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兽头太难了!”拓磊苦愁着脸,“你们为什么非要我,我没见过秦王根本不知该怎样和他周旋,这很容易出事的,会伤害大家的,你们想到这一点了吗?”
“你这话有问题,难道我们和秦王就是从小玩到大的?”喜法兽蹙着眉可不高兴了。
拓磊一见那脸色忙是解释:“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多少打过交道有经验不会犯错误。”
“打交道还是兽头多,我们算不上,我们只是跪下听下达的命令,放心,老兽头一定会跟你讲的。——拓磊,你就做我们的新兽头吧!”望着喜法兽殷切的眼神,拓磊嘴角蠕动着“我……我……”再也无声,喜法兽等待着……
霆树嚷着:“水凉了!”打破沉默,喜法兽嘆口气悲痛地说:“灵兽营都落到无人担担子的程度,还有希望吗?等死吧!”摇着头离去。霆树望着低着头不动一下的拓磊喊:“拓磊哥,别发傻了水都冷了!”
“你不也傻了吗,水冷了你怎么还不把水放掉还在水里泡着。”
“我可是给你带傻的。”霆树说着话忙不迭的放水。
回屋躺下拓磊怎么也睡不着碾转反侧,霆树也受影响干瞪着眼望着黑漆漆模模糊糊的屋顶想着事,忽然觉得身边拓磊不翻动了奇怪地扭头看去,原来拓磊正望着巴掌大的一个小木人微笑,还时不时用手抚摸一下小木人那笑嘻嘻可爱的脸蛋甚至还笑出了声。看到这一幕霆树一点也不陌生,自他十五岁进入灵兽营就跟随着十九岁的拓磊,直到现在两人都没分开过,他都不知看到过多少回了,扭过头继续望向屋顶却又一次记起第一次发现拓磊看小木人时的情景,他不仅讥笑拓磊这么大个人了玩小玩意,还出手夺小木人,结果非常不愉快,拓磊将小木人掩到怀里对他吼叫“这是我弟弟”,然后丢下他不再理他,整整五天都没理。他委屈地找法兽说了这事,法兽告诉了他事情原委,这才知道拓磊有个小十五岁好可爱的小弟弟叫石子,小弟弟给送到育兽营后拓磊还病了一场躺了有一个月,还是拓磊爹雕了个和弟弟模样一样的小木人给他才好起来。知道事情原委后好后悔,真诚向拓磊道了歉,俩人才又重新和好,从那以后每次见到拓磊看小木人,他都不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平时也不追问,每次都是拓磊情不自禁讲起和弟弟相处的事才多多少少知道了点。说真的每听一次拓磊讲石子的事,他越发的对石子好奇,遗憾在育兽营时没看到石子,埋怨育兽营里的老兽定的铁规。育兽营规定他们这些大孩子不能碰不满五岁的小孩子,不满五岁的小孩子都是由老兽们严格看护。
到底石子有多招人迷会令一个做哥哥的十几年了还深深印刻在心里,霆树想着往拓磊身边靠了靠忍不住说出声:“又想弟弟啦?”
“嗯!”拓磊带着深情把小木人掩到怀里缩进被窝里说,“再过三年我就可以见到弟弟了,啊,真想立马见到!”
“可惜我在育兽营里没见到,要不然我可以告诉你二岁三岁四岁时的石子模样。”
“幸亏你没看见要不然你会跟我抢的。”
“拓磊哥,太夸你弟弟了吧!”
“你们常说我做出来的东西生动巧妙令人爱不释手,有的还奇思妙想大胆,其实这都是我弟弟的功劳。”
“拓磊哥,你开什么玩笑,石子在育兽营呀?”
“弟弟是在育兽营里,可他的笑声可爱的笑脸永远在我心里,他就在我身边,只要想到他,我的灵感就会源源不断的从我脑海里涌出,不管是设计铸件还是设计兆域图,遇到难题只要想到石子我的弟弟一切迎刃而解!”
霆树听着羡慕极了嘟哝着:“真神奇,早知道我就是犯规也要抱一抱他。”忽然想自己没兄没弟没姐没妹,真是无限凄凉藏过脸眼泪流下来。
七天后。晚饭刚过众灵兽相互唤着催着往记事堂方向走去,记事堂四周灯火通明,老兽头威严地站在院中等候着。大家一进院门全自觉得停住叫嚷、吵闹,迅速围站在老兽头近旁,一圈圈一层层整个院子挤的是黑鸦鸦一片。丰法兽和喜法兽抬了个大木墩来放在老兽头脚旁,老兽头站上大木墩环视一遍,举起取下了大兽角的兽面大声说:“时间宝贵我不多费话,从现在开始我是普通老兽了,咱们的新兽头是拓磊,他比我更有能力请大家相信也请大家通力配合,现在我将兽角亲自交给他,请大家见证!”
拓磊差不多是绑架来的,霆树和角律两人夹着他走到中间,拓磊只好嚷:“我不做兽头!我不做兽头!我不行的,我不能啊!”老兽头不受影响,把大兽角装上拓磊的兽面额头正中,拓磊兽面额边的两只小兽角早被喜法兽取下拿在手里,等会他们要装在新角兽的兽面上。老兽头装正大兽角给拓磊戴上,轻柔地说:“拓磊,你逃不掉也推脱不了了,大伙儿都看着这兽角顶在你的额头上了,我给了你七天时间你该有思想准备,别说那么多的藉口,给大伙儿一个希望一个支柱吧,也让我放心的去育兽营好吗?”
“兽头,您太武断了吧,这么多人就非要定到我,您为什么不问问大伙儿的意见?”那想话音刚落周边响起一片喊声“拓磊兽头!拓磊兽头!”老兽头微笑着拍拍霆树和角律,两人放开拓磊就听老兽头轻快地话:“这就是大伙儿的意见,大伙儿拥护你做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