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吗?梁某这次请你来是为了赢赌王xx……」
原谅凉薄没有听清人名,当凉薄听到赌王二字,腿已经软了,连忙推辞解释:「啊不,丁,呸,杜,阿不,那个啥梁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顾弦歌……」
但是对方怎么能信呢?
「哈哈,顾小姐就是有趣,宁泽,带顾小姐进场,好好招待。」
「是。」男人上前,一把拉住凉薄衣服,「请吧。」
虽然表面上很恭敬,但是实际上……
凉薄用尽全力,把胳臂从男人手里挣脱开,白嫩的胳膊上印着红印,「嘶……」凉薄小声的发出声音。
「那啥,请让我死的明白,为什么要叫顾弦歌来?」
男人微微一笑:「顾小姐那次在宁北路8号玩骰子麻将时候的风采真是让人难忘。」
妈蛋,风采难忘就是忘了脸上啥样的藉口吗?再说,弦歌那厮当时是为了成功勾搭易先生,打算先用麻将牌九打入敌人内部,这才筛的好点,再说,要是真厉害还用老娘修自行车,那厮写稿子赚钱养家吗?
虽然凉薄很想抓着宁泽的耳朵大吼:「你是不是傻啊?说啊?你傻不傻?傻不傻啊……」
但是对美好明天的嚮往——强烈的求生欲使凉薄闭上了嘴巴。
满桌的美食又让凉薄长大了嘴巴,凉薄一把抓住了宁泽的手,坚定道:「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不就是摇个筛子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弦歌当时玩的很简单,说明这肯定很简单,我这么一个机敏的女子,怎么可能不会嘛……
凉薄跟在梁先生后边亦步亦趋,自我安慰道:「深呼吸,呼气,吸气,呼……」
梁先生冷不丁转头,凉薄呼了一半的气断开了,咳,咳咳……」
「顾小姐一定要为国争光……」
乔小姐心想,就赌个钱,怎么还上升到国家层面,不过面上功夫还是要足:「好说。」
或许是凉薄面不改色装逼给的勇气,梁先生觉得凉薄一定可以赢。
万众瞩目,灯光耀眼,凉薄觉得自己腿发软。
「开盘吧。」对面的赌圣旁边的某个大佬开口。
可不不是你赌,凉薄心想。
「啊,怎么是日本人。」凉薄扭过头去问梁先生。
「当然是日本人,所以希望乔小姐一定要赢,为我们血洗前耻。」
「当然当然。」凉薄头发冷汗,心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然后第一把,凉薄手里前三张是q-t-2,似乎很有把握,有两张overcard和一个straight draw,就缺一张成顺子。凉薄想自己应该下注,下注自己可在后面加倍,看他是不是真有牌,万一他有一对q,自己还可能还有10张牌可以赢他,因为如果自己在他后面加倍,或许还能免费看第四张牌。
然后凉薄输的彻底,「呃,和想的不一样。」凉薄尴尬的看了梁先生一眼。
「没事,后面可能会翻盘。」梁先生安慰道。
「哦,我再试试。」凉薄心虚的看着凉薄先生说。
然后又输。
最后一局,凉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情急之中想起了自己口袋装的扑克牌。
事实证明凉薄赌对了,姑且认为这牌是汪先生的外挂,总之凉薄用的风生水起,同色10,j,q,k,a,机率小的不得了的皇家同花顺,就这么轻易打了出来。
然后凉薄就在满堂喝彩中低调离开。
再不走等着凉凉吗?
凉薄熘了,是那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的熘,毕竟虽然梁先生没说,但是凉薄也知道,自己肯定输了很多钱,是那种能买很多很多肘子的钱。
转了几圈,凉薄终于从金碧辉煌的建筑出来,沿着小路,不一会就走到望月亭,阳光从树缝穿过,落下一地灿烂的阴影。
金灿灿的光影落在坐在长廊的女人脸上,一半亮一半暗,却又显得格外美颜动人,女子见来人,浅笑盈盈,双手自然的叠加在腿上,穿了一件豆绿色的洋装,在这种场景下……
凉薄当然无心欣赏没人,又不是蕾丝,看什么女人啊。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
凉薄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弦歌的领子,弦歌偏头无奈:「欸,别乱抓,可贵了。」
「哼。」凉薄松开手,拍了拍衣服:「你丫去哪里了,知道我多辛苦吗?都怪你,乱惹烂桃花,要不是我熘得快,现在说不定已经被片成刺身上桌了好吧。」
弦歌面露微笑,不去反驳。
「?」凉薄纳罕,这要是按照平常,这厮已经开始怼起来了好吧,这是什么上身了???
自然弦歌不去管凉薄心里的小九九,拿起放在身边的灯给凉薄展示?「噹噹噹噹,眼熟不。」
「这不是,这不是那盏灯吗?」看着那个熟悉的玻璃罩凉薄撇嘴。
「恭喜你……」弦歌一脸严肃的说,「你第二次忽视了它。」
「……」
「拿来我看看。」凉薄心虚的转移话题。
想都没想,弦歌大方的把灯递给凉薄。
灯嘛,也不见得多宝贵,凉薄也不能干什么,交了也就交了,递过去的时候弦歌还想,这灯抗摔吗?
凉薄接了过来,翻了个面,看着底座,原本灰突突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凉薄下意识地去用手扣,但是她忘记了重要的一点,没人扶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