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那个大老闆也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物,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快知道他与康礼夫之间的事情。
苗君儒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回去跟你们老闆说,找到宝石之门后,我要拿两成!两天后出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留下记号!”
达瓦把那颗血色钻石放在桌子上,朝苗君儒鞠了一躬,然后走了出去。
达瓦离开后,苗君儒把那颗血色钻石放到口袋里,走出门外,见那两个监视他的男人还在路边游荡。
那两个男人跟着他,一路来到礼德斋古董店,才闪进一条胡同中不见了。
刘大古董对苗君儒的突然到来显得有些意外,忙把他请到里面的厢房。
刚一坐下,苗君儒就问道:“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刘大古董焦急地说:“还没有找到,我正急呢!怕那些人使坏,不敢报警呀!”
苗君儒说道:“报警也没什么用!重庆那些警察有几个能真正破案的?”
刘大古董连连嘆气道:“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苗君儒从口袋中拿出那颗血色钻石,托在手上说道:“刘掌柜,你帮忙看看,重庆有谁会有这东西?”
刘大古董接过血色钻石,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我听说玉华轩的李老闆得到过一块很大的血色钻石,还请人看过呢,不知道是不是这东西!这东西价值连城的呀,怎么到了你的手中?”
李老闆的全名叫李德财,在古董界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仅在重庆就有三家分号,另外在上海、北平、广州等大城市,也开设有分号,生意做得相当大。
苗君儒认识这个人,只不过彼此的交道打得比较少。他问道:“李老闆平时是不是还有一些珍稀古董出手?”
刘大古董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有两次还请我看过,都是好货呢。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
苗君儒说道:“我想去拜访一下他!”
刘大古董说道:“找他做什么?李老闆这人的生意做得很大,但是脾气也怪,就像我老闆康先生一样,不容易见到的!”
苗君儒说道:“不容易见也要见。刘掌柜,告辞了!”
他离开礼德斋的时候,见内堂廊檐下有两个妇人,一脸愁容地坐在那里说着话,柜上的两个伙计正在招呼客人。刘大古董一直送他出店门口。站在台阶上,苗君儒问道:“刘掌柜,你打算怎么样找回你的儿子?”
刘大古董用袖子擦了一把老泪,哽咽着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听天由命吧!”
苗君儒低声道:“我有办法!”
刘大古董的眼睛顿时一亮,低声说道:“请指教!”
苗君儒凑到刘大古董的耳边,低声道:“你可以花些钱,雇一些道上的兄弟,等他们离开重庆后,在路上下手把东西抢过来,怎么样?”
刘大古董的脸色大变,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要是让康先生知道了,还不把我全家灭了口呀!”
苗君儒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家三代单传,要是绝后的话,还不是等于灭了全家呀?”
说完,他朝刘大古董拱了拱手,向别处走去。
玉华轩与礼德斋同在一条街上,相隔并不远。苗君儒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60多岁,身段不高,唇上有两缕鼠须的老头子,正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吸水烟。这老头姓王,据说是李德财的远亲,负责柜上的生意。
王掌柜一看到苗君儒,忙放下水烟壶起身迎了过来,眯起一对老鼠眼,说道:“苗教授,稀客呀,稀客!来来来,请坐,请坐!”
苗君儒并没有坐,而是说道:“王掌柜,我有事想见一下李老闆!”
王掌柜的眼珠子一转,说道:“实在对不起,我们李老闆不在重庆,他去上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苗教授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对我说,等李老闆回来后,我让人去请你过来!”
苗君儒坐了下来,说道:“我早就听说李老闆得到了一颗价值连城的血色钻石,想来看一看。另外,我受人之託,只要李老闆肯出让,什么价钱尽管开口!”
王掌柜也是场面上的人,知道凭苗君儒在考古界的威望,经常被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请去看货,与高层人物有着一定的关系。就在去年,还陪着中统局的一个头面人物,到店子里买走了一个小商鼎。他嘿嘿笑了一下,说道:“苗教授,你别开玩笑了,我都没有听说李老闆有一颗价值连城的血色钻石,你是怎么知道的?”
苗君儒笑道:“世上没有不露风的墙,人家既然托我来找李老闆,自然有人家的道理。既然李老闆不在,那我就告辞了!”
王掌柜忙拉住苗君儒说道:“苗教授,请到里面看茶!不瞒你说,李老闆没有去上海,在重庆呢,只不过不容易见到他呢!”
苗君儒问道:“他在哪里?”
王掌柜低声说道:“李老闆有个爱好,喜欢斗鹰,这时候恐怕陪着别人斗鹰呢!具体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等他晚上回来,我再告诉他?”
一个喜欢斗鹰的人肯定会买鹰,看来达瓦这个猎鹰客,与李德财的关系不同一般。苗君儒初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向王掌柜告辞。刚走出店外,就见一辆雪弗莱小轿车驶到店门口停住,从里面走出了两个健壮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的右手上绑着皮套,上面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山鹰。接着从车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他所认识的李德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