“我去过64个星球。”
“其中有多少个星球有生物?”
“哦,所有的星球。不生一毛的地方对我没有吸引力。”
“64个有智慧生命的星球?”
“所有的生命都有智慧。”
“好吧,有多少星球有像我们地球人一样的生物?”
“到目前为止地球是我参观的第一个具有‘人类’的星球,但确实还有不少这样的星球。”
“有智慧的星球?”
“不,是有人类的星球。至少有数以百万计存在生命的星球,也许是数以亿计。当然我们不可能全去过,这只是粗略地估计罢了。”
“‘我们’指的是k-pax的居民?”
“k-pax,noll,flor……”
“这些是你们星球上的另外种族吗?”
“不是,是其他星球的居民。”许多病人被问到复杂问题时会结结巴巴或拒绝回答,这个病人却有足够关于神秘事物的知识并且有足够的把握编造这个故事。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他可能是科学家的推测,也许是物理学家或者天文学家,并决定要了解他对这些领域到底知道多少。现在我想听一些关于他早些时候的事情。
“让我们把时间推前一些,我想知道关于你们星球的一些东西。”
“k-pax比你们的星球大一点,大约有海王星那么大吧。是个美丽的地方。多姿多彩。尤其是当k-mon和k-ril重合的时候更加漂亮、”
“k-mon和k-ril是什么?”
“它们是我们的‘太阳’。其中一个比你们的1人阳要大得多,另一个稍小一点,但两个离我们星球的距离都远远大于太阳离你们星球的距离。k-mon是红色的,k-ril是蓝色的。但由于我们星球轨道的复杂性,我们的白天和黑夜都特别长,很少交替。也就是说,在k-pax上的大多数时间就像你们这里的黄昏。所以我来到这里首先注意到的是这里刺眼的光线。”
“这就是你老戴着太阳镜的原因么?”
“是自然反应。”
“我想弄明白一些你前面提到的东西。”
“当然可以。”
“你好像说过你来到地球4年零……嗯,几个月了吧。”
“9个月。”
“对,是9个月。我想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你住在哪里?”
“仟何地方。”
“任何地方?”
“我已经周游了整个地球。”
“那么你从哪儿开始你的旅程呢?”
“萨伊。”
“为什么会是萨伊?它在非洲,不是吗?”
“那时候正好是萨伊对着k-pax。”
“啊,你在那里待了多久?”
“你们的时间几周吧,那已经足够让我熟悉那片土地,还有那些生物了。真漂亮!尤其是那些鸟。”
“嗯,在萨伊的当地说什么语言?”
“我猜你指的是人吧?”
“是的。”
“除了四种官方语言和法语外,那里有好几种奇妙的方言。”
“你能用那些方言说点什么吗?”
“当然,ma-makottarampoon。”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妈妈是个大猩猩。”
“谢谢。”
“别客气。”
“从萨伊出来后你又去了哪儿?”
“整个非洲,然后是欧洲、亚洲、澳大利哑、南极洲,最后来到美国。”
“那么你一共去了多少个国家呢?”
“除了加拿大、绿岛和冰岛以外都去过了,它们是我的最后几站。”
“所有的?上百个国家?”
“大约两百多个吧,但你们这儿国家的数目似乎会随着时间而变化。”
“你会说所有国家的语言。”
“只要能弄明白就行了。”
“你怎么旅行?需要很长时间的。”
“我告诉过你,这很难解释的……”
“你说用折射?”
“没错!”
“如果你以所谓的超光速运动的话,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用多长时间。”
“根本就不需要时间。”
“你爸爸喜欢旅游吗?”我发现他犹豫了一下,但没有什么更明显的反应。
“我想大多数k-pax人都喜欢。”
“那么他旅游吗?他是做什么的?”
“他什么也不做。”
“你妈妈呢?”
“她怎么了?”
“她工作吗?”
“为什么要工作?”
“就是说他们都退休了是吧?”
“什么退休?”
“就是不再做以前的工作了,他们多大岁数了?”
“大约六百来岁吧。”
“那么他们一定不工作了。”
“他们就从来没有工作过。”从他回答问题的口气来看似乎他认为他的父母一无所成,甚至有些憎恨他们,他接着说,“k-pax上根本没有人工作,这只是人类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