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序列》 腊月二十九 辰时,初日东升。 一条长得即像龙又像蛇的四脚小肥蛇爬过村口。 四面环滁皆山也,一条小河从村子东南面横穿过西北面,将整个村子一分为二。村子东南面是宽广的平地,适合放牧牛羊,种植庄稼。西北面则是村民的居住地。中间的小河上架着一座木桥,桥边搭建了一个竹棚,是村长和村民们日常开会的地方。竹棚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是村民们日常打水挑水的地方。竹棚不大不小,刚好容下十余人,坐落在全村的中心。 竹棚正对村口方向贴着一副春联:“岁岁无虞,长安常乐。” 清晨,阳光透过薄雾,一位白发长胡子的老丈,语重心长地说道:“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大年初一就是破晓和玄天二人启程的日子了。” 老丈是村子里的村长,他和村民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大事。 “父亲,真的决定让破晓和玄天两天后就出发,不可多留两天?”一中年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不安,语气中带着犹豫。 “我知道,此去山长水远,路途艰险,稍有不慎,命丧黄泉。但我们村子落后已久,总不能让孩子们一直久居深山老林里。既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老丈皱了皱眉,摸着胡子叹言到。 “他俩今年十五岁,破晓六月十八生,玄天七月十八生,破晓比玄天大一个月,也不小了。我和他俩那般大时,上能放牛、羊,耕地种水稻;下能捕鱼,做饭菜。所以,他俩总要自己经历风雨去成长的,我们都老了,总不能让孩子一直像我们一样碌碌无为,也为了村子里的孩子以后的未来呀!”一中年男子说到,他的眼睛未眨一下,目中已然湿润了。 “苏平说的对,我们在此地生活久了,安逸日子过久了,都快要忘记外面的世界如何了?多年以后会不会有人来欺负咱们也不可知。”一旁坐着喝着酒葫芦的老者柔声诉说到。 村长随后说到,“大家散了吧,都回去准备准备。” 亥时,阳光明媚。村口正处北面,有一竹亭,四处山地环绕有一小路顺河流通往外界。在竹亭的老妪们又开始了一天的讲堂。 “破晓这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极其调皮,经常来我家里玩,时常带走老婆子我的拐杖,气的我连骂他爹三天三夜。破晓被他爹吊在这村口的榕树下抽藤条,哭的哇哇大叫,看的老婆子我啊,那叫一个劲的舒服啊。”坐着的一位老嬷嬷心情愉悦的回忆起来说到。 “还有还有,玄天这孩子,就和破晓不一样啦,他憨厚老实淳朴,有一次,老婆子我提着十来斤的米回家,累的一身是汗,他看见了二话没说,屁颠屁颠的给我搬回了家,那时他才十岁啊,这都是他那老爹教的好。就是长相比破晓差的太多了,丑了些。怕是日后找意中人有点难咯,真是可怜了这娃。”与之对坐的一位古稀婆婆欢喜说到。 “据我所知,这是孽缘呐,玄天他爹,早年因偷看妇女洗澡,被人家看见了,破口骂他说小心日后生子丑如癞蛤蟆。”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婆婆咬牙切齿站起来假装思考地说到。 “哈哈哈哈,这妇女该不会就是你吧,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咒骂人家那时还未出生的孩子呢?这么好的孩子,就这样被你毁了。”又一位坐在对边的花甲之年的老婆婆开玩笑说到。 “最近半年里,破晓和玄天他二人,天天在卯时和酉时就开始围绕着村子跑,也不知道作甚?”又一位对坐的花甲之年的婆婆疑惑说到。“听我家老头子李忠说,他二人是全村的希望,具体啥没说,就说我们老辈的别管太多,后辈的事后辈做。”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婆子不解思索的从村口缓步走来说到。 “哦豁,大事,大事啊?你怎么现在才说出来,怪不得,我说他俩这半年怎么能做到这么坚持。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婆婆细思极恐的说道。 “还真是啊,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异口同声的说到。 …… “爹爹,孩儿好害怕,害怕离开爹娘、离开大家。”苏玄天懵懂无知害怕的说到。 苏平摸着年幼的苏玄天脑瓜微笑到,“天儿,别怕,咱们苏家男儿当自强不息,勇敢去面对未来。因为,在这世间,有些路是非要一个人去面对,单独一个人去跋涉的。” “那外面是不是有很多的坏家伙呀?天儿讨厌坏家伙。” “天儿,坏家伙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能文会武,欺压百姓。”苏玄天的母亲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咚咚咚,“苏平在家否?” 敲门声和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平前去开门,原来是李虎带着破晓前来。便迎进了寒舍坐聊,玄天母亲将茶递上。 “天儿,你和破晓出去玩玩。” “是,爹爹。” 李虎搓搓手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仿佛在与自己的内心斗争。他轻声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想让他俩去冒这个险,可他们怎么就刚好赶上了四派收徒的年华呢?此去危险与机遇同在,咱们也无能为力。”他叹了口气,目光投向了窗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在这深山待久了,对外边的世界都快忘记怎么样了?或许不会再和四十年前一样战乱吧。”苏平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 “你还记得吗?半年前,一位斗笠黑衣人误闯入咱们竹林村,他见咱们村子里人数九十人有余,在得知村子与世隔绝多年的情况下,给我们指了条明路,破晓和天儿若是能在四派中拜入其中一派,再努努力扬名天下,兜里有钱了,咱们也就可以不再隐藏深山了。”李虎点了点头,但眉头紧锁。“可是黑衣人说的话,哪有这般容易,要是这般容易,那天下早就安居乐业、乐享太平了,百姓就不在挨饿受冻了。因为四十年前战乱,我们来了这远离战乱的地方,为的就是想过安稳日子。”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眼神中似乎有什么闪过一般,无可奈何,又很无能为力。“我知道,要是我们年少生处此时该多好啊,或许就不会苦了咱们后辈孩子们了。” 苏平起身走到李忠跟前,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他肩膀上,语气中携带着一丝安慰。“可是命运总是如此,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们。” 李虎抬起头,目光与苏平相接,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但也有着一丝希望。“是啊,我们只能相信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 腊月二十九,除夕。 在青石铺就的广场上,乡亲们忙碌着清点从河里捕获的鲢鱼和鲫鱼,屠宰场里传来鸡鸣猪嚎。刺绣坊内,中年妇女们飞针走线,绣制着花饰和灯笼,而三五成群的村民则负责将窗花贴在各家门前,迎接新年的到来。灶台坊的女子们忙碌地包着肉馅饺子和汤圆,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书法先生挥毫泼墨,书写春联,两名男子则将一副新的对联挂在村口:“一世浮生一刹那,一程山水一年华。” 辰时,村长带领全村人前往后山的祭祀台祭拜先祖。四名壮汉扛着一头重达二百五十斤的猪,后面跟着六人端着水果,十二人提着鸡,手持米酒,男女老少都手持香烛。到达目的地后,他们摆好祭品,等待村长发号施令。 村长手持祭祀法杖,高声宣布:“祭拜开始!”法杖有力地立在地上,村民们陆续点燃蜡烛和香,开始祭拜。爆竹声渐渐响起,宣告新的一年的到来,邀请先祖们回来团聚。 “破晓、玄天,你们二人速上祭台跪拜先祖。”村长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众父老乡亲们,还记得我们隐居在此多少年了吗?整整四十年。四十年里,我们逐渐老去,孩子们逐渐长大。我们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孩子们更是如此。”村长抚摸着胡子继续说到“半年前,一位黑衣人偶然来此,告知了我们外面的战乱已经平息。我们可以与外界交流。可我们地处边远,没有马车难以搬迁,这就需要有人去外界探寻,闯出名声,带领我们走出深山。如今,他们二人就是我们的希望,其中一人是我的亲孙子,另一人是苏家的独苗。明天一早,他们就要离开村子,前往羊城,路途险阻。”老村长的话语铿锵有力,目光坚定,透露出对未来的憧憬。 “先祖在上,请保佑他们此去经年累月,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逢凶化吉。”老村长半跪在地,虔诚祈祷。 “先祖在上,请保佑他们此去经年累月,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逢凶化吉。”众人也跟着祈祷。 此时,山间回荡着木枝的响声,空谷传响,鸟儿在山间飞翔。 …… 祭祀结束后,村长将祭祀用的肉和米酒平均分配给了村民们。一位嗜酒的男子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打开一坛米酒,那扑鼻而来的醇香让他沉醉。他熟练地将酒倒入碗中,一饮而尽,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随着冬日的夜幕早早降临,明月初升,村民们已经享用过团圆的晚餐。在浩瀚的星空下,火红的灯笼将整个村庄笼罩在温暖的光芒中。 广场中央,一位披着羊皮袄的老者正在分发新年的平安符,据说挂在屋檐下可以保佑家人一年无灾无病。广场上摆满了各种小吃:汤圆、饺子、年糕、八宝饭、糖葫芦、春卷,油角等,让人垂涎欲滴。玩具摊上则陈列着烟花、花灯、风车、灯笼、面具等,孩子们的欢笑声此起彼伏。 桥上的灯笼与河中的明月相映成趣,村民们将愿望写在灯花上,或是寄托祝福,让它们随湍急的河流飘向远方。河流中游过的锦鲤,让人联想到鲤鱼跃龙门的吉祥场景。 突然,清澈的欢呼声中传来“砸泥罐子咯”,孩子们兴奋地砸碎十二生肖的泥罐子,寓意岁岁平安。李破晓和苏玄天共同抢到了一个泥龙罐子,砸开后竟然发现了一枚令牌,上面清晰地刻着“龙虎令”三个字。 龙虎令由鎏金玄铁打造,正面雕刻着腾云驾雾的苍龙,背面则是山中猛虎,做工精细,霸气十足,象征着权利和地位。 村长见状,急忙解释道:“这个令牌是半年前一位神秘斗笠黑衣人所留,他说在外遇到无法解决的大事时,可以拿着这个令牌去找侠客岛的岛主求助,不可轻易示人,否则会有杀身之祸。怎么就装进了罐子里去了呢?”李忠挠头不解,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绽放出如花朵般绚烂的烟花,爆竹声响起,敲锣打鼓声中,年兽似乎被驱散,新年的到来让村民们的欢呼声更加兴奋和愉悦。 …… 简陋而牢固的木桌上,摆放着一件灰白粗布衣,内织羊毛以御寒。衣背上绣着绿色竹子图案,象征着坚韧不拔的意志。胸口处,红色的“平安”二字交织其上,寓意着平安是福。每一针每一线都织得细心而用功,色彩艳丽。 “哇,好漂亮的衣裳。”苏玄天惊叹道。 “天儿喜欢吗?”母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充满了慈爱。 “喜欢。”苏玄天转过身,看到母亲脸上的温柔。 “这是娘亲和破晓他娘一起织的。破晓他娘说他儿子喜欢蓝白色,所以我们用了两天两夜才完成。”母亲解释道,眼中闪烁着骄傲。 “每个除夕之夜,孩子们都要换上新衣裳。我家天儿自然也不能少。虽然比不上别人家的华丽,但也是娘亲亲手做的。”母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满满的爱意。 苏玄天看着母亲,眼中满是泪水,他紧紧抱住了她。他注意到母亲手指上被针线戳伤的痕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谢谢娘亲,孩儿在外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破晓,不让坏人欺负,不让爹娘担心。”苏玄天哽咽着。 “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不许哭,会吓走财神爷的。”母亲轻抚着苏玄天的头,安慰道。 寒风透过窗户,却也显得格外温暖。苏平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张做工精致的面具。“天儿,这个面具你戴上。” 苏玄天的母亲转身从祖牌下的盒子里拿出一个陈年老旧的盒子,表面挤满了灰尘。打开一看,是块青绿色的圆玉吊坠,虽然做工平平无奇,但历史久远。 “孩子,这是你外婆留给娘亲的青绿色璞玉,可以送给未来的姑娘当作礼物。娘不指望你光宗耀祖,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母亲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苏玄天接过父母的物品,戴了起来。乍一看,他似乎多了几分风度翩翩。 卯时时分,村民们早早聚集在村口,男女老少。李忠叮嘱孙子李破晓,“你二人要互帮互助,不可胡作非为。”李破晓坚定地回答,“知道了。”二人背起行囊,腰间悬挂着水葫芦和钱袋子,内有铜钱一百枚,是乡亲们东凑西凑凑出来的。他们走出半里路,又回头,双脚跪下,叩拜父母,起身挥手告别父母,告别乡亲们,也告别了竹林村。日出的阳光照射在这片大地上,青山绿水间,两个少年身着厚实麻布衣,灰白蓝色,脚穿羊皮草鞋,视线逐渐模糊消失在众人眼里。 黑风寨 俩少年沿河道小路行走三天俩夜不曾见有人踪影。有的只是空中飞禽,水中游鱼。哗啦啦的水声,跟儿童笑的一样动听。 酉时,李破晓打开残图黄纸一看,这一片山岭应该是黑风岭的外围。穿过山岭便可遇一小镇,可眼下已经没有路可走了,长年无人往来,荒古人烟已久。夕阳西下,山岭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天边的晚霞如同燃烧的火焰,壮丽而宁静。 俩少年不敢向前走去,怕遇山山林野兽。就走到附近不远处的河边旁搭起火堆停留一晚,等待天亮出发。寒冷的夜晚,凌冽的风。 戌时,苏玄天胆怯地问李破晓“咱们……咱们在这里会不会……被野兽给吃掉?”嚼舌不清问到。 “不会,有我在呢,就算遇到野兽,它也要乖乖离去。” 李破晓拍了拍胸口壮着胆回应到。 …… “鲁哥,快看,前方不远二十里地竟有烟火。” “这大晚上的,居然有不怕死的,敢在我黑风寨山岭下点火,不要命了。走,带兄弟们去看看情况。” 很快便把俩少年给围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不要命了,原来是俩小屁孩。去,把他们抓回去。” 领头说话的这位是一个身材魁梧,肌肉结实,穿着用兽皮和铁片胡乱拼凑的护甲,外披着毛绒抗寒,脸上带着狰狞的疤痕,眼神中透露出凶狠。 山贼们手上拿着火把,所以看的清晰。 俩少年很快就知道啥情况了,可是眼下四周漆黑,对方高大威猛,人多势众,无处遁形,李破晓只好眼疾手快,将身上最重要的令牌扔到了身后旁边的草堆里。 来到山寨内部,建筑错落有致,以木石结构为主,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地处深山老林之中,周围有瀑布、奇石、古树。 “大哥,刚才山寨下抓到俩孩子,怎么处理?要不杀了。” “带进来我看看。” “是,把人给我带进来。” 进入大厅,大厅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些兽皮和灯笼,兽皮用来装饰,增添了一些野性的气息;灯笼则用来照明,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营造出一种温馨而热烈的氛围。 大厅主座位上挂着“不归路”三个大字,三个大字,刻写笔力遒劲。多少寒暄了些许风霜,江湖路,不归路,江湖人,过河卒。 眼前正坐中央的就是山寨的大当家。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袍子的质地柔软而精致,透露出他不凡的身份和品味。腰间系着一条深色的腰带,简单而不失庄重,身材挺拔,气宇轩昂。他的面容温和,眉目之间透露着一股儒雅之气,双眼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俩捆绑的少年双手在后,跪在地上,等候发号施令。 “去收刮一下他们有啥东西?戴面具的那个,把他面具摘下。” “是,大当家的。” 收刮身上共有两百文铜钱,以及身上的行囊和食物,残图黄纸一份,上面记录了几个地方,其中就有黑风岭的名字。 当面具摘下时,只见少年皮肤黝黑,长相极差不引人注目,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但五官端正,还算能看。 位坐中央的大当家瞥视一眼到“你们非本地人,来自何处?” 苏玄天显得更加害怕,不敢直视他们,怕他们会杀了自己。 “不知道。”李破晓桀骜不驯说到。 “哦,还有骨气。” “大哥要不要上老虎凳,辣椒水伺候?”旁坐的一位说到,他头发短而粗硬像刺猬一样。身材不算魁梧,却异常精悍,肌肉线条在破旧的衣衫下若隐若现,透露出一种野性的美。 “不用,他们还有用处。” “你们想活命,就听我说的去做。把那个长相一般丑的关入地牢。至于你,得帮我办事,他和你才能活命,知道吗?” 李破晓听闻有生机,立马机灵起来。“我们只要能活命,愿为大当家听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娃娃,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日后前途无量。”大当家坐起身来到李破晓跟前说到。随后拿起刀,只见刀光剑影般速度,一刀解开绳索。吓的李破晓一愣一愣的。心中暗自欣喜,这就是刀法吗? “从现在起,你自由了,你们身上的东西也尽数归还于你。你只要听从我的指令,他就不会有事。” 说完便命手下安排一间简陋的草屋给少年居住下来。相比起来,苏玄天就很不幸的被关入一间独立地牢里。 卯时日出,李破晓在山寨盘行,边走边往口中塞包子,心里默默思念苏玄天,怕他现在还饿着,突然一愣,马上跑去地牢看望苏玄天,他现在还没吃东西。奔跑的路上不忘看山贼们在广场上集合,他们进行日常的武艺训练,刀光剑影中,他们的身影敏捷而矫健,汗水在阳光下闪烁,展现出山贼们不屈的斗志和对武艺的执着追求。 只见山寨的大门上,依旧高高挂起春节时的灯笼,虽然节日已过,但那抹鲜艳的红色依旧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为山寨增添了一份喜庆的气氛。 大门由粗大的原木构建,上面布满了锋利的铁钉和尖锐的木刺,门上悬挂着一面破旧的旗帜,上面绣着山寨的图腾,随风飘扬,彰显着山贼的野性和不屈。大门两侧,高耸的石墙上设有箭塔,箭塔上的哨兵警惕地巡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来到阴森的地牢,地牢内部昏暗而狭小,只有几束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的通风口透进来。墙壁上渗出的水珠不时滴落,发出单调的滴答声,回荡在空旷的牢房中,只有苏玄天一人在角落瑟瑟发抖。牢房由粗大的铁栅栏隔开,栅栏上锈迹斑斑,显示出岁月的痕迹。地面上散布着干草和破旧的毯子,这是囚犯们唯一的床铺。 李破晓看到角落躺着的苏玄天正处于昏迷状态,屁颠屁颠地跑去。“玄天,你怎么样?大哥来看你了,有你爱吃的烙饼和肉干。” 此时的苏玄天听到李破晓的话语,立马精神了起来。哭喊着说“破晓哥,你来了。这里好暗,好害怕,晚上恐怖的吱吱吱吱吱声响,好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样。” “别怕,哥一定会帮你救出来的,相信哥,也相信自己能活下来,先吃东西,别饿坏了,我答应过爹娘,会照顾你的。” “李破晓,来大厅一趟,当家的有任务给你。”熟悉的声音从地牢外传来,李破晓转头一看原来是绑架自己的山贼头目,名为鲁大。 “哥还有事,先走了,照顾好自己,哥会定时来看你的,东西放这里了,要按时吃东西。” 来到山寨大厅,几位当家的都坐在了座位上等待商议。大当家的发话到“小溪镇的一户姓宋人家,是大户人家,据内部消息得知,最近俩天正在四处招揽武艺高超的侠士替他护送货物去往古龙峡的赵家堡。” 特命李破晓去小镇打探消息。 李破晓知道山寨这是有大动作了。 小溪镇位于黑风岭山脚下不远处的一个有着古老历史的小镇,俩面靠山靠水,故而得名小溪镇。 而小溪镇离羊城并不是很远,大概驾马三个时辰即可抵达。古龙峡地处偏远,则需半日抵达。 李破晓步履蹒跚的来到小溪镇口不远处的街道上依旧挂着红灯笼,门前贴着崭新的对联,家家户户的门窗上还贴着倒福字,寓意着福气临门。街道两旁的商铺陆续开张,小贩们摆出了各式各样的年货,虽然春节已过,但那些精致的糕点和小吃依然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街道由青石板铺就,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木结构房屋,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显得古朴而宁静。小镇广场中央立着一座古老的石碑,碑上刻着模糊不清的文字,似乎记载着小镇的历史。广场四周,孩子们在追逐嬉戏,手中挥舞着彩色的风车,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一些老人聚在一起晒太阳,下棋聊天,享受着悠闲的晚年时光。 有一茶馆不大不小,吃茶不用给茶钱,专门供给劳累奔波的侠士们落脚,茶馆建立在广场不远处,正好大门方向角度不偏不差对准广场中央。所以在这里头适合打探风声。苏玄天大步踏进里头,找一空闲角落坐下吃茶。茶馆的老板是个沉默寡言的老者,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他总是默默地在柜台后忙碌,偶尔抬头,目光中透露出对江湖的深深眷恋。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烟火气,虽然简陋,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暖。 忽闻屋外走进几位外来人士,有头带草帽的,身披斗篷的,腰悬长剑的,亦或赤手空拳的,个个身材高挑,骨骼惊奇。他们是为接宋家任务而来的。 过了一会儿功夫,风似乎禁止了流动,门外,漫步流星般的脚步,直踏而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众人有些胆怯,退避一步。可见他内功极其深厚,武道造诣之高。但外表就和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一般,无不同之处。他走向了李破晓的对立而坐下。李破晓并感觉不到有啥不一样,因为他未修习武功。李破晓看着眼前老者,眼睛清澈如山涧溪水,不染尘埃,每一次眨眼都透露出对这个世界无尽的好奇和渴望。心中的愿望就是早些救出地牢里的苏玄天。 正在茶馆忙碌的老者放下手中的活,正慢步徐来,步伐坚定,双手作揖给眼前的白发老者行了李,回到了原来工作的位置上。顿时,原本喧闹的茶馆也安静了下来。 巳时,宋家的一名名叫杜绝的管家来到小镇广场中央的告示墙上贴上告示:宋家急招护卫四十名,二两碎银一天。随后下人在广场上摆放起了书桌椅等人上前报名,引得众人围观了起来。 一俩黄金等于十两碎银,一两碎银等于一千文铜钱。 这时,茶馆里的侠士们以极快的速度奔来。只有白发老者穿着衣衫褴褛,走路不快不慢般如清风徐来。看呆了众人的李破晓也误打误撞的跟来察看。 杜绝从抽屉拿出纸笔,向大家招手,招募报名正式开始。没一会功夫,名额就满了,便命令下人收摊回府。 “请刚刚报到名的侠士们,请跟老夫移步去处。”杜绝有礼恭敬的向众人说到。他沉着稳重的内在,灰袍整洁的外表,富有博学的形象加上那有些迷人喜爱的胡子,令众人信服。 来到宋家门前,门口俩护卫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如同雕塑般庄严地守卫着这座宅院。两尊石狮威武雄壮,守护着宅院的安宁。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面用行书写着“宋氏府邸”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显露出主人家的非凡气派。院子外,一堵高墙围起一方天地,墙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点缀着几朵娇艳的蔷薇,随风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众人来到院落。四周高墙环绕,古木参天,枝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时而发出沙沙的响声。还有声声琴音奏响,琴声如同山间清泉,悠扬而婉转,让人心旷神怡,仿佛能洗净尘世的喧嚣。让人心想,是谁在弹奏。 演武场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青石板平整如镜,四周以汉白玉围栏,雕刻着龙飞凤舞的图案,显得庄严肃穆。演武场的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棍棒应有尽有,每一件兵器都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 演武太正北面是一座翘尾观武台,密密麻麻摆满木制座椅。上面主位正做着几个人,看似精神抖擞,英姿飒爽,博学多识。 此刻,演武台站上去一人,高大魁梧,肌肉结实,脸上留着浓密的胡须,双眼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斗志。身着粗布衣衫,身后背着一柄重剑,每一步都显得铿锵有力。 杜绝请示了观武台上的宋家家主。回头扫了一眼众人,打量了下说到。“请念到名字的侠士上台去比划,赢下他或者与他坚持二十个回合平手的算通过。” 众位乡亲们以及未报名的侠士纷纷前往观武台落座,观看这 第一位名为莫得慌的侠士上前与之交手。武艺稍差一些,手握长剑。拼了个十回合,剑都被断了俩半。 惨遭惜败。 众人表示没看头。 第二位名为刘得柱的侠士,他横空踏风上前一跃。手握长枪,枪尖寒光锋利,枪身漆黑。只见他双脚马步,双手握枪,丝滑流水般戳去。对方大剑力有余而快不及,被戳的节节败退。 不留余力完胜。 此时演武台换了一位中年男子,面容俊朗,身材挺拔,风度翩翩。他并未握武器,而是赤手空拳,给人的感觉就是“高手”。 第三位是茶馆的那位老者登场,名为吕不劫。老者内力深厚,轻功了得,轻轻一跃就能到演武台。站如八卦,赤拳空手,可见来者不善。 双方目视了一眼,老者双手表示晚辈先行,让你三招的架势,可谓是有些嚣张。中年男子双手作揖,表示谢意,便恭敬不如从命的向老者袭来。拳脚的攻击声似乎不输兵器声。三俩回合间,中年男子似乎有些吃力,不仅速度跟不上老者,力气也差一大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者一掌击飞演武台。 碾压取胜。 众人惊呼,是位真真的高手,很是敬仰。 …… 今天的通过人数却不算多,十指加脚趾刚好能数过来,杜管家有些失望。嘴里呢喃到“明天还得再去招收护卫。” 到了午时,日中。 杜管家请各位侠士去往贵府宴席吃饭。 其余人便散了回家吃饭。 小镇的中午也是喧闹,刚出宋府的李破晓就闻到了不远处的面馆店的味道。面馆老板也是眼疾嘴快,“卖竹升面咯,三十文铜钱一碗嘞,不好吃退钱咧。” 众人闻风而动,坐满了面馆。李破晓也被肚子里的哭喊声打动,就去门口坐着要吃上一碗。 不一会儿,面就上来了。 “小伙子,这可是咱小镇最美味的面,今天你可有福气了。”老板见李破晓面生,便好生客套的说起来。 扑鼻而来的香气,色泽诱人,纯手工制作。李破晓一口尝起来,味道鲜美,咸淡适宜,让人吃了还想再吃。 吃完后,李破晓不忘打包一份。 “小伙子,共计六十文铜钱。”面馆老板面容微笑说到。 回到山寨的李破晓首先去看了苏玄天,并带上了美味佳肴。 大当家的过去 未时,日昳。 李破晓前往大厅与大当家汇报了今天的情报。大当家听闻宋家招募了吕不劫这等高手。挑眉闪眼,速命手下去请二当家,三当家,……六当家前来重商会议。 李破晓则在一旁倾听,默默不言,很是严肃。 “据我最新消息,宋家在今天,招募了一等高手。他可能一己之力能敌我们几十个精英兄弟。老四你快去飞鸽传书赵家堡飞虎帮,就说宋家招募有一高手,抬手可灭杀一众精英高手,需重商大计。”大当家刻不容缓的说。 “是,大哥。” “大哥,要不要我们明天也渗入一下自家兄弟去宋家。”三当家说到。 “不可,咱们的兄弟还渗透不进去。”大当家说到。 “大哥,弟有一计,咱们先和飞虎帮联合在赵家堡必经之路选好埋伏之地,可以挖好陷阱大坑,埋好利器长兵其中。”五当家心思沉稳提议到。 “老五说的在理。对,可以值得一试,会议完你就去做好准备带兄弟们出发。”大当家思考一会,拍手说到。 “这几天,我与老六训练三百号兄弟,整体实力更上一层楼。”二当家寥寥几句说到,表示最近很累。 “这票大的干完,哥带兄弟们去附近镇子抓几个漂亮小妞给兄弟们助助兴。”大当家回应到。 “真别说,兄弟我之前就看上了一个小妞。可惜忙于事务,未有得手。”二当家兴奋说到。 “二哥,你……你不厚道啊。”三当家有所失望到。 “哈哈哈哈哈,咱大哥十年来也未曾娶妻呢?话说大哥啥时候找个压寨夫人回来啊!彩礼兄弟给你办了。”六当家调侃到。 “对对对,大哥未娶,做兄弟的又怎敢先娶,咱们兄弟多年来还未曾有娘子,眼看都快老了,谁来继承咱们的烟火。”三当家缓解尴尬气氛不由说到。 “对,要娶媳妇咱们一起娶媳妇,来个六喜临门。”大当家安慰到。 大当家随即站起拍了拍巴掌,门外的兄弟便拿进来了一坛坛酒。“这是做大哥的给大家酝酿了十年的女儿红,如今拿出来分享吃了。”大当家语重心长的说到,眼里多了几分惆怅,憔悴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李破晓突然感到了一丝温暖,亲情,他不知道这是经历了什么风霜雪雨才能感慨而出。 这时的大当家也注意到了他,一个少年,懵懂无知的少年,眼中的清澈无暇。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就这样看着看着,沉入了回忆。兄弟们也注意到了大哥不对劲。特别是李破晓和苏玄天胸口上的那俩个字,最让他感触很深,这不仅是来自父母的祝福,更多的是关心。 “大哥,大哥。”兄弟们喊到。大当家这才回过神来,并和兄弟们打开了女儿红。 “来干。” “干。” 一人一坛酒喝了起来。 “破晓,你要不要也尝尝味到,这还有一坛酒。”大哥望眼过来,关心说到。 “不了,爹娘说不过我喝酒。”李破晓拒绝到。 “可否给当家我个面子,就喝一小碗半点即可,毕竟是我珍藏十年的女儿红。”大当家绝不会当面吃独食,在场的所有人必须一起尝点,哪怕是少年的李破晓。 “就尝一口,多一点也不要,我要俩个碗,可?”李破晓和大当家有礼貌地说到。 随着李破晓的要求,大当家当然知道为啥要俩个碗。他兄弟还在自家地牢里呢? “大哥叫你喝就喝,别墨迹。”老三插嘴说到。 倒出碗里的女儿红,色泽呈现出深琥珀色,晶莹剔透,随着陈酿时间的增长,颜色逐渐加深。散发复杂香气,有淡淡的糯米香、酒香和陈年的香气。酒体醇厚,入口绵柔,口感丰富,令人回味无穷。 “十年前,我也曾意气风发,也有自己喜欢的女人,可因门不当,户不对。根本配不上她,那时的她艳若桃李,风姿绰约。多年来那个她依旧藏在心底,待她出嫁时,我也背井离乡入了这黑风寨当起了山大王,这七坛女儿红也正是那时酝酿起,可十年转瞬即逝,孩子早已七八岁有余。”大当家畅饮自嘲到。湿润的眼睛,看破了他此时的心情。 “大哥,释怀吧!十年了,都过去了。”二当家说到。 “大哥,你如今拿出来给兄弟们分享,这是对兄弟几个的关怀。也知道,可能情同手足的兄弟们或许明天就先去了谁。”五当家细心察觉说到。 “过去伤心事,不提也罢,来干,忘却一切烦恼。”老六说到。 唯有众人皆醉他李破晓独醒着倾听。不禁感慨大当家的自身经历。 “大当家,破晓心里不解。为何要去截获宋家货物,咱们不去参与,那不是还可以活的更好吗?”李破晓终于沉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到。 “有些事可以为,但有些事不可为。”大当家回应到。可李破晓并未听懂其意思。 “黑风寨在此盘踞多年,已经危害了许多人的利益。宋家和赵家堡做交易再做大做强,到时候就会打掉飞虎帮和黑风寨,我不想看着兄弟的黑虎帮以及黑风寨覆灭。”大当家说到。 “咱们寨子何时干过烧杀勾当和残害百姓性命过。除了飞虎帮为非作歹本就咎由自取,有因果报应的。”老三附和说到。 “这十年来,宋家一向和我们不对付,不可不防。加上坏了他们很多次大事,我们早已是他们眼中钉肉中刺了,除去了飞虎帮就是咱们了。”大当家说到。 “我们都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恩怨一旦开始了,不是一方赢就是一方亡。”大当家感叹道。 “对了,从今天起,地牢里的苏玄天也放出来吧。这里你们爱留下了就留,不爱留下来就去看更广阔的天地。”大当家随即叫手下放出了苏玄天。 苏玄天重见天日,感受夕阳落日的美好。 “来,当家准备的女儿红,尝一口。”李破晓拍一下苏玄天肩膀说到。 二人谢过了大当家的不杀之恩和宽容,约定暂时留下来,因为他们也没有落脚点。 人生的经历就如同大厅上的那三字“不归路”。占山为王的山寇,不靠烧杀抢掠,怎能长久下去。