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通古今:娇养个教授夫君》 第一卷 第1章 会说话的银铃 阴暗的山洞中,时不时传出几声咳嗽。 青黛换好药,拿着沾了血的手帕刚走到洞口,众人的目光就聚集了过来。 “主子如何了?” 青黛摇摇头:“伤口一直反反复复的好不了,夜里怕是要发热了。” 这话让众人心底一沉, “不是还有药吗?为何没用?”绿枝着急地追问。 青黛握帕子的手紧了紧:“用了也只是勉强止住血。我们没有大夫,若是一直在此,主子怕是熬不住。” 一路逃亡找到了这一处易守难攻的山洞,追来的杀手没有强攻,大有拖死之意。 干粮所剩无几,伤药不多,情况艰难。 孟何君是在晚上醒来的,随身佩戴的银铃一直在响。 这银铃没有铃舌,为何会响? “醒了?” 银铃之中传出来一道清润的男声,语气平缓,颇有无奈的感觉。 “是你在说话吗?”孟何君扯下银铃放在手心。 洞中光线很暗,只能借着外头的火光依稀分辨。 “主子,您终于醒了。”绿枝听见动静过来,手里拿着水壶:“喝点水吧,您一直昏迷不醒,水喂不进去。” 正在此时,银铃说话了。 “我就一个请求,麻烦你别咳了,咳了一晚上,真的有点吵。” 孟何君喝了一口,或许是太缺水了,喉咙刚沾了一点,就咳个不停。 至于银铃的声音,孟何君直接当没听到。 绿枝轻轻为她拍背。 在缓过来之后,孟何君才问:“你听到银铃说话了吗?” “主子,铃铛怎么会说话呢?何况您的铃铛没有铃舌,都没法响。”绿枝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担忧,怕孟何君烧糊涂了。 孟何君握着银铃的手紧了紧:“叫青黛进来。” “是。”绿枝应下去叫人了。 银铃还在说话:“在听我说话吗?你这么咳,不方便去医院的话,先喝点止咳糖浆吧。” 止咳糖浆?这是何物? 思绪刚刚闪过,银铃旁边就多了一个东西,光线太暗,孟何君并没有看见如何出现的。 摸起来是光滑的,圆圆小小的,里面看着像水。 难不成,此物就是止咳糖浆? “敢问仙家,如何服用此药?”孟何君总算是搭理银铃了。 如果不是神仙,又如何能凭空将药物送到她手里? “止咳糖浆吗?打开盖子,往盖子里倒,一次喝一盖子的量就行了。”说到这儿,银铃停顿了一下:“我不是什么仙家,我叫温清洲。” “多谢温仙家。”孟何君依言打开了止咳糖浆,喝了一盖子,很甜,没有药的苦味儿。 神仙就连药都是甜的吗? 不对,神仙也会生病吗? “叮铛———” 银铃再次发出一声脆响。 “温仙家,你还在吗?”孟何君喊了一声。 这次,银铃没有回应。 青黛和绿枝一起进来,在孟何君旁边跪下:“主子。” 孟何君抬眼看去:“我昏迷了几日?” “一天一夜。”青黛回答。 孟何君抿唇不语,嘴里是止咳糖浆淡淡的甜味儿。 一月之前,丞相带着贪污罪证指证忠义侯,也就是孟何君的舅舅,孟何君连夜起程赶往云起城搜寻证据。 一路上追杀不断,暗卫折损不少,重伤之下,无奈躲入了花栖山。 距离行刑之日只有六天了,花栖山到皇城,光是路上就要耽误三天,若是赶不回去,那舅舅必死无疑。 孟何君捏着止咳糖浆的手紧了紧:“休整一日,明晚子时杀出去,咳咳咳,青黛轻功不错,由你带着证据赶回皇城。” 虽然喝了温清洲的药,但孟何君说上几句话还是会忍不住咳嗽。 青黛神色凝重:“主子,还是我们拖住那些杀手,护你离开吧。” “我重伤在身,难以逃脱。况且,那些人的目标,除了证据便是我,若是我走了,他们不会继续在此纠缠。” “可是……”青黛还想说什么。 孟何君抬手制止了她:“放心,不会硬拼,待你离开,我们便退回此处。” 这个山洞在半山腰深处,四面皆是高山,只有一个容一人进出的小口,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杀手才没敢逼得太紧。 “是。” 安排好之后,孟何君为腹部的伤重新换了一次药,才重新躺下休息。 ——— 温清洲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看着铃舌,这小东西,是他的同事慕云深来找他吃饭的时候遗落在实验室的。 原本想着明天还回去,今晚上却一直响个不停,响完之后就开始咳。 折腾到半夜,在铃铛重新响了一声之后,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 研究所的每个教授都有一个专属实验室,因为温清洲个人原因,他没有助理,以至于每次工作结束之后,要等着研究所的保洁打扫完实验室再离开。 按了清洁按钮,等待的间隙,温清洲拨通了慕云深的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了。 “温清洲,你要不要看看时间?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你是真不用睡觉啊。”慕云深的声音哑哑的,显然刚刚醒。 “你的铃舌放在我的实验室忘记拿走了。” “什么铃舌?”慕云深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卡了一下才说:“那东西是铃舌啊?不是我的,你弟弟让我带给你,说你看到就知道了。” 闻言,温清洲微微皱眉。 是啊,为什么他一看到那东西就知道是铃舌?就好像见过一样,但铃铛在如今的社会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更别提这种老式铃舌了。 看来需要抽空回家一趟。 挂断电话之后,保洁那边也打扫得差不多了。 看温清洲没有继续打电话,保洁才主动说:“温教授,用掉的止咳糖浆我没有带,所以放了一盒润喉糖,可以吗?” 止咳糖浆用掉了?可他并没有喝啊。 “好,辛苦了。”温清洲的手放在衣服口袋里,铃舌也在里面。 “温教授也辛苦了,加班到现在,实验室已经打扫好了,我就先走了。” 保洁离开之后,温清洲重新把铃舌摸了出来,难道是铃舌把止咳糖浆偷走了? 第一卷 第2章 资助一个小姑娘 可他一直看着铃舌,又是怎么偷走的? 想要解除这个疑惑,只能等下一次铃舌发出响声了。 ——— 一夜过去,孟何君咳嗽好些了,可伤势却一点儿不见好,全靠药粉糊住伤口,把衬裙撕破之后勒紧止血。 “主子,吃点东西吧。”绿枝送来两个干饼。 这东西虽然轻便,可以保存很久,但是没有水,难以下咽。 而她们水壶的水,大部分用来清理孟何君的伤口了,还不知会被困多久,剩下的水只能节约一点。 吃了半个孟何君就吃不下了。 “我就在周围看看,你们不必跟着。” 孟何君说完,独自离开了山洞。 昨晚上只是听青黛和绿枝简单说了一下周围,如今看了,才发现这个山洞的周围都是更高的岩壁,活动的范围很少,几乎出了山洞十几步就到头了。 也难怪山洞之中分不清白天黑夜,如此背光,完全是靠周围的杂草点燃火堆照明。 为数不多的干柴大概是猎人来此应急留下的。 “叮铃铃———” 银铃急促地响起,孟何君取了下来握在掌心:“温仙家?” “我不是什么仙家,叫我名字就行。”温清洲的声音传出。 尽管昨夜已经听过了,不过孟何君还是非常好奇,为什么自己的银铃会有仙人。 温清洲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孟何君的回应,继续说:“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孟何君。”孟何君如实回答。 孟何君是大盛朝的嫡出公主,孟是皇姓,算是变相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温清洲又问:“止咳糖浆收到了吗?” 问这话时,温清洲完全是抱着试探的意思。 实验室只有他一人,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而昨晚唯一的意外,也就孟何君了。 “收到了,多谢你。” 虽然现在还是会时不时的咳嗽,但是只要不说很多话,还算可以忍受。 孟何君默了默,想到如今的处境,还是提了一句:“温清洲,若是方便的话,不知能否卖一点药物给我?我可以出十倍的银钱买。” 一路上追杀不断,药物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暗卫受伤了都没有用药,剩下的一点药全用在她身上了。 若是温清洲愿意卖些药给她,那就可以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见温清洲没有立马回答,孟何君又补充了一句:“或者你想要其他什么东西,若是能答应的,都可以交换。” 青黛和绿枝一直远远守着,看孟何君一直对着银铃说话,不免有些担忧。 孟何君没有等到温清洲的答复,却看见了进出小路有黑影闪过,立马收了银铃靠近。 黑影来得快走得也快。 确定对方走了之后,孟何君才蹲下仔细看地上的东西,黄色的粉末极好辨认,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儿。 跟上来的绿枝只是沾了一点儿就变了脸色:“主子,蛇心粉。” 蛇心粉,能引蛇。 山里,最不缺的,就是蛇虫鼠蚁。 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若是引来了蛇,闻到血腥味儿,必然要往里面爬。 而她们想驱蛇,只能点火。 这些人想耗掉这里的柴火,她们没有被褥,接下来的每一个晚上都十分难熬。 “柴火还有多少?”孟何君脸色极差。 若是柴火不够,那今夜只能想办法杀出去,不能退回来了。 绿枝回答:“若是想堵着入口烧,只能撑过今夜。” 孟何君思索着办法:“不必驱赶,点一堆火在此处,把蛇抓起来,拿外衣包住吧。” 温清洲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只能听见孟何君说的话,问道:“要盒子吗?我这里有,衣服包不住蛇的。” 在家里找了一圈,温清洲把家里的医药箱拿了出来,如果在实验室,那就有专门关动物的隔离仓了。 不过如果蛇不多的话,这个也可以将就一下。 把铃舌和医药箱放在一起,昨晚的止咳糖浆不知不觉就消失了,这次正好可以看看。 孟何君听见他的话,嘀咕了一声:“医药箱吗?” 话音刚落,医药箱以及掉到了脚边。 “什么东西!” 突如其来的动静把绿枝吓了一跳,抬臂挡在孟何君身前。 这应该就是医药箱了,昨晚也是如此,她重复了一遍之后,东西就会出现在眼前。 “绿枝,退下。这是温仙家赠予我们的仙品。”孟何君蹲下开始研究医药箱。 发现这东西密封性很好,开关也简单,和寻常的箱子差不多,只不过这个不需要额外上锁就能扣紧。 里面还有一些奇怪包装的东西,不过孟何君只能认出包扎的布条。 绿枝这才明白,原来孟何君一直对着银铃说话不是自言自语,而是与神仙交流。 心里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公主,有神仙庇护,此番定能逢凶化吉。 孟何君看过之后,把医药箱递给绿枝:“绿枝,里面的东西全部妥善保管,箱子留下,晚上抓蛇。” 温清洲则是眼睁睁看着医药箱凭空消失,就在孟何君说完之后,眨眼间就不见了。 给医药箱也只是试试,现在可以确定,只要孟何君重复东西的名字就可以传送过去。 温清洲立马拿了车钥匙出门:“你等等,我现在出门,去买捕蛇器,医药箱估计也不好用,再买个专门装蛇的袋子。” 难不成孟何君是以捕蛇为生?怪不得刚刚想买药,大概是什么贫困山区的人。 传送也麻烦,等孟何君忙完了,温清洲准备直接问问她住在什么地方,这样就不用传送了,他可以直接捐款。 “多谢你了。”孟何君道谢之后往侧边退了点,没有继续在入口处。 温清洲开了导航直奔最近的一家杂货店,现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没有堵车,路程大概就十来分钟左右。 到了之后温清洲询问一番,买了四个捕蛇夹,四个蛇笼以及一包驱蛇粉。 孟何君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别人说话,温清洲只能听见孟何君的声音,听到名字的一个叫绿枝一个叫青黛,所以准备了四套。 拿着东西回了车上,温清洲对着铃舌说:“东西准备好了,捕蛇夹和蛇笼,你重复就可以传送过去。” 但这一次,铃舌没有回应。 第一卷 第3章 证据到手,先撤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而铃舌也没有一点儿动静,所以这是结束了? 两次的沟通可以确定,铃舌响三声的时候可以和孟何君对话以及传送,响一声的时候结束,只能等下一次。 至于响的契机,温清洲暂时不清楚。 孟何君则是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温清洲反而等到了银铃响。 响了一声,代表结束了。 把银铃挂回到腰间,安排好了轮守的暗卫之后,孟何君叫上剩下的人开始商量对策。 “火要点,不过不能浪费太多柴。在入口的左右一人高的位置各横插一根柴火,下方中央点一个小火堆,阻止蛇群进来。” 孟何君刚说完,绿枝便说:“主子,上面点火,没什么用啊,蛇心粉在下面,蛇不会爬上去的。” 有蛇心粉的吸引,蛇只会直奔蛇心粉。 “不是驱蛇,是造势。” 孟何君耐心的解释道:“那些杀手不会靠太近,所以火光足够大,他们才会感觉自己成功了,我们先把蛇抓起来,他们就会以为蛇全部进来了。” 绿枝和青黛自小就跟着孟何君,所以孟何君对待两人比对待旁人要多很多耐心。 绿枝武功很差,虽然活泼,却没什么心思,一根筋。 认识许多药草,也懂一点儿药理,孟何君还想安排个大夫教教她,不过她不想学,才做罢了。 青黛则是对舞文弄墨没有一点儿兴趣,本着识字就好的心态,几乎将精力都放到了习武上。 武功虽然不如孟何君,不过轻功却是一等一的厉害,就连孟何君都不如她。 “主子真厉害!”绿枝拍拍手:“这次还有仙家相助,我们一定会平安回去的。“ 孟何君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腹部的伤到现在都没有好,只要稍有动作就会裂开,明明不算太深,可这次就是反反复复好不了。 夜幕降临时,外头留守的暗卫来报,已经有蛇靠近了。 大家带上柴火以及医药箱准备抓蛇。 按照孟何君的安排,布置好了一切。 两个暗卫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眼疾手快地开始抓蛇。 医药箱开合方便,但随着蛇越来越多,弊端也显露出来。 比如打开放蛇的时候,里面的蛇会趁机往外面跑,又或者在关的时候,有蛇会咬靠近的人。 与此同时,外面的杀手也在准备着,一个个蹲在树上,看着下面窸窸窣窣的蛇群。 “老大,差不多了吧,引了一天蛇,山里的蛇大部分应该都来了。” 为首的人则是仔细观察着下方:“不急,她们应该还有柴火,再耗耗,既然躲里面去了,那这辈子都别出来了。” 周围的地势已经探过了,在里头断水断粮,能熬多久? 耗掉柴火只是他们的第一步,第二步则是在外面点火,把蛇群驱赶进去,堵住入口,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柴火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点火。 里面,医药箱已经装满了蛇,孟何君看地上密密麻麻的蛇群,当机立断:“拿外衣装。” 几个暗卫开始脱外衣,正在此时,银铃响了。 “温清洲?”孟何君扯下银铃,示意绿枝看着,自己退远了些。 “终于响了,情况怎么样?抓到了吗?” 温清洲担心她们没有抓蛇的工具,难以处理,更何况还不知道有毒没毒,要是被咬了也不能及时处理。 “医药箱装不下了。”孟何君如实回答。 刚说完,温清洲就接了话头:“我还买了蛇笼,捕蛇夹子,驱蛇粉。” 孟何君重复了一遍,东西果然全部出现了。 “青黛!”孟何君叫来了青黛,让她把东西分下去。 有了蛇笼和捕蛇夹子,暗卫抓起蛇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很快就熟悉了操作,开始夹蛇。 “我要忙了,之后再细说。”孟何君看时候差不多了,说了一句之后把银铃收好。 ———- 温清洲一直坐在车里,听孟何君说要去忙了才松了口气,现在也不困,干脆开车去了研究所。 慕云深准备下班,两人在车库碰上了。 研究所的时间比较自由,如果有事需要请假,批复很快,不过加班也是常有的事儿。 “你又请假了?”温清洲关了车门看向慕云深。 “请什么假?医院有一例特殊疾病,让我去接手看看情况。”慕云深说着已经坐到了车里:“不说了,赶时间。” 目送慕云深离开之后,温清洲才抬步去实验室。 可等真的到了,又忍不住看着铃舌,想听听孟何君那边的情况。 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孟何君已经开始准备突围了。 温清洲的驱蛇粉派上用场,分了之后撒在身上。 证据由青黛贴身放着,两个暗卫走在前面,之后是孟何君和绿枝,青黛在最后面。 一群人鱼贯而出,速度极快。 “出来了!”外面的杀手大喊了一声。 两帮人迅速纠缠在一起,杀手人多,而孟何君这边,加上自己仅剩七人了。 “开路!”孟何君朝着暗卫喊了一声。 四个暗卫朝着人最少的方向冲去,掏出来的,不是武器,而是蛇笼! 打开蛇笼往空中一倒,这些蛇像雨一样落到杀手身上。 被激怒的蛇什么也不管,缠住就咬。 这些杀手被咬得分身乏术,青黛抱着医药箱往前冲。 几个呼吸间,人已经跃出一大段距离。 为首的领头人看见青黛抱着的医药箱,长剑直指青黛的方向:“追那个!” 暗器出手,暗卫拦了一部分,青黛躲了一部分,这么一耽搁,杀手领头人已经追来了,一脚踢出,青黛从树上滚下,医药箱也脱手了。 看孟何君一群人越战越勇,领头人抱起医药箱就说:“证据到手,先撤!” 杀手如潮水一般退去。 青黛朝着孟何君点头示意之后,独自运功离开了。 孟何君则是带着剩下的人走了另一条路。 只有自己吸引了这些杀手的注意力,那青黛才能独自赶回皇城。 领头人撤出一段距离之后停了下来,看着手里的医药箱准备直接销毁证据。 一众杀手把他围在中间,怕孟何君来抢。 “咔嗒———” 医药箱打开了。 第一卷 第4章 我们试试吧 “啊啊啊————” 领头人凑近了看,几条蛇突然窜出来,直直咬在他脸上,疼得他用手拽下来,脸上的皮肉被咬得外翻,几乎没几块好肉。 鲜血刺激着蛇群,让它们更加躁动。 离医药箱近的杀手也未能幸免,一些被咬了腿,一些被咬了屁股。 领头人一脚踢翻了医药箱,迅速上树。 原本以为抢到了证据,没想到抢了一箱蛇! “呵,真是没用。” 冷笑声传来,语气带着不屑。 “谁!”领头人不敢大意。 他甚至连对方什么时候靠近的都不知道。 “废物。” 来者淡淡地说了一句,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杀意。 在树上躲蛇的杀手一个个掉了下去,割喉的致命伤导致他们在死前都来不及喊一声。 眼睁睁看着手下人死了,领头人只觉得全身冒冷汗,刚想跑,就被长剑贯穿了心脏,往树下栽倒。 月光之下,男人终于现身。 一身极其普通的黑衣,面无表情地抽回长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剑身的血就全部甩干净了。 这边,孟何君已经带着暗卫一路往下,出了花栖山。 朝着皇城方向跑,只不过走的官道。 一直到寅时,总算是到了一处能落脚的客栈。 山野客栈,甚至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就在门口立了块牌子,写着‘客栈’二字。 这样的客栈非常适合江湖人以及商贩临时落脚,避免了露宿荒野。 一行人推门进去,客栈里只有一个小二靠着柜台打瞌睡,听见动静,立马眉开眼笑:“几位客官,现在只有上房了,要几间?” 常见的宰客,半夜来的客人一律只给上房。 因为时间太晚,几乎没人会拒绝。 孟何君为难道:“是这样的,我离家之后遇到了山匪,银钱都被抢了,已经派人回家知会了,现下没有银钱,不知可否明日再付?” 就这一五一十交代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不谙世事的世家小姐。 “当然可以。”小二答应得干脆。 “多谢,五间上房,要挨着的。” 小二取了钥匙带几人去了楼上:“各位客官,有事尽管叫我。” 等小二离开之后,孟何君抬手指了左右最边上的房间,示意不住人,剩下三间,孟何君和绿枝独自一间,暗卫一间。 回房间之后,孟何君解了腰间绑着的布条,伤口的血断断续续,没有要好的趋势。 正在这时,银铃响了。 温清洲的声音传来:“抓到蛇了吗?” “抓到了,你帮了大忙,等我回家,必有重谢。”孟何君把银铃放到桌上,低头处理伤口。 “你住在什么地方?我可以资助你,以后你就不用抓蛇了,可以找个安稳的工作。” 听他说的话,虽然有些听不懂,但孟何君大概能猜出意思。 心里不由得疑惑,就算温清洲不是大盛朝人,也不该没听过孟氏皇室,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难怪传送而来的东西都是些没见过的。 “你知道大盛朝吗?我是大盛朝的公主。” 话音一落,温清洲那边半天没有动静。 楼下又有开门声,孟何君顾不得温清洲,带上银铃靠近窗户,推开一点儿往下看。 只见一个佩戴长剑的黑衣男人进了客栈。 温清洲听了她说的话,心里琢磨不由有些稀奇,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并没有关于大盛朝的任何信息。 听着银铃里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温清洲问:“你生病了吗?一直在咳。” “受伤了,伤口一直没愈合。”孟何君贴近门听外面的动静。 楼下的说话声很小,听不清楚。 温清洲听她说自己是公主,猜测应该是在封建落后的年代,医学技术肯定也不够,如果能把人传送过来,那就好办了。 可之前一直传的是死物,活生生的人能传送吗? 因为不确定,所以温清洲询问她的意思:“之前一直传送的是东西,不知道人能不能传送,你想试试吗?如果可以,我这里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你的伤完全可以治疗。” 孟何君听见楼下的人并没有上楼,而是离开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想着温清洲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试试。 还有三日路程,如果伤口一直好不了,她没法安全赶回皇城,很有可能在路上就病死了。 “我们试试吧。”孟何君如此说。 温清洲得到了同意,对着铃舌喊了孟何君的名字。 但是孟何君没有传送过来,铃舌没有反应。 还是太勉强了吗? 孟何君握着银铃的手紧了紧,在心里想了温清洲的名字,她想去看看,温清洲的世界,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看上去非常巧妙。 念头刚起,人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失重感太过强烈,四周的强光照得孟何君睁不开眼。 等再次睁眼,人已经出现了温清洲的实验室里。 温清洲看着凭空出现的大活人,心里震惊了好一阵。 孟何君总算是适应了明亮的光,睁眼就看见对面坐着的男人。 头发短短的,向后梳理得很整齐,穿着奇怪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内敛深沉,优越的骨相并不冷峻,反倒是有种芝兰玉树的文人风骨。 “温清洲?”孟何君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还真把人传送过来了。”温清洲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非常惊讶:“初次见面,你和我想象中的样子有点差别。” 孟何君穿着青色衣裙,头发也只是用一根发带绑着,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戴满金钗穿着华贵的公主样子。 腰腹间的衣服破了,用布条缠得很紧,更显得她腰肢纤细。 只是略微打量了一下,温清洲就挪开了视线。 “伤口缠这么紧很难恢复,我先看看你的伤吧。” 闻言,孟何君开始解腰间的布条:“一直流血,不缠紧一点止不住血。” 孟何君的想法很简单,她没有大夫随行,而温清洲在她眼里就是个大夫,所以让大夫看伤很正常。 尽快治好,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温清洲原本以为孟何君作为一个古代人,思想应该非常封建,没想到对方这么坦荡,反倒显得自己是小人了。 第一卷 第5章 衣服脱了 让孟何君在椅子上坐下之后,温清洲惊讶于她的伤,很深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可孟何君像个没事人一样。 上药止不住血,没有动作依旧不会结痂。 两种可能,第一伤口太深无法自己愈合。第二,伤口中有尖锐物,一直在破坏内部,导致无法愈合。 “你这个伤有点深,里面可能还有残留物,需要清理缝合。小手术,不会有危险。” 温清洲一边解释,一边轻轻在伤口周围按了一圈,看孟何君的反应。 按到下方时,孟何君会微微皱眉,伤口之下应该是卡了东西。 这话里面太多陌生的词汇了,孟何君听不懂,只知道最后一句没有危险。 “麻烦你现在帮我处理,我还有事情要忙。”孟何君认真地说。 “衣服穿好跟我来。” 温清洲的实验室没有医疗工具,所以他带着孟何君去了好友慕云深的实验室。 慕云深去医院了,实验室里只有一个助理。 进门时,助理主动说:“温教授,慕医生不在。” “我知道,我来借用一下实验室,他在忙,估计没空接电话,之后我会跟他说的。”温清洲进门之后开始准备东西:“你可以去休息室休息。” “好的。” 温清洲和慕云深的关系一直要好,并且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助理是知道的,借用实验室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没有多问。 只是临走前多看了孟何君几眼。 把门锁上之后,温清洲指了指手术床:“衣服脱了去上面躺着。” 孟何君依言把衣服敞开,露出腰腹的伤口。 温清洲戴好口罩,把麻药和镇定剂拿给她看:“麻药,打了之后会有一段时间失去知觉,是正常现象,不用怕。” “不要这个。”孟何君坚定地拒绝。 治疗了伤她还要回去,更何况失去知觉对她来说,等同于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 “不用麻药会疼。” “我不怕疼。” 看她实在坚定,温清洲也不劝了,放下东西重新拿了消毒液准备消毒。 就见孟何君的肚兜边缘在伤口旁边一点点的位置,伸手想往上掀点。 才刚碰到,就被孟何君抓住了手。 对上孟何君不解的眼神,温清洲耐心地解释道:“伤口周围需要消毒,挡到了。” 闻言,孟何君这才松了手。 消毒之后温清洲开始处理伤口,注意到孟何君双手反抓着手术床,温清洲开始主动搭话:“和我说说你的事儿吧,分散注意力会好受些。” 声音从口罩里传出,闷闷的。 孟何君好奇地多看了几眼,温清洲余光扫到,朝她笑了一下。 这个笑,更像是安抚。 孟何君板着脸:“没什么好说的。” 脸上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防备深沉。 温清洲继续着动作:“那说说这个伤怎么来的?” “被杀手追杀留下的。” “为什么被追杀?” “丞相污蔑我舅舅,我找了证据回皇城的路上遇到了杀手,所以要快点回去,我舅舅还等着救命。” 说话间,温清洲已经从伤口里找到了异物,是一小块铁质碎片,薄薄的,看起来像是刀刃。 之后的缝合很顺利,处理完伤口,温清洲取了口罩:“伤口重新缝合了,我给你贴的东西能避免动作太大伤口裂开,不要撕。七天之后还要来一趟,拆线。” 为了让孟何君听懂自己说的话,温清洲尽量用白话表达,简单易懂。 “好。”孟何君起身看了看,因为贴着东西,已经看不到伤口了。 温清洲把取出来的异物端给她看:“这个就是伤口里面的东西。” 孟何君认出来是匕首的刀尖。 “这次也多谢你了,等我回皇城会报答你的,先走了。” 看她真的着急,温清洲点点头:“好。” 银铃的运用,温清洲还没弄懂,不过孟何君已经猜了个大概,不用叫名字,只需要在心里想就可以达到传送的效果。 握住银铃,孟何君心念一动,人就消失在了实验室。 回到客栈,孟何君立马感觉到房间里有人。 一个男人靠门站着,周围有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个男人就是孟何君离开前来到客栈的那个,能在这里等着,看来暗卫和绿枝凶多吉少了。 孟何君甩出暗器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对方抽剑抵挡,紧随其后而出。 现在就算是大动作伤口也不会有暗痛了,这倒是让孟何君好受很多。 但这个黑衣人和之前的杀手显然不是一个等级的,跟得很紧。 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个人不管是穿着还是武器,都没有任何特征。 不像杀手,更像是死士。 温清洲的声音从银铃传来:“回去了吗?” 但现在孟何君可没空回答他,好在通过之前的观察,温清洲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这一段路孟何君并不熟悉,无意间竟然逃到了一处崖壁上,下面是汹涌的大河。 孟何君立马朝后面大喊:“别过来!再过来我跳河了!” 黑衣人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孟何君什么意思。 他本来就是为了杀她而来,跳河淹死岂不是更好?这么急的河水,就算是会凫水也游不了多远。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孟何君已经往下跳了。 这话当然不是喊给他听的,而是让温清洲听的。 温清洲在听到孟何君要跳河时就往自己实验室赶,他的实验室里有氧气瓶,跳河也不怕。 赶回实验室拿了氧气瓶就对着铃舌说:“氧气瓶,罩住口鼻能在水里呼吸。” “叮铃铃——” 正在此时,铃舌响了。 代表和孟何君失去联系。 在铃舌响的同时,氧气瓶也跟着消失了。 时间卡得太死,温清洲不免有些担心孟何君到底能不能收到氧气瓶。 孟何君已经掉到了水里。 正如那个男人所想,这么湍急的河流,会凫水也游不走,更何况孟何君压根不会凫水! 她敢跳,是因为之前在温清洲为她处理伤口的地方,见到了可以帮助人呼吸的东西。 温清洲称那个东西为输氧管,说是可以帮助人呼吸。 因为落水的冲击,导致孟何君没有听到银铃的响声,在水里也说不了话。 跳下来的瞬间,她已经在心里默想了温清洲说的氧气瓶。 第一卷 第6章 你说,我死了? 直到落入水中,也没见东西传送过来。 这一次,好像传送失败了。 银铃也没有一点儿动静。 孟何君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手脚渐渐失了力,随着水流不知要被冲到什么地方去,意识也开始消散...... ——— 温清洲看着铃舌,明白要等下一次响才能知道孟何君的情况,可还是望着铃舌等了一会儿。 最终只能放下铃舌开始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清洲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铃舌,一直等到了晚上。 慕云深听说温清洲借用实验室的事之后,从医院离开没有回家,而是来了研究所。 医院与研究所有一定程度的合作,而慕云深的父亲,是医院的院长。 和慕云深的缘分,来源于温清洲已经去世的母亲。 温清洲的母亲是医院的医生,小时候温清洲常去医院等母亲下班,因此认识了慕云深。 慕云深直奔温清洲的实验室,扫了工作证门一开就风风火火地进去了。 “温清洲,我听安宁说你借我的实验室给一个小美女治伤,是不是真的啊?” “嗯。”温清洲对于慕云深的突然到访没多意外,继续自己的工作。 他的实验室权限很高,能开门的没几个人。 来得最勤的,也就慕云深了。 “真的啊!”慕云深惊讶地凑近:“哪儿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身边还有姑娘啊?真不地道。” 确实如此,从小到大那些小女生基本上都喜欢慕云深,因为他心细温柔,能说会道。 而对比温清洲,则是太过安静了。 就算说什么,也是说工作、实验,很少有女生喜欢听这些东西,外加温清洲平时话少就算了,还老是板着脸,大家都觉得他太高冷,不好相处。 工作之后,助理换了好多个,最后还是温清洲自己申请不要助理。 至于孟何君,温清洲觉得可能是因为她身份以及时代差异的原因,她和其它小姑娘不一样。 有事的时候客客气气的说事,没事的时候则是很安静。 想到孟何君,温清洲又忍不住扫了一眼铃舌。 至于慕云深的问题,他选择保持沉默。 慕云深对此早已经习惯了,凑近了些:“说说呗,想当初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啊,现在你都有秘密了。” 温清洲手里拿着试管,正在严格按照配比兑液体:“离远点,有腐蚀性的。” 慕云深赶忙后退:“不早说!” 等温清洲忙完之后,慕云深才又凑上去:“我看了你用的东西,缝合线用得不可吸收,还要约人家呢?” 缝合线分了不可吸收和可吸收。 就是字面意思,不可吸收需要拆线,可吸收则是不用。 温清洲回答:“离得近,随便用了一种,效果都一样。” “不不不。”慕云深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摆:“兄弟我了解你。” 温清洲没说话,而是拿上铃舌准备回家了。 收不到孟何君的消息,他没什么心思工作。 在某些事情上,温清洲的强迫症非常严重,有始有终就是其中一种。 ———— 等孟何君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温暖的被褥里了。 孟何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扫视了一遍四周。 这是陌生的房间。 被救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大红色的裙子,喜庆的宛若嫁衣,只不过少了点刺绣。 刚起身外头的人就听见动静推门:“姑娘,您醒了。” 小丫鬟穿粉色衣裙,看上去年纪不大,规规矩矩地见礼:“奴婢伺候您梳妆。” 孟何君在桌边坐下,任由小丫鬟给自己挽发:“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青绿山庄,是公子在青绿江救了您。” 闻言,孟何君制止了小丫鬟的动作,抬手用发带自己绑了头发:“你家公子在何处?可否一见?” 小丫鬟低低的笑了几声:“公子在钓鱼,奴婢带您过去。” 跟着小丫鬟,孟何君出了房间。 这个山庄的布置很是素雅,可下人穿的衣服颜色却艳丽,就连给自己穿的,也是大红色的裙子,和这个山庄格格不入。 原本孟何君以为,好歹是在江边钓鱼,谁知道小丫鬟所谓的钓鱼,就是在后院凉亭里钓池塘的锦鲤。 那人也穿一身大红锦袍,随意地坐在地上,时不时地摆弄一下鱼竿。 听见动静,对方回头看向孟何君:“你醒了?” 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唇红齿白,一副娇生惯养的模样,红衣衬得他更娇了。 “多谢小公子搭救,待我回了皇城,必有重谢。”孟何君开门见山地说:“情况紧急,劳小公子借我一匹马。” 少年盘着腿,一手撑脸,饶有兴致地看着孟何君:“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公子?这里没人敢这么叫我。” 丫鬟搬来了桌椅,放在池塘边上。 桌上有泡好的茶,刚出炉的糕点,孟何君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还真会享受。 在椅子上坐下才回答:“青绿山庄,临靠青绿江,是沈太傅准备养老的住所。沈太傅有两子,长子我见过,所以你是次子沈归。” 原本孟何君是不知道自己掉到什么地方了,但小丫鬟刚刚说这里是青绿山庄,全天下只有沈太傅的山庄取名青绿。 波涛的无名江也因此得名。 沈家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沈太傅更是桃李遍天下,皇子皆由他教导,无论日后谁是皇帝,他都是帝师。 偏偏出了沈归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嫡次子,沈太傅怕沈归惹事,便把人送到青绿山庄关起来。 这件事在皇城不算隐秘。 “你还见过我哥啊,那姑娘是何身份?” 沈归的样子看起来不像传闻中那般纨绔,眼神之中反倒是透露着狡黠。 “我乃皇室公主。” 盛武帝膝下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公主。 就是孟何君,封号恩华。 “恩华公主啊。”沈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可有信物?” “你传信沈家,无论是太傅还是你兄长,都认得我。” 正好,有沈家同行可以避开杀手。 沈归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消息不通,装什么公主啊?昨日我便收到消息,恩华公主遇刺离世,不然还真要被你骗了。” “你说,我死了?”孟何君沉了脸色。 第一卷 第7章 看不上我? 当然,这不是对沈归。 这个消息传回皇城,并且能让盛武帝相信,一定是有自己的亲信作证。 如果这个叛徒是青黛,那背后的人一定会销毁证据,舅舅一家怎么办? 此行就是为了舅舅一家,到头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孟何君还在思索倘若证据没有了,应该怎么办。 那边,沈归已经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你还装上瘾了,今日起程回京,正好赶上丧礼,让你见识见识。” ...... 搭上了沈家的马车,果然避开了杀手,一路上无事发生。 两天之后,总算是抵达了皇城。 沈府后门。 孟何君在马车里掀起一点儿车帘往外看,疑惑道:“你一个嫡出公子回家不走正门,怎么从后门进?” 沈归盘腿坐着,对此见怪不怪了:“我爹嫌我丢脸,不乐意让我出门。” 孟何君一听知道他估计要被关起来,赶忙喊停马车:“到这儿就行了,我先走一步,下次再来拜访。” “行啊,别忘了你欠我的救命之恩。”沈归倒是没有挽留。 下了马车之后,孟何君看着马车从后门进了沈府才离开。 这个沈归倒是有点意思。 嘴上说不信她的身份,可却特意带她回皇城,也没强迫她去沈府。 孟何君一路直奔公主府,穿着大红的衣裙在街上格外显眼。 公主府已经在筹备灵堂了。 门口的侍卫看见孟何君,都有些不可置信,还有路过的下人反复揉眼睛看。 实在是孟何君回来的时候不对,还穿了一身大红。 “公,公主?” “公主回来了!” 侍卫朝着里面大喊了一声,朝孟何君行礼,还止不住地看她,似乎想分辨她到底是人是鬼。 孟何君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东西都撤了,我还没死设什么灵堂!” 下人们面面相觑,低着头互相使眼色。 孟何君脚步一顿:“现在府里谁管事?” 能在公主府主持事务的,只有青黛和绿枝,她这里没有管家。 “是绿枝姑姑。” 一个小丫鬟小声回答。 绿枝回来了? “叫她来见我。”孟何君直奔主院。 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扎眼了,她不喜欢这个颜色。 熟悉的语气和行事风格,让下人们突然有了主心骨一样,纷纷忙活起来。 收灵堂的收灵堂,伺候的伺候。 在换好衣服之后,绿枝才姗姗来迟,一见孟何君就跪。 孟何君坐在软榻上听小丫鬟回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绿枝低着头带着哭腔:“主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客栈那晚发生什么事了?” 孟何君轻轻拨弄茶盏,刚刚她问了,这一次跟她离开的暗卫全部死了,青黛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绿枝是第一个回来的。 绿枝一五一十地交代:“那夜突然来了一个极其厉害的杀手,主子不知所踪,有暗卫拖延,奴婢才得以脱身回来寻主子。” “青黛没有消息?” “是。” 绿枝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下文,似觉不妥,又补充道:“奴婢回来之后一直在寻找主子和青黛。等来的,却是主子遇刺去世的消息。” “什么时候回来的?”孟何君漫不经心地开口,垂下眸子看茶盏里的茶叶。 “一日前。” 孟何君放下茶盏:“客栈到皇城,需要三日。遇刺的消息在两日前就传回来了,第三日你刚好回来作证,今天就设了灵堂。绿枝,忙坏了吧。” 三日路程是没有马匹的情况,有马匹两日足矣,而消息提前了两天,那么唯有信鸽能这般快。 随行暗卫全部死了,绿枝独自一人根本无法完成。 所以,绿枝就是叛徒! 绿枝以为,青黛不在孟何君只会信任她。 没想到孟何君会忽略她,去问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小丫鬟。 时间的纰漏便是如此出现的。 孟何君一向是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这次露了马脚,就算不死也得不到孟何君的信任了。 绿枝跟在她身边多年,清楚地知道孟何君的性情。 “奴婢无话可说。” “青黛在哪儿?” 在花栖山,青黛先离开,就算绿枝后面有马匹,顶多和青黛差不多的时间回来。 “死了。”绿枝冷笑:“主子,你眼里永远只有青黛,你只试探我,却没想过也有可能是她背叛了你,你只信她。” 看着绿枝,孟何君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无力感。 两人都是自幼跟着孟何君的,是孟何君生母留给她的人,所以孟何君一直很信任她们,从来没想过,背叛自己的竟然会是其中一个。 “因为匕首。” 孟何君一字一顿地说:“青黛不用匕首,只有你用。我受伤昏迷,醒来之后一直是青黛给我上药,因为你在我的伤口里放了刀尖,让伤势反复。又怕暴露,所以一直让青黛伺候我。” 绿枝争强好胜,往常有表现的机会总是会挤走青黛。 这些都是小毛病,孟何君觉得并不影响,反倒是有些可爱,所以一直没说。 在温清洲取出刀尖时,孟何君就已经有了猜测。 “因为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绿枝大喊了一声:“她叫青黛,我却叫绿枝,别人一听,都以为我是洒扫丫头!” 孟何君皱眉:“你们第一日来我身边时我问过你们,是否愿意改名。” 那时候,绿枝说:“奴婢习惯了绿枝这个名字,若是可以,奴婢还是想叫绿枝。” 青黛则是说:“主子想叫奴婢什么,奴婢就叫什么。” 所以,孟何君为青黛重新取名,而绿枝则是按照她的意思,继续用绿枝这个名字。 绿枝攥紧拳头:“那时候我才几岁?大字不识,哪里懂这么多!你就是故意的,你看不上我,故意的!” “放肆!”孟何君抬手扫掉了桌上的茶盏。 “咔嚓——” 茶盏掉到绿枝旁边破碎,茶水溅了她一身。 可绿枝却像是疯魔了一样。 “哈哈哈哈,青黛死了,把她手砍了都不说证据藏在哪儿,那我就只好杀了她。 她不是说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吗? 现在,谁也不知道证据在哪儿!我死了,忠义侯一家也和我一起死!” 第一卷 第8章 帮帮我,温清洲 孟何君胸口起伏,她想现在干脆利落的杀了绿枝。 可这样的结局,配不上青黛受的苦。 “来人!挑断绿枝的手筋脚筋,关起来,严加看管。” “是。”两个丫鬟进屋把绿枝拖走了。 重新坐回软榻上,孟何君揉着太阳穴,脑袋一阵一阵的胀痛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她的暗卫不多,抽调暗卫之后,公主府许多地方都没有暗卫看守,但有下人和侍卫在。 绿枝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对”青黛严刑逼供,还要处理青黛的尸体,不容易也不可能。 或许,青黛压根没有回来过! 银铃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不过温清洲没有动静,因为不知道温清洲那边是什么时常,孟何君也没说话。 过了大概半炷香,总算有声音了。 “你在吗?能听到吗?”温清洲的声音带着些许试探。 上一次结束得太匆忙了,之后发生什么他不清楚,氧气瓶有没有传送过去,他也不清楚。 “能。” 孟何君把银铃拿起来应了一声。 接二连三的颠簸导致银铃的丝线已经起了一些小毛边,看上去更显陈旧。 青黛如今不知所踪,孟何君只能大概猜测青黛不在皇城,更多的,就毫无头绪了。 或许,温清洲有办法。 “温清洲,想再麻烦你帮个忙。”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开口,换来了短暂的安静。 “我没事。” “什么忙?” 停顿片刻之后两人再次同时说话。 这次,温清洲停住了,没有继续问。 孟何君问:“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找人?青黛失踪了。” 温清洲遗憾地回答:“抱歉,目前我这边也没有这个技术。” “好吧。”孟何君想了想,又问:“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总该报答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你想要什么?” “欠着吧,我不需要这些。”温清洲在得知孟何君没事之后松了口气,看样子是氧气瓶派上用场了。 说话间,孟何君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或许,青黛会在那里! “来人!备马!”孟何君立马带人出门。 现在回了皇城,她的人都在这里。 大白天的,杀手想要刺杀可不容易。 孟何君带着人骑马出了皇城,直奔外面的乱葬岗。 这么短的时间,绿枝处理不了尸体,但是乱扔的话被村民发现会送到衙门。 有一个地方的尸体没人管。 乱葬岗! 在那里,都是暴毙、处死的奴隶尸体,没人会管。 乱葬岗离皇城不算远,骑马很快就能到。 温清洲听动静察觉孟何君在忙,也就没有管了,拿着铃舌听那边在干什么,杂乱的马蹄声以及细微的呼吸声,光这么听着,好像在听广播剧一样。 侍卫开始在乱葬岗翻找起来,这次孟何君带的人多,很快就找到了青黛。 “公主!找到了!” 听到声音,孟何君赶忙去看。 如绿枝所说,青黛的手臂被砍了,从臂弯处断掉,手臂不知所踪。 而青黛也陷入了昏迷,断断续续的呼吸非常弱,只能贴近才能感受到一点儿。 “去远处守着。”孟何君让侍卫离远之后拿出银铃:“温清洲,你还在吗?” 这样的伤势在大盛没得救,就算是太医院的院首也束手无策。 “在。”温清洲应了一声。 孟何君语速极快:“青黛找到了,她手臂断了,还有气儿,能救吗?” “可以,但要醒过来需要很久,或许几天,或许几个月,具体情况还需要看到伤者判断。” “帮帮我,温清洲。” 话音刚落,青黛已经在孟何君怀里消失了。 温清洲看着自己车里后排突然出现的女人,宛若尸体一样躺着,手臂的伤口很大,看样子失血过多已经导致休克了。 一脚油门下去,顺便拨通了慕云深的电话。 “慕云深,准备手术室,这次有点严重。” 而银铃在传送走了青黛之后,响了一声,温清洲那边的情况不得而知。 孟何君找到了青黛,可是证据依旧没有头绪。 青黛昏迷,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可是忠义侯的审讯就在明天,如果没有证据,那么舅舅一家都会被斩首示众。 这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孟何君去求父皇求来的,想要拖延,丞相也不会答应。 绿枝和青黛碰面,应该会先试探证据在什么地方,之后因为青黛不说,才恼羞成怒地砍了青黛的手。 孟何君翻身上马,一路朝着皇城骑。 侍卫们因为离得远,并不知道青黛已经被传送走了,看孟何君大张旗鼓来找人,找到了又独自离开,一个个面面相觑。 但这阴晴不定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侍卫们都没敢多问,实在是孟何君脸色太难看了,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孟何君回了公主府,把所有下人都叫到一起。 “你们可有看见青黛回来?” 下人们皆是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跟着孟何君去乱葬岗的侍卫都很疑惑,明明公主在乱葬岗找到了青黛,现在怎么又回来问了? 难不成,公主因为心腹一死一反,彻底疯了? 孟何君只是想到了绿枝的话。 青黛一直跟着自己,因为话少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如果想藏,肯定会藏在一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 熟悉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安全。 或许,青黛回来过,她藏好证据之后又离开了公主府,在皇城之外遇到了绿枝,所以才会被扔到乱葬岗。 那么,她为什么离开? 除了公主府,孟何君想不到其他地方了。 就算是瞎找,也比坐着想要好。 “立刻搜公主府,包括我的房间在内,发现可疑的东西一律交到我这里来。”孟何君手一挥,干脆大海捞针。 就守在这里,等最后的消息。 小丫鬟奉上茶水糕点在一旁伺候,孟何君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现在青黛、绿枝都出事了,底下的小丫鬟总有想往上爬的,这样正好,可以尽心尽责地帮她找东西。 这一夜的公主府,灯火通明。 一直忙活到第二天,忠义侯贪污案审判的日子。 第一卷 第9章 最安全的地方 找了一晚上,一无所获。 孟何君紧抿着唇,难道她猜错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这一个月都白忙活了。 “谁!”孟何君朝窗外看去,一个黑影从那边闪过去。 侍卫们齐齐出动。 只不过还没动手,对方就大喊:“等等,等等!我是好人!” 就见一个身穿天蓝锦袍的女人翻窗而入,这男装显然不是她的,穿在身上一点儿也不合身。 “见过恩华公主,我是曲家画锦。”曲画锦穿着男装行女子礼实在是别扭,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又改为抱拳:“小时候是您的伴读,您还记得我吗?” 曲家如今的当家人曲谦,正是当朝丞相,也是此次带头指证忠义侯的人。 曲画锦是曲家嫡出的女儿,小时候的确是孟何君的伴读,不过两人已经多年未见了。 孟何君平日里都在自己的封地,此番是为了舅舅忠义侯的事情才回皇城短住的。 不过曲家出文臣,不管是曲画锦的父亲还是兄长,都学识不俗。 偏偏曲画锦对她父亲要求的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倒是喜欢舞刀弄枪。 “你来做什么?”孟何君微微颔首,表示记得。 曲画锦又上前了几步:“我前几日在酒楼喝酒的时候,看到了你的侍女,瘦瘦高高的那个。” 瘦瘦高高的,正是青黛! 曲画锦的话,证实了孟何君的猜测,青黛果然回了皇城又离开了。 “她去哪儿了?”孟何君如此问。 曲画锦挠挠头回答:“我不知道,我就看见她回来,当晚就又出去了,好奇留意了几眼,之后听说了你的事情,我想来看看真假。” 当然,这件事指孟何君遇刺去世,又突然在皇城里复活。 外头的流言传得神乎其神,孟何君一直在忙,自然不清楚。 孟何君饶有兴致地问道:“是你父亲告发的忠义侯,你现在给我传消息,不怕你父亲知道吗?” 曲画锦微微抬起下巴,字正腔圆地说:“我爹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来人,送曲小姐回去。” “诶!不劳烦不劳烦,我自己回去就行。”曲画锦缩了缩脖子,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那表情,就差把‘想留下’几个字写脸上了。 只不过孟何君当没看见。 曲画锦又怕孟何君真派人送她,那回了曲家,岂不是都知道她来公主府了吗? 这边,曲画锦刚出去,就有小厮小跑进来。 “公主,忠义侯一事马上定案了,满福公公差人来问,公主还去吗?” 满福是盛武帝身边的太监总管。 “去的。”孟何君回答时语气稍低。 没有证据,去了又有什么用? 难道让她眼睁睁看着舅舅一家被拖走斩首,却无能为力吗? 孟何君起身朝着青黛的住处走,这里是重点搜寻的地方。 换了三波人反复搜,可就是没找出来。 或许,在青黛心里,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那就是绿枝的住处! 青黛循规蹈矩,绝不会在没有孟何君同意的前提下把东西藏到她寝宫去。 