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程咬金的第一板斧头
第二日夜里,当林小君睡着之后,在理论扎实之后,我开始了对于“水”元素的第一次融合尝试。
得益于小绿姐传授我的野狐禅“花间隐身术”,给我打了一定的基础,让我对于“木”元素的理解,远比其它的要更深。
所以我在之前,对于如何与“木”元素的感应、亲近和利用,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破解。
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相较于肉眼可见的“木”元素而言,水似乎要更加不可捉摸。
江河湖海之中有水。
大气层上的积雨云有水。
空气中也分布着水蒸气。
街头巷尾、房前屋后、水龙头乃至下水道里,都有水……
人体甚至都是由百分之七十的水分组成。
但这些水,与天道而言,规律却各有不同……
好在我需要的,是如何与大密度、大面积的水元素打交道。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我的信心,也渐渐地提升起来,一直到了下半夜,我看了一下时间,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随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利用花间隐身术,下到了一楼。
进了虎子的房间。
一个小时之后,我从虎子房间里推门而出,打算返回二楼的主卧去休息。
结果刚一出来,就碰到了林小君。
这长腿个高,剪了短发的漂亮妹子盯着我,吸了吸鼻子,问:“这半夜三更的,你去哪儿了?”
我一副隔壁老王被抓了个正着的尴尬表情:“我去偷鸡摸狗了……”
林小君眯着眼睛,脸色有些难看:“你确定不是去偷人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我要偷人,何必跑别处?你这个大美妞就在家里呢,我真要有需求,直接找你商量一下不好?”
林小君下意识地双手抱住飞机场,难以置信、义愤填膺地瞪着我:“卧槽?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的却想要睡我?”
“嗯?”
“啊?”
两人互瞪着,几秒钟之后,她问我:“真不能说?”
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小君气愤得不行:“我要回山了。”
我没有理她,转身上了楼:“你想回去,随时可以。我又没有给你脖子上套一根绳……”
林小君在楼下气愤地骂道:“难怪师兄让我跟着你,你这家伙,年纪不大,心眼和城府,就跟那帮老东西,一模一样……”
我没有理会她的“发飙”,而是施施然地回了房间,进了洗手间。
将衣服脱去,我打开水龙头,让喷头里冰冷的水,冲去我身上的腥味……
回想起刚才林小君那亦真亦假、“可爱”的抱怨,闭着眼睛的我,不由得嘴角微翘。
这傻女,明明累得要死,家里一有点儿风吹草动,就爬起来了。
那小嘴儿,真是硬啊。
不过,她貌似,就套了一件T恤睡衣?
果然,弯妹子都是飞机场,一点料都没有呢……
至于我?
哎,要不是有这么一大家子人需要操心,我又何必拼命地逼迫自己,尽可能去做一个老狐狸呢?
做一个没心没肺,天真开朗的阳光少年,不好吗?
……
第三日,多云。
既无风雨又无晴。
林小君早早地出去了,我和虎子两人,躺在院子里的竹椅子上,打着视频电话。
老范那边,在跟我交代着市区工作室的进度,并且跟我说有不少人过来询问何时开张了。
可见秦原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帮我宣传得还算不错。
当然,这些也与我前一段时间大噪的名声有关……
与老范的对话,在我承诺把菜金打过去而结束,接着就是虎子在与小萱宝闲聊。
这两人,一个是憨厚迟钝,一个是天真烂漫,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凑在一起,远比我们正常人要能聊许多……
反正一大一小俩“傻子”,足足聊了大半个小时,这才挂了电话。
最后挂的时候,小萱宝还哭了。
放下发烫的电话,虎子看着我,问:“秀哥,他们啥时候来啊?”
我在打盹儿,含糊地回了一句:“希望永远都别来……”
有些事儿,有些人,永远都只是猜测。
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处处阳光,一片太平美满。
而不是遍地险恶。
我也愿意相信这个世间有光。
虎子还待发问,突然间大门的横梁上,传来了“哚”的一声响。
紧接着便是“嗡、嗡、嗡”的声音。
足足好几秒钟,方才停歇。
虎子反应很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紧接着跑到了门口去。
我晚他一些,不过也来到了门口,瞧见大门横梁上的“许宅”牌匾,正中处,却是有一根羽箭。
刚才发出“嗡、嗡”声的,却是那羽箭的尾部,在不断颤动作响。
很准啊!
我眯着眼睛,下意识地往远处望去。
江边小院这儿,算是一相对比较独立的宅院,距离最近的房屋,都有两三百米远。
左右都是一大片稻田,一眼望穿,并没有瞧见射箭之人。
虎子也是警惕地左右张望之后,然后伸手,想去拔下那根羽箭来。
箭与牌匾之间,夹着一张纸。
很显然,这是一封送信的箭……
但眼看着虎子即将把那羽箭拔下,我却喊住了他。
虎子愣了一下,我却开口说道:“找个厚点的橡胶手套……”
哈?
虎子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照着我的吩咐,去厨房里拿了洗碗的橡胶手套,然后将那羽箭给拔了下来。
我不让虎子直接接触那张纸,而是叫他将白纸,平铺在了地上。
虎子依着照做。
等白纸摊平,我瞧见白纸上写着几行流利、笔锋勾勒的毛笔字。
许秀阁下。
汉中恩怨,今日勾销。
今晚七点,龙塘山见!
黑水郎敬上。
……
我将白纸之上的几行字看完,目光落到了那落款之上去。
虎子这些日子跟着老范读书,也是识字的。
他念了一遍,瓮声瓮气地问我:“秀哥,黑水郎是谁啊?”
我眯着眼睛,脸上挂着一抹冷笑。
单独这么一个名字的话,我的确是很难第一时间想起来。
但对方加了一个“汉中”,我的脑海里,却立刻浮现出了一个描黑的人影来。
黑水郎,便是之前给何水爷爷下毒,与慈元阁大掌柜欧阳靖联合,逼迫何家嫁女的那位苗疆老哥。
此人据说亦正亦邪,很是有些说法的……
我脸上挂着微笑,说:“看来不用等了,对方很懂嘛,程咬金的三板斧——第一板斧,已经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