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学神他又乖又坏》 第一章 重回高中 “你小子别给我装哑巴,叫你把身上的都钱拿出来,我说话你听不懂是吧?!” “航子,别跟他废话了,云姐都闭眼等得不耐烦了,干脆直接搜身好了。” “额,这会不会不太好?” “你个怂包,装什么纯情,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行,你来啊!” “行,我来。” 周围各种声音混杂响起,耳边嘈杂的声响让刚刚在婚宴上昏倒的李云朵有了那么一点点真实的感觉。 日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眼睫上。 她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一道男声便凑到她的耳边道,“云姐你怎么了,站着都能睡着?昨晚你又出去捡垃圾了吗?” “嗯?” 李云朵觉得耳边的这个声音异常熟悉。 一转头,就对上了一个满脸担忧的黑脸。 李云朵的呼吸都暂停了几秒,往后退了几步,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被晒得通黑,却顶着一头黄毛的少年。 霄渝利被李云朵看得发毛,摸了摸后脑勺的毛,疑惑歪头,“云姐,你到底怎么了?” 还是印象中呆头呆脑的模样。 还没等李云朵理清楚怎么就回到高二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的叫骂声让李云朵分了神。 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男生站在阶梯下,围着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他身上干净整洁,衣服穿得一丝不苟,脸蛋白皙精致,唇瓣微抿着泛着粉红,一双澄澈透亮的杏眼因为不解而下拉着。 浅棕色的睫羽打下来的阴影遮掩住了眼底那一丝不耐的躁意。 少年身上散发的气质过于平静而显得疏冷。 长得白白嫩嫩的模样,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里面娇养出来的。 跟面前几个衣服脏得都看不清楚什么颜色的男生简直天差地别。 李云朵盯着那少年初显轮廓的侧脸微微蹙眉。 或许是李云朵的视线太过直接炙热了,少年微微偏头往李云朵的方向看去。 他神色淡然无波,墨瞳亮得似乎闪着冷光,毫无温度,看过来的时候给人一种似乎身处冰窖中的错觉。 似乎是觉得无趣,少年的眸底不经意浮现出抹不耐,撤回了视线。 “你们让开,我要走了。”少年嗓音轻轻的,如一阵微风。 但对于面前几位一脸凶气的男生来说简直就是个没有丝毫攻击力的软包子。 “喂,你拽什么呢。”一个头发红得像个火龙果的男生突然火大要去拽那个少年。 李云朵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倒先比脑子一步出声了, “你们都给我站住!” 她一嗓子吼出来,前方众人纷纷回头看过来,然后动作像定格住一样,不动了。 她咳嗽两声,缓步走了过去。 回忆了下她高中时的语气和模样。 然后才朝那个白白净净地少年抬了抬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也因为她这一嗓子站住了,却不搭理她。 霄渝利见状,连忙附在李云朵的耳边道,“云姐,他是一班尖子班的,我刚刚看到的他的学生卡,好像叫温述年。” 李云朵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淹死。 呼吸都屏息了好几秒。 温·····述年? 温家大少爷温述年,那个她二十二岁那年她嫁的植物人老公? 温述年?! 不会这么巧吧。 李云朵眼睛都睁大了好几倍,死死地盯着面前还没她高的疏冷少年。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还有事,要是被吴叔发现我没来是因为你们,你们会倒霉的,别怪我没提醒。” 明明身高还没有在场的所有人高,气势却莫名凌厉起来,压人一头,一头乌黑碎发修剪流畅整齐,露出白皙粉嫩的耳蜗,眼底无声流落出的寒意和紧抿着的粉色薄唇都在述说着他的怒气。 李云朵记得这个时间段······堵住温述年好像是因为—— “给我们钱!我们就放你离开。” 嗯,是在打劫温述年。 为什么会打劫温述年她记不清了。 但她记得因为继母和她那所谓“姐姐”的缘故,她原本名列前茅的成绩在上高中后便一落千丈。 在她们的有意引导之下变得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甚至有好几次因为她那个“姐姐”的原因差点被学校开除。 但打劫同学,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温述年的眸光不知为何挪到了愣住的李云朵身上,“我没带,你们怎么办。” 一下子就把问题抛给了还在神游的李云朵身上,他的神情云淡风轻地好像在说他今天没吃饭一样。 “额,······我想想啊。” 李云朵突然有些抓马了,她实际年龄其实都二十好几了,看面前明显才十三四岁的温述年,跟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没什么差别。 就是难以相信,面前这人就是她以后要嫁的植物人老公。 然而这个念头刚闪出来,就被她碾灭了。 呸呸呸,不对,她现在已经来到了曾经,那就有机会改写未来。 只不过,眼前这个小屁孩未来为什么会变成个植物人? 李云朵的思绪在不知不觉的飘远。 还是萧渝利拉了拉她的袖口才回过神来。 红毛也回头问李云朵,“这小子一定是骗人的,穿成这样,怎么可能身上没钱,云姐,你说怎么办,这事你来决定。” 另一个头发绿得跟牛油果似的的男生也附和道,“是的云姐,我们可没有无缘无故讹他,要不是这小子扔了我们的早餐,我们至于这样?” 李云朵不可思议地看向温述年。 接收到她的的目光,温述年表情无辜,语气无奈道,“不是我扔的,垃圾桶旁边那几个发硬的半边馒头是被一个流浪大叔给拿走了,我只是恰好经过那里。” “??”李云朵,“垃圾桶旁边?” 蓦然被这么直白的揭穿寒酸狼狈的一幕,红毛几人表情有些窘迫,“······这不是放在哪里安全嘛?” “······” 李云朵知道他们过得不如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关于这段不堪回首的回忆居然渐渐淡忘了。 她拍了拍红毛有些瘦削的肩膀,“算了吧,人家不都说了不是他拿的了嘛,我等会给再买就是了。” 红毛一听顿时炸毛,“他说不是就不是了,我明明就只看到他站在哪里,哪来的流浪汉,怕不是他自己编出来的吧,该你赔的,你就得赔,休想给我推卸责任。”红毛恶狠狠的对温述年说完,又转头眼神幽幽的看向李云朵,“云姐,你自己身上有几个钢镚不知道嘛。” “······” 得,这孩子,不仅倔驴一条,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偏偏她身上还真是分文没有,就挺尴尬。 正思索着该怎么解决,她目光忽然注意到了温述年手上提着的包子上。 她咽了咽口水。身体传来的饥饿感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昨天开始就没吃任何东西。 以她的目前的状况,可能还真是这样。 “这样,你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我就放你离开。”想着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李云朵做出了决定。 温述年没有表情的脸有了一丝波动,似乎没想到李云朵会做出这个决定。 韩栊也没想到,怀疑李云朵是不是被人夺舍了,“云姐,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李云朵维持着她高二时的作风和口吻小声安抚韩栊,“我看他身上真的没钱,他背后不简单,惹恼他得不偿失,我们先要点别的,改天我再讹回来。” 果然,韩栊听李云朵这么说,当即什么也不说了。 温述年将装着包子的袋子递给了李云朵。 李云朵接过,“行了,你走吧。” 温述年闻言,当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艹,还是很不甘心啊·······”韩栊忍不住不满嘟哝了一声。 李云朵想了想,将手上要来的包子递给韩栊,“呐,给你。” 韩栊连忙后退几步,拽起地上的书包往肩膀上甩准备离开,表情有些嫌弃但勉强维持笑容,“云姐,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吃饱了先去学校报到了。” 李云朵偏头看其他人。 “云姐,我们也先去报到了,不然等下来不及了。”说完,其他人都一窝蜂的跑了。 只留李云朵一个人在原地纳闷。 不是没吃早餐嘛? 但她也懒得管了。 她现在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 她自己蹲在巷子口,拿着包子就开始啃。 嗯,还挺香。 在她的视角盲区,身后的另一处墙角阳光和阴影的相交处,地上无声投射出一道挺拔清瘦的身影。 温述年没走多久,就在巷口看见一辆熟悉的白色超跑停着。 车上下来一位步伐稳健,穿着正装的中年大叔。 “吴叔。”温述年抬眸看了一眼来人。 吴涛的视线在温述年身上打了好几个转,确认他没什么事后,才点了点头,“嗯,去哪里了,再晚一点,就赶不上学校的演讲了。” 温述年神色倦怠,眼睫微微下阖,“哦,遇到了几只流浪猫挡住脚了。” 脑中却不自觉浮现出女孩蹲在地上啃包子的画面。 第二章:能吃苦吗? 此时宽阔圆弧型的大操场上已经井然有序地站满了各个年级的学生。 虽说已经毕业这么多年,但突然见到这种学生时代可以说是十大恐怖之一的场景,李云朵还是有些害怕。 她蹑手蹑脚地找到高二所在的区域,见最后一排没有老师来巡逻。 撒开脚步就往那边冲。 结果后书包带就被人从后面拽住。 “李云朵,你怎么又迟到了!” 李云朵极其缓慢的转过头,对上班主任李青那张消瘦硬朗的脸,唇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李青横眉怒起,“笑什么笑,给我滚到讲席台罚站去!” “······是。” 要是换做以前,李云朵可能会嫌丢人,拼死都不会上去让人笑话,但现在······ 暧。 李主任见她上去了,咳嗽了两声,双手背在背后走开了。 李云朵上去后,下面一颗颗人头一览无余。 台下的同学们见是李云朵,都见怪不怪了。 李云朵无意间瞥到下方最后面几颗五颜六色的脑袋跟她打招呼吗,知道是霄渝利他们,见老师往这边走,李云朵赶忙移开了视线。 台上的领导们发表完意见后,就轮到优秀生代表上台演讲了。 原本李云朵都听得昏昏欲睡了。 结果入目,少年穿着一身干净洁白的白衬衫,下身搭着一条黑裤子,他皮肤偏白,金黄色的日光落在他身上,给他略显清冷的气质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面容隽秀清俊,神态从容,一步一步往着她的的方向走来。 头顶的一小簇黑色碎发随着他走动的步调缓慢摇摆,乖巧中还透着一丝可爱? 李云朵的呼吸都不自觉屏息起来。 作为新生代表上台的居然是温述年嘛? 一般只有中考排列全第一的优先作为新生代表,没想到温述年还是个大学霸。 温述年自然也是看到了站姿跟痞子似的李云朵,微微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开始了他没有感情的演讲。 少年的语调缓慢却清晰,又如山间泉水般清澈柔和。 枯燥至极的演讲稿,被他讲得似乎在听什么睡前故事。 李云朵的这具身体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此时闲下来,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让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就靠在一边的柱子上打起盹来了。 李云朵是在一阵微小的喊叫声和咳嗽声中悠悠转醒的。 一睁眼,就看到了李主任奋力发出声响叫醒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 “咳咳。” 李云朵被这一幕吓得睡意全无,一想到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更加惨烈的惩罚。 满含哀怨的目光就落在了一旁还旁若无人,滔滔不绝演讲中的温述年身上。 可惜,温述年不知是沉浸其中,还是遗忘了李云朵,根本没有接收到她的怨念。 “暧,温述年,刚刚老师过来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啊!” 李云朵怕温述年听不见,往前挪了几步,侧过头在台下人看不到的角度低声询问着温述年。 怎料,温述年听到这话,话都没有断一个调,不动声色的与李云朵拉开了距离。 “······” 对于李云朵在台上睡着并且还打搅温述年演讲的一系列行为,李主任直接罚李云朵在演讲台上站了一下午。 新生开学第一天,一般都不会开课,李云朵倒也乐得清闲。 就是肚子饿得慌。 除了早上温述年的哪个馒头,一直到现在,她一口水都没喝,肚子已经饿得冒酸水剧烈翻滚了。 她身上是一个子也没有,时间过得太久,也不记得饭卡被她藏在什么地方了。 下午的时候,学校是允许学生外出觅食的。 想着先去霄渝利他们经常去玩的小巷子看看有没有吃的。 结果去到里,霄渝利他们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群穿着破洞衣服的二流混混围着一个学生欺负,瞅着年纪挺大不像是学校的学生。 李云朵并不想惹事,原本想直接离开,但却突然听到了温述年的声音。 “我说过了,我身上没钱。” 李云朵脚步顿住,回头去看,就见一个穿着红色t恤后背映着骷髅头,头发剪得跟个冲天炮似的男的一手拿着一根铁棍在地上有一下没有下碰击着。 恐吓着被自己围住的温述年 清脆的“哐叮”声听着人直犯怵。 李云朵不由蹙起了被厚重刘海盖住的眉头。 温述年身上是有什么特征嘛,怎么三天两头都有人打劫他。 似乎是耐心告捷,那混混猛地推了温述年。 温述年应声倒地,透过前方人影的缝隙。 李云朵看到温述年脸色苍白,额间浮出一层薄汗,有些干涸的唇瓣微张着,不断急促呼着气。 温述年这状态,有些不对劲啊。 李云朵在心里想着。 “你少在这装,你这种大少爷可真是金贵,不过是轻轻推了你下,就这副模样,真是矫情,快点交钱,不然等会伺候你的可不是我的手了。” 那混混语气十分恶劣地说完,将手中的铁棍故作往地面上砸出响声。 可温述年还是坐在地上,一手捂在胸口的位置,衬衫被他弯曲用力的指尖抓着起了一叠折痕。 呼吸开始变得十分急促紊乱。 这副虚弱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模样将那群小混混看得有些犯怵。 但嘴上还是放着狠话。 “喂,你这小子能不能别装了,不就推了你一下,要这样要死不活的嘛!” 另一个胆小点的混混有些害怕得附在那人的耳边低声道,“王哥,这小子有点不对劲啊,我记得,我爷临走时就是这个样子。” 这话一出。 那几个混混心中也开始打鼓。 李云朵看出了他们的犹豫,立马跑上前去,边跑嘴边里边喊。 “喂,温述年,你妈在校门口等你吃饭呢!” 李云朵这一嗓子喊出来, 那几个混混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怕这小子真出什么问题,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那几个人一走。 李云朵拿出刚刚在地上随便捡的一个空纸袋就往温述年的口鼻上罩。 大约过了几分钟, 温述年的呼吸开始平缓下来,恢复了正常。 李云朵丢开纸袋子,站起了身。 “可以了,现在好多了吧。” 温述年整理着衣服上的折皱,抬眸看了眼李云朵。 似乎想说什么,垂头思索了会才说道,“谢谢。” “不客气。”李云朵摆了摆手,“毕竟我可不像某人一样见死不救。” 温述年抿了抿唇。 这是在记恨今天在讲席台没提醒她老师过来的事。 “你怎么会的?”温述年忽然问。 李云朵知道他是问自己为什么拿纸袋罩他的口鼻,但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李云朵最烦麻烦了,她有点烦躁,随口道,“什么东西?” “·····” 大概是看出了李云朵不想说,温述年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一道“咕噜咕噜”的声响突兀的响起。 温述年一愣。 李云朵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见温述年看过来,脸颊微红,眼睛看天看地,四处飘忽。 “能吃苦嘛?”温述年突然问。 李云朵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老子五岁上山抓逃跑的猪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瞧不起谁?” “不是。”温述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用黑色金边包裹着的巧克力。 “我有黑巧,浓度高,有点苦。” “······” 第三章:或许,他的病真能治好 经过巧克力乌龙事件,李云朵也不是很饿了。 主要是,也没脸吃。 李云朵回去的时候,继母刘艳和她的亲生女儿李蓝心正在大厅的餐桌上吃着晚饭。 “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可告诉你,最好别给我在外面惹事。” 一看到李云朵回来,刘艳那张瘦削刻薄的脸就板了起来,话里像是带着淬了毒的针似的直戳人的心肺。 李云朵淡淡瞥了她一眼,便闷不吭声地往记忆中自己的房间走去。 刘艳见李云朵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尖锐而带着薄怒。 “死丫头片子,你爸不在家,你现在吃穿用度可是全用我的,你再对我这个态度,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砰——” 回应刘艳的,是李云朵被重重关上的房门。 说是房间。 不如说是楼梯间。 房间布局像个狭窄的三角形,仅仅用一张木板搭成的床就占了这个空间的三分之二。 上面铺了层薄薄的布,布底下是用她自己的旧衣服铺成的垫子。 要不是现在是夏季,李云朵毫不怀疑她会被冻死。 明明这个房子是她爸爸李国平的,李国平也会定期给刘艳打她的生活费,在这种小县城里,可谓是巨额,但在刘艳的嘴里,她却成了白吃白住的。 不是没想过离开,但又不甘心,这个房子是她爸爸的,凭什么要让给她们。 她们可是整整磋磨了她三年,让她高三那年被学校开除,诱导她顶替她女儿李蓝心的过失被混混踩断手指,足足被欺辱了半个多月,在爸爸出事之后,独吞抚慰金转手将她卖给一户植物人冲喜的刘艳! 全身的血液都被无尽的恨意惊恐充斥交加而疯狂翻滚上涌。 她既然能重活一世,那么她一定不会再让她们计谋得逞,还有她爸爸李国平在京城离奇死亡的真相。 她必须在一年内考上京城的大学。 但是······ 她看着面前一张张铺开却不认识上面写着什么的试卷陷入了沉思。 忽然觉得靠正常考试考上京都大学不太可能。 她十四岁之前都在跟乡下的爷爷在一起生活,爷爷是早些时候人们口中很厉害很神的中医。 靠着爷爷开着医馆也能维持生计,耳濡目染,再加上爷爷总有意无意的指导她,她的中医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 她灵光一闪。 或许她可以另辟蹊径,走学医这条路。 李云朵洗完澡出来,准备去楼上的小隔间里把从乡下爷爷那里带来的医书拿来看看。 结果去看的时候,上面空空如也 那原本放着她医书的纸箱,此时被一堆衣服替代。 那是李蓝心的衣服。 她瞬间意识到什么。 立马来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的刘艳,二话不说踢翻了面前的垃圾桶。 刘艳吓了一跳,猛地直起身,瞪着眼睛,对面前的李云朵怒骂道,“你干嘛啊你,神经病犯了是不是,真是皮痒了欠揍!” 李云朵冷冰冰地看着她,“我放在隔间上面的纸箱呢?” 刘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当即骂道,“赔钱的玩意,你那些破书留着占着空间干嘛,蓝心的衣服都没地放了,我给扔了!怎么,你有意见就给我滚!” 轰隆一声,李云朵觉得自己脑中好像有炸弹猛地炸开了,愤怒和绝望的感觉同时交织在一起,剧烈翻涌搅动。 那是爷爷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们居然给她扔了! 李云朵深呼吸片刻,可还没等她冷静下来,门外,李蓝心一边拍手一边悠闲地走进来。 “一堆破书还怪沉的,想要啊,去垃圾站捡去吧。” 李蓝心在门外就听到了两人的争吵,习惯出言讽刺一句李云朵。 李云朵站在原地默了片刻 然后闷不做声的拿起脚边翻倒的垃圾桶,毫不犹豫的就往刘艳身上砸去。 然后场面就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要滚也是你们滚,这是我家!要是你不把我的书找回来,就别怪我拆了这个家!” “······” 不远处的巷口。 几排围成墙的大型垃圾箱下,一只通体橘黄色的小狗正拱着地上一个略显破损的纸箱子,在众多厚重的书本中,它嘴里叼出一本不算特别厚重的。 然后撒开四肢奔跑穿过巷口,经过一片幽静茂密的梧桐小道。 坐在小道旁边设置的公共椅位上的温述年听到动静,合上了手中书。 小狗停在了温述年的脚边,模样乖巧地用脑袋蹭了蹭他。 温述年笑了笑,注意到小狗嘴里的东西。 他拿出一只磨牙棒喂给小狗。 小狗见状,立马将嘴里叼来的书丢到一边,叼起了磨牙棒就开始吃。 温述年微微俯身将书捡了起来。 是一本不算太厚的《伤寒记闻病论》 他随手翻开看了一眼,眸光微微闪动。 他揉了揉小狗的脑袋。 “你这是从哪里叼来的宝贝?” 温述年跟着那条橘黄色的小狗来到了那堆放众多垃圾箱的巷子里。 还没走近,远远地就看见有人在那里翻垃圾桶。 女生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乱,上面有很多灰痕,发黄的痕迹,皱皱巴巴的,不知道是翻垃圾桶蹭到的,还是之前就有的。 他微蹙了下眉,莫名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 直到女生好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抱着一个破了几个角的纸箱转过了身来。 女生头发乱糟糟的,额前的毛有些炸地向后翻,一条黑色皮筋要掉不掉地挂在一小缕发丝上。 原本厚重的齐刘海被以一种十分粗暴凌乱的方式掀了开来。 露出了光洁白净的额头。 女生面容不算精致漂亮,却也称得上清秀,微微上翘的眉毛平添了几分俏皮灵动的意味。 小脸上还蹭了灰,却看到手中的东西嘴角咧得大开笑容十分灿烂。 温述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李云朵露出全脸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几面李云朵的眉眼几乎全被厚重的齐刘海给遮盖住了。 李云朵察觉到什么,抬头就撞上了温述年的视线。 一愣,目光又落在了他书中的书上。 她眼睛蓦地睁大,看了眼怀中的书又看了眼温述年手中的书,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温述年?我的书怎么在你的手上!” 没空思考温述年怎么会在这,她这会只想拿回自己书,她伸手想拿回来,结果对方躲开了。 温述年表情没变,语调淡淡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 李云朵眉头猛地皱起,将手中的那一堆书怼到温述年面前给他看。 眼神瞪得圆溜溜的, “这还不明显嘛?!” 温述年的目光在那一堆书上面扫了一圈,神态自若道,“抱歉,我没看出什么。” “······” 脑中突然回溯起了他犯病时李云朵给他用纸袋治疗的画面。 他问她,“你会这些?” 有些生气的李云朵见对方问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当即双手叉腰,故作傲慢的冷哼了一声。 “那是,你之前犯病还不是我给你治的,你那病我知道,你赶紧把书给我,兴许我还能大发慈悲帮你治治病。” 闻言,温述年那双冷若寒星的眸子似乎回温了,有希翼的光点浮动。 但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他这个病并不是天生的,是小时候出过一次意外得到,自那次起,他一情绪失控就很容易呼吸不顺有窒息感。 哪种濒临死亡边缘徘徊的窒息和精神上的压力长此以往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就连国内外最顶尖的医生教授都束手无策,只能靠药物缓解 但想到李云朵只看了一眼便看了出来,还能在不用药物的帮助下帮自己很好的缓解病症。 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吃多了身体也会越来越不好。 或许,他的病真能治好。 就在他思绪飘散的时候,李云朵已经把书从温述年手中抽走了。 李云朵已经转过身,忙碌地收拾书了,冷不丁听到温述年道,“我的病不太好治,要是你真有办法,我可以给你相应的报酬。” 李云朵原本是不想搭理温述年,但想到什么,那对如黑葡萄般的眼珠转了转,她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冲温述年勾了勾手指,神秘地道, “好啊,明天早上七点你来这里,我就告诉你。” 第四章:再不饱 就是猪了 因为一整晚都在思考该怎么在这个家存活下去的李云朵完全忘记了还有作业这个事。 第二天不得不起个大早去教室补作业。 她睡眼惺忪地出了门,结果刚出巷子口,一道急促刺耳的喇叭声突然在她旁边响起,吓得她瞬间睡意全无。 醒了神,她往声音来源望去。 就见一辆她叫不出名但很酷车身很大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她的不远处。 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大叔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了后车门,她看到了温述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抬眼看向她。 “我来了。” 李云朵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她故意诱惑温述年今天早上来这里的事。 她原本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像温述年这种养在温室里千呵百护的花朵怎么会随意将她的一句玩笑话当真? 莫名的,她咧开嘴角笑了。 “你要是再晚点,我就走了。” 温述年缓步走到她面前,一对清眸认真地看着她,“我带了一些钱过来,我不知道够不够。” 李云朵盯着温述年那张没有情绪却仍然清冷好看的脸,心里有了别的打算。 她举起食指左右摆动了两下,“no''''nono,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钱了。” 温述年问,“那你要什么?”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你跟你那个叔叔说一下,我们先去吃个早餐。” 温述年看了李云朵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几分钟后,温述年望着面前空掉的一笼小笼包,一笼烧麦,一碗粉汤,两碗豆花陷入了沉思。 “哈!爽!”李云朵放下最后一碗甜豆花满足的喟叹的一声。 温述年咳了一声。 李云朵注意到,瞥了他一眼,“呛到口水了?” “咳···咳···咳咳”这下,温述年是真的呛到了。 李云朵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微微歪头,唇边的笑意有些恶劣,“来这半个小时了,你没吃没喝的,无缘无故咳嗽咋回事?” 此时还是热烈灼人的夏日,阳光温暖的打在身上,久违的温暖很容易让人放松身心。 温述年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云朵以为他要说些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谁知,他忽然道,“你吃饱了吗?” 一副勉强维持震惊却又忍不住怀疑的模样。 李云朵嘴角抽了抽,谁让她从昨天晚上一直饿到现在,一时没控制住就暴饮暴食了。 像他这种不愁吃穿的贵少爷肯定被自己吓到了。 “再不饱我就是猪了。” 温述年嘴边弧度微微上扬,有些好奇,李云朵人小小的,小小的肚皮居然能装下这么多东西,他是真的有点吃惊的。 “你那病我是有点头绪有法子治,但还没实践过,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我就不收你钱了,这顿早饭就算你请我的,等我改天把药材准备一下,看看效果怎么样,再给你试。” 还没等温述年主动问,她便直截了当的说了他想听的答案。 温述年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但那双无波温和的眸子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掷了一枚名为希望的石子,撕开了表面的宁静,荡漾起了一丝欢腾的涟漪。 他答,“好。” “那再给我整一笼包子,我带到学校吃。” “······” 原本李云朵是想蹭温述年车一起走的,但又觉得太过招眼,怕会有什么麻烦。 便拒绝了。 她一到教室便急哄哄地补起了作业。 半个小时后,学习委员们都开始收作业。 李云朵绞尽脑汁补完最后一道题,看到来收作业的李蓝心,准备将作业递过去,结果对方直接无视她。 直直往讲台的方向走去。 作业被撞到了地上。 李云朵无语地啧了一声,将作业捡起来拍了拍。 班主任刚好踩点走了进来。 “作业都交齐了嘛。”看到在讲台上整理作业的李蓝心,班主任随口问了一句。 李蓝心点了点头。 李云朵看到李蓝心忽然往自己的方向看来,不屑的眼神,唇边的笑意透着只有她看出来的嘲讽。 然后不知她跟班主任说了些什么。 班主任突然怒目看向她,高声道,“李云朵,布置的作业为什么不做,不想学就滚回家去!” 李云朵也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作业本扬了起来,“不是,我做了啊!” 一分钟后,班主任将作业本重重甩在了桌子上。 “这什么鬼画符,给我滚到外面站着去!什么时候用心做完,什么时候进来。” 李云朵瞪了一眼主导这一切的李蓝心,在班主任的淫威下垂头走了出去。 “铃铃铃——” 第一节课下课。 广播声响彻校园,通知各个年级班级搬凳子下去参加颁奖典礼。 没一会儿,好几层楼就传来“咚咚咚”的的各种声响。 李云朵蹲在地上,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 这种专属好学生的奖励,真不知道让她们学渣去参加干嘛。 私下发不就完了吗,非要刺激她们。 别人被刺激了就奋发图强,她这种学渣被刺激了只想摆烂。 等李云朵搬着凳子出来,走廊里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 她们高二的在一楼,高一和高三的都在她们楼下,此次下楼必定有一半要经过她们走廊。 挪动一步都是苦不堪言。 她好不容易拖着凳子走到楼梯。 结果后面不知谁推了她一把,本来站久了腿有点抽筋,一个不稳,凳子“哐哐”几下就直接顺着楼梯和学生们的拥挤地缝隙下滚下了楼。 “哎!” 李云朵怕伤到人,连忙拨开人群去追,这期间,她不忘往身后看了一眼。 林蓝心站在上面双臂环胸,嘴角噙着抹讥讽的笑意,撞上李云朵带着怒气的目光,她微抬了抬下巴。 目光傲然,似乎在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 李云朵跟着凳子滚落的方向遇到了温述年,而他的脚边一个凳子正四仰八叉的躺着。 赫然就是自己的。 望着温述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她一时不确定凳子有没有砸到他。 “你没事吧。” “你的?”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李云朵连忙将凳子捡了起来,讪笑两声,“······呵呵,我的我的。” “嗯。” 温述年看了李云朵一眼,然后自己搬着凳子离开了。 他走路的姿势却有点一高一低的。步调异常缓慢沉重一副忍痛艰难前行的模样。 “······” 李云朵一愣,叹了一口气,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拿过了温述年手中的凳子。 对上温述年有些愣怔的视线,李云朵解释道,“看你走路不方便,我帮你拿吧,你们班级在哪个区域?” “不用,我自己来吧。”温述年伸手要将凳子拿回去。 结果李云朵忽然一个转身,手中凳子调转了一个方向,椅腿底部擦过他的黑裤,留下一抹白灰。 “······” “在哪呢·····那儿是不是?前面好像有人举牌子,高二几班?你是几班来着?一班是不是?我有点近视看不清,你看看······” 李云朵一手遮额在前抵住光线,伸着脖子踮着脚,视线左右看着,嘴里不确定地嘀咕着问温述年。 温述年一脸平静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越过了还在掂着脚找队伍的李云朵,步伐不停地往高一队伍那边走了。 李云朵一愣,连忙跟了上去,“你慢点走,时间还早啊,你脚痛不痛,要不要我背你······” 说着,手中忽然一空。 温述年将凳子拿来放在了地上,偏头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用。” “我已经到了,你可以走了。” 李云朵这才发现,此时她们两个正在一个混散的队伍末端。 有老师见温述年来了,连忙叫他过去,手中还拿着好几个本子,似乎要跟温述年说些什么。 在温述年要走之前,她连忙拉住了他,快速说道,“那行,要是你脚痛的话记得跟我说哈。” 她这才转身离开。 并没有看到温述年那原本无波清透的黑眸浮现出了抹微妙的情绪。 第五章:耍她? “述年!刚刚有个老头过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跟温述年同班同学的齐阳几步跑上前来,将一个装着鞋盒的袋子递给了他。 温述年接过,淡声道,“谢谢。” 原本还一脸豪放阳光的齐阳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没事,也都怪我,倒水的时候把你鞋子打湿了。” “你不也将你鞋子借给我穿了吗。” 他并不是住宿生,在鞋子湿了之后,就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了吴叔,吴涛当时还在公司处理事情,接到他的电话即使立马赶过来,也来不及在颁奖仪式开始之前。 齐阳自知是自己的问题,便将自己的鞋子给了温述年穿。 温述年拿着鞋子准备去厕所换。 他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的齐阳不注意到都难。 他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述年····你的脚这是?” 温述年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平静道,“下次鞋垫铺均匀点。” “······” 齐阳的脸瞬间爆红,他居然忘了,为了显高,在开学前他铺了好几张厚底鞋垫,却中途有事离开了,另一只鞋子忘记垫了。 