证据在青黛身上,青黛不确定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她也不会藏到自己寝宫去。 孟何君脚步一转,去了绿枝的住处。 这里是搜过,但有一个地方没人搜。 屋顶! 足尖一点,孟何君就上了屋顶,屋顶上有装饰的脊饰。 挨个摸过去,果然其中一个摇摇晃晃的并不稳定。 抬起来一看,证据就在脊饰的下面。 拿到证据,孟何君立马喊了一声:“备马!” 话落,运起轻功从屋顶一路飞跃到了门口,下落时稳稳坐在马背上。 曲画锦还没有走,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观察,看见孟何君从天而降,忍不住呢喃了一句:“好漂亮的轻功。” 孟何君夹紧马腹,一路朝着诏狱而去。 忠义侯一案,牵扯太广。 故由诏狱主审,大理寺、御史台、刑部协助,以及丞相曲谦、大总管满福旁听。 曲谦旁听是因为他指证的忠义侯。 满福则是代表天子旁听。 拿了令牌,孟何君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诏狱。 锦衣卫指挥使正在宣布结果:“忠义侯贪污一案,证据确凿,定案封卷。罪臣忠义侯,有负圣恩,满福公公,宣旨吧。” “且慢!”孟何君大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在看见孟何君出现时,神色各异。 孟何君举起证据,扬声道:“此乃忠义侯管辖地县令手书,百姓联名上书,只为还忠义侯清白,押解官税的证人已经在回皇城的路上了。” 为了保障证人的安全,孟何君把大部分暗卫都留下保护证人,自己只带了小部分暗卫送证据回皇城。 大理寺、御史台、刑部的几位官员挨个传看了证据,确认无误之后,才朝曲谦拱手。 “恩华公主的证据充分,此案还定不得。” 曲谦没说话,气氛安静得可怕。 满福‘哎呦’了一声:“恩华公主有证据还有证人,那忠义侯的罪可定不得。来之前圣上赐了老奴两份圣旨,看来只能宣读另一份了。” 话落,满福把准备好的圣旨放到一边,拿出另外一份,一抖展开,夹着嗓子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众人窸窸窣窣跪了一地。 “忠义侯一案,疑点重重,为保全忠臣之心,特令曲谦、恩华各自搜寻证据,七日后重审。忠义侯暂关诏狱,不得用刑。家中一干人等,于府内禁足。 锦衣卫监管,钦此。” “谢主隆恩。” 听完圣旨,孟何君总算是松了口气。 一连几日没有松懈一刻,现在突然松了口气,就好像撑着的意念也消散了一样,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试着动了下膝盖,反倒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恩华公主!” “来人啊!快来人!公主昏迷了!” “哎呀,公主发热了,快!宣太医!” 杂乱的声音在耳边没停过,孟何君想让这些人安静些,却连睁眼都做不到。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到后面直接失去了意识。 第一卷 第10章 你能过来吗 远在另一时空的温清洲,终于结束了几个小时的手术。 只不过青黛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这种外伤手术,温清洲不擅长,他擅长的领域是研究病毒。 再者说,温清洲并没有入职医院,因为教授的身份以及私交,可以旁观,由慕云深主刀。 结束之后,慕云深瘫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温清洲,你还真是会给人制造惊喜,上一个还没弄清楚,你去哪儿又弄来一个?” “辛苦了。”温清洲避重就轻:“情况怎么样?” 慕云深也没深究:“有我出手,你放心!挺过了今晚,能活。只是你怎么不把人家手也捡回来?就算过了最佳时间段,说不定我也能接回去呢!” 倒不是温清洲不想,而是孟何君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医学水平,所以没有把断臂传送过来。 或许她听到断肢能重新接回去,都会忍不住大吃一惊。 想到孟何君,温清洲的手又不自觉伸回到衣服口袋里。 铃舌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从把人传送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了。 按照以往的频率,基本上几个小时就会响一次,之后能沟通半个小时左右。 可传送了活人之后,铃舌就安静下来了。 看温清洲发呆,慕云深特别新奇,所以特意没有打扰,直勾勾盯着他。 温清洲回神就看见慕云深那直白的眼神,忍不住微微蹙眉:“她的账记到我名下,另外,身份不要调查了,她没身份证。” 慕云深瞪大眼睛,一下子起身去关门。 然后才压低声音问:“去哪儿拐的?别怪兄弟我不提醒你啊,你这个行为,大错特错!把人治好立马送回去,不然兄弟我肯定不会包庇你!” “知道。”温清洲则是淡定的点点头。 治好了肯定要送回去啊,不然留他这里干什么? 慕云深一拳头砸在温清洲肩膀上:“你你你你,该怎么说你啊!你搞研究搞疯了吧!以后再有这种事,别怪兄弟我不认你了。” 那语气,就差指着温清洲鼻子骂了。 说完之后,还在房间里来回走,最后叉着腰仰头感慨。 “我是做梦都不敢梦到,你竟然会干这种龌龊事!以后这种事你可别找我了,你这个行为,葬送了我们的兄弟情。” 看他好像想多了,温清洲只能拿出铃舌:“这个你还记得吗?” 慕云深扫了一眼,叹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东西?” “不是,那个女人叫青黛,是它送过来的,它的主人希望我能救她。”温清洲说完,把铃舌重新放回兜里。 听完温清洲的话,慕云深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而是猛地拍了一下手掌,恍然大悟。 “我就说,上次安宁说的小美女怎么来的,还特意去调了监控,没看到人进来,就出现在你的实验室了。 也没看见人离开,光看见你跑回实验室,那个小美女凭空消失了! 我还以为你拿特权去删监控,原来是这样啊。” 温清洲有些无语了,他没想到慕云深那么八卦,居然还去调监控看。 “记得保密。” 慕云深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胸膛:“放心!兄弟我嘴比钱包还严!” 末了,又好奇地问:“这小东西真会说话啊?小美女也是它送来的?你让它说说话,我听听呗。” 温清洲摇摇头:“响的时候才能听到声音,但是它已经几个小时没响了。” 慕云深摸着下巴点头:“难怪你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的,都想这小玩意儿去了吧。” 温清洲没回答,只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 “行啊,这么一说,还真是腰酸背痛,到处都疼。”慕云深伸个懒腰。 工作一天,又被温清洲临时逮过来做了一台手术,刚刚的精力完全来源于怕自己的好兄弟走错路。 现在情况也清楚了,疲惫感立马就上来了。 这一晚很平静,往常半夜会响一次的铃舌,今晚没有一点儿动静。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青黛醒过来。 看着陌生的环境,青黛的防备心很重,特别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及穿着奇怪的人。 青黛不许这些人靠近自己。 戴口罩的护士在她眼里跟蒙面杀手没什么两样。 还是温清洲听到消息赶来,跟她说了一下孟何君的事情,青黛才放松了一点儿警惕。 这已经是手术之后的第三天了,在此期间,铃舌一直没有响过。 ——— 孟何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想醒过来,可是眼皮却异常的重,只能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在喂药。 起初,孟何君连药都没法自主地喝下去,好几次之后,才终于好一点儿了。 但基本上都是喝一半洒一半。 总有人不停地在她床边说话,孟何君想仔细听听,又一个字都听不清。 直到银铃响了,这个声音好像干涸沙漠之中的一滴水,黑夜里的一抹光,牵引着孟何君醒过来。 “你在吗?孟何君。” 温清洲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铃舌安静了几天,好不容易响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情况。 证据送到了吗?她的舅舅救了吗?伤口好了吗? 拆线的时间已经到了,需要拆线。 “嗯。”孟何君轻轻应了一声,喉咙干痒。 温清洲听到声音,总算是松了口气。 青黛还在医院,没有身份的青黛突然出现,还断了手臂,要是联系不到孟何君,总不可能把青黛藏一辈子吧。 “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一直联系不上你。” 温清洲的语气缓慢温和,像是特意放慢语速,让孟何君能听清楚他说什么一样。 “咳咳咳。”孟何君刚准备说,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缓过来之后才答:“病了。” 温清洲从她的咳嗽声判断,这次孟何君比上一次受伤更严重,她甚至不敢多说话。 还有失联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清洲想问,又觉得自己老是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太礼貌,话到了嘴边,最终变成了压抑的几个字。 “要拆线了,你能过来吗?” 第一卷 第11章 不属于她 “好。”孟何君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话音一落,孟何君便觉身子一轻,明亮的光线使得她无法睁眼。 这次没有上一次传送那样无措,而是冷静地等待了片刻,在光线不再刺眼时才重新睁开眼。 周围的环境不是上次的实验室,变成了一个雪白的房间,这个房间的东西很少,正中间放着小小的床。 空气中弥漫的奇怪味道让孟何君陌生。 温清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指了指床:“这是医院,青黛就在旁边,不过她太紧张了,休息得不好,所以恢复期会长一些。” 孟何君点点头,身上穿着雪白的亵衣,赤脚过去在床上躺下。 温清洲把准备好的东西指给孟何君看:“拆线之后短期内不要动太厉害,不然伤口很容易裂开。” “不能重新包扎吗?”孟何君疑惑地反问。 之前的大夫医治时,在伤势完全恢复前都会一直包扎避免这个情况。 温清洲伸手去掀她的衣服:“理论上来说,伤口的肉已经长好了,继续包扎,会让伤口恢复得更慢。” “贴这个东西呢?”孟何君用眼神示意之前温清洲贴在伤口上的东西。 “不透气。” 说话间,温清洲已经撕掉了无菌敷贴。 检查了伤口的恢复情况之后,便动手拆线了。 拆线很快,几分钟就搞定了。 温清洲从柜子下面拿出一次性拖鞋放到床边:“要去隔壁看看吗?这个时间她应该还没睡。” “好。”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之后青黛就非常不安。 她不会玩电子产品,就算温清洲给她手机、平板玩,她也没什么兴趣,看电视更是觉得电视里面演得太假了。 用青黛的话来说,电视剧里演古装会武功的人下盘太重,根本不会轻功。 书都是简体字,青黛本就识字不多,更看不懂。 所以温清洲特意买了几本繁体字的兵书给她打发时间。 孟何君一进去,就看见青黛坐在床上,用仅剩的一只手翻动书籍,没有抬头看一眼的意思。 “青黛。”孟何君走了过去,提前伸手压住青黛的肩膀,阻止了她起身行礼:“你在这里还好吗?” “嗯。”青黛点点头,赶紧又说:“主子,证据奴婢放到了绿枝的屋顶,您找到了吗?” 醒来之后,青黛很想联系孟何君,告诉她证据藏在什么地方。 因为温清洲联系不上,所以只能作罢。 时间一天天过去,青黛越来越担心,好几次想逃出医院去找孟何君。 当然,她也这么做了,从四楼用轻功飞下去,但外面的世界让她更加陌生,只能无功而返,还被慕云深训了好几次。 “找到了。”孟何君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温清洲没有跟进来,把空间留给了两人,但孟何君能感受到温清洲守在门口。 所以指了指门口:“外面的温仙家,助我良多,值得信任,你安心在此养伤,等伤好了,再接你回去。” 这样的世界,和平、繁华,但不属于她们。 “是。” 青黛微微弯腰,听话的答应,可又想到了自己的断臂,弯下去的腰怎么也直不起来。 孟何君想安慰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身边只有青黛和绿枝,现在绿枝反叛,仅剩的青黛又断了一臂,这让孟何君做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 “咚咚咚。” 好在温清洲听到里面没动静了,轻轻敲了几下门,然后在门口问:“慕医生来换药。” 听到换药,孟何君猜,医生大概是大夫的意思,应了一声。 “好。” 就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推着一个小车走了进来。 不过孟何君的注意力都在小车上,这个小车通体银色,看上去和盔甲的材质差不多,推动时没有什么声音,看起来很轻,好多地方比盔甲还薄。 手艺真好。 孟何君忍不住感慨。 青黛有些疑惑,今天换药的人怎么变了,之前都是医女,这里的人唤医女为护士。 不过她没说,主子信温清洲,那她也信。 换药之后,孟何君差不多就要回去了。 在青黛隔壁的病房里,温清洲拿了几盒药给孟何君,药盒上面贴着不同颜色的贴纸。 “红色的这个,是头晕发热的时候吃,一次一粒。绿色这个,是伤口发炎吃,之前你没吃消炎药,所以这次发热应该是发炎引起的。吃了饭再吃药,喝水吞就行。” 这两天联系不上孟何君,温清洲没事的时候会上网查一下古今差异,现在和孟何君沟通,方便许多。 孟何君点点头:“多谢。” 温清洲的药见效很快,所以她没有拒绝。 想着要回去的地方,孟何君便消失在了病房里。 慕云深从外头的小窗往里面看,看着孟何君消失之后,震惊的说不出话,看温清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一样。 亲眼见证了大变活人,慕云深对温清洲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了。 这边,孟何君回去之后,银铃就响了。 看着带回来的药,孟何君生疏地拆了包装,从里面取了一粒吞了。 开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临近傍晚了,温清洲那边,是晚上。 所以,温清洲那边比这里快了几个时辰。 “来人。”孟何君唤了一声。 立马有小丫鬟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站在屏风之外:“公主。” 因为一直是青黛和绿枝轮流贴身伺候孟何君,所以小丫鬟不敢轻易入内。 孟何君把药放到一边,站起身:“更衣。” 小丫鬟低着头踩着小碎步入内,取了衣裳为她穿。 看小丫鬟的动作,孟何君不由想到在温清洲那个地方,无论男女,行走皆是大步流星,挺直腰背。 衣裳也不繁琐,都是亵衣的形制。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为她穿好衣服退到一边:“奴婢桂花。” “可有由来?” 桂花答:“奴婢进府那日,恰逢桂花盛开,管事姑姑为奴婢取的。” 孟何君思索片刻:“那以后你便改叫清秋,到我身边伺候,如何?” 清秋赶忙跪下:“谢公主。” “带绿枝去前厅。”孟何君理了理衣裳,朝外头走去。 第一卷 第12章 无有不应 绿枝被挑了手筋脚筋之后,没有处理过,一身脏污,跪不住,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孟何君缓步入内,坐在高位上,接了清秋奉的茶水,没有喝,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盖子。 谁也没有说话,室内安静的只能听见绿枝急促的呼吸声。 “主子,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解恨,又觉得我死了不解气啊?”绿枝抬高下巴,眼睛往上直直看着孟何君。 从前她从不会这样不敬。 孟何君停住了拨弄茶盖的动作:“你觉得你成功了吗?我已经找到联名书了。” “找,找到了?” 绿枝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呵呵呵,你骗我,青黛都死了,怎么可能找到,我听到那天晚上下人搜府的动静了,一直到天亮都没停呢。” “在一个你没想到的地方。”孟何君垂眸看着她:“你的房顶,有一块坏掉的脊饰,联名书就在脊饰下面。” “脊饰......原来在那里......”绿枝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孟何君继续说:“青黛觉得最安全的地方,是你的房顶。” 在两人小的时候,青黛的轻功并没有如今这样好。 失误了一次,弄坏绿枝屋顶的脊饰。 绿枝怕孟何君罚青黛,所以叫青黛一起隐瞒了。 但当晚青黛守夜的时候就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希望孟何君不要怪罪绿枝隐瞒不报之罪。 因为损坏并不严重,不会漏雨,只是有一道细细的裂缝影响美观,所以孟何君便一直没有提。 想等着绿枝主动说了之后,再寻工匠修。 谁知,这一等就是几年。 绿枝冷笑道:“不过是刚好我屋顶坏了,所以她才藏在那里罢了。” 孟何君放下茶盏:“她选那里,是因为她要去救你,也打定主意以命换命,所以她认为你可以找到证据。你没找到,因为在你心里,利益比情义重要。” “主子,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 “你用什么理由骗青黛去乱葬岗的?”孟何君不接她的话反问。 绿枝不说话,干脆不看孟何君,侧头贴在地上。 “呵。”孟何君轻笑了一声:“我猜,大概是你没有赶上青黛,所以故意放出自己被活捉的消息,让青黛去乱葬岗救你。” 起初,孟何君以为绿枝和青黛是在皇城之外相遇的。 但证据在公主府找到之后,这个假设就被推翻了。 青黛虽然不多言不多语,但是重情重义,所以她在得知绿枝被活捉之后,藏好了证据又想去救绿枝。 这是她们和暗卫、死士最大的区别。 暗卫、死士不会感情用事。 “是又怎么样?她还真去了,她活该!” “青黛没死,不过丢了条手臂。但你,死罪难逃。”孟何君冷冷的看着她。 “哈哈哈哈。”绿枝笑得疯魔,眼中泪花闪闪。 孟何君朝清秋使了个眼色:“拖下去,乱棍打死,丢乱葬岗,陪着青黛失去的手臂一起腐烂吧。” “是。” 清秋行礼之后叫了小厮来拖走了绿枝。 “金刃。” 孟何君朝着空荡荡的屋子喊了一声。 一身黑衣的暗卫眨眼间就单膝跪在了面前:“主子。” 这个暗卫,是盛武帝给她的。 盛武帝有一队自己的皇家暗卫,人不多,不过都个顶个的厉害。 离开之前,孟何君让金刃去办另外一件事了,所以去找证据时没有带金刃,否则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找到了吗?”孟何君问。 当年,母后难产,母子不保。 那时候父皇出征在外,孟何君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清不楚。 等再大一些之后,孟何君就开始着手调查当年的事情。 奇怪的是,伺候母后的产婆离开皇宫之后就搬走了。 虽然出了意外,但是父皇并没有怪罪下人,产婆不至于连夜搬走,所以孟何君才开始怀疑。 母后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金刃离开皇城,正是去调查产婆的行踪。 “并未,属下赶去时,产婆已经搬走半月有余了。” 孟何君沉默片刻,继续说:“这件事先放一放,先调查清秋的身份。” “是。” 金刃的动作很快,晚间便调查妥当了,整理成文给了孟何君。 孟何君翻看着清秋的身世,继续安排道:“你去接应人证。” 虽然留了足够多的暗卫,但孟何君可不信,那些人不会继续动手。 “是。”金刃应声离开。 银铃就放在旁边,安静了一瞬,银铃那头的温清洲才说:“都安排好了?” “嗯。” “药吃了吗?有没有不良反应?” “没有。”孟何君看完了清秋的身世放到一边:“你想要什么报酬?如今我回家了,无有不应。” “哈哈。”温清洲在那头笑出了声。 孟何君不解:“怎么了?” “没事,只是听你说无有不应,觉得新奇。我这边的话,别人都讲重金酬谢。” 温清洲声音染着笑,听上去似乎很愉悦。 “你想要黄金吗?”孟何君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 温清洲答得很快:“我不需要黄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给我一些你那时候造工精妙的东西。” 造工精妙的东西? 孟何君有些疑惑,上次在青黛的病房,她亲眼看见大夫推着铁质的小车,那东西轻便又精细,放到她现在的时代,是做不出来的。 大概是温清洲故意这样说,以免她有负担。 思至此,孟何君起身往外走:“好,我去库房拿。” 库房。 里面是赏赐的东西,以及一些金银珠宝。 寻觅一圈之后,孟何君把目光放到了走马灯上。 这东西是小时候盛武帝送她生辰礼。 以金丝金箔编制,里面贴了小兔子跳动的剪纸。 蜡烛放进去,烛光把剪纸的影子印在最外层的屏上,各种动作的剪纸旋转,小兔子剪纸便会随着影子变换,出现跳动的动作。 “我有一个走马灯,很漂亮,这个送给你玩吧。”孟何君心念一动,走马灯便消失了。 大概是最近传送人的频率太高了,银铃总是说不上几句话就结束了。 第一卷 第13章 带女孩回家 温清洲看着突然出现在桌上的走马灯,简单研究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原理。 与走马灯一起传送来的,还有一箱黄金。 小小的一箱,沉甸甸的。 温清洲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看来这个玩笑不好笑,孟何君当真了。 把这一箱黄金放到了实验室的私人物品柜子里,拨通了弟弟温秉行的电话。 “干嘛?”温秉行接了电话就问。 这个弟弟是温清洲同父异母的弟弟,继母的孩子,两人就相差了几个月。 因为温清洲母亲去世得早,所以两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 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一个寝室。 当然,这其中也有继母的授意。 只不过两人毕业之后的生活就完全不一样了,温清洲进入研究所,开始工作。 而温秉行则是一直没有工作也没有接管公司,反倒是沉迷于娱乐消费,典型的花花公子。 “我现在回去,你也回去。”温清洲也是直言不讳。 温秉行那头很吵,大概还在外面。 “什么!你回家你回呗,还要我守着你啊?”温秉行可受不了他这个哥哥,老古板一个,比他妈还啰嗦。 温清洲抬高了声音:“我有事问你。” “电话里说。” “你回不回去?”温清洲没跟他废话,直接问。 温秉行沉默了一瞬,接着就听见‘嘭’的玻璃物品砸碎的声音,按照以往的经验,温清洲猜应该是酒瓶。 因为这个举动,那边总算是安静了。 “嗯?” 温秉行简直气炸了,发泄似的大喊了一声:“回去!”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温清洲拿上车钥匙出了实验室,去车库开车。 温家的别墅远离市区的繁华地带,这是温父年轻的时候发家,自己买地修建的,因为离市区太远,上下班不方便,以至于平常没人回去。 只有一个保姆守着别墅打扫卫生。 温清洲到的时候,温秉行的车已经停在车库里了。 因为继母钟惜英太唠叨,兄弟俩都不爱回市区那个大平层的家,而是喜欢窝在这里。 保姆红姨看温清洲回来,乐呵呵的迎到门口拿拖鞋:“大少爷,还没吃饭吧,我去做几个菜,你们兄弟俩好好聚聚。” 红姨是跟着钟惜英来的,在这里干了十几年,几乎是看着兄弟俩长大的。 温清洲把车钥匙扔柜子上:“红姨,别忙活了,我们不饿,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话间,温清洲已经踩着拖鞋往二楼走了。 红姨看他真不准备吃,这才关了一楼的灯回房间。 温秉行回来得早,在房间里洗澡。 温清洲敲了几下门就准备推门进去,谁知道床边坐着一个美艳女人,穿着亮片吊带裙在玩手机。 见状,温清洲止住了脚步:“抱歉,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在。” 女人慌忙站起身,笑靥如花地说:“温先生找秉行哥吧?他在洗澡。” “那麻烦你转告他,让他去书房找我。”温清洲说完关门准备走。 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温秉行:“你怎么还没走?我哥要回来了,赶紧走。” “我是准备走的,是温先生让我留下转告你,一会儿让你去书房找他。” 温清洲没有听完,抬步离开。 在书房转悠了一圈,这里没什么资料,很多书都是崭新的,或者没拆封的,温父不是个爱读书的料子,但是为了让自己的书房高大尚,所以准备了很多书放在里面。 兄弟俩也不爱看这些书,以至于这么多年了,这些书像是装饰品一样摆在这里。 桌面上的立体相框没有温父的照片,是温清洲、温秉行以及继母钟惜英三人的合照。 “这么着急找我干嘛?”温秉行擦着头发进了书房。 走近时看温清洲盯着照片,调侃道:“不会是想我了吧?早说啊,弟弟亲自去研究所接你。” 就算是洗了澡,还能闻到淡淡的酒味儿。 温清洲倚靠着皮质椅背:“你带女孩回家,钟姨知道吗?” 虽然钟惜英是继母,但从小到大并没有强迫温清洲叫妈妈,所以温清洲一直叫钟姨。 “什么啊,我喝了酒开不了车,她没喝酒,说帮我开车,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温秉行擦着头发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 修长的腿交叠放到桌上,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温清洲从兜里拿出铃舌,举给他看:“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温秉行抬眼一瞥,眨巴眨巴了好几下眼睛:“你的东西问我啊?我哪儿知道。” “是你送到研究所,让慕云深给我的。” “不记得了。”温秉行歪着头看他:“怎么了?” 温清洲淡定的把手机拿出来放到桌面上,清点屏幕,给钟惜英打去了视频电话。 “嘟嘟嘟——” 钟惜英接得很快:“清洲啊,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钟姨,我回悦心苑了,温秉行也在。”温清洲不疾不徐地说完,看向温秉行。 悦心苑是这别墅的地址。 温秉行站起身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然后才到温清洲身边:“妈。” “哟,你们兄弟俩还小聚呢,秉行没出去鬼混吧?” “哪敢啊,我在家呢。”温秉行说完,离开视频范围朝着温清洲双手合十,连连求饶的样子。 温清洲这才满意道:“钟姨,过几天我们一起去你那边吃饭。” “行,那我可得好好准备准备。”钟惜英语气愉悦:“不说了,你们早点休息。” 看视频的环境,钟惜英还在公司。 温清洲对答如流:“好,钟姨也早点休息,别加班太晚了。” “再见,妈。” 挂断电话之后,温清洲挑眉示意他说。 温秉行一把扯下脖子上擦头发的毛巾砸沙发上:“你就会这一招是不是!” “有用就行。” 无可奈何之下,温秉行只能老老实实交代。 “那东西是快递来这里的,寄件人地址是玉兔山,我想着是你的东西,所以就给你送过去咯。” 玉兔山,是温清洲母亲娘家的所在地。 母亲去世得早,娘家只有一个外婆还在世,只不过外婆在玉兔山的尼姑庵修行。 尼姑庵没网,联系的不多。 所以,这是外婆给的东西? 第一卷 第14章 全靠朕兜着 据温秉行所说,随铃舌来的快递,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么一个东西,所以温秉行把东西送去研究所就走了。 至于是什么,他不清楚。 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温秉行支支吾吾的磨叽,让温清洲以为是什么来历不正的玩意儿。 “走了。”温清洲问完话就准备走。 温秉行跟着走了几步,看温清洲要去车库,好奇道:“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呢?” “嗯。” “大晚上的着什么急,明天再走吧,你要出事了,我妈非把我抽个半死。”温秉行吐槽了一句。 因为温清洲从小到大无论是成绩还是身高,又或者其它什么,都压他一头,以至于每次钟惜英都拿温清洲和他对比。 简直要把自己这个亲儿子贬得一文不值。 温清洲没多犹豫,摆摆手:“走了。” 自从在研究所上班之后,温清洲自己买了套离研究所近的房子住,就再也没留宿悦心苑了。 悦心苑是温父和母亲的结婚的地方,可温清洲和温秉行相差不了几个月,足以证明,温父私生活不检点。 所以温清洲讨厌这个地方。 要说钟惜英,也是被温父骗了,要不是有温秉行,按照钟惜英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嫁给温父的。 当年温父意外去世,温清洲和温秉行年纪还小,温家人想争夺财产,全靠钟惜英苦苦支撑。 要是没有钟惜英,温清洲和温秉行估计连读书的钱都没有。 温清洲开车离开了悦心苑,提着走马灯回了自己买的小房子。 ———— 孟何君吃了药之后睡得很早,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 洗漱一番之后,孟何君简单喝了点粥,按照温清洲说的分量吃消炎药。 伤口的恢复情况很好,比以往恢复得快,也没有肿胀。 金刃在这时候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之前留下护送人证的暗卫。 暗卫都回来了,人证却不在。 孟何君心里咯噔了一下:“人呢?” 金刃抱拳答:“回主子,属下赶到时,人已经死了。” 留下的十几个暗卫全部安然无恙,没有受伤,说明不是杀手。 “怎么死的?” “在花栖山之外的客栈被毒死了。” 那个山野客栈,孟何君也住了一晚。并且,就是在那个客栈和绿枝分开的。 所以,这个客栈一开始就有问题? 孟何君双手交叠,放在上面的手指轻点另一只手的手背。 金刃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客栈的人也全部死在后厨了,入住的人只死了一个。” 所以,这是收买了客栈的人毒死人证,再杀了客栈的人。 还真是千算万算,算漏了外人贪财。 “清秋,更衣进宫。”孟何君起身去室内换衣裳。 官税少了这么多,不是忠义侯贪污的,那找到官税的下落,照样可以还忠义侯清白。 换了衣裳,孟何君坐着马车直奔皇宫。 恰逢此时刚刚下朝,孟何君在御书房门口遇上了盛武帝。 “父皇。”孟何君喊了一声。 盛武帝如今不惑之年,没多少白发,年轻时候常常亲征,如今当了皇帝,杀气褪去之后,威严更甚从前。 “恩华来了啊,进来吧。”盛武帝笑眯了眼。 从小到大对孟何君虽然严厉,却也格外宠溺。 孟何君是唯一的嫡出,出生时又恰逢盛武帝登基。 朝臣都可惜孟何君不是皇子,否则储君无疑。 进了御书房,孟何君直言:“父皇,儿臣想去查关税的下落。” “嚯,朕如今见一面你还真是难如登天,你回京也不来宫里报平安,闹这么大一出,全靠朕兜着。好不容易见面了,又是为了忠义侯的事情。” 说到这儿,盛武帝顿了一下,收敛了笑意:“这是让朕沾了忠义侯的光啊。” 孟何君立马变了脸色,拉长语调娇嗔道:“父皇~儿臣也是想为您分忧啊,母后就只有舅舅这么一个哥哥在了,若是母后还在,肯定会支持儿臣的。” “就会拿你母后说事!”盛武帝叹息一声:“你母后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这次让金刃跟着你。另外,把木刃也带上。” 盛武帝和孟何君的母后少年夫妻,十分恩爱,以至于如今没有继后,后宫贵妃掌权。 皇家暗卫,以金木水火土为姓,刃为名。 “多谢父皇,儿臣先走了。”孟何君高高兴兴地应下,又拐走了一个暗卫。 盛武帝翻看桌上的奏折,重重地哼了一声。 孟何君出门时看见兰妃等在外头。 兰妃是四妃之中最后一个上位的,也是最年轻的,虽然没有子嗣,不过如今正得宠。 “前些日子圣上为着恩华公主的事儿,可气得不轻,公主这就要走了?” 话里话外都是怪孟何君不在盛武帝身边尽孝的意思。 对此,孟何君充耳不闻,反嘲道:“兰妃娘娘时辰掐得真好。” “本宫忧心圣上身子,不像恩华公主......” 后面的话,兰妃没有说了,不外乎是说孟何君不孝的话。 孟何君也懒得跟她虚与委蛇,抬步离开。 出了皇宫,孟何君回了公主府开始安排离开皇城之后的事情。 孟何君言简意赅地写了信封好,转手递给清秋:“派人把这信送到忠义侯府,准备马车,出京。” “是。” 这一次,孟何君没有低调行事,反倒是大张旗鼓地坐马车离京。 两匹汗血宝马一黑一白,训练有素,拉金丝楠木车厢,繁贵富丽。 车前悬挂两盏镂空金笼,笼中各放一颗夜明珠。 黑白良驹,双珠引路。 这样的马车,全大盛找不出第二辆。 由木刃驾车,金刃骑马带了十几个亲卫开路。 离开皇城到忠义侯负责的管辖地,一路朝着东边走,要经过三座城池。 第一座,是玉兰城。 只不过,孟何君没有一直在马车里,让清秋换了自己的衣服:“你就跟着马车,路上扮成我的样子。” “啊?主子,这怕是不妥。”清秋可不敢犯上,她才刚到孟何君身边伺候不久,做事格外小心。 “没什么不妥的。”孟何君换了一早备好的衣服在中途下了马车:“木刃和我同行,金刃按照原计划过三城会合。” 第一卷 第15章 钓一条大鱼 选木刃,是因为他没有在人前露过面,金刃跟了孟何君之后,明里暗里都在办事儿,所以不少人认识金刃。 脱离队伍,两人运着轻功在靠近玉兰城时才改为步行。 “别一起,分开打听消息。”孟何君吩咐道。 木刃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孟何君走一步他走一步,跟没听懂一样。 见状,孟何君才想起来,当初教金刃的时候可费了不少功夫。 他们不是暗卫,是死士。 从小关在一个地方学习杀人之术,离开之后只会跟着主子,指令也只有保护以及杀人。 “暗中保护。”孟何君摆摆手,把木刃打发了,朝着玉兰城走去。 拿出银铃晃了晃:“这样就可以了吗?” 这个法子,还是温清洲教她的。 银铃那头的温清洲好奇地问:“你们那个朝代,没有微服私巡,体察民情吗?” “父皇会派大臣体察民情。” 孟何君回答之后,又继续说:“我父皇,盛武帝,大盛朝的开国皇帝,以前我家都不是皇室,哪儿懂这么多。” “开国皇帝?”温清洲好笑道:“那大盛朝是你父皇带兵打下来的?” 说话间,孟何君已经进了玉兰城:“是啊,我出生那天,父皇登基,那可是顶好的吉兆。” “那总有以前的大臣或者皇室之类的吧?就没一个跟你父皇进言吗?” “全杀了,这一朝的官员,都是后面重新提拔的。祖上三代,要是有当过官的,我父皇都不要。” 虽然孟何君说话声音不大,别人听不见内容,不过因为她一直对着银铃自言自语,反而引来了百姓们议论。 一个个低着头窃窃私语,时不时地看向孟何君。 这么明显的注视,孟何君想忽视都难。 孟何君赶紧问:“现在要做什么?” 温清洲不紧不慢道:“别着急,你到处逛逛。要是看到什么欺男霸女之类的,就拔刀相助,到时候自然能知道些体察民情的大臣不知道的消息。” “这简单。” 孟何君把银铃重新挂回腰间,任由它随着自己的脚步摇摆不定。 随着继续往前走,孟何君发现注视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多了,连那些二楼茶馆喝茶的人都探头探脑的看。 “温清洲,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大家都在看我。”孟何君食指绕着银铃绳子甩动,语气警惕。 还没等到回答,银铃就响了。 孟何君回头一看,发现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跟在自己后面。 为首的男人锦衣玉袍,身形消瘦,眼下乌青,看神态就不像什么好人。 本来是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现在这情况,好像是自己遇上流氓头子了? 孟何君转身就跑。 男人立马大喊:“抓住她!” 一群小厮跟在后面追。 这时候孟何君才明白,百姓们议论纷纷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个男人一直跟在她后面。 而那些注视的眼神,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同情。 孟何君一路朝着人少的地方跑,找别人打听消息不如自己混进去。 而她这个举动,在后面的人看来就是慌不择路,乱跑一通。 直到跑进了一个死巷子里。 几个小厮把入口堵的死死的,为首的男人笑得猥琐:“小娘子,怎么一个人乱跑,多危险啊。” 孟何君缩在角落里,夹着嗓子怯生生道:“我,我是来投奔亲戚的,没有做坏事,别抓我。” 就这娇娇软软的声音,听得男人骨头都酥了。 “小娘子放心,我爹是县令,本公子叫林闵,你亲戚叫什么啊?我帮你找。” 林闵笑得鸡贼,俨然把孟何君看成掌中之物。 “我,我自己找。” 孟何君贴着墙绕开林闵,往巷子口跑了几步,几个小厮堵得严严实实的,一动不动。 回头看去时,林闵已经变了脸色,故作姿态地拍了拍袖口:“本公子的钱袋丢了,把这小贼抓回去好好审审。” “不是我,我没有偷。”孟何君象征性地喊了几声。 她故意选了个没人的地方,以为林闵是家里有点银钱的商贾之流,想把这些人收拾一顿,没想到居然是县令之子。 看来这一次要钓一条大鱼了。 跟着林闵,一路弯弯绕绕地去了林府。 大概是怕被什么人看到,林闵带着孟何君走的后门。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公子,您怎么才回来啊,快些去准备准备,恩华公主的车驾明日便到了。” “我爹呢?”林闵问。 “老爷有事要忙,让您把府里安排妥当。”女人说完,看向孟何君:“这位姑娘是?” “她偷了我的钱袋,兰芷,你把她关柴房去,等送走了恩华公主,我再慢慢收拾她。” “是。” 兰芷闻言,脸色都变了,却不敢不应。 两个丫鬟走到孟何君身后,防止孟何君逃跑,兰芷则是目送林闵离开。 “跟我来。”兰芷走在前面带路,一路直奔后院。 林府似乎多年没有修缮过了,看上去又旧又破的。 孟何君试探性地说:“我真的没有偷公子的钱袋......” 兰芷却充耳不闻,只是指着一处破败的墙说:“那边墙角的狗洞先别补,恩华公主明日便到,可别冒犯了公主。” “是,兰夫人。”一个小丫鬟乖乖应下:“奴婢现在就去说。” 孟何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兰芷摆摆手,挥退了小丫鬟。 把孟何君带到了柴房,小丫鬟留在了门口,兰芷拿着手帕捂住口鼻,一脸嫌弃:“赶紧进去。” 孟何君刚踩进去,就听到清脆的响声。 回身时,兰芷已经把门关上了,外面是落锁的声音。 “近日府里忙,想来她也跑不掉,就不守了。” “兰夫人,要是人不见了,怕是公子又要怪罪。”小丫鬟有些害怕。 兰芷却道:“公子只让我把人关柴房,又没让人守着,怪不到我们头上。” 说完,兰芷才带着小丫鬟走了。 这话像说给孟何君听的一样,再结合刚刚的狗洞,还有兰芷关门时的响声,都是兰芷故意要放她离开的暗示。 第一卷 第16章 打个赌吧 而门槛下面,有一把钥匙。 孟何君把钥匙捡起来看了看,试探性地推门,这门轻而易举就被推开了。 并且,锁是挂在一侧门上的,根本没有锁。 这下,更加确定了孟何君的猜测。 只不过,孟何君没有走,特意混进来,可不是为了爬狗洞出去。 回身去把柴房的窗户打开,又绕到门口重新落锁,把门锁得稳稳当当之后,孟何君才从窗户回了柴房。 关窗等着林闵来找她。 银铃在这时候响了。 温清洲的声音从银铃里传出来:“怎么样了?” “我被县令的儿子抓回家了。”孟何君把如今的处境说了一遍。 温清洲却说:“在柴房等是等不到的,你不如去找兰芷问问情况,在她那里,或许可以拿到线索。” 孟何君不赞同道:“富贵险中求,林闵那个样子,不像是安分守己的人,估计今晚就要来。” “现在情况紧张,他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现在犯事。” “那我们打个赌,我赌林闵会来。” 孟何君说完之后,没有等到温清洲的回应。 地上反而出现了两个东西。 一个是小小的银色棍子,另一个是圆圆的瓶子。 温清洲道:“赌归赌,这两个东西你收好。圆的那个,叫防狼喷雾,你看清楚小孔的位置,对着别人眼睛喷,可以让对方短暂地睁不开眼,过一会儿就会缓过来。” 根据温清洲的说法,孟何君试着喷了一下。 白色细腻的水雾散开,还有辣辣的气味儿,呛得孟何君泪花都出来了。 温清洲继续说:“另外一个,叫电击棒。中间有一个按钮,别碰到尖头,按住按钮用尖头戳对方,可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不如暗器方便。”孟何君吐槽了一句。 要是用暗器,在上面涂抹麻沸药,也可以达到这个效果,并且,暗器方便随身携带。 这两个东西都挺占地方的。 温清洲沉默了一下,语气无奈:“带着以防万一。” 把东西收好,孟何君才问:“温清洲,你好像很闲呢,你不坐诊吗?” 第一次过去时,是实验室,有点像库房,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 第二次过去,是在医院。 这两个地方,在孟何君的认知里,都属于是医馆。 温清洲也会医术,所以孟何君理所当然地认为,温清洲是大夫。 “我不是医生,是研究人员,主要工作是研究药物以及特殊疾病。”温清洲语速不快,听着似乎有些愉悦。 孟何君默默记下,又问了青黛的情况,在银铃结束时才惊觉已经入夜了。 把窗户推开一点点,这柴房很偏,外头甚至没有巡逻的侍卫,黑漆漆一片。 如果林闵要来,恐怕早来了,这个时候还没来,真让温清洲猜对了。 孟何君打了个响指,木刃就从上方落下,在窗前抱拳:“公主有何吩咐?” “去找金刃,就说在木兰城林府歇几日。” “是。”木刃应声离开。 孟何君也随之翻窗而出,先去兰芷说的狗洞位置看了看,确实有一个能容一人爬出的狗洞,只不过被杂草盖住了。 从狗洞边缘的痕迹来看,更像是人为的,并且打通的时间不长。 沿着这面墙走了一截,有好几个修缮过的地方。 看完之后,孟何君运功跃上屋顶,在几个屋顶间跳跃,身姿轻盈,落下时没有一点儿动静。 好一番寻找,总算是找到了兰芷的住处。 因为刚刚的寻找,孟何君大致了解到,林闵的后院加上兰芷有七个小妾。 不过这些妾室应该是以兰芷为首,别的妾室都是两室小院,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只有两个。 兰芷的院子是四室院,伺候的丫鬟多达四个。 林闵今晚歇在别的妾室房里。 外头守夜的小丫鬟坐在地上靠着门打瞌睡,孟何君宛若鬼魅般出现,一记手刀劈在小丫鬟后颈,把人打昏。 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屋,兰芷躺在床上,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熟睡。 孟何君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拍了拍兰芷。 在兰芷惊醒时,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朝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不要出声。 借着窗外的月光,兰芷认出了她,用力眨了几下眼表示明白。 孟何君这才松了手。 兰芷立马问:“你怎么在这里?” “兰夫人白日里不是故意放我走吗?我相信兰夫人不愿意和林闵同流合污,不如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孟何君尽可能向她传达自己没有恶意。 可兰芷却往床榻里面缩,整个人离开了月光照射的范围,蜷缩进了黑暗之中。 “我没有故意放你走,我只是不小心弄丢了钥匙。”兰芷这样回答。 孟何君一时之间不明白兰芷什么意思。 白天明明是故意放她离开,怎么晚上就不认账了? 这周围她刚刚已经探查过了,没有任何暗卫,兰芷被监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可以相信我。”孟何君这样说。 但这样说,反倒是更让兰芷防备。 孟何君又说:“恩华公主明日就来,她此番为了官税的下落而来。事关忠义侯,她绝不会包庇。若是你有线索,便去找她,恩华公主你总该信了吧?” 忠义侯一案闹得很大,恩华公主几次阻止定案,势要还忠义侯清白一事早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兰芷还是不说话。 她越这样,孟何君越感觉她知道些什么。 起身时留下一句。 “恩华公主会来林府住一日,你的机会只有明日。” 话落,离开了兰芷的房间。 没有回柴房,而是继续在林府探查,寻找库房,撬锁进去之后,里面的东西都是些赏赐或者寻常物件。 官税收齐之后会统一打造成一样的银子,印上皇室标记,很好辨认。 这一晚,孟何君偷偷摸摸把林府的库房、书房找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 林府的守卫十分松懈,巡逻几乎就是走个过场,守夜的丫鬟小厮更是自己找了个地方靠着偷偷睡觉。 玉兰城的县令林鸿也不在府中。 难不成兰芷隐瞒的不是官税,而是林闵强抢民女的事情? 第一卷 第17章 用力过猛 实在是这林府看上去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库房里也没什么银钱,值钱一点儿的东西都是赏赐。 逛了一通,孟何君一无所获,失望地回了柴房。 天蒙蒙亮时,林闵来了。 总算是让孟何君觉得,这一夜没有白等。 林闵让人开了锁,两个五大三粗的小厮准备拉孟何君出去,岂料孟何君自己走出去了。 两人自觉没趣儿,没直接上手。 “公子相信我了?”孟何君一脸期待地问。 当然,这是为了让林闵放松警惕。 既然他得了恩华公主今日会到玉兰城的消息,那定然要把自己挪到别处去,以免自己把他的破事儿抖出去。 正好趁机到林家别的住处去搜一搜。 “相信?”林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小厮跟着笑得合不拢嘴。 林闵笑了一会儿,笑累了,才朝两个小厮摆摆手:“把人送去百花楼,跟老鸨说,等明日本公子去开了苞就卖给她,先替本公子好好教教。” 百花楼,听这名字就是青楼。 原本以为林闵强抢民女只是为了纳妾,没想到居然把清白人家的姑娘往青楼里卖! 兰芷刚巧听见,疾行了两步,劝道:“公子,眼瞧着恩华公主便要入城了,不如把她放了吧。” 林闵怒声反问:“放了?放她去给本公子捅篓子吗?” 兰芷微微蹙眉:“若是她家里人闹起来,岂不是麻烦?”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兰芷被林闵一巴掌打得摔在地上,脸迅速肿了起来,肉眼可见的浮现出手指印,可见这一巴掌力度之大。 “她就是来投奔亲戚的,谁给她出头?本公子做事要你教?”林闵甩甩手,不屑地啐了一口:“晦气。” 话落,直接离开了。 两个小厮推搡着孟何君往外走。 孟何君没有闹,听话地跟着两个小厮一路从后门出了林府。 去百花楼的路上,两个小厮见走远了,说起了话。 “她怎么不哭不闹的?不是黄花姑娘吧。” “就是,别的姑娘听到青楼都要被吓破胆了,要不咱哥俩试试?” “行啊,提前给公子验验。” 两人说着让人恶心的话,看孟何君的眼神更是如狼似虎。 孟何君左右看了看,笑道:“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有眼没命看。” “死娘们说什么晦气话!” 其中一人骂了一句,朝着孟何君伸手。 这两人实在是低估了孟何君,看她听话,甚至连绳子都没绑。 正好让孟何君试试温清洲的防狼喷雾。 朝着伸手的小厮面门喷去。 “啊啊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回响,这人后退时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在地上翻滚。 另一个小厮没反应过来时,孟何君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电击棒,按住按钮戳那个小厮身上。 不过因为没有控制好力度,电击棒的前端都杵弯了。 被电的小厮甚至没叫一声就直挺挺倒地上了。 孟何君看了看,还有气儿。 看着另一个嚎叫翻滚的小厮,这回孟何君特意控制了力度,用尖头去挨那个小厮的脖子。 这小厮抽搐几下,也没动静了。 防狼喷雾没什么杀伤力,电击棒不错,孟何君在心里评价了一下。 打了个响指,木刃便出现了。 木刃是后半夜回来的,去柴房没找到孟何君,可把他吓了一跳。 刚上屋顶就看见孟何君趴在屋顶往下看,等他靠近,反而把孟何君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主仆俩互相吓得不轻。 孟何君吩咐道:“处理了。” 话落,抬步离开,步行去了城门口。 时候尚早,路边的小贩还在摆弄着摊子,孟何君随便寻了一个小摊坐下,叫了一碗馄饨。 忙活一晚上,还没得空吃饭。 吃完了馄饨,黑白良驹总算是入城了。 在城门口迎接的是县令林鸿,穿着官袍却不似做官的,肤色比身边跟着的衙役还黑,更像是常年被风吹日晒的老百姓。 不出所料,林鸿领着金刃去了林府。 孟何君尾随在后,看着清秋穿自己的衣裳下了马车,倒是比想象中机灵,戴了面纱遮挡容貌。 林闵的妾室包括兰芷在内,都不在场。 来迎的家眷都是林鸿的妻妾。 孟何君又绕了一圈,去了后院,发现每个妾室都在自己的房中,且门口有小厮守着。 估摸着林闵的妾室应该都是抢来的,所以把人关着。 解决了兰芷门口的小厮,孟何君用内力把门打开,自己则是躲到了房梁上。 屋内的兰芷疑惑地到门口查看,见两个小厮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又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因为有小厮守门,这边都没侍卫巡视。 兰芷提着裙摆溜了出去,一路直奔前厅。 孟何君一直跟着她,每次在她快要遇上小厮侍卫时,提前把人处理了。 让兰芷一路上畅通无阻地去了前厅。 “民女兰芷有冤,求见恩华公主!”兰芷远远的便大喊起来。 清秋听到动静,和金刃一起出门查看。 林鸿瞪了林闵一眼,赶忙跟上解释:“恩华公主见谅,这是犬子的妾室,平日里疯疯癫癫,怕冲撞了您,才未敢让她见您。” 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架住兰芷,死死捂着她的嘴。 林闵则是故作姿态地上前:“芷儿,快快回房去,随你怎么闹,万不可冲撞公主。” 说着,朝两个婆子使眼色,示意把人弄走。 清秋则是看向金刃,孟何君只是让她假扮公主,但要怎么做,她不知道啊。 孟何君适时的出现:“林公子,别急啊,我听着兰芷姑娘好像有话要说,大家不妨听听她想说什么。” 说话间,孟何君已经把扣住兰芷的两个婆子挥开。 轻飘飘的动作看似没有用力,实则是以内力化作巧劲儿。 两个婆子只觉自己双手发麻,不敢轻举妄动。 兰芷摆脱了束缚,朝着清秋的方向连滚带爬地扑去,痛呼:“求恩华公主为民女做主啊——” 林闵还想把人抓住,孟何君抬脚将他伸出去的手踢开。 坏了他的事,气急败坏之下,林闵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你这贱人!跑了就躲远点,你还敢回来!” 第一卷 第18章 命嘛,好说 “嘭——” 金刃从后一脚踩在林闵后腰,把人踹翻在地,死死踩住林闵的肩胛骨,让他爬不起来。 林鸿已经被吓住了,看了看孟何君又看了看清秋,他只是见过孟何君几次,一时之间不敢确定,到底谁才是恩华公主。 直到自己儿子被踩在地上,才反应过来自己接到府里的公主是假,孟何君才是真。 疾步上前,朝着孟何君就跪:“恩华公主恕罪!逆子犯上,下官定会严惩,求公主手下留情。” 林闵看自家爹跪孟何君,心里只有两个字。 完了—— 孟何君绕开林家父子往前厅走:“我看兰芷姑娘有很多话想说,也别站着了,坐下慢慢听。” 兰芷朝着清秋的方向跪着,看林鸿的表现,也是愣住了,震惊程度不低林闵。 金刃单手提着林闵往里头走,把人扔地上。 清秋取了面纱,站在孟何君旁边奉茶。 林鸿苦着脸跟上,就他那黝黑老实的脸,再配上这个表情,活脱脱跟被地痞流氓欺负的穷苦老百姓一样。 “哈。”孟何君忍不住笑了一声:“林县令,跪着干嘛,坐啊?” 