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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 > 战场上的蒲公英 > 第52页

第52页

    顺便介绍一下——这个舒适存,30年的时候曾经担任过红八军(军长黄克诚)的参谋长和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的参谋处长,是个从红军队伍里叛逃出去的人物。


    面试之后,发给大家一张特别通行证,并进行了任务分工。分派给蔡智诚的差事是担任“记者区”的警戒服务,在这个岗位上可以走来走去,比死站在一个地方的仪仗兵要舒服多了。


    晚上安排大家看电影,影片内容是欧洲战场上的受降仪式。先放映英美部队受降,场面比较轻松,美国人很随和,与德国兵有说有笑就象朋友一样。指导官解释说:“这代表了军人的绅士风度”。接着又演苏联部队,那场面就严肃多了,俄国大鼻子板着面孔发表演讲,“叽里咕噜”地把德国兵整得象灰孙子一样。指导官评价说:“这反映了欧洲人民对法西斯蒂的深刻仇恨”——总之都有道理。


    都有道理,那么我们照谁的样子学呢?蔡智诚提议:“我们对法西斯蒂也有深刻的仇恨,我们明天也羞辱日本人一番”。大家都拍手叫好。


    可指导官却不同意,他讲解了实行“以德抱怨”政策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大致是说中日两国一衣带水,战争过后还要长期共存,保持彼此之间的和睦亲近是实现长久和平的前提……最后,长官还提醒大家务必遵守纪律、爱护名誉、洁身自好、尊重对方,如出现玩忽职守的现象,定当严惩不贷。


    会后,指导官又把蔡智诚叫到一边,叮嘱说:“蔡四娃,别人都不吭声、你站起来乱冒什么皮皮?以后注意一点……”


    这位指导官名叫夏禄敏,也是蔡家的街坊。


    夏禄敏是遵义三中(今遵义师专)的学生,他们这个班出了两个外交人才,一个是共产党的韩念龙,当过新中国的驻瑞典大使,另一个就是夏禄敏,二十多岁就出任中华民国驻苏大使馆的武官。抗战期间,夏武官先是在贵州防空指挥部工作,与蔡智诚的父亲是同事,现在又调到“陆总”办公室,负责受降仪式的总务管理和业务指导。


    幸亏指导官是熟人,蔡智诚被教训几句之后就没事了。否则,就凭他刚才的那番信口开河,能不能参加第二天的受降典礼都很难说。


    1945年9月9日早晨六点钟,全体内卫人员进入签字大厅进行各项准备工作。举行受降签字典礼的场地,当时的正式名称是“陆军总司令部礼堂”,原本是国民党“中央军校大礼堂”,现在是解放军南京军区大礼堂。


    礼堂大厅的一面墙上布置着国民党党旗、国旗和孙中山像,画像下端还镶嵌着一个英文字母“v”和两个中国字“和平”;另一侧的墙上挂着中英美苏四国领导人的画像以及这四个国家的国旗;天花板上挂着彩条,悬挂着联合国51个国家的国旗,代表全世界人民大团结。


    大厅北面是受降席,摆着一排宽大的长桌和五张带扶手的椅子,桌面上摆着一个文具盒和中央广播电台的麦克风;南面是投降席,摆着一排比较窄的长桌和七张没有扶手的椅子,桌面上也有一个文具盒;西面是贵宾观礼席,东面是记者观礼席,只设了几排座位,没有桌子。


    另外,东西两侧的楼上还有观礼台,那上面由新6军的警卫负责管理,蔡智诚没有上去过。


    蔡智诚的岗位在记者席的一侧。当时,东、西两面观礼席的前面都用蓝布围起了屏障,他的任务就是提防着有什么人冲过帐幔,跑到签字场地中间去。


    担任内卫的伞兵都佩带着手枪,但蔡智诚腰间挂着的其实是空枪,至于那些军官的枪里是否有子弹,他就不知道了。


    这是现在搞的“复原现场”,太简略了。不仅没有党旗、国旗,面积也不够大。


    当时的场面应该是这样——这是从南向北看。


    这是从北向南看。注意会场上的兵,那些扛背包、端步枪、老老实实排队的是新6军,散乱站着、胳膊上有段红布条的就是伞兵。


    这是一幅油画,虽然漂亮,却有点夸张了。观礼席后面的伞兵其实不应该端冲锋鎗,端冲锋鎗的伞兵都站在外面的大街上呢。


    上午八点正,中外记者检录进场。


    因为以前曾经发生过刺客假扮记者到会场行凶的事件,所以这次的受降典礼仪式对记者的盘查特别严格。会场的入口处设置了两个检查台,左边的台子查身份、右边的台子查设备,进到大厅里面再由蔡智诚他们核对採访证、指定观礼座位。


    只有少数官方新闻单位能够获得现场採访的资格,中国记者主要来自《中央日报》、《扫荡报》、《大公报》和“中央社”,外国记者来自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总计八十八人。


    与记者打交道之后,蔡智诚才明白要让这些人老老实实地坐着是件多么困难的事,他们根本就不理会什么座次表,全都蹦来蹦去的东张西望,象群猴子一样没有一刻安生,恼得伞兵们恨不能找个笼子把他们固定起来。


    嘉宾们也在陆续进场,进会场观礼的门槛很高——武职军衔需少将以上、文职级别需“简任官”(相当与现在的厅级)以上——具备这样资格的人物都是老谋深算的傢伙,不会有谁愿意在这时候抢风头接受记者的採访。于是记者们只好自己採访自己,中国记者问外国记者有什么感想,外国记者问中国记者是什么心情。有个美国人向蔡智诚打听:“这里有没有日本记者?”,看见伞兵摇脑袋,他就觉得十分失落:“遗憾遗憾,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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