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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页

    然而,两年前得到长姐去世的消息。犹记那时她一下愣住了,耳边传来阿母哀痛的哭声……


    不过毕竟是萧家教养出的女儿,百般思绪在脑中打了个转也不过是稍稍一出神。沈云梳收回打量的余光,一偏头却正巧瞥见了另一桌上的绮罗郡主。


    她正担忧地看着萧洛斓,感受到她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众人都轮到了一两回。那杏色的丝帕传到沈云梳手上时,她忙收敛心思,足足想了半刻钟才说道:“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沈云梳感到萧洛斓往这边打量了一会儿,其他人看她的目光也有些复杂。本来有祝玖、和萧洛斓珠玉在前,她们年岁又比她小,自己出彩几分也无妨;偏偏她却是个庶女的身份,父亲官职也不算高,就显得有些惹眼了。


    沈云梳暗嘆了一口气。若她只想安平一世,低调谨慎自是上上之选。偏偏自己不甘平庸,只好险中求胜,博取这个才女的名头。这般作为,怪不得母亲怀疑她别有用心。


    邻桌的顾玉琦隐约听到了几个词,若有所思。回想起子佩前几日的话语,云梳初见和再遇时惊世骇俗的评议,心中似有所悟。


    人活着便有无数条条框框,女子尤甚。能跳出这方寸之地放眼全局者,将来定然不凡。


    原本只是觉得此人有趣,又怀赤子之心,想交个朋友。现在看来……也许,云梳能成为子佩的助力?


    “本是玖儿姐姐的生辰,偏你们张口便是‘愁杀人’。”杨可烟甜甜地笑着,那手帕是第三回 传到她手中了。“我再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不过是些民间传说,她却讲得风趣幽默,逗得众人都展开了笑颜。沈云梳有些感嘆地想着,再过两年,杨可烟若进东陵没准是第二个汪玲瑶。


    拍手的人已经换为了月音,下一个却是一直没接到手帕的林怀雪。她沉吟片刻,笑道:“既然阿玖作诗咏菊,我便也效仿小寿星吧。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话刚说完她便察觉了不妥,脸上带了愧疚与懊恼。祝玖在桌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神情不变:“什么死不死的。你便是仗着今日有神仙保佑,才敢说这些。”


    侍女早已撤下残羹冷炙,伯爷那边也酒过三巡。世子不胜酒力,提前退席了。沈云梳悄然打量,只见他肤色白净,身量修长;乍一看很有几分弱不禁风的意思,就连其女祝瑛都比他多几分英武之气。世子夫人却生得雍容大气,一身锦衣,珠翠环绕;真道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夫人左首边坐着一位美妇。一双柳叶弯眉,杏脸桃腮;不傅脂粉,而颜色若朝霞映雪。却是忠烈伯之长女,世子之姊祝玥。


    她少时风华绝代,虽是女子作起文章来文不加点,自有一股傲气。下嫁汤家,祝氏始终不愿为丈夫纳妾,被夫家百般刁难。忠烈伯难得地高调一回,亲自派人将女儿接回了家,祝玥自请和离。然而汤氏却越加猖狂,写下一纸休书,其中多有羞辱之言。自此祝玥再没登汤家门一步,守在娘家将两个侄女当亲女教养,和弟媳也相处融洽。


    然而被休弃的女子,终究还是世家贵妇之间的笑嘆。


    沈云梳想起那些不堪的传闻,心中嘆息。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在后院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眼见着一个又一个新人进门。


    还是祝氏有个慈爱又刚烈的父亲,换作一般人家恐怕还会将这个女儿视作丑事。心高气傲的玉人怎受得了如此接连的打击?恐怕三尺白绫自尽了事。即使不然,一个弱女子流落街头也难免“终陷淖泥中”的下场。


    她心思越发沉重,想做些什么的念头也越发强烈。


    回府的马车上,姐妹二人各执心事,都默然不语。月音小心地摆上茶水,有些担忧地看着两位主子。


    “阿姐,你在想什么呢?”


    “还不是你玲瑶姐姐。”


    沈云梳有意哄她开心,故意怪声怪气地说:“可见阿姐和玲瑶姐姐是亲密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本已歇下,不料半夜雷雨交加,索性起身更文。


    这几章出场的人物比较多,算是铺垫,小天使们不要着急。谁叫作者菌把格局开得那么大……改革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云梳的事业註定和皇室息息相关。


    心怀天下者,青史流芳。


    “折茎聊可佩,入室自成芳;开花不竞节,含秀委微霜。”——萧詧《咏兰诗》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元稹《菊花》设定大悦与唐朝同期,曾有陶潜其人。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李白《咏苎萝山》


    “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常恐秋风早,飘零君不知。”——卢照邻《曲池荷》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长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李商隐《赠荷花》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郑思肖《画菊》


    泥萌读诗的时候请降低两等,十一二岁的姑娘再怎么妙笔生花也写不出这样的诗词……每次想到这就觉得自己白活了这些年,估计连沈云景都比不上orz


    “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红楼梦》


    “不傅脂粉,而颜色若朝霞映雪”——《汉孝惠张皇后外传》


    “终陷淖泥中”——《红楼梦》妙玉判词


    註:大悦朝以左为尊。


    第20章 第二十章千里之行


    沈云华回过神,无奈地持了她有些圆润的手。“怎地又吃起醋来了?今个也是宫里婕妤娘娘的生辰,皇上仁慈,特许汪夫人和玲瑶入宫探望。我想着她们姐妹二人许久不见了,此次不知又要流下多少泪来呢。”


    这话按理说有些不妥当,汪夫人能入宫是天大的恩宠,只会高兴才对。然而车中仅有姐妹二人,沈云华说话也无甚顾忌。


    在家风清正的世家大族眼中,皇帝的妃嫔不过也是妾室。当今是通情达理的明君,採选都是自行报名。沈云华被教养的仪态万千,沈明义和程氏也从没想过将娇宠长大的嫡长女送入宫。


    汪玲珺却称得上是个奇女子。当年汪玲瑶之父只是个御史中丞,和沈明义一样的品级。他本无意报上长女的名字,汪玲珺却说自家父亲虽忠心耿耿却是个孤臣,恐怕不易晋升,自愿入宫为家族博取荣光。果然,在她生下敏和公主后不久,汪礼便升为了御史大夫。


    沈云梳若有所思。看来皇帝对汪婕妤有些宠爱,不知是否看在敏和公主的面子上。


    却不知其实妃嫔们松了一口气。皇帝虽不好女色,对于后宫诸人还是较为宽和的。汪玲珺已是正三品的婕妤,若皇帝借生辰之名再晋升可就位列九嫔了。她们看着忙碌的宫人,心中暗恨。十月初十是敏安长公主的生辰,汪婕妤和敏和公主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元后嫡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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