林鸿双手左右摇摆,刚想求饶,就被金刃提着胳膊站了起来。 林闵赶忙抱住自己爹的腿:“爹!你要救我啊,爹啊!” 那声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兰芷从院中膝行到门口,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民女有冤,求恩华公主做主!” 林鸿赶忙指着兰芷骂道:“大胆兰芷!竟敢越诉,按大盛律令,杖四十!妾乃奴籍,杖毙都不为过。” 话中是明里暗里的威胁之意。 只不过,现在外头都是孟何君的亲卫,林府的侍卫小厮都不得靠近,自然没人听他的话。 “林县令的律令倒是背得熟。”孟何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林鸿连忙跪下:“下官是怕她冒犯了公主,一时情急还望公主恕罪。” 这林鸿看着老实,实则圆滑。 “既然如此,林县令也不必跪了,赐座。”孟何君意有所指的停顿了一下:“该跪的时候跪,不该跪的时候自然也不必跪。” 金刃就在旁边,再一次出手把人提了起来,直接放旁边的椅子上。 才刚坐下,林鸿就如坐针毡。 林闵朝着他爹的方向爬,生怕金刃又动手打他。 平日里酒色掏空了身子,林闵是受不住一点儿疼,还没怎么他呢,就哭爹喊娘的。 “兰芷姑娘,进来说。”孟何君没管林闵,朝兰芷微抬下巴。 兰芷得了准许,这才起身入内,跪得端正。 “民女兰芷并非奴籍,是他!”兰芷抬手指着林闵:“在民女成亲之日,将民女抢入林府,还将民女的新婚夫君活活打死。” 林闵被兰芷指得浑身一抖,反驳道:“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看我?” “我几时看过你?”兰芷瞪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 “公主,就是她,她之前就是个卖手帕的,老在我喝茶的时候看我,我,我这才误会了。我把她接到府里来,也不曾亏待她半分,好吃好喝的让丫环伺候。” 清泪滑落,兰芷声音悲泣。 “公主明鉴,民女的未婚夫君是茶楼小二,民女路过茶楼是看未婚夫君,并非看他,更没有勾引一说。” 孟何君看向林鸿:“林县令的律令背的好,强抢民女不知是何处罚?” 林鸿一脚踢开林闵抱着他腿的手,又跪了下去:“回公主,此乃兰芷一面之词,有待查证,不可定罪。” 孟何君“哦”了一声,赞同地点点头:“不过我昨日入城时,林闵将我掳入林府,今早天明又转想将我卖入青楼。” 说这事儿时,孟何君语速很慢。 林鸿是听到一句,头就低下一分。 “林公子的原话是,明日他便去开苞,让老鸨好好教教我。” 孟何君话音刚落。 林鸿已经一巴掌甩到了林闵脸上:“逆子!混账东西!” “林县令,以下犯上,视同谋反。”孟何君收敛了笑意:“看样子,你这好儿子想当太子啊。” “绝无此心,绝无此心啊!公主明鉴!”林鸿脑袋‘咚’的一声磕到地上:“公主恕罪,下官就这么一个儿子,求公主高抬贵手,留他一条狗命。” “命嘛,好说。”孟何君又笑了起来。 兰芷听到这话,脸色都白了。 林鸿朝着孟何君爬了几步,手探到袖子里摸着。 清秋立马挡在前面,谁知林鸿从里面掏出来一沓银票,颤颤巍巍往上递。 见状,清秋回头看孟何君的意思,得了准许,接了银票退回到孟何君身后。 银票很厚,少说几万两。 区区一个县令,这辈子的俸禄都没这沓银票厚。 孟何君端起茶盏拨弄茶盖:“命留的,断还是要断干净。” 听明白了孟何君的话,林鸿刚刚松下去的一口气立马提了起来,想说什么,又不敢,脸都涨红了。 “爹,爹我想不当太监。爹,你救我啊。我还没有娶妻,还没让您抱孙子啊,爹。” 林闵深知求孟何君没出路,只敢抓着林鸿的袖子哭喊,就怕林鸿弃了他。 让他断干净,不如杀了他。 孟何君继续说:“我看林县令也是老当益壮,府里的夫人一个比一个年轻,想必再要个孩子也不是问题。” 林鸿哆嗦着嘴唇还想求情,却迟迟没有开口。 林闵一看没戏,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你还是女人吗!还公主呢,没有廉耻!不知道矜持!” 林鸿“啪”的一巴掌把林闵掀翻在地,要说之前是装装样子,那这一下就是实打实的用了力。 声音清脆响亮,把林闵打得张大嘴呆愣住了。 孟何君笑眯眯地说:“林县令不必动气,无妨,我跟父皇几次出征,混迹军营,自然和闺中小姐不同。” 林鸿的官袍都被拽得皱皱巴巴了,他往旁边挪了挪,一脸痛心:“是下官没有管教好这逆子,今日便将这逆子交给公主处置,只求公主不要牵连林家其他人。” “当然。”孟何君又看向兰芷:“兰芷姑娘之前卖手帕为生,想必女红极好。” 兰芷不明所以地垂下头:“娘还在世时学了几年。” 她可不敢说自己的女红有多精巧,孟何君堂堂公主,什么刺绣没见过? 第一卷 第19章 它弯了 孟何君颔首:“这就好办了,眼下我正缺条手帕,兰芷姑娘送我一块,重重有赏。” 这话题转变得太快,兰芷实在不明白,怎么就从林闵的事情扯到手帕上面了。 “清秋,你陪兰芷姑娘回房,明日我便要见到帕子。” 孟何君将清秋也支走了。 等人离开之后,才看向林鸿:“林县令,林闵的事情结束了,现在我们该说说别的事情了吧?” “别,别的事情?”林鸿抬手擦了擦脖子上止不住的汗水:“还请公主明示。” 孟何君吹了吹茶叶,轻抿一口:“比如说,刚刚的几万两银票,又比如说,失踪的官税在什么地方。” 林鸿险些跪不住,不停地擦汗,往日爱惜异常的官服现下还不如一块能擦汗的手帕有用。 “公主,下官实在不知啊。” 官税这事儿已经捅到了盛武帝跟前,盛武帝大怒,连已故皇后唯一的哥哥,忠义侯都牵扯其中。 别说他区区一个县令了,就算是皇子,也不敢蹚这趟浑水。 林鸿更是半点不敢沾染的。 “那林县令昨夜忙活什么去了?” 孟何君反倒是不急了,现在有了官税的下落,若是在玉兰城找到,那时间会宽裕很多。 “别急着说,昨夜我可是在林府过的,林县令忙啊,让我的人找了一宿。” 昨晚,孟何君让木刃去找金刃,以金刃跟了她多年的熟悉程度,不可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故而金刃连夜入城寻林鸿踪迹,天明才和清秋会合。 孟何君早上去城门口,不是为了吃一碗馄饨,而是去和金刃对暗号了。 金刃已经摸清楚了林鸿昨夜的去向。 “下官......”林鸿这下是彻底跪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官税一事,下官真的不知情啊。” 木刃在这时候回来了,之前孟何君让他去处理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厮。 “没关系,事情不多,我们一件一件处理。”孟何君站起身,低头理了理袖子。 金刃已经熟练地拿出绳子,拖起地上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林闵,不由分说把人绑死在椅子上。 林闵浑身上下抖个不停,就怕孟何君真让人断了他的子孙根。 “爹......爹,救我,爹,救我......” 林鸿现在自身难保,更别提保护他了。 金刃看向孟何君,看她的意思。 孟何君则是拿出防狼喷雾,今早用的时候,效果还不错,五大三粗的小厮都疼得在地上打滚。 把防狼喷雾递给木刃:“守着林闵,让他说说这些年都干了什么事儿,不说没关系,用这个喷他面门。” “是。”木刃应下,接了防狼喷雾。 按照孟何君教的方法,跃跃欲试。 这东西看着奇怪,听孟何君的意思,应该是什么酷刑。 孟何君带着金刃往外走,亲卫入内押着林鸿跟上。 到门口的时候,孟何君突然回头看向木刃,笑眯眯地说:“对了,若是晕了,便断了他的子孙根。” 林闵原本以为只是受一场酷刑,没想到孟何君还记着这件事! 来不及求饶,孟何君已经快步离开了。 一路出了林府,坐上马车前往林家别院。 林鸿就跟在马车后面,不少老百姓看林鸿这样子,都好奇地观望着。 等到了林家别院时,后面已经跟了不少百姓。 这些百姓不像是看热闹,没有窃窃私语,看得专注,就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孟何君刚下马车,就听到了银铃的响声。 把腰间的银铃扯了下来,往里面走的同时,听着银铃的动静。 金刃已经习惯了孟何君时不时就要对着银铃自言自语。 失踪的官税在林家别院被找到。 是连孟何君都没有想到的顺利。 林鸿看见一屋子官税,不可置信地推开了周围的亲卫,冲到屋子里,拿起官税银子反复地看。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在我这里!与我无关啊,不关我的事啊!” 林鸿这样子不像演的,更没有这个胆子敢吞官税。 这么大一笔银子,在孟何君大张旗鼓地离开皇城调查时,出现在了离皇城最近的玉兰城。 林鸿是替罪羊。 孟何君看了看周围,还有拖拉的痕迹。 这么快能把银子放到这里,只能说明,这笔官税一直在皇城里。 “情况怎么样了?”温清洲问。 孟何君退远了些:“找到了,就在玉兰城,方才来的路上,金刃跟我说,林家别院关着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不见了,里面全是官税银子。” “昨天没有留人守着吗?” “昨日已经关城门了,我的亲卫进不来,只有金刃可以靠轻功入城。” 似乎是听出了孟何君语气中的沉重,温清洲放轻声音:“能这么快得到消息有所行动,就算你真找到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剔除爪牙也算赚了。” 孟何君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想自己堂堂嫡出公主,要真找到了,杀了就行了,怎么会动不了呢? 盛武帝是开国皇帝,最大的好处就是,世家子弟还没有到树大根深的地步,就算是灭了一门,很快也会有其他人顶上。 “嗯。”孟何君应了一声,没有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说:“你给我的电击棒,我用的时候好像太用力了,它弯了。” 听到这话,温清洲沉默了好久。 因为他不明白,孟何君一个看起来瘦瘦的女孩子,怎么能把钢铁用到弯的程度。 “这东西很贵吗?”孟何君猜着温清洲沉默的意思。 温清洲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没有,给我吧,我买一个新的给你。” “不要这个了,防狼喷雾还不错,方便的话,给我那个吧。”孟何君如实说。 防狼喷雾用在审讯上,效果确实不错。 不会下手过重把犯人弄死,也不会见血,还能让犯人痛苦不堪。 “好。” 孟何君把电击棒传送过去之后,才看向金刃:“带上官税和林鸿,在林府歇一日,明天一早回皇城。” 为了防止林鸿被暗杀,孟何君决定休整一日再出发。 她可不想人证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 第一卷 第20章 杀了吧 等孟何君等人回了林府,林闵已经被折磨得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 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下身的袍子湿了,空气中弥漫着尿味儿。 孟何君嫌弃地摆摆手:“给他断干净,带下去关好。” 听到这话,林闵还想挣扎,刚刚看木刃的瓶子喷不出来了,他以为熬过去了,就不用被切了。 “是。”木刃把防狼喷雾还给孟何君,瓶子已经空了。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林闵杀猪般的惨叫声。 除开林鸿和林闵以外,林府的下人和林家妻妾全都跪在去往后院的路上,听到林闵的惨叫声,没一个人敢抬头偷看。 这不是孟何君的意思。 这些人是怕林家父子的事情牵扯到自己,所以在这里跪着请罪。 孟何君原本是想找个客房休息的,一去后院就看到乌泱泱跪了一片。 兰芷和清秋在一起,所以没在其中。 而孟何君的心腹中,绿枝死了,青黛养伤,清秋为人谨小慎微,不适合独自决断,金刃不懂管束下人,亲卫更不必说了。 一时之间,还真没有可用之人。 “金刃,搬个椅子来。”孟何君在五步之外的位置停下。 金刃立马去前厅搬了椅子放下。 坐在椅子上,孟何君问:“林府管事儿的是谁?” 跪在前面的女人往前爬了几步:“回公主,是罪妇。” “林鸿的继室?” “正是罪妇。”女人的头低了下去,已经贴着地面了。 孟何君翻看林闵的罪证,这些是木刃审出来的,有林闵签字画押。 还有一份,是金刃昨晚紧急整理出来的林家名册。 这些人里面,有好有坏,也有不好不坏的。 比如林鸿的继室。 因为年轻漂亮,被林鸿娶入府里,娘家没什么人,坏事没做,好事也没有,嫁给林鸿,完全是为了享乐。 “林家父子证据确凿,不过念在你并不知情,回房收拾收拾,离府去吧。”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林鸿继室立马磕头谢恩,林鸿是活不成了,她和林鸿也没感情,自然不愿陪着林鸿送死。 离开当寡妇总比跟着送死好。 按照林鸿的性子,银钱上继室拿不了大头,她回去收拾,无非是带点首饰走,这些孟何君不计较。 嫁人一场,总不能让人两手空空地离开饿死在外吧。 比对着名册和罪证,孟何君把无辜的人都放了,被林闵强掳进府的女人们还额外给了银钱,方便日后生活。 只要不在林鸿和林闵罪证之内的人,就算是有卖身契,孟何君也是把卖身契直接还给了他们。 今日之后,他们便自由了。 这是对这些人心中有善的奖赏。 孟何君没有继续念名字。 剩下的人,大概是知道自己的下场,一个个开始喊冤。 “求公主饶命啊,都是林家父子逼我们做的,我们也是寄人篱下,不得不做啊。” “求公主开恩。” “......” 权利是最好的武器,在这些人以为孟何君是孤女时,他们尽心尽力地跟着林闵干坏事。 林闵吃肉他们喝汤。 在意识到孟何君比林家父子地位更高时,他们便三缄其口,说自己是被逼的。 孟何君慢条斯理地收了罪证,至于名册,现在已经没用了。 “杀了吧。” 金刃抽出自己的佩剑,面无表情地执行孟何君的命令。 名册摇摇晃晃地落下,才刚沾地,便有血溅到了上面。 躲过一劫的下人们没有立马走,而是在角落里商量着,等孟何君离开再出府。 孟何君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对他们有天大的恩情。 金刃离开之后,下人们便开始收拾尸体,刷地,少了一半的人,可干活的速度却不见慢。 那些人平日里得了林家父子的赏识,同为奴才却不用干活,所以少了他们,并不会影响什么。 孟何君处理了林府的事情之后,总算是有空休息了。 刚睡下不久,就听到银铃的响声。 人立马就清醒了。 她已经想到怎么把林家父子送回皇城的法子了,当然,这需要温清洲帮她。 “事情解决了吗?”温清洲这样问。 孟何君应了一声,有些为难地说:“我准备明早出发回皇城,但是上次人证在路上被有心之人毒死了,我怕重蹈覆辙......” 后面的话,孟何君没有继续说。 像是在暗示温清洲一样。 温清洲赞同道:“确实防不胜防,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食物,不吃外来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事。” 这次特意大张旗鼓的出发,各方势力都盯着孟何君的黑白双驹,相信没谁会在这时候动手。 要是被其他人知晓,岂不是给对方送自己的把柄? “那就麻烦你了,回皇城之后我再付报酬给你。” 孟何君虽然希望温清洲帮自己,但她可不打算占温清洲的便宜。 这次出门,带了银票,不过孟何君猜,温清洲应该用不上,所以准备回皇城再送温清洲黄金。 “不用,上次你送我的黄金,在我这里也很值钱,可以买很多东西了。”温清洲答应的轻松。 更何况,他自己也有存款,都用不上那一箱黄金。 说完了正事儿,孟何君没话说了,她想睡觉,可这回银铃迟迟不响。 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儿松懈下来,乏力得很。 温清洲等了一会儿,突然问:“你那边是怎么过中秋的?” 还有一个月就是中秋节了。 孟何君嘟嘟囔囔地答了一句:“宫里头有宫宴,燃灯、拜月,年年都一样。” “我这边是赏月,吃月饼。女孩们大多都喜欢,口味儿很多,到时候我给你也买一盒尝尝。” 温清洲说完,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孟何君应声,又把铃舌靠近耳边,总算是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猜孟何君大概是睡着了,没再说话。 拿上车钥匙出门采购去了。 孟何君是在半夜醒的,银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坐起身时才发现,床边堆满了一个个箱子。 这些箱子上面贴着小纸条,和之前药盒上一样的蓝色小纸条。 第一卷 第21章 锦衣卫指挥使 孟何君拆了一箱,里面是用纸做的碗,小纸条上写着: 这叫方便面,透明包装拆开,里面的小包撕开倒佐料,加三分之二的热水盖好泡一会儿,面软了就可以直接用叉子吃。 张俊峰一直想不通杜滟滟为什么对他的态度这么冷,再看滟滟和谢磊聊的火热,心里头就膈应的慌:就个乡巴佬还想得到美天鹅,真该一盆冷水把他浇醒。 龙战却是摇了摇头:“我问过凤玄,但他说,当时魔物自爆后,我和他就被炸得倒飞了出去。 冬日里天黑的总是特别的早,皓月高悬的夜晚,整个集市才刚刚开始热闹了起来,各家各铺彩灯万盏,以示庆贺,祝祷新年之中万事顺遂,平安如意。 望着北方强邻的崩塌,这些老人虽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但还是忍不住要流泪——毕竟是社会主义老大哥,无论再怎么霸道、再怎么蛮横、再怎么欺负人,但它对于共和国到底还是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恩情。 血肉铸造的躯体和冷硬坚固的墙壁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如约窜进瑞兹的耳朵里。瑞兹抬起头,向着交战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就是这一眼,让他差点连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谢磊骨子里,其实更多的是继承了老妈的柔软和温和,但能混迹官场,而且步步生莲,自然也少不了继承老齐和老爷子的优良基因。 说到这里的时候,脾气暴躁的定逸师太也沉默了下来,她明白掌门师姐话中的意思了。 秋叶道馆的对战会场,庭树还没有出现,会场内却是一道又一道的议论声在回荡着,吵闹无比。 站在一望无际油绿草坪上,微风抚摸着她的身体,飘飘长发伴随着微风飘荡,而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微笑,喜悦的微笑。 而回来的时候只能见到城市的废墟和逃亡的人民,心中震惊的她连忙跑向战斗的位置。 而选择臣服,不需要将整个朱家搭上,虽然现在看着是难以接受,但他执掌朱家这么多年,不会意气用事,知道要怎么选择。 大海犹豫了一下,在这里不可能存在其他的希望,为了在地狱中杀死魔物,大海和超越魔物的恶魔签订了契约,拉住了他的手。 李晓迪的枪法还是非常准的,这一枪竟是对着男子的脑袋进行射击,然而,在他开枪之前,男子早已做好了防御,其身前出现一道冰墙,子弹打在男子身前的冰墙之上并未穿透。 最重要的,还是叶安靠谱,他们清楚叶安的能力,所以愿意给她放权。 虽然近年来的宗主之位不定,有些式微,可在外人眼里,依旧是大周众多宗门之首,所以当那有着青莲宗标志的飞舟自空中划过时,根本无人敢阻拦。 「那现在基本就可以断定,他应该,是从地下走的。」叶凌天微微踩了踩脚下的地板,低声说道。 一个四十多,眼角上有一道斜着的刀疤的男子,穿了一身黑色风衣,正拿着望远镜,看向石桥。 落吟被安置在了沐莜莜隔壁的屋内,作为唯一一个没有被当做俘虏安置的长老,他被照料得却是好了许多。 同时,他也感觉到,天魔森林里的妖气更强了,比白天增加至少十倍不止。 第一卷 第22章 相亲 “自己去。” 一听这话,温清洲脸都黑了。 当然,相亲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慕云深太不着调了。 慕爸爸怕他瞎混,所以想让他成家。 每次慕云深都把温清洲拐去当挡箭牌,对女孩爱答不理的,故意冷落对方,最后不了了之。 “就当是我认错了吧!以后你是我的队友,还请多指教。”叶天无奈,但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好了,好了,别在这说了,走吧,一会就比武就要开始了。以后,如果你们想听想学,我可以教你们。”说完风不凡三人就走向了比武场去。 随着他这一掌按下,一只大手印在他前面浮现,而后这只手迅速放大,带起重重的手印虚影向着妖兵冲击过去。 金刚战骑挥舞阿拉贡晶石打造而成的武器,一点一点的击打神圣领域的能量圈,能量圈上露出了裂缝。 “这不是东瀛佬吗?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老头惊讶了。要知道他们这次行动可是很隐秘的。 “你……”雷子满脸惊愕地站在床上,象个黑铁塔一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自诩身手不错,但是几秒钟内放倒一帮恶霸,他自认做不到。 夏末秋咬着牙,额头上不停的冒出斗大的汗珠掉落在地上,而他身后的衣服早已被汗的透湿。 她低着头,粉颊红晕地靠在辰南怀里,身体轻轻战栗着,水眸半阖,冰冷的表情渐渐在男人的怀抱里融化,水眸变的潮湿迷离起来。 冥司身上的气势瞬息之内就从他身上释放了出来,几乎覆盖了整个四层,那强悍的气息就跟刚才歪歪变身后一模一样。 蛮之轩见众人还在犹豫,心中大为的着急,如果众人这时不出手的话,就凭魔武堂的这点人,还不够雷山塞牙缝的。 如果没有好感,如果没有曾经一闪即过的念头,就算陈昊此时来一个挺身,上半身直挺挺的坐起来,探手搂住晴天就亲吻上去,她一样推得开。 徐正虽然是他名义上的父亲,但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金兄言重了,作为朋友,本来就应该互相扶持,互相帮助!更何况我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墨阡痕说道。 这一上午,陈昊是将自己的睡觉休息时间拿出来,陪着父母姐姐姐夫,抱着外甥,到军事博物馆参观。 迪伦打量了一遍他,的确,无论是相貌还是气息,都和族里记载的完全一样。 回到客栈,墨九霄去给运动了一晚上的洛安安准备夜宵,而安宝宝进了空间查看那颗蛋。 古老者伸出手,像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灰袍上起司的徽记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来。甚至不止如此,一些从未在灰袍表面出现过的纹路也在隐隐浮现,它们或许就是这身长袍具有如此之多神奇效果的原因。 哥们,您是守土清扫作战,您是未知领域探索登陆作战,您是敌后作战,您是斩首行动的执行者,就这造型,定妆照不是该将你剧中最炫酷的造型秀出来吗?难道,就是这个? “哇,你既然记得风雪刚刚为什么还假装不认识他?”洛安安无语道。 开始的时候大家似乎有些兴致不高,可是等大家瞧见叶芷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都往旁边的偏房里面放的时候,就开始帮忙了。 第一卷 第23章 结案 温清洲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原理,明明最近没有传送活物,顶多也就几箱方便面,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温清洲拨通了领导的电话准备请假去玉兔山。 自从当初那尊“东海仙灵”降临碧灵山之后,碧灵山的神蕴灵机愈加盈盛,甚至使得自己都生生拔高了两层神阶。 之中有一道法门,可以吞噬生灵血肉壮大己身,碧鳞死死地凝望着与凡人一般无二的白袍少年,嘴角控制不住地留下了腥臭的涎水。 一阵天旋地转,乾坤颠倒过后,江枫凭空现身于一座古老的大殿内。 歌德有一些犹豫,或许他可以选择无视掉这个事情,专心在黑夜教会当执事,安心让莫诺托他们去大海发展,等积攒够一定实力,再去调查。 “有天梦长老和白霜长老两尊秩序境的存在,拖住那谭洪不难!”江枫咧嘴笑道。 想在当前这种混乱的线上音乐网站中脱颖而出,首先要做的就是与众不同,所以夏远就随手又把其他五首歌一样设置成了需要一毛钱才能下载。 神宫宿灵之境称之为元君,而极为罕见的阴阳渡境生灵,则尊之为上君。 中午十二点,悦听音乐的首页banner广告终于不再是点进去没有反应的网页了。 董浩存立马怪叫一声,下意识地捂住了脸,痛得嘴巴直接咧了起来。 只见那远方的天边,一个黑点愈来愈近,也愈来愈变大,转眼间便就直达近前,出现在了会场的上空。 她委屈,委屈死了,这电灯泡她不当了,谁要当谁去,她也要去和男友谈一场甜甜蜜蜜的恋爱。 她闭关的时候,因为一直面对着各种阵法,整天被各种阵法所虐,所以她阵法水平飞速增长,居然在一年的时间里达到了四品阵法师的级别。 但,她也是个狠人,见状,她竟然手掌往前一探,直接抓住了匕首的刀刃。 可是,皇帝一向守时,每次早朝都是准时到朝堂,不会让满朝官员苦等着他一人。 空空用它胖乎乎的爪子揉着眼睛,揉一下,它圆滚滚的脑袋就瘪一下,十分的有弹性。 怕她大爷,根本就是玩弄于鼓掌之间好吗?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沈力这么听话的样子。 对着花颜使了几个眼神,容兮坐到一边,看着花颜审讯,自己则是坐着喝茶。 焚天心火虽然被陌凤夜和赤墨吸走了一部分力量,但也不代表就不能恢复了,不过倒也还是不能马上就能恢复的,自然还不是在全盛时期。 香俊人转身走了,钟星月回身,看见在城墙内的大街上空,漂浮着十架巨大的飞舟。 他在知道这次的报后,早已经在心中确定好了行动方针,现在,就差的是所有人开始行动。 还有,好好的张昊天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是自己愿意的,还是被人抓来的? 所以思来想去,不敢是张昊天还是周伟光,全都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 周秉然眉头紧锁,林光明越是这样说,他的心中也就越发的好奇。 当年“劫雷”事件的真相,樱岛方面一直秘而不宣,而步家也对此有所保留。世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劫雷”,这不仅是此次事件的代号,更是年仅十六岁就成为封号法师的步霆霓的封号。 第一卷 第24章 请你来大盛 没有等秦良洗漱好告别,孟何君和窦氏说了几句话便准备走了。 窦氏送孟何君出门时,看孟何君身边的清秋疑惑道:“怎么不见绿枝和青黛两个丫头,这个小丫头看着面生啊。” 清秋赶忙见礼:“奴婢清秋,见过夫人。” 可在斯特恩看来,苏阳之前帮助解决停摆,这次又积极帮助提升收视率,很奇怪。 以往不管是在滨海城青火谷里,还是在南枭城府邸中,这个工作自有那些傀儡来完成,张世平已经有很久没有亲自为这盏铜灯添油了。 张哲让大家先自主找座位坐下,会议长桌可以挤一点可以围坐三十多人,不到20人坐上去,位置还是相当宽松的。 白江、花邵辰以及陈依三人也到了校场,比赛其实也简单,三局两胜,第一场为赤手空拳,第二场比的是手持武器的对战,至于第三场,太史慈没有想到什么法子,白江于是提议最后比魔鬼五项。 “张哲?张哲?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刘祥扯了扯张哲的衣袖,把张哲从yy的世界中拉了回来。 十五年前,秘籍被尹天雪盗走,尹仲因此把地宫内全部秘籍尽数毁掉,一点也没留。 走出校场的秦无咎划算着去哪消磨消磨时间,他倒不感觉累,一上午下来,也没怎么使力,只是规矩摆在这,他也得等。 赵艳秋没想到韩柳真对她这个长辈还能这么强势,冷不丁的被教训的一愣一愣的,连电梯停到了两人面前也全无察觉。 车匙已经被刘祥的替身带回去工作室,两人也没车可开,只好慢悠悠的走向马路。 “老祖,这灵丹我一粒便足够了,剩下的两粒还请收回。”郑亨运双手捧着玉盒,神色郑重地说道。 万一委托人一时想不开自己主动作死,那从存活率上来讲,由自己动手阻止,无疑比让姬岛由乃出手高了很多。 虽然感觉到了穆星河的绝对信任,顾雨还是有些顾虑,总觉得这样监视百官确实不是他这样人的强项。 这不,刚醒来为其宝玉擦拭完脸,安抚他睡下之后,便被王夫人喊了过去问话。 “是呀,欠他们的。但愿别出事。”身子一软倒回了沙发上,这种被看穿的感觉让他很挫败。 终于,教堂内的惨叫声渐渐平息。病床上的阿蕾莎深深地看了萧寒一眼,随后缓缓下沉,最后没入了地下的那片火海中。 经过这个男人的解释,众人也纷纷议论,对穆星河与孙胖子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有枣糕,麦芽糖,布丁,抹茶千层,巧克力,还有他一直挺喜欢的好丽友。 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不等白暖儿有下一步动作,一个惊呼声已然在耳边响起,“你在做什么?!”话音落下,厉玥玥冲了进来。 夏红影:不了,她说的很对,和突围娱乐的几个歌手比起来,我就像完全不会唱歌的人,谢谢大大,让我认清了自己,以后我再也不会有这种做梦的想法了。 看着他离开,白初叹息一声,随后从浴室中走了出来,门一直是半掩着的状态,想着厉津几分钟就能回来,她索性也就省了步骤,坐在了沙发上。 铺子里的带来水果,基本上都是洗干净免费赠送给这几日还上门吃点心的顾客了。这也是江罗的意思。 第一卷 第25章 医者仁心 这个表哥是忠义侯的独子,如今忠义侯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所以孟何君这次不顾性命的救忠义侯,不止因为他是舅舅,更因为从前舅舅舍弃儿子救她。 盛武帝屠杀殷帝的朝臣,也是因为殷帝先杀了他的家眷。 “也对,那继续吧!”齐鸣一脚猛地踩在地面之上,右手握刀对着罗浪斩去。 此话方出,整个百花楼的姑娘都有些眼红了,一來叶蓁模样清秀且又痴情,爱慕余香真是令人羡慕,二來,余香如此抢手倒显得她们无用极了。老鸨会心一笑,也不多说,随叶蓁等去了,随即扭着身子招呼其余客人。 圆桌议会的军令状,斯普内签字为天火计划责任人,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都负有全权责任。 不管怎样,能出来就是好事,而且现在白骨巨棺材的鬼气在经历了刚才的膨胀之后此时已经收敛不少,除了大一点,和普通的棺材无异。 此刻的探险队除了极老没有堕入幻境之外,其余人眼前全是一片漆黑。就在所有人不敢有任何动静的时候,突然一条宽阔的甬道出现,尽头是一个光亮口,有风声,有水汽,似乎是一个水帘洞。 公孙兴怀又喝了一碗酒,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卫华。”公孙兴怀痛苦地闭上眼睛。 叶宁气急败坏的跺脚,拉着低声哭泣的陆姨娘杵在叶蒙面前,声泪俱下,哭诉着说:“爹就是那般偏心吗?倘若害夫人的是姨娘,爹定然饶不了姨娘。”她哭的两只眼红肿,声音也是沙哑。 叶少轩只是轻轻自问了这么一句,然后便抱起木良向落海城走去。 这段历史一直只有皇室知晓,毕竟要是天鸿神国的初代国母有着太阿神国的皇族血统,这意味着现在的天鸿神国皇室其实也算是太阿神国的分支,这样的消息放出去会削弱天鸿神国的凝聚力,对皇权统治不利。 “不对,是空营。”蒙古大营之中的慌乱主要集中在北边,而南边这半个大营,根本就是一座空营,有帐篷,有栅栏,有壕沟,就是没有人。 “不仅认识我们俩还曾经在铁炉堡共事过,那时候你的师傅凯尔可算得上是整个铁炉堡的风云人物。”老万头一脸崇敬之情溢于言表,莫离很容易能够从他脸上表情看出来,那时候他的师傅凯尔的确是受人敬仰。 乔灵儿听了莫离的话后,哭的更伤心了,她真的一刻都不想离开她的莫离哥哥。 王阳明决定找一个时间,与朱厚煌好好沟通一下。纠正一下朱厚煌的治国方略。 白若空脸上显出一丝尴尬,看样子,那位上官天师已经把事情告诉了段琅。 已经有数道剑意撕开了肖遥的衣衫,可肖遥还是没有想到留在大皇钟内这套剑诀的人是何方神圣。 元尘一直都认为白莲教,或者说是白莲圣母她们与远古魂族有什么关系,现在看到这枚魂族的图腾是这般模样,更是敲定了元尘心中所猜想的那个可能。 李洞庭身为华夏龙腾的人,而且在龙腾之中的地位还很高,这种事情他当然管得着,也是分内之事。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插手?不为别的,而是护龙家族整体的荣誉。 一想到伏羲部落,那是他现在最牵挂的事情,可是,奕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要面对自己需要经历的事情,劫难这种事情躲是躲不掉的,自己必须要去面对,如果自己不去面对,那么将很有可能出现更加可怕的事情。 第一卷 第26章 不治穷苦 孟何君把帷帽举到温清洲面前,示意他戴上。 毕竟温清洲的头发实在是太特别了。 等温清洲戴好之后,孟何君才喊了一声:“进来吧。” 清秋推门走在前面,分别朝孟何君和温清洲见礼,才退到一边去。 “喂,夏侯策——”宋依依吓了一跳,男人像狂风暴雨,灼烈,急切地索求,似乎要把揉进怀中一般,狂热地让她心惊。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这不是玩闹,而是硝子发布的任务,夜夜也不敢闹脾气。 否则,他干嘛要说出那样的话,不停地警告她要跟别的男人不要勾连,还说什么,让她不要去招蜂引蝶。 “精灵王究竟是什么呢……都说精灵王是神,那么为什么我一直以来那样子虔诚的祈祷都没有得到过救赎你?”莉莉有些失神的说着。 冷月和封柒夜面面相觑,随后双双转身看着步入金銮殿的卓青柔,而她身边所搀扶之人,恰是皇帝封远,两人身后除了跟随着大太监安秀,还有一个正如外界传言那般,头上戴着黑纱斗笠的男子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龙渊心里早就知道这也许就是对方调虎离山的计谋,双眸虽然紧盯着水无忧,但是不可否认,他耳边的确是听到了那一声惊呼,而且心里微诧的是,那声音让他有一种相隔许久的熟悉感。 鲁梓静提出的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也很简答,到其他势力去宣传领地,给予那些人高的足够吸引他们的福利条件。 当时说得那般绝情,此刻他忽然觉得,他对宋依依,也有很多的不了解。 锦席城站在门外,笑得明朗清新,正说着话,一抬眸就看到冷月似是还带着未睡醒的昏沉,不禁问道。 但宋世诚太作死了,有了点力量就迷失自己,结果被许莜派了便当。 “等等。”台阶爬到一半,走在最前面的薛琼突然横着伸出手,挡住了在他后面的所有人,然后自己也放低了身子。 他们在庄子里住了一个月,齐妙又不是个爱吃的,是以这些吃食进来用的次数都是有数的。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铁君义的身旁,躬身说道:“三少,不知道你回来了,救援来迟望请赎罪”。 陈宇提出要求,要了一个带单独院落的房间,与穆雪晴二人,相距不远。 不管是什么人家,哪怕穷得揭不开锅,家里也必须配备香火灯烛,早晚各三支香,日日祈祷。若是哪家不这么做,就是犯了死罪,各国官差都要将这些人家处理掉。 这些话,让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不在的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方百米左右的距离上,有一条四车道的柏油马路在视野中横穿而过,然而别说上面没有车辆行人经过,路面上也是遍布着蛛网状的裂纹,碎块崩落得到处都是,看样子至少有十年没维护过了。 李元亨点了点头,却是有些模糊地说道,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还说等主子什么时候好了,就搬回漪兰殿,说那里每日都有人打扫,住惯了的地方就别再换了。”墨汐说这话,带着七分忐忑,三分欢愉。 华辰优哉游哉地走到了主厅,说起来他一点都不担心少正倥会有什么要事,因为少正倥为何去而复返,他一清二楚。 第一卷 第27章 有客来 这酒从白玉壶流出,酒液宛若晨露。酒香浓厚馥郁,却又不含白酒的辛辣刺激。 进风华楼的时候,温清洲就闻到了这气味儿,原本以为是风华楼的熏香,不曾想居然是酒香。 院子里头,宝丫和苏璟云热情的缠着萧墨,饶是再冷漠的萧墨也不由的心动了起来。 眼看着敌人往这个院子外逃窜,影卫们正要去追的时候,被影大守住了。 英国首相迪斯雷利自然开始了他的西班牙访问,火急火燎的上了前往西班牙人货船。 果然如此,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也会同步到游戏当中。 现在鲲鹏摩托车已经实行两班工作制,数控机床现在由芮清雅当主管,总共带出了2个徒弟。 这时候,身边是自己信任的人,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事情,她也不扭捏,直接睡一觉。 青泠萦问到这里,华妃娘娘突然之间身体一颤,能看出来,她对那一段记忆,心里还是很抵触的。 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闭目盘膝而坐,四周的地面上,布满了黄色的符纸。 不过这里终究是外城,生意大多都做不大,鲜有那种后台梆硬的商铺。 他们依附于朝中某些势力之下,专门做那等见不得光的勾当……换句话说,就是官匪一家。 “你这个混蛋,你打不过你不会跑,你不是最喜欢苟的吗?”李烟然扶着他生气的说道,脸上满是担心。 丫鬟的话刚说完,陶欣然就吓得脸色发白,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 “为什么要喜欢上别人?明明已经有我了,这还不够吗?那是我对他不够好吗?还是欲望得不到满足。 “这应该是老太太自己的主意,至少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江年宴的反应也很意外。”虞念来了个回头镖,回了乔敏刚才的问题。 之前就吃了肆无忌惮说话的亏,她是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此时此刻她也生怕对方是套话的,再被人送一次热搜她的演艺事业彻底就废了。 凌晨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退后了两步,但是却发觉这个情形怎么似曾相识呢? 就算是再怎么精锐的部队,伤亡达到三成以上,整体士气就会崩溃。 至于最后的一千兵马,却是由夏侯惇亲自率领,充当后方督战队。 而今的她们,早已想开,不再是普通人,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思想包袱。 “前辈的意思是那真正的“仙草秘境”并非像四大太宗掌管那地方可以随意出入?”林雨问道。 林奕笑了笑,转头看了看,现在天‘色’也还早,不如自己先过去拜访一下陈天老爷子,也好跟他说一下莫迪的事情,反正今天也是请假了,总不能‘浪’费了这个难得的假期吧? “什么!”此言一出,顿时让商殷一愣,其他人也都是如此,还有杀手锏? “不管他们,咱们直接去核心区域吧,那里的大机缘可还等待着我们呢!”陈凡轻笑道。 少卿后,陈凡能明显感觉整个演武场的压力都大了不少,尤其是试验角落之中,此刻更是有着特殊威压。 只不过,一个是先天的本能,一个事后天的训练,孰优孰劣,毫无疑问。 安静的窗台向外面,悄无声息,这样子悄无声息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的。于是乎他们纷纷了一口气,表示这个世界十分的烦躁。 第一卷 第28章 林兰 这话好像捅破了窗户纸一样,直直扎进了简鹤心里。 沉默许久,简鹤才站直了身子:“从前我是怨的,但三年之后我就不怨了。” 这三年应该是简鹤最难度过的三年。 詹萧玉听了以后并没有火,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东皇太一说着,便消失在原来的地方,只有一道声音传进了干将莫邪的耳朵里。 “私闯神殿,处死。”那身影是个石人,石人发出那像是砂纸打磨的声音,警告着忍·炎影。 王洛停住了脚步。先是抽了抽鼻子,打量了那些贵族一番,又看了看墙角。 不过,赵炎还是给了焦梦瑶一个面子,让那个男生过来,又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然后来回震动了几下。 这种能量向外弥漫开来。顿时,外界那种散逸的能量,效果降低了很多。 因为,当邓明丽说这些话的时候,坐在高台之上的高脚椅上,坐姿优雅,目光如水,低头就看着坐在第一排的赵炎的眼睛,这些话是邓明丽想要说给赵炎听,尤其是当着现场上万观众,让赵炎的心弦也跟着驿动。 “看这个宫殿的构造,似乎不止这一层。”叶逍遥环顾四周,沉声说道。 除了这些,你也可以去农业产业园去采摘等等。总而言之,这里还是很值得玩的。当然对于吃货最大的诱惑力,还是各种美食。 看着那已经成为冰雕的ktv,苏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镜,这得多大的暴风雪? 噗,一道血液飞出!将偷袭的那名匈奴勇士的面部全部染成一片红色,匈奴勇士的脸色由喜转黑,再到恐惧。 康靖嘉洗澡的时候,就听到他的手机不断的响,跟催命一样,烦的要命。 云梯一个个往雁门关的关上放上,匈奴人一个个不要命的往关上爬去。 一旁的寒靖咳了一声,歪歪脸一红,忙推开寒柏。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还在胸膛撕扯。这份心痛,让她对寒柏有些生气,气他为何言而无信。否则,她,不,前世的她,就不会纵身跃下悬崖。 “恩,恩公,你这是怎么了?”蔡满丁被歪歪肃杀的眼神盯得脊背直发毛。 两天下来,李默言只觉得十三所简直太精彩了,尤其是慕容朵和单元成,每天上班下班,单元成都如同一个贴身保镖般跟在后面,搞得慕容朵是不胜其烦。 毕竟,戏忠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子越来越差,继续死撑的呆在军营之中,只会徒增麻烦。 萧章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床,陆诗悦正在床上睡着,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在家里面,他最崇拜的便是他的三叔,幻想着以后用自己强大的实力纵横宇宙,为自己家族打下一片基业。 她知道,外界很多声音都在说他俩不般配,觉得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只有她清楚,这个男人有多好。 貂蝉心中不由得有些羡慕甄洛了,要是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陛下众目睽睽之下带走,肯定会幸福得晕厥过去吧。 “哈哈,当年能轻松对付你们,现在也一样,你们变得厉害了,但我变得更加厉害,人是进步,而你们是向着如何犯罪,落在我幽灵手里,你们也不吃亏。”易天大笑几声。 第一卷 第29章 玉兔山 一众护送的侍卫立马围了上来,孟何君淡定地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为首的人看她要走,拱手道:“恭送恩华公主。” 孟何君带着金刃朝皇城走去。 “锵!锵!……”被十来只石化兽保护着的凤哥,立即把控兽令全力发出,指挥兽去帮王宫南和虎鹰解围。 看到带着吴正军离开宫殿和岛屿的于浩然,迫切想要知道怎么回事的钟离明净,对着钟离海龙吩咐后,立刻带着钟离青阳腾空而起的追赶而去。 只是段遇没有想到的是,贝初在自己炼化奇异界之前就启动了异界关闭程序,里关闭异界只有一天了。 不愧是光明族大能神之子,仅此一剑,不禁破除了张阳所有的护体神通,更是击破先天混沌体,重创张阳。倘若不是张阳,而是另外的化神巅峰,早就被一剑斩落了。 几个形态奇异的生灵凭空出现,它们长的像披着重重甲壳的犰狳,身长足有两米,体魄非常的强大。 其实胖子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到了现在才算是真的到了考验的时刻,他说大梁里面有东西。如果没有的话,我估计我就要考虑跑步的问题了。 看着关键时刻出手拯救自己的于浩然,何如玉眼中流露出无限柔情的轻声自语起来。 刚刚还涌动热闹的冰城,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死静,一个个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连他们的公主都害怕成这样了? “呵呵,那倒未必。不过你放心,我们这修为,得到一般的造化,也是难心动了。但如果真有什么好东西,我们拿着带回家族去,让我们的后辈去用,倒是不错呀。”脸有肉包的人笑着说。 她每次加价都不多,就加一万晶石,简直像是故意气无情公子一般。 要不是顾虑下得太猛显得不仗义,也怕王进海反悔,最后只报了一个五千贯,要不然,砸锅卖铁也得报上个十万八万。 “这个品牌还可以,不过要看下样品,看下品质,不能他说是中高档,我们就信了,还是要看品质的。如果品质没问题的话,我们到时候可以和他们谈一下合同细节。”吴彬最后说道。 如果就水晶球本身来说,当然是一个品质极佳的上等水晶球,但最多也就几百魔石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作为大巫师的奖励。 幽冥水下黑沉死寂,看不到是什么生灵蛰伏在下面,只盯过来的这双眼睛仿佛随时会滴出血来一般,冷漠,空洞,就想只是浸泡在血水里的一双死物一样。 卡琳娜接到消息后,立刻召集核心成员,一起商谈追缴月夜-晨之事。 “你是怎么想的?”半响之后,金菲儿慢慢说道,从表情上倒是看不出她想的些什么,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一切都与杨浩无关,他没好心到回去劝慰别人,也不会坏到去冷嘲热讽地秀优越。 刘俊的地位是撼动不了的,这点是可以明了的,毕竟刘俊按理说应该算是高二的了,而且在高二高三那边很有势力。 本来这家铺子就是老屋改造起来的,往弄堂里面走,还有个二三十平米的空间,摆着方桌和椅子,但现在里面,基本上都坐着的是伏龙公司的高层。 第一卷 第30章 早夭之命 温清洲拿着外婆的遗物离开道馆,从侧边的小路去后山。 没有亲人的道姑去世都会埋在这里,逢年过节由道姑们来烧纸祭奠。 这里不会立墓碑,火化之后把骨灰埋在修好的墓里,和其他人的混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 闫闹闹抬眸看了一眼满眼期待的看着她的谢艺萍,目光落在她泛着青色的下眼睑上,心里忽然一软。 一旁的玉瑾忽然出声问道,亚林听见了玉瑾的话,眸子微微抬起,眼中掠过一抹惊讶的微光,似乎没有想到玉瑾竟然知道这个。 “大家靠近一些,不要走远了,不然很容易在这迷雾之中走散了。”一旁的金暵看了看了一眼四周的白雾忽然出声。 而她是跳舞出身,身材纤细柔软,仿佛弱柳扶风,这样娇弱的美,轻易地就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要说穆靳原会参加厉景宸的生日派对,简直就像是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罕见。 医生都说了他活不过二十四岁,假如没有她,他可能还不到二十四,还会在少年最青春恣意的年就没有了享受这一切的权利。 总之不管帝离歌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余晗馨都不会允许帝离歌伤害到自己的亲人的。 夏安朵一边想着,一边摸出了自己的手机,难道是昨天她随手转发了一张锦鲤的原因? 秃头龙一开始还有些怀疑赤水河神要他们帮忙毁掉神龛的动机,不过这时候听到赤水河神叙述自身的经历,当即心中信了三分。 这半年来,春娘接触的基本上都是兽族。倒是有几个地球修炼者跟在她身边伺候她,但是她与这些地球人没多少共同语言。春娘感到了一些寂寥。 且如今他刚上位,不可能铲除异己太过,那样的话,必然不得人心,这一点,程龙还是清楚的。 连唐震山这种百年家族的大佬人物,都得在这光头面前俯首。真的要是对付自己这伙人,简直就是碾压。 战场僵持期间,已经有太多的洪水带着太多海族进入了渭城的外城区。洪水开始冲击卫城城墙。 白契瞧着风息雪停,回想着楼中的诡异寂静,不由得生出一股逃向室外的冲动。 轰,邢远山所在的位置,整个空间爆炸开来,这所有一步步的算计,他完全没有料到,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少爷,是我以前在日本京都留学时结识的一位苏州的好友!”谢天听完阿正的话也没有怀疑,阿正以前的确是被父亲送到日本京都留学了两年,有朋友是好事呀,谢天就随意的说道。 要是李川跟这个穷比男生关系不错,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面对这还剩下的几十人,周凡的脸上没有半点惧怕之意,反而自始自终都带着一抹残忍的冷笑。他反手将洛月抱在了怀里。然后扯下脚上的一大块布条,将洛月的身体固定在了背上。 如果你愿意,我就是你弟弟!绿衣心中顿时觉得有一股暖流划过,忍不住鼻子一酸,修罗也是有感情的。 这一点,乌恒压根没能预想到,他以为自己之前已经暂时压制,不会再有大碍,没想到那雷霆之力破开压制后现在还在越演越烈。 这是在定基调,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针对范家,但谁也无法反驳什么。 第一卷 第31章 放权 “恩华,你太放肆了。” 盛武帝双手叉腰向前走了几步,停在孟何君面前,居高临下压迫感十足:“你真以为,有朕给你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 “正是在下。”徐寒在数息之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朝着台上的老者拱手言道,态度恭敬,却又不显卑微。 他们彼此都是修罗,同样的功法,同样的经历,他们都太了解彼此,自然都不会给对方任何的破绽可以寻觅。 见状,楚璃雪凤眸微眯,这些人显然不是一般的盗匪,否则就凭着这些侍卫的武功,怎么会拿不下那些盗匪的,见那些盗匪也没有伤人,即便是伤了一些侍卫,也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可见他们是奉命在这里恭候的。 苏放本着“狱友”的念头,阻止胖墩吞吃。若是能借此从对方嘴里,知道一些当羊部落的秘密,那就最好不过了。 身为百兽门门主,孙正河压力不是一般大。一心想要突破先天。可不知怎么回事,越是心急,越是突破不了。 “那就要感谢朕的皇后了,你们住进了云城的天雅居,皇后让人将你随身带着的佩剑掉包了。”南宫溢寒笑着道。 在此刻起他们终于用自己手中的重剑,化为坚固的城墙,开辟出了一片休养生息之地。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的天魂、地魂,就是人死后,重新打散,再组合在一起,形成的新的魂体。加注到胎儿意识海后,到一定时间,才会生出命魂。 所以如今来到这里的至强者,想来都是离这个地方比较近的强者。 沐绯烟看着面前的人,他见过她?这人看上去与她年岁差不多呢,不过这武功却是相当的高强。 楚翰轩闻言,心头的怒火更甚,庆幸什么,庆幸自己错把珍珠当鱼目?他后悔,早就后悔了。只是那个时候不自知罢了,若是早知道容浅是这样的,他绝对不会犯傻。 在局外人心系的主殿内,静的落针可闻,少年掌教李清心神色紧张,因为赤阳门上下就在等他的一句话,而这么一句话之重,足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沉重如做生死抉择。 顾阑珊咬了咬‘唇’角,抬起头,四处看了看,然后就好奇宝宝一般的把盛世外套打开了。 她说她爱我。单纯地爱着我,哪怕,哪怕我不能给她完整的男人的爱,她也爱我。 墨硫风点头,那个时候他手上的事情太多,对于柔荑的亏欠,岂止一点点。 更何况,她已婚,他也要结婚,更何况,很多年前,她在爱上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和她是没有结局的。 然后实在心虚的不得了了,都不敢抬头了,直接趴在他肩上,死死的搂着他的勃颈。 她看了许久,才有些了悟,这似乎是之前她使用第三式之时所吞噬的灵魂力量。只是她目前还不知道这些力量有什么用。她可以将它们融入到自己的灵魂当中,增强自己的灵魂。可她不愿意这么做。 这些锦卿都在给师父的信里写的明明白白,丁临河也不是笨蛋,他会明白的。 