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格布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悽然地说道:“多仁旺杰大兄弟是不会把位子轻易让给我的,现在他的爸啦死在这里,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响起一阵长号的呜咽和急促的马蹄声。
两人冲出屋子,一眼就见到从城门洞那边进来一队人,为首那个骑在马上的,是一个30岁左右,身体健壮,穿着彩色锦缎藏袍的男人。
格布一见到那个男人,脸色顿时变了。
那个男人在几个精壮侍卫的簇拥下纵马来到屋前的台阶下,下马走上台阶时叫道:“格布兄弟,听说我爸啦被汉人劫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带人去追?”
不用格布介绍,苗君儒就知道来人准是孟德卡的儿子多仁旺杰。
格布吶吶道:“多仁旺杰兄长,孟德卡大头人被汉人放了,可是他……”
多仁旺杰惊道:“他怎么了?人呢?”
格布朝屋里看了看,没有说话。多仁旺杰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子,少顷,从屋内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巨吼。
多仁旺杰旋风般冲出屋子,揪住格布的衣领吼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杀我爸啦?”
格布惊慌失措起来,望着苗君儒说道:“不……不知道,阿库说是神鹰使者下的手?”
多仁旺杰转身瞪着苗君儒,叫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格布要你帮忙杀了我爸啦,好让他成为这里的大头人?”
苗君儒说道:“你冷静点,如果是我们联手杀了孟德卡大头人,我们还会留在这里等你来吗?至于我是什么人,你没听格布叫我阿库么?我是哈桑大头人的汉人结拜兄弟。你既然是孟德卡大头人的儿子,相信你听说过那件事!”
多仁旺杰喘着粗气,一副盛怒至极的样子,叫道:“汉人没有一个好的!”
苗君儒冷冷道:“你接触过几个汉人?怎么知道汉人没有一个好的?”
多仁旺杰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凶狠地盯着苗君儒,右手不自觉地伸向插在腰间的盒子枪。还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苗君儒已经动手了。
“斯啦”一声。苗君儒一手抓住多仁旺杰的右手,另一只手已经扯开了多仁旺
杰的藏袍。
格布扭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多仁旺杰胸口的那只秃鹰纹身。
苗君儒撕开多仁旺杰的藏袍后,迅速转到对方的身后,将对方的右手扭到背上,紧紧扣住对方的脉门。
多仁旺杰顿时觉得半身酥软,单膝跪在地上,口中发出嗷嗷地嚎叫。
台阶下面那几个壮汉持枪沖了上来,只见苗君儒身边的那尸王上前两步,朝下面的人发出一声巨吼,吓得那几个人连滚带爬地滚下了台阶。
苗君儒朝着台阶下面的人喝道:“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杀了他!”
格布惊道:“阿库,你……你怎么能这样?”
苗君儒沉声道:“你没看到他胸口的秃鹰吗?”
格布说道:“就算他是神鹰使者,那又怎么样?孟德卡大头人又不是他杀的!我只想求你帮我找到杀死孟德卡大头人的凶手,又不是……”
苗君儒打断了格布的话,说道:“也许我们在他的身上能够发现点什么!”
多仁旺杰叫道:“你们杀了我吧,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苗君儒扯着多仁旺杰回到屋内,用手指在多仁旺杰的背上一点,多仁旺杰瘫软在地上,只有出气的份。
格布走了进来,见苗君儒就坐在孟德卡尸体的旁边,便怯生生地说道:“阿库,你放了多仁旺杰大兄弟吧。”
苗君儒把身体往狼皮椅子上一躺,说道:“我的义兄哈桑大头人是死在汉人的枪下,尸体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格布说道:“听孟德卡大头人说,我爸啦追那些汉人到一个山谷里,双方正在激战,结果天神发怒,把很多人都埋住了,只逃出了几个人。”
有尸王在门口守着,无须担心有人闯进来。
苗君儒望着多仁旺杰,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神鹰使者应该与神殿有着一定的关系!几年前,一个从神殿中逃出来的僧人,带着汉人从神殿里抢走了绝世之钥,从那以后,接连发生了不少事情,包括一个消失了上千年的神秘组织突然出现……”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是说每一个神鹰使者都会邪术吗?尤其在修炼邪术的时候,不吃东西专喝人血,我想知道,你会什么样的邪术?”
多仁旺杰恨恨地看着苗君儒,一声不吭。
苗君儒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那个镶着宝石的油彩锡壶,从里面倒了一些液体出来,只见那液体是红色的,带着一股很浓郁的血腥气,难怪方才那尸王站在这桌边不愿离开。
苗君儒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来到西藏,是因为那个得到绝世之钥的人,要我帮他找到宝石之门。1000多年前,松贊干布命一个心腹大臣桑布扎,带着绝世之钥和500个勇士,去寻找传说中的宝石之门。后来,桑布扎带着2个受伤的勇士回来了,他带给了松贊干布一样东西,就是一颗比鸡蛋还大的红色金刚钻。”
多仁旺杰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