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恃武力高强，毫不犹豫从一楼的楼梯拾级而上。
到了二楼，发现竟然是旧时代女子的闺房。
房中点了好闻的熏香，将空气中
屏风后面隐隐约约透出四个女人的轮廓。
俱是婀娜多姿，令人浮想联翩。
只可惜来的这两人都是弯的。
谢彧跨过屏风，来到麻将桌前。
好家伙。
桌上四个女鬼都长得一模一样。
“姐姐……们好？”
谢彧笑得很暖。
窗边的那个女鬼站起来，将只剩骨掌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还没一秒就被凌霄暴力拍开。
女鬼刚要骂人，发现凌霄身上的气息不是自己能比的。
眼珠子转了转，便妩媚笑道：“哎呀，刚刚是不小心碰到的。”
谢彧看向坐着的“女鬼”，从他们进来开始，这三只就没有动过。
女鬼笑着挥了挥手，三只女鬼便化成烟雾散去。
“一个人无聊得很，打打牌打发时间。”
原来竟是眼前女鬼的分身。
“姐姐好厉害。”谢彧诚心道。
女鬼捂嘴轻笑：“雕虫小技而已。弟弟你们是程家哪一辈的人呐？”
谢彧面不改色道：“程轩是我爹。”
【叮！技能判定成功。】
女鬼笑道：“原来是小轩的孩子，怪不得那么可爱。
那你不能叫我姐姐，要叫我姑奶奶才行了。
你今年多大了呀？
哎，我怎么记得小轩才三十……”
谢彧马上道：“姑奶奶，我今年二十，肯定是我爹他没怎么来看您，您忘记了是不是？”
【叮！技能判定失败】
女鬼狐疑道：“是吗？”
稍后又咬牙切齿道：“也是，他每回来都是直接去找徐三，把我这个姑奶奶都忘咯。”
谢彧差点以为要被发现了。
结果不仅蒙混过关，还得到了疑似鬼王的线索。
“徐三是谁？”
凌霄冷冷道。
女鬼挑眉：“我还想问你呢，你是这小家伙的谁？是他的alpha？”
谢彧冷不丁有种自己早恋被长辈发现的荒谬感。
凌霄骄傲地抬起下巴：“嗯。”
女鬼瞬间气焰嚣张，用手指骨节敲了一下凌霄的脑袋：
“那你也得叫我一声姑奶奶。在姑奶奶面前横什么横？没大没小。”
谢彧：……
【小谢的直播间】
——哈哈哈哈，这个女鬼老奶奶还有点可爱
——闭嘴，叫姑奶奶！
——哈哈哈，第一次看凌神被npc打
——打赌，凌神会不会还手
——会！5分
——不会！50分
……
凌霄眯着眼看了看女鬼，最终因为女鬼看出了他和谢彧的关系，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
“姑奶奶，那个徐三是谁？”
凌霄客气地问道。
女鬼捞起桌上的烟斗，倚向窗边的栏杆，狠狠吸了一口烟。
吐烟的时候，仿佛是在叹息。
“喏，那边那个院子看到了吗？
徐三的院子，他是我们这一批老鬼里，最先成为鬼王的。”
谢彧吃惊道：“姑奶奶，除了您和徐三还有其他鬼王啊？”
女鬼瞥了他一眼：“怎么小轩连这些家事都没跟你说吗？”
谢彧装作很窝囊的样子挠了挠头：“爸爸他一直觉得我是个omega，不太愿意让我知道这些。”
说到这里，谢彧还红了眼睛。
突然对着女鬼哭道：“他今早被调查局的人带走，然后就跳楼自杀了。
调查局的人说，他是被鬼王附身害死的。
我害怕，所以才冒险叫上他一起进来看看。”
【叮！技能判定大成功】
女鬼惊讶道：“小轩死了？”
她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疑惑道：“为什么我没有感应到。”
谢彧猜，那应该是程轩和他们之间信物，可以感应到对方的那种。
“姑奶奶？”
谢彧小声叫道。
女鬼的眼神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我早该想到徐三不是个好东西。”
女鬼将椅背上的披肩披上，对谢彧和凌霄道：“我带你们去找他。”
路上，女鬼简略地讲了下这个地方的来历。
原来这里是程家祖上弄的一个空间阵法，专门豢养和程家签立契约的厉鬼。
鼎盛时期，这里居住着上百只厉鬼。
光是鬼王就有6个。
只是后来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了她和徐三两个鬼王。
而程家后人不知为什么后面很少来请她。
程轩每次来都是直接去找的徐三。
“徐三这老鬼狡猾得很，要是真是他害死的小轩，你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谢彧语气担忧：“那姑奶奶您的安危呢？会不会连累您？”
女鬼半边森然的白骨轻蔑地扬起一丝微笑：“老娘怕他？活着的时候他连给姑奶奶提鞋都不配！”
谢彧和凌霄对视了一眼。
总觉得这女鬼和那个徐三关系匪浅。
路上他们经过了好几个小院子，都没有这个女鬼的小楼精致。
里面的鬼对女鬼都毕恭毕敬。
尊称一声“三夫人”。
看来这个姑奶奶在这群鬼里的地位还挺高。
女鬼并未多搭理他们，带着谢彧和凌霄直朝徐三的院子而去。
那些厉鬼觉得奇怪，便都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他们最近无事可做，刚好碰到这么一件八卦，可不能放过。
“徐三，给老娘出来！”
一到徐三的院子，女鬼就大喊。
其他各路厉鬼顶着吓人的鬼样，在院门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一副随时发现不对就立刻跑路的模样。
谢彧：……
他感觉从这个副本出去以后，他可能会对鬼这种东西免疫。
“徐三！！”
女鬼又吼了一遍。
片刻后，才有另一群鬼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的鬼魂出来。
那中年人看到谢彧和凌霄之后愣了愣。
谢彧顿时明白，这就是那个把他拖入幻境的鬼王。
“徐三，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不是你杀了小轩！”
女鬼怒吼道。
挥手召出四个鬼影，朝徐三扑去。
“什么？程轩死了？”
“我怎么没感应到？”
“我也没有。”
“他死了我们怎么办？”
“新的家主是谁？为什么没人来找我们？”
围观的厉鬼们窃窃私语。
历任家主死亡，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感应到。
这次程轩死的太悄无声息了。
明明昨天还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