然后后来也没穿过,就忘记了这个事。 “嗐,不是受伤就好,刚看你一瘸一拐的还以为你脚扭伤了。” 听到齐阳的话,温述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微抿了下唇,清眸闪过一抹微光。 李云朵回到自己班级所在的位置坐下,心里还担心着温述年的腿。 该说不愧是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人,被自己砸成一瘸一拐的模样,也没骂她报复回去,心胸宽广到令她自愧不如。 就在她一边叹气感悟人生的时候。 突然听见主席台上的老师叫出了温述年的名字。 “接下来,是来自临中一中的温述年同学,以本届第一名的优秀成绩进入本校,请大家热烈欢迎温述年的到来·····温同学,请上来领奖。” 不愧是好学生,其他学生都是一笔带过上来领奖。唯有温述年不惜让颁奖老师硬生生夸了一分钟才叫上来领奖。 学生们都好奇不已。 李云朵也仰着脖子寻着温述年的身影。 她有些心慌,他脚瘸成那样了,老师一定会发现,以温述年在老师领导那受欢迎的程度,要是知道他脚那样是跟自己有关,那她不得死翘翘了。 温述年就在李云朵忐忑不安的眼神中站了起来,然后步伐稳健有力地走向了领奖台。 少年背影挺拔如松,周身气质犹如幽静林中的青竹,清雅而不失力量。 丝毫看不出刚刚落魄瘸腿的模样。 “???” 耍她? 李云朵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似乎是察觉到她浓烈到似乎要吃人的视线,站在领奖台上的少年目光向她看来,温暖日光落在他的身上,连那双一贯清冷的眸子都有柔光闪动。 “暧,温述年,你脚没事啊。”趁着颁奖仪式结束人潮混乱之际,她挤到温述年旁边忍不住问。 温述年偏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我应该有事?” 李云朵望着温述年逐渐走远的视线,愣了一下。 然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她往前走着,目光一瞥,偶然注意到了坐在篮球场那边台阶的李蓝心,身边还有几个女同学,此时她正端着一杯西瓜汁看散场后打篮球的男生们。 一场打完,李蓝心跟着几个女生连忙上去递毛巾。 李云朵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勾唇一笑,快速绕到她们后面,从兜中掏啊掏,掏出了一包吃泡面留下来的辣椒粉,全部撒进了李蓝心刚刚喝的那杯杯身封闭的饮料中,快速搅拌了几下,辣椒粉和西瓜汁融为一体,确定看不出后,李云朵功成身退了。 呵,既然阴她,那她就阴回去! 很快到了放学时间。 一想到各科老师留下的一大堆作业,李云朵就脑袋疼。 她知道她们家附近有一家老中医,想着脑袋疼。,她干脆去那家中医馆看看了。 “大爷,你这人参有点萎了啊,功效也只有五六分了吧。” 李云朵的视线透过玻璃柜粗略扫了一眼躺在木板上的各类药材,最后目光落在角落的一小株成人手掌大小的人参身上。 下意识脱口而出。 而躺在门前摇椅的大爷闻言,意味不明地斜瞥了眼李云朵,收回视线,哼了声,“一个小丫头能看出什么好坏。” 李云朵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大爷睁开一只眼瞄了瞄她,缓缓道,“不过,这人参在我收来之前就风吹日晒的,现在还能有五六分功效已经不错了,起码我这个是正品,市面上的劣质品可多得是。” “就我这颗起码能卖个几百块。” 听到这个价格,李云朵惊了,当即凑近了问,“就这么小一颗,能卖这么多钱嘛?” 摇椅上的大爷原本摸胡子的手听到这话,当即顿住了,看着李云朵的目光有些疑惑,“你既然能看出这个人参的品质如何,价值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李云朵呵呵笑了两声,大概就是她跟爷爷开医馆卖药材的时候,看别人按斤数卖的,怕别人不买,价格都是固定最低。 一辈子没出大山的爷爷和从小在乡下生活的爷孙两人根本不知道市场价格,以至好几百年的人参都是统统二十几块卖出去了。 李云朵现在想想都替爷爷心痛。 要不是爷爷去世了,她被接了过来,想必,她们爷孙俩还傻不愣登的继续卖。 “哪个,大爷,你这里收药材嘛,我老家那边要好多几百年份也有些千年份的药材,大概能卖多少钱啊。” 小时候没事,爷孙俩就爱往大山上钻,收集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药材,仓库都快堆满了。 李云朵突然想起来,要是将这些卖了,她就有钱了,也就不用过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了。 中药大爷只当李云朵认些药材,并不知道药材的年份,才说出这种玩笑话。 他心里没当一回事,嘴里还是敷衍附和了一句,“行行,等你真拿了有这些年份的药材再说吧。” 说着,他就开始整理货架上的药材,然后从最底下放置的那个竹编筐里挑拣出外表完整美观的摆在货架上。 李云朵瞥了一眼,竹筐里除了被大爷挑出来的那些完好的药材,还有许多药材的残渣碎片,几株色泽不太鲜明的丹参草。 她眸光忽地闪过一抹光。 “大爷,你筐子里面那些药材残渣能不能卖给我啊!” 听着这话,大爷才正眼瞧了她一眼,“你准备掏多少?” 李云朵弯唇一笑,声音洪亮如钟,“一分没有!” “······” 见大爷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李云朵不再打马虎眼,赶忙说道,“我虽然没钱,但我可以给你免费打工啊!” 大爷定定看了李云朵半晌。 面前的小丫头剪着厚重的娃娃头,微风袭来,额前海厚重而密的齐刘海被吹得微微掀起,隐约能窥见被遮盖住的那一对俏皮灵动的秀眉。 娇俏的脸蛋上有些婴儿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是缀了星星,倒与那双生动的眉毛契合。 看着倒是讨喜。 大爷没说话,又重新在椅榻上躺下。 就在李云朵有些无望的时候。 听到大爷轻声开口道,“你脚边有几个垃圾袋,顺便带着筐里面的东西拿去扔了,反正这些东西在我这,作用也不大了。 李云朵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好!” 这下,温述年的药材有着落了。 ······ 第六章 有我在 她不会比你差 李云朵打着哈欠进了校门,原本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各年级组队准备做早操的时间。 但讲席台下人寥寥无几,倒是另一边的宣传栏上围了不少学生。 李云朵有些好奇,顺着人群挤了进去。 难免会摩肩接踵,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同学的肩旁,刚要说对不起。 那个男生忽然大骂了一句,“神经病啊,没长眼是不是挤什么挤?!” 听到这话,李云朵微微蹙眉。 男生声音不小,即使周围嘈杂混乱,原本都在看排行榜的学生们却都听见了,并纷纷将视线投向了李云朵。 那男生瞧见是李云朵,不知想到了什么,瞥了一眼宣传栏上的成绩排行榜,语气讥讽道,“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班的倒数第一啊!不愧是第一名,还特意挤进来看,要是我考这么“高”的分,我都不屑来看的。” 一通阴阳怪气的话透着丝诙谐,惹得旁边看热闹的同学噗呲笑了。 一个女生装模做样的撞了男生一下,嘴角勾起的弧度却是戏谑不屑,“好了程勇,好歹是同班同学,人家可能是鼓足了勇气来看的,凭一己之力拖下全班平均分的也是挺实力的哈。”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的同学不少数都捂嘴笑了。 李云朵原本满腔的怒火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就归于平静了。 只是定定的盯着那个最先开口嘲笑她的男同学看。 那男同学被她的眼神看着有些不自在,硬着脖子说道,“看什么看,怎么,暗恋我吗?” “噗——”李云朵没忍住笑了。 她真不知道这些中学生哪来的自信。 “不是,程同学,我猜你最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还时常牙龈肿痛,胸口处是不是还总有一口气喘不过来,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容易暴躁?” 程勇闻言这话,第一反应是去捂左侧旁的牙龈处。 他瞪大眼睛,这件事他从来没跟人说过,这,这李云朵是怎么知道的?! 周围看戏的同学看到程勇的表情,就知李云朵这是说中了。 顿时哗然。 “我去,程勇,李同学说的是真的吗?” “看程勇这表情,估计李云朵还真的猜对了,我去,李云朵啥时候会看面相了?” “还真说不定,我跟程勇玩了这么久的兄弟都不知道他牙齿痛,李云朵是咋知道的?神了啊!” “李同学,你看看我呗,我最近也有点难受,你要是说对了,我给带一个月的早餐。” 原本嘲笑李云朵倒数第一的同学们顿时开始让李云朵猜猜自己身上有什么病。 对此,李云朵只有一句话。 “深井冰。” “······” 但她还是单独回了那句说她猜对了就给她带一个月早餐的同学。 “你手伸过来,” 那男生一脸期待的将手伸了过去。 李云朵的手指在那男生的手腕上点了点。 “你上周刚割了阑尾炎。”她肯定道。 那男生因为惊讶,一双眼睛瞪的快跟铜铃大了。 “卧槽······” “唉,陈川河你不是说上个星期你爸妈带你出国玩了吗?怎么割了阑尾炎?” 陈川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抽回手,囫囵道,“顺便检查了一下身体做一下手术怎么了?” 李云朵不关心陈川河说的是真是假,她只关心自己即将一周的免费早餐。 “你说的,一早的早餐。” 李云朵伸出一根手指,嘻嘻笑道。 陈川河回头看她,嘴边那句“知道”在看到李云朵的手势后突然一股热浪直窜天灵盖。 “一周就一周,又不是不给,你比什么中指啊!” 李云朵眨了眨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重新竖起了食指, “抱歉,举错手指了。” “······” 回头,见程勇还在看着她,眼神满是惊疑。 李云朵朝他走了几步。 一张娃娃脸笑得异常甜美。 “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牙齿有问题的?” 程勇确实很想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啊,你嘴巴很臭欸。” 李云朵这话一出,在场众同学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以前怎么没发现李云朵看着人小小糯糯的。 结果怼起人来这么不留情。 而且谁不知道程勇在校外有个混社会的大哥。 啧啧啧。 李云朵这下恐怕要遭殃了。 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的程勇反应过来,脸瞬间红的像是煮熟的鸭子。 他气得咬牙切齿。 “李,云,朵!” 那气势像是要蹦出来打人。 李云朵眼角余光很快在人群捕捉了一道身影。 然后脚底板像是抹了油一样滑到了那道身影的身后。 然后很快的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温述年,他要打我,该你报恩的时候了!” 温述年太阳穴控制不住地突突地跳。 不明白李云朵是怎么这么准确的找到自己的。 虽然无奈,但李云朵确实帮过了自己好几次。 而且如今他确实有事需要她。 这样想着,他还是站了出来。 他依旧摆出一副温顺有礼的乖学生样,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朝暴跳如雷的程勇说道。 “同学,用暴力解决问题可是不对的,如果你不甘心的话,我可以叫老师来解决。” 谁不知道温述年现如今是各个年级主任和教导主任的宠儿? 纷纷都想挖温述年来自己的班。 听内部消息说,因为温述年前两年因为身体原因休学在家自学,最近听说正准备跨级考试呢。 加上温述年的背景好像也不简单,程勇也不太想得罪他。 朝李云朵的方向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了两句便离开了。 倒是刚才一直附和程勇说话的女生走出来说道“温同学,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可别跟李云朵这个小太妹混着一起,到时候害你成绩下降可就得不偿失了,谁不知道李云朵可是出了名的学渣。” 那女生李云朵隐约有印象,似乎是李蓝心身边玩的好的姐妹。 温述年唇边依旧挂着温和的笑,眸底却冷寂如冰,语气轻飘飘的,却刺得那女生说不出话来。 “是吗,我想,有我在,她就算再差,也不会比你差的。” 这是亲自打算辅导李云朵嘛? “···温述年你?”那女生显然没想到,一直温温柔柔好脾气的温述年会出言刺她,仅仅是因为李云朵。 之前她就觉得温述年温柔和煦,身上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接近的欲望,她一度被吸引,想靠近他,但真的走近却会发现那只不过是虚假的表面。 他的身上似乎有股寒冰凛人的气息,稍一触碰就会被刺得原地止步,只给人望而止步的疏冷距离。 此时却护着她连正眼也不会看的李云朵,心里不平衡到了极点。 她眸光一闪,注意到了往这边经过的李蓝心,冲李云朵冷哼了一声,便转头喊李蓝心。 “心心,这里!” 李蓝心一过来,那女生就亲昵地挽住了她的胳臂,状似谈笑道,“蓝心,我跟你讲,我刚刚不过是说了几句拉低我们班平均分的吊车尾,结果人家居然直接找了我们年级第一来怼我,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一点脸面都不要。” 李蓝心原本随意的态度不知听到了什么,眉头微皱,她无视了李云朵,带着怀疑和别有意味的目光落在了温述年身上。 但很快,她轻笑出声,“林萱你别瞎说,温同学我是知道的,”说着她又看向了一直在旁边闷不做声的李云朵。 “李云朵同学,你现在的任务应该是好好提高成绩,而不是在这里跟好心提醒你的同学打嘴炮,更不应该影响其他人给你出头,你说是不是? 第七章:“好好学习” “什么?”李云朵还沉浸在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成绩提高的方法,冷不丁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李蓝心眉眼间透着丝不悦。 她和李蓝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除了家里边的人,是没其他人知道的。 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李蓝心也嫌李云朵碍眼。 李云朵也不会闲得没地方说。 在其他同学眼里,她们一个是漂亮明媚的学习委员加学生会会长,一个是不学无术荒废人生的小太妹。 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任谁也不会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李蓝心看向她的眼神隐晦着带着十分的鄙夷和不屑,转头又温柔大方的冲一旁的温述年开口。 “温同学,我刚好有事情跟你讲,方不方便跟我去一趟学生会?” 温述年懒懒掀眸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等会就要上课了。” 李蓝心也不扭捏了,露出一抹自信从容的笑,语气下意识放轻,“是这样的,最近新生入学,有些新加入的同学太多,整理资料和最近又要创办活动,我有些忙不过来,我向主任那边申请了,邀你以副会长的身份进入学生会,怎么样。” 这话一出,温述年还没表态, 倒是听见这话的同学,都微妙地吁了一声,人数不少,这道意味不明的语气似乎给两人的气氛加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粉色氛围。 漂亮明媚的知心会长和温柔清雅的顶级学神什么的真的好好嗑! 李云朵眉心狠狠跳了跳,不知为什么有点不爽,她悄悄靠近温述年,极小声地附在他耳边出声威胁他, “你要是敢答应她,就休想让我帮你治病了!” 温述年顺风顺水长这么大,身边的人无一不是奉承着他,还没有人威胁过他。 他也讨厌别人威胁他。 他微微垂眸,跟少女因为不爽温怒瞪大的圆润眸子对上,有一瞬间竟还觉得蛮有意思的。 他轻咳两声,抬眸看着跟前笑得自信从容的李蓝心,唇边的笑淡了几分。“抱歉,我不感兴趣。” 说完,也不看李蓝心什么表情,准备转身就走。 但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在前方贴着成绩单的宣传栏中一扫而下。 眼神一瞬都没停留在排列最前第一名的自己,而是停在了最末尾。 他一顿,转头对李云朵道,“好好学习。” 然后,抬脚就离开了。 李云朵:“???” 什么?温述年这家伙不是比自己低一届吗? 为什么他的成绩会出现在高二的成绩表上? 此时,周围的人见似乎没戏可看了,马上到上课时间,纷纷争分夺秒的跑去厕所。 旁边传来小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 李云朵抬头,就见李蓝心脸色难看的看着她。 “李云朵,你别得意的太早。”她微微抬起下巴,态度傲慢又轻蔑,“清源哥下周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李家,你不滚也得滚。” 说完,脚一蹬,走了。 李云朵独自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清源? 李清源? 她异父异母的哥哥,李蓝心的亲哥哥。 对于这个“哥哥”李云朵接触不深。 上辈子说的话都没有超过五句。 只知道李清源从小就非常聪明,不管考什么试一定都是第一名。 但李清源的脾气是跟他名字十分相反的,他脾气古怪又暴躁。 但天才嘛,难免会有些跟常人不一样的。 李云朵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很不喜欢自己。 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但这个时间段,好像是他在市里的引以为傲的奥数比赛输了。 受了很大的打击,刘艳担心儿子,特地给他办了转学。 转到了这所学校的高三部。 “云姐!云姐!” 正在李云朵捋着上辈子发生的事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到跟前,倒是先听见了霄渝利的声音。 “云姐,喏,吃冰淇凌,这天太热了,吃了消消暑。” 李云朵下意识接过霄渝利递过来的冰淇淋。 跟在霄渝利后面的韩栊和其他两人纷纷点头。 “云姐快吃,霄哥请我们的,待会化了黏一手就费劲了” 李云朵却是下意识皱起了眉。 她看了看手中的冰淇凌,发现是他们其中最贵的,十几块钱一支呢。 她第一反应是,“你哪来的钱?” 霄渝利挠了挠后脑勺,笑得满不在乎, “放心吧云姐,这钱没有来路不明,干净的,吃吧。” 李云朵看着他。 霄渝利这才败下阵来,知道不说清楚云姐是不会过去了。 他摸了把脸,含糊道,“······我爸昨天回来了,我找他要的。” 李云朵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想到什么,她将冰淇凌递给一旁的韩栊。“帮我拿下。” 然后一把抓住霄渝利的胳膊。 “啊——” 霄渝利想躲,但还是被李云朵抢先拽住了,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云姐,云姐,你轻点,没什么的。” 痛的都话不对尾了还没什么。 李云朵果断的掀开了霄渝利有些脏兮兮的校服袖口 映入眼帘的就是乌黑发紫的掐痕,和早已出血结痂触目惊心的口子,手臂上的淤血都一团一团的,一看就疼。 李云朵突然鼻子一酸。 “你爸打你了?” 她一向的大嗓门此刻变得又轻又低,像是飞一吹就会散。 不用想,霄渝利身上的伤肯定不止这一点。 她就说大热天的他穿长袖干嘛。 “云姐,没啥,你又不知道,我习惯了,打一下又不会死,唉,云姐,你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李云朵的眼泪被霄渝利这么直白的一说,一下子就又憋了回去。 她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下次能避免不被打,就不要逞强了,下次也不要买这么贵的冰淇凌了,有我的就很好了。” 霄渝利抽回手,从韩栊的手中拿过冰淇凌再次塞进李云朵的手中。 “吃吧,没什么的,你别有负担,就算没有你,我照样会从他身上掏钱,也免不了被打的,和你没关系,上次我看你那绿茶姐吃的这一款还拿你跟前炫耀,像是吃不起一样,云姐,你也吃!” 李云朵也没客气,咬了一大口,结果嘴巴被冻麻了一瞬。 听到这话,却莫名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她的目光在面前几个少年身上都停留了一瞬。 回忆前世,他们的结局都不太好,大部分是因为身体原因。 李云朵在烈阳下吃着冰淇凌。 脑中却开始了一项计划。 第八章:皮笑肉不笑的家伙 李云朵吃完冰淇凌就飞快的往教室奔,但还是迟到了两三分钟。 幸运的是老师没来。 她连忙回到位置上坐下。 “咯吱——” 听到动静,李云朵转头看向旁边。 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带着眼镜微胖的男生,原本两张挨在一起的桌子被他挪开了一条缝。 那男生见李云朵看过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别挨我,学渣。” “······” 李云朵木然地转过脑袋。 并不想跟这些思想有问题的毛头小子计较。 但旁边移桌子的咯吱声莫名让她烦躁。 一下。 两下。 到第三下的时候。 李云朵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那男生一脸不耐烦地转过头,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说话。 就见站在面前的李云朵原本冷着的脸突然朝他一笑,那笑看起来莫名诡异。 “想搬桌啊,我帮你啊。” 说完,一把挤开了那男生,握着他桌沿两边,一把使力将整个桌子抬了起来。 在众同学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走向后面将那男生的课桌放在了垃圾桶旁边。 “好了,小胖同学,来认识一下你的新同桌啊。” 李云朵还示意搬轻轻踢了踢旁边的红色垃圾桶。 那个男生似乎没想到李云朵会干出这种事,脸被气得憋了通红。 似乎想开口骂,却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原本还有些哄闹的教室诡异般的安静。 班主任进教室的时候还有些诧异。 “今天怎么都这么乖,居然不吵?” “老师——” “老师王朋同学说不想跟我坐,想坐在后面,我刚给他搬过去了!是不是呀王朋同学。” 王朋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微胖男生。 他刚说了两个字结果就被李云朵抢了先。 王朋开口想说些什么,但班主任这会儿这会似乎不在意他们说什么。 只是摆了摆手。 “行了,都回座位,李云朵你安分点。”说完,班主任李青对王朋说,“王朋,你这次考试成绩不错,想坐后面的话就坐吧,就当给你的奖励了哈。” 王朋:“老师——” “好了,都回座位,我有事情要宣布。” 王朋胆子就不大,只敢挑李云朵这种软柿子捏,这会在全班同学丢了面子,也不敢反驳老师,只得蹬了李云朵一眼然后拿上书包灰溜溜了去了后面。 班里突然又吵了起来。 “肃静!”李青拿着戒尺敲了敲讲台桌,等安静下来。 然后一脸温柔,轻声朝教室门外招手。 “来,述年,进来介绍一下。” 李云朵听到这熟悉的两个字,和全班同学一致地看向门口。 穿着校服的少年缓步走了进来。 漂亮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打进来的阳光照亮了他半边身子,身上似乎都散发着柔和的光。乌黑碎发闪着亮亮的光点。 墨黑色的瞳孔被照着亮而璀璨。 他微微弯唇,轻声开口道,“大家好,我是温述年。” 他话不多,一句介绍完便不说的。 但也没人在意,都被他温和的气质吸引了去。 李云朵眼睛微眯。忽然抬起手来,挡住了少年的下半张脸。 单单看眼睛的话,一双黑眸竟意外的毫无温度,冷然一片。 “皮笑肉不笑的家伙······” 李云朵咕哝了一句,突然发现少年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眸底有了一丝微妙的波动。 李云朵收回手,笑着摆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刚好李云朵旁边空了下来,去隔壁班借张桌子,述年你就先坐李云朵旁边吧。” 说完,想到什么,李青对李云朵说道,“李云朵,你不是乐于助人吗?温同学身体不太好,你去帮他搬吧。”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自尊心都重。 李云朵以为温述年会拒绝让她一个女孩去搬,所以她坐在位置上压根没动。 结果一抬头,就见少年目光含笑地看着她,“那就谢谢李同学了。” 李云朵:“······” 等李云朵气呼呼的将桌子搬来,就又听李青说道,“李云朵,刚刚温同学跟我说,你成绩不太好,你刚才帮他搬桌子,他说可以辅导你,原本还打算给你们分开坐的,既然温同学答应辅导你,我也省了力气,你好好学,要是让我知道你带坏了温同学,后果你知道的。” 李云朵听着一愣一愣的。 李青没管她,敲了敲讲台桌,安静下来后,她道,“相信很多同学应该奇怪温同学怎么来了我们班,其实我也不知道哈,是温同学自己选,不过温同学是因为有实力能自己选,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在家休学了两年,此时跳级到高二来也是参加了两场考试的,毫无意外啊,温同学他高一高二都拿了第一,由此可见他背后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我说这些不是打击你们自信心,我希望你们能够跟温同学学习,都是人啊,吃白米饭长大的,他可以,老师相信你们也可以。” 有点同学没忍住在底下嘟哝,“哪能一样啊,他吃的白米饭可是镶了金边的······” “······” “好了别吵,课代表把试卷发下去,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把后面几个大题讲了,那些做错的同学好好听啊。” 李云朵重活一世,只听了大概就听懂了。 她早上没吃早餐,这会儿饿的慌,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也没心思听了。 坐在她边上的温述年本来也听着认真,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咕咕声。 李云朵刚想翻翻书包看看有没有吃的,就见眼前递过来一盒包装精美小巧的巧克力。 她愣了愣,没接。 温述年将巧克力放在了她课桌里面,轻声道,“帮我搬桌子的报酬。” 李云朵丢了回去,“免了,我不爱吃巧克力,又苦又腻,真想给我报酬的话,不如给我点钱来的实在。” 说完,冲他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温述年默了默,抬眸道,“你想要多少?” 李云朵伸出一根手指头,打算要给十块,但想想温述年家里面好像还挺有钱,临时又加了四根手指。 “五十块!” 温述年怔了怔,道,“我刚刚给你的巧克力好像是几百块钱一颗,一盒是······” “拿来吧你。” 没等温述年把话说完,李云朵又把那一盒巧克力夺了回来。 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书包里。 温述年:“你不是不爱吃吗?” 李云朵笑得好似得了巨款,“谁说我要吃了?” “?” “我拿去卖掉,嘻嘻。” “······” 第九章:说好的温柔大方的学神大人呢? 下课铃声响起。 李云朵看着红线交错的试卷,生无可恋地趴在课桌上。 旁边的透明玻璃被人从外面敲了敲,突兀的“叩叩”声让她回过神来。 “霄渝利?你怎么来了?” 她一抬头就看到霄渝利站在玻璃外面,笑着冲她比了个出来的手势。 李云朵下意识地将试卷快速揉成一团扔进了课桌里,刚准备往外走,想到什么,又折返了回来,将书包里的巧克力拿了出去。 温述年给她让了位置,无意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只是原本还有些起伏的眸光一瞬间又冷寂了下来。 半晌之后,温述年看了一眼旁边空落落的课桌,默了默,伸手将李云朵刚刚扔进课桌揉成团的试卷拿了出来。 他动作缓慢却又异常有序地将试卷铺张整齐。 试卷上鲜红的叉横异常醒目,只是某道题的后面只写了一个孤零零的答案。 勉强将皱皱巴巴的试卷抚平之后。 他抽出笔,将答案的解析简单易懂的写了上去。 几分钟之后,李云朵回来,看到自己桌面上大咧咧摆着的试卷怔了一下。 仔细看去,试卷上面的每道大小题旁边都写满了不属于她字迹的解析。 她一脸茫然,下意识看向旁边正端坐着看书的温述言。 刚要说话,就听少年冷冷开口。 “巧克力呢?” 李云朵:“给我朋友了。” 温述年没说话了,只是抿紧了唇线。 “这,我这试卷是你帮我改的吗?”李云朵翻开着试卷,发现上面的解析她居然都能看懂,有些诧异的问道。 但还不等听到温述年的回答,一道娇滴滴的的女声便从她们前方响了起来。 “温同学,我有道大题有些看不懂,你能帮我看看吗?” 说话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辫留着比李云朵轻薄许多的齐刘海的女生,李云朵依稀记得好像是叫刘可可,她声如其人,长相是清秀可爱类型的。 温述年唇边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他指了指手中的一沓厚厚的书,疏离又不失礼貌地道,“抱歉,我要去给老师还书,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顺便去问问老师?” 那女生瞬间卡壳了一下,支支吾吾的推脱道,“······算了,太麻烦了,那等温同学有空我再来找你吧。” “那就难办了,等还完书之后,我要帮老师检查作业,做阅卷分析,还得提前练习毕业季的考题,准备下一个月全市的奥数比赛。估计没空。” 刘可可:“······” 等刘可可无奈走了之后,看着收拾书的温述年忍不住开口问道。“原来你这么忙啊?” 这么忙居然还有时间帮她订正答案? 是的,刚才李云多偷偷对比过温述年的字迹了,确实是温述年帮她订正的。 温述年转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语气听起来不咸不淡的。“嗯,不过教你还是有时间的。” 百忙之中居然还要抽空辅导她,李云朵刚涌出的感动之情,听到温述年后半段话的时候,被冷水泼灭了。 “记得把你卖巧克力的钱给我,反正你也不爱吃。辅导你的学习足够报答你帮我搬桌子的报酬了。” 说完,不等李云朵反应,便起身拿着书离开了教室。 “······” “???” 不是,说好的大方温柔的学神大人呢? 怎么都这么有钱了还找她要钱! 正在李云朵不爽地在心里腹诽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隐隐约约但还是能听得出来是在说她。 她循着声音抬头看去,就见讲席台的后三排的刘可可课桌边围了四五的女生在小声说些什么,时不时眼神往她这边看。 “???” 李云朵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疑问说道,“你们刚才是在叫我嘛?”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边的同学都能听见。 这让那几个偷偷摸摸蛐蛐她的几个女生脸色有些尴尬。 “李云朵你跟温同学认识嘛?”最终还是刘可可站起来问了一句。 李云朵想了想,点头道,“算认识吧。” “那就难怪,我明明看到了他刚才帮你订正答案了,却不肯帮我,原来是你们认识啊。” 没等李云朵说话,另一个女生便激动的上前问道,“那李同学,你跟温同学是哪种关系嘛?” “哪种?” “哎呀,就是那种关系。”说完,那女生比了个爱心的手势。 李云朵:“······” 她忘了,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都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她一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并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 “那这么说来,我跟温同学也算认识的。”李蓝心这时候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 瞬间将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李蓝心露出一抹温婉的笑,“说来话长,不过我刚认识温同学的时候,还是在我帮英语老师拿作业的时候,突然有人撞了我一下,导致作业本撒了一地,还是温同学路过帮我捡起来的呢。“ “啊,真的嘛,温同学确实看起来蛮温柔的,但我能感觉到一般人还真不好跟他接触,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开学之前不是有个体育比赛嘛?当时我把外套脱了没地方放,刚好温同学经过,我想让他帮我拿一下,结果我刚递过去,温同学看也不看就走,那瞬间,我感觉他眼神蛮冷的。” 说到这里,那个女生搓了搓胳膊在炎热的夏日打了个冷颤。 “不会吧,温同学这么冷漠的嘛?” “或许吧,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蓝心不是说了嘛,温同学不是那种冷漠的人。 李云朵莫名想到了温述年面无表情问她要钱的画面。 她想说:不,温述年就是这么一个冷漠的人。 但她觉得,应该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那李云朵,你是怎么跟温同学认识的啊?” 李云朵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干脆说道,“刚刚啊。” “······” 似乎还有人想问些什么,下一秒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这节原本是体育课,但体育老师好巧不巧生病了,改为了自习。 这节课温述年没有上,一直没有回来。 李云朵从旁边空落落的座位上收回目光,拿出了好久都没做过的练习本开始投入做题。 她目光坚定,满脸一副不打倒所有难题誓不罢休的气势。 温述年回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趴在桌子呼呼大睡的李云朵。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嗯,只过了十分钟。 “叩叩叩。” 指尖敲击桌面,发出微弱的声响。 李云朵悠悠转醒。 睁开朦胧的双眼,一抬头就看到了拿着她练习本看得眉头微皱的温述年。 见李云朵醒了过来,他收回手。 抿了抿唇,望着李云朵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能告诉我你做题的思路吗?” 李云朵:“嗯?” 堂堂大学霸居然要问她的做题思路,难不成她的做题思路惊为天人,连温述年这种天才都膜拜了? 一瞬间,李云朵激动地呼吸都停了几秒。 直到,听到了他的下一句。 “怎么做到明明解题思路过程充满合理性,结果却是错的离谱的?” “······” 第十章:我不爱吃甜的 李云朵一把将作业本从温述年的手中夺了过来。 