络蔓哪,可以为你而牺牲,可以为你而付出,那也是一种幸福,也是一中极致的美丽,不是吗? 第一卷 第32章 金日醉今日睡 “对主子来说,银钱不算难事,只不过回春丸的药材很难凑齐,所以常常有价无市。” 青黛这么说,温清洲就懂了。 杨剑一头黑线,还真是贞若自己做的主,听她的话意思是,不能给寻仙学院以外的人安装的,不然她也不会这样说,而是直接说能了。而且杨剑能够想象到院长的无奈,手下有这么一台电脑,的确是让人很无语。 确实!这两年来我干什么工作都不习惯,感觉干什么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就老换工作。 让叶拙心生凛意的是筑基境修士层出不穷的手段以及他们狠辣的心性,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有手段,乌婆婆更是直接将秋儿甚至乌原都当了原料。 “高木,约好了八点在这里,你们足足晚了五分钟。”那声音很熟悉。 对面仙道宗门一旁始终无人动筷,一干长老眉头紧皱,眼神还不断的转动着,默不作声,几人的神识似乎在交谈着一样。 因为其天赋神通带着净化电芒及吞噬功效,对于一切阴属性功法或能量有极大克制功效。 话音落下,在洛基的背后,一道剑气在地面上斩出了十米长,拳头深的沟壑。 顷刻间,我们三个伤员终于是不堪重负,把胖子当尸体一般,随便找地方丢下,摔死这头笨重的死猪算了。。 “别打扰他,他在思考和寻找证明刚刚那邪性生物的蛛丝马迹!”幽灵直接顶回去。 “筝筝,不用紧张,横竖没了这家店罢了。我也想清楚了,能与东方在一起,我的下半辈子也已经满足了。”开局前,冯敏芝拉着席以筝在角落叨叨絮絮地安抚。 结束了这个突发事件后,席以笛一行人也没兴致继续逛下去了。返回了酒店。各自洗漱休息了。 踏上传送至第一层的传送阵,曾浩刚到第一层,便发现,此地聚集了不少的修士。 锦娘不知道孙玉娘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有一些是肯定的,那就是玉娘此事若被传出去,定会毁坏名节,所以,她不得不先打晕了那丫头再说,省得一会子她出去报信,叫了更多的人来。 德国人的最大悲剧就是选择了二个猪一样的盟友,意大利与日垩本!在张学武看来,猪一样的盟友所带来的危害远远要大于厉害的敌人。 “那行。我去叫他下来。搞什么,整理个衣服要这么急嘛!”席妈嘟嘟嚷嚷地出去叫席以笛下楼。 香江,亚洲卫星,最让原卫星设计院的研究员惊叹的是:华夏李先生竟然能亲自安装卫星;而且,和其他的卫星公司不同,这里有不少智能机械臂配合工程师们来安装卫星。 地方政fu呢,这种事情当然不愿意落后了,如今蓝茵在哪座城市有“活动”,也是间接地表示这座城市“够档次”。 “你们就准备接受死亡的洗礼吧。”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周蓝两人,江辰嘴角一扯,冷冷的笑道。 “哟,看不出你还‘挺’关心萧家的嘛!放心吧!我不会怪他们的,前面给我带路。”陈一刀微笑的道。 数名筑基强者暗自交流着,似乎在他们眼中,当高泰华祭出这把刀的那一刻起,胜负便已分。 第一卷 第33章 黑衣人 曲画锦这下听明白了,楚凝染是在说她之前喝醉了出丑的事儿。 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了,一个人生闷气。 话赶话到这个地步,楚凝染也不好拒绝,抬手叫小丫鬟去拿琴。 孟祈也不表态,歪头看孟何君:“皇姐可还记得她们?” 一分钟之后,叶天就破解了代码,他打开了芯片的主机,然后开始对主机进行破译,一旦破译完毕,芯片也就失效了。 徐川知道,林升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大宋能够收复故土。 可惜好景不长,兰兰不满足于地下恋情,想要公开,这才发现陶教授是有家庭的,还有个几岁的孩子。 秦桧双目微眯,就如同是一条阴冷的毒蛇一般,上下打量着徐川。 这种病可不是一般的病,这种病一旦出现,必然会传染的非常厉害,到时候就算是华夏医术高深的中医也无济于事。 对着远处帐篷内吹风扇的许青努了一下嘴,袁彬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的更衣柜在勒布朗对面,原本属于里基-戴维斯。骑士队交易了戴维斯后,这个衣柜属于布泽尔。现在布泽尔也走了,丹尼-费里留给了苏万。 黑瞎子脸上的笑意一僵,不过还好,哑巴张是懂得他良苦用心的,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没有要打他的意思。 之前自这位叶凡叶董事长买下他们瑞恒后,他就一直没来露过面。 无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结果旁边传来幽幽的声音。 “冷家确实和我全面合作了,不过南京,你暂时拿不到全部了。”刘松刚有一个起身的动作,张天毅上前一步单手把人扶了起来。 陈紫君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林雨鸣也不好催她,只能先拿着嘉宝食品集团的系统安装设计图继续审视,这里面有几种材料是集团总部供应的,价格林雨鸣还不太明确,他就到技术部问问。 贺永年说着贺记酱醋铺后园里的几百大坛醋便肉痛得难受。他对铺子的情感别人很难体会,因为那里积淀了他父子两代二十几年的心血。 爱德华抬手从凯恩手中抢过耳机,重新插入了耳中。他按动键盘按钮,让飘扬的音乐掩盖掉经纪人的絮絮叨叨。 盘宇鸿看见梦神机和凤奕翔的表情,心中暗惊,看来这杀手之王在仙界还是人见人怕的角色。 “好”卿鸿点了点头,凌厉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依旧不敢抬头的众位大臣,清冷却如潺潺流水一般动听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上。 宛如黑色大山般的乌云层层的挤压在了一起,相互的挤压中,形成了一片的重峦叠嶂,遥遥的看去那气息好不恐怖。 说话之人乃是一位看上去极其英俊的三十多岁青年男子,对方一身的黄金软甲,外表则是一身华贵的银白色长袍,如同是那众神之子般的荣耀光辉即便是烈日都无法的遮盖住。 看到他如此年轻,下面的人又是一阵低呼,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苏铮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强悍的实力。 吃到一半方斗的电话就想了,掏出来一看,笑着递给了黎响。在京都黎响的主机卡换了一张,所以家人之外的人想找他还真不容易,这个电话居然是老楚打过来的,肯定是找他的。 第一卷 第34章 医治 “住手。”孟何君不敢赌,只能叫停:“放了他,你走吧。” 黑衣人不敢大意:“你们不许靠近,全部退到庄子里!” 孟祈在他手里,暗卫们只能如实照办,孟何君也跟着往回退。 炼金师炼制出来的东西,等级和品相虽然炼金等级是一方面,但是最主要的是火焰,很多炼器材料只有天地业火才能炼制出来,比如锁神链,而她的焚焰可是火焰之祖,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它焚烧不了的。 领头的是一个额头印着血月的黑人男子,那悲恸的旋律就是他哼唱出来的,和其他人面无表情不同,他脸上的神情非常冷酷,远远望去,给人非常强烈的压迫感。 “你的大舰队是不是人数又增多了。”威尔粗略的观察,笃定的道。 这个笑容众人以前看到过,那还是两年前在武安候府,顾嫣一幅龙图博得了皇上的赏识,被加封为郡主,也是那一次让顾嫣名耀京城。 偶尔有些没听过的曲子,总觉得也跟之前听过的那些相差不大,无非就是那些调子改来改去,新鲜劲支撑不了几天。 这是帐内这些蛮族大将们对赵俊生刚才出刀的感受,他只看见赵俊生有一个伸手拔刀的动作,却是根本没有看清楚挥刀运行的轨迹。 那族人才不管那个,他躲在角落里瞪大双眼,双无眼无神地望着一个方向,嘴里念念叨叨的全是他看到的场景。 不要说是夏东海了,就是夏羽和王俊四人组,他也完全不是对手。 当着赵俊生的面,花木兰不好发作,只对常昆点了点头,然后打马向前奔去,赵俊生一看,知道花木兰心里有想法,只要打马追上去。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他们不是新来的,可也没见过帝国的豫王殿下,自是不知眼前这人是谁。两个守卫只觉得他器宇轩昂,穿着打扮虽是常服却并不普通,反而处处考究。一开口又是找白会长的,应当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一辆正在发飙的摩托车被他一撞便失去了控制,左右摇晃,最后撞到一棵大树上,驾驶员凭空飞起,直奔大树而去。由于惯性作用,呈大字型贴在树上,好半天才滑下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才结束,因为那一天,陆清宇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兜了个透心凉。 听了这话,周润通心里明白他的用意。“我帮你分析,哪不是班门弄斧吗?”嘴上说着,但还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毕竟好奇心人皆有之,何况来自最权威的人士呢。 严苛的执行着死胖子所吩咐的,吆喝了一声,老练的将一碗碗豆腐花盛碗装好,放上一些调味的辅料。 老顽童虽然实力高强,但是在江湖上,真没有多少人见过他,也许听闻过老顽童的名声。 夏天闻言,往前跨了一步,立马就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强烈气息直冲面门,竟然是程明暗暗发力,气势袭击而来。 总算是将墨凉这尊“大佛”送回到房里了,楚庭川倒是依照约定没有再去烦她。不过,楚庭川也无暇去烦她。楚虚华随着他一同回来,他知晓,楚虚华应是有何事想要与他道。 那刀气之所以如此霸气地显出身形來,显然是为了打击陆清宇的士气,打磨陆清宇的锐气,让他未曾上山便已心生怯意。 第一卷 第35章 俊美的美 “那是自然。” 简鹤本就没打算拿这件事干什么,回答得坦荡。 孟何君得了答复,快步追上温清洲的脚步:“温大夫,治病不收银子,真是人美心善啊。” “善是善,美又怎么说?” 孟何君调侃道:“俊美的美。” “我也没吃饭,陪我出去吃吧!”我正要离开,左屹森一把拉住了我。 “死了?!”我吞了一口口水脑海中出现了不好的事情的,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明蒂也毫不示弱,对着暴龙就哇啦哇啦的乱喊,反正这里也没有别的人,可以随意的宣泄自己的情绪,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嘲笑。 “太婆不用去,年七十以上者免,宁老夫人和太婆都不用去,你不用担心。”姜彦明忙解释道,李丹若稍稍松了口气,进宫哭丧这样大礼,几天下来,身子骨稍差一点,都得折腾大病一场。 暮『色』逐渐笼罩城市时,宝贝和儿子们一起回到了家。将手中几个沉甸甸的袋子放在沙发上,她拿出手机看了看,见上面没有任何来电显示便发起呆来。 秦方白没想这么隆重,但目前家里的环境貌似的确不太适合去说。 “还是说一声好,明儿一早我去一趟吧,等晚上我跟老太太打个招呼。”俞嬷嬷仔细想了想应道,赵氏舒了口气笑道:“那我去寻姚黄借辆车去。”俞嬷嬷应了,看着赵氏往后园角门过去,才转身进了屋。 “从明天开始,我恢复单身了。”我笑着说道,心脏的地方却隐隐作痛。 “那么屹森呢,你打算辜负他吗?”左屹森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可他的心也是脆弱的,他受过一次伤,伤的撕心裂肺,我真的不想看着他再伤一次。 “师弟,我这修罗血影你可还满意?”项太阿脸上的表情狰狞疯狂,声音在他努力保持的温柔中透出些许的尖锐。 这雪域千年前的阵法既然是通过雪蝶进入的,那这雪蝶想必就相当于大阵的钥匙一般。 给海星围上围巾,成濑摆摆手,示意两人以及前面同样停下来等着他们的泷川姐妹继续往前。 于政阳发起狠来,顾不上害怕,撇开墙壁中那恐怖的东西,一路冲了下去,鬼爪伸得最长的时候,能够到半边台阶。于政阳贴着楼梯栏杆绕过这些鬼爪,继续往下走。 虽然手工社的部员都知道两人是情侣,不过她并不想表现出自己深陷于恋爱的样子,这对她的在社团里的威严会有些影响——虽然她也从来没有摆出过部长的架子做些什么,不过必要之时,沉默的威严是整个社团效率的保证。 因为经韵姨提醒,她知道苏清身上,有火家留下的特殊跟踪印记。 两个公孙离,江皖用的是伴生皮花间舞,知慕用的则是无限星赏官。 潮月鸣走过来,将其中一块部件翻转过来,黑色后盖上果然印着他熟悉的白色头像,底下还有签名。 河道精灵刚打完,知慕操作着韩信往红区走,走着走着英雄突然停顿了一下。 至于魔眼闪则是能识破幻术,看清物体的本质,炼至大成,可以隔物看物。 二十分钟后贺芬芳睡着了,并且睡的很香,欧阳盼才离开房间来到客厅给欧阳兴旺打电话,把所有的情况向他说了,重点说了贺芬芳躺在床上时说的一番话。并要他想好如何做他妈妈的工作,晚上回来有针对性的好讲。 第一卷 第36章 衔月散人 柔妃沉默了许久,才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恩华公主,慎言。” 5米范围内,黑色光刃呼啸翻卷,来回飞旋舞动,在不断切割着暗蓝色巨龙硕大的龙眼。 就在这时候,那领头的大个子目光扫过四人,突然在玉琪儿的脸上停住了。 莫春秋往前跨出一步,帝星渊抬头的瞬间便和莫春秋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两人眼睛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十厘米。 华夏国的很多官员,赚钱能力没有,花钱能力那是超一流,别说两百三十亿,就算给他一千个亿,几个月时间照样花干花尽。 天地之间因为源力和魔气的对碰显得压抑到了极点,九州各地的人们在军队的护送之下朝着修建的地下避难所躲进去,对于他们来讲,这种力量的余波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势。 见到冥啸终于露出了凝重之色,白末似早已预料,嘴角讥讽之色更为浓郁。 他还在和下面的人谈着价钱,却不知地下的妖狐,已经和他背上的妖狐密语传音,设下了一个诡计想要算计他。 帝修冥看去,不知何时苍穹的身边出现了一名全身被黑袍笼罩的身影,在他身边,嵇涵印依旧昏迷着。 原来说话之人,就是有些腼腆的少年----雷天。听他一说,立刻有人反驳道,就如孩童之间般,嘲笑他的懦弱。 土巴根的话,倒是我所期望的。但是那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是有些太过遥远了。 格肸舞樱不仅口中能射出气波,她的手臂也一样能产生强大的气流,只见她双手并挥,空间扭曲,强大的力场撕裂着空气,扭曲的空间触碰到砖石,砖石登时四分五裂。 曹格笑了,薄唇边上勾着抹很淡的笑意,可这笑,却让人看不到的那种,隐隐约约。蔓延不开的笑,带着阴深。 “你们躲在佛光中,不要出来,有佛光保护,这些僵尸奈何不了你们的。我去去就来。”苏玉柔转脸吩咐了沈天叶和沈惜雪两句后,身形一晃,便已出现在了佛光之外。而那白莲花却仍留在原地,并没有随着苏玉柔一起移动。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朱无视一听,似乎放松下来,不过正想要去一趟,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京城的事情太多了,不由得头疼,只能按下此事,等待下一次再去了。 这就是越为智慧的强者越会忽略这种问题,所以很是悲哀,都认为自己会胜利,盲目的自信所带来的后果,只是一个失望之极的后果,一个悲哀的后果,一个绝望的后果。 “无事,对了,他是带着东西还是没有?”朱无视面无表情着说道。 曹格听到楚萧失去理性,说过来找他,他再三确认一句,“你确定?”曹格问道。 “手下留情!”就在这时,一道雄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张家家主张万城终于赶到了。 “丢脸,都三十出头的男人,还掉眼泪。”曹梅嘴上嫌弃,心里可乐融融的。 倔驴离开了霍格沃茨,他庞大的身躯没用多久就把从拉基城马来的一匹马压得精疲力尽。 第一卷 第37章 叫你回家吃饭 难道孩子还没死? 如果未来她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像爸爸妈妈一样。妈妈在等待爸爸回家的时候,心里也一定很满足。 军将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穿上,之后动了几下,只觉得跟大狗熊似的。 华烨只感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双目难以视物,丢出去的紫色能量球顿时失去了准头。 穿云山很大,苏沁舞还没找到鲁剑宗的另一个藏身之处就先遇上了宗政星津。 尨砺把禁卫队长扔到一边,大马金刀坐在画舫上,等着他们的家长过来。 虽然这个不死之身是有时限的,但在他的能量耗尽之前,无论怎么受伤都不怕。 朱厚照呵呵一笑,自信张扬地把双手放背后,慢慢踱步到李荣身前,胸有成竹地回答李荣的疑问。 柯南洗完手后,富江抓着他的后颈把他放在地上,然后离开洗手间回到了包间。 拥抱,分离,斯若的选择就是如此简单。但他的态度虽然很明确,可说实话,斯若自己都没有什么信心,想要脱离作者们的控制,有那么简单吗? 许方脚下一用力,直接把哥斯拉压了回去,地方的力量可比哥斯拉强多了,要是一开始哥斯拉用原子吐息,还有几分胜算,可是偏偏选择了近身肉搏,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妖族各大仙山神山的东西也不少,能破开两界的东西,比如招摇山的两仪弓、不周仙山的四象天门,只是施展这些宝物耗费的力量甚大,不大可能会舍得如此血本。”云楚疑惑。 莫家大长老笑容不变,眼神里有点失望,却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情没办法强求。 顾玲儿的这番话倒是惊到了张楚,这个丫头是故意将我的车,绝地反击?这个时候,她能够不慌不忙如此镇定,还能想出办法出来给自己解围,张楚不由得佩服起她来了。 斗魔和欲魔纷纷去看幻魔,而幻魔的表情也再没之前的那份镇定了。 “喔,你知道什么消息?”齐玄易看着石刀,石刀也是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身上的煞气凶猛,可是在齐玄易的目光注视下,竟然也要低下那高傲的头颅,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拥有王者的气势,令人不自觉的要臣服。 萧怡怡跟来了,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相信血月族会侵入天簌星系疯狂掠食。 王元偷偷打开了红外线,看到了就在蛋糕内部,一个类似炸弹的东西正在安安静静的放着。 一声苍老的嗓音传来,随即,一道身影从山下飞了上来,飘然落在广场中间。 至于阵法方面,阵法乃是杀阵,幻阵,迷阵等。根本就没有可以用来救人的阵法。李凝效玄真子那般用聚气阵法将吴芯体内有害的真气吸干这乃是取巧之用,根本没有第二种取巧的方式可以将吴芯体内的妖孽驱除。 站起身,走到门口,在门上敲了敲,门外站着丹尼,我知道他能听到。 “都给我滚回来!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学开车呢,现在怎么又现原形了!?”屈红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第一卷 第38章 及笄 温秉行拿了毛毯给钟惜英盖上。 从前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惊醒的人,这一次睡的格外深。 温清洲轻轻合上电脑,兄弟俩一起把菜端到厨房,一样接着一样热。 谁知第一盘菜刚下锅就把钟惜英吵醒了。 “攒工作经验要紧。我这会毕业,大学生还吃香着。再过几年,可就说不来了。大学不是扩招了嘛。”我回答。 周边,已然被火焰熔出一个天然的地穴,在这里,无人可以发现。 为什么她到现在了一点提示都没有,这里毕竟是一个游戏,游戏的进程是被提前设置好的,不管这里的世界上虚拟还是真实的,它都曾经以代码的形式存在过。 她的目光从那些没有受伤的村民身上略过,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是红着眼眶,林茵的母亲靠在她父亲的肩膀上哭泣,失去儿子仿佛又老了十岁的村长,被林初夏救回来的林勤。 附近的这些人,一个个目光均是发生了巨大变化,难以置信地说道。 有些网友一直还以为这场直播只不过是剧本罢了,可是即便是剧本,他们觉得也没这么过分的。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脚步声,门口的光线一暗,陈父陈母一前一后进了屋。 第二天早上见到父亲和哥哥的时候,他们的脸色都非常不好,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澡,喝水时手都在发抖。 段郎号别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__即使因为得到路大理皇室特殊的内功修炼,但本质上还是普通的男人。虽然大理段氏的男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都会比别的男人要特殊那么一点点。 “你真的能帮我……让我和爸爸妈妈再见一面吗?”明朗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眼眶红红的,连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他这次总共获取到了四张占卜塔罗牌,分别是力量、正义、倒吊人以及隐者,这其中,前三张占卜塔罗牌力量、正义以及倒吊人全都是暗紫色品质塔罗牌,而且,刚好可以组成一个三件套。 朕不死尔等都是太子:别提了,还不如是东南亚经济危机搞的公司,每天都在跟进东南亚实况。 张延杭拿起这瓶赤铁蚁王浓缩荷尔蒙直接放入腰包,并没有急着使用,他准备等到把一等奖以及二等奖都抽完了以后再一块使用。 “对了,那个李泽瑞的事情也需要解决一下,只不过现在暂时没什么时间,还是等到下午放学的时间再帮他解决一下吧。”张延杭一想到这里,立刻就给李泽瑞发了个信息,让他下午去604宿舍等着。 一听声音,众人都是一愣,虽然他们与此人都并不是很熟,但还是一下就分辨出了这个独具特色的声音的主人——钱议长。 其他人也都是纷纷反应了过来,虽然为了维持这一座星空战场,双方都有许多强者坐镇,可他们却是没有出手的资格。 何老板让自己在家收拾,其实也是看自己累了,想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因为任何人的随意一击,都会将九星巅峰以下的存在,直接轰成飞灰。 ??天波旬也不带怕的,只是拿手一挥,鼎中又射出数百道赤红光芒,将那些截教弟子尽皆笼罩其中。 语惜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缕灵光,只是一瞬间,还是被夜捕捉到了,看来这裙子和鞋子的来历跟她有关了,眼眸不由变得深邃幽然起来。 第一卷 第39章 要不要换身衣服 孟何君也是无奈,偏偏当年选了这么两个针锋相对的伴读。 “先生,曲画锦的及笄礼,去还是不去?” “姚主任,你瞧董局长都发话了,你不会连董局的面子都不给吧?”那个年轻男子笑嘻嘻地开始b宫了。 他捡起那一片破碎的通透绿玉,认出那东西是朱权束冠上的环扣,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无论如何,她都是真心求医的,可林宇却是这种态度,都是同事,这也太能唬弄她了吧?对她半点也不尊重,一时间,刘梅就有些不高兴起来。 观景台有十八道天阶,十八道天阶不是石阶,而是用铁锁钉扣,穿起的铁链。若想上观景台观十八仙景古壁画,必须要足登铁锁铁链,攀爬而上,一边上铁链一边晃悠,非胆子大者,不能做到。 外溢的寒冰汹涌如潮,在二人都被寒冰给冰封住时,苏风暖想要收势再也不受她控制了。 端起一杯鸡尾酒,她送到唇边点点的喝,恰巧熟人迎面而来,她落落大方的打招呼,成熟的交谈着。 孟瑛心中应下,口上却哼哼:“你也上轿,岂不要将轿夫累死了……”而人也瞬间出了屋子。 “联系不上了,乐儿姐的孩子和老公都在城里,也不知道安全与否,她一想就要崩溃,我们都不敢提这事…”张麒麟低声解释。 寒冰溢出体外后,第一时间接触到了许云初的身子,被他的火热顷刻间便烫化了。 两个房间错开一些位置,窗户打开,倒也能看到彼此,本来要求房间挨宰一起,却不料被告知没有相连的房间,只得这么将就一宿。 娃娃明显兴奋了一下,使劲地点头。他不需要那些昂贵的玩具,不需要那些佣人变着法子的讨好他,他就想爸爸妈妈好好陪伴他,仅此而已。 “今天你得配合这一次演示!不论出现任何情况,你得配合,如果你表现的好,姐立马给你通过,如果不好,姐也没有办法!哪怕咱们私下里是好姐妹!”苏诗曼把话挑明了说。 怎么办?周蕾迟早今晚离开。自己这个时候,该怎么办?自己不是警察,并不想直接掺合这事。 “神秘人料定当丁无法得知李建元有宝刀在手,一定会将宝刀夺走。他这是在给我们下套,有意将我们的调查引向谋财害命。 “混球,别以为你多风光,今天老子把你玩残!”曹鼎的脸上要多阴险有多阴险。 似乎有人看不惯,居然在关键时候敲门,这儿的隔音效果应该很好呀。 “哈哈哈哈,这一下穷光蛋只能滚出药王村!哼,得罪老子,吃不了兜着走!”又是孙大贵狗仗人势嚣张霸道的声音。 苏阳话还没说完,顿时大蛇的身子开始扭动了起来,它本该在腹部的隆起也慢慢地开始想着脖子上面转移。 一时间,刀刃刺入皮肉的“噗”声以及野狼痛苦愤怒嚎叫的声音响彻了整片雪原,几乎要将这黑夜都撕裂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你收拾收拾,十分钟后,我派的车会到你家。”刘哥径直回道。 北冥尘慢慢等着他们的后续行动,等半天也没等到,这到底是要怎么样?请他喝酒? 第一卷 第40章 您的爱人 怕孟何君无聊,温清洲把电视打开,找了一个古装剧:“你先看电视,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孟何君完全被电视吸引了注意力。 她不明白,怎么小小的箱子里面能装下这么多人。 “真了不起。”米可利赞叹一声,这个技巧,可以说是最顶级的技巧了,如果狩猎凤蝶能彻底掌握这一项技巧,那说庭树是半个顶级训练家也没错。 “恩。兹事体大,恐怕,会速战速决的。无凭无据,算是那种罪了。”牧牧轻言道,但是字里行间丝毫没有流露出希望的意味。 盛典结束三天后的一个夜晚,一袭紫衫的郑重背负双手站在映月峰峰顶的一块巨大的青石上静静的看着半空中被一片乌云遮住多半的圆月久久不语。 陈国的使臣现下手上恨不得能够拿个响锣来敲打,将这一整条街甚至是一整个京城的人都召集了来,好好看看现下的这个场景。 看着傻笑的火箭队三人组,水梧桐皱起眉头,不过也没有多想什么。 浴桶继续飞速下降,看着下方的浴桶,张少飞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黑衣人在半空身子疾转,倏忽间便不见了影。只是瞧见那顶轿子帘略微晃动,三人这才猜想这黑衣人是进了轿子。 昴日鸡,毕月乌等人却只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井木犴,此人表面一团和气,暗地里阴狠无比,数万来他们不知道被井木犴阴了多少次。 一边挥舞藏有毒击的花之鞭,罗丝雷朵一步步逼近耿鬼,它那攻击手法犹如一个舞者一般,并随着罗丝雷朵脚步落下,地面不断被点缀起无数绿意,在进攻之时,罗丝雷朵还在制造着青草场地。 “三爷爷?是我三爷爷吗?”我听到冷邪的话,当即脱口而出,问道。 “应该没了吧,那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从人类的寿命来说,他很可能已经死了,毕竟很少有人类能活到九十岁……”卡桑德拉微微叹了口气说。 周围的人都哈哈一笑,他们现在对孙怀香相当信服,她说的肯定是对的,也确实,疔疮都是长在颜面和手足上,就和痔疮是长在屁股上一样,不会长在其他地方。 谁能救他?恐怕此时,就连刘智宇都慌了,因为得罪了李志,就连他的父亲,凯丽集团董事长都保不住他。 那些凶神恶煞忽然就纷纷口里哀嚎一声,单膝跪地了下去,却是因为他们都在顷刻间被飞来的箭矢刺穿了脚面。 之前当男人那么得心应手,除了暂时没有大姨妈之外,剩下的大概就是因为胸前一马平川。 “今天爱卿也累了,膳食就交给御厨去处理吧。”回到卧室后,艾瑞莉娅表情平淡的说,但却仿佛撒气似的将长靴踢开,然后坐在沙发上揉起了腿来。 正月初十这天已经开春,早日消融的冰雪埋没在土地中,阳光谈不上过热却也暖和,重莲轩外间或耳闻鸟鸣,万物都在悄然复苏。 甘青司怒视道,“走开!”这话是攒足了底气,可也让他遭罪的咳了老半天。 甘青司只是平淡的述说着自己的过去,可眼里切切伤痛将他的心境一览无余。 第一卷 第41章 养得娇 “哦。”孟何君连猜带蒙,大概能理解温清洲话里的意思。 温清洲提前预约的餐厅,说了名字之后,服务员就带着两人往订好的位置走。 如果他能在拆迁的时候妥协,或成功沟通好,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颜盈趴在绝天的尸体上,哭得是撕心裂肺。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让绝天来神州。 “这照片发给芬格尔绝对能上下星期校园论坛的热门。”叶晓说。 高幂和万傅倩看了叶晓一眼,然后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几十枚暗金色的硬币,眼神稍微有些羡慕。 愚者的思维意识,不断被纯阳念头的“光芒”灼烧,落得个魂飞魄散。 班主任也跟着点头笑哈哈的,亲自烧水给叶晓泡茶,客气的不能再客气了。 可刚走进琼枝夫人的寝宫院子,意外听到琼枝夫人在正殿与人说话。 自从那次被苏然拯救之后,周玄便一直想找机会,来报答一下苏然。 火影世界,带土神威那种类似元素化的空间躲避手段有多无解,也是有目共睹。 所以康斯坦丁才没有留意,他在叶晓面前把烛龙完整地呈现给他看,而叶晓也如愿以偿的获得了一次重新复制的机会。 林天玄知道,问题肯定是出现颜羽落身上,从她一来,林天玄就感觉心中一沉,不过也没太在意,以为是玄奥境的威压罢了。 此时的凌云曦窝在萧无邪的怀里,将头紧紧的贴在萧无邪的胸膛上。娇羞无限,更是透露出一股令人怜惜的神韵。 这是李云尘从朱永昌那学来的地级奥义,且属九品,直追天级。当然,李云尘并非是想凭此招对抗移魂刀,只是想要借助吸力将魔力吞噬化解。 这男子说着,不时摸着下巴上面的几根长长胡须,长长的胡须只有几根,看上去很是滑稽,但是这人摸着上去的时候,手指也是碰到了那剑,剑开始绽放出无量剑光。 “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若真如你所言,万兽谷又何须窝藏在天妖山脉如此多年”,天龙子面不改色,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李云尘毫不客气地将黄金城收进了劫丹,他这个渔翁这一次的收获可以说是无比丰硕,恐怕阿波菲斯就算重伤不死也会被气死。 烬梳理着凌霄的长发,外面所有的燃烬树都是烬的眼睛,若不是烬刻意帮助,陈紫忆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得到燃烬树的火焰完成灵形晋升呢? 虽然萧无邪早已经料到这鸿蒙造化塔不简单,但是亲耳听到这居然是开天辟地以来仅有的三大鸿蒙至宝之一,内心还是忍不住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萧怒和冯觐率领百余血冥教徒赶到万花城前,七千多修士,已经有千余人惨死在攻城之际。万花城毫发无损,而来犯的修士们则士气低落,再也没能组织起几次像样的攻击。 正如周瑜现在给不了青峰他们任何解释一样,付尘在提出这个建议后也并没有给周瑜任何解释,寄宿是七幻兽特有的能力,就算现在付尘已经跟周瑜完全没有隐私,但这种事也是付尘无法跟周瑜交代明白的。 山上运输物料又相对困难,只是给大王八一个住的地方而已,值当的费钱费力? 第一卷 第42章 你多余了 温清洲解释道:“不试的话,就不知道合不合脚,舒不舒服了。” 孟何君摇头:“不要。” 又指了指自己的脚:“就这个挺合适的。” 因为不清楚孟何君穿多大的鞋子,所以这双鞋子的尺码,还是温清洲上网查的。 这个身高大概穿什么尺码的鞋子,然后买大半码,意外的合适。 原本酸麻酥痒就够他受得了,但就在吃了烟寒水那个药丸不久以后,张玉斌的胃里涌出来一道热流。 “袁刚,去杀了他,将他魂魄锁住,我要让他亲眼看到自己被杀死,连魂魄都挣脱不得!”那位山虎门的长老随后道。 虽然刚刚经过了电话确认,可是秦媚还是不愿意相信萧七有这种实力,眼看这黄金还没看到影子呢,自己老爹先借出去五千万,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是一场骗局,这个萧七就是来空手套白狼的。 周扬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幸亏他们并非精诚合作,否则此时徐荣他们与孙坚刘备等人,必然被困死在洛阳,直到最后城破人亡。 风清点了点头,在这浴室内有着两个灯光,其中一个是明亮的,另外一个就是有些暗的,然后风清便关掉了那黯淡的灯光。 之前场地已经被破坏的不像样了,但是大家都知道擂台有法阵庇护,所以也都很定心毫不慌乱。 曾几何时一些自诩天才的人,也曾经试过想要接触琥嘉,但这些人不仅无一人抱美人归,反而最后都是以遍体鳞伤的结局归来。 于是黄友学开始安排众人,准备好各种武器先把围墙给推倒。他知道里面有幻阵,不能够深入腹地,应该一层一层的推进。 若是苏远早些移开,欧阳德和黑震虎也不会因为突然看到阴亿冰而心中疑惑,若是苏远晚移开,阴亿冰早就逃之夭夭,也不会出现三人对峙。 这不,严峻本来设定好的计划又泡汤了,一大清早就早早起来跟着大伙儿训练。 汽车轰鸣响起,秦江奔c车队驶入学校,跟背后喧哗夜市完美融合。 只是菩提灌顶乃是凝元锄头法术,洞玄境界法门陈守拙都没有找到,更何况紫府境界法门。 应该是爆炸中尖锐碎片划过脖颈,直接削下了他的半边脖颈,筋脉断裂,左脸只剩一块皮子吊着脖子被削下来的肉。 宋琰青现在的眼神仿佛可以冒出火来,只不过被宋琰昱制伏住了动不了,要不然黎嘉妍毫不怀疑宋琰青下一秒就会扑到自己面前来咬断自己的喉咙。 后来,他听说了她订婚的消息,一边遗憾一边却又清楚,自己与她之间隔着距离,她的世界里,没有他的踪迹。 陆一鸣说的没有错,如果他不能为了自己付出,始终踏不出关键的一步。 米丝有些犹豫,她总觉得,她们如果打了车的话,钱可能就不够了。 可眼前这合同,只要自己签了,就能拿到一个月一万冥币的收入? 已经错过了校招的时间,可陆一鸣又需要专业性极强的应届毕业生。 徽羽很容易听出四周并无人窥探,而且那个季姑姑是当真退了出去,半点没有监视的意思。 “我”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说多了会暴露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说呢?看对方的脸色不善,显然是知道些事情。 武越哼哼唧唧的吐槽着系统的非酋属性,照着属性界面狂点一通。花费十万积分买到一万点灵压跟上限,将自身灵压堆到63000点。 第一卷 第43章 要拍照吗 “这......”温清洲一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孟何君继续说:“是我需要帮助,比较急。” 这下,误会大了。 但是成阳的瞳孔却微微一缩,在那无数道蓝芒中,有一道蓝芒与其他蓝芒无异,但是放在禁忌之眼里却是分外醒目。 在一次陈青松特意安排的上流社会之间非常流行的高级派对上,他假装和王仙荃偶识,然后漫不经心的聊起了极限运动这一块,果然,王仙荃很容易的就上钩了。 裴风细细回想了一下李黄山今天的布局,精确的算计之下,最终的结果只有百分之二十。 几道身影从山坡上滑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往着火的地方冲过去。 林笑笑也是加入话题,她却是很兴奋,每次李尘做了什么事之后,她都比李尘更兴奋。 以我为首,包括新加入的水晶在内,所有在场的荧火玩家都进入了魔法阵,传送之力瞬间进入了发动状态。 而那些没有说过过火话的,虽然暗自兴辛,但是同样的他们的后背上,也是出了一层冷汗,脸色惊恐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当裴风走到床边,丁帆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然后想也不想,直接要把手伸向床头柜拿枪,可是为时已晚,裴风的手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儿上。 献给太后娘娘的礼物都能不见,先不说太后娘娘知道后则不责罚,就是她的脸面也不好过了,护国公府一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而她从赵姨娘的手里才接管中馈几天,就出这样的事,她的脸面还能好到哪里去? 的确,李尘还没能两只脚全部跨入天地境之中,但是他却已经明悟了自己的掌境之道,同样的,也有一只脚已经跨进去了。 此时大餐桌旁坐着龙凌,墨狄,黄谭,欧阳珂,陈天行,王御堂等人,还有一部分人拿着点心随便坐在地板上,或者站在附近慢慢吃着。 皇家专属的汽车已经停靠在了飞机旁边,一行人从飞机上走下来之后直接就钻进了汽车,向着皇家别院疾驰而去。 那是他没娶呢,如果真的成了一家人,他不信盛钰对他丝毫情面也不顾。 梁开虽然进来的晚,他早吩咐先进的人,做好日出点的记录了。那里离此刻太阳的位置已经很远,但是高度并没有升起来,依旧贴着地面。 当日随凌宪出西京的三万五精锐,此时如同被人瓮中捉鳖一般屠戮。 “现在不厉害,没准长大了会吃人呢。”徐言若有所思的低语着,手里的折扇急急扇动了几下,仿佛要扇走心头的一丝躁动。 婚事是傅明霞的死穴,她这样一说,傅明霞脸色登时就变了,她死死咬着嘴唇,才没有哭出声来。 这么威武霸道的一辆车摆在方正颖面前,这丫头要是不动心才怪。 锦瑜笑着摇摇头,缓缓闭上了眼睛。白荷细心的替锦瑜掖好被角,吹熄了蜡烛,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帐篷。站在雪中,她抬头望天,天上星子闪耀,看来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从头到尾,赵皇后没怎么说话,她那双会说话的眸子却是让萧越浮想联翩。 第一卷 第44章 嫡庶之分 “他是殷帝朝臣之子。” 衔月笑问:“公主啊,一朝天子一朝臣,简太傅为前朝而死,他的儿子又如何不能为新朝而生呢?” 孟何君没有立刻答应,只说:“此事我会考虑。” 马车停稳后,清秋的声音从外传来:“主子,衔月散人,到了。” 这里就留下一名显得有些瘦的蒙面人,蒙面人也并没有放松警惕,不过,也不能够说多么的紧张,他竟然对着一处草垛解起了手。 “潜龙榜变了,殿下被剔除了。”老者跪下地上,身体颤栗着说道。 距离天台圣地入门考核还有近十年的时间,洪荒炼体诀到了一个瓶颈,还有他的剑道也遇到了桎梏,这是他心境的问题,他现在需要入世修炼。 “好!注意,他们朝这边过来了。”巴裕压抑住嗜血地激动,沉声说道。 「圣地太自大了,总有天,要将你们连根拔起,不然不能消气……我说到做到!」夜天并非豪迈大气之人,素不喜欢灌酒,因此茶居并没存酒;郁结时,也就不能借酒浇愁。 毕竟帝尘墨还是需要用到沈薇薇的,现在自然是不能让月琴惩罚的太狠了,但是太轻了,月琴不会放过这件事的,而帝尘墨左右为难的时候,月琴没有松口,但是沈薇薇却主动上前,避免了帝尘墨的尴尬。 竟然叫我姑娘!谷诗猛地睁大双眼,才发现一位警察正居高临下正好奇地打量自己,而自己窝坐在一个垃圾桶里,头上顶个垃圾袋,怀里抱个垃圾袋子,身子下各种垃圾袋泔水……。 张乐穿过了封禁屏障,但是他们需要雕刻恢复纹路图,将这道裂口语给封禁起来去,不然,整个卡片面色泽片面色泽大陆就会被无尽海水给淹没起来去。 顺着街道再次来到了旱田家以后,白夜停下了脚步,然后走了进去,刚走进门白夜就发现旱田进正在将一辆辆自行车拿是准备拿到门外。 范长信一张脸都要气的扭曲了,可是也知道永宁侯府不是好对付的,当即赶忙开口。 他感觉最近自己的神经是不是有些紧张兮兮的了,走出了院门,迎面遇到一个挺着肚子,像是怀了孕的中年男人。 尤其被两人狠狠训斥过的那些特警兵,嘴上虽然不敢说什么,那一个个眼睛瞅着二位,谁都能感觉到一阵阵幸灾乐祸。 唐镜打开那个盒子,并喊宁夏和聂琛过去。宁夏看到那个盒子里装的竟然是一块翡翠毛料,是翡翠明料,还是相当稀世的七彩翡翠,立即,宁夏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你说你是凌氏皇族之后,可有凭证?”老者语气一改,笑脸相迎起来。 陈思南点了点头,问镇妖塔,倒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刚才听到冯昊天提起,一时间好奇罢了。 “那在下就感谢大长老了,告辞!”洛老此行也是收获颇多,至少他相当于丹盟在拍卖行的代表了,有什么事找丹盟,肯定就是派他了,那么这个功劳就算到他的头上了,这是何等的荣誉,并且也是有一定的收益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坐以待毙?不闻不问凌云的生死下落?”楚雪瑶也知道妖兽森林非常危险,但凌云现在生死未卜!纵然前面有危险,她也要冒险去闯一闯,没准能找到凌云。 第一卷 第45章 及笄礼 孟何君反应极快,拉了她一把,曲千蕊失了力,趴在孟何君手臂上。 管家在十二王爷的马车出现后就已经候着了,他离得近所以最先回过神,随后连忙上前迎道。 如果凌佳佳可以回忆起顾微然,那么他也就不至于这么没有安全感,觉得凌佳佳可以随时离他而去了。 走进别墅后,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 玉紫坐上马车,装着二百斤金,在二十个剑客地筹拥下,驶出了府门。 很无奈的是,雪拉比可以治疗任何战斗受到的伤害,可是对于感冒发烧这些症状却无能为力。 贺艺锋清晰的看见吴玲的眼角有着泪水滑落着,那如同是自来水的泪珠不再受控制,不停的滑落着。 “我什么时候撩拨过你了。”她的声音带着委屈,明明自己就什么都没做,是他先吻她的好么?是他让她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好么? 由于这门武功强化三焦,可以得到比普通功法多得多的真气,练成之后全身布满真气。 要用九霄伏龙谱运送几万人马也是绝无可能!一来内里不会有那么大的空间,二来九霄伏龙谱之中每一重天都是气候恶劣,环境险恶,并不适合这样的功用。 李心然她们进了杭州城时,天又下起了毛毛细雨,所幸城中积水并不多,也就将将能打湿鞋子罢了。 名井南没好气地说道,她都不敢想刚才万一被孙彩瑛看出来要怎么办。 什么吴家、穆家,在我眼里,和蝼蚁没什么区别,你就好好坐着看戏得了。 残疾弟控制炼金术师,说自己叫做钢之炼金术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国家炼金术师。 可罗睿这边,操作量反而降了下来,于是,他也琢磨着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讲着本节课的内容,生存心理学。罗睿在下面听的津津有味,毕竟是新学校的第一堂课,加上是新知识,。 “……”苏纾心想鬼的会撩会宠,就借给她用一下而已,晚上就要还的。 希尔瓦尼亚也因为上次的火药爆炸事件被炸成了白地,恶魔也无法进行补给。 声势浩大的声音在保和殿上空响起,建元帝亲自搀着太后,并肩走到上首,母子俩在上首落座。 男人摩挲着孙彩瑛肩膀上的纹身,这孩子几天不见,身上可能就会莫名其妙地出现新的纹身。 但也不知道这点心是怎么处理的,顾司尧知道里面加了牛奶,却一点都没有吃出膻味。 "朕听闻献仪仙子聪慧过人,不妨说说看?"肇启帝面带笑容,看向献仪。 戴维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同意。他提出要把郭松山抢来的这些东西送回去,但张道长提出要“看一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同意。 子芪眼神坚定地看着怪物,身子退缩到一棵树旁,微微颤抖着,却仍不对它发动任何攻击。 蜗凶现在彻底承认自己是俘虏了,他也想明白了,蜗族要想战胜中华部很难,搞不好会全军覆没,尤其是他听说了火鸟族竟然好好活着的时候,他更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了。 第一卷 第46章 糯米过敏 沈夫人侧身继续道:“笄者聆训。” 曲画锦回身走过沈夫人,到曲谦跟前跪下。 曲谦笑眯眯地说:“我儿今日及笄,望你日后心净如冰雪,身轻似碧云。” “定不负爹爹教诲。”曲画锦乖巧应下。 沈夫人扬声道:“笄礼成。” 曲谦站起身来:“小女曲画锦笄礼已成,诸君见证,不胜感激。” 食人花王同样不甘示弱,地面不断有绿光闪耀,随后嗖嗖嗖的窜出极多的藤蔓,就像一根根触手一般,不断懦动着,极其恶心。 曼陀罗,便属于幽冥花。龙武知道,庭主的幽冥花,肯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幽冥花,但对于曼陀罗的再度变异肯定有所帮助。 这片莽莽苍苍的山林,生机庞大,灵气充裕,片刻时间,龙武体表便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他年今十五岁就突破到灵生境,他还有大好的明天,而今日,他却要栽在青灵的手中,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这哪里是牡丹花下!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就在他背对着苏木的时候,眼神阴郁了许多,但是却被很好的隐藏起来,没人见到。 这个时候,叶舒电话响了起来,一看电话号码,是白月茹的,于是赶紧朝盛少琛做了个不许出声的手势。 现实,真的不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她不敢,真的不敢去揭开了,这么多年的现实,她忽然不想知道了。 仿佛苏木自身就是万年寒冰一般,如果没达到一阶中级站在自己旁边没准直接被冻死。 “我们……我们没有杀过人类,我们真的没有杀过人类,求求你放过我吧!”其中它们的老大已经恨不得跪倒在地,双腿都是颤抖不已,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嘿嘿,我最爱果冻了,谢谢!”柯以瑶高兴的又冲着他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了,她真的是太容易满足了。 宫羽忽而一笑,那清雅中忽然就生出几分不自觉的媚态。然而当那媚态延伸至眼角时,却瞬间变成狠厉。语气也变得又冷又狠,似有血海深仇般。 第二天早上骆荣轩醒来时已经不见了顾嫣的身影,他趁着没人进来服侍他之前好好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 看似强大,但一个个情绪极端,甚至可能整个鬼体的灵魂,都只有这一种情绪,且多以怨、恨为主。 伽椰子双眼一直,随即身上鬼气蒸腾,冲击得镇鬼符的金光摇摇欲坠。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声音也变得沙哑了起来,静谧的马车里显得那么的魅惑人心。 李氏是真不放心她怀着身孕到处跑。可无奈这丫头根本不听话,如今出嫁了又有夫君护着,她好说歹说也没用。 密信送进来时,正值第二批烤肉完成。江阊忙着扑过去抢肉吃,拓跋猎不慌不忙地在一旁洗手。 而容云放着一整碗的汤不喝,竟然顺着她的唇往下添了去,下颌处传来的淡淡湿意让苏锦身子一颤,花蕊似乎绽放开了。 这些年,萌冲除了颜值上有了长足进步,其他方面,却是仿佛一点没有改变。 嫣红的血滴,飞撒在空中,划出一道凄艳的红色流痕,那是九宫真人洒出的痕迹。 朝臣听着这话,无不震惊,心中皆尤为好奇。他们也想看看叶倾城治国的才能,看看她究竟会带给他们什么样的惊喜。 第一卷 第47章 小米换糯米 曲画锦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是想说的,等了一会儿硬是没声儿。 楚凝染干脆朝前走了几步:“公主,我们出来有一会儿了,回去吧。” 孟何君配合道:“好啊,走吧。” 两人刚走到门口,曲画锦的声音就从后传来。 沉默了片刻后,柳长生说道,眼看离谷口渐近,抖手祭出灵犀飞舟,待飞舟化作百丈之长,脚步一抬,跃上了舟头,直奔静室而去。 杜云茹进来时,手上还拿着一个长条盒子,她知道莲福苑里有客,恭敬唤了声“苗九伯娘”。 如果不是真正的朋友就不欢迎了?卢修斯确实没想到自己竟然得带礼物,而且是诚意十足的礼物来才能受欢迎,这里最开始可是属于他的,是他送给这个丫头的,她倒接受的心安理得。 “哥,我现在身上输的就剩下二百块钱了。”中年男子一脸委屈的说道。 而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做出这么一个举动,肯定也不会天真到以为拦下公路上的这一辆车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这说法其实没有什么数据理论支持,不过从唯心角度来说的话,又确实有那么几分正确性。 无论他是失去记忆被首领带回绿洲的汉人,还是关内定远侯府的长孙,在庄珂心中,都没有高低。 柳长生随手收起黑塔,当先冲着传送殿而去,几名化神境高人鱼贯而入。 那名蓝袍道士突然伸手拉起了敖闰的一只手掌,冲其传音低语了几句,两者同时飞落在了台阶之上。 庚浩世很给面子的配合着狂点头……而其他队员则依然是一脸紧绷。 朱明就把见到宋晴天时候,宋晴天的态度也语言一字不露的告诉朱元兴。 苏长天眼皮一抖,耳畔忽然出来苏清儿的动人娇笑声,脸上也不知道是傻笑呢,还是傻笑呢。 万贵妃眨眨眼,颇为娇弱的说道:“她确实想杀死臣妾!您不是也看到凶器了吗?而且,我背上还有一个伤口呢!”说着将锦服拉下一点,露出一条细细的划痕。 但现如今,像徐世忠这种镇守区高级军事主官身先士卒的场景,却也是从未有过。 与蛮人的超凡力量对比,人类,就如同刚蹒跚学步的幼童一般,脆弱至极。 巡逻持续,在划分的营寨区域转了一圈后,楚翌率领着护卫队再次巡逻至火离族长所在的区域。 这是属于菲琳娜的风采,楚衅没有说话,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尽着一个保镖的责任。 提到赵雷鸣,宋晴天不禁心中隐隐作痛,时间又过去这么久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是彻底的要和自己决绝吗? 在全世界的媒体关注下,一支支护卫森严的车队驶进了这个城市的体育馆内,对外界的通知便是各国首脑在会议之余观看安排的体育表演。 “婕妹妹。你先进房去躲躲,来的是个男的。”陈凡靠近夏婕后说着。 不过虽不相信,但是出于本能,还是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裤子部位。 偏偏,董家和谢傲之间,已经不可调和了,而且,如今看董大春的意思就明白,谢傲……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解决,所以,他也只能认了。 埃尔梅罗二世便打算走上去,但是他突然意识到刚才甄湘说的话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只要听见了就上去?意思是没听见的话就不去咯? 第一卷 第48章 设局人 两个厨娘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曲谦问:“四喜丸子是谁的主意?” 厨娘朝对方侧头,眼神交流了一下,才由其中一个回话。 “是夫人选的席面。” 若以后情况有变,不管是安列克还是教尊一声令下,这些家伙就会是打入王国破坏的间谍,无论如何也要清理干净。 “你们都来了,进来坐吧!”琳达和萧凡他们进去后,先知就睁开了眼睛朝着他们说道。 他一声令下,他左右的属下便一拥而上,一人抓一胳膊腿,把瘦弱的南昭摁在了地上。 