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娴的话让闻靖忍不住嗤笑,抖着手里的袋子,蔑笑道:“你的东西?你敢说这是你的东西?我倒是要问问你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人,是哪里来的钱买得起这些从沪市才能买的到的高档点心还有营养品的,阮景娴,你不想好好过,我不拦你,你回去,随你怎么作,我管不着,也不稀得管,但是你既然在这,就请你给我安分点。”
“这又是怎么了?啊,白,景娴,又怎么了啊?”
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听到客厅里的声音,忙急急的起身出来,见着姑嫂两人再次争锋相对起来,老太太拍着大腿,急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妈,这次可不怪我,是宁白抢了我孝敬您的东西。”
阮景娴向来擅长避重就轻的说话方式,她只说闻靖抢了东西,却不说是什么东西,也不说闻靖为什么抢,更不说着东西哪里来的。
老太太本就着急上火着呢,听到闺女这么说,那急到有些无奈的双眼立马便丢到了闻靖的身上。
闻靖又怎么会看不穿阮景娴的那点小把戏,更加轻蔑的笑了一声。
“呵,你怎么不跟妈说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呢?你敢拍着心口保证这东西是你自己买的吗?”
“你……”
阮景娴你了一下,见老太太又把目光投向了她,顿时就焉了下来。
老太太一见她耷拉下了脑袋,心里也有数了,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到了阮景娴的后背上:“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你个混账东西,我怎么教你的,不说咱家条件不算太穷,就是穷死了,咱也不能偷人家一根米粒,你你你……我打死你。”
老太太说着话,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随后把目光落到为了门后的扫地把上,上前一把操起扫地把,作势就要打阮景娴。
阮景娴哪里可能会让老太太拿扫地把打她,跳着脚就给躲开了。
“妈,你干嘛啊,谁偷人家东西了啊,你现在心全偏向宁白了,她说我偷的我就是偷的吗?”
“诶,我可没说你是偷的,这东西哪来的,我心里清楚,你心里更清楚。”想把锅甩给她,门都没有。
老太太忌讳黄露,阮景娴虽收了东西,但是其实她是不敢告诉老太太这些东西是黄露给的,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回来的原因,她就是挑着老太太这会指定睡了,所以才这么晚回来,只是没想到会在大门口的时候碰见了闻靖,更没想到回家以后,闻靖会问起这事。
闹到了这会,闻靖也把话说的这么白了,就是阮景娴不说,老太太也能猜出这东西是谁给的了。
不过这不猜出来还好,这一猜出来,老太太心里更生气了,抡起手里的扫地把,照着阮景娴的后背就拍了过去。
阮景娴这次没提防,让老太太抡了个正着,不过扫地把都是高粱杆做的,抡到了,也是不痛不痒,但是鲜少挨打的阮景娴只挨了一下便逃似的躲了开去。
“妈,露露姐也是看您身体不好,所以想孝敬孝敬您,这有什么的啊?”
到了这会,瞒是瞒不住了,索性便兜了底,说不定还能为黄露在老太太那博一个欢心。
可是没想到,这欢心没讨到,老太太差点气的背过气去:“什么? 黄露给的?景娴,你,你个混账东西,我就是瘫床上了,也不要她黄露给我送东西,她算我什么人,我要她的东西,你给我送回去,现在就送回去。”
举着扫地把指着门口的方向,老太太那气势,看的闻靖都感觉飒的不行,只是闻靖有点弄不懂,这么明辨是非的老太太是怎么教出阮景娴这么个混不吝的闺女来的,又是怎么时不时就让阮景娴给当了枪使的。
不过这会闻靖是没空去想老太太是怎么教闺女的,现在让阮景娴送回去,不说她进不了黄露家的大院门,就算进的了,依着阮景娴那贪得无厌的德行,她也不可能真送回去的。
这东西,怕是只得明天让黄露过来,让她亲自拿回去,不然留下这些,早晚是个祸害。
刚刚闻靖看了一下,里面不止是有高档点心,还有人生和虫草,这些东西,作为医生的闻靖,一眼都能看出是上等货,绝不是那种劣质补品,以阮景荣的津贴,怕是一年的津贴不吃不喝,都不够买那点东西的。
妈,您消消气吧,这么晚了,您让她往哪送,还是明天请黄露回来吃顿饭,到时候跟她把话说清楚了,让她自己个把东西拿回去。”
老太太也是一时急眼了,闻靖这么一劝,恍然回过神来,却依然有点气愤不平的样子,一把扔掉扫地把,拿起桌上的东西放到闻靖的手里道:“白你说的对,这东西先放你那,明天等那个医生来了,我们就还给她。”
老太太是不懂什么行贿受贿的事,她只晓得黄露惦记着阮景荣,她怕黄露借着这事掣肘了阮景荣,到时候让她家宅不宁,所以这么贵重的东西,老太太是不可能收的。
而且这东西,她还不能让阮景娴暂时保管,不然等到明天,老太太都不敢保证,这东西还能不能完完整整的还给黄露了,所以她才让闻靖代为保管东西。
把东西给了闻靖以后,老太太扯着阮景娴的胳膊,拽着不情不愿的阮景娴就回了房间。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阮景娴突然回过头,怨恨的看了闻靖一眼,随后才进了房间,将房门摔的震天响。
对于阮景娴的白眼,闻靖已经见怪不怪了,撇撇嘴,拿着东西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闻靖刚起,就发现老太太在厨房忙活起来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老太太已经可以熟练的用煤气灶了。
“妈,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早饭我来煮就好了。”
“不用,煮点粥而已,我能弄,你赶紧洗漱去,马上就好了。”
“那行,对了妈,我今天去镇上买菜,你让景娴中午去把黄露请过来,咱们请她吃顿饭,把这人情给了了,她给景娴的那些衣服,咱花钱买了,至于昨晚的那些东西,就让她自己拿回去好了。”
“行,只是那衣服钱咱该怎么算呢?”
“让她自己收就好,收多收少咱们付钱了,以后就不怕她扯皮。”闻靖虽然不是特别了解黄露,但是却也不得不堤防,如果以后她突然翻脸,拿这些东西说事,那对于阮景荣来说,很可能是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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