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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追思忆旧

    吴大器自然懂得鲍恩仁如此解释的言外之意,略一寻思,点头说道:“我的‘白虎双牙锥’在你的‘七坎穴’上,见不了血,则‘天蝎神君’蔡昌的独门蝎形暗器,打在俞惊尘的‘七坎穴’上,也不会对那位‘圣剑书生’,构成太大伤害!”


    鲍恩仁笑道:“便因如此,我才喝得下酒,我才认定俞惊尘老弟不会惨遭劫数……”


    话犹未了,吴大器便似想起甚事,连连摇手,截断鲍恩仁的话头道:


    “不对,不对,其中尚有蹊跷!”


    鲍恩仁诧道:


    “蹊跷何在?”


    吴大器道:


    “根据我在‘水月大会’所见,以及一路暗中随行,所睹情况,俞惊尘老弟的年龄虽轻,成就却高……”


    鲍恩仁接口道:


    “他‘督任二脉’已通,‘生死玄关’已破,除了家传‘天罡六大剑式’,极为精微外,真气内力方面,也有大成,至少要比你我,高明深厚多了!”


    吴大器瞿然道:


    “我所说的‘蹊跷之处’,便在于此……”


    鲍恩仁方一皱眉,吴大器已把谷口壁顶所见,俞惊尘与“辣手鲁班”班小平,两度合掌,竟非其敌,被震得连连后退,身形摇晃,足下跄踉等情,加以叙述。


    鲍恩仁怪叫一声道:


    “这就真的怪了,班小平老贼除了仗恃那枝‘追魂双绝鲁班筒’外,能有多高修为?无论由你或我上阵出和,班小平都不会是三掌之敌……”


    语音至此顿住,细一寻思,又复说道:


    “我们试加推断,班小平的功力,不可能突飞猛进,则造成这种蹊跷原因,定是俞惊尘老弟不知遭遇何种祸变!在真气内力方面,有了一时难以恢复的极大损耗!”


    吴大器举杯微饮,并回想当时情景,似有所悟地,点头说道:


    “老偷儿,你的这种推断,大概十分正确,完全近于事实,因为我在谷口壁顶,初见俞老弟时,就觉得他相当狼狈,神情十分焦悴,好似身受重伤?或经历了什么重大不如意的事故?……”


    鲍恩仁叫了一声“奇怪”,好生不解地,双眉深蹙说道:


    “俞老弟独自别去之故,便是受了‘陆地游仙’霍出尘所扮金面赤衣人的刺激……”


    吴大器插口道:


    “关于此事,我要替霍出尘解释一下,霍兄对俞老弟期许甚高,盼有大成!他认为年轻人不宜过份一帆风顺,才故意加以磨折,激励上进……”


    鲍恩仁笑道:


    “我不是蠢人,当时虽未摸清全盘事实,但已感觉得出霍游仙是对俞老弟故意磨折激励!但问题怪在俞老弟受激独别,意在暂摒百欲,全力进修,怎会在那谷中,遭受什么祸变?他内力极充,剑法极好,更有特殊体质,万毒不侵,能令他精神焦悴,真元大耗的其人其事,岂不煞费推敲?”


    吴大器叹道:


    “世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多呢,在你未曾上这‘岳阳楼’前,我已遇着一位对俞惊尘老弟,极为关怀之人!”


    鲍恩仁问道:


    “晕啦?除了我与‘陆地游仙’霍出尘外,关怀俞老弟之人,大概定是他那些红妆腻友!”


    吴大器遂把与白衣书生相遇之事,向鲍恩仁说了一遍。


    鲍恩仁听完道:


    “你们不曾通过姓氏么?你认为此人是谁?”


    吴大器道:


    “本来我也猜想不到,但见了他腰间悬了一具空的剑鞘,又称前来‘洞庭’之故是等人还剑,才窥透了一些端倪……”


    鲍恩仁想起“芙蓉园”中,失去“秋水芙蓉剑”之事,答应说道:


    “莫非是‘秋水芙蓉剑’的原主人,江涵秋的爱女江小秋姑娘?”


    吴大器颔首道:


    “我的猜测与你这老偷儿是不约而同,全无二致……”


    鲍恩仁举目四顾道:


    “江姑娘呢?”


    吴大器又把“岳阳楼”外飞进一只尾钩金黄的巨大毒蝎,引得白衣书生纵身追去等情,加以叙述道:


    “那白衣书生一见毒蝎,在击毙之后,立即追去,并要我不可离开,务必在此等他!”


    鲍恩仁道:


    “黄钩毒蝎,是‘天蝎童子’表记,而‘天蝎童子’又恰是在‘水月江村’中,害死江涵秋之人,如此一加对照,那如白衣乃生定是江小秋了!”


    吴大器苦笑道:


    “是她,不会有错,但江小秋虽似武功进度极快,有些奇异遇合,欲与‘天蝎童子’作为对手,总嫌软了一点!我正不知是呆坐此处,苦苦等她,抑或设法追踪,替她打个接应,你这老偷,一向足智多谋,替我拿个主意好么?”


    鲍恩仁伸手向楼外极目青苍的洞庭浩淼景色,指了一指道:


    “若能追踪,当然是替她打个接应,比较稳妥,但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却到那里去追?那里去找?”