失去过双腿的人,再次拿起这双腿,所以现在对于我来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走路了。 楚姒看着早早在这里候着的林清愚,心里却奇怪太子是怎么容许他这么做的。 没一会儿,卫伯叫来了嫤之,她似乎很害怕沈先生,一直埋着头不敢看他。 林傅为难间,林清愚已经回来了,可以说他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恶魔大君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尚未来得及庆幸,谨慎让自己保住一条命,顿时就浑身毫毛乍起。 第二天早上,杨杰就带着香玉出门,前往南方,豹子的人看见杨杰和香玉出门,立即紧紧尾随。 我突然想起。于正和和易晋并不熟,就算易晋亲自接听他的电话,他也未必能够听出他声音来。 “妹妹,今天新年,我当然是要和你在一起了。”栾公子说的理直气壮。 他说完,竟然将双眼都闭上了,挥舞长剑刺了过来,透过双手,直指萧然的双眼。 “我想出院,我想回家,在这里太无聊了。”叶晓媚哭丧着脸,看着自己被高高吊起,还被绑着厚厚石膏的脚,越想越难过。 “这是怎么回事?”萧然骇然失色,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内功心法竟然会不受控制了。急忙往后退去,发现行动自由,没有被束缚的感觉。 独孤兰若的心中越发的平静,原本就没有太多的吃惊,柳木懂的确实太多,多到许多知识都找不到出处。 顾天朗追了两步,停了下来,目送她们摇晃的背影越来越远,呆呆的看着,似是痴了。 尽管心里也是恨死了石栋的不争气,但是这么多年的生死兄弟,怎么也不可能不帮他说话的。 和自己最爱的人,身心都结合在一起的那瞬间,是什么都无法比拟的美好。 床上的男子却在此时睁开双眼,清澈的双眸盯着那个睡颜,幸福的勾起了嘴角,错愕的看着被包扎过的双手,然后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柯竟还在睡梦中,被周轩的动作给弄得皱了皱眉。咋吧了一下嘴巴,嘴角处透露着可疑的透明色泽。 但没想到的是,阿尔萨波罗似乎选错了对象,大蛇丸的体内遍布着各种封印和蛇毒,瞬间就将入侵的他毒杀了。 开阳城,是先都遗城,气派宏大。又处在江南繁华之地,自古富庶。烟柳画桥,云树绕堤,皆是大好风光。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俱是富贵祥和。 一道微弱稀碎的光影投射在地面上,姬流玉见到这道光,就知道今天一定会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干脆利落的动作,好似在拍电影一般的场景,白天晴看得有些傻眼。 第一卷 第49章 你在偷听吗 想必曲谦对这个嫡女,也是失望至极,还是给了她费心谋划的中馈之权。 曲画锦抬头看向孟何君:“臣女与公主本就是不同的,公主若是没有兵权,日子恐怕也不比臣女好到哪儿去。” 孟何君起身道:“你好自为之吧。” 闻锋也不废话,直接回复:你有事就留言,我上线回复你。如果不同意,我现在就把整个屋的电源关了。 而b货却有许多是本身有裂缝,但水头与绿都还勉强的货色;这样的货色在经过焠炼之后会有少许的变形,那块龙凤玉佩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发生了变形,从而导致它被细心的鉴定师认为是雕工上有问题。 进入尸魂界后,一护他们全都从天上掉了下去,会飞的迪妮莎自然是慢悠悠飘落而下。随后在一护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前,释放妖力震住了兕丹坊。 淡黄色的汽油洒了一地,迅速挥发起来,那动静让外面的人一阵心惊肉跳。 此时,叶鸣已经吃完了饭,正与那个姓粱的司机一边抽烟,一边闲聊着什么。 好在,除了这只逃逸的敏丧尸外,其他的三阶丧尸总算被消灭了。 当叶磊下定决心后,丁水龙是很难改变他的决定的。别说是他,就是刘政委来了也不见得能让叶磊改变主意。 一路军这三个师都是用三月末四月初建立的第一、三、九团扩编的。说是扩编也就是从两千人的团变成了三千人的师。经过四个多月的训练和作战,期间并没有付出过太多伤亡的这三个师还是很有战斗力。 安吉尔这颗山芋现在已经变得越来越烫手了,而如何平安的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身为学园长,同时也是所有乙hime带头人的夏树应该好好考虑的问题。 将选择权交给了叶绿纹的二少心头反而一片轻松,驱车来到了工地,没想到重少竟然在这尘土飞扬的工地上对三蝌指指点点。 庄炎其他人,也是一脸冷漠和杀气的看着蝎子,没有丝毫妥协和害怕的样子。 “甲!喔!!”二兽闻言瞬间应了一声转身带着八头巨狼沿着海边朝着右侧跑去。 整个下午大家都在客厅里闲话家常,不像他们似的,吃完饭就没影儿了。 他从怀中极其珍惜地掏出一只羊脂玉瓶,从中倒出一颗丹药来,喂赵羡之服下。 说到这里,冰火龙王的视线好像已经贯穿了玄墨的脑海,直视外界的泰坦石像。 这也是为什么解闺璧在那个时候,不愿意跟蔺吉道齐有过多的牵扯。 接着巴雷特仔细查看了下绮琴的伤口呼出一口气,伤口没有感染看来就是简单的风寒感冒,想着巴雷特不禁头疼了起来,也不知道城中有没有医生,如果发烧导致伤口发炎就完蛋了。 关于这一模式,陈心不断理解和研究,他准备其嫁接在自己的幽灵军团的建设上去。 “我说过很多次,荒野求生要随机应变,根据所处的环境,制定相应的计划,我将食物放在第三位,是因为我现在靠着大海。 可随着唐明不断的敲打代码出来,李颖和众多学员都隐隐可以看出,唐明是在编程一个全新的软件。 圣盾高达多处被击中,能量急剧下降,机体制动同时失控,坠落在力天使高达的面前。 第一卷 第50章 卖豆腐的苗娘子 卖豆腐的苗氏住的是亡夫的屋子,家中还有一个瞎了眼的婆母。 在屋前支了一个豆腐摊子,后头两间小房,一间苗氏与詹禹住,一间则是婆母住。 如果他们甘愿被雷战命令控制也可以,但是雷战知道,这些机器人的狠毒,就像他们曾经杀死制造他们的生命一样,在他们的眼里,只有他们自己的生命是唯一。 “我们哪有。我们只是打个赌今天谁第一个走不是欢送你。嘿嘿!”胖萱招着胖嘟嘟的手。 天生也是福至心灵,他这次用元神对敌,发现自己的元神竟可调用五行伏魔力,且元神内丹田经脉,无一不具,这才忽发奇想,调出心灯来,要试试能否用元神指挥这件上古异宝。 何凯杰笑道:“孩子,到我这边来。”将再缘闻言,只好来到何凯杰的面前。 “你跟我进去。”我转身看着西装男沉声道。西装男听见我叫他和我一起进去阴宅里面,一时间吓得连连退后了两步,不停的摇了摇头。 沈宝儿简直是佩服死月影了,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把光明教会高高的架起,取消了他们的所有特权。 这个时候,他再补这样一句话,更是把其目的表露无遗,只是要把楚风拉下水,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一旦这个消息从媒体传出去,我们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是有,也起不到作用了。在儿童健康面前,所有的家长都会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孩子当产品的试用品。 雷战正爽的时候,芭莎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而且听上去很着急。 本来已经谈好价钱,将店铺转让给胎记刘,可是现在姚老板要单方面爽约,胎记刘可不是你姚老板说爽约他就会让你爽约的那种人。 两人岁数相差不多,甚为投机。李永贞看出他的野心,给以出谋划策,积极支持。本以为王体乾会趁王安离开皇宫时大有作为,却毫无动静,他便着急找来。 “教主,这是什么意思?”北斗没能理解教主的意思,不禁追问道。 魏四没答话。人都是要面子的,回京已很没面子,回京还不入宫就别提面子了。 就在刚才,我手上的片刀彻彻底底的与那人的片刀撞在了一起。毫不夸张的说,我竟然看到了火星子。 四太太没对她上心,径自风风火火的出去。至门边时唤了跟她一并过来的丫鬟,就此回去。 罗洛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们看去,接而又将视线移到了周围,似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好奇不已。 现在的他,有自信,只要低调点,在目前的人界,练气二层的自己,只要不遇到那些江湖高手,自己自保已经绰绰有余。 俊杰心想,莫非他们真要动手,剁他的手指?想到要发生这样的血腥场面,他和肖运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白纯的一声惨叫传来,震动了整个客厅。原来,是水温过高了,他的脚一下水就被烫到了。 张宇飞憋屈道:“这可是暗金传奇,暗金级巅峰,往前一步就是6级生命。 许韩和林席晚上有课,和陈乃夫嘱咐几句,又打电话让有空的人过来这边守着这才和林席回了学校。 第一卷 第51章 墙头草 “金刃,去开门。” “怎么这么慢!” 詹禹还没看清眼前人,就伸手推了一把,没推动,这才察觉不对。 他的父辈大哥可以为之牺牲,他的表弟可以为之冒险,那他还犹豫什么呢? 唐清兰顿时尖叫,她可是看过林凛然被挂在黄城之根上时的样子,简直能让人羞愤到抹脖子自尽而亡,她万万不想步林凛然的后尘。 随后,他们这两个势力的头领,相互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便一同冲了过来了。 伍樊想了一想,她携带这么多米金,确实也是不安全,就收了起来,转身放入了空间戒指。 唐宁从地上爬了起来,心惊胆颤的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偷袭他的人,结果却一无所获,心想:连人都没见到就被击飞了,那人实力得多恐怖?唐宁不敢再次放肆,屁滚尿流的回到了座位。 但这都不妨碍靳刚是她的朋友,结识超过二十年,始于微末贫困,长于风云变幻,一直坎坎坷坷的走到现在。 “人工智能的能力来自人类,依靠的是人类为它们编写的程序,难道它们还会跳出这个程序之外,产生属于自己的思维?”刘嘉俊有些疑惑,提出了自己的理解。 大家联想到颜冰还有林豹的隐身,此时要是再猜不出什么东西,那他们真的是傻了。 “教主夫人马上就要宣布,你们听吧。”伍樊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无奈道。 缓了一口气,王元给赵神牛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掉了,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知道了,大哥,不过,咱们现在得赶紧去支援两个分堂呀!”任旬重重的点了点头,顿时着急的说道。 林飞翻了翻白眼,他只是不好说出口,毕竟他不是妖皇,在九大天域行走,还是得看九大帝君的脸色行事。 “他刚来,怎么就是飞羽团的副团长了?”方传信的表现,铁老大多少已经知道一些,所以也没多少惊奇,他问的是这个。 千金公主希望长孙晟能够继续挑动突厥内乱,使其无暇东顾,因为如今朝廷正对逆贼用兵,打完仗后还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所以这个时候最好能稳住动向不明的突厥。 万一两人一招打偏了,打到了其他城市,那这城市不说覆灭,变得一片狼藉那是肯定的。 “就是短暂的放个假,然后去一个没有你们的地方。”姜明哲没精打采的说道。 峨眉大长老也不错,手中白板长剑变幻无穷,时而沉稳,时而飘逸,各种不同韵味的剑法,同样变化由心。 看到外表如此强悍的紫焰,赵峰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带着无限期待打开了紫焰的属性。 秘密运送过来的后勤军需被截断,接下来扎岭堡的守军结局已经不难预料。 董昭幸幸苦苦的辅助自己,到头来只是换来这样的一个结局,公孙瓒心中有点过意不去。 角落处,穆大少望着自己的分身如此潇洒,而且还晋级了一重天,心中却是放下了心来,于是心念一动,回到了外界。 杜聿明说完,卫队长恭敬地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而身旁的副官也满脸期待杜聿明如此夸奖的青年才俊到底长什么样子,不一会儿杜聿明又宣布了几条军令,就带着副官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一卷 第52章 梦中春坊 詹禹连滚带爬地起身远离金刃,捂着自己被踩的左手摇头,可不敢再多说,生怕得罪了孟何君这个活阎王。 孟何君起身理了理裙摆:“詹公子,我看你平日里无心学业,怕是受了什么东西的蛊惑,今日替你除一除邪祟,不用谢我。” 话落,朝金刃使了眼色。 马帅帅回到自己的房间外的走廊上,又是狠狠抽了几口烟后才进入房间。 要知道,他们去年已经杀入四强,最后却是败给了来自杭大的魔鬼战队,让他们无缘最终决赛。 轰轰轰,巨大的声响震动,鬼狱的大门都开始摇晃起来,荡起一波波的涟漪。 相比之下,一直暗恋她、在她面前会有些自卑的陆衍,显得有些羞涩了。 沈心云佩服戴东杰的果敢,他问这种令人感到尴尬难堪的问题时,从来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直白而爽利。 外城的城墙和内城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只有三米多高,尚未修建完成。 香港商人在大陆养二奶的好像很多,这个黎崇不会也是其中一员吧? “韩涛已经把你的定妆照发到微博上了,有一部分不怎么友好的留言,不用放在心上,你接下来……抱歉,接个电话。”乔安歉意地对陆衍笑了笑,然后划开了手机。 为了男友,家境优越的元子冒着与家庭决裂的风险,毅然拒绝了父亲介绍的优质海归,索兴与申亦行悄然领了结婚证,并怀上了他的孩子。 “陆师,师姐,你们怎么在这?”阿呆从牛车上跳下来,有些兴奋地道。 记忆的洪流裹挟着韩非的灵魂,在狂笑和三十位孩子遮住神灵双眼时,韩非也抓住了命运垂落的最后一缕丝线,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且说荀谌把钟芯领回家中,害羞的钟芯便一直躲在屋中没有出来,她真是拉不下脸,没过门就先到了夫家,这事传出去,要么是佳话,要么是千夫所指。 而孟起既然喜欢冲锋陷阵,为什么要选择弓箭呢?原因只有一个,他看中了这把弓可以自己凝聚箭矢的能力,这对于物资缺少的末世来说,无疑可以极大减轻他的负担,而且,有远程杀伤能力,在很多时候都是十分占便宜的。 高庆慢慢的拉开房门,伸出脑袋向门外的走廊望去,漆黑一片,声音依旧忽远忽近,高庆认真的听了一会,发现声音是从走廊的最深处传来的,大约距离高庆的房间有十来米左右的距离。 “好!”十二金仙大喜,这特么的不是给他们的福利么?破这种破阵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又是几回合下来,虽然打个平手。但是圆队长人多力量大,魅影在这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撂下一句狠话“你们等着,今天的账,我会让你们双倍奉还。”说罢,魅影化作一缕黑烟走了。 “哎!我听说是为了我们门派的某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反正这次沧雨门和战王门是铁了心的要和我门定海门开战的,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东西或许就是你也需要的那东西!”沐冰峰主愁眉不展。 表哥也看清了那不远处的白色西装男,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澄滈告诉他的是这定海门或许有着一柄天罡三十六剑,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剑,又或者到底有没有。 第一卷 第53章 多了一个姑娘 “水梦是吗?衣服穿好过来。” 水梦裹着被子捡了地方的衣服,缩在被子里穿上,穿好之后赤着脚到孟何君身边跪坐着。 连沈家公子都敢打,自然不是寻常人,水梦这点儿眼力劲还是有的。 孟何君垂眸看她:“詹禹平日里来,都找你吗?” “是。”水梦乖巧点头。 当下水凝墨越想越得意,唇畔泛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不过一想到刚才皇甫辰和水凝烟的谈话,水凝墨就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阵的揪痛。 水凝菡说完,故意用眼角观察着水凝墨的神色,果然看到她脸上满是怨恨、嫉妒、悲伤的神色,于是水凝菡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弧度。 “你有异议?”副院长的法相淡漠的看向杨长老,一股无形的威压轰然降临,将杨长老震退数步,张口喷出数道鲜血。 此时,水凝烟任由掳走他的人抱着自己飞速狂奔,她既不喊也不叫!凤眸微眯,就看到银色面具下那双墨眸里的神色叫人琢磨不定。 我拿过郑佳玥的手机,看了一眼之后才发现她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好,水凝烟,我现在就取你的人头!”水凝烟脸上不屑的表情顿时深深地刺激了黑袍人。 “早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就当做他对你的愧疚,收下吧”顾慕凡晲一眼那根手链,语气依旧很平淡。 “是因为阿贵他会因此迁怒于张妈”顾慕凡肯定的开口,在叶依人和他说了阿贵的事,顾慕凡便就知道叶依人的打算了。 会跟自己想的事情是一样的吗?还是说,其实根本都没有在看自己,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多想了呢? 中剑后的火红莲也感应到漫天铺展雷光,她赤红瑰丽明眸中露出几分求救的神色,却没能发出任何声息。 久而久之,这片林木似乎就发生变异了,即使没有阳光的照耀,他们也在成长,不过汲取的是空气中浓烈的黑暗元素。 除此之外,这只狂暴猴子的师兄弟,又是何等人物?那个看上去正气凛然的大师,到底是谁? 这段时间少年已经给了他什么都不怕,没有任何底线的形象,慕容南辞实在不能多想,否则她真的会忍不住暴揍云琛一顿。 祖安一想也是,眼前这大门虽然气势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陈鑫有些激动的说着,他不断的回忆着刚刚在静止的那一段时间里所看到的一切。 “知道你还要老大抱你?”话落,一个旋转又开始了,黄玉赶紧抓住了蓝金喻的衣服,神情苍白而紧张。 看着伊凡离开“猩红玫瑰”的背影,莫妮卡收敛了笑意,脸色又回归到了刚才的冷酷当中。 “老王,把那个蛋壳给我!”万法子没有睁眼,伸手又向吕天天讨要到。 “旭阳。”叶傲然一惊,暗斥自己怎么那么不长进,竟然和自己的亲生儿子较上劲了? 沐宸狠狠撇嘴,尖叫?爹地,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尖叫,至于激动二字……他好像极少用到。 “就算是帝王,我也要让他死!”高志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价格低廉,盈利单薄一般是穷苦人家自己做来穿的哪里能赚什么钱? 古怪的看了眼张布施,关云翼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没道出那句疑问。 饰品分为四类,分别是坦克属性、物理输出属性、法系输出属性与治疗回复属性,这也是张远航不担心团队这个要求的原因,这个饰品可以说是在整个60年代最好的饰品,没有之一。 第一卷 第54章 自愿 几个人脑袋叠在一起,从门缝往外看。 在老鸨下头的小厮问:“鸨母,咱们就看着吗?不去帮忙?” 老鸨抬手就拍了一下他的头顶:“帮什么忙,帮倒忙是吗?神仙打架哪儿有小鬼插手的份儿?” 凤家赶过来的时候,吴应波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在厨房几个锅同时炒菜,顿时让龙家的厨师惊呆了,同时也让他学到了一些手艺,让自己做的饭菜更加好吃。 可这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俏丽姑娘,刚才竟然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自己身前,一拳便把那杀手打得生死不知。自己还没回过神来,又被她刷的一下带回了桌子这边。难道这位金姑娘是一位修为高绝的大宗师? 现在,龙其生听到宁沉央主动提出来了,他都开始担心是不是宁沉央已经发现什么不对劲了,不然,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在国内得来的泥人之术,乍一见之下觉得无比精妙,但这么长时间下来,江心已经明白了这些泥塑为何会具备如此特殊的手段。 对于那位五帝之一的父亲,她的恨意,源于母亲的郁郁而终。她不愿认那个辜负了母亲,伤害了母亲,却自始至终没有半点悔愧之意的男人。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和每个普通人一样,是希冀着父慈子孝的温馨场面的。 喝了一口纳兰清从东胜州带来的灵茶,还是这茶喝着对胃口。聂家的茶叶虽好,可那名为“豪尖”的灵茶总是有些不对味。 让他们一家人好好过一段平静的日子,毕竟以后贵族的生活必将受到冲击,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改革进展得不顺利,也许还会兵戎相见。 痛分很多种,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烈火焚身的痛,她统共就经历过那么几次,每次都印象深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教泥鳅,要是她以后睡觉时再发生今这种事情怎么办? 就在刚刚,原本要与伍当对决的一位少尉称病弃权,伍当都跑到外围的医务帐篷里了,按道理说他可以不战而胜。 其他人几乎是跑得都要痉挛了,庞统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恐惧所凝结成的汗水划过眼睑,他擦拭着,起身往者那片黑色的水域看了过去,好几个火把丢在了沿路上。 和那种人肉搏是没有好处的,而且,庞统觉得自己在此处留的时间越长越不利。本来看似安静的,守卫薄弱的王府竟然有这种人物。越是安全的地方,其表面越掩盖着惊人的真相。 龙浩等人这刚一进入,便是有着十几名修者身动,将他们包围起来。 可是他的一声回答,就能让她好开心,心底的甜蜜一丝丝蔓延出来,她的嘴角,她的眼睛无一不表现出她的此时的心情。明明才和他分开没多久,她却很想他,很想听到他的声音,很想见到他的人。 “你到底是……”童欣正要激起紫炎,向全岛示警,身体突然被定住了,连浑身的灵力都凝固了。 疯魔冷哼一声,并没有因为龙王、沈佳冰在一旁,就给陈凡点面子的意思。 韩潇原本想要让人带他下去,可听荣铮这么说,也只得让到嘴的话咽了回去,让他跟了进来。 第一卷 第55章 请您赐名 老鸨后退一步:“冤枉啊,新来的姑娘都要关起来饿上几天,这是下威风,以后她们才会听话,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孟何君又看向地上的姑娘,朝她伸手:“你愿意跟着我吗?” 姑娘想伸手,看自己的手又糙又脏,又缩了回去:“愿意。” 一看这情况,其他的姑娘们纷纷朝着孟何君爬。 我的身子僵了僵,心脏无由来地猛缩着一阵阵发痛。死了?她的死与赫连越有关吗?是不是因为这个慕程才兴兵攻打西戎? 无数漆黑色火焰,向着四处蔓延开来,那是极为浓郁阴气,因为阴气浓郁到了极点,才是能够延伸出来那样色彩,让人心头发慌,闻秋若是被这咬杀了,那么可想而知。 月岱,对不起,我也舍不得抛下你,可真要来世再见了,对不起,我,要去陪伴我的余冬儿了,米斗望着滚滚逼来的死神,无力再挣扎,叹息地闭眼等死。 “你他-妈怎么说话呢。”那警卫显然没想到周瑜敢顶嘴,说话的时候下意识伸手去推周瑜。 现在整个身体唯一能动的就是眼睛,迷惘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着天空,最终落在了萧无邪的身上,就像是在看着一件奇怪的事物。 许七将神魂转化成心化自在天子魔,借这神魂之目去看,便见千里密林中处处都透出修士的气息。即便有心压制、掩藏,也没能逃出心化自在天子魔的感应。 “灭星弹?”听到这个东西周瑜也傻在那里,他虽然是机械师,也经手过不少奇怪的东西,但灭星弹却是第一次听说。但愣神之后,周瑜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想都没想直接把核磁爆弹扔了出去。 之所以丁海滨急着学习白刃,是因为他用功勋兑换了一只不错的武器,一把长剑。 “有贵客来了。”她眉头微皱,可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愉悦和期待。 发票是正规发票。叶牧又去检查了一下车子的发动机,主要是上面的编号以及安装发动机的技师名字贴牌。 “知道了,我去烧水。”母亲不在,银圭在家里就是最大的人,她自然就承担起了母亲的责任,听到俊秀没有吃饭,她这个姐姐也只好跑去给俊秀煮拉面了。 “明白了,先生!”靶眼连忙答应了下来,而此时的菲斯克已经没有继续和他谈下去的欲望了。 血量降低百分之十后泥泽之王果断再次召唤沼泽鳄鱼,解锁新技能。 北疆王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呵呵,这是本王独子呼延刚找来的能人异士,这事恐怕还要问过他了。”说完,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呼延刚。 如今下方除了胡轩和雷虎,另有门派里数十位弟子也路过此处,刚好看见它们的no1大师姐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迅疾御剑飞去,其中还包含了羡慕嫉妒恨的白鹤一行。 掌握了这些技巧之后,就能将自己的锚力打造成各种实质化的、更为称心应手的实物形状。 她们此时一个个的都惊悚了起来,她们可不想以后遇见这么恐怖的粉丝。 王点拿着这个蚁蚁果实子弹蚁形态的恶魔果实,他有点想不明白,难道海军的人就没有想到过这些? 陆展博双眼冒光的看着大黄蜂,大黄蜂看着充满着基情的双眼,内心吐槽道,我去这不会是一个基老吧,立马我的油缸,感觉隐隐作痛。 第一卷 第56章 春来丹 布条上是两个已经以血所写的血字:沈亭。 这是沈太傅嫡长子的名字,沈归的哥哥就叫沈亭。 不过,他也就是回答了鼠仙儿的几个问题罢了,之后就继续垂头凝视着他刻画在地上的繁复纹络,眉心的血不住的淌落,状如疯魔。 “二位,再来盘水果,消消食?”陈阳如同高档餐厅里的侍者一般,优雅地托着果盘。 “那餐厅我来订吧!你想吃什么?”冷冰冷下床,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让外面的太阳光线照射进来。 两人瘫在沙发上,软绵绵的,看着那三只大箱子,谁都不想动弹。 念头刚闪过,木伊脑海里自动飘过一溜支离破碎的影像——某个模糊的人影正在追杀这只树怪。 他安慰自己,来日方长,魔帝刚刚复活,身体情况特殊,他一定不能操之过急。 在张云宣布一战的那一瞬间,他就战了出来,好像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张云身为这片世界最巅峰的强者,主宰般的存在,应该对此有所了解。 所以,张龙打算用这一夜时间尽可能多的突破气旋上的封固,明天再出去打猎。 众人讨论了片刻,都说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怪物,由蚊虫凝聚而成,专门吸食人的精气,这听上去有点骇人听闻。 江家有些底蕴,也有些人脉,找过秦老头儿无数次,老头儿都拒绝。 虽然赵琳早就把刘成当做一个孩子来看了,但是当刘成的头贴在她胸膛的瞬间,赵琳还是不由得觉得自己的心怦怦乱跳。 武道,异能,念力三种还可以靠天赋来顿悟,但是机械和魔法不行。 不过奉李息的命令,这些步卒并未追的太远,只大营数里之内收割和俘虏被玄甲重骑冲散的羌人……反正羌人西逃的路已经被悄然截断,他们跑不了,天色也晚了,实在没必要在此时冒险。 路过一个男乞丐面前,她升起恻隐之心,准确无误把手里的一枚铜板扔他碗里。 黑衣人眼中却是露出一抹狞笑,抓住机会,反手就是一刀,狠狠斩向月华宗弟子的脖颈。 苏牧和柳白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浑身上下伤痕遍布,没有一处完好地地方,血水混合着汗水,一身衣服如同泥浆。 付窈握着钱包的手缓缓攥紧,指甲刻进掌心里,刻出一道道血痕。 维希,全名维希·维罗妮亚,白罗星的主要角色之一,身世实力都非常神秘,不为人知。 牛头妖王也是好受不到哪里,后退了十米,脸上更是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那公子介不介意再借点钱给我们。”兰心突然笑嘻嘻地凑过来,却也甚是尴尬。 五百多年前的那件事,若是她的娘还在,一定不容许她被人那样欺负,也一定不会让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封印起来。 赵嘉曦向范炎炎说了当时的情况,范炎炎回忆起来,心也是阵阵后怕,他和赵嘉曦都是太幸运了,但凡一个环节出错,他和赵嘉曦都不可能活到现在。 “那牛鼻子老道的得意门生,手下竟都是窝囊废吗?”说来说去,七弯八拐,最后都是为了将李云昊的师傅羞辱一番。 第一卷 第57章 倔驴 “好啊。”孟何君没有推辞,到桌案旁研墨。 由温清洲念,她写。 啧啧啧,季修辞抢走了曼曼又怎么样?他得不到曼曼的人,如今连曼曼的心也失去了。 琴酒猜的没错,乌丸狛确实是在玩。或者说他在进一步印证自己对招数的实验。 根津正亲非常失落地离开了会议室,他知道他这一次离开,恐怕再也没有什么机会回到这里来了,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接纳他。 其实那伽人了解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多少,甚至就连超级大国的公主莎纪在地球上也不知道,否则的话也不敢这么嚣张了。 “算是吧,当时无比凶险,要不能抢夺到天罚宫,我就死定了。”都千劫说道。 特别是有两个分别是在吊灯左右的两个圆形,还能够转圈的那种彩灯,原本的一个房间,顿时变成了像是酒吧的舞厅。 男人听了这话过后,愣神了许久,然后脸上裂开了疯狂的笑,且笑声越来越大,震得我耳朵都跟着发疼了。 后来,不论我再怎么追问张叔,他也不肯说吴嫂和老太太之间的渊源。 乌丸狛走了进去,再次如之前一般通过指纹和虹膜的双重解锁后,面前的金属大门打开了。 相信到时候,只要在有个几块这样的阵盘傍身,自己在泣血涧中一旦遇到危险时,又会多出一种效果不错的保命手段来。 至于这个所谓的比拼当中是不是有法宝的存在,王辰并不清楚,但是他得去看一看看一看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究竟是什么人物,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老家伙,酒不让喝,破茶叶也不让我喝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黄末拿着茶壶跑向远处,目光看老头子,开口道。 而入场券的颜色也有所区别,所以猎杀副本,一开始就是恶意满满。 如若只是谢湛独自享用这份美食,善良的鬼泽不介意让他多躺两日,让他多多感受来自心爱之人的疼爱。 卡莱尔发出一声痛苦呻吟,憋于胸腔一口血终于喷了出来,呼吸开始平稳。梵帝将她抱起,来到了曙凤镇的一家旅馆里。这里聚集着大量外来人员,甚至有一些梵帝永远不愿见到的人。为了摆脱麻烦,变换了容貌。 若是没有天山在背后添油加醋,恐怕这落雪山庄也绝对不会轻易动手。 “我看过你那个选秀节目,你怎么中途退赛了?”周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她。 要是再喝多的话,自己和戚火儿都喝个烂醉,躺在这酒吧里,到时候被人捡尸,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仙剑世界那尚未形成天道的世界意志,在发现了秦九的存在后,开始疯狂的不要命的调动着世界内的能量,朝着秦九挤压而去。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果,他觉得自己的肚子确实没那么疼了。 方寒用力恰了自己一下,剧烈的疼痛浮上心头,刺激着他的神经。 不出意外,昨夜的事情,对外宣称是普通的失火事件,因为死了不少人,所以热度倒是很高。 第一卷 第58章 烧傻了 简鹤算是看出来了,温清洲压根不懂规矩,而孟何君似乎又格外宠他,只要温清洲在,那不就等于多了一张保命符? 果不其然,孟何君气得不轻,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字一顿地说:“开,门!” 此时的方婉如就在韩墨一的正下方,他甚至能看清自己在她眼睛里的倒影。 楚乔看出了贺轩的尴尬,轻声附耳到张念恩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咋的玩空手套狼?你们都是姓赖的吗?你们这样玩还有没有王法?还让不让我玩单机? 苏宸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微博了,再加上她前几次发微博不是在宣传自己的电影,就是在diss沸罗德他们上次的选角。 “不行,这样做绝对不行。”林婉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苏宸的提议。 龙虎兄弟实在太卖力了,医生办公室又没有安装空调,所以,一番蹩脚的表演下来,两人都热得满头大汗。 等到一天的功课完全学习完毕之后,罗卷才打着哈欠从床上爬着下来。 这时院落里已经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彭大郎双眼圆睁倒在门后,手中是还未丢出去的金瓜铜锤。 李星云看见蓝若琳眼神之中闪过的一丝喜悦,不过一闪即逝,却依然被他看见了,点了点头说道。 看见李星云这么坚持,蓝若琳心里一暖,她知道李星云是想保护她,不想她收到任何伤害,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体上的,他都不允许别人侵犯她,这也让她感觉到了幸福感。 泪水从脸颊滑落,她的眼底满是悲伤,触到放在桌上的水果刀,便冲了过去。 “好,我知道了。”吴美仪点点头,其实她更清楚的是,不能因为这些事影响到公司,影响到公司股票下跌的话,那就是江家的灾难了。 这一番话,听得仲夜雪浑身僵硬,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是那么的恐怖。 骆天晴脸上的笑容倒是很坦然,就好似是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 李哲笑着说,我找大家来,是想搞一次军事演习,让我们的军队互相对练一次冲杀,张飞甘宁眼前一亮,而关羽微闭一下眼睛。 赵飞并没有再理会徐晃与许褚二人,俩人交给了曹操自然有曹操为其安排一切,再者说自己太尉府还有一堆事情盯着自己去做,所以赵飞自然没有心情再去管其他的事情。 作为下属,你技术上差一点没什么关系,关键是要会揣摩上司的意思,但江百歌的心思,是那么就容易被揣摩出来的么? “呃……”吴东国扭头随便瞟了一眼,但这一瞟倒是呆了呆,他看到江雪雁那容貌气质,也不禁盯着她看,上下打量。 说完最后一句的苏蔓转身欲要走下台,却在转身之际,才触到坐在欧阳洛身旁一阵诡异笑容的慕容澈。 “抽烟么?”特派员轻声说道,同时撕开刚刚拿出的一包金南京。 如果不是因为他认为叶傲太诡异,手段太多,一不留神就有翻牌的可能,也不会冒险用这种手段。 “我看还是算了。”尹一伊把她的手机接了下来,顺手放到车上的储物槽里,她情绪低落得只想睡一觉,也许睡一觉醒来,发现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要说当皇上就是好,只要圣旨一下众人就会跑断腿。不多时金銮殿外的炉灶,便搭设完成了。蝗虫也被千牛卫捉了回来。 第一卷 第59章 神药 “我,我知道。”孩子诺诺地说:“我看到了,姐姐被,被那些戴帽子的打。” “人家还真的恐怖呢,城主大人出来迎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在城中,也有很多人听过夏凡尘的传奇。他们看到城主大人出来迎接夏凡尘,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上路大牛的日子过得是最舒服的,猴子根本不敢上去打他,中间对面的李白过去想要配合猴子埋伏一波他的钟无艳,但被他给石化了,也算是有惊无险。 咳咳,想不到两人居然认识,段明玉这个正主心里有些发虚了,看这样子,老人关系明显不是十分的友好,nǎinǎi个熊的,老子这里恐怕热闹了。 叶枫一叹,旋即重拾信心,心中暗想,就算作用微乎其微,只要能让破天往好的方面发展,这样的修补工作,就非常值得。 报仇的时间,才会尽量的缩短,他李家的那些祖宗,还在被战魂家族的人折磨呢。 刘宇看着于若琴精致的脸蛋,上面因为刚才埋怨时的气愤而泛起一抹红晕,格外动人。 城门缓缓关闭,不多时,重新打开,曜月六人组中的侏儒出现在了叶枫的面前。 对面主播急急忙忙赶过来,在主宰龙池旁边转来转去,不敢上前。 打开电视,收听着那些无聊的节目,帝督横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不过这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这时候一阵强烈的风随之而来,然后,我床板的听到像是有什么人在叫着我的名。 或许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人敢对自己这样,挨了这一耳光,万曼曼竟然出奇的没有反应,反而是捂着脸,坐在地上,回不过神来。 在指挥塔的细心提醒下,这些在苏联的训练机上曾无数次联系爬升作战技巧的飞行员们,轻而易举的越过了云层,窜上了更高的蓝天之下。 说完,万曼曼放声大笑了起来,在学校的时候,无论是学业还是容颜都被林梦瑶给压的死死的,现在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双方的首次狙击对决,居然就一次性的涉及了2名日后的苏联超级狙击手,也就是费奥多与瓦西里。同时还牵扯了最终被评为白色死神的二战第一大狙击手西蒙。 刘长生听到这里满心疑惑,他不知道这个会馆所指的究竟是什么? “要你命的人。”王昊说道,伸手夺过五虎断魂刀,砍了武将人头。 林梦瑶听到万曼曼的话,心头一阵怒火翻涌,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万曼曼的那张脸上,告诉她,你给老娘等着,老娘现在就回去拿钱。 “其实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也说不定,就像今天这件事情一样,如果你告诉我,或许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的。”秦洛轻声说道。 在场的都是人精,这个时候,苏沁雪就在气头上,他们要是开口,不是直接撞枪口上了。 全身体肤黝黑如墨,肌‘肉’虬结,仿佛一块石墨雕出的人体艺术造型·但他的脸上神情非常呆滞,双眼灰白·没有了双瞳,转头、迈步、抬手等动作显得十分僵硬而笨拙。 第一卷 第60章 报信 “先生,我今日还有一事请教。” 衔月不紧不慢地品茶,像是没听到孟何君的话,继续对着茶杯说:“这喝茶啊,急不得,急不得。” 张三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到江南去,杀出一片天地,有了自己的根据地才能救更多的人。相比于现在的这些,二十年后的金一百多年后的元朝,几百年后的大清那一个不比这个凄惨几百倍。 “还是一无所获,我们这样找下去,真的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吗?”一直很冷静的富羽婷,这时候也没了多少的信心。 “李总,我真是忘了。当时我本来是想给队长打电话说这事儿的,可是后开一出去巡逻,就给忘了。”雷国民赶紧解释道。 不管自己会如何去在意这些问题,造成一开始,就已经明白了,每一次想到这里,多少都应该能够了解。 而张三的陆军则在本州地区清理各种反抗势力,原本嗷嗷叫着要推翻京都伪天皇统治的北方军,在琉球海军陆战队的几次打击之下老实了很多。 代冬也有些累,看姚丹彤不再说话了,他也就往后一躺,闭上眼眯了起来。 “星辰……星辰,你怎么了?”东方蓝洛一把将叶星辰扶住,可是叶星辰的身体实在是太重,而她又两天没吃过一点东西,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好在关婷婷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其拉住,这才没有倒下去。 斯维因在吐血,接二连三的召唤大龙,让他本来就不好的身体一下子急转直下,衰弱的厉害,现在连精神都不集中了。 “如果真的有河龙的话,倒是一件好事。你打听这个是要做什么?”凌渊果真是了解她的人,知道她定是有事。 黑衣汉子里面走出来一个酷酷的家伙,一巴掌就把他的手打偏了,零钱飞得到处都是。 黑衣人抬头看天,脚一抖一抖的,就是不去看跪在地上的人。那意思不言而喻。 说着,在地上找个一个和凌渊身形差不多的人,把他的衣服扒了下来,递给凌渊。 如今已经完成了任务,季妩便运起轻功,几个起落,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高空之中,那异魔弹了弹利爪上的灰尘,不屑地出生,声音如同雷霆,响彻了整个天地。 榻边有个衣裳凌乱的男人,静静的趴伏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鼾声如雷,震得榻上的人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身处虚空之间,震荡起恐怖气息的张清元凝目,如若实质般的神识朝着虚空漫卷,铺天盖地般朝着下方探索而去。 条条大浪呼啸而来,江源双手一推,两道手掌般粗细的电弧闪烁在周身,形成一个雷电磁场,头顶之上乌云密布,雷云翻滚,道道闪电在雷云之中闪烁。 有一种名叫归心散的毒,服下后一个月内看不出异样,但到了时间,就会毒发昏迷。据他所知,根本无药可解。 正值阳春三月,绝丈崖底各种花开。有一天,奇点去崖底釆摘樱桃和草莓,只见那:漫山遍野花争艳,万紫千红蝶最恋,阵阵花香醉路人,朵朵花蕊蜂正勤。 肖琳想谢雄假想当真,恐其借酒装疯,入戏太深,怕他假戏真做,万一失手误伤自己,岂不是自找肉痛?她拔腿就逃,抱头就窜。 第一卷 第61章 三年之约 “怎么了?”孟何君皱眉。 大夫为难道:“清秋姑娘身体是没有大碍,不过已有两个月身孕了。” 黑暗角斗士咆哮着,嘶吼着,它的动作越来越无力,这是虚弱的表现。 两个巨大的身影一左一右从天而降,通灵角斗士带着怒火扑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钢拳的劲风。如果挨到一点,林枫可能会直接被哄飞。 我没动,只是单纯觉得他好看就多看几眼。也不知道江辞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我,不然怎么总在我需要拯救的时候出现我甚至觉得花光了这辈子的好运气才遇见了他。 如果能借助伊姆贺特普的遗留之物,让他们更进一步的话,区区一些后代算什么,没了也可以再生嘛。 也或许祖师看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才比较看重他,是他想多了而已。 “辛苦了!”唐雅笑吟吟的看着他,毫不吝啬的就给了个香吻,然后就坐下观看陈天翊截取出来的视频。 在一款被称之为灵拗的游戏中,霸天率领的魔神雄起,只是用了一个月时间就覆灭了当时最强的帮派家天下,威震中国网游界。 他离开娘亲已经十年了,早就想将娘亲从山下救出来了。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跟爹爹成了亲,生下了他,就要被舅舅弄座山压着。 这一次,来袭者的确是被针对了,识破朱雀之爪的虚幻,也让他在一瞬间忘记了迎战,陡然间遭遇到白虎之爪这样无法直接面对的攻击,来袭者纵然要强,也不得不选择退避三舍。 南宫单和南宫双身上的一条条鞭痕血淋淋的,两人的惨叫声并不能让老妪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老妪就像木偶似的挥舞着手上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打下去,力道不增,不减。 玛丽被天鹅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可是她停顿了一下,突然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她倒是想要帮陈帆,可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是她能掺和的,只会给陈帆拖后腿。 同事,是指工作关系才对,可这里是学校,两人看起来又不是老师,那他们的身份可就有的猜了。 这一场裴秀可以说是大展雌威,配合着何凡、武将的灰熊部队,将追击不休的三千名高句丽大军全部葬送在难水的冰水中,只是用很少的损失就救回上千名已经沦陷十余年的汉民。 雷也没有多想什么,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就继续旁若无人的拉着福田美玲子和凯丽向外走去。 一声号令,万军莫敢不从,这是何等的气魄与壮观!相信没有哪一个男人能不向往这种生活吧? 这一次南天竺的损失却是无法比拟的,虽然夏军在与潘地亚联合进攻的军队中占了很少一部分,不过在攻克城池以及随后的劫掠中却占据主导地位。 南风没有再问,这根发簪价值不菲,主人将它放在显眼的位置本就不合常理,又是单独放置,这分明是为了吸引二人的注意力。 自他被困至今已有七年,失去神志也已三年,再次苏醒,恍若再世重生。 其实在进入怒血空间之后林枫就发现这空间中的灵气含量很少,还不如玄青大陆的二十分之一,根本不能补给自身灵力的运用,加上自身的灵石量极少,所以他就开始尝试吸收怒血空间中的特有能量气体。 第一卷 第62章 自我介绍 青黛左右看,不知道该说什么。 屋里的女人看向青黛问:“这是你的朋友吗?” 于是同时打出了两张驱鬼符,记得景容提到过,如果同时能打出三张的道士在这个世上已经很少见了,那么我也要试一试,同时运用了邪瞳的力量,盯着那只厉鬼的眼睛看。 再往前,已经完全是未知的领域,在场所有人,除了慕水天之外,根本没有人见识过。 而里家树大根深,深植民意,其势力之庞大,恐无人能及。永宁夺取天下之意,早已显露。此番变故,不晓得是不是她在从中搅弄了。 来到这里的,都是先前赵仁凡夺走地中皇的时候,碰到的那些人。 喻楚楚低头无奈的笑了笑,在她知道陆平安就是陆亦晟的时候,她也全然明白了陆平云为什么后来对她充满敌意,陆平安和她走近一次,他就讨厌她一次。 我一边打工,一边自学,好在脑子还算聪明,十五岁我用自己攒的钱,找到初中的老师,我参加了中招考试,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她说,叔叔你别管我,你让我哭一会儿,我哭一会儿我好受,你就让我哭一会儿,我求你了。 那么想祁安落的心里瞬间就平衡了,抬起头时,硕大的心形烟花在空中绽放,这才是放到最后的重头戏。祁安落看得有些呆了。 “你以为你算无遗漏?如今呢?”赵仁凡摇摇头,觉得一切都太理所当然了。 再掠过丰润的柳眉与长长的睫毛,沿着高高的鼻子滑落,最后坠入她娇艳的双唇。 叶离点点头,道:“是,他们三人一直以来都非常真诚,待我以师礼,真的将我当成了师父看待,我也将铸器堂的部分东西教授给了他们,我们之间的确是有了师徒之实,我又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看得出来姜母的确喜欢君瓷,以姜母的性格,她若是不喜欢,表现绝对不是这样。 既然哪里都找不到,你肯定带在身上,而潘惜梅是关键,至于猜测准不准今晚就来验证看看。 和他并排的左卿透过睡袋踢了对方一脚,“克制点,出息!”其他几人看着软脚虾一样弓着特殊弧度的赵明哲,哄堂大笑。 她的任务就是确保他们活的好好的,最好能长长久久的互相折磨,才算是真正的生死不能,解了恨了。 孔白梅脑中一瞬间空白,嘴巴想说,身体好像极力抗拒,两股势力在身体内较量的结果是抽抽着倒地不起。 罗云阳乃是东方十三城乃至整个大联邦最年轻的天骄,他如果葬身在太古蛮牛的蹄下,那对大联邦的打击,可是非常大的。 苏羽的眼底有一抹遗憾,随着他接触的事情越来越多,涉及的层面越来越广,曾经被他当做大敌的人们已经不够资格再挡他的路了。 对于这样的亡魂,死神游戏特别说明,由于功德值太低不值得死神为他浪费时间,可以象征性地满足一个简单的心愿,便把他送往魂界。 林宇从座位上消失了,他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戴上了死神之帽,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张艳芳的身边。 第一卷 第63章 孩子的父亲 “我倒是觉得,这几头海豚的命比较重要。”叶青语气并不重,她的声音在空荡的深水池上空盘旋了一圈,却显得格外清晰。 他眼神不变,几十年的医生生涯除了给了他一身精湛的医术之外,还给了他一颗冰冷的心脏。 毕竟眼下在他的心中,黄忠的事情是这座城中最优先需要处置的。 “不错,辣得一比,爽翻天。”陈天豪边说边吃,嘴巴上到处都是红油,时不时还狗一样散热。 此时的刘备已经位列荆州朝廷的骠骑将军,身为他结义兄弟的关羽,亦是已经位列四镇将军之中,与董承齐肩,敕封列侯。 不过,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自己只要尽心尽责把电影拍好就行了,做好本职工作就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投资人。 他没想过上去拼操作,因为从细节已看出来,老板的操作没毛病,手速和博弈意识都至少是荣耀王者水平,他靠操作秀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等机会。 这个回答已经很明显了,显然,人家没有印象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来。 这虎魄魔刀算得上是蚩尤刀法的嫡传,而且比起蚩尤来,刀魄掌控了这具肉身的灵魂,显然更能够发挥出这柄魔刀的力量来。 有的长相形状倒是差不多,药性却是天差地别,这都需要郭客化身神农,亲自入口体验药性,和记忆中的某些东西一一对照。 细数下来唯有孙策的近万兵马可以任意调用,而不影响大局。袁胤立即建议了袁耀写了这封带着商量口吻的命令,希望孙策能够马上开拔北上,赶往陈留救援袁术大军。 噬魂兽是以吞噬灵魂为食物的,赵越当然知道这一点,难怪经过几十万年了,这个空间里的鬼魂还没有聚集满,原来是被这家伙养的,它想什么时候吃,就张开大嘴一吸。那些随时会出现的白雾就是它睡觉时吐出的气息。 “他为什么要屠我们的那些家人?”既然话说开了,十一干脆问个明白。 黄家虽然是豪门世家,但好汉难敌四手,比黄家权势大的家族也不少,一旦让人知道是黄青易从中作梗,也许真如他说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木泽打心眼里看不上面前这位,心想:这位跟那位还是亲姐妹,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然后伊芙的一缕长发在北白川姐妹看不见的角度瞬间变成一个尺寸标准的网球拍。 李剑心刚才和人皇并未曾进入张浩的阵法之中,就是因为他和人皇都忌惮着张浩在仙界之中获得的通天塔,传说这宝塔可是仙器呀。 