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悽美的爱情故事,任何人听了都黯然神伤,如果头人射出的那支箭是普通羽箭,其结果定然不同,有情人会终成眷属。苗君儒想了一会,说道:“你刚才说100多年前巴依族人已经不再使用这种毒箭了,可是为什么还有人使用?”
扎西贡布说道:“巴依族人确实不再使用这种毒箭了,我们阿图格部落的人更不会使用这种毒箭!”
苗君儒愣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别人得到了这种毒箭的制作方法?”
扎西贡布点了点头。
苗君儒说道:“照你这么说,那些人射死马长风的目的是什么?”
扎西贡布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也许那些人想掩盖什么!据我所知,就在两天前,重庆有好几个古董界的高人,都在同一天晚上相继暴毙。我猜他们定是被人请去看过绝世之钥,拥有绝世之钥的人不想消息外泄,才派人杀了他们。马长风既然被杀,那么,所有接触过绝世之钥的人,都有可能是他们的目标!”
苗君儒接过那支毒箭,说道:“所以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杀我!我听马长风说过,当年他们去寻找神殿,是得到一个僧人的帮助,最终才找到神殿所在的!也许我们顺着那条线索,能够发现点什么!”
扎西贡布指着跪在地上的僧人说道:“当年就是他带着那些外人进去的,我找他已经找了两年,想不到他居然躲在了这里!”
苗君儒问道:“你是怎么查到他躲在这里的?”
扎西贡布也不答话,从怀中拿出一个号角,对着夜空“呜呜”地吹了起来。号角是自古以来联络别人的最有效工具,由于每个民族的号角制作工艺不同,所以发出的声音也不同。这种来自高原的小号角,是用氂牛的尖角制作成的,声音尖脆悠长,显得悽厉无比。
那跪着的僧人从地上起身,用流利的汉语对苗君儒说道:“你说飞天鹞被人用毒箭射死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苗君儒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说道:“他临死前要我拿着这块玉佩,到寺里找一个叫法能的人!我想,既然你跟他熟,也许你就是他要我来找的人!”
扎西贡布并不理会苗君儒和那僧人之间的对话,仍在继续吹那号角,像是在呼唤什么人。
那僧人说道:“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法能!他要你来找我的原因,就是要让我活下去,我和他有协议,我带他去神殿偷走绝世之钥,他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苗君儒微微点了点头,思索着等下怎么向扎西贡布开口。
山道上飞掠过来几个黑影,近了一些,苗君儒看清是几个穿着绛红色僧衣,头戴黄色鸡冠帽的喇嘛,为首一个喇嘛手持一根铁杖,显得高大威猛,一路走来,铁杖哗啦作响,十步之外夺人心魄。
扎西贡布走上前去,朝为首的喇嘛低头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接着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话。这次他说的是藏语,由于距离较远,苗君儒听得不是很真切,大约的意思是找到这个叛徒什么的。
为首的喇嘛点了点头,往前走了过来。苗君儒身边的那个僧人吓得面色惨白,拉着他的衣襟连声说道:“救救我,救救我!”
扎西贡布厉声用汉语说道:“蒙力巴,刚才要不是苗教授出现,我已经杀了你!现在神殿护法亲自前来执法,也算对得起你了!”
他用汉语说这句话,也是说给苗君儒听的,意思是劝苗君儒不要再插手。
苗君儒终于知道这个求他保命的僧人叫蒙力巴,而那个手持铁杖的威猛喇嘛是神殿的护法,另外几个是护法的随从。
神殿护法两眼逼视着蒙力巴,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铁杖在地下留下一个深深的圆孔。
蒙力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声用汉语对苗君儒说道:“就算你不愿帮飞天鹞,可是你也应该要弄明白,他究竟是死在什么人的手里!”
苗君儒朝神殿护法施了一礼,说道:“我不阻拦你执法,但是我想弄清楚两件事。我希望在弄清楚这两件事之前,他还活着!”
神殿护法似乎听不懂苗君儒说的汉话,扎西贡布连忙充当他们的翻译。
听了扎西贡布翻译的话之后,神殿护法冷冷地望着苗君儒,有些傲慢地说了一句话,扎西贡布忙说道:“护法的意思是,他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苗君儒微微一笑,说道:“就凭我的身份!”
扎西贡布微微一愣,对苗君儒说道:“你真想插手?”
苗君儒说道:“我想弄清楚两件事,第一,飞天鹞临死前要我带着这块玉佩来找蒙力巴,不仅仅是为了救他这么简单,刚才你们也听到了,蒙力巴知道是什么人用红魔之箭;第二,就是扎西贡布没有回答我的,你们是怎么查到蒙力巴躲在这里的?”
扎西贡布冷笑道:“苗教授,你虽然是汉人大活佛,可这是我们神殿内部的事情。”
在西藏,佛教也分很多教派,他这个黄教的汉人大活佛,别的教派也许不放在眼里。再说,插手别人内部的事情,是很忌讳的。可是苗君儒答应了马长风,再说,他也想知道,马长风为什么要让他来救蒙力巴。
神殿护法表情严肃地与扎西贡布说了几句话。扎西贡布转身对苗君儒说道:“那好,我回答你!自从神物被抢后,我们一直追查到重庆,当我得知有几个古董界的老头死了之后,就开始派人在各大古董店周边查探,恰好发现了飞天鹞的行踪,于是我们追踪他到了寺院。发现每过两天,就有一个小沙弥在半夜送吃的来这里。就像拜访你一样,其实我们也不敢肯定躲在里面的人就是他,没想到我说了一通我们部落的话,他就从里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