可商贾世家不一样,有人脉有生意往来,影响力深远。 申时,日入。山寨的兄弟们各忙各的去了。 戌时,黄昏。李破晓则带苏玄天去小镇上游玩,看小溪镇夜晚的美景。月色朦胧,灯火阑珊,炊烟袅袅。 来到一家茶香酒楼,位于市集之中,共有两层高的木质结构建筑,古色古香,散发着浓郁的江湖气息。黑漆书写的“茶香酒楼”四个大字悬挂在门楣上熠熠生辉。走进宽敞明亮的大厅,除了中央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椅,周围则是长方形桌椅。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颇有文化气息。掌柜的正在柜台忙碌地算着账,偶尔抬头与熟客打招呼。柜台后面摆放一排酒坛,有陈年女儿红、竹叶青、葡萄酒,散发出阵阵酒香。酒坛旁摆满古色古香的红茶。 大堂的一侧有木制阶梯,通往二楼。阶梯转角处摆放一盆翠柳盆栽,为酒楼增添了一抹生机。来到二楼,精致的布局设有三个雅间,用竹帘隔开,为客人提供了更多的私密空间。每个雅间内都摆放着一张圆桌,四周是几把雕花木椅,墙上挂有几幅山水画,显得格外雅致。窗户半开着,微风拂过,带来楼下夜市的喧嚣声。在这里,江湖人士可以一边品茶,一边低声交谈,或是独自饮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茶香酒楼,不仅是一个简单的饮食场所,更是一个充满故事色彩的地方。 “掌柜的,一百四十文铜钱可以在店家吃到啥?”李破晓囊中羞涩问到。 “一百四十文铜钱可以吃到本店精心擂的花生茶叶粥俩碗。”掌柜耐心说到。 “这么贵,我还以为可以吃到很多美食呢?”李破晓天真的喃喃自语到。 “要不还是不吃了吧?”苏玄天朝李破晓说到。 “来都来了,咱们就吃这家。”李破晓高兴说到。因为看见苏玄天健康无碍,当然要吃顿贵的。 二人乐呵呵的往剩余的一张长方桌椅走去。 此时,门外走进了一男一女,两位少年少女看起来与苏玄天年纪相仿,大约十五岁光景。男孩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尽管年纪尚轻,却已显露出从容不迫的气质。女孩娇小玲珑,带着少女的温婉,她的举止中自然流露出金枝玉叶般的高贵,让人心生怜爱,手腕上带着银镯子。 “婉儿妹妹,你想吃啥好吃的?”男孩问到。 “我想吃鲜笋炒豆芽、虾仁,还有荷叶冬笋汤,”宋婉莹轻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另外,再加烤鸡翅和鸡丁腊肉,还有一只白斩鸡,嗯,就这些。” 男孩有些震惊,心想这小妮子也太能吃了吧! 随后,男孩轻轻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婉儿妹妹,你的胃口可真好。这些菜加起来可不便宜,不过只要你喜欢,咱们就点。” 掌柜起身一看,满脸笑容。“原来是柳方公子和婉莹小姐。”便拿笔记录了菜名起来。 “请稍等,小店满客人来,我这就去把位空出来。” 掌柜走到李破晓和苏玄天面前,厉声斥道:“小乞丐,你们的茶叶粥本店不做了,请回吧。” 李破晓冷眼不哼声,手中不禁紧握了下拳头又松开了,苏玄天看李破晓脸色难看也没吭声。 “没听懂人话是吧?来人啊。”掌柜看俩少年未回应和起身,怒斥到。 “掌柜的,来者都是客,就别为难他们了。”宋婉莹已经走到了掌柜的身后,语气温和而坚定。 “我们几个就坐一张桌。”宋婉莹继续说道。 “今天算你们命好,遇到了宋小姐。”掌柜自己找台阶说到。 “婉儿妹妹真善良,不过他们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这里的客人。”柳方直言到,但语气中没有轻蔑,只是表达了一种疑惑。宋婉莹微微一笑,转向柳方,说道:“方哥哥,每个人都有尊严,不应以外表取人。他们也许衣着简朴,但同样也是人。我们不妨以礼相待,这样才能结交新朋友不是吗?” “我的朋友怎么会是衣衫不整,脸黑脸丑的小乞丐,不屑与我为伍。”柳方蔑视到。 “方哥哥。”宋婉莹有点不悦喊到。 “好,全听婉儿妹妹的。”柳方无奈到。可谁叫他喜欢宋婉莹呢? 李破晓和苏玄天看向宋婉莹,心中万般佩服,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这么多,将来必是位贤淑女子。二人不禁产生了爱恋。 俩少年一脸痴相,一脸敬佩,一脸感激,多少吓到了宋婉莹。 柳方直接俩大嘴巴子打去,打破了他俩的痴心妄想。 宋婉莹哈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些许时间,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唯独俩少年桌上的俩碗花生茶叶粥看起来寒酸。 宋婉莹不忘说到“今晚的饭菜我请了,大家一起吃吧。” 俩少年非常感觉这位大小姐,吃饭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尝起来,怕丢了大户人家的面子。说起来,俩少年也是头一次吃上这等美味。 柳方则是在多方面维护宋婉莹,生怕被俩少年喜欢上了宋婉莹。 酒楼里的客人亲眼见证了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心中不禁感慨和羡慕。一中年男子喃喃自语说到,掌柜的怎么就不过来赶我们走呢?” “你也可以下次穿的衣衫褴褛些来酒楼,或许下次就碰上如此好事咯。”旁边男子打趣到。 吃完晚饭过后,结账需要花费五两银子,宋婉莹则命掌柜去宋家取钱。俩少年谢过了宋婉莹的款待和对自己的尊重。就各安回家去了,宋家离茶香酒楼最近,在不远处。 亥时,俩少年回到了山寨中。因为大当家吩咐过,俩少年可以在此居住,所以他们畅通无阻的出入,唯独不包吃,需要自立更生。 草屋里,一块木床板不大不小刚好躺俩人,外盖一层厚实和一张单薄的被子,厚实的被子是大当家命人送过来的,说天气冷,多盖点保暖。 “今天真的太感谢宋家小美女宋婉莹请客了,太好吃了,我们是不是很幸运,能遇到她。”苏玄天傻笑着说到。 “是我带你去茶香酒楼才有机会遇到她的,你差点就让咱回头了,幸运的是我吧。”李破晓有些无语。 “这么好的姑娘,破晓哥可要努力了,我想她是未来嫂子。”苏玄天发自内心的说到。 “你小子,总算是说了一回人话了。”李破晓打心底里喜欢这样的姑娘。 “哈哈哈哈哈哈哈。”俩少年大笑了起来。 “我们出生草芥,怕是无法企及她的高度了,你看今晚人家表现出来的气质和宽容,就已经是领先在咱们未来十年的路上了。更何况还有那个柳方,你看他那财大气粗的样子。”李破晓不禁卑微起来说到。 “……” 殊不知门口已经偷偷站着个人了,门被推开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人活在世上,孩提时代就应怀揣梦想,树立远大的目标,并为之努力去实现。你们的人生道路还很漫长。那些大户人家所展现的光鲜与富贵,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几代人不懈努力、奋斗的结果。”大当家感慨说到,刚刚俩少年的对话,全听在耳中。 “大当家。”俩少年起身下床双手作揖拜见大当家。 “世事本就无常,不要因为害怕和担忧以及喜欢而不敢向前行走,这样的人往往注定会失败。”大当家点燃了蜡烛,看向了俩个孩子,又望向了门外。 “或许有些事,咱们真的无法企及,但是没有去努力,去实践,去争取,那么的确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或许努力了,拼命了,还是没有实现,也不遗憾。我们起码还有宝贵经历和丰富经验,以及回忆,老了还能和孩子们提起,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大当家坐在一旁老旧的木椅上,双手轻抚着膝盖,似乎回到了年轻时。 “镇上东北山崖上有座私塾院落,你俩闲来无事可以去听听,那是宋家花重金建立起的。若是想习武,可以跟老二和老六学习。” 大当家此时就像是在教育自己孩子一般教导俩少年,或许此时起,俩少年就是他的孩子一般。 “谢大当家教诲。” “好了,夜深了,早些睡吧。” 大当家吹灭了蜡烛,关上门便离开了。 东北山崖院落 辰时,李破晓叫醒还在睡梦中的苏玄天,洗漱过后,吃过素食。 “玄天,你的面具,我一直收着呢,还你了。”李破晓轻声细语说道。 苏玄天接过后收了起来放在身上。随后坦言说到,“面具是爹亲手做的,怕在外招人嘲笑,可以戴上掩去容貌用的,不过我要坦然接受自己,不能害怕他人嘲笑。” 二人决定今天前往小溪镇东北山崖院落,不过得要先去拾回令牌,所幸令牌还在那晚的草堆里藏着,李破晓拾过令牌前往小溪镇。 穿过喧嚣街道来到一条羊肠小道,曲直蜿蜒道路延伸通向远方的山崖。小道两旁,古木参天,枝叶繁茂,偶尔几声鸟鸣划破清晨的宁静,更显幽静。树旁野花星星点点,随风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与泥土的芬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旷神怡。 一眼望去山崖之上,隐约可见一座古朴的院落,书院的飞檐翘角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如同隐世的高人,超然物外。 步履蹒跚来到书院门口,山门高悬挂着石刻“山崖书院”四字笔锋遒劲,铿锵有力。院门两侧,石狮威武,仿佛守护着这片知识的圣地。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院内松柏苍翠,花木扶疏,石桌石凳错落有致,仿佛每一处都蕴含着武学与文学智慧的精髓。 不远传来少年郎朗朗读书声,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教书先生是一位中年男子,俩鬓微白,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袖口微微磨损,却依旧整洁,透露出一丝不苟的学者风范。在江湖乱世,先生这份坚持,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学子们心中的迷茫。 恍然间,先生注意到了俩少年。手持书卷走来,“少年郎,如果喜欢可以进来听学。我的讲堂莫要小声说话,大声喧哗就可。”毕竟书院除了听学,还有琴棋书画学,小镇上也有药学。 “是,先生。”俩少年双手作揖行过拜师礼。 坐到了宋婉莹和柳方的身后听学,柳方则喃喃自语道,“真晦气,在这都能遇到俩小乞丐,肯定是垂涎我婉儿妹妹的美貌而来的。” 一手书法好字刻写在柱子上:“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先生讲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自强不息。” “先生,什么叫侠?”李破晓疑惑问到。 “侠,指的就是侠客的侠。他们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们会高强的武功,普通人根本打不过他们。很多侠者行走在天地间,或是隐居在天地间。”先生饶有兴致的导论起来,毕竟这就是书外的知识了。 “那大侠是不是指年龄很大,小侠是不是就是我们?”苏玄天呆若木鸡地问起。 引起一阵“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起。 “我爹说,只要习得武功的江湖人士,都是侠士,他们有好也有坏。大侠说的是武艺高强品德兼优,他们是维护正义的化身,是名副其实的好人。小侠武功并不出众,但他们依然秉持着自强不息的精神,通过不断努力提升自己的品德,武艺,从而取得进步。”宋婉莹低头转向说到,生怕先生训斥。 “嗯哼?我听得见。”先生轻轻一笑,目光温和地看着宋婉莹,手中的书卷轻轻放下,表示他正在认真倾听。手握拳放在口前说到。 “婉儿说的在理,先生有个问题想问少年郎们。”先生面带一抹微笑地说到。 “先生请问。”少年们异口同声说到。 “大家常来我教坊听书,多少也学了很多晦涩难懂的话。先生想大致知道大家未来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今天来了俩位少年郎,可以不必回答。”先生轻声说到,语气中带有鼓励。 大伙顿时陷入了沉思。 宋婉莹优先站起身,向先生答到。“婉莹不才,身怀琴棋书画笔墨,但心中对武艺颇有兴趣,爹娘却不让婉莹习武。” “婉儿的意思是想踏入侠之世界咯?”先生一语戳破。 “侠之世界,鱼龙混杂,动荡不安,你爹娘不让你涉及也是为了你好。”先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先生不反对,因为儿时的兴趣以及志向都起着很重要的因素,咱们不能抹杀这种志向和兴趣。人生的选择不能被他人左右,取决于自己。一旦去干涉去插手,就会使其叛道而行。” “不过,侠之世界可能是条不归路,你可想清楚就行。”先生再次提醒说到。 “婉儿不怕,婉儿想成为女中豪杰中的大侠,为人们除恶扬善。”宋婉莹坚定说到,颇有女子的巾帼风采。 坐在一旁的柳方则还没有想好,不过听到宋婉莹这番话,站了起来说,“先生,柳方不才,也想去江湖闯荡一番,体验爱恨情仇,快意恩仇。” “先生,廖羽不才,未来想成为一名棋圣,兼怀围棋和象棋。”一旁的哟嘿厚麻衣少年站起身说到,口中不禁吹起热气搓了搓冰冷的小手。 “先生,许东临不才,想成为先生这般的人物,教书育人。”许东站起身临恭敬地说。 “先生,张紫依不才,对药道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似乎我本就是如此,紫依要医行天下,救死扶伤,不做伤天害理之事,看病不收钱,深藏功与名。”张紫衣站起身温柔说到。 “好啊,好啊,先生有你们这般懂事的孩子,是先生毕生的幸运。”先生欣慰地笑道。 “先生,李破晓不才,也想闯这侠之世界一趟,看江湖恩怨情仇,救众生水火危难,功成名就,挣荣华富贵归乡开疆扩土,我和苏玄天来自遥远而偏僻的地方,我想要的就是带乡亲们走出来,去望眼这天下繁华景象。”李破晓站起身,眼神锐利坚定地说到。 柳方呢喃细语到“净说些大话谁不会?” 李破晓没理会他。 宋婉莹撇了柳方一眼。 “先生,苏玄天不才,俺也一样,和破晓哥一样。”苏玄天站起身,满脸憨厚地说到,引起一阵欢笑声。 “哈哈哈哈哈,少年郎本就应该有如此远大抱负,是好事。”先生回应到,眼中满是赞赏。 “大家都坐下吧。你们今天说的话,先生可能没记住,但是你们自己说的话得要记住。”先生严厉说到。 “但先生有句话要教给大家。”只见先生小手一甩厚实披衣,语重心长的说到,“切记,年少轻狂不知罪,成名不忘来时路。” 此时的教坊已沉浸在这远大理想的探讨中,气氛热烈而庄重。 门外,一位中年男子静静地聆听了许久,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年轻一代的赞赏和希望。 随着议论声渐渐平息,他轻拍手掌,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众人的目光转向了这位衣着朴素、面容慈祥的中年男子。他的气度非凡,两鬓微白,显得既威严又亲切。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向在场的先生双手作揖:“先生。” 先生回以礼节:“院长。” 中年男子点头赞许:“先生真不愧是有学识的读书人。”他的目光随后转向几位少年,最后停留在宋婉莹身上,“先生的话很有道理,真理或许只存在于书中,但做人却存在在于书外。” 他转向宋婉莹,语气柔和而坚定:“婉儿,爹尊重你的选择,不会再阻止你追求自己的道路。”他走了几步,继续说道,“半年后,少林、武当、华山、月宫四大门派将联合在羊城举行每三年一次的招生大会,你们都有机会前往报名习武。一个月学费十俩银子,一年则一百二十俩。”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年轻人的鼓励和期待,也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未来的无限可能。 转眼已然到了午时,大家纷纷回家吃饭。 山崖院落离黑风寨有十五里地远,俩少年只好在院落外啃着身上带的肉干充饥。 随即二人游玩了书院二里地外的一条蜿蜒小径直通来到群山之巅,云雾缭绕之处,隐匿着一座古意盎然的琴阁。琴阁的建筑依山势而建,层层叠叠,仿佛与山峦融为一体。主体建筑以青石为基,木质结构为主,古朴而不失雅致。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历经风雨,依旧坚固如初。阁檐下悬挂着铜铃,每当山风吹过,便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与琴声相和,如同天籁之音。 忽闻琴阁上传来高潮迭起、可穿透人心、触动灵魂的琴音。抬眼望去,一位白衣女琴师正端坐于古琴之前,她的指尖在琴弦上轻盈舞动。在晨光的照耀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清逸,仿佛与周围的山水融为一体,超然物外。白衣胜雪,随风轻拂,她的面容俊秀,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见之忘俗。 琴阁的正对面一里地处有俩座凉亭,俩座凉亭对立而座落,俩牌匾上高悬挂着着“卧龙”和“凤雏”的对峙。 “卧龙”凉亭中间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棋盘。棋盘上的黑白棋子错落有致,如同战场上的兵马,蓄势待发。两人身着一袭青衫,相对而坐,衣袂随风轻轻摆动,显得从容不迫。 “凤雏”凉亭中间的棋盘上摆放着象棋棋子。棋盘上的红黑两色棋子摆放分明,如同两军对垒,战意盎然。两人衣着简朴,气质非凡,一眼看去便知非寻常之辈。 一位棋手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他手持红车,每一次移动都显得霸气十足。他的棋风如同他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力道千钧,试图以力破巧,直接压制对手。 另一位棋手则身材瘦削,眼神锐利,他手持黑炮,每一次出击都显得狡猾而精准。他的棋风如同他的轻功,轻盈而难以捉摸,常常在对手不知不觉中布下杀机。 在这琴音环绕之下,两人对弈,如同诗画中的场景,优美而和谐。无论是局中人还是旁观者,都被这如梦似幻的氛围所吸引,沉浸在这棋艺与琴音交织的美妙时刻。 此时,一阵山风掠过,带着林间的清新与凉意,轻风拂过此方天地。一片落叶悠然飘落,划过一道优雅弧线。在落叶即将触及地面的瞬间,一道身影如同横空出世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凉亭之上。 “柳家主轻功果然了得。”一道声音破空而来,带着几分赞叹。 另一凉亭上也出现了一道身影,同样出现得悄无声息,如同幽灵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哈哈哈,许兄轻功也不差,竟能与在下同台竞合。”柳玄风朗声笑道,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自信。 柳玄风身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袍身以精致的暗纹绣线勾勒出典雅的云纹图案,既不失庄重,又透露出一丝低调的奢华。一枚雕刻精细的玉佩挂在胸前,腰间上悬挂着一块“侠客令”的令牌,材质属上乘,宛如巧夺天工。脚上穿着一双同色系的软底靴。 许东海则身穿一身浅蓝色的锦袍,袍面上雕画着杏林春燕图,腰间上悬挂着一块“侠客令”的令牌,材质属上乘,宛如巧夺天工,与柳玄风的令牌出处同门。脚上穿着一双精致的软底靴。 “听闻许兄掌法超绝,一手黯然销魂手掌,在英州大地上已无敌手,在下不才愿请教一二。”柳玄风轻声说到。 “哈哈哈,早听闻柳家主的棋经剑掌造诣颇高,愚兄也想讨教一二。”许四海回应到。 许东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闪动,他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一道疾风掠过。他的掌法猛烈而精准,每一掌都蕴含着千钧之力,直朝柳玄风袭来。掌风所过之处,落叶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纷纷扬扬;尘土也不甘寂寞,随着掌风的轨迹飞扬起来,模糊了视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柳玄风却显得不慌不忙。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双手如同穿梭在棋盘上的棋子,灵动而不失章法。只见他轻巧地一挡,巧妙地一扫,再稳健地一推,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地化解了许东海的攻势。两人在这落叶与尘土交织的战场上,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几个回合下来,柳玄风依旧稳如泰山,不见丝毫败象。 此时亭下对弈的人依旧对弈,依然沉浸其中,不受外界干扰。就连琴阁上的琴音也未受战斗所扰,反而在这场激斗中愈发激昂,琴声如泣如诉,似乎在为这场战斗的每一个转折增添着戏剧性的色彩一般。 在不知不觉中,附近受到如此强烈的气场感应,围来了不少观战之人,众人声声叫好。 二人最终以平手告终,随即消失于众人眼中。 “柳叔叔不愧是武功高强,风度翩翩的君子。”宋婉莹在不远处赞叹说到。 “婉儿妹妹,我爹厉害吧!我未来也会继承他的衣钵绝学,咱俩是不是可以组成天衣无缝的伴侣。”柳方像是梦里吃着大头菜笑眯眯地说到。 “哼,方哥哥真会拿婉儿说笑,婉儿的意中人肯定是英姿飒爽,文武双全,善良淳朴的翩翩公子,怎么会和你一样。”宋婉莹有些腻歪说到,却又带着一丝玩笑的语气说到。 柳方顿时脸上红温,有气又有怨,却又道不出一二来。 宋婉莹注意到了前面衣着朴素的二人,然后喊到“李破晓,苏玄天。” “婉儿,好巧你也在。”李破晓满目春风客气地说到。 一连串突如其来的连续‘嘣嘣’声,共响了二十五下,那是古琴弦断裂的声音。就连正在下棋的四人也听出了古怪,众人纷纷看向了琴阁方向,此时,琴阁上的白衣女子从窗口轻盈跃下,动作迅速,身姿婀娜,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忧虑。 很快白衣女子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柳方回过神,阴阳怪气的说到“听闻某人曾说过自己有远大抱负和理想,在下不才,想知道破晓兄弟刚刚看过如此高超的武功切磋作何感想?” 李破晓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刚才的武艺切磋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普通的表演。 “我的确有自己的志向和目标,但我未曾习武,这等大侠辈的切磋却看的我十分起劲。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也能达到那样的境界,甚至可以超越他们。” 苏玄天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轻声说道:“武艺的高低并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唯一标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重要的是找到适合自己的那条路。”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为自己的不足找借口。”柳方在一旁抱头大笑起来。他突然灵机一动,悄悄走到李破晓跟前,低声倾耳说到“咱俩三年后要不比划比划,看看谁的武艺更高,败者离开婉儿妹妹就行。” 听柳方这般言语,李破晓陷入了沉思,他深知柳方是柳玄风之子,有柳玄风指导练习,将来不久又是一名少年英雄。 柳方表情愉悦,他知道,这是一个必胜局。谁叫他出生就有一位大侠父亲,他李破晓那什么身份,什么底气去和他比。他李破晓一个连三餐温饱都解决不了的乞丐,日后能有什么出息? 苏玄天看着沉思许久的李破晓,脸里表情低沉,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般表情。柳方一定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伤到了他。 “破晓哥,你怎么了?”苏玄天低声问到。 宋婉莹朝李破晓走来,“李破晓你怎么了,是不是柳方他威胁你了。”回头质问柳方“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婉儿妹妹,我只是让他认清一下自己罢了。”柳方回应到。 “婉儿,玄天,我没事。”李破晓顿时回过神。 “柳方,你的话我应下了。”说完,李破晓告别了婉儿,带苏玄天离开了。 宋婉莹的眉头微蹙,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满“柳方,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不说清楚,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柳方见宋婉莹真的有些生气,连忙解释道“婉儿妹妹,别生气。我说,我说还不行?我只是想激起他心中的斗志,他这样,谈什么实现自己的目标,又不像我,有个武艺高强的父亲,生来就站在比普通人更高的山巅。”柳方低声哄骗说到。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宋婉莹表示不相信他,宋婉莹认为他这个人有点虚伪,但是对自己却不差,时常给她送礼物,惹她高兴。宋婉莹继续说到“姑且相信你,下次不可以再针对他们,他们为人不差,还亲和善良,在很多同等人里已经很了不起了。” 柳方见宋婉莹的语气有所缓和,连忙答应:“是是是,很了不起。”估计柳方此时心里狠狠暗骂着李破晓,他有什么好的,臭乞丐一个。 申时,苏玄天看到了山脚下有个矿洞,便喊李破晓看去,二人朝山脚走去。 来到矿洞,看见一群衣衫褴褛的矿工正在干活,肩扛着破旧的工具,踏着崎岖的山路,缓缓步入这个深不见底的矿洞。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眼中却透露出对生计的无奈与坚持。洞内,空气混浊而闷热,只有几盏昏黄的油灯勉强驱散着黑暗。矿工们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拉得老长,他们挥舞着沉重的镐头,一下下凿击着坚硬的岩壁。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岩石的碎裂声和矿工们的喘息声,回荡在狭窄的矿道中。矿工们凿出石块不大不小的铁矿,有人运拉,有人扛。李破晓看见一位矿工坐在阳光下休息,便上前询问“大叔,您在这干一天有多少文钱。” “一天五百文铜钱,不能偷懒,小兄弟你也想来干吗?”衣衫褴褛的大叔回答道。 “那干半天呢?”李破晓再次询问道。 “半天的话,一百五十文铜钱。” “好。”李破晓应下了这份工作。半日就是从卯时到午时,或者是从午时到酉时。 戌时,俩少年回到山寨草房里,苏玄天朝李破晓问到“今天那个柳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李破晓沉吟片刻,然后提出了一个假设性的问题“玄天,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很喜欢一个人,然后又遇到一个比你厉害,还有背景的人也喜欢同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苏玄天听后也陷入了沉思,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也大致猜到了一二,柳方。 苏玄天还是蹦出了一句话“我虽然长得是丑了点,但是如果如果真的出现了在我的面前,我会说,喜欢一个人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至于被喜欢的那个人选择谁?那是她该考虑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珍惜当下,起码和她有过相识,曾在她面前表现过更出色的自己。”苏玄天想了半宿才道了个所以然出来。继续说道“我没读过书,说不出好听的话和高深的学问来。” “玄天,你说的对。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珍惜当下。”李破晓眼中多了份勇气和光芒,也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了苏玄天。 李破晓虽心中有很多不甘,但是又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就是靠自己。 风云起始古龙峡。 辰时初刻,山寨广场上,晨雾缭绕,四当家的声音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晰:“大哥,明日宋家将有货物送往古龙峡赵家堡,咱们何时启程前往埋伏?” 大当家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兄弟们,今夜我们便启程前往古龙峡。山寨的兄弟们,检查你们的兵刃,明日我们要全力以赴。久未征战,明日之战,务必小心,若遇强敌,不可硬拼,保命为上。” 二当家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高声道:“兄弟们,给大当家展示一下你们近来的武艺进步。”“杀!杀!杀!”山寨的弟兄们齐声高呼,声震山谷,士气如虹。 大当家哈哈大笑,声如洪钟:“好!这才是我山寨的汉子!”他随即又正色道:“弟兄们,明日之战,去时如何,归来亦如何,不得有失,明白吗?”“明白!大当家放心!”众弟兄齐声回应,声如雷鸣。 大当家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好了,都去准备吧!” 此时,李破晓与苏玄天闻声而来,目睹了这一幕,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暗赞:山寨中人,果然士气如虹,焕然一新。 次日卯时,日头初升。宋家门口已经停好了三架马车,下人们正忙碌地将箱子搬上车。这些箱子颇为沉重,需要五六个人合力才能抬起,总共有九箱。 宋家家主宋刀严肃地说道:“这些是寒铁矿,一定要小心保护,赵家那边不能有失,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放心吧,家主。”吕不劫挥手应道。 护送队伍共有四十一人,每人一匹马,领头的是吕不劫老前辈。随着马车缓缓启动,一行人威风凛凛地从小镇出发,引得百姓纷纷议论:“大户人家真是有钱,出手阔绰,果然是风光无限。虽然他们一掷千金,但宋家从不欺压百姓,真是我们的幸运。” “今天的活计又开始了。” “又要去柳家帮忙种菜了。” “卖包子啦,香喷喷的包子!” “卖竹升面啦!纯手工精制,美味可口,绝对良心制作,大家快来尝尝!新人只需二十五文铜钱。” “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有大将之风,只需一百文铜钱,我保证你半年后能成为羊城最年轻的统帅。” 李破晓没有理会这江湖骗子,苏玄天只是微微一笑,因为他俩没钱,俩人前往山崖书院下的矿洞干活了。 马车出小溪镇后向西行驶,车轮滚滚,尘土飞扬。随着路途的延伸,眼前的景色也渐渐变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连绵起伏的山川,它们如同大地的脊梁,雄伟而庄严。山峦间云雾缭绕,仿佛是神仙居住的地方,让人不禁生出几分敬畏。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山巅,金光闪闪,给这壮丽的景色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随着马车继续前行,道路两旁的景象逐渐展现出冬日的萧瑟。野花已经凋谢,只剩下干枯的茎叶在寒风中摇曳,仿佛是大地沉睡的证明。树木褪去了繁茂的绿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它们在寒风中挺立,如同一幅黑白素描,简洁而有力。 枝头上披着一层薄薄的银装,给这单调的冬日景色增添了一抹静谧的美。偶尔,一两只鸟儿从林间飞出,它们在寻找食物,发出清脆的鸣叫声,打破了冬日的宁静。旅人们裹紧了厚重的衣物,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了白雾,为旅途增添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不久,马车来到了一片广阔的羊场。羊群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牧羊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吹着笛子,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羊群随着笛声的节奏,时而聚集,时而散开,形成了一幅和谐的画面。 最后,马车进入了古道,西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古道两旁是古老的树木,它们的树皮斑驳,见证了岁月的沧桑。夕阳西下,古道被染成了金黄色,马车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仿佛是历史的见证者,缓缓地驶向远方。 申时日入,吕不劫一行人抵达古龙峡地界。 吕不劫,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镖师,眉头紧锁,直觉告诉他前方必有埋伏。