尬笑两声,试图揭过这件事。 “那个,你能不能不要啊。” 温述年,“什么不要?” 李云朵,“卖巧克力的钱······” 温述年:“为什么?” 李云朵有些心虚,但还是不甘心地小声嘟哝,“你都给我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啊。” 见温述年看着她,李云朵知道他听见了,当即讨好地冲他笑了笑,“再说了,你也不差这点钱不是?我就知道温同学漂亮大方又温柔啦。” 温述年不知听到了什么,俊秀白皙的脸有些冷,但被碎发隐隐遮挡的耳尖有些泛红。 大方温柔就算了,漂亮是什么鬼? 他轻轻哼笑了一声,“你也说了,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那别人给的就能轻易送出去?” 李云朵眨了眨眼,这才明白过来,“没有送出去啊。” 温述年看着她没说话。 李云朵却莫名看明白了他的眼神,“我是托我朋友帮我卖掉,他跟校外小卖部的老板认识,他去卖比我好卖。” 温述年面色无常,但原本冷寂的眸光有了一丝波动。 他没说话。 就在李云朵以为温述年不打算理自己的时候对方突然递给自己一个本子,本上隐隐飘散出一股琥珀雪松的木质香。 她愣了愣。 听见少年缓声道,“先把题做了,我答应辅导你,就一定会帮你把成绩提上去。” 明明在正常不过的一句话。 对方说的坚定又自信。 让她这种学渣都有一种飞上枝头遨游天空的时候有人在下面稳稳接住她的安心感。 确实,她一定得考上京大,揪出害她爸爸的凶手。 说起来,她重生到现在还没有联系到她的爸爸。 前世只知道爸爸留给她的钱和每个月打回来的钱都被刘艳独吞了。 她必须想办法联系上爸爸,告诉他这一切。 说不定,她现在的处境能好过点。 一整天下来,除了上课吃饭,李云朵都在刷题。 不知不觉就到了放学的时候。 解完最后一道题。 见温述年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她想了想,从口袋掏出一个装着糖果的瓶子,往温述年的方向递了递。 温述年瞥了一眼,没接。“我不爱吃甜的。” 李云朵知晓他这是误会了,“这不是糖,我昨天半夜给你熬的药。” 温述年收拾书的手顿了顿,突然知道了为什么李云朵白天那么好睡的原因了。 原来是因为自己。 温述年抿了抿唇,“你想要什么?” 李云朵纳闷,“不是说了,你每天请我吃饭,现在又要帮我辅导功课······我给你抑制病情。这是一周的药,我懒得一天一天的给了,” 温述年刚开始还以为李云朵只是同他开玩笑,毕竟他知道,这种药连国内外著名药师都调不出来,哪有那么好熬的。 没想到李云朵居然能熬得出来。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熬的药的性能,但他吃了确实很久没有再发作过病情了,这几天他连睡觉都安稳了不少。 想了想,他还是收下了李云朵递过来的药。 李云朵是走读生,等出了校门,太阳已经差不多落山了。 有些灰蒙的上空残留着还未退散的橙黄余晖。 李云朵在小路上跑得飞快,却不是为了回家,而是帮巷口卖中药材的老伯打下手,做个兼职,短时间内温述言的药是不能断的,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还有她还几个小弟,身体也不太好,她也得弄点药材给他们养养身体什么的。 她可不想重活一世,又要提前得知他们英年早逝的消息。 “老伯,我来了!没迟到吧。”李云朵气喘吁吁的停在了老伯的铺子门口。 陈老伯正在拿着一杆秤,带着一副老花镜,一脸冷肃地秤着东西。 李云朵不由噤声。 大概过了几秒钟,陈老伯拿出一个干净的白布,将秤上的药材放进包布仔仔细细地包了起来。 这才抬眼看向乖乖站在跟前的李云朵。 还没等李云朵说话,陈老伯拿了一个塑料袋将白布放了进去,然后扔给了李云朵。 “东南口,远洋名邸二十五号,丫头你帮我把这个药材送过去。” 说完,陈老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收钱,到时候我多给你一味药材。” “!!!”李云朵眼睛亮了。“保证完成任务!” 李云朵依稀记得东南口的那条路,边走边问路人,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地方。 听名字原以为是个住宅,望着面前比她人还高一眼望不到头的枫木围栏,她整个人傻在了外面。 这,这好像是个展厅啊,好大啊,而且这里的门在哪里啊? 李云朵左顾右看,费了好大劲,绕了一大圈才找到了入口。 面前一层层台阶大而宽敞,大概有二三百米的长度,李云朵一鼓作气爬了上去。 入目是看起来异常干净高级的前厅。 墙上挂着许多她看不懂的名画,为什么说是名画,因为画下面标价的数字就算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是买不起的。 她捏着药刚要踏进去,就被一个穿着西装的青年拦住了。 “客人,还请出示请函,或者有入录本展的车牌号。” 李云朵:“?” “我是过来替陈伯伯过来给二十五号的人送东西的。”说着,她掂了掂手上装着药材的塑料袋。 那青年道,“请稍等。” 然后转身去打了个电话。 过了几分后,那青年叫来另一位工作人员,让那个工作人员领着她进去了。 两人停在了一个高大洁白的房间门外,有低沉的音乐声从里面隐隐传来。 工作人员敲了敲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留着同样花白胡须的老爷爷出现在了门外。 看着年纪很大,却精神异常饱满,连眼神和普通老人不一样,看向李云朵的时候,那眼神犀利地像是将她里里外外刨开了一样。 同一时间,里面的钢琴声也停了下来。 老者细细打量着李云朵。 “怎么是你来送,老陈呢?”老者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有些难看,“可是他身体出问题了?” 李云朵摇了摇头,“没有,陈伯他要看铺子,刚好我闲着没事,过来帮忙送的。” 老者这会儿没说什么,只是打量了一会儿李云朵才道,“嗯,东西给我吧。” 李云朵递了过去。 老者接过没说什么,关上门就准备离开。 李云朵一愣,反应过来连忙将快要合上的门扳开,然后闪身挤了进去。 “不对啊,老爷爷,你还没给钱!” 说完,李云多摊开了手心。 示意对方给钱。 差点就忘了。 那老者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他拧了拧眉,似乎是不敢相信,问道,“什么钱?” 李云朵指了指他手上的塑料袋,“药钱。” “······” “陈伯让我要的。” “老爷爷您不会买药不给钱吧?” 李云朵这话刚落,她明显察觉到老者那白花花的胡须抖了抖。 还不等老者说话,一道熟悉好听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过来。 “李云朵?” 李云朵愣了愣,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到了坐在钢琴边上的温述年。 “你怎么在这?” 第十一章 全款五万 定金一万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就在两人谁都没有出声的时候,老者在这两个小娃娃身上打转了会儿,才道,“你们认识?” 温述年点了点头,“是我同学。” 李云朵反应过来,看见他从钢琴座位下来,又想起刚进门时听到的那一阵悠扬的琴声,很快猜了出来,“你是在这里上钢琴课吗?” 温述年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老者,“老师,时间不多了。” 那老者闻言看了一眼时间,嗯,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下课了。 这样想着,他看向面前站着不走的李云朵,突然一阵头痛,“那老家伙,欠了我一大笔钱都还没给我,只不过吃了他几两药就朝我伸手,你告诉他,要钱没有,欠条倒是有一大堆。” 说完,便负手而立。 李云朵,“······” 她并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她不能凭着他这一面之词就下定论。 虽然这老爷爷看不出来会是那种无赖。 她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到了老者手上提的那个塑料袋上。 想起陈伯往里面装的药材,试探般的说了一句,“老爷爷,你是不是手脚关节不舒服?还伴随莫名的肿痛?” 老者回头看了她一眼,“是又怎么样?” 他也没太惊讶,以为他的症状是陈伯贤说的。 李云朵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咧嘴一笑,“按理说这种都是后遗症遗留下来的病痛,只要药材药效够好,就能完全康复,但我刚才看见您的手有些发抖,而陈伯给您的药也算得上是上品年份也有几十年了,但这并不足以治疗你这病不是?只能暂且压住疼痛缓解,但我身上可有几百年的药材,一定能让您康复,就看您愿不愿意信我。” 那老者这才正眼看向她,眸中透着丝不可思议,。“你这丫头当真有?” “当真有。” 那老者摸了摸胡须,他并不差钱,只是那几味药材很是稀有,很少在市面流通,更何况是年代久远的。 沉吟片刻后,他唇边浮现一抹笑意,“行,你的条件是什么?” 面前的丫头看起来乖乖软软的,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透着的狡黠让人不发现都难,绝不可能是单纯不求回报就给他这个老头子的。 确实,李云朵等的就是这句话,“我不求回报给您的话我也怕您不敢吃不是,但我也是真心想帮您,要不这样,你先给个定金。” “就给个······”李云朵本来想说五十块,但突然想起陈伯跟她讲那些年份长且稀有的药材都卖了个天价了,这样想,话从她嘴边打了个弯,说道,“五百。” 听到这个数字,面前的老者脸上没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不停摸着发白的胡须,似乎是在思考。 李云朵紧张的屏息凝神,就在她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报了太高了,就见不知什么时候温述年走到了她的旁边。 扯了扯她的衣角。 她疑惑歪头,温述年借机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瞬间,李云朵双眼瞪大老大,她咽了咽口水,对上温述年沉稳如古井般的眼神,莫名稳了下来,“说错了,五万。” 那老者摸着胡须的手一顿,平静无波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裂缝。 李云朵又紧接补充了一句,“五万全款,定金一万。” “······” 那老者第一时间是瞪了温述年一眼,有震惊,有嗔怪,最后转化成了无奈。 他看向李云朵,“行,不过给你定金之前,你要先给我签字画押,虽然老夫不差这点钱,但也不想让人白嫖了去。” 李云朵的注意力却不在这,“这样啊,不差钱的话早知道多要点了······“ “······” 那老者的脸色瞬间有些黑。 一旁的温述年倒是唇角微微上扬。 那老者很快叫来一个应该是他助手之类的青年,拿了一个合同。 李云朵仔仔细细看完,没发现什么问题便签字画押了。 “我没有手机。能给现金吗?” 那老者一愣,没等他说话,温述年便开口道,“那让李叔叔用你那定金先买一部手机吧,把钱存进去,你拿那么多现金不安全。” 李云朵想想也是,便点头答应了。 “好了,述年给你三分钟时间,聊完了就回来把曲子弹完。” 说完,老者便走了。 李云朵想到什么,刚要叫住老者,却被温述年摁住了胳膊,然后手心被塞进了一沓钱。 她瞬间惊喜万分的看去,就见那一沓全是崭新的一块钱? “这是你刚才签合同的时候,师父让我交给你的药钱。” 温述年解释道。 “咋全是一块,不能直接给一百吗?”李云朵数了数发现差不多是一百张,顺势有些纳闷。 温述年摇了摇头。 “那行,反正钱也给了,刚才也多亏了你,不然我要损失好多钱呢,我就先走了,陈伯还在等我回去,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李云朵将钱塞进裤兜的口袋,刚准备走就听见一阵咕咕声。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她饿肚子的时候听了不知道多少次。 但这次,却不是她的。 她停住脚步,诧异的转头看向温述年,“你饿了?” 温述年本来就皮肤白,脸颊爬上了一抹粉红,他眼神有些无措,似乎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回答李云朵的话,转头就要走。 李云朵有些好笑,连忙拽住他,“害羞什么,走,姐现在有钱了,带你去吃东西。” 温述年却停下了脚步,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他叹了口气,一板一眼道,“不行,老师还在里面等我,我今天的课程还没有完成。” 说完,便往里面走。 李云朵拉不住他,只能道,“那你几点下课啊!” 温述年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回道,“还有半个小时。” 李云朵记得来的路上看见了好几个小吃铺子。 但温述年吃不了刺激的,最终她跑了几千米,才找到了一家馄饨店。 “老板要两碗馄饨,一碗不要辣,另一碗加麻加辣。” “好嘞!” 李云朵蹲在路边等了会儿,中途那个助理找到她,将手机递给了她。 要是没来,李云朵还打算先用那一沓一块钱的。 到时候钱拿到手,在把钱还给陈伯。 李云朵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她骑的又快又稳,很快就到了大厅门口。 这会儿,温述年应该快出来了。 她突然冒出了个坏心思。 躲在了一旁人差不多高修建整齐的灌木丛后面。 等了差不多几分钟,少年的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大厅门外。 第十二章:我想让她做我儿媳 同一时间,一辆看起来阔气十足的黑色轿车从李云朵旁边呼啸而过,停在了楼梯下方。 但站在楼梯上的温述言却停住了脚步。 李云朵藏在灌木丛后面观察着他的反应。 但只见他左右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李云朵觉得有些无趣的收回视线。 但她没看到的是,少年被鸦色睫羽笼罩下的眸底冷了冷,沉寂一片。 李云朵动了动身,打算等他走近之后吓他一下。 一想到温述言那张假面脸会露出惊慌的神情就让她有些兴奋。 这样想着,她转过头,却发现台阶上一个人也没有。 “?” 温述年呢? 怎么凭空消失了? 正这样想着,她的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拍。 李云朵烦躁的挥了挥手,“别闹,找人呢。” 话音一落,李云朵突然反应过来,她有些僵硬的回头看去。 但少年先她一步出声了。 “是在找我吗?” “······” 对上对方笑吟吟的眼,李云朵跌落在地,有些尴尬的挠了挠鼻子。 “呵呵。” 李云朵想起什么,连忙爬起来,将放在一边的馄饨提了起来。递给了一碗给温述年。 “我这不是看你饿了,特意去给你买的,你看看你,就是因为不好好吃饭,抵抗力差了就这么容易生病,来快趁热吃。” 李云朵边说边帮他打开。 然后再去打开自己的那一份。 结果说了半天,发现跟前的人压根没动,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看。 墨黑色的眼睛看起来晶澈无比,此时却有些呆愣的看着她。 李云朵莫名想到那些富贵人家少爷的通病,她动了动唇,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有洁癖啊,亦或者吃不惯这外面的东西。” 说完,李云朵觉得估计就是这么回事,这么想着,她打算将那碗清汤馄饨端回来。 打算自己一个人吃算了。 结果温述年动了,跟她一样蹲了下来,端起了那一碗馄饨。 在李云朵期待的目光下,尝试着吃了一口, 刚吃一口,李云朵就见他脸色通红的捂住了嘴巴。 连忙上前查看,“怎么了怎么了,温述年,你还好吗?我的天,这就是普通的一碗小馄饨啊,怎么就要人命了!” 见温述年一副捂着嘴难受地说不出话的模样,李云朵都快吓哭,不会吧,她这算什么,间接杀人吗? 她一边手足无措地检查温述年的状态,一边凄厉地嚎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死人了!” “······” 李云朵刚嚎出一句,就被一只好看如玉般的手捂住了嘴巴,还携带着一股清香。 李云朵一张脸只剩下眼睛在外面,她一双大眼睛迷茫地眨了眨。 “我没什么事,只是,被烫到了······”温述年捂着李云朵的嘴巴,艰难解释道。 不知是觉得难以启齿,还是被少女嚎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胆俱裂······反正他整个耳尖已经红透了。 他松开了手。 衣服在刚才混乱的情况中已经脏了。 见李云朵也呆呆地坐在地上,他拿来装馄饨的塑料袋就这么垫着坐了下去。 这要是被温家的人和他那几个帝京的好友看见了,估计回去帮他请法师——怀疑他被人夺舍了。 李云朵回过神来,想起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霎时间脸红的跟温述年没什么区别。 但目光触及到对方红透了的耳尖,忽然就好了很多。 她拆开她那碗爆辣的馄饨,吃了一口,简直美味升天。 “我天,好好吃啊。” “嗯。” 李云朵愣了,才反应过来是温述年回答了她的话。 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过来,和她一样,正一口一口吃着。 莫名的,李云朵唇角弯了弯。 * 和这边平静温馨的画面不一样,站在那辆黑色轿车旁的吴叔头一次没有顾得上表情管理。 他一脸震惊的看完全过程。 然后默默地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给温母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是温述年第一次吃一样东西,吃的一点没剩。 或者是被少女亮晶晶的眸子注视着他莫名地不想让对方失望。 就连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都是从前未曾有过的舒畅。 “回来啦,来述年,跟妈妈聊聊天。” 温述年刚换好鞋子,就被坐在沙发上的温母方琼雪叫住了。 他面色无常的走过去,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怎么了妈,我还有功课没有完成。” 方琼雪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少来,我还不知道你,那些作业你不是说太简单了都懒得做吗?啥时候这么积极了,就这么不想跟妈妈说话吗?你爸爸出差了,你也不陪陪我,哼,到时候我就跟你爸讲你是怎么对我的。” 温述年有些无奈,他真不懂,他妈妈都多大人了,怎么还搞告状的手段。 偏偏他那痴汉老爸还真吃他老妈这一套,每次都要说上他好几天。 “好,那你说吧,我听着。” 方琼雪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述年啊,你孤不孤单呀,要不要妈妈给你找个玩伴?” 温述年:“不用。” “哎呀,你先别急着拒绝嘛,听听再说。”方琼雪细细说道,“你的病情也差不多稳定了一点,我听说你在学校跟一个女孩子走的很近?还有次你犯病的时候,那女孩是不是帮了你抑制住了?” 温述年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好看的眉宇微皱,“妈,只是普通同学,你别将注意打到人家身上。” 方琼雪再次将他拽了过来,轻笑道,“普通同学?别以为我不知道,普通同学你能跟着她坐在那脏兮兮的地上吃馄饨?” 温述年:“······” “那你直说吧,想做什么。” 方琼雪被他看着有些委屈,“我能做什么,我这不是为了你嘛,我看你挺喜欢那小姑娘的,这几年你难得有个朋友,听老吴说,你最近都开始变得爱笑了,我觉得那小姑娘挺不错的,看照片又可爱又恣意,简直跟你妈迷倒你爸那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 温述年,“说重点。” 方琼雪,“我想让她做我儿媳。” 在温述年发作之前,方琼雪连忙改口道,“不是,是我想让你带她回家吃个饭,让我见见,而且我调查过那个小姑娘了,怪可怜的,天天被她那继母继姐欺负。” 听到这话,温述年有了点反应,“她总被欺负嘛?” “是呀,我还想着你若喜欢那个小姑娘,我去跟她那继母说,我砸点钱,就可以把那个小姑娘带回来,到时候把她接到我们家,给你作个伴,怎么样?” 第十三章:你个疯子 李云朵吃饱喝足回去后,第一时间就把药钱给了陈伯。 “这······丫头你快跟我说说说,你是怎么要来的?”陈伯看着手上一叠厚厚的一块钱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要了这么多年,那老东西都不给他,只不过欠了他几张欠条,就光薅他这药材铺了。 李云朵摸着下巴,见陈伯这么紧张,思索片刻才道,“他刚开始是不打算给的,但我跟他聊了聊人生哲理,他就给我了。” 陈伯狐疑,“就这样?” 李云朵重重点头,“嗯,就是这样!伯伯我先回家了,不然他们把门锁了我就进不去了。” 说着,也不等陈伯继续问,李云朵便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刚开始,李云朵是想把药材卖给陈伯的,但陈伯一看就过得清贫,加上这几日她发觉陈伯对药材的珍惜程度,李云朵怀疑,她把药材给了陈伯,恐怕会被对方私藏起来。 亦或者就给她点钱,不管怎么说,是绝对没有那看起来气度不凡的老爷爷给的多的。 而且陈伯居然还欠了一大屁股债,恐怕更没钱给她了。 李云朵到家的时候,刚好撞见刘艳出来锁门,刘艳看见她,明显锁门的速度快了很多。 她一个飞奔撞上去,将刘艳撞倒在地。 “呵呵,不好意思,没有控制住。” 说完,李云朵大腿一迈便踏了进去。 刘艳反应过来,站起来就要去伸手抓李云朵,却被李云朵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 “你个杀千刀的!敢撞老娘!看我不收拾你,还躲!” 李云朵侧过身躲开,掏出手机拿在手上冲刘艳晃了晃,眼神一片冷冽,“刚才你骂我的话我可是全部都录了下来,闹啊,继续闹啊,说不定那天我心情不好,就去找我那远在帝京的老爸聊聊天,诉诉苦什么的。” 刘艳怒瞪着李云朵,但听到后面那段话的时候,被气得通红的脸白了又白。 李云朵看着她呼出一口气后,对自己扯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那个,云朵啊,我待你也没有那么差嘛,看你这孩子,急急忙忙的把我给撞倒了阿姨不也没有责怪你嘛?” 李云朵哼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只是把刚刚进门时,刘艳骂她的那句话的录音播放了出来。 “······” 刘艳当没听见的岔开了话题,“云朵啊,你哪来的手机啊,我可没给你这么多钱啊,该不会是偷的吧!这可不行,云朵你老实交代,要是偷就别怪阿姨报警了,偷东西可是不对的。” 看着刘艳这一副誓要大义灭亲的架势。 李云朵翻了个白眼。 “在吵什么!妈,你这样吵,我怎么学习啊!” 一道透着浓浓烦躁的清越男声突然响起。 李云朵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白衬衫,带着一副方框眼镜的俊朗少年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刘艳连忙跑过去解释道,“好好好,清源啊,妈不吵了,你进去学习吧。” 听到这个名字,李云朵眉头微挑。 李清源看也没看李云朵就回了房间。 李云朵也懒得搭理这满脑子只有学习的孤傲哥。 只不过她一进房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房间好像又拥挤了很多。 再定睛一看。 好嘛,她的床头,书桌下全都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 李云朵从一个纸箱里面随意一抽就抽出了一本三年模拟的高考题材。 “······” 页面写着的名字赫然是——李清源。 “砰——” 沉重的纸箱被重重的砸在了门上,发出一道爆竹爆炸般的闷响。 里面的人似乎被打搅了,一脸怒气的打开了门。 “不是说不要吵了!吵什么啊!” “哗的一下。”李云朵拿出一本书丢到了李清源的脚边。 李清源这才发现满地狼藉,四处散乱的教材书,还有面前脸色冷肃的李云朵。 他皱了皱眉,还不等他发作,就听面前的人说道。 “拿着你的书,滚出我的房间!” 这边动静这么大,在厨房忙活的刘艳和在房间的李蓝心都连忙跑了过来。 “李云朵,你干什么呢你!你发什么疯啊。” “李云朵你吃错药了吧,谁让你扔我哥书的!” 李云朵没理她们,只是看着李清源。 李清源打量了李云朵片刻,才道,“我把书放在杂物间,碍着你什么事了?还有,什么你的房间?” 见李清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李云朵真是气笑了。 “不会吧李清源,你不会不知道你现在住的这间房间以前是我的,因为你,我被赶到了杂物间去住,让我去住杂物间也就算了,你还把你那破书全放我房间里面,怎么,是怕我房间内太大了,生怕我有地方歇脚是吗?” “李清源,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恶毒?” “······” 刘艳急得打了李云朵胳膊一下,“李云朵,书是我给搬的,清源不知道,你别给我发羊癫疯!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云朵一记眼刀扫过去,刘艳被吓的怔在了原地,听到她说,“我要真发羊癫疯了,你以为你们还能站在这能跟我好端端的说话吗?还对我不客气,我还对你们不客气!” 说完,她噔噔噔地跑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乱挥, 主打一个砍倒一个是一个。 刘艳和李蓝心也被李云朵这不要命的行为给吓了一跳,纷纷后退远离李云朵。 李蓝心没忍住骂了一句,“你个疯子。” 李云朵瞥了她一眼,“知道就好。” “······” 这会儿,李清源也勉强捋顺了前因后果,只不过他的脸色很黑,“李云朵是吧,我并不知道这间房间是你的,要是我知道是你的,我就算是去睡厕所,我也不会住你的房间。” 说的那叫一个正气凛然,义愤填膺。 李云朵眉头一挑,一把将李清源给抓了出来,然后进了他的房间,“哦,是吗,那你就去睡厕所吧,我的房间,我就拿回去了。” 说完,“砰——”的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李云朵一系列操作下来,李清源原本黑沉的表情忽然定格在了脸上,似乎有些茫然。 这还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一时没有反应。 倒是刘艳一直在门外大喊大叫。 让李云朵滚出来,直到惹得邻居不满才消停了下来。 第十四章:该死的有钱人 翌日一早。 李云朵打着哈欠从家里出来,顺道去了一趟陈伯家。 昨天她也没真的在李清源房间待了一晚上,就算李清源愿意,他妈刘艳也不同意。 这不,半夜拿着钥匙就把门打开。 她跟刘艳好一番争斗,觉都没有睡好。 拐过巷口,在那偏僻的小道上,李云朵看见了一辆很眼熟的黑色轿车。 至于牌子是什么,她也不认识。 她刚走上前去,就看见温述年拿着书包从车里面走了下来。 此时阳光大好,暖黄的光线打在他白皙如玉般的皮肤上,像是镀了一层光晕。 精致的五官被照射的更加耀眼夺目。 除了眼底潜藏的那一片冷漠。 他一抬眼就看见了李云朵,不知是被日光侵噬了进去还是怎么。 好似冰水般眼底荡起了一圈柔和的涟漪。 “走吧。” 温述年走到她旁边,轻声开口说了一句。 李云朵愣然,“什么。” 温述年再次看向她,“不是说,以后每天请你吃早餐吗?” 不知是不是今天光线好的缘故,李云朵发现今天的温述年好像变帅了不少。 李云朵还是领着温述年去了之前那一家的早餐店,点了同样的早餐。 对此,温述年也见怪不怪了。 “不错啊,温同学,还挺诚信的嘛。” 温述年道,“不及你。” 李云朵,“?” “毕竟你都提前把药给我了。” 这一句,倒是说的李云朵飘飘然了。 嘿嘿笑了两声,嘴上的包子还没吃完,手上又去抓了一个。 本来她以为像温述年这样的豪门少爷,应该会托人给她带,亦或者把早餐带去学校给她的。 没想到,这人居然会起个大早来陪自己吃早餐。 嗯,到时候她再多给他另外熬点养身体的药吧。 “昨天晚上真是饿死了,吃的太早了,又饿又困的,还跟人打了一架,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么对我。” 李云朵愤愤然的咬了一口包子。 温述年一顿,“你受伤了吗?” “没有,谁能伤得了我啊,就是有些气人而已。”李云朵也不藏着掖着,边吃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跟他说了。 温述年听得眉头微皱,“她们为什么抢你房间啊。” “因为看我不顺眼,觉得我好欺负呗。” 温述年,“你好欺负吗?” “当然不。”当即,李云朵便伸上了有点肌肉的胳膊,“昨天我可是也把她们教训了一顿,惹到我,她们也讨不到好。” 说完,见温述年还是一脸沉重,李云朵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给他,“你是不是也没吃早餐啊,一起吃吧,等会还要去学校呢。” 温述年抿了抿唇,拿过李云朵夹过来的包子咬了一口,脑中却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和他妈方琼雪的对话。 他当时说了什么来着。 嗯,好像是拒绝了吧。 “你要是喜欢,我就把那小丫头接到我们家住好不好。” “没兴趣。” * 这时,吴叔打完电话回来,跟温述年说了几句话。 好像是有事要走。 温述年,“嗯,去吧。” 然后吴叔就走了? “?” “吴叔叔不送你去学校嘛?” 温述年摇了摇头,“他有要事。” 李云朵疑惑,“那你等会怎么上学。” 温述年却转头看向她,“你等会怎么上学。” 李云朵指了前边一排排的共享单车,“我骑单车。” 温述年没过多犹豫,“我跟你一起。” 李云朵猛灌了一口豆浆,吃饱喝足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行,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学校吧。” 温述年早上食欲不大,吃了一口便没再吃了。 李云朵却塞给了他一个水煮蛋。 “吃了,我早上托陈伯用药材给我煮的。” 温烫的鸡蛋握在手心里,明明不是很烫,但温述年却莫名觉得心口被烫了一下。 一边,李云朵将共享单车解锁之后跨了上去,一转头,却见温述年还待在原地,“愣着干什么呢?快扫一辆,我们要走了,你这好学生迟到了没什么,我要是迟到了,那可就惨了。” 温述年握着鸡蛋放进了书包里,然后一脸无辜的看向李云朵,“我不会骑单车” “?” 我出门都是吴叔开车接送我的。 “······” 行吧,该死的有钱人。 三分钟后。 “你别缩着,抱着我的腰,不然你等会摔下去我可就不管了。” 李云朵回头望了一眼坐在后桌上的少年。 似乎是第一次坐这种车,他坐姿端正,神色看不出来,一双手放在口袋里,李云朵没忍住就说了一句。 温述年似乎也是意识到这样坐不安全,但也没听李云朵的抱着她的腰,只是扶住了李云朵座位边缘。 李云朵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耳尖居然红了, 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心头却涌上了一个坏心思。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前面好像有一个大坡。 嘿嘿。 看她怎么拿捏这小子。 “坐稳了哦,我开了。” 不等温述年回话,一阵疾风便从面前呼啸而过。 前面的李云朵迎着飞爽翻了。 后面的温述年第一次露出畏畏缩缩的样子藏在李云朵的身后,被风吹的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了。 “李,李云朵,你慢点。” “怎么慢点啊,前面就是坡了,我想慢也慢不下来啊。哈哈哈哈”说完李云朵忽然哈哈大笑。 温述年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是有点怀疑他坐李云朵的车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了。 突然,就像是前面的路断掉了一般,人顺着车迅速的往下滑去。 无形的风也有了声音,在他耳边呼呼作响,像是一群捣蛋的小鬼在嘲笑他。 “咔哒”一声,不知道李云朵撞到了什么,好像是个石子,温述年整个身子都颠簸了一下。 身形突然不稳,他咬牙,吓得一把抱住了李云朵。 “李云朵,你,你快停下。” 骤然感受到一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达到了目的,但李云朵总感觉好像有哪点不对劲。 似乎真的是被她吓到,她能感觉到少年的指尖狠狠抓着她腰侧两边的肉,有点痛,有点痒。 “你别我抓我啊,好疼,” 温述年手顿了一下,见李云朵被他抓得骑车都有些不稳了,连忙改成了环抱的姿势。 少女的腰肢出乎意料的细,几乎他一双手就能拥住。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少女腰间的柔软,他突然脸有些烫。 第十五章:有我在 他不会拿到冠军 李云朵带着温述年踩着点进了教室。 屁股还没坐热学习委员便上前来收作业。 “李云朵,你不会又没做吧。” 学习委员许浩文见李云朵还呆愣的坐在位置上,无语猜测道。 李云朵一愣,随后心如死灰。 糟了,昨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都忘了还有作业这件事。 “······那个,我忘了,再等几分钟呗,我马上交!” “不行!”许浩文一点都没打算给李云朵通融,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她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温述年身上。 “······” 温述年像是没有接收到李云朵的眼神,将作业交给许浩文。 李云朵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世道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 “你赶紧做,等会我要找老师一趟,可以顺便帮你把作业本拿过去。” 李云朵眼睛一亮,知道温述年这是在帮自己,也不再心里吐槽了。 连忙拿出了作业。 很快到了晨间跑步的时候,李云朵随着大部队被挤了下去。 等她再回头,已经见不到温述年的身影了。 她收回目光,跟着人群走,结果突然发现前方排列整齐的高三部,一张熟悉的冷傲脸从她眼前一闪而过。 “李清源?” 李云朵想起前世,好像前世李清源这会儿确实已经转到了这所学校。 只不过,那会儿她跟他没有啥交集。 但昨天两人起了争执。 李清源长相不赖,浑身散发着一股闲人莫埃的高岭之花的感觉,李云朵发现有很多路过的女孩都会侧目看一眼。 李云朵正在下楼梯,左后方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注意力还在前面的李清源身上,一个没稳住,眼见着就要滚下去,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那撞了自己的那女生的胳膊。 然后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敢撞她,她死也要拉对方垫背。 只听“啊”的一声。 耳边传来女生摔倒的痛呼,但她却没有迎来预想之中的疼痛,只是觉得脖子突然也有些勒。 