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非昔比,几年前,也就是太平军封张乐行为沃王的时候,捻军势力发展到顶峰,五旗捻军在张乐行的统一指挥下所到之处无不披靡。北上山东进军京津地区,全军将士对一举攻破京津充满了信心,山东一役失败的原因对外是僧格林沁与胜保两路大军的联合堵截造成敌我兵力众寡悬殊而遭惨败。其实,失败的真正原因是五旗旗主在交战的关键时刻闹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风波的起因就是从张乐行派人寻找堂弟张德顺引起的。
那是张乐行第二次派人去京城寻找张德顺,打听他是否进得宫中。不知是谁泄的密,其他几路旗主听到一些风声,只听说张乐行派人进京和宫中联繫,不知道联繫什么事。那时,也由于人马统一指挥的方便,有几位旗主都已换了新人,白旗捻军旗主龚得树听信了蓝旗旗主韩奇峰的挑唆,以为张乐行明里反清,暗中与清廷讲和以换取朝廷高官厚禄。对于张德顺出走一事也有部分人知道,经过韩奇峰的一宣扬,许多人都说张乐行让张德顺到清廷作内线,为张乐行降清作准备去了。又有人无中生有大作文章,说张乐行带领五旗人马北上不是攻克京津直捣清廷的,而是明里攻打清兵实际上暗中降清的,说他早已与朝廷联络好,朝廷特派僧格林沁与胜保前来山东接应的,如果哪位捻军旗主或将领不投降,将联合清兵一同把他的人马灭掉。
这本是无中生有的事,但经韩奇峰这么一搅和,误会大了,其他几位旗主虽然明里不说什么,暗中也把军队撤出了战场。由于各位旗主之间不和睦,没有能够及时调兵迎战,给前来堵截的僧格林沁与胜保以喘息机会,错过了有利时机,结果被清兵打得大败。
捻军这一败,损兵折将不说,五旗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恶化,蓝旗与白旗脱离总坛指挥退守颖上、太和、寿州一带。红黄两旗关系一向密切,由于作战当前锋伤亡最大,两旗只好合为一旗,由张乐行统一指挥。黑旗人马伤亡较少,虽然没有明里提出脱离总坛指挥,但也是各自为政,单独行动,特别是旗主换人后,黑旗与总坛的联繫更加稀少。黑旗的一支人马因对旗主苏天福的做法看不顺眼,一气之下,在邱远才的率领下投奔总坛归张乐行统一指挥,更加大了黑旗与黄红旗之间的矛盾。
陈大喜曾反覆思考过捻军由盛而衰的问题,归根结底是利益冲突、权力争夺所造成的。
如今,沃王虽然胸怀大志,但他也是权力欲望太大,做事太专断而没有实现心中大志的德才,眼看着捻军一天天衰败下来。这次分兵行动如果再不能重振捻军的雄气,只怕捻军的命运还抵不上太平军那样持久呢?
同治皇帝--二、奇病怪论
二、奇病怪论
慈禧一边训斥,一边把同治帝的耳朵拧多长。
擒住捻军首领,将举行一次午门献俘仪式。
载淳骑在李莲英身上,兴奋地吆喝着:“驾,驾!”
慈禧忍痛从胳膊上割下一块血肉。
安徽毫州僧格林沁大营。
僧格林沁本是蒙古王室后裔,因在祺祥政变中站在奕䜣与两宫太后一边,后来归还了一度被朝廷掠去的王位,加封科尔沁亲王。
僧格林沁正在对着他的两名副将刘松林和王正起大发雷霆:
“本帅命你们二人去淝河集堵截捻匪,你们竟然连个人影也没见到,真他奶奶的无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吃着国家皇粮,拿着朝廷俸禄,却无功于国家社稷,玩忽职守,让捻匪轻意熘了,该当何罪!”
刘松林苦丧着脸,“请王爷明察,并非我等渎职贪杯,实在是捻匪神出鬼没,刁钻投机,难以摸清他们的行踪。我们派人侦探捻匪踪迹,汇报捻匪到了高公庙,可当我们赶到高公庙时听说他们望风西逃了。”
“哼,一派胡言!听说捻匪在高公庙,他们是一堆石头吗?死在那里不动弹?你们赶到时他们当然熘了,只要你们沿着他们逃窜的方向追赶,怎会追赶不上呢?捻匪在雉河集一役中虽然有幸逃出我大军的包围圈,也是损失惨重,如今大队人马西逃,就是逃得再快又能快到哪里?定是你们贪杯拖延军务,如今又在这里狡辩,每人降职一级,戴罪立功,以功补过!”
“谢王爷!”
两人刚要离去,一名探马匆匆忙忙进帐报告说,捻匪有大队人马围攻我驻扎在项城的几处帐寨,由于匪众攻势凶猛,项城人马遭到惨败。
僧格林沁一听,气得拍案骂道:
“这些亡命之徒,死到临头还敢太岁头上动士,真是活腻了,待本帅发大军将他们斩杀一个不留!”
僧格林沁说着,又指着刘松林与王正起骂道:
“都是你们给本帅造的孽,如果你等在淝河集一带给那帮匪徒一个迎头痛击,只怕他们逃命还来不及呢,怎敢折回来杀我项城的人马?”
僧格林沁冷笑一声,“张乐行,你敢回来就好,本王就在这里送你上西天!起初听捻匪西逃还真有点顾虑,万一他们蹿到陕南,与那里的太平妖匪和回匪纠结在一起势力大增,想剿灭他们实在太难。而如今这帮捻匪折回来了,真是天助我为朝廷立功!”
僧格林沁又把刘松林和王正起训斥几句,这才重新让他们带兵去项城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