他命令队伍小心谨慎地前进。 突然,地面一陷,吕不劫机警地跃起,马车却陷入坑中,尖刺从地下刺出,马匹惨死,车辆破碎,装载的寒铁矿石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前路已断,吕不劫停下马车,众人警惕四周。 他洪亮的声音划破寂静:“是何人在此作祟?出来一战。”一声呐喊“杀!”随之响起,四周涌出数百名武装人员,手持长刃短兵,气势汹汹。众人虽惊,但习武之人岂能退缩,双方随即交手。 吕不劫的拳脚如同铁锤,每一击都带着破空之声;他的腿法如同旋风,让人目不暇接。他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击杀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 “吕老果然不凡,在下萧震,黑风寨大当家,请赐教。”萧震的声音中带着敬意。 两人激战酣畅,招来式往,难分难解。 萧震的拳法如同狂风暴雨,每一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掌影翻飞间,仿佛能撕裂空气,每一掌都蕴含着摧枯拉朽之力,直欲将对手彻底击溃。 而吕不劫则如灵燕穿林,身形轻灵,以八卦掌的步法在萧震的狂攻中巧妙闪躲,步履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他轻飘飘一掌拍出,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暗藏杀机,掌风所过之处,连周围的草木都为之折腰,显示出他内力的精妙与深沉。 二十回合过后,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但终究是萧震在一次换招的瞬间,稍露破绽,吕不劫抓住机会,一掌击中萧震的要害,使其败下阵来。 此时,飞虎帮帮主刘二虎加入战局:“吕不劫,在下刘二虎,请赐教。”刘二虎挥刀砍向吕不劫,刀光一闪,速度惊人。 吕不劫跃起,一记飞踢与刀光交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刘二虎的刀法如同旋风,但吕不劫总能侧身闪躲,紧接着一记直拳直击要害,刘二虎被击飞倒地不起。 其他四十名护卫与数百名山贼激战,但敌众我寡,很快力竭,纷纷倒下。 “吕老,你的人已经死光了,你不必再战,各退一步,日后好相见,货就交给我们吧。”萧震喘息着说。 “笑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哪有怕死一说,来战。”吕不劫怒吼。 “吕老,你还是撤了吧,我在这里你没胜算,败局已定。”一个黑衣斗笠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树上,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吕不劫一惊,认出了来人,百里凤阳,一个江湖上有名的高手。 他知道今日难以取胜,于是在百里凤阳分神的瞬间,利用轻功逃离了战场。 刘二虎和萧震对视一眼,五五分了寒铁矿,双方各自离开,结束了这场血战。 …… 戌时时分,赵家府邸内灯火通明。 “报,家主!”一名仆人急匆匆地冲进大厅,气喘吁吁地报告,“据探子回报,宋家护送的货物在古龙峡地界遭遇截击,战场死伤惨重,无一生还。” 砰!赵有财愤怒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可恶!”他怒吼道,“给我在明天中午之前调查出是何人所为!” 丑时时分,黑风寨的聚义堂里灯火昏暗,萧震带着兄弟们返回。 他们身上沾满了战斗的痕迹,脸上写满了疲惫。“大哥,货我们带回来了,”二当家的声音中带着无奈,“但我们用不了,也换不来银子,这堆东西怎么处理?” 萧震沉思了片刻,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兄弟,最终定格在窗外的夜色中。众人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他发话。 “今日一战,咱们兄弟们死伤几人?”萧震突然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众人沉默了。兄弟们无言以对,气氛凝重。 “去时三百人,归时剩余咱们共计一百六十七人。”四当家的声音中带着悲痛。 萧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们都是咱们黑风寨的英雄。把他们的碑名立在后山上,让他们的名字与山同在。” “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吧,咱们这堆破铜烂铁如何处理才是。”二当家焦急地催促。 萧震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冷静。“先扔库房,”他的声音中带着疲惫,“今晚兄弟们累了,早点歇息吧。” “是,都听大哥的。”二当家点头,众人陆续散去,聚义堂内只剩下萧震一人,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夜色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忧虑。 次日辰时。 杜绝匆匆步入厅堂,神色凝重地向宋刀汇报:“家主,咱们昨日派出的货物遭遇劫匪。” 宋刀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悦:“可知是何人所为?” 杜绝沉声道:“是飞虎帮与黑风寨联手所为。” 宋刀略感意外:“飞虎帮倒在我预料之中,但黑风寨怎么会趟这趟浑水?” 杜绝答道:“目前尚无确切消息。” 宋刀追问:“可有人生还?” 杜绝眼中闪过一丝庆幸:“据报,吕不劫幸免于难。” 宋刀沉思片刻,又问:“赵家堡那边有何动静?” 杜绝回道:“他们还在调查,暂时未有行动。” 宋刀冷笑一声:“古龙峡地带向来鱼龙混杂,赵家欲购我寒铁矿,自然会引起各方觊觎。此事早在预料之中。” 杜绝提醒道:“家主,如今我们可是丢了寒铁矿,损失惨重呐。” 宋刀不以为然:“寒铁矿对我等并无大用,丢了不过损失些许金银,何况他们敢如此做,这因果早晚要还的。” 他随即下令:“先静观其变,继续监视赵家动向,随时汇报。” 杜绝领命:“是,家主。”随即退下。 巳时时分。 赵家堡内,赵有财接到消息,怒不可遏:“果然是飞虎帮和黑风寨,可恨!可有其他势力插手?” 仆人恭敬回禀:“目前尚未发现。” 赵有财当机立断:“备马,我要去羊城一趟。” 仆人领命:“是,家主。”随即退下准备。 赵家门口,一辆马车和几匹骏马已准备妥当,赵有财带着一众高手护卫,悄然声息地向羊城出发了。 羊城是伫立在整个南方地区通往东,西,北方地域的重要通道口,南门所对皆是本土,北门所望皆是他乡。 城池两侧,群山环抱,如同天然的屏障,南北通口,是商旅和侠客的必经之路。 全城占地二百里,热闹非凡,市井之中,人声鼎沸。南门之上,一座古钟高悬,钟声悠扬,回荡在城墙内外,宣告着羊城的威严与庄重。 城墙高耸入云,巨石垒砌,坚固无比,如同磐石一般,历经风雨而屹立不倒,见证了无数的江湖恩怨和王朝更迭。 南边城门大开,迎接着南来北往的商队和行者,而北边则是重兵把守,戒备森严,铁甲寒光,箭塔林立,显示出羊城对北方的警惕与防备。 酉时将尽,赵有财风尘仆仆地抵达羊城城主府,急切地求见城主叶孤城。他将飞虎帮的恶行一一道来,恳求叶孤城出兵讨伐,以正视听。 “城主大人,飞虎帮勾结外敌,劫掠宋家货物,致使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更有甚者,其势力盘踞多年,欺压良善,无数妇女和女子受其荼毒。”赵有财言辞恳切,眼中含泪。 叶孤城沉吟片刻,问道:“子阳、白羽,你二人对此有何看法?” “城主,飞虎帮恶行累累,若不除之,天理难容。请命我等带兵征讨,以解苍生之苦。”子阳与白羽齐声请缨。 叶孤城点头,决然道:“既如此,便由你二人领兵出征,羊城高手任你调遣。务必凯旋而归。” “遵命!”子阳与白羽领命,随即退下,准备出征事宜。 赵有财感激涕零,拜谢到:“城主英明,为天下苍生伸张正义,小人感激不尽。”言毕,赵有财告辞,匆匆返回。 “夫人,您看这事如何定夺?”叶孤城问道。 “此事可命人前去调查缘由,至于赵有财,只是想借我们的手铲除飞虎帮罢了,正好也可以为苍生除恶。”东方伊雪沉吟道。 “好,听夫人的。”叶孤城点头应道。 …… 戌时,杜绝匆匆来报:“家主,探子来报,赵家家主前往羊城后又匆匆返回。” “如今城主命子阳、白羽二人为统领出征铲除飞虎帮。”杜绝继续说道。 “这下说得通了,赵有财原来是想借我寒铁矿之手铲除飞虎帮,以及其他势力。”宋刀恍然大悟。 “家主,对于黑风寨咱们要不要也上书羊城出兵铲除?”杜绝问道。 “不用,黑风寨虽有恩怨,但不至于铲除。”宋刀摆了摆手。 “是。”杜绝领命告退。 亥时。“门主,属下查到,昨日申时飞虎帮与黑风寨劫获宋家寒铁矿,今日巳时赵有财上书羊城,恐有密谋。”青衣男子说到。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古龙峡终于要变天了。吩咐下去,不可招惹是非,尤其是城主府的人,不可去得罪。” “是,属下告退。”青衣男子说到。 …… 百里凤阳接到密报,赵有财已悄然前往羊城。他即刻命令手下的探子暗中跟踪,然而探子一去不复返,仿佛石沉大海。 百里凤阳心中警铃大作,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子时时分,夜幕低垂,百里凤阳的身影出现在飞虎帮的总舵。他面色凝重,命令刘二虎即刻解散飞虎帮,撤离古龙峡地界。 百里凤阳沉声道:“赵有财已赴羊城告状,飞虎帮若不速速撤离,必将有大祸临头,灭顶之灾。” 刘二虎闻言,虽心有不甘,但深知百里凤阳的判断从未出错。 他迅速召集帮中骨干,下达了撤离和解散的命令。飞虎帮的成员们虽然疑惑,但对百里凤阳的命令不敢有违,纷纷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撤离。 一刻钟后,众人纷纷逃离飞虎帮。 丑时,子阳与白羽率众抵达古龙峡飞虎帮,却发现此处已人去楼空。他们决定在此驻扎,待明日再作打算,随即以飞鸽传书急递城主,告知目前情况。 白羽叹道:“唉,真是扫兴,本欲一战扬名,却不料空手而归。” 子阳沉吟道:“恐怕是有人洞悉先机,提前通风报信。” 子阳接着说:“不如先以飞鸽传书告知城主,再作打算。” 第三日卯时,旭日初升,城主发布了海捕文书,悬赏五百两白银追缉飞虎帮的刘二虎,并张榜通告。 城主命子阳、白羽二人镇守古龙峡地界,维护秩序,七日后方可返回。 消息一经传出,羊城立刻吸引了众多侠客的目光,城内外的大街小巷都在热议如何缉拿刘二虎。 毕竟,五百两银子是一笔巨款,足以饱餐数月,购置房产,甚至娶妻纳妾,畅游花楼。 …… “报,统领大人,有一封飞鸽传书。”一名属下匆匆来报。纸条上刻着‘孙河收’三字。 “师弟,酉时落日,城外十里长亭相见。” 孙河嘴角微扬,心中暗想:“十年了,终于到了重逢之时。” 长亭下遇故人 随着酉时的钟声在羊城的上空回荡,城外十里长亭被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橙红色光辉之中。 长亭的轮廓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分明,仿佛是一幅精心绘制的剪影画。 长亭的木质结构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金光,每一根梁柱、每一片瓦砾都似乎被赋予了生命,讲述着过往的岁月和故事。 亭顶的瓦片在斜阳下闪烁着微光,如同镶嵌了无数的宝石,熠熠生辉。 长亭四周,是一片开阔的田野,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起伏,与长亭的古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轮廓变得柔和,仿佛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 长亭旁,一条蜿蜒的小溪潺潺流过,水面上反射着夕阳的余晖,波光粼粼,与长亭的宁静相得益彰。 溪边的柳树轻轻垂下枝条,随风轻摆,似乎在向过往的行人挥手告别。 长亭内,有几位江湖侠客正倚靠着亭柱,享受着这宁静的黄昏时光。他们的身影在长亭的阴影中若隐若现,低声交谈着。 随着天色渐暗,长亭的油灯被逐一点亮,微弱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为这即将到来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长亭之下,灯火摇曳,映照出一片温馨。 霜雪青衫的中年男子,气宇轩昂,腰间挂着一枚黝黑的侠客令牌,矗立在长亭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霜雪青衫的男子回头,只见萧震疾步而来。两人对视,目光中流转着复杂的情感。 “好久不见,师兄。”孙河打破了沉默。 “师弟,别来无恙。”孙河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 “师兄此次现身,可是有要事相商?”孙河问道。 “我手中有四箱寒铁矿,共计一千三百斤,不知该往何处去。”萧震眉头紧锁。 孙河沉吟片刻,“前日古龙峡地界的宋家货物,可是你劫的?”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责问。 “我不明白的是,宋家为何不来报失。”孙河继续说道。 “宋家行事向来高深莫测,我也不得而知。”萧震答道。 “师兄,寒铁矿我出三倍价格收了。”孙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虽有难,但不至让师弟如此。毕竟,东西易买,人情难还。”萧震叹道。 “师兄,这人情不用还,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这叫交易。”孙河说着,两人并肩走在长亭长廊上。 “师兄昔日一别已是十年,十年再相见已物是人非。但师兄弟的情义还在就好。”孙河感慨。 “河依稀记得昔日师兄含泪远走他乡的悲伤之情。”孙河继续说道。“昔日往事就不提了。”萧震有些悲伤,就此止住。 “师兄,山大王虽好当,但好人不好当,底下兄弟还要吃饭。”孙河提醒道。 “寒铁矿师弟收了,明日送到城外子云林,我会命人接待。”孙河接着说到。 “你将两倍的碎银送去宋府化解恩怨,剩下的就自己收着。”孙河给出主意说道。 “师弟如此大恩,师兄记下了,如果需要用到师兄,你只要说一声,我和底下百来兄弟皆听命与你。”萧震感激地说道。 “师弟可还记得,当年师父说要咱俩成为棋圣就会传授武功咱们,你学围棋,我学象棋。”萧震回忆起往事。 “河依然记得,当年师兄的梦想是成为天下第一,河则成为天下第二。谁料半路却放弃学棋,导致棋没学成,武功也没学成,人倒是老了。”孙河苦笑。 “师父当年直接气的恩断义绝。”孙河继续说道。 “师父如今怎样了?我想去看看他老人家,顺便带俩孩子去继承他的衣钵,了去徒弟的不孝与夙愿。”萧震说道。 “什么?都有俩孩子了,年方几岁。”孙河震惊。 “年方十五,非亲非故。” “师父退隐江湖很久了,我也不曾再见过。”孙河叹道。 长生桥上的中年女子带着俩个孩子在看水中的鱼儿,忽然听见孙河的声音,便前来拜见。她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一身银装褙子,亭亭玉立,依旧清丽脱俗,脸上却少了几分纯真,多了几分憔悴。 萧震认出了来人,正是昔日红颜,但中年女子却不认识此人是谁。萧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那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是物是人非的哀伤。 萧震的目光依旧温柔而炽热,如同多年前那个初遇的清晨,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心动。 然而,中年女子的眼神中却不认识他,她的目光平静而陌生,仿佛他们从未有过交集。萧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她,用那双依旧深情的眼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的心中充满了祝福,也充满了不舍。 萧震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这样看着她,从此以后,他将彻底退出她的生活,让她在新的世界里,幸福地生活下去。 萧震告别孙河转身离去,背影孤独而坚定,心中却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那是对过去最深的怀念,也是对当下最无奈的释怀。 中年女子察觉异样,“孙统帅,此人是谁?” “哦,一个幼时玩伴的兄弟,也是师兄弟。”孙河解释说到。 “本统帅还有事情未处理,先行告退。”孙河说到。 孙河是羊城内地位超然的人物,手握重兵,保卫整羊城安危,受世人敬仰的英雄。 亥时,萧震归来,命兄弟明日将寒铁矿送去羊城统帅府交易。 “大哥,你是怎么认识到羊城统帅府的人的,神了。”二当家询问到,五位当家有些惊讶。 “没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要靠点关系。”大当家解释说到。 “大哥,对方给出多少价钱,咱们这一箱寒铁矿三百多斤宋家可是卖三百碎银子钱的,四箱就一千三百两银子。”三当家怕大当家吃亏,询问起来。 “放心吧!就一千三百两银子。”大当家安慰说到。 “诸位兄弟,早些歇息,明日便要启程。”大当家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他的脸上难掩失落与憔悴,心中对往昔的清贫生活充满了悔恨,越想越是愤懑,心中不禁萌生了转行经商的念头。 次日卯时,黑风寨早早就准备好寒铁矿,等待大当家发话。 全寨百来人着装一身黑衣,六位头带当家斗笠,是领头人,即可出发羊城城外子云林交易。 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偶尔有过往的侠客和马车。 因为货物的重量,直到午时才来到子云林。前方人马武装齐备,是孙河的军队人马,他们携带银两早早等待多时。黑风寨众人看呆双眼,整整十箱子银子。两方确认无误后交易完成,便迅速地离开了。 “大哥,您曾言及一千三百银两,如今这数目似乎翻了几番。”四当家疑惑问道。 “我们只取这一千三百两,余下的皆归宋家。若想与宋家相安无事,此乃必行之道,否则,飞虎帮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萧震语气坚定,言辞犀利。 “大哥,您是说,飞虎帮被灭门了吗?”五当家惊讶说到,众人不敢相信。 “是的,不日就会家喻户晓。”萧震说到。 “前几日还一起并肩作战,怎么就被灭门了呢?赵家怎么会这么厉害呢?还是宋家也出手了。”三当家说到。 “听说是赵有财去羊城报的案。”萧震说到。 “宋家丢的寒铁矿和他赵有财有什么关联?”六当家说到。 “我也不知道,宋家也没动静。”萧震说到。 酉时日落,众人回到小溪镇。萧震命兄弟们将一千三百两碎银搬回山寨,自己则带着五位当家,护送着银子来到宋府门前。小镇的人围观了上来,有人认出了他们是黑风寨的山贼,领头的正是萧震。 宋家护卫前去汇报家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黑风寨的豪杰,当日劫我货物很是威风呐。今日是来归还寒铁矿的吗?”宋刀看了一眼旁边的箱子,阴阳怪气地说到。 “宋家主言重了,在下今日特来登门,以表歉意。”萧震恭敬说道。 “老二,老三,开箱。”萧震说到。当普通箱子打开的时候,里面银光闪闪,全是银两,很是亮眼。 萧震说到:“这里有一千三百两银子,全当萧某买了,请宋家主过目。” 宋刀很是震惊:“萧当家的果真厉害,不过这点银子怕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只见萧震往兜里掏出一块玉石来,青色淡紫圆形玉佩,做工精湛,玉边上雕刻一个“福”字。 “萧某贫贱,身上唯有一玉,跟随多年,今日权当赔礼,赠与宋家主。”萧震说到。 宋刀接过玉佩,仔细观摩,是个宝贝。宋刀此时眼前一亮,嘴角上扬,眉毛微挑,眉开眼笑地说到:“萧当家竟愿将心爱之物赠予宋某,足见萧当家对宋某的敬重之情,宋某岂敢再与萧当家为敌?此事就此揭过。” “哈哈哈哈好,宋家主为人宽容大度,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萧某自然也懂得礼让君子,计较小人。”萧震说到。 “萧某有一事相商,想在小镇立足,从商行贩,改邪归正,融入民生。”萧震说到。 “萧当家有如此志向和心善,不怕不能立足。”宋刀说到。 宋刀走前两步继续说到:“宋某在此恭喜萧当家早日兴起了。” 宋刀派人将银两搬运进库,大家都相安无事的散开回去了。 山寨聚义堂上,六位当家齐聚一堂。“兄弟们也知道,我们山寨不干烧杀抢掠的,兜里穷的叮当响,我决定带大家行商经商。”萧震说到。 “大哥,兄弟们一条心,大哥说啥,咱们就干啥。”二当家说到。“一千三百两银子,大伙一人一两,剩下的是行商经费。”萧震说到。 “黑风岭山大树多,砍了造房造家具,再找一处荒地搭建茅草房和围栏,养殖走地鸡。” “山脚下的荒地开垦耕地种植水稻,灌溉水渠种植蔬菜。” “河流搭建鱼棚钓鱼,禁止捕捞。” “山寨内外整改一下,修缮灶房,茅房,客房,浴室。” “山寨后山开设铁匠铺。” “万事开头难,命兄弟们执行起来。” 萧震和几位当家一一商量说到,全部实行起来刚好花完一千两银子。 李破晓与苏玄天二人,带着一脸的风尘与疲惫,回到了山寨之中。 他们的眉宇间,难掩愁云惨雾,神色间透露出几分憔悴。 萧震见状,上前关切道:“二位公子,何故如此愁眉不展?竟连面庞也沾染了炭色。” 二人见萧震前来,忙拱手行礼:“大当家。” “今日在东北书院山脚下的寒铁矿矿洞劳作,因迟到一刻,竟被扣去三十文铜钱。”李破晓语气中带着不甘。 “更被派至矿洞深处,弄得一身尘土,如同炭人。”苏玄天补充道。“方才欲往小镇品尝竹升面,却被店家无情驱赶。”李破晓苦笑。 萧震淡然一笑:“此乃小事一桩。” “这岂是小事?我们赚钱,为的是拜师学艺。”苏玄天正色道。 “哦?拜师学艺?我可以收你二人为徒,传授拳脚功夫。”萧震提议。 李破晓冷哼一声:“我们岂愿屈居山贼之下?所学,必是名门正派之绝技。”说罢,二人转身回房。 萧震低声自语:“少年心性,颇有傲骨。” “名门正派,早已被权势金钱所污,何来正派之风?” 次日卯时,天色微明。李破晓唤醒了沉睡中的苏玄天:“玄天,该起了。” 苏玄天揉着惺忪睡眼,洗漱完毕,二人便踏上了前往小镇的路途。 小镇上,寒气逼人,但居民与小贩们已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包子铺、饺子馆、云吞馆、竹升面馆,皆是热气腾腾,人声鼎沸。 瓦房下,老奶奶叫卖着新鲜的蔬菜,渔民们也在贩卖着新鲜的渔获。街道上,行人匆匆,有的在亭下茶馆中品茗。 李破晓带着苏玄天来到那家竹升面馆,门口旁的破木板上写着“纯手工制作竹升面”,显得古意盎然。面馆内,已是宾客满座,热闹非凡。“店家,来两碗竹升面。”李破晓喊道。 “好嘞,稍等片刻。”店家应声。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竹升面上桌,清汤如碧波,面条似柳叶,香气四溢。两位少年狼吞虎咽,食毕,留下六十文铜钱,匆匆离去,直奔矿场。 矿场上,矿工们已开始新一天的劳作,他们的脸上刻着岁月的风霜,眼中透露出疲惫,却依旧强打精神,仿佛在与命运抗争。他们工作虽苦,但为了生计,不得不如此,眼神中似乎流露出对未来的迷茫与渴望。 王大娘见李破晓和苏玄天二人刚到,便高声催促:“赶紧的,去干活,把那堆矿石搬出来!” 王大娘是矿场的管理者,以严苛著称,矿场属宋家产业。她的眼神锐利,对工作的要求极高,但私下里,她对矿工们的生活也颇为关心,时常会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他们一些帮助和慰藉。 李破晓和苏玄天二人迅速投入到工作中,他们的身影在矿石堆中忙碌着,尽管汗水浸湿了衣襟,但他们的心中却有着不屈的意志。 他们知道,这份辛苦的工作只是暂时的,他们的梦想和未来远不止于此。 在矿场的一角,李破晓低声对苏玄天说:“玄天,我们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 我们要攒够钱,去拜师学艺,将来有一天,我们要走出这片矿山,去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苏玄天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破晓,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我们的命运,应该由我们自己来掌握。”两人相视一笑,手中的工作更加有力,仿佛每一锹每一铲,都在为他们的未来铺路。 初遇 午时日正中天,炎炎赤日照乾坤。 李破晓和苏玄天二人刚走出矿场不远处,便瞥见了貌美如花的宋婉莹以及她身后的柳方。 二人劳作了半天,脸上沾满了碳黑,衣衫褴褛,不敢上前相见,只能匆匆离去。 柳方似乎注意到了他们,便对宋婉莹低声说:“婉儿,你看那边两个身影,是不是有些眼熟?” 宋婉莹定睛一看,惊讶道:“是哦,好像是他们。”便悄悄跟了上去。 俩少年自工作起便脱下了娘亲亲手织的衣服,怕弄脏弄破,怕娘亲伤心。只好穿上了缝缝补补的破旧衣裳,时而被寒冷刺穿皮肤。 走在大街上的二人,遭受到其他孩子的嘲笑。“他俩是乞丐,脏兮兮的,我们不要和他们玩。”孩子们议论着。 俩少年装作未听闻,步履坚定,心志坚。 突然,街道上快马加鞭,马蹄声急如骤雨,车驰如电。“小姐驾临,行人回避。”马车前的护卫喊到。 这条道路是通向山崖书院的必经之路。 这时,刚刚嘲笑俩少年的小男孩挡在了道路中间,护卫看见了小男孩,猛的拉住了快马,马脚差一点点就踏在了小男孩的脸上,吓哭了小男孩,喊着妈妈。 由于马车太快,刹得太急,导致马车被重力和阻力停下,马车内的一女孩飞了出来。容颜清丽脱俗,眉目如画,当她意外地从马车中飞出,那一幕,如同仙子坠落凡尘,令人目不转睛,心生怜惜。 很不巧,砸在了苏玄天身上。少女很是意外,自己却没有受到半点疼痛,一定是上天的眷顾。 起身一看,地上已躺着一个人。着实吓了一跳,脸黑如碳,长相一般,衣破不整,多处缝补。 不远处的柳方调侃道:“竟然被这小子走了大运,真是一朵鲜花落在了牛粪上。” 李破晓急忙扶起苏玄天,苏玄天被砸摔地受了伤,双眼天昏地暗。张紫依极快的跑来给苏玄天包扎了伤口,确认无碍就离开了。 少女身着翠裙,织锦云纹轻绕,风姿绰约,端庄文雅。手腕上带着银镯子,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玉带,更添几分华贵之气。脚下穿着一双绣花鞋,鞋面绣着精致的莲花图案,每一步走动间,仿佛步步生莲,轻盈而优雅,脚腕上系着紫罗铃铛。她身姿窈窕,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根翠绿的发簪轻轻挽起,更显得清丽脱俗。 俩名护卫向女孩走来,关切地询问:“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女孩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宋婉莹和柳方走了过来。 “李破晓,你们怎么脏兮兮的呀!还躲着我们。”宋婉莹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估计是怕被婉儿嫌弃,被我嘲笑,不敢见人吧!”柳方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女孩看着他们对话,不由笑起来:“哈哈哈哈,看你俩光鲜着装,居然会认识俩小乞丐朋友。” 李破晓沉默不语,回头默默看着眼前的女孩。 “小美女,你可别乱说,我跟他俩不熟。”柳方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尴尬。 一旁的宋婉莹生气说到:“柳方,你怎么处处针对人家,他俩哪里招惹你了。” “还有你,赔钱。”宋婉莹朝女孩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 “赔啥钱?”女孩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你没看见受伤的人吗?”宋婉莹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哦?你说这个黑如碳的乞丐吗?”女孩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刚刚那个女孩给包扎了,没说他有什么大碍。而且他还占了本小姐的便宜,还想要我赔钱,本小姐没让他道歉已经便宜他了。”女孩理直气壮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 “哼,我不管,你得赔钱,没有三十两银子,你就别想过去了。”宋婉莹傲娇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决。 “婉儿,你就别犟了,受伤的又不是我们。你看当事人不也没说话吗?”柳方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解。 苏玄天缓过神来,看着眼前一幕。说到:“婉儿妹妹,我不打紧的,一点小伤休息几天便好,你看我这不也没受什么大碍吗?” “婉儿妹妹也是你能叫的?臭乞丐。”柳方气愤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李破晓急忙说:“姑娘,你没事就好。” “婉儿妹妹,谢谢你的公正不阿和慷慨解囊,以及对我俩的关心照顾。”说完便扶着苏玄天走了。 女孩往身上拿出一小袋银子说到“等等,三十两银子没有,三两银子倒是有的。”说完便扔了过去。 “我们走。”女孩气愤的说到。 “是,大小姐。”护卫应到,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姑娘请慢走。”柳方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礼貌。 “柳方,你怎么吃里扒外了。”宋婉莹质问到,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没有,你看这位姑娘,一看就是某位大人物的女儿,如此娇生惯养,蛮横无理,不像婉儿妹妹。”柳方解释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辩解。 “这事我记下了,走跟上去看看,敢来我山崖书院必有事相求。”宋婉莹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决断。 马车飞快赶到了山崖书院门口,马车不得入院。 女孩慢悠悠的前往询问路人山崖院长在否。 有人告知在清雅阁品茶。“哈哈哈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叶婉婷呐,多年不见已然长得这么水灵了。” 宋刀在清雅阁门口等待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随后拿出一块吃红色的令牌,上写着叶孤城。“我爹叫我来小溪镇的山崖书院学习,这是我爹的信物。”叶婉婷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嗯,是城主的令牌,见令牌者如见城主,不亏是他的女儿。” 宋刀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不过,在我山崖书院学习,也要遵守我院的规矩,不得胡闹无理。”宋刀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这整个书院的后山客房雅苑你可挑一间住下。婉清苑是老夫女儿的居所,婉婷可以住她隔壁的静婉苑,这是静婉苑令牌,去到交给容婆婆就可住下。”宋刀提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慷慨。 “婉婷在此谢过宋叔叔的关心。”说完便朝静婉苑去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宋婉莹和柳方赶回,询问到刚才驾马车的来人。有人告知去了清雅阁,宋婉莹跑向了清雅阁,柳方则在外等候。 “爹,刚刚找你的那姑娘是谁?”宋婉莹着急问到,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 “她啊,名为叶婉婷,是你日后的邻居了。”宋刀慈善的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 “什么?那个蛮横丫头当我邻居?这不行。”宋婉莹急忙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怎么了,你俩见过面。”宋刀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是的,刚刚在小镇路上有幸见过。”宋婉莹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宋婉莹便告诉了宋刀来龙去脉。 “哈哈哈哈哈,这丫头是多少有点嚣张跋扈。谁叫人家有个天下第一的爹呢?”宋刀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 然后又问到“那少年没事吧?”“我不知道,看起来应该无大碍。”宋婉莹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那丫头只能交好,不能交恶,日后对你的帮助不会少。”宋刀忙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知道了,爹。”