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尖顶飞了出去。魔法师手杖一挥,顶住了坠落的尖顶。那个魔法师正是德雅
丹。他分岔的鬍子和长袍、豹子皮斗篷已经微微烧焦,眼中充满了怒火。他用手杖顶住尖顶,金色的尖顶开始放光。然而没等德雅丹将它摧毁,塞特就出现在他身后,铁手杖如同棒球棍似的挥了过去。
德雅丹倒下了。他晕了过去,一路滑下了金字塔,消失在如潮的恶魔中间。我的心扭在了一处。虽然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德雅丹,但没人应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很讨厌,”塞特说,“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生命之屋已经弱小到了这般地步,是吧,荷鲁斯?”我向斜坡上冲去,我们的武器又一次结合到了一起。我们来回厮杀的同时,
灰色的光线开始从山顶的裂缝透了进来。
荷鲁斯敏锐的感觉告诉我,离日出只剩下两分钟时间了,也许更短。
荷鲁斯的能量不断在我体内涌动。我的护罩只受到了轻微的损坏,我的攻击依然迅速而强劲。然而这些都不足以击败塞特,塞特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着急。每一分钟过去,就多一个魔法师倒在了战场上,混沌越来越接近胜
利。耐心,荷鲁斯提醒我,第一次与他交战总共持续了七年。可我知道,我们甚至连七分钟都没有,更不必说七年了。我真希望萨蒂还在
这里,可我只能希望她想办法救出了爸爸,同时也确保了齐亚和阿莫斯的安全。这个念头让我分了神。塞特的手杖向我脸上横扫过来,我没有跃起,而是向
后退去。手杖击中了我的右脚踝,我顿时失去平衡,一个跟头摔在了金字塔边。塞特一声獐笑:“旅途愉快 ! ,, 说着他抬起了尖顶。我呻吟着爬起身,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我摇摇晃晃地向斜坡上爬去,然
而还没等我爬到一半,塞特已经把尖顶放上了塔顶,金字塔完工了。红色光芒从金字塔的各个方向倾泻而下,声音如同世界最大的一把低音吉他,震撼着整座山
峰,震得我全身麻木。“离日出只剩下三十秒钟了丨”塞特高兴地大声叫道,“这片土地将永远属于
我。靠你自己根本无法阻止我,荷鲁斯特别是在沙漠里,我力量的源泉! ,, “你说得对。”近旁响起一个声音。我扭头看去,发现萨蒂从通气口升了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七彩光芒,手
杖和魔杖都在放光。"可惜荷鲁斯并非独自一人,”她说,“而且我们不会在沙漠里与你战斗。”她把手杖往金字塔上一敲,喊出了一个名字:我最不可能预料到的一个名
字,被她当做了战斗的吶喊。
谢谢你,卡特,把我描述得如此夸张。其实事情并非那么剌激。撤退吗?我哥哥,疯狂的母鸡战士变成了隼,与他的新朋友果蝠-道飞
出金字塔的烟囱。他留下我照看两个重伤员,我可不喜欢这工作,再说这也并非我的专长。
可怜的阿莫斯,他受的伤更多不是身体上,而是在魔法上。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可他翻着白眼,气若游丝。他的皮肤上冒出裊裊的白汽,我摸摸他的额头,决定最好还是先让他自己躺着。
齐亚则是另外一种状况。她面如死灰,腿上有几处严重的伤口还在流血。一条胳膊扭成了不正常的角度,呼晴呼咭地喘气,仿佛胸口填入了潮湿的沙子。躺着别动。”我从祢边撕下一条布,绑在她腿上,“也许有某种疗伤魔法或
者""萨蒂,”她无力地抓住我的手腕,“没有时间了,听我说。”"如果能止住血 " "他的名字,你需要他的名字。”"可你并不是奈芙蒂斯 l塞特是这么说的。”她摇摇头:“-个讯息……我用她的声音来说。名字是邪恶日。塞
特出生的那天,是一个邪恶的日子。”
这倒是真的。我心想。这真是塞特的隐名吗?齐亚在说些什么,她不是奈芙蒂斯却在用她的声音说话我理解不透。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河里的那个声音。奈芙蒂斯说过她会传递一条讯息。阿努比斯也让我保证,要我听从奈芙蒂斯的指示。
我不自在地动了动:“瞧,齐亚 "
真相向我迎面扑来。伊斯坎达尔曾经说过的话,托特曾经说过的话全都合在了一处。伊斯坎达尔想保护齐亚,他告诉我说,如果他早一点知道我和卡特是小神,他也能保护我们……和某个人一样。和齐亚一样。现在我终于明白,他是如何保护她的了。
“哦,我的神峒,”我望着她,“原来是这样,对吗?”
她似乎也明白了,轻轻点了点头。她的面孔因为痛苦而扭曲了,可她的眼神
却如往常一样锐利而坚毅。用这个名字,让塞特屈服于你的意志。让他帮助
你。”"帮助?他只想杀了你,齐亚。他可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类型。”“快去,”她想把我推开,手指上闪烁出微弱的火光,“卡特需要你。”这句话猛然点醒了我,卡特正身处险境。"我会回来的,”我保证,“别……嗯,别走开。”
我站起身,望向屋顶的窟窿。又要变成鹞鹰的想法让我感到心虚。这时,我
的目光落在了红色王座下,爸爸被埋住石棺上。石棺如同具有放射性一般在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