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单上的美女很合你的胃口对吧?这可是我们长久以来根据你点的陪酒女推测出来你这流氓的倾向。抱着挨揍的觉悟拜託了神社的巫女,拼死带回来的照片做出的传单。你这傢伙不上钩都没有天理。」
「怎么说?居然丢人到露出这种破绽。」土方又忍不住斥了松平一句。然后他看了看周围,露出不屑的一笑——
「大厅内的区区人数应该不是你的全部底牌吧?桂!」他夹着烟的那只手指了指门外「我猜应该有更多的主力包围在外面才对。」
「可是桂,你觉得就凭这样就能啃下真选组吗?战力和这次旗鼓相当的情况不是第一次,手下那些笨蛋姑且认为他们势均力敌吧。」
「但你觉得你一个人就能同时对付我们几个了?」此刻沖田斋藤从他身后走出来「就凭你挟持着将军?」
「少看不起人了,仅仅是你一个人连兼顾人质都做不到。」
「那么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了。」桂狂笑到,仿佛一直以来独自在革命之路摸索的孤独和郁结一扫而空一般。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在顶层战力不足的情况下出手?当然是我的同伴,革命之友回来了。我的布局加上她的战力,前进之路再无阻力。」
「嚯?难怪夹着尾巴的傢伙突然间就抖起来了,原来是找到了同伙。这也简单,要砍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而已,有什么区别吗?」土方咧嘴笑到。
「之前这么说的傢伙也不少,只不过现在都已经坟头长草三米高。啊!说起来她也该到了。」桂估摸着从真选组屯所到这里的距离,哪怕银子在路上嘴馋了,吃了一顿冰激凌也该足够了。
说曹操曹操到,一个清晰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按理说在外面紧张对峙的现在,是不会有人能这么突然之间走进内围的,可这人就是这么进来了。
由于背光的原因,几人一开始只能看出一个剪影,纤细的身材,短翘的头发,以及——别在腰间那把永不离身的木刀。
随着人影渐渐走进,全貌得以显现出来。
沖田红色的眼睛逐渐睁大,重重情形迅速在脑中闪过,最后汇集成一个恍然大悟的冷厉表情。
斋藤终却是在银子露脸的那刻就将手按上了刀柄,以他的工作性质,其实一直对这女人抱着疑虑的。
只有土方——
他见来人是银子,首先反应是下意识的呵斥她回去「你怎么会在这儿?外面的傢伙就这么放你进来了?知道了知道了,剩下的饭回去之后会让大家吃光一粒不浪费的,现在赶紧回去!」
说着他伸出手准备拉她,得到的回应却是毫不理会的擦肩而过——
土方伸出去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冒头一瞬间就被拍下去的念头在银子的反应下光明正大的跳出来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不可能的吧?」
他喃喃到,然后回头看到银子一步步走向桂的身影。还是那副看起来娇小脆弱的身躯,可此时她的背很直,仿佛千钧之力曾坠落在上都没砸弯过一样。
就连那把平时看来颇为搞笑的木刀也散发着某种蓄势待发的气氛,比他所见过的任何名刀带来的战意都强。
银子将要踏上阶梯的瞬间,一把刀从后面伸过来横在她脖子前——
「滚回家做你的煮饭婆去,再敢往前一步,捅烂你的xx。」沖田红色的眼睛散发着肆虐的气息,他这样说到。
「总悟!」土方尚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但看到沖田出手还是出声阻止到。
那个小鬼一旦露出那种眼神,必定又是一次尸横遍野,可银子——
土方握紧拳头,可她不是认定背叛就可以立时斩杀的对象。
「闭嘴,你个不在状况的老处男!」沖田没有回头吼了一句,然后挪到银子前面正视着她「就是这傢伙?」
银子知道他什么意思,笑了笑用指尖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这样真的好么?明明知道我所愿的修罗场就是这个场景,还顺着我的意思来。」
「好歹倔强一点露出毫不上心的样子啊,你这么体贴姐姐都快感动哭了喂!沖田弟弟!」
「呵!那我当你默认了?」沖田抬头,深深的看了桂一眼。即使以两方你死我活的立场,桂也觉得这个眼神里面包藏的杀意太过膨胀,都快如实质溢出来了。
沖田没有继续挡着银子,反而侧身让路,只在银子继续前行之前说了一句——
「那么就来为今天的事做个必然的结论吧,我杀了你的姘夫,你乖乖回去做晚饭怎么样?」
土方这会儿即使再沉寂于内心的冲击也知道不对了,他看了看沖田,再看了眼桂。只言片语中不难听出总悟对银子已经超出限度的执着,以及——
「姘夫?」
他头一次在银子在场的情况下露出凌厉杀意的气势「总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银子!」
银子没有傻乎乎的顺着他的问话火上浇油,要是抖出要命的情报让桂这个二逼察觉到不对那就是引火烧身了。
所幸这傢伙是个笨蛋,一听到『姘夫』两个字就喜闻乐见的把帽子接过去了,他揽住银子的肩膀「重新认识一下,我的同伴,名震天下的攘夷志士,白夜叉——坂田银子!」
说完他赞嘆似的对着银子的头顶亲了一下!
土方突然觉得周围变得真空般安静,眼睛里唯独剩下那傢伙刚刚做的那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