宋婉莹说完就出去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又很无奈。 …… 叶婉婷踏着轻快的步伐,独自来到了静雅苑。她手中紧握着一枚令牌,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叶婉婷寻找到容婆婆,她正低头缝补衣物。“容婆婆,这是您要的令牌。”叶婉婷恭敬地递上令牌,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容婆婆抬起头,接过令牌,微微一笑:“小姑娘,今日起,这间静雅苑就是你的了。” 静雅苑,这座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静静地伫立在婉清苑旁边,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她路过此处,不禁深吸一口气,让那股清新的木香沁入心脾。 这座建筑采用的是最传统的榫卯结构,无需一钉一铆,却坚固异常,可历经风雨而不朽。 屋顶覆盖着厚厚的青瓦,瓦片之间排列整齐,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形成一道道晶莹的水帘。 门口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用苍劲的笔力写着“静雅苑”三个字。 叶婉婷轻轻推开门,门扇上涂着暗红色的漆,经过岁月的洗礼,颜色变得深沉而有质感,门环上的铜饰因手的触摸而变得光滑发亮。 院中灶房内整洁无垢,灶炉上放着一口锅,旁边堆满了木柴,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对于她一个大小姐来说,做饭这方面,她是真不会。 随后她踏入屋内,木质的地板被擦得光亮,走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房间里摆放着木质书桌椅,梳妆柜和一面镜子,以及一张大大的床,做工巧妙绝伦。 俩个护卫则住在了客房,叶孤城命他们照顾大小姐的日常生活起居,他们银两带的够吃喝不用愁。 不远处的琴阁传来古琴曲音,悠扬而深远,令人不禁走神,沉浸其中。叶婉婷听着琴音,心中的紧张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与平和。 叶婉婷站在静雅苑的门槛上,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隔壁的婉清苑。她心中不禁好奇,那位神秘的邻居究竟是何等人物?她想象着对方的模样,是位风度翩翩的剑客,还是位温婉如水的女子?这份好奇让她心生向往,渴望结识这位近在咫尺的邻居。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四周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新奇而又遥远。她还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一同探索这片江湖的伙伴。她需要一个朋友,一个能够带她领略这方水土的风情,一同游历这广袤世界的知己。于是,叶婉婷开始在自家的小院落里徘徊,时而踱步至院外,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周围的环境。她的脚步轻盈而谨慎,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迷失在这曲折的巷弄之中。 她的目光不时在巷陌间逡巡,试图捕捉那些可能指引她前行的线索。她知道,要融入这里,她需要时间,需要耐心,更需要一个能够引领她的朋友。她期待着与那位邻居的邂逅,期待着那份即将到来的友谊,期待着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待到申时日入,宋婉莹才来见这位邻居。 宋婉莹朝静婉苑走来,询问到“你就是叶婉婷?” “嗯!”叶婉婷愣住了,这丫头原来就是她隔壁邻居。 “我爹说了,你是来体验生活的,叫我与你做好朋友。”宋婉莹无奈说到。 “我叫宋婉莹,你可以叫我婉儿,我与你都有一个婉字。很高兴认识你,今天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宋婉莹说到。 “嗯!那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叶婉婷说到。 “你初来乍到,走,我带你去吃茶香酒楼美食。”宋婉莹说到。 俩小姑娘天真无邪的走在一起。日入夕阳映照羊城小道,飞鸟横飞。 “婉儿小姐,里边请,今天吃点啥呢?”掌柜的恭敬说到,毕竟这是宋家产业,是小镇最豪华的酒楼。 “婉婷,我们坐那桌。”宋婉莹说到。 “吃烤鲫鱼,蟹生,白斩鸡,乌鸡汤。”宋婉莹说到。 “好嘞,请稍等。”掌柜说到。 掌柜叫刘小二,在酒楼经营了四年,可谓是劳苦功高。 “婉婷,这都是我们小镇特有的美食。”宋婉莹说到。 “婉儿,你真热情可爱,谢谢你,下次我带你去羊城玩。”叶婉婷说到。 “我们羊城周围有好多好玩的和好吃的。”叶婉婷继续说到。 “好啊,好啊,婉儿长这么大也没去过羊城呢。”宋婉莹说到。 不一会儿第一道菜就上来了。 火光跳跃,映照着烤架上的鲫鱼,表皮烤得金黄酥脆,油脂滴落火中,发出“嗞嗞”的诱人声响。鱼肉细嫩,轻轻一拨,便露出雪白的肉身,散发出淡淡的烟熏香气,令人垂涎欲滴。宋婉莹笑道:“这烤鲫鱼外皮焦脆,内里鲜嫩,搭配上特制的香料,简直是美味。”叶婉婷撕下一块鱼肉,细细品尝,仿佛连日的奔波疲惫都被这美味所驱散。 第二道菜也上来了。 盘中的蟹生,肉质晶莹剔透,仿佛还带着江水的清新。佐以姜末、醋汁,入口即化,鲜甜的蟹肉与辛辣的姜醋完美融合,让人回味无穷。宋婉莹轻夹起一块蟹肉,笑道:“这蟹生,真是一道清流。”叶婉婷点头赞同,感受着那股鲜甜在舌尖上跳跃,仿佛能洗净尘世的喧嚣。 第三道菜。 桌上的白斩鸡,皮色金黄,肉质紧实而不失嫩滑,鸡皮与鸡肉之间还夹着一层透明的胶质,入口即化,满口留香。宋婉莹夹起一块鸡肉,轻声道:“这白斩鸡,皮脆肉嫩,蘸上这特制的酱料,简直是绝味。”叶婉婷夹起一块鸡肉,轻轻一咬,鸡肉的鲜美与酱料的香辣在口中交织,让人忍不住连声赞叹。 第四道菜。 乌鸡汤在小火上慢慢炖煮,汤色清澈,香气扑鼻。鸡肉炖得酥软,入口即化,汤中融入了药材的精华,每一口都是滋补的温暖。宋婉莹端起碗,轻轻吹散热气,然后慢慢品尝,笑道:“这乌鸡汤,汤鲜肉嫩,喝上一口,仿佛能驱散体内的寒气,让人精神一振。”叶婉婷也端起碗,感受着那股暖流在体内流淌。 二人食毕,宋婉莹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轻轻放在桌上,足有四两之重。“掌柜的,这是饭钱。”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婉婷,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就留在我府上过夜吧!”宋婉莹边说边站起身,目光中带着诚挚的邀请。 “这……会不会不太好?”叶婉婷微微犹豫,她虽然对宋婉莹的盛情感到温暖,但毕竟初来乍到,不想过于唐突。 “哪里的话,我府上宽敞得很,多你一人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宋婉莹笑着拉起叶婉婷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酉时,天边的夕阳渐渐沉没,二人并肩走在回宋府的路上。宋府的大门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门前的护卫和石狮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份宁静。 化怨结缘 戌时,李破晓正在为苏玄天敷上草药,细心地处理着他的伤口。 “玄天,手伤如何?还有疼痛吗?”李破晓关切地问道。 “无碍,只是明日恐怕无法再去矿场了。”苏玄天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无奈。 “那臭丫头,真是无理取闹,嚣张跋扈。可惜她长得如此貌美,真是不能以貌取人啊。”李破晓愤愤不平地说道。 “嗯……”苏玄天听着李破晓的话,心中似乎有些触动,难以言表。 “早些休息吧,明日咱们不去矿场了,去抓鱼吃,放松一下心情。”李破晓提议,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次日卯时,日出东方,光芒洒在黑风寨山脚下的河流上,波光粼粼。 李破晓和苏玄天二人正在这里抓鱼。李破晓不愧是抓鱼高手,轻而易举地徒手抓起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苏玄天不甘示弱,双手猛地一扑,却不慎滑入水中,鱼没抓到,反而弄得自己浑身湿透。 李破晓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辰时,阳光明媚,两人终于抓到了十二条鱼,虽然不多,但也足够饱餐一顿。 此时,宋婉莹和叶婉婷正在附近散步,她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小溪镇的历史和各地方的位置,笑声清脆,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美丽。 不久,她们注意到了两位少年,便朝他们走去。看到苏玄天湿漉漉的样子和李破晓手中的鱼儿,她们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苏玄天,你的伤好些了吗?还抓到了这么多鱼。”宋婉莹关切地问道。 “多谢婉儿妹妹关心,我已经好多了。”苏玄天微笑着回答。 李破晓注意到了宋婉莹身边的新面孔,惊讶地问道:“婉儿妹妹,你怎么和她在一起了?” “哦,这位是叶婉婷,是我的邻居,也是来山崖书院学习的。”宋婉莹介绍道。 叶婉婷诚恳地向李破晓和苏玄天道:“对于昨天的事,我向你们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你们在山崖矿洞挖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宋婉莹微笑着说,“从明天起,不如就来我家帮忙挑水吧,一天给一两银子,只要工作俩个时辰就行,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玩耍了。” “谢谢你,婉莹。”李破晓感激地回答,然后提议道,“走,我们去田野烤鱼去。” “在我们家乡,烤鱼可是常有的事。”李破晓一边走一边说。 四人来到田野的一片阴凉处,李破晓和苏玄天熟练地架起了木支撑,宋婉莹则拿起刀子,将竹子削成合适的竹签,然后小心翼翼地穿进鱼身。苏玄天负责点火,火焰跳跃着,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他们围坐在火堆旁,期待着美味的烤鱼。 “由于没有添加任何调料,烤好的鱼散发出淡淡的、纯粹的香气,是原汁原味的鲜美。” 叶婉婷第一次体验到这种乡村的自然风味,她细细品味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俩姑娘平日里习惯了山珍海味的精致,头一次尝到这样原汁原味的烤鱼,不禁新奇地感叹起来:“这味道真新鲜,虽然和酒楼的风味不同,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宋婉莹边品尝边说道。 四人吃完并收拾完毕后,便一同前往小镇上唯一的寺庙祈福。 寺庙门前,一棵月老树静静地伫立,仿佛守护着这片圣地。 “这是我们小镇唯一的寺庙,”宋婉莹边走边介绍道,“听说这里的祈愿非常灵验。” 寺庙虽不大,却显得格外宁静祥和。一尊观音佛像静静地摆放在内,观音菩萨手中持有柳枝和一个白色瓶子,即净瓶。 “柳枝象征着观音菩萨的慈悲与智慧,”宋婉莹轻声解释,“净瓶中的甘露,据说能净化心灵,消灾解厄。”李破晓好奇地问:“那净瓶里的甘露真的能播撒幸福吗?” 宋婉莹微笑着回答:“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心存善念,幸福自然会降临。” 李破晓恭敬地拿起香,闭上眼睛,口中低声祈祷:“愿家中长辈幸福安康,长年不染疾病,笑口常开。” 苏玄天紧随其后,神情专注地祭拜:“愿爹娘身体健康,愿父母的心灵永远年轻,生活永远充满爱和温暖。” 他们的虔诚祈祷,让宋婉莹和叶婉婷深受感动。 宋婉莹轻声接过香,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愿爹娘和我平安喜乐,万事如意,岁岁平安。愿小镇的百姓年年丰收,岁岁平安,家家幸福,人人健康。” 叶婉婷也被这气氛感染,她拿起香,声音柔和而坚定:“愿父母的生活如同美酒,越陈越香,幸福长存。” 此时,一位僧人路过,见证了四位少侠的虔诚,不禁轻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愿四位少侠武艺、智慧、品德三者兼备,侠义相交,友情深厚,共闯江湖。” 门前的月老树随风轻摇,两片叶子轻盈飘落,悄然飞入观音庙内。仿佛一片叶子承载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祝愿,另一片则象征着白头偕老的永恒承诺,相识已是难得的缘分。 四人离开了寺庙,前往山崖书院继续他们的学业。 巳时已到,先生已经在讲堂内授课,四人在门口静静等待,不敢贸然打扰。 先生的目光穿过讲堂,注意到了站在门外的他们,便示意他们进来。四人轻手轻脚地进入,生怕打扰到正在专心听讲的其他学子。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王维的《相思》,这首诗中的红豆,生长在南方地区。” 先生开始讲解,“红豆树的花期一般在春季,而果期则在秋季。” “现在,请大家跟我一起念。”先生引导着学子们。 “红豆生南国,”学子们齐声念道。 “春来发几枝,”先生继续领读。 “愿君多采撷,”学子们的声音在讲堂内回荡。 “此物最相思。”最后一句,先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情。 这首诗不仅表达了对远方亲人或朋友的深切思念,红豆也成为了传递相思之情的寄托之物。 先生解释道,红豆的红色象征着火热的情感,而其坚硬的外壳则象征着情感的坚韧不拔。 学生们个个聚精会神,沉浸在先生的讲解之中。先生的授课不仅内容丰富,而且讲解得深入浅出,使得每个学生都能领会诗中的意境与情感。 “好了,今天我们的学习就到这里。希望大家都能有所收获。”先生满意地点头说道。 柳方见到众人聚集,好奇地问道:“婉儿妹妹,你们怎么都聚在一起了?这位不是昨天遇见的姑娘吗?”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宋婉莹微笑着解释:“是的,这位是叶婉婷,是我们的新朋友。”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温暖和友好。 “婉婷,婉莹,都是很悦耳的名字。”柳方点头称赞,显然对这两个名字感到满意。 接着,柳方提议:“对了,山崖书院后山的梅花今天开得正好,不妨一同前去观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自然美景的热爱。 众人一听,兴趣盎然,便决定一同前往。 他们来到山崖书院后山,眼前是一片梅花林,在冬日的暖阳下悄然绽放,如同一幅泼墨山水画,静谧而深远。梅花的枝干遒劲有力,枝头点缀着或粉或白的花朵,它们在寒风中傲然挺立,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与此同时,迎春花以其清新脱俗的外表,展现出对春天的渴望。梅花与迎春花竞相开放,一边是梅花的冷艳傲骨,一边是迎春花的活泼生机,两花相映成趣,为这书院增添了几分春意与诗意。 午正时分,阳光洒满山崖,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火红色。 五人站在山崖上,眼前是一片梅花与迎春花交织的花海。 宋婉莹凝视着花海,不禁感叹道:“好美啊!这梅花与迎春花的交相辉映,真是一幅动人的画卷。” 叶婉婷也沉浸在这美景中,她轻声附和:“是啊,很久没看过这么美的景象了。这让我想起了家乡的春天。” 李破晓和苏玄天相视一笑,他们的笑容中透露出对这自然美景的欣赏和对友情的珍视。 柳方看着眼前的花海,又看了看宋婉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婉儿妹妹一起看这花海,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宋婉莹听到柳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含蓄的微笑,眼神中掠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她又换上了一副戏谑的表情,半开玩笑地对柳方说:“谁和你一起看啦,我们这不是集体赏景嘛。” 在这片花海之中,几位武林中的园艺高手正忙碌着,他们或是某隐秘门派的弟子,或是退隐江湖的高人,正用心地修剪着花枝,确保每一朵梅花和迎春花都能在春风中尽情绽放。 一阵肚子饿了的声音传来,午饭时间到了。 五人决定前往镇上的茶香酒楼,便坐上叶婉婷的马车出发前往小镇。 “柳公子,婉儿小姐,又来吃饭啦!本店今天推出了新菜式‘莲藕炖猪蹄’,要不要来一份尝尝?”刘小二热情地招呼道。 “好,来一份莲藕炖猪蹄,虾生,白斩鸡,乌鸡汤,还有腌制泡菜。”宋婉莹点菜时说道。 “好嘞,稍等片刻。”刘小二应声而去。此时,说书人在台上讲述着昨天发生的事: “就在昨天,离咱们小镇不远处有个村庄被人屠了全村。那人手段残忍,男的死相惨状,女的衣衫不整。你猜这人是谁?没错,就是被通缉的刘二虎。这刘二虎作恶多端,恶贯满盈,已经有不少侠士前往抓拿他了。城主还下令,不管生擒还是击杀都行,只要尸体到位,银两到位。江湖恩怨,有江湖的方式解决,可作恶多端,必须人恒诛之。至于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众人听后心生恐惧,纷纷愤恨地骂道:“畜生!”此时,菜也上齐了,大家饿得没客气,便大口吃了起来。 柳方边吃边说到:“如果以后,李破晓和苏玄天像刘二虎那样无耻窃贼,作恶多端,沾满鲜血的恶魔,我柳方定会挺身而出,除恶扬善。” 李破晓听后也不甘示弱回应到:“如果有人是个无恶不作的恶棍,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我李破晓绝不会袖手旁观,必将让他死于非命,痛苦而亡,比如说柳方。” 苏玄天听闻柳方如此说到也要争强好胜:“我苏玄天虽不才,但绝不容忍行凶作恶之徒,若有人堕入深渊,我必出手诛杀,比如说柳方。” 宋婉莹见他们嘴上功夫锐利,赶紧劝说到:“记住了,这可是你们说的话?我和婉婷可是见证人。” 叶婉婷回答到:“我未来是要成为天底下最强的女子,要是你们变了心,成为了坏人,那么我将亲手了却你们的因果。” “哈哈哈哈哈,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口出狂言了吗?”酒楼旁边的客人大声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可别说,那个男孩,可是镇上柳玄风的独子,将来必定是继承他衣钵的传人。”另一个人提醒说到,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 “旁边那个女孩是宋家宋刀的独女,当今山崖书院最具有潜力的女孩。他们敢这么说话,肯定是有底气的。”那人继续说到,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那这三个小娃娃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大话,你看那俩个孩子,跟个乞儿一样。”旁边有人不屑地说道,指着另外两个衣着朴素的孩子。 这时,一个穿着看似普通的老者缓缓说道:“年轻人有志气是好事,但江湖险恶,希望他们能记住今日之言,不忘初心。”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让人不禁侧目。 柳方在一旁拿手挡住嘴巴奸笑着:“哈哈哈哈,臭乞丐听见没?这可不是我说的。”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挑衅。 李破晓脸色微变,他恨不得当场喊刘小二结账走人,但囊中羞涩,只能默默无言,心中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 众人食过午餐后,便前往大街上,街道上行人和市井上物品多了不少,店铺开始装饰得红红火火,节日的气氛渐浓。 “原来是明天是元宵节啦!”有人惊喜地说道,人群中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大家都在期待着这个传统佳节的到来。 …… “天儿和破晓不知道如今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欺负他们?”苏玄天的娘亲忧心忡忡地对李破晓的娘亲说。 “明天就是元宵节了,咱们去后山的观音庙祈福求个平安吧。”李破晓的娘亲提议,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好,现在就出发。”苏玄天的娘亲点头同意,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在这个决定中找到了一丝安慰。 来到观音庙,观音神像庄严慈善地坐在庙堂前,慈眉善目,仿佛在倾听世人的祈求。 “愿我们的孩子平安喜乐,健康成长,岁岁平安吉祥。元宵节快乐!”二人诚心祭拜,声音中带着母亲的温柔和期盼。 “往后三年,我们二人愿给观音娘娘种植杨柳枝于庙前的山脚下河道旁,愿洗净天儿和破晓心中烦恼和痛苦。”李破晓和苏玄天的娘亲手牵手,真诚地许下诺言,她们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希望和对孩子深深的爱。 元宵节 元宵佳节,叶婉婷选择留在宋家共度佳节。 清晨,萧震命人挨家挨户分发鱼,全镇千户人家皆受其惠。 李破晓与苏玄天肩挑沉重水桶,从广场井口向宋家行去,汗水湿透衣背,却未曾停歇。沿途孩童手持花灯,穿梭于人群之中,脸上洋溢着节日的欢乐。 街巷间,彩灯高挂,五彩斑斓,映照着节日的喜庆。少年不惧劳苦,一口气挑水至宋家。杜绝见此情景,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果然,贫苦出身的孩子更早自立。” 宋婉莹身着节日盛装,轻步走出房门,小手轻抚发髻,显得分外可爱。她见李破晓忙碌挑水,苏玄天紧随其后。 宋家门口,一声马嘶响起,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缓缓停下,几名护卫随行。领头的中年男子下马,步入宋家院子。 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气宇轩昂。身穿白衣银甲,腰间挂着侠客令。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杜绝上前询问。 “在下李子阳,特来为我家小姐送上节日之礼。”李子阳答道。 “可是叶婉婷小姐?”杜绝恭敬问道。 “正是。”李子阳声音洪亮。 叶婉婷正在梳妆,听闻李叔到来,急忙跑出,紧紧抱住李子阳,仿佛见到了家人。 “小婷子在宋家过得可好?”李子阳关切问道。 “很好,结识了不少好友。”叶婉婷答道。 “那就好,李叔还担心你受了委屈。看,这是你父亲特意让我送来的礼物。”李子阳指着门外。 护卫将小匣子拿进院内,叶婉婷打开一看,只见一件华美的锦衣、玉梅簪、莲花灯,以及一块精致的玉牌。 “哇,真是太美了。”叶婉婷轻声赞叹。 “还有五百两银子,赠予宋家。”李子阳补充道。 “小婷子,你要照顾好自己。”李子阳叮嘱道。 李子阳因有要事在身,与叶婉婷告别后,便匆匆返程。 元宵佳节,宋家上下一片忙碌。 下人们正忙着在门口挂起五彩斑斓的灯笼,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灯笼固定在屋檐下,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悦。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铃铛声,预示着节日的到来。 与此同时,丫鬟们正忙着贴窗花。她们细心地将红纸剪成各种吉祥的图案,如福字、鱼、莲花等,然后轻轻地贴在窗户上。阳光透过窗花,洒在室内,形成斑斓的光影,增添了节日的喜庆气氛。 在灶房里,厨子们正忙碌地准备着汤圆。他们熟练地将白糖、芝麻、豆沙、核桃仁、枣泥等馅料混合,然后团成一个个小巧的圆球。接着,他们将这些馅料球在糯米粉中轻轻滚动,直到汤圆表面光滑,呈现出诱人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让人垂涎欲滴。 镇上一群老人围坐在榕树棋盘旁,悠闲地下棋聊天。忽然,一束柔和的光线照射下来,投影撒在斑驳的墙上,仿佛勾勒出了孩童活泼的身影,老人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温柔的微笑,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如痴如醉。 “兵临城下,将帅难安了。”俩人对峙下棋的一名白发苍苍老者说到。 “两军对垒,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下一位。”旁观者说到。 随着夜幕慢慢的降临,宋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灯笼和窗花相映成趣,汤圆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整个宋家都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之中。 宋婉莹邀请李破晓和苏玄天二人今晚留在宋家吃汤圆。说是今年可能是最后一次过元宵节了,他爹将在元宵节后招聘门客前往山崖书院当教头,小镇上的所有人都可以去习武。 二人就应允了宋婉莹,毕竟能蹭一顿是一顿,何况是大户人家小姐的邀约。 食过汤圆,已经到了戌时。 “走,我们去镇上玩去。”宋婉莹提议道。 街道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有传统的宫灯、走马灯,周围欢笑声不断。宋婉莹,叶婉婷,李破晓,苏玄天几人穿梭在灯海中,欣赏着各种造型独特的花灯,有的灯上还写着谜语,供人猜谜。 如。 红公鸡,绿尾巴,身体钻到地底下,又甜又脆营养大。(打一蔬菜) 一个小姑娘,生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打一植物) 远看像座山,近看不是山,上边水直流,下边有人走。(打一物) 有城没有墙,有路没人走,有河不流水,有山不长草。(打一物) 人们围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谜底。 “小镇的灯谜好有意思,可是怎么想也没想到谜底。”叶婉婷皱眉说到。 “有城没有墙,有路没人走,有河不流水,有山不长草。这不就是棋盘吗?”俩鬓白发苍苍老者说到。 “是的,猜对了,这是您的礼品‘百年红茶’。后生祝您老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中年男子说到。 “哈哈哈哈,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竟还能猜灯谜,年轻人有心了。”老者开怀大笑起来。 “红公鸡,绿尾巴,身体钻到地底下,又甜又脆营养大。是胡萝卜。”宋婉莹自信地说。 “一个小姑娘,生在水中央,身穿粉红衫,坐在绿船上。是荷花。”继续说到。 “远看像座山,近看不是山,上边水直流,下边有人走。是油纸伞。”她一气呵成说到。 宋婉莹凝视了许久灯谜上的文字,最后开口说到。 “小姑娘娇小玲珑真聪明,全猜对了。”中年男子说到。 中年男子然后拿出奖励,摆在桌上。 五银子,三玉石,一本《得道经》。 “小姑娘,这你的奖励。”中年男子说到。 宋婉莹则是一脸嫌弃,并不想要的表情。 “怎么?不喜欢吗?”中年男子细心问到。 随后走进屋内拿出一个黑色剑袋,眼中犹有不舍。 “这个总喜欢了吧?这是我师娘传给我保留的一把剑,只传女子,不传男。说是若我找到了心仪的佳人,可以当做礼物赠送给她。”中年男子解释说到。 在场的人神情紧张,气氛严肃,盯着中年男子看。心中不禁想着,老年想吃嫩草,痴心妄想。 中年男子有心尴尬解释到“哦,别误会。我看姑娘年轻气盛,英姿不凡,仙风道骨。” “我想把这把剑赠与姑娘,望姑娘将其发扬,惩奸除恶,圆我师娘遗憾。”中年男子慷慨悲歌说到。 宋婉莹犹如要继承此剑的决心,又犹如与此剑有着莫大的关系,心不在焉沉默着。 中年男子小手一扬,衣角后飘,单膝下跪“姑娘,如果心中有意志,有决心,请收下这把剑。” 宋婉莹内心深处似乎有一股能量推动着她,接过了剑。 抚摸翻开剑袋一看,银装素裹的剑鞘,月光与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白光,剑鞘上刻有精细的白色凤凰纹饰,栩栩如生。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宝色,坚固无比,闪耀其中。宋婉莹轻轻拉开剑鞘,剑刃银光修长,收缩间剑身空气摩擦,如同凤鸣九天,令人心神荡漾。 中年男子继续说到“此剑名为痴心情长剑,历经千年岁月不朽,据师娘说,剑传到她手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一百零七代了,现在你就是这把剑的新主人,请善待它,如同善待自己。” “往后余生,山长水远,望你名扬四海,剑荡八荒。”说完,中年男子,轻轻一跃,消失在了人海。 “恭喜婉儿,获得宝剑。加油!江湖路上还有我们相伴。”李破晓鼓励地说到。 “嗯!我们一起。”宋婉莹坚定说到。 市井上的人们继续享受着节日的欢乐,购买小吃、手工艺品,参与各种游戏和活动。 街道正前方的广场上,人群聚集围观着即将开始的舞龙与舞狮比赛。柳方站在中央,手持锦旗,准备指挥比赛的开始。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舞龙和舞狮的队伍整装待发。 舞龙有六人扮演,舞狮有四人扮演。 比赛开始,舞龙队伍的动作矫健有力,仿佛一条巨龙在空中翻腾。舞狮队伍则以灵活的步伐和生动的表情,展现出狮子的威武和灵动。 舞龙率先攻击,给舞狮来上一龙爪踹上一脚。 舞狮猝不及防直接倒地,但未能摧毁舞狮的意志。 舞狮猛的起身,如同饿虎扑食一跃而下,攻击舞龙身躯,谁料舞龙神龙摆尾,给它一脚踹飞。 舞狮再次猝不及防倒地,狮乃百兽之王,岂能轻易击倒。 舞狮再次起身,随意蹦了俩下,转移舞龙视线。 谁料舞龙厚积薄发,直接向前给它一个蹬腿。 众人看的欢呼雀跃,呼叫声笼罩整个小镇。 舞狮再次站起,一次次的失败,并不能摧毁它的意志。 舞狮最终配合到位,与舞龙有来有往地攻击,和巧妙地避开了攻击。 最后的最后舞龙也不再手下留情了,直接一次摧毁它的意志。 只见舞龙金光闪闪,一套流畅而精湛的连招带踢,配合得天衣无缝,直击舞狮,舞狮猝不及防,直接累倒在地。 “恭喜舞龙小队荣获一百两银子。”柳方宣布。 虽然舞狮败北,但观众们为两队的精彩表演报以热烈的掌声,整个小镇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氛围中。 柳方看见了宋婉莹一行人,便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打招呼。 “婉儿妹妹,你看我们柳家的舞龙队伍表现得怎么样?”柳方带着自豪的语气问道。 “很不错呢,舞龙舞得生动有力,给你们柳家争光了。”宋婉莹微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真诚的赞赏。 李破晓喃喃自语“这一个个的,样的白白胖胖的,要是输了,可就就丢人了。” 叶婉婷和苏玄天听见了,不由得想笑。 天上的明月正圆,宋婉莹轻声提醒大家:“走吧,我们去放莲花灯。” “听说将愿望寄托在莲花灯上,经过明月的照耀,愿望会显得更加灵验。”宋婉莹继续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几人听了,纷纷点头。 李破晓悄咪咪靠着苏玄天耳朵说到“玄天,你还是写家人平安?” “是的。”苏玄天坚定的回答。 “那好,请把我以及我的家人也一并带上去,我要写点别的。”李破晓说到。 这时的柳方,注意到了他二人,心中不禁想到有猫腻。 大家小心翼翼地将愿望写在莲花灯上。 柳方却说到,“大家都是最好的朋友。我们能不能打开让大家看看都写了啥?我想借鉴一下李破晓的。” “谁跟你是好朋友,我一个臭乞儿,哪里高攀的起柳公子。”李破晓胆怯的说到。 “就是。”苏玄天接着回应。 “婉儿妹妹,你怎么看?他俩肯定有猫腻。”柳方说到。 宋婉莹一听,也慌了神。 嘴跟不上心想的,忙说到“才不要。” 叶婉婷在一旁观察,说到“柳方说的在理,我也不知道写啥,也想借鉴一下。” “我一个穷乡僻壤的乞儿,一没有柳公子的才华横溢,二没有柳公子富有,何来借鉴说法?”李破晓继续说到。 “你看,这你不是很会说了吗?我虽为小公子哥,但我亲身经历少嘛!”柳方笑着说到。 宋婉莹一时半会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蒙圈了。 叶婉婷看了一眼憨厚老实的苏玄天,心中不经灵光一闪。 “好了,都别争辩了,苏玄天你的愿望给大家看看吧。”叶婉婷说到。 苏玄天也没想那么多,就直接展开给大家看了。 纸条上大大咧咧的写着“元宵佳节到,人在他乡度,月圆人团圆,愿月亮将我和李破晓带回父母旁,愿幸福安康,岁岁平安喜乐。 “哇,哦!嗯!”的赞叹声响起。 柳方心中暗自得意,觉得有好戏看了。 “你瞧苏玄天还是蛮有对亲人的思念的嘛?我又进步了。”叶婉婷欢快的说到。 李破晓有些尴尬,自己被好兄弟给卖了,但还是鼓起了勇气。默默打开了自己的纸条,谨慎,害怕,胆怯,害羞,一一淋漓尽致的呈现了出来。 纸条上清晰的写着“愿玄天,婉儿与我常伴,互帮互助,江湖路远,永不分离。” 叶婉婷看了后,轻声说道:“哦。” 紧接着,宋婉莹为了避免大家尴尬的场合,走向河边,把自己的莲花灯放入了河中,没有说话便离开了,心中带着一丝喜悦。 大家也回归正传,把自己的莲花灯放入了河中,便离开了。 李破晓恨不得把柳方给掘地三尺埋了。 “对不起,破晓,都怪我,被叶姑娘蛊惑了,中了离间计。”苏玄天有些内疚的说到。 “玄天,我没有怪你,你诚实的样子,是我最喜欢的样子,我相信你的为人,日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风云人物,有些事,我们早晚都要面对的。”李破晓安慰说到。 …… 叶婉婷一回到宋府,便迫不及待地找到父亲,兴奋地分享了自己今晚的意外收获。 宋刀看到女儿宋婉莹手中的痴心情长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也担忧女儿的危险。。 他严肃地告诫宋婉莹:“婉儿,这把剑非同小可,佩戴时必须带上剑袋,不可轻易示人,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宋婉莹看着父亲严肃的神情,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解地问道:“爹爹,这是为什么呢?” 宋刀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道:“这把剑在当今神兵榜上排行第七,剑身锋刃无比,可断江,开山,杀人于无形,更是名声显赫。更因为它只传女不传男,三百年前,月宫就曾试图想将这把剑占为己有,作为月宫的镇宫之宝。无奈,每一代这把剑的主人都极其厉害。所以,这把剑的历史和传说,成为了许多人觊觎的对象。” 宋婉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惊叹道:“哇,这剑真的这么厉害吗?婉儿这下真的得到了一件了不起的宝贝呢。” 宋刀看着女儿兴奋的样子,既感到欣慰又有些担忧,他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婉儿,爹爹打算为你再聘请一位高明的剑师学剑。” “嗯嗯。”宋婉莹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 招募教头 卯时清晨,小溪镇广场上人声鼎沸,人群密密麻麻,挤得水泄不通。费了好一番劲,李破晓和苏玄天终于挤到了前排。 告示栏上新贴了一张纸条,题为‘山崖书院招募令’。 李破晓从上往下细读,苏玄天从下往上浏览。 招募基本拳脚教头一名,日薪三两银子。 招募基本轻功教头一名,日薪三两银子。 招募基本刀法教头一名,日薪三俩银子。 招募基本枪法教头一名,日薪三两银子。 招募基本剑法教头一名,日薪五两银子。 白纸黑字,字迹清晰,消息不胫而走,引来各路江湖高手云集于此。 有头戴斗笠的隐士,有面罩轻纱的侠女。 江湖上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戴斗笠者多半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江湖上还有条规矩是这样说的,通报杀人者,盗窃者,越货者,行凶者的传播速度,远远比不上告示栏悬赏的速度的。因为在你行凶前的那一刻,有人发布了悬赏令,那么,在你还没有行凶或者已经正在行凶的时候,你就可能已经被擒拿了,或者死了。 当然,这都是取决于悬赏的银两是多是少了,毕竟银两到位,高手就位,缉拿对象选好墓位。 “让一下,让一下。”杜绝从后面走来,给宋刀开路。 几位高手注意到了这位后来者,气度不凡,显然出身名门。 “诸位侠士,幸会。在下宋刀,山崖书院院长。”宋刀抱拳行礼,语气平和。 “嗯!”其中一名头戴斗笠,手持黑剑的黑衣老者瞧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可能是看宋刀气宇不凡,值得被重视。 宋刀一看眼前的这位黑衣老者就不简单,他气息平稳,内力深厚,是历经过沧桑岁月的江湖人。 宋刀心中不禁暗忖,这人或许是位隐士大宗师,教学经验必然丰富。 “你……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书院的院长,看起来也不咋地啊!敢不敢和俺切磋一下武艺。”石壁旁的一位魁梧青年男子挑衅道。 “放肆!山崖书院岂容你这等莽夫撒野。”杜绝怒斥。 “哼,你又是什么东西?吃我一拳。”青年男子说到。 说完便是重力打出一拳,直击杜绝,杜绝猝不及防,双手硬抗,逼退几步,口吐出鲜血。可见力道刚猛有劲霸道。 杜绝看那人如此凶猛,便也没有说话了,免得对方再给上他邦邦俩拳直接抬走。 “这位兄弟,你是来当我山崖书院的教头的,还是来我山崖书院闹事来的。”宋刀稍微客气说到。 “废话,当然是来应聘。若我要闹事,他早已命丧黄泉了。”青年男子傲然道。 “好,有点实力,你暂且通过了。”宋刀说到。 “诸位,宋某此行意在招募一位剑法超群的教头,不知哪位愿意一展身手?”宋刀环视四周,目光如电。 “小女子师承月宫,久未涉足江湖,闻宋家招募剑法教头,特来一试。”一位手拿华丽长剑,头戴斗笠,面戴轻纱,腰间挂着一枚侠客令的雪衣女子轻声说到,她的声音如山泉般清澈,却带着一丝不容小觑的坚定。 “好,可还有剑法宗师在此。”宋刀目光如炬,环视四周。 “老夫乃一介散人,也曾经历了半生风雪,半生霜,未曾拜入任何门派,今日愿领教月宫剑法之妙。” 黑衣斗笠老者缓缓说道,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好,还请前辈赐教。”青年女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敬意。 “老夫已是半步宗师,你可要做好全力以赴之姿,免得不小心划伤了你。”斗笠老者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若是伤着了,是小女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女子回答,语气中透露出不屈的斗志。 话音刚落,女子身形一晃,长剑如银蛇般刺向老者要害,剑尖寒光闪闪,直指老者的眉心。 斗笠老者身经百战,轻轻抬起剑鞘,以巧破力,轻松挡下这致命一击。 女子不慌不忙,转身收剑,再次出剑,剑势如疾风骤雨,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斗笠老者猛然后退,亮出黑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下女子的攻击,随即反手一劈,剑气纵横。 两人交手,剑光闪烁,速度快如闪电,招式精妙绝伦,非一般肉眼所能捕捉。 在场的众人只见剑影重重,却难以分辨具体的招式样貌。 宋婉莹与叶婉婷立于人群之后,目光紧紧跟随着场上的剑光。她们虽不谙武艺,却也为那剑法的飘逸与力量所吸引,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向往。 叶婉婷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轻声叹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女中豪杰吗?剑法如此凌厉,真是令人钦佩。” 宋婉莹闻言,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婉婷,你看那位美女姐姐剑法行云流水,不仅帅气,更有一股不输男儿的英气。若我也能习得剑法,加上我的痴心情长剑,定能在江湖中留下一段佳话。” 叶婉婷点头赞同,目光中满是憧憬:“婉儿,你我虽为女子,却也应有一番作为。今日一见,或许正是我们习武的契机。” 两人相视微微一笑,心中都种下了一颗武侠梦的种子。 过了片刻,双方的剑光终于停歇,广场上的气氛也随之一松。 “哈哈哈哈,后生可畏,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斗笠老者朗声大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豪迈和赞赏。 “我本以为,你会接不住我三招,可没想到,是我快筋疲力尽了。”斗笠老者感叹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赏。 “老前辈,您也很厉害,是晚辈见过最强的一介散人,值得尊敬。”青年女子收剑入鞘,抱拳行礼,语气中带着敬意和谦逊。 “好了,是老夫老了,就不和晚辈较真了,这场算是你赢了。”说完,斗笠老者稍用轻功,身形一晃,如同一缕轻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好,好,月宫弟子果然非凡,风姿绰约。”宋刀抚掌称赞,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和期待。 宋刀环视四周,目光如炬,他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拳脚、剑法的高手已有归属,然轻功、刀法、枪法的教头之位尚虚席以待。在场诸位,若有自信能与这两位高手一较高下,不妨站出来展示一番。无论是轻功、刀法还是枪法,只要技艺超群,山崖书院的大门便为你敞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若是有侠士对拳脚或剑法之位仍有所图,亦可挑战。山崖书院求贤若渴,只待真正的高手。” 广场上,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宋刀身上,等待着下一位高手的挑战。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寂静:“宋叔叔,我有异议,基本轻功身法的教头,必须由我爹来担任。”声音来自远处,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方的身影坚定地站在人群中,眼中闪烁着对父亲的敬仰和信任。 不一会儿,一道黑影如同夜风般掠过,柳玄风出现在广场上,他的速度之快,除了那位青年女子外,无人能捕捉到他的轻功身影。他的身影如同幽灵般在广场上忽隐忽现,最后稳稳地落在宋刀面前。 “柳兄,若基本轻功由你担任教头,我自然无异议。”宋刀看着柳玄风,眼中闪过一丝敬意。 柳玄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宋兄,若非方儿坚持,我本不愿与年轻人争锋。但既然来了,便展示了一下我这把老骨头的轻功。” 突然,一道破空之声划过广场,一杆长枪如流星般坠落,直插广场正中央。 “听闻小溪镇山崖书院以三两银子招募基本枪法教头,老子特来一探究竟。”一名身穿道袍麻布衣的中年男子从后方飞奔而来,步履如飞,活力四射。 中年男子目光如炬,扫了一眼告示栏,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为何基本剑法教头日薪五两银子,而枪法仅三两?” 宋刀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当然是因为宋某偏爱那华丽的剑舞。” 中年男子略一沉吟,又问:“敢问宋院长,书院的教头是否包温饱?” “自然包。山崖书院岂能让教头们饿肚子。”宋刀回应道。 “好!”中年男子豪气干云,朗声说道,“老子师承武当,枪法无双,愿成为山崖书院基本枪法教头。” 话音未落,他已拔起长枪,枪尖一抖,枪影如龙,一枪化十,十枪化百,直戳前方,声如龙吟,仿佛连空气都被划破。最后三下转身直劈,力拔山河,气盖世,地板上赫然出现一个大坑。 众人见状,纷纷叫好,掌声雷动。 宋刀目睹了中年男子的枪法展示,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即抚掌称赞:“好,好!枪法如龙,气势如虹,果然是武当高徒。” 一旁的李破晓,目睹了中年男子那如龙似虎的枪法,不禁目瞪口呆,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敬仰。他紧握双拳,仿佛能感受到长枪在手的那份力量和激情。 “真是神乎其技!”李破晓忍不住赞叹,转向身旁的苏玄天,眼中满是向往,“我若也学会枪法,日后必定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 苏玄天看着李破晓,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却又满是真诚:“破晓,他既成了基本枪法的教头,你便当每日勤学不辍,向他学习枪法精髓。” 李破晓目光坚定,向苏玄天问道:“玄天,你心中可有喜欢的武功?” 苏玄天沉吟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喜欢啥武功。” 李破晓理解地点了点头,目光满是鼓励的说:“玄天,别灰心。人各有志,喜欢和爱好都不一下子决定出来的。它需要时间的沉淀,兴趣的培养,更需要精神的投入,我们先扎实好基本功,我相信玄天。” 过了片刻,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中缓步走出,他身穿一袭长袍灰衣,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的宝刀,刀鞘上镶嵌着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这么久了,没人争这个基本刀法教头的位置,在下就要了这个空位吧!”灰衣男子自信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哈哈哈哈,在场的诸位,可有人愿意与他们切磋交流一下,争夺这个虚位?”宋刀大笑着说道,他的声音洪亮,回荡在广场上,引得众人侧目。 “我看阁下气度不凡,为人刚正,想必是位高手,在下不才,愿讨教一番刀法。” 人群中,一位独眼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两人相对而立,蓄势待发,互相打量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独眼男子先试探对方实力,率先出手,他的刀锋快如闪电,砍向灰衣男子,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破空之声,让人难以捕捉。 灰衣男子拔出宝刀,与之交手,速度飞快,将对手攻势一一接下,他的刀法如同流水般柔和,却又暗藏杀机。 两人有来有往,刀法变幻莫测,刀光如虹,划破长空,每一次交锋都带着惊人的力量和速度。 “好了,胜负已定,不出三招,那位灰衣男子必胜。”柳玄风说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几位教头和柳玄风都知道灰衣男子还没有使出全力。 果然不出三招,独眼男子败下阵来,他退后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佩。 灰衣男子收刀入鞘,微微一笑:“承让了。” “好,好,非常好。今天的招募仪式结束,几位教头签下名字,回头杜绝会带你们去宋家客房,还有山崖书院的客房住下,明日就开始日常四个时辰的教练习武吧!”宋刀满意地说到,他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哦,还有小溪镇的所有人都可以前往山崖书院习武,就当是锻炼身体吧!正午时分,灶房的厨子会多准备好饭菜,大家可以免费吃。”宋刀继续说到。 “大家还不快感谢宋家主为小溪镇百姓做出的巨大贡献。”小溪镇的一名老先生提高了声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 小镇百姓们听到老先生的话,纷纷点头,脸上露出真诚的微笑。他们齐声说道:“谢过宋家主。”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百姓们鞠躬致谢,而孩子们则好奇地睁大眼睛,也模仿着大人们的动作,场面温馨而和谐。 宋刀微笑着,挥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大家不必客气,能为小溪镇出点绵薄之力,是君子所为之事。” 随后,杜绝拿着一张白纸,上面标题写着“山崖书院协议书”。 基本拳脚教头牛大力,日薪三两银子。 基本轻功教头柳玄风,日薪三两银子。 基本刀法教头张凡,日薪三两银子。 基本枪法教头雷云,日薪三两银子。 基本剑法教头王诗语,日薪五两银子。 几位教头纷纷上前,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众人也随之散去,讨论着明日的习武事宜,空气中对明天充满希望。 良苦用心 卯时正,露珠在草尖上闪烁,晨光初露,山崖书院的广场上一片宁静。教头们开始在广场上集合,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王诗语环视了广场四周,除了他们五人,场上居然没有其他人前来报道。他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感慨地说:“清晨的空气真是新鲜啊!很久没有早起过了,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少年时一般。” “是啊,这样的早晨总能让人精神焕发。不过,今天怎么只有我们几个?学生呢?”雷云疑惑地问。“哼,这么重要的一天,居然迟到。回头得要给他们立立规矩了。”牛大力不满地说。 “书院历来没有晨起的习惯,因为先生都是在辰时末才来书院讲课,自然而然的也就没人早起了。”柳玄风解释说到。 刚洗漱完的叶婉婷走出静婉苑,她的脚步轻盈,脸上带着清晨的露珠般清新的笑容,朝广场走来。 紧接着,宋婉莹,柳方,许东临,张紫依,廖羽等人也随后而至。 唯独少了李破晓和苏玄天二人。 宋婉莹知道他俩现在应该准备去挑水,急忙拉着叶婉婷,快马加鞭前去小镇。宋婉莹并不会驾马车,所以叶婉婷驱使而去。 广场上,李破晓和苏玄天正在挑着水。 “别挑水,迟到啦!快上来。”宋婉莹喊到。 二人听后便明白了所以然。放下手上的水桶和担子,便上了马车。 附近的百姓看他们如此急忙,也知道了所以然,转身回头就去喊自家酣睡的儿女去了。 过了一刻钟,他们才回到书院广场。大家已经在广场上集合,教头们依旧在等所有人的到来才开始宣布。 接近卯时末,广场上人或多或少也集齐了,共十八人。 “今天,本教头只宣布几件事。”王诗语说到。 “第一,从今往后,每日卯时正前,所有人都必须到场。迟到者,任务量加重。”王诗语严肃地说。 “第二,场上的教头所下达的命令,你们必须无条件执行。明白了吗?”王诗语加重了语气。 “第三,基本功讲究的是勤学苦练,自行摸索,不是投机取巧,方可循序渐进。”王诗语说到。 “都听明白了吗?”王诗语最后问道。 “明白!”少年郎们齐声回应,声音洪亮而坚定。 “好,开始的这一个月里,教头们会轮流教导一天,希望少年郎们能在基本功上学有所成。”牛大力洪亮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今天由我来给大家训练。”牛大力说到,他的目光坚定而有力。 牛大力环视了一下大家,说了一句:“高的站在前面,更高的站后面。”场上的少年们迅速按照指示排成了一排六人,四排共十八人的整齐队形。 牛大力稍微伸展了身体,看向众人,随后说到:“现在我教你们站桩,跟着我的动作学起来。” “两脚分开,与肩同宽或略宽于肩,脚尖微微向外,脚跟与脚尖基本平行。”牛大力边说边示范。 “膝盖弯曲,但不要超过脚尖,保持小腿垂直于地面。”他继续指导。 “屁股下沉,好像坐在一个无形的椅子上,同时保持脊椎自然直立。”牛大力强调。 “背部保持直立,不要弯腰驼背,也不要过分挺胸。”他补充道。 “肩膀放松,不要耸肩。”牛大力提醒。“双手可以放在身体两侧,或者抱于胸前,或者做出其他拳法中的手势。”他继续指导。 “呼吸要自然,不要憋气。”牛大力强调呼吸的重要性。“眼睛平视前方,保持警觉。”他提醒道。 “重心放在两脚之间,保持平衡。”牛大力最后说到。 牛大力注意到叶婉婷动作标准,便称赞道:“对,就是像这位小姑娘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 “叶婉婷。” 接着,牛大力又看向了后方的柳方,见他同样动作标准,便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柳方。” “好,大家先坚持两刻钟,看看效果如何?”牛大力鼓励道。 众人心里暗想,俩刻钟,你想累死我不成。 四位教头也没闲着,也前来指导。 王诗语看见宋婉莹有些吃力,便关心地问:“怎么了?小姑娘,要不要歇息片刻?” 宋婉莹看了一眼张紫依和叶婉婷,心中要强,便回绝了王诗语:“王姐姐,婉儿还能坚持。” 雷云看许东临这文质彬彬的书生面,走上前去说:“小子,你说你不好好读书,习什么武?你看多累啊!” “雷教头,东临不累。”许东临坚定地回应。 雷云看向苏玄天,不禁笑出了声。“你看你,这站桩站的跟你长相一样丑,屁股都翘到天上去了。” 苏玄天听了,不禁脸红起来,立刻摆正了姿态。 满身大汗的少年们最终撑到了一刻钟就倒下了,唯独剩下叶婉婷和柳方二人,他们汗都未出,看起来轻松自如。 牛大力见状,考虑到原因,便说到:“休息五分钟,然后继续。” 直至俩刻钟时间到了,大家纷纷倒下歇息。 除了叶婉婷和柳方二人,他们脸上写满了心酸与痛苦,似乎衍生出了想就地退出的想法。 王诗语安抚他们说“你们认为这样很累吗?” “累。” “我们当年习武的时候,师父要求的是站满一个时辰才算合格。”王诗语接着说到“俩刻钟对你们算了开恩了。” 接着王诗语继续说到“俩刻钟是前期的时间,后期全达到半个时辰才勉强算合格。” “我看山崖书院也蛮大的,从明天开始就先跑完三圈在再站桩,然后再习武。” 少年们心中不禁想到,漂亮的女人不仅漂亮还狠辣,简直是王魔头。 时间已至辰时半。琴阁高楼中传来一曲悠扬的笛声,那旋律仿佛在诉说着“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的意境,优美而动人。 望眼看去,依旧是那位白衣女琴师独自一人站在古琴旁,吹着笛子。 “好了,热身结束,开始习武练拳。”牛大力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接下来,我教你们拳法。”牛大力边说边快速地打了一遍拳法,姿势刚猛有力,聚精会神。 “刚才那个叫直拳,或者叫冲拳,它是直线出击,力发于腰,传至肩、肘、腕,再直达拳面攻击。” 这下这个叫勾拳,弧形拳路,从身体一侧向上或向内勾打,常用于攻击敌人的下颚或肋部。” “再看这个摆拳,也叫横扫拳,是从一侧向另一侧持水平挥拳,用于攻击敌人的侧面或头部。” “然后这下叫崩拳,是一招短促而有力的直拳,通常用于近战搏斗。” 牛大力一招一式地演练并讲解着。 “哇,感觉好玄妙啊!”李破晓赞叹道。 “好好学,好好练。越是玄妙的功法,其实都是由基础的招式组合而成的。”牛大力鼓励说到。 “或许,我期待有一天你们也能自创功法秘籍。”牛大力满怀期待地补充说到。 “想法总是好的!你看当今江湖上,或者武林好汉,又有几人能真正跨过那道坎。你又怎敢期待他们能跻身进去。”张凡有些怀疑地说。 “好了好了,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从前孩儿时立志出乡关,到头来还不是回到乡关。”牛大力叹了口气,然后转换了话题。 说完,他转身继续教导学徒们练功。 “今天,大家先把基本拳法练熟,哪里不懂的都可以问我。”牛大力鼓励道。 “苏玄天,你这直拳打得再用力点。” “许东临,你这是在表演卖艺吗?认真点。” “李破晓,别一混劲乱打,把动作学标准,然后再精进发力。” “宋婉莹,张紫依,别太温柔,你们这是在撒娇吗?出拳要快。” 牛大力只有看向叶婉婷和柳方二人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因为他俩似乎学过,不用操心。 “我再给大家多打几次,好好看,好好学啊!”牛大力说到,随即又开始了示范。 少年们继续跟着学习,一一熟悉并努力掌握于心。几位教头则继续纠正他们的错招式。 转眼间,时间已至巳时半。 牛大力看着他们筋疲力尽的样子,问道:“是不是很累,很难?” “对,很累,很苦,但是,我们不怕吃苦。”少年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活力与坚定。 “我教的这些拳法,只是让你们能学会牢记于心,免得哪天需要时却手足无措。”牛大力鼓励道。 “既然你们已经表明不怕吃苦,那么从现在起,你们的练习将不仅限于站桩和跑圈,还要包括力量、速度、身体协调性训练。”牛教头坚定地说。 “啊!不要啊牛教头,我们怕吃苦。” “怕吃苦?看来你们还得加练才行。” “牛教头,不用了,我们就依你说的。”叶婉婷及时说道。 “好,大家自由休息一个时辰半,食过午饭后,下午练习力量和速度,以及身体协调性。”牛大力说到。 食过午饭,休息好的少年们直到未时初,纷纷回来广场上集合。只见广场上摆满三十六个水桶,以及十八块木桩立在广场。专门供他们日常练习训练使用,而水桶是给他们单脚站在木桩上练平衡力用的。 “现在开始,先来五十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以此热身筋骨。”牛大力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严肃而坚定。 “然后,站在木桩上,单脚提起水桶,坚持一刻钟。这不仅是对你们体力的考验,更是对你们意志的磨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记住,呼吸要均匀,动作要迅速,不要因为一时的疲惫而放弃。” 少年们听从牛大力的指挥,开始了艰苦的训练。他们在木桩上保持着单脚站立的姿势,提起沉重的水桶,汗水沿着额头滑落,却没有人发出一声怨言。就这样,他们坚持了一刻钟,随后休息半刻钟,如此反复磨炼,直到每个人的体力都被榨干,才结束了这一天四个时辰的练习。 少年们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书院的男女客房。他们的身体沉重,肌肉酸痛,但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一进房间,他们便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下,沉入了梦乡。 夯实根基 卯时初,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少年们已经精神抖擞地在广场上集合好了,等待着教头们的到来。 “柳方,你爹今天会教我们什么新招吗?”李破晓好奇地问。 “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自己等着看吧。”柳方神秘地回应。 不久,教头们以飞快的速度跑来,仿佛一阵风般突然出现。 “很好,今天没人迟到。”柳玄风满意地说。 “今天依旧如昨,先去晨跑三圈山崖书院,然后回来打桩。”柳玄风继续布置任务。 “是,柳教头。” 王诗语补充说到:“他们的体质还有待提高,尤其是除了那两位之外,其他人的身体素质都还不够。我们必须先提高他们的基本素养,再逐步教导更深层次的基本功。” 晨跑的第二圈路上,宋婉莹有些吃力,便慢慢的落后于人群末尾,李破晓注意到了她,也慢慢落后靠近她,俩人陪伴左右。 苏玄天气喘吁吁地紧跟着叶婉婷和柳方二人,生怕落后。 教头们站在山崖书院最高的清雅阁,俯瞰着少年们的训练情况。张凡斜倚在墙边,目光锐利如刀,紧盯着少年们的一举一动。雷云的目光随着他们的动作流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牛大力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而柳玄风和王诗语则相对而坐,悠闲地品着红茶,看似在打发时间,实则在暗中观察,思考着对策。 楼梯上响起了稳健的脚步声,宋刀缓步登上清雅阁。 “各位教头,辛苦了。”宋刀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宋院长。”教头们纷纷抱拳行礼。 “我们倒是不辛苦,辛苦的是那些个少年。”王诗语轻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同情。宋刀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正在晨跑的少年们身上,又转向了宋婉莹。 “嗯,他们还算不错,能坚持到现在。”宋刀点头称赞。 “王教头是月宫的高徒,剑法无双,宋某恳请王教头多指导小女。”宋刀语气诚恳。 “这是自然。”王诗语微微一笑,毕竟作为剑法教头,他自然要拿出真本事。 随着少年们晨跑归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教头们也匆匆回到了广场上。打桩训练结束后,便是提桶金鸡独立练习,这个项目难度颇高,没过多久,少年们便纷纷倒下,水桶中的水溅得满地都是。柳玄风则要求他们提起水桶,在十八个木桩上循环跑动,一个接一个,这无疑是更加艰难的训练。一早上下来,少年们不是手软就是脚软,甚至手脚俱软。到了下午,柳玄风亲自教授他们轻功的基础。他先演示了一遍,然后让少年们跟着学习。 “这是跑路保命的必备技能。”柳玄风强调。他详细讲解了几种基础步法: 第一,弓步: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前腿弯曲,后腿伸直,用于发力和稳定。 第二,马步:两脚分开,与肩同宽或略宽,两腿弯曲,用于增强下盘稳定性。 第三,虚步:一脚实踩地面,另一脚虚点或轻触地面,用于快速移动和变换方向。在与敌人打斗时,柳玄风强调了几种基础身法: 第一,闪避:通过身体的移动来躲避对手的攻击。 第二,摇避:通过头部的左右摇摆来躲避对手的直拳。 第三,下潜:迅速弯腰低头,躲避对手的高腿或高拳。柳玄风反复强调和指导这些基础招式,以及细节动作,他的专业让少年们受益匪浅。 就这样,少年们在晨光初露的操场上学习了一个时辰半,终于熬过了这一天。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憔悴与辛酸,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食过晚饭,他们依旧如昨,倒头就睡,梦中或许还能梦见到明天的曙光。 时光匆匆,恍如昨。少年们持续一个月的反复练习,早上晨跑,打桩,提桶立桩,下午则是在烈日下打拳练身法轻功。 牛大力,这位经验丰富的武师,又给少年们补上之前没学的基础招式。 “注意看,”牛大力一边说,一边反复演练一遍给大家看。 “劈拳,就像这样,模仿斧头劈砍的动作,从上向下打击。”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挥拳都带着风声。 “钻拳,”他继续说,拳心向上,由下向上钻击,“攻击对手的下巴或腹部。”少年们模仿着他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生涩,但已经初见成效。 “撩拳,”牛大力示范着,从下向上撩起的拳法,“用于攻击对手的下腹部或裆部。”他的眼神严厉,但语气中透露出鼓励。 “弹腿,”他用脚背快速弹出,攻击着想象中的对手,“攻击对手的腿部或腹部。”少年们跟着他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侧踹,”牛大力用脚掌外侧向侧面踹出,攻击着空气,“攻击对手的肋部或腹部。”少年们模仿着,虽然有些笨拙,但牛大力耐心地一一纠正。 “正蹬,”他用脚掌正面向前蹬出,“攻击对手的胸部或腹部。”少年们跟着他的节奏,每一次蹬出都更加有力。 “扫腿,”牛大力用腿横扫,攻击着对手的腿部,“使其失去平衡。”少年们跟着他的动作,虽然有时会摔倒,但很快就站起来继续练习。 “旋风腿,”他身体旋转同时用腿横扫,攻击着对手的头部或身体,“这是一招威力强大的招式。”少年们惊叹于他的速度和力量,纷纷模仿。 “飞踢,”牛大力跳起后用脚攻击,可以是直踢、侧踢或回旋踢,“这是在空中的攻击。”少年们跃跃欲试,虽然有时会失去平衡,但牛大力总是鼓励他们。 “膝击,”他用膝盖攻击,可以是顶击、撞击或侧击,“这是近距离的强力攻击。”少年们认真地学习,每一次撞击都更加准确。 “肘击,”牛大力用肘部攻击,可以是直击、横击或下击,“这是在近身搏斗中非常有效的招式。”少年们模仿着,虽然有时会感到疼痛,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牛大力还不忘说到练功夫就要“一步一拳功夫意念要专心。”他很用心教导大家,因为他知道这些少年们将来会成为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他不仅是他们的武师,更是他们的朋友和导师。 随着朝阳的升起,少年们在牛大力的指导下,迅速掌握了新学的招式。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训练场上,少年们的身影在光影中跃动。 他们的进步之快,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是他们对武术的热爱和热情给了他们足够的信心和力量。 “看,我这次做得怎么样?是不是一脚可以踢飞一个廖羽。”张紫依兴奋地向大家展示他新学的侧踹,脸上洋溢着自信。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脚背绷得笔直,仿佛真的能踢飞一切阻碍。 “不错,不错!”许东临回应道,他自己也正努力模仿着牛大力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挥拳都比上一次更有力,每一次踢腿都更加迅猛。他的目光坚定,汗水沿着额头滑落,但他丝毫不在意,全神贯注于每一次出击。 