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万万不可说这样的话,你们家能长出妹妹和蓉儿两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儿,这是你们祖上有德祖坟埋到风水宝地里了。皇上都视妹妹为掌上明珠从来也没有嫌弃你的家庭,那醇王爷又怎敢嫌弃妹妹家庭的贫贱呢?奕䜣不是说不再婚配吗?只要姐姐向他提起蓉儿,恐怕乐得合不拢嘴巴不得明天就拜天地成婚呢?我估计蓉儿的相貌醇王爷也见识过了,在大阿哥洗三那天,蓉儿一出现就让多少男人流口水,连皇上都给迷住了,何况一般男人呢?说不定醇王爷正躺在府里害相思病呢?哈哈。”
贞皇后几句调笑的话说得兰嫔又是欢喜又是害羞,连忙向皇后求饶说:“皇后娘娘真会说笑,说得兰儿都不好意思了,如果让蓉儿听见了,不知怎么害羞呢?”
“好了,我不说了,蓉儿的婚事就包在姐姐身上了,你尽快通知你家人准备妆嫁吧。”
贞皇后起身走了,兰嫔一直送到宫门外,目送皇后离去。
同治皇帝--一、大阿哥的病
一、大阿哥的病
张德顺看着醇王爷娶亲,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旧日恋人。
崔长利给小德张一个牌子:“拿这个到宫中找我……”
咸丰帝听说蓉儿嫁给了弟弟,心中涌出一丝醋意。
肃顺把慕陵倾斜的责任都推到奕䜣所身上,欲置恭亲王于死地。
醇亲王奕䜣实在觉得门得慌,便信步走进花园散散闷气。
这多日来他一直提不起精神。为着福晋的死和翁亲家柏俊闹翻了脸,令他恼火地是柏葰那老顽固不说自己女儿品行不检点,反而责备自己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还算什么男人?不去找那勾引自己福晋的人反而把女人逼死了,这更是无能的表现。
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姦拿双。自己没有拿到充分的证据去找那卑鄙小人,这是自找难看,说不定还会被羞辱一顿呢?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自己身为亲王怎能丢得了这个面子,让皇上知道了也会骂自己无能给皇室脸上抹黑。他想让皇上给自己撑腰出口气,可自己又无法开口,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更何况那傢伙身居要职,又是心狠手辣之人,也深得皇上信赖。若论心计,自己更不是他的对手。
奕䜣边走边想,越想越气。他本来是要赏花观蝶排忧解闷的,谁知触景生情勾起了往日心绪更加烦恼起来,这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奕䜣迅猛抬头看见一人正在那里侍弄花圃,一看那笨手笨脚的架式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恰在这时,那人又一不小心把一株刚刚吐蕊的千年白牡丹碰断一枝。
奕䜣更生气了,走上前照那人屁股就是一脚,骂道:
“无用的东西,你是侍弄花还是毁坏花?这株千年白牡丹比你的命还值钱呢?”
张德顺自知理亏,用手摸摸踢疼的屁股,翻眼看看踢自己的人。见对方衣着十分讲究,举止也有一股富贵气派,估计是王府的一位有权势的。心里道:妈的,老子怎么这样倒霉,因为挨揍才到了这鬼地方,来这花园当差头一天又被踢了一脚。心里窝着火,说话也就不中听,话一出口就让奕䜣气得直跺脚:“你们醇王府的人也大狗仗人势了,不就是一株花的枝子吗?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今日碰断了,明日还会长出来的,我的屁股让你踢伤了可不是三天两天能长上的。”
“呵,你这个狗奴才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冲撞本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奕䜣说着,挽胳膊就要打。
张德顺的脾气还没有改多少,他站了起来,斜视奕䜣一眼,冷冷地说:“别说让我在此侍弄这些我不高兴,就是侍弄你家王爷我也不满意,我是要进宫服侍万岁爷的,谁希罕在这里干无聊的活。”
奕䜣一愣,“什么?你想进宫当太监?瞧你这德行,若要进宫服侍皇上早被皇上乱棍打死了。你连花都侍弄不好如何去侍弄人呢?你不是想进宫当太监吗?本王可以成全你,只是送你进宫前要管教管教你,杀杀你这小子的野性。”
说着,朝屁股又是一脚。
张德顺被奕䜣踢得一趔趄,不等他站稳,又是一脚踢来。
奕䜣边打边说:“本王爷这是为你好,不杀杀你的野性入宫后一定会被打死。”
张德顺挨踢几脚后才明白过来,打自己的人正是王府的主人——醇亲王奕䜣。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难和陈怀坤的说教,张德顺变得成熟多了,他不想同上次一样,因为还手打人差点被人打死。他只是躲,决不还手。
奕䜣肚子憋了许多天的火全都发泄在张德顺身上,他似乎有点失去了理智,噼叭不停踢打着。
“请王爷高抬手饶过他吧!”
不知何时,陈怀坤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奕䜣面前哀求说:“请王爷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他是我表弟,刚从下面农村来的,想托王爷的福混口饭吃饶过他吧!”
不知是陈怀坤的哀求打动了奕䜣,还是他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正在这时,侍从人员来报,说皇后娘娘有事邀请王爷,并请王爷速去。
“皇后娘娘找我?”奕䜣一怔,自语道,“皇上没宣,皇后找我去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