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混日子》 第1章 初来乍到 公元1620年,即大明朝万历四十八年,刚登基一个月的泰昌皇帝驾崩了。整个宫廷都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氛围中。宫殿内哭泣声不断,宫女太监们脸上都泛着悲痛的泪水。他们不仅是为皇帝在哭,更是为自己的前途在哭。他们刚刚才享受到权力带来的好处,就像昙花一现。昨天的美好今天就已经成了过往烟云。吃那么多苦日子,本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才刚刚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却被命运无情的抛弃了。 这个苦等了20年的人的就躺板板的帝王的父亲是万历帝,万历是出了名的长寿皇帝,超长待机。而且万历皇帝并不喜欢他,众所周知,万历皇帝一直希望立福王为太子,并与大臣较劲了许多年。万历皇帝一直希望成为嘉靖皇帝那样的人,可奈何自身手腕不够,张居正在世时被身为万历帝师的张居正稳压在下面,等张居正去世了,又与大臣的争斗中落败。因此出现了二十几年不上朝的奇景,全国官员奇缺。 在公元1619年,明朝在与后金的萨尔浒之战中一败涂地,从此攻守之势异也。公元1620年,万历驾崩,朱常洛即位,是为明光宗,年号泰昌。 朱常洛的出生就是一个意外,事情发生在万历九年,有一天万历皇帝朱翊钧去给母亲圣慈太后请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想换换口味,看到服侍在太后身旁的王姓宫女别有一番风情,便临幸了这位宫女,于是朱常洛就这样意外来到世上,与此相反,万历对郑氏尤为宠爱,郑氏希望他们的儿子朱常洵成为太子,由此造成了皇帝和大臣顶牛的导火索。 万历皇帝想立朱常洵为太子,奈何大臣搬出各种理由,祖宗之法什么的拒绝改立太子。期间共逼退内阁首辅四人(申时行、王家屏、赵志皋、王锡爵),部级官员十余人、涉及中央及地方官员人数达三百多位,其中一百多人被罢官、解职、发配充军。万历皇帝一心只想成为朝堂的唯一声音,奈何大臣们拒不配合,万历由此开启了长达20多年的摆烂生涯,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是接着奏乐接着舞,但凡回复一下奏折都算输。 朱常洛从小就得不到父爱,一直都是在母亲王氏和李太后的庇佑之下长大成人的,由此可以想象他的性格。 即位后,万历皇帝的宠妃郑贵妃给朱常洛送去了八个美人,没过多久朱常洛就病倒了。朱常洛病倒后,给朱常洛开药的人却是郑皇贵妃的亲信太监崔文,没错,你敢信,一个没有资质的人给皇帝开药,就相当于懂王说可以注射消毒水用来预防。结果就是朱常洛一夜连泻“三四十次”,这就是铁人都遭不住,估计就没出过厕所,好歹还有类似于坐便的存在,要是蹲坑,估计得重新上演春秋晋景公上厕所的时候绊倒掉进粪坑淹死的剧情。 泰昌帝躺床上后想到不能和美人们交流感情,于是想到了前辈们所做的事,没错,那就是嗑药。他吃了李可灼的仙丹(红色)没吃多少便驾崩了,这就是明朝三大奇案之一的“红丸案”。由此可知,人比人气死人。他远不如他的祖宗嘉靖,人吃了40多年才噶,而且大权在握,把朝堂当养蛊,他才吃了多少,还被人当猴耍,果然,别人的经验并不适用于自己,要根据现实情况,根据现实情况调整。 天启帝由于其父泰昌帝不得万历帝的宠爱,他自幼也备受冷落,直到万历帝临死前才留下遗嘱,册立其为皇太孙。由此可知,他接受了多久的帝王教育,简直堪比人均胎教肄业的非洲。没办法,事到临头干就完了。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万历帝驾崩,太子朱常洛即位,即明光宗泰昌帝。一月后,泰昌帝驾崩,九月六日,朱由校御奉天门,即皇帝位,改年号为天启(1621年为天启元年),史称天启帝。短短几个月,就换了三个皇帝,大明有限公司业务非常繁忙。 于此同时,相隔千里,湖广省(明中后期除官方文件称布政使司,私下都称省)岳州府华容道附近一个村庄,丰收村,村庄里有二十多户人家。金黄色的稻谷包围着这个村子,但是这个村子看起来并不富裕,乡间小道上并没有几个人,基本上全部都在劳作,连七八岁的小孩和六七十岁的老人都不例外,人人面带菜色。 唯一一个稍大稍好的,可以称之为宅子的地方,里面有一间房间,时不时可以看见进进出出的人,依稀可以听见女人的痛喊声,有个男人在外面不断踱步,听着女人的哭喊声他眉头紧皱,这个男人大概30出头,普普通通的一张被阳光晒的黝黑脸,但不难看出他的紧张。 终于一声“生了”,随之就是娃娃的哭喊声,男子随之呼出一口长气,仿佛整个人卸掉了千钧重量,随之门打开了,一张满是喜气的老脸走向那个男子:“恭喜张老爷,是个少爷!”男子闻言大喜:“真的?!谢谢吴婆,来人,赏钱!”那个叫吴婆的老太太瞬间一张脸笑成了菊花,一边说一边点头哈腰:“谢老爷,谢老爷。” “今天所有人加餐,吃香的喝辣的!”张老爷大手一挥。众人闻言大喜,在如今这个年头,吃饱都很难,更别说吃好了,得几个小钱远不如吃一顿好的让人高兴。旁边的几个仆人应声道:“谢老爷。”一时间,欢快的气氛充满了整个房子。 张老爷摆摆手,随即走向门口,这时一个丫鬟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小孩走出来了,张老爷剥开包着小孩的毛巾,看到那个小孩的两寸丁,笑得合不拢嘴。 ……雨夜,身为都市隶人的张定刚下班,便迫不及待的快步走出公司,本来今天可以正常下班的,奈何临时有个工作要处理,那些有关系的自然可以溜了,奈何他这种一无所有的只能坐在这里加班,一想到错过了和兄弟的聚会时间,还没有加班费,无名怒火从心中起,但凡他有钱一点,这破班一点也上不了。 忽然,他只感觉一道炫目的光进入眼帘随即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很轻松,可又觉得很遗憾,他冥冥中意识到了什么,他还憾他还有大把的时间,还没有好好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父母一把年纪了还在为他买车买房娶老婆的钱而努力,他还没有找过女朋友,没有享受自己的人生。“如果……还能够重来一次”。这是他最后的念头。 忽然他又恢复了意识,努力睁开眼睛,只感觉身体很难受,随即不受控制的哇哇大哭了起来。旁边人都在哈哈大笑,他只觉得他们很吵,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变小了,全身都缩在提前侍女准备好的毛巾里,浑身虚弱无力,忽然一个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随之便感觉到奶腥味在口中绽放。他努力睁开眼,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却有着非凡的胸襟给他喂奶,“应该是奶妈”随即睡了过去,他太累了,感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这里。 第2章 初见 张定太小了 ,他的精力远远不够,每天最多清醒一小会儿,醒了只感觉肚子饿,他便只能使出唯一的方法告诉别人他饿了:“呜哇哇……”这时那个少女便解开衣襟喂奶。 天可怜见,上辈子两袖清风的张定每天光是生存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工资才有几个,付完房租还要刨除吃喝拉撒节省一点钱还要往家里寄,哪有时间和钱找女朋友啊?更没有砖家所说的可以随随便便拿出几套房租出去的家底,只能说勉强小康家庭,一年到头结余2w就不错了,中产三件套一个也无,毕竟一辆特斯拉20多个w,哪有那个钱。 这条件哪有女的愿意做他女朋友,至少他没遇到过。学生时代倒是有人追过他,他自觉家境不好,想以后再说,结果以后再也没有女生追他了,他又自觉是个好人,不想霍霍别人,时至如今,他长这么大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结果穿越了,见到一个这么富有的少女给他喂奶,内心不蠢蠢欲动是假的,奈何有心无力,只能用眼睛多看看,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有了机会奈何条件不足,只能说造化弄人。 他自觉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以前很多想不通的这辈子想通了。这辈子只想为自己而活,怎么舒服怎么来。 上辈子辛辛苦苦上班,从小好好学习,做别人眼中的好学生,确实比那些街溜子读的书都多,然后按部就班的找工作,做着比马多的比牛累的活,拿着微不足道的工资,看着老板的秘书越换越漂亮,车越换越好。回到家后发现曾经的那些没读那么多书的小伙伴买了房开着不错的车还有漂亮的女朋友。再联想到读书时的好友读完211进厂打螺丝,读完好一本和专科未毕业的在银行做同事…… 聚会时每每大家坐到一起都是倒各种苦水,独自回到狭窄的出租房辗转反侧,那些失眠的夜晚,还要告诉家里“一切都好”,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感觉。 他现在跟以前的一切已经说再见了,他还有很多放不下,奈何已经回不去了。他已经有了新的开始,一把新的开局,想着想着,他含着口粮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已是黄昏,那个少女在旁边给他晃着摇篮,发现他醒了,连忙对身边的喊到:“夫人,少爷醒了!” “这口音感觉在南方”前辈子是南方人的张定只觉得很温馨。 他太小了,整个人小小的,睡在摇篮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屋顶。他被人轻轻抱了起来,终于他可以看见屋里的陈设了。先前他看见这里都穿的非常古朴,心里就有了猜测,这下终于证实了他的猜想: 不算太大的古色古香的房间,木质的家具,泛黄的铜镜,房子的正中间是一张床,床上躺了一个妇人,不用多猜就是他这辈子的母亲。 妇人年纪约莫二十几,一张不惊艳但是很让人舒服的脸,可能是刚产后不久,整个人显得精神不是很好。看到儿子显得很高兴,连忙伸手从少女手中接过。 张定只能发出“哦哦哦”的声音,妇人仔细的看着儿子的脸。 “夫人,少爷看到您很高兴呢。”少女说道。 “狗蛋好像很高兴”,妇人心情显然不错。狗蛋是张定的小名,这年头孩子的夭折率挺高,有说法取个贱名字比较容易养活,因此,张定喜提狗蛋小名。 说话间,这一世的父亲走进来了,看着妇人抱着儿子他便坐在妇人身边,开始逗弄张定。 他可能觉得在享受天伦之乐,张定只觉得无聊和幼稚,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当成屁大的孩子,不过看在他这么努力的样子,他也不能不配合,外人看起来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张定注意到父母牙齿齐整,手上没什么茧子,这是肉食者,脱离劳动生产的标志,但是从穿着,屋内的陈设来看应该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地主,简单来说,就是有点钱但不多。张定已然心满意足,至少没投胎到社会底层,比如乞丐,女儿子之列的。 虽说古代重农抑商,但是农民的儿子后世都那样,在明朝更别提,就像白居易写的《观刈麦》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 就算在现代,在某音上还可以看见有的地方农民劳作情况,无不是艰苦劳作,更别说在封建王朝,简直是没有出路,基本上除了等闯王过来加入农民起义才有机会出人头地,那也好有活的到那时候的运气。 至于读书,但凡一个脱产的读书人后面基本上都是地主之家,君不见后世刚建国那会儿文盲率多高,那还是在发展了几百年之后,更别说在明朝这会儿。 张老爷逗了一会儿张定,看儿子精神不如刚才那样活泼,就让奶妈把张定报走喂奶:“小张,抱过去喂奶让狗蛋睡会儿。” “是,老爷。”那个大胸肌女孩马上回答。说话间就从妇人手中接过张定,进入另一间房间,解开扣子也不问张定就往他嘴里塞,噎得张定白眼直翻,女孩可能也意识到了太过粗猛,动作轻柔了许多,轻轻的摇晃着张定,嘴里哼起了不知名的歌谣,喝着喝着张定就睡了过去。 一天又这么混过去了,婴儿的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第二天张定睁开眼发现没人看着自己,这怎么行,他现在除了哭什么也不会,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都这个年纪了还总是哭,但是后面发现只要哭那个叫小张的女孩就会给他喂奶,清洗身体……他只用躺着就行,他上辈子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哟。随即小嘴一垮“呜呜呜……” 果然,那个女孩立即过来给他喂奶还哄他,吃饱喝足过完眼瘾他就哭着闹着想出门,他来了一段时间了还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在哪个朝代哪个皇帝都不知道,天天知道睡了吃吃了睡,随着时间流逝,他总算感受到不那么虚弱,手脚也能动一动了,就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看一看。 他费尽力气用小手指着门外,还一直“哦哦哦”的,幸好这天气偏热,少女也没阻拦,就顺了他的意抱着他出门,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门外的世界。 张定很兴奋,可惜他只会“哦哦哦,咦咦咦的”。出了这个房子就是一个空地,格局和电视剧里面没什么两样,只是他们家要小一些,毕竟只是个小地主,上不得台面。穿过放着东西的空地来到大门口,望着远处,看着金色的稻子只感觉一阵心旷神怡。 迎着下午已不算热的阳光,他看见有很多人在劳作,包括很多老人和小孩也在里面帮忙,他看到了农民们拿着铁镰刀用手割着麦子,妇人们也在收割,老人和小孩则是捡着那些遗漏的稻穗,看样子应该是个丰收之年,不过他注意到那些农民都很瘦,人人面带菜色,面朝黄土背朝天,挥洒着汗水,辛苦劳作,只希望弄够混个温饱。 第3章 逐渐了解 自上次以后,张定每天不再是看着饭碗干饭再睡觉,而是多了一项往外面跑,但是为了安全,张定的父母不允许奶妈抱着他走太远,他们一开始发现后不允许他出门奈何他一直哭,没办法了,只能让他出去。 张定本想听大家聊天了解一下情况,事实证明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所在的只是一个小农村,这里的人们挣扎在生死线上,人们每天早上天微微亮就起来,晚上天快彻底黑才回去,每天都在忙碌的劳作,回去之后还要趁着天还没彻底黑赶紧做饭,吃完饭还要赶紧洗澡。 天黑了村子里除了狗叫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基本上除了张丁他们家有光亮以外,其他的都是黑蒙蒙的一片。这年头亩产不高,土地兼并严重,基本上全是佃户,或者是半耕农,拥有自己土地的属于稀有物种。靠着给别人工作,获得微薄的一点口粮,还有养活全家一大家子。就这样赋税还非常高。 张定他们家大概占了这个村子土地的一小半,大概也就三四十亩,其余的基本上是住在城里的有钱人的财产,那些基本上都是官老爷或者有关系的,不用纳税。张定他们家固然是地主,奈何没有读书人,属于底层的小地主,根本没有免税的权利。 张定不止一次听到父亲抱怨过赋税一年比一年重。至于当前的朝代是哪个?这还是清楚的,之前邻村的一个小地主找父亲谈起过,说是万历皇帝去世了,新皇登基了,可能会有一定的赋税减免,至于新皇的儿子都登基了,他们是不知道的。 这年头消息传递的速度非常慢,基本上全靠驿站,驿站也只通知到县城,这年头皇权不下乡,谁管他们这些泥腿子,再说泥腿子知道的多了,就不好割韭菜了。在官老爷眼中,他们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交税,其他的都与他们无关。 张定听说是明朝万历去世后,新皇登基的时代,心里稍微有了点想法。虽说他不是历史专业的,但怎么说他也是正儿八经的本科毕业生,好歹也算是肚子里有点墨水,平常也对历史还感兴趣,知道万历皇帝之后是个短命皇帝。至于年号的什么的完全不记得,也不知道这个皇帝是否还活着,那里距离这里太远了,就像两个平行的世界,除了越来越频繁的征税和征丁没有其他任何联系。 张定他们家有三四十亩土地,4个长工,一个账房,一个管家,还有4个粗使大妈。各位看官帅哥是不是觉得粗使大妈没意思,应该是娇滴滴的丫鬟。但是这个年头有人服饰起居,你就已经是超越了绝大多数人就像后世某段时间流行的菲佣一样。 娇滴滴的丫鬟一般要从小开始培养,教他们各种礼仪,就像红楼梦里一样,连个丫鬟都会作诗。但是对张定那种小地主来说根本就不现实,从小养大大的丫鬟意味着更多的粮食和资源,反而是这种粗使大妈,虽说干活不精细,基本上也就做个饭之类的。但是人家要求也不高,投入的资源也不够,属于不太好用,但便宜那种,就这还要什么自行车?不是娇滴滴的丫鬟养不起,而是粗使大妈更有性价比。要是有的选,谁不想要娇滴滴的丫鬟呢? 张定的奶妈是临时聘的,待遇是包吃包住,外加两担谷,别看就这么点东西,这个女孩也是从附近几个村里杀出来的精英人物,足以说明生存之艰难。张定没有爷爷奶奶一辈的直系亲戚了,一家三口就是全部,老张家已经连续几代单传了。 张定他们家三四十亩地养这么13口人交完税一年下来也没什么结余,经常为了贿赂上面的粮官和征兵的还要塞好处,真可谓地主家也没有余粮,所幸前些年家里还有积蓄,不然只能降本增效了。 这年头生产力非常低下,索性他们家还有村里唯一的一头牛,效率比其他村民还要高一点,但是他们4个长工需要干所有的农活还要去做干其他的杂活,属于本来就是当牛又做马,每天都是高负荷,压榨到极限了啦,别讨论人道问题,这年头都是这样,就这活还是他们争着抢着干的,毕竟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至少他们还可以吃饱饭,这年头能吃饱饭就已经赢了大多数人。 一个账房是必须的,财政的必要性大家都清楚。管家也比较重要,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张老爷不想管就需要管家去管,压榨劳动力的坏人也需要有一个人去当,去承担火力。至于4个粗使大妈,需要有人做饭,有人种菜顺便打下手,另外总还要有人服饰生活,这样一算下来降本增效,又无从谈起,强行推进,只能徒增人笑而。(降本增笑) 继续兼并土地,又无从谈起,真就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他们家守着这三四十亩地已经算不错了。只能尽量节省,祈祷收成能多高点,朝廷的赋税能轻点。但看这一年比一年高的赋税直压的人抬不起头。这年头不用打听也知道外面肯定不太平,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每天都是混日子。 张定他还太小了,他纵然很有危机感,也不过是一个小豆丁,无论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他还是一个吃奶小孩的事实。至少这一片都还比较安宁,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最近正是收割稻子的时候,每天都很忙。4个长工,每天天不亮的就起床出去劳作,张老爷偶尔去看一下,绝大多数情况他是不会动手的,只是顺便发表一下他的感想,鼓励长工多努力,顺带着画画饼,4个长工的都是年富力强的汉子,奈何他们找不到媳妇儿,张老爷就说好好努力,争取给他们找媳妇儿,这招确实管用,他们非常希望找到一个媳妇,然后传宗接代,要是世世代代给张家做当牛做马就更好了。 管家姓钱,他不愧姓钱,经常性的去监工,发现长工一旦有松懈就立即破口大骂,长工们回来吃饭时,但凡多吃一碗饭都像在剐他的肉。但是钱管家对老张家相当的忠心,据说他的祖辈就已经开始给张家当管家了,属于老资历了。 账房姓胡,一个屡次落地的老童生,只能来张家做账房先生,每次领到俸禄都喜欢买壶酒,仿佛喝醉了就可以逃离这世界,毕竟梦里什么都有。至于四个粗使大妈,做饭的叫胡妈,打下手的叫张妈,没错,这是个关系户,老张家的亲戚,剩下俩是白妈和孙妈,四个长工有俩都姓张,张大和张二,他俩是张妈的儿子,另外就是白丰收,没错,他的名是村子的名字,还有个就是胡平,村里基本上就姓张的,姓胡的,姓白的,其余的姓氏基本没有。 第4章 这个夏天 “整个夏天想跟你环游世界”耳边模模糊糊又想起了《这个夏天》,自己好不容易下班了,坐在公交汽车上疲劳的把头靠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繁华的城市,仿佛这样就可以离这座自己打拼的城市更靠近一点的。 城市的灯红酒绿,华灯初上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就像《私奔》里唱的一样: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为了这个美梦, 我们付出着代价。自己只是带给了这座城市繁华,但是繁华和自己没有关系,也许,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直到年老体衰不得不离开这座城市,那时我已经老了,这座城市却依旧那么年轻…… 忽然,他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了,他一下惊醒,梦中的一切都瞬间破碎,“原来是个梦……”虽然来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他还是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他依旧怀恋着以前,以前纵然有万种不好,至少还有那么多关心在意的人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思绪回到现在,他终于搞清楚了现在还是7月,但是貌似是因为小冰河期的原因,并没有那么热,小冰河期的威力果然恐怖如斯,前世这个时间出门不要一会儿身上全是汗水,哪怕18点还是很热,现在却是到了18点在阳光照射下已经能够感受到阵阵凉爽。 之前他预估是丰收也被大人们所推翻,据钱管家和他爹报告说今年收成不如去年,虽说还没收割完,但是钱管家这个老手的判断肯定八九不离十,现在只能尽快收割完赶紧耕田后重新播种,不然这个天气可能会造成稻子熟不了。 张定家还好,毕竟是地主,多少还有点办法,就是那些广大的佃户肉眼可见更消沉了,之前还有希望,现在希望破灭,每天辛辛苦苦,仍旧吃不饱,之前好歹还能立住筷子,现在只怕是要多喝水少吃饭才难继续把日子过下去。 可以看见他们的行动也慢了些,毕竟本来就是个体力活,还吃不饱。收割的快收割的慢都不会对他们的待遇有任何影响,一下就开始有摸鱼的意思,毕竟这年头哪有绩效激励,干多干少都是那些,谁都不是笨蛋,那还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摆呢? 但是那些地主也不是傻子,人家就专门搞了个监工,看见谁手慢了就是一鞭子,打的皮开肉绽,直打的人躺在田里呻吟不止,张定甚至看见有个监工对着远远吊在后面捡稻谷的老人就是一脚,把老头手里攥着的些许稻穗抢过来,还一直骂骂咧咧,这些监工个个趾高气昂,拽的不得了,那些佃户都不敢出声,看到这一幕,这些监工还洋洋得意。 张定却清楚,不满和怨气在慢慢酝酿,就像想要喷薄而发的火山,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今天还没事,一切都只是因为还可以忍受,但总有一天,怒气到了巅峰值,只需要一个导火索,这大明就会被这股力量所震慑,在他的力量下瑟瑟发抖,今天作威作福的这些人都会付出代价。 张定家四个长工待遇相比之下却是好了许多,至少钱管家最多只是骂他们干的少吃的多,不会动手打人。本来张定觉得他家四个长工瘦弱,但是和那些佃户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从每天都有人求张老爷收留就可以看出来。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不知道过了多久,每天对于这个小地方来说都差不多,没有什么新鲜事,那些佃户无非就是麻木的活着,张定家至少还能吃饱了找点活干。 就在这个时候终于又有消息传过来了,说是登基不久的皇帝夙兴夜寐,想到广大的人民群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再想到自己每天有着珍馐美食还有没美人陪伴左右,只觉痛彻心扉,于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晚上也开始操劳,结果操劳过度,因公去世了,现在皇帝的儿子登基了。 消息传到这无人在意,皇帝离这儿太远了,对他们来说,唯一能让皇帝想起他们的时候就是交税和徭役,对他们来说,还是填饱肚子更实在。本地除了张家还有其他的小地主,也就这几个小地主聚个头吃饭,看有没有什么利好政策,毕竟一般新皇登基都有好政策。 可惜这一块都没有大地主,这年头大地主基本上在农村都有庄园,但这种时候有路子的都去打探消息了,有的没去的他们也不够格参加聚会,谁说地主之间没有阶级? 只有一个小地主家里前些年捐了个太学生,家里还有点渠道,可以分享一点信息。只是据说大明形势艰难,处处都要用钱,不加税都不错了,哪可能免税。 除此之外,也无其他事情。日子就这样眨眼间就过去几个月,又到了收获的时候,不用其他人说,张定也看出收成不如7月,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很快就被收割完了。 掐指一算,张定已经到这个世界几个月了,他已经能蹒跚学步了,也能咿咿呀呀说两句话,但是他表现的就很平常,没有展现出幼年神童的资质,这与他的性格有关,苟,才是王道!?? 转眼间已经快到过年了,不得不说这时候真的很有氛围,张定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不要以为这时候就没有南漂,这时候沿海地区已经有了资本主义的萌芽,没有土地又不甘沦为佃农的男人们就出去寻找出路。 纵然有父母在不远游的思想,孝敬父母深入人心。但是现实总会教人怎么去做,连生存都有问题,哪里还会管这些呢?大部分人就老老实实给人当牛做马,但勇敢的人享受世界,他们去同样也是当牛做马,但是一般来说打工总比种田好一点,总还会有点积蓄,除非良田千顷,这种另算。 张老爷决定带着儿子去采买年货,钱管家和俩亲戚长工。去镇上有段距离,走着去太远了,而且没有地主的气势,别看张老爷只是个小地主,奈何人家是个纯正的中国人,十分好面子。只是限于条件不允许养不起车夫和马,不夸张的说,养一匹马要比人贵的多,马精贵的很。牛能干许多重活,马就没有什么用。 因此张老爷决定坐滑竿,所谓滑竿,就是两根竹竿上绑了把椅子,乃轿子的最简易版本。虽然这个季节坐滑竿确实显得脑子不太灵光,但是可以凸显出身份。因此抬人的光荣任务就给了张氏兄弟,钱管家就只能徒步而行。 众人都很高兴,张老爷有了优越感,张定还没去镇上看过,张氏兄弟知道陪老爷去采买年货绝对会有好处,钱管家则是高兴老爷连采买年货都带着他,说明了老爷对他的信任,管家身份牢不可破。 真可谓皆大欢喜。 第5章 走出新手村,迈向新征程 湖广省在冬季,叠加小冰河期影响,真大雪纷飞,所见之处白茫茫一片,除了白的没有其他任何颜色,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天没有下雪,张老爷便迫不及待的出发了。 张定仰躺在父亲怀里,古人说高处不胜寒,张定现在十分认同。张定只露了一张小脸在外边,依旧冷的不行,一个劲儿的往父亲的大衣里面缩。 张定察觉到父亲也冷的不行,但是路上偶尔会碰到依旧在忙碌的村民,这个时候别人的一句“张老爷好”就可以让张老爷十分高兴,每到这时候张定都感觉父亲的胸膛都挺的更高了,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气候合适的春天。果然,装逼会给人力量,装逼是张老爷做滑梯的动力。 最搞笑的是张氏兄弟和钱管家仿佛也与有荣焉,对此张定只能表示看不懂,不知道什么脑回路。 出了丰收村就是一条被雪盖住的路,偶尔露出的黑泥说明这是一条泥土路,“连石头也没有”张定暗暗吐槽,幸好他只要躺着就行,不需要趟这滩浑水,我好喜欢,“桀桀桀”他不禁笑出了声,大家只以为他是出门高兴,毕竟小少爷能有什么坏心意呢?他还只是个孩子。 张定本以为路上会没人,结果一看,哦豁,基本上每走几步都是人,那些佃户去镇上找活干,看能不能赚一点钱,好在过年的时候能够吃到荤腥。乞丐们则是忙着穿梭于各个城镇,好冲一冲丐帮的gdp,毕竟他们也是要过年的。 本来以为只会有张老爷坐滑竿,结果走着发现了另一个坐滑竿的。听老爹和他说话,张定才知道是丰收村隔壁幸福村的小地主周老爷,他在幸福村的地位类似于张老爷在丰收村的地位。张定只能说不愧是同阶级的人,爱好都这么相似。 看着周老爷肥硕的体型,穿着厚厚的冬装,再看俩轿夫骨瘦如柴穿的薄薄一件外衣,张定只能说他不愧姓周,搞不好是周扒皮的亲戚。滑竿貌似有点不堪重负,轿夫似乎也有点脚步虚浮,有点晃晃悠悠,但周老爷貌似一点也不担心。 周老爷就是那个给儿子捐个太学生的小地主,有这个渠道,他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当然,也是相对的。毕竟他的儿子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太学生,他又能知道什么重要的消息呢?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是比丰收村这种穷乡僻壤要好的多,毕竟就是后世那种网络相当发达的年代帝都人民总是消息更灵通。 每次周老爷的儿子没钱了就会差遣他的书童回来拿钱,毕竟这年头驿站贵得很,而且快递员的素质不敢保证,人家闯王李自成没下岗之前就是吃的这口饭。相比之下人肉快递就靠谱便宜的多,每隔几个月书童都会回来拿钱,这种时候周老爷就会打听外面的情况。 不得不说周老爷确实精明,他利用信息差确实赚了一些钱,不过有限,家里虽有点小钱但也不多。毕竟周少爷在帝都居不易,太耗钱了,这也难怪他老子化身周扒皮了。 他此时就在和张老爷讲述泰昌帝的那些风流韵事,什么皇帝不行为了在美人前留住面子,吃红丸大展雄风结果马上风死了……听的张老爷一愣一愣的,毕竟是乡下地主,不懂的什么礼义廉耻,俩小地主就一直小声叽叽咕咕,还时不时露出男人都懂得笑容。 就这样走了一路,终于远远就可以看见一个聚居地。路上的雪逐渐也没有了,路虽然也很烂,露出坑坑洼洼的泥土,但至少没有雪上那么溜。镇外边公路旁全是卖菜的各村人民,其实也没啥,这年头没有温室大棚,能种的就那么几个。 张定本以为会像电视剧里面有个城墙之类的,结果啥都没有,只有一条路,不过路上却撒了灰,不至于全是泥泞。顺着路往里面走,路旁店铺里面有卖各种年货的,老板模样的普遍精神状态更好,店小二要差一些,但也比农村土地里刨食的要好。 路上全是人,挑着单子卖东西的,这种一般都是货郎,从农民手里进货,然后卖到镇上,一般农民们都比较木讷,都不怎么会推销。少数比较会说话的,平时种田,这种时候就挑点东西来卖补贴家用。 这种天气莲藕就容易出售,尤其是镇上的人们需要炖东西,反倒是农民们不会买,毕竟对他们来说只要有空去苦水的地方去挖就行。农民们主要是买糖,肉这种自己不能生产的。 张老爷这种就是来买煤球,没错,煤球早在明朝就有买的了,一般家庭不富裕的都会烧柴,但是这个时代烧柴的多,能捡的柴火有限。家庭好的一般都会烧煤,毕竟煤火力比柴火大,更经烧。当然还有饴糖,雪枣等吃食。 张定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毕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镇子不大,大概也就几百户人家,很快就走完了,此时离出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已经到了午时,众人都饿了。张老爷进镇后就下来了,此时熟练的走进一家可以称为饭店的地方。 里面人不多,店小二见到张老爷很是高兴:“张老爷您老好久不见啊,快坐快坐。” 张老爷微笑着颔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下了:“来几个拿手菜,两壶酒,顺便来一份豆腐脑。”张老爷转头对钱管家和张氏兄弟说:“你们也找个地方坐吧。”又对小二说:“给他们也来几个菜。” 店小二道了一声“好勒”便匆匆进了后厨,不一会就端着托盘过来了,张定看见上面有一盘花生,二碗酱菜和二壶热酒给他们桌一盘花生,一碗酱菜还有一壶热酒,剩下的给了钱管家那桌,张老爷看着心情不错,拿起筷子就开始就着酒开吃,张定就在怀里看着老爹吃饭。 小二把托盘放回去后拿着一个碗往外面跑去,不多时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甜豆腐脑过来了。为什么知道是甜豆腐脑?上面的糖还没化完,张老爷找小二拿了个勺子就开始搅和,便开始一勺一勺喂张定。 别说,现在的口味张定吃起来感觉比后世要强,可能是因为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土豆,没有那么多的科技与狠货,反倒吃起来更香。看着张定吃得香张老爷也开心,喂了两口便又开始夹着小菜喝着酒,一喝眼睛一闭,仿佛在回味什么。 不多时,小二便端着菜出来了,三菜一汤,一碗热卤翘白,一碗肉炒莲藕,一碗热酱卤肉,还有一碗小油菜鸡蛋汤。这简简单单的几碗菜,在这个时候却无比珍贵,端菜的小二都在不断咽口水,那一点绿色更是不容易,不过这个时代人们吃青菜吃的想吐,肉食严重缺乏。 张老爷这桌不仅上菜更快,菜也更好。张定瞧见给他们上完后一会儿才给钱管家他们上菜,也是三菜一汤,不过要素了很多,小炒油菜,醋溜莲藕,一小碗肉炒萝卜,还有一碗萝卜汤,纵然这样,他们也吃的很香,毕竟油水还是比他们家足,而且不用出钱,白嫖就是快乐。 张定看着卤肉和鱼很是心动,可惜他现在还有牙齿,吃不了,只能喝了一点鸡蛋汤,不过这样也很满足了,喝完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 吃完饭趁着身体暖和结完帐张老爷一行人马上就走上了回去的路。 第6章 过年 张老爷一行人脚程不慢,但路上雪厚路烂,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天黑前到了家。 张夫人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听见张老爷回来很是开心,连忙从丈夫手中接过儿子,看到儿子安然无事终于长出一口气,便抱着儿子和张老爷去吃晚饭。 张夫人是隔壁马家村小地主的女儿,没错,所谓马家村基本上除了马姓没有其他姓氏,张家和马家属于世交,因此张夫人嫁给了张老爷。 晚饭普普通通,不过却都是热气腾腾的,这个时候刚从外面回来,不管好不好吃 ,热的总是让人很高兴,一口热的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当然,张定只能喝肉汤,纵然调味料很少,喝起来也很香,毕竟张定饿坏了,猪肉自带的那股腥臊味都可以忽略。 猪肉在古代并不受欢迎,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猪并没有阉割,猪肉有股腥臊味,但是常用的佐料并不能掩盖猪肉的腥臊味。早就汉朝时期通过丝绸之路就有了各种香料,但是到了明朝,香料的价格依旧不是平常人家能够消费的起的。 话说回来,在这个时代,能够吃得饱,并且吃得到猪肉,毫不客气的说,在后世至少也算是一个千万富翁的级别。尤其是肥肉,与后世不同,在物质非常贫乏的时候,人民喜欢肥肉,因为肥肉可以熬出更多的油,瘦肉反倒不是那么受欢迎。 在这个时代,胖就是有钱的象征。 …… 张定又想起了那个胸襟博大的女孩,仿佛一切都是过往云烟。眨眼间张定已经7岁了,今年据说又换了个皇帝,前任皇帝已经崩殂,可是他加的赋税依旧稳稳的压在越来越喘不过气的农民身上。 朝堂的那些刀光剑影到了此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只有越来越多的难民和时不时的农民起义说明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天下就像一口大锅,下面的火越来越旺,锅里的水越来越少,朝廷里的那些官老爷仿佛丝毫不知道,依旧醉生梦死,仿佛大明朝可以矗立不倒。 张定吃了几年奶,直到那个女孩没有了奶水,中间张老爷也尝试给他换食谱,奈何张定一哭二闹三上吊,张老爷只能给他换回来。可是终于有结束的那天,那天那个女孩哭的稀里哗啦,毕竟带了几年,那个女孩把对自己孩子的感情转移到了张定身上,张定也不舍,毕竟吃了那么久的奶,对他关怀备至,但是他没有决定的权利,张老爷不养闲人,张家也养不起闲人。 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张定,只得降低了女孩本就不多的薪资,降为一担谷。但就这样女孩也很开心,毕竟可以留下来照顾张定,要是回去了哪能有这么轻松。女孩的家人也开心,回来了不仅两但谷没有了还要多一张嘴,对于穷苦人家来说,吃的比一个女的重要的多,更别说这年头多的是卖孩子换米吃的。 张定自然很开心,纵然没有奶水了,但是女孩留下来可以照顾她,一个胸襟博大的清秀少妇女孩总比粗使大妈好接受的多。从那天起,女孩就负责专职照顾张定,在张定的坚持下,每天都是在女孩的怀抱中睡去。之前张定幼无力,随着日子好歹能动动手,每次女孩都要打他,最后又舍不得真打,只能红着脸随他去了。 这几年日子越来越难过,外面的难民越来越多,朝廷的赋税越来越重,加税的命令一条接一条,便是张家也觉得难以接受,更别说广大农民,他们抵抗风险的能力接近于零。 这几年张家的土地涨到了五十多亩,就他家这种小地主都兼并了一些土地,张老爷想强行兼并比没有实力,但是那些土地不多的人主动投献土地,愿意做他家的长工,给点粮食就行,张老爷自然求之不得。因此,张家现在多了4个长工,劳动力比之前有所提升。 “少爷,干嘛呢,吃饭了。”秀儿喊到,秀儿也就是那个女孩,哦,现在说是少妇更好,这几年过去,她没干什么重活,倒是比来的时候养的好了许多,虽不至于唇红齿白,但也至少可称为丰收村村花。 纵然秀儿只是身材好,面容只算清秀,但是她日子过的较为舒服,村内固然有五官不错的,但是人家过的日子艰苦,整天土里刨食,就像后世一样,长的不出色但是保养得好,纵然长得好奈何天天干重活也会很快变成黄脸婆。 张定转头走向屋内,当着众人面张定倒是很老实,不敢对秀儿动手动脚。规规矩矩的走向屋内,饭菜一般,但是一家三口吃的很响,张夫人看着儿子吃的香很是高兴。 “定儿,吃慢点,别吃太快对身体不好。”张夫人劝儿子。 “好勒,娘”张定说是如此,却丝毫不减慢吃饭速度,这是前世抓紧时间吃饭的毛病,上班的时候哪有时间慢慢吃?长此以往习惯了。 “最近不太平,听说外面的难民越来越多了,听说是陕西大旱,都活下去了。定儿,最近少出门,免得有人铤而走险。”张老爷放下碗,对张定嘱咐。 “爹,我想找两个跟班。”张定对张老爷说道,这如今世道越来越不安定,张定的心也越来越来不安分,这个想法一直都有,只是没有那么多人选,但是现在很多外地的卖儿卖女,一下就给了他很多选择,要是家里有钱他还想养更多可惜不允许。 “你要干嘛,有秀儿照顾你还不够吗?”张老爷蹙眉,毕竟如今粮食比人贵的多,一袋粮食可以换几个孩子。 “爹……,娘。”眼看张老爷不准,张定果断寻求母亲帮助,张夫人在这个时代可以算老来得子,对张定可以说是有点宠溺,张老爷终究也是宠溺儿子,只是他舍不得粮食,小地主的吝啬在作祟。 “老爷~”张夫人嗔怪。 “好吧。”张老爷苦笑。 虽说张定没有刻意表现,但是他终究是与众不同的,父母都觉得他早慧,对他期望很高,要不是本地没有秀才和私塾只怕早就送他去学习了。如今都觉得他有自己想法也就同意了。 “爹放心,不会吃很多的。”张定自然知道了老爹的顾虑,张定自然也舍不得粮食,但是他知道没有实力哪里护得住粮食,在这逐渐乱起来的世界,只有武力能给他安全感。 吃完饭后回房洗漱完休息,张定查觉到秀儿不太开心,于是他捏捏雪白:“放心吧,我就是找俩干活的,和你不能比。”秀儿脸红,握住他作乱的小手,“不要乱摸,”稍缓一口气“真的吗?”张定感觉到握住他的手松开了许多,他笑到:“当然,我骗你干嘛。” 说完又开始作乱,秀儿脸红不再说话,张定感觉差不多后把脑袋枕在秀儿胳膊上,手放在雪白上就准备睡了。毕竟他年纪还小,也就过过手瘾,年轻人怎么能沉迷美色?动动手只是弥补上辈子的。 很快张府就安静了下去。 第7章 俩小孩哥加盟 第二天一醒来,秀儿已然早就起床了,张定接过秀儿递过来的毛巾,简单洗了个脸用水漱下口就去吃饭,也顾不上和秀儿打闹,今天可是有正事。 这个时代漱口也是有类似牙膏的存在,一般家境好的都是用牙膏,差一点的用青盐,像张家这种,涮一下就行。 吃完饭带着张氏兄弟就往外走,路边有很多从陕西过来乞食的百姓,但是本地自己都吃不饱那还有多余的给他们呢?城池里的老爷们不开城门,也不赈灾,这些可怜的人只能到处乞讨。 有一些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开始卖孩子以求获得点粮食求生,不过卖女孩的居多。不过总有些走投无路的什么都卖,只为了生存的可能。 本地人虽然生活艰苦,但是基本上没有卖的,毕竟这种情况的一般都还是光棍或者早把自己给卖了,已经没得卖了。不然张定更倾向于本地人,任何时候本地人一般有种奇妙的关系,一般乡党关系更可靠。 张定顺着去镇上的路,路上人越来越多,不过他要挑选,他不想要那种很机灵的,相反,他喜欢那种一看就很老实,半天打不出个屁的,这种人更靠得住。 终于,他发现了目标,俩骨架粗大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孩子,一看就是双胞胎,年纪看着比张定稍大,看着有点麻木。不断对着过往的人磕头,嘴里还说着父亲饿没了,希望好心人能够给点钱安葬,他俩就算赠品。 “你俩要不要跟我走?”张定走过去问到,他懒得煽情,毕竟说的再好听待遇不好都是假的,日久见人心,相处久了,自然知道是什么人。 “真的?”俩兄弟有点懵,看着不大的张定。 “你俩跟我走,去我家。”张定懒得解释,挥挥手示意张氏兄弟去处理。张氏兄弟抬着俩兄弟后面躺着的男人就走,张定自然跟在后面,俩兄弟掉在后面。 回村后买了口薄皮棺材把男人放进去再抬到附近的小丘上埋了,附近密密麻麻全是坟。小山丘是当地的一座小山,叫做黄山,只是因为不高,所以当地人不把黄山当山,黄山虽不高,但绵延百里,附近的人都把黄山当做一个下葬的地方。张氏兄弟做完累坏了,在一旁歇息。俩兄弟便哭着和父亲道别。 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带他们去见张老爷,毕竟花了钱肯定要让张老爷知道钱花哪儿了,顺便让张老爷帮忙把把关看一下。 路上已经了解过了这俩小子的情况了,虽说张定也只是个小豆丁,奈何人人家心里年纪大,对这俩小子完全是俯视的心理。 “这俩人都是陕西的姓李,叫李大,李二,是俩双胞胎,11岁了。陕西发了大旱,粮食颗粒无收,只能出省求生,他爹已经饿死了,刚已经安葬了,张大张二给买了口最便宜的棺材,这俩人就算咱家的了。”张定在老爹耳旁嘀咕。 老爹颔首,老爹根本不在乎什么大旱,死了多少人,他只在乎花钱后有没有办一件事:“还没签奴契吧?” “刚回来,就给老爹你汇报,哪有时间。”张定吐槽。 “赶紧去,给我汇报啥。”话虽如此,但看得出来老爹很是高兴,毕竟任何人都喜欢别人尊敬的感觉。 张定还没来得及去,张老爷就吩咐钱管家:“把这事处理一下。” 钱老爷忙不迭的去拿纸笔,不一会儿契约就写好了。至于李大李二兄弟不会写字,这能叫问题?直接用大拇指蘸了印泥直接摁就行,很快,新鲜出炉的契约就完成了,李氏兄弟只用手摁一下就行,反正也完全看不懂。 签完契约后张老爷挥手让张定他们出去,张定自然求之不得,虽说张老爷对他很好,但他总感觉与张老爷有点隔阂,不仅是因为张老爷做事风格独断专行,更是因为他对这个世界缺乏归属感,总感觉缺点啥。 张定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带到自己的房里,毕竟张家不大,只能往自己房子里带。他老神老在的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个二郎腿,秀儿忙给他倒水,他摆着架子,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 现在已经是8月,热天饿的不是那么快,但估计自从他们从陕西出发后就没吃过多少东西,看那样子也知道饿坏了,但张定并不打算让李大李二马上吃饭,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凡事都要从一开始就讲好。 “你们知道以后该干嘛吗?”张定微闭着眼,嘴巴微张。 李大李二面面相觑,他们只是老实,但并不傻。傻的人都死在路上了,既然能活到现在,证明还是有点东西的,就算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少爷您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少爷我嘴笨,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您的话俺一定会做到。”李大抠抠脑袋,憨笑着回答。 “很好,记得你们今天说的话,我丑话说在前头,听我的,不敢说吃香的喝辣的,至少我有吃的,就少不了你们的,怎么着也会让你们喝上汤。”张定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俩兄弟。 “秀儿。”张定伸手示意,让秀儿把耳朵放在嘴边:“我记得早上还有些剩饭,你去让胡妈拿剩饭做点粥,不需要很多,也就三四碗的分量就行,估计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吃中饭了。”(一个时辰约为2h) 秀儿点点头就出去找胡妈了。 张定说话声音不大,他特意控住声音让李大李二听不到。 “你们路上来的时候世道咋样?跟你们一样的人多不多,官爷让不让你们进城?”张定嘴巴像机关枪突突突问出了一串问题,没错,他想问问外面具体什么情况,毕竟坐在这个小地方消息实在是太闭塞了,顺便他也想观察一下两人反应。 李大李二没想到张定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少爷,俺看见很多人……” “我从没看见过这么多人。”李二插嘴道。 “看不到头,一直有人饿死,还听说有人吃小孩……”李大说道,估计是想到了自己爹也饿没了,李大李二神情一下低落了下去。虽然他们一路走过来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但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 “那你们有没有进城啊?”张定岔开话题。 “进过一两次,有的老爷心好施粥,老好吃了。”李二说道 “就一开始进的,后面就不让了,偶尔有施粥的,后面都是吃野草偶尔吃一下鱼,但没吃饱过。”李大说道。 “那有没有聚起来杀人的。”前面的只是铺垫,这个才是重点。 李氏兄弟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下就非常激动:“有,老爷,那伙人看人就砍,后面被军队打跑了。” 张定抿嘴点头,心里有数了,农民起义肯定是有的,只是现在还很弱小,希望现在还不是太迟…… 此时秀儿端着两大碗粥进来了,张定对俩兄弟说:“吃饭吧,你们太久没吃了,先随便吃点垫一下,免得拉肚子,中饭也快了。” 李氏兄弟感恩戴德,忙大口大口吃起来了,噎着翻白眼也丝毫不减慢吃饭速度。 张定深感缺个唱黑脸的,毕竟有些话他不方便说,秀儿又不会。意识形态的高地必须占领,思想教育必须尽快跟上。 “安得黑锅兮讲四方”,张定头疼。 第8章 巡视四方 没一会儿两大碗粥就被造完了,虽然里面什么都没加,就是两大碗白粥,但是人一旦饿了,吃什么都香,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吃完了自然也不能让他们再闲着。当然还是得问一下,有没有吃饱?虽说心里清楚的很,但是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吃饱没?”张定笑呵呵的问,同时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俩。 “吃饱了少爷。”纵然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俩根本没吃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碗,舔着唇,口是心非的说道。 “吃饱了就跟我走。”张定丝毫不客气,抬腿就走人,同时示意他俩把东西给秀儿。张定。不管他们是什么原因,说吃饱了,但既然他俩说饱了,那张定也懒得管,毕竟结果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张定出了自己的房间,身后跟着俩兄弟,径直就往大门走,张氏兄弟看着少爷往外走也急忙跟了上来,毕竟外面的流民太多了,没有人看着可不行。 “少爷,等会早点回来,午饭快了。”钱管家看见少爷要出门玩,连忙提醒。 “好,一定。”张定连忙答应,毕竟他可是一个礼貌的好孩子,做不做得到另说,但是至少要回答。 出门后看见的自然就是刚插下去的禾苗,依稀还有几个人仍在劳作。看了几年了,仿佛跟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仿佛一切都没变过,但是又有很多东西潜移默化中变了。 他以前看到了,还觉得这些人真可怜,现在仍会同情他们,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强的感觉了。只能说环境的力量真是强大,它可以同化身处里面的人。 村里路旁偶尔还是有些外地人,他们乞求有好心人能够给一些食物,只是,这注定是不可能的。村里又多了几个人,都是陕西干旱外逃来的。他们要么自己随便搭个棚子给人干活勉强过活,要么就入赘别人家,以此融入当地。 更多人只是在这里短暂的停留,毕竟他们在这里生存不下去,只能去其他地方继续寻求生存的可能,直到这一丝可能也被打破。所以这些人都是潜在的不稳定因素,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张氏兄弟跟着他,毕竟还是小命要紧。 张定是出来撞运气的,地方虽小,但是偶尔有外地的货郎挑东西卖。这年头好像已经有红薯了,万一要是买到了,先不说其他的,至少可以缓解家里的口粮状况。 红薯不像水稻,红薯没有水稻那样挑地方,而且它对水的需求也不像水稻那么大。水稻对水的需求很多人不清楚,但是从名称中有个水字就可以窥得一丝。 而且古时候很多时候械斗都是因为对水的争抢引起的,尤其是在较为干旱的时候,这个情况在后世,因为有工业产品的帮助才能够缓解一些,但是这个过程中用水的浪费也是很严重的,很多人认为以色列发达,其中一点就是因为他们在农业灌水中灌溉技术非常发达。更别说在如今这个年代,只能通过沟渠慢慢的利用水位差进行灌溉。 反观红薯,红薯不一定种植在田里,像什么山丘,它只要有泥土就行,而且他不怎么需要水分。找个地方种植一下,然后基本上不用怎么打理,到时候成熟的时候收一下就行了。 虽然希望十分渺茫,但是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出来也不全是为了找买到红薯的可能,他还在到处看有没有野鸡野鸭的蛋之类的。很多人以为古代就一定物产丰富,这是不对的。后世之所以物产丰富是因为人工养殖,但是现在基本上就全靠大自然的馈赠,而且这年头的种植养殖技术都远不如后世发达。 但是在这种荒年,基本上能吃的全被吃掉了,这两天张定就看到黄山上有很多人影,他们在里面寻找各种野果和可能存在的小动物。当然他们也吃一些野菜,毕竟人逼急了哪还能管得着能不能吃有没有毒之类的,能有吃的就行。 张定也沿着路闷着头就往黄山上跑,之前他爹不让他上去,因为是有很多坟,中国人很忌讳这个,现在人比较多,他爹也放松了管制。 张定其实也很忌讳,因为他是个纯正的中国人。但是他现在在某些方面和那些灾民一样,为了可能存在的食物,一想到麻辣兔头,不禁口水直流,谁还管那些。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很快他们就到了山脚下,只见一条路光秃秃的,之前其实没有这么秃,好歹还是有几根草的。但是最近走的人很多,路秃了很多,也宽了一些。 顺着路往上走,就可以看见有人在探头探脑找东西,不只是外地人,还有一些本地人,毕竟饿的不只是外地人,本地人其实也很饿,偶尔看见还有人发生了冲突。但是张定一律当做没看到,只顾着往前走。 这时候张氏兄弟已经走在了前头,毕竟他俩年纪大,而且年纪小的时候。也没少做上树掏蛋的活。让他俩走前面主要是为了方便寻找可能存在的野鸡,野鸭之类的。而且就算。他们找不到别人找到了也没事儿,反正他能出钱买。 之前他就是买的,有一对外地逃荒过来的父子找到了一窝兔子,被他给发现了,然后他就出了两大碗米饭和一碗猪肉给买下来了。本来有一公一母还有五个小仔,之后死了一只,现在还有6个兔子,现在都由张妈再养,每天吃的都是由张定带人改回去的草外加家里资助一点,毕竟这年头人都吃不好,更别说提供给兔子了。 张定也不全是为了吃,这个时代吃饱都难,更别说吃肉了。一顿肉能够让一些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张定不奢望别人真疯狂,他只希望别人吃了肉,能够更忠心。 张老爷是个爱面子的人,虽然家里没几钱,但是也很喜欢讲排面。张定不仅搞回去一窝兔子,他还在村里买了鸡,也是张妈一起在养,就这张老爷都颇有微词,认为他没有一名尊贵的地主该有的体面。 张定表示如果面子里子都有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只能选一个,那当然是里子,面子不值钱(至少他的面子不值钱)。 张定其实也很无奈,要是有的选,他更想在山上散养,让它们自己找东西吃,反正饿不死,奈何外面的饿狼太多了。要是他敢放出去,他敢保证不一会儿就只有一地鸡毛鸭毛。而且养在家里他就没有了绝对处置权,毕竟在大明朝父母可以处理子女的财产,更别说买鸡鸭的钱是家里的…… 抛开那些想法,回过神来,张定琢磨看能不能买到野物,顺便得割一些绿色植物,只要是没毒性的,能吃的全部搞走,之前张定还要带一些回去,毕竟张氏兄弟俩手不够用,现在又多了俩劳动力,张定自然就背着手,看着他们忙活。 东瞅瞅西割割,时间一会儿就过去了,张定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看收割的青草也不少了,就招呼几人回去,虽说没收获野物,但至少不亏。 回到家把青草分别丢到几个小圈里,没错,兔子,鸡鸭分别在屋外搞了个小圈,白天在屋外活动,等到天黑了再赶到家里的竹笼里。几个笼子不大,但也活动的开,毕竟数量在那儿,兔鸡鸭各6个,青草一进去就开始吃,人都饿了,更别说动物,饿了吃啥都香动物也一样。 搞完差不多也快吃饭了,张定视察完自己的劳动成果拍拍手摇头晃脑就去吃饭了。 李氏兄弟自然和下人们一起吃饭,但是下人的生活水准也让他俩很满意,虽说肉少而且是张定一家的剩菜但是谁在意啊?有肉吃就让大家很满意了,不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挤走他们。 一时间只有吃饭的声音。 第9章 起风了 一晃到了年底,李氏兄弟吃了几个月的饱饭,偶尔还能沾沾荤腥,再也不复刚来时瘦骨嶙峋的样子,兄弟俩不愧是北方人,在同龄人中显得牛高马大。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古人诚我不欺,这几个月他俩的饭量可是把钱管家给气坏了,每次他俩吃饭都能听见钱老爷的骂声,什么“看着你们吃饭夭寿啊”之类的,他俩每次就不发一言,只是添饭的勺子抖了抖,然后继续吃饭。 年底了,天气变冷了,白茫茫的一片,逃难的和本地人早就不再进山了,毕竟山上没有啥了,而且雪大又深,进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名出来。 只是路上的难民没有减少,反而有增多的趋势。据说有一个不沾泥的人造反了。他造反后第一件事就是开仓放粮,按理说开仓后难民应该有所减少,可惜他们军纪极差,臭名远扬,导致人们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跑得离他们远远的。 小冰河期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冷,张定穿的严严实实的都不断淌着鼻涕,更别说外面的难民有多冷,据说县城外面全是人,他们这的人已经算少的了。 忘了介绍了,现在隆重解释一下,丰收村的一把手,位高权重的村长打人就是张老爷,这在古代很正常,皇权不下乡,得依靠当地的地头蛇帮忙管理顺带收赋税,虽说官虽小,但是是个官,多少还有点权利。 张定也就是尊贵的村长公子,在丰收村可谓横着走。这大冬天的,村里的半大小子们也终于闲下来了,张定叫李氏兄弟把他们喊在一起,在以后这可都是他可以利用的力量。 很快,李氏兄弟挨个把人叫过来了,在张家后门站成一排,没错,这几个月张定还是交了些东西给李氏兄弟,最重要的当然是潜移默化的给他灌输忠心的思想,没办法,没人就自己上呗,他就不信没了张屠夫还吃不了不带毛的猪。 其外,就是军训的一些东西,虽说在后世就是个烂大街的玩意儿,好歹拿来也能用用,毕竟指望一个非科班的搞些专业的东西不太现实。李大李二拉着那些人站成一排,虽说李大李二年纪不算大,最大的有了16岁。但是谁让他俩给张定办事呢,一个个老实的听安排。 很快,李大来到张定身边:“少爷,齐了,一共36个。”张定颔首表示知道了,他让李大李二喊的人也是挑了的,太大了不要,有过小偷小摸不好的不要,偷懒耍滑的不要…… “都知道我是谁吧?”虽说他们都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但是万一有二愣子呢?张定还是决定问一句。 “知道。”这群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好半会儿才稀稀拉拉的说道。 “我需要你们配合我做点小事儿,不难。表现的好有机会吃大肥肉片。”说罢张定点头示意李大,李大点头进门很快端了一碗金黄的蛋炒饭出来了,色泽金黄,一看就是用了很多油炒的,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有几块大肥肉片。 就这几块大肥肉片,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吞咽口水。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无上的美味。 “想不想吃啊?想吃就配合一下,不想吃的也可以走,我不强迫。”张定很满意大家的表现。 “想!”这群孩子回答,果然有了肉片的做奖励,一下子就有了干劲。 “很好。”张定不断点头,像是在扫视自己的士兵。 “走,跟我去黄山。”说罢带头走在前面,李大和李二就进门了,他们需要把饭放回去和拿一些工具出来。 所以说这个时候山上已经没了可以吃的植物,白茫茫的一片。但是还是存在可能正在过冬的动物,张定准备去挖个大坑,看看能不能逮到啥。 有些逃难过来的难民也在用非常原始的方法在砍树,毕竟。只要有个棚子,都会比在外面暖和很多。他们又冷又饿,但是在生存的压力下还是奋力的干着活,不得不说还是身体好,毕竟要是身体差的也活不到这儿来。 当然带头的还是张氏兄弟,需要他俩看一个在哪儿挖坑。虽然他俩也基本上没有什么狩猎的经验,但至少比这群小孩子还好一些。 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地方,并不在道上,正合张定的意思,要是在路上怕有人摔下去了,还是有点麻烦。 既然选中了地方,那接下来的事就很快了,李大李二把东西分给众人 。拿到工具就开始挖洞,虽然是一群半大的孩子,但人多力量确实大。有人负责挖,就有人负责把泥土转移走,一时间热闹非凡。 当然挖几个坑还是用不了这么多人,毕竟这个地方肯定不会挖太多,张定就带着剩余的人去捉鸟。谁挖坑谁把泥土移走,谁去抓鸟,全凭自愿。 张定就看着他们自己做选择,但是他也不干涉,对他来说谁干活都是一样的,重点是要有人干活。 很快人就分好了,有28个人在原地负责挖坑,剩余的8个人随他去抓鸟。张氏兄弟和李是兄弟,两边各一个。 这4个人相当于帮张定监督,张定只是视察。 抓鸟的用一根木棍把一个篮子撑起来,篮子下面是很多饭,至于那个木棍连着一根线远远的牵着。众人稍等一会儿,就看见有鸟盘旋,鸟儿看见下面的饭就有几个下去去干饭。 大部队还依然还在盘旋,但是总有勇士,众鸟儿看见下面在吃饭的鸟儿相安无事,便都开始落下来。等到篮子下面聚集的了相当一部分鸟,马上拉倒木棍。众人一拥而上,丰收的喜悦是掩盖不住的,乍一看至少有一二十只鸟。 当地让人把这些鸟儿处理了一下,让他们逃不走,便又去挖坑的地方。不知道,是众人干劲大,还是监工好,反正活是干的差不多了。 挖的差不多了,张定就让他们又做好。掩盖措施,毕竟动物还不至于那么蠢,看着有坑还往里面撞。做完后张定又让人捡了一些干的枯树枝。 一切搞完后,张定带着人了往山下走。找了一块空地,支起一块火堆。便开始烤火,只有那些鸟很简单,随便裹了一些泥巴就往火堆里面甩。张定让李氏兄弟回去把那碗蛋炒饭端了过来。 不多却也不算少,张定于是让每人都来一口。在这种时候是没有人敢多吃点的,毕竟大家都看着你吃多了别人就吃少了。至于那几块肉片,自然是根据监工的反应,谁干活最卖力就给谁。 获奖者是一个叫铁牛的,大概十三四岁,看着就挺老实一个人,不高但很结实,听说肉分给他了他不敢相信,直到手上拿着了,他一下就哭了,说是不敢,张定让他拿着,说是应该的,铁牛只好收着,用东西包了放怀里,张定看着不说话,毕竟这几块肉省着点吃可以吃几顿。 这下大家基本上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大家也清楚谁干活卖力,谁干活不给力,大家都没意见。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鸟儿也熟了,大家伙儿把鸟儿捞出来了,往地上一摔。也不管上面还沾着泥土,还很烫嘴就开始吃,张定没吃,毕竟什么也没放,内脏也没处理,他还是觉得有点膈应。众人可不管这些,有肉吃一个二个开心的很。 很快众人就造完了,张定挥挥手让大家回去,他也忙不及回去了,毕竟外面还是挺冷的。 第10章 再回首 第二天吃完早饭,张定便蹬蹬蹬地迈着小短腿往昨天挖的坑那里跑,当然,身后跟着张氏兄弟和李氏兄弟。 张定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昨天的那个地方,不过粗略一看,张定就蔫了。和昨天的布置一模一样,不用多看就知道没戏,纵然心里早有预测,但还是掩饰不住失望。 成功总是很难获得,失败才是大概率的事。 张定收拾好心情,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毕竟只有行动才能改变,空想只能耗费时间。 但是呢,雷布斯说过:“99%的问题,都有标准答案,找个懂得的人问问,”张定深以为然,他扭头:“有没有什么办法引诱觅食的动物进去?” 后面四个人头都摇成拨浪鼓,也是,张定哂然一笑,能指望他们什么呢?他们满脑子都是听话干活吃饭,不逼一把是不会想着改变的。 张定也没法子,只能东瞅瞅西看看准备回家,大冬天的,也没啥绿色植物能够活下去,不然他高低得搞一些回去。 不得不说那些难民动作真的很快,昨天还什么都没有,今天上来的路上就已经多了几个棚子,只能说在生存的压力下爆发出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张定远远的看见有人在村里的小河上鼓捣,随着走近了才发现外地人和本村人都在凿冰,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鱼。 张定闲着没事,也开始找地方准备凿冰,万一有鱼呢?新鲜鱼不比腌鱼好吃多了,张定挑中了河流上游找了个有凸出的地方,看着比较薄的冰面就开始哐哐凿。 一时间没人站着,只听到“砰砰砰的声音。”凿了一会儿过后,就听到有人凿穿了冰面,欢呼声响了一下,随即又安静了。张定知道是为什么,毕竟凿冰都是为了捕鱼,把鱼吓走了怎么办。 “咱们得加点力气了,”张定他们有五个人,虽说只是拿着路边捡的石子在凿,但是人多,不敢说他们人最多,至少也能算是比较多的。 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张定扭头看过去,原来是刚才开的那个口子已经有鱼在探头探脑的呼吸了。成功就是这样,在成功之前,你会遭受许多折磨,也许你只差一线距离成功但是一旦放弃了就是失败,但是相反,成功之前遭受的苦难越多迎来成功的时候就越是喜悦。 急了,张定急了,硬了,手都硬了,要是还不赶紧破开捞两条鱼,等会儿都破开了鱼可以选择的口就多了,这条小河又能有多少鱼呢? 不用他说,更不用他催,几个人为了吃鱼已经凿冰的手都出现了虚影,终于,“砰”的一声,冰面终于破开了一个洞,这下终于简单多了,张定止住想要欢呼的几人,毕竟他深谙猥琐发育。 几个人把洞口扩大到脸盆大小,同时往后推,毕竟掉下去了淹死概率小但是冷。刚刚凿冰不觉得冷,这会儿冷风一吹汗毛都竖起来了。 稍等片刻,果不其然看见有鱼探头探脑,鱼不大,但好歹是鱼,这个活自然交给张大张二,毕竟他俩年纪大,力气自然也大。 想有专门的鱼叉,不太可能,那种可以透过水,只留下鱼的网子更不现实,张大张二拿了一个水盆准备直接连鱼带水一块舀出来。这样的坏处当然是重了点,但是至少可以保证一个比较快的速度把鱼搞出来。 等一会儿,冰面上就躺了几条鱼。张大张二仍在努力工作,那是鱼一开始还活蹦乱跳,不一会儿,就被冻的不怎么动了。到了这会儿,基本上所有人都破开了一个小窟窿,鱼的选择一下就多了,本来就一条小河,所能容纳的鱼数量就有限。 张大张二再次舀出一条几斤重的胖头鱼,张定就制止他们继续,准备回去了。现在这会儿基本上好半天才有一条鱼,或者干脆就没有鱼出来透气。 张定已经有好一会儿都没活动了了,人都冻麻了,看这会儿基本上也没快没鱼了,还不如见好就收。 张定是老大,他说了算,纵然张大张二意犹未尽,但是也只能收好东西准备走人。几人捞起鱼一看还行,三四条小鱼,一两条三四斤的大鱼,至少张定是心满意足了。 几人你牵着马,我挑着担,咳咳,错了。是端着水盆拿着鱼,兴冲冲的往张家走去。 回到家,让他们把鱼送到厨房胡妈那,张定就赶紧去房里烤火。天气太冷了,刚才外面吹了一会儿风,人都感觉快成冰棍了。 烤了一会儿火,喝着秀儿端上来了的热水,张定才是感觉暖和起来了,不由长舒一口气。 张定看到秀儿眼睛都是红红的,显然刚哭过,张定看家里也没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问秀儿:“怎么了,怎么哭了?” 秀儿嘴张了又张,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倒是眼泪又出来了。 张定不知道这么回事,但是他知道要安慰人,只得让秀儿过来,张定太小了,但是抱住秀儿的头还是没问题的,张定抱着秀儿的头,温声道“怎么了,说说看。”说着又换了语气“连我都不能说吗?” 秀儿终于开口了:“刚刚来信了,说,说狗儿没了……”说话间秀儿哭的更猛了。 张定知道怎么回事了,狗儿是秀儿的孩子,纵然秀儿生完孩子后就来照顾张定了,但是自己身上掉的一块肉,秀儿不上心是不可能的,不会因为不是自己带的就没有感情。 张定只得紧紧抱住秀儿,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人的生命太脆弱了一点点小病不及时治疗就可以把人带走,更别说现在还要面临饥饿,天气等原因,纵然因为秀儿的原因处境会比一些人要好,但也是有限的。 张定只觉对秀儿的关心太少了,虽说他对什么狗儿完全没有感情,但是他对秀儿还是有感情的,他不想让秀儿伤心。他一想到秀儿才20出头就没了孩子,他不由很同情。 没错,秀儿才20出头,秀儿当年十三四岁就已经结婚了。古代人均寿命低下,为了维持人口,只得很早就结婚了,而且在这个年代不按照法定年龄结婚还有处罚,比如税率提高等措施。 秀儿也紧紧抱着张定的小身板:“少爷,你不会离开我的吧?”张定知道,他以后是秀儿唯一的寄托了,他连忙点头:“不会的,秀儿”。秀儿听到他的回答心里稍稍安定。 张定把手挪到秀儿背上,不断拍着她的背,他让秀儿脱掉外衣睡到床上,张定也脱去外衣。平常他都会动手动脚,今天他很老实,只是不断轻抚着秀儿的背,好让秀儿睡一会儿。 秀儿一开始不肯睡,张定强行让他睡,秀儿拗不过他。 张定记得有个科学实验,说是睡觉之后人的心情会变好,因为睡觉的时候大脑的防御机制就会启动,让人可以接受一些难以接受的东西。 不一会儿秀儿睡着了,张定轻轻起身,他估摸着饭差不多了。果不其然,饭菜已经端上桌了,只差吃饭了。 张老爷张夫人看着秀儿没有跟过来也没有细问,显然是知道什么。张定自然也懒得解释,端起碗筷就准备干饭。 张家是个小地主,也没啥文化,怎么舒服怎么来,没有什么规矩。不得不说胡妈手艺还挺好,当然,可能冰保住了鱼的鲜味,还有辣椒吃的只让人身体发热,没错,今天主菜吃的是剁椒鱼头。地主也没有什么好吃的。 张定吃完后另拿一个碗一刷筷子,夹了一些鱼肉,要了一些汤汁,还夹了一筷子藕和酱菜就匆忙走向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走到床边,轻轻推着秀儿:“秀儿,吃饭了,快,不然等会儿凉了。” 秀儿睁开朦胧的双眼,眼睛都肿的像桃子了,看向张定,一下眼睛就睁大了:“少爷……”说着眼睛又红了。 张定赶紧制止:“别哭了,赶紧吃,你不吃我就喂你了。” 秀儿只好接过来吃起来,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回事,秀儿吃的很快,吃完后就想起来,张定赶紧让她擦嘴继续躺下:“别,我去还,天气太冷了,我回来马上上床。” 秀儿只好点头躺下。 张定迈着小短腿赶紧把碗放到厨房,嗖的一下回到了自己房间,三下五除二脱下衣服,只留着最里面的棉衣,张定连忙掀开被子,抱住秀儿,软软的:“真香。” 秀儿也抱着张定,她这儿情绪稳定多了,虽说张定还是个小豆丁,但是也能给他莫大的心灵慰藉。 张定打定主意下午除了上厕所都不下床了,太冷了,除非上大的绝不出门。没错,室内有专门的尿桶,秀儿也是在那里解决小的,从小就是,张定第一次看的时候人都惊呆了但是到现在已经习惯了。 反正出门也没事,那就抱着秀儿在床上躺着,干躺着也行,反正今天就等吃晚饭了。又是混吃等死的一天。 第11章 希望总是在快绝望的时候到来 张定天天抱着秀儿睡到日上三竿,他总算是知道唐玄宗的“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滋味了。他和唐玄宗的地位可谓天差地别,如今都这么爽了,那个位置又有多爽呢? 想到此处不禁心驰神往,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就摸着肚子去吃饭。不能不说,这个时间掐的不错,差不多刚好可以吃饭了。 吃完饭张定又蹬着小短腿去山上去看陷阱了,天天都这样,都不知道这样多久了。张定都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是天天闲着没事干,当成一项每天必做的事。 山脚下搭起了很多零散的小棚子,难民来了一波又一波。这些人中有勤快的,自然也有懒的,但是在生存的压力下,他们都爆发出了极大的动力。 在大冬天里依然在山里刨食或者日常凿冰,前些天还能捞一些鱼,最近基本上能看到鱼就已经不错了。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去碰那几近于无的运气,万一呢?万一有鱼至少可以吃点东西,山里自然也没有什么东西吃,但也是有可能碰到冬眠的动物。 至于把人家冬眠的美梦打碎,还要把人家吃了,会不会在意动物的心情,怎么可能呢? 就算听到动物的吐槽:“你礼貌吗?”恐怕也只会说:“我要吃东西!” 走过那一片难民棚,顺着路往上走,很快走不过去了,只能由张大背着他艰难往上走,一行人往上慢慢挪动。张定看见了有些难民也在找食物,白茫茫的大雪中黑乎乎的一团很是显眼。 只能感叹民生之艰难,哎,这世道。 很快,他们到了陷阱附近,张定一看就愣住了,很快走着的几人也看到了,也不禁愣住了,与往常厚厚的一层大雪不同,今天明显有的地方雪很薄,张定一下就激动了。 张定让张大赶紧放自己下来,几个人连忙就开始清理陷阱附近的积雪,不管是什么,至少要搞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很快,陷阱上的雪清理干净了,然后挪开陷阱。几人伸头一看激动极了,只见一头大野猪在里面,虽说冬天让肥膘有所减少,但怎么着都是一头猪啊。 这天气真的太冷了,猪在里面已经冻死了,依稀还可以看见野猪受伤了,不然怎么可能冻得死呢?估计是因为受了伤、流血、饥饿等多种因素导致死在里面。边上还可以看到野猪想爬上来的痕迹。 张定让李氏兄弟赶紧回去通知钱管家带人来,让他俩注意跑回去的时候不要大吵大闹,注意安静。毕竟周围的都是一群恶狼,他不敢保证一群饿狼面对一头猪保持冷静,不要对他们有任何希望。人逼急了什么都有可能。 就他们几个人的武力威慑,张定自己接近于无,就张氏兄弟可以算是战斗力。还是双手难敌四手,虽说潜在对手都是一群饥肠辘辘的人,但是架不住人多,估计差不多得百十来号,而且青壮年居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会儿,也许是好一会儿,终于看见钱管家带着家里剩余的六个劳动力顺带着李大李二来了,正所谓人多力量大,8个好汉子,李大负责背着少爷,钱管家让剩余的几个人把野猪搞上来。 至于李大李二,虽说年纪不大,但吃了饭就要干活,他俩负责把路上的雪稍稍处理一下,好让几个劳动力更好下山。 不得不说当时挖的坑并不算浅,不然野猪掉下去了不至于爬不上来最后交代在这儿了。幸好来的时候带了工具,只见俩长工慢慢被放下去,把身上的绳子绑到野猪身上,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野猪吊上去。 然后又用捆了猪的绳子把人吊上去,终于搞完了,这会儿张定又让人把坑重新掩饰一下,顺便往上面铺一些雪。这会儿已经有难民在探头探脑了,张定对着钱管家点头,钱管家会意。 李氏兄弟在前头开道,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下走,钱管家让众人跟着他喊,他说一句,众人喊一句,毕竟大雪天的,钱管家就是声音很大远处的人可能也听不到。 只见钱管家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大声说到:“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是张少爷,张少爷知道不,张少爷是张老爷的儿子,张老爷是本村村长。如果你们以后想在这里混下去,就不要招惹张少爷,张少爷的一根毫毛都比你们命尊贵。听清楚了吗?!” 说完钱管家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对着张定露出谄媚的笑容。钱管家每说一句话,众人就重复一下。不得不说,看他这一副仗势欺人的样子张定莫名感觉有些好笑,但并不反感,有些事就需要这种人。 远处众人默默看着,不说一句话,张定虽说很同情他们,但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如果有多余的物资,他也更愿意给邻里乡亲,毕竟这些人更靠谱,这年头的乡党关系可比后世紧密的多。 短短的一段路,但是顶不过路太烂了,走了好半天。终于下山了,不知道消息怎么那么灵通。路上全是看戏的人,平常看不到几个人,如今人声鼎沸,就像迎接什么大英雄一样,张定坐在张大脖子上,就像打了胜仗的将军,这个时候张定不想什么“高处不胜寒了”,而是“大丈夫当如是。” 很快就到了家,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把野猪抬进门,众人感受不到辛苦,只觉得兴奋异常,大家都知道今晚加餐,肯定可以吃点好的,不由得一股子干劲。 很快四个粗使大妈开始支锅烧水,很快水就烧好了,请好的屠户也来了,众人便开始拿着泛着寒光的刀开始宰猪,褪毛等流程一气呵成,不愧术业有专攻。 过了半天终于处理完了,野猪哪怕是瘦了也还是有肉,钱管家给屠户一些内脏和肉,屠户就高高兴兴走了,毕竟这年头哪怕是屠户也过的不是很好,有几个人能吃的起肉呢?屠户自然也没钱。 钱管家让人把肉腌好,让胡妈等人用内脏做一大锅火锅吃,毕竟内脏容易变质腐烂,要是腐烂了得多心疼啊。 不一会儿就煮好了,众人只觉得唾液分泌个不停,没办法,肚子缺油水。平常偶尔也能吃肉,但也只是解解馋,今天这么大一锅,敞开吃不够,但每个人一大勺是有的。 很快吃饭了,众人只觉得终于开饭了,从来没觉得吃饭前那一段时间那么难等待。不过这顿等待是值得的,给张老爷一家准备好后,众人也开始吃饭了。 这还是张定说的,毕竟天气冷,要是等他们一家吃饭后众人再吃,饭菜都凉了。所以现在给他们准备好后就可以开吃了,反正也不需要服饰什么的。吃饭后再来收拾就行,众人一下就对张定感恩戴德,毕竟碰见一个体恤下人的主子可不容易。 本来就对张定很感恩,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又觉得非常幸福,不由对张家多了几分归属感。 第12章 张少爷进县城 昨天刚吃完一顿好的,今天就素了很多,从早饭就可以看出来,早上就只有一碗素面,还有两根小油菜泡在上面,幸好还有青菜,不然实在是感觉少了点啥。 不得不说 不管怎样,能吃饱就已经很不错了,张定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大口嗦面。至于那两根小油菜,张定留到了最后,像吃什么珍馐美味一样吃着青菜。 吃完面,张定放下碗,找了张纸擦了嘴,再用水洗了一把嘴,就准备去嗦秀儿的樱桃。张定正准备迈出房门,就听老爹说:“今天去县城,你要不要一起去?” 张定停住往外面迈步子的腿,立即转过头小鸡啄米:“去,怎么不去。”县城呢,张定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最远的地方还是镇上,说来真是惭愧。樱桃什么时候都可以吃,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但是今天不去明天就没有机会去了。 张夫人不太想儿子去县城,毕竟现在难民比较多,听说城郭外面全是人。但又拗不过张老爷睡,只得说:“注意安全”。张老爷点点头,不说话。 这两年天下越来越不安定了,张定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小,基本都在丰收村附近转悠。 张定等着老爹吃完,跟着老爹出门。去现场肯定是马上出发,毕竟十几公里呢,虽然道路上的雪有所融化,但也不是那么好走的,若不行动快一点,今晚就回不来了,要知道外面住一晚可不便宜。 出门后老爹依然让张大张二抬着滑竿,张氏父子坐了上去,钱管家依然走在后面,几个人就匆忙出发了。 出了村就走上了大道,虽然小路可能近一些,但是小路走的人少,积雪可能比较严重,当然,也有安全因素的考量,万一来一个强人蹦出来来一句:“此树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几个人除了立马投降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沿着路走,人不多也不少,甚至还有坐轿子的,张老爷羡慕的看着,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还不时说道:“体面,真体面。” 张定压根不在乎,对他来说轿子什么的压根无所谓,他也不想知道轿子是不是对方的,毕竟就算再有钱别人也不可能给他一个子。他只想知道里面是谁,长的什么样? 远远的就听见了银铃般的小声,粗略一听至少有两三个人坐在面,得亏抬轿子的几个汉子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不然只怕早就趴了。 忽然他看见轿子的帘子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一双眼睛对着外面扫来扫去,忽然扫到了他俩,张定感觉那个眼神一下就激动起来了。 只是激动什么,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张定听见了:“快看,天气那么冷,居然还有人坐滑竿!” 话音刚落,掀开的帘子角度更大了,又多了两双眼睛对张氏父子上下打量。张定听到了,张老爷自然也听到了,一下羞得无地自容,面都红了,活像一个猴屁股。眼看对面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只得掩面装鸵鸟。 至于张定?他感觉无所谓,对面在打量他,他自然也在打量对方。以他的角度看不到对方的身材,甚至连脸都看不全,但是不妨碍他想看一看这个时代的名媛长什么样,和后世的有什么区别。 至于自卑?怎么可能,至少对张定来说,他只在年轻的时候,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生不太自信,甚至有些许自卑。但是其他女人,张定表示也就那样,毕竟后世没少吃瓜,也没发现那些名媛多长点什么,甚至有的方面还有所不如。 比如张定喜欢身材丰腴的,抛开身份,张定实在是欣赏不来。 张定只能看全一张脸,就是最开始喊的那个女生,没错,女生,一看就没有成熟,没有那股感觉。剩下两个女生都只能看到小半张脸。 但就目前所看到的,张定愿称她们为方圆5㎞内最漂亮的。毕竟脱产,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天到晚的伤春悲秋,成天就是在闺房里看画本,完全脱离现实,不为生计所烦恼,自然是面色红润,肤白貌美。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何况他们五官甚至称得上漂亮,只是也是个小家碧玉。 不像村里,只有张夫人脱产,秀儿都还要照顾张定,秀儿只能算得上清秀,五官远不如这几个精致。当然,秀儿的核心竞争力就是博大的胸襟,她不会跟她们几个计较。其他的整日操劳,面上全是疲劳与烦恼,完全没得比。 对于秀儿的胸怀到底有多宽广,张定肯定是最有发言权的,天天零距离感受,能不清楚吗? 就在张定此时打量着他们时,对方的管家一下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大声喊到:“小姐,注意形象。”说完又扭头对着张氏父子,露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哪里来的穷酸佬,我家的小姐也是你能看的?小心找打!”声音活像一个被阉割了的公鸭子。 张定挪开眼光,虽说看着美女很让人养眼,但是有个癞蛤蟆在叫很让他不爽。他就直勾勾的盯着那管家样子的人,甚至还往后靠了靠,选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不知道这路人什么成份,他也不是没有看过美女,甚至有比这三漂亮的多的追过,也不是没和一些厉害的人打过交道。的确,他确实在物质上比那些人差远了,但他并不觉得对方就能肆意羞辱他。 “哟,小子,还不服气?”那管家横眉冷对,语气很是不善。张定眸光瞥了一眼轿子里面的人,发现那三人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顿感索然无味,只是牢牢的记住几人的长相。 山水有相逢,实力不够,张定决定把这几个人当个屁放了。 张定不再看着这几个人,闭上眼睛假寐。 “哼,算你识相。”那管家自觉张定怕了,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至于张老爷全程捂着脸,也不管张定。更别说钱管家几个,眼看老爷这么怂,本来就慌,一下就像打了霜的茄子,垂头丧气的,甚至和轿子错过的时候还故意往旁边绕了很多,奈何对方还故意往这边靠。 张定这边自然是躲,张大张二那忙不停躲避的样子惹的对方哈哈大笑,张定充耳不闻,只当作是放屁。 等轿子过去后,本来说去县城的张老爷自感颜面扫地,再也不提去县城了,到了镇山随便买了点东西就打道回府,连饭也不吃了。 本来到了镇上买完东西后就快接近中午了,但是愣是没有人说饿,看来是大家都觉得面子扫地,只想赶紧回去,至于张定,他还是想吃完饭再回去,只是他说了不算。 一路无话。 只能说丢了面子回去确实快,比去的时候快多了,很快就到了家。 张老爷火急火燎的就进了房间,剩余的几个人也像打了败仗,耷拉着头。张定自然是直奔厨房,毕竟饿啊。 没想到几人会回来吃饭,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剩饭剩菜。张定只好让厨房做随便一些饭菜,吩咐做完给张老爷送一份。毕竟现在只是气头上,等会儿就会感觉到肚子饿了。 第12章 生气可能使人奋进 张定相比其他人可谓淡定多了,但是那也只是相对的。毕竟不但县城没去成,还被人莫名其妙叼一顿,阴阳怪气,放谁身上都不爽。 毕竟别人以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对待他们一行人,甚至觉得对他们说话都是莫大的恩赐。这对张定是绝对难以接受的,毕竟前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前世也不是没有这种人,比如那个北京地铁大妈的正黄旗,这种人固然是有,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认同人人平等的。 哪像现在,除了张定内心感到莫大的耻辱,但是其余几个人都是认为应该的,张定深感无奈。显然众人都是如此认为,地位高的可以对地位低的肆意羞辱,不管后世怎么被人吐槽,至少还是披了一层儒家的屁在身上,一切看起来远比封建时期看起来更温文尔雅。 张定迫于实力,只能眼不见为净,但凡他有能力,刚才那个管家都会吃苦头。 张定心里清楚,以后应该还有机会遇到几人,看样子都是去乡下玩耍的。这年头真正有钱有势力的跟现代有点不一样,这个时代的“精英”喜欢在农村里建个大别墅,有实力的甚至建屋堡以防强人,毕竟零元购实在是太香了。 在城里不管怎样都是面积有限,哪像村里,随随便便拿下一大块地,然后万丈高楼平地起,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粉墙黛瓦,假山环绕,水泉丁咚,锦鲤嬉戏其中,成群的美貌侍女穿梭其中……关起门来,俨然是一个独立小王国,谁也不爱。 只要没有什么太大的变故,以后有的是机会,念及至此,张定总算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你们最好祈祷以后我混的不好……” 今天算是给张定撕开了这世界的一角,让张定对这世界的本质多了一点点了解。本来张定虽有危机感,但也觉得就这样吧,毕竟能过且过,到时候山陵崩再说吧。 因此他每天混吃等死,美美的抱着秀儿睡觉,若不是张定让秀儿勤洗澡,恐怕秀儿的雄伟都被盘包浆了……咳咳,不说这个了,都是意外,手有自己的想法,控制不住啊,看到了圆圆的东西就想盘一盘,毕竟张定有什么坏心思呢? 吃饭完,张定就拉着李大李二出门溜达,吃完饭溜达,不能在吃完饭就抱着秀儿睡觉了。张定克服了莫大的诱惑,才带着李大李二出门,至于张大张二自然是跟着出门保护少爷。 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真勾八冷。”张定心里想着。但表面却装作一副不怕冷很积极的样子,毕竟李氏兄弟和张氏兄弟本来就不想出来,迫于无奈才出来,要是张定都一副无精打采被人强迫的样子,更不敢想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张定一开始是装的,但是后面就是真的开始感兴趣了。外面依旧只有为了下顿而忙碌的和逃难来的人,毕竟天气是真的冷,稍有条件的都猫在家里。 张定看着那些忙碌的人,想的却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更多的是同情,现在想的却是如果把这些人整合起来能干些什么,果然,出发点不同,同样的一件事,结果完全不同。 忽然张定感觉自己好蠢,他们几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而且就只有张定自己知道在找什么,其余人都还以为喜欢少爷吃多了油涨,想消消食。 他顿住脚步,让跟在后面的张大走上前来:“你知道番薯不?”张定觉得张大年纪最大,应该会知道点什么? 哪知道张大听了用清澈又愚蠢的眼神看着他,张定就知道答案了,果然,不要指望太多。 “你知道一种红色的,去皮了是白的,煮熟了是黄的东西不?”张定换了种说法,循循善诱。 张大还是一脸懵,“行吧,张定纵然失望但不是很意外。”要是这么容易找到早就找到了。 张大指示张大张二去问路边的所有人有没有看到过一种“红皮,从地里挖出来,生的时候是白的,蒸熟煮熟烤熟后都是黄的地瓜。” 这种事毫无技术含量,但这正是张大张二所擅长的。只见他俩像查户口的,一个接一个盘问,偶尔还揪着别人衣服,活像黑社会。 这给了张定启示,或许应该搞一个人口普查,简单登记一下。 张定刚被别人侮辱了,此时还是挺有同理心的“你俩温柔点,别搞的像别人犯了法。”张大张二讪讪挠挠头,张大瓮生道:“少爷,这些人都找不到好歹,咱们笑嘻嘻的别人就会觉得咱们还糊弄,不会说实话。” 张定默然,果然张大只是憨厚,但并不笨。张定只能说:“尽量脾气好一点。” “晓得了,少爷。”张定张二自然是答应下来。 问了好一会儿,一个二个都不吱声,目表情麻木,张定虽说本来就没抱希望,但是还是抱了点希望,不由还是有点失望。 忽然张定笑了,什么时候自己也像那些狗资本家一样了。只知道白嫖,不给马儿吃草,还想马儿跑得快,怎么可能呢,难道靠喇叭吗?就算一开始还有点幻想可能会有所反应,但是第二次还白嫖信用就会坍塌,就没人会管喇叭了。 张定知道自己身份不够,只是一个乡里少爷。想让众人帮忙,得来点猛料,自己能提供什么呢? 张定深思,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众人动心呢。他叫过来张大张二:“给他们还说一句话,要是有谁能找到地瓜,我想要的地瓜,赏5两银子!” 张定能拿出来5两银子已经是极限了,这可是张定几年的压岁钱。 张大张二显然也很震惊,这可是5两银子,相当于几千斤粮食,虽然现在粮价飞涨,但是也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不吃不喝几年的积蓄了。 张大张二对那些人一说,张定顿时感觉眼神都不一样了。本来是麻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现在嘛,真可谓火热的可以烤火,一个个的斗志简直可以燃烧了。 这下不用张定吩咐了,一个二个的就开始发挥主观能动性,四处散开,一个二个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周边都扫描一下,张定看到这幅样子很是欣慰,这钱花得值。 他总算能理解一点就是狗资本家的乐趣了,众人以为5两银子很多,便开始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开始完成目标,殊不知红薯才是真的值钱的玩意儿,哎,真好。 张定就看着众人就像翻滚的烫水,一下就热闹起来了,甚至那些听到声音的本地人也开始出门寻找,可以说走得动路的都开始行动了,果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张定施施然,闲庭信步,忽然觉得这雪挺应景,雪中漫步。 今天我明朝张良略施小计,就让众人为我办事,我真是个小机灵鬼,略略略。 第13章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 当天张定就是丰收村的顶流,哪里都在讨论那石破天惊的“巨款”5两银子,整个丰收村都被这5两银子搅和起来了,众人纷纷化身福尔摩斯,恨不得掘地三尺,一下子就把那个叫“红薯”的东西给找到然后献给张少爷,领到那可爱的5两银子。 显而易见,这个“红薯”将是未来一段时间的新闻中心。 张定却仿佛与世隔绝,外面的风风雨雨都与他无关,每天带着李氏兄弟锻炼身体。 一开始家里人是不知道这么个事情的,奈何外面的流言蜚语太多了,而且张大张二兄弟也并不是守口如瓶。当然张定从来没有要求他们保密,毕竟这个事是掩盖不住的,张定也没有想过掩盖,他巴不得众人传播一下,免费打广告,反正不要钱。 看附近以为闹的很大,其实就是丰收村附近闹的热闹,这个时代消息传播的很慢,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流完全靠嘴和书信。也就方圆几十里,再远就没有人知道这么个事了。 没过几天连“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张老爷和张夫人都听说了。虽然知道儿子有主见,但还是存在疑惑。终于在吃饭的时候问了出来。 “听说你最近用5两银子悬赏一个叫“红薯”的东西?”张老爷问道。 张夫人虽说不说话,但是眼睛的担心是掩饰不住的。 张定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早就打好了腹稿。撒谎是不行的,但是实话也是不可取的,毕竟谎言是经不起检验的,但是实话不好解释是怎么知道有红薯这东西的。 “我听说这个东西产量比水稻高,但是比水稻好种。”张定简简单单解释了一下,毕竟解释的越多,破绽越多,越难以解释,还不如一笔带过,反正他们也不懂。 “哪能有那么好的东西?”张老爷摆明了不信任。 “听说是外面西洋传过来的。”张定还是言简意赅。 “西洋哪有这么好的东西?”张老爷虽然只是个小地主,但是有股莫名的自豪感,天朝上国,物产丰富,物大地博。 “也许呢,试一下。这钱是我自己攒的压岁钱。”张定还是不以为然。 终于,张老爷张夫人不再说话,只当是儿子一时兴起,反正损失最多就5两银子,还是他自己攒的。 吃饭完后仍是日常的锻炼,不能不说,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最近都不用张定喊,李大李二吃完饭就已经等着了,几人出门去晃悠。最近天天吃完饭消完食再运动一会儿,张定都感觉自己精神状态好多了。 整个人多了股阳刚气概,让秀儿一顿好夸。 转眼间张定已经8岁了,而且又到了快过年的时候,张定不由感慨时间过得飞快,走着走着思绪不由飞远了。 忽然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他,他回过头,果然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大概12岁的男孩子一边跑一边喊:“张少爷等一等~张少爷~” 张定猜测这是逃难过来的小男孩,面露疑惑之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确实很疑惑这个素不相识的男孩喊他干什么,心里隐隐有猜测,但是刻意不去想,毕竟失望了太多次。 至于对小男孩认识他这件事,并不让他吃惊。毕竟他天天在外面晃悠,对于每一个稍微上点心的人来说认识他都不稀奇。 没让他多等一秒,男孩快言快语:“张少爷,我找到了一个卖东西的货郎,疑似有您所说的红薯。” “哦?快带我去看看。”张定一下就激动了,出言赶紧催促。 男孩也不废话,转头就带路:“少爷您跟上。” 张定自然带着四大金刚跟上,张定这会儿只想看到红薯,什么也不想了,脑子里的黄色肥料全部变成了红薯。边走还边无意识的嘀咕“红薯, 一定要是红薯……” 众人都感受到了张定的热切盼望,一个二个的都不由加快了脚步。短短的一截路,张定觉得实在是太漫长了,恨不得飞到对方身边去。要是有了红薯,很多事都可以幻想一下了。 真可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终于,看到了一个货郎,张定终于开始跑起来了,跑到那人身边攥住他的袖子:“麻烦给我看看,谢谢。”张定气喘吁吁的,毕竟才几岁,体力实在是不咋地,和某些文章中8岁小正太夜挑8女完全不是一个物种。 张定自觉道德素质好,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习惯性的说了一句谢谢。 货郎听到谢谢也愣了一下,毕竟这年头商人社会地位地下,更何况他这种个体户,说是商人都抬举了。这个货郎忙扶着张定,忙说:“使不得,使不得,这位少爷。” 等张定气息逐渐平稳后货郎放开手,掀开扁担挑着的货物,两个箩筐里面装着的就是他所有的货物。别小看了这些货郎,平常村民们需要采买什么,都是这些人运输的,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去过县城。 这些货郎就像毛细血管,源源不断在城市和农村间交换物质。 随着货郎掀开一层保护货物的毛巾,等不及货郎拿出来。张定忍不住探头看着,寻找着自己所需的东西,忽然,他目光一滞。 是他,是他,就是他,亲爱的红薯哟,我爱死你了。张定忍不住露出了宇智波同款笑容,身旁几个人莫名其妙,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等着少爷自己回复。 张少爷笑完过后顿感心中因长时间等待而积累的负面情绪消散了不少。他正了下脸色:“请问什么价格?” 货郎又是一愣,看了看张大张二,咽了咽唾沫,小声说:“不是说好了5两银子吗?” 这下轮到张定愣了一下,意外的看了一眼那个男孩。但也没说多余话,只是点点头,让货郎把红薯全部清理出来。 货郎看张定点头,不由长出一口气,幸好这个张少爷信守承诺。要是那俩结实的汉子锤他他可遭不住。 货郎手脚麻利的把红薯拿出来,不多大概只有十来个,5两银子绝对是大赚特赚。张定很淡定,毕竟“千金”买马骨。 “请问怎么称呼?”张定问到。 “小人……少爷叫我陈三儿就好。”货郎又开始紧张了,陈货郎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打听清楚了好动手了,毕竟万一要是张少爷不仅想要收回本金,还要多收点利息呢? “哪里人”张定对陈货郎的紧张莫名其妙,但是他懒得在乎。 “张少爷,张少爷饶命啊,我不要钱了,你放过我吧。”陈货郎彻底信了自己的猜测,不仅问姓名,还要地址,这不是准备上门化缘还能干嘛?不由说话都开始哆嗦,一紧张饶命都来了。 “我就问清楚你哪儿的,咱们后续还可以做生意,不用紧张。”张定彻底无语了,只能出言安慰。 陈货郎闻言镇定了一点,等到张大把钱一递给他。他马上就不紧张了,腿不抖了,腰也直了,面色也红润了,果然钱是良药,陈货郎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说话也利索了起来“张少爷,我是隔壁县的,来这儿也挺方便的。您老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果然钱是男人胆,这下也不怕张少爷知道了带人上门了。 张定点头:“你后续再有了红薯,继续给我送来,但是我不会再出这么高的价格了,我会按正常价格收购。”陈货郎表示理解,他这下赚大发了,就算是跑几百趟也不如这一次。 “还有,如果你以后有其他新的作物,也可以给我看看,放心,价格我会让你满意的。比如,有一种长的和高粱比较像的,结的果实外面有一层绿色衣服,上面还有类似头发的存在,去除了外表的绿色里面一般都是黄色,可以剥下来一粒一粒的,懂了?”张定看着他点头继续说道。 陈货郎听到满意的价格不禁眼神一亮,听到了玉米的描述则是若有所思。 “红薯也别忘了,找到了到时候来这儿随便抓个人一问张少爷,你就知道我在哪儿了。”张定嘱咐。 “好勒,张少爷,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眼看张少爷没啥说的了陈三儿就挑起扁担,毕竟他还得继续卖货呢。 虽然刚刚血赚5两银子,但是陈三儿是个有坚守的人,他准备坚持卖完东西再回家。 果然啊,还是得想办法,要是顺其自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买到红薯。 第13章 叶氏兄妹 眼看陈三儿走了,张定把目光移到了那个男孩身上,虽然知道了这是个聪明人,但还不知道品行怎么样:“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男孩察觉到少爷的视线扫过来了,自然知道以后能不能搭上少爷的快车就看这一波了,不禁挺直了腰背,对他来说,这就是个面试。 “奈少爷鸿福,没什么好法子,我就到处去问,看到货郎去问,我运气好,终于问到了。”男孩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定挑挑眉,这个步数绝对是几万起步,而且需要一点的运气,至于有没有其他人也在努力的找,张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他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那你为什么告诉他买红薯我会给5两银子?”张定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少爷,那人一开始觉得远,不肯来,我只能用这种办法。”男孩答道。 张定心道“果然”,表面不露声色:“帮了我这么大个忙,你想要什么?”说完笑嘻嘻的看着他。 男孩身子一下就紧绷了:“不需要什么,能帮助到张少爷就很开心了。” “聪明人。”张定心里清楚,不要任何好处才是最难办的,也说明这小子很聪明,但是张定不介意,毕竟聪明又能成事,张定不介意给他想要的。 “你哪儿人,就一个人吗?”张定问了一个看似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两个人,还有个妹妹。”男孩这下回答的很快。 “哦,你叫什么?”张丁问道。 “少爷,我叫叶伏波,12岁。妹妹叫叶倾城,10岁。”男孩很快答道,他很清楚到了最后的时候了,甚至答的很全乎。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说完张定顿了一下,“是这个倾城吗?”他只顾着和这个叫叶伏波的男孩说话,没看到后面四人不可思议的眼神,四人一脸懵,少爷什么时候会背诗了? “是,少爷”男孩点头。 “你家以前有什么读书人?”张定又问,毕竟可不能不了解手下人的基本情况,哪怕是假的,没错,张定已经把叶伏波当做自己的手下了。 “我爹是秀才,路上爹和娘饿死了,只剩下我和我妹妹活下来了”男孩低沉着说道。 “你俩怎么活下来的,又怎么来到了这儿?”张定表示不理解,大人都死了,俩小孩怎么坚持下来的。 “钟叔是我们家的老管家,靠着钟管家撑到了这儿,钟管家本来年龄就不小,最近油尽灯枯去了。逃难的时候不识路,一路来到了镇上,看见镇外全是人,我们争不赢别人,只能继续走,就来到了这儿。”叶伏波情绪又开始拨动我,显然这一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嗯,你去把你妹找到,带到我家,就说找我,我先把东西搞回去。”张定摆摆手。 “是,少爷。”纵然叶伏波刻意想保持声音平稳,但是他还是个12岁的孩子,还是听得出来十分激动。 李氏兄弟一下就像吃了坨大便,少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由得脸色变了又变,来了个可能抢饭碗的,俩兄弟一下就有了竞争对手,而且年纪差不多,一下就有了对比,一下就有了危机感。 对少爷的决定他们不敢质疑,只能用快喷火的眼睛的看着叶伏波。 “收拾好,别弄断了,走,回去。”张定心情大好,不仅找到了红薯,还有一个聪明人。虽然还有待对他的人品进行考察,但是不影响可以开始嫖他的智慧了。 张定自觉非常合理,没听说过实习期就不用干正式工的活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由得哼起了小曲,没有什么韵律,主打的就是心情好,随便哼。 张定摇头晃脑走在前面,四大金刚拿着红薯跟在后面。 回到家后,让四大金刚小心翼翼的把红薯放好。又让李大李二拿一个坏了的木桶,装一些泥巴在里面。木桶不大,但也比后世常规的一些水桶大概粗一圈。 张定让你李大李二拿一个小刀来,他记得好像是每一个红薯都可以切成很多块,然后有凹陷的地方就可以长出根系来。 他拿过一个红薯,然后只要有凹陷的地方,就把它从红薯中剥离,切成一个独立的小块。红薯不多,数量还远不能达到他的目标,因此每一个红薯的都需要谨慎使用,但是呢又不能不实验一下,毕竟。若是不知道怎么去种植,那再多的红薯也没有用,吃一个便少一个。 随后便把切成小块的红薯块,放到木桶里的泥土里,保证均匀分布。随后把木桶放到经常烧柴火取暖的房子里面,毕竟要保证红薯生根发芽,必须要有适宜的温度。至少在那个房间里,空气温度是最高的。 把木桶放在角落里,叮嘱众人不要乱动。随即把剩下的红薯放到一个坛子里,放到室外一个角落里,虽然冷,但是保证上面没有水滴下来。同样叮嘱众人不要动它。 做完这些,张定感觉今天心情非常好。今天的任务量提前达标,还让人充满了成就感。 张定决定了,今天就这样了。张总在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了,该怎么奖励自己了? “要不就奖励自己抱着秀儿睡觉吧?”这年头娱乐项目接近于无,天黑了基本上都在造人。除了造人没有其他任何发泄多余精力的地方。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张定面带微笑。转过头对着李大李二说道:“今天我就不去锻炼了。虽然不应该这样中断训练,但是少爷我今天心情好,少爷我的本意是让你们休息也一下,你们觉得呢?” “少爷,我们想锻炼。”李二刚听见少爷说话两眼都发光了,但是李大抢在前头开了口。 张定不知道是李大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还是被叶伏波给刺激到了,反正继续锻炼就是好样的,他不管他俩怎么想的,至少让他相当满意。 “不错,好好锻炼。”张定自然不吝啬夸奖,毕竟手下人积极干活还不需要多余的奖赏,一点夸赞之词就可以让他们更努力干活,张定只觉手下人觉悟真高。 李大李二听到少爷的鼓励自然是适当的露出恰当的激动之情,张定也懒得想是真是假,才懒得计较。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至于其他的,比如兴冲冲回去找妹妹的叶伏波。 那是谁啊?不道啊。 张定也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反正没有抱着秀儿舒服一下重要。至于李大李二,也许也忘了吧?谁对自己的竞争对手有好感呢。 第15章 裤子都脱了 话说完,各分两头,大家都去不同的地方奋斗。 张定迫不及待的招呼秀儿脱掉外衣躺进去,秀儿还有点脸薄,毕竟大白天的,少爷又喜欢动手动脚…… “什么,被子叠好了,没事,铺开就好了”。“什么,床单已经凉透了?没事,我热情似火”,张定眼看秀儿推三阻四,但是他今天心情好,和秀儿不断的拉扯着。 但是,没有人能够阻拦他和秀儿困觉,他张定说的。身为一个男子汉,一口唾沫一个钉,还有谁?还有什么理由,统统使出来。 就在张定脱完外衣,如狼似虎扑向被子里的秀儿。张定嗖的一下就上了床,掀开被子贴到秀儿身边把被子盖好一气呵成。手刚刚放到秀儿身上,都还没来得及揉一下。 “少爷,外面有一个叫叶伏波的孩子带着一个女孩,说是找你。”外面响起了钱管家的声音。 张定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语过,他恨不得跳起来掐死你钱管家。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少爷我大白天的关着门干嘛你心里没数吗?偏偏在这个时候喊我,早不来晚不来。 张定真想嚎一句:“滚。”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这个叶伏波看着像是个聪明人,还是得适当表明自己还是很看重他的,毕竟还指望着叶伏波给自己当牛做马呢。 当然也不能太重视,目前没有能够制衡他的人,太过重视也容易导致他骄傲,骄傲了就不是那么容易使唤的。 得去看,还得热切,还是不能太热情。“少爷?钱管家看张定不出声又问了一句。 ”“知道了”,“别叫了,我爹在不在家里?”张定虽然决定去见叶伏波,但是多少有点不耐烦,而且钱管家还在催,就更不爽了。 钱管家听到少爷不耐烦的声音缩了缩脖子,听到了张定的问题,还是很快回答:“少爷,老爷在大厅里面烤火呢。” “那你去带他去侧厅,给点热茶,让他稍等一会。”张少爷不假思索。 本来说来爽一爽,结果现在都是痛苦,在这种天气每一次起床都是对意志力的极大挑战。张定深感被子上的封印之强大,还有秀儿就像块磁铁吸着他。 张定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对着秀儿的博大就是胡乱两下,惹的秀儿娇羞不止。张定秀儿给的手感,趁着热血沸腾赶紧起床,拍拍秀儿挺翘的臀儿:“想起床就起床吧,被子不用叠,下午吃完饭咱俩再睡。” 秀儿红着脸点头,张定三下两除二赶紧穿好衣服,匆匆出门,不忘把门关上就往侧厅走。 相比于被窝的温暖,和秀儿的博大胸襟,外面真可谓寒风凛冽。张定冻的直打哆嗦,情不自禁紧了紧衣服。 这个时候房子不大反而成了优势,走几步路就到了。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进门之前张定特意收拾了一下,毕竟现在,大家都不熟。还是有必要对形象进行管理的,毕竟有时候见一个人,穿着打扮什么的很能体现你对一个人的态度。 就像女生去见男生,纵然男生很喜欢素颜。但是女生画点淡妆,梳好头发,穿上合体的衣服,要是再加上穿上黑丝袜,一下就可以感受到女生的心意。反正要是随便洗一下脸,穿着睡衣踩着拖鞋,一下就感觉没啥意思。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大家并不是很熟的情况下,熟悉后,大家知根知底的,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当然就算是熟人,如果悉心打扮去见对方的话,一定还是可以让别人领会到你的心意,毕竟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收拾好了,张定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气息平稳绵长。施施然迈步进入侧厅。 叶氏兄妹一开始来张府找张定的时候。还有点惴惴不安。毕竟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一个不熟悉的人会把自己怎么样。只能祈祷张少爷是一个好人。 鲁迅曾说过:“只要前进,就比站在原地更幸福。”。如果他们依旧漂流在外,找不到一个可以庇护他们的人,那他们就有可能被人贩子抓走。那样子真的是前途渺茫,有可能运气好点,被卖到大户人家做牛马,也有可能是卖进青楼。 至少张定看着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子。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坏事儿呢?张定只能说他们太年轻太天真,如果他们有机会活在后世的话,就可以看到一些未成年人犯下的罪行,然后利用自己未成年的身份逃脱法律的制裁。 人这个时候生物从来不能以年龄来判定好坏,有的人年纪很小却坏的流脓,有的人活到老坏到老,但是有的人他哪怕自己都过得非常凄惨,也依旧心怀善意。 叶氏兄妹看见门房进去禀报后更紧张了,就像高考查分的时候,总是查分的时候最紧张。 那个禀报的人很快就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把他们带到了侧厅,还给他们端上了热茶。虽然他们以前在家里也是做主子,但是在短短的时间内,他们的境遇一下就由云端落到了地狱,小小年纪就经历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明末大求生…… 这样的开端局,让他们成长了很多。见惯了人的恶,自然对很多东西都有点怕,没有安全感。但是现在这个处境却让他们受宠若惊,他们以为会直接去下人的地方报到,哪知道他们像被对待客人一样招待了起来。 所以张定进门的时候看到是这么一副场景:两个穿着破烂,衣服不算干净孩子屁股沾了一点椅子,背挺得笔直,端着杯子却无心喝水。张定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了前世应聘的时候,只不过,这辈子自己成为了掌握生产资料的人,身份调转了。 别拿小地主不当地主,不管怎么样,张定家也算是统治阶级的一员,统治阶级就算是底层也是内部人,和被压榨剥削的被统治阶级完全不一样。 美国五星评论家兼职上将麦克阿瑟曾说过:“在现代,越是落后偏远的地方,越是黑暗,越是腐败,人民基本上没有上升的可能。”在现代都这样,更别说在封建时代,毫不客气的说张家就是丰收村的主人。 不管他们怎么想,张定走到首座,当仁不让的坐下。叶氏兄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下站了起来。刚刚还很机灵的叶伏波也很紧张,说到底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张定首先看向叶佳人,叶佳人小小的一个,脸上黑漆漆的,是不是美人胚子张定表示看不出来,只知道瘦的几根排骨都可以数一数。“这就是你妹叶佳人?”张定明知故问。 “是,少爷。”叶伏波赶紧回到,不由得紧张起来,毕竟一开始就问候妹妹,谁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张定哪知道这小子在心里吐槽自己,只说:“会干嘛?” “嗯?嗯,少爷,她会……”叶伏波本来以为少爷问妹妹是想玩什么养成游戏,哪知道会问这,一下就卡住了。 “少爷,我可乖了,你让我干嘛就干嘛。”叶佳人看哥哥答不出来,自己开口了。 张定不由高看她一眼,其实用脚猜都知道肯定什么也不会,不对,也许精通暗黑料理?毕竟以前做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顶多就是认得几个字,能干啥。但是架不住他是叶伏波的妹妹,看这小子像是挺在意妹妹的。 念及至此,张定吩咐小跟班:“嗯,我想想啊。”张定也没让叶氏兄妹提着心多久,“这样吧,你去跟钱管家说,我要一个小男孩做跟班,还有一个小丫头做丫鬟。让钱管家把手续办好,顺便给我爹也说一下。” “你俩没意见吧?”张定扭头看向叶氏兄妹,“没有,少爷,但凭您吩咐。”叶伏波倒是很快就答应了。 张定看向李大,李大会意,纵然很不爽,但也还是按照吩咐去办事。张定也准备溜了,抱着秀儿不香吗? “对了,搞套干净衣服给他们。”张定对李二说,“你俩跟着他走,需要时我喊你俩。”张定指着李二,也不管他们反应就赶紧溜了。 第16章 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张定出门后正好碰到钱管家叫他吃饭,张定正好想去干饭,早干饭早锻炼,锻炼完了躺床上。帮秀儿活动一下身体,时刻了解秀儿的身体状况,关心完秀儿就和秀儿好好睡觉。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现在是大冬天,本来古代就没有现代社会那么多食物,更别说张家这种小地主了。张定现在每天都不期待吃饭,毕竟实在是没啥好吃的。天天都是那几样,翻来覆去的,就是玩成花了也不好吃。 好在张定也不挑,能吃就行,至少还能吃上饱饭还能吃上几个菜。所以世人常说:“知足常乐。” 简单的吃完饭,就开始转悠。等了一会儿李大李二也吃饭完了,不得不说饭不是白吃的,相比刚来的时候几根肋骨都数的清楚,现在俩兄弟不能说虎背熊腰,至少也是挺结实的。 张定就带着俩人开始转悠。开始日常的巡视丰收村。 “那俩怎么样了。”张定忽然问了一句。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张大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少爷,旧衣服是有,就是没有女的穿的,就随便给了件给那个女孩。他们也没什么意见。” 张定颔首,“钱管家说啥没?” “钱管家说又多了俩吃白食的。还说没地儿了,让他俩住柴房。”张大之前也被钱管家说过,因此肯定是有点怨气的。让他直说钱管家坏话不敢,但是偷摸上眼药还是敢的,要是钱管家遭罪了估计得开心的跳起来。 张定对张大心里的小九九还是一清二楚的。他懒得管这些,他过来是享福的,不是继续耗费脑细胞干这些的。 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就不说话了,张大知道自己又失败了,也不说话了。张定带着他俩绕了几圈感觉差不多了就往回走。 一走进大门,就看见叶氏兄妹围了上来。张定看着很是舒服,衣服不好,甚至有点不合身,但很干净,人还是瘦,但是精神状况好了很多,也洗了脸,不再是黑一块白一块。 “少爷,既然您让佳人去服侍您,那能不能让佳人住到您房间去?”叶伏波看着张定心情不错的样子赶紧说。 “恩?怎么回事?”张定斜了他一眼,又看看李大,不说没事吗,这怎么个事?李大委屈的低下头,不由腹诽叶伏波事多。 “少爷,柴房里漏风,我怕妹妹冻着,她年龄小,扛不住。”叶伏波看到了李大低下头,但是为了妹妹,他也只能装作没看到。 这个时代侍女也有侍寝的职责的,因此早晚算是张定的人,除非张定明说了不要她,所以住进张定的房子众人都觉得合情合理。 张定看向叶佳人,见她没有害怕抵触的情绪:“好,但是我那儿没空了,得想个办法,暂时先和你住。” 叶伏波只得点点头 :“好,少爷。” “放心,我尽快。”这句话张定出自真心,并不全是为了拉拢叶伏波,只是曾经也是有过兄弟姊妹的人,他理解这种心情。兄弟姊妹间感情好多好啊,就是应该相互帮助。张定相信这种人就算在外面不是什么好人,在家里一定是还不错。 张定不由得又想起了从前,心情不由得变差了一些,这里纵然有万般好,以前纵有千种不好,但是那些亲人是真的,那些感情是真的。纵然现在也有了父母,但是张定还是觉得有隔阂。 叶氏兄妹和李氏兄弟看出来少爷心情一下子变得不好,叶伏波嘴唇张合不说话,李氏兄弟瞪着叶伏波,竟然敢惹少爷不开心。叶伏波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张定摇摇头不说话,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张定注意到身后有动静传来,一看是叶佳人,既感到吃惊又觉得合情合理,吃惊是她年纪这么小,经历了这么多事不粘着哥哥,反而真的就开始当自己的小丫鬟。 合情合理是因为她本来就是自己的丫鬟,合该自己使唤。但是张定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有点少儿不宜,暂时还不知道这丫头嘴紧不紧,万一把他和秀儿的故事说出去了怎么办。 很多事都是这样,众人知道归知道,但是只要没拿到明面上来,众人就会当做不知道。但是一旦这层纸糊的报纸被捅穿后,那就要怪别人在后面嚼舌根了。 他转头让叶佳人先跟着她哥哥,叶佳人点头应下就不再跟着长定了。 打开房门,顿感外面的寒气一下就减轻不少,不能说温暖如春,至少也比外面强得多。再看床上,秀儿已经躺在床上了。 张定深感欣慰,三下五除二就脱去了衣服。冲刺到床边掀开被子像泥鳅一样就往里钻。平常他都会躺在秀儿身边,秀儿侧身搂着他。 但是今天秀儿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同,张定一下子爬到了她身上,压着她。秀儿今天觉得小小的张定还有侵犯性,好man哦~秀儿面红耳赤,脸一下就红了。 张定平常还讲究一下,装斯文慢慢解扣子,但是今天一把就把秀儿的上衣扯开了,秀儿一下就把手护在胸上(自行想象),张定不费吹灰之力把她的手拉到脑袋两边,伸手撕开最后的一层防护。 深吸一口气,埋下头洗脸,一下子就感觉自己飘飘欲仙,难怪有些人喜欢撕黑丝袜,原来如此。张定决定了,要是以后发财了天天撕,那不得爽飞。 秀儿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异样感觉,不由轻咬红唇:“少爷~”张定听起来身子都酥了,还好自己小,这还稍微大一些,行了不得天天榨汁。 一时间春光满园。 张定还是知道浅尝辄止的道理,一番浅尝过后就开始睡觉,毕竟长身体的时候,还是以身体为重。身体坏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活得久才有可能享受到生活中的各种乐趣。 为什么那么多人活着的时候没人说呢,就是因为活着你能还嘴,要是人没了,人家在坟头蹦迪也没人管。 所以说,活着就是一切,存在才有可能。 第17章 种植红薯 世人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但是啊,黄金可以保存很久,时间总是倏地就流逝了,一下就过去很久。 转眼间春天来了,张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穿的衣服逐渐变少,外面的积雪开始消融,整个世界一点点开始变绿,村头的狗都开始整天粘在一起,嗯,张定就知道春天来了。 春天,万物竞发,勃勃生机。 张定整天无所事事,除了运动就是吃饭,还有就是躺板板睡觉。本来还可以到处溜达散步,但是大明朝的冬天是真的冷,雪厚厚的一层,根本就出不了门。 本来还可以看见很多乞讨的人,大雪一下,都没了,世界一下就清静了,仿佛乞讨的人都绝迹了,只有雪化了看到里面冻住的人才说明了事情的真相。雪一化,路上的人又开始多了,仿佛一切都过去了,那些逝去的生命都是假象。 张定本来也懈怠了,毕竟湖广大体还是挺平稳的,他也不缺吃的,天天还有人暖被窝,还有人伺候,时间久了就有点懈怠。但是这一幕让他又提起了精神,不想被干掉就要好好努力。 这不,春天来了,张定就带着李氏兄弟,还有叶氏兄妹出门了。一行五人占据了村子里的路,生动形象的描述了路霸的形象。 叶氏兄妹去年来的时候不说瘦骨嶙峋吧,也可以说是排骨身材,看着可以数清有几根骨头那种。经过一个冬天,不得不说湖广的大白饭养人,一个二个的不说满面油光,至少也是偏向于正常人身材了。 不得不说不愧是以前富过的,伙食跟上来了,一看,小丫头看得出来是个小美女,叶伏波也是个小帅哥,不愧是经过基因筛选过的。兄妹俩这个冬天不说是大鱼大肉,至少饭是吃饱了的,隔三岔五还能吃到两片肉打打牙祭,衣服虽不新,但至少干净暖和,这个日子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这几月兄妹俩一直鞍前马后,这让李氏兄弟快咬碎了牙,只感觉拳头硬了,硬邦邦的。竟然敢和他们抢少爷的关心,这让李氏兄弟一下就充满了危机感,不得不说屁股决定脑袋,以前张定恨死了竞争,恨死了那些内卷的人,现在只感觉真香。 张定对叶氏兄妹和李氏兄弟的小动作一清二楚,但是他都装作不知道。毕竟,双方的闪光点不一样,叶氏兄妹确实把他照顾的更好,更注重细节,李氏兄弟则是锻炼的虎背熊腰,俩大块头,带着李氏兄弟出门张定充满了安全感。 虽说李氏兄弟还是个孩子,但是他俩又高又壮,年纪轻轻的就有了1.6m,相比起来其他人弱不禁风,他俩一看就有力气,看起来就很man。 众人看见他们纷纷让路,毕竟张少爷谁不认识,丰收村最大的街溜子,外加李氏兄弟俩,这俩人就像黑社会的打手,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对村里的人横眉冷对,至于叶氏兄妹,一看就俩狗腿子,张定就只差一个金链子和一支雪茄,那种黑社会老大的形象就齐活了。 张定走在前头,两手空空,对着路边的乡亲们颔首致意,身后的几人拿红薯的拿红薯,拿铲子的拿铲子,像黑社会又像某农垦公司,不伦不类的,但是无所谓,他们就是这条路上最靓的仔。 几人顺着泥泞不堪的路走上黄山,虽说雪已经化了一段时间,但是最近一直在下毛毛雨,都说春雨贵如油,张定眼看着“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就忍不住带着几人种植红薯。 你要说是不是正确的种植时机,张定不知道,知不知道正确的种植方法,张定还是摇头,红薯对种植环境的要求,张定还是摇头,只知道这玩意儿耐操。张定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干就完了! 几人找了一个相对来说树木不是那么茂密的地方,这还得感谢那些外来落户的,他们砍了一些树木,就空出了一些地,再加上张定抽空来的一把火,这里就空出了一块地方。 张定琢磨着这地方就算不肥沃,但是应该也不算太贫瘠,毕竟有着草木灰的浸润,就算很多专业知识不知道,但是一些常识还是懂得。 张定背着手,身后站着娇俏的小丫鬟,活像来感受大自然的美好的。至于剩下的三个人,自然是得抄起工具干活,尤其是李大李二,绝对的主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俩叶伏波绑起来也打不过一个李大或者李二。 但是李大李二不这么想,他们只会想这小子又偷懒。不管怎么想吧,活还是得干的。 就挖几个坑,何况土地还是湿润的,虽说工具不咋地,但好歹还是铁器,总还能用。不一会儿就挖好了几个坑,叶伏波也用刀把红薯切成了一块块的,个个都带茎。 张定已经发挥了所有他知道的东西,其他的,张定表示,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至于其他的,比如有没有人会偷偷摸摸把红薯吃掉啊之类的,张定还真不是很担心,毕竟大家都不认识这玩意儿,一般大家都会优先吃自己认识的,毕竟小命只有一条。 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张定也不介意采取一些措施,让大家知道丰收村姓什么,张定从来就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他会同情那些衣衫褴褛,艰难求生的人,但是对那些触及他里的人也不会手丝毫手软,人,本来就是很复杂的。 把红薯一块块的放进去,埋好,看似简单的事也搞了将近一个时辰,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小片种植地张定还是很开心,虽说自己没有亲自上手,但怎么也算是莅临指导,奋斗在一线。 搞好后,张定就带着几人回去了。毕竟安排人看守什么的也不太现实,张定也并不觉得会有人偷,哪怕是一厢情愿。偷了自然要有人负责,毕竟都是成年人,犯了错自然有代价。不过村里的人应该是没这个胆的,毕竟张家也不算什么大善人。 第18章 平平无奇小日子 自从红薯被种下去后,张定每天就多了一个地方去,当然,极端天气还是不去,毕竟张少爷是个体贴人的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都不想去,更别说手底下那些人,他们连种植红薯的意义都不知道,之所以对红薯上心完全是以为自己这个少爷感兴趣,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管他们是否真的感兴趣,都得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最近去看那片实验种植基地,依旧是光秃秃的一片,张定也没感觉多失望,毕竟本来没抱多大的希望,纯粹是希望奇迹发生。 而且没看到有被破坏的痕迹,张定已经觉得很满意了,剩下的就交给时间。 随着天气逐渐变暖,路上的难民又开始增多。不得不说,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一开始张定还于心不忍。但是到了现在,他已经习惯上路上充满充满了难民,如果没有难民他还有点不习惯。 张定深知这些人都是无产者,而无产者革命的动力是最强大的。他们现在只是没觉醒,一旦觉醒了了他们拥有比任何人都强大的力量,足以让这世界天翻地覆。 但是他们现在嘛,一个个苦哈哈的。衣衫褴褛,面容麻木,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他们只乞求一口吃的能够让生命延续下去。但是这个时候谁又有余粮呢?大部分自己都吃不饱,更别说给他们吃了。 而且这些外来人口相当于他们的竞争者,他们怎么可能提供帮助呢?至少大部分人都是冷眼旁观,甚至是恶意相向,这年头乡土情结还是很严重的,对外来人口还是有点排斥。 张定倒是挺想招揽那些人的,奈何没有吃的,别人怎么可能给你干活嘛,饼画的再好,手里没有东西也是虚的。而且他一看就还没有成年,十几岁的青年一个,看着就没啥说服力。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是手上的人还够用。这几年他已经把村里那十几个小孩子调教的差不多了。那十几个孩子跟他差不多的年纪,有的甚至比他还大。而且村里人晚上也没啥娱乐活动,到了晚上就是造人,这两年也有新生儿,虽说不多,但也是有的。 最绝的是那些人他们大部分不属于张家,但是张定都让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平常他们都在给自家或者给其他地主家干活,等到他们有空时,张定就让李氏兄弟把他们叫过来给他干活。 毕竟张定还是个比较通情达理的人,他不会让他们在忙活的时候就把他们叫过来。给张定干活,张定偶尔也会给他们一点小惊喜,毕竟马儿总要吃草才能跑得快嘛。 最近几天天气也好,除了每天巡视实验基地,张定就让那些人闲着的时候过来。砍一些树木和竹子,搭成一个简易的居住地。有多简陋呢?不说是家徒四壁吧,也只能说是哪里都漏风,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外面吹大风,里面起小风。 但这张定都已经很满足了,毕竟他们就靠纯手工,又是十几个半大小子,能干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将军带着人把这些简易的房子修在了黄山脚下。毕竟村里其他地方都有人住着,或是水田哪有人给他们住呀。 他们本来就是外来人口有的住就不错了,哪还能挑? 这些天张定就带人坐在村头,让手底下的那些人看着。物色那些身体强壮的年轻人,当然其实大部分逃单能逃过来都是年轻人,一个个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身体非常瘦弱。身体差的早就在路上,已经没了。 这样的筛选主要是筛选那些看着就不像好人的人,毕竟要是有一个恶人进了村,对大家都不好。张定希望能够让那些身体健康老实人留下,毕竟这样也算是为了丰收村增大力量,他家能管的人更多一些。 张定他爸完全不管事儿,整天就想着维持地主的体面。张定自己又是有想法的人,没想到从家里得到什么实际的帮助,那就这样自己乱搞了。 其实那些逃难过来的人还是都挺想留在丰收村的。毕竟其他村子谁会在意他们呀,都把他们当做耗材,反正这批人又死了还有下一批,谁会在意他们的生死呢? 而且还有地方可以搬进去住,只是要接受一些不平等条款,但是这年头的条款本来就不公平,谁会在意呢?大家只想有一个地方能够让他们生存。 这几天张定就已经招募了几个年轻人进了丰收村。吃的他们自己想办法,但他们已经属于张家的人,所以说平常张定还会找他们干活,比如说新建简易房子。这几个人的契约都捏在张定手里,张家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应该算是张定个人的私兵。 当然可能更多的可能是根本就不在意,就比如说张定他爹和钱管家,他们根本就不想要人,毕竟多一个人就得张嘴。张定就只能带着他们的下河捞鱼,上山摘野果,看能不能捕捉捕猎到可能的野兽。 至于种田他们是没资格的,毕竟这年头土地高度集中,本地人都没有土地,更别说他们了。 但是就这样他们还是很高兴,毕竟他们终于能够安定下来了,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生存环境。 哪怕根本吃不饱还要干活,但是至少比之前四处疲于奔命,还没有安生的日子好太多了。因为他们现在看得到希望,希望在这个年代是比黄金更珍贵的东西。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本来村子里就百十号人。但这一个月成绩大概收纳了10个人左右,毕竟逃难过来的人的人是有限的,而且张定还要筛选。大部分人还会蜗居在县城周边,必须在那里更大的生存可能。而且人是会盲从的,下乡的毕竟是少数。 这10个人都住在黄山周边的小简陋房子里。这10个人张定是精挑细选过的,首先就是那种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不要,再就是那种游手好闲的,最好是那种拖家带口的,毕竟拖家带口都有顾虑,会有各种的约束,一个人的话无法无天,干了活儿就可以跑。 这10个人有一个家庭有5个人,一个大概五十的中年人,俩20出头的年轻夫妻,一儿一女,大概10多岁,其余的家庭成员已经没了,但这家是张定见过最齐全的了。 一问才知道是今年年初跑路的,他们应该庆幸自己今年初跑路的,毕竟春天来了还是有一些吃的不像去年底什么吃的也没有被饿死了一大片。 剩余的5个人则是。有俩兄弟,然后剩余的三个就是一个男人带着一对儿女,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估计和张定差不多大小,毕竟年纪小了估计也没了。 这10个人来了,张定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光靠河里的那几条鱼和山上可以吃的野果野菜,再加上偶尔可以打到的猎物,但是打到的猎物也是要带回家的。 于是张定只能通过搞定白管家,偶尔偷偷的带些粮食出来做成粥,让大家缓解一下。所以说干净的可以用来洗脸,但是怎么着还是有两颗米。 对于这两个粮食白管家都抠的很,要不是看在张定死缠烂打的份上白管家都不会闹拿。 张定每天都是很愁啊,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些人的吃食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终于实验基地有绿芽从地里冒出了。 第19章 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本来张定都已经不抱希望了,谁知道他就这样来了,悄无声息的来了,就仿佛一夜之间忽然长了很多。张定自然是欣喜万分,看着印象中的红薯叶子,张定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最近因为在山下造房子,周围的树木又砍了一些,然后呢,经过张少爷的辣手催花又放了一把火。这旁边又空出来了一些地方,张定又想回去拿一些红薯出来种了。 当然,随着红薯种植成功,如何防止红薯遭到破坏,也应该提上日程了。张定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方法,安排人日夜看守,不太现实。特地打个围栏吧,又有此地无银300两的意思。 但是张静怡想出其他办法,只能让人在试验基地外围了个竹拦,再让山脚下的10个人多加看望,当然时间表肯定是得安排的,毕竟出了事儿得有人负责嘛。活干好了也有相应的激励,这点张定还是很熟悉的。 就算之前没管过人,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总会一点手段。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村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忙。张定倒不是很担心他们,不是对他们的人品的放心,而是干活干累了,很难有那个精力。那10个人毕竟是外来人,张定不是很熟悉,必要的戒备还是有的,但是该用还得用,总不能因噎废食。 日子一天天的过,红薯也长得越来越好。当然地里什么情况不知道,至少表面的根茎越来越多,越来越绿。就这还是张定摘了一些吃的叶子吃了的结果。吃一些可能会影响产量,但是没办法,毕竟实在是没什么吃的。 今年的收成又是一般,但是好在至少张定家还是衣食无忧。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只有掌握生产资料才不会饿着,不管环境怎么样,至少一口吃的是能够保证的。 外面的大环境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会有难民跑过来。但张宁现在实在是已经无能为力了,这10个人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而且那对夫妻又怀孕了,再加上那几个小伙子,正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实在是太能吃。 张定现在根本就不敢招新人了,而且房子也不够多,虽说还能够容纳十几个人,且还在慢慢修,但是总归是不够的。毕竟总还得给有可能的人才留个位置吧,万一有特殊技能呢,比如说身手好的,或者技术人才之类的,还有就是年轻妇女,毕竟人口可是很重要的。 但是一般没有妇女能够逃难这么远的,反正张定也不急。 张定眼看天气越来越热,下的雨也越来越少,再结合着种植基地的土地都开裂了,也种了好几个月了,估摸着是到了快收获的时候。 当即叫上李氏兄弟和叶氏兄妹,直接就奔着种植的地方去了。当然干活的还是李氏兄弟,毕竟总不能张定自己干活吧,都有了可以使唤的人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呢? 当然,张定还是帮了几下忙,比如第一铲,这么有纪念的时刻。而且除了张定其他人也不了解红薯怎么收获。 张定顺着裂开的缝隙,小心翼翼的把铲子插进去,再慢慢用力,把这块泥土翻出来。然后把这块泥土轻轻的敲开,就看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薯。虽然这个红薯不大,但是张定还是很高兴。 就像某个人那曾经说过的一样:“我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虽说只是收获了一个红薯,但是它的意义是很重要的,至少他们现在已经证明了红薯的种植方式是对的,也是可以成功收获的。 而且这玩意儿可以在山上种植,这得节省多少种植空间啊。相当于在正常的水稻田外又多了一片田地,关键是容易种植,产量还高,这怎么不让人高兴。 张定当即指挥几人努力挖红薯,让叶倾城把那些外来户叫过来干活。小丫头年纪还小,啥也做不了,跑腿总是能做的。 不一会儿10人就上来了,只是都是两手空空,张定只能又让他们去拿简易的挖土工具,不一会儿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挖红薯。张定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他们劳动,叶伏波这小子则是很聪明的干起了监工,李氏兄弟则是像门神站到了张定身边当武力威慑。 至于这10个人里面的小孩子干活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大家表示都没有,吃了可不就得干活,总不能白吃吧。 不得不说,人多就是力量大。当然也可能有监工的原因,日落前就把这一块地方已经全部刨空了,不到一亩地,却是挖出了近千斤红薯,张定的嘴角都已经快咧到后脑勺了。 他连忙指挥大家把红薯搬到他家的地窖去,没错,张家也有地窖,平常就是用来储存粮食的。只是因为张家的储粮一直不算太多,还有一些空的地方,这下可算便宜了张定。 张定指挥李大和叶伏波带着众人先运一波红薯回去,李大领头,叶伏波在后面吊着,张定自己则是坐在原地等他们回来。不一会儿众人就回来了,只是还多了个白管家。 白管家人都还没到近前呢,声音就已经传过来了:“哎呦喂,我的少爷,这是咋啦,这是怎么个事呀?”白管家整张脸都笑成了老菊花,虽然之前只是把少爷的什么红薯计划看成个笑话,但是眼看这么多红薯,白管家还是很高兴的。 甭管好不好吃,能吃就让白管家很是高兴,毕竟一下多了这么多能吃的,这让白管家一下觉得自己又行了,之前少爷隔三差五让自己拿粮食,可没让自己心疼坏了。在白管家看来,这些外来的加起来还不如一斤粮食珍贵。 迫于少爷的命令,也只得取粮食,老爷又是个不怎么管事的,这个家终究是自己承担了所有。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个情况,白管家,之后,你可是别阻拦我取粮食啊。”张定自然也很高兴,笑呵呵的说。 白管家一下就愣住了,转而扯扯嘴角“少爷,你看你说说的……” “放心,我相信你的忠心。”张定哈哈大笑。 白管家一下又很高兴,毕竟被少爷夸了还是很高兴,自己的付出还是有收获。张定也很开心,两张嘴一张一开就收获了感恩。 白管家来了,张定自然就不管了,把事情交给白管家处置,自己则是彻底坐到旁边摆烂。 白管家术业有专攻,虽然这些人他从来没看到过,但是丝毫不影响白管家指使这些人,恨不得榨干他们所有的剩余价值。最后还是张定开口留下一些红薯和茎叶,让他们煮着吃,虽不多,但是至少一顿饱餐是少不了的。 “少爷,就这么吃了多浪费啊。”白管家在一旁痛心疾首。 张定颔首,很好,要的就是这个,大声说道,“大家辛苦了,吃一顿饱的也是应该的。” 本来众人听到白管家的话眼神都黯淡了,听到少爷的话一下又亮起来了,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张定。 “大家给我卖力干事,我自然尽量会让大家吃饱。”张定眼看时机成熟,趁机说道。 “少爷您真是好人,菩萨心肠。”叶伏波看着白管家看了半天,看着少爷的脸色,深知自己捧哏的时候到了。 果然,带头的作用是强大的,众人一下七嘴八舌:“少爷,您真是大好人。”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张定自然是赶紧安慰,一副救民于水火中的样子。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众人,留下了一些红薯和茎叶,就带着有着张府编制的人回去了,毕竟今天大家都累了,戏也演完了,还不回去躺着干嘛? 第20章 平平淡淡才是真 一回到家,张定马上就躺下了,小丫头叶倾城赶紧给少爷捏肩捶背,十分有自觉。随着张定年纪越来越大,现在秀儿已经搬出去住了,只是继续照顾着张定。 吃饭的时候桌上就多了个红薯,只能说是物尽其用。饭里蒸着红薯,菜盘里还有个煎红薯……张老爷显然已经得到了通报,知道了这玩意儿叫红薯。 但是呢,他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张定也没意外,毕竟张老爷是个尊贵的地主,看不上这些。反倒是张老爷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我看你都十几岁了,整天还不务正业,我给你找了个老师,过几天就会来上课。” 张定听到这个消息已经麻了,我十几岁得罪你了嘛,至于嘛,还上课呢?但是张定知道虽说张老爷平常不怎么管事,但是是个古板的人,不喜欢家里人挑战他的威严。还喜欢附庸文雅,因此张定也懒得拒绝,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爱咋咋地。 反正这个课是不可能上的,他张定说的,谁来也不好使,除非来个&教师的诱惑。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这年头的老师都是男的。 不得不说老爹的速度真的快,昨天说的事,今天就有人上门了,都不用介绍,一看那副打扮就是个老学究。 张老爷拉着那个老头唧唧歪歪了半天,就看见老头走过来了:“老夫自从20年前中了秀才,夙兴夜寐,读诵经典,尚不能更进一步,你这后生,可要好好学习。” 张定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虽说这时代的秀才很难考,但是你努力一辈子就考上一个秀才还这么落魄,这简直就是反向劝退教材嘛。 更别说。现在考秀才,那岂不是49年加入国军嘛,之前没有前途,现在更没有前途。辛辛苦苦皓首穷经,读一辈子的书,连肚子都吃不饱要他有何用。 但是呢,对人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前提是他不搞事儿。但是张定觉得这个事儿可能没那么容易,毕竟这老头一看就是古板的人。 果不其然, 一进入上课状态,这小老头就板着个脸,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好不惹”的标签。 张定自然是没有表情的看着他,反正就是不抗拒,不配合状态。这自然让小老头很生气,时不时拿竹条抽他。这下就让张定很不爽了,瞪着这小头儿。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张定就火速招来自己狗腿子,带着李氏兄弟吊在小老头后面,去打探一下虚实。 出了丰收村一路左拐右拐,来到了相邻的李家村,就看这小老头进了一个十分普通的房子,一家子简简单单,平平无奇7口人,难怪这小老头穿着一般,就靠教书糊口养活一家人。 本来张定想教训这老头一顿,让他识相点,要是有钱的话张定不介意来个李家村夜闹盗贼,可惜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一家人的顶梁柱,要是他没了这一家人可怎么生活? 张定只能自认晦气,遇到这么个人,这啥时候是个头啊。一天天的读书对张定来说也没啥用,又不去考试又不走仕途,看着老头寒酸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政治资源的样子,这课实在是上的没一点意思。 幸好一天就上那么一会儿,要是天天上一天的话,那张定只能让这个小老头出点小意外了。 了解完情况之后,张定马上就带人又回村了,他这几天可忙得很呢。红薯刚刚已经收成了一波,现在正是要把土地重新肥一下。 至于肥料哪里来,这年头虽然没有化肥,但是还有各种粪便嘛。张定指使村里的那些半大小子挑农家肥浇到黄山上的空地,纵然这些半大小子不乐意,但是张定摁着他们,他们没办法,只能苦着脸做。 而且之前种植红薯的地方有限,现在张定让人把那些树木又砍掉了一些,然后准备扩大种植面积。至于保护环境,不砍伐树木之类的,张定只能说这年头人都快活不成了,哪还顾得上保护绿植呀,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得益于树木又砍了一些,下面的房子又增多了,现在大概可以住20来个人。种植红薯的面积大概占到了一亩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这么几个人,大家都还工作积极性不够,只能一天天慢慢干。 山下的那10个人经过了前几天收获红薯的喜悦,这几天又开始摆了,毕竟不是天天都能吃那么饱的。但至少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偷懒,还是干了活的。张静也心知肚明,但是没办法,皇帝都不差饿兵,他又不能让人家吃饱,也不太好意思让人家卖力的干活,他只希望不要太明目张胆就行。 反正日子就这样过,张定每天上课,然后上完课之后就去砍树木,搭棚子,施肥,种红薯。这些天半大小子们一个个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味儿。村里的村民们一开始是嫌弃的,但是听说是张定张少爷的指使之后,一个个都不说话了,默默承受一切。 快到7月中旬的时候,终于简易的棚子也搭好了,肥也施好了,新的红薯已经种下去了。 天气越来越热,大家也干活越来越干少,张定也心急,但是也知道没办法。毕竟这个天气确实有点为人所难,关键是他也拿不出什么激励措施,他准备这次种植成功收获后就可以拿出一部分来做激励措施,之前的毕竟要留做口粮以及当做种子。 等到这些红薯可以满足大家吃的同时,还有剩余的时候就是他继续扩大招人的时候。张定已经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了,毕竟同一件事儿,可能是挑战也可能是机遇,两者并存,就看你从哪一个方面去看待它。 乱世马上就要来了,这年头手里有粮食还要有人,有了人之后就可以尝试组织起来小小的练一下,这乡下的谁来管呀?那些官老爷们就算下乡也是躲在他们的乡下别墅里享福呢,谁来管啊?大热天的。官老爷们也是很辛苦的,没有油水谁愿意动呢? 第21章 饭要慢慢吃 一晃课都上了好几个月了。东西是一点都没学,但至少做到了天天不挨打,就这样张定已经很满足了。 这几个月张定指挥那10个人时不时施下肥,平常就去张家的田里干活,每天吃的比之前好了一点,算是为他们谋了点福利。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张定对这些人也渐渐熟悉了起来。果然,人有了压力干活才有动力。那个拖家带口的也姓张,上有老下有小,没错,在这个时代,40多岁已经算是年纪大的了,所以他干活比较积极,张定已经让他负责平常管理一下这10个人。 当然,食物的分发肯定是张定亲手操持,毕竟要让大家知道吃的是谁的。 那俩兄弟偶尔有点摆,毕竟人生看不到希望,可以理解,但张定难以接受,所以他俩只能被领导。 相比起来之前居无定所,吃了这一顿不知道下一顿在哪儿的情况,他们现在无疑好了太多,因此都还算是挺听张定的吩咐。这点让张定比较满意,让干啥就干啥,不会东问西问。但是呢,必要的管理措施是有的,所以张定也搞了个连坐,让他们相互监督。 随着白天越来越短,温度逐渐下降,终于红薯又快到了收获的季节,上次张定总共带他们种了接近两亩地,累是累了点,但张定又没干活,而且收获总是让人愉快的。 张家忙着收割稻子,张定就带着人整天挖红薯,至于上课什么的也是要上的,不同的是之前是张定一个人上,他现在让李氏兄弟,叶氏兄妹也一起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多少也能听个响。 看着一个个大红薯从地下翻出,众人都很是高兴,小心翼翼的挖着土,生怕挖碎了。还是张定坐着看大家劳作,叶伏波当监工,李氏兄弟负责搬运回去,一时间分工明确,大家都表示张少爷是懂分配的。 这两天工作量大,张定特意申请厨房炒一点肥肉片子让大家过过嘴瘾,果不其然,当饭送过来的时候,看见里面的大肥肉片子,众人不由得欢呼起来,干活都更卖力了。虽说只有一片,但这让大家已经很满足了。 红薯的茎叶平常不只有人吃,还有养的猪和兔子,人吃嫩的,牲畜就吃那些老的,平常还有各种野草,因此一个个膘肥体壮,肥肉也是挺油的。 一个个吃的很满足,纷纷表示要为张少爷上刀山下火海,而后就卖力的开始挖。 张少爷也是满足的很,毕竟10几个人喊起来还是很有声势的,张定为表示同甘共苦,特地和大家一起吃饭,当然,张定里面全是瘦肉,张定表示吃不了一点肥肉,众人很感动,以为张定把肥肉让给大家了(这个时候肥肉比瘦肉更受欢迎)。于是干活更努力了。 张定看着这一幕表示很满意,就是那个货郎陈三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不来了,张定表示望眼欲穿。 这些日子里,张定天天带着这些人挖红薯。当然红薯是有限的,而每天干的活确是可以一定的。挖完红薯后,张定就带着这些人把树砍又砍了一些,他让大家又搭了一些简易的棚子,剩余的枝桠拿去当柴火烧,毕竟每天也是需要烧火做饭的嘛。 就这样,每天边砍树边放火烧山边搭棚子,一个月就能过去了。终于能够种植红薯的面积,达到了五六亩地。别看这五六亩看着不多但其实还是挺大的,而且一群人人天天劳作还是挺累的。 更别说太阳天天晒的人都黑了不少,但是也没人会在意就是了,毕竟连肚子都填不饱,还谈什么颜值呢?大家的积极性不算高,但至少每天都在干活,张定鉴于每天吃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很压榨他们。 但至少最近一个月的劳作还是有了一些成果的,张定现在就让老张带领他们把红薯种下去。张定已经谋划好了,今年这一批红薯收成后明年就能够招揽新人,今年就不招揽新人了,毕竟冬天干不了什么活计还得吃东西,不划算,反正这年头人是最不值钱到位,不差人,差的是粮食。 你别说天天听上课,虽说张定是基本什么都没学到,但至少叶氏兄妹还是学到了一些,这样张定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出了钱,但身边人会,就代表自己会了,自己可以不会,但身边总有人要会呀。更何况连李氏兄弟都认得几个字,这真是意外之喜。 日子过这样一天一天的过,每天都差不多,没啥新鲜事,张定真觉得这日子过的安逸,不管外边怎样,至少这边一副平和的样子,只是路上的人越来越多。 按理说这是不正常的,虽说才九月中旬,但天气越来越有变冷的趋势,按往年的经验来说,人就会越来越少,但是今年不降反增。 随之才知道了一个新消息,好像是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一个人。而且北边闹得很凶,什么蝗灾呀,大旱呀,起义啊,都混在一起了。因此一个个的拖家带口跑路了,跑不了的都已经加入起义大军或者已经被杀了,然后就是饿死了,现在反正能动的全跑了。 张定听了瞠目结舌,虽然说知道现在环境很差,但是实在是环境太有迷惑性了,外面闹得挺凶,但至少他这边还是很安稳的,一天天的也没啥事,该干嘛干嘛。 不得不说,他被环境同化了,就像现在大家虽然听说北边闹得很凶,但普遍认为这就是小盗贼,不会影响大家生活的。而且有的人根本就不关心在这些,毕竟肚子都填不饱,谁还有人关心别人的生活呢? 至于那些听到这消息的,也就是付之一笑,毕竟大明朝都这么多年了,从祖祖辈辈开始就是大明,谁会相信它会倒呢? 听到这个消息,张店知道应该是大明朝最后一个皇帝的登场了,关键是什么时候登场的都不知道,他天天窝在这里,对外面完全一无所知,连今年是多少年都不知道。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这年头消息闭塞,很多人终其一生可能没有超过他生活的地方10千米。而且普通的泥腿子哪有资格知道这些消息?幸好还有这些活动的人口,他们总能知道一些消息,顺便也给张定带来了新的消息。 本来张定都已经准备今年就这样过去了,但听到这个消息,他一下就感觉紧迫起来了。 他紧急指导,让老张赶紧带人继续砍伐树木,搭建简易的房子,并准备过冬的柴火,继续扩大种植面积。本来张定这段时间都准备让他们歇一歇,平常狩猎野物,捞鱼啊,摘果子等,但是现在只能继续动起来了。 张定甚至催促老张,让他们加快速度。毕竟现在他手上能用的人就十几个,还没有一个能打的,这让他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第22章 路要一步步走 张定吩咐老张带人干活,让李大去配合老张的工作。他自己就带着叶氏兄妹蹲在村口盘问那些想进入丰收村的人。 一开始张定是壮志踌躇的,但过了5分钟,张定只是表示一言难尽。倒不是有没有人的问题,而是一个个却是人均母胎肄业,而且这年头的方言有很大的差距,张定是一问一个不吱声,一听一个不吱声。 没办法,张定只能让叶伏波来,转眼间叶伏波已经15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个大人了,而且一看就是那个狗腿子的形象,更别说旁边还站着李二虎背熊腰在旁边,因此逃难的人倒也老老实实的回答。 张定让叶伏波问这些逃难的人是哪里的人?有几口人十几个人逃难,然后会干啥?准备到哪里停下脚步? 就这样,大半个上午就过去了。虽说张定也没什么希望的情况,但结果还是很让他失望。一上午来了15个人,全是瘦骨嶙峋的。这都没啥,毕竟饿了这么久,要是不瘦才是意外。 关键是这些人都是种田的,只会种田,没有其他手艺。最关键的是这些人压根没有手艺。什么规划也没有就想着哪里有口吃的就留在哪里。人倒都是老实人,就是都是孤零零的 。 张定倒挺想留下这些人,毕竟身体肯定都是没毛病的,但是呢人数较多,而且他想想招那些会手艺的,主要是他粮食不足,这是他最主要的矛盾。 思考片刻,张定让叶伏波对他们说,留下来可以,十几个人各自表现一下服从度,如果通过的话,就可以留下来住进那些简易的房子里。但是呢,包住不包吃的,但是也意味着不需要他们干活,他们需要自己去找吃的,但是不能偷,抢,破坏别人的作物。 经过叶伏波转述,当场就有六七个人表示愿意留下来,其他的自然是离开丰收村,继续向其他的村子进发。张定觉得一切都不出乎意料,毕竟人各有志,也许确实下一站就会遇到好运呢。 留下的7个人自然都留下来了,毕竟他们以前在老家就是给别人干活,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意识,就是那种老实人,话不多,勤勤恳恳的干活。 之前准备的那些简易房子一间都是够三四个人住的,哪怕一间房子并不大。但是这个时候还挑什么呢,有房子住就行了,如果还挑来挑去的,干脆别住了。 张定把他们分为两拨,一间房住4个人,一间住三个人,住4个人那个房子稍微大一些,但是不多。 张定安排他们住下后,给他们做一个简易的人口登记,毕竟还是需要统计丰收村的人口的,他们住在哪个房子啊,叫什么之类的,都是为了方便管理。当然这些新人肯定要交给之前的老人管一管,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规矩。 安置好这些人和张定走到村口坐下,一时间百无聊赖。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白天还是挺暖和的,不知不觉早张定就睡着了。 张定迷迷糊糊的梦回了现代都市,看着那些年轻靓丽的女生打扮的十分吸睛,就在张定准备搭讪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整个天都开始晃起来了。 张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晒得黑的发红的脸,笑得像菊花一样,还搓着两只手。张定愣了一下,没认出来这是谁。 “张少爷,我啊,是我啊,陈三儿。”陈三儿眼看张定的两个眼睛露出智慧的光芒,不由提醒。 “哦哦哦,刚睡醒,模糊了。”张定听到陈三儿这个名字一下就清醒了不少,期待的看着他。 不得不说上次的钱对陈三儿的帮助挺大的,他这次来都带了一个跟班,两个人一起卖货了,用赚来的利润扩大再生产,不愧是商人。 身为一个商人,陈三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眼看张定凑过来,连忙就把自己竹筐上面的黑布给掀开了,献宝的一样拿出一样东西:“张少爷,您瞧,这个叫土豆,我可是跑遍了周边十里八乡,甚至还去了隔壁,才让我找到。” 张定仔细的看了一下,确实是土豆。发现是这个后张定自然高兴,但是还是没有之前那么高兴。毕竟高产的已经有一个了,这个只是锦上添花的作用,而且身为买家,你太高兴了,可不就是给卖家递刀的吗? 陈三儿眼看张定只是微笑颔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激动的样子。一下子就有点着急了,在竹筐里继续左刨右刨,刨出几根玉米,献宝似的说:“张少爷,你看这个,这个叫苞谷,听说是那些洋人传进来的。” 张定继续微笑颔首,陈三儿一下就更慌了,毕竟他跑遍了周边才找到这两个新奇的作物,他本来想大赚特赚,但是现在看到张定这个淡定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成了泡影,那这几个月的辛苦付出又算什么呢? “少爷,我,我可真是没偷懒,这我已经找遍了,才找到这两个……”陈三儿又开始结巴了。 “有多少?”张定终于开口了,看着陈三儿这样子,他就知道他掌握了主动,掌握了主动就能掌握定价权。 陈三儿一下仿佛就得救了,指着他和他生活的跟班的4个竹筐说:“这都是。” 张定点头,让李大看看货色,有没有烂的什么的,陈三儿自然是不敢不答应,毕竟这玩意儿除了张少爷没人收,没人收这几个月的辛苦了就白费了。 李大自然是一顿挑挑拣拣,搞的陈三儿一顿面红耳赤,说了也奇怪,平常在别人面前滔滔不绝,一到张少爷面前就词穷。 张定眼看效果到了,让李大也别挑挑拣拣了。对着陈三儿说:“你看3两银子怎么样?” 陈三儿只觉得峰回路转,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虽说没有之前的5两银子多,但好歹也是三两银子,够他干几个月了。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张定让他和他的跟班就把土豆儿和玉米倒在村口,让李大去叫那些半大小子帮忙把东西搬到家里去。 倒完东西后,陈三儿就开始诉苦了:“少爷,您可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 张定微笑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好不容易等陈三儿终于不说后,对着陈三儿说了他想了好久的话:“我自然是知道你很辛苦的,但是现在这个行情你也知道,钱都不好挣。所以说呢,我现在想请你帮我另外一个忙。就是你看那些外面逃难过来的人吧,他们有一些拖家带口的。” 张定顿了顿,又说:“年轻的男的女的,拖家带口的那种,尤其会手艺的,打铁的什么的,你要是能给我把人带过来,我酌情给钱。只要满足我的要求,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陈三儿一下就喜出望外,毕竟新鲜作物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吗?现在到处都是人,尤其是镇上和县城外,到处都是逃难过来的人,到时候随便筛选一下,把人送过来,这钱可不就到手了,这个钱可太好挣了。 想着想着陈三儿一下就把嘴咧到了后脑勺,水也不喝了,当即就收拾好东西带着伙计走了。 第23章 扩大建设 不得不说张定是很狗的,一边呢,他想压榨他手底下的这些人,而另一方面呢,他也不想做这个恶人。怎么办呢? 很简单,找个背锅的就行。于是叶伏波叶狗腿子,就承担起了这个大任。当然他是监工,还有需要充当武力威慑的,这自然就是李氏兄弟了。 张定现在管着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包括男女老少,甚至在襁褓中的婴儿。但是怎么说呢,张定的想法就是只要能动的就得干活,谁让你们吃饭?吃饭就得干活。 放在后代这个想法也没问题,拿了工资就得干活。放到这个时代,更不可能会有人有问题。在这个时候有人给你个饭吃。就不错了,还图什么呢?更何况不吃饭也得干活呀。 而且一般来说,大家肯定会对监工有怨言。就像大家都对hr有怨言一样的,对老板可能也会有怨言,但是至少hr是直接的,因为他们每天面对的都是hr,只有hr对他们直接负责。 老板中间还隔着几层呢,怨气也达不到那么远,这就是管理的艺术了。但其实hr也很无奈呀,不是老板压迫的话,谁愿意这么干呢?但是最下面的人当然不会这么想,只会想是hr压迫他,毕竟他们又没亲眼看到老板压迫他们。 后世的受过教育的人都这么想,更别说如今这些大都大字不认识一个的文盲。基本上就是除了最最最最基本的东西以外,其他一问三不知,你跟他们说什么都不知道。也好理解,毕竟就像你和原始人说生物一样,那不扯淡吗? 到了我大清朝时期,我太后还需要马拉火车,她怎么着也算是那个时代的精英了吧,都这么想,更别说底层人民了,完全就是愚昧又无知。 坏处当然是有的,一些复杂的事情根本做不了,好处当然也是有的,比如说让他们干嘛就干嘛,反抗意识基本上很薄弱,不把他们逼到最后一步,他们是不会起来反抗的。 张定是没办法,毕竟现在他要招揽更多人手。而是现在已经基本上到了种植红薯的尾声,天气一天天的变冷。又要忙着搭房子又要开荒播种,这可不得努力更努力勤劳奋斗吗? 对张定来说,现在每开荒一亩地,每多种一亩红薯,就意味着更多的收成,更多的收成就意味着他可以招揽更多的人手,就意味着粮食压力更小,就意味着这些人能吃得更饱。而且他们不干活的时候,也不需要吃这么饱,保持半饱的情况就行了。 这些人当然不会考虑这些问题,毕竟对他们来说他们只是干活出力,然后换口饭吃,但是对张定来说他必须要考虑这么多。想要别人乖乖听话,乖乖干活,你就要保证别人有吃的。天天画饼是不行的,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实在的,有奶便是娘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张定还必须适当的充当好人,以减轻他们的怨气。同时呢,张店决定引入激励机制,比如说干活的,大家当然都可以吃饱饭,但是是不是好饭就不敢保证。 比如说饭里面可以掺很多东西,并不是一大碗白米饭,这个条件在这个年头就算是很多小地主也做不到顿顿如此,更别说这些并不掌握生产资料的人。他们吃的里面都掺了很多东西,比如野菜,糠之类的,并不好吃,甚至难以下咽,但是至少可以填饱肚子。 在这个基础上干活干的多的可以吃大米饭甚至是沾点肉腥味,也就是用点猪油来炒饭,毕竟这个时候,大家手里都没有多少肉。张定也没法让白管家经常拿肉出来,毕竟自己家都不够吃,有猪油已经很不错了,大家也都很满意。 不得不说效果很是不错,几个年轻人干的很是卖力,毕竟本来就年轻气盛的,又没有其他指望,也就图吃好点,干的很是卖力。之前两个人干的活,现在一个人都能干得好,真的是多快好省。 张定也很满意,虽然猪油的这个时代也稀有就是了,但是还是值得的。唯一有点不满的感觉是白管家,毕竟猪油在这个时代真的是非常珍稀的东西,为了他经常来视察进度,看谁有稍微一点点偷懒,就马上破口大骂。 短短几天就又开荒了几亩地,并完全播种了,还搭了一片房子,张定甚是满意。之前的几亩地,现在已经扩张到近10亩,看着还是挺大一片的,张定自然心情充满了满意,毕竟这都是他带领其他人都完成的呀,手下人干的不就是他干的吗? 当然最近很累就是了,但是为了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张定还是继续挺着。家里的人要忙着收割稻子晒稻子,然后完成储存工作,没有人可以给他,他就只能自己干了。而且在张老爷心里,张定都是在乱搞,因此也不可能派人来帮他。 张定自然也无所谓,他只希望不捣乱就行了。 最近粮食消耗的很快,红薯也是。为了这事白管家,已经向他多次抱怨了。但是张定也没办法,毕竟这附近的绿色都少了好多,基本上能吃的全吃了,总不能让人干活,还让人喝稀粥吧,怎么着都得吃一些干的。 只能寄希望于这些红薯全部发芽,丰收,这样收成还是挺乐观的,至少一个冬天还是能扛过去的。 就是张定每天都村头山上两头跑的时候,陈三儿终于又来了,张定老远的就看到了,毕竟稀稀拉拉六七个人还是挺打眼的。张定心里挺期待的,但是他还是表现的老神老在,毕竟你表现的越急迫,就说明你越希望得到,别人出价的空间就越高。 搞笑的事情出现了,他表现的老神老在,陈三儿就开始急了,明显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丰收村口。 人未至声先者:“张少爷,您快看,我可是把人给您带过来了啊,这一趟可真是不容易啊,没人愿意相信我,我磨破了嘴皮,总算是有人愿意跟我走了……” 张定心里门清,但是面上一副热情的样子:“陈老板辛苦了啊,”转头看向丫鬟叶倾城:“给陈老板来碗茶水。”叶倾城赶紧拿起水壶给陈三儿倒水。 陈三儿倒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了,毕竟走了一路,又渴又累,不就是为了多赚点钱吗?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来不多喝点水表示累?于是一连喝了三大碗。 看的张定直抿嘴,毕竟这可是吃饭用的碗,容量真不小,三碗水下来一壶水都少了很多。 第24章 人才最珍贵 陈三儿喝完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开始介绍他带过来的5个人,张定看过去清一色的男人,这倒是很正常,毕竟这年头有点手艺的都是男人。 但是一个看着年纪都不小,面像人均50级,这就让张定很疑惑了,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跑这么远。 仿佛看穿了张定的疑惑,陈三儿主动开口:“张少爷,这可不是我糊弄您,这几个人年纪最大的也就30出头,他们之前干的活老苦了,风吹日晒的吃的又不好,才会看起来一副小老头样子。听说之前好像还是军户,实在受不了的苦日子才跑来了。” 张定听了顿时了然,这年头的军户基本上就是那些军官的个人奴隶,吃不饱还干很多活,真的是当牛做马。关键是你当牛做马子子孙孙,继续当牛做马,完全看不到任何前途与希望。但是这种人都麻木了也习惯了,估计要不是最近各种事不太平,他们还会继续当牛做马。 陈三儿继续给张定介绍,挨个介绍,恨不得把他们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讲出来,尤其是会的手艺,简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对此张定表示一点不信。也许他们祖上确实会一点,但是到他们这儿还会不会完全是个问题。 不过嘛,陈三找的人才确实还算有几种,至少木匠和铁匠都是有的,这正都是张店所需要的,毕竟整个丰收村只找不出一个会打铁的,木匠也只有一个。其他的都只是会种田,但是种田的是最不稀缺的。 张定也不怎么相信陈三儿的那张嘴,毕竟信商人的嘴还不如相信女人的嘴呢。 他主动问起一个骨架粗大但很瘦的据说也姓张的待就业人士:“会打锄头不?” 姓张的北方铁匠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回答的嘴唇,小眼睛,听到张定的话仍然低着头,眼睛也低垂着,声音闷闷的:“少爷,俺会。” 这人一看就没撒谎,或者说大家都不相信这种人会撒谎,“那你还会什么?”张定继续询问,毕竟得出钱的,可不得仔细问问。 “少爷,俺还会一些。”然后?没有然后了,张定多少是有点无语的。 其他的人有俩人是木匠,还有俩人干脆就是军户,嗯,大明朝的军人。 张定属实是觉得有点炸裂,忽然觉得混进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问才知道这俩人是陕西人,原来是一个百户所里面的俩小兵,世袭当牛马,被起义军给打跑了,在军户所里面也就是混口吃的,至于军事技能会不会?会但不多,张定表示可能还不如参加军训过的自己,属实是有点鸡肋。 而且根本没打过仗,唯一的一次就是被农民军打跑了,对方还在百米开外,这俩人就丢了武器开润,一口气跑到了湖广省,这也是挺牛的。 张定多少觉得有点无语,而且这俩人还是兄弟,也姓张,真是给张家长了脸,不过嘛,有总比没有好,要是便宜的话就当铁匠的添头给买了,贵了就算了。 看好了,和叶伏波通完气。张定和陈三儿走到一旁开始讨价还价,当然,主力是叶伏波和陈三儿,张定就拍个板。 陈三儿自然是说自己有多累,跑遍了十里八乡才找到这几个人。对此张定自然是一点也不信,毕竟技术人员虽少,但是抵不住人口基数大呀。陈三儿又说什么说服这些人过来有点难,毕竟谁知道去的地方不是土匪巢呢?这个可能是真的。 但是呢,真真假假谁在意啊,大家在意的只有价钱。叶伏波自然是据理力争,口若悬河,滔滔不竭,最后双方达成友好的协议,一共2两银子,没达成协议以前,陈三儿一副亏惨了的表情,巧的是叶伏波也是一副肉疼的表情。 达成了协议之后,双方自然是进行了友好的握手,纷纷表示要加强合作,争取扩大双方的合作基础。大家都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双方都觉得自己赚了。 钱到手之后,陈三儿也不再耽搁,马上就和他的小跟班走了。张定也马上让人给他们签合同,劳动时间也不长,只需要短短99年。 嗯,福利待遇呢,鉴于本公司目前发展情况有限,也就发扬一下吃苦吃累的精神吧,也就不要钱了,有一口饭吃就行。大家都表示很赞同,在上面摁下了自己的大拇哥。 有了人自然马上就开始使用,张定让那俩木匠打造各种农具,毕竟铁是很贵的,木头虽然没有铁的好用,但是原料简易容易获得。张铁匠,张定则是在村里收了一些旧铁器,让他融了重铸,看看什么手艺。 至于这俩“飞将军”,张定暂时还没想好怎么用,就先让他们去种田吧,反正最近开荒种红薯,土豆,搭房子都需要人手。 至于住的地方,张铁匠被安排在了一个搭的比较结实的地方,毕竟需要打铁,可不得结实一点,与他相邻的是两个木匠,三个人都住的稍远,毕竟太折腾了,一般人真受不了。俩军户则是随意安排,当然是和老人一起,毕竟有跑路的前科,可不得好好注意下。 对他们的到来,本来所有人都觉得很正常,毕竟最近总是有外来人住进村里,张少爷就是那个接收外来人员最多的那个。 但是很快整个丰收村就知道了,因为居然有个铁匠。都不用特意宣传,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就没停过,但凡路过山脚下就会听到。一下这里就成了村里的焦点,以前大家熄灯了都会回去睡觉,现在一个个全站在铁匠铺外面看着打铁。 张定过来视察情况时都吓了一跳,铁匠铺乌泱泱的一片,张定还以为他们是要把破坏安静的人赶走,结果一个个就站在铁匠铺外唠嗑,张定也懒得管,没事就回去睡觉了。 第25章 丰收村也有铁匠 第二天张定一大早来的时候,已经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与昨日不同的是门口冷冷清清,毕竟大家要忙于生计,昨日只是图个新鲜。 昨天走的时候只能看出一片通红,今天的话已经可以看出一把锄头的一点雏形了,张定也没等多久,就继续视察另外几个人的情况。 不得不说那俩木匠手还挺快的,经过昨天一天就已经制作出来了一把木锄头,虽然做工就那样,但至少能用。 张定自然是勉励了一番,然后画大饼,争取扩大产量,毕竟现在农具严重不足,农具的稀少,限制了生产力的发展。 这俩木匠至少看起来还是挺满足的,能够重操旧业,还能吃饱饭,还指望什么呢? 看完张定自然是继续开垦土地,不得不说,潜力都是逼出来的,就这短短几天干的活的抵得上过去一个月干的活,当然粮食也消耗得更多,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随着天气渐渐转凉,张定估摸着种植的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了,开始改变目标。 之前是几头并进,现在主要是利用砍下的树,搭建更多的房子,尤其结实的房子,毕竟房子不结实,可经不住那些手艺人折腾。 与此同时,张定还想做炭。还能依稀想起来高中语文课本上白居易的《卖炭翁》,确实处境很惨,而且没什么利润,但也正是张定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可能赚到钱的方法。 毕竟张定总是需要钱的,别的不说,就说每次给陈三儿的劳务费都是一笔大开支,他总不能总向家里要钱,他需要有自己赚钱的方法。有了钱才能办事儿,说话才能算数。 张定已经想好了,就是利用价格战利用人数优势来击垮别人,虽说击垮的可能也是一些生活很惨的人,但是张定没办法。要是销路好的话,他可以自己生产的同时从那些人手中收购,然后逐渐的抬高价格,统一市场。 说干就干,十几个人搭几个结实的房子还是挺容易的,就是比平常搭房子耗费了更多时间,但也多不了多久。 烧炭说是个技术活,但是大家一般都会。首先当然是把那些砍掉的树分出来,毕竟每一个树结实程度是不一样的,有的可以制作成炭,经烧,有的经不起烧,不过张定也要尽量运用,毕竟好炭和坏炭的也是可以区分价格的嘛。 只要价格合适,不怕没人买,哪怕大家都知道它便宜,可能没啥好货,但是人性嘛,总是喜欢贪图小便宜。 就在张定如火如荼的烧炭时,张铁匠跑过来告诉他已经打好了。 最近张定都在烧炭,都没怎么管他们。张铁匠跑过来跟他说的时候,他还恍惚了一下,不知不觉几天过去了。 张定吩咐叶伏波看好众人继续烧炭,他就带着李氏兄弟去看成品了。刚刚走进李铁匠的住处,就看到几个铁锄头杵在那儿,上面已经安上了木质的把手。拿到手上一看,不得不说还是不错的,虽然张定也不懂,但至少看着还像那么回事儿。 所以说这个时候就需要专业人士了,张定当即拿着锄头走到田埂间,大家都在这里劳作呢,最丰富的农民都在田地里。 张店把锄头给众人使用,让大家感受一下好与不好。锄头由一双手,传向另一双手。众人纷纷竖起了大拇哥,说新的就是快,还省力。 张定心里有数了,趁机大声宣布,到张铁匠这儿打铁,只需要其他铁匠铺的一半劳动费,而且如果你可以拉新人来铁匠铺,就可以不要钱,只需要有铁就行,新人仍然是一半的劳动费。这都是张定从某多多上学的,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众人一下哗然了,议论纷纷。张定也不管他们了,拿着锄头就回去了。虽然这些人手里没多少铁也没多少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而且经过宣扬慢慢的周边的人知道了,他们也会来打铁的,慢慢不就形成效应了吗?纵然竞争不过大地方的,但是在这种小地方还是有一定竞争力的。 张定吩咐张铁匠继续打造其他农具,张铁匠也没说啥,默默的又干起了活儿。张定则是拿着几把锄头到了家,和白管家又是一顿扯皮,混出了几钱银子。 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他又去视察了一下两个木匠干的活计。看这十几件各式各样的农具,张定推测他们应该没有偷懒,但是还是压力了一番,希望他们造出更多的成绩。 钱钱钱还是钱,张定觉得自己快被钱折磨疯了,要是有钱的话,他现在就去买很多铁,然后打造一些违禁物品,就可以饮马秦淮河…… 扯远了,张定继续进行烧炭大业。 张定就这样日常烧炭,烧炭就需要日常砍树,正好木匠那边也需要。于是张定一边砍树一边烧炭。他打算憋一波大的,打算在冬天去卖一波好价钱。 那俩木匠最近都加入烧炭的大业,张定针对有钱人推出特定套餐。就是把木炭雕刻成特定的形状,以此增加他们的文化附加值,从而提高价码。毕竟有些有钱人就喜欢这一口,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自己烧的炭都应该和普通人不一样。 这种特殊的炭张定就准备了几斤,毕竟不知道行情如何。雕这种炭就需要破除表面的炭,这掉的可都是钱呀。在市场情况不确定的情况下,还是继续准备走量吧,虽说利润可能没那么高,但是基础在。 刻完这几天后,张定又让他们继续去准备制作木质农具和一些小型的家具,反正是一点都没闲着。 这几天烧炭,陆陆续续的人又变多了。不是张定招揽了更多的人手,而是丰收村的那些半大小子的一个个都失业了,没事干,都加入了烧炭大业。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哪里开始流行接受那些流民,反正这个浪潮就是起来了,开始接受外面的人。 岗位总是有限的,有人得到工作自然就有人失业,那些流民便宜又好用,吃的还没这些半大小子吃的多,生产资料所有者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第26章 炭帮 张定也没拒绝这些人,但是呢,想要加入管饭就得遵守他的规定,具体的事情张定懒得管,自有李氏兄弟管。 具体情况张定不知道,只知道一开始还有人偷奸耍滑,但是有人连续几天鼻青脸肿之后就没人偷奸耍滑了,一个个老实的很,吃饭也不敢多吃,干活也积极,也就随他们去了。 日子一天天的变冷,烧好的炭也一天天的变多。看着炭一天天变多,张定自然是很高兴,就算卖不出去,自己家还有大家也有足够的烧。去看张铁匠和木匠处做好的农具后就更有好心情了。 在一个寒冷的早上,张定就带着李氏兄弟和叶伏波还有七八个年轻人担着自制的竹筐挑着炭和农具出发了,留守的人也不能闲着,继续劳作,而且是由白管家来管。 对于张定要去哪里白管家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挡不住,反正少爷经常到处跑,也没放到心上,哪知道他会去县城? 去县城是张定早就想好的事情,毕竟附近没有有钱人,消费力不足,只能去有钱的地方碰碰运气,再就是陈三儿效率有点低,他自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才,最好是识字的。 但是呢,事物的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刚出丰收村没多久,张定就被一个轿子里面的人给叫住了。 “等等,外面卖炭的。”张定听到了声音很自然的回头,发现是一个由四个人抬的轿子,轿子里面的人看见了他们,出声喊停了他们。 张定一停下,他身后的人自然也停下,纷纷侧目看向轿子,随后马上低下头,无他,主要是一看就是贵气逼人,不自觉低下了头。四个抬轿子的轿夫穿着一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哪像他们一看就像是逃难的。 轿子很快上来了,几人放下轿子,从轿子里出了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满面油光,穿着讲究,戴着个帽子,走路摇摇晃晃,真是鼻子对着天,不可一世。 这中年男人随手一指他们竹筐里的炭:“什么价格?” 张定也没想到第一单生意这么快就凑上来了,可能冥冥中真的有新手保护期?张定懒得计较这人的行为,有钱赚就行:“有普通型,尊享型,和荣耀型,价格依低到高。” “哦?”许是第一次听到卖炭这里还有这么多型号,这个中年人不由疑惑了起来。“我看看。” 张定自然答应,分别给他看了那种不经烧的和经烧的,以及那些经过雕刻的木炭。 张定明显看到他看到那些雕刻的木炭之后,眼睛亮了一下。这也是正常的,有钱人嘛,就喜欢不一样的东西来彰显自己的身份。这个想法张定记得肯定早就出现过了,就像古代的盐也可以制成特定的形状,但是在这种小地方有没有人想到这种方法还真不一定。 果然,中年人指着那些特质的木炭:“这些我全要了,你们跟我来,放心价格不会亏待你们的。”说罢转头就上了轿子,然后几个人掉头就往回头走。 张定自然跟上,这次出门他还是做了一点准备的,比如说这几个担木炭的人中间就有那两个军户,更别说李氏兄弟身上还别着刀片呢,这俩兄弟这么多年,一直被张定操练,多少还是有点东西在手上的。 虽然说张定也不能教他们很多东西,但是还是知道一些最基础的军事技巧,而且简单的劈砍,练多了也会出神入化。过去偶尔捕获到的那些野物都是由这俩兄弟上手的,也不能算是没有见过血,虽然全是牲畜。 跟着这些人大概走了十几二十分钟,左扭右扭,终于看到了一个庄园。远远的张定就知道是这家了,毕竟一看那么大的房子,这种类型的房子,没有几个人会拥有。 果然一行人就慢慢靠近了这栋庄园,外面有大量的田地,有人在工作,然后还时不时可以看到拿着棍子的家丁,真大户人家。 随着他们靠近,就看到那些拿着棍子的家丁迎了上来。轿子刚放下,其中一个看着像领头的人,马上就很狗腿子的给中年人掀开帘子,点头哈腰:“陈管家,您老真是辛苦了。” 中年人自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但是偏要装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的样子:“都是为了老爷服务,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是是是,陈管家您说的是。”那个人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 中年人转头看向张定他们:“跟我来吧。”说罢向前走,张定自然跟上。 从偏门走进去时候,张定真的觉得自己文化水平低,只说一句“卧槽”,至于他身后的那些人更是不敢抬头。只见亭台水榭,假山环绕,里面有着枯萎的荷叶,里面还有游走的鱼儿,亭台楼阁层层叠叠,不时有年轻漂亮的侍女经过,张定忽然知道自己奋斗的意义在哪儿了。实在是羡慕爆了。 一行人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房子,里面有很多人在忙活,张定终于知道原来这是别人家的厨房,有专业的团队,很多人手在协作。里面的人看见中年人纷纷行礼:“陈管家好。” 中年人用鼻孔出气“嗯”,转头看了一下张定他们,嘴撅了一下,以示意放在那里。 张定指挥大家把东西放到中年人嘴角指向的地方,刚想把东西倒出来,中年人就开口制止:“就别倒出来了,框也放这儿吧,我一并买了,这玩意儿能值多少个钱。” 张定自然答应,只要有钱那就好说,等东西放好后,陈管家开口:“五两银子够不够?” 张定朝叶伏波眨眼示意,叶伏波马上明白:“唉呀,陈管家您老人家可真是太客气了,这怎么不够呢?这可真是太够了。您可真是宅心仁厚,咱们大家都要感谢您啊……” 陈管家听了吹捧果然很高兴,“这样吧,以后你们每隔十天来送一次,这种特制的炭要多一些,贵人们是要用的,知道不?”说着睥睨了一眼叶伏波。 叶伏波自然是小鸡啄米,又是好一顿吹捧,陈管家才心满意得的离开,临走前让那个家丁头带他们去领钱。 陈管家走后,家丁头弯着的腰一下就直了,仔细一瞧这个人比陈管家还要高。走在前面一言不发,高冷的很,好像刚才点头哈腰的并不是他。 张定指使叶伏波套近乎:“请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听到叶伏波一副恭恭敬敬的声音和态度,此人面容缓和了不少,但仍是一副很高傲的样子,“叫我陈护卫就行。” 张定听了不由心里暗暗腹诽,不会主人也姓陈吧,从上到下全是关系户? 叶伏波自然不会叫陈护卫,开口就是“陈~总护卫。”就这一个称谓,就让这个人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开始主动给他们说路该怎么走。 等到账铺拿到钱之后,张定发现有一锭银子上面缺了一个角,很明显就是被账户吃楷了油,但是他也没声张。反而拿出一两银子让叶伏波偷偷递给陈护卫。 果然一两银子的效果非常显着,陈护卫马上就和叶伏波开始称兄道弟,称下次来的时候绝对不会难为他半分,甚至还说什么有空一起吃饭,至于谁出钱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张定也是深感无语,我就买一个炭,还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利润确实高,他要在外面卖,绝对不能卖到五两银子,虽说克扣行贿用了一些,但怎么着到手还有三两多。 总体上气氛非常愉快,一些人愉快的走到了侧门处,忽然有一个轿子进来了,看不清楚人影,但是可以听到莺莺燕燕的声音。张定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开了帘子,张定就看到了两张年轻漂亮的脸蛋,大约十五六岁,正是青春靓丽的时候。 张定忽然想起来,这就是曾经在去县城路上看见的那一对小姐妹,只是随时间的过去,她们也长大了。陈护卫立刻弯下腰,恭声道:“小姐回来了。” 里面的人自然没有回应,径直进去了。等他们过去之后,张定一行人自然也就出了门,和陈护卫道完别之后,自然就赶紧回家了。大早上的谁都没吃饭,原来准备干完活儿赚点钱再买点吃的,结果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只能赶紧回家吃饭了。 第27章 搞钱 回去后,张定自然是包吃的,大吃了一顿饭,张定高兴让钱管家炒了点肉腥在里面,这下众人吃的更加爽了,一时间只有吃饭的声音,吃完饭后甚至还舔起了碗。 吃完饭后,张定让大家继续加油烧炭,他仿佛看到大把的金钱的在向他招手了。还是原班人马,继续带好东西去往县城。 这一路上虽然是非常平坦,再没有人能够中途拦下他们了。鉴于时间问题,他们走了一个多点才到了镇上,张定立即决定就不去县城了,毕竟去了今天晚上回不来了。 镇上的人还是很多的,毕竟还是有一些逃难的人落户在此艰难求生。张定也看见了有卖炭的人,然后过去视察他们的价格。然后一看心里就有数了,优势在我,不管双方木炭的质量怎么样,至少价格肯定是占据优势的。 普通型虽然质量堪忧,但是质量便宜啊。木质农具虽然劣质,但是便宜啊。问就一句话,便宜。 于是张定命令李氏兄弟在前头开路,凭借他俩壮硕的身材,愣是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纵然谩骂声一片但是众人完全不在意。等走到集市中心的时候,众人一起大喊:“今日特价,亏血大甩卖,仅限今天,农具,木炭半价。” 接近10个大老爷们一起喊声音真是震耳欲聋啊,刚刚还嘈杂的集市一下就安静了。 “真的,我不信?”有人在质疑。 但是呢,中国人看热闹的天性是一定的。众人虽然不信,但愣是没人肯走,都在观望。 但是总有人在行动,勇者先享受世界。只见张定从人群中昂首挺胸阔步走出来,大声问道:“什么价格?” “所有东西都是半价。”叶伏波马上回答。 “真的假的?”张定表示质疑,“你买不就知道了?”叶伏波笑着回答。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张定就半价买了原本原价才能买的木炭,张定离开后,看热闹的众人轰的一声,围上来就开始买,一时间真是摩肩接踵,鞋都踩掉了不少。 当然众人围上去之后,才发现木炭有三处型号,但是确实有一种很便宜,而且有一种确实与众不同,于是众人纷纷下单,但是呢,基本上都是最便宜的,毕竟有钱的是少数。 不过这些都在意料之中,只要能卖出去卖出就行了,毕竟本来带过来的也基本都是标准版。 不一会儿就买完了,只剩下了特质的木炭和中间档位的木炭以及铁质农具,主要是铁质农具,大家纷纷都买了木质农具。 不过无所谓,至少还是赚了一些钱的。加起来零零总总有几钱银子。这样就够了,张定让叶伏波去买几个烧饼,一人一个。 大家都很开心,吃着烧饼,挑着担唱着歌就回去了。 一行人开开心心的往回走,走到一处地方时忽然出现两个人挡在前头。一看就是社会的不稳定分子,袒胸露乳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子。 他们一开口也证明这点:“你们不知道所有卖东西的都要向我们交保护费吗?今天这事就算了,当做你们第一次不知道,你们现在补交这事就算过去了,下次可不许再犯。” 说着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好像等着张定他们俯首就擒,乖乖的交上银子,然后献上膝盖口称:“大王饶命。” 不过呢,确实有几个人,如他们所料,马上就趴下了。但是张定和李氏兄弟都是安安稳稳的站着 ,李氏兄弟艺高人胆大,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张定则是兴奋,他看着这小两个小卡拉米就知道练的时候来了。 虽然他平常练的确实李氏兄弟多,但好歹也是练过的。当然叶伏波也是练过的,但是人终究骨子里是个读书人,胆子小。 “爷,您稍等。”张定连忙回答。 随即转头看向手下人,无名火从心中起:“都tm站起来,干什么呢,一个个的,平常对老子都不下跪,这个时候就知道下跪了?赶紧的,再不起来老子抽死你们!” 叶伏波一个激灵就起来了,顿时面红耳赤,李氏兄弟也连忙上手,一个个顿时不敢再趴着,一个个马上就起来了。 这下这俩歹人也知道被耍了,愤怒的举着碗口大的拳头就冲过来要打张定,张定淡定的从内衣里面掏出被包裹的小刀(实则手忙脚乱),三下五除二去除了剑鞘,对着领头的那人就用力甩了过去,一下就见了红。 众人都没想到张定这么猛,后面那人见张定有刀,一下就慌了,转头就往后跑,还不忘大声叫唤:“大哥,我会给你报仇的。” 李氏兄弟看老大都动手了自然也连忙抽出刀片就跟着赶,没两下就把人抓住了,不得不说这俩人的确会挑地方,周边都没有人,确实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不过是俩傻比,居然打劫不带家伙。 李氏兄弟把人给带过来了,张定的小刀自然也对人造不成致命的威胁,只是血确实流了一地,看着挺吓人。 张定看着两人,露出笑容,逃跑的那个瞬间就吓尿了:“哥哥哥,爷爷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一时间涕泗横流。 “有钱没,放在哪儿?要是让我满意我就放过你们。”张定猫戏老鼠般慢慢说。 “有有有,爷,在镇上豆腐西施隔壁,那就是我家,我们的钱都埋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听说有活路,大汉连忙磕头,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比如,他胁迫豆腐西施的那些事…… 这些张定不感兴趣,他只是在想杀了这俩人有没有麻烦,但忽然一想,放了会有麻烦吗?肯定的,既然如此,张定的眼神不由变得阴暗。 看向叶伏波等人的眼神让他们直打颤,“我对你们怎么样?”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好。” 张定颔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们几乎疯了:“一个接一个,一人给他们两刀,今天这事就过去了。” 大汉听到了自然是挣扎不已,又哭又闹的,被刀扎了的也不断扭动,想逃离这个地方。众人自然恐惧万分,但慑于张定和李氏兄弟虎视眈眈的眼神又不敢跑,医工融合全都耷拉着头不敢说话。 大家都不敢,一时间很安静,除了俩强盗的声音就只有风声,仿佛还有心跳声。 终于,叶伏波走了出来,拔出插在强盗肚子上的小刀就是一下,对着旁边的强盗也是一刀,一时间除了痛哼声也没有其他声音,接着的是俩军户,多少还是看见多很多尸体的,胆子终会大一些,也来了两刀。 张定就看着剩下的人什么也不说,终于有人顶不住压力哭了起来,李大暴怒,上去就是几脚,强压着他捅了几刀,张定认识他,村里的一个小伙子,大概十五六岁,此刻趴在旁边呕吐。 剩下的几个人眼看躲不过,只得来了。不得不说这对于在场的人都是煎熬,但是也是有这种方法保证大家不会乱说,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俩强盗很快没了声音,张定和众人使用铁器很快就挖了一个坑,把两人往里推,再把沾血的泥土往里堆,罪恶就这样被掩盖了。处理完后张定走到河边和众人洗去身上的血液,一时间没人说话,确定处理好后众人就往回走,一路无言。 第28章 分赃 现在不回去开挖是有原因的,一行人回去太过打眼睛,大白天的干点啥都不保险,只能等晚上在计划。 等到村口,反复交代了众人,才和众人进村。其实张定和大家一样也很紧张和害怕,毕竟谁不是第一次杀人呢?但是没办法,他身为这群人的头,他自然要起到镇定的作用,如果他都不镇定,他不敢想象大家会怎样。 大家默默回去和上午截然相反,大家都是一言不发。众人是很害怕和不安,张定其实也没强到哪去,只是强装镇定,恐怕只有李大李二才是真的只是有点兴奋,毕竟当时逃难过来的人,可没少见过死人。 回到家,逼迫自己吃完饭,心情总算是恢复了一些。随机找来了,叶伏波和李大李二,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叶伏波说:“晚上还能不能活动?” 叶伏波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能,少爷。”张定发现他的眼里多了一些东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嗯,我相信你。” “今天晚上你们三出发,就去那个地方把钱挖出来,然后回来,没毛病吧?需要注意的恐怕就是更夫,然后去和回来的时候注意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等你们回来,要是太迟了就不用找我了,要是看见我房间灯还亮着就来找我。” “知道了,少爷。”几人答应下来,退了下去。 张定就站在窗口看着天一点点变黑,身后这是丫鬟叶倾城。这几年下来,小丫头也开始逐渐长开,确实是个小美人胚子,但是年纪还小,只能继续养着。 叶倾城知道今天晚上有点不一样,因为他看见他的哥哥出去了,而且少爷也反常的没有去找秀儿姐姐,想到这儿,不由脸红了。 张定看到的黝黑的天,他的心在煎熬,不断的在房里踱步。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小丫鬟站着都想睡觉的时候,终于,敲门声响了。 “笃笃笃”,张定一个激灵,打瞌睡的小丫鬟一下就醒了,张定示意小丫鬟出去,小丫鬟不情不愿的嘟着嘴出去了。 随之进来的则是叶伏波李大李二三人,还提着个黑色的包裹,等小丫鬟关好门之后,李大把东西放到桌上,张定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问到:“路上没什么意外吧?” 李大开口:“少爷,什么也没有,就是挖了好半天才找到,家里也翻了,没有多余的钱。” 张定看向叶伏波:“没有,少爷,地上挖的坑埋好了,翻完他家里我们还放了火就跑了……” 说到这儿,李大来了兴致,“少爷,老有意思了,真刺激啊。我们放完火,跑了一会儿,就听见各种声音了……” 张定点头表示知道了,打开袋子粗略的一看,哟,难怪做强盗,一个小镇的强盗居然都有十几两的存款,果然,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老老实实,辛辛苦苦烧炭,顺便踩上狗屎运,好不容易卖上几两银子,还要被克扣,向别人行贿,反倒是践踏人间的法律,反而能获得超额的收益,还获得如此轻松。一时间张定都想专职打强盗了,既为民除害又能获得收益,何乐不为? 但清醒过来,想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就算了,想赚这个钱,必须要这个实力。还是先苟着,等啥时候有这个实力再说吧。 当即就把钱重新包起来,让叶伏波三人明天把一起参加的这个兄弟全部叫过来,今天就先下去休息。 等到他们下去之后,杀人之后的兴奋感退下去了,恐惧感和其他的一些不可道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张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不觉就下了床,不知不觉就摸到了秀儿的房间里,不知不觉就手中一片柔软,还是小时候的感觉,忽然就让张定安心了,慢慢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定就起床了,不过秀儿早就起床了,张定出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脸红红的秀儿把洗脸水端过来了,张定若无其事的洗脸,洗完后拍了拍秀儿,秀儿脸更加红了。 等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已经在等着了,张定让李大把钱揣在怀里,一行人就直接上了山,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解开袋子,明晃晃的银子就摆在大家面前。 一时间大家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双眼都有些发红,这些张定都看在眼里。 “总共是18两银子,我意思,李大李二各2.5两,叶伏波1.5两,张狗儿0.5两,其余人各一两,剩下的都是我的,谁有意见?”叶伏波扫视众人,张狗儿就是那个被强摁着杀人的那个。 张狗儿顿时脸骚的通红,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少爷,我不要了。”张狗儿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张定还是有点疑惑,这年头半两银子真的挺值钱的。 “少爷,我,我,我表现的太差了。”张狗儿不停摇头。 “我知道你娘亲最近病了,昨天不管怎么样,终究是动手了,本来我不打算给你的,但你还是拿着钱给你娘看病吧。以后好好听话就行了,你没有下次机会犯错误了?懂吗?” 张定淡然道。 张狗儿又哭起来了,这次确实感动的:“少爷,您以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少说点,来点实际的吧。”张定摆摆手。 “最近找个时间,去县城,带好家伙,要藏的住的,好用的,知道不,这次都应该知道不容易,有没有要退出的?”张定环视众人,众人都沉默不语,只有李大说:“少爷,您吩咐就行了,我绝对听你的。” 众人反应过来,一顿七嘴八舌。 “废话少说,发钱吧,拿了钱不要得瑟,不要炫耀,别人实在是问钱怎么来的,就说卖炭之后找我借的,懂不懂?要是谁走漏了消息,可别挂我不讲情面。”张定一边发钱,一边告诫。 “少爷,您放心,要是谁敢乱说,我第一个弄死他。”李大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众人连忙拍胸脯保证不会,一场分赃大会就结束了,众人继续去烧柴,李大李二,叶伏波还是跟在张定后头,等稍微隔远了些,张定吩咐叶伏波:“最近看着点他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找李大李二,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 “少爷,我知道,您放心。”叶伏波重重点头,其他人虽然也算是过命交情,但肯定不如这三靠谱,多交代总是没问题的。 第29章 焕然一新 张定在一开始的新鲜,紧张,刺激感过去之后,更多的是后怕,总担心政府的衙役会突然破门而入把他抓走,他料想自己都是这种反应,那会不会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呢? 他自己反正肯定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去自首,但是万一有别的人会去呢? 为了避免日长夜多,赶紧把将来的银子分发下去,这样大家就算是同甘共苦了。也许之前没分钱的时候,还有可能去自首。但是分了钱之后,大概率都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毕竟本来就是那两个人先打劫的他们,他们本来就算不上什么好人,本来就是社会的渣滓。被反杀了也很正常,再说他们分到的银子是他们大概率可能一年之内都无法赚到的,在这笔银子下,他不信有人不心动,钱来的如此容易,还会去做以前老老实实的人吗? 张定表示严重的怀疑,他相信大家都会想通的。毕竟土里刨食,一年忙到底,可能不仅不但赚不到钱,还可能吃不饱肚子,相反,这简简单单解决两个蟊贼就拿得到一笔银子,这笔买卖谁不心动? 就从大义上说,还可以改善治安环境。的确,张定现在心情很复杂,同时还很怕,但同时他现在也想继续来几次,毕竟一次赚的钱就可以养好几个人,实在是让张定有点无法自拔。 分了钱之后,张定自己还剩下几两银子,但张定还嫌不够,他已经在盘算怎么让刚刚发下去的钱回到自己手里,虽说打属下的钱不好,但张定也是逼急了。最简单的当然是卖粮食,毕竟大家都吃不饱,这个可以考虑一下。 买谁的不是买,既可以吃饱肚子,银子还能不外流,一举两得。想到此,张定就把叶伏波叫了进来,想了想怎么措辞,还是直接开口:“你去问一下他们想不想买粮食,水稻和红薯都行,价格比外面低一些,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只要有的,可以卖的都行。” 叶伏波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开口:“少爷,他们肯定会买的,本来就有人想去买,只是不知道您卖不卖,什么价钱,一个个又不敢问,所以……” 张定有点无语,只能说郎有情妾有意但奈何一个个都是内向人,摸不准对方怎么想,要是他不开口,这件事是不是就吹了?所以说有的时候就是想太多了,还不如行动。只能说:“那行,跟他们谈好了再去和白管家说一声,这点粮食肯定还是有的。” 所以这告诉我们看到喜欢的就赶紧行动,不会你以为只有你发现了ta的闪光点吧?总是想等一等,等到最后都发现ta跟别人牵手了。 叶伏波赶紧应承下来:“他们肯定会感谢少爷您的,你给了他们吃饱肚子的机会。” 张定苦笑:“希望不是背地里骂我,把他们拉下水就行。” 叶伏波赶紧摇头:“少爷,不会的。谁要这么想,他就是真的没心没肺,这种人留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张定表示深以为然,本大爷给了你们吃的喝的还要怎么样? 张定让叶伏波下去把事情办好,自己则是继续计划一下将来。他感觉他现在就像走向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他不知道这个条路通向何方,但他知道他别无选择。在这个年代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不吃别人,别人就会来吃你。 他现在属于没有粮食也没有枪,他既不能成为的别人粮仓,别人也不能成为他的粮仓。他要好好规划一下,怎样才能让别人成为自己的粮仓,自己成为别人的粮;还没等他开口,一个二个就七嘴八舌的感谢起来,有弯腰鞠躬的,有下拜的,甚至还有下跪的,一时间乱成一团。 “少爷,您真是活菩萨啊……” “少爷,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给您当牛做马了……” “是啊,少爷,他说得对……” 张定一时间,还是感觉很爽的。毕竟之前就是个小卡拉米,哪会有这么多人对自己感谢呀。虽说不知道这些感谢是真的是假的,至少看起来还是挺和谐的,挺像那么回事。不由yy“要是当了皇帝那不得爽死……桀桀桀。” 众人皆没看到张定此时的表情,不然一个个得目瞪口呆,也许叶伏波和李氏兄弟看到了,但他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到。张定也没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太久,尽量收拢心神,把他们一个个扶起来。 “你们都是跟我混的,我自然也要争取为你们谋福利嘛,总不能饿着肚子为我干活吧。现在这算啥?咱们这才是小小的一步,咱们先填饱肚子之后再吃香的喝辣的,每天吃牛肉羊肉,就是不吃大白米饭。还要娶大好老婆,娇嫩的像水,那种屁股大,奶大好生养的。住的房子啊半天走不出去,有好几米高,好叫兄弟们快活快活,享尽人间美好。。” 众人哪见过这种场面,之前都在土地刨食,或者就是小兵,所见过的最富裕的无非就是能够吃上白面馒头,配上几块肥肉片子,再就是有几个粗使大妈使唤。张定所描述的已经突破了他们的想象极限。 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就这样被张定所描述出来,一瞬间都被震住了。紧接着一个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就像发情的公牛。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誓死追随张少爷,张少爷,您让我们往东我们就往东,您让我们干嘛就干嘛!” 众人仿佛一下清醒了,一个个开始大呼小叫的,一时间感觉张定的房子都要被声浪掀翻了。 张定制止他们:“行了,行了,之后我打算操练操练你们,到时候你们再这样大声叫吧。现在你们就先买东西回去煮了,吃一顿饱饭吧。” 众人大笑,纷纷告别张定,出门就去买东西了。不一会儿就听到白管家扯着嗓子:“就这个价钱了,还要便宜多少?这已经比外面便宜好几钱了!” 张定笑着摇摇头关上门。转头对着留下的叶伏波和李氏兄弟:“这两天有时间你们就出去宣扬,对象主要是我招募的人里面和村里那些孩子。就说这群给我干活的人跟着我就吃饱了饭。其他的呢也不要说,要是银子暴露了,就说我给他们提前支使的工钱,你也给他们说一下,不让他们说漏嘴了了,知道吧?” 叶伏波三人点头:“少爷,省的。” “嗯,好好办,我想以后咱们分成几拨人,了。首先呢,给那个地主家有一拨人送,还有一部分人就去占领县城市场和镇上的市场。我想这其中呢,肯定会有人不满咱们的,所以说咱们要做好一定的准备,知道吧,所以说要把这些人操练一下,至少有一定的能力反击。” “放心吧,少爷,这就交给我了。”李大拍着胸脯保证。 “嗯,好好干,咱们的武力保证就交给你了。”张定笑着说道。 “当然少爷,我就是保护您最有力的盾牌。”李大灿然大笑,显然这书读了还是有用的。 “好好好。好好办。”张定拍拍他熊腰,没办法,不是不想拍肩膀,奈何身高差太大了,只能拍他腰了。 第30章 征战县城市场 没过两天就有很多人找到张定,毛遂自荐,想加入他的炭帮,这其中以村里的那些半大小子,最为积极。再就是招募的那些流民中拖家带口的人。 张定自然很高兴有新人能够加入进来,有了人才能够好好筛选了才能留下来嘛,毕竟吃这个饭了,肯定要好好干活嘛。但是呢,鉴于目前盘子就这么大,人多了也没用,张定让叶伏波一一婉拒了,只说好好表现都会有机会的。 众人就像一把火,本来张定想再过几天好好计划一下再去的,至少众人要有干架的准备,怎么着也不能临阵脱逃。但现在张定不准备再等了,毕竟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呢? 永远都有准备不好的地方,还不如干就算了,有时候距离成功也许就是差一个开始。 说干就干,在一个天都还没亮的日子(虽说现在本来就亮的很迟就是了),张定就带着上次的人马出发了,虽说上次大家的表现不是很尽人意,但是怎么着也算的上是吃过螃蟹的人,有一点经验,比小白要好些。 众人的表现也很积极,一大早就等在门口等着出发,一个个都带好了家伙。张定看着还是比较满意的,人不怕废物,就怕不努力,总还是还要点长进的。 众人一个个挑着东西,就着一个火把,闷头就往前赶。整个村子里就他们醒了,随着他们走动,整个村子里的狗都开始叫唤,安静的气氛被打破。 不过走近了众人一脚就让叫唤的狗纷纷闭上了嘴,在旁边呜咽起来。 不得不说众人的热情还是很高涨的,大步流星,不管肚子空空还在咕咕叫。众人只管赶路,一路上零星可见菜农担着菜,一看也是去赶集的。 头顶星空,众人默默赶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看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路边的人也多了起来。但还是没看到城墙的影子,众人便知道还远着,在这个期间,众人把准备好的红薯拿出来吃了,吃饱了肚子的众人赶路也就更加快了。 终于又走了好一会儿,众人终于看到了一座城墙出现在了视野中,此时距离出发应该已经过了接近两个时辰也就是4个小时。众人看见城墙不由一阵欢呼,就像沙漠里的人看见了水一样,活像脱缰的野马,一个个恨不得跑起来。 随着越来越近,众人才发现并不高的城墙下面还有许多简易的棚子,这些简易的棚子里面挤满了人,有些人甚至连简易的棚子都没有,就露天或睡或躺。这些人乌泱泱的一片,把不大的县城外面整个围了一圈。 张定肉眼可见秩序的混乱,完全没人管这些人的死活,时不时可见有人被抬出来丢到路边,任由野狗啃食,甚至有人徘徊在这些尸体附近。 张定大失所望,不说放粮赈灾什么的,怎么着都得管一下秩序吧,这么多人很容易闹出瘟疫的。一眼望去,除了城门口有人守着,其他的地方完全是任其生死。目视可见一片混乱,抢劫的,打人的,拉皮条的,干啥的都有。 只有靠近城门口还有点秩序,毕竟几个衙役人五人六的站那儿,手里还有家伙,看着像那么回事。城门口排着的队伍不算长但也不短,毕竟进门虽要钱但是有消费力,门外有人但普遍没钱。 城门口的衙役,真的是人模狗样。把手里的一点权力用到了极致,对坐轿子或者坐马车的极尽讨好,卑躬屈膝,那样子估计是对亲爹没有有那么亲热。对广大平民百姓,贫苦民众,则是眼睛长在头顶,用鼻孔看人,各种挑刺希望从他们身上榨出最后一点油水,甚至有点姿色的女性,还要上手搜身。 看到他们露出的淫荡的笑容和夸张的表情,众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剩下那些被猥亵的女子在旁边哇哇大哭,和身边长吁短叹的亲人。 只能说出来果然还是能见世面的,连官府都这样了,你还能指望下面的人能够老实吗?社会风气可见一斑。 排了一会儿,张定让叶伏波去交钱顺便给点小费,果然,几十文钱的效果立竿见影,衙役对他们根本就不检查,直接让他们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城,不得不说,华容县城再小,那也是个县城。 确实比下面繁华的多,一道城墙仿佛把人都分为了两种。里面的人明显的比外面的人穿着打扮更讲究,至少也是非常干净,和外面蓬头垢面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顺着主路往里面走,道路两旁皆是熙熙攘攘人群和各种卖吃食的店铺。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卖的,有的是张定活了十几年,才第一次看到有卖的。不禁感慨人与人之间差距之大。 甚至走着走着还发现一个装修奢华艳丽的小楼,挂满了各种灯笼。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胭脂香,不时可以听见嘤嘤嘤的声音,和偶尔走动,穿着穿着暴露的女性,这一幕让丰收村的众人看得面红耳赤,鼻孔粗大。 看见一个个富态老头都搂着俩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子,众人不由的眼睛都红了。果然啊,年轻的时候就要多搞钱,不然在老了之后凭什么占有别人的女神呢? 走过了一阵,众人还不时不时回头,咂咂嘴,回味无穷。虽然张定不仅听到过很多,还看到过很多,但是他从来没有实践过,因此也是十分的好奇。 不由得又想起了刚刚城墙外苦苦挣扎求生的人们和这里灯红酒绿的人,张定一时间感慨万分,前世虽然贫富差距也非常大,但至少没有这么有冲击力,像现在赤裸裸的展示张定是第一次见。 张定不由得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还是得造反,当顺民没有前途。 众人好不容易挑了个空地,就开始叫卖,奈何半天没卖出一点。众人只能挑起担子挨家挨户问,不得不说这招还是有点用的,送货上门外加低价,总算有了销量。 不得不说县城就是县城,人口密度就是大,一条街过来就卖的差不多了,虽然没挣到多少,但好歹有进账。拿到钱之后众人就想找个地方填个肚子,奈何钱有限,只能到处寻觅有缘处。 众人卖完后到处晃悠,就看到了一群人围着,众人不明所以,也纷纷挤上去。 结果挤进去一看,好家伙,原来是俩兵丁在张贴什么,待俩兵丁走后一看,好家伙,又是来自北京的加税政策,落款时间是崇祯八年。 搞不搞笑,张定都十几岁了,才知道今年是哪一年,嗯,附加加税的消息。 众人骂声一片,不敢大声骂,一个个只敢小声嘀咕。 第31章 遥远的消息 “少爷,怎么了,怎么又要加税啊?”说话的是李大,他性子急,认得字,但不多。他认出来了加税,又听见别人在说,便迫不及待问了起来。 这些年他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张家的一部分,割张家的肉就是在割他的肉,本来那些饭都可以吃进肚子,结果现在要上交了,他哪能不伤心。 张定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那些外来的流民明显不是很在意,这个好理解。因为他们现在是黑户,查无此人,根本收税就收不到头上。丰收村的人明显就一个个都很气愤,毕竟本来就吃不饱,现在跟着张少爷好不容易有吃饱的希望了,结果又来这出。 还有跟着张家混口饭吃的,适时的表露出了生气的情绪,张定把这些情绪都看在眼里。 看向叶伏波,叶伏波立刻会意:“朝廷没钱了,要剿匪,说是今年先苦一苦,明年行情好了就免除了。” 众人一听更是气愤了,“去年也这么说,每年都是一样的话。一年比一年缴的多,还要人怎么活……” 众皆无言,一时间除了叹气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能说什么呢,谁会在意他们的想法呢?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有人会在意吗?不会,除非把刀架到掌权人的脖子上,不然他会永远的选择性耳聋。 众人随便问了几家店铺,一问价格吓死人,随随便便几个包子都要好几文钱,要知道他们一行人也就赚了百十来文,这要是吃饭不得白干?不吃又不行,张定只得买了几筐粗面馒头,外加一袋肉包子。 说是一袋,其实没几个,但比馒头要贵的多。 没法,累了一上午,不吃点好的款待一下众人说不过去。肉包子分开吃,每个人一点,就当调味品,就这样众人也很是开心。 当然,买肉包子还有一个用,招聘人的时候给人看嘛,空口无凭,得让别人相信你有啊。 虽然张定张少爷穿的一般,一看就还是个半大小子,但我有肉包子啊,问就是有肉包子,你能奈我何。 果不其然,当张定一行人领着粗面馒头和肉包子再次出现在城墙外时,他们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和进去的时候无人问津不同,现在一个个睁着冒绿光的眼睛看着张定一行人。迫于武力值不明不白,难民们还只是观望。 就在这时候,李大李二走上前,一左一右,难民们不由得纷纷往后退,这俩一看就不好惹,又高又壮。“我们少爷说了,有手艺的,年轻男女都符合招工条件,快点排好队,挑上的就可以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包吃包住 。” 话音落下,“轰”的一声,刚刚安静的气氛就没了,一个个七嘴八舌,左看右看。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瘦弱男子一路点头哈腰走到李大李二面前,又卑躬屈膝的走到张定面前。 叶伏波也自然的当起了嘴替:“会干啥?哪里人?几口人?” 叶伏波机关枪一样的问题把对方问愣了,“好了,一个个问,慢点来,时间还早。”张定眼看这人都被问傻了,只得开口。 “是,少爷,是我太心急了。”叶伏波立刻认错,态度好的一批。 接着转头又看向来人,“你会什么?” 来人看的一愣一愣:“少爷,我会打铁。” “几个人现在。”叶伏波挑了挑眉,显然意外这个男人竟然是铁匠,说实话张定也挺意外,瘦没啥好说的,饿久了都一样,但是这人看着骨架也不粗大,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和我爹,我老婆路上跟别人跑了……”铁匠还想继续说,叶伏波打断了:“你爹会不会打铁?” “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铁匠。”男人很快回答了,抿抿嘴。 “那你爹呢?”叶伏波左看右看,没看到有人走过来。 “他太饿了,躺着睡觉呢。”男子答道,显得有点不太好意思:“我马上叫他过来。” 叶伏波挥手让他赶紧去。 不得不说,会手艺的果然是少数,除了这个铁匠剩余的都是年轻男子或者年老的来卖女儿的,年轻男子身体好的能干活的张定还能考虑一下,人贩子生意坚决不做,他让人把那些想卖人的都叉出去。 叉人的时候,张定是目不斜视,实际上心里在蠢蠢欲动啊,可以的话,谁不想家里莺莺燕燕的呀,奈何囊中羞涩,实非不想,而是不能。 人。总有很多欲望,但是必须要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并为之奋斗。 对于张定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当然是壮大势力,有了势力自然就有了地盘,有了地盘还怕不会有美人?相反,有了美人没有实力,别人想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 等铁匠把他父亲也带过来后,眼看也没有其他会手艺的,也没有体型突出的,张定也看的等了,直接招呼众人就准备走。 “你们没有其他东西要带吗?比如工具什么的。”眼看铁匠父子两手空空,张定不由出声问道。 “少爷,当时逃难的时候哪顾得上那些工具啊,连银子都没拿齐,稍微跑慢一点就没命了,我娘就是被杀了……”小铁匠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老铁匠沉默不语。 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这种事情太普遍了 众人都看到了很多。 张定扭过头开始往回走,众人跟上,铁匠父子跟在后头。大家显然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只有冷风在耳边呼呼的吹。 张定盘算着这一次的收获,稍微放慢脚步,让李大李二走前头,叶伏波立刻靠近:“少爷,您说。” “现在还剩多少钱?”张定出声问。 “少爷,总共卖了一两银子,买了包子和馒头之后还剩下580文。”叶伏波赶紧回答,身为张定的狗腿子,这些事都是由他管理的。 张定点头,感觉,嗯,怎么说呢,感觉不是很满意。“你觉得怎么样?这一天赚的?” “少爷,我觉得很不错啊。咱们一天赚500文。当然,纵然今天是第一次,吃饭也很随便,而且也没遇到捣乱的,但是我觉得确实可以了。下次来我们再好好计划,提前准备好吃食,应该还可以提高。” 张定只是点头,确实可以了,但是张定还是觉得慢,毕竟一晚上就可以十几两银子和一天500问着实落差有点大。但是张定也知道,总不能天天去抢劫吧? 抢劫?嗯,张定暗暗想了一下,主要是没有武力,真正能打的就李大李二,其他都是看热闹的,要知道现在很多人都是会请镖局的,武力值不够就是给人送名气,张定才没那么傻,可以搞,但不是现在,还得好好操练一下,利用一下这个冬天。 第32章 火热的最后一个季度 众人一路跋涉,堪堪在天黑前终于到达了丰收村。 张定让叶伏波把铁匠父子带到上次搭建的相对坚固且比较远的房子里面去,木匠和张铁匠在前段时间都已经过去了,暗暗提醒叶伏波让之前的人看着他俩点,叶伏波点头:“少爷,您放心,我省的。” 张定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然后转头面向众人:“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管饭。”众人一阵欢呼,喜气洋洋的就回家了。毕竟辛苦了一整天,还没吃上一口热的,心情多少有点低下。此时回来了,听说有吃的,自然是很高兴。 张定自然带着李大李二回家,还没进家门,老远就看见张夫人在门口走来走去,叶倾城就像个跟屁虫跟在后面。张定隔老远就喊:“娘~” 妇人立马转过头来看着,接着就开始流泪,等张定走近了立马抱着哭:“我的儿啊,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没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张定立马安慰,虽然张老爷很古板,不得不说张夫人还是对张定很好的,虽然张定总感觉有股奇怪的感觉:“娘,你别哭了,我就在附近玩,然后去镇上逛了逛。你放心,你看,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 张夫人又哭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哭了:“下次你要出去玩,一定要跟娘说一声啊。幸亏你爹不在家,不然又得生气了。” “好好,爹去干嘛了?”张定一边扶着张夫人进门一边问。 “唉,听说是又要征税,上面叫过去了。这日子哟,动不动就加税,年年都加,可让怎么活呀,也不知道加那么多税干嘛?”说起这个,张夫人也很是生气,毕竟隔三差五的加税,韭菜也知道疼啊。 而且加税加的地方太明显了,交完税后留下的粮食又变少了,众人的感受也很直接,自然情绪就比较激动。 “我听说了,别说了娘,说这种生气的事情干什么,咱们先去吃饭。”张定赶紧转移话题,毕竟他还是想让娘亲开心开心。 “说的也是,你平安就好。”张夫人拍拍张定。 果然不出张定所料,在正屋里面已经摆好了桌子,饭菜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就等人来吃饭了。 这就是家呀,无论你什么时候到家,总是有热腾腾的饭菜在等着你。无论你在外面混得怎么样,在家里都是宝。家是永远的港湾。 张定招来白管家,“麻烦厨房再做6个人的饭,不需要很好,吃的饱就行,最好能够让他们沾沾油星,有点油水也是好的。然后你再去找叶伏波要200文银子,入公账,就算是我出的工钱了。” 得益于张定当年抓的那些兔子,这些年一直都养着,已经有一定规模了,偶尔吃还是不成问题的。这些兔子成了张家肉类资源重要的组成部分。 闻言白管家没动看向张夫人,张夫人不解:“儿,你要给谁做饭吃啊,哪来的钱?”想着以后反正都是要暴露的,还不如现在跟娘亲通通气。 “娘,是这样的。现在天气不是一天天变冷了吗,我就琢磨着烧炭去卖,想赚一点钱花一花。”张定认真解释。 “何必呢,我的儿,你要钱直接向我要啊,我还能不给?”张夫人不解。 没错,之前张定的钱基本都是张夫人给的,不然他哪里有钱?“娘,我就想尝试一下嘛,就让我试一试嘛?这不这些人今天给我干了一天的活,没给工钱不得吃一顿饭……”说着还给张夫人捏起了肩。 “好好好,你想试就试吧,不过你还是要对学习上点心,知道不?”张夫人果然抵挡不住,只能笑着答应儿子的要求。“吃饭吧,再不吃都凉了。” 白管家纵然不愿,但听到夫人也同意了,也只能捏着鼻子吩咐下去了。 “好嘞。”说罢,张定抄起饭碗,大口吃饭,确实是饿了。 这一幕让张夫人又是开心又是心疼:“慢点吃,不急。” “呜呜呜~好。”张定沉浸式干饭。 很快张定就吃完了饭,只来得匆匆留下一句“娘,我出去晃晃就出门了。” 张夫人也只能说一句:“这孩子……” 张定一出门他的三个跟班就得立即跟上,李大李二还好,毕竟是和张定一起回来的,叶伏波刚回来,嘴里刚扒了一口饭此时又得出门。 张定也有些不好意思,虽说来这儿也有十几年了,但是前世的时间更长,内心还是有一些想法很顽固的。 “叶伏波你去吃饭吧,李大李二跟我一起去就行。” “少爷,没有事,等会儿我回来还可以吃,有的事情只有我知道,李大李二并不知晓。”叶伏波赶忙吞下嘴里的饭回答。 李大李二看见叶伏波都被饭噎的翻白眼了还在表忠诚,也是挺无语的。 张定也没说啥,直接就奔着难民区去。 “对了,白管家找你要钱没?” “少爷,给了200文,说是您说的,回去我马上把钱给秀儿。”叶伏波赶紧回答,毕竟与钱相干都不是小事。 没错,以后张定的钱都放在秀儿那,还是身边的人手太少了。不是不相信叶倾城,有时候过度的信任反而会害了一个人。 “下次先找我确定,或者有证明什么的才给,以前可以,现在要慢慢正规起来。”张定也是临时想的,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 “是,少爷,下次一定注意。”叶伏波冷汗都已经出来了。 天虽然黑了,但远远的就看见几个人围在一个火堆旁边,走近一看,原来是给他干活的几个人,之前都不认识,总是这个那个,经过几天终于认齐了。 俩军户看着年纪大,其实也就二十六七,只是日子过的苦,叫魏忠,魏贤,是俩表兄弟。当时这俩名字差点让张定笑麻了,其他人不明所以。 还有俩兄弟,叫大虫,小虫,他们是第一批张定接收的难民。 还有俩中年男人,吴为和段钱,怎么说呢,只能说名字取得非常好。 还有一个,就是本村的张狗儿。 铁匠父子缩在一旁闷头吃饭。 这些人一开始都只是图口吃的,但架不住张定花样多呀,又是那种拉拢又是威慑外加洗脑的各种搞,现在已经对张定是忠心不二了。 “少爷……”原本吃饭的人看见了张定纷纷打招呼。 “嗯,还满意不。”张定瞟了一下吃的什么。只见一个木桶里面,还剩下差不多一半米饭红薯的混合物,还有一小碟菜,看着有肉不过不像是新鲜的。 “满意,哪能不满意。天天吃饱饭,还能有肉吃,以前我打胜仗的时候都没这待遇。这还是谁还有意见我第一个弄死他。”没想到却是魏忠发声。 “哦,你打过那些仗?”这倒是出张定意料之外了,他还以为他之前没打过仗就跑路了,没想到还是个杀过人的。难怪他当时是第一个站出来继续捅人的。 “少爷,我跟吴将军打过好几次农民军,那农民军看着多,但是不经打。但是呢,打赢了有啥奖励都没有,打仗总是会死人的,我就想着还不如跑了算了。有一天吴将军死了大家都跑了我和魏贤也都跑了。”魏忠咂咂嘴。 “那当时怎么不说?”李大不是很相信。 “那当时不是怕少爷不要么?”说罢自己众人都笑了,他自己也笑了。 “好好干,咱们争取一下,让日子过得更好。”张定适时开口,有了当兵的事情就好办了很多呀。 “是,少爷。”众人不愧是吃了饭的,说话声音就是大。 第33章 像那么回事 “很好,不错,很有精神!”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张定就站在众人面前大声说道。 虽然众人睡眼惺忪,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但那又怎么样呢?张定说他们有精神就有精神,别人说了不算。 说是众人,其实也不多。叶伏波负责给那家地主送炭,李二负责镇上,李大负责县城,刨出这三拨人之后,他手里现在无非就是村里的那些半大小子。 这些人有的比张定要大,因此有的比张定要高,但很听话,让干嘛干嘛。因此昨天一过,张定就立马让人把他们叫起来,每天进行训练,反正现在他们没事。 当然为了避人耳目,他们都在山上。既可以锻炼,顺便还可以视察一下土豆和红薯的生长情况,还可以割一些可以给动物吃的植株,给人吃的野菜回去,当然红薯藤也是可以吃的,但是还现在还在长红薯,只能先留着了。 张定只觉得自己赢麻了,已经不知道赢了多少回。 他让众人站军姿,众人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但是很快张定就让他们一下就听话了。张定踱步一个人旁边,让他好好站好。 这货呢,确实也调整了站姿,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很敷衍。张定也懒得说第二遍,当即对着魏忠努努嘴。没错,张定把魏忠留下来了,毕竟他身边需要一个打手。 魏忠邪魅一笑,当即上去就是一脚:“tmd来混啊,就这样还想混饭吃,想混吃混喝赶紧滚,不然老子干死你。” 那人被踢的一个趔趄就躺在了地上,众人只听见他发出的“嘶~嘶”的声音。 “赶紧起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你现在要么站好,要么滚!”魏忠说这话的时候扫视着众人,大家全部低下头,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的。 那小伙子立马就起来了,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板正的站在那里。 果然,有了这一下众人明显都老实了,一个二个的眼睛睁得比牛的眼睛都要大。废话,大家都知道在这里管吃管喝,回去啥也没有,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呗。 “一个个都是贱骨头,非要打才能听话是吧?啊?你们以为你们凭什么可以吃饭,想要吃饭就得听话,让你们干嘛就干嘛!懂吗?”最后一句话都是用吼的了。 魏忠还在站军姿的时候训话,这是张定没想到过的。魏忠当然不知道站军姿有什么用,但是他知道这是张定要求的,这就行了其余的不用去想。 随着魏忠话音落下,安静无声,每一个人接话,一时间只有鸟儿在叫。“你们是聋了吗?”这声音把这些半大小子吓了一跳。 “懂,懂了。”好半晌才有零星声音响起。 “想吃饭就用力喊,声音不够不许吃饭。”魏忠拿出了杀手锏。 果然,还得是干饭,声音一下就响起来了“懂!” “不够,没听到。”魏忠继续激励。 “懂,懂,懂!”这下林间的小鸟都惊走了,魏忠才表示满意,让大家继续站。 站了大概一个点,终于送饭的来了,众人全部眼勾勾的看着,结果又被加罚。 于是,在这些人面前,魏忠端着一大碗混着红薯的米饭,就着酱萝卜,和一个鸡蛋(张定看他表现不错,临时把自己碗里的夹给他了,魏忠表示张少爷的恩情如山)在众人面前大吃特吃。 张定则是在后面吃着,要说有什么不同,也就加了点肉末,吃起来多了亿点点滋味。 众人馋的直咽唾沫,但是都学乖了,一个个眼睛直视前方,就是没有聚焦,真正的视线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很快,一个幸运儿就被挑出来了。 “你,对,就你,站得很认真,不错。你有资格吃饭了。”魏忠指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那孩子一开始还不可置信,直到后面确定是自己后才喜气洋洋的朝魏忠跑过去。 这时,张定已经吃好了,重新踱步到众人面前:“从现在开始,凡是离开队列都需要打报告,得到准许后才能离开,明白没有?” “明白!”眼看着那个小萝卜头都开始吃饭了,众人不禁开始眼红了。 “那好,谁告诉我什么叫做报告,怎么打报告?”张定马上反问。 “……。”只有鸟儿在旁边唱歌。 张定扶额,“报告,申请干嘛,懂了吗?” “懂了!”众人都气势如虹的回答。 “很好。”张定点点头,开始四处巡视。众人一个挺胸抬头,虽然一个个很瘦弱,但是那个胸估计让有的女生都看到了都得绕道走挺,都快挺到天上去了。 相比张定和魏忠吃的,这些半大小子吃的,可就只能说是能吃了,得益于白管家的抠,就是一些陈米加上红薯,主要是野菜混合而成的粥,本来准备的分量可能就有点不足,再加上是谁表现好谁就先去吃,后面的人就可能没有吃的了,但这些张定都没有说。 毕竟啊,痛的领悟才能够让人痛彻心扉,永远记在脑海里。 随着一个又一个人上去,众人的身姿越发笔挺,终于张定一挥手让所有人都解散去吃饭。 “轰”的一声,众人拿起自己的碗就去盛粥,没错自带碗筷,一概不供应。 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因为年龄不相同,总有那种年纪大的,但是表现不好的,为避免出现争抢的情况出现。魏忠开始掌勺,张定让人排好队,按照表现的顺序排,要是表现的一样好,那不好意思,就比谁跑得快。 一时间热闹非凡,果不其然越到后面分到的就越少,最后一个人甚至只有小半碗,一口就喝的完那种。 “想要吃得饱,就要表现好,你们看,第一个是不是吃了好几碗,肚子都撑大了。下次好好表现,你们就能早点吃饭,以后都是这种规则。”众人顺着张定的手看去,果然看见那小子刚刚扁平的肚子变得圆滚滚的。 大家都没说话,虽然有人对这个夺得头魁吃了很多的孩子不满,但其实大家都是孩子,干不出没脸没皮的事,别管别人吃的多不多,但人家确实表现好。 一时间都没说话,等到再次站的时候,张定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一个个斗志昂扬,果然,还是要有区别对待,要是干的好,干的坏,都一个待遇,谁还会努力呢? 第34章 雏形 经过几天的军训,总算是像那么一回事了,不得不说,为了吃饱饭,一个个也挺拼的,资源有限,不卷能怎么办呢? 眼看站着像那么一回事了,张定就让叶伏波教他们转向。 那个有钱人家几天去一次就行,虽然随着天气变冷,对炭的需求变大,但是还不至于一天就需要送一次货,不进货的时候,就和张定来训练他们。 “所有人都有,向左转!”叶伏波大喊,来张家几年后,不得不说叶伏波也不像以前那样一看就是读书人了,人家现在也有肌肉,毕竟也是日常训练的。 眼看着叶伏波下口令后,那些半大小子有不动的,向左向右向后转的……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 张定一下子笑喷了,叶伏波脸色一下就黑了下去。 接下来自然又是一顿竹笋炒肉,张定也懒得管,入乡随俗嘛,总需要方法的。 经过一上午的操练,总算有人搞明白了,于是这位勇士就是第一个吃饭的,张定一看,哟,不是熟人吗?没错,又是那个孩子。 张定来了点兴趣,走过去问到:“你叫什么?”这少年一边扒拉着饭,一边唇齿不清:“#&……”张定听的一脸懵逼。 魏忠见状就要夺走他的碗,张定制止了,看着他吃完第一碗,盛饭的时候又问了一遍,这下张定听清楚了“我叫吴奇。” “不是本村的吗?哪里人?”张定一直以为这小伙是本地的,虽然叫不出名字,但感觉眼熟,但没想到是个外地的,毕竟丰收村可没有吴姓。 “北方逃难过来的,现在住村头……”吴奇又开始干饭了。 这样一说,张定就知道是谁了,村头有个寡妇,前些年听说找了个逃难的入赘了,想来是这个事。 众人眼看着吴奇大口吃饭还和少爷说话,感觉心里都在滴血,“别吃了,都是我的……” 不得不说,榜样的作用是巨大的,吴奇吃饱后终于有人成功了,笑出了猪叫,手脚并用爬向饭桶。 说是饭桶,盛的还是野菜粥,不过红薯比之前要多了一些,毕竟这么多人吃,哪有那么多野菜,只能多加一些红薯了。 不过这样众人也吃的很满足,比饿肚子强的多啊!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三生万物,终于,所有人都开始排队了,但很遗憾,今天最后几个人都没有饭吃了,就只能喝点水充饥了。 看着他们一面羡慕的看着别人碗里的食物时会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其实在。张定和白管家通过气之后,理论上都是够吃的。但是总有人喜欢把别人的份吃了,在这种情况下就是谁先去谁就能多吃,后面的人都少吃。 这样做有好也有坏,好处是可以激发大家的好胜心,从而更加认真的去训练,坏处是可能造成团队之间不和谐。但是在当前粮食不足的情况下,这可能是唯一解。 不管怎么样,现在就先这么的吧。哪怕是一杯毒酒,张定都要喝下去,毕竟他现在非常渴。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每天都在训练。不得不说还是有点成就的,至少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了,对命令的服从度也挺高。 张定差点热泪盈眶,这一个月白管家不知道找他吐了多少苦水,张定心里清楚,只是他也没法子,毕竟这是保命的基础。 张定这一个月来通过卖炭,总共获利五两银子多。当然这基本上全是通过县城和镇上得到的,那户大人家张定都让叶伏波协调好了,直接通过粮食来当钱。 这几个月叶伏波跑了好几次,终于搞清楚了,那户大人家果然也姓陈,听说家里有人在京城当大官儿。难怪呢,那么财大气粗,张定要感谢陈家,毕竟如果不是陈家的粮食资助,恐怕还挺不到现在。 这一个月里据说已经把整个县城市场都占的差不多了,除了上交给白道的茶水钱,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利润爆发点了。而且已经占领的市场还摇摇欲坠,最近不断有人搞事儿,据下面的人的报来说应该是小混混。 张定决定什么时候去教训那些人。 至于目前还是赶紧进入第二阶段,他命人砍竹子后削尖,然后动作整齐划一的刺向前面的稻草人。(各位看官自行参考看过的电视剧)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演练,其中的具体当然是由魏忠提供指导。 魏忠这一个月也算是官复原职,管着手下十几号人。没错,原来他不仅打过仗,家里还是一个世代的小旗,可惜都没落了,那都是以前,现在和普通人没两样还要给张少爷打工。 不得不说。不愧是职业的,就算是手艺稀疏了,至少也比他这个半吊子要强很多。魏忠还教他们一些杀人技巧 当然这些半大小子也许并不知道他们练这些干啥,但是呢,他们只知道一点:服从命令就行了,他们。这一个月一直被灌输这个思想:服从命令。 当然了,核心是他们,但是这几个月轮换下来,其实也有不断的人加入和退出。 就比如叶伏波,李大李二,各自负责的区域是张定换了几回,手底下的人自然也换了几回。毕竟他们一个人一直干一个区域的话,张定还是不是很放心,就像换防区一样换一下。 他们有空自然也要来参加训练,而且更严格,但这都没有怨言。他们很清楚要跟在少爷身边你就是得要有本事,毕竟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张定,很清楚他是什么人。 而且这几年下来管的人一天天变多,他们也很高兴,自然也想往上爬,都不想被比下去,他们可是老人了,要是被新人比下去,情何以堪。 他们也不知道少爷具体要干嘛,但是他们知道他们都是张定的人,要听他的话。 就在张定搞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一支征粮队开进了丰收村。 张定在山上看的不真切,只看见一支队伍拉的老长,然后进了丰收村,人不多,但是队形松散。 他不知道怎么个事儿,但是总还是需要看一看。吩咐了一下,当即就和叶伏波下山去了。 第35章 变故 张定还在下山的路上就远远的听到了那人嚣张跋扈的声音:“县令大人说了,他老人家心虽善,但是皇上的命令不能不听,因此啊,你们要赶紧交税。” “要我说就是对你们这些贱民太好了,皇上是多尊贵的人呀,他老人家都开了金口了,你们竟然还敢推三阻四,是不是不想活啦?!让你们交税是你们的福气,还不好好珍惜,竟然还敢拖延。”张定见那人估计就是个狗头军师,穿着人模狗样的,关键是这季节了的还拿着一把扇子在扇。 真不冷邪? 张定最看不惯这种狗仗人势的人,手上的一丁点权力都要最大限度的利用,但奈何,总是会遇到这种人。而且这种人手上的权利确实可以卡住你。 此时,丰收村的人站一边,征粮的人在对面,但是完全没有对峙的气氛,完全是一边对另一边的碾压。官府那边的人洋洋得意,丰收村的人则是低眉顺眼。 张定看见白管家从人群中挤出来,点头哈腰:“大人,今年收成不好,您看……” 还没等白管家把话说完,那人就一脸不耐烦的打断:“没门,这是通知,不是征询意见,你们这些贱民,赶紧把粮食交出来!” 白管家一脸为难:“大人,就算把吃的都交上去可能还都不够。” 那男子一脸冷漠:“去看,看这些贱骨头是不是把粮食都藏好了。” 他身后蓄势待发的兵丁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搜,看到什么值钱就拿什么,连鸡都不放过,丰收村的老百姓自然不干,纷纷上前阻挡。 种地的哪干得过这些当兵的呀?这些当兵的打仗可能不行,但要是欺负起老百姓,那真是一套又一套。 兵丁们手脚并用,把丰收村的村民推、踹倒在地上,还有兵丁甚至趁机强行凌辱妇人。一时间哭喊声一片,张定趁着乱子和叶伏波赶紧回了家,叫上张氏兄弟抬着滑竿让张夫人坐下,又叫上秀儿和叶倾城一行人赶紧往山上跑。 被推上滑竿的张夫人还是一脸懵:“咋啦,这是咋啦,咱跑啥呀?” “娘,我看征粮队的来了,强行抢粮食,还强迫妇女……反正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不是好人。”张定边跑边说。 张夫人一听就愣了,然后就是害怕。张定几人还好,日常都是训练过的,跑起来都还算好。至于张氏兄弟,平常都是经常干活的,带着张夫人跑也不算累。就苦了秀儿和叶倾城平常俩都是很宅的,这一下可累坏了。 跑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山上训练的地方,让张夫人稍等。让李大李二收拾东西,带着众人就牛逼哄哄的下山了。 结果还没下山呢,就看见白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上来,一脸哭相:“少爷,老爷被他们砍死了……” 张定都愣了,然后就是无尽的怒火,虽然张老爷为人古板,但他怎么着都是爹啊。 “啊!”张定怒吼一声,抄起一把铁锨就往前冲,“少爷!”李大李二立即跟上,后面的人自然也跟上。 一行人往下跑,此时的丰收村和平常完全是两样。平常鸡犬相闻,今天是鸡飞狗跳,张定看见自己的门口一个人躺在血泊中,跑近一看,可不是张老爷。 赶紧探其鼻息,“爹啊~”,张定眼泪就下来了,忽然后面有人靠近。 “别靠近我少爷!”张定听出来是李大。 “少爷,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这些人都发疯了,烧杀抢掠,赶紧振作啊,少爷。”叶伏波记得都开始晃长定了。 张定强忍着怒火镇定心神,看见家里面还有人在翻箱倒柜,不由怒火更甚,把老爹的遗体抱到一旁,抄起铁锨就往人头上杵,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头都还没转过来,就已经被开了瓢,倒下了。 身后的李大李二紧随其后,毕竟翻箱倒柜的可不止这一个,待解决掉这几个人后,张定才有时间仔细看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家里不复往日的整洁干净,他来不及多感慨,“男的拿好东西跟我出去,其他人待在这里不搞乱跑。” 说罢和李大李二,叶伏波就出了家门,然后就发现魏忠带着少年们下山了。毕竟他们仨是跑下来的,大部队保持队列,速度肯定不一样。 张定当即大喊:“所有人听我命令,跑步走。”边跑还边喊:“看看这些畜牲都干了什么!他们抢我们的粮食,现在还杀了我们的人,我们除了血债血偿还有办法吗?” “血债血偿!”李大李二的声音震耳欲聋,看见昔日的村子变成这样他们也很愤怒,张老爷被杀他们更是怒火冲天,毕竟张老爷也算是他们的长辈。 “血债血偿!”众人看见村子里面的场景怒火中烧,不得不说这一个月的训练还是有点作用的,众人虽然很想离开队列去看各自家和亲人到底什么情况,但是纪律却让他们牢牢站着不动。 丰收村内的施暴人看到这一群半大小子装模作样,不由哈哈大笑,甚至有人笑弯了背,显然不相信这群拿着削尖竹子的半大小子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危害。 “所有人举矛,前进,刺!”张定大声下达口令。 然后众人就看见一个兵丁就被几只竹矛贯穿身体而死,鲜血撒了一地。 众人都愣了,前面那几个肌肉记忆刺出竹矛的都开始抖了起来,甚至有临阵脱逃的现象。 “临阵脱逃,马上杀头!”张定立刻大喊,李大李二也睁大了眼睛看着,队列总算是没有崩溃。 至于兵丁这边,有提起裤子就跑的,也有拎着刀就冲过来的,毫不意外的又被扎成了刺猬,终于,所有的兵丁都开始跑路,再也没有战斗的欲望。 “造反了啊~”边跑还边喊,张定看见一开始领头的跑得最快。 张定制止住想要追击的众人,“所有人,立刻解散,回去收拾必要物品,喊上你们的家人,立马转移,然后在村口集合,要快,吃了官府就杀过来了。” 说罢就往家里跑去,众人也赶紧往家跑。虽说他们还是害怕,但也意识到貌似他们聚集在一起时平时不可一世的官兵也没那么可怕,但是一旦分开又很害怕,这种心理促使着他们收拾好后赶紧回去。 张定也赶紧吩咐家里仅剩的几个人收拾好东西,其余的估计是跑了,张定也没说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人之常情。 打包好了家里的钱和值钱玩意儿,再拿上厨房里的菜刀分给李大三人,张定立马和几人往村口走。 离开大门前,他回首认真看了一下,他知道,是时候离开了,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一把火烧了,唉。 张定收拾好心情,迈步出发,再也没有回过头。 第36章 离开 明天和意外谁先来临,谁也不知道。就像前两天张定还在想什么时候带人去收拾县城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但恍然间,这一切都被打碎了。 昔日安静平和的丰收村,此时已变得一片狼藉。有倒在血泊里的男人,也有抱着被子大哭的女人。仿佛一瞬间就从有序变为了无序,从天堂来到了地狱。 亲人的突然离去,刚刚有起色的事业,张定只感觉一时间头疼欲裂。他也很迷茫,他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去哪里。他现在只是机械的走向村口,只有聚集起来的大家才能给他一点力量。 张定在前头走着,李大三人跟在后面。 忽然,张定抬起头来,看向后面尾随的三人:“放大家抓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抓人了。” “是,少爷。”本来三人就是跟着少爷走,少爷让干嘛干嘛。此时听张定一说,顿时有点慌了起来。 毕竟此时朝廷的威严还是深入人心的,从祖祖辈辈开始都是大明朝,没有人能够想到短短几年后就会轰然倒塌。 刚刚只是一时热血上了头,现在脑子逐渐冷静下来不由恐惧慢慢占据了主导。毕竟他们可是杀了官差啊! “大家都快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把咱们当做匪寇抓起来处死了!”张定大喊。 李大李二没什么文化,学着这一句话全村开始嚷嚷,叶伏波也描述着自己想象的画面:“到时候男的杀掉,女的年轻的卖到妓院……” 本来有的还在磨蹭不想搬,结果听到这些话,面色一变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张定很清楚,这些人不把他逼到绝处,是不会有反抗精神的。他看到了村里大概一共也就死了几个人,更多的人只是被抢了粮食,还没被逼到绝地。 他要拉拢更多的人,这样才能有更大活下去的概率,不然就凭这几个人他如何躲避官军的搜索。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拉着大包小包到村口处。张定一看,真是鼻子都气歪了。一个个都不像逃命的,反倒像是搬家一样的。什么锅碗瓢盆都带上了,甚至还有夜壶,张定人都快麻了。 但是这些他都不是很在意,他最在意的是那些半大小子有没有来 ,他粗略的数了数,结果发现只来了2\/3。他招手让叶伏波附耳过来:“你快看看没来的什么情况,不要声张。” 叶伏波点头立即去了村里。 这一刻他心乱了。他很害怕大家不想走,这都很正常。毕竟重土难迁,谁都不想背井离乡。的确没有粮食,但是他们还可以苟且一下。但是他不能不走,所有人都看着他杀了人,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他不会祈祷希望别人会放过他,他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张定并不觉得这些人会放过自己以及这个村子里的人,把这些村民当成农民军来处理一下,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功劳。 “所有人,只拿要紧的东西,这些都太重了,等会儿你们跑得动吗?追上了怎么办?”张定也只能借此来转移注意力。 听到这话,有人窸窸窣窣的放下了东西,更多的则是一动不动。 张定真是觉得自己快要气死了:“到时候别怪被人追上砍死了没人来救!” 又有几个人放下了,只是更多的还在观望。张定也懒得说了,毕竟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叶伏波这时也跑过来趴到张定耳边:“少爷那些人不肯走,他们的家还没被光顾呢,不舍得走……” 张定表示知道了,本来烦躁的心就更烦了。但是他没有表示出来,招呼着众人随他上山。 黄山虽然不高,但是长啊,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他也懒得管那些大包小包的人,走在最前头,眼不看为净。 “叶伏波,让我娘我妹做好准备,咱们得找个地方落脚,还有,那些难民准备好没。”张定招呼叶伏波,他心里可还挂恋着他们。 “准备好了,少爷。”叶伏波一直在张定身旁。 “没有留下来的?”张定发文。 “没有,少爷。他们本来就是外地人,也没有什么财产留在这里,他们之前也见过官兵的凶狠,对他们不抱有任何希望,愿意跟咱们走。”叶伏波说这话有点感慨。 “那行,你去吧。”张定挥手。 说罢,叶伏波小跑着离开大部队,一个人在前头跑着。 张定现在很烦,不知道要去哪里,天气这么冷,可要怎么过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张定也没有什么头绪,这辈子也是个普通人,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实在是拿不出什么计划。反正他暂时是不如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太远,毕竟他还有大量的红薯和土豆的种在这儿,他可以吃,去了其他地方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 虽说一直有想过搞事想法,但那也只是想想,俗话说得好,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他现在属于是被逼上梁山,没得法了呀。 但是怎么会动刀的呢?想到这儿,他左看右看,伸手招来白管家:“怎么动起刀来的?” “少爷,当时有一个兵丁手脚不干净,捏了寡妇一把,他那赘婿当时就怒了,就骂了一句,然后那痞兵就纠集了几个人群殴那赘婿。不知道怎么着就打死了,那寡妇老伤心了,哭着哭着就突然开始挠那些人,有一个就动了刀。这一见了血,那些人就像变了成了野兽……” “连老爷只是在门口拦了一下就……”说着说着老泪纵横了。身边本来就很安静,众人都听到了白管家说的话,不由得又想起了刚刚的噩梦。一时间众人不由得掩面而泣,毕竟这可真算是祸从天降。 这谁顶得住啊?只是在家里老老实实的讨生活,结果来了个强盗强抢东西还要杀你的人,你说往哪儿说理去。 张定现在倒也有点恢复机智了,他琢磨这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有人来追他们,毕竟距离放在这儿。 第42章 吃我的饭就要听我的话 李大李二当仁不让的下地窖去准备粮食,就连叶伏波都没逃脱,苦着一张脸就下去了。 没办法,在场的总共就几个人,毕竟就这么几个人最可靠,其余的人在这种巨大的利益在面前终究是不可信的。至少张定不相信。 张定是少爷,而且他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自然不可能下去搬粮食。钱管家一把年纪了,总不可能让他去搬,不然的话张定严重怀疑他会被粮食给压死。 虽然这种死刑对钱管家来说也许是一种幸福的死法。但是张定觉得太不人道了。 至于自己的老娘张夫人自然是不可能干活的,秀儿也是干不动的,自己的丫鬟叶倾城也是不可能的。 叶倾城今年已经是及笄之年了。小小年纪却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犹如一朵初绽的牡丹,娇艳欲滴。一张瓜子脸,小巧玲珑,肌肤胜雪,白里透红,仿佛吹弹可破。她的眼睛,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清澈明亮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扑闪着。她的鼻梁高挺,嘴唇红润,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种青春的活力与自信。 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乌黑亮丽,闪烁着健康的光泽。她常常将头发轻轻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更显得她气质高雅,端庄大方。她的身姿,轻盈曼妙,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步都充满了韵律感。 她的笑容,是她最美的装饰。每当她笑起来时,那双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的笑容而变得更加美好。她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如同春风般和煦,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很漂亮的一位少女,要不是他从小就开始和张定相处,并且已经相处好几年了,张定真觉得自己看到这种级别的美女会把持不住。现在自己能够这么淡定,也是因为天天看,日积月累,对这张盛世美颜有了一定的抵抗力。 再就是,咳咳,人家还小,人家年纪小的时候虽然吃过苦,但是在这几年在张家张定基本上没有怎么可苛责过她,基本上算得上是纯洁无瑕。 就这么一个大美女,虽说是你的丫鬟,但你忍心就让她搬东西吗? 叶伏波虽然也偏瘦,那是谁让他是男生,且地位堪忧呢。 张定趁着他们仨在搬东西,绕过残留的残垣断壁,走到门外,招呼门外守着的长工:“让大家都快点,搞完就准备做饭了,另外,你盯着点,看有没有人跑了,有的话赶紧给我报告。” “好嘞,少爷。”长工立马去了,村子虽不大,但也还是要几步路走的。 张定再次走向家里,远远的就听见李大的声音:“叶伏波你小子稳着点,你摔了不要紧,粮食撒了怎么办?” 张定倏地一笑,大明朝特色,粮食什么的贵,人命贱。自己要努力的活下去啊。 “你俩加油,我要歇一歇,实在是不行了……”还有大口喘气声,只看见叶伏波坐在粮食袋上,整个人弓成一只虾的形状,双手支在膝盖上,满脸涨红,大口喘着粗气。 眼看叶伏波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张定感觉悲伤的气氛都被冲散了些。众人哈哈大笑,只有叶倾城一副担心的样子。 “我去吧。”张定开口道,没办法,别人指望不上,饭总是要吃的,只能是自己上了。 “叶伏波你小子真没用,还让少爷自己去干。”李大十分不满,手指头都快指到叶伏波脸上去了。 叶伏波脸臊的通红,梗着脖子说:“谁说我不行了,我就只是歇一歇,歇一歇,懂不懂?”这下大家更开心了。 就在张定准备下去搬的时候,负责做饭的几个粗使大妈拦住了张定:“少爷,这种粗活还是我们来干吧?” 张定有点不确定:“你们干的动?” 大妈们露出两颗大黄牙:“少爷,没毛病,我们一直是干这的,以前也搬过。” 张定看向钱管家,这老登点头。 那没事了,张定只说道:“那行吧,注意点。” “放心吧,少爷。这里面我闭着眼睛都能走,这些年上上下下不知道走了多少回,还能走错?少爷你就等着吧。”说罢几个大妈健步如飞下去了。 李大李二紧跟着下去了,张定和叶伏波面面相觑。 “你这也不行啊?是不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还是要给你吃点苦。”张定笑眯眯的说。叶倾城轻手轻脚的走到张定身后。 叶伏波哭着一张脸:“少爷,这太重了,真搬不动啊。” “不行就不要狡辩,菜就多练。”张定依然不信。 “……”叶伏波表示一点也交流不了,闭麦了。 只能说几个大妈确实厉害,这感觉没过一会儿,几个大妈就健步如飞上来了,还搬着一袋粮食,给俩人看的目瞪狗呆。 只能说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这要怎么练?自己搬的时候都快爬着出来了,别人如履平地,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完全没有可比性。 本来以为大家都是青铜,结果别人是王者,这还玩什么,赶紧洗洗睡得了。 等李大李二也出来,张定看向钱管家:“够了不?” 钱管家点头像小鸡啄米:“这可太够了,少爷,再吃就要吃成猪了。” “那好,你记录一下,叶伏波,你去把盖合上,做好收尾工作,掩盖好。”张定也不管叶伏波一副要碎了的表情,就让大家把粮食抬到门外放好。 这小子平常确实有点好吃懒做,也是时候好好压榨了,别以为自己妹妹漂亮就能上天。 李大李二自然开心,眼见老对手倒霉,嘴巴都恨不得咧到耳朵处。 “少爷,早就该这小子好好干活了,哈哈。”李大大声说道,叉着腰大笑,张定怀疑他有宇智波血统。 叶伏波撇撇嘴,不想理他,只能老老实实去干活了。毕竟比不过李大李二就算了,人家大妈干活都比他行,还是有点打击人。 第37章 半夜偷袭 到山上种植地旁边还有一些没烧掉的树,旁边有一个大大的草棚,没错,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大堆木炭,谁能想到有一天会在这里过夜呢? 别的不说,虽说只是一个草棚,但是遮风挡雨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木炭也有,就是人有点多,不搬点木炭出来是无法进去这么多人的。 说干就干,这个活还是简单,所有人都可以搭把手,人多力量大,不到一会儿就空出了一片地方。 眼看应该差不多了,张定让大家都进去,虽然腾出了一片地方,这么多人进去还是很挤,但凑合也能将就一下。虽然地上很脏,黑漆漆的,但是众人也没讲究,席地而坐。 “阿嚏~。”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打了个喷嚏,就像瘟疫一样,全部开始了“阿嚏~。” 张定也感觉有点冷,只能让大家在人群中间挪出一片空地,用照明的火把点燃了木炭放在中间,不一会儿就感觉暖起来了,喷嚏声也逐渐减少。 “今天都累了,大家都睡吧。我点到的人守夜,其他人睡觉。”张定看着火光照射出来的人脸都写满了哀伤与疲惫,虽然他也累,伤心,但是他还有一份责任,那就是带领大家活下去。 “李大,李二……”,不出意外,张定点的是老队伍,毕竟这群人还是最为可靠。“首先,我和叶伏波一起,再是李大和张狗儿,再是……一组守1个时辰,总共五组,时间到了叫下一组守就可以去睡觉了。记得不光要添炭,还要看外面是不是有人打火把上山,注意警戒……”张定说了半天,不管有用没用,想到的全说了。 大家都点头,吩咐了这个,他又想起来一件事:“让参加训练的那些人睡在外围,靠近门的位置,拿好竹矛。最里面是年纪大的,再是妇女和小孩,以此类推,安排下去吧。” 众人纷纷点头,不一会儿众人就被打乱了,之前都是以家庭为单位,但是身边人都变成了乡亲,眼看乡亲们有点不情愿,张定只好解释:“外边冷,里面暖和点,年轻小伙抗冻,你们不行,大家理解一下。” 有人嘀咕,“那怎么还要拿竹矛呢?” “万一有野物冲进来也有个东西防身,以防万一。”张定解释。 这样一说大家都懂了,总算没有人质疑了,一下就开始配合起来,“嘿,你别说,里面确实要暖和不少……”,看着大家都没有反对,张定总算呼出一口气。 他现在有一点威信,但不多,只能勉力维持。 出于理性考虑,张定想抛下这些人跑路,毕竟一群人携老带幼,怎么都跑不快啊。但是呢,谁敢啊?如果他现在就抛弃那些人跑路,他敢保证不到一天所有人都会跑光。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不会成为被抛弃的那个人。 真的好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到了这一步。果然,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谁先来临。今天还是洗一洗先睡吧,唉,不对,先看一下情况吧。 张定和叶伏波站在门口处,呆呆的望着外面,一时无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张定感觉时间差不多,就让叶伏波叫下一班来换岗。 明天不知道怎么样,但是今天困了,实在想睡觉了,受不了。 不一会儿替岗的人就来了,看着李大睡眼惺忪的样子,张定不由嘱咐一句:“别睡着了啊,咱们全村人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了。” 李大打了个哈欠:“放心吧,少爷不会的。”张定表示很无语,但是他也实在是累了,需要歇一歇,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不知道躺了多久,然后忽然听见有人大喊:“少爷~少爷!不好啦!下面有火把。” 张定忽然就惊醒了,虽说他很累,但是睡的很浅,是个正常人,知道自己可能被追杀的时候都睡得不安稳,张定也只是个普通人。 张定连忙起身,只感觉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起太快了。”幸好有个人搭住了,晃了两下终于是稳定了。 来不及看清谁扶着自己,就赶紧跑到门口看。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零零星星火把排成一条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队伍对丰收村行进。 得益于刚刚那一嗓子,所有人都醒了,老的少了,男的女的,就没有一个不醒的。一个个顿时开始哭天抢地,求神拜佛,甚至还有想外冲的,真是庙小风妖大,河浅王八多。 张定真是服了,这些人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本来大家还可能安安静静的苟过去,但这儿非常空旷,他们的声音一下就显得非常的明显了,张定只能祈祷距离够远,听不到了。 张定感觉恼怒非常,本来今天变故就非常多,还很累,这些人还净添乱。“tmd,别tm喊了,给lz闭嘴,都tm想死是吧?!想死的出来,我现在就弄死他!” 众人一下就被震慑住了,本来嘈杂的声音一下戛然而止,大家都愣愣的看着他。之前因为张定是少爷,日积月累之下觉得低他一等,对他有一定的恭敬,但是除了那些半大孩子,没人认真把他当个数,他在别人眼中也就是个孩子。 大家对于孩子的普遍认知是什么?从古至今大概就是不靠谱。但是此时此刻,在这种大家都很慌的时候,张定站了出来,而且凶神恶煞的,说话间都透露着锋芒。看他那一副凶狠的样子,没人会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张定眼看这些人终于老实了一点,终于感觉顺心了一点点。“张大,把人都给我组织起来,到外面列队站好,谁不听话干谁,站队的时候声音小点。叶伏波,李二,你们带人把火熄灭了,带人把他们看好,务必让他们保持安静,谁要是敢闹事,直接处理了!” 张定指着那群老幼妇孺:“平常也就算了,现在还添乱,都给我老实点!” 人就是这样,总是慕强的。原本慌乱的众人,在张定的指挥下都重新安静了下来,或者说被迫安静了下来。 很快,张定手下的人分成了3队,一队看守里面,另外两队在外面站好了,所有的人都拿着竹矛,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儿。 “我去外面看着,你们看好里面,有事马上汇报。”张定出门前对着叶伏波和李二说道。 “是,少爷。”两人答应。 张定看了一眼母亲在的地方,就转头出了门。 第38章 天上掉馅饼 华容县,县衙。 周全已经56岁了,刚娶完人生中第6个小妾,他对自己的生活还是比较满意的,成天吃好的喝好的,娇妻美妾成群,在这小小的县城,他就是天,他说了算。唯一不满的就是自己在这个穷地方里面已经做了太久的县令,他想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奈何他没有足够钱贡献给上官,也没有足够的功绩,估计这一辈子也就在这儿退休了。因此他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勾栏听曲,与民同乐,指导一下那些年轻水灵的妹妹,完事后尽到自己教化的职责,劝导众人从良。 周全曾经也是一个一腔热血的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发奋图强,努力读书。他立志要从农村里走出来当上官,好好孝敬父母。哪知考上的时候,父母都惊喜过度的都去了,一下红事就变成了白事。 周全本来以为这已经够让他痛彻心扉了,办完父母的丧事后,周全去找自己的初恋。才知道在自己努力读书的时候,已经被一个富商买走当小妾了,孩子都生了几个了。 曾经的初恋是那么的美好,再见的时候却已经是人老珠黄,看得出来,那个富商已经玩腻了,对她再也不上心了。周全感觉自己迷茫了,父母没了,初恋也没了,自己还剩什么?他决定把自己的一生献给华容县,努力把华容县做大做强。 哪知道刚当上官不久,就因为不会来事儿,被下面的人阳奉阴违,被上面的人穿小鞋。终于他悟了,他也变成了曾经他讨厌的那种人,但是他生活终于开始滋润了。 他也娶了别人的初恋,还一娶就是好几个,个个如花似玉,前凸后翘。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跟他站在一起,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但是呢,大家都知道当明朝的官啊,工资不高,但是呢,他又家大业大的,这吃喝拉撒娶老婆全要钱。 怎么办呢?当然是吃民脂民膏啦, 虽然他也是泥腿子出身,但是他现在却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泥腿子。粗鄙不堪,成天脏兮兮的,他也不想如果没有这些人,他哪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 这不为了自己的美好生活着想。