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可钟上床这是第三次,但,张大川却还是第一次领教林可钟的风流手段。不同于上两次除了痛就是更痛,这种感觉却舒服得让人几乎像在云里飘,对这方面几乎白纸一张的张大川哪里抵受得住?顿时就有些异样的东西从鼠蹊部直升上来,原本有些冷的身体也似乎不冷了,灼热得都微有些胀痛了。他竭力忍耐着。他是老师,而这种事是不对的,他怎么能在被强迫之余,还有快感?
林可钟的皮肤天生就好,连带着那双手和唇瓣也是软硬适中,也是天生就适于爱抚。
林可钟渐渐就用自己同样裸着的身体盖住了张大川的体格,那光滑的肌肤在张大川粗糙的皮肤上滑动着,而指甲盖渐渐代之以整只掌心柔软和温热的摩挲,摩挲的范围不离他的两臂和背,而那极柔腻的唇也仍然在继续着,像拂尘般轻轻拭过他平整结实的腹部、大腿外部、小腿外部。最后又是徨环往上似的,从小腿内侧,大腿内侧,最后竟然轻轻含住了大腿中间胀痛的那根。
张大川感觉耳边就是嗡一声,被含住的那根几乎瞬间就站了起来。林可钟似乎轻笑了一声,又极快地放开了他那根,吻不再继续,但刚才只在他背上摩挲的手,却渐渐往下,两只细长的手就包住了他挺翘的几乎是半球形的屁股蛋子,五根手指就在他饱满的屁股蛋子上缓缓绕圈,异样的感觉让张大川的骨头都快苏了。
最后,他只模糊地感觉到了有一只柔腻的手指探进了他身后的密穴,而前面的欲望也有五只同样柔腻的手指在技巧地抚触着,但偏又不肯使劲,只是那样的轻触着,可即便如此,童男子似的张大川也没有抵住,兴奋地在那五指间穿插了十几下,就感觉脑子里嗡一声,瞬间射出了欲望的热汁。在闷闷的卫生衣下,他就发出了同样闷闷地一声满足的长嘆,耳朵里却似乎又听到空气里响过一声不屑的轻笑。这时候,张大川才感觉出来了,自己密穴里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三只了。
柔腻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旋转抽按,带来了异样的感觉,但并不难受,忽然,手指似乎按在某个点上,才刚刚泄过一次的腿根处竟然又颤巍巍地起立了,似乎又开始渴望那魔力的五根手指的安慰。
但这一次,他等到的却是一下剧痛,密穴里的三根手指撤出来,另外五根手指就在他欲望的根部上抹了一下,就着一些黏液在那空出来的密穴上抹了许多。借黏液的润滑,比手指更加火热更加粗大更加坚韧的一根就蹿了进来,深至没柄。
张大川发出一声闷哼,但很快的,随着那根火热的棍状物动起来,痛感散去,经过充分扩张与润滑的后穴里升起的是另一种苏麻感,一直麻到了骨头里,于是,闷哼的声音就变成了轻的呻吟。而这呻吟又像催情剂似的,催着那水热的棍状物动得更快更急,搅动着叭叽叭叽的水声,于是,张大川的呻吟也就变得更尖更热……
呻吟声、抽插声、水声、床的摇晃声、张大川极闷的呻吟、林可钟粗重的喘息……都越来越快,yin靡无限、春色无边……终于,两人最后一起发喊,一起射出了白浊的欲望。
第16章
那一晚,外面的风很冷,雪在这个夜晚覆盖了小柳村,后来就再也没有化掉,地上再也看不到绿色了,树梢单调地伸向空中,把整片的西北风撒扯成千丝万缕,在空中飘带一样舞动。
那一晚,小小的宿舍内很热。都是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不同的只是一具是久历岁月却偏偏在最近久旷的身体,一具是虽有过几次但这一次却是头一次的食髓知味,欲望的火一旦烧起来,就一发不可收。连张大川自己都不记得那晚做过多少次,他只记得,当最后一次林可钟终于解开捆绑着他的卫生衣裤时,他第一个反应不是别的,是疯狂地吻上了林可钟的嘴唇,得到解放的双手也使劲攀上了对方单薄的胳臂,双腿缠上了对方劲瘦的腰,而他自己显细的腰也在不停地自己扭动着──那意思,很明显了!
于是,被撩拔得又兴奋了的林可钟又再次进入了他的身体。于是,一具黑红粗壮、一具白皙劲瘦的年青裸体,就像世界末日般疯狂地欢爱着、纠缠着……
凌晨,张大川已经倦极而眠,可林可钟还是睡不着。他自己的那张床已经被两人疯狂的做爱弄得一塌糊涂,睡不得人了,所以,两人第一次同床而眠,并头睡在了一起。
林可钟在想,他跟很多人上过床,也有过很多情人,这里面男人与女人都有,但是,他好象不记得他对那个情人如此疯狂过──除了这傻大个!而这,又代表什么?
