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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页

    美国人的幽默的主要成分是夸张和一些离奇古怪的用语。有许多话在英国读者看来象是开玩笑,但说者却是非常认真的。一个人要是说自己“毫无目的地到处浪荡”,他丝毫也不认为自己这样表达有什么可笑。当他夸耀自己的妹妹,说“她在老肯塔克大甩她那要命的脚脖子”时,他的真实用意只不过是说她跳舞跳得很好,在密西西比河西岸,“飞快逃跑”可能会说成“象闪电从剥光皮的山核桃树上传下来那么快地熘掉”。有些话的语气极度夸张,生动活泼极了,很值得摘引。请读读桑顿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在佛罗里达一份报纸上发现的着名文字:


    我们正好打法院门前经过,一个身高约莫六英尺四英寸的真正“来自诺布的大喊大叫的傢伙”开始爆出下面这一串话:“就是我,错不了!是地震先生比利,大家都管我叫小比利,是从烂泥河的诺福克那边老远来的……你没准儿不知道小比利是哪门子人吧?告诉你吧。我是个穷光蛋,这是真情,身上还嗅得出一股落水狗的味道!可是想踩倒我就不行。我就是那个盯着整个动物园冷笑,把那些动物弄得慌张失色,连那只满鼻皱纹的狒狒也不好意思地耷拉下脑袋的人。呵!呵!我就是在盐河逆水拉太平底船的那个汉子,那条河的暗礁多着哪,水里的鱼游过那里没有不颳得掉鳞的!——一点不假,谁要不信,就叫他立遗嘱好了!喔喔!你兴许没听说这么件事,有一次一匹马沖我尥蹶子,那知倒弄得自己两边的胯骨脱了臼——我要有半句假话,把我剁成肉饵去餵鲇鱼好了!呵!呵!我就是那个一出娘胎还未睁开眼就不肯吃奶,却嚷着要黑麦陈酒喝的娃儿!


    呵!呵!我就是那个小天使丘比特!你兴龇牙一笑老树就掉皮么!


    那算得什么;我只要斜着眼角儿对那牛蹄后跟瞟一眼,管保它登时就长出水泡。啊——我最经得起敲打——长生不老,然后就变成一根白烁木柱子。我是块响噹噹的好料,是一台货真价实的双汽缸发动机。我比别人跑得快,跳得高,游得远,嚼的烟时多,吐的烟汁少,威士忌比别人喝得多,头脑却比别人清醒,远近四乡八里,有谁比得上我。要是这还不能激得他们来拼命(鄙夷地走开去),天底下再没能惹恼他们的事了。要是那帮傢伙中有准够胆去抓一只母鸡,就把我搁到窑里烘干,然后噼开来削成木鞋拴好了!”


    这位“大喊大叫的傢伙”实际上只不过把一般的语调略加夸张罢了。不仅是传说中那些爱大喊大叫、危言耸听的人,就连普通人,都各有自己朴质生动的语言。许多日常的美国特有语言即使不能说戏剧化到可圈可点或夸张到引人捧腹,却也非常风趣而具体。例如,管你干什么,这不关我的事。(its not my funeral)(一八五四年)/你能临危不惧,承担困难吗?(toface the music)(一八五○年)/对于这个问题,你是不是还想骑墙?(to stayon the fence)(一八二八年)/当心那个好勇斗狠的傢伙(man with a chip onhisshoulder)(一八四○年;一八五五年),因为他火气没消。(will notpeterout) (一八五四年)/他可能大发脾气。(fly off the handle)(一八二五年)/是咬紧上唇忍受一切。(keep a stiffupper lip)(一八一五年)/要调查清楚,看他是否和谁串通合谋(in cahoots)(一八二九年),而那个人又懂得点死缠烂打(knock do wn anddrag out)(一八二七年;一八三四年)的招数。(know-how)(一八五七年)/如果有的话,你会成为一个倒霉蛋(goner) ( 一八四七年),他可能惹乱子(make the fur fly)(一八○四年),把你打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knock the spots out of you)(一八六一年)/别让他在这个问题上推三推四。(dodge the issue)(一八四六年)/这件事你要亲自认真干(knuckledown) ( 一八六四年),用不着害怕。)别让他耍障眼法把你蒙蔽了。(pull thewool over your eyes)(一八四二年)/那个傢伙恐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getreligion)(一八二六年)/他应该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high muck-amuck)(一八五六年)/对这号人就要严厉对待。(handle withoutg loves)(一八二七年 )/千万别叫他先下手为强,(get the dropon you)(一八六九年)/如果这件事弄不出个好结果来(dont panout well)(一八六八年),岂不是全盘皆错。(barking up the wrongtree)(一八三三年)/这么说,你可能要收摊儿(pull up stakes)(一八四一年),找个有机会发横财(to strike itrich)(一八五二年;一八六九年),又能穿扮得花枝招展(fit to kill)(一八五六年)的地方去落户了。/一个有起码常识的人(horse sense)(一八三二年),用不着做什么买卖兴隆的生意(to do and-officebusiness)(一八三九年)也能过好日子,这是千真万确的(no two ways aboutit)(一八一八年)。


    美国人说话说得愈具体,在旧世界的人听来,他就愈象在“高谈阔论”。话不说得具体,就不成其为高谈阔论。在美国人的生活经历中,具体与夸张之间是没有明确界线的。语言难道就能例外吗?比起宏伟壮丽的事实,人们的奇思异想也就往往显得平淡无奇了。以前有过什么时候这么难于分清实在的事和非非之想吗?到底在其它哪个国家里,高谈阔论能成为心平气和的诚实人的语言呢?又有哪个国家的日常生活经历这么明显地充满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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