他赶紧差自己二姨太的姨妈的舅舅的堂侄子去搜刮。之前他也看不上这个什么所谓的堂侄子,毕竟一街头泼皮,又没啥本事,长的也猥琐,自然不讨喜。 也不知道使了法子,竟说动了二姨太,让她吹了几次耳边风。这二姨太虽说已经给他养育了一儿一女,但是不得不说人家还是会打扮的,风韵犹存,每次让周全欲罢不能。 说了几次周全自然是答应了,不得不说这人虽然虽然长的不咋地,但是搜刮捞钱有一手。在过去的半年里,愣是给他搜刮了近千两银子,还没惹出什么祸事来。因此周全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不刚娶了六姨太又需要钱了,赶紧让他去干活。 在堂侄子干活的同时,周全也在二姨太房间里干活。本来今晚也是一个平平无奇操劳三五分钟的夜晚,奈何周全刚刚磨刀霍霍向猪羊,就被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打断了施法:“老爷,老爷不好啦,您堂侄子出事了!” 周全吓的一哆嗦 ,本来还有几分钟,结果现在成了伟男。他不由得怒火中烧:“怎么回事儿?乱叫什么!” 外面的人被这一大吼吓了一跳,也意识到自己干了坏事。 但想起来自己带的消息,不说也可能被老爷骂,还是硬着头皮说:“老爷,您那个侄子被人打死了,听说死的老惨了……” 周全本来很生气,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然后更生气了。什么情况?我的狗也有人打?打狗还看主人呢。 “什么情况,老老实实说清楚。”眼看自己这会儿已经这样了,啥也干不了。胡乱的穿好衣服走出门,还在提裤子就开始问。 “老爷,是个叫丰收村的地方,据说您侄子只是要人上缴一点点粮食,那些刁民就闹翻了天。您侄子打了两个刺头,那些人竟然就动手杀人了,老爷。”不得不说,这个报信的人挺适合学新闻的,说话很有侧重点。 周全一开始听说被人杀了,还是很生气的。毕竟这不是打他脸吗?但后面听说就是一群暴民的时候,他又很高兴了。那哪里是暴民,分明是一群农民军。一图试图反抗我大明朝统治的反动分子。 想到这儿周全就激动了,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忽然觉得自己又行了。一群不知道哪里的农民军,经由洞庭湖来到了我的领区,在我的英明领导下,当地的官兵奋起反抗,经过了一番苦战,农民军一干人被歼灭了,我有效的维持了对当地的统治。 至于死掉的侄子,不好意思,那是谁?我认识他吗?这种侄子我要的话不是一大把,要多少有多少,纵然这个活他干得很漂亮,但是换了其他的未必就不行。 “他为了大明朝的未来英勇的牺牲了,唉,真是造化弄人,我要给他请赏。我也很生气啊,竟然有人不服从大明朝的统治,胆敢造反,来人,把县尉和捕头给我叫过来。” 旁边立即有人就去喊人了,趁着这个时间周全也赶紧穿好正经的官服,让人打开正门,然后自己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县里的位置上。 不一会儿县尉和捕头两个人就来了,县尉一看也是老官场中人了,挺着个大肚子,大概四十几岁。捕头则是要瘦一些,毕竟是干活的,天天的活动量在那里。 眼看着两人已经到了,周全也不装了。 “老夫刚刚接到消息,丰收村出现了农民军,还杀了人,出了这种事,我内心是非常痛苦的,在我的治所所下,我的子民被杀了我决定与他们不共戴天。根据我的判断,咱们手底下的人是完全够用的,你们赶紧去把人叫出来站好,告诉他们带好家伙,建功的时候到了,我也去平乱。” 县尉和捕头听的一头雾水,但是不妨碍他们知道出事了,但无所谓,谁会相信丰收村有农民军啊,无非就是小骚乱。不过确实可以当做叛乱处理。 想到此,县委和捕头立即答应下来,匆匆忙忙就去拉人了。大概过了几盏茶的功夫,他们终于把人拉齐了。一群人长得歪歪扭扭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什么都有。真是这些人什么都适合干,就是不适合当兵。 但是至少他们衣甲还算整齐,而且基本上各个手上都有真家伙。再说周全也不知兵,他也根本看不上这些当兵的。只觉得看着像那么回事儿,当着这些人的面,也不妨碍他抒发他心中的热血情怀。 对着这些人画了一大口大饼,说了一串又臭又长,假大空了屁用没有的话之后收获了寥寥无几的回应,周全感觉很是满意,“好,很有精神,出发!” 他噌蹭几步爬上自己的轿子,后面跟着县尉的轿子,眼看着老大都要出发了,手下的小喽喽们赶紧出发。 走着走着周全县令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丰收村在哪里,而且自己走在最前面也不太安全。连忙让队伍分成两半,自己走在中间,周全一下子的感觉舒服了不少,幻想着马上就把那些难民杀的片甲不留。 第39章 搂草打兔子 张定看着站在外面拿着竹矛的以半大少年为主的队列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怎么着都算是见过血了,还算靠谱,真要打起来了还得靠他们。 虽说黄山不高,但好歹也算是一座山的。众人俯瞰而下,很清晰的可以看见一个个光点。 张定和手下的人看着看见下面的火把一点点靠近,得益于晚风远远的就听见了对方的嘈杂声,相反,站在这里的人只听见了风声和他们的聒噪声。 张定听着就放心了,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女人”什么的,这大老远的就听见叽叽哇哇的,能是什么精兵强将?搞不好就是一群泼皮,地痞流氓。 事实上张定想的不错,这群人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整天的工作就是站在城门口吆五喝六,跟在官老爷后头耀武扬威,在城里欺压百姓,属于当人的事一个不干,不当人的事干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认为乡下的泥腿子看见他们就会乖乖的献上自己的膝盖,什么也不用干就可以享受一切。不相信这些泥腿子敢反抗,以往县令侄子下乡时他们可没少给好处,就渴望着一起下乡耍威风。 至于报信的说什么“有整齐的队伍,杀人可厉害了。”他们一个也不信,他们印象中那群人最老实,干最重的活,拿着最少的钱,让干嘛就干嘛,从来不抱怨。 事实上他们也是对的,这会儿要不是张定弹压了一下,估计已经有人连滚带爬的认错了。但是呢,也不完全对,他们的确很老实,但是他们同样也可以是狮子,谁说他们就一定是绵羊了? 张定看着这群人一点点靠近丰收村,然后看着他们进入房间里面然后又出来,不过一小会儿便把整个村子的都翻遍了,可以看清楚这群强盗原本空荡荡的衣服都变得鼓鼓囊囊的,笑容在他们的脸上浮现。与此相对的是张定一行人脸上的愤怒。 张定就看着这群人像小蚂蚁一样把值钱东西的东西放到村口,还可以听见骂人的声音:“什么?没人?不可能!你们是瞎了吗?仔细找。” 张定看见这群人把村子都翻遍了,然后,似乎有想上山的迹象。 张定只感觉心脏砰砰直跳,肾上腺素一下让他面红耳赤。生和死在这一刻是如此的接近。虽说对方看着也很菜,但是他更清楚自己也很菜呀,万一真打起来是胜还是输还真不好说。 张定看着一个轿子落了下来,走出了一个挺着肚子看这样子估计是当官的人,对着黄山西瞅瞅东瞅,嘴里还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很快这个胖子就重新上了轿子,一马当先的出了丰收村,他身后的那些人也紧跟着他走了。不过走之前这些人在丰收村放了一把大火,除了能带走的,其余的都在火中剧烈的燃烧。 张定和村里的人就看着丰收村慢慢的在烟火中化为灰烬。不是他们不想下去救火,而是本以为那些人会回县城,哪知道拐了个弯儿进了隔壁村。 一时间鸡飞狗跳 ,眼看着那些痞兵,如狼似虎的冲进了村庄,然后把村庄所有人都叫了出来,在他们家里翻箱倒柜。一时间哭喊声震天动地,求饶的,磕头的,反抗的不一而足,真是人间百态,无所不有。 但是那个轿子里面的人自始至终都没出来,只是看着手下的人在搜刮。这一群人就像蝗虫一样,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村子搜刮到另一个村子。 这其中难免会有流血冲突,每次当有人想要反抗的时候,这群人就会蜂拥而上把试图反抗的人扎成刺猬,露出标准反派的笑容。 直到天亮这一群人才逐渐远离这一片区域,只留下了一片残垣断壁。眼看着那群秃鹫走远了,张定才敢带人下山。自家村子是不用看了,基本上全被烧完了已经,曾经一切已经灰飞烟灭。只有残留的灰烬,诉说这里曾经存在的一切。 张定简单看了一下村子就带人就去了隔壁村,是觉得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傻了。他们一行人二十几个人进来,愣是没有一个人有反应。一个个呆愣在原地,或者哭或者捶地,没有一个人正常。 随机找了一个老大爷,问到:“咋啦,大爷,这是怎么了?” 那个大爷抹起了眼泪:“造孽哦,这些天杀的不知道干什么,大晚上的进来,把值钱的,能吃的全带走了,还杀了人,张三的媳妇哦……” 张定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年头官府比土匪还土匪,人家是合法抢劫,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告。大冬天的家里吃的本来就不多,还被全部抢走了,可要这些人怎么活呀? 现在这些人还想着要老老实实做老百姓,还没想着起来反抗呢。张定知道有这一次就有下一次,他们就是韭菜,等一茬长好了,马上就会被人所收割。 想要不被人所收割,就需要站起来反抗。但是张定觉得他们现在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一个个就是绵羊,还不具备伤人的实力和决心。 连续跑了几个村子都是这种情况,一个个都是长吁短叹,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了,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想着去反抗。张定也想把这些人拉入伙,但是知道还差点火候。 但是他不急,他还等得起,至少比这些人等得起。到时候真没吃的了,这些人吃的都会想办法的,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等到那个时候就是他出现的时候,他那时候就可以多一些生力军,至于那个时候没有吃的怎么办?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吗?别人能抢,难道他不能抢吗? 说白了这个世道就是强者生弱者死,凭什么干活的没得吃,不干活就吃的满脑肥肠,不是因为他们掌握了武力掌握了话语权吗?但是他们以为有了武力就可以肆意的欺压别人,却从来没有想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了解完情况之后就张定就带着人上山了,刚刚他走的匆忙,还没跟那些老幼妇孺说明情况呢,估计这会儿都愁坏了,得赶紧回去安抚一下。 第40章 前路 “哎呦,这可怎么办哦……” “老天爷唉……” “呜呜呜……” 这就是张定回到山上所看到的一幕。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个二个像中邪了一样,泪眼婆娑。在那里抹眼泪,捶地,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幸好叶伏波和李二还比较正常,虽然看上去也比较慌乱,至少没有像他们那样完全乱了套。 张定心里很理解他们,但是他知道不能让大家伙这样下去了。情绪是可以传递的,一旦这样消极下去,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所有人!都安静!”张定喊了一声。 “听见没,少爷让你们安静!安静!”李大很狗腿子的附和了一声。张定对着李大点点头,李大咧嘴一笑。不得不说这厮嗓门是真大,愣是让大家都听清楚了。 看着李大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有个小姑娘纵使鼻子还一抽一抽,也不敢发出声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全都看了过来。 张定看时机差不多了,开口道:“我刚刚下去看了一眼,咱们村的能带走的东西都被抢光了,带不走的都被烧了……”说话说到这,张定的声音低下来。 大家都听到这又开始啜泣了。 “但是……,”张定的声音陡然变大“我还在,大家还在,我们都还活着!至于住的地方,我们可以重建,粮食,我们可以再种。我们会重新拥有这一切!” 众人不由得挺直了背,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我知道,你们有的人可能想去投奔亲戚。”说到这,张定停了下来,严厉的眼神扫过众人,有的人眼神闪躲,有的人低下了头,有的则是目光呆滞,有的则是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附近的村子全部被抢劫了,情况跟咱们差不多,所以,认清现实吧,现在你想投靠别人,别人还想找你呢!” 张定的声音倏地变大,众人一下被镇住了,这下空旷的山上只有风声,众人一下子好像迷路了,不知道要去哪里,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就像迷航的帆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回到港湾。 “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就是,”张定拉长了声音,大家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在这一瞬间大家都忘记了他还是个孩子,比很多人年纪都要小的事实。 “我还有吃的,足够大家吃的!”张定大声说。 众人“哗”的一声,就像往平静的湖面里投入了一颗大石子,水面一下子就起了涟漪。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星星,会发光。 “但是,你们都要听我的。听我的,自然会有吃的,不听我的,那不好意思,没有你的份!至于粮食不够怎么办?粮食不够,粮食不够的话我们就去找那些有粮食的,从他们手里抢,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他们好过!” “所以,有没有要走的!?”张定大声说完这句话,就扫视着众人。 “少爷,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你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叶伏波大喊,众人仿佛一下子开窍了,“少爷,我听你的话!” “少爷,你还不相信我吗?……” “少爷,我觉得他们说得对……!” 关键时候还是自己人靠得住,要是没有叶伏波这嗓子,众人还得愣一下子。 张定手往下压,示意大家安静。又喊来叶伏波:“伏波,你带人去村子里收拾一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收拾完了通知我一声。”叶伏波答应了一声就带几个人下去了。 叶伏波看着剩余的人:“现在,所有人站好,按家庭站好,一户人站一列。” 众人听了没有动静,半晌才有个大爷说:“少爷,什么叫一列啊,俺不懂啊。” 张定嘴角抽搐,以手扶额,“李大,你去组织一下!” “好咧,少爷!”李大答应一声,就开始扯着嗓门叫唤。 “张大家的,张大家的!站这,听到没!这么站……” 张定看着李大一个人觉得工作量有点大,示意李二去帮忙,很快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一顿鸡飞狗跳之后,终于站好了。 李大甩一甩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少爷,都站好了,接下来干什么?” 张定表示很满意:“你去让他们看看,少没少人,少了人的话少了谁。”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终于得到了结果:除却那几个被杀掉的,其余人都在。 “很好,知道了吧,以后就这么站。大家都看看旁边是谁。以后吃饭的时候就这么站,站好了才能吃饭。” 本来众人都不甚在意,听到吃饭,大家终于来了精神,左瞧瞧右瞧瞧。 “以后干活,干的多,吃的多,干的少,吃的少,懂不懂?”张定背着手在众人面前走来走去。 “懂!”又是在李大带领下才响起了声音。 正在这时,叶伏波来了:“少爷,之前的都没了,吃的基本也没了,只有一些锅碗瓢盆,农具什么的还在。” “正好,我让大家下去把东西拿上来,搭个棚子,大家暂时都在山脚下先住着。”叶伏波当然表示赞同。 “大家先去下面,把锅碗瓢盆什么的拿上来。等会儿吃点东西,大家再去砍点树,在山脚下随便搭一下,再加上之前的棚子,应该勉强够住了。”张定对着众人说道。 “现在,所有人,排队下山,李大,你带头,李二,你维持秩序。”张定做出安排。 “好咧,少爷”。李大李二说道。 “跟我走!”李大中气十足。 不得不说,这个天气还是很冷,大家又没吃东西,担惊受怕了整晚,现在走起来反倒还暖和了一些。 大家顺着山路绵延向下,很快就下了山,回到了村子,看到被破坏烧掉的村子,大家心里还是很难受。 “大家回家看看还有什么吧,快点回来,搞不好有人发现了又来杀人。”张定吩咐道。 众人心里一紧,顾不得上什么,匆匆向家里走去。 第41章 路在何方 “儿啊,咱们也回去看看吧。”张夫人泪眼摩挲,往日的一切浮现在眼前,转眼间就灰飞烟灭,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和未来。 “好咧,娘。”张定赶紧答应,赶紧搀扶着张夫人。 “妈,你慢点。”张定看着张夫人情绪有点过激,走路都有点不稳,赶紧出声。 幸好张夫人左边是秀儿,右边是张定,不然一个趔趄可能真摔倒了。 秀儿也是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张定这两天也忙,都没顾得上家人,不由得心生愧疚。 “妈,您这两天吃的还好吗?睡的怎么样?” “还好,不用担心我,你照顾好自己就好了,以后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张夫人怜爱的看着张定语重心长的说道。 “会的。”张定重重的点头。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门口。 昔日不大的房子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眼前是一片残垣断壁。昔日的痕迹已不复存在,只剩下烧焦的木材和破碎的瓦片。烟雾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大火肆虐过后,留下的是无尽的凄凉和荒芜。 宅子的墙壁上留下了黑色的烧焦痕迹,仿佛是痛苦的泪痕。窗户破碎,门廊倒塌,昔日的温馨的家如今成了一片废墟。缓缓地走过这片废墟,脚下是破碎的砖石和灰烬,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心情。这里曾经是生活的地方,有着欢声笑语和温暖的回忆,但现在却被无情的火焰吞噬殆尽。 张夫人和秀儿的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就像下掉,转眼间物是人非。 “娘,你不要伤心了。爹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伤心,我们要努力的活下去。”张定虽然也很感慨,但是更有了紧迫感,实在是飞来横祸。 “嗯。”张夫人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秀儿,你扶着我妈,我去看一看有什么没翻出来的东西。”张定对着秀儿说。 那群土匪随时可能回来,张定心里有一股紧迫感,赶紧收拾完跑路,不确认安全之前不回来。 “好,你小心一点,别砸着了。”秀儿低声回应。 “嗯,放心。”张定点点头。 “李大,走,去看看地窖什么情况。”张定扭头看向李大。 “好咧,少爷,我觉得那群狗应该找不到,那要是找到了只能说这群狗娘养的是真狗鼻子灵啊……” 张定不管李大的碎碎念,径直走向地窖开口处。 几个人合伙清理上面的那些灰尘和烟烬,看起来不费力,实际上一点也不省力,几个年轻小伙干的满头大汗,喘气如牛。 “服了,怎么这么难搞。”李二抱怨。 “别废话,快点。”张定回应。 李二瞬间闭嘴了,他向来很听张定的话。 “不过确实难搞,感觉腰都快断了,tmd。”张定说完也忍不住抱怨。 “哈哈,可不是嘛,少爷。”听到张定的抱怨,气氛又一下子热烈起来。 终于,看到了一块不起眼的石板,几个人合力“123.123”打开了,地窖的入口露出,一股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他们点燃火把,照亮地窖的内部。地窖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 就冲着这股空气,张定就知道应该稳了,再一照,果然。“嘿”,张定不由心情大好,“幸好那群狗日的没看到。” “少爷,您太看得起他们了,那群狗日的就是畜牲,不配看到。”李大又在嚷嚷。 “别废话了,赶紧让钱管家来看看,做好记录,看和之前的有区别没。还有,这的粮食别乱说,就当是战略储备粮了。” 大家虽然不知道“战略储备粮”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看少爷那意思也知道开不得玩笑,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不由得正经了起来。 “少爷,我下去看看。可不能让这些宝贝少了。”钱管家小跑着,拿着火把就往下探,也不顾可能摔倒。 “慢点,还能长腿跑了不成。”张定叮嘱。 “我会注意的,这我都走了多少年了,闭着眼睛都会,不会的,不会的。”钱管家边下去边说。 不一会儿,钱管家就上来了,脸上带着想笑又忍住不笑的怪异表情,手还不断的搓着。 “少爷,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啊。”看着张定看过来,钱管家连连摆手示意。 听到这话,张定的心一下子就感觉恢复了活力,张定听到了身边叶伏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甚至连在哭泣的张夫人都停顿了一下,再又开始哭泣。 “拿出来一些粮食,足够大家吃的。\"张定沉思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少爷,这?”钱管家一脸肉疼,“少爷,这可吃一点少一点啊,吃完可怎么办啊。”钱管家吞吞吐吐,皱着眉,明显很不情愿。 张定看看身边都是自己信得过的几个人,于是开口道:“这里都是几个内部人,我就只说了,现在乡亲们惊魂未定,随时可能跑了。必须让他们暂时安定下了,要是都跑了,要是那些狗官狗兵来了,谁去抵挡?”说着看看李大,李二,钱管家等,“咱们几个人总归是不行的,人多了活下去的可能才会大些。”说完了又看着他们。 “少爷,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兄弟就怎么做。”李大无比干脆替他俩兄弟决定了,李二也用力点头。 张夫人此时也开口道:“钱管家你就照做吧。”张夫人虽然仍然还是泪眼婆娑的,眼睛红红的,但是语气倒是挺坚决的。 “唉,那好吧,我就是觉得他们什么也没干光吃粮食了,这多可惜啊。”钱管家郁闷不已,显然还是不太愿意让他们白吃。 “钱管家你放心吧,这只是缓兵之计。这粮食没那么好吃,吃了就得听我的话,以后就只有出力的可以吃饱,至于那些干轻活的有一口粥就行了,至于那些想吃白食的,还是早点投胎比较好。”张定缓缓开口,一脸肃杀之气。 张定又不是什么大冤种,怎么可能让人白吃呢?今天吃饱了稳住他们,后面在慢慢想办法控制他们,想吃饭是吧?那就听我的,不听话就没有的吃,就这么简单。至于对这个分配有没有意见?李大李二等等规则受益者自然会教他做人。 钱管家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当下就开始招呼几人开始搬东西。 第43章 真香! 一切都显得原始而朴素,炊烟缭绕,燃起的火苗映照在粗糙的墙壁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一个土灶,由几块粗糙的石头垒起,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铁锅,锅里冒着袅袅炊烟,散发着食物的香味。在墙角放着一些收拾出来的厨具,木制的饭勺、竹篮子和陶罐。 这就是村子里的人来到时所看到的场景,虽然不知道做了什么,但闻起来真的好香。不由自主的开始疯狂吞咽起唾沫,眼神直勾勾的,就像看见了了什么绝世大美人一样。张定感觉他们的眼睛都快变绿了,能发光的那种。 “去,让他们站好,什么时候站好,什么时候吃饭,必要的话可以动手。”张定对着李大努努嘴。 李大嘴角一歪,笑嘻嘻的,笑容有点怪异。“少爷你就看好吧。” “一个个都不懂规矩是吧?他们不懂,竹矛队呢?你们也不懂!都赶紧站好,过来了就站好,站好了才有饭吃。立刻,全部,马上!”李大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竖起。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众人一下子就不说话了,就像掐住脖子的小鸡。 “愣着干什么!”李大很不耐烦的咆哮“还想不想吃饭了?” 大家一愣,仿佛是刚刚从梦中醒过来。很快那些竹矛队那些小伙子就站好了,毕竟是训练过的,其他人就像无头苍蝇,有的人前进,有的人后退,有的人乱走,乱成一团。 忽然李大动了,对着他身边一个乱走的人就是一脚,那人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就倒了。 这把众人吓了一跳,刚刚那些还无动于衷的人们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了,他们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个开始找之前的人站在旁边,就像还在山上一样。 不得不说这是一脚的威力是巨大的,踢出来整齐的队伍。其实也不是那么整齐,歪歪扭扭的,但整体上看上去还是像那么回事,比之前乱七八糟的强得多。 这时,大妈们好像抄起了肉片,众人闻着肉香,只感觉饥渴难耐,仿佛可以吃下一头牛 。 “长矛队都有,报数!”李大大声说道。 “一,二,三!……”很快,长矛队报数完毕,“以后都要还在站好,没有明亮不能乱动!清楚没有!” “清楚。”长矛队回答。 “清楚没有?我听不到,是不是不想吃饭,是不饿吗?还是饭不香?”李大唾沫直飞。 “清楚!”这下长矛队的声音还是非常可观,一个个喊的脸红脖子粗。 “很好,继续站好咯,不许乱动。” 李大说完又看向乡亲队,这一看就皱起了眉:“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这样子,一个个站不直是吧?就这么想被抽,想被骂就这么贱?不知道不许乱动吗?怎么还有个抓耳挠腮的。” “你,出来。”李大指着那个男的,那个男人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对,就你,看什么看。再不出来就别吃饭了。”李大一脸不耐烦。 那人脸一白,唯唯诺诺的就出来了,三步化作五步,一点点往前挪动。 “你tmd。”李大看着非常不爽,上去就是个大比兜。张定看得清楚,这一巴掌看似用力,实则还是细了不少力的。那个人也就只是捂着红肿的脸了,听起来倒是挺瘆人的,“啪”的一声。 不得不说杀鸡儆猴挺好使的,一下子就老实了,挠屁股也不敢挠了。就像小学生乖乖站在那里。 这下李大舒服了,张定也舒服了。 这时饭做好了,叶倾城端着一碗饭,给张定端过来了。很简单,在这个时代却又非常好的一碗饭:金黄色蛋炒饭上面盖着许多肉片,甚至还有一点青菜。 张定就坐在众人前方,坐在自己家的门槛上,接过叶倾城端过来的的饭,让她自己去吃饭。“对了,你哥处理好没。” “处理好了,少爷。”叶倾城弱弱说了一句,在众人面前她有点放不开。 “李大,去端个饭。”张定招呼道,李大立马嘻嘻:“好的,少爷,饿死了。” 说罢就去灶台那里端饭了。不得不说李大速度挺快,不一会儿就端着一大碗饭过来了。打的饭就不是蛋炒饭,而是普通的大白米饭,但是上面同样也有着少许肉片和青菜,还有一些酱菜。 不能不说,这货是真贱呀。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还在队列里面穿来穿去,张定都看见很多人的喉咙在不断的咽着口水。他自己这样也算了,居然还拉着他弟弟李二一起这样干。 张定也懒得管,这些人不知道规矩给他们上上规矩也好。张定只顾着埋头炫饭,毕竟这顿饭不知道还能吃多久,而且确实饿坏了,所以这顿饭吃的格外香。 张定眼看自己吃了一会儿了,大冷天的饭菜也凉得快。也端着饭走向长矛队,问道:“以后能不能做到拿着竹矛站?” “能,少爷。”大家一起喊。 “能不能站好了?声音大一点,听不着!”张定加大了一点声音。 “能!”这下声音大了不少。 “能不能听话了!”张定再次拔高声音。 “能。”这声回复也很大声。 “不错,去吃吧,吃完了,嗯,我想想。”张定摩挲着下巴,打量着众人,“练一练突刺吧,有没有问题?” “没有!”这声回答是如此的干脆,张定听的非常满意。废话,敢不同意吗?不同意就没有饭吃。 “行,解散!”张定大声宣布。 “散。”话刚落口,一个个变身为虎口脱线的兔子疯狂奔着灶台就去了。 “这群小兔崽子,李二,你去维持秩序,让他们站好,棑成一列,这像什么样子。”张定撇撇嘴。 “少爷,您瞧好了。”李二坏笑。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李二的声音:“tmd不会排队是吧?” 张定不管,刚刚长矛队解散时的乡亲队还有一点骚动,但是随着李大两脚下去,都老老实实站好了。 “一会儿把你们收拾的东西都交上来,有没有意见?”张定问道。 没有人回答。张定只感觉一只乌鸦从头上飞过去,同时还有一堆省略号。 “行吧,不想说话是吧,李大,管好他们。”张定也懒得废话,又坐回去了。 “少爷,我愿意!”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了。 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此起彼伏的“我愿意”响起来了。 “很好,还有不愿意的没?”张定询问,“没人是吧,好,把东西交上来去排队吃饭吧。”张定眼看着长矛队打饭都打的差不多了,开口道。 众人虽心有不舍,但还是把东西交了上来,一开始还有点扭扭捏捏,后面就开始争抢了,因为谁先交谁就可以先去吃饭。 虽然他们吃的饭。不像张定一样吃蛋炒饭,还有肉和青菜,也不像李大他们有肉有菜还有酱菜,也不像长矛队有一点肉沫,但是至少是炒过肉的锅继续炒的饭,还有一点酱菜,众人很满足,发出一声:“啊,真香!” 第44章 县龟的消息 别说饭前立威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那些长矛队吃完饭后把碗筷后马上就站好了,老老实实的人一动不动。那些乡亲吃完之后也全部看向张定这边,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张定也不知道,迷茫的很。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人在大喊大叫,这个声音把大家吓了一跳,长矛队因为纪律的原因还能保持队列,那些乡亲就有些抱头鼠窜的意思了。生怕是官府的人又来了。 只能说是这几百年的持续下来的关系还是强大的,不管怎么样,大家心里对政府还是有种自然而然的敬畏。 “吵什么吵!还没打到门口呢,就这样了。真要打到这儿还能跑掉吗?”张定很是不满,就这水平还指望活下去,还是早点找个人的深山老林把自己埋了吧。 张定的一嗓子,再加上李大李二的威慑,众人总算镇定下来了一点。但是张定分明可以看到长矛队的人,有人拿着长矛的手在颤抖。那些乡亲的眼睛,也在盯着离开的路口。 “手都拿稳了,我看谁还抖?!让你们吃这么好不是白吃的,想要吃好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张定对长毛队的表现有点不满,手还在抖,这还搞个鸡毛。 “啪。”的一声,李大对着那个手抖的就是一个大比兜,又扯着他衣领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特么的是不是想找抽?”李大满脸戾气,吓得那个人涕泗横流,一时间只会摇头。 这惹的李大越发消生气,“啪啪啪”就是几巴掌,那人瞬间脸都肿了,整个人都开始抖。 “算了,李大,让他滚,退出长矛队,以后就没有这种伙食了。”张定看不下去了,这种货色还指望他打仗,能不跑就不错了? 李大当即把他丢在地上,“啐”了一口,“丢不丢人?赶紧滚!” 那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爬向了乡亲那边。因为这个货的例子,长矛队算是彻底老实了,一动不敢动。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个人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隐隐约约好像在喊“爹和少爷?” 张定听了一头雾水,这是谁呀?到底在喊谁? 忽然,钱管家这个老登好像开始激动了,本来吃完饭后坐在那里消食,一动不动看这些人如同看猴子表演,跷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 忽然就开始不抖腿了,耳朵也竖起来了,头都摆正了。忽然嘴角咧开了,露出一副傻笑,然后就对着张定跑过来了。“少爷,少爷,好像是多多回来了!” “嗯?钱多多……”张定愣了钱多多,这个名字,呃…… 哦,张定忽然想起来了,是他呀,钱管家的儿子。他在前几年就被钱管家送到县城去学算数了,好继承他的活计。 果然那个人越跑越近,众人看清了,可不就是钱多多吗?钱多多跟他爹一样略显稍显猥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干过什么重活。 此时他却是一把眼泪一把汗,在这冬天显得格外的滑稽。他爹也老激动了,大喊着就扑了上去,给大家表演了一组把父子相逢的把戏。 “爹啊,我还以为你都没了……”钱多多嚎叫着。 “儿啊,你没事吧?”钱管家也大声问道,父子俩牛头不对马嘴,愣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张定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怎么就以为你爹没了?” 钱多多一听哭的更带劲了,摸一把眼泪,吸一吸鼻涕,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艾叶,少爷啊。您是不知道啊,我跟您说,今儿个啊,那些捕快忽然就带队出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路上鸡飞狗跳,我们还以为出什么大案呢,就顾着看热闹了。” “哪知道他们回去后,一路上敲锣打鼓甚至还买了鞭炮,完了又在县衙门口贴布告。说咱们这儿有穷凶极恶之徒,在线人的举报下,在县老爷的英明领导下,以势如破竹之势剿灭了这群叛徒。我一看魂都吓散了,我以为大家伙走不在了呢……”说完又是一顿哭,又忽然笑了,“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张定觉得这货属实有点不正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老爷被那群天杀的杀了哟……”钱多多不叫了,钱管家又开始叫起来了,声音还很凄厉,张定也不知道是演技好还是确实伤心。 “哎呦,我的老爷哦……”钱多多也开始了,张定觉得这父子可以去演双簧了,属实有点戏多。 “还有其他什么消息没?”张定懒得看他们表演,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 听张定这么说,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双脸发白,双手捶地:“好像是说虽然县老爷取得了大胜,基本全歼了恶徒,但是难免有跑掉的,好像是说接下来几天好把这些人抓了都杀了,还县里一片太平……”说到这,他已经开始浑身颤抖,说话也不太利索了。 钱多多说话声音不小,听到他这么说,那些乡亲也开始脸发白,站起来又坐下,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还有苟活下去的希望,结果现在有人告诉他们不但有人抢劫了他们的财产,现在还要赶尽杀绝,把他们当做社会不稳定分子处理的时候,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转而的是无尽的怒火。 只是这怒火不知道要如何发泄出来,他们觉得自己的力量太过弱小,想反抗又担心力量不足,没有人敢说出那两个字。 忽然间,众人感觉一片黑色的天幕压过来了,直让人喘不过气。 “李大!”张定喊了一声,他的目光在此刻是如此坚毅,仿佛决定了什么。 “少爷。”李大迅速回了一声,他可能是现场心态最轻松的几人之一。 “让长矛队拿好东西,报数!”张定大喊出声。 “得令,少爷。”李大知道少爷喜欢听“得令,”便回了一句,他知道少爷可能会让他们去办点事,答的内容都有点不一样了。 “李二,让他们去准备好火把,足够量的。”张定朝着乡亲努嘴。 “是,少爷。”李二应了一声。 张定吩咐完走向张夫人那儿,这儿坐满了张家的女家眷,“娘,你让他们收拾好,带好必要的东西,我们要转移了。” 张夫人也听到了刚才钱多多的话,直点头,没多说什么。 “秀儿,倾城,你们看好我娘就好。”张定吩咐道。 “好。” 第45章 爷,投身无产阶级了 张定现在可是又惊又怒,本来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就已经很烦了。现在知道有人不但掀了自己的锅,还想要物理终结自己的生命,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真当自己是泥巴捏的啊! 要知道,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都还要咬人呢,张定要让他们知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至于现在,嗯,先跑路吧。《孙子兵法》都说了,三十六策,走为上计。 就自己这小胳膊哪比得过他们呀,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想到这,张定下令:“长矛队打着火把走在前面,随时准备好动手,乡亲们也排好队打着火把走在后面,不允许掉队!李二,你压阵,有人敢临阵脱逃,直接处理了!” 看着张定杀气腾腾的语气和严肃的面庞,那些意志不坚定的狠狠吞了一口唾沫。 “是,少爷。”长矛队和李大等大声回应,至于乡亲?则没有声音,张定也没有指望他们有回应,在张定心中,他们本来就属于可以牺牲和抛弃的对象,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明说,更不敢做,只要他有任何一点这种倾向,这个小团体就会分崩离析。 很快,在李大李二等催促下,队列就站好了,至于自己加的人,张定则让他们站在长矛队和相亲队中间,嘱咐好钱管家,一旦有得到自己的命令立刻带着家人往山上跑。 钱管家自己答应的无比痛快,张定也没说什么,只是把钱多多带到了身边,免得这老小子直接润了。 “出发!”张定一声令下,一百来号人就出发了,别说,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在张定计划中,他们首先去收拢附近村子里的那些人,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青壮编入长矛队,其他人跟着大部队移动就行。收拢了一批人之后滚雪球,利用人数优势去攻打那些乡间别墅,张定就不信了,奈何不了城墙,还奈何不了这些小庄园。 就比如之前自己送炭的陈家,就那些个酒囊饭袋,张定表示:在我的大军下冲击下,那些人溃不成军,立马投降,为表诚意,献上他们的膝盖和小姐,啧啧啧~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向隔壁村,一路上长矛队还好,勉强能够保持队形,至于后面的乡亲,真是活像去玩耍的,总共就几个人,队伍拉的老长,还一路上叽叽喳喳,路上的鸟都觉得他们吵。 张定也不管,只要他们不跑路,张定就不处罚他们,毕竟原本张定就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完全是当做甩货来搞。当然,主要是他并不觉得去隔壁村有什么危险。 就这威武雄壮的队伍还不把对方给吓尿?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进了隔壁村。凭借着微弱的火光勉强可以看清他们漆黑的房子,大概率也是被放火烧过的,就是不见一个人影,张定有点奇怪。 难道那群地痞流氓还有胆子屠村?这张定真有点不信,他不信那群人有这个胆子。 忽然,李大的声音传过来了:“少爷,他们聚在一起,拿着叉子过来了!” 张定一愣,啥?我都带人过来了,敌方竟敢不投降,还胆敢反抗? “长矛队列队站好,整齐推进!” 张定当即下令。“把火把都拿到前面去,把前面照亮,我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还敢反抗,他不知道我们是来救援他们的吗?” “站好,拿稳喽!”李大的声音在晚上是那样响亮。 张定也跑到前面:“都拿稳了,看好目标。打赢了自然不必说,吃肉!打输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本来还有一定的摇摆,听完这话感觉气质都不一样了,走路都开始稳了。 不为了其他的,为了一口肉都得努力。 张定看向前方,这是一群怎样的人啊?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全都有。有拿叉子的,有拿木棍的,有空手的,唯一的相同点是气势汹汹,同仇敌忾。 张定的队伍其实和对方差不多,但是有一点是对方不具备的。那就是纪律性,他这边的人经过组织,完全就是青壮年在前,不像那边什么都有。 张定完全有信心打败对方,但是觉得完全没必要了。就凭他们这股精神和这个敢于反抗的举动完全可以加入进来。 “对面的,谁主事?”张定问到,眼看相差不足百米,张定示意停下,询问对方情况。 对方看见张定这边已经停下来了,也停了下来。只不过站得扭扭歪歪的。他们听见张定的话,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答复。 张定心中一动,说道:“我们就是隔壁村的,只是因为被衙门的人杀了人,还抢了粮食,活不下去了,再看看你们什么情况,不用紧张。” 张定这句话让对方闹哄哄的一片,甚至有人放下了叉子等武器。 “啊呀,真的是,我看见我侄子狗儿了。”对面传来一个声音,好像很诧异。 “真的吗?我也看到了,唉唉唉,别挤我……” 刚刚还气势汹汹,忽然队伍里面还是骚乱了起来,松松垮垮的,甚至还有零星几个人向这边走来。这几个人的带头作用是巨大的,他们一动带动了不少人对面的人走过来。说白了都是邻居,谁还不认识谁呀? 这个年代的关系就是这样朴实,就是因为我们是邻居,所以你不会伤害我。因为大家的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大家都还需要一个好名声,你要是伤害对方了,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下去了? 眼看一场小型的械斗化作了大团结,张定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能够和平收编对方,这是最好的结局。 虽然当前力量还很弱小,也就几百号人,但是总比之前又增强了许多。张定有信心横扫周边,这样自己就可以坐拥万人,说出去也可以唬一唬人了。 得益于相互间有很多亲戚,熟人,很快他们就融入了进来,大家处境相似,只有抱团才能生存下去。 而且对方也没有带头的,大家只是朴素的觉得必须抱团才能生存,所以他们团结在了一起,现在更是没有一点抵触的加入了进来。 眼看吸收了这个村子,张定就带着他们去往下一个村子,依法炮制,经过一个晚上,张定已经把附近的十里八乡都收容进来了,手下的人已经长大了近两。 首先带来的问题就是原有的长矛队人数要扩容,这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兵权的问题永远都是最重要的,第二就是这么多张嘴要去哪里搞粮食?实力的提升固然很重要,但如何维持实力也很重要。 第46章 吃大户 第一步首先就是把青壮年全部筛选出来,为维持原有的长矛军不变,以免造成战斗力下降。把这部分青壮年编为混合军,使用各式农具。 张定对他们的战斗力并不抱希望,只是用于壮大气势,至少可以用来当炮灰。 至于那些妇孺老幼,张定已经不抱希望了,他把这群青壮年编好队伍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精力。他也不管那群人三五成群,吹牛打屁,零零散散的跟在后面。 好不容易把他们纠结在一起,重新回村。不得不说,这么多嘴巴一张一合之间就把张家的存粮全部给吃完了,固然也有张家的粮食太少的原因,但同时人确实也太多了。 就这还是优先供应打仗人员的口粮,那些非打仗的人员只能喝粥的情况下。钱管家脸都绿了,但同时他又幸福着。 张定命令他统计人数,他从来没有管过这么多的人,在人群里窜来窜去好不威风。 “你,叫什么,哪个村的,家里有几口人?”钱管家带着他儿子钱多多问询着一个人,不得不说,权力带来的荷尔蒙是巨大的,他把粮食分完的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生命,但是当他获得这项权利之后,整个人仿佛焕发了第二春,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张定静静的看着,他在想这群人要何去何从。既然都说了剿匪,那迟早政府的铁拳都会打过来,只是时间问题。问题就是他要把这群人带到哪里去,现在这个时候哪里会有多余的粮食呢? 去县城里面肯定是有多余的粮食的,那里聚集了全县的财富。但是指望一群手无寸铁的人去打下县城是多么的不现实。更别说他手下仅有的战斗力就是那群长矛队,其他人他完全不指望。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继续滚雪球,把人数滚起来。他就不相信广大农村里面的人都能吃饱饭,他只要能把这种人给团结起来,利用人数优势吓都吓死他们,问题是这造成的影响会不会太大了? 万一调来重兵围剿他们怎么办? 实际上张定想的一点问题也没有,还有广大的农民挣扎在生死线上,一天都不见的吃上一顿饭。 张定纠结不已,不知道如何是好。今天晚上天气还行,大家还能靠着烧火取暖,明天呢,要怎么办? 想着想着,张定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小雪。“啊,下雪了。”有人出声。 “少爷。”李大等看过来了,连最积极乐观的李大脸上也是一脸凝重。 张定知道他必须做出决断了,再这么下去这么多人都活不了,没有房子抵御寒风没有粮食充饥,他不知道他们这群人要怎么活。 这次他沉吟片刻便下了决定。“李大,大队吧,昨天编成的混合军打头,长矛队紧随其后,你带路去卖炭的那个陈家。” 李大看着张定:“少爷,意思是去打他们?” “嗯,之前我们去送过炭,对他房子内部结构也比较熟悉,而且一看他家就是那种不缺粮食的人,我看他们家的护卫也很水,至少还有希望打进去,”说到这儿,张定顿了一下拳头用力一挥,仿佛在鼓励别人,也好像在鼓励自己,“那至少短时间内我们就有房子可以住了,有粮食可以吃!” 说到这,张定目光已是坚定无比,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我们在把路上村子里的人收拢,哪怕再水,再烂,利用人数也能类似他们!” 说到这,李大李二等心动了,目光也开始发亮,叶伏波迟疑了一下,“少爷,路上那些人不愿意怎么办?进攻陈家的时候不进攻怎么办?” 张定没说话,李大狞笑:“那就又不得他们了。” 张定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这个世道啊,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再老实也有可能遭来横祸。善良的人是活不久的……” 众人漠然,显然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冲击了他们的三观。 “李大,你负责带领杂牌军,让他们先上,咱们掌握的不熟,只有你震得住。”李大呵呵一下,显然很满意少爷对他的评价。 “长矛队毕竟是咱们的核心,最靠得住,就由你去掌控,充当督战队,杂牌军的人但凡有人逃跑,就地处决,绝不能让他们一个两个导致了大溃败。”李二点头,只感觉肩头的担子不轻。 “叶伏波则是看好家里人,那些后面的实在不行跑就老了,家里人必须要看好。”张定看着叶伏波:“你机灵点,别乱来。”叶伏波脸都绷紧了,显然少爷对他的信任让他也压力山大。 “你俩回去后,就宣扬陈家的富庶,也不用说其他的,就说大米饭吃一碗倒一碗一年都吃不完,猪肉天天吃,还有漂亮的女人……”一席话说的李大李二目瞪口呆,连他俩都听的面红耳赤。 “老舒服了……”钱多多忽然来了一句。 不过他俩知道张定的话虽然有所夸大,但确实有这么富有,他们年纪也大了,也开始好奇男女之事了,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现如今好像机会来了,而且陈家好像有几个长的很水灵的…… 说到这儿,几人相视一笑,叶伏波这个闷骚货笑的最猥琐,“懂了吧?”张定笑道,“机遇往往和危机并存,改不好咱们也能创出一番事业。” 几人重重点头,“那就去吧,有什么事我让钱多多及时通知你们。” 几人相继离去,钱多多搓着手,一脸不好意思:“少爷,您看……” “看你表现吧。”张定摇摇头,这还没打进去呢,就开始分战利品,多少有点无语,别人又不是什么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实在不行还能跑呢。 不一会儿,李大李二就完成了战前动员,听到一阵一阵的“打进去!打进去”张定点点头表示士气可用。 然后就让钱多多去催促赶紧出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等会儿就蔫了,得趁着热乎劲还在赶紧出发。” 不得不说,这几千人和几百人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数量级,看着队伍蔓延,张定感觉十分不错,但也知道是种错觉,只希望赶紧去陈家。 他的大棒,也已饥渴难耐了。 第47章 极限拉扯 一行人浩浩荡荡,打着火把,就像一条迤逦前行的长蛇。 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村子,毫无疑问又是毫无障碍的被吸纳了,没能引起一点水花。还没等张定去看,就被告知青壮年已经被编入杂牌军了,然后张定就发现多了一些老幼妇孺,然后? 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一行人继续前进,就像一条张开嘴巴的大蛇,无情的吞噬着路上的一切可以吃的东西。 雪逐渐下大了,队伍的行进也越来越困难,原本灌注的鸡血逐渐冷却,连一直说个不停的乡亲都不说话了,只是裹着衣服,缩着身子,避免寒风吹进去。 张定走向钱管家他们,看见张夫人被粗使大妈背在身上:“娘,冷不冷?” 张定明明看到她在微微颤抖,显然还是很冷的,“不冷,你要注意保暖……”张夫人一张口就是满嘴白雾。 张定点点头,谁都没拿衣服御寒,冷也没办法。 “大家抓紧点。马上就要到了!最多也就是村头到我家的距离,进了陈家之后,大家都有热气腾腾的大白米饭,还有美味的肉片吃!”张定大喊,眼看众人垂头丧气,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心里不由发急。 “吃一个丢一个馒头,热气腾腾的肉汤,还有比米还白的小娘子!”李大也在嚷嚷,这让众人一下子笑了出来,这就是大家的期望啊。 虽然路很难走,但是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这就是所有人的想法。 除了前进,他们没有任何选择。前进还有可能生存,留下或者回去就是死亡,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 他们从没觉得走路是这么艰难,这个地方好像很远很远,让人看不到尽头,心里的那一点仅存的希望是他们前进的唯一动力。他们如此希望,快一点到达目的地,他们希望变成鸟儿,顷刻之间就到那个什么陈家。 关上门,吃着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嗯,要是肉包子就更好了,配着香气扑鼻的肉汤,这生活不敢想象,还有人伺候,这是什么神仙生活啊…… “到了,到了!”忽然,前面开始喊起来了,张定猛的抬起头,发现确实前方有一个大宅子,占地很广,隔着老远都能看到房子的轮廓。 没等张定下命令呢,就发现前面的队伍已经完全解体了,杂牌军一个个争先恐后往前面跑,张定只听见李大在大喊:“别跑,不许乱跑,保持队形!”然并卵,没人理他一个个疯了,生怕落于人后,活像丧尸一样,没有了理智,只有了本能的渴望。 原本乡亲队都走在后面,一下子就激动了,用打了鸡血都不足以描述,原本慢吞吞走路的他们,一个个跑的速度让年轻小伙都自叹不如,放在现在完全可以去征战世界冠军。 张定有一点凌乱,只能力保自家人的队形不松散,确保人身安全,此时此刻他的命令毫无意义,本来他就没有绝对的威望,现在更是没人听他的。 一个个反复吃大饼之后,本来就忍耐到了极限,现在真正的大饼就在眼前,他们毫不犹豫的就扑了过去。完全不管其他的东西,张定甚至看到了踩踏,刚刚还活蹦乱跳瞬间就成了一滩肉泥。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长矛队勉强保持了阵型,张定赶紧带着家人过去,刚刚的骚乱让张夫人几个人可吓得不轻,此刻腿都在颤抖,都是大妈背过去的 。 原本张定还想夸奖长矛队保持了阵型,但是自己一看就清楚了,为什么还能保持身形:一个人血淋淋的倒在地上,身上有个大窟窿,血不断的渗出来,人还没有完全断气,嘴里还有血沫,一张一合的。 再看李二的手上一把染血的刀和旁边虎视眈眈的李大,张定立即清楚了,李二的及时出手震慑住了这群人,导致他们不敢乱动,再加上李大的威慑,这群人终于老实了。 “少爷,那群人完全乱了,我就来这边了。”李大看见张定过来,赶紧说道:“那群人直接跑了,我管都管不住,砍了一个也没用……”张定这才发现他的刀也是红的。 “你们做的很好,走吧,带着剩余的人继续前进,阵型别乱了。”张定直接下令,也没管这个还在挣扎的人,不听命令就跑没补刀就不错了。 于是,这几十个人重新上路了,只是步伐都很快,毕竟看到前面的人跑那么快,要是去迟了可能渣都没了,可不得着急嘛。得亏了张家的粗使大妈,不然张夫人可能已经掉队了,所以张夫人已经长在了大妈的背上,留下叶倾城一路小跑。 随着那群人离陈家越来越近,一行人呼吸越来越重,铆足了劲,走路的速度都快接近小跑了。 此时,众人已经能看清陈家的大门的院墙,更别提前面的人了,前面的人此时像叠罗汉已经有人翻过了围墙,但是大部分的人还在外面,眼看有人进去了,外面的人更加疯狂,甚至还有一些家眷的人在外面大喊大叫。 忽然,门开了!原来是刚才进去的人听到了外面的老娘在喊,迫不及待的就开了门。这一下,外面乌泱泱的人疯狂往里面涌进去,这个场面不用来拍丧尸围城真是可惜了 。 不得不说,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谁要看不起他们就会吃亏,张定看见一些大爷大妈手脚异常灵敏,三下五除二就刨开人群就进去了。 看到门都开了,张定眼红脖子粗,他都要急死了:“都是我的,草!”李大显然也急坏了,不时回头看张定,还手指着大门:“少爷!少爷,开了!大门开了。” 张定也急坏了,去迟了搞不好什么都被霍霍了,赶紧下令:“所有人,保持队形,跑步前进!” 听到这句话,众人精神一震,“吼吼吼”就开始跑了,所谓的保持队形就是个笑话,走路保持队列都难,更别跑了,张定所能做到的无非就是让大家跑得不是太快,整体上还是个队形。 “李大,李二,控制一下速度!”张定看见他俩一马当先,不由得赶紧出声喊道。 李大非常不解,但是也只能减速,他一减速大家都减速:“少爷,咋啦?” 张定忽然不是很急了,因为此刻距离陈家不过百步之遥,已经可以清晰看见“陈府”的牌匾,而且诡异的是,刚才还迫不及待往里涌的人群竟顿住了还有缓缓往后退的趋势! 张定意识到有什么变故,显然不止张定发现了,叶伏波跑得气喘吁吁:“少爷,恐怕是里面的护卫在防御!” 张定点头:“所有人,停止跑步,走路前进!李大,准备好出手!” 李大显然也看到了,点点头:“别跑了!都站好了,我看谁还跑!” 长矛队不愧是“精英”,好歹在距离30步左右停下来了,众人气喘吁吁的,但还是拿着矛,在命令下逐渐排好队伍。 第48章 吃大户,就是爽 “啊!……”这下隔的近了,众人都能够听见惨叫声了,刚刚还只是止步不前,现在都是迫不及待的往外跑,真是进去的有多快,出来的就有多快。 “哈哈,要这群天杀的跑这么快,活该!”李大哈哈大笑,幸灾乐祸。显然,刚刚这群人没听他话跑了让他非常不爽,此刻看见他们倒霉高兴坏了。 张定也暗爽,妈的,活该!刚刚那群人不听话也就算了,还差点导致他们的阵型完全松散,甚至对自己的家人差点造成威胁!一旦长矛队都散了,他还拿什么去命令别人? 不过幸亏长矛队还挺好,那些付出的张定都觉得值得了。 眼下又需要他们卖力了,虽然只有三四十来号人,但只是人家有几率,比那些人抢的多,毫不客气的说,在张定的眼里,那些人的生命加起来都不如他们家和长矛队加起来重要,只要这些人在,他就一点也不怕! “兄弟们!前面那群人是靠不住的!只能靠咱们自己!等会儿近了,不用管他们,他们要是敢往咱们这里冲,直接动手!绝不能让他们冲乱我们的队列!眼下,能不能吃香喝辣的,能不能晚上找个女的,就看这一下了!”张定自己都开始激动了,越说越兴奋,感觉肾上腺素在疯狂分泌,在此刻,他觉得他自己无所不能,喊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了。 “杀啊!” “杀!”长矛队大喊,显然被调动起了情绪,此刻,对物质的欲望战胜了恐惧,一个个奋勇争先。 他们的大喊惊醒了那些往外跑的人,有慌不择路的对着他们就来了,张定深吸一口气:“准备!” 听到这个锻炼的时候听到无数次的命令,长矛队的队伍一个激灵就拿起长矛。生怕动作慢了,接下来的鞭子就到了身上。 “刺。”一声令下,刻在肌肉动作里面的动作下意识的就行动了,然后,那个人就被刺成了刺猬,“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瞳孔慢慢扩大,头垂下了。 长矛队的人显然也吓了一跳,虽然也算是见过雪,再加上夜以继日的训练,对于这几个动作烂熟于心,但是眼见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手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但是没等他们多想,下一个命令就来了。 “继续前进!”他们觉得这个声音是如此悦耳,忙不迭的收回竹矛立刻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进。唯恐慢一秒自己就颤抖着跑了。 眼看着那个人眨眼间就被长矛队捅成了筛子,后面的人纷纷绕开他们,隔着老远就自动避开,压根不敢靠近,生怕把他们也杀了。 “把路让开!别挡着路了,门那边的!”张定大喊,眼看着马上就要进门了,还有不是长眼睛的挡在前头,他十分暴躁。配合着刚刚杀人的煞气,前面的人纷纷让路,甚至还有人跪着,根本不敢抬头,颤颤巍巍的等他们过去。 “李大!”张定眼看门口就在前面,但是却挤满了人,赶紧喊李大。 “在!”李大大声回答。 “你带10个人给我冲开,这些人挡住路了,施展不开!实在不行的话往里面赶!”张定指着门口那些往外涌的人。 “得令!”说罢就带了10个人加快速度冲向门口,直接动手砍向门口的人,他身后的人也纷纷刺出,一时间鸡飞狗跳。就像一条河流被外力分成两段,出来的人疯狂往外跑,生怕下一个就看到自己,里面还没出来的人则是重新往里跑。 “李二,让他们补齐了!”张定看见少了10个人,阵型出现了空档,立马指挥李二让人填上。 “是,少爷!”李二立马应道。 不得不说,李大是真的猛,刚刚还拥挤不堪的门口,现在立马就空了下来。 眼看空下来了,张定就带着剩下的人加快速度立即占据了这个空档。众人顺着楼梯“踏踏踏”而上,跨入大门,视线豁然开朗,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条又长又宽的路,李大带着人在前面杀着,前面就是先前跑进来的,再就是陈家的护卫。 陈家的护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虽然拿着刀,却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眼看敌人这么怂,张定瞬间就勇了:“冲上去,兄弟们!” “杀!” 眼看门口又进来人,李大等人士气大振,一时间又往前推进了不少,陈家的护卫则是如丧考批,眼看着这群人如此凶猛,有人丢下了刀就跑,一边跑一边还喊:“投降了,不要杀我~我家里还有80的老娘要养,我才刚娶老婆啊~” 眼看有人跑了,刚刚还能勉力支撑的护卫瞬间垮了,马上就有人立即跟上跑路,有人丢了刀马上跪下嚎啕大哭,有的则还是还想拼一把,只有一个最显眼,边跑边骂:“草!陈家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就是这么报答的!有良心的话就拿起你们的刀继续抵抗!” 说的冠冕堂皇,跑得却叫一个快,兔子都没他这么快。 “干死他!”张定眼看还有人叫嚣,不由得大怒。 眼看一个好像领头的人指着自己在说着什么,那人:“啊”了一声跑得更加快了。 眼看对方的抵抗已经消失了,张定招呼人把这些护卫给捆起来,刚刚还在往外跑的人就往里面跑,绕开他们就想抢劫,甚至当着他们的面拿起一把刀就想跑。 张定怒火中烧,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力气,“啊”大喝一声,一剑就刺进了对方的胸膛,那人一脸震惊,嘴一张一合,张定却是懒得看他一眼,提他肚子一脚顺便把刀拿出来,血淋淋的流了一地。 刚才还混乱不堪的场面顿时一滞,张定红着眼拿着血淋淋的刀,左右看:“还有谁?” 没人敢说话,都觉得此时张定就是人间恶魔。“还有谁?我看还有谁敢乱动!”张定吐出一口浊气,杀了人确实有点让他失去理智,但是也没传说中那么难受。 “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乱动!”张定尽量让自己冷静,“李大,你带10个人再在路上挑一些人给我把这里打扫一下,但凡有反抗和作乱的,直接杀了!其他的人让他们到院子中央集合!”张定杀气腾腾,指着那些青壮。 “收到,少爷。”李大此时身上也全是血,活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刚才也被少爷的狠样吓了一跳,此刻看少爷又恢复了理智才敢出气。 “李二,你带10个人,也挑一些人,不能让一个人跑出去,把所有人给我堵在里面。”张定吩咐,“是,少爷。”他此时也是气喘吁吁,刚刚也是砍了人。 等李大李二带人走后,张定这里也只剩下了20来个人 当即命他们重新列好队,再命令那些不听命令的全部在院子中间站好,自己端了一把椅子,拿着刀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些乱跑的人,只等这一切收尾。 第49章 胜利的人享受一切 不多时,也许是一盏茶也许是两盏茶,或许是更久,府里的杀声逐渐减小,聚集到院子中央的人也越来越多。张定还是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 原本过来的人还一直说个不停,眼看张定面无表情还拿着一把滴血的刀面无表情的看过来,一个个就很自觉的闭上了嘴巴。明显这人不好惹,大家又不是傻子。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了几个声音。 “哎呦,各位爷,轻一点儿。我刚刚就是乱说的,吃这口饭,属实迫不得已,不是我想说,哎呦呦……” “闭嘴。”听着声音应该是李大。 “我要见你们少爷,我要见你们少爷!当年可是他求着我,一口一个爷!怎么,今天还学起流民打进来了,我跟你们说,你们赶紧把我放了,在跪地求饶,我就不会和你们计较了……” 这边很安静,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吵吵闹闹。听到这儿,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张定仍然面无表情,明显,他已经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 声音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嚣张,至少张定认为是这样的,“我跟你们说,我家老爷可是大官,只要他想,顷刻间就能发动大军。在他们面前,你们一触即溃,你们现在赶紧求饶,还能免你们不死!” 张定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音,果然,李大打头出现了,身后又出来一串让我拿,全是陈家的人,包括陈家的主人和奴仆,打后的是李二。 果然,说话的是那个叫陈管家的人,相比过去,他更胖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好吃的。他还是那么桀骜不驯,一副了不得的表情此刻是一副“你们完了的”表情,张定也不知道这人脑袋怎么长的,属实有趣,就这种货色还能活到现在。 他旁边还有俩女人哭哭啼啼,张定认出来就是所谓的“陈小姐”,看不清面容,只知道身段确实不错,身材高挑,就是不知道凸不凸,翘不翘…… 再就是一个一脸谄媚的男人,张定自己想了一下,这不是那个保安队队长吗?自己还叫过他“陈哥”,还贿赂过他,真是变化莫测啊。 再就是陈家的丫鬟和仆人,这人数就比较多了,粗略一数恐怕有大几十个。一个个面带惊恐,但不可否认里面确实有几个长的比较水灵,脸色嫩的像是可以掐出水。 张定看见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张定。张定这样子说是“杀气腾腾,看着就不是好人”没一点问题,那些女眷一个个忽然就哭的带劲了,连男的都开始打摆子,甚至有人吓尿了。 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陈管家,依然是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仰着头,鼻孔朝天,指着张定就是一顿骂:“小子,我劝你赶紧把我们放了,你怕是不知道我家老爷有多厉害。” 张定静静的看着他,就像看傻逼一样,就想知道他会这么说。 现场除了风的声音,就只有他的声音。 眼看张定不鸟他,他反而好像很生气,一副我跟你说话是给了你面子,你竟然不理我的表情,“你别不识好歹,赶紧跪下道歉,我跟我老爷好好说说,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张定哂笑,原本还以为会说些什么呢,就这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该死的优越感,张定摇摇头,用刀杵着站起身,拖着带着血的刀就走了过去。 陈管家瞪大了双眼:“你想干嘛?贱……”剩下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因为张定已经把刀刺进了他的身体。 他旁边的哭声为之一滞,仿佛按了静音键。 陈管家伸手指着张定,眼睛瞪得像金鱼,眼珠子仿佛随时可以掉出来:“你,你……” 张定懒得废话,直接转动刀把,鲜血喷洒而出,张定抽回刀,按着他的人立即放手,他就像一条死狗立即倒了。 张定提提他的尸体:“这傻逼的尸体喂狗吧,什么玩意儿。”声音里充满了不屑。 再看向其他的陈家人,其他的人彻底吓尿了,物理上的。眼前这人一言不合就杀人,还要把尸体喂狗,属实是吓坏了他们。 “哥哥哥,咱俩见过,咱俩见过的……”那个护卫一脸谄媚,手脚并用想往张定身边爬,被人给拦下来了。 张定懒得理他,看向陈家小姐,他伸手过去,众目睽睽之下挑起姐妹俩的下巴,发现确实长的可以,当年还只是清秀,现在却称得上是漂亮,这俩浑身抖的像筛糠,眼睛一白吓晕了过去。 李大发出猥琐的笑容,其他人也笑,他们一笑张定也笑,环视了一圈:“今天作战英勇的,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女人玩!” “哦哦哦!少爷万岁!”李大发出怪叫,乱喊到,其他人也兴奋的不得了,纷纷大喊大叫,那些婢女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张定才懒得管他们怎么想:“来人,全部捆住,谁敢乱叫直接杀了!吃完饭再来处置他们,把他们也先丢到院子里。” “是,少爷。”听见可以好吃好喝还要女人,众人的积极性一下就上来了,干活积极得不得了,捆女的时候没少揩油,惹的那些婢女没少惊呼,但是捆陈小姐的时候则是离得有多远就有多远,生怕少爷生气。 眼看所有人都在了,张定找来叶伏波:“你去让咱家的人做饭,不用节省,有什么做什么,优先供应咱们和长矛队,至于他们”张定指着院子里的人,他嘻嘻一笑“不急。” 叶伏波也笑:“好,少爷。”张定拍拍他的肩膀:“别忘了验毒。” 叶伏波收敛了笑容:“放心,少爷我肯定会注意的,”他停顿了一次,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院子里那么多人不是还没有吃饭吗?他们肯定很乐意先尝一下。” 张定点头,来到院子前,站在所有人前面:“以后咱们都是有规矩的,像今天你们一个乱跑,按道理应该严惩,但是咱们这些没说过也就算了”他看向四周,发现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现在就来说一说咱们的规矩,首先,咱们分为两部,负责打仗的和不打仗的。负责打仗的优先享用所有东西,包括但不限于粮食,女人,各种物资。不打仗的则要提供辅助服务,包括做饭等等,这些人吃的肯定没有战兵好,也不享受战利品。” 张定加大了音量,“现在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们需要更多的长矛队员,有没有愿意加入的?愿意加入的站起来!” 扩招是张定仔细考虑过的,首先就是手下人变多了,需要更大的武力威慑维持统治地位,再就是确实手下打仗的太少,至少需要一百多号人。 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人站起来,张定问到:“没有人吗?加入的现在就可以吃饭了,只是不享受其他东西。” 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个青壮年站起来,在他们带动下,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只能说是说了半天比不了一顿饭,张定现在才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有人愿意干就好。 张定向李大点头示意,李大也点头,“站起来的都出来!” 李大又组织他们站好,一数,呵,还有一百多号人,张定很满意,恰巧饭也熟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第50章 白嫖的就是香 说到吃饭,张定精神一振,打生打死,不就为了这口饭嘛,可算是可以吃了。 还是像以前那样,饭是叶倾城端过来的,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一切都没有变化。不过眼前看到的却又时时刻刻在提醒自己,以前的一切已经灰飞烟灭。 张定接过饭,却没有下嘴,而是看向叶伏波,看到叶伏波点头之后,张定才开始吃。 不得不说,别人家的就是好吃,吃上一大口香喷喷的白米饭再配上一大筷子卤肉,再来上一筷子青菜解腻,“呼,”真爽。 看着叶伏波也端着碗在炫饭,张定问到:“大户人家就是好啊,还有卤肉,这生活过的真好啊。” 叶伏波“嗯嗯嗯”发出声音,就像一头猪在进食。 “别噎死了。”张定笑骂。 叶伏波腮帮子鼓鼓的,说不出话。 “这青菜哪来的?”张定又夹起青菜拌着饭一起吃,活着的感觉真好。 “听说,听说是……地窖里的。”叶伏波吞下嘴里的饭,艰难地说道。 虽然说的断断续续的,但这张定还是听明白了。点点头,不说话了。不愧是有钱人,就是会过日子,什么都有。 眼看李大李二都端上饭开吃了,再看一下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长矛队。 吞下一大块卤肉,张定问到:“怎么说?长矛队饭的做好没?” 李大夹着一块肉放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道:“少爷,刚刚做好了。刚刚还在问什么时候去吃呢。” 李大一直是个大嗓门,长矛队的队员也听到他的话,纷纷看着张定,眼神里的渴求再明显不过了。 张定端起已经空了的碗,让想要给他添饭的叶倾城不用管,转头看向长矛队:“排队去吃饭吧,吃完饭站好训练。解散。” “散。”话刚说完,一个个飞快的就去排队了,真是恨不得爹娘给自己多生两条腿,看着张定他们吃肉,没差点把他们给馋死,总算是轮到自己了。眼看长矛队跑了,那些没有战斗力的老幼妇孺眼巴巴的看着张定。 张定也懒得看,那里面不是没有青壮年了,而是不想出来。对此张定也懒得说什么,不想付出,又想要好处,哪有这么好的事呢?再说,饭还没做好呢,哪够那么多人吃。 张定扭过头,端着碗就去厨房加饭了,开玩笑,这一碗饭怎么够?他非得吃个爽不可,他自然是不用排队的,拐两下就进了后厨,然后就端了一大碗饭出来。 不得不说,张家这几个大妈干活挺利索,这才过去多久,就做好了几百号人的饭,实在是不容易。刚才张定进去,都看见他们忙坏了。 但是没办法,又不能让陈家的人来帮忙,万一他们往里面放了什么药,把自己这群人撂倒了怎么办。也只能让秀儿,叶倾城他们吃完饭去帮帮忙了,张定想到,毕竟跑路的时候也多亏了他们。 端着饭边走边吃,正好看到叶倾城,小丫鬟好像现在有一点怕张定,刚刚张定就发现小丫鬟给自己送饭的时候不敢看自己,手也有点抖。 估计是今天杀人的样子把她给吓坏了,张定也没有其他办法,摸摸她的头:“等会儿等秀儿吃完饭后你和她去厨房帮帮忙吧,白妈他们太忙了。” “嗯。”叶倾城小鸡啄米般点头,怯生生的看着他。 张定无奈一笑,捏捏她的脸,揉成各种形状:“怎么了?” 叶倾城傻傻的看着他:“没有,少爷,就是感觉你今天有点吓人……”说到这又情不自禁的想低下头,奈何脸被掐着低不下去。 “没事,那不都是为了保护你们吗,不这样哪有饭吃?”张定松开掐她的手,重新放回她头上。 “嗯,我知道少爷你最好了。”叶倾城重重点头,忽然抱着张定,张定感觉小丫鬟有点颤抖。 毕竟她还是一个小孩子,及笄之年,还没有成年呢!估计今天都被吓坏了。虽说张定自己也没有成年就是了…… 张定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到:“放心,没事哒,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本来还没哭呢,安慰小丫鬟反而哭了起来,张定只能继续拍她后背。 安慰了好一会儿,小丫鬟才不哭了,不过鼻子还是一抽一抽的,泪眼婆娑,张定怜爱的看着她,“没事了啊,你现在去找秀儿,和她去厨房帮忙。” “嗯。”叶倾城重重点头,三步两回头进去了,此时此刻,张定才重新端起碗吃饭。 “嗯,温热,算了,将就吧。幸好没冷,不然真吃不下去了。”张定摇摇头,重新开始大快朵颐。 一边吃一边去院子,路上全是端着碗吃饭的长矛队,还有一些刚刚加入长矛队的,此刻也大口吃着饭,此时此刻,他们肯定是在庆幸加入了加入了长矛军,不仅有饭,关键是还能吃肉! 等张定重新走到院子里饭就吃的差不多了,看着院子里的陈家人和乡亲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和那些吃饭的人,张定面无表情。 雪,继续下着。 大概又等了一会儿,叶伏波过来了,“少爷,粥做好了可以让他们去吃了。” 张定点点头,把吃完的筷子和碗递给他,叶伏波连忙接住,“我先说两句话,说完我这就准备让他们去。”张定说道。 叶伏波点点头,匆匆忙忙又走了。 “可以去吃了,相信你们也看到了。长矛队就是可以先吃饭,还可以吃好的,而你们只能吃粥,”张定顿了一下,看下面的人反应。 大家没有反应,“如果你想提前吃并且吃好的,现在还有一次机会,吃完饭后你们站到这里,要想加入长毛队的报名,就这样吧。”张定挥挥手,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就去屋子里面坐着了。 刚刚一直坐在外面吃饭还好,不觉得很冷,这会儿没吃饭,就感觉冷气嗖嗖往身上窜。 他前脚刚动,后脚那些人就动了。迫不及待的去吃饭了,一个个同样跑的飞快,生怕去迟了就没得吃了。 第51章 荒唐度日 眼看该吃饭的都去吃饭了,现场就只剩下陈家人,看着他们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哦,不对,除了俩陈小姐以外都看着自己,这俩妞之前吓晕了,现在又醒了,自从醒了之后一直在哭,也没人管。 在张定进来之前他是陈小姐,在张定进来之后谁认识她呀?大家的命都捏在张定手里,现在说话的是张定,陈小姐是过去式,张定是现在时。 张定看着他们有点头疼,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好,支持的长矛队有三四十号人,这陈家丫鬟差不多这有这么多,关键是漂亮的就有长的丑的,要是因为分的不公平有意见就不好了。 不分是不行的,别人豁出小命跟你混不就是为了这些吗?要是不赏赐谁还会拼命啊? 脑袋正疼着呢,李大狗狗祟祟的过来,搓着手,歪着头:“少爷,这些女的什么时候分啊?”说到这,他眼神一凛:“我都说了不要急,奈何兄弟们都很急啊……” 他挠挠头,“呵呵,少爷,您看?” 张定看他半晌不说话,只把他看的满头大汗,这么冷的天,他额头上的汗愣是流个不停,流了一滴又一滴。 盯了一会儿张定偏过头,看着前方被捆住的陈家女眷:“让他们都过来吧。” 李大这才敢抹掉额头上的汗,如蒙大赦:“唉,好好好。”说完就立马走了。 “呼,少爷刚太可怕了,那眼神。”李大直喘气,同时心里暗骂,那些撺掇他过来问的人。“妈的,吓死人了,下次我再也不问了。谁爱来来,我不去了。” 嘴上骂骂咧咧,但是行动却飞快。不一会儿长矛队就站好了。 “今天战斗的站右边。”张定开口,他看站好了立即开口,也没故弄玄虚。 很快,有多快呢?比吃饭更快的速度麻溜就站好了,站的笔直,拿着矛,哥哥翘首以盼看着张定。看着他们的表现,张定想刁难都找不出理由。 “今天谁最勇猛?”张定问到,没办法,既然女人有漂亮动人的,那肯定也有只能说是个女人的,这没办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么谁想有漂亮的呢?那自然是挑的先后顺序不同咯。杀的多的,任务重的优先,摸鱼的后挑,至于那俩小姐,当然是张定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张定要干嘛。有的倒是想毛遂自荐,不过看见别人都没动静,一个个都装起矜持了。 “赶紧说,最勇猛的可以先挑,前面的把漂亮的都挑了,后面的就没选了啊,抓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张定笑笑,这群货刚刚那么积极,现在又在哪里装正人君子,看自己怎么拿捏他们。 “要是都不要的话,”张定故意停顿,皱着眉“那就算了吧。” 此话一出,长矛队瞬间就骚动了,原本长矛队的主力就是16.17岁的少年,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恨不得一杆子把天给捅穿了,正是格外对异性感兴趣的年龄,除了搅屎棍除外。 “我我我,少爷我我我。”有人大喊,踮起脚尖想让张定看清他。 “我,我杀了很多人,从外边杀到里面,杀穿了!”又有声音想起,张定认出来是那俩军户中的一个 “我的竹矛都捅烂了。”这人也不服。 眼看变成了菜市场,甚至还有动手的倾向,张定都准备坐起来了,不过他马上又坐了回去。 “我,才是最猛的。我杀穿了他们,杀他们像杀狗?谁不服!还有谁?”李大开启了狮哄功,震得人耳膜生疼。 这下没有人说话了,毕竟严格来说,李大算是他们的上司,平常没少收拾他们,而且他作战确实勇猛。 “一点也不像话,不就是女人嘛!多大点事。”李大撇撇嘴,转而谄媚的看着张定:“少爷,他们都没意见了,那我挑了?” 张定不理他:“以后都别叫我少爷了,喊我将军吧 。还有以后长矛队分为两队,一队60人。暂时先由李大担任队长,另一队嘛,张狗儿吧。” “啊,?”众人满是不理解,虽然不敢出声质疑,但是全部不忿的看着张狗儿。 张狗儿也面红耳赤,站起身摇着头:“少爷,我没那个本事……” “虽然你确实不算强壮,杀的人也不是最多,也不是最勇猛。” 张定每说一句他的头就低一分,“但是,我看见你救了好几个人的命。”张狗儿又抬起头了,十分疑惑张定怎么知道的。 “再说了,都只是暂时的,你干的不好自会有其他人代替你。你之前连人都不敢杀,你现在的蜕变已经大了,不好妄自菲薄,好好干。” 张狗儿听到张定对他的肯定,不由红了眼睛:“少爷,我和我娘能活到今天都要感谢您……” 张定抬手示意,“任何人,只要好好干,我都不吝赏赐,这都是你们应得的。就像现在。” 张定笑着:“没人反对李大的话,他就要先挑了啊?哈哈”张定大笑,众人也大笑。 李大不敢对着张定叫,转而看着那些笑的人:“笑什么!”那些人一愣。“等会儿再笑,草,还没分呢。笑个屁。”说着还挠挠自己的头。. “哈哈。”这下都笑起来了。 李大看向张定,张定微笑着点头,李大“呵呵”猥琐一下,就跑着去了陈家女眷那边,适时的哭声就想起来了:“啊。” 众人笑的愈发大声:“哦哦哦!”睁大了眼睛,不错过任何细节,面红耳赤,仿佛一群恶鬼。 李大捞了一个长得一般,但是前凸后翘的,当着众人的面还“啪”的一声,对着女人的屁股就来了一笑,李大十分满意,笑的露出了所有牙齿,“我就先去潇洒了,少爷,哈哈”,张定摆摆手,他说罢就去了他分到的房子。 这下众人不谦让了,纷纷争先恐后夸耀自己有多厉害,最后越来越离谱,离谱程度就好像使用左轮手枪800里开外一枪击毙地方首脑,谁都没有自己牛逼。他的原话是这样的:“我眼睛一瞪,长矛一扫,他们就马上跪下来叫爹了,都不用我动手,自己就把自己解决了!” 说的言之凿凿,仿佛真的一样。 “少爷,您评判一下,这不扯淡嘛?”最后闹的没办法,只能请张定下场做裁判。张定懒得管了,只留下一句:“以杀人数评定,任何人不得造假,按照杀人数挑选。杀人数一样的猜拳吧。” 说完就拉着系在陈家小姐身上的进屋了,他眼馋好久了,这群人这么磨磨唧唧,他也懒得管了。 “啊?”眼看张定也走了,他们也不扯淡了,依次也挑,也没有人敢假报,毕竟袍泽都在呢,很快,各个房间里就响起了靡靡之音。 第52章 罪大恶极 有人曾说:“美女放屁都香。” 张定不敢苟同,但是呢,张定此时可以确定,看美女哭也很有意思。 本来天之骄女,不可一世,现在落在自己手里,任自己宰割,不得不说是命运。 张定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们,那还是上次,很久以前了,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他们也是个小孩子,还被她家的管家被耻笑了一顿,他们可想到有今天? 那时候的自己觉得他们一般般,如今来看,确实女大十八变,张定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期没看见美女的缘故,竟觉得她俩真挺好看的,但应该也不是,毕竟叶倾城确实是个大美女,嗯,年纪小的大美女。 这俩女的乌黑的秀发,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受到电子产品摧残的缘故,皮肤白里透红,光洁而红润的脸蛋,没有一丝黑眼圈,高挑的身姿,水润的红唇,水汪汪的还在滴着泪珠的眼睛,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关键是,咳咳,虽然他们没有穿的后世那么清凉,超短裤,露个沟什么的,相反,他们包的严严实实,但是,因为衣服的材质很好,张定这个土包子分辨不出来,但是摸着确实舒服,可能是蜀锦? 衣服材质好,就比较贴身,本来包的严严实实确实看不见,奈何衣服贴肉就显出了姣好的身姿,咳咳,就是胸不怎么大…… 这个发现让张定有点失望…… 但是腰胯比例确实惊人,张定又有点期待了,毕竟老司机们都说着:什么赛过腰,快活似神仙……咳咳,张定也只是听说,他是个纯洁的好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嘛,貌似明朝士大夫都喜欢小胸,以小为美,张定“唉”的叹了一声,这把陈家小姐吓了一跳,眼泪留的更多了,张定叹的是没穿越到唐朝,唐朝多好啊,以大为美,还有西域的美女…… 咳咳咳,想多了,还是先享受当下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万一爷以后也混成个人物了,想要什么类型的有什么类型的呢。 想到这,张定不由发出猥琐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嘴角连ak都压不住,眼睛露出大量的眼白,真是不用装一点,就是一个猥琐的,变态的反派笑容。 那俩小妞看他这样子不由得更怕了,不知道今晚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不由得像一只像虫子一样蜷缩着往后退,张定看的直乐。 张定忽然想起了什么,非常恶趣味的露出宇智波式的夸张笑容:“叫吧,随便怎么叫,叫破嗓子都没人来救你们的,桀桀桀……。” 这俩小姐妹哭的那叫一个伤心,真叫人肝肠寸断,披头散发的,头发全黏在脸上,活像个恶鬼,忽然,有一个可能是把头发吃进嘴里了,还停顿了一下,用手把头发拉出来之后又继续哭了起来。 “哈哈,真有意思。”张定可算知道那些坏蛋为什么这么多话了,实在是不是坏蛋话多,而是,坏蛋的快乐你想象不到!别说,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就是快乐。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恶趣味的说:“你俩别哭了。这样吧,你俩出一个人今晚服侍我,另一个人就算了吧。谁的衣服少我就跟谁睡,你们可以脱对方的衣服。你们只有,“嗯”张定摩挲着下巴:“我把这碗水喝完的时间,要是我喝完了,你们还没决定,” 张定忽然伸出手摸了其中一个的腿,狠狠揉了一把,然后非常轻佻的放在鼻尖:“我就一个都不放过,桀桀桀。” “啊~”刚刚张定的举动吓坏了小姐妹,被摸的那一个腿乱蹬,可惜再怎么样也跑不掉。她们的脚刚进来就被张定捆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双手得到解放。 眼看张定端起那一小杯水了,那俩小姐妹听完他的话只觉得他是魔鬼,不断的哽咽着。 出乎张定的意外,他们竟然没有陷入“囚徒困境”,反而那个被摸腿的恶狠狠的看着张定:“混蛋,王八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折辱我们嘛?我们的操守和你这个贱民不一样!” 本来张定听的还有点感动,骂自己就骂吧,毕竟他们确实没有做出什么违背社会主流价值观的事,说实话张定要是自己身处囚徒困境,他还不确定自己会选什么,不过大概率是举报别人吧,毕竟指望别人的善良在他看来是非常愚蠢的一件事。 但是听她骂自己“贱民,”属实有点难崩,问?不爽怎么办,当然是当即破口大骂:“我去年买了个表,喜欢叫?草,看爷怎么玩死你!” 说完拖着说话的那个女的就往床上走,期间那女的不断挣扎,还企图用脚踢张定,张定还能惯着她?当即给了个大比兜,女人白皙的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这一下仿佛是一个镇定剂。 不只是她,另一个也傻了,也不哭了,就呆呆的看着。张定粗鲁的一把就把女的衣服撕了,你别说,衣服质量不错,撕起来真挺带感,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撕丝袜,这感觉,不能为外人道也。 “啊!”眼看自己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个肚兜和内裤,仿佛一下回过神,惊恐的叫了出来 。“叫什么叫,不是还没脱完吗?”张定嫌弃她叫的烦,又赏了她一巴掌,不过比上次略轻。 本来只有一边脸颊红肿,现在两边都是红彤彤队伍,两边对称了,张定暗自满意把女的摁到床上唰唰两下就把女的之后的防御给撕了,“papa”清脆的声音,想起,随之是女人绝望的哭泣。 摁着女的脖子防止她反抗,张定绝定奉献自己。 一个小时后,张定满足的长呼出一口气。也不管床上的,另一个地上的看着张定走来不断后退,双脚用力往后蹬,尽力离张定更远,但这都是徒劳的。 张定“哗哗”两下就撕了衣服,也不管女生的反抗,这一撕就发现了惊喜,他捏起女人的下巴,:“你倒是深藏不露啊……” 看着张定的淫笑,女人一脸害怕的看着他,不断摇头,“别碰我,我求你了,呜呜呜,我有喜欢的人……” 张定闻之则喜,“真的?忘告诉你了,曹老板是我偶像。哈哈,你真是身材好,身份还好,我喜欢死了!” 说完又是操劳起来,今晚注定是个适合操劳一下的日子。 第53章 年轻的时候要多做喜欢的事 昨天张定初次品尝到世间的美好,觉得这世间还是有许美好的事情,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王。曾有人说过人生四大幸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张定现在算是经历了一中,自然是恨不得“一日看尽长安花。” 张定想着自己就是半个泥腿子出身,按照正常的社会轨迹来说,他是绝对没有机会接受到陈家这种阶级的小姐的,现在人家却任他宰割,这种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心情实在是好极了。 与张定的好心情相比的是大陈小陈看到张定的眼神,都透露了浓浓的不屑一顾,就是带着复试的心态。张定自然是察觉到了,他非常不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形势已经发生变化了了,却还是这么一副心态。 张定当即就给了几巴掌让她们冷静一下。她们捂着脸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张定笑着继续扇着她们。猎人想要捕获猎物就要有超长的耐心,等待猎物暴露缺点的时候在一击致命。 等到她们心态崩溃的时候,就是猎人进食的时候。 …… “少爷,吃饭啦!”清晨,叶倾城略带怨气与郁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丫头昨晚在外面听了大半宿的在线活春宫声音,一想起自己跟了少爷这么久,少爷从来不对自己动手动脚,昨天看到张定看到别人却眼放精光,小丫鬟的嘴不自觉就嘟了起来。 “坏少爷!”想起昨天晚上听了那么久,小丫鬟的脸不自觉又红了,她也疑惑是不是自己长得不好看,今天洗脸还要来特地看了,也不丑啊。想起秀儿曾告诉自己的少爷的癖好,小丫鬟看看自己一马平川的身材,只觉得更来气了。 门都被敲的“哐哐”响,张定艰难的睁开疲惫的双眼,只觉得浑身酸疼,尤其是被陈小姐压着的地方。 昨晚还有点看不真切,白天看,确实大。就是上面的五个红手指印破坏了美感,张定揉了两把,装睡的陈小姐立马就嘤了起来,张定笑笑,一脚踹开被子,潇洒的套上衣服,胡乱的穿了里衣,就边穿外面的衣服边开了门。 “你再敲门就打到我了。”刚开门,就看见一个拳头砸过来,张定立马闪躲,出声道。 “啊~”大小陈小姐看着张定猛地开门,也不装睡了,惊慌着就把自己埋在了被子下。 “哼。”小丫头发出一声鼻音,听到声音顺着往里面看,就看到了扎针眼的东西,小丫鬟瞬间就更不爽了,扭头就走,也不管张定衣服还没穿完,也不说什么事,反正扭头就是走。 “貌似我才是少爷,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地步呢?”张定又不是傻子,自然意识到了小丫鬟的怒气,当即就把小丫鬟拽过来,摸着她的头,笑嘻嘻:“怎么了啊?还吃醋了” 小丫鬟被他拉过来,直接不看他,绷着一张小脸,不看他。 “唉,”张定把头凑到小丫鬟耳边,小丫鬟瞬间耳朵红了,“他们我就是逢场作戏,咱俩一样吗?” 小丫鬟有点宕机了,也不走了,红着脸吹着头一句话不说,张定笑笑,穿好衣裳拉着小丫鬟去吃饭,小丫鬟亦步亦趋。 不起床还好,一起床就知道自己起的多么早。陈家现在至少有几千号人,路上愣是没有几个人,很安静,只有公鸡打鸣的声音。 张定问道:“什么时候了?” 小丫鬟答道:“9点。”(为方便理解) “我都起来了,这些人竟然还敢不起来,真是一点也没有打工的意思。”说到这,张定忿忿不平,自己都从女人堆里爬起来了,妈的,他们竟然还敢趴在女人怀抱里。 转头就把自己也是被叫醒的事忘了,他这儿只觉得大家一点也不勤勉,他当即就决定唤醒这些懒惰的人类。对着最近的一扇门就是一脚,里面的人恰巧是李大,他正在嘿咻呢,他这一脚把李大吓得不轻,张定看见他吓得浑身一抖,没了。 “谁啊,找死啊!”李大差点被吓阳萎了,转头怒道。李大刚刚起来没一会儿,想着起来做个早操活动一下筋骨,正嘿咻嘿咻呢,哪知道门“哐”的就开了,差点把把他魂魄吓飞。 李大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的怒气值可以打死一头牛,正想把这个不知道死活打扰自己的货色打死,哪知道是张定。 “少爷?李大愣了,张定也有点无语,进门就看见一个黑大汉在一个白花花的大磨盘上当驴呢,这怎么办?打扰了别人的好事,幸好是自己是老板。 张定咳嗽一下:“你快点完事。完事了把他们都叫起来,吃饭了,都几点了,也没个人值班,像什么样子!” 李大连忙点头,看着他光着,张定觉得没法下眼。 连忙走了,有了李大这个前车之鉴,张定也不敢乱踹了,想着有李大做这个坏人,自己还是去吃饭吧,嗯,就去吃饭了。 话说李大被吓了这一下,觉得自己这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干脆穿上衣服,去踹别人的门了。 李大是这么想的:“我被少爷搅了好事,你们也别想舒服,”说干就干,风风火火就去踹别人的门了,你别说,眼看别人的幸福在自己的手下破碎,李大开始享受起来了。 “哈哈。” “呵呵。” “芜湖。” “嘻嘻。 ” 整个院子里都响着李大魔性的笑声,老远听着渗人得很。 而且还能看到别人的女人这让李大更起劲了,越踹越有劲,不一会儿就踹完了,这让李大感觉还有点意犹未尽,但是也美得踹了,只得咂咂嘴,意犹未尽的去吃饭了。 “唉,少爷,我把他们都叫起来了,快吧?”李大面有得瑟,全然不顾大家看他的眼神在喷火。 “嗯,确实挺快。”张定不明所以,但确实觉得快,至于别人的眼神,张定才不在意,成熟的老板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眼看人到齐了,张定边吃边说道:“吃完饭后,你,李二,叶伏波,张狗儿,拿出一个章程来,给我看了,我同意了,按这个章程来组织兄弟们巡逻,训练。” “啊?”李大睁大了嘴巴:“少爷,我,我什么也不会啊……” 张定也淡定,:“没事,我没指望你们第一次做好,主要是让你们学着做。” “那就好。”说完还拍拍自己的胸口,这个举动把张定恶心坏了,想象一下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当着你的面拍胸口,拍胸口…… 张定掩面让他赶紧滚。 “好咧。”李大麻溜的滚了。 第54章 吃多了就喜欢乱想 张定先吃了一会儿,就放下碗来,静静的看着他们吃饭。渐渐的越来越多人吃完了早饭,发现张定看着他们,于是他们也看着张定,张定对着他们笑,他们也对着张定笑。 哪知道张定突然翻脸,“砰”的一声猛拍桌子,桌子上面放的碗都跳起来了一下,他们吓了一跳,没吃完的不自觉放下碗,垂下手,背挺的笔直,就像小学生上课一样。 “你们还有脸笑?”张定怒骂,绷着一张臭脸。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觉低下头,乖乖等他骂,虽然不知道什么挨骂,但是领导都训话了还能怎么办呢?受着呗。 “今早也是,还要我让人去喊你们,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更别说昨天晚上竟然没有人去守夜。”说到这儿,他更加生气了,桌子拍的“砰砰”直响,“但凡来几个人,咱们这么多人一个都跑不掉!” 说到这,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群人,没有人敢和他对眼,一个个垂着头,低头无语,表演了一下沉默是金。李大等人羞红了脸。 “吃完了就赶紧去给我拉练,如果表现的我不满意的话,今天就不用吃饭了,女人也不用想了,给那些需要的人!”张定烦躁的说道,摆摆手,就离开了。 留下李大等人面面相觑。 还是叶伏波说道:“少爷不是说让咱们拿出个章程吗?咱们还是尽快吧。” 李大也赶紧点头,毕竟这个事张定还是亲口给他说的。 张定坐了一会儿,就看见李大几人老老实实的排成一排,老老实实的敲门。 “进来吧。”张定开口。 李大几人依次进来,张定本以为会是李大开口,哪知道是落在身后的叶伏波开口,刚刚叶伏波站在李大身后,张定都没看到叶伏波。 “少爷,我们计划上午一队训练,2队负责巡逻。其他的那些人,我们觉得也可以适当操练一下。您看怎么样?”叶伏波弯着腰问着张定的意见。 “我觉得可以,但是我认为还要加一个东西。”张定看着叶伏波。 “少爷您的意思是思想?”不愧是跟随了张定这么久的人,在张定的提点下一下就猜对了正确答案。 “没错,是思想建设。我认为有武力还不够,还必须武装他们的思想。他们必须知道为什么而战,为谁而战,只有这样,他们才是称得上可靠的队伍。”张定顿了顿,看着叶伏波。 叶伏波马上跟上:“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得知道他们吃的谁的饭,要听谁的指挥。” 张定颔首:“这部分就看你的了,他们什么也不懂。” 随即笑道:“这算是你的主场了,好好表现。别打仗,打仗不行,干这这也不行。” 叶伏波忽然涌现一波危机感,少爷的话看似是鼓励,但其中有没有警告呢?这其中恐怕就只有张定自己知道了。但叶伏波不敢赌,他知道自己必须把这件事做好,不然的话自己会逐渐失去在小团体里的地位。 “是,少爷,我一定做到。”叶伏波郑重的点头。 “去吧,思想建设也要讲究时机。他们训练的时候你讲的话可能效果就很差,你可以在吃饭的时候或者吃饭后他们休息的时候再讲,效果可能好一点,”张定手扣扣桌子:“这是个长期的事,得慢慢来,持之以恒才能出效果。你要是觉得人手不够,我批准你可以从那些吃干饭的里面挑人,给我报上来就行。” 叶伏波点头,他也觉得这个事儿,他一个人很困难,靠他一个人得讲到猴年马月,嗓子哑了了恐怕还不行,听到这儿,立马点头:“我先去干吧,有空再去物色人。” 至于那些吃干饭的,当然指的是那些没加入长矛队的人了。 张定点头,几人相继鱼贯而出。 “少爷幸好没发火,那我就先去了。”李大抹掉额头的虚汗,马上就准备去干活了。 几人分开,都组织人手去了。生怕晚了又被少爷骂一顿。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哈!”声。 张定不紧不慢的吃完饭,拿上碗和筷子,又夹了一些足够两人吃的分量的早饭。施施然回房间了,毕竟里面两个人还没吃饭呢,总不能把人都饿死了,饿死了今后的夜晚有点难熬啊。 打开门,见两人还猫在被子里,张定也没说什么。走近了还可以看到被子里的人在蠕动,张定二话不说对着鼓着的地方就是两下,里面的人受了惊连忙躲闪。 张定还有其他事,也没想着来个早操,只撂下话:“你俩赶紧起来把饭吃了。吃完饭后把门打开通通风,里面很大股味。完了让人把床单换一下。再我回来之前干完,不然,哼哼,你俩不会想知道结果的。”说完就出了门,他还要去视察手下人干的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势力,当然得上点心。 听见门“哐”的一声,俩陈小姐就知道张定走了。她俩赶紧把头露出来透气,她俩早醒了,在叶伏波起床的时候就醒了,但是她们不知道如何判断去面对,干脆一直装睡。 此刻听见张定走了,又听见他威胁的话,不敢装睡了。 “姐姐,怎么办,那个王八蛋怕是干得出来?”近乎一马平川的陈小姐问道。 另一个沉默了一下,把曾经的男神短暂的忘却,想起昨晚经历的一切,不由得脸泛红双眼也泛红:“先按着他说的做吧。咱们要努力的活着,看着他倒霉的那一天……” 另一个也点头,窸窸窣窣的穿起衣服,俩姐妹边穿衣服边小声问候张定,不知道她们的话被外面偷听的大妈听的一清二楚,只能说是还是太傻太天真,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 张定出门后带着叶倾城就开始乱看,看似乱看其实还是有顺序的。比如张定首先就看的是戒备情况,再就是在院子里脱了衣服训练的长矛队,其次再就是那些干吃饭的。 确定有在认真训练,有人戒备,再看执行的情况。 张定很清楚自己在干嘛:视察漏洞。 第55章 随风摆摆的蒲公英 张定看着长矛队在大冬天的脱去外衣,一个个身上的热浪清晰可见。对于他们怎么练不管,毕竟这些他也不懂。但是他知道军队最重要的就是纪律性。 因此他看的时候特地观察他们动作的统一性,看有没有人偷奸耍滑,有没有人打单独斗。事实证明张定想多了,不得不说,民风还是挺淳朴的。 这些人都秉持着一个非常简单的想法:吃别人的饭,听别人的话。而且这些人也异常的老实,对命令的服从性很高。张定觉得这些人老实的可爱,一点都不懂得偷奸耍滑。 不错,张定就需要这种员工。吃苦耐劳还不讲究待遇,简直是中国好员工。 看完他们训练的怎么样,就继续看院子的守备情况了。不得不说,虽然张丁也不太懂,但至少每隔几分钟就有一个5人队巡逻,而且各个门口处都有人看守,吃干饭的也被分散。 反正就是一句话,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的。那就行了,反正也没人懂,张定倒是挺想学的,奈何没地方学。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反正张定觉得挺久了,毕竟陈家很大的,真就占地以亩计算,如果这样不直观的话,那换一种说法,能够容纳一两千人就可以知道这个房子有多大了。 只能说前世没办到的事现在却办到了,这么一想,张定就挺喜欢封建主义。封建主义好,抓了房东,白嫖了房东,吃她的喝她的,现在都还没人来抓。 就在张定往回走的时候,钱多多跑过来了。 “少爷,少爷。我爹找你,他有事要报告。”钱多多跑得气喘吁吁,看见张定了就不跑了,隔着大老远走开始喊,喊完马上扶着膝盖开始喘气。 “真的虚啊。我和叶倾城走了这么久都没坐呢。”张定想着,“知道了,他在哪儿呢。” “在厨房呢。”钱多多喘的厉害,回答问题倒是挺快。 “我知道了,一起去吧。”张定颔首。 “少爷,我不行了,你先走,我歇一会儿。”说着还想挑一块干地方坐下来。 张定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坐个屁,你怎么这么虚。赶紧带路。” “哎呦呦,少爷。您是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累,走了多少路,感觉腿有多累,您就行行好,让我歇歇吧。”钱多多揉着屁股撅着腰说道。 “少废话。”作势又要打他,张定才不听这些鬼话,在他心中钱多多就是一个好吃懒做,还十分好色的人。虽说钱多多的确如此。 “唉,那好吧,我这悲催的一生啊……”钱多多不情不愿的带路,虽然他反抗不了,但是嘴一刻不停。 “确实悲催。天天有机会就在女人肚皮上忙活,可不悲催吗?”张定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他十分清楚这小子是什么尿性。 “呃,读书人的是,那能叫在女人肚皮上吗……”钱多多涨红了脸。 叶倾城捂嘴偷笑,显然在叶倾城面前丢脸让钱多多有点难堪。 张定不打算放过他,打断了他:“那叫什么?周公之礼?还是精虫上脑?” 钱多多大叫道:“我们就是忧国忧民,说多了难免嘴会渴,那里只有酒,喝多了发生什么也很正常。那能怪我吗?” “哦,我知道了,都怪那女人太迷人。”张定作恍然大悟状。 钱多多彻底无语了,都想关闭麦克风了。 张定眼看这小子老实了也不再整他,只收到:“你昨天……?” 虽然话没说完,钱多多却是懂了,他翻了个白眼,“少爷您都说了只有战斗人员有,我哪有战斗力啊?” 张定大惊失色:“你难道是秒射男?” 叶倾城不懂什么意思,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至于钱多多彻底无语了,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哈哈,好了,我问你一个正经的问题。你读书的时候的同学有没有那种很厉害的?” “厉害的?”钱多多认真想了下,自己玩的好的都是斗鸡走狗,玩女人的好手,各种奇淫技巧无所不通,学习好与他无关。 “那肯定有啦,我不熟。”钱多多在这个问题上倒是很光棍,坦坦荡荡的。 “没指望你熟,”张定翻了个白眼,“我只想问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家在哪里?”他对钱多多从来没指望过。 “去过,我跟你说,老有钱了。人家家里奴仆成群,良田千顷,丫鬟水灵的很……”说到这儿,刚刚手舞足蹈的他反应了过来:“少爷你问这干嘛?你不会是要去……” “谁说的,我就问一下。话说想你这穷酸样,别人看得上你?”据他所知,一般有钱人家里确实都会养着姿色上乘的女奴,以供客人去了招待。但是张定并不觉的钱多多的会享受到这种待遇。简单来说就是他不配。 钱多多嘴角抽搐:“看不上……少爷,你老打击我干嘛,我没享受过,但是我看过啊……” 唉 也是一段心酸的经历啊,看得到,得不到。张定这次只拍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话,终于到了厨房门口,钱多多已经不想说话了,赶紧喊:“爹,少爷来了!快点。” 钱管家听到声马上就出来了,张定看到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觉得没啥好事。 果然,钱管家一开口就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少爷,陈家的粮食再多,却抵不过咱们的人多呀,而且他们一个吃的很多,这样吃下去的话恐怕坚持不了几天。” 张定皱皱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总不能把那些吃干饭的丢掉。于是问道:“还没坚持几天?” “要是省着点吃应该可以吃半个月,照现在这个速度的话可能就4-5天吧。”钱管家掰掰手指头。 “这差的有点多啊,恐怕省着点确实挺省啊……”张定有点难绷。 “这不是没办法吗?”钱管家面露尴尬之色。 “不行,必须得按照目前的口粮做计划。”张定语气坚决,大家就是冲着他能给一口吃的才这么卖力,但凡他缩减伙食,别人都不会这么卖力。 再说了,之前都说好了,现在临时变卦,别人会怎么想呢?信用的建立很困难,需要长期维持,但是信用的崩塌却只在一瞬间。这一点张定想的还是很清楚的。 看到钱管家面露难色,张定也没有难为他,“你不用管其他的,你只用负责做好收支,确保没有差错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好,少爷。”钱管家皱着的眉毛为之一松,但烦恼不会凭空消失,烦恼只会转移。 钱管家的皱眉转到了张定眉毛上,但很快,他就舒展了眉毛,刚才只是问问,不想这么快就用得上了。 张定笑着看着钱多多:“咱们找个时间去拜访下你的同学。” 钱多多:-_- 第56章 好朋友的就是我的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嗯不是,是叫择日不如撞日。 张定觉得明天就挺好,明天宜出行,去同学家,宜友好协商……反正就是明天去。 既然决定明天去,那今天就好好操练,张定喊来李大李二张狗儿:“给我加大力度,明天就有活动。” 张定竖起一根手指:“我要求不高,明天怎么着都能打几个地主老爷,我琢磨着和陈家差不多的货色,简单来说就是有手就行。” 李大几个听了都是一副黑人问号表情,张定也懒得多说:“我不管有什么困难,明天是骡子是马就拉出遛一遛,表现的好了,自然有奖励,表现的不好,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张定就走了,也不管他们怎么做。 张定前脚刚走,后脚锻炼的声音就变大了,还夹杂着鬼哭狼嚎。知道的是在训练,不知道还以为变异了呢。 张定走回自己的屋子,发现俩陈小姐已经起来了,床单已经换了,早饭没看见,应许是吃了,谁知道呢?反正张定不在意,对于这俩,他完全就没把她们当做人来处理。 张定推门而入吓了她们一跳,她们俩刚一直叽叽咕咕没说张定的好话,换着花样骂他。 张定看着她俩像受惊的小兔子的表情视若无睹,毕竟现在她们对他来说唾手可得不值得花更多的心思。虽然年轻,但是要懂得节制,需要休养生息。对他来说,就是俩rbq,只要活着就行,在就是听话,其余的他才懒得在意。俩陈小姐也规规矩矩的坐着,没做其他的不应该做的事。 张定信不过他们,虽然她们现在老老实实一副受气包好欺负的样子,但是谁知道有没有包含祸心呢,要知道越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更何况昨天张定昨天才做了对她来说不可饶恕之事。万一今天就被别人刀了,这可去哪说理去。 张定挥挥手,让叶倾城把她俩带下去,准备自己睡会儿觉,昨天晚上打桩到凌晨,实在是有点困。 叶倾城得了命令,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鼻子朝天。“你俩,跟我走。”冷漠的像一个机器人。 俩陈小姐胆战心惊,不知道他们的命运是怎样,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眼泪浸湿了眼眶,转眼间又哭哭啼啼的。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张定不知道别人是不是水做的,但是她俩还是有发言权的…… 姑且称深藏不露的为大陈,一马平川的为小陈好了。 大小陈看着张定这个无情的男人无动于衷,一想着昨天才做那种事,今天却如此冷淡,哭的越加伤心。 不得不说,听她们哭就是一种享受。张定现在只觉得她们很烦,非常不耐烦的说:“想被抽就继续哭,赶紧走,烦死了!” 看见张定把手扬起来,她们吓了一跳。身体还不自觉抖动,昨天她们可没少被抽,大陈只感觉全身上下都难受,小陈则是脸庞火辣辣的疼,连忙吸着鼻子跟着叶倾城出去了。 终于安静了,张定连忙躺到床上。 哪知道刚躺下去,门就被打开了。张定最讨厌别人打扰自己睡觉了:“谁啊?” “少爷。”是我。张定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家里的粗使大妈了。那没事了,她们办事非常利索,但是你指望她们注意有些东西是不可能的,比如,现在张定只想睡觉。 “怎么了啊。”张定有点无奈,同样也很不耐烦。 “少爷,我跟你说,你出门后我在你房间前听到大陈和小陈……”大妈详细说了大陈和小陈在后面编排他的话语,无非就是他是个混蛋,不顾妇女意愿强行上垒什么的,张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还有吗?”张定睁开一只眼,问道。 大妈讲的口干舌燥,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就是想看少爷怎么收拾那两个小蹄子,少爷临幸她们是她们的荣幸,结果少爷就说这么一句。 “少爷,他们骂你啊?”大妈一脸不可置信。 “嗯,我知道。”张定一脸淡然。 “那少爷你不处置他们?”大妈伸着鼻子,“少爷你要是下不了手,交给我,我帮你调教调教,保证她们服服帖帖,少爷你让她们往东她们就往东,你让她们往西就往西,她们绝对不敢违抗少爷你的命令。” “开玩笑,我管不好那女的?”张定睁开双眼“我会处理好的,你先下去吧。下次这种事我会处理的,跟我说就好了。”张定揉一揉眉心“我会跟钱管家说的,让他拿点钱给你。” “好好好,好嘞少爷,那我就先走了。”大妈听张定这么说也不管了,笑嘻嘻的就走了。 张定闭上双眼,开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叶倾城照样把饭打好了在叫醒的张定,张定醒了就可以吃饭。 张定睡了一觉,只感觉神清气爽,头脑清醒。接过饭,边吃边说:“哪俩呢?” 小丫鬟知道问的是谁,想着少爷我一醒来就问,小丫头撇撇嘴:“在我那儿。” 张定说:“你吃完饭后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有人跟我说他们背后骂了我,我要教训一下她们。” “啊?”小丫头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少爷,我去收拾她们!我是说等会儿带她们去吃饭了,干脆让她们饿着好了。” 看着小丫头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张定很是开心。虽说自己确实扮演着反派来着。张定摸着她的头,“没事,你带她们吃,吃完我好好收拾她们。” “哦,少爷你是要让他们吐出来吗?我会让她们多吃一点的……”看着小丫头坏坏的笑容,张定有点无语。 “不至于,正常就好,你去吧。” “嗯。”小丫鬟点头,蹦蹦跳跳就走了。 张定三两口吃完饭,穿上衣服去还碗,顺便看一下训练情况。眼看李大还在训练他们,张定叫过李大:“吃饭没?” 李大说道:“少爷没呢,练的太烂了。” 张定点头,本来想让他们去吃饭的,但是李大这么说,张定觉得有道理。 “你训练他们,你说了算。”张定对李大说“不过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先去吃饭。有可能稍微休息一下效果更好。” “好,少爷。”李大点头。 张定挥手示意他去。 第57章 太爽了也许之后就是痛苦 照样晃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异常,张定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一进去就发现叶倾城和大陈,小陈都在了,叶倾城叉着个腰,全程高能输出,大陈小陈像个鹌鹑,耷拉着脑袋。 看见张定进来,俩女眼中闪过害怕,叶倾城则加大了火力,指着大陈的胸口:“别以为你有着下贱的身体就可以为所妄为……” 大陈听得面红耳赤,尤其是骂她的还是个比她小的女人的时候。 “好啦好啦。”张定把叶倾城指着的手放下来,“少说一点话,要是嗓子哑了怎么办?” 叶倾城一喜,少爷在关心她,随即又是和大陈,小陈一愣,什么意思?这是不要说她们的意思了吗。 张定画风一转:“让我来教训教训她们。”叶倾城继续展露刚刚还没来得及绽放的笑容,大陈小陈则又垂下了头。 “你去给我找两条粗绳子来?”张定说道。 “要粗绳子干嘛哦?”叶倾城十分好奇。 “咳咳,大人的事下孩子不要问。”张定咳嗽一声,故作神秘。 “我已经不小了。”叶倾城挺挺胸,大概也就茶壶盖吧。眼看听着还不如大陈当鹌鹑看着大,叶倾城又蔫了:“好下贱的身体。”羡慕又嫉妒的看着大陈的胸口,大陈一个女生被她看的护住了胸。 “快去。”张定拍拍她的头。 “好吧。 ”尽管不是很乐意和理解,叶倾城还是一蹦一跳的去找了。 眼看叶倾城离开,张定就坐了下来,不断的打量着大小陈,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不得不说,叶倾城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一会儿就拿着两根粗粗的绳子来了。 “呐,少爷。行不行,听说是用来运送货物的时候捆东西的。”叶倾城递给张定。 “够够的了,这怎么不够。”张定拿起绳子一看,宽度有两个手指头粗,这么厚应该没有人能够挣脱吧。 “叶倾城,你出去。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少儿不宜。”张定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大陈和小陈已经开始颤抖了,他们不知道这个恶魔要做什么,但是听这个口气就不是很友好的样子。只祈祷着不要太过离谱,希望张定下手轻一点“这么粗的绳子身上应该很疼吧?” 只能说太傻太天真,懂得太少了。 叶倾城当即不干了:“我不!” 张定看着小丫头一副耍赖的样子,有点头疼。 “行吧,昨晚之后你要出去。”张定妥协。 “好。”叶倾城看到张定妥协,很是开心,她想看看少爷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处理好了叶倾城张定就开始把手伸向大陈,大陈开始大呼小叫,几乎是跳着离开凳子往后退。 张定大笑,感觉越来越兴奋了,脱口而出一句名人名言:“你叫吧,叫破嗓子都没有人来救你。你叫吧,越叫我越是兴奋。你叫吧,越叫等会儿越是狠狠的赏赐你。” 看着张定这一副十足的反派样子,加上这句话,叶倾城只感觉自己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至于小陈,完全不敢动,也不管大陈被张定玩弄于股掌之中,不得不说,昨天给他她的两个逼兜让她好好的清醒了一下。 房子就这么大,还被叶倾城给拴住了。更何况他是一个娇弱女子,哪里比得过张定。张定也是狗,明明两下就可以抓到。他非要跟别人玩,慢慢玩,整垮别人的心态。 “听说你有个未婚夫?很好,我越来越喜欢了,哈哈哈。”张定发出宇智波同款笑容。 听到这句话,大陈瑟瑟发抖,面容失色。“还喜欢背地里骂我,好好好,看来是昨晚时间太短了,教训的不够,今天时间长的很,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我没有,没有……”大陈一边跑一边无力的辩解着,捂着酥胸半露的胸部,刚刚张定薅住了她的外衣,她连忙壁虎断尾脱了衣服,露着香肩和一抹雪白。 看过的都知道,到了一定程度,跑起来就是“duangduangduang”的,很有冲击力,张定纵然昨晚已经见过庐山真面目了,而且洗过洗面奶,深入把玩过,但是今天见到duang的场景仍然把持不住。 就问此场景有几人可以把握?张定认为不是自己定力不够,手不够大,而是敌人太大了,太深了,实在是把握不住。 而且都是原生态,纯天然,没有一点点科技与狠活,这就让人更加激动了。 大陈只觉得张定的眼睛长在了自己胸部上,关键是那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也狠狠的盯着自己的胸,这让大陈更加感觉难堪了。 她也知道跑的时候duang,但是咩办法,不跑的话也快就被抓住了。 张定玩累了一个加速就逮住了她,扯着她的胳膊往床上压。 大陈还不断求饶:“求你了,别这样,放过我……”张定充耳不闻。 压到床边后把大陈摁倒床上,麻利的脱了她衣服,眼看反抗不了,大陈也不反抗了,只来了一句:“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张定哈哈一笑,狠狠揉了一把雪白,瞬间泛起五个手指印。“我只想要你的人,谁想要你的心。” 大陈瞬间愣了,也不哭了,眼睛无神的睁着。 “把绳子给我。”张定对着叶倾城说,叶倾城的眼睛只会跟着duang走,张定喊才反应过来,连忙把绳子递给张定。 张定拿起绳子按照印象里的小日子的方式不紧不慢的捆好,对于大陈这种,当然要突出优势,大陈已经死心了,本以为张定想得到的是她完整的人,哪知道只想要身体,这彻底击碎了她的骄傲。像条咸鱼一样一动不动,任由张定摆弄。叶倾城看的目瞪狗呆,说好的帮忙完全没有。 “你要没事就走吧,我马上就完事了。”张定心情很是不错,嘴里唱着好日子。他早想这么干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以实践,果然,封建社会好。 “那个,”叶倾城忽然有点扭捏,张定还以为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也正常,张定现在非常能体恤别人,“咋啦,你想走啊?走呗。” “不是啦,我想……”叶倾城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张定很疑惑,打好结,转过来看向她,“怎么了,有话快说,好戏快开始了,好戏开始了你就要走。” “哎呀,我想摸一摸她的……”叶倾城脸红着指着大陈的duangduangduang。 “?”,这可能是张定三人的想法,“妹子,你懂的有点多啊?”张定震惊了。“奇变偶不变?” “哎呀,什么呀。你就说让不让吧!”看着张定的样子让脸皮薄的小丫鬟恼羞成怒。 “随便摸,别玩坏了就好。”张定笑嘻嘻,他当然无所谓。 大陈本来一脸平静,谁知道还有个超纲的小丫鬟,当即睁大了眼:“不行,不可以……” 可惜她已经被捆好了,就像砧板上鱼,反抗不了一点,只能口头哀求。 张定把大陈的肚兜递给小丫鬟,“你要是觉得吵就放她嘴里,想听音效反馈呢就不用了,看你。” 小丫鬟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没错,张定在一个长的倾国倾城的小丫鬟的笑容上看到了猥琐。 “应该不是我带坏的吧……”张定喃喃自语,摇摇头,不管了,还有另一个呢,张定拿着绳子走过去:“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小陈一动不动,身体抖的像筛糠,“我我,你帮帮我……” “?”张定一脸懵逼,怎么回事,一个个怎么都这样?难不成我才是猎物?我才是被戏弄的那个。 “哈哈哈,你就叫吧,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身后传来小丫鬟嚣张的声音。 张定满脑黑线,帮小陈三下五除二就捆好了,扛着她走向床上。 张定觉得小丫鬟有做面团大师的资质,轻拢慢捻抹复挑,样样精通,至于大陈?已经傻了。 张定把小陈放好,推搡着把叶倾城赶出门外:“天天也不学好……” 小丫头不服:“不都是跟少爷你学的!” “我有那么多优点不学,非要学这?” “我的快乐你不懂!” “好好好。”啪的一声,小丫鬟被关在了门外。 张定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好戏登场了。” 第58章 人是很奇怪的 张定发出了好戏开场的信号:“桀桀桀……” ……(自行想象) 张定觉得有些人肯定是经过特训的,不然凭什么那么别人行,自己却不行。只有一个解释:大量的重复训练。 张定左扭扭右扭扭,只觉得腰酸背疼,张定忽然觉得自己亏大了,自己累死累活的,满头大汗,却没有从中获得什么快乐,张定觉得自己是明朝的好人,为了让别人甘心,自愿努力奋斗,就好像自己又变成了打工仔。 大陈小陈自然是一副愉悦的,自己却是辛苦了。不过看着他们满足的模样,张定就好像看见果园丰收的果农,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可惜张定现在是贤者时间,就算有再多的诱惑 张定也能坚决的说“不”!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虽然年轻,但是也要懂得节制,只有这样才是长久之道。 “你们也需要休息……”张定一个人嘟嘟囔囔,就像上厕所蹲太久了,站起身不仅站不稳,还感觉眼前一黑。大陈小陈需要时间才能重启系统,现在处于死机状态,对张定的话充耳不闻。 “我草,怎么变得这么重了,动一下,配合一下。”张定努力去推大陈,结果发现颤抖的手推不动,只那么让大陈配合,觉不是自己自己浑身肌肉酸痛,绝对不是! 放开她俩,张定感觉人都快虚脱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床上一躺,随意摆放着手脚,也不管有没有压到大陈小陈,他只想好好歇一下。 大陈小陈也不想说话,三人默默的恢复体力。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食堂主任叶倾城又端着饭来了,她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气味,鼻子像小狗那样不时的抽动着,随即就蹙起了好看的眉毛“原来这个味道是这样吗?……” 往里走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看见少爷和大陈小陈三人躺一张床上,三人都是一副被掏空,生无可恋的样子。她有点庆幸,没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又有点遗憾,没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少爷,吃饭了。”她把碗放到桌子中央的桌子上,“还能不能下地走路,要不要我喂你?”张定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掀开被子,也不管大陈小陈的身体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空气中,径直下了床。 “啊……”大陈小陈惊呼,刚刚还像死鱼,这会儿仿佛又恢复了生机,马上又盖上了被子。 “嗯?”小丫鬟看见张定除了衣衫不整外没有其他情况,再看大陈小陈刚刚一瞥身上一点布料也没有,小丫头有个大胆的推测“该不会是不行,所以才玩这些游戏?……” 说到这,小丫鬟用略带怜悯的眼神看着张定,语气沉重的说着:“少爷,我不会离开你的。” 张定一脸莫名其妙,扒拉一口饭斜眼看着小丫鬟。 “少爷……” “你去吃饭吧,吃完饭了给她们也带一点,然后把被子换一换,我吃完了有点事。”张定不知道小丫鬟心里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然张定不介意让她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刚刚躺着恢复了一些体力,现在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按照大明律,15岁就算成年了,小丫鬟已经是个明朝的标准版成年人了…… “她们自己可以去呀?”小丫鬟嘟着嘴,她十分乐意给张定送饭,但是对大陈小陈她当然也不乐意了。这俩人成天霸占着少爷,而且大陈还那么大,她又想起了她捏的手感,不过大确实很好就是了…… 张定看着小丫鬟的脸一点点变红,感觉有点奇怪,他放下筷子,点了点小丫鬟的额头:“怎么回事,不听话了是吧?是不是屁股痒了!” 小丫鬟“哼”了一声,“少爷你想打我就打,反正我不想给她们送饭。”说完还侧着身对着张定,嘴还一嘟一嘟的。 张定看着小丫鬟吃醋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但是没办法,小丫鬟陪了她这么久了,张定还是对她有感情的。张定放下筷子,把小丫鬟揽到怀里:“怎么了,吃醋了?” 小丫鬟垂着头,红着脸,嘴巴嘟,腮帮子就像仓鼠一样,张定笑着捏住她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脸庞:“那就让她们自己去吧,不过她们不认识路,要你带着她们。被子帮我换一下就没问题吧?” 小丫头本来就是闹脾气,现在张定搂着她好声好气说话,小丫头那点怨气早点丢到哇爪国了,可惜小丫头人小鬼大,死要面子,扭捏着说道:“那好吧。” 张定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逗弄他:“那就麻烦倾城大人了。” “少爷~”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幸好没夹,不然谁顶得住啊。“讨厌死了!”小丫鬟拿起羞羞的铁拳捶张定的胳膊。 “好好好,不打趣你了,快去吧。”张定怜爱的揉着她的头,恶趣味的把她的头发搅乱。 “哇,少爷你真可恶!”小丫鬟张牙舞爪,隔的张定的远远的,生怕张定又整她。 小丫鬟玩不赢张定,但是她看着大陈小陈觉得自己有一战之力,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叉着腰,猛的掀开被子,听着大陈小陈的惊呼声,发出:“哈哈哈”的笑声,张定以手扶额,没得看…… 张定麻溜的吃完饭,也不管小丫鬟露着邪恶的笑容继续整蛊着大小陈姐妹,出门了。 出门首先是直奔训练处,看着衣服热火朝天的样子张定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这副精神值得嘉奖。 “很好,很有精神。”张定看着这一幕对着李大说,李大马上舔着脸:“都是少爷教训的好。” 叶伏波露出鄙夷的神色,觉得这个大老粗抢了他的活,导致他现在过得越来越没有地位,都怪他。 “少爷,要不您检验一下,看一下成色。”叶伏波开口,没办法,为了保住地位,只能开动脑子了,这些天他感觉到脑子疼,好像是要长脑子了…… “可以。”张定欣然答应,他也是这样想的,至少心里有数,明天不要太离谱。 李大隐晦的瞪了一眼叶伏波,马上说道:“少爷,我们去准备一下。马上就好。” 说完风风火火的去了,他心里非常没有底,毕竟就训练了一天,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与其拖着还不如展示一下。 不得不说李大速度挺快,很快就把队伍摆好了,“哈哈!哈!” 看完了演示,张定表示一言难尽。 他不想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先吃饭吧,吃完继续练。” 说完就走了,明天先去看一下对方什么成色吧,如果都是这样的,菜鸟还能互啄。很强的话也上吧,至少我们有人数优势。 张定如此安慰自己。 第59章 你过来啊 等张定回房间床单也换好了,大小陈已经躺床上了,那还说什么?张定直接上床。 “关灯……”大陈像个鹌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道。至于小陈,她知道自己缺乏显眼的优势,没有什么地位,心态放的很低。 “今天,我想开灯。反对无效。意见随便提,采纳算我输。”张定斩钉截铁的说道。 “……” 一夜无话,除了很晚才停下来的训练声。 第二天吃完早饭,站在一张桌子上,他的前方所有人都已经列队完毕,包括那些吃干饭。 “我就废话少说了,咱们这样天天这样吃,还过两三天就没粮食了,所以咱们现在要出发找别人接济一下咱们。别人愿意当是最好的,别人不愿意就是你们上场的时候了。废话不多说了,赶紧出发吧。” 张定跳下桌子,看向钱管家:“你就跟着后面,这里暂时先不管了,万一被人偷家了就g了。” 钱管家自无不可,他爱才是不错,但是他更惜命。 “你机灵点,给我看着点。”张定侧过头,严肃的对着叶伏波说道。 “知道,少爷,出事了你唯我是问!”他今天为了表忠心,还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话。 “废话。”张定瞪了他一眼,“不允许出意外。” 叶伏波嘴角直抽搐,本想表个忠心,本以为还会被夸一下,哪知道是这么个情况…… 眼看大部队已经在走了,张定带着李二抓紧几步跟上。 “大概有多远?”张定看向一旁缩着脖子,驼着背,贼眉鼠眼的钱多多。 “少爷,走得快的话小半个时辰,慢的话一个点吧。”钱多多估摸着。 “你那几个同学家隔的远不远?”张定很好奇,要是远的话就算了,近的话一网打尽,这样的话这个冬天应该就没问题了。 “少爷,他们都在一个乡里,整个乡里就有钱的就数他们几个。不是我吹,那随便挑一个家里都不会比陈家差,我去过几次,真是哦,那个日子……”钱多多咂咂嘴,一副缅怀的神色,嘴里热气腾腾。 “这你就不用说了,”瞥了一眼周围人向往的神色,“这些日子咱们努努力也是会有的,你只要需要确认路没走错就行。” “不会的,少爷我怎么会走错呢?那条路我闭着眼睛都会走。”钱多多立马摆手。 “希望如此。” 一行人默默前进,在这寒冷的冬天,除了他们这一长串人没有其余人,偶尔路过的村子也基本被荒废了,没有几个人。 值得一提的是,有人看见他们这一群人不知道去干嘛,但是看他们基本上没有骨瘦如柴,面有菜色的,甚至还有人满面红光的坐着轿子,还是壮着胆子来问他们是干嘛的。 得知他们的目的后,有人马上就加入了进来,期盼着等会儿等分点粮食,但同样也有人落荒而逃,只是最后都被抓回来就是了。毕竟别人都知道你去干坏事了,万一去举报了怎么办?只能让他们也上贼船了。 出来一趟,什么事都没干,嘴巴就是凭空多了几百张。张定叹息民生之艰难,自己养人最艰难“虽说人多了是还是,但是这么多张嘴……”只能祈祷那几个地主老财家多点粮食了。 终于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队形越走越散,越拉越长,终于有人来报,说是前方就是了。 张定精神一振,连忙下命令:“都他妈的赶紧站好!草,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张定一声令下,就想往沸腾的水里加入瓷片,没什么用…… “都不想要吃香喝辣的,都不想要女人了是吧!”张定大声怒吼。 眼看老大发威了,还拿这些俗物还威胁人,下面的人终于开始有动作了,“快点,都快点!”眼看张定黑着一张脸,下面的小军事长官连忙喊道。 自从分了两队之后,张定后面还封了一些小官,比如小旗之类的。有了他们,张定才感觉有了一定组织力。 等我一会儿,所有人才匆匆忙忙站好,歪七扭八的。张定黑着一张脸:“今天的表现我很不满意,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除了李大等人面有愧色,其他人面无表情,就像没有感情。 “等会儿一队攻1号,2队攻2号,3号谁的手快谁上,谁先进去,谁就能得到更多奖赏。房子,钱,女人,都不是问题。” 钱多多有3个凭亿近人的同学,张定把他们划分为1.2.3号。 听到这儿,总算是让他们认真起来了,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至于后面的进去的自然是奖赏没有先进去的丰厚。表现差了还要严惩!” 张定看了一眼张狗儿和李大:“开始吧。” “是,将军。”这俩还记得张定说的话,这个时候不喊少爷了。 李大斗志昂扬,眼中精光喷射,他立志做张定手下第一员猛将,面带挑衅的看了一眼张狗儿,昂着头去了一队,张狗儿是个老实人,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去准备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一直记得少爷的恩情,“一定要好好干,别让少爷失望。”他对自己说。 不得不说,这些老登地主的防范都很一般。直到他们打上面前都没有发现丝毫痕迹。 当然李大的进攻方式也很朴实无华,堪称非常有礼貌:礼貌的敲门,耐心等着门子开门在结果了门子,再带人进去,朴实无华,没有任何技巧。 张狗儿动手稍晚,2号听到了声音,做了防备不肯开门,张狗儿去乡亲家借了梯子,顺便把乡亲也带过来了。乡亲表示:2号人坏的很,流脓的那种,今天我要报仇,一雪心头之耻。今天,我就要从狗洞进去,杀他们个鸡犬不留。 没错,张狗儿佯攻大门,在老乡带领下从狗洞主攻,不得不说,人家有钱人狗洞就是大,躺两个人下去完全没有问题。也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狗这么大。 只能说形势看似一片大好,张定就是等着进去了,奈何,迟迟没有进展。只听见震耳的喊杀声,却没有其他动作。 张定抓耳挠腮,不得其要领。只得发动吃干饭的上,不得不说,虽说他们战斗力接近战五渣,但是人数上挺多的,看着挺唬人,黑压压的一片就压上去了。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之感。 第60章 人家黑帮火拼都比这强! 吃干饭的们一个个隔得老远就不动了,只喊着:“里面的出来!” 里面的人探头探脑的喊着:“你们有本事进来!” “你出来啊!” “你进来啊!” “你臭不要脸,有本事你就出来!” “我没本事,有本事你就进来!臭贱民!” “我入你的娘!” “……”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盘舌大战,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一个个唾沫横飞,红着脸梗着脖子问候对方女性。 至于少数进去了的也不知道怎么个事,没人进去了也没人出来。李大攻打的大门开着,外面的人没进去,张狗儿那边爬狗洞的撅着个屁股在外面,上半身进去了。 张定觉得有点群魔乱舞,昨天还觉得是菜鸟互啄,结果今天真的是菜鸟互啄双方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最激烈的战场竟然在嘴巴上。 不过要论是谁占上风了,那自然是张定这一方。那么多大妈大婶,本来她们还讷讷不敢言,但对方无差别攻击让她们也生气了,开始疯狂输出位,对方一群男人怎么说的过她们一群女人呢? 张定脸黑如炭,这么打这得打到猴年马月了,对方是主场可以随时补充,自己是客场,没得补充,不能拖延下去了。 穿好从陈家缴获的盔甲,张定只感觉重的扣,走路摇摇晃晃,但是为了小命着想还是穿上了。这种甲胄不多,总共不超过一只手,一副给李大,一副给张狗儿,张定自己一副,再就是李二,剩下的一副则是留着。 李二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张定朝着李大的战场前进。相比于张定的摇摇晃晃,李二可是穿出了这套甲胄的威风,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谁不说一声“这男人。”至于不行硬上的张定,这很难评…… 至少,他还是很有勇气的…… 不管怎么说,张定总算到了门口,把门口的人扒拉开,张定看到的是这么一副场景:“双方隔了老远,这一方拿着竹矛,对方拿着长矛,你一下我一下,你动我闪,我动你闪,大家配合的挺默契。唯一的战斗力李大一个人往前冲,很快就被别人逼了回来” 总之,打了半天,除了一开始死的那个门房外,再无伤亡。 张定忽然悟了,“我就说怎么半天不动?怎么都是这种货色。” 看着脑袋里的想法,张定大喊一声:“所有人,听我命令,结阵!不听命者,斩!” 伴随着张定杀气杀气腾腾的声音,在前面还在捅来捅去的一队愣了一下,马上就围拢了过来。 “李二,谁敢不听命令,直接当做违抗军令杀了!”张定对着李二说,李二拿了一把大砍刀,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是,少爷。” 一队只感觉后脑勺直冒冷气,头发根根竖起,握着竹矛的手都不由得紧了三分。李大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表现的不好,少爷都亲自上阵了。 不得不说对方也是笨蛋,看着他们露着后背结阵,都没想着去捅两下,刚刚还捅的挺欢,现在这会儿像是不会捅了。但凡出现一两个人死亡,张定这边绝对会崩溃,到时候他们这一群人就被赶出去了,出去容易,再进来就难了。 “前进!”不等他们多想,命令就下来了,只能跟随大部队一起前进,眼看对方越来越近,吞的口水也越来越多,感觉脚趾已经扣紧了鞋底,握的长矛越来越紧。 所有人心跳都开始加速,对方的毛孔都已经能看清了,对方有人在后退,但是,张定这一方同样有人受不了了。 有人放下长矛才刚刚脱离队伍,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好头颅就掉下来了,血喷了一地,周遭的人都收到了波及,但是那个被血喷到的眼睛都不敢眨,瞪大了最大,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被斩了。 “擅自逃跑者,杀!”杀气腾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所有人都感觉浑身发麻,甚至隐隐有点颤抖。 张定看到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颤抖了,知道这就是他们的心理极限了。杀了一个人,短时间内纵然能镇住他们,但是还有下一个搞不好他们矛头方向就对准自己了。 眼看距离也快到了,张定下令:“所有人,刺!” 在这个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刻,任何一点点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他们从来没觉得这短短的几步如此漫长,如此难以跨越。 忽然他们听到了张定的声音,他们如蒙大赦。有人甚至还没有听到“刺”的命令,就已经刺出了长矛,纵然刺的这个动作不是那么整齐划一,甚至有点稀稀拉拉。但是效果意外不错。 心理压力都是相互的,张定这边差不多到极限了,对方也是,而且他们没有人震慑,完全就凭着对主人的忠心和害怕对方大开杀戒的信念在支撑,但是这份中心值得起考验吗,他们内心又是否会有侥幸呢? 双方都在赌,终于看见对方一步步缓缓压过来,刺出,并且造成伤害的时候,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了,有一个人逃跑,就马上出现第2个第3个,固然会有人留下来抵抗,但是逃跑的是大多数,留下的几个人无异于躺臂挡车。 “第二排,刺!”张定他们训练采取的是三段式,眼看第一排已经完成任务,马上退至最后稍作休息,第二排立刻顶上执行任务,等到第3排刺完之后,前面就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 “所有人,听我令!以旗为单位,把人都赶出来把外面站好,不可遗漏一人!但凡敢有反抗的杀无赦!吃土还是吃香的,喝辣的就在此一举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将决定你们所享受的待遇!上!”张定举起手臂大喊,没办法,太重了,张定只举得起手。 所幸别人不知道他只举的起手,或者说,现在没人在意了,他们狂热的看着张定:“杀!” 说着在长官的带领下分成一队队直奔里面,里面的人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了,根本就没有抵抗力。他们已经杀红了眼,但凡遇到没有投降的就是刺,张定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有戾气,如果不发泄出去的话,不利于稳定,再说,哪有打仗不死人的。 要怪,就怪他们还妄图抵抗吧! 只有铁与血,才能解决当前世界大多数问题。 张定看了一眼,控制住想要进去浑水摸鱼的吃干饭的,虽说人数有巨大悬殊,但是张定充满杀气的眼神当时让他们不敢动,乖乖听他的话去了张狗儿那边。 第61章 前进!前进! 带着吃干饭的来到张狗儿这边,发现这边的攻势跟之前相比猛了一些,但不多。狗洞那边毫无进展,其余的人围着梯子展开战斗。 张定的人这边刚刚把它放好爬上去了,那边的人就把梯子给掀了。或者张定的人爬到梯子尽头了,把那边的梯子给掀了,你掀我的我掀你的,双方热闹坏了,忙得不可开交。 张定带着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句话不说。 “没有多余的梯子了么?”张定问道? 没有,将军,这附近就有一家木匠,这梯子就是他的。”一个等级相当于连长的军官说道。 张定把刀插在地上,人摸着刀把以此减轻身上的重量,他被压的浑身难受。张定横了他一眼,他马上低下了头,冷汗就下来了,他也是张家村的人,算是经历过几次械斗的人。 “把周围能用的全部拿过来放在下面铺成一条路,还需要我来教你吗?至于那些人也要拉进来。听懂我的意思了吗”张定冷冷的开口。 “是,将军。”连长如蒙大赫大喊了一声,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马上就去干了。 不得不说这一会儿行动力还是可以的,也就大概几分钟,连长带着东西和哭哭啼啼的人就来了。麻利地在院子下面铺成一条斜着的路。 “将军,已经铺好了。”连长屁颠屁颠的过来汇报情况。 “开始冲啊,还等什么?这么多人,我就不信冲不过去。他们要是嫌高,可以线上的人带好东西。快去吧,我耐心有限。”张定摆摆手,十分不耐烦,他感觉自己腿都在抖了。 “是。”连长答应一声,就去组织冲锋了。 张定把剑拔出来,李二马上过来搀扶住:“走,咱们去监督,看谁敢不老实。” 李二支撑着张定:“是,将军。” 不得不说,连长也是个老阴逼。他让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先上,自己的人后上。果然里面的人,因为有自己的亲人束手束脚,而且他们无法推倒这个横着的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越来越多的人翻过去。 连长也是个狠人,他看见张定站在后面,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痒。发狠之下手下人就倒霉了,看到谁敢不听命令就动手,这样一来反而死了的都是擅自想跑的。 连长也带人跟过去后张定开始组织吃干饭的过去,他不指望他们有什么战斗力,他只希望这些人能够给敌人更大的心理压力就好了,要是能够添点乱就更好了。 除了一个排左右的人其余的全进去了,本来以为会是长矛队的人把门打开,结果张定发现是那些吃干饭的把门打开的。 张定进门发现护卫被吃干饭的打的抱头鼠窜,的确他们没有什么战斗力,他们也没有任何武器,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他们拿着地上的任何东西当做武器丢向敌人,包括但不限于扔过来铺路的椅子等。 甚至房主人用来观赏的石头此刻也变成了攻击的武器,这些攻击虽不致命,但是打了感觉很疼。 而且这些人很喜欢偷袭。总是在他们与长矛队的人互捅的时候发动偷袭!这些护卫总是闪躲不及,被打的鼻青脸肿。这个时候长矛队也开始突袭,总之这是一场偷袭的胜利。 看着这一幕张定,他想起了一句话: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海大海之中。 毫不客气的说,职业的长矛队,还没有这些吃干饭的打的好,他们对敌人造成的杀伤力都更多。 张定不管过程,只管结果:“所有人,把人都赶出去到外面站好,绝不能让这些人把粮食,值钱的带走,快点完事,所有人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众人听到这里的话越发沸腾,打的敌人嗷嗷叫。张定甚至看到石头从他身边飞过去,只得赶紧出去,免得误伤。 “真是不讲武德。” 这时候张定发现前面就已经有一大片人在前面站好了,第3个目标前面也有人开始进攻了。叶伏波看见张定赶紧过来汇报:“少爷,院子里的人都在这儿了,”他指着那一大片人,“李大分了一部分看守他们,上下的人手不够,他就把这个村子的人就抓过来当壮丁了。” 张定闻言看去,果然发现李大那里有一些人在模仿这儿靠着院子斜着搭路。但是3号房主人家也不是傻逼,眼看2号被这样攻陷了,人家早就做了准备。 他们有弓箭手!虽然射的稀稀拉拉,但是这种远程武器确实看着挺唬人,都没人敢上去冒头。 张定这一方就像打地鼠里面的地鼠,一旦冒头箭就射出来了,虽然人家远了射不准,但是近的还是一射一个准的,现在都没人敢上去了。 李大在那里暴跳如雷,问候人家女性,隔离老远都听得到。 张定沉吟半晌,他看向叶伏波:“你去问问有没有本地人在他家干过活的。如果有的话问清楚哪里是装粮食的,哪里不是。” 叶伏波点着头,跑着过去了,张定和李二也缓缓往那里移动。叶伏波又跑过来了:“少爷,问清楚了,那儿,”叶伏波指向一个地方,张定一看不是大门吗? “那里啥都没有,进去就是个长廊,粮仓在后头。” 张定有点无语,“这大冬天的火还是很容易烧起来的。你去带人准备容易烧的东西点燃给我丢进去,一旦里面烧起来了,通知李大,让他准备强攻。你就带人,不管哪些人反正带人从其他门把粮食还有那些值钱的玩意儿统统给我拿出来,要速度点,懂不?”张定看着有点傻乎乎的叶伏波。 叶伏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少爷。” “要是里面弓箭手还射,你就让人往里面一直丢重东西,随便丢。我就不信砸不到他!”这还是从刚刚战术中借鉴到的,张定就不信砸不到对方,只要我的攻击够密集。 叶伏波又跑回去准备点火了。也不知道他是搞了什么东西点燃,大概率是什么油,很快就把火点燃丢进去了。 火一进去随风声就听到了里面的惊呼,外面还在疯狂往里面丢,包括但不限于火把,棉布,甘草,什么都有。 眼看着浓烟滚滚,李大赶紧组织人手强攻,也许是这一波操作猛如虎把里面的人手惊到了,李大挺快的就进去了,顺利的打开了门。叶伏波跑来跑去的也组织好了人手,门一开就赶紧带人进去了。 点点免费的爱心,更有动力更新哦…… 第62章 史无前例的大胜 门就是一切,无论对于进攻方还是防守方,门都是一个分水岭,对于进攻方,仿佛进去了黄金美人都在眼前,可以随意攫取,对于防守方,只要敌人没进门,自己就是安全的,只要把敌人挡在门外,一切都好说…… 但现在,门,被打开了…… 他们的心理防线由此崩塌,仓皇无措的丢下武器,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像无头苍蝇乱跑,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这时候才是终生平等,下人不再听从主人的大喊大叫,大家都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整个院子乱成了一锅粥,对方跑成一锅粥,这边抓成一锅粥,反正乱糟糟的一片,没有一点秩序可言。甚至有下人攻击主人抢夺财物,甚至有人妄图奸污妇女,有人杀心大起…… 张定皱着眉,不发一言。不是他不想去维持秩序,而是身边已经没有足够的武装力量了,现在去阻止那些发泄自己欲望的兵卒,搞不好还会被反杀,来一个以下克上。 李二时刻注意着张定的表情,看到张定皱眉心头咯瘩一声,这毕竟是一队的人,他大哥带的队伍表现成这样,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辩解,更何况现在是保护少爷的安全这个位置非常敏感。 纵然已经当了张定小弟多年,但李二明白但凡自己有表现出一丁点不忠心,自己就会毫不留情的被撸下去。不要指望上面人的宽厚,对于上位者来说,这些感情太过奢侈。 张定毫无形象的坐在门口的门槛上,李二则是在旁边杵着刀虎视眈眈的看着,后边则是一个排的人拿着长矛站在后面。 张定冷眼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心底不停在盘算。他现在意识到了,自己手上必须有一个直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但凡他现在手里有足够的人,他也不至于坐在这里静静的看着,而是武装开进去了。 这时张狗儿终于带着人姗姗来迟了,张狗儿气喘吁吁,但还是尽量挺直腰背:“将军,听您安排。” 张定看着他身后的那些同样气喘吁吁的士兵,挑起眉毛看着他。 张狗儿沉声道:“可以,少爷!” “很好!你现在立马带人进去,维持秩序,把那些趁乱作乱的人处理掉,把里面的人赶出来。”张定看着张狗儿,“不要让我失望。” “是,将军。”张狗儿大声应了一声,转头跑回2队:“所有人都有,……” 张定从门槛上扶着门框站起来,站到旁边给他们让路。 眼看他们也进去了,张定也懒得管了,这是最后一支兵力,如果连这些士兵也在里面沉沦,他也没办法了,尽人事听天命,他走到旁边又坐下,脱去头盔,只感觉脑袋一下子轻了不少。 “呼,”张定呼出一口浊气,抬头看着天空“下雪了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有人往外面走了,嘴还嘟囔:“太过分了,我还没抢够呢!” “可不是,我看那张狗儿真是笨……”旁边一人附和道。 这俩人沉浸在刚刚的洗劫中,没注意到旁边的张定等人。倒是张定先看到了他们,张定转过头来看:身上套着各式花花绿绿的衣服,衣服里面还鼓鼓囊囊的走路还一摇一晃,连武器都丢了。 张定用不带颜色的漆黑瞳孔看着他们,这俩士兵这才发现这里有一群人,张定他们不认识,但是穿着甲胄,穿着甲胄的都是官,因此我,他俩立刻停止嘴碎站好:大人。 张定忽然笑了:“看来你们收获不错啊?” 俩士兵面面相觑,不敢回答问题。 “怎么?敢做不敢说啊?”张定的声音包含着无尽的怒火,“里面的人出来没,反抗的人有没有被消灭?”张定边说边摩挲着手边的刀,寒光反射着他的脸。 俩人“扑通”一声跪下,立刻求饶:“大人,什么哪里没了,我们才拿的啊……” 张定懒得听了:“给我拿下!把他们的东西都取出来放在旁边放好。” 张定一声令下李二立马出手,把俩人像小鸡仔般按到地上,其余的立马找来绳子把他们锁好。 他们涕泗横流,像毛毛虫翻来覆去,不断蠕动:“将军……” 李二上去就是两脚,这两人终于老实了,不敢再说一句话。 后面陆陆续续出来的人都被吓傻了,十分自觉地把东西放好,然后站在那里。门内门外像是两个世界,门内没有秩序吵吵闹闹,门外安静的可怕,只有风传来远方的消息。 张定听见一个大嗓门:“这个李狗儿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竟然完全不给我面子,把我的人全部赶出去,我要跟少爷打报告……” 李大话还没说完,就像被掐住了喉咙。纵然他还在门口没有出来,但是他已经看见外面站好的人了,以及那里被堆成小山的东西。 还有,旁边的张定和李二和那群虎视眈眈的人。 李大情知形势不对,他深吸一口气:“少爷……” “闭嘴,站过去!”张定丝毫不客气,他看见李大身上也是花花绿绿的,挂着很多东西,就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回事了。他现在非常生气,斜了一眼李大就继续闭上眼假寐。 李大也干脆,放下东西就站过去了。李二本来还想给李大求情的,但是看见李大的样子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陆陆续续又出来了很多人,全部老老实实站好了。 直到张狗儿也出来了,带着他的人。 “少爷,所有人都出来了。”他也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抑制住内心的紧张大声说道。 “嗯,其他的门关了没。”张定睁开眼问着。 “关好了,少爷,只有这一扇门是开的,里面我搜了几遍,确保没人了。”张狗儿一板一眼的回答。 “嗯,走吧,去关人的地方。张狗儿,你把这群吃干饭的带回去。李二,你去带着他们。”张定努嘴示意一队。 “是。” 随着队伍开动,李大像霜打了的茄子跟着队伍行进,他是一队的老大,现在却是李二掌控,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 第63章 作风整顿 一群人鸭子坐在一大片空地上,前面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四四方方土台,土台上面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搪瓷杯,旁边还有一个茶叶泡的茶壶。茶壶里的热汽一阵一阵的升起,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桌子后面是一把椅子,椅子上面空空荡荡的,土台中间还叉着几根木头,就竖在桌子的前面。 土台四周都有人把守,拿着各式武器,有拿刀的,有拿长枪的,什么都有。相同的是笔直的身姿和肃穆的表情。风呼呼的吹着,张狗儿紧了紧少爷分给他的从地主老爷那里抢的衣服,不由感觉暖和了一些。 “将军还没来?”他看向旁边的连长。 “还没。”连长回答。 张狗儿点点头,不再说话。 “少爷,您要的那个东西已经做好了,外面都准备好了。”叶伏波匆匆来到一个房子前,轻轻推开房门,来到和家人一起烤火的张定身边说道。 “妈,那我先去了。”张定扶着膝盖站起身,接过叶倾城递过来的衣服穿上,对着坐在火炉旁烤火的张夫人说。 “嗯,注意保暖,别感冒了。”张夫人站起身给张定整整衣服,看着张定说道。 “放心吧,娘,我让秀儿给我泡好了热茶,已经给我放到桌子上了。”张定露出笑容“我会注意多喝水的。” 张夫人看着坐在旁边的秀儿,秀儿添了一点柴,把头发拢到耳后,面庞被温暖的火光映射的十分暖和,说道:“夫人,刚煮沸的,放的从家里带的茶叶。” 张夫人点点头,又蹙着眉看向即将走出门的儿子:“尽量还是别杀人。” “好。”已经出门的张定回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张夫人“唉”了一声,坐回了火边,张夫人是纠结的,一方面是现在随时可能被朝廷发现从而剿灭,而且张夫人担心儿子杀的人过的会影响冥冥中的运,从而导致有什么不好的运气降临在儿子身上,另一方面则是知道现在不去抢就没有饭吃,没有容身的地方。 秀儿还以为张夫人在担心水温,于是看着张夫人说:“夫人,您就放心吧,这一会儿水凉不了,足够少爷暖和身体。” “我不是说这个,而是我担心他杀了太多人,万一有报应怎么办呀。现在定儿是张家独苗了,要是发生了什么,我下去之后我怎么好意思跟他爸,跟他祖宗交代呀。”张夫人愁眉不展。 秀儿连忙放下火钳,轻抚着张夫人的背:“夫人,不会的。少爷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话本里的大英雄一般都会福泽深厚。再说我相信老爷在天上也会保佑少爷的” 张夫人听秀儿这么说才感觉舒心一点,深呼一口气:“希望吧。” …… 张定刚出门就紧了紧衣服,他不知道张夫人在介意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现在还有的选吗?他除了去抢,还能在其他什么地方获得赖以生存的资源呢?难道去跪着祈求那些贪婪短视的地主老爷吗? 把希望放在别人手里,祈求别人怜悯获得生存是非常愚蠢的想法,求别人不如求自己,他要把自己的命运抓在自己手里。就算死后下地狱,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要活在当下他首先要解决的是吃饭的问题。 至于现在,他只感觉好冷,他把衣服紧了又紧。把下巴埋进衣服里。 叶伏波看到张定这样,立马问道:“少爷,要不要我再拿一件衣服您穿上?” “算了,我穿这么多在上面讲话别人会怎么想?还是算了吧。”张定摇摇头。 居然张定又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叶伏波,“告诉他们,今天早点做晚饭,做好一点,不要舍不得,所有人都要差不多。” 叶伏波一惊,瞪大了眼睛:“少爷,他们今天表现不是不好吗?而且这么多人吃这么好恐怕……” 张定看向他,看着叶伏波一脸不情愿和肉疼,张定理解,这次的收获不可谓不大。如果保持之前他们那个吃法,保持少数人吃饱吃好,大多数人糊口。这个他们就不愁了,每天吃好喝好,但是如果所有人都要吃好喝好的话,估计物资消耗的非常快,在打完这三个村子,吸收完这个村子和路上加入的人,他们已经接近3千张嘴。 粮食可能还能吃十天半个月,但是油,鱼,肉,蛋之类的最多就一周左右。 看着叶伏波这样子,张定决定教他一点点东西,于是边走边说:“咱们一开始多少人?” “少爷,一开始就百来号。”虽然不知道张定问着干什么,但是叶伏波还是老实回答。 “那咱们现在呢?” “近3千。” 张定看着他:“你有没有为什么人会变多?” 叶伏波愣住了,眼神胡乱扫着,最终躲闪的看着张定:“有吃的?” “那什么有吃的?” “抢的。” “靠什么抢的?” 面对这个问题,叶伏波皱着的眉毛终于松开了一点,他好像知道张定要告诉他什么了。 “少爷,你的意思是,,是因为我们给了他们好吃的,他们才能爆发出战斗力?”叶伏波不确定的说道,他以前也不是没跟这些人打过交道。以前这些人唯唯诺诺,半天打不出一个屁,但是现在却能够击败别人,甚至学会了抢东西,淫辱妇女…… “差不多吧,这只是一方面。”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吃好呢?”现在叶伏波理解打仗的吃好了,但是“吃干饭的”现在也要吃好,叶伏波有点难以接受。 “他们也出了大力,纵然只是一部分人,其余大部分的就是助了声威。但是出了力的你知道是谁吗?” 叶伏波摇头,“所以说我才让你准备所有人都能吃好的饭。那些打仗的务必人人吃好吃饱,”张定看着前面坐着的人,笑着回过头对叶伏波说:“至于那些,终究只是理论上所有人都能吃好吃饱。到时候把他们安排在一张桌子上,如果那些没怎么出力的人吃多了自会有人收拾他们。咱们就不用出手了。” “至于那些吃掉的粮食,本来就不是咱们的,咱们之前也没有,现在不都有了吗?只要有人,只要能获取胜利,什么都能够有,但是一旦没有了人,怎么就都没有了,有什么值得可惜的呢?” 叶伏波懂了,这下是心服口服。 “是,少爷,我等会儿会告诉钱管家的。” “嗯,你现在就去烧开水,别忘了加茶叶,反正咱们缴获了不少,不要舍不得。” 叶伏波点头,又朝房子里走去。看着他们说完话了,拿着一个铁皮喇叭的李二才过来,“少爷,已经准备好了。” 张定点点头,接过递过来的简易喇叭在众人的注视下坐上了台子,把喇叭放在桌子上,慢悠悠的沏了一壶茶,热气蒸腾,让张定的脸若隐若现。 没有人说话,只是看着张定的动作。 张定端着陶瓷缸,目光幽幽的,他在组织词语。 谢谢: 用户名 用户 的打赏 谢谢西陵城的顾连城的认同 第64章 按劳分配 张定左手拿着陶瓷杯,右手拿着铁皮喇叭,“喂喂,能听清我说话吗?” 他手指着最边上的人,发现对方无动于衷。 张定扫了一眼,指着耷拉着头的李大:“李大!上来。” 李大听见张定喊自己,连忙抬起头,少爷指着自己好像说要自己上去,也不管是不是听错了连忙爬起来就往台子上跑。 张定看着跑到身边的李大:“把这玩意儿放到嘴边,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声音大一点,确保所有人都可以听到。” 李大忙点头,尽管少爷没有骂他,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表现非常差,要是少爷骂他打他还会让他心里好受一点,但是少爷什么也没说,让他心里非常难受,这会儿听到少爷使唤他,他反而心里非常舒服。 “所有人,听得到吗?”张大说一遍,李大在旁边怒吼。 不得不说效果是杠杠的,最边上的人都把头头抬起来了。 “很好,看来所有人都听得到。” 张定撮了一口茶,嗯,顿时感觉暖和多了,从头暖到脚。下面的人看着张定和热茶也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他们在外面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都快冻得没有感觉了。 “冷不冷?大声回答我!” “冷。”下面响起稀稀拉拉,且不大的声音。 “听不见。你们要是想继续坐,就继续这样回答,咱们一直坐下去。”张定翘着二郎腿,好不悠哉。 “冷!”这下声音十分响亮,里面好像还夹杂着怒火和委屈。 “冷就好,我还怕你们不冷呢?今天都打的是什么玩意儿,我的心都凉透了,现在让你们也感受感受!” 下面没有人声音,有人垂着头,有人不服气的看着张定。 “别不服气。连整齐划一的突刺都不会,还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在过家家呢!毫无组织纪律性,对面几个人就把你们这么多人拦住了,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好意思吃下饭的!那些人表现的都要比你们好,人家吃的什么,你们不知道吗?” 张定指着左边,下面坐着的人左边是吃干饭的,右边是长矛队。 本来还有些愤愤不平的,他们听到这句话都低下了头。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他们自己也不是不清楚,而且他们确实吃的要比对方好很多。 “想要好待遇,可以,那就表现出相应的实力来。别吃的好,表现的还差,还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我最看不得这种人”张定敲着桌子,没敲两下赶紧把手攥住,没别的原因,太疼了! 听完张定的话,吃干饭的仰着头洋洋得意,甚至面带鄙夷的看着长矛队的。 长矛队的只感觉羞愧难当。 张定眼看吃干饭的觉得自己又行了,他指着他们:“你们也别得意。进去之后都干嘛了?我是不是下命令了?你们干嘛了,一个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还拿着搜刮的东西,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张定喷起他们毫不客气:“而且你们只有少数人出了力,大部分人在打仗的时候都是猫在后面,别以为我不知道。别拿着别人的功勋当做自己的功勋!” 吃干饭的瞬间就蔫了,只有少数人还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定。张定知道大概率就是这个小部分人出了力。 “我今天定下一个规矩,之前也说过,但是没有明文规定,从今天开始就按这个方法来执行。” 听到这儿,虽然耷拉着头,但是他们的耳朵都不由自主的竖起来了。 “首先是,负责打仗的依然吃好喝好,还有俘辱的优先选择权,不是打仗的,做出了突出贡献,同样吃好喝好,享受优先权。” 虽然张定只说是俘辱选择权,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所说的俘辱是指的女性选择权。想到这,大家心头火热的瞟了一眼旁边那些女人,只觉得热血上涌。那些女的面都白了,毫无血色,这么多男人…… “但是,谁表现不好,甚至出现逃跑的情况,看定是要处理的。逃跑的就地斩杀!” 杀气腾腾的声音,听得众人头发根根竖起,只感觉脖子凉飕飕的,这一刻把刚刚心里的旖旎赶到了八千里外。 “还有这次第一队,表现的极其差劲,除了少部分人,其余的人之前分配到的女人全部没收,不再享有!” 第1队的人只感觉如丧考妣,心头在滴血,身边的美娇娘没了。但是没人敢反抗,毕竟老大都在上面老老实实的当传声筒,更别说是他们了。 “至于什么时间再有,那就看表现了。” 听到这话,第1队就感觉心头一松,幸好不是永久的。睡起眼睛里有冒起了火焰,为了女人也要奋力战斗! 这时候,叶伏波来到了张定身边,没等他上来,张定就说:“煮好了就给他们喝吧。” 叶伏波止住脚步,又匆匆走了,不一会儿就带着几个人拿着一大桶东西过来分了。 “虽然表现的一坨屎,但是鉴于你们最后的表现,老老实实的没有反抗,还是让你们喝水暖暖身子。不要抢,所有人都有。” 听见张定评价他们的表现是一坨屎,不少人面红耳赤,又听见可以喝水暖身子,又不由感觉心里一阵感动,这种感觉怪极了。 “从今天开始,加强训练,不想吃这口饭的早点滚,想加入的赶紧。” 张定又喝了一口,没办法,说太久了虽然不冷了但是口渴。 “今天不管怎样,结果还行。我已下令厨房煮顿好的,所有人都有份。”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激动了,大呼“将军仁慈!万岁!”喊什么的都有。反正一个个激动坏了,训练就训练呗,至少能吃一口好的。 “你们随便坐,做一桌。桌上的东西够你们吃,但是,我建议,出了力得多吃。”张定指着吃干饭的,言尽于此,他没多说什么,但是意思已经表达了。 “就这样吧,李大的队长职位暂时保留,看表现。散会。”说完张定就揣着搪瓷杯走了,李二跟上。 李大感动的稀里哗啦,虽然口干舌燥,但是不影响他流眼泪,“少爷虽然放过我了但是我绝对不可以再辜负少爷了!”他暗自下决心,放下铁皮喇叭,端起茶壶里的水就开喝:水正温,刚好可以大口喝了! 第65章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谁先来临 张定训完话后,大家心里都有数了,知道怎么做才能享受到好待遇了。李大本来就表现的不好,连队长之位都差点没了,张狗儿自觉做的不好,自然都下了大力气操练。士兵则是想享受好待遇,自是认真训练。 一时间,训练之声声震四野。看着他们认真训练的样子,张定还是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浪费,不枉费自己外面冻了半天,废了半天口舌。 张定看着他们训练没有什么问题自然就去找钱管家了。 钱管家本来坐着愁眉苦脸的,看着少爷来了更是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嘴张了又张,终究是没有说话。 反倒是张定看的难受,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斜歪着头看着钱管家:“说吧,想说什么?” 钱管家嘴巴一张一合,就想鱼嘴巴,反复两次之后看着不耐烦的张定还是说道:“少爷,虽然我们剿灭的粮食有很多,但是这么吃下去很快就没了……” 钱管家没说下去,但是张定知道他什么意思。张定点点头:“我知道了,暂时这样,后面会调整的。” 听完张定的话钱管家呼出一口气,毕竟看着天天消耗这么多粮食,对钱管家来说真的是心如刀绞。 “你把今晚的准备好。剩下的让人装好,晚上运走,还是回陈府。”张定继续开口。 钱管家一愣,“少爷,那边也没什么了。这边也挺好的啊?” 张定摆摆头:“不行,这边距离县城有点很,而且周边什么都没有。陈府那边离家更近,旁边还有山,如果到时候有什么事情还能往山上避一避。” 没错,张定也是认真考虑过的。虽然这个村子已经被他所占有,但是问题是距离县城不是很远,也就十多公里的样子。反观陈府就比较远了,而且旁边还有大量的耕地,旁边还是山。 要是打过来的话,只要及时上山不管是步兵和骑兵对他们都没有太大的办法。虽然考虑骑兵有点太夸张的意思,但是未雨绸缪,多想着总没错,万一呢? “话说,我记得这里好像还缴获了马是吧?”张定摸着下巴。 “对的,少爷。一共是5匹马,一匹老马,两匹公马两匹母马,一匹小马。”不用翻记录,钱管家就非常流利的说出了数量。 “哦?能骑吗?”张定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骑马耶,总感觉很帅的。以前经常看到那些电影西部牛仔,骑着马穿着牛仔裤,裤头上插着枪,总感觉一副酷酷的样子。 还有新闻上看到的那些骑马的视频,张定也感觉也帅。张定没有骑过马,但是听说经常骑马大腿内侧等部位很难受,但那是问题吗?骑马帅呀!帅就完了。 “少爷,那几个畜生暴躁不堪,除非养马的人或者熟人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少爷,弄不可以骤然相信那些人啊,要是他们整什么幺蛾子怎么办啊。”钱管家大惊失色,急忙阻止张定的异想天开。 他今天去清点缴获的财货时发现有鸡鸭鹅,鱼,狗,牛,有马甚至还有骡子可算是高兴坏了,他不管什么军事用途,只知道有肉吃,但是那几头马太难伺候了,只能熟人照料,他去看的时候还差点踢着他了,把他吓了一跳。 因此听说张定想去看,甚至有骑马的意思时才吓了一跳。这马在他看来,甚烈!这人只看看马都要踹人,坐上去还了得。 张定想了一下也是:“也是,先养着吧。”张定还是很爱惜小命的,他可不敢把小命交到别人手上,但是手里有马不能用实在是浪费。 “挑几个人出来,看谁能驯服,不求其他的,哪怕传个信,探探路也好啊。”张定暗暗想道。 吩咐好后他也不多留,就继续去烤火了,天太冷了,衣服又不保暖,纵然穿了很多,人都快胖成一个球了还是很冷。“看来明天我要穿8件衣服了……” 没错,张定不包括内衣,上半身就穿了4件衣服,下半身三件,但还是抵御不了寒冷。 张定躲在房里烤了一下午火,他十分珍惜眼前的时光,看着身边坐着的老娘,已经有了鱼尾纹的秀儿,白里透红,冰肌玉骨,倾国倾城的叶倾城时一震恍惚,就像回到了以前,一切都没有变过。 有句话怎么说的:家人闲坐,灯火可亲。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快要吃饭的时候张定才离开那个烤火的屋子,没办法,吃饭的时候张定自然得盯着点,万一闹出什么乱子来,再说,要让手下人知道他们吃的是谁的,要听谁的话。威信,不就是这样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嘛。 叶伏波指挥着几个吃干饭的抬着重重的大白米饭,大肥肉片子炒大蒜,软塌塌但有油的炒大白菜,还有一大盆汤抬到张定讲话的土台上,此时上面的桌子椅子已经撤走了,光秃秃的一片。 不得不说,这几个人就好像绝世美人,众人虽然还在训练,但是眼睛已经不自觉的跟着这几个人走了,口水疯狂分泌,只等一声命令下达,立刻奔赴干饭战场。 “少爷,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开饭了。”看见张定出现,叶伏波立刻屁颠屁颠的跟过来报到。 “嗯,够不够,我看这有点不够啊。”张定看了一眼,有点疑惑。 叶伏波指着远处:“少爷那群吃干饭的在那里吃。长矛队的饭菜还有一部分装不下了在厨房呢,应该是够的,灶还没熄火,随时准备做饭,应该是够的。” “那行吧,你让人准备好。我让他们来吃饭,”张定左看看右看看,“吃完早点走。” “是,少爷。”叶伏波赶紧去准备让他们准备打饭打菜了,还要让人维持好秩序。 张定慢悠悠踱步到长矛队面前:“自认为立了功劳的优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动。 “那就2队先,一队跟后面。”张定看没人出声,只能这么说。 听见下令了,二队的自然得意洋洋的走在前头,一气的牙痒痒但是没办法,技不如人,有什么办法呢?一队不少人发誓下次要赢过二队,吃饭一定要在二队前面,还要立功,分个女人! 队伍排成长长一排,张定也站在高台上看着,本来还有人想插队,看见老大看着顿时老实的不得了。 看着碗里的大肥肉片子和大白米饭,仿佛今天下午的训练带来的辛苦为之一清,不由得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看着张定和李大,李二等都没有吃,只是帮着打饭打菜,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万岁!” 看着碗里的大肥肉片子,想着以前的日子,这都是以前不敢相信的啊! “万岁。”一个个声音变成了一片声音。 谢谢 爱吃海味豆腐的宫本 的为爱发电 第66章 伏击 一行人打着火把沿着崎岖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虽然今晚没有下雪,但是路上仍有积水,你一脚我一脚,让本就泥泞不堪的路更加难以行走。 这行人自然就是吃完饭回陈府的张定一行人了。吃完饭后张定让人把碗筷直接丢了,带好收拾好的细软和粮食,赶着牛,马,骑着骡子,肩挑着鸡鸭鹅,鱼,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虽然马很暴躁,但是在养马人的照料下还是没有乱来,张定为了让养马人老实,特地俺来了两人护送,一左一右,养马人在这两人的护送下老实异常。 骡子性情温和,正好可以驮着张夫人。至于牛,一头牛由一个人牵着就行,毕竟牛一般也是温和的生物,在往牛背上放一些重物。 一行人李大打头,中间是张定和张家的人和挑着粮食,细软,牛马,之后是张狗儿,再是那些吃干饭的。 张定如此安排也是有考虑的,李大和一队都希望能够一雪前耻,顺便重新挑一个枕边人,因此把他们放在前面。 自己是这个队伍的大脑,重要性不言而喻,那些粮食和细软是这个队伍的动力来源和胆气,走在相对安全的中间,前面有一队护卫,后面有2队挡着,算是被保护在中间。 二队整体表现的一般,但是有时候表现的怎样不能全看自己,还要看对手。二队这次全靠队友一队衬托,真就自己水平怎样全靠同行衬托,虽然他们的表现的一言难尽,在狗洞那里和别人玩打地鼠之类的,但是他们没有散架,不管什么原因,至少他们保持了成队的建制。 就凭这一点,他们就比一队表现的好。怎么说呢,就像老师说的,虽然a和b成绩都很差,但是a是不学,b态度好但是学不会,你说老师会这么说?当然是批斗a,对b也会说,但是不会难为b。 二队的队长张狗儿是个老实人,他没有李大的武力,也没有李大高人一等的身高,他就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一个人。但是每个人身上都会有闪光点,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但是张定注意到了,自从张定上次偷盗之行,张定就暗暗观察他,发现他很孝顺,老实,没有多余的想法。也许会有人说这算是什么优势呢?但是张定觉得,一个孝顺的人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而且张定对他也算是有恩。 张狗儿看似没有什么优点,但张定觉得老实人也算优点。他们不会说什么花里胡哨的话,只是默默的做着事,能够听老板的话,做事情一丝不苟,甚至老实人会对自己有一丝不自信,然而可能正是这一丝的不自信导致他们做事情更认真,从而有更好的效果。 就像这次的行动,没有什么有优点,但同样也没有什么缺点,对张定目前来说这就够了。毕竟你也不能指望一个门外汉一下就成为某个行业的专家,大家都是普通人,何必难为别人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此刻,张狗儿就带着人走在张定后面,今天的训练还是有用的,在经历这次行动外加见过血后,他们总算有了一点士兵的样子。 至于走在最后的则是吃干饭的,现在真是吃干饭的了,在之前的行动中做出贡献的基本上都是男的,只不过不一定是青壮,有死了儿子的40左右的这个时代的老男人,还有热血上涌的半大小子,嗯,说是半大小子,其实也是满足这个时代《大明律》的成年人了。 还有极少部分做出贡献的妇女和重要人物的家人,如张狗儿的老娘,张定就把他们安排在了和自己一起走。其余的人,张定力量有限,照顾不到。一路上前面很安静,认真探路,后面吃干饭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张定看着骡子上的张夫人,在火把忽明忽暗的照耀下,张定看见张夫人似乎面带痛苦面具,双手扶着骡子的背。张定连忙靠过去,扶着骡子:“娘,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夫人连忙点头:“颠着我难受,有点想吐。磨着我腿也疼。”张定连忙叫拉着骡子的人靠边停,又让大妈扶着张夫人下来。张夫人刚下来,张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忽然,就看见前方燃起了一排火把,张定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敌袭!敌袭!” 说时迟,那时快。张定仿佛已经听到了震动弓弦的声音,连忙拉着刚刚下骡子的老娘躲到了骡子身下。只能说张定的直觉是对的,他拉着老娘才蹲下后脚就听到了破空声,随之就是张定这边的哭喊声。 老实说,现在张定很慌,毕竟他现在在队伍的中央,不能及时下达命令。 虽说弓箭造成的伤亡不大,但是对方想要达到的效果确实达到了,大晚上的本来就对封建军队有巨大的挑战,更别说他们是被偷袭的一方,还不是什么精兵,甚至连正规军都算不上。恐惧是会蔓延的,已经有人开始连跑了,张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今天下午,县老爷坐在县衙里舒舒服服的坐着,左拥右抱搂着貌美的小妾,听着高价钱从外地请来的戏班子,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有个小厮打扮的人请求见到县老爷,说是有大量的流民攻击他们家了,请求县老爷派兵镇压他们。 县老爷最近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在成功收拾了那群“流民”后,不仅得了一笔钱财成功又娶了一房小妾,还得了上官的奖赏。在他往上面使了使劲后,上面已经有让他挪一挪位置的意思了。 想到这儿,县老爷仿佛年轻了好几岁,整个人都焕发了新生。本来以为自己安安稳稳的舒舒服服的坐着等着调令下来的时候,竟然有人告诉自己,自己境内出现了一批流民!竟然还敢攻击大明的良民。 县令老爷只感觉又有一个馅饼砸在自己头上了,虽然那个小厮说人很多,但县令老爷不信,“肯定是没有见识过世面,一点小事就夸大成大事。再说了,上次不也是很多人,我相信我们的士兵可以解决!”县令老爷在他的狗头军师前如是说道。 不得不说,上次的成功给县令老爷带来了无穷的自信。听了小厮的话后,和狗头军师一商量,当即喊来县尉,县尉等着县令走了自己好动一动,再者,他也不认为他们可以成事。那个号称“闯王”的手下号称数十万,不照样被追着打,更别说这数千人。 别人行,难道我就不行?这大概就是县令和县尉的想法了。 因此,千户张合就带着手下人和捕快出发了,张合说是千户,实际上手上的人不过两三百号人,而且一个个衣衫不整,武器不全,还是县令临时调拨的武器和衣甲,但是依旧不能改变他们面有菜色,充数的现实。而且这都是些陈年旧货,卖不出好价钱,不然早就被处理了。 幸好捕快队还有点用,当张合看见那一群火把时内心是绝望的,但是上官有令不得不从,他只能去赌对方是一群菜鸟,他下令埋伏在对方必经的路上,熄灭火把,让用弓箭的准备好射箭,他不指望有好准头,他只希望给对方造成恐惧,再一冲,对方能够扎营,这样,自己就能完成任务。 第67章 是可热孰不可忍 张定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就要靠接下来的几秒了,他这会儿肾上腺素飙升,大脑快速转动。 刚刚的一轮齐射造成的恐惧在极速蔓延,张定这边已经出现了恐慌导致的溃乱现象,后面的那些吃干饭的已经撒丫子狂奔了,边跑还在喊:“快跑!打过来了!”造成的恐慌在进一步蔓延。 张定站起身,立即吩咐过来查看情况的叶伏波:“赶紧去找李大,让他尽力约束手下,这个时候就要狠一点。”张定飞快的说道,叶伏波不住的点头,虽然他也觉得现在该下手重一些,但是张定森然的语气还是让他心头一颤。 “弹压不住就算了,至少让他过来这儿找我。”张定推着叶伏波:“赶紧去!他那么大一块,很好找。” 叶伏波边跑边点头,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任务之重,不敢有一丝耽搁,连滚带爬的往前方火把的尽头跑,他知道,李大大概率在那里,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数百人的队伍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叶伏波心急如火,他从没有如此希望自己身强体壮,拥有大长腿过,他希望自己可以闪现到李大身边,纵然平常很讨厌看到他,但是此刻却无比希望看到李大。 叶伏波用尽全力,越过一个又一个人,裤子已经被水浸湿了,脚更不用想,他只觉得脚好重,好冷,他想起来了以前和少爷在淤泥里抓泥鳅的感受,那时候可以停。但是现在,他丝毫不敢停。 终于,快到火把的尽头了,他喜极而泣,大声叫着:“李大,李大!”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却让叶伏波感觉如此漫长,好不容易啊,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才有看到希望的曙光。 忽然,叶伏波一时疏忽,踩中了一个凹下去的坑,转眼间就要倒向漆黑的地面,叶伏波只感觉大地就像一只漆黑的大手猛的想自己抓来!“我好恨啊,好不容易到这里,却要倒在这里了,我好不甘心……” 忽然,一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叶伏波的衣服后领,一下子把他揪了起来。在叶伏波差点和大地亲吻的时候,他终于得救了。 “少爷有什么吩咐?”李大在刚刚遭遇射击的时候正好在叶伏波这个位置摔了一跤,好不容易刚起来结果发现有人中箭了,紧接着就是即将四散而逃的士兵,李大来不及多思考,抄起刀就手刃了几个士兵。 李大的狠劲震住了一部分士兵,至于另一部分士兵在跑路的时候就看到了李大挥舞的刀就跑的更快了,李大刚刚收拢住一部分士兵,就看见一个人影跑了过来,李大看见他往刚刚自己摔倒的地方跑着就知道这人也要摔倒,正准备这人摔打之后就结果了他,结果听见对方在喊:“李大,李大!” 还是个熟人的的声音,大喊着自己的名字。虽然不喜欢对方,但是相处了这么多年了,这声音无比耳熟,是叶伏波。李大在对方即将摔倒时,一把拉住了对方。 要是平常李大用这个姿势,叶伏波非得和他大战三百回合,但是现在他满怀感谢,但是开口就是“少爷命令你务必尽力弹压士兵,弹压不住的话至少要你去少爷那里。” “知道了,我马上出发。”李大经历了上次的失败之后认真反省了一下,这次的及时应对也是平常思考的结果。现在听到了命令,自然是能够即刻出发。 叶伏波愣了一下,傻愣愣的问:“现在?” 李大虽然刚刚拉了一把叶伏波,但是不代表喜欢他,相反,李大仍然很讨厌他,此刻面对他愚蠢的问题,李大并不想鸟他,李大装作没听到,火光映射出他明亮的眼睛:“我不管是谁投资咱们,但是我决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出发!” 简单的说完话,李大立刻就出发了,一马当先。叶伏波虽然不满李大不鸟他但是没有办法,只得屁颠屁颠的跟上。 张定让叶伏波去通知李大后,又赶紧把不远处的张狗儿叫过来,一队遭受的打击较多,李大镇压的及时但仍然跑了一些,二队则是在无名的恐惧之下炸锅了,张狗儿虽及时炸锅但他震慑力不如李大,只能够留住一部分人。 此刻,地方的火把已经在往这边移动了,任何人都感受到时间的紧迫。 此刻听见张定在叫自己,也不由得内心直打鼓,生怕张定苛责。内心很怕,但是脚步一刻不敢停。 “将军,我做的……”张狗儿立刻低下头。 “你赶紧带着人把牛背上驮着的东西丢到地上,把牛对着那,”张定指着对面往这里移动的火把,“点燃牛的尾巴,等牛先去冲阵,你就带着人紧跟着后面,你一定要紧跟,等牛把阵型冲乱的时候,赶紧冲上去。只有这样,咱们才有机率赢。” 张定打断张狗儿的话,他不在意跑了多少人,他还要知道张狗儿手下还有人就行,如果计划成功,双方都是大惊之后作战,谁又能好的过谁呢? “我已经下令让李大往这边赶了,他会尽快支援你们的。他要是赶不到,我带人去!”最后一句话,张定说的斩钉截铁。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是这也是前提的-自己手里有足够的力量,但他现在水库里缺少力量,只得自己上,干大事而惜身是不行的。自己的事都不拼命,还指望别人为了你自己的事业而拼命? 眼看着对方的火把时刻在逼近,张狗儿知道没有时间了,他也回答的无比干脆:“一定完成任务!” 说完就走了,张定也翻出自己的大刀,一旦有需要,自己也需要上场。一起被抓住处死,还不如死在战场上,至少,我是为了我的梦而窒息! 对面的千户一轮齐射,听到了对面的哭爹喊娘,他就知道时机来了,当即带着几十个捕快和几百菜鸟立即扑上去,他要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咬住对方的喉咙,让猎物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计划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对面炸了锅,即便是自己也听得到士兵大吵着逃离和长官喊的声音,眼看越来越近,千户认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嘴角露出连ak都压不住的笑容。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他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什么,有几个乌漆麻黑的东西在往这边狂奔,天太黑了,又没有月亮,实在看不清。但是千户的眼皮开始狂跳,内心也升起不祥之感,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才跑了两步,“好像是牛的声音?”千户疑惑到,可是疑惑没两秒他就睁大了眼睛:依旧看不太真切,但是牛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见,隐隐看见牛的尾巴被点着了,对着他们狂奔而来! 第68章 不惜一切代价! 千户脸都白了,原本以为是去跟一群吓破了胆子的人打,哪知道对手是牛啊!真是不讲武德!人再厉害,哪能打的过牛,又不是人人都是泰森,说老实话,看到牛的那一刻,千户就有点腿软。 但是千户终究还算是个勇士,他只是腿软,终究还是在往前冲锋。他的手下就没有这个胆量和觉悟了,发现是牛的那一刻,刚刚还满是笑容,以为是顺风仗,结果跑着跑着发现来了一头牛,这还得了? 当即乱叫一声,“妈呀,是牛!”掉头就往回跑,这速度比刚刚来的速度还要快。边身子往前跑,一边还不断回头,生怕牛冲到了自己屁股后面。本来晚上视力就不好,还这样搞,自然就会和别人撞上。 毕竟前面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前面的知道是牛,跑慢了一点就噶在这儿了,但是后面的还以为太慢了好东西就被前面的抢光了,双方跑的都快。后面的看见前面的往后跑还在笑前面的人傻,跑反了还乱跑,下一瞬间就撞在了一起。 一瞬间自己人就开始坑自己人,和张定那边被箭射后没两样。 张定看着张狗儿点燃牛尾巴紧随其后出发后,拿着刀就往前走,没走两步就看见李大了,李大大喊道“少爷,没事吧?” 张定加快步伐走到李大前面:“没事,赶紧跟上去!二队的兄弟已经去杀敌了,咱们也要抓紧。虽然我们被偷袭了,但是胜利的一定是我们!兄弟们加把劲,杀了他们睡觉!” “杀!”不得不说张定的话还是很有自信,杀了对方睡觉,男人的浪漫而又血腥。 得益于牛把对方的阵型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张狗儿很顺利的就突入了进去,但是迫于人太少,很快就有陷进去的可能。 千户一开始大为吃惊,眼看着牛对着自己来了,吓得魂飞魄散。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即将快要正面撞到自己的时候,奇迹发生了,牛竟然稍微偏转了一个角度,对着手下人冲过去了。 虽然千户很担心冲坏自己的冲锋队形,但是更担心自己的小命,正所谓死贫道不死道友,千户心理还是拎的清的。那些人死就死了,反正这种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像自己,还背负着光耀门楣的重任,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好不容易躲过公牛的袭击,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人,刚刚的注意力全在牛上,这会儿才有精力注意其他事情,这一看,就发现后面跟了一群人。 “好胆!”千户心里怒骂一声,显然对方跟他是一个套路,都是利用外物造成恐慌,等恐慌在士兵中蔓延之后立即押上后面的人,力求一战击溃对方,不给对方以喘息的机会。 “跟我上!”千户大喝一声,虽然刚刚的冲击吓走了不少人,但仍有部分人在他控制之下。虽说人不多,但几十来号人还是有的,双方的距离急剧缩短,短兵交战。一时间菜鸟互啄,打的那叫一个难舍难分。 “我们人都很少,现在就是看谁能撑到最后,谁更难坚持。狭路相逢勇者胜!”千户心里如是想。 但他很快就发现,勇敢的英雄不一定胜利,但是人多会。 双方都水平有限,又是夜里,本来水平就那样,晚上打的就更加抽象。基本上就是隔空互动,嘴上骂的凶。千户还能冲一冲,但是很快就被逼回去了。 那些巡捕也是油条,自知升迁无望,打赢了最多就是一些赏赐,但也不会很多,还不如慢慢去从老百姓手中慢慢攫取。打输了大不了马上认输,顶多也就是家中家产被抄,但大概率能够保命。但是要是认真打仗,搞不好马上就交代在这儿了。 既然如此,大家都不蠢,何必拼命呢?更何况千户又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费力表现干嘛?要是输了都是他的错,跟我打仗摸鱼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他胡乱指挥,贪功冒进。 至于其他军户,人家只是图一口吃食,就这县令还不满足,只是把他们聚集起来,塞给他们一些老掉牙的武器就让他们出发了,哪来的斗志呢? 张狗儿手上人不多,真要算起来对面人还要多一点,他指望着先缠着对方,等少爷带人过来一举击溃对方。 张带着人匆匆赶到,就着火把微弱的光线区分了一下就上了。刚刚张定还没来得时候双方都很紧张,“来的是谁呢?” 虽然张定嘱咐过张狗儿,但毕竟看不清,不敢妄自下结论。千户则是怀疑是不是哪个领导带来的人。但是当他看清对方的人只有寥寥几人有铠甲,其余人全是布衣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对方的援兵来了。 本来形势势均力敌,但是加入了李大带领的生力军形势就开始变了。李大一肚子火,也不管在那里摸鱼的二队,招呼着一队就开始上,鉴于上次的教训,他这次没有让人一拥而上,而是老老实实的排兵布阵缓缓压上去。 这样的优势就是可以尽量弱化个人的影响,把群体的力量凸显到最大,还有一点就是,看着对方缓缓一上来可以给对方带来莫大的心理压力,看着敌人缓慢而坚定的一点点接近,时刻都在挑战对手的神经。 捕快这群老油条吞了吞口水,不自觉的脚步一开始慢慢往后退,然后逐渐加快了步伐,步行变成了小跑,再由小跑变成撒丫子狂奔,他们都来就是抓捕犯人的,本来就不是用来打仗的,他们欺负欺负老百姓那当然得心应手,流畅无比。但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就有点太看得上他们了。 眼看对方已经崩溃,刚刚摸鱼的二队也一下就行了,变得英勇无比,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投降,上去就是两拳。 虽然心里有着自己的荣耀,但是刚刚形势转变之后,千户跑的也挺快,虽然他也渴望着胜利,渴望光荣,但是他清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察觉到捕快们在偷偷往后退之后,他就起了警觉,在对方掉头跑的一瞬间,他也掉头就跑,速度飞快。 虽然他很快,但是抓他的也很快。他骚包的穿了个甲胄,也很是明显,这会儿边跑边丢生怕被别人抓了。眼看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发誓,就一眼,就踩进了坑里,一下子就倒了。 身后的人一下就摁住了他的脖子,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哈哈,让我抓到了吧,这下,我的队长应该是稳了。” 谢谢 喜欢剪股颖的王前辈的花和满格电力 爱吃海味豆腐的宫本的2格电力 第69章 捅他! 张定正带着人打扫战场,其实说是打扫战场也不太对,毕竟战斗中没有人死亡,伤亡出现在双方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和逃跑过程中出现的踩踏过程中,以及逃跑过程中慌不择路踩到了水坑里受的伤。 胜利的人可以从容不迫,张定这会儿命令人带着火把,一时间遍地都是火把,照得这一片亮堂堂的。 “弓箭,盔甲,刀,枪,哈哈,什么都有,少爷。”李二跟在张定身边,看着被敌人丢到的武器被捡回来堆成一堆,不由乐了。 “嗯 ”张定随便拿起一把刀,“虽然有点旧,但是还可以用。”张定抖了抖刀,发现虽然有点旧但是还没坏。 “这可以武装多少人啊……”李二仍是很开心。不过怎么说,确实大大的装备了他们,要知道,他们一开始就只有竹矛,后面才有了几把刀,几把长矛,几副盔甲,现在一下得了一大把,怎么能不高兴呢? “他们的头头抓到没有?”张定看着那一排跪着的俘虏。 “还没有,少爷,他们交代说是一个千户。人家看形势不队跑的老快了。”李二露出不屑之色,显然对千户抛下手下逃跑一事很看不起。 “嗯,咱们还剩多少人?”张定问到,要知道刚刚射箭那一波可算是跑了不少人,都不用数,他随便一眼就知道人数不对劲,就有这么明显。 “嗯,这个不知道,少爷。还没来得及数,但是保守估计只有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李二有点尴尬的说道,他经过了学习也是知道简单的知识,当然知道三分之一是多少,确实有点意外跑了那么多人。 “嗯,尽量收拢。这群人,”张定指着俘虏,“看有没有愿意跟咱们混的,不愿意的,嗯,先带着当仆从吧。” “少爷,要不”李二眼中精光一闪,往脖子处比了一下。 “现在杀了容易,以后人家知道咱们杀俘辱了,不得死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这样做。”张定横他一眼,光图省事,不想长远,手下人还是不行啊。 “啊?”李二杀了。 张定懒得理他,看向钱多多:“你去看看什么情况,让你爹清点一下,少没少什么东西。” 刚刚打起来的时候没顾着家里人,但是张定看见他们找了个边缘的位置躲了起来,这会儿都在往这边移动,也没看见他们,只能让钱多多去找。 钱多多点头立马照办,毕竟他也担心他爹担心的不行。 “少爷,少爷!你看我抓到谁了?”远远的传来李大的声音,大嗓门大,跟着老远就开始喊,张定压根看不清,只知道李大提着个人像提死狗一样提在手里,但是,不是个大人物他是没有那么嚣张的。 “那个千户?”张定不假思索大声问道。 “少爷,你怎么知道?”李大傻乎乎的问。 “别废话了,快点我看看。”张定没啥好语气。 “哦。”李大应了一声,加快速度走过来。 “扑通”一声,那人被李大像丢死狗一样丢到张定面前,吃了一口的泥。 张定面无表情的抹掉被溅到脸上的淤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李大,只看得李大胆战心惊,就差拿着手放到嘴里了,李大后悔死了,刚刚抓到大鱼,想炫耀一下,哪知道淤泥会溅到少爷的身上啊。 张定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千户,把一把刀猛的差的他面前,吓了千户一跳,张定明显可以看见千户的身体猛的一抖,千户看在明晃晃的刀身倒映着自己惨白的脸,整个人抖个不停。 得益于手下人卖力,张定收获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千户认了出来这是他刚刚逃跑的时候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对方缴获了,还插在自己面前。 千户马上大喊:“大人,都是县令和县尉让我来的。我真不想和伟大的您交战,奈何那俩老贼逼我甚急,我不敢不来……” 张定懒得听他废话,踹了他一脚:“废话少说,你怎么发现我们的,还伏击我们。”老实说张定很是生气,他只是表面看起来不气,实际上都快气吐血了,好不容易手下有了几百号人,还被拉拢了,结果一场偷袭,跑了大半,这搁谁谁不气? “大人,好像是哪个村子的人,奉他们老爷的命令找县令老爷告状,说是有贼人偷袭他们……”看着张定等人不善的眼光,他连忙狡辩:“都是那个人说的,我就是复述。” “少爷,肯定是那个村里里的找的。我这就去把他们杀了。”李大气呼呼的说道,提起刀就走。 “等等,”张定叫住他,李大本以为少爷是想阻止他,实际上也是暂时阻止他“现在人心刚刚安定下来一点,你就去杀人,算是怎么个事。别人不管你有没有理由,只看了你杀人。好不容易聚拢了两个人,你要把他们重新吓走吗。” “可是,少爷,就这样放过他们,我实在是……”李大愤愤道。 “谁说放过他们。今天不跟他们算账,不代表明天不跟他们算账,更不代表以后不跟他们算账。”张定悠悠的看着李大“时机合适,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听着张定冷漠无情的话,千户只觉得额头的冷汗流个不停。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张定用脚点点趴着一动不敢动的千户大人。 刚刚还满怀热血与希望的千户大人抖了一抖,颤颤巍巍的说:“大人,别杀我,我还有价值……我,我,我,我可以带你们打进县城!” 话音刚落,周围就安静了。 “少爷!”李大李二激动的不行,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革命事业上了一个新台阶,乡下小子,占有一座城,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张定沉默了,打进县城,占有它!这是张定无时无刻希望的事件,但是他知道这危险非常大。本来他们只是帝国身上的跳蚤,帝国可能感到难受但是很难察觉。但是,当跳蚤变成蛆呢?毫无疑问,又恶心又难受,只要帝国愿意,一巴掌就可以把蛆拍成肉酱! 张定现在就面临这个难题,到底是把上次杀父之仇,家破人亡,还有这次随时可能干掉自己的行动当做放屁,还是奋起一搏,一雪前耻,当单车换做摩托。 张定走在了人生的岔路口,就像: 黄色的林子里有两条路, 很遗憾我无法同时选择两者 身在旅途的我久久站立 对着其中一条极目眺望 直到它蜿蜒拐进远处的树丛。 就像高考失利,你是选择相信是命运的安排选一个你能选的学校还是赌一把,重开一局? 大家都没说话,等着张定做决定。 毕竟,张定是老大,他说了算。 “城里还有人吗?”忽然,张定问道。 “啊?”千户一时没听清,问了一声。 “我问,城里还有人吗?”张定已然抬起了头,语气十分淡定,但是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火把的光芒! 鉴于数据十分凄惨,实在是没什么动力更新,思来想去,还是一更吧 第70章 冲啊!乌拉! “我刚刚把城里所有的能打能动的全带过来了,应该是没有人了。不过刚刚那些牛把那些人吓跑了,他们应该已经再往回跑了。”千户为了保命,倒豆子似的叽哩哇啦的把自己知道的连忙说出来,生怕说慢了下一秒就嘎了。 张定垂下眼睑,“李大,你赶紧让兄弟们重新站好,辛苦兄弟们,拿下县城放开玩!李二,让张狗儿手快点,俘虏抓不到就算了,那些跑掉的就算了,速度点。”李大李二点点头立即去了。 “叶伏波,让那些吃干饭的收拾好,今天上在县城里睡觉。”叶伏波被张定这句淡定的话语说的心潮澎湃,什么叫在县城睡觉? “是,少爷。”叶伏波站的笔直,正儿八经应了声,倒腾着腿就去组织吃干饭的了。 钱多多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少爷,夫人他们没事,就是刚刚受了点惊,他们在刚刚的混乱中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多好了。夫人他们还担心你呢,还问我少爷你有没有受伤,我解释了半天夫人才相信你没有受伤……” 张定听到钱多多说家人没事,就松了一口气,他心底一直悬着,生怕家人出事。要知道,他一直非常看重自己的家人。看着钱多多絮絮叨叨的说着,张定平常觉得很不耐烦,但是现在他听着却非常心安,因为啊,唠叨的话语里满满都是妈妈的爱啊。 张定虽然想继续听下去,但是时间不允许,张定笑着打断还在不断输出的钱多多:“好了,我知道了,你让你爸带着他们慢慢跟在后头,我决定了,今晚大家去县城凑活睡一觉。” 钱多多不唠叨了,睁大了眼睛:“去县城?” “嗯,你快去吧,马上就要出发了。”张定边说边扶着他的肩膀把他转了个圈,对着刚刚来的方向。 “我这操劳的命啊。”虽然絮絮叨叨,但是腿很实诚的快步走。 刚刚钱多多在和他絮絮叨叨的时候,李大等人已经在等着了,只是看着钱多多在和少爷说话他们就没过来。张定也是看到了他们,就让钱多多赶紧去,此刻看着钱多多走了,几人赶紧靠过来。 “少爷,那几头牛抓回来了,只是有点暴躁。还有一些兄弟也回来了,重新归队了。”张狗儿立即开口,证实自己没摸鱼。 “嗯,牛给叶伏波,”张定指着那堆缴获的战利品,“这群东西也先打包好,去了县城再说。” “嗯,”叶伏波点头。 “速度点,快去吧。” 叶伏波匆匆离去,张定看着李大,张狗儿:“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李大,张狗儿立即点头。 “让兄弟们点火,咱们光明正大的去。让他领头,他老实配合的话就留着,不配合立即处理了。”张定指着千户,当着他的面不加掩饰的说。 千户当即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命至少暂时保住了,自己有用,短时间内就没生命危险。“是,大人,我一定好好表现。”可惜他现在被捆着,不然张定毫不怀疑他一定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李大揪着他把他往前带,像拎着小鸡仔一样。 “别忘了给他松绑。”张定提醒。 “少爷,您放心。没问题。”李大露出一个笑容。 很快,队伍就出发了,几乎人人一个火把,照亮了充满了淤泥泥土路,纵然前路漫漫,还深一脚浅一脚,但大家都知道这是要去县城享福了,县城里什么没有啊,听说里面没人了,只要去就能进去。 何况将军说了,进去了之后好好爽一爽…… 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大家都觉得还能坚持,毕竟,谁能拒绝美人,财富,地位的诱惑呢?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但是,只要进去后,至少都是有吃有喝,有美人。就这,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不得不说千户的猜测是对的,在队伍溃散之后,就有一部分老油条连滚带爬的就往县城里跑,城里虽然没有什么人了但总还是有几个人守着城门,总不可能真的一个干活的人都不剩。 这群溃兵拼了老命跑回县城,结果发现门关的严严实实,这群人在下面破口大骂。 “守门的,快点开门!” “快开门,吃了就晚了!” 一群人在下面又叫又骂,只希望门马上就打开,看他们那样子,仿佛门不打开,下一秒他们就会打进去。 一个老头睡在门房里,听见外面闹哄哄的,还以为是打胜仗了回来了呢,慢悠悠的起身,点上火把,慢悠悠的朝着门口走着。 外面的人心急如焚,时不时往回看,生怕那一秒那些人就到了后面。他们急不可耐,已经开始推着城门了。 “这么着急干嘛。”老头耳朵不好,听不清外面的人在叽叽喳喳的什么,只知道闹哄哄,巨像菜市场。 老头不紧不慢的拉开门栓,刚拉开门就打开了,“哎呦”一声,,老头就被迎面推开的门撞了一下,一股大力直接把老头撞倒了。外面的人迫不及待的回了家,也不管倒在旁边痛呼的老头。 县城的本来已经安静了,还有不少没响应生育计划的已经睡着了,忽然街上传来的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狗叫惊扰了好梦,嘟囔一身就继续准备睡觉,谁知道隐隐约约中好像听到了什么“乱民,覆没”之类的字眼,一下子睡意就没了。 “你听到了吗?”老公问着身旁的老婆。 “好像说是什么失败了,流民要来了……”老婆的眼中闪着害怕的光芒。 一盏盏灯亮起,人心开始慌乱,纵然温暖的灯也不能驱散。 老头倒地了好一会儿,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爬起来,骂道:“这群家伙,真是狗娘养的,tmd,疼死了。”揉揉自己的老腰,扶着腰,弓着背颤颤巍巍的走向大门,准备把门关了。 “嗯?那是什么?”门房老头眯着眼,不确定那是什么。“怎么好像有光啊?是我眼花了?嗯,怎么那里还有个东西在晃动?”老头看不清那是什么,想着反正已经醒了,看都看到了,看不清的话实在是让人难受,干脆出了城门看着,“要是是鬼的话我又有的吹了……” “嗯?那是鬼火吗?这么长的。嗯,这个鬼怎么这么大一块,还拿着刀……”老头出了城门,这下看的更清晰了,确实是长长的一条火光,还有几个身影在跑,一上一下的的,就是身上有个东西,还一闪一闪的。 等着老头反应过来,立刻腰也不疼了,背也不酸了,腿脚也好使了,立刻连滚带爬的往回跑。拿着明晃晃的刀,这能是鬼吗? “妈呀,饶命啊!”明明李大隔着他还有十多米,老头已经连滚带爬外加杀猪般的叫声响起了。凄厉的声音在本就暗流涌动下的夜晚是如此明显。 一时间,狗叫一片。 ps:怎么说呢,本来不准备加更了,确实是感受不到动力,因为付出了时间却没有物质的收获,我一直觉得靠爱是走不远的,毕竟谁心中有那么多的爱呢?为爱发电能够走多远呢?但是,纵然是你们没有为爱发电,我也还是愿意加一次,毕竟,有人喜欢自己的故事确实让人很舒服啊。 要是经济实力足够,纵然没有物质奖励又如何?我也希望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发电啊,奈何没钱。 其实这个故事我个人觉得很多地方都需要改进,打磨,这是实话,但是因为很多原因只是粗胚就发表了,这是基于一些原因的妥协,毕竟,写书,不光考虑爱,还有肚子啊。 至于说明朝一两银子到底相当于多少人民币,网上有说2k,有说600-800,我个人以为每个时期的购买力都是不同的。 我们知道,明朝的白银流入主要开始于“隆庆开关”,当时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政府财政,不得已而为之。其中白银流入的主要来源之一是日本:16世纪,日本银矿资源丰富,全世界有三分之一的白银产自日本,这些白银通过贸易流入明朝。 其二:美洲:当时的秘鲁、墨西哥、阿根廷等地发现了巨量的银矿,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者掠夺式开采,这些白银也通过贸易流向明朝。 那白银流入的数量呢? 据记载,明朝末期,白银的大量流入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在17世纪的头30年,每年流入明朝的白银数量高达700万两左右,占到了全世界白银流入量的一半左右。 纵然大多数财富毫无疑问的集中到了少数官商手中,或被投资到土地、房地产上,或被窖藏。 但是大量白银的流入仍导致了物贵银贱的通货膨胀现象,并且使得明朝将货币控制权拱手让与他人。在国际贸易中,由于明朝黄金与白银的比例为6:1,而欧洲的比例为20:1,这导致欧洲人在换取货物之余,还能换取不少黄金回去。而明朝的黄金白银汇率问题,使得其获得的白银价值不断贬值,加剧了国内的通胀。 (有没有觉得眼熟,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历史总是在以另一种形式重演。就像现在的富人消耗了地球大约65%的资源,包括水资源。这一数据指出,全球大约3%的最富有人群消耗了大部分资源,而后呼吁剩下的97%的人节约资源。具体到水资源,普通家庭即使节省一年的用水量,也可能仅相当于一个高尔夫草坪的一次保养所需水量。这揭示了资源消耗和分配的不平等问题。) 心灵有个家jia曾说(3%的全球富人,消耗了65%的资源,却呼呼97%的人节约资源,节约一辈子的水,却没有他们保养一次高尔夫草坪的水多…… 富贵不能同享,有些事却要平摊。 日常生活都支撑不了,平均工资里却有你我。 空调省不得开,却要承担全球变暖的责任。 洗菜都舍不得多过一遍水,全年省下来的水,没有给人洗一次澡给车洗一次澡的水多。 只能道个:天凉好个秋啊!…) 此外,明朝高度家族化、集权化的国度特点,使得皇族通过各种手段洗劫了大部分流入的白银。这些手段包括垄断盐引、结合军方洗钱、私铸铜钱等,进一步加剧了白银的集中。 所以,浅浅的说一下这个数据就是想说明,想要准确的表明白银的真实购买力无疑是困难的,既要考虑时期,个人以为还要考虑成色,地区等因素,所以只是一个大概值。 书中还有很多地方也是这种折中考虑,如红薯切成块,我记得书里就有这种方法,有实操经验的大佬可以说一下啊,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还有冬天的保温什么的,古代的权贵人家夏天还可以吃冰激淋,我觉得窖藏个东西应该不是问题吧。 引用:古代中国关于吃冰淇淋的记载最早见于唐代,称为“酥山”。据《酉阳杂俎》记载,唐代的人们会食用一种名为“酥山”的高级冷冻奶制品。这种食品的制作方式通常由女性负责,她们会将酥油加热至融化状态,然后将其滴淋在盘子上,同时塑造出山峦的形状。最终,这座由酥油制成的小山会被放置于冰窖中冷藏,等待酥油冷凝后,就可以食用这种口感类似于今天冰淇淋的美食了。 此外,在中国古代,还有用牛奶和大米一起冻成冰的吃法等。在国外,古希腊医圣希波克拉底曾让病人服用伴着蜂蜜和果汁的冰雪等。这些记载表明古代虽缺乏现代制冷技术,但人们已通过各种方式享受冷饮带来的清凉和乐趣。 好了,暂时就这么多吧。谢谢大家提出的问题。 我觉得文字最重要的是表达一种情感,让大家共鸣,可能我无法表达我的准确意思,但以后有机会大家不反对还是多写一写随笔吧,大家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毕竟,这才是意义,分享生活,享受生活。 真心的期望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明天。 最后调皮一下,希望有爱的人希望在大家需要时站出来,至少说个公道的话吧。就像青岛老头打小伙,坐在小伙右边的那个人的那啥表情,有没有爱呢?社会还是需要一点光的。(又想起了一句很早之前忘了在哪里看的话:“他们先是来抓xx,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 他们接着来抓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他们又来抓工会会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 他们再来抓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他们最后来抓我,这时已经没有人替我说话了。”) 最后希望大佬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还手不算是正当防卫,而是互殴。 完 2024.8.8 第71章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 虽然守门老头点的灯不是那么亮,但这是晚上,张定特意让人熄灭了附近的火把,闭着眼睛坐在被烧尾巴的牛背上,彻底暗适应了的眼睛看出来貌似门是开的,因为啊,门外没有任何光源,去能够看到光。 张定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大,你带几个人,全力冲刺,现在门是开的,务必拿下城门,静待支援。”张定赶紧下命令,让李大去冲。 李大答应一声,挑了几个人就开始朝着城门跑。 “所有人都有,跑步前进!”张定立即下命令,李二充当人工扩音器。张定不确定城门的人多不多,万一多的话就算拿下了城门,这几个人靠头去守啊。 命令下达,众人开始小跑,虽然跑起来队伍有点混乱,但大抵可控。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在意这些了,只要不算太烂,完全失去指挥就行。 “钱多多,让后面的保持原速继续前进。”张定果断下令,车头走了,车屁股也要走。 其他人没穿甲胄,张定还穿个了甲胄,跑不了两步张定就气喘如牛,觉得再跑自己就虚了,马上得过年要红包了,让李二背有点打击士气,马上要拼命了,老大却还在别人背上。 张定只得和李二返回去,翻身上牛,李二牵着缰绳,小跑前进。不得不说牛吃苦耐劳,刚刚还在被烧尾巴英勇破敌,这会儿却又要当坐骑,属实是活着不容易。 不得不说四条腿跑的就是比两条腿快,一下就追上了队伍的屁股,张定不由得又幻想起了骑兵,“这要是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这得多帅啊!”被骑着的牛忽然感觉不太舒服,好像有点被冒犯的感觉。 跑道离城门大概还剩百步,张定下令:“所有人都有,小跑改步行前进!整理队形!” 这属实难度有点高,一阵喧闹之后阵型总归是回归正常,士兵们努力平稳呼吸来抓紧时间恢复体能。继续向城门接近。 进了发现城门没有任何战斗,就只有己方几个人,还有对方的一个被捆成粽子的老头。 老头还在不断叫唤:“哎呦呦,大人,行行好,腰,腰疼,受不了了……” 张定看向李大,李大马上会意:“将军,来的时候就只有这一个老头伸着脖子再往外面看,一问是前不久有逃兵进去了,把他打翻在地没人管。再关门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们,来不及关门就被抓了。” 张定点头,“留下一个十人队守着门,除了咱们的人,其余的一律许进不许出,违者杀无赦!其余的人立刻去攻打县衙,把那些狗官给我拎出来,让他带路。”张定用脚示意还在不断叫唤的老头。 老头本来戴着个痛苦面具叫唤个不停,当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他一下就老实了,小声说道:“大人,小人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少废话。”李大轻踹他一脚,刀放在老头身后,老头脸都吓绿了,以为自己要噶了,短时间涕泗横流,哭的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被反捆着的手一松,屁股又被踹了一脚,“赶紧带路去县衙,哪那么多屁事。”虽然屁股挨了一脚,但是老头只感觉自己一瞬间从地狱到了天堂,霎时之间眼泪也不留了,鼻涕也没了,胡乱的摸了一把,咧咧嘴,“好咧,大人,那地方我去了无数次 ,实不相瞒,我早就想干死那几个狗官了,那几个狗官忒不当人了……” 一行人风风火火进了县城,一时间火把的光照亮了整个街道,刚刚还点着灯光的人家听见了整齐的脚步声立马熄了灯,只剩下外面的狗还在疯狂的叫唤,不过很快,呜咽了两声就安静了。 李二甩一甩刀上的血迹,把死狗往旁边一扔,砸的人家的门“哐”的一声,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声,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李二哈哈大笑。 县城并不大,又没有人挡路,一行人飞快的靠近县衙,李大对着县衙的门就是“砰砰”两脚,大门纹丝不动。 倒是里面传来个声音:“谁啊?不要命了,大晚上的来这撒野?” “当然是你爷爷了。”李大怪叫一声。 “我草,我看是哪个瘪三……”里面骂骂咧咧的开门,刚一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只见一把刀就寒光一闪,一颗大好人头落地。 李大把门用力打开,挥手示意“上!”一行人蜂拥而上,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各种声音,求饶声,喊杀声…… 张定偏过头来看着张狗儿,张狗儿立马弓下身子,把头侧过来,“去,把那个什么狗屁县尉给我收拾了。不能让这老小子跑了。” 张狗儿点头称是,带着人风风火火就去了。 张定眯着眼睛,等着下面的人来汇报,今天这大好局势,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他们有何用? 期间不是没有人想从大门走,奈何一旦靠近李二就让对方去下面报道,一会儿就躺了好几个人,血流了一地,那些人眼看这副局势就不敢从正门跑了,试图从其他门突围。 “哈哈,少爷,这老狗让我逮住了,刚刚还在床上和小妾耳鬓厮磨,说些不要钱的情话。我一进去就把小妾推到我身上试图逃跑,我一脚就把他踹翻了……” 李大把县令老爷丢到张定脚边,张定看着他一脸痛苦,一个过惯了好日子的富家老翁哪里受得住李大的一脚呢,估计这会儿老难受了。张定也懒得管县令难不难受,拿着泛着寒光的刀拍了拍县令老爷的脸颊:“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县令老爷刚刚还早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和面容姣好,身材凹凸有致的小妾调情,说着些闺房里的话,转眼间就闯进来一个黑脸大汉,拿着一把流血的刀,小妾吓坏了,“啊”的一声就往他怀里躲。 县令也吓坏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死,自己还要升官呢,还有大好生活等着自己,自己怎么能死呢?他毫不迟疑的把刚刚还在怀里搂着的小妾往对方身身上推,在小妾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就往外跑。 只要自己跑出去,只要自己升官,什么样的美人他得不到?这么多年的经历告诉了他一句真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权利才是真的。眼看离大门越来越近,他都觉得自己可以逃脱的时候,黑大汉的一脚断送了他的美梦,只觉得骨头都要断了,但是他顾不得难受,马上爬起来跪求黑大汉放了他,并许诺美女,黄金,什么都可以弹。 黑大汉哈哈一笑,在小妾身上捏了一把,惹的小妾惊呼,县令熟视无睹,他是真不在意,谁会对玩具上下心思呢? 原以为黑大汉会和小妾发生一些不可描述之事,没想到下一秒自己就把扛起来了,就像扛麻袋一样,又被丢到这个人面前,眼看这人年轻,还想卖惨,哪知道这少年拿雪白的刀拍自己的脸。 真是一点也不尊老爱幼啊!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第72章 这里是我的 县令无赖,眼看刀丢在自己脸上滑来滑去,隐约好像还闻到了血腥味,县令不敢再哼哼唧唧了,虽然身上确实很疼,但是小命都快没了,也不在意这点疼了。 不可一世的县令老爷立马磕头如捣蒜:“大人啊,都是县尉的主意。说是有人跟他说,有一伙小蟊贼祸乱乡里百姓,必须立刻发兵啊。大人,他是县尉,他掌武事,我说了不算啊。”说罢了又开始倒起苦水“大人,我是外来人,县里这些人都欺负我没有根基,什么都不跟我说……” 就在张定冷淡的看着他在这儿表演自己多么悲惨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声一喝:“你不要凭空污蔑我的清白!”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张狗儿恰好带人回来了,最显眼的是有一个人手和脚都被捆在一根竹竿上了,由两个人挑着,活像一头猪。 这被捆着的人纵然浑身动弹不得,但是人家嘴巴还能说啊。刚刚来到这,就听到这狗县令污蔑自己的话,县尉生气坏了,心里暗暗想到“都是你的错,非要剿什么匪,这下好了,人家都打过来了。还说是我的搓球,老天啊,究竟我犯了什么错啊,你要这样为难我……” “明明是你说有人找到了你,说有人欺压我大明百姓,让他们赶紧出发,我就一平平无奇的县尉,哪有这个权利啊?” “明明是你……” 俩人狗咬狗,一时不可开交,张定不想听他们扯皮,偏过头对着李二说:“把人带上来。” 俩人眼看张定没处罚对方,吵得更加火热了,但是,当千户大人被压到两人中间之后,吵闹声戛然而止,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说说吧,到底怎么个事?”张定漫不经心的问道。他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就是想玩玩。 “少爷,人带来了,安排在哪?”钱多多忽然挤了进来,凑在张定耳边说道。 “没出意外吧?” “没有,很顺利就进来了,现在他们都在城门口等着呢。” “你先让他们去准备点夜宵,兄弟们今晚辛苦了,吃点好的,暖和一下。”张定看着钱多多,虽然他看着也很累,确实也很累,毕竟跑东跑西的,能不累吗?但是,张定依然毫不犹豫的下命令。 看着钱多多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心情大好的张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在你辛苦的份上,给你两个美女的名额。” “真的?”钱多多一下就活过来了。 “真的。” “那好,我去了。”钱多多屁颠屁颠的就走了。 张定看向县令和县尉,县令县委浑身一颤。刚刚她俩看似吵的热闹,实际上是默契的拖延时间,哪知道拎出来个千户,他怎么不死了呢?他死了对大家都好,他为什么还活着呢! 好不容易又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个人,原本以为暂时得救了,结果没说两句话又走了,刚刚才火热的心瞬间又凉了。看着张定的眼神悠悠的看过来,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人,这主要都是那个杀千刀的,都是他啊,他揪着我的衣服,哭着求我让我发兵,不然不让我走啊……” “大人,都是那个奴仆,挑起了我们的纷争……” 眼看千户也在,来人十分默契的把锅推到了那个奴仆身上,仿佛他犯了什么罪不可赦的罪,除了死他没有其他选择。 张定笑一笑:“那人呢?”明知道他们的意思,但是张定不介意顺着他们的意思来,毕竟这个人确实也该死啊,没有他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儿了,因为他,死了多少人啊。 俩人迫不及待说:“在城北,他特地租了一间房子,不得到结果不肯走。” “谁认识?” “我我。”俩人争先恐后,拼命证明自己的价值。 “除了你们呢?”张定又问。 虽然他们很失望不是自己,但是他们立马马上指定了另外一个人:千户。 张定看着李大,点头示意。 李大“嘿嘿”一笑,拎着千户带着几个人就走了。 “还有多少我这种,这天下。”张定语气混乱的问了一句不相干的问题。 俩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非常谨慎的说:“你是说像您这样的英雄好汉吗?” 张定点头。 “之前有一个名气很大,叫做闯王,巅峰的时候号称手下人百万。横跨几个省,俨然一霸。后面被朝廷伏击杀了。” “附近的最近的一个势力叫做张献忠,就在我们上边不远。最近好像也在和朝廷打仗,据说快要输了。” 他们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生怕说的比对方少。 “和谁打?”张定问到,看着俩人一脸懵逼的样子,不由解释了一句“朝廷的将领是谁?” “是秦良玉将军。” “这名字是女的?”张定发问。县令心里暗自鄙夷张定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土包子,井底之蛙。一边谄媚的说道:“将军明见,她确实是个女将军。虽是女将军,但是打仗异常勇猛。连皇帝都时常夸奖她” 张定横了他一眼,话里虽然意思有威胁警告的意思,张定也懒得生气,谁会和一个死人置气呢。 说老实话,张定压根就不知道秦良玉这个人。但是一听就很牛逼的样子,虽然不记得有这么号人,但是张定知道一个女的能出来带兵打仗,在后世都很难,更别说是在封建社会了,用屁股都能知道对方一定很厉害。 但那又怎样,不是还有个叫张献忠的在前面顶着嘛,这人名字有点耳熟,应该是个人物。 张定踹了踹离自己更近的县尉,“给你俩个任务,我的人进来了,你们让人挪一挪,给他们一个休息的地方,懂吗?能不能保住你们的小命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两人立马大喜过望,匍匐在张定身前“大人,我们一定可以做好。” “李二,松绑。给他们安排人保护他们,有什么需要满足他们。”张定顿了顿,“不是有人跑回来了吗?把那些人揪出来,继续给咱们干活。”张定吩咐。 李二立马解开绳子,又点了几个靠谱的人分开跟在两人身后,县令大人和县尉大人还想说什么,张定摆手示意他们走,俩人立马走了。 李大一脸不解:“少爷?” “把人家在大冬天赶出来,这得多招人怨啊。这种事之后还有不少,咱们总得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吧,这种脏活总得有人干。等到时机成熟了。”张定看着李大“就是你出场的时候了。” 李大狞笑,“懂了,少爷。” “嗯,撤回咱们在县衙里和县尉家里的人,不过还是要能够控制他们,知道他们在干嘛。至于咱们,看城里哪个房子最好,给我收拾出来。” 李大,李二,叶伏波几人点头应是。 感谢 大佬 惊鸿过隙的点赞 用户的两个爱 加一下更 ps:我想问一下屏幕前的各位大佬,此时此刻,你在哪里呢?是在陌生的城市里恣意挥洒着自己的青春,感受生活的美好,还是任劳任怨的牛马,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找不到任何归属感呢?或者又是躺在家里,感受着家里的温暖。 不知道怎么时候开始,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短。不知道各位大佬抱有什么看法,我个人要是手里有点钱,我挺希望回去的,不想待在大城市,总是在大城市里找不到家的感觉。偶尔还会惆怅,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样。 小时候总希望长大,总是很天真的以为那样就没有了家庭作业,想干嘛就干嘛,就像taylor的歌词一样:some day, i''ll be living in a big old city。and all you''re ever gonna be is mean 长大了才知道小时候的想法真是,清澈可爱吧。总是身不由己,听着《水手》: 长大以后 为了理想而努力 渐渐的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 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戴着伪善的面具 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 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 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 可是,还哪里梦想呢?有的也应该是攒钱买车买房,家人健健康康,最好还有一个丁香花一样的女子嫁给自己。 可惜,这一切都是梦,醒来依旧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孑然一身,形影相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哦,好像还有新的坏消息未签收。 所以,我们到底在追求什么呢?我想,他们都很难实现,但是有一点很轻松就可以实现。那就是,给家里打个电话。上次你是什么时候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呢? 也许我们并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打了也不会说什么。但有时候,听着家里人唠叨就可以让你重新充满了斗志,最近有这么多新闻,也许家里人很担心,但是怕影响你而没打呢? 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家人,最亲的人。难道还不值得你花几分钟吗? 有感而发 不喜欢的话,就当我乱叫好了 第73章 水灵灵的大白菜 张定一屁股坐在了县衙的门槛上,也不管旁边还有血迹,他今天确实有点累着了。虽说厮杀没他什么事情,但是光是不断的顶着巨大的压力做选择就很累人,而且穿着大几十斤的盔甲是真的很重啊。 穿着这么个笨重的东西,还要跑,张定觉得自己真是不容易啊,至于“之弩而负,矢五十个,置戈其上,冠胄带剑,盈三日粮,日趋百里,中试复户,利其田宅,”根本做不到一点,穿着几十斤的盔甲站着就已经很吃力了,还要背着其他东西跑步?做不了一点。 幸好自己是老大,不是小卒,不然怎么吃得消。不过确实也要锻炼就是了,毕竟其他的不指望,至少要能够穿着甲胄自由活动吧? “少爷,他们来了,好像还跟着一个女人……”就在张定胡思乱想的时候,李二提醒道。 “嗯?”张定闻言十分奇怪,女人?哪来的女人?难道是叶倾城吗?不应该啊,她不应该在城头吗? 张定望过去确实发现了一个,呃,两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他们这边的,毕竟他们这边可没有这么身材高挑,而且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带着这人干嘛,张定有点不高兴。 “李大,你干嘛呢?不是让你去找房子吗?不是让你去找女人的。”张定现在只想睡觉,其他的事情虽然很好,但是还是算了吧,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 “少爷,这女的不是我掳过来的,是她自己自愿过来的。她家就是本县最大最好的房子了,她自愿把房子给我们住,只是想见少爷您一面。”李大委屈巴巴的说道。 毕竟自己真的是去认真看了一番,最终看中了她家,还没打进去呢,人家就主动献出了房子,只是希望见一见张定。李大见她漂亮而又气质不凡。自然是不会拒绝这个要求的,哪知道刚刚见面,张定就拷打他。 “哦?”张定露出黑人问号表情,要知道现在很多人压根不想看到他,竟然还会有人主动想找他,还是个女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早就听说我是个大帅哥,这也不可能啊。 李大带着人走到离张定5步远时候就不往前走了,李二也稍往前走,挡在张定前面。 “这位将军,我家愿意献出房子和您所需的财货,粮食,只是希望您手下留情,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女人看上去年方十八,落落大方,容貌虽不算绝美,却也是非常精致,看上去十分耐看,属于越看越好看那种。穿着一身合身的裙子,衬托出高挑的身材。 纵然站在张定面前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围住虽然很害怕但是能够克制住害怕,用清脆的声音说出自己的请求。就这一点,张定都觉得这女人真厉害。毕竟,在她身边做丫鬟打扮的已经浑身抖的如筛糠了。 张定静静的打量着她,她很害怕但依然很倔强的看着他,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大大的眼睛,眸子异常有神,张定这个接受了高等教育却依然丈育的人都想起了一句话:“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张定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应该很有故事。为什么是她出面呢?一个女人抛头露面,那些人会怎么看她呢?她也只是娇弱的女孩子啊,面对着他,虽然手都捏白了,但是仍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张定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女子,上下打量着,看着女孩的脸一点点变红,在女孩即将爆发的时候,张定突然笑了:“你家应该挺大的,这样吧,你给我腾出一些房子就行了,你也继续住那吧。” 看着张定忽然笑起来,虽然张定自认为很阳光,但是设身处地的想,你要是一个弱女子,一个反贼头子上下看完你,忽然笑了,还要住一起,能是什么好事吗?这个女子的脸当时就白了。 张定莫名其妙,他只是觉得对方应该也不容易,他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不想难为这个我死了家人挺身而出的女子,但好像这个女子理解错了。 张定也懒得管,起身就往女子家中走。 “将军,我们家愿意搬出去。把房子给您住。”在即将越过女子的时候,女子还想挽留一下。 “不用了,我们也住不了多久,人也不多,要不了多少房子。”可不是嘛,张定家里没几个人,再加上那些大妈,李大李二等人,还有一些站岗的,几间房子应该就差不多了。 女子当即就失魂落魄了,虽然她有勇气反抗,但是她还有家人。哪里敢呢? 张定不知道这女的怎么回事,也不想想,他打着哈欠问着李大“告诉钱多多在哪儿了吗?” “告诉了,少爷,刚找到就去派人通知了。”李大立刻回答。 “嗯,兄弟们住哪里?” “少爷,那个房子很大,就算是让他们不搬走,挤一挤也是能够住下的。” “嗯,你安排好,务必安排好。我会让叶伏波去检查的,兄弟们就安排在咱们周围,兄弟们住在一块,注意别人,别让别人给阴了。”张定虽然很想睡觉,但是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他不敢睡。 “好。”李大听说叶伏波会检查,对这件事自然就上心了不少,原本他想着让兄弟们随便睡,但是现在看来还要好好安排一下。 张定走到房子面前的时候钱多多带着人差不多也走到了,张定看着被人守住的房子,该说不说,属实大气。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就凭那偌大的围墙,这房子都不会小。 张定赶紧去扶着骑在骡子上的张夫人,张夫人一脸困倦之色,包括叶倾城和秀儿都是,张定让李大赶紧带路。 一行人往里走着,路旁都是手下的兄弟们在把守,该说不说,这一点确实做的不错,没有人守着,张定是一步也不会走。一行人七拐八拐,该说不说房子确实大,终于到了一间大房子,李大赶紧把门打开。 张定扶着张夫人坐下,叶倾城和秀儿忙着洗茶具,那些大妈则去烧水。“儿啊,没受伤吧?”张夫人攥着张定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就怕儿子受伤。 “没呢,娘,我又没动手。您就放心吧,我有李二保护呢。娘,您早点洗洗睡,我还有点事。” 张夫人松开攥着的手,担心的看着儿子,“注意安全,你也早点睡。” “好嘞。”张定安顿好老娘,抬腿往外走。安顿好了自己娘,就要去安顿别人啊,大家都是人,自然需要都安顿好。 感谢 大佬 的满满爱意 ps:离家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听什么歌呢? 对了,今天好像是七夕吧?真是个美好的日子啊,哈哈,虽说对我来说就是什么都不是就是了,但是啊,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及时说啊,不然的话,有些人错过的话真就是(后来)了,失望积累多了,再多的爱也是会消失的,更何况在如今这个社会,有多少人会等你呢?很少吧。 借用一下《我真没想重生啊》陈英俊的话: 陈汉升提醒道:“你要是觉得不错,那应该早点下手,否则你会后悔的。” 王梓博愣了一下:“为什么后悔?” “这个世界啊,处处存在着巧合。” 陈汉升解释道:“一个女生三年都是单身,你以为她没有人追求,所以就动心了。” “可是梓博你信不信,就在你动心的这一刹那,世界上某个角落同时也有男生对她展开攻势,只是你并不知道而已。” 陈汉升叹一口气:“你就一直憋着不表达,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别人已经抢先抱得美人归了,只留下你在原地违心的送上祝福。” …… 我也曾算是错过一段可能的感情吧,有感而发,那之前,那之后到今天都还是单身,唯一那一次机会,我错过了。 第74章 忙碌的一晚上 “少爷,那些吃干饭的都安顿好了,县令和县尉那两个老登在外面等着呢。”叶伏波看见张定出来,连忙上前汇报。 “嗯,带我去。”张定点点头。 看见张定出来,两人立马围拢过来:“将军,您那些人都安顿好了。” “原来的那些人呢?”张定发问。 “这……”简简单单一个问题,就把两个大人物问到了,张定都有点无语了,总不能让他们睡大街上吧,这么冷的天不都得冻死。但是和自己的人睡在一起是不行的,万一闹出了什么争执,他不好处理。 “你让他们睡在县衙里,让他们挤一挤,不够的话就去庙里啊什么的挤一挤,允许他们回家拿衣服,被子。”张定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去。 “是,”两个大人物答应一声,叶伏波也跟着去了。 叶伏波走了,暂时间没人管手下人都住哪里了,叶伏波只得带着李大,李二,张狗儿三人看分配的是否合理。 李大一边带路,一边说。 张定点点头,这事李大办的还行,不管住的好不好,确实有地方住。张定都不知道他们能在这里待多久,自然不会苛求更多。此时确认李大安排的没有问题,又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咱们手底下收拢了多少人?”张定问道。 “少爷,我之前手下跑了一部分,后面又收拢了一些,现在有108人。”李大恨不得手下越多越好,因此隔不了多久就要数一数人数,对手下有多少人十分门清。 张狗儿则是头一低,“少爷,我现在手里还有70个人。”张定丝毫不意外,毕竟他那会儿明显看见他这儿跑的人明显比李大那边跑的人多,而且张定并不认为张狗儿在那种情况下镇得住。李大听见这个数字则是面有得瑟。 毕竟按威慑力,狠辣程度,他哪一点都不如李大,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他很忠诚。张定心里叹一口气,没有多说。他知道张狗儿内心很自责,但是手里确实没人,他想用人都没得选。 “你俩自己商量一下。看谁上半夜巡逻,谁下半夜巡逻。或者看几个时辰轮换一下,你们自己决定。”张定只说了这一句话。 走了两步又补上一句:“县令和县尉要看好,别让他们搞一些小动作。那些俘虏要看好,明天就从中挑一些人,再从城中城外招一些人,手底下要各有500人,明天就要改制,我先提前跟你们说一下。”没办法,手底下人太少了,而且还有很多想法没实现呢。 比如缴获的那些旧武器,盔甲,以及上次设想的只属于保护自己的力量,以及队伍人选,这都是要重新考虑的问题。之前是些小打小闹这些问题都无伤大雅,现在都打进县城了这些问题必须得解决。 对于人选张定很是头疼。“你们自己商量吧,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先不巡逻的人就赶紧睡觉吧,抓紧时间休息。” 张定也不管他们怎么商量,这些破事他懒得管。带着李二就往回走。 “叶伏波回来没有?”张定问道,毕竟他们刚才晃了有一会儿,张定觉得应该差不多也处理完了。 “少爷,他刚回来,现在在厕所呢。” 张定撇撇嘴,“这小子。”要是事情紧急,他非得把这货从厕所里拉出来,居然不先报告就去上厕所。 “少爷,他说都处理好了,县令和县尉都在外面等您。”李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张定无语,大哥,你能不能说话快一点?我差一点冤枉了别人。 “知道了,知道了。让他们没事就走吧”张定累死了,不想见他们。 “是。”李二去了。 张定一个人往房子走,很快就顿住了,“话说,我住哪里?” 没法子,只能就近找了个地方一坐,舒服多了。 很快李大就找过来了:“少爷,上半夜我来,我人多一些。下半夜他来,到时候都睡着了,他们的胆子也轻一些。” “我住哪?” “啊?哦,少爷您住夫人右边那个大房子,我跟叶倾城说了。”李大有点懵,还是说道。 “你去吧,注意点。”张定扶着柱子爬起来,李大看见了赶紧过来扶他。 李大扶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张定缓缓走着,只感觉就要解放了,脚步都快了。累了一天终于能够休息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张定回头一看是李二,他也没刻意放缓脚步,李二加快步伐跟上:“少爷,他们走了。” “嗯,你也去休息吧,今天累坏了。” “嗯,把您送到就走。” 张定不想说话了,两个人闷着往前走。 看到张定推门进去,李二也走了,他就在张定房子旁的一个小房子住着。 张定一推门,发现小丫鬟坐在桌子旁,看他一眼又把头扭开,有点气呼呼的,张定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便问道“怎么了?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谁惹你了?” “少爷,没人惹我生气,我去给您打水洗澡。”小丫头腮帮子鼓鼓的,一副我很生气但是我就是没生气的样子。张定觉得莫名其妙,忽然恍然大悟,女生嘛,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谁会和娇俏可人的小丫头计较呢。 张定舒舒服服的洗完澡,穿上几件衣服,熄了灯,掀开被子往上一躺。 “哇,谁啊!”被子里面是暖和的,刚刚背后传来的软软的触感都说明后面有人,没人和张定说这事啊,吓了张定一跳。 没人说话,只有呜咽声。 张定十分无奈,好不容易打着火一看,原来是房东啊。此刻已经是眼泪汪汪,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 “你在这干嘛呢?”张定有点无奈,他只想好好睡觉啊,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难怪刚刚小丫鬟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关键是我也不知道这事啊。 女子不说话,继续哭。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张定下了逐客令,虽然这是她家的房子不错,但是现在张定征用了,自然说的自然无比。 她哭的更凶了。自己父亲早逝,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年幼的妹妹,今天惊闻有贼人打进来了,眼看有人要上自己家,自己及时献出家产,只希望放过自己一家人,哪知道有个黑大汉威胁自己,不陪他们少爷睡觉杀全家。纵然自己不怕死,但是一想到娘亲和年幼的妹妹,她就不得不从。 本来自己就很伤心了,哪知道这人还装模作样问自己干什么,这不往人伤口撒盐吗?还让自己走,自己是真委屈啊。 张定也觉得自己委屈,自己的大床房躺了个人,虽然是个美女,但是一言不合就哭,这谁顶得住啊。自己只想睡觉,招谁惹谁了啊? 张定不管了,重新关上了灯,挤在了女人旁边,盖好被子。说了一句“你哭就哭,别把被子吹湿了,我要睡了,你要是影响我睡觉,我就不客气了。” 女子只觉得委屈的不得了,听听,这是什么话,哭随便,别弄湿被子,真想掐死他,可惜不敢,自己还真的止住了眼泪,双眼无神的看着黑漆漆的床。 忽然,旁边响起了鼾声。 ??? 谢谢 用户 的爱心 ps:什么时候开始算离开了家呢?不用five hundred miles(五百英里)即约等于80km,我只要拉上行李箱,走出家门那一刻,就感觉走了,望着仍散发着金黄色光线的太阳,只感觉“雨打湿了眼眶”。 不论之前伪装的多么好,那一刻心情还是异常复杂。有太多话想说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间,只觉得强烈的情绪喷薄而发,要是我知道自己没有宇智波血统,我还以为自己要开眼了。 还没出门,戴上成年人得体的面具,掩盖住汹涌澎湃的感情,和家人抱着分离,嘴里说着“走了”,走也走了,心却留在了那里。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在这里,我才是真实的自我。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以前想去大城市,去体验从来没有过的经历,如今更想回去,看着父母不再年轻的面庞,只有自己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看着家人身上穿着的简朴但干净的衣服;开空调还要担心电费;洗完菜的水用力洗拖把, 冲厕所;在外面口渴舍不得钱买水,嘴里说着不渴…… 上次在cd路旁一个阴静的地方,一个工人样子的男子直接睡在地上,身下没有垫任何东西,我们就从他身边走过,那一瞬间我自己一个人也感觉特别心酸,他也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父亲,别人的丈夫,他家里人要是知道得多心酸啊。 人真是奇妙的生物,有时候我感觉自己冷漠无情,有时候又是那样多愁善感,哈哈。 不管怎样,就算为了家人脸上的笑容,就算为了扞卫家人的笑容,也要努力啊。 独自承受苦难是成年人的优秀品质。 但是对我这种人来说,只有努力才有可能改变命运。(花语为隐忍与富贵)快乐富婆球什么的,还是有点遭不住啊。 但求问心无愧吧,不问东西。 有钱了一定要买好多东西,嗯,就这样。 心情好多了。 我成功过,我也失败过,但只要没死,那就爬起来接着干。 2024.8.10 第75章 前路在哪里? 张定实在太累了,他现在只想休息。至于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吧!如果在大小陈之前碰到这个女子,他大概也能克服身体的疲劳,但是经历了女人洗礼,再加上张定心态的转变,他现在更希望有一个灵魂伴侣。 就像追求一个女生,没得到之前,觉得是神女一般的人物: 拥有一张超凡脱俗的脸庞,五官精致。眉如远山含黛,目若秋水横波,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鼻梁挺直,唇色自然,微微一笑,便能让人沉醉其中 尤其是她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可言喻的神圣气质,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感。她的眼神中既有温柔也有坚韧,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又能包容一切。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她身着一袭轻盈飘逸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仙子下凡。裙子的颜色淡雅而高贵,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她的发饰简单而不失精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肩头,增添了几分柔美与妩媚。 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无论是行走还是坐立,都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她的话语轻柔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心旷神怡。她的笑容温暖而迷人,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但是呢,一旦得手之后,你就会发现,她五官确实可以,但是白皙的皮肤是因为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化妆品,看着那层厚度挂下来仿佛可以可以把墙在粉刷一遍。看似淡妆,实际上是几个小时精心画出来的“素颜。” 恍若星辰的眼睛可能是因为没戴眼镜,根本看不出来你是谁,只好对谁都是一张礼貌的笑容。身上的气质是特地氪金练出来的,只为表现出她想要的样子。 身上看似简单的裙子是花了好几个小时精心挑选的,还老贵了。之前温暖和煦的笑容,笑的时候还要捂着嘴也是因为和你不熟悉,等之后就是揪着你的耳朵:“老子蜀道山!” 反正吧,距离产生美。往往最浪漫,有许多美好回忆的时刻就是追求的过程中,双方都有意思,但是不断拉扯的时候,等双方确定关系后,就是滤镜开始掉落的时刻。 更何况人往往都很贱,喜欢自己翻山越岭去见的那个人,而不喜欢翻山越岭来见你的那个人,还总喜欢感动自己,觉得只要自己付出就会感动别人。 实际上呢,遇见一个三观正常的,别人会拒绝你,火速删掉你的所有联系方式,包括支付宝蚂蚁森林。然后,等你再一次鼓起勇气和别人搭讪的时候的红色感叹号,你才知道被别人删了。 遇见一个喜欢钓鱼的,不好意思。你刚刚小学毕业人家就让你做高中奥赛,把你耍的团团转,你还乐在其中,甚至,别人从开房到小雨伞在到打胎都是你的钱,你只能祈求别人不要站起来蹬。最后,别人来一句:你真是好人啊。! 最后,还有一种,那就是你一无所有,除了卡里冰冷的四十亿,一时间不知道人生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让我体验这毫无难度的人生吗?这朴实无华而又平平无奇的一生啊。 张定现在就有这心态,追女生?不可能的,这不搞笑吗?只要我有兵,看上了谁,只要我打的赢,我就杀上她家?不同意,不需要你同意,只要我同意就好,玩腻了再换一个,没有感情的打桩机器。 对他来说,现在女人就是调剂品,走肾不走心,大家都只是玩一玩,大家都不在乎。 想要有感情基础,这不扯淡吗?谁会和一个天天上一天班,工资还不高的人认真谈感情呢?也许有,但是张定也没遇到过,之前没遇到,现在也没遇到。 现在就是一个朝不保夕的流民头子,看起来一点投资价值也没有,自身实力不行,手里没几个人,又不是头顶七彩祥云,霞光万丈而出生,没有故事可以讲,都没有什么品牌溢价,都不能上市圈钱。 就这条件,谁看得上他呢? 张定自知什么条件,也不想这些屁事了,纵然别人看不起自己,但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话,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张定现在觉得自己有一点这个追求: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但不强烈,他一开始还雄心万丈,后面被平凡的日子所磨平棱角,接受自己的平凡,被陈家人看不起当然很让人懊恼,但是不都一直这样吗?这世道,什么时候不是这样?但是,感谢这世道让他活不下去,他只能反抗。 阶级啊,不是一直都存在?只是在淡化这个说法,但是一直都存在啊。有人生来就是王侯将相,有人生来就卑贱到泥土里,忙碌一生却得不到好结果,反倒是那些商贾权贵享尽了荣华富贵,做了各种肮脏事反倒受人尊敬,张定也不知道这世道怎么了。 自己只是在家老老实实种着田,老老实实交着税,却仍不放过自己,难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张定觉得自己只犯了一个罪,良民罪。 所以,他现在想反抗一下,不管怎样,都要努力活下去。 当把曾经看不起的人踩在脚下,他要他们活就活,他要他们死就死,肆意的享受着曾经看一眼都要被刁难的美人,那一刻,他内心是恣意的,他好像把这一切都踩在了脚下。这就是权力啊,权力带来的荷尔蒙是这样的强烈,比什么女人带来的快感更加强烈。 看着不可一世的县令和县尉像狗一样趴在自己前面摇尾乞怜,忽然间,张定有点怯魅了,曾经在小时候有幸看到过一次县令的出行,那叫一个气派: 鸣锣开道:县令出行时,会有鸣锣声作为前导,提醒百姓避让。 举牌肃静回避:除了鸣锣,还会有人举着写有“回避”、“肃静”等字样的牌子,以显示官员的威严,并要求百姓在官员经过时保持安静和回避。 仪仗随行:县令出行时,还会有官衔牌、铁链、木棍、乌鞘鞭、金瓜、尾枪、乌扇、黄伞等随行仪仗,这些仪仗不仅是为了彰显官员的身份和地位,也具有一定的实用性和象征意义。 官员及随从的服饰与举止:县令及其随从的服饰通常也会十分讲究,以显示官员的威严和尊贵。同时,他们的举止也会十分庄重,以符合官员的身份和礼仪要求。 就这还只是一个小小县令的仪仗,这也不过刘邦看到秦始皇仪仗时说:“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项羽看到秦始皇仪仗时则说:“彼可取而代也。” 这些大人物完全就是和张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吃香的喝辣的,隔三差五纳个妾,再开个impart,张定是幸运的,还能隔三差五开个荤,更多的一年365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一年到头还要靠卖孩子才能得到一点粮食。 看着他们威风凛凛的样子,还以为很牛逼呢。结果呢,就这?不都是两个肩膀挑一个脑袋,换我我也行。 他现在有更多更深入的思考,比如,我到底是之后接受招安还是自己单干,或者要是达到什么目标,以及如果有一天我执政了,会不会有一点变化呢?老百姓的生活会不会有一点呢?还是说,有一天我也忘记了初心,成了一条恶龙? 张定不知道,他现在累了,只想睡觉。 感谢大佬 惊鸿过隙的点赞 ps:接下来很忙,嗯。 第76章 来都来了 在张定鼾如雷鸣的时候,颜如玉在旁边辗转反侧,生平第一次和一个男生靠的这么近,还是在同一张床上,又不得她不紧张,生怕张定爬起来给她投了。 颜如玉本是商贾之家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子,父亲因身份问题一直希望家里能够出一个读书人,在这年头,士农工商,理论上商人是最低等级,没得一点地位,家里纵然有钱,但如果不交点“保护费”,很快那些如狼似虎的兵丁就会破门而入,因此,颜父希望生个儿子好好读书,将来做官改变命运。 (在明朝初期,朱元璋为了抑制商业进步并推动农业发展,制定了一系列针对商人的政策,包括对商人衣着的严格规定。根据历史记录,商人的衣着被要求不得穿戴丝织品,这明显区别于其他社会阶层。) 当颜如玉生下来之后,父亲发现是个女的,纵然很失望,但还是用宋真宗赵恒《劝学诗》里的“书中自有颜如玉”来给她命名,期望她也能好好读书,所以即使颜如玉是个女子,却依然受过良好的教育。 颜如玉下面又生了个妹妹,父亲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取名为颜依依,取自于《诗经·小雅·采薇》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堪称明朝的招娣,盼娣。 但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谁先来临,前段时间颜父因为家里的布料在北边运不过来,就亲自带着管家去看看什么情况。哪知道这一去人就没了,听说是有个叫张献忠的在闹事。 颜父一倒,家里的顶梁柱就没了,只剩下一个非常传统的颜夫人,还有颜如玉和一个牙牙学语的颜依依。家里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亲戚,龇牙咧嘴的就来了。 丧父之痛和那些冷血无情的亲戚一下子就让颜如玉成长起来了,她看着眼睛哭的肿成桃子的颜夫人,再看看站都有点问题的妹妹,她站起来,抹去了脸上的眼泪,毅然的撑起了这个家。 在她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最后付出了一些代价后,终于让那些亲戚走了。自从那以后,她脸上就没有了笑容,整日都是板着一张脸,她不再相信童话了。 小说里那些话本都是假的,那些凄美爱情的故事过去曾让她哭的死去活来,她也曾希望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在那段最难熬的时光里,她无数次看向门口,她不指望有人踩着七彩祥云来拯救她,哪怕有人身骑白马,不,走着也行,可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门口没有英雄,只有那群相貌丑陋,贪得无厌的亲戚,她失望了,只好自己站起来,戴上成年人的面具和那群贪婪的亲戚打交道。 她掌管了家里的大权之后,才知道外面已经这么乱了,她痛恨那些起兵造反的人,因为那些人夺取了她父亲的生命,把她从天堂拉到了现实,让她看到了现实的残酷与丑陋。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平日里看到的和蔼可亲的亲戚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她不理解。 可随着日子过去,她慢慢懂了。当看到又老又丑的县令,县尉色眯眯的看向她,她花钱消灾的时候,当看着外面那么多人衣不蔽体,易子而食的时候,看到那些因为利益而大打出手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书上说的好像都是假的,她慢慢的懂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书,为什么会出错呢? 她理解那些人吃不饱起义,可为什么会吃不饱呢? 她不懂。但是她觉得有时间去慢慢懂,但是,就在今天晚上,天塌了。 晚上忽然想起了喊杀声,外面有人在大喊“流民来了!”她被惊醒了,她想起了那肉包子打狗的爹,又想起了平常她出门见客时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怎样。只能让家丁们都起来,在家里巡逻。 她不敢再睡觉,穿好衣服,焦急的坐在院子里等着命运的宣判。 在听到家丁说那群流民对着她家就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好像是解脱了又好像是更加紧张了,就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大着胆子让人把门打开,梗着脖子说想见他们的首领一面,愿意把所有的财产献给他。 然后她就被带过来了,看到了坐在那里杵着刀的张定。出乎意料的年轻,相貌堂堂,一张看上去就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充满正气,身上有着浓浓的男子汉的气息,鹰顾狼视,让人不自觉的就想避开他的眼睛。 可惜,是个反贼!还是个混的不怎么好的反贼,连名号都没有的反贼。 眼睛和那些猥琐的男人没什么区别,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唯一的区别就是仿佛他的眼睛更有穿透力,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的建议,打碎了自己所有对他的滤镜和期望。 鉴定完毕:下头男一个! 一想到不知道。要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多久,颜如玉就感觉生活没有了色彩,就好像信徒失去了耶路撒冷。累了,毁灭算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才真的让颜如玉觉得天都塌了,她被告知洗白白躺到那个下头男床上,虽然那个黑大汉没说后果,但是颜如玉看着他满脸横肉的提着一把滴血的刀,颜如玉知道那个结果她不想知道。 本想死了算了,一想到自己的娘亲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妹妹还这么小,要是自己没了,她们怎么活啊?麻木的洗完澡,穿上衣服,机械的躺在床上,眼泪不由自主就出来了,好恨啊!自己就这样要交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了,以后的日子……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越想越伤心。终于,他来了。 小丫鬟走后,二话不说就往床上躺。 “就这么迫不及待?”她暗暗想着。 哪知道自己的存在好像吓了他一跳,弄清楚后还装模作样的让自己走,他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难道是因为他那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吗?! 自己没有搭理他,果然,没两秒,他就不装了,摊牌了,三两下就爬上了床,虽然自己一动没动,但实则已经绷紧了身子,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已经做好了被玷污的准备。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或者是鬼压了一下……”她默默安慰着自己。 哪知道这个臭男人盖好被子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个猥琐的动作让她差点吐了,然后她就听到了“你哭就哭,别把被子吹湿了,我要睡了,你要是影响我睡觉,我就不客气了。” ??? 家人们,谁懂啊? 这还是人吗,这还是男人吗?怎么会有这种人啊,然后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了呼噜声,很大的那种。 颜如玉彻底没了脾气,不知道张定是什么品种。美人在旁,倒头就睡,还出言不逊,真是不想理他。迷迷糊糊中往旁边蹭了蹭,发现好暖和,又不自觉蹭的更紧了。至于先前睡的地方,狗才去,都湿了,也太冷了。 虽然真相是张定不理她就是了。 女人就是这样,当你追她的时候,她就会表现的很矜持,甚至你追急了,她还会躲着你,但是,当你不追求她了,她反而会开始慢慢接近你。尤其是当你放弃追求她的权利时,她会认为这是你对她的蔑视,反而会对你感兴趣。 所谓拉扯,大概就是这样了。 ps:感染新冠主要病原体、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冠状病毒2型(sars-cov-2)的人数近来持续增多。 大大们注意身体啊。 第77章 哪里有人才呢 第二天,张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左边胳膊有点麻,好像还有什么压在自己腿上。张定迷糊的睁开眼,昨晚睡的真舒服啊,要是醒来的时候没有麻的感觉就更好了。 睁开了一丝的眼睛去看自己为什么会胳膊麻,然后,睁开的一丝眼睛变成了全开。“这谁啊?”张定努力得克服早上刚醒来眼睛的不适,努力的聚焦。 “哦,这不是房东吗?”张定还是认出来了,毕竟昨晚见过的,还让别人走,不至于不认识。 “没想到没走啊。更没想到还靠着我睡觉,这睡觉姿势还这么不老实。”她拉着张定的左胳膊当枕头,左腿搭到张定的腿上,一张不施粉黛的脸红扑扑的,好看的眉毛蹙着,惹人怜爱。 张定看了一会儿,捏住她的鼻子。 颜如玉出不了气了,很快就睁开了眼还不满的哼哼唧唧“嗯~”,待看清是张定时,一张脸瞬间变得十分红润,看着头上可以冒蒸汽的那种,她迅速放开张定的胳膊把自己的腿收回去,蒙上被子把自己盖住。 张定轻笑一声,慢吞吞的穿上衣服,出门吃早饭了,虽然不知道是几点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小丫鬟没叫自己,但是看着外面大亮都知道肯定不早了。 “要死了,要死了!淑女的形象都没了!”颜如玉在被子里像个鹌鹑,一动不敢动。等听到张定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才把已经红温的头露出来,一副少女娇羞的样子。 虽然她看着挺坚强的,但是还不是个孩子呢?“完了,我不干净了……” “羞死人,搂着别人睡觉,腿搭在别人身上……要死了……” 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害羞不已,真是浪费了一个表演的好苗子,生不逢时啊,出生太早了,就凭这表演,堪称大师。 匆匆吃完早饭,张定就准备开会了。