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今晚这番谈话之前,我心中所定之人就是你,你沉稳干练做事有条理善于思考,有了今晚这番谈话你更别想逃避,你让大家看到希望!可以这么说‘兽头’没有权力只有职责,我知道这兽头有多难做,痛苦揪心备受煎熬要有极强的承受力人才不崩溃,我就时常游走在清醒崩溃之间,我不得不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能垮,我的身下是八百多号人那,可是在没有希望只靠这一点强撑你知道有多难多痛苦,我无法支撑下去我就要崩溃了,我甚至想还撑什么全都死去一了百了!”老兽头佝偻着背越说越激动,颤抖着情绪难以自控,捶着自己的胸口“扑通”跪在地上,力竭声嘶语无伦次得向要上前扶他起的人喊道,“别扶我!你们知道我有多坏,我支撑不住了我竟想害你们,知道吗我想在饭里下毒,大家一起死一了百了!就是这几日的事,我生病留在营里想了很多,想的我都疯了,我发着抖去伙堂看着饭,我就想下什么毒死的快,煮饭的老哥发现我,他以为我病的厉害扶我回屋,说病的这么严重别乱走,我看着他发白的头发,还为我忙前忙后,还在勤勤恳恳为大家做事,我痛恨我自己,我自己无能力却要大家为我的无能负责——去死!我才想,我应该找个有能力的带领大家……我才打消了这疯狂的想法举动!”说完老泪纵横就要将头往地上狠狠磕去。
拓磊和霆树眼明手快,拓磊跪到地上双手捧住往下砸的头颅,霆树跪下拦腰抱住老兽头不准他再往下用力,其他人也全都跪下齐齐痛喊:“兽头别这样!”个个泪流满面。
丰法兽哽咽着说:“兽头,您别自责了,其实我们也有错,我们没同您一起分担一起撑起,才让您筋疲力尽成这样。——拓磊,你就答应吧!”
“法兽,我……兽头,我没思想准备,我不知我能不能担起这个担,我……”拓磊心慌慌的结结巴巴。
老兽头将脸上的兽面摘下庄重地放在拓磊手上说:“磊儿,我就要强人所难,就算我自私吧!”拓磊没应口沉默着,门外涌来一群带泪的人全都跪下,其中一人哭着说:“兽头,请原谅我们在外听壁,我们不怪您,这的确太难了,您也别太逼拓磊哥了让他有准备也好,你们都是我们的支柱,有你们我们才能安些心,求你们都别在这地上跪着,你们老跪着我们心里慌心里害怕!”
“谢你们不怪我,我真是无颜见大家啊!都起吧,咱们都别跪了,起来好好谈吧。”老兽头动身起老膝盖不听使唤直不起,霆树在一边用把劲扶起老兽头扶到床边坐好,蹲下身给老兽头捶着腿揉着膝,老兽头呵呵笑,“树儿你真好,我好多了。”看着一屋子人又嘆口气说,“我把大家烦的,我这把老骨头不体谅人还尽是添麻烦,对不住大家啊!”眼瞅着拓磊,“磊儿,我就是要把你当作最后的救命草,我要抓紧你不放,我给你七天时间想,七天后无论如何我都要向大家宣布,再麻烦大家这七天想新角兽人选,七天后一同公布吧,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见大家摇头,“没有呀,既然这样那请大家回屋休息吧,时辰不早了明天还要起早上工,走吧,走吧。”
丰法兽看老兽头神色是比先前平静些,回头对大家点点头,带头应了:“兽头,您也好好歇息别太心烦,有了今晚这番谈话大家会更团结的,我们就走了。”
霆树留了下来,老兽头坐在床尾边上看着他铺被子和他说着话:“树儿,你和拓磊最好了,磊儿做兽头后你要和他多说说话多交流,这样有助于释放他的压力,他比我还难,我还过了十多年的太平日子,他可是一上阵就受考验受磨难,多给他分担些担子,别让他什么事都要烦心,如果在什么问题上有分歧了多站在他的角度上去想,有什么矛盾了多体谅他别计较——”见霆树铺好被子站起身拥抱一下他微笑着看着他,“去洗漱歇息吧,你放心我,回屋后和磊儿说一会儿,他一定正烦着呢,去吧啊。”霆树应了一步一回头看老兽头象是不放心,老兽头笑起来,“你这孩子婆婆妈妈的,你再这样明天我看见你叫你婆婆子。”
霆树给逗笑哈哈乐跳出门,回到屋见拓磊正发着愣想着事,拍一拍他二话不说拉上他就去洗漱房。泡到澡桶里拓磊才反应过来没带换洗衣来,埋怨霆树毛燥。霆树从隔壁探点头到围板上不当一回事,说扯喉咙喊要人带衣来就解决了。喜法兽洗完刚好经过听到他们俩的谈话,站住理着身上衣慢吞吞说不用扯喉咙喊了他拿。
喜法兽拿了衣来,衣服一摊上围板张口就问:“你们俩想什么连衣服都没拿?是不是在研究那暗道从哪挖才好?”
拓磊回答他说:“法兽,我是在想能不能主动把一个高规格与众不同的兆域图给秦王看,让他满意的定下来,这样咱们就好挖暗道了。”
“这样啊,可怎样才能见秦王呢?咱们以往都是被宣召了才能见。”
“拓磊哥,你做兽头吧,你是新兽头肯定要引见给秦王看的,你趁这机会就可以把兆域图拿出来了!”霆树激动下就快从隔壁扑过来了,喜法兽拍下他露出的光身子羞他,丑的霆树赶快缩回身子泡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