她缓缓睁开被吓得闭紧的双眼,这才发现,她的衣领被人从后面拽住了,这才避免了一场惨痛的悲剧。 她扭头看着拽着自己的少年,眨了眨眼。 语气艰难道,“温述年,你再不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温述年见她站稳,才松开了手,原本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朝她温和一笑,“小心点,摔死了怎么办。” 李云朵突然有些感动,没想到温述年居然这么关心她,但她感动不到三秒,便又听他道。 “你下周的药可还没给我。” “······” 行行行,她早该知道的,温述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看着温柔谦和实则腹黑又心机。 而旁边的那个撞她却反被她设计的女生她有些眼熟,好像又是李蓝心身边的人。 那女生被摔的狠了,只顾坐在阶梯上哭,李蓝心站在她后面远远看着,脸都黑了不少。 她旁边的小姐妹连忙带那女生去了医务室。 “噔噔噔——” 一道脚步声忽然从她前方响起。 李云朵一扭头,就看到了气势汹汹往这边走来的李清源。 李云朵的心脏咯噔一跳。 不会吧,李清源不会是来帮李蓝心报仇的吧。 可摔倒的又不是李蓝心啊。 但李清源摆着一张臭脸朝她过来是为什么? 唉,算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云朵在心里酝酿着话,可就在李清源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匆匆扫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了站在她旁边的温述年身上。 “??” “温述年,你怎么在这?” 李清源一脸警惕的望着温述年,眼里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不甘。 怎么,温述年居然还跟李清源有渊源吗? 温述年只是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心里搜索着关于面前这人的印象。 他默了几秒后,再次展露出了李云朵见过无数次的招牌微笑, “这位同学,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 合着对方认识他,他不认识对方啊。 李云朵没忍住捂着嘴巴笑了笑。 然后就接收到了旁边两个人的眼神刀。 “······” 李清源没好气的瞪了李云朵一眼,然后再次看向温述年,话像是从牙齿缝里面蹦出来的一般,听得十分咬牙切齿,“温述年,帝京中学第十六届奥数比赛冠军,前几届的冠军是我,下一次,我会从你手中将冠军夺回来!” 李云朵愣了,怎么突然演变了热血高校番了? 听着好刺激好热血的感觉,她这个学渣不懂。 温述年似乎没将李清源的狠话放在心上,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还笑了笑,解释了一句,“哦,这样吗,那还真是遗憾,那几年我身体不太好,所以前几届没有参加。” 不然哪还有你什么事。 莫名的,李云朵在心里帮温述年接下去了后面的话。 真是是一瞬间,她觉得温述年后面没有说完的话一定是这句。 反应过来后,她一脸震惊的看向温述年,同样的,李清源想的跟李云朵几乎是一模一样,同样看向了温述年。 “抱歉同学,我们晨跑时间快到了,恐怕没时间陪你聊了。”温述年说完,便不看李清源脸上什么表情,径直从他旁边擦过。 但走了没两步,他又停下了脚步,回头朝李云朵的方向看了一眼。 “还不走?” “哦,来了。”李云朵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李清源皱着眉,看着李云朵跟着温述年走了。 “你认识许清源吗?我听他那话,是不是比赛输给了你啊。” 晨跑的时候,李云朵勉强跟温述年并排跑,趁机问了几句。 温述年嗯了一声,“你认识他?” “嗯。”李云朵道,“他是我继母的儿子,就是我今天早上跟你讲的,那个抢了我房间的人。” 原本一直看着前方的温述年听到这话,忽然侧眸看了一眼李云朵,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思绪,下一秒,李云朵听到他说, “下次,我也不会让他拿到冠军。” 第十六章:喝一口多做一道数学题 温述年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就继续加快速度往前跑了。 李云朵却是不行了,她扶着膝盖弯下腰歇了一会儿。 她感觉照这样跑,她的肺恐怕都要被自己跑出来。 温述年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跑这么快,精神居然比她还要充足。 人比人气死人。 学习比不过人家就算了,运动居然也比不过人家。 中途,李云朵还是有点担心温述年身体吃不消。 要是倒下了,她以后的早餐怎么办? 这样想着,她还上去劝了劝,结果差点没把自己气死。 温述年对自己说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犯病?这么点运动量,瘸子都能跑得动。” “······” 行行行,李云朵也懒管他了。 回去的路上李云朵没碰到温述年,倒是碰到了提前下来吃饭的许清源。 李云朵下意识无视他继续往前走。 结果许清源挡在了她的面前。 “有什么事?” 李云朵知道这是来找自己的了,因为昨天那一通闹,估计对方也不想看到自己,更别说主动来找自己。 能来找自己,恐怕是因为温述年。 果不其然, 李清源沉着脸看了她片刻,然后语气冷冷道,“你别跟温述年走的太近。” “?” 李云朵有些好奇,“为什么?” 难不成李清源也知道温述年的两副面孔,突然大放善心,不计前嫌,让他远离温述年以免被伤害到什么的? 不然她真想不出为什么李清源让他远离温述年。 直到,听到他继续说道,“你学习成绩太差,你会拖累温述年,我想跟他用真实实力堂堂正正的比一场,这期间我不希望任何人影响到我们。” 然后,他嗫嚅了片刻,复杂的看了眼李云朵,“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到时候他以为你是我派过去扰乱他学习的因素,就不会拿出真正实力跟我比了。” 李云朵,“······” 哥们,谁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啊,深井冰。 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要是放在某文里,你就是妥妥的进攻受啊。 李云朵无语呵呵了两声,只道,“扰乱的毛线球,我跟你这捞什子有什么关系?” 李清源皱眉,“什么?” “起开。”李云朵懒得鸟他。 “······” 温述年已经在座位上坐着了,马上要上数学课了,他手上却拿着大学教材的物理书看。 想到刚刚李清源说的话,知道这不关温述年什么事,但没来由的看他不爽了。 “起开。” 温述年一顿,抬头就看到一脸气呼呼的李云朵。 他默了默,没说什么,让了让身子。 李云朵回到座位上把数学书拿了出来,却看不进去一个字。 直到听到指尖叩响桌子的声音。 她转头看向温述年,“干什么?” 温述年,“作业。” 李云朵这才反应过来,突然有点别扭,慢腾腾的将作业给了他。 突然有点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她都二十多岁了,居然因为许清源这个毛头小子的话就生了个莫名其妙的气。 真是不应该。 她呼出口气,意识到刚刚自己对温述年的语气似乎不太好,人家这会儿还帮她交作业, 怎么想都有点对不住人家,就在她想说些什么的。 温述年已经起身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是跟着数学老师一起回来的。 一节课就这样过了,李云朵都没有找到机会跟温述年说话。 终于到下课了,结果就有人拿着作业本来问温述年问问题。 服了,温述年又不是老师,问他干嘛啊。 李云朵只好作罢,趴在了桌子上睡觉。 可还没过几分钟,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轻轻扯了扯。 一转头,就看见温述年拿着几袋东西递给她。 “这什么。” “吃的。” 李云朵接过去,才发现是几袋猪肉脯和牛肉干。 无肉不欢的她眼睛瞬间就亮了。 现在她确实有些饿了。 她立马拆开吃了一口。 酱汁浓郁香甜,是她印象中的味道! 见温述年还看着她,本就好看的脸上好像还有一丝笑意?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突然给我带吃的?” 温述年看着她,淡淡道,“快过期了,不吃会坏。” “?” 李云朵愣怔片刻,反应过来瞪了一眼温述年。 温述年突然扬唇浅笑,那双墨黑冷瞳好似都泛着愉悦的笑。 “吃吧,不是说你一饿就会心情不好吗。” 李云朵突然有些发愣。 她,之前好像确实说过。 这就是学霸的脑子吗? 她都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他却记得。 这会儿温述年已经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看她。 李云朵望着手里的零食,想到温述年刚刚说的话,鬼使神差的去看了一眼生产日期。 结果发现除了品名,其他的都是英文的。 呵呵,学习不好的后果就是就算东西过期了,连生产日期也看不懂。 这样想,突然还挺悲哀的。 但估计,温述年给他的这几袋零食恐怕都价值不菲。 这样想着,就算是过期,她也全部吃完了。 就是嘴巴有点干。 半晌后,温述年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扯。 一转头,就看见少女眼巴巴的看着他,“温述年,你有没有带水啊。” 说完,李云朵还打了个饱嗝,她连忙捂住嘴巴。 脸颊突然烧了起来。 天啊。 好丢人。 但料想温述年这种豪门少爷怎么会带水呢,李云朵也不等温述年回话。 从课桌抽屉里拿出之前喝完的矿泉水瓶子就打算自己去外面接水。 刚刚好从外面接水回来的李蓝心看见李云朵拿这瓶子,一下子就猜中的心思。 脑中忽然有了个想法。 “李同学,饮水机的水可不多,要去的话可得快点哦。” 李云朵听到这话,有点奇怪李蓝心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提醒她。 但她确实要去,但她刚踏出一只脚,就被温述年抓了回来。 他笃定道,“别去了,饮水机没有水了。” 李云朵一愣,想知道温述年是怎么知道。 就看见温述年示意她往前看。 她这才发现最前面打完水回来同学,杯子都没有接满,而后面的同学都一脸愁苦,手中拿着的透明杯子里面一滴水也没有。 李蓝心表情没变,故作惊讶地道,“哎呀,可能是水没有啊,我刚刚打回来的时候还有挺多的。” 后面的同学听到这话,忍不住插了句,“李蓝心,刚才那一点水全被你一个人打走了,哪里还剩了?” “······” 周围有的同学听见了,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李蓝心。 李蓝心被当众揭穿,瞬间红温了,咬了咬牙,瞪了李云朵一眼走了。 李云朵又解气又好笑。 但她是真的渴,就像是鱼儿离开了水,一向活泼的她忽然就变得蔫巴巴的了。 温述年抿了抿唇,从书包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保温杯递给了李云朵。 “你喝吧。” “?” 李云朵圆润润的眼睛瞬间冒出星星。 “温述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嗯”温述年道,“喝一口多做一道练习题。” “······” 第十七章:跟我回家 明后两天便是周末。 李云朵打算这两天熬点补身体的药给霄渝利那几个小子,然后抽空回乡下爷爷那边一趟。 她定金都收了,得尽快把药材拿过才是。 虽然有陈伯时不时补给她一些药材,但都是药效不太好的。 而且要治疗温述年那个病,不光要年份好的药材,也需要那一株特别的,那一株还是她在深山时无意发现的。 很特别,特别到这个市面上没有这株的流通。 放学后,李云朵先去了陈伯的药材铺帮忙。 空闲的时候便将作业拿出来做。 天边晚霞一点点褪去,天上像是起了一层灰蒙蒙的雾,寂静又压抑。 “好了,小丫头,我这没有什么你能帮忙的了,这筐里面的用剩的药渣你看看需不需要,你不要的话就拿去扔了吧,早些回家。” 交代完一切,陈伯便进了里屋。 李云朵闻言,扒着半人高的框沿伸出脖子看去,这一看,她眼睛一亮。 差不多有两三样都是半截的,瞧着颜色也很新鲜,和以往只有一些药屑渣渣来说已经是顶好的了。 一看就知道是陈伯故意留在这的。 嘿,这小老头还挺傲娇。 李云朵也不打扰他老人家休息,拿出药材放进陈伯借她用的小柴房里面,收拾好一切便关门离开了。 她都是踩着点回家的,以往这个时候是刘艳她们开饭的时候。 她到家刚好能蹭一顿饭。 但这次。 却失算了。 她回去的时候,铁质的大门紧闭着,门把两端挂着一把大锁,任她怎么摇晃都开不了。 有路过的小朋友见状,说了一句。 “姐姐,我下午看见蓝心姐,她们好像一家子都出去玩了,这两天都不回来了,你找人的话,得周一才行。” 说完,那小孩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这小孩明显不知道她也是这家中的一员。 只不过可有可无。 哦莫,这次,她李云朵真的是要睡大街了。 该死的。 居然给她来这一手。 她拿出手机,看着那一串她打了十几遍都打不通的电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号码是爸爸离家的时候给她的。 但为什么她打不出去。 难道他又换电话号码了吗? 可换了怎么没有跟她讲? 李云朵又搜了搜这附近的酒店。发现目的地都离这边很远,而且这边比较偏僻,打车也不好打。 得了。 李云朵打算先去陈伯那个柴房过渡一晚上再说。 倒是可以把下周给温述年的药和给霄渝利她们的药都熬出来。 然后明天她再想办法搭车回乡下爷爷那里。 她熟门熟路的布置好一切。 熬药的是个地坑,上面挂着一个架子。 将洗净的药材挂在架子上。李云朵快速生了火。 她将书包垫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过一旁的扇子守着,时不时忝材看看火候。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不知不觉靠着一旁的掉了漆的红木柜睡着了。 就连柴房里进来了一只通身橘黄的小狗都没发觉。 那小狗一边用鼻子嗅着什么,一边拿毛茸茸的脑袋去顶睡熟的李云朵。 但李云朵睡得太死了,挠了两下屁股就又睡着了。 那小狗原本还想顶,结果一个东西掉下来砸中了他的脑袋。 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钱包, 它伏下嗅了嗅,甩了下脑袋后,它将钱包用嘴叼了起来。 然后撒开四肢就往外奔。 ······ 温述年正在房间里温书,却隐隐约约听到了楼下传来熟悉的狗叫声。 他走到落地式的窗户旁边,微微垂眸,便看到了那一只时常来向自己讨吃的小黄狗。 他摆了摆手,示意它离开不要叫。 他现在可没吃的给它。 但那小狗看见他像是看见了肉一般,反而叫得更欢了。 “······” 再叫下去,恐怕得把其他人吵醒不可。 没办法,温述年只好下去。 见他下来,小黄狗就朝他奔来。 他早有准备的拿出一块布垫在手上防止小狗扑上来的时候把他弄脏。 结果小狗跑到他的跟前就停了下来。 头顶的灯光打下来。 温述年这才发现它嘴里还叼着一个东西。 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小狗将东西放在了地上,朝他叫了两声。 他再定睛一看,这不是李云朵藏在身上当宝贝的钱包吗? 他拿起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她卖了他巧克力的钱。 当时她还炫耀着从里面拿出了五块钱给他。 当然他看不上没要。 “她的东西你怎么叼来了?” 温述年皱着眉,下意识问道。 那小黄狗却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一般,朝他叫了两声。 便往外跑,见他没有跟上,又回头朝他叫了两声。 好像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他在原地沉思片刻,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两人乘车在十五路下了车。 小黄狗带着他往着一个小巷子里拐去。 原以为这只小狗是要带他去李云朵的家。 结果方向不对。 走到一个用木头和土块砌成的小矮房停下。 远远的,温述年就闻到了一股药材的清香味。 成年喝药的他对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的了。 只不过他一般喝的药都是极苦的,这药味闻起来倒是清香许多。 小黄狗叫了两声,绕着他腿边转圈圈。 然后先一步跑了进去。 温述年紧跟其后,但在看到昏暗的灯光下,少女坐在地上靠着木柜睡着时,他一向无波冷淡的黑眸陡然间定格住了。 目光落到一旁的药架上,满是不解。 屋中飘散的药香味他也很熟悉,是李云朵给他带的那几个药包和药丸。 难不成他的药都是李云朵这样熬夜给他做的? 一时之间,温述年长此以来冷寂的心忽然像是被人浇了一盆温水。 陌生又温暖的感觉,让他一时无以适从。 李云朵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像是被蚊子咬了,李云朵抓了抓胳膊,上面已经布满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红包。 温述年感觉自己的胸腔处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闷闷的。 他挥开李云朵身旁围绕的蚊子。 轻轻拍了拍她。 “李云朵,醒醒。” 李云朵没反应。 温述年无奈,又叫了两声。 李云朵这才悠悠转醒,第一时间就去查看熬着的药材。 见没有事,这才转头看向温述年。 这一看,她双眸睁开,被吓得往旁边挪动了几厘米。 “温,述年?你怎么在这啊,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吓死我了。”边说着,李云朵拍了拍被吓得砰砰直跳的胸口。 温述年抿了抿唇,“我的药不急,虽然不明天不上课,但你下次不要熬夜给我熬了。” 李云朵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误会了,她挠了挠鼻子,没有解释。 温述年把她拉起来,“回去睡觉吧。” 李云朵目光四处飘散,撇了撇嘴,“回不去。” 温述年,“?” “我继母她们出去玩了,我回去的时候她们把门锁了,我进不去。” 挺尴尬的。 李云朵有点不好意思看温述年。 片刻,却突然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声。 她手腕再次被温述年牢牢抓住,“走,跟我回去。” 李云朵没反应过来,“去哪啊。” “我家。” 第十八章:她缺钱 而我有的是钱 吴叔守在巷口门口,看到温述年和李云朵出来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但良好的素养和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没有多问。 很快就开车带两人回了温家。 不知是不是吴叔在这其中通风报信了。 明明已经睡着的温母方琼雪和他爸爸温清慈纷纷坐在了天光大亮的沙发上。 进门看见他们的那一刻,温述年没忍住板了一下脸。 方琼雪当压根没看到,目光一直落在了他旁边的李云朵身上。 “哎呀,你就是云朵吧,早听述年听说过你,看看,长得多可爱,一看就聪明。哈哈哈······” 压根没提起过李云朵的温述年:“······” 考试门门倒数被夸聪明的李云朵:“······” 眼前的阿姨身上穿着浅蓝色的丝绸睡衣,那光泽顺滑的程度一看就价值不菲,脸上也保养得当,浅眉柳叶眼,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一瞥一笑都透着说不出的风情妩媚。 偏偏身上的气质十分温婉亲和,坐在她旁边儒雅俊朗的男人,一看就是成年版的温述年。 “······” 李云朵猜出面前这美妇人身份,但还是试探般问了一句,“您是温述年的姐姐吗,好漂亮啊。” 然后看向她旁边的男人,“叔叔好。”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琼雪没忍住捂住笑出了声,拍了拍温清慈的肩膀,“老温,你也有今天啊。” 温清慈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沉稳淡定自若,他朝李云朵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方琼雪,嘴角也上扬的几个度,“你高兴就好。” 这猝不及防的狗粮。 李云朵跟温述年同款木瓜脸。 但在方琼雪看过来的时候,咧嘴就笑。 方琼雪被她逗得嘴角都没下来,“来来来,云朵。” 见她叫自己,李云朵上前一步,就感觉胳膊一凉。 一低头,就见方琼雪拿着她看不懂的药膏给她胳膊上的红包涂抹。 她愣在当地。 倒是方琼雪脸色满是心疼,“云朵,述年带你去那里了,怎么给你弄的满身是包,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李云朵摇了摇头,“没有的阿姨,这是蚊子咬的,第二天就好了。” 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李云朵看着给她涂药的方琼雪,莫名鼻子发酸。 她妈妈要是在的话,也会像温述年妈妈一样温柔吗? 温述年不知为什么,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落在李云朵身上。 此时看她突然变得蔫巴巴的了,以为她是不自在,给她拉了过来。 对方琼雪解释道,“妈,她家里面出了点事,我想让她今天睡我们家。” 方琼雪本来还想问他干嘛把云朵拉住,突然听到这话,连忙道,“可以啊,让云朵住他隔壁那间房子吧,那间通风好,空间也大,适合女孩子住。” 一直没说话的温清慈也说了一句,“早点睡,没事别打扰我和你妈。” “······” 温述年点了点头拉着李云朵上了楼。 “你住这间吧,里面有独立卫生间,和新的毛巾牙刷,你先进去收拾一下。” 李云朵点了点头,看着比她家都大的房间看了入迷。 真好啊,有钱真好。 温述年则下去找了方琼雪。 方琼雪找出了一套没穿过的睡衣递给了他。 本以为温述年拿完就走,结果发现他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述年?” 温述年抿了抿唇,但还是坚定地开口道,“我想要李云朵留下来。” 方琼雪愣了一下,笑了,“你想要她?” 温述年总感觉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方琼雪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只是问道,“那云朵愿意吗?她要是愿意我就去跟她哪个继母好好说说。” 温述年。“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她会答应。” 方琼雪有些好奇,“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她缺钱,而我有的是钱。” “?” “给她钱就好啦。” “······” 方琼雪无语。晚上的时候还特意跟温清慈说了这件事。 怎料,对方莫名看了她一眼。 方琼雪被看得奇怪,“咋啦?” “那当初,我要是没钱的话,你会不会跟我回家?” 方琼雪想也不想的就推开想过来抱她的温清慈,说道,“想的美你。” “呵呵”一向在外不苟言笑的温清慈愉悦的低笑两声,再次抱着方琼雪上了床。 “······” 半夜,方琼雪被折腾的突然明白了过来,恼羞成怒地打了一拳压在她身上的温清慈。 * 温述年抱着衣服来到李云朵的房间,却发现房间里面没人。 他疑惑的走了进去。 “李云朵?” 他隐约听到独立卫生间里面传来水声,想把衣服先放在门口。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李云朵将玻璃门开了一条缝隙,探出了湿漉漉的脑袋,水润晶亮的眼眨巴了两下,“温述年,你刚才叫我了吗?” 温述年没想到李云朵突然出来,视线不知为何落在了她裸露在外还滴着水珠的白嫩肩膀上,视线往下,隐隐能看见那条明暗起伏的线条。 温述年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他面上维持着一副正常的模样,挪开了视线,“嗯,衣服我给你放在门口。” 快速说完,放好衣服,他转身就要走。 李云朵却丝毫没察觉到温述年的状态,叫住了他,“别啊,你放这么远我够不着啊,你拿过来点啊。” 温述年眼皮直跳,从浴室里面的馨香飘了出来,莫名变得蛊惑勾人。 “快呀,你咋磨磨蹭蹭的。” 温述年无奈,转身给她拿了过去。 但眼神却始终看向别处。 李云朵突然凑近,“温述年,你眼睛怎么了,你斜视眼呀,哈哈哈哈哈。” 原本飘散在半空中的粉红泡泡随着她这句话纷纷炸开消散了。 “······” 温述年被气得扬唇笑了。 那笑落在旁人是温柔如沐春风,落在李云朵眼里却是恶劣不怀好意。 “洗完出来,我给你出几道题做。” “······” 第十九章,只要钱到位 一切都好商量 第二天清晨,李云朵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的。 她随手将闹钟关了,可没几秒闹钟又再次响起来。 就这反反复复好几次后,李云朵的房门被人敲醒了。 “咚咚咚——李云朵,起来了。” 门外响起温述年的声音,她这才悠悠转醒。 然后猛地鲤鱼打挺惊坐起。 急忙捞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要十点钟了。 “遭了,赶不上最早的一班车了······” 门外的敲门声还没停。 李云朵只好先起床开门。 门一开,温述年就见面前睡了个鸡窝头的少女正苦哈哈着一张脸。 “怎么了,都睡到太阳晒屁股了还有起床气。” 李云朵摇了摇头,起床收拾桌上昨晚没来得及收拾的练习本。 “我等会要去上钢琴课了,楼下厨房阿姨给你留了早餐,你早点去吃。” 李云朵快速进卫生间刷了个牙,听到这话,她将头摇成了个拨浪鼓,嘴里含着泡沫有些含糊不清。 “不用了不用,来不及了,我得赶快去赶下一趟末班车才行,只有半个小时了。” 温述年勉强听懂了她说的话,“赶车?你要去哪里,让吴叔送你吧。” “不用不用。”李云朵漱完口就开始梳头发,“我要去岭阳县,我爷爷那里,很远的。嘶——” 李云朵有些着急的梳着头发,但是有几根打了死结,她不自觉用了蛮力,扯下好几根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温述年平缓的眉眼皱了皱,上前从李云朵手中将梳子拿了过来, 他凑近她,一股清冽的松木清香徐徐铺撒在她颈间,耳畔传来少年清冽温和的嗓音。 “先别急,你头发缠在梳子上了。” “······” 少年温热的气息铺撒的颈间,如细小的电流密密麻麻的通遍全身。 李云朵不自在的偏了偏头,伸手挠了挠有些痒的脖颈。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异性,莫名的脸有些烧。 但对方只是一个未成年十六七岁的小孩啊,她都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了。 她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产生这种感觉! 简直罪过罪过。 温述年不知道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李云朵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了。 “好了。” 李云朵连忙闪开,像是第一次知道男女有别一样,跟温述年拉开了个明显的距离。 红红的脸蛋上满是严肃。 俏皮的浅色细眉老成的都快皱成一条波浪线了。 温述年差点没憋住笑。 察觉到对方刻意跟自己保持了距离,他眉眼依旧淡然如风。 只是唇角翘起了一个让人难以察觉的挑逗弧度。 “······” 方琼雪得知李云朵要出去,和温述年一样打算让吴叔送她。 李云朵拒绝掉了。 先不说地方很远,加上她昨天晚上叨扰他们一家子就很不好意思了。 “李云朵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云朵正在玄关处换鞋,头也没抬,“什么。” “你下周一搬来我家住吧。” “嗯。啊?!”李云朵随口答应,反应过来这才满头疑惑的抽空看了一眼温述年。 温述年走近她,再次重复道,“下周搬来我家,这样你熬药方便,我也不用来回跑,我犯病的时候只有你不慌,你能帮我,也知道我犯病该怎么样缓解,你来我家住帮我调理病情,不用你交房租,我给你钱。” 李云朵眨了眨眼,听到后面那句“我给你钱”的时候,前面的那一大段话听到耳朵忽然就模糊不清了。 愣了半晌,她像是才终于反应过来,得出了一个结论,“你的意思的,让我来你家做你的专属保姆啊。” 温述年一愣,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的,但转念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记得他一个在帝京的朋友跟他说过,越是贫穷的人越是讨厌他们这种豪门出身的人拿钱侮辱她们。 虽然对他来说他并不觉得是侮辱,但那些人却觉的他们是瞧不起他们。 一时之间。温述年第一次内心有了忐忑紧张的感觉。 可李云朵摸着下巴思索了几秒后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朝他抬了抬下巴,他听到她说。 “温同学,只要你钱给的到位,一切都好商量哈。” “······” 他就知道。 莫名的,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 温述年上完钢琴课回来,直到晚上都没有看到李云朵。 两人加上好友了好几天才给她发过去了第一条消息。 ——【今天你回来吗?】 那边过了几分钟才回。 ——【下午我进了一趟山找药材,弄好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赶不上末班车了。】 温述年飞速在键盘上打了一行字——【你想回来的话,我叫吴叔来接你。】 他打完最后一个字顿了下,就在他停顿的间隙,对方再次发来一条消息, ——【不聊了,手机快没电了,我先睡觉了。】 温述年回了一个嗯。 过了几分钟,他还是将那段话重新打出发送了过去。 他原以为这条消息在今天晚上估计会石沉大海。 结果他刚把手机放下,手机就叮咚一声传来消息的提示音。 李云朵估计是因为他在跟她开玩笑,回了一句。 ——【哈哈哈哈,才不,但你来接的话我就回去。】 李云朵在那边偷笑等着温述年看怎么回她。 但等了半晌,只等到了一句——【你不是睡觉了?】 “······” 李云朵丢开手机,翻身上床了。 由于她睡得早的缘故,李云朵很快就醒了。 除了学习她不积极,其他的她干什么都积极。 她大清早爬起来,将昨天在山上采回来的几株药材,和十几种草药放在了簸箕上。 又绕道后院柴房里,旁边一个破旧的鞋架上放着几双早已落满灰尘,打着补丁的鞋,她准确的将手伸进了那一双打着补丁最多的红拖鞋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有钥匙。 开了柴房里另一道小门。 里面放着全是她年幼时和爷爷上山时珍藏的极好的药材。 她鼻子一酸,红着眼眶就开始扫荡。 要是爷爷还在,知道她拿这么多,应该会拿着扫帚追着她打吧。 “唉,爷爷,你要是生我气了,就来我梦里告诉我吧。” 第二十章 你会算命吗? 她在柴房咕哝了几句,把能带的都带走之后重新锁上门离开了。 李云朵忽然想起爷爷去年去世前好像在地里有种西瓜。 现下正是吃瓜的好季节呢。 李云朵忙了一上午,将东西都打包好,光是药材就两大袋了。 她又渴又累又馋。 想起地里甘甜可口的大西瓜,又浑身充满了劲儿。 锁好门便往爷爷种植西瓜的地里飞奔,中途还遇到了几个大娘。 “呀,云朵回来啦,来,嬢嬢这里有饼子,来吃一张啊。” “云朵去你爷爷地里摘西瓜吗,别跑太快,那地你们不在我帮你看着呢,没让那些乞儿祸害,我看了,个个水灵饱满的嘞。” “······” “好好好,谢谢嬢嬢,地里的西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想吃的就去我爷爷地里摘,别客气。” 以前被爷爷带着到时候,经常饱一顿饿一顿的,都是这几个大娘给她分饼子吃。 她也毫不吝啬。 她先摘了一个用路边锋利的石子划开,分给了那些大娘。 她吃爽之后,打算挑一个饱满可口的带回去给温述年和他父母吃。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李云朵才启程出发。 她在爷爷房间找了一个破旧的小行李箱装药材,西瓜怕碎了,一直揣在怀里。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顺利。 直到她下了公交车,准备转车的时候。 她悲催的发现放在口袋的钱包没了。 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人偷了。 她茫然地站在路边抱着西瓜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手机里面好像有钱。 她将西瓜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拿了几张纸巾垫着。 然后才掏出手机。 她按着开关,但眼前黑乎乎的屏幕只能让她看到她嘴边的笑逐渐僵硬。 她不甘心。 直到手机显示让她充电的提示。 “······” 服了,关键时刻,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 一个小时后,天渐渐暗沉了下来,四周都灰蒙蒙的一片,街道也逐渐冷清。 李云朵抱着西瓜坐在行李箱上面。 下巴搁在西瓜上,一向明亮璀璨的大眼睛望着前方没有焦点。 如黑珍珠般的眼珠时不时转动。 似乎是在思考着回去办法,又像是挣扎无果之后的摆烂消遣。 她把她能联系到的人都想了一个遍发现根本没有。 温述年倒是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她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去哪里, 只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啊。 跑了好几个小时,李云朵打算歇会就去警察局看看。 “噗呲——” 屁股下传来一阵布料破开的刺啦声。 李云朵连忙起身查看,一看她更是两眼一黑。 装着药材的破旧行李箱从中间破开了。 露出了里面的药材。 已经短成两截了用不了。 李云朵只好将那破损的行李箱丢进了垃圾箱,将药材拿了出来。 但这样一来,她又要加倍的负重前行了。 早知道就不贪这点懒了,搞得现在去警察局的路上这么累。 李云朵想哭,又憋了回去。 她想找人借钱回家,但发现根本没人借她。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李云朵发现警察局离这边非常远。 她泄气,打算到时候找个路人打个电话。 嗯,打个110. 可就在她找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路边忽然冲出一辆白色超跑。 直往她的方向来。 她想跑,但她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脚底板黏住了一样,动不了分毫。 那一瞬间她都忘记了呼吸。 一阵猛烈疾风擦过她的脸颊,那辆白色超跑正不偏不倚的停在她的身侧两三米距离。 她咽了咽口水,突然腿软跌落在地。 看到从车里面下来的人是温述年时。 