你别说,哪怕是匆匆吃早饭,也不愧是大户人家,和张定他家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包括但不限于桃花烧卖、凤尾烧卖、月牙烧卖、花篮烧卖、菊花烧卖等各式烧卖,其中可能包含有三鲜、牛肉、羊肉等馅料。 吃的张定目瞪狗呆,虽然我知道这世界差距是巨大的,但是太大了,我同样是一个县里,为什么我吃那么差,她吃那么好,幸好我造反了,不然我怎么知道别人吃的那么好。 我想过别人会吃得好,但没想过别人会吃得这么好,果然贫穷限制我的想象力。 贫穷,你真该死啊!!! “今天的早饭谁做的,咱家的人能有那技术?”虽说已经开始开会了,但是张定还是问了一句,毕竟是真好吃啊。 “少爷,是颜家的人做的,我们都尝过了,确定没有问题。”叶伏波马上回答,他现在相当于后勤部部长,虽然没有正式任命书,但是这种事确实都是他在办。 “哦,我说呢,靠谱不,会不会趁机下药啊?”张定一挑眉毛,虽然东西好吃,但是小命更重要,别为了一口吃的把自己搭进去了。 “少爷,他不敢的,那个厨子是颜家的老人了,听说干了快几代人了,他们全家都在我们手上。”叶伏波显然早做了准备。 “嗯,小心为上,小心使得万年船。”张定还是提醒。 “嗯,会时刻注意的,少爷。” “要我说,还是让咱的人去学,还是咱们自己的人最靠谱”想了一下,张定还是说到,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虽然是一句屁话,但是吃的好真的很振奋人心啊。 春秋时期,吴国和楚国打仗,两国僵持不下。最后吴国的大将调拨了当季新收割的水稻,结果一举就击溃了对方。由此可见,吃的好不好真的很影响士气啊。 “好的,少爷,我会让她们去学的。少爷您真是深谋远虑,我怎么我就没想到呢?”张定看着今天有点奇怪的叶伏波,也没说啥。“这小子……” 对他的生硬拍马屁行为,在场其他人纷纷鄙视,如果眼睛可以发出镭射光线的话,叶伏波这会儿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好了,言归正传”抢张定看着其他人虎视眈眈的瞪着叶伏波,只得把话题拉回来。 “有没有去征兵啊?还有,那些跑掉的会没有处理?” “少爷,还没呢,准备马上就去。那些跑调的不知道猫在哪里呢,估计都在家里躲着吧。”李大开口。 “嗯,这样吧,你们征完兵后,把人全部打散,留一部分人我来训练他们,你们带着其他人去下面扫荡,把那些人都给我抓回来,有原因加入的都要,别把那些很老的或者很小的都搞回来了,”张定看着他们“至少要像个样子。” 李大挠挠头,“不会的,少爷,肯定要年轻的。” 张定瞥他一眼:“那些活不下来的也给我带回来,壮壮声势也是好的,说出去也唬人。敌人来了也能帮忙拖一下时间。” “哦。”李大做恍然大悟状,“少爷,那我都要了。” “所以说,还能活的自愿,其他人都要。你别强迫人家,强扭的黄瓜不甜。” 李大挠挠头,一副憨憨的样子。 “另外,你俩挑5到10个经验丰富的,交到李二手里,他之后会训练一批人,直属于我。”张定继续吩咐,看着他俩的表情。 “好,少爷。”俩人没有质疑。 “嗯,没事就去吧。” 李大,张狗儿应下就走了。 张定不是不想换人,张狗儿虽有忠心,但能力不足,连续几次已经证明了他震不住手下人,但是把所有人都交到李氏兄弟手里张定睡觉都睡不着,纵然张定很信任他们,他们也很忠心。但是当绝大部分兵力在手里会不会有其它想法呢? 张定不敢赌,人性啊,是最复杂的,最不可捉摸的,这样做,对谁都不好。 因此,只能让张狗儿继续先干着,但是近卫必须得建立了,手下人能力不够,那就只能自己兜着和督促,这都需要手下有人。 “头疼啊……”这也算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吧,治标不治本,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手下无人啊。 …… “把县令,县尉叫过来。”张定躺在椅子上,揉揉眉心,下令道。 “是,”李二招来一个人,让他赶紧去。 张定希望县令和县尉给他点帮助,不指望这俩人当牛做马,但是总有其他读书人吧?是,他混得不好,读书人看不上他。 但是,张定有刀啊,手底下还是有几个钱,有几个美女的。纵然家境殷实的看不起,总有读书人穷困潦倒啊,而且往往接受了现实的毒打,对社会有更清醒的认知,这种人,才是张定的目标。 至于那些不肯给自己干活还叫嚣的,总有机会收拾他们。急什么,肉就下锅里,还能跑了? 下手太快太狠,是会吓着别人的。猪吓到了都会掉膘,更何况人呢? 慢点来,软刀子割肉,一点点吃干净,张定,有的是耐心。 第78章 大人听说过求贤令吗 不一会儿,县令和县尉就来了。 张定大马金刀的坐在房子中间,斜躺着眯着眼睛,透过眼缝看见他们俩低垂着头,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不得不说,就这副表现,就让张定的心情好上不少。 “两位请坐。”张定睁开虚眯着的眼,笑呵呵的说道。 “大人折煞我了……”县令急忙摆手推辞,一副受恐若惊的样子。县尉反应没那么快,但照猫画虎的本事还是有的,连忙跟上节奏一起推辞。 张定笑一笑,没说什么。别说,看着之前自己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大人物此时在自己面前这么一副样子,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我很焦虑啊。”张定故作叹息,一副操碎了心的样子。 “大人何故焦虑呢?”果不其然,县令立马捧哏,一副关心的样子。 “实在是感觉手下人少,还不堪用啊?如之奈何呢?”张定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最后还装模作样的来了一句。 “大人,您听说过求贤令没有?”县令笑呵呵的,右手抚着自己的胡须。 “哦,求贤令?”张定还真没考虑过这玩意儿,在他看来,他好比一家公司,公司虽缺人却也挑人,不是是个人就要。同理,人家也是,虽然穷困潦倒,但还能坚持,不至于是个公司就要应聘。 在张定看来,自己这个公司又破又小,时刻有倒闭的风险,倒闭了还要杀头。在张定看来,就是一坨屎。工资不高,还要能干,风险系数还高,前途不明确,总之,张定不知道有什么优点。 “传说中《求贤令》 的由来可以追溯到东汉末年的曹操,曹操通过《求贤令》表达了他对人才的极度渴求,以及对于传统选才方式的不满,希望能够广纳贤才,无论出身,只要有才能即可得到重用。”县令满脸笑容,一副狗腿子模样的谄媚笑容:“大人,您现在何不效仿他呢?” 张定闻之欣然一动,“确实啊,纵然我现在很挫,但是呢,总有人想要改变命运,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万一成功了呢?这可就是改变命运了啊,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了死读书给别人打工一点前途都没有。” 张定已经心动了,但是内心还在不断思考“虽然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这是这个老登提议的啊,会不会有坑呢?”看着县令一副忠心耿耿,积极出谋划策的样子,张定很是怀疑。 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只能哈哈大笑,“哈哈,有道理,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先把本县的读书人先介绍给我吧。” “大人,自无不可。不过他们要么是有子孙在外面读书或者当官,要么就是已经年过半百,早就已经不过问事情了,每天赏花喝茶,您不要做太多的打算啊。”县令先是表示认可,不过很快又表示有困难,玩的一手好先扬后抑。 张定自然心里“mmp,”外表笑嘻嘻:“无妨,”说着看着旁边站立的李二,指着县令和县尉:“你跟着两位大人,务必把那些尊敬的读书人一人不差的给我请过来。” 李二自然不管县令苦哈哈的脸,他只听张定的,当即痛快的答应下来。 县令无奈,恭敬的退下了。李二带着人就跟了上去。 张定看着还在场的叶伏波说“你去看看他们出发没。我估计应该没有,不然不会不通知我。没走的话让他们打听一下,哪里有读书人,还有匠人,这两张都是我们需要的人才,有的话也得给我抓回来。” 叶伏波点这头也走了,前脚叶伏波刚走,叶倾城就来了。 看着小嘴巴翘的老高的叶倾城,张定就知道他等了很久了,不然时机哪里把握的这么准。 张定重新躺了回去,“哟,今天早上怎么没来喊我呢?倾城妹妹。” 小丫鬟的脸倏地红了:“上次你就没做好事羞死个人,这次我还哪敢进去。” 小丫鬟振振有词,不过左看看右看看的眼珠子暴露了她虚心的事实。张定也不揭穿,笑着对着她伸伸手,小丫头立马就跑了过来。 张定没好气的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以后该叫就叫!” “哦,疼死了。”小丫鬟摸着被张定敲了一下的额头,气鼓鼓看着张定,腮帮子鼓鼓的,就像一只偷吃的仓鼠。 “我房间里的那个走没?” “没走呢,起来后吃了早饭就又回去了。”小丫头蹙起了好看的眉毛:“本来我去给少爷你收拾床铺的,结果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她就坐在桌子旁看书。” “……,你没让她走吗?” “我哪敢管她呀?我就一平平无奇的小丫鬟。”小丫鬟白了张定一眼,眼睛里的幽怨快成实质性的了。 “哈哈,谁说的,谁说你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你明明是乖巧可人的小丫鬟。”张定哈哈大笑。 小丫鬟气的直跺脚,拿起粉拳就捶张定。 张定摸摸她的头,“上次那俩跑了没?” 小丫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本来没看见,后面不知道又从那个旮旯角里蹦出来了,什么也不会,天天还要我伺候。” “竟然没跑掉吗?我还以为跑掉呢。”张定摩挲着下巴,毕竟,虽说当时大小陈也在他们身边,但是完全没人管她们,她俩只要胆子大一点,理论上是能在混乱的时候跑了的。 “谁知道呢?也太蠢了,这都没跑掉。”小丫头撇撇嘴。 “这样吧,咱们村不是还有人嘛,你让我娘挑一两个老实的,手脚麻利的留下来干活。”说着又拍拍她的头“别把我的小丫鬟累坏了。” 小丫鬟脸红了随即又白了张定一眼,“你让她俩走我就没事了,也不用费那力气。” 小丫鬟看着张定只笑,气坏了,也不管少爷了,气呼呼的走了。 “别忘了跟我娘说……” “知道了!” 叶伏波匆匆忙忙的从门外跑来,看着气呼呼的妹妹不明所以,叫叶倾城,叶倾城不但不理他,还瞪了他一眼,叶伏波莫名其妙。 “这脾气也太大了……”怕张定生气,叶伏波一进来就当着张定的面试探,看着张定满脸笑容不似作伪,他也不说了,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少爷,交待好了,他们刚刚出发了。招好的人现在都在县衙等着。” “是嘛,走,去看看。”张定颇为不舍的离开椅子,穿好鞋,拍拍屁股,就在几个人的保护下去县衙了。 第79章 给脸不要脸 张定来到县衙,果然看见他们已经站好了。张定看见了了一个熟悉的人,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这些人怎么说?” 那人帮忙感受到有人拍自己肩膀,一看是张定,立马单膝下跪,“少爷,这些人虽然瘦了点,但是只要能够保障伙食供应,只要好好操练,别的不好说,至少能够合格。” 自己跪拜别人自然是不舒服,但是别人跪拜自己,那真是,夏天透心凉心飞扬。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啊,真是的,就想腐蚀我。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原因,纵然很多地方张定也会考虑心情,但更多的是考虑影响。 就像刚才,还有人用疑惑的眼神打量张定,伴随着这一跪,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大人物。”不需要多说,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嗯,你好好操练,注意加强他们的纪律性,服从性。”张定拉起这个人,认真说道。 “是。” 这个人算是老人了,几年之前跑路过来的军户,当时瘦骨嶙峋,尖嘴猴腮,这几年慢慢缓了过来,尤其是最近吃的好喝的好,明显精神头都好了一圈,身材也壮硕了不少,都混上连长了。 交代完之后,张定就端了把椅子坐在衙门门口,搞了杯热茶,把衣服裹紧了,看着他们操练。 “等他们回来后需要重新改制,一部分人充分利用武库里剩下的甲胄武器改变兵种,另一部分则是继续。嗯,要好好考虑一下……” 在张定沉吟的时候,县令和县尉带着一些人来了,不多,大概20多个人,老的小的都有,这大概就是县城里所有的读书人了吧,毕竟张定都看到了几个小孩子,大概也就是小学生的样子。 “去准备茶水。”张定扭头对恭候一旁的李二说道。 “是,少爷。”李二伸手招来一人,贴在他身边说了什么,那人点点头就去了。 “大人,这就是本县所有的读书人了。”县令刚刚上台阶,就指着后面一群高矮胖瘦的人说道。 “果然……”张定顺着看过去,不得不说,读书的果然有钱。没有一个面黄肌瘦,一个至少也是中等身材,甚至普遍满面红光,精神矍铄。 “就没有一个那种穷读书的吗?”张定发出了自己的疑问,纵然一般来说,读书的家里基本上都有几个钱,但是也不至于一个稍微穷点的都没有吧,这群人手脚干净不像是干过重活的,脸色红润,牙齿整齐,显然是衣食无忧的肉食者。 县令脸上露出一抹难为之色:“大人,他们在昨天的骚乱中不知所踪,已经人去楼空了,我就直接去了这些诗书传家之家了……” 张定了然,那些穷士看形势不对都拎包跑路了,这些没跑的都是家里有产业的跑不动的。“我就说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吃的这么好,不应该啊,难怪。”张定心里默默想着。 “那有登记的多少个?”张定发问,这时代虽然没有后世那么便捷,但是也是有类似毕业证的存在的,最低一级是童生,在这一等级开始就会登记造册,享受每月6斗米的待遇,这是为了鼓励童生专心读书,减少为生计操劳的压力。但这一待遇的名额有限,每个县只有二十人可以享受。 之后就是就为人知的秀才,秀才在明朝则是指已经通过了县试、府试两场考核的生员,他们的待遇更加优厚: 穿着特权:秀才可以身穿盘领长衫,头戴四方平定巾,脚蹬平步青云靴,这些特殊的服饰让人们一看便知道是有功名的人,自然会敬畏三分。 社会地位和特权:秀才拥有使用奴婢、骂人免责、面见官不用下跪等特权,这些特权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秀才的社会地位。 免除差徭:秀才享有一定的税收和劳役的免除权。 法律待遇:如果秀才犯法,知县不可随意对其用刑,并且他们可以因此直接面见知县。 再上面就是范进的举人和进士,每个等级都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享受的待遇也完全不一样,这大明朝是个森严的等级社会,你所处的等级越高,享受的权利就越大,反之,你所受的限制就越大。 所以,范进中举了才会如此高兴,就好比你今天还是个保安,被别人说是个看大门的。明天你就成了市长,一下子有了数不尽的财富和巨大的权利,你疯不疯狂? “呃,呃……”县令面露尴尬之色,“大人,把名单在我的书房里,我现在就给您取过来。”作势就要进去拿。 “没事,算了,先跟他们说一说吧,那些再说。你把名册给他就行。”张定指着李二,李二面无表情的看着县令。 “是,是,是。”县令不断点头哈腰。 “那就请进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茶水了。”张定从椅子上站起来,一马当先的进去了。 县令和县尉立马跟上,那些读书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后面虎视眈眈的那些贱民,只得进去。 “都坐啊,怎么不坐。”张定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端起茶杯不断摇晃,看着桌子那一头一团的人,笑嘻嘻的开口。 县令和县尉立即坐下,两边一人一个挨着张定,坐下后就马上招呼那些还在站着观望的人“都坐啊,大人让你们都坐啊。” 那些人对视一眼,慢吞吞的坐好。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都是本县只是最渊博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主打一个无所不知,平常呢,也非常关注民生啊,督促乡亲们强身健体,生怕他们长膘啊,自己也是身体好,积极为国生育儿女,免得房子没人住啊。你们都是国家的大好良民。” 张定笑嘻嘻的东扯西扯,喝了一口舒,画风一转“但是呢,我因为一些原因和大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事件,以致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眼看张定说到这种话题,大家都低着头,忽然发现这水好绿哦,地板好有格调。 “现在我想呢,我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小了,不足以成事,不知道有没有人想加入我的啊?”张定依然满脸笑容,哪怕他很清楚这些人都是大明的既得利益者,拉拢他们很难成功。 但是万一有人想活出不一样呢?毕竟阶级是不能背叛他所处的阶级的,但人可以背叛所属阶级啊。 没人说话,张定没把那些小豆丁当回事,毕竟他们就是跟屁虫,他们的长辈怎么说,他们就怎么说。 眼看没人理自己,张定就开始点人了,张定点了一个头发银白色的这个时代的老头:“这个大爷,您怎么说,可愿为我效忠啊?这大明已经腐朽了,是时候开创一个新的王朝了。” 被点名的大爷立刻两股战战的站起来:“大人,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经不起折腾了……” “哦,这样啊~”张定故意拉长尾音,仍旧是笑嘻嘻:“那你坐下吧。” 他连忙坐下,缩成一团,尽量减小自己所占据的体积,“那你旁边那人呢?”张定又开始点。 “大人,我,我……” “你也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张定挑挑眉,这男人一看就正处壮年,面庞红润,一看就是好日子没少过。 “大人,我胆子小,实在是不行啊……”说着竟是哭了起来。 张定挨个点过去,个个都推辞了,原因千奇百怪,有隐疾的,身体不舒服的,甚至要结婚的,什么都有。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毕竟,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君子成人之美嘛,我怎么能强迫他人呢?”张定仍旧面带得体笑容,双手一摊,表现的十分无奈。 听见这句话,大家还以为他怂了。当即就有一个说道:“大人,您真是正人君子啊。要我说,就该把那些泥腿子抓过去,他们要多少就有多少。” 其他人纷纷附和。 张定忽然来了一句:“既然诸位不想出人,那能否资助一下粮食呢?” “这……”刚刚还七嘴八舌的声音一下又没了。 张定哂笑一声,指着刚刚说抓泥腿子的那人,“带下去,处理干净,一个不留。”张定面无表情的看着李二说道,李二点头,当即就来了几个人像抓死狗一样就把他拖了下去。 那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大人,这是为什么啊?我是良民啊……” 第80章 我自己来 随着那人被拖下去,当即就有人软塌塌的从椅子上流了下去,就像一条软虫。还有人口吐白沫,腿还一抽一抽的,就像一只蛤蟆。还有孩子已经吓哭了,哭着喊着要回家……在这肃杀的气氛里显得格格不入。 本来这些地主老财还以为张定挺好说话的,一直语气温和笑嘻嘻的,哪知道他突然翻脸,虽然他说的话没有说要杀别人,但他那句话说的杀气的,就看那个样子都不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这些地主老爷们本来都以为糊弄过去了,感受到张定的“软弱”和好说话,想着“果然还是要靠我们,尊敬我们”,越来越有底气。心底暗暗看不起张定,觉得他愚蠢好骗,没有一点点聪明智慧,真是卑贱的下等人,哪知道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眨眼间刚刚还坐着的人就被抓走了。 像拖一条死狗,真是一点也不体面,一点也不文明! 刚刚还时不时打圆场的县令和县尉把头低到了胸口,幸好他们是男的,要是是女生真好低不到这个程度。刚刚的巧舌如簧技能仿佛已经失效,现在是震耳欲聋的沉默是金。 “唉,我也不想这样的,我知道大家是会理解的,是吧?为了推翻明朝腐朽无能的统治,我相信大家一定会踊跃的捐献物资,是吧?”张定收回刚刚冷酷的表情,这会儿又露出了和煦的表情,仿佛刚刚下令杀光别人,抢光别人的并不是他。 刚刚还觉得这小子软弱可欺的人只觉得瞎了眼,这小子哪里老实了?明明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择人而噬。 他们恨死了张定,也恨死了把他们叫过来的县令和县尉。只是迫于张定的淫威,不得不低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些地主老财在心里默默抹着鳄鱼的眼泪,要是张定知道了恐怕会很高兴,毕竟从来都是他们直接仗势欺人,如今总算是有人教育教育他们了。 不教育教育他们,他们总还以为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这世道,已经变了啊。总是生活在过去的辉煌之中,不可自拔,凭借着世世代代积累的资源,凭着鸟屎大的大脑就以为可以骑在别人头上为所妄为,以为自己生来就是高贵的,别人生来就是下贱的。不狠狠给他们一拳,还以为这世间就是他们的。 张定看着群魔乱舞的这群人,收敛了笑容。tmd,脸都笑麻了,客串了半天陪笑的,总算知道多累了。 “这群人不知好歹,不吃这套,那就来这一套吧。真是服了,不喜欢舒舒服服客客气气的,就喜欢来赢得,贱不贱啊。”张定揉了揉脸,看了一眼李二,李二立马会意,抽出腰间的刀,一把砍在桌子上。 “说话!” 县令看在眼前明晃晃的刀吓了一跳,差点尿失禁了,但是年龄大了,平常又不节制,多少有点尿频尿急尿不尽,唉,中老年人的烦恼啊,总还是漏了一点。幸好,不止他一个,旁边一个满脸肥肉的读书人直接尿了,幸好冬天穿得多,倒是没漏,就是一股骚味。 看着明晃晃的刀就在眼前,一时间所有人噤若寒蝉。小孩哥也不哭了,所有人都在感受着湿漉漉的裤裆,闻着空气里的尿骚味,只有那个口吐白沫的还在腿一抽一抽。 张定嫌弃的用手扇了扇,来了句:“真是有辱斯文。虽然各位都是本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也不能随地大小便啊。”转而又拍拍李二,“你也是的,说话就说话动什么刀啊?赶紧收起来,别吓着各位尊敬的读书人了,刚刚大家都准备踊跃的资助我们了,”张定不嘻嘻的看着他们,“是吧?” 李二“呵呵”一笑,“唰”的从桌上收回自己的刀。 一个个脸臊的通红,一时之间只觉得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别人想怎么切就怎么切。不敢不捐赠,又心疼捐的太多自己心疼,一个个难受极了。 “怎么了,还要思考吗?要不要让乡亲们看看尊敬的大人们啊?”张定站起身来。 这些人吓了一跳,疯狂出声: “大人,我愿意资助粮食千斤。” “大人,我愿意出银子100两。” “大人,我愿意……” 张定冷笑,真是要钱不要命,既然不可给老子打工,又不愿意出钱,张定看向李二:“都抄了吧,胆敢有反抗,杀无赦。物资让钱管家去清点,人交给城里人审判吧,看他们都做了什么好事。” 张定说着就往外走,那些地主老财们如丧考妣,一个个疯狂改口。 “大人,我愿意捐献一半家财!”咬牙切齿,仿佛要了他的老命。 “大人,我愿意贡献所有粮食!” “大人……” 甚至有人看见张定只是往外走,不理他们,好上手准备来抓张定,张定抬腿就是一脚,把那个人给踢翻了。虽然张定也是个弱鸡,但要是和这些五谷不勤,笨手笨脚的人来比,他还是一人可打百个的,这种货色杀一个,其他的就会投降。 李二带着围上去,一个个哭爹喊娘,胆子稍大的还试图逃跑,奈何在他们眼中的贱民来说,这就好像大腿和胳膊打架。用曾经给他们这些人养畜生,清理淤泥厕所,创造财富的手一巴掌呼在他们脸上,他们才知道这群人不光干活行,打人也行! 这群老实人虽然有的没给他们干过活,但是一想曾经被这种人压迫的不得喘气,天天从早干到晚,从年初干到年末,没有一刻停歇,这么多年没有一点变化,不敢生个病。工资一点没涨,钱的购买力逐年下降,还降工资,张口闭口奉献,还苛责他们没有努力劳动。 以前是敢怒不敢言,现在打在他们身上真是好极了,以前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今天壮着胆子一看,就是这么个货色,满脑肥肠,肥头大耳。将军果然说的没错,这些人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第81章 矛盾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张定也在想,本来还想拉拢那些读书人,现在看来几率微乎其微,毕竟他们本来就是明朝的既得利益者,维护明朝的统治都来不及,何况推翻明朝的统治呢。 自己能够真正团结到的,包括但不限于那些渴望改变自身命运的,不满足于当前现状的,走投无路的,那些迫不得已只想活下去的,以及随波逐流的人。 “真是浪费时间,还浪费心情和精力啊。”张定想着,不过很快又一乐“这群铁公鸡应该有不少好东西,都是我的了。果然,还是抢劫来钱来的快。” 张定走在街上,街上除了他们的人没有其他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除了他们的脚步声没有其它声音。显得空空荡荡的,“这样下去不行啊,有些人没有粮食不得饿死,这都是不稳定因素啊。” 张定回到颜家后马上把叶伏波找过来:“等李二搞完后,你去沿街去通知,务必让所有人都听到。让他们自由活动,除了出城,所有的活动都不受限制。然后,在这边上摆几个,叫粥铺吧,你让人给他们分一下,确保不会饿死。” 张定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不用很浓,饿不死就好。” 叶伏波点头应下,“你让钱管家好好清点,一个人搞不好就两个人,你去看着点。” 叶伏波点头。 还是那句话,纵然钱管家和他儿子就能处理好,但是必要的监督还是要的,没有了封印的老虎,吃不吃人就全看心情了,张定不需要老虎,他只需要听话的老牛。 简单的吃完饭,问了一下李大等人有没有回来,得知没有回来张定就随便的午休了一下,哪知道随便一睡就睡到了傍晚。具体时间真不知道,反正张定就是觉得有点黑。冬天本来黑的就比较早,也不知道具体时间。 掀开不知道谁给自己盖上去的衣服,看着炉子里的火光,张定缓了一会儿,简单的活动一下身子骨,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张定打了个寒颤。屋内卤子带来的暖意一下就灭了,张定的脑袋本来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碳氧化物吸多了,这会儿冷风一吹,直接脑子无比清醒。 “少爷,饿了吗?我刚去问了,白妈说还得要一会儿才能吃饭。”也许是张定开门的动静了,叶倾城从旁边伸出小脑袋。 “没呢,就看一下。”张定很温和的笑着,这会儿刚睡醒,心态很平和,面对的又是家人一样的小丫鬟,自然是真心实意的感到放松。 “哦。”小丫头看见张定笑,她也笑。 “对了,他们回来没有没?”张定忽然想起李大他们还在外头到处活动呢,也不知道回来没。 “没呢,我听我哥说下午的时候他们把一些人放到城门口,然后又走了。”小丫鬟摇摇头。 张定点点头,“李二呢?” “我哥在和他忙着抄家呢,”小丫鬟说到这儿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少爷,您是不知道,他们老有钱了。我闲着没事去看了一下,一箱一箱的钱财,好像搬不完似的。还有粮食,根本吃不完,有好一些都放烂了。” 小丫鬟说到这儿皱着好看的眉毛,“他们真是太坏了,宁愿坏了也不愿意给别人吃一点点。” 张定点点头:“是这样的,不都是这样吗?动他们一点点东西就好像要了他们的命。要是他们主动把粮食给别人吃,那才值得怀疑呢。” 小丫头又说到:“少爷你不是啊,我哥都说了,说是少爷你让煮粥之后分给那些没有饭吃的人吃,”小丫头一挥可爱的小拳头,“到时候我一定去分粥,让大家都知道这是我家少爷赏的。” 张定笑着摸摸她的头。 “少爷,李大他们回来了。”叶伏波看着少爷在和他妹妹说话,就赶紧过来汇报。 “嗯,人在哪里啊?” “少爷,在城门口呢。” “嗯?”张定疑惑的看着他。 “少爷,城内人太多了,已经没地方住了,李大和张狗儿恐怕从外面搜罗了上千人,我看乌泱泱的一片呢。我刚刚和李二搞完,李大就看见我了,让我来告诉您他抓了俩读书人,他走不开,人太多了,李二也去维持秩序了。希望少爷您能去看一下。” 叶伏波显然也知道张定也希望能抓几个读书人过来当牛马,此时也是一副高兴的样子。 “哦,是嘛?”张定果然很感兴趣,让他带路。 “少爷,要不晚点去,就要吃饭了。”叶倾城挽留,她瞪着叶伏波,显然对他打扰自己聊天不开心。 “不了,给我留饭就行,饭熟了你们先吃,天气冷,容易凉。”张定摆摆手。 “是个什么?生员,童生,还是秀才?”张定疑惑,总不能是个刚开蒙的吧。 “不知道啊,少爷,他也没告诉我,匆匆忙忙找到我就赶紧让我来找您。”叶伏波也是有点尴尬,跑的太快了,什么都没问清楚。 “行,不管了,有总比没有强吧?”张定安慰性的笑了一下。 两人很快来到城门口,城内还是没有人活动,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只有他们的人在走动。 果然,城门外乌泱泱的一片,本来城墙外就有许多难民搭建的房子,虽然前两天跑了很多人,但是在外面他们生存不了,眼看张定他们也没有乱杀人,陆陆续续又跑回来了一些,这些人加上刚刚李大抓到的真是显得格外拥堵,用摩肩接踵一点也不夸张。 不过李大李二还是很显眼的,虽然这会儿已经黑了,但是到处都是火把,虽然看不太清,但是用来照明是没什么问题的。不用细看,那俩最高最壮的就是没错了。 正确了又错误了,等张定走近了,才发现有一个是李大,另外一个不是,虽然也是又黑又壮,但张定又不瞎,不会认错的。 看着另一个脸上鼻青脸肿,李大左眼也是有淤青,张定带着疑惑看向李大,李大马上开口:“少爷,这个是刘二黑,今天我出去发现的。这小子虽然憨了点,但是力气是真大,我也是废了一番力气才打赢他。他还一直犟,我告诉他包吃包住他才肯投降。” 张定看着刘二黑,确实对的起名字,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人也黑,和牛屎没什么区别。 看着比自己高一截的刘二黑,张定拍拍他的肩膀:“好壮士,以后愿不愿意跟我混。” 刘二黑瓮声瓮气:“只要你包吃包住。” 张定哈哈大笑:“没问题,你暂时先跟着李二,让他带带你。” 刘二黑点点头,又摸摸肚,看着张定没说话。 张定哈哈大笑:“叶伏波,带他去吃饭。” 叶伏波翻了个白眼,看着比他壮,比他粗的刘二黑,伸了伸手示意跟上。 刘二黑像个小山跟在后面,张定看着李大:“让几个人跟上,保护一下。” 李大先是点点头,叫了一个小头目,叮嘱了几句。又说:“少爷,这个刘二黑我打听过了,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爹娘就没了,从小靠给地主砍柴过活,一直很老实,我也是看到了废了一番力气才让他跟着来。” 李大确实成熟了很多。 “不错,不过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张定点头。 第82章 我也是很有节气的! “听说你请来了两位读书人?”张定眼看他们走了,很感兴趣的问。 “呃……”李大面露尴尬之色,抠抠脑袋,“少爷,他们看见我们就跑,幸亏他们身体不好,跑不动,我三两下就把他们抓到了。” “哦?是嘛,那也正常,还真是你的风格。”张定哈哈大笑,他压根不在意这些人是怎么来的,是请还是绑根本无所谓,他曾经很讨厌那种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那种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终究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李大尴尬的笑着,抠抠脑袋。 “人呢?”张定左右张望,没有看到啊。 李大对着边上一个人挥挥手,那人立马招呼另外一个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抬出两个人。那两个人腿和脚都被捆住了,嘴里也被塞着布,浑身不断扭动,就像蠕动的虫,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砰。”两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张定面前。 张定似笑非笑瞥了他们一眼,李大注意到了赶紧就是两脚,“混账!将军面前这么放肆吗!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少爷需要的人才吗?” 两人赶忙求饶,磕头如捣蒜。 “怎么,是我没有威严吗?”张定蹲下来,看着他们问道。 两人丝毫不敢抬头,只顾着磕头和道歉。 “下不为例,下去吧。”张定站起身,随意拍拍身上。张定虽然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但是手下人当着自己的面这么放肆,还是让张定不太爽。他不太爽脸上的笑容就敛去了,摆明了一副不爽的样子。 眼看着两人磕头如捣蒜,再看看老大脸色不好,明知道老大心情不好,刚刚还闹哄哄的城门口瞬间就逐渐安静了下来。 地上不断扭动身子的两人听说他们是张定请过来的贵客后,顿时没有那么紧张了,只是内心不断吐槽:有人请人是像对待犯人一样直接暴力擒拿,像抓小鸡仔一样拧住,然后捆住手脚,把袜子塞别人嘴里再像丢麻袋一样丢在地上的吗? 侮辱,这是天大的侮辱!在读书人无比看中面子的时代,这确实是侮辱,他们穷的叮当响,生活质量可能和农民别无二致,支撑他们活下去的无非就是读书人的身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孔乙己的长衫就是他们身份的象征,虽然他们现在穷困潦倒,身无长物,但是他们相信,这终究只是暂时的,是上天对他们的考验,他们相信就像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所描述的一样: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但是啊,他们终究是太嫩了,不知道只要你能吃就有吃不完的苦,奋斗不一定能够改变命运。等他们老了,他们就会发现,年轻的时候我很穷,经过不断努力,终于,我不年轻了。 但是现在他们只会想:这群死蛮子,就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高贵的读书人的,真是不像个样子,就这,还想要我们效力?做梦! 张定看着地上两人,又蹲下身。 撤出他们嘴里的布,张定看了一眼,疑似是袜子。“我说怎么好像有异味呢……”张定嘴角一抽,不动声色的把疑似袜子的布丢掉,又装模作样的在他们身上拍了拍,在旁人看上去就好像在给他们拍去身上的灰尘,只有张定知道这是为了抹除脚气。 “两位,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认识你们,都是手底人不懂事,闹出这种笑话。我早就交代过他们了,要请,哪知道他们搞这出?”张定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会处理他们的。但是呢,二位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来了。” “既然来都来了,要不要考虑为我效力呢?”张定伸出两只手,一人面前一只,仿佛面带光芒,就像神父祈祷时候的那种表情。浑然忘了两人手和脚都还被捆着,只是嘴里的布没了,身子被扶着坐起来了而已。 二人心里也是一直在问候张定,毕竟他连人家手和脚都还捆着,确实是有点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定猛的伸回手,站起身,这吓了这两人一跳,又倒地了。张定看向旁边站着的李二:“李二啊,我问你一件事,今天那些舞文弄墨的地主老财们怎么死的啊?”没错,张定已经没有耐心了,这会儿已经开始赤裸裸的恐吓和威胁他人了。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以为我稀罕你的心属于我?不不不,我只是荷尔蒙涌动,希望与你共赴巫山,一晌贪欢,渴望得到你的人罢了。一旦出现更合适的,我会毫不犹豫的换一个。你在我眼中,就是跑友。” 李二看了看两人,很配合的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将军,那些人仗着自己读过几句书,还有点小钱,不识抬举,我已经送他们全家老小去见阎王了。估计这会儿正准备重新投胎呢?” 地上两人完全吓傻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们的脑海里有四个字如同六字真言一样,在脑海里发出金色的光辉,在脑海里浮沉,熠熠生辉。 “全家老小。”这简简单单四个字可算是吓坏了他们,动不动杀人全家,这不是狠人是什么,就算是草原上的蛮子人家都不杀没有车轮高的小孩,这群人,真是吓坏宝宝了! 本来脑子里就是各种黄色废料,再加上脑子里金光闪闪的字,脑海里都是黄色,已经无法工作。 说实话张定看这两人也不像什么经天纬地之才,顶多了就是读了几卷书,实际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干啥啥不会 。但是,这也算是千金(恐吓)买(得)马骨,毕竟以后就可以宣扬有读书人深感明朝腐朽无能的统治,已经决定弃明投明加入我了,你们赶快加入我们啊! 张定面带笑意看向他们,两人立马叫,没错,就是叫嚷,还不断的往张定的脚边爬,生怕张定把他俩拉出去卡擦了:“大人,我愿意啊。” “我也愿意啊,大人,你一定要收留我啊……” 两人一副张定不收留他们,他们就去死的模样,仿佛好像就是真的一样。 有时候啊,人就是靠着那口气吊着,只要这口气不掉人就挺得住,一旦这口气松了,仿佛一切都没了,底线什么的全没了。 “哦,愿意为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张定睥睨着他们。 “愿意啊,大人,我一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大人……” “大人,从现在开始,主要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大人……” 眼看这两人无节操,无下限的跪舔,现场不少人露出了鄙视的表情,但两人毫不在意。有时候事情我就这么搞笑,有些人看似很高冷,但是一旦你掀开他们的面具,他们就会马上跪在地上祈求你。 “很好,李二,给两位松绑。”张定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李二。 李二面无表情的拎着他俩,还是一手一只,就像那首歌一样: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 咳咳。 纵然还是老鹰抓小鸡一样,但是他们现在不觉得是侮辱了,只觉得如降甘霖,早就期望这么一下了,不容易啊! 第83章 一坨翔 处理完这俩反差极大的正常读书人,张定又看着眼前乌泱泱的人。这群人也乌泱泱的看着他,看他刚刚在众人面前给大家表演了一场喜剧。 这会儿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 “原来读书人就这样啊……”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他会宁死不屈呢……” 张定深知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是不听自己的,自己他们面前没有任何威严,自己看向他们,他们也只是面带好奇的看着自己,没有任何畏惧和其他情绪,这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 手下不怕领导,这还领导个屁。张定知道,在这些人眼中,李大等人都比自己有威严,刚刚那个把那俩人当破布摔的动作就可见一斑。但是要怎么建立威严呢?无缘无故抽李大一顿?sb才这么干。 张定咳咳嗓子。 “他咋啦?” “不知道啊,有病吧,看着就不太壮实。”” “不会是肺痨吧。” “啊?” “不会吧?” 这群人大声叽叽喳喳,生怕张定听不到。 张定的脸一点点黑下去,也不说话,就听着他们继续扯淡。李大等人没有命令,自然是不能出面维持秩序,不然的话,你想干嘛?是什么意思,当着老大的面证明你很行吗? 等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人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只有不断变大的“肺痨声”和隐隐后退的脚步,眼神也变得有点害怕。张定毫不怀疑,要是还不说话,这群人还等一会儿自己就跑了。 张定虽脱去了盔甲,但随身带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没错,就是插在县令面前那一把,这次已经洗干净了,在火光的映射下摄人心魄。 张定猛的举起刀,张定转了两下,寒光闪闪的刀反射着火把的光,这下吸引了不少人。 张定再猛的把刀插到身前的泥土里,把手搭在上面,猛的大吼:“都tmd给老子闭嘴!!!” 这声音在夜空还是非常有穿透力的,毕竟都破音了。这群人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再看着看上去不太好惹的张定,逐渐安静了下去。 “毫无组织纪律性,像个什么样子!不成体统,就像一群小流氓,小混混,”张定眼睛瞪的像铜铃,目含杀气的看着他们。 “就这样还想要吃饭呢?你们也配!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什么时候吃饭,要是一直这样,那就不吃了。” 张定又看向旁边老实站着的李大,李二,张狗儿:“人都挑好没?” “还没呢,少爷,今天白天就忙着去找人了,没来得及挑。”三人都是摇头。 “那就轮班吃饭,让他们等着。”张定毫不犹豫的说道。刚刚叶倾城还说差不多就可以吃饭了,这会儿回去应该就有的吃了。 张定说完就不再管他们了,叶伏波和李二立即跟上,李大和张狗儿还要商量换班吃饭。 张定走着走着说:“等会儿吃完饭你去找那俩大人,一个贡献出来一个妖艳贱货,然后送给那俩读书人,一人一个。” 叶伏波赶紧点头,又问:“他要是给个半老徐娘怎么办?” “那不用管,只要不太离谱。我也不相信他们有那胆子,再说了,他们一人就有七八个老婆,本来就轮不过来,再说一把年纪了,估计大多数都是独守空房。正好实现资源的再分配。我相信他们的眼光,与其让他们白白老去,还不如给别人用呢。” 张定撇撇嘴,这俩老货确实挺会享受。那几个张定远远的看到过,确实平均水平还行,高矮胖瘦都有,真是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其中还有年轻的耐不住寂寞的看着张定的眼神都快拉丝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县令这老登也有这意思。所以张定说是妖艳贱货,要不是看不上这些,张定早抢过来了。 成吉思汗曾说:\"人生最大之乐,即在胜敌、逐敌,夺其所有,见其最亲之人以泪洗面,乘其马,纳其妻女也。\"张定深以为然,可惜还没有实力去实现,不然非得去看看木匠皇帝的老婆长什么样。 叶伏波咂咂嘴,“真是可惜了,那么娇嫩的美人,要被那俩没用的享用。一想到美人被欺负的样子,我心都碎了。唉,我看见一个了,真的大哦~”叶伏波刚刚还一副遗憾的样子,又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对着李二和张定挤眉弄眼,一副你懂的样子。 男人在一起就是喜欢说一些带颜色的话题,更别说大家从小都认识,虽然身份不同,但是感情还是有的,再说这会也没正事,叶伏波都开始想黄色废料了。 本来以为张定会碰她们,那手下人自然就不会有其它想法。但是这么久张定都没动静,还把美人分出去了,熟悉的人自然知道张定不感兴趣,那就可以下手了。 李二不屑一顾:“我哥还看见一个了,说是雪白的奈子,还捏了一把……”还瞟了一眼叶伏波,意思是我哥都上手了,你也就只能过一过眼瘾,yy一下。 “你……!”叶伏波气的牙痒痒,转而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张定。 “哎呀,急什么。给他们一个又何妨?这天下这么大,为了一个庸脂俗粉闹的不开心不值得。有机会,就去秦淮河看一看,那都要高档的多。” “秦淮河?”那是哪里,叶伏波疑惑,总感觉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马上发动了勤学好问的技能。 “那里啊?怎么说呢,那里有着全天下最有名的娼妓,据说个个身怀绝技,国色天香。就咱们这种货色,连人家的门槛都进不去,给人家提鞋都不配,更别说舔别人了。” “啊?”两人大惊,他们虽然是井底之蛙,乡下土包子,但也是知道青楼妓院的,这两天趁着机会没少去,咳咳。其他的暂且不说,连门都进不去,还不配拿鞋?难道不光要家世好,还要会舔?这确实是强人所难,男人怎么能舔女人呢? “啊什么,这天下之大,我们现在才在哪里?哪里有那些权贵会玩?所以啊,给就给了,心疼什么。以后有的是,天天换,夜夜做新郎。再说了,县令和县尉的女人能是那么好玩的?” 张定冷笑,“有什么比那些当官的面子更大?除了他领导的面子。他一个平头百姓只会死读书的玩别人女人,哪怕只是别人不要的玩具,在那些当官的看来也是对他们的严重挑衅,这是面子问题,面子都没了以后怎么混?” “现在有咱们护着他们,自然没事一旦咱们走了,他们马上就会被以各种理由整死。但凡聪明一点,他们为了活命,就只能跟着咱们混。” 叶伏波和李二似懂非懂,但是重点还是听懂了:这群女的没啥意思,要多少有多少。 “真坏啊。”叶伏波和李二面面相觑,他们只看到了漂亮女人要给别人了,哪有想那么多。 “你们这两个棒槌!”张定对着他们屁股就是一脚。 “你们记住了,女人对穷人来说是稀缺资源,但对于富人来说就很廉价,稀缺资源是时间。咱们现在身份转换了,咱们说了算,不要舍不得。” 李二和叶伏波摸着屁股点头。 “再说了,急什么,不还是有几个吗?时机合适了自然会处理的。让他俩还能享受几天美人在怀,就当做给我们保管一下吧。” “少爷万岁!” ps:你的朋友都认为你是怎么样的人? 第84章 战后事宜 连手底下最靠谱的人都开始对自己把女人分给别人不满,想女人了,那么其他人呢? 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虽说他们看似是无意的说起这件事,但是内心是怎么想的呢,这有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张定不敢赌,他知道现在自己就坐在高压锅上,稍不注意人就没了,怪不得他敏感多疑。 张定又想起了一位前辈,历史上第一位草根出身的皇帝,刘邦,他当时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 刘邦称帝后,剖符封功臣。当时诸将互不服气,争功不止,刘邦就没有封侯。一次,在雒阳南宫,刘邦看见众将坐在沙地上不知在说什么,问身边的张良怎么回事,张良说他们在谋反。刘邦问为什么,张良说众人怕刘邦不能全部封赏。刘邦又问怎么办,张良就问他最恨的人是谁,刘邦说是雍齿,因为他功劳大而不忍心杀他。张良听了就让他封雍齿为侯,这样,大家就觉得被刘邦记恨的雍齿都能受封,他们就更不用着急了。 于是,刘邦大摆庆功宴,封雍齿为什方侯,还当场命丞相和御史抓紧时间草拟论功行赏分封的名单。张良的计策果然奏效,众将的心都安定了。 现在想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在拿掉钱多多的好朋友时就许诺吃香的喝辣的,还分女人,哪知道半夜三更有人不讲武德搞偷袭。进县城之前有许诺让兄弟们好好爽一爽,结果进了城马上开始约束军纪,奖赏没拿到,还要干活。 手底下的怨气没地方释放,纵然这一路人少了不少,但是陆陆续续又多了一些,整体上还是占比不小。而且普遍都是基层将领,这种影响是巨大的。考虑到他们下乡抓人这种怨气可能还得到了一些释放。 毕竟你指望一群没有俊发约束的士兵遵守仁义道德,那不是骗鬼吗?打仗本来就是高危职业,所面对的精神压力巨大,负面情绪会得到巨大的放大,做出什么都不稀奇。现代了隔三差五还会曝出士兵的恶行,就像阿美丽卡活爹的士兵奸淫…… 张定身边可没有张良提醒自己,只得自己来。幸好大部分人都是熟人,也算是有过恩惠,不然可能早就反了,毕竟,皇帝还不差饿兵。 吃完饭,收拾好心情,骑上这两天一直在调教的小马驹,叫上李大,李二,张狗儿,叶伏波又往城门口出发了。吊一吊当然是很有必要的,表现确实不好,但是赏也是要有的,两者不相影响。 感受着屁股下面还有点小反抗的小马驹,张定拍拍它的头,顿时就老实多了。 “哼,骑不了你爹你妈,还骑不了你?小样。” 县城不大,没几步就到了城门口,重新点上所有火把,大伙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人物来了,就看见骑着小马驹的张定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之前那个铁皮喇叭没了,但没事,县城内有师傅,直接卸了人家的门,和颜悦色的让帮忙打一个。人家本来拒绝开门,哪知道这群人直接拆门,眼看见一窝彪形大汉就进来了,赶紧护住自己的妻儿和老娘,战战兢兢的挡在前头。 铁匠牛高马大,他全家除了老太太都牛高马大,比常人要粗一截。那些人自然不会动手动脚,再加上命令,他们要了个铁喇叭就走了,还付了一点钱。 张定又坐在一把提前准备好的椅子上,右边站着人肉扩音器李大拿着铁喇叭,左边是李二和叶伏波。 “废话少说,天气很不早了,还冷的一逼。要是你们听话,哪还有这么多事?” “兄弟们,刚刚吃饱了吧?满意不。” “饱了。” “满意。”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当然满意了,管够的大白米饭加上厚实的大肥肉片子,还有辣鱼,毫不客气的说,本来这里面极大多数人干一辈子也吃不到一点,但是,他们现在吃到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愿意跟张定混的原因。无他,伙食好。 “那就好。” 张定开口说道,旁边的李大拿着铁皮喇叭立即复述。 这时,旁边负责站岗的士兵一边跺着竹矛,一边大喊:“服从命令!”这也是临时加上去的戏份,他们知道了要分女人,这会儿喊话都憋着一股子劲儿。别的不说,这样一搞,确实更有威慑力。 “我上次答应过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升官发财有女人的。有的兄弟们以为我忘了,我怎么可能会忘呢?只是一直在准备足够多的钱和女人,还有时机。” “趁着今天还有一件事,一起处理了。” “万岁!”这也是托儿,但是确实喊的真心实意。这会儿大家都看到了旁边一直有人在用牛车运东西,虽然上面盖了布,但看车辙印很深,估计都是钱。还有一大群哭哭啼啼的女人的声音,虽然没看到人,却是听到声音了。 “我不说废话。我只想说,我一向说到做到,说了吃香的喝辣的,升官发财分女人,那就一定会做到。兄弟们不用管其它的,你们只用知道,听命令,让我满意,这些都会有。” “万岁!”这下真是没人带领了,但喊的热火朝天,连刚刚加入不久积极攻入县城的卫所俘虏兵都在喊。他们从来没有领到过薪水,还要给上官干活,真的就是人形牛马,听到这待遇,一下就行了。 张定压压手,看着众人逐渐安静下来才说,“接下来念到名字的上来,按功劳大小分钱分女人。” 张定拍拍手,叶伏波赶紧让人把那些牛车拉过来,那些莺莺燕燕的女的也被赶了出来。 看着一大群女人被赶出来,张定只感觉温度都好像上升了,气氛一下子无比热烈,眼前的好像不是人,是一群违背规律在冬天发情的公牛。 “哇……” 叶伏波每念一个名字,当即就有一个人得意洋洋的飞奔着过来,接过张定亲手递过来的钱,再由李二带着挑人,一时间热闹非凡,好像菜市场。 眼看钱一把把不要钱的分出去,美人被牵走,下面的气氛越加热闹了。 到了后面,张定已经手麻了,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别人分发,口头鼓励别人,让别人知道这都是谁给他们的。 好不容易分完了,眼下全是闹哄哄的,时不时还传来女人的呼声,张定就知道今天就这样了。 只能对着身前也是累瘫了的几人说:“你们安排一下晚上巡逻,高兴归高兴,活得干。要是出了差错,别怪我不讲情面。” 李大等人点头。 “明天,还有一事,就是李大挑人组建猛虎队,装备那些甲胄刀剑,张狗儿继续长矛,今天都累了,明天再说。” 李大眼睛一亮,马上从地上坐起来,腆着脸说:“少爷,我,我这儿多少人啊?”搓着手,一副喜气洋洋又有点害羞的样子。 张定打个哈欠,笑了笑,“明天再说,今天的活先干好。干不好,你俩都别干了!” 说着就骑着小马驹走了,李二赶紧护卫在侧。 “一定。”李大愣了一下,马上保证道。 张定摆摆手,累了,溜了溜了。 第85章 锦瑟的《无题》 张定匆匆忙忙回到颜家,匆匆忙忙洗漱,掀开被子也不管已经躺在一旁眼睛睁得很大的颜小姐,匆匆忙忙入梦,夜会周公。 颜如玉今天又是洗白白就来了,也不管小丫鬟的阴阳怪气和翻不完的白眼,脱去外衣吹灭了灯就往床上一躺,眼睛睁的大大的,脑海里脑补着各种等会儿会发生的情况。 “chapter 1,首先一进来就装正人君子,坐姿端正,坐的离自己十万八千里。奈何始终自己不理他,恼羞成怒直接霸王硬上弓,十万八千里一下变成了负距离。” “chapter 2,一进来直接直入正题。” 就在颜如玉还在想各式各样的可能的时候,张定进来了。匆匆忙忙的洗漱完,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洗的速度这么快。洗完了吹灭了灯掀开被子无比淡定的瞟了一眼自己,盖好被子,往自己这边蹭了蹭,这令颜如玉一下就开始身子紧绷。 然后,然后就没动静了,没几分钟旁边就传来了呼噜声。 “好吧,直接睡了。”确实也是一种可能,本来自己应该很讨厌呼噜声才是,但是事实上现在听到呼噜声就觉得安全感爆棚。就是对自己的信心有点打击,毕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颜如玉都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现在她感觉自己异常难受,每天都在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玷污,但是貌似张定对她不太感兴趣,颜如玉现在很想把张定摇醒,然后问他一句:到底是要杀还是要剐,你给个准话。每天都在遭受折磨,实在是太难受了。 但是,她不敢。这几天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天天在张夫人面前刷存在感,张夫人现在对她有了一定好感,就对她说了一些张定的习惯,比如,睡觉的时候特别讨厌被别人打扰。 她可不敢试,要是惹恼了他,万一来一句:把她拉到军营区,赏给兄弟们,她就欲哭无泪了。现在虽然很没面子,但是至少别人不知道,颜如玉的家人都以为她被玷污了…… 要是真被张定怎么样了,好歹只有一个人,还是反贼头子的女人。要是送给那些士兵,搞不好人当天就没了。活着不好吗?活着就是一切,活着才有未来。没面子就没吧,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定一醒来又是熟悉的身体酸麻之感,熟练的掀开被子,搬走颜如玉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把自己的胳膊从她脑袋下拿出来。 颜如玉仿佛感受到自己的人肉抱枕被夺走了,一边哼哼唧唧的“嗯,嗯~”,一边贴了过来,重新抱着张定脖子,脑袋压在他胳膊上,像个小猫一样找了个熟悉的地方不动了,又准备睡过去。 张定静静的看着,可惜啊,张定觉得有的小猫固然很可爱,但是张定更喜欢小狗。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现在还感觉挺有料……”颜如玉整个人都贴上来了,张定感受的清清楚楚,本来大小伙子就火气旺盛,一柱擎天。哪经得起这个诱惑,当即就捏着颜如玉秀气的鼻子,让她无法呼气。 “这小妞,要不是前段时间太疯狂了,能让你这么猖狂?”张定觉得有些事虽好,但要节制,现在虽然可以一次又一次,但是就怕掏空身体,遂决定做几天和尚,这几天颜如玉天天躺在他床上,他都能忍住,对于一个吃过海鲜的人来说意志多么坚定啊。 “啊?呼呼……”颜如玉无法呼气,只得用嘴巴呼气,蹙着秀气的眉毛,仿佛对打扰她睡觉的人很不满,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乱瞄。 “啊咧,这是什么?胳膊吗?”直到对上张定的眼睛。 两人大眼对小眼,张定看着红晕一点点爬上她的脸,脖子,还有往下发展的趋势。 看着她没有动静,张定只得拍了拍肉多的地方:“送一下,我要起床了,胳膊都麻了。” 颜如玉没有说话,只是脸更红了,手“倏地”一下就收回去了,翻了个身,两人并肩躺着,张定的肩膀可以感受到她温热软和的胳膊,还有她发间的清香。 俩人都没有说话,张定也没出言调戏她,等到手恢复了知觉,麻溜的起床穿上衣服出门了,这才发现外面乌漆麻黑的一片,连鸡的声音都没有,人的声音更别说。张定不知道几点了,想着起都起来了,找了个地方随地小便了一下,又回房了。 “谁?”颜如玉刚刚在床上才缓过来一点,这会儿看见门开了,看见一个人影进来了,但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是谁。 “我,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麻烦点下灯。”张定回了句,正好看不见,让她开个灯,还莫名其妙的客气起来了,就好像以前一样。 房间又陷入了沉默,她没说话,但是张定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是刺眼的一盏菊光亮起来了。 进门也要摸着走,免得摔倒。伸手不见五指有点夸张,大概是伸手不见手吧,一路摸摸摸,终于灯亮了,等眼睛适应了光,张定看清楚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颜如玉点完了灯还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盖着被子。就在这不算亮但很温暖的橙黄色的灯的照射下,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如同瀑布侵泄而下,一开始张定认为只是耐看的脸蛋此时看起来却是那样唯美漂亮,让人觉得十分安心。 一袭白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因为睡觉的关系有点乱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修长雪白的天鹅颈下面是一点点沟壑,在下面就是厚厚的被子。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身材,但刚刚近距离接触过的张定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张定走到床边,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上面因为冷已经起了鸡皮疙瘩,明明很冷,却依旧没有盖好被子。 “你怎么不盖好被子,这样看着我干嘛?不冷吗?”张定看着她这样子很自觉的就问了出来。 “我睡在外面。”她只是紧了紧被子,注意到张定的视线,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不动声色的把被子往上又拉了拉,盖住了那一抹诱人的雪白沟壑。 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定没有出言笑话她:拉什么拉,我又不是没感受过。再说了,等会儿不还是要往下拉。 而是,“嗯?” “女人都睡外面。”她只是脸红红的闷闷的说了一句。 张定似乎想起来了,确实好像因为古代男尊女卑观念和女性通常负责家务劳动,如早起做饭、晚上忙完家务再休息等,为了方便女性早起和不打扰男性休息,再就是觉得女性从男性身上跨来跨去的对男性不尊重,种种原因导致女性睡在床外边。 张定心里很清楚,但是,但是,但是这好像是妻子对丈夫所做的! 就像有时候明明你知道是套路,但是你却从中感受到了不一样,至少你对她来说就是不一样,你会怎么想? 从来没有过人对张定这样做过,至少这辈子没有,大小陈每次都是霸王硬上弓,一开始誓死不从,后面死缠烂打,不舒服完不放人,完了就睡,毫无其余交流。 至于叶倾城,小丫鬟更像是亲人一样,缺少这种忽然怦然心动的感觉。 上辈子也许有,只是张定对事情很感动,对人无感。 爱情啊,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再努力也没用,努力换不来爱情。钱也换不来,但是钱可以让你不缺女朋友。 张定没说话,在颜如玉不理解的目光下熄灭了灯,双手按在她柔若无骨的肩膀上,张定明显感受到她抖了一下,胳膊都僵硬了,张定还是不说话,把她摁下去。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爬上床。 盖好被子,伸出手搂住颜如玉,刚刚松弛一点的肌肉又僵硬了,一把把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张定感受到对方姣好的身姿一点点变软,自己却开始一点点变硬。 但是张定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搂住她。 …… “少爷,吃饭了!” “好。”张定刚刚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迷迷糊糊的,直到小丫鬟打碎了这个状态。 颜如玉很自觉的离开张定的身上,看着他自己起身穿衣服,犹豫再三还是起来了帮张定穿衣服,两人都没有说话。 再多的衣服也有穿完的时候,张定看着颜如玉颜如玉低着头,不敢直视张定的眼睛。 “走了。” “嗯。” 第86章 万恶的开会 “这个事情我想了很久了。李大,作战勇猛,挑选英勇善战之人,再用缴获的那些盔甲武装起来,辅以大刀长剑等,应该能发挥出不俗的战斗力,可谓之猛虎军。如果表现不佳,则慢慢调整。”张定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说道。 吃完饭后,众人坐到颜家的会客厅,把这里当做了会议室。张定坐在首位,其他人就随便坐了。李大,李二,张狗儿,叶伏波,还有逐渐取代钱管家的钱多多。 一群人像模像样的坐着,手边还摆了一碗茶,外面有人站着岗。好歹也占有一个县,看上去终于像那么回事了。 随着张定开口,李大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嘴也咧得越来越大。无论是说他作战勇猛还是叫做猛虎军都深得他意。何况他一直觉得自己带长矛队是浪费了,那些人总是胆子太小,每次就他一个人冲锋,他觉得,那些人就应该张狗儿带,他只要勇士就好。 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李大,张定放下杯子,没好气的说道:“好好表现,表现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大连连摆手:“不可能办砸。我肯定会好好表现。少爷,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什么时候办砸过。”说到这儿还一副受尽了冤枉的样子。 “上次不是你吗?”张定不想理他。也不看李大尴尬的神色。 看向张狗儿:“你就继续带长矛队,这些刺头走了,你把那些老实的好好训一训。鉴于人数扩大,也改为军。”说到这儿,站好的顿了一下,“刺头走了,是好事也是坏事。那些人一般敢打敢拼,只是不怎么服从纪律。” 张狗儿点头,张定继续说:“他们走了,战斗力可能短时间内会有下降。但是这也是个机会,你要趁着这段时间让他们严格服从军令。” 看着张狗儿的眼睛说道,:“我不希望再出现一群人围在那里,顿步不前的状况了。” 张狗儿脸红耳赤,他知道张定说的是上次自己去多多同学家里的时候。 “他们不前进很正常,你要想办法让他们前进。你是将官,他们不动,你要想办法让他们动,而不是看着他们什么都不做。”虽然张狗儿很忠心,奈何确实表现的很一般,让张定很是无奈,只能耳提面命,让他表现好一些,不然张定只能选择启用别人了。 张狗儿满脸通红,站起来大喊道:“我会的,将军。” “嗯。” 张定又看着李二:“你去挑那些膀大腰圆的忠心士兵,人不需要很多,二十个人足矣,刘二黑算一个。” 李二点点头,内心高兴坏了。他也早想手下有人了,每次看着李大,张狗儿威风凛凛的指挥别人,他内心不知道多羡慕。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指挥别人啊?但是每次传话都要他去,他就知道梦想遥不可及。 最后则是叶伏波和钱多多,看着张定看过来,他们也知道自己的任务来了,不由得挺直了背,努力让自己显得很靠谱。 这点小心机张定自己不会在意,手底下人抢着当牛马,这不是很好吗? “很好,很有精神。”张定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一句,张定不动声色的装作清嗓子,“咳咳,你们俩呢,钱多多负责清点好粮食。” 张定重复了两遍:“粮食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这是重中之重。你要心里有数。” 钱多多一时感受到肩上的压力太大,不自觉缩了缩,刚准备开口就被张定打断:“务必不能出意外。那俩书生给你了,不用爱惜,往死里用,可以帮你不少忙。” 钱多多的嘴又合上了,整个人像滩泥陷在了椅子上。 “叶伏波,则是看好家里人,有什么问题及时反应,再就是施粥的问题,一定不能出问题。这要是出了问题,咱们这些人就会被他们的怒气所撕碎。还有就是,把那些缴获的马好好调教一下,争取能坐人。” 叶伏波苦着一张脸,他哪知道有这么多事啊,“少爷,这粥我可以帮忙。这马,实在是不会啊……” 感谢钱多多同学家的倾力赞助,再加上县里那些邮差的马和老爷们坐马车所需要的马,加起来张定手里有将近20匹。这些马有老有小,但是张定不介意,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跑得快吧? 就算还没有两条腿快,那两条腿也可以歇息啊。 张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让你去调教,你什么尿性我还不知道吗?我会指望你?那些马之前总有人照料吧,你去把这些人找出来,让他们继续喂养。让那些会骑马的教咱们的人骑马,就这么简单。你就负责监督。” “那还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叶伏波一脸庆幸的样子。 “以为什么?让你去啊?你也不行啊。”张定毫不犹豫的说道,也不管叶伏波一脸无奈的样子。 “还有就是那些牛先养着吧。鸡鸭鹅什么的,不能下蛋的话都宰了吧,养着还要浪费粮食。” 叶伏波彻底麻木了,这会儿的表情就像上了一天班,还要听领导开会,领导还不断布置任务的时候的表情,表面一脸平静,都懒得搭理还在逼逼叨叨的人了,只是内心不断在想着:累了,都毁灭吧。 喝了一口水,感觉口不再渴了。张定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了,“好了,咱时间就这样吧。你们赶紧去干活,吃饭了不干活干嘛。中午之前搞好,我要看到成果。” 手底下几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定,只觉得这人真是恶魔,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点也不知道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事情哪里是那么好办的? 张定也懒得说什么,不耐烦的挥手赶人:“快去,别愣着了。” 李大虽然觉得有点困难,但是可以一试,而且,挑人组建军队,一想就浑身是干劲。当仁不让的第一个就走出去了。 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也就很自然了。眼看无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剩下的几人只得相继离去。 第87章 是什么感觉呢 也不知道他们出去都干啥了,鉴于此时无比混乱,身边的安保力量又很弱,张定就没有出门,而是来到了张夫人那里。这才发现颜如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和张夫人坐在一起在说着什么话。 张定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她们坐在里间,张定在外间随便挑了个凳子就坐着了。她们看了一眼张定继续说着,颜如玉还时不时瞟一眼张定。每当张定看过去,她又好像贼被抓住了一样,迅速的挪开视线。反复如此,乐此不疲。 就这样,张定也乐得和她这样,有时候的一些小把戏却意外的可以让人心情变好。大概率不是事情的缘故,而是因为一起玩游戏的是那个人吧。要是和张定玩这个游戏的是个满口黄牙的大妈,张定非得吐个三天三夜不可。 就在张定和颜如玉乐此不疲的眉来眼去的时候,李二来了。这货平常都直接闯进来,这次在这边却是规规矩矩的在外面等着,叶倾城告诉他李二在外面等着,张定这才出去。 张定一出去,李大就迎上来:“少爷,我找齐了。按照您的吩咐,刨除刘二黑还有19人,都在外面等着,您要不要去看看他们。不合格的话我就重新去找。” 张定点点头,自然是要去看的,以后自己的小命就要靠这些人了,当然得去看看。 “带路吧。你都是按什么标准选的人?” 李二上前带路,边走边说,“少爷,您不是让我多读书吗?我就看到了战国时期魏武卒的选拔标准,要求能够操作十二石的弩,背着五十支矢,同时需要携带三天的口粮,在半天内能够行进近百里地。我就参考了一部分,让他们背着50斤的东西绕城跑3圈。” 张定点点头,他确实让他们多读书,读书使人明智。开卷有益,不管怎么样,或多或少都能学到一些东西,之前的时候张家都没有书,只能张定口头给他们讲。现在好歹也算是百里侯,搞几本书还不容易?别的不说,县衙里就有不少。 李二还在夸耀着自己的智慧。“我哥本来就靠眼睛,看谁长的粗长的高,越是谁又高又壮,他就选谁。后面他看见我这么搞,他也跟着这样搞。不过他觉得背的东西有点少,跑的也有点少了,他一开口就加到了100斤,跑10圈。” 说到这儿,他双手一拍,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我说这哪行?这么搞根本挑不出人,那些人一个个普遍面黄肌瘦,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我俩协商了半天,终于说是决定携带60斤东西,跑5圈。” “我俩又废了许多口舌,告诉他们选上了的好处,那些人才有了些许斗志。幸好我们还没有按我哥的来,最后全县的人加起来不到5 人合格。那个刘二黑不愧是少爷您看重点男人他确实跑的最快。”李二说到这也是很无语,转而又换成一副很佩服张定眼光的样子。 “严格上不算,还有一部分人咱们没抓过来。至于刘二黑,他要是不跑那么快,白长那个高那么壮了,更对不起昨天他吃的饭。” 张定不接受这个马屁。昨天钱管家哭诉着脸问张定能不能让刘二黑少吃点,张定不理解钱管家为什么这么说,只是安慰到:“没事,他能吃多少?还不至于没有他的一口饭。”事实证明话还是说太早了,张定看着他一个人吃完了一大盆饭,一大碟五花肉,至少5人份的饭量时还是有点无语。 虽然早有猜想,但也没想到他这么能吃啊。自从知道他这么能吃后,张定就等着今天的结果了。就凭这份饭量,要是是个勇士也就算了,勇士如果用一顿饭就能招揽那属实赚大了,如果不是,呵呵,一个人吃五个人的饭,业务能力还不行,当然是开除啦! 不然的话,就凭这份饭量都能养活5个人了,给他一个人岂不是大大的浪费了? “呵呵,我就夸张一点。那刘二黑确实能吃啊。”李二笑道。“我就从中挑了19人,剩下的人我哥要了。少爷您要是不满意,我马上就找我哥要过来。” 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张定看着站好的两列人,看着他们已经按照高矮顺序整齐的站好了,不由点点头。 细致的的一个个看过去,那些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整体来说,普遍面黄肌瘦且黑如炭,骨瘦如柴,脸上满是艰难的生活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印记。身上的衣服也仅仅有遮蔽身体的作用,其他的都不用指望了。 刘二黑依旧是独一档的存在,这么多人就他一个人显得又高又壮,黑倒是差不多。人均面像老实人,此刻在张定的注视下还在微微颤抖。他们之所以努力奔跑,就是为了那一口好吃的,据说是什么“大白米饭随便吃,还有肥的流油的肉片。” 本来他们不信,因为衙门一次次毁约,反复作践自己的信用,导致现在政府没有公信力,没有人相信他们。但是人都有侥幸心理,万一是真的呢?他们听说有个黑大个一来就知道了。 虽然他们不敢找李大他们验证,但是他们一看到刘二黑就来了勇气。无他,这位兄弟又黑又高又壮,却不是当官的。昨天恰好听说了一位黑壮汉,大概率就是了。再一看,这长相,一看就是自己人。 壮着胆子一问,果然如此。据这位壮汉所言,他一个人吃了一大盆饭,大概有一个脸盆那么大,还有一大碗肥肉片子,大概有一巴掌大的碗。还有一条咸鱼一碗汤,据他虽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么饱,这么好。他已经决定了,以后要跟着一个叫做张少爷的混了。 有人可能觉得碗肉不多,要知道。他们的手人均传说中的,“蒲扇大小的手掌”,一巴掌既能把人的牙齿打掉,也能把人家当陀螺抽。 他们相信刘二黑也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话骗他们。那描述让他们夜不能眠,垂涎三尺,想着自己要是有这好吃的,自己的老爹老娘,自己的老婆孩子是不是也能尝一尝大白米饭配肉片的味道了? 上次吃到还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都不记得这回事了,好像吃过肉又好像从来没吃过肉,曾经吃过肉都好像是自己的幻想出来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背上那相比往常并不算沉重的60斤,在今天跑步的时候确实如此沉重,越往后越重。多少次想到过放弃,多少次想着就这样算了。 “你不行的,算了吧。” “放弃吧。” “停下来吧,停下来就舒服了。” “反正你已经这样了,不会更差了,认命吧。” …… 这样的念头一直在脑海里翻涌,也确实差点就放弃了,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脑海里想象的大肥肉片子。那些达官贵人所看不起的猪肉,却是他们的最爱。 “为什么不喜欢呢?这么油,这么好吃?” 他们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了。又想起了家里人,是啊,他们要是吃到了,会不会觉得很好吃呢?肯定啊,他们会不会很开心了,肯定。 这样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纵然很累,但是也不想停,就觉得倒也要倒在终点上。 稀里糊涂的跑完了,稀里糊涂的就被挑中了,来到了这里。据说把他们带过来的人给他们排了序,又让他们站好,说是让老大出来,老大同意了才能吃大白米饭和肉片。 他们心里异常忐忑。“我能行吗?” 看着张定在他们眼前走来走去,用审视的眼光不断打量着他们,只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个大人来一句:“你,出去。” 幸好,他忽然露出了笑容:“各位,你们都是好样的。从今以后,大家都是我的好兄弟,我的安危就靠你们了。废话不多说,以后相处的时间长着,现在先去吃饭吧。” “好样的?我们吗,从来没有人真说过。听到的最多的是什么?” “大概是蠢,贱……” 心里一股奇异的感觉升起,但是很快,他就说出了那个最想听到的:吃饭!!! 张定看着这群人,琢磨良久,还是拍板就这样了。纵然他们有各种问题,但是,谁一开始就会呢?他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第88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吃完饭后可以适当歇一歇,之后训练就要抓起来了。务必把他们好好训练。其他的先不说,忠心和执行命令是必须的,务必贯彻到位。”张定看着李二,郑重的说道。 李二也非常清楚这支军队的重要性,专门用来护卫首脑,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呢?他也郑重其事的点头:“少爷,一定。我还准备把叶伏波叫过来,有空的时候给他们做思想建设。” “可以。你跟他说一下。我相信他不会拒绝,要是不肯,他就跟他说是我的命令。” 李大邪魅一笑,“得令。” 张定挥挥手,李二就去带他们吃饭了。看着以刘二黑为首的一群人,就知道他们已经望眼欲穿了。 看着李二走远,张定也往回走。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叶伏波的叫嚷。 “少爷?少爷!” “干哈!”张定没好气的回答。 叶伏波匆匆走过来,“少爷,我刚看见李二那个棒槌了。他说少爷你说让我有空给那些人进行思想建设?” “怎么,你不愿意?”张定斜着看了他一眼。 “怎么会呢?少爷我当然愿意了。就是有时候我没空,但是少爷,我觉得思想建设是大事,不能落下来。我准备给我手下那俩人思想建设,再让他们给别人思想建设。” 叶伏波也不是傻子,虽然他平常很懒,但是他同样很清楚这支军队的重要性,就算不读书,人们都盛传老大身边一般来说都有一支亲军,亲军的重要性不明而喻,不搞好关系怎么行? “可以。但是要确保那些人宣扬的正确性,别把那些人带歪了。”多几个人反复宣扬,张定是很赞成的,但是也要考虑里面的隐患。 “当心,少爷,我会监督的。”叶伏波拍着胸脯。 “嗯,李大,张狗儿怎么说?还好没。我听说李大把跑完的那30个人要过去了,然后呢?” 叶伏波笑了,“少爷,刚开始李大还很高兴。觉得这些人就是数一数二的勇士,但是他很快发现了之前他看好的那些人都不在里面,反而是那些他看不上的老实人在里面,他愁坏了。”说到这儿,他眉飞色舞,仿佛十分高兴李大的遭遇。 张定横了他一眼,他马上收敛,变幻成一副悲伤的表情,“刚刚他在和张狗儿商量,其他的我没听到,就听到了张狗儿说他不管李大怎么挑,反正李大挑完就是他的了。”叶伏波蹙着眉头,“好像还说了一句,等会儿等少爷您裁决。” 话音刚落,李大和张狗儿就在后头喊起来了,“少爷,少爷!” 张定回过头,“怎么了?” “少爷,我跟你说啊。今天啊,我跟李二想了个好办法,我们觉得靠眼睛和感觉挑人不靠谱,于是呢,想起了春秋时期魏国挑选魏武卒的方法,让他们负重60斤,绕城跑几圈。” 说道这儿,他一副“我不理解”的样子,“没想到他们身体那么差,就没几个人跑完的。拢共才50个,李二挑了20个,剩下的我就包圆了。本来吧,我高高兴兴的去点人,哪知道那些人半天绷不住一个屁来。” “我再细看,发现都是些老实人,这些人去猛虎军恐怕有点难。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着希冀的看着张定。 张定听了,几个人说的大差不差。李大肯定是觉得这些人肯定都是表现可以,但是人是老实人,恐怕不能够豁出性命拼杀,也没有那股煞气。但是呢,想让他放人给张狗儿,又觉得舍不得,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才好 “这样吧,你在那30里面挑人,剩下的给张狗儿。完了你再从剩下的那些人里面把符合你想法的人挑出来,看这样行不行。虽说你想要全是敢打敢杀的,但是没有纪律也不行。张狗儿全是老实人也不行,有几个这种也好。”张定沉吟一番,说道。 看着李大一脸蛋疼的样子,张定好笑又好气,哪里有这种好事呢?既要还要都要,怎么可能。 “就这么定了,赶紧去,不搞完不许吃饭。快去。”说罢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为了激起他们的斗志,还故意来了句:“一点小小的困难都解决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有时候谨慎是好事,但是谨慎过头那就是瞻前顾后,婆婆妈妈的。” 说着扭头看向一边看戏的叶伏波,“听到了吧,不搞完他们不允许吃饭。要是那些士兵闹,就说他俩不让吃饭。” “少爷,我一定看好他们,不做完绝对让他们吃不到一粒米。”叶伏波还贱兮兮的抑扬顿挫的说话。 李大面红耳赤,张狗儿也垂着头。 “我马上去,少爷,你看着吧,我一定把这事办好。”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他一定要把活干漂亮,他,李大说的。 张定看着他斗志昂扬的样子,心想总算是有点样子了。想要干成事,只有热情是不行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遇到点困难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这怎么行?做人还是要有一点韧性。 眼看着事情终于有了走上正轨的趋势,张定美美的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忽然想起了求贤令这回事,又差叶伏波把人叫来。以前叶伏波就屁颠屁颠去了,现在手下有人,那自然是手下人去了。手里有权不用那个权力干嘛,等着生二胎啊。 县令和县尉最近没得到张定的召唤,只感觉神思不宁,如坐针毡。生怕是自己没用了,下一秒张定就会派人把他们叉出去,在脸上拍着的刀会插到身体里面去。 终于,有人来找他们了,说明还要用,短时间内应该还没事。他们吐出嘴里还没下咽的饭,马不停蹄的就跑过来了。大冬天的,愣是出了一身汗,浑身上下都在冒着热气,就像一个人形烟雾器。 张定看的一乐:“你们之前给我说过求贤令是吧?” 俩人一愣,县令马上点头:“大人,我是跟您说过,但是你让我先等等。” “那行,现在我想起来了,你去帮我写一封。” 县令大喜过望,“是,大人。”只感觉自己的小命保住了,缓缓退出门去。 张定又看向叶伏波:“记得提醒我这事,算了,他们写完了给我说一声。” 叶伏波应下来,接着又说:“少爷,李大他们刚刚来了当时您在吃饭。他们就让我告诉您一声,他们已经整合完了。就等着您视察了。” “哦,是嘛?我就说怎么还没搞完呢。下次这种事早说,聪明劲儿不要用错地方了。”刚刚还盘坐着的张定来了兴趣,站起身,跺跺脚。 叶伏波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讪讪笑道:“这不是看您在吃饭吗?” “最好。”张定瞥了他一眼。 叶伏波不说话了,摆明了想让李大多饿一会儿,至于张狗儿虽然也很无辜,但是他们又没交情,谁在意? 张定骑上心爱的小马驹,伴随着“踏踏踏”张定来到了城门口。就看到了两个整齐的方阵,泾渭分明。一边站着李大,另一边则是张狗儿。 “少爷,您终于来了,您快看行不行。”刚停稳小马驹,李大就迫不及待嚷嚷了起来。 张定瞟了一眼装鹌鹑的叶伏波,收回视线,“嗯,刚有事。” 说吧就认真看了起来,实际上光看看不出来太多。不过整体上李大这边更显彪悍一点,张狗儿那边则是更老实,这也符合张定的猜测。 “好好训练,后续看成色。知道兄弟们都饿了,去吃饭吧。” 看了一圈没什么大毛病,张定当即就放了他们。 第89章 求贤令 吾乃李唐皇室后裔,以推翻暴政、恢复正义为使命,今特此向天下英才发出求贤令。 当今朝廷腐败无能,民不聊生。吾等反贼志在推翻暴政,为民请命。然欲成大事,非得贤才不可。故特此广发英雄帖,求天下有识之士共襄盛举。 吾所求之贤才,须有高尚之品德,卓越之才华,博学之学识,以及热爱百姓之情怀。 凡有志于推翻暴政、为民请命之贤才,无论身份贵贱,皆得参与此次选拔。一旦入选,吾将委以重任,予以高官厚禄,并许以共建新朝之荣耀。 贤才选拔分为笔试与面试两部分。笔试考察学识与才华,面试考察品德与胸怀。笔试通过者方可参加面试,最终合格者将获得吾等反贼之重用。 望天下英才踊跃报名,共襄盛举。吾将亲览贤才,以求推翻暴政、为民请命之伟业。 此令! 张定看着县尉给上来的求贤令,看着里面的“反贼”二字看的青筋直跳,一双眼睛都快得红眼病了,虽然我是反贼,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反贼,但是自己称呼自己为反贼,还是有点掉价。 人在外面,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最次也是个绿林好汉,好一点就是百里侯什么的,至于一开始的李唐皇室后裔,这个基本上是纯属扯蛋,往自己脸上贴金。前面皇室后裔,后面称呼自己反贼,难道现在就在玩反差感了吗?这未免太超前了。 虽说里面还是有可取之处,比如人人平等思想,但是整体上不行。尤其是县尉五大三粗,没想到还想着通过笔试来选拔人才,这也是张定没想到过的。看他样子也不像是读书人的样子啊。 还要考察胸怀,嗯。 总之,一言难尽。 拿起另一份,是县令写的,怎么说呢,不愧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看人家怎么写的啊: 【义军求贤令】 大明崇祯年间,天灾人祸,民生凋敝。吾等虽处草莽,心系黎民,誓以义举匡扶社稷,救民于水火。今广开贤路,诚邀天下英才共襄盛举,以图国泰民安。 【一】文士贤才 吾辈求学识渊博之士,能文能武者尤佳。凡通经史、晓兵法、善谋略者,皆为上宾。愿以文会友,共商国事,以文治国,以武安邦。 【二】武勇之将 求勇武过人之将,能领兵作战,护民安邦。凡武艺高强、智勇双全者,吾等必厚待之,共谋大业,以武止戈,保家卫国。 【三】医术高明 求医术高明之士,能救死扶伤,济世安民。凡精通医理、善疗疾苦者,吾等将尊为上宾,以医济民,以仁心安邦。 【四】工匠能人 求技艺精湛之匠,能造器物,兴水利,筑城池。凡巧思妙手、能工巧匠者,吾等将厚待之,共谋民生之需,以工兴邦。 【五】商贾贤良 求诚信经营之商,能通财货,利民生。凡精于商道、诚信为本者,吾等将予之优待,以商养民,以富强邦。 凡有志之士,不论出身,不问过往,但凡愿与吾等共赴国难,皆为吾等之良朋益友。吾辈将待之以诚,待之以礼,共图大业,以期恢复大明之盛。来者不拒,去者不追,愿天下英雄,共赴义举。 此求贤令,非为一己之私,实为天下黎民之福祉。愿诸君共鉴,同舟共济,以期国泰民安。来者请至吾军大营,或遣使至各处义军联络点,吾等将恭候佳音。 看着面前屁股沾了一点凳子边儿,老老实实的坐着,像个小学生的县令。再看看对面坐着的县尉,虽说也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屁股沾了一点边儿,但总有种照猫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他可能展现自己武人的一面会更好。虽说这年头武人确实毫无地位,在文人面前就是孙子就是了…… 张定只能说,就凭人家这表现,这能力,活该人家是县令。里面这些思想,要说县令真是如此想的,张定根本不信。先不说读书人了,就说武人,他能看的起? 就算看得起,知道武人集团对于一个政权的重要性,那商人和工匠绝对是扯淡。 明朝实行的是重农抑商的政策,这意味着政府倾向于支持农业而非商业,商人的社会地位和政治权利受到限制。明朝政府对商人征收重税,并在社会地位上给予限制,商人被视为“市井之徒”,其社会地位低于士、农、工等其他社会阶层。 明朝对商人的服饰也有特定的限制性规定,明朝初期的《大明律》对商人的服饰作出了限制性规定,禁止商人穿着绸缎绫罗等高档纺织品,以此来压制商人炫耀财富的行为。 更别说商人及其后裔通常不被允许参加科举考试,进入仕途,这一点杜绝了他们阶级上升的可能,一个没有前途的职业,能够得到人们的尊重吗? 虽然到了明朝中后期,随着社会经济的变化和商品经济的逐渐繁荣,这些限制措施有所放宽,商人的地位也逐步提高,但是,在权力面前,他们始终是弱势的一方,他们只能够贿赂官员以达到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工匠在明朝的社会结构中属于“工”这一阶层。他们通常被编入匠籍,世代承袭职业,并需定期为官府服务。就官员来说,他们也是被压榨的一部分,很多人把他们当做牲畜随意买卖,你会对自己家的鸡鸭鹅尊敬吗? 虽然里面都是些县令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但是确实比较符合张定的想法。虽然张定不会和他说自己的想法,但是一些事张定是通过他去办的,毕竟他们都是外人,不像县令熟悉本地的情况。 通过这些事情,县令很明显搔到了张定的痒处,这些人当官可能一般般,但是捞钱和猜上司的心理确实个顶个的好手。想想也是,成天不干正事,就琢磨这些东西,能不清楚吗? “这确实是个聪明人。”张定暗暗想到,果然,能够从这么多读书人里面杀出来,还混上一个县的县令,把同时压服了地头蛇,做了一个实权县令,还是很有手腕和脑子的。 不要以为你拿着上面的红头文件,一个人跑到一个地方,你虎躯一震,下面的人就会五体投地,让干嘛就干嘛。想多了,更多的情况可能是一开始不知道你什么成份,会不断的出招试探。 一旦发现你又没关系又没能力,还不会做人,大概率是被架空的料。你有什么办法呢?下面的分全是本地人,他们沆壑一气,一个鼻孔出气,什么瞒着你。就像秦二世六国都快打进咸阳了,人家赵高还告诉他:陛下,天下在您的英明治理下,一片祥和。 明朝权臣严嵩在进入内阁后,通过积极争权和干预其他大臣的上奏事宜,逐步架空了时任内阁首辅翟銮。严嵩的手段包括在向皇帝汇报工作时不征求翟銮的意见,以及干涉文武大臣们的上奏事宜,这些行为最终导致翟銮的权力被边缘化。 这些例子无一不说明不是你是老大,别人就非得听你的,只要你能力不行还昏庸,哪怕你是皇帝也是如此。 更别说小小的一个县令了。 “这人要么给我当牛马,要么就去投胎吧。”张定想着,这种聪明人放走多可惜,可不能让他跑了。 纵然县令确实确实写的比县尉好,但是他是老大,屁股不一样,想的自然也不一样,不能光因为能力就捧高,这里面还要考虑很多问题,最明显的就是制衡问题。 “嗯,你们都写的不错。”张定笑着说道,说先充分认可他们的努力,县尉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明显不是他的优势,自然得提着一口气,县令就笑的不是那么自然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县尉写的东西和他写的差距有多大,但是老大都开口了,你能怎么着,忍着呗。 “我看你写的东西让我耳目一新,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我就交给你一个活。”虽然不能很捧,但是也要说明我很看好你,不然怎么有动力打工呢?县令身体前倾,一副随时做好准备的样子。 “你去让城里的大伙都开门,就算他们不做生意也得吃饭吧?我们没有那么可怕,为什么不出来走一走呢?我们设了粥铺,可以去吃粥吗?只要不出城,都好说。” “还有,那些工匠,你把他们叫在一起,让他们打些长矛啊之类的武器,要是会火桶就更好了。” 火铳发明于中国元代,由南宋突火枪演变而来。明朝时期对火铳的发展和使用起了重大作用,火铳成为当时军队的重要武器。 火统是明朝时期广泛使用的火器,尤其在明朝中后期,它成为了军方大量装备的常用武器。火铳是一种既可以远距离射击敌人,也可以近战砸击的两用兵器,因其多用途性而受到重视。 火铳在明朝有不同的类型。其中一种类型是三眼火铳,它的铳身由三根管子合铸,形成一个品字形,每个管子都有自己的火门,可以分别点火发射。三根管子共用一个銎,安装一个木柄。另一种类型的铳管是一个整体,里面有三个铳堂,火药室相互连通,点火后可以连续发射,威力巨大,类似于散弹枪的效果,能够一次发射多发弹丸。 三眼火铳在戚继光的部队中得到了广泛应用,在很多电影和电视剧中都可以看到它的身影。这种火器在战场上能够对敌军造成有效的打击,无论是远距离的射击还是近距离的砸击,都显示了其优越的性能。明朝时期,火铳的使用标志着中国古代火器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对于后世火器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明朝火铳种类繁多,包括噜嘧铳、三眼火铳等。噜嘧铳性能远超日本鸟铳,是神机营的标配武器。三眼火铳可轮番射击,具有持续火力,是明朝重要的单兵火药武器。 明朝火器在当时世界数一数二,种类纷繁多样,展示了明朝在火器运用方面的卓越成就。 他们这次也不是没有缴获,只是已经锈迹斑斑了,最大的作用就是告诉张定已经有了火器。 “大人,其他的应该没问题,但是火统……”县令面露难色。 “我记得库里有几杆,只是锈了,让师傅们尽力仿制一下。告诉他们,只要把东西搞出来,女人,钱,房子,只要我有的,什么都行。” 县令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是,大人。” 看着他痴傻的样子,张定也不想说了:“去吧。” 第90章 我为我们代言 等两人下去之后,张定还是决定自己写一个,虽然县令写的还算及格,但是在张定看来还不够,陈词滥调,没有一点新意。现在哪里都有农民起义军,他们只是毫不起眼的一支,没有任何过人之处。 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优势。虽然现在的大多数农民起义军被官军摁在地上打,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所占有的地盘,所拥有的人口仍比张定手里的多。论吸引力比他张定强得多。别人为什么不选择他们,要选张定呢? 难道就靠着张定长得帅吗?还是就靠着那毫无吸引力的“国家腐朽,共襄盛举”?这些字眼太高大上了,吸引不了广大家境贫寒的读书人啊。那些高门大户的读书人更不会考虑张定,有这份家业,做什么不好,偏要投靠张定这个看起来毫无前途的反贼头子。 县令以前可能也是个穷苦出身的学子,但是他已经脱离占据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民众太远了,他已经忘了曾经的梦想,忘记了对于大多数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总以为大多数人和他一样,喜欢“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实际上啊,这些离他们太远了,纵然他们也期望着诗和远方,但是现实却在不断的提醒他们什么更加重要。 但张定就不一样了,虽说这辈子也是没吃过什么苦头,尽管物质和精神都算不上富裕,但是突出一个有衣穿有饭吃,何况天天不用干活就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可爱漂亮的丫鬟照顾,前辈子哪有这么舒服啊。 但是,上一把终究时间更长,那么多回忆仿佛还在眼前,还有那么多遗憾,那么多吹过的牛皮还一个都没有实现。 就这方面来说,张定更有发言权,更知道大多数的人只想听什么,不是永无止境的奉献,不是听了就忘的鸡汤,而是实打实的物质财富。人家老祖宗早就说了,“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什么都没有,你还苛求别人干什么呢? 张定坐下来,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真觉得不容易啊,真是当牛又做马,辛辛苦苦一年到头,除了身上的病越来越多口袋和生活一点变化都没有,倒是老板换了一辆又一辆车,车上的女人也是换了又换。 曾经年轻的时候以为勤劳致富,后来才发现,勤劳只能温饱。年轻的时候我很穷,经过不断努力,终于,我不年轻了。心态也逐渐变得平和,开始不吃大饼了,每天上班就是为了下班,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既然赚不到钱改善生活,也无法反抗,那我总能躺平摆烂吧? 那么,怎么才会努力呢,嗯,怎么才会重新努力呢?首先,当然是告诉他们努力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当然,别人也不傻,大家被忽悠多了,已经不相信口头了,说的再响亮都没有一个真家伙有用。 当钱的声音“哗哗”作响时,一切声音都会戛然而止。 想到这儿,张定坐下来,拿起笔沾沾墨水,写到: 我听说,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他出身于一个贫农家庭,在他早年异常贫穷的时候,当过放牛娃给别人放牛求生、还当过化缘和尚到处乞讨,后面才反抗元朝的暴力统治才成事的。 纵然明太祖出生时伴有异象,如红光满室、香气扑鼻等,他的祖先也曾是显贵,但是若是明太祖生在元朝初年,忽必烈当政的时候会是怎样呢?《筹笔驿》罗隐就说了: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所以,我大胆推测,明太祖大概率是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可与命争也。但是他生在了一个好时候,他努力奋斗,披荆斩棘,从一个低贱的放牛娃一跃成为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天子,口含天宪,将一切都踩在脚下,杀掉了曾经那些所有看不起他的人。 从那时候至今,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他的子孙已经拥有这个天下这么久了,全天下的人已经供奉他们几代人了。 那么元朝末年的统治是怎么样的呢? 元末的统治可以说是十分腐朽黑暗。 政治上,官员贪污腐败严重,横征暴敛,对百姓进行残酷剥削和压迫。统治阶层内部争权夺利,政治混乱。 经济上,土地兼并严重,贫富差距极大,广大农民失去土地,生活困苦不堪。 军事上,军队纪律松弛,战斗力下降,面对起义军的兴起难以有效镇压。 社会矛盾尖锐,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也导致了元末各地起义不断,最终加速了元朝的灭亡。 大家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我却看到了他的权力已经不再那么大,据说他指使辽东的将门干活都要先打钱,不打钱不干活,俨然听调不听宣。一个皇帝连自己的兵都指挥不了,我不知道这个皇帝有多帅,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英明程度有限。 大家可能说,现在官军打农民起义军像打儿子,毫不费力。我想说的是,首先,作为一个国家基石的农民起义开始规模化就是王朝末路之景,就算把他们暂时击破了又能怎么样?须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只要这沉重的如山的赋税一天压在老百姓的头上,这反抗就一天都不会停止,相反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起来反抗。 诸位若是不相信,再等二十年,不,再等十年,诸位试看中国是谁的天下! 没有人替他们说话,没有人告诉官老爷们他们身上的担子有多么重,那么,他们自己给自己说话!一粒尘埃没有任何重量,但是许多尘埃聚在一起,他们就是巍峨的高山,让人望而生畏。积土成山,风雨兴焉。 迟早有一天,他们就会站起来反抗,用鲜血与铁拳告诉这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官老爷: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一旦这股力量团结起来,它足以改天换地,腐朽的明朝的抵抗都是无劳。 但是,他们现在因为没有方向而撞的头破血流,你们的出现可以加速这一过程,我毫不怀疑这腐朽的明朝终将会被历史所抛弃,但是时间可长可短。 历史已经多次上演,从秦二世倒行逆施汉高祖起来推翻残暴不仁的秦朝,再到本朝太祖推翻元朝蛮子,无不如此,那么,凭什么昏庸腐朽的明朝可以苟延残喘,不被别人取代呢? 难道就凭这群自视甚高,眼高手低的只会敛财的政客?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没有任何道理明朝不会灭亡。 事实已经证明这群目光短浅之辈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收拾这摊烂摊子了,是时候轮到我们出场了。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于是高材疾足者先得焉。 你呢,你的选择是什么?加入大明朝廷,努力一辈子考上一个举人乃至进士?要知道,和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搞得好政治呢?怎么能治理好国家?他们只有私利,他们只愿意蛀空国家。 是坐在家里,静待分出胜负,还是加入其中,贡献你的力量?待在家里,时刻有可能被人打上门来,枉死家中,纵然有一肚子墨水和机智,完全没有丝毫用武之地,还有你的家人,会和你一起化为灰烬,在历史的长河里连一滴水花都没有掀起。 如果你加入我们,万一我们成功了,你也会是唐朝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唐太宗时期为了表彰功臣,在凌烟阁绘制了24位功臣的画像,这些人物在唐朝的建立和治理过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西汉麒麟阁十一功臣:汉宣帝时期为了纪念对西汉有杰出贡献的功臣,在麒麟阁绘制了11位功臣的画像。 东汉云台二十八将:光武帝刘秀为了纪念助其一统天下、重兴汉室的功臣,在云台绘了28位将军的画像。 宋朝昭勋阁二十四功臣:宋朝在元佑年间为了纪念对宋朝有杰出贡献的功臣,设立了昭勋阁,列入了24位功臣的画像。 不但你会留名青史,你的子子孙孙也会因为你而受益。不可否认里面有风险,但是风险越高,收益也越高。纵然我们可能会失败,但是一旦成功了,你将从脚无立锥之地变成阡陌纵横千里的大地主,数不尽的财富美人等着你。 须知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也许你还在犹豫的时候隔壁村的张三就已经准备好出发了,等你终于准备好出发了别人已经当上官了,你还在埋头苦干的时候,风风光光的回家把村里最漂亮的小芳给娶了,要知道,那可是你觉得仙人一般的人物啊,这你能忍?! 科举还有风险呢? 还在犹豫什么?犹豫就会败北,我们干就完了,相信老天会眷顾我的。前路是坎坷的,但前路是光明的。 我已经找了个靠谱的半仙给我算了一卦,说是我有大帝之姿,巧合的是,我爹在我出生的时候也给我算了一卦,对方也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爹常对我说:“我儿有大帝之资。” 未来已经这么光明了,你还在等什么?速来!难道非要别人把你的运势夺过去,享受你注定的人生,你注定的老婆吗? 速来! 第91章 谣言是这样形成的 “呼~”张定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终于写完了,腰都疼了。 “倾城!”张定喊道。 “唉,在呢,少爷你写完了?”小丫头歪着一个头,从门外探进头。小丫鬟刚刚进来发现张定在写东西就退了出去,这会儿听见张定叫她才把头伸了进来。 “你去拿给你哥,让他找人给我复印出来。数量越多越好,我有大用。让他搞好了和我说一声。” “哼,真是的,又要我跑腿。略略略……”小丫鬟不满的的做了个鬼脸,口是心非的走到张定面前准备拿起写满了字的纸就走。 张定无奈笑了一下,对她毫无办法,“还没干呢,你帮我吹一下。” “什么,你说什么!你你你,少爷,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小丫头气急败坏,不满的直跺脚。张定太坏了,不安慰安慰小丫鬟就算了,还让小丫鬟干更多的活。小丫鬟在外面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张定喊她,本来以为可以好好说会儿话了,结果却是让她干活,积满了一肚子的怨念立即爆发了。 “好啦,好啦,就算帮我忙,行行好,好不。”张定宠溺的揉揉她的头,眼含温柔的看着她。 小丫鬟最近好久没有和张定好好说过话了,张定要不总是在忙,等到不忙的时候又会有其他女人出现在他身边。小丫鬟的危机感日益加重,只觉得离少爷越来越远,现在已经毫不掩饰了,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 “哼。”小丫头虽然知道张定这是缓兵之计,但是谁让她就吃这套呢。所以有时候那个人固然讨厌,但是自己有没有问题呢?要是没有你无底线的爱与包容,是不是那个人就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你了。毕竟啊,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 “那我去啦。”小丫头嘴里说着走,腿却好像生根了,一下都没拿。张定无奈一笑,半是宠溺半是无奈的说道:“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给了小丫头一个大大的拥抱。小丫头十分配合,像个鹌鹑躲在张定怀里,一脸害羞。 拥抱过后,小丫鬟终于恢复了正常,蹦蹦跳跳着走了,只是通红的耳朵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唉。”张定坐在椅子上瘫软了半天,就像一坨烂肉一样。 待到自己舒服了,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打开大门,看着院子里正在训练近卫的李二:“走,陪我出去看看,闷死了,出去透透气。” 近卫没几个人,为了方便起见和突出不同,这些人统一在颜家内训练,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呵!哈!” 李二立马说道:“少爷,要把他们带上吗?”他指着他正在训练的人。 “一起走吧,你走了也没人管他们。”张定摆摆手 “是。” “所有人,都有,列队!” 不多时,一行人就出了门。 还没出门呢,张定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张定很是疑惑,要知道前两天除了公鸡打鸣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今天怎么这么热闹了?难道别人打家门口了? “怎么回事?这么热闹。” “少爷,颜家旁边设了两个粥铺,就是您吩咐让叶伏波弄的,他就设了两个在门口。这两天城里人家里都快断粮了,您不是让兄弟们老实一点别惹事嘛,再加上县令带着人挨家挨户去敲门,就有人受不了出来吃饭了。” “这慢慢的,人就越来越多了,听说还有很多还在路上。”李二笑道:“能免费吃饭这种好事,他们肯定不会错过。” “哦~”张定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挨家挨户的敲门,到底是形容词还是动词呢? 待走到门口,发现门口确实全是人,密密麻麻的站着,毫无秩序。张定仔细看了一下,身上没有挨过打的痕迹,张定放下心来,要是现在就已经有了打人不打脸的说法,那张定也没办法。 不是我方不努力,而是敌人太狡猾。 眼看这些人摩肩接踵,这群人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发现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很和气的样子,当即就围了上来:“大人,给口饭吃啊。” “大人,还有没有吃的啊?” 张定正看着这群人全然不排队,基本上靠武力喝粥的方法不满呢,这群人就围了上来,还向张定要吃的。 张定灿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有啊。” 那群人闻之大喜,一时间还有挤过来的倾向。 张定往后一退,躲在了李二身后。前面的人看这群人拿着家伙,估计不太好惹,就想着保持距离,但是后面的听说有吃的,疯狂往前挤,前面的迫不得已靠的更近了。 张定拍拍李二的肩膀:“教他们什么是礼节礼貌,吃粥不知道排队吗?怎么能像蛮子一样靠抢呢?” 李二放下刀,活动了下手腕,说道:“少爷,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 说完就像猛虎下山扑了出去,对方一开始看见他放下了刀还以为是示弱呢,还高兴了一下。但是很快发现对方活动起了手脚,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虽然他们看不懂,但是理智告诉他们,他们不会想知道的人。 果然,下一秒那个大黑汉子就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倒了好几人,后面的人看见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前面的人就没了还有点懵,但是很快,又来了一个大汉,虽然看起来憨憨的,但是没人怀疑他和常人大腿一般粗的胳膊可以一拳打死人。 “啊,杀人了~”不知道是谁忽然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刚刚还往前疯狂拥挤的人群瞬间又开始如潮水般涌去,一时间哭喊声一片,生怕跑慢了就去找阎王报道了。跑着跑着就发现前面被一群瘦骨嶙峋的拿着刀的人堵住了,虽然那群人很瘦,但是有刀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前面有人拿刀堵住,后面还有两个狗熊一样的男人在不紧不慢的走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膝盖好像自己有了意识,当即就软了下去,“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十分自然的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 本来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哪知道那两个狗熊吸烟和男人走过来只说了一句话:“吃粥不能抢,要排队!” 就这?就这!用的这架势吗?你说难道我们不会听吗? 好吧,好像确实不会,那没事了。 眼看着没人乱喊乱叫了,终于理智开始回归人群,张定深吸一口气,“娘希匹,乱喊什么啊!”刚刚有人喊杀人吓了他一跳,这要是让这些人都跑了这还得了,不管他们有没有杀人,三人成虎,众口铄金,黄泥掉裤裆,真是不是屎也是屎啊。 赶紧带人堵住,幸好这群人投降速度堪比意呆利。 让他们站好队,张定也懒得管了,这群人真服了。 本来还说去城外看一看,还是去看一看吧,太重要了,不看么办法啊。 然后,真的就只是去看了看,看着大家在认真的训练,在大冬天发脱光了上衣,活像蒸炉在冒烟。顺便让大家认一下老大是谁,张定就走了。 第92章 无事 “少爷,这是您让我打印的,昨天我跑遍了全城,征用了全城所有的师傅,奋战了一个难忘的夜晚,终于,承载您伟大理想的一万份求贤令已经印好了。”叶伏波听说张定在这儿,一大早就蹲在了大陈小陈的门口,等着张定一出来就把东西递给了他。 张定揉一揉有些许酸的腰子,拿起一看:“马马虎虎吧。你想办法把这些东西给我送出去。哪里都要有,城内也要贴,还有,一万份可不够,给我继续印,我希望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看到。” “哈?”叶伏波一脸麻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副想死的样子。 “你傻啊,比如说,你可以把这玩意儿放竹筒里密封,丢水里,不就有很多地方可以看到了吗?这只是其中一种,我相信你,赶紧去干活吧。”张定昨晚闲来无事,忽然燃起了斗志,与敌人厮杀了一宿,正累着呢。 “还不知道颜如玉和小丫鬟是个什么表情。”昨天爽是爽了,但是这会儿又开始烦了,真是昨天有多爽,今天就有多烦。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定总感觉自己有偷腥的感觉。 “真奇怪啊,明明我也是单身,颜如玉和我也没关系,为什么我会在意她的想法呢?奇怪。”小丫鬟自不用说,颜如玉是什么鬼。 不理会欲哭无泪的叶伏波,张定拉了泡尿,回去补觉去了。 睡了好一会儿,张定才晃晃悠悠的起来,胡乱的套上衣服,晃晃悠悠的出门。吃了一顿饭,又坐了一会儿,才感觉终于清醒了一点。 “少爷,您在这呢?我找您好久了。”叶伏波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怎么了,手舞足蹈的,发生什么了?”张定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打进城了,张定瞬间就站直了身子,浑身肌肉紧绷,一瞬间肾上腺素飙升。 “少爷,不是,那个狗官太欺负人了。他把所有手艺人全要走了,我昨天找的那些人一个不剩全被他搞走了。”叶伏波手舞足蹈,义愤填膺。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吓我一跳,看你这样,我还以为阎王爷在路上了。”张定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白了叶伏波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少爷,您这说的……”叶伏波面露尴尬之色,“少爷不是您说的让我抓紧办吗?我这不是努力干活吗?这人都没了,我又不会,怎么干啊!就是您要处罚我,我也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说到这,叶伏波委屈坏了。 “这还不好说,你再去找他,就说我说的,你去找他要几个人,看他有没有需要。他有需要的话你们俩商量一下,要是他没有需要的话你就把那些人全要过来,抓紧干。”张定重新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干的事情挺重要的,不要轻易放弃啊!” “少爷,我看他那样子,就算是答应了,估计也不胡给我几个人。”叶伏波欲哭无泪,既然都说了重要,还不给我人,我拿头干啊。 “这才能突出你的厉害之处。要是别人都能干好的话还要你干什么,遇到一点点困难就不克服了吗?遭遇了一点挫折就不活了吗?再说,实在不行的话你找他要两个骨干就行,其他的那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随便找几个力气大的不就完事了。”张定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不要遇到一点点小困难,就想着放弃,要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就算是哭泣,也是要算时间的。咱们以后肯定会遇到各种困难,难道就要屈服吗?” 叶伏波被猛灌了一大口鸡汤,只觉得自己又行了,又恢复了斗志。当即蒙拍自己瘦弱的胸脯:“少爷,您就看好吧,这一点小小的困难怎么能让我退缩呢?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当即准备就去找县令battle,张定喊住他:“等等,咱们一起去。” 叶伏波愣了一下,还以为少爷是给自己去要人的,当即高兴坏了。其实张定只是觉得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去到处晃一晃呢,成天宅在家只感觉要发霉了。叫上外面被训练的有几分模样的近卫,一群人浩浩荡荡在叶伏波的带领下就出发了。 有着张定和张定身后的一票人撑腰,叶伏波只觉得自己一下就行了,他就是最强的男人身下的男人,嗯。一路上走路带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昂首挺胸,鼻孔朝天,雄赳赳气昂昂。 一行人惹的城里人纷纷注目,有人认出来了这些人就是之前动手的那些人,李二和刘二黑在人群中太显眼了,太有辨识度,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当即纷纷避让,唯恐那个男人又冲了上来。 叶伏波还以为别人给他让路是因为他的王八之气呢,殊不知是因为后面这一群看着就不太好惹的人。他之前走的时候,虽然别人也偶尔会注意到他,但是谁会给他让路啊,这一下就感觉更好了,只感觉下一秒县令就会跪在他脚边唱征服,任他鞭打。 哪知道在门口就被人堵住了。 “站住!”门口两个看门的虽然有点害怕这一大群人,但是看到异常嚣张的叶伏波还是把他给拦了下来。 “什么?你干吗?凭什么不让我进。”叶伏波气坏了,刚刚还进得去呢,这一会儿就不行了,刚刚的美梦骤然破碎。这不是不给他面子吗?他不要面子的吗? “县令说了,不让你进去。”看着后面那一大群人没有上来帮忙的架势,看门的俩人瞬间恢复了桀骜。 张定走了出来,他一动李二和刘二黑立马走在前头,在看门人惊恐的眼神中伸出一双蒲扇大的手,瞬间就把他们薅了起来。 “饶命,大侠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牙牙学语的孩子,还有一个贫贱的妻子,全都靠我过活,没了我,他们可要怎么过啊!呜呜呜”说着两人竟还哭了起来。 “闭嘴。”张定瞥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两人瞬间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敢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定。 门外的吵闹声还是惊动了里面的人,门被粗猛的打开:“谁啊?” 出来的是县尉,刚刚他还是一脸桀骜不驯,满脸不爽的样子,待看清是张定带着人后,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换脸速度堪称川剧变脸。 县尉露出谄媚无比的笑容:“大人,您来了。您提前说一声啊,我们好提前接您。” “不管读没读过书,终究是一个老官僚啊。”张定心里暗暗想着,嘴里说着:“没事,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要为了迎接我耽误了正事,那才是大事。” 县尉露出尴尬的笑容,“大人教训的是,”又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您是来视察的吧,快请进。” 张定没废话,当仁不让的就往里走,李二和刘二黑还是走在前头,剩下的人就很傻兮兮的走在张定后头,也不知道从两侧保护张定,“还是得自己上手啊。李二毕竟不是专业的。” 张定也没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不满,一脸平静若无其事的走着,只是加快了步伐,走的和李二和刘二黑更近了。 县令这时候也看到了当先的李二和刘二黑,他不太认识刘二黑,但是看到了李二,就知道张定来了。连忙过来,:“大人,您来了。” “嗯。”张定从李二和刘二黑身后露出脸。 “带我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叶伏波打报告都打到我这儿来了。”张定说道。 “是,大人,您跟我来,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城里所有的手艺人都聚集起来了。但是他们之前都没打过,只能一点点仿制。至于那些匠人,大人,我真冤枉啊。”县令也叫起了冤,“那些人会干的事情有很多,给人复印东西只是顺手干的,我这里也离不开他们,不然我肯定放人啊!” 张定点点头,县令说的应该是实话,他没这个胆子触怒叶伏波,毕竟他很清楚知道叶伏波是谁的人。 “嗯,那确实没办法。不过呢,你可以找一两个你最不需要的,但是又会复印东西的人给叶伏波,他也是为了正事。”张定说道。 县令立即点头:“大人说的是,我一定照办。” “你别把他拦在外头,他有时候也是听我命令行事。” 县令的脸一下子“唰”的就白了,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虚汗,连忙点头:“大人说的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过呢,这个事情做的也不错,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出入,毕竟这个事确实重要,你出发点还是好的,只是误伤了。”发了一棍子,自如需要一颗甜枣,免得还要以为他卸磨杀驴,胡思乱想,不再好好干事了。 “是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县令立马点头,如蒙大赦,哪能还不知道张定这是给他台阶下,立马就顺着滚下去了,但也清楚,这是在敲打。敲打好啊,敲打了就证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县令领着张定来到一个平房前,又麻溜的打开木门,张定从里面看过去发现里面就是个纯手工作坊,榔头锤子什么都有。 “让他们好好表现,做的好我一定不吝赏赐。” 县令立马点头:“大人,我会的。” 张定也没说啥,带着人就走了,免得打扰到这些匠人,至于帮忙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造反又不是为了当工匠,再说张定不像起噶穿越者那样全知全能,相反,他除了多了一些见识,基本上什么也不会。 县令一路送到门口,张定也没管他,回府了。 ps:好热啊。都快热麻了,能不能降温+下雨啊 第93章 我都听说了 深夜,沉睡的北京城就像一个魁梧的雄狮趴在地上,纵然它已经收起了它骇人的一面,还是可以看出它魁梧的身姿。 据史料记载,明朝中后期北京城内人口大约有70万到90万之间,而整个顺天府(北京及其周边地区)的人口可能在200万左右。在当今这个时代,就算不是世界第一大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但是紫禁城越厉害,愈加凸显了唐朝的厉害。别的先不说,就说唐朝的宫殿和紫禁城的大小。 大明宫是大多数唐朝皇帝的起居和听政之所。大明宫有含元殿、凤鸾阁、栖凤阁、三清殿、太液池等,规模宏大,世所罕见。考古学家发掘了大明宫遗址,初步探明大明宫的总面积达320公顷,合4800亩,平米。 看着这组数据,你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概念,如果拿它来和紫禁城做一个比较,就能看出其规模。紫禁城作为明清两代的皇家宫殿,占地面积为平米,也就是说,大明宫比紫禁城大4倍还多。(数据来源:中国通史·隋唐五代卷) 大明宫的正殿是含元殿,这里是大唐帝国举行各种盛大典礼的地方,这座巨大的宫殿东西长75.9米,南北宽42.3米,殿面阔11间,进深4间,每间广5米。含元殿的左右分别是凤鸾阁和栖凤阁。如此巨大的宫殿群,足以彰显大唐王朝处于盛世顶峰的宏伟气魄。(数据来源:中国通史·隋唐五代卷) 就想问你一句,牛不牛逼,屌不屌。 话归正题,北京市中心的中心位置,紫禁城,具体来说,它坐落于北京的中轴线上,这是北京市规划和布局的核心线。紫禁城,天下权力的中心,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事情从全国送到这里,又有多少政令从这里发出。作为人间权力的顶峰,一言一行不知道决定着多少人的命运。 尽管夜已深,帝国的第十六任皇帝,国家的主人,人间最高的权力拥有者,天子,崇祯皇帝仍在勤敏的办公,足可以成为兢兢业业。 纵然才是三十岁上下,这个人间的帝王,此时的崇祯皇帝朱由检却显得格外苍老,尽管实际年龄还不到三十四岁。他的眼神黯淡无光,鬓角已经爬满了皱纹,显然是长时间的精神压力和国事操劳所致。 崇祯皇帝坐在勤政殿冰凉的地板台阶上,身边只有司礼监太监王承恩侍立。时不时蹙起紧皱的眉头。 “唉,又是让朝廷赈灾的。” 随意再拿起一封奏折,“又是农民起义。” 崇祯皇帝自觉虽然勤勉但面对国家内忧外患,时常感到无力回天。崇祯皇帝对自己的处境和国家的未来感到深深的忧虑和无助,这种情绪在他的外貌和行为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大伴啊,是我还不够勤勉吗?”崇祯皇帝揉揉自己的眉心,只感觉自己太累了,他已经扛着这副沉重的担子太久了。好想休息,但又不敢休息,生怕下一瞬间祖宗的基业就葬送在自己的手里。 “皇上,您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古来没有哪位帝王比得上您的。”说话的是王承恩,王承恩于明万历年间进宫,担任信王府的掌管太监,自朱由检一出生开始就照顾着他。 大明亡国前夕,文臣抛弃了崇祯,武将背叛了崇祯,只有王承恩对崇祯不离不弃。在李自成攻城时,是王承恩带兵抵抗,拼死一搏,在城破后,也是王承恩扶着崇祯帝走上了煤山,他在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十九日早上陪伴崇祯皇帝朱由检登上煤山(景山)眼看着崇祯自缢殉国,然后在旁边的海棠树上自缢殉主,做到了生死相随。 王承恩在崇祯皇帝的最后时刻一直陪伴在其身边,表现出了极高的忠诚,因此被称为“明朝最忠贞的太监”。 王承恩死后,南明弘光帝赐谥“忠愍”,自古以来,这都是忠臣良将最光荣的谥号,而王承恩是唯一获此殊荣的太监。清兵入关后,顺治帝按照帝王规格厚葬了崇祯帝,王承恩则随葬思陵,成为崇祯帝永远的守墓人,他也是历史上唯一葬入皇陵的太监。 “那为什么这个国家却是这样呢?”只看着各地递上来的奏折,崇祯皇帝都感到头疼。 “皇上,您已经很勤敏了。您每日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减少宫廷的开支,并且从来没有听说哪位皇帝亲自参与劳作的啊。奴婢不懂事,要我说,都怪那些大臣无能和那些女真人太过蛮夷不开化。”王承恩在旁边连忙说道,希望减轻皇帝的愧疚。 对外,明朝与后金的战争仍在继续,后金势力已经扩展到蒙古地区,并在崇祯五年(1632年)攻陷归化城,导致林丹汗逃至大草滩,其子额哲于崇祯八年(1635年)降清,漠南地区落入清军之手。此后,皇太极开始对明朝边关形成全面威胁。 对内,农民起义此起彼伏,尤以李自成和张献忠为首的起义军势力最为强大。这些起义军在明朝内部造成了极大的动荡,严重削弱了明朝的统治基础。 崇祯十年,明朝的统治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国力日渐衰弱,距离明朝的最终灭亡已经不远。 虽然崇祯不知道国家将在几年以后被下岗的快递员攻灭,但是看着各地传来的消息就让他知道国事衰微,江河日下。不是这里吃了败仗,就是那里农民造反,要么就是那里大旱蝗灾,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些反贼被洪承畴和左良玉打的哭爹喊娘。 可惜公元1638年9月(崇祯十年九月),清军再次入关,兵锋直指北京,危急时刻崇祯只能将前线镇压义军的精兵调走保护京师。 这也就是为什么张定还能活的那么滋润的原因,无他,暂时管不上而已。 “那些该死的女真人,真是气人太甚,入我大明就像上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掠夺我大明的人口和财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凭什么这样做?”崇祯说到这儿就很生气,不断的拍着上等楠木制成的书桌。 这种木材因为其优良的质地和耐久性,常被用于制作高档家具。楠木具有天然的香味,防虫蛀,且木纹美观,因此非常适合用来制作皇帝使用的书桌。 “还有那些大臣,天天跟我保障这个保障那个,一个都没实现过。还有他们要求的那些东西,我都已经尽量满足了,他们却无法实现对我的承诺,真是一群无能之辈,酒囊饭袋。和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搞得好政治呢?”崇祯皇帝是越来越气,仿佛所有的脾气都要一次发泄出来。 “皇上息怒。”王承恩和和旁边侍候在旁的宫人立马跪下,生怕皇帝迁怒到自己身上。 “皇上,不好了,探子来报,说是南方最近出现了很多这封信。”忽然有一个小太监打破了这个氛围,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 “拿来,我看看是什么个事,还能有什么事。”崇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屑一顾的从小太监手里抢过情报就看了起来。 只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皇帝瞬间就跳起来了。咬着牙齿说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还把手里的情报一下子就甩出去了,情报隔着王承恩不远,王承恩瞟了一眼,发现是《求贤令》。没错,就是张定写的那一份。 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皇帝终于看到了。 “不是说那些反贼都已经死绝了吗?这是哪里来的人?怎么还发出求贤令了,这是要干嘛?!”崇祯又惊又怒。 “赶紧把大学士们叫过来!”当即就有人领命跑下去了。 不多时,的到消息的大学士们匆匆忙忙的来了。眼看着皇帝面红耳赤的样子,一个个隔着老远就开始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也不说话,只是把那份情报丢在他们面前。 “诸位爱卿说说看吧,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那些反贼已经处理干净了吗?怎么又出现了?居然都敢堂堂正正的发出求贤令了,诸位大人不给我一个好好的解释吗?”崇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但是光看面相就知道他现在像一个发情的公牛,大家一看就知道他很生气。 张至发,字对鹄,号宪松,今淄博淄川坡子人。他在万历二十九年成为进士,并历任多个职务,如玉田、遵化知县、礼部主事、河南按察御史等。由于厌恶党争,他一度称病辞职。天启元年,张至发被起用为大理寺丞,天启三年又因照顾家人辞职回家。崇祯五年,他再次被起用为顺天府丞,后晋升为光禄卿。崇祯八年,张至发以礼部侍郎兼东阁大学士的身份进入内阁,参与机务。经过多次升迁,崇祯十年,他成为了内阁首辅大学士。 其他人都不说话,都猫着生怕触怒皇帝,仿佛神游天外,对皇帝的话当做耳边风,但是作为首辅的张至发就不得不说话了。他拿起看了看,眉头皱了又皱:“皇上,最近没有官府说遭遇了大规模的流民,就算是有,规模应该也不是很大。最主要的是现在清兵的攻势很猛啊皇上。” “是啊,是啊,皇上。”张首辅一说话,其他的大学士也纷纷开口,仿佛一下子回过了神。 “那这群人总不能不管吧?”皇帝慌慌的看着他们,他不反驳,的确,清兵的确很猛,明兵触之即溃,根本没有胜算。但是,他无法容忍有人在太岁上动土。 察觉到皇帝的态度,张至发立即说道:“皇上,曹文诏对付反贼很有一套。而且他手里有骑兵,去的也快,应该很快就可以把这群无法无天,目无君上的反贼料理。” “很好,拟诏吧,一切从速,我不想再看到第二封了。”崇祯皇帝悠悠的开口,声音就像来自九幽的恶鬼一样令人生寒。 ps:早睡早起,珍爱身体。 第94章 无知是一种幸福 对于皇宫所在的事情张定现在一无所知,因为他现在有很多事要烦。 首先最紧要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反贼,真真正正的反贼。开口闭口就是跟着闯王混过,跟官军鏖战过。虽然他们失败了,但是都是暂时的,希望张定看在都是反贼的份上支援他们一批粮食。 张定也很是无语,在这一段时间,在李大他们把队伍训的还有点有模有样之后他就派他们继续扫荡周边。这群人就像草原上吃肉的髭狗一样,闻到了血腥味,闻着就来了。 关键是。一开始来的人还不多,张定也懒得管他们,把他们说的话当屁放,就让他们去喝粥,哪知道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了。纵然每次都是三五个人来,但是时间久了人就慢慢慢慢多起来了,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来到这儿就可以免费吃饭。 大部分还好,少部分是在之前的农民军里当个小头目。真的称得上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开口就让张定去见他们,闭口就是让张定给他们安排房子和女人还要吃香的喝辣的。 张定没理他们,他们就自己动手去抢。张定当然不会给他们面子,当即就差人把他们杀了。这些人老实了一阵,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人逐渐开始多了起来,他们又开始膨胀了,开始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张定不知道自己的农民军到底有多少人,但是至少他这儿就已经聚集了接近6000人。现在城里城外全部都是人,城外已经搭建起了大量的简易的茅草房,但毕竟是个小城,总共加起来也就几万人,这些分占的比重可不小啊。 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沾过血的,都是些亡命之徒,张定十分头疼到底要怎么处理他们。要是能够改变就好了,奈何他们根本不相信张定这个外人,他们更相信他们原本的小头目。这些小头目任何一个都不是张定的对手,但是他们加起来,让张定就不得不谨慎了。 再就是求贤令带来的影响,好的一面,基本上没得到,坏的一面倒是已经尝到了。时常有人招摇撞骗说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结果一问就是个半吊子,就是来混吃混喝的,甚至还有跳大神的,还有假道士,无奇不有。 不过幸好还吸引到了小猫三两只,不然张定得气死,毕竟这些人来了都不肯走,你把他赶出城门,那人家就在城外随便找个茅草屋就睡了,然后找空子进城,真的根本赶都赶不走,就像牛皮糖一样。 还有一件事让张定一直记挂在心里。自从上次张定和大小陈度过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之后,颜如玉忽然对他不再热情,而是十分冷淡,疏远了许多。倒是和张夫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张定一开始自无所谓,只是一有空就去大小陈那里跑,只是频率太过频繁,好像一不小心就中靶了。张夫人比张定还先得到消息,然后就把她们接过去了,张定晚上去了她们房间才知道没人了。 一问才知道是被自己老妈接走了。不明所以的张定又跑去问自己的老妈,结果被告知她们俩都中标了,短时间内是不想碰到她们了。张定都服了,虽说确实从来不做保护措施,还深入了解,但是一下都中了,这晚上可怎么过啊? 张夫人不管,大小陈也不管。她俩由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现在心态彻底摆平。心态的变化堪称戏剧化,这几个月让她们认清了根本没有人来管他们,被抛弃了。天天以泪洗面也是过,摆烂也是过。那为什么不摆烂呢?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还不如好好活着呢。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这大概就是她们的心态了。之前还想百般反抗,现在不说是十分配合,至少也是知根知底,不抗拒。 本来看到张定她们还有点小害怕,毕竟张定给他们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但是此刻看着张定对她们毫无办法,她们竟然还有心思当着张定的翘起了二郎腿喝起了茶水。没错,在张定的影响下她们也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了。 张定嘴角抽抽,只能无奈的走了。虽然知道她们怀孕了,但又能怎样?说实话,没他多感觉。毕竟他对她们两姐妹没有什么感情,顶爆了是交流的比较多。 当他们远离你了,我就靠近你了。 正当张定很苦恼漫漫长夜怎么过的时候颜如玉来了,他高兴坏了,这几个月的相处让他爱上了她。虽然她最近不怎么和他说话就是了,但是她却依旧默默的付出着。 每天晚上给张定打好洗澡水,试好温度,准备好毛巾,鞋子,换洗的衣服,只等张定洗澡。 虽然不喜欢张定经常缠着那两姐妹,但是水杯里泡着的枸杞是骗不了人的…… 还有时常换洗的床单,被子等。事情都是些小事儿,但是如果不是深深的喜欢你,谁会替你做这些小事儿呢?这些小事看着虽小,但是却是别人把你放在心上的表现呀。 这些小事看不到,干起来却很耗费时间和精力,丝毫不讨好。雅如玉从来不说,跟场地张定说话也是十分冷淡,说不了两句就闭麦了,但是她却是真心实意在付出。 张定也不说,但是他心中有数,这一点点才慢慢温暖了他的内心,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想尊重她,对于大小陈姐妹,他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就是冲着发泄去的,但是对颜如玉,他做不到…… 看着自己走进门的颜如玉,张定还以为她自己送上门来了,哪知道她一开口就是:“我听说你写了一封求贤令?” 张定一愣,还是点头:“对啊,你想看吗?我觉得自己写的还行。”张定还有点嘚瑟。 哪知道颜如玉表情十分严肃:“求贤令这个主意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提议的?” 虽然她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甚至还有点逼人的意思,但是张定一点不在意:“是县令,但是我觉得他写的不好,我就自己写了。” “我请求你杀了他?” “???”张定一脸莫名其妙,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莫名其妙杀一个人还是有点不太好。 颜如玉叹了一声,“求贤令的政治含义太明显了,您这是要和明朝打对台戏的吗?” 张定连忙摇头,指着自己“你看,我配吗?” 颜如玉终于放松了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明朝没来剿灭我们,但是你的这封信应该会让他们有所动作。” “啊?” “你发出的求贤令,就是对明朝的赤裸裸挑衅,天无二日,我不相信他们可以忍住。”颜如玉摇着头。说着还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内容我也看了,虽说是实话,但是却招招对着别人的心窝子在捅啊。” “谎话不伤人,真话才伤人。”颜如玉看着张定说道,“也许是时候考虑下一步了。” 张定有点麻,家人们,我就写个求贤令,哪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啊?谁懂啊!至于颜如玉说的是否属实,张定不会怀疑内容的真实性。 张定看着她,忽然站起来拉着她的手,颜如玉躲了一下,但是张定强硬的拉了过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牵手,颜如玉的脸刷了一下就红了:“那你说怎么办?” 颜如玉挣脱不掉,只能无限美好的白了他一眼:“跑呗,还能怎么办?打不赢还跑不赢。” 张定哈哈大笑,“也是,不过嘛,在此之前,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哦?”颜如玉好奇的看着他。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暂时保密。”张定神神秘秘的说道。 “不说就不说。”也许是被张定牵住了手,刚刚还淡定自若的颜如玉这会儿却表现出了小女儿家的姿态。看的张定食指大动,但是他知道今天已经算是巨大的进步了,拉着颜如玉在床边坐下。 “其实,早早想跑了。”张定注视着颜如玉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扬婉兮,张定可以从中感受到生命的美好。 “哦?看不出来。”颜如玉说道。 “实不相瞒,现在城里的人太多了,每天的粮食消耗就是个天文数字,根本撑不了多久了。而且最近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城里还不断有人闹事儿,我早就想跑了,只是当下还不知道我去往哪里,我也还没下定决心。”张定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可以交交心,终于说出内心的一些实话。 “有所耳闻。”颜如玉点头,“听说是一些从其他地方打了败仗的反贼。” “没错。他们天天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烦死人。本来我还没下来决心,但是现在你这样说我就下定决心了。还要多谢谢你提醒我,还是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办。”张定用火热的眼光盯着颜如玉。 纵然知道接下来不合适,但是他还是不可自拔的上头了。看着颜如玉肤如凝脂的白玉无瑕的脸庞,在看着那红润有光泽的红唇,张定就不自觉靠了过去,这要是能一亲芳泽,被甩一耳巴也值了。 颜如玉感受到了张定热辣辣的目光,刚刚还一点的脸庞瞬间就又红温了,她想走,但是感觉双腿是那样的无力,忽然就感觉有东西印上了自己嘴唇。 她睁大了眼睛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还有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颜如玉害羞极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她一下就挣脱了张定,匆匆忙忙就跑出去了。只留下原地傻愣愣傻笑的张定还还一脸的回味。 “真香!真软!真甜!” 纵然张定今晚还是一个人睡觉,但是已经有了不错的素材,相信今天晚上又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晚安。 第95章 树挪死 第二天一早张定就感觉到有点情况,这个年纪已经不再是尿床的年纪。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属实正常,毕竟昨天晚上之前就没想过什么正常的东西,血气方刚,又是尝过肉味的,自然会联想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张定曾看到这么一句话,你没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春梦总是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就戛然而止,那是因为对于大多数还做春梦的人来说都是知识盲区。张定以前也是,一到关键位置就没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是可以做一个完整的梦的男人了。 他十分淡定的让小丫鬟给他一盆洗澡水。小丫鬟虽然嘟嘟囔囔说他大早上的就要洗澡纯属折腾人,但是还是非常老实的去做了。张定就坐在床上一直等着小丫鬟打好水,然后把水温调好。 不用张定开口让小丫鬟出去,小丫鬟自己就十分自觉的出去了。出了门就像一个门神站在门口,免得少爷需要她的帮助。 “少爷为什么要冬天大早上的就洗澡呢?好像以前也有过……”小丫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张定可不会跟她解释这些,毕竟这事又不是什么光鲜的事。唉,吃肉是习惯了,一时之间只能吃素了,还有点不习惯。 张定是一个绝对克己不自娱自乐的男人,毕竟医生都说了那啥不太好,张定还是十分珍惜自己小命的。说不好那就不做了呗,忍一忍嘛,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虽然都说由奢入简易,由奢入俭难,但是嘛,忍者,就是要能够忍常人不能忍的人。 话说,很难忍啊!没有见到希望之前,你不会觉得生活是多么无聊。但你见到希望之后,然后再失去希望你会发现生活是如此难过。 有什么办法呢?那俩被老娘盯着,就像老母鸡护住小鸡仔,生怕被张定这个老鹰给逮住吃了。小丫鬟太小,还的养着,颜如玉则是对他来说不一样,他想顺其自然,尊重对方的想法。 “唉,我真是苦逼啊,人县令给我当手下比我还滋润,我当老大还没手下滋润,这日子过的……”张定洗澡的时候胡思乱想。 简单的洗完澡,换上一件干净的内衣,换上衣服,张定就出门了,再简单的吃完饭。 还没等张定干啥呢,叶伏波就脚步“噔噔噔”的又找上来了,“少爷,那些人又来闹了,说是咱们再不给个说法,他们就把那些施粥的地方给围了,让别人都吃不了。” 说着越来越气,扬言到:“少爷,要我说啊,您就是对他们太仁慈了,应该调兵把他们都消灭掉,看他们还叫不叫嚣,每天什么也不干,就喜欢围在那里,要我说真那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打的这么惨,现在连头都被打死了,也不知道猖狂个什么劲儿。” 张静点点头,对他说的很认同,“没错,确实该让人认清楚,谁才是这里的主人了!每天在那里都很红红的,真当我们脾气好啊,真当我没有脾气吗?” 眼看张定终于发话了,而且还说着这种狠话,他老高兴了,还以为那些人马上就得到教训了,毕竟这些天都是他跟那些人打打招呼,那些人每天把他烦透了,就像一万只苍蝇在耳朵边嗡嗡嗡的。让他不胜其烦。 “你去把李大,李二,张狗儿,钱多多他们都找来,我有事情要吩咐。” 听见张定把这些人都叫过来,更加证实了张定要动手想法,叶伏波马上就去喊人了,这积极性还是很高的。毕竟最近这些人在他面前是各种方式都用了,叶伏波可是憋了一肚子火,终于能够发泄出去了。 不一会儿,几人就来了。 “坐。”张定指着屋里的几把椅子,几人也不客气,找了位置就坐了下去。 “钱多多,咱还剩多少粮食?还能吃多少天?”刚一坐好,张定就问到,这关系到后面的决定。昨天颜如玉给他的建议他可是都记着,晚上虽然想了不少颜色废料,但也不是什么正事都没做。 “少爷,如果按照目前这么吃,最多七天之粮。”钱多多思索片刻,说出一个数字。 本来还大大咧咧坐着的李大这会儿确实站了起来,“啊,只有七天了?我警告你,你不要瞎说啊,当时那么多粮食,我和那么多兄弟都看到了,结果现在马上就没了?” 其他人之前也都是不知道只有七天的粮食,现在听说马上要断粮了脸色都开始沉重了起来。 “你别叫,吃饭吃的最多的就是你们,吃饭的时候总是吃不够,吃了还要吃,你怎么不叫呢?要是没了你们,至少能吃好几个月呢。”钱多多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每天看着花出去的粮食如流水,他也很心疼,但是张定有令,不得不满足他们,结果还叫上了? 李大面露讪讪之色,显然他是没想到自己这些人这么能吃,虽说他们确实都像饿死的鬼投胎没少添饭就是了。 还是张定打了圆场,“好了,这是我的命令。想让他们好好训练,不吃饱怎么行呢?” 李大面含感激的看着张定,张定又扭头看向看着自己的李大:“你们吃了这么多饭,要是拿不出什么成果给我看的话就没有理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李大丝毫不惧怕,只要不断粮食就行,当即把胸脯拍的“砰砰”响,“少爷,您放心好了,我把他们调教的挺好的,保证听话能打仗。还有叶伏波时常过来最思想工作,他们现在都是靠谱的战士。” “先别吹牛皮,到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就知道了。你牛皮吹的再响,不行就是不行。”张定没好气的说道,李大傻傻的笑着不说话。 张定也不管他了,缓缓地扫视众人,“现在所有人,集合,带上需要的东西,咱们准备摞窝了。” 张定的话让叶伏波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是去打他们吗?怎么是咱们收拾好东西怎么润了? 他百得不思其解,弱弱的来了一句:“少爷,您是不是说错了,是让他们收拾好东西滚蛋,咱们去赶他们走。” “不是,是咱们收拾好东西。你们也听到了,粮食都快没了,咱们还留在这里干嘛?等死吗?没了粮食,城里那些人难道会乖乖等死吗?他们不会起来反抗抢粮食吗?趁着现在还有秩序,正是咱们抽身走的还时候,走迟了就走不了了。” 张定很理解手下的人不理解命令,特地多说两句解释一下,至于可能还有官军来围剿他们,像这种话就先不说了,可能造成人心的波动。虽然他也不需要他们理解命令,他只需要他们执行命令,但了解一点所谓的“真相”可能让人们更配合。 “去吧,争取今天收拾好,明天咱们吃完早饭就走,”张定摆摆手。 又想起什么,对着叶伏波说:“你就跟他们说,让他们赶紧滚出城,咱们明天就走,只后这座城市就是他们的了,他们想干嘛干嘛,但是在此之前,就必须听我的,不然不怪我不客气!” 虽然要走了,但是在此之前,还是该硬气一番,不然这些人还真以为张定脾气好,今天就得闹翻了天。 叶伏波点点头。 几人鱼贯而出,张定等他们走了也没继续待下去,而是径直去了老娘那里,果不其然,除了大小陈在这,还有颜如玉。 张定把颜如玉叫到门外,“你先别和我娘说话了,你去让府里收一收,明天我就准备吃饭早饭走了,你跟我走吧?” 虽说张定知道大概率会跟他走,但是他还是很没有信心的很傻逼的问了这个问题。果然,颜如玉白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还能去哪里?城里都认为,我是你的人……”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轻不可闻,头也低了下去,脸都红透了。 “明天走是吧,那我去了。”还没等张定说话,她又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张定一眼,就走了,只留下一阵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张定的鼻子边。 第96章 人挪活 天空下着小雪,本来黑漆漆的天空被满城的火把所照亮。在火光的照耀下,一片片的雪花是那样晶莹剔透,但是纵然它是那样的晶莹剔透,但是却掩盖不了它冰冷无情的事实。 哪怕文人墨客他们通过比喻、写实等手法,展现了雪花的圣洁、壮丽和美丽,但是,在普通人眼中,雪花就是冷的,是致命的,其他的,还有什么呢? 难道他们会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还是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亦或是唐人方干的诗句:“湿气添寒酤酒夜,素花迎曙卷帘朝”。 哪怕是诗仙李白的《将进酒》中的“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他们也不知道。据统计,在明朝时期被活活冻死的百姓足有数万人之多,从这一数据中,便能体会到小冰河期的恐怖之处。 经过短短几个月的艰苦训练,这些流民终于有了一丝士兵的样子,纵然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站立,他们也依旧身姿挺拔,一丝不苟的站着。只有鼻尖不断吐出的白汽是他们还活着的证明。 他们昨天就收到了命令,让他们准备好自己的贴身物品,昨天还简单的放了一个假期,让他们能够回家看望家人,顺便让家人也收拾好东西,纵然他们不能理解,但是他们依旧遵守了命令。 在他们看来,在这么冷的天出去有很大概率的意味着死亡,在城里则是有一个驱寒取暖的地方。虽然脑海中有很多疑惑,但是他们习惯了听从命令,既然上级要他们这么做,他们自然也会服从命令。 “时辰到了,点人!”随着张定的一声令下,近卫立刻冲到他们后面站好,把守住出入口,不让人出入。一个个军官从小到大数完人一级一级报上去,很快,人就汇总了。 叶伏波跑到张定耳边说道:“少爷,长矛军500人齐了,猛虎军500人也齐了。”张定点头。 他拿起之前的那个简易喇叭走到人群前面,“你们表现不错,没有人让我失望。事实证明你们值得我的信任,你们都是好样的,你们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 也许张定的嗓门不是那么大,但是现在这会儿城内除了他们,其他人都在睡觉或是听到了动静不敢出门。除了风声就只有张定的声音,得益于喇叭的存在,张定的声音传得老远。 听到张定的话,每个人都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这几个月的艰苦训练确实苦,强度很大,但是人家张定确实也没亏待过他们,顿顿让他们吃饱,基本上顿顿都有荤腥,能够做到这点殊为不易,很多地主家吃的都没他们好。不是张定吹牛,他这个伙食标准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数一数二的。 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几个月过去,他得到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但是有得必有失,与此相对的就是府库里不断减少的大米和鸡鸭鹅。 人心都是肉长的,张定对他们好,他们自然就知道,再加上每天不停歇的思想教育,这一切都造成这支队伍终究还是有一定的向心力的。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个天气离开这座城市。外面那么冷,我们出去就可能死在外面,难道我不知道吗?” 随着张定的话语落下,下面的士兵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同样存在着困惑,但是困于纪律,他们没有说话。 “那实在是无奈之举,因为我们马上要断粮了。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天天要吃多少米,那我就告诉你们。你们一顿就需要消耗2000斤大米,还不包括柴米油盐,还有鸡鸭鹅那些。就光是大米都需要这么多。” (根据戚继光的《练兵实纪》中的《辎重营解》记载,一个辎重营共有1660名士兵,他们所携带的粮食仅为两三日所需。总计一个辎重营可以携带“米三百石”(石,古代容量单位,一石等于十斗)。如果按照这个数据计算,1660名士兵两三日需粮一百石,平均一名士兵一日需要消耗的米大约在两到三石之间,也就是20到30斤。 因此,对于1000人的军队,一顿大约需要消耗1000至2000斤米,具体数量取决于士兵的体力消耗、食物携带量以及作战环境等因素。) 听了张定的话,下面的人都感觉不可思议,不过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以前在家里也是干过活的,在家里他们从来没吃饱过,在这里就不用,天天敞开肚皮吃,非要吃到快吐了才停下。 而且确实基本上顿顿都有荤腥,做的菜也很油,这才能够支撑起他们强度巨大的训练。听到这儿所有人都基本上信了,他们确实是因为快没有粮食才要出去的。 “我知道在这里很多人都没有出去过,你们可能以为县城就很大了,但是我告诉你们这里实际上非常小,县里的粮食也非常少,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继续吃下去了,为了生存我们必须转移。” “当然又有人疑惑,既然我们只是出去找粮食的话,为什么要带上家里人呢?” 的确,这就是很多人最疑惑的地方,他们当兵吃粮,让他们到处跑,非常合理。但是让他们的家人也跟着这样跑,他们非常疑惑了,谁家里还没个老人和小孩呢?也不知道他们都不受得住外面的寒冷。 要是受不住的话,那可是天人永隔,一座新的坟墓诞生。一个人的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座坟墓,但对于相依为命的人来说,却是整个世界都被坟墓掩埋。更何况在如今这个非常强调孝的年代。 自己可以死,但自己的长辈绝对不能死。 “你想啊,我们走了,你敢把你的家人放在城里吗?没有了咱们帮助他们,他们不会受欺负吗?万一咱们发生什么留在外面了呢,他们岂不是孤立无援?我只是建议大家把家人带上,如果非要有不想带的,我也没办法。” “诸位好好想想吧。吃完饭我们就出发,你们还有最后的一点时间,早饭还要一会儿才熟,如果现在有想回去的就赶紧去,等会儿我们还点一次人。想回去的现在马上请假,不想回去的回应等着吧,等吃饭。” 说完话张定,就不再说了,天气冷啊。把喇叭丢给你的,自己缩着衣服进去了。 叶伏波立马跟上,“少爷他们一大早上就派人来了,问我们什么时候走,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进来了。” “妈的,这群b,干活不积极,享乐倒是挺积极,估计这群b养的一晚上兴奋的没睡觉。”张定昨晚让叶伏波给他们撂了一回狠话,这群软蛋马上骂骂咧咧的走了,只是嘴里还在说“明天我就回来之类的话。”实际上比谁跑的都快,生怕张定把他们留下来。 张定啐了一口,“让他们等一等,吃完早饭就走,催什么,越催我走的越晚。”张定也很不爽,当时打下了这个城,可是让他惊心动魄了好一阵,如今就这么轻松地交出去,让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无奈的妥协啊,把城交给了他们,缺粮食的烂摊子也交了出去。至少不会在他们还在的时候缺粮。张定走的时候自然是会尽可能带走粮食,到时候城里不会剩下多少粮食。 张定可不会好心的告诉他们,城里基本上已经空了。按照他们的尿性,他们发现城里没有了粮食,他们自然不会再给其他人施舍,当然他们有的话也不会施舍,那城里的人难道会安心的等死吗? 那些已经不是张定该操心的了,他只知道他做好了他这一站。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第97章 雨雪纷飞 张定吃完饭后,叶伏波来禀报士兵人数正确,且全部吃完了早饭,所有人齐全随时可以出发。张定看向外面,此时已经有点蒙蒙亮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大家准备好,马上出发。”明明刚才还在留恋,但是到了这会儿张定也变得十分果决,说走就走,不带一点留恋。 “少爷,厨房的大娘们说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出发。”叶倾城从房外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们的话进来就说这么一句话。 “啊?为什么?他们有什么事吗?”莫名其妙都其他人都准备好了,就食堂阿姨没准备好,还要等几分钟,这是为啥? “呃,他们说是还要把碗洗一下。”叶倾城说道。 这句话把张定干沉默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大妈们真是,”张定沉默了,“真是辛苦了。让她们别洗了,洗了也是给敌人洗的。让她们直接把碗放在那里,不用管。相信后面人的智慧” “是呀,我就说别洗了,她们说这么好的碗,想洗了带走。”叶倾城叽叽喳喳的说着,就像一只活泼的百灵鸟。 张定笑了,老一辈的人吃过苦,他们对苦难的印象格外深刻。想起以前在张家的时候,确实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虽说不愁吃不愁穿,但也别指望有多好就是了。现在的日子相比以前算是很好的了,张定的思绪有点飘忽不定,想起来以前那些日子,虽然物质拮据,但是开心快乐。 叶倾城看少爷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沉默,撇撇嘴就出去了。 她一动就扰乱了张定的思绪,摇摇头,从以前的那些日子里挣脱出来,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以前了,回不去的以前,人要活在当下。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张定来到外面,李大等人已经在等着了,叶伏波给张定把那匹小马驹牵过来,张定翻身骑上。虽然看着有点滑稽,但是这是为了安全起见。 经过这几个月的调教以及张定这几个月的经常骑乘总算让马儿没有这么抗拒张定了,那几匹大马也都差不多,毕竟不听话就会断食,还会殴打它们,反复几下就老实了,虽然还做不到如臂指使,但是也能够拿来使唤了。 张定好不容易挑了几个人出来骑马,他们已经组成了一个简单的队伍,用来打探和传递消息。这些天基本上就是他们在附近到处乱走,看外面有什么变动没有。当初为了挑这几个人,可是花了大力气的,毕竟基本没人骑过马,更没有几个人有勇气去骑马。 张定骑着马,马儿缓缓地迈开蹄子,一行人朝着城门口走去。走到城门口,张定把缰绳对着叶伏波一甩,自己上了围墙。这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但又还没有完全亮,队伍里面还大量的使用着火把,城墙上也全是火把。 天空依然还在不断的下着小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士兵们表情肃穆的站着,没有因为寒冷而有所动摇。张定看过去,少部分人着了铁甲,大部分人都是棉甲。铁甲还是之前缴获的,棉甲则是这几个月在城里让他们给造的。 吃了饭,就要干活,总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吧,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虽说质量不敢保证,但至少有了一层防护。看上去也还算是整齐划一,不像之前看上去就很凌乱。 张定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张定,一时之间张定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该说的也说了。 最后,张定只说了句“出发!” 士兵们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寒风在呼啸。各级军官得到了指令迅速开始指挥,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少爷,他们的家人大部分都愿意走,少部分不愿意。”叶伏波凑过来说道。 “知道了。城里的百姓呢?”张定看着底下的人,头也不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他们自然是不肯出去的,他们都……”叶伏波欲言又止。 “看见咱们走了很高兴是吧?很正常,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有没有告诉他们,咱们走了之后是哪些人进来?”张定终于回头了,看着与城外截然相反黑漆漆的城内。 “说了,少爷,但是终究就少数人跟咱们走,大部分的人都认为好死不如赖活,他们都不想走,他们都在赌,赌那些人是个好人。”叶伏波也无奈。 “真是天真又愚蠢的想法呀,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是不是我对他们太好了,让他们觉得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张定露出一抹冷笑。 “少爷,您就是太仁慈了。”叶伏波马上说道。 “算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让那些人来告诉他们,什么才叫做范泽吧,给他们好好上一课,这样他们才会念着我的好,而不是不知好歹。”张定摆摆手,也不想为这些人生气。 这年头到处都是逃难的人,最不缺的就是人,世界缺了他们照样可以运转。只要有粮食,人一抓一大把。 “他们俩呢?”张定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有看到县令和县尉。 “少爷,自从您昨天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选之后,他们现在全部躲在家里了,看着的兄弟们说根本就没有出来。”叶伏波满脸杀气,“少爷,这两人迟早是祸害,要不然把他们俩处理掉带走。” “不用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妻妾貌美如云。用屁股的来想他们会被怎么样,指望着摆脱我就能过上好日子,可能吗?你以为谁都像我这么文明有礼貌,真是天真浪漫啊……”张定彻底无语了。 “算了,愚蠢的人才是大多数。不过也要感谢他们,他不这么愚蠢,咱们怎么会过得这么滋润呢?”张定笑了,“要是都是这种傻逼就好了,咱们会过得多么滋润呀,这全天下迟早是我的!” 叶伏波也笑了。少爷要是拥有了这天下,他自然也不会过的差。 “行了,你再去盯着点,务必不搞出岔子来。把那些粮食都用牛拉走,那些什么值钱的,能吃的尽量都带走,多带走一点,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一点。还有,让李大他们保护好,别人也不是傻子,这不还护好别抢了就没地方哭了。” 张定看向逐渐出城的人,他们全部打着火把,身上带着大包小包。“还有尽可能多搞几辆货车,让大家有放东西的地方,最好能让老人和小孩有地方坐。” 叶伏波也顺着看出去,也同样看到了背着大包小包的人,点了点头。 “还有那群天天叫的,你去跟他们沟通,让他们等一等,咱们的人走完,他们就可以进来了,他们进来干什么咱们都不管,但是,他们不许碰咱们的东西一下,不然我不客气。”张定又想起了那群烦人的苍蝇,想着都要走了,可不能让那群傻逼给坏事了。 叶伏波在旁边点着头。 “其他的也没啥了,想起来再说吧,你去处理吧。注意安全。”张定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段时间辛苦了,这样吧,我知道你看上了县令他那个很骚的二姨太。” 张定咂咂嘴,:“你小子眼光确实不错,那个骚货屁股大奶也大,走路还挺会扭,肯定欲求不满。我看县令那个老东西肯定是无福享受的,我赏给你了。那个老东西要是敢不同意,老子杀他全家。不过嘛,得到那个骚货之后你要注意身体。”张定冲他挑挑眉。 叶伏波被说的面红耳赤,因为张定和她妹妹同时管着他,他比张定还大一些,张定都已经当爹了,他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看到非常有女人味的女人自然会被吸引,张定就注意到了这小子经常借着机会偷瞄对方,对方也是骚,假装不知道,只是屁股扭的愈发带劲,都快扭到天上了,堪称马达臀。 他这会儿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是想到对方那个摇曳的身姿就让他口干舌燥,不断的吞咽唾沫。 “瞧你这个模样,不就当了一回曹孟德吗?多大个事?对了,李大他们有意思的话也去挑。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只能是这两个老鬼家里挑。还有,不能误事,一旦误事,别怪我不客气!”张定说到这儿是一副严肃的语气,仿佛刚刚那个和颜悦色的不是他。 叶伏波马上收回猪哥表情,“一定不会,少爷。”他知道少爷平常不怎么管这些事,但是事情办砸了一定有事。 “去吧。” 叶伏波匆匆忙忙去了,都要撤退了,这要女人还不得抓紧? 张定也走着楼梯,“你要是想要也可以让他们帮你搞一个。” 紧紧跟在后头的李二瓮声说道:“少爷,我暂时就不用了。” “嗯。”张定也没多问,不要就不要,以后有的是机会。 第98章 我要在里面吃饭 张定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天空开始放亮的时候了,虽说人不是很多,但是路上全是雪,道路崎岖,深一脚浅一脚,不是很好走,队伍拉的很长。 张定照旧骑着自己的小马驹,张夫人则是坐在几人抬的轿子里。这轿子是严家的,在装饰上可能不如那俩老货的轿子那样华丽,但也会有一定的装饰以彰显主人的身份和品味。例如,轿身上绣有简单的图案和文字,围帘上也有精美的刺绣和流苏等装饰。轿子有是由上好的楠木制成的,以增加轿子的坚固性和美观性。 轿子里不只有严夫人,这轿子很大,比寻常的大一圈。坐了张夫人,大小陈还有颜如玉,却丝毫不见拥挤,至于小丫鬟,就只能坐到外面了。为了驱使动这个大家伙,特地动用了两匹马,四个轿夫,以防陷在雪里出不来。 张定内里穿着棉衣,外面套着甲胄,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不敢说其他的,至少这套甲胄穿的到处乱跑,还是没什么问题了。他慢慢悠悠的骑着马,身边就是李二等人护着。 张定身边全是家眷,张定甚至看到了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这冷天里冻的直发抖的女人了。该说不说,确实是各有特色,这些人是有眼光的,那俩老货是会享受的。张定都想去要人过来了,毕竟自己现在确实是空虚期啊, 长夜漫漫…… “大人,我们还要多久才能进去啊?”就在张定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想法。张定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一个反贼小头目。这货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看样子下不得地。 还没等张定说什么,李二就准备抽刀了,那个小头目吓了一跳,毕竟他们要啥没啥,衣服和那些难民差不多,衣衫褴褛,黑的完全看不出颜色了,根本没有武器,身上最硬的恐怕就只有那张嘴巴了。 眼看他要抽刀了,小头目的腿马上就软了下来,磕头如大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再也不问了。”在大冬天的他冷汗之下,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开始冒烟了,看着格外滑稽。 张定笑了笑,压在李二的手上,把他还没有抽出的刀给他压了回去。要是论力气,五个张定恐怕也打不过一个李二,但谁让他是老大呢?李二顺从的把刀插了回去。 “手下人不懂事,让你见笑了。”张定稳稳坐在马上,根本没有下来的意思,甚至马儿还在不断的打着响鼻,小头目被喷了一脸的口水,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看你说的,这本来就是我答应的事儿吗,我又不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张定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诚实可靠小郎君。你为什么还不起来啊?再不起来我都要下马扶你了。”话是这么说,张定屁股都没动一下,小头目立刻就窜了起来,还不断陪着笑:“怎么敢让大人您扶呢,刚刚一时腿软……” 心里却在不断骂人:“tmd,说是要扶我起来,半天都不动一下。再说我敢起来吗?你身边那个大黑个一直盯着我的脖子看,还拿着刀比划,但凡我敢动一下刀就上来了。真是不要让我抓住机会,不然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那几个小凉皮……”他眼神晦涩的看着地面,装作顺从的样子。 张定也不管他是真的服了还是假服了,只要他现在不惹事,那就行。对付他这种人,你只要手里有人比他更强,他就不敢动,一个屁都不敢放,只要你表现的比他差,他就会马上扑上来把你吃了,吃得干干净净。 张定拍拍马儿继续走,再也不看他一眼。李二等人立即跟上。等张定他一走,小头目身后的小弟立马凑上来:“大哥,就这么算了?” 小头目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让小弟血流不止,对着剩余几个目瞪口呆的小弟狠狠的说“给我打!”剩下几个小弟不敢怠慢,马上开始动手,不多时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声音。小头目啐了一口口水吐在小弟身上,“tmd,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教我做事?” 小头目心里正憋着一把火,正没有位置发泄呢,小弟就撞了上来,刚刚作为老大他丢了脸,这会儿自然要找办法把脸找回去。 张定不管身后的鬼哭狼嚎,有了刚才的杀鸡儆猴,这会儿没有人敢围过来了,剩余的那些人隔着老远就给他们让路,也算是节省时间了。 不多时张定这些人就走完了,剩下的人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确定张定的人走完之后立马就蜂拥进了城。一群没有任何纪律,约束的暴民会干嘛?他们会无恶不作! 他们三五成群冲入百姓的家里,抢走他们所有值钱的东西,如果家里尚有女人有姿色,他们就地开展战斗。所有但凡阻拦他们的人都被他们群殴致死。 那些没有开门的人大门被强行撞开,这些人。这些日子被张定狠狠的摁着,什么也不能做,吃香的喝辣的全是梦,更别说女人了,刚刚还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在张定走后这一瞬间,兽性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就暴露出来。 任何胆敢对他们造成阻碍,没有利用价值都被他们杀死。只有女人还得以苟活,不论年纪,只要尚有姿色,都是他们的猎物。他们家里的男人有人尚有血性,不堪其辱,上前反抗,就被这些人残忍的杀死,死了还要分尸泄愤。 那些没有单次反抗的也没有生路,这些人不管什么原因,开心也要杀人,伤心要杀人,反正就是为了杀人杀人。只为了把心中的抑郁全部发泄出去,自己不幸也看不得别人幸福,大概就是他们内心扭曲的心理。 曾经的他们大多都是老实的庄稼汉,半天放不出个屁,任人鱼肉。但是他们经历过残酷的战场之后,已经丢失了曾经的自己,他们认识到了自己强大的力量,开始对比他们更弱的人挥刀。 一时之间城里立刻陷入了混乱,宛如一幅人间炼狱。刚刚还在庆幸张定走掉的人,这一刻却无比希望他能够回来。眼看活不下去了,怎么着都是死。有人躲在家里哭着等死,只希望别被发现,以求一线生机。有人奋起反抗,企图带着家人跟随张定的脚步。 值此环境每个人选择都不相同,每个人的命运自然也就不相同。 天空依然不停的在下着小雪,地面白皑皑的一片。 雪花的多孔结构和表面上的小气孔能够吸收大部分的声音。当声音传入这些小气孔时,会被孔壁多次反射。由于出口小,只有少数声音能被反射出去,大部分声音留在了小气孔里。因此,大雪过后,我们会发现周围环境显得格外安静。此外,不仅是雪,几乎所有的物体都能吸收噪声,只是吸收的量有多有少,而表面越粗糙的物体,吸收噪声的效果越好。所以,雪花可以通过其独特的结构吸收噪音,使得下雪天后外界显得特别安静。 纵然张定没走多远,但是他依旧听到了城里面的哭喊声,猖狂的笑声,甚至还有喊杀声,不多时甚至还冒起了滚滚黑烟。队伍里不断有人回头看,纵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就凭听到的看到的都能够猜到发生了些什么。 这些跟随张定出来的自然是感到无比的庆幸,至于那些没出来的,他们也只能同情,别无他法。因为,作为首领的张定,从始至终听到了声音,只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甚至还督促大家都快一点。 一开始还能够听到声音,后面就渐渐的听不到了,只能看到冲天而起的滚滚黑烟,鼻子也闻到了烧焦的味道。再到后来,什么也没有了,声音,味道全没了,只剩下了满地的雪花。 茫茫天地间全部都是白色,除了他们这一行人艰苦跋涉之外,看不到任何活物。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只知道肚子饿了,但是始终还在走,大家的眼光不自觉瞟向张定,只期望他能够下令停下。 但是张定没有任何表示,因为这里白茫茫的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这里停下来是要等死吗? 忽然,一个吊在马上的骑士骑着马过来了,“将军,前方还有10里就到了一个县,远远的看不真切,好像是南县。” “哦?”张定终于说话了。“你去把李大叫过来。” 骑士应了一声立马去了,不多时李大就跑着过来了。 “少爷,有什么吩咐?”李大身体还不是不错的,纵然满脸大汗,但是气息均匀,要知道,他可是穿着几十斤的甲胄啊。 “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吧?” “带了,少爷。”李大愣了一下,马上说道,他一直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一定嘱咐要把那个东西带上。 “嗯,那就好,你们现在换上衣服。就说是县里的捕快,要进城歇个脚。具体的操作你交给那个千户。”张定说道,他们离开的时候,张定下令把所有的捕快衣服都收过来了,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用,用来骗取别人。 万一成功了呢? 那个千户也一直没处理,自从上次俘虏之后一直养着。虽说肯定不算好生养着,但是也却让他没有饿死,甚至他每天只吃饭活动不了,还长胖了。吃了这么多的饭,也是该发挥用处了。 “要是他有任何异动,直接处理了。你先带你手下的兄弟们换好衣服,剩下的留下来交给我指挥,然后让张狗儿埋伏在远处,随时接应你。”张定看着他,“我希望我能进城吃饭。” 李大猛的挺直了,“一定!” 第99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 外面雪花飘飘,千里冰封,白皑皑的一片,见不到一个活人。城里也是很凋敝的很,行人都是走路匆匆的,穿着破烂的棉衣,面油菜色,连流浪狗都是瘦骨嶙峋,就这流浪狗还得小心,因为一不注意就会被人抓住,成为盘上的美食,丢失性命。 县衙,假山环绕,雕梁画栋。与外面不同的,里面却是热闹非凡,美貌的婢女成群结队,不断的穿梭于一间房子。房子里面都是本县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穿金戴银,绫罗绸缎满身,真穿着货币,足可以说明多有钱了。 今天是县令做东,邀请县尉还有一众官僚以及所有本县的大地主前来做客。外面冷的冻的死人,里面却是温暖如春。甚至还有貌美如花的人穿着隐约可见的衣服坐在里面弹琴奏乐,像一只只彩色的蝴蝶穿梭于大人物之间。 这群人物个个看着道貌岸然,目不斜视,而实则眼睛盯着这群妙龄女子,眼睛直冒绿光。偶有女子俯身弓腰时,他们的身子也不自觉弯了下去,眼珠子都瞪大了,随时好像掉出来一样。 里面不断有人摇头晃脑的做打油诗。 “雪白的花,轻盈舞 在寒风中绽放,如梦似幻, 每一片,都是冬的诗篇。 雪白的花,轻盈舞, 在天空织出银色的画卷。 它们不争春日的艳, 只愿为冬添上一抹清欢。 在寂静的夜里,悄然落下, 覆盖大地,如棉被般温暖。 雪白的花,轻盈舞, 在寒冷的冬日里,绽放希望的光芒。 无需绿叶的陪衬, 它们本身就是最美的风景。 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中, 感受生命的坚韧与纯净。 雪白的花,轻盈舞, 是大自然最温柔的馈赠。 让我们在这美丽的冬日里, 共同欣赏,这雪白的花,轻盈舞。” “好诗,好诗!好诗啊!” “好白,雪花却是又轻盈又白!” 一时之间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忽然间,外面好像响起了尖叫声。 县令皱着眉,十分不悦的说道:“去看看怎么回事?不知道今天我请客吗?怎么能够打扰大家的雅兴呢?在座的可都是我大明的良民啊!”一旁侍候在旁的管家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哪知道出去的快,进来的更快,出去的时候还是站着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就是双手双脚连滚带爬就进来了,还不时回头看着身后,他的动作让大家终于把注意力从那些娇俏可人的美女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现场发出一阵哈哈哈的笑声。 县令感觉挂不住脸皮,实在是感觉有点丢人了。愠怒道:“怎么回事儿?!” 管家这会儿却像是聋了,只顾着往里面爬,也不管沿途看的那些美女和那些大人物扒开他们就往后面跑。仿佛刚刚沉迷于美色的好像不是他一样,他现在心坚如铁。 县令还想上前揪着他发问,答案却已经揭晓了:一个黑大汉,左手提着一个人头,右手拎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到了门口,黑大汉身上全是血,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啊!……”也不知等待了几秒,所有人才反应过来,现场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所有的人不管是那些大人物还是那些身材曼妙的女子纷纷夺路而逃。在这一刻,生命才是平等的,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也不管你是主人还是奴婢,什么都是假的,唯有谁跑的快才是真的。 刚刚还稳坐钓鱼台的县令也不意外,刚刚坐的有多稳,这会儿跑的就有多快,但是那个黑大汉好像对其他人视若无睹,丢掉那个血淋淋的人头,露出嘴里森白的牙齿,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就伸过来了,就像是印象里黑无常应该有的样子。 县令回头一看吓了一跳,他本来坐在最里边,距离门口也就越近,纵然他已经很快了,但是毕竟年纪不小了,再快也没有那些年轻人跑的快。往日里养尊处优惯了,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再加上小妾娶了一房又一房,身体日渐被掏空。 平常往下看,人家女生是高耸巍峨的山峰看不到脚,他则是因为肥硕的肚子看不到脚。往日里令他颇为骄傲的肥肚子这会儿这让他厌恶极了,跑不动两下就气喘吁吁。眼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县令随意就抓住身边轻薄衣衫的舞女。 “啊!”的一声,舞女上身的衣物被他撕碎,再被他揪着头发往黑大汉身上甩去。要知道,这些舞女都是他重金花了大力气从全城各个地方搜罗的美人,再花重金让她们学习惯琴棋书画等技巧,还从青楼请老鸨传授一些闺房知识,总之,为了培养他们,县令可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平常要么拿她们来招待贵客,要么就是自己享受。要知道,来这里度过一夜春风的人,谁不竖着大拇指说好啊,夸赞他宾至如归的招待。这会儿,县令虽然倒腾着的腿没停过,但是心里已经在滴血了。 刚刚被他亲手撕掉上衣的女子他可是忍了很久了,准备今天送给自己好好享享福。这个女子年方二八,也是满足了咱们大明朝的成年人标准的。相貌温婉可人,皮肤吹弹可破,平常窈窕的身姿在若隐若现的衣服里若隐若现,勾的人不断注视。 刚刚自己终于粗猛的撕开了那层纸糊的衣服,证实了猜测。盈盈一握的细腰,不算大但很挺的胸脯,白玉一般的肌肤,再想想又黑又壮的李大。“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浪费了。”县令边跑边想,不得不说这也是个极品色鬼,自己小命都要不保了,还在想这些东西。 他回头看了一眼,以为会看见黑色压到白色,结果只看到了一只手对着他就薅过来了,县令吓得魂魄都要飞出来了,赶紧缩着脖子:“那里有美人!” 李大抓紧几步,终于赶到了,对着县令的头就是一巴掌呼了过去,县令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正好扇到了脸上。 “哎呦。”县令应声而倒。 李大像拖死狗一样揪着他的脖子就拎了起来。 “哎呦,哎呦呦,这位将军,麻烦你轻点!”县令疼的嘴歪眼斜,痛呼不断。能不疼吗,这么胖一个人,恐怕得有一百六七,就这么被掐着脖子起来了。 “少废话。”李大还是怕掐死他,看他实在是叫的吓人,就把他放到了地上。不客气的说,村头那个被杀的猪都没有他叫的厉害。而且人家好歹还是白着脸在叫,县令面红耳赤,一副要死的样子。 “这位魁梧的勇敢的壮士,你看这样行吗,我把我所有的财富,美人都给你,只要你放我走,都是你的。”县令生怕李大不同意,指着那个捂着胸口趴在地上的舞女,极劲谄媚的笑着。 李大从那女人身上剐过去,露出冷笑:“你是不是傻啊,现在你有条件给我讲条件吗?我的是少爷的,你的还是少爷的。再说了,一个女人而已,只要我跟少爷说,他一定会把这个女的赏给我。”李大对这点还是无比自信的,虽然张定对他们要求比较苛刻,但是确实赏赐也是无比丰厚,从来不吝啬。 更何况李大从小就跟着张定了,两人还是有感情基础的。 县令脸色一白,本来以为这个黑大块就是老大了,没想到上面还有更大的。 “走吧,少爷要见你。”李大不客气的推了他一把。县令的腿当即就像弱化的雪一样软了下去,李大无奈,只能提着他的衣领子脱了出去。李大一路大摇大摆的走,外面已经全是张定的人了,不断有人被压着出来。 他们面如死灰,本来以为自己跑掉了,哪知道所有的门都被堵住了,就像瓮中捉鳖一样,一条一条的被抓出来。 李大看见有人手不太老实,在那些衣衫半解,身材曼妙的女人身上揩油,李大当即大喝一声:“管住你们的狗爪子,再让我看见休怪我不客气,这些女人都是少爷的,少爷可能把他们分给用力的兄弟们,你们是要动兄弟们的女人吗?!” 那些人脸色一僵,讪讪的收回揩油的爪子。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李大穿着一身捕快的衣服,身后是同样二十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他们个个手拿武器。他们高低胖瘦都有,唯一相同点的是他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好惹。走在最前头的是千户,他穿着自己标志性的制服。 虽然看似走在最前面,却时不时对后面的李大点头哈腰,生怕李大把他给刀了。 “少废话,等会儿你好好表现。少爷自然不吝赏赐,不论是钱还是美女还是其他的,只要让少爷满意了,都会有。相反,如果没做好,小心你的狗头。”李大阴恻恻的说道,盯着他的脖子。 千户本能的一缩脖子,不过马上又挺直了脖子,虽然他很怕。但是他更想立功,对他这种身怀野心的人来说,成为人上人的诱惑可以帮他克服死亡的恐惧。这会儿已经离城不远了,他得表现出上官的气质来。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靠近,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城墙上一个脑袋都没有露出来。无奈,李大只能上前敲门。 “谁啊?”敲了好半天,城墙上面才露出一个脑袋来,无精打采的说着,两眼无神的打量着下面的一行人。 “兄弟,我们是隔壁县的。需要借宿一晚。”千户上前说道,这种场合当然要交给他,他不就起这么点作用吗? “这,原则上不太行啊,听说最近不太平,不让无关人员随意进出啊。”城头上的人看着他们这一行人稀稀拉拉的站着,两手空空的站着,不由得看轻了他们几分,觉得他们就是来讨饭吃的。 千户一听就懂,当即对着上面笑到,“确实哈,无关人员当然不能随意进出了,兄弟你看我也来的着急,没带什么其他东西,就带了一点特产,你看行不行?”千户对着李大伸出手做出数钱的手势。 李大对这个动作无比熟悉,因为张定最喜欢做这个手势。李大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摸出一把钱,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其他人看见老大都掏钱了,自然有所表示,纷纷掏钱。 很快几个人就凑出来一大把银子,粗略一看也有几十两,李大把钱都给了千户。千户也没多看,就凭借他多年的经验,他一拿到手,心里就有数了。 千户对着上面示意,上面看见下面这么会来事儿,当即也笑了。“兄弟,我看你也是实在人。肯定是好人,绝对不会是他们所说的不良人,等着马上下来。”说着就准备下去。 旁边的手下马上说:“大人,会不会有诈?” 这人哈哈大笑:“你看谁会给咱们送钱呀,一看就是咱们内部人,再说那群不管咱们死活只管自己的在房子里花天酒地的狗官,谁管他们啊。我也是给兄弟们赚点酒先,天气太冷了,喝点花酒不好吗?” 其他人默然不语,对呀,他们辛辛苦苦站在这里图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喝寒冷的西北风吗?谁有那么高的觉悟,谁家里还没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嘴巴呢?不就是为了几块钱吗?可就是这几块钱,却让英雄不得不折腰。 开开心心的打开正门,本来以为进来的是一张笑脸,捧着几十两银子。没想到门刚刚开了一条缝,外面就有了一股巨力,然后迎面而来就是几把尖刀,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命都没了,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见血啦!贼人来了!”刚刚还站着的士兵纷纷夺路而逃,为了几块钱的工资何必玩命呢?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但还是命没了,那可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眼看李大等人已经冲进去了,张定立马带着战兵急速跟上,把那些非战斗人员甩下,让他们自己前往。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ps:感受不到任何更新的爱与动力啊 第100章 下一城 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如果站近了很容易被发现,幸好城门口处有一片树林,张定等人就蹲在里面。待发现李大成功后,张定立马带人突击。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有一二公里。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前行。张定心急如焚,照这个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达呢,那个时候门都被关上了。 但是貌似急也没办法,张定很烦,他自己也穿着厚重重的甲,根本跑不动。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做大事而惜身呢?!”张定怒吼道,随即就脱光了自己的甲胄,穿着里衣拿着长刀就往前面跑。 他这样一加速,李二等人纷纷效仿,身为张定的近卫,自然要时刻追随在旁边保护他的安全。不得不说这个作用是非常显着的,众人看见老大都脱了衣服要拼命了,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似的。 连张狗儿都觉得热血沸腾,三下五除二扒拉掉自己身上的甲胄,露出里面缝缝又补补的里衣,拿起长矛怒吼:“所有人,都有,跑步前进!将军都开始拼命了,咱们还等什么?难道咱们的性命比将军的性命还要珍贵吗?”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这些话无不说明了领导者对于下属的重要性,更别说在这个等级非常森严的封建社会。眼看张定都开始为了奔赴胜利了,他们自然也要努力啊。 于是壮阔的一面出现了,有甲胄的纷纷脱下甲胄。只穿着里衣,拿着武器,浩浩荡荡就开始跑。 这跑起来果然就快多了,不断有人摔倒,但是也不断有人爬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今天晚上要在那里过夜。一旦立下的功,金钱美女财富地位什么都有,张定前几次的行赏狠狠激励了这些人。 他们大部分以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或者底层的平民,受人欺压,何时享受过把眼中曾经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压在身下,听着他们一口一个“军爷”,真是无比解气。 更何况那些大家闺秀,让他们垂涎三尺。他们都听说了,甚至县令老爷的小妾都有人分到了,在他们的眼中那就是高高在上永远接触的不到人物,现在却可能被自己所拥有,就这还有什么不值得拼命的呢? 只要你敢拼命,什么都可以拥有,这就是张定所告诉他们的。他们也有家人,还指望着改变命运,让家人过得更舒服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像一把利剑直冲城门。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十来分钟,最快的人就已经到了城门。李大见外面的人源源不断的抵达,当即带着人就冲了进去。张定在外面紧急组织了一波队形就开进去了。 刚刚还有行人走过的街道上已然变得空空荡荡,仿佛一座鬼城,没有任何生机,只有从窗户里可以看到往外偷窥的眼睛,才说明这是一座有人生活的城市。 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上街没有任何人阻拦。随意抓了一个俘虏,让他带着路一行人直奔县衙,擒贼先擒王,搞定了他,后面就好说了。 还没等张定带着大部队赶到呢,李大就拖着一个人归来了。那人白白胖胖的,由于是拖着过来的,身上上好的衣服已经被磨烂了。李大把他丢到张定眼前,对着他撅着的屁股就是一脚,“跪下!” 县令被拖了一路,知道终于见到正主了。早已酝酿好的表现,喷薄而出,匍匐而行想要保住张定的大腿,“大人,饶了我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你要我什么都配合你呀,千万不要杀我啊大人……”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起来真是凄凄惨惨戚戚。他没注意到张定的身前悄然多了一个人,待他把眼泪鼻涕抹到对方裤子上面,发觉有点不对劲,才抬头看了一眼吓了他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壮汉,他抱在别人的裤子上面,别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啊!”刚刚还往前不断蹭着,这会儿又双手双脚并用往后爬,好像看到恶鬼了一样。李二笑着拎起他,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又被提起来了。 “处理了,挂在城门口吧。”张定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酒囊饭袋,毫无犹豫的给他判了死刑。要是张定在这里活动一段时间,可能还会留着他的性命,以此要求他努力干活。但是现在,张定只想席卷这里,扩大势力,裹挟民众离开。 县令脸色当即就白了,就好像瞬间全身的血液被抽走,上演了一波川剧变脸。大冬天的,愣是出了一脸汗,肥胖的脸上全是油腻的汗珠,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裤子湿了,可以闻到一股异味。 李二脸色不变,掐住他脖子的手不断用力,县令的脸逐渐由白转红,又由红色转为紫色,双手双脚不断乱动,还企图掰开老二的手i。李二的手哪能是这么好掰开的,不管县令怎么挣扎,愣是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掐住。 不多时,县令双眼一翻,再也不动弹了,李二伸出手探他的鼻息,确认嘎了。就像丢条死狗一样把县令往旁边一甩。张定看了一眼,淡淡说了句,“来人,把他吊在城外。不管死了活了,他都只能死了。” 话音刚落,刚刚还没有动静的县令忽然抽搐了一下。李二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县令竟然还活着。不得不说,人家能混到这个地步还是有过人之处的。有人赶紧上手,不管抽搐的县令,拉着就出去了。 一行人继续前进,很快就到了县衙门口。此时县衙已经不断有人被压着出来了,众人看见那些一身轻薄衣衫打扮的的女子不由得变得耳红脖子粗。张定瞟了一眼,该说不说,确实里面有他喜欢的类型,前凸后翘还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张定看着手下火热的眼神哈哈一笑,:“先干活,赶紧把事处理了,谁把活干好,我就把这些人赏给谁。” “是!”虽说众人本来就抱着希望张定能够把这些人分给他们,但是张定不开口,众人就不敢开口,都默认是张定的了。此刻张定亲口说要分女人,大家都知道自己有戏了,充满了斗志。 “大家不用担心女人不够,只要把活干好,大家都会有的。实在不够的话,咱们再向城内借一些。”张定笑着开口,说这却是残酷无情的话,所谓的“借”,无非就是强抢民女,他轻轻的一句话,多少人得家破人亡啊。 “喔!”这下众人都激动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都有份,至于那些家破人亡的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一个是统治阶级,一个是被统治阶级,双方天然就存在差距。 “通知下去,让兄弟们把城里这些所有老爷的家全部攻破,把他们的女眷全部赶出来,但敢有人反抗杀无赦。”张定面含煞气的说出这句话。 老实说,他心中是有气的,他之前对待城里人堪称业内顶级了,那些人却偏偏不领情不跟他走,等着被别人霍霍,与其被别人霍霍,还不如我自己来。这大概就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行动!”张定一声令下,众人像脱缰野马纷纷出动。他知道刚刚的那句话一定会让人试探他的底线,比如“不小心”进入某无辜良民的家里,这种事他一定要坚决制止,毕竟是违背了他的规则。 他的规则是什么?只有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没给你的你不能去拿,一旦违反我就要重拳出击。 张定带着人进入县衙,“把里面打扫干净,至少先收拾出几间房子了,要确保安全。” 身旁的近卫立刻开展二次扫荡。虽说之前他们已经进行一次扫荡了,但是要是有人躲着还对自己造成了威胁就不好了。 等到叶伏波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收拾好了。张定赶紧护着家里人进门,他已经吩咐拆掉了门槛,一行人得以顺利的坐着就进去了。直接在清扫过的房子门口停下,这里已经粗略的收拾过了,是张定的近卫拿着武器,看着县衙的仆人收拾的。 看起来虽然没有那么精致,但是也没有那么凌乱。 他们坐了一大半天也累了,而且还没有吃饭,匆匆忙忙挤进去歇着了。张夫人拉着张定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张定受伤了,颜如玉也在后面悄悄的打量着,看到张定没有受伤才呼出了一口气。小丫鬟在一旁看得真切,最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张定匆匆告辞,他还有很多事情处理呢。 第101章 为了什么 张定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乱成一锅粥了,甚至还看见了火光,空气中也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张定的脸瞬间渐变的阴沉无比,他早已想象到了这种情况,但是真正看到了还是很生气。 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在家,带着另一部分匆匆去看是什么情况。得益于叶伏波在后面把那些盔甲给他们捡了回来,这会儿他们又是披甲上阵了。 张定在前,李二和刘二黑一左一右,后面还跟着一些人,他们就这样招摇过市。 看到自己的人之后还把他编入队伍之中。这个县城同样也不大,他们很快就赶到了生火地点。 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倒在血泊中,身上还趴着另一个妇人不断的嚎哭着,身后的房子燃着熊熊大火,大门是敞开的,可以看见里面有一具全裸的女尸。他们的房子把周围潜水的邻居全部炸了出来。 畏畏缩缩的聚成一团看着这里。只能说中国人看热闹的dna也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们看着一群人乌泱泱的就过来了,怕的要命,却又不断探着脑袋看着这边。真是又怂又爱玩。 张定顺着看过去,发现他们的隔壁里面还隐隐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并没有像大家看到教育片那样叫的那么销魂,相反是撕心裂肺的夹着痛哭,求饶,痛骂,等等各种混合在一起。 形势已经很明显了,不用多说什么,经历过的人都懂。那些看热闹的本以为他们这些人也会加入其中,毕竟他们是流寇,又不是正规的军队,在他们眼中流寇就应该有流寇的样子,干什么都不稀奇,他们听过各种版本的流言。 比如说特别喜欢吃人啊,有的就喜欢吃人肉,还说什么小孩和女人的肉特别的嫩之类的……至于什么烧杀抢掠更是常态,流寇都不烧杀抢掠了,那还算是流寇吗? 甚至还说他们有三头六臂,今天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长得和他们一模一样,都是两个肩膀挑着个脑袋,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没有什么不同。 张定不管那些人打量他的眼神,走上前去对着那扇破烂的木门就是一脚。 “砰!”这个摇摇欲坠的木门哪里抵得住张定势大力沉的一脚。连反抗都没反抗一下,直接就倒下了。里面的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谁啊,不要命了!?” 一边匆忙的提上裤子,一边凶神恶煞的回头蹬过来。这会儿天已经不是那么亮了,张定又是逆着光进来的,他的脸黑乎乎的一片,别人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身着甲胄,而且他气质不凡,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官儿。 但是没办法,他眼前的是个刚刚思想觉醒一点的农民。在家里他们是善良可靠的顶梁柱,在以前的村子里,他们是可以被随意欺负的老实人。但是在张定的带领下,在其他地方,他们摇身一变,变成了面目可憎的侵略者。 屠龙的少年终究变成了恶龙。 张定看进去,首先就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被摁在一个勉强可以称作为床的地方。周围三四个男人围着他,衣衫不整,应该称之为身上没有几件衣服用屁股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谁啊?”这人看着张定穿着甲胄,无动于衷,穿着甲胄又怎样?那也不能耽误我快活。 张定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拿起手里不太显眼的半米长的大刀,“唰”一下就捅进了他的肚子。这个人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将人捅的快死了,他满脸不可置信,喷了张定一脸的血。 张定闭上眼睛和嘴巴,以防对方有什么传染病。 他低头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伤口,想出手捂住伤口。但这都是徒劳之举,血继续哗哗的流着,没两下他就浑身无力死了。 其他那些人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要夺命而逃。 张定怒喝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做这种事?有谁同意的吗!” 他们只想着避开张定就行了,没想到后面还有两座大山,他们脸色一白,终于知道张定是谁了。只有老大身边才会同时出现这两个狗熊一般大小的男人。他们的反抗在李二和刘二黑面前就好像胳膊要打大腿,眨眼间就被摁到了地上,服服帖帖的趴着。 “求你们这副怂样,但凡你们敢拿起武器反抗,我都觉得你们还算一条好汉。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啊?”张定猛的揪着一个人的头发,那人疼的当场眼泪掉出来了。 “把他们捆好,让李大和张狗儿来认领,看是谁的人。问问他们,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张定走到被自己捅死的人身边,大大咧咧的在尸体上坐下,拿着他的衣服楷着刀上的血。 远处的众人被吓坏了。这人初看一脸正气,面相堂堂正正,走路的也是十分有气势。刚刚还得惋惜这种人都去当流寇了,这会儿就觉得,卧槽这人不去当流寇才真是可惜了。 就问有几个人能有这么厉害,捅了别人一刀,完了还坐在别人的尸体上,还要拿着别人的衣服擦干净刀上的血。看的这群人是心惊胆战,噤若寒蝉,屁都不敢放一句,甚至有的胆小的人连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张定转眼间就到了眼前。 张定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着,李二等人就站在他身边,一行人形成一个圈,把张定保护在里面,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只有雪还在下着。 李大和张狗儿接到消息通通赶来,他们跑的气喘吁吁,众人本以为有了李二和刘二黑已经够稀奇了,没想到又来了个黑大个。他浑身都是血,还拎着一把血淋淋的大刀,仔细看的话,他的刀已经卷刃了。 李大人还没来,就开始叫了:“少爷怎么了?”待看见张定坐在里面,他又换成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张定也不废话,指着被困住的两人:“这是你们谁的手下?” 李大不明所以,倒是张狗儿露出难堪的神色,“少爷,这是我的手下。” “很好,他们表现很突出吗?是不是之前跑完的那些人之一。”张定点头,露出思索状。 张狗儿摇头。 张定露出冷笑,“很好,干活不行,搞这些倒是挺有一套。” “带下去,让兄弟们都看看不遵守命令是什么下场。我已经对待他们够宽容了,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了。” “少爷……”张狗儿还想说什么。 “够了。”张定定定得看住他,“我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你也是应该对他们更加严厉一些了,总是这样怎么行?” 张狗儿脸色唰的变了,他知道这已经是警告了,他这里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已经让少爷产生了不满。 “是,少爷。”张狗儿艰难的说道。 “那个千户不是立了功吗?这样让他去做你的副手吧,让他好好的管教管教他们,让他们知道厉害。”张定虽然不想这样,但是身为老大,总是给手下擦屁股算是怎么回事?对于上位者来说,手下固然需要忠心,但是也不能只有忠心。 “是。”连副手都安排了,张狗儿知道这所少爷是来真的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内心此刻才真正的起了危机感。因为他本身的原因,他不愿意很苛责别人,这就导致了很多人把命令不当回事,但是军队却是最需要强调纪律的地方,这个地方可以有温暖,人文关怀。 但是靠这些是打不败敌人的,只有纪律和武力才能打败对方。而张定知道那些大流民头子都被官军击败了,更别说他这两个小胳膊小腿,再不狠抓纪律和武力,人家杀过来了,都不知道要怎么活。 说完这件事儿,张定又说,“那些狗大户都死了吗?” 李大和张狗儿面面相觑,看他们的表情张定就知道怎么回事。 “抓紧了,要是人手不够,直接就近征人。壮丁有的是,不要怕没有。至于那些加入我们的,就先不要抓壮丁了,谁不愿意和我们走,就先抓谁。”张定对着他们说。 “你们拿出一部分人手,让他们全城进行喊话,加入我们的秋毫不犯,不加入我们的迟早清算。” 张定这是铁了心也要把这些人带着一起走了,他们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对方杀过来怎么着也能抵挡一阵吧,算是肉盾了。 “是。”答应一声,俩人匆匆离去。 远处的众人刚刚还在看戏,眼看吃瓜就要吃到自己头上了。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里没有太多对方的人手,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有人开始耍小聪明逃跑,没想到大家都是小聪明都开跑。 李二还想上前阻挡,张定拦住了。 “算了,让他们跑,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他们。”张定想的是,他们现在能去哪里呢?有家回不了,无非就是到处乱窜。他们会不会去尝试进入其他人的家中呢?但是别人家的人会让他们进吗?会不会起冲突呢? 这样矛盾就得到了一部分的转移。再说,家里被毁的他们?还能去哪里呢?就算是心怀不满的加入了队伍,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不会变成他们所讨厌的人呢? 就好像,张定他们也曾是良民一样。 第102章 稍作休整 不多时,城里到处都响起了喊杀声,女人和孩子的哭泣声,男人肆意的笑声。所以说人与人的感情并不相通,有人在伤心,有人在高兴,而且有人的高兴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本来只有张定他们在动手,到了这一会儿,基本上不断有人在家里被强行闯入。正如张定所料,最开始那一批人,他们一开始只想找个安身的地方,但是当他们强行进入别人家中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发现别人的老婆是那样的漂亮,别人的家里是如此的有钱。人性的贪婪在升腾,人类的欲望在泛滥,他们放出了内心深处的怪兽。他们所说的和张定的手下所做的别无二致。 杀掉反抗他们暴行的男人,肆意的粗鲁的侵犯妇女,完事了在杀人放火,拿走别人家里值钱的东西。一开始就一群人,后面慢慢变成了两群人三群人,后面慢慢转化为了整个城市的暴动。 在这一刻就是黑暗森林法则。当你发现对方的时候,你不干掉对方就会干掉你,你别无选择。 甚至有人看见了张定他们这一行人都开始试探着冲锋,企图夺下他们的武器和盔甲。回应他们的是李二和刘二黑等人无情的劈砍,一条鲜活的性命就这样没了,看着被砍成不成样子的尸体,这群暴徒总算冷静了下来。 眼睛也不红了,化作一群鸟散了。 张定拄着刀站起来,“走,去县衙,免得这群不长眼的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张定一动,他们也动。把张定护在中间,预防着可能从各个方向过来的暴徒。一群人往前走,不时有人扑上来,哪里是他们这一群经历过训练的人的对手。像砍瓜一样砍翻他们,路上流了一地的鲜血。 短短的一段路,来的时候容易,回去的时候却相较之下困难,不断有人飞蛾扑火一般扑向他们。在他们一次又一次挥舞屠刀后,这群释放了内心魔鬼的人终于清醒了过来,为什么要动他们呢? 要什么没什么,不就是有盔甲吗?去欺负那些好欺负的人难道不好吗?这些人再次一哄而散,去找软柿子捏了。 这时张定他们已经到了县衙门口。县衙的大门紧闭着,看不出什么,仿佛和张定走的时候一样。但是外面有躺在血泊里的暴徒,还有门上全是溅上去的血,这些无一不说明了,这里也经历了激烈的厮杀。 张定踹开台阶上的尸体,扣动门环:“开门!” 里面听到了敲门声音,首先是一静,然后又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是少爷,少爷回来了!”一群人在里面七嘴八舌的说着,大门很快就打开了。大门一打开张定就发现站着很多人,他们都是全副武装,拿着武器,一脸严肃的样子。 看着张定过来,他们严肃绷着的脸才缓和下来。可以想象的是,张定不在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经历了巨大的心理考验,毕竟在这房子里的地位最高的只有叶伏波,他又不懂得任何的军事知识。 最关键的是他在军队里毫无威信,没人会听他的指挥。刚刚就是全靠着张夫人的授权以及几个低级小将领带领他们才抵挡住了暴徒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纵然他们很想进来,但是一次又一次无果后,他们终于放弃了走了。里面的人仍然严肃对待,万一他们是虚晃一枪呢? 叶伏波看见张定,马上跑了过来,他跑起来很怪,就是那种腿看起来很软,但是又强迫人跑的感觉。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吓坏了,夫人也吓坏了。”叶伏波一脸后怕的表情,刚刚那些暴徒一副想生吞了他的表情,确实吓坏了他。 “我这就去看看。”张定光顾着挑起矛盾了,忘记给他们通口气了。想必他们刚开始遭受袭击的时候一定很慌张吧。尤其是张夫人,遭遇过张老爷的事情后,想必心里有一道槛了。 张定安排好防卫力量,带着叶伏波就往里面走。 果不其然,发现张夫人站在那里踱来踱去。左边是颜如玉搀着,右边是秀儿搀着。小丫鬟拎着茶水站在一旁,纵然天气冷,但是此刻没有人有心思喝。 颜如玉看起来好一些,秀儿和张夫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娘,没事了。”隔着老远,张定就开始喊。 听到声音,张夫人立马转过头来看向张定。发现张定的身影后立马摆脱颜如玉和秀儿,三两步就走了过来,伸出手不断摸着张定的脸,还上下打量着:“没事吧?没事吧?” 张定活动了一下身体,笑着说道:“娘,没事,我有李二他们保护的。” 张夫人看着张定左右活动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才长舒了口气。 “那就好,祖宗保佑。刚刚我可是吓坏了,不断祈祷,希望祖宗保佑你千万不要受伤。” “没事的,娘,天气冷,你快去歇着吧,手这么凉,别生病了。”刚刚张夫人的手摸到张定的脸上的时候,张定就觉得好冷。张定没等她多说,就赶紧扶着张夫人的肩膀往房间里走去。 “我还有点事,娘你不用担心,他们会保护好我的。”张定一边走一边说。 张夫人叹口气:“唉,不担心孩子的母亲不配做母亲。你说咱们是犯了什么错呀,要是你爹还在多好啊,虽然家里没有什么多余的钱,但是图个平安安稳。” 张定也沉默不语,可不是吗?自己家造了什么孽啊?走的时候没把县令和县尉给宰了,想必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吧。他不相信了他们走了之后那群犯罪分子能够善待他们。 张定打开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张定搀扶着张夫人坐下,从叶倾城手里接过热水,又给张夫人倒上一碗。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等了多久了,反正水倒出来已经没有了热气。 张定用手感受了一下,皱着眉头把水倒了出去。“倾城,你去重新烧一壶开水端进来。” 小丫鬟也冻坏了,小脸都冻得没有了血色。 “是,少爷。”在张夫人面前,她很老实的应了一声就去了。 张定看了看身边,对着张夫人说:“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张夫人叹了一口气:“唉,这天杀的世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张定自然答应下来,当然要注意安全呀。自己还有那么多梦想没实现,还有自己需要保护的人。还有那么多兄弟,他们的靠着自己来生存,没有了自己他们怎么生存呢? 张定看向颜如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看的颜如玉脸都红了,垂下了头,用很多人的话说,就是脸都要垂到胸口上了。纵然她穿着厚厚的冬衣,但是她这样依然凸显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张定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脏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许是刚刚在外面的时候粘上去的。颜如玉颤了颤,终究还是没躲开。任由张定摩挲她白玉般的脸庞。 张定温柔的给她楷去脸上的脏东西,温柔的看着她的脸,说道:“我先走了,家里就靠你了。有什么事情就和叶伏波说。” 颜如玉抬起一张欲语还说的脸,最终只是坚定的看着张定,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定恋恋不舍的收回手,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打开了门,他又变成了所有人的首领,他必须展现出勇敢果决的一面,让所有人都具有信心。 张定又来到了门口,下令打开大门。众人虽然不解,但是也坚决的执行了命令。 外面的人看着打开的门不解的看着,发现中间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个人,旁边凶神恶煞的站着一群人,各个面带煞气的看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外面的人马上就认出了,这不就是刚刚一路杀过来的猛人吗?哪里敢招惹,纷纷逃之夭夭。 外面还偶有携全家老小逃出来的人,他们看看外面那群随意打杀的暴徒,再看看张定他们这群人,权衡之下还是靠了过来。只是在县衙门口找了个空地站着再也不敢靠近。 逃出来的人还是有的,看着他们在那边相安无事,于是一个一个都过来了,人逐渐变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大和张狗儿来了,那个千户也神气十足的跟在张狗儿后边。 看着这一大群人围了过来,门口的人纷纷让路。 “少爷,都处理好了。随时可以拉过来。”李大看着门外的人不明所以,但是他不在乎这些。 “嗯,安排兄弟们看好,我已经吩咐人开始做饭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开始吃饭了,吃完饭后把那些暴民给我按住。问他们愿不愿意加入,愿意的话留下来,不愿意的话全部处理掉。”张定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把这些人挑拨动起来,本质上就是一个养蛊的过程。只有那些强壮,心狠手辣的人才能活下来,大概这大概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至于那些在动乱中死去的人,张定只能说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 谁会在意他们的想法呢?那些人来抢张家的时候,他们有没有管他们的想法呢,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每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大山。 “现在先休息一会儿吧。”张定说道,众人确实也累了,今天奔袭了大半天还没吃上饭,确实累坏了。此刻得到了命令,纷纷三五成群坐在一起。也不管地面脏,随便找了个位置屁股就坐了下来。 张定让人给他们倒上一碗热茶,虽说一碗热茶并不能解决他们的饥渴,但是在此刻他们精疲力尽,又渴又饿的时候一杯热茶却是能温暖他们的内心。张定没有亲手给他们端,只是看着近卫,在人群里面穿来穿去,不断给他们倒热水。 ps:感谢大佬 凉茶#凉茶的花 第103章 吃饭睡觉打豆豆 那些暴徒们看着这里乌泱泱的坐着一片人,个个手里拿着武器,有些人身上还身着甲胄,衣服上全是鲜血,面含煞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他们看了又看,终究是不敢想触怒老虎,隔着老远就躲开。至于那些城里欺压的老实人,他们看着这一大片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心里不停打鼓,但是又看着缩在里面的熟面孔,再看看后面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扑上来的暴徒,他们硬着头皮,咽下唾沫,心惊胆战的走向县衙门口。 伴随着他们的移动,所有人都看过来。他们脚步一顿,丝毫不敢抬头。发现对面只是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动静,于是胆子稍微大了点,又开始迈步向前,随着他们的脚步移动,对方又看过来。 对方一看过来了,他们就停一下,如此往复。张定也看着他们这一群走过来的人,没有任何表示,大家看见老大都没有任何表示,也不想动。刚刚还饿着肚子打了一仗,这会儿累得慌。 看他们一看就是老实人,半天崩不出一个屁的那种。众人也不放在心上,都随意坐在地上任由他们走。 众人也不想说话,默默的坐着,接近卫递过来的热水,缓缓的喝下。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着饭菜的香味。不知道今天又做了什么,但是他们仍然可以闻到炒肉的味道,肉的味道是那样的香甜诱人,还有煮大白米饭的味道。 纵然只有大半天没吃饭,但是大家觉得好像如隔三秋。以前穷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什么,一天吃两顿更是觉得是天理,但是自从跟张定混以来,每天都吃三顿,顿顿有肉。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再让他们过回去,真是千难万难。就像老话说的一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的难。过了好日子以后,很难再回到那种清贫的日子。 刚刚还坐的稳稳当当的众人,开始变得开始探头探脑,抓耳挠腮,如坐针毡。他们的眼睛全部定在门口,只希望下一秒叶伏波就出来喊少爷吃饭,这样他们也可以吃饭了。 平常他们并不怎么在乎叶伏波,只觉得基本上时不时都能见到他,但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不来,真是愁死个人。大家的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感觉一口能吃下一头牛。 众人继续翘首以盼,就像望夫石一样渴望着某个人的出现。众人看着袅袅炊烟,都露出迫不及待的脸色。张定也很饿,但是他知道估计还要等一会,不得不说,新到一个地方确实有新的东西。 就单单说这县令吧,他可是储存了不少好东西,有些甚至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怎么做了。恐怕还要一会儿时间才做呢,也幸亏县令在招待别人已经做了一些,不然他们只会更费力气。 众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感觉口水都已经吞下去了两三斤,再吞下去嘴巴都要发泡了。叶伏波终于姗姗来迟,众人看见他的眼睛一亮,活像发绿光的狗看见了骨头,整个人的眼神里写满了渴望。 叶伏波被这些眼神吓了一跳,不明所以。但是他看到了张定和他熟悉的人,他神情一定,他知道这些人在他一定没事儿。他也肚子饿了,看着县令的丰盛宴席,实在是馋坏他了,这会儿三下五除二就跑到张定身边。 “少爷,吃饭了,夫人让我来叫你。”叶伏波屁颠屁颠的跑到张定眼前说道。 “哦,我娘喊我?”张定有点奇怪,要知道张夫人知道他一般都很忙,一般都不喊他。 “嗯。夫人说想跟你一起吃饭,还有严小姐。”叶伏波说道,显然他有点诧异,毕竟张夫人让颜如玉跟他们一起吃饭。叶伏波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张定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拍拍湿漉漉的屁股:“你要确保兄弟们的饭安排到位,不能耽搁了。让兄弟们吃饱吃好,就是辛苦白妈她们了。” 叶伏波点着头:“少爷,您放心,我跟他们一起吃。”说着他也笑了,厨房已经开始抱怨,每次都做这么多饭,他们人手不够。 张定也笑了:“这不好说?”他一指站在旁边,畏畏缩缩的那群人。随着他指过去,众人也看过去,那群人吓了一跳,往里面缩了又缩,就像被猫逼到墙角的老鼠。 “从里面挑一些老实能干的,这不难吧?再考察一下,没问题就录用了,以后包吃包住。” 叶伏波也看着点点头,毕竟他现在也管着几十号人了,看人的本事还是练出了一些。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就是老实人。“不断地都看透,好的少爷。” “你现在去挑吧,或者找时间也行,挑的现在就要是包吃包住,咱们不差这一点。”张定豪气万丈的说道,能不富裕吗?搜刮了整个县城,又只准备待一晚,今晚不得可劲造。 “好咧,少爷。”叶伏波喜气洋洋的回答,这条件难道还怕招不到人?不怕没有人,就怕没有条件招人。 “你们也赶紧吃吧,吃完了就把城里的那些暴民给我镇压,用他们这些人重新拉起一支队伍。至于叫什么,我想想啊。”张定摩挲着下巴,“就叫做无垢军吧。” 他们是在淤泥里厮杀活下来的人,希望他们可以洗去身上的泥垢,重新做人。 “要是你们也看中了,也可以选一些编入。” 李大,张狗儿点头称是,千户也在旁边老老实实的听着。之前江湖还有点看不上他们,现在觉得这样快意恩仇的生活也不错,有的吃,有的穿,有的女的玩,还强调什么呢?人活的在世,不就追求这些低俗的东西吗? 张定去吃饭了,近卫跟在他后面,等他们一走。马上就有人推着小车推着堆成小山堆的大白米饭,牛肉和大肉片等出来来。众人也十分自觉的站成一排, 虽然看不清具体是些什么东西,甚至有些他们也不认识,但是他们都知道今年的菜绝对很丰盛。只闻着浓郁的菜香他们就知道,他们今天可以把舌头吃下去。 “这些都是狗官们吃的,少爷看在大家卖力,让我给大家尝一尝,每个人不多,但是都可以尝一尝。”叶伏波维持着秩序,同时大声的说着这句话。 这说的所有人更加的好奇了,县令吃的?我们这些人还有机会吃到?众人只是一个县令,在他们眼中也是高高在上。这可得尝一尝,多亏了少爷,少爷真是个好人,不然我们怎么有机会吃到这些当官的吃的呀? 一行人饕餮就食,疯狂吞咽,果不其然,当官的吃的就是好吃就是香。 张定,张夫人和颜如玉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三个人满满当当一桌子菜丰盛极了。好吃的太多,一时间筷子都不知道往哪里伸。张定也饿坏了,犹如恶犬扑食,吃相十分难看。 张夫人满是怜爱的看着他,时不时还给他夹菜:“慢点,慢点吃,有的是,别噎着了。” “呜呜呜……”张定嘴里塞满了食物,只能如此回答。颜如玉在一旁真就是大小姐风范十足,虽然她也很饿,但是保持着淑女的优雅。但是也许是张定的看相太下饭了,她也不自觉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连续吃下两大碗白米饭,张定吃饭的速度才变得慢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吃完最后一碗饭,喝上一口汤,张定吃完了三碗饭,颜如玉和张夫人才吃完一碗饭。 张定放下筷子,“娘,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吃。” 张夫人点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张定点点头,又看向颜如玉。颜如玉本来看他的眼神下意识一躲,发觉张定看向她的眼神一动不动后又抬起了头,两人相视一眼,张定点点头,颜如玉也点头。 张定拉开房门,屋檐下是大口吃饭的近卫们。张定都饿了,更何况是他们。看见老大吃完饭出来了,他们下意识连忙放下碗筷。 张定挥挥手:“继续吃,快点就行。” 得到了命众人也不矫情,三下五除二就开始消灭碗里的饭菜,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放下碗筷,众人等着张定下令。 “吃饱了吗?”张定问道,他看着最后一个人放下了。 没人说话,张定一笑,“赶紧的,要吃赶紧吃,吃完了咱们还有事儿呢,估计他们没吃完,还可以等一等。” 众人也笑了,今晚的饭菜确实丰盛又好吃,都舍不得放下碗筷,就算吃撑了也还想再吃。 等到众人又加餐之后,张定才带着人匆匆往门口走去。 正好看见了带着后勤伙食队回去的叶伏波,:“怎么样?吃完没?都吃好了吗?” 叶伏波被张定了一连三问的问题问的有点麻。 抬起满是疲倦的脸,:“少爷这已经是第十趟了,他们终于吃好了,我这会儿也准备带他们回去吃饭了。” 张定看着后勤所有的人都是一副非常疲惫的样子,还是感觉有点过意不去:“大家都辛苦了,你们赶紧回去吃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节约。” 众人连道不敢,以前的大人哪会跟他们说辛苦了,他们自己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此刻都有股受宠若惊的感觉,遇到一个体恤下属的老板是非常难得的。 张定没多说什么,直接走了,既然吃完就得干正活了。 走到大门口,队伍刚刚列队完成,看着一副精神气十足的样子,一扫刚刚的颓废。 “很好,很有精神!晚饭好不好吃!” “好吃!”众人大声回答,这应该是最丰盛的饭菜之一了,也让他们了个爽。以前哪知道会过这种日子呀,只觉得以前的日子都过到了猪狗的身上。 “很好,出发!消灭城内所有的暴徒,什么时候除掉他们,咱们今天就什么时候休息。出发!” 随着张定一声令下,他们开始以小队为单位清扫城内。那些暴徒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纵然再暴躁的暴徒也双手难敌四手,不投降的人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刚刚还在城里横行的暴徒一下就成了大街上人人喊打的老鼠,眼看这些人杀过来了,他们很识时务的就举起了白旗,乖乖的投降了,等着把他们捆在一起。 第104章 打扫战场 打扫干净城内,把那些在城里跑来跑去的老鼠抓住后。张定让人把那些刚刚还在红着眼肆意横行的暴徒往雪地里一丢,让兄弟们就近找房子住下,至于房子的主人住哪里?那不好意思,不知道,反正你们的房子被征用了。 “这群畜牲刚刚不是挺兴奋吗?让他们冷静冷静。”张定看着在雪地里被束缚住手脚的暴徒们大喊小叫,对着李大等人说道。 “哈哈,这群货色也不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刚刚看到我们竟然不马上跪地求饶叫爷爷,还敢向我们冲击。少爷,您这招确实解气。”李大在旁边直乐,看着这群人受到处罚心情美滋滋的。 哪怕以后是自己的手下又怎么样?该整治还是得整治一下,不然的话,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好人呢。 “嗯,你注意点。让人看着他们,别冻死了。”张定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还有,安排好巡逻,我先去睡觉了。” “好嘞,少爷。”李大连忙点头哈腰,看着张定迈步走向县衙。李大并不觉得自己在少爷面前点头哈腰丢人,要知道,他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少爷给的,从身上穿的,再到肚子里的吃的,再到枕边的女人,全是少爷给的。 更别说,在他年幼的时候,还是孩子的少爷收留了他们兄弟俩,俩兄弟才能活下去。 看着少爷进去,李大重新挺直了腰背,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的扫过众人。“都听到了吧,等会儿轮到谁值班的时候,看着这群畜牲一点,折磨折磨也就算了,别把人搞死了。” 手下人立即点头答应,纵然李大对他们十分不错,但是众手下知道,李大跟听张定的话,办砸了张定吩咐的事情,李大绝对会第一个收拾他们。 李大看着旁边的张狗儿,纵然他看不起张狗儿的功夫,觉得这个人还有点妇人之仁,但是少爷让他继续带着长矛军,李大对此也无可奈何,逼近他来理论上是同级,有什么事情只能商量。 当然,最主要是的张定还是觉得张狗儿也是对张定忠心耿耿。 “这样吧,咱们各派百人,共分五队,一队两个时辰,你看怎么样?”李大大大咧咧的说道,他纵然再相信张狗儿,但是始终觉得他自己最牛逼,因此和张狗儿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是那么客气。 张狗儿自然不会介意这些,点头答应下来。一旁的千户并没有说话,一来是因为他资历浅,今天才火线提拔成为副手,二来则是有点怵李大,之前李大抓住了他开始没少收拾他。千户看着李大都觉得身上隐隐作痛。 两支队伍都是和平进城,一路上也没打什么硬仗。对付那些老爷简直像老鹰打小鸡,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那些老爷家里的护卫狐假虎威欺压老实人还差不多,一碰到他们这种训练有素的硬茬子当场就软了,跑的有多快就有多快。 当然,也是有个别武功高强,反抗意愿极其强烈的精英,这些少数人恐怕就是这些大老爷们的贴身保镖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张定这一方没有功夫,任何人单拎出来都不是对手。 哪怕是李大也不行,人家拳脚功夫十分了得,招招功夫就是冲着杀人去的。奈何李大他们不讲武德,一哄而上,三两下就把人家扎成了刺猬。人家功夫再高,也得有空间腾挪闪转,一时间四面八方全是武器,躲都没地方躲,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人招呼过来。 别提多憋屈了,明明自己武功盖世,打翻他们没有任何问题,奈何对方人多,乱拳打死老师傅。没有溅起一点点水花,人就霉了,当着雇主的面倒了下去。 雇主本来还得意洋洋,以为自己的杀手锏可以轻松解决这些打上门来的蟊贼,还拉着自己的夫人前来观看,证明自己的决策做得有多么正确。哪知道自己前脚还在吹嘘:“夫人,你看啊。” “吴师傅下盘非常稳,一看就是个行家。再看看对面,”雇主十分不屑“竟然还穿的乱七八糟的,刚刚我还看见有人因为门槛太高而摔倒了,哈哈,就凭这些人也想打败我重金聘请的人,哈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夫人在旁边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娇羞。雇主搂上娇妻的削肩,十分开心的说道:“夫人不用害怕,为夫就在这呢。你看,那群蟊贼毫无章法,尽然妄想通过蜂拥而上解决吴师傅,你看吴师傅都不屑于躲避,想必是胸有成竹。” 雇主悠然自得,还搁这当上临时解说员了。雇主日常平平无奇,无非就是吃喝嫖赌,他已经腻了。正不知道从哪里找乐子呢,结果有人打上门了,他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激动异常。 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作为本县的大户人家,作为官军的粮草器械的赞助者之一,曾经有幸和县令一起站上城头,看着流民军被官军追着打,触之击溃,没有一点点反抗的能力。 在那以后,他就深深的爱上了这种感觉。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手提三尺剑,指挥千军万马击溃敌人。享受战争胜利所带来的荣耀与名誉,只是苦于平常没有机会实践,今天可得抓到机会了。 因此今天听说贼寇打上门了,他不忧反喜。在他看来,这就是上天给他送的礼物啊,拒绝管家逃跑的建议,带上自己的夫人,率领着自己的贴身保镖和仆人一行人风风火火就赶到了门口。 在他的指挥下,仆人们心惊胆战的和对方交手,令老爷十分不满和意外的是,一触即溃的是自己的那些恶奴。老爷觉得他们真是饭桶,吃了会吃饭什么也干不了。没了恶仆老爷也不慌,自己还有保镖呢,相信有了他们,自己很快就能反败为胜,这是一个更有话题性的故事,意识到这点,老爷更加激动了。 全然不顾身边身体抖的像筛糠的管家,和浑身颤抖说不出话的夫人,他还以为他们是和他一样激动的颤抖呢!夫人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接下来的一幕。 果不其然,在老爷热烈仿佛镭射光的目光下,保镖眨眼间就倒下了,老爷满是不可置信。但是看着围过来的毛贼,老爷倒是反应也快,拉着夫人就开始跑。 夫人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局,看着带着y笑围拢过来的众人只觉得双腿发软,老爷一下子就摔倒了。老爷倒是个痴情的人,事到如今,依然没想着自己一个人跑,还是想着把夫人抱起来跑。 奈何他太高估了自己好吃好喝的身体,根本抱不起同样养尊处优,形容轶丽的夫人,众人围拢了过来,老爷顿感不妙,把夫人护在身下,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们要干嘛?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们现在走,我可以什么事情都当没发生……” 他被人一把粗暴的拉开,撞在了一旁的栏杆上,头上的鲜血直流。他也顾不得头上血流如注的伤口,看向夫人的方向。他看到了一幕令他目眦欲裂的场景:这群人已经在上演夫前目犯系列了…… 他大吼一声,就像一匹受伤的狼,猛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就冲了过去。奈何他刚才的大喊已经提醒了那群沉迷于美色的士兵,转眼间老爷就被捅穿了,摇摇晃晃的不甘心的倒下了。 “要是,我听从管家的话是不是就没事了……”临死的前一刻,他如此想到,他又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在爸妈的带领下与她成亲了,起初自己还不喜欢她,而是深深爱着县令的小妾。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妾也渐渐老去,他也渐渐成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也慢慢接受了她,就好像他们一直是家人一样。回想起以前那些美好的回忆,他露出了笑容,随即便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席卷而来。 ……其实他不知道,就算他听了管家的话也是一样的结局,只是时间不同或者对象不同。外面同样发生着这种事情,只是施暴者可能不同。 总之除掉这些有钱人基本上没花什么力气,反倒是那些暴徒,见过血肆意妄为之后,激起了一股戾气,反而敢冲敢撞一点。但是同样的,他们一旦发现打不赢,立马清醒过来,要么跪地求饶,要么转头就跑,向弱者继续施暴。 花费了一番力气之后,总算是收拾完了,只是明面上已经没有活动的施暴者了。 清点人数之后,发现折损了几十个弟兄,在等了一会儿之后,那些掉队的兄弟们纷纷归队,再一数,发现折损了十几个兄弟。这个结果,无疑还是可以的,拿下一座城,折损十几个人,从经济的角度来说十分划算。 因此分为五队人马巡逻,人数还是十分充裕的。既然敲定了任务,有巡逻任务的自然是苦哈哈的去上班了,那些暂时没有任务的,则是回去抓紧时间休息了。 刚刚还闹哄哄的城里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第105章 敌人来袭怎么办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这是李贺在《雁门太守行》中描写夜袭敌人场景的诗句。 真实场景呢?敌人偷偷摸摸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贯彻了什么叫做“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本来还想着毕其功于一役,奈何雪实在是太厚了,士兵们在拿下华容县城之后虽然经过短暂的休整,但是还是太累了。 没有法子,只能就近找一个城镇休息。士兵们如狼似虎的闯入大明百姓家里,把他们的从床上拎起来丢出去,表示强行征用他们的房子。但有反抗,杀无赦就充当自己的战绩了。 在绝对的铁拳下,他们不敢反抗,只好忍受着心里的怒火,忍着外面的寒冷,穿上衣服,准备带着家人出去。奈何在家里的女眷想要出去的时候被拦住了,平民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女眷被那些小官们一脸阴笑的强行带走。 这种事谁能够容忍,于是新一波的屠杀开始了。只留下那些女人的哭泣声,除此之外仿佛没有什么不一样,雪,依旧在下着。 一杆飘着“卢”字的旗帜被插下,在众多装甲精良的士兵的保护下,他们的老大到了。看着这个此刻挤满了士兵,没有老百姓的村子,发出一声叹息:“唉,都为了这些该死的流民。害得我大明百姓流离失所,无能安居乐业。这也是我的职责啊,作为最高长官,我竟然不能保护自己治下的子民。” 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马上劝慰道:“东翁已经很努力了,试问全天下能有几个能做到像东翁这样,大半夜的带人来消灭这群流民呢?” 男子叹息道:“这是我应有的职责,只希望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我大明能够和平昌盛。不要再像现在这样了,皇上都焦头烂额了。” 文士男子立马说道:“一定会的。” “希望如此吧。” 话毕,俩人进了一间大房子,早有亲兵把这间房子重新收拾了一下,确保其安全。 城镇可不够容纳这小一万号人,只能就近取材搭个简易的房子,只求凑合这一晚。 那些被占了房子的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有一些聪明人听见了声音,出门一看有士兵过来就连忙带着家人跑了,毕竟在这年头,官军和土匪。还真说不好,谁更凶恶一点点。 有一句话,叫做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来如剃。用来形容?土匪和?军队对百姓的掠夺程度不同,其中土匪的掠夺相对较轻,而军队的掠夺则更为彻底。这个比喻通过“梳”和“篦”两种工具的不同功能,形象地表达了这两种力量对百姓生活的影响。 梳”?:土匪的掠夺行为相对较轻,他们像用梳子梳头一样,虽然会带走一些东西,但也会留下一些,不会完全清空。这种比喻强调了土匪虽然会进行掠夺,但不会像军队那样彻底。 “篦”?:军队的掠夺行为则更为严重,他们像用篦子梳头一样,齿密且细,能够彻底清除头皮上的虱子和虮子,不留任何痕迹。这种比喻形象地表达了军队的掠夺行为更为彻底,不留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而且人家土匪大概率只要财不会动女眷,而且就算动的话也不会大规模的动,但是士兵就不同了,他们可能不仅要你的财填满自己的腰包,还要你老婆女儿暖床,还可能要你的命充当战绩。 当然这些都是有原因的,纵观其他朝代,但凡出现这种情况都是有原因的。如这些问题两晋南北朝期间最为突出,野史记载羯族带二十万汉族少女,白天做军妓,夜晚成军粮,也有鲜卑慕容或鲜卑段氏带五万少女做军粮的记载,吃了四万二,剩下8000吃不了推下易水淹死,易水为之不流。 明末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从历史记载中可以看出,明末时期的士兵面临着诸多问题,包括将领吃空饷、喝兵血,将士兵视为炮灰。军队内部腐败严重,士兵没有足够的供给,甚至需要烧杀抢掠来获取食物。此外,士兵还经常勒索商贾、强奸妇女、劫掠百姓等,严重损害了民众的生活和财产安全。这些行为导致民众对于官兵的畏惧甚至超过了对于贼匪的畏惧。这种纪律的涣散和军队的腐败,也是明末朝代崩坏的一个重要因素。 这些大头兵当然他们也很冤,因为他们有事的时候就要出去打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赢了还没有任何功劳。打输了他们就付出性命,没事的时候还要给各级将军们做家奴,同样是被人家打骂,还没有任何的奖励。 由此我们可以一窥他们内心黑暗的力量强大。这些平日里累积着的负面情绪无从发泄,打仗本来就是个高危职业,更加加剧了他们的精神状况。因此,他们出来总是会干出烧杀抢掠等各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他们肆意享受着凌辱他人的感觉,仿佛这样他们就可以把内心的黑暗全部洗刷掉。尤其是让他们逮到那些大户人家,他们尤其享受那些平日里的大人物跪倒在他们脚下祈求饶命的样子。 假意装作饶过,再在别人面前摧毁他一切珍视的东西,不管是他们的老婆,还是女人,甚至是儿子。在他们的眼中,这些从来都是别人服饰的男人和女人没区别。给人以希望,再毁灭别人希望。这大概就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 那些逃出来的老百姓看着还在不断下着雪的天气,也不敢在外面逗留,在这种天气在外逗留,是真的可能会出人命的!他们望着远处被火把照亮的城镇却不敢回去,只能一路摸黑,按照印象朝着最近的地方走去。 张定也就是在今天才攻下了县城,保密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纵然城里打的狗脑子都打出来了,房子点了一个又一个,但是却是看守住了城门,几乎没人跑出去,外面的人愣是不知道。 这不,就有那些跑的快的土豪和平民一路奔着县城就来了,渴望县令老爷给他们去申冤。 在他们看到县城时,第一反应是看到小时候自己受到委屈看到爸爸妈妈的感觉,只感觉眼眶一湿,觉得自己好委屈,有一肚子的委屈。 再看看,又觉得不太对劲,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只是继续往前走。往前走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城墙上竟然挂着几个人,远远的看上去就像几个毛毛虫挂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幕邪性又古怪,也就是天黑看不清,只知道有好几个人,还有一个胖子。看不清胖子穿的乃是县令的衣服,不然可能会掉头就跑,这哪里是家啊,分明是才离开狼窝,又来到了虎口。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这一定是那些千刀万剐的坏人,比如说流寇什么的。抱着这种心情,他们胆战心惊的敲了敲门。纵然知道这个点开门的概率很小,但是众人还是敲了门。 不是因为有一个至今还坐着四人抬的轿子的男子说他是县令的八姨太的小舅子,而是因为太冷了,不进去的话可能会死在外面。敲敲门,万一进去了呢?反正敲敲门什么也不会损失。 第一次毫无反应。 这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这个点一般都在睡觉,有人回应他们才奇怪呢。莫名其妙的,他们的胆子一下就大了些,敲门的力气不由自主也大了。“哐哐”的敲门声在放个屁500米外都听的异常清楚的晚上如此刺耳。 众人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感觉嗓子都提到了心里。一时间只感觉口干舌燥,他们既希望门下一瞬间就打开,又希望门一直就这样紧闭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的心思是如此的拧巴。 还是没有动静,天空中也没有黑色的乌鸦飞过,一切如初。 那个自称是县令的八姨太的小舅子的男子坐不住了,坐了一路他人都快冻麻了。屁股一扭,十分干脆的下了轿子。三两步挤开那些挤在门口的人,还一边嚣张的说:“让开,我是县令的小舅子!” 没人理他,奈何他的狗腿子跟了上来,仗着人多势众,愣是让他挤到了最前面。他非常不耐烦的开始敲门,扯着公鸭嗓:“我是县令的小舅子,赶紧开门。不然的话我要和我姐说,让他给我姐夫说,好好的治你们的罪。你们竟然不开门,赶紧,现在开了,我就不计较了……” 门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众人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彼此看看,虽然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对面有个人影,但是也不耽误大家眼神里透露着“还得靠关系户的神色。” 其实真相只是巡逻的士兵把城内逛了一圈后,嫌太冷,在城门后的一片干燥背风的地方生了堆火烤火,烤着烤着就昏昏欲睡了。一开始声音小了,没有吵醒他们。后面声音愈来愈大,还一直有个男人动不动就大声说什么“我是县令的八姨太的弟弟……”之类的话,惊醒了众人。 男子显然也听到了,显然对于自己的名号有用非常受用。全然忘了他为什么此刻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风骚的接过狗腿子手里的折扇,在这种天气“啪”的打开风扇,骚气十足的扇了一下,动得他直哆嗦,动作僵硬的收上扇子,没好气的丢掉了狗腿子。 自觉丢了面子的他转过来说道:“别挤了,让我先进去。我可是……” 话还没说完,门开了,伴随着门打开的声音男子只感觉伴随着橘黄色的光照射出来还有一股透心凉的冷风。男子觉得这人忒没有眼力劲了,不知道让我装完b在开门吗? 谁知,刚刚还想扭头的男子下一秒就被好几只手给抓了,城外的人一看里面是些凶神恶煞的人出来了疯狂逃窜。士兵们纷纷追击,就好像一个石头进了水池,掀起一阵阵涟漪。 “喂,有没有搞错,我可是……” 男子此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想要搬出自己的后台来,就被堵了回去。 “知道,知道。听了好几遍了,县令的八姨太的弟弟嘛。” 男子一愣,哈哈哈大笑,:“既然知道,还不快放了我,我这么低调的一个人,竟然让你们认出来了。你们眼光不错,这样吧,你们赶紧把我放了,我跟我姐夫说说,绝对不找你们的茬。你们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可要留着啊。” 抓住他的士兵也笑了,:“你的靠山在哪呢?”士兵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动不动,身上盖满了雪,已经冻成冰雕的县令。 男子疑惑不已,顺着士兵的手看过去。初看还满是疑惑,直到越看越不敢相信,越看越震惊。 “这胖子,有点眼熟啊。” 男子仍不死心,挣扎着想看的更清楚点,就着城内透出来的光,一阵风吹过,冰雕身上的雪花被吹落少许。但足够认出来这就是县令穿的衣服了,男子的脸色一下“唰”的变得惨白。 一屁股坐下,仿佛丢失了所有反抗的勇气,嘴里还喃喃的说道:“不可能。姐夫可是县令,怎么会呢?怎么会被吊着呢?” 话虽如此,但看他的表现明显是接受这个事实,只是一时间情感上不能接受。 ps:周末愉快 第106章 是跑还是投降,这是一个问题 不多时,在县衙里抱着颜如玉睡的正香的张定就遭到了禀报。 “少爷,少爷,有急事。”门外的小丫鬟小声的叫着他,她知道张定一直有起床气,但是情况紧急,她又不能不禀报。大晚上的她也不想触霉头,但是只有她适合在这种情况下来叫张定。 不多时,房间里面传来张定不耐烦的声音,“怎么啦?这么晚有什么事儿吗?” 隐约间还可以听到另一个女声劝慰他耐心点的声音。小丫头心里十分发酸,但是没有办法,她只能说:“我也不知道,我哥让我来叫您,李大和张狗儿他们都来了。” “哦?” 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和一阵低语。不多时,张定就出来了。 “带路吧。”出乎意料的是张定的声音非常平和,并且没有她印象中的那么暴躁和不耐烦。用脚趾头都知道,肯定是刚刚颜如玉和他说了什么,一想到这里小丫头又开始酸了。 小丫头嘴巴都撅到天上去了,然后的辫子也是一甩一甩的,彰显着主人的情绪。奈何这都是对牛弹琴,张定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大晚上的来叫他。还有张狗儿和李大他们都到了,这说明非同小事。 心里着急,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 会客厅里已经点满了蜡烛,亮堂堂的一片,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内心的阴霾似的。显然并没有,张狗儿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细看的话还有紧张等情绪。李大也一扫平常的恣意,而是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人还没进去,看到他们的表情,张定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少爷,不好了,今天晚上有个什么县令的八姨太的弟弟来找县令,被我们给逮住了。我们一番拷问,他说有一股军队占了他们的房子,人数一眼望不到头,距离我们就十公里左右。”张狗儿和李大还没说话,一旁赶紧火急火燎的说道。 张定的眉头也不自觉皱成了川字形。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一支不明兵力的军队,距离自己还不远。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谁,谁也不敢赌不是自己。 张定刚刚坐下去的屁股又抬了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踱来踱去。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看的?” “少爷,这么多人,咱们还是赶紧跑吧。”这是叶伏波的回答,张狗儿没说话,但是明显他也是倾向于这点的。 李大皱着眉头:“跑了搞不好死的更快,我建议咱们坚守城池。” 张定大脑疯狂滚转,毕竟一不小心做错了决定是要死人的,这又不是游戏,没有重来的机会。也许这一刻自己还活着,下一刻便死了,也许这一刻自己还穷酸潦倒,下一刻便飞黄腾达,人生就是这样存在着无限的可能。 张定的心绪十分复杂,他心存侥幸,觉得那伙人可能不是冲着他来的,毕竟不是北方还有其他人反贼吗?自己这点人相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有什么理由是对自己来的呢? 自己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至于他所做的这一切,攻占城池,霸占他人老婆,抢夺他人财产,草菅人命,不是大家都在干嘛,为什么就冲着我来呢?没理由啊,没道理啊。要是真的冲着我来的话,那得多冤枉啊,凭什么呀? 至于真正的罪魁祸首求贤令,张定早就忘了,没错,当时他是写了这么一封求贤令,但是奈何根本就没人响应,准确的说是根本就没有张定想要的人才来响应。 张定还以为他的那封求贤令没掀起任何水花,早就把这个事给忘了,哪知道因为这件事让皇帝老儿大为跳脚,在皇帝看来这就是指着和尚骂秃子,里面的一些话深深的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比如什么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在他崇祯皇帝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他们朱家已经称皇称帝几百年了,早就把这天下看做了他们家的资产,岂可容他人染指,哪怕别人只是觊觎也不行。更别说里面还有很多反动思想,质疑他们家神圣的血脉。随便抽出那一条来都让皇帝破了大防。 里面很多事情众人都是认可的,只是没人敢说出来,哪怕皇帝自己内心也是有这种想法,觉得可能大厦将倾。但是他接受不了有人赤裸裸的指着他鼻子告诉他这件事。毕竟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会。 一怒之下,直接让卢象升来了。那问题来了,卢象升是何许人也?根据什么都会一点的某度: 卢象升(1600年4月16日—1639年1月15日),字建斗,又字斗瞻、介瞻,号九台,南直隶常州府宜兴县(今江苏宜兴)人。明朝末年大臣、名将。 天启二年(1622年)进士,历任户部主事及员外郎、大名知府、大名兵备道等职。崇祯六年(1633年)防备农民军有功,此后历任郧阳抚治、湖广巡抚,在湖广地区镇压农民军,得到崇祯帝赏识。 于崇祯八年(1635年)八月委任他经理南直隶、河南、山东、湖广、四川军务,后加山西、陕西,称“七省总理”,赐尚方宝剑,与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分别从东南和西北两个方向围剿农民军。 崇祯十年(1636年)冬,调任宣大总督,再次获赐尚方宝剑,防范清朝。崇祯十一年(1638年),加兵部尚书衔。同年丁父忧,适逢清兵入塞,他奉命入卫京师,并督天下援兵,第三次获赐尚方宝剑。期间力主对清抗战,与兵部尚书杨嗣昌及关宁总监高起潜不合,处处受到掣肘,被崇祯帝褫夺兵部尚书衔,以侍郎衔督师。 崇祯十一年(1638年),卢象升担任兵部尚书,但在面对清军入侵时,因太监高起潜的陷害而被免去职务。最终,在崇祯十一年十二月(1639年1月),卢象升在巨鹿贾庄被清军包围,因高起潜拥兵不救,导致卢象升炮尽矢绝,战死疆场,年仅三十九岁。 也就是说,本来历史上他都已经快升迁了,张定的一封求贤令让皇帝误以为他谎报军情,认为南方的农民军仍然如火如荼的发展着,连逐鹿中原这种胆大包天的想法都已经产生了,把他臭骂了一顿,限期这个冬天剿灭所有农民军,不然让他好看。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前两天才刚刚被大肆表扬一番的卢象升懵了。的确农民军已经快剿灭了,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生气。待他看到求贤令后也是有苦说不吃,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只得在这寒冬腊月的离开家人上马剿匪。 经过一番打探,终于弄清楚了这个害他差点进局子的求贤令貌似是湖广出来的。搞清楚后,他臭骂了一番。于是这个“七省总理”连忙点起精兵一万,轰轰烈烈的就杀过来了。 不愧是“七省总理”手下的精兵强将,虽说军纪败坏,一路上烧杀抢掠没少干,是人干的事都没干,畜牲干的事全干了一遍。但是人家打仗确实不含糊,遇上农民军人家真是“嗷嗷”叫着就往前上。 那些挡在他们前面的农民军被打的找不着北,就像泥塑的一样,一冲就垮。眨眼间那些还有气出的农民军们很快就变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他们可不接受俘虏,一旦发现是活的,一律杀无赦。 不管你是不是反贼,被逮到就杀了。 “什么,你说你是良民,那你有证据你是良民吗?请你证明一下。就算你能证明你表面上是良民,但是你实际上却是反贼的帮凶,我有火眼金睛,休想骗过我!” 反正,不管你是不是,我说你是你就是。这路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杀过来了,一路上真可谓鸡犬不留,白骨露于野。于是老百姓们听说有一伙见人就杀的官军来了,隔着老远就跑了,深怕下一秒自己就被砍了。 等到他们把湖光北部全部推平,听说南方有一个小反贼。卢象升在北部没有找到制作求贤令的地方,不过求贤令出现的频率倒是很高,基本上人均一份。本着来都来的原则,一行人继续南下。 在轻松平掉了华容县城之后,本想找一个人来了解一下情况。奈何本县的所有官员和读书人死了个干净,只好自己动手了解。这一了解就发现了一个遗弃的作坊,里面有厚厚一摞已经沾了灰尘的求贤令。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算找到罪魁祸首了,没想到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本以为写这东西的怎么着也是个大反贼吧,哪成想这就几号人也敢写这玩意儿。 总理大人连忙把那些作威作福的反贼吊起来,还没等用刑呢,就竹筒倒豆子般把知道的全说了。 卢象升说了句很好。这些人以为自己得救了,然后就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被吊死了。 卢象升觉得君子报仇十年太晚了,应该报仇不隔夜,匆匆休整了一下就出发了。士兵们心有不满,奈何不敢反抗命令,只能哭了路上遇到的那些大明子民,基本上被烧光,杀光,抢光了。 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小雪。眼看士兵疲惫,卢象升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就近寻了一处城镇先凑活一晚了。 好不容易睡下了,忽然间听到了喊杀声,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卢象升睡得并不深,很快就醒了。刚刚还在疑惑呢,眨眼间手下就来禀报了:“大人,贼人来袭,攻势很猛啊!” “好胆!”卢象升眼睛一下睁得老大,虽说不清楚对方是谁,但是隐约间有一种知觉就是那伙人,写求贤令的那伙人。 “不愧是敢写求贤令的狠人啊,我都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就来了,狗鼻子真灵啊。”卢象升暗暗想着。 第107章 进击! 让卢象升惊疑不定的张定此刻就在外面猛攻。与卢象升稳坐中军指挥不同,他毕竟是小胳膊小腿只能自己豁出去了,以求带动众人奋力搏杀。当然了,虽然他在努力厮杀,但是身边自有亲军的人围着他,保护他。 纵然是这样,也很鼓舞士气啊,老大都在努力厮杀了,你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呢?得益于他们是偷袭,趁着他们精神疲惫之时发动袭击他们一时半会儿被打懵了。纵然是精兵,但是晚上就相当于给他们开了一个debuff。 要是白天野张定绝对失败,毕竟对方无论是人数还是质量上都碾压着他,但是现在是晚上,他是偷袭那一方,自然一开始占有优势。更何况张定还搞了各种法子来整对方。 所谓实力不够,开挂来凑。 就比如之前那几头被烧了尾巴的老牛,此刻又被牵了出来。之前就那几头牛有几头跑了,但是有几头被回收了回来,而且他们又打下了一座城,又缴获到了一些加起来七八头牛是有的。 那些富有经验的老牛,此刻看着那些两脚兽站在身后,手里还拿着火把,一下子就觉得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它硕大的脑袋,尾巴也开始隐隐作痛,开始骚动不安起来。 那些新加入的牛不明所以,只觉得晚上被叫起来还加餐,实在是有点感动。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用着清澈又愚蠢的眼睛,看着那些骚动不安的部分同伴,一脑袋的问号。 但是很快他们就不用疑惑了,然后它们的头都被对准了士兵们安营扎寨的地方,然后这是尾巴被点燃的感觉。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直冲天灵盖,不用任何人说,也不用任何人驱赶,他们“咻”的一下就蹦了出去。 对着官军扎营的地方就奔了过去,明明只有七八匹牛,却跑出了万马奔腾的气势,一往无前。 只能说卢象升带过来的不愧是精兵,虽然他们的战斗量比较小,但是长时间的劳作用他们也非常累,但是没有像张丁的手下,直接睡觉。他们还是兢兢业业的守着,刚刚发现忽然亮起了火把。 本能的一个机灵直接驱走了那为数不多的睡意。 “敌袭!”凄厉的声音在夜空响起,这是哨兵发出的警告。不过也不用他们发出警告了,因为那些牛已经被疼的直叫“哞哞”了。他们的声音在安静的夜空中传的很远。 不是张定不想射杀这些哨兵,奈何实力不足没有办法,他手里根本就没有几把弓箭,更别说弓箭手了。只能让他们叫了,幸亏他们没有提前发现他们,等牛叫的时候计划已经开始了,警不警告已经无所谓了。 刚刚还安静的营房瞬间变得无比嘈杂,就像一颗石子丢入了滚烫的开水之中。这些在刀口舔血士兵背负了巨大的精神压力,纵然白天有所发泄,但他们的精神仍旧高度紧绷,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导致炸营。 