杰西卡大喜,连忙从安妮手里接过赵湘,亲了亲她,直夸这孩子聪明可爱,赵鼎在一边也不甘示弱,也叫着要杰西卡抱。 光靠蛮力隆道多少有点自信,但像超铃音那样的天才,会傻乎乎的跟他们硬碰硬吗? 录音?应该就是指上回欣然和那个男明星之间的对话录音吧?顾言眉头松开了,他突然明白了尹承纵的安排。 李道冲作为月华宗副宗主,可是摆足了派头,管你是不是大乘期强者,在月华宗就得我说了算。 “阮霸天的体细胞有剧毒,你想害死肖阳吗?尽出馊主意!”白夜没好气地说道。 刚刚她听到顾宇关于吞蟑螂的言论,就已经够恶心了,现在再听到这话,顿时决定如果看到粘液怪,哪怕直接从大楼上跳下去,被不被它碰到一点。 冉九黎一双眼睛不失礼貌地落在那人身上,然后恭谨地上前行礼。 “行了,不凶你了,赶紧把力量借给我,再墨迹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郭佳恩威并施道。 李道冲确实是跟着月华仙子离开了,一路上,天梓阑一直用余光瞥着李道冲,向非凡也有些愤愤不平。 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苏钰宣布取消,那到时候花边新闻最多的就是杜佳豪了,苏钰也会有,但是不多。 “如果我们的火玫瑰变成黄色,你们手里的火玫瑰也会变成黄色。它们本人是一根所生,互有感应的。”红衣度母说。 但是张宇根本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行动,一名攻击着被击倒,奶牛的压力大减,电光火石之间,奶牛就和张宇合力击杀了另外一名对手。 对了,也要和程烨一样,看过类似的电影,可以给自己敲响警钟。 临近年关,各家亲戚朋友开始相互来往着送年礼,也不好再让汪氏憋到院子里,何氏便解了她的禁足。 “哎。”陈礼舫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他和王诺在慈善领域有共同语言,但作为圈内人,他对一些事情也很了解。 他立马就不笑了,解释道:“你笑起来好看!”,又在心里补充道我喜欢看你笑。 将烨华的身体放在床上安顿好且吃过饭后,几个死士留下来守护花璇玑,而其余人则跟着轻歌询问起那黑岭的具体位置。 琬遥再次警惕的回头看了看,确定确实没人之后,这才缓缓的走进了密道。 在大家羡慕的眼神下,叶华飞将秦凝抱起来,然后原地转圈,充满了欢声笑语,幸福的找不到北,还引得台下众人欢呼,且送出祝福,谁都觉得他们第天造地设的一对。 感慨过后,四目等人的心中充满了羡慕,林九等人并没有发现,自己在林世安的逼迫下,实力正在不断提升,可在一边看着四目等人,却能清晰的看到,林九等人正在不断进步着。 竞业禁止协议,就是说,用人单位禁止员工和本单位有竞争关系的对手合作,在职之时不行,离职之后也不行,等到竞业禁止协议规定的时间之后才可以。 第一卷 第64章 姑奶奶饶命 “所以只能麻烦你这里住上几天,等我们找到魔虎,解决他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胡长老说道。 莫晨海说着把报告丢到了桌上,转身去了一旁的酒柜里取了一瓶酒出来。 箐箐听得一头雾水,想起了晕倒前的一幕。当时她还很悲戚地以为楚天会舍她而去,现在想起来,箐箐忍不住一阵愧疚,楚天又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他那淡漠的双瞳逐渐变得深邃起来,看着遥远的北方,嘴角一抹冷冽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逐渐扬起。 一开始,只是惊讶于简素竟然将中国风的歌词也写得这么好,慢慢的,他根据谱子一点一点地哼唱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声音有些走调,而且要找好几遍,才能够抓准自己那个调。 这灵魂战念分六大式,每一式,威力都非常强大,而且是叠加的,就跟杨寒的力量叠加功法相识,只不过这个是战念,而且主要跟使用者的战意有关,如果战斗意念越强,叠加的效果越强。 楚天从七楼一路走下来,走到一楼的时候,却看到柳嫣然已经在天下二楼的门口处候着了。 “红茶你也跟去吧。”不知为什么,方姨娘突然坐立难安起来,红茶、朵儿应了一声同时出门找人,方姨娘却是平静不下来,坐在桌前不停喝着茶顺气。 当初西城六区另一个顶尖势力的宗主和邪尊者约斗,可是在邪尊者手上,没称过几招便是陨落。 宋静笑了笑,问道:“侯爷为什么不敢去见夫人?”这些天,宋懿行找温如韬、找刘宜光、找刘朝绪,连郭家那边都走动过,托苏叶帮他劝劝温玉,就是没去温玉面前露过脸。 金察土司沉吟了一下,又斟酌开口:“那是在日落前,半山腰的一座矿洞发生了坍塌,然后……”他还讲的真够详细。 秦川的确在悟道境中,近乎是一心多用,甚至神魂迷惘时,依旧想到了很多事,过去的种种一一浮现在心头。 岁月流转,他感觉过去了一年又一年,直至百年光阴逝去,他那可受伤的心才得以抚平,甚至有些麻木了,不愿意记起当初的事情。 容郡王都六十多岁了,最年长的孙子都超过三十岁了,重孙子也有十几岁了。 砰的一下把门打开,吓得里边的叶澜打了一个哆嗦,条件反射的跳起来想骂人。 “皇姐,我好困……”云景公主大概说清楚情况后道,她看起来很疲惫,她顿悟失败,神魂消耗很大,所以会累。 华天和司徒林萧两人,一边赶路,一边寻找那些奇珍。一路慢慢悠悠,倒也赶在斩妖大会开始前三日,来到了南天城。 “恩?你在干嘛?师傅,是在准备编谎话敷衍我吗?”玉华看着犹豫的陈烈燃质疑到。 华天的眼里除了蚁后,早已没有了其它的东西,手中的柴刀也仿佛化为一柄利剑,直刺向面前的蚁后。仅仅三丈的距离,一个呼吸间,便被华天踏了过去。 麦子失笑着摇摇头,离四十岁还有好多年,怎么就开始杞人忧天了。 “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李牧不由陷入沉思,回想了一下大岩蛇的属性。 现在他们进攻也不容易有进球,一个不注意还会给曼联反击机会。 这份神色立刻就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力,如此得苍白,像是下一刻就会晕倒了一样,把讲台上的身影吓了吓。 “发现什么了吗?”安敏马上问着,不像是平时的时候喝着红酒,而是只是纯粹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的回来。 做人,不敷衍,不讨好,不懒惰,早起早睡,不耽误别人,不错过自己,明白别人,看清自己,一定知道怎么去感恩。 现在他的贡献点,早就花完了,剩下的二十个新穴,如果没有结弦丹源源不断提供弦气,那么按照平时每天自身吸纳弦气的速度,恐怕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就无法圆满。 不是每个传奇法师,都拥有魔法塔的,尤其这种古老的魔法塔,每当主世界出现新的技术,就会增加在魔法塔里,绝对不是过时的产品。 “赶紧起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知道吗?”洛清寒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雪白细长的美腿就这么展现在他的眼前。 阿宝还在迷眼感叹,可良久不见师兄石敢当回话,有些不解,顿时望向师兄,一看之下,为之气结,师兄居然在愣神。 太一虽有能力一击灭掉所有大巫,但众祖巫哪是易于之辈,只留给自己半息时间,仓促之间太一也只能打出灭掉一位大巫之力,然后赶忙防御众祖巫的反击。 想罢,老子直接动手,长袖一挥,直接将燧人氏三人扫飞,消失不见。 第一卷 第65章 你为何在此 两个小厮把绳子往上一甩,挂房梁上之后用力往上拉,最后绑在房间里故意留下的柱子上。 等她们被救时,已是三个时辰之后,吴欣竟在三个时辰内一动不动的拉住李雪娥。这等毅力被千衣师太看中,于是收了她为关门弟子,成了李雪娥的师姐。 刚想放声大骂,还沒等罗宇骂出來,罗宇就感觉到,有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手掌流入了手臂之中。 却是一滴紫光闪闪的精血,而这滴精血的正中还包裹着一滴淡银色的血珠。 司无辰和郑重所化的巨猿不约而同的转头向巨响传来的地方看去。 永延县知县来到官驿来拜见他,他便问起了路上看见的一些难民,听说了这些难民的病症与诊治过的大夫的怀疑,他也怕引起瘟疫,刚好他也有事要找高瞻,索性请了他一同下山来。 “……”白曦被陈蕊盖了薄毯后,却是一阵无语,这么热的天,车厢里也有些闷热,这是不怕她会中暑吗? “咳,今天咱们就要转移了,到了巨侠号后,你们的训练时间可能会很紧迫,训练量也会很大,希望你们可以顶得住,加油。”实在是受不了飞机里诡异气愤的张少飞转移话题道。 沈鸿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而且她也很诧异,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难道说,他住在这儿? 他骂骂咧咧的,所以挨打最多,最后还是疼的学乖了,低声的哼哼唧唧的,这才被放过。 虽然很是可惜桃花已然凋谢,欣赏不到那惊艳的美景,而结果的时候又未到,但这一片桃树在夜色下还是很能引人暇思的。 楚娇咬牙切齿对楚念放狠话,“别太得意。”接着气冲冲,将地板狠狠地跺了跺,离开了。 看到肖辞不断整理着发型和摄像头,并在官博上发了条“十分钟之后直播”的预告微博。楚延龄的心情就不是很美丽了。 听到海波东竟然叫江风为公子,云山明显一愣,话说江风不是海波东的弟子,徒弟吗? 每次讲道,口吐金莲,虚空生青莲,龙凤呈祥,麒麟瑞兽异象重生。 唐正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这怎么会这么的凑巧呢?这服徭役的事情怎么办呢? 而水衾钺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看了看水明月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了水凌天,便抬步离开了。 “人族武祖,你不该破坏这方世界的规则!”老者鸿钧摇了摇头,一双淡漠的眼睛盯着江峰,不带一丝感情。 这叶苍天引着一道神雷轰然而至,其在承受着那阵雷光的同时,咬着牙向云夜砍出了一刀。 叶才满刚从贺家离开,又被秦婷一个电话叫回来,进来的时候,连气都是喘的,因为秦婷在电话里说得很严重,让他一步都不敢歇。 “我不想的,都怪那个保家仙。”不知dào自己这是怎么了,单韵竟然语无伦次的替自己辩解了起来。 苏傲雪丝毫不理会董建售出的话,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也不知暗市的创建者用了什么神通,这里洞府内的灵气浓郁程度足有自己那甲字号洞府五六倍之多。 第一卷 第66章 现在就走 无尽的剑气顿时纷发而出,剑气如龙似虎,直接将迅猛的罡风摧毁的干干净净。 眼前的这个朔茂有着难掩的杀气,而之前在意识中的朔茂却是有着一股和煦的感觉。 连续的剑鸣之声响彻天地之间,浩荡的剑气宛如是大江一般在涌动,掀起重重的骇浪,凌厉的威力炸裂,肆掠四方。 铁延便是风影司统领铁山的弟弟,现是长平大营的领兵将军,所以徐安宏的判断也不是瞎掰。 “不管如何,都要亲自看一看才行,不了解真实的情况,让人甚是难受。”很多势力抱着这样的打算,派出了得力的人手前往医院窥探消息。 血狼的威名如此之大,可李二爷还是这般轻视,归其原因那是因为李二爷是人体极限强者,这个身份那是李二爷目空一切的依仗。 “急什么?到地方了,会让你打电话,现在还是老实点,免得吃皮肉之苦。”美奈子倒是一愕,没想到楚碧瑶这么的配合,倒是出乎了意外。 现在,又是这样的一个态度,赵飞鹏只能应付着来了,破财消灾不成任何的问题,要是能够从吴部长的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破点儿财算不得什么,打发吴部长这样的人,他有的是办法了。 手指在电话上飞舞了一阵,输入了一串复杂的密码以及指纹识别之后,祁峰打了个电话。 以佐助不服输的性格,大概在这件事情上,也不愿意比鸣人晚吧。 顾信之很自然地过去把灯熄掉,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之中,纱窗外还透着外面萤火虫带来的微弱灯光。 这微妙的变化并没有引起裴婴太大的注意,他只是疑惑了一下,便忽略了。 黑袍人鼓捣了半天,总算推演出了正确的方向--蓝萧城,他身躯一闪,便飞速朝着蓝萧城方向奔去。 可羽修的魂魄不同,她不确定体力和实力都不济,还受了伤的自己是否能在实力强大的凌寒手里把他的也抢过来。 这也解释了,为何赶尸人会出现在之前那两个尸妖的结界中,他在提醒他们,在想办法救他们。 临出门前,姜珂又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见自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出门。 “还没定下来,得跟沈从安商量!”暴龙一直都没休息,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疲倦。 视线还不是很清明的黑眸里,见姜珂已经醒来,他用略低哑的嗓音开口说。 红豆是刚如厕回来,正一边走路一边摆弄自己的袖子,就和人撞在了一起。 电梯在一楼停下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一个让沈茉语有些意外的人出现在二人面前。 此时的工作,在他看来甚至比培训警察的刑侦能力更简单,更像是在训练那些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学会如何操作步枪。 国家一号人物如何保卫?二号人物如何保卫?都是有严格规矩和严格体系的。 “你夫君?”周秀云看了看刘镒华,又看了看邱艳辉,一头雾水。 天津,周宅。花园里灯火通明,正在举办一场西式舞会。这种舞会周家经常举办,来客保罗天津、河北等地政界商界人物,周家为北方工商业界提供了一个交流平台,也为自身人气的聚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从早晨中国飞机开始轰炸起,东北军炮兵也开始炮轰,成排的炮弹在第一线阵地上爆炸着。继而,又进行纵深炮击,曰军的视线完全被遮断,既无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只有挨打。 听到这消息,叶泽涛也松了一口气,岳和辰如果活着的话,对自己就有着太多的生命威胁,能够把他击毙,虽然对冯创阳事情的侦破不利,却也只能这样。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说走就走了?”刚刚那一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让事情有了这样的逆转?我始终都想不明白。 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按了按电铃。他的助手克拉皮温走进他的办公室。他身材瘦削、修长,表情爽朗,但又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再次驾临南京,方剑雄多少有点感慨,当年从南京路过,现在已经是这个国家的头号人物。那些曾经在政坛呼风唤雨的人物,试图与历史潮流对抗着,都被席卷带走。 何止是再加把劲?那些主持炼化之事的高手是加了十把劲也不见炼化的进度有所变化。 所以叶星辰推测,这七位黑暗丹盟的炼丹师,一定是从一位尚未觉醒本命丹火的武者体内,强行抽出火种的。 “天叔,我还是要面子的……”叶磊捂着自己可怜的屁股,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第一卷 第67章 属下追不上啊 将领一看来者,暗道不好,赶忙小声说:“二皇子来了。” 又赶忙去了二皇子孟云的马旁边:“见过二皇子。” 秦家姐妹忍不住用余光看孟何君,她们俩都怕孟云。 可她刚到达门口,我反手将门一甩,便将她关在了门外,我妈发疯似得在门外敲着门,我将自己投身在一张满是灰尘床上,捂住自己的耳朵尽量去忽视她那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 关雎尔回到屋里,万般纠结地打开手机,反正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谢滨不会再打电话给她。她把玩着手机,越想越伤心,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手机上,手背上。她翻手捂住嘴,不让哭出声来。 我才撇了一下脸,扭头看了过去,说话的人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高楼下的一切,这一刻我又有些释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能沉默的望着他。 在这样的一座城市里,有太多太多的人怀揣着梦想和抱负来到这里,试图在这样一个最接近国际的大舞台,一展自己的才华。 跑到外面,正想着这里不好打车,就看见一辆黄色的跑车停在我面前,蒋舒航那张欠揍的脸出现在眼前。 可怜的铁柔,一晚上都在胆战心惊自己的双腿会不保,一双眼睛时刻盯着大门,准备一个不好就立刻跑路,可一直到吃完饭,铁老三打着酒嗝躺到了床上,也没见他有什么行动,铁柔心里莫名的还有那么点失落。 在走出去几步远后,夏轻萧忽然站住,她猛地看向那中年男子,再看暗卫手中的那把斧头reads;。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谢右看向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走过去和他轻轻对了下拳,算是互相打了招呼。 裴擎宇?老实说,他还没有放在眼里。他在苒城的背景是干净的,真以为他真正的背景就干净了? 其实晗月并不是不想逃,而是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逃不掉。 退一万步讲,就算将来夜冷安和皇甫瑞凌分手了。这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的。 里正气的手都在抖,突然火堆里砰的一声,毫无防备的人被吓了一跳。 「哥,咱算了,带我去药师那儿,我需要修养一下。」陆晓虚弱地说道。 见自己也睡不着了,所以昙幽若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寻着那个声音而去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超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一个男人的怒喝声,之后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叶清梦当然不愿意吃容止寒烤的肉,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怎么吃都都感觉消化不良,但是容止寒一副“你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的样子,她只能硬着头皮吃。 晋王看着乘风,然后站起身,“你先跟我去给你母亲上一炷香吧,这么多年了,她也应该很想你,很想看到你。”说着,拉着乘风,向旁边的屋子走去。 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亏他还是赵家的人,真是把家里的脸都丢光了。 更令达索菲利亚张目结舌的变化,却在魔像泰坦躲开了机械母神卫士的攻击之后的后续联动。 只听盛紘回道:「朝廷每年流失的盐税之巨,贤侄应该是很清楚的。 第一卷 第68章 君映皇后 “嗯......四岁还是五岁,属下记不清了。”墨隐想得认真。 离二零二二年华夏国冬奥会举办还有三年时间,时间是很充裕的,所以苏俊华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能够创造奇迹。 而是直接在原地释放了一个雷云风暴,他已经不准备跑了,跑估计是跑不过拳皇的,准备在雷云风暴中,以自己最好的状态迎战笼中斗士。 难闻至极的气息迎面袭来,贝贝琪迅速意识到那是什么,尖叫着连连后退,双手像赶臭虫似地乱舞。 当然,你也可以把使用灵力,看做是另一种历练,毕竟若是别人不能抗住数倍的雷霆,你能,那你就比别人收获要多。 刘慧下达新的指示,刘莉皱着眉头,慧姐这样做真的好吗?不过慧姐谈过很多次恋爱,恋爱经验丰富,应该不会害我吧? 闻言,秦方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那个弟子朝着清微的住处走去。 散会后,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副会长格兰特找到了白亦,直言不讳的向他表示了祝贺,这也间接证明了白亦之前的判断并非是一厢情愿的臆想。 然后接着又直接打电话过来语气中难掩兴奋问李桂兰这条蛇哪来的。 那一声声足以将耳膜震裂的巨响,恍如一台巨型机器正在锻造钢铁,圣子所处的位置四周,空气赫然变得扭曲粘稠,隐隐散发出赤红的火光。 “那好,我去追凶手。”白亦冷静的说着,正准备腾空而起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脚下响起。 “看来,你跟我一样都喜欢,喝茶。”程老爷子摸了摸胡子,再次开口道。 这样的赛制其实有独特的吸引力,而且很可能让四大联赛,包括荷甲和法甲的冠军球队在首轮就提前碰上。 破碎的漆黑虚空,雪白的剑气,似一条银河,在无尽中流淌,给人一种无穷无尽的感觉。 但是林野对这门亲事非常反感,甚至觉得是千离父母挟恩图报,对他们的印象非常非常差,只要千离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他就一定会生气的将千离赶走。 但问题是这种打法在上届世界杯面对意大利人严密的混凝土防守,就已经遭遇了一场滑铁卢,尽管那场失利也与他们自己太浪有关。 北靖栎后退,全神戒备。“溪溪在哪?”既然对方想要这个,那么他就有了筹码。 月如歌转头看见进来的秦相,就看见了秦相的那抹笑容,顿时心内暗骂了一声老奸巨猾的奸相。 按照他们的修炼者来说,早就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了,可是秦时主仆却让这个白衣人想到了他年少被欺负的日子,因此有了几分同感。 南烬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她还没想好吃点啥,就听见了敲门声。 龙族族长顿时就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立马上了前,伸出了手,手中一道透明光球立现。 “我靠”“卧槽”继他们的“呔”之后又各自的冒出了一句粗口,显然被对面同时冲过来的五个鬼魂的气势给震住了。 第一卷 第69章 风淮王 封泽早早就受封世子之位,对他来说,这是极重的礼。 至少,两人从认识到现在,没有这样过。 孟何君还在理商羊关如今的情况,可就苦了另一头被半路拦截下来的侍卫。 那些刺客似乎最后并没有进去,因为这片区域被诺克萨斯的祭祀定为诅咒之地,所以他们选择了放弃。再后来,亚克斯便出来了,紧跟着又有一队佣兵发现了这里。 相互的认识。顾祎搂着他家顾太太的。出了门上了一辆车子。直接去了对方安排的住处。下车了对方还周到的给介绍了一番。顾祎就像是沒听见一样。抬头注视着酒店的楼层。倒是沈心怡十分的客气友好。 可他们最终还是迟了一步,待众人赶到时,电闪雷鸣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旋涡状的大‘洞’,强大的吸引力,几乎要把所有的人都吸入进去,南疆人纷纷抓住东西树木,把自己给固定住。 钟离洛看着低头沉思的苏瑾,心中一阵心疼,当初自己刚遇到瑾儿的时候,调查她的资料,却一无所获,怎么也查不出來,现在看來一定是有人故意把瑾儿的资料给隐藏了起來。 “我来看人,你要过去看看吗?”顾逸康笑笑说,他对童乖乖最没办法,不想对她撒谎,也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爹爹,就不能想一想别的办法吗?您要是这样做,那我以后……以后……"迪亚紧咬着皓齿,脸上的表情十分可爱。 “我们继续向心野帝国增派军队,一定要把龙家军打败!”凌雄大声说道。 城中的居民,关门躲避多日后终于慢慢有人走出来,毕竟他们还是要生活的。 “陛下,您别激动!”皇后拍着凌雄的背后,泪如雨下,大臣们的无情也让她觉得非常凄凉。 看到殿前冲出来的那两个熟悉的面孔,姬发马上便知道为什么妲己她们被带往补天殿了。 因为顺和堂的药单供大有生,这个决定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不过对大有生羡慕嫉妒更多了几分,而对大有生,顾十八娘的理由合理又充分。 听着阿其汗的话,看着智宇,百里傲云感觉头重脚轻,险些裁倒下去,突然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也没有任何意义。 抬眼张望,韩凝看着智宇,有种青青玉竹立眼前的感觉,有一瞬间的惊艳。 夕言点点头。起身下楼。乌雅略一回头。便见茶僮眉开眼笑地将那块灵石收进袖子里去了。 旭日昂大笑,操起棍棒准备再打,却忽略了那个被火夕推开的火彤。 “这件衣服……”闫亦心注意列了她的目光,尴尬地笑了一笑,把西装扒了下来,‘露’出里面已经灰一团黑一处的白衬衫。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略略皱眉已示心中疑‘惑’,总不能告诉她,你错了,整件事情你儿子是总导演,我是演员兼流言散步者吧? 大周后宫妃嫔虽然不多,但多是太子东宫旧人,且皇帝勤政,像她这样的新纳得见皇帝的机会不多,更不用谈邀宠了。 火彤漫步到三个眼睛闪闪发光的人身边,用玄心真气看出他们三人凝力的色泽。 “有见地。你又多看了我一眼,哎估计你又要掉你身上的肉了。”牧牧发出啧啧,可惜的语调,调侃味十足。 第一卷 第70章 表明心意 现在不比以前了,孟何君如今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冒险? 更何况,要是在商羊关出了事,盛武帝指不定要怎么样呢。 毕竟孟何君算是君映皇后留给盛武帝最后的念想。 孟何君却将目光放到封泽指的方向:“这关乎商羊关存亡,大义当前,何惧生死。” 就连云国相府也有人来到这场拍卖会中,坐在另一间贵宾室,正是云翊嫣和云骁。 那罗浮圣子,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口气之中,全然没有把叶言当一回事。 毕竟,变回人型就会全身赤果,所以他是在大决山平房里脱光衣服再变形的,回来了再穿上衣服就行了。 前方七座大山,为赵国阻拦下龙脉,留下气运,眼下居然被推倒了五座,余下两座大山也是摇摇欲坠。 邱初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暴露了。 欧阳月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困惑的睁开眼,摸摸后脑,似乎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随后蔡铭被抓,在他招供后立马催吐,将吐出来的狼肉送去检验,得出的结论是肉里含有特殊能量。 当顾三权打出最后一道灵诀,原本封印星骸的第一层阵法,如同残雪遇到烈阳,一下子就消融得无影无踪,只有最内层封印星骸的阵法存在,也就是那混沌气旋。 考虑个屁呀!你赌定了我会答应呗?奶奶的,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退一步说,你们巫族有什么能力帮我?就算是祖娅蓝也未必能有我如今的功力。 哪晓得半路杀出个陈咬金__段郎来到了毛局长的地盘上,遇到路对他很有意思的何碧香。 鸟铳手乙双眼喷火,不知怎么回事,原本左手动不了,这一刻却能动了,他一动,左手上的伤口扯开了,血在流个不停。 其实这种情况下逃走是不可能的,这些长老们精神力扫一扫,只不过是为了震慑罢了。 夏风按动按钮,一阵电流声噼啪作响,他手中的两根电警棍上面青光闪烁,在黑暗中照亮了他那冰凉的面孔。 右手向着那青石轻轻拍去,那本已成灰的尘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林奕向着那东林山最高峰走去。 看了一眼四周,除太极宫莫凌外,白志天发现其他人均眼光均无善意。 只有那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的所谓仁人志士,所谓贤臣良将,这样一类的人,才会不以庙堂之高而高高在上,不因江湖之远而不以为然,关注江湖社会的态势。 “你这究竟是什么丹药?我听你说名叫通圣丹,可为何是用毒药炼制的?”狄舒夜打了个寒颤,那些毒物炼制出的丹药,他还真有点担心。 张必武没有出声,他只是在探听着明军的情况,虽然知道陕西会被李自成给夺去,却仍在探听着消息。 tara在那边的行程,那是不可能推掉的,最少都得五天,这不能少,要是少了,对于她们来说也不好。 源稚生了解自己的部下,知道乌鸦不是那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那么他说的东西一定十分重大,连他都在犹豫是否告诉他,却也不敢隐瞒,源稚生便决定跟他走一趟。 刚开始还没什么事情,走进去一段时间,奇怪的感觉渐渐上来了。 第一卷 第71章 香槟玫瑰 孟何君没有回答,她突然想到自己在温清洲朋友和母亲面前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一直是温清洲的女朋友。 “丢了。”清昔欢随口一句后就心生复杂,想着此事结束后就与东初尘坦言,再与周郎在一起……这不简直是放屁吗?如若真的与周郎在一起了,那么自己是留在洛阳关,还是走? 黑葫芦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存在的意义,包括大费周章的弄出楚凡身边的那些事情。 而董卓能够挡住战神吕布的反击吗?就算是挡住了,估计也会付出代价吧。 “是……”东初繁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总之知道了可以解救清昔欢,也就放了心下来。 这么想着,嘴角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对着易连连灿烂的笑,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余凯之见两人都穿戴的整整齐齐,易连连还背着一个包,一看就是要出门的样子,所以才有此一问。 而且维斯特管家本来就准备尽量拖延时间,眼下绕过大道走远路,反倒是正中下怀。 张氏有一些尴尬,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一个一个都在憋着,身体一抖一抖的。 两名张家武者说完,相视一眼,默默同情起那个素不相识的可怜高中生。 轿子重新启程了,而东初尘却骑马行在了清昔欢的轿侧,始终警惕着保护。 “原来如此,那就直接将药材堆放在这个墙角吧!”吴天指着神龟窟一处干净的墙角说道。 袁隗觉得,这个董卓是和长天穿一条裤子的,跟赵老不死一个德性,弄垮了董卓,至少让长贼少了些外援,以后要拿捏他也方便一些,这刘宏眼看没几天好活了,刘宏一死,便是对付长贼的之日。 所以九品中正制一开始的是一部比较先进的举措,只不过社会因素在内,演变成那样,也是有其必然,只怪老曹太超前,天下人无法适应罢了。 他看着两人从后面攻击而来,左右两侧的巨尾灵活一动,挡住两人的攻击,同时另外一条巨尾,宛若一道天柱,带着一股恐怖的能量风暴,从天空砸向叶柔几人。 其实叶星辰猜测,五千年前,是某种强大的力量,引了大漩涡灾难,而这种神秘的力量,才是海人部落的致命点。 “看人吧,我不会轻易给人看命,给人看,他要有足够的资本才够资格。”宋天机傲声道。 “我怎么知道他这么有本事。再说你拿到钱的时候不也挺兴奋。”燕不悔对呛道。 一个十二岁就做了皇帝,却能夺回权柄的人,绝不会是个无能之辈。 “岂有此理!再这样下去我们华夏会遭遇更大的损失,你们赶紧给我破解!”领导拍着桌子严肃的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等这部电影拍完,我会去找你的,请你吃饭表示感谢!”妮可扬起白净的手掌,俏皮的要和他击掌立约。 “我已经吩咐佣人,给你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回家也不方便,就在古堡吃上一顿家常便饭。”慕容生早于安排下面的人备好饭菜,这也是为了招待他们。 为什么除了苏寅政都可以,为什么唯独苏寅政不行?不给她任何理由,就要帮她决定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可不甘心,又能怎样……她白念又拿什么来反抗穆家一家之主的安排。 第一卷 第72章 先遣队 孟何君思索着敌军赶来这里的速度,以及她撤走的速度,最终得出结论:“如果能控制在一炷香之内,就不会有事。” “好。” 温清洲把设备调整到合适的角度,一会儿有偏差只需要稍微调整,发射到结束,完全能控制在十分钟之内。 准备好之后,温清洲让孟何君站在旁边举灯。 并且耐心地解释道:“这是大功率的灯,在亮起的瞬间可能会让周围的人短暂失明,所以最好闭着眼睛适应一下。” 话落,温清洲把手放到开关上,然后闭上眼睛:“准备好了吗?” “好了。”孟何君跟着闭上眼睛。 她的手很稳,能保持灯一动不动地举在温清洲调整的高度。 “咔嚓。” 随着一声轻响,温清洲按亮了灯,在适应之后迅速睁眼开始操作。 孟何君看向温清洲,此时的温清洲紧抿着唇,表情认真且专注,光打在脸上,甚至能看到他细腻的毛孔,长期不晒太阳的白皙皮肤看上去比文弱书生还脆弱。 山下的五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山顶突然亮起的白光,立马分开戒备。 这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小山,如果出现了什么情况,不管是商羊关还是敌军,都会派人来查看,以防对方设下什么陷阱。 “嘭嘭嘭——” 巨大的响声从上面传来,像是投石器投放石头的动静,却比投石器更沉重。 如温清洲计算的一样,十分钟左右,他就结束了。 孟何君看不懂其中的门道,只能问:“成功了吗?” 温清洲抬头看着天空:“看不清,如果可以,一个时辰之内就可以下雨。” 闻言,孟何君把灯递给他:“这里不安全了,你先回去吧。” “好。”温清洲依次把设备这些传送走,最后目光落到香槟玫瑰上:“这个,送给你了,你就留着吧。” 孟何君没有拒绝,抱起香槟玫瑰,看温清洲离开,才往山下走。 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把敌军吸引来了。 山下五人在暗中观察,对方来的人不多,大概是先遣队。 商羊关之外的敌军,最大的族群名叫乌央。 所谓先遣队,就是来探路的,多为乌央族奴隶的后代。 先遣队的兵器落后,且没有盔甲,说是送死也不为过,只要能带回去有用的消息,就可以脱离奴隶的行列。 这是奴隶唯一的出路,所以这些奴隶前仆后继地为先遣队卖命。 几人隐藏在黑暗之中,在先遣队靠近时出手。 两帮人迅速缠斗在一起,先遣队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不怕死,他们只会胡乱挥动武器,毫无章法,所以封泽等人还算可以应付。 林深抽空放了信号弹。 “咻——” 声音宛若鸟啼,不断升高。 商羊关那边得了消息,迅速派出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击的精锐小队。 孟何君赶到时,两边打得火热。 不断有先遣队的人倒下,再没有爬起来。 看封泽等人可以应对,孟何君没有立马帮忙,而是用轻功上了树,看下面的情况。 这些先遣队的人断断续续的来,似乎是看封泽的人少,准备用车轮战消耗他们的体力。 而商羊关的精锐小队赶来这里还需要时间。 传闻中都说先遣队的人是不识字的莽夫,但看这个情况,必然是有人在后指挥。 孟何君用轻功跳跃在树干之上,朝着外围而去。 很快就找到了先遣队的主力,这些人护着一个清瘦男人在外围。 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商羊关的精锐小队距离这里还有多远,还能及时往回撤,而封泽那边的情况也能看个大概。 是个很好的位置。 本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孟何君把香槟玫瑰留在了树上,轻轻抽出金刃的剑,一跃而下,直奔先遣队。 被护在中间的清瘦男人反应很快,立马就往外撤:“撤退!撤退!” 这些人听到男人说的话,纷纷朝着孟何君围上来,显然是想用自己的命换男人逃跑的时间。 孟何君剑到之处,一击毙命。 金刃在看到孟何君时,就已经想办法脱身跟来了。 “主子!” 金刃喊了一声,手里抓着一个人甩向孟何君。 孟何君没有回头,朝前掠去,在下落时,恰好踩在金刃扔过来的人身上,再次接力冲出重围,两人配合默契。 滴着血的剑直奔清瘦男人的后心,男人回头看过来时,眼中闪过惊恐。 月光之下,能清楚地看见男人的面貌。 那是一张相貌俊美的脸,脸色惨白,丹凤眼中惊恐未退,惹人怜惜。 在快要刺入时,孟何君急急收了攻势。 一剑扫开护在男人左右的人,抬臂一记手刀劈在男人脖颈,将人劈晕。 先遣队的人瞬间没了主心骨,各自逃命。 全然没有刚刚为这个男人以身为盾的决绝。 “轰隆隆——” 雷声阵阵,乌云渐密。 四周刮起了大风。 商羊关的精锐小队在这时候赶到,将孟何君团团围住,护在中间。 封泽那边总算是解决了,从林子里出来。 好在几人配合默契,没有受伤。 封泽刚出林子,就感觉到了有牛毛细雨落到脸上。 顾不得去看孟何君那边的情况,仰头看着天空,这是,要下雨了? 随着牛毛细雨而来的,是豆大的雨滴。 下得又急又快。 林深举起手感受,高兴地大喊:“下雨了?下雨了!世子!下雨了!” 不止林深,就连林渊也忍不住动容。 墨隐没有离开过皇城,不知道商羊关的情况,只觉得是寻常下雨。 精锐小队也高兴地仰头看着天空。 大家都在享受着这场来之不易的大雨。 只有孟何君,蹲下身子拖起地上的男人,拨开他脸上沾的发丝,露出全部面容。 看着这脸,孟何君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扭头看向精锐小队之外站着的金刃:“金刃!你过来!” 金刃闻声赶紧过来,以为孟何君在说下雨的事情,单膝跪下:“主子,下雨了。” 孟何君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把手里拖着的男人往他面前送:“你看他。” 因为下雨,光线很暗,看不太清楚,但这脸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就算闭着眼没有看见他的丹凤眼,金刃眼中也闪过难以置信。 第一卷 第73章 及时雨 金刃没有说话,而是看孟何君。 现在雨已经到了顺着脸颊往下流的程度,孟何君轻声说:“带他回去。” 金刃立马依言把人抱起来,没有扛或者提,而是公主抱将人抱了起来。 封泽快步到孟何君身边,看金刃抱着一个人,打量了一下那人的衣服,问:“先遣队的人吗?” “先回去。”孟何君没有直接回答封泽的问题。 封泽察觉出些许不对劲,立马扬声道:“回城!” 精锐小队整齐地分开形成保护站位,护着孟何君和封泽顺利回了商羊关。 突如其来的大雨解了商羊关的燃眉之急,乌央族和商羊关常年对阵,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攻城的时机。 所以,只要今夜的雨足够大,下得足够久,那么乌央族将沉寂下来,等待下一次时机。 风淮王一直在城垣上等着,看精锐小队顺利接到人回来,才快步下了城垣。 将士们为这突如其来的大雨而感到高兴,百姓们也是如此。 因为下雨和下雪,都代表了今年冬天将会和乌央族井水不犯河水的度过。 早在打雷时百姓们就纷纷出门了,一个个虔诚地在门口等待着,希望迎来久违的雨水。 细雨落下时,大家纷纷把家里的器皿拿出来接落下的雨水。 看着逐渐漫出来的雨水,百姓们高兴地在雨里欢呼雀跃,甚至唱歌跳舞,为这场及时雨庆祝。 风淮王在见到孟何君时,忍不住朝孟何君下跪:“老臣仅代表商羊关的百姓和将士们谢恩华公主,若是没有您,商羊关怕是要失守了。” 虽然不知道孟何君用了什么办法求来了大雨,但风淮王肯定,这雨一定和孟何君有关。 她冒着危险,独自出城,去了山上,为商羊关求来了大雨。 不再是以前那个和封泽四处捣乱的孩子了,而是大盛尊贵的公主,可以呼风唤雨的公主。 这是风淮王对孟何君的改观。 孟何君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没有让风淮王跪下去。 “封叔,您是长辈,不必跟我这么客气。” 如果孟何君是盛武帝继位之后才诞生的公主,那么她不会把风淮王当长辈,只会和其它皇子一样,把风淮王当臣子。 但她不是,她有小时候的记忆。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百姓的围观,百姓们安静下来,纷纷下跪朝着孟何君跪拜,跟着风淮王的话高呼。 “谢恩华公主为商羊关求来大雨。” “谢恩华公主......” 孟何君一向不会贪图别人的功劳,用了内力保证自己的声音能够传得更远,高声解释。 “各位不必如此,这场雨是我请朋友帮商羊关求来的,大家别谢错了人。早点回去休息吧,别淋雨生病了。” 百姓们听到了,却没有回家,而是站在两旁,目送着风淮王送孟何君去风淮王府。 今夜的商羊关注定是不眠之夜。 不仅是风淮王和封泽,就连百姓也不愿睡觉,只希望雨能下得久一点儿,再久一点儿,好让他们积攒足够多的水。 商羊关的城内有专门存放水的地方,故而百姓们团结地把自己接满的雨水往那个地方送,然后再重新接水。 速度很慢,大家站在雨里,一点儿也不着急。 因为这里的水不仅要在没水的时候分给百姓,更是军营的主要用水。 所以每一个百姓送来的水,都有大夫检查,以及专门的官兵查证百姓的身份,以防出现问题。 风淮王回了王府才问:“这位是?” 金刃一直跟着孟何君,风淮王早就看见金刃怀里抱着一个人,不过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才一直没有问。 等到了王府,烛火亮堂一点儿之后,风淮王才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看见了乌央族奴隶的服饰。 孟何君压低声音道:“封叔,帮我准备一个房间安置他。” 一听这意思是不好多说这人的身份,风淮王立马一招手,叫了几个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心腹。 “安排到恩华公主旁边的院子里,由你们几个轮流看守,不许其他人靠近。” “是!” 无论是身份特殊还是想要审问,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风淮王叫的几个心腹都是话少最严的,不担心消息泄露出去。 今夜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大雨吸引了,故而孟何君带回来的这个人,就连风淮王府的下人,都没几个知道的。 只是得到了不许随意靠近恩华公主住的院子以及周边的消息。 孟何君看向后头跟着不说话的墨隐:“墨隐,你帮金刃一起给他换身衣服,收拾干净。” “是,主子。”墨隐赶紧到了金刃身边。 他一路上都在和林深小声说话,因为林深和他差不多年纪,两人待的地方又是天差地别,故而对彼此说的东西都有很大的新鲜感。 风淮王朝孟何君抱拳道:“恩华公主,老臣今夜怕是要忙,若是有事,请随意吩咐犬子。” 之前风淮王对孟何君可没这么尊重,只是把她当小辈看待。 他可是跟着盛武帝打天下的人。 但孟何君证明了自己不是无用的花瓶,那么风淮王自然是以尊位尊她。 “好。” 孟何君没再客气,这是温清洲为她争取来的,没必要客气。 想到温清洲,孟何君才突然想起被自己遗落在树上的香槟玫瑰,因为乌央这个男人,导致她忘记拿香槟玫瑰了! 林渊手里抱着香槟玫瑰,送到孟何君面前:“恩华公主,不知此物是不是您的?” 经过雨水的冲刷,原本半开半闭的香槟玫瑰已经完全绽放了。 看见香槟玫瑰还在,孟何君惊讶了一下,接了才答:“是我的。” 封泽解释道:“乌央族也擅射箭,为了以防万一,刚刚把外围的树也检查了一遍,发现了这个。” 这是怕有乌央族的人躲在暗处放暗箭。 “多谢。” 孟何君道谢之后抱着香槟玫瑰回了安排给她住的院子,把香槟玫瑰放到了屋子里,才又脚步一转,去了隔壁院子。 封泽在前厅坐着,知道孟何君要来,他特意等在这里。 “不知我在此会不会不方便?” 第一卷 第74章 奚奴 封泽主动问了一句,他看孟何君似乎想隐藏那个乌央奴隶的身份。 金刃和墨隐已经收拾好了那个男人,孟何君起身道:“走吧,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去了男人休息的房间,金刃和墨隐守在门口。 此时男人已经换下了乌央奴隶的衣服,穿着雪白的寝衣躺在床上,看上去很是脆弱。 封泽在看见时瞪大了眼睛,又凑近了几分。 孟何君看他的反应,开口问:“你没有见过他吗?” 如果见过,封泽绝不会是这个反应。 封泽摇摇头:“没见过。” 男人的长相和死去的君映皇后堪称是一模一样,这让孟何君想到了那个出生之后还有气息的弟弟。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毫无关系,却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屋外雨声滴答,像石子落到水里,将平静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 金刃是见过秦君映的,所以他在看到男人的长相时才会惊讶,并且,他同样之前孟何君弟弟出生时没死这个消息。 墨隐或许在小时候见过,不过那会儿他还没孟何君大,故而记不清楚。 封泽沉默了许久,才看向孟何君:“你准备怎么办?把他带回去吗?” “是要带回去,不过他出现的时机还未到。”孟何君抬眼看向封泽:“惊水,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我知道。”封泽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我不便久留,你想如何安排他,随你。” 孟何君心里已经有了安排。 封泽离开之后,孟何君没有出去,而是在屋内的软榻坐下。 银铃在这时候响起。 孟何君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温清洲说话,主动问:“温清洲,你回去还顺利吗?” “我这边没什么事。”温清洲紧接着又问:“下雨了吗?” “下雨了,大家都很高兴,商羊关有救了。” “那就好。” 温清洲松了口气,生怕自己没操作好,导致孟何君白期待一场。 孟何君又说:“还有一个意外之喜,我好像找到我弟弟了,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 这件事温清洲听过,所以知道一点儿。 闻言立马说:“我这边有亲子鉴定,只需要你和他的头发,就可以鉴定你们是不是姐弟。” 孟何君立马把头发传送过去:“这次也多谢你了。”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那么孟何君不会让他活着离开商羊关。 盛武帝对君映皇后的执念,众所周知。 后宫的女人,除了出生朝臣之家的,剩下的一些都是或多或少和秦君映相似的女人。 这也是孟何君不喜欢去宫里的原因。 “我说过了,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用客气。”温清洲答得轻巧:“更何况,这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慕云深家就有现成的医院,做个亲子鉴定,不在话下。 “多久可以得到结果呢?”孟何君多问了一句。 她还要盘算回去的时间,以及准备安排这个男人。 “加急的话,三天就可以拿到。” “好。” 有了准确的时间,孟何君准备在商羊关再停留三天。 温清洲那边似乎有人叫他,温清洲应了一声之后,快速地说了一句:“我还有点事,先不说了。” 话落,银铃跟着就响了。 看这个情况,孟何君猜,温清洲也明白了怎么控制银铃。 收好银铃,看向床榻:“醒了就起来谈谈吧,又没给你用刑,躺着做什么?” 本来孟何君就没有伤到他,只是把人打晕罢了,这么久也该醒了。 刚刚孟何君就察觉到男人呼吸突然变了,猜到他醒了,不过那会儿还在和温清洲说话,故而孟何君就没有拆穿他。 见自己被识破了,男人从床上坐起身,摸了摸已经换过的衣裳,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上好料子,摸着就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 “奚奴。” 男人打量着孟何君,试图从她的神情分析隐含的意思。 他从小就是乌央族的奴隶,而乌央是一个信奉力量、追逐血腥的族群,故而像他这样瘦弱的,是不被乌央族认可的,甚至比奴隶还低一等。 所以奚奴很会察言观色,能从别人的小动作或者微小表情猜测对方的意思。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生存方式。 逐渐让奚奴在先遣队有了一点儿地位。 “主子,封世子送来了一些吃的。”金刃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孟何君起身去门口,从金刃手里接了糕点。 不算精致,但对风淮王府来说,已经是现有的食材里能做出来最好的糕点了。 雨没有停歇的意思,现在水源充足,所以大家可以小小地奢侈一次。 孟何君端着糕点回房,封泽贴心地把糕点和茶水都准备了两份,在奚奴床头放了一份,把剩下的一份放在软榻的小桌上。 “吃点吧,折腾了这么久,想来也该饿了。” 奚奴警惕地看着孟何君,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唾沫。 冒着热气,摆盘精致,糕点的香甜味儿传来,引得奚奴频繁用余光去看,他没吃过这样好的食物。 在乌央,奴隶吃得还不如马儿。 孟何君捏了一块咬了一小口就放下了,下午温清洲准备的食物大多都是甜的,现在她不怎么想吃甜的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才看向奚奴:“怎么?怕我下毒?” 奚奴知道如果孟何君想要杀自己,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说难听点就是,给他下毒根本就是浪费毒药。 现在自己还活得好好的,住在温暖的房间里,说明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 奚奴掀开被子,往床榻外头坐了一些,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孟何君挑眉问:“你不冷吗?” 外头还在下雨,屋子里没有炭火,光穿个寝衣还是冷的,更何况奚奴还没有内力护体。 奚奴吃完了一块糕点才回答:“乌央族的畜生都知道不要弄脏自己睡觉的地方,你不知道吗?” 其实奚奴只是不想弄脏了柔软的床,但为了不露怯,故意这么说。 孟何君又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奚奴一直盯着她,看她突然站起来,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她,不过却没有动,活脱脱有一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意思在里头。 第一卷 第75章 季辞风 孟何君只是起身去柜子里找了一件外衣扔给奚奴:“穿着吧,夜里寒气重,可别病了。” 奚奴错愕地看着怀里的外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来没人会在乎他冷不冷,饿不饿。 不过身体是自己的,就算没骨气奚奴还是把外衣穿上了。 穿好之后,又不动声色地去拿了一块糕点,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安静得像只温顺小猫。 “你父母也是奴隶吗?”孟何君试探性地问。 奚奴啃着糕点回答:“我没有父母,别人都说我是阿婆捡回去喂的。” 