她鼻子忽然一酸,眼眶一红,一想到她今天遭遇的这些破事,她就再也忍不住哭了。 温述年一下来,就看到少女邋里邋遢的坐在地上,左右旁边各放着一大袋东西,怀里还抱着一个大西瓜。 到下巴处的娃娃头乱糟糟的。 还算白皙的小脸上也有些脏,一向灵动的眉眼此时耷拉了下来,眼角嫣红一片的,看到他的一瞬间还撇了撇嘴。 “······”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温述年走近,微微俯身,看到李云朵脏兮兮的样子皱了皱眉。 李云朵收回了眼泪,后怕的瞪了他一眼,“刚才吓死我了。” 不能好好的把车停路边吗,非朝着她开,吓死她了。 温述年把她拉起来,发现她的指缝里脏兮兮的,还有些泥。 温述年眉心抽了抽。 按照以往,他早就将这脏兮兮的东西丢出去了。 李云朵注意到温述年的视线落在了她有些泛黄的指甲上,不好意思地将手抽了出来。 “我去地里挖西瓜弄的,洗过手了,但没洗掉······” 温述年拿出纸巾给她擦着。 看着她这个落魄样,他皱着的眉头就没下去过,“这么晚还没回去,手机没电了?” 李云朵愣了下,似乎是在想温述年是怎么知道的。 温述年又道,“钱包又丢了?” 李云朵点头的动作一顿。 怎么都猜着这么准? 但为什么是又? 李云朵不知道她的钱包被小狗叼走了,又被温述年偷偷放回来这一岔。 此时的她只能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温述年,“温述年,你学过算命吗?” 温述年唇边扬起一抹浅笑。 “没有。” 李云朵眨了眨眼。 又听他道, “但能算你的。” “?” 纵使李云朵心中满是疑惑,但这会儿温述年明显不想跟她多说。 反而去接了她怀里的西瓜。 她下意识闪过。 但又想起这西瓜就是给他带的。 又递了过去。 温述年笑着接过。 李云朵解释道,“给你和阿姨带的。” “嗯。” 车上的吴叔下来,把那两大包药材放进了后备箱。 在车上,李云朵这才跟温述年吐诉了今天一天的悲惨经历。 “那你还挺坚强的。” “?” “往好的想,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出门手机不会没电,不会让人联系不到你了,干着急。” “······” 李云朵累了一天,倒在车上昏昏欲睡的,并没有注意到温述年话里另一层深意。 这件事,在两人往后的日子里。 李云朵才得知,温述年为了找她,跑遍了她来过的路。 只是为了那一句 ——【你来接我,我就回去。】 第二十一章:我自有办法 “云朵啊,不要拘束,反正述年一个人在家也孤单,他太孤僻了我也担心,你住进我们家,陪在述年身边,阿姨是支持的啊,当然,一切以你的想法为主,不过,听述年早上跟我讲,你同意了是吗,那阿姨实在太开心了!” “······” 李云朵僵硬的笑了笑,手被方琼雪热情地握着。 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侧头看了温述年一眼,眼神写满了质问。 她本以为温述年让她住进他家只是同她开玩笑而已。 她就随口答应了。 现在,真的有点骑虎难下了。 温述年接收她的眼神,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嗯,住下来吧,你回去的话,你那个继母要是三天两头的不回来,那你天天睡外面吗?” 李云朵一愣,原本十分挣扎的内心被他一说,倒是松懈了三分。 还有七分就是。 她不甘心就这样把爸爸留下来的房子让给刘艳他们住。 凭什么。 但她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未成年学生。 就算硬碰硬,她也没办法斗得过刘艳那个成年人。 之前能威慑住她,只是她拿爸爸当幌子。 如今,这个幌子根本就用不了多久。 她记得高三的时候,李蓝心好像惹了事,欠了一大屁股债,前世,李蓝心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她的身上,还害得她······ 那件事闹得挺大的,她出了事,好像她爸爸也回来了。 说不定,可以揭穿刘艳母子的真面目把房子要回来。 “云朵啊,想什么呢,是还没考虑好吗?没关系的,等你考虑好的再跟阿姨说也不迟,我那钱就先帮你留着。” 李云朵思绪回笼,听到这话,一愣,“什么钱啊?” 方琼雪有些疑惑,“这事述年没有跟你讲吗?” 李云朵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方琼雪解释道,“就是让你搬来我们家,照顾述年病情给你的补偿费和药材费,说实话,为了述年的病情,我看过你带来的药材了,那都是一等一的宝贝啊,你就放一个破旧塑料袋装着。” 李云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刚想开口解释两句。 结果方琼雪就一脸赞赏的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够随性!一看就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 李云朵很想说。 不,她在乎,她很在乎。 但她发现不管她做什么,方琼雪都会夸她。 这让她真的很喜欢方琼雪。 “好了妈,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开学就要军训了,她得早点休息。”说完,看向李云朵。 “还有时间,走,吴叔在外面等着了,回去拿你的行李。” 李云朵有些懵逼。 啊,这么着急吗? 和方琼雪道别之后,两人坐在车上,李云朵后知后觉地问温述年,“我怎么不知道明天要军训啊?军训衣服下来了吗?” 温述年看向她,“发了,不过是由邮寄的方式发过来的,现在,你的衣服应该到了你那个家了吧。” 那个家自然是刘艳那里。 至于军训事是本来他们高二是不需要军训的但因为上一届运动会校领导们觉得他们体力不行,太过懈耽了,就让他们高二跟着高一新生一起。 高三要准备高考,这才逃离了。 李云朵知道的时候天都塌了。 上一世不是没有吗,怎么这一世就有了! 在心里腹诽完。 李云朵又突然想到一个事,“我那个继母虽然瞧不上我,不让我回去也只是想折磨我,但要是知道你们家收养了我,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我离开了,你准备了多少钱啊?” 温述年笑了笑,“我今天身上一分钱也没带。” 李云朵,“?” 温述年道,“那钱是留给你的,你的那个继母一分钱也拿不到,恐怕还得倒贴我们。” 李云朵,“怎么说?” 温述年却卖起了关子。“说不清,我自有办法。” “······” 李云朵想让温述年在车上等她,她一个人过去收拾,但是被温述年制止了。 “你要是担心你继母发现我的存在,那这个担心你还是早点暴露出来为好,你走了,她早晚都会知道的,隐不隐瞒都没有太大差别。” 李云朵知道这个理,但她这不是不想让自己的事麻烦温述年。 最终还是没能拗得过他。 就随他了。 一开门,哦豁,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的围在餐桌前吃大餐呢。 看见李云朵回来,刘艳和李蓝心都习惯了,没有看她。 只有李清源皱眉看了她一眼。 温述年紧跟其后。 刘艳和李蓝心这才有了反应。 刘艳一脸疑惑,李蓝心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第一时间是捂住脸,不想让温述年看到她,知道她和李云朵的关系。 怎知,对方看都没有看她。 直径跟在李云朵的后面进了房间。 看到李云朵那一亩三分地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的房间时。 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心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但下一秒,手上就被塞了一个冰冰凉凉的苹果。 “你拿着吃去一边坐着吧,这是我偷偷藏的,自己都舍不得吃,你就偷偷乐吧。我东西不多,我可以自己——”收拾两个字李云朵还没说完。 手上正装书的手被温述年接了过去,他一向清朗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太过压抑而显得沉沉的。 他的话,轻轻响在耳畔。 “不用,你去收拾衣服。” 李云朵下意识拒绝,“不行,这都太重了,你身体——” “李云朵,我发现你对我好像有很严重的误会。”温述年转过身,定定注视着她,一向清润温和的眉眼她居然看出了几分不高兴。 “你放心吧,那是以前,现在我身体好的很,抗一头牛都没问题,我的病因只是容易呼吸不畅而已,吃了你的药丸,已经稳定下来了。” 李云朵虽然没有把过他的脉,但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毕竟,温述年娇弱的印象已经在她这里根深蒂固了。 两人收拾好准备出去的时候,被刘艳被拦在了门口。 “李云朵,你收拾行李想去哪里?!” 李云朵看着她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我好歹算是你名义上的妈,怎么就管不着你了?!真是翅膀硬了,你今天要是踏出这个门,我就替你爸好好收拾你!” 李云朵按住了想出头说话的温述年,自己一分也不让的上前,“是吗,那怎么你前天把门锁了,我一个去了哪里你不好奇吗?还收拾我,看我到时候跟我爸说你是怎么虐待我的,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刘艳被她说着有些心虚,她锁门根本不是故意的好吧,只是没想到李云朵而已。 听到后半句,提起了她爸,她就来气,“呵,还想唬我,你知道你爸的电话号码?真可怜,好歹你也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换号码了你也不知道吧,你就老实在这家待着吧,有我在,你哪也不许去,不然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第二十二章:乖一点 李云朵在心里冷呵。 交不交待不重要,刘艳是怕知道把她弄丢了,她爸爸就不给她打钱了吧。 正当她打算再跟刘艳争个三百回合的时候,被她抑制在身后的温述年突然将她拉了出去。 “剩下的交给我,你先跟吴叔去车上吧。” 李云朵一看,吴叔已经过来帮她提行李了。 李云朵上前一步,似乎想说什么,温述年看出了她的心思,先她一步开口了,“乖一点,先去车上,你在会影响我发挥。” “······” 李云朵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停了一瞬。 像是置身在火炉里,整个人又热又烫,半推半就的就上了车。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察觉到自己居然被温述年这个小子给撩了。 “天呐,好丢人·····” 刚才她的脸一定红了! 她就说温述年刚刚为什么看着她笑,肯定是嘲笑她。 她母胎单身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让她情何以堪。 李云朵双手捧在脸颊,还没消下去的滚烫温度时刻都在提醒着她那一幕。 她连忙将手放了下来,开了窗通风。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左右。 温述年才回来。 李云朵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刘艳居然没有追出来,顿时有些惊奇地问道,“你跟我继母说什么了?” 温述年关上车门,随口道,“也没什么。” 一转头,就见李云朵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模糊不清,唯有她那双眼睛明亮晶澈,窗外的落地灯刚好照亮了她半边脸,瞳孔里好像闪着如星星般璀璨的光点。 黑暗下,他微红的耳尖隐藏的很好。 他面上依旧淡然如玉,看不出什么表情。 李云朵却是好奇的很,开始不依不饶的起来,“哎呀,你就告诉我嘛,你跟我说了,我心里也有个底不是,我这才能在你家安心住下啊。” 听闻这话,温述年才有了点反应。 他微微偏头看她,眼神有些飘忽,眼底闪过几丝心虚的意味,下一秒,李云朵听到他说。 “我说,你欠了我很多钱,你还不上了,所以去我家当保姆挣钱。” “······” “她们信了?” 温述年轻笑,显得特别有自信,但出口的话却是,“没信。” “······” 李云朵不知说什么了,嗫嚅了半天才道,“那刘艳怎么没追出来?” “但你吃了我的东西是事实啊,我那巧克力和牛肉干加起来也有好几千了。” 李云朵摸了摸鼻子,沉默了。 反倒温述年主动开口说道,“你的军训服我替你拿过来了。” 李云朵恍然,“哦——差点忘了。” 温述年就知道她会忘记,想到明天,又多叮嘱了一句,“对了,明天记得带个水杯去,到时候喝水方便,回去也早点睡,明天要比平时早半个小时,也要提前······” 李云朵听着温述年叨叨叨说个不停,有些怀疑人生了。 不是,你的人设看似温和实则清冷寡淡的学神呢? 怎么现在变得婆婆妈妈的,还有点······体贴。 但也体贴过头了点吧,她有点,嗯,受宠若惊。 但还也慢慢从他这话头品出了一个味来,“你明天不军训嘛?” 温述年话头戛然而止。 似乎是不想说了。 但盯着李云朵如有实质的目光,还是如话实说道,“嗯,不去。” 李云朵感觉天都塌了,突然内心就不平衡了,“为什么了?你不是说你现在的身体素质都能抗一头牛了嘛?” 温述年却一脸无辜,“是吗。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本来就是啊,刚才给她搬东西的时候不是有使不完的牛劲嘛? 温述年最终还是在她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不是我不想去,是老师和领导觉得我身体素质不合适做这些,加上我家捐了一栋教学楼,提供食堂饭菜伙食,就让我不参与军训了。” 李云朵很想像古早文小说女主那样朝他大吼,“有钱了不起啊!” 但现实是,真的很了不起。 她就说最近食堂饭菜怎么变好吃还降价了呢。 原来是这个原因。 这个喷不了,这是真恩公。 顿时她掩饰般摸了摸鼻子,沉默了下来。 见她不说话,温述年以为她不开心了,想了想,他道,“那以后我多抽点时间辅导你的学习。” “······”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温述年才写完了给李云朵的学习笔记。 一般九点的他都已经睡了。 他洗完澡出来,准备洗衣服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放在洗衣机旁边的军训服。 自然是李云朵的。 衣服皱巴巴的揉成了一团放在了塑料袋装在里面。 那是他问李云朵军训服时,李蓝心给他的。 脑海中突然想起他准备走时,李蓝心叫住了他对他说的一番话。 “温同学,你恐怕不知道吧,李云朵她精神不太正常,之前跟我妈吵架的时候,还拿刀伤人,你就不怕让她住进你家会伤害到其他人?” 温述年准备走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眼神没有了以往的温和,轻飘飘的,又冷冰冰的,像是沉浸在寒潭中的冰刃。 “哦,那肯定是你们做了很过分的事。” 说完,温述年也不看李蓝心的表情,转身就走了。 李蓝心脸色难看的跺了跺脚。 什么啊。 不是堂堂学神嘛? 怎么听不懂她的意思。 李云朵都有神经病还这么护着。 凭什么! 李蓝心的眼里的怨恨和嫉妒剧烈翻滚着。 温述年明明是她先看中的人,李云朵凭什么抢了去。 她不会放过她的。 永远。 而这些念头,温述年和李云朵并不知道。 温述年明明在李云朵睡前提醒过她衣服要洗的,结果却还是忘了。 有些无奈,给她扔洗衣机洗了,用烘干机烘干之后,温述年打算给她这个皱巴巴的衣服的熨一下。 结果刚展开。 他一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衣服下摆一直连接着胸口处的位置被人用剪刀剪开了。 深色的军训服,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到。 但到时候在阳光下,一切痕迹都会暴露无遗。 看来。 李云朵继母那一家,还是不能轻易放过。 温述年,我有点了解你了 “啊——温述年,我惨了。” 一大早,李云朵发现洗漱台下自己的军训服被泡在一个水盆里,一转头看温述年,没控制住情绪。 哀嚎出声。 可怜兮兮地看着温述年。 温述年瞥了一眼,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哦,衣服没洗是吧,没关系,没洗就没洗吧,班主任那边应该有多余的军训服,到时候说一声就行。” 李云朵一愣,她觉得天大的事就这样被温述年轻飘飘的解决了? 这难道就是学渣和学霸的差距吗? “还杵着干嘛,不是快没时间了?” 李云朵这才回神,也顾不得军训服了,连忙刷牙洗脸。 等她急匆匆搞完一切下楼的时候温述年已经在车上坐着了。 他手里拿着手机,转眸看到李云朵过来,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 李云朵走近能隐约听见几个字眼。 “好,老师,我会告诉她的,嗯,她没欺负我。” “······” 虽然没说名字,但李云朵总觉的是在说她欺负了温述年。 ??? 可能吗? 李云朵上了车,好奇地问了一嘴,“你刚老师打电话说什么了?” 温述年,“刚好闲着,跟老师说了你军训服的事,让他特地给你留一件。” “啊,那你帮我问了之后,老师又说些什么嘛?” 李云朵小心翼翼的问他。 温述年道,“说了。” “问我怎么跟你在一起。”不等李云朵继续问,温述年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要问什么,继续说道,“我说我家跟你家有点关系,你父母不在,目前寄住在我家,然后老师就没说什么了。” 李云朵不可置信加疑惑,“这就没了?” 温述年好像才想起来似的,“哦,还有,说让我离你远点,说你是学校的不法混子,你要是欺负我的话,让我告诉老师。” 李云朵,“······” 好吧,她承认,前世她确实很混账,不学无术。 但也没有欺负同学吧。 除了那些有坏心眼的除外。 但她还是偷偷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本来还担心今天没有穿军训服,老师会不会说她。 特别是班主任李青,感觉他好像不太喜欢自己。 虽然有多余的军训服,但免不了要被骂一顿的。 但要是温述年亲自替她说的话,那性质可就不同了。 李云朵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温述年。 “温述年,我突然觉得你人还蛮好的。” 温述年接收到她那十分崇拜的视线,心中突然有些飘飘然,有种微妙的感觉,让人十分愉悦。 他察觉到自己的脸颊好像有点烫,连忙别过脸,不看她了,“嗯。” 见温述年看着窗户,语气冷冷清清的。李云朵一脸疑惑。 怎么夸他还这么高冷啊。 李云朵琢磨了半晌才琢磨出来一个原因。 哦——大佬家世好,学习好,样貌好,反正哪哪都是极好,估计无论走到哪里都不缺人夸吧。 按照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 这种豪门少爷应该是很讨厌别人对他阿谀奉承的吧。 温述年是觉得她是在对他阿谀奉承的吗? 那就能解释为什么对方突然对自己冷冰冰的了。 她恍然大悟。 天哪,她还是有点聪明的嘛。 那以后不夸温述年就能避免了, 她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绝顶嘿嘿笑了两声。 “你傻笑什么?” 一转头,温述年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李云朵急忙收住笑,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我觉得,我有点了解你了。” 温述年原本还算正经的脸色听到这话像是有人在他心尖放鞭炮。 噼里啪啦的,给他炸地猝不及防。 他微红着脸,再次别过了头。 “哦。” “······” 怎么回事,为什么听到李云朵说了解他,他的心脏会跳得这么快? 砰砰跳个不停,响在耳边,真是,好吵······ 两人是在距离学校不远下的车。 刚好停在了早餐铺门口。 早上温述年起的早,已经吃过。 只有李云朵贪那点懒觉没吃。 李云朵下了车打算去买两个包子,温述年在车里等她。 毕竟要是让人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 温述年好歹也算是临中的“风云人物”了。 她站在包子铺正纠结买哪个口味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男生。 那男生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想到什么,还是豪气地说道。 “快选吧,选好了我给你买单。” 李云朵:“?” 看了他半晌,李云朵才认了出来。 是出成绩那天宣传栏下跟她打赌输了要给她带一个月早餐的陈川河。 这天上掉的馅饼,她差点就忘了。 见面前的李云朵眼神好几番变化。 陈川河隐隐猜到了什么,好不容易维持的脸色好似裂开了一条缝。 “你不会······忘了吧。” 哎呀,被猜出来了。 李云朵当然是不会承认的啦,“没有,我只是在想吃哪个——” “来两个肉包,一杯豆浆,谢谢。”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温润嗓音。 李云朵一转头,就到了温述年。 温述年跟包子铺说完才垂眸看她。 不等李云朵问他。 他直接道,“不是无肉不欢,那就肉包吧。” “······” 不知道是不是李云朵的错觉,她怎么发现温述年看的她眼神有些冷飕飕的呢? 她好像没做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吧。 温述年没看他了,接过老板递给来的包子和豆浆,像是才察觉到李云朵旁边站着的陈川河。 “同学,让一下,你挡路了。” 陈川河,“······” 明明面前的温同学对他笑得挺温和的,但从他那犹如寒潭的眼神和冷冰冰的语气莫名听出了一丝针对的意思? 是他的错觉吗。 不等他想明白。 温述年直接拉住李云朵的手腕便往车里走。 李云朵有些愣怔。 不明白温述年怎么突然这么强势了。 第二十四章:像是在玩情趣cosplay “你怎么出来了,被好多同学看到了啊。” 李云朵有些担心的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车外有些认识她们的同学都纷纷驻足跟旁边的朋友说着什么,眼神一直看着这边。 温述年让吴叔开车之后。 才抬眼看向旁边忧心忡忡的李云朵。 “怕什么,看见了就看见了,又不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关系。” 李云朵有些无奈,不明白一向理智的温述年怎么突然之间这么任性了。 “对我们来说当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但对于那些不了解我们的人来说,可能就是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呀。” 不知听到什么,温述年心神一动,方才看到陈川河站在李云朵旁边而莫名其妙升腾而出的怒气也消散了一点点。 当然,只是一点点而已。 他反问李云朵道,“那你说,我们有什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李云朵想了想,“嗯,就是普通同学,同桌的关系啊。” 温述年不放过她,“我说的是私下。” 李云朵瞬间卡壳了。 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还算正当的关系,“病人和医者啊。” 温述年身上的气质一向都是温和的,但他此刻那双清眸定定注视着她,李云朵莫名感受到了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不装了,展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狡猾,腹黑,还有极强的占有欲。 这是李云朵能从温述年眼睛能能看出的情绪。 她的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只听他道,“是吗?” 一向神经大条的李云朵却莫名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是这样吗? 李云朵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说道,“还有主人和仆人?” “······” 好像更加见不得人呢。 给人一种在玩情趣cosy的感觉。 温述年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最后放过了她,直起身来,无奈扶额,“算了。” 但他方才确实是有些任性了。 但是他觉得就算重来一次,也还是会这么做。 他好像有点发现自己对李云朵有不一样的感觉了。 可那又如何。 反正人在他那。 一旁的李云朵压根不知道旁边的人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 自己还在这玛卡巴卡。 她实在心疼自己挣来一周的免费早餐。 不知道温述年打什么岔。 但钱是对方付的。 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但她一直在那叹气,温述年不注意到都难。 “我的巧克力什么的都被你吃了,你什么时候请我吃?” 李云朵冷不防听到这话,瞬间心中警铃大作,捂紧了自己的钱包。 “那不是你自愿给我的吗?” 温述年不讲理,“谁说的,天下可没有免费的馅饼。” “我的给你了,你也得给我。” “我记得陈川河不是欠你一周的早餐吗,你既然掏不出钱给我买的话,那就让他的早餐给带吧。” 实际能掏出来但舍不得的李云朵有些疑惑,“不是一向不吃外面的东西吗?” 温述年静静地看着她微笑。 那眼神好像在说,哦,那你给钱吧。 李云朵瞬间老实了,“好好好,让他给你带,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温述年唇边这才换上正常的笑意,“嗯,之前说好的,你的早餐我负责。” “······” 李云朵搞不懂,费那么大劲干嘛。 结果不都一样。 还是学神的思维跟她这种普通人不一样,那么在意过程。 但她不敢问。 她怕温述年找她要钱。 但这样一想,和陈川河的那个赌约也没浪费,好歹现在也算用上了。 虽然是被迫的。 但没亏就行。 因为昨晚被温述年监督着,李云朵第一次将各个作业都完美解决了。 来收作业的学习委员收到李云朵的作业的时候,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快要八点的时候,高二的就跟着高一的一起下楼做早操,准备军训事宜了。 临走前,李云朵还幽怨的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悠哉悠哉的温述年。 温述年像是接收不到她的幽怨,还冲她笑了笑。 “······” 李云朵感觉这是挑衅的意思。 当即头一扭走了。 跟霄渝利他们几个打完招呼之后,李云朵就进了队列,开始做早操。 做完之后又集合晒了好半晌的太阳。 李云朵被晒得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 她肚子有些不舒服,但也没多想。 一个上午几乎都在站军姿,队列练习。 好不容易熬到吃饭的时间了。 李云朵累的趴在桌上,莫名没有胃口。 “你真不吃?吴叔可带了糖醋排骨和酱牛肉。” 温述年再次问道。 李云朵听到这几个菜名,发现全都是她爱吃的,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但她却反常的没有胃口,知道自己肯定吃不下去,她趴在课桌上摆了摆手。 ‘真的,我不吃,我没什么胃口,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温述年,“那你想吃什么,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可以给你带。” 李云朵觉得他这是在跟自己炫耀不用军训,所以很闲。 李云朵转过头,背对着他,“不想吃。” 耳边霎时安静了下来。 她转过头,发现温述年真的已经走了。 她心里空落落的。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越来越痛的肚子给夺走了。 她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在抽屉翻了半天,没有找到卫生巾。 她捂着肚子正打算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看看。 结果却撞上了回来的温述年。 “我给你拿了白粥。” 他手中拿着一盒保温盒说着,注意到李云朵满头大汗的捂着肚子。 他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扶住了她颤颤发抖的身子。 “你,怎么了?生病了?” 不等李云朵说话。 温述年带着她就准备离开,“走,我让吴叔来接你去医院,今天先跟老师请假吧。” 他就说她今天反常的怎么能最喜欢的酱牛肉都不吃了。 他神色凝重,似乎是在懊恼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李云朵连忙挣脱开了他的手。 她咬着牙,艰难说道,“不是,我没生病,” “我可能就是来大姨妈了,肚子痛而已,但我找不到卫生巾了······” 本来温述年还听得云里雾里的,听到最后那一句,才听懂了。 他将李云朵重新扶在位子上坐好。 温述年拿出他的黑色保温杯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递给她。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买。” 温述年没过多的犹豫的就出了教室。 李云朵捧着那杯热水,轻轻抿了一口。 好烫,好像烫到心里了。 温述年买完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来找李云朵的霄渝利。 两人早上的传言让霄渝利知道他跟李云朵走的蛮近。 看见他,就问了一句,“同学,云姐有没有在教室啊,我去食堂没看到她,给她打了饭送过来。” 温述年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餐盘。 几乎全是荤的。 看着油腻腻的。 他道,“回去吧,她肚子不舒服,吃不下,等会我给她请假回去休息,你晚上也别来送了。” 霄渝利跟李云朵认识很久了,听到这话,一瞬间就猜出来了。 看到面前的少年皱着眉,一脸担忧,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他下意识说道,“没事的,云姐身体好,喝点热水就好了,用不着请假的。” 温述年的脸色却瞬间冷沉了下来,“她身体再好,在要强,也是个女孩子。” 少年冷冽的眼神扫过来,霄渝利僵在了原地。 温述年没时间陪他耗,说完便转身走了。 霄渝利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捏着餐盘的手却有些发紧。 第二十五章:幸好他有的是钱 本来李云朵觉得自己没多大事的,疼一阵她便好了的,为了考上帝京的大学,李云朵不太想搁置学业。 但还是拗不过温述年。 非给她请了假。 她躺在车座上,捂着肚子痛的呜呜出声,“那我要是学习落后了怎么办······” 温述年手上帮她拿着滚烫的热水,正帮她吹着气,听到这话,他望了她一眼。 李云朵感觉他眼神怪怪的,“怎么了嘛?” “李云朵,你好像对我的实力一无所知。” “?” 然后李云朵就听到了一句十分狂妄自信的话。 “有我在,你只会越来越强。” 是哦,她面前的可是堂堂奥数比赛冠军,市里物理的前三名的学神大人。 前世的时候,李云朵有听说过他的传闻,听说他在帝京转学来这所学校读高中的时候,已经学完了整个高中课程,那边的难度绝对是比这边难好几倍的。 所以他们学校有些课程对于温述年这种接受过更好的教育学过更艰难的课程的人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了吧。 甚至他现在明明在读高二,却学起了大学的课程。 真是人比人不能比啊。 但李云朵却莫名心安了下来。 确实,有温述年亲自教导她。 她又怎么会差到哪里去。 就算她对自己不自信。 也对温述年获得的那一大堆证书和奖杯有自信。 是的,温述年有一面墙放满了许多他得过的大大小小的奖。 她看到的时候,眼花缭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搞批发呢。 这样想着,注意力没那么集中疼痛的肚子上,竟然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车内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 少女因痛疼产生的呻吟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只余微弱的呼吸起伏。 温述年转头看去, 就见少女蜷缩着身子,脑袋枕在书包上,昏睡了过去。 估计是疼的厉害,她额头汗津津的,厚重的齐刘海被打湿了一大半,纷纷耷拉在耳边处,露出一对灵动俏丽的秀眉。 墨黑色的睫毛也长而挺翘,她的脸小而精致,但不算白,是很健康的亚种人肤色。 给人一种生长在石缝中也会拼命坚韧成长的顽强野草。 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希望。 这个年纪的女孩无一不是爱美,爱打扮喜欢穿裙子,收藏着各种亮晶晶的珠宝首饰的。 而李云朵却是一套校服洗得发白了都要替换穿,上次在他家的时候,他妈妈问夸她的娃娃头好看,问她有没有留过长发。 李云朵当时摇了摇头,却说,“短发挺好的,还能节约点洗发水呢。” 不说方琼雪听到这话有多么心疼了,光是他也很震惊,莫名心也跟着抽了一下。 都过得这么苦哈哈了,但心态却还是这般纯良活泼。 她除了贪吃贪睡爱财,也没什么缺点了。 温述年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不自觉伸手将她贴在嘴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动作轻盈温柔,似乎是怕吵醒了她。 快到家的时候,李云朵才悠悠转醒。 但她一醒来,肚子也跟着疼了起来。 李云朵腾得弓着身子被温述年搀扶着上了楼。 今天方琼雪和温清慈不在家。 估计是在公司忙。 温述年将李云朵扶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你先躺下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倒点水。” 李云朵听到这话,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连忙摆手拒绝,“不了,我喝不下了。” 估计是温述年也没照顾过来例假的女生。 这一路上除了一个劲的让她喝热水,就是喝热水。 李云朵感觉喝的嘴巴都快要起泡了。 “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我现在不想说话。” 温述年被李云朵强行驱赶了出去。 温述年只好作罢。 给她热了个热水袋暖肚子,便关上门出去了。 但他一个人也不知道做什么。 这会儿他根本无心学习。 明明他一个人的时候都没感觉到有多么落寞的。 此时却有些茫然。 他记得李云朵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好像。 但他也不知道来例假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的,干脆自己上网搜了一通,最后锁定了一个食谱。 