他们此刻听到了警告,还有好像牛的声音,没有时间留给他们疑惑,下意识的就拿起武器,掀开帐篷。然后衣衫不整的他们就看见了几头大黑牛,疯狂的就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他们从来没有感觉脑子是如此清醒,死亡是如此接近自己。本来还想与敌人好好较量的他们,转眼间就开始跑路。他们也不傻,虽然是精兵,但是谁会拿人力去抵抗一头失去理智的大黑牛啊,那不是挑着灯笼上厕所-照屎(找死)吗? 前面的人看清楚了,知道是几头大黑牛冲过来了,他们没有抵抗,疯狂的往后逃窜。后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只知道前面的人疯狂往后面跑,速度快的像一个影子,来不及多思考,他们也开始跑,前跑带动后跑。 张定眼看第一步作战计划成功,马上就把准备好的面粉袋子朝着军营里面熊熊燃烧着的火把上面丢。 “砰砰!”巨大的声音响起,掀起的声浪把这些火把纷纷抛向空中。 听到后面震耳欲聋的声音,这些士兵跑得更快了,他们都以为敌人数量巨多,还带了大炮。这谁顶得住啊?人肉自然顶不过牛的威力和大炮的威力,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 更别说是他们这些日常使用者了,他们更清楚这些大炮的威力。听这声音估计威力还不小,此时不跑等着被打死啊? 张定也适时的带人冲了过去,他们其实并没有遭遇太大的阻拦,因为大部分刚刚看到牛的时候就跑了,后面的人是因为手脚慢才刚刚出来,才刚刚打个照面,就被他们给刀了。 那边跑的飞快,这边追的飞快,张定他们这边已经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直插中军大营,那里有卢象升的旗帜。其实天太黑了,双方都看不清楚,既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人更都不知道对方还有多少人,只知道一方在退一方在进。 这就造成了一种错觉。 实际上,张定带着不到千人的正规军以及临时收编的那些暴徒,加起来不到1500人追着大几千的人在跑。追的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对敌方形成了碾压式的优势。被追的人则以为自己这一方兵败如山倒,再不跑就没命了。 直到接近中军大营时这一切发生了变化。那些逃跑的人慌不择路的奔着中军大营已经整好队伍的亲卫就冲了过去,这些人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毫不留情的就把自己的袍泽给杀了。 手起刀落,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已经没了命,后面的人看到了纷纷让路。这些士兵看到中军大营一支站好的队伍之后,稍稍回恢复了信心,但是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军官,他们没有办法成体系组织起来。 他们被砍了,张定这一方自然也不例外。张定这一方跑在最前方的是那些暴徒,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盔甲,甚至是棉甲也没有,拿的武器各不相同,还是路上顺的,他们负重最轻,得以冲到最前头。 他们本以为冲到最前面会有数不尽的财宝,美人,哪知道迎面而来的是雪白的长刀。眨眼间,大好人头就落地了。 张定也看到了那一群盔甲齐全,整齐划一,身着制式盔甲拿着统一的武器,面容肃穆,严阵以待的近卫。他看的火热,这眼神比看到美女的眼神都更加火热,有了这么一群精锐的士兵,要什么得不到啊? 再看看身边这些人,盔甲随便穿,武器随便拿,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他们也有对方不曾拥有的优势。那就是他们还很稚嫩,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他们还心存希望,内心还有冲劲,有更多的可能。 这么一想,张定也觉得没什么,万一有一天我也有这样一支军队呢,人生嘛,谁说的好。今天你可能街头乞讨,明天你就可能坐拥万顷良田。只要还没交卷,什么都有可能。 眼看对方严阵以,大家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傻愣愣的冲上去送人头。相隔百里就停了下来,眼看张定这一方犹如散养的鸭子,这里有一个士兵,那里有一个,那些军阵森严的士兵眨眼间就压了上来。 张定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一首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两方虽然相隔百里,但是中间依然还有溃败的士兵和跑得快的追兵,他们在严整的军阵面前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就像巨人脚下的蚂蚁,眨眼间就可决定他们的生死。 连一滴水花都没有掀起,就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眼看着对方来势汹汹,张定连忙大喊:“结阵,结阵!” 众人连忙手忙脚乱的结阵,所有人都知道,在这群钢铁洪流面前,若是结阵对抗恐怕没有任何生路。 但是答案是众人依旧高估了自己,甫一接触,自己这边就崩了。看似森严的队形在对方砍来就像豆腐块一样脆弱,眨眼间就凹了进去。 再眨眼睛,已经开始溃败了。 短短的两个眨眼睛,攻守之势异也。眨眼间追的变成了逃跑的,高逃跑的变成了追兵。来的快,撤退的更快。张定已经被抬起来跑了,张定看着身后的追兵心急如焚。这样子迟早会被追上的。 前方还在打扫战场,捡战利品的士兵看到张定他们撤了回来,不明所以。好在张定的声音响起了,“所有人,营外结阵!” 刚刚触之即溃,武力还没得到释放,憋的大招也被打回来了,李大正憋着一肚子窝囊气没地方发泄。 此刻听到命令,当即当仁不让的开始了揪住那些想逃跑的人。你还别说,要是没有如同大黑熊的李大站在那里抓人不知道要跑掉多少,张定到了之后,一下子就变成了三只大黑熊一起堵在那里。 不管怎么样,仓促之间总算是勉强组成了一个军阵,不知道为什么那群亲兵没追过来,反而是那些没有阵型的人追了过来。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历史再一次上演,攻守之势再次转换。刚刚他们看着张定他们跑了,就追着过来了。此刻看他们勉强结阵完成心里也巍然不惧,只觉得他们是一包豆腐渣,一捏就碎。 奈何,人的判断总是很容易出错。李大憋了一肚子气,众手下人刚刚被追着打还有点心不在焉,感觉人跑了,魂魄还在后面追。但是李大不在意,也不敢手下人拿着武器的手颤颤巍巍,不停的咽着唾沫,驱使着他们就迎了上去。 眼看对方越来越近,他们想起了刚刚的事情,都想跑了。看看身边怒目而视的李大,再看看后面压阵的李二和刘二黑还有众亲卫,大伙儿只能闭着眼迎了上去。 “刺!”耳边想起河东狮吼,脑子还在反应,但是夜以继日的训练让他们的本能和肌肉已经做出了反应。刚刚还一脸桀骜不驯的官兵们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伤口,下一瞬间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哦,原来是脑袋没了啊……”看着远离地面,又接近地面,这个脑袋搬家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 官军傻了,这边愣了。双方都对自己的实力有了误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大已经杀了出去,他一个人硬是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官军终于反应了过来。 “啊~”的一声,全跑了,又开始往后跑。 张定这边又觉得自己行了,准备继续打回去。张定叫住李大:“回来!快撤。” 纵然李大不想撤,但是张定已经下令,李大又刀了一个人,只感觉内心的恶气又出了一点,拔出了刀,归队了。 “赶紧回去,回去马上走。”张定看着心思各不相同的手下,也没多说什么,匆匆下令,赶紧走。他生怕那群精锐又出现,趁着现在打赢了赶紧跑,不然什么时候跑。他算是看清楚了,只要那群人在,他们就赢不了,还不如赶紧跑。 再不跑都没机会跑了。 县城,叶伏波在客厅里踱来踱去,现在城里没有什么兵力,他十分害怕有人打进来。 …… 两个时辰前 在静谧的夜晚,雪花映照出一个身影的沉思,他正经历着内心的波涛汹涌。他的面庞上交织着矛盾与痛苦,眼神时而坚定,时而迷茫。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打着,仿佛是在与自己的内心对话。 他知道,每一种选择都意味着不同的人生轨迹,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未来的走向。他想到了过去的挫折,想到了未来的可能,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 他意识到,无论选择哪条路,都需要勇气和决心。他的内心在挣扎,在权衡,在寻找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是坚定与决然的火花。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抬起手,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选择。这一刻,他的内心充满了力量,因为他知道,这个决定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答案。 随着笔尖的落下,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他知道,这个决定不会轻易改变,因为它是经过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后的产物。 “收拾好,今晚就出发!咱们不能赌,他们可以失败很多次,咱们只要一次失败就是致命的。与其等着命运的来临,不如我跑过去接未来!” “是!”眼看着张定下了决定,众人立即答应下来。 带上县令的八姨太的弟弟带路,一行人摸黑就这样出发了。 第108章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在公元前597年的晋楚“邲之战”中,晋国人吃了败仗,开始逃亡,大撤退,得胜的楚国人紧紧跟在后面追赶。 在逃亡的过程中,发生了一幕非常离奇的情景:有一帮晋国的兵车,在拼命向前方逃窜时,其中有一辆战车陷到泥坑里去了,怎么推也推不出来。晋国人非常焦急,因为楚国人即将追上来,如果推不动战车,他们将面临极大的危险。在尝试多次后,战车仍然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楚国的追兵赶到了。他们看到晋国人狼狈的样子,便停了下来,不再追赶,而是看着晋国人推车,并笑着说:“晋国人真是笨啊,哪有踩着刹车推车的道理?”楚国人忍不住大喊了起来:“吓傻了呀你们!把车闸摘下来啊!” 尽管晋国人没好气地回应,但是楚国人还是教他们如何摘掉车闸,抽出横木,并且还帮他们一起用力推车。最终,晋国人将车子从泥坑里推了出来,爬上车继续逃跑。 然而,没跑多远,马却因为刚才用力过度而累得跑不动了,蹒跚着不能前进。楚国人继续帮忙,告诉他们在大风天旗子会产生阻力,应该把旗子解下来。晋国人这才醒悟,解下旗子,马匹这才恢复正常,继续逃跑。 这段描述不仅展示了战争的残酷,还体现了战争中人情味的一面,即使在敌对的双方之间,也存在着基本的同情和帮助。 但那时候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人们为了胜利无所不用,也不可能像春秋时期还帮助敌人逃跑,现在的话看到了敌人第一反应就是消灭对方,为确保敌人死亡还要补刀确认其死亡。 张定此时就带着手下风驰电掣的逃跑,脚下生风,生怕后面的人追上来。刚刚还勉强保持着阵型的队伍已然散架,这里一坨,那里一坨。为了减重,相当一部分士兵丢掉了手里的武器,脱掉了保护自己的甲胄,只为了跑得更快一点。 张定此刻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刚刚但凡要是没有阻拦成功或者那群亲卫追过来,张定都要交代这这里了。纵然对方的阵型也被他们所冲散,相当一部分士兵跑了,不太有可能会追上来。 但是,在生存这种事情上,张定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只有距离他们越远,张定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众人本来又恢复了一些信心和斗志,奈何张定下令撤退。 “臣等正欲死战,奈何皇帝先投降。”一开始还能减轻保持阵型,后面就开始逐渐加速,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张定越来越快,后面众人就从心了,两脚抹油跟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感觉跑的人越来越少,掉队的人越来越多,终于,看见县城的轮廓了。张定一屁股就坐下了,大口喘着粗气。身边李大等人也立即坐下,一路奔袭,他们也累坏了。 跑得快的士兵们也纷纷倒下,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下“斯哈斯哈”之声,仿佛这里是“斯哈斯哈”的圣地,这里是“斯哈斯哈”的世界。清楚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清楚的还以为是露出xx的打卡圣地呢。 张定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路上路途虽不算遥远,但是穿着甲胄,路还不好走,要是没有近卫在身边帮忙,张定早趴着了。粗略一看身边还是有一些人,不时还有人归队加入进来。 缓过来之后,张定重新站了起来,只感觉腰酸腿疼脚抽筋。张定知道要赶紧走了,再歇越歇越累。 “要我说啊。这群官军都是废物。”张定摇摇晃晃的拄着刀站起来,李大赶紧过来扶住,生怕他到了被自己的刀误伤,张定一把推开他,看着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继续说道。 “其一,他们这么多人被咱们这一群菜鸡杀的落荒而逃,要不是那一群杀神他们早就被咱们给收拾了。要我说,人数上他们是占了巨大的优势的,要知道他们可是有小一万人,咱们才多少?他们吐口唾沫都能淹死咱们,这账还打成这样,真丢人。” “我tui!”张定啐了口唾沫,一脸的不屑。 “其二,人家一看就是老油条,富有经验,却被咱们雕虫小技吓破了胆,眼睛也不太行,区区几头牛就把他们吓得叫妈妈,要我说,就这胆子,还当什么兵,早点滚回去吃奶算了。” 士兵们里有人笑了,张定指着那个笑的人,:“你说是不是?咱们才打了多久的仗?他们又打了多久了,就这水平,就这胆量,也不知道都是哪里招的孬货。” 那士兵站起来大声回答:“将军说的是,我追的那个人边丢武器边逃命,被我逮住后哭着求着我让我不要杀他,我直接去送他去见他太奶奶去了,哈哈。” 张定也笑了,:“好壮士,你叫什么?” 士兵受宠若惊:“将军,我叫狗蛋。” “好狗蛋,你做吧。”占不到让他坐下,继续说道。 “其三,咱们的武器盔甲存在巨大的差距。狗日的,我刚刚随便捡了一把刀,比我原来的亮多了,照的我脸都白多了。”说着拿起那把在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见雪白刀身的刀给众人看。 这话说的搞笑,军中都是些丘八,他们可不会像寻常小姑娘一样喜欢什么“白面书生。”即使皮肤白通常象征着不需要从事户外劳动,从而暗示了社会地位较高,可能是不用干农活的有钱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皮肤白武力值就高吗?一般来说反而是养尊处优,皮肤肤白细腻毫无疑问的是战五渣,反而是天天沐浴阳光,晒得像煤炭,肆意挥洒着汗水才有可能是肌肉猛男。 在这里,一张好看的脸不会对你有任何帮助,相反,你可能会遭遇一些后面的疼痛。他们只会尊重拳头,谁拳头越大,他们就越尊重谁。长的再好再白,也不如你的拳头又大又硬好使用。 “咱们呢?普遍身上着了一件说是叫棉甲的东西,这破玩意儿也就是挡挡风吧,取取暖,我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用。”张定一脸不屑的数落着自己军队的装备。 众人面面相觑,虽说这些小兵私底下经常吐槽这些事情,但是老大你就这样水灵灵,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真好吗?是生怕大家都不知道吗老婆 “喂,老大你再说我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众人心里在嘶吼。 张定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在他看来,被吐槽是必然的,与其掩耳盗铃装着不知道,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还能够增加彼此的公信力。 毕竟有些事情纸包不住火,只要你做了,就不要怕别人会知道,会担心别人骂骂咧咧的。因为你的担心全是白担心,大家捕风捉影,迟早会知道的,与其让大家相信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还不如做个堂堂正正的解释,相信大家都会理解的。 张定吐槽完话音一转:“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我们迄今为止也不过拿下了两个县城,手里头现在还只有一个。就这么点人力物力,给大家能够做上一套能够驱寒保暖的棉甲已经不错了。何况那些人也没有专门的手艺,不知道怎么做合格的棉甲。” “大家先将就着穿吧,至少比没有好一些。等以后咱们把这些狗日的击败后,咱们再好好的整一套,又要帅气还要威武实用。” 众人说实话有点感动,这棉甲虽说质量却是不怎么的,有时候刚穿一天要么是棉花随风飘舞跑了,要么就是胳膊少了一个,再就是稍微用点劲就撕了,但是,这也不是不能穿。只要小心翼翼像纸一样穿上,也不是不能保暖。 反正又不要钱,白得一件衣服,不要白不要。 “咱们的武器也是别人淘汰下来的老古董了,锈迹斑斑的,我估计别人中招了不是被砍死的,要么是钝刀放血而死,要么是得了破伤风死的。这武器实在是质量感人,不过也不怪这些武器,估计当年打铁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铁,再加上年纪比咱们都大,一把年纪了还要砍人也是不容易。” 张定一脸唏嘘,说着说着他自己都觉得不容易。喵的,我太难了!兵员兵员不行,武器武器不行,身上穿的也不太行,恐怕全军上下最行的就是那几头牛,可惜仗打输了,自己溜了,最佳员工也没了,只希望他们别被吃了。 要是被自己烧完尾巴还被杀,那也确实有点惨,有的还比我少过两次。唉,都不容啊。 张定这儿,张定也是一脸无可奈何,:“反观那群狗日的,基本上人人着甲,再不济也有一副棉甲,怎么着质量都比咱们的好,武器也是雪白透亮,用来看人可惜了,经过我的检验,拿来当镜子照人不错。” 士兵们逐渐恢复了了一些信心,时不时笑出声来。 “可惜,咱们跑太快了,什么都没捡着,反而是咱们自己的破烂武器搭进去不少。不过嘛,这都是小事,些许破烂,丢就丢了,人还在就行。只要咱们有人,迟早咱们都能抢回来。你们说是不是?” 这点张定说的还是真心实意的,就像教员所说的那样: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这一点张定心里还是有数的,只要有人,换个地方照样玩。这个地方柿子太硬了,有点咯牙。那我找个软的不就行了? “是!”众人参差的回答,显然被张定的乐观主义精神所打动,也开始信了。 “其四,他们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等着咱们送上门。咱们跨过长江黄河,一路上披荆斩棘,风雨兼程,夜行百里,风尘仆仆的去砍他们,他们还打成这样,实在是不知道在干嘛!” 众人人均母胎肄业,简称丈育,完全听不懂张定在呱唧什么,但是不影响众人觉得“少爷好牛逼!”听起来不明所以,正所谓听不懂的才是高级货,只觉得将军说的真好啊,我还想听 “其五,咱们之后都撒丫子开始跑了,完全没有队形,和一群鸭子没有区别。” 众人听了觉得又不好意思又想笑,众人都是看过鸭子跑的,一想可不是嘛。 “那群孬货竟然不追,但凡是我,我肯定追了。要知道,有个很厉害的伟人都说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他们竟然不追,实在是胆小如鼠,但凡互换一下,给咱们几年。” 张定开始激动了,疯狂开始yy:“给咱们一副全新的盔甲,一柄好刀,在训练个几年。咱们非得把他们打的叫爸爸!” “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对张定的说法深信不疑。对啊,我都这么菜了,对方竟然还没有打死我,这得是有多菜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给我几年,我能撬动整个地球,更别说这群仗着武器耍流氓的渣渣了。 “综上所述,优势在我!给咱们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输。”张定俨然化身为天龙人了。 偏偏众人信了,竟然被忽悠成功了,各个斗志昂扬。 “现在,咱们回去收拾收拾,换个地方继续潇洒,别的不敢说,咱们的伙食应该比他们好。咱们猫个几年,回来打死他们。”张定豪情万丈的说着,众人也“嗷嗷”的应着。 身上的疲劳也一扫而空。 “现在,所有人都有,列队站好!”看着恢复了士气,张定心才踏实了下来,要是都跑光了,他都准备进深山老林了。不然被抓住了,可不得被点天灯啊。 第109章 谁还不是孩子了 城内。 叶伏波在里面踱来踱去,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啊,虽说他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算是个男人了。但是现在城内就只剩下了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现在是城内权力最大的男人。 他头上理论上也只有张夫人了,但是张夫人不管事,所以,叶伏波只感觉身上压力巨大,也就一座太行山脉那么大吧。这令他无法淡定的坐下,更别说安然入睡了。 城内现在满打满算不到50个兄弟,虽然都是可靠的人,但是想要依靠这些人守住一座城市无异于痴人说梦。哪怕这座城市在现代也就算是个大一点的城镇,但是人手依旧捉襟见肘。 更何况不仅要监控外面,还要保护张定一家的安全。虽说张定走之前为了减轻他的压力,把城内所有看到的活人全给带走了,但是肯定有人躲在哪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这些不可控的力量是叶伏波最为头疼的。就像暗处一条蛇,没出现在阳光之下时,你不知道它咬不咬人,更不知道它有没有毒性,只能防备着。老实说,这种感觉坏透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但是生活就像一副牌,你可能一手好牌,也可能一手坏牌,你没得选。只要你不弃权,你就得老老实实的坐着,把牌局进行下去。 但是,有时候看似你的牌不好,没有赢得希望。但是,有可能对方牌也不好,只要沉下心来,未必没有赢得希望。一切,都取决于手上的动作和冷静的头脑。有时候,胜利还是失败就是在最后的一瞬间才知道答案。 就在叶伏波踱来踱去的时候,外面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晚是如此的刺耳。叶伏波猛地看过去,在这寒冷的夜晚,叶伏波连门都没有关上,任由寒冷的冷风呼呼的往屋里吹。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身体发冷还是天气太冷。叶伏波心里生起出一股不好的感觉,他只能祈祷自己的感觉错误,但是紧皱的眉头,紧闭的嘴巴,一张写满了严肃的脸确实暴露了主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来人刚进门就大呼小叫。 叶伏波只感觉“哄”的一声,脑袋像被人锤了一拳。一时之间他只感觉天旋地转,好像站不稳了,要倒下去一样。但是他强忍着这种感觉,踉跄着扶着身边的桌子挺直腰背,挺直了身子。 他现在是所有人的靠背,他不能倒下,一旦倒下了剩余的人怎么办?他不敢想象这种后果。少爷可是亲手把安全交代他手上了。他难得的勇了一把:“慌什么!天还没塌呢,好好说。” 都说一个好的老大能够给下属好的作用。此刻无疑就是这样,下属见叶伏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自觉的也感觉镇定了些许。 但事情确实紧急,语速飞快的说道,就像打机枪的速度一样:“大人,城门有人叫门。一问是咱们自己的兄弟们,说是打了败仗。后面还有很多官兵追着……” 叶伏波赶紧打断他的话:“少爷他们呢?” 下属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大人他们说他们跑的时候,一大群官兵在后面追,恐怕……”。 下属觉得一大群官兵在后面追,少爷还没及时跑出来,很大可能是挂了。少爷挂了衣食父母可不就没了,难怪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少爷要是挂了,都不知道下一个饭票在哪里呢,哪里还有这么好的伙食和待遇啊。 “瞎说,少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改不好又打回去了,这会儿搞不好已经把那些狗官杀的哭爹喊娘,跪下来喊爸爸了。”叶伏波心乱如麻,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他不肯相信少爷没了,因为他也需要给自己树立信心,不然也坚持不下去。 “大人,我也相信少爷没事。但是兄弟们难免会心理动摇。那些跑回来的大部分都是本县人。兄弟们人手不够,斗志不强,一时不察,竟然让他们从狗洞进来了。他们一进来就开始动手,兄弟们挡不住啊……”手下说到这里真快顶不住了。 他也是老人了,很早就跟了张定。还是以前从货商陈三儿手里买下来的,他以前就是个军户,成天给那些官老爷当牛做马。在一次当炮灰去填坑的时候找机会和兄弟跑了,这才机缘巧合之下就一直跟张定了。 兄弟俩每天吃好喝好,还是个小官,生活质量比起以前堪称飞跃的提升,自然是十分拥护张定了。这次他哥哥魏忠跟着少也去了,他魏贤带着一些人留守了下来。别人都跑了,他还肯留下来,自然是忠心耿耿。 叶伏波虽然看上去很不镇定,实际上确实也很不镇定。细看扶着桌子的手不断在颤抖,桌子上杯子里的水掀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就好像有小型地震一样。实际上却是叶伏波内心的震感发散到了外界而已。 正在这时,在叶伏波沉默不语不知如何是好,魏贤也是无头苍蝇一般的时候。颜如玉从后面出来了,叶伏波察觉到身后有人吓了一跳,还以为贼人从后面已经打进来了,魏贤却是没见过颜如玉。 不过看着颜如花端庄的身影从后面走出来,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低下了头不再看着颜如玉。颜如玉虽是一介弱女子,但此时却是从容不迫,脚步不急不缓,眼神也是十分平和。 颜如玉本来躺在床上好好的,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她好也很担心张定,迟迟睡不着。在要睡不睡的时候,忽的听到了一声“不好,”这一下就惊醒了她。正当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张夫人差人喊她过去。 原来张夫人也没睡,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更别说儿子带人前去厮杀,更让人担心了。张夫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感受着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一声声音。 张夫人感觉右眼跳的厉害,马上差人去把颜如玉叫来。不多时,穿戴整齐的颜如玉就来到了张夫人这里。 张夫人看见颜如玉,亲切的拉起了她的手:“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妇女,什么都做不了。我能做的只有尽量别拖后腿,我想着,现在这个家里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能帮他了。我刚刚听到了声音,就麻烦你去看看了,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你让留守的叶伏波找做就做。我们都相信你。” 颜如玉听“这个家里”的时候面庞一红,不过也没有反驳,确实,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张定的夫人,而且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其实她并不反感张定,只可惜老娘和妹妹有点累,成天东跑西跑,哪怕是坐轿子也很累啊。 听到后面不由面色也开始严肃了,的确,现在张定不在家,这个家总要有人站出来。张夫人支持自己,颜如玉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同时又感觉回到了以前,那种无所依靠,瘦弱的肩膀独自扛起家的感觉。 颜如玉没有推辞,她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压力。她刚刚来到了大厅,不敢说听全了,但是大部分都还是听到了。手不由得攥紧了,手都开始发白,但是表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样子。 她知道,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表现出负面情绪,身为领头人,你都退缩了,别人更会退缩。此刻看着叶伏波久久不语,这才走了出来。 “张夫人让我来看看,了解一下情况。要是能够帮上忙就最好了。”颜如玉状若无意的说道。她这是在试探,表明态度。虽说不太可能叶伏波会拒绝她的命令,但是以防万一,她还是拉起了张夫人的大牌子。 看着叶伏波没有反驳,她才继续说道:“依我看,咱们现在人手不足。应当立即收回人手,重点保护县衙,放弃城内。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是我也知道,当力量不够的时候,你只有把力量合起来才能够打疼敌人。”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叶伏波:“后退,只是为了蓄力而已。而且我并不相信张定会遇难。”说到这儿,颜如意一顿,只感觉浑身难受,她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她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 “他一定会回来的!”颜如玉铿锵有力的说道,好像是在鼓励其他人,又好像是在鼓励自己。 颜如玉猛地抬起头,低沉的声音也开始变得高昂,“我相信他现在一定在回来的路上。让将士们再坚持少许,坚守片刻。或许张定就带人回来了,不管怎样,我们都不应该放弃,直到最后一刻!”说到这儿,颜如玉的声音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意味。 叶伏波和魏贤下意识的不敢拒绝命令,接到命令赶紧去把兄弟们摇回来。等到叶伏波和魏贤一走,刚刚还充满了力量的颜如玉瞬间就瘫软在了椅子上,旁边的丫鬟立马扶住。 “你在哪里啊?为什么还不回来?”颜如玉想着,她好累啊…… 她心心念念的张定刚刚结束完吹牛逼往回走呢。走着走着发现城门打开,张定顿感不妙。 “tmd,不会让人偷家了吧?”这是张定一直担心的事情。顿感火烧眉毛,不管刚刚说的怎么激情澎湃,这会儿真慌了。 “兄弟们快点,城门开了,恐有情况!”张定大喊。 他一催众人也急了,要知道,他们的财产和家人可还在里面呢,一想到有可能被其他人霍霍,顿时就慌了。 脚步不自觉的就开始加速。匆匆走到城门口,顺着看去,果不其然偶尔能看见乱兵。 嘴里还发出夸张的“桀桀桀”笑容,生怕不知道别人知道他是反派。众人大怒,冲上去就把他扎成了刺猬去见祖宗去了。刚刚还猖狂不可一世的这些败兵眨眼间化作兽鸟散了。 又是熟悉的感觉,一路上看到谁就把谁扎成刺猬,哪怕他们前几个时辰前还是队伍的一员,也曾把别人扎成刺猬。 一到县衙门口,发现一群人在攻着县衙,李大气急败坏,挥着卷刃的刀就往脖子上招呼,这些人打仗不行,逃跑倒是一把好手,眨眼间就只有地上残留的尸体诉说着他们曾来过。 看着外面的人散了,里面的人正疑惑呢,但又怕外面的人憋着大招,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但是他们听到了叫门声,好像还是开门?怎么可能开门,这不把他们当傻b吗?不可能开门的,嗯?怎么好像是少爷的声音。还没好好确认,门就打开了,果然是少爷。 刚刚还在浴血奋战的汉子一时间好像在外面被欺负的孩子见到了家长,只感觉眼泪都快出来了,委屈坏了。 张定当仁不让的走了进去,就看见身上挂彩的兄弟们,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没事,我回来了。” “哦哦哦!”短短的一句话,却让众人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了,只要少爷回来了,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灰头土脸的叶伏波也迎了上来,一副快碎了的表情。既想哭又想笑,两种表情同时呈现在一张脸上,显得很有戏剧性。但是张定笑不出来。 “准备做饭,吃完饭,兄弟们就准备继续出发了。”张定没说什么,只是吩咐道。 叶伏波点头,也没问为什么。在他看来,少爷回来已经很好了。 “夫人还在后面等着呢,恐怕急坏了。”叶伏波说着。他不知道颜如玉和张定是什么关系,但觉得喊夫人总是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哦?”张定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也没多问。 只是回头看着李大他们:“让兄弟们抓紧休息,吃完饭咱就走,那些人只要不捣乱就别管了。” 李大等人应下来,确实也是累了,一路奔袭搞偷袭,跟他们反复拉锯,又一路跑回来,回来又干了一场,这铁打的也撑不住这么搞啊,更别说还是血肉之躯了。 张定说完就往里面走去,去看看那个分“夫人。” 不用多寻找,就在堂屋里看到了颜如玉,她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张定不敢多想,是用来干嘛的。 颜如玉一看到张定就眼泪下来了,身上的坚强仿佛在一瞬间就卸下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弱女子。 张定走过去,把颜如玉抱入怀中。颜如玉紧紧的搂着张定。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感受着彼此身体的温暖。 第110章 那盏灯 “雪花飘飘 北风萧萧 天地 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 伊人飘香……” 天空灰蒙蒙的,只有火把的光亮照耀着他们。细小的雪花缓缓飘落,如同天空洒下的点点泪滴,为这重逢的一幕增添了几分凄美与神圣。雪花轻轻触碰着两人的脸庞,瞬间融化,带走了世间的尘埃,只留下纯净与宁静。 在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后,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泪光,那是对彼此深情的凝视,也是对生命奇迹的感慨。他们的拥抱,不仅仅是身体的接触,更是灵魂深处的交融,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恐惧、痛苦与希望都在这一刻释放。 周围的世界仿佛都静止了,他们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有雪花还在静静地飘落,为这对恋人营造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私密空间。雪花落在他们的肩头、发梢,渐渐堆积,如同时间的见证者,记录着这一刻的永恒。 在拥抱中,他们或许会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最终都化为了无声的默契,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知道,对方的心意已经通过这个拥抱传达得淋漓尽致。在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安宁,仿佛所有的苦难都只是为了这一刻的重逢。 这场小雪,不仅是对他们爱情的洗礼,更是对他们生命旅程的见证。它象征着纯洁、坚韧与希望,预示着无论未来道路如何坎坷,只要他们手牵手、心连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最终,这个拥抱的画面定格在了人们的记忆中,成为了一段永恒的爱情传奇。每当雪花飘落时,人们总会想起这对恋人,想起他们那超越生死的爱情力量。 …… “咳咳,少爷,夫人想见你一面。”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幕旖旎又暖心的场景。不用回头看,张定都知道是叶倾城,小丫头的声音满满的醋味,张定甚至都能够猜到她的表情,想必都是嘴巴翘的老高,可以挂钥匙的那种。 刚刚才和张定紧紧拥抱的颜如玉这会儿满脸红晕,刚刚情到深处,情不自禁之下就和张定在大庭广众眼前,这么多眼睛注视之下不顾形象拥抱在了一起。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从小受到的那些教育让她脸庞羞红。 她的脸颊上泛起了绯红,像是晚霞轻轻洒在了她的脸上,一双眼睛闪烁着羞涩而又情不自禁的光芒。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有些急促,每一次吐息都像是在轻轻颤抖。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捻着裙角,试图寻找一点安慰和支持。 在那个特别的时刻,她的心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每一次跳动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耳垂也染上了一抹粉红,显得格外诱人。她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但脸上的红晕和身体的温度却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与激动。 这种面红耳赤的状态,不仅仅是因为害羞或尴尬,更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心头涌动。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透露出一种纯真而又充满期待的美丽。 “哎呀,羞死了!……这么多人呢,这可怎么办啊?要是他以后不要我可怎么办?……” 刚刚还独立自主杀伐果断,这会儿变得恍然若失起来,脑袋里想一些有的没的,面庞的表情换了又换,一会儿羞涩,一会儿情不自禁,一会儿充满了担心,这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力。 随着小丫鬟的开口,众人刚刚偷偷瞄着,装着在做其他事,但是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这会儿才发出声音来,仿佛干的热火朝天,但这就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还是他们大多数第一次见到颜如玉,只觉得惊为天人。 多的不会说,就一句woc,好漂亮,不自觉的就硬了,拳头硬了。 眉如远山,眸如秋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拥有秀雅绝俗的气质,自带着一股轻灵之气。她的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尽显温柔可人。她的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显得秀美无比。她就像一朵绽放的花朵,无论是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动不已。 一张大气美丽的瓜子脸,眉似新月,一双秋水般的明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睫毛轻颤如蝶翼。鼻梁挺直而小巧,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器,唇红齿白,笑时如春花绽放,令人目眩神迷。 肤色白皙如凝脂,细腻光滑,仿佛初晨的露珠,透着淡淡的光泽。颈项修长,如天鹅般优雅,肩头轻盈,衣衫轻拂时,更显其柔美之态。身姿曼妙,行走时轻盈如风,静止时宛如山间清泉,静谧而动人。 腰肢纤细,曲线优美,举手投足间尽显古典女子的温婉与端庄。着一袭轻纱长裙外面套着张定的衣服,色彩淡雅,随风轻摆,如云似雾,更衬托出其仙气飘飘的气质。 发间插着精致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声响,增添了几分灵动与雅致。举止温婉,言谈间透露着书香之气,仿佛从古籍中走出的佳人,让人感受到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眉宇间流露出的智慧与从容,让人感受到她不仅外表出众,更有着丰富的内心世界和高雅的品味。把女子的从容大气和小女子的灵动活泼完美结合,让众人看的眼神发直。 刚刚颜如玉还只是觉得可能是,这会儿觉得简直就是。扑在张定怀里,不敢露面,突然觉得很羞涩,装个鸵鸟不敢露头,虽然这样让她也很羞涩就是了。 张定哈哈一下,抄起她的腿弯,颜如玉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伸出双手搂住了张定的脖子,丝毫不能放松。张定抱她就走了进去,小丫鬟只能气呼呼的跟在身后。 张夫人坐在房间里,虽然她坐着,但是半个身子都已经探起来了,脑袋往外看着,等着张定的出现。 张定进门就看到望眼欲穿的老娘,赶紧把颜如玉轻轻的放下。颜如玉脸色羞红,动作飞快就像兔子一样,“嗖”的一下就跑到了张夫人的身后。张夫人看着这一幕很是欣慰,觉得自己抱大孙子应该不远了,正夫人和妾夫人生的孩子是有区别的。 “儿啊,没事吧?”张夫人拉过张定的手,不断的打量着张定。张定赶忙蹲下,让老娘可以好好的看着自己,“娘,没事,一根毫毛都没有少。” 张夫人摸摸张定的手,又摸摸张定的头,不断的点头说着,一副后怕的样子,“祖宗保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夫人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张定没有事情后才笑着开起玩笑:“你不在的时候,我把这个家都交给颜如玉了,都是她在管着呢,你多亏了她呀。” 张定看着躲在张夫人身后的颜如玉,眼入低垂着头,面色羞红也不说话,只是不断的摇着头,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张定笑笑:“我知道,娘,叶伏波和我说了。” 一家人就这样聊着天,十分温馨,真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伏波都已经来喊吃饭了。 张夫人疑惑的看着张定,张定说道:“娘,你放心。出了点小意外,我们需要连夜赶路,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您还是和之前一样坐在轿子里面就行,虽然没有床上那么舒服,但是也还是可以睡觉的。” 虽然张定说得风轻云淡,但是张夫人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压力,毕竟谁会没事的大晚上跑路呢?何况他们才刚回来。张定什么也没有说,张夫人自然也不会多问,收起心底的疑惑,张夫人只是说:“好,你决定就好。但是你多多注意安全,别受伤了……” 张定自然应下,看向已经在张夫人身边坐下的颜如玉:“这次还是麻烦你了。” 颜如玉没有推辞,虽然她不好意思,还是“嗯”了一声。 张定没有在逗留,毕竟他还得关注兄弟们,是什么情况。 “做好干粮了吗?”张定边走边问。 “还没呢,少爷。时间太紧了,他们刚刚才把兄弟们的饭菜做好,这会儿我去再去催一下。”叶伏波回答,他也一直在跑来跑去协调,这会儿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嗯。麻烦你们了,咱们又得赶路,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下。至少得遇到一个大地方,所以必须要带好干粮,以防兄弟们饿了随时可以补充一下。” “是,少爷。” “现在咱们手里没有牛了,那还有多少匹马呢?现在还有没有狗呢?”张定忽然问道。 “少爷,马应该还有将近十匹。狗不知道,但是城里应该还是有一些,我刚刚听到狗叫了。”叶伏波不知道张定问这些干什么,但是他相当于后勤大管家,虽然不知道确切数目,但对这些东西还是心中有一些数的。 “我看这个雪比较大,兄弟们赶路也不好赶,我是这样想的。”张定停了下来,直接看着叶伏波,叶伏波也赶紧停下,等着张定发话。 “城里不是还有很多大的木块吗?我就想着直接让把那些狗或者马套上,让他们拉着咱们走,这样咱们也能轻松很多,而且速度也会快很多。”说到这儿,张定咬牙切齿:“那群狗日的装备太好了,他们来了咱们不一定挡的住,还有这么多非战斗人员,咱们得赶紧跑。” 叶伏波显然也知道轻重,当即就说道:“少爷,那我赶紧去带人去看一看,最好等会儿吃完饭就能出发。” “嗯,辛苦你了。等会儿你好好休息,兄弟们的性命都要靠你了。”张定拍拍他的肩膀,又笑着说道,“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我相信咱们吉人自有天相。等这事过去,再跟你分几个奈大店员的女人。” 叶伏波也笑了,“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不能让到手的美人飞了。” 两人哈哈大笑。 …… “李二,你去组织一下纪律,让兄弟们快点吃,吃完收拾一下,咱们就润了。少爷我啊,找人算了一卦,说是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面对张定的吹嘘他也不揭破,笑了笑就去干活了。 第111章 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时间仓促,也做不来什么太好吃的,再加上时间太早了,众人又没有好好休息,压根没有什么胃口。相反,此时如果你给他们做一桌满汉全席,他们可能还会有呕吐的感觉。 张定陪着家人,吃着一碗小米粥,配上几根腌萝卜,简简单单就吃完了。看似简简单单的一碗米粥,确实也是平平淡淡的一碗粥,什么都没放,一点糖也没放,吃起来就是米饭原本的味道。 但是有萝卜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还是有点东西。首先,从别人家里把这些萝卜全部收集起来,然后挑选出饱满圆润,个头硕大的萝卜。这种萝卜一切起来,汁水四溅,一看就水分十足,但是水分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处。 因为他们都要被切开成条状,然后用阳光把它们晒干。当然这大冬天的根本没有阳光去晒,但是可以利用风去把他们风干,或者利用烤火把把他们烤干。 待水分蒸发至一定程度后,然后舀出一勺鲜红的辣酱,把辣酱和萝卜干均匀搅拌,然后存储起来,大概放个六七天就可以吃了。当然其实一开始只要你不嫌有萝卜味儿,一开始用辣酱搅拌之后也可以吃。 待辣酱的风味,进入萝卜以后,在淋上些许纯天然鲜榨的麻油,这样一碗看着鲜艳欲滴,十分具有卖相,闻起来又非常美味的酱萝卜就制作完成了。 可是饭菜再好,也需要吃的人有胃口的行,不然的话纵然是五味俱全的山珍海味也吃不下去。相反,再不好吃,只要饿了一样香喷喷,吃的嘎嘎香。 就说张定这会儿他也是累坏了,一晚上基本上没休息,哪里有什么胃口啊。但是他知道可能在一段时间内可能根本吃不到饭,他只能强迫自己喝了一些粥,吃了些许萝卜干。 张定吃完后,众人也差不多吃完了。这时还空着肚子的叶伏波也满头大汗的来了:“少爷,按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刨去给夫人他们准备的马,咱们还剩8匹马,狗倒是有很多,城内和城外都搜刮了一些。就是咱们现在人有点多,我算了一下,这样走的话最多能带走2000多人。” 张定皱了皱眉,不过眉头又赶紧松开:“那咱们手下那些兄弟们还有多少?跑掉了一些人,然后后面又处理了一些人,现在人应该是没有那么多了。” “这个……”叶伏波沉吟了一下,“大概还剩五六百号人。” “那就优先带着五六百号人和他们的家人,其他的如果还有位置的话,优先挑选年轻力壮的男人或者那种还有适龄的女人还有孩子,其他都不要了。”张定淡淡的说道。 很残酷的一个决定,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既然运力不够,那就必定有人要留下来,那么谁留下来呢?总不能是那些还在的兄弟们,一旦抛弃他们家人,他们也会在顷刻间崩溃。 毕竟大家都不蠢,就算消息掩盖的再严实,大家也都听说了。明明知道后面有官军追着,就凭他们的尿性,留下来大概就是个死,就算不死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都希望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活下去。 相反,刚刚在战场上抛弃张定临阵脱逃的人,他们抛弃了张定,张定抛弃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也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有很多决定就是有因就有果,你能做初一,为什么我不能做十五呢? “要是实在是人太多了没办法,那就让一部分腿脚快的用脚赶路,让他们在后面追着跑,体力不够了就换一批,如此往复。坐车的也慢一点,总能一起走。只要兄弟们不抛弃我,我绝对不会抛弃兄弟们。”张定沉吟了的一番,坚决的说道。 让应曰:“中行氏以众人待我,我故以众人报之;智伯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报之.”即此而论,让馀徐憾矣. 这大概也是张定秉持的信念。 “少爷,够了够了,刨除掉那些跑掉的,走失的将士们的家人,咱们拉剩下的将士和他们的家人还是绰绰有的,还能捎带一些人。”叶伏波说道,大部分的将士的家人早就没了,或是没剩下几口人。 “那就赶紧去准备吧,让李大他们跟着,以防不测。”张定从不忌惮以最坏的打算去猜测别人的心思,既然大家都知道留下的大概率要死,那凭什么自己要留下来呢?剩下的人会不会暴动呢?什么都有可能,在这种时候与其跟他们讲道理,还不如给他们讲拳头。 叶伏波赶紧应下,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些,经历了这么多,他也成长了,不再是曾经那么单纯。 张定站在门口看着叶伏波离去,李二和众多近卫站在张定身后。张定透过大门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在火光之下依然能看到仍然下着的小雪,张定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时近时远的哭泣声,求饶声,甚至还有喊杀声。 张定丝毫不感到意外,往日的情分自不用说,在这个关口,谁剥夺他们生存的可能,谁就是他们的敌人,要是他们不站起来反抗,那才是张定所需要担心的,要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别说这几天顿顿吃饱的人类。 李二赶紧带着人把张定团团围住,生怕有人狗急跳墙。张定不为所动,静静的看着天空,等着动乱的平息。只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在说:“什么时候才能不向自己人挥刀呢?” 不多时,李大带着人回来了,他的士兵沿着台阶站好,不用细看就会他们的衣服上沾着鲜血,既不知道是他们的还是别人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去的,他们拿着武器,昂首挺胸,留出过道。 李大沿着台阶而上,张定仍然看着天空。李大走到张定跟前一步远,非常正式的单膝跪下:“将军,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张定看着他,没说话,点了点头。 “出发。”李大站起来,往前挥手,得到命令的士兵们立即开始行动。他们庆幸于自己没当逃兵,要不然自己的家人也得留在这里等着未知的命运。但是大家其实都默认留下来就意味着等待死亡。 实力好的在最前面,他们的任务就是带路,带着大家往南奔。没有任何目标,往南跑就完了,直到碰到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得到命令,他们才可以停下来。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大多数人都有夜盲症。虽说最近伙食有所改善,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扭转过来的。但总有天赋异禀之人,他们就是天选打工人。 不理会身后的哭喊声,众人火速坐上雪橇,开始驱动狗子和马,队伍开始移动,虽然不是那么快,但是肯定要比两条腿走路好舒服。 看到张定一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被抛弃的众人有的走了,看是否能找到落脚点求的生存,有的则是抱团取暖,团体之间为了生存资源大打出手,甚至还有人学着张定纠集了一群人去打乡下老地主了。 一时间,宛如群魔乱舞,什么奇行种都有,大家各干各的,互不影响,除了为了共同的利益打起来的。 张定静静的坐在一块门板上,身边是以李二为首的近卫,他们这一行人体重感人,纵然有着多达两匹马和两条狗,速度依旧还是上不去。不过身边的哪一块门板都很重,速度都不快。 张定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这会儿雪已经停下来了,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了他们,此时此景,真是有种“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一粟”的感觉。 地球很小,在宇宙中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但地球又是如此巨大,人类如此渺小,寿命也如此短。一想到天地如此之大,自己却没有立身之地,连一点点地方都不属于自己。 张定忽然感觉很有挫败感。也不知道那些前辈此时此景是什么心情,尽力了却还是失败,迫不得已还对自己人动手,最后只能像一条狗一样远走他乡。也不知道山上的红薯还能吃不?张定的思绪飘到了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张定忽然想到了曹操。有一场失败称为“宛城之战”,曹操在攻下张秀之后,因宠幸张秀的婶娘而激怒了张秀。张秀感觉受到了侮辱,认为曹操此举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长辈和晚辈,这让他非常不满。于是,张秀和一些不愿投降曹操的部下密谋造反。 在这次战役中,张秀利用胡车儿灌醉了曹操的大将典韦,盗走了典韦的武器,然后趁机发起了攻击。曹操的军队因为这次突袭而大败,损失惨重。在混乱中,曹操几乎丧命,幸得典韦等人拼死相救才得以逃脱。此外,曹操在这场战斗中还失去了他的儿子曹昂和爱将典韦,使得这次失败对曹操来说不仅是军事上的重创,也是个人情感上的巨大打击。 张定至少没有家人因为军事失败而被杀害,当然,张定也没有去发挥曹老板的精神。 张定又想到了刘备,一个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人。刘备从一个卖草鞋的,最终逆袭成三分天下的蜀国之主,他取得成功的原因有很多,但重要的一条是他百折不挠、坚韧不拔的性格。纵观刘备的一生,经历了多次败仗。不过,几乎每一次失败后,刘备都能重新振作。 192年,刘备被袁绍、曹操联军击败。 194年,刘备再次被曹操击败。 196年,刘备被袁术击败,之后吕布也在其调整、转移途中袭击了他。 197年,刘备被吕布所破,之后投靠了曹操。 198年,刘备被张辽、高顺击败,沛城丢失。 200年,刘备三次被曹操所破,包括失去了徐州,关羽也被迫降曹。 等等等等,虽然张定不记得他打过哪些败仗,但是他知道刘备基本上没有赢过。在曹老板他们已经开始叱咤风云的时候还在寄人篱下,直到“赤壁之战”后拿下益州才拥有了一片根基之地。 这样想着张定舒服了很多,人家活到老打到老。曾经输过,但也赢过,但只要没死,就接着干,只要不死总会出头。自己这一点小挫折算什么,张定猛的伸手在黑暗的夜空中虚握了一把,“我迟早会回来的!” “下令,沿途遇到距离近的村庄,就近扫荡,如果有狗,牛,马,骡子等等一切能够动的,拉得动人的,一律征用。如果粮食不够,一律征用!”张定心思急转,不管以后怎样,当务之急肯定是甩开那群仗势欺人的蛮子。 旁边有骑着马传令的传令兵,听到命令立刻加快速度向李大等人传令去了。 ps:能不能来点互动啊 你们喜欢什么剧情 怎么发展 爽还是有脑子还是略 最后,能不能让我感受一下爱啊。 第112章 两眼一睁,开始跑路 不知名的小村子,全村老小加起来不到百人的村民面带畏惧看着这一群看着这一群人。这群人一言不合就偷偷摸摸的如狼似虎的冲进了他们村子,逮着还在疯狂犬吠的狗子就是两个大逼兜。 全村的狗一时间仿佛都被掐住了喉咙,刚刚还在疯狂犬吠的狗子一时间都不叫了,转而变成了呜咽声。村民们顿感奇怪,全村的狗子本来一时间叫的欢,除了睡得如死猪的都醒了。 有胆子大的以为是强盗来了,逮着村子的狗就抓。拿着枕边的刀子就出去了,准备给这些无法无天,目无法纪,胡作非为的强盗一点点颜色看一看。哪知道一出去,就发现,外面全是人! 他一开门,老旧的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吱呀呀”的声音,这声音就好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原本抓狗牵牛的众人一时间看了过来,看到了他一人满脸凶狠,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刀,他看着众人身上拿着各种武器抓狗,时间在一瞬间静止了。 说时迟那时快,胆大的人只觉得膝盖奇痒无比,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仔细一看原来是因为站着在抖腿啊啊。他麻利的把刀插进裤兜里也不怕硌到自己,十分从心的把脸埋进土里。 为什么他的眼里常含着热泪,因为啊,他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想着天天在土地上勤勤恳恳的劳作,终于有机会一亲芳泽,不由得感激的直打哆嗦,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各位大人,我就想着你们大晚上的来到我们村子实在是太辛苦了,大晚上的还要加班,不能休息。我们村长说过,来者都是客人,怎么能够让大家空着肚子回去了。请你们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杀鸡招待你们。如果你们不需要的话,请把我放个屁放了,我这就回去……” “我看各位大人的样子,我的出现一定打扰各位的兴致,请大家继续,我这就走,这就走。”这人扭头就走,生怕走迟了一步被抓了。 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扭头的一瞬间,灿烂的笑容开始绽放,还以为自己能够走得了,他坚信爱笑的男孩运气都不会太差。但是一只大手就擒住了他的脖子。他瞬间皮笑肉不笑,两股战战,再也笑不出来了。 “大人……”声音都颤抖的变形了,本来粗犷的男声这会儿也变得开始尖细了起来。 “来都来了,别着急着走嘛。”张定笑嘻嘻的开口,本来正带着人正抓着狗呢,突然跑出来一个人,满脸凶相,还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张定都怀疑要是被这刀砍中了,估计都是砍不死,而是得破伤风。 本来还以为要大战800会合呢,哪知道就非常丝滑的跪下了,还开口就是一顿捧。张定觉得这人非常有意思。 “大人,夜深了,我就不多说了,免得别人说闲话,那些老娘们说的老难听了……”这人此时脑子急转,天知道,对隔壁村的翠花他都没这么上心过。他从来只用强,真男人从不废话。 但是,他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男人。面对敌我悬殊巨大的实力差,他马上就怂了下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面子算个什么,里子才重要。 “哈哈。会说什么?”这话说的,张定都有点无语了,又觉得好笑。 没等他继续说,张定就问:“算了,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你放了。” 这人如蒙大赦,脑袋不停点着,几乎都点出残影了。“大人您但说无妨,我知道的一定全部说出来,我不知道的一定不知道。” “这是哪里啊?什么府,什么县啊?” 自从上次奔袭以来,张定他们一点都没敢多留。饿了就吃炒米,困了就困了,渴了就随手抓一点路上的雪花放在嘴里,只要还有体力就往他前面走,得亏了路上还不断用各种方法搞来的牛马,狗子,不然就这个强度早就趴下了,只能说是牛马都干不了这个活儿。 一路上说不上人倦马乏吧,也只能说是油尽灯枯。这不今天张定终于觉得稍有安全感了,随便找了这个村子就停了下来。这一路上风驰电掣,斗转星移完全不知道自己一行人在哪,只知道一路在往南走。 “大人,这里是桃江县无名村。”此人。显然还是有点见识的。也是,一般的村民哪有这个胆子,见到强盗光临自家村了,应该是紧闭门户,赶紧躲到床下才是。拿着刀大大咧咧走出来,准备硬刚的,才是奇葩。 “呃……”老实说张定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这里是不是湖广行省?”张定问出了一个更宽泛的问题。 “大人,这里当然是湖广行省了。”这人也看出来了,张定就是个土包子,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丝毫不敢声张,低眉顺眼的说着。 “这样啊。”张定摸起了下巴,深深的危机感又起来了,还是那句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又没有甩开那群杀星。 “这样吧,传令下去,今晚大家就在这个村子凑合一晚上了,没有粮食就近扫荡,没有房子就近取暖。”没办法,连续奔袭两天,众人实在是太累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而且马儿狗儿牛都很累了,需要稍作休息,不然的话真跑不动了。 这个曾经勇敢的人目瞪口呆,:“大人,您不是回答了问题就放过我吗?怎么……” 张定露出兵不厌诈的笑容:“怎么,我没放过你吗?你不是还在好好的活着吗?”确实他还好好的活着,只是他赖以生存的物质,马上就要被全部扫走了。 有些人活着,但是他已经死了。 这人还刚刚以为张定是个没见识的土包子,但是在这一刻他觉得张定是个该死的狡诈的没见识的土包子。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需要冷静。 相信吧! 以后生活还会欺骗你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一副惊呆的样子,张定感觉心情莫名好了起来,还朗诵起了印象中的一个句子。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至少今天先睡个好觉吧。 张定拍拍他的肩膀:“当上帝给你关闭一扇窗的时候,旁边肯定贴满了开锁师傅的电话号码,怕什么?大不了跟我混吧,我很看好你。” 这人满脸苦笑。 随着张定一声令下,众人下车开始埋锅造饭,村子里面藏在床底下,柜子里,往外面探头探脑的人一死股脑全部被抓了出来,一时间热闹非凡,只是再也没有了鸡飞狗跳,有的只是热气腾腾的鸡汤和背叛当牛做马的狗,他们已经跳不起来了。 吃上两天没有吃过的,热鸡腾腾的,香喷喷的,油光四溢的,令人垂涎三尺的饭菜,众人才感觉呼了过来,就好像在只有一个性别的地方呆久了,每天看到的都是同一个性别的人,忽然有一天出去了,上了街才发现大街小巷的帅哥美女才忽然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所有美好的生活都是对比出来的。 心满意足的吃了饭,睡上别人的床,搂着别人的老婆,突然只感觉心安极了。 至于村子里的原住民,不好意思他们只能在外面。 一晚上是如此的匆匆忙忙,只感觉恢复了一丝元气的众人,不情不愿的又开始起床了。幸好又有热气腾腾的饭菜作为一丝慰藉,在本村人充满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吃下饭菜。 本村人只感觉睚眦欲裂,虽然他们没有什么粮食,但是这群强盗依然提灯搜粮,把他们家里的最后一滴粮食也刮干净了。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如何度过这个剩余冬天。 张定看着吃的摇头晃脑的自己人,再看着那群在外面冻了一宿,精神萎靡,但是看着自己这帮人依然眼神愤恨的村民。 “这样吧,你们也来吃吧,反正你们也吃不了多少,再说了多亏你们无偿贡献的鸡鸭,锅,柴火等,总之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的这顿饭,我们也是饮水思源的人。吃完这顿饭随便你们,你们跟我们走也可以,你们继续留在这个地方继续讨生活也可以。” 这也是一群可怜的人啊,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知道怎么的,张定就心软了,粮食没了再抢就是了,人命没了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没了,生命诚可贵呀。 被释放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敢上前,刚刚他们还眼神愤恨,这会儿却缩头缩尾不敢当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昨晚那个持刀出来的勇士出来了,他纯粹是因为被捆的最早,也被捆的最紧。手脚有点麻木,这会儿手脚才刚反应过来,他也懒得管其他的了,赶紧吃口饭。就算是死也不做饿死鬼。 他毫不见外的拿起多余的碗和筷子,盛出一大口饭,舀上一口热气腾腾的菜汤,就开始狼吞虎咽。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仿佛没有察觉到,只顾着低头造饭。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那些人看着他吃的香,人还没事儿。一时间成群结队就过来了,刚刚还彼此推让,这会儿就为了一口,恨不得打起来。 他们也管不了其他了,明天没得吃了没就没得吃了呗,事情已经这样了,哪还管得许多?至少今天有吃的。拿起筷子,扒拉出一大口饭就往嘴里塞去,不知道多久没尝过的味道在唇齿间炸开。 “真相!” …… 早饭过后,众人感觉身体开始回暖,熟练的做好准备工作,拿上路上要用的东西又开始坐上了雪车。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办。还是那个黑大汉干脆跑到了张定面前,直接推金山倒玉柱。 “承蒙大人不嫌弃,我叫刘三刀,大伙儿都这么叫,我以后就跟您混了。”这个曾经的勇士虽然身材没有李大他们那么健硕,也没有那么魁梧的身材,但是也是精瘦精瘦的,看得出来他并不是那种营养不良的瘦。 张定把他扶起来,这是一个聪明人:“这样吧,你先去李大手下,跟他先混着。” “是。”刘三刀丝毫没有推辞,他知道自己刚加入一个势力,别人自然要看看他是什么成色。 李大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被分权的想法,反倒是他觉得这个人确实挺机灵。 这群村民吃饭的时候倒是没有这么犹豫,这会儿却是迟疑了,毕竟重土难迁。他们没有动作,张定也懒得等,带着人直接就出发了,一群人在他们的视线中飞快的远去,只留下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 得益于人数几乎没有增加,但是运力又增加了。一行人跑路的速度更胜以前,好比以前时速只有二三十千米每小时,但是现在时速应该有五六十千米每小时,提升虽然不算巨大。 但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这一点点的变化就可以带来巨大的质变。而且这也不算是他们第一次上路了,比之前也更熟悉这种交通工具。加上昨天一晚上的休息良好,他们此时精神状况也好一些,不像之前如丧家之犬。 这一路上但凡遇到路途不是很偏离的,防卫力量几近于无的,他们就直接上去抢了。虽然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苦哈哈,没有什么油水,但是苍蝇再小也是肉啊。 这一路上冰天雪地的,但依然偶尔能够看见逃难的人还有骑着马,仍然在送快递的官方驿站。一旦遇到骑着马的,用马拉轿子的,赶着牛车的,等等但凡能够提供运力的牲畜,张定一行人就快速靠近,直接洗劫别人的生物动力。 当然运力的提升也意味着能够承载更多的人,这一路上张定也挑选了一些适龄的男子加入了自己的雪国列车,一行人向南疾驰而下,之前的那群杀星始终没有追上来。 第113章 立足 曾经有这么一个传说中的人物,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他的事迹。传言中这个神秘的兵王八百里开外,一枪就干掉鬼子的机枪手,吓得别人不敢向前一步,实在是令人称赞。 又有一个国家的皇后,听说她的衣服都是特制的,当然这都是应有之义,身为一个国家的皇后,实在是尊容至极,母仪天下。听说这个皇后的裙子长达三千里,实在是令人咋舌。 有这些榜样珠玉在前,身为主角的张定,自然不甘其后。短短三天,张定就一口气就跑到了钟玉县。这样说大家可能没有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张定在古代凭借这个雪车从湖南的东北部一口气跑到了广西省的东北部。 合理,只能说一切都非常合理,这怎么算不合理呢?世间本来就有太多的不合理之处。 张定停了下来,实在有点跑不动了,短短的三天就好像榨干了他,眼睛昏暗无光,脚步虚浮无力,弯腰驼背,好像背着一个罗锅,双手及膝盖,堪称明代刘备。此时如果有算命的半仙看到他应该惊呼,“此乃人皇之相也。” 实际上这是张定这一路,曾经跨过山河大海,也曾经穿过人山人海,曾经的喧嚣都已经远去,现在他只想找个窝好好的歇下来。 张定看着这里,感觉好像这里的风景和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他不明所以,叫来看似见多识广的刘三刀。 “三刀啊,这是哪里啊,怎么我看着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张定指着前方那个县城,不是县城的看着不太一样,而是感觉县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好像有点不一样,具体是哪不一样,张定又说上来。 刘三刀顺着看过去,带着些许疑惑的说道:“大人我们可能来到广西了,这边全部是土司,少数民族和咱们那边几乎全是汉人不一样。” “啊,这就广西了,也太快了吧?”张定都感觉诧异,虽然感觉这一路上风呼呼的吹过来,知道速度不会太慢,但是确实有点快,属实出人意料,我虽然知道你快,但是没想到会你会这么快。 一路风尘仆仆的张定,只觉得这应该能能好好歇歇了吧?查看着队伍的精神状况,张定并不觉得这样能够攻进县城,于是还是老办法,只能是柿子挑软的捏,找那些防备力量弱的。 不多时就找到了一个目标,看似平平无奇。本来以为就是一场平平无奇的歼灭战战,哪知道对方竟然还有一两下子,张定一时间是觉得有点惊奇,对方除了矮一点,壮一点,黑一点,也没看出有什么特长啊。 但是螳螂再强大又怎么能够挡得住车呢?双手难敌四手,好汉也怕群殴。他们纵然个人五里桥比较高,但是输在的人少。张定本以为他们如此积极的反抗,一定有着惊天的富贵。 哪知道掀开他们的米缸一看,惊呆了。米缸里的干净程度要比他们的脸都干净,堪称光可鉴人。但好歹他们有着可以遮风挡雨的房子和干净的柴火,张定自己也带了粮食,于是开始就近取材做饭。 又是一顿平平无奇的吃饭,吃完饭后自然进入了保留节目,休息。这个村子看起来和其他村子没有什么两样,只有房子上喷溅上的血液,才证明了刚刚一切发生的事情。 俗话说,坐吃山空,张定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这一路上还是吸纳了一些人的两支队伍又扩大到了1000人,近卫也扩大了到40人,这些人都需要粮食。没办法,他只能继续寻找猎物。 一时间不少村子遭了殃,很多地方都流传着一个传说:在传说中,每旦黑暗降临就有一群人用牛,用马甚至用狗子拉的车降临,他们无恶不作,烧杀抢掠。 等到别人的发现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他们的身影,只剩下一片狼藉,还有一地的残垣断壁和尸体,证明着他们曾经来过的痕迹。 一时间人心惶惶。 就在这种情况下,传说中广西的精兵狼兵,他们开始寻找这支传说。 身为传说的张定一行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这些天确实是舒服了。粮食抢到了一些,女人也抢到了一些,那些少数民族打扮的往往更加凶狠,汉人打扮的往往没有那么强的攻击力。 但是他们的反击非常有限,在人海战术下,他们往往溃不成军,三两下就被消灭掉了。张定甚至借此磨练军队,把他们特地分成一小组一小组的去消灭这些人,以增强战斗力。 是战斗就会有人死亡,有人受伤,这就需要新鲜的血液添加进来。而同样有人好战,有人不怕死就有人会投降。有人富贵自然就有人贫穷。为谁干活并不重要,重要是能不能吃饱肚子,给谁干不是干呢? 这几天张定的队伍中就添加了好几个少数民族的,他们吃的是多了一点,但是战斗起来确实比较勇猛。张定一向不吝啬这些,何况吃的呢,只要能够打胜仗,什么都好说。 就在张定洋洋得意,队伍的实力逐渐增强的时候,一只不速之客终于嗅到了他们的味道,根据他们留下的痕迹跟了上来。准确的说是张定他们一些人根本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痕迹,一行人大摇大摆的,生怕不知道别人他们到了哪里。 何况这些广西狼兵还是精兵,一下子就根据线索找到了他们。他们反应迅速,发现了敌人后当机立断,决定偷袭一波。 张定手下最不缺的就是狗子,这些狗子察觉到动静与危险后,开始疯狂的叫唤起来。众人不明所意,甚至还有人照着狗头,就是一个大逼斗。但是狗子仍旧不停的朝着一个地方犬吠,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些日子里,这些狗子已经被张定他们养的差不多了。不敢说对张定他们忠心耿耿,至少说用的还是比较顺手的,此时忽然一反常态,这令疑心较重的张定起了怀疑。 张定招呼刚刚完成狩猎的兄弟们立即整装出发,兄弟们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照做。随着狼兵的靠近,狗子叫的越来越凶了,众人也已经看得见人影了。一时间众人也顾不上埋怨了,手忙脚乱就上了雪车。 赶紧驱动狗子他们开始跑起来。敌人也是速度挺快的,虽然全靠两条腿。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张定他们前脚才出发,他们后脚就赶到了,非战斗人员自然是第一时间就走了,他们从始至终就没下来过,自然是动作快一些。 而有一些兄弟们还在贪恋着战利品,包括别人颇有姿色的老婆,自然是慢了一步。这一步也许就是他们的性命。随着张定一声令下,车开始发动了,他们来不及上车,转眼间就被人群所淹没。 他们也尝试反抗,但是很快就被戳穿成了刺猬,把别人刺成刺猬的人,自己也成了刺猬。 这又刺激到了张定,一路上的马不停蹄的南下,丝毫不敢有任何停留,除非必要的补给。身后的狼兵自然是一路追了下来,张定他们所造成的威胁虽然小了很多,但是还是有各种侵扰。 这一切,猫和老鼠的游戏。直到张定他们到了一个叫防城港的地方才发生转变。因为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望无际的海洋。张定看着在大冬天依然蔚蓝色的海洋,叹了一口气,只感觉拼命的时候到了。 “兄弟们,大家也看到了,是时候破釜沉舟了,此生是死,就看这一次了,赢了兄弟们,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死了,就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张定背后就是看不见头的海洋,眼看着远方已经看得到的追兵,他发起了战争的誓言。 众人显然也知道到了万分危机的时候,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不敢再懈怠,也不敢不拼命,他们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的紧了紧路上抢的不合身的盔甲,默默的拿起了手里的刀。 静待着,越来越靠近的狼兵。 ps:中秋节快乐啊 没有假期的举手 第114章 花钱买命还送地皮 冬季的海边,寒风刺骨,吹得人脸如刀割。尽管太阳高挂,却依然无法驱散海面上的寒意。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咆哮声,仿佛在诉说着冬日的寒冷和孤独。 远处的海面呈现出深邃的蓝色,或是覆盖着一层薄冰,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仿佛是大海在诉说着冬日的故事。海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冷,也带来了大海独有的气息。 站在海边,可以感受到海风带来的刺骨寒冷,让人不禁裹紧衣物。 冬日的海洋显得格外寂静,海浪也失去了夏日的热情,变得温柔而内敛。海水的颜色也变得深沉,像是一幅巨大的油画,展现出冬季特有的宁静与深沉。 在这个季节,海边的风景显得格外孤独。远处的山峦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威严,与海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冬日的海边,是一种独特的美,是一种让人心醉的孤独之美。 可惜,双方都没有这个心情。张定这一方觉得对方真是欺人太甚,由北一路逃到南方,对方从北方一路追到南方,真是不给人活路。眼前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拼死一战了。 殊不知,对方的狼兵也是累坏了。本以为就是一伙平平无奇的小蟊贼,就像他们以前消灭的无数支反贼一样。奈何这一支反贼有点不一样,他们跑路的东西让他们跑的格外快,一路上还不断霍霍沿路的村子和城市。 这一路追击过来,他们是身心俱疲,不仅仅是每天追击蟊贼的身体累,还有因为迟迟没有消灭蟊贼,反而被他们沿途骚扰治安被上官责问的心累。他们也苦啊,粮食得不到及时补充,还得干活。 眼看对方终于无路可逃了,他们也终于歇一口气了。他们也担心要是再不回去,恐怕妻子都快怀上隔壁老王的孩子了,他们迫不及待的消灭对方,在这大冬天的,谁愿意出来上班杀人啊! 张定看着眼前的大海,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大海。他一直是一个内陆人,从来没有见到过大海,对大海的唯一认知还是从书中获得的,眼前看到的真真实实存在的大海没让他心里有过多的波动。 “也不过如此吧。”张定如此想到,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与兴奋。只觉得,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大海是在这种场景下。搞不好就要深葬大海了,要是成功了,也是有海景房的男人了。 张定扭过头,看着在寒风中站着笔直严阵以待的将士们,他们被冰冷的寒风吹的嘴唇开裂,眉毛上甚至还有淡淡的冰晶。 “兄弟们,把这群狗东西送走后,咱们就在这个地方建一座城。虽然现在冷了点,但是我觉得这地方肯定不缺鱼吃,还可以天气暖和了种水稻,这地方我觉得一年二熟乃至三熟没一点毛病。” 张定若无其事的说着以后的规划,浑然没把大概只距离一千米左右的狼兵放在眼里。只是眼睛却一直牢牢地盯着对方,没有一点点放松,被追了这么久,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说是人。 何况其实双方基本上没有发生过几次热烈的交流,每次基本上都是在对方快到了的时候张定就把队伍给拉走了,他们最多也就是咬到一点队伍的尾巴。 将士们也严阵以待,要是能跑谁也不愿意留下来死磕,但是没办法,前方没路了,跑都没地方跑,只能留下来奋力一战以求生路。 张定和众人挡在前头,非战斗人员才是真的靠近海边,张定和大家用身躯组成了一道血肉长城。 张定仔细想了想,其实双方并没有太多的冲突之处,虽然对方追了自己一段时间,但自己却是也是一路骚扰过来的,想来对方也没少挨骂。彼此都没少遭罪,但是流血冲突其实并不多。 张定把一个骑马的传令兵叫过来:“去,你去他们那里喊一声,就说我愿意和他们谈一谈。仅限于我和他们的首领两个人。”传令兵有些害怕,但是军令不可违,只能去传令了。 双方军阵此时相距不过百米,彼此都看的清对方。本来双方都开始布阵厮杀了,但是一个骑着马的传令兵却让形势起了点变化,大家的眼神都聚集到了那匹马上。 看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说了东西后,那个传令兵又回来了。传令兵跑到张定身边:“将军,他们愿意见一面。” “那就那里吧?但是带的人不许超过2人。”张定指着旁边已经荒废的村子。那里有一个大树,除了树没有其他东西,视野十分开阔。 传令兵又过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大人,他们愿意。” 张定点了李二和刘二黑,有吩咐李大:“你看紧对方,但凡有任何异动,不用管我,直接杀过去,我会见机行事的。” 李大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彼此三个人,总共六个人,就这样彼此观察着对方一路走到了大树下面。张定看着对方魁梧的身影,对方也在打量着他。 “我还以为你们领头的会是个魁梧大汉呢?没想到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子,哈哈。” 李二闻言大怒,刘二黑看了一眼发须皆张的李二,连忙也装作十二分生气的样子。张定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没错,论战斗力,他就是个菜鸡,给李大他们这种提鞋都不配,但那又怎样? “我是瘦弱了点,但是我手下的弟兄们却是一个比一个凶猛。纵然是徒手攀岩,空手制服黑熊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对方听不太懂什么徒手攀岩,但是空手制服黑熊还是听的明明白白的,这就令他们严肃了起来。成年黑熊通常指的是已经达到成熟状态的黑熊。黑熊是一种广泛分布于北半球的熊科动物,包括亚洲黑熊和美洲黑熊等种类。 成年黑熊的特征因种类而异,但一般而言,成年黑熊的体重可以达到45到180公斤,体长可达1.2到2.7米。它们的身体覆盖着浓密的毛发,通常是黑色或深棕色,面部呈现一种较为扁平的形态,拥有强大的四肢和锐利的爪子。 保护成年黑熊及其栖息地对于维持生物多样性和生态平衡至关重要。由于人类活动的影响,包括栖息地破坏、非法狩猎和气候变化,成年黑熊面临生存威胁。因此,许多国家和地区实施了保护措施和法律,以保护这些动物。 虽然在后来他们还需要人类的保护才能够繁衍生息。但是在这个时代,黑熊就是食物链顶尖的存在,由于人和熊的体型过于悬殊,人很难战胜狗熊。因此,在这个年代,谁要是说能够打赢狗熊,这绝对是远近闻名的壮士。 “我看,应该是徒手制服小黑熊吧?”对方看了看李二和刘二黑,揶揄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僵硬的身体骗不了人。 “呵呵,”张定显示发出了一声不明含义的笑声,这个笑声没有任何实际含义,却又能让人浮想联翩,就在对方想说:“你笑什么”的时候,张定又说: “这样吧,你不是带了人吗?你不服的话可以让他们表演一场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的决斗,怎么样?” 对方显然是被挑拨到了,他们一般确实看不起身体羸弱的汉人,哪里能够容忍张定的挑衅,当即答应了下来。 张定点了刘二黑,对方也出来一个又黑又壮的汉子,除了身高,恐怕其他地方并不会输给刘二黑。俩个大块脱下甲胄,仅穿着里面的衣服就上场了。 俩人厮打在一起不说赏心悦目吧,也是毫无观赏性,拳拳到肉,打的难舍难分。但是刘二黑这段时间已经学了一些把事在手上,并不像以前只有一把子傻力气,但是对方显然也有一些知识,到了最后还是刘二黑凭借身高的优势赢了对方。 张定这边自然是喜气洋洋,对方自然脸如黑炭,很不好看。对方的领头人很不满输了,但是事实如此,只能冷着脸说道:“是我们输了,你们还有什么说的没,没了就准备开战吧。”说吧已经有要走的意思了。 张定摇摇头,这人可真是逗弄不得,当即说道:“请留步,如你所见,虽然承了你们的情,知道你们没有用全力,但是我军中也是有壮士的。咱们人数也差不多,恐怕打下来咱们都讨不到好。” 张定说道,这会儿看的真切,双方人数都差不多,装备也都差不多,衣衫不整,但是对方整体实力应该强上一些。 听的张定说他们没有用全力,领头人脸色总算是好了一些,但整体上依旧冷着脸:“你想说什么?” “这样吧,我用钱买我们的命。我们可以拿出一千两银子(大概50w)”张定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不可能,我承认这位壮士确实很有实力,但是明显我的士兵更加精锐……”领头人一口回绝。 “我承认你的士兵整体上更加精锐。”还没等他说完,张定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但是,你想要战胜我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是战败的准备……” “不可能!……”听到这里,领头人不可置信的叫了出来,他不认为自己的士兵会被这些自己赶鸭子赶了一路的蟊贼所打败。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要知道,你的士兵吃不饱穿不暖,打赢了还没奖赏。相反,我的士兵吃得饱穿的暖,而且我们这是背水一战,但凡不拼命就要死。你觉得谁会有更大的战斗力?”张定毫不犹豫的戳穿了他的幻想。 领头人无话可说,他知道张定说的都是事实。张定眼看对方不说话,知道对方动摇了,赶紧加把火: “而且你的士兵都是你的同乡吧?他们是信任你才会跟你出来打仗,而不是远在天边的皇帝,更不是没有一点点信誉的官府。要是跟着你打输了甚至是没了性命,还没有任何补偿,他们的家人会怎么看你?” 张定的话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直戳他的心脏,这些道理他何尝不知道,只是在一直自欺欺人罢了。他知道就算打了胜仗,由于张定他们的一路骚扰,他不吃挂落已经很好了,更别提什么奖励。 “你现在就有机会,得到一笔钱,还能够得到剿灭我们的奖赏,开开心心的带着兄弟们全须全尾的回去。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 “要是你担心我们闹事,那你放心,我们不会闹事的,我们所求的无非就是一个生存的地方,要是有的选,谁愿意提着脑袋混口饭吃呢?要知道,我们以前也是良民,都是生活所迫。” 张定真真假假的说了一堆,说的他自己都快信了。没错啊,要不是被逼着,谁愿意干这看似前途无量,实则艰苦求生的生活啊。要知道,曾经我也是个沉浸于摸鱼的人啊,谁愿意这样天天干活呢。 领头人不说话了,说实话,他承认张定说到他心里去了,他心动了。对啊,谁愿意背井离乡到处流浪呢,要是有的选,大家应该都在田间劳作着,每天虽辛苦,但也是可以和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 生活苦了点,但也还有奔头,现如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下越来越乱。每天辛辛苦苦劳作,但是吃到肚子里的越来越少,皇帝征得税越来越多,天气一年比一年差,收成一年比一年少,这都是怎么回事啊,他不理解。 还有时不时的服徭役,还有就是又乱兵,需要他们出人去打仗,每次出征回来后回去的人总会少那么几个,但是他总是拿不到任何补偿。他都无言愧对乡亲父老,面对那些天真的问他“我阿父去哪里了的”的孩童,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终于,他艰难的作出了决定,这违反了他的行事准则,他只感觉良心难安。“罢了,这一切就由我来承受吧,我来当这个恶人。”他默默旳想着,族人们需要过好日子。 “不够,两千两。” 张定笑了,开价好啊,哪怕有点贵,只要开价,一切都好说。但是嘴里却义正言辞“最多一千两!” 两个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定价一千五百两,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自己赚了。张定这一路没少搜刮,一千五百两还是抬得出来的。 很快,钱就被交付清楚。既然交易已经达成,对方也准备撤离,张定叫住对方:“留个联系方式吧?要是以后找你买盐什么的。” 领头人此刻心情不错,族人不用死,还有一笔进账,至于那些大人物要的人头?路上那么多。他想了想,说道:“梅花村梅仁。” 双方交接完毕,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缓了下来,双方都觉得这是个好事,对方喜气洋洋得抬着钱缓缓撤走,这边出了血求的一片安宁自然也是喜不自胜。简单收拾了一番废弃的村子,当即就开始埋锅造饭,好几天没吃热饭了! 第115章 安居 人总是健忘的,自从那些那些狼兵收钱退走之后虽然才短短一周,但众人总感觉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无它,事情太多,太忙了而已。 自从那天那些人撤走后,为了庆祝全员活了下来,辛苦了做饭的阿姨,做了一顿丰盛的食物。吃是吃好了,活也没少干。一个废弃的村落能有多大呢?也就能够容纳百来号人。 张定他们有多少人呢?这一路上人员有减少,也有增添。一路人没少抓壮丁,纵然有人不断死在追击路上,但是有新鲜血液不断加入,打仗人员始终控制在千人左右。再加上非战斗人员,这加起来也有一千多号人,这就是两千多号人。 还有一路上搜集的狗子,牛什么的,都得有地方住啊。不然总不能过河拆桥吧,这一路上把人家当牛马使唤,改完了卸磨杀驴,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就算是要兔死狗亨,也得养肥了再宰啊,这一点时间都掉了不少膘。 索幸这时代别的不说,绿化确实不错,大片大片的树林。而且这个年代广西还没有开始开发,还有大片的原始森林,真是只要你愿意,树林随便砍。伐木工具村子里还有一些锈迹斑斑的刀。 没法子,用着不是很顺手,但是用其他的杀人工具砍树确实不方便,术业有专攻,刀也是。只能派人去周边借一借。哪知道这些人回来不仅借回来了工具,还发现了一个事实: 附近还有几个小村子,少数民族的和汉人的都有,但是有一个共同点,青壮年偏少,反抗力不强,普遍面黄肌瘦,风吹了都要倒。最关键的是,他们虽然战斗力是战五渣,但是他们对附近熟啊! 于是,化身为施工大队的众牛马再次变化为搬家大队,这次不但把人家的家底“借”过来了,还把人都接了过来。化身为搬家大队提供十分贴心的服务,大包小包帮他们把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全拿过来了。 甚至包括一切可以拿的走的东西,比如喂养的鸡鸭鹅,还有他们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的尿壶,还有那些可以烧的柴火,瘸腿的桌子,歪歪扭扭的椅子等等,恐怕带不走的只有长眠地下的亲人和那里的回忆…… 张定尝到了帮别人搬家带来的人口骤然增加的甜头,于是搬家大队短短几天内走遍了附近的十里八乡,后面就是以桥头村为中心向北辐射10千米的圆。没错,张定已经把他们落脚的地方命名为桥头村。 结果也只发现了不到10个村子,由此可见人口的稀疏程度,不过废弃的村子还是不少,只是人家把土地撂荒了,人跑了而已。这几个村子人口加起来还不到600人,不过也聊胜于无。 他们刚来的时候还战战兢兢,哪知道借个东西到最后把自己都借过来了。生怕这群小伙子把他们都杀了。后面发现除了天天干活修房子以外也没什么,最关键的是发现他们这群人好像是有吃不完的粮食一样,顿顿大白米饭管饱,偶尔还有大肥肉片子! 这群人顿时不想走了,觉得住下来也不错,但是还得再观察几天。在过了几天之后,他们已经住进临时搭建好的房子里面了,经过几天的大白米饭,他们已经决定,就算是赶,他们也不走了! 天天只要造房子,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吃饱饭,这种好事上哪里找去,他们就此住了下来。 张定最近又开始幸福的烦恼了,随着他们安定下来,大兴土木开始建造房子粮食也哗啦啦的花了出去。得益于他们一路上坑蒙拐骗甚至是抢,什么人才都有,只是数量问题。 就比如,这几天木匠和泥水匠就忙的不可开交,他们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不过他们的餐标是按照战时战斗人员看齐的。要知道最近解除了战斗危机的战斗人员的伙食都没有他们好。 最近一切都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除了钱多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他觉得刚来的时候他还叫多多,到了现在,叫少少还差不多。这不,今天一大早,他就来找张定汇报了。 “少爷,按照这个消耗率,最多还能坚持三天。三天,我们就要断粮了!”钱多多歇斯底里的说道,他的声音已经盖过了外面“叮叮咚咚”修房子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可想而知有多么激动。 一说到这个张定也头疼,看着外面如春笋般拔起的新房子很是高兴,但是一提到这个他就头疼。其他人的房子还可以随便修一修,但是张定他们修的房子还是要修好一些,他们家人口基数在那里,更别说还有俩孕妇。 现在一家人挤在两个小房子里还是很不方便的。纵然人多力量大,每天足有一千多人一起施工,但是也还需要几天才能完工,做一个比较像样的房子。现在其他人都有一个窝了,就只差张定的大house了。 张定看着旁边的叶伏波:“你找个时间去统计一下咱们有多少人,以家为单位,然后列出来每一家有多少人。人口组成,年纪,性别什么的,争取列个表出来。”张定顿了一下“越快越好。” 叶伏波苦着个脸应下了,这可是个苦差事,大活,幸好他手下还有几个读书人,不然他一个人干可得累坏了。 张定说完这事才看向钱少少,敲了敲瘸腿桌子,“我知道了,肉还有多少?” 钱“少少”一副死鱼眼都不想动弹:“也就四五天的量。” 张定点头表示知道了。情况不妙啊,说实话,张定是知道粮食不太够,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而已。现在天气逐渐变暖了,虽说不知道具体是哪天,但是想必也快到春天了。 到了春天种粮食再加捕鱼不就可以循环起来了吗?可惜啊,张定无奈道,:“这几天组织人数去捕鱼吧。让手下人再辛苦一下,造个简易的木筏出来,就在近海捕鱼。或者找个洞口,等于露头的时候叉出来。” 钱“少少”无动于衷:“少爷,这只是杯水车薪。” 张定自然知道不可能靠捕鱼满足这么多人的口粮,这要是都靠吃鱼这得捕捞多少条啊?恐怕全部人手出动捞都还满足不了需求。 “这只是权宜之计,就当一个补充吧。兄弟们老吃腊货容易腻味,换个口味吃点新鲜的也好。再说了,鱼油啊。”张定咂咂嘴,想着怎么着都能省一点粮食吧。 “当然,最主要还还是去找邻居借一点。”张定把脚撩到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听见这句话,坐在木匠新打的椅子上的李大的人立刻挺直了腰背,也不觉得新椅子有点硌屁股了。 张狗儿迟疑的说了句:“少爷,不是说暂时不动他们了吗?”李大,刘三刀,千户等人也是一副问询的表情,毕竟,他们可不会忘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可没说要对咱们自己人动手啊?”张定笑嘻嘻的说道,的确,自从发现方圆几里再也没有村子,只有偶尔逃难过来的人之后,张定已经暂停继续往外探索了,免得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众人一副不解的神色,倒是刘三刀微微一动:“将军,莫非您的意思是伪黎国?” 后黎朝(1428-1789)越南语:nhà h?u lê,指的是越南的一个朝代,由黎利于1428年(中国明宣宗宣德三年)创立。对内沿用越南李、陈两代政权的国号大越;对外自称安南,明朝、朝鲜王国等国家对其通用该称呼。 1592年,后黎朝大将郑松击破北方莫朝,后黎朝重返升龙。此时郑松权势炙手可热,自任“都元帅总国政尚父平安王”,掌握官吏任免、征税、抽丁、治民等权,地位世袭,人称“郑主”,黎皇只负责临朝听政及接见使节,后世史家以“黎氏为皇,郑氏执政”来形容此一局面。 郑阮两派在1627年至1672年期间进行了七次交战。第一次(1627年,永祚九年)、第二次(1630─1633年,德隆二年至五年)、第三次(1635─1643年,阳和元年至九年)为郑主策动南征,但都被方阮主击退。 此时就是第三次战争期间。张定觉得自己搞不过明朝的那群身经百战的老杀星也就算了,难道还搞不过越南这群猴子?总不能一直丢脸啊,自己好歹是个穿越者,总不能一直这么废啊,好歹也要雄起一把。 刘三刀这段时间也和张定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这老登是个世袭的锦衣卫千户,手里有点真本事在身上,这些年没少走南闯北给黄帝老儿干活,奈何有一桩业务没有干好,老板就要处理他了。 这老小子常年在刀口舔血,对危险有一股常人所没有的灵敏嗅觉,在发现自己可能要被处理后,果断的把敌人给刀了,偷了一匹马就跑了,然后把马卖给那些亡命之徒,换的一些钱,随便找了个村子,随便找了个废弃的房子就住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碰到了张定他们。然后就被迫上了贼船,自从他坦白以后,张定总算是对他放心了一些,也用的更像牛马了。这些天就是他在操练军队,总算是正规了一些,训得他们嗷嗷叫。 “不错,就是他们。俗话都说了,柿子要挑软的捏,我听说他们那边不是在打仗?”张定看向李大,还是李大前两天抓了一个明朝的倒爷提供的消息。 “没错,少爷,据说他们好像在和南边打仗。”李大点头。 “这就是了。身为邻居,咱们找他们借一点粮食和人口也很合理吧?我就不信了,咱们可是天朝上国的人,天运所钟。我就不信了,难道咱们还掐不过他们?”张定拍拍桌子。 “你们这几天挑几个机灵的人给我去那边打探打探消息,看是个什么情况。提前踩好点,记住那些村子城镇什么的地点,搞清楚了咱们找个时间去收拾他们。就这样,没事的就训练,房子也要加紧修,没意间吧?” 张定问着众人,众人摇头。说实话大家都觉得没问题,对待越南总感觉心里好像带着点俯视的态度,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收拾起来他们总感觉手拿把掐,。 “很好,忙活去吧。捕鱼也不要忘了。这鱼可是自带盐的。要是有人会的话,咱们还可以煮盐去卖也行。”临走前,张定又补了一嘴。 ps: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116章 三光 “少爷,搞清楚了。那边确实在打仗,探子说那边几乎见不到什么年轻男人,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偶尔见到的都是些老幼妇孺。”李大兴冲冲的和张定报告着,这两天探子去打探的时候,他可急坏了。 “哦,可靠不?”张定站起身,把手背在后头,来回踱着步。既然对方是打仗去了,那张定准备偷袭他一把,对方的大部队张定还有点虚,但是对付几个老幼妇孺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万一被对方发现了,还打了过来,那张定也不介意和他们来一架,要是打输了就跑呗,把摊子留给明朝,反正保卫领土本来就是明朝的本分,要是打赢了,那张定自然会鲸吞他们,榨干他们。 “少爷,刘三刀亲自带人去的。据说还抹了几个人的脖子才搞清楚,应该是真的。”李大言之凿凿,话语里充满了急切。 “这样啊,那行,我想一下,这样吧,这一次准许你带人去,张狗儿留守。下一次你留守,他去,两方轮换。”张定拍板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时候想得太多反而没有任何用处,干就完了。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张定以前没想过种树,但是现在他想要试一试。 “那少爷,你去不去?”李大舔着脸说道。看这样子,李大很想独立带兵。 “你想屁吃呢?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了,什么时候你就可以独自带人出去了。”张定踹了他一脚,张定短时间是不会让他们独自统兵的。 原因很简单,第一,张定确实对他们还不是很放心,第二,张定现在的威望还不够高,李大他们立了功将陷入无功可赏,功高震主的地步,第三,手上就这么多兵,损失了就准备重开了,第四,近卫还不能对他们造成碾压的优势…… 原因有很多,反正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独立行动的。 “赶紧让兄弟们去准备,拿好东西就准备出发了,趁着雪还没化完,赶紧出发。这几天狗子们也歇够了,是时候让他们运动运动的。tmd,这几天可没少吃潲水。”张定骂骂咧咧的说道,狗子干了不少活,但也没少吃啊。 “啊,现在?不让兄弟们吃完饭再去?”李大傻眼了,不可置信的说道,他还以为吃了饭再出发呢。 “废话,就是现在。孙子曾经说过:故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忌杆一石,当吾二十石。怎么,我不算是智将吗?”张定对着李大的屁股就是一脚,“赶紧的,去迟了兄弟们都饿了。” “是是是,少爷您是这天底下最聪明的聪明人。”李大边拍马屁边撤走了,他肚子还饿着呢,这还不得抓紧时间去邻居家借点粮食,就粮于敌啊。 很快,一行人就准备好了,衣服武器齐全,把狗子牵出来用绳子拴住,连上门板,整装待命,只等东风了。 张定嘱咐好张狗儿看好桥头村,又嘱咐叶伏波:“修房子要抓紧,捕鱼也要抓紧,总之,不能让他们闲下来。有什么事你们不确定的话,就去问夫人吧。” 叶伏波赶紧应下来,只感觉自己就是地主家黑心的监工,什么都要抓紧,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 张定说完赶紧走到迫不及待的木板上,旁边依旧有着传令兵,张定坐在前头,但不是第一个,对着传令兵说着:“好了,让他们出发吧,赶紧去找粮食吃饭了。吃完饭兄弟们还得抢粮食抢钱抢美人呢。” 旁边听到的士兵嘴角都咧开了,一想到有钱有粮食有美人相伴的生活,只觉得生活都有奔头了。 “速度七十迈 心情是自由自在 希望终点是爱琴海 全力奔跑梦在彼岸 我们想漫游世界 看奇迹就在眼前 等待夕阳染红了天 肩并着肩许下心愿……” 狗子的腿倒腾的飞快,眨眼间眼前的风景就变了,由满满的空旷的银装素裹变成了有着房子的银装素裹,这会儿正是吃饭的好时候,家家户户都有着袅袅炊烟升起。 张定觉得自己就好像抗日神剧里面的鬼子,每次到吃饭的时候就骑着鬼子专属的摩托车出现了。嘴角还带着恣意的笑容,傻不拉叽的就莽了上去,然后被村民们教训做人。 还没到呢,村子里的狗子就开始叫了,张定这边的狗子开始呼应,一时间真是热闹非凡,狗子们演奏起了狗子进行曲。张定本来还想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呢。 现在确实是打不了枪,但是偷偷的进村是不可能了,对方有灵敏的狗子,自己身边有傻狗。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他们的未来就在黑乎乎的锅里。 有句话说,在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人就是很喜欢看热闹,张定觉得这句话不对,只能说看热闹是人的本性。这个村里的越南猴子听见狗子交的欢,不明所以,纷纷探出头来,然后。 然后就看到了如狼似虎如天兵下凡围过来的张定等人。傻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 “有人!有坏人!有不明身份的坏人来袭!” “快跑啊,跑啊,抓壮丁了!” “大王来抓人了!快跑,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啊!” 刚刚还一片祥和的村落瞬间变的鸡飞狗跳,宁静的氛围被打破,祥和的气氛转眼间变得搞笑起来。没错,是搞笑,村民们虽然是村民,但是也不傻,一看对方人多,还拿着锃亮的武器,没错,张定让他们把武器全拿磨刀石擦了一遍,现在光洁如新。 明显知道不是对手,而且大多数人都对政府的暴力机构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害怕,第一反应永远都是逃跑,而不是反抗,哪怕他们是受害者。 他们到处乱蹿,临时也没太多地方可跑,有的火速进家门锁上门栓,然后下一瞬间就被踹倒,有的则是到处乱蹿,试图跑出村子,张定的人就在后面追着。大几百号人搞定这十几号人完全不是问题,更多人是在抓狗抓鸡,搜刮财富和粮食。 眨眼间所有村民就被制服,被如狼似虎的兵士抓着压到张定面前,他们惶恐不安的不断扭动,挨上两脚就老实了。张定看了一眼,果真,老年人和妇女小孩比较多,青壮年不能说没有,也几近于无。 眼看反抗无果,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张定,指望着这个看上去十分帅气,一看就是大人物的人能够饶了他们。 张定瞟了一眼:“这些人先给我锁好了,兄弟们先吃饭,人家都做好了,不够的话继续做。吃完后再把这个村子打扫干净,打扫完再看怎么处理他们。” 手下人立即照做,找来小臂粗的绳子把这些人捆的严严实实,让他们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 又端来一碗村民们做的饭,张定瞟了一眼,少许水稻煮着不知名的野菜,张定随即点了一个老头,“来给他先尝一尝。我们要充分发挥尊老爱幼的精神,有什么好吃的先给老的。” 那个老头当即脸就绿了,谁都知道就是找个人试毒,虽说里面放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万一呢?那不就没了吗?他拼命挣扎,奈何没有任何作用,李大一捏他的下巴,强行摁着他的嘴就往里面倒。 老头噎的直翻白眼,不断的咳嗽着。李大不为所动,继续往里灌,直到看到碗底。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张定没有一点点感触,老头死了也就死了,不像孩子长大了还可以当牛马,也不像年轻妇女还可以产子。 过了一会儿,老头没有任何异常,面色红润有光泽。张定挥手:“不管了,吃吧。” “哦哦哦!”众人饿坏了,早就等着张定的命令了,虽然大多数村民做的都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就是潲水,但是饿了吃什么都香,更何况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再说,张定都在吃,他们有什么理由抱怨呢? 就这伙食,村民都看得依依不舍,仿佛张定他们在吃他们的肉。简单的吃完饭,只能说只知道吃了饭,具体吃了什么不知道。随随便便抹了下嘴,“把这些人给我带上,他们不是有一些狗嘛,拆了他们的门板,在带上他们所有值钱的东西。” 张定他们出来带了大量的狗,他们有大量的运输冗余。张定想了一番,终究还是觉得先留着他们,等到雪完全化了,开春了这些人都是大好的牛马,桥头村需要更多的居民。至于现在,先给着点吃的吊着吧,饿不死就行。 要是真饿死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啊。 众人把他们像码东西一样,大块的在下面,轻的在上面,很快就把这个村子给打包了,随着张定一声令下,众人很快又出发了,只剩下了一地的残垣断壁。 张定他们轻轻的来,重重地走。 张定他们如法炮制,没走多远,一路上逮了四五个村子,也就三四百号人。连一个稍微富裕点的都没有,都是些穷光蛋。有多穷呢?家里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一条枯瘦如柴的狗外加两只母鸡,还有缸底的两斤米。 张定今天的收获就是除了几百号人没有收获。收获的粮食只能够今天这些人勉强糊口一餐。 匆匆忙忙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桥头村,把人丢给叶伏波:“这些人给我登记一下,上个户口。然后打散了安排在咱们人中间。采取连坐制度,就是有人要跑了一甲都要受罚那种,然后就是吃的,嗯,有吃的就行,饿不死就行。” 叶伏波却是一副难色:“少爷,暂时没有那么多地方了……” “那还不简单?今天把他们分开噻,明天让他们边吃饭边干活,饭量加一点就行。”张定淡淡说道,堪称明朝周扒皮。 “呃,是,少爷。”叶伏波答应下来。 第117章 胖地主 如此连续半个月过去,如张定所愿,桥头村的人口已经接近4000余人,可以称之为桥头镇了。就是一点让张定很郁闷,想象中的就食于敌不说没实现吧,也只能说是没有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也不知道那些富人是怎么回事,还是张定他们不够深入,这些天他们愣是没碰到几个有钱人,大部分都是些兜里比脸还干净的穷光蛋。 当然,也多亏了他们,虽然每天吃的少,之前是面有菜色,现在是走路都摇摇晃晃,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他们吹倒。在他们的辛勤劳动下,一栋栋可以勉强遮风挡雨的茅草屋拔地而起,张定的海边别野也已经建造完成。 他们现在每天就是负责的事情很简单,也就是捕捞海里的鱼,把路铺平整,继续建造茅草屋,帮助那些手艺人取材,喝着可以数清米粒的日子罢了。当然,偶尔鱼丰收的时候,他们也可以吃到一块鱼肉。 整体来说,生存艰难,但是可以活下去。最关键是,没有把他们按想象中的杀了,虽然每天苦了点,吃的少了点,但是不用纳税(因为这里什么都是张定分配的),不用去填战坑,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当然,主要是想跑也跑不掉,得益于连坐制,一天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上一个逃跑的已经全家被剁碎了喂鱼了。张定特地把他们都喊了过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家被处决,可是吓坏了他们。让他们不敢有其他心思。 张定也愁啊,这些天手下的兄弟们每天都有一部分人出去找粮食,但是粮食依旧捉襟见肘。基本上是今天有,明天无,无奈的张定只能选择把新掳来的狗子杀了一部分,虽说聊胜于无,至少也是个安慰不是? 更何况这些天里所有的适龄男性都匹配到了适龄的女性,这群人天天除了吃饭干活,晚上并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基本上家家户户晚上都在夜夜笙歌,可以料想的是将来将有一波婴儿潮。 幸好天气越来越暖了,雪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所以这些天张定他们是越发深入了,得赶紧趁着雪还没化搞两波打的,不然就算搞到了如何运回来都是一个麻烦事。 这不,张定他们最近就盯上了一家大地主。有多大呢?目测宅子占地十来亩,每天进进出出的人不计其数,更别说成群结队的仆人,每天消耗的粮食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要是还不算是有钱人,那哪些人算是有钱人呢? 今天,张定就准备带足足八百人去登门拜访这位有缘人,由于他的体量在这儿,张定不带这么多人实在是心有不安。经过这些天刘三刀的魔鬼训练,这些人比之前明显更有了一股军队的感觉。 一行人坐着狗拉车风驰电掣,一路上丝毫不减速,对着有钱人的狗洞就直奔了过去。张定这种身份无缘大门,也只能暂时放下身段,先想办法进去再说了。 张定的人一进去,便被对方发现了,没办法,对方有钱,养得起人,成群的仆人和貌美如花的婢女,当然,还有仗势欺人的打手。双方甫一相逢,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开始大打出手。 一方是碧绿园的保安式护卫,一方是训练有成杀过人见过血的职业军队,自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眨眼间就杀穿了对方,在对方头头还是一脸懵逼的时候就被迫从小妾的肚皮上跪倒在了张定脚下。 张定看着对方如三百斤大肥猪一样的身材,皱了皱眉:“老实的交出你所有的财产,告诉我们你藏匿财货和粮食的地方,我饶你一命。” 这个肥硕的地主全身冷汗直流,展现出了什么叫做一个灵活的胖子,一下子就抱住了张定的大腿,:“大人,不要杀我啊,我不好吃……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说……” 张定用眼神示意李二,李二会意的带着人拉走这头体重惊人的地主。不一会儿,李二稍微吓唬了几句,就问出了好几个地址。李大带着手下如狼似虎的就涌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抬着箱子出来了。 李大的脸就笑成一团了:“少爷,全是!”李大指着一个箱子,小跑着和张定说道:“少爷,全是小黄鱼……” “优先找粮食,有钱也得有人卖啊。”张定看着大把的钱固然很开心,但是他更关心粮食。看着大把暂时用不上的钱开心估计是因为之前穷怕了。 李大笑容更兴奋了:“少爷,他里面有个地窖,里面全是各种吃的。估计粮食就有几千斤……”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组织兄弟们先运一部分回去,你亲自压队,务必看好。到了之后让钱多多记录下来入库。”张定毫不犹豫的说道,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不得赶紧把好东西给运回去? 兄弟们唧唧哼哼的干活,很快一袋又一袋的粮食就被抬出来了放到雪车上。大几百号人干活还是很快的,不多时就装好了,成承载了所有的运力。 “快去吧,我等你回来,你回去换一批狗子再来,让这一批歇一歇,如此往复。”张定吩咐着坐在最前面的李大,李大点点头,车队很快就启程了,满载着所有希望的车队渐渐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继续搬吧,等会儿可以快一点。” 随着一声令下,喘息片刻的众人又开始当牛马干活,肥胖的地主在旁边看的只感觉心头在滴血,有人在拿刀不断剐他肉的感觉。但是很快,他就没有这个感觉了。 “再问问,还有没有哪里储量的地方,没有的话,你们看着处理。”张定觉得这胖子应该不至于就这么“点”的财货,应该有更多才是,好不容易抓到条大鱼,务必把他给榨干净。 李二龇牙咧嘴的朝着胖子地主走过去,吓得他打哆嗦,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神被他们发现了,赶紧自曝:“大人,大人饶命啊,我还有粮食,我还有粮食啊!” “哦?”张定没想到还真有,毕竟动辄几千斤的粮食和大量的鱼肉已经很富有了,本来只是想诈他一下,哪知道对方来真的啊。 “我家后院那里有一棵树,那里还有一个地窖……”胖子连忙说着,生怕李二给他上刑。 刘三刀带着人匆匆去了,又匆匆的回来:“将军,确实有。不会比刚才那个少。” 张定眉毛一挑,这小子确实有狂的资本,确实挺有钱,难怪养那么多美女和仆人,有这么多,不享受享受白瞎了。 “继续。”张定对着李二说道,这小子不太老实,得多吓一吓。 就这样,胖地主就像海绵里的水,经历了第一次的粗猛挤压,看似没有水的海绵其实还有水,只要你够用力挤一挤还是有的。 如此几次,张定烦了:“你把他家的管家叫过来,看管家知不知道,知道的话他就没用了。” 得到命令的众人很快就把管家拎了出来,这管家也是绫罗绸缎,保养的极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老爷呢。不过这时却是被吓坏了,一副鹌鹑模样。 “不是我,不是我……”还在不断狡辩,不过在其他下人一致的指控下,他的反驳是那么的无力。正所谓死贫道不死道友,众下人希望给征服者一个好印象,纷纷积极的指认着他。 “啪。”随着李二的一巴掌下去,他不仅反抗没了,牙齿也飞了。整个人顿时老实了,三两下倒豆子般把不该说的该说的全说了。 包括地主所有藏钱藏粮食的地方,还有老爷的小妾哪个最润,老爷的哪个儿子是他的……他知道老爷太忙了,根本忙不过来,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就帮着老爷浇了浇花,顺便还结了果。 老爷听的睚眦欲裂,颤颤巍巍的指着管家,满眼不可置信:“你,你,你……” 管家此时也破罐子破摔了,丝毫不管他的老爷,只顾着朝张定摇尾乞怜:“大人,我可是什么都说了,你可要饶了我啊……” 张定说道:“我是个说话算哈的人,这样吧,这个胖子就交给李二你吧,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至于你,”张定指着管家:“交给他们吧。” 张定指着那群下人:“看他们饶不饶过你。” 李二瞬间会意,麻利的用一把刀把地主送下去了。那群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有人出手了。 “让你克扣我的工钱,看我不打死你!” “让你对我老婆动手动脚,不是喜欢动手动脚?” “喜欢对我动手动脚。” “看见你就烦,呸!成天用下流的眼神看着我,下头男!” 不管有没有过节,至少他们都表现的很有仇。张定不想管这群演戏的表演家,撇过头去。 李大他们来了一趟有一趟,一趟运力比一趟运力大,纵然是这样,天黑之前也没有拉完,本着夜长梦多的精神,众人连夜加班。到最后人力都用上了,所有能动的人都开始扛着东西。 终于,在第二个上午,终于运的七七八八了。最后一趟,把仅剩的东西搬上去,再把干完活的仆人捆起来放好,所有人爬上车,横七竖八的躺着。 “李大……”张定喘着粗气,“这群人回去给我好好看着,使劲使唤,不用客气,都不是什么好人,那群女的也是。” “是,少爷。”李大也累坏了,四仰八叉的躺着。 狗子也累坏了,慢慢的走着,一行人慢慢的离开被搜刮一空的地主家,只有硕大的房子说明了这里曾经的繁华。 第118章 新家 张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桥头村,只知道那时候太阳高照,路上的雪已经只有薄薄的一层了,天气也越来越暖和了。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但是在太阳的照射下却是温暖异常,张定只觉得昏昏欲睡。 头不断点着,就像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成年人一样,很快就睡着了。一行人的心情早已经过了兴奋激动的时刻,更多的是平淡与劳作后的疲劳。一开始搬东西是兴奋与激动,搬到后面是想死,只觉得好累啊,应该让别人来搬。 正所谓死贫道不死道友,啊,不是,是己所不欲施于人。正所谓你负重前行,是别人在替你感受岁月静好。但是也就是发发牢骚就是了,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唯一的优势也就是十分中庸,没有什么优势,也没有什么亲戚姓关,只能继续干活。 张定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用胳膊撑起自己瘫软的身体,迷迷糊糊的看着外面一个不断晃来晃去的黑影,好像还在不断说着什么。 “原来是钱多多啊……”张定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这个上蹿下跳的猴子是正在清点物资入库的钱多多,他一张嘴像机关枪一样指挥着别人,就没停过。 “你,你,赶紧抬着上秤。” “你,你,赶紧把这个抬进去。” “你,还有你,把这个抬下来。” “别愣着啊,赶紧干活!” 一时间,车队身边人影绰绰,就像辛勤的小蜜蜂一样“嗡嗡嗡。”不得不说人多力量大,就算他是个老头,但是只要老头够多,也是能够干活的。这不,一袋主要两个年轻汉子的一袋米被四个老头搬着照样走。 众人在钱多多和叶伏波的指挥下有序的过秤送进仓库,效率还是非常高效的。没错,这些天桥头村(镇)里面不仅是人多了,效率也变多了,不仅仅修了更多的茅草屋,还修了个巨大的质量靠谱的仓库。 传说中,秦朝有最早的追责制度,对质量有着非常严苛的要求。 秦法规定箭的制造标准应能射入墙中,如果射不入墙,则造箭之人受罚;秦法又规定,墙的建造标准应当让箭不能射入,如果箭射入墙中,那么建墙之人受罚。 这个故事有调侃的成分,毕竟箭不是用来射墙的,墙也不是用来挡箭的,只是为了说明秦国的法律对质量要求十分严格。比如记载在课本中的传说中的都江堰,可是货真价实秦朝建筑。 秦昭王后期(约公元前276年至251年),蜀郡守李冰总结了前人治水的经验,组织岷江两岸人民,修建都江堰。李冰注重实地考察,根据岷江出高山峡谷,河面开阔,流速顿减,以及左岸一带,山势弯环的地形特点和资源条件,精心设计了都江堰水利工程。 至于张定他们怎么做质量管理?很简单,其实管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只要打工人追求什么,你就可以拿这个事情拿捏他,比如,张定就是用一顿饱饭来拿捏他们,为了吃一口饱饭,他们丝毫不敢糊弄。 每层夯筑好就命兵丁用大锥锥之,如锥入一寸,即说明夯筑不坚,就让负责此段的人喝光可鉴人的清粥,甚至是没有饭吃,如此一来,就没有人敢不用力气了,甚至是半大小子都铆足了劲。 如此,一个占地一亩的大仓库就建好了,条件有限,虽然是土砖土瓦还有茅草顶,但是也算是桥头镇最大的房子了,而且质量可靠,里面还特地还配备了几个安保员——特地掳过来的猫,以防老鼠偷吃。 张定不管这些了,他现在只想睡觉,拿起双脚发软的两腿,就像在踩棉花一样,一只脚高,一只脚低,左摇右晃,摇摇欲坠,但是就是不倒下来。然后找到之前住的那间房子,猛的一推开门。 “嗯,这是谁?”张定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妇女,虽然相貌堂堂,但是张定绝对在家里没有见到这号人。张定傻眼了,对方也被张定吓了一跳,还以为有坏人闯入家门。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终于,张定问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凄厉的“救命啊!”还不断的朝张定丢着东西,甚至还有地上的土。一时间尘土飞扬。 张定一脸懵逼,不是,这不是我家吗?你怎么在我家还喊上救命了呢?奈何对方攻势太强烈,反应慢一点都要吃土了,张定赶紧躲闪。 听到动静的李二赶紧带人过来,“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刚刚李二还在帮忙搬东西,转眼间张定就不见了,他正带着人找人呢。就听到了救命,他本以为是哪个蟊贼作乱呢,哪知道一看是张定。 “莫非少爷喜欢偷偷摸摸的感觉?”李二心里暗暗想着,这个房子现在被分给下面的人了,里面的女人自然是抢过来的,然后被张定分下去了。 张定摇摇头,“没事,就是我家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还拿东西砸我。”张定一脸莫名其妙,同时还有点心有余悸,差点就被有着鸡屎的泥土糊了一脸。 “啊,少爷,夫人他们已经搬到那边去了。”李二指着远处的一个大建筑,刚好在新建筑和老建筑的中间位置,看上去刚落成不久。“现在这里已经被分给手下的弟兄们了。” 张定愣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刚刚啊。叶伏波刚刚不是就说了吗?说是昨天夫人他们就搬过去了,今天早上刚搬完。少爷你那会儿不是在仔细的听着吗?”李二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一脸懵逼的挠着头。 张定也麻了,他想起来了,那会儿他刚醒,还没反应过来,坐着发呆。只知道前面有个人一直在不停的说着什么,自己一句话都没听清,合着,这就是自己认真听了呗? 张定一手扶额,“行吧,替我给这家人道个歉。我先回去睡了。啊~”张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是,少爷,我先送您回去吧。”李二答应下来,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张定,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缓一缓。 张定也不说什么了,刚刚被吓了一跳,这会儿走路倒是正常了,走路带风,龙行虎步。走了百来米就到了,不得不说建设做的还行,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泥土路倒是很平整,没有一脚踩下去一个大大的坑。 门就这样大大的开着,门上还挂着“张府”二字,一切就像是曾经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府里还是那些人,只是有些人已经再也见不到了而已。 “少爷,你回来了?”小丫鬟正在院子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看见张定眼前一亮,扑闪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就过来了。 “嗯,我房间在哪儿,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张定看着活力四射的小丫头,顿时间觉得心情好了不少。男人在外面累死累活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家人能够过的好一些嘛。 “哦哦,少爷,你肯定累坏了,我带你去吧。”小丫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跑过来让张定的肩膀搭在她的肩膀上,远远的看上去就好像张定搂着她一样。 张定瞥了她一眼,小丫鬟一副天真可爱,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只是一路蔓延上去的红晕证明了她真实的心情。张定也没说什么,任她架着自己走,其实更像是搂着。 小丫鬟显然发现张定发现了,张定没有说话,小丫鬟的心情显然更好了。扎在身后的两个辫子甩的都更加有活力了,小脸上的翘起的嘴角连ak都压不住。 “少爷,我跟你说啊,你这两天没回来可担心死我了。”小丫头就像一只可爱百鸣鸟,叽叽喳喳的说着。 “嗯,是嘛?”张定不咸不淡的说着。 “是啊,少爷,我可担心了,我天天等着你回来。就在院子里看着门口,等着你出现呢。” “哦,原来是等着我回来啊?不是躲在院子里不干活偷懒吗?”张定吐槽道。 “少爷!”小丫鬟生气的捶了张定两下,轻轻的,又怕捶疼了张定,又赶紧轻柔的抚摸了两下她刚刚捶的地方。“我确实是很担心少爷你啊,偷懒只是顺带的还不好。” 小丫鬟嘴巴嘟了起来,都可以挂东西了。“我可是一直在给少爷祈福呢。希望老天爷保佑少爷不要受伤,平安归来。要是少爷你出事了……”小丫鬟猛的提高了音量“我一定砸了家里所有的神像,然后,”声音低沉了下去,很轻很轻“少爷,我一定陪你,不会让你孤单的。” 张定的心仿佛被一箭穿心,多么朴素却又如此有力的话语,这几个字如此轻,嘴巴轻轻一张就可以说出来。却又这么重,让张定的心一下子就感觉重逾千斤。这是少女最纯挚的告白,多么热烈的感情啊。 “小丫头也十五六岁了呢?刚刚来的时候还是个黄毛丫头,跟我都好几年了啊……”张定默默的想着,打量了一眼自己搂着的小丫鬟,如今的她亭亭玉立,身姿高挑窈窕,精致美貌的脸颊,曾经干瘪的身材如今也逐渐凹凸有致。 时间啊,真是一晃过去了。最不容易感到失去的东西和同时感到逝去的就应该是时间了吧。就像人是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一样。 张定忽然觉得心底升起一股暖流,抵达四肢百骸,让人暖洋洋的。他故作轻松道:“没事的,我洪福齐天,一定没事的。对了,听说你们是昨天刚搬过来的?” “对啊,昨天就完工了。我哥就给夫人说了,然后那个地方也挤,咱们家人太多了……”小丫头说个不停,张定就默默听着。 他到了如今这个年纪,看到这幅场景只会让他感到温馨而不是觉得很烦。看来已经老了,是时候退休了。张定想着。 …… 第119章 大卫 睡了一觉,只感觉神清气爽,在自家睡觉觉就是舒服。这无关睡眠条件,就是纯粹那种以心安为主的感觉,在外面是永远比不了的。就像一艘船驶入了港湾一样,再也不怕外面的风吹雨打。 正如那句老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文艺点就是: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就是时间有点久,睡觉的时候太阳当空照,这会儿已经不说是残阳如血了,也是日落西山了。 “少爷,吃饭了,夫人让我来叫你一起去吃饭。”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就进来了,两个辫子也是一蹦一跳的。 “嗯,正好我饿了。”张定摸一摸自己荡气回肠的肚子,回来的时候没觉得饿,这会儿好好睡了一觉,精力充肺,肚子也分配到了精力,肚子也感觉到饿了。 张定麻利的起身,胡乱的拿过衣服就往身上乱套。 “少爷,我帮你。”看着张定胡乱套着衣服,小丫鬟赶紧过来帮忙,没两下就穿好了。 “走吧,带路。”张定不认识路,只能靠别人。 “好嘞,少爷,跟我走。”小丫鬟拉着张定的手,在前头带路。 房子看似大,其实也就那样。从房子里面出来,跨过一个院子,就到了。张定在外面就已经看到了有人在那里忙活,得益于颜如玉家之前有仆人,张定也没驱赶他们,他们就一路跟到了这里。 之前是不熟悉,现在大家都熟悉了,自然也不怕他们使坏。别的不说,他们做饭的水平还是要比张家强一些,色香味俱全。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厨子,什么都要会一些。 这会儿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的菜,总共就几个人吃饭,这么多肯定是吃不完的,不过张定带回来这么多物资,偶尔吃一次还是吃得起的。再说,吃不完也可以分给别人吃,总之,是不会浪费的。 张夫人和颜如玉已经坐着了,颜如玉的娘亲是从来不上桌的,至于颜如玉的妹妹,屁大一个孩子,自然是颜夫人管着。每次都是吃饭前提前给她们准备好饭菜送过去。她们就在房间里吃完再把碗筷送出来。 张夫人看上去心情不错:“儿啊,坐这边。”张夫人拍着右边的凳子,她左边坐着颜如玉。 张定自然坐过去,张定看了一眼菜碗。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什么吃什么。有之前从来没有吃过的什么扇贝,海带,还有鱼全都有,还有最近宰杀的狗肉。没办法,随着雪逐渐融化,暂时是用不上雪车了,那么多狗没有用武之地。 “有不少新菜啊。”张定说道。 “可不是,这两天好多人都在海里捞东西呢,还真让他们捞到了不少好东西。我一开始还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后面还是那些本地人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我才知道这些能吃。”张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张夫人没什么太大的野望,现在她已经就很满足了,儿子在旁边,有吃的,有喝的,还有儿媳妇,就差个孙子了。 颜如玉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张定,她的眼神如同晨曦中初露的柔光,让人感到宁静与温暖,仿佛一切忧虑都被这温柔的眼神所抚平。她深情地凝视张定时,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深情,这是她内心真实情感的流露。 但是张定一看向她,在她就迅速地转移视线。有时候张定看着她久了,还会发现她的脸一点点的变红。张夫人自然是发现了两个年轻人的互动,感叹着儿子真是长大了。 一家人就这样其乐融融的吃饭。 吃到最后的时候,张定放下筷子,接过颜如玉递过来的茶水,两人的肌肤相触,但是都没有刻意躲避。张定抿下一口水,“娘,你找个人问一问,看最近有没有黄道吉日,我准备把颜如玉娶了。” 颜如玉的脸“噔”的一下就红了,她没有想到张定会说这个,头一下子就垂到了胸口处。张夫人也是有点吃惊,但是又有点觉得情理之中。 “好啊,我看你一直很忙就没说,你早就给人家一个交代了。” 张夫人又拉过颜如玉的手,:“闺女,你怎么看啊?” 颜如玉不说话,:“娘……”反正就是不说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得太羞耻了,都准备落荒而逃了,奈何手还被张夫人紧紧攥着。 “好好好。”张夫人很开心,都喊上了,女人家的,不好意思说也很正常。但是颜如玉的态度已经表达出来了。她是真挺喜欢颜如玉的,长相貌美,身姿高挑,气质端庄大气,扛得起胆子,还读过书,哪里去找这种好儿媳? 张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如今应该也算是安定下来了,至少短时间内有了这一批粮食,张定是不准备有什么大动作了。也是时候给人家一个交代了,人家跟了自己几个月,基本上没过什么好日子,天天风尘仆仆的。 还要担惊受怕,还要打理好这么大一家子人,干这干那的,也是难为她了。这些付出,张定不说,但是他都看在眼里。一个女人肯为你做这些,肯定是心里有你啊,自己怎么能退缩呢? 就这样,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只等执行的那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钱多多和叶伏波就过来了:“少爷,这些粮食虽然数量比较大,但是咱们人也多。虽然天气逐渐转暖,海里能捞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但是逃难过来的人也逐渐增多。而且,还要准备春耕,种子又是一笔支出……” “行行行,你就告诉我,这批粮食能够吃多久就行了。”张定听着他的长篇大论就头疼。 钱多多干脆的说道:“按照这个速度吃下去,最多就是一个月。” “够了,到时候再想办法。这些天我也会差人尝试去买一些,这钱不用也没用。实在不行,再去抢个大户人家。”张定无所谓的说道。 钱多多不说话了,他只是个打工仔,一切听老板的决定,他的责任就是让老板知道情况就好。何况,张定确实没让他们断过粮食。 叶伏波看着钱多多没话说了,赶紧站出来,“少爷,最近咱们天天捞鱼。兄弟们捞鱼的时候捞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蛮子,他说自己叫做什么大卫,是个神父。整天神神叨叨的,说什么他还是个贵族,来到这边是来让主的光辉照耀到更多人。” “哦?把他叫过来。”张定对这个劳什子大卫还是有点兴趣,竟然是个贵族,我救了你的命,你给我搞一点武器不是问题吧。 “是,少爷,他就在门外,我这就把他叫过来。”叶伏波说道。 不多时,一个金发碧眼的歪果仁就进来了,边走还不时打量着这个新落成的房子,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啧啧声,也不知道在啧啧什么。 他在打量着周围,张定也打量着他。这人穿的破破烂烂的,衣服都快破成条了,只能遮住一些关键部位,幸好这一块都是男的,不然真是败坏社会风气了。 要是这样子还是个贵族,那张定也挺佩服他。放弃有我的生活,不远万里跑到这边来,就为了传播他的理念和思想。 “听说你是个贵族,你是哪个国家的人?”等他站到离张定十步远的地方,张定问道。 “哦,这位大人,我是葡萄牙的子爵,我叫大卫.布莱顿.莱康明.德利尼斯基,大人您叫我大卫就好。”注意看,这个叫大卫的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要是不看他的长相,谁会知道这是个歪果仁呢? 张定压根记不住他那拗口又难记的名字,只有大卫还像个课本里的人名。 “大卫子爵你好,请问贵国有没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的说法。”张定来了一记直球,不跟他玩虚的。 “哦,这位大人,我觉得这是主的光辉照耀在了我的身上。一切都是主的指引。您的手下肯定是因为主的原因才决定救我。”没想到这个老外看着浓眉大眼,没想到打马虎眼也是一套一套的。 张定懒的跟他废话:“你来这干什么?” “我的主告诉我这边是一片净土,需要一名虔诚的使徒来教化他们。而我,就是那名命运中的人。”大卫昂着头说道,张开双臂,仿佛一副沐浴在神辉下的样子。 “少废话,你帮我买武器,我帮你传教。想必你被扔到海里就是因为你去传教,没有我的庇护,你就别想了。只要你帮我买武器,我给你修一座教堂,保证没人敢去打你,只要你不强迫别人就行。” 张定决定这人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不介意送这人去见他的主。反正葡萄牙就是个小国家,还隔着十万八千里,纵然葡萄牙是大航海时代的霸主,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日不落帝国,但那又怎么样? 隔着那么远还想吓人?就算杀了这个神父,谁又知道是他干的,除非这个世界其实是个玄幻世界,杀了他,他远在葡萄牙的魂等会熄灭,同时会展现出他的脸庞,然后人家大老远为了神父打过来。 怎么可能呢? 没想到神父很干脆来了句:“成交。” 神父也不傻,他的传教在这片生机勃勃,万物竞发的土地上,不能说是一帆风顺吧,也只能说是一路坎坷了。都差点被喂鱼了,能不坎坷嘛。他也算是想清楚了,没有的当权者的支持,他压根就不可能成功。 虽然这个大人“小”了点,水了点,但至少也是个大人,好歹有大几千号人呢。其余的地方都不欢迎他,也只能在这里将就了。人嘛,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了。只能慢慢来了。 第120章 春天来了 “大人,您看,这是一百杆火枪。是我特地写信让我葡萄牙总督从马六甲海运过来的。这些枪发射但要速度快,威力大,堪称居家旅行必备神奇啊。而且要价便宜,看在主的份上,就送给大人您了。” 看大卫把这些看上去就很复古的火枪吃的神乎其神,张定笑了笑,随便拿起一杆,抹去上面厚厚的灰尘。这枪上面一点油气也没有,可想而知这些人并不在乎这些枪,估计也是些过时了的武器,平常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里吃灰呢。 “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你了。”张定边摸索着枪支边说。 “大人,您客气了,只要您兑现您的承诺就好。”大卫依旧是那一副谦逊有礼的样子。 这会儿被人找了出来,又找了一批人送到这里。不得不说桥头镇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别的不说,至少靠海啊。前两天紧急抢修了一座码头,虽说不大,但也是个码头啊。 这不,今天就用上了。大卫的一封信招来了两艘快船,五个金发碧眼的葡萄牙人大摇大摆的就送过来了。他们靠岸后左喵喵,右看看,丝毫不怕生。张定的人也啧啧称奇的看着他们,双方看对方都像是在看猴子。 “你看,和我们长的不太一样。” “你看,头发都是黄的,你说他是不是全身都是黄的?” …… 张定把枪丢给刘三刀,他之前也是用过的。刘三刀拿起枪,熟练的上手摆弄起来。又打开一个木箱子,里面是用猪油包裹的子弹。刘三刀丝毫不介意的拿起一颗子弹,三下五除二完成子弹装填。 对着远处的一只鸟,“啪。”鸟儿应声而倒。 “怎么样,大人,这枪好用吧?”大卫笑吟吟的说道。倒是那几个把枪运送过来的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刘三刀,他们不敢相信在这样一个小小的镇子里竟然有这种用枪的好手。 刘三刀对着张定点了点头,把枪放了回去。 “枪是好枪,但是也得有子弹才行啊?不然这和烧火棍有什么区别。嗯,不对。”张定拍了拍手,“至少人家烧火棍用起来顺手啊。” “哈哈哈啊,大人您说笑了。”大卫露出了一个奸商的笑容,“我们会给您提供优质的售后服务。只要您给钱,自然就会有用不完的子弹。” “那这体验品也太少了吧?最多也就百来发。”张定撇撇嘴,踢了踢装子弹的箱子,估摸着里面也就百来发子弹,没有多的。也就是说,这些枪平均下来也就几发就没了,这要枪有什么用呢? “大人您说笑了,这些子弹造价不菲,又不远千里迢迢的送过来。我们看在大人您的面子上和出于我们的诚意才会给您送这一百杆枪和几百发子弹。”大卫鞠了一躬。 “纵然大人您和我们的友谊我们很看重,但是天底下哪有这么做生意的?亏本买卖谁会做呢?我们一定会给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和满意的折扣,大人您可以相信我们。” “嗯嗯。”张定用鼻孔出去,十分敷衍。 “我也十分看重我们的友谊,那我们的友谊值什么价格呢?这些枪太少了,再来几百杆吧,子弹先来个几万发。”张定从来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利益集团间的友谊,只要钱够了,大家都是朋友。 相反,钱不到位,谁是你的朋友?谁和你认识啊?你谁啊。 “大人,您这真是狮子大开口啊,短时间内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这样吧,我做主,看在您的份上能给您再来200杆枪和一万发子弹,价格吗,也就10万两银子。”大卫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不够,500杆枪和10万发子弹,20万两银子。”张定眼皮都不眨。双方嘴里都没有实话,所谓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大家都会故意爆出一个对方都不满意的数字,大家讨价还价,直到大家勉强同意 。 “大人,您这是不可能的,最多200杆枪和5万发子弹,20万两银子。”大卫再次提高了自己的价码。 “500杆枪,10万发子弹,20万两银子或者值钱的东西。” “200杆枪和5万发子弹,20万两,只能是银子。” “500杆枪,10万发子弹,20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大卫叹了一口气,“大人,这样吧,最多300杆枪,6万发子弹,18万银子,不可能再少了,这是底价。我们还要算这些人的工钱。”大卫指着其余的几个葡萄牙人。 “他们的工钱可不便宜,他们是有编制的,不是合同工。老贵了,什么外派费,过夜费等等,还有要买的保险,还有危险的大海天气,猖獗的海盗等等,都是我们要考虑的因素。” “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张定压根不信这些,这年头最大的海盗不就是这些海上霸主吗?抢的过就是土匪,抢不过就是商队,商战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不过这个价格应该就是他们的底线了,试探到了自然要见好就收。 “成交,那就预祝我们的交易圆满完成。”大卫笑了,伸出手和张定握了握。 “走吧,先吃饭。知道你们今天要来特地做了一桌给你们接风洗尘,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谈完了生意,自然就是宾主尽欢的吃饭了。 “哦,早就听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美食更是数不胜数,那我真是有口福了。”大卫自然也是体面人,自然也很上道的说道。一行人笑嘻嘻的说着笑着就去招待所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处理,比如叶伏波。 没错,招待所也有了,是张定专门令人修的。在张定的设想中,以后桥头村将是一个繁华的港口,修一个招待所来招待各地的商人很有必要。明朝不是闭关锁国么,那我就大门敞开,利用外贸搞钱。 这个招待所红瓦青砖,两层小楼,看上去很客气,一看就适合有钱人居住。 至于我没有的资源怎么办?抢呗,邻居屯粮我屯枪,别人就是我粮仓。更何况如今的桥头镇也算得上是人丁兴旺,颇有几分烟火气了。各种酒楼啊,娱乐场所都有了,包括红灯区,叫做上云端。 这几个月桥头镇可算得上是日新月异了,自从开春以来,每天都有走投无路的流民跑过来定居,外加张定他们到处搜罗人才和粮食,这人自然就慢慢多起来了。 被搜刮了粮食的普通人没有活路,自然也只能自己眼巴巴的跑过来求生。一来二去之下,桥头镇的人口已经突破了2万大关,朝着三万人迈去,天气越来越暖和,每天跑过来的人都在变多,按照这个趋势,很快就会突破三万人。 这几个月,张定也没闲着,有空就去偷袭一波大地主,不管是广西的还是越南的,只要机会合适,就上演一波偷袭。多亏了这些大地主掏心掏肺的支持,张定他们才没有粮食危机,还能够让这么多人吃上饭的同时还有种子春耕。 没错,这几天张定忙着以工代赈。对于那些手上没有技术,只有一把子力气的人,张定就安排他们开荒,挖沟渠,挑农家肥等等活计,得益于他们的辛苦劳作,桥头镇附近的一大片地方都种上了粮食。 甚至还种上了从家里带过来的玉米,红薯等作物。这些种子被钱多多他爹一直保存着,就等着有机会就种下去。这些天钱管家老开心了,每天就在田埂上走来走去,看着谁偷懒就跑上去说一顿,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张定手下的人也是越跑越远,眼看着跑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张定自然也是获得了一些消息,比如《明史.本纪第二十四 .庄烈帝二》载: 十一年春正月丁丑,洪承畴败贼于梓潼,贼还走陕西。丁亥,裁南京冗官。二月甲辰,改河南巡按御史张任学为总兵官。三月戊寅,贺逢圣致仕。是月,李自成自洮州出番地,总兵官曹变蛟追破之,复入塞,走西和、礼县。夏四月辛丑,张献忠伪降于谷城,熊文灿受之。是月,洪承畴、曹变蛟大破贼于潼关南原,李自成以数骑遁。 这些农民军被打败后到处乱窜,严重影响了明朝本就混乱的治安,这些人为非作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除了人事什么都干。本就艰难求生的底层民众自然难以生存,只能被迫离家以求生存。 至于那些大地主们,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流民了,虽然他们的护卫队也就碧绿园保安队水准,但是这些流民更加不堪,三五成群,根本没有任何组织纪律性,除了欺负那些农民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至于生活在围墙里面的达官贵人,更是感受不到流民的存在,因为流民根本就进不去有着围墙保护的城市,只能在外面霍霍。因此,这些流民对这些人来说连苍蝇都算不上,毕竟,苍蝇还能在你耳边不断飞来飞去呢。 多亏了这些四处逃窜的流民,让本就不多还在苦苦挣扎的平民彻底活不下去了,只能背井离乡,这段时间张定接受到的流民就来自于他们。这些人往往朴实能干,吃苦劳耐,就是吃的多了一些。 但是,张定这儿压根就不缺大胃王,人人都是大胃王。对于这些人自然是来者不拒,把他们编户齐民,在还没有春耕时就让他们兴修水利工程,开垦荒田,天气暖和了就让他们去种田。 每天都有大量的农民活跃在桥头镇周边的田埂上,他们辛勤劳作,只为了收获更多的粮食。偶有巡逻的士兵经过,他们也不惊慌,只觉得内心安稳,正是有了这些士兵,他们才得以安稳的生活在这里。 张定入乡随俗,他认认真真的准备结婚。结婚流程主要包括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主要步骤,这些步骤在中国古代婚姻习俗中占有重要地位。 纳采?:这是婚姻程序的开始,男方通过媒人向女方提亲,并赠送礼物,如大雁等,以示诚意。 问名?:通过媒人交换双方的姓名、生辰八字等信息,以便进行合婚。 纳吉?:根据占卜结果,如果吉兆则确定婚约。 纳征?:男方送聘礼到女方家,正式确定婚姻关系。 请期?:男方选择结婚日期并征求女方同意。 亲迎?:新郎亲自到女方家迎娶新娘,完成婚礼仪式。 张定现在只差赢取新娘了,只等到黄道吉日去迎娶颜如玉,反正颜如玉现在就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天天不见抬头见,感情也是一天比一天好。 张定是幸运的,很多人结婚之前根本不知道对方长的什么样,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张定觉得颜如玉是一个可以携手走过以后日子的人,人生还长着,需要良人相伴。 这一切加起来都让张定最近心情不错,正所谓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张定怎么着也算有了俩,马上就要和心爱的女子结婚,然后事业稳中有进。 这几个月张定依旧保持着猛虎和长矛军的编制没动,依旧是500人,但是近卫军扩大至100人,都是从猛虎和长矛军里面遴选出来的,然后继续从良民中挑选人编入猛虎和长矛。 不断扩大自己的控制范围,张定的实际控制范围不断扩大,广西行省靠近桥头镇这一块,很多地方都只是县衙在官府手里,其他地方比如乡村全部在张定的实际控制之下,但是张定没有把这些人强迁过俩,只是把那些外地跑过来的流民都抓了过来。 那些县衙眼看张定不仅能把那些围在城墙下的流民给全部迁走,还不对他们动手,也不阻止双方之间的流动,依旧保持着对城市的粮食供应以及其他需求,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们现在也根本无力去管城墙以外的地方。 还不如让张定接手,甩开这些包袱。正所谓皇权不下乡,尤其是在如今皇权衰微时更是如此,广大的农村地区出现了权利真空,本来这些权利被乡间恶霸,土地主短暂的把持,奈何不是强龙不过江,张定麻溜的把他们收拾了。 不仅获得了民心,还获得了一大笔不义之财,真是和珅跌倒,嘉庆吃饱。多亏了这些财富,张定才能够撑过这几个月,才能安稳的扩大桥头镇,安心的春耕,安心的买枪。 还有就是招揽人才,没错,随着张定的实力逐渐稳固和扩大,张定招揽技术人才和读书人的力度也在不断加大,一旦发现,立马就把人家全家都带了过来,保证不给对方逃跑的机会。 如今,张定手下已经有了百名读书人和大几百号人手艺人,这些人什么都会一些,张定买枪自然也有仿造的想法。 第121章 野望 酒过三巡,送走了大卫几个葡萄牙人,吩咐叶伏波把他们安排进了早就准备好了,建在村子边缘,靠近越南的教堂。张定只觉得跟这些人吃饭真累,真是一点意思没有,要是有的选,谁愿意和他们吃饭啊。 “少爷,他们住进去了,对少爷您修的教堂很是满意。”叶伏波送完他们,又匆匆回来复命。 “tmd,能不满意吗?耗时三天才修起的好房子,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张定骂骂咧咧的,他喝的都是水,压根没喝酒,清醒的很。 “你明天去找人去给我仿制,哪怕这些是些过时了的玩意儿,但总比没有好。以后用火器都是趋势,总有一天冷兵器都会被淘汰掉,大势不可违背啊。”张定叹了一声气。 虽然他手下匠人不少,但是会造火枪的还真没有,也只能去让他们摸索着干了。 “最近让他们先别继续往北了,先沿着海岸线吧,我琢磨的海岸线上应该有不少的卫所,里面应该会有一些匠人,搞不好他们就会打一些火器。不需要太好,能用就行,后面再慢慢改进。”张定说道。 这些日子他们已经不断往北深入至少50公里了,张定还是怕惹急了那些人,小打小闹还可以掩盖,毕竟万一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那别人又打了过来得不偿失了。 张定选择在广西行省内用步兵前进,然后用收集起来的马匹组成了一支骑兵,人不多也就百来号人,这些骑兵由刘三刀带领,专门用来收割越南人,每次都是打了就跑,打的赢就打,然后有跟在后面的运输队去转运。 打输了就跑,反正别人也跟不上。如此一来,越南那边虽然有所察觉,最近有这么一伙人在行动,但始终不知道这群人来自哪里。而张定始终在给越南持续性放血,从他们那里抢人口抢粮食。 张定用抢来的男人做奴隶,疯狂的压榨他们,然后把他们当牛马使唤,不停的干着活,比牛马还牛马。不得不说,现在桥头村中的繁华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他们的无私奉献。不过一味的压榨当然是不可取的,张定更喜欢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张定疯狂的使唤他们,然后死了就死了,没死才有机会晋升到普通的村民,享受分房子分田的待遇。他们现在已经有一部分成为了普通的村民,不能不说命还是够硬的。当然张定对那些流亡过来的流民也是差不多的态度,只是稍微好一些。 掠夺过来的女人要么就是赏赐给有功之人,要么就是卖给那些达官贵人,这些达官贵人就喜欢这些特色,现在越南女人在广西这一带的上层社会间相当流行,纷纷以拥有越南人奴隶作为身份的象征。 身为奴隶主的张定,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他干的基本上就是无本的买卖,就负责把别人撸过来,然后把这些如花似玉,正是最好年纪的女子卖出去就能获得一笔不菲的钱财,还能获得与这些人的友谊。 最终大家都快乐的世界达成了,只有越南人在受伤,但是人家越南人都不在意,谁会在意呢?越南认为自己是战败者,是被掳过来的,理应受到这些非人的待遇,只有经过艰苦的奋斗才能成为我天朝上国的子民。 没错,人家还很荣幸,毕竟在这个时代明朝就是妥妥的天朝上国,不知道多少人想加入进来,纵让他们遭遇到了不公与剥削,但是他们认为明朝的空气都是十分的香甜,能够加入到明朝就算累一点苦一点,那又怎么了? 因此这些人他们定居下来后一点也没想着回去,反正回去也是被压榨,被送到前线去填战壕,还不如在这里老老实实当牛当马呢。往北往西都有探索,自然也会向东去延伸。 但是感觉这边普遍比较穷,没有什么人口,张定索性在沿海地区开辟了许多盐田,用来晒盐然后卖出去。不得不说,食盐果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虽然这个是杀头罪,但是张定现在本来就是干着掉脑袋的买卖,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 张定把食盐晒出来之后,然后经过这样的处理,再把这些交给那些四处行走的盐商,还有城里那些手里有权的人,这样一个巨大的利益网络就形成了,大家都会赚钱,只有朝廷的国库在受损。 看着一切欣欣向荣,但是张定都知道这一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因为并没有匹配的军队实力来保卫这些财富,所以张定才迫切地向葡萄牙人购买武器以图壮大自己的军事实力。 “是,少爷,明天我就让那些匠人来复制这些东西,还有我也觉得他们往北深入的太多了,他们应该把更多的力量放在往越南和往东的方向去拓展,现在明朝兵峰正盛,我们应避免去产生冲突。”叶伏波显然是希望稳健一点的,这显然有一定的市场。 他本以为张定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张定看着他却摇了摇头。“一味的躲避是没有用处的,这是咱们现在军事实力不如人,只能尽力去避免冲突。等到咱们的实力,可以承受的住他们的军事实力的时候,也就是咱们出击的时刻。”张定看着外面,张开五指猛的攥成拳头。 “是,少爷,我坚信会有这么一天的,咱们现在不是越来越好了吗?咱们现在治下有接近3万人口,良田百亩,还养了大量的鸡鸭鹅,每天都还在捕鱼,还有李大他们带回来的东西,咱们现在已经要比之前富裕的多了。”叶伏波感慨道。 “是啊,人总要是越过越好的嘛。但是你只看到好的一面,的确这些数字都在不断变好,但是咱们的军事实力就要差了一些,只能勉强自保,但凡咱们军事实力还可以,我早就把越南吞了。” 叶伏波没想到张定还想过鲸吞越南,他以为张定只是把那里当做韭菜园,想割就割呢。 “这,我是真没想过,那里不就是个撮尔小国嘛。” “的确,那里就是个撮尔小国,但是也有着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和土地资源,那里可以产生多少兵员和粮食啊。” 对于叶伏波的看法,张定习以为常,虽然他们只是一伙反贼,但是那也是天朝上国的反贼,对下面的藩属国就有一种天然心态上的蔑视,对他们看不起,认为那里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文明不开化。 但是实际上,那里以前也是中国的一部分。 中国皇帝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的公元前214年,派大军越过岭南占领今日的广西、广东、福建,征服当地的百越诸部族,中国在这一带设立了三个郡,越南北部(即骆越)是中国象郡的一部分。 中国秦朝末年天下大乱,公元前203年,秦朝的南海尉赵佗自立为南越武王(后改称“南越武帝”),首都在今广东广州。越南中北部是南越国的一部分。 前111年,中国皇帝汉武帝灭南越国,并在越南北部和中部设立了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在之后长达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今越南中北部一直是中国(汉朝、东吴、晋朝、南朝、隋朝、唐朝、南汉)的直属领土,越南独立后将这一时期称为“北属时期”或“郡县时代”。 “我只是让那个地方归属祖国母亲的怀抱,让他们重新沐浴在中国的阳光下。”张定想着。 “也是哦。”叶伏波挠了挠脑袋,他只想着那个地方又落后又贫穷,但从来没想到那里有着大量的人口生存,大量的耕地存在。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坏的一面。 “所以啊,你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而且随着现在咱们这里的人的人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不好管理。你不能保证里面没有作奸犯科的人。管理也是一门学问啊。”张定说道,现在城里是他在主政,然后其他人做一些辅助工作。 比如说张定的亲卫队就分为两队,一队由李二带领,一队由刘二黑带领,一队为50人,时不时的出去巡逻。没办法,现在财政不富裕,没有足够的钱来养城防队,只能用他们来充任。 钱多多自然负责后勤主管,叶伏波则当于一个大管家,什么都可以管一下的那种。总而言之,张定他们现在就是一个很朴素的领导班子,别说什么官员冗余了,连基本的官僚都不够。 但是也可以保持桥头镇的正常运转,这对张定暂时来说已经够了。反正现在也还没有那么多事情,最主要的是也没有那么多人可以用。就比如捕头这个职业,你要是没点经验还真不行。 与其找一些没有经验的人充任,还不如先空着,等到时候出了事情在任命也不迟。 “还有哦,现在咱们这里的建设也得跟上了,咱们这里开放以后,应该会逐步吸引一些人,在咱们这里经商他们对娱乐的要求都是有一些要求的。其他的先不说,越奢侈越好,总之,要保证他们的钱有地方花。” “还有,吃的穿的住的都要有,房子无比建造的美观,像咱们随随便便这样子是不行的。所以,这就对咱们的技术与实力提出了要求,什么红砖红瓦都要有,你要去问一下谁会,然后搞一个砖瓦厂出来。” 张定越说越起兴,“还有之前的仿造枪械,也要搞一个军工厂,还有船,也要搞船厂,总之,时间紧,任务重,你要克服困难。” 叶伏波听的头皮发麻,他完全不知道那些都是是些什么,奈何他无权拒绝,只能答应了下来。 第122章 美好的明天 “少爷您看,那就是砖厂,瓦厂,还有军工厂,还有在建造中的造纸厂等等。”叶伏波指着远处的几个房子说道,房子身边还有几个工地正在热火朝天的干着。 张定看了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上也是平平无奇,说是个厂,实际上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空架子。 但一切,都是从零开始的,谁也不是一开始就很强大,不是吗?难道有人生来就异常强大?那恐怕不是有着超能力,就是有着钞能力,反正他肯定有着能力。 “嗯,不行。”看完张定果断的说道。 “军工厂必须建的大一些,和这些民用的分开,到时候我会派人在军工厂附近守着,以防不测。”张定说着。 看着叶伏波吃惊的样子,又说道:“没事,重新找一个偏一点的地方就好了,这个房子就当做其他厂子吧。” 叶伏波想着也是,点了点头,又说:“少爷,我找了人来看,他们都说不会……” 张定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人生来就会不会的东西,什么东西都是后天学习的。传我命令,只要谁能够把火枪仿造出来,我封他为军工厂厂长,还奖励越南美人一个。” 虽说军工厂不知道是个什么官,品级也不知道,但是只要张定说了,就肯定是个官,而且还能得到一个美貌的美女,这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张定一直觉得中国人都很聪明,不知道多少高精尖的东西都是民间造出来的,他相信高手自在民间。如果有什么办不到的,那一定是奖赏不够,只要奖赏够了,他就不信没有人做不出来。 所谓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多动动脑筋,多试试,总能获得一些经验。 张定看着叶伏波,拍拍他的肩膀:“最近你还去问问那些贩私盐的,问他们有没有法子给咱们搞一些技术人才过来,问一下城里那些大老爷有没有什么技术人才和大炮火器什么的,只要他们有,只要他们开价,我出的起,我一定买。” 叶伏波被惊到了,但同时他也了解到张定的决心,也不在喊难,答应了下来。 “俗话说,狡兔三窟。我看那个大卫不是什么好东西,把希望都压在他们身上不行,两条腿走路靠谱一些。咱们明面上不太好阻拦他传教,私下里还是要使使绊子,让大家不要去信那些玩意儿,他们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叶伏波不断点着头,这些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都是需要他去做的。至于传教什么的,不需要张定去说他也准备使绊子,每个人来这里第一天,就已经开始受到熏陶,每天都有专人去给他们演戏,去告诉他们吃的谁的,住的谁的,要拥护谁。 没错,这些人斗大的字一个也不认识,只能通过唱戏这些乡里巴人的方式传播思想。这些人也喜欢看戏,虽说这些戏在张定看来一点也没有意思,但是在精神世界无比匮乏的他们看来确实精彩异常。 每场戏都是场场爆满,有时候为了抢一个看戏的好位置还打起来,每次看戏都得有近卫守着他们才不敢闹事。每场戏的核心主旨都是拥护张定,看完了戏的他们自然也不知不觉的受着熏陶。 如此一次两次,反反复复,再加上他们的生活确实有着有质的提高,安定的生活环境,吃的上饭,偶尔还可以分到一条鱼等等。在这一切的作用下张定的威望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他们都坚决的拥护张定的统治。 “还有李大,”李大本来还在看着远处的工地,闻言瞬间把头凑了过来,“什么事情,少爷?” “你这些天,不光要抢粮食和财货,还要把那些人尽量也给带回来,你也看到了,咱们现在劳动力缺口很大,什么都缺人,制造需要工人,搬东西需要人,开荒需要人,种田需要人等等。 总的来说,只要是人咱们就需要,男人女人都需要,男人需要努力干活,女人需要努力生孩子,你还要努力搜集技术人才还有读书人,把沿海那些地方给我打扫干净。” 张定不停说着,李大也认真听着,今天他没去搜罗,只有刘三刀带着人去的,就是为了让他知道目前计划需要做什么。之前他们粮食缺口大,人多,每次出去就只拿粮食和钱财,对于人,他们只抢美人,其余的都不管。 但是现在形式变化了,粮食依旧还是不太够,但是劳动力的缺口确实太大,靠时间的力量生孩子养孩子自然是太慢了,远不如去把那些适龄的人掳过来快,自然得转变政策。 “好咧,少爷,往东边走那边有很多渔村,人倒是不少,就是没什么钱,穷得很。而且那边卫所也是存在一些,不过也是很穷,我看里面的士兵和奴隶没什么区别。”李大已经带人去过几次了,自然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之前就是因为那边太穷了,他不太愿意去那边,去那边费时又费力,还得和私盐贩子干架,虽说那些私盐贩子武装也不差,但是肯定打不过他们,但是只要打仗了就会坏人,打赢了只有食盐,谁愿意打呢? 这玩意儿他们自己也晒,产量大,完全没什么用处。简直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你不是说那边私盐贩子猖狂吗?你傻呀,私盐多赚钱,你可以尾随他们,把他们老窝直接端了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李大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十分敬佩的看着张定。 “你把那些人都弄过来,咱们以后垄断这一块的盐,还能赚到更多的利润。还以那些卫所,总能有几个有用的人吧,大炮不说,武器总有一些吧。要是什么都没有,只是也是劳动力啊。” “给那些当官的当牛做马多可惜,还不如来给我当牛做马。”张定恬不知耻的说道,偏偏身边的人都点着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反正有什么都尽量给我弄回来,不管有用没用,我等会儿给你配备几个骑兵。他们不用干嘛,专门就用来给我探路啊,跟踪啊,传信什么的,你要是发现运不回来,你让他们传信回来,我怕人去接受。” “呵呵,少爷,能不能多给几个啊。”李大搓着手,一脸谄媚的看着张定,骑兵啊,多帅啊。他找张定缠了好久了,就希望手下能有一支骑兵,奈何骑兵虽属于他的编制里面,奈何他指挥不了。 骑兵只听刘三刀的,刘三刀只听张定的命令。现在终于给了他几个,李大看到了希望,巴不得多来几个。 “你想屁吃呢?总共就那么几个人,给了你几个,还有张苟(张狗儿改名了)也要有几个,还要有人去越南那边,都给你们了,谁去越南啊。” 张定十分不耐烦的说着,“想要人,你就多掳一些人回来,把看到的马匹全部抢回来,这样骑兵就能扩大编制,我就能多给你一些了。” “少爷,这是你说的啊,你别骗我吧。”李大终于等到了张定松口,不容易啊,虽然只是一缕希望,但是希望就是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啊,天知道,为了这一刻他等了有多久。 那些盐商不光武器好,通常还有着马,骡子,驴,牛等等牲畜,可谓财大气粗,李大准备拿他们下手,还有那些卫所,还有那些有着乡间大别墅的土豪,都是李大的目标。 “我说的,我什么时候乱说了?只要你做得到,我保证兑现我的承诺。”张定说的毫不犹豫。他也做梦都想要一只骑兵啊,男人谁不想骑着高头大马驰骋在战场上呢?这可能就是男人的浪漫吧。 但是条件有限,要是硬上的话,可能就是出现类似吕布骑狗这样的场面了。这样的话,颜面何存啊,这不是logo了吗? “尽量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这样咱们也好管理,分散了不好搞。”张定说着。 “我看东边倒是挺平坦,咱们咱们人口布置在一条线上,沿河定居,但是这样也容易被人乘虚而入,总的来说还是尽量安置在一起。我看桥头镇就可以升格为桥头县了。”张定描绘着蓝图,适当给手下画饼是领导必要的手段。 “嗯,少爷,我会把那些人都抓回来的,但是这样一来手下人有点不够用啊。”李大说着,“又要把那些人押送回来,又要去和盐商干架,还要去抓人,这就几百号人,恐怕不够啊。” 张定瞥了他一眼,不过李大却是也说的是实话,他手底下能实际控制的人不过就300多号人,刘三刀占了他们的名额却不听他指挥。 “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支预备役,这段时间刘三刀有时间就在训,应该凑合着也能用,人数也不多,也就百来号人,跟你凑齐500号人还是没问题的,刘三刀他们就从你的编制里脱出来独立建军吧。” “啊,”李大有些舍不得,虽然那些人不听他指挥,但是说出去却是他们的人,现在却要脱离出去。李大沉吟半晌,终究还是应了下来,与其看着锅里的不能动的,还不如盯着碗里能吃的呢。 “那行。” “嗯,好好表现,咱们的在籍人口越多,种的粮食越多,工业越发达,咱们就能征用更多的兵,这一切都要需要你们的努力。”张定语重心长的说着。 “那少爷,我什么时候才能尝尝千夫长的滋味啊。”李大听见扩军,立即来了精神。 “不说了吗,有更多的人口,更多的粮食,咱们就能征更多的兵。”张定骂骂咧咧的。 张定看着高悬在天上的太阳,“太热了,今天就这样吧,抓紧干活,大家都有美好的明天。” 第123章 快递到了 时间,时间就像一条永不停歇的河流,它无声无息地流淌着,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岁月,也带来了无尽的变迁。有时候,我们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直到某一天回首往事,才发现时间已经悄悄改变了一切。 比如,张定又来到了码头,这一路上才发现原来水稻已经快到出穗的时候了,农民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大片全是绿色的海洋,随着风的吹拂摇曳着身姿,真是风吹麦浪。 路上的空气也变得燥热,张定的衣服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臃肿,而是轻盈了很多,农民们大多光着膀子在田间劳作,皮肤晒的黢黑黝黑的,堪比牛屎的肤色,在晚上真可能难以发现。 “大人,您这里真是一天一个样啊。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个小小的码头,都没有人。”说着还比划了一下,领头的葡萄牙人叫做小卫,看着名字就知道是大卫的弟弟。 “现在却是堪称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有了一些船只停泊在了这儿。”小卫几个月前回去了,时隔两个月才过来,这次他带来了张定所需要的枪支和弹药,满满的几只大船,远不是上次的两条小船可以你的心可以比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再说要是每天都一个样子,还有什么新鲜感呢。”张定哈哈笑着,开玩笑,这几个月他可是花了不少心血,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为此婚期都推迟了,总算有了一收获。 别的不说,这几个月桥头镇的人口长到了接近12万,堪比一座小县城的人口了,每天赶集的时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远不是当年那个小渔村可比的,这多亏了张定的未雨绸缪,还有手下人尽心尽力的把附近的人全部搜罗过来的缘故。 为此,附近除了这里基本上已经是人烟稀少,说是无人区有点太过了,毕竟有些土司老爷实力强大,纵然是张定也不想招惹,他们依旧像钉子一样牢牢的矗立在哪里,一点变化也没有。 得益于此,桥头镇繁华异常,真是应有尽有,吃饭的地方,睡觉的地方,玩的地方,消金的地方应有尽有,得益于此,这几个月陆陆续续有人来做生意了,他们带来了桥头镇所需的各种东西。 比如桥头镇没有的丝绸,布匹,煤炭,食糖等等,只要能产生利润的东西他们都来卖,而付出的仅仅是时间和走过来被抢劫的风险,不过这年头很乱,去哪里都可能被抢劫。 这些商人们自然也无所谓,各个带着保镖,哪里能产生利润,他们就往哪里走。打得过他们也会做起黑吃黑,一本万利的买卖,要是打不过自然就是良民,还会报官被人抢劫了他们。 而且张定根本就没有找他们收商业税,直接从他们手上把货吃走了,然后这些货物摇身一变,变成了官立商铺里面的货物,价格只比从商人们这里贵了亿点点而已。 但是,如果这些商人们想把这些非必需性物资运进来则是需要过关卡,缴纳一次税,就看当时他们的价格这样一来就可能不会比张定卖的便宜了,这就看这些商人们如何抉择了。 虽然桥头镇还在扩张,没有边界,但是会有很多关卡堵在各个进出桥头镇的地方。 而且缴纳了一次税之后他们将会得到一张卡片,上面会有进来缴税的盖章,出去的时候同样需要这个盖一次,还时不时的有人抽查,如此一来,偷税漏税的人少了很多。 张定加的税费不算高,而且只要缴纳一次,已经很良心了。人家明朝的土地上别说商税了,走路都要收费,进城还要收费,找个坑位还要收费,卖东西还需要缴费,一层又一层,根本交不完,而且人家的税费可不低。 因此,还是有很多人来这边做生意,再就是这边的窑子很着名,大家都知道这边的乃是外国的女子,一个个都特地跑过来尝鲜,而且只要价钱到位,买一个带走完全不是问题。 他们带来了很多东西,张定这里就有卖的,如此一来,那些想从中国买瓷器和丝绸等特产的没有门路的商人们纷纷从海上涌了过来,他们又带来了许多大明没有的东西。 比如香辛料,象角,时钟,镜子,还有昆仑奴,等等。这样一来,张定这里的商贸就形成了正循环,越来越多的人涌入了进来,甚至还专门有人来体验异域风情和采购外面没有的东西。 本来造价便宜的镜子漂洋过海过来就已经被这群黑心的商人加了一道价格,还要被张定抽一次税,价格实在是有点感人,但是张定不得不感慨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还要大。 有人可以一掷千金只为了满足自己可以照镜子的需求,他们本就衣冠楚楚,高高在上,俯视着人间。但有的人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活活的饿死在身边。 …… 抛下这些想法,刘三刀今天难得没有去为了桥头镇的崛起做出了杰出贡献的越南,经过了这么久的零元购,就算是傻子也察觉到了不对,对方已经开始防范他们了,奈何只要是防守就一定会挨打,照样被刘三刀得手了。 今天大卫提前得到了消息,他把商队即将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张定,张定自然把他留下来鉴定。上一批的子弹已经被他们用的差不多了,大多数都用在越南人的身上,少部分被张定的近卫军打掉了。 没错,张定的近卫军现在人人用火枪,要用火枪就得训练,他们还打了不少仿制的子弹,可惜仿制的枪支和弹药质量都十分感人,用来吓唬人还不错,用来打仗就有点搞笑了。 可惜这些东西都是张定花了真金白银做出来的,自然不能浪费,只能把他们卖给了一位有缘的大傻春,也不知道这个倒霉蛋还有没有活着。时至今日依旧在仿制,不过质量却比之前好了不少,不至于一次就炸膛了。 但总还是不适应时代的发展需要,需要从外部进口满足这个需求,不过求人不如求己,大力发展自身实力,建立完整的产业链,实现全部全自产,实现自产自销才是出路。 只是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还得继续与这些人虚与委蛇。 “你们远道而来,想必也是风雨兼程,很是疲惫,我在迎客楼叫了一桌,请大家赏光,让我给大家接风洗尘。”张定说道,这话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群人各个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的,不知道去哪里潇洒了才过来的。 “大人,这就不必了,我们还赶行程呢,急着回去。”果不其然,小卫拒绝了。 “哦,可还有其他买家?”张定试探道。 小卫笑笑不说话,张定也不再挽留。 “这样吧,那就叶伏波,你把钱给他们吧。”张定侧头对身旁的叶伏波说道,叶伏波立即点头,对着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人抬着钱过来了。几十万两银子还是有点重量的,不是张定没有金子,只是他不想花金子而已。 看着钱上来了,小卫眼睛一量,就好像饿久了看到肉的饿狼,张定这边有人去把武器从船上抬下来,他们把钱抬了上去。打开箱子,满满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着实吸人眼球。 趁着小卫他们数钱,自己这边验货的功夫,张定说道,:“我们还需要一批货,尤其是子弹,要是有更多的武器就更好了,比如大炮什么的,只要你搞的过来,价钱我们都可以商量嘛。” 小卫自然是十分乐意,用一批陈旧过时的货色去赚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呢?军火生意堪称是暴利,有钱赚,谁不喜欢。 “大人,这是当然,我们回去后会尽快装货重新启航的。您说的,子弹火枪什么的还有,价格嘛,就按之前咱们谈好的就行,量越大越便宜。至于您所说的大炮,这个价格恐怕……” 张定丝毫不犹豫的说道:“价格不是问题,主要你能运过来,只要我们买得起,我们一定会买的。”没办法,要不是自己造不出来,哪里会这么被动啊。 但是钱和安全孰轻孰重,张定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 “那就没问什么问题了,回去后,我一定努力把大炮给大人您拉过来。”小卫自然喜不自胜,翘起的嘴角地心引力都难以压制,这大炮的利润才高啊,就像月饼一样,开张一次,够吃一年了。 “那就麻烦你们了。”张定自然希望得到传说中的大炮,这玩意儿可是炸死过努尔哈赤的。再说,男人嘛,谁还不想打炮了?男人至死是少年,玩个烟花都那么开心,更别说这种东西了。 很快,双方都已经校验完毕,没有问题,自然到了分别的时刻。张定目送对方远去,又看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商船,只觉得刚刚还抑郁的心情好了一些,这哪里是船啊,这都是可爱的小钱钱啊。 ps:感谢 大佬 政羽的两朵花和满满的爱心 最闲的鱼的一点爱心 我已经收到了,满满的爱 加钟,必须加钟 第124章 任重而道远 这几个月张定基本上一直待在家里处理各种问题,只是对桥头镇的数据有了一个纸面上的印象,还没有看过蒸蒸日上的桥头镇,让李大差人把武器弹药先抬到军火库后就和一票人不慌不忙的漫无目的的走了起来。 看着热闹非凡的码头,一艘船接着一艘船靠岸,不断有工人把货物抬上抬下,还有小吏站在旁边写写画画,这是张定手下并不多的读书人,他们大多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干这种事情倒是挺简单。 有一些看不起这个职业,觉得是侮辱了读书人这个身份,愤然挂印而去。但是大多数穷书生还是留了下来,继续兢兢业业干着,毕竟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油水多啊,随随便便就可以捞到一手油。 而且吃穿不愁,这相比以前已经是很好的改变了,这些底层书生往往经历了不少坎坷,更加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生活。这个码头的管事的就是从最底层的这种小吏干起来的,也是个读书人。 张定走过码头,看着外面各式各样的建筑,终于不再是以前那种清一色赶工为了能够住人而建造的那种茅草屋了,得益于砖瓦厂,有些有钱人依旧住上了砖瓦房,看起来客气极了,这都是身份的象征啊。 路上不断有人在叫卖着: “肉包子啊,热气腾腾的猪肉包子……” “肉包子,香气扑鼻的狗肉包子啊……”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叫喊声此起彼伏,这才有几分太平盛世的味道。人民安居乐业,商业繁荣。只有一群人格格不入,张定这一群人一大坨,旁边还站着彪型壮汉,一看就不好惹。 别人隔着老远就开始避着他们,虽然城里还算治安良好,但偶尔也有仗势欺人,欺负弱小的事情发生。张定也没带人招摇过市,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深入。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要是张定去了,估计就是另外一番场景了。 张定看着十分欣喜,这些商铺有一大半都是他的,纵然没有收商税,但是光租金就是一笔钱,也是过上了躺着数钱的日子。绕开这些商旅繁华的地段,张定往外头走,与刚刚摩肩接踵的街道相比,算得上是人烟稀少了。 只有田埂上是农夫,他们在辛勤的劳作着。张定不知道怎么种田,但是他知道他这个门外汉不应该去影响专业的人,还知道作物都需要水分和充足的营养。 张定看了看田间纵横交错的沟渠,看着里面都有着水给水稻供水,不由点了点。看到远方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脱了裤子就蹲下,不由皱了皱眉,又对着叶伏波说:“等会儿下去修建公共厕所,不允许他们随地大小便,实在是太不卫生了,抓住了就给我罚款。” 至少在城区里面是这样的,要是不处理好,真是脏死了,踩到了恶心人,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是没开化的蛮子呢,随地大小便。等到里面有人上厕所了,每天安排专人给我收集起来沤肥。” “然后我记得不是有公田吗?给我施肥到公田里,那些农民一开始恐怕不会这样干,待看到咱们产量上去了自然就会效仿了。” 叶伏波赶紧应下:“少爷,没问题,我会在城区各个地方”修建公共厕所,然后安排专人天天巡逻,看哪些人随地大小便。” “嗯,这样还不够,厕所之间最好隔开,这样他们也会更容易接受一些,不要强迫他们在里面上,要尽量让他们自愿去。不要本来好好的一件事情最后惹的大家不高兴就不好了。” “是,少爷。” 张定生怕他们为了kpi把别人强行拉到里面去拉,这样就违背了初衷,不得不啰嗦几句。 “嗯,再去工厂看一看。” “少爷,这边走。”叶伏波赶紧带路,今天也算是领导视察业绩了,还是突然袭击那种,说实话叶伏波还是有点小慌。 很快就到了兵工厂,其他的张定都没看,毕竟都是些民用的,只要人工足够,不会有太多意外,而兵工厂性质都不一样,自然是需要格外上心。 兵工厂厂长本来还在监督别人干活呢,忽的就发现门被打开了,他正皱眉想训斥呢,作业期间无故不得入内,结果发现是老大的老大来了,不由傻了。转眼间就想喊一声,看到对方的手势就生生憋住了,只是一口气到了喉咙还要吞下去属实有点难受。 张定只在门口看着,并没有影响他们。看着里面的师傅们都是拿着简易的工具手搓武器,不由得皱了皱眉。匆匆过来的负责人看见领导眉毛皱起来了,不由得心的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这样多少天才能造出一杆枪?”张定没有让他继续吊着,很快就问道。 “将军,快的话十天半个月,慢的话一个月左右。”负责人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说错了话,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被撸掉,他可是花了大力气仿造成功第一支枪才混上的。 这个答案,说实话,本来看到他们diy张定就没抱希望,听到还是觉得有些慢,这得搓到猴年马月去啊。 “良品率呢?”张定问到,也不顾负责人头上头大的汗珠,总不能产量不行,质量也不行吧? “将军,大概是一半左右。” 得,张定彻底无语了,真要啥啥不行,留着感谢人真不知道干什么了。 张定深吸一口气:“我给你们提个建议吧,你们这样做太慢了,很难肩负起我对你们的重望。” 负责人都吓傻了,整个人都摇起来了,就像一只软脚虾左摇右晃,还以为张定要撸掉他了。但是张定接下来的话让他仿佛从地狱十八层一下子瞬移到了天堂,只感觉踩在地板上软绵绵的。 “这样,你根据每个人的良品率,让他们只做一个零件,我看他们一个人负责一条枪实在是能力有限。他们有擅长的地方,自然就有不擅长的地方,我们需要根据他们的长处决定他们的制造环节。” “等他们各自负责一个自己擅长的零件,把这些零件造出来之后,你在找人把这些零件组装起来。当然,你要统一他们的标准,总不能每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这样做出来也没用。” “把这个枪做出来之后再测试良品率,看看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表现突出的自然要奖励,对于那些浑水摸鱼的,滥竽充数的,我们自然也要有惩罚。” “这样的话,产量应该可以上去,又没有问题?”张定说着,看向了脸和刚做出来的豆浆一个颜色的负责人。 负责人当然知道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没问题的,没问题的,将军,我一定会尽快按照您所说的实施的。”连忙拍打着他刚刚长出肉的胸脯,一副交给我,你放心的样子,就是赔着一张惨白的脸有点滑稽。 “嗯,不要出什么乱子。”张定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说着,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放心,但是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样吧,你每天给我来做一次工作汇报,我要每天了解这个厂子的动态。”手上牛马不够,底下的人放不下心,只能张定自己上手了,“出了问题随时可以改正。”张定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嗯,今天你先想好怎么做吧,明天正式实施和开始向我汇报。”张定摆了摆手,回绝了他想送的脚步,带着人就走了。 “将军,您慢走。”负责人说着。 张定再也没心情视察了,打发掉随行的众人,独自坐进轿子里面,皱着眉按压着太阳穴。 只感觉手下能用的人还是太少啊,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实在是有点累。但是短时间也没更多的办法,治下就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多的读书人和人才呢?再说,他手下连一座大城市也没有,军队也没多少,恐怕愿意投奔他的还是少数。 更别说经过这几个月张定大肆的掳人,江湖传言中就有人谣传张定他们专门抓女人用来暖床,孩子用来煮着吃,男人用来当奴隶,老人用来压榨,读书人用来当牛马,导致很多读书人都跑了。 生怕沾着张定他们,如今总算是经过来来往往的商旅打消了一些传言,但是想要彻底改变传言显然还要一点时间。现在来的大多数都是以男人为主的商队,各个武力值爆表。 谁要是出门没杀过人,那都不好意思出门做生意。开口仁义道德,闭口就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替天地超度你,实在是讲究一个以德服人。 张定作为本地的地头蛇,手下零零总总也有一千多号人,其中骑兵就有近两百,这是在把越南当公厕,零元购的依仗。之前他们他们大多数都是冷兵器,少部分火枪。 如今随着越南的反抗越来越强烈,自然有必要给他们全员换装火枪了,也算是一股实力不俗的战力了,他们常年奔袭,和越南人干架,趁别人不在意就偷家,实在是让越南人没少难受。 剩余的自然是要武装近卫军,他们如今也有小两百号人,这是张定的直系武装,还配有部分马匹,自然需要强大的武力。他们一直出人换着和刘三刀去和越南人厮杀,以此保持他们的战斗力。 剩下的部分近卫军还要承担着巡逻的职责,他们是保证这些武德充沛的商人们老实的关键。 还有部分自然就是张苟和李大平分了,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恨少啊!”张定十分头疼。 第125章 摸鱼 这些天张定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无非就是行政上的一些杂事,无非就是哪个人又申请了一笔经费用来干活,或者新落成房子多少栋,新落户人口多少,甚至还有一些鸡毛蒜皮之事,比如两个人打架也闹到了这里。 张定只感觉都是吃多了油胀闹出来的的,要是吃不饱可能没有这么多事情。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没有一个县令来处理这些杂事,张定有点头疼。张定想来想去,只好把叶伏波叫了过来。 “少爷,有什么事嘛?”叶伏波莫名其妙,张定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叫他。琢磨着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就是上班的时候多摸了一会儿鱼,但是这也算不上什么吧。 “嗯,还真有点事情。”张定抬起了头看向他,“你把事情和你妹交接一下,让她去告诉颜夫人,我琢磨着桥头镇已经颇有规模了,每天这些事情不能总是还送到我的案头,我准备让你去负责这些事。” 张定指着近卫军报上来的两个大汉因为嫖完c而为了谁多出钱,谁少出钱打了起来,没错,他们是三人行。本来高高兴兴的一件事情,最后因为走的路径不同,觉得应该支付不同的价钱,双方不同意,在上云端门口就打了起来。 叶伏波自然看不清案头上写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仿佛飘飘欲仙,要知道,桥头镇名为桥头镇,实为桥头县,他在如此年纪就坐上了县令的宝座,安能不飘? 他那秀才老爹一辈子连个村长也没混上。他虽然连童生都不是,但是丝毫不影响当上县长。真是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选择大于努力。 “你自己去找个合适的地方当做衙门,自己去招募手下,我可以给你,嗯”张定沉吟了一下,“最多十个编制。” 叶伏波极力压抑自己快要飞起来的身体,努力克制自己想要仰天长笑的冲动,尽力沉稳的回到:“是,少爷。” 张定瞟了他一眼,声音都严重变形了,这还没上任呢,就已经开始飘了。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事情要办好,不要贪,要是搞出什么丑闻,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要以为我开玩笑,咱们现在体量太小了,经不起失败。你可以适当爽一爽,注意尺度。”张定拿食指敲了敲桌子。 叶伏波吓得头都快缩进脖子里面了,虽然妹妹还没嫁给他,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叶倾城肯定是张定的人。虽然也算是大舅哥,但是叶伏波却是有点怵张定,毕竟张定从小就没少收拾他。 一想到以后还要被按着,不由闷闷答了声:“知道了,少爷。” “嗯,下去吧。早点交接完把这个架子搭起来,人手不够可以找我来要。”把这个事情甩出去的张定心情大好,也不管叶伏波语气里透出来的抑郁,就准备赶人了。 叶伏波自然不会久留,匆匆下去准备交接事情了,虽然看着他没啥事,其实还是有一点事情。比如他负责沟通食堂和外部人数,让食堂知道今天要准备多少饭,这都是一些杂事。 他走之后,张定眯了一会儿,这个天气最适合睡懒觉了。天气十分舒服,让人十分困倦,打不起精神,整天都是哈欠连天。 吃饭的时候颜如玉问起了这件事情。 “你怎么让我来做这个事情?” “嗯?”张定一开始闷头干饭,把碗放在桌子上,胳膊支在桌子上,毫无形象像小猪一样进食。还没有反应过来颜如玉说的是什么东西,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你说叶伏波的那些事情啊?”张定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嘴里,这时候正是吃青菜的好时候。 “嗯。”颜如玉则是小口小口吃着,十分有淑女的样子,虽然她也没秉持“食不言,寝不语”就是了。 张夫人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饭,同时听他们说话,她现在只期待结婚的那天早日到来。 “主要是吧,现在城里的人越来越多,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的,一天天的屁事越来越多,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弄到我这里来,还有那些犯罪的什么的,我觉得现在设立这个衙门也是时候了,总不能我一直处理这些事情。” 张定放下筷子,吞下嘴里咀嚼的食物,看着颜如玉说道。 “再者,我觉得你天天可能有点无聊,给你找点事情做,让你有点参与感。你以前不也是顾着一个家吗?以前那么复杂你都可以处理的过来,现在没道理不行啊?” 颜如玉放下筷子,看着张定:“那不一样的,而且我一个女的,处理这些事情有点不太好。” “有什么不一样?有我在了吗?”张定对着颜如玉挤眉弄眼。 颜如玉无限美好的白了他一眼。 “主要是吧,你马上要嫁给我了,这些事情迟早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男主外,女主内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谁能说什么?谁敢说什么。我只是想让我老婆早日上岗罢了。” 颜如玉听的面红耳赤,心脏“砰砰砰”跳的飞快,这也算是另类的表白了,颜如玉其实也想帮着张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够帮助张定减轻一些负担,但是之前一直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一个女子也不太好意思自己提起来这些事情。 而且难免有贪念权力的味道,她不想别人这样看待她。“要是能够帮到忙的话,以后的话题就更多了吧。”她内心暗暗想着。 “嗯。”颜如玉答应了下来。 “放心,他们不会说什么的,他们都知道你马上就是我的夫人了,再说,也就在这两天了。”张定看她答应了下来,不由得开心了起来,要是颜如玉拒绝了,他还真不知道找谁去了,他不想强迫她做事。 “有你真是太好了。”张定继续进食了。 “我也是。”颜如玉低垂着头,默默说道。 吃完饭消了消食,消完食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夕阳西下了。 “嗯。”张定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听见声的叶倾城进来了:“少爷,有个叫什么兵工厂的厂长找你,等你有一会儿了。” “哦,是嘛,让他进来。”张定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左扭扭右捏捏,睡了一觉神清气爽,正是干正事的好时候。 这个厂长等了半天了,还以为张定在故意酿着他,他独自一人焦急如焚的站在那里,丝毫不敢表现出自己的焦虑,每当有侍女经过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就这样等啊等,终于有人告诉他可以进去了。 厂长一蹦三尺高,等的过程太煎熬了,他宁愿得到残酷的消息,也不愿意再煎熬了。但是当他独自一人在会客厅,没有看到料想中的张定的时候,他又患得患失了起来。 好在没有久等,张定就来了。 “说说吧,什么情况。”人还没到呢,张定就来问了。 厂长的背挺得笔直:“将军,今天已经按照您的那个法子来了,就是匠人们有些意见……” “是不是怕因为负责的部件不同,待遇不同。”张定打断了他的话。 厂长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定:“正是。而且他们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负责一个部件,有点不适应现在的情况。” “那就让他们适应!咱们让他们好吃好喝是为了让他们还吃好喝的嘛!吃的喝的不要钱啊!吃好喝好是为了造枪造子弹,没本事还这么猖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张定把桌子拍的“砰砰”响。 桌子上的水杯都要跳起来了,厂长瞬间被吓唬住了,低垂着头,丝毫不敢反驳。 张定也不坐着了,站起来踱着步:“你回去告诉他们,能适应就适应,适应不了早点滚蛋。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厂长立马跪下,脑袋磕地回答:“将军大人您息怒,息怒,我一定让他们好好适应,不会让他们乱来的。” “嗯,初期肯定是会有一定的不适应,但是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这怎么行呢?要是大家都像他们那样,咱们是不是得马上解散,回去等死得了。”张定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怒气消散了一些,坐回了凳子上。 “还有产量短时间因为他们不适应有点下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个时间不能太长。” “是是是。”厂长已经不会说话了,化身成为了一只软趴趴的应声虫。 “你还有什么问题,又可以说出来,我给你解决,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去做了。”张定看着他说道。 “大人,就是他们都担心待遇的问题。”厂长怯怯的说道。 “哦,瞧我这记性,刚刚只顾着发脾气了,不好意思啊。”张定习惯性的道了一声歉意。 这幅场景就很奇怪,一个人向另一个朝他跪着的人道歉。厂长吓了一跳,连忙说:“将军,使不得,使不得,都是应该的。” “这样吧,你回去跟他们说,他们的待遇和做什么零件有关系,但也不是唯一的指标。” 张定把他扶起来,厂长不敢看张定,连忙推辞:“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来。”说着自己就爬了起来。 张定收回手:“你们根据零件的难度排个序,谁做的零件越难,就享受更好的待遇,当然,做什么零件是根据他们做什么零件好来的。这个不可以更改的。” “所以说,他们的待遇还和产品的良品率和数量挂钩,暂时就这样,反正一切都是为了公平公正,一切看业绩说话,你回去和他们好好解释一下。”张定拍拍厂长的肩膀。 厂长受宠若惊,心里暗暗发誓这个月衣服不洗了:“将军,您真是英明神武。” 张定摆摆手:“好了,下去吧,让他们好好干。只要活干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厂长不断点头哈腰。 第126章 迎亲 阳光如诗,温柔地洒满大地。每一缕光线都像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轻轻地在世界的画卷上勾勒出金色的轮廓。阳光不仅照亮了万物,更温暖了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 天空湛蓝,无垠的蓝幕上点缀着几朵白云。这些云朵悠然自得,仿佛是大海中的白帆,又似是天空中的精灵,它们轻盈地飘动,为这晴朗的天空增添了几分生动与趣味。抬头仰望,心灵仿佛也随之变得开阔而自由。 微风拂面,带着花草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这风,不似冬日里的寒风刺骨,也不像夏日里的热风扑面,它恰到好处地吹过,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与惬意。在这微风的吹拂下,所有的烦恼似乎都随风而去,只留下心灵的宁静与愉悦。 绿树成荫,鲜花盛开。在这好天气里,大自然仿佛也变得更加生机勃勃。树木郁郁葱葱,绿叶在阳光下闪烁着生命的光泽;花朵争奇斗艳,五彩斑斓,它们以最美的姿态绽放着,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鸟儿欢歌,蝴蝶起舞。在这美好的天气里,小动物们也变得更加活跃起来。它们或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或在花间翩翩起舞,用自己的方式庆祝着这晴朗的日子。这些生动的画面,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和谐与美好。 人们的心情也如这天气一般明媚。在这样的好天气里,无论是漫步在街头巷尾,还是坐在田埂上与人闲聊,都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与轻松。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与向往。 在桥头镇的日子越来越红火,越来越热,越来越繁华的时候,张定终于准备和心爱的女人,颜如玉结婚了! 在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一系列流程后,都已经是张定决定娶颜如玉为妻好几个月后了,这几个月张定一开始是踌躇满志,热血澎湃,激动异常,后面是渐渐麻木,日渐消瘦,只觉得真是太麻烦了。 但是每当看见颜如玉为了这个家忙前忙后的时候,张定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样好的一个女人,为了你每天忙前忙后,难道不值得你真心相待吗?更何况,到了张定这个地位,一场婚姻并不只是婚姻。 张定虽说只是个实权小县长,但好歹也算是颇有家财,手底下也算是有一点势力。张定对婚姻的重视程度完全可以看出来他对颜如玉的态度,万一众人觉得张定敷衍,那他们对颜如玉的态度也将变化。 今天他们可以老老实实的听颜如玉的话,明天就可以因为觉得张定不重视她而对她阳奉阴违甚至是完全不理她。说白了,颜如玉并不是这个集体的股东,她被人尊重纯粹是因为她是董事长夫人。 众所众知,股东只要有股份一直都可以是股东,但董事长夫人不是股东的话,那董事长夫人可以是任何人。就好像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永保18岁,但小李子的女朋友永远18岁。 因此,不管出于对颜如玉的尊重和重视,还是出于避免其他一些人不该有的想法,张定都必须表现的对这件事非常在意,非常上心,以此表现出对颜如玉的重视至少在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 张定的小马驹已经换成了一匹毛色纯白,性情温和,高大英俊的成年马,马头上套着喜庆的红色花球,今天,张定就要骑着这匹英姿不凡的马穿过被层层把手的街道去家里里迎娶自己的新娘。 没错,去家里。众所周知,作为不能说的秘密,虽说张定还没迎娶过颜如玉,但是他们已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好几个月了。于是,张定只能从后门出发,绕街上一圈,把颜如玉从大门接出来,在晃一圈,再和颜如玉一起走大门进去。 不说是闲的没事找事吧,也只能说是闲的蛋疼。这浩浩荡荡又是封锁街道,又是到处乱晃,看似给大家造成了许多不便,实际上也造成了许多不便。 但是至少今天过后大家都会知道,这座城市的男主人和城内的大家,从今天开始,将会正式迎来了女主人。至于女主人是谁,谁不好奇呢?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男主人花了这么大力气迎娶。 看在请大家吃流水席,还在路上撒钱的份上,众人就决定先不骂他了,众人决定还是先看热闹。虽然平整的街道被平日里出去到处化缘的兵丁把里里外外全部把守了个遍,但是众人隔着脑袋还是看到了一些。 这些兵丁看着众人只是叠着人肉堆看着热闹,一个个踮着脚伸着脖子摇头晃脑满是好奇的看着里面,还时不时的指手画脚,并无实质性的伤害之后的懒得管他们,想必将军大人也不会因为众人的指指点点少一两斤肉。 “出来了,出来了!”有人激动的叫到,还不断对着身边人指着。 “哪儿呢,哪儿呢?”这是一个身高平平无奇的人发出的疑问,他看到的只有满满的油腻到发光的,在太阳的照射下闪光的脑袋,压根就看不到其他东西,他试图拨开别人,但发现根本拨不动。 “好帅哦……”这是一个西北货发出的声音,“我要嫁给将军!” 众人本来人挤人,听到这句话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眨眼间就空出来了一个位置,众人恶寒的看着这个西贝货。西北货把抠出来的鼻屎随便一弹,众人连忙闪避,“怎么,没看见过美女吗?” 这个西贝货看着就五大三粗,和男人没两样,众人闻之恶寒。 今天张定为了结婚也是特地捯饬了一番 : 头戴乌纱帽:婚礼中的乌纱帽跟平常戴的一样,只是会在两侧各插一朵金花,即“簪花”。 身穿圆领袍:红色为吉色,因此圆领袍是大红色的。因为明朝的官员个个都是“衣冠禽兽”,因此他们胸前后背都会缀以本品级的补子。 文官一品绣仙鹤,二品绣锦鸡,三品绣孔雀,都是飞禽;武官一、二品都是绣狮子,三品绣老虎,四品绣豹子,皆为走兽。故而,明朝的官员都是“衣冠禽兽”!至于张定,则是不伦不类的选择了《山海经》刑天的形象。 取自: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 斜披红锦缎、腰系本品级革带:肩上斜披一幅红色锦缎,称为“披红”,也叫“挂彩”——没错,挂彩原来也是件幸福的事情。腰上系着的,是与身份相符的腰带。张定选择的是鲜红色,看上去十分显眼。 脚穿皂皮靴,整个人龙行虎步,真是精神极了。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张定本就是个帅哥,在这么一打扮,自然就更帅气了。在前呼后拥之下,就这么闯入了大家的视线。 在此之前,众人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但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他们更熟悉的是与他们天天打交道的叶伏波,对于传说中的张定,则是抱着疑惑的看法,此时一看到,只觉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人真帅啊,不愧是我们的老大。走路抬首挺胸,龙行虎步,举手抬足之间满是自信,但众人并不会觉得他这个人倨傲,因为众人还感受到了读书人的腹有诗书气自华,一股暖玉的感觉。 张定麻溜的翻身上马,身边的人也翻身上马,号手也各就各位,迎娶新娘的轿子轿子也已经就绪,张定看着挂在天上的太阳,再看看热闹的气氛,露出了一个笑容,手往前一致:“出发!” 张定走在前头,李大等人骑着马立即跟上。这是张定特地从那些商人手里买过来的,为了建设一支骑兵。可算是花了不少钱,幸好桥头镇商业繁荣,不然张定真拿不出这笔钱。这些马儿就是从中挑选出来的,当然张定这匹是别人送的。 一路上敲敲打打,热闹非凡。不时有人往旁边丢钱,明朝印的质量很差的烂钱,钱不多,但是众人抢的很积极,不图钱,就为了沾一沾张定的喜气。 ps:感谢 政羽和最咸的鱼啊的爱心 努力码字ing 第127章 喜欢一定要早说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那天,更别说小小的一个桥头镇,用脚都可以丈量。但是张定却是感觉这一条路好长啊,短短的一段距离,张定就已经撒掉几百两银子了,最重要的是,为了这一步,张定走了好几个月了。 拼搏十年,才有一次和你喝咖啡的机会,对张定来说,可能就是感觉如此。要是张定还在丰收村种红薯,颜如玉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和他有任何交集,张定把裤子别在脑袋上,才有了这机会。 以前张定并不是很能理解这句话,但是现在他感同身受。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公平,人生而不平等,有些人生来就是大富大贵,有些人是大负大跪,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我们奋斗去改变一些。 门前已经有着威风凛凛的近卫军站着了,他们身着崭新的统一的制服笔挺的站在那里,肩上扛着统一的火枪。经过这几个月连续的昼伏夜出,搞偷袭,偶尔遭遇的浴血奋战已经让他们得到了蜕变。 昔日的青涩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肃杀。一看就是见过铁与血的精兵,站在那里就让人望而生畏。 张定稳稳当当的在门口停下,把马鞭丢给侍立在旁的叶伏波,张定一屁股溜下马背。风风火火的就进了门,嘴快翘到天上去的叶倾城迎了过来。 张定看着她撅起的红润的嘴唇,刮一刮她可爱的鼻子,“夫人准备好没?” 叶倾城虽然心里涩涩的,嘴上翘翘的,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颜如玉是真的是一位符合当今社会风气的贤妻良母。在颜如玉接管过家里的大权后,家里的琐事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样子。 包括一开始凭借张定的宠爱极力抵触颜如玉的叶倾城也慢慢的被颜如玉所打动,开始不不得接纳她。而今更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张定光明正大的八抬大轿迎娶颜如玉,心里复杂极了。 说不嫉妒是假的,毕竟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男人娶另一个女人为妻,只有自己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是又觉得只有颜如玉才可以帮上张定的忙,他们两人才是真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是这种复杂的心理,终于等到了今天,他们大喜的日子。 “准备好了,老早就准备好了,一大早就起来了,画上了好看的妆,穿上了好看的衣服。夫人早就想嫁给你了,刚刚还在念叨你为什么还没来呢。”小丫头内心复杂极了,但还是说道。 “嗯,我来了。”张定说完又看向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眼睛里带着渴望与喜庆。 张定大手一挥:“大家今天都辛苦了,为了我和夫人的婚事忙前忙后的,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也不是天天结婚。” 众人捂嘴偷笑,觉得今天少爷结婚心情不错,不再像是往日那样一本正经,板着一副脸的样子,难得这么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 “叶伏波,看赏!”叶伏波今天又是跟在张定后面,张定使唤起来也是格外顺手。 “唉,少爷。”叶伏波十分自觉的挎着一个布包,里面满满的都是铜板。这玩意儿惠而不费,撒起来才有分量,别人抢起来也更有感觉。很多时候,抢的不是钱,而是一种感觉。 喜庆感。 众人开始哄抢,一时间热闹非凡,张定笑了一下,把叶倾城抱紧怀里,感觉小丫头明显愣了一下,身体坚硬,但是马上又软了下来,柔若无骨的身体一下子就靠在了张定的身上,纤手环着张定的腰。 这还是张定第一次抱着叶倾城,叶倾城虽然也清楚这个怀抱有着道歉的意味,但是还是很高兴。她知道张定心里还是有她的。 张定抱着小丫头,感叹着小丫鬟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平平无奇的小丫鬟了。 浅浅的抱了一下,张定松开了小丫鬟,小丫鬟还想挣扎一下,看着别人看戏的眼神,尤其是哥哥叶伏波的眼睛又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把手放下去了。 “你现在才十六七岁,还不急。总有一天我会娶你的。”张定定定的看着叶倾城乌黑透亮的眼睛,拉起她的手,无比认真的说道。这算是对她的一个承诺,对这个女孩的承诺。 叶倾城喜极而泣,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欣喜的看着张定,只感觉视野中的张定越来越模糊,眼泪糊满了眼眶。胡乱的抹去眼泪,眼泪仍然流个不停,像珍珠一样晶莹剔透。 她欣喜的点了点头,从她还是个孩子起,她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张定身边,她不敢想象没有张定的日子。 在她的记忆里,短暂的幸福童年生活是那么短暂,那么幸福,虽然记忆是那样模糊,但是记忆里面有着严肃的爹爹,还有着待人亲切的娘亲。家里虽然不算有钱,但是也是不愁吃穿。 但是突然有一天,平淡但是幸福的生活得生活被打破,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歹人,他们烧杀抢掠,见人就砍,还霸凌妇女,真是狗看到都摇头。爹娘拼死把她和哥哥送走逃离。 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就成了孤儿,和哥哥相依为命,每天以乞讨为食。半大的孩子,能活下来属实侥幸。有太多对他们抱有恶意的大人:想吃掉他们的,想当人贩子卖掉他们的…… 但是也有好心人看他们两个孩子,施舍他们一口吃的,但是也有放狗咬他们的。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艰难的活了下来。他们不知道归宿在哪里,更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直到他们来到了丰收村,看到了张定…… 就这样,他们留下来了,终于跟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说再见,那些破碎的记忆他们已经不想在回忆。现在,他们活在当下…… “嗯嗯,我会等的。我知道少爷你不会不要我的,我会一直等,等到海枯石烂,直到你娶我的那天。” 叶倾城又哭又笑,她是那样的伤心,伤心张定才说出这句话,脸上的眼泪都形成了两条线,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肆意的流淌着。 但她又是那样的开心,开心的是张定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一张脸上洋溢着高兴与幸福的笑容。 “嗯,别哭了,以后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都哭成小花猫了,虽然也很漂亮,但是你笑起来更漂亮。”张定给她温柔的擦去脸上的泪水。 叶倾城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太好意思,又扑在了张定怀里。 “讨厌~” 第128章 昏礼 “小姐,姑爷已经来了。”颜如玉的闺房内,她的贴身丫鬟小玉兴冲冲的跑进来说道。 小玉是个颜府的老人了,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严父买下来了,当做颜如玉的贴身丫鬟。小玉虽说也是婢女,但是她和颜如玉关系很好,自从来到颜家后基本上就没做过什么重事。 颜府的下人们都常常私下说道:小玉虽说是个下人,但是实际上却是个“小,小姐。” 得益于常年的养尊处优,再加上五官端正,再加上营养充足,发育良好,身材曼妙,虽然没有颜如玉那么漂亮,但也着实是个美人。 小玉和颜如玉天生就是一体双面的,颜如玉嫁过去了,她自然以后大概率也是张定的小妾,这年头都是如此。从婢女和小姐到小妾和夫人,她们天生就站在一条战线上。因此,这些天一起相处的日子里他对张定也是格外上心。 谁能对自己的枕边人不上心呢?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也发现了张定不仅长相帅气,最主要的是她觉得张定比起相貌更让人倾心的是他那份男子汉的担当与气概。这在其他人身上是绝对没有的。 今天她身为颜如玉的贴身丫鬟,自然也是捯饬了一番。穿上大红色的衣服,戴上各种繁琐精致的饰品,直把她显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嗯。”颜如玉故作淡定的说着,但是因用力过度导致双手变白的双手证实了她的真实心情。这一天终于是来了,原本以为不会有任何心理波动,但是事实证明,她心理还是激荡起伏,激动不已。 颜如玉端坐在床沿上,身穿大红色的喜服,被子什么的全是清一色的红色,上面绣的全是些鸳鸯戏水之类的图案,婴儿胳膊粗细的蜡烛燃烧着,映照着佳人貌美婉约的脸庞,氛围里全是喜庆的感觉。 婚礼者,昏礼也。 昏礼之所以被称为“昏礼”,主要是因为在古代,迎娶新娘的仪式多在黄昏时刻进行。昏礼,即婚娶之礼,是中国古传统婚礼的称呼。这一仪式记载于《礼记·郊特牲》中。 这与古代的习俗和信仰有关。首先,黄昏时分象征着阴阳交替,男为阳,女为阴,此时迎娶新娘被认为最符合天地阴阳的转换,因此具有特殊的意义。 其次,这一习俗可能也与早期的抢婚习俗有关,黄昏时分进行婚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被抢夺的风险。此外,《易经》中也有关于黄昏时期进行婚娶的记载,这进一步强化了“昏礼”这一称呼。 尽管现代人可能对在黄昏时分迎娶新娘感到好奇或不解,但这一习俗在古代有着深厚的文化基础,是古代社会婚姻观念和宇宙观的体现。 在昏礼中,父亲会为儿子举行醮礼并命令他前去迎娶新娘,男性先于女性行动。这一过程中,婿执雁作为礼物,经过一系列的揖让、升堂、再拜等礼节,最终将雁奉献给父母,象征着亲受之于父母。 然后,新郎会到门外迎接新娘,并引导她进入家中,共食“牢”(一种仪式性的食物),以及进行合卺而酳(即交杯酒)的仪式,象征着夫妻同体、同尊卑,以此来亲近彼此。 这一系列礼节体现了敬慎重正的态度,被视为礼之大体,以及成就男女之别、确立夫妇之义的方式。 昏礼的记载还提到了古代农家在嫁娶时因苦于灯烛之费,选择在旦昼(白天)进行送迎,而不局限于昏时(夜晚)。 这说明古代婚礼的实践也受到经济条件和社会习俗的影响,并不只是现在社会如此,只是古来皆如此。 在《礼记》中,昏礼被视为礼之本,礼的起始于冠礼(成年礼),基于昏礼(婚礼),重于丧祭之礼,尊于朝聘之礼,和谐于射乡之礼。 这表明婚礼在古代中国社会中的重要地位,不仅仅是男女结合的仪式,更是一系列社会关系和秩序的基础。 张定的父亲已经没了,颜如玉的父亲也没有了,自然可以省去一部分步骤,但是为了表示重要性,张定可是基本上没有省略,一切都按照传统来,这可把张定累坏了,索性他还算是有所作为,手底下还有不少牛马可以使唤。 比如张定一路毫无阻拦的就到了颜如玉和张定的婚房门口,一路上畅通无阻,根本就没有人来拦截张定的步伐。这也不看看张定也算是气势汹汹,一路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谁敢不长眼去拦路啊? 张定看着大门紧闭的婚房,整一整有点凌乱的衣服,轻轻的敲了敲门,生怕惊扰了屋后的佳人。 “我来了,我来娶你了。”张定说着。 屋内没有回话,只是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门开了,面若桃花的小玉搀扶着颜如玉的右手就出来了。 颜如玉娇俏可人的脸被一张红盖头给遮住了,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但从稍显凌乱和紧张的脚步声中也可以一窥佳人的心境。 张定对着小玉点了点头,颜夫人也站在一旁,从小玉手中接过颜如玉的手,母子俩抱在一起,颜夫人不知道和颜如玉说了些什么,不知道红盖头底下也是传来了呜咽声。 颜夫人更是红了眼,颜夫人抹了抹眼睛,一狠心拉着颜如玉上前几步。张定已经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了。 “傻孩子,别哭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要好好的过日子啊。不要闹脾气,要珍惜每一天。至于我和你妹妹,我们也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们现在不是还是在一起嘛。” 颜夫人不断掉着眼泪,时不时的抹去眼角的泪水,满是疼爱的看着一袭红妆的颜如玉,深情的说道。 “娘~”颜如玉之前从来没有想到过出嫁时会这么伤心,她想过会开心,是激动,会惆怅,但是也没有想到过会这么伤心。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的家就变了,她们还是一家人,只是一些事情已经变化了,就比如,以后他们可以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你可要好好对待她啊。她有时候有点小脾气,但特别容易哄,我就把她交给你了。”颜夫人纵使有万般不舍,还是把颜如玉的手交到了张定的手里。 张定郑重其事的接过颜如玉的手,就好像是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生怕损坏了一样。 张定十分郑重的对颜夫人说道,:“娘,你放心,以后颜如玉就是我老婆了,我肯定好好对她,我不对她好,谁还对她好呢?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依靠。” 这句话说的颜夫人直点头,只感觉说到她心窝子里了,不断点头:“好孩子。”她一手拖着张定的手,一手拖着颜如玉的手,把他们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们走吧。”颜夫人说到,颜夫人不舍的别过头去。虽说这里是张定的家,别人对他说这句话让他觉得感觉有点怪,但是这句话好像就是戳到了颜如玉的伤心处了。 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张定连忙伸手揽过颜如玉的肩膀,安慰到:“没事,你妈和咱们都住在一起,以后咱们天天都可以看到。” 颜如玉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无奈,吉时已到,张定只好抄着颜如玉的腿弯把她横着抱了起来,穿过走廊,把颜如玉轻轻的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八抬大轿里。小玉一路紧紧跟随,最后站在轿子旁边。 一切都已经就位,所有人开始各司其职,一路上敲锣打鼓,锣鼓喧天,热闹坏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沿着街道走出来一个八字,又走出来一个九字,意味着长长久久,张定又回到了家门口,再次牵起新娘的手走进家门。 新娘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端庄得体的走着。不过因为看不到路,只能紧靠着张定,生怕摔倒。张定也是紧紧扶着新娘,生怕她摔倒了。 索性一路有惊无险的的来到大厅里,这里张夫人和颜夫人已经高高坐好就位了。 “一拜天地~” …… 等到张定和颜如玉走完一系列流程回到房间的时候,张定刚一进门就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端起杯子倒完水喝了一大口。 “呼~,真渴啊。” 反应过来的张定立即用东西把颜如玉的盖头掀开,想必盖头下面应该很闷吧。喜秤,用喜秤掀起红盖头,象征着这段姻缘称心如意,能够大吉大利。 盖头下面是一种如诗如画的脸,虽然眼睛肿的像桃子,但依旧难掩惊人的颜值。张定傻傻的看着颜如玉,如果这不是颜如玉已经对张定很熟悉了,非认为自己的丈夫是个傻子不可。 颜如玉白了张定一眼,张定傻傻的笑了,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属实让人高兴。 毛手毛脚的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颜如玉,张定看着她精致的脸庞:“娘子,以后咱们夫妻一体,满饮此杯。” 颜如玉也看着张定,端起酒杯:“只希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装在卺里面的酒并不好喝,但是两人的心里却是甜蜜蜜的。两人喝了一杯交杯酒,双方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卺,一种瓠瓜,味苦不可食,俗称苦葫芦,多用来做瓢。在古代,结婚时人们用它作盛酒器;合卺,始于周朝,为旧时汉族婚俗仪式之一。 仪式中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而又以线连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瓢饮酒,同饮一卺,象征婚姻将两人连为一体,也可以说是古人的“交杯酒”。 虽然在现代婚礼上,人们已不再用卺来盛酒,但继续采用以线连着的交杯酒,还是保留了夫妻“合二为一”的含义。 颜如玉的脸庞在火光的照耀下是如此的美丽,以至于张定的脸不知不觉就凑了上去,颜如玉的脸娇艳欲滴,一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只得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等着那一刻的到来,想着书上的那些内容,不由得脸变得通红。 张定看见佳人都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这就是邀请函,不由大受鼓励,但就在此时,张定的肚子“咕咕咕”的响了起来。 颜如玉紧闭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好笑的看着张定,这时候她也不怕了,捂嘴偷笑。 张定则是一脸尴尬的表情,大家都知道,有时候意境到了,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有时候气氛没了,做什么都感觉有点尴尬。 张定十分尴尬,关键时候肚子响了,再一看眼颜如玉笑的乐不可支的样子,张定都准备强上了,饿虎扑食般就把颜如玉压在了床上。 可不是饿虎扑食吗?天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吃惯了荤菜。却让他改吃素菜,每天都很难熬,幸亏张定意志坚定,抑制住冲动忍了下来,好不容易今天可以开荤了,怎么还能忍下去呢? 就好像一个人在憋屎憋尿,本来没有看到厕所,还觉得自己好像还能憋下去,但一旦发现前方有厕所,就感觉马上就喷发了,时刻都要喷薄而出的感觉。 张定两只手抓着颜如玉的两只手,伸着脑袋就去给颜如玉种草莓。颜如玉红着脸看着张定,张定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咕的响。 颜如玉又笑了,张定则是十分尴尬,放开颜如玉的手,就开始挠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颜如玉“咯咯咯”笑个不停。 “爱笑不笑?”张定装作恶狠狠的说道,手却没动了。 颜如玉小脸崩了一下,又开始笑了起来。 张定感觉脸挂不住,又开始挠痒痒。 “别,别这样了,我不笑了。”颜如玉的双手抓着张定的手,试图阻挠。 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也饿了,咱们先吃饭吧,别浪费了一桌好菜。” 张定停下不太老实的手,拉起瘫软如泥的颜如玉,颜如玉一脸酡红,十分诱人。 张定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真香。” 不顾颜如玉的娇嗔,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听老婆的,吃饭。” 走到桌子旁,桌子上的饭菜还是热的,两人打闹着吃着饭,郎情妾意不过如此。 “老婆,天黑了。” “我还吃一点。” …… “老婆,夜深了。” “瞎说,没有,我在喝一口汤。” …… “老婆……” “我吃饭完了要休息一会儿。” “我帮你运动吧。” …… 夜已深,听取蛙声一片。 第129章 活动一下 第二天,张夫人笑眯眯的坐在客厅的凳子上,笑眯眯的看着颜如玉给她端茶倒水。 颜如玉虽然经过一晚上的鏖战,尽管初为人妇让她身体并不是很舒适,但是还是忍着身体的不适一大早起来给婆婆敬茶,从今天开始,她就正式是这个家的一员了,她不想第一天就让别人觉得她恃宠而骄。 张夫人笑吟吟的接过新妇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这茶真香啊,儿媳妇倒的茶就是不一样。” “娘~”颜如玉面红耳赤。 …… 张定和家人吃完饭后就去找老大他们了,如今府库充实,人员也是精神充沛,盔甲武器已经俱全,是时候再去把生存的土地扩展一下了。 桥头镇如今口二十万,算得上是一座繁华的城市。而且没有围墙,每时每刻都有人投奔而来,城市也在不间断的扩张着。全天都靠着不间断巡逻的兵士来保证治安,在这些职业军骂人的震慑下,没人敢搞事情。 首先,打仗肯定要带走军队,城市里又是靠他们维持治安,张定都不敢想城市里没有这股力量弹压会怎么样,估计上一刻人刚走,下一刻那些老实如绵羊的人转身就会变成大灰狼。 “叶伏波,你那个警署怎么样了?”没错,是警署,不是捕快,张定为了习惯更换了名字。这所谓的警署的人员都是那些受伤的兵士转岗而成,这连续几个月和其他军队冲突不可避免的带来了伤亡。 总有一些比较严重的不能重新回到军队里的,又不可能因为别人动不了就抛弃别人,哪怕这在如今的社会是常态。 但是张定觉得这样会损害大家的积极性和战斗欲望,因战斗受伤甚至是致残,结果转头就被抛弃,你让那些还在职的军人们怎么想。 于是张定就把这些人集中了起来,把他们治好后就成为了巡逻的警官,也算是各有所职,他们以后就专职巡逻,维持治安,军队也可以从繁琐的巡逻里面解放出来,更好的训练。 “少爷,共有七八十人,已经可以正式上岗了,但是恐怕力有不逮。”叶伏波连忙站起身回答。 “没事,你就在让人招募一些,可以当做临时工,就是短工。有需要就招募,没需要可以随时解聘。让这些转业的人好好带他们,表现优异的可以成为正式工。”张定摆摆手。 如今桥头镇人口多了,地方大了,靠这么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的,不够就招人。 “粮食呢?够吃多久。”张定又问到,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仗打起来肯定会受到影响,只是影响大小的问题。 虽说如今除了城区以外,漫山遍野都是一片作物的海洋,但是人口也多啊,更何况这年头可没有什么高产水稻,只有平平无奇的水稻,这产量属实是一般。 纵然有张定搞的那个沤肥法,但是很多农夫依然不信这一套,还是搞着以前那一套。得亏了今年还种了不少红薯,玉米,土豆之类的作物。 这些东西没其他的,就一个,产量高,而且不挑地方,只要有土地就行了。这些日子里已经逐步的上了大家的餐桌了,无声无息的填饱了更多人的肚子。 这日子好过了,一个个大晚上的又没有其他娱乐活动,自然就开始疯狂造人,这段时间新生儿也变多了,张定家的也只有几个月也就快生了。 “少爷,现在的粮食储量可以吃五个月,而且下一批粮食又快成熟了,这些日子风调雨顺的,应该是个丰收年。”钱多多管着这些,当即起来说道。 “很好,那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张定点点头,后顾之忧没了,但就只差利刃了。 张定看向李大他们。 李大第一个站起来:“少爷,孩儿们已经饥渴难耐了,天天嗷嗷着想请战呢。” 刘三刀也站起来:“骑兵营不敢说其他的,至少短暂的阻击别人,打个骚扰,传个信没有一点问题。” 得益于桥头镇商业繁华,张定定下来的商业税虽然不高,但是基数大,说上来的税收也多,得益于这一大笔钱,张定可是找那些黑心商人买了不少马匹,这是骑兵营有所成绩的关键原因。 不敢保证一人三马,但是一人双马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而且现在张定也在自己养马,试图摆脱那些黑心商人的压榨。 张苟也站起来了,他手下的长矛军现在也是配备了一些火枪,当然,还是以长矛为主,只不过这些长矛全是崭新的,雪亮雪亮的,不再是锈迹斑斑了。 “少爷,我这没有问题。” “很好,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张定猛的站起身来,“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无论哪一个,我自认都没亏待过兄弟们,现在是需要兄弟们的时候了。” 张定猛的一批桌子:“今天,所有人,下午在码头集合,带好所有东西,开完誓师大会,咱们就出发了。希望你们没吹牛,骨头还没生锈,还会打仗。” “是,少爷,将军!”众人回答道。 “回去告诉他们,要是出去丢了脸,打了败仗,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张定说道。 “是,!”众人精神一震。 “散了。” 众人依次离去,张定看着身旁的李二:“你去让兄弟们做好准备,还有,留下五十个兄弟保护家里,让夫人指挥。” “是,少爷。”李二答应下来,如今禁卫也扩大到了500号人,这些日子里也没少出去跟别人干架,经常跟人热烈交流。一开始还有点生涩,现在也算是油条了。 没有人守在家里,张定是不会放心的。只是要留一小部人守在家里,保证一定的自卫能力。 “好了,你也去准备吧。” 张定也回了屋子,看着颜如玉在拿着一本账本写着什么。 “在忙呢?” “嗯。”颜如玉温婉的笑了笑,“也没其他事情。” “嗯,这次我会给你留50个人,听你指挥。万一有什么,你只要保证好安全就行。” 听到张定这么说,颜如玉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抱着张定:“一定要安全回来,我在家等你。” “嗯,就是不能好好陪你过一点时间了,抱歉。”张定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刘三刀说是越南打的狗脑子都快出来了,又赶上快收粮食了,张定不掺和一把觉得亏大了。 “你安全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颜如玉说道。 …… “兄弟们,这几个月大家吃香的喝辣的,是时候出去干一仗了。赢了,女人,地位,财富就什么都有了,干了这杯酒,就出发。” “干!” 大旗招展,几千人聚集在旗帜下面,看上去蔚然壮观。 “啪啪啪……” 摔碗声此起彼伏。 “出发!”随着张定的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出发。 第130章 诗湿诗 张定踌躇满志的看着惊涛拍岸的大海,拉住缰绳,马儿也停下脚步。张定张了张嘴,“阿巴阿巴……”想要抒发自己的感情,这才发现自己肚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墨水,只有油水。 临时发现自己不会写诗,但是众人都看了过来,没办法,不行也得行,没有条件也要硬上。 [急,非常急,在线求,问装逼失败写不了诗该怎么办?] 张定只能装着,端住架子,装着在欣赏远处的风景,任凭海风拂过自己的脸庞。 张定一马当先走在前头,身后跟着李大,李大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张定,又看着远处不断翻滚的海浪。 当海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岸边涌来,人们的心跳也随之加速。那一刻,他们仿佛能感受到大海的心跳,与海洋共同呼吸。 站在海边,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不断地冲刷着沙滩,李大不紧陷入沉思。 [海浪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犹如钻石般闪耀。人们被这美景所吸引,但是少爷也会在这个时间特地看这个嘛?应该不会。] [当人们看到海浪在狂风中奔腾,巨浪拍打着礁石,他们的内心可能会涌现出一种挑战自我和勇于面对困难的勇气。海浪的威力与壮美,激励着人们勇往直前,不畏风浪。] 李大激动的一拍大腿:“对啊,少爷肯定是看到了不断翻涌的海浪,又看到了坚守在原地的礁石。我们现在不就相当于承受风浪吹打的礁石吗” “值此时此景少爷一定有很多想说的吧。”想到这里,李大马上狗腿子似的跑过来:“少爷,您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张定心里简直想掐死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还真有点想说的。”李大忽然感觉海风有点凉飕飕的,“应该是错觉吧?吧?” “话说,在三国时期,大概是几百年以前吧,曹操去打仗的路上也看到了汹涌的海浪,人家做了一首诗,我没那个才华,就读出来大家共勉吧。” 准备不要脸的张定豁了出去,卸下了心理负担,从容的念到:“啊,大海,你全是水!” 李大立马叫好:“说的真好啊,少爷,这首诗我都听得懂,大海可不就全是水吗。哈哈。”李大还以为是自己忽然拥有了不俗的文学造诣,开心坏了。 张定斜了他一眼,“好个屁,我瞎鸡儿念的。”说完不顾李大的窘态,看着远处被海风席卷的海洋。 “曹操的《观沧海》 是一首着名的诗篇,反映了曹操的雄心壮志和豪迈情怀。 今天,我也站到了这里,虽然我们站在不一样的地方,但是相信我们看到同样的风景,都会有同样的感情。 虽然我苦于肚子里没有什么墨水,说不出,描写不出所看到的风景,但是我相信我们的雄心壮志都是一样的。今天,用《观沧海》聊表我的志向吧。 原诗如下: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张定念完,看着众人:“ 这首诗的意思是,向东进发登上碣石山,得以观赏大海的奇景。海水波涛激荡,海中山岛罗列,高耸挺立。 周围是葱茏的树木,丰茂的花草,萧瑟的风声传来了,草木动摇,海上掀起巨浪,在翻卷,在呼啸,似要将宇宙吞没。 日月的升降起落,好像出自大海的胸中;银河里的灿烂群星,也像从大海的怀抱中涌现出来的。啊,庆幸得很,美好无比,让我们尽情歌唱,畅抒心中的情怀。” 众人一脸懵逼,刚刚念叨大海全是水手的时候他们听得懂,到了这会儿只觉得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只觉得有种牛逼的感觉,听不懂是这样的。 张定也懒得说了,只往前一指:“曹操是东汉末年的着名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和诗人,是曹魏政权的缔造者。 他字孟德,小字阿瞒,沛国谯县人(现安徽亳州市)。曹操通过消灭国内割据势力,如二袁、吕布、刘表、韩遂等,并降服南匈奴、乌桓、鲜卑等外部势力,成功统一了中国北方。 咱们可要好好努力,前人能够做的事情,咱们当然也可以做。有一天当咱们功成身就的时候,这又是一段佳话。” 这样说大家就明白了,虽然写的诗是听不懂,但是这个人很牛逼,那他写的诗当然也很牛逼,这就是大家很朴素的价值观。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进,算得上是轻兵简装,除了必要的衣服和武器弹药,什么都没拿,完全是准备就食于敌了。 当然这一伙人也算得上是精兵了,与明朝和越南都干过架,算是磨砺出来了。往常都是小规模骚扰的,这一回来来了个大的,就不信打不赢他们。 这一路自然是很顺利,只是人烟稀少,一是因为他们国内本来就在打仗,二是因为张定之前就经常派兵骚扰他们,这一带把他们财富和人口都已经攫取的差不多了。 但是,那些大庄园和城市都避开了,张定这次也是准备拿这些人开刀。当然北越和自己家的实力想必太过悬殊,张定也不准备,也做不到一次性鲸吞别人。 他只是想通过持续性的放血,持续性的竭泽而渔来增加自己的实力。就像一个苍蝇一样,虽然惹的人很烦,但是也不至于为了它大动干戈,当蚊子来了赶走就行了,这是大多数人都会做的。 张定现在治下有不少人口就是这么得来的,当然还有不少人被卖到了大明其他地境做奴隶。 人口和粮食,这个是张定目前所急需的。有了人口和粮食,他才可以扩兵,才可以扩大自己的实力。 沿途村落很少,大部分都已经人去楼空,但还是有少部分残留。他们一脸惊恐的被张定他们抓起来,刚做牛马在赶,走不动的后果就是被抹杀。 当然这对于张定来说添头都算不上,他真正的目的可不是他们。毕竟,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要猴年马月才能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 张定深入了一段距离,这段范围内基本上被打扫干净了,也只区区抓到了百余人,吃的更是少的可怜,看来这一段确实被打扫挺干净的。 张定他们只带了两天的干粮,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大户人家。但是今天已经天黑了,众人只得找了一个几近废弃村子的村子撮合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赶路。张定他们埋头走着,时不时吃点炒米,补充能量。至于那些俘虏则只能减减肥,燃烧他们的脂肪了。 远处开始变得尘土飞扬,几骑骑兵跑了过来,张定眯起了眼睛,众人也作出防御姿势,纷纷拿枪瞄准着他们,只要有任何的威胁,就准备击毙他们。 跑近了发现是自己人,经过一番搜查来到了张定五步远的地方,“将军,前方有一个大庄园。外面还有着大片的果树和作物。” “哦,终于找到了,带路吧?”张定甩了甩脑袋,感觉清醒了一点。 “是,将军。”骑士重新翻身上马,前方带路。 众人听说前面有一个大地主,纷纷来了精神,在他们看来,这哪里是大地主啊,明明就是大善人一个。 众人希望赶紧到这个大善人家里做客,把他送上天,然后霸占他在人间留下的一切。 不多时,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打响了,应该说是单方面的屠杀更加合适。 一个乡间的老地主怎么斗得过职业的军人呢?人家最多手里有几杆破枪,外加吓唬农民的棍棒,哪里抵得过这一群如狼似虎的兵丁啊? 三下五除二,刚刚还在小妾肚皮上的老地主就被送到了天上。小妾还来不及伤心,更来不及穿上衣服,就被几个壮汉重新摁到了床上…… 张定看着乱哄哄的场景,看着李二:“让兄弟们注意一点,男的女的都别杀了,留下来让他们去收割外面的粮食,收完之后还要他们运送粮食呢。” “女的也别杀了,爽一爽就得了。要是谁乱杀人,别怪我不客气。” “是。”李二赶紧回答。张定如今说话也开始硬气了,他身边可还是有好几百全副武装,装备精良的近卫,时刻等待着他下命令。 “少爷,您看这个……”李大不知道从哪里扛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就像扛着一头大肥猪一样,往张定面前一丢。 刚刚张定还看不清模样,这会儿看清楚了,至少身材确实是张定喜欢的类型:前凸后翘,胸前的高耸衣服都好像快要兜不住了,时刻要倾泻下来一样,哭哭啼啼的,胸前也是一抖一抖的…… 屁股浑圆,纤腰盈盈一握,却是是个极品。张定来了性质,挑起她的下巴,掩盖在秀发中的脸漏了出来: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 “嗯,不错,打包了。”张定品头论足,就好像对待一个商品一样。 “是,少爷。”李二还是不为所动,眼睛都不敢乱看,不管以前这个女的是什么人,至少现在他是张定的人,至少现在是。 “别光搜罗美人,财货,粮食才是关键。”张定笑着踹了李大一脚。 李大赶紧跑开:“好勒,少爷,我这就去,这就去。” 张定看着身后眼巴巴的众人,知道他们心里痒痒,看着别人为所欲为。 正所谓: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去吧,李二和刘二黑跟着我就行。正事别耽误就行,你们看着点他们,不能让他们随意的把东西塞到自己的口袋里,你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自由活动吧。” “哦,将军万岁!”众人一哄而散,看着别人在那里为所欲为,欺负美娇娘,他们心里实在是痒痒,心痒难耐。 “真是的。”张定笑了笑。 随后自己找了间房子,李二和刘二黑把手在门口,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刚刚的女子和张定。 女子一脸害怕,不断后退。 “我会很温柔的……” …… ps:月底了,球球好心人点点爱心 第131章 真香 张定提了提裤子,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感觉心头的戾气消失了很多,果然,堵不如疏,大禹治水的方式果然是有道理的。 众近卫也提了提裤子,同样是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 “都把衣服整理下,看看你们穿的个什么玩意儿。”张定看着衣冠不整的众人,不由训斥道,众人屁股一紧,生怕被拉出去五十大板,连忙开始整衣服。 张定衣服松松垮垮的站在门口,感觉身体有点酸涩,长期保持一个姿势容易骨头酸疼。不由得踱起步来。 “这个地主老登真是该死啊,竟然有如此多的美人,真是罪该万死。”张定义愤填膺的说着,看他那样子,好像对方真是犯了什么死罪一般。 “确实。”众人附和,可不是嘛,区区一个地主老财,居然有那么多的美人,一天一个也享受不过来,真是该死啊。 “他还有那么多的财富和粮食,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就是他真正该死的原因,没有与财富相对应的实力,他守卫不了这一笔与他实力不相应的财富!” (这个成语出自左丘明的《左传·桓公十年》,其中记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故事。 意思是,一个人本来没有罪,但因为拥有值钱的玉璧而成为别人觊觎的对象,从而招来祸患。这个成语紧缩式,可作谓语,近义词有“怀璧之罪”,反义词有“任贤使能”。) 众人也不嘻嘻哈哈了,只感觉张定话里有话。 但是张定也不解释,只是下令到:“让他们速速穿好衣服,门外集合。把所有人和财富都给我打包好。他们有一盏茶的时间,谁要是耽误了,杀无赦!” 众人一凛,刚刚得春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自觉夹紧了屁股大声回答:“是!” 张定挥了挥手,众人以此离去,去通知其他人他的命令,只有少数人留下来。 张定对着李二指了指里边:“给我处理好,打包带走。” 李二点头称是。 不多时,不断有人衣冠不整的的提着裤子,拿着武器就出来了。看见张定幽深的眸子 不自觉就打了个寒颤,匆匆忙忙穿好衣服。 一盏茶的功夫转瞬即逝,没有人再出来了,一行人站的整整齐齐,旁边哭哭啼啼的自然就是战利品了。 “数人吧,刨去那些监视那些农民的士兵。”张定对着众人说道。 “1.2.3…….”没错,是报数,张定把这玩意儿也给用起来了,这样点人头方便不少。 很快,张定就得到了结论,李二汇报到:“少爷,除了那些轮流做监工的,其余的都到了。” 张定点点头,上前两步,大声说到:“很好,你们没让我失望。刚刚该舒服的已经舒服了,现在,所有人都有,去收粮食。早些搞完,早些去下个地方。” 所有人轰然答应,反正爽也爽完了,需要恢复一下。 反正种田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干。甚至在桥头镇的时候,有时候就就是锻炼完就去开垦荒田,去种粮食。不夸张的说,他们种了大几十亩粮食。 这招张定还是借鉴的别人: 屯田制是一种国家强制农民或士兵耕种国有土地,征收一定数额田租的制度。 这种制度分为军屯、民屯和商屯三种类型,起源于西汉。汉文帝时期,大臣晁错曾建议“徙民实边”,随后汉文帝用一部分罪犯、奴婢和招募的农民戍边屯田。 到了汉武帝时期,名将赵充国向汉武帝建议开展屯田,汉武帝采纳了他的建议,调发大批戍卒屯田西域。 不过一直到东汉末年,这种屯田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避免向边防军队长途跋涉的运送粮食,所以汉朝时期的屯田主要还是军屯。 最早提出屯田制度的是三国时期曹操的麾下枣祗。 当时曹操打败了黄巾军,获得了一大批耕牛、农具和劳动力。这些青州兵就是曹老板的最重要的兵员,是他天下的压舱石。 枣祗建议曹操在被征服地区开垦土地,实行屯田,以解决粮食问题。曹操采纳了他的建议,并任命他为屯田都尉,开始在许昌招募农民屯田。 枣祗将荒芜的无主农田收归国家所有,招募大批流民,由国家出种子、农具等,雇佣他们开垦耕种,收成按比例分配。 曹操的办法在一定时期内非常有效,许多荒芜的农田被开垦,政府积存了大量的粮食,而且为后世开创了一种大规模的寓兵于农、兵农合一的先例。 张定这是属于军屯,收成归集体所有。他们这些汉子一天要吃多少饭啊,为了节省粮食招募更多人口,张定只能让他们自己干了。总不能光吃饭,不生产吧。 所谓团结就是力量,众人拾柴火焰高。纵然没有得手的农具,但是抵不住人多,还是些年轻力壮的汉子,干了没多久刚刚还是一大片金色的麦浪,这会儿就只有光秃秃的秸秆了。 看着一捆捆的粮食,张定心情好得很,有了这些可爱的黄澄澄的粮食,他就能养更多的人,实力也就能在扩大一些。 张定看着众人又把堆成小山的粮食搬到一个平整的空地,开始利用石磙把水稻压下来。地主老爷家除了穷人什么都有,牵来一头牛开始压。 不多时就掉了一地的水稻,只剩下光秃秃的稻穗。很快就有人把这些干净的稻穗拿来换上新的,如此往复。 那些光秃秃的稻穗被丢在一旁,惹的那些鸡鸭鹅纷纷凑了上来在里面啄着,夹着。狗子在旁边摇头摆尾,这一幕看上去格外温馨。 抛开旁边还有不断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女人,胆战心惊干着活的男人这些事实不谈,看上去就是非常普通的农家场景。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当空照的太阳也变成了夕阳西下。 夕阳是自然界最美丽的景象之一,它以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每当太阳逐渐落下,天空被染成了各种美丽的色彩,让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美丽。 夕阳的颜色是如此丰富,从温暖的橙色到深红色,再到金黄色,每一种颜色都充满了温馨和浪漫的气息。这些颜色在天空中交织着,形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画卷,让人们陶醉其中。 夕阳的光芒也是如此柔和,它照射在建筑物上,让建筑显得更加雄伟壮观;它照射在树木上,让树叶变得更加翠绿;它照射在水面上,让湖水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夕阳的美丽不仅仅是外表的美,它还蕴含着深刻的内涵。夕阳象征着结束和开始,它意味着一天的结束,也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它让我们明白,无论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曙光出现。 总之,夕阳的美丽是无穷无尽的,它带给我们的不仅是视觉上的享受,更是心灵上的慰藉。让我们珍惜每一次夕阳的美好,感受大自然的魅力,享受生活的美好。 堆成小山的稻穗也变得越来越少,相反,鸡鸭鹅的活动空间逐渐变大。炊烟袅袅也逐渐升起,这时这个地主的仆人在张定手下的监视下开始做饭了。 吃饱了鸡鸭鹅也该上路了,它们被毫不留情的宰杀,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它们吃饱了在上路的,不是饿死鬼。 狗子也难逃厄运,理由是刚刚众人刚来的时候对着张定犬吠了,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狗子大意了,没有闪,猝不及防之下就噶了。 残阳如血,所有的粮食都被打出来了,它们被簸箕装起来倒进袋子里,一袋,两袋,三袋…… 和地主家的存粮一起,堆成了食物的小山。 这时候饭菜也熟了,感谢鸡鸭鹅,还有狗子的无私奉献,多亏了它们的英勇献身,张定他们的碗里才有了肉。 这个地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不养猪,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这个地主老财有点东西。 众所周知,越南目前被有限度地承认属于儒家文化圈。儒家文化圈主要包含中国、朝鲜、韩国、日本、越南和新加坡等地区。 这些地方以儒家的基本价值观念作为社会伦理基础。越南在秦汉时期就已传入儒学,并在后续的历史发展中,儒学在越南继续传播,对越南的社会文化和道德伦理等方面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古代中国,儒家思想中将猪视为肮脏、懒惰的动物,这与上层社会的审美观念和价值取向不符,因此他们更倾向于选择其他象征勤劳和忠诚美德的肉类,如牛、羊等。 《礼记》记载: “诸侯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 这段话的意思是,诸侯没有缘由,不会轻易杀牛,大夫没有缘由,不会轻易杀羊,士没有缘由,不会轻易屠宰狗和猪。 《本草纲目》记载: “豕食不洁,故谓之豕。坎为豕,水畜而性趋下喜秽也。” 猪肉为什么不被上层人士所喜欢? 其主要原因是,古人养猪,猪圈和厕所相通,人们吃猪肉的时候,自然而联想到猪的污秽不洁。 还有就是,古代的猪一般不阉割,二师兄还可以尽情的播种,这导致猪吃起来有一股骚味…… 不管怎么样,没有猪肉就吃其他肉嘛,反正地主家的鸡鸭鹅够多,够吃了。忙完的众人简单的清洗一下,纷纷开始干饭。 地主家哪里有那么多餐具?只能有一部分人当场化身印度阿三哥,直接开始用手,看的旁边的人一愣一愣的,连那些妇女都不哭了,偷偷摸摸看着这群蛮子进食。 [这群蛮子哪里来的?还用手抓!真是野蛮。] 张定他们才懒得管,条件不允许,要是条件允许,谁不愿意慢条斯理,斯斯文文的吃饭呢?现实也不允许啊,但是饭是要吃的,一刻都等不了,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呗。 于是他们就呆呆的看着张定他们吃饭一碗又一碗,小山高的米饭肉眼可见速度的消失,厨房的人都快累瘫了。 不知道吃了多久,终于吃好了。厨房的人也彻底瘫软如泥,天知道他手都快断了,好像遭受到了am酷刑,他从来不知道做饭还能这么累。 以前他认为做饭是个好活计,从今天开始,被张定他们毒打的他才发现这个活计不是一般人真干不了,谁家好人吃一碗又一碗啊,真遭不住。 张定他们吃完后,示意俘虏他们去吃,俘虏他们从来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情。地主老财从来都是怎么想着压榨干净他们的剩余价值,干最苦的事情,拿最少的钱。 哪知道今天还有幸吃上大白米饭,还有天天好吃好喝养着的鸡鸭鹅啊。于是,厨师一脸盲目的,想死的又开始做饭了。 [从今天开始,他决定金盆洗手了,他说的,谁来也不好使!] 平常也没看见这些同僚这么能吃,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炫饭很香,一碗接一碗,就好像和他有仇似的。不顾他那可以刀人的眼神,不断催促他搞快点。 他也不想想平常他们都吃的什么,毫不客气的说就是些残羹剩饭,有什么吃什么,更别说大白米粉配上香喷喷的肉了,哪里过过这么好的日子啊,好不容易有了,不得好好享受一下。 他们忽然觉得张定开始变得和蔼可亲,比他们的亲人还亲。都开始痛恨张定没有早点来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中,他们苦地主老财久矣! 一时间只有干饭的生意,狼吞虎咽,生怕吃的比别人少,生怕吃的比别人慢,吃到后面没有了,一个个傻吃傻胀。刚刚不理解张定他们没有筷子用手。 但是现在,他们麻利的从理解他们,到成为他们,只用了短短的几秒钟,匆匆干完一碗饭,才来得及说一句:“再来一碗!真香!” 于是,所有人都高兴,只有厨房受伤的事界达成了。 终于,厨房爆发了。他们发现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他们也开始吃饭,“真香!” 打不过就加入嘛,不丢人,边做边吃饭,“真香!” 第132章 发报 等到吃完饭,太阳已经换成了月亮,还有挂在漆黑的天幕上的明亮的星星。 夜幕降临,天空如一幅巨大的黑色幕布,点缀着无数颗璀璨的星星。它们像一颗颗闪烁的钻石,散落在深邃的夜空中,构成了一幅壮丽的星空图景。 星星们在夜空中形成了各种形状和图案,有的聚集成群,形成了美丽的星座;有的独自闪耀,如同夜空中的明灯。 北斗七星、猎户座、天鹅座……这些熟悉的星座,像是夜空中的老朋友,每当夜晚来临,它们就会准时出现,纵然它们出现的时间不一定,但是一定会出现。 星星的光芒虽然微弱,但在漆黑的夜空中却显得格外明亮。它们在夜空中静静地闪烁着,仿佛诉说着宇宙的奥秘。有时候,一颗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道明亮的轨迹,给人带来无尽的遐想和希望。 站在星空下,仰望这片神秘的夜空,让人感到无比的宁静和敬畏。星星们在夜空中默默地闪烁着,为我们带来了无尽的美好和启示,让我们感受到了宇宙的神秘和无穷的魅力。 张定看着点点繁星,只觉得人类如此渺小。 地球在宇宙中的地位是一颗普通的行星,它是太阳系中八大行星之一在更宏观的尺度上,地球位于银河系的猎户座旋臂上,是太阳系中的一颗行星。 太阳的直径为139万千米,是地球直径的109倍。此外,太阳的体积是地球的130万倍。但是太阳仅仅是一颗黄矮星,在宇宙中既不算大也不算小。 地球在宇宙的尺度上是如此渺小,但是人类相对于地球又如此渺小,只有区区几十年的寿命。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张定向天伸出了手,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些追求长生之人的心思。 就在张定又开始犯着文青病的时候,李大匆匆过来了,叶伏波留在桥头县了,但是他的活得有人干,这不,牛马.李大就光荣的承担起了这个光荣的任务。 “少爷,所有人都吃完饭了。那些人本来还有点蠢蠢欲动,现在吃完了饭都老实了。甚至还有些人问我们能不能跟我们走,生怕我们赶走他们。” 李大有点好笑,他觉得这群人有点奇葩。 “嗯,知道了,今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让骑兵的兄弟们辛苦一点,多探探路,咱们也可以少走点冤枉路,直接就奔着那些地主老财就行了。” 张定说着,目光从浩瀚无垠的天空转到了自己脚踩的土地。 [还是脚里踩着踏实。] “是,少爷,我觉得也是,这想无头苍蝇似的,逛了半天还不如这一个肥老鼠。” 李大看着张定打了个哈欠,立马说到:“我已经安排好了,您去休息吧。” “嗯。”张定最近迷信上了科学,觉得应该早睡早起,熬夜不好。每天都是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真是起的比鸡晩,睡得比狗早,只觉得神清气爽,连皮肤都变好了。 年轻人的睡眠就是好,说谁就谁,张定跟着李大这个狗腿子绕东绕西很快就到了一个被人把守的房子门口,李大当前一步大门打开,张定当仁不让的走了进去。 “少爷,您晚安。”李大狗腿子似的马上关门,在门还有李大脑袋那么大的时候,他又问:“少爷,明早还是一大早吃完早饭就出发吗?” “昂。”张定有些莫名其妙,这又不是在家里,这是在敌占区。当然不能睡到自然醒了,多少要给对方一点面子嘛。 如果不能保持队伍的机动性,那岂不是很容易就被对方设埋伏给吃掉了? 张定摇摇脑袋,边走边脱衣服,衣服就这么从门口到床边脱了一地,到床边的时候已经只剩下类似睡衣的衣服了。 就着床头的烛光,张定发现被子有点不平整。 [这不在家,身边没人,连被子都没人给我叠了]张定摇了摇头。 掀开被子一角,这才发现里面有一个赤条条大白羊,正怯怯的看着他。 张定瞬间懂了李大那句话的意思。 [这小子]张定有点无语。 [今天要梅开二度啊,不过吃饱了饭却是得运动一下,锻炼一下也是好的,就是不能太迟,每天还得早起呢] 张定熄灭了烛光,袅袅青烟升腾……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顶着一对熊猫眼的张定就已经吃完了饭。昨天本来说早点睡的,但是年轻人体力旺盛,运动忘记了时间,最后都不知道锻炼到几点才睡。 只知道床单已经被锻炼的汗水弄的不再干燥。 张定摇摇脑袋,看着眼前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整,精神矍铄的战士们。 “很好,不错,很有精神!”张定大声说道。 [我又不打仗,他们这些打仗的休息好就行了] “经过骑兵兄弟们辛苦一晚上,他们又给咱们找到了一个大肥羊,咱们这次就不用到处撞运气了,直接去那里,宣布咱们对他们的审判,咱们去哪里吃午饭!” “哦哦~”众人听说又有肥羊很是高兴,这哪里是该死的丧尽天良的老地主啊,分明就是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好人啊。 送吃的,送喝的,还送财富,还有美人,这不是好人什么是好人。 废话不多说,众人深知说的再多,也不如行动。他们行万里路,不是为了看“坐看云起时”,他们是为了自己幸福美好生活的向往。 现在是大明崇祯十一年,在越南境内莫不知名地方,张定作为临时记者向各位汇报他的军队的战斗过程: 张定他们一路跨过山和大海,看过潮起潮落,也看过洪波涌起,但是,他们现在只看那个占地面积夸张的庄园。 乌云密布,天际低沉,一场针对地主豪强的战役即将拉开序幕。张定手下的军队,身着铁甲,手持长矛利剑,有的甚至还有先进的火枪。阵容严整,士气高昂,如同钢铁洪流般向地主庄园逼近。 军队在庄园外数里处停下,旌旗猎猎,战鼓雷动,士兵们严阵以待,目光如炬。他们在李大等人扯着嗓子喊的命令中逐步推进,他们整齐的脚步声就是他们进攻的号角。 这个不知名的幸运的地主庄园内,家丁们虽然傻了点,贪吃了点,懒了点,但是人家没有电子产品可以玩,相反,他们只能凭借良好的实力去看一些看了眼睛长东西的少儿不宜画面。 他们本来百无聊赖,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从那些妇人身上扫过。忽然,他们发现远处的乌云黑过来了,黑压压的一片。 等到他们用24k钛合金眼睛看清那是什么后,对方已经离这里不足1㎞了,他们匆忙只能集结,但面对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显得慌乱而无助。 抄起铲子,棍子,还有棒子,甚至有人拿着扫帚和锅铲,只求一点点的心理安慰。 随着一声令下,军队如潮水般涌向庄园。步兵在前,手持盾牌,奋勇当先;骑兵在后,马蹄声震天动地,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疾驰的战马踏着硝烟弥漫的大地,壮士们挥舞着长矛向前冲锋,与地主家丁展开激烈交锋。 