孟何君又问:“那你阿婆是乌央的奴隶?” “嗯。” 奚奴这声应得有气无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你阿婆可还活着?” “死了,被打死了。”奚奴垂眸盯着手里咬了几口的糕点,阿婆大概从没有吃过这样好的东西。 小时候,阿婆分到一点儿肉都是给他吃,那会儿他不懂,每天除了干活就只知道等阿婆回住的棚子。 后来他生病了,乌央族的药比肉贵,而奴隶是不配用药的,阿婆为了他去偷药,他吃了药逐渐好起来,阿婆最后却被打死了。 到现在奚奴也忘不掉那个大雪天,那些人打死阿婆之后就拖出去扔了。 孟何君起身把自己旁边的糕点端起来走近奚奴,尽数倒到他床榻边的盘子里。 “吃饱了就早点休息,外头有我的人守着,别想着逃,有什么需要的,告诉他们就行。” 金刃和墨隐也分到了一小盘点心垫肚子,只不过金刃不吃甜食,所以全给墨隐吃了。 墨隐坐在台阶上问:“金刃大人,屋子里的人是谁啊?主子好像认识。” “不知道。”金刃的回答很生硬。 墨隐嘟囔了一声:“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那么好奇。” 孟何君从屋子里离开了,让金刃留在这里守着奚奴。 ———— 温清洲回去之后,立马被种花家‘请’到了会议室休息。 为了方便,温清洲特意选在了研究所。 设备送到研究所之后其他人就会离开,按照约定的时间回来取。 有专业的人检查设备,确认无误之后就算是完成了这次的交易。 在此之前,温清洲需要在会议室等着。 “真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看看那东西是干嘛的。”慕云深和一群人吵吵闹闹地进了会议室。 离开之前,温清洲给他派了一个重要任务。 让慕云深去把研究所的监控关了。 这样就算是有心人想看监控,也完全找不到记录。 和慕云深一起来的,是季辞风。 季辞风穿着和其它工作人员格格不入的黑色衣裤,研究院的人大多以白色正装为主,不过季辞风个人偏爱黑色运动服。 他也是研究院的教授,比温清洲早几年来研究所,教授以上职位的人员,是可以自己选择穿什么的。 进来和温清洲互相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别扯这些,我也是替院长来问问,或者你直接去跟院长说?”季辞风看向慕云深直言。 慕云深摊手:“我真不知道那玩意按一下就拉闸了。” 季辞风拿着一沓表格在上面勾勾画画,头也不抬地说:“院长说罚你承担这次的损失。” 慕云深立马反驳:“关个监控损失什么了?我又没拉研究所的电闸......” 话还没说完,慕云深看到季辞风的眼神,立马明白过来,这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毕竟种花家的人还没有走。 温清洲在安排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结果,在他意料之中,所以没什么反应。 只不过,研究所这么大,这两人怎么非要在这个会议室说这个事儿? 慕云深看季辞风在忙,起身到温清洲旁边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成功了。”温清洲点点头,把孟何君传送来的头发递给慕云深:“有空帮我做一下亲子鉴定。” 头发用纸包着,慕云深接了放兜里,玩笑道:“是该好好鉴定一下,毕竟你爸可不是什么善茬,万一是兄妹可就罪过了。” 说这话时,慕云深并没有避讳季辞风,故而季辞风忍不住抬头看温清洲。 虽然两人关系好,不过季辞风还是有些好奇,别人这样说自己家里的丑事,温清洲都不生气的吗? 温清洲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跟慕云深生气,他俩关系好到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 也知道慕云深就是这么个性格,并没有恶意。 用慕云深的想法来说,就是自己越不在意,才越不会被别人影响。 “以后别说了,我爸不是那种人。”温清洲罕见地为温父辩解。 看了外婆的信,温清洲才明白这些年一直误会温父了。 慕云深惊讶了一瞬,没接着问了。 毕竟还有外人在,更何况,他了解温清洲,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才会主动帮温父辩解。 季辞风突然说了一句:“我也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只不过院长说让我盯着慕医生。” 因为两人的突然安静,导致季辞风有点不自在,就好像自己故意留在这里听八卦一样。 李毅寒院长当然是特意选的季辞风,毕竟季辞风和温清洲差不多,都喜欢板着脸。 温清洲刚来研究所的时候,可听说了不少季辞风的事情,助理们背后都在拿两人开玩笑,说研究所来了两个老古板。 当然,这些温清洲是听不到的,还是慕云深听说的。 慕云深来研究所没几天就和其他人混熟了,以至于在后面那些助理听说两人关系好,都忍不住暗地里扇嘴。 这不是把闲话说给正主听了吗? “理解。”温清洲点点头,没说什么。 慕云深也是笑呵呵说:“明白明白,毕竟我们季教授一看就是可靠人。” 种花家的专家在这时候来了。 和温清洲握手之后笑眯眯地说:“温教授,年少有为啊,希望我退休之前还能多多合作。” “有机会一定。”温清洲客气地说。 专家握着温清洲的手就不松,抛出橄榄枝:“哎呀,温教授要是对我们这个感兴趣,非常欢迎你来加入我们。” 温清洲收了几次都没能把手收回去,又不好太用力,只能和对方客套。 第一卷 第76章 圣旨 慕云深直接从温清洲旁边握住了专家的手,成功把温清洲解救出来:“哎呦领导,我对这个技术可是非常感兴趣的,有空我们也聊聊呗。” 专家是向温清洲抛出橄榄枝,当然,那是看在温清洲有天赋又努力,还善良的份上,至于慕云深,这可是慕家的宝贝儿子,专家可不敢随便把人拐跑。 “慕医生,要是慕院长知道我拐走了他的宝贝儿子,可就要请我喝茶了。” “技多不压身嘛。”慕云深打着哈哈。 实际上他对人工降雨这方面完全没有兴趣,只是帮温清洲解围罢了。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专家带着设备和人离开了。 人一走,季辞风就收拾收拾东西出了会议室。 慕云深拍了拍温清洲的肩膀,语重心长:“兄弟,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温清洲这回也是给他面子:“是啊,你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活遗产。” 毕竟,没有妈妈,他也不可能认识慕云深。 就温父那个名声,其他人都不愿意和温家深交。 “嗬!说什么瞎话。”慕云深扭头就走:“我还要去和明茉吃早饭,先走一步。” 温清洲揉了揉眉心,也出了会议室。 折腾了这么久,该回去休息休息了。 刚到车库就接到了温秉行的电话,接通后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温秉行气急败坏的声音。 “哥,你真是我亲哥!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把我押给别人!” 温秉行刚被种花家接走的时候,把自己的记忆都翻遍了,从小到大他虽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天天犯,但是可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怎么就被抓了呢? 虽然也不能叫抓,只是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喝茶,可没人跟说话,还收了他的手机,以至于温秉行一晚上担惊受怕。 最后要走了,送他出门的人才告诉他,是因为温清洲借用了设备,把他押出去了。 给温秉行气够呛,以为好歹温清洲会打电话来解释解释。 谁知道坐车里等了十分钟,温清洲一点儿动静没有,温秉行这才按捺不住,给温清洲打了电话。 听到温秉行说的,温清洲这才想起来把这个便宜弟弟给忘了。 “反正你晚上睡得晚,就帮我熬一次夜,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我可太介意了!” 他熬夜那是玩去了,不是担惊受怕坐在种花家总部。 “辛苦你了,秉行。”温清洲缓了语气:“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发给我,就当是这次帮忙的补偿了。” 温秉行一听,也不生气了,不确定地问:“真的?” “真的。” “谢谢哥,早点休息。”温秉行的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变。 温秉行因为没有工作,一直是钟惜英每个月给他打钱,管着他的零花钱。 平时的生活消费这些都不成问题,但是想要买点自己喜欢的,价格昂贵一点的东西,就需要钟惜英同意。 但是偏偏钟惜英觉得那些动作华而不实,大概率都是拒绝,所以温秉行只能偶尔寻求温清洲的帮助。 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儿,温秉行的链接就来了。 是一款定制版奥特曼,看着价格以及图片,在学术上拥有一番成就的温清洲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东西能卖这么贵? 卖这么贵就算了,居然还有人买! 而且那个人就是他的弟弟! 跟着链接来的,是温秉行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也就跟温清洲要钱的时候,温秉行才会这样乖顺一点。 温清洲从温秉行的链接买了才回了消息:买好了,我看上面说定制款要等一个月,地址填的悦心苑。 温秉行:谢谢哥!定制的都是这样。 温清洲无奈地放下手机,真是个长不大的幼稚小孩。 ———— 商羊关下了整整一夜的雨,在天亮的时候逐渐变成了小雪,只不过这雪没下多久,落到地面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足以让商羊关平安度过今年。 孟何君一早就写了信,让封泽安排人往东域的方向送,让东域把送来援助的水分给沿途困难的城池。 封泽拿着信给了林渊,让林渊亲自去送。 自从上次墨隐和林深接触之后,墨隐没事就爱去跟着林深,因为金刃嫌他幼稚,每次和金刃说话,对方都爱答不理的,墨隐干脆仗着孟何君松懈的管束,直接去玩了。 这是他头一次离开皇城,有了认识的伙伴。 在皇城的时候,墨隐也是很少出府,认识的人都是不爱说话的暗卫。 如果不是因为秦君映,现在的他也应该像暗卫一样呆板。 金刃则是守着奚奴,盯着奚奴的一举一动。 “公主。”封泽去而复返。 孟何君疑惑道:“怎么了?” 刚刚才见面给了信,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封泽神色严肃:“爹在书房,请您过去,有事相商。” 孟何君起身跟着封泽走,心里猜测难道是乌央族那边还有异动? 书房门口守了好几个侍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看样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跟着封泽去了书房,封泽立马就把门关上了。 孟何君疑惑地在特意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下:“封叔,到底是什么事儿?” 风淮王拿出来一个明黄色的卷轴放到桌上:“公主,下人原本是想为您收拾行李,却意外发现了这个。” 桌上,放着孟何君截下来的圣旨。 这就是让风淮王放弃商羊关,带兵前往青螺城的圣旨。 孟何君沉默片刻,才故作轻松的说:“现在商羊关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封叔不必撤兵,我会回去向父皇请罪。” 风淮王热泪盈眶,一把年纪了,依旧为此为之动容:“公主,您救了商羊关的百姓,大家都会铭记您的恩惠。” 是孟何君压下了圣旨,也是孟何君为商羊关带来了大雨。 封泽却担忧道:“这圣旨,不是让你来宣传的吧?” 宫里头出来的圣旨,都有专门送圣旨的侍卫,传旨侍卫有专属的府旗,代表的是盛武帝,所以传旨侍卫就算只有一个人,路途再远也不会出事。 因为动了圣旨,罪同谋反! 孟何君的沉默就是答案。 第一卷 第77章 封佑 风淮王当机立断道:“我会上书圣上请罪,就说是我封家未曾听从旨意,就算圣上要贬我封家,也不能让公主担罪。” 孟何君却摇摇头:“一人做事一人当,更何况,那是我父皇,再怎么样罚我,也是会顾念我的。” 看风淮王还要说什么,孟何君又补了一句:“况且,若是真的贬了封家,那商羊关怎么办?商羊关是苦寒之地,这里的百姓若是离了你,恐怕再无安定。” 风淮王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同意了。 封泽送孟何君回后院时,突然放慢了脚步,目光远远地看向后花园的池塘:“我与爹刚来的时候,这里的池塘还养着鱼,到后面,鱼全死了。” 后花园里没有种任何花草,就连杂草都被清理干净,只留下土壤。 孟何君没有说话。 封王之后,府邸都是重新修建的,所以刚来的时候,无论商羊关情况多么艰难,风淮王府一定是修的风光。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封泽继续说:“掌管雨水之神又称商羊,这里是北方最后的城池,因此取名商羊,寓意此为故土,风调雨顺,可雨水神并没有眷顾这里。” “事在人为,神是百姓的寄托,不是掌权者的。”孟何君淡淡地说。 封泽轻笑了一下,这更像是自嘲:“是啊,只是不知道,盛武帝在决定放弃商羊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当初派封家来商羊关的意义。” 这已经称得上是在抱怨了,天底下没人敢怨皇帝。 孟何君也不理解盛武帝的决定,却认真地说:“大盛不会放弃商羊关,不会弃了封家。” 一个异姓王带兵去另外一个异姓王掌管的城池,不管圣旨多么强硬,两方都不会和平相处。 一城不容二王。 在封家人看来,这旨意和贬官没什么两样。 “哥哥!” 孩子的出现打断了两人僵持的局面。 封泽扭头看去,眼底含笑:“这是我的庶弟封佑。” 封佑看起来就八九岁的样子。 在封佑跑近时,封泽才招呼道:“慢点,快来拜见恩华公主。” 封佑乖乖放慢脚步,稳稳站在两人面前,有模有样地朝着孟何君抱拳:“见过恩华公主。” 跟着封佑伺候的小厮也跟着行礼。 看他动作,孟何君笑眯眯地问:“起身吧,在习武了吗?” “在了!”不等封泽开口,封佑就脆生生地回答:“每天都练,就连生病的时候也练,不过我很少生病。” “这么厉害啊。”孟何君夸赞道,瞥了一眼旁边的封泽,毫不客气地掀他老底:“你哥哥可没这么厉害,他以前爬树都不敢下来呢,你以后肯定比你哥哥还厉害。” 封泽却没有反驳,看封佑的眼神很是骄傲:“自然比我厉害,小佑很有天赋。” 封佑握拳朝着天空一挥:“我会努力的,以后比哥哥和爹爹还厉害,就可以保护他们了。” 孟何君看着封佑,想到了房间里的奚奴。 嫡出的皇子,一定是吃顶好的佳肴,用最好的东西,有学问很好的老师教导,成为意气风发的少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别人的脸色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看孟何君有些心不在焉,封泽摸了摸封佑的脑袋:“去玩吧,恩华公主要去休息了。” 封佑听话的点点头,退到一边。 孟何君看封佑一直盯着自己,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因为大家都说恩华公主是神女,我想看看神女长什么样子,记住你的样子。”封佑天真地说。 商羊关已经传遍了,恩华公主为商羊关下了大雨,有呼风唤雨的本事,是神女。 封佑听到了,今天一大早练武之后就到处找孟何君。 不过他谁都没说,因为如果说了,那些人就不让他见神女了。 封佑出生时就在商羊关,故而没有学习多少礼仪,风淮王怕冲撞了孟何君,特意吩咐不让封佑见她。 主要还是因为之前孟何君刚来的时候,风淮王怕孟何君在皇城待久了,有了公主架子。 也不怪他这样想,毕竟连盛武帝都变了,更何况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呢? 封佑心里则是更加相信孟何君是神女,因为他想见孟何君,没想到真的遇到了!肯定是神女听到了他的心声。 “那你失望了吗?”孟何君故意逗他。 封佑摇摇头:“没有,你比那些画像上的神还漂亮。” 商羊关没有寺庙,家里供的都是风雨神的画像,杜撰的画像为了更像神,故而添加了很多人没有的东西。 故而在小小的封佑心里,神都是奇奇怪怪的。 “没让你失望就好。” 封佑突然歪着脑袋问:“神女姐姐,你,你成亲了吗?如果没有,等我长大了娶你好不好?” “小佑!”封泽语气严肃了许多:“不得对恩华公主无礼!” 孟何君朝封泽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这么凶,对封佑出奇的耐心:“可是你现在这么小,等你长大了,我都等成老姑娘了。” 封佑噘着嘴不满地说:“可是神不会老的,你是神女,肯定也不会老。” “那等你长大了再说吧。”孟何君没有和封佑计较,抬步和封泽一起走了。 封泽看着孟何君的脸色,为自家弟弟道歉:“公主,他不懂事,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也怪我爹,看小佑习武有天赋,就不管他的功课了。” “童言无忌,不妨事。”孟何君又道:“不用跟着我了,想来近日商羊关也忙,你去帮封叔吧。” “好,公主随意。”封泽确实有不少事要忙,也没跟孟何君客气。 等封泽走了,孟何君慢悠悠地朝着奚奴的小院走。 金刃在廊下坐着,看孟何君来了,起身抱拳:“主子。” “他一天都在里头?”孟何君挑眉问。 “是。”金刃一直守在这里,里头什么动静他都听得清楚。 孟何君这才到门口去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听到屋子里的人似乎是赤脚在地上小跑,等了一会儿,安静下来,孟何君才推门进去。 屋子里的陈设没什么变化,奚奴缩在床上,望着孟何君。 第一卷 第78章 温林海 “要出去走走吗?”孟何君这样问。 奚奴喉头滚动,犹豫了一下,颇为硬气地说:“你别想从我这里打听乌央族的消息,我就是个奴隶,什么都不知道。” 孟何君饶有兴致地说:“可以驱使先遣队为你卖命的奴隶吗?” 奚奴不说话了。 狡辩没有用,因为孟何君亲眼所见,那些先遣队的奴隶可是为了他敢去送死。 ———— 温清洲久违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收到了院长给他放假的消息。 想着上次钟惜英误会了,温清洲寻思去一趟公司,顺便和钟惜英一起吃个饭。 开车刚到公司楼下,前面就被人群堵死了,车都开不进去,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温清洲靠边停了车往前走,发现围了一大堆记者,保安在维持秩序,而这个事儿的始作俑者,是温家来的亲戚。 温父的兄弟,温林海,也是温清洲的大伯。 之前温林海想要卖了公司,还是钟惜英赔了一大笔钱给温林海,买下温林海手里的股份,才保住了公司。 温清洲没理他,绕过人群从边上往公司走,把车钥匙给了一个门童,示意他去停车。 谁知道温林海眼尖,看见了温清洲,大喊:“侄子啊!我的大侄子,你可要给大伯做主啊,你后娘霸占了我们温家的公司,还不让大伯进去!” 这话说得很有含量,先让温清洲做主示弱,再点明钟惜英是后妈,最后还特意说了这是温家的公司。 记者们的摄像头立马对准了温清洲,都想拿下第一手爆料。 温清洲扫了一眼摄像头,才垂眸看向温林海:“钟姨并没有霸占公司,当初是你自己把股份卖给钟姨了,怎么?现在钱输光了,又想回来讹?” 温林海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赌徒,妻子受不了和他离婚了。 当初他死缠烂打地把股份卖给钟惜英,拿着钟惜英赔给他的钱潇洒了这么久,现在没钱了,只能灰溜溜回来继续要钱。 谁知道要了一次两次,钟惜英都只给他一点点,温林海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想逼钟惜英继续给他添窟窿。 记者可不会管那么多,只要有东西给他们写,他们当然是乐意至极。 温林海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 “哎呦,我那个争气的弟弟死得早,死得惨啊,现在温家的公司,温家的财产全让钟惜英霸占了,这公司迟早要姓钟......” 保安们简直拿温林海没办法,赶又赶不走,对他动手又不能太强硬,报警让帽子叔叔来带走教育,第二天一早他就又来公司门口坐着了。 只能任由他在门口坐着、躺着耍无赖。 温清洲转身进了公司,在助理的指引下去了钟惜英的办公室。 钟惜英因为温林海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现在还和公司高管在会议室开会,商量怎么把损失降低,外加记者手里的东西怎么处理。 “温先生,钟总还在开会,您可能需要稍微等一会儿。” “好。”温清洲在沙发上坐下。 助理又问:“温先生喝点什么?” “白水就可以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钟惜英总算是回来了。 这几天给她折腾得够呛,本来公司的危机就没过,温林海又天天来闹事,以至于钟惜英都没法好好休息,眼下乌青一片。 “清洲来了啊,有事吗?” 温清洲有没有事她不知道,但钟惜英自己要忙死了。 “没有,今天休息就想着来公司看看,我刚刚在门口遇到大伯了,他最近又来闹了?” 钟惜英叹了口气:“他啊,听说又欠了钱,来公司要钱的。” 温清洲没应声,他也拿这个大伯没办法。 研究所管理严格,进出都有门禁,而且还是种花家的项目,温林海不敢去找温清洲。 温秉行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哪儿鬼混,找不到人,况且温林海知道温秉行没多少钱,所以温林海才一直缠着钟惜英不放。 温林海想的就是,反正温家的名声也没多好,他丢脸又怎么样?有钱就行了。 财务语微抱着笔记本电脑在门口张望,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温清洲余光瞥见了,问道:“钟姨,她应该有急事,需要我回避吗?” “回避什么,你也是温家的人,这公司啊,也就你们兄弟俩不接手,不然我都能回去养老了。”钟惜英说着,朝语微抬手示意。 语微抱着电脑快步入内,高跟鞋的‘哒哒哒’声音很是急促。 到钟惜英面前把屏幕展示给钟惜英看:“钟总,流动资金的事情再不解决,没办法进行之后的项目,公司会面临破产。” 虽然语微特意压低了声音,但办公室里安静,故而温清洲听得清清楚楚。 并且,上次给钟惜英的工资卡,钟惜英压根没有用。 钟惜英面色如常,越是这种时候,她越需要镇定,才能震慑住底下的员工,否则大家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公司更没办法运行。 “我知道了,你先去安排其他员工,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 语微心里着急,却又碍于温清洲在场,只能离开办公室。 虽然温清洲是温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温清洲毕业之后并没有进入公司,故而公司里的人也只是把他当成老板家属对待。 语微离开之后,温清洲立马说:“钟姨,上次我给你的工资卡你怎么不用?” “怎么能用你的钱呢?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的钱自己留着,现在也处了女朋友,该用还是要用。” 说到这件事,温清洲就一阵犯难,最后还是坦言:“钟姨,孟何君不是我的女朋友。” 上次温清洲还没反驳,这次就不承认了,钟惜英一脸我懂的表情。 “小情侣闹脾气了?女孩子嘛,都要哄的,你是男孩子,就该大气一点儿,迁就迁就人家啊。上次我看了,人家小姑娘那么文静,是不是你惹人家生气了?” 孟何君也不算文静,完全是想着说多错多,干脆不说。 第一卷 第79章 收拾收拾 温清洲无奈道:“不是,我目前还在追求她,她没有答应。” 钟惜英赞同地点点头:“嗯,是该考察考察,挺有主见的小姑娘。” 看钟惜英那样子,就好像认准了这个儿媳妇一样。 温清洲只能跳过这个话题:“钟姨,我回一趟研究所,马上回来。” “去吧,不着急。”钟惜英看了一眼手表:“回来刚好能一起去吃午饭了。” 研究所里,还有孟何君给的一箱黄金。 公司的窟窿已经不是温清洲工资卡能解决的事儿了,只能先把黄金卖了救急。 因为不了解市场,温清洲直接把黄金带去了公司。 温林海已经没在门口了,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和记者一起拍了足够多的素材找记者要钱去了。 钟惜英看见温清洲带来的黄金,惊讶得说不出话,不确定地问:“清洲,这个黄金是你买的吗?” “是孟何君送给我的。” 钟惜英已经记住了上次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温清洲女朋友的女孩叫孟何君,沉默了一会儿,才认真地说:“这个当我借小孟的,等之后公司回暖,就还回去。” “不用,这是我帮她忙的时候,她没有现金,给我抵债的。” 钟惜英不赞同道:“刚刚还不跟我说实话呢,上次我见小孟的时候,人家可说了是你女朋友。” 温清洲真的是无从解释,越描越黑。 最后和钟惜英一起吃了午饭离开了公司,回家就给温秉行打了电话。 才给温秉行买了奥特曼,温秉行态度好得不得了,当然,也仅限这几天以及收到货的几天。 “哥,什么事啊?” “大伯天天在公司闹,你最近多去公司走走,帮帮忙。” 电话那头,温秉行沉默了好久。 温林海找不到温秉行,所以温秉行不知道这件事,钟惜英也没跟他说。 因为温秉行是个急性子,怕他当初给人温林海揍一顿。 “知道了。”温秉行的语气冷了好几个度,听上去气够呛。 温清洲了解他,补充道:“别在公司和大伯起冲突,他最近找了不少记者。” 这是同意温秉行用自己办法解决的意思,当然,温秉行的办法,就是拳头。 以前温秉行就瞧不起温林海,一把年纪了,还欠一堆烂债要家里还。 况且,在温父死的那几个月,温林海就和温父分家了。 因为温林海怕钟惜英也跑了,给自己留两个半大的侄子拖油瓶。 最后由钟惜英做主签字,分家之后不仅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孩子们也一点儿没有麻烦温林海。 温秉行自己虽然玩归玩,却没出过什么大事,消费也是钟惜英给多少零花钱,他就自己看着办,至少不会超标。 “知道了。”温秉行答应得很快。 温清洲知道温秉行虽然不务正业,不过人却不傻,所以放心地交给他去办。 之前温清洲是一直念着温林海这份亲情的,可温林海不断的消磨掉了他在温清洲这里的最后一点儿亲情。 这次更是为了要钱,做些伤害钟惜英名誉,危害温氏集团的事情。 这更让温清洲明白,温林海就是个吸血鬼,如果不下猛手,他根本不会放弃温氏集团,只会不停地吸血,拖垮温氏集团。 “你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收心了,钟姨年纪慢慢大了,难道你想让钟姨一直熬在温氏集团吗?” 这次,温秉行没有回答。 兄弟俩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 温清洲不想继续僵持,打破尴尬:“行了,说多了你又生气,挂了。” “哥,我怎么会跟你生气呢。” 才几分钟不到,温秉行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语气。 他现在可是热血沸腾,想收拾温林海很久了。 当初温林海怎么逼钟惜英交出公司,又是怎么在股份上狮子大张嘴的样子,他可一直都记着呢。 挂断电话之后,温清洲回归了之前两点一线的生活。 没有主动去打扰孟何君,温清洲小心地把控着那一丁点分寸感。 温秉行则是带着兄弟在温林海的出租屋附近蹲点,温林海卖了房子,现在住的是租的老式小区。 环境实在算不得好,但没办法,他已经没有多的钱了,最近被追债的人逼得连出租屋都不敢回,以至于温秉行压根蹲不到人。 “行哥!最新消息!”一个小弟拿着手机给温秉行看:“我兄弟在赌场附近看见你大伯了。” 温秉行一听,眉头一皱:“他都没钱了还去赌场?” 小弟指着照片的背景说:“这是赌场的流浪汉聚集地,他在那边跟流浪汉一起要钱呢。” 赌场的位置一般很有将就,在路口会格外空一片地出来,搭许多小棚供流浪汉睡觉。 当然,不是免费的,流浪汉一天到晚守在这里,如果看到帽子叔叔,就会立马去通风报信。 用这种方法换一点儿钱生活。 算得上另一种程度上的保障,因此,不少赌客赢了钱,离开的时候也会潇洒地耍一把钞票出来给流浪汉捡。 而温林海混在这群人当中,在追债的眼皮子底下混日子。 温秉行伸手拍了拍小弟的肩膀:“兄弟,你去给赌场的人通风报信,把温林海的位置告诉他们。” “行哥,我们不收拾他了?” 温秉行对自己人一向大方,故而这群小弟也讲义气,在听到温秉行要揍人的时候,一个个带着家伙事跟着来,一起熬夜蹲点。 “好歹是我名义上的大伯,我怎么下得去手?”温秉行说着,把手里的棒球棍递到旁边的人手里:“告诉那些人,处理得好,温林海的债,我替他还了。” 小弟还算机灵,立马小声提醒:“行哥,你大伯卖了房子都还不清,恐怕不是个小数目。” 温秉行一想,好像也是,现在可不是装的时候,赶紧改口:“那什么都不要说,就透露他的位置就成。” “行行行!”小弟立马发消息开始联系给他照片的人。 毫不知情的温林海还以为自己藏的好,殊不知赌场的人已经盯上他了,就等着天黑之后动手。 第一卷 第80章 仙家 封泽在孟何君准备离开的前一天来找她,转达了百姓的意愿。 百姓希望在离开前,可以见见神女。 现在商羊关的百姓都不称孟何君为公主,而是神女。 孟何君没有答应,而是说:“这个需要问问仙家的意思。” 因为孟何君一直没有揽下功劳,所以对外只说是温仙家见不得百姓疾苦,为商羊关降下大雨。 而孟何君,则有与仙家联系的资格。 封泽起初以为这是孟何君的权宜之策,现在真听到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真的是仙家?” “嗯。”孟何君玩笑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能耐,真的可以呼风唤雨?” 封泽抱拳道:“请公主一定转告仙家,商羊关愿意为他建庙供奉,若是他真的可以来,再好不过了。” “好。” 等封泽离开,孟何君才把银铃拿了出来,这两天银铃都很安静。 原本说今天就会有亲子鉴定的结果,但现在迟迟没有动静。 孟何君心念一动,银铃急促地响了几声:“温清洲,你在吗?” “在的。”温清洲的声音有些沙哑。 原本温清洲已经睡觉了,但是铃舌就放在旁边,且他睡眠一向很浅,故而铃舌一响就醒了。 孟何君这才说:“商羊关的百姓想要见见你,他们感激你为他们带来的大雨,想要建庙供奉。” 在温清洲的时代,这多多少少有点冒犯了。 人还没死呢,先把灵位立上? 这叫什么事啊。 一句话,把温清洲沉默住了。 孟何君继续说:“因为大家都很好奇,所以我说你是仙家,如果你不想见他们也没事,只不过可能你庙里的泥像会做得很丑。” 在百姓心里,能成仙一定是经历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 所以身体也会随着苦难变化,就比如现在有的泥像一些是三头六臂,一些是青面獠牙。 “咳咳。”温清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建庙就不用了,见一见倒是可以,不过就晚上吧,白天不方便。” 温清洲可不想被人当个什么稀奇物种围观。 孟何君了然:“那你先过来换衣服吧,我去跟封泽说一声。” “我半个小时之后再来。” 温清洲想着好歹要见一城的百姓,他就是把嗓子喊哑了估计后面的人都听不清他说什么,寻思去买几个音响。 殊不知他这个举动,更加让商羊关的百姓相信,他就是神仙。 孟何君先找封泽说了温清洲的要求,又嘱咐道:“既然要去城垣,那周围一定要守好,不要让百姓上去了,还有,守卫也要值得信任的。” “这个没问题,我先让人把消息放出去,若是仙家到了百姓还没到,岂不是太失礼了?让仙家误会可就不好了。” 想着仙家要来,封泽说干就干,立马派人去走街串巷的说这件事,并且把城垣的守卫全部换掉。 换成了封泽认识或者面熟的人,确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孟何君和温清洲沟通之后,把衣服和帷帽全部传送过去。 准备自己先去城垣,再把温清洲传送过来。 虽然商羊关表面上看似稳固,但是不能保证城内有没有其他人的细作,万一那些细作拼着必死的心也要杀温清洲,以温清洲的身手,很难避开。 孟何君可不想温清洲在自己面前被伤着了,本来欠温清洲的就多,要是再伤着他,可就真的还不清了。 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孟何君带着墨隐就出门了。 路上遇到了奚奴和金刃,因为孟何君并没有额外吩咐,金刃自然也就没有拦着奚奴出门,只要戴了帷帽就让他在风淮王府逛逛。 孟何君没和奚奴说,而是看向奚奴身边跟着的金刃:“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就在府里。” “是。”金刃没什么意见。 奚奴却大着胆子问:“我不能去吗?” “你去做什么?” “我也想看看传说中的仙家。”奚奴这样回答,又转着脑袋打量四周:“他们都去了,说是今晚仙家要在城垣现身。” 孟何君没说话。 奚奴又掀起帷帽,朝着孟何君眨巴着眼睛,那丹凤眼里满是期待。 这几天奚奴已经发现了,孟何君老是盯着他看。 因为孟何君一直没说是什么原因,导致奚奴误会了,以为孟何君喜欢他的长相。 毕竟孟何君可是鼎鼎有名的恩华公主,就算是养面首,估计也不会有太多人惊讶。 孟何君叹了口气:“走吧。” 奚奴高高兴兴地跟着在孟何君身后,去城垣的路已经被士兵守好了,一路上不会遇到百姓。 一行人没有骑马,而是由封泽带路,步行过去。 在经过一处密集的房屋时,孟何君警惕起来,金刃快走几步到两人身边,手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封泽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抬手示意士兵去搜屋。 士兵还没靠近,屋顶就出现一排弓箭手,这些人穿着百姓的衣服,样貌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的,几乎是看一眼就会忘记的程度。 “护驾!”封泽大喊一声,士兵们围拢过来。 弓箭手已经开始放箭,这些人的目标,是奚奴! 他们以为奚奴就是仙家! 孟何君立马朝金刃喊:“金刃!带他走!” 实际上,躲在孟何君后面的奚奴隔着帷帽不停地观察四周,寻找可以逃走的契机。 看仙家只是借口,金刃把他守得太死了,他没有逃跑的机会。 在弓箭手射中其中一个士兵时,出现了一个缺口。 趁着左右的士兵还没有补上缺口,奚奴立马就朝着人群之外跑。 “奚奴,别跑!”孟何君伸手去抓,抓了个空。 屋顶全是弓箭手,一群人不好施展轻功。 孟何君犹豫了一瞬,咬牙朝着奚奴追去。 分叉口赶来了听到声音而来的士兵,孟何君立马喊道:“拦住他!” 士兵们立马把奚奴团团围住。 孟何君这才松了口气,现在还不能确定奚奴是不是她弟弟,所以奚奴不能死。 快步过去,朝着奚奴冷着脸说:“奚奴,你要是不听话,就和金刃回去!” 第一卷 第81章 亲临 奚奴不说话,跟在孟何君身边,这会儿倒是乖乖听话,好像刚刚逃跑的人不是他一样。 孟何君带着奚奴往封泽那边靠拢。 在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刀刃出鞘的丝丝嗡鸣,很小,但孟何君在危险的环境中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 电光火石间,孟何君已经先一步伸手把奚奴往自己身后拉,来不及躲,另一只手徒手抓住了劈下来的匕首。 锋利的匕首在一瞬间割破了孟何君的手掌,士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人里面出了细作。 左右两边的士兵立马把剑对着细作的脖子,谁知道这个细作失手之后就吞了藏在嘴里的毒。 嘴一张,呕出黑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孟何君扔了手里的匕首看掌心的伤口,确定没毒之后,拿出手帕随意缠了一圈,确定没有流血就算了。 这次出门着急,没有带春来丹。 那边,金刃不用保护奚奴也不再畏手畏脚,直接飞身踏起,破箭而上。 屋顶的弓箭手立马散开,乱了阵脚。 “围过去抓活口!”封泽指挥着士兵将人拿下。 只不过这些人在被抓住,或者确定自己逃不掉时就会立马服毒,忙活一通,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只有几具尸体。 封泽看孟何君缠着手,皱眉问:“公主......” 孟何君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走吧,百姓应该等很久了。” 现在温清洲还能听到这边的动静,在听到那边乱七八糟的声音时,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逐渐安静,听到孟何君的声音和平常一样,才松了口气。 把帷帽戴上,准备随时传送。 之后没有遇到刺客,奚奴一路上都安静下来了,没再像之前一样想要逃跑。 到了城垣上,风淮王快走几步迎接:“怎么晚了这么久?路上出事了吗?” “这件事,回去再说。”孟何君眼神示意自己没事,就拿出了银铃。 之前孟何君已经交代过了,所以在她拿出银铃时,大家都背过身去,背对着孟何君,虔诚地闭上眼睛,等待仙家降临。 孟何君把银铃凑近唇边,小声用气音说:“温清洲,可以了。” 这声音就好像是在温清洲耳边说的一样,惹得温清洲脸热热的。 传送过去时,还带了两个移动音箱。 看见孟何君时,温清洲还在庆幸有帷帽挡着,孟何君看不见自己的脸。 孟何君一眼就看见了温清洲左右两边大大的黑色东西,好奇地伸手摸了摸:“这是什么?” “音响,放到两边,可以放大声音。” 听到对话,风淮王带着封泽对着温清洲就拜:“谢仙家赐下大雨。” 风淮王看着头发都要白完了,温清洲哪儿敢让老人家拜啊,赶忙小跑两步把人扶住:“不兴这些。” “是是是,我等只会这些俗礼,还望仙家多多包涵。” 正在温清洲不知所措的时候,孟何君来安排道:“封叔,仙家带来的这两个音响,一边放一个,朝着外头。” 一听是温清洲的东西,那在风淮王眼里可就是仙物,哪儿容其他人动,干脆自己和封泽一人一个搬动音响。 放在温清洲指定的位置上。 城垣之下的百姓很多,密密麻麻的一片,入目皆是脑袋。 温清洲先是朝着话筒拍了两下,试试音响能不能用。 “嘭嘭——” 闷响声传出很远,下面等候的百姓立马来了精神,抬着脑袋往城垣上看。 确定音响可以用之后,温清洲才走近城垣,下面隔一段距离点着一个小火堆,不至于看下去黑漆漆一片。 在温清洲左边的是孟何君,右边的则是风淮王,百姓一眼就能明白,中间戴帷帽的是仙家。 看到仙家,虽然戴着帷帽,但百姓们不敢冒犯,窸窸窣窣跪了一地,人很多,却安静得出奇,只是偶尔能听到火堆发出的燃烧崩裂声。 温清洲把话筒伸到帷帽里面,望着人群开口。 “听说诸位想见我,所以我来了,但很抱歉要让大家失望,我并不是什么神明。商羊关会迎来大雨,我只是让大雨来得早一些而已。” 原本温清洲是打了许多腹稿,在这一刻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看着这些身处于苦难之中的百姓,温清洲忍不住悲悯,在这里,是无止境的战争,他们没有享受过权利,却成为了权利的牺牲品。 音响的声音很大,让每个人都能听清楚温清洲的话。 这是与内力发声完全不同的声音,百姓们更加不敢抬头,只觉得仙家神通广大。 或许是温清洲说得太少了,风淮王有些意犹未尽,试探性地请示:“仙家,若是不介意,请您再多说一点吧,您是商羊关的希望,是大家的救赎。” 商羊关的百姓能念书的少之又少,他们或许不理解温清洲的话,不理解为什么温清洲要否认自己是神的‘事实’。 不由得都在猜,难道是因为仙家不想再帮助商羊关了? 温清洲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 在朝不保夕的人面前说大道理,不是救赎,是隔岸观火的冷漠。 孟何君看温清洲没动静了,便说:“这样就足够了,走吧。” 温清洲却突然拒绝道:“如果大家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现在可以问问我。” 或许,现代的知识能派上用场呢? 封泽立马去办,因为没想到会出现这个环节,立马想了个法子:“我去下面问问百姓,再传达给您。” “好。”温清洲轻轻点头,然后用话筒说:“各位,这位公子会代为传达大家的问题,但请大家不要着急,以火堆为团,让一个百姓收集最想知道的问题,举起你的手示意。” 在温清洲话音落下时,百姓纷纷朝着最近的火堆靠拢,小声商量。 因为人太多了,就算是特意放低了声音,也嘈杂万分。 怕温清洲等着急了,大家商量得很快,在嘈杂声渐渐平息下去时,火堆旁就开始有人举起了手。 封泽穿过人群去听百姓的话,听完之后朝着城垣传达了第一个问题。 第一卷 第82章 结果 “仙家,百姓想看一看您的真容,为您建庙供奉。” 封泽有内力傍身,能让城垣之上的温清洲听清楚他说的话。 这个应该是说出了许多百姓的心声,温清洲在上面还感受不到,封泽就在人群之中,能清楚的看见百姓仰头往上看,眼中满是期待。 温清洲答得很快:“大家不用好奇我长什么样子,我更希望大家能用建庙的钱好好生活。” 闻言,百姓失望之余又忍不住感动。 帮助了他们还不需要他们的供奉,真乃仙家也。 封泽又去了另外一个火堆,听完传达:“仙家,百姓想知道,您是不是这一次离开之后就不会回商羊关了。” 这个问题十分委婉,商羊关的百姓迫切地想要知道,神仙会不会放弃他们。 温清洲的余光忍不住扫向旁边的孟何君,此时孟何君正专注地看着下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的沉默足以让百姓们不安。 “孟何君可以联系我,你们是她的子民,她不会放弃你们,那么我也不会。” 温清洲嗓音清润,在音响的放大下,无形之中安抚了百姓。 “谢仙家,谢神女。”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高呼了一声。 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整齐。 喊了好几遍,才逐渐平息下来。 下一个问题,却涉及到了温清洲的盲区。 “仙家,人死之后会去哪儿?” 人死之后,到底还有没有轮回,这是千百年来无法参破的天机。 温清洲知道,百姓需要的是精神支撑。 “人死之后,会变成风,变成雨,变成星星或者一片平平无奇的树叶,陪伴、保佑在世的亲人。”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问题,温清洲都尽量站在大盛朝现状的角度一一回答。 一直持续到快要天亮,在音响发出低电量提醒时,温清洲才主动结束了这场‘神明与信徒’的见面。 而那个低电量提示音,让百姓误以为是温清洲下凡时间到了,要回到仙境的提醒。 故而就算是意犹未尽,也没有拖着,高呼‘恭送仙家’。 温清洲放下话筒,扭头看向孟何君:“我先走了,亲子鉴定今天拿结果,有了结果我再联系你。” “好。” 风淮王识趣地再次背过身去。 温清洲传送离开了,带走了音响。 孟何君等温清洲离开之后才说:“封叔,熬了一夜,早点回去休息吧。” 风淮王点点头:“今夜辛苦公主了。” “封叔客气了。”孟何君往城垣下面走。 奚奴和金刃在城垣下面等她,奚奴听了一晚上,到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随后又像是释怀了一样,突然说了一句。 “难怪迟迟攻不下大盛朝,原来是有仙家庇护。” 孟何君看了他一眼,今天就会有结果了。 奚奴看孟何君手帕上干涸的血迹,又问了一句:“你的伤怎么样了?” 奚奴自认不是什么无情无义的人,反复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关心仅仅是因为孟何君这个伤是为了救他留下来的,绝不是因为其他什么。 孟何君轻轻握着手,面无表情地回答:“死不了。” 一路回了风淮王府,孟何君看着奚奴进小院,才准备回去。 奚奴看孟何君不打算进屋,取下帷帽问:“你对面首都这么好吗?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的那种?” “面首?”孟何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看向金刃。 难道是她不在的时候,奚奴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金刃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他一直和奚奴在一起,听到的传言都是说孟何君是神女的,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什么都没听到过。 奚奴指尖泛白,抓着帷帽的手格外用力:“难道不是吗?那为什么不杀了我或者把我关起来审问?我是乌央族的奴隶。” 孟何君叹息一声,朝着奚奴的方向走去。 谁知道这个举动反倒是引得奚奴后退了一步。 “你今年多大了?”孟何君先是这么问。 “十五。” 孟何君挑眉道:“才十五就知道这么多了?” “听别人说的。”奚奴感觉脸有点烫。 其实是在乌央族的时候,那些人喝完酒就喜欢说些荤话,奚奴听了不少,后面渐渐懂了一些。 孟何君了然的点点头,她以前也混迹军营,知道一些军营的事情。 “来,我跟你说一个故事。” 孟何君没有进屋,而是在小院的石凳上坐下,奚奴闻言,抬步跟了过去,在孟何君对面坐下。 墨隐抱着一堆处理伤口的东西来,孟何君把手搭在石桌上,任由墨隐为她包扎伤口。 风淮王府没有大夫,军医大多时候都是歇在军营里,一般是风淮王或者封泽受伤了,才会在风淮王府住几天。 因为孟何君这个伤不算严重,故而孟何君在回来的路上让封泽不用把军医调回来,她自己看着处理。 封泽没有强求,刚打完仗不久,军营里有许多受伤的士兵,这些士兵都是商羊关稳固的基础,所以封泽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士兵。 孟何君看着奚奴轻声说:“我的娘亲在十五年前死了,因为难产,她生下了一个弟弟,但是弟弟也死了。” 奚奴不明白孟何君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把他当成弟弟? 如果孟何君需要弟弟,那么大盛多的是十五岁的少年送上门来认亲,何必找他这个乌央族的奴隶? 想到孟何君总是盯着自己的眼睛,难不成是因为这双眼睛? 孟何君继续说:“但是前段时间,我找到了伺候娘亲的产婆,她告诉我,我那个弟弟没有死,中间大概是发生了什么,我的弟弟被人暗度陈仓地送走了。” 奚奴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觉得我是你弟弟?” “呵。”孟何君低低地笑了一声:“如果你见过娘亲就会知道,你和娘亲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金刃和封泽看到奚奴才会那么惊讶。 孟何君的视线落到掌心的伤口上:“我已经请了仙家验证,这件事,今天就会有结果。” 手帕和伤口贴了一晚上,帕子有些粘在伤口上了。 第一卷 第83章 听肆 干掉的血被墨隐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处理掉,掌心传来的痛感在孟何君这里还不至于皱眉。 奚奴大概听明白了,他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目光落在孟何君的伤口上,声音都带着点苦涩。 “如果我是你弟弟,是不是就是大盛的皇子?但倘若我不是,是不是就会沦为阶下囚?” 孟何君没再看伤口,而是看向奚奴:“是,父皇一直留着大皇子的位置,如果你是那么你会成为大盛的大皇子。” 保留这个大皇子的位置,仅仅只是盛武帝对君映皇后怀胎十月的疼惜。 证明君映皇后曾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就算那个孩子生下来是个死胎,盛武帝执着地保留了这个孩子曾经存在的证明。 孟何君没有告诉奚奴,如果他不是,那么等待他的,不是枷锁,而是一死。 两人说话间,墨隐已经处理好了伤口。 收拾收拾东西,墨隐退到金刃身边:“金刃大人,我去还林深给的药,一会儿就回来。” 金刃看了他一眼:“这里有我守着,不着急。” 墨隐挺舍不得林深的,这是一个幼稚暗卫和一个幼稚亲卫才能明白的感觉。 奚奴没有回房间休息的心思,他执着地用行动表达了想就在这里等着答案,孟何君也依着他。 当然,无关其他,仅仅只是他的长相太像秦君映了,孟何君选择迁就奚奴一次。 ———— 温清洲那边,传送回去之后看时间还早,温清洲干脆睡了一觉。 中午慕云深发来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并且附上一句话:不是兄弟,你来真的啊? 温清洲:请你把情商和智商达到同一水平线。 慕云深回了一个贱兮兮的表情包:明茉已经答应我的告白了,兄弟我脱单了,什么时候给我庆祝一下? 温清洲:或许可以等我一起庆祝? 慕云深: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思考] 屏幕之后的温清洲叹了口气,没再回复,而是拿起铃舌,准备把亲子鉴定的结果告诉孟何君。 ———— 银铃响的时候,孟何君才惊觉自己坐在石凳上就睡着了,抬头一看,奚奴在对面趴着桌子睡得挺香。 孟何君拿着银铃起身,小声问:“温清洲,有结果了吗?” 虽然孟何君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动静小一点儿了,可还是惊醒了奚奴。 奚奴抬头眼巴巴看着孟何君,眼睛里有些许红血丝,因为刚刚惊醒,还润润的,看着像只可怜的小狐狸。 “嗯。”温清洲的语气听上去不太好。 孟何君拿着银铃走远了几步。 奚奴听不到银铃的声音,猜测这个东西是和仙家有关,故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孟何君,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小时候在乌央族,因为是奴隶身份,又格外瘦小,导致别的奴隶老是欺负他。 那时候阿婆还没有死。 奚奴现在还记得他有一次被打得狠了,哭着问阿婆:“阿婆,为什么我生来就是奴隶,为什么别人都要欺负我?怎么办?我活不下去了。” 阿婆告诉他:“小奚奴,每个人都活得很难,区别就是什么程度的难,活着已经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 之后,奚奴再也没起过活不下去想法,而是为了活着想了很多办法,做了很多努力。 先遣队的人最开始是不听他话的,但在他游说了几个人,并且成功将其中一个人送离先遣队,脱离奴隶群之后,先遣队才开始逐渐听话。 这些奴隶不怕死,他们希望抓住一点机会脱离先遣队,让自己的孩子不至于生下来就是奴隶。 为此,他们听话并且保护奚奴。 因为奚奴很聪明,他总是能想出来许多法子。 孟何君沉默了好久,才问温清洲:“不是吗?” 温清洲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就像是平静如水的湖面,身处其中让人忍不住想睡一觉。 “猜错了,亲子鉴定的结果证明,你们是姐弟。” 孟何君的心猛地跳了几下,目光直勾勾盯着奚奴,话却是对温清洲说的:“会不会有结果偏差的情况?” 温清洲解释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慕云深那边做了三次,结果一致,不会错的。” “谢谢你,温清洲。” “不要谢我。”温清洲看着掌心小小的铃舌,语气更加坚定:“也不需要谢我。” 结束之后,孟何君看向了奚奴。 奚奴直起脊背,等着孟何君宣布最后的结果。 孟何君在他对面坐下问:“你知道君映皇后吗?” 奚奴摇摇头,没有接话。 从这里大概猜到了,自己就是那个流落在外的皇子。 孟何君挑眉说:“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娘亲去世的时候,我也才几岁。她是你的娘亲,我是你亲姐姐,奚奴。” 奚奴心跳得很快,他不是乌央族的奴隶,而是大盛的皇子! 孟何君转而又说:“奚奴这个名字不好,这不该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该由父皇取。