当即他便从冰箱拿出两个鸡蛋。 发挥了他那高智商的大脑,开始制作了。 大概快一个小时之后。 温述年端着他长达一个小时的成果,敲响了李云朵的房门。 “李云朵,吃点东西再睡吧。” 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回答他。 温述年将门轻轻推开。 他以为李云朵是睡着了。 结果入目却是少女弓着身子跪坐在床上,捂着肚子头顶着床头板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的。 温述年愣了一下,忙上前将她的身子摆正。 “你干嘛。” 李云朵腾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闭着眼睛模模糊糊道,“这样,舒服。” “······” 温述年将她扶好,然后把他做了好几次,最终他觉得还算成功的红糖荷包蛋给她端了过来。 “先吃点再睡。” 李云朵看也不看,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不吃。” “吃一口十块钱。” 李云朵眼睫毛颤了颤。 “吃一口一百块。” 李云朵猛然睁开了眼睛,望着面前的温述年笑着眨了眨眼,“好奇怪呀,突然就饿了。” “······” 然后,李云朵非常上道的,也不等温述年,自己端过碗小口小口的就吃了起来。 温述年见她吃着脸都皱起来了,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忍不住问道,“是不好吃嘛?” 李云朵不知道是他做的,她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讨厌红糖而已。” 不等温述年问为什么,李云朵自顾自便说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吃红糖入口就是一股像是生了锈的血腥味,有点受不了,不过,这是你家保姆做的嘛?鸡蛋倒是蛮好吃的,我勉强能吃下,晚上要是吃这个的话,我能不能申请吃白糖的荷包蛋汤呀······” 温述年感觉心里和眼前一下子就清明了起来。 他揉了揉微红的耳尖,没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可以的。” 李云朵吃完,就拿出手机冲着他笑,比了个六的手势,“我刚刚吃了六口,喝了三大口汤,嘻嘻,你是现金还是微信?” “······” 温述年无奈扶额,真是拿她没办法。 不过幸好,他有的是钱。 第二十六章:他们是一样的人 李云朵吃完收了钱之后,又再次变得蔫巴巴的了。 温述年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变得这么快。 但李云朵却没力气回答他的问题了。 吃完,她小腹的坠痛感再次袭来。 她只能用力抓着温述年的衣角,她艰难地说道,“快,你跟我讲话吸引一下注意力。” 温述年被她抓得顺势坐到了床边。 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思考了一下,问李云朵,“你想听什么?” 李云朵的话像是从牙齿缝里面蹦出来的,“我不知道,你随便说什么吧。” “要不睡会,睡着了应该就不疼了。” 见李云朵这么难受,温述年皱眉,想让她睡会觉。 好好休息。 李云朵欲哭无泪,“我疼得睡不着啊,要是能睡着,我至于这样嘛。” 温述年认真想了想,最后建议道, “你不是担心学习落后嘛,那我给你念数学公式和英语单词吧,这些简单基础的你应该能听得进去。” 李云朵不挑,点了点头。 温述年的声音本来就清润温柔,此时刻意压低声音,倒像是山野间处静谧流淌着的泉水,不急不缓,温润清和。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英语单词太过枯燥,还是温述年的嗓音太过温柔。 本来一点困意都没有的她,眼皮渐渐有些沉了。 温述年不知道念了多久,直到念到口干舌燥了,才转头看向床边的人。 少女睡颜恬静,但微皱的眉宇显得她好像不太安稳,呼吸也是一轻一重的。 温述年鬼使神差的就伸出了手,抚平了少女皱成线条的眉头。 安静的她没了平日时的聒噪,他还有点不太适应。 ······ 李云朵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来例假会这么痛,足足在家休息的两天才回了学校。 这时她们高二的军训也差不多结束了。 马上又要月考了,李云朵将自己学完的学习笔记给了霄渝利他们。 但她莫名发现,他们几个人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当即便察觉出一丝不好的预兆。 “我不在的这两天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面前的霄渝利接过学习笔记,他垂着头,指尖捏着笔记本,看着李云朵的目光有些闪躲还有一丝落寞, 而他身后的韩栊也是撇着嘴,一言不发。 “······” “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么扭扭捏捏的像什么大男人!” 好歹跟他们相处了这么久,李云朵这话一出,韩栊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气,推了一把不说的霄渝利。 “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就大大方方的跟云姐交代了吧。” 李云朵明白了,这事是出于霄渝利身上的。 当即看向了他。 “霄渝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爸又打你了?” 李云朵说着,就要去检查霄渝利的胳膊腿什么的,但被他躲开了。 他这才有了反应,“不是。” “那是什么。” “我要走了。” “?” 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霄渝利眼角微微有些泛红,看着李云朵,勾起了一个有点难看的笑。 李云朵,“不想笑就别笑了。” 霄渝利将嘴角耷拉了下来。 “什么叫你要走了,说清楚。” 霄渝利呼出了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妈回来了。” 李云朵一愣。 “我妈说要带我离开,一周便转学离开这里了。” 霄渝利的妈妈在很小到时候就抛弃了他,将他扔给了他那个嗜烟酒成性,还有暴躁症,动不动打人的父亲。 而她母亲似乎傍上了一个很有钱的大款,很快就改嫁了过去。 被她抛弃的丈夫只能全将火气撒在了年幼的霄渝利身上, 李云朵记得她刚认识霄渝利的时候,就是在一个偏僻的雪地门口里。 那时的她刚上初中,十二三岁的年纪。 当时的她因为洗碗失手打碎了一个碗,被刘艳罚站了门外,当时外面下了好大的雪。 她只觉得好冷好冷, 只有不停的奔跑跳动能让她温暖一点。 直到她跑到一个偏僻的巷口,她隐约听到有人怒骂的声音。 她躲在墙角,偷偷探头看了一眼。 就见雪地里蜷缩着一个男孩子,而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正不断的拿脚踹他,嘴边还怒骂着很脏的词。 那狠劲,李云朵到现在想想都觉得身上疼。 当时的她突然就脑袋充血了,跑出去冲那个中年大叔大叫一声。 “叔叔外面有人找你!” 李云朵是想将他引开,带着那个男孩跑的。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大叔听见了,突然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一样,连滚带爬的跑了。 到后面她才知道,那人欠了一大屁股的债,估计是怕债主找上了门。 她连忙跑过去将男孩扶了起来。 那男孩似乎没什么力气,没怎么挣扎,只是掀开红肿的眼皮颤颤巍巍地看了她一眼。 最终还是路过的路人看见情况不对,帮他们打了120. 李云朵也意识到了那男孩身上的伤很严重,想也没想的就给她推到手术室。 在要去交款的时候,护士姐姐让她叫父母来。 李云朵最终将那笔钱扣在了刘艳的头上。 当时她爸没走多久,刘艳要是不给钱,她就威胁刘艳,打电话给爸爸告状。 刘艳把她打了一顿,但好在刘艳还是顾忌她会给爸爸告状,钱帮忙交了。 但也威胁了她将手机给她永远不给爸爸打电话作为交换。 那个男孩手术很成功。 李云朵捂着半边脸去看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还问她为什么捂着脸。 李云朵当时傻笑着把手放下,将高高肿起的半边脸露了出来。 她至今都记得病床上,那个男孩瞪大了眼睛,一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没心没肺地说道,“别怕,你看,我和你是一样的。” “你叫什么啊,我叫李云朵。以后那个人再打你,你就去七号巷,我帮你。” 男孩艰难的动了动唇,却突然尝到一抹酸咸的味道,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你,好……我叫,霄……霄渝利。” 他不怕被打,他习惯了。 但他很怕全世界好像只剩他一个人的感觉, 他完全没想过这个有点冷漠的世界,居然有人在乎他。 他们是一样的人。 他想,以后,他不会孤单了。 第二十七章:造物主的完美艺术品 李云朵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 好歹一起玩了这么多年,她重生之后睁开眼唯一见到的人,突然走了。 心里有些怪沉的。 但这件事对于霄渝利说,却是个让他脱离苦海的转机。 纵使心中有不舍,李云朵面上也没有表露半分,依旧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挺好的,你跟着你妈走了的话,就能脱离那个人了,这是好事啊,大大方方跟我说就好了啊,云姐我呀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不放你走的哈。” 霄渝利小声咕哝道,“······我还希望你不放过我了。” 他声音有点小,加上操场这边人多噪音杂而多,李云朵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霄渝利摇了摇头,此时的少年已经长得如松柏般高挺,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赫色,但还是坚定地咬牙说了出来,“没什么,云姐,我只是想说——” “在说什么呢?” 霄渝利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便突然插了进来,打乱了霄渝利要说的话。 霄渝利皱了皱眉。 跟着李云朵一起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温述年,你不是在帮老师看试卷吗?怎么过来了?” 李云朵看到两人,眼神亮了一瞬,不自觉拉住他的胳膊。 一向抵触别人靠近他的温述年也恍若未觉,任她拉着,轻轻起唇说道,“帮完了,就想下来走走,就看到你们围在一起说话,就好奇过来看看。” 李云朵哦了一声,想到什么又说道,“对了,我昨天晚上做完的作业怎么找不到了,你知道的,我做完了的,但我房间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你看到看吗?” 温述年脸上不见一丝慌乱,甚至还有一丝无奈,“嗯,你房间肯定没有。” “?” “因为我昨天晚上是在客厅教你的。” “······” 像是记忆回笼,李云朵恍然了一瞬,顿时有些尴尬, 眸子微垂,突然察觉到了自己拽着对方的袖口,她连忙松开了手。 想到什么,又转头看向了霄渝利,“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但此时的霄渝利神情却有些怪怪的,眼神在她和温述年两人之间不断来回。 眸中情绪有震惊,不解,最终被颓败所尽数覆盖。 李云朵纳闷,“你怎么了。” 霄渝利勉强扯出一抹笑,“没什么,我只是说,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之后。” 李云朵点了点头。 但霄渝利不问,他后面的韩栊他们却忍不住开口了,“那个······云姐,你昨晚怎么跟他在一起啊。”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温述年。 李云朵知道这个事是瞒不住了,都早晚会知道,也就没打算瞒着了,说了温述年之前想好的措辞,“就是温述年他家跟我们家有点关系,然后你知道我那个继母不待见我,就暂且让我去温同学家暂住了。” 韩栊听得一脸震惊,也看不出来信了没信,半晌,才喃喃出声,“······这样嘛。” “嗯。” 这次是温述年回答他。 韩栊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什么了。 马上快要上课了,李云朵又跟霄渝利说了几句后,便被温述年以要巩固知识给强行带回了班里。 早读,李云朵做完最后一道题,累得趴在了桌子上。 侧头看向温述年。 温述年就像个常年打坐的神仙一样,都坐了这么久,依旧身姿挺拔,气质清雅凌然,看着手上的书,神色认真而专注,简直跟李云朵的懒散行为产生明显的对比。 不是说身子弱嘛? 怎么看起来比她这个健康的人还要精神。 李云朵叹了口气,又再次看向他。 她抬起目光,首先看到的就是少年流畅泛着冷峻之色的下颌,泛着粉意的薄唇轻轻抿着,高耸的鼻子十分立体,教室头顶上的白光打下来,有细小的光点落在他的鼻尖上,显得更加规整挺翘。 就像是造物主完美的艺术品。 从侧面看,他鸦羽色的长睫微垂覆盖了眸中一半的神色,只余眼底的那一抹无波无澜犹如高山雪原般的冷峻漠然。 皮肤更是比一些女孩子更加白嫩清透。 简直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怎么能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李云朵不自觉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黑的脸蛋。 突然觉得前世温述年娶了她。 好像亏得也是他。 这样想着,李云朵心里就平衡了。 “怎么了?” 温述年像是才发现李云朵走了神,见她捧着自己的脸发呆,转眸看向了她。 李云朵摇了摇头,冲着他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好歹幸运过。” 温述年听不太明白李云朵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无端从她身上感到了一股悲哀和凄凉。 他忍不住瞥了瞥眉头,只能猜测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嘛?” 李云朵打了个哈欠,重新看起了教材书,笑着回了他一句,“没有,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真好。” 真好啊。 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切都还能改变。 只是,她以后要去帝京去找爸爸,她记得温述年高中毕业之后是出了国的。 到时候,她跟温述年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挺好的。 李云朵刻意忽略掉了心口微微泛起的几丝酸涩。 ······ 一天很快过去,又到了周末的这两天。 半夜,李云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起霄渝利还有几天就要走了。 反正明天不上课,她爬了起来,拿着几株养身体的药材偷偷进了厨房。 知道她有熬中药的习惯,方琼雪还特意给她专门买了一些陶瓷炉罐什么的,还有专门开辟留给她煎药的灶台。 当时李云朵还抱着方琼雪好一番感动。 温家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房间基本都在楼上,其实不用担心会吵醒他们。 但李云朵还是弄的很小心翼翼,怕吵到他们。 将药材洗净,分经折根之后,李云朵才放上灶台开了小火,动作笨拙的转到了中火。 “怎么不睡觉?” 一道声音悠悠的从身后响起。 李云朵吓得手一抖,面前的火势猛地变大,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结果后背直接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第二十八章: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温述年顺势抱住了她。 李云朵能感觉到身后那人胸膛的坚硬,她的脑袋好像正抵在对方的下巴处。 熟悉的清苦药味传来,李云朵知道来人是温述年。 这才稍稍安了心。 不过,温述年可能也没想到她会后退,此时估计是出于本能的将两只手搭在她的腰侧,稳住了她差点跌倒的身形。 但被他温热手掌触碰到的地方,她感觉到一片滚烫,像是有丝丝电流顺着他触碰的皮肤传来了四肢百骸。 酥酥麻麻的,像是有一只只蚂蚁从她身上爬过。 陌生而又微妙的感觉。 奇怪的是,她并不是那么的反感和抵触。 但也坚持不下去,连忙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她转过身,不好意思地看向温述年,“那个,是吵到你睡觉了吗?” 李云朵不知道温述年为什么突然出现,只能这般猜测道。 李云朵只开了厨房一盏灯。 灯光不算亮,但也能让人看清。 估计是温述年个子高的缘故,他有半边脸被昏暗阴影笼罩在其中。 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李云朵只能看见他摇了摇头,“没有,我给你发消息你没有回我。” “你房间的灯光还亮着,我想应该不可能睡了,就想着过来看看,就见你房间没人,恰好看见了厨房的灯光亮着,就下来看看。” 李云朵一愣,“啊,我房间的灯没有关嘛?这多浪费钱啊,可我明明我记得关了啊······” 温述年望着她咬着唇瓣纠结的小模样,唇角不自觉上扬,眼底也柔和一片。 “你忘记了吧。”温述年道,“没事,要不了多少钱。”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灶台上的陶瓷罐,“这么晚了都在熬,睡不着吗?” 李云朵点了点头,重新将火调到了合适的火候。 然后跟着温述年去餐桌旁坐下,“嗯,渝利他身体有点不好,他又快要走了,我想着反正没事,打算给他多熬几副药,给他调理一下,到以后也能少受些罪。” 温述年坐在她对面,闻言,笑了笑,“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李云朵觉得温述年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明明他是笑着的,但她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了气息。 当即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啦,我又不是圣母,只是我跟他都那么熟了,也算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了,现在他要离开了,我总得送点东西不是。” 温述年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嗯,也是,毕竟你们都相处了那么久了,恐怕连我都要排在后面了吧。” 李云朵嘿嘿笑了两声,完全没听出温述年的潜在意思。 “差不多,差不多,嘿嘿。” “······” 温述年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他脸色渐渐发白,握住了胸口的位置,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李云朵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马上起身给他拍背顺气。 “不是,你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犯病?” 李云朵心里满是疑惑,温述年这个病一般情况是不会发作,除非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但温述年这不是跟她好端端聊着天吗? 难道是她哪句话刺激到他了吗? “你的药呢?” 李云朵怕温述年真出个什么好歹,也来不及多想了,急忙在他身上摸索着找药。 结果她的手突然被对方抓住,牵着她的手抵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温述年喘息之间开了口,“别,别找了,药我没带在身上。” 李云朵这会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被对方握着了,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那药在哪,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拿。” 温述年只是摇了摇头,嗓音变得低哑微弱,“我胸口闷,李云朵。” 李云朵当然知道他胸口闷,但这样抓着她也不是办法啊,在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叫他爸妈下来了,不然等会温述年要是倒下了,她害怕她就算全身是嘴也说不清。 “你别慌,来,跟我一起做,深呼吸。” 不到万不得已,李云朵是不想吵醒方琼雪他们了。 只能尽量帮温述年调整呼吸。然后开始找原因,“温述年,你刚刚是听到什么吗?我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话吗?” 也只有他犯病的时候,李云朵才会聪明一点。 温述年额角冒着了汗,李云朵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给他扇风,她感觉在这样下去,她的手得抽筋。 但她又不能放任不管。 温述年又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杜绝她手会抽筋的可能性。 大概过了几分钟,气稍微顺了一点之后,他才出声,“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要是有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把你拐跑了,那就没人给我治病了,到时候,估计我会死掉吧。” 李云朵一愣。 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是觉得他对于她不算重要,她这个唯一能治他病的人离开了,他担心自己会死吗? 李云朵明白过来,连忙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别怕,其实你对我也蛮重要的。” 温述年定定地看着她,刚才还不断起伏的胸膛好像平稳的下来,像是刚刚犯病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望着她的眼神有着她看不懂的神色,瞳孔漆黑如深渊,像是望一眼就能把人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一般。 语气确实透着十分违和的不安,“真的吗?” 李云朵思绪一下子又被拉了回来,见温述年果真平静了下来,连忙点头,“当然啦,你最重要了!” “那以后要是——” 李云朵立马猜出了他的意思,连忙保证道,“不会的,不会的,你病没好前,我不会离开你的。” 除非是你主动离开。 温述年脸色再次恢复了正常,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手。 他眸光闪了闪,神色却有些愧疚,“那对你多不公平,说的好像我一辈子不好,你一辈子就绑在了我身上一样。” 李云朵想也没想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事,我乐意。” 温述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了。 李云朵还沉浸在刚刚的危急时刻中,此时见温述年又跟没事人一样喝起了水。她都感觉方才的一切是不是她的梦了。 她拍了拍两下脸颊,让自己清醒了两分。 暧,等等。 她刚才答应了温述年什么? 刚刚她怕温述年又犯病,一般为了病人的安全和病情着想,此时病人不管说什么,都得先答应过来,目的就是稳定病情。 这是爷爷教给她的道理。 所以温述年有些话李云朵都没听懂或者没听清她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以温述年为人,她觉得应该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第二十九章:李清源被打了 快乐的假期总是过得很快。 周一那天,李云朵看到了霄渝利的妈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香槟色的连衣裙,留着一头栗色的长卷发,看起来才三十出头的模样。 趁着他妈妈进了老师办公室的机会,李云朵这才将熬好了的药包递给了站在走廊上的霄渝利。 “一天喝一包,时间有限我只给你准备了三个月的量 事情果然像自己想象的一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莫闻已经确定了赵樱空状态上的问题。 想到这里,黄东玄又觉得自己甚是无聊,莫名其妙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还不如多想想赢了大仗以后的功名利禄。多想这些,人生才过得有滋味。 而锁定另一辆货车,能发现对方在前一段路程时,货箱有个侧门是打开的,但下一段路程中这个侧门已经关闭。 即使能控得置地,必付出极昂贵的代价——这不是李嘉成所希望的。 但是慢慢的相处中却是廖世善一点点的撼动,虽知道有时候廖世善的做法太过固执,但是谁心里又没有个这种坚持? 冯霁雯若知此人这番心态,只怕纵不被气得吐血,也要送上两记看待神经病一般的白眼。 因为东都塔发生爆炸的缘故,四周的交通本来就陷入了混乱,结果之前又因为乱中出错,连出了好几场车祸,附近的交通已经基本上瘫痪。 日子就在平静中一点一点的划过,而林倩洁也已经开始回到仁木医院上班。 “起来吧,”木迁稍微侧了下身,算是没有直接接受郑琳的行礼。 虽然下载量也突破十万大关,但是,反响却明显地低于千百度和易飞扬本人的预期。 还没有等到莫辰炎对绫斗的话有所反应,在他的身后便是传出来了一阵有些弱气的声音。 不过也幸好,这七天以来的训练他几乎都是在夜高频的攻击之中进行练习的,比起发动攻击,他现在更加熟练的还是进行防守,所以就算是他没有办法进行还击,但若是防御的话还是能够称得上游刃有余。 我累个擦!没成想多年的老司机居然被一个高中生给撩了,而且上来就是这么劲爆的问题,居然还要主动去找佐仓摊牌,这让吴良的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 可惜的是维克托这球打在了球门的边网,而这场比赛的解说员,天空电视台意大利语频道的金蒂里也是无不惋惜的说道。 度假结束,毕竟维克托是和c-罗纳尔多一起度假,所以虽然是度假,但是每天两人在租用的游艇的健身房,也是一起比较着的训练。因此,回到维沃诺训练基地的维克托,也是得到了队医的称赞。 东南西北中,天地玄黄,云海十二个大洲,其中最大的州是中州,其次是天州和东洲,这两大州差不多大,再其次是西洲,地州,海州,这三大州的面积也差不多大。 但那连接本源世界的空间裂缝,在那个本源世界被地球本源意志吞噬的瞬间,却连接了一个无限大的混沌空间,这样一来,无量狂暴的混沌元气倒灌,使得地球末世爆发了。 借用尼特罗会长所乘坐的协会专属飞行船,将所有人都运到了远处的一处峡谷。 法比安主教落下了法槌,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大厅之中,代表了异端审判会正式开始。 大步奔跑在激流岛街道上的卡洛尔,就像一头发了狂的犀牛,任何挡在他前方的障碍物,无论是地摊商铺,还是篱笆路障,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撞到了一边。 第三十章:跟小嫂子慢慢玩 猝不及防被人指着叫妹妹。 李云朵脚步一顿,疑惑的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可不管她多么疑惑,多么纳闷。 那几个打扮得不伦不类看起来有点像非主流的男生立马转头看向了她。 上下打量了她和温述年一番,然后走了过来。 李云朵心脏猛地一提。 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李蓝心给卖了。 周围无数的头颅幻象消失,只剩下一个头颅,同时也让这个头颅稍微顿了顿。 真正具有战斗和反抗‘精’神的人类,不超过百分之一,他们的意见在这个时候会被求生的呼号淹没,连萤火之光都算不上。 所有人都停止了攻击,看着这道黑影,都有些吃惊因为这道黑影就是福田城的城主马木春。 基本都是建设私人住宅,最大的一个工程是别墅区的建造。本来那个开发商想建欧美风格的别墅,但是看了杭有功的广告后,突然改主意了。 这些不受星空联盟管辖的边缘恒星系的野蛮民族,倒是经常进入宜居带进行骚扰,但慑于七大世家的强大实力,除非必要进行一些相当昂贵的星际走私,一般不敢太过深入。 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刻钟,斗兽场门口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别是火家的那两个千人队不听命令吧? 她此刻真的有点怀疑,这人之前是不是一直在修行,然后出关游历世界,麒麟天王给了他一堆保命战斗的手段,对方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同硬杠,所以自认为可以和牛犇这样的高手硬杠? 对此,虎天啸也都既往不咎,当场表示,凡是被胁从者,只要将功折罪,一律不追究罪责。 东方无痕虽然打心底里瞧不上王皓,不过对于他这一拳,却也给了足够的重视。 更多的人认为,从他们接收到消息,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注定死亡了。 “甭管啥眼神,你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跟我们去趟保卫处吧!”后面的那一名保安,大步的走到易阳的身后,将他的退路堵了起來。 “你……”安蕾瞪了易阳一眼,本是神采飞扬的眼神顿时变得暗淡了下來,很显然这个朴公子一直是安蕾最大的软肋。 “杀了他。”桃太郎脑袋上也冒汗了,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出了这么个主意把秦少杰引出来了。引出来也就算了,自己干吗犯贱似得还跟梅川伊夫在这等着。他现在唯一能指望上的,只有那四个藏起来的天忍了。 姚忆的话音刚落,只听到“不用喊了,我一接到你爷爷的电话就赶了过来,呵呵。”甄律师洪亮的声音在门外传了进来。 而在王晶晶强作欢颜的时刻,这时秦天那宠溺的话语也是不禁是在王晶晶的耳边响起了。 “爹爹放心,弟弟的仇我一定会为他报的!那个谢信不是联合黄忠,说谢申勾结匪徒吗? 阴霾许久的天空,这日终于放晴,空气里散发着泥土潮湿的香气和青草,连着几日的潇潇春雨过后,王府里的人们全都换上了崭新鲜艳的轻便春装,与竞相开放的百花一起争艳闹春,好不热闹。 老海还算清醒,毕竟他白酒喝只喝了一杯。他看看时间,晃晃悠悠地拿出手机,按着号码。 陆星云望着冷锋真诚的脸庞,只觉得老怀大慰,一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第31章 网开一面 “李清源你要是不想要这条腿的话,我当然不会管你。” “反正好不了的又不是我。”李云朵不惯他这臭毛病,奚落了他一顿。 李清源听到这话,收回腿的动作一顿,他能清楚的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确实不及时救治的话,他这条腿恐怕是真是保不住了。 “抱歉,我只是······”不太习惯别人触碰他。 四周的石头在灵力的冲击下粉碎成飞灰,钱老和阿桃在这股威压之下,发丝飞扬,身上的衣服被罡风割得七零八落。 “各位同仁,大家刚才也随我去各个部门看了,我们康师傅食品饮料厂,确实是存在不少的问题和漏洞。 “汪总,你要是中意我家牧南,今晚不如和妹妹一起……”魏婉卿双眼直勾勾,似笑非笑,直把汪澜看得面红心跳,不敢直视魏婉卿。 她取出一根棉签,附身在郑导师面前,浴袍下的丰满轮廓,露出一道深沟,散发一种妩媚成熟的香气。 “承泽,你对省里的二代圈子熟不熟?”,陆坤舔了舔舌嘴唇,犹豫着开口。 唐建沉声喝道,掌心中魔气环绕,狠狠张开,顿时身前被他撕裂出一道黑漆漆的入口。 他的一巴掌,直接将李长青拍倒在地,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嘴中不停的咳血。 空间裂缝内部,是一条被淡淡银光所充斥的奇异通道,通道延伸至不知名的尽头,而林安等人,则是在这通道之中急速飞行。 不知飞行了多久,林秀只觉得体内真元消耗太多,找了一处清澈见底的湖泊落在岸边。 不过也有传说,犹如乌金浇铸的鸟头与蛇头也是可以开启灵智的,一旦乌金猿进化到那种境界,就非常恐怖了,除非绝顶高手出手,不然根本无法将其斩灭,到那时它将法力滔天。 邵阳收剑,只觉一股灵觉从剑锋上荡开。在客厅中趴在老妈怀里、津津有味地看着春晚的那地狐,忽然浑身一个激灵,身子陡然弓了起来,扭头望向邵阳的房间。 邵阳心头微微一振,山海经,山海经,既然以山海为名,其实也就说明了,其中所记述的大都是种种奇山异水之事。 “怎么?这三级的妖兽很强吗?”孙昊迟对于仙界妖兽的境界划分并不清楚,故此好奇的问道。 他的实力低微,现在又要保存能量在山顶上应付一些必要的状况。 柳若云的话让我感动,哪怕我希望说出这番的人是闻可心,可她的态度却让我心里一暖。 孙昊迟听到王二德称呼表妹的方式,又看了眼低着头一直不说话的表妹,总感觉他们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可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也没去问,他相信如果他们想说,日后肯定会告诉自己的。 铃声响起之后,考生们蜂拥而出,要么独行,要么寻找着自己的伙伴,讨论着刚刚的考试内容。 等到郑鸣返回的时候,大部分战场已经收尾,兰斯洛特为首的各贵族领主也都返回到了城中。 “蔺哥,怎么办,我把面包给吃了。”金恩正也不是傻子,看着此情此景立马明白过来,瞬间变成了苦瓜脸。 邵阳连忙道。他心底也颇为感激,之前在禁秘处,朱雀前辈似乎颇为刻板,没想到,自己出事之后他也这么关心。 方成涛只是轻轻瞟了一眼,算是回复。而方成涛背后一男子,却是狠狠瞪了方天骄一眼。 第32章 是我一直缠着她。 他们的月考成绩是在第二天公布出来的。 果不其然,李云朵不但考及格了,成绩还十分不错。 一跃从倒数第一爬到了全年级六十名以内,他们班前十五名。 不光是老师惊呆了,连班里的同学个个都瞪大眼睛看她。 似乎是不敢相信,一个学渣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跨越这么多。 搞得全班同学都开 此时的亦白,比我们离开时瘦了一大圈,头发花白,眼窝深陷,看起来像是老了几十岁。 “现在位置在三界人间,隐藏在其中,不能打草惊蛇,若真的在复苏,就完成紫霞神帝下达的任务,清理掉曾经降临者的后代。”翠灵狠戾道。 对丐帮而言,并不存在地盘一说,他们无处不在,又无一处容身。故而,左冷禅定是与解风达成协议,承诺不会压制丐帮,这就足够了。 “许忠义,你为什么会落单,是故意的吗?”