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多多少少也累了。」司徒又殷勤地翘起嘴角,望着月光下的雪粒,毫不保留地表达爱意:「您今夜,比月光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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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润仿佛听到了吉太太的呼救声,可是渐渐地,一切都归于虚空、消亡的错觉中。
黑暗之下,有一盏漆黑的路灯,路灯下有雪飞过,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凳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个一个人。
那个人,站在凳子上,努力地敲敲打打,拧亮路灯。
等到灯光刺眼的时候,阿润却觉得遍体通寒。
阿润看着那个人的脸,像寒冷中冻僵的蚕那样地看着,口中却诵起了经。
度尽一切苦厄,请观自在菩萨……看着那张年轻的侧脸,看着那张脸,阿润却静不下心来,度苦厄啊……
阿润心中默默想着,口中的经却越念越快,越念越痛,念到口舌糊涂不成字,念到泪袭满面,哭出声来。
不要走。
阿润痛苦地低吼着,因为哽咽沉于喉口而无法发出的声音令人难过到几乎窒息。
阿润的身躯此时躺在硕大的浴缸中,阿润并没有就此死去,身上铺满了一块块方正的还没来得及融化的冰块。白色的衬衣和西裤浸满了水,无力地膨胀,垂落在浴缸中。
阿润猛地睁开了双眼,剧烈地喘息着。而后坐直身子,伏在浴缸边上,呕吐起来。
那双漂亮的温柔的眼睛上亦沾满了不知是汗水还是冰水的液体。
液体顺着睫毛滴在阿润光洁的脸颊上,阿润出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扇,却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也不清楚现在是哪一日。
突然吊扇被遮挡住。
阿润的眼前出现一张清晰的脸庞。
眼皮上有青青的细小的血管,眼睛不大,不是时下人喜爱的双眼皮。
他垂下眼睛望着阿润,一点一点地靠近,直到与阿润的脸颊咫尺之距。吐息可闻。
阿润想,司徒斐为什么又出现了,他会做些什么?
杀了自己吗?
阿润动弹不得,出神地想着,苍白的脸颊上带着脆弱而消沉的美感。
直到那只令他害怕的曾经握着针管的手,拿起了搭在浴缸边上的宽大浴巾。
他对着阿润淡淡开口:「能站起来吗?」
阿润有些吃力,双臂撑着浴缸,却无济于事。
司徒斐扯掉了阿润的衬衫,又告诉阿润:「我会脱掉你的西裤。不许叫。」
阿润果然没有叫,阿润毫不犹豫挥拳过去。
胸前无边的雪白和柔润映入男人的眼睛。
司徒不费吹灰之力躲了过去,反手握住阿润的腰,把阿润从冰水中抱了出来,然后放在了早已铺好的暖洋洋的床铺上。
他轻轻抚摸着阿润的脸颊,力气逐渐变大,看那张脸变得有了些红晕,这个人,才带着微笑和满足开口:「啊,终于摸到了。」
司徒斐带着愉悦,爱不释手地看着阿润,不,或者是阿润漂亮的身躯,看着阿润眼神积聚无边怒火,变得恨其入骨,才笑着开口:「果然,那天的事,你是有记忆的啊。阿润。」
2020年了,祝大家一切顺心,每天开开心心。周末快乐。
第8章 装在套子里的人
阿润觉得自己需要一杯热茶,冷静一下。百度笔趣阁mm,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阿润和司徒斐曾发生过关系。
在去年公司的年会之后。
从此之后,两人交恶。
当时的司徒斐刚到公司供职,对谁都是一片和气,除了为人懒散,总是从自我的感受出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外,阿润对他并无别的观感。
那会儿,阿润刚收养豆沙没多久。
老家人托人带来口讯,亲长因病逝世,阿润因当时情况,不便回家奔丧,心中久郁不乐,之后又得知一件噩耗,两件事请放在一起,勉力支撑,最后仍然在年会的角落里喝醉了。
公司并不吝啬,提供的都是自运营的洋酒。阿润喝不惯,但是不知为什么,一杯一杯地饮着,微酸的气味也渐渐地变得如水一样适口。
醉意浓烈时,阿润看到司徒斐朝着自己所在的宴会场的十点钟的方向走来。那时阿润正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手錶后,微微笑了笑,还显得郑重其事地和这位新同事打了个招呼。
阿润并不想,被人看出真正的心情。
起身时,却晃了晃。
司徒斐似乎看出阿润喝醉了,执意要开车送阿润回家。
可是阿润清晨醒来时,下体黏腻,和那个无耻之徒肌肤相贴。
阿润一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并不愿意声张。双方都是成年人,如果闹起来,反而不佳,在公司中易成谈资。
阿润行事稳重可靠,并且一直以这样的形象见喜于客户。
阿润来到这间和奎因集团交往紧密的外贸公司求职,是在用着烈士断腕、破釜沉舟的毅力,不惜捨弃一切的,更何况身体这样的小事。
因此,阿润很平静地和对方协商,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司徒斐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自己的大床上,对,他们昨晚来到了司徒的公寓,而没有回到阿润家。司徒斐泡了杯咖啡,在自己的床上,一边喝一边告诉阿润:「左边是浴室,你可以穿我的衬衣,不过尺码不一定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