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律者淡漠的声音传遍了大半的南极大陆，她指间的小心黑洞更是在短时间内汇聚了海量的威能，轻易便击散了周围的雷霆，让芽衣模样的雷之律者无法抵抗，无法逃避，只能眼睁睁地被黑洞所吞噬，然后黑洞便骤然炸裂开来。


    “这？同样是律者，为什么空之律者这么强啊？”


    眼瞅着比自己强悍不少的雷之律者，居然都没在空之律者手中坚持三分钟，就轻而易举地被干掉了。琪亚娜已然是大惊失色，实在是空之律者的实力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对此，班长却是早有预料。


    “一百多亿年的时间内，就算是头猪都能成仙了！更不用说空之律者毁灭了上百次的人类文明，本身的象征已经渐渐从空进化为了终焉。她现在拥有这样的实力，不过是理所当然而已。甚至在我看来，她的成长是有些对不起她的经历的。换做时光管理局其它的成员，百亿年的时间，早就达到创世灭世的层次了。”


    “创世灭世什么的暂且不说……”


    黑洞爆炸的余波渐渐散去，半空之中的空之律者威严肃穆，仰望苍穹，右手手指不断汇聚着时空的扭曲，强大的威严让周围的雪山融化，让大地震颤，也让琪亚娜生不出丝毫与之为敌的心思。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雷之律者这么快就被干掉了，我们该怎么抢人头啊？”


    回想起刚刚空之律者扭曲时空，秒杀律者的黑洞攻击，琪亚娜可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是空之律者的对手。


    “不用担心，琪亚娜，你总不会觉得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就创造了一个雷之律者吧？”


    相比于琪亚娜的慌张，班长却是依旧冷静。


    “刚刚的雷之律者只是试探的棋子而已，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肯定不可能只仿造一个律者。要不然，你以为空之律者现在是在防着谁？”


    听到班长的提醒，琪亚娜果然注意到空之律者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战胜强敌后的欣喜与得意，只有面对强敌挑战时的慎重。


    果不其然，就在雷之律者被打败之后，天空之中又有几道身影显现。看着这几道身影，琪亚娜眼角抽了抽，难得吐槽道：


    “怎么都是女的？”


    “还能是为什么？谁让《崩坏三》是个面向宅男的游戏呢？”


    班长也是吐槽了两句，然后却郑重解释道：


    “其实但凡存在崩坏的世界，最后律者的性别也基本上都是女性，这几乎是所有世界普遍的规律，不管这个世界是不是《崩坏三》的平行世界。”


    “为什么？”琪亚娜不解道。


    “因为与崩坏的战斗注定是残酷的，而在漫长的战斗中，适合成为律者的男性基本上在一开始就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合适成为律者的载体，自然就是比较强壮的女性了！”


    原来是这样啊！


    琪亚娜恍然大悟。就如同战争中男性战损比例过大之后，军队不可避免地会招收大量女兵一样，律者往往出现在崩坏的中后期，自然是女性的比例会比男性多很多。毕竟强壮的男性在一开始的战斗中，都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当然，其它世界是因为战斗的残酷。这个世界的律者之所以都是女性，想来是因为这些律者纯粹就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依靠另一个琪亚娜的记忆创造的复制品而已。”


    复制品吗？


    这般想着，琪亚娜再次看向半空。


    就见天空之中的那几个身影，分别是驾驭这狂风的风之律者，一个长得像温蒂的少女。驾驭着烈焰的炎之律者，一个长得像姬子的成年女性。周围闪耀着知识象征的理之律者，一个长得像布洛妮娅的萝莉。


    一共三个律者，且不说实力如何，至少长相上让琪亚娜感到十分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崩坏三》准备在南极拍新片了呢！