这些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家丁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哪知道敌人还没到自己身前,这些家丁就开始浑身发软,除了骨头硬哪里都软了。 战场上,刀剑交错,箭雨密布,双方勇士们凭借手中的武器展开殊死搏斗,周围弥漫着血腥气息与悲鸣声。 军队士兵训练有素,配合默契,逐渐占据上风。地主家丁虽奋力抵抗,但终因寡不敌众,开始节节败退。 甫一接触,这些家丁们纷纷弃械而逃,生怕自己跑慢了一点。 经过一番激战,地主庄园终于被军队攻破。士兵们冲入庄园内,与残余的家丁进行最后的较量。 地主及其家人被俘,庄园内的金银财宝被悉数收缴,成为军队战利品的一部分。 战斗结束后,战场上留下无数倒地的勇士和家丁,它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见证了这场战役的惨烈。 没错,是它们的血。那些忠心的家丁们跑的飞快,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庄园里的所有鸡鸭鹅还有其他的牲畜,除了牛和马以外的一切牲畜已经归西了,作为战利品他们将被胜利的人吃下去。 军队士兵在战场上休整,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而地主的庄园则化为一片废墟,昔日的辉煌不再。 此战,我方大胜! ps:各位看官国庆节快乐啊! 祝愿祖国母亲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第133章 回去 张定此行,不说是不虚此行吧,至少也是满载而归。 出来短短一个月,张定掳掠的人口已经达到了9999,远远的超过了张定本来携带的人口总和。 这些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张定把他们原来的主人-----那些地主老爷们送上西天后,这些人被抓住后,一开始都是胆战心惊的。 吃了几顿饭后,一个个忽然幡然醒悟,纷纷弃暗投明,主动开始干起活来,拉起板车就开始运送战利品。 还帮助抓住后来来的那些下人,诸如往复。 一开始张定不明所以,还以为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提防着他们,派兵守着他们。 后面实在是人太多了,根本管不过来了,要是管着他们,这都没人打仗了。无奈,张定决定把看守的士兵全部撤掉,任由他们去留。 张定想着这些人有机会一定会想着逃跑,这应该是正常人的思路。哪知道这些人不是正常人啊! 他们从小就被奴役,他们已经习惯了上面有个老爷管着他们,剥削他们。这一时间没人管他们了,还有点惶恐,一开始却是怕这些人把他们杀了。 后面发现这些人就是让他们干干活,这伙计比以前在那些地主老爷家干的轻松多了,吃的还好多了,不光有大白米饭,还有点油腥味,甚至还有点肉沫呢! 于是,他们毫不犹豫选择的拥抱了张定,压根就不在意前主人死在他手里。 是的,他们的思想就是如此的朴实,他们不知道谁是正义,谁又是邪恶的,他们只知道,跟着张定干着不重的活,就能吃香喷喷的饭,这对他们来说,就够了。 以他们朴实的看法来看,要想要不被主人嫌弃甚至是抛弃,那就只能努力的干活。于是,本来牛不够,导致张定只能派人来运送得战利品被这些人接手了。 一开始张定还以为这些人是想拿着战利品跑路去换钱,还派人一直看着他们,哪知道这些人真就老老实实的,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他们,没有一点怨言。 后面攻打其他地主老爷时,这些人还积极的帮忙抓那些地主老爷的仆,丝毫不管这些人其实和他们算得上是同阶层的人。 就这样,老带新,新人变老人,张定的辎重队就越来越庞大,漫山遍野的都是张定辎重队。 张定的军队走前面,这些挑着,扛着,背着战利品的人就远远的跟在后面,看上去很是和谐。 这样一来,张定所想的机动性自然是彻底没了。虽然张定从这些地主老爷家里抢了不少牛,恐怕有20-30头牛,但相当于他们庞大的财产来说 这些运力自然是远远不够的,多亏了这些老实人。 相比于他们吃掉的那些,他们让张定赚到的更多。而且本来粮食就是很难以运送的,这些人也算是避免了浪费。 如此庞大的一个队伍,自然是被越南人发现了,都不用去找,只要不瞎,就能看到他们。 为此他们也付出了行动----鉴于武力不足,他们火速的关闭了城门,装起了缩头乌龟,装作不知道,没看见。 关起门来接着奏乐接着舞,外面的事情和里面的人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有阳光就有黑暗,有好人就有坏人,有顺势而为的官员自然就有认真做事的官员。 这些人看着不知名的大盗匪如此嚣张,长达两三公里的队伍简直是把他们当瞎子,欺人太甚! 嘴里叫着:“士可忍,孰不可忍!”带着寥寥几个人就冲上去了,这些人里面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年轻的年老的都有,自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凭着一腔热血,带着三五个人,就想去冲几千人的军队,张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对方是读书读多了,脑子读傻了,还是这人确实一腔热血。 [你以为你是秀儿啊,这里可不是昆阳。再者,秀儿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是你]。张定看着对方搞笑的阵容,暗暗腹诽。 昆阳之战是新朝末年,新汉两军在中原地区进行的一场战略决战,这场大战的主战场在昆阳一线,故称为昆阳之战。 当时新军集结了42万大军,而刘秀率领的绿林军只有1.7万人,但刘秀凭借出色的指挥和战术,成功击败了新军,创下了中国古代敌我双方兵力最悬殊的以少胜多战役。 刘秀(前5年1月15日—57年3月29日),字文叔,南阳郡蔡阳县人(今湖北枣阳市,一说河南南阳县),汉高祖刘邦九世孙,东汉开国皇帝(25年8月5日—57年3月29日在位),中国历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 ——某科介绍 仅仅依靠几个人杀的对方丢盔弃甲之事不是没有,古代就有一些,但是这终究是非常人才能做的非常人之事。 更多人都只是依靠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取得胜利。 这不是小说话本,这是真实世界。 而且,这个无名之辈也不是主角,无名之辈都这么牛逼了,让别人可怎么活啊。 于是,这几个勇敢出城的人被毫不犹豫的枭首示众了,连全尸都没落下。 正所谓寇可往,我亦可往。来而不往非礼也,张定果断决定去攻城。 结果也是不出张定预料,城里防卫力量十分薄弱,就跟纸糊的一样,张定一触即溃。 于是,一场盛宴开始了。在没有规则的约束下,一个城市对你敞开了大门,你会怎么做?只要你想,这个城市可以是任何形状。 张定看着将士们眼里的几乎实质化的渴望,哪怕是已经化身为辎重队的本地人都是一脸热切。 张定只是说了一句:“进城,所有财富必须充公,其余的随意!”这里又不是张定治下,自然不用考虑什么道德与影响,他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将士们的士气。 漂泊在外,将士们每天都是绷着一根弦,适当的解压很有必要。 “哦哦哦哦~”所有人欢欣鼓舞,没有人为里面的命运默哀一秒钟。这就是个存量时代,你要吃好,你就得从别人碗里抢食。 于是,一场血腥的狂欢就开始了,城内无时无刻都在上演着恃强凌弱,烧杀抢掠,奸淫妇女…… 众所周知,这种时候一般很容易走火。 等到张定他们走的时候,一座繁华的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地的残垣断壁,所有的罪恶都在这一场大火中掩盖…… 如此几次,张定他们终于引来了正规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对方好歹是正规军,而且人家是骑兵,机动性很强。 虽说攻击性不强,但是时不时就搞一个偷袭,虽然没有给张定造成过多的损失,但是让张定不胜其烦。 于是,张定决定撤退,反正好处没少拿,现在不撤退什么时候撤退呢? 于是,张苟带着人在带路和防卫,辎重队走中间,李大押后。刘三刀负责驱赶这些烦人的苍蝇。 迫于机动性不足,张定他们的撤退速度十分感人,用了半个月最后的时间终于到了一片无人区------没错,这里的人口基本上都被张定所掳走。 这些骑兵找不到补给,自然追击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娘希匹的,这些苍蝇终于不来了。”刘三刀骂骂咧咧的,这几天可没累坏他。这些苍蝇骑兵可能会从任意方向奔袭而来,搞的他们也只能跑个不停。 “我去报告将军,你们盯着点,确认没事就撤退了。”刘三刀眯着眼睛看着空旷的平原,对着树下说道。 “是,将军。”属下答应下来,经过这些日子与对方的追逐,多多少少摸到了一点对方的脉络。 “将军,敌人撤走了。”刘三刀勒马减速,对马上的张定说道。 “嗯,多盯着点。小心阴沟里翻船。”张定嘱咐道,正所谓越接近成功,就越接近失败,自然得小心。 “是,将军。”刘三刀应下,返回他的阵地了。 张定话虽如此,但是不由得舒了一口长气。不管怎么说,这段路都要安全很多了,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自己的辖区了。 这片土地实际上有一部分已经在张定的辖区内,属于张定的实控地区,他准备慢慢蚕食这片土地。 一路上有惊无险,终于在7月左右回到了他的桥头县。 在城外把辎重队丢给叶伏波,让他给他们去安排住处。 “少爷,这几个月又有人不断来投,大概人口多了一万。新收一批粮食,咱们现在的储量够吃两个多月……”叶伏波趁着张定还没走,嘴巴就没停过。 “我知道了,你先把这些人安排下去。”张定累坏了,一路上风雨兼程,时不时还得滋润别人,可算是累坏了。 又对着李大等人说:“听到了吧,大主管说了,人多了,粮食也多了,可以扩兵了,你们可得好好谢谢他。” 李大等人自然很高兴,热情的把叶伏波围住,急的叶伏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张定走开:“少爷,少爷!我还没说完呢。” 但是李大蒲扇大的手掌拍在他肩头的时候,他不得不放弃走远的张定,看着几人。 他不知道这几人在说什么,好像是什么“能招多少人,”之类的这种问题 这种问题问他也没用啊,他哪有这个权力? 也就是他武力上被碾压,不然他才懒得听他们说,直接走人。 “我去问问少爷,再去给你们答复。”趁着缝隙,一溜烟的就跑了,生怕被这群蛮子抓住。 “你一定要问到啊!”李大在后面眼巴巴的说道。 ps:大家去哪里玩呢? 还是就是在吃席,吃席,吃席 还是宅着睡觉? 第134章 霸气 回去搂着颜如玉美美的睡了一觉,张定睡到日上三竿才舍得起来。 “嗯,美好的一天开始了。”张定伸了个懒腰,自从回到家后,他脑子里的那根弦才松了下来,睡觉也才睡得安稳,不再半夜三更惊醒。 简简单单的吃完早饭,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张定和颜如玉正是蜜里调油,新婚燕尔的时候。 不太识趣的叶伏波就找上门了,昨天张定随便嘱咐了一句:“别让别人打扰我。”就和颜如玉去过二人世界了。 叶伏波只能被老实执行命令的家丁关在外头,站在外头无可奈何,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他昨天憋了一晚上,可算是憋坏了。 家丁想着张定直说昨天不让别人打扰他,没说今天不能,就把他放进来了。 叶伏波“噔噔噔”的就进来了,也不看郎情妾意正浓的小夫妻,径直说道:“少爷,我有事要禀报。” 张定呼出一口气,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事啊?” “你耐心点。”颜如玉推搡了一下张定,对他如此散漫的对待正事不满。她可不想别人认为是因为她导致张定怠政,那样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好吧,那你有什么事。”张定苦笑,家庭地位堪忧啊,这就被管上了,只能端正坐姿。 叶伏波庆幸颜如玉帮她说话,在此之前,他对颜如玉的了解并不是很多。甚至因为某些原因而对颜如玉有所意见,但至少现在来看,算得上是一位好夫人。 “少爷,现在咱们这个聚居地已经有了几十万人口,而且人口还有不断攀升的趋势,犯罪趋势也有所上升。海运也越来越繁荣,我觉得是时候修建城墙了。” 叶伏波说道,这是他深思熟虑过的,现在城内人越来越多,成分也越来越复杂,什么人都有。城区还好,但是郊区的治安不容乐观。 “这样啊……”张定陷入了沉默,修城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虽然这墙一定是要修的,但是什么时候修是个问题。 好不容易口袋里有了三瓜俩枣,他可不想就这么浪费掉了。 “这样吧,我是这样想的。咱们之前是虹吸周围的人口,把他们都聚集到这一块,这样确实咱们这里人多了,也繁荣了,但是土地却越来越稀缺。” “我就想,暂时不在把人口全部放到这一块地方。咱们人为的制造了一片无人区,我想着再有人就把他们安置到原有的那些村子,那些村子里有大量的土地,咱们每一个村设置一个村长,一个捕快。” “这样的话,咱们这里的矛盾就能有所缓解,他们也有了自己家的土地,社会矛盾得以缓和。” 张定也是知道一点情况的,随着人越来越多,这里的土地价格自然水涨船高,耕地面积也一再缩减,这还是张定不断往外拓展耕地的情况下。 本来有一部分人以前就为非作歹,或是来的人里面有一部分是逃兵,这群人习惯了不劳而获,靠抢劫为生的日子。但更多的是吃不到,迫不得已而为之。 叶伏波一脸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张定执着于不肯修围墙,要知道,上一个不修围墙的城市是咸阳。 原因也很简单,作为这片土地上霸主的首都,每天都有很多人带着财富润过来 ,修建围墙的的速度跟不上城市扩张的速度,而且,秦朝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实力,根本就没人可以打到咸阳来。 他们如今可没有这个实力,而且万一人家一炮轰了过来怎么办,有城墙还可以挡一下,没城墙的话就只能人肉接大炮了。 张定看出了他的疑惑,不由解释道:“说白了,穷,”张定两手一摊,“你要是可以搞到修围墙的钱,就当我没说。” “这个钱,我是要留着打仗的。买枪买大炮,买子弹,买马,士兵的衣服,武器,吃喝拉撒,抚恤等等,你就说那个不要钱?”张定一个一个指头掰着。 随着张定每说一个,指头每掰一下,叶伏波的腰就哼更低一分,他也没有办法凭空变出钱来。 张定他们如今的技术还很粗糙,纵然有了一些新鲜血液的加入,但是如今他们的仿制品和数量完全满足不了张定日益膨胀的军事实力,只能从黑心的外国商人那里购买。 张定看着仿佛苍老了很多岁的叶伏波,知道这些天也是累坏了,每天都有很多鸡毛碎皮的小事,也是难为他了。 张定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把这些钱用在刀刃上,咱们才能打胜仗。打胜仗了才能有战利品。” “只要有了足够的人口和土地,我就不信他们还长不出肉来。”张定想着。 如今他们这里有着大量的第三产业的从业人员,专门服务着海外的各种商人和国内的商人,此外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吃着救济粮,还有部分则是自耕农。 之前是因为缺少劳动力,就一直没动他们,任他们吃着免费的救济粮,但是现在这个缺口越来越大,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吃啊,是时候让他们自力更生了。 张定豪情万丈的说道:“正好你来了,我计划把一部分人迁到东边的沿海地区,他们农忙时节可以种粮食,平常就给我晒盐。我要垄断这一带的食盐市场。” “这些私盐贩子太tmd猖狂了,竟然敢不给我纳税。”张定十分不爽。 做普通的买卖哪有垄断抢钱来的快? 叶伏波一脸懵逼,[听听这是人话吗?什么叫正好我来了,难道不是我自己找过来的,你还不耐烦吗?] “少爷,他们有一部分人原本就是那里的,咱们把他们拉过来,又拉回去,他们恐怕会有怨言。”叶伏波担忧道。 张定冷笑:“有怨言那又怎么样,咱们手里的兵是摆着看的吗?再说,如何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回去就靠你了,你负责平息他们的怒火。” 叶伏波苦笑,合着又成了救火队员呗。 “那大概人数是多少呢?” “你看着办,我不会让李大他们闲下来的,休整两天就该出去干活了。让他们先把附近这些乌烟瘴气的地方给我扫荡一遍,把这些人的嚣张气焰给我打下去。” 张定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他早就想料理这些无良商人了,这些人没事干杀人越货的事情,严重干扰了市场的正常运行,张定决定净化他们桥头镇的营商环境。 [这些人手里应该有不少钱,嘻嘻]张定盘算着。 “行了,去吧,我会让李大他们配合你的。” 张定还要忙着和媳妇增进感情呢,哪有空和他说这么多。 叶伏波嘴角扯了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真就是有事情就是小甜甜,没事情就是牛夫人呗。 “少爷,那附近虽然都没人了,但是都是隶属于明朝政府啊。而且那些商人也和那些官老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吐槽归吐槽,活得干,叶伏波还是拎的十分清楚的。 “没事,我觉得他们很碍眼啊。俗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老子忍他们很久了,是时候收拾这群b的了,收了老子多少钱啊,tnnd。” 张定说到这儿只感觉眼疼,眼睛里都有着怒火喷发。孝敬他没少给,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这么久相安无事的原因,但是这群人得寸进尺,还不断给他们上眼药。 如今,张定自觉可以拿捏他们了,自然也不会惯着他们了,大不了干一架呗。 叶伏波瞳孔一缩,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只是重重的行了一礼,走了。 ps:有些人二十出头已经结婚了,有人二十多岁了还没找过女朋友(没错,就是我) 一身清贫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 …… 关于更新的问题,一篇2000多字的更新大概要耗时1-2h,那我每天赚多少呢,嗯,一笔巨款,1-2元rmb,什么工作时薪1-2元rmb呢?就这样还是我每天自己看广告才有的,各位老爷,你们说我有没有动力。 我这也算是为爱发电了吧?我很少哭穷吧,因为大家都很累,来这里大多都是想发泄一下,所以有为爱发电最好,没有的话我虽然很无奈伤心,但是也没有办法。 我也没想过断更甚至停更,因为始终有人在看我的书,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直在追,我想,是的话就更好了,虽然我的故事可能不是那么好,但是有人喜欢。要是断更了,他们得多伤心啊。 因此,目前来说,只要有人看,我就会更,哪怕慢一些。 至于主角,一开始雄心万丈,后面被日复一日的生活磨平了了棱角,只想混吃等死。 就像我们小时候,想做科学家,想做警察,想建设祖国,最后发现平凡才是自己的归宿,牛马是最后的体面。雄心万丈去哪里了?是日复一日看不到头的生活磨平了我们的棱角。 别说什么上帝视角,万一呢?谁还没有侥幸心理。平平淡淡才是真,有健康的身体,钱够花,父母身体健康,这就够了,当然,如果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更好了。 只是彩礼,车,房子,有多少人能够承担的起呢? 就故事来说,所以一开始选择让时代推着他前进,后面提速了,起动机脱离,发动机自己运转,他身后的人以及利益集团自然而然会给他加速,不会让他停下来,一旦他停下来,还没有足够的掌控力,他就会被利益集团所抛弃。 这里是事物的运行规则。 暂时就这么多,大家假期快乐 第135章 扩兵 有时候,大事情的发生并不是轰轰烈烈的,反而可能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开始。 就像现在,生活在桥头镇的众人只感觉除了县衙门口贴了一张通告,其余的也没什么两样,大街小巷的叫卖声,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写的啥啊?老汉我一个都不认识。”看见有一群兵丁贴了东西就走了,旁边的人等那些兵一走就围了过来。 “说是需要招兵1600人,有意者就去城外的校场报到。”有一个看上去像是读书人的人瞧了瞧说道。 没错 ,张定治下也是有读书人的,张定掳了一些,还有一些穷士子,他们吃不起饭,只能跑过来求一口吃的,这些人大都都是在县衙里和张定的府里做事,真正有大才的没有。 还有一些就是张定自己培养的,他让手下的读书人在学堂里教大家读书,有一些有钱人自然都会想办法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去,有一些则是自己都去。期望肚子里有了墨水可以吃公粮。 “哦,真的,我不识字,你可不要骗我?”旁边有个一个看上去干苦力的汉子说道。张定军队的待遇之好是个人都知道,传言有穿不完的大白米饭,还有大肥肉片子,打仗打赢了还有美人和数不完的钱。 因此许多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进去,奈何每次招的人都很少,大部分人都没有机会,只能望洋兴叹。 “我会骗你吗?这白纸黑字的,你不会自己看吗?”这人不乐意了,竟然有人怀疑他的人品,让他十分不忿。 “小哥,我哪里看得懂啊,真的是将军大人在招兵吗?”这苦力汉子一脸讨好,生怕这个读书人生气了不理他了,要是错过了招兵的机会他会把肠子都悔青的。 “我骗你干嘛,要是我有你这身材,我都去了,谁不知道将军对待军队老好了。”士子一脸可惜,他来的太迟了,张定手下已经有了不少读书人,他只混的了一个账房职位。 虽说工作比较清闲,但是拿到的薪水自然也是一般,每次看到那些前辈得到的他就眼红不已,人家只是来的比他早,职位比他高,工资比他高,还分到了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子,可没把他羡慕坏了。 “是啊,是啊,我都想去了。”旁边有人附和,这也是一个单身狗。 “谁说不是呢?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这是一个手里也是没什么钱的市井小民。 “还有那么多不同的美女。”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叽叽喳喳的声音停下了,众人相视一笑,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得笑容,刚刚的不愉快就这么消散了。 “谢谢奥。那我先去了,去迟了就不好了,城外的校场是吧?”那个苦力汉子已经开始往外跑了,生怕迟了就没机会了,跑着还回头确认。 “是,快去啊。”读书人大声回答,他实在是羡慕的紧,要不是他实在是身板不行,他也要弃笔从戎,去为了地位,财富,美人而拼搏了。 “谢谢啊。”汉子大声喊道,行人全部看了过来,不知道喊着什么。 城内到处都有人看到了招兵通知而迫不及待的往外跑。 李大,张苟,刘三刀,千户等人都在外面校场,看着不断有人过来很是欣慰。 “看这样子,要不了多久人就可以招满了,哈哈。”李大十分高兴,1600号人他可是要不少人的,现在区区500号人已经满足不了他了,要是可以的话,他想把这些人全攥在手里。 不过看着周围几个人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关键是张定也不可能同意。他的队伍更倾向于敢拼敢打类型的,的确需要更多人,但是符合条件的人终究是少数。 大部分人都没有这个体格和体型。 “的确,咱们当兵的待遇这么好,城内多少人就指望着咱们扩招呢。这有了机会还不得削尖了脑袋赶紧过来。”张苟说道,如今他总算有了一点将军的样子,经历事情人总会成长。 “我看这些人大多都是苦力打扮,好好串练一下,应该是好兵。”刘三刀看着排成一条长龙登记的人说道,他注意到大部分人都是一副劳动人民打扮的样子。 “有钱人不必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去赚一个前程,他们有各种门路,他们可以通过读书,联姻等各种方法提升自己的社会等级。但是这些人,当兵可能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出路了。” “只要作战勇猛,命够硬,就什么都有了。 ”千户感慨道。他祖祖辈辈都是千户,算是世袭军官,也算是家学渊源,奈何却要受到门外汉---那些文官的指挥。因此,这也算是颇有感悟的。 “可不是嘛?穷人想要活的更好,就得付出更多努力,甚至是拼命才行,从古至今,莫不如此。”刘三刀说道,他也算是遭遇过明军内部的倾轧,明明有一身本领,却干了一辈子还在基层,甚至差一点人都没了。 “唉,你们就别感慨了。现在不也是挺好的嘛?要我说,我虽然不太懂那些道理,但是我却是知道,这天下恐怕是要完蛋了。”李大不满他们的消沉,囔囔道。 闻言众人都看了过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李大,不敢相信这话是他说的,虽然这天下如今什么模样大家心里都有数,心里也隐隐有所猜测,但是没想到粗枝大叶的李大也会这么说。 “唉唉,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呢?”李大十分不爽,这几个人的眼神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样,惊疑不定。 “虽说我肚子里确实没有墨水,只有油水,但是我如今跑了这么多地方,也算是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傻小子了,多少还是有点长进的。”李大拍拍自己的肚子,肚子上基本没有赘肉。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天下没有几个农民安心种田。要么就是没有好天气,要么就是那些遭瘟的收拾的,要么就是那些兵痞,还有就是那些强盗,等等,太多了,我都数不过来。” 李大一个一个掰着手指头,掰弯了一只手发现搞不明白了也就不再数了,只是摆摆手:“这些原因哪一个都会导致没有粮食的稳定产出,更别说一个buff加一个buff了,我看啊,这天下迟早得完蛋。” 众人默然不语,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正有人把这件事说出来又是另一件事情。毕竟祖祖辈辈就是生活在大明朝,谁能想到这么个庞然大物有一天也会倒下呢?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李大看着众人没说话自讨没趣,只觉得装逼失败,他不再说了。 指着那些人,:“少爷说了,刘三刀你先挑那些有当骑兵潜质的,其余的,我们平分。” “嗯。”刘三刀点了点头,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来了,看着人估计也差不多了,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当即翻身上马。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跑出去了。 “赶紧的,你挑完我还要跳呢。”李大一屁股坐在地上,揪着一根狗尾巴草才进嘴里吊着。 不多时,刘三刀就挑完了,总共也就挑了几十号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也许他这种老手一看就知道谁合适,谁不合适。 看着刘三刀完事了,李大迫不及待的“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拍拍屁股就来到了一脸纯真带青涩的准兵士面前,操着一口破锣嗓子:“所有人,着甲,拿着武器,跟我走,超时的不要!” 众人看着旁边堆成小山高的盔甲武器不知道是干啥的,现在知道了。这些武器全是退役下来的,都是从各个地方搜刮来的,堪称老爷武器。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上前,指望着别人先动。 “愣着干嘛呀,赶紧的,不动就滚!”李大暴躁的一批,看那样子都要动手了。 众人不敢再耽搁,纷纷上手。 “唉唉唉,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 众人闹哄哄的,有人直接就从别人手里抢,李大没有阻止,军队里本来就是谁拳头大就是谁有理。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经历了一番折腾,都穿上了。 “现在,跟我走,支持不住了随时可以退出!还有时间太长的 都会淘汰!”李大吼了一嗓子就开始跑,慢了一拍的众人不敢耽搁,连忙跟上。 ps:妈妈让我早点睡,还让我注意身体,我一个也做不到,好难过 第136章 进击 “少爷,今天共计招兵1600人,其中骑兵扩招60人,剩余的我和张苟平分了。” 稍晚些时候,完成扩招的李大等人来和张定汇报工作。经历了几轮筛选,总算是达到了预定的招收目标。 “嗯,好好训练。我最多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就要你们出去干仗。不求其他的,至少要能够拉的出去,走的回来。”李大手指点了点桌子。 “要是实在不行,那就以战养战。战争是成长最快的方式,多经历几次,他们就知道怎么做了,要是人员缺口大,咱们就及时扩兵,用人去填。” “我就不信了,基数大了,还不能队出一支强大的军队来。”张定现在说话可谓底气十足,不缺钱,也不缺人,粮食更是把附近的闲置的地方全部种满了。 不敢保证所有人都能够吃上大白米饭,但是至少有的吃。更别说越南一年三熟,自己这块地方也能实现一年三熟,当张定实现了稳定的治安外加充足的劳动力,还有沤肥之法,这产出就十分乐观了。 之前还要依靠吃大户才能勉强度日,现在也能勉强实现自给自足。而且现在劳动力还在不断涌入,张定也在想着法子扩大种植面积,以后的产量肯定只有越来越多。 张定还养着那些传说中的方士,这群人不仅要研究火药,还要研究化肥,不可谓任务不重。 但是目前进展有限,也就能勉强造一点三脚跳,没办法,他们也不会,张定更是什么都不会,只能慢慢来,这些原料还是靠着那些只认钱不认人的黑心商人搞过来的。 不过张定已经拜托老朋友大小卫兄弟帮忙带一些外国的科学书过来了。 张定好歹受过正儿八经的教育,虽然具体的内容一个都不知道,但好歹什么都知道一点。等有了书,让他们翻译一下,再让他们自学,这不就行了,以后还要培养专门的人才。 不过张定不知道明朝其实也有很多大牛,比如宋应星(1587年—约1661年),字长庚,江西奉新(今江西宜春)人,中国明代科学家。 宋应星的科学成就主要是其在历史上第一次全面、真实、系统地记述了明以前农业和手工业领域内的生产技术经验,代表作《天工开物》。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牛人,不过大多都隶属于朝廷。 比如徐光启(1562年-1633年),字子先,号玄扈,谥文定,上海人,万历进士,官至崇祯朝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内阁次辅。 1603年,入天主教,教名保禄。较早师从利玛窦学习西方的天文、历法、数学、测量和水利等科学技术,毕生致力于科学技术的研究,勤奋着述,是介绍和吸收欧洲科学技术的积极推动者,为17世纪中西文化交流作出了重要贡献。 不过这个大牛已经没了。 不过张定一个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半个月无事发生,张定忙着公务的同时也没忘了和家人增进感情。这几个月和颜如玉两个人蜜里调油,幸福的都快冒泡了。 也许是张定头昏脑胀时一杯温度合适的茶,也许是张定头疼时一双给张定按摩的纤纤玉手,也许是欲说还休…… 张定也没忘了去请好医生给大小陈看看身子,他们也差不多快生产了,虽然张定对她们没什么感情,但好歹都快给他生孩子了,该有的关照一点没少,张夫人更是精心照看她们。 只有小丫鬟的嘴巴撅的越来越高,张定实在是没有时间来关心她。 其余人自然也是平平淡淡的生活,他们这里有几千军队坐镇自然是固若金汤,老百姓们天天辛勤劳作,早出晚归,但是肚子还是可以有东西填,每个人都吃饱不现实,但是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军队的训练也是如火如荼 ,每天都有人被操练的鬼哭狼嚎,惹的城内的闲人哈哈大笑,但是看到他们吃饭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只有满满的羡慕,甚至恨不得取而代之! 他们训练是苦了点,但是人家吃的管够,还时不时就有一点肥肉片子,还有满是油水的汤,让他们给看的口水直流,大呼羡慕,这也是这些当兵的一天之中仅剩的的慰藉时刻了。 每天可是训练量拉满,从早到晚基本上就没有停下来,手上和脚上的老茧被磨去了一层又一层,衣服就没有干过。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半个月,他们从无所适从,笨手笨脚变成了齐头并进,听到了命令就是下意识的执行,看上去有了那么几分模样。 今天,旌旗招展,大旗被风吹的作响,所有人整整齐齐的,安安静静的站在校场上,所有人装备齐全,武器盔甲一应俱全,只等命令下来就准备开拨了。 不多时,骑着马的张定就来了,身后还跟着李大等一众指挥官。张定丝滑的翻身下马,丝毫看不出曾经的笨拙。 随着张定的到来,众人原本空荡荡的视线开始聚焦,集中在张定身上。张定丝毫不惧,昂首挺胸的就站上了高台,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做战争动员了,他无比熟练。 这高台甚至都是木匠做好的,可以重复利用,不再是曾经的土质高台,不用每次开会前还要垒好,开完后还要复原。 张定站在上面,视线一览无余。骑兵方阵人数最少,但是也是最精贵的兵型,主要是战马太贵了。这一部分人当然也是最少的,张定对他们的定位就是突袭和传信,不指望他们打硬仗。 主力自然就是猛虎军还有长矛军,当然近卫军也算,只不过近卫军团只是他自己直属的,还肩负着守卫他安全的责任,自然不可能全员进攻。 张定看着这些士兵不由得就豪情万丈,要是他有几十万这种大军,粮食,武器管够,他都有自信让这天地换色了。 不过嘛,那一天未尝也不可能,他以前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还能拥有几千军队,手里实际掌握着将近1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治下几十万人。 人要是没有梦想,和咸鱼没有什么区别。 要是连白日梦都没有勇气去做,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好看的,我们站在这里是为了去打败敌人!”张定语气一顿,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猛的举起手。 “打败了他们,我们就能占有他们的一切!土地,粮食,财富,美人,只要你想要的,应有尽有。”张定的这一句话算是调动了氛围,这一切,谁不想要呢? “要我说,大家都看得到,明朝的军队羸弱不堪,不堪一击,皇帝无德,这天下迟早要垮,我们应该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坐那历史的英雄,把人民从他们手中解放出来!” “现在,是时候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人员精良,武器齐全,粮食充足。敌人还是那样不堪一击,腐朽不堪,要什么没什么。 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是时候出击了,出发!让我们捅这天下一个天翻地覆。” “天翻地覆,天翻地覆!” ps:一匹战马的草料就能够养6到10个士兵,养一匹战马的资源可以养3户人家。 古时候养一个骑兵至少等同于10到20个步兵,外加上每年都需要更新换代 据当时的史料记载,每匹战马的吃草量是普通士兵的6至10倍,除战马外,培养出一名合格的骑兵,也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 战马的配套,比如马鞍套、马鞍绳、马蹄铁等一系列装备,需要5至10两银子,再加上军马日常饮食每天所需的0.01两银子,一个月下来的话需要0.3两银。 2.《天工开物》是中国古代一部综合性的科学技术着作,本书初刊于1637年(明崇祯十年),作者是明朝发明家宋应星。 全书内容按照“贵五谷而贱金玉”的原则分上中下三卷,其下又细分为十八篇,记载了农业、手工业下不同的生产技术门类。各篇详细描述了从原料到成品的全部过程,辅以插图说明,展现了中国17世纪在科学技术领域所取得的辉煌成就。 3.“做人如果没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这句话出自周星驰自编自导自演的喜剧电影《少林足球》 第137章 拿捏 张定站在县衙门口,一阵晃神,上次站在明朝的县衙门口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还是去年,但是张定总感觉好像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初自己就是县衙门口一路逃跑,直到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好在金钱攻势起了作用,这才得到片刻的喘息。 不过当时自己惶惶不可终日,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一次向大明朝进攻,当时的主力进攻方向还是与越南呢。 这些日子经过与越南和大明打交道,张定敏锐的发现明朝守卫部队甚至还不如越南的军队,人家虽然是个撮尔小国,但是长期打仗,武器装备要精良得多。 反观明朝,民不聊生,当官的肆意鱼肉着百姓,军队别说得到饷银了,连吃饭都得不到保证,这战斗力自然不敢保真。 这种军队张定觉得还能够保持运行已经很不错了,人家又没钱又没吃的,还肯听使唤已经很不错了。 张定不敢说大明都是这种军队,他还没忘了之前卢象升那支武装到牙齿的精兵,也没忘了那群把他赶到快跳崖的狼兵,但是至少有相当一部分都是这种所谓的兵。 如今今非昔比,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经过张定持续不断的加强军队建设,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吴下阿蒙了。 但是张定在努力变好,这群人依旧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自然是兵败如山倒。 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骑兵就已经冲入了城门口,斩杀了一两个倒霉鬼之后,剩下的其他人自然是忙不迭的就全跑了,这跑路速度张定还是十分认可的。 当张定派人把东西南北门都控制住后,自然就是瓮中捉鳖了。城里人本来一个个都僵尸走肉一样,毫无生机。 张定他们就像一条鲶鱼,瞬间激发了这群懒散的鱼的活力,他们一个个鬼哭狼嚎,大呼小叫,哭爹喊娘,慌不择路,只为了赶紧你找个地方躲着。 刚刚还满是人的街上眨眼间就只剩下了八月依旧炽热的阳光,除此之外还有一两条呆愣愣的狗。 这次张定是以征服者的态度来的,而不是抢一把就跑,这态度自然不一样。 在行动开始前,就三番五次强调纪律得重要性,他所求的是长期统治,这要是惹了众怒的话为了避免麻烦张定恐怕只能选择屠城了,以绝后患。 张定不相信一两句话有什么作用,于是,近卫军摇身一变,变成军法队,虎视眈眈的看着四处活动的兵士,有了他们的镇压,索性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张定骑着雪白的高头大马,穿过被士兵层层把守的街道,径直来到了县衙门口。 这里早就被士兵们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以县长为首的官僚已经全部被拎了出来,县城不大,当官的倒是挺多,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张定看着这一群人,这一群人的神情各个不同。有异常惊惧的,有已经被吓尿的,还有的整个人瘫软如面条,一坨烂泥一般,还有的脑袋紧紧挨着地面,压根不敢抬头。 但也不是没有相同点,他们基本上体型普遍比外面那些老百姓要圆润一些,尤其是那个最前头跪着的,白白胖胖的,满脸都是汗,根本揩不完。 还有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有半老徐娘,自然也有二八少女,零零总总恐怕得有二三十号人,也不知道都是谁的家眷。 随着张定的到来,众人站的笔直,身姿笔挺。 这些当官的自然也不傻,相反,他们都很聪明,知道有大人物来了。 张定刚翻身下马,那个白白胖胖的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抱上了张定的大腿,堪称十分灵活的胖子。 “大人,饶命啊,求您饶命。只求您饶我一命,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我错了,错了啊。”说完“啪啪”打自己的脸,这真是没留一点情。 这官只感觉疼的要命,但是他不敢不下死手,打了两下是在坚持不下去了,停下来:“大人啊,只要您吩咐,只要我做得到的,您尽管说,只求饶我一命。” 说罢又开始抱着张定的腿,张定毫不留情的蹬了他一脚,这老登算得上是心比墨黑,之前可没少要好处,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怕了?迟了! “拖下去,处理掉。还有这些,都拉出来,查一下,有罪的都杀了。他们的家眷,男子贬为奴隶,去给我开荒种田。女的,要么赏赐给英勇的兄弟,要么给我当官去。” 随着张定的命令下达,他们的命运已经被裁定。士兵们开始立即行动,这些当官的心里有鬼的当场腿就软了,甚至有的直接吓昏了过去。 女的也是如此,刚刚还只是哭哭啼啼,这下真的悲伤逆流成河,她们没有自杀的勇气,但是悲惨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这日子不知道要怎么过。 张定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迈开步子往里面走。里面早就被粗略的打扫了一遍,同样也站着人,张定自然不会害怕,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 李大的等人紧随其后,还有十几名干吏,他们都是桥头县里面任过职的,能力得到过证实的,这才有机会被带过来,在新通知的地方缺少官员时的备份,这才是张定肆无忌惮处理那些官员的底气。 这些人无非就是差一点主政的经验,但是也不至于出太大乱子,大不了张定可以矮个子中挑高个,选一个比较好的临时任县令,当个临时县令。 干得好可以转正,干的不好自然被撸掉,换人上就行了。张定现在手里也不缺这种读书人,大才没有,这种倒是一抓一大把,根本就不怕。 实在是干的离谱,张定在处理掉他们,军队镇压换一个就行了。 张定看着近卫们整整齐齐的站着,秩序井然。张定转头看着李二,:“里面的那些文件什么的,没有损坏吧。” 李二一愣,这个他还真没注意过,主要是也没打下过几座城市,更别说还是要长期占据,实在是没经验,当即只能摇头。 “少爷,这个不知道,不过兄弟们当时手脚麻利的就把那些当官的拿下了,应该没有损毁。” 张定本来也没做太多指望,这个本来也只是做个参考,他一点也不相信腐朽的明朝的人口统计和土地拥有情况是准的,估计还有大量的黑户和被地主们私吞掉的土地。 只不过这些可以快速的利用起来,在如今统治还没稳定的时候可以先将就着,等到以后腾出手来势必要彻查。 张定无奈,只能对着后头的读书人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那群人面面相觑,随后一个领头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 躬身行礼:“大人有何吩咐。” 张定说道:“免礼。你们去找一下,看看本县的人口统计和土地情况还有税收情况等是否还有记录,没有的话只能辛苦你们一下了。” 张定顿了一下:“反正这个事情迟早是要搞的,只不过什么时候搞而已。你们好好表现,现在城内大把官位是空着的。谁表现的好,谁就可以早日上岗。表现的越好,官位越高。” 本来听到张定要他们去进行人口普查和土地调查,这个人的脸不说黑如碳吧,也是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这种差事都不用去干都知道是苦差事,虽然他读书不算多,但是也还是读了几句。 历史上有几个干了这种事情能够善了的?大部分人都是鸟尽弓藏,兔死狗哼。 他们没有办法拒绝命令,但是他们有办法可以磨洋工,想各种方法偷懒。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一个大饼在前头,虽然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保不保真。 但是傻驴看见萝卜,虽然不知道吃不吃得到,但是往前走好歹还有机会吃到不是? [算了,就算是被千万人所指又何妨?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纵千万人,吾往矣!我待会儿可要好好跟他们说一下,这种有风险的事我来做就好了。] 看着此人眼睛里充满了智慧的光芒,张定心里门清。 [tmd,非得我画饼,在大饼越做越大的时候,难道你把活干好了我还会亏待?真是鼠目寸光] 心里如此想着,嘴里却说道,:“去吧,好好表现。” 第138章 论 张定稳稳当当的坐在衙门里,县令专属的座位,头上就是传说中的箴言,挂着“明镜高悬”匾额。 身后墙上还立个牌牌,写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16个字。 张定踌躇满志,仿佛他打下的不是是一座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县城,而是这片土地的权力中心----紫禁城。 李大他们也是摇头晃脑,不伦不类的搬了几把椅子笔直的坐成两列,你别说,看上去还真有点上朝的意思。 不过山大王开会的气氛更加浓郁,下面吵成一团,各种粗鄙之言不绝于耳。 “少爷,今天那些人想从东南西北四个门逃走,多亏了我反应迅速,及时堵住了,这才没让他们逃走。”李大挺直了腰背,一副“多亏了我”的表情。 “将军,今天都是我手下的人反应迅速,趁着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冲入了城门,并且迅速控制住了。”刘三刀瞥了一眼李大。 “至于李大,要是没有我们的反应迅速,他可能门都进不了。” “你!”李大气的面红脖子粗。 他说的是事实,要不是骑兵迅速打开了局面,他们怎么那么顺利呢? 但是这场辩论关系到战利品的分配,下面的兄弟们可都是看着呢,你这要是不为下面的兄弟们讨福利,谁还跟你混啊。 那些娇俏可人的美人,还有查抄的值钱玩意儿,兄弟们可都惦记着呢,甚至有的已经想好要什么了。 李大没理也要闹三分,理不直气也壮:“反正我派人堵住了门,没有我的人,他们全跑了。” “人家分明是搂着小妾美滋滋的在床上运动呢。”刘三刀冷笑,“是吧,张苟。” 他试图拉拢张苟来对抗李大,其他的不说,李大的人确实敢打敢拼,就凭这点,每次他们都少不了赏赐。 战利品就这么多,你多一点,别人就少一点,自然得想办法从别人手里抠了。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刚刚休息完,准备再来一场友谊赛。”张苟不喜欢这种情况,但是没办法,他也必须为了手下人着想。 “你们真是一个是狗屎,一个是牛屎,刚好搅和在一起,看到都想吐。”李大自然不会说什么狼狈为奸,沆壑一气,他只会有朴素的语言。 “至少也比你好,整天就只会胡搅蛮缠,张口闭口就是屎”。刘三刀嘲讽道,别人骂做屎他当然不爽啦。 “你nn个腿,我tmd就是太给你们脸了!”李大撸起袖子准备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张苟和刘三刀纷纷色变。 说话就说话,还动起手,蛮子就是蛮子。 “好了,坐下!”张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出来充当仲裁者。李大无奈,张定的话他还是要听的,只能用眼神攻击刘三刀和张苟。 刘三刀和张苟一副老婶老在的样子,丝毫不怕,开玩笑,眼光又不能杀死人,要是能杀死,他俩现在已经成筛子了。 只要不动手,他俩就不虚,不带一点怕的。眼看恶狠狠的眼神攻击无效,李大无奈,只能收回了目光,只要是眼睛酸了。 “今天大家都有功劳。”首先,张定就给这件事定了性,功劳肯定都有,只是大小问题。 “骑兵首当其冲,出其不意的人拿下了城门,这是今天我们能如此迅速的胜利的原因。”张定继续说道。 闻听此言,刘三刀就像一只胜利的大公鸡昂起了头,李大眼看他如此得意,自是心中愤愤不平,但是看着张定的眼神,他只能缩着脖子,做起了霜打的茄子。 “但是正如我说所有人都有功劳,骑兵迅速控制住城门,但只是一扇。”张定竖起一根手指,李大则是悄咪咪的竖起来耳朵。 “其余的城门都是李大带人控制的,县衙是张苟带着人拿下的,这都很重要。但凡城门没有被及时拿下,咱们就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大的伤亡去进入县城。” “但凡没有守住城门,城内人都跑了,咱们要一座空城也没用,但凡没有及时把这些当官的控制住,他们就有可能组织起反抗力量,给咱们带来一些麻烦。” “诚然,这些咱们都可以克服,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兄弟们的生命都很珍贵,不应该就这样白白牺牲。” “但是这次确实是骑兵拔的头筹,他们功劳更大。”话说的差不多了,自然也需要下结论,李大竖起的耳朵垂了下去,人也萎靡了。 “这样吧,战利品还是按照比例来,你们给我列一个单子,把那些有突出贡献的人员标注出来。剩下的,则是战利品骑兵先挑。” 看着下面神色各异的众人张定倒是无所谓很淡定,上次抢的那个很有料的女子他都还没敢让进家门,正为此头疼,暂时不会沾花惹草了。 “还有一件事,咱们占有了这座城市,以后就要按咱们的规矩来。咱们今天可是消耗了不少的财物和粮食,让城内的大户人家给咱们接济一下。” “我相信这是每个子民都应尽的义乌,他们肯定会非常乐意的。当然,有些人觉悟比较低,你们带着兄弟们好好劝一劝他们。”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些顽固不化的,不用想,肯定是与明朝庭眉来眼去,是他们的忠实走狗,对于这些人咱们就要挥舞咱们的铁拳,告诉他们,这天已经变了。” 张定手指着屋顶,淡淡的说道,颇有点逼王的味道。 “这天既然已经变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的政策也自然和腐朽的明朝不一样。” 下面的人呆愣愣的看着,这不是他们的擅长领域,他们听不懂,这都不要紧,张定不指望他们懂,他只要他们配合就好。 “咱们要士绅一体化纳粮和当差 还要摊丁入亩和火耗归功。” 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或称“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 ,是清朝雍正帝时期施行的一项政策,此政策是指官员地主也必须缴纳赋税。即废除官员、地主免税的特权。 康熙帝执政四十余年之后国家财政出现危机,税收收入有限。 而因固有的封建社会中考取功名者免徭役赋税的制度,官员地主一类真正富有的人却不需上交多少赋税,不但使财政负担落在穷苦百姓身上,而且国库空虚,因此出台此政策优化税收结构,使社会富有阶级承担更多的税收责任。 摊丁入亩,又称作摊丁入地、地丁合一。雍正时期开始实行。这一制度的实行,减轻了无地、少地农民的经济负担,促进了人口增长。 劳动者有了较大的人身自由,有利于社会经济的发展。赋税规则的简化减少了官府任意加税的可能。 摊丁入亩是康熙皇帝“滋生人丁永不加赋”政策的进一步改革和发展。是中国封建社会后期赋役制度的一次重要改革,是清朝政府将历代相沿的丁银并入田赋征收的一种赋税制度,标志着中国实行两千多年人头税(丁税)的废除。 火耗归公又称耗羡归公,由中央统一耗损比例来征收赋税。火耗是地方官征收钱税时,会以耗损为由,多征钱银。 雍正二年(1724)七月推广全国,将明朝以来的“耗羡”附加税改为法定正税,并制度养廉银,用意在打击地方官吏的任意摊派行为。 此举集中了征税权利,减轻了人民的额外负担,增加了外官薪给,对整顿吏治、减少贪污有积极作用。但州县于额征火耗之外,又暗中加派,未能从根本上改善吏治。 张定对清朝的其他政策不清楚,但是这三个确实记忆犹新。因为这三个这三个政策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摊丁入亩的实施,直接导致中国人口的爆炸性增长,从乾隆六年(公元1741年)人口突破1亿,到乾隆五十七年(公元1792年)突破3亿,再到道光十四年(公元1834年)全国人口突破4亿,占世界人口超40%(1830年全世界人口为10亿),奠定了中国人口大国的基础。 具体情况他不记得,但是总是有各种媒体和新闻说这三个政策怎么怎么样,张定天天看,想不记得都难,这么好的作业,不拿来抄太可惜了。 下面的几人面面相觑,一脸蚌埠的样子。 “无所谓,你们只要知道有人搞事就是你们出场的时候。”张定摆摆手。 “哦哦哦~”几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说他们就懂了,扯那些有用没用的实在是听不懂。 张定丝毫不怀疑那些地主老爷们起来搞事情,开玩笑,这要是还不搞事,张定都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涉及直击利益之争,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我已经叫人去准备这些东西了,到时候你们去给我贴到这个县里的任意角落,自今日起就开始实施。到时候,就是你们出面的时候了。”张定漏出一个笑容,看上去有点怪。 几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只能说:“是,少爷。” 1.?明镜高悬?的典故源于?汉代,据《西京杂记》记载,汉高祖?刘邦攻入秦都咸阳时,发现了一面特殊的镜子。这面镜子宽四尺,长五尺九寸,正反两面都能照人。 如果用平常姿势走近它,能照出人的倒影;如果用手捂着心口走近它,就能照出人的五脏六腑。如果有病的人捂着心口去照它,就会从中看到自身疾病所在的部位;如果女子的心术不正,被它一照,就会发现胆特别大,心脏跳动也异于常人。 秦始皇经常让宫女们照这面镜子,发现谁有异心就杀掉谁。因此,这面镜子被称为“秦镜”,后来演变为“明镜高悬”,用来比喻官吏能明察秋毫,执法严明,判案公正。 2.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出自五代十国时期孟昶亲撰的《颁令箴》,“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赋舆是功,军国是资。朕之爵赏,固不逾时,尔俸尔禄,民膏民脂。” 翻译:小民容易被虐待,但上天不可被欺骗。田赋收入是国家的切身要事,是军队和国家的依靠。我的赏罚,决不会拖延。你们的俸禄,都是民脂民膏。 ps:谢谢 大佬凉茶#凉茶的花 第139章 劫富 张定觉得自己改行去做半仙可能也会在算命行业闯下一片天地,果不其然,当三道命令一下,那些本来还在观望的地主老爷们就好像家里的粪坑炸了一样,一下都坐不住了。 经过在再三权衡,反复思考,他们决定联合起来,反抗这暴政。他们由“嗡嗡嗡”到处观察的苍蝇一下子变成了蜇人的蜜蜂。 他们公开串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勾结在一起,在本县最繁华的酒楼里大声密谋,唯恐惊恐不到天上人,更不怕地上的人听到。 他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貌美如花的婢女穿梭在他们中间,他们指点江山,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这里都是他们说的算。 但是还没等他们吃饱喝足,更别说走出去了。喝着喝着就有大量荷枪实弹的士兵在一个黑大汉的带领下破门而入。 这群地主老爷很是生气,不知道他们在谈论国家大事吗,居然胆敢有人打扰他们。 下一秒,他们就看见一个黑大汉说着:“他奶奶个腿儿,竟然有人还敢搞事,让你去死直接去死不就好了。” 上一秒的桀骜不驯,满脸高傲瞬间变得满脸惊恐,不可置信。 “大人,我们只是喝喝小酒,为大人贺啊。”有个反应快的赶紧试图糊弄过去。 “贺什么,庆贺大声密谋啊。”李大扯着嗓子,揪着裤腰带,满脸不爽。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密谋?”有个傻地主还在傻傻的问。 “哈哈,不都说了吗,大声密谋啊,都给我拿下!”李大哈哈一笑,手一指,手下人立刻冲上去。 把这些养尊处优的地主当做小鸡仔抓了起来,这些地主还想反抗一下,但那里是这些专业人士的对手啊,连一秒也坚持不了。 “冤枉啊,大人,我就是纯粹来这里听听小曲,过一过腐朽奢侈的生活,我没惹到任何人。”有地主叫委屈。 “是啊,大人,冤枉啊,我正准备听完了好去告诉大人他们邪恶的想法,天地可鉴,我可是从来跟他们尿不到一个湖里。”有地主信誓旦旦的说道,那模样,仿佛就好像真的一样。 李大冷笑,:“错了!”顺带还踢了一脚“勾栏听曲”的地主,“啊”,地主老爷惨叫,李大这一jio力气不大,但是那是对于他自己而言,对别人还真不一定。 “我都还没来得及勾栏听曲呢,你就先听上了,你惹到我了。”李大十分不爽,这个地主听的目瞪口呆,这也是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至于你,看样子都不像好人,真是坏上相了,你敢说自己是好人?”李大又指着说自己准备告密的地主,一脸不可置信,仿佛这种人是好人他就吃屎的表情。 “通通带走,带下去好好审问。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好嘛,已经定性了,这还审什么。 李大也觉得有点多事,但是少爷说这是叫程序正义,用来堵别人嘴的。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回事,但是多理由总比没理由好,好歹还有个遮羞布。 “人我就交给你了,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管了。”李大对着身边的魏忠说道。 经过张定的观察,他们兄弟俩不愧叫这个名字,多少还是有点玄学在身上,有这天赋放在军队里可惜了,他应该在他适合的舞台上发光发热,度化他人。 正所谓要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岗位上,张定就把他调过来了,让他负责建立一个类似锦衣卫的组织,专门用来监察敌情。 至于名字吗,就叫做锦衣卫,反正明朝的锦衣卫已经被裁撤了,也不怕侵犯别人的版权。 这小子果然不负张定的厚望,虽然要人人没有,要钱钱没有,但是人家有一张能说会道,把死人说成活人,活人说成死人的嘴啊。 就这艰苦卓绝条件,愣是让他从军队里忽悠了五六个他觉得有这个潜能的人,张定觉得身为老板,还是要给属下一点支持的,大手一挥这几个人就是他的手下了。 魏忠觉得人还是太少了,但是人在他乡,身不由己,要是在桥头镇,他还有信心至少还能忽悠十几个呢。 这不,成立还没两天,就要干活了。不过对于这个伙计魏忠是很高兴的,毕竟他们现在从军队里脱离了,已经没有他们的床位了,更别说什么军饷,甚至分配的粮食都快要没了。 老板不给批,自己再不找点活路都要饿死了,他都准备制造几个答案来捞钱了,反正张定也不会介意少一些不稳定因素。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与其等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搞事,还不如先把可能制造问题的人直接解决了,如此一劳永逸。 幸好在他行动之前,就有人送上来了,不用他再去找人“被犯罪了。”这让他稍微有点小失落,不能体现自己高超的技术水准了。 但开张就是好事,总比没有生意要好。 手下的兄弟们早就被他派遣到各处,城里那些颇有资产的更是重点关注对象。果不其然,手下一个兄弟刚刚出门,就马上回来了,告诉他本县有不少富人今天都去了本县最奢华的地方。 而且不用装耳朵都知道这些人在谈论些什么,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于是,他火速告诉少爷,少爷招来了正在训练士兵的李大。 没办法,就手底下那几个人,光是监听全程就已经够费劲了,抓人恐怕有点呛只能军队配合。 李大不介意抓人,但是他介意把人抓了交出去,这让他觉得到嘴的鸭子飞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李大不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有什么想法既表现出来,魏忠自然可以感受出来。但是李大算是他的“老领导”,他丝毫不敢有意见,他知道李大是怎么样的人。 “那将军,就麻烦你先带人守着他们的家人了,免得他们东窗事发逃窜了。”魏忠提醒道。 “嗯嗯。”李大不耐烦的摆摆手,纵然态度很臭,但是活还是要干得。这他还是拎的清楚的。 于是,他和兄弟们扭动着十几号地主走向一处屠户的家里----房子的主人,一位资深屠夫不幸在张定入城当天被当做乱贼杀了-----他不肯放下杀猪刀,执着于杀猪。 这里,如今已经被扔给了他们,正好,工具齐全,适合审问。 这些地主门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只是不便行动,但是眼睛还是雪白的,眼看着自己来到了一户屠夫家里,里面挂着各种杀猪刀和工具,还有猪圈,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魏忠一挥手,就有一个幸运的地主被捆到了一个十字架上,整个人被困的严严实实。 这个幸运儿当场就吓尿了,还以为他要被宰着吃了。当即就开始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周围的住户在家里面面相觑,纷纷感慨着屠户的生活滋润。 都不用上刑,这个地主就什么都说了,甚至包括他瞒着他老婆和老婆的妹妹,看老婆妹妹洗澡的事情多说了,生怕魏忠有一点不满。 “很好,下一个。”魏忠看着手下快速的记录着,眼看着写的差不多了,火速的换上下一个。 他还指望着今晚上就能吃到他们家里的粮食,抱着他们的老婆或者女儿睡觉呢,这能不速度点? 这些地主一个个看着不说是仪表堂堂,至少也是看着像个人,但是一旦被捆上去,看到手里拿着硕大杀猪刀,面带神秘微笑看着他们的锦衣卫,瞬间便变成了一条虫。 哭哭啼啼的,说话都带着颤音。没有人坚持超过五秒钟,甚至魏忠他们都不用开口说话,对方就已经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个不停了。 魏忠很是满意,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全部处理完了,这效率杠杠的,倒是拿着杀猪刀的小弟一脸遗憾,没能在这些地主身上实现他的艺术。 “把他们看好,我回去禀报将军大人。”魏忠吹干刚刚写好的证据,迫不及待就去邀功了。 “是,都督。”没错,六个人的老大也是锦衣卫的都督。 两条腿倒腾的飞快,魏忠一路畅通无阻得到了县衙,直到被二黑给拦了下来。 “二黑兄弟,麻烦禀报一下,就说我有事禀报。”魏忠客气的说道。 “稍等。”二黑兄弟瞥了他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 不多时,他就被二黑告知可以进去了,魏忠连忙进去,发现少爷的案头上摆满了各种文件,张定正在奋笔疾飞。 “来了?”张定头也没抬,写不完,根本写不完。 “来了,大人,您请看,他们已经交代了。”魏忠连忙鞠躬,把证据递过去。 “我就不看了,你和李大把事情办好点,手里干净点,给我登记造册,去吧。”哪知道张定看都不看,直接让他去干。 魏忠瞬间心里有数了,“是,将军。” 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正如张定的态度,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人有没有罪,他只在意这些人被处理,诚然,可能会有冤假错案,但是,他们有反抗的动机和可能,就凭这一点就够了。 张定还想赶紧稳住这里的局势,继续前进了。 第140章 喜换偷袭 魏忠他们速度很快,不到半天,所有的财富都已经被清理出来了。 “共有粮食㎏,银子百万两,金子二十万两,良田五百亩,还有各种值钱的小玩意还没统计出来。”魏忠拿着小本本在和张定汇报。 “榨干净了?”张定问道。 “榨干净了,他们根本不敢撒谎。”魏忠回答,他不认为那群软蛋有胆子欺骗他。 “嗯,那男的贬为奴隶,至于他们家里成群的婢女还有小姐夫人什么的,你们挑几个,剩余的送回去,让夫人带领他们搞个什么纺织室什么的,实在不行再送到青楼吧,咱们的青楼里人很多了。” 张定以手扶额,有点脑仁疼。放了肯定不行,人都塞青楼肯定不行,现在已经已经可以充分满足需要了,再送过去就是纯粹浪费了。 中国的丝绸那些外国佬很喜欢,正好人手不足,让这些人免费打工也是不错的。 “是,将军。”魏忠答应道,面上的喜色一闪而过,有个地主家的女儿长得很是不错,他很是中意,但是没有少爷的命令,他不敢私自伸手。 待他退下去后,张定继续奋笔疾书。最近的公文太多了,需要签字的太多,还有一些是从桥头镇发过来的,已经耽误一点时间了,必须尽快处理。 张定深呼出一口气,只感觉自己也不容易。 就在张定奋笔疾书的时候,刘三刀几乎是飞着就进来了,“将军,大事不好了!” 张定眉毛一挑:“怎么了?”看这样子估计不是小事,难道明朝廷动作这么快,这么快就打过来了,不至于啊? “将军,咱们留守在桥头镇的人手昨天正常巡逻,照例去了越南那边,发现那群狗日的纠集了一行人往咱们的地方走呢。” “草。”张定猛的站起身,明朝的军队打过来他都不是很怕,毕竟自己有兵有粮食还有枪,他是一点也不虚。 但是现在有人要搞偷袭,不讲武德,这他妈的张定就难以接受了。 张定只觉得火冒三丈,屁股就像着了火,当即对着外面值班的李二说道:“快点让李大,张苟,千户他们赶紧过来,速速!” 李二也听到了刘三刀的话,显然也知道事情紧急,此刻得到了命令,也顾不上什么了,在院子里就开始狂奔。 不多时,李大等人就到齐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事情很紧急,全部是跑着过来的。 李大性子急,囊囊道:“少爷,怎么了,这么着急。 自从知道消息后,张定就感觉自己的屁股坐不上椅子了,不断踱着步:“tnnd,有人要搞偷袭,要爆我菊花。tmd,实在是不讲武德,我已决定,直留200人在此,魏忠负责维持治安,其余人立即出发回去。” 张定猛的一拍桌子:“老子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老子蜀道山,呸,什么叫做有来无回,我要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李大他们虽然不知道白菊花是什么意思,但是隐隐的也知道有人要搞偷袭,大概率还是桥头镇,这也难怪张定如此着急。 张定手里有接近3500人,上次只留了500人左右留在桥头镇,固然可以阻拦一下,但是恐不能持久,而且这些人还要维持秩序,不敢全部出击。 “少爷,是有人要偷袭咱们老巢吗?是谁啊,这么大胆子,我干死他!”李大十分有火气,大老爷们堂堂正正干一架不好了,非要搞偷袭。 “那群越南猴子,我非得打疼他们。”张定没好气。 “快去准备,让兄弟们准备好,他们只有一盏茶的功夫,时间一到立即出发,谁要是敢在这事儿给我掉链子,别怪我崩了他!” 随着张定杀气腾腾的指令下达,众人精神一震。他们的家人朋友也都在桥头镇,不敢不拼命。 “是,将军。”众人纷纷离去,去召集各自的兄弟们。 不多时,除了留守的士兵其余的全部都在外面站好了,他们有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站的笔直,但是眼神空洞。 有的则是已经听到了风声,也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老巢要被端了,没人能够无动于衷。 张定很快也穿戴整齐得出来了,他今天没有用上高台,而是翻身上马,纵马来到众士兵面前,顿住。 有些人已经发现了不同,毕竟老大都全副武装,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你要说没事他们是不信的。 张定看着他们,这些人的家不管以前在哪里,但是现在他们的家都在桥头镇,那里是他们所有人的根。 “有人要搞偷袭,偷袭我们的家。你们知道是谁吗?是那群无耻的的越南猴子!” 张定看着他们,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们脸上都是一脸惊怒的表情。“这群人真是活腻歪了,老虎的屁股也要摸,现在立刻出发,去送他们去天!去送他们下地狱!” 众人一下子变得义愤填膺,他们在心理上对越南是有俯视的,现在知道这群人竟敢偷袭,实在是要把人气坏了,他们恨不得立卡长翅膀飞回去把那群越南人给手撕了生吞活剥。 没有多余的话语,一行人浩浩荡荡上路,不需要人催,他们一个个走的飞快,除了必要的武器,他们什么也没带。 只要速度够快,他们今天就能回去,完全有机会在天黑前到达,到时候就不需要吃干粮了,这注定是一场奔袭。 骑兵的速度最快,除了必要的传令兵,其余的骑兵他们已经在刘三刀的带领下往回赶了,掀起阵阵灰尘,张定他们完全就是走在灰尘里,颇有电视剧的那种感觉。 张定面上镇定,实际上比谁都慌,要知道他可是全家老小都在,还有他的事业,这要是被人一锅端了,这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啊。 马儿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烦意乱和焦急,不知不觉就加了速,众人自然也是心急如焚,有几个人能够知道自己家人可能被害时还能够镇定自若呢? 一行人紧赶慢赶,愣是没休息一下,在夕阳挂在西边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桥头镇的轮廓。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万物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水面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小星星在闪烁;绿树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翠绿而有生机。 这种光影交错的效果,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与美丽。但是这群风尘仆仆的人看不到这些,他们只关注有没有青烟升起,有么有不和谐的声音。 万幸,一切都还是他们离开的样子,公鸡在打鸣,狗子在犬吠,行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想必他们还不知道敌人已经在路上了。 众人看着这一幅在平常不过的景象,不知道为何有莫名的情绪在喷发,眼眶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湿润,想必是风大,眼睛进了沙吧 。 叶伏波已经带人在外面候着了,还有已经准备好的饭菜,就等着人来了。 此刻看见他们来了,赶紧应上来,“少爷,据探子说距离咱们这儿不足20里了。” “不急,让他们再苟活一段时间。将士们辛苦了,饭熟了吧?”张定翻身下马,长时间坐在马上让他的大腿内侧磨的生疼。 “熟了,随时可以吃。”叶伏波答道。 “那就赶紧的,等到兄弟们吃完饭就去收拾他们。” 张定转过身,看着一脸欣慰又疲劳的兄弟们,:“那群biyd还有不到20里路,他奶奶的,咱们吃完饭再去收拾他们,就让他们在苟活一顿饭的时间。” 将士们哄堂大笑,觉得张定说的十分解气,没错,让他们在苟活一会儿! 1.勋贵们多有钱呢?李自成拷饷7000万出处是《平寇志》:(大顺军)其所得金,大约侯门十之三,宦寺十之三,百官十之二,商贾十之二,共七千万两。 那么身为皇帝的崇祯有多少钱呢?《国榷》记载:“大顺军进拷索白银七千万两,侯家什三,阉人什四,官什二,估商什一,余宫内帑金银器具以及鼎耳门环细丝装嵌,不及十万。” 2.明朝末年国库的具体金额是20万两。?明朝末年,国库空虚,户部所储帑银不过20万两。李自成在进入北京城之后,都不禁感叹:贵为天子,所蓄不过二十万,何以不亡。? 3.在士大夫阶层的推动下,明朝的商税一降再降,竟然从百分之十五降到了百分之三左右,就和不交税差不多。 即使如此,商人和官员勾结,还在不断地偷税漏税,导致国家税收流失严重。中央政府根本没有足够的财力。只要政府妄图加税或者政府官营某件商品,他们就会说:与民争利。 ps:好消息,本人股票涨了600w,不写了,不用天天用爱发电(瞎说的) 第一天上班啊,做个白日梦安慰自己一下脆弱的心灵 就这样吧,祝愿大家都能够实现财富自由 第141章 我要偷袭 这是一场埋伏,张定在敌人往桥头镇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住了。 虽然这一块大抵是平原,但也有部分土地凸起,更何况绿化工程做的十分好,漫山遍野的都是绿色,张定他们就趴在小山坡上,用绿色掩饰住身形。 敌人毫无防备的钻进了圈套,张定等他们走到类似二边高,里面低,类似凹形区的一块区域,距自己大概也就五十米的地方。 大喊:“开火!”说完就把枪伸了出去,脑袋紧挨着地面,入眼处只有青青小草,完全看不到敌人在哪里。只有手紧贴着地面扣动扳机,耳边传来风被撕裂的声音。 随着张定一身令下,众人纷纷“活了”过来,探出脑袋,伸出早就准备好的枪,对着敌人就开火了。 这么近,恐怕除了张定各个都是神枪手,纵然打不着,但是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恐惧是会传染的。 听的清清楚楚的敌人的喊杀声,枪击声,还有耳边呼呼的风声,但是看不清楚子弹的痕迹,只看得到身边不断有人痛呼着倒下,死神就好像幽灵一样,随即可能会降临。 这种恐惧是难以言喻的,恐惧,来源于未知。而且有些人中了枪,但是伤不致死,他们倒地发出得惨叫声更是让他们胆震心惊,肝胆欲裂。 来的时候他们被愤怒冲昏了头,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欺负的不要不要的,他们发誓一定要让人血债血偿,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没想到的确血债血偿了,不过流血的还是他们自己。 什么雄心壮志,一雪前耻,成为大英雄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在看到身边人接连倒下,仿佛下一个几乎轮到自己,但是连敌人的影子都摸不到,更不知道敌人的数量的时候,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信念再好在崇高,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梦想再好,没有了生命,梦想实现了又有什么用呢?究其核心,难道一切的核心难道不应该是人吗? [没错,要是人都没了,一切都没了。有句古话说得好,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旦开始想着逃跑,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可以支持你逃跑,所有的理论都支持你逃跑,这就是传说中的倾向性。 一旦想着逃跑了,不知道怎么的,长官的催促声就成了放屁,又臭又响。脚步不自觉的就慢了下来了,想着隐蔽的退后,然后找个时机就往后走。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大家的脚步好像都开始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终于,身边有一个又倒下了,士兵们左看右看,忽然他们看懂了同僚的眼神,他们停下了脚步。 长官在后面暴跳如雷,他还没察觉到危险已经来临。 “你们这群贱民,赶紧上!是不是想死啊,竟然敢不听我的命令!” 这是最后一根稻草,士兵们心里最后的防线被攻破,有时候语言的力量对刀枪更大,因为他可以直接作用人们的行为。 [你不仁不义,那就不怪我们不仁不义!] 士兵们调转枪口,把嘴里不断输出的长官送上了西天,在长官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们刺了一下又一下,然后,他们默契的看了一眼,转眼间就开始逃跑。 一场大溃败开始了,后面的军队还在不明所以,前面的已经开始逃跑,他们不断冲击着还算完整的军阵,眨眼间在他们的带领下整个军阵都开始溃散。 张定他们自然是不再埋伏,纷纷拿起武器就开始追着他们砍,远远的看去,就是乱成一团,喊杀声,哭泣声,求饶声,什么都有。 其实张定他们造成的伤亡没多少,而且越南军队人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人数比他们要多很多,但是人往往不自知,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张定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拍一拍衣服,身上的草屑掉了下去,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是如此的清晰。 张定看着李二,:“你也带着兄弟们去吧,留下百来号人就行了。” “是,少爷。”李二见猎心喜,眼看着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早就蠢蠢欲动了。 这会儿下去没有什么风险,纯粹是去捡功劳的。 就是一万头猪都得抓好一会儿,更别说是大几千号人了,他们都长了腿,朝各个方向跑,还喜欢动脑子,这抓起来就更费劲了。 有的看着实在是没路了,就往粪坑里面跳,这着实征服了张定的手下,他们觉得这人有如此勇气,实在是佩服,让他走了算了。 不多时,李大等人回来了,他们把最近的一些看得到的都抓了过来,这些人垂头丧气,被缴了械老老实实的人坐在一起。 “把他们压回去,正好咱们现在缺少足够的劳动力了。这些人都是上好的劳动力,能免费干活,还不要钱,嘿!”张定觉得自己赚了。 能当兵的基本上还是以适龄男子居多,这些人自然适合干一些又苦又累又危险的活计,还可以充分压榨他们的剩余价值,还不用考虑他们的人权问题。 “告诉叶伏波,让他往死里用,不要怕用死了,用死了再抓就是了。他不是抱怨没人去铺路吗?我看这群人正合适。” 李大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少爷,咱们能不能收编他们啊?咱们只抓住了一些,这也有大几千号人呢。” 张定诧异的看了一眼李大,感觉这不是他自己能想出的问题。 “这是你自己想的?” 李大挠挠头,:“少爷,是刘三刀,他说这些人都是经过一定训练的士兵,要是能好好操练一下,也能用来当做消耗品。” “哦,”张定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他就说李大怎么会想着收编别人呢。 “这样吧,你们挑一些人组成仆从军,其余的就送回去铺路吧 ”张定觉得也行,用越南人打越南人貌似是个不错的想法。 “是,少爷。”李大兴奋的答应,这不就是变相的扩军吗?更何况这些人不是新兵蛋子,是经过了一定的军事训练的。 若是如臂指使最好,就可以编入队伍,如果有一些坏毛病,那么用来当做炮灰也不错,反正他不亏。 “嗯。好受收拾,手脚麻利点。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寇可往 我亦可往!” “这次,咱们要好好收拾他们!”张定看着远处,那里是越南的方向。 “是!” 1.明朝初年的红河三角洲没有被完全开发,且人丁相对稀少。在农耕时代,人口是发展与建设的基本单元,在红河三角洲,一开始并没有具备大幅度开发建设的条件。 公元前214年 秦始皇派遣任嚣和赵佗带领50万军士进攻岭南地区。秦国经过十年才征服这片土地,秦朝在岭南设立南海,桂林,象郡三个郡,第一次把岭南地区纳入中原王朝版图。当时红河平原地区是划归象郡管辖。 此后也一直属于中国固有领土的一部分,此后因为中原的纷争导致这块土地独立了出去。939年,安南地方势力趁中原内乱,击败南汉获得独立,称安南国。 后来直到越南内部由于王位继承问题爆发战争。明朝明成祖朱棣看到机会派遣军队进入越南北部和中部,明朝军队才收复这块已经独立出去500年的土地。 虽然明朝在这片土地上设立交趾宣布政使司,但是这个机构只在这片土地存在28年。由于独立出去太久了,当地的叛乱层出不穷,中央政府调兵遣将,运输粮草过来的成本太高了。 后来明朝主动从交趾这个地方撤兵,退回到现在边界。公元1427年,明宣宗朱瞻基以“数年以来,一方不靖,屡勤王师”为由,宣布从安南撤兵,结束了明朝对越南20年的统治。 随后,得胜的安南起义军头领黎利建立后黎朝,越南得以复国。1428年,明朝正式废除了交趾承宣布政使司,标志着中原最后一次试图将红河平原收复的努力宣告失败。 2.“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一句汉语成语,出自明·?凌蒙初《?初刻拍案惊奇》卷二十二。? 3.明朝比较着名的炮有三种:佛朗机,虎蹲炮,红夷大炮。 ps:主角本来就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平平无奇普通人。重生后也没有什么资源,纯粹是有衣服穿,有食物吃,而且还只是个孩子,又能做出什么呢? 所以只是一路很幸运的长大了,既没有被古代的病毒打到,也没有被拉过去充当炮灰,也没有被土匪,乱兵,流寇等等各种天灾人祸影响到,只是健康的长大。 在这个过程中他忘记了曾经的雄心壮志,平平无奇的度过一生,后面因为时代的发展而走上了一条路,有问题吗? 很多人都意识不到不到自己的命运,有谁能说自己以后一定要干嘛吗?你现在的工作,专业是你小时候所期望的吗? 更多的只是顺应时代的发展,不再幼稚,适应现实,走一步看一步罢了。然后回首发现,哦,我也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ps:谢谢 大佬 政羽的爱心。 第142章 仆从军 这些天张定他们可算是长驱直入,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住他们的攻势,一路上不断攻破敌人的城池,张定他们已经深入了敌境三四十里,缴获的财货不计其数。 眼看着是运不回去了,又不能丢在这里浪费,这丢在这里不就是纯粹的资敌吗?虽然这些东西本就是他们的…… 但是,张定已经把这些东西给抢过来了,抢过来就算是自己的了,这吃进去了自然是再难以吐出来。 张定让叶伏波在城内招募人手,没别的要求,就一点:会水性,要是以前当过渔民,有过航海经验就更好了。 在金钱的攻势下,很快就招募了一群人手,他们以前就有渔船,现在连船带人全部充公了,工匠们稍微改了一下,就成了军舰。 说是军舰,其实就是货船,张定这些日子就是把缴获的财物聚集到一起,然后通过地主家的牛把地主家的财富拉到港口,通过水运回去。 你别说,这样快了不少。传消息也不只仅仅依靠骑兵了。 “轰……”又一座城门被打开了,这种木质的门很难抵挡大炮的冲击,哪怕这种大炮很垃圾。 但好歹也是个大炮不是? 城内的人自然是落荒而逃,士兵们也做兽鸟散,各回各家,直接等着敌人找上门来,然后摇身一变变成对方的士兵。 没错,变成敌人,大家互换一下位置。张定这些日子里长驱直入,手底下的兵力捉襟见肘,除了不断催促叶伏波招兵买马,训练士兵给他送过来。 成立越南军队也是张定的另一只腿,桥头镇本地的人马和越南投靠过来的军队,他们共同组成了张定的军队,只是桥头镇是基石,另一个是基石上面的点缀而已。 张定也算是对他们较为优厚,他们的待遇比起以前自然算是提升了一大截。至少吃饭问题大为改善,不说吃一个馒头丢一个馒头,这种行为是要被打死了挂树上的,也是吃了还有。 就凭这点,他们就觉得张定对他们非常优厚,毕竟,民以食为天,有几个人能抵挡干饭的诱惑呢?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伯夷、叔齐那样不食周粟。 [“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西汉·司马迁《史记·伯夷列传》) 这则成语本指伯夷、叔齐于商亡后不吃周粟而死,谓清白守节,比喻坚决反对某种行动或主张。其结构为动宾式,在句子中可作谓语、定语,含褒义] 至于他们仆从军的地位,人家也是心知肚明,他们是失败者,失败者就要有失败者的觉悟,他们没有被拉去干苦力,没有被活埋,被杀掉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至于干点苦活,有风险的时候冲在前面,拿好东西的时候站在后面,那不是很正常的嘛?人嘛,要知足常乐。 他们也挺有啊q精神,自我安慰,主要也是有盼头:上头说了,好好表现,早日编入长矛军和猛虎,就可以和他们享受同种待遇,他们祖上都是一家人,都是汉人,也不用谁看不起谁。 就这一句话,就让他们心驰神往,心甘情愿当完牛当完马又当牛马,只为了早日脱离苦海。 要是成为了正规军,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财富美人,一切都会有的。 现在张定的军力已经扩充到了近两万,桥头镇的士兵也就6000左右,其余的全是越南仆从军,由此可知他们的积极了。 张定也不怕他们反叛,究其原因还是张定的直系属下有着压倒性的军事力量,哪怕里面相当一部分都是最近不断补充过来的。 但是哪怕是最近补充过来的,他们也是接受了一定强度的军事训练,而且里面有一部分在此之前就是以当兵为生或者类似于民兵,接受过一定的军事训练。 他们大多配备了各种火器,犀利的武器再加上训练有素的士兵,自然是如虎添翼,战力可观。 其余的越南军队则是用什么的都有了,他们的死活张定还不在意,张定对他们就抱着养蛊的态度。 待遇较差,攻城这种苦差事就交给他们了。遇上坚城的时候,就让他们蚁附攻城,城墙上不断倒着滚烫的金汁[也就是粪水]。 在古代战争中,金汁作为一种防守手段被用于守城战中。它主要指煮沸的粪便汁液,也有时指融化的金属物。 在防守时,如果敌人利用云梯等攻城器械逼近城墙,守军会将煮沸的金汁倾倒下去,给攻城敌军造成严重的烫伤和难闻的气味,从而有效阻碍敌人的进攻。 有时,为了增加伤害力度,还会在粪汁中加入毒药。另一种由融化的金属物制成的金汁则会造成更严重的物理和化学伤害,但由于金属物的稀缺和成本问题,使用相对较少。 因此,古代守城用的金汁通常指的是煮沸的粪便汁液,它不仅成本低廉,而且效果显着,是古代守城战中的一种化学武器。 在这个时代医生和药物都匮乏的情况下,如果情况稍微严重一点,自然就只有等死了。周围人都习以为常,战争嘛,哪有不死人的,大家都是把脑袋被裤腰带上。 而且死的还是少数,城墙没有那么高,纵然攻城方没有那么优秀,但是守城方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之辈。 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人影,未站气已泻。外面全是人,里面只有几个人,城墙根本哥给不了他们想要的安全感,而且外面有不少人还在打心理战。 对他们喊话,说着张定军队的各种优待,喊话的口音还听得出来是他们这边的,这些人自然是心神摇曳。 两万人站在一起的面积取决于每个人的占据空间。假设每人占据0.5平方米的空间(这是一种较为紧密的排列方式,类似于拥挤的公共场合),那么两万人站在一起的总面积大约是平方米。 这相当于一个边长约为100米的正方形区域。当然,如果人们之间的间隔更大,所需面积也会相应增加。 心理战和热战同时进行,并不结实的木门在大炮和工程器械的撞击下摇摇欲坠,砰砰的声音对城内人是胆战心惊的恐惧声,对城外的人自然是进攻的号角。 事物的发展并不以人的意志为发展,在绝对的实力之下,一切都是假的。 摇摇欲坠的城门终于倒了下来,养精蓄锐的队伍立即立即上前,准备把这口美味的蛋糕一口吞下。 进了城既然又是一片腥风血雨,所有为非作歹,家里有钱有权的人自然都被清算,他们被当做了士兵们的发泄桶,人类的一切负面情绪都可以在这里被发泄。 越南士兵尤其如此,他们的心里满是戾气,他们可不会管眼前这些人是他们的同胞,在他们眼里,男人就是杀戮的玩物,女人,r.b.q罢了,他们算不算人。 张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霍霍广大的民众,他也不会说什么,士兵们需要发泄,很正常。现在不发泄,难道等到打仗的时候扎营吗? 孰轻孰重,还是要分清楚的。 如今张定过来有一段时间了,越南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如此一支庞大的军队在境内肆虐,这除非是赵高当政,否则当权者想不知道都难。 可惜现在的当权者是郑氏,他们算是权臣起家,自然会把权力紧紧握在手里。他们总共也只有几万人的军队,还要提防南边的阮氏政权,自然抽不出全力。 本来他们以为只是一股小蟊贼,抢劫一波就撤了,这纯属是误判,哪怕张定之前确实是这么干的。 派去攻打张定的军队自然是郑氏派出的,只不过是镇守边疆的郑氏子弟不堪其扰,这才决定剿灭张定他们。 在发现军队全军覆没之后,他不敢上报,直到此前被张定他们斩杀,当做一个无名之辈。 但是现在,郑氏不得不面临张定的威胁,他们派出了近3w军队,这已经是接近他们的大部分兵力了。 张定也收到了预警,估计打下这座易守难攻的城,静静等待他们的到来。 1.什么叫做长驱直入?乐毅伐齐,是战国时期的历史事件。燕昭王二十八年(公元前284),拜乐毅为上将军,联合秦、韩、赵、魏四国共同伐齐(战争开始后楚也加入联军)。 激战于济西,大败齐军。乐毅率燕军乘胜攻克齐72城,直入都城临淄。并烧齐都宫庙宗室,掠珍宝巨财一空,尽归燕国。燕昭王封乐毅为昌国君。燕国至此达到鼎盛时期。当时齐国仅剩莒、即墨仍在坚守,乐毅围城,三年不下。 昭王死后,刚刚即位的燕惠王中了齐将田单的反间计,撤掉乐毅,由骑劫掌军攻城。久攻不下,却中田单的火牛阵,身死军败。齐国趁势收复所有失地。乐毅伐齐之功尽失。 2.我国当时的仆从军,是外族因为中国的强大跟随中国征服外敌的军队,早在汉唐时期就有了。 如汉朝的匈奴骑兵。汉朝设置的八校尉中,专门安排了胡骑校尉与长水校尉。专门掌管麾下的匈奴骑兵,并且充当汉武帝的亲卫队角色。 ps:谢谢 大佬 政羽的爱心 虽然必须,但是我感受到了,必须加更 第143章 计划 城内全城戒严,还没来得及运走的粮食全部堆在这里,还有其他的值钱的玩意儿,张定也一股脑的带来了。 别的不说,囤积的粮食供军队吃一个月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省着点吃吃一个半月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城内的百姓,暂时还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城内到处都是戒备的士兵,至于张定的下榻处,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敢说苍蝇都飞不进来,至少老鼠进来着实有点难度。 “草,怎么有老鼠。” “抓住它!别让它打扰了将军开会!” “,怎么这么灵活……” …… 外面忽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张定不得不停下来,听着外面各种大呼小叫的声音。 李大用鼻孔出了一口气,就准备起来好好管管外面的那些没有眼力见的小兔崽子,李二意识到李大的动作,抓紧一步走了出来。 “少爷,我去让他们安静点。”外面站着警卫的自然是近卫军,作为张定的直属军队,张定对他们的信任度自然是最高的。 这群人都是随着张定一路漂泊过来的,不敢说武力值最高,但至少资历最老,最忠诚,待遇也是最好的,各种武器也是最好的。 张定对他们的容忍度也是要高一些,摆了摆手,阻止了李二的动作,“没事,让他们抓吧,估计也就一会儿的事。” 李二应了下来,不过脸有点黑,他是近卫的老大,当着所有人的面搞这出,这不是纯纯打他脸吗? 好在不出张定所料,外面逐渐安静了下来。 “老鼠抓完了,咱们也继续吧。”张定咳咳嗓子,示意继续。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看着张定。 张定说道:“刚刚说到他们的兵力问题,这个不用太担心,骑兵打探了,说是看着很多,其实跟咱们差不多,大概也就多一万左右吧,没有传言中的10万大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自觉的就舒出了一大口气,虽然他们不怕战斗,但是和相差五倍兵力的敌人战斗还是给他们带来莫大的压力。 现在一听也就差不多多一万左右,自然是把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虽然还多了一万人,但至少不是相差五倍啊。 而且这还是算上越南仆从军的情况下,众人内心还是对他们抱有疑虑的,毕竟这群人也算是被打败后才加入的,不是自己主动加入的,一旦张定陷入劣势,搞不好这群人会背叛。 没人敢把自己的后背放心的交给他们。 “哈哈,就算是5倍于咱们又怎样?我照样有信心打败他们,更别说是只比咱们多一万人,那咱还不是手拿把掐,教他们做人?”李大一拍肚子,哈哈笑道。 张定瞟了他一眼,:“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李大不笑了,虽然他不知道少爷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少爷是不想看见他笑的这么早。 “诚如李大所说,2万打三万,优势在我。咱们有四胜。”张定竖起四根手指,这是他学的三国演义里面的情节,他当时看的时候印象很深。 [(1)度胜 荀彧认为“袁绍外宽内忌,猜忌多疑;曹操明达不拘,唯才所宜”,因此在气度方面超过了袁绍。 绍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公明达不拘,唯才所宜,此度胜也。--《魏书 荀彧传》 (2)谋胜 荀彧认为“袁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曹操能断大事,应变无方”,因此在谋略方面胜过袁绍。 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公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魏书 荀彧传》 (3)武胜 荀彧认为“袁绍御军宽缓,法令不立;曹操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因此“士卒虽寡,皆争致死”,在武力方面也胜过袁绍。 绍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士卒虽众,其实难用,公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士卒虽寡,皆争致死,此武胜也。--《魏书 荀彧传》 (4)德胜 荀彧认为袁绍沽名钓誉,曹操以至仁待人,因此“寡能好问者”多归袁绍,而“忠正效实之士”则投奔曹操。 (袁)绍凭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曹)公以至仁待人……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愿为用,此德胜也。--《魏书 荀彧传》] 众人不明所以,看了过来,[古有荀彧四胜,今有我四胜,真是时也命也?]张定不禁飘飘然,觉得自己有一天也可能载于史册中。 转而又是觉得烦躁,手底下的人听到之后一脸懵逼,纵然满足了他的装逼想法,但是一点也不满足于他手下的人武能治军,文能治国的想法。 曹老板还是手下的打工仔提出来的自己还要自己这个老板提,大几百年过去了,天下的读书人更多了,自己手下的读书人依旧稀缺,高端人才更不必说。 没办法,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俗语,比喻少了某人或某种条件,照样能办好事情。]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没人就自己上呗。 “一胜,咱们以逸待劳,养精蓄锐。对方则是千里奔袭,劳师动众,咱们胜在士兵们的饱满精神上。 二胜,咱们船坚利炮,武器先进,弹药充足,咱们打过照面的敌人则是一个个要么还是老掉牙的太爷爷辈分的武器,要么就是打了两下就只能当烧火棍用了。 三胜,咱们上下一心,敢打敢拼,有力气往一块使,都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咱们的潜力无限大。咱们人员精简,能够快速反应,敌人则是船大难掉头。 四胜,咱们这是正义之战。自古以来越南就是咱们汉人的地盘,他们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臣民。爹打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要是儿子打爹,那不是天大五雷批吗?” 众人听了觉得好有道理,对啊,我打你,需要理由吗?就凭我是你爹。相反,我打你,你还还手,这就是罪大恶极了。 “现在他们距离咱们这里已经不到5km了,咱们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 “张苟,金汁烧好了吧?” “好了,将军,只等用了。”张苟一个激灵,马上起来回答。 “骑兵们准备好了吧?”张定又问。 “将军,人和马儿都吃饱了,随时可以上战场!”刘三刀站的笔直。 “很好,李大,你呢?” “自然是没一点毛病。”李大拍拍胸脯。 “很好,所有人就位,让咱们先搓搓他们的锐气,他们跑这么远,想必很累了,老祖宗都说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身为主人,咱们也得有主人的样子,去接一接他们。” “让他们知道主人的热情。他们的运粮线这么长,我看他们能坚持多久。”张定运筹帷幄,仿佛看到了一副棋盘,众人眼里都是满满的星星。 “下去准备吧!给他们一个好惊喜,客人远道而来,咱们可不要让他们失望了啊?咱们的大棒,已经饥渴难耐了。” “是!”众人大声回答,声可震天。 第144章 初次接触(超大杯) 张定他们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时间是最不容易察觉到的东西。眨眼间就来到了八月末九月初,自然界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夏天的热烈逐渐消退,秋天的宁静与凉爽开始蔓延。 纵使如此,即使是夏季与秋季交接的时刻。虽然阳光依旧温暖,但空气里已经开始弥漫着秋天的气息。清晨和夜晚的温度变得凉爽,让人感受到了秋天的来临。 此时,植物的色彩也在悄悄变化。夏天的绿色渐渐被秋天的金黄和红色替代。树木的叶子开始转变颜色,从翠绿色变为黄色、橙色甚至是红色,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秋景图。 虽然偶尔还会有夏季的余热,但大部分时间天气晴朗,气温适宜。早晚的温差加大,白天阳光明媚,晚上则显得凉爽舒适。 但是今天,却是太阳高照,刺眼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除了知了依旧叫个不停,风在吼牛马在嘶鸣,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声音。 此时正是丰收的季节。农田里看不到一个农民,庄稼已经全部被收割完毕,田里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水稻杆。偶尔有鸟落下来去找没有收割干净,或者掉落下来的水稻。 “今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家过中秋节,吃月饼啊。”张定和李大等一行人站在城头,远远的看着已经肉眼可见的一大片黑影,那就是敌人的队伍了。 李大他们恐怕用屁股都不敢想,自己的祖祖辈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的中秋节,但是在几百年以后,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国家,宣扬中秋节是他们的。 某棒子国网友:中秋节明明是korea的,可中国人为何也庆祝? 他们还振振有词地补充道:“中秋就是korea的秋夕节,这个节日在韩国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而中国人居然把韩国节日“剽窃”过去,并且还搞得如此隆重,实在让人气愤。” 他们气愤不气愤李大不知道,但若是李大这个暴脾气知道了,估计现在就会把他们的祖宗给扬了。撮尔小国,真是夜郎自大,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 西汉·司马迁《史记·西南夷列传》 滇王与汉使者言曰:“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为一州主,不知汉广大。 一个还没在地图上还没有一块眼屎大的地方,居然和我大唐比大小,真是可笑。 中国很早就有中秋节的记载了:西汉初年(公元前206年-公元8年):据传,中秋节最早是西汉时期始创的,当时主要是祭拜月亮,以感谢丰收和祈求好运。 西汉就有了记载,那么这个时候的他们在干嘛呢? 公元前202年,刘邦建立西汉王朝。到了公元前109年,汉军出兵5万人进攻朝鲜。经过激战,汉军灭亡卫满朝鲜,汉武帝在朝鲜境内设置乐浪、临屯、玄菟和真番四个郡。朝鲜半岛的北部正式纳入汉朝的管辖范围。 哦,原来已经有一部分是我们的了,这么说也没毛病,毕竟你的人,国土,空气什么什么都是我的。 至于吃月饼,关于吃月饼的具体起源,有几种不同的说法: ?唐朝军队的祝捷食品?:唐高祖年间,大将军李靖征讨匈奴得胜,八月十五凯旋而归。当时有位经商的吐蕃人向唐朝皇帝献饼祝捷。 高祖李渊接过华丽的饼盒,拿出圆饼,笑指空中明月说:“应将胡饼邀蟾蜍。”说完把饼分给群臣一起吃。从此中秋吃月饼的习俗便形成了。 ?元代反抗暴政的信号?:元代时期,?朱元璋领导反抗元朝暴政的起义军,通过在月饼中夹带纸条传递起义信号。 起义成功后,朱元璋成为明朝的开国皇帝,从此将吃月饼作为中秋节的传统习俗。 不管是那种说法,反正已经有了中秋节,还要吃月饼,以示相思之意。古代的一千公里,可真就有可能是天人永隔了,因此,他们很重视每一次的离别。 “少爷,打完他们我们就走,还是可以吃上的。”李大自信满满,他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的解决敌人。 “嗯,希望吧。”张定不知可否,他想的更多,他也十分自信可以解决敌人。但是解决敌人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敌人的主力已经没了,他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对方,一大块肥肉就在眼前,张定怎么不动心呢? 那怕吃了要闹肚子,张定也是十分贪婪啊。别的不说,至少河内平原那一块地方张定就很是心动,一大块开发成熟的,可以一年三熟的肥沃土壤,更别说还有这么多劳动力。 哪一点都让张定很是心动,至于统治成本?张定相信终有一天产出可以大于付出,大不了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然后来一个类似东印度公司的傀儡政权继续吸血。 摇了摇头,撇开那些有的没有想法,大概率这个中秋节是回不去了,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好事,要是回去了,搞不好是兵败如山倒逃回去的。 “准备好了?”张定看着一点点靠过来的敌人问道。刚刚还隐隐约约的这会儿看的更清楚了,这一块地方都是平整的水田,没有什么可以遮蔽的地方,因此看的很是清楚。 “都准备好了,少爷。”李大回答。 “嗯。”张定看了看天气,正是大中午的时候,太阳就像快要落了下来,要是三体人估计都已经脱水了。 幸好他们这一边还是背着太阳的,并没有只是太阳,只是觉得热,并不觉得刺眼。 “那就开始吧。”张定下令,敌人大概也就距离他们不到一公里了,可以看见他们狂热的表情和声可震天的声音了。他们已经逐步停下来了,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是。”李大点头,他们已经为了现在准备好久了。由于视线开阔,偷袭什么的不太现实,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呢。 因此更多的是双方真枪真刀的干架,这一点张定并不虚,但是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纵然手里的士兵少了一点,但隔三差五叶伏波就会送来一批训练了几个月的士兵,虽然不可能左右战局,但至少可堪一用。但凡在战场上穿越过几次,能够不死,基本上就是合格的士兵了。 趁着敌人这会儿安营扎寨,张定准备偷袭他们一波,趁着敌人还没准备好,试一试他们的成色。 很快,城门缓缓的打开,一行骑兵迅速骑着马出去了,目标非常明确,对着对方的大营就冲了过去。刚刚张定仔细看了,对方没有骑兵,因此就算打不赢,但至少也可以跑路。 但是哪知道对方也不是什么土着军队,深山老蛮子,人家也是与时俱进,也有大炮的。 骑兵们快速前进,对面的人显然也发现了,一阵骚乱过后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啧啧。”张定看的清楚,这些人让开了一条路,有人推着什么东西在走出来,外面盖着东西,张定看不清楚。 [难道是大炮?]张定还在想着,后脚人家就撕开了盖在上面的一层布,果不其然,两个轮子上面是一个炮筒,张定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大炮,但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炮没得跑了。 他们动作熟练的七手八脚的装填弹药和点火,对着骑兵就轰了过去。 [tmd,不讲武德!老子派人去问你累不累,你就这么对老子,他奶奶的!亏我还跟你致敬呢,还在用骑兵,你跟老子玩脑子,竟然用大炮,焯!] 张定气的鼻歪眼斜,幸好他们准头不好,不说是百发百中,至少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骑兵他们也不是傻子,看着对方瞄准自己,一个黑窟窿洞的大炮对着,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当即就改变路线,哪怕已经距离他们只有百里之遥了,但是前面已经很难突破了:大炮乱轰,越南人的士兵已经准备就绪,各个端着抢,只等他们进入射程就把他们打成筛子。 没法子,张定让人鸣金,赶紧让他们回来,偷袭一次不成,那就多来几次,反正他们现在有城池,可以以逸待劳,不用去修建城池,主动权在他们手中。 接下来的一下午都是如此,张定他们换人又换马,隔三差五就去试探,越南人被搞的不胜其烦,一开始大炮还不断作响,后面则只有靠近到了二三百步就开始火枪射击。 双方的损失都很少,越南人有几个人被骑兵开枪打死,张定这边有人因为马儿受惊,从马上掉了下来腿摔断了,其余的也就没了,只是人累了点。 几次攻防之战后,太阳已经不知不觉日落西山,只剩下了满天被太阳的烧火的云彩依旧是那么绚丽。 越南统帅郑好长舒一口气:“幸好赶在天黑之前把大营扎好了,要是没有阻拦,真不知道这些大明人会搞出什么下三滥的事情。” 身为北越掌权家族的一员,他是这次带队的最高指挥,他这次可谓任务深重。 家族那边知道从明朝涌进来了一股军队,一开始就以为是小蟊贼,就没多管,以为抢劫一把就走了。毕竟这种事情张定他们经常干,而且郑氏并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 南边还在和阮氏政权敌视,他们毕竟不想北边再与明朝这个庞然大物交恶,这样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利。 本以为这次也像之前那样,打秋风就走,哪知道这次还开始工程占地。没得办法,这已经是踩在他们的红线上了,财富没了 只要奋斗都还有。 要是土地和人口都没了,这就没得玩了。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家族毅然而然决定出兵,哪怕触怒明朝也在所不惜。 他,郑好,作为家族的代言人,自然就出发了。他甚知时间紧,任务重,一路上不敢耽搁,一路上风尘仆仆,风雨兼程,日夜也兼程,就为了早日堵住他们。 终于,在谅山省的最南边把这群人给堵住了。一开始郑好就看不起他们,这群人一开始还耀武扬威,四处作乱。 郑好还没到呢,一路上就不知道有多少地主老爷,这些真真正正的平民就已经找上门了,什么?你说那些没有土地的,那叫黔首,跟老百姓是两码事! 大约5000年前的上古时代,生活在黄河流域的黄帝族、炎帝族、夷族和九黎族等几个部落连年征战,最后,黄帝族、炎帝族和夷族联盟,打败了九黎族。 黄帝族、炎帝族、夷族等形成的部落联盟大约有100个氏族,每个氏族以地名或封号作为自己的姓,故称“百姓”;抓获的九黎族俘虏则被称作黎民。这个时候的“百姓”和“黎民”就是奴隶主和奴隶的代名词。 哪怕在宋朝,都是如此,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公元1071年,枢密使文彦博对宋神宗说:“(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非与百姓共治天下也。” 这时候百姓已经是现代人所理解的百姓了,但是真正的“百姓”已经升级成了“士”,或者什么员外等,但是底层人依旧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这天下,莫不如此,纵然统治的手段各不相同,但是终究都是通过不同的方法去实现统治。 得益于张定的打地主分土豪,依旧“摊丁入亩”等三板斧,广大的地主阶级被玩的欲仙欲死,痛不欲生,能跑的都赶紧润了,这会儿终于等到越南朝廷的大军,真是感动的痛哭流涕。 郑好由此也享受到了一把百姓们扶老携幼,纷纷走出家门,站立在道路两旁,箪食壶浆,喜迎王师的场面。 古时老百姓用箪(古代盛饭的圆形竹器)盛饭,用壶(古代盛汤水或酒的器皿)盛汤来欢迎他们爱戴的军队。 这句话源自《孟子·梁惠王下》:“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其中,“箪”是指用竹篾等编成的圆形器具,用于盛放食物;“食”指的是食物;“壶”是盛放液体的容器;“浆”特指汤或酒等液体。 这些百姓声泪俱下,声情并茂的向郑好控诉张定的恶行,郑好本身就是大地主阶级,这屁股一定是不能坐歪的,纵然他也觉得这些政策是好政策。 当即也加入了控诉张定的队伍,待好好的安抚了这些地方上的豪强之后,对着副手说:“他们很快就会覆灭了,如此的不得人心,实在是天理难容。” 于是,他们一口气跑到了张定他们眼皮子底下,开始安营扎寨。准备耗死他们,让他们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海大海。 哪知道这群大明人和传说中一样不讲武德。他们前脚刚来,后脚就来问候----搞偷袭,幸好士兵还算身经百战,训练有素,反应也不慢,赶紧把大炮拉出来,把这群烦人的苍蝇赶走。 哪知道他们还反反复复,一次不行就二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士兵们刚刚放下武器,拿上榔头,敌人又来了,真是让郑好火大。 不过幸好在天黑前修好了,郑好看着远处的城池,看着上面满满的士兵,隐约间还可以看见一大票人围着一个人。 [想必那就是卑鄙无耻的明军将领了吧?哼,今天就先这样了。等我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和你算账!] 郑好用鼻孔出了一口恶气,进了自己的帐篷。 城墙上,张定翘着二郎腿,老神老在的坐在椅子上,:“兄弟们都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少爷,他们现在精神着呢。”李大在一旁说道。下午只有骑兵换着在搞事,其他的可都是在看戏和休息。 “很好,饭已经熟了,赶紧去吃吧 。”张定看着天色一点点变暗,他的表情也变得晦暗不定。 “好戏唱不多也要开场了!” ps:加大号 谢谢大佬 政羽 喜欢倒地铃的黄杉女子 的爱 …… 加量 第145章 慰问 正所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张定本来在吃这方面就不是抠门的主,相反,他大方的很,尤其是临近打仗,更是吃的好。 一人加一个鸡腿做不到,在农业社会没有这么多只鸡,后来那么多鸡腿,都是现代化养殖和白羽鸡的功劳。 [白羽鸡,即白羽肉鸡,是从白洛克(或白温多得)中选育出来的品系,其羽毛的白色为隐性性状,又称隐性白羽鸡。 该鸡种特点是生长周期快,肉质好,是熟食、快餐企业的上佳之选。白羽鸡快速成长主要得益于品种、饲料等五大因素。 有多快呢? 白羽鸡的成熟期一般在42天左右。??12 白羽鸡,也被称为速成鸡,是世界上生长速度最快的鸡种之一。其生长期通常为42天左右,体重可以达到2.2到2.4公斤。 这种鸡的成熟时间之所以如此之短,主要是因为它们是经过一代代的选育和杂交培育出来的,具有生长迅速的特点。 白羽鸡的饲养成本相对较低,一只白羽鸡吃掉1.5公斤的饲料,就能生产出1公斤的鸡肉,这使得其性价比非常高。此外,白羽鸡的饲料转化率远高于其他肉类,这也是其能够在短时间内快速成长的原因之一。 尽管有些人认为白羽鸡长得这么快是因为使用了激素,但实际上这种理解是错误的。白羽鸡的生长速度主要是由其品种特性决定的,而不是通过激素催生的结果。 所以啊,下次吃肉的时候是不是更加放心了呢?只要是合格的白羽鸡,根本就不会存在问题。人家是杂交。] 现在的都是传说中的土鸡,真真正正的走地鸡,不剪翅膀还会飞的那种。肉质更好吃,但是生长速度和繁殖速度当然和人工选择的产物没有可比性。 还有很多人觉得现在的猪肉没有以前的好吃了,这不是错觉,科学证明,这是真的。 猪肉香”主要来源于脂肪。即便是瘦肉,肌肉之间也存在着脂肪。许多有风味的有机分子,都存在于脂肪中。 而脂肪中的不饱和脂肪,在加热时会发生裂解,转化成具有香味的醛、酮类物质。所以,脂肪含量,跟猪肉的香味密切相关。 但是现代人更喜欢吃瘦肉,饭桌决定市场,市场决定科学家选中的方向。所以猪种选育的方向是“瘦肉型”。 过去的猪肉,即便是瘦肉之中的脂肪含量都比较高,所以香。而现在的瘦肉是真的瘦,哪怕看着不瘦,但是脂肪含量很低,也就很难“香”了。 大白猪是中国市场上最常见的猪品种之一,其外形呈白色,体型较大,体重在150公斤以上。与杜洛克猪相比,大白猪的肉质稍逊一筹,但价格较低,所以在市场上面较为普遍。在以前,中国本土的则是黑皮猪。 现在的基本上都是外国引进的。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大规模养殖的结果了,张定哪有这个条件,鸡鸭鱼肉全靠白嫖,从越南老百姓家里抢。 不过张定不是很在意,因为他至少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那些老百姓既在意,也不在意,因为这年头大头兵都这样,只抢吃的已经算是不错的军队了,只是可惜了还在下蛋的母鸡。 哪怕进入新世纪,不还是有现代军队更常爆出各种丑闻?比如地球警察的军队,不光奸淫其他国家的女性,哪怕是自己内部都不放过;还有五眼联盟里面的,杀害平民的,等等,这种事情还少了? 就算他们也没读过什么书,但好歹是在新社会里面成长起来的,难道不应该比人均母胎肄业的古代人素质更高一些,但貌似都是半斤八两,只有纪律,纪律,还是纪律才是保证一切平稳的原因。 得益于越南老乡们掏空底裤的支持,张定他们还是可以顿顿吃上肉的,虽说每个人分到手可能也就薄如蝉翼的一两片吧,但大家也就心满意足了,打仗的时候还能有这条件,还能说什么呢? 甚至大家还要给张定竖个大拇哥。 美美的吃饭完后,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都已经熄灭了,天地间陷入了黑暗。但是城内却是灯火通明,所有的街道都被士兵们手上的火把照的通明,让黑暗无处可逃。 张定站在城墙上,看着整装待发的大家,大家的目光映照着熊熊的火光,看上去战意十足。 “咱们的朋友今天白天咱们已经问候很多次了,但我觉得还不够,就这点次数一点也体现不了咱们对他们的重视,晚上再去问候几次,送上咱们衷心的问候。” 下面的士兵炯炯有神的看着在上面站着的张定,他的披风随着晚上的风而不断摇曳,但是身姿笔挺,说的话也是铿锵有力。听到张定说晚上再去问候问候,下面的人发出阵阵笑声。 他们可以想象得到敌人有多么气急败坏,这一波又一波没完没了的,谁受得了啊。 “现在,有任务的可以出去了,其他的兄弟们稍微辛苦一下,大家可以烧火取暖,就在这里着甲休息了。行动吧!” 随着张定张定的一声令下,队伍有条不紊的开始行动,他们将被分做好几波人,不间断的随机偷袭别人,纵然不指望一举击溃别人,但是至少也要不让他们睡个好觉。 这边的郑好能带领几万军队在外,可谓重权在握,虽然毫无疑问的是个关系户,但是自然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先前就预料到了无耻的明人会在晚上搞偷袭,为什么呢? “这群卑鄙之徒白天都尝试趁着我们还没准备好搞偷袭,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他们又比咱们稍微熟悉点地形,我就不信他们能忍住这个寂寞。你派人埋伏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副手答应下来,身为他的副手,自然也是见过不少场面的,和他一起不知道打了多少仗,搞这件事情自然是手拿把掐。 果不其然,郑好躺下没多久,刚刚有点睡意,就听见了噼里啪啦的枪声,纵然不知道结果,但是郑好觉得自己这一方有所准备,应该是手拿把掐。 没过多久,副手就过来报道:“大人,敌人果然来了,您果真是料事如神。他们已经被咱们击溃了,落荒而逃,看样子今晚应该是没什么胆子再来了。” “不一定,随时做好准备就行,我先睡了。”郑好瓮声瓮气的说道,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要是这都能打败仗,他还不如去喂猪呢,还带兵打仗做什么。 “是,大人。”副手在外面应了,虽然他并不认为对手还有胆子再来,但是大人的话他不敢不听,老老实实的去布置。 事实证明,郑好的猜想是对的,但又不全对。郑好没睡多久,只感觉又打起来了,这会儿看样子还挺激烈的,噼里啪啦了好一阵,不过一会儿又安静了下去。 郑好忍着起床气,默默念叨着:“莫生气,莫生气!” 不知道念叨了多久,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敌人又来了,这次好像还有新把戏,不光之后噼里啪啦,还有烟熏火燎的味道。 “着火啦!着火啦!救火!” “救火!” 声音在整个营房里都是,想不醒都难。郑好又醒了,实在是气愤,拿起自己的佩刀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卫兵吓了一跳,看着面沉如水的郑好不敢说一句话,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郑好,刚刚还略显骚乱的军队渐渐恢复秩序,火很快就被扑灭了,枪声也很快平息,只有天上的星星依旧明亮。 郑好再次走进帐篷,合上眼睛。 不多时,枪声又又又tmd响起了,郑好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晚上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回,只知道很多回,人都麻木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太阳从远处探出个脑袋,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但依旧能看清昨晚战斗的痕迹。 大营的被烧毁的地方还在冒着缕缕青烟,几乎人人都带着浓浓的黑眼圈,昨晚上可是把他们折腾惨了,只感觉就是当一晚上的新郎也没这么累。 郑好看着一脸疲惫的手下,自然是知道今天是没戏了,他自己都累的很,止不住的打哈欠。 在心里狠狠的骂着那些卑鄙无耻的明朝人,吩咐属下在外面挂好免战牌,做好巡逻,匆匆补觉去了。 免战牌,是个传说中的逆天神器:一旦打不赢或者不想打,高高挂出来,敌军立马无可奈何,只能等着大家都想上班在打仗。 传说中只有一个是使用过的:朱棣起兵反了大侄子,攻打济南城。人济南城的老大只认朱允炆,不认他朱老四。朱棣猛攻几个月,人抵不住了,诈降。 朱棣大悦,骑着马就去接受投降,哪知道对方搞偷袭,把他的坐骑打死了,差点把他也送走了,朱棣大怒,准备拿大炮轰开济南城的大门。 这时济南的老大----铁铉做了一个大木牌,上书“太祖高皇帝之神位”,高高悬挂在城头——太祖高皇帝就是朱元璋,朱棣自然投鼠忌器,哪敢向他爹开炮啊,于是就有了历史上唯一一个免战牌。 张定的手下是几班倒得,虽然也有加班,但好歹只加一次班,加完就可以休息了。大晚上的,人也不用太多,把气势做足就行,量敌人也不敢出来,这出来难道不怕有埋伏? 因此,张定的手下虽然面有倦色,但好歹还是可以动一动,不像敌人,一副快猝死的样子。 “免战牌?他想免战就免战?他以为他是谁?经过我的同意了吗?经过我的批准了吗?我不认同他的免战。”开玩笑,趁你病,要你命,难不成等你恢复了在搞我不成? “计划不变,继续!搞他没话说。”张定这样吩咐着李大。 “是,少爷。”李大显然也不认可。 ps:谢谢 大佬 梦,初九 的爱心 第146章 美好的一天 “这群sb,也不知道是哪个山坳坳里面出来的,还以为这是春秋时期呢?这早就是道德崩坏末世了啊!”张定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天真,以为一块卵用没有的牌子竟能抵挡住他。 春秋时期的战争是非常讲究规则和礼仪的,目的是意气之争,脸面之争,不是杀人,也不是兼并灭国,而是堂堂正正的打败敌人.。 有多堂堂正正呢?首先,就是互相通个气。 打仗当然要“师出有名”,不能没有理由无缘无故的突然发动攻击。甚至双方开战前,双方都要先派出使者去准备交战的另一方交涉,陈述交战的理由,而且谁都不能伤害来使。 咱们人人都知道的”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是战争史上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出自周朝的春秋时期。 其次,打仗要光明正大,春秋时期的作战方法中是没有偷袭的。不能趁敌国国君离世举办丧礼的时候或是敌国闹饥荒的时候发动攻击(即不伐丧乱),总而言之就是要光明正大,要用正当手段去击溃敌人。 只有堂堂正正的在战场上击溃敌人,你才是真男人。若是你为了胜利搞偷袭,你就是小人,纵然你赢的了胜利,但是你会被朋友圈所抛弃,大家耻于和你为伍,你就是行走的道德败坏。 而且打仗还有时间、地点的限制,战争有时限限制,并且中途还要休息,原则上只打一天,分出胜负即可。打仗一般只能在边疆,所以战场也叫疆场。 咱们现在常说的五十步笑百步和以前的意思去完全不一样。人家跑五十步是因为那时候有着“逃跑超过五十步不能追击”的规则。就是输的一方逃跑时,胜利可以追,但是以五十步为限,超出五十步就不能再追了。 所以跑了五十步的人才会笑话跑了百步的人,并认为他们胆小。 更有意思的是历史上的晋楚邲之战,晋军溃不成军,战败逃跑,其中一辆战车陷进泥坑里,追击的楚军赶到后,先帮助晋军把车修好了,然后继续追赶,没想到,晋军跑了几步战车又坏了,楚军于是再次帮助修理战车,最终,晋军成功逃脱…… 甚至被人抓了还能赎买,只要你家里给你出一笔赎身费,你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回去继续当你的领主老爷了,还可以磨刀霍霍,准备下一次战斗。 就算你家里没钱赎买也没事,你将作为胜利者的战利品展现给大家,除了要当别人的展品,也没什么不好,人家可是包吃包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贵族的游戏。 在春秋时期,能够参与战争游戏的,代表着巨大荣誉,所以只有贵族能够参战,最低的也是一个“士”。 士,卿,诸侯,天子。 “士”是最低级的军人,所以就有了“战士”之说。至于普通平民和奴隶,连战斗的资格都没有,想要为国效力,身份不够。哪怕是大头兵,那高低也得是个“国人”,即在城区住着,有身份证的。 至于绝大多数在外面住着的人?不好意思,那就“野人”,货真价实的野人,人家压根看不上。 但是到了春秋后期,由于秦国执行了征兵制,全员皆兵,战斗力飙升,左提人头,右夹俘虏,把六国打的不要不要的。 加上那时候几乎无岁不战,贵族吃不消了,正所谓\"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这才允许平民和奴隶通过战争立功,来改变命运。后来,因为怕死,贵族不打仗了,都由平民和奴隶去打。 贵族输了可以赎买,赎买不了也有体面的生活,但是下面的人死了大概率就只有埋骨青山了…… …… 张定眯了眯眼睛看着挂在高空的太阳,“天气真热啊,打不起精神,人都昏昏欲睡的。” “可不是嘛,少爷,我都困死了。”李大在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张开的嘴仿佛可以吃下一头牛。 “都收拾好了?”张定不想理他,看着旁边静静待命的张苟。 张苟的表情有些许古怪,但是还是点了点头,“一切准备就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您下令了。” “挺好,那就开始吧,给咱们的朋友一点点惊喜,想必他们现在肯定累吧?咱们助眠一下。”张定笑的坏坏的。 “是,将军。”张苟行了一礼,下去了,他要执行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命令去了,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办法哪怕在现代朝鲜半岛的两个小国还在用呢! 潮流新颖的战争方式永远不过时。 不多时,城门就打开了,士兵们推着几个新打造的投石机缓缓的出了城门。双方距离并不远,放个屁都能听到。 对方虽然又困又累,但是人家不瞎,耳朵也不聋。看着张定他们大摇大摆的推着投石机出城,还在笑话。 “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这个老古董?” “可不是嘛?我爷爷辈的东西。” “就凭这玩意儿,也想打败我们?果然,将军说的不错,这群人除了一点阴谋诡计什么都不行。” 嘴上调侃归调侃,该汇报还是要汇报。郑好睡得正香,副手也困得不行,但是他不能困,只是不断在点头。 “大人,那边推出了几个投石机,不知道要干嘛?”手下人汇报。 “投石机?”副手被惊醒,一脸莫名其妙,这都是什么时代了?但是话说回来,要是被打中了,还是不死都得脱层皮。 咱们不是已经挂了免战牌吗?”副手醒了一点。 “这……”手下人也是一脸懵逼。 “算了,这群人卑鄙无耻,倒也是正常。”副手摆了摆手,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我看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大石头,这玩意儿准星也不怎么样,让兄弟们注意一点,先观察吧。” “是。”手下人也不担心,他也并不觉得这种老古董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就如副手所说,这里又没有什么大石头,他根本就不虚。 要是离得近了,还能用大炮撵着他们跑。 因此,看着张定他们慢悠悠的把投石机推出来,在慢悠悠的调试着,越南人这边也是悠哉悠哉的看着,双方都很有素质,都不影响对方的生活。 “我就说他们只是吓唬人吧?连石头都没有,发射什么嘛。” “可不是。” 几个站岗的小兵叽叽喳喳,站岗无聊的很,又没有椅子坐,要不是背靠着营寨,他们都要睡着了,只能说话提提睡。 几人看笑话般看着张定的手下。 一阵风吹过,刮来了张定那边的味道,越南人闻到了尾气。 忽然,有一个面色一变。 “woc,这是什么味道,这么臭!” “就是就是,不会是拉裤裆了吧?” 话音一落,几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一个小兵勉强的笑着,安慰着自己。 “但凡是碳基生物都不会这么干!” 几人赶紧站直了身体,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人调试好了投石机,然后那几个戴着包裹着头的东西的人往投石机的装石头的地方在装着什么。 空气里的臭味道越来越明显了,但是几人还是还有一点幻想,毕竟他们也算是身经百战,刀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场面还真没见过! 很快,投石机就工作了。众人的眼睛随着那一坨在空中就散成星星点点的不明物体《ufo》的运动而运动,不知不觉还锻炼了眼睛。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大坨东西飞进营寨,但是那玩意儿终究不是固体,他在空中就有所解体,像雨点一样沿着它的抛物线似的运动轨迹掉了一路,滋润了不少土地。 几人的脸上不可避免沾染了些许,几人面色惊恐的看着,颤颤巍巍的在脸上一摸,看着这不明颜色,散发着不详气味的米田共,颤颤巍巍的拿到鼻子前,轻轻一吸。 “yue……” 几人恶心坏了。 随即是凄惨无比的哭嚎: “不好了,不好了!” “夭寿了!夭寿了!” 这声音,惊天地泣鬼神,瞬间传遍了整个营地。 郑好自然也被惊醒,不明所以的出了大门,嘴巴都没来得及合上。然后就看着一大坨不明物质就对着他来了,在他一脸懵逼中,就这样亲了上去。 “啊!yue……” 虽然不太清楚这是什么,但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想知道这是什么。亲兵们立刻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保护着郑好,把他搀扶进帐篷里面,赶紧打来水给他洗一洗。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郑好暴跳如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事都干的出来,这完全突破了他的思维底线。 “将军,您冷静一点。下面在下着雨了,兄弟们都被打的不敢露头。”手下赶紧抱着郑好,生怕他又出去。 郑好愣了,彻底被无语了,几人一旦安静下来,还听得到帐篷上不断发出的声音,那是物体撞击发出的声音。 郑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只感觉嘴里还有怪味,“yue……” 亲兵赶紧送上水,他赶紧漱了漱口,满脸悲怆的说:“越南人将永远记住这悲伤的一天!” “等停下来,我要跟他拼命!”郑好眼圈都红了,从小到大哪有人敢这么欺负他啊,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可委屈坏了。 “拼命!”亲兵们也很是窝火,昨晚上搞了一晚上,压根就没怎么睡着,今天还搞屎雨攻击,实在是欺人太甚。 ps:谢谢 大佬 梦,初九 的爱心 第147章 出来 郑好一行人在那里被悲愤欲绝,张定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欣赏着抛物线的美丽痕迹。 打炮的大头兵们还在奚落:“这一炮打歪了点,没能全部送进去,可惜了。” “可不是嘛!真是浪费,让我来!”旁边的人抢过发炮权,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就是眯着眼睛笑看上去有点猥琐。 “桀桀桀……”还有专属反派笑声,真是群魔乱舞,什么都有。 不得不说,哪个男人能拒绝打炮的诱惑,尤其是把米田共怼到别人脸上,看着别人一脸悲愤,痛苦欲绝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是,实在是太解压了呀! 张定看着都手痒了,恨不得下去打一炮,可惜他身为最高首领,要保持住自己的威严,要有自己的矜持,只能在心里yy,面上云淡风轻。 “哈哈,这帮龟孙子,连头都不敢露。”李大在旁边看的哈哈大笑。 其余几人也是一副好笑的样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这么打仗的啊,真是闻所未闻。 果然,活得久了,是会有惊喜的。 “这还能持续多久啊?”张定问道,现在的压制都是暂时的,张定相信报复很快就会到来,要是这都能忍住,张定自愧不如。 他都要怀疑这群人是不是有某日子的血脉改行做忍者神龟了。 “将军,大概还能坚持不到半盏茶。”张苟说道,李大的手下都是些骄兵悍将,不屑于干这些事情。这种艰巨的任务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虽然现在看着张苟的手下打的很欢快,一副十分羡慕的表情就是了。 [早知道就我来了!]这大概率就是他们心里想的。但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人家打的正欢呢,哪里会给他们? “这么快,这才多久哦。”张定皱着眉,他还以为能坚持多久呢。 “也不知道天天吃这么多都拉哪儿去了!总不成拉出去又吃进去了吧?”张定吐槽,这吃进去的和拉出去的不成正比啊。 没人接话,他们自己也是偶尔随地大小便,做不到在指定地方上厕所。索幸张定也是,他只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指望有人回答。 “让兄弟们准备,炮击最多还坚持几个呼吸就停下来,一停下来兄弟们就出击偷袭,听我号令撤退!”张定下令,米田共不够了,得省着点用。 要知道,为了准备这一仗,他可是几天前就下令所有人必须在指定的地方上厕所,违者重罚。 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城里的原住民,一时间搞得鸡飞狗跳,骂骂咧咧。但是迫于生命的威胁,小命被别人捏在手里,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指定的地方上厕所。 纵然还是有人随地大小便,但是这种现象已经好了很多,城市内的道面都变得干净了许多,真是一箭双雕之计。 如果说之前底下人对这个政策还有所不满,嘀嘀咕咕的,这会儿却是后悔不已。 “早知道我就不随地大小便了!”这个大头兵看着越来越少的米田共,一脸焦虑,快乐就要没了。 “可不是,真浪费啊!”另一个也是一脸蛋疼的表情,之前他嫌弃那个地方臭,就不喜欢去,喜欢在野外没有遮拦的地方大小便。空气清新,还能欣赏美景。 甚至还有人为了多打一会儿现在就开始努力的,“我现在就去拉!” 虽然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但是终究是没能改变大局,张定的命令很快下达,众人虽然恋恋不舍,但是只得不情不愿的嘟着嘴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投石机,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恋人,恋恋不舍。 米田共一停,刘三刀带着骑兵,李大带着手下的士兵就出发了。 郑好他们也敏锐的察觉到帐篷上没有物体撞击的声音了,有一个近卫大着胆子猫着身子,胆战心惊的探出头,发现外面的米田共雨停了,就是空气里充斥着别样的味道。 “大人,敌人的无耻攻击已经停了。”近卫欣喜的说,他终于不用担心出门就造遭屎击了,身为一个战士,他宁愿吃枪子儿也不愿意吃这玩意儿。 “哦?”郑好眉毛一抖一抖的,他可是期待已久了,他的怒气值已经酝酿到顶峰了,现在已经是max。 “大人,大人,对面出来了很多人,冲着我们来了。”外面始终坚守在一线的士兵一脚深一脚浅的来了,猛地掀开郑好的帐篷,在帐篷的地毯上留明显的脚板印。 顾不得传来的异味,郑好猛地站起:“来的正好,我正和他算总账呢!”他不怕和他们野战,就怕敌人当缩头乌龟。 “让兄弟们速速出营,战斗的机会来了!兄弟们可以一雪前耻,敌人的卑鄙无耻将会在我们的脚步前被粉碎的干干净净。” 手下人立即去传达命令,很快,一队又一队士兵从营房里出来,走过遍地都是米田共的泥土路,忍着内心的恶心,在长官的命令下排列整齐。 郑好穿戴整齐的在将士面前站的笔直,他没有说什么,但是那须发皆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最终他只说了几个字。 “干死他丫的!”非常有气势,就是如果身上没沾着粪泥就更好了。 “杀!”底下人也很是恼火,天知道刚刚在遭受到第一波攻击的时候他们是多么的慌张与无措,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做错事情的时候。 在这种茫然无措中,他们经历了这一辈子也难忘的一次洗礼,身为拿着武器的丘八,他们怎么能忍得住这口恶气呢? 听说要和敌人干架了,他们速度出来,小心的走过满地的米田共,然后等着长官的一声令下。 老实说,要不是他们没有囤积米田共,平常都是随地大小便,他们早就还击了! 悔不当初啊! 终于,一晚上没得丝毫安宁,困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他们在经历了一波洗礼后终于打起了精神,打碎了免战牌,准备和敌人开战了。 骑兵速度是最快的,毕竟人家是四条腿,两脚兽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呢? 憋足了火气的郑好一方疯狂拿大炮轰着还没有进入射程的敌人,步兵在后面快速突进。 骑兵们快速闪躲,蛇形走位,李大等人快速向前,准备拔刀相向,一时间喊杀声响彻天地。 但是还没来得及接触,张定就让人吹响了收兵的声音。 冲的正猛的李大差点闪了腰,不知道什么情况,连随着敌人的运动而运动的空气都没有接触上,还没来得及相拥呢,这就撤了? 但是听着鸣金的声音,显然是撤退无疑了,李大和骑兵只能后撤 郑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敌人撤的这么快,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计谋,但是他知道,只要他够快,未尝不难过让一场撤退变成溃败。 “那个大黑子,就是你,刚才不还是挺狂吗?怎么跑这么快。”眼看着敌人脚底生风,他都开始激将了,就为了让敌人慢一点。 李大扭过头,看着对面称呼他为大黑子只觉得肺都快气炸了,他不是黑大块或者小黑子嘛,什么时候变成大黑子了? 当即还击:“你爸爸我要去娶你妈妈,给你生个弟弟!” 郑好本来想激将别人,哪知道自己破防了。 当即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让我逮着你非得扒了你的皮!” “在骂,在骂我就让你妈多生几个!” “我#&^=!”郑好被气得快要宕机了,只不断的叫着:“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眼睛瞪得像铜铃,血红血红的。 李大他们跑的欢,后面追的欢。 整个战场上没有几个人在认真打仗,大部分都是口头攻击,互相问候对方女性亲戚。 郑好他们追得飞快,不知不觉就离县城越来越近了,只见前面的人忽然散开了,郑好还在疑惑,还以为前面是有什么东西呢。 很快就发现不是以为有什么了,而是确实有东西,而且刚刚的疑问也知道答案了----撤退只为了把他们吸引过来了。 随着前方的人散开,郑好他们看到了几座投石机已经准备就绪了,那几座投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了这里,甚至可以看见敌人得意洋洋的笑容。 “射!”甚至可以听见对方的命令声,天又黑下来了。米田共禹又开始了,郑好面色都黑了,他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本能的开始往后退,但是很快理智告诉他,往前才是唯一的出路。 现在撤退,就是溃败! “冲啊,yue……”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垂着头紧闭着嘴,生怕铺天盖地的攻击让他们中招。 但是人这种生物不能通过脑电波传播信息,在这种情况下,就只能声音了,于是,没有防备的,习惯性的傲首挺胸的郑好又中招了。 所幸,命令大家都听到了,纷纷闭着眼睛往前冲,他们坚信,冲过这一片雨区就好了。 理论上他们是对的,但是前面还有枕戈待旦的骑兵和李大的士兵,他们纷纷端起火枪,开火! 他们被淋的睁不开眼,只知道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情绪的变化往往只在一瞬间,愤怒很快就被恐惧所替代,有人开始逃跑。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旦出现了逃兵,往往就是多米诺骨牌,一块接一块的倒,郑好的亲兵眼看着跑路的人越来越多,对视一眼,抬着还在yue的郑好就开始跑。 “放开我,我要决战到天黑!yue”郑好挣扎不已,把脸上的物体弄到了亲兵身上,亲兵不敢耽搁,也丝毫顾及不了,只顾着跑。 后面的人也是跑的飞快,生怕屎飞过来了,后面“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是骑兵和李大在追击。 第148章 锅 传说中,有这样一个故事:猎人让猎狗去追受伤的兔子,但令人意外的是,身手矫健,没有伤口的猎狗却没能如猎人所想带回受伤的兔子。 原因也很简单,在猎狗心里,他的责任是追到兔子,但即使追不到,他挺多只是被猎人骂,但是生命安全可以保证,因此它只是尽力而为。 而兔子是为了保命,如果他被猎狗追到,它就没命了,所以兔子会全力以赴,只有逃脱猎狗的捕抓,兔子才可以说生存下去。 虽说只是一个小故事,但是通常小故事都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动物的行为放在人类身上未免行不通,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药物在实施之前进行动物实验了。 今天这一切也是一样的,张定他们纵然已经追的很紧了,他们也觉得自己尽力了,但是与敌人的距离就是越来越远。只有六条腿的骑兵依然穿梭在人群中,试图减缓他们的逃跑速度。 纵然起到了一定成效,但是毕竟人数差距在那里,他们的努力就像往翻涌的小溪里丢石子试图阻止奔涌的河水,不能说没用吧,至少是用处不大。 纵然郑好的人都被吓破了胆,但是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被说是手里有武器的士兵了,因此,骑兵只敢游弋在溃兵的外围,不敢深入其中。 “他奶奶的,一个个脚底抹了油,跑的是真的快啊,毛都捞不着!”李大骂骂咧咧,搞了半天,他只开枪打中了一个人,其余的则是都在射程外,只能吓唬吓唬别人,根本打不着。 越南军队确实是在大溃败,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溜走了,少部分倒霉蛋才被击毙,击伤率着实不高,甚至因为地面有着米田共,还有一些士兵摔倒,被身后的袍泽踩踏致死,这部分的伤亡的数量都要更多。 张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部分越南士兵鱼贯而入他们的营房,不过这时候他们当初为了防止敌人大规模涌入的而特意修小一些的寨门此时反而成了阻止他们逃命的关键原因。 大部分的人挤在门口,就像沙丁鱼罐头一样。 (为什么说挤的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呢?沙丁鱼是一种小型鱼类,有着漂亮的银色外表,密集群游,就像大家看动物世界里面一群拥挤的鱼群一样。 但这个场景和这个形容无关,人们用渔网大量捕捞沙丁鱼,煮熟后把它们一个个紧挨着放进罐头盒。 沙丁鱼是细长条的,装罐头的时候沙丁鱼是垂直的一条一条塞进去的,条条紧挨着。还会加入油或其他添加剂,比如食盐、辣椒或香料。沙丁鱼就这样被堆压在铁罐里,没有一点点空间被浪费。) 门就那么宽,人却有那么多,那么终究是谁先进去呢?难道这个时候还会因为阶层和长相等有关吗?大家都知道,敌人就在后面追着,在外面多待一秒就意味着有更大的可能性死亡。 所以如果还有人试图尝试通过命令的话,无疑是行不通的。不,在生死面前,人人平等,全靠身体讲道理。谁身体好,可以挤开别人,谁就可以进去。 郑好也被挤在了人群中,纵然他的亲卫声嘶力竭的喊着: “将军在此,你们快让路!” “让开,不要命了吗?竟敢阻拦我们!” 回答他们的是亲切的问候声: “草,让我进啊!我最先来的。” “别挤了别挤了,让我先进去,大家再进去!” “挤什么啊?挤nm呢?”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大家都在争先恐后的往前面挤,刘三刀他们则是在后面不断的放着黑枪,这一会儿耽误,气喘吁吁的李大终于追上来了。 “好贼子,看刀!不对,看枪!”李大喘了两口粗气,大吼一声。 后面的人惊恐的看了他一眼,往前挤的更猛了。 李大打了几枪,觉得用这个速度太慢了,索性把枪横过来当做烧火棍打人,对着别人的脑袋就开始敲。 “哎呦!”仅仅几秒钟,就有几个人脑袋开瓢,不得不说这枪质量挺好,人脑袋敲的“梆梆”作响,愣是结构完整。 但是再多的脑袋也有敲完的那天,人再多也有走完的那天,李大敲完最后一个脑袋,拎起血淋淋的长枪,准备去找另一个大头娃,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已经溜进去了。 人家营门都关上了,李大还想在冲,忽然听到了县城里面的鸣金声,只能啐了一口,胡乱的拿满是血的衣服抹了一把嘴,“呸,便宜你们了。”说完就骂骂咧咧的跑了。 没错,是跑,他看见有人枪已经竖起来了,再不跑估计就要被打成筛子了。他们进了大营,关上了门仿佛丢失的勇气好像又回来了一些,都开始想着干掉他了。 “穷寇莫追啊。”张定看得清楚,俗话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言诚不欺人。 敌人对下的尸体最多也就几千,人家实际上还远没有伤筋动骨,最多算是挫败了一下,仔细算起来对方人数还是比他多。 “算了,今天已经够了。昨天没睡好,今天又吃了一口屎,想必士气应该比较低下了,估计最近几天不会搞事了。”张定看着不断回来的士兵心里暗忖。 张定想的不错,昨天经过他们一晚上的闹腾,越南士兵一晚上压根就没睡着几分钟,顶多就是合了几次眼,人家大晚上来偷袭,他们又看不清人数,不得不严阵以待,哪怕猜测对方不会真来偷袭。 但是万一是真的呢?真的来了呢?没人敢赌,于是,敌人来一下,他们就得全部起来。 一开始还脱了衣服睡觉,后面就是不敢脱衣服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来,从哪个地方来。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以为噩梦结束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哪知道对方的全然不顾他们的休战牌,甚至没有丝毫道德底线的把排泄物空投过来! 这让所有人都破了大防,困意全无,只有满腔的怒火,他们恨不得把对方的祖宗从地下扒出来给扬了。 怀着这种信念,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卖出营房,势要给那些卑鄙无耻,丝毫没有道德的小人一个好看。 然后敌人不讲武德!明明是正儿八经得打仗,他们满满的诚意,拿起自己的大炮就开始轰,拿起枪就是放,哪知道敌人跟他们玩心眼。 首先是诈败,引诱他们深入,然后,又是不敢回想的米田共攻势,打的他们找不着北。 委屈啊,实在是太委屈了。 憋屈啊,实在是太憋屈了。 从小到大,他们吃过很多亏,打过很多仗,但是没有哪一次让他们这样无奈又窝火,他们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妈妈,我想回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知道是谁,忽然丢下手里的枪,脸埋在腿间,不管鼻尖的异味,哭了起来。 随着张定让人鸣金收兵,随着压力退去,刚刚涌出来的勇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忽然觉得好累。 仔细一想,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一路上从河内风驰电掣的跑过来,一路上快马加鞭,星夜兼程,本来以为赶到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哪知道接下来这么多事情。 纵然长官还在pua:“等打完这场仗大家就能好好歇歇了……” 但是大家已经不相信他了,说的在好听,也没有行动来的真实,说的再多,都不如实实在在的放一天假让大家缓解一下。 打完这场战,还有其他战,听说南方不是很安稳…… 上次他们刚刚回家,屁股还没来得及把凳子坐热,就又收到了征兆,当时也是信誓旦旦的说道:打完这场战大家就可以休息了。 信心的建立需要商君一千金来徙木立信,但是信心的崩塌却只要短短的一瞬。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种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大营内顿时弥漫着一股颓废的情绪,每个人都被这股情绪所感染。 郑好心里火烧火燎,这样下去还了得,这不得想个办法? 他找来亲卫:“去,跟那些老百姓借一些女子来,就说让他们参观一下军营。让他们了解我郑氏的军队的风采。” 亲卫听懂了,确实,现在,可能也只有这些无辜的女子能够让大家的负面情绪得以发泄,只不过这些女子恐怕是没有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亲卫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他十分同情这些女子的命运,但是大人的命令又无法违抗,[恐怕只能找一找那些大户了],亲卫心里想着。 纵然欺负一下泥腿子没人当回事,拿捏这群人可能倒大霉,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现在兵荒马乱的,有乱兵杀他们全家也很合理吧?] 就群人人数不多,但至少可以少霍霍一些无辜的群众,算是让他罪孽深重的心里好受一点,主意下定,当即应了下来。 当天,周围十里八乡所有的土地主都遭受到了不明武装的袭击,无一人生还,据说是大明的军队所为。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自己的军队在强抢民女,没空干这事呢! 老百姓们信了,因为他们十分淳朴。 当天晚上,一批又一批女子就被送进去了,士兵们看到她们就好像沙漠里的人看到了一汪清泉,一拥而上…… 歪果仁最喜欢的一幕就上演了,大型xx现场。 这么大的动作,张定自然也听说了,他放下从桥头镇送过来的文件,抬起明亮的眸子,看着身前弓着身子杵着头的魏忠,:“是嘛,咱们做的哈,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干了这事?” “我这个人不喜欢吃亏,更不喜欢给人背锅。” ps:谢谢 大佬 梦,初九 的爱心 第149章 换岗 深夜,一行人押着一群女人走进大营,不多时,里面传来了女子哭泣的声音和男人淫荡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是那样的刺耳,声音传得很远很远,连远处盯梢的士兵都听的如此清晰…… 他们对视一眼,悄咪咪的从草地上起身,缓慢的退后,然后一路跑回到城里,把消息传递下去。 也不知道消息倒腾了多少次,张定得到的是几手消息,反正魏忠在他面前做着报告:“将军,刚刚又押进去了一批人。这已经是十几批了。” “嗯。”张定头也不抬,“这都霍霍多少人了,还没够嘛?” “将军,那边人声鼎沸,看样子这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止的。手下的兄弟们报告说他们玩累了就睡,睡醒了继续。” “这么离谱吗?”张定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笔,抬起了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现在已经夜深了,工作到现在实在是让他精力不济。 “是,不过他们也有人在巡逻,还有人轮岗,就是里面稍显混乱,外面看上去还是严阵以待。”魏忠回答,眼睛看着地板,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地面。 “哦,知道了。真是好啊。人昏庸到这个地步,真是叫人喜欢呀!”张定居然放下额头上的手,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 “让兄弟们都休息好,等我号令。”张定看向一旁昏昏欲睡的李大,下令道。 “是!”刚刚还在不断点头的李大一个激灵,摇摇脑袋,赶紧回答。 …… 郑好长出一口气,只感觉内心的戾气,挫败感,郁闷等等负面情绪纷纷发泄了出去,不顾被子里的女人的哭泣声,提起裤子就出去了。 外面的亲卫看着郑好出来,立刻招呼道“大人。” 郑好看着外面群魔乱舞,好似行为艺术现场的军营,只感觉一阵头大,他这也是纯属于无奈之举。 这两天军队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一个地步,将士们的心灵被反复摧残,身心遭到反复的蹂躏,眼看着就要半死不活了,哪还有点军队的样子,实在是需要找个方式来让军队恢复士气。 虽说现在也没有一点军队的样子,到处都是淫荡的笑容,士兵们衣冠不整,有的甚至是什么都没穿赤条条的就从一个营房穿到另一个营房…… 整个军营里各种各样淫靡的声音,男人的坏笑声,等等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若是没人说,恐怕还会有人以为这里就是一个大型的cosy现场呢…… 郑好叹了一口气,好歹现在大家都是精神焕发,一副能大战几个小时的样子,不像是几个小时之前一副萎靡不振,玉玉的样子。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巡逻的兄弟们布置好了吧?”郑好问着自己的副手,他先前因为被过度打击,因此他把事情丢给了副手,自己去发泄去了。如今泄火已经发泄,理智重新占据上风,自然得过问。 “布置好了,大人。”副手赶紧回答,他为这事可是动了不少脑子。 “他们没有意见?”郑好问道,纵然他知道巡逻的是最精锐的士兵,他们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是他们同样也是深受打击,在别人都在放纵的时候,他们当牛做马,难免心里会有想法。 “大人,他们巡逻上半场,很快他们就换班了,巡逻完之后他们就可以放松了,大家都没有意见。”副手回答道。 “这就好,给他们提前准备好,我看这些是不行了。”郑好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士兵把一个看上去口歪眼斜,浑身赤裸的女人丢到门外,拍拍屁股又进去了。 “大人,您放心,我会办好的,兄弟们也是时候快回来了,不会有差错的。”副手赶紧回答,他的一份也在里面了,天可怜见,他也想发泄一下啊,自然会很上心。 “嗯,你也累了,辛苦你了,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郑好看着副手眼里通红的血丝,拍拍他的肩膀,温和的说道。 副手巴不得赶紧回自己的住处躺着睡觉,等着美人送上门呢,但是谁让他是打工人呢,顾不得身体的疲劳,言不由衷的说道:“大人,您去休息吧,由我来就行了。” 郑好只是客气一下,想着床上的美娇娘,不由得食指一动,说道:“也好,那就辛苦你了。” 说完左右看了一下,仿佛在看着什么,确认了安全才狗狗祟祟的走回了自己住处。 副手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他老婆也是个实力派,娘家关系硬,为人也剽悍,郑好在外面沾花惹草每次都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抓了。 [我就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活该你怕老婆,希望你老婆早日发现你喜欢采摘路边的野花!]副手愤愤的想着,换上了一张死鱼脸,在军营里窜来窜去。 [等会儿我一定要挑一个大美人,不,我要俩!一个不够压制住我这喷薄而出的齐天的怒火,只有两个才足以勉强慰藉我这受上的心灵!] 副手表面上一脸正经,心里不断在盘算着,你可别说,哪怕知道自己在yy,在白日做梦,但就是这样,心情都会不知不觉的变好了许多。 副手站在一个出口这里,这里是他们接受女子的地方,稍等了一会儿。看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副手忽然感觉有股莫名的恐惧感。 他不会懂得什么叫做“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他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只感觉到了心神不宁。 “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被偷袭了吧!”副手心里想着,刚想着找人去看一下,就凭借着军营里的人火把微软的光线看到一行人过来了。 副手赶紧眯着眼睛,周围的士兵也是如临大敌,不过很快他们就放松了,甚至是没有丝毫防备。 他们看见一群衣冠不整齐的士兵押送着一大批女子过来了,由于怕被敌人看到,他们根本就没点灯,全程摸黑前进,女子们纵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但是也知道一群弱女子进入军营大概率是什么后果。 却是不敢哭出声,只敢不断掉着眼泪,因为上一个胆敢出声甚至反抗的大小姐,据说在朝廷里有人的关系户,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被一刀砍掉了脑袋,献血喷的老高,贱了她们一脸。 前车之鉴在前,他们根本不敢出声,不出声还有可能活下去,出声立即死亡,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还是清楚的。 “哟i,回来了,这一批质量不错啊?”看门的士兵甚至和押送女人的士兵开起了玩笑。 “可不是嘛?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从这些该死的地主手中解救了这群悲惨的女子啊!”押送着她们的士兵一脸淫荡的表情。 “哦,我就说怎么一个个看上去细皮嫩肉的,看上去就很不错!” “可不是,很润啊。” “你小子!”看门的士兵捶了一下这个押送的。 “咳咳。”副手在后面清了清嗓子。 他们回过头,看清了副手,立即低下头:“大人!” “好了,赶紧换岗吧,想必你们也等不及了。”副手说道,他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想下班了。 只有大家都下班,他下班才不是那么明显,之后大家都分到美人,他才显得十分合理。 就着光线,他一下就看上了两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夫人,纵然不是那么漂亮,身材不是那么凹凸有致,但是那股娇柔,已为人妇的气质还是深深的吸引了他。 “是,大人。”巡逻的卫兵一脸迫不及待。 第150章 梭哈! 张定带着所有人全部趴在外面,没错,是所有人,所有在册的兵员已经全部被动员起来了,只要还能动弹的,都来了。所有人都在左胳膊上绑着白条。步兵们在离得稍近一些的地方。 骑兵们在稍远的地方严阵以待。他们是马衔枚,人噤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等着张定一声令下,就准备一扑而上,给敌人致命一击! 魏忠的手下趁着他们到处搜罗美人的时候,就抓了一个小喽喽。还没等他们开口,这个富有经验的士兵就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 他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弃暗投明,他感受到张定他们先进的打法和不拘一格的做法,希望着加入他们。 于是,他就被绑走了,而对方只顾着继续搜罗美人,愣是没发现少了一个人,或者说,少了也不在意。毕竟,又不是少了一个美人,男人随便找一个还是很容易的。 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但是美人就像三条腿的蛤蟆,可难找的多了,哪个更珍贵,明显可知。 于是,这群人一路快马加鞭,把越南人一捆,丢尽了小黑屋,让他先思考一下人生的哲学。然后就把消息给报上去了,于是,得到消息的张定表现了一把什么叫做: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刚刚还在不在小鸡啄米的张定立即站拉起来,只感觉眼前都黑了,站猛了,血液都来不及充到大脑。 但是这并不影响张定下达命令,“传我令,所有人,所有人立即集合,只要还能动,都给我集合,准备出发!” 魏忠推了推旁边都要坐在椅子上倒下去的李大,李大想也没想,虽然什么都没听到,但是不影响他习惯性的答道:“是,少爷。” 一阵鸡飞狗跳,所有人匆匆忙忙的拿着武器从房间里出来,得亏于他们早先都得到了命令,合甲而睡,因此集合的速度还是十分迅速的。 看着站着歪七扭八,打着哈欠的军队,心想着这打对方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的张定,知道这会儿大伙儿脑子都还没醒,说什么都没用,只是说道:“出发,按计划!” 底线的士兵们不知道什么计划,但是他们的上司知道。他们的上司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知道张定清楚就行了,张定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计划就是随机应变,干就完了。机会永远稍纵即逝,它只存在很短的空窗期,你不抓住就完了,总想着准备的百分之百再去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话机会早就跑掉了。 除非这个机会就是为了你量身定制的:年龄十八,身高一米八五,长相堪比古之潘安,现代的彭于晏,吴彦祖,起大括号,除了学习什么都会,除了正事什么都行…… [潘安是西晋时期着名的文学家和政治家。 潘安的容貌:潘安被誉为古代的美男子,关于他的美貌,有许多传说和典故。他的容貌出众,据说每当他出行,都会引得众多女子围观和追捧。 文学成就:在文学方面,潘安的作品感情细腻,辞藻优美。他的诗歌和赋作,常常表达出对自然、人生和情感的深刻感悟。其作品对后世文学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政治生涯:潘安的政治道路并非一帆风顺。他在官场中经历了诸多波折和挫折,曾因卷入政治斗争而遭遇困境。 文化影响:潘安的形象在后世文化中被广泛引用和传颂。他成为了美男子的典型代表,在文学、艺术等领域经常被提及和描绘。] 正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想的再多,还不如行动一下,万一成功了呢? 果不其然,张定带着人刚刚趴下,让兄弟们安静下来,越南军队就押着一群莺莺燕燕,哭哭啼啼的女人过去了。 这些兵丁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全在这些女人身上,还时不时的伸出他们的咸猪手去揩油,惹的这些女子惊呼不已,与之相对的则是士兵淫荡的笑容。 “啊~” “桀桀桀……”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一言一行被几万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甚至对张定他们并不算太好的伪装,甚至是非常粗糙的伪装没有丝毫怀疑,对于他们发出的声音也是没有起一点怀疑。 他们现在就像发情的公狗,脑子里都是那种搞事情,大脑自动过滤了与之无关的事情。就是敌人打过来了,打到他们眼前了,也要先办完事再说。 张定他们就冷眼看着这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现在晚上已经开始逐步降温了,晚上都可以感受到凉意了。这一行人倒是还时不时拨开女人的衣服,一路上嘻嘻哈哈,欢声笑语不停。 他们一路磨磨蹭蹭,终于进去了,眼看敌人在军营门口不知道和对方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终于动起来了。 并且巡逻的士兵终于也像消息所说的那样,接收到这一批“自愿”的女子后开始换岗。 张定看着这一群还算是训练有素且还有些心思在巡逻上面的的士兵开始回撤,取而代之的虽然是人数更多,但是穿衣服都松松垮垮,一脸荡漾表情,连枪都拿的挖七扭八。 张定捉摸着差不多了,看着身边一个个因为寒冷而精神矍铄的众人,不知道要怎么输。 [拼一拼,单车变摩托!] 张定没说话,站起身来,身边的人愣了一下,纷纷站起来活动身体,张定没说话,只是看着骑兵。 刘三刀凭借着一点点光线依旧可以看见前面站起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当即就知道时机到了,心跳开始加速,一双眼睛睁的老大,堪称怒目圆睁,“兄弟们,出发吧!打赢了什么就都有了!” 一行人纷纷翻身上马,很快,清脆的马蹄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传开。 “哒哒哒……” [他们已经开始了,那我们也要开始了!] “上,遇到胳膊没绑白条的,但有反抗,杀无赦!”张定猛的举起自己的左臂,上面的白条在晚上凭借着微弱的光线依旧清晰可辨。 众人早就得了吩咐,没有回答,只是在长官的带领下纷纷出击,与大家印象中哄哄咧咧不同,大多数的战争都是这样,战争就这样无声无息,悄然开始了。 甚至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这样降临了。 张定这次可谓要一鼓作气,势要一举拿下对方,没有丝毫保留,没有任何试探,就这样,一开始就押上自己所有的筹码,本质上,这就是一个赌徒行为。 原因也很简单,对方在片土地上已经经营了上百年,不管他们怎么做,他们始终是主场,虽然张定已经在大力拉拢广大群众了,但是时间依旧太短,还需要时间才能看到成效。 而且,地主阶级掌握的资源远不是农民掌握的资源可以比较的,一个称之为天,一个称之为地,毫不为过。而张定的政策,注定被地主阶级所厌恶的。 他们可以失败很多次,因为他们可以利用现有的体质迅速的拉起一支队伍,哪怕这支队伍是炮灰。但是张定输不起,只要有一次大败,他就将走上断头台。 因此,他只能赌,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还不是很舒服的时候,尝试大力出奇迹,希望一次性就让对方出局。自己在慢慢蚕食掉对方,就像官渡之战曹操胜利后接受袁绍的遗产一样。 [官渡之战 官渡之战是东汉末年“三大战役”之一,也是中国历史上着名的以弱胜强的战役之一。 这场战役的交战双方是曹操和袁绍。袁绍当时兵强马壮,占据着冀、青、幽、并四州,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和丰富的资源。而曹操的实力相对较弱,但他善于用人,战略眼光独到。 战争的起因复杂多样。袁绍企图消灭曹操,进而统一北方;曹操则需要抵御袁绍的进攻,以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 在战争过程中,曹操表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领导智慧。他善于分析局势,采用了一系列巧妙的战略战术。例如,他采纳了荀彧等人的建议,坚定了抵抗袁绍的决心。 曹操奇袭乌巢是这场战役的关键转折点。曹操亲自率领轻骑,突袭袁绍的粮草重地乌巢,烧毁了大量的粮草辎重。这一行动使得袁绍军队军心大乱,战斗力锐减。 而袁绍在战争中则屡次出现决策失误。他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内部将领之间也存在矛盾和分歧。 官渡之战的结果是曹操大获全胜。此役为曹操统一北方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使他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势力。 官渡之战的影响极其深远。它改变了当时中国北方的政治格局,加速了东汉末年的局势演变。同时,也展现了战争中战略、战术和领导能力的重要性。 这场战役也给后世留下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和启示,让人们深刻认识到在战争中,智慧、勇气和果断决策的重要性。] 如果有的选,张定也想步步为营,慢慢干掉对方,但是对方体量不是他能比的。一旦让地方缓过神来,跟他玩心理战,他手底下可是有不少越南军队啊,这些士兵有一部分家人可是在敌统区啊! 因此,这场战役,张定押上了他的一切,去赌这一场胜利。只要这一场胜利,他既不需要在担心新占领的地方统治稳不稳定,杀那些地主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他们无恶不作。 难道张定不知道杀了他们的影响吗? 但是张定是什么好人吗?显然不是,他们无恶不作只是一个因素,这群人是地头蛇,在当地有着相当大的能量,只要他们愿意,他们甚至能推翻张定的统治,他们和后黎郑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张定没有时间和他们慢慢玩,只有这样才能快速实现对地方的统治,这才是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 而不是因为他们的恶行,哪怕张定很同情广大的民众,但是到了张定现在,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由自己的喜好决定。 为了这一战,张定已经用了全力,所有能用上的武器装备,人员,甚至是抓了不少壮丁,连大炮都推出来了,就为了此刻! “砰!”敌人已经发现了他们,恰好敌营已经在射程之内了,自然要用大炮来丈量自己的土地了。 张定也在不断前进,带着自己的亲卫团。并没有选择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火光照亮了他的脸,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到了此时此刻,真正放手一搏的这一刻,张定只有从容。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到了这一刻,想什么都没用了,只管努力,其余的就交给上天吧! 张定看着反应对方过来想要反抗的士兵,一枪击倒对方: “你也想起舞吗?” [你也想起舞吗”是网络流行语,出自日本动漫?《火影忍者》第542话宇智波斑之口?。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也想被打飞吗?”或者“你也想死吗?”。? ?“你也想起舞吗”的日语表达方式是“camellia”?。这句话在日语中的发音为“哦麻油蚂蚱”。] 士兵们看着老大都亲临一线,开始杀人了,自然是大受鼓舞,纷纷奋勇争先,不落人后,一时间士气高涨,打的敌人找不到北,长驱直入。 袁绍怎么失败的? 后面有各式各样的分析,其中《三国演义》:操笑曰:“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在官渡之战,袁绍始终居中指挥,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问题是,你失败了,你还算是君子吗?失去了一切,你已经不配做君子了! 相反,司空兼车骑将军曹操在知道袁绍屯粮于乌巢后,自率5000步骑兵,携带柴草,人衔枚马缚口,亲自带队去偷袭乌巢,焚毁袁绍军粮,实现了决定战争胜败的关键性作战。 为什么要自己去?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纯等宗族将领不行吗?于禁,乐进,典韦,许褚等外姓将领不行吗? 无他尔,在这种大事面前,任何人都可能投降,换言之,任何人都不可靠,只有你自己,只有自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张定深谙此道,所以,他来了,冒着生命危险,枪子儿可是不认人的!但他,依旧来了,你自己都不拼命,别人怎么可能为你拼命呢? 第151章 你敢吗?我敢! 郑好本来正在努力耕耘,为了后黎郑氏的未来而努力,隐约间好像听到了非常嘈杂的声音,但是郑好没有多想,因为耳边的婉转离他耳朵更近,听的更清楚。 郑好加紧攻势,屋内的声音盖过的外面的“隆隆”马蹄声,直到他听到了一声炮响,吓得郑好当即就成了软脚虾。 郑好虽然有点懵,有点想去男科医院看一看,但是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赶紧反应了过来,纵然思维还有点迷糊,但是身体已经动起来了,麻溜的拿起随意丢在地上衣服就开始穿,丝毫不看床上一脸惊恐的女人。 郑好继续穿着衣服,又开始拿过架子上的甲胄,副手这时候也到了。他刚才正在和他看中的两个人妻进行深刻而又友好的交流,那只一发炮弹就打了过来,吓得他也是立刻缴械投降。 幸亏他没把衣服脱完,赶紧胡乱穿上衣服,套上自己的甲胄,随便拉住一个士兵,哪知这士兵短短时间从军营门口一路溃逃此,恰巧被他抓到,这才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逃跑?”副手质问着这个脚底抹了油的士兵,本以为这个士兵会很惶恐。 哪知道这个士兵一开始是很紧张,毕竟逃跑被上司给发现了,临阵脱逃,这不是妥妥的死刑吗?正常人都会恐惧,哪知道瑟缩了一秒,小兵马上就硬起来了: “你呢?你又干嘛去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说我?你不也是找了俩女的去陪你?”说完就跑了,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你……!”副手这个气啊,就算你说的在理,打你只是一个小兵,我是你的上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不要面子的嘛? 得亏这小兵跑得快,军营里又光线不好,不然副手肯定要让人把他拉出去枪毙了。 副手赶紧整理了着装,小兵提醒了他,现在他要赶紧去郑好那里报到,不然恐怕性命不保,他私自和别人交流感情也算是擅离职守。 “大人,敌人有很多,四面八方都是人,还有骑兵,还有,他们把大炮也拉过来了,刚才的声音就是大炮落在了咱们大营里。”副手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好一些。 “嗯,知道了。”出乎意料的,郑好得声音格外的平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但是副手更怕了,他知道,只有将军最生气的时候才是这样,表情越平淡,就越是酝酿着越大的怒气。 郑好用火折子点起了屋内的烛光,就着烛光整理了一下衣服,确认衣服整齐就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副手赶紧跟上,不敢说一句话。 郑好看着军营内如同无头苍蝇乱窜般的众士兵,面色淡然的从身旁摸出一个不同于双方军队装备的那种一人高的鸟铳,这支枪完全可以握在手里发射——也就是传说中的手枪。 而且这枪的做工极为精细,模样精巧,枪管银光闪闪、枪柄和基座上还金纹镶嵌,一看就带着浓重的西洋味。联想到郑氏雇佣荷兰人为其制造火炮与船,这个可以理解。 “砰!”郑好面无表情的对着天开了一枪,周围本来抱头鼠窜尖叫着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恢复了理智,看着火光映射下的郑好。 布置在这一块的本来就是更精锐,更忠心的精锐士兵,自然综合能力更强。 郑好把手里的火折子随意的往后面一丢,屋檐上的茅草都是近卫们找的上好的蓬松的甘草,很快,袅袅青烟升起,继而燃起了火花。 就着熊熊大火,郑好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正如大家此时此刻的心情,副手在旁边瑟瑟发抖,不敢说一句话。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拿起你们的武器,作为军人,堂堂正正的战斗,还没有输呢,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不成体统!” “啊!~”屋内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有一个不着片缕的女人从郑好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砰!”郑好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就把这个刚刚还和他抵死缠绵,共赴巫山的女人送走了。女人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转眼间就倒在了血泊里。 众人的身体随着枪声抖了一下,郑好在他们这里还是十分有威望的,纵然一片白花花的画面,还蹦蹦跳跳的,众人愣是没有一点旖旎的想法。 “现在,拿上武器,站好,准备战斗!”郑好面无表情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完这句话,众人如蒙大赦,楷去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的拿起武器,找好自己的位置站好。 很快,一支队伍就站好了,郑好只说了一句:“出发!” 他也知道,决一死战的时候来了。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以这种形式到来,而且还是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 纵然形势不利,也要努力寻找生路,战场上死的最快的往往是最怕死的人。 张定也在迅速肃清着敌人,大炮轰鸣,炮弹从头上飞过,落到不远处的敌营里,短短几个呼吸,他们已经倾泻了至少几吨的弹药,炮声就没通过。 消耗是挺大,但同样的,收获也是巨大的。张定他们目前为止还没有遇见成建制的军队,一路上横推过去,看见敌人基本上都是胖揍,围殴敌人。 数不清的敌人倒在大炮和火枪下,还有相当一部分趁着天黑跑了,张定他们进攻的十分顺利。 “那是什么?”张定看着远处一大片火光,灰烬随着火光飘舞向天空,又像雪花一样自然落体,不知道什么情况。 “难道是内讧了?”张定猜测,他身边依旧是整整一个完整的近卫军,纵然姿势要知足,但是生命安全也要得到保证。 除此之外,其余的军队都被放了出去,他们成小组进攻,骑兵游弋在外侧,军营里面的建筑太过密集,不但不能发挥骑兵的机动优势,甚至还让他们成了活靶子。 除了一开始的解决掉巡逻的敌人,打开缺口,他们就一直在外面晃悠,负责清理逃出去的敌人。不过此时此刻他们却是有点脚不沾地,要出来的实在是有点多。 张定则是继续往里面突进,经过了前面的士兵的打扫,战场还是要安全了许多,只有少部分漏网之鱼被发现处理掉。 “啪啪啪……”张定停了下来,这不是一般的枪声,这是一段齐射! 张定抬起头看着那个火光四射的地方,他很确定,枪声来自于那里。这一段齐射绝对是成建制的军队发出的声音,除了集团军,没人能够发出如此密集的声音。 [看来最终的决战就在那里了!]张定的眼神变化莫测,瞳孔里是随风飘摆的火光。 他扭头看着身边紧紧跟着的李二和刘二黑,“停止前进,告诉他们,对着那里以及周边攻击。”张定指着那群火光冲天的地方 ,这是一个几万人的大营,自然还是有段距离。?? 如果一万人直挺挺地站着,每个人消耗的面积大约为0.3平方米,那么总面积约为3000平方米,相当于半个足球场的大小。 如果每个人站1平方米,总面积则为1万平方米,相当于一个半足球场的大小。如果按照每平方米站5个人计算,那么一万人需要2000平方米,大约相当于3个足球场的大小。 一万人驻扎所需的面积远大于站立时的面积。除了?营房外,还需要?集合场所、?了望塔、?储存武器的地方、?粮库、?训练场、?开会场所、?炮场等设施,形成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社会。粗略估计,一万人的部队驻扎面积约为8万平方米左右。 “如果超出射程,你就把牛迁过来吧。” “是,大人。”刘二黑看了一眼张定,又看看前面火光飞舞的地方,转身下去执行了。 第152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郑好知道敌人攻势很猛,但是也没有想到有这么猛,军营有多大他是知道的,他所在的地方差不多刚好在军营的正中心,这才多久啊,就有敌人打到这里了。 郑好冷汗冒个不停,后背已经全部湿透了,得亏了后面的熊熊烈火,这才没能让他觉得冷,不然这个月份的温度足以让他喝一壶。 [还好我动作不慢,把他们攥在一起了]郑好暗自庆幸,但凡慢了一点,他们真就被打的找不着北了。 得益于他们建制齐全,刚刚对方一冒头就被他们打成了筛子,虽然他们也有人被击中,但是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在这里,自然很轻易就取得了胜利。 “我们得赶紧走,换个地方。”郑好下令,刚刚的枪击声已经暴露了他们的位置,只要不傻就都能听出来这是规模化的军队才可以发出的声音。虽然他们是有足够的力量。 但是敌人更有足够的力量,他们现在是劣势地位,相当一部分士兵已经被击毙或者已经逃走了,他们聚集在这里的士兵终究是少数。 反观对方,虽然把队伍分开了,但是想要合拢起来也不困难。位置暴露,又不占优势,难道要傻乎乎的等着对方把他们包饺子吗? 现在对郑好来说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尽可能全须全尾的撤走,重新找一个地方把败兵们收拢起来,他现在已经不指望打败张定了,只要能够不被打败就行。 郑好一行人小心前进,尽量避开到处都是的张定的手下,实在躲避不了再尝试用小股兵力去解决对方。 张定他们也在缓缓靠近烈火依旧熊熊燃烧的地方,大家的神经随着距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近而逐渐紧绷。 “牟~”身后传开了牛声,张定回头一看,黑压压的一片,此起彼伏的牛叫声,一个黑大个在其中一点也不显眼。 “怎么说?”张定扯着嗓子问,牛叫声此起彼伏,他丝毫不在意敌人能不能听见,就算能听见,那又怎么样呢? “大人,说是尽量调整,试一试行不行,应该是有点有点超出他们的射程了。”刘二黑瓮声瓮气的说着。 “等他们试好黄花菜都凉了,你赶紧去告诉他们,停止炮击,什么时候开炮听我命令除非有大规模敌人尝试突围可以自由开火!”张定心急火燎,敌人也不是大傻春,会在那里等着你去打他吗?还不赶紧趁这机会去干他。 “是。”刘二黑说道。 “你快去,跑着去,时间紧,但凡他们乱开炮,别怪我收拾他们!”张定对着他喊道。 刘二黑一个人当然不能控制住这么多牛了,基本上是一个人牵着一头牛,这些人早在外面等候着命令了,这会儿才来。刘二黑赶紧跑着去了。 “我们也上,都小心点,敌人的大部队应该就在前面了。”张定下令,李二指挥着众人继续小心前进。 一行人呈包围状向烈火燃烧的地方靠了过去,彼此看了看,手心底的汗已经开始缓慢渗出,肾上腺素开始极速分泌,拿着枪的手也不自觉紧了又紧。 李二一个手势,众人立即端着枪冲了出去,拿着枪四处寻找敌人,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这个地方只有已经烧成灰烬的房子和继续燃烧着的建筑。 张定面色凝重,敌人已经跑了,方向不确定,甚至都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跑了,有没有可能是找了个地方埋伏起来了,准备伏击他们? 这样的话,还要不要追击,往哪个地方追击,怎么追击,这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并没有深思熟虑,只是简单的思考,张定就下了决定:“原地返回!”众人虽不理解,但是也要遵守命令,开始渐渐回撤。 张定此时手里的近卫虽然是完整的编制,但近卫前前后后多次的补充,经过多次的调整,满打满算也就不到1500人,在不确定对方有多少人的前提下,且不确定对方是撤退还是设埋伏的前提下,张定并不打算硬来。 该拼命的时候拼命,该苟的时候苟着。 听着风带来的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张定并不能判断敌人在哪里,因为哪里都是枪声,四面八方都是枪声,且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出现明显集团化作战的声音。 现在明显是自己这一方占了上风,虽然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绝大部分的手下在哪里,但至少自己站在敌人的大本营,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边走边放火!”张定果断下令,敌营里面的各种辎重是不指望了,但是如果敌人真的是埋伏的话,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赢得了战争的胜利,多刮几次地皮或者找那些大地主化几次缘这战利品就出来了。 有舍才有得,当然,要是敌人真撤退了才是最好的,毕竟外面可还是有骑兵队伍和大炮等着他们。要是不跑,则自己把这群属耗子的给逼出来。 就这样,一边沿着来的路回去,一边放火,很快,火就烧的更加旺了。 “赶紧让兄弟们都撤出去。”张定对着李二说,这起了火是不能待了。李二点头,指挥着一队队伍就去传达命令。 一行人整体氛围还是不算紧张,开路的开路,防火的放火,秩序井然,众人都觉得这里很安全,不会有战斗。毕竟这里他们已经走过一遍了,按理说应该非常安全,就算有敌人也不会有大规模的部队。 但是,老祖宗曾经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谓灯下黑和莫过如此了。 [墨菲定律是一种启发性原则,常被表述为:任何可能出错的事情最终都会出错。 其含义是说,无论是因为存在一个错误的方法,或是存在发生某种错误的潜在可能性,只要重复进行某项行动,错误在某个时刻就会发生。 有关墨菲定律具体的起源存在争议,目前最广泛认可的说法是——在二十世纪中叶,美国空军的工程师和火箭专家爱德华·墨菲进行了一次火箭试验。 在试验中,他们需要将16个火箭加速度计悬挂在受试者头顶上,有两种方法可用来固定这些加速度计在支架上。 然而,最终却错误地选择了一种可能会造成灾难的方法,导致试验失败。墨菲随后发表了一句着名的断言:“如果有两种或以上的方法可以执行某项任务,其中之一可能会导致灾难,那么一定会有人选择那种可能导致灾难的方法。” 这一定律随后成为试验团队的指导原则,确保他们在试验中小心谨慎操作以避免错误。之后,墨菲定律迅速传播开来,并成为20世纪西方文化中的重要发现之一。] 张定手下不足1500,但郑好也不会更好,他本来出来的时机就不算很早,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士兵溃败了,而且他也是只来得及控住住他那一块的士兵,其余的地方他鞭长莫及。 枪声很可怕,但是大炮更可怕,当时四处都在响起着此起彼伏的大炮声还有枪声,距离稍远,人家都不会在意郑好的枪声了。 因此一开始郑好就只收拢了大概800多号人,一路上不断腾挪闪转的过程中又把一些溃兵收拢了起来,这才堪堪凑了近1500人,但是有一部分已经是惊弓之鸟,不堪一用。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他朝着张定来的路线切了过去,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这条线上前期还遭遇到少数士兵,后面基本上就空了。 他也想过反击的事情,但是看着手下人惶惶不可终日的眼神,他知道手底下下的精神已经快到一个极限了,实在不可勉强,否则手底下的这些人可能当场就会崩溃。 外面的炮击还在延续,而且这么多的人跑出去,他不信对方没留人在外面守株待兔。对方手里具体有多少人他不清楚,但是从他们做饭的炊烟保守推测3~4万恐怕是会有的。 而且还有隐隐约约的牛叫声,虽然也不知道敌人用来干嘛的但总不可能是用来吃的。 (他并不知道张定的手下一个个都是大胃王,敞开了吃,这炊烟自然看起来自然要多一些。) 理论上一部分人进来,一部分守在外面,人手上是足够的。 于是,他决定先躲着,他决定赌一把。当人力已经无法解决现实的问题的时候,他选择把选择权交给上天,让上天去决定他们的命运,去赌一把对方短时间内不会在管这里。 他决定苟着,找了一间空阔的房子躲起来,这里原本是粮仓,不过现在空了。当手下人知道他们是要寻找机会逃跑时,士气神奇的竟然高昂了一些…… 老实说,身为首领,郑好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把命运交给别人,但是他别无他法,只能故作镇定,给大家以安全感,让大家相信他们可以安全回去。 确定炮声停下来之后,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越来越大。但是时不待人,估计着也差不多了,他们就谨慎的出来了,确定着周围无人,他们刚出了一口气。 哪知道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 他们刚刚露头,张定差遣去让喊兄弟们撤出去的那一小队就也露头了,他们人不多,只有区区二十个。 但是双方在对方看来都很明显,短暂的愣神之后,激烈的交火开始了! “啪啪啪!” 第153章 大胜 “啪啪啪啪啪啪……” 这一阵枪声是如此的明显,张定猛的抬起头,表情逐渐凝重:“这是,大规模的枪声!” 周围放火和抓摸做样警戒的人瞬间警觉了起来,丢掉火把迅速端起枪四处扫描,生怕有敌人从哪个角落里忽然杀出来。 “少爷……”李二欲言又止。 “所有人,立刻跑步前进,牵着牛的后面跟着,加快速度,马上就用的上了。”张定身先士卒,终于让他逮到了,再不快点就又让对方跑了。 众人立即跟上。 郑好也是没想到从后面居然冒出了一群人,双方都吓了一跳,都认出来了对方是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抄起枪就是干。人数的差距太过悬殊,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他们。 郑好也迅速带着人往外狂奔,刚刚他们的齐射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再不跑就要被敌人黏住了。 恰逢刘二黑回来复命了,他可不是一个人行动,他可是带了一个五十人的小队,发现了前方密集的枪声后迅速就埋伏了起来。 他只是有点憨,人又不蠢。虽然烈火在后面熊熊燃烧着,但是这一块的光线还是比较弱,堪称是黑灯瞎火。 郑好一行人如惊弓之鸟,逃窜的飞快,哪里还会派专人去前面探路,话说回来,就现在这情况,恐怕派人去探路只会人越来越少,人家直接溜号,根本就不回来了。 刘二黑可谓艺高人胆大,他看见一群敌人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稳如老狗,一动不动,手都没放到扳机上。随着敌人越来越近,他才逐渐认真起来。 这可急坏了身边的手下,眼看敌人距离他们只差一百米了,这要是一动不动,敌人足够可以把他们踩成肉泥了,要是转身逃跑,变成筛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左右为难差点就做逃兵了。 “啪!”毫无征兆的一枪,跑的最快的一个人应声而倒,都没来得及抽搐一下。 周围的人深出一口气,如蒙大赦,早就早就准备好的手扣下。 “啪啪啪!”虽然只有五十人,但是在黑夜里听起来还是有点吓人,子弹可是不长眼的啊,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倒下的。 郑好他们跑的正欢呢,前面居然响起了枪声,这可是出乎了他们大大的意料之外。本能的往地上一扑,开始反击。 郑好心急火燎的,这要是堵在这里了,真就被包饺子了,还不如随即找个兵力薄弱的地方突围呢。 “兄弟们,赶紧,只好突围出去才有活路!”众人心神一凛,虽然很害怕,但是知道这是实话,在生存的压力下,他们顽强的反击。 刘二黑被打的抬不起头,丝毫不敢抬头不用怀疑,他们他们敢抬头,他们就会被打成筛子,纵然头不敢抬,枪还是敢抬的,反正前面全是人,随便打搞不好都可以打中一个。 反观他们一个个找的地方都很刁钻,不容易被打到。 刘二黑不会说什么太鼓励人心的话,但是跟着张定这么久,有些话听都听会了,当即不假思索的开口:“坚持住,将军马上就来了!” 实际上他压根不知道张定在哪里,在干什么,听不听得到这里的枪声。 所幸,有时候幸运女神是真的会降临的。 张定他们赶到了,“开枪!”看着前面火光四射的枪口,这人数就对上了,不用多想,当即下令。 张定一行人的加入明显打乱了战斗,夹在中间的郑好一行人顾头不顾尾,只好两方作战,边打边尝试撤退。 张定这次倒是没有奋斗在一线,他在后面尝试着让李二把火把丢到对面去,刚刚虽然他们丢了不少,但是手里还有不少,物尽其用,点燃了用来观察很是不错。 李二手上的力气是大,但是也不能把火把丢个几百米,但是几十米也差不多。火把掉在干燥的草上,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眼看并不能给敌人造成什么实际性的危害,只能起到照明的作用,甚至烟熏火燎的,还可能影响战斗,张定就制止了李二接下来的动作。 既然这些辅助都起不了作用了,那就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吧! 张定也不说话了,抄起枪就是干。 “李二,你带着人从侧面进攻,围三缺一,把他们往那边赶。”张定对着李二说道,这个地方空间有限,根本摆不开,与其人堆在这里,还不如多创造一个角度去战斗。 “是,少爷,您多注意安全。”李二领命,带着一部分去了另一个地方,刘二黑,他,李二刚好三个人从不同方向侵占郑好他们的活动空间。 本来他们就在有意无意的不断往后退着,这会儿面临三方面的压力而不断后撤,战线隐隐有维持不住的趋势。 郑好心里这个着急啊,他根本就没有下达向这个方向撤退的指令,但是对方的火力太强了,士兵们不自觉的就边打边退。甚至敌人特意给他们留了一个方向去撤退,典型的围三阙一。 [不想让我们拼死抵抗吗?]郑好敏锐的察觉到了敌人的意图,这也算是赤裸裸的阳谋了,他能怎么样,强令士兵们不撤退吗? 他不敢,只要他强令本来就已经强弩之末的士兵们这样做,恐怕士兵们不会背水一战,相反,他们会立刻调转枪口把他送走。 但是先看着士兵们一点点后撤,再这样下去很快战线就会被敌人打垮,那时候就一切都迟了。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再退咱们就没有后路了,后面是看不见的悬崖,咱们只有死路一条!”郑好扯着嗓子喊道,又不得他不心急,小命就在此一站了。 既然不能强迫,那就只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战场嘈杂异常,郑好自然是扯着嗓子喊的,张定纵然听不全,但是也听到了一只半爪。结合环境,猜一下就知道他在喊着什么了。 张定自然也会,当即就喊道:“放下武器,缴枪不杀!说话算话,保证你们的性命。” 身边的士兵也立即跟着喊:“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恰逢此时后面牵着牛的队伍来了。 “真是及时雨啊。”张定说了一句,对着他们手里指着在火光照耀下看的张定清清楚楚的敌人:“点上,对着他们!” 手下很快照做,一大群牛“哞哞”的叫着,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到,敌人又惊又怕,虽然不知道张定他们要干嘛,但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谁会有事没事在战场上牵着牛啊? 总不可能是现场杀牛吃了吧? 郑好左眼皮跳个不停,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不断鼓舞着士兵。 “你们还有最后的一点时间投降,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张定发出了自己的最后通告,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而且他根本就没打算等着敌人自己乖乖投降,也没指望他们乖乖投降,他要的是齐头并进,两个手都要硬。 只要话术能够动摇敌人的内心和战斗欲望,这就足够了。只有面临巨大的压力,让人觉得没有希望时,才有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因此,张定非但不暂停火力,甚至要加强火力,打的敌人找不着北,凑齐压倒他们内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点!”所有牛战士就位,瞄准方位,点上火花,一匹匹牛战士就这样咆哮着冲着敌人就去了,甚至都不用所有牛战士出发,几匹就够了。 也许几匹的战斗力接近于无,甚至是还没靠近就被打成了筛子,但是奔跑起来的狂暴牛战士所带来的威慑力是巨大的,带给人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尤其是这些士兵们的心理防线已经摇摇欲坠了。 “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呜呜呜……”终于,有士兵投降了,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眨眼间,刚刚还摇摇欲坠的防线就轰然倒塌,有人投降,有人选择逃跑,但同样的,也有人选择死战到底。 当发现有人偷袭的那一刻,郑好觉得自己的内心感觉十分怪异,好像是在心里放松了一下,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尤其是那一群牛出现的时刻,他就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临,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不仅有释然,同样的也有生气。 痛恨对方投降,没有血战到底。释然这一刻终于来临,不用在煎熬等到这一刻的来临。 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但是他似乎忘了,除了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其余的大多数可都是穷苦人家出生啊,换言之,他是“玉”,其他人是“瓦”啊! 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张定一挥手,众人蜂拥而上。 郑好激烈反击,其他人可以投降,他可不会投降,他血液里流着的,可是高估的执政者的血啊!想到远在国都的家人,他大喝一声,准备今日埋骨于此,来世再见了。 但是这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在别人的眼里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相反,他成为了了移动的军功,战利品! 几个越南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拥而上,把他摁在了地上,让他吃了不少土,丝毫动弹不得。 “你们干嘛?放肆!这是要造反吗?赶紧松开我,不然……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被粗暴的往混杂着血液,碎骨等等各种不明物质的地上按了又按,“不然怎么样,给了你脸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就是就是,现在你是我们的俘虏,放客气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几个士兵七手八脚的压着郑好,让他丝毫反抗不了。 “砰。”甚至还有人在打着他,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你个王八蛋,还我弟弟,我爹的命来,你怎么不去死呢?” 场面一时混乱,想要保卫郑好的士兵和想把他拿出去当军功的士兵们起了内讧,甚至调转枪口,火拼了起来。 张定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几个士兵满脸谄媚的压着一个大官样子的人,这人一只眼睛青,一只眼睛红,脸上全是脏东西,头发也是一摞一摞的,一看就被折磨了,嘴里还在不断的骂着什么。 ……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出处故事源自《?北齐书·元景安传》?。这个故事讲述了北齐时期的一段历史事件,其中涉及元景安和他的堂兄?元景皓。 元景安在面对?高洋的威胁时,选择了保全自己,而元景皓则坚持不愿放弃自己的家族姓氏,最终被高洋杀害。这个故事反映了元景皓对家族尊严的坚守,以及他宁死不屈的精神。?] [北齐文宣帝高洋(526年~559年11月25日[1]),字子进,鲜卑名侯尼于(一作侯尼干),渤海郡蓨县(今河北省景县)人。出生于晋阳,小名晋阳乐。北齐开国皇帝,神武帝高欢嫡次子,文襄帝高澄同母弟,孝昭帝高演、武成帝高湛同母兄,母为武明皇后娄昭君。 东魏孝静帝天平二年(535年),凭借门荫入仕,拜散骑常侍、骠骑大将军等职,历任左仆射、尚书令等要职,受到其兄高澄的重用。武定七年(549年),长兄高澄遇刺身亡后,趁机执掌朝政,受封丞相、齐王。 武定八年(550年),逼迫东魏孝静帝禅位,登基称帝,国号“大齐”,史称北齐。在位初期,励精图治,厉行改革,劝农兴学,编制律令,重用杨愔等人才,并省州县,减少冗官,严禁贪污,注意肃清吏治;修筑北齐长城四千里,设置边镇二十五所,屡次击败柔然、突厥、契丹,出击南梁,拓地于淮南。 征伐四克,威振戎夏,投杯而西人震恐,负甲而北胡惊慌,颇有圣主气范,被突厥可汗称为“英雄天子”,成为一代英主。高洋执政后期,以功业自矜,纵欲酗酒,残暴滥杀,大兴土木,赏罚无度。 天保十年,最终饮酒过度而暴毙,时年三十四,庙号显祖,谥号文宣。后主天统初年(565年),庙号威宗,改谥景烈。武平初年(570年),改回原谥。] 第154章 抓到大鱼 “呸,背主之徒可耻!”郑好纵然嘴里全是黑乎乎的泥土,里面不知道都混杂了些什么,但是嘴里还在不停输出,也不知道他这样累不累。 看着一大群人围着的张定缓缓靠过来,自然能够猜得到一定是个大人物,秉持着动不了手嘴还能动的原则,继续工作: “瞧你也长的人模人样的,人干的事情你是一件不干,不是人干的事情倒是干了一件有一件。卑鄙无耻下流,真是不择手段!” “你!tmd,竟敢侮辱我们少爷,真是活腻歪了,老子入了你!”李二勃然大怒,手下的兄弟们也是一副怒目圆嗔的样子,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他们不懂什么叫做主辱臣死,但是他们也有朴素的价值观,那就是给他们衣服穿,给他们土地,给他们发老婆,让他们生活逐渐变好的张定就是心里不容亵渎的大好人。 谁要是说他的坏话,他们就要和谁急眼!抓着他的几个后黎士兵也是面如土色,他们可不想被连累啊! 张定拦住跃跃欲试的众人,好整以暇的看着郑好,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怎么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还想动手?真是没有一点点容人之量啊!我告诉你,虽然你打赢了我,但是我不服,有本事放开我重新较量!” 张定听着他骂着自己,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今昔是何年啊?竟然还有人说出这么幼稚天真的话,难不成是日子太好过了,竟然问为什么不食肉糜啊?这人是谁啊?你们是不是把他脑子打坏了?” 眼看着众人簇拥着的“大人物”发话了,几个后黎士兵赶紧你一句我一句,试图得到无罪释放,要是还能够得到一些封赏就更好了啦。 “这位尊贵的大人,这个满嘴喷粪的人是郑氏家族的人,叫做郑好。” “是啊,大人,这个无耻之徒可恶极了,一天天的只知道画大饼,用各种方式压榨着我们的剩余价值,我们早就想把他给刀了,多亏了您,我们才有机会实现我们的梦想。” “大人,我们没有把他打傻,都是他妄图反抗,还想煽动我们,我们这才让他吃点苦头。” “大人,他生下来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得大人物,传说中吃一个馒头丢一个馒头,喝一碗豆浆倒一碗豆浆的主,当然不会觉得生存是个是困难的事情啦……” 张定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大概也就心里知道这个郑好是个什么成份了。大概就相当于皇族吧,人家家里是后黎的实际统治家族,虽然不是名义皇帝,但是是实权皇帝。说是皇族丝毫不为过。 [里世界的人啊。]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他大概就是这种人,与此相对,有些人出生就是牛马,这大概才是绝大多数人的正确打开方式。 虽然张定什么都没说,但是他那副眼神确实已经说明了一切,郑好恼羞成怒:“有本事杀了我,我是不会投降的!” “你不会以为这样做是什么英雄吧?” 郑好表情躲闪,显然张定说对了。 “幼稚,这么多人因为你而死,你也配吗?这么多人,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啊。他们也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老公,别人的哥哥弟弟,别人的亲人,因为你,他们死在这里了!” 郑好瞳孔一缩,铁定的事实让他无法反驳,“那不都是因为你的原因吗?要是你不来,他们会死?” “那南方呢?和阮氏交战怎么说?而且我从不说我是英雄,我也不认为自己是英雄。我只是带着一群可怜的人扩展生存空间罢了。” 郑好无言以对。 “你还不能死,就算你死了,你也没死。”张定的话把他绕懵了,不知道张定是什么意思。张定示意李二把他揪过来,李二带着兄弟把他押过来,在后黎士兵手里张定不是很放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诈降,想要一波把他给带走就完蛋了。李二把他带过来,张定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不好说是什么味道。 张定吸了一口气,凑到他身边,用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没有战死,你是投降了。在我的感召下,你认识到了郑氏统治的腐朽,在最后一刻决定投降,你猜,你的家人会被怎么处理?” 张定笑吟吟的看着他,郑好睚眦欲裂,眼睛好像能喷火,当然,这要是能喷,纯属特异功能,可以去749局报到了。 “别这么看着我,咱们是敌人不是吗?敌人,做什么都很正常,我落在你手里大概率也会很惨吧?你的时间不多了,天亮之前告诉我,那将决定你的命运和你家人的命运。趁着天还黑,赶紧思考吧。” “是顽抗到底,还是配合我,拿下这片土地。我可以告诉你,这片土地,我势在必得!” 张定拿着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你,你,你……”郑好已经说不出话了。虽然他正在皇族,类似的蝇营狗苟没少见,但是当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发现完全接受不了。只有刀子割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切身的感受到疼啊…… “带下去,找个安静的房子关押,除非他想通了,不然不用找我,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告诉我。”张定的脸恢复淡定,看上去是那样的古井无波。俩人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看吧,那就是失败者的下场!胜者赢得一切,失败者输掉一切!]张定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只有你们……”张定看着这几个投献有功的士兵,故意拉长了音调。 在他们的期望又害怕的眼神中,宣布了对他们的宣判:“这样吧,赏赐一万钱,良田百亩,美人几名。” 几人大喜过望,阶级跃迁这不就实现了吗?钱,土地,美人都有了,成功不就这样的简单吗?几人赶紧五体投地,头磕个不停。 “谢大人,谢大人!” “你们还要帮我一点忙,”几人停下了,不解的看着张定,他们不知道张定这种大人物有什么忙需要他们帮。大人物的忙往往需要他们付出生命代价才能实现。 “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就是帮我劝降。你们也不想你们的兄弟们都被处死吧?你们这是在做好事啊。” 几人对视一眼,不是去送死就好,这活简单,几人连忙答应下来:“是,大人.” “去吧。会有人带着你们的。”张定摆摆手。张定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得到了什么,一定要付出什么,而且张定未尝没有千金买马骨的心思。 “是。”几人又磕了个头,跟着走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俘虏了多少人,但是保守估计几千人是有的,好歹是个几万人的军队,这要是好好整编,马上就能形成战斗力,别的不指望,至少能够保证不会发生叛乱。 之后打扫战场和清理这片土地上乱七八糟的人的时候也用的上,得罪了这片土地上的既得利益者,那他们就只能跟着张定走了。 张定准备继续实施三板斧,这既需要大量的钱财和土地,就只能找这些大地主们好好协商了,协商不来就只能他们委屈一下,去地下告状了。 到时候,分到土地的士兵就和他是利益共同体了,广大分到好处的农民也是,就不愁统治不稳定了。 至于国籍问题?几百年以前这里还是交趾呢,如今也算是游子归乡了。多宣扬一下,教育跟上,只需要一两代人,这里就会成为自古以来的中原的领土之一。 当然,如今是统治者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了,地主阶层也要分化一下,拉拢一批,打倒一批,如此,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拉拢的话张定只要多娶几个媳妇就完事了,这绝对不是张定好色,绝对不是! 至于现在,先打扫战场吧,“宣扬郑好已经投降了,让士兵们赶紧投降,打扫干净了就是咱们鲸吸牛饮的时候了,想必后黎也凑不吃一支像样的队伍了。” 张定的手猛的一握,熊熊野心在燃烧。 “是!”李二答道,少爷这样子让他干劲十足,他不懂的什么,但是他知道跟着少爷就完了。 1.[语出自《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臣闻主忧臣劳,主辱臣死。昔者君王辱于会稽,所以不死,为此事也。今既以雪耻,臣请从会稽之诛。” 主:君主。意思是说:臣下我听说君主感到烦忧时,作臣子的应该去解除君王的劳顿之苦。君主蒙受耻辱时,作臣子的就应当效忠而死。指以死报效君王。] 2.[出自《晋书·惠帝纪》:帝尝在华林园,闻虾蟆声,谓左右曰:“此鸣者为官乎,私乎?”或对曰:“在官地为官,在私地为私。”及天下荒乱,百姓饿死,帝曰:“何不食肉糜?”其蒙蔽皆此类也。 白话翻译:司马衷曾经在华林园里游玩,听到蛤蟆咕呱咕呱的叫声,就对侍从们说:“这叫唤的东西是官家的还是私人的?”侍从们说:“这叫唤的东西在官家地就是官家的,在私人地就是私人的。” 到了天下灾荒的年岁,百姓饿死,司马衷竟然问:“他们为什么不吃肉粥呢?”他的昏聩痴顽都是这种样子的] 3.[表世界,泛指一切你眼前能看到的世界,那属于你的世界。 里世界,泛指一切你看不到,但是你可以通过各种方法感知其存在?和确定其存在的世界。你理解成地下世界,或者阴间,地狱,都可以,因为那是这世界上真实存在的地方,只是一般人去不到。] 4.[749局就是当年钱学森老先生创立的507研究所的前身,这是一个绝对神秘的存在,轰动一时的昆仑山挖出巨型骸骨事件、秦岭神秘事件后来陆续的被爆出,这些当年都是749局参与的调查。] 第155章 等……就好了 随着四处起伏的“郑好已经投降,缴枪不杀!”的喊声,零零星星的枪声开始逐渐湮灭,一切都回到了事物本来的样子。 公元1638年,即明思宗崇祯十一年、清崇德三年,越南后黎朝阳和四年。 没错,人家后金皇太极早就改国号为清了。皇太极在1636年将后金的国号改为清朝,主要是出于以下几个原因:首先,后金在努尔哈赤时期已经统一了女真各部,并与明朝形成了对峙的局面,改国号可以更好地体现其统治的合法性和权威性。 其次,皇太极希望通过改国号来推动政治制度的改革,加强中央集权,削弱女真贵族的权力。此外,改国号也有助于推动文化的融合和发展,进一步汉化政策,以适应统治的需要。 最后,改国号也是为了更好地应对外部威胁,特别是明朝和蒙古的挑战,提升国家的国际地位和影响力。 其实还是名副其实的农业社会,纵然已经到了八九月份,但是仍然是明月高挂,月明星稀。夜晚的星空,犹如一片浩瀚的墨蓝海洋,星星如同闪烁的明珠,悄然洒落在天幕上,静静地照亮着夜的寂静。 只是人类太喧嚣,破坏了这一刻的安静与美好。这一切只因人类的欲望太多,总是不满足,想要的太多了。此刻,随着战争结束,一切都好似回到了原有的样子。 大批投降的后黎士兵举着双手被压着来到张定的面前,他们颤颤巍巍,战战兢兢,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虽然敌人说是缴枪不杀,但是事后翻脸的也不是没有。 张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广袤无垠的宇宙。人还没来齐,他一点也不着急。相比人类的肮脏,肉眼可见的星空是那么的干净。 张定需要时间把自己从精神紧绷的状态中拉出来,这里没有女人,也不适合搞这种事。自然只能通过放空自己或者冥想来达到目的的了。 今晚上本来就只小憩了一会儿,其余的时间要么是在处理文件,要么就是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和敌人鏖战。 以前总说累,但是现在更累,总感觉创业还比打工累。打工虽说是996,或者007,但是好歹干累了不想干就能解脱出来,但是现在张定压根就不敢跑,这么多人的命运和他紧紧相连。 他觉得自己压根就没有休息,两眼一睁就是干。他发达了,大家自然也有会好处,相反,他要是倒霉,大家一个都跑不掉。幸好,权力是男人的荷尔蒙,权力还能带来巨大的快感,更别说权力所带来的美色等等了。 事物往往都是双刃剑,张定受利于权力,却也被权力所束缚。他注定不能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而且,张定觉得要是自己这么干下去,迟早得英年早逝。 [熬一熬,忍一忍,打完这场仗,我也算是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了,到时候后方留守,想干嘛就干嘛。]张定只能自己催眠自己,人总是要有点希望才会有奔头。 张定正在yy呢,李二过来了,毫不犹豫打断了张定的奇思妙想:“少爷,所有人都在这儿了。” “嗯。”张定回过神,看着眼前不知不觉多出来的人,一眼看过去看不到边。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是应该也不会太迟了,但是太阳依旧没有出来的迹象,黑漆漆的一片。 幸好后黎朝他们的所有营房都已经被点了,巨大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凭借着这择人而噬的火光,映照着张定冷漠无情的面庞。 所有人都看着张定,除了噼里啪啦火光烧木柴的声音之外,万物寂静无声。一大波俘虏自然是不敢说话的,张定的人也没说话,虽然简单休息了一下,但是现在亢奋已经过去了,一晚上的追亡逐北让他们累的不轻。 他们都默默看着张定,火光映射在张定的脸上摇摆不定,俘虏的心也随之摇曳不定。 “有多少人?”张定说道,只是嘴皮动了动,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咱们手下的兄弟现在报到的有人,其中咱们的直系军队有人左右,敌人则是也是俘虏了将近人。”李二说道。 “嗯。知道了,等天亮了,要是还能找到兄弟们的尸体的话体面安葬了。找不到的一律按照死亡处理,回去后给抚恤。”张定说道。 不过大部分应该是找不到了,大部分的应该都是牺牲在了敌人的营房里,他们已经随着飞舞的火光化作灰烬了。张定也是迫不得已,他又不是为了好玩或者夸耀武力才让他们点了敌人的营房。 里面混杂了相当一部分的人类的排泄物,还有大战后的残肢断骸,还有尸体。这么大一块地方,要是好好收拾,恐怕十天八个月都嫌少了,不收拾又怕有瘟疫。 在古代,瘟疫基本上就和死神来了没两样,大部分人,甚至包括贵族的性命都得不到保证,能不能挺过去完全看个人的免疫力。 这就是传说中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是,少爷,明早应该还能找回来一些弟兄。有的追出去了找不着路了。”李二说道。张定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李二看着张定没说话的意思,就退了下去。 众人看着张定没有再和他的安保队大队长说话了,知道正事终于来了,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我说话算话,所有人放下武器,就可以免于死罪。”声音不大,却极有穿透力,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听到这句话,所有俘虏不由得把掉到嗓子眼里的心脏重新放回到了肚子里。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众人听的心神一凛,生怕自己要被送去矿坑,要知道那地方可是九死一生,活着进去天知道还有没有命出去。 越南拥有多种矿产资源,已经发现约5000个矿床,70种矿产。2008年,越南生产了大约占世界1%的重晶石、水泥、锡,以及排名亚洲和太平洋地区第7的原油。此外,越南还生产铬矿石,煤,铜,天然气,铅,石灰,盐,钢铁和锆。 众人的心不自觉又提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捏着张定,让他赶紧说,不要说一下顿一下,就像小猫一样挠人心窝,让人痒痒的。 “现在,你们有两种选择,要么就继续当兵,给我卖命。只要表现的好,赏赐不是问题,钱,土地美人都有。第二,就是你们要给我免费干十年的活,之后还你们自由。你们自己选择吧,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当兵的原地不动,选择干十年的站到那边去。”张定指着一个地方。 说完张定就不说话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张定四处张望,看到了李大,对他招招手。 李大一溜烟过来了,他今天也累的不轻,刚刚坐下一会儿这会儿又动起来了:“怎么了,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你等会儿把这些后黎的士兵随机打散,可以同乡之间不分开,但是原有的指挥体系要打乱,听懂了吧?”张定看着他,生怕他不懂。 “懂懂懂,我懂,少爷,就是小的可以不分开,大的要分开,是不是?”李大生怕张定认为他不懂,连忙解释。 “话糙理不糙,是这么个理。” “哈哈。”李大扣着自己脑袋,显得心情不错,看谁还敢说他是个榆木脑袋,这种复杂的问题他都搞得清楚,哼! “他们的指挥官要是缺失,你就负责提拔。不是有好些后黎士兵跟咱们混了些日子嘛,这样,你就把原有的小指挥官全部换掉,从早前跟咱们混的人里面选。大的,千户级别有能力就提拔,没能力就算了。” “忠心第一位,再是能力和功劳。你能把这件事办好不?”张定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审视和不信任。 李大哪经得住这样激将?他最不喜欢别人看不到他,当即就把胸口拍的“砰砰”响,“没一点毛病!” “真的?” “真的!”李大回答的斩钉截铁。 “好,你去吧,你让张苟盯着你,就说我说的,有问题随时和我汇报,没问题就算你干好了。”张定扭过头,张苟是个稳健的人,不会乱来,也不怕得罪李大。 “少爷~”李大委屈的不行。 “没得商量,你不干就让张苟来。”他话还没说完,张定就给堵上了。 “行,我干了。”咬咬牙,李大还是接下了,监督就监督,他就不信他干不好这活。 第156章 前夕 俗话说的好,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话糙但是理不糙。 张定混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合格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秘书,不应该说是连个秘书都没有,更别说是传说中的美女秘书了。但是他好歹也是个boss,手下自然不缺人使唤。 这不,他把活计丢给李大,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开始打盹,一晚上没闭过眼加上高强度的脑力活动让他累坏了,要是再不休息他觉得自己可能猝死在这里。 虽然李大不是很靠谱,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战役,多多少少也学了一些东西,怎么着也算是一个勉强合格的将军。李大并不傻,相反,他有时候还挺机灵,就是不喜欢学习。 再说,好歹还有人看着呢。老祖宗都说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虽然张定只点了张苟,但想必其余几个人也会偷偷观察,他们是不会放过奚落他的机会的。 众所周知,人一生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睡眠中度过,睡眠是生命的需要,人不能没有睡眠,睡眠的时间也过的飞快,比假期还要过得快,眼睛一闭,再睁开眼睛,时间就没了。 但是,精神头确实恢复了。哪怕没有休息多长的时间,张定就着一小团火光不知道眯了多久,说是眯一下,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再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冒了头。 清晨还有点雾气和水汽,阳光透过杂质射过来照在大地山河上,看惯了高楼大厦,再看丁达尔效应就着一幅田园山庄的场景看上去是如此的美轮美奂,就是旁边一大片灰烬有点煞风景。 不过这不重要,在如今这个农业社会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生态环境非常好,各种雄奇瑰丽的场景都看得到,不像以后只能在网上看照骗或者通过调休来的假日去其他地方特意去看。 当然,风景好不好看没人在意,除了文人墨客可能会感慨“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或者“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大头兵们则是没人在意,他们看到的铁与血,那是人间最残酷的东西。 张定以前还有点文人墨客的骚里骚气,现在偶尔有,不过现在没有,人都困死了,哪有精力骚起来啊? 睁着眼睛像个傻子在那里坐了半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过了半晌才胡乱搓了搓脸,脑袋才转了转。 李二看见张定醒了就马上过来了,他还有事情需要汇报:“少爷,今早又回来了百八十个弟兄,他们昨天迷路了。” “嗯。”张定应了一声,没有特别的表示。 李二继续说:“那些士兵已经改编的差不多了,估计吃完早饭就能完事了。”昨天夜里乌漆麻黑的,这是改编速度慢的最主要原因。 张定听见吃饭,这才发现四处看看,他们队伍里也是有炊事兵的,做的饭不说味道怎么样,至少可以吃,而且安全。 李二看见张定好像在找什么,连忙解释:“城外乱糟糟的,周围的柴火什么的也不够,他们在城门口呢。” 张定顺着看过去,果然看见一群人在那里埋锅造饭,袅袅青烟升腾着,仔细闻的话空气里还有着饭菜的香味。 “嗯,告诉李大,吃完早饭务必处理好,咱们马上就出发,现在咱们兵贵神速。”张定就算是清醒了一点。 郑好这一战算是葬送了后黎郑氏的绝大部分兵力,他们收到消息再紧急抓壮丁都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就是张定鲸吸牛饮扩大统治范围的最佳时机,后面就需要和敌人慢慢磨了。 “是。”李二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他蹙着眉又说到:“少爷,那个郑好还是不肯投降,就在那个小黑屋里一言不发。” “没事。”张定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哪怕他死了都不怕,活着最好,咱们需要的是他的名义,想一想,郑好清君侧,该是多大的新闻啊。” 张定拍着李二的肩膀,李二比张定高出一截,不得不弯着腰,好让张定轻松的拍他肩膀“但是他自觉实力不够,请我们帮忙,这出兵的理由不就有了?至于真的假的,谁在意啊。” 李二懂了,当即竖起大拇指,露出猥琐的笑容:“少爷,高啊,实在是高。” “别笑的那么猥琐,虽说这事情确实上不了什么台面。”张定锤了一下李二,“但是,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我说是就是,谁敢说不是?再说了,古往今来不都如此吗?” 李二不知道怎么笑才算不猥琐,只能收回自己的笑容。他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呢,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在等着答案。当即只能搓搓手,面带讨好的看着张定:“少爷,这后黎军队……” 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是一旦涉及到军队,张定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张定脸上的笑容变为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就让狗熊般的李二低下了头,背弯的更严重了。 公元1636年,起义军领袖高迎祥,在战斗中被官军俘虏、押解到北京,杀了。于是,李自成变成了起义军的大统领,被称为“闯王”。 人家这个时候还什么都没有,手下没有地盘,兵也没有多少个,就敢称闯王。虽然是笑话一般性质的闯王,但好歹也是个王。如今随着张定大胜,“王”的实已经有了,只是没有王的名义。 这一眼,堪称王之蔑视。自古以来,军权都是无比敏感的。 “谁让你问的?”张定淡淡的问道,话语不轻不重,轻飘飘的,比吹在身上的风还要轻柔,但是李二愣是冷汗流个不停。 作为亲军首领,他不该问这个问题,属实是犯忌讳了,严重一点来说,甚至可以拉出去砍了,你想干嘛?内外勾结吗? 张定早就发现他有这个苗头,只是一直没处理。一是因为他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忠心可靠,但是人都是会变的。在还没走到那一步之前,他也算是挽救他一把。而是毕竟是半吊子,不是专业的出身。 况且亲兄弟俩一个手里掌兵,一个掌管近卫,其他的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趁他们还没有那个想法之前,赶紧取消。之前不知道刘二黑什么情况,算起来刘二黑跟他也有一段时间了,经过这些天的考察,也初步判断可以是可信的。 那么李二自然要退位让贤。这是迟早的事,只是借着这个理由发挥一下而已,找个由头,不然的话张定还真怕内外勾结,把他给送上断头台。 每个上位者都是敏感又多疑的,总觉得“总有刁民想害朕”,随着地盘扩大,手上的兵越来越多,纵然他们依旧可靠,张定也忍不住多想,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少爷,他们都想知道。”这个月份的早上已经有点冷了,至少得穿个夹克了。但是李二就穿了个单衣,愣是湿透了,都不敢动一下,任由汗水流下去。 “告诉他们,这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事。我心里有数。”悠悠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面飘来的一样,让人感受不到温度。 但是李二感觉如听仙籁之音,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少爷。”之前他总听说伴君如伴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他总算领教到了,无师自通,不需要别的人告诉他。 看着跟着自己的老兄弟被吓成这样,张定也不是很好受。但是他知道这是必须的,这就是权力所带来的副作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人可以彻底让他彻底相信。 [朕乃孤家寡人!] “你看看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赶紧擦一下,别生病了。”张定又换了一副面孔,不知道哪里摸出来一块布赶紧给李二擦脸上的汗,李二不敢动,只能尴尬的笑笑。 “我想了想,这支军队原本我打算交给郑好的。”张定的话仿佛平底起惊雷,李二大吃一惊,连忙阻拦:“少爷,他还不能信任,万一造反……” “无妨,我有信心打败他。我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眼看着张定说的信誓旦旦,李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稍后让大家一起来劝。 “你也不用担心。”张定仿佛看出了他的紧张,笑道。 “他不肯投降就算了,这样吧,一直以来把你放在我的身边都可惜了,你这样的猛将就该去上战场杀敌,而不是在后面碌碌无为,你就任副将,我为主将,直接听我指挥。” 李二抬起了头,他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经历了刚刚的事情,他知道他确实不再适合担任近卫的工作,只能点点头“是!” 张定拍拍他的肩膀:“后面还有大仗呢,就靠你们了,稍后你去和刘二黑交接一下吧。”给了大棒就需要一点甜头,正好后黎军队需要一个人给他时时看着,他自己肯定是没有那个精力的。 不过如此一来,李时兄弟所在军队所占的分量就太重了,不过这都是无奈之举,后面他也会努力提拔其他人以来抗衡。 [这个俗语出自?《三国演义》,意思是诸葛亮足智多谋,而三个普通人的智慧合起来也能与他相媲美,强调了人多智慧多的道理。 这个俗语的原意指的是三个副将的智慧能顶一个诸葛亮。在古代,“皮匠”实际上是“裨将”的谐音,“裨将”指副将,即中下级军官。因此,原意是三个副将的智慧能顶一个诸葛亮,但后来被误传为“皮匠”。] 爱臣太亲,必威其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韩非子 第157章 我们的征途 得益于大胜一场,身为战胜者,自然要吃的好一点啦。哪怕只是个早饭,就有着蛋炒饭和一个小菜,这已经算是顶好的早饭了,哪怕蛋炒饭的饭有相当一部分是昨天的剩饭。 放在如今,在火锅店吃个蛋炒饭也要10块大洋呢,张定都不是很舍得,所说相比肉就便宜的多了……更别说这可是在农业社会,就是现在做大几万人的蛋炒饭都是一个大工程。 当然,够几万人吃的蛋张定肯定是没有这么多储备的,少部分人吃的才是正宗的蛋炒饭,绝大多数人吃的都是油油饭。 其实和蛋炒饭也没有太大区别,就是盛饭的时候没有蛋而已,都是一个大锅里炒出来的,只是当官的有鸡蛋,普通的小兵没有,但是其他的都一样。只有掌权者和普通人在一个锅里吃饭,伙食才能得到保证。 炒饭省时省力,方便快捷,白米饭夹杂着些许新鲜切碎的菜叶子,用上自己熬制得猪油,再洒一大把葱花,碰撞后产生奇妙的鲜香味,让每一粒米饭都金黄油润,味道也很有层次。 当然,里面还加了些许牛肉,混合着一起炒,尝起来味道十分不错,纵然大厨们都是些糙汉子,但是食材好,炒饭也不需要什么高超的技术,加一些平常的调料,香喷喷的炒饭就可以吃了。 菜叶都是周围农村自家菜园子里面新摘的,保证绿色新鲜,不用担心有农药残留,猪油是从城内大户人家家里直接剽窃的,都是上好的白花花的猪油,应该是板油熬的。牛肉呢,则是昨晚上屁股被点的几个仁牛。 他们倒在了敌人的子弹下,为了不浪费,今天就把它们处理吃了。众人吃的满口流油,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就是为了这个伙食,众人也要天天打胜仗啊! 什么条件才可以天天吃蛋炒饭,吃牛肉啊。要知道,无故杀耕牛可是违法的,要蹲局子的。就算是那些病死老死等等各种意外死去的牛,众人的消费能力也根本买不起,不是不想吃,是根本消费不起啊。 就和后世砖家喜欢天天叫什么刺激消费一个道理,是我不懂的腐朽生活,不喜欢消费,不喜欢花钱吗?还是哪里进水了,不会花钱,不都因为口袋里没钱吗?口袋里没钱再刺激也没用。 就这伙食待遇,给那些后黎兵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难怪敌人一个个如此勇猛,杀人不眨眼,追着他们赶了八条街还不放弃,原来如此,要是他们,有这伙食,他们非把敌人追杀到天涯海角。 有这伙食不早说?都不用跟我说什么“缴枪不杀”,但凡早说一秒有这伙食,多犹豫一秒不投降都算是对事物的不尊重。早知道就早点投降了,轮到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们暗暗想着。 [还好投降了]。至于那少是选择当十年黑奴的,则是眼睛都红了,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后悔也迟了。 美美的吃完早饭,众人心满意得的拍拍肚子,拿上自己的武器,站好队列,准备好出发了。 张定胡乱的抹完嘴巴,来到众人面前,也不多说,往前一直:“出发!” “吼吼吼,出发!”众人依令而行,在最前面的是李二打头,新投降的众人甚至没来得及休整就出发了,当然,还压着饿着肚子的郑好,张定还需要他的脸用一用呢。 得益于桥头镇源源不断的兵力补充,张定手里的直系武装也是越来越大。今早又来了一批,人不多,也有500号人,张定留下100人,再从李大那里抽走一百人,新人老人共两百,配上几个读书人,临时的通知班子就达成了。 其余的再塞给李大,让这些新兵蛋子去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战斗,这么一算下来,战斗力可能不减反增。新占领的地区也有人驻守,可谓两头兼顾,当然,两百人不算多,但是绝对够用。 只要不作死的话,毕竟大户已经被赶尽杀绝了,没人可以随便搞事情。 随着国内局势的持续动荡,农民军的起义虽然被勉强暂时扑灭,但是他们在国内肆掠的范围太大了,基本上大半个明朝都有他们活动的影子,受到波及的家庭不计其数,叠加清朝叩关的影响。 大批老百姓背井离乡,在张煊的《西园见闻录》中曾写道: “国初......两广、漳州等郡不逞之徒,逃海为生者万计” 。谈迁的《国榷》中也有类似的语录:“东南诸岛夷多我逃人佐寇” 。 没错,明末,下南洋风潮就已经开始盛行了。明朝后期政治腐败、天灾频仍、战乱不断,以及满清入关等因素叠加,大量东南沿海的汉人逃亡南洋避难,掀起来中国人移民海外的第一次小高潮。 张定的地盘就相当承接了一部分人口,相比于不可预知的外国,虽然张定是个彻头彻尾的造反势力,还是个不知道能活够几集的那种,但是好歹也算是国内,而且大家都是中国人。 这不比外国蛮子好得多?总不可能比外国蛮子还要可恶吧?外国的路山高水远,奇葩横行。这里的路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这里不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桃花源记”吗? 治安稳定,社会繁荣,还有清明的政治,不愁没有办法填饱肚子,只要安家落户,登记户口了,就能拥有自己的土地,这完美的击中了他们的痛点。而且还有时不时的兵丁巡逻,这就是安全的象征。 于是,相当一部分就丝毫不犹豫的留了下来,他们甚至还呼朋引伴,把自己的亲戚也叫过来,如果不是国内待不下去,谁愿意出去呢?于是,还有一部分已经出国的听说了有这么个地方又跑回去了。 总的来说,这几个月张定不在的日子,叶伏波忙坏了,每天都有很多人主动落户,大批撂荒的土地被重新利用起来了,废弃的村庄都升起了袅袅炊烟,又响起了孩子的笑声和鸡鸭鹅,狗叫的声音。 运输船队运回了大量的粮食和耕牛,这都是他们安居乐业的基础,有了人商业就更加繁荣,织造也更加精美,于是外贸更好繁华,一切都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纵然世界不是那么好,但是总有人在修修补补。有一部分人已经过了耕种的最好时机,也没事,直接贷款,或者吃救济粮,城门口每天都有粥铺,在地里种上土豆和红薯,只要成熟了口粮就有了。 短短几个月,桥头县以及周边人口就暴涨至百万级别,户口上有口120万,还有一部分还没来得及登记。于是,还有相当一部分劳力外溢,没事,去当兵,正好缺人。 于是,留守的军队负责起了招兵,训练,再把他们送到前线,如此,张定手里才有源源不断的士兵。 1.[最早的记载见于1972年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竹简上,其中提到了“卵熇”这种食品,经专家考证,“卵熇”是一种用黏米饭加鸡蛋并用猛火炒制成的食品,这被认为是蛋炒饭的前身。 另一种说法是,蛋炒饭源自隋朝越国公杨素爱吃的碎金饭,隋炀帝巡视江都(今扬州)时,将碎金饭传到了扬州,从而有了扬州炒饭。 这些历史资料表明,蛋炒饭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西汉初期或隋唐时期,具体时间尚有争议,但都指向了古代中国。] 2.[板油是猪油的一种,猪肉里面、内脏外面成片成块的油脂叫“板油”,这是猪油最集中的地方,出油率高、油渣少,一般加工后作为工业用油做糕点等。] 3.[猪油是猪肉炼制出的食用油,其味道芳香,能够增进食欲,其还有滋养五脏、补脾益气的功效,能够改善脾胃虚弱、食欲不振的现象。猪油还可以润燥,可以缓解脏腑枯涩、大便不利、燥咳、皮肤皲裂等症。 猪油中含有大量的饱和脂肪酸和胆固醇,能够促进脂溶性维生素a、d、e、k的吸收,帮助人体补充营养。猪油中脂肪含量也高,摄入后脂肪可在人体内转化为热能,保证机体正常活动。 那为什么现在很多人不吃猪油呢? 起因是因为美国一家名为abc的媒体,在文章中指出:“过度吃猪油会摄入大量的饱和脂肪酸,长此以往,会使人患上心脑血管疾病”。 众所周知,美国最大的种子科技公司是孟山都。2010 年那会,孟山都公司搞出了一种新的大豆种子。用这种种子长出来的大豆,榨油的比率特别高,要是把它投放到市场上,孟山都公司肯定能狠狠赚上一笔。 为了利益,孟山都公司花了好多钱在 abc 的周刊上买下一大块篇幅,专门去说猪油的坏处。与此同时,也顺带宣扬植物油的优点。就靠着这种一踩一捧的办法,孟山都把猪油给推到了舆论的风口上。等大家都不买猪油了,图穷匕见---植物油就上市了。 可是孟山都公司的大豆其实源于中国大豆,从此以后中国从大豆出口国变成了大豆进口国] ps:谢谢 大佬 超级大帅哥梦,初九的奶茶和爱心 加更 第158章 商议 不出张定所料,越南国内总共也就4-5万军队,常备军就更少了,大部分其实都是农民,他们平常种地,等到要打仗了临时征召,经过短暂的速成班甚至没有任何的军事训练直接上战场。 这时候就看个人的命数和老祖宗了,但凡有一个灵验小命就保住了,相反,要是两个都不行,那就只能当做炮灰了。 那么为何古代大战动辄几十万大军呢?就说战国时期长平之战,关于双方军力的具体数据,史料记载不一。根据《史记》的记载,秦军在长平之战中的兵力约为60万,而赵军的兵力约为45万。 那么他们国家的户口有多少呢?秦国的人口约为400多万,赵国人口约为200多万,按照这个比例来算,说是倾国之战没一点毛病,恐怕全国上下只要是个公的,还能动弹都得上战场。 赤壁之战曹操号称80万大军,其实只有20万人,根据《三国志》的记载,魏国在公元263年的人口为443万,?蜀国为94万,?吴国为230万。 蜀国放到现在恐怕还不如一个县的人口多…… 三国归晋之后,根据史料记载,西晋太康元年(280年)全国有人,而到了太康三年(282年),人口增加到约人。这么多人哪里来的呢?短短两年能生这么多? 这就是很有意思的一个问题了。 至于夸大人数,也很简单,古代战争中,兵力的多少往往是决定战争成败的关键因素之一。因此,为了在气势上压倒敌人,提升己方士气,统帅往往会故意夸大兵力,号称拥有百万大军,以此达到震慑敌人的效果。 其次,一个战斗人员可能要由几个非战斗人员供给,有专门运粮的,还有运输各种战斗器械的,还有铺路等等复制人员,因此,往往战斗人员远没有宣扬的那么多,但是零零总总加起来人却不少。 就说黎朝(英语:le dynasty,1428~1789),越南封建王朝。又称后黎朝。人口450万人。这人数十分感人,至于真假,大概率是假的。 这年头黑户很多,虽然黑户不能享受考公(科举)等一系列国家服务,甚至死了官府都不用管,因为查无此人,但是上了户口破事更多。 搞不好就要被各种理由征发劳役去给那些地主老爷们当黑奴,甚至还要去白白当炮灰,去填战坑,因此,有相当一部分人根本就不在户口上。 虽然他们不能到处流动,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当地政府部门发给一种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叫路引,若无路引或与之不符者,是要依律治罪的。路引实际上就是离乡的证明。 但是他们是自由职业,可以在深山老林里面随意享受自己,做回自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当然,如果不愿意做野人,那么挂靠在那些地主士绅名下也是不错的选择。 牺牲一部分自由,但是不用受各种理由的盘剥。于个人和地主士绅们自然是好处大大的,但是对国家来说,税收和劳动力都少了,于是,需求就被剩下的人所承接,如此恶性循环。 后黎还要同时防备身后的阮氏政权背后捅他腰子,因此漫长的边境线都要有人驻守,国都还要有人留守,因此,郑好一站算是葬送了后黎所有的机动兵力。 张定自然是心情大好,都恨不得“一日看尽长安花。”一路上所向披靡,望风而降,有节操的长官自尽了或者干脆逃了,一些灵活就业的自然是隔着老远就开门投降。 说实话,这也不怪他们,张定手下还有大几万人,还都是可战之兵,他们有什么呢?不高的城墙,寥寥几人的捕快,拿什么挡呢?那头也不行啊,哪有这么赢的? 对于投诚的守土长官,张定一律没处理,只让他们暂时继续负责维持治安,让他们写劝降信到处投放,城内没几个人的武装力量全部带走,换上他的人,还安排几个读书人熟悉情况。 对于那些试图螳臂当车的,自然是铁血手段,全家男的,只要是个男的,全部贬做奴隶,去挖矿,胆敢作乱,杀无赦,女人则是充足战利品。 张定都是大张旗鼓做的,如此一来,自然是投降的不计其数,反抗者寥寥无几。距离河内很快就不足一百里了,张定目标明确,奔着河内就去了,隔着远的地方都没去,等拿下河内再腾出手来。 拿下河内并不是张定的既定目标,红河平原才是,但是谁让河内就在红河平原里面呢?且还是政治,文化中心。 越南有俩平原,一是红河平原,在越南北部,为郑氏所有领土,另一个就是湄公河平原,在阮氏手里。湄公河平原太远了,得陇望蜀都做不到,哪像红河平原,掂一掂脚就可以收入囊中。 其中,红河平原就在越南北部,这里是张定的战略目标。红河平原是由红河冲积而成的平原地带,面积约2万平方公里。红河平原有丰富的煤炭资源,红河平原是世界上着名的谷仓之一。其中越南首都河内市也在其中。 张定自然是势如破竹,一路上畅通无阻,兵锋直指河内。 此时的河内自然是炸了锅,各种警讯如同雪花般飞来,才短短几天,敌人就从谅山省最南端跑到河内了,说是进军神速丝毫不为过。 他也不看看张定简直是一天什么事情也不干,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赶路,攻打占据沿途的城池,这速度能不快吗?日行百里丝毫不夸张。 所谓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 日中而趋百里。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宅。 他们能做到,张定自然也能做到,可惜就是没有水运,不然他还会更快。 张定的运输队伍已经被郑氏的水军打的找不着北了,只能缩在桥头镇的港口,港口上架起了大炮,随时准备炮轰水军。 当然,郑氏没这么大胆子,他只敢欺负张定的运输队,其余的船队要么就是外国友人的,要么就是些大海盗的。总之,没有省油的灯,这些都是些敢刀口舔血的猛人。 这年头,不管是外国友人还是大海盗都有一个共同点-----武德充沛,惹不起,根本惹不起。惹了他们,连海军都要没了。 郑好大败后,自然有专人八百里加急把消息传了回去。 郑梉(越南语:tr?nh tráng,1577年-1654年)是越南后黎朝(nhà h?u lê)的重要政治、军事人物,也是郑氏政权的第四代领袖(1623年-1654年在位),封号清都王(thanh ?? v??ng)。他曾于1627年发动征讨阮主(chua nguy?n)的战争,是为郑阮纷争之始。 身为当代郑氏家主,自然是暴跳如雷,寄予厚望的郑好一败涂地,逃跑回来的败兵百不存一,心里大骂着郑好无能,庸臣误国。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得赶紧补救。 一边郑家主赶紧手捧着自己亲自写的祭文,对着底下一帮大臣说:“谅山大败,郑好想必已经死节!为了感恩他高风亮节,我特地写了祭文,并且为他九祭!” 天子写祭文,皇家九祭,这对于一个“死难”的臣子来说,是最高的荣誉!郑梉自然希望以此告诉众人:为我服务,哪怕是吃了败仗,我也不会苛责,甚至还要让他享受到无上的荣耀。 仪典在郑家主的朗诵声中缓慢有序进行,眼看马上要到第九祭了,突然一份加急军报送到祭坛上,上写:郑好投降了,还要清君侧! (此事参考明朝崇祯皇帝亲自给洪承畴写祭文一事) 郑家主这个生气啊,鼻子都气歪了,也不管郑好是自己家族的人,当即就把他全家下狱了,择日问斩!至于杀九族,这不可能,他自己都要去死。 一边又听说敌人进军神速,郑梉面如土色:“就是几万头猪也要时间去抓吧,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快啊!” 敌人如此之速,他渴望的一路上死战不降,拼死抵抗完全不存在,各地皆是望风而降,生怕投降慢了被砍了。 但是来不及害怕,悲伤也要算时间的,权臣你一句我一句纷纷出言,说白了,就只有一句:抓壮丁。 于是,升龙府(河内)鸡飞狗跳,终于抓到了两万壮丁,城内本来还有5000守军,号称五万大军,严阵以待。 等他征完兵,再一看,敌人已经快打到门口了,旦日可达!升龙府内人心惶惶,百姓被抓壮丁闹的躁动不安,上层人事自己知道自己事,抓来的壮丁根本就受过军事训练。 最多也就是当炮灰的份,给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拿什么去抵挡啊?但是,郑家主不跑,他们有什么理由跑路呢?因此,纷纷积极献策: “大人,不如南狩?”(说是南狩,其实是仓皇而逃,文人吗,说话有艺术,听起来好听。) “大人,我们尚有海军……” 郑梉一脸凝重,他当然想跑啊,明眼人都知道,这里就是个火坑,肉包子打狗,迟早会失败的,跑晩了就怕不掉了,但是他同样清楚,只要他前脚下令“南狩”,后脚搞不好就从撤退变成了溃败。 他也想南狩,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门清,一个劲儿的劝,但是还差了一个火候。 “大人,我们可以让荷兰人帮忙劝一劝,也许有用。”终于,有一个大臣说了一个可能有用的办法,郑梉赞赏的看他一眼,但是还不够,他还不能松口。 “大人,我留下,您去南狩。”终于,有人挑破了,众人循声看去,看是谁这么勇。 “原来是郑义啊,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非常危险的。”郑梉见是自家人,自然是放心的,还要假惺惺的劝一下。 郑义看上去不过30,剑眉星目,一表人才,一脸正气凛然,他昂着头说:“大人,我不后悔,男子汉怎么能坐着等死呢?” 郑梉大受感动,还得是自家人,平常虽然冷落了些,但终究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好孩子!”郑梉流下了鳄鱼的眼泪,众人也是不要钱的说着好话,把他吹的都快上天了。 郑梉已经做好了安排,但是他不准备立即动身,他要看看荷兰人能不能劝退敌人,要是撤了最好,不撤在跑路不迟。 离开了升龙府,可就是他神话破灭的时刻,没有统治者愿意如此。 ps:a:给我点拼嘻嘻 m:什么玩意儿,给我请一杯生椰拿铁 a:我给我老板打工,一个月医院就给2百多块钱,这得我干大半天 m:…… 我沉默了,是还不够努力吗?有些人挥金如土,有些人却连生活都如今艰难 第159章 风起于萍末 “什么,有个金发碧眼说着人话的荷兰人想要见我?”张定一脸莫名其妙,转而又是哈哈大笑:“我听说他们有外国顾问,不会是他们找的和事佬吧?” “把郑好带上来,让他们进来吧。”张定对着刘二黑说道,他已经正式上岗履新了。 “是,大人。”刘二黑招呼了小弟去做,自己则是寸步不移的站在张定身后。 不多时,郑好被丢在一旁,两个金发碧眼的荷兰人也鱼贯而入。郑好这些天吃好喝好(被强灌的),还不用工作,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精神头好了不少。 他不知道抓他来干嘛,只能竖起耳朵听着。那俩荷兰人不认识他是谁,属实正常。他头上还套着麻袋呢,偷袭大人的利器。他们诧异的看了看被麻袋套住的人,见张定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不管了。 “说吧,有何来意。”张定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身边是几个近卫壮汉,看上去颇有威慑力。 荷兰人不卑不亢:“这位大人,我们受人所托,现在来和您谈判。” “那个郑好,那边咋处理的啊。”张定慵懒得问。郑好竖起了耳朵,荷兰人看了一眼麻袋人,若有所思。 “没什么,也就是把他家人下狱了,择日问斩。”荷兰人语气淡淡的说。麻袋人开始“呜呜呜,”还扭个不停,他嘴巴被堵住了,想说说不出来。 几人看过去,刘二黑站起来走到麻袋人身边,刘二黑一巴掌下去顿时就没声了,几人挪开视线。 “哦。谈判?谈什么,我有说过要谈吗?”张定翘起了二郎腿,毫不在意的说道。 “大人,升龙府的主人让我告诉您,只要您愿意退兵,自北江府以北都是您的了,每年还有数不尽的珠宝,粮食还有美人献给您。”荷兰人丝毫不在意张定的态度,语气依旧平淡。 “我若是不答应呢?”张定语气轻佻,仿佛已经唾手可得。 荷兰人笑了:“大人,俗话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逢。升龙府虽大败一场,但是他们还有10万精兵,武器无数。还有能给您造成不小麻烦的海军,我们也会站在升龙府这边。” 张定笑了,目光灼灼看着他们:“我可以理解是威胁吗?” 荷兰人也笑了:“您自由解读。” “哈哈哈,桀桀桀~”张定哈哈大笑,荷兰人也笑的很开心。 “狂妄!”张定猛的收住笑容,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杯子都跳起来了,热气腾腾的热茶漏了一地,张定不着痕迹的赶紧收手。 “战场上都拿不到的东西还想通过谈判解决,幼稚!”张定指着荷兰人: “你们是什么东西?也太把自己当个人了吧?还真以为你们是日不落帝国啊?这个版本的天命之子可不是你们,你们这群旧时代的产物,从头到脚都带着资本主义的原罪,也敢威胁我?” “至于升龙府的海军,老子迟早收拾他们,有种让他的海军上岸,老子打的他们找不着北。至于10万精兵,我现在就去领教!” 眼看谈判破裂,谈不下去了,还被指着鼻子骂,荷兰人一甩衣袖,带着一肚子火气走了。 “立刻前进。”张定说到做到,现在就去。 …… 城内的郑梉很快就知道了谈判结果,虽然心底没抱有什么幻想,但是梦破灭的时候总是不是那么好受。 “是嘛,辛苦二位了,他们是蛮子,不用介意他们的话。”安慰了俩荷兰顾问,赶紧打发走,他现在才是需要别人安慰的那个人。 他站在那里,一个人,好像要把这里的一切都要记在脑海里似的,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才能回来了。一瞬间,他仿佛好像老了十岁。 “老爷,郑义来了。”管家距他一步远停下,九十度鞠躬。 “让他来。”郑梉回过神。 “是,老爷。”管家恭恭敬敬的行礼。 “大人。”郑义走了过来。 郑梉满眼复杂的看着他:“郑义啊,家族的担子就交给你了,务必尽心,全族的性命和荣耀我就托付给你了。”郑梉拍了拍郑义的肩膀 郑义连忙躬身:“是,大人。” “出发之前就拿郑好的家人祭旗吧。”郑梉沉声道,声音比冬天的冷风更凛冽,这也算是一种敲打。 “是,大人。”郑义恭恭敬敬的站着,腰更加弯了,郑梉看不到的眼里闪过异色。 “去吧,除了带走2000军队和全族的人,其余的都给你了。”郑梉的声音沧桑了起来。 “是。”恭敬的行了一礼,郑义走了。郑梉看着郑义,喃喃着:“年轻真好啊,我也该走了。” …… 张定十分不爽,本来的好心情被这两个沙雕搞的一团糟,敌人那居高临下的态度深深刺激了他,放了他们不是不想刀了他们,而是他经受过良好的教育,除非迫不得已,不会走最后一步。 他这一路都是黑着脸,身边的气压都更低了,大家看到张定本来嘻嘻哈哈心情很是不错,不过自从那两个卷毛来过张定的脸就变得比锅底还黑了,众人也不敢多问,刘二黑也不会说。 但是众人都感受到了张定的急促,本来只能日行百里,现在日行一百五十里没毛病。要是以前大家可能会觉得吃不消,但是现在基本上每顿都有油水,隔三差五还能吃到肉,体能自然也上去了。 众人闷头赶路,沿途遇到城池三下五除二就占领下来,张定没有耐心,对于反抗的人这次不流放了,男的不论年纪直接去见阎王,如此铁血姿态可是吓坏了越南人。 他们面面相觑,眼睛里满是疑问:[怎么和听说的不一样?不是说去当黑奴挖挖抗吗?怎么突然就变成斩首了?不过传言有一点是真的,他们真的快啊!] 快速占领了沿路得城池,也不知道往前推进了多久,就在众人感觉到肚子饿的时候,众人就看到了一座城池的轮廓,这个明显是个大块,高大上很多,不用旁人解释,众人就知道到地方了。 “注意警戒,埋锅造饭吧!”张定看着眼前的城池,马上就能见真章了,兄弟们一路走过来对体能肯定是有消耗的,虽然他还是很气,但是一路走过来已经消耗掉了不少,他是个理智的人,不可能意气用事。 话说的再狠,都不如一击击溃敌人来的解气。 众人开始分工,抓紧恢复体力,所有人都知道等会儿有一场大战,状态更好一分,活下去大概率就大一分。 吃的饭自然也不会差,这一路打下来的城池可不少,一个城池里面的不够吃,但是加起来数字还是比较可观的,再加上从那些反抗者家里搜出来的物资,吃的丰盛些也不是什么问题。 简简单单的吃完一顿只有一荤一素一汤的午饭,松一下裤腰带,张定感觉心情又好了一些,看着城池前面的黑影,想必是敌人看到了他们,已经出门结阵准备野战了。 [跟我野战,小样!] 张定踌躇满志,拔出自己的配刀,指着前面,众人听见声音看过来:“兄弟们,今天有人告诉我他们还有十万大军,说我们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现在,他们出来了,就让我们堂堂正正打一仗,让别人知道,什么是天朝上国,什么叫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张定猛的举起自己的刀,众人也站起来,举起自己的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几万人同时呐喊,一开始只有里面一些人在喊,后面所有人都开始呐喊,天地间只剩下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声音震动四野,连瓦砾仿佛都在震动,上面的灰都被震下去了。 郑老登已经走了,郑义坐在他平常坐的地方,也不管什么大不敬之罪。他仔细摩挲着这把椅子,就像在对待什么绝世美人一样,露出十分陶醉的表情,仿佛不可自拔。 纵然他知道他坐在这里的时间非常短,也就感受一下,但是这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位于世界之巅,是这个世界的王,肉眼可见,皆是我的领土! 手下匆匆来报:“大人,已经看到他们了,他们现在在做饭。”对于他坐在这地方视若无睹。这手下是他的心腹,跟了他很多年。 “坐在这里感觉很好。”郑义恋恋不舍的摸着这把椅子,目光都快粘在上面了。 手下默然不语,郑义站起身来:“可惜啊,再好也不是我的,借来的权力也不是真正的权力。” “准备吧。” “是。”手下答应下来,下去准备了。 郑义看着这里,这里他有很多很多回忆,甜蜜的也有,不过大多数都是不好的回忆。 在今天之前,他很努力,但是从来没有人认可他,原因很简单,他不是嫡子,甚至都不是庶子,他只是通房丫头生下来的,一次酒后的产物。 小时候总以为努力可以改变命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后面才发现,就算他很有才,有本事,武功也高,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这一切都不如别人生的好,吃的亏最后才发现只要你能吃苦,你就会一直吃苦。 最后,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能决定,一想起家里那个人,郑义就满是怒火。 终于,熬到了今天。 “想必从今天开始,大家应该都会重新认识我了!”没人听得到,除了他自己,眼里满是野心和坚定。 ps:谢谢大佬 小鹿嘻的发电 梦,初九 的胶囊和为爱发电 加更 第160章 跑着来的 这是两个庞大的军阵,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头。 只是张定这边鸦雀无声,大部分人都着了甲,武器齐全,对面却是叽叽喳喳,大部分就穿着破破烂烂的单衣,在寒风的侵袭下畏畏缩缩,拿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锄头,榔头,棒子,棍子…… 相比之下不像是一支军队,反而像是一只难民。其实身为首都的升龙府里面还有武库的,纵然郑老登走之前匆匆忙忙带走了一些,但是还有大把的武器躺在里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用。 今天的行为处处透着诡异,首先就是把一群乌合之众拉出来野战,明眼人都知道这群人指望不住,守城都悬,更别说硬碰硬了。 张定生怕有埋伏,不知道敌人打的什么算盘,小心推进着战线。双方都在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没碰头。 出来的时候刚吃完中饭,这要是再这么耗下去估计没多久就要吃晚饭了。张定无奈,招呼刘三刀过来:“你去看看什么情况,看能不能占到便宜。” 刘三刀领命而去,几百骑兵就在双方的注视下移动,不多时就到了对面,去的也快,回来的也快,压根就没偷袭和试探。 张定搞不懂,刘三刀回来禀报:“大人,他们要投降,请您约束住军队,为表诚意,他们愿意丢掉武器前来。” “什么玩意儿,这是要跑着过来投降吗?”张定在高头大马上坐直身子,一脸懵逼。 “大人,他们就是那个意思,他们自知自己实力不够,在打下去也就是些无谓的伤亡。他们选择弃暗投明,只希望您能够不滥杀无辜。”刘三刀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行行行,我批准了 ,告诉他们,把武器都丢到一旁,老老实实的蹲着,我就准许他们投降了。保证不滥杀无辜,让他们各自回家种田。”张定求之不得,能不打就不打,能躺着赢为什么要努力赢呢。 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孙子兵法·谋攻篇》 战争的理想境界,是既能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获得胜利,又能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所以孙子提出了“全胜”论,追求的是战略战术的完美,真正高明的将领,能够通过威慑、诱导、游说、劝服等方法使敌人不战自降。 [我这也算是高明的将领了吧?]张定臭屁着,虽然心里不断yy暗爽,但是尘埃还没落地,敌人好歹还有几万人,甭管拿了什么武器,人数摆在那里呢。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轻敌大意乃兵家大忌。只要敌人还没投降,他们还没有被遣返回家种地,就一刻不能放松,以免事情反复。 张定找来李大等人,吩咐道:“还是李二带着人走前面,敌人说要投降,我怕是诈降,务必谨慎,哪怕就算是放下了武器,但是在他们被遣返之前,务必不能松懈。” 几人这才知道敌人要投降的消息,但是更多的事情张定也没说,现在也不方便问。众人连忙去了,为敌人可能的诈降做准备。 不多时,就看见敌人一列一列的把武器丢到路边,双手抱头蹲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压根看不出来他们有使诈的样子。 张定纵然也觉得就凭这群人的演技也应该不会造假,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前面99步都走过来了,在最后一步摔倒了,功败垂成。 等到士兵们把他们一列一列都控制住后,张定才带着自己的近卫军上前。李大双手缚着一个人,那人看上去一看就是个贵族,光肉眼看上去质地就十分好的衣服垂在腰间,看不到一处伤口。 大冷天的,就他脱光了上衣,也不知道哪里搞来了荆条,背在身上。荆条没有去除刺,前面看上去很正常,后面血淋淋的一片,随着他来的路滴了一地,实实在在的负荆请罪。 《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辱其群臣,相如虽驽,独畏廉将军哉?顾吾念之,强秦之所以不敢加兵于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 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廉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曰:“鄙贱之人,不知将军宽之至此也!”卒相与欢,为刎颈之交 。 “少爷,少爷,他就是郑义,是这支队伍的主帅,我给抓过来了。”李大很是兴奋,逮到了一条大鱼,这还有谁功劳比他大? 男子距离张定十步远就扑通一下跪下:“大人,我有罪。”