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更年轻了不好吗?”拓磊打趣。
“啊,不帮我,伤心!”霆树打一捶拓磊赶快熘,老兽头对着他的背影快乐地喊:“霆树,你能跑到哪去?你躲的了吗?”笑呵呵望着拓磊催着,“走吧,走吧,别陪我啦,早点歇息早点洗漱也好让老兽们歇息。”
“不慌,洗漱房一定很多人挤不进,我还是陪您回屋吧。”
老兽头没坚持由着拓磊陪着回屋,脚一踏进屋想起什么似的说:“再过两日我就走了。”
拓磊很吃惊,“您老怎么这么快就报上去了,起码要确定我答应了才报上去……”
“磊儿,你不知我……唉,再在这呆着我会羞愧死的,我一看到你们就想起我的举动,我原谅不了我自己呀!”
这话题太沉重,拓磊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抓上被子默默铺起来,眼角瞄到老兽头的悲哀神情,过意不去在脑袋里搜刮可转移的话题,俯身扯拽被角时碰动怀里揣着的小人儿,让他高兴起来,丢下被角和老兽头并排坐在一起轻轻地说:“到那边一定要保重,我弟弟石子在那边,您就带他吧,他一定很好玩的。”这话好老兽头苦愁的脸转为笑,眼睛有了光彩声音也洪亮了:“笑娃娃,福娃娃!哎呀,看到他的笑脸听到他的笑声,我一定会年轻起来的,磊儿,这下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有石子哟。”拓磊自豪地笑,老兽头乐呵呵地拥抱一下他,站起身搓搓手在屋里左看右瞄着说,“哎呀,怎么老觉得该带点什么过去做见面礼?——磊儿,快想想让我带点什么东西给弟弟呀?”这话提醒了拓磊,拓磊一拍额头站起嚷:“还真是的,我该给弟弟什么呢?”急得有些团团转象是老兽头立马就要动身走似的,老兽头眉开眼笑拍一下他:“瞧咱们俩个慌的,还有两日想的不慌,慢慢想好好想。时辰不早了你回屋吧。”见老兽头乐呵呵样拓磊放心的回屋,他哪知道在他走后老兽头的眼泪流的是抹了又抹,一直到丑时才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两日后上午。老兽头收拾妥当,一直等着的喜法兽默默提上收拾好的大包袱搀扶着他出门,丰法兽候在屋外一见老兽头想要说什么,嘴动了动还没说出话来眼圈就红了忙把头扭过去,老兽头拍一下他劝慰着:“伤心什么吗?我是去育兽营又不是去死,你呀,嗨,到那边有笑娃娃我不会寂寞的,放心吧!”丰法兽给老兽头这一说心情好了点,拿过喜法兽手里的大包袱跟在旁。
“兽头!”拐过一个弯就听许多人喊,老兽头望着道路两边站着的一排排人好生奇怪地问:“你们怎么没上工?”有人答:“是拓磊兽头请求统领的,让我们迟些上工送送您。”
“哎呀,这个磊儿真多事,有什么好送的。”
“兽头,您一定要保重!过那边代我们向他们问好,要他们也多保重。”
“好,好,我一定转告!”
人群跟在老兽头后大家叽叽喳喳说着告别想念的话,老兽头微笑着听着应着一直到营口。拓磊和八位角兽等候在那,守营老兽们一见老兽头奔过去围住,流着泪哽咽着说着叮嘱的话。
人群慢慢移动着,八位角兽里玄风和巨彤是年轻姑娘,她俩哭着扎到老兽头怀里,老兽头慈眉善目呵呵笑劝着:“还哭鼻子会让人笑话的,别哭啊,你们可是角兽呀,坚强些,再说我是去育兽营是去教咱们营里的娃娃,说不定以后我还要教你们的孩子哟。”两人羞红了脸嚷“兽头”收住泪努起嘴,巨彤不满地说:“我们捨不得您,我们是角兽不准我们哭太不近人情!”老兽头笑眯眯说:“好,好,你们哭我不拦。”
岁角兽拉着丈夫固钧角兽急不可待凑过来,岁角兽咬着老兽头的耳说着悄悄话,巨彤角兽在一旁嘟哝:“不用这样我们猜的到的,一定是要兽头亲自教你们的孩子呗!”固钧听到拍下她:“嫉妒啦!”
“我才没这么小气,我巴不得咱营里个个是能工巧匠,赛过外面任何一个高手。”
季角兽不知为什么冲动的冲上前将岁角兽挤开,拉着老兽头的手跪下深情地喊:“兽头!”老兽头被他吓一跳拉起他问:“你这孩子怎么啦?一惊一查德还把我给吓一跳。”季角兽喃喃着:“我,我在心里一直把您当作我的爷爷,您要走了我见不到您我难受!”老兽头抱住他:“难得你呀,我对你凶巴巴的你还念我的好,我知道你的心思了我会挂念你……也好啊心有挂念人就有活下去的理由,谢你呀好孩子!”
霆树、角律、宇敬走上去,霆树把季拽出来抱怨:“你就占了这么多的时间我们呢?我们也爱兽头!”季角兽跺下脚不高兴地嚷:“霆树哥你真霸道!”角律帮腔:“是你霸道!”
老兽头笑着止住他们:“你们呀难道要让我临走时落下挑矛盾的骂名吗?来,我都拥抱下你们。”说着先抱霆树,霆树嘿嘿笑着不太好意思,角律第二个,他也伸出手拥住老兽头,第三个是新角兽宇敬给老兽头拥在怀里腼腆地说了句:“兽头多保重!”老兽头拍拍他说:“男子汉说话要有力别象个姑娘。”宇敬红着脸腼腆地笑,霆树搂住他打趣:“脸皮真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