李排长继续审问许忠义道。 闻言,宋楚惠的一双美眸猛地便爆发而出极为璀璨的光芒,下一刻,宋楚惠就冲着张云的双唇狠狠地咬了几口,满脸都是兴奋的红潮。 “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赶着去处理吧!”珐齐族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也是别人已经走出的道!”老妖怪无奈的说:“我错了,早知如此,真应该如那洪鸣宇一般,长啸动乾坤,一鸣撼宇宙。也不辜负我这一身本领。 只见花慕蓝走到那男人身边,两人距离非常近,那男人显得有些慌乱。 想着不久之后就是九九重阳佳节,左冷禅干脆发命令将随行的百名弟子遣散,若是家在附近的,自然是回家过一个难得的节ri;无家可归或者是路途遥远的,也同样分到赏银,四下里采买些物品。 同一时间,在邛县城百多公里外的天台山山脉,四个身影逐渐浮现。夜不语笑嘻嘻的从镜‘花’水月的法阵走出,满脸得意。 她并没换礼服,还是一身蓝白格子的校裙,白嫩修长的美腿,有些晃眼,顿时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林凡见这个张总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居然是个老总,不禁有些咂舌。 他也不想啰嗦这么多,但他必须多说话,因为他要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出去。 秦慕的双手一松,她的身躯就瞬间燃起了一股红莲业火,最后化为湮粉消散。 不过招聘会还是要如期举行的,因为明天,必须要有保镖前去乔亦那里报道了。 二人赶紧给它装上电池,开机,就见联系人里只有一个电话,竟然还有备注:曲一生。 石铁心把手中披风猛然扔到一旁,一边剧烈的喘着气,一边对着仇煌怒视着。 唔,一想到以后买东西不用花自己的钱了,黎千绕顿时一阵暗爽,心花怒放。 他继续道:“假若今天这个病人急急地跑到你诊所,不到几分钟病人就没了,应该难得解释吧,无论怎么说病人都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了,还好有我出手帮你解围,现在你才有机会悠哉乐哉地跑来威胁我”。 不知不觉叶浩进入了一片山谷,美丽的景色使得叶浩有种生活在仙境的感觉。 她还记得落水的前一刻自己用枪抵着晨风的头,晨风那复杂的眼神,还记得自己落水后晨风地心裂肺的喊着自己。 “呵呵,走吧,我们去吃饭吧!”夏雨蓉挽着叶冥的手臂亲密地说道。确定了叶冥与她的关系,心里高兴极了。 交换联系方式 李云朵看着他目光微凝,“什么条件?” 李云朵不禁在心里猜想,李清源来跟自己换条件,很大概率是为了李蓝心来的,说不定又是上一世那样,让她顶替李蓝心犯下的事? 要真这样,李云朵真就有点后悔救了李清源的。 怎料,下一秒就听李清源说道。 “······我想,跟你交换联系方式。” 此时的尤米恩同之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他的脸上正依附着一丝丝黑色的气息,而这股气息,如今在大多数的族人身上都有。 要知道复旦大学电竞队的主力打野诚来可是玩不出如此出神入化的一套几何桶。 何梦瑶很不想让林中天一起来,却也没出声。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包括追求男神。 张俊康自从提出了那个问题之后,已经许久没有上线了,凯恩刚一进来就看到他们在讨论。 “我不想等,我现在就想去找她。”龙司爵躺在那里,眼角有泪落了下来。 这个前摇动作还是非常明显,这点时间,已经足够让阿木木的q技能延伸而来。 “听说……顾青城还有个孪生弟弟现在人在海城?!”岑墨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赛罕德一句。 “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骗我!”傅天赐声音里有了浓重的鼻音和哽咽,眼眶胀疼,泪水就在眼里打转。 和那些第一次出现的陌生使徒不同,第七使徒伽那的诡异和恐怖,已经上一次,就在木叶用无数的生命验证过了。 可这件事他们却万万不能明说,一旦让这些各怀心思的家伙知道了天地灵谋甚至是窥天境大能者金身的存在,恐怕还真就没自己蛟云蟒一族什么事了。 接下来的两天,司徒蟊、明瑶,以及雷霄、宗狴相继前来访问,谈到阴妖之时,武威门院弟子仅仅轻描淡写地说道当日并没有追上他。 “别客气了,我带你们去房间吧。”何老师在前方带路,走进屋里。 不动明王这才看了看身旁的巫马光心中开始对他发作了另一种观念。 夏琪对梅昕怡的总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不过这种情绪,如今都已经渐渐淡了,现在剩下的,可能也只是一些同情罢了。说到底,梅昕怡也只是被虚荣所蒙蔽,然后爱上了一个不曾爱过她的人。 叶南卿泡茶的姿势很标准,也很唯美优雅,即使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看的时候,却依然还是会觉得视线被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所吸引住。 更可怕的却是他的眼睛,如同一道利剑在他眼中绽放一般,前所未有的清晰。 真是两个好的孩子,可惜为什么要来韩家呢?成富贵在心里惋惜着。他们并不知道韩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球队能把连胜坚持到现在,拼的就是一口气。趁着这口气,能多赢一场算一场。 韩子焦躁的回到韩家大宅,他烦躁了扯下自己的领带,愤恨的扔在自己的床上。 冷峻的眼神,轮廓立体的五官,再配上一头金发,他让很多阿根廷球迷一下就响起了“风之子”卡尼吉亚。 “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说吧?”戈壁青看她们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问道。 极为热切的说这,然后又招呼来了两人将他们六人手中所牵的马匹给拖到了马厩之中。 一剑挥去,雪芙左边的翅膀被削的只剩下一半了,再用一剑,雪芙右边的翅膀也只剩了一半,她无法飞起来了。 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李云朵听到李国平重重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唉,云朵啊,我也很想见你,但是爸爸这边很忙,不一定会顾得上你,你在你刘阿姨这边好歹还有人帮我照看你,你来我这边我怕你吃苦,要不这样,等爸爸有时间就去看你?” “你也不用勉强自己,爸爸知道你不爱学***京不是那么好进的,你还是——”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不同世界合体而成的布罗利力量实在惊人,以至于让他都久违的有些亢奋。 钟初此刻也是皱起眉头,不是人?那难办了,涉及到自己的知识盲区了,这性格是不是会不太一样?看来要重新设计计划了。 尹伊倒退三步,顾长生的话让她胃部翻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莫东等的就是这话,其实在来的路上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不过这枪的事儿真是大事儿,这是他在路上想好的,要让王迪先说出这句话。 刷!一道光芒闪烁,三道身影同时出现,那正是孙悟空、孙悟天以及睡着的破坏神比鲁斯。 长空大帝,真正的大帝高手,这些种族过去这么多年,依旧崇敬畏惧这尊大帝。 就这样熬到了去年底,万般无奈之下,老爷子便寻思着到京师来,想着京师地大人多,总比待在青州府强。 “有意思,还把排放污水的口子放自己住的地方附近。”张山风皱起眉头,明显不合常规的设计让他有些疑惑。 那段忍饥挨饿的日子他已经不想再去回味了,如今哪怕在玩家们的贡献下,食物已经不再短缺,但他依然无法忍受,有任何家伙敢偷窃自己的食物。 金城派弟子屏住呼吸持剑上前,可那些宋兵中毒之人的惨状,尽都畏首畏尾,虽也上前阻拦,却不敢过于靠近。 “可米队长吗?我是察猜,请让我们过去,我们有紧急军务有处理。”察猜下车遥对关卡队长喊道。 可是直到这一刻,幽萝夫人忽然明白,清幽乐的确不会出错,可是人会。 他把怀里的地图拿出来,用力撕成几半,随手一扔,转身就离开了。那动作说不出的潇洒霸气。却又决绝无情。 冷月瞪了他们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想办法让他少受点罪。”众人被她的话吓回神,才赶紧忙了起来。 吴谨便全力调节真气催动全身血脉,将紫金蟒的敏捷发挥到极致。夏侯昊天久攻不下,越打越心急,而吴谨则是越打越镇定。 前一段时间,复利地产经受了一系列的打砸,早就引起了林老爷子的注意,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幕后的指使人才一时保持沉默状态。 冷月也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赶紧帮他倒杯水递给他,云轻轻狠狠瞪了她一眼,把水喝了以后,感觉自己的喉咙舒服多了,就怒气冲冲的对她吼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我讨厌死你了。”便把头扭到一边,真不理她了。 梦星晨努力的压制激动的内心,拼命的点头,颤抖着嘴唇不停的说“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梦星晨一说完,周围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随着几声吼叫之后,大颠国和金凤国的将士们也就随即都停止了打斗。 船是侧着面相那飞驰而来的荷兰舰队,杨帆走进有些暗的船舱中,再次掏出了那把当初一枪爆了莽古尔泰头的狙击枪。望远镜安到枪上,原先没塞入的中指长的子弹,被他推出开看了眼,继而又推了进去。 永远上不了台面 这几天没在学校看到李蓝心,李云朵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问了同学,也只是说她又请假了。 这次看到李清源,李云朵才想起来。 似乎没想到李云朵会问自己这个,李清源愣了一下,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自从你从家里面离开之后,我也搬了出去。” 李云朵纳闷,“你怎么搬出去了?” 李清源眼神有些 “守墓兽?守墓兽不是刚才往洞口去了吗,怎么会在这么远的地方?”鑫昊皱着眉向着远处看去,远处一座宫殿的上面蹲着一个黑影,很大,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鑫昊知道这个东西现在正瞅着鑫昊这边。 “无可奉告。”狂休话语刚毕他手中的刀在夜色里经由月光照耀在凌衍的面前一晃,一股强横之极的刀气便向凌衍砍来,没想到这狂休竟是如此来势汹汹。 “林凌,你说的傀儡,就是那些怪物?!”白念倒吸一口冷气,脑补了一番林凌在云梦山海图里的境遇,不禁肃然起敬。 紧接着,班主任宋老师和其他两名带队老师,领着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们走出了宾馆。只留下了先前参加辩论赛的指导老师,陪着安然一行人。 秦慕宸咬牙,无力的松开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手掌却被苏念安拍开。 荣玥拖拖拉拉的走更衣间里走了出来,感觉身上的衣服穿着一点都不舒服。秋玄见荣玥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旗袍,眼睛顿时一亮。 温妮冷冷的说道:“我早就跟你说了,你如果在这样,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既然你说了,我在一次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这下你死心了吧?”温妮丝毫不给萨达姆的面子,直接说了出来。 张祥点点头,也许自己身上隐藏着过多的秘密,现在知道反而对自己不好,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很多事情将来自己会知道。 轰隆,随着一声巨响的出现,天傲手中的刀爆碎,无数的碎片射入他的体内,如同泉水一般的血液从他的身体各个创口流淌出来,他无力的看了眼前的神王一眼,不甘的坠落地上。 十月中旬,准备了半年之久的袁绍顿时按捺不住性子,最先对青州下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兵锋横扫青州全境,就连名传天下的大儒孔融,也在袁绍的兵锋下不得不上表效忠。 柳北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侧过身子,显然是打算再听见一句类似的话就直接起身离去。 “切……少废话了,开始吧。”欧阳樱绮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打开了游戏屏幕。 “我要跟你及你身后的人合作,趁俞升他们修炼时杀了他们”慕容平淡的说道。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陈鱼傲娇的嘚瑟着,一脸的臭屁。 “无极城中情况如何?冀州呢?”刚一坐下,董卓便带着些急切的出声问道。 好像,她就是无法容忍林氏,不知道林氏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如此痛恶的事情,让自己的儿子休妻。 无数属于太阴星的信仰愿力被祂化入宝诰之中,以脚下还未散去的法阵给予其中十位月神残留的气机进行加封。 这次军务院派来的使者是侯恂,见这次不但见到林丹汗也见到了喀尔喀部宰赛的使者,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分别进行了劝说分析。 出车祸了 “不是假的,要是有人这么说估计是经常跟贩卖二手的商品打交道,一时看错了眼吧。” 温述年一副认真分析的模样,说话,似乎才发现站在旁边的李蓝心,“同学,能麻烦让一下吗?” 温述年的位置是过道边,而李蓝心刚巧就站在了温述年进出的位置。 李蓝心的脸色很不好看。 但她面对温述年不知道为 只要是你要求的东西,都是会被办到的,他们都是这样子存在的,当然啦,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大汗,至于最后有没有保护好,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如果按照原计划,能请到u神来为他们作番讲解应该就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事了。但是,按照眼下的情况看来,照这样再说下去,怕是所有人都被他ax战队食堂的特色美食给讲饿了,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是个头。 “窦怀义的对手是谁?”李世民可是知道这些老家族的习惯的,对于自己家里的人是很好的,可是呢,对于其他的人却不一定了。 一般武侯的人都是那些手下的人都在忙活,而这个负责的人却不用过去,只是负责一下调度就行了。 “好,既然我在这人这么不受欢迎,那我还是赶紧走人的好,告辞了!”林晨说完,嗖的一声从被窝里面窜了出来,起身就要扬长而去。 虽然破军驻地在这封闭的峡谷之内,但有些事情还是经不住地传到了林毅的耳朵了。 陈勃不由皱了皱眉,虽然自己也只是随意地挥剑,并不能算认真的进攻,可也不至于如此轻松的就抵挡下来吧。 左手边,张飞就在里面。这还说的不够清楚吗?语嫣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话语中的意思。 但眼下,韩宥可没有时间去围观他们对对方祖宗十八代频出的金句——就在刚才对莫甘娜完成击杀之后,对面的德玛西亚皇子已经从地图的视野当中消失了。 “兄弟,让大家都散了吧,死了人没什么好看的。”我跟胖少说道。 他在昨天就接到上级的指示,说这人本人是因为他们公社有人直接找了外宾办事处,这才来的。所以这个问题很敏感,而且涉及到国际影响,然他必须详细了解情况。 冉倾珞点点头,朱雀的身形慢慢消散了去。她看着朱雀消失的地方,咀嚼着她最后的这句话,,心中忽然生出一点幸福感。 然而,这些把希望寄托在隆山府的人不知道,陈武已经开始的一连串行动就是冲着隆山府去的。 天林是四步神灵,所以他做为一队的队长,一名受了重伤的三步神灵和另一名三步神灵加入了秦萧两人的队伍。 藺無雙神情逐漸恢復冷峻,握住業火的手也越來越緊,下一刻,身形猛然竄出,劍步疾馳,以身為劍,身形如劍如光,一身澎湃的靈宗巔峰境靈力,至藺無雙身體油然而生。 “魔兽已经杀,我们走吧。”南宫流云抱起苏落,大步流星地离开。 名修远看看对面的云晨,眼中充满了慈爱,随后便开始讲述一段久远且不为人知的历史。 忽然间,她想到了当年在西市,她扶着生母向氏走回草棚时的感觉。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希望你沦落,希望你受苦,希望你生不如死,甚至不肯让你轻易死去,那种感觉,会是怎么样的呢? 李云朵,你更喜欢谁? 两人说话间,护士恰好从病房里出来了,扫了眼坐在走廊上的两人,“病人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但要保持安静,接下来要住院观察两天。” 温述年和李清源同时点头,然后纷纷站起来往病房冲。 护士:“······” 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么关心妹妹的哥哥。 李云朵颤了颤眼睫,眼睛刚睁开一 今日遣人来叫他,是为了什么?晏寂先还不清楚,待听说了荣华郡主和卫国公也在的时候,心下便明白了几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休息会吧,等你醒了我带你去战。”颜长卿淡淡道,他一动不动,什么都没做,只见那个士兵就在他面前倒下了,沉沉昏了过去,眼角还有泪痕。 饭店外面还站着一些他们的粉丝,如果今天自己敌不过一个废物而骂人的事被传出去,那他的主播生涯也就算是毁了。 慕昭阳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一下子霍栖月面前就少了不少人。 看着众人的神色,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的许敬宗和李义府神色多带着一些担忧。 一队人马走过一天行程,都早已经出花宗地界,却还有一人跟随在后,尽管隐去气息,但无论是颜月还是颜长卿亦或者颜如玉都知道那人是谁。 哪怕是能够回血的杨戬,他都能够用夏侯敦的大招,让杨戬吸不到一丝血。 老人看着耶鲁金的尸体,不屑的摇头,当他抬起头的刹那,楚云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双似乎可以看穿岁月的眼睛。 靠近边境的这座不知名的峡谷中,我在外面站着岗,喜鹊被我劝回到睡袋中。 江华给那些黄人下达命令之后,也开始打坐,忙碌了一个晚上,江华的精力也有些疲惫,毕竟这不是体力活,而是名副其实的脑力活。 “是。”我竖起了衣领。满腹疑惑。到底美国人的间谍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也难怪,谁叫俺们地球有引力存在呢,再加上往下的时候总是能时时感受到那个高度带来的压迫感,所以正常来说这下塔之路比起上塔来说要显得更加的困难些。 画面上。最突兀的是一根既细又高的方柱。水晶的确是端端正正嵌在两截柱子中间的。中间那个圆点。绝对就是她说的“红宝石”。 除了人工和买种的花费就没有其它的什么支出了。等再有一年的时间让大院里的作物全上了正转运转起来,那大院的经济情况也将会得到大大的改善。 虽想是这么想,但魏炀知道既然她能把自己捉到生命神域来,那么她就不可能还对自己动手,除非她有虐待男人的倾向。 “送这个东西的人太强悍了,刚刚拉了拉链一看……”李浩杨说到中间停住了嘴,“你自己看吧,让你尝尝被吓着的滋味。 然后身体轻轻一扭,让过了另外一只拳头,再一拳斜刺而出,狠狠的砸在了另外一个倒霉鬼的鼻梁上,只看见一抹殷红飙射而出,同时还伴随着有一阵骨骼卡卡的声响。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很多的郭氏子弟都同时脸色剧变,不少人刚要张口就被老爷子给打断了。 “哈哈哈哈,凯恩,老子爱死你了!”撒加狂笑着将地面的金币一扫而空。身后传来了血煞卫的一片怒骂声。 知道刘晓宇还有另一个地方要看,房主也没要求刘晓宇立马就定下来,毕竟农村的房子并不好卖,而且房主也清楚刘晓宇要看的下一家是什么情况,心里有数知道自己的房子的条件要好不少,并没有太过在意。 李云朵,你更喜欢谁?(二) 方琼雪和温清慈两人走后。 李云朵有些不满的目光看向温述年,“怎么感觉你对伯母这么冷漠呀。” 温述年,“有吗?” “有啊,你对你妈好点,伯母人真的好好,对我也好。”李云朵想着,心里莫名甜滋滋的。 温述年眉心一跳,将手中的米粥递给了李云朵,顺势问道,“你很喜欢我妈吗?” 李 此音与花影相仿,唯有见花之人可闻,让人心魂发颤,背脊通凉。 可如今的情况,唯有一种解释,灵身相合,这是此灵之意,或许连雨汐本人都无法控制灵念。 而一直执着茶杯抿了口茶水的沈墨,今日罕见的穿了一身墨色衣裳,领口是精锻的墨色纹水,腰间一条黑色腰带绣了雾中山,紧紧束住他的腰身,更显得他身姿挺拔。 毕竟掌握修罗剑境的人,剑下亡魂血海当真多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敲门声响起,孟晓从混乱的思绪中挣脱,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是深夜了,这种时候会是谁呢? 叶子青轻声道谢,眼神虽然已经恢复了神采但反应还是有点迟钝,孟晓见状也是无奈只得以后慢慢接受现实吧。 托特纳姆热刺降级的消息传来,该队的吉祥物,他们访问阿根廷回国时船长送的一只绿色鹦鹉立刻感到不适,没几天就断了气,两队从此成为了水火不容的一对世仇。 肖錾开门迎了两人进了院子,直到堂屋内。乔栀从肖錾开门的一刹那就已在留心,观察着屋内的一切。院子里收拾的很是干净,东西摆放整齐,栽植了许多花草树木,衣绳上晾着洗过的衣服。 此时,阮向南刚要准备上楼,听到唐馨雅的声音,心底莫名的烦躁。 “夫妻”两个字落入我的双耳之中,我转过身来,想都没想,跟曾子谦做了个揖。大约是这人长得太高了,这不,出糗了,我们的脑袋,竟然撞在了一起,偏偏他的力气大了些,我身体一个踉跄,后退了一丢丢。 且不论这只双头鸑还拥有几乎不下于元婴后期修士的强悍实力,光凭它飞行遁速这一方面,已经让凌风大为满意。不知不觉,看向双头鸑两个狰狞丑陋的大脑袋,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在卡德尔有些绝望的目光中,在他们扬起手中的匕首,要进行最后收割的时候,忽然天际之上一道轰隆隆的巨响嘭嘭嘭的传了出来。 别说那些捐了多少亿美金的企业家,多多少少是有点儿想赚个名垂青史的美名。 萧一默自然感受到墨宗宇那双目光的注视,只是他没有去看墨宗宇,也就不会看到那张一眼就能认出是谁的脸庞。 “正是如此,但现实却是蒂珐尼娅斯那里出了变故,修剑很有可能也还没有回到当前的时空。”帕瑟尔苦笑道。 邱维佳不急着带众人进去,他既然答应带他们进去那就肯定会带他们进去,但此刻却不急着带着他们进去,有些事情要在进去之前讲好。 大雪已经停了,窗外的高家后院里有一片竹林,厚重的白雪积压在竹枝上,压得竹枝都弯到了地上,从中可以想象得到昨夜的雪有多大。 然而,不经意,好运转动,一个真正的逆天人物终于诞生了,一个种子希望喝下一杯精血,当场激了潜能达到神上神的生命呼唤能力。 “一部分枪械在这里,一部分已经提前运到市区去了,包括炸药和导线开关。最终确定了攻击位置,我们将在23日当天安装炸药。”米蒂戈说。 她比你好看 循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个长相甜美,留着一头棕色长卷发,跟她们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往着她们这边的方向奔来。 准确来说,是往温述年所在的方向奔来。 “述年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啊,今天早上还是爸爸跟我讲你回来,不然我才不来凑这个热闹呢。”那个女孩毫不见外地抱着温述年的胳膊撒娇。 “伯 叶禄生来了曹府两日,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内,任凭芮喜怎样在外劝解也不肯出去。 大明的传承之宝,上明茉雪壶,便是以这等方式传承,先以嫡血短暂‘激’发,再等待新君主成长到能完美掌控的地步。 江正街是龙海的音乐酒吧一条街,无数年轻的白领在这里挥斥方遒,每晚都甩下不少华夏币,在这边获得放松,获得尊重,更在守候粉‘色’‘艳’遇。 “是繁琐了点,不过还是穿这个好看些。真的像个状元郎呢。”林梅笑道。 第二件大事则是魔族的消失,魔族本来是天武大陆三大超强种族之一,可是三十万年前的那场浩劫之后,人们奇怪的发现天武大陆再无魔族的踪影,这也是天武大陆的未解之迷。 叶三想起刚刚那碗牛肉面,叶禄欢没吃几口,难怪吃了不少零嘴。 食盐的事,出在采购环节了。卜算的技能本能的运转着!因为已知的条件太少了,所以张东海推算不出来具体是谁调换了食盐。 每年王夫人会带着叶禄英回王府一次,那几天就是沐芝最开心的时候,比过年都开心。 其实在最初的计划中,他们并不参加这边的任务,他们的任务是在黄鹏程休息的房间那边,掩护保护队友,并消灭陈军祥等一班护卫的。 “我不走,我不走我还要骑马马。”程子龙哭着喊道。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骑在张东海身上的感觉。 赵旭的这句话,让坐在后面的马勇,可心和杨世卓三人心头一紧,把放在座位上的砍刀又都握在手里。 “波哥,你觉得人在袁超那的面大吗??”马勇拽住赵旭的胳臂,随后扭头朝杨波问道。 雷仙儿和刘晓月飞升到天界之后发生的事,给陈俊杰敲响了警钟。用主仆灵魂契约接引人飞升到天界的办法固然可行,但是存在着极大的危险性。稍有差池,都将会有悲剧发生。 殿中灯火昏暗,皇后的灵柩居中而放,大殿深处的一个角落里,李恪赤手空拳摆开招式,似乎正跟一个东西对峙。 微型人类的身高体型是系统计算好的,这个高度与蚂蚁十分般配,就像人类与毛驴、马匹的体型对比。 话分两头,段灵儿那边正为苏老二的事情气愤不已的时候,谢辞已经连续两天,问遍了人市上的人牙子们,他抹了把汗,往郊外市集上来。 陈俊杰无法下定论。因超越神阶九品之后,法宝就没有明确的品阶划分和定位。 男人的榜样,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家,而且每次到家,饭是热的,那啥是凉的。 也多亏报社是自己人开的,允许月结,3000贯一年的广告费用,每月250贯的费用。当时王庸提议按季度结算,不过被自己拦住了,天知道他为什么情绪为什么那么激动。 “我现在不管了,你们商量去,反正有你们的大老板做主就行。以后你都听他的吧。”阿密莉娅却说道。 温述年,有人在骂你 周边已经有些客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时不时将目光投向这边。 但他们都是帝京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明着看小辈的热闹,倒是跟陈雪儿他们同龄的千金小姐们并没有掩饰,明晃晃着看着这边。 但都没有出声凑热闹。 陈雪儿也懒得管她们。 只是勾着唇角指着李云朵,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李 “我不能看着叶天死,我要去救他!”夜曼紧攥右拳,神情坚毅。 而且说实在的,乐观点看的话,自家的儿子虽说胆大妄为,却颇有种自己当年的风范。自己现在整天坐办公室,对老板低声下气,对同事热情亲切,底下的人跟大爷一样骂骂咧咧地要账,还不能翻脸掀桌子。 此时,在楚寻周围的人,已经不能用里三层在三层来形容,因为人真的太多了,说是把整个街道都堵住也不为过。 最后两人慎重的把奖杯放到陈牧手上,陈牧拿到奖杯的时候,台下的欢呼声大了一倍。 人死魂灭,若要让人起死回生,并不仅仅是令身体复原,最为关键的是魂魄重聚!因为普通人无有灵种、魂魄也弱于灵修者,所以救活普通人会稍简单些。 尤其是麒麟,打游戏打的身体都伤病了,对于变强,是无比渴望的。 陈薪烬眨了眨眼,反手将权柄剑深深插进白色的大殿地面,瞳孔中有无尽的金色火焰燃烧不止。 说实话,对于韩国,华夏人没有什么好感,很多人推崇强者,无所谓人品道德。 仿佛为了反驳叶蓁蓁的前半句话和印证她的后半句话,第三波的天劫数量并非预想中的四道,而是十道。 这一瞬,楚寻明白了,他们几人之所以就在这大殿中,恐怕是那一道蓝色光幕将他们拦住,不然的话,他们恐怕早都走了个精光。 妹妹责怪的眼神,李东山只得照做,松开手,李温琪哼声就跟着夏瑜身后。 这四个名额,一个属于韩云自己,剩下的三个,则是留给不死族的三位弟子的。 林轩也恢复了正常,此时的他已经大汗淋漓,回想着那种感觉,眼中一抹精光瞬闪即逝。 当然,一直租密室炼丹也不是办法,他得想办法,去买一尊炼丹炉,应该不会很贵。 苏梦瑶一愣,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按照星月皇朝严格的等级制度和门第观念,好像是不太可能。 段云图等人正在院子里和敌人剧斗,此时段家庄的弟子们已经没剩下几个了。段之俊刚踏进大门,便持剑对着敌人一阵猛砍猛杀。 那里放着的,可不仅仅是商家老祖灵位,还有一件商家最重要的东西。 毛波的父亲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斯坦福开拓的自己的人脉,尤其像孙传中这种学霸,一定要多结交,多交流,所谓近朱者赤,就是这个意思嘛。 段云图的剑法几乎已经到了可以随心所欲的境界,因此出剑收剑之间十分自然流畅,毫无做作的痕迹。 这里是龙家,是她的主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又如何?她拥有的,又岂是他所能想象?在这里,她的话就是真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如天籁绕梁三尺,打破了这压抑让人无法喘息的气氛,一时间秦珏阳就像是一滩烂泥般的瘫倒在地,面色惨白,许久都无法从刚刚那情绪之中回过神来。 她跟他是有一定距离的 “云朵,你真来帝京了?” 电话一接通。李国平便出声问她。 李云朵捏着手机的手有些紧,如实应道,“嗯,我来了。” 李国平,“你自己一个人的吗?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你现在在哪里?” 李云朵,“我一个人来的,我现在在我朋友那。” 李国平在那边皱了皱眉,“你朋友靠谱吗?你注意点 说着,就直接绕过他们,准备向不远处的休息区走去,弥宴最后警告地扫了他们一眼,优雅地宛如一只花猎豹跟在阮拾苏身后,走向了酒店深处。 好在莉娅对他还算不错,平时也没有欺负他,一个传说级强者,给你洗衣做饭。 “现在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一个近仙而已,我可是真正的仙灵!”不周骄傲的叫道。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回信,刹那间一道刺目的金光散发开来,无比凌厉的气息瞬间激发出来,将景阳皇主的双目刺的出血。 白卿卿这话一出,下面的人,立马震惊了,一个个的仿佛看见了西边儿的太阳出来了一样。 但是通过对仙古遗迹的发掘,那些顶级存在,大概都知道仙界的实力如何。 几乎是同时,洛叶念头一动,老白将洛叶和严明雪同时裹成了一个大气球。 在甲虫之墙的战斗中,奥斯里安的发挥已经超乎克苏恩的想象,能同时面对两名蛇卫队长的攻击,还能与之战斗,周旋,面对大量的蛇卫,爆发出的战斗力甚至不亚于剑皇维克尼拉斯。 这句话一出,许伯爵动作一僵,旋即用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她,似乎她是什么罪魁祸首似得。 伴随着开机声,整个机房里传出来排风扇转动的声音,嗡嗡的声音响起,各服务器也终于亮了起来。 “好!我肯定把这些钱都收回来!”阿龙眼睛一亮,信誓旦旦说道。 苏昀和苏奕是双胞胎,但向来磁场不合,总是喜欢斗嘴,谁也不服气谁,可是背地里,两兄弟对于对方熟悉的领域,那是绝对的福气。 “最近有很多爱尔兰人被袭击,就是那些肮脏、吃老鼠的贱种做的。你们是怕了他们吗?竟然给他们做事?”海关人员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不屑道。 就算杨建现在买的房子,不是云顶山庄,可云麓嘉园一套房也要好几百万。 叶敬踉跄着,再也受不了地翻上了窗,准备跳下去的前一秒,他突然想起这是四楼。 感受着底下的桥轻轻晃动的,苏莞说是一点都不怕了也不可能,所以这段路似乎特别漫长。 他也真的沉得住气,又看不见,又不能经常下床折腾,又没人和他说话,他也这么熬过来了,换做是苏莞,她非得发疯不可。 而叶婉秋反应过来时,叶凡尘已经走出十几米,显然要离开这里。 而且这个中国人的下场,也可以作为反面教材,给所有帮派立下一个规矩和底线,避免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刚才确实第一个念头就是绑了那位布朗法官,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冷奕随手洒出了几枚银针逼退了花半冠蛇王后,右手的金月匕闪着金光直接插进了老鼠王者的脊背。 翔子开了一辆套牌黑色奔驰s600,将王皓和秦思雨,送到大发别墅庄园的外墙处。 技能打中敌人可以为其挂上美丽的金色星星,这些金色星星,也正是取其性命的关键。 他又背着我娶老婆了 说着,李国平站了起来,往李云朵的方向走了几步,“但是,云朵,你依然是我的孩子,这是不变的事实阿,你对一切我都会对你负责,我依然是你的爸爸,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才不是!”李云朵大声吼了出一句,便不再听李国平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跑去。 李国平一个人站在客厅,身后的林柳絮走了出来, 明明有关系,却又不住在一起。明明互生情愫,还要回以前的婆家。 她自己也不想打扮成这样的。脸上像是涂了几斤白面粉,稍微大一点的表情全都不敢做,就怕一咧嘴能抖落一地的粉。 宛若天界仙人劈开光华,铺好大道,踏日月星辰的光芒而来。一眼就让人舍不得移开,更不多看第二眼,就怕会溺死在那银光闪闪的光华中。 再想想对方,在南市十年浮沉,依然不改他的明哲保身,不侍权贵,不欺百姓的性格。 在我世界,所有的声音变成了刺耳的,或许人生在死的阶段,会将今生经历所有的事情都走一遍,我也亦是如此。 早在大敦与臧伯交战之时,费天君就已打开天眼,看出大敦的道行不过两千多年而已,与自己相较差之甚远,灭他不说是易于反掌,也是举手之劳,因此这才出手救回臧伯,复而慷慨请令,出阵应战。 他虔诚地行过佛礼,又与诸菩萨罗汉作礼辞别,转身岀了大雷音寺,脚起祥云,飘飘冉冉直奔钟山去了。 顶尖王等灵剑…才值一百万超等灵石!刘长安觉得这几把灵剑肯定是比不上王等级别的。 想到武器,秦语下意识的具现出唐刀,看着它,微微一愣,秦语深吸一口气,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战意,将恐惧和压抑尽数驱散。 “你也知道的,衙门里头的事儿,咱们参与有个度,该我做的,我都做了!”