张定身边都是武装到牙齿的精锐,没有张定的命令,他在靠近一步就会被他们无情得粉碎掉,他们都是忠心可靠,军队里得佼佼者。 “哦,何罪之有?”张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深邃。 男子猛磕了一个头,松软的土地立即让他磕出一个坑来,“大人,我是郑家人不错,但是我从来没有享受到这个姓氏带给我的荣誉,相反,我从小因此痛苦不堪。” 男子眼睛里都是怒火和痛苦,现在他不用伪装自己了,“我妈是大夫人身边的婢女,机缘巧合之下生下了我,我生下来没多久我妈就被大夫人秘密处理了,从小我努力学习,却不断被他们所欺负,长大了还要不断为家族出血。” “我实在是痛恨郑氏!”男子咬着牙,狠狠的说,:“因此我毫不犹豫的向您投降,我愿意被您驱使,只要能够让我证明我自己,我向苍天发誓,所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假,则天打五雷轰!若是您不相信我,处死我我也毫无怨言。” 说罢,头深深的埋进了泥里,看上去是那么的渺小和卑微。 但是张定看到了他身体里满满地野心和不甘,[这是个相当骄傲,像狼一样危险又狡诈的人啊!绝不能松开他脖子上的链子,不然绝对会反过来咬我一口!] 他说的这些话,张定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都不信,这些政客们所说的话自从司马懿指洛水发誓之后都是笑话! 洛神就是洛水之神,洛神在当时有很大的影响,作为洛水之神,司马懿指着洛水发誓实际上就是对洛神发誓,古代人还是很信这些的,大概相当于今天你当着皇天后土,所有神仙,你的祖宗发誓一样。 然后,没有然后了,把它放个屁放了…… 公元249年,司马懿发动高平陵政变,控制了京师洛阳,并以太后的诏令发号施令。他派遣?蒋济前往曹爽军中游说,表示如果曹爽放弃权力回到自己的封国,司马懿保证曹爽的富贵和爵位,并且指洛水为誓,表示自己决不辜负曹爽,否则有违神明。 结果呢?不过,最后司马懿还是违背了誓言,以曹爽谋反为名诛杀他三族。 有什么后果呢? ?司马懿通过洛水之誓获取了?曹爽的信任,成功夺取了兵权,但随后立即背信弃义,诛杀曹爽及其亲信,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破坏了政治契约的基本信任,导致政治信用破产,使得司马家族的统治基础变得岌岌可危。 ?司马懿的行为不仅损害了个人信誉,更严重地摧毁了政治契约的基本信任,引发了道德和政治的混乱,导致了中国历史上一段混乱的时期。 从晋到南北朝,社会秩序崩溃,政治信用丧失,历史上许多篡位和叛乱事件的发生,都可以追溯到司马懿的洛水之誓。此外,司马懿的行为对当时社会的道德观念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削弱了社会对忠诚和诚信的重视,加剧了社会风气的浮躁和道德观念的混乱。 ?司马懿的洛水之誓及其后果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重要且复杂的话题。它不仅影响了当时的政治格局,也对社会道德观念和文化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例如,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士人阶层的兴起带来了对个人品德和道德选择的更多关注,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对司马懿等人政治行为的反思。 总之,这个始作俑者堪称败坏了整个社会的风气,而且,就这种人,还登上了中国古代的权利巅峰----其子司马昭称王后,追尊为晋王;其孙司马炎称帝后,追尊为高祖宣皇帝,故也称晋高祖、晋宣帝。 纯属滑天下之大稽,就这种人,还能做皇帝,这不搞笑吗?要知道,中国古代的皇帝在宣扬中都是全知全能,道德楷模,天命之子…… 你要是一条不符合,别人就认为你这天子不配,更别说还当街杀前皇帝----- 在 260 年的夏天,曹髦跟司马氏之间势不两立,势同水火。曹髦心里清楚常规的手段对树大根深的司马家没有什么用了,于是他决定不按常理出牌,奋起一把。 这个少年天子决定豁出自己的性命,赌上一把,赌司马家不敢杀皇帝。于是振臂一呼,和几百名禁军,在洛阳城的大道上跟司马昭拼命。哪知道司马昭的心腹贾充就让成济把曹髦给刺杀了。 注意啊,在大街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和皇帝血拼,还把皇帝给杀了。这个皇帝没有做错任何事,没有任何劣迹,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了…… 皇帝的神圣不可侵犯亲手被司马家给践踏了,还对着皇权狠狠撒了一泡尿。 成济这个棒槌呢?司马家是怎么对付自己的刀子的呢?司马昭说:“成济大逆不道,可剐之,灭其三族。”成济大骂:“非我之罪,是贾充传汝之命!”司马昭令先割其舌,然后斩首于市,夷灭三族。 曹髦作为魏国的皇帝,被?司马昭的 至于贾充呢?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因此被司马昭所庇护,并加官进爵。这就是生态位的重要性,同一件事,有人被赶尽杀绝,有人升官发财。甚至贾南风,贾充的女儿,她嫁给晋太子司马衷成为太子妃。 至于后续: 公元290年,晋武帝司马炎去世,司马衷继位为帝,贾南风成为皇后。鉴于司马衷智力不足,贾南风掌握了实际权力,联合司马亮和司马玮,发动八王之乱,诛杀外戚杨氏集团,使西晋国力受损。 亲信?贾充指使成济弑杀,这一事件不仅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震动,也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曹髦的被杀被视为开启了弑君的恶例,唐太宗李世民在撰写《晋书》时,就认为此举使得后来的统治者难以隐匿自己的过失,因为他们的行为会被后代所耻笑。这一事件被视为对传统伦理和道德的严重挑战。 总之,司马家干的事情一般人都干不来…… …… 但是张定依旧选择留下他,把他当千金马骨,而且,他还是内心的探测雷达疯狂示警,但是表面非常具有感染力:“天下竟然有种事情?简直为所未闻,好在现在你加入了我们,天下人终于有一天会认识他们的正真面目和你的本事的。” 张定觉得他要是好用,而且听话,自然不介意让他多干活。相反,他要是狼子野心,那张定就要学一学刘皇叔对待马超了:用其名不用其实。 用他的名义来安抚众人,对他这个人则给予名义上的荣誉,实则高高挂起。 郑义自然是表现的感激涕零,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表情,张定也赶紧给他去除背上的荆棘,把他扶起来,在大家面前上演了一副君臣和睦的好戏。 “来人啊,给郑将军去上药,要上好的金疮药。”张定喊着,这也不算是彻底的瞎掰,这传说中的上好的金疮药可是从那些黑心的奸商那里买的,效果确实不错。 立即就有人馋着郑义,仔细看的话其实是有防卫的嫌疑:肩膀和手都被不留痕迹的固定住。 不管张定怎么想,没榨干他的价值之前,自然是不能让他死了,很有很多人需要他去招降呢。 郑义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嘴巴也在嗫喏着,张定干脆说道:“麻烦郑将军上完药休息之后可要去劝一劝郑好啊,他还是有点想不通。” 话是这么说,谁要是真信谁就是傻子。郑义立即说道,人也不走了:“大人,郑好的家人先前被郑老登下令关在监狱里,还要我杀了他们祭旗,我把他们带过来了,等您的吩咐。” 张定眯着眼:“甚好,我知道了,你先去疗伤吧。” 郑义也不推辞了,确实疼啊,从小到大哪吃过这种苦?他是有野心不假,但是他也是人。 第161章 有人担心 郑老登本来还指望着郑义能够多挺一会儿,他已经下令紧急从全国还可以控制的地盘征召兵丁了,每户都要出人,堪称全民皆兵。 哪知道,就在他还在靖化耀武耀威,人五人六,还在幻想着马上支援回去的的时候,手下突然跑过来告诉他:郑义投降了,还是跑着去投降的! 这对郑老登当然是当头一棒,当即不可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郑义有精兵三万,还忠心耿耿,不可能投降! 手下不敢辩解,只是不断磕头,直到鲜血已经流到了上好的波斯地毯上。 郑老登两眼一黑,双腿一蹬,笔直的就倒了下去。 “大人,大人!” “来人啊,叫医生!” 旁边侍候在一旁的属下赶紧过来扶住双眼无神,两眼发白的郑老登,他们惊慌失措,如今正是风雨飘摇之际,要是郑老登也走了,未来将何去何从呢? 他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想相信,他也不敢相信。被他给予厚望的郑义如此之快就投降了,好歹手里还有三万能够动弹的人,就这么投降了。 果然,他遵守了自己的诺言。身为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坐着等死呢?所以,一路小跑着过去的,顺带还带走了好几万士兵。 郑家主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现如今他能够守住祖宗留下来的最后一点基业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的儿子郑柞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本来他在外面在处理着抓壮丁的问题,闻听老父亲有恙,赶紧跑了过来。 “父亲,父亲。”他紧握着郑家主的手,轻声呼唤着,生怕自己家的爹有个三长两短,就如今这局势,没有郑老登可不行啊。 郑老登眼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眼里满含着泪水,他知道,他丢掉了祖宗基业,但是他不能伤心,接下来的事情关系到他们家族能不能延续下去。 郑柞(越南语:tr?nh t?c,1606年-1682年),越南后黎朝的重要政治、军事人物,郑主第五代领袖(1654年至1682年在位),封号西定王(tay ??nh v??ng)。 “找人去和他们谈判,什么条件都可以谈,只要不要不再继续南下。”说完这句话,郑老登仿佛一下子用完了精气神。 “父亲!”郑柞年轻气盛,自然是不服气,红河平原那里是他们的核心地盘,占据了他们大部分人口和财富。他还想说什么,郑家主看了看儿子,却是摇了摇头。 “派海军骚扰他们的沿线领土,包括占领的领土,不能让他们安生。再就是出钱请荷兰人军队助威,不需要他们动手,帮忙震慑就好。” 到了此时此刻,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精明了一辈子的郑家主终于又捡起了那份让他赢了大半辈子的精明和果决,失去的既然已经不能奢求了,但是要尽量保有还在手里的。 虽然失去了一块膏腴之地,但是终究还是有部分领土还在手里,既然如此,那就还没完全输掉,就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再不济还可以让子孙生活无忧,至少还可以在这一片仅存的土地上作威作福。 但是,这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下:那就是南边和北边的邻居都要保持和睦,他们现在已经经不起一场大战了,他们急需时间来回复,需要时间舔舐伤口。 这既需要外力了,正好他们和荷兰人关系也不错,想必荷兰人也很有兴趣在这里插一脚。至少,荷兰人是乐见这边热闹一点的,不热闹一点,武器怎么好卖呢? 老去的狮子依然是狮子,郑老登的话以及好用,他几句话就让大家闭上了嘴,仿佛所有人都找到了精神依靠和方向。 “你亲自去找荷兰人,为表诚意,我们可以给他们一块土地。”郑老登头脑十分清醒,没有十足的利益,他们是不会亲自下场的。 身为储君的郑柞自然也不是什么饭桶,相反,他也是个老油条,同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刚刚只是一时冲动,顺便在老父亲面前表演一下,但并不代表他不清楚当前什么形势。 “是,父亲,您好好休息,我马上就去找他们。”郑柞答应道,他们请了不少荷兰人指导他们军事,跟着他们一起撤到了这里。 “嗯,去吧。 ”毕竟年纪不小了,吐了一口血,又动了不少脑子,终究是不是年轻人了,需要缓一缓。 “是。”郑柞躬身应道。接下来他可是有的忙。 天空低沉沉的,仿佛好像气压都更低了,空气似乎都变得黏稠。郑老登躺在床上任由医护人员摆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外面,任由风吹过自己。 “起风了啊……”话音刚落,大风把残枝败叶都吹了进来。屋内的人赶紧关窗,免得弄脏房子。 “打开吧,关上了外面依旧肆掠着大风,关上了纯属掩耳盗铃。打开了才能切身感受到风的强度,才知道天气终究是怎么样的啊。”郑老登今天一反常态,他似乎对外面很迷恋。 众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虽然不理解,但是身为下人的他们不需要理解,只需要执行命令。 …… 事实上,张定现在也是忙的一逼,根本没空理他。升龙府作为他的大本营,里面积蓄的财富可谓是海量,同样的,里面的粮食和武器也很多,这些现在都成为张定的了。 但是,这里面的人也相当复杂,有一部分人随着跑了,有一部分舍不得家产就留了下来,全部在观望中,看新统治者的政策和老统治者能不能打回来。 当秩序和权力出现真空的时候,就会有人自动出来填补,相当一部分小混混的人趁机作乱,张定进城后不仅要忙着维持军队的秩序,还要维持城内的秩序。 身为郑氏花了大力气经营了的城池,自然是富丽堂皇。里面的商铺连绵不绝,城墙巍峨高耸,还有精雕细琢的皇宫,以及珍惜曼妙的婢女。 这一切,都让将士们蠢蠢欲动,这是第一座他们打下来的,不对,是占有的第一个大型城池,真的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一开始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后面是不断试探。 张定可是没想抢一把就跑,为了表现的好一些,进城前没少三令五申,进城后还是少不了为非作歹,不过大多数都是小打小闹,无非就是耍耍流氓,抢点小钱,也算是这时代的“秋毫无犯”了。 进城后首先就是把那些趁机作乱的宵小之辈给处理掉,然后就是封存武库,仓库等等地方。 还要调一群小吏过来统治这里,好在听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这是张定之前就让叶伏波选一波能臣过来,包括在越占区的吏员 只要表现的好,都可以。 总之,张定很忙,他忙着维持秩序,还要遣返郑氏抓的壮丁。把他们抓起来难,回去也蛮烦,还要一笔不小的遣返费。 不过他们回去之后都会成为张定的宣扬者,让大家知道他的仁德,也算是一笔值得的买卖。 “少爷,城内的魑魅魍魉都已经打扫干净了。”李大赶着过来说道,他看起来很是兴奋。 张定让人把升龙府的衙门打扫了出来,纵然只是一个办公的地方,看起来也比张定他们以前占有的县衙要客气。 本来众将士看到城里的灯红酒绿之后,心理的花花肠子也开始动起来了。琢磨着老大占有皇宫和里面的美人,他们就去抢一些地主豪绅,占有他们的女眷,并准备实施了。 哪知道张定进城后没有去皇宫,要知道里面全是各种稀奇玩意儿和美人,实在让人大跌眼镜,他只让人守住皇宫,其余的都没了。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就在府治里办起了公,这下,所有人都不敢乱来了,老大都以身作则了,下面的人怎么好意思乱来呢? 这也是他们无知,只盯着眼前的一点利益,没有长远的见识,不过有一点好的就是众人也只敢底下嘀咕:“大人不会是不封赏吧?”没人敢违抗命令。 要是他们学了司马迁的《鸿门宴》,就知道这是:范增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 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 当然,这只是少部分人的嘀咕,张定在哪里猛加班,所有人都看得到,再说,大家相信张定,他从来没有让大家失望过。 “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这就是张定的理念,功必商,过必伐,大家心里都有数。 1.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摘自《韩非子·显学》 2.鸿门宴,是汉语中一则源于历史典故的成语,典出西汉·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 范增起,出,召项庄,谓曰:“君王为人不忍。若入前为寿,寿毕,请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王曰:“诺。”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第162章 后事真多 就在张定在衙门内昏天黑地的忙着整顿内部的时候,刘二黑禀报道:“大人,那个什么郑氏派人来了,谁是要为了和平而做出努力。” 张定抬起一张麻木的脸,揉了揉:“让他们进来。”张定没指望能说什么实际性的东西,权当是一场另类的放松罢了。 很快,一行看上去就是精英分子的人进来了,虽然是战败者,却也是不慌不忙,举止从容。 张定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样。 “这位大人,现在我们代表郑氏家族和您友好协商。”看着张定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们只能打破僵局。 “嗯。”张定用鼻孔出气,不知可否。 “大人,现在我们双方都是精疲力尽,正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因此,在下认为,现在正是谈判的时候。” [《汉书·韩安国传》:“臣且闻之,冲风之衰,不能起毛羽;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夫盛之有衰,犹朝之必暮也。”] “嗯,我为什么要谈呢。”说实话,拿下了红河平原后,张定也不想打了,接下来的地形都是些丘陵地带,吃力不讨好,还不如止步于此,当然,还是要表现的具有攻击性,不然拿不到足够的好处。 使者侃侃而谈:“我刚刚入城的时候,发现城内还有人趁机作乱,虽然您的军队很快平息了骚乱,但是恢复显然还要一点时间,升龙府这么大,您需要不少兵力和时间。” “再加上您一路远途而来,路上恐怕需要不少人留守。粮草辎重等补给线漫长,还要派兵保护粮道,不然恐怕会有被袭击的风险。何况马上就要入冬了,到时候恐怕补给更加困难。” 这也正是张定所需要担心的,粮食之前还能就食于敌,现在显然不行,这一路可谓山高水远,而且还有大片的领土还在郑氏手里,他为了图快,可没有去收拾他们,辎重路线需要不少人防卫。 “更何况,我们现在的确领土少了,但是兵力也集中了。我们还有几万军队在边境,他们都是骁勇善战之辈,还有其他地方军队,真要是惹急了我们,我们也能奋起一战!” “现在荷兰人也站到了我们这边,他们派出了一支5000人的军队帮助我们协防,他们的战斗力大人想必您应该是清楚的。”这点纯粹就是瞎忽悠了,根本还没派人,双方还在扯皮,但是不影响他瞎说。 “我们的海军也在海上翱翔,想必您也很难受。据说影响了您的不少生意。要是谈拢了,我们承诺不再对您的任何行动造成影响。” 这句话也是狗屁,不可能不骚扰。不过只要找不到证据,谁能证明是他们干的?天底下那么多海盗,关他们什么事情。 张定听的笑起来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第一,谁说我手下没人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发兵?” 他们脸色发白,他们也忘不了如丧家之犬般逃命的场景,但是他们是说客,不能表现出怯懦,只能故作镇定。 “再说,你们南边的阮氏不是人吗?你们敢动吗?你们一动他们就敢掐死你。”张定斩钉截铁,这是肯定的。趁你病,要你命。 “那些荷兰人肯为你们卖命?想必就是震慑一下吧?海上大不了我都外包,我就不信你敢动他们。虽然我打你们有点难受,但是你们只会更难受!拿不出诚意就不要谈了,战场上见吧!”张定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几人腿发软,只得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们愿意承认您对所占领土的主权,承诺不再对您海上行动造成影响。愿意每年奉上金万两,粮食万斛,美人百名。” “美人就免了,全部换成粮食吧。没有其他的就赶紧拟合同签了吧。”张定大手一挥。 他们哪敢有异议,恨不得赶紧签了,他们可是被赋予了灵机决断主权,然并卵,没有郑家主手里的印章,写的再多也没卵用。 张定只得吓唬他们:“十天之内,你们能拿着签了名盖了章的合同回来,一切协议生效,不然,等着我自己去拿吧!” 几人不敢说话,灰溜溜的走了。纵使他们口舌再厉害,在真正的实力面前,纵使再是巧舌如簧,口若悬河,也不如大炮一响来的有用。 处理完这件事,张定赶紧叫来李大等人,以此增大自己谈判的砝码,:“城内打扫干净了,李大驻守在升龙府外,城内由近卫军保守。李二去攻打那些还在郑氏手里的城池。” “骑兵则是去尽量袭扰郑氏,不需要什么实际性的威力,能够吓唬到他们就行。” 张定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来看着他们:“至于赏赐,等和郑氏谈好了再说。谈不妥就继续打,谈好了就开庆功会。” “是。”几人答应下来,没有什么异议。只要有奔头,大家都不是不讲理的人。近卫军虽然只有一千五百号人,但是他们的武力和素质没有质疑,军纪绝佳,能战善战,最主要的是,他们最忠心耿耿。 而且,大家心里都清楚。伴随着领土越来越大,已有的军队不能满足需求了,肯定是要扩兵的。现有的军队体系里越南人所占比重较多,他们肯定不是第一选项,大概率会从桥头镇招兵。 最近过来的人数和频率提高也证明了这一点,军队要扩大,那么作为直属的近卫军肯定会扩大。况且,近卫军的统领刘二黑就是个混人,只听张定的命令,嘴也严实,谁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呢?但是没什么上进心,不会造成威胁。 众人得到命令后纷纷拍屁股走人,也不行礼,张定也没指望他们会来这些虚的。以前刘三刀会,但是现在也被打歪了,整个就一个山大王会议的感觉。 “二黑,你把郑好那小子抓过来,还有他家人,我要跟他聊一聊。”张定开口吩咐道,也不知道郑义劝的怎么样了,反正他是没有耐心了。 “是。”刘二黑领命而去。 不多时,一身破破烂烂衣服的郑好就被提溜过来了,在这个天,他身上的味道隔了一段距离张定都闻得到。 “带他下去好好洗一洗,他家人也要过来。”张定皱着鼻子,这样子跟他说话真是遭罪。 听到这话,本来没有动静的郑好仿佛活了过来,十分配合的下去了,他大概也不想他家人看见他这副模样。 不多时,一个满脸惊恐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妇女来了,大概是在牢里被吓坏了,华贵的衣服上满是脏东西,头发凌乱,眼睛颤巍巍的,低垂着头,进来的时候还险些摔着了。 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想必是他们的孩子。其中一个女子模样的人看起来年纪稍大,张定怎么知道是女的呢?虽然披头散发,黑漆漆的脸庞,看不清脸模样,但衣服上还隐约能够看见绣着的牡丹。 再说,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了。纵然如戏,也可以看出来是个贵族小姐,身姿高挑窈窕,双腿修长,厚厚的衣服也掩盖不了雄厚的资本。她身后则是几个年纪稍小的孩子,都是一脸害怕的模样。 张定今天才召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这几天是怎么过的,想必都不太舒服,不过现在正好,让无动于衷的郑好好好看一看,搞不好还有转机。 张定也没说话,低头处理着文件,他现在的公文可是积压了不少,都堆成一座小山了。攻下来的城池,还有反复的士绅,以及从桥头镇发过来的必须张定处理的文件。 张定不说话,自然没人说话,他们一行人就站在大堂中央,身边就是全副武装的近卫,只有烛光偶尔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张定写字的“唰唰声。” 不多时,刘二黑就把洗漱完毕的郑好带过来了。一家人重逢,彼此面面相觑,本想让家人看见他干干净净的样子不让家人伤心难过。哪知道家人破破烂烂,自己干净如新,看着家人凄惨的模样,郑好忍不住膝盖一软,膝行向前:“爹,娘~” “儿啊……”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张定就看着他们表演。 1.“战场上拿不到的。谈判桌上也拿不到。你可以让步,但你让步到底也不可能得到对方的理解。”这句话最早是尼克松在1972年连任总统前夕针对越南战争问题说的。 2.关于明朝用竹简还是纸 成化初修英宗实录时,“史馆欲书江渊为(黄)竑作疏,史官丘浚曰:‘此殊易辨,若出江公手,则必用京师奏本纸,若用广西土产纸者,竑自为疏也。’取视则广西纸,渊乃免于物议。” 明宪宗朱见深(1447年12月9日—1487年9月9日),后更名朱见濡,年号成化,世称成化帝。明英宗朱祁镇的长子,母为孝肃周皇后,明朝第八位皇帝。 朱见深从小由祖母孝恭孙皇后抚养成人,1449年,土木堡之变,明英宗被瓦剌掳去,兵部侍郎于谦等立朱祁钰为景帝,改元景泰,同时立朱见深为皇太子。 1452年,景帝废朱见深为沂王,改立己子朱见济为皇太子。1457年,明英宗夺门之变复辟后又被复立为太子。1464年,明英宗驾崩,朱见深继位。朱见深即位之初,顺应人心,平反于谦冤狱,又恢复景帝帝号,赢得了朝野支持,保证了政局稳定。 ps:感谢 大佬 梦,初九的爱心 第163章 选择 张定看向一旁的刘二黑,刘二黑马上俯身过来:“大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你去把郑义也带过来吧,估计他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张定开口道,也很想看见这一群人会上演出一场怎样的表演。 “是。”刘二黑答应下来,这种事情自然不用他亲自去做,招呼几个人吩咐一下就行了。 这一家人哭的那叫一个听着伤心,闻者落泪。把一家人经历大起大落,可能家破人亡结果最终阖家团圆的表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是刀山火海里爬出来的,个个都是心坚如铁,面无表情,该干嘛干嘛。 很快,接到命令的郑义就来了,经过禀报,他也进来了。这一家人就是个显眼包,想不看到都难。不得不说,人真是水做的,这一会儿竟然还在哭,虽然郑义来的速度很快就是了。 郑义稍显诧异,但是很快就想通了叫他来的原因。 张定这会儿也有点不耐烦了,他又不是看别人来哭的,关键是这群人哭泣还有声音,影响他办公!想不注意到这一群人再哭就行。 张定也不管这群人是真伤心还是逢场作戏拖延时间,他只知道,这一切都应该到此时此刻戛然而止了。 “好了,令人感动的相逢时刻已经结束了,现在是现实时刻。你们做对了决定想以后天天苦都行,天天都能见面,要是选错了,那就分别吧。” 随着张定冷酷无情的话语落地,房间内除了呜咽声落针可闻。 郑好也知道拖延不下去了,一开始确实是善心过度,后面则是拖延时间,他不想做任何决定。他不想家人受伤,也不想背叛自己为之奋斗的祖国和家族。 “咳咳。”郑义在旁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郑好,要我说,你就降了吧。那老家伙都把你的家人下狱了,还准备让我杀他们祭旗呢!之前的美好一切都一笔勾销了,现在要为自己考虑了。” 郑好不为所动,虽然他知道这是张定的阴谋诡计,是他派人到处宣扬他郑好已经投降,无情的老家伙才立即抓他家人,不过索性没事,不代表不介意就是了。 如果有的选,他现在只想带着家人去隐居,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一个也不想掺和。 不知道是不是眼泪流的太多了,那个女子脸上的黑乎乎的东西被洗去了部分。虽然她又摸了摸脸,但是依旧露出小部分白嫩的皮肤。真可谓肤若凝脂,白里透红,就像刚剥壳的鸡蛋一样娇嫩个。 模样依旧看不太清晰,不过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是个美人无疑了。 作为老大,每一个动作都会有着无数人关心,哪怕只是不经意间本能的一瞥。郑义就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是他的生存技能之一,急领导之所急一直是他擅长的事情。 “我听说你郑好的妹妹长的倾国倾城,是升龙府有名的大美人,堪称升龙府的一枝花。为人知书达理,素有美名,为何如此打扮?” 那个女子闻言赶紧低下头,这下郑好再也忍不了了,怒视着小人一般的郑义,手指着他:“你!” 张定面无表情,从他们脸上淡淡扫过,郑义的小人得意,郑好的惊怒,他家人的惶恐。 眼看着郑好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张定往背后一躺,露出戏谑的笑容,“这么有名的美人我也很感兴趣啊。如今这么一副打扮也看不出什么,不能让美玉蒙尘,来人啊,下去打扮一番。” 郑好的父母面如土色,那女子也是颤抖个不停,一副吓坏的模样。郑好也是立即跪下来磕头:“大人,我愿意为您效忠,请您放过我的家人。” 郑好不敢想象要是妹妹被带下去会发生什么,他很清楚妹妹的长相对于外人有多么大的吸引力,这种事情他见的太多了。 他看见几个士兵还在往这边走,妹妹已经瘫软在地了,他知道除了投降别无他法只能不断的磕着头:“我发誓,永远不背叛您,恳请您放过我的家人,求您了!” 地板被磕的砰砰响,慢慢的渗出了鲜血,听起来都痛。 张定也只是吓唬吓唬啊她,这里有没有额外的婢女,让这群大老爷兵去干这些活显然意见会发生什么。 眼看着快要接近了,张定才不慌不忙的说:“退下!” 士兵立即退下,只有磕头声不断响着。作为当事人的女子已经泪流满面,但是没有一点声音。他的爹娘也是老泪纵横,剩下的那些半大孩子也是哭个不停。 张定觉得有点尴尬,只觉得自己像极了传说中强抢民女的恶霸,虽说事实也是如此就是了。 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张定无所畏惧。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好人在这个世道是活不久的。 至于自己的历史形象,那还不是自己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比如: xx太祖传:帝破升龙府,及入,秋毫无犯,妇女无所幸,财货无所取。百姓皆称之圣君。有女郑氏,慕帝英姿,求纳之。帝不许,郑氏皆哭之,帝无奈,众人皆劝曰:此女实慕帝也,望纳之。帝漠然许之。 张定干脆本色出演,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挑了挑眉毛。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来这么一出?” 这时,那个女子站起来了,纵然一张脸像个小花猫一样黑一块白一块,但是可以看得清她的轮廓。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别的不说,至少轮廓就非常端正,标准的美人脸。 她的举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边上的士兵已经准备抄起武器随时待命了。 “我愿意侍候在大人身边,请大人成全。”说罢,五体投地行礼,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张定不由高看了这个女的一眼,刚刚明明害怕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也止不住的流。这会儿却毅然而然的为了家人愿意牺牲自己,只身入虎穴。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郑好已经眼泪浸湿了眼眶,家里竟然需要妹妹来撑起来,他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对的。 张定忽然想起来了以前的自己。 谁没有过伤心,痛苦,乃至绝望的时刻呢?那时候多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啊!可惜,没有人可以,只能靠着自己慢点点的爬出来。 纵然是最亲密的家人,他们肯定会不厌其烦的帮助。但是外面的世界太大了,家人的世界有限,告诉他们只会徒增烦恼,成年人的优秀品质是独自承受苦难。 张定感同身受,骨子里的善良冒出来来,假装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都别哭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把你们怎么了呢!” “我会把你们的宅子先还给你们。宅子里面的仆人已经是没有动过的,你们先住着。郑好你得赶紧给我开始干活了,城内还有那么多魑魅魍魉需要处理。” “至于你妹妹,”张定顿了一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张定的话音,至于当事人,更是脑袋贴着地面,始终没有抬起来过。 “纵然是美人一个,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喜欢强抢民女的人。让她自己选择吧,有喜欢的人就算了,愿意的话就趁着我还在升龙府的时候过来吧。” 张定摸着自己的额头,放弃一个唾手可得的大美人还是有点难受。 “下午吧。我会吩咐下去的,郑义你也赶紧干活,时间不等人。” “是。”看到张定一副很累的样子,所有人都很识趣的答应下来,不过郑好看着郑义的眼神都快喷火了,郑义则是满脸无所谓。以前郑好赤手可热,他还有点怕,现在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怕谁啊。 有个漂亮妹妹我怕吗?只要郑义愿意,他就有很多漂亮的“义”妹妹。 [死要面子活受罪啊]张定看着下去的众人摇摇头,苦笑着继续办公。只要有权力,就不怕没有美人,这才是根本。 江山和美人,他还是更爱江山啊。美人只是美人,不是家人,他们终究还是差了许多。 1.五体投地,汉语成语,拼音是:wu ti tou di,指两手、两膝和头一起着地。是古印度佛教一种最恭敬的行礼仪式。比喻佩服到了极点。出自《大唐西域记·三国》。 唐·玄奘《大唐西域记·三国》:“致敬之式,其仪九等:一、发言慰问,二、俯首示敬,三、举手高揖,四、合掌平拱,五、屈膝,六、长跪,七、手膝踞地,八、五轮俱屈,九、五体投地。” 2.夜奔 李开先李开先〔明代〕 登高欲穷千里目,愁云低锁衡阳路。 鱼书不至雁无凭,几番空作悲愁赋。 回首西山月又斜,天涯孤客真难渡。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李开先(1502~1568),字伯华,号中麓,山东章丘人,明朝嘉靖八年(1529)进士,官至太常寺少卿。 第164章 握手 张定在城内稳坐钓鱼台,但是手下的人一点也没闲着,天天东鼓捣一会儿,西鼓捣一会儿,就是不歇下来。 南边的郑氏通过城内的眼线源源不断的收集着消息。可惜眼线都是城内一些没来得及跑的遗老遗少,或着是些世世代代受到郑氏赏赐的人。 这些人自然是早早的就是锦衣卫的盯梢对象,张定桌前的名单上就有着他们的名字。张定防着他们还来不及,怎么用起用甚至重用他们呢? 因此,他们所传递的无非就是些烂大街的消息:比如什么传言郑好的那个美若天仙的妹妹要嫁给那个大人了,还有就是现在城内每天都有频繁的兵力调动,每天都有人在菜市场门口被砍头…… 当然,最多的还是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撤了,听说这边在搞什么“士绅一体化,”等政策,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听名字都知道是冲着他们来的啊。而且郑义天天上门劝降,我们快要顶不住了啊! 南边收到了消息,不知道有多少人跳脚,要知道,郑好的妹妹可是多少人心中的女神啊,他们纷纷哀嚎: “不要啊,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燕子……” “你怎么能嫁给别人呢?我不同意!” …… 对于执政者来说,自然也很是头疼。本来他们以为什么十天之内就算是个笑话,是个恐吓话语,双方都没当回事。哪知道北边一直在调动兵马,虽然探子在打探说是他们在打扫周边。 以及清理之前没来得及攻占的城池,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明天就不会出现在自己脚下。所谓兵不厌诈,莫不如此,因此他们始终牢牢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他们连睡觉也盯着,生怕敌人又玩什么花样。 最终,郑老登还是决定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大名,盖上自己的印信,让使者在跑一次。 “还是时间太少了,要是多要些时日,最近的兵士就可堪一战。”郑家主看着下面操练的士兵,不由感慨道,幸好敌人开的条件还算是勉强可以接受,不至于没得谈。 “是啊。我们还是要抓紧时间,南边也有点动静,估计阮氏也想试一下咱们的刀还快不快。”郑柞说道,这些日子里郑家主更多的时候都在静养,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主持日常工作。 “所以啊,你要多操心,这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拳头是真的。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郑家主经过这次大打击,感觉沧桑了不少。 “父亲,我一定会努力的,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重来的机会。世事皆是如此,不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今天他志得意满,搞不好明天就土崩瓦解。我们只要修好内功,抓住机会,一举击溃敌人,一雪前耻就行了。”郑柞还年轻,正值壮年,自然不会甘于人下,富有雄心壮志。 郑家主欣慰的看着他,自己已经逐渐老去,这些年轻人却当壮年,正是需要有这种志向的年轻人家族才有希望,有前途啊。 …… 几天后,天空低沉沉的,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温度越来越低了,升龙府短短几天内经过严厉的治理,堪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城内一些不稳定因素被处理的差不多了。 今天已经取消了戒严,老百姓们这几天经过几天的胆战心惊发现屁事没有,纷纷壮着胆子出来觅食,已经恢复了几分原有的热闹。 一个长长的车队自南方而来,他们打着郑氏的旗子,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对于这面旗子,众人心情是复杂的,过去,他们曾在这面旗子下生活,但是现在城头变化了大王旗,生活还是要继续。 “尊敬的大人,按照我们的协议,万两黄金和万斛粮食已经运到了城外,此外,按照您的要求,美人也全部换成了粮食。”使者恭恭敬敬的递过来协议,上面已经签上了郑氏的大名和盖上了郑氏印章。 张定认认真真的拿过来看了又看,确认无误后递给身旁的一个文人打扮模样的人,年约28,这人名叫沈默,是叶伏波推荐来的。据说是个举人,去京城考进士因为不肯同流合污,被下狱。 等到皇帝一年之后大赦天下才把这个倒霉蛋给放出来,这时候再考试黄花菜都凉了,而且他也见识到了明朝的腐败无能,于是毅然而然弃考,决定回家种田。 哪知道这一天天的不是天灾就是人祸,根本活不下去。没得办法,只好和相依为命的含辛茹苦供他上学的老母亲离开家乡,告别了祖传的几亩上好的水田,去其他地方以求生存。 至于他还是个单身狗也很正常,在古代男子二十岁还不成亲就很迟了。明太祖洪武三年,朱元璋定制:“凡男年十六,女年十四以上,并听婚娶”。 他一直忙着读书,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干其他的事情。再加上家里的所有产出都拿来供他读书了,有谁愿意嫁过来受苦呢?喜欢他的,他看不上,他喜欢的,别人看不上他。高不成低不就,就一直耽误了。 他也有身为举人的傲气,有人可能不懂举人什么概念。 举人是什么概念呢?很夸张。拿明清举例说,考举人的难度远不是什么高考可以比拟的。 明朝立国276年,一共录取11万名举人。 清朝入关后268年,共录取15万名举人。 平均算下来,明朝平均每年产生400名举人。 清朝平均每年产生550多名举人。 明朝两京十三省,平均分摊,每个省一年也就产生二十多个举人。 清朝多一点,但平均下来,每个省一年也不过产生三十多个举人。 每个省又有多少个县呢?至少不下50个。有的省将近一百个县。 这就相当于说,平均一个县,一年出不了一个举人。极端情况下,有些小县,十几年都出不了一个举人。 而且,你只要考上了举人,妥妥就是处级干部,绝对的统治阶级,和今天的高考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他是例外,侥幸被放出来了,但是继续做官显然也不可能。一路难逃,这才机缘巧合之下进了张定的口袋。他一开始只是想代笔谋生,后面发现不赚钱,只得毛遂自荐,去给张定打工。 去给张定打工待遇自然不一样,至少偶尔也能吃上肉了,但是老娘经过了一路的颠沛流离,还得需要大笔的养品慢慢调养,这都需要钱啊。于是,沈默只得当牛做马,不能天天摸鱼。 叶伏波一开始对这个自称举人的人也没多高看,因为很多读书人就是手高眼低,说的一套一套的,做起来干啥啥不行。 但是沈默可是进过龙场悟道的男人,又经历了战乱,兵荒马乱,和野狗抢食等等一些列事件,导致他的世界不再有书本,他更多的关注到了生活本身,也开始说人话,不再满口说些不着边际的之乎者也。 他把知识和现实相结合,很快就脱颖而出。于是,他就被排到了新占领地区,哪知道他有干的有声有色,于是,张定干脆把他叫了过来,当做自己的办公室主任,帮助处理政务。 沈默捻着协议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张定看没有问题,大笔一挥,笔走龙蛇写上自己的大名,再盖上自己的印章,这个协议就达成了。 “好了,辛苦你们了。我自然会遵守协议,希望你们也遵守,你们要是不遵守,别怪我不客气!” 使者哭笑不得,他们哪敢擅自挑起纷争啊,上头可是上他们务必让对方满意的,再说要挑起事端也不是现在啊,现在谁去上啊…… “大人,我们一定恪守承诺。”使者恭恭敬敬行礼,挑不出一丝问题。 “嗯,你们先去歇息吧。我这就安排人手去交接物资。”张定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使者恭敬行礼,随着专门的人员下去了。 “怎么说?”张定问着沈默,有个外置大脑不用白不用,反正又不用涨工资。 “大人,想必他们现在还是比较虚弱,不愿意再起兵戈。”沈默说道。 “不错,趁着这段时间,咱们要抓紧消化,要不然趁着他们反应过来恐怕就要使坏了。”张定看着外面一片枯黄的风景说道。 1.教员语录:“我们有在不同革命时期经过考验的这样一套干部,就可以‘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要有这个信心。” 2.《红楼梦》第八十二回:“但凡家庭之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 3.?“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意思是路上掉了东西没人捡,晚上睡觉不用关门,形容社会风气良好,治安状况好。 这个成语出自?《礼记·礼运》,描述的是“大同”社会的理想状态,即社会正义得到广泛认同,各阶层崇尚道德操守,民风醇厚,社会治安非常好,以至于路上丢了东西没人捡,晚上睡觉不用关门。? ps:谢谢 看官 梦,初九的爱心 第165章 死亦五鼎烹 张定需要时间来把北方全部收入囊中,还需要海运的畅通来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资金,郑氏需要时间来把士兵训练的有素,还要面对南方阮氏的威胁,因此,这几个月双方都是相安无事。 这几个月,张定又改革了军队,随着军队总规模已经突破了一万人,也越来越需要规范化军队了。再像以前那种作坊化肯定是行不通了,于是张定就把后事那一套搬了过来,即班,排,连等军事单位搬了过来。 其中近卫军,应该说是近卫营更合适,是直属于张定的,任何人不得插手。李大改为第一团团长,张苟为第二团团长,李二为第一旅旅长,刘三刀虽然人少,但是重要,为骑兵团团长。 众人不明觉厉,只觉得是换了个名字,职位没改,权力架构也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些人换了个名头继续当着军官,就没有任何意见。只顾着天天把那些还没有投降的地方打下来。 当然,作为攻打主力的是由后黎士兵组成的第一旅担任,其余的只是用来辅助,清理那些试图趁机作乱的人。其中近卫营暂时负责升龙府的防卫,但是也出人随行进行军事活动。 鉴于不管是上级军官还是下级军官,普遍军事素养不高。 张定已经在筹划建立一个军校了,不干嘛,专门培养军官,现在张定急需大量富有军事素养,为人忠诚的基层军官。这个想法目前还没有得到落实,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干。 张定只得写信回去让叶伏波在桥头镇寻找12.13岁的适龄儿童先进行基础的军事训练,其余的只能等他回去再说了。 叶伏波还说早在几个月前张定托人从欧洲搞的那些书就在前些天终于来了,这些书包罗万象,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只是保护权,上面各种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 比如: 《惊!女王和男侍卫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原来大炮是这么造的!》 《军事训练手册》 等等,张定已经开始发挥钞能力让人开始翻译了,等他回去的时候应该差不多正好可以用上,这样一来,没有知识的事情就解决了。 虽然张定早就把学过的知识还回去了,但是好歹是正儿八经受过正经教育,一路从重点中学读过本科的现代学生,只要有书,多琢磨一下还是会一些的,实在不行,照着书当ppt念也能用嘛…… 而且,张定还想到了一个很超前的东西。那就是广泛招募高智商人群,不限定性别,年龄,种族等,唯一的门槛就是智商,以他们的智商,就算是照着书本念应该也会才对…… 世界的进步本就是由极少数人推动的,大部分人的一醒来才会发现天都变了。 当然,这些都还没落地,毕竟这几个月张定忙着政务,宵衣旰食。终于,在腊月来临的时候,把北边全部拿下来了,基本上已经恢复了社会的秩序,所有的战斗已经消弭。 李大,李二等人满座一堂,这在过去的几个月是不可想象的。李二忙着攻城,虽然大部分都是望风而降,但是有极少数顽固分子拼死抵抗,还是耗费了一番力气才拿下的,他们昨天才回来。 随着张定“士绅一体化”,“摊丁入亩”等新政策的深入执行,那些自觉高高在上的地主老爷们自然不愿意出血,纠集起来打着迎回郑氏的名义起兵叛乱。 张定自然不会惯着他们,或者说,他巴不得这群人反呢,不造反,怎么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处理他们,霸占他们的财产呢?随着和平的逐渐到来,排座分果果的时机也即将到来。 早就枕戈待战的李大自然毫不留情的就碾压过去了,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是精锐之师的对手?很快就被连根拔起,家产全部充公了。 看不清形势的地主不只有一家,看到别人造反,他们也以为机会来了,迫不及待的就跳了出来,李大,张苟他们一起出击,很快就把叛乱给摁了下去,剩下的就老实多了。 纷纷表示配合,大人很英明,老老实实交钱交税,就这样,纵然下面的人贪污了,张定也吃了不少。 骑兵则是负责监察各地,以防叛乱,那些当官的隐瞒不报,另外就是充当通信兵,负责升龙府和桥头镇的联络。 时至今日,终于有了一番喜气洋洋的意味,城内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要么投降了把家产都贡献出来了,要么就是被连根拔起去挖矿去了,正好可以拿出来当做赏赐。 张定看着下面喜气洋洋的众人,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曾经被人撵着跑,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一块地盘,虽然不算大,但是自己的啊。 李大等人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如今纷纷当官,出人头地,以前那是什么牛马。郑义和郑好还没有具体官职,但是也在张定的智囊团里,他们熟悉这边的地形和人物关系,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 “诸位,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经历了很多,从没有下脚的地方,到拥有这一块平原,诸位功不可没,满饮此杯!”张定坐在上手,端起自己碗里的茶。 众人不敢怠慢,纷纷端起自己碗里的酒,就连沈默都是一小杯酒,举起来:“满饮此杯!” 热气腾腾的锅子不断翻滚着,里面是翻腾着的牛羊肉,虽然下面的人不被允许是牛羊肉,但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唾手可得。 对于上位者来说,有专门的机构饲养肉牛,以供统治者所需。就算没有肉牛,只要张定想吃,随时就可以有一头耕牛“老死”或“摔死”,等,办法太多了。 很多事情原则上不允许,但统治者是规则的制定者,规则是统治者的意志体现。只要他们愿意,什么事情都可以。 美食的香气萦绕在房子里面,张定拍拍手,很快,一行长相姣好,身材高挑,衣服要漏不漏的女子就整齐的出来了,她们原本是郑氏专门用来款待贵客的婢女,如今都归张定所有了。 她们整齐的向张定行了一礼,张定居高临下,透过衣服的缝隙,不,应该说是开口,张定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白花花的一片…… 很快,屋内就响起了靡靡之音,一群大老粗虽然听不懂音乐,也不知道这群女子跳的什么,但是人人都有美的鉴赏能力,看着随着舞蹈一蹦一跳的妙龄女子,他们的眼珠也是随之一蹦一跳。 郑好和郑义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自然不会沉迷于这些。但是也就他俩出身高贵,在座的其他的哪个不是泥腿子出身? 李大看的眼睛一动不动,碗边的饭菜都不香了,剩下的几个人虽然没有李大这么直白,但是也不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面红耳赤,就连沈默不知不觉间都一直情不自禁的喝着酒。 张定自然要好很多,这些庸脂俗粉他还看不上,毕竟前世什么没看过?各种媛的玩的一个比一个野,舞蹈一个比一个擦,瓜一个比一个炸裂,还是太保守了,哪能和后世的那些比啊。 何况,前几天,郑好的妹妹终于洗干净送上门了,张定自然笑纳了…… 眼看着气氛差不多了,张定拍拍手:“好了,下去吧。这些美人们你们要是看得上等会儿可以一个人挑一个带走。” 众女行礼纷纷退走,曲子却停下了。 李大眼睛一亮,众人则是精神一震,都知道今晚的主题终于要开始了。 张定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蘸了蘸酱汁,放进嘴里:“我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听着小曲,看着这些美女为我跳舞,还能在大冬天的吃着美味的牛肉。我能有今天,多亏了你们。” 众人连道不敢,张定放下筷子:“但是我觉得还不够!” 众人纷纷诧异的看着张定,张定猛的站起身,手插进裤腰带:“占有区区后黎北边就能生活如此奢靡,生活不敢想象。那么,我大明朝的皇帝又该是多么滋润啊!” 众人不敢说话,觉得这个理想有点大了,张定见没人接话,继续说道:“咱们手里不够户口几百万,大明亿兆人口,皓月怎么能够与太阳争辉呢?” “过去我没有见到如今的生活,所以我可以得过且过,如今让我回到归去,这是不可能的!我从一个普通的泥腿子都能干到今天,为什么我今天不能就不能拿下大明呢?” “过去,你们大多数人不过乡野一村夫,如今不也可以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你们可曾想象过?李大,你说!” 李大挠挠脑袋:“我以前就想着天天可以吃上肉,娶个老婆,给少爷你当一辈子护卫就好了。” 众人闻言大笑,张定也笑,“如今呢?可有人敢小看你?” 李大胸口一挺,拍着自己的胸口:“如今我是第一团团长,谁敢小看我!” 张定坐在地上。“对啊,咱们曾经还被一个地主的管家看不起呢?如今咱们不也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未来谁说的好呢?” 张定拿起筷子,对着天上一指,“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吾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 ,我听了很受震动,出生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未来我可以决定,我希望,有一天,我死亡的时候可以按照帝王的礼仪下葬,而你们……” 张定指着众人,众人皆被张定的野心所震撼,同时,也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己,谁还没有过青史留名,威震八方的梦想呢。 “能够进入我的临烟阁,作为一个帝国的开国功臣!”众人被震慑的不敢说话。 “当然,赏还是要有的。尤其是普通士兵,但是我听说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我想有一天我们打回去的时候,回到那个生我们养我们地方的时候在行赏赐!” “至于后黎士兵,不是有很多房子和良田空出来了吗?按照功勋赏赐下去,务必让将士们满意,让他们知道,我!” 张定指着自己:“功必赏,过必罚!若是其他的兄弟们有意见,没问题,一并赏了。你们有什么问题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躬身道:“大人英明!” 张定哈哈大笑:“接着奏乐,接着舞!” 很快,小曲又开始响起了,伴随着迷人的舞蹈…… 1.火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最早的火锅形式是由贵族使用的一种铜鼎,他们在宴会上将各种食材放入鼎中煮沸,形成了最初的火锅雏形。 到了?汉代,火锅逐渐在民间普及,成为百姓餐桌上的一道美味。火锅的名称来源于其烹饪方式和器具,古人用一种类似于今天火锅的容器,在底部加热并在上部盛放食材,这种器具被称为“火锅”,也叫“暖锅”或“煮锅”。? 考古发现也支持了火锅的历史。例如,2015年在南昌西汉海昏侯墓考古现场出土了一个青铜火锅,这是距今有2000多年的青铜火锅,锅里还有板栗等残留物。 此外,汉魏时期,人们吃火锅更为普遍了,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火锅,材质也不局限于青铜一类,还有?铁火锅、?陶火锅等;除了吃分餐制形式的“小火锅”外,那时人们还吃起了可以放不同料汤、烧煮不同口味的鸳鸯火锅。 2.秦汉时期少府专门有给皇家饲养肉牛的机构 各个朝代都有,如:庆丰司为内务府中负责牛羊畜牧事务的机构,前身为清初的三旗牛羊群牧处。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设立庆丰司,铸给司印;雍正元年(1723年),庆丰司划归内务府管辖;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太常寺的牺牲所并入内务府庆丰司管理。 3.偃曰:“吾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 本句翻译为:活着时不能如重臣一样在皇帝大宴群臣的大鼎中吃肉,死时也要死在用来煮肉的大鼎中。 4.五鼎指羊、豕、肤(切肉)、鱼和腊等鼎。三鼎、五鼎是士礼和卿大夫礼的分别。 九鼎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宝物,象征九州,是?夏、商、周三代国家政权的传国之宝。相传夏朝初年,夏王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贡献?青铜铸造九鼎,象征天下九州。九鼎不仅是权力的象征,还具有宗教和祭祀意义。 在?周朝时期,?列鼎制度规定?天子用九鼎,?诸侯用七鼎。七鼎是诸侯在祭祀时使用的礼器,象征其地位和权力。 在周朝的列鼎制度中,?卿大夫使用五鼎,象征其地位低于诸侯但高于士。五鼎分别盛放不同的祭品,用于祭祀礼仪。 第166章 不需要冬眠 “呼。”宴会结束了,吃的满脸通红的张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熏炉散发着暖色的橘色的光线,让室内温暖如春。 如何让大家对赏赐满意,张定可是想了许久。不赏赐肯定不行,尤其是担任攻城主力的越南军队,他们本来就是投降兵。赏赐了又怕他们志得意满,不思进取。 最后只得来了个这种办法,不出意外,有相当一部分基层士兵肯定希望现在就能得到赏赐,哪怕土地分在后黎,老婆也是后黎,但是他们不在意,张定也更希望他们定居这里,这样,几百年后这里就是固有领土了。 少部分延迟满足的自然张定也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回去了至少也是个地方派出所所长,再不济也有个编制,各有各的好。 屋内郑好的妹妹连忙走过来接过张定的外套,因为吃火锅的缘故,外套上面全部都是火锅的味道。 许是屋内温暖如春的缘故,郑好的妹妹穿得并不多,淡绿色的襦裙衬托着她姣好的身姿。 她把张定的衣服挂到一旁的架子上,衣服就贴在身上,就愈凸显惊人的腰臀比,不客气的说,就这么自然的一个动作,都要比很多人可以凹姿势凸显的腰臀比都要惊人。盈盈一握的细腰,往下却是一个夸张的弧度。 她叫郑嫣然,张定也是晚上和她打扑克的时候才知道的。事实证明,张定的眼光不错。洗去脸上刻意的黑色不明物质后,一张白玉无瑕的脸庞白玉生香,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 小巧的一点朱唇红润有光泽,淡淡的黛眉不用描,有神却又幽深的眼睛是那样的吸引人,鼻子高挺,看起来十分有立体感。 看起来不胖,张定鉴定后发现确实也不胖,不过该有肉的地方有肉,恰好一个手掌大小,就像iphone7给你的感觉一样,一切都是刚刚好。骨肉均匀,堪称“秾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张定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大的,当然,他确实一直喜欢大的,只是这年代不怕有假的,虽然假的也可以用,但是总感觉差点意思,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追求天然呢? 但是在郑嫣然这里才发现,其实只要够漂亮,一切标准都是虚假的。她应该算是张定看过最漂亮的人了,那些网上的照骗不算,看看处理过的开开心心就得了,要是真看素颜照一看一个不吱声。 晚来独向妆台立, 淡淡春山不用描。 毋庸置疑的大美人一个,而且虽然没有别人那么有突出的优势,但是成年人的一个手掌有多大呢? 根据中国人手掌尺寸的标准,一般成年男性的手掌长度在17-19厘米之间,手掌宽度在88-9厘米之间。也不算小了,比相当一部分人都要大,照样可以洗洗面奶。 最关键的是,“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驰则恩绝。”身为大家族女子的郑嫣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尽管她拥有基因选择的无比美貌,但是她从来不觉得这是她的立身之基。 她很聪明,趁着张定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的时候,极尽所能侍候张定,亲自下厨等他一起吃饭,给他准备洗脚水还亲手给张定洗脚,暖床什么的更不用说。 还给张定提供情绪价值,在张定疲劳的时候给他按摩太阳穴,嘘寒问暖,在深夜包容小张定的怒火…… 等等,不管之前怎么样,至少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妻子模样,而且她不恃宠而骄,偶尔碰见李大等人客客气气的行礼,对张定的亲卫也是多有拉拢。 别的不说,不管她是怎么想的,至少这么一副派头就很让人能够不爱,张定从后面抱住她,嗅着她发间的梅花香,又凑到她脖子间神吸一口:“真香。” 郑嫣然笑个不停,“大人,痒~” “痒吗?我多试几下。”张定表情不像好人,把鼻子凑过去猛吸几下。 “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屋内。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郑嫣然挪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自己胸前轻拢慢捻复为挑的大手,满脸红润,“大人,我给您洗脚,夜深了,该歇息了。” “嗯。”张定慵懒的说道,放开郑嫣然,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看着美人为自己忙前忙后。 …… 虽然是大冬天,正是冬眠的好时机。但是张定却是停不下来,俗话说得好,假期,别人休息的好时机,你进步的好机会,是时候弯道超车了! 张定接连发布了几道行政命令,首先就是在后黎占领地区所有的私塾学堂都必须教授中文,中文是唯一的官方指定语言,不会说中文不能进入政府体制内。(默认文中出现的人会中文。) 一旦发现有人违反命令,男的送去挖矿或者服兵役充当炮灰等等危险的事情,女的则是充公,有可能进青楼,有可能被分给有功之士做老婆。 明朝是越南的宗主国,以前更是中国的属地,上层人士会说中文很正常。 第二,则是宣布在明年开春之时,在桥头镇举办一场科举,开科取士,以满足日益扩大的官员缺口和替代那些贪污腐败等等问题的官员。(大量的后黎官员被处决,官位空虚,暂时由张定幕府管理。) 这个命令不仅仅是在后黎统治区内有效,包括明朝内部也散发了传单。张定现在根本不虚,大不了明朝恼羞成怒真刀真枪的干一架,张定完全不怕。 这既是为了拉拢后黎的各个社会阶层,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统治需要。他不需要吃着自己的饭,替别人干活的人,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人才靠谱。之前实力不允许,现在则是无所畏惧。 第三,则是丈量全国田亩,趁着大冬天的时候大家都没事,张定直接派出军队去量了,免得下面的各个官员弄虚作假。这些旧有的统治架构张定一点也不信,军队没那么好用,但胜在忠诚。 这也是张定需要开科取士的重要原因,他掌握了中央权力,但是基层权力掌握在那些地头蛇和原有的官僚手里,没能够实现皇权下乡。他需要一大批官僚去打破这个现象。 这些官员去这些地方也是形单影只,为了权利,双方势必明争暗斗,但是这些士子天然就亲近张定,张定可以利用他们打开局面。 再好的政策也需要人去实施,不然政策都成了摆设。只有弄清楚了全国有多少耕地,每个人拥有多少土地,国家拥有多少土地,这个税收才能收的清楚,政策才知道怎么样去实施。 要是收税收不到那些生产资料拥有着头上,反而全部是由无产者来承担,这个社会秩序大概率就要崩了。 第四,则是全国性的招募神童和智商超群的人。一旦发现是真的,则可以享受一人吃饱,全家饿不着的待遇,后续还有各种福利。若是弄虚作假,则要罚款。 还有就是,张定已经让叶伏波把那群孩子送过来了,他们已经进行了好几个月的军事训练了,都是些半大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正是长本事的时候。 张定派出了骑兵去接他们,想必最近就能到升龙府了。 揉了揉酸疼难忍的脖子,郑嫣然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枸杞茶来了,白嫩纤长的手指打上张定的肩膀,(有记载上古时期的先民就已经开始食用枸杞了),张定满足的喝了一口。 绝对不是张定虚的原因,而是因为水里面泡着枸杞看起来有喝的欲望,没错,就是如此。养生嘛,要从年轻开始。 刘三刀推开门,一股冷气随之进来,如今他也越来越有大将风范了,看着郑嫣然在,眼睛立马看着地面,行礼道“大人,人带到了,总共是一百个孩子,他们如今就在前院。” “哦?把他们安排一下,就安排在隔壁住下吧,我记得隔壁那个院子挺大的,我还没赏赐下去。顺便在调拨几个人,负责他们的起居。”张定对着郑嫣然说。 她过来的时候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一大串人,光是那些从小跟着她的婢女就有好几个,还有那种粗使丫鬟就恐怕有一二十个,还有少数会武功的侍卫,外加一大笔嫁妆。 张定也从桥头镇调拨了少数人,专门用来做饭。一是因为这些人知道他的胃口和喜好,而是因为他根本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别人。就这样,魏忠还专门负责安排人盯着他们,以防做手脚。 “那我现在就去吧,快要到饭点了。”郑嫣然说道。 “嗯,去吧。”张定摆摆手。 张定看向刘三刀:“这段时间还是要辛苦你们,一旦发现有人则乱,立刻上报。下去吧,好好歇息。” “是,属下先下去了。”刘三刀答道,行了一礼,转身离开,随着张定权力越来越大,地盘越来越多,手下人也越来越尊敬。 最近的几个政策对有些人是阶梯,对有些人来说恐怕是悬崖,虽然张定的刀很快,但总有人想试一下是自己硬还是刀硬。张定当然要满足这些人的好奇心。 毕竟,他可是个助人为乐的人啊。 1.熏炉是用陶土或铜铁制成的贮火器具,宫里使用的一般为铜质,做工精致,民间多用陶土、铁制作。熏炉又被称为暖炉、红炉,专门用来供室内使用。 2.“盈盈秋水,淡淡春山。”的意思是:佳人眼如秋水之清,眉如春山之秀。 3.“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谚语,意思是凭姿色侍奉人的人,姿色衰退时爱情就会消失。 4.据《神农本草经》记载:枸杞,味苦寒。主五内邪气,热中,消渴,周痹。久服,坚筋骨,轻身不老。一名杞根,一名地骨,一名枸忌,一名地辅。生平泽。 第167章 和尚摸的,我也能 “喝!喝!喝!哈!”一群半大小子在冰天雪地里不停的锻炼着体魄,大冬天的,但是人人都像是移动的蒸笼,冒着白色的水蒸气。 大早上,他们就已经在老兵的监督下一板一眼的训练着,张定还在房间里搂着新欢睡得正香,张定没有被公鸡打鸣声惊醒,反而被他们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吵醒。 张定很闲,把境内的那些不听话的不稳定分子当做麦子收了一茬又一茬后,总算是知道张定的刀很锋利,学会老老实实做人了,再也不敢偷税漏税,偷奸耍滑了。 闲下来的张定很是无聊,忽然想起三国里面的董卓。传闻董卓当年进了洛阳可是夜夜睡在龙床上,宫内的妇女任由索取,上至皇帝的女人,女儿,下到干活的婢女,全部都在他的菜谱上。 虽说最后结局很惨,不仅被一刀捅死,死后还被点了天灯,有历史记载以来,第一个被点天灯的人就是这个男人----董卓。甚至死后还要遭雷劈,你就说这是什么原因吧。 但是好歹生前也是到达过顶峰的男人,皇帝都要喊他“亚父”,说换皇帝就换皇帝,皇帝的女人说睡就睡,连曹操,袁绍等人也纷纷在他手下打过工。 只能说,这辈子值了,不亏。至于死了被点天灯,谁在意呢?死都死了,什么都没了。 张定很是心动。因为他手里就握着后黎皇帝的后宫啊…… 虽然郑氏是实际掌权人,但是头上还有个活爹-----后黎皇帝,人家郑氏是权臣,慢慢才掌握了国家的实际权力,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要是一开始就拥有权力,那为何不自己当皇帝呢? 虽然人家只是个吉祥物,但是人家有大义的名头在身上,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就是个泥塑的印章,但是好歹祖上也阔过,虽然人家郑氏也不算尊敬他,但是好歹是后黎的皇帝。 一应待遇什么的还是都有,不至于顿顿吃糠咽菜,虽然没有权利,但是美人,美酒还是不缺,当个米虫完全没问题。 上次张定来的太快了,郑氏自己都没跑完,让张定还逮到了一些人,前些日子拿钱和粮食给换了回去。最重要的后黎主自然是一起带走了,但是皇宫里面大量的值钱的东西还有人可没带走。 里面的美人很多,但是要么是一些小虾米家族的人,要么就是一些死忠之辈的人,要么就是一些平民,总而言之,无权无势还没什么钱的一群人,郑氏自然不会为了她们花钱,于是,她们就落在了张定手里。 当然,这事情还是有点不太好,怎么说都是人家后黎主的人,理论上是。张定这么干太容易伤害他们的感情和自尊心了。 正所谓“和尚摸得,我摸不得?”没道理啊?他是老大,我就不是了?有些事不做,恐怕会后悔一辈子,男子汉,大丈夫,干就完了。 当然,这也就是在这里,张定才能这么肆无忌惮。沈默纵然张定重用,但终究相处时间不长,不算是张定的心腹,拿不准张定的性格,不敢乱说话。 张定时而冷血无情,时而狡诈,有时又有人情味,念旧情,还顾及老百姓,有时候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实在是一个矛盾的人物。 唯一有点地位的郑嫣然在给张定生下儿子之前是不敢乱说话的,每天只当作无事发生,甚至还要帮助擦屁股。毕竟,她到现在都还没有个明确的名号,算是自己送上门的。 要是颜如玉在,张定就要收敛很多,毕竟颜如玉和大家算是同甘共苦,对张定来说也是不一样的,毕竟是明媒正娶的老婆。 手下的众人等李大也认她做夫人,平日里也受她恩惠,家里的人都是颜如玉在经常派人慰问,也愿意在张定知道的前提下受她差遣,这对其他人来说绝对不可能。 所以,张定偷偷摸摸干,反正他让人一直把着皇宫门,里面什么情况别人也不知道。张定本来也忘了她们,直到因为她们得存在每个月都要多一笔开支…… 吃了我的饭,自然就要听我的话,这就是张定的所思所想。更别说还吃了好一段时间了,得算算总账。 于是,觉得自己闲来无事的张定决定找刺激。别的不说,不敢说每个人都很漂亮,至少平均水平还可以。而且只要人数基数大,就肯定会有帅哥美女存在。 这样,张定所以最近很忙,白天探索迷宫,晚上深入洞穴。整个人就化作了辛勤的小蜜蜂,整天不是这里就是那里,忙着到处采蜜。 很多人都在骂曹操,说他品德败坏,卑鄙小人,就喜欢别人老婆,但是其实人人骂着曹操,都渴望着成为曹操。张定之前不理解,现在也理解了,别人的老婆使劲折腾,不怕用坏了。 这自行车,嘿!站起来蹬感觉就是不一样。自行车一边反抗你如此粗猛,让你一会儿上一会下,但是就是反抗不了你的样子,真是可爱。张定现在喜欢这种感觉,别人的,使劲造! 又有人说,到处都是风景,就看你有没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鉴于自己用不着这么多女子吃干饭,就把一部分不符合自己审美观的女人赐给有功之臣,一方面既可以收拢人心,又可以节省一笔粮食,还可以促进人口增长,实现人力资源的再分配。 实在是一箭三雕,张定一下就赢三次。 女子虽多,但是符合自己审美观的少啊。张定这些天和后黎皇帝天天交流感情之后,这眼光自然也提高了一些,贤者时间变长了。光是脸蛋还不行,光是前凸后翘也不行,得都有。 这自然就很难了。要知道,据科学统计,东亚女子一般都比较娇小,c以上的就更少了。更别说如今人口少,吃的也不行,美女自然更为稀缺。 基本上全是有权有钱家产出的,原因也很简单。不事生产,才能细皮嫩肉,才能“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不然的话,各个都是村头的大妈。 而且古代有个老婆就不错了,那还能挑三拣四?至于有权有钱的,人家才可以找十个八个老婆,就算占着茅坑不拉屎,人家就是有钱,喜欢玩。 而且就挑那些长相好身材好的,这样一代又一代,经过人工财富和权力的基因选择,后代才能人均颜值在平均水准之上。 张定找不到(猎艳)自己喜欢的类型,一时兴起,就去了传说中的冷宫。冷宫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宫殿,冷宫专指偏僻废弃的宫殿,人烟稀少,寸草不生。 皇宫,顾名思义,皇帝一个人的家,其他的人都只是这里的住客,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只有皇帝去的地方,自然就会有无数的人来巴结你,可谓一步登天。 相反,一旦你失宠了,看不到皇帝,你曾经看到的那些笑脸很快就变成了恶言相向,甚至是各种凌辱。很多太监因为生理不全,都有心理疾病,今天他可以舔你,明天就可以刀了你。 一点也不意外。 张定就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宫女,打扮朴素,洗着洗不完的衣服。纵然衣着朴素,但是架不住人家条件好了。略显臃肿的衣服掩饰不住她的身材。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寒冷的水所打湿了部分,更显得身材曼妙。身高一米六左右,乌黑的秀发散在因为寒冷冻的白里透红的脸蛋上。 张定才不管这些,于是,这个女子当天就被洗干净放在了张定的房间等着他开盒。事实证明张定的眼光不错,很是花了一下力气。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张定早起。 1.传言有这么一个人,很痛恨董卓。于是,在董卓死后,不知道怎么搞到了他的尸体。 他将一个巨大的灯捻插进了董卓的肚脐眼,并点燃了火焰。这一行为不仅是对董卓生前残忍行径的一种惩罚,也是人们对他的愤怒的一种发泄。由于董卓的身体因为肥胖而充满了脂肪,因此他的尸体在火焰中燃烧了整整三天,直到最后成为一堆灰烬。 然后呢,按理说没了尸体的董卓的旧部李傕、郭汜为其收尸。初平三年(192年),董卓旧部李傕、郭汜等人以为董卓报仇为借口率军攻陷长安,杀死司徒王允等人,掌控朝政达四年。 本来万里无云,一下葬,就电闪雷鸣,棺椁被劈开,尸首被提出棺外,葬了三次,反复如此。 所以说,历史是怎么样的没人知道。反正董卓死了也很惨。不过大概率是被文人修饰过的,谁让他生前把所有能够得罪的人全给得罪了呢? 2.冷宫这个词早在汉代就出现了,又名永巷,这是专门用来关押在皇宫中犯错的人的地方。 3.鲁迅的《阿q正传》中阿q调戏小尼姑说的话,为什么“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第168章 苗子 “今天,我们来讲一讲,我们大中国的物大地博,物产丰富,人才辈出。”张定站在一块讲堂上唾沫横飞,下面是讲武堂和集英堂的学子。 张定这也算是输入价值观了,下面坐着的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最小的不过十来岁,正是价值观形成的时候。 顾名思义,讲武堂自然是特意为了培养军官而设立的,集英堂则是为了培养新型的综合型人才,而不是只会摇头晃脑,一口之乎者也,干点事情就大眼瞪小眼。 纵然他们发展方向不同,但是有的课是一样的,就好比无论文理,一开始都要上历史,地理课,一样的道理。他们每天都要进行一定的体力训练,讲武堂更不用说,白天夜里都要操练。 他们都有专门的老师进行开蒙,这些老师通通来自张定的幕府,还会有专人记录讲的内容。自然而然可以预料会讲什么了。 没错,就是经过美化的张定的英勇事迹和中国各种神话故事,历朝历代的名人名事。主旨就是告诉他们,你们吃的谁的饭,要听谁的话,谁是咱们的敌人等等。 他们来自张定辖区的各个地方,各个阶层,包括国内掌控区内的刚刚实现温饱的小康阶级,身无分文,无立锥之地的无产阶级以及颇有资产的地主阶级,还有后黎境内广大的士绅,土豪,豪强阶级。 现在只有百来号人,但是人数还在源源不断的增长,穷人把这里当做跻身上流的出路,富人把这里当做进步的阶梯,士绅把这里当做缓和的地带。 当然,穷人的孩子更难出现在这里,他们要么就是早慧,智商高于常人,至少是闻名于乡里这种,要么就是他爹或者亲戚给张定抛头颅洒热血,因此得以坐在这里。 富人的孩子就简单多了,交一笔不菲的学杂费,然后,没然后了,就进来了……当然,这些人立场可能有问题的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也是某些其他人不需要的价值观输出的主要对象:比如,我们自古以来就是一家人人…… 人,本来没有那么多的隔阂,都是教育的差距才产生了这么多的问题,要是受的教育一致,很多问题都不是问题。 纵然如今还只是靠着武力才能够保持北越安定的统治,但是等到十多年后,他们已经成为了家里的中流砥柱甚至是当家人,当带着这种思想的人成群结队出现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变天的时候。 经过几个月持续不断的价值观输入和统一的规章制度,他们总算是有了一个比较统一的价值观。那些受不了的富家子弟早跑路了,学费自然是不可能退的…… 这些富家子弟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经历过这些,很多人就跑路。迫于无奈,张定就让他们不得跑路,强制必须完成所有学业才能跑路,这些富家子弟当然不肯。 各种不服管教,但是自从张定从近卫军调了百来号人过来他们就老实了,老老实实的接受军事化管理,不顾不得外出。当然,一开始是各种不服,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自然是被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如今,他们看着张定的眼神里都是敬仰,统一的着装和吃穿用度,他们的差距被人为的磨平,在这里,没有什么少爷和牛马,有的只有同学。你的成绩厉害,你才是厉害。 在这里,无论你在外面多厉害,也没用,因为干不好活都要挨叼,都要挂科。只有你自己牛逼,那才是真牛逼。 这些富家子弟一开始还不适应,贫困子弟则是有点自卑,地主的孩子和泥腿子的孩子坐在一间教室里,从古未有! 但是很快的,他们就不在意了。鉴于他们之间隐隐有一条鸿沟,有好几个团体:北越大团体和明朝大团体,里面又细分。就好像两个物种一样,有人就撺掇着他们打一架。 一群正是年轻气盛的孩子本来就有矛盾,哪里还忍得住? 自从被鼓励着富家子弟和穷苦孩子们干了一架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了高傲和自卑存在。因为不管是谁,打架的拳头打在身上都会疼,大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怕死,一样是人。 于是,他们不再攀比谁的家里厉害,而是哪个人厉害。人人奋勇争先,以得到老师的夸耀为荣。 “传说明太祖开局一个碗,却能打下整个天下,手下能臣无数,比如我们现在还在用的三段射,就是明朝初期将领所创。那个时候,可谓万国来朝,四海咸服。” “但是那些年连小日本都敢在沿海地区搞偷袭,如今更是被山里的一群蛮子搞的狼狈不已。国内更是农民起义不断,各种天灾人祸不断。” “众所周知,如今的明朝已经是日暮西山,行将就木。为何呢?”张定发问,他们好奇这些学生会说些什么。 毕竟之前也有人给他们上过相关的课,张定只是偶尔来一下亲自了解他们的方法,更多时候都只是靠着手下人的描述。 “校长,我知道,是因为这政府腐败无能。”很快,有人举手回答,张定的职称是校长,集英堂和讲武堂校长。 “但是我听说明朝的皇帝很是勤政啊,这么努力为什么还是这么腐败无能呢?”张定笑着反问。 “这……”学生顿时哑口无言。 “校长,是因为政府没钱,将士们都没有军饷。”又有人说了。 “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有钱的都是地主和权贵,但是他们有各种方法避税,把这些赋税转移到穷人身上。”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呢?”张定有点疑惑,这也教吗?他不记得有这个内容啊,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因为我家就是地主,我爹就是这么干的。”这个孩子大声回答。 “哈哈哈……”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孩子急的脸都红了,生怕别人不信他的话。 张定:…… 为什么你在负重前行?因为有人在替你岁月静好,如此而已。 …… 张定今天决定给他们讲一个东西,告诫他们一个道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出自诗经·小雅——《棠棣》。 伟人说得好: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张定允许不同思想的存在,但是他不能容忍有人为一己私利而顾整个集体不顾,比如,明朝的党争就是前车之鉴。明朝政府如今这个局面绝对有他们的功劳。 “今天,我要说的是党争!” 1.三段击战术的发明者是沐英。?沐英是明朝初期的着名将领,他最早使用了“三段击”战术,这种战术在当时的火枪无法连续射击的情况下,通过分段射击的方式弥补了火枪射击速度慢的缺点。 沐英使用“三段击”战术击败了思伦发的大象部队,这一战术后来传播到了日本,并被织田信长使用,但织田信长使用该战术的时间明显晚于沐英。? 2.讲武堂是中国清代末期、民国初期创办的一所培养陆军军官教育机构。 第169章 人之上 初春,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冰雪渐消,经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大地上总算是恢复了几分活力,不时可以看见活动的人群。 本来泥泞的道路还在不断被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所夯实,这些人大多数是北越人,他们因为各种原因被贬为奴隶,不管以前过着什么样的日子,现在都只能在监工的皮鞭下乖乖干着活。 本来没有用的煤渣混杂着一些小石头还有石灰等材料被铺到地上,再用石碾子不断的压着,保证地基强度。这条路从升龙府一路向北蜿蜒延伸,直到桥头镇。 这条路是去年底张定就开始下令修建的,经过几千人的辛苦劳作,在付出了不少人命后,总算是把这条平整的路给造了出来。 这可惜也就是没有水泥,不然哪有这么多事情。张定压根就不知道怎么造水泥,只知道水泥含有硅,只能让手底下的匠人拿着石灰等材料去试,如今已经有了一些成果,但是还不可靠,只能凑活着用老法子。 一支人数几千人的大军沿着这条路从升龙府出发,一路上旌旗招展,人喊马嘶,热闹极了。 打头的写着:张。后面的写着:近卫军。 除此以外再无其它,主要是张定现在也没有一个确切的职位,也没有称王,就只能打着一个光秃秃的姓氏,不过大家都知道是谁就是了。 有哪个将领姓张,还带着近卫军到处乱跑呢?毫无疑问可不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嘛。 将士们严阵以待,护卫在张定身边,生怕有哪个不长眼的跳出来,一颗花生米把张定给送走了。 平时络绎不绝的道路现在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以他们为圆心,方圆一公里内戒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张定坐在马车里抱着郑嫣然一边走一边看着路旁的风景,其他的狐狸精都被他带上了,只不过不在这个车上。有好几辆看上去一模一样的马车,张定就在一辆。 沿途不时有着当地的官员过来拜见,张定随即接见,问一问他们的治下的情况。不是张定不愿意见,而是太多了,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他这才知道手下有这么多人。 沿途还看到了一些表演:两个鹤发童颜的老头穿着堪称奢华,表演痕迹十分浓重的在那里品茗下棋。这种张定专门让人给记下来了,回去之后就撸掉他们,喜欢弄虚作假。 还有哭穷的:一个柔弱女子带着好几个衣服破破烂烂,没有几个地方不漏风的孩子在这种天气来乞讨,寻找着可能的食物。张定不动声色,他也没钱。 现在张定的首要目标就是继续扩充军力,不断招兵买马,造大枪大炮,早日北伐,争取统一全国。 明朝虽然有很多问题,但不得不说,他明面上的赋税是真的低,大概三十税一到四十税一,就是大概缴纳3.3%左右。这么说大家可能没什么概念,明朝一年的税收仅为宋朝的1\/8和清朝的1\/4。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层层加派下来能够留下来多少全看当地的官员做不做人了。 就比如这句诗很多人都听过: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那后面一句呢?恐怕很多人就不知道了: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注意啊,这首诗的作者可是唐朝诗人李绅,没错就是那个一边“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一边喜欢吃鸡舌头的那个人。鸡舌头是唐代一道相当名贵的菜,很多人就说李绅每一次吃鸡舌头都要杀死很多只鸡,大概也就百来只吧。 那么唐朝的赋税是多少呢?大概是四十税一,当然,也只是参考数字。李绅是唐朝中晚期的一个读书人,他的成名作很多都是在还没位极人臣的时候写的,因此还是有一定参考性。 那么张定定下来的农业税是多少呢?不多不少,三十税一,乍看起来不多,也就是平均水准。但是张定可是没有任何的加派,而且还用白话文发布税令,保证所有人都能听懂,最大可能避免下面的官员趁机搜刮。 定期还有人专门下乡去宣讲有关收税的知识,去告诉那些目不识丁的农民应该交多少税,虽然他们大字不识,但是他们却是对这些最敏感的一些人,哪怕只是一点变化也能察觉。 他们交完今年的税之后,发现剩下来的钱(粮食或一般等价物)比往年多了不少,他们很朴素,自然就知道新的执政者把他们放在了心里。纵然乡间土地主们还在骂骂咧咧,偷摸宣扬着张定的坏话。 但是这些农民们这次不相信他们了,他们说:你们说他是坏人,我不信,老汉我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们分田,还减税。老汉我第一次有钱给我的孙子孙女们换身新衣服。 谁要是再敢说张大人的坏话,老汉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这些地主们不敢乱说话了,只能在内心默默诅咒。 诚然,张定绝对不算是什么道德意义上的好人,但是他不想伤害这些可爱的人。他们明明干着最重的活,但是得到的回报却如此少,大量的利润被别人用各种手段偷偷拿走,最后连自己的温饱都无法保证。 因此,张定选择向这些士绅,土豪,豪强地主们开刀,不仅要清查他们的土地拥有数量,还要阶梯性的征税。 没错,就像后世交电费一样,用的越多,交的越多。这些地主老爷们也是如此,拥有的土地越多,交的越多,而且还要限制他们的土地数量还有奴隶数量,奴隶多了也要交税。 没有利益纠葛的人取丈量土地,这些地主们没得办法影响。有些地主耍小聪明,不承认某些土地的所有权,张定就顺势把这些土地化为无主之地收归国有,如此一来,这些地主们再也不敢乱说。 如此一来,他们承担的社会责任自然跟他们的生产资料挂钩,不敢说成正比,至少是让他们还是缴了不少的税,他们自然内心哔哔。 张定鼓励他们成立丝织品厂,瓷器厂,制衣厂,造纸厂等等,把钱拿出来投资,奈何大部分都还是喜欢把钱埋在土里发霉也不拿出来。 …… 一路上就这样慢慢地走着,终于,在四月中旬的时候,张定他们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桥头镇。 知道这一天会有很多人看着,张定特意让手下捯饬捯饬,这群大兵听说可能会有不少人看着,纷纷开始梳洗打扮,争取被哪个小娘子看上,娶回去做老婆。 于是,一群穿戴整齐,衣甲鲜明,扛着长枪大炮的精锐军队就在大家翘首以盼的目光中走了过来,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目不斜视,把旁边呼唤的众人当做空气。 张定这时候也没坐在马车里了,他坐在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上,穿着一套元帅服,没错,就是后世北洋军阀他们的行头,张定特意让人定制的,手戴白手套,拿着一把指挥刀,脚踏黑色长靴。 表现上看上去威风凛凛,帅气逼人,实际上里面在要害部位贴了不少铁片,生怕有人不讲武德,身边是同样骑着高头大马形成人墙的近卫军团士兵紧紧环绕着张定,周围所有的制高点已经被把手。 距离最近的人群足足有一公里,中间还有大量的士兵组成人墙,随时准备挡来自己各个方向的子弹。 魏忠早已回了桥头镇,人群里有着他的不少人手,随时准备消除可能的威胁,经过张定的注资,总算是有了几百号人,可以凑合着用了。 以叶伏波为首的留守官员看见威风凛凛的军队走过来,不由两腿颤颤,他们可是很久每有看到这么威武的是病了。 张定可是听叶伏波抱怨过,如今有些在他手下干活的读书人,可是没少吐槽他这个小政权,言语间可是没少奚落,这就让张定很是不爽,什么玩意儿,吃着我的饭,还在嫌弃我的锅小? 我还没嫌弃你们呢?竟然还敢嫌弃我!张定让叶伏波处理这些没卵用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沙雕,这次也有给剩下的人下马威的心思,告诉他们,我,纵然只是一片土地的主人,但不是你们能够置喙的! 只要我要处理你们,那还是易如反掌! 终于,在马快亲上一个官员的时候,张定停了下来,马儿打了个响鼻,那个官儿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大人威武!” 其余的官员迫于压力,也赶紧下跪:“大人威武!” 张定坐在马上不为所动,眼神冷漠。 远处的众人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群平常耀武耀威的大官一个个就像镰刀割过的麦子一样纷纷跪了下去,他们也跪了下去,周围的士兵连忙下马,纷纷单膝下跪:“大人威武!” 天地间,就只有张定一个人站着,他就是所有人跪拜的中心,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一个声音,一股从内心深处自然而然升起的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这就是权力啊。醒掌天下权,坐卧美人膝。” “我,回到了忠于我的土地!” 1.李绅(772年~846年),字公垂。祖籍亳州谯县(今安徽亳州),后徙家润州无锡(今江苏无锡),乌程令李晤之子。唐朝时期宰相、诗人。 李绅与元稹、白居易交游甚密,为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和参与者。有《乐府新题》二十首,已佚。其着有《悯农二首》,写农民生计之艰难,铸为格言,传诵不衰。 ps:谢谢 大佬 政羽和梦,初九的爱心发电 第170章 大棒 张定坐在马上,淡定的看着,他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他是今年的有所成就的穷小子,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自然要淡定得多。 他也没有刻意的去表现的自己亲民,而是维持住自己高冷的人设,一个英姿勃发,富有雄心的领导人比一个爱民的领导人更难让人畏惧。 张定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诸位辛苦了,有事来衙门汇报。”说罢,一拉缰绳,马儿调转方向,身后的士兵立即跟上。 这些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张定为什么不按剧本来。这难道不是一个绝好的宣扬君臣相得的场景吗?但是这么多人看着,那些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士兵们还没走完,他们什么也不敢说,只敢低垂着头迅速向衙门走去。 张定大马金刀的坐在衙门的正堂里,旁边站着的都是近卫军的士兵,那些原有的衙役们都被挤到一旁去了。 姗姗来迟的官员们看着这一副鸿门宴的样子自然是心生畏惧,不敢向前,指望着有哪个人可以当出头鸟。 “大人,这……”有人看着叶伏波,希望他能够给出点提示,不然大家伙实在是心里没底。谁屁股下是干净的呢? 叶伏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实说,几个月不见,他觉得张定变了很多。看着就不怒而威,让人心生畏惧,尤其是面无表情看着你的时候,更是感觉被看穿了一样的感觉。 但是谁让他官位最高呢?别人可以唯唯诺诺,他不可以,一旦他也畏缩不前,这人心就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而且本来有些人就在背后蛐蛐他没有任何文凭还可以成为留守的最高长官。 叶伏波深吸一口气,自觉也没做什么坏事,无非就是纳了十几房小妾,上到二十六七的人妻,下到十五六岁的豆蔻少女,这这都是合法的啊,他可没干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 迎着那些来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近卫军的或审视或打量的眼神,他走了进去。 话说回来,虽然这些人都是他一手送出去的,但是他基本一个人也不认识,反倒是很多人对他还有点印象。就像刚开学或者上班的时候,大多数同事和同学都不认识,除非ta长在了你的审美观上。 但是老师和领导一定认得出来,谁让他们人少呢? 一行人呈尖锥形前进,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大堂上看着折子的张定,众人赶紧跪下行礼。 张定没说话,看着手里的奏折,这个奏折是兵工厂那边递过来的,说是发现了一个“自发火枪”的东西,这个东西不需要特意去点火,而是扣动扳机就能用。这个东西是一个毕懋康的人搞出来的。 明末火器专家毕懋康在其《军器图说》(公元1635年刊印)首次介绍了燧发枪(书中称为自生火铳)。将鸟枪用火绳点火的装置改进为用燧石作发火装置,从而克服了火绳点火怕风雨的弱点。 兵工厂的官员没有搞到实物,只花大价钱从神秘人物手里下了一本《军器图说》的拓印本,但是自身技术有限,实在是依着葫芦画不了瓢,因此恳请张定帮忙搞一件实物来。 张定记得这件事情,因为这个事情还是张定在升龙府拍板决定的,无他,那个神秘人出价太高了-----10万两白银!叶伏波自然认为为了一个有可能是假的东西花如此多的银子不值得。 那群兵工厂的匠人也是犟,他们才不管其他东西,他们只在乎技术和事实。人家看叶伏波不理他们,他们就找了军方的人走了驿站直接把折子给递到了张定手里,张定看了折子,觉得还是可以试一试,要是是真的呢? 没错,直接找军方。因为他们的头头就是工匠出身,不懂官场那些繁文缛节,那些读书人也看不上他们,他们也看不上那群装模作样的读书人。倒是他们和军方经常打交道,自然有关系,递一封信自然没一点问题。 张定也是实行的军政分离,文官压根就指挥不了武官,双方都拿对方没办法,兵工厂隶虽然属于政府企业,但是人家老大直接向张定负责,可以直接递话,叶伏波也没办法强行摁住他们。 现在证明东西大概率是真的,就是搞不出来,实在是让人头疼。就好像一个绝世大美女脱光了衣服在你面前各种挑逗,结果你才发现自己不行,这能忍? 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大不了吃小药丸硬上。气氛都烘托到这个份上了,不上实在是有点下不了台啊。 张定摩挲着下巴,向一旁暗暗打量官员们的魏忠招了招手,魏忠注意到了赶紧小跑过来,弯下腰:“大人,请吩咐。” 张定把这个折子塞到他胸口,魏忠连忙拿好,:“你想办法搞一把这个什么燧发枪或者自生火铳或者其它什么名字的也好,搞一把回来,要是搞不到,你就想办法把这个人给我弄过来,弄不到他本人,你就把他家里人给我带过来。” “此人是个大才,不管什么方法,务必给我搞到一样。” 魏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显然这种事情上不得台面,只能他们出手,当即点头“是,大人。”张定摆摆手,他立即回到了暗处,去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了。 众所周知,大人很喜欢这些新奇的玩意儿,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哪怕只是假装的,只是当做跻身之徒,但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下面的跪着的官员已经膝盖生疼了,只知道上面一直在嘀嘀咕咕,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还不敢抬头看,实在是难受死了。 终于,在他们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张定终于发声了:“起来吧。” 众官员如蒙大赦,纷纷扶着膝盖起来,有一些甚至还因此摔倒了。旁边的士兵冷眼旁观,愣是没有人扶他们。 “快扶我一下。”这个官员还对着旁边的士兵招手,那个士兵视若无睹,理都没理他,直接把他放个屁放了。 这个官员还想说什么,忽然发现张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当即就不敢再bb了,连忙爬着站了起来。 “我记得我还专门下过文件,说过文武互不隶属,这里不是大明,有没有这事?”张定淡淡的开口,一开口就是不善的语气。 那个刚刚爬起来的官员两腿瞬间就软了,这下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脑子也清醒了,登时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卑职一时糊涂。” 一紧张,连饶命都出来了。其余的官员刚刚还在蛐蛐,这会儿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的站好,头也不敢抬,生怕轮到自己。 到了这会儿,纵使傻子也明白,张定这是来者不善啊。再不夹着尾巴做人,难道要被当做出头鸟处理掉吗? “这话说的。”张定哂笑,转头对着叶伏波发问:“他叫什么,哪个部门的?” 叶伏波赶紧回答:“大人,他叫贾人,是去年底过年的,浙江地区的秀才,现在在管着一个桥头镇的一片区域。” “哦,把他的档案拿过来。”张定对着空气说话。 “是,大人。”暗处的魏忠放下手里的折子,回答道。回来之前张定特意让他们调查了一下这些官员,恐怕这就是导火索。 不多时,一摞文件就被送到了张定的手里,张定拿起来看着底下的官员,念着:“贾人,浙江人,天启年间的秀才,家里曾是大地主,后面被倭寇霍霍了,后面家道中落,中秀才后被人诬蔑偷嫂子,不得以离乡。” “去年底到了这里,办事能力不俗,加上确认,很快就混上了一官半职,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万两白银,半年内娶了二十个老婆。” 后面的张定不想看了,把文件“啪”的一下丢到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将士们在前面浴血奋战,吃上一口热的不容易,你在后面倒是挺舒服。吃香的喝辣的,还娶了这么多老婆,真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啊。” “大人~”这个官员嘴巴打了结,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张定一拍醒木,十分不耐烦的说。 “大人饶命啊,小人一时糊涂,糊涂啊……”他膝行向前,哭的稀里哗啦的。旁边的官员立即让开路,就好像瘟神一样。 张定“蹭”的站起来,指着他:“你也太贪了,tmd,短短半年你就给我贪了万两白银,你是要上天吗?带我拿下去,好好审问!务必让他给我把这些钱吐出来,这都是我的钱,国家的钱!” “饶命啊,饶命啊,大人,我再也不敢了……”不顾他的挣扎,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迅速上前,麻溜的堵住他的嘴巴,像一条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留下来的众人噤若寒蝉,张定气不打一处,“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屁股下面都不干净。” 底下的人顿时面如白纸,叶伏波也不例外,虽然他自认没有贪污,但是底下人的孝敬可是没少吃,不然他怎么养得活这么多老婆?而且这么多人有问题,他难辞其咎。 张定一开始看到这些官员的状况时,真是暴跳如雷,发财的发财,娶老婆的娶老婆,就是没几个人干实事,北越那边田亩已经丈量清楚,“摊丁入亩”等政策已经实施,这边却连土地都还没量清楚。 甚至说出了那句着名的话“文官人人得而诛之!” 后面逐渐冷静下来,贪腐这玩意儿,从古至今人类与之斗争了几千年,却依然存在。多少人没有倒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下,却倒在了糖衣炮弹,美人的怀抱里。 就算拥有了天下,搞这些无异于取死之道。人民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他们现在在沉默,无非就是还能忍一忍,但是一旦把他们逼急了,张定丝毫不怀疑自己就要去菜市场门口报到了。 更何况如今天下未平,甚至只有一隅之地,称王都还不够格,就搞这些,实在是让人生气,这些人是生怕他过的太舒心。故今天随机挑选幸运儿,杀鸡儆猴。 “从今天开始,给你们半个月时间,配合着军队,务必把土地给我丈量清楚,政策给我实施到位。把吃下去的给我吐出来,好好干活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如果有人顽固不化,那么,菜市场门口就是他的归宿!” 众人吓得菊花一紧,纷纷撅着屁股,高呼“大人英明!” “少说这些没用的,我要看到你们的行动,行动!”张定拍着桌子,“让你们当官不是为了享福的,你们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属下惭愧。” “小人对不起大人。” 下面乱哄哄的一片,也不知道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不过张定要的是这个态度,他要让人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 “还有,开科取士选个黄道吉日,我已经让人看了,就定在下月初八吧。刚好还有一个月,足够让大家赶过来了,务必要好好准备。礼部准备好题目,由我来决定考哪些题目。”张定的语气忽然又变的平静,丝毫看不出来刚刚暴跳如雷。 “谁要是敢泄题,我让他全家一起上路。”张定用着最冷静的话语说着最冷酷的话。 “是,大人。”众人哪敢反驳,今天都吓坏了,张定就是让他们现在去暖床他们都不敢反驳,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滚下去吧,又不好看。”张定摆摆手,直接走了,也没管身后的众人,他回来了家都没回就直接来处理这些破事了,烦得很。众士兵立即跟上,只留下后背湿透,劫后余生的众人。 1.毕懋康(1571年—1644年),字孟侯,号东郊,歙县上路人,(今安徽歙县)中国明朝官员、武器专家。 崇祯初年,起用为南京通政使,升兵部右侍郎,旋自免归。辞别时,崇祯帝命制武刚车、神飞炮等。写成后,编辑《军器图说》以进崇祯帝。因功升南京户部右侍郎,总督粮厘,不与宦官同流告归。 第171章 家,永远都在那里 张定翻身上马,沿着路开始缓缓前行,马蹄踩在红砖路上,清脆的马蹄声传来。伴随着马儿的前进,醉人的春风迎风拂来,好像把烦恼都吹到了脑后,直吹的人昏昏欲睡, 近卫们连忙开道,呈圆形把张定拱卫在中心,不断的扫过被挤在一旁的路人,随时准备着可能的袭击。 张定这才想起来这里不是野外,他也不是普通人,随着他的前行,原本都是人的路瞬间被清理出来,那些普通群众只能在路边等他走,一条路直接到达他的家。 想到自己给别人带来的不便,以免被人家戳着脊梁柱骂,张定只得拍拍马屁股,赶紧走人,争取尽量少影响别人。 这有时候地位高了,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他现在每次公开出行,必是前呼后拥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给普通群众带来很多的不方便。但是没有护卫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显然是送死。 所以说,御道的存在是有意义的,虽然浪费了一些资源,仅供少数人使用,但是存在即合理,这条路的存在也确实减少了很多可能存在的麻烦。 时间和路程就在张定东想西想乱想的时候过去了,眨眼间就看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站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翘首以盼。 张定隔着大概一百米就开始提前减速,生怕吓到他们,临近十步远,张定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把缰绳随手交给下人。 张定上前,看着门前随风飘摆的柳树,有感而发:“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站在最前面的都是颜如玉,她是正儿八经的夫人,自然当仁不让。 她也听见了张定的感慨,不由红了眼眶,:“是啊,你走的时候还是去年天气正热的时候,回来了都已经是今年的春天了,真的好久好久啊。” 这半年她也是感觉很辛苦的,不仅要打理着一家子人,同时还有一部分叶伏波他们没有权限,张定不能及时处理的内容都要她拿意见,她哪里承受过这么大的压力啊。 好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张定也回来了。就是回来的还有一群北越女子…… 没错,是一群,大概足足有三四十人,其中有部分是张定自己猎艳得来的,还有嗯,抢来的人妻,这部分人很少,以郑嫣然为首,大概也就不到十人。 更多的是联姻的产物,没错,张定特意从那些北越有实力的家族里面挑选的嫡女,这也算是一种拉拢。也算是告诉他们:虽然我在搞你们,让你们大出血,但是呢,我还是念着你们的,让你们的女儿来服侍我吧! 说白了,就是棒子加萝卜。给他们一点点出头的希望,别乱来。老老实实的交税做顺民,不要干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张定下令选秀后,还是有不少实力家族和试图投机把倒的家族参与了选秀,虽然他们一个个都骂骂咧咧的,但是口歪体直。谁也不傻,这要是生下了子嗣,成为了继承人。 这个回报绝对是不可想象的,失败了无非也就是一个女人,这笔投资毫无疑问是值得的。 张定从几百人之中选了几十号人,这几百人本来就各个姿色出挑,再遴选一遍,自然是绿肥红瘦,应有尽有,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张定就把这些人一股脑的全带回来了,总不能让她们都留在升龙府,这天高皇帝远的,天上颜色变了都不知道,这怎么行呢?但是出去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回来的时候这么多女人,还都是大美女。 颜如玉吃味自然很正常。这会儿看到张定,内心的委屈一下就爆发了,抹起了金豆豆。她内心的酸楚又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老公还在外面与其他人卿卿我我,自然是委屈的不得了。 而且颜如玉也是大家闺秀,不好意思直接扑到张定怀里,就像挂在张定身上的叶倾城一样,她只有幽怨的在一旁独自垂泪。 叶倾城也是个大丫头了,身高也有一米六几,站在颜如玉后面探头探脑,看到英姿飒爽的张定从马上下来她就忍不住了,直接就对着张定扑了上去。也不管张定还穿着甲胄,灰尘扑扑的,同时硬的硌人。 “呜呜呜,少爷,我好想你。”叶倾城抱住张定的脖子,整个人像个八爪鱼挂在张定身上,脑袋还在张定脖子那里蹭着。没办法,甲胄太硬了,只有那里软一点。 张定十分感动,好久没看到自己的小丫头了,他丝毫没有面对她哥哥的冷面,满脸温柔,轻轻的摸着她的后脑勺,“我也想你啊。” 众女子看着颜如玉没有上前,只是红着眼眶。也就只敢在颜如玉身后看着,没有像叶倾城一样不管不顾的扑上来。 张定看着扑簌掉眼泪的老婆,不由心疼坏了,拍拍叶倾城的背:“好了好了,下来,这甲胄硬得很,还凉,别生病了。” 叶倾城不断的摇着头:“不要。” 张定好气又好笑的拍了小丫头屁股一下:“好了。这甲胄很重的,你也不轻。让我歇一下,你也大了,不再是小姑娘了,让别人笑话,回家再抱。” 小丫头这才意识到这是在大街上,悄咪咪的抬头,才发现近处的士兵和后面的你眷,远处的行人都在打量着她,不由得脸红了,干脆装死,把脑袋埋在了张定肩膀上,闷闷的说道:“好。” 张定好笑,把她放下来,这下小丫头不挣扎了,任由张定把她放下来,只是紧紧贴着张定,整个人羞红了脸蛋,丝毫不敢抬头。 张定脱下甲胄交给旁边的将士,小丫头就又靠了上来,整个人装鸵鸟,张定无奈,只能抱着她,昔日的小丫头也长开了,小荷包蛋终于变成了大肉包子…… 张定只能抱着她来到颜如玉身前,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老婆,温柔的说了一句:“你瘦了。这些日子里没有好好吃饭吗?” 颜如玉只是笑着看着他,任由张定拂过自己白润如玉的脸庞,脸色红润:“有好好吃。” 张定看着她漆黑有神的眼神,是那样的醉人,比天下最好的美酒都醉人,里面有太多美好的东西还有化不掉的浓情惬意。 颜如玉生气过,气恼他带回来这么多女子,也不给自己说一声,无数个辗转反侧的日子,她也想过放弃,告诉张定,她想他,非常非常想,她需要他的陪伴。 但是最终,她独自抹去泪水,井井有条的安排着家里的一切,闲下来时就给张定织衣服,给妹妹上上课。张定的衣服有很多,但是她还没给他做过衣服,这是心意的传达。 看到张定时,就只有满满的开心与激动了,那些负面情绪在那一瞬间就随着张定的到来无影无踪,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了,不奢求更多。 张定看着她,她瘦了,还有黑眼圈,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想必一个弱女子,这些日子很难熬吧?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什么都要自己解决,一定是很艰难的。 张定什么都没说,只是揽过颜如玉纤细的腰肢,把她紧紧的抱进怀里,小丫头都被挤变形了,轻轻的说了句:“辛苦你了,我回来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颜如玉只觉得一下子自己就好像轻松了,无形中那些都消失了,眼泪也不知不觉就出来了。她还有点那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轻声说道:“两位陈妹妹的孩子都还等着你取名字呢。” 确实,颜如玉给张定的信里说过这件事情,不过张定本来就对她们没有感情,这个孩子也没有看到,没有什么感觉。再加上当时很忙,也没有心思取。 如今看着陈家姐妹也是一脸复杂的抱着孩子在这里等他回来,张定也是思绪万千。 如何对待你霸王硬上弓还给你生孩子的女人,还是姐妹俩,在线等,挺急的! 这俩都是男孩,如今已有半岁了,还没有名字。幸好张定脸皮厚,不然真不知道怎么相处。 颜如玉拉着叶倾城,不让她再挂在张定身上,叶倾城不搭理其他人,但是对于颜如玉,她还是听她的话。 张定故作自然的走过去,故作淡定的从大陈手里接过孩子,大陈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少女打扮,如今头发盘起,俨然一副贵夫人的打扮。 大陈也没有刻意避开张定,孩子交接过程中张定甚至感受到了大陈又变大了……虽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是貌似大陈是他第一个女人,总是记忆深刻的。 他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孩子一双乌黑有神的眼睛也正滴溜溜的看着他,不哭不闹,双手伸出:“#$’” 张定哈哈大笑,一股莫名的自豪感喷涌而出,“不愧是我的儿子。” 众人都看着他,张定一挥手:“都别站着了,进去吧。” 张定喜气洋洋接过另一个儿子,一手一个,得意洋洋的走在前面。 1.《后汉书·虞延传》:“帝乃临御道之馆亲録囚徒。”北魏杨炫之 《洛阳伽蓝记·永宁寺》:“永宁寺,熙平元年灵太后胡氏所立也,在宫前阊阖门南一里御道西。” 2.《骆驼祥子》里有一段话: “这世间的真话本就不多,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可后来有了胭脂, 便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 第172章 灯火可亲 张定走在前面,身后乌泱泱的跟着一群人,大陈小陈都是满眼关切的看着张定怀里的孩子,生怕张定失手了或是怎么样。 但是出乎她们的意料,两个孩子都安安静静的,任由张定抱在怀里。乌黑有神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就像两个小仓鼠,是那样的可爱。 张定刚进门,就看见自己的老娘站在门口,正探头探脑。张定赶紧加快步伐,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更别说还是出去打仗,张母脸上都是写满了担忧,生怕张定缺胳膊少腿。 “娘,我回来了。”张定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后面的人,拿起母亲的手,大小陈赶紧七手八脚的接过孩子。 “好啊,回来了好啊,回来了就好。赶紧让我看看,没有受伤吧?啊!”张母紧紧的握着张定的手,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张定,生怕张定怎么着了。 “娘,放心。我一直在后面指挥呢,那么多人保护我,怎么会有事呢?”张定哭笑不得,任由母亲摆弄着自己。 “刀剑无眼,那可不得小心了?”张夫人却是不放心,生怕张定骗他,非要自己目视观察一番,待确认张定没缺胳膊少腿后,松了一口气。 张夫人摸着张定的脸,心疼到:“没有好好睡觉,也没有好好吃饭吧?都瘦了,还黑了。” 张定哭笑不得,瘦了应该也瘦的不多,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黑了应该也不至于,好歹还养了几个月再回来的。 “没有呢,娘,每天吃好喝好睡好,那么大一片土地呢?还能少我一口吃的?”张定赶紧抱着张夫人的肩膀往里走,一大家子人全在外面站着,坐着说话不香吗? “我不管你打下了多少土地,我不懂那些,但是我知道你瘦了,你一个人在那边也没有人管你,没有人提醒你吃饭,想必也没有合口的饭菜,你从小就挑食,肯定吃一顿饿一顿。” 张夫人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张定坐在他旁边,张夫人紧紧拉着张定的手。张夫人泪眼婆娑:“我儿吃苦了。” 张定赶紧安慰张夫人,给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一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娘您亲眼看着难道还不相信吗?” 颜如玉也赶紧安慰张夫人:“是啊,娘,今天是个好日子,夫君他平平安安,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我们都应该开心点。” “是啊,娘,别伤心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着,张夫人一张嘴哪里说的过这么多张嘴?人年纪一大,本来就容易情绪上头,这些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张夫人抹着眼角,露出笑容:“说的也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可要吃点好的。你可要多吃点。”张夫人拍着张定的手,她还是以前的张夫人,好日子就要吃点好的。 以前家里条件有限,只能过年才能吃点好的,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想吃,任何菜肴,任何时间都有人做了给端上来。 张定看着母亲开心也好高兴,大手一挥:“好嘞,钱管家,听到没,我娘让做点好吃的。” 钱管家又开始干起本职工作了,当即笑呵呵的应到:“好嘞,少爷。”张定也有了儿子,不过张夫人还在,称呼为老爷总感觉有点怪,只能委屈儿子做小少爷了。 眼看着张夫人终于不再伤心,众人终于感觉松了一口气,开始说起其他的事来。 “夫君,你还没给他们取名字呢!”颜如玉娇嗔的看了张定一眼,她内心不知道多羡慕,可惜自己肚子平平,没有任何动静,总算是张定回来了,可要好好努力一番。 “对啊,定儿,他们都半岁了,都没有名字了,这可不行啊,你得赶紧取个名字。”张夫人也赶紧说到,这可是她的小心肝宝贝。 张定笑道:“好,没问题,是我的错。” 张定摩挲着下巴,大小陈紧张的盯着张定,生怕取个什么怪异的名字,比如什么“猫蛋”,“狗蛋”之类的,她们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纵然如今的张定已经不再是去年的那个蟊贼,但是她们也敢和他拼命。 事实上她们多虑了,虽然这两个孩子的诞生有点曲折,也是在意料之外,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张定自然会取一个好名字。 “《道德经》有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此言深矣,天地之始,万物之母。既然他们是你们姐妹所处,就用一句话作为他们兄弟的名字。” 张定继续说:“大陈生的是哥哥,就叫张道,小陈生的是弟弟,就叫做张名好了。” 显然这个名字是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的,但是没有反驳,这个名字也不错,还有的出处。 “以后你们就叫张道,张名了。”颜如玉看着两个襁褓里的孩子,眼睛里的恋爱都快溢出来了。大陈小陈显然也很高兴,当了半年的无名之辈,而今终于有名字了,不容易啊。 很快,气氛就越来越热烈了。 “既然如今已经出生快半年了,这俩孩子还什么仪式都没经历过,洗三,送粥米,满月酒都没有,实在是委屈这两个孩子了,这抓周可要好好办一下。”张夫人从大陈小陈那里接过两个孩子,怜爱的说道。 张定不在的时候,她就是把他们看做了心肝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如今也有了条件,真是最大条件的满足他们的需求,不仅有专门的奶妈,还有专人照顾。 张定笑着答应老娘:“好嘞,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请大家来吃席。”至于搞的这么隆重,别人会不会多想,甚至认为这是可能的立继承人信号什么的,张定可懒得管。 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张定春秋鼎盛,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是不可能就立继承人的。日子还长,未来都有可能,都会持观望态度的。 一家人说说笑笑,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午饭也准备好了。 一家人随便坐下,也没有那些讲究,一家人也没有特意分为两桌,就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一家人欢声笑语,说个不停。 这就看出来张家还是没有那些底蕴,真正的大户人家媳妇都是不上桌子的,不过话说回来,规矩都是狗屁,都是人为造出来特地凸显阶级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为什么古代的那些礼仪那么繁琐?不就是为了凸显不一样和高贵,甚至越繁琐越细节,就越显得高不可攀,就比如为什么皇帝是六匹马,诸侯是五匹马,卿是四匹马,士大夫是三匹马,士人是两匹马,庶人是一匹马。 不就是人为的特意区分吗? 后世着名的寿司之神不也是一个道理? 1.婴儿出生后第三日,要举行沐浴仪式,会集亲友为婴儿祝吉,这就是“洗三”,也叫做“三朝洗儿”。“洗三”的用意,一是洗涤污秽,消灾免难;二是祈祥求福,图个吉利。 2.抓周,中国传统风俗,现是儒家文化圈国家一种小孩周岁时的预卜婴儿前途的习俗。新生儿周岁时,将各种物品摆放于小孩面前,任其抓取,传统上常用物品有笔、墨、纸、砚、算盘、钱、书,泥巴等。 魏晋南北朝时已存在,“江南风俗,儿生一期为制新衣,盥浴装饰,男则用弓矢纸笔,女则用刀尺针缕,并加饮食之物及珍宝服玩,置之儿前,观其发意所取,以验贪廉智愚,名之为试儿。” ps:谢谢 大佬 梦,初九 的发电 流量呢? 第173章 择日是哪天?? 闲暇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张定这段时间这真是耗子进了米缸-----又喜又愁。喜的是每天都有不同的美人在等着自己,别说一周七天,就是一个月30天也轮不完。 愁的是女人也是太多了,张定虽然身体很好,可以金枪不倒,越战越勇,但是这身体终究不是铁打的,张定这两天每天就干脆哪里也不去,每天要么在书房里独自安睡,要么就干脆去了颜如玉那里。 书房里干脆是谁都以避开,颜如玉那里则是没人敢胡闹。颜如玉虽然也想着赶紧怀上张定的孩子,但是看着张定双眼无神,额头发黑的样子,不由又心疼又生气,赶紧给张定端上补身体的补品,然后拉着张定,不让那些狐狸靠近他。 如此几天,张定总算从两眼发黑,双腿发颤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在会客厅面见手下们,定下最近的计划。 鉴于已经和残余的郑氏达成协议,大量的军力放在南边也是浪费,只在边境要塞地区沿线布置了不少兵力,还在升龙府等重要地区留下兵力,其他地方都是靠着地方的民兵在维持治安。 如此一来就造成了一个张定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后黎人太多了!不管是从和郑氏的边境地区还是北越地区是无名指军队里面的后黎人都很多,这是张定决定无法忍受的。 正所谓一个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好又好坏,不可能让你独占,在这件事情上也莫不如此。占有了北越大片地区,收编了他们大量的军队甚至将领,这就导致军队里面的北越人太多了。 对于他们是否可信,张定内心一直是存疑的。所以一边通过利益捆绑,给他们分土地,分老婆,甚至还给官职,让他们和北越地主之间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不让他们联合起来。 另一方面则是给他们戴上锁链,让他们乖乖听话,别乱咬人。张定通过不断的军事改制,把权力集中到自己手里。什么改制都是假的,集权才是真的。但是这样,张定依旧不放心。 所以边境上不仅有后黎士兵,也有本土的士兵,各个地方莫不如此。如此一来,那些没有驻地的军队则是被一股脑带来了这里,随时准备被罚。而且张定还准备搞军事轮换,没过几个月轮换一次。 让打仗的军队好好休养生息,让驻守的军队好好动一下,别刀生了锈,不会杀人,只有在女人肚皮上折腾的能耐。 当然,剩下的手段还在路上:讲武堂的学子还在培养,随着张定回来,他们也跟着来了。不管是zz站位,还是军事素养,或者体能方面,他们都还不够格,还需要在等一等。 张定对他们的未来有两个想法,要么就是把他们集合起来,成立一支精英队伍,即教导总队一样的军队,另一个就是让他们先上前线锻炼锻炼,在放到基层去当军官,如此一来,也算是撒下了种子。 迟早有一天,种子会生根发芽,到时候,全军上下所有的军官都是张定的学生,那个时候,他就不怕他们搞事了,也算是如臂指使的军队。 但是如今,条件还不够成熟,不过,俗话说得好,你永远不可能百分之百准备好,因此,张定已经决意让讲武堂第一批的学子们上战场了。让战争来做催熟剂,理论再好,也不如事实教你做人。 条件不等人,时间也不会等人,是骡子是马,也该拉出来遛一遛了。 “我已决意,在麦子收割后,府库充实了,秧苗插下后,老百姓们有空了,即刻发兵!”张定斩钉截铁的说下这句话。 下面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不敢置信。他们带兵从北越来的时候,张定可是没少催,他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结果就这?就这! 本来也以为相安无事,继续招兵买马,有序扩大军队规模也好,但是现在天下动荡不安,再不动手都迟了!这才五月份,收完麦子在种下去恐怕要七月中旬,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还打个鸡毛啊。 崇祯十二年(1639年)五月,此前被逼无奈接受诏安的张献忠在谷城再度高举义旗,并迅速击溃谷城筛子一般的官军,杀县令阮之钿和巡按御史林铭球,拆毁城垣,劫库纵囚,明朝监军道张大经和马廷宝、徐起祚投降。 张献忠离开谷城时,又将官府上下大小官员向自己索贿的名单、数字和时间刻在了城内外的墙壁上,顿时天下哗然。罗汝才、马守应也再度起兵响应,并与张献忠在谷城会合。 躲在商雒山中的李自成也趁机重整旗鼓,再度从湖北郧、均地区进入河南。 这个消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最近逃难过来的人真是不管白天黑夜络绎不绝,绵延不绝,泥土里上布满了他们的脚印,他们都听说南方有一个地方,听说那里政治清明,还给发土地,赋税还轻,能吃饱肚子,纷纷寻路过来。 他们不仅带来了充沛的劳动力,还带来各种各样的消息。 因此,得知张定要七月才能出兵的时候,坐在下面的钱多多倒是缓了一口气,他不懂军事,但是他懂账本啊!虽然张定从北越捞了很多,还不断有各种高产的农作物被推广。 但是用的地方更多,那些大头兵的赏赐,赈灾用的粮食,发给各级官吏们的薪水,这么多军队人吃马嚼,虽然去年是个丰年,但是关键是家底太干净了,没有任何抗风险的能力。 而且北越地区才刚刚拿下来不久,收拢人口,恢复生产和推广作物还需要时间。 但是其他的军官可就是坐在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抓耳挠腮。尤其是急性子的李大,他真的要憋不住了。他们不懂什么账本,那也不是他们该管的事。 他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上阵杀敌。 他们看到的都是一部分,张定必须看到全局,他看到李大蠢蠢欲动,伸手抚慰:“但那是我之前的想法了。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我现在想的是,择日发兵!先拿下广西全省,然后东进,拿下广东,再向北,向西拓展,直到拿下全国。” 什么叫最冷静的话语说下最牛逼的话,这大概就是众属下的感想了,语气淡淡的,开口闭口就是整个天下。 简直是,碉堡了好不好! 众人热血澎湃,巴不得马上提刀上马,建功立业!除了一脸不可置信,快要卒了的钱多多,他不知道他要怎么维持这个勉强运转的摊子。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钱多多浑身无力,已经不想在挣扎了,浑身瘫软在椅子上。 张定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当即说道:“咱们这次依旧是老样子,先拿那些地主士绅,开刀,还有那些遍地开花的猪猡王爷,还有那些满脑肥肠的贪官,当然,不要伤人性命,他们还有很多使命需要完成。” 张定翘起了二郎腿,装模作样的喝了一杯茶:“就比如挖矿啊,铺路啊,当然,这些人很多都是保养的很好的,要是有人出价高,完全可以接受啊。” 众人纷纷哈哈大笑,大家都是老油条了,军队里看不到女的时候,难免有男人遭殃…… “务必不要给钱多多增添压力了,不然,我真的担心他会跳河的!”张定揶揄道。 众人也哈哈大笑,开心的灿烂笑容,整个房子里洋溢着开心的氛围。只有钱多多满脸苦涩,看着身边哈哈大笑的同事,内心mmp。 “tm的,要不是你们这群蛮子,我至于吗?还好还有少爷心疼我,不然,这个活真不是人干的。” 1.中央军校教导总队顾名思义就是隶属于中央军校的教导部队,教导部队在国军军队中有一种示范性质。 中央军校为蒋介石事业之始,所以蒋介石非常钟爱这个学校,最新的装备、训练课程与部队编装往往先由军校实验。 2.罗汝才(?~1642年),陕西延安人,明末农民起义军首领之一,为人狡诈多谋,反复无常,别号曹操。崇祯初率众起义。后为农民军三十六营主要首领。楚十五家之一。 崇祯十一年(公元1638年)诈降于部督熊文灿。在郧阳、均州一带武装割据,与谷城诈降的张献忠遥为声援。次年,与张献忠重举义旗,转战于四川、湖广、河南等地。 十四年,与张献忠不合,北上。会师于李自成,取得了中原会战的一系列胜利。十六年称“代天抚民威德大将军“后与李自成渐生不和,被李自成所袭杀。 2.马守应早年曾当过边兵。崇祯元年(1628年),率众起义,隶属闯王高迎祥、活动在甘肃东部,众至数万。崇祯四年(1631年),入山西,编入王自用的“三十六营”,是重要的首领。 八年(1635年),参加河南荥阳大会,为十三家首领之一。转战在陕、晋、豫、鲁、川、鄂、皖、湘等地。势力极盛。后与贺一龙(绰号“革里眼”)、贺锦、刘希尧、蔺养成合军,称“回革五营”。 崇祯九年,高迎祥死后至十三年(1640年)李自成再起之前、实力最强,在起义军斗争处于低潮时,张献忠曾两度隶其部下,他在英霍山区建立的根据地,成为当时抗明运动重要基地。 十六年(1643年),义军内讧,贺一龙为李自成所杀,他忍辱负重,顾全大局,仍据守荆州。十七年春,病故。 第174章 纷纷扰扰 择日,一支足有上万人的部队走在官道上,纵然只有一万人,直面上看上去不多,但是排列起来却是很,一眼看不到边。 看上去军容甚壮,整齐的盔甲,统一的制式武器,迈着步伐,踩在因为一段时间没有下雨而干硬的土壤上,尘土飞扬,远远的只看到了掀起的尘土和隐隐约约的人影,张定总感觉在这种环境里面呆久了容易肺不干净。 所以,这次他没去,而是让李二带着第一旅,带着人先行打头阵。张定考虑到这支队伍全部由后黎人组成,同时人数超群,还给他配上了两个副官------郑好和郑义。 这俩亲戚干完张定吩咐完的事后,在升龙府前权贵阶层已经算是过街老鼠了-----人人喊打,虽然不至于真的当街被打,不过背地里没少被人问候祖宗。 离开了张定的庇护,恐怕他们和他们的家人第二天就会被“意外死”,出于此,张定总算是可以对他们稍微放心一点了,哪怕这俩人,一个被逼无奈,只能投诚,另一个则是纯粹的野心家。 但是,又有谁是真心实意的呢?大部分人可能有真心,但权力,地位,财富,美人也是很重要的啊。 而且,他俩不和,据说俩人私底下看到了对方都是要激烈交流的,完全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只有拳头相向的样子。张定也不怕他们联合起来架空李二,他还给了李二几十个人做亲卫,哪怕只是暂时的。 但是李二毕竟算是亲卫军的“老领导”,想必他们也会认真对待这个差事的。 张定看着远处烟尘弥漫的军队,再看看身边蠢蠢欲动的李大,当即就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东边就交给你了,他们走完你们就可以出发了。” 李大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少爷。”原本以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发兵,哪知道择日发兵每隔几天,但是他不忧反喜,正闲着没事干呢手痒。 张定看着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无奈摇头:“稳着点,别浪。兄弟们的命珍贵着呢,再说了,我可不想给你去收拾烂摊子。” 李大当即把胸口拍的砰砰响:“不会,少爷。我一定会稳着点的,不会乱来。” 张定忽然有点不想把他放出去了,不过还好有刘三刀的骑兵,可以随时监控,可以远程操纵。 张定这次一下子放出去两支部队,一支向北,一支向东。其余的都待命,随时准备当救火队员,其他的不说,就是广西的狼兵本来就很难对付。哪怕这支部队现在不在广西就是了。 但是这里的人普遍好斗,那些土司老爷们手里有大量的不怕死,敢打敢拼的人,张定并不认为第一旅能够顺畅的解决他们,甚至,他已经做好了给他们擦屁股的准备。 张定下了高台,不再看逐渐远去的第一旅,纵然有很多不放心,但是自己不可能万事亲力亲为,他们迟早都需要独当一面。 张定坐上了自己的轿子,在近卫军的护送下离开,今天有很多老百姓们得到了消息,纷纷来给自己的家里人告别,也有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人,就是来看热闹的,这样的人也不少。 张定在轿子里面闭着眼睛小憩,想着诸多有的没的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停下了了。 “大人,到了。”刘二黑瓮声瓮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知道了。”张定睁开眼,掀开帘子,今天又到了和讲武堂和集英堂授课的时候了。 张定嘴上说着让现实作为激素让他们迅速,但是手上却是加快了他们的培训,争取再需要他们的时候让他们都学一点。 集英堂的人已经开始去分配到街道去实习了,没课的时候他们都要忙着处理政务,上课的时候还要来上课,不可谓不忙。 讲武堂的人也是,他们不但要和近卫军搞对抗性训练和演习,还要学习各种军事理论,还要学习各种兵器的使用。可以说是每天从早到晚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多余的休息时间。 他们的口号就是:“训练多出汗,战时少流血。”一天到晚,整个城市的居民都可以看到他们训练的身影,每天绕着城市都要跑好几圈,他们的声音从公鸡打鸣一直响到晚上狗睡觉。 张定不敢说他们的军事素养过硬,至少他们的嗓子很过硬。 张定快步走到讲台上,学子们已经纷纷就位了,他们都知道就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争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汲取新的知识。 “今天我要讲的是明朝的收税体系的崩溃……” 匆匆讲完一堂课,张定在众人的问好声中离去。他还要争取时间,在午饭之前和海军将领见面。如果时间上来不及,张定也会留他们吃饭,不过身为属下的他们自然是味同嚼蜡。 屁股只敢在椅子上的边缘坐一点点,吃饭随便意思一下,以免君前失仪。虽然这对臣子们是恩宠的表现,但是大家都不想吃这个饭。张定不想吃饭的时候还谈工作,属下则是不想饿着肚子工作。 郑氏虽然在协议上写了不会骚扰张定的海上贸易,但那只是拿来骗小孩子的,经常会有海盗袭击张定的船只,这些船只通常穿梭在北越地区和桥头镇,你就说巧不巧吧? 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谁能说的好呢。纵然张定不是法官,不需要证据就可以发动战争,师出有名也有-----敌人无耻的袭击我们的船队,但是郑氏现在对张定来说就是鸡肋。 吃起来没什么肉,还可以塞牙缝,明朝的大片土地和人口是不香吗?为什么还要舍富求穷呢。郑氏则是虚弱无力,刚刚经历大败,南北边的邻居都不太友好,他们也不愿意再起大战。 因此,大家也只是在桌底下斗一斗法,比如说,张定也拿着北越地区府库里面一些过时的武器去资助一些武装势力,巧合的是这些武装势力只在郑氏的辖区内搞事情。偶尔张定甚至直接指示手下客串一把侠盗…… 总之,双方都在搞小动作,一切都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但是敌人时不时的打搅还是让张定很是恼火,海运可大大的缩减时间,路上的损耗也可以降到最小,如今张定的人只能尽量贴着海岸线走,随时收到陆军的庇护。 但这不是个事,这样虽然依旧比陆路要快,但是总没有直线距离快,因此,海军就应运而生了。 说是海军,其实就是几个小帆船,数量十艘上下,士兵百来人,这就是张定海军的所有数量了,虽然人数少了点,装备差了些,但好歹有了不是,多少能点唬人。 这已经是张定省出来的军费了,要知道陆军现在可是有3万人左右,虽然人不算多,但是待遇却是在如今的这个世道首屈一指,张定手下地盘有限,海上贸易虽繁荣,但利润终究有限,张定已经尽力了。 他们通常担任护卫的工作,他们搭载着一门大炮,火器若干,当然,还有弓箭等冷兵器,敌人虽然有碾压式的实力,但终究不敢大张旗鼓,只敢小打小闹,因此也算是打的有来有回,菜鸡互啄。 不多时,一个身穿陆军将领衣服的海军老大来了,这人是当地的渔民,据说世世代代以捕鱼为业,从明朝开国开始就是一个百户,后面家道衰落,不得不以捕鱼为业。 说来也巧,他姓海,海洋。虽然不知道家道衰落多少年了,但是人家却是从小就和大海和大海上的各路人马打交道,从小就熟悉里面的弯弯绕绕,带领着手下的几人楞是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打的有来有回。 可惜,脑子好使都不如武力好使,人在牛逼也要睡觉,张定他们那段时间每日每夜的加班,大晚上也出去抓人扩展领土,于是,海上的浪子就这样在陆地上被当成旱鸭子给抓了。 手下的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浪里白条”般的人物,他们只知道你是个人,两个肩膀挑着个脑袋,就这样。于是,因为被捕的时候妄图反抗,不乖乖投降,还是明朝的百户,于是被就送过去劳改了。 但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哪怕他在劳改。就凭他劳改的时候负责晒盐,他晒的就是比别人快,比别人好,再加上张定需要这么一个人,于是,他被刑满释放了火速带着他手下的老兄弟和张定挑选的人成立的海军。 “大人,最近敌人老实了不少,我觉得咱们现在可以尝试直线运输了,而不是沿着海岸线浪费大量的时间。”海洋一进来就行了大礼,说道。好歹也是在体制里面混过的,哪怕只是个喽啰。 “嗯,可以,你们要做好护卫工作,不能松懈,让敌人钻了空子就不好了,这可都是民脂民膏,将士们的俸禄可都在里面呢。” 顿了一下,张定继续说道:“至于你的那个折子,我看了。没钱,暂时真的拿不出钱了,你也知道陆军又要打仗了。但是我可以批准你自己去剿匪,只要搞到了钱,装备武器人员什么的就不用愁了,我让人安排。” 海洋先是失望,而后是兴奋,没钱他当然知道,谁都知道那群陆军待遇好,每个人都争着抢着去当兵,反观他们,则是要什么没什么。 但是有了张定这一句话可就不一样了啊,相当于一定的自主权,他在海上纵横这多年,自然知道很多事情,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当即说道:“大人,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他现在对这个事业挺上心的,也算是圆了儿时的梦想。 “嗯。”张定摆摆手,海洋行了一礼,退下了。 ps:最近很无语啊 谢谢大佬 梦,初九的爱心 凉茶#凉茶的花 第175章 大鱼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是张定打算就食于敌,只早早的吃了一顿早饭就把他们赶走了,将士们都知道张定是什么尿性,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因此都胡吃海塞,吃饱了再走的。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张定说不支持那也只是让他们自筹粮草,但是该有的补给还是要有的,总不能让他们把武器当做烧火棍去和敌人搏斗吧? 还好张定现在的军工厂已经实现了武器的全面的武器生产,不用再找那些心狠手狠的外国佬买,贵不说,运输的还慢,之前和郑氏打得火热的时候迟迟不送货,幸亏自家的产能上来了。 巧合的是,这仗一打完,这武器弹药就运过来了,你说巧不巧? 在张定持续的投入下,终于取得了一丝成就,手艺上去了。得益于北越境内有大量的矿产,这下原材料也不用受制于人,只要有足够的劳动力,就有用不完的矿产。 如此,才有了如今张定的气定神闲,人,武器,装备都有,除了粮食,但粮食敌人有,敌人有就是我有,没什么不一样,这样一来,张定就可以放心的发动战争。 张定又是早早的坐到了自己的书房内,处理这永远处理不完的政务。随着手下的地盘越来越大,这事情也是越来越多。随着战争的发动和科举考试的临近,这事情一天比一天多。 这几天军队自然还没有什么问题,周围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能力,通常就只有寥寥几个连衣服都穿的破破烂烂的士兵,还在用着他们的祖辈用过的锈迹斑斑的武器,他们承平已久,抓抓蟊贼还差不多。 遇到张定这种大规模的成建制的军队自然是只能抓瞎,而且他们对张定的存在也是早有耳闻,大家都知道身边有这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佬,之前人家只是没动弹而已。 现在人家打过来了,还不赶紧抓紧机会投降干嘛。恐怕也只有那些家属在朝廷手里的大官才不得不反抗,不过他们的反抗也是徒劳的,手底下的人普遍不想干活,拿什么抵挡呢? 自然是只能大喊一声:“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要么自尽,要么就是投降,老婆没了,还可以再娶一个,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要是命都没了,可真就什么都没了。 对待他们,自然是通通接受他们的投降,对待反抗不配合的,则是予以打击,新仇旧恨一起算。 张定刚到桥头镇的时候,这些人可没少找张定受贿,只是后面看着张定越来越强大,这些人不敢了而已。 至于科举考试,这就是张定目前的重中之重,已经快到张定所说的一月之期了,下面的人也纷纷出了一道题供张定选择,哪怕是留守升龙府的沈默都出了题,以供张定选择。 张定从中遴选了一些具有现实意义的,这些人都是四书五经考题里面写八股文出来的,自然出题也是这方面。 八股文在一定程度上为统治者选拔了一批忠诚的官员和治国理政的人才,尽管过于注重形式和技巧,但仍然能够筛选出一些有能力的人。 但是八股文过于注重形式和技巧而忽视了内容和思想,限制了考生的创新思维和独立思考能力。过于注重形式和技巧而忽视了实际能力和综合素质的考察,很多有真才实学的人才被埋没或排挤在仕途之外。 因此,张定准备做出一些调整,不再局限于四书五经,也准备不再限定八股文。但是这需要时间也慢慢调整,因此,张定仍是从这些题目里面挑,这将会占据考试内容的大头。 至于剩下的一小部分,将会是张定的意志体现。而学子们也会通过这一部分不同寻常的一部分,来领悟到来自统治阶层的意志,为了考高分,他们也将不得不接受新的规则。 这一部分,内容繁杂。不仅包括算数,还包括简单的生活知识,农业常识,甚至还包括一部分科学知识。这一些知识都已经在葡萄牙人大卫的帮助下早就翻译成汉语出版了。 只是这些内容感兴趣的只是少数,只有集英堂的少年班才会有人专门学这个。大部分的国人认为这是“奇淫技巧”,这怎么行呢?这可是社会的进步呀。只能张定通过行政手段来引导大家。 你想做官吗?那就来科举吧!你想科举,那就考高分吧!想要高分,你就得知道张定喜欢什么,现在,张定就差明晃晃的告诉大家:我就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了,咳咳,,不是,是新质生产力。 集英堂不仅是为了让张定统治区域内的统治阶层对张定有向心力,更是为了培养各方面的人才。 当然,天才和这些食肉者上的课根本不一样,他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条件,只要你够聪明,你就可以无条件入学,一旦入学,每个月就可以拿到一笔例钱,随便他们拿来干嘛。 这些人普遍年纪轻轻,总共不超过十个人,但脑子一个比一个好用,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岁,但是人家已经快把西方那些记在书上最先进的知识给自学完了,包括军工厂里面的一些技术都是他解决的。 不但要自学,还要负责解决实际问题,同时还要带新生,但是人家乐在其中。为什么呢?很简单,在此之前,虽然他有神童名号,但依旧要给地主放牛,一家人一年辛辛苦苦,还吃不饱饭。 如今因为他被少年班选上了,还解决了武器的生产问题。张定大手一挥,赏赐良田百亩,一下子就实现了阶级的跃迁,实现了人生的逆袭。如今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大家都要尊敬的天才。 谁让张定对他都是和颜悦色呢?人家就是可以解决张定需要解决的问题,人家甚至还有近卫军的保护呢!这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的待遇,因此,大家都知道张定喜欢天才。 之前,老百姓们都不让孩子们读书,觉得读书有什么用,辛辛苦苦读一辈子到最后可能付出了金山银山,却是耗光了家财,连一个秀才也得不到。 现在发现,那不是读书的问题,那是因为你书读的不行啊!读书不仅能发财,还可以人五人六,轻轻松松的实现阶级跃迁,大家都要对你客客气气。 因此,不论其他地方,至少桥头镇这一片地方有不少孩子只要还在适龄范围内都在读书,然后每次少年班招人的时候都会有数不清的人从各个地方涌来。 可惜,这个属于天才的地方终究与绝大多数人无缘。落选的自然是捶胸顿足,懊恼不已,但选上了,则不亚于范进中举。 ?这就像买彩票一样,虽然都知道自己和大奖没什么关系,但万一呢?万一中了呢?因此,他们乐此不疲,这一次不中只是运气不好,还没学到位,还要继续学。 这造成了区域内的读书人数上升,也算是好事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和努力没什么关系,因为这些题目通常和学习没什么关系,只是智商的体现。 他们努力让孩子们学的那些之乎者也对张定来说根本就没用,甚至学的久了只会之乎者也,这种人别说非同一般的少年班了,就连普通的科举张定也不会要这种人,他需要的是富有想象力,脑子好用的人。 只是,这些变化他们还不知道。但是,这次科举之后,他们恐怕就能察觉一点了。因为少年班终究参与的人有限,引起的关注量也有限,不会像科举考试一样全民关注。 这些不同寻常甚至对封闭思想的题目对他们来说无异于离经叛道。这些题目将由少年班考试题目里面遴选和新出一部分题,共同组成这一次的考试,想必,他们会很享受的。 确认完考试题目后,张定把试卷交给魏忠,这个题目将会全程在锦衣卫的监督下复印,在考试之前和考试期间,所有知情人都将被监控,确保题目不会泄露。 为此,锦衣卫除了张定吩咐的事情外,已经短暂的暂停了一切业务,只为了考试的顺利进行,确保考试的公平公正。 张定申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确认考题可是很让他纠结了一下。从四书五经,到新题目,都在体现他想要创新和变革的念头,甚至从四书五经里面用孔子的话作为证据: 《礼记·大学》:”苟日新,又日新,日日新。“ 如此,张定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哪知道,前脚刚出去的魏忠后脚就回来了,脸上是激动的潮红,步子十分仓促:“大人,您要的那个人,兄弟们带回来了,连带他全家一起!” “哦?”张定伸懒腰的手停了下来,眉毛一抖,他可是等了好久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看来这个懒腰是伸不成了,罢了,等会来也一样,张定坐直身体:“带进来!” “是,大人。”魏忠连忙退下,身为张定的情报头子,他可是比任何人知道有多么希望得到这个人了,毫不客气说,张定希望得到他甚至超过了对秦淮八艳的渴望乃至于对任何一个美人的渴望。 这让他压力巨大,好在,如今兄弟们终于完成了任务,可算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1.秦淮八艳指的是明末清初江南地区南京秦淮河畔的八位才艺名伎,八位均为歌妓才女。十里秦淮是南京繁华所在,一水相隔河两岸,分别是南方地区会试的总考场江南贡院(即今中国科举博物馆),另一畔则是南部教坊名伎聚集之地着名的有旧院、珠市。 第176章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不多时,两个锦衣卫就抬着一个五花大绑、头发花白、满脸疲惫的老头进来了,老头的脸上还是还有淤青。 注意到张定的眼神,魏忠赶紧解释:“这人不太老实,不仅积极反抗,还试图逃跑,发现逃跑无望后还想过绝食,底下的兄弟们也是没办法了。” 张定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虽说他的原话是把人带过来就行,也没说要把人打成这样啊,人年纪也不小了,快70了,放在后世都是妥妥的老人了,更别说如今这个平均寿命不过五十左右的古代。 老头此时也睁开了眼,虽然人老,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用严厉嫉恨的目光看着张定。 对于他的表现,张定倒是丝毫不意外。人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坐着,享受着天伦之乐,哪知道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目的不明匪徒破门而入,还强行绑走自己一家,能有好脸色才怪。 想必一路上必是不太愉快的,路途遥远,又见不得光,肯定遭了老鼻子罪,脸上的淤青就是明证。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堂堂大明,竟然还有人如此大胆,强行掳走百姓。”老者开口了,一开口就是质问。 张定懒得理他,只是对着俩锦衣卫摆摆手:“你们辛苦了,现在去好好歇歇吧,我一定不吝赏赐。” 两人的疲惫一扫而空,立即拜倒:“谢大人!”辛辛苦苦不就为了这句话嘛,当即就退下去。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想必我对你有用,想要我配合,你就必须先把这些侮辱我的人通通杀了!”毕懋康丝毫没有作为俘虏的自觉,开口就是要杀人。 还没退下去的俩人瞬间被吓到魂飞魄散,当即又跪了下来,连忙磕头:“大人饶命!”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人对张定有什么用,但是千里迢迢抓人回来肯定不是为了请客吃饭。 这俩生怕张定为了达成目的听了毕懋康把他们一行人拉出去看了额,不由得想杀了这老头,这老头一路上各种搞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杀了他们,实在是让他们恼火 。 张定怒斥一句:“住嘴,你以为你是谁,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转而又对着堂下不断磕头的两人说道:“你们安心下去吧,我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人。” 俩人顿时心稍安,同时内心不断在问候着毕懋康全家,“要是大人不重视你,看我怎么搞你全家!” 张定扭过头,看着毕懋康,他并不觉得这人真就这么小肚鸡肠,要把对待自己不好的人都干掉,他更觉得可能是骗他杀掉有功之人,让手下人人人自危,然后并不给他办事,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官至正三品,相当于部长的人真会这么简单,而且人老成精,肚子里搞不好就酝酿着什么坏水呢。 张定也不客套,直入主题:“我听闻你会制造一种叫做自发火统的武器,因此特意让您来做技术指导。” 毕懋康眼睛一缩,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是真正听到还是很震惊。他一路上也不是什么都没干,通过不断的观察和听那些锦衣卫说话,自然也是知道这是一个农民起义军。 虽然听闻这个势力已经打下了北越,但是毕懋康身为纯正的天朝上国的读书人,自然是看不上那等“蛮荒之地”,对那地方的印象还留在明初的记载。而且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还以为就是个垃圾势力。 但是他们遇到了正在往外打的第一旅,亲眼看到了他们打下大明的城池,他们和大明军队的对比,这让毕懋康产生了怀疑,这真的是一个小势力能有的军队吗? 哪个小势力能够随随便便拿出一万人的军队,还装备齐全,哪怕这些人并不是大明人。 而且一路上越靠近桥头镇就越繁华,人口村落就越来越多,路上的土匪越来越少,甚至还不时有军队巡逻。这一切都让毕懋康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甚至他们经过的时候那些村民还敢上下打量,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完全就不跑-----这可是天下承平才有的现象。 直到他到了桥头镇,才发现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城墙,说是一座镇根本就是骗人的鬼话,城区应该有几十万人,一眼看过去看不到头,在这个年代就是标准的大城市。 而且商业繁华,摩肩接踵,甚至还有金发碧眼的人在人群里穿梭。路上的行人不敢都说穿着奢华,至少大部分人都穿着干净,而且面色红润,显然是不缺吃的。 最令他惊奇的是,城内竟然没有乞丐,这是他无法理解的,要是他知道每天都有人专门搜罗乞丐就不会奇怪了,张定不养闲人,只要手脚齐全,就必须干活…… 这一切都在提醒他一件事-----这个势力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再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虽然自己的后代中所有人颜值出众,但想必这不是敌人撸他过来的理由。 那些人全程的重点都在自己身上,恐怕让敌人行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看上了他的某个长处。毕懋康抿着嘴唇不说话。 张定不管那么多:“你最好尽快回答,你的隐瞒没有意义。” 毕懋康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把自己全家人都带过来了,连在襁褓里还在吃奶的都不放过。 嘴巴张开又合上,反复几次,终于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继而又说到:“那已经是之前的事了,我现在年纪大了,糊涂了,做不好那些事情了。” 他还是尽量尝试让张定放弃这个想法,哪知道张定只听了前半部分,有后面部分完全略过:“这样啊,没想到都是你几年前搞出来来的。” 毕懋康赶紧点头,示意自己年纪大了,本以为自己没事了。哪知道张定话还没说完,高兴早了。 张定眉开眼笑:“几年前就有这技术,现在不得上天啊?想必这几年你搞出了很多新东西吧?不错不错。” 毕懋康黑人问号表情包????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喂。连忙开口狡辩:“大人,我年纪大了,糊涂了。” 张定似懂非懂点点头,:“哦?年纪大了,没事,不需要你亲自上手,只需要你指导就行。我们这里现在只缺一些关键性技术,其余的都已经解决了 ” 毕懋康:……,满面的拒不配合,干脆也不装了:“大人,我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大人您就别难为人了。” 张定呵呵一下:“没事,我听说你及笄之年的孙女貌似美若天仙啊,我不介意让她侍候在侧,听说你几个儿媳女儿也还是可以生养的年纪,正好还可以抓紧添丁,你的儿子女婿也正是可以当牛做马的好时候。” 毕懋康直接沉默了,虽然早有猜测,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不是,你不应该礼贤下士,三顾茅庐,各种邀请吗?怎么直接就开始以家人作威胁了? 毕懋康直接开口:“此等行为似不是明君人主所为。” 这是破防了啊,直接开始人身攻击骂张定是昏君,不是好人,净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身为一方诸侯竟然像地痞流氓一样。 “大胆!”魏忠怒喝。 旁边的人皆怒目而视,好像要择人而噬,只等张定一声令下,就把他送去见阎王。 张定丝毫不动怒,开玩笑,他本来就是社会的底层,本来就不是饭桌上的人,他一直在菜单上。 自然不会跟他玩那些虚假的游戏,他只要结果!若是毕懋康还识点相,张定也不介意客气点,但一副牛逼哄哄又拒不配合,那就不要怪张定不客气了,直接下猛药! 张定摆摆手,让手下们不要动手,胳膊随意的搭在椅子上:“我又没称王,自然不需要那些假的东西。我只要结果,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实不相瞒,你的技术很重要,但也就那样了,你的技术只能帮我缩短技术进步的时间罢了,你不会真以为这个玩意儿就只有你能干出来,别人搞不出来吧?” 张定伸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玩味的看着下面被押着的毕懋康,“我手下的人说快的话也就这几个月就可以拿到成果,慢的话也就是明年。我建议你还在自己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换取一个不错的筹码,不然,我不可敢保证你全家的下场。” 张定看着自己的手,就好像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比如,你的孙女,女儿,儿媳被玩腻后卖到青楼,剩下的孩子世世代代做这个。还有你的儿子,也可以去青楼嘛,人老色衰再去挖煤。” 张定忽然指着毕懋康,哈哈大笑:“说不定连你都可以。”众人皆笑了出来。 毕懋康菊花一紧,他相信这人可以干的出来,因为他说话的时候虽然一脸玩味,但是他的样子让毕懋康知道他真的会这样做! 他可不想人都快要死了还要被人入,这是会遗臭万年的。他身体都开始轻轻颤抖,但嘴依旧很硬:“我是吾皇陛下的臣子……” 张定直接打断:“你也是熟读历史的人,历史不断演进。你的祖上还曾是唐臣,宋臣,元臣,怎么不一起去死了呢?怎么活到今天的。想必你也清楚,王朝的变化实在是平常之事。” “如今大明也将近三百年,这天下动荡不安,我看,也是气数已尽,差不多了。这天下从来不独属于他们朱家,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快要结束了。以前是姓刘,姓李,现在姓朱。 以后姓什么可说不好。是给祖孙后代留下一份遗泽,还是一起上路,你自己决定,你们这些人就是喜欢假清高,浑身上下就嘴最硬,给你今天一天时间,每天告诉我答案。” 张定双手合十,冷冷的看着他:“你的家人也会知道我会给你讲的选项,希望,你不要让他们失望。” 毕懋康浑身一颤,他已经能想到大家的反应了,“魔鬼,魔鬼……” “带下去吧,务必要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的家人听。”张定摆摆手。 “是。”手下的人立马行动。 ps:单身节快乐 第177章 晩宴 张定坐在上首,处理着来自各地永远处理不完的公文,哼着小曲,马上就要开科取士了,马上就有马喽给他打工了,而且实习期间还不用开工资,真是高兴。 虽然现在很忙,但是生活有奔头,张定自然心情美妙,毕懋康也到手了,虽然现在嘴还硬,张定坚信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迟早都会送有的,这人一高兴心情就美丽,丝毫看不出来刚刚还在威胁别人。 相比于张定的美好精神状态,毕懋康一家则是感觉天都塌了。本来就莫名其妙就被人强抢过来,一路上颠沛流离,差点没嗝屁在路上真是命大,好不容易到了一个繁华的地方,本来以为可以稍微好一些了。 哪知道刚到毕懋康就被带走了,他们则被带到了一个守卫森严的小黑屋。毕懋康一个人去,几个人回来,那几个人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一开口说的话更是让人觉得天都塌了。 毕懋康的女儿,儿媳一个个悲痛欲绝,本来在家里吆五喝六,听着小曲儿,打着小牌,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但是知道现在可能要被说不清楚的人玷污还可能进青楼贡献她们的后半辈子,只感觉悲愤欲绝。 毕懋康的一个孙女,恰好就是张定嘴里的及笄之年的少女,本来正是看着话本小说,憧憬着以后自己的白马郎君的时候,忽然被告知有可能要去侍候一个陌生人,对方这样阴险无耻,想必是个秃顶猥琐的油腻男人吧…… 毕懋康的儿子们脸都绿了,他们的妻妾成群,只擅长进攻,没想到有一天还有可能自己被进攻,这对任何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毕懋康和他的老伴也是凄凄惨惨戚戚,一把年纪了还不被放过。 他们全家都是一副悲痛万分的样子,嘴里喊着什么“宁可死也不愿意被贼子所侮辱”,但愣是腿都没挪到一下。 侍卫懒得看这场表演,冷着脸说:“大人的指示就这些。我劝你们不要给脸不要脸,好自为之。”说罢把门锁了,直接走了。 毕懋康全家可都还饿着肚子呢,甚至热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全家几十号人被那些人带到这里后就一直被严厉监视,根本就没人搭理。 毕懋康有的几个小孙子则是情绪稍微稳定,毕竟虽然又累又渴又饿,但是张定可没说怎么处置他啊!其中一个小胖子受不了了,尝试着开门,结果发现打不开。 只能扯着嗓子叫喊:“来人啊,给点吃的吧!饿死了。”他的声音让众人清醒了一点,虽然很伤心,但是肚子也饿啊,上次吃上饭还是昨天,吃了饭再哭不迟。 他叫了没反应,只能大声拍门:“来人啊,开个门。” 猝不及防有个声音响起:“吵什么,想死吗?!” 这个声音把大家吓了一跳,都不敢哭了。小胖子唯唯诺诺的说着:“大人,饿了,您……” “有饿不死,瞎叫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十分不耐烦,仿佛随时都会暴动杀人一样。 另一个则是说到:“大人,我内急,想上厕所……” 这次照样回复的很快,但不变的是不耐烦:“不知道在里面上吗?里面没空吗?” 这人脸都绿了:“我是大的……”屋内说是小黑屋,只是采光不好,现在天色尚早,屋内还是看得清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地方。 可是这次没人再回复他。 众人哭的更加伤心了,连饭都不给吃,太委屈了。 毕懋康的女儿不敢说话,只敢哭哭啼啼的,但是他的儿子可是忍不了了:“爹,要不你就认了吧,反正宦官当道……” 话还没说完,毕懋康就脱了鞋开始抽这个儿子,一边抽一边骂着:“混账!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要是没有我的俸禄你早饿死了。” 儿子也委屈不已,任由毕懋康打着,反正打的也不痛,护住关键部位就行:“爹,你总不能真让儿子们进青楼然后年纪大了去挖煤,女的进那种肮脏场所吧?” 大家都不哭了,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毕懋康停下了手,没有在打他,儿子还补刀:“爹,娘,你们也逃不过。” 毕懋康猛的坐下,低垂着头,再也不复刚刚的盛气凌人,现在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任人宰割。 女人们纷纷为自己的前途哭了起来,终于有儿媳说话了:“爹,我不想去那种地方……” 他们没有死亡的勇气,他们只想好好活着,有几个人拥有直视死亡的勇气呢? 毕懋康默然,不说话。他的儿子不顾保护着自己了,连忙爬向毕懋康:“爹,你只要不反对,我马上就跟他们说。咱们一家人马上就能够出去。” 毕懋康还是不说话,但是儿子知道自己的老爹是个什么情况,老人家这是拉不下自己的脸,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连忙大喜过望,胡乱的摸了一把脸,跑到门边,一边拍一边叫着: “来人啊,我们愿意,我们愿意啊!”一大群人纷纷动了,都在那里喊着,生怕别人听不到。 喊了好半天才有人懒洋洋的回答:“知道了,我去禀报大人,你们老实点,安静一些。” “好的,好的,大人。”毕懋康的大儿子连忙点头,丝毫不敢得罪这个声音的主人。 他们就这样等啊,等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天都黑了。 期间他们也问过几次,不过要么是一个暴力不耐烦的回答:“等着!有消息自然会通知你们的!”要么就是干脆没有任何回答,任由他们在那里叫喊。 经历了不知道多久的折腾,只知道天黑了,精疲力尽了,只能瘫软在脏兮兮硬邦邦的地上,看着漆黑一片,流着眼泪,为自己的命运哭泣。 忽然间,大门被打开,一家人见面爬起来聚在一起看着他们。一群士兵举着火把看着瘫软一地的人,他们盔甲鲜明,表情刚毅,让人不敢接近。 还好,没有任何的武力行为。只有淡淡的声音响起:“跟我走,大人要见你们。” 众人连忙连滚带爬,不敢有丝毫耽搁,生怕下一秒这人就改变了主意。 毕懋康确认道:“是所有人吗?” 带头男子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所有人。”毕懋康皱起了眉头,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跟着这一群人七拐八绕,很快就到了一个大房子,里面灯火通明,站满了警戒的士兵,他们各个抬首挺胸,英武不凡。还有很多张小桌子,上面里面摆满了食物。上首的一张桌子同样摆满了食物,不过位置是空的。 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场景了,亦步亦趋的跟在毕懋康身后,围成一团,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这些士兵把他们怎么样。 张定办完事,匆匆忙忙来到这里,他径直的坐在上首的位置,看着堂下畏畏缩缩的众人。 “都坐吧,随意坐,我知道你们都饿了,放开了吃。”张定挥手,完全没有了上午的盛气凌人,他累坏了,已经抄起筷子端起碗饭干饭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有丝毫动作。说实话,张定的形象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一身干净整洁但是并不奢华的衣服,他们都是些眼睛毒辣的人物,自然不会认错。 这对张定的身份地位来说当真算得上是简朴,而且最令人意外的是他的年纪。一看就是个朝气蓬勃的帅气年轻人,英武不凡,五官分明,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雍容气度,他们不知道那是权力多带来的贵气。 不得不说,张定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有欺骗性,众人都不敢把他和脑海里那个无恶不作,罪该万死的邪恶首领联想到一起。只能说,颜值就是正义。 就是,有点不拘礼节……不过人家是领导,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们不认识张定,毕懋康自然是认识的,毕竟上午都还汗流浃背过,他点点头,大家赶紧找位置,肚子早就饿坏了,再过一会恐怕前胸贴后背,内脏都给消化掉了。 但是众人不敢动筷子,他们看着毕懋康。毕懋康看着眼前的四菜一汤,两碗应季青菜,一碗煎鱼,还有一碗东坡肉,还有一碗西红柿蛋汤。 这对普通人来说遥不可及,但是对他们权贵阶级来说也是朴实无华,甚至很多地主都要吃的比这好的多。但看着张定下筷子的速度,俨然不是做秀,这让毕懋康对他有了个更明显的认知。 “吃啊,看着干嘛。”张定发现只有一个人吃,众人只是发呆,赶紧劝导。这个菜对他们往日来说平平无奇,家里的管家都比这吃的好。但人都是会变的,如今他们看着这几个菜,只觉得自己可以吃十碗饭。 听到这话,众人也不再端着架子,开始吃饭,尤其是小胖子,吃饭的速度实在是迅速,都不用嚼,直接开吞。 毕懋康看张定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反正大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吃到七分饱,再喝上一口汤,张定觉得差不多了,开口道: “等会儿会有人带你们去住的地方,以后你们家都住在哪里,足够你们一大家子住下。” 众人抬起头来,肚子也填饱了一点,没有那么饿了,理智也恢复了一些。 “明天会有人带你去兵工厂,会有专门的人和你对接,你把技术细节告诉他们就行,不用你实操,最好的话还可以把那些你研究的其他东西给他们说一说,相信我,他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毕懋康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默默听着。张定继续说:“没事的时候你还需要去少年班去给学生们上课,告诉他们你是怎么想到发明自生火统的,还需要给他们讲明理论知识。” 毕懋康愣了,少年班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张定看他疑惑不解,就直接说道:“是一群天才呆的地方,智商超群。” 这样一说毕懋康就懂了,果然这个势力不一般,竟然还有这种地方。毕懋康应下来,虽然并不想教授这些东西,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定看他们拘束不安,也暂时想不起什么了。直接站起身来:“我走了,你们随意。”随即走了,伴随着他的离开,周围的警戒人员的数量明显下降,众人因此轻松了很多。 1.撰《军器图说》。此书不分卷。有附图。书前有门人张继孟序,侄登辅小引、侄登翰跋与作者自序,自序署曰:“崇祯八年七月二十日原兵部右侍郎今致仕臣毕懋康谨对”。 本书:“罗列各种火器、毒弩,图文并举,叙说军器之制造,使用与威力”。书中云:“夷虏所最畏于中国者,火器也”。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禁毁。直到道光年间开放书禁,才再版出书。 明末火器专家毕懋康在其《军器图说》(公元1635年刊印)首次介绍了燧发枪(书中称为自生火铳)。将鸟枪用火绳点火的装置改进为用燧石作发火装置,从而克服了火绳点火怕风雨的弱点。 燧发枪在发火装置上安置燧石发射时,由射手扣动扳机,安置于扳机上的龙头下击同燧石摩擦生火,火星落入装药室中,使火药燃烧,产生气体推力,将弹丸射出。这种枪只要连续扣动枪机,摩击燧石,便可发射,因而简化了发射手续,提高了射速。 燧发枪的制成是单兵枪的一大改进,它的改造与完成大致与欧洲属同一时期,然而在中国并未得到及时的推广。 来自百度百科 ps:注意身体 第178章 饿着肚子也要上班 吃完饭的毕懋康一家人心思各异,不管怎么样,估计一段时间内肯定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出了门,众人上了准备好的马车,马车走在平稳的路上没有一丝颠簸,不多时马车就在一所大宅子门前停下了。 士兵们敲敲马车,“到了,下来吧。” 毕懋康一家人从马车上下来,看着这处地方,地段不错,现在天黑了路边都还不时有行人和不停巡逻的军队走过。这处房子看上去占地面积就不小,毕懋康一大家子人住着正好。 “这是一处房子,房子原本的主人修好后犯事了,这个房子就充公了。里面一应俱全,拎包入住就行,就是没有仆人帮忙收拾,需要收拾一下。你们有五个公家拨的,不过要等到明天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去买。” 毕懋康点点头,对这个士兵表示感谢,毕竟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了,可不得跟这些人搞好关系:“谢谢。” 士兵点点头,一行人收队,拉着马车就走了。看似恢复了自由,但毕懋康清楚,想必暗中有不少眼睛盯着他,没有获得信任之前,他是不可能有自由的。就比如明天来的五个仆人,搞不好都是眼线…… 不过,这也正常。至少一家人性命安全保住了,毕懋康也想通了。如今这个世道动荡不安,朝不保夕,就算没有被张定抓过来,搞不好哪天也会被哪个流民帅攻破家门。 既然被抓过来了,那就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遵从命运的指数,只是内心始终觉得有点背叛明朝的感觉。 来不及多想,就被拉着收拾新房子,房子里面全是灰尘,不收拾今晚没法睡觉了。经历了这么多,再加上一路上的风吹雨打,毕懋康一家都累坏了,没心情多聊。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今晚就交给睡眠了,匆匆收拾了一下,随便洗了澡就准备睡觉了。再次躺在软和舒适的床上,众人一下子感慨万分,甚至舒服的都想呻吟了,这条件比外面风餐露宿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这下众人都满足了,不管怎么样,今天吃饱了饭,还美美的睡了一觉,经历了很多的众人现在一点点小幸福就让大家很是开心。 …… 清晨,毕懋康空着肚子就在近卫的带领下去军工厂了。没办法,乔迁新居,什么都欠缺,何况一大家子人,愣是没有人擅长做饭,只得饿着肚子去上班。 毕懋康一开始还是非常自信的,他对自己的技术相当有信心,但是当他看到规模庞大的军工厂时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丝震撼。军工厂经历过几次扩大厂房,如今已经是占地几十亩。 里面还有着士兵驻守,还有住房,与外面隔绝,俨然一个小社会。验过身份,一行人得以顺利进去。看着警卫森严的军工厂,毕懋康不自觉也认真了起来,认真打量着军工厂。 军工厂得到了消息,厂长早已带着技术骨干在门口等着了。眼看着近卫军簇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厂长就知道这人就是自己要的毕懋康。 脸都笑烂了,热情的打着招呼:“毕大人您好啊,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真是如雷贯耳,声名远扬。我早就和那位大人提起您,您终于来了。” 毕懋康听到前半部分还很是高兴,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听到后面就开始嘴角抽搐了。 [好家伙,我就说我在家里好好的坐着,也没干什么事,怎么就被人盯上了,原来都是你的功劳啊!] 毕懋康皮笑肉不笑的和他打着招呼,实在是高兴不起来,被一个男人惦记从而被一群壮汉带到这里,就问谁能高兴的起来。 毕懋康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该干的事情还得干,他看着这一群人,其中几个半大孩子很是显眼,他一脸莫名其妙,这个地方出现几个孩子还是有点奇怪。 注意到他的表情,厂长热情的介绍:“来,毕大人,我给您介绍一下,这几位就是少年班的几位天才,您别看他们年纪轻,但是我们很多理论问题都是由他们解决,我们来实现的。” 厂长是技术人员出身,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特别喜欢有真才实学,技术出众的人,这些人哪怕态度很恶劣,他也不以为意,谁让人家厉害呢? 不过,他对张定是最尊敬的,虽然张定很多东西都不懂,还喜欢瞎指挥。但是就凭张定一手提拔了他,改变了他的命运,让他实现了阶级的跃迁,他打心底就感谢张定。 “哦?”毕懋康虽然从张定那里知道了少年班这个事情,但是没想到这些人怎么这么小啊,跟他孙子年纪差不多,这真靠得住吗? 毕懋康当场就问了几个问题,原本以为这些人要好好想一下或者干脆就不知道答案,哪知道当场就回答出来了,在后面问,这几个少年就只笑笑不说了。 毕懋康当即就清楚这几个小子有点桀骜,本着我吃的盐都比你多的精神,毕懋康当即就问起了他们的技术难点在哪里。 说到这里,厂长赶紧就倒竹子一般说了,毕懋康挑挑眉看向几个少年班的人:“怎么说,会吗?解答一下呗。” 少年班少年:不嘻嘻。 他们要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还需要张定把人大老远的逮过来吗,这不明知故问吗?看着几个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少年瞬间就和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毕懋康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收拾不了张定,收拾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是手拿把掐的。 毕懋康暂且不提其人品问,至少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当来到车间的时候,拿到武器的时候,他的气势瞬间就变了,拿着武器左看右看,横挑鼻子竖挑眼,贬低的啥也不是。 厂长只是堆着笑,也不顾后面的人怒目而视毕懋康,:“那您看要怎么样呢?怎么改才好一点?” 毕懋康终于到了自己的主场,得到了证明自己的机会,不是他吹牛,在这个领域,他还真没虚过,当代无人能出其右。 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人家意见却是也是真有啊,一条接一条,后面的人写都写不赢,毕懋康的嘴就没停过。 众人的眼光也由一开始的怀疑不相信到后面的不可置信再到惊为天人。短短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一个问题,而且还是详细的告诉你怎么做。 简直就是一盏明灯,直白的告诉你往哪里走就行了,多余的事情不要多想。几个少年班的孩子也不得不服这个老头,虽然倨傲了些,但人家真有学问。 厂长大喜过望,连忙就让按着意见去打造一把新武器出来,这将是一把全新的自发火统------即燧发枪。 厂长亲自上手,按照毕懋康的指示打造着关键的零部件,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多时,一把全新的燧发枪就组装完毕。 毕懋康拿起看了看,左右试了试,眼里满是自豪,他把武器交到厂长手里,厂长也是喜不自胜,但是现在,还有关键的一点没有解决。 “来人,装填子弹。看武器的效果怎么样,可以打多远,威力有多大,使用寿命,磨损度怎么样。”这些都需要数据的支持。 有人接过燧发枪,众人随着来到打靶场,看着专业的士兵拿起武器开始射击。 “砰砰砰……” 众人看着忙碌着实验的众人,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结果。 很快,众人就得知了结果:两百米内具有杀伤性效果。 众人大喜,厂长更是手舞足蹈,“我要把这个献给大人,想必大人也会很开心的。”人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众人皆被他所影响,不由的开心了起来,这要是用到战场上又是一大助攻。 连毕懋康都很高兴,这应该有赏赐吧?家里需要买吃的喝的用的,还要买丫鬟,那个不需要钱啊,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来了,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呢! 1.燧发枪在18世纪和19世纪初期是欧洲军队的主要武器,尽管其射击精度和射速不如后来的火器,但在200米内仍然具有很大的杀伤力。 普鲁士军队曾进行过试验,使用燧发枪的步兵在一个步兵营在不同射程下对一面宽100英尺、高6英尺的帆布进行齐射,结果显示在近距离内燧发枪的命中率较高,而在远距离时命中率显着下降。 此外,燧发枪在战场上虽然操作繁琐,但其射速和威力仍然足以在200米内对敌人造成重大杀伤,这使得它在战场上仍然是一种有效的武器。 可是它在乎 最近事情很多,每天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再加一点喘息的时间,基本上都有忙不完的活,感觉如果我有压力指示指针的话,我的压力值应该马上到红区去了。 还有失败,奋斗了却没有回报,只有失败,没有鲜花与掌声,没有停下来的时间。虽然人生当中成功只是一时的,失败却是主旋律。但是,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是很困难的,更别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差距巨大的浮躁社会里。 罗曼罗兰说过,“这世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并且仍然热爱它。” 那么,我允许自己做一个懦夫,至少有时候是的,现实太残酷了,我不想看清,有时候人的痛苦往往在于看得太清晰,对于自己的生活又无可奈何。 是我们不够努力吗?还不够卷吗?压力还不够大吗? 有人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得不到一丁点尊重,却只能满足温饱,有人光鲜亮丽,意气风发,美女帅哥鲜花掌声一个不缺,不知道什么是烦恼。 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功利主义社会中,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差距愈加扩大,贫富分化日益严重。穷困者艰难糊口,难有立锥之地,沉沦于屈辱和无助之中,而富人们却享受着奢华与优越,对他人的困苦视而不见。 梦想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财富, 也是每个人最后的希望。 即便什么都没有了, 只要还有梦想,就能卷土重来。 可是我们今天的梦想已经失去平衡了。 一—余华《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 以前我有很多梦想,成为一个科学家,成为一个警察,成为子弟兵,现在的我没有梦想,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在哪里,每天都是很努力,但是没有方向,只是努力,走一步看一步。 我又想起了这样一个故事: 在暴风雨后的一个早晨,一个男人来到海边散步。他一边沿海边走着,一边注意到,在沙滩的浅水洼里,有许多被昨夜的暴风雨卷上岸来的小鱼。 它们被困在浅水洼里,回不了大海了,虽然近在咫尺。被困的小鱼,也许有几百条,甚至几千条。用不了多久,浅水洼里的水就会被沙粒吸干,被太阳蒸干,毫无疑问等待它们的是死亡。 男人继续朝前走着。他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小男孩,走得很慢,而且不停地在每一个水洼旁弯下腰去——他在捡起水洼里的小鱼,并且用力把它们扔回大海。这个男人停下来,注视着这个小男孩,看他拯救着小鱼们的生命。 终于,这个男人忍不住走过去:“孩子,这水洼里有几百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 “我知道。”小男孩头也不抬地回答。 “哦?那你为什么还在扔?谁在乎呢?” “这条小鱼在乎!”男孩儿一边回答,一边拾起一条鱼扔进大海。“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我也希望,有人在乎我这条小鱼,让我回到那条我魂牵梦绕的大海,而不是感受到水越来越少,越来越无力…… 想说的太多,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以前我向往大城市,现在却希望回到农村;以前想在大城市买车买房,现在看清现实,也回来是考虑鹤岗这种小城市,忽然觉得我们什么都掌握不了,只有自己,也许有一天,我累了,会放弃,回去选择追求自己的内心。 以前的我还会有点自卑,看到别人光鲜亮丽,自己普普通通,现在坦然接受自己,只要我不偷不抢,哪怕我穿着75r的真维斯羽绒服,我也不卑不亢,我就是我。 好了,就这样吧, 今天没有更新 第179章 选择题 张定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他缓缓地伸出手,从那位满脸堆笑、眼神中充满期待的厂长手中接过那支崭新的燧发枪。 这支燧发枪沉甸甸的,握在手中能感受到其独特的质感和分量。张定将其拿在眼前,装出一副行家的模样,仔细端详起来。 他眯起眼睛,目光沿着枪管上下游移,仿佛要透过表面看到内部复杂的结构;又轻轻抚摸着木质的枪托,感受着木材的纹理与温度。 厂长站在一旁,紧张而又期盼地注视着张定,等待着他对这把精心打造的燧发枪给出评价。终于,在厂长焦灼的目光中,张定抬起头来,迎上了对方期盼的视线,开口说道:“走嘛,出去看一看这枪的威力究竟如何。”说完,他率先迈步朝门外走去,厂长则紧紧跟在身后,心中暗自祈祷这把枪能够让张定满意。 一群人闹哄哄的围着张定出去,又来到了那个久经战火的靶场。张定饶有兴趣的装上子弹,瞄准。 周围的人们一个个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他们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快速交汇着,似乎在用目光传递着某种无声的信息。 每个人都在拼命地绞尽脑汁,思考着如果这一枪打偏了,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样的话才能够既充分展示出枪支强大的威力,从而凸显出自己的功劳,同时又不会让老大觉得颜面扫地、下不来台。 这可真是个令人头疼不已的难题啊!大家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愁苦的神色,仿佛被这个棘手的问题给难住了似的。 有的人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开口却又犹豫不决;还有的人则不停地搓着手心,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说错了话,惹恼了老大,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凝重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砰!”清脆的一声枪响,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击中了目标,虽然目标物不小,但好歹还隔着200米呢,更别说枪本身本就在一些精度误差,子弹在空气中也会收到干扰。 这下真是喜出望外了,还没等手底下的人把目标搬过来让大家看看枪的威力,众人就已经开始大吹特吹了: “大人真是好眼神!” “是啊,大人真是神枪手。” “大人不愧是大人,我开了十枪,愣是没有一个中的,大人一枪就中了。” 不要钱的马屁淹没了张定,张定故作淡定的一笑:“低调低调,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刘二黑十分淡定,像个门神守卫在张定身边,他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张定十分喜欢打枪,以前是没机会,现在可算是有机会了,经常有事没事在后院里练习自己的枪法。 常言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此乃颠扑不破之真理也!即便是愚钝如猪者,若每日闻铃而动、依铃而食,久而久之,亦能形成条件反射。 每当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那憨态可掬的肥猪便心知肚明——开饭时间到啦!于是乎,它们会下意识地分泌出大量唾液,迫不及待地奔向食物所在之处。 如此这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猪儿们对铃声与进食之间的关联早已了然于心,无需人教,自然领悟其中奥妙。可见,无论人或动物,只要反复经历某种特定情境,便能逐渐掌握其中规律,并做出相应反应。 更何况人呢? 这时,那些没有资格围在张定身边的人终于把东西搬过来了,众人围上去看着目标物上明显的效果,不由得又开始吹了: “有此神器,何愁大明不灭啊?” 却不想张定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这就是明朝的官员做出来的,甚至还被进献到了崇祯面前,只是因为这个枪成本较高才被搁置了。” 这个官员一脸尴尬,张定却丝毫不在意:“为什么明朝会到如今这个地步,那就是因为有太多你这样的官员,成天只知道吹捧,无脑吹捧,你最好祈祷你屁股干净,带下去。” 只见张定微微抬起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猛地一挥。刹那间,一群如狼似虎、身材魁梧的士兵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冲上前去。他们动作敏捷而有力,瞬间便将那名官员紧紧围住。 这些士兵个个面露凶光,眼神冷酷无情。其中一名士兵更是毫不留情地伸出粗壮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掐住官员的脖颈。官员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面色惨白,他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无奈那些士兵力大无穷,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紧接着,其他士兵也一拥而上,有的抓住官员的手臂,有的拽住他的双腿。然后,众士兵齐心协力,就这样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毫不顾忌地将这名官员硬生生地拖了下去。官员一路哀嚎求饶,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对他表示同情或施以援手。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这人吓惨了,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但是大家看到过那些人的下场,都知道一旦被查了,不死也得脱层皮,自然吓得够呛。 此时,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皆如受惊之鸟般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胆敢开口说哪怕半个字。 就在前一刻,气氛尚算轻松愉悦,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然而不知怎的,张定的心情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犹如晴朗天空瞬间被乌云遮蔽,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大家心里也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言多必失,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少说一句就能减少一分犯错的可能。 于是乎,众人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那张定,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张定拿着手里的枪,拿书看着枪造成的缺口,说道:“多做些实事,少一点官僚主义,我一直不喜欢官僚作风。” 刚刚那个官员袖口无意中露出来了,张定看到了上好的蜀锦。一匹蜀锦约白银二十两,那么一匹蜀锦相当于元,一匹蜀锦大概可以裁两身衣裳,一件衣裳仅布料就已达到了元。 蜀锦十分珍贵,产量非常低,正所谓“蜀中秀娘十人绣三个月方能得一匹(蜀锦)”,蜀锦都是张定海上贸易的拳头产品之一,甚至张定都舍不得穿,大部分时候穿得都是麻和普通的布料做的衣服。 张定可不记得自己手下的官员有这么高的工资,这让张定瞬间就火冒三丈,这个钱无非就是盘剥百姓,和贪污受贿以此得来的,不然张定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搞钱。 在这短暂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时间里,居然会发生这样胆大包天、肆意妄为之事!这些人啊,想当初可都是那贫苦出身的读书人呐。 那时的他们,生活困顿不堪,穷困潦倒到了极点,真可谓是一贫如洗,身无长物。而且,还曾遭受他人无情地欺压和剥削,如同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面对这般悲惨境遇,他们也曾悲愤交加,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改变这残酷的现状,让自己不再受欺凌,让世间的不公得以纠正。然而,谁能料到时至今日,他们竟然忘却了昔日的雄心壮志,伸出了那贪婪之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究竟是为何?是权力的诱惑太大,还是金钱的魅力难以抵挡?亦或是在漫长的岁月中迷失了自我,丢掉了最初的本心?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唏嘘不已! 要是查出来,他霍霍的是权贵豪绅,那张定最多就是让他把赃款都吐出来,但是如果是普通老百姓,那就等着全家老去做奴隶吧!不过绝大多数情况都是后者 因为,敢向权贵者伸手的可不多,他们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相反,那些普通老百姓则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很好欺负的,也没人为他们发声。 处理了一个可能的贪污腐败分子,张定的心情不是那么美丽,他能处理一个,但是他能把所有的都处理掉吗?很难,尤其是对继任者来说,这只能通过制度去实现了。 张定若有所思的说道:“此番有功之人皆大赏!等具体的功劳汇报上来了,我再量身定制你们的赏赐。” 众人欢呼不已,正所谓死贫道不死道友,别人死了关我什么事?兔死狐悲是不错,但是不是还没被查吗? “大人英明!” 张定把枪住在地上,冷峻的说道:“别高兴太早了,我警告你们,管住你们的手,不该拿的别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可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以为言之不预也!” 众人立即跪下:“不敢!” “最好如此,我功必赏,过必罚,希望尼玛你好自为之。你们有些人我是听说过一点点的……”张定表情冷漠,不为所动。 张定把枪递给厂长,拍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一点,务必加班加点,兄弟们正在前线交战,早一刻交付,就少死几个兄弟们。” 厂长一脸凝重,十分郑重的点头:“是,大人。” “嗯。”张定不再说什么,带着人回去了。 这几天的桥头镇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了,其中年轻士人不少。纵然张定只是个地方势力,但好歹也算是一方豪强,而且如今还在四处攻伐,看上去十分朝气蓬勃,有前途。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怎么着都会是一个割据势力。因此,还是有不少士人觉得可以来试一试。他们多在明朝内穷困潦倒,看到了国家的动荡不安与朝廷的腐朽不堪,因此,他们愿意来试一试。 在哪里当官不是官,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尝试一把实在是可惜。再说,张定这里的竞争压力实在是要小很多,还是很有希望混上个一官半职的。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明朝的读书人相对泛滥成灾,不是特别牛逼有关系,哪怕有真才实学也不容易混出头,聪明人自然是想换个赛道试一试。 张定的势力也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一点,尤其是在张定大撒求贤令和开科取士的消息之后,有心之人自然会去打听这个公司什么行情,靠不靠谱…… 本以为是个小势力,不过放在春秋战国怎么着也算是一方诸侯了:治下户口几百万,兵几十万,土地相当于一个小省份,关键是看起来发展潜力不错,还处于发展期。 于是,就有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了,没想到,这里确实是竞争压力的荒漠,却是缺少竞争。不过随着考试时间的临近,来的学子倒是多了起来,还有在路上赶路的。 本来以为自己是聪明人,结果一看聪明人的评判标准,就发现聪明人还不少。 毕竟这年头天下可不太平,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还有兵乱,甚至张定自己就在和大明打仗呢。 不过这些都阻止不了那些想要搏一个前程的士子们,对他们来说,生命固然珍贵,但是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同样重要。 现在就有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你是去还是不去呢?对于大部分敢冒险普通读书人还是相当富有吸引力的。 1.清·李宝嘉《官场现形记》第十九回:“凡所属官吏,有仍蹈故辙,以及有意逢迎,希图尝试者,一经察觉,白简无情,勿谓言之不预也。” “勿谓言之不预也”一语,较早的出处可追溯到康熙年间,徐元文的《含经堂集·申饬盐政札》有:“倘旧习不除,自甘猥下,行私恣便,长弊容奸,廉访得真,即白简从事,勿谓言之不预也。所有申饬事宜开列于后。” 康熙帝《训饬士子文》有“勿谓朕言之不预也”之语。 第180章 开科取士 清晨时分,万籁俱寂,夜的黑幕还未完全褪去,黎明前那深沉的黑暗如同一层厚重的面纱笼罩着大地。然而,就在这静谧之中,一丝柔和而温暖的光芒悄然穿透黑暗,宛如一支神奇的画笔,轻轻地涂抹着天空。渐渐地,那黑暗开始缓缓后退,被这温暖的光芒所取代。 遥远的天边,层层叠叠的云朵像是被大自然这位杰出的画师精心渲染过一般,淡淡地染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它们似乎知晓即将上演一场盛大的日出盛宴,正有条不紊地为太阳的隆重登场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此时的空气清新宜人,仿佛刚刚经过一场洗礼,每一口呼吸都能让人感受到那份纯净与宁静。偶尔,从树林深处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却也恰到好处地宣告着新的一天正式拉开帷幕。 尽管此刻太阳仅仅只是撒下了一缕微弱的光辉,但桥头镇早已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们步履匆匆地穿梭其中。 有赶着去集市贩卖自家蔬果的农夫,他们挑着沉甸甸的担子,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有背着书包上学堂的孩童,一边嬉笑打闹着,一边好奇地张望着四周;还有提着菜篮采购食材的主妇们,聚在一起讨论着今天的菜谱……这些来来往往的身影交织成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卷,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了桥头镇独有的蓬勃活力。 “卖猪肉包子啦,肉多馅大还不贵哟!”卖猪肉包子的摊主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试图吸引过往行人的注意。他的摊位前摆着一笼笼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猪肉包子,让人看了不禁垂涎欲滴。 就在不远处,另一个卖牛肉包子的商家也不甘示弱地喊道:“新鲜美味的牛肉包子喽,价格虽然比猪肉包子稍高那么一点点,但味道绝对一流啊!” 听到对方的叫卖声,卖猪肉包子的摊主顿时火冒三丈,忍不住骂道:“你大爷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猪肉包子不比你的差!”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叫骂,卖牛肉包子的商家却装作一副闻所未闻的样子,依旧淡定自若地继续卖着自己的包子,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猪肉包子老板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可奈何。毕竟这里不时会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巡逻经过,如果只是动动嘴皮子倒还好说,一旦动起手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这些士兵可不会管谁对谁错,只要有人打架斗殴,分分钟就会将闹事者抓走,投入衙门里等候发落。而等待他们的命运,则要视具体情况而定:情节较轻的可能只是交点罚款就能了事;稍微严重一些的则会被行政拘留几天;要是犯的事再大些,说不定就得被送去挖矿服苦役了。 所以,尽管心里憋着火,猪肉包子老板也只能强忍着,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无赖继续若无其事地卖着他的牛肉包子。 若换作平日,定然会有不少人围聚在此,眼巴巴地盯着眼前这一幕,满心期待着两人能立刻扭打到一起。 这些好事者们,就盼着瞧个热闹,等他俩最终被巡逻的士兵当场擒获带走后,便能将此当作饮酒吃饭时的绝佳谈资,添油加醋地讲述一番。 然而今日却大不相同了,因为城中众人皆已听闻,就在今日将要举行开科取士之盛事! 于是乎,城内那些但凡身子骨还算硬朗、能够走动的老人们,纷纷迫不及待地赶往现场凑起了热闹。据说那场面人山人海,喧闹异常,各种各样的摊贩应有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 不仅如此,就连平日里鲜少露面的青楼女子们也现身于此,娇柔妩媚,引得众多路人侧目观望。 “走走走,快去!”一个卖烧饼的男人拉过另一个卖茶叶蛋的男人。 “怎么了?”卖茶叶蛋的男人一脸不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这个时候已经卖出去好几个茶叶蛋了,今天还一个都没卖出去。 “我刚刚打听到了,今天要考试,他们都去那里了!”卖烧饼的男人叫吴明,乃是专职卖烧饼,家里还有个弟弟,刚刚娶了个老婆,以此养活一家人。 今天见人少了不少,生意也差了不少,幸亏他平常走街串户,认识一些人,打听了一下什么回事,要知道前些天军队出征也不至于城内少了这么多人啊,他东问问西问问马上就知道了-------今天是个重要日子。 “哦?什么考试,有那么好看吗?”茶叶蛋男子坐上如此说着,手上却是不慢,赶紧收起自己支的摊子。 烧饼男子担起自己的扁担,一边走一边说:“那可不得了,听说考完都是官老爷了,我以后也要让我弟去学习考试!”烧饼男子脸上带着憧憬,成为官老爷,是他永远不敢想象的事情。 “真的假的?若是真的,若是是那位大人说的,那我就信了。”茶叶蛋男子还是不信,他怎么没听说之前有这事。 “你不信就算了,我听说是那位大人亲自下的命令。”烧饼男子冷哼一声,很不满意茶叶蛋的态度,竟然还相信他。 “我信我信。回去后我也要我家的小子去读书。”茶叶蛋男子赶紧说道。 两人打打闹闹,顺着人群,看到了一个占地很广的建筑物。这个建筑物看上去就气势恢宏,大门紧闭,门口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还有不少士子打扮的人站在不远处。 在考场旁,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喧闹声此起彼伏。这里站满了形形色色、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的人神色紧张而又满怀期待地站在那里,他们是特意赶来给自己家中参加考试的孩子加油鼓气的家长们;有的人则忙碌地穿梭于人群之间,大声吆喝着贩卖各种物品,试图趁着这个热闹的场合做一笔生意。 更有甚者,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也来到了此处,她们身着艳丽的服饰,巧妙地勾勒出那窈窕动人的身姿,手中还高高拉起横幅,上面赫然写着“考中了半价!”甚至还有更为诱人的标语——“考中了不要钱!”这无疑给原本就已经十分热烈的气氛再添一把火。 现场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每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尽管大家表面上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身旁的陌生人闲聊着,但实际上,彼此的目光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朝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以及她们手中醒目的横幅瞟去。 有趣的是,有时就连正在聊天的双方都会心照不宣地同时将视线投向那个方向,然后又迅速收回目光,继续佯装专注于彼此间的对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说什么?”一人原本正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突然间好像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声音,但又不太确定具体说了些啥,于是赶紧将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给转了回来,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哦哦,呵呵。”另外那个人一开始也是魂不守舍的状态,直到感觉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时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这毕竟是一场交互式的聊天嘛,总不能让人家唱独角戏不是?所以他也迅速地转过头来,然而有趣的事情发生了——两人竟然都刚好在同一时间把眼珠子转了回来!当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双方先是一愣,随后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哎,真是没办法呀!谁叫人的眼睛总是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呢?它们就像顽皮的孩子一样,总是忍不住去追逐那些美好的事物。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又能有什么好法子呢? “咚!”众人都循声望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紧闭的大门已经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队士兵,还护着几个个官,眼尖的认出来领头的这是本地最大的官了------叶伏波是也。 “吉时已到,学子们入场!”有官员拿着铜锣敲着,扯着嗓门喊道。 等待已久的学子们纷纷入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尽相同。有人一脸严肃,好像是要上战场一样的,有人则是抬首挺胸,骄傲的像只大公鸡,还骚包的拿着一把扇子,更还有人则是畏畏缩缩,惹的观看的众人哈哈大笑。 一堵高大的围墙环绕,仿佛是一座独立的城池,隔绝了内外。跨过写有“考试中心”牌匾下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庭院,地面平整而坚实。 一群士兵严阵以待,士子们排成很长的队伍,挨个检查,以防夹带东西。他们的检查一丝不苟,甚至还要求脱去部分衣物。有人看到这一幕脸都白了,无它,准备开挂。 有人叫嚣道:“怎么能这么折辱士人呢?你们一点也不尊敬读书人!” 部分心里有鬼的士人连忙附和:“是啊是啊,你们一点也不尊重知识的载体,我们读书人会做这种事吗?” 叶伏波看着闹哄哄的众人,气沉丹田,开口道:“诸位,这都是必要的流程,都是为了保证考试的公平公正,如果有人有意见,那么现在就可以走了。带了小抄的,现在去丢到茅厕里,我们既往不咎。如果查出来了就不怪我们不客气了!” 叶伏波如今也是身居高位,手握权力,早已不是那个吴下阿蒙了。虽然在张定面前服服帖帖,但是对付这些人还是易如反掌。 大家都是智障,只要有心就能知道他是谁,眼看他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不敢闹腾了,当即就有一批人去上厕所去了。 但是总有人心怀侥幸,很快,就有人被查出来夹带小抄,当即就被一旁虎视眈眈的士兵抓了出去,看的众士子不敢说话,这下,没人再敢说不是了。 “考试作弊是违法的!他要么罚钱,要么选择去服役。”叶伏波意味深长的说道,锐利的目光看着众人。这件事情张定也在时刻关注有不少锦衣卫的探子就在一旁看着,他不敢不小心。 旋即,又有几个人去上厕所。剩下的人默默等着检查,除了士兵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大家都不傻,自然知道这对那些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就是好事,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属于此类。 沿着通道前行,众人看到一排排整齐的号舍。这些号舍狭小而简陋,就像是一个个小小的格子间。每个号舍内仅能容纳一名考生,里面放置着简单的桌椅,考生们就在这里答题。号舍之间有狭窄的通道,仅供一人通过。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不意外,因为,所有的考场都不外乎如此,这早已在意料之中。甚至,坐在这种地方考试让人更有斗志,越是感受到环境的恶劣,奋发图强的心思才会更重。 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拼搏不奋斗,哪里来的成功,难道成功会从天而降吗?须知,失败才是生活的主旋律,努力了也会失败,更遑论不努力呢? 一个个学子在考官的带领下做到自己的位置上,身边不时有巡逻的人员走过,身处这种环境,他们不由得表情严肃,手心冒水,看着走到中心空地的叶伏波,叶伏波看着众多学子,大声说着: “大家都知道这是第一次科举考试,希望诸位认真考试,不要搞一些见不得人的把戏,大家都不高兴。今年不行,还有明年,不要侮辱了自己。 当然,我也愿意相信诸位都是聪明人,不会做这些小把戏。希望大家好好考试,取得一个好成绩,能够同朝为臣,牧守一方,造福百姓!” 叶伏波看着头上的太阳,又看看日晷,对着身边的众多监考官点点头,“开始吧!” 很快,一张张洁白的纸伴随着一支笔就被送到了众人的手里,这些考卷都是在军队的监管下完成的,现在那些工匠都还没有回过家。这些笔也是如此,确保没有人能够做手脚。 很快,现场除了笔写在纸上的声音就没了其他的声音,叶伏波点点头,身后早已准备好的众人就开始巡逻了起来,他们严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问题。 1.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句诗出自明代文学家冯梦龙的《警世贤文》 2.日晷,本义是指太阳的影子。现代的“日晷”指的是人类古代利用日影测得时刻的一种计时仪器,又称“日规”。 其原理就是利用太阳的投影方向来测定并划分时刻,通常由晷针(表)和晷面(带刻度的表座)组成。利用日晷计时的方法是人类在天文计时领域的重大发明,这项发明被人类沿用达几千年之久。 绪论:ai编故事 最近沙雕给我限流,真当我不知道啊。 虽然资本家很恶心,数据很差,最近又好很忙,给我整无语了,算了。 还是要感谢一些读者的,尤其是九梦的鼎力支持,人物已经想好了,就快要登场了。 先不剧透了 嘻嘻 好了最近可能更新频率下降 直到数据好看或者给我解开限制 不要骂我庸俗,凡俗间的人纷纷扰扰,不就为了碎银几两? “这可不是钱。” “这是熨斗,能熨平生活褶皱。” 我们努力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不让世界改变我们。——《熔炉》 如果这是一次服从性测试,测试我的反应,我的态度就是,可去尼玛的,谁受你这个气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哼。 最近发现网易云音乐的评论真的有的很好啊: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能够治愈你的从来不是时间,而是你内心那份释怀和明白。在这个事界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你可以消沉,也可以抱怨,甚至可以崩溃但是一定不要丧失了自愈的能力 周星驰说过:“你根本忘不了一个你认认真真喜欢过的人,你以为你错过的是一个人,其实你错过的,是整个人生。” …… 看看ai的回答 如果我穿越回明末,我会采取以下行动: 1. **了解历史背景**:首先,我会尽快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政治局势和社会情况。这将帮助我更好地理解我所处的环境,并制定相应的计划。 2. **寻找志同道合的人**:明末是一个动荡的时期,我会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共同探讨如何拯救国家和人民。这些人可能包括政治家、军事家、学者和普通百姓。 3. **传播现代知识**:我会利用我所掌握的现代知识,向人们传播科学、技术和文化。这将有助于提高人们的素质和生产力,为国家的发展打下基础。 4. **推动改革**:我会尝试推动政治、经济和社会改革,以解决当时存在的问题。这可能包括改革税收制度、加强军队建设、改善民生等。 5. **组织抵抗力量**:如果清军入侵,我会组织抵抗力量,保卫国家和人民。我会利用我的军事知识和技能,训练士兵,制定战略,与清军进行战斗。 6. **促进民族团结**:明末时期,民族矛盾比较尖锐。我会尝试促进民族团结,消除民族隔阂,共同抵抗外敌入侵。 7. **记录历史**:我会记录下我所经历的历史事件和人物,以便后人了解这段历史。这将有助于我们吸取历史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总之,如果我穿越回明末,我会尽我所能,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推动历史的发展。 …… 说的很好,但你不高再说了 送给它一句我领导最喜欢说的话:你以为,你以为有什么用?你以为你是谁啊!? …… --- # 《明末穿越记》 我叫张三,是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普通人。一天,我在图书馆借了一本关于明末历史的书籍,晚上回家后,我躺在床上翻阅着这本书,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村庄里,周围的房屋都是用泥土和茅草建造的,人们穿着古装,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明末时期。我感到非常兴奋,因为我一直对历史感兴趣,尤其是明末时期的历史。我决定利用这个机会,亲身体验一下明末时期的生活。 我开始四处打听,了解这个时代的情况。我得知,这个村庄位于明朝的边境地区,经常受到外敌的侵扰。村民们生活贫困,经常吃不饱饭。 我决定帮助村民们改善生活。我利用自己在现代社会学到的知识,教村民们种植农作物、养殖家畜、制作工具等。村民们非常感激我,他们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然而,我的行为引起了当地官员的注意。他们认为我是一个危险人物,可能会对明朝的统治造成威胁。他们派人来抓捕我,我不得不逃离这个村庄。 我开始四处流浪,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在流浪的过程中,我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他们也对明朝的统治感到不满,希望能够改变这个时代。 我们一起组成了一个起义军,开始反抗明朝的统治。我们的起义军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的支持,势力逐渐壮大。 然而,我们的起义军也面临着很多困难和挑战。明朝的军队非常强大,我们的起义军经常处于劣势。而且,我们的起义军内部也存在着很多矛盾和分歧,有些人甚至背叛了我们。 在一次战斗中,我不幸受伤,被敌人俘虏。敌人对我进行了严刑拷打,试图让我说出起义军的秘密。我宁死不屈,最终被敌人杀害。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社会。我感到非常遗憾,因为我没有能够改变明末时期的历史。但是,我也感到非常欣慰,因为我在明末时期度过了一段非常有意义的时光,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结交了很多朋友 …… part2 如果一个普通人穿越回明朝,可能会有以下真实经历: 语言沟通困难:明朝时期的语言与现代有很大差异,包括发音、词汇和语法等方面。穿越者可能很难理解当地人的讲话,交流存在障碍,需要花费时间去学习和适应。比如在市场买菜时,可能听不懂卖家说的价格和商品名称。 生活方式不适应: 衣食住行:明朝的服饰风格、饮食习惯和居住条件与现代大不相同。穿越者可能不适应穿着繁琐的古装,对明朝的食物口味和烹饪方式也需要时间适应。住房条件可能相对简陋,没有现代的便利设施。出行主要依靠步行、骑马或乘坐马车,交通不便。 卫生条件:明朝的卫生状况相对较差,城市街道可能脏乱,没有现代的卫生设施和垃圾处理系统。穿越者需要适应较差的卫生环境,注意个人卫生和疾病预防。 社会阶层分明:明朝社会阶层严格,分为士、农、工、商等阶层。穿越者的社会地位取决于其出身和职业。如果穿越成农民,可能面临繁重的劳作和赋税;如果是商人,社会地位较低,可能受到各种限制和歧视。 文化差异:明朝的文化、价值观和道德观念与现代有所不同。穿越者可能对明朝的礼仪、习俗和传统感到陌生,需要学习和遵守,以免冒犯他人。例如,在社交场合中,要遵循明朝的礼仪规范,否则可能会被视为不懂规矩。 工作与生计:穿越者需要找到一份工作来维持生计。如果有一技之长,如会医术、手工艺等,可能相对容易找到工作。但如果没有特殊技能,可能只能从事一些体力劳动或低贱的工作。此外,明朝的经济体系和就业市场与现代不同,穿越者需要了解当时的行业需求和就业机会。 政治环境复杂:明朝政治制度较为复杂,官场斗争激烈。穿越者如果不小心卷入政治纷争,可能会面临危险。同时,明朝的法律制度也与现代不同,穿越者需要了解当地的法律法规,避免违法犯罪。 疾病与医疗:明朝的医疗水平相对较低,医疗资源有限。穿越者如果生病或受伤,可能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而且,明朝时期存在一些现代已经消灭的疾病,穿越者没有相应的免疫力,容易感染疾病。 人际关系建立:穿越者在明朝没有熟悉的人际关系,需要重新建立社交圈子。这可能需要时间和努力,要学会与当地人相处,结交朋友,融入社会。然而,由于文化和背景的差异,建立深厚的人际关系可能会有一定难度。 总之,普通人穿越回明朝会面临诸多挑战和困难,需要具备很强的适应能力和生存技能才能在那个时代生活下去。这些只是一些可能的情况,实际的经历会因个人的情况和所处的环境而有所不同。 总之,其实我觉得我已经给主角开了不少挂了 第181章 总有人挺身而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张定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走进盥洗室开始洗漱。正当他准备享用早餐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张定喊道。 门被猛地推开,只见叶伏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考卷,眼神疲惫不堪,双眼布满了血丝,仿佛一夜未眠。 \"少爷,这里就是所有的考卷了。经过我们仔细筛选和评判,这是其中我们认为最好的三份。\" 叶伏波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考卷递给张定。 张定看着叶伏波那副模样,心中不禁暗暗吃惊。要不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现实世界而非玄幻之地,而且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兔子之类神奇生物的血脉,否则他真会怀疑眼前这个叶伏波是不是即将要化为某种神秘的本体形态了。 毕竟,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实在是太像一只熬夜过度的小兔子了。 “嗯。”张定轻声应道,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进了会客厅。一踏入厅内,他的目光便被眼前堆积如山的考卷所吸引。 这些考卷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仿佛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里,而它们正是昨日的士子们经过一整天奋力书写所得出的成果。 每一张考卷都显得那么轻薄,然而就是这样轻飘飘的纸张,却承载着众多士子们的希望与梦想,甚至有可能决定他们未来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有的或许能借此一举成名、踏上仕途;而有的则可能名落孙山,继续埋头苦读等待下一次机会。 在这一堆考卷之中,有三份特别显眼地被摆放在最上方。无需多言,这必定是叶伏波及其手下精心评选出来认为写得最为出色的作品。 张定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他走上前去,大致翻阅了一下这几份考卷。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般,有关农业知识的那一部分题目,几乎可以说是全军覆没。即便是叶伏波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这几份优秀考卷,在这个板块也表现不佳。 正当张定略感失望准备放下手中的考卷时,突然,他注意到其中一份考卷似乎在某个地方写了些什么关于农业知识的内容。他连忙将那份考卷重新翻找出来,并小心翼翼地展开,开始聚精会神地仔细阅读起来。 第一题是这样的:可知道农夫春种一粒粟,秋天能得几倍的利润? 士子们虽然觉得这一点也不文雅,一点也不符合他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但是为了分数也只能捏着鼻子推测到:十倍之利润。为何呢?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这一题还算是简单,毕竟他们大部分要么就是家里是个地主阶级,对利润这些比较敏感,要么就是家里有钱,但不多,上手实操过补贴家用的。但是,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写的: 没有利润。农民辛辛苦苦在春天种下从自己口粮中节省出来的种子,经过几个月细心的打理,好不容易等到粮食成熟了。才可以顶着烈日去收割来之不易的庄稼。 其中,他们可能遭遇大旱,蝗灾,天灾人祸,任何一个原因都可能导致他们颗粒无收,从而造成赤地千里,易子而食。如果侥幸今年风调雨也顺,但是,在交完政府的税收之后也会剩不下几颗谷子。 甚至,还会因为收的谷子太多了,哪怕交完今年的所有收成也还不够的,还必须出一个壮丁去服徭役,这一去基本上就有去无回了…… 好在,这一切在那个大人到来后好了许多,农民们交完粮食后还有粮食可以填饱肚子,他们对此非常满足。 那么,我想问一问各位大人,为什么农民们如此辛苦,一年到头都不得歇息,却填饱肚子都那么难呢? 张定看到这里就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被埋在一卷考卷的最下面了。无他,这个人屁股不正确,这种人大家都不欢迎出现在官场里。纵然大家嘴里“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和“为生民请命”等喊的再响,那也只是口号而已。 说白了大家心底里认为的还是“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而那些广大的泥腿子,他们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当牛做马,产生社会财富,然后等着被收割就行了,说白了,大家内心还是精英政治那一套。 至于他的问题,张定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很简单,本质原因是社会不够发展,物质没有极大丰富,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剥削。各种税收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当蛋糕一定的时候,必定是零和博弈,当有人想要占有的更多,活得更加轻松,就必然要剥削另外一个阶级。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你想躺着,天天有人给你按摩,送饭。那么就必然存在一个人,他要天天给你按摩,送饭。你躺着,他就不能躺着;他躺着了,你就不能躺着了。 如果他伺候你,你还不用给钱,想让他滚就滚,想让他来就来,这就是奴隶社会。 奴隶制不是随生产力的发展而产生,而是随暴力、控制力的发展而产生。退一步,你养着他,你付出了他一日三餐的成本,通过礼仪教化让他对你言听计从,降低你的管理成本,这就是封建社会。 再退一步,你不包吃住了,就按月给他一笔钱,刚刚够生存,只是够生存,再天天伺候你,巴不得一天25个小时伺候你,榨取他所有的时间价值,这就是资本主义。 首先,随着科技的发展和生产力的提高,资本主义社会对?劳动力的需求相对减少,而劳动力供应却不断增加,导致大量失业人口的形成。 其次,资本积累过程中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使得对劳动力的需求减少,而劳动力供应增加,这也是形成相对过剩人口的重要原因之一。 此外,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家为了更好地剥削工人,会保持一定比例的失业人口,以便随时解聘工人,增加工人的就业压力,从而降低工资要求和工作条件。 虽然事情看似牛马不相及,但是内核都是一样的。 地主出租土地得到地租,资本家投资得到利润,强盗抢劫得到收益。 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剥削必定是掠夺式的,当掠夺的成本过高,掠夺就会演变成直接的暴力。 所以当蛋糕还能做大,剥削成本低,一切都是温和的渐进的。当蛋糕不能做做,剥削成本高,吃相就开始难看了。所以,为什么各朝各代会有“当一千”这种币值,还有各种各样的赋税了。 社会资源永远是有限的,好东西要靠抢,只有弱者才会坐等分配。但是指望着人性和道德,这两者永远在利益面前都经不起考验。 为什么有人轻轻松松却能够吃香喝辣的,有人辛辛苦苦却连生存都无法保证,这不应该是分配机制的问题吗?这个世界太魔幻了,张定也是很无奈。 张定看了看其他的答案,内心对这个士子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身处群众一线,看的都是些大人物看不到的东西,关注不到的事情。内心富有同情心,同时,这个人很勇啊! 甚至比高考写金龟婿和一些不和谐美好的内容,甚至交白卷更加炸裂,因为,这个试卷,张定是有机会看到的!换而言之,你是有可能被这片土地的主人直接点名去投胎的! 在这种考试上面说这些很敏感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众官僚避之不及的,甚至还要各种避免的,这人经这样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了,这不是打了众官老爷的脸吗? 叶伏波眼睛的余光注意到了张定的动作,顿时冷汗涔涔,一开始他觉得这人写得真好,但是后面阻力太大,众人都说这种文章怎么能让那位大人看呢? 没错,张定的代号是那位大人。没办法,所有的官员都可以称呼为大人,姓张的也不止张定一个,而且张定也没称王什么的,没有称号,属于无名之辈,因此,众人都称为“那个大人。” 叶伏波思来想去,还是把这封卷子放到了最下面,哪知道张定不按套路出牌,对他们选的好卷子不甚在意。随意的翻开卷子就开始看,还恰好就看着这个卷子。 张定看着叶伏波的头都快低到胸口了,拼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心胸还是很宽广的,我们要容忍不同声音的存在,这天下要是没有问题,谁会信啊?” 叶伏波连忙点头:“是,少爷。”张定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前三甲至少要有一个了,至于是哪个,这还需要好好思量一番,既需要让张定满意,又要让手下的众人满意,这官不好当啊。 张定放下这个卷子,再开始翻其他的卷子,传统的题目涉及经典的倒是一个个答的花团锦簇,一旦涉及科学知识等就抓马了,也不是没有人知道,但是少,张定特意把这些客人的卷子拿到上面了。 张定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底下的人都是人精,相信他们会懂他的意思的。正好,底下的人不是天天就喜欢猜他的心思和喜好吗?现在他明牌了。 张定才不管他们怎么想,他要的就是告诉众人:我很重视这些玩意儿,如果你想当官,如果你想混的好,事不宜迟,那就赶紧学吧!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张定的偏好才是一切的标准。 叶伏波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他们选好的名次将会被彻底打乱,甚至,里面有一些被张定选出来的文章狗屁不如,但那又怎样?别人就是知道张定喜欢的东西。 正所谓:时也命也运也。 考生们的名字张定都看不到,他们的名字全部被糊住了,但是他相信叶伏波不敢乱来。“糊名”的具体做法是将试卷卷首的考生姓名、籍贯封住,防止评卷者徇私舞弊。 “好了,就这样吧。你下去再好好看看,然后写好名字,确认无误了就贴出去吧。”张定摸摸肚子,肚子告诉他饿了。 “是,属下告退。”叶伏波行了一礼。张定摆摆手,摸着肚子去后院了。 …… 外面的士子们却是如坐针毡,如丧考妣,本以为就是一场平平无奇的科举考试,哪知道里面有一些闻所未闻的东西。 “李兄,你可知道这天下究竟是天圆地方还是什么?”一个男子蹙着眉头,问着身边的男子,昨天可累坏他了,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打听。 身旁的男子也是一脸不确定:“我听说是圆的……” 话还没说完,眉头男就叫道:“这怎么可能呢?简直闻所未闻!” 诸如此类的讨论不绝于耳,考卷里面的问题让他们彻夜难眠,甚至还有人因此争执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叫喊声骤然响起:“卖真题啦!刚出炉、新鲜处理的考卷哟!昨天的考试试卷,只要一文钱就能买一份啦!” 听到这声音,众人纷纷好奇地循着声源望去。只见街道旁,有一群年纪尚小的孩子们正手持着一沓沓纸张,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他们一个个小脸通红,充满活力与热情。 原本行色匆匆的人们瞬间被吸引住了目光,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群孩子聚拢过去。人群越来越密集,将这群孩子紧紧包围在了中间。 其中不乏一些并没有参加昨日考试的人,但大家都怀着看热闹的心态凑上前去。毕竟,只需花费区区一文钱而已,就算不打算购买,凑个热闹也无妨。 而这个绝妙的主意,正是出自聪明机灵的张定之手。他深知这些试卷对于学子们的重要性,同时也清楚以低廉的价格出售能够吸引更多人的关注。 如此一来,不仅能赚取些许钱财贴补家用,还能借机宣扬自己心中的某些理念和想法,可谓是一举两得,着实是个相当不错的点子。 1.文彦博说“为与士大夫治天下,非与百姓治天下也”,这句话是对着宋神宗贴脸说的 2.零和博弈(zero-sum game),又称零和游戏,是博弈论的一个概念,属非合作博弈。它指的是在严格竞争下,一方的收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损失,博弈各方的收益和损失相加总和永远为“零”,因此双方不存在合作的可能。 简言之,零和博弈中,一方的所得正是另一方的所失,整个社会的利益并不会因此增加。 第182章 放榜 一般来说,官僚作风往往会使得办事效率变得极其低下,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泥沼之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面临足够巨大的压力时,这些平日里慢条斯理、按部就班的官员们居然也能够展现出惊人的速度和利落劲。 就像这次一样,张定心急如焚地一次又一次催促着相关人员加快进度。他那焦急的声音如同鞭子一般,不断抽打在那些原本懒散的工作人员身上。终于,在他坚持不懈的鞭策下,所有事情都被迅速处理完毕。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士子们仍在热火朝天地争论不休,四处寻觅着问题的答案。他们或埋头苦思,或相互交流探讨,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于这场知识的较量当中。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高喊:“马上就要放榜啦!”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喧闹气氛,众人纷纷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惊讶与怀疑的神情。 “什么?这么快就要放榜了?不可能吧!我们连答案都还没找齐呢!”有个士子大声说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就是啊,我虽然读书不多,但各种各样的诈骗手段可是经历过不少。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拿这个来骗我们的吧?”另一名士子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一时间,质疑声此起彼伏,谁也不愿意轻易相信这个看似不可思议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倘若此事当真,那我就在此当场表演一个倒立吃屎给你们看!”只见那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同时顺手抓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中大嚼起来。 “哈哈哈......”周围众人哄堂大笑,纷纷附和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一时间,整个场面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凝固住了。 只听见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有人正沿着街道敲锣打鼓,大声嚷嚷着:“考试中心门口放榜啦!大家快去瞧瞧啊!”这人虽然出现没多久,但在场的人几乎都认得他。 此人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手持竹筒一边敲打,一边高声呼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由于其扰人清梦,众人可没少在背地里对他及其家人恶语相向、冷嘲热讽。 换句话说,哪怕他化成了灰烬,恐怕大家也能够一眼认出来。而那位刚刚还口出狂言要倒立吃屎的男子,此刻则左顾右盼,见没有人留意到自己,便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开溜了。 毕竟,他向来都是个诚实守信的好青年,怎能让旁人误会自己会食言呢? 待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才发现那个扬言要表演倒立吃屎的家伙早已不见踪影,桌上仅仅剩下了一杯尚有余温的美酒以及寥寥几颗散落的花生米。 “好贼子!” “屎壳郎!” 众人嘴里骂骂咧咧,看人倒立吃屎是实现不了了,但是还可以去看金榜,也顾不上搜寻这个脚底抹油的老兄了,纷纷去看榜单,生怕自己的名字被别人取代了。 “让开,让我看看!”有人凭着自己心宽体胖,毫不讲理的请开前面的人。 “唉唉唉,别挤啊,我鞋掉了!”众多全身上下嘴嘴硬的读书人哪里遭得住这个,当即就哭爹喊娘。 “谁说的放榜了啊,这也没啊?真是的,一天天就知道瞎说。”有个男子手里攥着一把瓜子,一脸失望。 “你是不是眼瞎,没看到那里有人守着吗?那个大红布里面的就是了!”旁边的人鄙夷道,他倒是没拿瓜子,就是拿着一把扇子,不停的扇着风。 “入你娘我!”这人也是个暴脾气,当即就睁大了眼睛,用力的嗑着瓜子,好像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一样。 对方也丝毫不虚:“我还入你全家呢?” 双方吵的不可开交,这一片都是如此,热闹非凡,大家都在热烈的交流,偶尔问一下对方家里情况。 终于,叶伏波来了,但是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这排场就大了,叶伏波稳稳当当的坐在轿子上。一路上有明罗开道,两行戴红帽穿皂衣的人打着棋牌,执事随开道罗前进,还有邪杖提神者跟随。 轿前有人持红伞,轿两边各有两人手扶轿干,带刀保护,书立差异紧随其后。前呼后拥,众人赶紧闪开一条路,让这位大佬进去。 [真威风,我以后也要这样!]大部分人内心都是如此想的,至于造福人民,造福一方,那还是有空再说吧! 叶伏波前呼后拥,站在榜单前,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打量着众人,不发一言,旁边的小喽喽们展现的时间到了,他们统一发声:“肃静!” 眼看着众人终于安静了,叶伏波自觉自己上场的时候到了,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咳咳……” “现在,经过我们的评选。那位大人的授权,我们选出了很多优秀的人,他们将有幸成为我们的一员,享受众人的敬仰!失败的也不要灰心,你们还有下次机会,那位大人说了,很快就会有第二次的!” “榜上有名的人都能一日看尽“长安花”。成功了也不要得意洋洋,你们要记得,今天的抱负,梦想不是那么好实现的,你们要坚强,矢志不渝的去实现它,不要做一些法律禁止的事情!” 众人顺着叶伏波的手看去,那里有几匹高头大马,马脖子上系着大红花,旁边还有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第一名”,“第二名”等字样,看的众人内心火热,想必这就是阉割版的游街夸官了。 后面还有着一个加长版的敞篷马车,众人看上去十分新奇。毕竟这个年代还没有敞篷的概念,但是可以看见一个马车没有顶,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没人敢多问。 那后面还站着一群士兵,人不多,大概也就百来号,看上去就是精锐,沉默寡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上去就是精锐。 [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位大人的手令,好让那些官老爷也跪一跪我!]有士子暗暗yy想着,但没人是sb,别人知道了这事难道不会想办法避开吗?再说了,让前辈跪迎,有几人敢呢? 人家跪张定,大家都没话说,人家是名副其实的老大,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有的地方就是很讲究排资论辈,这跟能力无关。当然,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心里yy又不违法,还可以改善心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呢? 除非你的同事是张汤,因为他甚至可以发明“腹诽死”! 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叶伏波转头说道:“掀开吧!” 大佬都发话了,旁边等了半天却又不得不装作认真听话的喽喽立刻就扯开了红布,随着红布的飘落,一张平平无奇的大白纸就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上书:排名榜。然后下面就是按着顺序来的名字,叶伏波也看着这个名单,不发一言。这个名单是经过调整之后的名单,部分原本排名靠前的士子们被那些张定所选中的幸运儿所取代。 当然,这些人是不会知道的,他们也不会被允许知道。在名单右侧,还有三张考卷,这都是由专人誊写过来的,为的就是让大家知道什么样的文章才是张定需要的文章,说白了,就是风向标。 这次考试有七八百人考试,张定要了80个,取了个吉利数字,这个比列不算低,但是上岸的终究只是部分,大部分只是陪跑。小小的一站纸,却写了那么多东西。 虽然大家普遍视力较好,但是隔得远一样抓瞎,众人不知不觉就靠了过来,惹的负责秩序们的衙役大为紧张,这要是有人被踩踏还好,要是大人物们因此受伤那事情就大条了。 纷纷出声制止:“好了,好了,不要再近了!”眼看着众人越靠越近,距离大人物都不足五步了,再近一点都可以掌掴他们了,衙役们不得不提醒。 众人才懒得管,这是他们的命运,自然要看的清楚了。对于大部分看热闹的人来说,这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可不得好好参与,回去之后在酒桌上才有的谈,到时候就是酒桌上最靓的仔。 人与人的情绪并不相通,人类的喜怒哀乐同时上演。 有人发现自己上榜,那就必然有人没在名单里面找到自己的名字。中了的自然是欣喜若狂,若是名字靠前那就更好了,排名靠后甚至名落孙山的自然是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这让吃瓜众人看的哈哈大笑,一件事情竟然能引起不同的人不同的反应,世间之事,真是有趣极了。 忽然,有人叫到“凭什么!我不服!有黑幕!” 仿佛窗户打开,一缕太阳光顺着窗棂射进来,这一句话点醒了那些本来名落孙山的人,胆子小的不敢说话,只是看着这些当官的,希望可以得到一点解释,哪怕他们知道自己并没有上榜的本事。 胆子大的已经开始闹了,万一成功了呢?社会有时候按闹分配,闹事不一定合理,但一定有人关注。 看热闹的众人看热闹不怕事大,他们也觉得有黑幕正常,千百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百姓习惯了想官官相卫的事情,他们觉得当官不用私权,这官做得也忒没滋味了。 他们饶有兴趣的看着叶伏波他们,看看他们怎么说,出乎意料的是,叶伏波没有任何表情,更没有恼羞成怒。 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前三甲的考卷就在旁边,你们可以看看。若实在不服,来衙门告状走流程,我申请把他的试卷也贴出来,让大家好好欣赏。” 这把大家看热闹的心交了个半心凉,心说[这应该没问题,有问题也不大],让他们很是失望。 但又有人忽然叫起来,“这也能中?”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看着好像有事情,马上有大爷说道:“怎么了,后生,你说给我们听,这些斗大的字老汉一个也不认识啊!” 衙役们撇撇嘴,字都不认识,靠这么前干嘛,还要和他肉搏,他只喜欢女的,美女!偏偏要和这个半老徐爷贴贴,真是好烦啊! 1.“御街夸官”也叫游街夸官。中进士或官员升迁时,排列鼓乐仪仗游街,谓之“夸官”。 夸官就是古代科举制度中,新科状元殿试钦点之后,由吏部、礼部官员捧着圣旨鸣锣开道,状元公身穿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在皇城御街上走过,接受万民朝贺,因奉有皇上圣旨,不论什么官员,得知夸官,都必须跪迎,向圣旨叩头,高呼万岁。 2.“花生”这一名词,最早出现在段成式《酉阳杂俎》:“又有一种形如香芋,蔓生,艺者架小棚使蔓之,花开亦落土,结子如香芋,亦名花生。”但段成式所说的花生是不是我们现在吃的花生呢?花生再大,能大到像香芋那么大吗?显然不可能。 学术界普遍认为,花生大约在崇祯年间从东南亚经海路传入到我国东南沿海地区,直到清代以后,花生在中国的培育和种植,才慢慢开始广泛起来,变成了中国人喜爱的食物之一。 这里说设定为张定海上贸易所搜集的,然后为了充分的利用耕地,扩大食物来源,在领地里推广种植 3.没有哥伦布发现美洲,你连瓜子都嗑不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没有美洲,梵高也自然画不出那幅着名的《向日葵》。而在亚洲,有一个笑话:怎么区分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给他们一把瓜子,会嗑的就是中国人,不会嗑的就是韩国人和日本人。看了网上的一些说法,原来世界范围内嗑瓜子的只有土耳其、俄罗斯和中国等极少国家,而中国开始嗑葵花籽也有可能是从俄罗斯那里学来的。 苏联人民酷爱向日葵,将向日葵定为国花,苏联解体之后,乌克兰将向日葵定为国花,可见他们对向日葵的热爱。受到俄罗斯的影响,中国人也嗑起了瓜子,不过这应该是近百年以内的事。央视电视剧《水浒传》里出现王婆嗑瓜子,这显然是不够严谨的。 3.张汤和颜异有矛盾(法家和儒家的代表),就各种罗织颜异的罪名,证据是这样的:有个客人曾和颜异谈论,说汉武帝颁布的诏令中有不合理的地方,颜异当时没有作声,只是微微撇了一下嘴唇。 张汤知道了这件事情。对武帝说:“异九卿,见令不便,不入言而腹诽,论死。”就是说颜异身为九卿,看到诏令有不合理的地方,不进宫去说,却在心里讥笑诽谤,论罪应当处以死刑。 然后汉武帝批准了,颜异腹诽被杀。 第183章 也许成功了呢? 众人听到这话后,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要冲破房顶一般。然而,那位大爷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微笑地看着大家,眼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定和从容。 这位大爷能够安然无恙地活到今日,着实不是一件易事。回首往昔,他这一辈子可谓是风风雨雨、波澜壮阔。他所经历的种种磨难和坎坷,简直可以写成一部传奇故事。每一次面临生死攸关的险境时,他总能幸运地化险为夷,与死神擦肩而过。 如今,岁月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曾经矫健的身姿也变得迟缓而蹒跚。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再也没有精力去折腾那些年轻时的冒险和闯荡了。 不过好在,他在年轻时还算勤劳节俭,积攒下了一些微薄的家底。于是,他便依靠着这些积蓄,过上了悠闲自在的养老生活。 对于人生,大爷早已看得透彻明白。在他看来,所谓的面子不过是最为廉价且毫无意义的东西罢了。相比之下,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真正至关重要的。 毕竟,如果没有了健康,其他一切都将无从谈起。若是还能有那么一点儿闲钱,可以让自己偶尔出去潇洒一下,比如每天到勾栏听听小曲儿,放松身心,享受那份宁静与愉悦,同时又能一直保持美好的心情,那这样的晚年生活可真是堪称完美啊! 叶伏波懒得管这些事情了,他的事情还多着呢,当即招了招手,就马上有人把他接上轿子走了。他一走,一大票人就跟着走了,只留下了大猫小猫三两只。 眼看着大佬都走了,众人就随便多了,紧绷的身体都开始松弛。大爷更放飞自己了:“瓜娃子,赶紧说啊,急死个人了,真有事我去给你说,我认识那个大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没人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看上去就平平无奇的老大爷竟然有如此实力,不自觉就给他留出了一个位置,连衙役也是不自觉的就后退了一点。 大爷很是满意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刚刚可是把他的老胳膊老腿给挤坏了,此时终于可以放肆的活动自己了。 老大爷曾经远远的看见过张定,张定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就是此地的原住民之一,那段时间还不像现在,不管你身份地位多高,你都没下脚的地方,天天看可不就是认识了嘛,如此一来,大爷也没说错。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嘛,珂学不就证明了这点嘛? 那个士子好像找到了大救星,当即就开始晃头晃脑的念起了考卷上的内容,念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虽然写的都是白话文,愣是让他读出了文言文那股味。 大爷十分不耐烦,“后生,能不能说人话?” 众人哈哈大笑,士子闹的满面通红,脖子不酸了,嗓子也不难受了,开始正常的说话。 听到“种田没有利润,没有任何产出。”一开始还有人笑,觉得这个人连这个都不知道,明明一颗种子下去就有几百颗种子,这是个孩子都知道的事情,没想到这个人不知道,还堂而皇之的位列前三甲。 “这我都知道,春天种下秧苗,秋天就能收获,这人是不是太不学无术了点?”有名落孙山的人嘀嘀咕咕,脸上的不满都快像贞子一样从屏幕里面溢出来了。 “这人关系很硬啊……”有人买了烧饼,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大早上的就过来看热闹还没来得及吃饭呢,果然,早起的虫儿有鸟吃,让他发现了这个大瓜。 这不是黑幕是什么?黑幕,妥妥的黑幕!大家只觉得这人太猖狂了,作弊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大摇大摆。众人都知道作弊不可避免,本就有一定的心理预期,但你这样,是不是太没把众人当人了? 但是,听到后面的“天灾人祸,赋税”以及“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却是连口糊口的都得不到,甚至还要出人去打仗”时,众人都沉默了。 这里原本只是一处名不见经传、仅有百余位原住民的小地方,但现如今,此地竟聚居着数十万之众!而这些后来者皆是从五湖四海逃奔而来之人。 至于他们逃难的缘由,那可真是形形色色、千奇百怪。有的人是被强行抓去充军做壮丁,无奈之下只得落荒而逃;有的则是遭遇乱世兵祸,不得不背井离乡以求活命;更有甚者,因不堪忍受农民起义带来的动荡与混乱,也只能仓惶出逃...... 然而,无论何种缘故致使他们逃离故土,归根结底其实只有一点——实在是无法继续生存下去了。 若非到了走投无路、万不得已之时,又有谁会甘愿舍弃自己世世代代繁衍生息之所?狠心抛下先辈们的坟茔,决然丢弃那些饱含温馨记忆的过往,毅然决然地迈上这前途未卜的漫漫征程呢? 这一路行来,可谓是历尽艰险、苦不堪言。途中,不断有人因饥寒交迫或疾病缠身而颓然倒地,再也没能爬起来。曾经熟悉亲切的面庞逐渐变得稀少难觅,而能够咬牙坚持继续前行的人数也是与日俱减。 在这般艰难困苦的环境下,为了能获得哪怕仅仅一口果腹之物,人们常常会不顾一切地相互厮打争斗,甚至不惜以宝贵的生命作为代价。更为恐怖的是,有时候,就连活生生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人餐桌上的“佳肴”...... 在这支庞大的难民队伍当中,悄然流传着这样一则令人毛骨悚然的传闻:倘若你在行路途中瞧见有人正大口吃肉,那么切记千万不要轻易靠近,因为极有可能他所享用的正是人肉! 最终,经过漫长的漂泊和寻觅,他们终于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栖息之所,并开始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家园、繁衍后代。如今,他们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笑容常常挂在每个人的脸上,温馨与和谐充斥着这个小小的社区。 然而,尽管现在的生活充满阳光,但曾经所经历的种种艰难险阻却如影随形般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记忆深处,成为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 那些痛苦的回忆,无论是饥饿时的挣扎求存,还是面对自然灾害时的无助恐慌,亦或是失去亲人朋友后的悲痛欲绝,都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或许,这些回忆将会伴随他们一生,成为他们心中最珍贵也最沉重的宝藏。 甚至,有时候当人们围坐在一起分享过往的时候,会有人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水。其中一个人的故事仿佛就是所有人曾经的真实写照:那饱含辛酸与无奈的往事,那无数次在绝望边缘徘徊又咬牙坚持的时刻……这一切怎能不让人心酸落泪呢? 此时,一位大爷不禁长叹一声,感慨道:“生活啊,就是这般艰辛!我们拼命努力去奋斗,可结果未必尽如人意;但若选择不去拼搏,那就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像这样饱尝困苦的日子,咱们经历得还少吗?”他的话语犹如一记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让大家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不管怎么样,至少是没人怀疑这个人的水准了,就凭众人的反应,就说明这个人说的乃是真话。 一旁的小吏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满是唏嘘之色。原来,这位小吏自己同样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对于那种艰难困苦的日子可谓深有体会。 想当年,像凿壁偷光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甚至可以说是基本操作罢了。毕竟,又有谁不曾拥有一段令人难以回首的过往呢? 遥想起往昔岁月,那时小吏的父亲不幸离世,整个家庭瞬间失去了顶梁柱,从此只能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 由于家境贫寒至极,家中连购买一点点油来点灯照明都成了奢望。而别人家孩子凿壁偷光或许只是出于好奇或者想要窥探他人隐私,但他却纯粹是为了能够多读一些书、多学一点知识啊! 每当夜幕降临,四周一片漆黑寂静之时,若实在困倦得无法继续坚持阅读,他便会悄悄透过墙壁上那小小的孔洞窥视一眼隔壁人家的景象。看到那些人过着纸醉金迷、腐朽堕落的生活后,一股强烈的斗志便会涌上心头,激励着他重新振作精神,埋头苦读下去。 因为他深知只有通过努力学习,才有可能改变自身命运,让家人摆脱贫困潦倒的困境。 感慨可以有,但是活也要干啊。看了看日晷,当即清了清嗓子:“相信大家都对这几个人没有异议,那么就请第一名王元,第二名刘振,第三名成功,三位学子出来!” 随着话音落地,三个学子迈步而出。 众人皆好奇的的看着他们:“谁是成功啊?谁是?”大家探头探脑,都想看清成功长什么样子,成功就是这篇有争议的考卷的作者。 “那个,肯定是那个,你看他最憔悴,看起来最老,肯定是他!另外两个看起来就没过过苦日子,细皮嫩肉的,像个娘们一样。”有人嘀嘀咕咕。 的确,三个人很明显看起来就不一样,有一个明显年纪偏大,眼神深邃,看上去就很有故事。 成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上榜,而且还是第三名,他认为自己不被抓走都要感谢那位大人大人大量。但是里面的东西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 他家庭条件不好,自幼在地主家里跟着地主的傻儿子玩耍,有幸学得了一些知识。他始终觉得书里面的那些离他太远,每天打交道的黄土地是那样的亲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来了,也许是心里仍有一番侥幸,[万一我写的东西那位大人认同了呢?]于是,他来了,但是真的发现自己中了的时候,他是那样的手足无措。 一开始发现那些人好像在读自己的考卷的时候就是一开始不可置信,后面还是更加不可置信。 士兵们立马就把高头大马牵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打着旗子的衙役,小吏示意他们按着旗子上写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选择上马。 几个人可能都没做过马,在士兵的搀扶下颤颤巍巍上了马,纵然吓得腿软,还得装出一副淡定的表情。 惹的一旁看戏的人哈哈大笑。 “是他,我就说是他吧!”一人得意洋洋的说着。 确实,那个看上去年纪偏大的憔悴男子上了那个“第三名”的马,大家探头探脑,只想看清楚什么人才可以写出这种文章,相信他以后也是一个好官。 剩下的榜上有名的人翘首以盼,虽然看上去有点丢人,但是等会儿骑着马威风凌凌的到处瞎晃悠就帅气了啊,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表现。 怕是一时的,帅气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可以错过这种帅气(装)逼人的时刻呢?他们望眼欲穿的盯着小吏,只等他开口,就怕没下文了。 小吏迎着几十双双眼冒绿光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哆嗦,不自觉紧了紧衣服,希望这些人没有开透视眼,他总感觉自己被看穿了。 “剩下的人坐车。”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那个造型奇特的马车也由几匹马拉着出来了,这个纵然没有骑着马那么帅气,也不像那么显眼,但好歹也可以露脸啊! 而且,还可以体面的上车,坐在上面,众人只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安慰着自己。 众人虽然没做过这玩意儿,但还是装作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沿着楼梯上了马车,目不斜视的坐下。 然后,就被一旁的小吏告知:“背后有名字,按着名字坐。” 士子们脸色通红,赶紧润回自己的位置。但是好在隔的较远,那群吃瓜人看不到细节,也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吉时已到,发车吧!”小吏大声说道,为了大嗓门憋的脸都红了。 很快,车队就开始在“啪啪啪”的爆竹声中发车了,众人看的啧啧称奇,这可真是新鲜。 一行人由兵爷开路,自然是没有人敢挡路的,众人赶紧让开,今天也算不虚此行了,见到了这么多稀奇事。 他们一行人将会沿着提前规划好的路线绕城一周,让大家都瞧瞧这些未来的官员。 刚刚的一切不美好的念头都烟消云散,不管之前怎样,至少他们很享受这一刻的时光,寒窗苦读多年,才有了这一刻的荣耀。要知道,让士兵开路,沿着整个城市晃悠,张定都没干过。 但是,今天他们有幸如此做,而且没人骂骂咧咧,一路上只有人不断的打量着他们,甚至还有未出阁的女子偷偷摸摸的看着他们,众士子们昂首挺胸,尽显意气风发。 一路上有人指指点点,他们只感觉与有荣焉,这就是成功的滋味啊!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1.东汉·班固《汉书·元帝纪》:“安土重迁,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也。” 2.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载:“正月一日……鸡鸣而起,先於庭前爆竹、燃草,以辟恶鬼。”一般认为,在南北朝时期,人们过年过节或喜庆之日燃放爆竹就已经形成了习俗。 第184章 鹿鸣宴 再怎么丰盛、美妙绝伦的宴席,终究也会迎来曲终人散的那一刻。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 就在这不知不觉当中,那一群幸运儿已然沿着整个既定的路线漫步了整整一圈。最终,他们的脚步停在了县衙的大门口前。 实在是无可奈何啊!毕竟此时此刻的张定仅仅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素王”而已,他既没有得到任何响亮的称号加身,更未曾修建起属于自己的豪华宫殿。 