    当然，琪亚娜对着三个律者的熟悉感也仅仅是停留在外貌上而已。相比于剧组中的大家，这三个律者身上拥有着只是单纯的毁灭气息。


    作为律者，她们的完成度其实远远比不上空之律者。她们只是世界意识用来清除异己的棋子，本身不仅没有丝毫感情，甚至就连语言能力都没有。


    不过虽然如此，这三大律者的实力都是不可小觑。就在空之律者汇聚着时空扭曲的同时，风之律者已然掀起了狂风，并借助气压将空气凝聚成了等离子体。而一旁的炎之律者也燃起烈焰，炙热的火焰开始烘烤整个南极大陆，燃尽了冰雪，照亮了极夜，上亿度的高温不断向空之律者的所在侵袭，想要将她彻底融化。


    到底是两大律者，一出手就不同凡响。若是让两人在这么肆无忌惮地攻击下去，只怕用不了半个小时，整个南极的冰雪就会被全部融化掉。


    只是两大律者的实力虽强，相比于空之律者还是有所差距。就见空之律者指间的时空进一步扭曲，却再一次化作一颗小型黑洞。可怕的引力开始不断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物质，不管是风之律者的狂风还是炎之律者的烈焰，都被这黑洞轻易吞噬。


    眼见两大律者的攻击，居然变成了空之律者增强自身的手段，琪亚娜越发惊讶于空之律者的实力，不愧是毁灭了一百多次文明的可怕存在。想来以现在空之律者的威能，就算想要毁灭地球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空之律者虽然挡住了风炎两大律者，却没想到理之律者的手段。就见那酷似布洛妮娅的理之律者小手一挥，周围瞬间出现了大量先进的机械。这些机器有什么用途，琪亚娜并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些机器对空之律者的威胁极大。因为伴随着这些机器的出现，空之律者指间的黑洞明显不再稳定。


    “引力波发射器？”


    这时，班长的声音在琪亚娜的耳边回响。原来借助羽渡尘，班长虽然无法干预律者的思想，却能读懂这些律者的记忆。


    “引力波？”


    琪亚娜虽然只是高中生，但毕竟上的是圣芙蕾雅这样名校，自然知道引力波意味着什么。


    “引力的本质是时空的弯曲，而引力波发射器则能不断扰乱周围的时空，限制空之律者的实力。”


    一边说着，琪亚娜不得不感慨，果然知识才是力量啊！


    琪亚娜记得，理之律者在瓦尔特先生的设定中不是很强。但琪亚娜同样也知道，伴随着文明的进化，象征着知识的理之律者才是所有律者中最强的。因为文明带来了知识，而全知则意味着全能。所以要说律者中谁最接近全知全能的话，那无疑是理之律者无疑。


    想来也是这个原因，瓦尔特先生才会在《崩坏三》的设定中，将理之律者设定在人类一方，实在是理之律者太强了！


    果不其然，就在理之律者出手之后，空之律者无往而不利的时空能力立刻变得难以控制。想来是引力波发射器带来的不规则的时空涟漪，导致空之律者无法再精细化地施展自身的能力。以至于她指间汇聚了海量物质的小型黑洞，现在都有了崩塌的迹象。


    可恶！


    虽然空之律者没有说话，但远处的琪亚娜明显从她那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上，看到了愤恨的情绪。但可惜，现实不是热血动漫，愤怒并不是给角色带来强力的buff。正相反，现实中的愤怒只会影响实力的发挥，就比如现在的空之律者便受到心态的影响，指间的黑洞就这么突兀地崩解开来。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


    堪比大伊万你的爆炸震撼了整个地球，即便此时的南极还处在极夜，但这样的爆炸依旧吸引了整个世界的注意力。天空之中的卫星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向南极探去，但可惜的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卫星在爆炸消弭之后，终究没能在极夜发现这一切的根源。


    黑夜的星空下，空之律者因为黑洞爆炸的反噬已然深受重创。当然，刚刚与她为敌的三大律者也不好受，基本上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就见那三大律者一个个从半空之中消失，而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在消耗完四大律者之后，终于也拿出了自己最后的王牌。