我听后长出了一口气,声音有些低落的说道。 封治也不是不知道,每次孟拂拒绝s1实验室的邀请,封治就觉得她不一般,更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刚学调香。 等孟拂走后,保安连忙调了监控,调出来严会长那张脸,恭恭敬敬的截图,然后保存下来。 林玲领着这520个“柿子饼”,一边挥舞着手上的拉拉队花球,一边高声呐喊着。 他从来没有给妖怪起过名,当初给旺财取名是因为旺财本来就有名字。只是他觉得“赛哮天”这个名字叫起来太拗口,也太狂妄了,哪有叫旺财来的亲切顺口。 看着向远认真的模样,胖子有了三分吃惊。向远就在他们的注视下来到了傍边屋子里。 大板头将拖布把子插进青年男子的腚眼子,进去差不多有三十公分。 看到苏家避让车队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在京城如日中天的苏家在联邦是什么地位。 九儿抱紧他的脖子,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那明媚的笑容,似乎隔绝了悲伤。 图拉翁不理会齐鹜飞,只专心地去看那些高高矮矮的石柱,眉头紧锁了起来。 这些人包括裘芷仙都是第一次飞行,他们被掳来的时候不算,毕竟那個时候他们都是昏迷的。 他甚至每天只能靠自己喝到烂醉时,偶尔产生的那一点幻觉活着。 这些摩纳哥替补中场和后卫的防守能力远不如主力球员,夏行在他们身边如游鱼一般轻松。 可是,现在遇到了一个丝毫不以为意的,直接把笑和尚给砸成了这个熊样。 她和他有些过分亲密了 温述年带着李云朵在帝京玩了几天便回去了。 暑假李云朵基本都是宅家看书或者跑到陈伯那边去帮忙,温述年一下钢琴课便来接她回去。 这一个月反反复复基本都是这样。 至于帝京那晚,两人都没有再提及了。 当时温述年问完这话,李云朵只是笑了笑,朝他伸出了手,“走吧,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直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赵清染看着很久都没有和自己开过玩笑的男人,唇微微的勾起。 林修暗算打量了一下那些护卫,发现他们的身高至少都在一米九以上,一个个实力没有低于海洋级的,身上的杀气凝如实质,看来都是身经百战的杀戮之士,并非只懂得修炼的绣花枕头。 姜宸被抓回家,就在他的眼前被人抓走,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宸被人抓走,没有办法去挽留,也没有立场多说一句话。 思想封建的人有一个缺点,就是他们没有见过外界的新鲜事物,记忆永远停留在过去的事情上,陶修的模样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虽然又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可却依旧有人把他认了出来。 不到半日的时间,所有即将突破当前境界的族人都领到了丹药,然后进入了闭关状态。赵家只有那些需要守护府邸的护卫还在运转,不过其中即将突破的护卫也都得到了丹药,开始了闭关。 那个空洞里,漆黑一片,黑色的灰烬掉落下来,诡异莫名。黑雾溢出的另一个地方,虚幻的白影、腐朽的骷髅、白发的男子看着受伤的铁尸,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可就是啰嗦的这一句,足以让叶晨鸣恼怒至极,因为从那之后,丁乐在外面总是有意无意地和他保持距离,美其名曰是为保护他副局长的名声。 穿越者,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似乎也能被看做是外星人吧,来自另外一个不一样的星球的。 治安科的科室门一直敞开着,没有出去执法的警察都在写报告,办公室里十分安静。 唐琳手握鸿蒙造化经不断的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十级拥有第一个血脉魂环。 傅临风心中五味杂陈,他伸出手想要扶起宁妃,却见她身子一僵,避开了他的触碰。 “有什么事?”在四人沿着万蛇潭边沿走到靠近罗青的位置,罗青依然闭着眼睛,却感知到他们的到来,淡淡的开口问道。 唐昊在嘈杂的声音之中睡着觉,没有人注意到她已经干了两件大事。 同样看出这一点的还有唐问,他记得萧君华说过,她是想等到九转剑经第九转在突破,可她现在却突破了。 第二次破防奖励强化了唐琳的蓝银领域,模拟伪装能力多了一种伪装身材相貌的能力。 唐琳在心中有些疑惑起来,不知道这个生命吞噬效果是什么东西,吸别人的寿命? 他心灰意冷,都准备收拾东西回老家去了,却在出发的前一刻接到了皇帝口谕,要他官复原职。 短短一刻钟时间,两人已经对碰了数百次。中间亦夹杂着别的武学,各种攻势都施展。 “这项运动可不是谁都能玩的了的,它的危险性可不低,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普通的士兵很难玩的转,空降事故的伤亡率估计很难得到有效的控制……”赵长天解释道。 现在已经是中午,村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做饭,告别巧玲后陆希瑶背着猪草推门却怎么都推不开。 让我和李蓝心独处一室 李云朵在李蓝心不见的时候,确实一早就有预感,但却没想到这事会牵扯到警察局。 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警察叫。 也有些被吓到了,心脏跳个不停,一时没有反应。 倒是全班同学包括老师的目光都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 随后就是一片喧闹,周边的同学都在讨论发生了事,有几个实在好奇的已经凑 “这家伙,寄错信了吧。”龙韵收到密信后,对于江枫的做法感到很费解。 一听墨公子就是大家公子,肯定不屑这些庶务,全凭管事们自己做主。 还有人,就是纯粹跟老四房不对眼,坚定地支持钱朵,比如武氏。 “所以你就看了?”她有些微诧,毕竟,以他平常的反应来说,他应该是会置之不理的。 叶羽飞紧紧的纠扯着自己疼痛不断加剧的心脏,她冒着冷汗,嘴唇慢慢青紫,脸色苍白,可她仍旧不忘愤恨的瞪着韩连依。 一到公寓地楼下,吴星儿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中已经满是冷汗了。 第一狱狱主听平九星君这么说,顿时坚定了迅速离开的心,这神界的人,说话都是闭着眼说的吗,他冥界可不讲究这套说辞,虽然有时候也避免不了,但是第一狱狱主在心中略微比较一番,看平九星君就越不顺眼。 沈家嫡庶有别,可不只是说说,嫡系的人,掌握着涯安境和沈家更多的密辛。 沈临渊叹叹气,虞幕也是够执着的,一次弄不死他,他就再来一次。 就在张景元以为对方要刺向自己,准备躲闪的时候,就看到揽月照着自己的脸划上去,随后他的眼睛就被鲜血渐上看不清楚,只听到一声尖叫,然后就是人们冲进来的声音。 第三个是50吨盐巴不可能一次出手,暂时存放起来一批一批销售。 现在银子意见关锦璘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猛扑没搭茬涌入师傅的怀抱。 苏槿夕的眼底飞速掠过一抹欣赏,但她最担心的依旧是夜幽尧的伤势,也从碧夫人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几不可见的重点。 “知道。”张扬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却铿锵有力的传到这些人耳朵里。 东陵凰也将神龙戒中的苏钰、蓝月篱、唐雪、紫阴真人、凶兽黑豹全都放了出来。 血液顺着云雀白皙修长的指缝缓缓溢出,滴落在了云雀藕色的衣衫上,晕染开了一朵如同生长在冰天雪地之中的,凄迷的曼陀罗花。 苏卿寒上了车之后,握住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一想到苏染染身上的蛊毒解了,他就高兴的想要把她抱进怀里。 她之所以没有一扇子直接将霍玉娇给解决了,完全是看在还要用霍家父子的份上。 柳翠莲说过,八毒粉是一种毒性强大的粉状毒药;只要给人身体上抛洒芝麻粒大的那么一点点,不到三秒就会命归西天。 而集合角马此时的反应,我敢断定,之前的溪水就是角马有意带我们找到的,而今它渴了,又在找水喝。 气闷之际,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指,用力得扯到了腰带而不自知。 弄雪只觉得心似有千斤担子压着,她长叹一声,背靠向身后的墙壁,双手环肩地抬头仰望着天空。 “无忧?”这个名字还真适合她!李珣看着她全无忧愁的笑脸,不由哑然失笑。 黑暗的夜色丝毫妨碍不了他敏锐的眼睛,他看到一张艳丽得很妩媚的脸蛋。 这就是报应 “哐当——” 铁质的大门被推开。 李云朵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最角落的李蓝心身上。 李蓝心看见她,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 李云朵走进来,顺势将门给关上。 然后才缓缓走上前去,微微弯腰,注视着李蓝心,“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嫌疑人啊。” 李蓝心眼睛一瞬间瞪大,反应过来,站 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僵硬,沈月姬嘴角抽搐,以为自己听错了。 即使是面对分裂的666r,原剧情中也只是进行隔离,由各大神话势力的首领进行永恒之战,说是要花上几千甚至一万年来消灭这兽。 他以前没有受过类似的训练,但是从现在开始,他要习惯把微笑带在脸上,毕竟他可是公司的股东,以后他要和很多人打交道的,而很多公司的老板,都是狐狸成精的人物。 因为死灵生物的欲望太过单一,大多都是活着,重新变成活人之类的。 闻言,男人也不再多言,闭目养神,金黄色的日光打在他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上,精致的轮廓完美到看不到半点的瑕疵。 地板上烛火微弱的照着,墨归云的脸隐在阴影里,看去有些模糊。 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青年医生解开了付春桥的衣服,毫无波动地看着他胸口那狰狞恐怖的黑色棺材印记,同时,对身旁的助手说道。 随着土矿地的一声令下,巨石轰然落下,砸死了数十头猛兽,将入口堵的严严实实,但是巨石落下的位置,却空了出来。 林逸倒是没有发怒,如果亲眼目的自己的父亲被人打伤,展承运要是毫无反应,才真该死。 她并没有把握能独自对付一条被惊醒后暴怒的神龙,唯一的办法,只有趁神龙熟睡的时候,偷走那颗被它守护的美人泪。 林枫虽然已被妖族众人感动,但却无法出手相助,因为他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 因为,距离有一点远,龙俊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中年男人可以闪避,所以,他的重点并不放在发射银针之上,而是,放在突然袭击之中。 而这毒囚谷的大长老竟然也是听话,他就这一道幻身在这,一直藏在周弘的身上,就是怕周弘被干掉了。 “我知道,我是问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苏月感觉很是难以启齿,说完之后脸色也是通红一片。 “好的老大。”弓箭手立即瞄准海蛇,咻的一下长箭破空而出,正好命中海蛇的脖颈上。 l从林夜办公室出来,并没有下楼回自己办公室,反而是上到十八楼,把这事报给了苏月。 所以玉帝才会连续派仙使来召杨戬前往仙庭,哪怕是一个又一个被拒回,依旧是锲而不舍。 能听出来,妮妮的语气看似轻松,实则里面透露出了点点的担忧。 张昭有些愣神,之前他在路上就听说过徐邈的事情,可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有这一天。 一个激动,脚步不稳了,或许是有人的脚绊了他一下,反正他就是直挺挺的朝着前面倒下去,原本这么也挤不过去的位置,忽然的一下,护卫兵很自觉的往两边扯了扯,赵进就这么毫无障碍的向着地面一倒。 留言越来越多,等到十班学生把偷拍阿娇的照片放上论坛,大家就都知道这是新转校生长得太漂亮了,郑安妮想给她点颜色看看,结果碰上硬茬了。 紫色更有韵味 李蓝心亲口承认了罪证,也有了实际证据。 李云朵录了个笔录就被温述年提前捞回去了。 坐在车上,李云朵还在想李蓝心最后的几番话,终于找出了让她一直觉得不对劲的一个点。 “温述年,李蓝心没了保送资格是你弄的吗?” 她转头问身侧的温述年。 温述年见她知道了,也没隐瞒,“嗯。” 金锦香皱眉:“可有人跟着?万一出事怎么办?”她不过是觉得这林原宝还有利用价值,不能出事。但这话听进了刚走过来的林老爷耳中就变成了关切。 丹离悚然一惊:这是苏幕的求救信号——引燃本命系纸所成的鬼灵之焰。 三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有些僵,这是说她跟她不熟,所以她这热情都是假装的吗? “这你就不用问了。”轩辕元祖似乎不想再提了,心情相当郁闷地侧躺了下来,闭上了一双阴戾寒冷的眸子。 诸葛月华待人谦和,恭逊有理却也淡漠疏离,自己的世界自成一体,把很多人都阻挡在外,即便是青帮的人,也很难走进他内心的世界,他,是孤独的。 不过望千已经打算将这颗椭圆石头带走,刚才椭圆石头的强悍他已经见识过了,若不是自己运气好,估计此时已经变成白痴了。 “我是步美,我找到邮筒了!”步美一手拿着通讯徽章,一边盯着邮筒上面的时间看。 “轰……”乌道人正得意之际,看到顾望千竟然再次一跃而起,竟然朝着自己迅速飞过来。 想到自己刚刚流露出一点点拒绝的意思,就让哀激动起来的情景,唯有点想不明白。 冷玄冰也是神色一肃将沐无忧护在身后,虽然知道他们两个武力值不是东方凤菲的对手,但也没有束手就擒的说法。 喝过白酒的都知道,如果一下子喝多了,那种感觉是什么样呢,电视剧中动不动就拿个大碗或者拎个酒坛就豪饮,那纯属就是在扯犊子。 “那,可真遗憾……”我心里想,怪不得地球人外貌的安能成为伯爵,原来他和希尔拉和阿莉丝的关系非同一般,既是师兄妹关系、又有师徒关系。 “老三头,要死还是要顺?”曾旗来到老三头身前,五指张开,笼罩在他头顶。 常随孙善武打着油纸伞,紧随其侧,寸步不离,并以自身真气震开雨水,丝毫没有溅到吴明身上。 张皓咂咂嘴回味着,似乎刚才那甜美的味道还尚存在唇齿之间,柔软的唇瓣还贴在自己的嘴唇之上。 “没错,把刀给我,我来砍自己。”苏牧说这种凶残东西的时候,看起来像是说很平淡的东西。 现在的他,可不是纵横神州数百载的绝世凶顽,而是一个圣道断绝,身受重创,几乎油尽灯枯的重伤号。 迷迷糊糊之际,听得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听着有些焦急的样子,阮无双不可置否的轻蹙眉头,晃神之际睁开了眸子。 “是。”阮无双乖巧的应了一声,便拿起了那嫁衣,看了眼侍着不动的七邪,阮无双眨了眨眼睛,七邪贯是懂眼色的,便自个走了过来,帮着阮无双给林青青穿嫁衣。 话说以前那个搬弄是非的韩昭仪,如今的韩妙菱被贬入浣衣局后,足足在床上趴了半月,身上挨板子后的伤,勉强不流血水了就被赶去洗衣服。整天有堆成山的衣服要洗,对于原本高高在上的韩妙菱真是度日如年。 是时候搬出去了 熟悉的女声传来,果不其然是陈雪儿。 李云朵也不知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没再往前走,将身影隐进了角落里的阴影处,等待着温述年的回答。 天边忽然刮起来一阵风,呼啸着从她耳边划过,飘来的话语好似都被打着七零八落。 “我要走的时候自然会走。” “······” 剩下的话李云朵没 那厢,江扶月回了甜水巷的宅子,刚在妆台前坐下,惊蛰一连串的问题就朝她砸过去了。 而那些暂时压制住了曲芳兰的厉鬼,则控制着木偶,退到了江莱的前面,似乎在有意保护着她一样。 于是,在勒雪瑶的帮助下,两人穿过一片山林,看到了有一处地方,白语涵和雪瑶透着新鲜的空气,眼前豁然明亮,别提有多开心了。 白秋月自从巧玉离开了将军府,她的内心就心神不宁,有时候梦见了巧玉在哭泣。她蓬头垢面,一身狼狈。 那个名字叫做慕君的男子,是馨儿的父亲,大概率也是这栋珍玩宅邸的主人。 要知道,八荒世界是有儒修一说的,与正常修士修法力不同的是,儒修修的是浩然正气。 粗大的脏手在屠舟舟面前大幅度晃动,用土方法引她回神,正打算拍她肩膀时,屠舟舟摇头制止。 瓷瓶完好无损,毫无被摔碎的痕迹,并且在瓶口有一条十分明显的裂痕。 众人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大楼的生活太过理想化,他们未曾没有这样设想过。 而没过过久,天就要破晓了,而白秋月和邵逸飞坐在了山顶,他们相互依靠着,山顶上的风将两人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白秋月打了一个寒颤。邵逸飞知道,她是伤寒了,于是就把她搂在怀中。 解析之眼极少失手,面对末世后大半陌生的事物,解析之眼都能给薛宁反馈来详细的信息,最次最次也能反馈个大概。 “怎么?马少还要当众打我不成?就为了讨好这样的外人么?”林杰一抬眼,便是看到了马尚龙眼眸中的恨意,故意提高了嗓音,冷笑着开口。 约莫天亮时分,梁辰和胖子将张景玄的寿棺,顺利的安葬在回龙穴之中。并亲手为其用砖块和水泥,修起了一块墓碑。 这些百姓大都有着强悍的实力,但是却如同一盘散沙,可是如果把他们揉成一根绳,那将会是无比巨大的力量,因为他们不但熟悉这里,而且会有一个最重要的共同点,那就是对突厥人的恨意,那是无法化解的家亡之恨。 孙思明搬来了一台电脑,将屏幕展示给众人,上面是他所收集到的所有相关新闻,着实是令人震惊。 “等过完年,你看到欧阳雨菲她们几个,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李林心里默默的想道。 药师惠子也很魅惑,但是药师惠子是后天锻炼,和她修习的忍术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阴妃不同,一切都是浑若天成,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刀势已起,他无发收回,只能手腕急转,强行改变长刀路线,令长刀劈向地面。 终于,体表徐徐吹袭的气流开始消散,衣物也徐徐覆盖在了身体上。 当人形彻底凝聚成型的时候,三具人形的样貌已经可以清晰辨认。不正是刚刚消散在烈焰之中的贺家三人么? 于是他原路返回,又来到了那个不起眼的房子的房顶,揭开瓦向下望去,此刻屋中一片安静,他探查了一番,屋子中也是空空的没有声息。 如画般走出来的美少年 那边,李云朵二十二岁,在一个小城市做着普通前台的工作。 原本平静平凡的日子,直到她继母刘艳给她打来了一通电话。 “云朵啊,你快回来吧,你爸不行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云朵当即将前台的工作给辞了,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才赶到家。 在李国平的病床前,刘艳一边哭着一边劝她。 “云 我当时就没想这么多,被奶奶这么一说才感到害怕,然后奶奶用纸钱把镜子封好,和烧掉的寿衣灰烬放在一起,应该是晚上出去的时候一起送掉。 这时候,月棠刚好那我的披风下来,我赶紧叫他过来,悄悄在耳边吩咐她这几天帮我盯着张妈,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找我。 在班里面,是劳动委员,而且她长得又漂亮,又性感,好多男学生的魂都被她勾了去,安排任何事情都有许多的学生挣着做。 “蒋主任,马上出动所有的护校队成员去把那些带头的学生带到政教处去。”金菊花命令道。 尤其是在拿到夜公子派人发來的食物的时候,对于这些良田被毁、无家可归的百姓來说,感激之情简直不可言表。 车子开到蒋府门前,已有管家在外候着,见我和沈毅下车,赶紧打发人去通报。虽然已经过了三日,蒋府门前的红绸依旧高挂着,昭示着点点喜庆的气息意兴阑珊。 “夏凌!”林宗彦叫了一声,夏凌左右看了一下,确实是在叫自己。 王辉听到这个话,心中一沉。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终于是要和枯荣家族的人对上了。可谓是刚刚逃离虎口,又要进入狼窝。 一盏盏路灯接连亮起,灯光柔和不刺眼,静静洒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 沈音最后将目光落在沈铁柱身上:“其他我也没有什么要求,只一点,你以后不要再接近我爷爷奶奶,不然我可不知道下一次,我的重力锤是锤你们的桌子铁锅窗户还是锤你们的人。 张家强倏然而惊,这声音很明显就是那位王队长的,昨天在车上听了太久他的声音,绝对不会听错。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是如今,却被人说只有凭借恭顺和美貌取得婚约,才能有价值。 两个卖单一出去就消失了!莫思月设置自动接单,这种自动接单,是需要考虑卖方的心境才能确定的,而现在莫思月设置的就是开盘价往下的价格。 城墙上突然闪烁一道光芒,紧接着数位武将被扔了下来,城门打开,城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队兵马直接冲了进来。 看来,许知蕴的确给了程玉楼很大的压力。以至于她当众嘲讽,失了风度。 第一个太阳能板,是一个长150厘米,宽70厘米的长方形黑色面板,厚度非常薄,大约只有两到三毫米的厚度。 “我们几个都看到了的!包房的监控也拍下来的,很清晰!”服务员说到。 瞬间就打倒了两个精锐的武士,说好的缚鸡之力呢,说好的不堪一击呢? 一声声无情的杀戮收割着诸雄的性命,一串串血液染红了大地,染红了天空,所有的生灵都在颤抖,他们彻底的害怕了,这还怎么打? 没想到李天会突然伸出手来在自己眼前晃,李画儿被李天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就看到李画儿被吓得一个机灵,心跳更是突然加速至好几倍。 我怕你嫌弃我 李云朵睡得迷迷糊糊之间,脑中光景变化莫测,涣散的意识渐渐沉淀下来。 耳边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敲石头。 “咚咚咚——”的异常的吵人。 她平稳的呼吸也渐渐紊乱,直至那道声响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极为真实。 李云朵猛地睁开眼睛,还没从梦中的一切回过神来,胸膛大幅度起伏着,喘着气,平复 虽然她的确是有隐瞒没错啦~但是请不要这么直接地戳破,给人留一点面子好吗? 元清风刚刚踏入斗金妖兽店,马上就听到了宋家大少爷嚣张的声音。 一个黑衣黑裤的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拄着一根绿油油的竹棒,打开院子的竹门,走了进来。 “我充分相信你的烤蕃薯技术,你烤吧,我等着你。”某豆躺在一旁的斜坡上,不想动了,因为肚子实在是饿。 “我怕,我怕我爸妈知道了我的事。我给他们丢脸了,没脸回去见他们”说着李念儿便,捂着嘴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你要多少钱,才肯将你录的视频交给我”刘平凡决定先试探一下对方偷录的目的。 张天龙身子猛地一颤,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继而苦笑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神情有说不出的疲惫。 盾牌在手,黑豹一下子得意起来,他之前要是有这么面盾牌,早把元清风拿下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棱洒进屋内,风餐露宿赶了几天路才来到凛都好好睡了一觉的君无夜恍恍惚惚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过话虽如此,但季风在目光看向只有几步之摇的造化之莲时,铁青的脸庞上依旧有着一抹警惕之色。 没有意外,听得这句,无论是魔提还是埃维尔,都齐刷刷一震,两人要多惊骇有多惊骇。 燕云辰毕竟只是来这里找人的,他也不想大动干戈,换作平时谁敢这样和他说话,他老早就把对方打成了乖儿子了。 卡戴珊沉声的同时,撕下袖口的布料,将手受伤的手包扎了起来。 “呵呵,少族长只要不忘记你我之间的承诺就行了!”林易笑着道。 很显然,他们早就已经串通好要拿燕云辰治罪,兵营那边也一定老早就已经商量好,一口咬定是燕云辰前来动手杀人。 吴萍已经磨蹭着脱掉了外衣,她今天身穿的是具有中国古代风情的贴身衣物。 它的全身流淌着一道道的『液』态青铜,一道道的青铜气流,环绕在它的周身,旋转飞舞。 或许是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死亡威胁,曾经对自己身份引以为傲的幽灵使者彻底害怕了。 其实她知道林易的真实想法,这白昕婼此刻看着有些傻乎乎的感觉。 闻言,百里彦希动作利索的钻到被窝里,只是那修长的手指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生怕她会趁自己睡着了之后离开。 “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彦希遇袭的事情?”冷纤凝接过药碗,平静的问道,她早让夜安排人手在暗中保护着彦希,可是每次的回报都是平安。若不是今日三哥提起,她都不知道原来路上走的不平静。 火焰略有一些生气的说道:“跟你妈真是一样,哼。”说完,便去隔壁找灵儿去了,去问一问灵儿,打不打麻将。 阮馨如知道两人受到虫子的影响,彻底陷入了欲望发泄当中,根本就舍不得丢掉。 直到言丞谦那天所说的话,让他不得不将那件事情重新整理一下,那天的咖啡厅里放着阴暗调的大提琴曲,他没有在意,在等人的时刻里,心情异常地紧张,但他没有表露出来。 跟我做个交易 估计是见李云朵和温述年感情又恢复如初。 接下来的日子陈雪儿没有再在两人跟前晃。 学期也飞速进入尾声。 温述年同李清源一道去了市里参加奥数比赛。 一大早就跟着老师一起走,直至傍晚时分也没有回来。 李云朵心下疑惑,一般这种时候温述年早就考完回来了,怎么这次却拖着这么晚。 两人才醒悟过来现在8点一刻了,10月末的天早就黑了,餐馆里只剩下了他们这桌。 然而他却错了,百里长生从一开始就没觉得骨良辰会比他强,可事实上随着安白臣手中的世界不断增多,世界核心也被不断的发现。 “他人怎么样?对感情什么态度?这些总要先弄清楚的。”太史蘅问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话音落下,姜静姝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 陆筱敏听得一阵甜蜜,满脸笑意地看着常天浩:其他话都不重要,“半个干儿子”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两人一对眼神,觉得老刺激了。 安白臣喃喃自语,反正闲着也没事,安白臣决定再研究一下这款软件。 宋静好把今天买的味精,酱油,加饭酒,醋,盐都拿出来按比例倒在一个盆里,然后切了一点点的红辣椒,再把切好的肉放入这些调好的料里腌。 一切安排妥当,端木菲拨通了君樾的号码,约下了一个可爱的周末。 她忍辱负重,最后真相竟如此鲜血淋漓,她又怎么能甘心?自然要讨一个说法。 “为什么要取决于我们的空间技术?难道贵方没有这个能力吗?”基地主管反问道。 因为所有有关仙国的古籍,全部在远古时代被销毁了,只有一些深山老林里隐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人,才略知一二。 百千回暗暗将真气汇于手心,待猛兽腾空跃起,再次向自己发起攻击时,凌空一掌推向猛兽。 但问题是怎么才能战胜对方呢?烟雨平复了一下心情,苦思冥想起来。 “先生是担心算的不准吗?为何脸上有如此担忧的神色。莫非是个言过其实的算命先生?”音铃看到平凡脸上的忧愁,又看了看帆布上的两行大字说道。 突然出现的冷箭,根本就没有箭头,显然,来人的目标不是刺杀高飞。箭杆上绑着第二张张贴,取下一看,高飞咬牙切齿。 通天教主大声咆哮,再次亲自出击。这一次,率三个魔神分身一起出手,要联手冲出去。 七天后乾坤塔一战,不为扬眉吐气,而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更上一个台阶,在出色的乾坤刀宗弟子中脱颖而出,更好地图谋很有可能收藏在乾坤刀宗内的神功残页,寻找完整的九转生死功。 烟雨连忙大喊着孟玲的名字,疯了一般冲到了枯井边,一边拍打着石板,一边倾听石板下是否有呼救声。 但是,多年以后,当她历经磨难,当她身处窘境,当她对人生绝望时,她曾回想起今天,那时她觉得:或许今天的选择真的是一个错误。 “谢天,动手吧,目标出现了!”寒山那有些激动打颤的声音在谢天的耳边响起,而寒云和刘平双眸也闪烁着期冀的目光注视着谢天。 毕竟,明罗飞的元力总量太过庞大,而且他还需要转换自身元力,让其化为无上之力。 而【通窍蕴仙汤】则至少需要七副,因为至少通开七窍的根骨,才算是玲珑骨。 食言的话,就欠我五百万 “你有办法?”李云朵眼神狐疑地看着陈雪儿,“那你倒是说说,你的办法是什么?” 陈雪儿轻哼一声,昂起头道,“我知道温述年的病情还需一味药草,刚巧,我爸爸前几个月去m国参加拍卖会的时候就碰到一株能治各种疾病的草药,病人服用各种病痛都能痊愈,普通人服下,亦能延年益寿。但这株草药费了我爸爸不少功夫,他 “敢问宗主,不知叶天出海去做什么?”刘正风恭恭敬敬的问道。 在高阶武者的世界里,他们根本看不上金币。只有武晶,那才是属于武者的货币。 “吴昊师弟你真是太谦虚了,师兄我以后可是要跟着你混了。”听着马甲的话,又看着他那一脸的无邪,吴昊只能为之哑然。 花三少身子移动,躲过这一招,嘴边的玉箫悠悠扬扬的就飘起了箫声。 片灵苍老的声音中,带有着一点无奈,又有着一抹兴奋,的确,万年以来,见证了太多的事情了,能够遇见一个与之自己相同岁月的朋友,其中的感情是不言而喻的。 连想的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林墨音今天的讲课内容,想解码了这条基因链后,试着去基因编程。 说起这这件事來,不提起还好,一提起古少君也是來气,本來见到白极平安归來,他都已经忘记了,现在萧过一提起來,他的脸也跟着黑了。 只要驱除掉体内的魔‘性’,林逍相信这身漆黑肯定会消失。但是驱除魔‘性’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至今为止林逍都没有找到破解之道。 这般想着,男子咧嘴一笑,“明天不就知道了。”喃喃着,转头又是走到了山颠前,盘膝而坐,闭目修炼起来。 “血魔功?真的有此功法存世?”红袍男子一脸的诧异,就在他正准备追问是,一声巨响在神战台上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同时也打乱了他宁静的心灵。 她是在想不出来眼前可恶的店老板竟然真是个互联网大牛级人物,甚至让绿虎公司的精英都无能为力。 走到木桌前,坐在木椅上,伸手,摘下袍帽,露出一张清晰的人脸来,表情看上去有些苍白和疲倦,正是李察。 他毕竟是一个巫妖,那怕目前被普通人的肉体限制,依旧有着几个特殊的能力,其中就包括对灵魂的感知。 作为话题人物,冯昊一如既往的保持低调,打开任务奖励的宝箱。 不多时,远处天际出现一个黑点,由远及近,迅速放大,伴随着气爆的轰鸣声传来。 “既然大家都不爽,那就把它毁了吧”麦野沈利说到做到,只见她yin沉着脸,原子崩坏陡然从指间射出,刹那间射向主殿的某处,光芒闪过,让她失望的是,那里毫发无损。 当圈子网要开设自己的网售平台,支付平台难道就开发不出来吗?而圈子网的资金更雄厚,要说和银行的对接未必就找不到门路。 刹那间,陨石炸裂,一道怪异的能量波动释放出来,传遍白石城全城。 虽然会议室的大佬们自持身份,不会说一些煞风景的话,但心里难免犯嘀咕。 虽说三千大世界乃宇宙三千大道诞生,可是只要吞噬一条完整地达到,或者借助自己的世界意志吞噬蕴养另一座已经毁灭的大世界,同样是有可能做到这点的。 商陆笑着说,心里面却在犯嘀咕:以后交公粮,三娘不会也把时间记得这般清楚吧? 李云朵去哪里了? 回答李云朵的,是周遭风平浪静的一切。 “······” 李云朵仍旧不死心的又说道,“那你要是不怪我的话,你来点反应呀。” “嘀嘀嘀——” 她话音一落,旁边的心电感应瞬间又响了起来,虽然也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再次恢复平静。 然而即使是这样李云朵也平静不下来。 这 若是吕婵李杏儿在此,便能看出,这杜若却不是随手乱打,竹棍来势凶猛,却是劈砍的招式。只是一招,便知道她出生武学大家。 各连出发后,赵秀川李虎豹带着炮兵队、重机枪队剩余人员在城里布防,搜剿残敌,通讯排迅速控制了寿阳县邮电局,接管了寿阳邮电局的收发报业务和电话业务。 “怎么会死了!”毋元龙一脸疑惑,身体下意识的出击,一脚踢开飞来的蟑螂尸身。 在人影前方,盘坐着一道人影,不,应该是一张人皮,十分恭敬,坐着聆听的模样。 她生前并不是贵妃,而是淑妃,也一直未得李世民宠爱,在众妃之中也是籍籍无名,自从生下李福后,才稍稍有些知名度了。而她死后被追封为贵妃,也正是缘于此。 这种东西出现在一个乞丐的身上无外乎两种可能,一是它本来就属于这个乞丐,二是它是乞丐因为某种机缘捡来的。 “儿子,过来,你到处看看,可有机关什么的”笑笑停身招手让儿子来到自己跟前。 这香气实在是太熟悉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估计短时间内我很难将那段记忆给抹掉。 “在。”大牛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条件反射似得说了一句。 “少阳……!”龙少帝折返而回,正好看到龙少阳被撕碎,登时暴怒,在空中一滚化作一条二十余丈长的五爪金龙,一声真龙之哀鸣,将黄金龙掀飞出去。 面对白清月的问题,李若识也陷入了思考,人数上的绝对劣势,偷袭开如何施展,这是个难题。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照亮了这座有温度的城市,也照亮了这家有人情味的三甲医院。 乔霜语跟剧组的工作人员出去吃夜宵回来,远远的就看到之前乔燕燕用来化妆休息的地方有人,不用多想都知道是刘强。 这倒是个大实话,虽说选手间有实力差距,但大家都是职业选手,玩输出英雄的话,有了装备优势基本上不会被操作。 在短暂的停顿后,紧接着炮弹如同雨点一般朝向瑟提接连不断的袭来。目光中充满了亢奋,感受着这些个战舰向自己射来的炮弹,瑟提只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的滋长。 “你要不要采补我一下……说不定一下子就能进入四品真元境了呢!嘿嘿嘿!”李若识又一脸坏笑。 她不服气,凭什么在这段感情里面,永远是他占据主导权,他想生气就生气,想和好就和好,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从来都不问问她的感受? 在里面寻了一圈,却没有寻到人,他们这才回身找那人牙子问话。 诱饵已经放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逸准备先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再说。 “满意,太满意了,这是一家做系统安全运维的it公司,能学到不少东西,暑假工一个月的底薪:3千,再加上项目7个点的项目提成,做的好的话,一个月两三万没问题。”郭嘉祥喜不胜收地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