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哪里?我是问那是个什么样的房子?邻居都是些什么人?”
“是一个有三间寝室的小房子,和临街的那些房子一模一样。”
“你的朋友喜欢什么活动?看电视?电影?还是看书?”
“在小镇里只有一个电影院。他家里有台老电视,几乎一半时间没图像。所以我的朋友喜欢看书,他看了很多书,也经常到林间去逛逛。”
“为什么?”
“他想成为一名生物学家。”
“他的成绩怎么样?”
“他的成绩?”
“在学校他成绩优秀吗?”
“a和b,他本来应该做得更好,但他睡得太多了。”
“他最擅长哪门学科?”
“他的拉丁文和物理学得很好,不太喜欢英语和数学。”
“他是个很棒的运动员吗?”
“他是摔跤队的。”
“他打算上大学吗?”
“是的,直到几天以前。”
“发生了什么吗?”
“是的。”
“那也是他呼唤你的原因?”
“是的。”
“他经常呼唤你吗?”
“曾经有一阵。”
“发生了什么事?钱?大学里都设有奖学金,或者是——”
“比那要复杂得多。”
“是什么?”
“他有个女朋友。” 、
“她不想让他上大学?”
“比那复杂得多。”
“你能告诉我吗?” 沉默了一阵,也计是在和他的朋友“交流”,他说道:“她怀孕了。”
“哦,我明白了。”
“突然发生的。”
“他感觉有责任娶她是吗?”
“很不幸。”他耸耸肩。
“是因为他不能上学而很不幸吗?”
“还有宗教问题。”
“什么样的宗教问题?”
“她是天主教徒。”
“你不喜欢天主教徒?”
“不是我不喜欢天主教徒,或者是任何一种乱七八糟的迷信宗教,而是因为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将要发生什么?”
“他将生活在这个杀死他父亲的城镇,他将拥有一群没人愿意理睬的孩子,只因为他们的妈妈是个天主教徒。”
“这个小镇在哪儿?”
“我告诉过你——他不想让我告诉你。”
“我以为他会改变主意。”
“当他决心要做什么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改变他。”
“听起来他非常有意志力。”
“在某些方面。”
“比如?”
“比如对她。”
“谁?他的女朋友吗?”
“是的。”
“我可能有些愚蠢,我没看出来为什么她是个天主教徒也是个严重的问题?”
“那是因为你没住在那里,她的家人真是住错了地方。”
“也许他们可以克服这些困难。”
“怎么克服?”
“她可以改变信仰,或者他们可以搬离那里?”
“不可能了,她受家人影响太大了。”
“你恨她n马?”
“我?我不恨任何人。我恨人类发明的这些桎梏。’’
“比如说宗教?”
“宗教,家庭责任,谋生,这些都那么的可恨,你不觉得吗?”
“有时候,但是这些都是我们的生活不可缺少的,不对吗?”
“不包括我!”
“为什么?”
“k-pax上根本没有那些东西!”
“通常你都在地球上待多久?”
“看情况,一般是几天,正好足够帮助他渡过难关。”
“好吧,现在我要你再往前走几天,就两周吧,现在你在哪里?”
“k-pax。”
“嗯,你看到了什么?”
“一片森林,有许多柔软舒适的地方,还有很多果树。各种各样的生命在那里闲逛。”
“很像你朋友经常去的树林吗?”
“部分像,但没有人砍伐树木把它们变成购物中心。”
“给我讲讲在林子里的k-pax上的动物和植物。”我急不可耐地希望知道年轻时的坡特是否存在一个完整的关于k-pax的构想,也许是以后才发展起来的?在他给我讲述那些生命的时候我打开了整理出的有关他过去与我谈话的记录,一一核对那些动物和植物的名称是否与现在所说的相符。结果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他的外星世界的理论是逐步发展起来的。比如,他现在只能列举出六种k-pax上的谷物名称。
当坡特讲到关于图书馆里的奇妙经历时我们这次的会面时间也结束了。他问我是否有必趣参加这奇妙的旅行,我告诉他很遗憾,我还有个约会。
“真可惜。”他说。
我使他脱离催眠状态,在他即将离开办公室之前我问他是否像我和吉塞拉猜测的那样具备和动物通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