牛大力站在一旁,目光中透露出赞许,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群兔崽子,多少终于学到点皮毛了。 阳光下,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少年们的汗水与努力交织在一起。 柳方挑衅地走到李破晓面前,眼神中带着不屑:“李破晓,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敢不敢过俩招?” 李破晓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切,谁怕谁啊,我也忍你很久了。” 两人的眼神交汇,仿佛有火花在空气中迸射。随即,两人在训练场上交手,拳**错,谁也不服谁。 过了一会儿,李破晓被柳方摁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柳方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引起了围观少年们的一阵欢笑。 苏玄天挤进人群,扶起李破晓,关切地问:“破晓,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要不咱俩一起上,教训他一下。”李破晓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狠劲:“好,一起揍他。”就在两人准备联手时,叶婉婷突然插话。 “苏玄天,和本小姐过俩招,看看你的能耐。”叶婉婷挑衅道,她的目光锐利。 李破晓和苏玄天愣住了,他们对视一眼,心中暗想:这姑娘怎么每次都这么巧坏他们的好事,难道是故意的? “叶姑娘,你看,我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敢和您过招呀!”苏玄天苦笑着回应。他看了一眼柳方,继续说道:“要不找柳方吧!他体质特殊,骨骼惊奇,想必可以和叶姑娘你有的一拼。” “少废话。”叶婉婷说完就冲过来给他一个侧踢,肘击。苏玄天还没反应过来,自然反应用手抵挡。没想到这姑娘劲这么大,直接给他重伤一击差点没站稳。 “苏玄天你也太菜了,还得加练啊,不然某一天连本小姐的一拳都挡不了。”叶婉婷轻声蔑视说到。 苏玄天拍了拍衣服,脸上露出一个即无奈但又充满挑战的笑容说到:“叶姑娘,你可别小看人,哪天被我超越了都不知道呢?” “那样最好不过了,我可是要成为天底下最强的女剑客,到时候还可以拿你来试剑呢?”叶婉婷说到,眼中带点期待。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已经在想象那个场景了。 苏玄天微微一笑,竟无言以对。 宋婉莹扶着鼻青脸肿的李破晓,愤怒地说:“柳方也太过分了,你这没个三俩天根本好不了。” “没事,小问题,这仇我记下了。”李破晓咬着牙说道。张紫依赶紧给他简单敷上药。 “够了。”柳玄风的声音如雷霆般响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了他,乖的跟小狗似的。 柳玄风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弟子,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学会了一点皮毛就这样了,以后岂不是会自相残杀?”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对弟子们的期望。 “习武是为了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欺负,或是为了保护所想要保护的人,不是去欺凌弱小。”柳玄风说到,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敲击着每个弟子的心。 “以后绝不允许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切磋可以,但必须点到为止。”柳玄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严厉,但更多的是对弟子们的关爱。 “是,柳教头,我们知道了。”弟子们齐声回答,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和坚定。 柳玄风看了看柳方,语重心长地说:“还有你,做人要大度宽容,不要因鸡毛蒜皮小事记恨在心,以后怎么成就大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柳方未来的期望。柳方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愧:“爹,知道了。” “好了,让他们多比划比划也好,这样起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更好的勤学苦练,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雷云说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时候不早了,休息吃午饭,下午继续训。”王诗语说到,话语中带着一丝关切,她知道,少年们的成长不仅需要严格的训练,也需要适当的休息和营养。 基础刀法 轻轻推开低声沉吟的门,张教头早早的就在广场上练起了刀法,动作柔韧有余,清晰可见。 广场上,晨光熹微,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张教头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矫健,他手中的刀随着身体的每一个动作划出一道道光影。广场的石板地面上,还残留着夜露的痕迹,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苏玄天在门口不小心破坏了蜘蛛的网,他尴尬地笑了笑,对蜘蛛表示歉意,然后快步走向广场。蜘蛛则在一旁忙碌地重新编织着网,似乎对这场小插曲并不在意。 宋婉莹和其他少年们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广场的一角,他们的脸上带着训练后的疲惫,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有的少年边走边打着哈欠,有的则互相搀扶,仿佛一夜的睡眠并未能完全恢复他们的体力。 王诗语站在广场的中央,她的目光锐利,扫过每一个少年。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激励着少年们:“今天,我们将开启新的篇章。将学习剩下的刀法、剑法、枪法,这每一种武艺都需要你们用心去领悟。” 晨训结束后,少年们用过早餐,休息了半个时辰,然后再次回到广场。 张凡站在武器桩台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武艺的热爱和对教学的认真。他一一展示着各种兵器,为少年们讲解它们的特点和使用方法。阳光下,他的身影和兵器的寒光交相辉映,广场上充满了新的活力和希望。 张教头缓步走到武器桩台前,伸手拿起自己的宝刀,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他转身面向少年们,声音沉稳而有力:“正确的握刀姿势是学习刀法的第一步。” 他示范了单手握刀和双手握刀两种方式,解释道:“选择哪种方式,取决于刀法的需求和个人的战斗风格。” 他继续说道:“刀法的基本动作包括劈、砍、撩、刺、削、抹、挂、架等,每种动作都有其特定的攻击或防御目的。” 随着夕阳的余晖洒在训练场上,张教头的身影在尘土飞扬中显得格外威严。 他手持一把锋利的长刀,刀光在落日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开始逐一展示那些基本的刀法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准确而有力,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呼吸与节奏,是刀法练习中的灵魂。”张教头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边说边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少年们观察他的动作与呼吸如何协调一致。 “正确的呼吸和节奏控制,可以帮助你们保持体力,提高攻击效率。” 少年们围成半圆形,他们的眼睛紧紧地跟随着张教头的每一个动作,眼中闪烁着对武艺的渴望和对强者的敬仰。 随着张教头的演示,他们不时地点头,模仿着他的动作,试图捕捉到每一个细节,就像是在模仿一只猎豹的优雅和力量。 张教头的演示开始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控制,仿佛每一次挥刀都能劈开空气,每一次刺击都能穿透敌人的防御。 正劈刀:他高举长刀,刀刃向下,随着一声低吼,由上至下劈砍,力量如同雷霆万钧。 反劈刀:刀刃向上,他的身体随着刀势旋转,由下至上劈砍,动作迅猛而准确。 横斩刀:刀刃水平,他横向挥砍,刀光如同一道闪电,划破空气。 直刺刀:刀尖向前,他直线刺击,动作简洁而致命。 斜削刀:刀刃斜向,他斜向削砍,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破风之声。 挑刀:刀尖向上,他由下向上挑起,动作轻盈而迅速。 撩刀:刀刃向上,他由下向前上方撩起,动作流畅而有力。 挂刀:刀刃向外,他由前向后挂起,动作如同挂月。 抹刀:刀刃平放,他由内向外抹动,动作细腻而精准。 扫刀:刀刃水平,他横扫,动作如同狂风扫落叶。 架刀:刀刃向上,他横在头顶或身前,用于防御,动作稳健如山。 推刀:刀刃向前,他用力推出,动作坚定而有力。 拖刀:刀刃向后,他拖动刀身,动作沉稳而有力。 绞刀:刀刃旋转,他用于缠绞对方武器,动作灵活而机智。 云刀:刀身在头顶或身前做圆形或弧形运动,动作如同云雾缭绕。 点刀:刀尖快速点刺,他力达刀尖,动作迅捷而精准。 崩刀:刀刃向上,他猛力向上崩起,动作如同山崩地裂。 截刀:刀刃斜向,他用于截击对方攻击,动作果断而准确。 抱刀:刀身横抱于胸前,他用于防守,动作如同怀抱山河。 穿刀:刀尖向前,他穿过某个点或空隙,动作如同穿云破雾。 演示完毕后,张教头收刀站立,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一切。“刀法,讲究力度、速度、快准狠。”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刀法的深刻理解和多年修炼的心得。“每一刀都要有目的,每一刀都要有力量。”少年们听得入神,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刀法的传授,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 他们将这些教诲铭记于心,准备在未来的日子里,将这些刀法融入自己的血脉之中。 张教头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少年,语重心长的说到“接下来,我会在每天的晨训完,教你们俩个时辰的刀法动作要领,要求你们每个人都熟练基本刀法,做到即使不是高手,但对于基本功的扎实,困境中拿起刀也能耍个一二,这,便是你们的底气。” “是,张教头,我们必不会让你失望的。” 时间转眼已是正午,张教头让大家去休息吃饭,休息好,下午继续训练一下午刀法。 基本剑法 次日卯时正,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少年们结束了一个小时的晨训,食过早餐后,精神抖擞地聚集在训练场上。 王诗语站在他们面前,目光坚定,她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今天,我们将练习剑法。我特别提醒你们,打起十二分精神,要做到心到、眼到、手到、剑到,信念坚定。”随着晨光初露,王诗语站在训练场的中央,她的身影在朝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矫健。 她拔出伴随她多年的爱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开始了基本剑法的演示。“剑法之道,在于心、眼、手、剑四者合一。” 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每个字都像是剑尖上的锋芒,直指人心。她首先展示了正确的站姿和握剑方式,强调了身体平衡和力量传导的重要性。 接着,她详细讲解了单手握剑和双手握剑的区别,以及它们在实战中的应用。 “剑法的基本动作,是你们必须铭记于心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流畅地演示了刺、劈、挂、撩等动作,每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仿佛她与剑已经融为一体。 她强调了肌肉记忆的重要性,提醒少年们在日常练习中不断重复,直到每个动作都变得自然而连贯。 “集中精神,注意安全!”她提醒道,眼中闪过一丝严肃,“剑不仅是武器,也是我们的生命。”随后,王诗语提到了剑指的练习,这是提高手腕灵活性和剑法精准度的关键。 她的手指轻轻一挥,剑尖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走轻灵,如同行云流水。”她边说边演示,剑势轻灵飘逸,不滞于物,仿佛她与剑已经合为一体。 “剑气合一,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秘密。她继续拆解复杂的剑招,将它们还原为基本动作,让少年们反复练习,直至熟练掌握。 最后,王诗语挥起爱剑,开始了基础剑法招式的讲解和演示。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让人目不暇接。 刺剑:剑尖向前直刺,力达剑尖,通常用于直击对手的要害。她的动作如同闪电,剑尖破空之声清晰可闻。 劈剑:由上至下或由右上至左下的大力砍劈,力达剑身,用于攻击对手的上体或头部。每一次劈下,都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呼啸,仿佛空气都被劈开。 撩剑:由下向上撩起,力达剑身前部,通常用于反击对方的下盘攻击。她的剑如同灵蛇,迅速而致命。 挂剑:剑尖由前向上、向后或向下、向后挂起,力达剑身前部,用于防御或反击。每一次挂剑,都如同山岳般稳重。 抹剑:剑身平放,由内向外或由外向内抹动,力达剑刃,用于切割对手。她的剑如同画家的笔,在空中留下一道道优美的轨迹。 扫剑:剑身水平,由左至右或由右至左横扫,力达剑身,用于攻击对手的腰部或腿部。她的剑扫过,带起一阵狂风。 架剑:剑身横向上举,高过头,用于防御来自上方的攻击。她的剑如同坚固的盾牌,无懈可击。 点剑:提腕,使剑尖猛向前下点刺,力达剑尖,用于精准打击。她的剑尖如同流星,瞬间即逝。 崩剑:沉腕使剑尖猛向前上崩起,力达剑尖,用于反击对方的武器或攻击。她的剑尖如同火山爆发,势不可挡。 截剑:剑身斜向上或斜向下截击,力达剑身前部,用于拦截对方的攻击。她的剑如同利刃,切断一切阻碍。抱剑:剑身横抱于胸前,用于防守,剑尖朝不同方向有不同的防守效果。她的剑如同守护神,坚不可摧。 穿剑:剑尖经胸腹间弧形向前穿刺,用于刺击对手的胸腹部。她的剑如同穿云之箭,直指要害。 斩剑:剑身向左或右横出,高度在头与肩之间,用于横击对手。她的剑如同雷霆,横扫一切。 剪腕花:以腕为轴,立剑在臂两侧向前下贴身立圆绕环,用于迷惑对手。她的剑如同舞者的裙摆,轻盈而迷人。 撩腕花:以腕为轴,立剑在臂两侧向前上贴身立圆绕环,用于防御和反击。她的剑如同蝴蝶的翅膀,灵动而优雅。 云剑:平剑,在头顶或头前上方平圆绕环,用于防御来自上方的攻击。她的剑如同云雾,变幻莫测。 推剑:剑身平推,力达剑身,用于推开对手或击退。她的剑如同推土机,势不可挡。 拖剑:剑身拖动,力达剑身,用于拖割对手。她的剑如同犁地的犁,留下深深的痕迹。 绞剑:剑身旋转,用于缠绞对方武器,破坏对方攻势。她的剑如同漩涡,吞噬一切。 抽剑:快速抽出剑身,用于快速攻击或收回防守。她的剑如同闪电,快如惊鸿。 王诗语强调,在实战较量中,剑法的运用需要根据对手的动作灵活变化,以攻为守,以守为攻,达到克敌制胜的目的。她的剑法不仅仅是技巧的展示,更是智慧与勇气的体现。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的完成,她缓缓收剑,站立在场中央,目光如炬。 “剑法,不仅仅是技巧的展示,更是心灵的修炼。”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剑法的深刻理解和多年修炼的心得。 “每一剑,都要有灵魂,每一剑,都要有生命。”少年们听得入神,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剑法的传授,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他们将这些教诲铭记于心,准备在未来的日子里,将这些剑法融入自己的血脉之中。 正午时分,食过午饭,下午便又开始训练。 午后的阳光洒在训练场上,宋婉莹拿出她的宝剑,名曰:痴心情长剑,开始了练习王教头教授的基本剑法。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每一个招式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剑与她已经融为一体,剑法在她手中流转自如。 李破晓站在一旁,看着宋婉莹的剑舞,不禁赞叹道:“婉儿,你的剑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 宋婉莹停下手中的剑,微微一笑,谦虚地说:“破晓,我哪有。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清晰地记住王教头讲解和演示的剑法,一拿起剑,那些动作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了,仿佛像是剑感应到了家人的气息一样。” 王诗语走近查看,端详着这把剑,觉得它异常精美,似乎在某个古籍中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 “婉儿干得漂亮,这么快就融会贯通了,很有天分呢?”王诗语称赞说到。 “婉儿也想像姐姐一样厉害。”宋婉莹轻声说到。 “那婉儿得要更努力才行,争取有朝一日必定超越姐姐。”王诗语回应说到。 “嗯,好,婉儿会努力的。”宋婉莹坚定的看着王诗语说到,“姐姐,婉儿也想学习你那套精湛的剑法,剑法凌厉,仿佛能划破一切坚硬的物体,真的好厉害。”宋婉莹羡慕说到。 “那套剑法是姐姐师承月宫派的心法绝学,不是月宫子弟,不可教外人,否则有违背水神玄冥的意志,会立刻受雷劫劈死的”王诗语解释说到。 “如果婉儿真心喜欢,数月后可以拜入月宫派学习。”王诗语提议说到。 “好。”宋婉莹高兴说到。 基本枪法 今日依旧如昨。 雷云教头也不墨迹,动手能力极强,很快就开始了今天的教学。 他说,枪法一般人可用不起,不是价格卖的太贵,而是因为枪特别长,枪乃百兵之王。如果个子不高的话,挥舞不来,因为枪有些重,太轻的容易被人打断。 雷教头说出这句话可能有点伤人,苏玄天不仅丑了点,还个子不高,一脸的老实,这不明摆着就是说他的吗?少年们虽然听的明白,但是谁知道雷教头有没有也内涵他们。李破晓则不一样,个子够,力气也不差,所以他特别向往学枪,枪挥舞起来不仅帅还很酷。 “接下来,本教头将亲自传授你们枪法。”雷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每一个少年的脸庞。 “无论你们是否热爱枪法,都必须认真学习。可以不必精通,但绝不能一无所知。”少年们凝神静听,他们知道这不仅是学习技艺,更是对意志的磨砺。 “好好看,好好学!”雷云一声令下,转身从背后抽出那柄长枪,动作如同乾坤挪移,气势磅礴。他开始逐一演示枪法动作,并详细讲解每一个细节。 扎枪:这是枪法中最基本的进攻动作,要求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线。你们的身姿要稳如泰山,出手要快如闪电,每一刺都要准确无误,直指敌人要害。 拦枪:这是一种挡拨防御的方法,动作绕圈不宜大,防止对方兵器乘虚而入。你们的枪要像一面坚固的盾牌,既要挡住敌人的攻击,又要留有反击的余地。 拿枪:与拦枪相对,拿枪是走立弧向上的动作,拦、拿一起走了个月牙形,复归于刺、扎。你们的枪尖要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既能迷惑对手,又能随时转换为致命一击。挑枪:用枪尖向上挑起,可以用于攻击或防御。你们的挑枪要像毒蛇吐信,忽上忽下,让敌人防不胜防。 崩枪:一种向上发力的枪法,用于击打或挡开对方的攻击。你们的崩枪要像雷霆万钧,势不可挡,一击必中。缠枪:枪法中用于缠绕对方兵器,寻找进攻机会的技术。你们的缠枪要像藤蔓缠绕,紧紧锁住敌人的武器,寻找破绽。 圈枪:枪尖划圈,用于防守或迷惑对手。你们的圈枪要像漩涡一样,将敌人的攻势卷入其中,使其失去方向。拦拿扎:这是枪术的基本动作组合,拦和拿是防守用,扎是进攻。你们的拦拿扎要连贯流畅,一气呵成,让敌人难以捉摸。 劈枪:从上到下的劈劲,类似于形意拳中的劈拳。你们的劈枪要像瀑布倾泻,势大力沉,一劈到底。 点枪:快速轻点,用于干扰或试探对手。你们的点枪要像流星划过夜空,迅捷而精准,让敌人措手不及。 拨枪:用来拨开对方的兵器,创造进攻机会。你们的拨枪要像拨云见日,一拨即开,为接下来的攻击铺路。 舞花枪:枪尖快速旋转,形成眼花缭乱的攻击。你们的舞花枪要像风中的花朵,旋转飞舞,让敌人眼花缭乱。 回马枪:假装撤退,然后突然转身反击,出其不意。你们的回马枪要像狡狐回身,让敌人在放松警惕的瞬间遭受致命打击。 滑枪:枪尖滑动,用于控制和引导对方的兵器。你们的滑枪要像冰面上的舞者,轻盈而不失控制,引导敌人步入陷阱。 截枪:用来截击对方的攻击,阻止其攻势。你们的截枪要像断流的堤坝,截断敌人的攻势,保护自身安全。 雷教头严肃地说,“要想枪法舞得好,我教的这些基础,你们要牢牢记下,然后刻苦练习,熟能生巧。只有通过不断的练习,你们才能达到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挥舞自如的境界。” 雷教头再次演示着枪法,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每一招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一边示范,一边细致地指点每个动作的规范和注意事项,确保每个学员都能领会到其中的精髓。 李破晓看得入神,心中充满了疑惑,忍不住举手问道:“教头,扎枪的时候,力量应该如何发力呢?” “很好,破晓。”雷云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说到,“扎枪时,力量要从腰腹发出,手臂要随之自然伸展,确保枪尖直指目标,力达枪尖。记住,出枪要快,收枪要稳。” 李破晓点头,心中恍若拨云见日,接着又问:“那拦枪的时候,手的位置应该怎么调整?” “拦枪时,前手要稳,后手要有力,枪身要保持一定的角度,既能挡住攻击,又能随时反击。” 雷云一边示范,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动作,确保李破晓能看得清楚。“哈哈哈哈,看来破晓是真的很喜欢学枪啊!”雷云笑着说道,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嗯嗯!”李破晓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枪法的渴望。 “好了,时辰不早了,今天的学习就到这先,吃饭去吧。”雷云挥手说到。 训练那会儿那些事 岁月匆匆过,转眼之间。经过磨炼出来后的少年儿郎们的眼中充满了求学若渴,学习过基本武术的他们,对世间的辛酸甘露,人性的伪善,以及行侠仗义的前程越是憧憬。 教头们常说,我们所处的地域,是最渺小的一寸土地,是我们伟大的城主守护了我们的安全,给了我们安居乐业的平静生活,以及孩童天真无邪的善良。 王教头说城主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手底下精兵千人,能安安稳稳的守护这一寸土地是他毕生的心愿,我们是他的子民,他的家人。 王教头还说对于这个秘密,天底下很多的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只有一些家族,以及称得上高手的人才知道。比如之前的刘二虎,屠杀了整个村子,叶城主得知后,封城昭告天下诛杀此贼,悬赏通缉他,如今他已被正法。 柳教头告诉我们说,高手分九品,最强是九品,最弱是一品,一品之差便是相差三倍的实力,想要打赢或击杀一个比自己高一品的高手,就要有三个和自己一样实力的高手联手方成功可击杀。 柳教头还说,想成为高手,就要择一门武学潜心修习,武学之道分为四段:入门,小成,大成,化劲。化劲可了不得,剑锋刀茫,化气成刃。枪棍无形,鞭影无踪。 他说要想成为高手,就必须要择一门武学修习,武学分高手之上就是宗师,也是分九品。宗师再上便是大宗师,分六品。大宗师之上便是绝世高人,到那时或许就能和那位切磋一二了。他还说男儿自当乘风破浪。 教头们之中,也就只有王诗语位列九品高手。 王教头是月宫派弟子,她继续给我们讲述道。如果要成为一派弟子,就必须经过神像的认可,然后方可成为弟子,学习武学,领悟真意。如果私自传授教与外人,则会遭天谴雷劈。 她说四派中皆有神像。少林派神像是蓐收,月宫派神像是玄冥,华山派神像是祝融,武当派神像是后土。还有一个隐士门派叫药师谷,药师谷木神像是句芒。 古龙峡地处偏远山区,尤为混乱,但是有地头蛇掌管着,不会出现什么恶劣行为。哪些盘踞的势力都知道他们的平静生活是城主给予的,理应感恩,所以古龙峡和小溪镇的大家族每年都上缴万两碎银送去城主府。 行商的商人出入城外都需要很多高手护送,生怕还没到半路,人才俩空。 我们地域处在南端,除了我们这方小世界,外面东,西,北端还有三个城池守护的小世界。东处丰城,西处龙城,北处朱雀城。东、西、北的城主武功仅次于我们的城主,可谓平分秋色。 中域是最大且最混乱的地方,无处不散发着血腥与暴力以及黑暗。 中域嵩山有个悬赏组织名为“侠客岛”,里面的任务艰巨且报酬丰厚高。需要手持侠客令的人才可以进入,侠客令需要参加侠客岛外围的侠士考核获得,侠客令的正面写着侠客令,反面刻着获得者的名字以及门派帮派。侠客岛的岛主据说是天外高人,武功高强,身怀全职业的招式,很多自以为自己无敌了的人前去挑战,无一不是死就是残。生还的人回来告诉世人,侠客岛岛主招式诡异,变幻莫测,三招必杀一人,俩招必废一人,一招划伤山河。 幸运的是,这位岛主性格善良,不干预世事,不欺凌弱小,但也不对任何人偏袒维护。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也没人知道他的使命和意愿是什么?也未曾出过山,未曾见过真容。他手下没有一个兵,没有一个仆人,有的只是几位管事,管理侠客岛的事物。 侠客岛立下龙虎榜,列入全武林前十的高手名单,前十的高手腰间上都有一枚用鎏金打造的龙虎令令牌,令牌没有名字,打赢或者击杀拥有者就可以拿走他的令牌,成为龙虎榜前十高手。 其中与嵩山一一对应的东西南北划分为:东岳泰山,由武当派独领一山。西岳华山,由华山派占领一山。南岳衡山,由少林寺坐镇一山。北岳恒山,由月宫派守护一山。 四派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暗地里充满了权谋和金钱的斗争。 雷云教头说,他曾也想行侠仗义,维护正义,锄强扶弱。可蚍蜉终归撼不动大树,很多人逐渐被生活给折弯了腰,被世界的黑暗给磨灭了怒火,被无情无助的泪水淹没了行侠仗义的道路。从此烟雨行舟,漂泊浪荡,好在成了家,却又为碎银几俩发愁。 他说,我们本应不相逢的,无奈三两银子牵了线。看见了我们的书生意气,满腔热血,天真无邪,不服输的精神。遥想起当年的自己,也曾如此,自此他的眼中多了份希望之光。 张凡说他半生风雪,半生年华,成也是刀,败也是刀,一生与刀相伴,未曾有过儿女情长,人间真情,所以冷漠如刀。 牛大力是乡野村夫的儿子,从小喜欢打架,一身蛮力,被某个拳法高手相中,便传授了他武功。 就这样,教头们给少年郎们打开了一面窗户,又填上了认知。 随着教头们的悉心指导,少年郎们的视野逐渐开阔,对武术的认知也日益深刻。 在日常的严格训练中,教头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强调武术的精髓。 牛教头在一次练习中,大声喝道:“拳打三分力,脚踢七分功。”他的声音洪亮,回荡在训练场上,强调着脚踢在武术中的力量和重要性。 接着,他继续指导:“打拳容易走步难。步法,是武术的根基,它关乎你们的平衡与攻击的准确性。”少年们跟随他的指导,一步步地练习着,力求在每一个动作中都体现出步法的精妙。 “拳无虚实,腿无轻重。”牛教头再次强调,每一个拳脚都要有力度的控制,虚实结合,轻重适宜。“拳打快,脚踢准。”他的话语简单而有力,指导着少年们在速度和准确度上不断追求卓越。 王教头则在一旁,手持长剑,轻声说道:“剑走青,刀走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剑法的轻灵与刀法的刚猛,让少年们对剑法有了更深的理解。 雷云教头则手持长枪,演示着枪法的精髓:“枪扎一条线,棍打一大片。”他的枪法直指要害,而棍法则横扫千军,让少年们领略到了枪棍的不同攻击方式。 柳玄风教头则在另一边,展示着轻功的奥妙:“轻功如风,蜻蜓点水,踏雪无痕。”他的身体轻盈如燕,动作敏捷而优雅,让少年们对轻功充满了向往。 在教头们的悉心指导下,少年郎们不仅学到了基本武功的技巧,更领悟到了武功的精神。他们知道,这些教诲将伴随他们成长,成为他们武道之路上不可或缺的财富。 宋刀每隔七天则来一次巡视,看看孩子们的成效结果如何? 柳玄风也将毕生绝学《棋经剑掌》传授交于柳方。这是一门以棋入道的掌法,练到化劲,可化气掌为刀剑。 清明的祭祖,端午的安康,也来不及度过。端午节的这天少年郎们食过粽子便又开始了训练。 就这样,一晃四个月已悄然无声过了,少年郎们算是把基本功学有小成,牢牢记下。 晚霞将至,火红天空,风吹落叶飘洒,落在屋檐弯角。 宋刀独自站在清雅楼阁上,望山崖四壁,环山茂林,鸟语花香,眉毛挑过,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离别惋惜,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说到。“明天便是六月了,时光匆匆,想留也留不住啊!” 启程 夏天的风轻拂过玫瑰娇艳的脸颊,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亮了角落里织网的蜘蛛。 “玄天,该起床了。”李破晓轻声唤醒了还在梦乡中的苏玄天。 苏玄天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有些迷糊地说:“啊,原来只是个梦啊。我还以为我还在牵着叶姑娘的手漫步呢。” 李破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你这小子,梦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我这个兄弟。” 苏玄天笑了笑,迅速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推开那扇吱吱作响的房门,大步走向广场。 广场上早已人头攒动,大家都早早地聚集在这里等待。 “王姑娘,真的不再考虑留下来成为我们的护道者吗?”宋刀带着一丝期待问道。 王诗语微笑着摇了摇头,婉转地说:“不了,我还有未了的约定,有人曾对我说过会等我。” 宋刀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他环顾四周,看了看旁边欣赏风景的张凡,逗弄四脚蛇的雷云,还有和少年们吹牛的牛大力。 “宋院长,我张某是个独行侠,这种重任恐怕我承担不起。”张凡坦诚地说道。宋刀的目光转向了雷云。 “院长,我家中有贤妻母老虎和儿子,他们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雷云带着歉意解释道。 牛大力也笑着摆了摆手,说:“我牛大力虽然力大无穷,但保护人这种事,我恐怕难以胜任。而且,家中父母年迈,我得回去照顾他们。” 宋刀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不强求大家了。” 李破晓站在院长面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轻声安慰道:“院长,请您放心,这段时间我们不仅学会了基本功,更学会了如何在逆境中自保。”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教头们的目光在这些充满活力的少年身上流转,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王诗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能再相见。我只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你们都能不负所学,成就一番事业。” 雷云的目光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沉声说道:“别忘了,我们传授给你们的不仅仅是技艺,更是生存的智慧。记得要不断练习,直到它们成为你们身体的一部分。” 少年们坚定地点头,李破晓回应道:“雷云教头,您的教诲我们铭记在心,定会不断精进。” 