    吴大器苦笑道:


    “你这想法,再度与我相同,看来只有在此尽量等一等了。”


    鲍恩仁道:


    “你大概知道江小秋姑娘是在等谁还剑?”


    吴大器笑道:


    “我当然知道,但江小秋姑娘却不知道,否则,她又怎会失之交臂?”


    鲍恩仁怪叫一声道:


    “失之交臂?难道就是你么?”


    吴大器道:


    “借剑之人,不是我,但还剑之责,却落到我的头上!”


    鲍恩仁道:


    “这事有点古怪,听来似乎不太合理,其中定必尚有什么玄虚?……”


    吴大器叹道:


    “一点都不古怪,当时借剑之人,是‘陆地游仙’霍出尘,孰料霍出尘出尘而逝,作了真正的天上游仙,遂托我向江小秋,来践还剑之约。”


    鲍恩仁向吴大器全身上下,略一打量,因不见剑影,遂诧然问道:


    “你既是还剑之人,则那柄锋芒绝世,为武林人物万众觊觎的‘秋水芙蓉剑’呢?”


    吴大器苦笑道:


    “我是奉命来向江小秋道歉,还剑之事,不得不略缓时日,因那‘秋水芙蓉剑’,被霍出尘一时失手,落在了寒潭弱水之中……”


    鲍恩仁听得方一皱眉,吴大器又复叹道:


    “此事非从头说起,无法使你明白,但若细说,又嫌话长……”


    鲍恩仁接口道:


    “既然话长,不妨尽量短说。”


    吴大器点了点头,伸手取起酒杯,但这次他却未一倾而尽的猛喝鲸吞,只是皱着眉头,浅浅地喝了一口。


    鲍恩仁善伺人意,他看得出吴大器与“陆地游仙”霍出尘的交情甚深,一提起霍出尘业已出尘而逝,作了真正的“天上游仙”,他便十分伤怀,连喝起酒来,都一副追思忆旧的悲怆模样,失去了往日豪放!


    他深知人既仙去,无可慰劝,遂不去催促吴大器,只是一面也自己举杯啜饮,一面目光暗转,偷偷打量“岳阳楼”上的来往人物,察看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异常状况?


    吴大器三次举杯,还没有喝下半杯酒儿,便长叹一声,摇头说道:


    “人生寿天,似乎真有天定,霍出尘内外功力,均臻绝顶,想不到竟会得了一种可以自知死期的不治绝症!……”


    鲍恩仁点头道:


    “这种情况,我和俞惊尘老弟,都已猜出来了,不然,以霍游仙那等功力,那等身分之人,又为何要来个‘有人怀壁欲沉江’呢?”


    吴大器道:


    “约莫半年前,天下群豪,云集太湖左近之故,无非获知‘七巧玉’出世之讯,纷想获得玉中所藏的‘七巧真经’……”


    鲍恩仁恍然道:


    “原来霍游仙送给俞惊尘老弟的那方‘七巧玉’,是新近寻得,并非旧有之物!”


    吴大器道:


    “这块宝玉,似乎不太吉祥,霍出尘才把它得到手中,便发现自己体内,有种绝非药力可以控制的不治之症,一发即死,而发作之期,纵仗精纯修为,勉强抑压,也不可能超出二三日的光阴……”


    鲍恩仁叹道:


    “英雄难与命争……”


    吴大器道:


    “你说得对,霍出尘是位英雄,英雄的想法,自与寻常人不太相同,他认为自己死后,‘七巧玉’必再引起武林纷争,决非江湖之福,不如索性怀璧沉江,使它与身俱灭!除非……”


    鲍恩仁接口道:


    “除非能遇上十分喜爱,品行、姿质又值得扶掖之人,霍游仙或许肯把那方‘七巧玉’,慨然相赠?”


    吴大器点头道:


    “一点不错,我和霍出尘交厚,深知他最喜爱青年才俊,遂想起‘水月大会’上所见过的‘圣剑书生’俞惊尘来,于是便发生了旅邸中盗宝留诗之事。”


    鲍恩仁先向吴大器拱了拱手,又替他把杯中斟满,含笑说道:


    “我代表俞惊尘老弟,谢过吴兄对他青眼相垂之德!”


    吴大器摇手道:


    “老偷儿不必称谢,要知道我此举还另有私心,并不单单为了俞惊尘老弟。”


    鲍恩仁不解道:


    “不单为了俞惊尘,还为谁呢?”


    吴大器苦笑道:“是为了霍出尘,说老实话,我并不相信以霍出尘的功力修为,当真会抗拒不了什么不治之症?遂想先令他暂不沉江,或有转机?退一步说,纵使霍出尘无常已到,劫数难逃,但辛苦得来的‘七巧玉’,若有传人,也可使他在泉下瞑目!”


    鲍恩仁听得连连领首,向吴大器一挑拇指,含笑说道:


    “高!吴兄这种想法,面面俱到,十分高明,令人佩服!”


    吴大器突然“咕嘟”一声,又干了一杯“洞庭春”酒,苦笑说道:


    “高明个屁?结果是霍出尘虽把‘七巧玉’送给了俞惊尘老弟,自己却仍从‘小鼋头渚’之上,纵身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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