如此一来,面对数量众多的访客们,总不可能放任这些人一窝蜂地涌入他那普普通通的家中吧?思来想去之后,也只能暂且将这县衙当作临时的场所凑合着使用一下了,好歹这样也能多少彰显出此次活动所具有的官方性质嘛。 众人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缓缓地下马、下车,每个人的脸上都还洋溢着对刚才所经历的美好时光的留恋与回味。 那一幕幕精彩绝伦的场景仿佛深深地烙印在了他们的心间,恐怕这一生都难以磨灭这份珍贵的记忆。 依据着名心理学家马斯洛提出的需求层次理论,自我实现作为人类最高层级的需求,无疑代表了人们内心深处最为终极的向往和追求。它不仅仅是物质层面的满足,更是精神世界的升华,只有当一个人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实现自身价值时,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满足感。 然而,无论此刻的他们有多么地怀念和不舍,时间的车轮始终无情地向前滚动着。那些曾经带给他们无尽欢乐的事物,终究不过是短暂租借给他们使用罢了。 就如同借来的华丽衣裳,虽然能让人在一时之间光彩照人,但终究还是要归还回去,因为它们并不真正属于自己。而这种暂时的拥有,或许会让人们更加深刻地体会到珍惜当下、把握眼前的重要性吧。 鹿鸣宴早就由大厨们准备准备好了,这些厨子们来自各个地方,精通各种菜系,尤其是湘菜。张定作为地地道道的擅长吃辣的人,可谓是无辣不欢。之前的时候因为没有辣椒只得作罢。 然而,自打张定飞黄腾达之后,他那对于美食的渴望与追求变得愈发强烈起来,以至于以往那种清淡无味的饮食再也无法令其感到满足。 曾经,那些味道平淡无奇、毫无刺激可言的食物还能勉强下肚,但如今却已成为了张定眼中的糟粕之物,每一次品尝都如同嚼蜡一般难以下咽。 要知道,咱们伟大的中华大地幅员辽阔、物产丰富,各种珍馐美味层出不穷。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居然找不见一种被称为“辣椒”的神奇食材!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遗憾啊!倘若有了辣椒这种能够带来火辣刺激口感的调料加入到菜肴之中,那将会给人们的味蕾带来怎样一场前所未有的震撼体验呢?光是想想就让人垂涎欲滴呀! 张定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说辞,要知道以他如今所处的身份和地位,能够调动的社会资源简直超乎常人的想象。 即便仅仅将其与现实中的职位相对应,他也堪比一省之长。然而,如果非要用武侠世界来做个比喻的话,那么此刻的他最多也就相当于《神雕侠侣》等作品里所描绘的大理国那样的水平罢了。 虽然在那个虚构的江湖之中,大理国已然算得上一方豪强,但相较于真正广袤无垠、错综复杂的现实社会而言,却仍旧显得微不足道。 然而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一桩小事,只要他心生一念、稍有意愿,仍然会有数之不尽的人们争先恐后地蜂拥而至,甚至不惜为之舍弃自己无比珍贵的性命。 要知道,在中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夏朝可是首个登上舞台的王朝啊!而那位荒淫无道的夏桀,更是将骄奢淫逸发挥到了极致。不过嘛,这番言论乃是出自商朝之人之口,至于其中究竟有多少真实成分,又有谁能真正知晓呢? 毕竟时光悠悠,往事如烟,很多真相早已被岁月的尘埃所掩埋。 据《竹书纪年》记载,他“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还从各地搜寻美女,藏于后宫,日夜与妺喜及宫女饮酒作乐。据说酒池修造得很大可以航船, 醉而溺死的事情时常发生,荒唐无稽之事,常使妺喜欢笑不已。 在那个久远的时代,仍然实行着残酷的奴隶制度,社会生产力极度低下,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只需稍加思索便能明白,当时的科技和生产方式远远无法与现代相提并论。所以说,如果连那个人都行得通,那张定又怎么可能办不到呢?这其中的道理显而易见。 常言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只要张定随口说出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语,便会立即有人将其视为金科玉律,并全力以赴地去执行。这些人为了能够讨好张定、获得晋升机会,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达成目标。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按照张定所提供的线索和描述,有一个机灵的人经过不懈努力,竟然真的在某位富人精心养护的花盆中找到了那种稀有的植物。 此人欣喜若狂,赶忙小心翼翼地将其采摘下来,毕恭毕敬地献给了张定。张定见到此植物后喜出望外,心情大好,当即豪爽地大手一挥,任命这个献宝之人担任桥头镇一条街道的主管。从此,这个人飞黄腾达,过上了令人羡慕的生活。 奈何泼天的财富很少有人能够扛得住这个诱惑,他也不例外,于是,他大肆伸手,终于,东窗事发了。前段时间已经被查处,全家家产充公,全家老小该挖矿挖矿,该疏通水管疏通水管去了。 但是呢,辣椒却因此被大规模种植,出现在了张定的餐桌上,张定终于吃上了经典的辣椒炒肉,辣子鸡等辣菜,实在是让张定心情都美丽了不少。 当我们的心情犹如被沉甸甸的乌云所笼罩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和生机。然而,就在这灰暗的时刻,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够驱散阴霾,那便是品尝美味佳肴带来的愉悦感受。 每一口精心烹制的美食,都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我们心灵的深处;又似春风轻拂面庞,抚慰着那颗疲惫而沉重的心。 无论是香甜可口的糕点、麻辣鲜香的火锅,还是色香味俱佳的精致菜肴,它们不仅仅满足了味蕾对美味的渴望,更像是一把钥匙,悄然打开了紧闭的心门,让快乐的阳光重新洒满心房。 大厨们深知要想跟上张定那独特且挑剔的味蕾绝非易事,但这并没有让他们望而却步。 相反地,他们怀着满腔热情与决心,开始了漫长而艰苦的学习之旅。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这些大厨们便已经早早地起身,准备投入到紧张的练习当中。 他们不仅深入研究各种传统湘菜的烹饪技巧和调味方法,还不断尝试创新和改良,力求将每一道菜品都做到极致。无论是切菜、配菜还是掌握火候等环节,他们都反复琢磨、精益求精。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勤学苦练,这些大厨们的厨艺逐渐有了质的飞跃。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每个人都成功地成为了备受赞誉的湘菜大厨,能够烹制出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经典湘菜,满足张定的味蕾需求。 士子们浑然不知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玄机与变数,此刻的他们完全被胜利所带来的巨大喜悦冲昏了头脑。 那兴奋之情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心头,令得他们脚下仿佛踩在了棉花之上,轻飘飘的好似要飞起来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骄傲和自豪的光芒,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飘飘然,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连自身究竟有多少实力、几斤几两都快要忘得一干二净了。 就在这时,那些负责引路的衙役们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只见他们面无表情地挥挥手,示意士子们跟上,然后便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县衙里面走去。 士子们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一路上仍旧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刚刚取得的胜利,憧憬着未来美好的前景。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了县衙里的一片开阔地带。 这片空地上绿草如茵,周围环绕着几棵高大的树木,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些士子们欢呼喝彩。 没办法,大几十号人,屋内排不开,只得选在了外头,幸好天公作美,今天阳光普照,晒的人心里的黑暗都被驱赶散了。大家的心情就像这太阳一样灿烂。 香气扑鼻的美食已经在桌上做好了,小炒黄牛肉,辣椒炒肉,宫保鸡丁,东坡肉以及应季时蔬水果都已经就位,只等着开吃了。 大家努力的挪开视线,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和别人攀谈,气氛很是热烈。叶伏波闻讯而来,众人赶紧行礼:“大人!” 叶伏波双手虚抬,和颜悦色的说道:“不用客气,赶紧就坐吧,相信大家一路也累坏了。”说着,又是好笑道:“你们可算是有福了,这些菜都是那个大人专门让人做的,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士子们面面相觑,同同时觉得与有荣焉,这也算是吃过御厨的手艺了吧?士子们纷纷就座,看到了辣椒纷纷惊奇不已。 “大人,这是何物?”王元很是稀奇,他是大地主出身,见识过和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是真没有尝过辣椒炒肉。 叶伏波哈哈大笑:“此乃辣椒。据说乃是洋人带过来的玩意儿,那位大人非常喜欢这个,当时还花了不少力气才寻得此物,之前一直做观赏之用。如今在尝试大规模种植,相信不久你们也会吃上的。” 众人纷纷拍马屁:“大人圣明!” 叶伏波最近也忙得很,忽然按道理他也要和大家一起吃饭,彼此增进感情,但是连张定都没来,他更没有理由久待,当即就说:“大家随意,你们吃完后会有人带你们去见那位大人的,我还有事。” 说完不顾大家的挽留就走了,随着他一走,气氛热烈了不少。 “辣椒确实比较下饭哈。”有人开口,喝水喝个不停。 “确实,太香了。”有人吃个不停,就是不吃辣椒,逮着肉就是炫,以前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食物,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可不得好好吃一顿。 “等会儿要去见那位大人,好紧张啊。”有人忧心忡忡,生怕表现不好,哪怕面对美食都无心下口。 倒是王元则是斯斯文文的吃着饭,仔细品尝着辣椒是什么味道,纵然别人跟他搭话也只是笑笑,并不说其他话,刘振则是众星拱月,唾沫横飞,说的昏天黑地的。 只有成功等少数人,全程不说话,埋头就是干饭。 1.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maslow''s hierarchy of needs)是心理学领域中,人本主义流派的重要理论,由美国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abraham maslow)于1943年在《人类动机理论》[1]一文中首次提出。 该理论描述了人类有五层次的需要,通常被描绘成金字塔内的等级。从层次结构的底部向上,需求分别为: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爱和归属需要、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 后又补充了补充了认知需要和审美需要。马斯洛认为需要层次越低,力量越大,潜力越大。随着需要层次的上升,需要的力量相应减弱。高级需要出现之前,必须先满足或部分满足低级需要。 在从动物到人的进化中,高级需要出现得比较晚,婴儿有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但自我实现需要在成人后出现;所有生物都需要食物和水分,但是只有人类才有自我实现的需要。 2.鹿鸣宴是科举制度中规定的一种宴会。起于唐代。明清沿此,于乡试放榜次日,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外帘官等,歌《诗经》中《鹿鸣》篇,故称之。 鹿鸣宴由州县长官(长安即长安、万年县令)设宴请考官、学官和本地中式诸生同叙。其宴用少牢(羊、猪两牲)。宋以后的鹿鸣宴系文武新科状元设宴叙同年,与唐代鹿鸣宴不同。 3.辣椒于16世纪下半叶时期传入中国,辣椒被长期作为观赏植物进行栽培,直到康熙年间才开始逐渐进入中国饮食。距今不过三四百年的时间。 ps:谢谢 初九的为爱发电 第185章 下基层 “大人!”刘二黑神色凝重地轻叩着房门,声音略微低沉而恭敬。过了片刻,屋内传来一声沉稳的回应:“进来吧。”刘二黑这才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踏进房间。 他先是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异常之后,快步走向那张摆在窗边、堆满文书和卷宗的巨大书桌。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照亮了正坐在桌后的张定那严肃的面庞。只见张定微微抬头,目光从手中的书卷移向走近的刘二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之色。 刘二黑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来到书桌旁,躬身行礼后低声说道:“大人,他们来了。”说罢,他稍稍直起身来,但仍保持着恭谦的姿态,等待着张定的进一步指示。 张定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时间的流逝变得异常模糊。就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他眼前的景象竟然经历了从黑暗到光明的迅速交替。 当他终于回过神来时,缓缓地抬起了沉重的头颅,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那气息仿佛承载着他内心深处的疲惫和压力,随着这一呼而出,消散在了周围的空气中。 此刻的张定,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深深地陷进了身下的椅子里。那把椅子似乎成了他唯一能够依靠的港湾,给予他一丝微弱的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是嘛?那就带他们去大厅吧,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到。”说完这句话后,他无力地闭上了双眼,似乎需要再积攒一些力量才能起身前往那个等待着他的地方。 “是,大人。”刘二黑应声道,人却没动,只对外打了一个手势,马上就有小弟跑腿了。 张定弯下腰去,将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文件轻轻拾起。他用手拂去上面沾染的灰尘,然后缓缓展开,目光再次聚焦于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之上,继续认真地阅读起来。 李二他们这一路倒是没有遇到太多波折,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然而,尽管行程较为顺利,但他们所面临的问题却并不少。 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后勤辎重的消耗速度远远超出了预期。原本以为充足的物资储备,如今正以惊人的速度减少着。 而当他们抵达大明府库时,更是被眼前所见震惊得合不拢嘴。那些本应堆满粮食的库房,此刻竟然空空如也!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有偶尔几只小耗子从角落里窜出,仿佛在嘲笑着人们的疏忽和无能。 这些库房就像是被洗劫一空一般,空荡荡的景象让人感到无比的心寒和忧虑。 因此李二只能采取老办法,把当地的土豪地主士绅们全部犁一遍,如此一来总算是勉强满足了大军所需,还获得了不少值钱的玩意儿,但是终究是不能吃,因此希望张定支援一点,至少要补充一点弹药。 郑好和郑义也是这个意思,对那些大户人家动刀动枪的就是他俩,他们可算是榨干净了那些人。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富人就那么点,还是广西太穷了,而且壮族老百姓一个个可不是吃素的,身体结实。 一个个不仅没有粮食献出来,甚至还希望吃上张定的粮食,跟着张定打地主------参军。李二这哪敢啊,他可没有募兵权,只有统兵权,只能拒绝了这些身体结实的老表。 张定头疼,拿起李大的,只希望李大能够带来点好消息,广东总不能这么穷吧?这属实是刻板印象了,事实上,广东在清朝末期才开始慢慢腾飞的,在明朝妥妥的倒数的水准。 因此,李大也是满满的苦水:少爷哟!您是不晓得哇,小的我一路向东行去,那距离可真是遥远得没边儿了呀!具体有多远呢?小的也说不清楚,反正光靠这胯下的马儿撒开蹄子狂奔,也得耗费大半天的功夫才能回到此处呐! 而且呀,这边的人们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穷苦潦倒哟!小的实在不忍心看他们受苦受难,就把那些个为富不仁的地主老爷们统统给收拾掉啦。本以为这样一来能让大家伙儿填饱肚子,可谁曾想即便如此,粮食依旧远远不够分呐! 各位兄弟一大早就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忙着下河捕鱼,有的负责打地主老财。然而,到了下午,大家不得不饿着肚子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之中。 由于长时间的征战和物资匮乏,这一带的野菜早已被我们采摘一空,甚至连草根也所剩无几。而当地的老百姓更是陷入了极度困境,他们已经没有食物可吃,只能无奈地选择以泥土充饥。 少爷啊!您看看眼下这种情况,咱们这边真的是弹尽粮绝啦。兄弟们饿着肚子打仗,战斗力肯定大打折扣啊!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很难支撑太久了。 所以,恳请少爷您能否想办法给我们支援一些粮食呢?哪怕只是少量的救济也好啊,至少可以让兄弟们暂时填饱肚子,恢复些许体力,继续坚守阵地,奋勇杀敌呀! 张定属实是彻底无奈了,这仗打的……敌人倒是很挫,一触即溃,就是没有足够的粮食。 粮食张定也很头疼,他又不能凭空变现出来,虽然如今张定已经推广了不少新作物,包括但不限于土豆,红薯,南瓜,玉米等等作物,可以充分的利用好土地,但这都是需要时间啊。 偏偏张定最缺的就是时间,如今已经七月份了,刚刚才收获一波粮食,新的秧苗才刚刚种下,如今哪有多的粮食啊!张定治下几百万人口,张嘴闭嘴都需要吃的啊。 而且很多地盘都是新拿下的,想要产出还要时间。好在如今全国都乱成一锅粥了,听说到处都在打仗,没有人异军突起,这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张定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的脸庞此刻却如同被寒霜覆盖一般,毫无表情地将李大那封沉甸甸的信件缓缓放在桌上,然后便如同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甚至连嘴唇都未曾开启一下。 一旁的刘二则默默地低垂着头,一双眼睛紧盯着自己的鼻尖,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而他的鼻子则像是与这双眼睛达成了默契一般,同样静止不动,不敢有丝毫偏移。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唯有偶尔传来窗外微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张定终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恍然意识到,这里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其他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回应和指示呢! 士子们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一开始还算镇定,情绪还隐隐有着激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只觉得如坐针毡。屁股都疼了,大家都在安安静静等着,又不好意思起来活动,只能硬挺。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终于听到了脚步声,听人数就不会少,众人精神一振,知道正主应该来了。 首先就是大批的士兵站在会客厅两侧,全副武装,作为张定的亲兵,自然是不用怀疑其精锐程度,张定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就进来了,看起来十分有黑道大佬的压迫感。 看到这排场,大家毫不怀疑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大人。他们连忙站起来,低垂着头,看着地面。虽然让他们久等了,张定丝毫没有任何情绪,连一句客套话都欠奉,直接走到了上首的位置,坐下来。 大家只看见几双鞋走过,“嗒嗒”的声音好像踩在他们的心尖上,除了心跳声再无其它。 “诸位请坐。”张定言简意赅,看了两位出门在外的将领的书信,他心情不是很美好,没有心情多客套。 “谢大人!”众人赶紧坐下。 还没等他们屁股坐稳,张定就已经开口了:“如果你们主政一方,你们如何提升粮食产量?” 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单刀直入。众人稍微有点不习惯,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就是考题!赶紧动脑子,想着这位大人的喜好,怎么说才能让他满意。 既然没有问姓名,而是直接发文,想必这又是一场竞赛,大家都是一个起跑线,就看谁能让这位大人满意了。 王元之前就听说过这位大人的一些事情,比如“摊丁入亩”等政策,而且基本上一直在打仗,没有时间休养生息,缺粮也是应有之义。自然有所准备,当即就开口: “禀大人,属下认为可以推广农作物,比如最近出现的番薯,南瓜,玉米等物,这些作物不挑地方,可以充分利用耕地,可以当做主食的补充。” “其次,就是税收政策执行到位,确保收税征得上来,尤其是那些大地主,大豪绅,您的阶梯化征税政策应该得到更好的落实。” “还有肥料的使用,大力推行公厕,使用沤肥法,是地力充足,我听说北越那边可以一年三熟,务必要让老百姓们认真劳作。” 不愧是做了功课的,张定的喜好是摸的清清楚楚啊。张定不着痕迹扫了他一眼,虽然这些信息他从来没有隐瞒过,甚至刻意让大家知道,但就是莫名的不爽啊! 统治者都是这样善变多疑,希望有人知道他的远大抱负,又怕有人了解他,利用他的喜好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杨修是怎么死的?无非就是时刻挑拨着统治者脆弱的神经。 剩下的众人面面相觑,你说这么多,大家怎么玩啊,附和也不是,这不是在吹捧对手吗?不附和也不是,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些事情就很有可实施性,而且辣椒不就是新鲜玩意儿嘛…… 刘振不甘人后,当即也说:“还有充足的人口,我看还有很多村落都是空的,赤地千里,正好有大量百姓逃难于此,应该接收安置这些老百姓,让他们好好耕作。” “还要研发新科技,我听说大人手底下有个天才聚集的地方,可不可以让他们发明一种可以让粮食增产的东西呢?” 这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总该说些什么吧?虽然我没有直接处理问题的办法,但是干活总需要人吧?我从人口下手也算是解决问题了。 他的方案点醒了不少人,当即又有人七嘴八舌的给出建议: “多开垦荒地。”这是实在是没办法了,正确的废话。 “鼓励多种地。”这也是屁话,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勤劳的民族,要是有机会有能力,他们当然会尽可能多种一些。 张定看着叽叽喳喳的众人,忽然来了一句,:“谁是成功?”身为统治者,他当然有权利知道科举考试的结果,排名先后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众人纷纷看向那个沉默寡言的人,张定顺着看过去,一看就是吃过苦的,脸黑,带着艰苦岁月的风霜,指节粗大。 成功赶紧行了一礼:“大人,我是。” 张定点点头,“你怎么看?你总不能坐着看吧?”众人一愣一愣的,看他能给出什么答案。心里那叫一个嫉妒恨啊,我们说着不理会,成功反而被点名。 成功只是诚惶诚恐:“大人,我没有那么多见识,也没有那么多想法,大家的想法都很好,但是我觉得政策再好也需要实施到位,不然再好的政策也是空中楼阁甚至起反作用。” 张定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们所有人都准备一下,这几天就会出发,你们不是有很多想法吗?我给你们机会,你们可以选择向北,也可以向东,都有很多镇子里面的镇长空着,你们就会是这里的长官。” 众人大失所望,还以为至少都是个县令,哪知道只是个镇长。张定看着他们,压低声音:“不要看不起镇长,镇长手底下也是有好些人呢,你们将决定他们的生活质量!” 张定拿食指敲着桌子:“你们可以在那里充分的验证你们的想法,你们之前从来没有管过人,没有任何经验,可不要小瞧了镇长的职责!” “表现的好的自然可以承担更大的责任,表现不好的,你们自己掂量吧!” 众人皆低头不语,镇长就镇长吧,好歹手下还有些人口好歹是个官,再说,表现好了不就是县长了吗?身为打工人的他们,只得吃下了这个大饼。 \"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想必你们都背烂了,那么,是骡子是马,拉出来就知道了,你们将会证明你们自己值得什么,好了,下去吧,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上岗的!”张定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众人不敢多言,纷纷行礼退下。 1.蒙托石;又名微晶高岭石·中国俗称观音土·是一种层状结构,片状结晶的硅酸盐粘土矿物质·因为最初发现于法国蒙托城而命名· 本品具有层纹状结构及非均匀性电荷分布,对消化道内的病毒、病菌及其产生的毒素有固定、抑制作用;对消化道粘膜有覆盖能力,并通过与粘液糖蛋白相互结合,从质和量两方面修复、提高粘膜屏障对攻击因子的防御功能。 2.南瓜原产墨西哥到中美洲一带,哥伦布将其带回欧洲,以后被葡萄牙引种到日本、印尼、菲律宾等地,明代开始进入中国。中国人初期误以为此瓜来自日本,故名之为倭瓜,清中后期,南方南瓜沿大运河向北移栽,人们意识到此瓜应自南来,所以叫它南瓜。 3.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摘自《韩非子·显学》。译文宰相都是从基层州部中锻炼上来的,而猛将都是从军队卒伍中摔打出来的。 第186章 新官上任 张定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不,刚刚金榜题名没两天,士子们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桥头镇的灯红酒绿呢,一大早上就已经收到了上任的调令。 而且调令里说了,出于人道因素考虑,给他们两天时间处理各种杂事,最迟后天出发,这一下让一些流连忘返的士子们叫苦不迭,只得赶紧和自己新认识的想好的赶紧撇清关系。 一时间,桥头镇鸡飞狗跳,各种鸡毛蒜皮肮脏事齐飞,让吃瓜群众们吃了一顿饱的,至少短时间内是不用担心饭后谈资了。当然,事情没有闹大,只不过众人看了一波人间闹剧。 但是也有人选择拿到调令后即刻上任,比如成功,反正他是孤家寡人,身无长物,这两天都是住在官方的客栈里,这里只能够保证不受风吹雨打,能够填饱肚子,至于其他的就不用指望了。 不过这已经让他很是满足了,毕竟不用干活就能填饱肚子,哪里有这种好事呢?来的时候轻轻的,走的时候也是轻轻的,只有一个车夫负责把他送到那里,外加两个衙役。 成功坐在马车上,看着马车外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拿起马车上的一本《政策》看了起来,这是张定目前实施的所有政策,都是要他们去实施的,也算是告诉他们怎么做了,免得他们瞎搞。 当然,也有家大业大如王元的,一时半刻走不了的。家里给的帮助自然不是一星半点,光是各种粮食都是几大车,还有生怕他吃不好,甚至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因此,一行人浩浩荡荡几十人和他一起赴任。 对此,张定已经从魏忠那里听说了,没有任何表示,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钱,只要不违反,他就懒得管,毕竟,钞能力也算是别人的特长,可能有人说不公平。 别开玩笑了!这个世界何时曾有过所谓的公平呢?从古至今,从未出现过真正意义上的公平。 在这个广袤无垠的世界之中,根本不存在人人平等这一说法。有的人终其一生、拼尽全力甚至不惜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所追求的梦想仅仅只是能够填饱肚子而已;而另一些人,则轻而易举地就能过上纸醉金迷、夜夜笙歌、醉生梦死般的奢华生活。 我们每一个人都身处在这样一个充满着天壤之别的世界里,面对着巨大的贫富差距和社会阶层差异。这种落差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人们之间,让无数人为之叹息和无奈。 不过鉴于他起点比别人高很多,张定一开始就没给他给好地方,连车夫也没派,也算是拉了偏架。纵然这个世界没有公平,但是张定尽量追求公平,这也算是给那些底层人民一点出路。 王元这种有钱有势的家族子弟分的地方普遍是一些没有人或者比较贫瘠的地方,存在更大的挑战性,反正张定从来没指望他们真的会老老实实的自己努力而不选择从家族借力。 如果真的有,那么张定不介意高看一眼,至少这人还是很有骨气的。只是还希望过自己努力,不过这种幼稚的想法张定很早就没有了,毕竟综合实力强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很快,随着他们的离去,城内关于此事的讨论终于告一段落,大家又开始关注起新的事物,每天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只是,每当有扯着军旗的骑士经过的时候他们的眼神都看过去,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新消息。 令他们失望的是,城内根本没有大规模的兵马调动,除了常规的辎重补给,在没有其他,城内的士兵照样巡逻。不过这也算是好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张定思来想去,辗转反侧了一晚上,还是决定挤一挤,再补充一批粮草等辎重,钱多多的脸自然是比锅底还黑,但是军令如山,再不乐意他也只得按命令行事。 不过,他也实在是忍不了了,跑过来告诉张定:“少爷,这已经是第二批了,再也没有一点多了的,再这样下去老百姓就没有足够的粮食了!恐怕后面的流民安置只能自生自灭了。” 张定默然不语,他当然知道,但是军队在外,没有吃的天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良久才说到:“这是最后一次,你尝试和郑氏联系,看能不能买一批粮食,同时和大明的那些奸商联系。” 钱多多无奈道:“我尽量试试。” 张定不满的敲敲桌子说到:“不是尽量,是务必!我知道你很难,但是要尝试克服苦难,老祖宗都说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都还没努力呢。” 钱多多只得说到:“我马上就去。” “去吧。”张定揉着太阳穴,心情烦躁不已。终究还是根基太浅,很多地盘还不能立马转化为张定争霸的助力,甚至还要输血,因此,张定迫切的希望士子们可以做成一些事情,可以缓解粮食缺少的问题。 哪怕不成功也没什么,反正都只是实验。张定心里不是很相信这些没有经验的士子,分给他们的都不是一些太好的地方。 好坏都只是相对的,好的是还没有编户齐民,但是户口不齐,耕地数量不祥,但是好歹还有大猫小猫三两只的村子。坏的呢?就是那种自然的乐园,没有人早就荒废的村落。 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如今逃难的难民一抓一大把,携老扶幼,绵延不绝。只要上点心,总能够留下几个人,长此以往不怕没有老百姓。 张定心里有事,不代表这些新上任的官员心里有数。成功虽然有点诧异,但也还算是勉强可以接受,他上任的这个镇子看上去满打满算不足一千人,其他的更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他也只是一开始有点诧异,后面就觉得正常了。毕竟他可真是基层里面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那些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人物们不知道底下什么情况,他还是清楚的。 看着一群人胆战心惊的眼神,他放眼过去,这一群人以老人,小孩妇女居多,青壮年很少,成功叹了一口气,幸好张定给他们一个镇长还配了两个衙役,他自己还带了几个未考上的好友,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混了。 这几位好友原本信心满满地参加了那场重要的考试,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他们都未能如愿考取理想的成绩。按照最初的计划,他们决定打道回府。 然而,就在他们收拾行囊、准备踏上归途之际,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据说几个月之后将会再有一次类似的考试机会!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他们黯淡的心路。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绝不能轻易错过。于是乎,他们毅然决然地改变了主意,决定暂时不回家乡了。既然如此,那总得找点事情做来维持生计呀。 正好成功考上了,可以给他干活。虽然算不上高薪厚禄,但也足以让他们解决温饱问题,并能抽出时间继续备考。就这样,这群年轻人一边辛勤地为他人做事,一边争分夺秒地复习知识,为下一次考试全力以赴。 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如果此刻选择回到家乡,不仅意味着要多一张嘴吃饭,会给本就不宽裕的家庭增添经济负担;而且在家乡那种熟悉而安逸的环境中,很难保持专注和紧迫感去备战考试。 相比之下,留在外面漂泊闯荡,虽然日子过得艰苦些,但却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和希望。所以,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坎坷,他们都会坚定信念,勇往直前,期待着能够在下一次考试中一举成功,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彼此都信任对方,在这个年代,乡党关系比一般的关系都要更加牢靠。 成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刚一到任,就带着人开始挨家挨户进行人口普查,进行登记,这是在马车上就想好的事情,也是张定的重点关注对象,之后还要我普查土地数量,反正一时半会肯定是很忙了。 得亏成功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说话也说的都是人话,还能和大家说一些接地气的话,唠一些家长里短。不像那些当官的操着一口“之乎者也”,总算是让本来就内心惶惶的众人安定了一点。 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环境中,只有极少数怀揣着成功梦想的人们毅然决然地投身于工作之中,他们勇往直前、毫不退缩。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绝大多数人的心理防线却在现实面前彻底崩溃了。 原本大家都抱着这样一种想法:既然做不了更大的官儿,当个镇长也就凑合吧,毕竟好歹也是个一镇之长啊!心里头琢磨着,就算再差能差到哪儿去呢?手底下怎么着也得有大几千号人供自己指挥调度吧。 可当真正到达目的地之后,所有人都傻眼了。这所谓的镇子规模小得可怜,人口加起来满打满算竟然连一百个人都不到!更让人感到惊讶和无奈的是,这里的居民几乎全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 首席王元已经欲哭无泪了,这是什么天崩开局啊,一瞬间他设置都不想干了,想回家了,心累,谁爱干不干。 然而,幸好自己还是带了不少人,看上去人头还是不少的,更关键的是,这些人吃饱喝足了,精神头也好,一看就可以当牛马使唤。沉思片刻之后,他果断地下达命令,让那些从家中带来的家丁们立刻前往道路前方设卡拦截。 “你们务必将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全部给我带回来!”他目光坚定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家丁们齐声应诺,然后迅速行动起来,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指定地点。他们个个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相信完成这项任务并非难事。 而下达完命令后的他,则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这些难民编户齐民。即便使用强制手段,甚至需要捆绑,也在所不惜。 毕竟,如果不能妥善安置这些难民,后续的计划根本无法顺利开展,这场游戏就真的没法继续下去了...... 毫无疑问,确实存在一些人毅然决然地撂下担子,毫不留恋地将那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官印随手一挂,然后如脚底抹油般迅速溜走。毫无疑问,这样的行为无疑会让他们被无情地列入失信名单之中,从此永无翻身之日,再也无法得到任用!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人根本毫不在意这严重的后果。毕竟对他们而言,如今还有大明这个广阔天地可供驰骋,还有另外一家公司能够成为自己新的栖身之所。既然有着如此多的选择摆在眼前,又何必像那些愚笨之人一般,死死地吊在一棵树上,不知变通呢? 当然,更多的是中间派,比如刘振,家境一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带了几个人赴任,看着这一副场景属实是给他整不会了。还好,他算是乐天派,当即调整心情就开始投入工作。 在这恶劣的环境之下,人们愈发需要奋力拼搏、勇往直前啊!就像放羊一样,一只羊也好,两只羊也罢,总归都是要去放的。要将手中现有的人力情况仔细统计一番,弄明白究竟有多少人可以调用;同时还要把土地的亩数精确核算清楚,做到心中有数。 而至于其他那些繁杂琐碎的事务嘛,可以先暂且搁置一旁,等到稍微闲暇一些的时候再去处理。毕竟,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上天自会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有积极的自然就有消极的,这一群人他们火速统计了寥寥几人,再把耕种的几亩地走一走,直接走到自己的小庙里就开始混吃等死,条件已经这样了,还挣扎什么呢?反正上年查起来也有交代,努力也不一定有成果。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句古老的话语。仿佛命运的丝线早已编织好了每个人的人生轨迹,我们不过是沿着这条既定的道路前行罢了。无论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或是荣华富贵,似乎都是上天所安排好的,只能默默接受这一切,听从天意的指引。 有时候想想,也许真的不必过于执着和强求,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人力有时穷,面对那冥冥之中不可捉摸的天意,又能如何呢?就让一切随风而去,看看最终命运会将我们带往何方。 第187章 粮食战 他们所做之事与张定毫无关系,且不说他那双手尚不能伸展得如此之长,就连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也无足够之力能够每日对其进行严密监视。毕竟,张定身负重任,有着更为重要、亟待处理的事务等待着他去关注和解决。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真是一点儿不假!想当初啊,那张定和郑氏之间那可是打得不可开交,简直就是把对方当成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两个人争来斗去,直打到狗脑子都快迸出来啦! 然而世事难料,如今呢,他们至少在表面上倒是还能够维持着一种相安无事的状态。这不,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张定派出的使者竟然坐着一艘小巧精致的小船,一路顺风顺水、风驰电掣般地就抵达了他们现今所在的首府——清化城。 当张定提出要买掉自己手中粮食的时候,那些人几乎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了。毕竟对于他们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还能从中获取一些利益。 与此同时,关于北边发生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也有所耳闻。据说那边正在与强大的明朝展开激烈的战斗,双方打得难解难分。这种情况下,北边的势力显然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况,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南边所面临的压力本就已经非常巨大,如果北方再出现什么变故或者施加额外的压力,那可真是让人感到有些不堪重负、压力如山一般沉重啊! 郑氏一族虽然拥有充足的粮食储备,但他们却面临着资金匮乏以及武器弹药短缺的困境。而另一方的张氏,恰好手中掌握着大量的钱财和武器弹药资源。 当这两方势力相遇时,彼此都看到了解决自身难题的机会。经过一番商议,双方迅速达成了合作意向。郑氏愿意拿出自己囤积的粮食作为交换条件,而张氏则可以选择给予相应数量的金钱或是提供急需的武器弹药来完成这次交易。 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可能处于对立状态的郑氏与张氏,因为各自的需求和利益得以紧密结合在一起,共同谋求发展与生存。 张定向来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他深知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一处绝非明智之举,因此当然不可能仅仅把“鸡蛋”放置在同一个“篮子”之中。与此同时,阮氏同样有所行动,他毫不犹豫地派遣人手前往执行任务。 要知道,尽管阮氏所掌控的南方地区相较于北方而言并没有那般富庶繁华,但那里毕竟拥有着一片广袤无垠的大平原。这片肥沃的土地不仅孕育了丰富的物产资源,而且也使得当地经济得以稳步发展。 再加上阮氏精明能干的治理手段以及合理的税收政策,使得该地财政状况较为良好,还能出资雇佣欧洲人来协助完成某些重要事务的能力。如此看来,难道南方会连一点资金结余都不存在吗?显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一至理名言在很多情况下都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策略。更何况,在当前的局势下,中间还夹着一个郑氏存在。如此一来,阮氏和张定所代表的两方势力之间,实际上并不存在直接的利益冲突。 正因如此,当张定向阮氏提出自己的要求时,阮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也表现得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然而,阮氏一方明确表示,他们对于这次合作唯一感兴趣的只是金钱而已。 面对这样的条件,张定几乎没有过多犹豫便满口应承了下来。毕竟,对他来说,能够得到阮氏的支持与协助才是最为关键的,至于付出一些钱财方面的代价,那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事情。 他本就腰缠万贯,根本不会为钱财而发愁。然而,那些所谓的财物对于此刻饥肠辘辘的他来说毫无意义。毕竟,这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虽然价值连城,但却硬邦邦的无法果腹,更别提满足他那咕咕直叫的肚子了。 李大和李二不辞辛劳地一趟又一趟运送着各种物资归来,但令人失望的是,这其中竟然连一粒粮食都不曾见到。每一次他们兴冲冲地满载而归,打开包裹一看,尽是些与填饱肚子毫不相干的物品。 望着堆积如山的财宝,他不禁长叹一声:“我现在最需要的是能够入口充饥的食物啊!”可现实却是,唯有不断被运出的粮食,却不见有新的粮食补充进来。 经过一番艰难的谈判和协商之后,双方终于达成了这笔至关重要的交易。随着交易的尘埃落定,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变得相对简单起来。 那一艘艘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巨大帆船,宛如一条条巨龙般横卧在海面上。它们高大而壮观的桅杆直指苍穹,洁白如雪的船帆迎风招展,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它们即将踏上的伟大征程。 伴随着船长们激昂的号令声,船员们迅速行动起来,解开缆绳、升起风帆,整个船队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有条不紊地准备启航。 很快,这支庞大的船队便缓缓离开了港口,向着远方的目的地全速前进。海浪拍打着船舷,溅起朵朵白色的浪花;海风呼啸而过,吹拂着人们的面庞。在这壮阔的海洋之上,这些帆船就像是勇敢的冒险者,义无反顾地驶向未知的彼岸。 虽然已经付了钱,并且与郑氏开始了正儿八经的生意往来,但货物毕竟还未真正到手,所以张定心中始终还是有些不太踏实。尽管郑氏看起来并没有再次捣乱的迹象,而且这种行为对于郑氏自己的信誉来说也是极为不利的。 但和郑氏打过不少交道的张定深知其中的风险,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变数。 只能使唤海洋,得赶快命令他手底下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家伙行动起来。可怜的海洋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罢了,面对上头的命令也只得乖乖照做开始忙碌地工作起来。 然而,那个名叫张定的人可真是贪心不足啊!他不仅想让海洋这匹“马”拼命奔跑,还吝啬到不愿意给它喂草吃。 就在这时,张定眼珠子一转,竟然想出了一个馊主意——给海洋画了一张大大的饼来充饥。只见他信誓旦旦地对海洋说道:“只要这次咱们的粮食作战能够大获成功,我保证会给你招募足足五十个得力干将,并且再赏赐给你一条崭新的大船!” 对于当前海军人数才刚刚超过一百人的状况来说,这次的举动简直就是大规模的扩充兵力啊!闻听喜讯,海洋仿佛着了魔,船只都成天泡在海里,不上岸了。 大家都憋着一口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先把任务完成之后才能上岸。每个人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当中,一刻也不敢松懈。 因为他们深知这项任务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如果不能按时、高质量地完成,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即使面对重重困难和巨大压力,他们依然毫不退缩,勇往直前。 当得知张定急需大量粮食时,嗅觉敏锐的商人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犹如嗅到血腥的鲨鱼一般,纷纷从全国各地调集粮食运往此地。对于送上门来的粮食,张定自然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由于他花钱如流水般豪爽大方,商人们都被巨大的利益所吸引,于是乎,每日前来运送粮食的船只络绎不绝,源源不断地驶入港口。 那一艘艘满载着粮食的大船,首尾相连,几乎占据了整个江面。看着这壮观的景象,人们不禁惊叹不已,心中暗自揣测:这些商人究竟是通过何种手段,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收集到如此众多的粮食? 难道他们有着通天彻地之能,还是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渠道? 只要这批货物的质量不存在任何问题,那么就无需多虑,全部接收下来便是。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将其精心地打包妥当,然后马不停蹄地送往李大和李二所在之处。与这些货物一起送达的,还有一封来自张定的信件。 这封信并没有长篇大论,仅仅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这句话所蕴含的意义却不容小觑——“粮食已然运抵至此,诸位难道还要继续等待吗?在今年的中秋节来临之前,我要全部吃下广西!” 就在今日,一艘又一艘的船只开始缓缓地从遥远的越南踏上归程,逐渐向这边靠近。望着那越来越清晰可见的船影,张定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稍稍松弛下来一些。毕竟只有当这些货物真正抵达手中,他才能彻底安心啊。 常言说得好:“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虽然这次贸易让他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但只要最终能够顺利收获成果,一切都是值得的。想到这里,张定不禁暗自祈祷,希望接下来的交接和运输都能一帆风顺,不要出现任何意外状况。 因为每一个环节都关系到他所付出的那些血汗钱能否得到应有的回报。 看着一袋又一袋粮食被工人们卸下来,再由工人们推着送进存粮不多的粮仓,小吏们奋笔疾书,记录着进出账本。看着这一切钱多多的脸色好了一些,无他,粮食多了,但是钱少了啊! 原本这些数量可观的钱财本应有着诸多更为重要且有益的用途。例如,可以将它们投入到水利工程的兴建之中,从而改善农田灌溉条件,增加农作物产量;或者用于铺设道路,使得交通变得更加便捷,促进地区之间的贸易往来与人员流动。 即便不做如此大规模的建设项目,把这些钱安安静静地放置于府库之内,整整齐齐地堆叠在账本之上,每当看到那满满当当的数字时,也足以令人心情愉悦、倍感安心。 然而事与愿违,如今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将其全部花费出去用以购买粮食,以解燃眉之急。这一转变着实让人感到无奈和惋惜。 随着军队的人吃马嚼,以及日益扩大的领地和治下的老百姓,粮食已经不够吃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一个士兵吃的抵得上好几个老百姓吃的,一匹马又抵得上好几个士兵,这让钱多多对他们实在没什么好脸色。 除了每次押送财物回来的时候…… 无论如何,经过张定全力以赴地努力,如今粮食问题终于得到了极大程度的缓解,可以说基本上能够满足需求了。这一成果来之不易,起码在短期内不必再为此忧心忡忡。 既然粮食方面的忧虑得以消除,接下来便是要展现出实打实的战绩和成果的时候了。毕竟,只有用实际行动证明所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才能真正让人信服并继续前行。而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即将呈现的战果之上,期待着那令人瞩目的一刻到来。 恰好郑氏需要武器弹药,张定就把一批旧的和封存的直接卖了,旧的自然要折价,郑氏自然不会拒绝,反正都能用,便宜的还省钱。 得益于毕懋康的贡献,现在燧发枪已经开始代替普通火枪开始大规模量产了。现在近卫军已经全部完成了换装,他们换下来的这些火枪将会被通通卖给郑氏,也算是物尽其用。 不过目前进展顺利,还不到第二团和近卫军上场的时候,他们目前需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枕戈待战。不过很快,应该就需要他们上场了,哪怕敌人很菜,毕竟李大和李二兵力有限,想要吃下整个广西很难。 不仅要考虑士兵的减员问题,还要考虑分兵驻守的问题,还要考虑有人趁机作乱等等,这都需要兵力…… 目前打击境内的各种动乱势力,包括不限于有人觉得自己行了,造反的,有人想要搏一把单车变摩托,不服张定统治的,都是第二团和近卫军在处理,一般都是火速处理,从严从重。 保证最小的杀伤,男的都去当牛做马,哪里需要哪里搬,女的也是为奴为婢,当成男的使用。如此铁血姿态,火速的处理速度,吓坏了不少心怀叵测的人,让他们搞事之前不得不多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但是人总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理解自己,所以呢,依旧有人搞事,然后全家被抄。 如此一来,张定的统治区内总算是还算稳定,才让王元,成功他们成功去上任,要是没有这种打击力度,他们早在路上就完蛋了。哪能现在还有机会在那里天天嘀咕张定是个黑心老板呢? 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至少现在军队有了粮食,老百姓们有了吃的,还可以安置那些逃难过来的人,只是付出了一些钱而已,也算是好事一桩了。 有个伟人曾说过,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张定奉为圭臬。 俗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张定已经迫不及待想搞事了,趁着粮食还算充足,赶紧抓紧搞事,不然等到没有粮食可以买或者没钱了,那张定就成了软脚虾。 但是现在还没到张定出马的时候,只能加紧训练集英堂的学子和讲武堂的学子还要勤修内政,督促各级官员完成人口普查和土地清查,还要加紧武器生产,尽快完成部队的换装。 毕懋康这老小子也想清楚了,看清楚了明王朝江河日下的事实,想着自己虽老,但是子女们还年轻,趁着自己还活着,还能动弹,还有点价值,希望给他们留下点什么,因此格外努力。 只要毕懋康再努努力,后代成为官二代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 如今白天不是在给少年班上课,就是在军工厂里面忙着造神飞炮,这种大炮集合了几种大炮的优点,恰巧他就会,因此这些天都在指导工匠们制造。 张定对此自然是很欣慰,由于他自己目前都还是“素王,”自然也无法分封别人,名不正言不顺的,这张定迟早也是解决的,但还没到时机。不过张定有其他方法可以补偿。 经常有人闹事搞事的,军队们四处出击,这些人的家属自然数量也不会少,张定干脆大手一挥,就分了好十多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赏给他了。 讲武堂和集英堂如今最早的一批已经大半年了,该进行的训练都已经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拔苗助长了,再过一段时间张定就准备让精英堂的学子们下基层去历练,讲武堂的则是编入军队,成为基层将领。 当然,目前张定还没想好编进那个军队,他们普遍年龄不大,近卫军普遍都是精锐,而且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肯定会看轻这些雏鸟,而且真不一定有这些老兵经验丰富。 放入普通军队,则是又有点浪费,唉,天天要操心要烦心的事情太多了,张定无奈。 少年班正在稳步招收新人,但天才终究是少数,目前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个人,而且有一部分只是勉强够够到天才的门槛,还是地盘不够大,人口不够多,没有足够的天才。 粮食充足了,募兵计划自然也要稳步推进了,当前张定地盘也不算太少,加起来差不多一个小型省份,兵力却不到三万,还是不太够用,招募士兵就没停止过,只是之前粮食少招的慢。 现在则要加快进度了,不管是打仗还是戍守地方都需要充足的人手,显然易见当前的人是不太够的。之前就有很多经过短暂的训练就上战场了,战场是最好的老师,活下来的都成了合格的士兵。 外面天气正好,金色的阳光照着大地,微风拂过脸颊,出去看一看可以缓解心情。张定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走一走,最近压力太大了,需要缓解一下。 1. 由于神威大将军炮重数千斤,机动非常困难,装填发射也比较缓慢。因而,明王朝采取佛郎机和红夷炮的优点,创制了\"神飞炮\"。 第188章 决断 或许真的是因为张定所寄来的那封信件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巨大作用,又或者是由于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能够吃饱喝足从而拥有了充足的体力去投入到工作之中,总之无论是出于何种缘由,李大和李二两人近来可谓是如有神助、势如破竹! 他们率领着麾下的将士们一路高歌猛进,以惊人的速度接连攻克下了一座又一座城池。 然而,这种迅猛的进攻态势虽然令人振奋不已,但与此同时也无可避免地暴露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随着占领地域的不断扩大,战线越拉越长,原本就不算充裕的兵力开始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起来。 值得庆幸的是,足智多谋的张定对此早就有所绸缪和规划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且独特的决策——让新兵与新将领相互搭配组合! 具体而言,便是从讲武堂刚刚毕业的那些学员当中选拔出一批优秀者,委以重任,由他们来出任新兵队伍中的基层将领一职。 乍一看上去,这个安排似乎有些不太稳妥可靠。毕竟这些讲武堂的毕业生们还没有太多实战经验,要带领一群初入军旅生涯的新兵,着实令人不禁心生疑虑。 然而,换个角度思考,正因为他们如同一张洁白无瑕的纸张一般,尚未被各种复杂因素所沾染影响,反而具备着极大的可塑性和发展潜力,可以通过精心地教导与培养,逐渐成长为出色的军事指挥官。 而张定则毅然决然地亲自出马,担当起这支军队的最高军事长官这一至关重要的角色。凭借其卓越的智慧、丰富的阅历以及非凡的领导才能,他坚信一定能够引领这群新生力量在战场上勇往直前,创造出属于他们的辉煌战绩。 这个军队人数不是太多,也就一千出头,没有任何番号,张定已经派遣他们和一部分轮换的近卫军去支持李大了,虽然他们隶属李大指挥,但是李大只有指挥权,但是不能干涉这支军队的内部事务。 李二好歹有一个旅,人数还是更占优势,李大毕竟只有一个团。李大打法激进,伤亡人数和推进速度都要高于李二,因此,张定决定先支援李大。 至于第二团和大部分近卫军仍是待命,不过张定已经有了让李大退下来让军队休整,让张苟顶上的念头。不过终究还没到那一步,张定也还没实施。 多亏了李自成,张献忠如今闹的南方鸡犬不宁,甚至听说还击败了朝廷派来的军队,因此张定根本不用担心明朝政府会有援兵过来,最多就是和张献忠,李自成交手,但是大家都颇有默契,没有去挑拨对方,不过打起来是迟早的事。 张定暂时就只用关注广西内部了,这些官老爷们自然也知道了这些消息,顿时如丧考妣,本来还指望着朝廷派军队来呢,哪知道还没到这边就已经被送上天了,哪里还有盼头? 在这个国家里,仅有一小部分人展现出高尚的气节和不屈的精神,他们毅然决然地奋起反抗敌人的入侵。即使城池最终被攻破,这些英勇之士依然坚守岗位直至壮烈殉职,用自己的生命扞卫着最后的尊严与荣誉。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绝大部分官员却是一群贪生怕死之人。面对敌军强大的压力,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投降,没有做出丝毫抵抗,使得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攻占了整座城市。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保住性命远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 至于那位崇祯皇帝,其实在众人心中早已失去了威望。许多人觉得他算不上一个好的领导者,长期以来对百姓的疾苦不闻不问,政策施行不当导致民不聊生。 所以当城破之时,大家虽然对自家财物被统统抄收感到惋惜,但内心深处更多的则是一种解脱——终于不必再忍受这位糟糕的“老板”所带来的种种苦难了。 本来张定还准备继续龟缩,静静等待着李大,李二的好消息。但是锦衣卫带来的一个消息让他改变了主意。 魏忠跪在地上:“大人,手下的兄弟们汇报说是目前广西都指挥使已经下令收缩兵力龟缩进南宁了,其他地方空虚无比。” 张定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因为工作太久导致的死鱼眼:“真的假滴?” 魏忠连忙解释:“属下不敢欺骗大人一句!” 张定也相信他不敢骗自己:“起来吧,跟我详细说说。” “是。”魏忠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弓着腰,这些天张定压力很大,脾气自然也跟着涨:“手下的兄弟们说是前两天就开始兵力调动,这两天南宁已经半戒严了,许进不许出。” 张定放下笔,站起来踱步,他需要踱步来清醒自己的大脑,好让自己做出正确的判断。魏忠站在那里看着地面一言不发,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不是他的职权范围了。 人生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没有准备好可能的机会就来了,你是抓还是不抓呢?不抓的话放走一个机会怪可惜的,人生几十年,又有几个机会呢?抓的话,自己实力恐怕又不够,到时候失败了徒增笑料。 张定尤其如此,身为一个势力的老大,他很清楚目前手下的兵力,满打满算就只有张苟手里的一个团,经历过扩编人手也不过三四千,近卫军更少,三千不到,其他的不说也罢,都要戍守在地方。 就这么一些人还要留人守着桥头镇,没人守着大本营肯定是不行的。张定心里乱成一团,反复踱来踱去,反复在心里权衡。 形势已经很清楚了,南宁,只要拿下南宁,广西指日可下,这算是好事也算是好事,不用一个接一个地方去攻打了,省事了。但是南宁无疑成了一块硬骨头,没有好牙口是要咯牙的。 张定止住步子,他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好是坏,但是总不能一直纠结。 “你先下去吧,让刘三刀来见我。”张定下令,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正所谓富贵险中求,终究还是实力不够,要是手里有十万兵力,哪里还用想这么多,干就完了,堂堂正正的碾死对方。 不多时,得到命令的刘三刀进来了,还没等刘三刀行礼,心急的张定就直接下令:“你火速派人去统治李大和李二,让他们留一定的兵力防守,其余的全部调去南宁,还有前几日出发的讲武堂学子,一并叫上,尽快出发。” 刘三刀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身为一个军人,执行命令就行了,对于军人来说,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是好事。 “是,大人。”刘三刀也不问为什么,行了一礼直接下去了。 虽然已经做了决定,但是张定仍不停的问自己:“这是对的吗?我还要怎么做?”这一切,都需要交给时间来证明。 张定叫来刘二黑,他一直站在外面,张定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让兄弟们准备准备,要有活动了,还顺便通知张苟,就是最近的事情了,还要带上一批新兵,现在在训的有多少?” 刘二黑时常去训练讲武堂的新兵,对这些数字还是有印象的:“在训的总共三千余人,其中最长的训练了两个多月,短的前两天刚入伍。” 张定点点头:“行吧,全部带走。”这也是无奈之举,没办法,兵力不够,只能去战场上速成了,人命很珍贵,但有时又是那样的下贱,只需要上面的人一句话,就会有大量的生命流逝。 “抓紧时间招募新兵,训练新兵,至少纪律性要好,最好还有一定战斗力。”张定说道,新兵们都还是训练的冷兵器,火枪数量还凑合,就是子弹有点不够,这可都是钱啊。 再说了,这玩意儿上手快,简单摸两下就知道怎么使用了。大规模作战的时候并不需要瞄准,也不需要任何准头,只要眼睛不瞎,距离到了,把枪口往人多的地方一放,十有八九都打得到人。 刘二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下午吧。”张定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打发走刘二黑,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愣。 “少爷,吃饭了。”张定还坐在那里发呆,叶倾城来叫吃饭了。小丫头最近心情很是不错,张定每天都在家里办公,整天都忙着处理公务,没有时间搭理后院的一群女人。 小丫头自己还没入门,纵然希望如此,如果入了门,恐怕又是另一种心情了,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此言不虚。 “好。”张定回过神来,没有什么表情。 “怎么了,少爷,今天有你喜欢吃的猪耳朵哦,夫人先卤了一下,再用辣椒炒的,可香了。”叶倾城叽叽喳喳的,她喜欢卤味,只要是卤菜都喜欢吃,整个人都笑烂了。 颜如玉也不知道是哪里从听说了“都说拴住男人的心,要先拴住男人的胃”这句话,这些日子里没少研究厨艺,做各种张定喜欢的菜。 别的不说,至少张定吃的饭都变多了,每天都有各种好吃的菜,幸好人还没长胖。 “走,咱们一起去吃猪耳朵!”张定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刚刚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他心里明白,无论生活中遇到多少困难和挫折,作为这个家的主心骨、顶梁柱,自己绝对不能将负面情绪带回家中。 因为那不仅会影响到家人的心情,还可能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压力和担忧。所以,哪怕此刻内心仍有一丝焦虑,但他依然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乐观开朗,希望用积极的态度感染身边的人。 想必家人给他做饭也是很累的,大家一起其乐融融吃饭不好吗?何必长吁短叹呢,外面的风风雨雨,由他来遮挡就行。 “嗯,猪耳朵,猪耳朵,好吃的猪耳朵!”只见叶倾城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般一蹦一跳地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猪耳朵。 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能驱散一切阴霾。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简直好到爆棚,就如同这晴朗的天空一般万里无云。而这种愉悦的情绪似乎具有一种神奇的感染力,跟随着这个可爱的活宝,就连一向沉稳内敛的张定都不禁受到影响,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好转起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充满活力与快乐的女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 家人们那一张张绽放着幸福与快乐的笑脸,成为了他心中最为珍视和想要永远守护的宝藏。而这一切美好笑容之所以能够如此绚烂地展现在眼前,全都是因为有他默默地守护在身旁。 他就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所有可能伤害到家人的风雨都阻挡在外;又似一把遮风挡雨的大伞,为家人们撑起一片宁静祥和的天空。 正因如此,每当看到亲人们脸上洋溢出的真挚笑容时,他内心都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此时此刻,连那原本普普通通的阳光似乎也变得格外灿烂起来,仿佛被家人们的欢声笑语所感染,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光芒。 “罢了!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放手去做吧!再怎么担忧也是无济于事的。”张定在心底暗暗思忖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无比,迈着坚毅的步伐朝着前方走去…… 1.都指挥使是明朝的军职,作为卫的最高军事长官,秩正三品。他下辖指挥同知(副长官,从三品)和指挥佥事(正四品)等属员,为一省最高军事长官。 2.“秦惠王统治巴蜀(公元前221年)时期”为卤味历史发展的开端。可如果从“卤烹”这个制作方式的出现开始的话,能够追溯到夏商时期 第189章 这一套 几千人的军队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泾渭分明的分为三支,一部分是第二团,一部分是近卫军,还有一部分则是城内所有的预备军队,士兵们身子笔挺,不发一言,看上去军容甚壮。 “大人,第二团已经全部到位!”张苟汇报道。 后面接着的是刘二黑:“大人,近卫军二千人到位了。” 再就是临时组成的军队,张定把之前刚刚出发的讲武堂学子和士兵叫回来后,再把讲武堂所有的学子们全部塞进了这支军队充做基层军官。 大家都是新人,都是没上过战场的,张定有点无奈,只得抽了一部分近卫军的士卒临时充当这支军队的基层军官,然后自己直接遥控这支军队,希望能够有点战斗力,张定不对这支军队抱有太大的希望。 张定也早就穿着整齐的甲胄,骑在高头大马上,检阅着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你们平常不是都想打仗嘛?觉得待的无聊嘛,现在机会来了,博取功名的时候也来了,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战!” “战!战!战!”士兵们在军官的带领下叫嚷着,看上去战意十足。军官们需要这场战役来赚取更多的钱财,更多的土地,更多的女人,争取更美好的生活。 普通士兵则是需要改善自己的生活,甚至实现阶级的跨越,讲武堂的学子们则是需要证明自己,他们起步都是军官,哪怕只是一个小军官,但也是官,自然就有人嘀嘀咕咕。 认为他们毛都还没长齐,没有一点功勋,就能当上别人需要豁出性命才能得到的官职,这些风言风语他们都受够了,再也不想默默忍了,只想证明自己,他们,也是可以的! 总而言之,尽管他们各自怀揣着迥异的缘由与起始点,但无一例外的是,这场战争对于他们而言都是至关重要且不可或缺的存在。 那弥漫着硝烟、充斥着杀戮与死亡的战场,无疑是极度凶险万分的所在。然而,即便如此,对于这些人来讲,它却也是最为迅捷、最为公正以及最具可能性去达成阶级跨越晋升的路径了。 因为只要能够侥幸存活下来,并最终赢得这场残酷血腥的战争胜利,那么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皆可从中获取到丰厚无比的利益回报。无论是财富地位的骤然提升,还是社会阶层的大幅飞跃,都将成为触手可及的现实。 所以,哪怕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无尽的枪林弹雨与重重艰难险阻,他们也依然义无反顾地投身于这片生死未卜的战场之中,只为博取那一丝改变自身命运轨迹的渺茫希望之光。 “那就出发吧!”张定猛地一挥手,不再多说。得到命令,士兵们在军官的带领下开始出发,这一路还有点距离,不过幸好李二往北打了一点距离,有一部分是在张定的手里,这一路可以畅通无阻。 要说这大几千人的数量听起来似乎并不多,单从数字上来看确实如此,但当真正有数千人聚集在一起时,那场面可真是蔚为壮观! 只见这支长长的队伍蜿蜒如龙,一眼望不到尽头。人们交头接耳地说着话,声音此起彼伏;马匹们也不甘示弱,时不时发出嘶鸣声,仿佛在彼此呼应。 不仅如此,由于人群和马匹的走动,地面上扬起了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使得原本还算清新的空气瞬间变得污浊不堪。 这场景简直就如同蒙古国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沙尘暴一般。张定之前一直生活在南方地区,那里的气候湿润温和,根本无法形成这样恶劣的天气现象,所以他从未亲眼目睹过沙尘暴究竟是什么模样。 然而,自从他率领着军队多次行军之后,情况便发生了改变。每次在路上行走,都会不可避免地吸入大量的黄土尘埃,以至于醒来擤出的鼻涕都呈现出令人作呕的黄色。 至此,张定深刻地认识到了这种自然现象所带来的巨大危害。 这不,这次张定早有准备。张定坐在马上,看着一路上绵延不绝的尘土,淡定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用棉布织成的一个类似口罩的东西,这是张定和颜如玉口述,颜如玉亲手一针一线织造出来的。 这里摆放着的可不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口罩。尽管其材质仅仅是常见的棉布,而非那价值不菲、华丽柔滑的丝绸,但我们绝不能仅依据物品自身的材料与价格去评判它的真正价值所在。 因为很多时候,一件物品所承载的情感意义远远超过了它表面的物质属性。 就像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口罩,它虽然没有令人惊艳的外观或高昂的售价,然而却蕴含着无尽的深情厚意。要知道,这可是颜如玉一针一线精心缝制而成的呀!每一处细密的针脚都倾注了她对张定满满的爱意,这份心意又岂是能用金钱来估量的呢? 当张定轻轻地将口罩戴在脸上时,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他仿佛感受到了颜如玉温柔的双手轻抚过他的脸颊,给予他力量与勇气。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甚至有一种能够以一敌十的豪迈气概。就算面对那些调皮捣蛋的“小孩哥”们,他也毫不畏惧。只要他稍稍动动手指,那些平日里在街上闲逛惹事生非的小混混们便会在顷刻间如烟尘般消散无踪。 棉花这种物品其实很早就已经存在于世了,并不能将其归功于张定特意去寻觅而来。相比起那昂贵的丝绸,棉花的价格简直低廉得令人咋舌。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会选择种植棉花而非丝绸原料所对应的作物。毕竟,谁不想用更少的成本获取更多的收益呢?然而,在此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情况却并非如此乐观。 由于人口众多而可耕种的土地资源又极为有限,甚至连用来种植维持生命所需粮食的土地都显得捉襟见肘,更别提腾出多余的土地专门用于栽种棉花这类经济作物了。当时的人们只能无奈地望“棉”兴叹,眼巴巴地看着棉花带来的潜在利益从眼前溜走。 张定上位之后就不一样了,他以前受的是“德智美”全面发展教育,全不全面发展不知道,反正事情不少,人都累坏了。他干脆也学着搞全面发展,粮食要种,什么种类的粮食作物都要种。 包括但不限于水稻,玉米等粮食作物,棉花等经济作物也要跟上。得益于大量的人口抛荒土地,还有大量的人口消失,现在的土地还是很多的,张定就努力争取把这些土地都利用起来。 不仅要大力倡导民间的普通百姓积极开垦荒地,并给予他们相应的激励政策以促进农业种植活动的广泛开展;甚至连军队也不能置身事外,需要推行军屯制度。当军队没有既定的训练计划时,士兵们便要投身到农田劳作之中。 这种安排并非仅仅出于增加粮食产量的考量,更是将其视为一种独特的生活调节剂。通过参与农耕劳动,可以让士兵们暂时放下紧张的军事训练带来的压力,舒缓紧绷的神经,同时还能释放内心积压已久的情绪。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实现土地资源的充分利用、保障粮食供应,还有助于提高军队整体的心理健康水平和士气。 当然,这都是张定想出来的溢美之词,真要休息,直接躺平才是休息,只要干活,就不可能真的休息。但是身份地位调转了,他现在才是老板,自然想着如何才能创造最大的利润。 张定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焦点,大家只知道他掏了个东西出来套在脸上,但是没有人知道这玩意儿是干啥的,也没有人敢问。 张定趁着这个机会也可以视察新打下来的地方,顺便还可以看看治安情况,有没有大规模的离谱的搞事的,所幸一路上相安无事,没有人任何意外。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哪怕是坏人,人家只是坏,又不蠢。看见一大群人衣甲整齐,拿着泛着寒光的武器和黑漆漆的长枪还有大炮,还有人骑着高头大马,这一看就不好惹,惹了就得去阎王爷处报名了。 自然是隔着老远看见了满天的黄沙就赶紧开始润或者装作良民,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劳作。 张定也路过了前些天刚刚任职的科举考试学子任职的地方,他们看见了军队前面大大的“张”自自然知道是谁来了,赶紧过来拜见。 正所谓不管有事没事,都可以和领导打招呼,没什么原因,万一哪天领导想干活想起来这个名字了呢?领导日理万机,自然得反反复复才能有存在感。 王元就赶紧跑过来拜见,也不顾地上被士兵们踩了多少脚,隔着老远就把头埋进了泥土里,张定丝毫不怀疑他会吃土。 张定勒住马,王元赶紧又行礼,深深的把头埋进泥土里“大人,想必您已经渴了,乡亲们纷纷要给您和众位将士们送水喝。” 张定拍拍马屁股,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带情绪的说道:“没事,我不渴,你别折腾他们了,让他们赶紧回去歇着。” 王元吓得一哆嗦,虽然张定的声音听起来不带有任何情绪,但是没有情绪本身就是一种情绪,当即加紧了菊花:“大人,他们都是自愿的。” “这个镇子之前不足百人,现在已经有了上千号人,大部分都是外面逃难过来的人,他们真的想谢谢大人您对他们的收留。” 张定顿住脚步,歪着头看着他:“真假?” 王元不敢抬头,“真的,我不敢欺骗您。” “在哪里?”张定四处望了望,并没有发现老百姓箪衣浆食。 “大人,就在前方不远处,我是跑过来的,他们都在那里。”王元指着前面一个地方。 “带路吧。”张定拍拍马屁股。 果然,漫天飞扬的尘土挡住了他们,一行人携老扶幼站在那里,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刚好可以遮住身体,看见张定过去还有点畏畏缩缩的。 王语嫣赶紧说道:“这就是那位大人。” 张定摘下口罩,吸入了一口泥土,这都是值得的,过来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认识自己这张脸吗? 这一群老百姓大为震动,纷纷下拜道“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没有您早就没了我们,我们给您带了一点我们的东西,东西不好,但是能代表我们的心意,还有水润润嗓子,希望您能接收。” 张定赶紧止住他们,这一群人有一部分人年纪比他还大,这怎么好意思呢?张定看着他们拿出了一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完整的包裹在篮子里。 张定拒绝了他们的东西:“你们初来乍到,正是缺衣少食的时候,实在是要感谢我,那就丰收以后再说吧。将士们都没有喊渴,我还骑着马,怎么能说自己渴了呢?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东西你们拿回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继而大哭起来:“您真是菩萨心肠……” 张定重新翻身上马:“乡亲们回去吧,好好过日子,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我就先走了。” …… 1.棉花在中国古代的出现和传播历史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并在?南北朝时期开始传播。?棉花种植最早出现在公元前5000—4000年的印度河流域文明中,大约在9世纪时,摩尔人将棉花种植方法传到了?西班牙。 15世纪,棉花传入?英国,然后传入英国在北美的殖民地。我国植棉历史悠久,公元前二世纪《尚书·禹贡》篇“扬州”记载:“岛夷卉服,厥篚织贝”,一般认为“织贝”亦称为吉贝(即布),指的是棉花。据此,我国植棉的历史可上溯至2400多年前的战国时代。? 在?宋朝之前,棉花的种植区域仅局限于海南、福建、新疆和西南地区。直到宋代,棉花才开始大规模种植。棉花在中国古代主要用于纺织,成为重要的纺织原料之一。 第190章 都杀了吧 张定望着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心中不由得一阵沉重。一路走来,映入眼帘的尽是那些生活困苦不堪的百姓们。 他们身上穿着破旧且满是补丁的衣服,那单薄的布料根本无法抵御冬日的严寒,虽然现在是夏天,并不需要避寒就是了。问题是,这也遮不住头顶的烈日啊!普遍黑的像煤球,不知道还以为这些人都是昆仑奴呢! 脸上更是呈现出一种营养不良的菜色,仿佛已经许久未曾品尝过饱饭的滋味。 每当看到他们这支队伍远远走来时,这些百姓便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匆忙躲藏起来。或许是因为害怕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又或许只是单纯地对陌生的军队感到恐惧。然而,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这样的场景都让张定感到无比痛心。 当然,张定心里很清楚,自己所率领的大军不可能在如此简陋的小村落停歇休整。毕竟,要想满足众多士兵们的休息需求以及安排后续的驻扎事宜,必须得找到一座规模稍大、设施相对完善的县城,最好是繁华热闹的市级城市才行。 只有那样,才能确保军队得到充分的补给与休整,从而更好地执行接下来的任务。想到这里,张定轻轻叹了口气,继续策马前行,带领着身后的大军向着远方未知的目的地迈进。 一行人匆匆向前,花了几天到了钦州,这座城市前两天李二才刚刚拿下,城市的秩序还没有恢复,目前还在军管,自然是没有传说中描述的那样有车水马龙的场景了。 李二神色焦急地带领着郑好、郑义以及为数不多的几名侍卫守候在大门之外。他们时不时踮起脚尖向远处张望,仿佛在急切地等待着什么重要人物的出现。 终于,当那面绣有“张”字的大旗映入眼帘时,李二等人瞬间精神一振,急忙迈开脚步飞奔而去。只见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而张定则气定神闲地稳坐于中军,身旁的大纛高高飘扬,宛如一面象征着威严与权势的旗帜。 由于事先已经做好了安排,所以李二等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张定的面前。此刻,张定正端坐在虎皮之上,目光如炬,不怒自威,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参见大人(少爷)。”几人行礼,越南本就是明朝的蕃属国,还是儒家文化圈,自然对这些礼仪也是有所要求的,更别说,这俩人还是正儿八经的郑氏族人,妥妥的越南的天龙人了。 “嗯。都准备妥当了吗?”张定端坐在轿子里面,目光扫过众人,开口发问道。尽管这一路走来舟车劳顿,让他感到腰酸背痛、双腿发麻,甚至连鼻腔里也充斥着那令人不悦的烟尘味道,但他丝毫没有停下脚步休息片刻的念头。 毕竟,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会越多。所谓夜长梦多,这个道理他再清楚不过了。此时此刻,他满心只想着能够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南宁去,与那些可恶的敌人展开一场真真正正的生死较量,用手中的武器来扞卫正义和尊严! “准备好了,少爷,只等您的命令就可以出发了。”李二说道,郑好和郑义都没有说话,他俩是副官,张定不特地问他俩是不会说话的。 “嗯,那就赶紧出发吧,不要再耽搁了。”张定躺了回去,挣扎了半天,还是发现躺着舒服。 “是,少爷。”几人行了一礼,转身退下。他们已经在前几日就得到了刘三刀的送来的消息:大人会在几天后到达,你们整理好队伍,随之出发。 两支军队合兵,这样张定手里就有了将近两万人,也可以勉强用来攻城了,李大则是直接去南宁,张定不打算等他。 张定老神老在的坐在轿子里处理各种桥头镇发过来的文件,其余的事情都交给了李二他们去打理,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没有不长眼的赶过来碰瓷,这些未被攻占的城市抵抗约等于零。 往往是张定还没走到城门口呢,那些士绅土豪们就已经出城老远堆着笑脸开始迎接了,俗话说得好,这伸手不打笑脸人,搞的张定都不好意思直接抄别人家了…… [还是以后找个理由和机会在办吧!]张定暗暗想到,不处理是不可能的,这些人都是本地的硕鼠,手里掌控着大量的土地人口和财富,屁股下也不怎么干净,处理他们张定心里没有一点负罪感。 当然,这些人这么老实是有原因的,这天下不是所有人都趋炎附势,有人择木而栖就有人投身烈火,坚守内心的操守,燃烧自己。 有县令带着手下不足二十个衙役居然想守住一座城,张定一开始都以为是空城计了,毕竟,带着几十个制服破破烂烂,武器锈迹斑斑,双手拿着武器的手还在不断颤抖,就这还妄想几万大军。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吗?显然,这种人不是疯子就是理想主义者。 张定看了看这座县城的规模,再看了看周围一览无余的水田,刚刚种下去不久的水稻可能刚刚活下来,青翠欲滴,怎么着都不像是可以藏住人的样子。 “抓活的!”张定轻轻的一挥手,手下的早已准备好的士兵顿时就像蝗虫一般扑了过去,瞬间就将对方寥寥几人淹没在人海里。对方的挣扎是那么的无力,纵然他是常山赵子龙,恐怕也不能七进七出。 他要是有这本事,张定决定奖励他一颗花生米。 对方几人丝毫没掀起一点水花,这个在意料之中,但是出乎张定意料的是这几个衙役虽然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但是没人背刺他,反而是拿紧了手里的武器,和他站在一起。 张定下令:“住手!”张定的声音自然传不到那些一线士兵的耳朵里,但是可以通过各种信号和传令兵让士兵们知道。 没过多久,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便逐渐散去,只留下了寥寥数个衙役依旧笔直地站立着。 他们紧紧围绕在那位县令身旁,将其严密地护卫在中央位置,仿佛那县令就是一座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孤立无援的小岛一般。 就在这时,只见张定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风驰电掣般地向前疾驰而来。 他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同时口中高声下达着命令:“第二团听令!立刻进城展开全面扫荡行动,不得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和可疑之人!其余部队原地待命,严守岗位,以防有突发状况发生!” 听到这道命令后,一直紧跟在张定身侧的一名传令兵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即用力一拍胯下坐骑,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冲向前方。 他一路狂奔至各级指挥官所在之处,迅速而准确地传达着张定的指示,确保每一支队伍都能清楚知晓自己接下来的任务和责任。 张定驱马缓缓地来到了这行人的面前,然后稳稳当当地勒住缰绳停了下来。只见那匹骏马昂首挺胸,鼻孔中喷出一股热气,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响鼻声,仿佛在向众人示威一般。 而这一行人的表现却颇为有趣。就在刚才,除了那位县令之外,其他人一个个都是面色苍白、胆战心惊,活脱脱像是被吓破了胆子的老鼠。 然而此刻,面对张定的时候,他们却突然之间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一种视死如归、英勇献身的神情来。 这些人紧紧地盯着张定,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深深的恨意。他们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张定撕成碎片。张定则冷静地坐在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躺着正不断呻吟的几个人,又扫了一眼眼前这群充满敌意的家伙。 此时,张定的周围已经围拢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他们小心翼翼地与这几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生怕这些人会突然暴起发动偷袭。从远处望去,这幅场景还真有点像是张定仗着自己的势力在欺负弱小,不过事实也是如此。 虽然不可否认,事实的确就是如此这般。然而,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去充当那个遭人唾弃、被众人憎恶的反派角色呢? 即便是那些身处反派阵营之人,恐怕内心深处也从未想过要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毕竟,在他们自己的认知里,或许始终坚信着自己所秉持的理念才是真正的正义所在。 要知道,这世间之事本就难以简单地用对与错来衡量划分,更多时候不过是因各自所处立场不同而产生的分歧罢了。 就在这时,不知究竟是出于何种复杂难言的心绪,张定竟然缓缓开口说道:“倘若还有挽救之机,那便出手施救一番吧。”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时,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诧异。 因为按照常理而言,面对这些敌对之人,张定本应早就将其性命视作蝼蚁般微不足道,甚至可以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可如今,他却莫名其妙地萌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 “用不着你在这里当什么好人,有种就给爷爷我来一枪。”手下人还没说什么,底下躺着的人就开始叫嚣了。 “你找死!”刘二黑听到这话后,瞬间暴怒异常,他那满脸横肉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里面似乎都能喷出火来。只见他二话不说,当即迈开步子就向前冲去,看那架势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蛮牛,根本顾不得对面还有好几个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不远处的张定却突然笑出了声。这笑声不大,但在此时紧张的氛围中却是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张定一边笑着,一边用一种极为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暗自思忖道:“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已经有多久没人敢这样当面辱骂我了?而且竟然还胆敢自称是我的爷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张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酷与残忍。 “住手。”张定出声制止,刘二黑瞪着这个人,众人也是怒目而视,张定也不解释,从身旁一个近卫军手里接过枪,果断的对着那人就来了一枪。 只听得一声巨响,\"砰!\" 那原本放荡不羁、肆意张扬的笑容,仿佛被瞬间冻结在了脸上,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而对面的众人则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就在刚才,他们还听到这人嘴里喊着:“住手!”可谁能想到,就在下一秒,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出手,将对方直接送上了西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头。紧接着,从这个人嘴里吐出的一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彻底刷新了对面那些人的认知底线。这些话所包含的信息和观点,是如此的匪夷所思、惊世骇俗,以至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半天回不过神来。 “查一查,这人是谁。”张定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对敌人更是如此,敌人只需要害怕他就行了。 “是。”有人接收命令,几万人,别说查一个人的底细,就是把这座小城翻过来也绰绰有余。 那个县令走了出来,指着张定:“小肚鸡肠之辈,一句话就草菅人命……” “砰!”枪口还没冷却,就又喷出了一条火蛇。 话还没说完,张定就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顺路送走了他,两个人路上还可以做个伴。 张定原本对眼前之事还抱有几分兴致,可此时此刻,那仅存的一点兴趣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只留下满心的意兴阑珊。要知道,他生平最为厌恶的便是那种被人们称之为“圣母婊”的家伙! 他实在难以想象,如果有人当面称呼自己为爷爷,自己究竟能不能忍受得了这等屈辱?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又怎能轻易让人践踏呢? 而那些仅仅因为遭受冤屈和委屈的并非自身,便轻言劝告他人坦然接受的人,更是令张定深恶痛绝。在他看来,这些人的行为简直就是对正义与公平的亵渎! “都处理吧。”张定把枪还给近卫,策马进城。 “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救命声,求饶声,呻吟声在一阵枪声中戛然而止。 “砰砰砰。” 张定的情绪没有丝毫波澜,死在他手里的,间接的直接的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了,每天照样睡觉嘎嘎香吃嘛嘛香,不会因为这几个不相干的人有一点情绪波动,哪怕那个县令他一开始还是很欣赏来着…… 杀一是为罪, 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放眼史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踏入城中,入眼之处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身影,他们摩肩接踵地挤在一起,整个城市仿佛都被这股军事力量填满了一般。没有什么新意,采用的战术依旧是那老掉牙的“三板斧”。 众人毫不犹豫地将目标锁定在了县衙之上,这座象征着地方权力核心的建筑成为了他们首要攻克的对象。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县衙终于被成功拿下,其中藏匿的各种重要文件、档案以及官员们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也尽数落入了他们手中。 而除了县衙之外,还有那些原本由本地的士绅地主阶级掌控的大量财富和生产资料也是他们志在必得之物。这些士绅地主们长期以来凭借着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对百姓们进行残酷剥削,积累下了巨额的财富和宝贵的生产资源。 如今,随着这支军队的到来,这些不义之财和关键的生产资料也即将易主,被重新分配到更需要它们的人们手中。 这一群人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了,他们都是哭哭啼啼的跪在张定的脚下渴求得到赦免。 “大人,大人,我早劝他投降,他就是不听,还说什么我出门就是大明的敌人……”有人想要爬过来抱住马腿,士兵眼疾手快的阻止了。 “是啊,大人,我早就想投奔您来着,他对待我们很是苛刻,就对那些泥腿子好……” 旁边倒是有人有骨气,“呸!你们这群吸血虫,要不是他在我们早饿死了!”这人看上去应该是个小官,品级不详。 看起来这位县令似乎真的称得上是一个清正廉洁、一心为民的好官呢!然而对于这一情况,张定却是一点儿都不感到心疼。毕竟在他看来,这茫茫天地如此广阔无垠,而人类更是如同繁星般数不胜数。 正因为人口的基数如此庞大,所以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和人物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啦。就像概率论所描述的那样,当样本数量足够多的时候,任何看似稀奇古怪或者小概率的事件都会自然而然地发生。 因此,哪怕这位县令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那又如何呢?在这芸芸众生之中,总会有新的官员不断涌现出来,接替他们的位置继续履行职责。 “老规矩吧。”张定都懒得多看一眼,多看一眼都是浪费宝贵的精力。 “是。”这些外人不知道什么是老规矩,手底下的士兵还能不知道?当即就拖了下去。 ps:感谢 梦,初九 的支持 有人支持真的不容易,我太难了。 呜呜呜 第191章 太困了 经过长达半个多月艰苦卓绝的行军,一路上风餐露宿,士兵们已经吃掉了不计其数的粮食。而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士绅和土豪们,则纷纷遭遇命运的转折,被彻底剥夺了特权,沦为阶下之囚。 如今,这支疲惫不堪但士气高昂的队伍终于抵达了南宁城脚下。张定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那扇紧紧关闭的厚重城门,久久没有说话。他默默地从自己乘坐的轿子上摸索出一只略显陈旧的望远镜,缓缓地举到眼前,仔细观察起来。 这个时代的望远镜技术还相当落后,尽管能够让人看到远处的景象,但精度实在不敢恭维,成像模糊不清。 就算距离不是很远,想要分辨清楚目标人物究竟是男是女也是一件颇为困难的事情。不过,好在总算是能大致看清那是一个人的轮廓。 这还是是张定在集市上偶然间发现的!要知道,那些常年跑远洋的商人们可真是神通广大,也不知他们究竟是从何处淘来了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最后居然辗转来到了桥头镇。 张定当机立断,一方面迅速下达指令采购一部分这样的物品以供军队使用;另一方面,则指示少年班对其展开仿制工作。毕竟这种东西对于提升军队的作战能力或许有着意想不到的帮助。 其实仔细研究起来,这玩意儿除了那层玻璃之外,其他部分并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而关于玻璃制造工艺,早在先辈们的努力之下便已取得突破。 如今需要考虑的,无非就是制作出的镜子是否带有颜色、质量优劣罢了。不过好在即便存在差异,但总归是能做出玻璃来的。 有了玻璃之后,整个事情可谓迎刃而解,一下子就解决掉了大半难题。接下来剩下的关键环节,自然便是如何调整焦距了。但张定对此并不担心,他深知只要多尝试几次,很快就能找到最佳的焦距设置方法。 于是乎,张定迫不及待地拿起新制的望远镜,朝着城墙方向望去。透过镜片,他清晰地看到城墙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士兵。尽管由于距离较远,无法看清每个人的面容细节,但至少能够分辨出他们都在活动着身体,手中似乎紧握着一些黑乎乎的物件。 不用多想,张定心里明白,那必定是敌人所持的各式武器。而且更为有趣的是,隐约之间他还瞥见对面城墙上竟也有一人正手持望远镜朝这边瞄准呢! 张定对于这样的情况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们这一路走来压根就没有采取那种所谓“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的隐秘策略。 相反,他们一路上可谓是嚣张至极、大摇大摆,堂而皇之地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城市和集镇。所到之处,那些当地的士绅和土豪们可遭了殃,被他们毫不留情地大肆搜刮掠夺。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张定会毫不犹豫地带领着数万精悍的骑兵出征。这些骑兵不仅个个身强体壮、训练有素,而且还能做到人手配备两匹甚至三匹马,从而保证行军速度和持久力。 此外,每个士兵都会携带一支先进的燧发枪,这种火枪威力巨大,可以在远距离给敌人造成致命打击。再加上每人随身携带足以维持三天的干粮,如此一来,这支军队便具备了强大的作战能力和自给自足的生存能力。 然而,最重要的还是战略战术。张定会指挥部队巧妙地避开沿途所有的城镇,避免过早暴露自己的行踪和实力。然后趁着敌军毫无防备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将目标拿下!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黄粱美梦罢了!要知道此时此刻,张定手中能够调配使用的骑兵数量少得可怜,全部加起来也远远达不到两千之数。 且不说让每名士兵配备三匹战马这种遥不可及的奢望,就连保证每人有两匹马都成了无法实现的空谈。更为糟糕的是,这些马匹当中相当一部分乃是来自南方的品种。 与北方高大威猛、耐力持久的优良军马相比,南方马不仅身材普遍较为矮小,而且其耐力方面也是短板明显,实在难以胜任作为精锐军马的重任。 只可惜啊,张定如今手头拮据,银钱匮乏,可谓是一贫如洗,根本没有足够的财力去购置那些品质上乘的战马。 面对如此困境,他别无选择,只能将就着把这些南方马收编进自己的队伍里,权当是聊胜于无吧。毕竟,有总比没有要好些,哪怕它们并非理想中的良驹,但在战场上多少也能发挥一些作用。 只见张定缓缓地放下手中紧握的望远镜,目光从远处收回,转头看向身旁的传令兵,沉稳而有力地下达指令:“扎好营寨,埋锅造饭吧!”他那严肃的面容和坚定的眼神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接到命令后的传令兵丝毫不敢怠慢,迅速翻身上马,扬起马鞭,驱使着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马蹄声响彻整个营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观望。 伴随着传令兵的高声呼喊,张定的命令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队伍。原本还稍显松散的士兵们立刻变得紧张有序起来,在各级军官的指挥带领下,有条不紊地开始分工合作。 有的忙着搭建营帐,将一根根粗壮的木桩深深插入土地之中;有的则快速清理出一片空地,准备生火做饭;还有一些人负责搬运物资、整理武器装备……一时间,营地里人声鼎沸,热火朝天,呈现出一派繁忙却又井然有序的景象。 南宁城作为一省之首府,尽管它可能并非人们想象中的那般富庶繁华,但毕竟地位尊崇,自有其应有的威严与气派。且先不论其他方面,单说那城墙便远非普通城池可比。 城墙不敢说高耸入云,巍峨壮观,但是比起寻常城市来不知要高出多少倍,而且看上去异常厚实坚固,仿佛能够抵御任何外敌的侵袭。 再往城内望去,只见城墙之上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宛如蚁群般密集。定睛一看,原来是无数士兵正全副武装地伫立其上,警惕地注视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而在这些士兵中间,张定竟赫然发现了数门黑漆漆的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城外方向。此情此景,任谁都能明白,这些大炮绝非摆设,而是实实在在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战争利器。 张定心中暗自思忖:“如此阵势,显然不是为了迎接我的到来特意摆出的。要么他们打算开炮轰击我,要嘛就是等我靠近后一拥而上将我擒获?不管怎样,眼前这局面可着实不好应付啊!”想到此处,张定不禁眉头紧皱,开始苦思应对之策。 既然如此,那张定便决定徐徐图之。毕竟此刻时间完全站在他这一边,所以他一点儿都不心急。在前行的道路上,张定遇到了许多地主恶霸,而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家伙。 凭借着手里的大几万人和毫无章法的战斗,张定成功地将他们一一击败,并从这些人身上获取到了大量的财富和资源。 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张定不禁感慨万分:“唉!一直老老实实地种地又能挣几个钱呢?哪里比得上这种‘合法’的抢劫来得快速且丰厚啊!”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张定心里也清楚,这样的行为终究不能长久持续下去。 但眼下,为了实现自己心中更大的目标,他也只能暂时采取这种方式来积累资本了。 张定所代表的便是那至高无上的法则,而庞大的军队也将成为其坚实的后盾,坚决拥护并执行张定所制定的律法。只要是从张定口中说出的“合法”二字,那就如同金科玉律一般不容置疑。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抢夺你的财物、土地甚至生命,不仅如此,还会逼迫你家中所有的男性成员去充当牛马般的苦力,终日劳作不得停歇;至于女性,则更是被视为物品,要充分发挥她们所能带来的一切价值,或被贩卖为奴,或被迫从事各种屈辱的工作。 试问,这样的权力难道不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吗?它就像一只无形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人们的自由与尊严,让人无处可逃,只能在这恐怖的阴影下瑟瑟发抖。 张定谨慎地环顾着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周边的树木稀稀疏疏,寥寥无几。那些原本应该郁郁葱葱的树木如今只剩下一个个突兀的树墩,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砍伐。 仔细看去,这些树墩上的断口还显得十分新鲜,显然是不久之前才被人砍倒的。就连地面上也不见多少生机,本该生长着蘑菇等菌类植物的土地此刻也是空空如也,似乎连它们都还来不及在此生根发芽。 再看向远处的田地,只见里面种植着的禾苗全都耷拉着脑袋,一副有气无力、蔫不拉叽的模样。不难想象,由于长时间没有得到充足的水分滋润,这些禾苗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和精神,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面对眼前这般景象,张定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敌人的坚清壁野策略执行得相当到位啊!”然而,他并未因此而感到丝毫气馁或退缩。毕竟,如果仅仅因为缺少木头就无法扎营安寨的话,那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只是这样一来,就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其他地方寻找合适的木材,并将其砍伐后运输回来,如此才能确保营地的顺利搭建。 幸好现在绿化十分可观,还有相当一部分地方人类还没有涉足过,保有了相当一部分森林,这都是木材的来源。 人多力量大,话是不错,但是活也多啊,到了天黑的时候还有一小半没有完工,张定看了看,只是说了句:“继续,要尽快完成。”然后,一部分士兵就注定没了休息时间,累得要死还要干活。 张定看着干活干的步履蹒跚的士兵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俗话说慈不掌兵就是这个缘故,他们休息了,更多的人就得暴露在危险中,就可能就更多的人死亡。为了大局,一切都是值得的。 张定也没睡觉,他的中军大营是最先搭好的,又大又宽广,可容纳几十个人。里面亮着几十盏灯,将里面照的通明,这些灯都是从那些地主老财家里搞出来的,张定秉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 把他们的家掘地三尺,认真搜刮每一个角落,只要能带走的全部带走,锅碗瓢盆也不例外,如今这些东西都派上了用途。 张定强打着精神,中军大营的大门正开,里面的光线撒到了外面,点亮了一片区域。 外面的兄弟们还在加班加点,营房内的兄弟们不停的巡着逻,张定累,他们同样很累,都是血肉之躯,都是妈妈生的孩子,怎么会不累呢?但是张定以这种方式告诉大家:我也没睡!希望大家尽力。 虽然张定的意思大家可能不了解,但是至少怨气还是少了一些,至少张定没有在他们当牛做马加班的时候抱着美人呼呼大睡。 张定熬了大半夜,纵然大营里面依旧十分两谈个,就像白天一样,但是愣是驱赶不了张定的一丝一毫的睡意,张定坐着都快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 “快去禀报少爷,就说已经修完了。”外面一个大嗓门突然响起,张定精神一振,他不是被大嗓门吵醒的,是心心念念的“修完”两字让他醒来的。 刘二黑一直在门外兢兢业业的守着,他拦下了想要埋头进去的李大拦下,此刻听到了这个消息赶紧抹了一把脸,进了门。 “大人,李大说已经完事了。”刘二黑也是困得很,努力的睁大了眼睛,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矍铄。 但是他的表现张定自然发现不了,张定努力睁大了眼,但是脑袋依旧很沉,不住的点着,眼睛也是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含糊道“让他安排好巡逻,别让人偷袭了,其余的兄弟们都赶紧去休息吧~啊” 张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泪润湿了眼眶。 “是,大人。”刘二黑看着困意翻涌的张定,自然知道他没有见李大的意思,就退了出去。 张定赶紧掀开自己的被子,衣服也不脱了,盖上脸就开始呼呼大睡。 1.中国望远镜的历史可追溯到大约400年前。明朝天启二年(1622年),望远镜由德国传教士自广东携入中国。(二说欧洲望远镜是在明代由利玛窦传入中国,万历九年(1581)来华的传教士利玛窦经澳门将望远镜带进中国) 2.玻璃在中国最早出现在?春秋末、?战国初。?这一时期的玻璃器数量较少,品种单一,主要有套色的蜻蜓眼式玻璃珠和嵌在剑格上的小块玻璃。? ps:好困啊 第192章 他们来了 就在同一时刻,南宁城这座繁华热闹的城市里,人们的心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长久以来,一直有人在呼喊着“狼来了”,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然而,大多数人对此只是付之一笑,并未真正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呼喊声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而每一次似乎都只是虚惊一场。 尽管如此,日子还得照常过下去。人们依然需要每天早早地出门寻找生计,因为他们深知,如果不努力工作赚钱,一家人就只能挨饿受冻,甚至连一口西北风都没得喝。 于是,大街小巷里依旧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匆匆忙忙赶着去上班,有的则四处打听有没有合适的零工可做。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生活的坚定和执着。 哪知道当走到城门口才发现往日大开的城门现在已经开始管制了,也不是不让进出,就是得交一笔城门费,每人一百文。 不少人当即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他奶奶的!老子要有这笔钱,早就去买一堆好吃的犒劳自己了,哪还用得着出门到处奔波啊!”说话之人满脸怒气地抱怨着,仿佛对现状有着诸多不满。 另一个人随声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这些当官的难道真觉得咱们家家户户都跟他们一样,住好几套房子,银行里存着几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不成?也不想想咱老百姓过的都是啥日子!”这人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脸上尽是愁苦之色。 舆情汹汹,但是守城门的兵丁一点也不怕,为什么,因为他们的顶头上司已经把自己的妹妹送到了总兵大人的床上…… 因此,只见他们一个个人影缓缓地走了过来。仔细一瞧,这些人的穿着可谓是破烂不堪,身上的衣物满是补丁和污渍,仿佛经历过无数次的风吹雨打和岁月侵蚀。 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尽管他们的衣着如此寒酸,但每个人脸上却流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神情,那副模样简直可以用嚣张跋扈来形容。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人,他昂首挺胸,脑袋几乎要仰到天上去了,鼻孔朝天,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只听他扯着嗓子大声叫嚷道:“叫什么叫?吵死个人!不想出去就赶紧给老子滚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老子可不伺候你们这些穷光蛋、窝囊废!一个个兜里比脸还干净,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瞎叫唤,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像你们这种既没有钱又爱咋呼的家伙,实在是让本大爷难以忍受!” 一个衣服打满了补丁的女子满脸愁容,她丈夫前不久刚被抓了壮丁,家里还有个满头银发的婆婆,下面还有几个孩子,一大家人就指望着她出去可以带点吃的回去,但是她一个女人哪里搞得到那么多粮食呢? 她只能把地里别人种的粮食偷偷摸摸的放到自己的衣服里,或者趁人家不再把别人的东西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在想办法找一些野菜,这才堪堪满足一大家子,但是现在门都不让出了,这可咋办啊? 当即只能谄媚的看着那些痞里痞气的兵丁,低声下气的说道:“这位大人,您能不能行行好,让我出去啊?我家里一大家人就指望着我呢……” 兵丁闻言打量着她,从上往下看,从左到右看,正大光明的看,露出了一个琢磨不透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猥琐:“没钱啊?” 女子感觉十分不妙,但是她没有其他办法,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只得低着头,可怜兮兮的说道:“是,这位大人。” 兵丁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办啊?那么多人都没钱,我要是放了你,他们怎么说,是不是也要放呢?” 有些人自己得不到好处,就不想别人得到任何好处,哪怕破坏别人的好处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他们依旧乐此不疲。 当即就有人跳出来说道:“没错,我们都没钱,凭什么你可以过去,我们就不行?谁还不是全家老小都没吃的了?大家都在等着呢。” “没错,没错。” “就是,就是。” 后面一大群人纷纷起哄,看着这个女子孤身一人,一看就是好欺负的样子,不怕别人会为她出头。 “你看,他们都说不行。”兵丁双手一摊,一副我也无可奈何的样子。 女子委屈极了,要是丈夫还在这些人也不会这么欺负她,应该不会吧? 女子挪动着步子,准备去找一找,看哪里还有机会出城。 哪知道兵丁拦住了她,贪婪的盯着她的,宛若实质化的目光让女子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 “你想干什么?……”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的,生怕对面的人暴起。 “没事,我就想啊,你一个人太辛苦了,我决定给你搜搜身,没有问题就放你出去了。”话还没说完,兵丁的手已经伸过去了,直接对着女子的就摸了过去。 “别,我不去出去了。”女子慌忙退后,生怕慢一点对方的咸猪手就伸到了自己身前。 兵丁脸色一变,把所有的伪装都抛弃了,抓紧两步向前,一个猛扑就把女子抱在了自己怀里,开始肆意的上下其手。 “不要啊,求你了,求你了……”女子哭的稀里哗啦,不停的挣扎着。但是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和一个成年男子抗衡呢? 兵丁自然很是兴奋:“我就检查一下,你紧张什么?”手却是不老实的到处乱摸,还冲着肉多脂肪多的地方肆意乱捏。 近处的几个兵丁都是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兵丁,看他是怎么欺负这个女子的。女子后面的人则是默默的看着,有些女子不忍看着同为女子,却被男人这样所欺凌,仗着自己长的丑应该没事,只是低下了头。 有些女子看着自己的脸和身材,偷偷摸摸的赶紧离开这里。男人则是有愤恨的看着这一幕的,有些则是唉声叹气,有些则是睁大了眼,只希望这个女子挣扎的更猛烈些,好让衣服里面漏的更多…… 这一幕,基本上每天都在上演。生活是这样的沉重与黑暗,但是他们依旧忍耐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直到今天,平日里那些耀武扬威,人五人六的兵丁全部紧张兮兮的躲在门后,一副快吓尿了的表情。 “怎么了?” “今天怎么不开门了?” “不知道啊。”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老实说,看到这一群恶人这么一副样子是在是让他们心情大好,恨不得当场就端起一碗酒就干了。 今日,着实令人感到蹊跷,所有的事物似乎都与平素毫无二致。那些人的着装依旧未变,分明昨日便是身着这同一套衣物,他们仍旧如同国王般趾高气扬地巡行着,仿佛正在审视自己的臣民。 然而,就在今日,这些人却突然变得好似被主人无情抛弃的狗儿一般,那副模样真是可怜至极,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和神气。 但是,狗终究还是狗,这种时候有些狗看上去可怜兮兮,但要是靠近了它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撕咬。 这几个人无非就是这种人,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这些天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多少女人因为他们被别人唾弃,甚至被逼死,也有女子因为他们而彻底堕落,成为一名妓女…… 一大群大老爷们看着这群反常的兵丁,愣是没有人敢上去问个为什么,这场面既好笑又魔幻。 终于,有一个声音大声的在人群中响起:“今天为什么不开门?” 那声音震耳欲聋,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骤然炸响在众人耳边!这突如其来的巨响,使得周遭的人们皆是被吓得浑身一颤,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说来也是令人啼笑皆非,明明此人所问出口的问题,恰恰正是在场每个人心中同样想要知晓答案的疑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大家纷纷如同躲避洪水猛兽、见了毒蛇蝎子一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将声源之处迅速让出一条通道时,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却是空空如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谁,是谁,给我出来!”往日里高高在上,悠哉悠哉的兵丁们今天好像忘了吃药,或者说,这句话捅到了他们的痛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朝着人群跑。 就在那一瞬间,众人都被吓得心脏猛地一缩,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他们惊恐地尖叫着,毫不犹豫地转身撒腿就跑,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逃窜。 这场景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好不热闹!简直就像是一场疯狂的闹剧,又恰似游戏里老鹰捉小鸡那般滑稽可笑。只见有的人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墙上;有的人为了躲避追捕,甚至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往前爬;还有的人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与其他人撞个满怀…… 然而,那些负责追捕的兵丁们却显得有些投鼠忌器,虽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但他们始终不敢跑得太远,因为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守卫大门的重任,如果大门在此刻被人趁机打开,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乎,这些兵丁只能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瞪着那些四处奔逃的人们,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和愤怒,仿佛要用眼神将这些胆敢逃跑的家伙生吞活剥一般! 嘴上还把他们的家人亲切的全部问候一遍,好像这样,他们就赢了。 “nm,替我向你们家里所有漂亮女性带去诚挚的问候。” 说来也奇怪,虽然兵丁们守口如瓶,什么也没说,但是一个消息在人与人之间广为流传:那群人来了! 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最先传出了这个消息,但现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然而,这一话题却成了官府明令禁止谈论的禁忌,仿佛那几个字一旦出口就会招来大祸临头。 不仅如此,官府竟然还大动干戈地出动大批士兵,在大街小巷四处巡逻搜捕。这些士兵们凶神恶煞,目光锐利如鹰隼,只要听到有人胆敢提及“农民起义军来了”这句话,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将其当场擒拿羁押。 一时间,整座城市陷入了一片紧张而又恐怖的氛围之中,人们噤若寒蝉,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下一个被捕之人。 偏偏人类这种生物存在着强烈的逆反心理,越是被禁止去做某件事,就越会产生非要去尝试一下的冲动。这不,你越是不让我说,我反倒愈发坚定地想要把话一吐为快了!并且啊,其实大家又都不是愚笨之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如果这事儿压根就是子虚乌有的谣言,那恐怕连官府都会懒得站出来澄清和辟谣呢。毕竟,上头那些当官的心里可清楚得很到底事实真相如何,他们才没心思去理会底下老百姓们究竟是怎样想的。 上方之人全然未将下方之众视作同等之人看待,然而下方之民又怎会如此作想呢?他们定然会自行思忖其中缘由。正所谓“蛇有蛇行之路径,鼠亦有其专属之道”,即便上方之人严禁谈论此事,下方之众也自会寻得属于自身的应对之法。 毕竟这世间之事,就如同那熊熊燃烧之火,而纸张又岂能长久地掩盖住火焰的光芒呢?且看这外界之人众多,但凡双目未曾失明者,皆能清晰目睹此间真相。 于是,大家纷纷道路以目,或者改口说:“他们来了。” 1.最早出自于先秦《国语·周语上》。 道路以目(以:用;以目:用眼睛看)指在路上相遇只用眼睛相互示意,不敢交谈。形容百姓在暴政之下敢怒而不敢言的情形。偏正式结构,在句中一般作谓语。 2.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汉语谚语,意思是蛇行有蛇路,鼠行有鼠路,各有各的路数。出自《三家巷》。 比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门路,绝不肯平白地让自己困着 第193章 没那么大胆 城内的百姓们个个面露惊恐之色,整日惶恐不安。而那些为官者,表面看似镇定自若,但实际上内心又何尝不是忐忑难安呢? 他们虽心知肚明如今这天下局势动荡不安,四处皆有农民揭竿而起,掀起一场场轰轰烈烈的起义浪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闹到这里。 然而,他们却选择如同那愚蠢的鸵鸟一般,将自己的头颅深埋于沙堆之中,试图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不去正视这些问题,那么眼前的世界便依然美好如初。 可是啊,无论他们如何逃避、如何伪装,这虚伪的表象终有一日会被残酷无情的现实狠狠戳破。而就在这一天,那令人畏惧的时刻终究还是降临了。 众人眼睁睁地望着城外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来的人群,一眼望去,只觉得那一片黑压压的景象宛如一座沉重无比的巨大山峰,直直地朝着心头碾压过来。 刹那间,仿佛有千斤重担沉沉地压在了胸口之上,让人感到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过去。 广西总兵看着外面不断兴建军营的敌人,眼看着敌人的军营一点点成型变大,只觉得风雨欲来风满楼。 “起风了啊……”广西总兵伸出手感受着风(查不到名字,也懒得编了,就以官职相称呼),到了他这种身份地位,不管文学功底,好歹也算是学过。 这年头重文轻武,文官可以对武官颐指气使,哪怕文官的品级给更低,武官的品级更高依旧如此,谁让世人都认为“好铁不打钉,好男人不当兵。”世界上最好的男儿都是读书人呢? 因此,广西总兵也习惯了说一些话,以此更好的融入读书人群体,好让别人认为他是一个儒将。但这效果不说非常理想,至少也是不咋地。 人家文官打心底就看不起武官,人家半吊子出身文官并不需要任何武职,只需要一个“xx总督”就可以把这群专业出身的武官当做狗使唤。 但是无所谓,正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广西总兵好歹理论上是一个省的最高长官,手底下还有着大量的底层武人,这群人才是真的惨。 广西总部只是精神层面得不到满足,他们是最基础的生存都无法得到保障,祖祖辈辈都是当兵。 这不,今天天气格外晴朗,一碧如洗的天空,白白的云,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微风拂过凡人的脸庞,吹动了他们的头发,可惜自然的风永远吹不到凡人的烦恼。 广西总兵只是感慨一句,有感而发。马上就有千户捧哏: “是呀,大人。起风了,我闻到了城内做饭的香味。” 广西总兵:…… 广西总兵无奈的摇摇头,他能指望这群五大三粗,脑子一根筋的士兵们说些什么话来迎合他呢? [真是一群蛮子!]虽然自己的水平可能也就那样,但是不影响他去鄙视别人。 “你们好好盯着,我去禀报布政使大人。”广西总兵叮嘱着手下一群千户,所有在籍的千户都在城墙上站着了。 “是,大人。”一群千户连忙答应下来,敌人看上去就气势非凡,不盯着点不行,内心实在是虚啊。 他们很多人都干过几次仗,多少都懂一点,看着敌人的人数就觉得不太妙,更别人看敌人扎营就能看出很多门道来。 他们呢?虽然号称五万大军,但那都是纸面上的数字,满打满算手里能有两三万人就顶天了,这还是他们临时跑到城内然后到处抓壮丁抓出来的结果,什么货色他们能不清楚? 原本账面上能有三万左右士兵,实际上能有八千就不错了,这八千质量也不敢保证,只有少数是他们自己出钱养的精兵,打仗的时候保命用的,这一部分大家都捏的很紧,轻易不会示人,这部分士兵就更少了。 普通士兵没有衣服穿,吃也吃不饱,说白了就是将领的私人奴隶,相反,那些私兵吃的好,穿的暖,自然能战斗。真正有战斗力的是那些将领的私兵,这些私兵维持着将领的地位。 既然只有私兵有战斗力,还有忠心,那些将领纷纷培养自己的私兵,但是私兵很费钱,钱从哪里来呢?于是,那些卫所士兵就被极限压榨,堪比榨油的菜籽。 大量的士兵只有名字,没有人,大量的空饷吃饱了这些将领,于是,情况越来越恶化,形成了负反馈,军队的战斗力越来越差也就一点不稀奇了。 当然,大家也很无奈,这又不是我的问题,要是xx少吃一点空饷就没事了。每个人都这么想,所以情况越来越差。 事实就是除了每个将领的私兵,剩下的最多就只能打一打顺风仗就不错了,这些普通士兵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没穿的,训练都不一定有过,就只有烂命一条,将领们心里都有数。 但是私兵是他们的个人财产,私兵数量和战斗力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他们在军队里的话语权,而且,万一投降的话私兵也会影响他们投降后的待遇…… “诸位大人待会儿可要摒弃前嫌,尽心尽力啊……”一个看上去就十分圆滑的将领带着笑容说着,看上去好像和身边的人十分熟识一样的。 “一定一定……”众人都带着笑容嘴上说着一定,心里想着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这里的哪儿不是千年的老狐狸?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尿性,自然不会相信彼此,但是表面的体面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城墙之上暗流涌动,城墙内的城市也是暗流涌动。总兵脸上带着凝重之色,前往了布政使府邸。 在布政使府邸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面上还带着潮红之色的布政使大人才匆匆忙忙出来,连脸上的唇印都还没来得及处理,还带着胭脂的香味。 总兵不知道这算是怠政还是勤政了,你要说勤政吧,这么紧急的关头,最高军事领导再找他,还要先输出一顿,你要说怠政吧,人家显然匆匆完事就来了。 当然,这些事情都不是他可以置喙的,因此,他很明智的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听见了布政使的脚步声就立即站起了身,显示对布政使的尊重。 “大人,敌人已经就在城外了。” “啊?这么快,这可怎么办?他们现在在干嘛啊?会不会等会儿就打起来了?”匆匆走过来的布政使听说了这个消息,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就昏了过去,幸好一旁的老管家赶紧扶住了他。 虽然布政使看着就很不靠谱,虽然事实也是如此,但是总兵好歹也算是专业人士,在这一件事情上他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蜢,不得不尽心,要是布政使跑路了这仗没法打了。 要知道,身为高级官员的他们可都是有家人在京城为人质的,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 “不会的,大人,我看他们大概人数在两三万左右,他们现在在安营扎寨,至少今天是不会展开攻势的。” “这就好,这就好。”布政使擦了擦脸上惊出来的虚汗,在管家的搀扶下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也不知道怎么还有精力天天干那事的!]总兵暗暗腹诽,布政使府邸里面可有不少娇俏可人的美娇娘,让他很是眼馋。 “大人,我看士兵们皆面带恐惧之色,大人您看能不能给士兵们赏赐一点钱,给士兵们点好吃的,最好还要一点酒,以此激励士气。”总兵还是观察了一下,他身为最高军事长官,自然知道下面是些什么情况。 甚至他本人就是那个喝兵血吃空饷最多的人,自然很清楚下面是什么情况。但是他同样也很清楚,平常也就算了,若是战时还不对待他们好点,普通士兵是绝对只能凑个数的。 布政使大人闻言皱紧了眉头,刚刚还一副害怕的样子,现在却换了一副周扒皮的面孔:“总兵大人,你也知道,国事艰难,哪有多余的钱给他们发啊?省里不知道多少要员几个月没有发过薪水了。” 这话传入总兵耳中时,他甚至连听进去的欲望都没有。确实如此啊!已经好几个月未曾发放过薪水了,但原本这薪水也不过只是寥寥无几罢了。在这个地方,众人皆有着各自独特的生财之道,又有谁会眼巴巴地指望那点微薄的薪俸来致富呢? 总兵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这宽敞而宏大的会客厅,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华贵且令人目眩神迷的装潢。他心中暗自咒骂着,表面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不该有的情绪。 那些精致的雕花家具、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以及铺满地面的奢华地毯,无一不在彰显着这里主人的富有和权势。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那理论上可怜巴巴的收入。想到此处,总兵忍不住在心里暗自bb起来:“哼!这般富贵荣华,恐怕是每天都在为了吃什么而烦恼,还说这些连三岁小孩都不信的屁话来糊弄人,真是太不尊重人了。” 此外,一路上还碰到了一群群容貌姣好的婢女们,她们或是手持花篮,或是轻摇团扇,身姿婀娜地穿梭于庭院之间。就连府邸中的那些狗儿,此刻也正欢快地享用着大块大块的肉食,吃得满嘴流油。 看到这一幕,总兵不禁轻轻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表示出对眼前所见情景的不屑一顾。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些屁话他可是半个字都不会相信。 然而,如今的局势却容不得他有丝毫的逞强,只得再次低声下气地向对方祈求道:“大人啊,国家目前所面临的困境和艰难险阻,下官心中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是啊,这还用说吗?这种事情谁人不知晓呢?大家的眼睛可都没瞎呀!且先不提其他方面,光是近处那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几万敌军,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可是眼下大战在即,如果不能及时鼓舞士气、激励士兵奋勇作战,恐怕一切都将为时已晚啦! “大人啊!您不妨考虑一下发动咱们城内那些腰缠万贯的富户们来进行一场募捐活动呀!眼下咱们可是正面临着强敌压境的严峻局势啊!如果这城池一旦被攻破,那么就算他们手中拥有再多的金银财宝又能有何用呢?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呐! 而咱们英勇无畏的士兵们其实所渴望得到的并不多,无非就是那么几枚铜钱、些许可口的食物罢了,大人呐!”总兵一脸焦急地望着眼前的大人,言辞恳切且饱含深情地诉说着。他那微微颤抖的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要知道,这群所谓的读书人平日里总是将“读书破万卷”之类的话语挂在嘴边,让人觉得他们定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之人。 按常理来讲,他们饱读诗书,通晓古今之事理,应当是极具智慧和见识的一群人。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现实情况却与人们的想象大相径庭。 就连那身经百战的总兵也不禁在心里感叹道:“这些人呐,有时候真的连田里辛勤劳作的农夫都比不上!”这话虽说有些夸张,但细细想来,倒也并非毫无道理。 这些读书人往往拘泥于书本中的教条理论,缺乏实际生活经验和对世事的洞察力。他们常常纸上谈兵,高谈阔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却无法真正理解民间疾苦和社会百态。 相比之下,那些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们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他们凭借着多年来与土地打交道的经验以及对生活的深刻感悟,反倒能看得更为透彻,更懂得如何应对各种困难和问题。 所以说,这总兵所言“鼠目寸光”对于某些读书人而言,确实一点都不过分。他们空有一肚子学问,却不能学以致用,实在是令人惋惜。 或者说,他们什么都懂,但是他们只在乎自己,都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布政使被总兵口中的城破二字吓唬到了一点,当即就说:“行吧,我就算豁出了这张老脸,也要给士兵们让他们募捐,你先下去吧。” “谢大人。”总兵欣喜的说道。 1.明朝布政使官相当于现在的省长。 第194章 如此厚颜无耻 昨夜,张定一直忙活到很晚方才就寝。至于究竟是几时几分,他自己也是全然不知。 当时,夜色深沉得犹如无底深渊一般,那黑暗的程度简直超乎想象,甚至比乡间牛圈里最黑的牛屎还要更甚一筹,真可谓是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值得庆幸的是,之前大家所担心的夜袭竟然并未发生。一整夜都是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好觉。 只是,如果此时的张定知晓对方其实压根儿就没有前来偷袭的计划,而是选择了龟缩不出、按兵不动,那么他又会作何感想呢? 或许会感到有些失落吧,毕竟他为此熬到深夜;也许会松一口气,因为不必再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亦或是会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然而这一切,都只有等他真正得知真相之后才能揭晓答案了。 但是近日连续的行军以及昨晚的大工程让大家都累坏了,今天张定都没有任何进攻计划,甚至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这几天他们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主战场不在他们这里。 在那扇厚重的城门即将缓缓合拢之际,一小撮鬼祟的身影悄然出现。这些人正是来自锦衣卫的密探们,他们深谙此道,知道如何利用人性的弱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见他们迅速地与那些只看重金钱、罔顾职责的守卫搭上了线,并通过巧妙的贿赂手段成功地混入了城中。 而就在昨日,这群神秘的人物开始在城内四处游荡。他们如同幽灵一般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肆意散播着各种各样的谣言和不实信息。 有的说城外敌军势如破竹,很快就要攻破城池;有的则宣称朝廷内部已经分崩离析,无力抵抗外敌入侵。这些谣言犹如瘟疫般迅速传播开来,引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张定,则躲在暗处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他满心期待着这些锦衣卫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不仅要搅乱城内民众的心智,让他们陷入恐慌和混乱之中,更重要的是希望能从城内获取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并传递给他。 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掌控局面,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充分准备。 城外的张定稳如泰山,稳如老狗。城内则是各种鸡飞狗跳,一开始是传言什么敌人来了,后面则是敌人实行的各种政策,包括分土地等政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人心就如同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让人难以捉摸。起初的时候,那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们害怕凶残的敌人会对自己下毒手,将他们的平静生活彻底摧毁。每一个人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仿佛末日随时都会降临。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心态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处于这种担惊受怕的状态让他们感到疲惫不堪,又或者是因为现实的状况并没有如他们最初所想象的那般糟糕,这些原本惊恐万分的民众开始慢慢地转变态度。 如今,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味地畏惧敌人,而是选择站在一旁观望局势的发展。 “反正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困苦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有人在私下里悄悄议论着。是啊,既然现状已经这般糟糕,那么为何不去尝试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呢?说不定还能迎来转机,改变目前的困境。 于是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起了心思,思考着是否应该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去拥抱未知的可能。 官府最近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啊!每一天,那些官差们都会手持兵刃,精神抖擞地在城内四处巡逻。只要一听到有人胆敢谈论那些敏感话题,他们便会毫不留情,二话不说地上前将其直接逮捕。 面对如此严厉的管制措施,人们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纷纷改变策略,把议论的场所转移到了私底下。 不知何时起,一个神秘的传言开始在人群中悄然流传开来。据说,那个地方拥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作物,不仅产量极为可观,而且所征收的赋税极少。 仅仅凭借着能够填饱肚子这一点,就让许多人心动不已。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传言越传越离谱,后来竟然演变成了那里有着吃不完的粮食,甚至还能天天吃到肉呢! 尽管表面上看,整个城市依旧风平浪静,人们似乎一如往常般过着平静的生活,但实际上,只要身旁没有人的时候,大家就会迫不及待地凑在一起,压低声音,悄悄地说起那些不知从何处听来的消息,并互相交流、探讨着其中的奥秘和可能性。 “听说他们当兵不仅有军饷,还可以吃饱饭,还可以吃肉。” “真的假的?这待遇能有这么好?” “我怕你干嘛,这是我二舅的三姨的儿子的好哥们说的,他能骗我们吗?” 类似这样的话语仿佛如潮水一般,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此起彼伏地响起。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闹市茶馆,人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而令人惊讶的是,就连那些负责抓捕犯人的官差们也未能免俗。他们刚刚将犯人押送进大牢,转身便寻得一处僻静之地,与自己的相好之人兴致勃勃地谈论起这些新鲜事儿来。 至于那些已经身陷囹圄的囚犯们,则表现得更为肆意妄为。他们对自己所处的困境似乎毫不在意,全然不顾忌牢房中的规矩,肆无忌惮地相互交流着各种消息。 有的高声谈笑,有的则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嘀咕着什么秘密情报。而那些本应尽忠职守看守囚犯的狱卒们呢? 他们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却一个个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点有趣的八卦或者重要的线索。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大概就是如此了。 布政使绝非愚笨之人,恰恰相反,能够攀升至如此高位、拥有这般身份和地位者,无一不是绝顶聪慧之辈,其才智远超常人。 尽管此人贪财成性且对兵法一窍不通,但他心里却十分清楚,大战当前之际,鼓舞士气乃是重中之重。于是乎,他当机立断将城中所有的富豪大户召集在了一处。 此次聚会选在了城内最为豪华奢靡的一家酒楼里,布政使更是豪爽地直接包下了整整一桌宴席。 此时此刻,城内的普通百姓已然濒临弹尽粮绝的困境,而坚守在城墙之上的士兵们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地挨着饿。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些身处后方的人们所享用的这桌酒菜却是极度奢华丰盛。 水中游弋之物、天空翱翔之禽、陆地奔走之兽,可谓是一应俱全。 再看那一群容颜俏丽、身形高挑的舞姬,身着轻薄柔软的丝绸衣裳翩翩起舞。那丝丝缕缕的衣料轻若无物,微微透明的质感不仅让舞姬们曼妙迷人的身姿若隐若现,更将她们婀娜多姿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 每一个轻盈的动作、每一次优雅的转身,皆如诗如画般动人,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紧紧揪住了在场所有男子的心弦。 酒过三巡,眼看气氛很是热烈,布政使夹了一大块酱牛肉放到嘴里,在抿上一小口陈年老酒,终于图穷匕见,说出了自己此番的目的: “诸位父老乡亲,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外面如今有几万贼人,我可以负责人告诉大家,这个消息是真的。” “啊?”刚刚还热烈的气氛瞬间被挥洒一空,仿佛来自西伯利亚的冷气流瞬间席卷了这里,让诸位享乐的众人一下子就坐进了冰窟。 这个消息他们当然也是有所耳闻,但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情是真的,现实往往都太残酷,他们宁愿自己欺骗自己,好让自己好过一点。 但是现在,这个消息是从布政使大人嘴里亲口说出来的,想必就是真的了。那么,把大家喊过来是做什么的呢?投降吗?不太可能,先不说他还在京城做人质的家人,投降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必拉上他们呢? 也不可能就是在这个关口把大家特意喊过来风花雪月一场,彼此增进感情,联系友谊,都这种时候了想必大家也没心情干这些了,当前要做的无非就是寻找出路。 大家都放下手里的碗筷,手从那些舞女的衣服里拿出来,舞女们脸上的酡红和前凸后翘的身体已经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大家都看着布政使,看他能说出什么子鼠寅卯来。 没有让大家多猜,布政使就开口了:“此呈危急存亡之秋也,南宁城危在旦夕,将士们在城墙上还在饿着肚子,因此,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募捐一些,钱也好,粮食也好,以此鼓舞士气。” 其实这其中的道理再浅显不过了,在场的各位可都是头脑精明之人,心里自然跟明镜儿似的。然而,尽管心知肚明,但真正等到那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即将切到自己身上时,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开口说句话。 所有人都心存侥幸地指望旁人挺身而出,又或是期盼能有个憨厚老实的家伙来扛起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此时此刻,众人皆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谁也不敢与布政使大人对视一眼,唯恐被他点名成为那个倒霉蛋。 于是乎,大家的目光开始四散游离起来,有的直勾勾地盯着舞女衣裙缝隙间若隐若现的高耸部位,仿佛想要一探究竟;有的则紧盯着锅中不停翻滚着的鲜嫩牛肉,嘴里还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有的将视线投向对面墙壁上精美的花纹图案,似乎在研究其背后蕴含的深意;更有甚者,竟然趁着他人不注意,鬼鬼祟祟地重新打量起舞女婀娜多姿的身材,暗自估量着她的三围尺寸呢! 只见那布政使满脸怒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布政使狠狠地将手中握着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整个房间都为之一震。 然而,面对布政使如此明显的愤怒表现,在座的那群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依旧泰然自若地坐在那里。 这些人可都是官场中的老手,一个个圆滑世故、久经沙场,对于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他们可不是第一天与这位布政使打交道了,多年来历经数任布政使,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所以区区这点小脾气,自然无法引起他们丝毫的波动。 再说这南宁城,虽然名义上是属于布政使管辖,但实际上也是他们这群人的地盘。这么多年过去了,布政使走马灯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而他们却始终能够在这里稳稳当当地坐着,地位从未被动摇过。 南宁城是皇上的地盘,是布政使牧守一方的地盘,但更是他们的南宁城,他们才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有着各种各样的盘根错节的关系。 布政使的脸色很不好看,这群人如此不给面子,让他有点下不了台,他心都在滴血,这群舞女可都是他精心挑选培养的,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先便宜这群人了。 [我都付出了这么多,你们还想不付出呢?]布政使心里骂骂咧咧,嘴上说着:“大家都是国家的栋梁,敌人要是破了城,大家还能享受到这么优厚的待遇吗?我听说那群人最喜欢打地主分土地了。” 这话不虚,明朝却是对他们非常优待,本以为优待会引起他们的感恩戴德,但是往往事情就是这么魔幻,这群人不仅没有念着好,还疯狂的利用规则钻空子损公肥私,壮大自己。 好在,布政使也不是什么傻蛋,他很清楚这群人的尿性,因此这番样子只是做给他们看的,只想表达一下自己得情绪:我都生气了,你们赶紧意思意思一下,大家都有的台阶下,免得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托儿马上就表态了,只看见他夸张的一把推开的身边的舞女,隐晦的恋恋不舍的把手从舞女屁股下拿开,义正言辞的开口:“大人所言甚是,敌人要是进了城还能有我们的好日子过?我出一千两银子!” 下面的人嗤之以鼻,就这?就这?就这!我还以为要出多少钱呢,前摇这么长,还这么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黄金万两呢?搞了半天就千两白银,虽然千两白银对普通人很多,但是对在座的来说无非就是洒洒水。 当然,都知道这人就是布政使的传声筒,心里都清楚。 布政使倒是心里感觉在滴血,这一千两可是他自掏腰包出的,加上舞女,他感觉亏大了,还不知道要从哪里把这些亏空给补上去呢。 “大人,我这段时间刚亏了一大笔钱,没有多余的钱了,但是为了将士们,我还是愿意出五百两银子。”有人表态了,一副我为你掏心掏肺的表情。 “大人,我刚买了一大片土地,只能捐两百两了。” “大人,我被那些蟊贼抢了,只能出一百两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大家都有自己的苦难,虽然我们很难过,但是我们还是愿意捐钱的!礼轻情意重嘛,我们还是愿意尽绵薄之力。 布政使的脸色黑了下去,这群人糊弄鬼呢,一个个油光满面,皮肤白皙,一看就是生活异常滋润,就捐这么一点,加起来还没他一个人捐的多。 布政使不想说什么了,看着满堂厚颜无耻之辈,只觉得心累,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招呼都没打,放下筷子就走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总兵听说布政使筹款回来了,当即兴冲冲的跑去要钱。 “大人,这,这才不到两千两,是不是有点少了?”总兵有点不敢置信,虽然知道那些人厚颜无耻,但是没想到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里面还有我的一千两呢!你嫌少你去找他们要啊!”布政使正好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当即就把总兵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总兵被训的像孙子一样,被唾沫喷了一脸,但是丝毫不敢抬头。 最好,布政使骂累了,喝一口水:“你下去吧,我尽力了,你要告诉他们大家都是明朝的脊梁,这人啊,比奉献越比境界越高,比待遇越比心胸越窄,让他们好生努力,没有粮食就不能打仗了吗?没有钱就打不了仗了吗?” “一点点困难就不知道克服一下嘛?成天都知道要这要那的,一点也不会让人省心。” 总兵唯唯诺诺应着,免得这老登再骂他,心里却感觉一大片马儿奔腾而过。 [我nm的,你这么会说自己怎么不去奉献啊!都快生存不下去了这还叫讲究待遇?你吃饱喝足了,饱暖思淫欲了,到处搜罗美人,自己狗在后面。反倒要这些没衣服穿,没粮食吃,没有老婆的人去为你拼命?凭什么啊??] [这tm还叫一点困难,你倒是自己去啊!不是挺会叫吗?干脆把他们放进来,把这群人搞死得了,反正他们已经舒服够了,过上了别人几辈子都享受不到的东西!] 总兵不由愤愤的想。 第195章 试探 不知道城内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张定这几天还是异常滋润的,这几天说是休息,当然也不能真的就躺着天天睡大觉。 在过去的短短数日里,他们张弛有度地忙碌着,制作出了数十万支弓箭。不仅如此,还精心打造了数量众多、各式各样的云梯,以及其他用于攻城掠地的强大武器装备。 由于对原材料的巨大需求,周边地区的树木被砍伐一空,那原本郁郁葱葱的景象已然消失不见。据粗略估算,要想让这些地方恢复如初,重新长满茂密的树林,恐怕至少需要花费数十年的漫长时光才行。 要是房子啊法制社会,估计就这样么一项事迹就可以让张定把牢底坐穿了。 值得庆幸的是,如今这个时代人口相对稀少,整个国家的总人口也不过才区区几千万而已。因此,尽管遭到了大规模的砍伐,但整体的生态环境仍然保持得相当不错。 广袤无垠的大地上,依旧存在着大片未被开发和破坏的原始森林,再说了,这年头大家都这么干,也没有什么保护环境的想法。 人们更多的期望,只是希望他能够妥善管理好自己手下的那些士兵们,避免再出现类似过度消耗资源的情况发生,当然了,只要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约束士兵,至少别霍霍百姓。 张定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意,这么多士兵人吃马嚼的,每天消耗的粮食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这要是全部从桥头镇运过来都不敢想该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字。不仅要满足军队日常所需,还要考虑路上的折损…… 这不,今天张定制作完工程利器时候就没等了,也不管李大还没有赶过来,就已经开始攻城了。 当然,张定并没有一开始就压上全部人马,而是开始试探。 首先就是大炮和投石机还有弩炮齐发,大炮没打两下,俗话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每一炮打出去的可都是钱啊,投石机和弩炮好歹还可以就地取材,只是辛苦士兵多跑几趟。 先是一阵投射,由于没有校准,打在哪里的都有,外面的,城墙上面的,城内的,哪里都有,一时间城墙上面鸡飞狗跳。待好好调整后基本上就聚集在了城墙上,趁着打着敌人冒不了头的时候攻坚队快速突进。 攻坚队所有队伍都出了人,包括近卫军,就看哪一支队伍拔的先登之功。当然,都说了是试探,张定根本没做指望。 攻击逐渐停止,士兵们差不多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麻利的放好梯子就开始往上爬,敌人也不是sb,虽然他们很怕,但是还是探着脑袋开始往下捅,试图把梯子捅翻,把人赶下去。 还有人往下倒着早就烧好的滚烫的金汁,一时间喊杀声,哭喊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不知是否曾有人亲眼目睹过这样一幅画面:一群小小的蚂蚁在发现食物之后,迅速集结成一支庞大的队伍,齐心协力地搬运着那比它们自身大许多倍的食物。 而此刻眼前所呈现的景象与之颇为相似,只见那高耸入云、巍峨壮观的巨大城墙上,竟悬挂着一些人影。他们宛如顽强的攀岩者一般,紧紧抓住城墙的缝隙或凸起之处,艰难地向上攀爬着。 与此同时,无论是城墙上还是城墙下方,都有众多身影忙碌穿梭其中。有的人手持弓箭,瞄准对面的敌人,毫不犹豫地射出一支支致命的箭矢;还有的人则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伴随着弓弦的震颤声与羽箭划破长空的呼啸声,时不时便会有人因被射中而从高高的城墙上坠落下来。 他们或是惨叫着直直跌入城墙之下的深渊,或是在半空中徒劳地挣扎几下后,最终重重摔落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喊杀声、惨叫声以及金属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死亡交响乐。 没有人会对那些从上方掉落下来的人们投去丝毫关注的目光。这些人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他们的命运都已经注定凄惨无比。 当他们从高处坠落时,情况无非两种:要么是不幸地中了那如雨般密集的弓箭,身体遭受重创,只能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苟延残喘;要么就是被滚烫冒泡、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沸腾金汁当头浇下,瞬间皮开肉绽,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几块完好无损的皮肤。 总之,用一句话来形容他们此时的状况再贴切不过——命悬一线,离死亡仅有一步之遥。 在这个广袤无垠的世界里,人类的生命宛如风中残烛一般,显得无比脆弱与卑微。时光的车轮无情地转动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鲜活的生命悄然逝去。 这些人并非命丧于形形色色的恶疾或是突如其来的天灾,而是由于彼此迥异的立场以及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被硬生生地推到了相互对立的两端。 更令人唏嘘不已的是,有时候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缘由,仅仅只是一念之差,便要拔刀相向,以命相搏。 回首往昔,他们在人生道路上历经千辛万苦方才走到如今这一步,其间所承受的磨难与困苦实非旁人所能想象。然而,当死神降临之际,一切的努力与挣扎都化为乌有,那短暂得如同电光火石般的瞬间,便是他们生命终结之时。 如此强烈的对比,着实让人感叹,这不啻为人世间一场最为荒诞不经的黑色幽默。 不管怎样,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奋勇向前,不然,等待他们的可不是敌人的刀剑,而是自己人的刀剑…… 眼看着对方虽然一开始有点惊慌失措,后面就稳住了,张定就知道这波试探没作用了,与其继续白白送人头,还不如撤军。 “鸣金吧。”张定拿着望远镜看着城墙上,隔着老远依旧闻得到空气里混杂着各种味道的空气,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是!”只见那名传令兵高声应道,其声音响亮而干脆。紧接着,一阵清脆且急促的鸣金声响彻整个战场上空。这鸣金之声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迅速传递到了正在前线浴血奋战、苦苦厮杀的战士们耳中。 原本已经精疲力竭、濒临绝境的战士们,在听到这熟悉的号令之后,眼中顿时燃起了一丝生的希望之光。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开始有序地撤退。尽管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但他们心中那份对生命的渴望却支撑着他们不断前行。 然而,敌人显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就在战士们撤退之际,新一轮如雨点般密集的投射攻击又再度袭来。箭支、石块等各种武器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朝撤退中的战士们砸去。 为了避免在撤退途中成为敌人的活靶子,战士们一边奋力奔跑,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有些战士甚至举起盾牌,为身后的同伴挡住致命一击。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以及伤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当然,张定自然也不会让他们把自己的士兵当靶子打,他这边也立即指挥炮兵,投石机等运作起来,掩护自家士兵撤离。 城墙上的人看见黑压压的一片铺天盖地的过来了,赶紧找位置躲住,张定看见有一些打扮明显精良一些的就不见了,应该是就地找了掩护或者下了城墙,不出所料那些穿得破破烂烂的到处乱窜。 究竟是为什么呢?明明想要下去躲着,但却无法做到。那些相对安全的地方早已被他人所占据,无奈之下,自己就如同一只失去方向的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着。 这个世界到处都存在着阶级之分,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三六九等的划分。就连人的性命,也会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而被分成高低贵贱。这真的是一个该死的、等级如此分明的社会啊! 有些人一生下来便含着金汤匙,可以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而另一些人则注定要在贫困与苦难中苦苦挣扎。这种不公平的现象让人感到无比愤怒和绝望。难道出身就决定了一切吗? 那些处于底层的人们,难道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吗?他们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不公,过着卑微的生活。 然而,即使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仍然有人怀揣着梦想,试图打破这道坚不可摧的阶级壁垒。他们不畏艰难险阻,勇往直前地追寻着属于自己的光明。或许这条道路充满荆棘,但只要心中有着信念,终有一天能够迎来改变命运的曙光。 就比如张定,他现在就相信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 张定看到那些装备精良的只是少数,大部分都是破破烂烂,天气虽然不冷,甚至说的上是很热。但蚊虫的叮咬肯定是少不了,更别说锋利的弓箭了。 他们神情麻木,只有刚刚在防守的时候和现在才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张定看的没错,刚刚虽然张定只是派出了一千人左右攻城,但是很多人都是老兵,甚至还有近卫军这种精锐,这气势自然不一样。 总兵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成色,今早他就预感到不同,往日对面那些进进出出的士兵今天一个都没出来,他就提前让大家把私兵带出来,果不其然,没等多久,敌人就像潮水涌了过来。 虽然攻城的不多,但是一看都是油条,丰富经验。更别说一开始的大炮,投石机和弩炮打的他们抬不起头,要是没有私兵们镇着,这些乌合之众早跑完了。 接下来的攻城,那些士兵也是勇猛无比,爬梯子的速度就好像猴子上树一样,要不是他手忙脚乱的指挥一通,搞不好敌人真就摸上来了,有好几次他都感觉就差那么几步就上来了。 实在是把他吓尿了,好不容易把这波送走,紧随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巨石,总兵惊失色,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赶紧下去,免得砸到自己,士兵们认得自己,不会伤害自己,这玩意儿可不认识啊。 总兵本来骂骂咧咧的,看着身边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一惊。 私兵们还好,平日里多有关照,不敢说吃香喝辣,至少温饱没有问题,大部分人都已经娶妻生子,对他也算是忠心耿耿。但是绝大多数普通士兵鸡毛都没有,每天又苦又累。 之前也就算了,好死不如赖活,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口头的几句以示嘉奖,甚至还要挨叼,就这还要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一个个自然就不干了,各种摸鱼。 更别说里面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被抓壮丁抓过来的,纯粹只能凑人数,挡挡弓箭,充当人肉沙包,完全不懂军事技能,刚刚就有不少人受伤甚至死亡,他们无疑是非常抵触的。 总兵也很是无奈,二千多两银子多吗?这要看怎么说了,对于普通人家,这无疑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于军队几万人来说呢?恐怕扔进去听不到一点声音,就算没有层层克扣,人手到手的也不过几百文。 更别说军队克扣成风,根本不可能不克扣,改不好还没发下去就已经没了。因此,他本想去买一些粮食,至少让大家吃一顿饱饭,哪知道城内的粮食和坐了火箭没什么区别。 昨天两千两还能买不少粮食,今天却已经打了骨折价,买的数量不足四成,就这,小厮还振振有词:“大人,现在可是在打仗呢,这门也关了,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粮食自然就贵了。” “您要买就买吧,这明儿还要涨价呢。”说话之间,眼看着粮食又涨了一些,可以买的又少了些。 “我是要给士兵们买,他们马上就要厮杀了,你买这么贵良心不会痛吗?”总兵痛心疾首。 小厮双手一摊:“大人,您这话说的,我是十分佩服他们的,可是这天下哪有免费的东西啊?我倒是想支援他们,可是我能力有限,更别说这谱子不是我的。” 总兵气的眼睛发红,瞪着小厮,小厮一点也不虚,他后面可是有人的,没人哪里敢这么玩? “大人,您要在是不买,等会儿就又要涨价了。”小厮得意洋洋,他就喜欢看这些大人物很生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总兵实在气不过,他也知道这后面的人是谁,只能瞪了小厮一眼,直接就走了,去看看其他铺子的价格。 其他观望的老百姓纷纷大失所望,本来还指望这当兵的收拾这些坐地起价,一会一个价的奸商呢,哪知道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这当兵的怎么这么怂?” “就是,就是。” “你不知道吧?我大姑的二舅子的亲戚说了,这可是大人物的铺子,他哪敢啊?” 顾不上后面那些刺耳的议论,总兵找遍了全城,愣是找不到一家便宜的,只能把这事搁浅了。 但是经历了刚刚的一战,总兵还是想着:不行,还是得找布政使。这样下去士兵没有士气,下次就不一定顶的住了。 第196章 没有深入 张定试探了一下,觉得对方有点虚啊,虽然意料之中没有人登顶,但是差的也不是很远啊,感觉再试一下就可能差不多了。 “再上两千人,全部由第一旅出人。第二团,近卫军各出二百五,下面等着,要是上去了立即给我补上!”张定立即下令。 “是。”传令兵立即答应下来,随即,又有几千人立即上前,炮击还没有停止,撤退的士兵还在路上,他们就已经出发了。 “大人,他们又派人来了,这次人更多了。”总兵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更来不及回去找布政使筹措资金,在外面望风的士兵就过来汇报了。 “什么?!”总兵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脑袋前倾,眼睛发红,满眼的不可置信。他还以为今天就结束了呢,结果又来了? 他几乎是咆哮着说道:“告诉那些大大小小的旗官,告诉他们都tm别藏着掖着了,再不把这场仗打好点,等会儿可就不是试探了,大家都得死!” “是,大人。”小兵赶紧应了一声,跑着去传信了,这要是跑的慢一点,搞不好敌人等会儿已经爬上来了,可不得跑快点。 没过多久,那些收到信件的将领们便开始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了。他们一个个像那好奇的小老鼠一般,小心翼翼地从营帐里探出脑袋来,左顾右盼着,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毕竟这封信传递得如此紧急,让每个人心里都不禁犯起嘀咕:难道局势真的已经到了这般危急的地步吗? 然而,就在这些将领们满心期待的时候,外头却不停地有石头飞射而来。那一块块坚硬无比的石头,仿佛带着无穷的力量和威胁,狠狠地砸向地面。 面对这样的情形,将领们虽然心有不甘,但谁也不敢轻易地拿自己宝贵的头颅去尝试一下这些石头究竟有多硬。毕竟,脑袋可不是用来当试验品的啊! 于是乎,大家只能继续缩着头,躲在营帐里面,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更多的消息,一边暗自祈祷这场风波能够尽快平息下去。 有人想了个法子,挑选一些脑袋硬的人出去看看。于是一群倒霉蛋被挑了出来,他们代替自己的上司去看看什么情况。 不多时,石头雨停了下来,众人纷纷鱼贯而出,就好像雨后春笋一般,刚刚还寥寥无几的城墙上站满了人。 城墙上已经有因为石头的撞击和大炮的轰炸出现的缺口了,虽然不大,但也是存在的。 众人看着下面,不知何时新的云梯已经架好了,底下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没来得及收拾,新的士兵已经踩在他们的身上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 刚刚的炮击导致部分烧金汁的锅已经被掀翻了,甚至有部分锅都被打烂了,这会儿众人赶紧七手八脚的端起那些还没有被波及的金汁锅往下倒,幸好人不算很多,也就几千人,也有点多。 至少梯子都有几十副,密密麻麻的人开始顺势往上爬。到了这会儿上面的人也慌了,不敢藏私了,变戏法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批人,人人皆着甲,全副武装,拿着各式武器,开始防守。 下面的攻城的看见没有金汁倒下来,嗷嗷着往上冲。站在下面的人也没傻愣愣的站着,拿着簇新的弓箭开始疯狂往上射,射的上面的人不敢抬头,怕被射出刺猬。 毫无疑问,那些私兵们毫无畏惧之色!要知道,他们可是全副武装啊,身上的装备精良得令人咋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已经武装到了牙齿。面对那一波又一波射来、攻击力并不算强大的弓箭,他们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稳稳地站立原地,丝毫不为之所动。 只听见那弓箭如雨点般噼里啪啦地击打在他们厚重坚固的甲胄之上,但这丝毫不能影响他们的行动和决心。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红缨枪,目光锐利地盯着城墙下方,只要看到有敌人试图攀爬上来,便毫不犹豫地用力捅去。那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破风之声,准确无误地刺向那些企图登上城墙的敌人。 当然,只要密度大,总有幸运的箭矢可以射到这些士兵的手,脸。现在密度就十分可观,就有部分倒霉的人被射中了,闷哼一声倒了下去,成为了下面尸体的一部分。 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看似近在咫尺,但此刻对于身处其中的人们来说,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仅仅数秒便能走完的路程,如今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钟都有生命如流星般坠落。鲜血四溅,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流淌,似乎永远也流不尽。而那些鲜活的人命,在此刻竟变得如此廉价和微不足道。 双方早已杀红了双眼,一方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再往前冲一冲,再加把劲,胜利就在眼前!他们坚信,只要再多付出一点努力,就能登上那象征着荣耀与胜利的高地。 而另一方同样毫不示弱,他们咬牙切齿地挥舞着兵器,心中怒吼着:绝不能让敌人得逞!只要继续拼杀下去,定能将这些来犯之敌彻底击溃。 于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一场惊心动魄的血腥肉搏战就此展开。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刀光剑影闪烁不停,令人眼花缭乱。双方士兵舍生忘死,以命相搏,谁也不肯退缩半步。 当然,身为防守方居高临下肯定是占有部分优势,下面的人天然就矮了一头,幸好下面还有人拉偏架,不断再往上面射着弓箭,上面的人也不是什么傻棒槌,纷纷拉开弓回击。 不过张定这边普遍着甲率要高一些,自然受的伤害要好一些,张定在望远镜里看着,不由感慨道:“要是有狙击枪就好了,或者有人枪法很准就好了。” 当然,这还是比较困难的,毕竟枪的射程并不高,而且本身就是存在一定的偏差,做不到太精细。 厮杀了一会儿,双方还是不可开交,看不出谁有上风的趋势,这是短时间的,再过一会儿恐怕就要败下阵来了,毕竟是站在椅子上搏斗,终极不如站在坚实的地上。 “下令撤退吧!”张定叹了一口气,“让人做好掩护工作。” 命令很快传达了下去,鸣金声又响起了,双方都歇了一口气,打到现在,双方都累了,只是一口气撑着,开始默契的回撤。 随着第一旅的撤退,投石机又开始工作,敌人也开始顺势往墙后面躲,往下面走,一时间又开始下起了石头雨。 张定叹了一口气,四处打量了一下,看着士兵们已经出现了倦色,再看看天色,下令道:“行吧,今天就先这样吧,鸣金收兵回去吧,回去之后还要埋锅造饭,还要一会儿才可以吃上饭,想不要太迟,不然应响午休。” 传令兵把后面那些话自动过滤掉了,开始传达张定的命令。不多时,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纷纷开始撤离。 张定脚步匆匆地走在前方,他心中急切地盼望着能够早一些赶回家去。此刻,他脑海里想的全都是那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肚子也适时地发出一阵“咕咕”声作为响应。 然而,对于张定来说,吃饭可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饭后还需要留出足够的时间来消化食物,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等到等会儿睡觉时就会感觉非常难受。 张定一直以来都有着午睡的习惯,这个习惯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生活之中。如果某天中午没有睡午觉,那么整个下午都会变得无精打采,仿佛身体被掏空一般。 而且,更为糟糕的是,他还可能会遭受头痛的折磨,那种疼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脑袋里面啃噬,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哪怕只是稍稍打个盹儿,小憩一会儿也好过完全不睡。 毕竟,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有充足的精力去应对接下来一天的工作和生活。这叫什么,这就叫磨刀不误砍柴工。 望着远处那原本气势汹汹、如今却已开始徐徐撤退的敌军身影,一直紧绷心弦站在城墙上严阵以待的众人,那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稍稍落回了肚里。 他们不由自主地长长舒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此前积累的紧张与恐惧尽数吐出。 一时间,城墙之上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其中一些人兴奋得手舞足蹈,尽情宣泄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而另一些人则因过度紧张和疲惫,直接一屁股瘫软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此刻,对于这些守城的人们来说,无论接下来局势会如何发展变化,至少眼下他们成功守住了城池,保住了自己这条小命。 然而,就在这片欢腾喧闹之中,也有少数头脑清醒之人并未被眼前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 他们面色凝重地注视着逐渐远去的敌军队伍,心中暗自思忖:“这次敌人显然未尽全力,这不过仅仅只是两场相互试探性的交锋罢了。他们所派出的军队数量相当有限,绝大部分主力部队甚至都尚未出动呢……” 想到此处,这些人的心情又重新沉重起来。 总兵此刻眉头紧锁、满脸忧愁之色,心中似有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在刚刚,他下达了一道严令:所有人都不得藏匿自己的私人兵力,必须将其全部投入到这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之中。 然而,这道命令却并没有得到众人积极的响应。起初,那些将领们个个面露难色,心不甘情不愿地派遣出一小部分私兵登上战场,行动迟缓而拖拉。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战况的愈发紧张激烈,形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这些人似乎突然意识到,如果不能抵挡住敌人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的进攻,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无所有——不仅无法再享受如今这种吃香喝辣、纵情声色的生活,甚至连性命都可能难保。 于是乎,无需总兵再次催促,他们开始疯狂地驱使着自己手中的私兵,仿佛要把每一分力量都榨干用尽一般。 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面对如此强大凶猛的敌人,如果不尽全力抵抗,一旦防线被突破,所有的荣华富贵、美酒佳肴以及娇柔妩媚的美姬都会瞬间化为泡影。 当然,若是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比如实在无力抵挡敌军的攻势或是已经与对方暗中谈妥了有利的条件,那向敌人投降倒也不失为一种权宜之计。只是眼下,谁都不想轻易放弃眼前所拥有的一切美好事物。 但是就这样也只是堪堪打了个平手,要是敌人一拥而上,一鼓作气,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大概率是守不住的。 只见那总兵大人面色凝重地望着眼前的众人,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但却十分坚定地说道:“诸位兄弟姐妹们,大家就在这里好生看守着!莫要掉以轻心啊!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但是仍需坚持一下。” 这位总兵大人心中深知,若想要让手下这些英勇无畏的士兵们继续坚守阵地、抵御外敌入侵,光靠精神鼓舞显然远远不够。此时此刻,必须得想办法弄些物资来犒劳一下他们才行。 否则的话,恐怕这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就真的难以支撑下去了。想到此处,总兵大人的心已经完全不在此处了,他在想,究竟用什么理由才能从那些虫豸手里搞到东西…… “是,大人。”手下的士兵答应下来,他准备坐着观察,身体太累了,受不了了。 总兵面色凝重地凝视着满地横陈的兄弟们的尸首,缓缓开口道:“来人啊!将这些兄弟们的遗体都妥善收拾起来。仔细查看一番,看看是否有人前来认领他们。若无人认领,也绝不能亏待了我们这些英勇无畏的兄弟。务必要将他们好生安置,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咱们要让每一个逝去的兄弟都能叶落归根,魂归故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叹息,那表情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是出于对战友之死的悲痛惋惜,即所谓兔死狐悲之情;还是仅仅只是为了拉拢人心而故作姿态呢? 然而此刻,无论是何原因,这番话语无疑都给在场众人带来了一丝慰藉与温暖。 第197章 天与地 “大人啊!那些敌人可真是令人畏惧,他们一个个身披坚甲,全副武装,那身盔甲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能够抵御一切攻击。 而且他们个个都英勇无畏,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时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凶猛。再看看咱们这边的将士们吧,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连衣服都遮不住身体,手中的武器也都是破旧不堪、残缺不全的,这样的装备如何能与敌人抗衡呢? 更糟糕的是,由于长期处于劣势和艰苦环境下,大家几乎已经丧失了战斗的意志,面对敌人的进攻只是勉强抵抗而已。就在今日,若不是靠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和顽强,恐怕就连他们这小小的一次试探性攻击咱们都难以抵挡得住啊! 倘若再不赶紧想办法采取一些有效的措施来鼓舞士气、激发斗志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彻底被敌人击溃啦!” 总兵脚步匆忙地走下城墙,心中焦虑万分,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路上,他顾不得形象,像一阵风似的小跑起来,径直奔向布政使府邸。 当他终于抵达目的地时,只见府内热闹非凡。大堂中央,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女正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轻盈优美,如同仙子下凡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和魅力。 然而,此刻总兵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些迷人的舞蹈上,他心急如焚,根本无暇顾及眼前的美景。 尽管内心无比焦躁,但总兵还是强忍着情绪,用力按住那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布政使大人欣赏完一支完整的舞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于总兵来说,这段等待的时光简直比一年还要漫长。 终于,一曲终了。布政使大人意犹未尽地眯起眼睛,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美妙的舞蹈之中。这时,总兵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布政使大人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他转头看向总兵,眼中闪过一抹不满。显然,对于被人打断观赏如此精彩的舞蹈这件事,布政使大人感到十分恼火。 但他心里也清楚,总兵此时前来必定是有重要之事相商,所以虽然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总兵连忙躬身行礼,然后急切地说道:“大人,如今战事吃紧,士兵们士气低落,长此以往,恐于战局不利啊!下官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鼓舞士气,还望大人指点迷津。”说罢,他抬起头,满怀期待地望着布政使大人。 布政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而且语气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有求于人呢? 总兵只能装作没听懂,尽量压抑住满心的怒火,放慢自己的语气:“大人,将士们虽然没有好的衣服,也没有趁手的武器,甚至连吃都吃不饱,但是仍然坚守在一线,希望大人您能想办法,至少让将士们吃上一口饱饭。” 说罢,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按理说,虽然武官的地位不如文官,但总兵身为一省的最高军事长官,自然也不用对布政使这么低三下气,但是为了一口吃的,就算是英雄也得折腰。 布政使不为所动,前几天的募捐实在是让他老脸丢大发了,一群人捐的愣是还没有他一个人多,让他深深的耻辱。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比当官的脸皮更重要的呢? 只有一个,那就是比他官更大的官老爷的脸皮,显然,总兵不够资格。布政使抿了一口茶,这茶乃是上好的龙井,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好货。 布政使不咸不淡的开口:“这样啊?那至少证明军心可用啊!你让将士们再辛苦一下,现在都能坚持,为什么之后就不能坚持了呢?你也看到了,我家大业大的,哪里还有闲钱呢?先前的一千两已经是我所有的积蓄了。” “这样吧,我给你权力,你自己去找那些大户人家募捐吧,我是没办法了。管家,送客吧。”布政使不咸不淡的开口,他在军队里也是有眼线的,知道现在还只是试探,也还抵挡得住,完全不慌。 总兵捏紧了拳头,指甲都快陷进了肉里,他没有抬头,不然他不敢保证会忍住不往那张恬不知耻的脸上来一拳。 管家走到总兵面前,伸出手:“走吧,总兵大人。”话虽如此,言语间并无多少尊重之意。 总兵抬起血红的眼眸扫了一眼管家,这眼神杀气腾腾,还包含着无尽的怒火,管家顿时就老实了不少,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态度也好了不少。 总兵看的真真切切的,身为布政使的一条高级狗,管家都穿着上好的蜀锦,这玩意儿的价格十分感人,一件衣服基本上就是普通之家一年的收入,简直就是穿着rmb在行走。 舞女们穿得也不差,都是丝织品,全部都是钱,拔下来能换成不少钱。就这,还说没有钱,骗鬼呢?! 更别说院子里面成群的婢女和奴仆,虽然穿得没有那么好,但是人人脸色红润,看样子吃的比士兵好,穿得也比士兵好,就这样,还指望着别人拼命? 殊不知,这些人也是布政使大人脸皮的一部分,别人看着连下人都如此打扮,自然不会轻看布政使。 “总兵大人慢走!” 总兵满心怨气,理也不想理管家,大步朝前直接走了,他还要抓紧时间把全城的富户家都跑一趟,争取拉到一些赞助,改善一下士兵们的伙食。 没去之前,总兵心里还存在点侥幸,觉得应该还是有明白人,不会人人都是鼠目寸光之辈。 然而,他却严重地低估了老祖宗传下来的那句至理名言:天下乌鸦一般黑。要知道,世间众人皆如出一辙,毫无二致,平日里本就个个精明无比,到了此刻这种关键时刻,更是将那狡黠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不,当听闻总兵大驾光临之时,这群人虽然纷纷敞开中门,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把总兵迎进府内。 可是,等到总兵表明来意——此次前来乃是希望他们能够慷慨解囊,捐赠钱财时,原本和和气气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只见这些人开始绞尽脑汁地编造各种各样的借口与托词,有的声称自家近日不幸遭遇盗贼光顾,所有钱财均已被洗劫一空;有的则叫苦连天,表示近些年来由于经济持续低迷、社会局势动荡不安,导致自己根本拿不出一分钱来。 而总兵呢?他冷眼旁观着眼前这一幕幕闹剧,心中自是跟明镜儿似的。瞧着那些府邸里精美的雕梁画栋,数不胜数的成群假山以及如花似玉、温婉可人的众多婢女们,他实在懒得去揭穿这些人的谎言。毕竟,对于这些人的真实嘴脸,总兵早就心知肚明。 当然,知道他们鼠目寸光十一还是二,但是他从来没想到这些人的目光还没有老鼠长啊!钱财是好,但是城破了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敌人会放过肥羊不吃吗? 终于,总兵感到身心俱疲,再也无力去思考那些烦心事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失望与迷茫。这些目光短浅、只知计较眼前得失的家伙,令他对未来失去了信心。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明明局势已经如此严峻,但他们却依然故我,吝啬至极,不肯做出丝毫让步,仿佛吃一点亏就会要了他们的命一般。难道他们真的不懂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浅显道理吗? 其实,这个道理总兵心知肚明,可偏偏那些被视为大明精英的人们却好似浑然不觉。想到此处,总兵不禁长叹一声,只觉心力交瘁。此刻的他,甚至希望这一切都能迅速毁灭,也好过这般苦苦挣扎。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向身旁的亲兵发起了牢骚:“和这群如虫豸般自私自利之人共处一室,又怎能期望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呢?!”言语之中,尽是愤懑与不甘。 …… 与总兵那颗粒无收,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待遇截然相反,张定这边则是秉持着克勤克俭的原则,宁愿自己紧衣缩食,将其他方面的费用节省下来,也一定要优先确保军队能够得到全方位的充足供应。 这其中不仅涵盖了至关重要的武器弹药供应,就连士兵们日常所需的粮草等物资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就在张定尚未抵达大营之时,那些留守在营中的人们便已遥遥望见那面迎风飘扬的“张”字大旗缓缓归来。负责炊事工作的伙夫们见状,立刻心领神会地着手准备起各种食材,准备生火做饭。 待到获得确切无误的指令后,他们更是毫不迟疑,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开始烹饪饭菜。一时间,整个大营都弥漫着袅袅炊烟和阵阵食物香气。 要知道,张定他们之所以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投身于这轰轰烈烈的反明大业之中,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便是来自桥头镇源源不断的支援以及众多慷慨解囊的士绅土豪们的鼎力相助。 有了桥头镇那充足的物资供应作为坚实后盾,张定等人便无需再为每日的口粮而忧心忡忡。尽管粮食储备丰厚无比,但美中不足的是,肉食方面稍显匮乏。 不过即便如此,大家倒也还能将就着过活,毕竟每隔个三五日,便能尝到些许荤腥来打打牙祭、解解馋虫,这样的日子相较于往昔已然算得上颇为滋润了。 回到大营后,张定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还不能休息,一众将领就过来汇报情况了。 “大人,我们伤亡……”话才起头,那负责清点人数的军法官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禀报战况。然而,他的话语尚未完全出口,甚至嘴巴都还只是微微张开,张定已然不耐烦地将其打断。 只见张定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说道:“够了!我不想听到这些令人沮丧的消息。那些已经逝去的将士们,要妥善地收拾他们的遗体。如果能够带回故乡安葬,那就尽量带回去;若是实在无法带走,也必须寻一处风水宝地好生掩埋。至于尚存一息的伤者,务必给予最好的救治和照顾。”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军法官退下,转身凝视着远处硝烟弥漫的战场,心中暗自思忖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是。”军法官退下了。这个数据不用听张定心里就大概有数,总共不过上了几千人,能有多大伤亡呢?目前可能也就死了两三百人,更多的是受伤,重伤的和死亡没什么区别,大家心里都清楚。 稍重一点的活下来的大概率也不能上战场了,这些人回去后将担任基层的治安官,从村一级到镇一级,还有大量的位置可以安放他们。轻一点的还可以重返战场。 “我看敌人也就那样,抵抗一般般,大部分普通士兵没什么战斗的欲望,更别说什么战斗力了,有战斗力的是那些将领的私兵,但这部分人数有限。” 张定拿食指敲着桌子:“下午,下午不是咱们打了不少地主吗?这些地主加上他们的狗腿子加起来怎么着也有几千号人,养着不仅浪费粮食,还浪费兵力看守他们,下午驱赶他们去消耗一下对方的弓箭和体力。” “再就是锦衣卫尝试着联系里面的兄弟,争取制造点混乱。然后再看情况吧,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张定看着他们。 “少爷,我哥说最晚今天晚上能到。”李二说道。 “嗯,知道了,他们远途而来,短时间内不考虑他们。”张定知道这事,军队的传信一向归刘三刀的骑兵干,攻城他们完全没办法,只能干其他的。这事锦衣卫和刘三刀已经上报了。 “大人,我看大炮用的少,投石机用的多,现在石头不多了。”郑好开口说道。 “先多找点吧,没了在用大炮,这可都是钱啊,带的炮弹也不多,可都要花在刀刃上。”张定双手一摊,没钱怎么办?只能打屌丝仗,反正又不是打不了。 “是,吃完饭我就去。”郑好应下来,之前桀骜不驯,现在妹妹跟了张定,一家人全部搬到了桥头镇倒是老实了不少,也没闹什么幺蛾子。 “行了,没事就下去吧,抓紧时间休息。”张定摆摆手,还有很多文件没处理呢。 第198章 苦战 “呜呜呜……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那一声声凄惨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地回荡在空中,令人闻之心颤。 只见一群手无寸铁、衣衫褴褛的人们正被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如驱赶牲畜般押解着缓缓前行。这些可怜人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和恐惧,有的甚至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但这一切都无法打动那些冷酷无情的士兵们的心。 “快点走!别磨磨蹭蹭的!再不走快些,小心老子手中的鞭子可不长眼!”一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士兵挥舞着手中带刺的皮鞭,对着人群大声怒吼道。 他的吼声犹如惊雷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起来。尽管此时天空中不时传来巨石划过天际的呼啸声,但他的声音却依然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人群中的人们战战兢兢地加快了脚步,生怕稍有迟缓便会招来一顿毒打。然而,由于长时间的饥饿与疲惫,许多人早已双腿发软,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有丝毫停歇,只能咬着牙拼命向前挪动着沉重的身躯。 张定悠然自得地端坐在他那辆装饰精美的马车里,手中紧握着一只精致的望远镜,聚精会神地朝着远处的城墙方向望去。 尽管距离相隔甚远,使得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但透过望远镜的镜片,仍能隐约看到城墙上影影绰绰的身影,那些人影似乎正不停地来回走动着。 没错,张定并没有看错,城墙上的确有不少人在忙碌地穿梭着。而此刻,那位驻守在城内的总兵大人,正站在城墙之上,双手抓狂般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焦躁与烦闷。 就在刚才,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却突然被手下急匆匆跑来禀报说敌人又一次来袭了,而且这一次居然还带来了一大群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总兵感到十分头疼,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棘手的局面。 总兵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面色凝重地一挥大手,毫不犹豫地带着手下那群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冲了出去。 一路上,他们左躲右闪,避开那些如雨点般四处乱飞的石块。好不容易来到一处可以观察外面情况的缝隙前,总兵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眼前的景象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一群身着整齐衣甲、手持锋利兵刃的士兵正气势汹汹地押解着另一群人缓缓走来。 那被押送的人群哭声震天,一个个皆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令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一群人中竟然清一色都是男性,年龄跨度极大,从上了年岁、白发苍苍的老者,到尚处于懵懂无知、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几乎涵盖了各个年龄段,但唯独不见任何一名女子的身影。 然而,即便这些人皆为男子,可在这残酷无情的战争面前,谁又能保证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呢?毕竟,敌人既然胆敢押着这样一群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前来,想必肯定有所图谋。 在场众人也都久经沙场,自然不会天真地认为对方只是单纯来耀武扬威的。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个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 既然不是来观光的,再看看这一幅场景,大家就知道这一群人就是人肉耗材,专门用来消耗他们的箭矢的。 总兵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地吼道:“简直是卑鄙至极、无耻透顶!竟然将那些无辜的百姓牵扯进这残酷血腥的战争之中,此等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无耻到了极点!老天啊,您难道真的瞎了眼不成?为何不降一道雷霆,将这般丧尽天良之人当场劈死!” 然而,这位总兵似乎已经忘却了一个事实——率先下令四处抓捕壮丁以充实军队的正是他自己。大部分人总是这样的,他们宽于律己,严以待人。对待自己的毛病视而不见,却喜欢抓住别人的问题不放。 总兵并非对敌人漠视人命的残暴行为感到愤怒,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甚至比不同物种之间的差异还要巨大。 同样都是鲜活的生命,但有些人的逝去如同草芥般微不足道,无人问津;而另一些人的死亡则会引发轩然大波,兴师动众。可悲的是,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们来说,普通老百姓的性命往往被视若蝼蚁,毫无价值可言。 总兵亦是持有这样的观念,他压根不在乎战场上究竟有多少百姓命丧黄泉,他唯一关心的只有这座城市是否能够坚守住防线。 更令他忧心忡忡的是,敌人不仅实力本就远胜于己,如今更是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面对这样棘手的局面,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这座城市里的粮食储备其实相当充足,然而,那些掌握着粮食资源的人们却将其藏匿得密不透风,丝毫不让他人染指。即便他想尽办法去获取,也是徒劳无功。 毕竟,没有足够的粮食供应,就算抓捕再多的壮丁入伍又能怎样呢?如今军中的情况已然十分危急,现存的士兵们早已心生不满,抱怨连连。 全靠他费尽心力地安抚和弹压,才勉强维持住局面。可若是这种状况持续恶化下去,恐怕还不等敌军来袭,自家阵营内部就要先乱作一团了。 老实讲,他甚至曾冒出过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如乔装打扮成敌方人员的模样,直接冲进城里去抢夺那些富户家中的粮食。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要知道,城中的那些富户彼此之间都有着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关系网。 只要他胆敢对其中任何一人动手,哪怕只是触动对方的一根汗毛,铺天盖地如雪花般飞来的弹劾奏折必然会将他淹没,让他瞬间沦为众矢之的,成为众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必先除之而后快。 这一群人奈何不了敌人,难道还奈何不了他吗?只需要编造一些莫须有的理由,三人成虎,皇帝又不知道真实情况。按那些前辈的经验,大概率都是一个秋后问斩。 到时候都不用敌人杀他,这些虫豸依旧逍遥快活,他反倒要上断头台,搞不好还要牵连家人。就算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京城里的家人考虑。 此时在看到外面敌人的搞法,他真的是有点绷不住了,太难了!但是没办法,条件艰难难道就不上了吗? 等到石头雨一停,总兵马上第一个站了起来,大声下令:“给我射!”大量的士兵瞬间射出早就准备好的弓箭,一瞬间就把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射成了筛子,和刺猬没什么两样。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眼前,下方的众人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惊恐万分,脸色煞白得如同白纸一般,双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有些人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这些人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们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战场这个残酷的地方,越是怕死,死的越快。 然而,就在他们的脑袋刚刚转动过去的时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一颗原本完好无损的头颅竟然猛地飞了起来!那头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滚出老远。 与此同时,一股猩红刺目的鲜血从断颈处喷涌而出,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这股血柱直直冲向天空,然后又如雨点般洒落下来,形成了一场血腥的“雨幕”。 那喷射而出的血液足足有十几米高,远远望去,犹如一朵盛开在半空中的血色花朵,妖艳而恐怖。 失去头颅的身体则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先是摇摇晃晃地站立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那倒地的身躯溅起一片尘土,与满地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极其惊悚、血腥的画面。整个场面异常惨烈,让人不忍直视。 ps: 谢谢 梦,初九的打赏 第199章 残酷的战争 张定自然不会料不到这一点,押送他们的军队不仅要看住他们,防止他们逃跑,还要充当督战队,强迫他们攻城。他们本来就是阶级敌人,有着数不清的恩怨,自然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眼看着后方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们正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刃,目光凶狠地盯着前方,那架势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人碎尸万段一般。 而此刻,这些人的手已然悄无声息地搭在了刀柄之上,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弥漫开来。 对于身处绝境之人而言,后退无疑意味着死亡的降临,而前方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正是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众人心中的恐惧竟被求生的欲望所压制,他们不再哭泣,也不再呼喊,而是咬紧牙关,鼓足勇气,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般奋不顾身地向前冲去。 此时此刻,他们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中了可怕的丧尸病毒一般,完全失去了对危险和疼痛的感知能力。脑海之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爬上眼前这高高的梯子!每个人都如同着魔似的,手脚并用,拼命地沿着梯子向上攀爬,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们就好似一群密密麻麻的蚂蚁,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地涌向那通往生存希望的道路。没有人在乎身边是否有人失足跌落,也没有人在意自己身上增添了多少伤口,所有人的眼中只有那高高在上的顶端,那象征着生命曙光的地方。 上午的金汁锅被石头砸烂了一部分,下午总兵就有所准备,他把烧金汁的地方搬到了坑洞里,虽然搞的里面很大一股味儿,但不得不说,至少安全性得到了保证,不会有金汁不够用的情况。 他们看着下面的人像吃了激素一样不要命的往上爬,连忙七手八脚端来金汁往下浇,试图阻止下面人的动作。 事实证明还是相当好用,人毕竟是血肉之躯,正常体温不过三十六七摄氏度,面临烧的滚烫的金汁如何抵挡的住呢?刚刚是满腔的情绪作为支撑,这会儿被翻滚的金汁一浇,直接解除了状态。 “啊~”直接哀嚎着滚了下去,不过这个声音放在这里一点也不显眼,没有人因为这个哀嚎而停顿一秒钟,更没有人看他一眼。 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每时每刻都回荡着人们凄惨的哀嚎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悲泣。而与此同时,生命如脆弱的烛火般熄灭,每时每刻都有鲜活的灵魂消逝于这片血腥之地。 他,不过是这场浩瀚战争中的一粒微尘,微不足道却又无法逃离。战争的规模如此宏大,其汹涌澎湃之势足以淹没一切个体的存在。 那些身处高位、掌控战局的人,或许永远也无法真切感受到普通士兵们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和绝望的哀嚎。 下方的人群面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极度的紧张和深深的恐惧。然而,面对身后那冷酷无情且毫不留情的督战队,哪怕仅仅犹豫一秒钟,等待他们的便只有死亡的裁决。 于是,他们只得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恐惧,艰难地咽下口中不断分泌的唾液,然后咬紧牙关,鼓起勇气,踏着战友们尚未完全冷却的身躯,嘶喊着奋力向上攀爬。 希望这样让自己胆子看起来大一些,可以驱散内心的恐惧。短短瞬间,双方都杀红了眼,就好像野兽一样,疯狂的进行厮杀,没有任何理由,彼此的目标都是杀掉对方。 总兵站在上面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士兵,防止出现任何兵力和战力的缺口,城墙上到处都是跑动的士兵。虽然压制住了对方,但是总兵脸上毫无喜色,无他,这也只是试探。 而他们呢?已经派出了一部分私兵挡住了缺口。或者说,就是以私兵为主,普通士兵为辅的搭档才让他们抵挡住了对方。总兵毫不怀疑,要是没有私兵,他们马上就得溃败。 但是敌人现在还只是炮灰,根本就不是正规士兵,他们就已经死伤了一些私兵,不时有私兵被弓箭射中弓箭保护不到的部位,虽然说普遍伤势不重,但是也会影响战斗力。 还有大量的弓箭损失,城内可没有那么多树木供他们使用,也就是说,弓箭基本上是用一点少一点…… 这一切说起来快,实际上发生起来也快,不过几千人,冲锋几下就差不多耗光了。更别说他们一开始的肾上腺素差不多开始消退了,现在更多的都是恐惧。 看着地上的尸体又多了一层,张定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绞肉机,哪有诗句里写的那么好,“古来征战几人回”才是真实的写照。 “第一旅,第一团各出一千人,继续!投石机给我打起来,不要停!”张定不为所动,他就是想要车轮战耗死对方,他也算看出一点门道了,对方有精兵,但不多。任何的可以打,但是战斗力一般,战斗意志一般。 很快,收到命令的将士们出发了,头上的石头也是接着一波又一波,虽然主要是落在城墙上,打的敌人鸡飞狗跳,但是也有少部分打到自己人。但是绝大多数都打到了对方,这就够了。 连敌人的防守都乱了一些,虽然这个也会伤害到自己人,但是终究还是更伤害对方。 “啊!”一个士兵只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就被巨石削掉了半个脑袋,整个人都被贴到了墙上,看上去异常恐怖。剩下的人纷纷躲闪不已,生怕自己也变成肉泥。这样就导致他们的反击都更弱了。 他们原来觉得死亡很恐怖,现在发现真的很恐怖,更恐怖的是死的也吓人。 没有什么美酒佳人,有的只是铁与血。 “顶住,抵住!”总兵站在那里,大声的指挥着。没有闪避,周围是一圈拿着盾牌时刻准备给他挡住伤害的人。他没想到敌人那么狠,这种情况下还敢使用巨石,虽然这玩意儿实际上中招的还是少。 但是吓人啊!人类天生就对巨物有着恐惧症,更别说还面临死亡的风险,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变成一块碎肉…… 这玩意儿一直撞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比其实际威力,给人的心理压力更大。 总兵丝毫不敢躲避,只要他敢躲这群人就敢马上跑路,他丝毫不怀疑。 第200章 你奈我何 人啊,终究不过是由那充满生机和活力的血肉构建而成的躯体而已。在这片广袤无垠、辽阔无边的天地之间,他们显得如此渺小而脆弱。与那些坚如磐石、沉重得犹如山岳一般的巨大石块相较量时,这种差距简直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人类的身体虽然具有一定的韧性和适应性,但面对大自然中的这些庞然大物,却依然显得微不足道。巨石历经岁月的洗礼,承受着风雨雷电的冲击,依旧稳稳地矗立在那里,仿佛永恒不变;而人的生命却是短暂而有限的,如同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 即便是最为强壮的人类,其力量在巨石面前也宛如螳臂当车。那巨大的体积和重量使得巨石拥有无与伦比的稳定性和坚固性,它们可以抵御狂风暴雨的侵袭,可以经受住地震山摇的考验。 相比之下,人类的血肉之躯则容易受到伤害,疾病、衰老和意外都可能轻易地将我们击倒。 就在这一刹那,原本就已经呈现出些许败象、隐隐有溃败之势的局面,如今更是变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到了极点。 时间的流逝在此刻变得异常缓慢而沉重,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对于在场的众人来说,都像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煎熬,仿佛正在无情地加剧着那即将全面崩溃的可怕趋势。 那位身经百战的总兵大人,此刻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由于太过用力,以至于那牙关之间似乎都能听到咯咯作响的声音,甚至让人觉得下一秒就会有鲜血从那里渗出来一样。 然而,尽管面临如此巨大的压力和紧张局势,总兵依旧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只见他拼尽全身的力量,将所有的希望与勇气都汇聚于喉咙之处,然后从那几乎快要被自己咬碎的牙缝之中,极其艰难地挤出了那么简简单单却又重若千钧的两个字——“开炮!”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向人们的心窝。它们携带着无穷无尽的决绝之意和令人动容的悲壮之情,宛如一阵狂风骤雨般猛烈地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防线。 这三个字更像是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在那即将彻底崩溃、分崩离析的黑暗局面之中闪耀出耀眼光芒。它们好似一头被困已久的猛兽,终于挣脱束缚,向着命运发出了最为震撼人心的最后一声怒吼! 而与此同时,这三个字又如同一点微弱但却顽强燃烧着的希望之火种,虽然看似渺小,但却拥有能够燎原的巨大潜力。 它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艰难地跳跃闪烁着,竭尽全力想要照亮周围的一切,给予所有身处困境中的人以勇气和信心,让他们在这转瞬即逝的瞬间里真切地感受到那股坚如磐石、无可抵挡的强大力量正在源源不断地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 即便清晰地知晓前方的道路布满了难以预料的风险以及艰巨无比的挑战,然而他们却毫无退缩之意,毅然决然地选择奋勇向前。只因这乃是他们当下唯一可行、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唯有那震耳欲聋的开炮之声响起,方能如同一把利剑刺破这令人窒息的绝望僵局;亦似一道闪电劈开那厚重如铅的黑暗帷幕,从而为他们硬生生地闯出一条崭新的生路来。 如此一来,他们便拥有了一线希望,可以去直面那块仿若坚不可摧的巨大岩石,去抵御它所带来的无尽压力与阻碍,并最终成功守住深藏于内心深处那份弥足珍贵的信念,还有那片承载着无数温暖回忆与深厚情感的温馨家园。 的确如此,他们手中确实持有一些大炮。然而,这些大炮无一不是历经岁月沧桑的老物件,与当下朝廷所精心铸造的大炮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这些古老的大炮承载着厚重的历史,其中部分甚至可以追溯到洪武皇帝在位时期。想当年,国家繁荣昌盛、国力强大无比,那时制造出来的大炮品质卓越非凡。 甚至还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那些年代久远的大炮其质量兴许要优于现今所铸之炮呢!毕竟如今朝廷打造的鸟铳实在令人难以恭维。 这种武器不仅操作起来风险极高,而且往往使用不了几下便会发生爆炸事故。更糟糕的是,一旦出现意外情况,那倒霉的使用者极有可能还未靠近敌人,自己反倒先丢了性命…… 无论如何,起码这个东西仍然能够发挥作用,如此一来便已经足够令人满意了。要知道,这件物品原本可是总兵精心准备、当作终极杀招使用的啊! 其目的就是期望能借助它一次性将敌方的领导核心给彻底消灭掉。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总兵美好的幻想,因为实际情况表明,别说是一举击溃敌军领导层了,就连抵挡对方的初步试探攻击都显得颇为吃力。 在万般无奈、走投无路之际,他的内心被无尽的无奈和深深的不舍所填满,那种感觉就好似有成千上万根尖锐的细针,正无情地刺向他那颗脆弱的心。 每一针都带来刺骨的疼痛,但他却只能咬紧牙关,强行忍耐住那如潮水般涌来的肉疼之感。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哪怕再怎么心疼也必须要做出决定。 于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地下达命令,准备动用那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老伙计”。 要知道啊,这个所谓的“老伙计”可是极其珍贵稀有的存在。它所需配备的合格弹药数量相当有限,而且这种稀缺程度远远超过了张定手头所能掌握的资源。可以说,每一发弹药都是无比宝贵且难以获取的。 想想看,他们所在的这支军队,平日里连基本的温饱问题都难以妥善解决,常常处于食不果腹的境地,如今却要耗费如此稀缺的资源来启动这老伙计,实在是令人感慨万千。 每一颗弹药的消耗,都仿佛在割着他们本就贫瘠的血肉,每一次下令使用,都像是在剜着他们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灵,但为了那至关重要的目标,他们也只得狠下心来,让这老伙计再次发出怒吼,展现出它最后的价值。 终于得到了命令,众人赶紧七手八脚的开始调试角度,放入弹药,点燃引子。 “砰!”事实证明宝刀未老,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依旧还可以正常使用。就是可惜因为使用的次数太少了,士兵们的准星十分感人,压根就没打到对方。 只做到了把敌人吓了一跳。 下面冲锋的士兵本来跑的好好的,躲着上面射下来的密密麻麻的弓箭,忽然旁边“砰”的一声巨响,一阵白烟一冒,只感觉大地都震了一下,耳朵也是嗡嗡的,数不清的泥土糊了一身。 然后,部分被震晕的士兵眨眼间就被射成了刺猬,其余的人赶紧跑路,他们之前都不知道敌人还有大炮,这是属实是惊吓了,纷纷撒开丫子狂奔,他们就不信上了城墙这群货色还敢开炮。 “tmd!长没长眼睛啊!对着人,对着人开炮!”总兵大人在那里歇斯底里,疯狂咆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那里练着狮吼功呢。 不过战场上太吵了,士兵们的呐喊,打炮的声音,弓箭的破空声等等,导致士兵们只知道他在那里脸红鼻子粗,只知道在叫,在叫着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用屁股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众人只当作没听见。 怪不得他不激动,弹药的数量他就算化成灰了也还记得,用一个少一个,可不是用来炸土的啊!再说,炸土哪有炸牛屎有味道啊,虽然这里没有牛屎就是了。 ps:谢谢 梦,初九的打赏 第201章 向敌人开炮! 在十七世纪,炮弹就像是和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不对,是比钻石更加珍贵,钻石是因为后面资本的加入,限制了生产以及和爱情故事挂钩了才得以高价,一切都是人为加上去的。 但是炮弹就是实实在在的贵啊,基本上就是等价的货币,更别说这些都是以前存下来的,现在既没能力又没钱去造新的。 张定看到了大炮黑漆漆的洞口,冒出的轻烟以及地上的弹坑,不由咋咋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底牌,赶紧使出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真本事。” 传说中,有这么一块大陆,没有存在过驴子。有一天,不知道什么人把驴子带到了这块土地上,并且放生了它。这片土地的霸王-----狮子很快就发现了它。 狮子从来没有见过驴子,不知道它有什么本事,不敢贸然接近。于是一直躲藏在大树后面偷偷观察。几天过后,狮子发现驴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平时就吃吃青草,没有事就懒洋洋地趴着,似乎也没有上树的能耐。 终于,狮子耗尽了自己的耐心,他开始试探。巧合的是驴子也不认识狮子,面对着试探的狮子,还以为这玩意儿怕自己呢!于是,这头蠢驴就开始展现自己的本事。 狮子经过的反复的试探,确信这头驴子没有多少攻击性后,狮子下定决心接近驴子,并伺机把它咬死,一饱口福。 所以有一句话说得好:不要轻易发怒,因为这样你就会发现你没有什么本事。 总兵虽然没听说过这个故事,但是他也算是老油条了,自然知道不可以把自己的底牌给别人看,当别人把你摸透的时候,那就离失败不远了。 此刻,他也是没有选择了,这个大炮算数他最后的底牌了,没有之一,要是敌人全部压上来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好消息是这招貌似有效,敌人的进攻有所放缓,远处的大军也没有动的迹象,自己人的士气也有提升的迹象,坏处是炮弹用一枚少一枚,自己人的眼睛还不准。 张定不为所动,这才哪到哪,他还没尽全力呢,敌人也不知道用了几分真本事,急什么。好事慢磨,慢慢的把敌人摸透,反正最近粮食还够,他等着还在路上的李大和还在押送的炮弹。 到时候有了再来一波猛的,至少今天张定不打算全部押上。看着石头虽然也给敌人造成了一些麻烦,但也有限,为了保证大部分石头落在城墙上,有相当一部分掉在了外面。 张定决定给这人加点难度,“传令,调一调角度,打到里面去不要紧,不要让石头掉在外面了。大老远的废了牛鼻子劲,别浪费了。” “是!”新的命令马上就传了下去,石头停了一会儿,不多时又开始了。 总兵也没放几炮就停止了,猫着躲着石头雨,忽然发现停了,还有点奇怪,身边的人也很奇怪,但更多的是高兴。 “唉,终于停了,不容易啊!” “可不是,你说为什么停了?” “没有石头了吧?这都打了多久了?” 底下的士兵们低声交流着,他们可不管什么原因停了,反正停了就挺高兴,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今天活下来了。 可是还没高兴多久,石头雨就又来了,空气中传来了石头破开空气的声音,石头在他们的视线中一点点变的又黑又大。 “妈呀,怎么又来了。” 士兵们哭爹喊娘,驱赶着心底的高兴与侥幸,赶紧找地方藏起来。 “嗯?又来了?”总兵满是疑惑,这样子也不像缺了石头啊,不知道刚刚为什么停了,脑子不解,但是不影响他站在一个安稳的地方。 疑惑没有存在多久,马上就解开了-----这次,没有石头落在城墙外面,一部分掉在了城墙上,其余的全部都进了城墙里面。 “啊!”甚至他都听到了里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这与一开始打进去的零星几个石头形成了鲜明对比,很明显,这是敌人重新调整了角度。 至于原因,也很清楚了:伤害城墙里面的人,以此给他造成很大舆论压力,想必他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连现在的待遇都没有了,甚至还有布政使的问责! 那总兵满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的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声嘶力竭地大喊道:“简直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这帮贼人竟然如此草菅人命,视生命如草芥!他们毫无怜悯之心,所作所为天理难容!” 他气急败坏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难受。这分明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阳谋啊,他深知自己此刻陷入了绝境之中,根本毫无应对之策。 想要动手去打,可对方人数众多且实力强悍,自己这边根本就不是对手;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那些敌人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们的道德品质早已堕落到了谷底,这种辱骂对他们来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总兵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破解此局的办法,绝不能让这群邪恶之徒继续为所欲为下去,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嗯,赌上布政使那个老登和他的狗腿子管家的性命! 第202章 你要干嘛 此时此刻,城中的总兵站在城头之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巨石。他紧握着手中的佩剑,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然而,在这紧张万分的局势之中,却有一件事让这位总兵稍稍感到一丝宽慰与欣慰。 原来,眼前这些穷凶极恶的敌人虽然攻势凶猛,但他们所采用的攻击方式仅仅局限于持续不断地发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石头雨”而已。 无数巨大而沉重的石块如同雨点一般从空中呼啸而来,砸向城墙和城内的建筑物,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但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看到敌方的步兵再次以那种一往无前、气势汹汹的姿态压将上来。 要知道,如果敌人派出大批步兵冲锋攻城,那么对于守城一方来说将会面临极大的压力和挑战。因为一旦城防被突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当总兵发现敌人暂时没有采取这种最为直接且危险的进攻手段时,心中多少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深知此刻绝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战争的形势瞬息万变,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因此,他依然全神贯注地指挥着手下士兵加强防御工事,并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情况。 这就表明了一个重要的情况,即在当前这段较为短促有限的时间区间里,他起码能够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全力以赴地去深入思索以及妥善处理那些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密密麻麻、源源不断掉落下来的石头所引发出来的一连串棘手难题。 如此一来,他便不必再像之前那样,时不时就得冒着可能会被这些石头直接击中头部或者身体其他部位的巨大风险,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去四处张望打探了。 还要时刻忧心忡忡地担忧着敌人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之间如同鬼魅一般冒然涌现出来,给己方阵营带来难以预料的巨大冲击与危机。 然而,尽管此时看似风平浪静,但这种暂时的安全却丝毫未能让那位身经百战的总兵放下心中高悬的警惕之弦。 他深知眼前的敌人绝非等闲之辈,其狡诈程度超乎想象,说不定就在下一秒钟,那如饿狼般凶猛的敌军便会再度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此刻,以这位智勇双全的总兵为首的一众将领们全都蜷缩躲藏在一个幽深昏暗且狭窄逼仄的坑洞之中。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神情紧绷,彼此间的目光交汇时都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在这压抑而寂静的氛围里,众人压低声音,紧张地开始商议起应对当前危急局势的下一步策略来。有人主张趁敌不备,主动出击;也有人认为应当坚守此地,等待援军到来再做打算。一时间,各种意见此起彼伏,争论不休。 “这可怎么办?照这么下去迟早城墙上要被砸出一个坑。”这些年头上面也没有拨下钱财来让他们修缮城墙,偶尔有几个也全部流入了大家伙的腰包,哪里有修墙的份? 这原本就是一堵饱经沧桑、年久失修的老墙啊!它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颤颤巍巍地立在那里,又怎能经受得住如此严峻的考验呢? 回想起当年修建这堵墙时,如果不是施工人员秉持着良心和职业道德,没有偷工减料、弄虚作假,没有搞那些所谓的“豆腐渣”工程,恐怕此刻他们连坐在这儿的机会都不会有啦!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或许这堵墙早就坍塌得不成样子,给周围的人们带来无尽的灾难与危险。如今想来,真要感谢当时那些兢兢业业的工匠们呐! “那你说怎么办?将士们连吃都吃不饱,咱们能坚持到现在完全就是依靠着还有城墙,你信不信,要是没有了城墙马上就得散了,咱们这些人马上就要被俘虏了。” 室内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瞬间笼罩,那宁静如潮水般蔓延开来,众人如同被定格一般,原本喧闹的氛围戛然而止,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嘴巴紧紧闭着,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原本被嘈杂人声所遮掩的外界声响此刻变得格外清晰起来。那阵阵石头撞击的声音,犹如雷鸣一般,震耳欲聋地回荡在空气中。 这些石头无情地砸向城墙,发出一声声沉闷而又响亮的巨响。每一次撞击,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人们的心上,令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和震撼。 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头撞击城墙的频率越来越快,声音也越发急促。那密集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恐怖的交响曲,不断冲击着人们脆弱的神经。 那“咚咚”的声响,仿佛是历史的呐喊,穿越时空,在这寂静的室内回荡。随着石头不断地落下,城墙在那巨大的冲击力下开始微微颤抖,那震动犹如海浪拍打着礁石,一波波地传递开来,仿佛能感受到城墙那顽强而坚韧的生命力在这一刻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总兵紧蹙着眉毛,他知道大家说的都没错,大家确实也没藏着掖着,已经尽力了。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然私兵很精锐,但那是极少数,更多的还是普通士兵。 普通士兵连吃饱都无法保证,哪里还指望着他们能够尽力搏杀呢?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问题的关键恰恰就出在这里!那些需要豁出性命的士兵们,他们内心深处所渴望得到的其实真的不算多啊,而且这一切都是那么地合乎情理。 毕竟,当你要求这些战士们冒着生命危险去与敌人浴血奋战、冲锋陷阵的时候,让他们能够填饱肚子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吗? 这怎么能算过分呢?然而,令人愤怒和心寒的是,城中那些贪婪无耻的“硕鼠”们却对此视若无睹,吝啬到了极点! 不,甚至不能说他们是一毛不拔,因为偶尔还是会从他们那紧紧攥着财富的手中拔出那么可怜的几根毫毛来敷衍了事。但这点微末的施舍对于众多嗷嗷待哺的士兵而言,又怎能解决燃眉之急呢? 就希望凭此去使唤大家去拼命,这不是搞笑吗? ps:,谢谢 忠实读者老爷 初九 的打赏 ???? 第203章 我想 盘他! 一屋子大老爷们凑在一起,纵然没有烟味儿,但是经过几天的奋战,大家都已经身心俱疲,更别说洗澡了,空气里渐弥漫起了一股难以用言语确切形容的、让人作呕到极致的味道。 那味道混杂着汗水、污垢以及不知多少时日未曾清理的尘埃,仿佛一根根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着每一个人,让他们几乎要窒息在这污浊的氛围之中。 这种味道,就如同那充满了血腥味的残酷战场一般,时刻刺激着人们的感官,令人感到极度的不适与压抑,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吞噬进无尽的黑暗与混沌之中。 张定静静地站在山巅之上,手中紧紧握着一架精致的望远镜,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远方那座雄伟而又神秘的城池。从这个角度望去,那座城池宛如一座巨大的巨兽,安静地蛰伏在大地之上。此刻天空中的乌云翻滚涌动,隐隐有雷声轰鸣传来。 张定的面庞却如同雕塑一般毫无表情。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让人难以揣测他内心究竟在思索着什么。 或许他正在评估这场战争对城池造成的影响;亦或是思考如何才能拯救城中那些无辜百姓于水火之中;又或者他只是单纯地思考作为一个将军,考虑如何胜利……无论真相如何,此时此刻的张定都显得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城墙之上,满目疮痍,那些坚硬无比的石块如同雨点般猛烈地砸落下来,在原本平整坚实的墙体表面留下了一个个大小不一、深浅各异的凹坑。 这些凹坑或如碗口一般大,或似拳头那般小,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城墙各处,仿佛是一幅被刻意破坏的画卷。 而在这一片狼藉之中,还混杂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液体——金汁。这种金黄色的浓稠汁液顺着城墙缓缓流淌而下,与那猩红刺目的鲜血相互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它们沿着墙面肆意蔓延,将整个城墙都染成了一片暗红色,宛如地狱之门大开时所呈现出的恐怖景象。 城墙之下,则是堆积如山的残肢断骸。有的肢体已经残缺不全,只剩下半截身子;有的则是头颅滚落在一旁,空洞无神的双眼凝视着上方;还有的内脏器官散落一地,散发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 这些惨不忍睹的画面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活生生的炼狱场景。 与此同时,一声声凄厉悲惨的哀嚎声响彻云霄。那声音犹如恶鬼的哭号,又好似受伤野兽的嘶鸣,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每一声哀嚎都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呐喊,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血腥至极,简直就是魔鬼在人间随意挥洒的涂鸦之作,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收兵吧。”他坐在马上,透过望远镜的镜片,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那座城许久许久,心中经过了无数次的挣扎与权衡之后,张定最终坚定地做出了这个决定。 这座城啊,虽历经岁月洗礼而显得有些苍老,但它那厚重的城墙依旧有着强大的防御力,足以将那些试图闯入的敌人挡在外面。 张定手中的人手本就有限,他实在不愿再继续无谓地消耗生命去填补这个仿佛没有尽头的深坑。对面的城池以及城中的人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轻轻一踹就能倒下似的,那般脆弱不堪。 然而,当他真的狠下心来踹了那么两脚后,却惊讶地发现,这看似破旧不堪的房子,外表虽然不怎么起眼,可内里却意外地结实无比,那股反作用力狠狠地硌得自己的脚生疼,仿佛在提醒着他不要小瞧任何看似弱小的存在。 每一块砖石、每一道缝隙似乎都蕴含着无尽的坚韧,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座城池,也让他对接下来的局势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城池虽然结实,士兵们也还算可以,但是,城内的老百姓会相信你们吗?今天被砸死的那些人会怎么说?那些远离一线,只知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决策人会怎么看? 要知道,那最为坚不可摧的城池,它所蕴含的坚固并非仅仅体现在外部的防御工事之上。那些看似牢不可破的城墙、厚重的城门以及精心布置的陷阱和防线,固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外界的攻击。 而一旦内部出现了裂痕、产生了矛盾,哪怕外部的攻击再微小,也可能会如洪水猛兽般迅速侵蚀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城池,使其瞬间崩塌瓦解。所以说,最坚固的城池往往不是从外面攻破的,而是从里面开始发生变化的呀,那种由内而外的腐朽与崩坏,才是最为致命。 到时候,受了委屈的你们,是否还愿意像今天这样,此时此刻这样拼命吗? 张定冷笑,[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你们就尽情的起舞吧!] 凄厉无比的鸣金声响起,士兵们迅速像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庆幸今天就又捡了一条命,又赚了一天。 随着张定带着人撤退,这仿佛看不到头的石头雨自然就停了,察觉到下面不绝于耳的声音停了,城内大大小小的将领纷纷探出脑袋看看什么情况,是不是敌人又杀过来了。 “他们撤退了!”欣喜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虽然他们不是战胜了敌人,敌人也不是溃败,但是至少得到了喘息之机,仍让在场的不少人高兴的不行。 总兵正准备去找布政使呢,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为兄弟们的肚子们发力了,但是还没等他下去,下面一个听上去就高高在上的声音响起:“他呢?他在哪?总兵。” 总兵听出来了这是布政使家管家的声音,不知道他怎么来了,还来这么快,该不会是之前来了一直躲在下面吧?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猜的不错,管家早来了,不过一直炮击,他压根不敢上来,只敢炮停了立刻开始撒泼。 城内的巨石可是吓坏了不少百姓,更有不少百姓的房子毁了,还有人直接被打死的。虽然住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是重点是所有人都看见了,影响很不好。 布政使大人感觉自己的前途都要完蛋了,赶忙让管家去督战,质问总兵在干什么,怎么让敌人还打进来了,让他尽心,不然就参他一本! 怕死的管家知道自己误了事,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这不,试图先声夺人占据优势,虽然有理不在声高,但是嗓门大总让人觉得正大光明。 “总兵大人,你在干什么呀?城内的老百姓们可都吓坏了,老爷给你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你混吃等死的,你怎么能让敌人打进去呢?”管家一看到总兵,就开始责问,一点也没管灰头土脸,一脸疲惫的总兵。 周围的士兵纷纷怒视着他,吃不饱肚子,提着脑袋打完仗,还要问责,就问这是什么世道,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只见那总兵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微微泛白了起来。他咬着牙关,拼命压抑住内心那想要一拳打死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老家伙的冲动。 此刻,他那双原本就炯炯有神的眼睛更是瞪得浑圆,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然而,尽管心中怒火滔天,他却依旧死死地抿着嘴唇,愣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要知道,虽说武官的地位总体而言确实比不上那些文官老爷们尊贵,但怎么说他好歹也是这一省之内掌管所有军务、手握重兵的最高军事长官啊!而面前站着的这个管家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呢? 不过就是那布政使大人养的一条走狗罢了!平日里仗着主人的权势狐假虎威,真以为可以骑到他堂堂总兵头上来作威作福了不成?想到此处,总兵心头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了起来。 但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布政使是个好面子的人,还要靠他筹钱筹粮食。 “你要干嘛?”管家被这杀气腾腾的眼神一瞪吓坏了,缩着往后和自己带过来的狗腿子一起退,没有注意到有块板砖直接摔倒了。 众人纷纷靠过去,看着他,管家吓得哆哆嗦嗦的,用手挡住自己总兵并没有动手,只是淡淡说了句:“我要和布政使大人说话,你也一起回去吧。”平静的声音中满是惊涛骇浪。 第204章 施压 总兵大人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紧紧跟随在那位逐渐从疲惫与惊恐中恢复过来的管家身后。他们一同踏上了这座曾经繁华如今却已变得破败不堪、满目疮痍的城市大街。 总兵大人的目光如同两道沉重的铅锤,凝重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街道两旁,昔日那些整齐的建筑此刻已是残垣断壁,破碎的砖石瓦砾散落一地,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惨烈战争所带来的毁灭。 不远处,一个男子正站在自家那被毁坏得面目全非的房屋前,满脸都是懊恼和绝望的神色。他时而摇头叹息,时而用手狠狠地捶打着已经残破不全的墙壁,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啊?家都没了……” 再往前走几步,总兵大人看到另一个令人心碎的场景——一名女子正蹲坐在一片废墟旁边,她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悲伤而颤抖着,双手紧紧捂住脸庞,但仍无法阻止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流淌。 原来,她的亲人就不幸丧生在了这片废墟之下,从此天人永隔。女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然而,就在那拥挤的人群当中,却存在着一小部分人,他们的表现显得极为冷漠无情。面对眼前那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的景象,这些人的脸上竟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怜悯与同情之意。 相反,他们就像是一群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般,仅仅怀揣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恶劣心态。只见他们或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或肆无忌惮地高声喧哗着;时而用手指对着那些悲惨的人们指指点点,时而又毫不顾忌他人感受地评头论足起来。 这一幕又一幕相互交织的场景,犹如一幅被撕裂成无数碎片的画卷,每一片都承载着无尽的心碎和深深的无奈。在这幅破碎的画面里,痛苦与冷漠碰撞,悲伤与麻木纠缠,让人不禁为之叹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之感。 身披重甲的总兵静静地跟在队伍后面,他那原本刚毅的面庞此时显得格外凝重。他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整个人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似乎外界的一切喧嚣都无法打破这份寂静。 从他紧锁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心中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目光游离不定,时而望向远方的山峦,时而又凝视着脚下的土地,仿佛这片广袤的大地能够读懂他内心深处的忧虑。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他深知战争所带来的痛苦和破坏。每一次冲锋陷阵,每一场生死较量,都让他深刻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常。而如今,面对眼前这复杂多变的局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力。 尽管他一直以来都肩负着守卫疆土的神圣职责,并且为此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鲜血,但此时此刻,他却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是不是无论怎样努力,也终究无法改变这残酷的现实?是不是那些牺牲的将士们,他们的生命就这样白白流逝了呢? 旁人或许只看到了他威风凛凛的外表和赫赫战功,但又有谁能真正理解他内心那份沉重的负担和深深的无奈呢?也许只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对着明月倾诉衷肠时,才能稍稍缓解一下心头的压抑吧…… 而在前方的管家,则同样沉默不语。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令他颜面扫地,心中对总兵的愤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总兵会让他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他也不谢谢,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 然而,总兵对于管家的怨恨心知肚明,可他压根儿就没把这当回事。毕竟,如果连这座城池都无法保住,那么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又能有何意义呢? 一行人身形如风般迅速地穿梭于繁华喧闹的城市街道之中,他们的步伐急促而有力,仿佛带着某种紧迫的使命。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那座宏伟壮观的布政使府邸前。 这座府邸四周戒备森严,站岗的侍卫们整齐划一地分布在各个关键位置,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每隔三步就有一名哨兵全神贯注地警戒着周围的动静,每走五步便能看到一组岗哨严阵以待。 尽管这些侍卫们的实力或许只相当于普通碧桂园小区里的保安,但从他们一丝不苟的神情和严谨的站姿可以看出,他们对自己的职责充满敬畏之心。 如此严密的防卫措施不仅让人感受到此处的重要性,更是将府邸主人的无上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那高高的围墙、气派的大门以及门前威武雄壮的石狮子,无一不在向世人宣告着这座府邸主人地位的尊崇与显赫。 总兵稳如泰山地站在那里,眉头连一丝颤动都没有,眼睑始终低垂着,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而那些人,在此前可全然不是这般模样。他们那时一个个都弯着腰,活脱脱像是一群摇尾乞怜的狗儿,身子弓得如同虾米,满脸谄媚之色,眼巴巴地望着总兵,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大人长……”、“大人短……”那副阿谀奉承的嘴脸简直让人作呕。 然而此刻,仅仅只是因为换了一身外皮,这帮家伙竟妄想能吓唬住总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开什么玩笑! 虽说这位总兵并非是什么威震八方、权倾朝野的大人物,但就凭着这么几个不入流的货色,想要让他心生惧意?门儿都没有!毕竟,做人的又怎会将做狗的放在眼中呢? “站住!不许动!”只听得一声厉喝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从人群中大步踏出,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此人正是这群士兵的领头之人,此刻他正一脸凶相地盯着眼前的总兵,大声喊道:“大人有吩咐,如今这城中局势极为紧张,有歹人在此作恶多端。为了确保安全,所有人都必须接受搜身检查!”说话间,他那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紧紧地锁定着总兵。 ps:谢谢 初九 …… 我们每天都在见证着历史 我们努力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不让世界改变我们。——《熔炉》 第205章 大家都是演员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这个领头的家伙还是呼喊得最为热切的那一个呢。瞧他当时那副殷勤劲儿,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掏出来献给那位大人一般。那谄媚讨好的态度,只怕连他亲生爹娘在世时都未曾享受过。 然而,像这样的人通常都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旦手中握有那么一丁点权力,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运用到极致,好借此机会显摆一下自己的威风。 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小头目,总兵却是面沉似水,始终沉默不语。难道他当真以为这位总兵大人是个傻乎乎的愣头青,会毫无防备地孤身一人前来赴宴吗?又或者觉得总兵大人是个胸无点墨、不学无术之辈?简直是笑话!人家总兵可不是吃素的主儿,手底下可是有着一大帮忠心耿耿的小弟呢! “难道总兵大人还会做恶?”后面的亲兵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大人受辱,更别说这几天大家也是受够了,肚子里满是火气。 “总兵大人当然不会了,只是例行公事。”眼看着这群人出乎意料的强硬,这人马上就软了,脸上又不自觉的堆起了笑容。 “哼。”亲兵们立即上前挤开这群人,形成一条路,总兵就顺着这条因为人为原因关闭,又因为人为原因打开的路走了进去。 布政使大人显然已经得到了禀告,已经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会客厅主位上,脸色阴沉的看着带着人走进来的总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责。 “你这怎么搞的?敌人的石头都打进来了,下一步是不是敌人就要进来了?你们对得起全城的父老乡亲们吗?你们每天消耗的物资都是一盒天文数字,吃的可都是民脂民膏!” 