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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个任务

    第一脚很沉重,但是第二脚就容易了很多,渐渐的靳菟苧甩开心灵包袱跑了起来,身后被守卫拦在原地的母亲的呼唤也未能拉回她。


    跑起来的靳菟苧像第一次起飞的雏鸟,她不知道是会摔落山崖还是安全抵达下一个着陆点,但是已经出发,无法回头。


    穿过浓荫,错开巡逻的将士,一路不停,直到被侍卫在书房门外拦下。


    喘着气,甚至累到弯腰,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我要见大将军。”


    “大将军在商讨军中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要事比得上人命吗!我要进去!”


    “郡主请回。”


    眼看靳菟苧有硬闯的架势,另外三个侍卫也一起将手中的长枪一横,态度十分强硬。


    “郡主请回。”四人同声。


    日光照身,靳菟苧却觉得好冷,脑海里那张厌恶她的脸让她在暖阳下打了个寒颤。


    素白的小手从墨发中拔出玉簪,“我看谁敢拦我!再不济,我也是大将军的女儿,出了任何事情,你们也绝不会全身而退!”


    靳菟苧是真的不管不顾了,碧绿莹白鲜红交汇,慌乱中不知道是谁在叫她的名字,靳菟苧撒开腿就往书房里面跑。


    紫檀木门猛然推开,书房内果然没有其他人,商议军事不过是拒绝无关紧要之人的幌子罢了。


    案前手握狼毫的大手停住,话语中带着只有特定的人才听得出的宠溺,“我以为你不会来。”


    抬头,是与所想的有些许出入的一张脸,大将军愣了下,“靳菟苧。”


    玉簪落地发出脆响,鲜红甚至在地砖上溅起涟漪,靳菟苧扑通一声跪地,“父亲!”


    如山身躯即便坐在繁复木椅上,也将正对着的柔弱小花笼罩完全。


    “父亲求您给花解语一条活路。”


    良久。


    “你该知道我不做亏本的买卖。而且,靳菟苧你最近太不乖。”


    “一人做事一人当,父亲每每如此教女儿。带花解语回将军府是我一人的决定,与母亲无关,与花解语也无关。”


    “这是你硬闯书房的理由?”


    “女儿知罪。可是花解语是我真心想要留住的,求父亲成全。”


    “靳菟苧,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河水暴涨也不是靠突破口一处的堤防守卫的。你不懂。”


    “可是我知道,如果花解语丧命东苑,女儿良心难安。”


    嗤笑,大将军越过书案,走到靳菟苧面前,“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是。”清脆如黄鹂,大将军看着靳菟苧的头顶,微不可及地摇头。


    终于,大将军还是退一步,“抬起头看着我,靳菟苧,你听好了。”


    四目相对,一幽深无波,一懵懂水蒙。


    “人命从来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带来翻天覆地变化之物。一个侍女不重要,但是我要看到你的变化。”


    靳菟苧从小就明白,想要得到什么就需要付出同等或者更大的代价,在父亲面前,更是如此。


    “谨听父亲吩咐。”


    “第一,我要你夺得金秋大典的魁首,稳坐京中第一才女的地位;第二,你必须克服恐惧学会骑射,在冬狩上赢过霍寅客;第三,七日之后为太傅嫡女的及笄之礼,你要在这日当着所有的人向她诚挚道歉。”


    “这三点,缺一不可,做得到吗?”


    靳菟苧已经身形抖动到肉眼可见的地步,偏大将军步步紧逼,“想好了回答我,没有任何讨价的余地。”


    时间突然慢下来,缓慢而沉重,一,二,三,大将军正要收脚,跪着的靳菟苧微弱回复,“做得到……”


    茕白指甲嵌进手心绵软,靳菟苧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父亲,靳菟苧做得到。”


    “还望父亲现在就放了花解语。”


    大将军忽然笑了,“靳菟苧,世上没有后悔药的。”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只有真真经历过,才知道人生的不可逆性。


    毕竟,世事难料。


    眼下,无法考虑到以后,靳菟苧只想保下花解语,她坚持道,“不会后悔。”


    有黑影从屋内闪过,靳菟苧知道花解语保下了。


    处理完花解语的事情,大将军开始和靳菟苧算之前的账。


    “那日你私自脱离队伍,暴露行踪招来刺客,你可知错?”


    惨白着脸,靳菟苧的腿已经麻木了,但是她一点都不敢动,“女儿知错。甘愿领罚。”


    小时候领罚是打板子,真实的打板子到屁股上血肉模糊,大将军在管理女儿的方式上和训兵没两样。长大些了,言念哭着求他,说女孩子脸皮薄,而且身子娇贵,这才免了打板子。


    改为抄书。抄写的不是家训,不是佛经,也不是学院里的书,是大将军私库里的兵书。抄书是不能停的,日夜不能停歇,抄完整整上下两册的兵书才算完成。


    “靳菟苧,我希望看到你的长进。”


    长进长进,不管怎样,靳菟苧都不能让大将军满意。


    低着头,心中苦涩一片,“女儿全听父亲吩咐。”


    书房寂静,空气凝窒到窗外一只鸟儿也没有。


    到底支撑不住,靳菟苧的膝盖疼痛难忍,“父亲,女儿自去思过房领罚。”


    因为低垂着头,靳菟苧不知道父亲此刻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冷冷地道。


    “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人命不值钱,你的命也不值钱。下一次再有你拿自己性命相要挟的时候,我会比你先出手。”


    此刻,靳菟苧已经麻木。


    她仿佛又看到刀光之中父亲冷冽的眼神,比刀子还要锋利。很多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不是大将军的骨肉。


    但这是不可能的。


    以父亲的狠厉,他绝对不会替别人养孩子。那就只能说明,父亲是真的不喜她这个女儿。


    这个事实,靳菟苧早就知道,只是每一次确认她都要心痛一次。


    艰难地想站起来,双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靳菟苧忍着痛往父亲那边看了一眼,他已经安然看起公文。


    咬牙,靳菟苧紧绷着站稳身子,努力稳住语气,“女儿告退。”


    没有得到一丝关注与回应。靳菟苧缓慢地推开门,一步一步往思过房去。


    在书房里的地砖上,徒留一根断成两截的玉簪,以及点点鲜红。


    思过房的位置很偏远,那里没有古树遮盖,阳光暴晒,绿草不生,偶有锻炼慢跑的士兵从此经过。


    靳菟苧一路赶到思过房时,在此处等候的侍从已经点燃了第一根蜡烛。


    丝毫没有歇息,靳菟苧投身抄写中,一旁的侍从也安然静坐。


    夕阳西下,皎月挂空,思过房明亮一片,路过的将士见到光亮就明白,郡主又在罚过了。


    房内,二十四根蜡烛前面,靳菟苧低头写字。


    很轻的一下,旁边的侍从晕倒过去,等靳菟苧发觉思过房内多了一个人时,那人已经在她面前遮挡住所有烛光。


    阴影之下,靳菟苧的脸色很不好看,连带着她并不和善的语气也毫无力气,“你来干什么?这可是触犯军规的。”


    霍寅客抿了下嘴,目光落到她脖子处还没有处理的伤口上,“你现在做事情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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