君子六艺,女子八雅,听莹情念友,弘肆六艺学,表字听肆如何?” 因为当时说的是死胎,故而盛武帝根本没有为这个死去的孩子取名。 “好。”奚奴动了动唇。 往后他就不再是乌央族低贱的奴隶奚奴,而是大盛的嫡出皇子孟听肆。 “明日就随我回皇城,至于你的身份,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重新为你安排一个身份。” “是。”孟听肆喃喃地应了一声。 虽然他在心里一直祈祷自己就是秦君映的孩子,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幸运过。 孟何君看他有些紧张,调侃了一句:“叫声皇姐来听听。” 孟听肆不好意思地低头:“阿姐。” “真乖。”孟何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孟听肆的脑袋,直把他头发揉乱才罢休。 转身离开院子时,孟何君看向金刃:“金刃,好好护着他。” 这次,不是监视,而是保护。 “是。”金刃目送孟何君离开之后,才到石桌旁:“小公子,回屋休息吧。” 孟听肆听话地起身往屋里走,他现在还晕乎乎的。 之前金刃跟个木头一样,不理他也不怎么说话,现在却恭恭敬敬地跟他说话。 第一卷 第84章 离开 孟何君找了风淮王和封泽说这件事。 书房里,两人听完对视一眼,沉默了,谁也没想到,君映皇后的孩子没有死,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送到了乌央族,成了奴隶。 孟何君忽略两人的表情,直言:“听肆是在商羊关被找到了,那就劳烦封叔为他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万万不可透露乌央族之事。” 虽然商羊关的百姓相信仙家,可别处的百姓可不会相信。 若是孟听肆从前在乌央族的事情败露出去,恐怕就算要不了命,也是一生囚禁的下场。 风淮王点点头:“这是自然,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封泽看父亲的表情,大概猜到了,解释道:“王府里有一个小花匠,养父母是猎户,后来养父母死了,父亲收养了那个孩子在府里当花匠。” 风淮王府压根没有种任何东西,用不着花匠,只是需要给那个父母早死的孩子一个可以领到俸禄的身份,才给他安排了个花匠身份。 不过上次孟何君倒是注意到了,虽然后花园没有花,但是打扫得很干净,一根杂草都没有。 想来是一个品行不错的孩子。 “那就这么决定了,明日我就带听肆回皇城。”孟何君把日子延后了一天。 今天出发,太赶时间了。 看孟听肆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骑马,这个天气太冷了,不适合露宿山林。 晚上温清洲主动联系了孟何君,说是简鹤醒了。 “他的手怎么样了?”孟何君这样问。 简鹤是读书人,若是手治不好了,和要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温清洲说:“他还年轻,慢慢养没什么问题,只是恢复时间比之前长。” “那就好,那他可还习惯?” 在听到这个问题时,温清洲忍不住感慨:“比青黛还习惯。” 简鹤醒来的第一天,他先是问了自己的手,确定可以养好之后松了口气,之后就开始好奇病房里的东西。 怕别的护士乱说,温清洲让青黛去大概教一下他。 简鹤惊讶于这些现代化的东西,甚至吊着手开始研究。 比如空调为什么按一下就会吹风,还能控制冷风热风。 又比如手里头的水为什么源源不断,清澈见底。 最后就是病床了,简鹤端了椅子坐在床头,按床边的按钮,看着病床升高又放下。 孟何君听温清洲的描述,看简鹤不是特别抗拒,才说:“方便的话,让他在你那边养伤吧,我这边太危险了。” “好。” 温清洲又问:“对了,之前说给你的防狼喷雾也一直没有给你,我现在给你传送过去。” 因为之前孟何君的吐槽,温清洲这一次好好选了一款,小巧得像是试用装,方便携带。 孟何君看着手边突然出现的小盒子,凑近闻了闻,感觉气味儿比上一次的还要刺鼻。 她自己是用不上,倒是可以给孟听肆。 “谢谢。” 和温清洲结束了对话之后,孟何君收拾收拾睡觉了。 第二天早早地收拾好了准备出发。 皇城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处理,离开之前闹事的百姓如何了也不知道,需要尽快赶回去。 出去的时候,孟何君看向孟听肆问:“听肆,你会骑马吗?” “不会。”孟听肆摇摇头。 乌央族的奴隶怎么配骑马?都是跟着别人跑。 他倒是挺会喂马的,毕竟因为瘦小,这些杂活儿全安排给他做了。 孟何君便看向金刃:“那金刃带听肆,墨隐带行李。” 墨隐赶忙提前说:“主子,这次你们真别跑太快,我的马跟不上的。” “不着急。”孟何君含笑着一路出了风淮王府。 风淮王和封泽在门口等着。 封泽再次问:“公主,你若真的不想要士兵跟着,那把林深带上吧,让他护送您回皇城,我们也放心些。” “不用。”孟何君拒绝了封泽的好意。 封泽本就只有两个亲卫,现在商羊关的事情也不少,根本分不出人手。 孟何君翻身上马,等着其他人上马之后,才慢悠悠朝着城门的方向去。 路上,左右两边都跪着百姓。 这些百姓是自发来送孟何君的,也不知道是哪儿得来的消息。 一夜之间就好像传遍了商羊关一样。 直到出了商羊关,风淮王才朝着孟何君的方向拜:“恭送公主。” 封泽亦是如此。 孟何君马鞭一扬:“驾——” 骑着马离开了。 出了商羊关一路往来时的路骑,因为走过一遍了,这次熟悉不少,卡着距离和速度,每天都能及时在天黑前找到客栈留宿。 孟听肆这一路都不怎么说话,戴着帷帽好几次让别人误以为是小姑娘。 一路上停停走走的,没遇到什么事。 “前面就是上丹城了,上丹城过去,就到皇城了。”孟何君一路上都在给孟听肆说这些城池,习俗之类的。 孟听肆闻言,掀起帷帽的一角往前看,还有一些距离,只能看见前面上丹城的匾额。 眼中的担忧却越来越重。 他怕盛武帝不能接受自己,也怕皇宫的争斗。 乌央族尚且内斗不断,更别提大盛朝了。 孟何君没有注意到孟听肆的异样,只当他是怕生。 马儿不快不慢地跑在官道上,地上突然出现一条绷直的绳索。 孟何君反应很快,立马拉住缰绳,没有被绊倒。 金刃的马因为坐了两个人,收不住,被惯性带着又往前踢踏了几步,刚好被绊倒,金刃当机立断抱起孟听肆弃马,稳稳落地。 墨隐也是如此,只能弃马。 落地时,墨隐就地一翻,挡在孟何君马前,手已经压在了剑上,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刹那间,眼神已经变了,杀气腾腾。 金刃带着孟听肆靠近孟何君,把孟听肆护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官道的左右两边涌出来不少人,看打扮,是山匪。 上丹城不算什么小城,和玉兰城差不多,并且靠近皇城,还算繁华。 怎么会出现山匪? “值钱的东西,银钱,女人,马,全部留下,你们俩可以走了,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 为首的人扛着大刀,满脸络腮胡,像极了屠夫。 第一卷 第85章 上丹城 孟何君摸了摸身下的马儿,因为人多,并且拿着刀,马儿不安地原地踱步。 “眼神不好还学别人当山贼呢?” 络腮胡立马朝着孟何君大刀一指:“你说谁眼神不好!” “眼神不好就算了......”孟何君停顿时伸手轻点太阳穴:“脑子也不好。” “兄弟们!上!女人留口气儿,其他人弄死!”络腮胡气急败坏地扛着大刀率先冲向孟何君。 这些山匪都是乌合之众,人也不算多,大概是刚聚在一起不久,故而都不用孟何君出手,光是墨隐和金刃,就把所有人打得服服帖帖了。 两人甚至没抽刀,没见血。 除了络腮胡手里是一把看着威风的大刀以外,其他人的武器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菜刀、柴刀都不稀奇,还有人是拿扁担的! 一群人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在官道旁蹲成一排,不敢再造次。 墨隐就算了,顶多挨几拳,金刃看着出手不重,实际上哪儿痛打哪儿,到后面这些人都不敢往金刃那边靠。 孟何君垂眸看向络腮胡:“我看你这样子就不是当山贼的料,说说吧,为什么当山贼?” 难不成是上丹城有官为虎作伥? 络腮胡把脑袋一歪:“没钱。” 这语气,多多少少有点不服气在里头。 墨隐上去就朝着他脑袋一拍:“好好说话!” “你们好手好脚的,为何不做工赚钱?”孟何君问这话时,心里已经闪过了许多猜测。 上丹城不是什么贫瘠之地,相反,这里的人很会玩乐,不少出名的戏班子都是从上丹城出去的。 络腮胡这次态度好了些:“累。” 但也仅仅只是好了一些而已。 一番审问之下,孟何君才明白为什么这些百姓跑来当山匪。 这些人原本是耕地为生,大字不识几个,平日里就喜欢去听听说书的,听那些话本子里的故事。 而最近上丹城流行一个故事,讲的是主人公占山为王,拦路成虎的杜撰事迹。 这些人越听越热血沸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学话本子里的主人公当山匪,因为上丹城周围没有合适的山,他们只能拦路。 但是又怕走太远了赶不回去,就在上丹城外头几百里扎堆。 络腮胡的大刀是当时在找山的时候,在坟堆里捡到的。 大家觉得这是天意,所以自愿让络腮胡当老大。 听完之后,孟何君都忍不住想笑。 马蹄声远远传来,几人立马看了过去,这声音又急又密,似乎来了不少人。 尘烟四起,几个少年郎打马而来。 停在了孟何君不远处,在看见山匪都被拿下时,几个人惊讶了一瞬,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 “这位姑娘,这些山匪是你们抓住的?” “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居然以几人敌几十人。” “英雄救美来晚了啊。” 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开口问的,吵得孟何君不知道该听谁说话。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就这动静,比刚刚那些山匪还吵。 孟何君赶紧抬手示意他们都别说话,等安静下来,才问:“你们是上丹城来的?” 中间的少年朝着孟何君抱拳:“在下名叫苏醒,是苏家次子,他们都是上丹城的百姓,我听说他们在劫官道,带人埋伏几次都未曾抓住,此番多谢姑娘出手了。” 上丹城苏家,是上丹城的县令,因为当初盛武帝途经上丹城时,苏家开城门迎接,愿意归顺,故而盛武帝保留了上丹城所有人的职位,并且没有多加干涉。 对苏家来说,谁当皇帝不重要,什么朝代也不重要,主要是保下上丹城。 若说大盛最适合养老的地方,也就上丹城了。 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做官,他们有自己的滋润小日子。 安全又不愁吃穿。 孟何君朝地上倒地的马儿抬了抬下巴:“他们把我家的马摔伤了。” 两匹马儿已经绊住了前肢,毫无保护地摔在地上,伤得不轻,现在都爬不起来了,倒在地上喘息。 苏醒立马道:“姑娘放心!我苏府养了不少好马,赔给姑娘,另外,这两匹马儿也会为它们医治,就当是姑娘抓住山匪的报答,姑娘意下如何?” 听他头头是道的说,孟何君忍不住感慨,不愧是在上丹城混迹的少年,年纪不大,安排事情却妥帖。 赔两匹马,是怕孟何君赶路,有健康的马,自然就不会耽误。 医治马儿,则是知道不少人都是自己养专属的坐骑,故而特意提出会医治伤马。 既不用放弃马儿,又不会影响路程。 考虑得很是周到。 孟何君答道:“赔就不必了,我们不赶时间,把我们的马医治好就行。” “这是自然,姑娘在上丹城的吃住,都记在下账上。” 苏醒立马招呼了两个人,把马儿让出来,临时给孟何君的人骑,又留了人带山匪和伤马回上丹城。 最后由苏醒以及另外两个带路,领着孟何君前往上丹城。 或许是考虑到孟何君是女子,苏醒这次骑得很慢,特意压着速度,时不时地和孟何君说两句话。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去皇城寻亲。” 孟何君想着上次玉兰城的事儿,决定隐瞒身份,顺便看看上丹城的情况如何。 “姑娘贵姓?我爹在皇城也有认识的人,到时候可以帮帮忙。” “姓梦。” “孟?”苏醒惊讶了一下。 孟何君故作不解地点点头:“嗯,做梦的梦。” 苏醒这才了然,暗骂自己想多了:“这个姓怕是不少人会误会,在下刚刚还以为是恩华公主。” “你没见过恩华公主吗?”孟何君反问。 苏醒摇摇头:“没见过,不过我爹见过,在恩华公主过年回皇城的时候,恰好我爹进宫,他说恩华公主骑马的时候,威风得像个男人。” 孟何君:??? 她什么时候骑马像男人了? 苏醒还没意识到他口中骑马像个男人的恩华公主,此时就在他旁边,自顾自地说。 “能在皇宫里骑马,连皇子都没有的待遇。我还听说了很多她以前打仗的事情,估计她长得也很像男子,不像你,看起来就柔柔弱弱的。” 第一卷 第86章 兄弟 从商羊关离开时,孟何君穿的是裙子,平日里骑马,是穿的男装,会方便许多。 一直坐在马上没什么动作,以至于苏醒以为她是什么柔弱女子,身边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才这么有恃无恐。 “噗呲。”墨隐忍不住笑出声。 苏醒自然也听到了,扭头看向后面的墨隐。 孟何君也跟着看过去,只不过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儿。 墨隐立马收敛了笑意,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抵达上丹城之后,守城的士兵看见苏醒,直接放行。 进城之后苏醒就下了马,解释道:“上丹城里面人挺多的,所以我爹规定,没有紧急的事情,不可以骑马疾驰。” 孟何君表示理解地跟着下了马。 几人牵着马往热闹繁华的街道慢悠悠地走。 苏醒旁边的男人开口了:“我家的客栈就在前面,梦姑娘去看看,若是不喜欢,我们再找其他的客栈。” 他们想的是,安置在自己人的客栈里,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及时知道,及时处理。 苏醒介绍道:“他叫陈虎,家里是开客栈做生意的。” 话落,苏醒又用胳膊顶了一下陈虎:“你小子,连兄弟的钱都赚啊!” “反正梦姑娘也是要住客栈的,如果瞧得上我家的客栈,那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银子往自个儿口袋收。” 陈虎家里头没什么读书人,故而说话总带着俗语,倒是引得众人大笑不止。 苏醒又介绍了另外一个男子:“他是李明,他爹可是读书人,在私塾当夫子。” 李明朝着孟何君作揖:“小生李明,表字书闵,这厢有礼了。” 孟何君则是好奇地问道:“你们三个怎么玩到一处去的?” 一个县令家的儿子,一个客栈老板的儿子,一个私塾先生的儿子。 三个人不仅玩到一处,看这样子,关系还挺好,不过三人性格实在谈不上相近。 “咳咳。”苏醒轻咳一声,开始吹嘘自己说了无数次的故事:“是我先认识他们的,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我逛街的时候,看到一个小贼在偷人钱袋,自然路见不平,拔腿相助!一脚就把那个小贼踹飞了出去!” 陈虎点点头,开始拆台:“没错,一脚把人踢到我家客栈里头,还冲进来补了几脚,撞翻好几个桌子,让我家损失惨重。” “那我不是赔钱了?”苏醒继续说自己的‘英雄事迹’:“之后,我把那个小贼送到了衙门,没想到失主居然找来了!真是巧了。” 这次,是李明拆台:“是的,我爹看我被打,追着他一路追到了衙门。” 孟何君原本真的以为是什么英雄事迹,没想到是苏醒误会了! 李明看了苏醒一眼,继续说:“我爹当时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取钱袋,我怕挡着别人生意,就站在后头取钱袋,谁知道他上来就是一脚,不管我说什么都不听。” 陈虎也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我找他赔钱,谁知道他提着人就往衙门走。” 最后的结果就是,苏醒的父亲给两家人赔礼道歉,又赔了一笔钱,最后还勒令苏醒去照顾李明。 而三人也因此结识。 意外的是,三个人虽然性格不一,相处间却出奇的和谐。 并且,在上丹城这个生活缓慢的地方,三人都有为朝廷效忠的心,为此努力着。 孟何君听完,总觉得这上丹城的人,脑子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络腮胡一群人是,苏醒这一群人也差不到哪儿去。 “你们要去皇城赶考吗?”孟何君又问了一句。 再过不久,就到科举的日子了。 苏醒点点头:“要啊,我和陈楚生过了武试,李书闵过了文试。姑娘若是不嫌弃,我们可以同行。” 因为上丹城离皇城不算太远,所以不用像别地的考生一样早早就出发。 且苏家在皇城也是有宅子的,自然也不用担心住的地方。 “陈楚生?”孟何君余光看向陈虎。 这么个虎头虎脑的大高个,居然以楚生为表字? 陈虎接了话:“楚天阔,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李夫子说我就像深厚广阔的天空,不知尽头,不知停留处,所以为我取了楚生这个表字。” 百姓家中少有用表字的情况,一般是世家、朝臣之子、读书人才会用。 李夫子,是李明的父亲。 “他也就会这两句了,当时李夫子说了之后,他还拜托李书闵给他写下来,背了好久呢。” 苏醒被拆了这么久的台,这下总算是找回了场子。 李明也低低地笑出了声。 陈虎举着拳头左右晃悠:“我是武夫又不是书生,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爹娘说了,识字就已经很好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陈虎家的客栈。 孟何君抬头看,客栈上方挂着‘当归’二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陈虎跟着她抬头看,然后笑嘻嘻地说:“我爹娘开客栈的时候,给客栈取名当归,说是希望客人来住的时候就像是回家了一样,还是取自药材名字。” 小二出来迎接,一看是陈虎和他的两个朋友,立马笑问:“陈少带朋友回来住吗?” 里头算账的女人听到动静,伸长脖子往外看,看到孟何君眼前一亮:“小虎子!” “诶!”陈虎朝着里头应了一声,扭头解释:“那是我娘。” 小二已经叫了人把众人的马儿牵走。 陈虎带着一群人进去,到柜台说:“娘,我朋友来住几天,要四间上房。” 陈氏一边拿钥匙,一边小声问:“哪儿来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刚刚路上遇到认识的。”陈虎挠挠头,一看他娘的眼神就知道不对,赶紧催道:“您可别乱问了,钥匙给我。” 陈氏果然没再问,不过给了钥匙还一直往孟何君的方向看。 陈虎大大咧咧地,不知道他娘偷看孟何君,拿着钥匙就把人往二楼领。 倒是没进去,指了位置之后说:“这四间连着的就是了,钥匙,给。” 墨隐错身上前,把钥匙拿走:“给我就行。” 孟何君笑眯眯地说:“那就叨扰了。” 苏醒看钥匙也给了,位置也指了,张口就问:“今晚上河边有花船,姑娘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第一卷 第87章 夜市 孟何君看孟听肆似乎很好奇,侧身一直看着苏醒,便答应了下来:“好啊。” “我去安排。”苏醒带着陈虎和李明就走。 等人走了之后,孟何君才开始分配房间:“听肆,你住这间,我住在你旁边,有事叫一声我就能听到。” “谢谢阿姐。”孟听肆自然是服从安排。 金刃住在孟听肆另一边,墨隐则是住在孟何君另一边。 安排好之后,孟何君给了孟听肆一瓶药膏:“这是外伤药,擦了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出去。” 入城下马的时候,孟何君注意到孟听肆走路有些怪,寻思应该是骑马被磨破了腿。 孟听肆不好意思的轻轻“嗯”了一声,率先进了房间。 孟何君也随之开门进房。 屋子不算太大,中间一个圆桌,正对面的窗前安置了一个小小的软榻,以珠帘隔开的,就是床了。 转悠一圈之后,孟何君到软榻坐下,窗户正对着下方的街道。 道路两边是小贩的摊子,卖什么的都有,但吃的最多。 一个小摊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墨隐。 他没有直接回房,刚刚进客栈的时候,墨隐习惯性地先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到一圈小摊,被馋得不停分泌口水。 出了皇城一直在赶路,要不就是在商羊关,都没吃上什么好东西。 墨隐不由得想念在皇城的日子,想吃啥王府的嬷嬷就给他买什么。 孟何君看着墨隐一个小摊一个小摊地看了一遍,然后回到其中一家卖汤圆的摊子,点了一碗酒酿圆子。 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老板做酒酿圆子。 孟何君把钱袋拿了出来,里头是清秋给她准备的银票,不过路上没什么大的开销,故而都是金刃在负责结账。 从钱袋里面抽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卷卷卷,卷成细细长长的一条之后,朝着墨隐的方向扔去。 带了点内力的银票像暗器一样直奔墨隐。 原本还看老板做酒酿圆子的墨隐猛地回头,侧身躲开,在看到是银票之后,墨隐捡起来抬头一看,就见孟何君在上头看着自己。 孟何君手指往下从小摊前到小摊尾扫了一遍,又指了指旁边孟听肆的屋子。 墨隐立马明白过来,摆摆手拿着银票欢欢喜喜去买吃的了。 暗卫的月银也是分了等级的,像墨隐之前那种没有危险且轻松的位置,月银很少,故而墨隐全拿去买吃的了。 刚刚问了一圈之后,墨隐发现自己这次带出门的银子,只够买一碗酒酿圆子。 原本以为皇城的东西已经是最贵的了,故而墨隐这次没带太多银子出门。 一是吃住不需要他付钱,二是怕路上有什么事情,钱搞丢了。 只是没想到,上丹城的东西,竟和皇城不相上下! 现在有了孟何君给的银票,墨隐立马把刚刚想吃的全买了一遍。 墨隐还没见过这么大额的银票,展开之后正正反反地反复看了好几遍。 最后,又抱又提地拿着一大堆吃的回来。 先是去敲了孟听肆的门:“公子,主子让属下给您买了点吃的。” 孟听肆听到动静,开门就看见墨隐买了一大堆东西。看着选了几样自己感兴趣的,就没再拿了。 “够了。” 墨隐惊讶道:“公子,你就吃这么点啊?” “嗯。”孟听肆点点头。 墨隐又去了孟何君房门口:“主子,东西属下买回来了。” 孟何君没动弹:“你吃吧。” 这话墨隐可就爱听了,乐呵呵地把东西全抱自己房间去。 金刃不爱吃,全都是墨隐的了。 墨隐一连拆了好几个,挨个尝。 到晚上要出门的时候,墨隐已经吃得饱饱的了。 陈虎一个人来接的几人。 去的路上解释道:“苏铮亮去占位置了,上丹城的花船很有名的,要提前去占位。” 铮亮是苏醒的表字。 “这里的小摊贩收的挺早。”孟何君看着还有一些正在收摊的小贩说。 大部分小摊在快天黑的时候就都收了,这一点倒是出乎孟何君意料,毕竟按照上丹城的情况,应该会晚一点儿才收摊才对。 陈虎笑道:“不是收得早,是换地方。这是我们上丹城的规矩,天黑之前,街道都不让摆小摊,全部去河边了。” 在绕了一个小弯,到河边那条街的时候,孟何君就明白为什么换地方了。 这条街临靠小河,两岸摆满了小摊,从街头到街尾,挂着密密的灯笼照明,很是亮堂。 人潮涌动间,只有人们嘈杂的说话声,都没有小贩叫卖。 陈虎指着上头的灯笼说:“上丹城的官税比别的地方收得高,但是苏县令把多余的官税全部用在了这个上面,这样小贩就不用自己买蜡烛灯笼了。” 蜡烛灯笼、油灯想要用来照亮整个小摊,就需要买大一点的,比家里头用得快,算是一大笔支出了。 但是苏县令这样做,把小摊全部集中在河道两岸,既不用游玩的人到处寻找,也让小贩节约了这笔开销。 更何况,苏县令会把多余的官税用在百姓身上,故而就算是官税多上几成,百姓也不至于入不敷出。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孟何君继续跟着陈虎往前走。 “上花船的地方在最前面。” 一行人步行从尾走到头,孟何君发现,街头街尾的第一个小摊,都是卖灯笼的。 但现在又不是时兴花灯的节日,好奇地问:“现在卖灯笼的生意不怎么好吧?” 陈虎解释道:“花灯也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未婚的男女可以买花灯,逛街的时候如果看到中意的人,对方也有花灯,就把自己的花灯送给对方,代表约对方同行。” 所以,提一个花灯代表未婚的男子或女子,没有花灯以及提两个花灯,就是代表今夜有约。 真是又开放又含蓄。 看孟何君没有说话,陈虎挠挠头问:“梦姑娘,你要买一个吗?” “不用了。” 话虽这样,可是如果双方的家境差太多,恐怕就算是两情相悦,也很难走到一起。 毕竟现在讲究的可是门当户对。 第一卷 第88章 花船 “这里这里!”苏醒最先看到几人,朝着几人摆手大喊。 孟何君等人加快脚步过去。 苏醒走在前面带路:“走吧,好多花船都划走了。” 这花船的外观和孟何君看见过的船不一样,没有船舱,而是一个露天的小船,在中间摆了一个长桌,坐的地方就是几个垫子。 船夫则是在船尾划船。 边缘用鲜花装饰,苏醒订的这个花船,是以红色花朵为主的。 旁边还有别的颜色,也有用绸缎装饰的,各式各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众人依次上船之后,船夫吆喝了一声,划着船往下而去。 在船上看到的景象与岸上又有些不同了。 因为离岸了,嘈杂的人声小了很多,若是李明这种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的,估计都听不到岸上的声音了。 “为何那些小贩都不叫卖了?”孟听肆好奇地问。 他也听不到岸上的声音,没人说话的时候,四周只有水流声。 河风吹着帷帽的薄纱,将帷帽吹得飞扬,孟听肆要一直压着帷帽的薄纱才行。 因为孟何君说,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他的模样,故而孟听肆一路上都很小心。 李明解释道:“马上就到尽头了,尽头有一个大鼓,舞姬会在上面跳舞,开始之后就会有歌姬唱歌,所以晚上的小摊都不叫卖。” 如李明所说,船夫把花船划到了河中央,水面上立着一个大鼓,鼓边上还有乐师,花船则是围着大鼓停放。 大鼓下头由特别加固的柱子支撑四角,四周挂了一圈小风车,河风从下面吹拂,小风车就哗啦啦地转。 不过声音不大,会被乐声盖住,只是乐声停歇时能听到。 船夫找好了位置停下:“各位客官,这个位置可好?” 苏醒点点头,朝船夫抛了一个碎银:“就这了。” 船夫接了碎银就在船尾坐着了。 这些船夫都是河上讨生活的,常年划花船,故而总能在停了花船的河面上找到最好的位置。 刚刚的停歇只是因为换舞姬了,现在又上去了一个舞姬。 穿着繁杂的舞裙,在大鼓中央摆好姿势,乐声渐起,舞姬随着乐声开始翩翩起舞。 其间,有一只没有任何装饰的船在其他花船边上停留片刻,然后又划向别的花船,就这样反复在花船间游走。 到了孟何君所在的花船,苏醒招手示意停下,然后问:“这是送吃喝的食船,梦姑娘,来看看你想吃点什么。” 花船不能自带吃食或者提前点,而是由食船送,并且,食船准备的东西都是随机的,菜品不会提前透露,故而有什么选什么。 光看跳舞不选吃食也行,这个倒是不强求。 不过能来花船玩乐的,家里头大概都不是缺钱的主儿。 倒是这个未知的吃食,又给花船增添了一分未知的乐趣,故而就算没有喜欢的,也不会因此闹事。 “听肆,你去选点你喜欢的吧。”孟何君看向孟听肆。 她不擅水也不怎么坐船,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就不爱动弹了。 孟听肆闻言,听话地起身去看。 掀起帷帽一角去看。 苏醒侧头就瞥见孟听肆尖尖的下巴,粉嫩不涂脂粉的唇微微抿着,不由得凑近几分问:“不知是否有幸知道姑娘芳名?” 孟听肆扭头看去,见苏醒对着自己说话,不高兴道:“我是男子。” “男,男子?”苏醒愣住了。 一路上孟听肆都没说话,虽然穿着男装,但是人矮矮瘦瘦的,又戴着帷帽,以至于苏醒还以为是害羞的小姑娘。 苏醒面红耳赤地拱手:“抱歉,是在下冒犯了。” 孟听肆没当回事儿,继续选菜品。 选好之后,苏醒挨个往桌上端,已经回到位置的孟听肆有些疑惑。 怎么没人送,还要客人自己端? 虽然他没享受过当客人的感觉,不过他在乌央族人不够的时候,也会去端菜。 当然,这也是花船的一个特色。 显然是这些公子哥们图新鲜,有种体验端菜的乐趣。 一曲罢,又迎来了短暂的停歇。 孟何君看那些舞姬下了大鼓之后,坐着小船去别的花船,好奇地问:“这是做什么?” 陈虎接话接得快:“哦~花船的舞姬歌姬卖艺之后,哪条花船赏得最多,舞姬就要去那个花船陪......” 话还没说完,李明就在旁边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陈虎立马止住了声音。 但是孟何君大概猜出来了。 所以,花船是青楼的另一种展现方式,只不过披了一层文雅的外壳。 这次大鼓上去的不再是舞姬,而是乐师,一群乐师把自己的鼓抬到了大鼓上,依次排开,面朝外围成一圈。 李明突然坐直腰背,看着大鼓那边。 苏醒端完了菜回来坐下,解释道:“现在是行酒令,李书闵最喜欢的时候。” “还有行酒令呢。”孟何君惊讶道。 不愧是上丹城,就连青楼也是花样百出。 主持的大概是个老鸨,脑袋上没有钗环,顶着一朵大大的芍药花,年纪看着三十多的样子,和十几岁、二十出头的舞姬比起来,这老鸨实在没什么看头。 乐师还没有开始敲鼓,老鸨稍微加大声音,就能让花船的人听清楚说的话。 “各位客官,今夜雅令现在抽取。” 有舞姬奉上一个托盘,上面有厚厚一沓纸,都叠成了巴掌大小,老鸨把纸拿了起来,举着手在众人目光下反复打乱顺序。 最后从中间抽了一张,打开。 “今夜是首尾同字令。” 老鸨宣读之后,把纸朝着花船的方向,围着大鼓转悠一圈,也不管别人能不能看清,反正就是这么个流程。 转悠一圈之后,继续说:“由赏钱最高的客官出首句,往右接句。” 每一场舞姬在跳完舞之后,会去赏钱最高的花船,所以根本不用统计,谁花船的舞姬最多,就由谁出。 孟何君看了一眼,那边数过来,自己的花船是第四个。 老鸨高呼一声:“开始!” 乐师立马整齐地开始敲打鼓面。 船一的客人等着节奏,出了首句。 “请君千里花船聚。” 第一卷 第89章 雅令 船二接的很快。 “聚饮一樽美娘露。” 首尾同字令就是用前一人的最后一个字接对子,讲究不多的情况下,就字数相同即可,若是讲究多,还要韵律、含义相同。 船三跟着鼓声接了下一句。 “露起杯停郎君醉。” 到船四了,也就是孟何君所在的花船。 由李明接了这雅令。 “醉醒月明鸳鸯睡。” 船五的几个人是绞尽脑汁,到鼓声节点过了都没对出来。 其他花船的人欢声笑语一片。 船五中一人道:“在下不精雅令,认输认输。” 话落,端起桌上的一碟菜朝着孟何君这边的船甩来,盘子旋转几拳,直直朝着花船而来,盘中菜却丝毫未动。 苏醒早就准备好了,起身抬手一接,在原地转了一圈卸力,稳稳接下这盘菜。 回身在座位上坐下,把菜放到桌下:“花船的雅令不罚酒,赠前桌一盘菜就可以了。” 不过嘛,这盘菜自然不是拿来吃的,而是放在桌下,最后谁的菜最多,就可以不用结账,免费游玩。 这是花船对学子们的小小特权。 墨隐看李明是夫子的儿子,又这么会玩雅令,嘟囔了一声:“那有李公子在,是不是来玩都不用结账了。” 头一次感受到学识的魅力。 李明无奈的摇摇头:“雅令是轮局,第一局算是结束了,需要花船的人轮流对对子,苏铮亮和陈楚生嘛......” 后面的话,李明没有说,不过看另外两人的表情,大约是基本对不出来的。 所以他们三个来玩,也就李明能赢回来几盘菜。 闲谈间,又行了一圈酒令,到他们这里时,该李明旁边的陈虎了。 不出所料,陈虎嘀咕半天,硬是憋不出来,输了一盘菜出去。 陈虎就近端了自己面前的菜,朝着船三扔了过去。 对方也是稳稳接住。 这赶来玩花船的人,那可都是有文有武。 输家起首句,陈虎起句子倒是会一点儿。 稍微想了想,便开口念了。 “黄花并蒂开。” 这句简单,后头的人也是接上了。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这船,这次该苏醒接。 前一句是:“一字一枯骨。” 苏醒这回对上了。 “古来皆圣贤。” 苏醒的学识倒是比陈虎稍微好一点儿,简单的他都能对上。 虽然没有沿用同字‘骨’,不过同音‘古’也是可以的。 就这么又转了一圈,到苏醒旁边的墨隐。 既然是轮流对,那自然是船上的人都算。 墨隐接的尾字是‘杏’。 学着其他人等节奏,到点了之后墨隐有些不自信地接对子。 “杏仁茶解渴?” 这简直就是大白话了,引得大家纷纷笑了起来。 船四的人自然也在笑,就这么笑着错过了鼓声。 鼓声停,船四的人忍不住说:“诶!他那句怎么算呢?” 陈虎立马帮腔:“怎么不算?鼓声未停,人家对上了,反倒是你们,光顾着笑,这么简单都对不上。” “这......”船四的人犹豫了一下。 但这是以鼓声为准,如陈虎所说,鼓声没停,那就代表墨隐的对子是可以的。 也就因为这是没什么讲究的雅令,不然墨隐那句可是不行的。 船四的人倒也没再说什么,又扔了一盘菜来。 众人就这么玩了半个时辰,行雅令之后,食船就停了,有的花船输光了菜,桌上干干净净的跟没吃一样。 已经有花船开始离场了,今夜因着有女子在,苏醒三人并没有点酒,故而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也自觉的提出送孟何君回客栈。 ———— 这几日温清洲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温林海被人打得瘫痪了,送去医院之后,说是打断了背脊,脖子以下都动不了了。 温林海跟疯了一样,一直大喊大叫,说是钟惜英找人害他。 帽子叔叔查了钟惜英,温林海出事前后几天,钟惜英都一直在公司忙,没有离开过,有监控为证,手机上也没有特别的通话记录。 又顺藤摸瓜上门拜访了温清洲,发现温清洲是研究所有名的教授,按照流程客气地调查了一番。 最后是温秉行,当然,温秉行那天是口头上说的,联系赌场的事情,都是他小弟干的。 并且,温秉行有温林海的小区监控为证,他确实带了人去温林海住的小区,不过温林海那几天都没回来过。 虽然免了嫌疑,不过帽子叔叔还是口头教育了一番。 晚上,三人在钟惜英的房子里商量怎么安顿温林海。 温秉行拿着手机打游戏,头也不抬:“还能怎么办?不管他呗,反正分家了,我们困难的时候他也没管过我们。” 钟惜英倒是想不管,可温林海好歹是姓温,更何况,两个儿子都大了,本来温家名声就岌岌可危,以后还要娶媳妇呢。 “我的意思是,把他送去养老院,请个护工照顾算了,好歹是你们大伯。”钟惜英主要还是问温清洲。 温秉行知道自己说的话,钟惜英根本不听,干脆不说了,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继续玩游戏。 “行,慕云深那边应该有熟悉的,我找他打听一下,这件事就我来办吧。”温清洲又问:“钟姨,公司情况怎么样了?” “哎,本来好不容易挺过去了,温林海这么一闹,又成亏空状态了。” 不管是在大众眼前挽回名声,还是生产宣传,又或是研制新产品,里里外外都和钱沾边。 温清洲这次没有把工资卡拿出来,前两次塞给钟惜英,她也只是收着,都不用的,给了也没用。 钟惜英又看向沙发上的温秉行,越看越气,起身快步过去,一巴掌打在温秉行后背上:“你成天就知道玩玩玩,公司玩完了我看你怎么办!” 那点力度,对温秉行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温秉行甚至都没动一下。 “这不是还有你在吗?” “我要是不在了呢!” 这句话,钟惜英脱口而出。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温秉行的游戏声音回荡,温秉行却没有操作屏幕,任由游戏里面的角色死去,进入倒计时。 温清洲也忍不住抬眼看向母子俩,他很少参与母子俩之间的事情。 第一卷 第90章 安顿 就好像他不属于这个家,只是个客人罢了。 原本以为和温秉行是有一半相同血脉的关系,可在拿到外婆遗书的时候,这最后一点儿关系也被斩断了。 就好像温清洲与这个家,只剩下一个姓氏。 可这世上姓氏相同的人何其多? 温清洲内心太过敏感了,几乎是逃一般站起身:“研究所还有事,我先走了。” 话落,不等钟惜英挽留,温清洲已经快步离开了。 在电梯里,好似与世隔绝。 他和这个世界没有联系,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涌上心头,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温清洲没有回研究所,而是回家了。 把外婆留给他的遗书重新翻出来,看了一遍之后,在家里找了个相框,把遗书展开放进去,以便更好地保存。 另外,外婆的遗物里还有一本书。 温清洲之前一直没有打开,现在才把红线解开翻看。 他急需转移注意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那窒息感褪去。 书是繁体字,读起来十分生涩,温清洲就一个字一个字地查找,然后拿了个本子慢慢记录。 直到天蒙蒙亮,铃舌突然响了。 温清洲把铃舌放在外套的包里,听见动静,立马停了笔把铃舌翻找出来。 “温清洲,我这里有一张紫雪丸的药方,紫雪丸是镇惊安神、清心开窍的功效,你要吗?” 这药方,是昨晚上孟何君从苏醒那里赢下来的。 花船结束之后,苏醒看孟何君学识不错,非要和她比比,还说要是输了,就让孟何君去他自己的小库房随便挑一样东西。 虽然孟何君对苏醒的小库房没什么兴趣,不过苏醒老念叨,听烦了孟何君就应下了这赌局。 不出所料,孟何君赢了。 苏醒也不是什么不认账的,当即带着一群人从苏家后门进了苏府,一路上躲着下人摸到了自己的小库房。 没错,就是走的后门。 苏醒怕这么晚回来把他爹娘惊动了,不敢走正门,这倒是正合了孟何君的意。 毕竟,苏县令可是见过孟何君的。 金银财宝这些孟何君都不感兴趣,转悠一圈,发现了一张药方。 大盛的大夫都有自己的祖传医术,不会外传,苏醒这个药方,是苏府养在府里的大夫给他的。 当然,这也是苏醒赢回来的。 他这个人别的兴趣没有,就爱打点小赌。 “要的。”温清洲捏着眉心回答,一晚上没说话也没喝水,声音哑哑的。 孟何君的声音就好像黑夜里的一抹亮光,拉了一把身处黑暗之中的温清洲,让温清洲又重新活了过来。 “你刚睡醒吗?”孟何君嘀咕了一句:“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我没睡,昨晚有点事儿处理。”温清洲简明扼要地回答。 药方传送过来,落到了桌上。 这次和之前倒是不一样了,上面没多少名贵的药材,都是比较寻常的。 孟何君体贴道:“那你先睡,我熬了一宿,也该补补觉了。” 她自己倒是还好,就是孟听肆有些扛不住。 本来骑马就把大腿磨破了,又没有好好休息,跟着他们一群人像做贼一样,大半夜的乱窜,可把孟听肆紧张坏了。 回了客栈,脑袋一落到枕头上就睡熟了。 “好。” 在铃舌结束之后,温清洲拿起药方穿上外套,准备直接去研究所,反正他现在也睡不着。 而桌面上,是温清洲昨晚上写的译文。 因为昨晚上写着写着就出神,以至于温清洲根本没有认真地看书里的内容,像是练字一样一边走神,一边跟着翻译抄了一遍。 译文中间有一段。 ‘殷帝死后,盛武帝推翻旧制,创立大盛朝,收服殷帝流失之国土。’ 到了研究所,温清洲没有直奔实验室,而是在更衣室等着。 研究所一层有两个更衣室,男女分开,而他们这一层,除开助理以外,就温清洲和慕云深。 慕云深虽然最近忙着谈恋爱,不过工作也没有落下,毕竟明茉天天按时上下班,他肯定不能躺平。 打开更衣室的门,看见温清洲在里面坐着出神,慕云深“嚯”了一声,反手关了门:“你今天这么早啊?” “等你呢。”温清洲原本在出神,听到开门声就回神了。 慕云深站在自己的区域换外套:“等我干嘛?有事打电话呗。” “不是急事。”温清洲这样说,又问:“我大伯的情况怎么样了?” “死不了。”慕云深回答。 作为温清洲唯一且深交的朋友,温清洲什么情况,也就他最了解了。 所以,温林海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 见温清洲没有应声,慕云深调侃道:“怎么了?很失望?” 温清洲没回答这个问题,但慕云深从他的表情读到了失望。 “你家有没有认识的养老院?走个后门给他弄去。” 养老院一般是有年龄限制的,温林海这么年轻,给钱是能入住,但是不能保证他在里头会不会乱说话。 到时候弄些事情出来,懒得处理。 温清洲喜欢一次性把事情处理到位。 慕云深摸着下巴思索:“有是有,我家医院也有一些社会公益活动,定期去养老院免费为老人检查身体情况这样的,大部分都认识。你想要什么条件的?” 温清洲眼底闪过暗芒:“偏一点,远一点的,最好不要在城里。” “这种养老院啊......”慕云深如实说:“这种一般都是资金方面很低的,条件肯定也没法保证。” “没关系,什么条件都可以。” 反正温林海已经属于全瘫了,要不是他之前混账,现在可能会有妻子、子女照顾他,谁让他自己先不当人的呢? “那没问题,等他情况稳定一点儿,我直接让人送过去。” “辛苦你了。” 说完了事儿,温清洲就准备去实验室了。 慕云深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还真是有事没事慕云深啊,事情解决了就一句辛苦我了?跟领导一样,要不你直接说幸亏了,小慕。这样,更像领导。” 温清洲‘不负所托’,停下脚步面对慕云深,伸手轻轻拍了拍慕云深的肩膀,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辛苦了,小慕,你的上升空间还很大,以后也要多努力。” 第一卷 第91章 回去 慕云深后退几步,和温清洲拉开距离,一脸晦气地拍了拍肩膀。 “你还上瘾了是吧?” 两人说笑间出了更衣室,各自去了实验室。 ———— 这边,第二天吃饭的时候,苏醒风风火火的就来了客栈。 “梦姑娘,梦姑娘?” 孟听肆起身去开门,金刃和墨隐在隔壁房间吃,没有一起。 苏醒大步入内,看还在吃饭,不好意思地止了脚步:“哟,你们刚吃饭呢?我等会儿再来。” 孟何君笑说:“苏公子若是不介意,就一起吃点吧?” 苏醒摆摆手:“我吃过了。” 他是住在家里的,头一天晚上不管多晚睡,第二天都要早起陪爹娘吃饭,不然他的午饭估计是要换成他爹的竹板了。 “那苏公子这么着急,所为何事?” “今天我去看你的伤马,说是伤了前腿,几天之内养不好,我想来问问你,要不我们今天就出发去皇城,等马养好伤了,我让家里派人送去皇城。” 苏醒干脆站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添了一句:“我爹娘催着我早点去皇城,先安顿下来,好好准备科考。” 苏醒的爹娘考虑周全,怕时间太赶了,到时候休息不好,发挥失常。 所以催着苏醒早点去,顺便还可以和其它学子结识一番。 考不考得上另说,反正苏家不缺他一个当官的,好歹多认识几个朋友,别整天在上丹城玩。 昨晚上大半夜才回去,苏父苏母自然也是知道的。 “好啊,那就进入起程吧。” 孟何君闻言,便答应了。 孟听肆的伤虽然没养好,但是跟着苏醒同行,就不用骑马了,苏家肯定会备马车。 好歹要去住一段时间,苏醒的行李估计不少。 苏醒松了口气,就怕自己走了没招待好孟何君:“行,那半个时辰之后我让马车来这里接你。” 话落,苏醒转身大步离开了。 苏家已经把马车和东西都给他准备妥当了,现在苏醒只需要再雇一辆马车给孟何君姐弟就行了。 让孟何君和他们几个大男人挤一个马车,总归是不好的。 听他爹说,皇城的规矩可多了。 孟何君几人倒是没多少东西,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墨隐又多背了一个大行李,里头全是他买的吃食,都是皇城没有的小点心之类的。 他准备带回来给其他人也尝尝。 昨天剩余的银子孟何君没收,墨隐就问能不能给他几个暗卫同僚带点东西,孟何君同意了之后,墨隐一大早就出门去买了。 当然,孟何君没收那银子,其一是因为全是碎银,其二则是看墨隐那抠抠搜搜的样子,好笑又无奈。 苏醒非常守时,说是半个时辰,实际上提前来了,马车就停在客栈门口等着,孟何君等人一下来就看见了马车旁的三人。 李明和陈虎的脸皮显然比苏醒要薄,两人看孟何君都有点不好意思。 明明一天前还豪气的说在上丹城吃喝玩乐包了,今天就要让人回皇城,他俩还挺不好意思的。 苏醒倒是没想这么多,乐呵呵地来招呼孟何君:“梦姑娘,你们就坐后面的这个马车,你的那匹马我让我家小厮牵着走。” “不用。” 孟何君可太了解她自己的马了,一般人是牵都牵不住。 还非常通灵性,休息的时候就乖乖的,任由马奴喂养都没事,一旦出了城,可就不听话了。 陈虎就是看孟何君的马乖乖在客栈马棚,才出了这么个主意。 孟何君等着墨隐和金刃把行李放到马车上才说:“金刃,你骑马随行。” “是,主子。” 金刃也不想坐马车,窝着憋屈就算了,还是和主子一起,他宁可在外头骑马吹冷风。 反正现在出发,从上丹城到皇城,下午就能到。 孟何君这才发现,苏醒带了不少随行伺候的小厮、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跟着马车走,能把马车严严实实围一圈。 苏醒看孟何君打量下人,便解释道:“我娘说皇城的宅子就只有一个婆子看守,特意多安排了下人去打扫。” 这是苏父苏母考虑之后特意安排的,不过嘛,除了苏醒说这个理由以外,苏父苏母还考虑到苏醒的两个朋友一起。 都是去科考的,没人伺候可不行。 故而特意安排了这么多下人。 因为随行的下人都是步行,所以马车的速度不算太快。 孟何君和孟听肆在马车里,墨隐和车夫则是在外面,金刃骑马。 摇摇晃晃地出了上丹城。 孟何君才看向孟听肆:“听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苏醒准备的马车原本是想着他们四个人一起的,所以格外宽敞,现在只坐了两个人,孟听肆的身量,缩着腿侧睡是没问题的。 “不用了,阿姐,我不累。”孟听肆取了帷帽,这东西一直戴着也不是很舒服。 自从和孟何君一起之后,孟听肆发觉自己好像娇气了不少,以前随便一个地方他都能睡着,天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干活。 现在天天什么事没有,吃得饱穿得暖,就光是赶路,还不是很快的速度,都有些疲倦。 孟何君又把马车里小桌上的点心推向孟听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这个情况,估计中途不会停行整顿。” “嗯。” 孟听肆喜欢吃甜食,看见就忍不住想吃上一两块。 这是孟何君近段时间相处之下发现的,所以墨隐去买的时候,孟何君让他给孟听肆也备一点儿。 如孟何君所料,一路上没有停过马车,在傍晚快关城门时,才赶到了皇城。 入城之后马车就停了。 小丫鬟在外面恭恭敬敬地问墨隐:“这位小哥,二公子让奴婢来问问,梦小姐住在什么地方,若是远,二公子便先找客栈住下了。” 当时相遇的时候,孟何君说的是去皇城投奔亲戚。 不过苏醒特意说远的话就住客栈,体贴的照顾到了孟何君的处境,毕竟时间不早了。 若是真的来投奔亲戚,这么晚了还要找亲戚的住处,又匆忙又打扰人。 明天白天就会方便很多。 孟何君闻言,起身准备下马车,孟听肆戴上帷帽紧随其后。 第一卷 第92章 公主 “不了,我们这就回去了。” 原本是准备直接去客栈,先把孟何君安顿好的,谁知道孟何君要走,苏醒等人又急匆匆的下来。 苏醒:“梦姑娘,你找得到路吗?要不你跟我们说在哪儿,我们直接送你过去。” “对啊,在上丹城也没好好安排你,等你安顿好,我们请客,就在风华楼聚,我可听说了,皇城的风华楼很有名的。” 陈虎家就是开客栈的,周边的城池以及皇城有名的客栈、饭馆酒楼这些,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爹娘有空的时候,还会去尝尝味道,住一宿什么的。 孟何君答道:“不必管我,你们先回去安顿吧,明日去风华楼用午膳如何?” 金刃在旁边欲言又止,孟何君只当他是发现了什么,准备一会儿再问。 苏醒看孟何君坚持不要他们送,便没再多问,只让她们回去小心点,便上了马车朝着苏宅的方向去。 “怎么了?”孟何君问。 金刃牵着马抱拳:“主子,您把秦家小姐忘了。” 秦家姐妹当时为了让孟何君出城,特意装作去庄子学骑马,孟何君想的是回来再通知她们的。 要是金刃不提,孟何君还真忘了。 把舅舅的两个女儿拐出去就算了,还不带回来! 金刃看孟何君的表情就知道她忘了,原本以为自家主子另有打算,没想到忘了? 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自己在皇城溜达一圈,秦家姐妹还在庄子上,就算旁人心里头有猜忌,也拿不出证据。 孟何君想明白立马吩咐道:“明日便派人去知会一声,就说我回来了。” “是,主子。”金刃应下。 “呀!”墨隐又在旁边叫了一声。 孟何君朝墨隐看了过去:“怎么了?” 墨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打马而来。 “见过恩华公主。” 听着这声音,孟何君回头时就挂上了假笑:“哟,这不是裴指挥使吗?今日裴指挥使这么清闲啊,还有空逛街?” 来者正是裴寂。 裴寂原本是带着人准备出城的,这下不用出城了。 孟何君离开皇城,连着好几日没有露面之后,明里暗里就有不少人在猜她出城了。 不许她出城可是盛武帝的旨意,这不是明晃晃的抗旨吗? 就算孟何君贵为公主,抗旨也是大不敬。 那些暗地里想要使绊子的人就咬着这个理由不松口,最后还闹到了盛武帝跟前。 盛武帝太了解自己的嫡女了,闹这么厉害公主府都没动静,心里已经肯定孟何君出城去了。 自己的女儿还能怎么办?只能压着。 又有秦良帮忙,好歹是稳住了。 谁知道压根不是稳住那些人了,而是那些人变了方向,想方设法地开始找漏洞。 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那些人找到了一个。 秦良立马揽下罪责,说是自家女儿缠着孟何君,要孟何君教骑马,最后孟何君没办法了,只能跟着去庄子上了。 对此,盛武帝可谓是把理由想尽了。 连‘皇城外的庄子也属于皇城,恩华不算离开。’这样的话得说了。 盛武帝都这样了,那些人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裴寂亲自带人去庄子上看孟何君是否真的在庄子上。 皇城的事儿传得可快了,因为贪污案、驿站失火、青楼抓凶等事情,孟何君和裴寂不对付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裴寂为人公正,又认死理,正合那些人之意。 故而就有了这一出,都快关城门了,裴寂还赶着点儿带人准备出城。 裴寂则是面不改色道:“原本是想去庄子上接公主回来的,既然在此遇见公主,那臣便回去复命了。” “公主?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公主。”苏醒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陈虎看裴寂面生,又穿着锦衣卫的衣服,瞪大眼睛:“哟,梦姑娘,你家亲戚是锦衣卫的人啊?好厉害!” 陈虎习武科考,就是为了想进锦衣卫。 故而现在看见了,忍不住感慨,根本没听苏醒说什么公主。 三人都以为孟何君来投奔的‘亲戚’就是裴寂,心里还感慨,这么快就联系到了? 裴寂看着三人,微微皱眉朝孟何君拱手:“臣岂敢称公主之亲。” 这下,三人都愣住了。 苏醒不信邪地说:“这位不是姓梦吗?我之前还特意问过......” 说到这儿,苏醒停住了。 之前他确实问过孟何君是不是恩华公主,当时孟何君说不是,可若是孟何君有意隐瞒身份,那自然不会说。 难怪四个人就把一群山匪拿下了,难怪大半夜还和他们去玩花船,要真是皇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哪儿有这个胆子啊! 显然,苏醒能想到的,其他人也想到了。 裴寂看三人愣神,也不管他们,只朝孟何君抱拳道:“公主无恙,那臣便回去复命了。” “嗯。” 孟何君早想撵人了,生怕苏醒三人说漏了嘴。 看着裴寂离开之后,孟何君才朝着三人走了几步,故作严肃的板着脸,压低声音说:“我此番离开皇城是偷偷走的,你们最好把嘴闭严了。” 苏醒:“是是是。” 李明:“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陈虎:“保证烂肚子里!” 孟何君这才又恢复之前的样子:“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陈虎抬起手,左右手提着孟何君的行李:“你的东西忘在马车上了。” 孟何君看向墨隐,墨隐缩缩脖子往金刃身边靠,他刚刚就是想说,忘记拿行李了。 墨隐没有进马车,故而下马车的时候完全忘了马车里的行李,光站在边上等孟何君。 都是金刃说忘了秦家小姐的时候,墨隐才想起来,他忘了行李!!! 金刃从陈虎手上接了行李,放到马背上。 这马是孟何君的坐骑,平日里没驼过行李,不满地用鼻子喘了一口气,不过现在在城里,倒是没闹腾。 三人现在可谓是尴尬的抠手指,原本是想着就这么一小会儿,原路返回能把行李交给孟何君,谁知道听到这么个秘密。 孟何君也完全没料到,自己会暴露得这么突然,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