林可钟就把头枕在了张大川结实的胸上,细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被子下裸露着的温暖肌肤,感受着皮肤下结实的肌肉,与血管流动的声音,忽然就感觉身下的这具身体是多么地雄与壮!某句歌词,油然而然,就跑出了他的嘴:“……
他又美他又壮
谁人比他强
赶忙来叫声我的郎呀
青山高呀流水长
那太阳已残
那归鸟儿在唱
教我俩赶快回家乡
……”
这耳畔的夜半歌声显然惊扰了张大川的安睡,他睡眼朦胧、意含不满地瞪了枕边人一眼,还不知咕哝了句什么,就翻个身,继续睡他的大头觉了。
林可钟看到这样的情人,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有些柔软的东西涌出来,不同于那种被宠溺、被给予的骄纵,这是他想去宠溺什么、拥有什么的骄傲!林可钟忽然就觉得心安起来,他把自己的头抬离张大川的胸膛,却把张大川大大的脑袋抬起来,硬枕在自己劲瘦的肩上,然后,沈沈睡去。
梦里,一个美、一个壮的两人,正在赶快回家乡呢!
二大伯今天起得很早,他总觉着昨晚小林老师的表情有些诡异,有些怪诞,别是他也正好看上玉丫了吧!二大伯推开门一看,外面已是好大的一片雪地,已经入冬了呀!二大伯又想起小林老师,人家一个城里孩子出这么远的门到小柳村来支教就不容易,如果心里再不痛快,别在这寒冬腊月里憋出啥毛病来!二大伯决定到学校去看看。
二大伯是出了名的倔,他的儿子爱国一看老头子偏要赶在这雪天出门,虽然不情愿,但更不能劝,于是,爱国就准备送二大伯往学校赶,还有爱国的两个儿女也想去,被他们的亲妈一通雪天不许出门的训斥,给硬生生关在了家里。
到了学校,天色已经大亮了。爱国一看学校唯一的两间宿舍都是门窗紧闭,就劝他爹说:“爹,你看今天是星期天,小林老师怕是一大早就和大川老师一起回张家庄去了吧!“二大伯就横他一眼,说:“你下雪天会大老远地骑车回来看我这把老骨头呀!”
一句话就训得爱国没话说了,只能搀着自家老爹走去大川老师的宿舍门前,一边叫“大川老师、小林老师,你们在吗?”一边就用手在门上轻轻推了一下。爱国没想到,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而看到室内的情景,爱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二大伯却指着室内受惊的两人,气得浑身都在哆嗦:“你们……你们……畜牲吶!”一口气没提上来,生生就把一位老人家给气晕了过去。
“你们……”他儿子爱国吓了一跳,敢紧伸手一把抄起老爹,掮在肩上,往学校外就跑,他要跑去赶快找村里的医生,边跑还边回头恶狠狠地骂,“不要脸的狗男女,我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他却是忘了,其实要真是“狗男女”,两个人现在既然都没有结婚或者处对象,那充其量就算是年青人的不检点,还构不上“狗男女”的水平。但正是因为他们并不是“狗男女”,所以他爹和他看到这一幕时,才会感觉如此的失望、如此的愤怒!
别说是十多年前,就是现在,同性恋,也是很难容于整个社会的,尤其在偏远的农村更是如此!
第17章
剩下屋内的张大川却是惊呆了。直到二大伯父子走远了,他才像醒过神似的,突然就从床上跳下来,胡乱地套上一条裤子,抓起一件衣服,光着脚步就追了出去。
扑面而来的是清冽的空气,小柳村学校一片银装素裹,好似琉璃世界。张大川只跑出两步,忽然就觉得自己还沾满着精液的身体是如此骯脏、如此龌龊,跟整个清纯的校园格格不入,于是,他怯懦地想退回去,又不那么愿意退回去,极度的伤心和无助在撕扯着他的心,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办。一个大男人,最后,竟像孩子般仆倒在雪地上,嚎啕地哭起来。
林可钟多少也感觉有些尴尬,他想起来了,昨晚他一脑门的兴师问罪,进宿舍时就只是随手带上了门,并没有落栓,所以才会让那讨厌的父子俩一推门就进来了吧!但城里人谁管谁呀?对门邻居都实现了老子的最高境界,鸡犬声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他觉着那死老头和死老头的儿子纯粹是吃饱了撑的,管他们年青人的闲事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