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诅咒

“那你想知道什么？”柳龙庭问我。 
    这还是柳龙庭第一次破天荒的问我想知道什么？
    我都有点意外，不过我想知道关于柳龙庭的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向着柳龙庭身前走过去，抬眼看着柳龙庭的眼睛，问他说：“我想知道你对着混沌钟许愿之后，付出了什么代价。”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柳龙庭到底是许了个什么愿望，但是相起他的愿望，我更担心他所付出的代价。
    柳龙庭听我一开口问他是什么代价，眉色微微一挑，并没有很快的回答我，而是反问了我一句：“为什么你不问我，我向着混沌钟许了什么愿？”
    “那我要是这两个问题都问你，你会回答我吗？”我跟柳龙庭说。
    柳龙庭低头看向我，笑了下，伸手向着我的脸摸了过来，跟我说：“那我能只回答你我许的是什么愿望吗？”
    “不行。”我顿时反驳柳龙庭：“我想知道代价是什么？”
    “那我不回答了。”
    原本还有些情绪不好的柳龙庭，在这会我多问了他几句话之后，他的情绪，也稍微的活泼了一些，见他这好不容易才答应了我一个问题，若是我再纠缠下去，恐怕他又改变主意，一个都不想回答我了。
    “好吧好吧，那你回答，你许的是什么愿望。”
    “你知道，我前世看见你的第一眼，预测到了什么吗？”
    柳龙庭前世的本领大的很，从我去了华胥洞之后，我的脑海里，有了前世的记忆，柳龙庭前世在修炼的时候，还年少轻狂，与我见面后，做完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
    如果说是帝俊是因为我救了他，他才对我一见钟情，认为我是天赐给他的，那柳龙庭，我完全想不到他会喜欢我的原因。
    “预测到了什么？”我问柳龙庭。
    “预测到了你是我的人。”
    “没啦？”我听完柳龙庭这话，顿时有些失望：“还有别的吗？”
    “那你还想有什么别的？”柳龙庭问我。
    “那你没有预测到我是盘古的精气转世，和你是敌对的吗？并且还会推翻你们妖族的统治，追杀你吗？”
    “预测到了。”
    “那你还不杀了我……。”
    当我的话还没说到一半的时候，算是柳龙庭没有回答我，我忽然之间，已经有点明白了过来。
    “因为我爱你，没有任何理由，从帝俊将你带来见我的时候，我看你了。我第一次见到的神，是你。那时候心里在想，原来，神，是长成你这幅面孔和模样的。”
    数万年前，各族瓜分统治世界，只有开天辟地创造这个世界的盘古大神，身精灵所孕育的后代，才是后来神。
    好吧，我的从前的身份确实是柳龙庭高一点，他对我有向往爱慕之心，也不是很怪，那时候我虽然是盘古精灵所化，但却没什么法力，柳龙庭他什么都预测到了，我们的今后，我的前世，他通过预测结果，知道我的使命还有我存在的意义。不过既然柳龙庭那时候确实是仰慕我不假，所以他没杀我，但是他也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妖族，扶持人族神位，才会把我由神人，变成妖怪，脱离人族，掌控我，不再守护人族，与妖神为伍，和他顺利统治天下。
    “既然你都说了，你都能预测未来了，那为什么还会给我机会反叛，若是不给我机会，你拿着混沌钟掌控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还是妖神的天下。”
    混沌钟的本事，天下皆知，钟一出，天界三十六重天，地狱十八层和人间，乃至整个三界天下，都能被混沌钟所镇压，柳龙庭既然知道了结果，还失策，那根本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如果你爱我，可能现在，还会是从前的世界，妖族鼎盛，人族没落。”
    当柳龙庭对我说出这话来的时候，我忽然有些猜到了，柳龙庭他对混沌钟，许的愿望是什么,可能他许的愿望，是让我爱他。
    不过我一时间也不敢认定我猜的是真的，毕竟柳龙庭的心思，根本没谁能猜的透。
    “那然后呢？”我继续问柳龙庭。
    柳龙庭忽然停下了话语，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里，像是穿越过了无穷无尽的时空，回到了过去，空洞了好一会，才跟我说：“我能改变你的身份，但是我却无法改变你的内心和你与生俱来的使命，我用尽了所有能和你在一起的办法，对你好，给你最高的地位：失望，让你臣服于我，愤怒，将你的心挖了出来，捏碎为灰烬，想着只要你成为了傀儡，便不会再想起你的使命，但是即使是傀儡，你的意念，像是融合进了你每一寸经脉血液里，我折腾到最后，无能为力了……。”
    “所以你向着混沌钟祈愿了？”
    在柳龙庭沉默的时候，我接过了柳龙庭的话。
    柳龙庭垂眼看我，一步步向我身前逼了过来，喉咙里沙哑的对我嗯了一句，将我逼至亭边的长椅坐下，然后他按着我的肩膀，附头在我的面前，跟我说：“对，我祈愿了，向着混沌钟祈愿，祈愿哪怕海枯石烂，你将永远爱我，到你从这世界消失的那一刻。”
    这么庸俗每个人都能说的话语，而从柳龙庭嘴里对我说出来的时候，确是定格了两个人的命运的咒语。
    听到柳龙庭说这话时，我莫名的鼻子很酸，心里有很多想对柳龙庭说的话，可是这会儿，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我此时的表情，于是哭不像是哭，笑又不像是笑的问了一句柳龙庭：“你怎么许这种没出息的愿望，你怎么不许算是我死了，消失了，也要爱你的愿望，这才是小说歌词里经常出现的梗啊，看来你还是不够爱我。”
    柳龙庭此时没有解释他有多爱我，还是有多不爱我，只是接过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睛，尽管月光不亮，但是我还是看见柳龙庭眼睛的雾水和悲伤。
    “那样你太痛苦了。是我太自私。但是我也很大方，毕竟我让你在这个世界湮灭的时候，给了你自由，让你自由自在的走。”
    柳龙庭真他妈是个垃圾。
    我心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喉咙里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似的。
    我说怎么我前世，若是我真的没有心的话，怎么可能又会有对世间的情感，若是我真的爱柳龙庭，真心愿意和他成亲，又怎么会背叛他，想到我能一次次毫无条件的原谅柳龙庭，并且爱他如初，可能是因为混沌钟的力量，让我爱他爱的无法只把，我心里特别难受。可是他既然这么爱我，为什么不愿意跟帝俊一样，答应我扶持人皇成为三界主宰，这样的话，也不会有这种结果。
    我将我所想的问柳龙庭，我怪他，他跟他自己说的一样，自私到为了满足他自己，连爱情都能是被诅咒的。
    柳龙庭刚刚伏在我身前的时候，神情也是异常伤悲，但是在他跟我说完这些真相之后，表情也逐渐的淡定下来，从我身前起身，站之乐身体，回答我说：“成王败寇，世间永恒的法则，三界至高神尊，怎么会与妖怪在一起。”
    柳龙庭的话说的平淡，像是已经是看透了一般，如果他前世助了人族，那么他会与从前的幽君一般，与我天地下，根本无法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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