王诗语一行人的目光缓缓移向门口那块刻满荣耀的石榜,他们的眼中不禁泛起了泪光。石榜上,他们的名字被端庄而文雅地刻下,如同他们传授的技艺一样,永存不朽。 基本轻功教头:柳玄风 基本剑法教头:王诗语 基本刀法教头:张凡 基本枪法教头:雷云 基本拳脚教头:牛大力 他们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些即将踏上征程的少年们,轻声说道:“再见了,少年郎儿们。” 随后,他们骑上快马,身影在晨光中渐渐远去,如同他们给予少年们的教诲一样,永远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 “今天是六月一日,一个特别的日子。”宋刀用神秘语气说到。 他走了俩步继续说到“因为六月三十日这一天是四派招收弟子的日期,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加入进去,习得派绝学。 然后拍了拍手掌,几个下人抬上来一个箱,箱子看起来稍有分量。 “这是我宋家用寒铁矿,出高价请羊城锻造师打造的十八柄匕首小剑,赠与你们每一个人系在腰间防身。”宋刀说到。 匕首小剑上做工精细地刻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他逐一抚摸着这些匕首,仿佛在触摸着每个人的未来。“此去一别,相见无期,但我希望你们能像这些匕首一样,锋利无匹,互相扶持,保护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宋婉莹身上,语气柔和了许多:“婉儿,你更要保护好自己,注意安全。”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深深牵挂。 “院长,您放心,我们定不负您的期望,有朝一日,我们会站在武道的巅峰之上。”少年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宋婉莹眼眶微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爹爹,婉儿记住了。请您也保重身体,照顾好娘亲,婉儿会努力让您骄傲的。” 随着几声清脆的‘咚咚’马蹄声,三辆马车缓缓停在了山崖书院的门口。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的‘吱呀’声逐渐平息,马匹的喘息和偶尔的蹄踏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一行七人的黑衣高手紧随马车。 宋刀目光坚定,对即将启程的少年儿郎们说:“这些黑衣高手是我特意请来为你们护航的。最后面的马车上,我为你们准备了一千五百两银子,足够你们一路上的吃喝用度。其他的,就靠你们自己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对他们的信任和期待。 “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出发了。”宋刀轻声催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突然,萧震带着几位当家拦在了去路。宋刀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萧震,你们这是何意?” 萧震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宋院长不必紧张,我们只是来为这些年轻人送行的。” 他转向李破晓和苏玄天,招了招手:“你们两个,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萧”字的令牌,递给他们,“这是我的私人信物,到了羊城若遇到麻烦,可去城主府找孙河求助。” 他的目光变得严厉:“在外面,你们要照顾好自己,不可走上邪路,明白了吗?” “大当家的,我们铭记在心。”李破晓和苏玄天齐声回答。 萧震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再过三天,就是你们二当家、三当家……六当家的大喜之日了。来,别哭,拥抱一下吧。”他张开双臂,李破晓和苏玄天拥抱了各位当家,场面温馨而感人。 在场的众人都惊讶地发现,这两位少年竟然与萧震有着如此深厚的关系。 宋婉莹泪眼婆娑,紧紧抱住了宋刀:“爹,婉儿要走了。” 柳方也抱住了柳玄风。“好了,别哭哭啼啼的,有失我柳家儿郎脸面。”柳玄风轻声说道,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露出了笑容。 在告别了所有人后,随着车夫一声低沉的吆喝,马车缓缓启动,前往羊城的方向。 城主府内,一名信使急匆匆地跑来,手中高举着一张纸条,气喘吁吁地报告:“城主,小姐那边飞鸽传书来信了!” 城主急忙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爹,小婷子今日凯旋。”落款是叶婉婷。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女儿的归来无疑是个好消息。与此同时,在小溪镇的榕树下,几位老人围坐在一起,低声商议着。 其中一位老人满脸自豪地说:“大伙知道吗?我的孙儿今日启程前往羊城了,我相信他有朝一日会满载而归。” 另一位老人好奇地问:“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老人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到。 这时,又有一位老人插话道:“听说他们一行有十八人,满目春风,气势非凡,还有马车和高手护航呢?” 羊城 “前方便是羊城了吗?”李破晓惊讶地问道,他被眼前雄伟壮观的庞大建筑所震撼。 前方广袤的平原之上,矗立着一座占地二百里的雄伟城池,两面夹山。 城墙高耸入云,坚固无比,仿佛是守护着城中以及身后百姓的巨龙,蜿蜒盘旋,将整个城池紧紧环绕,像是在守护一方的安稳。 城门之上,一座古钟高悬其中,钟身斑驳,城下进城通道由守卫军重兵把守。 不禁让人心生出一句“哇,好壮观。” 叶婉婷说到:“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进到里面才叫大,在市井之中,人声鼎沸,白天商贩的叫卖声传遍整个大街小巷。”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了城门外。凡是进城出城的车辆都需要登记检查,这是维护城内安全的必要操作。 守卫兵前来检查,少年们全员下了车。 “哦,原来是叶小姐。”守卫长认出了叶婉婷。 他举手暂停了检查。 随后低声说了一句“好了,放行。” 少年们傻眼了,这姑娘名声这么广的吗?连守卫长都认识她。 不禁好奇地问到:“叶姑娘,你是什么身份?” 叶婉婷只是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和大家没什么不同,只是家父在城中有些名气罢了。” 大家也不再追问,继续赶路进城。 繁忙的街道,多样的商铺、美食,拥挤的房屋,高大的建筑,构成了羊城独特的风貌。 叶婉婷轻声说道:“城内到了傍晚的时候,这大街小巷都会有卫兵巡逻,防止有人夜晚行凶。” 她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继续说:“不过不用怕,在这里,以后我罩着你们,没人敢欺负你们。” “哇,叶姑娘这么厉害吗?”李破晓惊讶地问。 叶婉婷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玄天太憨厚老实,容易被人欺负,不过有叶姑娘这句话就够了。”苏玄天挠了挠头,带着一丝自嘲的语气说到。 她接着提醒道:“毕竟城内的财阀和公子哥特别多,你们千万别去招惹他们,不然一不小心就吃了莫须有的罪名。” 少年们听得心中一凛。宋婉莹补充道:“这世道就是这样,有钱能使鬼推磨。” 因为一些富商巨贾长年居住在此,给城内带来了经济发展。 越过了市井、别院,不一会儿,马车绕了一圈来到了城主府。 羊城的中央便是城主府,大门朝北,对立北城门,意思是这方世界我城主府罩着,想要侵犯,先踏平我城主府。 黑衣高手们纷纷骑下马,少年们也从马车上下来。他们的目光被眼前大门高悬的“城主府”三个大字所吸引,那字体遒劲有力,散发着威猛霸气,仿佛蕴含着龙的灵气。 城门由一种罕见的深色木材制成,历经千年而不腐,表面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每一刀每一划都显得那么精致细腻,宛如天工开物。 门口,两名守卫身着整洁的制服,手持长枪和护盾,他们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站姿如同不可逾越的壁垒。 看见叶婉婷,守卫们立刻行礼,齐声道:“小姐。” 众人这才意识到叶婉婷的身份非同小可,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冒犯她。走进城主府,内部与外部的对比令人惊叹。里面的装饰风格虽然与普通房屋相似,但规模宏大,物品繁多。东边是伙食灶房和兵器库,西边是一排排的客房,而正南方向则是城主府的主房。 演武场大的跟广场似的,能一次训练好几百人。 “婉婷,回来了。”一句慈祥和蔼的声音传来。 叶婉婷抱住了那人说到“娘。”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爹在大堂上等着呢?快去吧!” 黑衣高手则在演武台旁等候。 走进大堂,其宏伟的规模令人肃然起敬,这里是商议重大事务的场所。正堂上,城主端坐,身后悬挂着一副笔力遒劲的书法作品,上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两边而下坐着几位将领和统帅,孙河就在其中。四方木壁上挂着诸葛亮的《出师表》,其书法之精妙,令人赞叹。桌椅上雕刻着松、竹、梅的图案,栩栩如生。“爹,女儿回来了。”叶婉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叶孤城的目光柔和地望向女儿,然后转向身后的少年们,问道:“他们就是你从山崖书院带回来的人吗?” “是的。”叶婉婷回答。 “好,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朝气。”叶孤城高兴地说道,他看向这些年轻人,眼中满是赞许,因为他们都经历过艰苦的训练。 叶孤城的目光落在宋婉莹身后的黑色剑鞘上,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感觉到了这把剑的不同寻常,但并未多问。“哈哈哈哈,这位小姑娘想必就是宋家独女了,果然气质非凡,沉鱼落雁。”叶孤城称赞道。 “多谢城主对小女的款待。”叶孤城转向宋婉莹,语气中带着敬意。 “城主大人不必这么多礼节,这是父亲应该做的。”宋婉莹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谦逊。“我知道大家都是来参加四派弟子选拔的。”叶孤城的声音变得严肃,“大家记住一条道理:你们出自这方世界,来自羊城,日后学有所成,务必不忘初心。倘若羊城有生死存亡之难,还请大家侠骨丹心,守护羊城安危一战。” “是,我辈侠士自当不会袖手旁观。”李破晓代表大家表态。 “好。”叶孤城满意地点头。随后,叶孤城命叶婉婷带他们下去休息,并逛逛羊城的繁华街市。 食过城主府美味的佳肴后,李破晓、苏玄天、柳方、叶婉婷和宋婉莹五人来到灯火通明的夜晚羊城市井。 一路上摆满了各种摊位,从小吃摊到杂货摊,从手工艺品到古董珍玩,还有各种各样的兵器、玉佩。 宋婉莹的目光被一块浅绿色翡翠石玉佩所吸引,玉面上刻着一只花白浅灰的小狐狸,栩栩如生,甚是可爱。她走近摊位,眼中流露出对这块翡翠的喜爱,就像李破晓偷偷看她时的眼神一样。“喜欢吗?小姑娘,这是我内人精心雕刻的。”贩子老板热情地介绍道。 “嗯,非常喜欢。”宋婉莹柔声回应,眼中满是期待。 “小姑娘要是喜欢,就三十两银子卖与你了。”贩子老板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要是其他人想买这玉佩,我得卖一百两银子呢。毕竟这是内人苦心多日制作而成,花了很长时间和精力去制作而成的宝贝,可以传他个十代人而不损。”贩子老板补充道。 “哦,这么贵?本公子出一文钱买下了。”身后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一位着装鲜艳华丽的少年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打手。 宋婉莹惊讶地望向了他,只见他面容俊俏,气宇轩昂,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 少年看向了宋婉莹,只见她娇小玲珑,花容月貌,肌肤白皙如雪,透着健康的光泽。 少年心想,这姑娘胜过叶婉婷不少容颜,瞬间心生喜欢。 “王公子,这使不得啊,才一文钱也太看不起小人了吧?这是内人花费半年心血制作而成的宝贝啊,为了谋生,自己都不舍得配戴。”贩子老板焦急地解释道。 “你个贱民,是不是想坐花厅了?”少年趾高气昂地威胁道。 “王公子,小人不敢。起码也要三十两银子方可卖与您啊!”贩子老板哀求道。“本公子再问一遍,一文钱卖不卖?”少年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真不能卖啊!我家内人非骂死我不可。”贩子老板无奈地说道,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只见那少年怒气冲冲地命令道:“给我砸了这店铺,敢忤逆本公子。” 眼看两名打手正要动手,宋婉莹挺身而出,厉声制止:“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姑娘,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一名打手冷笑道。 随后两人挥拳袭来,宋婉莹身手敏捷,巧妙地躲开了攻击,三人随即混战起来。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宋婉莹渐渐处于下风。 李破晓他们见状不妙,立刻冲上前来保护宋婉莹,合力将两名打手制服,打得他们鼻青脸肿,哀求停手。少年见到叶婉婷,故作亲昵地说道:“婉婷妹妹,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滚。”叶婉婷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少年却毫不在意,继续厚着脸皮询问:“婉婷妹妹,最近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发生?怎么如此烦躁生气,可以说出来告诉我?” “看见你就恶心,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叶婉婷毫不客气地说道。 “听见叶姑娘的话没,你还不快滚,小心连你也一起揍。”李破晓警告道。 苏玄天没有多言,直接上前,给少年一顿毒打。 “好啊,死贱民敢打我,给我等着,有你好果子吃。”少年撂下狠话,匆匆而逃。 贩子老板见状,急忙向各位少侠少女鞠躬致谢,感激地说:“多谢各位少侠少女出手相助,这玉佩就免费赠与这位姑娘了。” 宋婉莹微微一笑,回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不必言谢。”她接着说,“老板刚才说三十两银子,我愿出五十两买下这玉佩,以表对您内人手艺的尊重。”说完,宋婉莹掏出一袋银子递给贩子老板。 宋婉莹将玉佩戴上腰间身上,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与她的美貌相得益彰,更显光彩照人,赢得了众人的赞叹,仿佛连最璀璨的宝石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回到城主府,叶婉婷忧心忡忡地说:“今晚苏玄天打的那人叫王有田,是羊城首富王霸天的独子,也是城主府统帅王行天的侄子。” 叶婉婷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但同时也有坚定:“王有田这次吃了亏,肯定怀恨在心,日后说不定会找机会报复。不过,我爹定下的规矩是铁律:城中可以有打架切磋,但绝不允许行凶。所以,至少在城中,他不敢乱来。” 李破晓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屑,语气坚定地说:“谁叫他那么嚣张,欺凌弱小,活该被我们教训。这种人,不吃点苦头是不会懂得尊重别人的。” 叶婉婷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他父亲对羊城的贡献是巨大的,无论是城市建设还是市井繁荣,王家都出了不少力。可以说,羊城能有今天的繁荣,王家至少有一半的功劳。连我父亲也对他父亲十分敬重。” 她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作为对他们家族贡献的认可,我父亲特别提拔王行天为统帅,负责管理羊城的各项事务。羊城统帅只有两位,一位是孙河,另一位便是王行天了,他们权力巨大,几乎掌管着羊城的一切。” 苏玄天听到这里,脸色微变,有些担忧地说:“啊?那我们岂不是捅了马蜂窝?这下麻烦大了!” 李破晓哈哈一笑,拍了拍苏玄天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股豪迈:“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兄弟俩和婉儿还有叶姑娘几个人在一起,有什么好怕的?” 柳方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不在乎其他,但他要是敢欺负我婉儿妹妹,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他。” 王家府邸内,王有田一脸委屈地跑回府中,直奔父亲的书房,眼眶红肿,声音哽咽:“爹,孩儿今晚被人欺负得好惨。” 王霸天见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茶杯应声而碎:“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欺负我王霸天的儿子,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王有田哭诉道:“就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他们现在和叶婉婷那丫头混在一起。”王霸天眉头紧锁,沉声道:“难道是来报名加入四派弟子的那些人?”他随即命令手下,“去,给我查清楚这些人的底细。” 随后,王霸天转向儿子,语气稍缓:“先让郎中给你敷药,其他的事情交给爹来处理。” 郎中很快到来,小心翼翼地为王有田处理伤口,而王霸天则在旁沉思,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夜黑风高,月色很美,也透露着一种危机即将来临。 栽赃陷害 王家府邸会议大堂。 “行天,昨日城主府有何人来访?昨晚有田在市井中惨遭毒打,连他的两个打手也不敌对方。”王霸天问道。 “什么?竟有人敢欺负有田?”王行天惊讶地说。 “昨日那丫头带回了一行十七人,他们是来自小溪镇山崖书院的。”王行天回答。 “山崖书院,就是宋刀在小溪镇创立的那个?”王霸天确认道。 “正是。”王行天点头。 “区区书院之人,竟敢欺辱我儿,此事绝不能轻易放过,必须给予严厉的教训。”王霸天愤怒地说。 “教训可以,但行凶是绝对不行的,这是我们的规矩。”王行天严肃地说。 “他们住在城主府里,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必须想一个周全的计划。你是统帅,很多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王霸天沉吟道。 “有了,带我去有田被打的地方。”王霸天突然说道。 沿途,百姓们见到王行天和王霸天二人,纷纷点头致意,问候声此起彼伏。 “王统帅,早安!” “王家主,您早!” 人群中,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意识到这般阵仗预示着将有重大事件发生。 不久,一行人抵达了昨晚发生纠纷的小贩店铺前。 小贩见状,便明白了来意。 “王统帅大人,小人不知犯了何事,竟让您和王家主亲自莅临。”贩子老板战战兢兢地问道。 “昨晚,我的侄儿在你这里被人打了,你可知道此事?”王行天询问道。 贩子老板跪地,急忙辩解:“确实有这事,但不是我动的手啊。” 王行天挑眉,语气中带着威胁:“那你可知道他们抢了你的东西,被我侄儿撞见,然后他们重伤了我侄儿,还威胁你这件事?” “不,不知道。” “嗯?你确定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来人,此人犯了与外通牒罪,把他给我绑了,押入地牢,封锁店铺。” 小贩老板惊慌失措,声音颤抖:“有,似乎是有此事。” “这就对了。”王行天冷笑道。 “被抢走的是何物,你可知晓?”王行天询问道。 “是一块浅绿色的翡翠石玉佩,他们仅用一文钱便强行夺走了。”小贩老板颤抖着回答。 “很好,我们需要你的协助来调查并指证这些恶行。”王行天严肃地说。 “收队。” 城主府大堂上。 “城主,这是今早收到的紧急书信,昨晚我的侄儿遭到了恶人毒打。”王行天递上书信,语气沉重。 叶孤城急忙打开书信,信中写道:恶贼李破晓、苏玄天、宋婉莹三人在我铺中看中了一块浅绿色翡翠石玉佩。他们凭借武力,强行以一文钱的价格买走了本应价值百两银子的玉佩。我试图与他们理论,指出他们的行为是违法的,但他们却辩称买卖自愿,合情合理。这时,王家公子和他的随从出现,试图制止他们,却不幸不敌,遭到了毒打。请城主为小民伸张正义。 叶孤城仔细阅读完书信,脸色铁青,怒火中烧,他厉声说道:“即便是天子犯法,亦当与庶民同罪。王行天,他们就居住本府客房,我命你即刻行动,将他们拘捕归案,严加审讯。” “遵命,城主。”王行天颔首,语气坚定地回应。 东方伊雪和叶婉婷听到动静,急忙赶来,见叶孤城面带怒色,便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叶婉婷看过书信后,眉头紧锁,对叶孤城说:“爹,这分明是颠倒黑白。女儿当时也在场,怎么没提及女儿呢?” “李破晓和苏玄天确实与王有田及其手下发生了冲突斗殴,”叶婉婷解释道,“但起因是王有田依仗自己的权势,企图以微不足道的一分钱从宋婉莹手中强夺那块珍贵的浅绿色翡翠玉佩。” 叶婉婷详细地向叶孤城叙述了事件的真相,叶孤城听后,目光坚定,显然完全信任自己女儿的陈述。 叶孤城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王家一脉为羊城经济改革立下功劳,而且王行天对城中事务尽职尽责,且至今未婚。至于王有田,作为王霸天的独子,他们自然宠爱备至,但也忽视了对他的教育。”叶孤城语气中带着无奈。 叶婉婷轻声提议:“爹,那有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叶孤城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有是有的。但身为城主,我必须保持公正,不能偏袒任何一方。若我站在那两位少年这边,他们虽然出于正义,却也动手打人在先,且他们无权无势,恐怕会引起王家的不满。若我偏向王有田,那对这两位勇敢站出来维护正义的少年又显得不公。” “况且,王有田身为王家的公子,又是出身官门世家,当众受辱,颜面尽失,王家岂会轻易罢休。”叶孤城沉声补充道。 叶婉婷突然灵光一闪,急切地说道:“父亲,我记起一事。他们身上有一块令牌,刻有‘萧’字,似乎与孙河统帅有所牵连。若遇危难,可将令牌交予孙河。”话音刚落,叶婉婷便匆匆去找李破晓索要令牌。 东方伊雪冷静地提醒:“要彻底解决此事,还需那小贩出面作证,详述事情经过。况且,当时围观的证人众多,皆可作证。” 叶孤城闻言,恍然大悟,坚定地表示:“确实,我绝不容许王家以诡诈手段得逞。一旦开了先例,后患无穷。” 随后,王行天下令派人前往市井小贩店铺询问事件的详细情况。 城主府客房外,李破晓和苏玄天正专注地练习拳脚功夫。 “将他们二人拿下!”王行天命令道。 两少年惊慌失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捆绑起来。 “你们是谁?为何要绑我们?我们犯了何罪?”苏玄天大声质问。他突然想起昨晚与王有田的冲突,心中暗叫不妙。 宋婉莹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独自泪眼婆娑地奔向地牢,亲眼确认李破晓和苏玄天的状况。 当叶婉婷赶到地牢时,发现两人已经被囚禁,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这时的两人已经受过了藤条焖猪肉,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宋婉莹则是跪在一旁哭着。 她迅速找李破晓取得令牌以求孙河救援。 叶婉婷没有时间停留,她对两人匆匆说了几句鼓舞的话,便带着宋婉莹急忙离开:“你们一定要挺住,我们这就去请孙统帅来救你们。” 城内市井小贩店铺再次迎来了一行守卫军。 小贩见到守卫军,心中嘀咕:“早上不是已经来问过了吗?怎么现在又来?” 领头的守卫长严肃询问:“请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我。” 小贩老板心中一惊,早上已经叙述过一遍,为何还要再说?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再次讲述了事件经过,心中明白这是王家不放心,特意来试探他的。 “确有此事。”守卫兵长确认道。 “是的。”小贩回答。 “你确定?”守卫长追问。 “确定。”小贩坚定地回应。 “但我们家小姐可不是这么说的。”守卫长意味深长地说。 “你们小姐是谁?难道是昨晚买玉佩的那位?”小贩试探性地问。 “你连我们小姐是谁都不清楚,就敢歪曲事实?”守卫长斥责道。 小贩一时语塞,心想难道你家小姐比王公子还有权势? 小贩接着说:“我虽不知你家小姐身份,但王公子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我可不敢得罪王家啊!” “我劝你重新考虑再好好说,否则就等着坐在花厅上和城主慢慢解释了。”守卫长警告道。 小贩听闻,顿时醒悟:“原来小姐是城主的千金,小民明白了。”于是他如实招来。 围观的民众中有人附和:“我可以作证。” 另一人也说:“我早就看王有田不顺眼了,我也愿意作证,昨晚的确是他无理取闹不讲理在先。” 于是,守卫军将他们请回府。 叶婉婷和宋婉莹二乘坐马车急驰,直奔北门统帅府。她心急如焚,要求立刻见到孙河统帅,声称有紧急要事。 孙河一见是叶婉婷与一名小姑娘,则立刻让她们进入。叶婉婷随即出示一块令牌,并详细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孙河闻言大怒:“王行天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大哥的孩子们下手。”随即召集百十名精兵良将,迅速回城进行营救。 叶婉婷和宋婉莹震惊不已,这才意识到这两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她们二人坐在孙河的马车内,叶婉婷好奇地问:“孙伯伯,我好奇,为何您一看到这块令牌就如同见到了令牌的主人?” 孙河解释道:“这块令牌是萧家世代相传的独有之物。” 沿途的行人见到孙河的兵马车队,纷纷欢呼:“欢迎将士们回家。”场面温馨,如同家人团聚。 茶楼上,木材店的马老板和器石玉店的李老板正在品着红茶,看到孙河的兵马车队,他们起身走到窗边询问:“孙统帅,城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孙河掀开窗帘,回答道:“马老板,李老板,多谢关心,只是一些小事而已。” 李老板瞥见车上的叶婉婷,低声对马老板说:“难道是城主出了什么事?” 马老板给他一脚踹过去:“别胡说,就算是你出了什么事,城主都不会有事。” 路上,一只流浪的小狗突然跑到路中央,一位少年见状,急忙冲出,英勇地救下了小狗,赢得了围观者的喝彩,小狗似乎也认定了这位少年作为主人。 孙河目睹了这一幕,随手抛出一袋银子作为奖赏,然后车队继续前行。 不一会儿,孙河的人包围起了地牢。狱卒长惊慌失措的前来迎接孙统帅,问到“孙统帅,这是怎么了?” 不久,孙河率领的部队迅速包围了地牢。狱卒长惊慌失措地迎上前,急切地询问:“孙统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孙河无暇回应,直奔地牢深处。见到李破晓和苏玄天满身伤痕,他立刻命令手下:“快去请军中郎中来,为他们治疗包扎伤口。” 王行天等人接到消息,火速赶到现场,双方紧张对峙。宋婉莹一眼认出孙河部下手中的武器,正是出自她家寒铁矿锻造而成的。 王行天试图缓和气氛:“孙河统帅,您这是何意?” 孙河冷冷回应:“我还想问您呢,王行天。” 王行天保持冷静:“我们有话好好说,不必伤了和气。” 孙河怒气冲冲:“你们把我侄儿折磨成这样,还谈什么和气?” 王行天辩解:“这是个误会。我不知道他们与您的关系,而且他们先在众人面前毒打我侄儿,他现在还伤势未愈。” 孙河不依不饶:“误会?这样的误会,让人如何接受?看看这些伤,半个月能恢复吗?” 孙河的语气更加坚定:“你们的行为我已经知晓,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不惜一战,也要为我侄儿讨回公道。” 王行天试图平息事态:“请冷静,我们可以一同去找城主,让他来裁决此事。” 城主府大堂内,城主与东方伊雪端坐于主位,孙河、王行天与王霸天分坐两侧,气氛紧张。 李破晓、苏玄天和王有田跪在堂下,小贩老板以及几位百姓作为证人被传唤。 叶婉婷、宋婉莹、柳方、廖羽、许东临和张紫依等人则静立一旁。 小贩老板神色慌张,汗如雨下,他左右为难,担心说出真相会遭到报复,却又不敢隐瞒。 孙河注意到他的恐惧,安抚道:“不必害怕,你只需照实说来,我保证你的安全。” 在孙河的鼓励下,小贩老板终于鼓起勇气,将事件的经过娓娓道来。 王有田愤愤不平地打断他:“这不公平!她凭什么能以五十两银子买下,而我出一文钱却不行?难道因为喜欢就能便宜卖吗?那玉佩可是花了半年心血制作的东西,难道就这么不值钱?” 宋婉莹愤慨地反驳道:“你有何颜面谈论公平?分明是你企图以一文钱强买这块玉佩,店主不从,你便要强行拆店夺宝。” 叶婉婷紧接着补充:“没错,若非我们及时介入,你的阴谋早已得逞。”她继续陈词,“李破晓和苏玄天的确动了手,但他们的行为是出于保护小贩老板和维护正义,他们的初衷是阻止你的恶劣行为。” 在众人的反驳下,王有田依旧不知悔改,还想狡辩反驳,被王霸天和王行天制止了。 面对众人的指责,王有田仍旧试图辩解,但被王霸天和王行天及时制止。 “够了,有田,不要再说了。”王霸天严厉地说道。 王霸天转向城主,语气诚恳:“城主大人,此次事件因我教子无方而起,我深感愧疚。请允许我代表王家,向所有受影响的人致以诚挚的歉意。” 王行天接着表示:“关于对两位少年的不公正对待,我承认我们负有责任。为了弥补我们的过失,我愿意赔偿他们三百两银子,以表我们的诚意。” 随后王霸天和王行天带着王有田灰溜溜的回去了。城主给小贩和几位百姓分发了十两银子。 城主环视众人,宣布道:“今日之事已了,各位可以离去了。” 宋婉莹面带释然的笑容,轻声说道:“李破晓,苏玄天看见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多亏了叶姑娘和孙前辈的帮助。” 孙河忽然朗声大笑,目光落在李破晓和苏玄天身上:“哈哈哈,你们两个,就是萧震的后人吗?” 李破晓和苏玄天面面相觑,显得有些困惑。 李破晓恭敬地回应:“孙前辈,您的救命帮助之情我们铭记在心,但我们并非萧家后人。” 他接着补充道:“这块令牌确实是萧震所赠。” 孙河点头,神情变得严肃:“你们可知道,这令牌是萧家代代相传的信物?拥有此令牌的人,便是萧家的继承人。” 李破晓露出惊讶之色:“孙前辈,我们之前并不了解这块令牌的真正意义。” 孙河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如若有机会,你们可持此令牌前往中域的万花谷,那里有位高人,或许能传授你们更深奥的绝学。” 说完,孙河转身离去,留下李破晓和苏玄天陷入深思。 孙剑河 王家府邸大厅内,气氛凝重。 “父亲,我心中不服气。”王有田愤愤不平地说道。 “有田,是为父过于溺爱你,使你对世间的残酷一无所知。希望这次的教训,对你日后的成长有益。”王霸天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二叔,您得帮帮我,我绝不能容忍那两个平民如此侮辱我,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王有田转向王行天,眼神中满是恳求。 “住口!你自幼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如何在这世上立足?”王霸天的语气中带着失望和愤怒。 “父亲,如果您不帮我,我便自己想办法找他们算账。”王有田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有田,你冷静点,你想做什么?”王行天急忙问道,试图平息侄子的冲动。 “罢了,为父自有办法帮你出这口恶气。”王霸天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真的吗,父亲?”王有田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拜入华山派,投身武道,认真学习。”王霸天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只要能让我出这口恶气,孩儿愿意拜入华山学武。”