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正在渐渐熔化。只要我能打碎王座……必须先对付塞特。伊西斯提醒我。可如果我能先救出爸爸……我迈步向王座走去。不能这样去做,伊西斯警告我,你看到的东西将会太危险。你在说什么?我心烦意乱。我刚把手放在金色石棺上,便立刻被带出了王座
厅,眼前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我回到了死亡之地,回到了审判之厅。位于纽奥良的一个墓地里,年久失修的墓碑在我身边闪烁着微光。死者的亡灵在迷雾中不安地躁动。毁坏的天平底座上,一头小怪兽在沉睡吞噬者阿密特。它睁开闪亮的黄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睡着了。
阿努比斯从阴影下走出来。他身穿黑色丝质西服,领带松开,好像刚参加完
一场葬礼回来,又或许是殡葬承办人的大会。萨蒂,你不应该到这儿来。”“为什么?”我说,可我很高兴见到他,寛慰得几乎要哭了。他握住我的手,带我向空空的黑色王座走去。我们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平
衡,王座不能空着。重塑玛特必须从这里开始,从这个大厅。”他的口气中充满了悲伤,仿佛他在要求我接受一件可怕的东西。我不明白,
内心深处的失落感渐渐将我笼罩。这不公平。”我说。“的确不公平,”他捏着我的手,“我会在这儿等你。对不起,萨蒂,真
的. . . . . . "
他开始若隐若现。“等等! ,, 我想抓住他的手,可他已融进了迷雾,与墓地一起消失了。
我回到了众神的宫殿,只是这里已经荒废了几个世纪。屋顶坍塌,一半的柱
子也倒了。火盆里冷冷清清,锈迹斑斑。原本美丽的大理石地板支离破碎,犹如
久没有了国王。如果塞特不接手,也必须有别的神。敌人正在到来。千万不要让
干裂的湖床。
巴斯特独自站在欧西里斯空荡荡的王座边。她调皮地沖我一笑。再见她让我
心痛得无法忍受。
“噢,别伤心,”她说,“猫咪从不后悔。”“可你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取决于我们怎么去看,”她指了指四周, “杜亚特一片混乱。神只已经长
我白白死去。”"可是你还会回来吗?”我的声音嘶哑了,“求你,我甚至还没跟你说过再
见。我不能 " “祝你好运,萨蒂。保持爪子的锐利。”巴斯特消失了,眼前的景象又变了。我站在了第-诺姆的时代之厅一个空空如也的王座伊斯坎达尔坐在
它底下,苦苦守候一位已经两千年没有出现过的法老。"-位领袖,亲爱的,”他说,“玛特需要一位领袖。”
“这个要求太高了,”我说,“太多的王座,你不能期待卡特 "
"不是他一个人,”伊斯坎达尔说,“这是你们家族的责任。是你们发起了这
一切,凯恩家族将会拯救我们,或是摧毁我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 ,, 伊斯坎达尔摊开手,一道光闪过,画面又变了。我回到了泰晤士河畔。一定是半夜,凌晨三点,因为堤岸上空无一人。迷雾
中,城市的灯光朦朦胧胧,冬日里的空气格外寒冷。
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依在冷风中,在克里奥佩特拉之针前双手紧握。一开始,我以为那不过是两个约会的男女。这时,我惊讶地发现,我看见的是爸爸妈妈。
爸爸抬起脸,对方尖碑眉头紧蹙。在昏黄的街灯下,他的面容如同雕琢的大
理石像他热心研究过的某位法老的雕像。他确实有张王者的面孔,我心想骄傲而英俊。"你肯定吗?”他问妈妈,“绝对肯定?”妈妈持了持前额的金发。她比在照片上更加动人,但神色紧张眉头紧
蹙,嘴唇紧咬,跟我生气的时候一样,与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并努力说服自己,事情并不那么糟糕的时候一样。我想叫她,让她知道我在这里,可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告诉我,这就是开始的地方,”妈妈说,她扯了扯黑色外套,我一眼看见了她的项鍊伊西斯的护身符,我的护身符,我惊异地望着它,可她把领子向上一拉,护身符再也看不见了,“如果我们想打败敌人,必须从这座方尖碑开始,我们必须找出真相。”
爸爸不安地皱着眉。他在他们周围画了一个保护圈人行道上一条蓝色的
粉笔线。当他触碰倒方尖碑底座的时候,圆圈开始放光。"我不喜欢这样,”他说,“为何不召唤她的帮助?”"不行,”妈妈坚定地说,“我知道我的限度,朱利叶斯。如果我再试一
次...... ,,
我的心停跳了一拍。伊斯坎达尔的话萦绕在我耳边:她看到的东西让她从非传统的地方寻求建议。我认得妈妈流露出的目光,而且我明白:妈妈在与伊西斯沟通。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好想尖叫。爸爸召唤出手杖和魔杖:“鲁比,万-我们失败 " “我们不能失败,”她说,“世界的命运将取决于此。”他们又吻在了一起,仿佛他们预感到这是场诀别。然后,他们举起魔杖和手
杖,开始吟唱。克里奥佩特拉之针闪耀出能量之光。我的手猛地从石棺上扯开了,我的眼里噱满了泪水。你认识我妈妈,我对伊西斯嚷嚷,是你怂恿她打开了方尖碑。你害死了她 l我期待她的回答,可是,一个鬼魅般的影子出现在我面前爸爸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