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看看诸王爷,用商量的口气对慈禧说:
“妹妹,恭王已经悔过了,如今枢廷也正是用人之际……”
慈禧会意,不待她说下去,沖慈安点点头:
“就依姐姐所说,命恭亲王仍在军机处上行走吧,这议政也就算啦。”
恭亲王奕䜣在失望至极一听又让自己在军机处上行走,虽然拿去议政王的头衔,心里仍热乎乎的,再上叩谢。
吃一堑,长一智。奕䜣对慈禧太后又多了一层了解。
同治皇帝--二、捻军东征
二、捻军东征
僧格林沁顾不上王爷的尊严,急忙跪地求饶。
“朕喜欢谁就是谁,朕还要纳你为妃呢!”
“她一名下贱宫女,怎配做皇上的妃子呢?”
太皇太妃一头撞向殿堂的柱子上,顿时脑浆迸裂。
五月的骄阳烘烤着大地,白花花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一队衣衫破旧但斗志昂扬的人马正从西往东急驰着。
随着一阵急促马蹄声,从后面跑来一位膘悍干将,对并排走在前面的两人一拱手说道:
“宗禹哥、大喜哥,我们是否先下令休息一会再走,战士们太累啦。”
张宗禹和陈大喜同时看看越升越高的太阳,见战士们确实汗流浃背,点点头:
“禹爵,你去下令吧?”
“是!”
张宗禹一抖马缰绳又跑开了。
战士们都坐在树下乘凉,随便吃点干粮喝口水。张宗禹、张高爵、陈大喜三人围坐在一个土坡上商量着这次东征的军事布署。
张禹爵十分悲愤地说:“我们西捻军这次挥师东征,倘若不能打败僧格林沁的部队,击毙这个老贼为父王报仇,我死不瞑目,也无脸去见九泉之下的父亲。”
“禹爵,不用悲伤,只要我们能够在张庄寨与邱远才。赖文光的东捻军会师,就一定能够打败僧格林沁,至于能否击毙这个老贼和叛徒潘贵新只能根据军事的布署的进一步周密情况而定,意外情况也要考虑。僧格林沁老奸巨猾,万一看破我的计划就难说了。”张宗禹安慰说。
张禹爵嘆息一声,“几年来,我一天也没忘记这父仇家恨,想不到西阳集分兵竟是和父王的永别。”
张禹爵黯然神伤,几乎流下泪来。
“禹爵,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从来没有忘记叔父的养育之恩,是叔父把我养大成人的,为叔父报仇我也时刻牢记在心。”
陈大喜愧疚地说:“我没有保护好沃王,这次回来一定手刃僧格林沁和潘贵新,如果不是为沃王报仇,我也不会忍辱活到现在。”
“陈大哥你不必内疚,这不能怪你,都是潘贵新那个叛徒的罪过。”张禹爵说道,“任化邦愿意与我们合作,一是为了给我父王报仇,也是为了抓住潘贵新这个叛徒。”
张禹爵点点头,“僧格林沁也许仍认为我们远在陕南呢?他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突然杀回来,给他一个措手不及。因此,这次东征在与东捻军汇合后,一定要秘密进行,决不能让僧格林沁有所发觉,否则,歼灭他就落空了。”
“汇合以后是两军同时前进,还是分兵前进呢?”张禹爵问道。
张宗禹分析说:“僧格林沁的部队在毫州,任化邦与遵王赖文光的部队在张庄寨,我们会师以后分头前往毫州包抄僧格林沁,力争将他的人马消灭在毫州附近。我们也给他来个层层围困,正像当年他在雉河集老家围困我们一样,这叫依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张禹爵听后,沉思一会儿说:
“宗禹哥,如果按照这样布署打败僧格林沁的希望不大,即使侥幸取胜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张宗禹不解地问,“何以见得?我们东西捻军人马合併一起有六十万人,而僧格林沁也只有四十万人,怎能说胜的希望不大呢?”
张禹爵分析说:“从两军合併后的人数上我们是比僧格林沁多一些,但我们的武器装备远远抵不上清兵,何况我们是围攻僧格林沁老营,他们兵多粮足,兵器精良,如果坚守毫州不出,我们仅仅包围着,一鼓作气攻不下城,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一贯都是流动战,打一地换一地。如果湘军相峙一久,我们的供给跟不上,到时被迫退出,可能会被清军随后掩杀呢!六十万人的粮草不是个小数目呀?”
张宗禹也陷入了沉思。
张禹爵又说道:“我们这几十万人会合一处也难免不被僧格林沁觉察,他一旦觉察必然四处告急求援。瑞麟、丁宝桢、李鸿章的人马都会很快赶到。即使会合之时不被发觉,我们把僧格林沁包围在毫州,他坚守不出,我们又一时攻不下城,周围几地的清军也可能闻讯救援。如果清军内外挟攻,我们必败。”
张宗禹也意识到张禹爵分析得有道理,不能贸然进军会师,必须重新调整军事布署。可又怎么调整呢?
张宗禹问道:“你是怎样认为的?”
张禹爵答道:“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刚才也才想出个眉目,也不知行不行?”
陈大喜催促说:“你先说说看,咱们哥儿几个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