王有田毫不犹豫地答应。 “霸天,你打算怎么做?”王行天疑惑地问道。 “既然不能明着直接对他们出手,那就暗中使绊,阻止他们加入四派。”王霸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父亲,这个办法好,不让他们加入四派,看他们日后还能如何嚣张。”王有田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此事就此决定,你们都退下吧。”王霸天挥了挥手,结束了这场讨论。 次日辰时初,天色蒙蒙亮,叶孤城独自站在城主府的高楼之上,眺望着羊城。半城笼罩在倾盆大雨之中,雨幕如珠帘般垂挂,模糊了远处的景致。 叶孤城凭栏远眺,任由细雨随风飘入衣襟,他的心中泛起一丝波澜。这雨,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复杂而深沉。 他的目光穿透雨幕,思绪飘向远方。是时候了,他想,是时候将毕生的绝学传授给女儿了。《倚栏听风》剑诀,不仅仅是一套剑法,这不仅是一套剑法,更是他守护羊城的成名绝技,是他一生的心血结晶。 “来人,”叶孤城沉声唤道,“去请小姐叶婉婷来此,我有要事相商。” 不久,叶婉婷匆匆来到高楼,她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却也透露出对父亲的敬重。 “爹,您找我何事?”叶婉婷问道。 叶孤城转身,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缓缓说道:“婉婷,你看这雨,它无情地打在城楼上,却也洗净了尘埃。人生亦是如此,历经风雨,方能见彩虹。” 叶婉婷凝视着父亲,认真地听着。 “我决定了。”叶孤城继续说道,“将我毕生的绝学,《倚栏听风》剑诀传授于你。这不仅是一套剑法,更是一种精神,一种面对风雨不屈不挠的精神。” 叶婉婷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被坚定所取代。 “爹,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叶婉婷郑重地点头。 叶孤城满意地点头说到“此剑法需勤学苦练,方可成就大道。”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女儿将踏上一条全新的道路。而他,将尽他所能,为她指引方向。 由于剑法的高深晦涩难懂,叶婉婷只能初次触摸到门槛。 城主府客房的庭院中,宋婉莹手持痴心情长剑,正专心致志地练习着基本剑法。她的剑势既灵动又充满柔韧之力,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对剑法的深刻执着,仿佛与剑共舞,随风起舞。 屋内,李破晓缓缓从床上坐起,轻抚着身上的伤痕,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隐隐作痛。他听到窗外传来的剑声,那剑锋划破空气的“嗖嗖”声和宋婉莹快速移动的脚步声,好奇心驱使他慢慢走向门外,探查究竟。他看到宋婉莹正全神贯注地练习基本剑法,便驻足观赏。 宋婉莹收剑的动作干净利落,但其中仍有一丝生涩。她转身时,意外地发现了李破晓那充满爱慕的目光正紧紧跟随着自己。 李破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掩饰道:“婉儿妹妹的基本剑法真是日益精进,这力度,怕是连一头牛都能轻松削断。” 宋婉莹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对他的夸赞显得有些羞涩。 “你好兄弟苏玄天呢?”宋婉莹关切地问道。 “他还在屋里躺着呢,一身的伤,睡得比死猪还要沉。”李破晓半开玩笑地回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苏玄天缓缓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恰好听到李破晓在说自己坏话。 宋婉莹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对了,郎中嘱咐过,每日需煎药服用,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我这就去熬药。”说完,她便快步走向灶房。 宋婉莹踏入宽敞而古朴的灶房,四壁由坚固的砖石砌成,顶部设有烟囱,以确保烹饪时的烟雾得以排出。她小心翼翼地将药材投入沉重的铁锅中,盖上锅盖。随后,她点燃了灶台下的木柴和干草,火焰在灶中跳跃,木柴燃烧的声音和火花四溅的景象,为这宁静的灶房增添了几分生机。锅身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黝黑的光泽。 时间悄然流逝,宋婉莹虽然控火技巧生疏,但她的细心与坚持使得药香逐渐在灶房中弥漫。一个时辰后,药香已经充盈了整个空间。 李破晓和苏玄天走进灶房,看到宋婉莹脸上沾着碳灰,衣服也因忙碌而弄脏,两人忍不住相视而大笑起来。 宋婉莹见状,故作生气地说道:“不许笑。” 两人立刻收敛笑容,心中对宋婉莹的付出充满感激。毕竟,她不顾自己的形象,辛苦熬制了这么长时间,这份心意实属难得。 李破晓接过药碗,虽然药液苦涩,但他知道这是宋婉莹的一番心意,也是治疗伤痛的良药。他一饮而尽,心中暗自感激。 “婉儿真好。”李破晓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笑和赞赏,他看向宋婉莹,语气轻松而带着笑意,“以后要是还受了伤,一定要喝婉儿亲手熬的药。” 宋婉莹听到这话,虽然脸上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但眼角却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笑意味,“你这是蹬鼻子上眼,痴心妄想。”她的语气虽然严肃,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李破晓玩笑的默许。 苏玄天则坐在灶房的一旁,手中捧着一碗苦涩的药汁,他的眉头因为药的苦味而微皱。他看着李破晓和宋婉莹二人的有趣对话,嘴角上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微笑。 突然,城主府的广场中央传来了一个少年的询问声。“谁叫李破晓?苏玄天在哪?”他的声音清脆而有力,身穿一袭青色长袍,气质非凡,举止间流露出一股浩然正气,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李破晓在灶房内听到呼唤,探出头来,回应道:“我就是李破晓。” 少年闻声,目光如炬,迅速锁定了李破晓的位置,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你就是李破晓?苏玄天也在吗?”少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李破晓打量着对方,警惕地问:“你是谁?找我们有何贵干?” 少年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孙剑河,我爹说我有两位远房兄弟住在城主府,特命我来结识。” 得知来者是孙河之子,李破晓和苏玄天立刻表现出了友好的态度,愿意与他结交。 “我以为你们会像王有田那样,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孙剑河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 当提及王有田时,原本轻松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 “别提他,我们身上的伤都是因他而起。”李破晓的声音中透露出不满和愤怒。 孙剑河显得有些惊讶,似乎对李破晓的话感到意外,他追问道:“难道你们之间还发生了冲突?” 李破晓点了点头,随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孙剑河。 听完李破晓的叙述,孙剑河的眉头紧锁,他沉声说道:“那个傻子王有田,将来势必是个江湖败类,如今的他早已恶名昭著。” “若他日后还是如此,我李破晓定当仁不让,挺身而出,为民除害。”李破晓坚定地说道。 孙剑河闻言,豪爽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好气概!” 孙剑河的目光转向宋婉莹,好奇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李破晓介绍道:“她名叫宋婉莹,是我们的挚友。” 孙剑河礼貌地点头:“宋姑娘,你好。” 宋婉莹微笑回应:“你好。” 此时,门外传来柳方的声音,他急步走进,手中握着一张纸:“婉儿妹妹,快看,两天后就是羊城会武了。” 宋婉莹接过纸张,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真的?这次还是少年组的会武呢?” 柳方点头确认:“正是,两天后便是羊城年轻一代的少年会武。” 宋婉莹轻叹一声,转向李破晓和苏玄天:“可惜了,你们因伤势不能参加。” 孙剑河也点头表示遗憾:“确实,这将是年轻一辈展现武艺的盛会。” 柳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婉儿妹妹,你最近对他们的关心似乎有些过了。” 宋婉莹听到柳方的话,稍微一怔,但很快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她轻声说道:“哪有?柳方哥哥,你可能想多了。我们几个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互相关心不是很自然的事嘛。” 柳方听到宋婉莹的解释,心中的醋意渐渐消散,他轻轻一笑:“婉儿妹妹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 柳方的目光被旁边的身影吸引,那人气质非凡,英俊的外表甚至让他感到一丝自愧。他带着一丝好奇和急切,问道:“这位少侠,不知高姓大名?” 孙剑河微微一笑,带着自信和友好,自我介绍道:“在下孙剑河,家父命我前来,希望能与各位结识。” 柳方听到孙剑河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他礼貌地回应:“原来是孙公子,久仰大名。我叫柳方,很高兴认识你。” 随着正午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城主府的广场上,灶房的厨子们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着丰盛的午餐。 饭菜的香味与清晨的雨后泥土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宁静的满足。 大家在讨论和计划中渐渐散去,各自回到房间,或是去准备即将到来的会武,或是去处理其他事务。 华山门首莅临 午时三刻,阳光明媚。 一位身着深棕色衣衫的男子策马疾驰在蜿蜒的羊肠小道上,眼神坚定如炬,目不斜视,却又机警地环视四周。胯下的骏马健壮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显然是经过精心训练与养护的良驹。 城楼上的守卫瞥见远方模糊的黑影,急忙报备,他步履蹒跚地奔向统帅府,却在门槛处一个踉跄,跌入门内。 孙河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守卫,急切询问:“何事如此慌张?” 守卫喘息未定,只挤出一句:“有敌袭。” 孙河闻言,立刻回到原位,抓起长枪,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城门守卫见状,急忙打开城门,为孙统帅放行。 守卫长迅速集结一队精兵,紧随其后,护卫孙河左右。城墙上,狼烟四起,警示着敌袭的来临,全城戒备。 深衣男子见状,反手拔剑,剑刃出鞘之声清脆如裂帛,剑光闪烁,寒气逼人。他快马加鞭越过廊桥,一脚踩在马鞍上,凌空飞起,剑尖直指孙河。 孙河挑枪横挡,见对方眉清目秀,气宇轩昂,心中暗忖此人定非泛泛之辈。他沉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来此挑衅?” 男子轻描淡写地回答:“听闻羊城乃人杰地灵之地,小生不才,特来领教一番。” 他脚踏长枪,借力弹跳后退,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接近孙河,挥舞长剑,剑势如虹。 孙河见状,知对方剑法非凡,乃大成之境。他不敢怠慢,挥舞长枪,施展出《斗枪诀》枪法一式。枪尖如龙,穿梭飞舞,每一枪都带着破空之声,锐不可当。 男子面对孙河的攻势,眉宇间露出一丝凝重。他随即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隔江断红尘剑诀》剑法一式。双方你来我往,攻防之间,呼吸平稳。 孙河的长枪力大刚猛,而深衣男子的剑法则轻灵坚毅,如同磐石。孙河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孙河一击挑枪,却扑了个空。只见男子收剑闪躲,身形极快,防范意识极高,未让孙河挑中。 “此人大有来头,大有来头啊!”守卫军统领惊叹道。他沉思片刻,继续说道:“能与孙统帅战至如此地步,不仅不见疲态,反而越战越勇。” 孙河意识到自己难以取胜,决定稳中求胜,继续较量。然而对方却轻蔑地说:“无趣,你非我对手。”男子随即施展出更为凌厉的剑法,比之前更快、更强。 孙河难以招架,最终败下阵来。男子点到为止,收剑入鞘。孙河心中震惊,此人不过年仅二十岁,竟有如此武艺。 孙河收起长枪,拱手作揖,礼貌地邀请男子入城。深衣男子转身,轻抚身后正在悠闲吃草的骏马,随即与孙河并肩入城。 “方才见阁下剑法凌厉,似有华山之风,敢问阁下可是华山派弟子?”孙河试探着问道。 “正是。”深衣男子望了一眼羊城北门城墙的坚固结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孙河见他目光如炬,心中暗忖此人定有所图。“四大门派招收弟子之期尚未至,阁下怎会提前至此?莫非是为了观摩羊城年轻一辈的比武大会而来?”孙河沉思片刻,继续问道。 守卫军见局势已定,便将城墙上的狼烟一一熄灭。 孙河目光如炬,凝视着深衣男子,缓缓说道:“我看阁下面生,莫非是新近上任的华山门首?” “正是,一年前我便接任了门首之位。”深衣男子轻抚骏马,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两人步入统帅府,对坐而谈,侍从奉上香醇的红茶。 深衣男子面带微笑,问道:“方才孙统帅所用,可是神兵榜上排行第四的‘红澜’枪?”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那枪的欣赏。 孙河察觉到对方的兴趣,便答道:“我看阁下方才所用宝剑非凡,色泽与质地皆非寻常,莫非是神兵榜上排行第六的‘绝尘’剑?” 孙河继续说道:“绝尘剑乃华山镇派之宝,阁下能持此剑,身份定然非凡。” “哈哈哈哈哈,孙统帅好眼力。”深衣男子品完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告辞,自行前往城主府。 深衣男子缓步前行,沿途观察着羊城的百姓和睦友好,市井繁荣。 他轻声呢喃:“嗯,此地民风淳朴,比中域太平许多。虽不及某些繁华之地,却也是一方宁静的乐土。” 步入城主府大堂,深衣男子拱手行礼:“晚辈慕容云,见过叶前辈。” 叶孤城微微颔首,回以礼节:“慕容公子不必多礼,随意些。” 慕容云正色道:“家父常言,武道一途,当今之世,无人能匹及叶城主。我爹听闻羊城将举办年轻一辈的比武大会,特命我提前来选拔优秀人才加入。” 叶孤城轻抚茶杯,品了一口香茗,面露沉思:“哈哈哈,久居深山,已多年未踏足江湖,外界之事,我知之甚少。谁强谁弱,又有何人能定论?” 叶孤城继续说道:“近十年来,我羊城与华山派情谊深厚。优秀弟子多优先拜入华山,为的是将来在我羊城危难之际,能有华山弟子挺身而出。” 叶孤城眼里流露一丝真情。 “今年,就让他们自由选择其他门派吧。我们所求,不过是传承有人,能守护这一方水土。江湖恩怨,非我所能左右。” 慕容云见叶孤城胸怀天下,不为私斗,只为守护一方平安,心中不禁生出敬意:“叶前辈胸怀若谷,晚辈受教了。” “晚辈告辞!” 慕容云缓缓步出城主府,心中暗忖,奔波一路,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却不知叶前辈是否留意到他的饥肠辘辘。 正思量间,前方一位体态丰腴的中年男子正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王家主,午安!”水果铺的老妪向他打招呼,他却似乎未曾听闻。 “哈哈哈哈,您就是门首大人吧!”王霸天大笑着迎上前,“我方才接到飞鸽传书,得知华山派的门首大人驾临城主府,便急急赶来拜见。” 慕容云腹中饥饿难耐,发出咕咕声响,王霸天眼尖耳顺,立刻察觉,便道:“门首大人,一路风尘,想必已是饥肠辘辘。寒舍早已备下薄酒佳肴,特为门首大人接风洗尘。” 慕容云闻言,心中一喜,笑道:“既有佳肴,何不早言?走,一同赴宴。” 王家府邸宴席。 “门首大人这边请,这边请。”王霸天恭敬地引路。 慕容云大笑着赞叹道:“王家主,羊城的风土佳肴果然名不虚传!你看这只白斩鸡,皮滑肉嫩,鲜美无比;再看这五指毛桃炖猪肚鸡煲,香气扑鼻,营养丰富。” 慕容云继续说道,“王家主,你看,这肚子尝到美味,便也不再咕咕叫了。” 王霸天见慕容云左手持鸡,右手端汤,吃得津津有味,便笑道:“慕容公子,你喜欢就好。以后若想品尝,只需传信告知,我定会让人送上最新鲜的走地鸡和地道风土食物。” 慕容云察觉到王霸天的热情背后似乎有所图谋,便笑着说:“哈哈哈哈,王家主如此盛情款待,必有深意。有话不妨与我直说。” 慕容云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惊叹,这王家竟然是大户人家,华丽的装饰和精致的家具令人目不暇接。 王霸天见状,开口道:“实不相瞒,我家小儿自幼顽劣,常惹是非,前些日子不慎得罪了惹不起之人,我们无力抗衡。我望子成龙心切,不愿我儿被心魔所困,故想请门首出手,让我儿拜入华山习武,严加管教,以期有朝一日能成大器。”王霸天诚恳地说。 慕容云挑眉问道:“所以?” “所以,我想请慕容门首出手,阻止两个少年拜入华山门下。”王霸天说完,命下人呈上两张纸,上面绘有李破晓和苏玄天的画像及姓名。 “门首大人请看。” “王家主,华山派向来广纳贤才,此等行为有违我派宗旨,恐怕难以从命。”慕容云沉吟道。 王霸天眼珠一转,随即明白了慕容云的心思。他拍了拍手掌,六个下人随即进门,手中各捧着一盘金灿灿的金子。 慕容云目光一亮,却故作不解地问:“王家主,这是何意?” 王霸天急忙解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并不违反华山派的宗旨。这里是三百两金子。” “哈哈哈,我华山派乃正道之派,自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慕容云笑道。 慕容云看着王霸天,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王家主,今日之后,你我便是故交。日后若有难处,还望王家主不吝相助。” “慕容门首言重了,自当如此。”王霸天恭敬地回道。 王霸天抬头看了看窗外渐沉的天色,又瞥了一眼初来乍到、对当地尚不熟悉的慕容云,便客气地说道:“天色已晚,慕容门首若不嫌弃,不妨在寒舍小住几日,也好让王某略尽地主之谊。” 慕容云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王家主盛情难却,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无聊的少年组会武 辰时初刻,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羊城东边末端,占地一亩的会武场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严。 叶孤城指挥着守卫军四面占位,维护着现场秩序。人声鼎沸,浩浩荡荡,热闹非凡。 住在城主府客房的宋婉莹、李破晓、苏玄天等一席十八人,正前往会武场。李破晓扶着苏玄天,二人走路缓慢,身上还带着伤,宋婉莹跟在其后。 一位百姓左手拿着酒葫芦,喝着女儿红,右手已经勾搭到旁边的人身上。 “兄弟,你说这一届演武会是谁夺得头筹?” 那人把他手从自己肩上推开,说道:“城内最强的少年当属我孙统帅之子,自当是孙剑河。” 这人用眼瞅了他一下,说道:“你怕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来了一伙少年少女,把王家少爷给打了一顿揍的场面吧?我一看他们就是厉害的练家子。” 那人也瞅了这人一眼,说道:“你怕是喝醉了假酒,不知道那伙少年被王家给报复了吧?如今怕是上不了场比试咯。” 隔壁壮汉听闻,过来搭了一手那人肩上,说道:“哈哈哈哈,这事倒是真的,当时我传唤做了其中的证人,当时他们都跪倒在地面对审讯,那俩位少年身上布满伤痕,让人不仅毛骨悚然。” 那人又把壮汉的手从自己身上推开,挑眉咧嘴说道:“据我所知,华山派的门首已经来到了现场。” 路过的李破晓和苏玄天等人听闻自己被人议论,心中有些恼怒,却又无法言语一二。苏玄天紧握拳头,越想越气,手中力气不分轻重,一拳便锤在了李破晓身上,直接痛哭无泪,原本有伤的伤上再加上伤痛,顿时晕了过去。 宋婉莹在一旁听着绯闻,看着二人表情的变化无常,恍神间接住了晕倒下的李破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李破晓,你怎么样了?” 苏玄天感到有些自责。 柳方眼神生出嫉妒,心中暗想,这小子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件成全他人委屈自己的好事,竟能拐走他家婉儿妹妹。 张紫依察觉,简单一道工序给他唤醒了,随后坐入会武场高座上。座位呈现半圆梯形环绕,立在东边方向,西边人群为入口。 王有田瞥见受伤的二人,脸上神情甚是喜悦,心中想着,敢惹我和打伤我,将是你们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慕容云昨晚夜闯城主府,找叶孤城城主要了份这届报名会武的名单。他在台下摆起了押注,以华山派的名义,旁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本届比武所有人的名字。 (叶婉婷,孙剑河,王有田,李乾,马楼,宋婉莹,张紫依,许东临,廖羽,柳方等人名字。)众人纷纷抢着押注孙剑河,以及叶婉婷,小贩老板则给宋婉莹押了十两银子。 王霸天瞧见慕容云,脸上不禁流露出邪恶的微笑,心中不禁想到,这小子是个财迷。 叶孤城朗声宣布:“比武之道,在于武艺、精神、气势三者兼备。切记,兵器无眼,点到为止,不得伤人。” 随后,他一声令下,比武正式开始。 孙剑河步伐矫健,缓步轻盈地走上比武台,脸上洋溢着自信。他轻抚手中的剑,眼中流露出对剑的深情。 “我孙剑河愿做今日的擂主,哪位英雄愿意先与我一较高下?”孙剑河高声挑战。 有人看不惯他的傲气,快步跑来,一跃而上:“我来与你较量一番!”孙剑河打量着来者,简单的装束透露出他古龙峡的身份。 “好,看剑!”孙剑河话音未落,剑已出鞘,直取对方。对方提剑招架,后退一小步,侧移一步,提腕点剑反击,动作迅捷无比。 孙剑河急忙侧身后退,格挡,随即一击扫剑回敬,动作行云流水。 几个回合后,那人露出破绽,败下阵来。场上场下,众人看得目不转睛,欢呼声此起彼伏。 孙河走到叶孤城旁,问道:“城主,您看我儿的剑法如何?” 叶孤城微微点头,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下盘稳健,剑法轻盈,但力度不足,速度欠缺,尚可。” 孙河回应道:“整个羊城,就属我儿和婉婷的底子最好。毕竟,拜师学艺须从十五六岁开始,三十岁前方能成为武林高手,这是四派前辈定下的规矩。” “正是如此,这个年龄段是根骨最佳之时。十五岁前练武过早,十六岁后则过晚,若错过时机,便终身止步于化劲境界,难以成就高手。”叶孤城补充道。 慕容云闻声而来,赞同道:“叶前辈所言极是。不过,不加入门派的人,同样难以突破化劲,成就高手。” 随后他指向台下的华山派旗帜,高声道:“请大家踊跃加入华山派,未来有望成就高手,甚至达到大宗师境界。叶城主便是二阶大宗师。” 孙剑河望向慕容云,表示愿意加入。“好,华山派欢迎你。”慕容云回应。 突然,三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好啊!慕容云,你华山派年年都这么早到,怪不得我们年年都招不到几个羊城的少年。”两男一女,以极快的轻功出现在他们面前。 叶孤城一见,脸色微变:“白门首,陆门首,屈门首,别来无恙。” 三人见到叶孤城,急忙拱手作揖:“见过叶前辈。” 叶孤城挥了挥手:“跟我不用这么多礼节。”“不不不,您是前辈,我们不敢失礼。”屈门首恭敬回应。 叶孤城转向几个少年,说道:“今年,为了公平竞争,你们可以自由选择加入喜欢的门派。” 白门首听后,喜上眉梢:“谢过叶前辈,不然今年少林派又空手而归了。” 陆门首大笑,露出虎牙:“哈哈哈哈,非是我笑少林派。乃是羊城少年们言秃头碍其娶妻。” 屈门首,一位以武为尊的女侠,反驳道:“何出此言?若光头强者,亦有人倾慕。” “哈哈哈哈,屈门首所指,莫非少林那位年仅二十八的少狐祖师?现已一阶大宗师之境。”陆门首回应。 屈门首未置可否,但其眼神已透露心迹。 “好了,好了。继续观武。”叶孤城打断道。 秩序恢复,场上继续切磋。忽有人疾步跃上擂台。王有田、李乾马楼见孙剑河基本功扎实,遂主动弃战。 “兄弟,你看,今年是否无望?孙剑河一人挡道,后来者何以为战?”一人搭肩问道。 “去去去,你怎总爱搭肩勾背。”被搭肩者不耐道。 柳方以迅捷之势登台。“孙公子,请赐教。” 柳方拱手道。“请。”孙剑河回礼。 二人对峙片刻,柳方仅在地上轻挪数步。 慕容云细观,惊呼:“这不是我华山基本轻功步法?有趣。”其他三位门首亦认出此为华山基本轻功步伐。 “柳公子何不取兵器?”孙剑河指柳方及武器桩台。 “家父曾言,非兵器亦可夺命,拳脚亦然,不过兵器之利在于距离。”柳方答。 “好,那我便不客气了。”孙剑河言毕,挥剑直刺柳方。 柳方基本轻功卓绝,完美继承父辈技艺,一闪身避开,随即侧踹孙剑河,一击即倒。 孙剑河迅速起身,拾剑再战,施展斩剑劈剑。柳方跃起避之,旋身踢向孙剑河,孙剑河急以剑挡。柳方落地,迅速贴近孙剑河,背后一拳击倒,制服之。 柳方胜。场下却无欢呼,众人方才皆投孙剑河,今孙剑河败,钱财岂不付诸东流? “哈哈哈哈,柳方,你可愿入我华山派?方才见你基本轻功步法,乃我华山所授。”慕容云笑问。 “柳方愿之。”柳方答。其他门首面露妒色,华山派何时已深入羊城至此? 此时,宋婉莹轻盈上台。“婉儿妹妹,你欲与我比试?”柳方见是宋婉莹,问道。 “柳方哥哥,请指教。”宋婉莹回道。 “好,婉儿妹妹小心。”柳方言毕,迅速接近宋婉莹,出拳虽快,力道却收敛。 宋婉莹挡下攻势,感其未尽全力:“柳方哥哥,请全力以赴。”随即展开狂风暴雨般的直拳。 柳方一一化解,后退一跃:“婉儿妹妹,我认输。”显然,柳方本可胜之。 柳方走近宋婉莹,低声提醒:“会武只是展示基本实力,不必暴露太多。”随后,他悄然下台。 紧接着,张紫依、廖羽、许东临也陆续上台,与宋婉莹简单过招后,便识趣地认输退场。 叶婉婷见状,心中了然,知道今日的胜利非宋婉莹莫属。她轻盈上台,对宋婉莹说:“婉儿,何不比试一番剑法?” 宋婉莹点头同意,随手拿起一把普通长剑,与叶婉婷展开了比试。两人的剑法都是基础招式,挑、刺、撩、扫、劈,简单而不失章法。 叶婉婷并未施展她的绝学《倚栏听风》剑法招式,几个回合后,她故意露出破绽,败下阵来。叶孤城和东方伊雪看得出来女儿是故意输的。 宋婉莹察觉到了叶婉婷的用意,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屈门首见状,开口问道:“你二人皆为女子,可愿加入我月宫派?”两人对视一眼,思考片刻后,齐声回应:“我们愿意。” “好,很好。”屈门首面露喜色。 陆门首则有些不悦,叹道:“好苗子又被捷足先登了。” 白门首则安慰道:“剩下的人也不错,能招到人也算不虚此行。前路漫漫,来日方长,比拼的不是先天,而是后天的努力。是龙是虫,谁能预知呢?” 叶孤城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真是一届比一届更无趣,我觉得以后的会武也没必要存在了。” 东方伊雪捏了一把叶孤城,轻斥道:“你是城主,不管未来如何,仪式不能丢,传承不能断。就算没看头,哪怕只有一人参加,你也必须举行会武。” 叶孤城见东方伊雪如此重视,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好,都依你。” 随后,他起身,声音洪亮地宣布:“本次比武的胜出者是——宋婉莹!” 场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叶孤城待声音稍息,继续说道:“明日辰时初,我们将在此地举行三年一度的四派报名选拔仪式。凡年满十五至十六岁的少年,务必前来报名。一旦错过,将再无机会,这将是一生的遗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强调着这次机会的重要性。 戌时初,王家府邸灯火通明。 王霸天早已命人备好酒席,静候慕容云传讯几位门首前来赴宴。 凉风习习,步法轻盈,门外一片宁静,只有窗户在风中发出轻微的响声。 几位门首已到门外,王霸天和王行天二人出门相迎。 “白门首,陆门首,屈门首,欢迎光临,酒宴已备好,请进。”王霸天恭敬地说。几人落座宴席,气氛热烈。 陆门首赞叹道:“不愧是羊城屈指可数的富商,每年都是如此盛情款待,这次还是慕容门首亲自邀约。”“想必王施主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等帮忙。”白门首直言不讳。 “不满大家,我的确有事相商。”王霸天说着,递给每人两张画纸,一张画着英俊男子,一张画着难以形容的面孔。陆门首疑惑地问:“王家主这是何意?” “是这样的。”王霸天详细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哦,原来如此。” “可是这样一来有违背我等门派宗旨。”陆门首皱眉道。 “王施主,这二人看似并不是什么作恶之人,不用如此赶尽杀绝吧?”白门首边吃边说。屈门首冷冷地说:“这二人是男子之身,我月宫派向来不招收男子,所以和我月宫无关。”王霸天明白其中道理,便再次拍响手掌,几位门首不知他意欲何为。 然后门外走进十几位丫鬟,手中捧着金子,列在几位门首面前。门主们的眼光便亮了起来。“王施主,我等是佛道中人,对钱财并无兴趣。”白门首正色道。 王霸天有些震惊,没想到这招不奏效,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王家主,我武当派,自古是以天下大任为己任的门派,如果我这搬行径,会有损我道心。”陆门首正色道。 王霸天和王行天脸上写满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慕容云冷笑道:“区区金子,怎能和人的未来相提并论,有命自当有钱,没命,要钱何用?为了天下苍生,我等大派绝不做断人未来前程后路的勾当。”王霸天听言,脑子迅速回转过来,明白了其中意思,他再次拍响手掌,门外再次进来十二个丫鬟,手中依旧捧着金子分散站在门首面前。几位门首两眼发光比金子还要亮眼。白门首都知乎要留口水了,说到:“世人常说佛门乃是清修地,练武修心拜佛皆可,我看王施主与佛门颇具缘分,所以贫僧愿度有缘人。”说完便收起属于自己的缘分,逍遥而去了。 “哈哈哈哈哈,白门首依旧和从前一样,两袖清风啊!”陆门首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武当派向来勤俭节约,风尘仆仆,许多地方都需要银两钱财修缮,这千两金子我便代武当派收下了,王家主的事就是武当派的事,我替你圆了。”陆门首说完,便迅速离开了王府,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王霸天看向了屈门首,问道:“屈门首与这件事并无瓜葛,为何久久不离去?” 屈门首一听,刚喝的红茶差点喷出来,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此事的确是与我月宫派无瓜葛,不过嘛?月宫派并不知道此事有发生过。”说完,她便顺手带走了她那份金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慕容云脸上写满失望,心中暗叹:自己怎么当初就没想到这招呢?感觉到自己亏死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王霸天看出了端倪,便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赠与慕容云:“这是早年间在外拍得的一件牛郎半圆形青玉色玉佩。”玉佩上的圆形边处刻有牛纹,正面镂刻了一只鹊鸟,纹刻精细,做工晶莹剔透。 慕容云见状大喜,便收下了:“我本以为王家主除了有钱外,没想到还是一位品德高尚的君子,此生识得王家主是慕容云的荣幸。” 王霸天趁机说到:“那日后有田就有望慕容公子照顾了,我希望有田有朝一日也向您这般有出息。” “好说,好说,以后我就是他大哥了,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慕容云豪爽地答应。 王霸天倒起女儿红,给慕容云敬酒:“有田从小就被我宠坏了,还望慕容公子给予严格要求,务必别让他心性变坏了。” “放心吧!王家主爱子心切,慕容云懂。”慕容云郑重地回应道。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洗般皎洁,繁星似锦,点缀着苍穹。随着最后一缕夕阳的消逝,又一个美好的白昼悄然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