    那是，又一个空之律者？


    相比于其它律者，世界意识明显对空之律者最为熟悉。顺理成章的，空之律者也就成为了世界意识第一个复制对象。在雷之律者与理之律者一一被空之律者干掉之后，这长得与空之律者一模一样的复制品，自然也就成了世界意识击空之律者最有效的手段。


    “行了，这下子就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


    远处的琪亚娜为了躲避爆炸，刚刚选择潜入到周围的山洞之中。好不容易等到爆炸过去，就见天空之中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空之律者。眼瞅着自己居然也像芽衣一样变成了大众脸，琪亚娜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也真是的，你说你抄袭就抄袭吧，为什么连一张脸都不知道原创啊？撞衫本来就挺尴尬了，现在撞脸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撞脸还是小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到底哪个人才是真正的空之律者呢？”


    看着半空中长得一模一样，打扮一模一样，招式一模一样，甚至就连实力都差不多的两人，琪亚娜是真的有些懵。不过相比于只能依靠眼睛的琪亚娜，依靠着羽渡尘直接读心的班长却是轻易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差别。


    “琪亚娜，是左边那个！”


    班长提醒道：


    “还有，经过四大律者的消耗，空之律者的实力已经很弱了。现在要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不能让空之律者的核心继续留在这个世界！”


    就在班长说话的同时，半空之中空之律者与复制品的战斗也进入到尾声。就听一声巨响，空之律者与复制品碰撞的时空涟漪让双方两败俱伤，纯粹由能量凝聚的身体都出现一阵虚浮。但不同的是，复制品体内并没有律者核心，而空之律者体内的核心却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眼见如此，班长立刻道：


    “琪亚娜，就是现在！”


    闻言身后顿时闪耀起了数百只光翼，白骑士·月光的威力在这一刻被发挥到极致，携带着琪亚娜的身躯瞬息之间便来到了空之律者的身前。


    对此，空之律者其实早有预料。


    琪亚娜体内的位格对她而言是极致的诱惑，空之律者同样也一直谋划着怎么才能夺取这位格，然后借此报复这方世界。只是没想到这方世界的世界意识居然创造出了这么多律者，每一个都不好对付。连续出手之下，空之律者也是元气大伤。


    眼瞅着琪亚娜手中汇聚着锋锐的剑气，太虚剑神的威压笼罩了大片的天空，威严如同女王般空之律者此刻竟也是嘶吼起来，暴怒的声音不断在空中回响：


    “你们，到底将我们律者当做什么了？”


    你们？


    听到这里，琪亚娜手中的太虚剑神却是一滞，惊讶道：


    “你的意思是说，想要斩杀你的不只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


    空之律者猛地一挥手，周围的时空立刻发生扭曲，琪亚娜直接被空之律者抛飞到远处。


    “律者的存在本就是为了限制人类文明，避免文明的过度发展威胁到世界的存续。但问题是，律者既然连威胁世界的文明都能铲除，那名为律者的存在又何尝不是世界的威胁呢？”


    空之律者的金色眼眸中满是怒火，这怨恨绝不仅仅是针对这方世界而已。


    “我和那家伙之所以会离开原本的世界，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就是因为原本世界的世界意识忌惮我们的力量。它害怕我们会成为世界的威胁，所以将我们从故乡丢了出去。然后来到这个世界后，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对我们也仅仅是利用。直到现在，它掌握了律者的力量之后，也想着将我们从这个世界了出去。”


    “原本的世界也好，这个世界也好，你们这些家伙，将我们律者当做什么了？像个皮球一样丢来丢去，像是垃圾一样随意处置。需要的时候让我们肆意屠杀，不需要的时候便来屠杀我们。呵呵，哈啊哈哈……”


    看着几近疯狂的空之律者，琪亚娜的内心越发为对方的遭遇感到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