明明知道对方是在先声夺人,强词夺理,说的话都是些屁话,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得指望着布政使让大家都能吃饱饭呢,更别说文官天然压制着武官。 明朝实行重文轻武的政策,文官在朝廷决策、政务处理等方面占据主导地位,常能指挥和节制武官。例如在明代中后期,常出现六七品的文官指使三品以上的武官的情况,甚至吴淞口总兵曾被松江府七品理刑推官管辖。 上朝时,文官站左边,武官站右边,以左为尊,也体现了文官地位更高。 “大人,将士们奋力作战,但是血肉之躯终究不如石头,将士们饿着肚子,没有趁手的武器,打到现在都十分不容易,完全就是用人命堆出来的。”总兵情真意切的说道,眼里都是感情。 布政使不为所动,那些人死的再多,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说穿了,只要家里的财富美人没人拿走,不找他要这要那的,城池不丢,哪怕死的人再多,他一点也不关心。 布政使很不耐烦,当即站了起来,“我可以给你一批粮食,但是你必须做到尽快击溃敌人!”这批粮食还是今年刚刚收完的秋税,还没来得及押解进京,之前总兵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你好好想想吧。”说完就走了。 总兵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他已经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绝境。往前一步,将脑袋伸出去,或许会被人砍上一刀;往后退缩一步,把脑袋缩回来,同样也逃不过挨刀的命运。 然而,无论如何,这一批至关重要的粮食他都必须想方设法弄到手才行!毕竟只要这些粮食能够顺利进入大家的肚子里,之后的事情可就难说了。那些所谓的承诺、誓言之类的东西,谁又能保证它们真的算数呢? 说不定到最后,一切都会变成过眼云烟。哎呀呀,反正我的记性可不太好哦,如果你敢欺骗我,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知道呢。 趁着布政使还没走远,总兵赶紧开口:“大人,现在拨付粮食,晚上我们就出击。”以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弄到一批粮食,要不然这队伍真带不了了。 “当真?”布政使停下跳步,转过头,怀疑的看着总兵。之前还是一副龟缩,严防死守的样子,现在就变成了进攻,虽然有自己施压的缘故,但还是让布政使有点不可置信。 “当真!”总兵一脸严肃地说道,他那坚定的语气仿佛不容置疑。只见他目光炯炯,直视着前方。 只是在心里说道:“一个人出击和一万人出击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区别。而且夜晚漆黑如墨,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根本就难以分辨出敌人究竟藏身何处。咱们就算出去兜上那么一圈,然后再安然无恙地折返回来,这难道不是合情合理之事吗?” 总兵双手抱胸,对自己这番言论充满自信。 “好,那就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本官失望,本官可一直在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只见布政使原本那满脸的怒意竟然在刹那间便如潮水般迅速消退了下去,转而换上了一副一脸平和的模样。 这变脸速度之快,着实令人咋舌,仿佛刚刚那个满脸不耐烦、甚至有些暴躁易怒的人与此刻的他毫无关联一般。 而站在一旁的总兵则依旧木着一张脸,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对于布政使的话语竟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古井,平静无波,让人难以窥探到其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情绪波动。 ps: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能够治愈你的从来不是时间,而是你内心那份释怀和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你可以消沉,也可以抱怨,甚至可以崩溃但是一定不要丧失了自愈的能力 第206章 几多愁 夜幕降临,尽管白日里那炽热难耐的高温已逐渐消散,但此刻众人的内心却犹如被一团熊熊烈火点燃一般,愈发炽热滚烫起来。 原因无他,只见一辆接着一辆满载粮食的大车缓缓驶入营地,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壮观的场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借着火把那熊熊燃烧、不断冒出滚滚黑烟所带来的光亮,众人能够清晰无比地看到每辆马车的全貌。 这些马车沉重异常,车轮缓慢而艰难地滚动着,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随着它们的前行,可以明显感觉到马匹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奋力拖拽着车辆前进。 仔细观察之下,便能发现有些马车因为载重过大,行驶得极为吃力,以至于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车辙印子。这些车辙印宛如大地的伤痕,见证着运输途中的艰辛与不易。 饿得前胸贴后背、头晕目眩的众人,此刻眼睛里都冒出了幽幽的绿光,那光芒就好似一群饿极了的野狼,突然看见了一只肥美的小兔子时所流露出来的贪婪与渴望。 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脚步虚浮,但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前方不远处堆积如山的粮食,这些粮食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得很,总兵大人已经亲自前往布政使那里讨要粮食去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还有这一丝渺茫的希望存在着,恐怕这群人早就撒开脚丫子跑得无影无踪了。毕竟,长时间的饥饿和困苦早已让他们濒临崩溃的边缘。 望着眼前如此之多的粮食,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大家交头接耳、叽叽咕咕地议论着什么。有的人满脸焦虑,担心等会儿还是吃不到粮食;有的人则暗暗祈祷上天保佑,让自己能够尽快吃上一口饱饭;还有的人眼巴巴地盯着那些粮食,嘴里不停地咽着口水,心中幻想着待会儿能大快朵颐一番。 整个场面混乱而嘈杂,弥漫着一股紧张又急切的气氛。 吃不饱穿不暖,还没有趁手的武器,还不被当人,就这城里的那些食肉者还希望他们可以为他们战斗到底。正所谓,让应曰:“中行氏以众人待我,我故以众人报之;智伯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报之。 千万别天真地认为唯有城市之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那些所谓大人物才有资格对他们这些卑微如尘土般的人们不屑一顾。 要知道,即便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同样有权利将那些大人物视若无物,甚至放任敌人长驱直入城池,将那些傲慢自大、自以为是的家伙们做成一锅鲜美的肉汤! 倘若他们一直苦苦等待却始终无法盼来那个遥不可及的希望之光,那么他们将会毫不犹豫地采取切实可行的行动,向那一群狂妄自负、目中无人的家伙们发出最为强烈的怒吼:“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可以去见鬼了!” “这次好像将军搞到了粮食耶。”一个小兵看着城下不断运进来的粮食,高兴的说道。 “可不是嘛!布政使那个老东西,都快入土了还不肯松口!咱们这些老百姓都快要饿死了,他那里明明有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可就是死死捂着,一粒也不肯给咱们吃!这简直太可恶、太没有天理啦!” 人群中,一个满脸愤怒之色的人挥舞着拳头,大声地叫嚷道。他想起此前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和苦难待遇,心中的怒火就如同燃烧的烈焰一般,越烧越旺。那段日子对于他们来说,真可谓是不堪回首,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饥饿如影随形,折磨得人们身心俱疲,而布政使的冷漠与无情更是让大家感到绝望和无助。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这个老家伙松口,众人心中虽然仍有余怒未消,但好歹看到了一丝生存下去的希望之光。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从一名老兵油子口中发出,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无奈与苦涩。“不管怎么说,至少今天还有粮食吃,那就暂且老老实实再当一天兵吧!”他喃喃自语着,声音不大,却仿佛承载着多年来沉重的经历和沧桑。 这名老兵已经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许多个年头,岁月早已将他曾经的豪情壮志消磨殆尽。如今的他,早已看透了军中的种种现实,对于那些高高在上、只知享受权力而不顾士兵死活的肉食者们,更是断绝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他眼中,所谓的理想、抱负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活下去才是最真实的追求。每天面对的不是艰苦的训练就是残酷的战斗,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所以,他学会了妥协,学会了忍耐,不再去奢求什么公平正义,只是默默地尽自己所能完成任务,保住这条小命。毕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机会看到明天的太阳升起。 在熊熊大火燃烧中的黑夜中,沉默的还是大多数,他们双眼无神,眼里没有光芒,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知道未来和前方,只知道至少今天活下来了。 没有让他们失望,不多时,总兵大人来了,他走在最前面最中间,一大把人围绕着他,注意到了大家渴望的眼神,他故作轻松的说道:“今晚上大家都敞开了肚皮,米饭管饱!” “哦哦哦!将军威武!”听到了望眼欲穿的话语,情绪一下子就有了宣泄口,就好像水闸开闸了一样,瞬间淌了下来。 甚至还有人在喊“万岁!”不过这个声音太过敏感和刺耳,一点也不和谐,大家都装作不知道,没听见,只是眼神里有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总兵没有过多停留,任凭士兵们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这些天的情绪是时候趁机释放一下了,士兵们的音量直冲云霄,一浪更比一浪高。 士兵们不知道“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他们只知道自己很高兴,有了这批粮食,至少可以得一时温饱。不过想必就算天上人听到了,也不会怪罪他们的,因为,仙凡有别,仙路断绝。狗头^0^ ps: 谢谢 初九 茶是苦的 苦着苦着就甜了 人生的苦加多少糖自己决定 第207章 吃饭再说 张定坐在桌前,大口地吃着碗里热气腾腾的小鸡炖蘑菇,吃得津津有味。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响毫无征兆地传进了他的耳朵。这声音极其刺耳,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扰得人心烦意乱。 “究竟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张定忍不住嘟囔道,嘴里还嚼着一块鲜嫩的鸡肉。他抬头望向天空,心里暗自琢磨:这声音这么大,也不知道天上人听没听见?不过管它呢,反正自己是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简直比前世那些人看直播时发出的还要吵闹。 张定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理会那恼人的噪音,继续享受他美味的晚餐。然而,那阵响声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依旧不停地在耳边回响着…… 一开始张定不明所以,放下碗筷闭上眼睛去听。 “大人,……”刘二黑掀开大营的帘子,看着张定的样子,赶紧闭上了嘴。十几分明智的保持了安静,和张定一起竖起来耳朵,听着夜空里的声音。 “你听,这群人大晚上的精力还怪好的。”张定笑笑,“哟,这是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士气不错啊。” 只见那刘二黑听到这句话之后,只是憨厚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但却并未发出只言片语。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而此时城中的那些探子们,则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他们想尽办法想要将这里面的情况传递出去,好让城外的人能够及时掌握到有用的信息。然而事与愿违,无论他们如何绞尽脑汁、四处寻觅机会,最终都是徒劳无功。 因为这城里的防守实在太过严密,几乎没有丝毫破绽可寻。这些探子们别说传送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就连最基本的情报都难以获取。相比之下,就连城中那些普普通通的老太太似乎都要比他们更为内行了。 毕竟这些老太太们在这里生活了多年,对这座城的一草一木、一街一巷都再熟悉不过。她们虽然不懂什么侦察与反侦察的技巧,但凭借着日积月累的生活经验,也能大致判断出一些事情来。 而那些探子呢?空有一身本事,却在此处完全施展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自己却依旧一无所获。 张定重新睁开了双眼,看着在边上站着的刘二黑,重新扒拉了一口饭,含糊不清的说道“吃饭没?”现在估计有七八点钟了,可把张定给饿坏了。 “在吃呢,大人。”刘二黑答道。 “去吃吧,吃完了早点消食了好好休息。估计李大他们也要到了,让做饭的兄弟们再辛苦一下。”张定用拿着筷子的手摆摆手,示意他赶紧下去吃饭,不要多废话了。 “是,大人。”刘二黑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与张定那一脸的淡定自若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总兵这边截然不同的情景。起初的时候,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彼此之间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轻松而愉悦。 毕竟成功地搞回来了如此之多的粮食,这不仅让底下的士兵们欢欣鼓舞,就连这些将领们也是满心欢喜。要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战火纷飞的时代里,粮食可是关乎生死存亡的重要资源啊! 如今有了这批充足的粮食储备,军队的战斗力和士气必然会得到极大提升,未来的战局或许也会因此而发生重大改变呢!所以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中都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 但是慢慢的,大家注意到了总兵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一看就有心事。慢慢的,热闹的房子里就逐渐安静了下去。 “大人,这是怎么了,现在不是有粮食了吗?”如果说之前总兵这样的表情,大家也可以理解,因为大家都是这么一副表情,但是现在已经有了粮食,想要其余别的也不太现实,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 “唉。”总兵先是叹了口气,“算了,大家马上也要知道了。”总兵看着大家,大家注意到事情可能有点严重,纷纷不自觉的就坐直了身子,静静的看着总兵,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总兵这么个样子。 看着大家的样子,总兵直接开门见山,也没有卖关子:“布政使大人答应给这批粮食是有条件的,他让我们尽快击溃敌人,我已经答应了今晚就出击。” “这……” 此时此刻,在场的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彼此对视着,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神情。谁也未曾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就在刚刚,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么一点点士气,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得烟消云散。虽然大家都知道,士气对于一场战斗来说至关重要,但光有士气并不意味着就拥有了强大的战斗力啊! 他们紧紧地依附着那依旧还算坚固、能够提供些许庇护的城墙,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再看看眼前堆积如山的粮食,这些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保障。 只要合理分配利用,守住这座城池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然而,如果要出城去与敌人展开野战,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毕竟城外空旷无垠,毫无遮拦,一旦遭遇敌军主力部队的冲击…… 嗯,呃,恐怕是不太行的。 感觉到气氛的凝重,总兵也只能无奈的一笑:“所以我在想,究竟怎么才能应付一下布政使大人的命令。”所以说,有时候啊,人无奈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的。 “大人,要不就派一小部分人去试探一下?”有人试探着问,没办法,实力相差悬殊,这一去众人都认为是肉包子打狗,天知道去了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 “对啊,大人,咱们守的住都已经不错了,哪还有能力进攻啊?”有人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对啊,现在这条件,那还能要求更多,咱都是内部人,自己人知道自家事,就别吃那些有的没的了。 顿时一阵附和之声。 “对啊,大人。”…… “所言甚是!” 总兵以手扶着额头,“我也希望啊!甚至我还想派更少的人溜达一趟就行呢,奈何布政使大人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 “这……”大家只能大眼看小眼,若是贪污敛财他们还会一些,但是其他问题就一概三不知道了。 “算了,先吃饭吧,桥到船头自然直。”总兵只能开口,大家肚子也饿了,这折腾了一天,能不累吗?不管等会儿怎么样,至少现在先吃饭。 1.让应曰:中行氏以众人待我,我故以众人报之;智伯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报之。 出自明代方孝孺的《豫让论》 豫让,姬姓,毕氏,春秋战国时期晋国人,是晋国正卿智伯瑶的家臣。 晋出公二十二年(前453年),赵、韩、魏联手在晋阳之战中攻打智氏,智伯瑶兵败身亡,豫让为了给智伯瑶报仇,多次刺杀赵襄子,甚至用漆涂满全身使自己面目全非,吞炭使自己的声音改变,最后暗伏桥下谋刺赵襄子未遂,为其所捕。 豫让临死时,求得赵襄子的衣服,拔剑击斩其衣,以示为主复仇,尔后伏剑自杀,留下了“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典故。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多电视剧桥段的始祖原型? 2.夜宿山寺 ――唐李白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第208章 无可奈何 “干嘛啊?怎么突然就集合了呢?”有人问着旁边的人,虽然乌漆麻黑的,啥也看不清,但是不妨碍大家都长着一张可以说话的嘴。 “不知道啊,我刚躺下。”这人也是一脸莫名其妙,边说话边提着裤子,就着一点点昏暗的光线系好裤腰带。 “什么情况?”旁边又蹭过来一个脑袋,也是刚刚听到集合声匆匆跑过来的,看着两人交头接耳,还以为知道什么东西,赶紧把头凑过来。 那些不明所以的士兵们站在下方,一个个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他们压低了声音,可那细碎的话语声却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涌来,充斥着整个空间。 有的人眉头紧皱,满脸疑惑;有的人则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从别人那里得到答案;还有的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停地比划着手势,显得格外激动。 此时的偌大军营仿佛变成了一个热闹非凡的菜市场,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低沉的抱怨声、焦急的询问声、愤怒的呵斥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嘈杂而混乱的乐章。原本应该井然有序的营地此刻变得喧闹不堪,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只见那总兵站在营帐前,面色在熊熊燃烧的火把映照之下显得阴晴不定。他原本心里想着,这外面局势如此凶险,实在是不愿意亲自出去冒险。 于是心中暗自思忖着,干脆就随便派遣几个手下前去应付一下了事,这样一来,既可以算作是履行了自己之前许下的承诺,又不至于给这场战争带来太大的影响。毕竟只是派出区区几人而已,对于整个战局而言,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吧? 哪知道今天布政使不和女人纠缠在一起了,改到军营里来胡搅蛮缠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可真是太稀奇了! 尽管总兵平日里对于布政使总是与各种各样的女子纠缠不清这件事颇有微词,认为这样的行为实在有失体统。 然而,由于所处时代的风气便是如此开放,人们对于男女关系的态度相对较为宽容,所以他即使心中有所不满,却也不好意思当面指责布政使。 毕竟,这种事情他自己也是时常会去做的,又哪里有什么资格对别人说三道四呢?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今日,总兵竟然改变了想法。此时此刻的他,反倒觉得布政使还是继续跟那些女人们搅和在一起比较好! 这位布政使大人啊,那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门外汉!对于军事事务可谓一窍不通,但却偏偏有着迷之自信,总爱对那些真正懂行的人指手画脚、发号施令。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身旁还有一个毫无技巧可言只会一味阿谀奉承的管家。这管家一张嘴把布政使吹捧得天花乱坠,仿佛他就是霍去病再世一般英勇无敌、无所不能。 更搞笑的是,布政使竟然也信以为真,觉得自己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凡事都要亲自出马指挥一番才肯罢休。 首先一进来就不顾众人的劝阻让大家都集合,准备出城拉到外面去搞偷袭。全然不顾双方的实力差距,以及有很多夜盲症的事实,他只是单纯的想把士兵拉出去,偷袭对方就完事了。 在他的想法中,战争就是,不,偷袭就是,我把人拉出去,敌人傻不拉叽的都在那里等着他去砍,那有什么策略,莽就完事了。 此刻,那位管家正洋洋自得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中暗自咒骂着这位总兵大人平日里对待自己的种种行径,那些屈辱仿佛化作了熊熊怒火,燃烧在他的心间。 不仅如此,这个管家还时不时地用阴阳怪气的语调讥讽着总兵。他的话语就像一根根毒刺,直戳总兵的心窝,但总兵却始终装作没有听见、也不明白其中深意一般,完全不予理会。 只见那管家一会儿横着挑起眉毛,挑衅地看向总兵;一会儿又竖着眼睛,充满鄙夷地瞪视着对方。然而,总兵对此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别处,似乎眼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家伙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罢了。 “哼!我才没必要跟这种狗仗人势的猴子计较,白白浪费我的好心情!”总兵在心中不屑地想着。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实在犯不着与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一般见识。 “你看,这不是也可以把他们叫起来的吗?”有时候你不想理别人,但是别人却不会随了你的意愿,恰如此时此刻。总兵完全不想鸟管家,但是管家却是很想阴阳一下总兵。 总兵当做没听见,只是拿起小拇指放进耳朵里面搅了搅,淡定的掏出一块耳屎,用大拇指给弹飞了。 管家看着一阵恶寒:真是恶心的匹夫! 第209章 人在屋檐下 布政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很清楚总兵不愿意出兵,他算是强摁着一头不愿意低头的公牛喝水,这公牛要是乐意还真是遇到鬼了!因此,对总兵的表现很是淡定,虽然总兵是理论上的军事一把手。 但他是整个广西的文官一把手,不总兵乐不乐意,反正他说了算!他很是高兴:我才管你高不高兴,我高兴就完了。但是表面冠冕堂皇的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再说了,身边不是还有一条恶犬吗? 当然,这打了一巴掌,自然还需要一颗甜枣。毕竟,总不能让他亲自带兵去夜袭对方吧?他倒是挺乐意当几万人的大军的,但是着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万一发生点什么可怎么办啊? 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爬到当前的位置,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他可是还指望着自己升官去当京官呢!这破地方全是些南蛮子,不通教化,还穷,真是对这地方嫌弃的很。 “总兵大人啊,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城内的那些地主老爷们啊,可是把我崔急了,一天早中晚都要派人来问一次,更有甚者,更是一天跑个无数次,有些人也就算了,但是王府和一些背景深厚的人我哪敢得罪啊?” 布政使故作叹息,看着下面的火把叹了一口气:“唉!”橘黄色的光映照着他虚伪的脸庞,看上去竟然是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 [所以你就选择得罪我们了?觉得我们是软柿子,你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呗!]对于布政使的话,总兵是一个字都不信,暗自在心里鄙夷,嘴上一个字不说,守口如瓶。 “我一想,城内的粮食确实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大家都没粮食吃了。俗话说得好,大丈夫生不能九鼎,死亦九鼎亨!与其等在城内,等着敌人耗死我们,还不如拼一把,拼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现在国事艰难,要是总兵你赢下了这场战争,想必皇上也会很高兴的。我知道总兵你的老母还在京城,你要是赢了,想必皇上也不会介意你把他老人家给接回来到身边照顾的!” 布政使拍了拍总兵的肩膀,郑重道:“拜托你了!” 虽然知道布政使完全在鬼扯,什么粮食不足完全是借口,至少那些大户人家就完全不缺吃的。但是不可否认,有些话布政使还是说的没毛病。 的确,谁想龟缩在城内挨打啊?是喜欢挨打吗?要是可以的话,哪个将军不希望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指挥着手下的千军万马和敌人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战斗呢?而不是锁在乌龟壳里被动挨打。 而且他也知道,这批粮食应该就是城内那些虫豸的底线了,绝对不会有一颗粮食流进军营里了,从现在开始,粮食吃一粒少一粒。 至于立功什么的,那难道不是一个军人本就该追求的嘛?但是他对于手下的士兵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这场偷袭能够全须全尾的拉回来就不错了,不知道多少士兵会因为看不清而走散,又有哪些人趁机溜走…… 但是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已经被架在火上面烤了,再拒绝就有一点不给脸了…… 总兵只得弯下面对敌人都没有弯下的腰,对着大肚便便的布政使行了一礼:“属下遵命,但是我只能说尽力,其他的不敢保证。” 布政使拍拍自己的肚子,满意极了,:“好好好,总兵你同意就好,你放心,战场本就瞬息万变,战场上的事情谁说的好呢?恐怕也只有神仙可以预料到了,你就只管尽心尽力就行。” [反正你赢了功劳是我的,你输了锅是你的,关我什么事情?我最多只是顺应民情,让你出兵罢了,相信诸位大人都会懂得!]布政使不愧是能够干到这个地位的人,道德品质确实高。 身经百战,没有名气的总兵此刻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着。尽管他与对方接触时间不长,但凭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判断,他深知自己对这个人的了解实在有限。 然而,可以肯定的是,眼前之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或阴谋。 面对如此复杂棘手的情况,总兵不得不加倍小心谨慎地应对。他心里清楚,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无论如何,首先要确保自身安全,保住这条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倘若局势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也无妨。大不了就对外宣称自己已经英勇战死沙场,然后找个山头拉起大旗,自立为王。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总好过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想到此处,总兵不禁暗暗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就这样,两个心怀叵测,一肚子坏水的人在几万人的眼皮子底下表演了一波什么叫做“我的相亲相爱的同事。” 下面的人不明所以:“这是干啥呢?” 但是呢,下面的人是没有资格知道事情的真相,更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唯有少数人方能觉醒成功,从而脱颖而出。 …… 不多时,一肚子疑问的士兵们就在军官们的催促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出发了,借着火把的灯光,他们能勉强看清黑漆漆的路面。也有看不清的,只能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提心吊胆的一步步挪动着。 忽然,火把熄灭了,黑暗瞬间侵袭了过来,吞噬了一切。 “呀!” “怎么回事啊?怎么把火把给灭了!” “哩度黑蚊蚊,好难睇得清”(这里黑麻麻,很难看得清)。 “谁知道呢?本来看还得清前面的人,现在黢黑麻麻的,啥子都看不到”。” “tmd,有病!” “别他妈叫了,给老子闭嘴!”忽然,一声暴怒声传来,大家听出来了这是那个狗官的声音,大家都下意识的闭上了嘴,但是没隔一会儿又响起了小声的交流。 当一个人身处无尽的黑暗之中时,往往会发生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在那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人的内心深处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触动,许多平日里不曾拥有的勇气便如同春笋般破土而出。 这种勇气并非凭空产生,而是在黑暗所带来的恐惧与未知面前,人们不得不去挖掘自身潜藏的能量来应对可能出现的种种危险和困境。也许是对生存的渴望,也许是对光明的向往,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促使着人们勇敢地迈出每一步,去探索那片充满迷雾的领域。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每一丝细微的声响、每一阵轻轻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警觉。然而,正是这种高度紧张的状态激发了人类本能中的斗志和决心。他们不再畏惧前方道路的崎岖坎坷,不再担忧是否会迷失。 无论是繁华都市还是偏远乡村,任何一个角落都存在着老实本分之人。他们或许不善言辞、行为木讷,但却有着一颗善良朴实的心。然而,与之相对应的,无论在何处也绝不会缺少那类满肚子都是机灵主意的家伙。 机灵的人回首望着身后厚重而高大的城门,耳畔传来周围人们叽叽喳喳的喧闹声。有的人兴奋地讨论着到底去干嘛,有的人则抱怨领导不当人,大晚上的折腾。 他默默地将目光移向手中已经熄灭的火把,微弱的火星在黑暗中闪烁几下后彻底消失不见。接着,他又抬头望向夜空,只见一片漆黑如墨,连一丝月光都无法穿透这浓重的夜幕。 就在这时,他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睛突然开始滴溜溜地快速转动起来,仿佛正在脑海中飞速盘算着什么计谋或者计划。 也许他想到了一种能够轻松应对当前困境的方法,又或者他正琢磨着如何从这混乱的局面中谋取一些利益……谁知道呢?毕竟像他这样头脑灵活的人,总是能想出别人意想不到的点子来。 黑夜的夜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也许是他们的心吧。 ps: 谢谢 初九 爱吃酱菜瓜的雷斯基 第210章 赌狗的下场 在这个充满诱惑与风险的世界里,有这样一群人——赌徒们。他们常常沉浸于赌场中的刺激和兴奋之中,无法自拔。尽管他们深知赌博的残酷现实:十赌九输,但却始终坚信自己将会成为那个幸运的极少数。 每一次下注之前,这些赌徒都会在内心里默默祈祷,期待着好运能够降临到自己身上。他们幻想着手中的筹码能够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最终让自己一夜暴富。 这种对胜利的渴望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使得他们忽略了失败的可能性以及背后所隐藏的巨大代价。 然而,事实往往并非如他们所愿。无论多少次尝试,大多数赌徒都只能以失望告终。 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不愿意放弃心中那份不切实际的幻想,总觉得下一次一定会有所不同,下一次自己一定能够战胜概率,赢得盆满钵满。就这样,周而复始地陷入赌博的漩涡,无法脱身。 例如在彩票赌博中,尽管中大奖的概率极低,但他们总是幻想着自己能选中那组中奖号码。每次赌博前,他们会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比如“之前输了这么多次,这次总该轮到我赢了”,这种侥幸心理不断驱使他们参与赌博。 赌博带来的那种瞬间的输赢结果会给人带来强烈的刺激感。对于一些寻求刺激的人来说,这种感觉会上瘾。 就像玩极限运动的人追求心跳加速的感觉一样,赌徒在赌博过程中,尤其是在押注和等待结果揭晓的瞬间,体内会分泌肾上腺素等激素,这种生理反应让他们感到兴奋。 即使输了很多次,他们为了再次体验这种刺激感,仍然会继续赌博。 很多赌徒并不真正理解赌博中的概率问题。他们可能只看到了偶尔有人赢钱的情况,而忽略了整体的输赢概率。 例如在赌场的一些赌博游戏中,虽然看似简单的规则下有赢钱的机会,但实际上赌场是按照精确的概率计算来设置游戏的,长期下来玩家必然是输钱的。 然而赌徒往往会错误地认为自己能够通过某种技巧或者运气来打破这种概率,他们没有认识到自己每一次赌博都是在与一个对自己不利的概率系统做斗争。 当然,这些原因总兵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既然事已至此,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什么选择了,那就干就完了,其余的就交给老天吧 要知道,一直以来都流传着这样一句古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意味着人们虽然能够精心策划、努力去做事,但最终事情能否成功往往还要受到诸多外部因素和天意的影响。 就如同他一般,尽管竭尽全力地去谋划每一个细节,认真履行自己所能承担的责任,然而对于那些超出人力可控范围之外的情况,他实在也是无可奈何呀!因为有些时候,命运的轨迹并非完全由人的意志所左右,还有许多未知的变数隐藏其中。 所以,他只能专注于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那一部分工作,至于其他方面,就只能交给上天来决定了。 所以,总兵决定了自己“谋事”,总兵果断的选择猫在军队中间,虽然他不想出兵,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但他十分清楚那不过是形势所迫而已所做的选择,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心里很清楚,这一趟可谓是十分凶险。 其他的不说,为了防止敌人发现他们,他们刚出门就熄灭了火把,全靠着几个眼睛好使的人在带路,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睁眼瞎。 他只能指望敌人松懈大意,被他们摸到营寨门口,然后被他们这么一大波人吓破胆子,然后他们一窝蜂全部押上,如此才有一丝胜算。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这不,总兵还在心里yy呢,旁边就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总兵擦了擦眼睛,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虽然自己吃的好喝的好,没有夜盲症。 然而,他平日里看惯了那些白花花的东西,以至于此刻身处这片漆黑得如同墨汁一般、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之中时,视力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着实难以看清周围的状况。不过,这又有何妨呢? 毕竟,他可是堂堂的老大啊!手底下有着数之不尽的小弟们对他唯命是从,任其差遣调遣。这种一呼百应、众人簇拥的感觉,便是作为老大所独有的无上好处。 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手下便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他的命令,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而他,则只需稳坐钓鱼台,运筹帷幄即可掌控全局。 ps:谢谢 初九 第211章 看看就好 “你派人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拍了拍身旁一个亲兵的肩膀,就着十分微弱的光线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呃……是,大人。”亲兵脑门子上的黑线一闪而过,说实话他根本就没看清总兵的手,更别说他指着什么地方了。 [这不是纯粹故意刁难人吗!瞧瞧这糟糕透顶的鬼能见度,能顺利往前走就已经谢天谢地啦,可偏有人非得在这里东张西望。 哎呀呀,这要是不小心瞅见了啥不干不净的东西可如何是好啊?结果呢,光看看倒也罢了,这人居然还好奇心爆棚,不仅如此,竟然还指使我过去瞅瞅情况,我的天哪,我真的是彻底服气了!] 尽管心中的抱怨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但又能如何呢?毕竟老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上头只要随便张张嘴,下头就得累得气喘吁吁、跑断双腿。 而像他这样身份低微的小角色,就如同那微不足道的小马喽一般,又能有什么法子可想呢?即便内心有着千万般的不情愿,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去探探究竟。 不管怎样,好歹也要装出一副认真负责的模样来才行,否则若是被上头怪罪下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这总兵身边的亲兵,即便只是个伺候人的角色,可毕竟是跟着总兵混饭吃的呀! 他们代表着总兵的脸面和威严,其身份地位自然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低级指挥官能够相提并论的。这不,当得知有任务需要执行时,这位亲兵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便随意拉扯了几个小队的人马一同前往目的地。 “你,你,你,还有你,一起去,你们前方探路!”亲兵随意在大部队里点了几个队伍,被点中的自然是愁眉苦脸,没点中的自然是喜气洋洋,好像是什么大好事情一般。 一路上,他昂首挺胸、趾高气扬地走在后头,前面是一群听命行事的士兵们。前面的一行人弓着腰撅着屁股,双手不断往前摸索着小心翼翼的前进,那场面别提多搞笑了,可惜天色太黑了,没人看得见,一行人就这样摸黑前进。 没有任何方向,就这么随意走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感觉差不多了的亲兵赶紧叫停了他们:“好了,好了。不用再走了,就是这里了,什么都没有,赶紧回去吧!” 说句实在话,当那名亲兵身处大部队中央,并守护在总兵身旁时,他内心可谓是毫无波澜,镇定自若得如同山岳一般沉稳。 然而,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就在他带领着寥寥数人脱离大部队独自前行之后,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将他淹没其中。 要知道,这名亲兵好歹也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身经百战的铁血战士啊!尽管他能够存活至今并非完全仰仗着高超绝伦的武艺,但多年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本应让他拥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胆魄和勇气才对。 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慌乱究竟从何而来呢?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武艺比他高强的多了去了,但是这些人都没有他活得久,一个个早就嘎了,各种原因都有。他能活到现在,说白了靠的就是两点: 第一,打仗的时候看似卖命,但是每次都想着法子缩在别人身后,把别人当做人肉盾牌,这说起简单,做起来难,毕竟卖命打仗和苟住本就是矛盾的事物。 虽然说矛盾无处不在,矛盾无时不有,但想要做到这点属实不易。 第二,则是对危险的直觉。这个更是玄学,可以称之为人的第六感。有的人生来就很灵敏,有的人则是压根从来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总之,能够从战场上全须全尾下来的都有自己的独特的一套法则。 但是今天,明明看似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天有点黑,面对面都看不清的那种,竟然让他莫名其妙的汗毛倒竖。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亲兵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感觉无数次救了他的命。 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亲兵连忙喊停了还想往前走的众人,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到总兵的身边,只有被人环绕着才能给他一点安全感。 “是!”前面的人自然如蒙大赦,赶紧哈着头弓着腰,赶紧前队变后队,朝着有人说话的地方摸过去。他们走在前面,看似平静的夜晚实则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们汗流浃背。 很多时候情况往往就是如此,当你已经清楚地知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事物时,即便接下来要展开一场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探险之旅,内心深处所感受到的恐惧或许并不会太过强烈,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有限的。 然而,如果事先对即将面临的状况毫无头绪、全然不知,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心中便会不由自主地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恐惧。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独自一人行走在漆黑深邃的夜路上,四周寂静无声,唯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每前进一步都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完全无法预知下一刻将会遭遇怎样的危险或困境。 而正是因为这种对于未知的深深不安和不确定性,才使得人们在面对陌生环境和未曾经历过的事情时,常常会被莫名的恐惧感所笼罩。 恐惧,来源于未知。更别说现在可是战时,等待他们的可能是死亡。有几个人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可以镇定自若呢?相信绝大部分都是仓皇无措。 就这样,一群士兵赶紧调头往回走。殊不知就在他们前方不到百米的地方,同样有一群人,不过他们是趴在地上,并没有站起来。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本来马上命运交集在一起的人,却走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亲兵的一声命令改变了两拨人的命运,他们不用刀兵相向,继续着自己的人生。 “呼……”李大长舒了一口气,刚刚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走过来,一步两步,直到身前不远处,可没差点把他吓得跳起来。 说起来都是缘分,今天他们百里奔袭,本来计划明早到的,结果李大一听说距离张定他们已经不到20里了,干脆一拍脑袋,就再往前走了走,结果事实证明人太累了,有心无力。 没走两步发现太累了,大伙儿都走不动了,骂骂咧咧两句之后李大也不逞强了,直接两腿一软,简简单单吃了点干粮就开始大着鼻孔睡觉。 可是睡着睡着,守夜的士兵忽然开始叫起来:“敌袭!敌袭!”凄厉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夜空。 整个军营顿时像煮沸了的大锅一样,数不清的人提着裤子就开始出来。顿时就把几个“敌人”给围了起来,这才发现敌人不过数十人。 “怎么回事?!”穿好裤子的李大快速出门,挤开人群,走到人群中间严肃的问道。 本想找个村子将就一晩的逃兵都吓坏了,顿时屎尿直流,该说的不该睡的都说了。 “所以说,你们是想去偷袭?”听了好半天,李大制止住对方的滔滔不绝,言简意赅的说道。 “没啊,大人,我们是被迫的,我们一点也不想打仗啊!我们都是被抓了壮丁。”说完还哭了起来,一个汉子,就这样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是啊,大人,那群杀千刀的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我家的门,把我给抓走了。可怜了我的老母还在家里等我啊!”大哥别笑二哥,这个人全然忘了自己也这样抓别人。 简单了解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李大当即就把这几个人全部送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他压根不信这些人的一个字,要是今晚在这里不是他们,而是一群普通的村民呢?难道也会这样忏悔吗? 无用的善意有时候只会害了更多的人,再说了,他又不是文官,身为武将的他只需要考虑如何才能够打胜仗,其他的都不是他该关心的。 在白天的活动中,尤其是进行体力活动时,肌肉会受到微小的损伤。睡眠期间,身体会分泌生长激素等物质,这些物质有助于肌肉的修复和生长。 此刻,经过了几个小时的休息,李大感觉自己又行了。 当即就拍板,先让一部分人,嗯,就是骑兵,打着火把火速赶往张定大营,向他汇报有人想搞偷袭,自己则是带着人也赶过去,争取把敌人包了饺子。 哪知道半路上碰见了对方,这就有点尴尬了,李大手里不过几千人,敌人则有几万,虽说李大一方更为精锐,但是黑灯瞎火的,谁包围谁还真说不好。 更惊险的是,敌人不知道脑门抽了什么风,竟然还派出了一支队伍,笔直的就对着他们就来了。最后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忽然又走了,这搞得李大又开始怀疑“是不是敌人已经发现我们了?” 但是,李大看着对方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一副精兵的样子,反倒像是真的菜。 [也许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吧!]李大只能如此想到,终究还是决定尾随对方。 第212章 底裤都没有 只见那李大满脸鄙夷之色,狠狠地朝着一旁啐出一口浓稠且泛黄的痰液,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与轻视都随着这口痰一并吐出一般。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就凭你们这群弱不禁风、毫无用处的菜鸡,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哼!真是不自量力!刚才居然还妄图吓唬老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老子可不吃你们这套,我呸!” 说着,他又重重地朝地上跺了跺脚,以此来显示自己对眼前这些人的极度不屑。好像刚刚像一条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不是他一样,真是健忘的人。 就在刚才,李大的心中还不禁暗自思忖着,这对手究竟是不是纯粹凭借运气才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难道真如那句俗语所说,是一只瞎眼的猫儿偶然间撞上了一只已经死去的耗子吗? 起初,李大甚至怀疑是否只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罢了,也许是因为内心深处不愿承认对手的实力,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然而,此时此刻,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让李大彻底明白过来——原来敌人真的就是如此不堪一击,他们那糟糕透顶的表现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这绝非仅仅是李大个人的主观臆断和无端猜测,而是实实在在摆在面前的事实啊! 李大鬼鬼祟祟地跟在对方身后,脚步放得很轻,仿佛一只正在捕猎的猫。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目标人物,那模样活脱脱就是电影里常见的那种尾随着美女的变态痴汉。 然而,李大却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他双手插兜,偶尔还会抬头看看天空或者路旁的景物,但其实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那些士兵身上。 与对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引起怀疑又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李大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不停地用余光扫过对方,不错过敌人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每一次对方稍微走的慢一点、说话声音小一点或是骂骂咧咧的,李大的心都会跟着紧一下,担心自己被发现。 这一瞧可不得了!只见前方不远处,不时便会有一道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从那里迅速溜走。起初,李大看到这些黑影时,着实被吓得不轻,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盯着那些黑影,完全摸不清状况,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莫不是又被对方给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所以像之前那样派来人查看情况了吧?” 想到此处,李大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挥手示意身后的众人赶紧找地方躲藏起来。 然而,由于事发突然,大家都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有的人慌不择路,东躲西藏;有的人则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一通。 而李大自己呢,则更是狼狈不堪,他带着人匆忙藏到一处角落里,却因为太过紧张,只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了草丛里,屁股却露在了外面,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藏头露尾、惊慌失措的鹌鹑。 李大悄悄地将原本紧紧合拢着的五指缓缓地张开,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重新合拢起来。 他透过微微张开的指尖缝隙向外窥视着,满心期待能看到些什么令人惊喜或者震惊的景象。然而,当他终于看清眼前的情形时,却不禁大失所望——原来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只见那些东西分布得毫无规律可言,东边一个,西边一个,显得杂乱无章。无论从哪个角度去观察,都很难让人觉得这其中存在着某种特定的联系或者模式。 这样的场景让李大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在这时,突然间一个黑影如闪电般朝着他们直直地冲撞而来!那速度之快,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它前进道路的物体都撞个粉碎一般。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李大一下子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然后,就是大喜过望,李大悄咪咪的活动了下肌肉。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李大在心里暗戳戳的想着,也许这就是天意吧。等着那人近了,李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拿下了对方,及时的捂住嘴巴,愣是没让那人发出一点声响。 就在那一瞬间,那个逃兵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被吓得浑身一颤!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选择逃跑的啊。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他埋头狂奔的时候,突然间,一团如鬼魅般的黑影毫无征兆地猛冲而来,直直地撞到了他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逃兵瞬间有些懵圈,但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一只冰冷且粗糙的手竟然如同蛇一样迅速地爬上了他的嘴巴,并紧紧捂住,仿佛生怕他发出一丝声响。这一刻,逃兵的心跳骤然加速到了极致,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但是,也许是在极度的恐慌和绝望之中激发出了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求生本能,又或许是那股对未知黑暗力量的愤怒瞬间爆发,总之,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一股强大的勇气和力量竟在此时喷涌而出。 于是乎,只见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一般,开始不顾一切地疯狂挣扎、反抗起来。 但有一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抹上了自己的脖子,还有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要是想死就叫!” “呜呜呜……”逃兵吓了一跳,瞬间就开始求饶,本能的想张开嘴哭爹喊娘,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嘴巴已经不在自己的手里,而是被一双蒲扇大的手掌给捏住了。 “你想死吗?”察觉到声音越来越蕴含着愠怒,逃兵不由菊花一紧,当即就不敢再震动声带,小鸡啄米般点起了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ps:谢谢 梦九 第213章 夜跑勇士 这事儿李大也没少干,杀人对他来说跟在张家杀鸡没什么区别,都是脖子一拧,刀一拉,血放了就完事了。本以为手里的两jio鸡会老老实实的听话,哪知道竟然还想张嘴说话? 这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难道这个人连最基本的人话都听不懂吗?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嘛!哼,真以为他李大的手软弱无力、不堪一击吗? 还是觉得他李大没什么力气呢?要知道,如果放在平常时候,像这样脑袋少根筋、冥顽不灵的家伙,李大早就毫不留情地将其送去见阎王爷啦!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情况有点特殊,谁让他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逮到下一个如此倒霉的家伙呢!所以呀,暂时先忍一忍吧。 只能将就用了,好歹是个人,有张嘴,还喜欢叫,这就够了。 “现在只要你不乱叫,我就松开你。我问你答,你要是敢乱叫,我就掐死你,听到没有?没有意见的话就点头。”李大尽量耐着性子,一板一眼的说道。 [大哥,我哪敢有意见啊!]逃兵看着像掐住自己脖子的黑棍子,趁着夜色翻了个白眼,赶紧点头。 李大松了一口气,他还生怕敌人是个硬茬子,不肯回答,结果是他高看了对方。赶紧问道:“什么情况?这乌漆麻黑的,怎么时不时有人溜号?你们是想跑了吗?” 逃兵突然感觉到脖子处那股令人窒息的束缚感骤然消失,一股清新的空气瞬间涌入鼻腔和口腔,这种能够自由呼吸的美妙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贪婪地大口吸气、呼气,仿佛要将这久违的自由气息全部纳入体内。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简简单单的自由呼吸竟能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满足感。曾经,他对这种最基本的生理需求视若无睹,甚至从未真正去感受过每一次呼吸所蕴含的生命力量。 然而此刻,当失去之后再度获得时,他才深刻地领悟到:原来人们往往只有在失去某种东西后,才会意识到它的珍贵;而那些一直拥有着的,却常常被轻易忽略,毫不珍惜。 赶紧吸了两口气,弥补刚刚窒息带来的氧气亏空,逃兵赶紧说道:“误会啊,大人。我本来就是附近的良民,我都是被抓壮丁抓进去的。大人你是不知道,我在他们那里过的可惨……” “别说吃饱了,有时候能有吃的就不错了,衣服也没有,这还是我自己带过来的,武器也没有,全是些破铜烂铁,就这,还让我们打仗。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下来的,我太难了,呜呜呜……” 李大满头黑线,他可不是想听这些玩意儿,更别说还说着说着哭起来了。当即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所以你们跑了?” 逃兵愣了一下:“大人,我们之前找不到机会,今天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饱饭,结果就让我们出城送命,这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们什么也没有,这样去不是去送命吗?就有兄弟开溜了。” 逃兵摸了一把鼻涕,继续说道:“一开始还很少,那些当官的还管得住。后面跑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当官的自己也跑了。我都算跑的慢的,后面没人了才发现,前面的人靠近总兵,都还不知道呢。” “好家伙,好家伙!”李大目瞪口呆,难怪呢,难怪![我就说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有黑影,不是这边就是那边,有时候还是一团,我总算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不过这么多人都没往这边走。 就只有你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李大心里嘀咕着,看着看不清五官,只知道是个人的逃兵。 察觉到李大的沉默,逃兵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来了,赶紧磕头如捣蒜:“大人,别杀我,我有用,我知道有多少精兵!那些人的打扮都不一样,我可以指认,还有那些当官的,长啥样我都记得” 李大蠢蠢欲动的手一下就老实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不要搞幺蛾子,不然的话……”虽然看不清李大的表情,但是逃兵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想知道。 那名逃兵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一般,他双膝跪地,不停地磕着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仿佛和这片养育他的土地有仇似的,要将这坚硬的土地凿出一个窟窿来。 只见他的脑袋犹如捣蒜般上下晃动着,每一次撞击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与这片土地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是是是!大人啊,请您相信小的!小的绝对不敢再有丝毫妄动了!”逃兵一边磕着头,一边带着哭腔哀求道,“小的衷心盼望您们能够早日击溃敌军,让咱们都能平平安安地回到家乡,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呀!” 李大沉默不语,他静静地凝视着前方渐行渐远的敌人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此时,敌人已经走出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如果再不加快速度追赶上去,恐怕就会错失良机。 只见李大果断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同伴们迅速行动起来。刹那间,两名身强力壮的战士瞬间就把那个逃兵带了上来。这两人配合默契,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站在右边,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让那逃兵根本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当看到眼前这令人惊诧的一幕时,这名逃兵心中悬着的那块巨石竟然出人意料地落了下来,反倒让他不由自主地长舒了一口气。因为对方如此这般行事,恰恰向他证实了一点——他们并不会轻易取走他这条小命。 其实,他早就已经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奔逃生涯。此时此刻,四周到处都是一片兵荒马乱、混乱不堪的景象,稍有不慎,下一次说不定就会撞见那些生性凶残、嗜杀成性之人。到那时,恐怕自己真的就得把命给交代在这里了。 而且,从内心深处来讲,他由衷地期盼这场残酷的战争能够尽快画上句号。至于最终到底是谁胜谁负,对于他而言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只要战火得以平息,百姓们能重新过上安宁平静的生活,那便是他最大的心愿。 战争拖得越久,他们这些老百姓就要在水深火热中坚持的更久一些。“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是一句诗,出自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早就揭示了这一切,老百姓,总是遭殃的那一方。 第214章 鹿死谁手 “大人,李大那边派人过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定被从床上叫了起来,看着依旧装甲整齐的刘二黑做着报告。 “嗯,嗯?嗯。”短短几秒内,张定的回答音调变了又变,没办法,刚刚睡醒的人是这样的。张定能够忍着自己的起床气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能指望更多? 张定忽然间像是领悟到了一些东西,他缓缓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如墨般漆黑的夜空。深邃的黑暗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让人心生敬畏和好奇。 只见张定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远方。过了一会儿,他不由自主地大大张开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打完哈欠后,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托起自己的下巴,微微抬起眼帘,眼神有些迷离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刘二黑弓着身子:“大人,现在是夜半时间,我看那骑兵慌里慌张的,这个时间了,还要忙着求见大人您,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定头不自觉点了一下,强忍着被人半夜被人叫起来的冲天怒气和摆到明面上的睡意,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他肯定是有事情的,让他赶紧过来,别耽误了大事。” 话说完之后,只见那张定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他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慢慢地走到了自己那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桌旁边。 到达书桌后,他伸出一只手扶着桌沿,努力站稳身形,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的刘二黑展现出了非凡的眼力劲儿。他迅速而又敏捷地点燃了书桌上放置的油灯,刹那间,一团温暖而柔和的橘黄色光芒便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朵小小的橘色暖光宛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给原本略显昏暗的屋子带来了一丝温馨与宁静。 刘二黑点完灯又走到门口,很快,有一个满脸倦色的男人进来了,他全身身着一套甲胄,走路“哗哗”作响,一进来就干脆的拜倒在地:“大人,将军让人来告诉您,城内的守军今晚想夜袭,他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听闻这句话之后,张定整个人都呆住了,他那原本还算清晰的思绪瞬间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飘忽忽地飞到了遥远的爪哇国。 要知道,一直以来,有一个传说中的伟人曾经说出过这样一句震古烁今、发人深省的至理名言——“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而对于这位伟人的诸多着作,张定可谓是如数家珍,他不仅认真研读,还时常沉浸其中,反复思索着其中蕴含的深邃智慧和伟大思想。 也正因如此,他对于这位伟人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对其思想更是推崇备至。因此,张定总是在学习如何像伟人一样战胜敌人。 诚然,张定内心深处对敌人的实力评价极低,他觉得这些家伙的战斗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其中大部分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唯有一小撮勉强能够与之一战。 然而,无论如何不能忽视一个重要事实——他们可是有着数万人之众啊!要知道,即便是几万头毫无组织纪律、只知横冲直撞的猪聚集在一起,那也会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呢! 更何况现在面对的并非蠢笨的牲畜,而是几万活生生且具备一定思维能力和行动能力的人类。尤其是当这几万人趁着夜色掩护,悄然发动突然袭击的时候,其带来的威胁更是成倍增长。 毕竟,黑夜本身就给这种偷袭行为提供了绝佳的掩护,让人防不胜防。 更何况经过这几日的不断试探,可以明显看出这些人绝非那种不堪一击、一冲即倒的废物。他们虽然实力不算顶尖,但好歹也算是能让人勉强看上一眼的角色。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观察着局势的张定突然眼前一亮,原本有些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变得炯炯有神,他紧紧地盯着那正拜倒在地的士兵,高声问道:“那么,对于当前的具体情况,你们到底知晓多少呢?快给我如实道来!” “大人,本来李将军不打算今晚过来了。结果大晚上有几个逃兵直接就奔着我们来了。李将军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都是趁着天黑偷偷跑了,他们都是附近的村民,都是被抓的壮丁。”士兵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样啊……”张定沉吟了一下,在看着跪着的士兵,士兵的甲胄上全是干涸的泥土,血污等等各种东西的集合体,张定温声道:“你们辛苦了,接下来你们就好好歇着吧,这份功劳我让人给你们记上。” 士兵赶紧磕了头:“谢大人,小人告退了。” “嗯。”只见张定面带微笑,神色温和地望着眼前之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亲切与关怀。那人见状,赶忙躬身行礼,动作恭敬而谦卑。 随后,他缓缓直起身来,脚步轻盈地向后退去,直至退出房门。 第215章 气笑了 待那人身形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张定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仿佛被一阵寒风吹过,迅速凝结成一层冰霜。此时的他,已然换上了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容。 原本和颜悦色、充满亲和力的形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酷无情、毫无表情的脸庞。此刻的张定,不再是方才那位关爱下属、和蔼可亲的统治者,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杀伐果断、铁面无私的冷血将军。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无底深渊一般,让人难以窥视其中隐藏的真实情感;紧抿着的嘴唇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内心丝毫的波澜。 张定对着侍候在一旁的刘二黑下令道:“立即让兄弟们都起床,紧急集合,一刻钟内收拾好,今晚要加班。告诉兄弟们,今天晚上打漂亮了,早上就可以进城吃早饭了,这外面,我是待够了!” 刘二黑低着头铿锵有力的回答道:“是,大人!”他也知道今晚将是双方开展决定性战役的时机了,本来还不知道这场战役将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要是敌人一直充当缩头乌龟还有点麻烦。 但是现在这只乌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把自己的头给伸了出来,那就不要怪他们直接拿刀砍了! 刘二黑出去传达来自最高领导的命令,不多时,安静的军营里就响起了凄厉的声音,还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喊叫声。安静的夜晚一去不复返,偌大的营地里瞬间就被人给填满了。 眼看着约定出发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张定早早地便将那身厚重而坚实的甲胄穿戴整齐,又仔细整理好了衣物。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沉稳地迈出了自己的营帐。 此刻的军营里一片喧闹嘈杂之声,熊熊烈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四处都闪烁着燃烧正旺的火把所发出的耀眼光芒。火光照映下,人影绰绰,兵器的寒光不时闪过。 就在张定刚踏出营帐的那一刻,一直守候在不远处、以刘二黑为首的近卫军仿佛得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一般,刹那间行动了起来。 他们训练有素地迅速聚拢过来,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将张定严严实实地护在了中间。这些近卫士兵个个身材魁梧,神情肃穆,手中紧握的兵刃在火光映照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冷冽气息。 士兵们早早地便在军官威严的命令声中整齐划一地站立好了,每个人手中紧握着自己的武器,仿佛那冰冷的钢铁就是他们生命的依托。 他们身姿挺拔如松,但从那迷茫而空洞的眼神以及满脸遮掩不住的疲惫之色可以看出,这些战士虽然已经做好了出征的准备,可内心深处却缺乏一股强大的动力与信念。 这一切都被张定看在眼里,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忧虑。这些士兵们经历了白天激烈残酷的厮杀,身心俱疲,每一场战斗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次沉重的负担。 然而,此刻的他们更像是失去方向的航船,在茫茫大海中随波逐流,急需一个明确的目标来指引前进的道路,一个让他们甘愿为之奋不顾身、拼死作战的理由。 只见张定步伐坚定有力,如同一阵疾风般迅速地朝着那群士兵走去。他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迈得极大,仿佛脚下生风一般,眨眼间便来到了他们面前。 借着熊熊燃烧的火光,张定放眼望去,但见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士兵。尽管火光并不能将所有人的面庞完全照亮,使得有些地方依旧隐藏在黑暗之中,但张定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这些士兵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 对于这样的场景,张定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几年南征北战、久经沙场的经历让他面对如此众多的注视也能保持淡定从容。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在这群士兵面前稳稳站住,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仿佛被吸入到了腹中深处,接着他缓缓地将其吐出,同时调整着呼吸,让气息沉入丹田。随着气息的平稳运行,张定整个人都显得愈发沉稳和自信起来。 “就在刚才,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中——对面那一群平日里总是像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不敢露头的家伙们,此刻居然不再龟缩不出了! 这深更半夜的,别人都在梦乡之中酣睡,可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非但没有老老实实去休息,反而打起了偷袭我们的歪主意!” 张定竟然出人意料地笑了起来。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目光扫视着面前的士兵们。然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士兵们一个个面色凝重,毫无表情。 “看来他们认为有机会拿下咱们啊?要是这样认为,怎么会大晚上的不睡觉,还想着来偷袭咱们呢?看来还是这几天打的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觉得一把偷袭就可以拿下咱们!”这时候士兵们的脸上就有了变化。 在这个广袤无垠、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究竟什么才是最令人难以承受和接纳的呢?或许,那便是被一个原本被你轻视鄙夷之人反过来对你不屑一顾吧! 就如同这些士兵们心中所想一般,他们一直认为城墙之内的那群人不过是个天大的笑柄罢了。要不是有这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横亘在前,阻挡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恐怕他们早已长驱直入,将城内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了。 又怎会像如今这般,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高高的城墙,却始终无可奈何。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即便处于如此明显劣势之下的城内众人,居然还有胆量对他们投来轻蔑与嘲笑的目光,仿佛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似的。 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着实让这些士兵们感到既愤怒又困惑不已。 这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张定看样子继续加料:“本来是他们占了先机,现在咱们得到了消息,那就是咱们占了先机。现在!”张定拿手指着他们: “现在,你们就有一个机会,去洗刷耻辱,让对方知道,你们也不是吃素的,前些天,那都是给他们留了面子,现在,咱们要使出真本事了,让他们看清和咱们的差距有多大!打的他们找不到北!” 眼看士兵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张定一挥手,立即就有人把他的座驾给牵了过来,张定麻溜的上了马,拿起马鞭指着外面:“现在,出发!打出你们的名声来!打出你们的本事来!” 得到了命令,一队又一队的将士们在长官的带领下鱼贯而出,他们本来都是铁笼内的猛虎,现在出了铁笼,只等着给猎物致命一击! 张定喊来刘三刀,吩咐道:“派人去绕开那群乌龟,告诉李大,我要和他一起包饺子,务必一战拿下,不要让敌人溜了!我要天亮之前战斗结束。这天啊,也该到了变色的时候。”张定猛的攥手掌,眼睛里都是燃烧着的熊熊野心。 “是,大人,我一定让他们传达到位!”刘三刀也很是兴奋,眼看着立功的机会就要来了,这个时候再不办事就没有瓜分功劳的机会了,当然要把事情办好看。 “出发吧。”张定一夹马腹,马儿瞬间就动了起来,身后的众人立即跟上,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就很有压迫感。 在这个看似宁静祥和的夜晚里,黑暗如墨的夜幕笼罩着大地。远处的池塘中,黑色的波浪正悄然涌动着,仿佛隐藏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岸边的草丛中,青蛙们正在疯狂地求偶。它们鼓起腮帮子,发出响亮的鸣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独特的交响曲。那声音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婉转,似乎在诉说着它们内心深处对爱情的渴望和追求。 突然,一只沉睡中的狗子被这喧闹的蛙鸣声惊醒了。它警觉地竖起耳朵,瞪大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狂吠起来。那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紧接着,附近的其他狗子也像是受到了感染一般,纷纷加入到这场混乱的“音乐会”中来,一时间狗叫声、蛙鸣声相互呼应,好不热闹。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树叶沙沙作响,宛如大自然的低语。这阵微风一阵接着一阵,似乎在预示着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即将开场…… 1.子时,又叫夜半、子夜、中夜。古时每一时辰相当于现代的两个小时,子时指的是 23 时至 01 时,是十二时辰的第一个时辰。 第216章 人生如戏 且说那刘三刀究竟想出了何种妙法呢?在如此漆黑如墨、伸手难见五指的环境之中,周围又毫无任何可以辅助定位的信息,他竟然真的能够成功地躲开那些明朝士兵敏锐的目光与搜索,犹如一条灵动的鱼儿穿梭于水草之间般自如。 只见刘三刀身轻如燕,行动敏捷而悄然无声。他巧妙地利用地形和夜色作为掩护,时而藏身于茂密的草丛里,时而隐没于古老大树的阴影之下。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算计,仿佛对这片区域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这都是张定猜的,可能这也许永远都是一个秘密了。) 终于,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刘三刀成功地将重要消息传递到了李大的手中。此时此刻,众人皆惊叹不已,纷纷感慨道:“果真是行行出状元啊!” 原来他人之所以能吃上这碗饭并非偶然,而是有着真正的本事。至少在躲避追踪和传递情报这件事上,刘三刀绝非一无是处的草包之辈,实乃有着几分过人之处呢。 李大听完来自张定的命令,猛的站起身,:“你回去告诉少爷,我一定会把他们的后路堵死的,保证不让他们给跑了!”他现在是唯一一支在外面的军队,风险更大的同时也意味着更大的军功。 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入李大的心湖之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心潮澎湃。他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意气风发的李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要知道,如今的李二已经荣升为令人瞩目的旅长,而自己却依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团长,这种差距怎能不让人感到焦急与不甘呢? 然而,尽管眼前的任务异常艰巨,但那巨大的利益就如同一块散发着迷人香气、令人垂涎欲滴的蛋糕一般摆在面前。李大深知其中蕴含的风险与挑战,但内心深处燃烧的斗志却让他毫不畏惧。 他暗自咬牙切齿地想:“哼,就算对手再强大又如何?我李大可不会轻易退缩!这次一定要和那些可恶的敌人好好较量一番,看看最终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猎人!”于是,李大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正在向他招手…… …… 张定依旧坐在自己的高头大马上,身边的近卫也是如此。由于附近的树木被砍伐一空,张定选在了一个小土坡后面,土坡不算高,在这黑灯瞎火的环境下,却也可以勉强遮挡住他们的身形。 其他的士兵早已严阵以待,他们纷纷扑倒在地上,静静等着傻不拉叽自己撞上来的敌人。这里是一条敌人的必经之路,张定他们守株待兔就完事了。 张定时不时的拿起望远镜看一看,希望可以从黑夜里看到一点点不一样的东西,毕竟大热天的蚊子是真的很热情啊!张定时不时就可以听见打蚊子的声音,张定自己也打了不少,还得时不时安慰被蚊子咬的马儿。 张定再次拿起望远镜,希望可以看见敌人的踪影,这短短的一段路,也不知道敌人为什么走了那么久,要是再不来张定都准备下马让人把自己给埋了,这蚊子也太多了! 忽然,张定眼神一凝,把已经放下的望远镜重新拿起来,认真看了起来。 “终于来了,这群龟儿子,tmd,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这速度,也太慢了。”张定嘀嘀咕咕的。 转头对着旁边的人下令:“让兄弟们再忍一下,先别打蚊子了,敌人马上就到了,留着力气给我狠狠打他们,他妈的巴子,害的我们这么多人等了这么久,还被蚊子咬,都是他们的错!。” 手下也很是愤怒,飞快的就去传达命令去了,站在这里不能动,可把他咬坏了。现在正主终于来了,他把对蚊子怒火全部转移到了对方身上。 就这样,一群人磨磨唧唧的龟速前进,另一波人趴在地上看的怒火中烧,心里不断在怒吼:“快点啊!快点,磨磨唧唧,一点也不像个爷们儿,慢死了!爷都快被吸成人干了。” 如果有愤怒值可以显示的话,那么此时应该是不断冲天而且的:愤怒值+99,愤怒值+99…… 就这样,敌人一点点靠近。曾经有一阵很流行鸡汤言论,有一句话是这样的:“总是前路再遥远,但是只要我们坚持不断前进,那么,我们终将会到达胜利的彼岸。” 虽然有点牛马不相及,但是差不多就是那么个意思。敌人再慢,好歹再慢慢靠近,众人强行摁着自己朝对方开一枪的心思,老老实实的等着命令。 夏季的夜空宛如一块巨大的深蓝色绸缎,上面镶嵌着无数璀璨夺目的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片星空是如此的绚烂多彩,仿佛是宇宙中最华丽的珠宝展览,令人目不暇接。 此时,天空清澈得如同被水洗过一般,没有丝毫的污染和杂质。在这片纯净的天幕下,每一颗星星都显得格外明亮清晰,它们像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大地,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宁静的感觉。 借着这点点微弱却迷人的星光,张定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无需借助望远镜就能看清远处的景象。只见一团黑乎乎的物体正缓缓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移动过来,它越来越近,轮廓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张定静静地坐在马上,身体紧绷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逐渐靠近的敌人。他的心跳声仿佛都被周围的寂静所放大,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紧张与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定却宛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他深知,此刻必须保持绝对的耐心和冷静,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因为只有当敌人完全进入自己预设的攻击范围时,他才能发动致命一击,给敌人造成最大程度的打击。 然而,这种等待并非毫无风险。虽然张定能够清晰地看到敌人的一举一动,但从理论上讲,敌人同样有可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毕竟,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战场上,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警觉。 张定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相反,他将这份危险化作了动力,不断告诫自己要稳住阵脚,不能露出破绽。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衣领,但他浑然不觉,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越来越近的敌人身上。 为什么要说从理论上说呢?一方是有意识的搜寻,另一方则是有可能陷入了空虚视野近视,还在幻想着敌人正在做着美梦,等着他们杀过去呢! 但是,这世间总是千变万化的,没有人可以一直走运,也没有人会一直倒霉。 “扑,扑,扑~”忽然,张定的近卫骑着的马竟开始放弃了连环大屁,一开始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并不引人注目。 待探测到外界安全之后,竟然野蛮发射,“扑扑扑”个不停。夜晚是如此的安静,沉默是此时此刻,忽如其来的屁声让双方都惊呆了,谁能想到开战信号竟然是马儿的屁声呢? 有经验的都知道,在空旷的地方,有风的时候,声音可以随着风声传播的很远很远…… 第217章 开干 “什么声音?”对面有人问着,显然,这又臭又响又长的屁声对方是听了一点不剩,显然对方已经开始警觉起来了,只是还没找到声音的来源。 张定也不再犹豫,火速的从马鞍旁的袋子里拿出自己特制的火枪,对着对方人影绰绰处就开了一枪。 “砰!”这一枪在此时此刻是如此的刺耳,按照约定好的信号,也不用张定扯着嗓子,冒着破音的风险,这一枪就是开打的信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但实际上却只是一瞬间而已。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张定手中的枪支猛然喷射出一道火光,清脆的枪声划破了紧张而压抑的空气。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那些早已将手放在扳机上、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出强大的火力。一颗颗急速飞驰而出的子弹,犹如一道道闪电,裹挟着士兵们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敌人疯狂地倾泻而去。 这些战士们根本无暇去思考究竟是谁率先开的枪,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只要听到枪声响起,那就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愤怒和力量!此刻,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震耳欲聋的枪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惊心动魄的死亡乐章。 就在那一瞬间,无数颗子弹如同倾盆大雨一般从枪口中疯狂地倾泻而出。这些子弹仿佛拥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它们划破了夜空的寂静,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冲向目标。 黑暗之中,一道道喷发的火蛇骤然亮起,将周围的环境短暂地照亮。在这片火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士兵们刚毅而坚定的脸庞。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无畏和果敢。然而,这短暂的光明转瞬即逝,随着子弹的不断射出,四周很快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漆黑。 与此同时,那些早已准备就绪的大炮也不甘示弱地发出怒吼。巨大的炮口喷吐出熊熊烈焰,炮弹以惊人的速度疾射而出,如同一颗颗燃烧的流星划过天际。 每一次炮击都震耳欲聋,大地似乎都为之颤抖。整个战场瞬间被硝烟弥漫,火药味充斥着空气。 这激烈的战斗场面让人热血沸腾,无论是子弹还是大炮,它们都像是一群饥饿已久、渴望吞噬敌人的猛兽,毫不留情地展现出自己强大的破坏力。而士兵们则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技艺,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对面还在沉吟着刚刚是什么声音呢,总兵好歹也算是行家了,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但是这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清的搞不好就是什么危险的东西,而且大概率都是潜在的危险。 他本能的就开始下令:“后队变前队,迅速撤离!”可惜啊,他的反应不能说是不快,可惜人是要反应时间的,手下的人调转方向更需要时间,但是子弹过来却只要短短的几秒。 “啊!”随着张定他们的开火,眨眼间就有人倒地不起,生死不知。不过更多的人还是没有第一时间死亡,而是倒地呻吟着。恐慌一瞬间就开始在人群中开始蔓延,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只知道有看不清的子弹向他们射来。 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在城墙后面,靠着少数精兵的弹压和监视还能勉强作战,到了这一会儿,人都看不清。求生的欲望自然压倒了一切,本能的就开始四散而逃。 众所周知,人口密度过大,一旦发生恐慌性的行为将会有很大概率导致踩踏,更别说伸手不见五指了,就算是看得见,在白天的都会发生踩踏,更别说现在了。 因此,果不其然地,一场令人痛心疾首的踩踏事件骤然爆发!那些原本仅仅受了些轻伤、倒卧于地的战士们,他们本应只需接受及时有效的医治便能痊愈归队,重新投身到激烈的战斗之中。 然而,命运却无情地捉弄了他们,在这混乱不堪的局面下,竟有相当大一部分人惨死于自己同胞那慌乱失措的脚步之下。他们的身躯被无情地践踏,生命之花瞬间凋零,化作了一团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景象。 当然,作为进攻方的张定自然是不会考虑这些的,作为敌人,还想玩偷袭,自然就要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他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拿下敌人,而不是担心人道主义因素。 只见那总兵身陷重围,周围密密麻麻全是敌人,但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没有遭受任何实质性的创伤。然而,此时情况却变得愈发糟糕起来——他手下的绝大部分士兵已然失去了听从指挥的意愿! 这些士兵们惊恐万分,只想着尽快逃离这片可怕的战场,完全不顾及总兵声嘶力竭的呼喊与命令。无论总兵如何怒吼、咆哮,甚至以死相逼,那些士兵们就如同失聪一般,对他的指令充耳不闻,只管自顾自地拼命逃窜。 “站住啊!站住,不许跑,进攻,进攻!”总兵举起自己的佩刀,往前指着,状若疯魔的喊着。可惜,没有人多看他一眼,甚至他坐的轿子还不断的被人撞击着。 “大人,赶紧跑吧,再不跑来不及了!”手下的人纷纷劝着,身旁不断响着的大炮声简直要把他们吓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在自己的身上。要不是忠心耿耿,他们都已经跑路了。 眼看着总兵一副失去理智的样子,手下的士兵们都已经准备来硬的了,哪知道上一秒还很疯狂的总兵下一秒就收起了佩刀,从轿子上走了下来。 “这也忒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过去!”总兵拍拍自己的衣服,淡定的说道:“赶紧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仗没法打了,赶紧的。” 说罢带头就开始跑了,亲兵们虽然有一点懵,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个个脚底抹油就开始跑。 第218章 飞将军 震耳欲聋的大炮轰鸣声此起彼伏地响彻云霄,炮弹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际,时不时便精准地坠落到敌人的阵营之中。由于距离较远且视线受阻,虽然根本无法看清敌人究竟藏身何处,但从那密密麻麻的营帐和四处涌动的人影便可推断出此处人口密度极大。 如此众多的敌人聚集在一起,就算只是随意扔出一块普通的板砖,都有着相当高的概率能够击中其中一人。更何况此刻呼啸而来的并非毫无杀伤力的板砖,而是威力巨大、足以引发惊天动地爆炸的炮弹! 每一次爆炸都会掀起滚滚浓烟和熊熊烈焰,将周围的一切瞬间吞噬,所产生的冲击波更是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扩散开来,让整个敌阵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总兵和他的部下们在战场上,面对着敌人猛烈的炮火攻击,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们根本无法预测这些炮弹究竟会掉落在哪一个位置,只能凭借着本能不断地躲避。 然而,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有好几次,那呼啸而来的炮弹眼看着就要落在总兵身旁不远处,众人都忍不住发出惊呼声,以为这次必定要遭殃了。 可令人惊奇的是,那些炮弹最终总是与总兵擦身而过,虽然仅仅只有那么一点点距离,但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这种惊险的场景一再上演,每一次都让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儿。而总兵呢?尽管每次都是死里逃生,但他的神经已经被绷到了极致。 每一次与炮弹擦肩而过,都会促使他跑得更快一些,仿佛身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着他拼命逃离这片危险之地。 “娘的,炮火这么猛,也不怕把大炮都发射过来!”总兵边跑边骂骂咧咧,虽然没有被炸到,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大炮在自己身边绽放还是有点吓人的。更别说他之前身处部队中间,哪怕跑了一些但是也还是偏中间。 后面又抱着侥幸心理指挥士兵前进又耽搁了一下,哪怕是现在,凭借着身边的亲兵不断开路,但是身前还是有不少的士兵挡在前头,这些人都是总兵不断前进的障碍,严重的阻止了总兵前进的步伐。 纵然身边的亲兵们不断再让着前面的士兵让路,但是面临生死危机,这些大头兵们完全不鸟他,把他们的话当做耳旁风,只顾着闷着头往前冲。 亲兵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各种难听的话语,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此刻他们正处于高速奔跑之中,如果要端起手中的枪支,必然会极大地影响到自己的跑步速度。 毕竟在这样急速前进的时候,每一分力量都显得如此宝贵,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有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 而且更糟糕的是,当前的环境能见度极低,周围一片昏暗模糊,谁又敢在这种情况下分心去操作枪械呢?稍有不慎,不仅无法击中目标,反而很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此外,由于长时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紧张情绪,这些士兵们的心理状态已经变得极为脆弱,倘若再给他们施加更多的负担,说不定真的会有人因为不堪重负而选择临阵倒戈,那样的话局势将会彻底失控。 亲兵们还欲破口大骂,问候他们的亲戚朋友,但是下一秒,他们就面带惊恐的看着前方:因为前方居然又冒起了火蛇!刚刚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士兵们都不可置信,但是下一秒,无情的子弹就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中枪的士兵们痛苦地捂住自己的伤口,仿佛那小小的动作能够阻止生命之泉的流逝一般。他们紧皱眉头,嘴唇颤抖着,努力想要将不断涌出的鲜血止住。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用力按压,那温热而鲜红的液体依旧顽强地从他们的指缝间溢出,像是一条无法被束缚的红色溪流。 有些士兵的嘴角已经含满了血沫,他们艰难地张开口,似乎还想说出些什么重要的话语,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血水一起喷出,让人听不清楚他们最后的遗言究竟是什么。 尽管如此,这些战士们并没有放弃抵抗命运的安排。他们紧咬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立刻倒下。但无奈伤势过重,他们最终还是带着满脸的不甘与绝望,缓缓地、无力地瘫倒在地。 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地上的沙尘和残枝败叶。中枪的士兵们躺在血泊之中,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们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原本充满生机的面庞也变得苍白如纸。或许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的心中依然牵挂着远方的亲人,或者对未完成的使命感到遗憾…… 然而,战争从来都是如此残酷无情,即便是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那些可怜之人也难以获得片刻安宁。 只因为那突如其来的阵阵枪声,犹如催命符咒一般骤然响起,后方的人群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去减缓速度。就这样,他们毫无防备地踩踏在了前方同伴们的身躯之上。 刹那间,那原本还存有一丝生机的躯体被无数双脚踏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断裂声和凄惨叫声。 眨眼之间,这些不幸者便被活生生地送入了地府,去向阎王爷报到。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惨烈的一幕所笼罩。 第219章 敌人还是朋友 “打,给我狠狠的打!”蹲到了敌人的李大一边朝着前方猛猛开枪,一边大声喊着,呼吁着将士们奋勇作战。 实际上,根本无需他多言,这些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将士们心中已然明了,此刻便是生死攸关之际,需要拼尽全力去战斗! 他们目光凝重地望着前方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敌人,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毫无畏惧地径直向前猛冲过来。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所带来的强烈压迫感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仿佛让人置身于恐怖的丧尸片中一般。 面对着如此骇人的场景,士兵们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枪支,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时间,枪声此起彼伏,密集如雨,子弹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射向那一波又一波疯狂逼近的敌人。 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死亡与危险,但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决绝,誓要守住自己身后的防线。 就在方才,那名士兵如脱缰野马一般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心中暗自思忖:“只要再快一些,我便能彻底摆脱这该死的敌人的火力覆盖范围!”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他满心欢喜地憧憬着即将到来的自由与安全时,仅仅只是眨眼之间,一颗无情的子弹便呼啸而来,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他。 只见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像是失去了支撑般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前一刻还生龙活虎、充满希望的战友,转瞬间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一刻,人们深刻地体会到了生活的无常——意外往往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降临,而我们永远无法预知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或许今天还在欢笑打闹的朋友,明日便已阴阳两隔;又或许此刻正在享受幸福时光的自己,下一秒就会遭遇灭顶之灾。生命如此脆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一阵狂风吹熄。 此时此刻,将士们的内心犹如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原本他们那紧绷的心弦还稍稍存有一丝慰藉,因为尽管身处困境,但至少还有那么一线生机可寻。 然而,就在这转瞬之间,命运仿佛跟他们开了一个残酷至极的玩笑,那仅存的希望之光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被无情地掐灭! 这种突如其来、天翻地覆般的巨大落差,使得每一名将士的心态都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与绝望,曾经坚定的信念此刻也如决堤之水,一泻千里。 有的人开始喃喃自语,语无伦次;有的人则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更有甚者直接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整个队伍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慌气氛,而这股恐慌正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侵蚀着每个人最后的心理防线。 好在总兵还在,他也算是战场老人了,其他的不敢说,但是求生还是有一套的。当了不少次的“飞将军”,这才得以活到今天。他当机立断下令:“走左边!快点走!” 他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完全不知道在旁边等待着他们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然而,他清楚地明白,如果就这样傻傻地待在这里,无疑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勇敢地踏出那一步,去探寻未知的道路。 尽管前方充满了不确定性,但只要行动起来,就有可能抓住那一线微弱的生存希望。 毕竟,据他所知,敌人的兵力虽然有两三万之多,可是他们的战线拉得如此之长,根本无法做到每一处都防守严密、无懈可击。总会存在一些防御相对薄弱的地方,那里或许就是他们突破重围、逃出生天的关键所在。 虽然是在赌,但是只要前进就更有概率活下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呆愣在原地的士兵们本能的听从了命令开始行动起来,一群人开始调转方向快速往左突进。 到嘴的肉岂能让它跑了?李大赶紧一部分人带着人追了过去。总兵的判断是正确的,的确,张定手里根本就没有人来包一个如此大的饺子,绝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了两条平行线上。 至于两边,张定只能说勉强可以阻挡一下,只能靠及时发现然后派兵阻挡了。 就这样,一方跑在前面,另一方在后面穷追不舍。但是有一点变化很明显,是什么呢?那就是由于李大只带了一部分人追击,总兵根据枪声可以明显判断到火力的减弱。 虽然身边不时有人凄惨的嚎叫着倒下,但是总兵的心情却很是激荡,他知道自己赌对了,敌人追了过来就表明前面应该没有那么危险。至少,要比傻不愣登往前面冲要安全。 总兵边跑边大喊:“兄弟们,赶紧冲,前面就安全了,只要把后面的人甩掉,咱们就安全了!” 手下的众人虽然没能敏锐的察觉到这些,但是人在没有主见的时候,会本能的按照别人的指示来行动,更别说总兵本来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自然会深信不疑。 “,这群人脚底是不是抹了油,跑这么快。”李大骂骂咧咧的,他觉得自己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愣是追不上敌人。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前面的士兵边跑边丢东西,能丢的全丢了,反观李大他们,各个都背着枪,还有子弹,这负荷就明显不一样。 更别说敌人是逃命,李大他们是为了功劳,这动力源不一样,所发挥出来的效果自然也不一样。李大他们只感觉用了吃奶的劲儿,别人是拼命的劲,肯定是有差距的。 虽然嘴上在骂,但是身体很实诚,他可是在张定面前打了包票的,这要是完成不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他整张脸都没地方放了。 只能嘴上不断催促着手下的士兵:“兄弟们,大家抓点紧,要是把他们拿下了,我跟大人请求给首功者百两黄金!”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话糙理不糙。虽然李大手里的士兵经过了连续的赶路,没有得到一次好休息,但是此时此刻闻听此言,只觉得疲惫一扫而空。浑身充满了干劲,一个个嗷嗷叫着往前冲。 敌人眼看着后面的人跟发疯了一样,嗷嗷叫着往前冲,前面的自然只能是继续压榨着人体的潜能,拼了命的往前跑,生怕被逮住了一枪给枪毙了。 现在就看谁更胜一筹了,一方是为了逃命,一方是为了百两黄金,就看到底是生命的重量更重,还是金钱的魅力更大。没想到,金钱对人的考验来的如此之早。 虽然李大他们冲的很猛,但是敌人也不慢,埋着头就往前冲,双方咬着牙,进行着最后的冲刺。现在双方都很疲劳,现在进行的是意志的较量,在这场比赛中,谁先挺不住,谁就输了。 李大在后面猛猛追,已经顾不上开枪了,但是始终追不上对方,只能紧咬不放。 总兵也是咬着牙继续坚持,长年累月的好日子让他肚子上长了不少赘肉,声色犬马的生活让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幸好最近的苦日子让他掉了不少体重,还能勉强坚持。 他察觉到身后的枪声已经零星起来,但时不时可以听见让他们停下来的喊话,说明身后的追兵已经顾不上开枪了,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现在,只要坚持到甩掉他们,自己就算逃出生天了。这个念头支撑着总兵一路倒腾着已经失去知觉的腿。 忽然,总兵好像听到了马蹄声。这大地好像都在隐隐震动,“咚咚咚……”非常沉闷又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众人都不自觉的减慢了速度,想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 纵然是李大也是一脸懵逼,这声音听起来像是骑兵,有经验的都是骑兵,但是没人告诉他会有骑兵来支援啊。 意料之外的骑兵谁都不敢保证,谁都不能确定来的是敌是友,因此双方默契的减慢了速度,关注着这一群不速之客。 第220章 我在这里 只见张定神情专注地手持着那架高倍数的望远镜,目光如炬般紧紧盯着远方硝烟弥漫的战场。他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都与这紧张激烈的战斗场景融为了一体。 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每一次敌我双方力量的此消彼长,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但张定始终保持冷静和警觉,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一切,并在心中默默分析判断,随时准备根据最新的战况做出相应的战术调整,以确保己方能够 总兵看似跑了很远,其实不然,短短一段时间,凭借着双腿又能跑多远呢?至少张定凭借着望远镜就知道李大已经和他们干起来了,时不时的就有零星的火光一闪一闪的。 眼看着李大把敌人堵住了,张定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这要是让敌人就这样跑回去了,这攻城估计还得花费一番力气。张定估摸着到现在总共伤亡可能也就千把号人左右,绝大多数人都只是跑路了而已。 只要给予对方充足的时间,并且确保他们拥有足够数量的粮食作为补给和支撑,那么对方迟早都能够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不懈的努力,将那些曾经四散逃窜、失去组织的人员再度聚拢到一起,并通过严格的训练以及精心的部署,使之重新凝聚成一支具有强大战斗力的队伍。 正因为如此,深知这一情况严重性的张定,在每一次与敌人交锋时都会全力以赴,竭尽所能地去歼灭敌人更多的有生力量。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刚刚才舒了一口气的张定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提起了自己的担心:无他,张定竟然发现枪口调转了方向,朝着边上去了! 这可是坏了,枪口调转了方向,意味着敌人也就换了方向,要是敌人傻不拉叽的一头直接往前冲,张定相信李大还搂得住,但是现在敌人往旁边跑,李大大概率是无能为力的,就只能像现在一样撵着对方的屁股跑。 当然,这也不能怪李大,甭说手里只有几千号人的李大,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敌人不能从旁边突围出去。张定当即立断:“刘三刀,你迅速带人给我堵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给我跑咯!” “是,大人!”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刘三刀立即翻身上马,带着手下的人就冲了出去。张定本来还有接近三千的预备役,现在刘三刀带着大股骑兵一走,张定身边就只剩下近千人近卫军。 张定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他生怕让敌人给跑了。 “押上!”随着的敌人跑的跑,死的死,绝大部分敌人已经超出了燧发枪的射程,张定也毫不犹豫的下令让士兵们往前推进,这样既可以缩小包围圈子,增强火力。 还可以腾出更多的人手,去充实那些薄弱的地方。 “前进!前进!”随着张定一声令下,数名传令兵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他们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命令,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云霄一般。胯下骏马四蹄翻飞,风驰电掣般沿着战线飞奔而去。 接到命令后,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在各级军官的指挥和带领下,他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向着前方坚定地迈进。 由于战线不断收缩,原本密集排列的人群此刻变得拥挤不堪,人影相互交错、重叠,远远望去,竟给人一种绰约朦胧之感。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士兵们的士气,反而让他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共同应对即将到来的战斗。 张定看着忽然心头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已经浮上了心头:不知不觉天空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不再像之前那样黑的像锅底,天亮之前这场战争都不能结束。 随着战线的缩小,士兵们也显得多了起来。虽然嘴上喊着“不可放过一个,”但是张定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常言道:“求上则可能居中,求中或许就会居下。”这其中蕴含着深刻的道理。就拿张定来说吧,如果他不将目标设定得高远一些,那么下面的那些人恐怕都不知道该如何敷衍了事、得过且过了。 毕竟人的惰性总是存在的,若没有一个高悬在前的明确方向和严格要求,很容易就会陷入懒散与懈怠之中。所以说,只有定下较高的目标,才能激发人们潜在的动力和积极性,促使大家全力以赴地去努力奋斗。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即便目标定得再高,实际上总归还是会有一部分人无法完全达成。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让这个目标高高在上,这样即使最终有些人未能达标,但整体所取得的成果也必然比原本低标准下要好得多。 正所谓“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嘛!因此,从各个方面综合考虑来看,把目标定得高一些绝对是明智之举。 反正战争的终极目的并不是杀了他们,而是占领南宁城。这些人就好像是地里的麦子,别看现在还在抵抗,但是一旦拿捏住他们的家人,他们马上就会调转枪头。 这个计划来的很突然,也很冒险。但张定决定赌一把,说做就做,他立即开口:“二黑!魏忠!” “在呢,大人,您说。”刘二黑立马躬身行礼,等待着张定的命令。 魏忠没想到现在还有自己的事情,也只能打起精神,竖起了耳朵。 张定头也不回,继续透着望远镜看着外面的战场,“你给我留一百号人,其余的你全部带走,你再去前面带走几百号人火速去攻打南宁城!” “至于魏忠,让你手下的锦衣卫给我联系好里面的兄弟,让他们搞出点动静来,最好是把城门打开。平常人多也就算了,今天人全部出来了,你要是再联系不到,我就要怀疑你的能力了。” 短短几句话,短短几秒钟,愣是把魏忠吓得不轻,整个人瞬间背都湿透了,刚刚还算笔直的背瞬间就软了下去,头都快低到胸口了。 什么叫做“怀疑你的能力?”短短几个字,就可以否定他的一切,让他再也无法翻身。 魏忠连忙做出保证:“大人,我一定会和里面的兄弟联系上让他们配合的!”不管有没有办法,此时此刻,就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都要上了,不然的话,他毫不怀疑等待他的将是革职查办。 “嗯,去吧。”张定不置可否,大话谁都会说,他最讨厌放大炮的人,他不需要这种人,他只需要能够做成实事的人。 近来这段时间里,对于锦衣卫所开展的工作情况,他心中着实有着诸多不满。如此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了,可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别说是能在内部制造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混乱局面了,就连一星半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能传递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这么多的人都是些只知道混日子、白吃饭的家伙不成?花费了那么多宝贵的经费,难不成全都打了水漂,如同拿去喂了那不知饥饱的恶犬一般吗?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 以前张定有什么不满意只能憋在肚子里,表面上还得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是因为人微言轻,说了也没人听。但是现在,身为最高领导,地表最强泥腿子,他的心情完全不用掩饰,可以肆意的表达。 第221章 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刘二黑和魏忠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纵使张定背对着他们,完全看不到这些,他们也完全不敢马虎,经过刚刚的敲打,他们都不敢再乱来了。 身后的士兵们迅速的出动,一列一列的在长官的带领下纷纷出发,他们就好像沉默的雕塑,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整齐划一,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纵然人数不多,但是张定对他们寄予厚望,不仅有着大量忠心耿耿的老兵,还有着最齐全的武器装备,甚至大炮都有,现在城内空虚,只有发挥得当,不说靠着这几个人拿下整座城池,至少一扇门是没什么问题。 只要有着这一扇门,这就是进入南宁城的门户,至于里面的人会不会从其他的门溜了,至少大部分人都没胆子在兵荒马乱的时候出门,少部分溜就溜了,到时候掘地三尺把他们找出来。 总兵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前方那如鬼魅般突然冒出来的骑兵队,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寒意,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要知道,作为统辖一省军事事务的最高长官,对于周边地区的兵力部署和军队情况,他可谓是了如指掌。 然而,此刻出现在眼前的这支神秘骑兵却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些人绝非己方所属,因为在此之前从未听闻过有这样一支精锐的骑兵存在于附近区域。而且,经过一番快速思索后,他断定周围其他友军势力也不可能拥有如此规模和装备精良的骑兵部队。 既然既不属于己方,又与周围各友军势力无关,那么这支突如其来的骑兵队伍其立场便昭然若揭——他们必定来者不善!想到这里,总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面对这未知且充满威胁的敌人,他深知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总兵当即就冷汗直冒,只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感觉到了死亡在靠近,大脑在疯狂运转,再迟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的身份得到确切的认证后,只听得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响起,那些士兵们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纷纷朝着目标急速冲刺而去。 此时,天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晨曦的微光尚不足以照亮整个大地,但那一把把雪白的大刀却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透着一股冰冷与无情。 那雪亮的刀刃,反射着周围的景物,使得原本就阴森的氛围更增添了几分恐怖和渗人的气息。远远望去,这一群手持大刀、飞奔而来的士兵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在那短短的数十米距离之内,情况已经变得极为明显。骑兵们发起的冲锋所带来的冲击力和杀伤力,远远超过了远距离射击所能造成的效果。 面对如此情形,刘三刀当机立断,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敌军,口中大声呼喊着命令:“兄弟们!放下手中的火枪,抽出你们的大刀,跟我一起冲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原本还手持火枪准备射击的士兵们没有丝毫犹豫,他们迅速将火枪背到身后,然后纷纷从腰间拔出寒光闪闪的大刀。 一时间,战场上响起一片金属碰撞的声音,这些士兵们个个神情坚毅、气势如虹,仿佛下山猛虎一般向着敌人猛扑过去。 而刘三刀自己,则身先士卒地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挥舞着手中那把巨大的砍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快速穿梭在敌阵之中,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惨叫倒地,鲜血四溅。 尽管数量仅仅只有数千匹战马,但它们奔腾起来所引发的声势却犹如天崩地裂一般骇人听闻! 那汹涌澎湃、万马奔腾的景象仿佛一排排高山大海正以雷霆万钧之势碾压而来。大地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微微颤抖着,发出低沉而又震撼人心的轰鸣声。 士兵们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一幕,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有些人的嘴唇哆哆嗦嗦,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有一些人则因为极度恐惧而双腿发软,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径直瘫倒在地,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 整个场面一片混乱,原本严整有序的军阵也开始出现了骚动和溃散的迹象。 面对这种看似必死之举,自然是总兵都开始不断咽着唾沫,双手手心出水。大脑疯狂预警,这要是在想不出法子就死了。 总兵动了,他开始疯狂的跑,朝着他们跑过来的方向跑,边跑还边脱衣服,总兵动作太快了,周围的亲兵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蹿了出去。 纵然有亲兵们也被震慑到的缘故,也不排除有总兵动作迅速的原因,所以说,人的潜能还是无穷的。 平日里,那套甲胄穿戴起来可是要耗费好一番功夫呢!然而今日,总兵却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三下五除二便将其脱下扔在了一旁。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奔向身旁那些已经战死的小兵,眼中闪烁着决然与果断。 或许真如人们私下里所传言的那样,这位总兵由于常年独身一人,练就了一双快手。只见他的双手犹如灵动的蝴蝶般上下翻飞,眨眼间就从小兵的尸体上扒下了一套战甲。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令人瞠目结舌。 没过多久,总兵已然成功换上了这套战甲,原本略显疲惫的身躯此刻仿佛重新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他昂首挺胸,威风凛凛地站在战场之上,宛如战神降临,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身形一闪便迅速地躺倒在地。随后,他手脚并用,费力地拉扯过来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将它们堆叠在了自己的身躯之上。 就在这时,那些原本紧跟在他身后的亲兵们也匆匆赶到了此处。然而,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一片混乱不堪、血肉模糊的场景时,瞬间都傻了眼。他们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搜寻着总兵大人的身影,但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些亲兵们一下子慌了神,如同失去了头颅的苍蝇一般,开始毫无头绪地四处乱窜起来。有的朝着左边狂奔而去,一边跑还一边高声呼喊着总兵大人的名字;有的则冲向右边,焦急地拨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有一些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脸上满是惊恐和迷茫之色。 “大人,大人你在哪里啊?”亲兵们边跑还不忘边问,可惜没有人回应。 第222章 终于全下 那位威风凛凛的总兵大人,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后,身心俱疲地寻到了一处僻静之地。他快速蹲下身子,用颤抖的双手开始挖掘着泥土,果断将自己深深地埋藏起来,远离这世间的纷扰与喧嚣。 而总兵手下的那群士兵们,原本还依靠着他那坚强的身影和果断的指挥来应对各种艰难险阻。然而此刻,当他们亲眼目睹总兵就这样悄然消失于眼前时,心中的恐慌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平日里,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坚信总会有那个高大威猛的总兵站出来顶起一片天空。可如今,这个主心骨竟然毫无征兆地离去,让众人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犹如一群无头苍蝇一般,惊惶失措地四处乱窜。 有的人盲目地朝着前方狂奔而去,边跑边呼喊着总兵的名字;有的人则呆立当场,满脸茫然,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更有甚者,吓得瘫倒在地,瑟瑟发抖,连站起来逃跑的勇气都丧失殆尽。整个场面混乱不堪,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头。 [各位兄弟们,真的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才让我们陷入如此绝境。但现在情况危急,如果我们继续这样混在一起,那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所以,为了争取那一丝渺茫的生存机会,我们只能分开行动了。 虽然分别会让人感到痛苦和不舍,但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希望大家能够各自保重,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找到出路。只要有一线生机,就千万不要放弃! 如果谁有幸成功逃出生天,一定要好好享受生活,吃香的、喝辣的,尽情去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当然,如果实在运气不佳,无法逃脱…… 汝妻子,吾养之!请放心将家人托付于我,我定会尽最大努力照顾好他们。] 总兵大人静静地躺在那堆积如山、散发着浓烈血腥气息的死人堆下方,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双眼紧闭,但脑海中的思绪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翻腾不休。 在这片死寂与恐怖交织的战场上,总兵大人默默地在心中暗自盘算起来。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士兵们,曾经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然而此刻都已成为了冰冷的尸体。 而环绕在他身边的这几个亲兵,可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心腹老部下啊!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同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彼此之间自然是有着深厚情谊的。 可是,当想到自己如今身处绝境,性命堪忧之时,总兵大人不禁长叹一口气。他深知,在这残酷无情的战争面前,所谓的感情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毕竟,与自己宝贵的生命相比,这些情感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总兵大人缓缓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告诉自己,此时此刻必须要狠下心来,不能有丝毫犹豫和妇人之仁。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总兵大人原本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丝愧疚之情,也渐渐地如同清晨的薄雾一般,被初升的太阳驱散得无影无踪…… 正所谓“无毒不丈夫,”身为领导,我已经都做出这种表率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总不能真的和这些人一起送死吧? 亲兵们一边气喘吁吁地奔跑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起来:“这该死的总兵!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浆糊!”他们越想越来气,甚至把总兵往上数八辈子的祖宗都挨个问候了个遍。 此时,身后那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愈发清晰可闻,仿佛死神挥舞着镰刀步步逼近。亲兵们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眼见形势危急,众人也顾不得其他,开始纷纷效仿起了总兵之前的举动——只要看到稍微合适一点的地方,便毫不犹豫地一躺而下。说来也怪,这些平日里摸爬滚打、久经沙场的士兵们,此刻睡起觉来倒是异常熟练,动作干净利落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眨眼间,原本还在亡命奔逃的一群人,瞬间就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或蜷缩成一团,或伸展四肢,姿势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紧闭双眼,佯装熟睡。远远望去,倒真像是一群累极了就地休息的旅人。 他们肯定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做“东施效颦”,人家总兵这么干是因为距离有点远,看的不是很真切,躺在那里不知道。你这隔的这么近,这不是把别人当煞笔,自己当砧板上的肉吗? 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后面的骑兵先是翻了个白眼,[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当我是瞎子吗?]不过下一秒喜笑颜开,举起手中的大砍刀就招呼了过去。 [不过我喜欢这种自以为是的大傻帽!]本以为逃出生天的亲兵腿一蹬,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体上不断出血的伤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咽了气。 第223章 收尾了 “双手抱头!缴枪不杀!投降不杀!”眼看着敌人已经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包围圈也越来越小。天色也开始慢慢变亮,张定像他们发出了最后通牒。 早已疲惫不堪、难以支撑下去的敌人们,在听到这句话后,就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一般,纷纷将手中紧握的枪支随意地丢弃在地。他们迅速地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坐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这些人在这漫长的大半夜里疯狂逃窜,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仿佛身体和灵魂都已被掏空。那感觉真可谓是生不如死啊!而那些原本还稍微有些骨气、有点实力的家伙们呢? 不是已经命丧黄泉,就是趁着混乱之际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所以此时此刻,现场根本没有一个人胆敢出来捣乱或者反抗。 只见那一群群人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地等待着有人前来将他们捆绑起来。他们就像是过年时摆在集市上待售的一捆捆鸡鸭一般,毫无挣扎之意,仿佛早已认命。 这些人本不过是想混口饭吃、谋个生计的老实人罢了,又怎会愿意为了明朝政府去拼命呢?说到底,这一切对他们而言,都仅仅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他们出卖自己的劳力和时间,换取微薄的收入以维持生活。如今面临被束缚的局面,他们心中虽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顺从。 因为他们深知,反抗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甚至灾祸,倒不如乖乖接受现实,兴许还能少受点罪。 与其将自己这条宝贵的小命葬送于此地,倒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当个俘虏来得划算些。毕竟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更何况,其实早已有小道消息在私底下悄悄地流传开来,据说那敌军对待俘虏的待遇可是相当之优厚啊! 什么吃香喝辣、住得舒适安逸等等,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一般的存在。如今这一仗既然已经打完了,何不趁此机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好好体验一番那传闻中的美好生活呢?说不定就此能开启一段别样的人生旅程也未可知呀! 真是令人惋惜啊!那美好的梦境就如同绚丽多彩的泡沫一般,虽然美丽却脆弱易碎。而当人们从美梦中惊醒时,面对的往往是无比残酷的现实。就像张定这个人,他长久以来对于那些被俘获的人所采取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友善温和。 上行下效,他手下的那帮人自然而然地也效仿起他来。原本满心期待着能够品尝到那传说中香喷喷、白花花的大米饭,再配上肥得流油、让人垂涎欲滴的猪肉片子,可结果呢? 等来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一只只硕大无比的臭脚丫子毫不留情地踩在了自己的脑门子上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心中的落差感犹如从云端瞬间跌落谷底。 “老实点,不要动弹,在动一下你试试!”嗯,态度也不好。 张定稳稳地端坐在那匹高大威猛的白色骏马之上,这匹马儿通体洁白如雪,没有一丝杂毛,仿佛是由最纯净的雪花凝聚而成。它那修长而有力的四肢,每一步都优雅地落在这片被鲜血和尸体所覆盖的土地上。 与周围血腥恐怖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匹白马宛如来自仙境的神驹,身上一尘不染,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它的步伐轻盈而缓慢,似乎对脚下的惨状毫不在意,只是专注于前方的道路。 而马背上的张定,则身着一袭黑色的战袍,随风飘动。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两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他紧握着缰绳的手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威严。 随着白马的踱步,马蹄声清脆地回荡在空气中,与四周弥漫的死亡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诡异而震撼人心的画面。然而,无论是张定还是他胯下的白马,都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仿佛他们不属于这个充满杀戮和血腥的世界。 李大,张苟等人满脸兴奋,现在战役已经基本结束了,他们纷纷过来汇报战绩。 “张苟,你立即带着你的人去占领南宁城,我已经先让刘二黑带人去了,你赶紧去。天已经开始亮了,我希望等我去的时候南宁城已经换了旗帜。” 还没等张苟走近,张定就开始下令。李大的人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得到好休息了,刚刚还打了一场硬仗,至于李二的第一旅则是一直冲在前头,想必也有点疲软,只能让张苟去了。 张苟先是一愣,继而大喜。虽然他现在也累的不轻,但是敌人的大部队都已经被歼灭在这里了,城内又有多少守兵呢?更别说还有精锐的近卫先打了头阵,这件事是白捡的功劳啊! 想想,拿下第一座省会城市的功劳,这还是多大的功劳啊!张苟满面振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脸上的疲惫好像都减轻了不少,马上行了一礼,铿锵有力的回答:“是,大人!” 又不得不激动啊,这种好事上哪找去,但凡迟了一点就有人叫了。 “少爷,让我去吧!我还能打!”果不其然,李大马上就叫嚷了起来,他还是指望着升官呢,之前的东征打的不怎么样,可不得赶紧搞一点功绩。 张定没好气的说:“胡闹!你看看你手下的人还能动吗?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这不是去给敌人添菜吗?赶紧把战场给我打扫干净,这种天气处理不好容易得瘟疫!” 李大只能委委屈屈的不敢说话了,[这还用的找打吗?估计我一去敌人就吓软了,直接进去就完事了。]李大委屈的想着。 张定对着李二,郑好,郑义说道:“让兄弟们再辛苦一下,收拾干净可差不多就可以去城里吃饭了!”说罢自己就笑出来了,看样子十分笃定的样子。 手下几人也笑了起来,确实,战胜了敌人之后心头的一块大石也消失了。拿下了南宁,那整个广西还远吗?拿下了广西,怎么着都有了一定的实力,至少称王是可以的了。 一想想将来可能的日子,几人就充满了干劲。连郑好都是如此,他现在也想通了,妹妹是张定的夫人,家族也都在张定治下,以前的就随风而去吧。现在要为了家族而奋斗。 “是,大人。”几人行了一礼,催促手下人干活去了。随着张定不断取得胜利,手下的地盘越来越大,底下人不自觉对张定也越来越恭敬,行礼也是一丝不苟。 张定此刻的心情着实愉悦非常。遥想当年初入江湖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一路走来可谓是磕磕绊绊、跌跌撞撞。起初不过是些小偷小摸、小打小闹的勾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验的积累,他的势力逐渐壮大起来。 从最初的寥寥数人发展至今日拥兵数万之众,这其中所经历的风风雨雨、艰难险阻又岂是常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呢?然而,岁月如梭,不经意间,他已然投身于这反贼事业数年之久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这么多年的拼搏奋斗,他总算取得了一定的成就。虽说目前的状况还称不上尽善尽美,但好歹也能算得上是广西这片土地上的一方霸主——广西王了!尽管这个称号可能在某些人眼中略显勉强,但对于张定而言,却已是相当不易的成果了。 这场战役也持续好几个月了,终于,在今天可以勉强画上了一个句号。城内又有多少人呢?就算他们没拿下,自己去了毫无疑问可以旦夕可下,无非就是早和晚的事情。 其他地方则是大概率可以传檄而定,就算有反抗,也掀不起什么水花来。等到自己一进了南宁城,就可以举办第二次科举,一边拿下其他城池,撤掉那些不靠谱的官员,一边换上自己的人。 等到自己拿下广西,好好的休整一下军队,等到秋收过后,又可以去拿下其他地方。 忽然,张定觉得自己的事业好像简单了起来,以前凑几个人都是那么的艰难,现在动不动都是几万人起步,好像事业越大越好办事,越容易成功。反而是越艰难,就越容易穷苦。 果然,马太效应无处不在啊。 叹了一口气,张定摇了摇头,甩开那些白日梦,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收拾好这里吧!不然这么多尸体,是真的有可能造成瘟疫的,到时候别说什么宏图壮志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1.圣经中提到:“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凡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去”。这一概念由社会学家罗伯特·k·默顿提出,用以描述一种常见的社会心理现象,即优势往往会产生更多的优势。 第224章 落网了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威震一方的广西总兵?”张定微微眯起双眼,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双手一甩衣袖,接着又缓缓地坐回到自己那装饰华丽的轿子里。 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那张宽大舒适的椅子上。只见他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摇晃着一把精致的折扇,一副悠然自得、老神在在的模样。 此刻的他,全然不把眼前这位广西总兵放在眼里,用一种略带调侃和不屑的语气开口问道。 清晨时分,阳光逐渐洒满大地,张定所乘坐的那顶华丽轿子周围,紧密地环绕着一圈又一圈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手持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此时,太阳已然缓缓升起,那一轮红日宛如一颗熟透了的柿子,红彤彤、圆滚滚的挂在天边。 在那些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士兵眼中,这轮太阳竟好似一个硕大无比的美味柿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和光泽,引得他们情不自禁地吞咽起口水来。尽管饥饿难耐,但士兵们依然坚守岗位,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定凝视着眼前正双膝跪地之人,他那难以置信的目光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此刻,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温暖而又柔和的橘黄色光芒。这光芒映照在那人身上,使得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 只见此人身着一套小兵的战甲,但这套战甲却显得颇为破旧不堪。许多关键部位并没有坚固的铁片防护,取而代之的仅仅只是一些单薄的棉布。这些棉布显然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战斗的洗礼,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和磨损痕迹。 再仔细看去,这人全身上下更是沾满了各种不明物质。那些物质紧紧地黏附在他的身体表面,有暗红色的疑似血液的液体,也有棕黑色的好似泥土般的污垢。它们相互交织、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景象,让人不禁猜测究竟经历过怎样惨烈的厮杀与磨难。 这人说来也好笑,本来总兵还想在死人坑里混过去,等敌人走了在跑路我。可惜想法很美好,运气一开始也不错,的确没人发现他。可惜后面就没有一件事情是按着他的想的发生的了。 且说当时战场上一片混乱,喊杀声、兵器相交声响彻云霄。就在这喧闹之中,却有一名小兵显得有些异样。只见这名小兵面色涨红,脚步匆匆,显然已经憋得不行了。他左顾右盼,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处看起来颇为隐蔽的角落。 于是乎,这名小兵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直奔那处而去。到了地方后,他二话不说,迅速解开裤腰带,然后便迫不及待地释放起自己体内那汹涌澎湃的洪流来。一时间,只听得“哗哗”之声不绝于耳,那尿液如同一股黄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名小兵选择放水的位置实在是太过糟糕了!因为他所站之处,正好位于总兵所在之地的上方。就这样,那源源不断的尿液毫无阻碍地顺着地势流淌而下,径直朝着总兵的头颅冲去。 起初,总兵正全神贯注地躺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头顶上方的异样。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尿液竟然持续不断地流了整整两分钟之久! 终于,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了总兵的脸颊之上。总兵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把脸,当他感受到手上那湿漉漉的触感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好不容易完事了,那小兵还抖了抖,总兵都快感觉快到忍耐极限了,那小兵终于提上裤子走了。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总兵特意挑了一个不算显眼的地方,他看来是躲避的好地方。 其他人看来则是解决需求的好地方。果然,同一片风景,由于不同的心情,不同的看客也会有不同的感觉。 本来以为够倒霉的了,结果接下来还有更倒霉的。没多久那些人就开始打扫战场了,总兵还可以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时不时还有枪声,总兵逃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躺板板。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终于快收拾到他这里了。总兵先是深呼吸了几下,减轻自己的紧张,再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呼吸频率,以免让敌人发现。 一开始也很正常,总兵长时间躺在地上,还被尿浇了一下,自然体温稍低。天气也热,那些尸体也没凉透,搬运尸体的人也没发现这竟然还是个活人。 总兵不由得在内心暗喜,大不了被埋了,重新刨开土,跑就完事了。哪知道搬运的士兵踩到了残肢断骸,一下子没站稳,直接让总兵的脸就朝一块碎石就砸了过去。 这个疼痛是难以想象的,面上的毛细血管太过丰富,神经细胞也异常丰富,关键是离大脑还近,这么多信号一下子就让总兵不自觉的发出了声音。 “哼……”发现自己出声的总兵立马本能的住了嘴,但是那俩抬着他的士兵顿时像见了鬼,爬着往后跑,火速的抄起自己的枪就对准了总兵的脑袋。 俩小兵对视了一眼,怒喝道:“什么人!老实交代,是不是装死!”附近都是收拾尸体的士兵,刚刚他们俩反常的举动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这会儿更是赚足了眼球。 顿时,数不清的枪都对准了总兵的脑袋。 总兵眯着眼一看,差点给吓尿了。少说有百来杆枪对着他的脑袋,这估计把他浑身上下都来一枪都没问题。当即就不装死了,连忙麻溜的跪在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大声说道: “各位军爷,我是活人,就是一个小兵。我怕死,别杀我,别杀我啊!我就是附近的农民,我枪都不敢拿,我一直装死,别杀我啊……”说罢还开始呜咽了起来。 搬他的士兵对视一眼,有一个很不耐烦,对着他就是一脚:“tmd,喜欢装死!不知ozi搬的很费劲吗?喜欢让我搬,我让你装,喜欢装!”边说还边揣着他。 总兵被踹的直不起身,不敢反抗,只能不停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军爷,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其他的人一看也没其他情况,也不管了,还有这么多尸体等着搬呢。不过他们都认为打得好,本来身体就累,活还多,还有这种装死的,那不是惹人生气嘛! 士兵踢累了,拿枪托怼了一下总兵,“赶紧站起来,去那边站好!”还活着自然要么被捆了起来,要么就是被看着,哪能让他们乱跑呢。 “是是是。”昔日威风凛凛的总兵这会儿面对一个小兵都是不断点头哈腰,不敢有丝毫违逆。忍着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拖着身体就往那边走。拿着枪的士兵立即跟上,深怕这个不老实的人又溜了。 这下有人拿着枪在后面,总兵不敢不老实。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前面,本来以为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惊喜。 [至少保住自己的小命了。]总兵如此安慰着自己。 第225章 天注定 没想到刚到关押俘虏的地方,竟然就有人说道:“总兵大人,您不是死了吗?” 总兵闻言大惊,没想到竟然有人把他认了出来,他此时脸上沾满了不明物质,身形佝偻,和往日那个意气风发,大权在握的总兵不可同日而语。 “什么?!他竟然是广西总兵?!”李大在旁边听的真切,像兔子一样就窜了过来,提溜着总兵的脑袋就伸到刚刚出言的那个人面前,剧烈的疼痛让总兵龇牙咧嘴。 那个士兵被李大吓了一跳,诺诺不敢言。李大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吴下阿蒙了,好歹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他看出了士兵的纠结,开出了自己的价码:“你们给我好好看看,这是不是广西总兵,是的话我可以申请战争结束后就可以回家,还可以拿到一笔遣返费用!” “轰……”刚刚还无动无衷的的俘虏们纷纷精神一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如有实质的眼神纷纷投射到了总兵的身上,这种眼神让总兵不自觉菊花一紧,本能的想低头。 但是头皮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放弃了,只能任由士兵们肆意打量。 “大人,我作证,他就是广西总兵。”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指着总兵,信誓旦旦的说道。 有着李大的许诺,再加上有了一个冲锋的勇士,剩下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了顾虑,纷纷站出来指认。 “是啊,大人,他就是,我曾在城墙上看到过他!” “是啊,大人。” …… 李大饶有兴趣的看着总兵,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要不要狡辩一下。” 总兵心如死灰,不发一言。李大哈哈一笑,把他往地上一扔,“来人,把他交给大人,咱可是抓到一条大鱼。”又拍拍送他过来的那个士兵:“小伙子,立大功了。” 马上就有人一前一后,像抓了个东西一样,拖着就走。 那个士兵原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漏网之鱼,哪成想竟然还是一条大鱼,当即脸都开始红润了,这可是广西总兵啊!口齿都开始不清晰了,“好,好~的,大人。” 李大看他这副样子不禁哑然一笑,“我会跟大人说的,你现在先回去干活,等着赏赐下来吧。” “好,好,好。”小兵晕乎乎的,傻乎乎的点头,他现在已经找不着北了,闻听此言,重新回去老老实实的重新搬尸体了。 …… “大人,这就是我找到广西总兵的经过了。”李大没有食言,不仅跟张定说了这件事,还让他到张定跟前做起了报告。 这名小兵此刻内心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只见他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颅,甚至连抬眼瞧一瞧张定的勇气都没有,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高不可攀、令人望而生畏的山峰。 刚开始的时候,他说话结结巴巴,每吐出一个字都显得异常艰难,就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舌头一般。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发现张定始终面带和蔼可亲的笑容时,心中的胆怯和畏惧逐渐消散,胆子也随之稍稍变大了一些。 于是乎,他那原本磕绊的话语变得越来越流畅自然,就像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滔滔不绝地从他口中流淌而出。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张定笑着问道。 小兵没想到张定还会问他的名字,本能已经压过了脑子,脱口而出:“石头,大人,我叫石头。” “好啊,石头!你此次立下了如此大功,实在是令人钦佩不已呐!现特赐予你铜钱一万贯,以彰表你的功绩。另外,本官决定擢升你两级官职,望你日后能继续为我效力,再创佳绩!”张定面带微笑地说道。 接着,他又拍了拍石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石头啊,如今国库里的钱财确实有限,暂时无法给予你更多的赏赐,这一点还请你多多体谅,莫要心生埋怨才是。 只要你一如既往地勤恳做事,忠心报国,待日后财政宽裕之时,我定会再次论功行赏,将应得之物悉数补给于你。所以,你可要继续加油努力呀!” 实在没有办法啊!绝大部分的钱财都被用于购买粮食了。毕竟民以食为天嘛,人总得填饱肚子才能活下去呀。而且呢,还得预留出一部分资金以防万一,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紧急情况。 如此一来,便再也没有多余的钱款可供支配了。此时此刻,张定满心期盼着能够早日进入南宁城。 到那时,他可要使出浑身解数,将这座城市翻个底朝天,像掘地三尺那般仔细探寻那些地主老爷家每一个可能藏有财富的角落。说不定真能让他撞上大运,大发一笔横财呢! 石头当即激动坏了,不仅现在成了“万钱”户,还连跳两下,钱也就罢了,关键是当官了。这还只是抓到总兵的功劳,还没算其他的。 马上跪下磕头:“谢大人赏赐!大人万岁!” “哈哈。”张定哈哈大笑,旁边的人听见“万岁”两个字眼观鼻鼻观心,再看看张定的表情,只觉得有戏,现在,地盘有了,有些事也可以提一提了。 人家什么都没有就敢称“王”,各种王都有,比如闯王什么的…… 第226章 怎么回事 由于总兵坚决不肯予以配合,张定面沉似水,并未多费唇舌与之争辩。只见他眼神凌厉地扫过总兵那一脸倔强与不屑的面庞,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本将军无情!”言罢,张定大手一挥,毫不留情地下令让士兵将其驱赶下去。 紧接着,数名身强力壮的士兵如狼似虎般迅速上前,粗暴地扯住总兵的双手,用粗壮的绳索紧紧捆绑起来。随后,他们又将这绳索的另一端牢牢系在了战马身上。 随着张定一声令下,战马嘶鸣着扬蹄飞奔而出。可怜那位被捆住手、吊挂在马后的总兵,瞬间就被拖倒在地,一路磕磕绊绊,尘土飞扬。他的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着,衣衫破裂,肌肤也被擦伤得鲜血淋漓,但他仍然咬紧牙关,死撑着不肯求饶半句。 就这样,总兵被拖着在地上疾驰,所经之处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而张定则骑着高头大马,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想要借此好好打磨一下这位总兵的骨气和那张始终强硬的嘴巴。 不是挺喜欢嘴硬,不喜欢说话吗?那就试一试骨气到底有多少,值什么价钱,当然,也不可能把他整死,顶多就是搞的凄惨一点,让他老实点,当做自己的战利品给别人看一看。 这都是一个小插曲,还影响不了张定的心情。纵然总兵不肯乖乖的,还是有人乖乖就范的。张定就喜欢这种,失败者就要有失败者的觉悟,不然赢了都没地方装x了,那胜利的乐趣也是少了一些。 数万名战士组成的庞大军队,经过整整一夜激烈而残酷的战斗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深深的疲惫之色,但同时也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他们迈着略显沉重却坚定有力的步伐,朝着那座近在咫尺的城池前进。 想到即将踏入城门,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和喜悦。因为一旦进入城中,他们所付出的血汗与努力便能够得到应有的回报——论功行赏! 对于这些在战场上舍生忘死、奋勇杀敌的将士们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们感到欣慰和满足呢?这份奖励不仅仅代表着荣誉和财富,更是对他们坚韧不拔意志以及卓越战功的认可和肯定。所以,怎能不让人欢欣鼓舞、满心欢喜呢? 太阳高高的悬在天空,但是丝毫不影响地面的温度很高,热辣辣的,众人的衣服都湿透了。不过万事都是双刃剑,虽然尘土飞扬的,但是光线很好,能见度也很好,隔得老远就可以看见城门大开。 但是奇怪的是,目视可见之处并没有人影,只有地面倒着一些人,但是距离较远,看不清楚。 张定又带上了自己的口罩,这次他没走队伍中间,队伍中间不光空气差,能见度也差,他溜到了队伍的前面,反正附近的明朝的有生力量已经被剿灭的差不多了,他也根本不虚。 借着望远镜,他打量着大概还有五公里的南宁城。 “嗯,城门大开,奇怪。城墙上没有一个人,古怪。地上躺着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及其狗腿子,嗯,貌似还有当官的,人数一般,搞不懂。”张定放下望远镜,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算上自己的亲兵和后面再派过去的张苟,差不多有接近二千号人,人虽然不多,但是对付城内那三瓜俩枣应该是够的。现在看来竟然有点诡异的样子。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张定扭过头吩咐亲兵:“把刘三刀给我叫过来。” “得令!大人。”亲兵得到了命令,立即去喊在边上晃荡着的刘三刀。 刘三刀马上就骑着马过来了,距离张定至少还有50米左右就开始减速,在距离张定几步远的距离停下,张定的亲兵把他们隔开了。 “你立刻派人前去查看一番,务必搞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切记不可粗心大意,一定要小心翼翼,万不可掉以轻心,以防有敌人设下埋伏。”说罢,他又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刘三刀。 仔细端详之下,发现刘三刀的黑眼圈虽说没有熊猫那般浓重,但也颇为明显。不过好在其精神状态看起来还算不错,想来应该并无大碍。于是,他稍稍放下心来,不再对此事过多关注。 重新拿起自己的望远镜开始瞄。 “是,大人!您放心吧,小的定会让手下的兄弟们加倍小心行事的。”只见那刘三刀一脸肃穆,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背上,腰杆挺得笔直,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他深知此次行动至关重要,很有可能就是决定这场战役胜负的关键一搏,因此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 刘三刀恭恭敬敬地向着大人抱拳行礼之后,便掉转马头,疾驰而去。回到自己所率领的那群骑兵面前时,他猛地勒住缰绳,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嘶鸣。 随后,刘三刀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诸位兄弟听令!今日一战,关乎生死存亡,我们定要全力以赴,攻破这座城池!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切不可轻敌大意!出发!” 说罢,他率先挥舞起手中的长刀,带领着手下的众多骑兵如潮水一般涌向那座巍峨耸立的城池。 这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啊,活脱脱就是现代社会里那些令人头疼不已的黄毛小子!整日里无所事事地骑着所谓的“鬼火”摩托车,在街上横冲直撞、风驰电掣。刺耳的排气声响彻云霄,扰得周围居民不得安宁。 然而此刻出现在眼前的这群家伙,虽没有那种震耳欲聋的澎湃引擎轰鸣声,但当他们那数量众多的马匹奔腾起来时,所掀起的滚滚烟尘却堪称遮天蔽日! 只见那漫天飞舞的黄土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黄色巨浪,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原本湛蓝的天空瞬间被遮蔽得严严实实,阳光也无法穿透这片厚重的尘霾。 人们置身其中,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视线更是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第227章 拿下 张定缓缓地放下手中那沉甸甸的望远镜,他那双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睛,此刻却被一片单调而刺眼的黄色所充斥着。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张望,眼前所见除了这无边无际的黄色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东西能够映入眼帘。 这片茫茫的黄色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张定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奈和焦躁,但他深知此时焦急也是徒劳无功,只能耐下性子,老老实实地等待着前方传来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意乱。张定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终凝视着远方,似乎想要穿透那层厚厚的黄色帷幕,探寻到一丝有用的线索。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他所能做的唯有默默祈祷着好消息尽快传回。 短短的五公里,骑马最多也就要个十几分钟,再加上需要简单探测一下,来回最多也就要三十分钟。 何况,张定他们也在不断往前走,所以,问题来了,一匹马的速度为20km\/h,人的走路速度为5km\/h,那么,请问等时点在哪里?好吧,这都是张定的臆想,都是来自素质教育的毒打。 这马蹄声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不多时,张定就在烟尘中看到了一溜骑兵,伴随着“嘚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还是那样,刘三刀隔得老远就开始减速,免得过多的灰尘带到张定那边,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那些近卫除了张定谁的脸也不给,整天垮着一张烂脸,拿着手里的枪,眼睛扫来扫去的,没人愿意招惹他们。 “大人,李大和刘二黑把南宁拿下来了,就是人手有点少,只能够勉强把大家关在房子里,具体的情况有点复杂,只能等大军到了,您进城的时候他们再来亲自和您汇报情况。” 刘三刀跳下马来,朝着张定这边快走两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好的,既然这样,那就不着急。反正肉都已经在锅里了,兄弟们也累了,那就慢慢去,不着急,你歇息去吧。”张定闻言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笑呵呵的说道。[嘿,这就拿下来了,真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大人仁义。”刘三刀拍了个马屁,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慢慢的退下了。 张定缓缓地挪动着身子,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重新瘫倒在了那张属于他的椅子上。他轻轻合上双眼,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隔绝开来。昨晚对他来说,并没有经历什么繁重的体力劳作,但那一场场激烈的思维碰撞和情感波动,却让他耗费了难以估量的精力。 人们常说,身体的疲惫可以通过休息来缓解,可有时候,精神上的疲劳远比身体的劳累更为折磨人。那种无形的压力和疲倦感如影随形,不断侵蚀着人的意志和心灵。而此刻的张定,正深深陷入这种精神疲劳所带来的困顿之中。 尽管周围的环境并不安静,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些嘈杂的声响,但这一切似乎都无法打扰到他。毕竟,他实在太累了,哪怕只有这短短的一小会儿时间,他也想要紧紧抓住,趁机好好睡上一觉,好让自己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身心得到片刻的安宁。 “我眯一会儿,有事喊我。”张定对着身旁不远处的亲兵说道,转而就闭上了眼睛。 亲兵立马躬身行了一礼:“是,大人。” 车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不知疲倦地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究竟转了有多久。 坐在车上的张定起初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但突然车子好像顿了一下,他的身体随之微微前倾。就是这么一下停顿,让张定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屁股和后背,那种不适感愈发明显。与在床上睡觉时的舒适相比,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张定不禁轻轻地晃了晃自己有些昏沉的脑袋,试图让头脑更清醒一些。 就在这时,车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大人,到了。”张定没说话,人还有点迷糊。 “大人?”声音依旧很轻柔,看着张定没有回应,亲兵只能硬着头皮叫了第二声,熟悉张定的人都知道张定的起床气很大,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亲兵是不愿意喊的。 “知道了!”张定一脸不耐地回应道,他那睡眼惺忪的模样仿佛还沉浸在方才的梦境之中尚未完全清醒过来。此刻的他确实不太想开口讲话,毕竟任谁在刚睡醒的时候都可能会有些许起床气,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大人。”外面的声音明显更小了一点,也不知道吓着没。 张定坐了一两分钟,外面的士兵也等了两分钟,全部等着张定的命令。张定觉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管懒癌不懒癌,反正至少现在不能是懒癌晚期,只得走出轿子。 哟,真是到了南宁城。张定的轿子就停在南宁城门口,正正当当的停在城门正中间,城门两侧站满了警戒的士兵。 张定打量着南宁城,往外走了几步,外面是密密麻麻的站着的士兵,看着张定往外走了几步连忙给张定让路,谁也不知道张定要干嘛,也没人敢问张定要干嘛,大家都配合着张定。 仿佛张定就是宇宙的中间,大家都要绕着张定转动。张定也没走几步,也就几十来步,看着城门口上面挂着偌大的几个字:南宁城。 张定把手插在腰间的带子上,满脸笑呵呵:“哈!南宁城。”对着左右的人说道:“以后就是咱的了!” 身边的人也是很高兴,纷纷祝贺着张定:“恭贺大人!”身后的士兵纷纷喊着:“恭贺大人!” 这声音犹如雷霆万钧、排山倒海一般,气势磅礴得令人震撼不已!要知道,那可是好几万人一同发出的呼喊声啊,其声势之浩大简直难以想象。如此惊天动地的声响,仿佛能够冲破云霄,直达天际。 那些原本自由自在地在空中翱翔的鸟儿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音吓得惊慌失措。它们扑棱着翅膀,四散逃窜,完全不明白下方的人群为何会发出这般震耳欲聋的喊叫声。或许在鸟儿们单纯的世界里,根本无法理解人类的行为和情感吧。 张定重新往里走,边走边下令:“刘三刀。” 刘三刀立马跟上,行礼:“大人请吩咐。” “让他们俩速度来见我!”张定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语气十分坚定。 “是,大人!”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刘三刀大声回应。行了一礼,刘三刀骑上马就去找李大和刘二黑了。 “李二!郑好,郑义!”张定像点花名册一样,点了几个名字。 “在!x3。”几人纷纷出列。 “把城内给我好好打扫一下,我不想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还有,让兄弟们开始埋锅造饭吧!干活吃饭两不误。”张定背着手走路,仰望星空。 “是,大人。x3。”几人领命而去。大量的士兵得到命令,纷纷鱼贯而入。他们在军官的带领下朝着不同方向走去,入眼之处都是士兵。 第228章 不一定 “大人,我们无能,只能勉强维持城内的稳定,还有一些紧要位置还没拿下来,比如布政使的府邸,王府。除了这几个地方,其余地方都已经拿下来了。”刘二黑和张苟老远看见张定就跑了过来,推金山倒玉柱就跪了下去。 “哦?哦。”听到这话,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原本以为会迎来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怒斥,但出乎意料的是,张定竟然只是轻轻地应了两声,脸上丝毫没有浮现出愤怒或者激动的表情。 然而,正是这种超乎寻常的淡定,使得在场的人们心中愈发地忐忑起来。相比起被狠狠地责骂一通,此刻张定那平静如水的反应反而更让人感到惶恐和不安。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猜测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不知道这份淡定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情绪风暴。 张定心中着实不太满意,要知道眼前这支队伍虽说人数不过将近两千,但其中却有着近乎一半堪称精兵中的精兵啊!这些士兵们个个身经百战、训练有素,其战斗实力之强简直令人咋舌。 若真要形容他们的厉害程度,说他们每个人都如同传说中的宇智波鼬(一打七)一般以一敌七也丝毫不会显得夸张。然而,实际看到的情况却是如此令人失望,这怎么能不让张定感到愤懑呢? “城外那些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张定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先弄清楚具体状况,就贸然采取行动,很可能会导致意想不到的后果。 毕竟,很多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设身处地去感受,才能真正理解其中的复杂和艰难。虽然人们常说这世上从来都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但他依然想要尽力去贴近那些人的处境,尽可能全面地掌握局势。 但是张定还是想听一听,一味的处罚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大人,我来的时候想着兵力有限,与其分散,不如集中起来猛攻一个地方。我选择猛攻的北门,城内的人得到了消息,他们尝试从南门跑,我没发现。 城池内的那些士兵们在我们的猛烈的攻击下逐渐难以招架,最终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和信心。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奈,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这些士兵们索性选择了放下手中的武器,向我方举起白旗,表示投降。 就这样,我率领着部下毫无阻碍地进入了这座城市。然而,当我们踏入城中时,眼前呈现出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街道上人头攒动、喧闹嘈杂,人们四处奔跑,惊慌失措。 有的人拼命地朝着城门方向狂奔而去,企图逃离这战火纷飞之地;还有一部分人则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慌不择路地朝着自己家中跑去,希望能在家中寻得一丝安宁和庇护。 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指挥着手下的众人行动起来,全力以赴地平息城内的骚乱。 大家迅速分散开来,有的去安抚惊恐的民众,有的负责维持秩序,还有的则开始清理道路上的障碍物。一时间,呼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渐渐得到了控制。” 这便是刘二黑给出的答复,话音刚落,他便又如之前那般,身子一软,再次趴伏在了地上。且先听听他这番言语吧,别看刘二黑外表瞧着就是个粗枝大叶、不修边幅之人,但俗话说得好啊——“人不可貌相”。 乍一听去,他所言似乎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全然对不上号,可若细细琢磨一番便能发现,这看似杂乱无章的每一个字,实则都是在向张定竭力地解释着同一句话:“大人呐,我当真是对此一无所知呀!” 张定微微垂着头,连眼睑都懒得抬起一下。他心里很清楚,无论是身处高位的那些人,还是地位低微的这些人,大家不都长着一个脑袋、两只眼睛嘛!从表面上来看,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然而,就是因为所处的位置有所不同,就导致了彼此之间的想法犹如隔着千山万水一般,差距简直大到离谱。 对于张定而言,究竟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真正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张苟赶紧说道:“大人,我从旁边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近卫军在攻打北门,然后看见南门有很多人从那边溜了出来。 那些人拖家带口,甚至还有马车的,我就着急忙慌去堵住他们,然后就杀了一些人,把另外一些人赶了回去,少部分跑了,进城之后我就和近卫军碰面了,联手把那些人都赶回家了,把一些宵小之徒给处理了。” 张定这才把皱着的眉毛松开一点,这才像是老实人说的话,没有推脱,只是描述事实,张定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刘二黑,没多说什么。 “嗯,知道了,现在,你们俩去把那些地方给我拿下,动作要快。”张定说道,算是放过了他们。城内本就兵力稀少,自然就聚集在权贵手里,难打点也很正常。 但是现在有两千多人专门打这些人,这要是再拿不下,张定就真没话说了。 “是,大人,我们马上就去。”俩人如蒙大赦,赶紧起身行了一礼走了。地上两人趴过的地方都有了一层水渍,看上去十分滑稽。 [看来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巴,根本就没有理论依据嘛,明明男的水才多呢!]张定暗暗想到。事实上,根据科学证明,男人的水含量确实比女人高。 不过一般女人都比男人看上去更水灵,所以才会误认为女人水含量更高。 ps:谢谢 九梦 的支持 第229章 你就扫大街吧 张定继续往前走,李大舔着脸走到张定身边,搓着手,一脸不好意思的问:“少爷,那我干啥啊?总不能让我两手空空跟着你吧。” 张定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心中暗自思忖道:“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已经有好几个家伙自告奋勇地揽过去了。不过呢,还有一些任务可就不能轻易交给李大那家伙来办啦!” 要知道,李大手底下带的那帮子人可是出了名的难管教,一个个都桀骜不驯、不服管束,他们的军纪简直糟糕透顶。 要说让这帮人充当一把锋利的刀子去冲锋陷阵倒还勉强能行,但若是把这样一群刺头留在自己身边做事儿,那就如同手中攥着一根随时会扎人的尖刺一般难受啊!想到此处,张定不禁摇了摇头,深感头疼不已。 张定顿了一下,看向一个讲武堂的学子:“钱进!” “大人,您有何吩咐?”钱进赶紧过来行礼问到。他是第一批讲武堂的学生,虽然参加实战没多久,但是表现挺不错,张定也看在眼里。正是敢打敢拼,心里还有信仰,可以随便使唤的好年龄。 “你去带着人把武库,钱库等重要地方给我守好,等会儿李二他们就会送过去的,你给我好好看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打主意。”张定拍拍他的肩膀,鼓励着他。 钱进下意识挺直了自己的胸膛,行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军礼,“是,大人,保证不让您失望。”转眼间又驼了背,挠了挠头:“可是,我没有这么多士兵……” 张定看着他笑了笑,“没事,我调一千近卫军配合你,你暂时可以统领他们,这够不够?” “够了,大人,保证完成任务。”钱进有了兵,也不墨迹,风风火火就带着人去了。钱进他们这些讲武堂学生虽然是个军官,但是普遍只是基层军官,以排长和连长为主,手里确实没那么多人。 “少爷?”李大在旁边都麻了,还以为是自己的活呢?搞了半天,给别人搞了个活干,自己还是无所事事,就街溜子。 “嗯,你就先当着预备队吧,老老实实跟着我,不许乱来。”张定笑着同样拍了怕他的肩膀,自己的老伙计,还是待遇不一样的。 “是,少爷。”李大无能无力,只能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张定站在高处,目光缓缓扫过南宁城的每一个角落,仔细地端详着这座城市。他心中暗自思忖,想要找出它与自己所管辖的其他城市之间是否存在差异。 然而,随着观察的深入,他失望地发现,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大街小巷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生活垃圾,堆积如山,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人们行走其间,几乎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干净地方,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垃圾山。 再看向那城墙,更是显得破败不堪。墙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仿佛是被岁月和战火无情侵蚀留下的印记。尽管这其中不乏战争造成的破坏,但如此状况还是让张定不禁皱起了眉头。 而且城内有不少老破小房子,一看就是经久失修了。算了,还是不细看了,没地方下眼,还是粗略看看吧,这样就能看了。 趁着这明媚灿烂、毫无遮拦的大好阳光,整座城池仿佛被一层柔和而璀璨的金色纱衣所笼罩着,每一处角落都尽情地沐浴在这片温暖的光辉之中。 远远望去,这座城池显得格外宏伟壮观,那高耸入云的城墙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坚固无比;城内错落有致的建筑鳞次栉比,亭台楼阁交相辉映,彰显出其独特的魅力与气派。 相比之下,那些普通城市就显得黯然失色,无论是规模大小还是繁华程度,都难以与之媲美。 此时,只见张定背负着双手,缓缓踱步而来。他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微微眯起双眼,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片刻之后,他轻声开口说道:“嗯,这样吧,你去把这里的卫生好好打扫一下。记住,要仔细认真,不可有丝毫懈怠。”说罢,他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啊?啊,我吗?”李大满脸惊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仿佛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一切。他那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疑惑,嘴巴也因为过度惊讶而微微张开着。 与此同时,张定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大。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似乎能够穿透李大的内心深处。面对李大的质疑,张定面无表情地反问道:“这里除了你之外,难道还有其他什么人不成?” “少爷,这......”李大望着眼前那个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张定,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来,他嘴角僵硬地上扬着,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只见李大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可真是太好啦,少爷!您能让小的来负责打扫卫生这项工作,简直就是对我的恩赐啊! 不瞒您说,少爷,小的从小就特别喜欢打扫卫生呢,每次看到那些脏兮兮的地方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时候,心里头别提有多舒坦了!所以,请少爷放心把这份差事交给小的吧,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说着,李大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脯,仿佛真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似的。 “把那些排泄物给我倒到地里去。”张定重新转过头,绕着走,以免自己脚下踩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是,少爷。”李大那张原本就长得愁苦的脸上此时更是阴云密布,仿佛能拧出水来一般。只见他哭丧着脸,嘴角向下耷拉着,活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与那副可怜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他心中的万般不情愿。 要知道,对于李大来说,扫大街这种活儿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他宁可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地四处游荡,也好过拿着扫帚在街上丢人现眼啊!一想到自己会成为路人指指点点的对象,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呢。 “唉……这可让我把脸往哪儿放哟?老天爷呀,您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呐!”李大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连天,一边无可奈何地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大街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似的,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奈。 1.一般男性含水量会占体重的60%左右,女性身体的含水量一般会占体重的50到55%之间, 第230章 进城 张定犹如一只失去方向的孤雁,继续着他那毫无头绪、漫无目的的前行之旅。在他身旁,环绕着一大群全副武装的近卫,他们个个神情严肃,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这些近卫装备精良,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和挑战。 放眼望去,整个城市内呈现出一片繁忙而紧张的景象。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尽是士兵们匆忙的身影,他们或扛着沉重的兵器,或牵着战马匆匆走过;还有一些士兵则正忙着搬运物资,将一箱箱的粮草和军备运往指定地点。 与此同时,不断有新的队伍从城门处涌入城中,又有其他队伍迅速出城执行其他任务,人员的流动如潮水般川流不息。 这座城虽然整体上还算完整,但也并非毫无损伤。仔细看去,可以发现有少部分房屋惨遭投石机发射出的巨石轰击,已然变得面目全非、破败不堪。 那些原本结实的墙壁如今支离破碎,碎裂的木板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各处,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可怕风暴后的惨状。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一块块巨大无比的石头仍然稳如泰山般压在房子上方,丝毫未动。 从这一点便可以明显看出,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对这些废墟进行过任何清理工作。不过也正常,每天连饭都吃不饱,连城池能不能守下去都是个疑问,谁还管这些啊。 张定不紧不慢地踱步向前走去,看似漫不经心,但其实每一步都带着警惕和谨慎。这座城市刚刚拿下来,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可能藏着心怀叵测的人。他走到那座破旧的房屋前,稍稍停留片刻后便随意地扫了一眼。 他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移动脚步,如同一群敏捷的猎豹一般,眨眼间就将这座房子团团围住,以防不测。 这些士兵个个神情严肃,手持武器,全神贯注地盯着四周,以防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而此时的张定则微微眯起双眼,透过那座房子墙壁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视线探寻进去。 清晨,那一抹金色的阳光如同一层薄薄的纱幔,轻轻地覆盖在大地上。它散发出来的光芒柔和而温暖,仿佛是上天洒下的圣光,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透过屋子的缝隙,可以看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土气息。那些肉眼可见的细小尘埃,在金色阳光的映照下,如同一个个顽皮的小精灵,肆意地舞动着身姿。它们或轻盈地盘旋上升,或缓缓地飘落而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望着眼前这幅奇妙的景象,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那飞舞的灰尘与金色的阳光相互交织、融合,共同构成了一幅如梦似幻的画面。 这种独特的氛围,竟让人恍惚间觉得自己置身于一部精彩绝伦的电影之中,成为了其中的主角,正亲身经历着一场浪漫而神秘的冒险。 但是,有光明的地方必然就有黑暗,他们是一体的。抛开这些看上去美好的画面,地面上具体有几个人看不清,但是至少有两个人躺着,他们肯定早就没了动静,旁边是殷红的已经干了的血。 张定宛如一尊雕塑般伫立着,脸上毫无表情可言,仿佛被一层坚冰所覆盖。他那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潭死水,没有泛起丝毫涟漪,内心更是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连一丝细微的波动都难以察觉。 这几年时光匆匆流逝,对他而言,杀人早已成为家常便饭之事。经他之手丧命之人,又何止区区一两人?因他之故而直接殒命者有之,间接受其牵连致死的亦不在少数。至于那些因他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家庭,更是多如繁星,数不胜数。 每一次出手,每一条消逝的生命,似乎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哪怕一丁点波澜。他就像一台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只管实行预定计划,漠视着一切生死悲欢。或许曾经,他的内心也曾有过挣扎与彷徨,但如今,这些情感早已被岁月的风沙侵蚀殆尽,只留下一片荒芜与冷漠。 他内心的良知早就被抛弃在一旁了,价值观被打碎了又重新形成,不管你承不承认,人确实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就悄悄换了一种性格,现在的他,冷血且无情。 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没有偏爱,将万物都看作刍狗(草扎的狗,古代祭祀时用,用后即弃);圣人也没有偏爱,将百姓看作刍狗。 圣人都这样了,更别说他了。虽然大家都说中华上下有五千年的历史,但是又有几个人可以被尊称为“圣人”呢?再说,稍微了解就知道这些圣人都是因为各种需要被人为塑造的罢了。 曾经的张定秉持着传统的价值观,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历的种种波折,他毅然决然地抛弃了过往那些陈旧的观念与信条。如今的他已然成为了一个范围内掌控全局、一言九鼎的“执牛耳者”,而非昔日那任凭他人摆布、随意收割的柔弱韭菜。 身份地位的转变带来的不仅仅是外在环境的改变,更是其内心世界以及思维模式的彻底重塑。 作为一名“执牛耳者”,张定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深度已截然不同于往昔。他不再局限于眼前的蝇头小利或是短暂的得失,而是以更为宏观、长远的视野去审视整个局势的发展走向。 张定以前不读书,家里为了激励他读书,就以屠夫举例子:“你要是再不好好学习,就要像他一样去杀猪了!”张定很是害怕,觉得这些屠夫十分粗鲁,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后面才知道,这些屠户虽然学历不高,但是一年轻轻松松年入几十万没问题,而自己辛辛苦苦读完大学却还是找不到工作。再回去看到那些屠户,人家哪是粗鲁啊?人家是豪爽,豪荡不羁。 何况人家都说了““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又说“笑贫不笑娼”,果然如此,所以说,读书到底有什么用呢?还是说,这只是人为造成的筛选,用来分流? 再看看社会上的一些事情,“我读得了圣贤书,却管不了这窗外事,心生怜悯是我,袖手旁观也是我,共情是我,无能为力也是我,这情绪像尖刀一样不停的刺痛我的心。”张定迷茫了。 但是现在张定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那就是“杀猪的是人下人,杀人的是人中人,吃人的才是人上人!” 只是有些人手法粗糙,吃相太难看,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蛋糕变小了,已经顾不上体面了,大家都可以切身感受到了。 有些人手法高明,就好像犹太民族利用金融资本收割全球一样,手段温和,同时还进行文化输出,进行意识渗透,植入一些想法,让你以为是对的,这才是真的吓人。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本质上都是“吃人!” 鲁迅曾说“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第231章 哪有什么对错 杀一是为罪, 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放眼史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俗话说得好:“一将功成万骨枯”,那高高在上、令人瞩目的王座之下,堆积如山的尽是皑皑白骨!这残酷的现实揭示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资源本就极为有限。当你占据得多一些时,他人所能拥有的便会相应减少。这种此消彼长的局面仿佛是一场永无止境的零和博弈。 而从人性的角度来看,人类自身所固有的劣根性更是注定了人与人之间难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从古至今,社会的发展历程宛如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但其中却始终交织着贫富差距、阶级对立等种种不平等现象。有些人能够尽享荣华富贵,过着锦衣玉食的美好生活;与此同时,另一些人则只能在困苦与磨难中苦苦挣扎,承受着生活的重压和无尽的苦难。 既然不想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过苦日子,那就只能辛苦别人过过苦日子,还要想办法维持住这种优势,让自己的子子孙孙都不必受罪,可以一直剥削其他人! 当然,在这个基础上,满足自己及自己的家人所需后,再想办法改善其他人的生活,尽量让大家都过的好一点,把蛋糕做大一点,这并不仅仅是为了维持统治所需要的,事实上,大多数时候,只要有吃的,大家就不会拼死一搏。 这看上去很矛盾,实际上并不矛盾。人类本质上就是自私的,本能的想要占有最好的东西,霸占所有漂亮的女性。但是根据马斯洛需求,人又有精神需求,需要实现自己的理想。 现在,张定就是这种心态。虽然他并不觉得心里愧疚,但是也会觉得可惜,当即就对手下下令:“你们跟李大说,这些被砸的房子也让他清理一下,里面的尸体妥善处置。” “是,大人仁义。”就这样,属下还得拍个马屁,果然,权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张定这么一大坨人在这里很是明显,骑着马的刘三刀很快就像闻到腥味的猫儿过来了,隔着十来步就跳下马,快步走到张定跟前躬身行礼:“大人,城内所有地方都已经拿下了,您看您去哪个地方。” “哦?速度还不赖嘛。”张定回过头看着他,“谁最有钱?”张定毫不掩饰的问道,没办法,手机没钱了,顾不上体面了。 刘三刀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布政使府邸吧。” 张定停下自己的脚步,不满意的说道:“什么叫做应该?不是说还有个王府吗?” 刘三刀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刚刚跑快了,还是此刻被吓出来的,连忙解释到:“大人,南宁没有什么王府,我刚刚问了布政使,他说广西只有一位藩王,人家的封底在桂林。” 好吧,吃了没文化的亏,张定之前只听说广西有个藩王,不知道叫什么王。还以为人家就蕃于省城南宁呢,哪知道在桂林? 张定扣紧了脚趾,真是丢人丢大了,好在穿了鞋别人看不出来。当即就没好气的说道:“锦衣卫怎么做的工作?连这都能弄错!” 好在张定是领导,领导是不可能犯错的,领导怎么会犯错呢?一定是下面的人犯了错。 “是,大人,想必是锦衣卫疏忽了。”刘三刀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管真相是怎么样的,这口锅魏忠是背定了。 “啊~阿嚏”魏忠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知道怎么个事,太阳这么大,忽然感觉胸口有点闷,眼皮跳个不停,魏忠不知道怎么个事,还以为自己没睡好,赶紧站在阳光里面晒太阳。 “府库呢?”张定转过头,朝着士兵牵过来的马说道。 “大人,近卫军守在那里,不让进呢。”刘三刀悄悄抬眼看了一下张定的表情。 “哦,我忘了,有这么个事,我让他们守好。那就去布政使家吧,兄弟们没乱伸手吧?”张定似笑非笑的看着刘三刀。 刘三刀菊花一紧,赶紧低头行礼:“大人,兄弟们刚刚打进去我就来给您报信了,兄弟们也不敢乱伸手。” “呵呵,咱赶紧去吧。”张定笑笑,翻身上马。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太过分,张定也不会追究。 “是,大人,您跟我来。”刘三刀麻溜的上马,前面带路。 1.洪武三年(1370)封诸王子为各地藩王。其侄孙朱守谦被封为靖江王。洪武九年(1376年)就藩桂林,\"淫虐于市\"激起\"粤人怨咨\"而被削爵,洪武二十五年(1392)去世。 朱守谦被废后由其嫡子朱赞仪继位,永乐元年(1403)就藩桂林。此后靖江王代代相传,直到顺治七年(1650)终结,靖江王是中国历史上传袭时间最久的藩王。 第232章 平平无奇 “嗯,看上去平平无奇,占地倒是很广,很有钱吗?”张定把马鞭丢给自己的亲兵,扭过头看着跟在身后的刘三刀。 “大人啊,您可别被眼前所见给迷惑啦!这些个有钱又有权的家伙们呀,最擅长玩这种把戏了。乍一看上去呢,似乎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但实际上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 这些东西可全都是那些有年头、讲来头的奢侈品哦。哪怕只是随意挑出一件来,拿到外面去变卖,那价格肯定也是相当可观的呀。” 刘三刀一边笑着解释,一边轻轻摇着头,仿佛对这些人的做派早已心知肚明。若不是之前有幸亲眼目睹过其中的玄机,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会误以为这仅仅只是一座占地面积稍微大点的寻常宅子罢了。 “嗯,想必确实如此啊!瞧瞧这府邸如此之大,规模简直超乎想象。像这般位高权重之人,若说他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说实话,我真是难以置信! 别的且先不论,单就说要维持这样一座偌大宅邸的日常运作与打理,所需的人力必定不在少数吧?而且,众所周知,明朝政府给官员们发放的俸禄本就微薄得可怜,甚至常常出现拖欠、克扣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一些额外的收入来源,怎么可能支撑得起如此庞大的开支呢? 依我之见,这位布政使大人的手段恐怕不仅不干净,手还很黑啊。” 张定站在大门口左右打量了两眼,随意说道。布政使府占地很广,门前毫无新意的摆着两个巨大的石狮子,此时红色的大门大开,从阶梯到里面看的到的走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也许是来不及打扫的缘故,张定还在地面看到了血。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都是张定的了。 “大人,其他的我不敢说,但是我只匆匆看了一眼,里面的仆人就绝对不会少。”刘三刀脸上带着男人都懂得笑容。 “哦,正常。霸占群体中的漂亮适龄女性是男人的本能,更何况之前还出过抢民女的事情,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哈哈,进去看看。”张定哈哈大笑,大摇大摆的就往里走。 “大人!”随着一声声呼喊响起,只见道路两旁整齐列队的士兵们,一个个身姿挺拔如松,他们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缓缓走来的身影。 那人身穿一袭黑色锦袍,步伐稳健而有力,腰间悬挂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他便是众人尊敬的张定。听到士兵们热情的招呼声,张定微微颔首示意,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阳光洒落在他刚毅的面庞上,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威严庄重。 还没走几步,刘二黑和张苟就迎了上来,老实说,看见是近卫军在进行抄家的工作,张定的心就放下去了一些。并不是说他们不会伸手,而是他们有更多的顾虑,不会吃相那么难看。 “启禀大人!经过一番严密搜捕和追查,布政使连同城内诸多大小官员皆已被我方成功擒拿归案。目前,正在全力清查并收缴他们的家产。 这一查可不得了啊,所涉财物之巨令人瞠目结舌!仅是那明晃晃的现银,初步估算便不下万两之多,各类珠宝堆积如山,光芒耀眼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而那些固定资产更是不计其数,诸如房产、田产、商铺等等,种类繁多,错综复杂,想要在短时间内彻底厘清这些资产的具体情况,实非易事啊!” 张苟汇报道。 “嗯,不急,慢慢来,咱们有的是时间,但是不要遗漏了,给我好好撬开他们的嘴,他们老实的话就不要难为他们,要是胆敢耍什么花招,那就交给锦衣卫来处理。”张定幽深的眸子让人捉摸不透。 “是,大人,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布政使吵着想要见您一面,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禀报。”张苟答应下来。 “哦?重要的事情?”听到这话,张定不禁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好奇与戏谑之色。 稍作思索后,他缓缓开口说道:“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倒是很有兴趣去瞧瞧,看看这位仁兄究竟想要耍出什么样的花招,就在那间房子吧。”说罢,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来,随意指向其中一间房屋。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间屋子看上去显得格外宽敞明亮,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屋内布置简洁大方,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雅致气息,让人不禁心生向往。 “是,大人。”张苟答应下来。 “刘二黑,你去盯着点,让兄弟们手上干净一点,动作麻利一点。”张定看着刘二黑也要走,赶紧开口,带一个人过来哪里需要两个人?这不太浪费人力资源了嘛。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一定让兄弟们不该拿的别拿。”刘二黑应承下来。 “少爷!少爷!早饭来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大嗓门儿仿佛要把屋顶都给震塌了似的。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听上去像是有人正踩着风火轮朝这边狂奔而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憨笑的汉子出现在眼前。此人正是李大,只见他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晃着,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好似在寻找什么宝贝一般。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处,两眼顿时闪过一丝亮光。 原来,他看到了坐在桌前的张定。于是,李大赶忙加快脚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早饭直奔张定而去。那碗里装着香喷喷的炒饭和几碟精致小菜,让人光是看着就忍不住食指大动。 张定从他手里接过饭碗,也不点破他的小心思,说也也奇怪,刚刚还不觉得饿,这会儿看见了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还有一个荷包蛋和几块卤肉,看上去美味极了,这肚子就不自觉的饿了。 张定压根就不担心安全问题,老兄弟这点还是靠得住的。抄起汤匙舀起一大勺蛋炒饭就往嘴里送,你别说,温度正合适,软硬适中,配合着香葱的味道,真是美味极了!真不愧是张定的御厨,一碗蛋炒饭做到如此美味也是不容易。 第233章 没有文化不是我的错 李大看着张定欲言又止,张定装作没看见,继续大口炫着饭。他不信李大是嘴馋他手里的这碗饭,的确,他这碗饭肯定是最好的,但是他的也不差。而且肯定已经在分发的路上了。 而且又不是当年刚来的时候了,现在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肚子里的油水一看就不少,看他能憋多久。 张定咽下口中那口香喷喷的饭菜后,一脸无奈地抬起头来,对着面前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李大说道:“我说李大啊,你到底想跟我说啥呀?从刚刚开始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吃饭,有话你倒是快讲啊!再这样下去,我这顿饭吃得可真是太憋屈啦!” 张定心里暗自嘀咕着,被别人这么盯着吃饭,实在是让人浑身不自在。不过呢,好在对方是相识多年的老兄弟,要不然换作旁人,他恐怕早就发火了。即便如此,这种被注视的感觉也着实不好受,仿佛自己成了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动物一般。 李大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少爷,您看,这个城内我们已经打扫了一部分了,我自己也干了不少,他们都看到了,您看……”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张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只见李大耷拉着脑袋,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他那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弯成了一张弓,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似的。从他的神情和姿态可以明显地看出,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一点工作的热情与干劲儿,就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一样。 “这样吧,你先吃早饭,你要是今天之内能带着你的人把城内打扫干净,把那些房子处理好,我就交给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张定这个想法并不是心血来潮的,而是预谋已久的。 原本满心欢喜地以为那穿金戴银的王府就坐落在繁华热闹的城内,谁曾料到它竟然深藏于风景如画的桂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张定简直要被气炸了!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呢? 回想起刚刚得知真相时的情景,张定只觉得怒火中烧。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要将那欺骗他的人看穿一般。“可恶!竟敢如此戏弄我!”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虽然对方和张定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交集,但是在张定看来,那个什么王府不在南宁就是这个王府的错,不需要其他理由,他有钱这一点就够了。 再说了,传承了几百年,想必还是有一些不错的好东西的,这可都是自己预定的,已经是自己的了。千万不能让他带着自己的东西跑了。那些宝物,现在只是寄存在他那里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定心中的愤怒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发汹涌起来。他不断地在心里咒骂着那些让他陷入这般困境的家伙们,每想到一点就让他的火气又往上蹿升一截。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些惹我生气的人逍遥快活!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张定暗暗发誓,就算对方躲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将其揪出来,让他们尝尝苦头。这种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决心在他心中熊熊燃烧,愈燃愈烈。 “真的?”李大惊喜的问道,眼睛都睁大了。 “这还有假?”张定没好气的说道,重新扒了一口饭,不想理他了。 “那我这就去。”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李大匆匆就去了。张定摇摇头,不想说了。 “大人,人带到了,您现在要见吗?”张购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刚看见李大在这里和张定说着什么,他就很有眼力劲的没过来,而是在一旁等着。 “带过来吧,饭来了,你去吃饭吧,别饿着了。 ”张定含糊不清的说道。刚刚张定看见有几个士兵拎着大木桶就走了进来,热气腾腾的。 “谢谢大人关心,我先把他带过来。”不管张定是顺口的还是怎么样,至少张苟心里还是一暖,但是属下的自觉让他知道现在不是吃饭的好时候,还是等会儿吃吧。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锦衣的银发老头就连滚带爬的过来了,看上去白白胖胖的,就像一个米虫,和那些大明官员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一看就知道没有过过苦日子,一把年纪了,那双手比绝大多数农村年轻妇女的手还要细腻。 “扑通”一声,他十分干脆的跪倒在了张定的面前,张定继续吃着饭,翘着自己的二郎腿,腿还一抖一抖的。 “大人啊,我知道自己的错误了,我愿意捐献出我所有的财产,只愿您高抬贵手,饶我全家老小的命啊,给我一个机会,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啊……”。不愧是高官,眼泪说来就来,这演技不错。 张定看着碗里的饭,用汤匙把剩下的饭堆成一座小山,淡淡的说到:“你搞错了一件事,你的财产那是你的吗?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那不是我的吗?你这形式都该不清楚啊。” “是我嘴误了,那都是您的,您宽广的胸怀应该容纳整个天下……”毫无节操的布政使还想继续尬吹。 张定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你要是就想和我说这些东西,那你影响我吃饭了,你可以回去等着我宣判你们的命运了。” 布政使连忙磕起了头,真是磕头如捣蒜,但就是不知道是怕疼还是怎么回事,喜欢把手放在额头的地方,头都没着地,磕了半天红印子都没一个。 “大人……” “怎么,喜欢用头磕手啊?”张定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 布政使吓坏了,再也不敢耍小聪明了,连忙抽开手,“梆梆”响的磕头饶命,没有两下就红肿一片。 “大人,我手里有城内不少官员和士绅土豪为非作歹的证据,我知道大人您是个讲究依据的人,相信您一定有用处的。我还知道他们的一些东西放在哪里,还能给您处理与那些土老爷的关系。” “还能告诉您整个明朝的情况,还能,还能……”布政使脸色发白,恨不得抽自己两下,这死脑子哦,怎么就编不出来了。 “你先下去吧。”张定挥了挥手,立即就有如狼似虎的士兵把他拖了下去,布政使也不哭不闹,任由士兵把他拖走。张定继续对付着碗里的饭。 “嗯,真香!” 第234章 准备乔迁 清晨时分,营地中的将士们井然有序地排成一列长队,等待着领取他们的早餐。干饭人,干饭魂,每天吃饭的时光可能就是他们精神最为松弛和愉快的时候了。 有些人动作稍显迟缓,才刚刚将热气腾腾的早饭端到手中,准备找个地方坐下享用。张定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端着空碗,左右看了看,但显然还没有完全吃饱,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满足他的胃口。 到底是什么情况呢?清晨时分,面对这样干燥的食物,如果就这样直接吃下去的话,恐怕肠胃会有些难以承受啊! 毕竟,早上起来人的身体机能尚未完全苏醒,消化系统也相对较为迟缓。所以说,此时此刻,真的非常需要一些能够起到润滑作用的东西才行。 再看看这座布政使府邸,仓促间还未被彻底清扫过,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血腥混乱的气息。而对于这里的水,张定心里自然有着自己的顾虑和担忧,根本不敢轻易去饮用。 万一几天之后浮起来什么东西,那乐子就大了。虽然贞子可能是个大美女,但是谁想喝她的洗澡水呢? 无奈之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所谓的规矩和礼仪了(面子),只能没有一点素质的插到队伍前面,伸手将手中那只空空如也的碗递向负责煮汤的伙夫:“来一碗汤,谢谢。” 身为地位最高的人,大家都目光都会不自觉的落在他的身上。在此之前众人看着他手持一只空碗坐在那里,就在揣测他要干嘛。 现在知道了:哦,原来是要喝汤啊。这下终于知道他吃的什么了。 众人原本或闲聊、或忙碌着对付手里的碗,然而当他们瞥见张定缓缓走来时,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大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约而同地纷纷向两旁闪开,空出一条道路来,生怕与他有所接触。 就连一直在灶台前忙活着的伙夫,此刻也不由得愣住了。他呆呆地望着逐渐靠近的张定,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愕和惶恐。不过很快,伙夫便回过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只见他结结巴巴地应道:“好……好的,大……大人。”说话间,他哆哆嗦嗦地拿起勺子,伸向热气腾腾的汤锅。 由于太过紧张,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树叶。结果这一抖,半勺汤汁直接从勺里溅了出来,洒落在一旁的地上。 “别怕,我又不吃人。”端着手里的汤,张定有点无语,看着伙夫的脸都白了,赶紧安慰道。他的确不吃人,只是经常杀人而已,但是,他又不是什么神经病以杀人为乐。 “是,大人!”那名伙夫身子绷得紧紧地,宛如一根直立的标枪般站在原地,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然而这笑容看起来却比哭泣还要让人感到难受和尴尬。 张定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后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地端起属于自己的那只碗,缓缓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周围众人的目光依旧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但却没有一人胆敢开口说一句话。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一种无形的威压所笼罩,令人窒息。 随着张定缓缓地转身离去,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沉默不语。然而没过多久,现场的气氛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渐渐地又重新恢复到了刚刚的热闹之中。 人们重新开始交头接耳,交谈起来,但是不自觉的都压低了声音,脸色也没有刚刚那么自然,眼睛也时不时的打量着四周。 他们一边闲聊着,一边不时地扭过头去,左顾右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与警惕。每个人都暗自揣测着是否还会有其他身份显赫、地位尊崇的大人物接踵而至。这种紧张而微妙的氛围弥漫在空气当中,使得原本轻松的场景也多了几分凝重。 张定小心翼翼地端起手中那碗热气腾腾的热汤,仿佛它是什么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他轻轻地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将嘴唇凑近碗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不管是不是美味佳肴,至少此时此刻可以填饱肚子,这就够了,张定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虽然现在日子好了,但是那些苦日子深深的印刻在了张定的脑壳里。 随着汤汁滑入喉咙,一股温热顿时传遍全身,这汤里只有零星的几片菜叶在其中漂浮着,偶尔还能看到几点油花若隐若现。显然,这只是一碗普通至极的大锅饭而已。 然而此刻正值战时,物资匮乏,能够有这样一碗热汤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了。所以对于其滋味如何,大家也都不敢过多奢求,毕竟只要能填饱肚子、维持生命所需便已足够。 因此,即便是这味道仅仅称得上一般,张定心中也并无太多抱怨之意,毕竟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有的吃就已经是一种幸运了,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啊。 “吨吨吨……”张定仰起头,鼓起腮帮子,像个孩子般大口地喝着水。温度略烫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急速滑下,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不一会儿,他便将手中的汤一饮而尽,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随着那几大口水下肚,一股湿意瞬间传遍全身,仿佛夏日里一阵清爽的微风拂过燥热的肌肤。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身体也随之变得轻盈起来。 原本因为闷热而有些沉重的脑袋,此刻像是被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思维都变得清晰许多。 张定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周身经脉通畅无阻,气息运行自如。 每一次呼吸都能带来满满的氧气和能量,让他精神抖擞、活力四射。就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格外清新宜人,带着淡淡的花香和青草的芬芳。 ps: 谢谢: 小鱼儿9920 九梦 第235章 传信 “给我找笔和纸来,张苟你先去吃饭吧,你们也换着去吃饭吧,不要饿到了。”把碗递给身旁的亲兵,张定下令道。 “是,大人。”众人纷纷行礼,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至少众人还是挺满足的。罗翔老师曾说,从对弱者的态度看人品,至少张定在大多数时候还是挺当人。 张定回到了刚刚的那个房子,环顾四周后,目光锁定在了一把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椅子上,然后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上面。 与此同时,跟随着张定一同前来的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以专业而高效的姿态将这个小小的房子严密地守卫起来。每个人都全神贯注、高度警惕,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没过多久,一名机灵的士兵便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洁白如雪的纸张和一支精致的毛笔。他恭恭敬敬地走到张定面前,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放在桌子上,并轻声说道:“大人,您要的纸笔已经准备好了。” 还附加了一个人,张定疑惑的看着这个人,这个人穿得倒是挺不错的,皮肤也是细白嫩肉,一看就不像是他手底下的人。 “大人,这人是来给您磨墨的。”士兵看见张定的眼神,赶紧解释道。 “哦,那快点吧,顺便把那些文件,奏折给我拿过来。”张定点头表示了解了。该说不说,这些人排场还挺大,还要专门的人磨墨,可惜是个男的,都不能享受一下什么叫做“红袖添香”了。 男子手脚都在颤抖,浑身上下恐怕除了嘴都在抖。说来也奇怪,当他把墨块拿到手里的时候,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就好像贴了什么筋骨贴一样,腿也不抖了,手也不麻了,吃麻麻香的状态。 张定就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只见他拿起了一块墨,坚硬如玉石,黑得像漆,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拿起用鼻子闻了闻。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张定虽不懂,但是想必不是什么凡品。 “拿水来,要新鲜的,不要隔夜的。”他开口。 士兵们看向张定,张定点点头,看着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别的不说,就他这副专业的样子,让张定生出一种期待感。具体不好形容,这是一种很高贵的感觉,说白了就是逼感。 虽然张定依旧拿下了南宁城,但是几辈子都没有这么富裕过,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心理上还是个暴发户,没有那种大家族传说中的底蕴。因此初次享受到这种待遇,张定还是蛮期待的,新奇感。 他从士兵手里接过刚刚打来的水,少注往研台上注水,用拇指配合中指、食指拿墨锭,轻轻用力往下按然后长距离的推磨(也有用顺时针转圈的方式),磨出墨汁没有混杂,浓得像云雾,光亮像镜子,表面有油一样的光泽,闻起来有兰花一样的馨香。 “大人,好了,您请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的,反正专业人士说能用了那就用呗。张定拿起笔蘸了几下,在纸上开始写了起来,没写两下,他就放下了手中的笔。 “有没有鹅毛?给我扯几根来。”张定对着旁边的士兵说道,没办法,毛笔字写的太丑了,自己都不认识,更别说别人了。从小到大只练过硬笔字的张定实在是写不惯毛笔字。 “大人,我来替您写吧,这上好的墨不写就浪费了。”还没等士兵回应,男子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看得出来,这个墨确实是好东西。 张定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把笔递给他:“行吧,给你了。你们不用去了。”士兵们又退了回去,静静的候在旁边。 男子接过手中的笔,拿出一张纸,作出写的动作,张定看他样子摆好了,边踱步边说:“接到命令起,马上开始着手准备搬迁事宜,一切政府机构都要搬到南宁城,物资也要逐步转移。” “以后桥头镇就当做一个商业港口城市,不再担任政治意义上的城市。做好交接工作,不要生乱子。在全省范围内继续搜寻神童,送往少年班。” “还有讲武堂和集英堂,也都要扩招,做好准备工作。这些机构也要一同搬到南宁城来。” “同时,去北越地区招募士兵,人数暂时就定在5000人吧,可以先招募好了,稍微训练一下,再让他们来到南宁城。” 领土持续扩大,而且肯定还有持续的发动战争,都需要人手。当前手上的士兵就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得加紧招募士兵了。要是手里的人充足,张定非得现在就北上,早日打回老家。 “第二封。”张定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男子又拿出一张纸来,张定继续说:“鉴于目前形势,第二次考举将于一个月后在南宁城举行,有意愿的及时参加,同时还有武举,有条件的可以参加。” “好了,暂时就这两封,第一个封好。”张定说道。 张定拿过第二张,看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就把这张纸交给了自己的亲兵:“找人把这个给我复印了,只要是咱们治下,就都需要张贴一份,确保通知到位。” “是,大人。”亲兵两手郑重的接过,去找人拓印了。南宁城好歹是个省会,肯定有专门负责拓印的地方。活字印刷术早在宋朝就有了,没道理现在还没普及。 “大人,您收好。”男子把信递给张定。张定拿过来,又打开看了一下,重新递给另外一个亲兵,“找人誊写几份,然后分几批派人送到叶伏波手里。” “是,大人。”亲兵领命而去。 “好了,你们自己换班吃饭,吃完了跟我说一声。”张定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趁着手下吃饭的时间开始翻看奏折,前几天战事紧张,还没来得及处理呢,短短几天,就积累了一大摞。 张定边看,边指挥男子批复文件,写完之后张定都要确认写了什么。至于担心泄密什么的,张定还是不怕的,大不了让他肉体消失,张定也不认为在锦衣卫的看管下他可以泄露。 别说,有个秘书就是舒服。 “要不要培养一个大美人当秘书呢?”张定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第236章 战后行赏 吃完早饭,得到通知的李二,张苟,等人纷纷来到张定办公的房间,甚至李大都来了。 只见众人皆已到场,原本正专注于手中奏折的张定缓缓地将其放置在了一旁,然后微微抬起头来,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座之人后,方才开口说道:“诸位,既然大家此刻已然齐聚于此,那么接下来咱们便正式开始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简单的一句话便能掌控整个局面一般。 只见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挺直了后背,一个个神情紧张而又充满期待地望着张定。他们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接下来究竟会说些什么呢? 难道真如有些人所猜测的那样,要开始论功行赏了吗?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野草一般在众人心头疯长起来,让大家不由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于是乎,每个人都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生怕错过哪怕一个字,那模样简直比考试时等待老师宣布成绩还要专注和紧张。 “李大,抓紧时间打扫完毕,打扫完了,你就可以出发了,你的目的地是桂林,靖江王府,王爷什么的无所谓,但是那些财产务必要给我拿到手!”张定首先就看向了李大。 “啊?还要扫完才可以出发啊?”没理会其他的,李大的关注点全在这上面,他还以为现在开会意思是揭过去了呢,哪知道还要继续干。 “废话,你走了谁干?”张定没好气的说道,自己都说了,只要财产到手,其他的无所谓,这笨蛋竟然不感兴趣。靖江王传承多少年了,一看就是底蕴深厚,那该有多少个美人啊? “少爷,你随便找人干就行了……”还没等李大哔哔玩完,张定直接打断,懒得理他了:“那你给我找一个,谁干?” 李大看了看周围的一圈人:“呃……” 张定说完就扭头不看他了,眼不看心不烦,直接看向张苟:“你手下还有多少人可以用?” 张苟马上行礼:“大人,还剩下二千多号人。”就这还是路上已经补充了几次的结果,要不然连这两千多人都没了。 “你呢?”张定看向李二,按理说他手下的人是最多的,可以用的人应该也是最多的。 “少爷,跟他差不多。”李二说道,看着张定有点疑惑的眼神,李二解释道:“少爷,几次攻城,还有后面的突击,第一旅都是顶在前面。” 张定颔首表示知道了,有这个结果完全是张定刻意造成的,究其原因,第一旅里面有很多士兵都是以前郑氏的士兵,第一旅还有两个来自郑氏的将领,更别说还有一句老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身为统治者的张定表面上自然是一副信得过他们的样子,但是私下里却是时时刻刻都在警惕他们,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他们的警惕。 这些老兵,放回去可能是社会的不安定分子,留在自己手里还能利用一下,何乐而不为呢?无非就是几个抚恤钱的事,钱都是张定自己印的,有什么实际的损害吗? 更何况,这些人没了,但是女人还在,这些女人都需要找男人,中原的男人才有机会过去娶到老婆,他们的女人才会过来,这样,才会更利于统治。这样说起来,中原的单身狗都应该给张定送一面锦旗。 名字就叫:杀手月老。要是没有张定,他们哪能那么容易找到老婆呢?这些死去的后黎士兵一般都有点积蓄,娶老婆还可以直接实现阶级的跃迁,大概率还直接喜当爹。真是可喜可贺。 任何统治者都有被迫害妄想症,觉得“总有刁民想害朕。”统治者,总是一副面上冠冕堂皇,实际上内心黑暗甚至是扭曲。权力,一把双刃剑。 这不,自家知道自己事的郑好和郑义两个人老老实实的坐着,也许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是愣是一句话不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低垂着眼眸,仿佛老衲坐定。 “少爷,少爷,我还有三千多号人。”还没等张定开口,李大自己就说了,一脸的得瑟,用眼神不断示意着张定:我很行,我现在就能去。张定扭开了头,感觉那眼神快拉丝了。 张定继续说道:“形势不是很好啊,甚至说得上是严峻。咱们现在压力不小,任务很多,时间又紧,大家要好好克服困难。受伤的士兵要好好休养,战死的士兵们要统计好名字,这都是要妥善安置的。” “至于,你们的功劳。”张定停了下来,打量着屋内的几人,连李大都挺直了背,那眼神也变得坚定了,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发出镭射光线。 每个人都在证明自己很行,包括郑好和郑义,付出了这么多,甚至是看着同族人去送死,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张定继续开口:“我已经下令让叶伏波在北越地区招募五千士兵了,我计划在南宁城也开设几个,计划先招募2万人。” 听到两万这个数字,大家的心都不自觉抽动了一下,这个数字听起来不多,但是要知道,他们现在的总兵力加起来也不过接近2个两万,这还要算上床上躺的,土里埋着的那些人。 众人的心思一下子变得活跃了起来,如此众多的士兵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和机会,但同时也意识到竞争对手不在少数。毕竟,在这充满竞争与挑战的环境中,每一个人都渴望崭露头角、脱颖而出。 而对于这些将领们来说,手下所拥有的士兵数量多少将直接影响到他们自身的实力强弱。因为更多的士兵意味着更强大的战斗力,可以执行更为艰巨复杂的任务;相反,如果士兵人数稀少,则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力不从心,甚至面临失败的风险。 因此,能够分到多少士兵成为了每位将领此刻最为关注的问题之一。 张定不管手下人怎么想,继续说:“第一旅的功劳大家都看在眼里,每次都是先锋部队,伤亡惨重。因此,第一旅扩为第一师,其中郑好和郑义都先升为团长,暂时先还在第一师下面。” 这也是张定深思熟虑过的,郑好的妹妹是自己的枕边人,家人也在自己手里,至于郑义,孤家寡人一个,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是他的后盾。总的来说,两人目前都还是比较趁手的马喽。 李氏兄弟虽然靠谱,也是一直走过来的好兄弟。但是军队里一支独大绝对不是好事,万一让他们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对大家都不是好事。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培植一下其他的人才也是很必要的,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没有才是最好的。 郑好,郑义的脸色当场就开始潮红了,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虽然一个团长手下就几千号人,但是至少比现在的副手身份要好啊,明降暗升,有了自己直属的士兵,后续还可能单干,这怎么不算一个好消息。 “谢大人!大人让我往西,我一定不往东。” “大人的命令就是下刀山火海我也去!” 俩人纷纷开始表忠心,像竞赛一样的,胸脯一个比一个拍的响。 张定示意他们坐下,自己话还没说完呢。其他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升官了,一个个变得脸红鼻子粗,鼻孔都粗大了不少,生怕供氧不足猝死了。 第237章 快点扫 “张苟,一直忙前忙后的,手下的士兵也有了不少折损,这次一次性给你补全,身为第一旅,虽然人数是多了点,但是还是旅级编制。” 张定继续说道,什么叫做忙前忙后?意思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漂亮功绩,大战役的时候自己指挥,他只是下面的一个军官。 唯一的比较大的,还是自己塞到他手里的,结果和刘二黑玩什么“还有一些地方没拿下来。”虽然理由很客观,但是张定不想听这些,他只要结果!我知道有困难,但是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不然要他们干嘛? 但是,张定依旧愿意把他提一提,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有时候人的能力不是第一位的,忠心才是。张苟无疑就是忠心耿耿,但是能力差了点,但是这都是可以接受的。 “是,大人。”升了官,张苟也很高兴,对于一个农家娃来说,这都是以前不可想象的,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不会其他的,所以他每次都尽力把张定吩咐的事情做好。 张定看着他,也不知道听清楚自己的意思没有,也只能继续说道:“以后啊,你们有机会多去讲武堂听听课,看看职业的军官是怎么养成的,能力都是可以培养的。” 众人纷纷点头,张定也懒得说了,知道现在他们没心情听这些,只得继续说:“李大,嗯……” 张定看了看他,前阵子没粮食摸了一阵鱼,昨天晚上还算靠谱,今天扫大街还算卖力,看上去也可怜兮兮的。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给你三千士兵,也升到旅吧,好好干。” 张定只能这么说了,心里安慰着自己[好歹敢打敢拼]。 就在那一瞬间,原本一直愁眉苦脸、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李大,突然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只见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简直比外面明媚的阳光还要耀眼夺目! 他的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睛也弯成了两道月牙儿,里面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整个人瞬间就支楞起来了。 “骑兵的话,先等一等,手里没钱,买马都没钱。”张定只能抱歉的看了一眼刘三刀,这 几次战役骑兵也是起了不少作用,传信也是他们。 身为打工人的刘三刀只能吃下了这个大饼,一脸羡慕的看着其他人。 张定看着手下的众人,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哦,原来是少了讲武堂的学子,没得办法,捞的功劳还不够多,还不足以够到这个会议的门槛,但是等到全下广西,自己再抬一抬,应该就差不多了。 张定面无表情地扫视着眼前那些正沉浸在喜悦之中、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的手下们。他心里清楚,如果此时不加以提醒和警示,这帮家伙恐怕很快就会得意忘形,甚至忘记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用一种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说道:“诸位先别高兴得太早!虽然这次我们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已经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着,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慢慢地踱步,同时目光锐利地盯着每一个人的脸,仿佛要透过他们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 “你们动作要快点,尤其是李大,你不快点打扫干净,城内快点恢复秩序,城内的老百姓怎么敢出来,怎么这么恢复南宁城的秩序,怎么搞钱,怎么招兵啊?” 李大没想到这还有自己的事,这下就不推脱了,当即就打包票,“少爷,今天我一定搞好。” 张定继续说:“还有,你们抄家也要快一点,你们受了赏赐,下面的兄弟还没有呢,大家都还等着赏赐呢。” 李二等人赶紧点头,这事不催大家心里都有数。 “还有最后一件事,近卫也死伤不少人,需要从你们手里抽调人手,大家好好配合,就这样吧,下去吧。” 张定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心中已然明了他们此刻已无心再留于此地。他微微眯起双眼,然后毫不犹豫地下达了逐客之令:“既然各位已经心不在焉,那便请回吧!” 这近卫队的规模向来不大,其人数与其他队伍相比可谓相形见绌。然而,这支队伍之所以能够声名远扬、令人敬畏,凭借的并非数量优势,而是队员们超乎常人的单兵素质。他们个个身经百战、武艺高强,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 而近卫队保持强大战斗力的秘诀之一,便是源源不断地从野战军吸纳优秀人才。这种强干弱枝的策略虽然并非什么秘密,众人对此早已心知肚明。所以当张定宣布这个决定时,在场之人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和接受。 随后,众人纷纷起身向张定抱拳施礼,简短地道别之后,便转身鱼贯而出,迅速消失在了门外。整个房间瞬间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张定一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前方…… 张定又拿起来了奏折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第238章 美丽小鸟一去不复返 “少爷,城内已经打扫完毕了,保证没有遗漏。城内的那些什么石头啊,碎木屑啊什么的,通通丢出去了。兄弟们都说可以拿来当镜子用了,您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清晨,阳光刚刚洒落在大地上,李大便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他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张定,如同发现了宝藏一般,立刻迈着大步朝张定奔去,并迅速将其围住。 只见李大一边不停地搓动着自己那双略显粗糙的手,仿佛这样能够缓解内心的紧张与激动;另一边则满脸堆起谄媚的笑容,那笑容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每一道皱纹里都似乎藏满了讨好之意。 张定慢条斯理的吃下一口肉包子,嗯,皮薄馅大,味道很是不错。等到肚子里有了点东西,这才看向旁边吞着口水的李大:“没吃饭?” “吃了,就是没有这么香,一闻着好像又有点饿了。”李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多大个人了,吞口水还被看到了,幸好不是其他人看到了,要不然这俩丢大了。 \"咯。\"只见张定面带微笑,十分随意地伸出右手,从面前摆放的一堆包子里挑拣出一个看起来颇为诱人的,然后稳稳当当地将其拿在了手中。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臂微微向前一伸,便把这个包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李大。 李大见状,脸上同样浮现出一抹笑容,他显得毫不客气,似乎与张定之间有着十足的默契和亲近感。只见他迅速伸手接过那个包子,动作干净利落,仿佛生怕这到手的美味会突然飞走一般。 拿到手后,李大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一眼,便迫不及待地将它送到了嘴边。下一刻,李大一口咬了下去,满足的直摇头。 \"嗯,真香!\"李大一边咀嚼着口中的美食,一边忍不住发出赞叹之声。随着每一次的咀嚼,浓郁的香气不断从他的口腔中散发出来,弥漫在四周的空气当中。 此时的李大,完全沉浸在了这份美味所带来的享受之中,他大口大口地吃着,那张原本就带着笑意的脸庞此刻更是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般灿烂无比,几乎要把眼睛都给挤没了。 “你说城里面的地面可以用来照镜子了,刚好我随便洗了一把脸,还没有照镜子,等会儿出去照吧,正好出门有点事。”张定喝了一口肉粥,淡淡的说道,这腐朽的日子真的舒服。 “啊?”李大脸都绿了,也不吃包子了,傻傻的拿在手里,他就随口说一嘴,怎么还能打当真了呢。 “怎么,高兴过头了?包子不香吗?”张定笑嘻嘻的说着。 “少~爷,”李大把嘴里的包子吞了下去,“少爷,”这回总算是知道在说什么了。“我就随口一说……”李大弱弱的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城内还没有搞干净咯。”张定放下手里的碗筷,定定的看着他。 李大头皮发麻,赶紧摆手:“没有,少爷,我哪有那个胆子,肯定搞干净了,不过,不过是还是不能当镜子用。”李大瞟了一眼张定,又垂下了头。 张定重新端起粥喝了一口,看着效果差不多了,也不打算继续敲打。这有的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需要时常敲打。 张定瞟了一眼李大:“行吧,你先去吧,后续的兵力陆陆续续给你补上,暂时就先不抽人了,昨天不是还有投降的士兵嘛,你可以带走一些。” “哦,好好,我现在就去。”李大这会儿如蒙大赦,赶紧开溜,生怕张定又拿他开涮。 虽然整个广西理论上已经没有了大规模的成建制的军队,但好歹目的地是桂林,给那个什么靖江王一个面子。张定暂时就先不动他手里的精锐了,碰到事了也还可以顶一下。 饱饱的一顿早饭过后,张定叫来刘二黑,张定走在前面,刘二黑走在后面,吃饭了正好消消食,还可以不耽误正事。 “怎么样了,都清点完了吗?”张定走在人工铺就的小路上,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会玩。里面假山假水,一个不缺,就是没有电视剧里面的美貌侍女,只有成群结队的士兵。 “大人,大部分已经清点完了,还有部分都是些房契地契,杂乱无章,已经造册完毕了,随时可以给您看。”刘二黑落在张定后面,恭恭敬敬的说道。 “嗯。对了,投降的官员多不多?”张定忽然想起了这个,好歹也拿下了一座省会,肯定是不缺官员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投降了。 “大人,基本上只有极少数不肯投降,大部分都降了。” “知道了,不肯投降的,嗯。这样吧,一个人的就送他去挖矿吧,家人在的,老规矩吧,全家男丁一起挖矿,女的,留着赏给有功劳的兄弟们。” 张定可谓人性化极了,生怕这些官员一个人去了,吃不好喝不好,干脆多送几个人一起去。 至于这样是不是有点牵连,不文明法治?张定嗤之以鼻,这些人可以说是生来就带有原罪,他们吃着人血馒头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这天,哪怕他们并没有参与到瓜分民脂民膏,但是他们确确实实的享受到了福利。 “好的,大人。”显然,刘二黑也不认为有问题。这个年代就这样,一人成仙,鸡犬升天。同样,一个人倒霉,全家受罪,人家贾府衰落都是全家老小跟着吃挂落,更别说他们了。 “这样吧,那些前明投降了,心里肯定已经弃暗投明了,为了证实他们的决心,让他们每个人都给我写一封信,写给他们的好友,同事,亲戚等等,让他们速速投降,不要顽固不化,看清楚形势。” “等他们写好后,确认无误,给我想办法送到那些还没拿到手里的城池里,让魏忠做好配合工作。告诉他们,趁着现在还有谈判的筹码,赶紧投降,忽然等他们失去了城墙,我要让他们好看!” 张定停下了脚步,摘下了人工池里面的一片荷叶,把上面的水珠倒入里面,把荷叶挡在前面,这样就好看多了。 “是。”刘二黑抠着脑子,好像要把这些事情都塞到脑子里面去,免得给忘了。 [大意了,应该拿个纸和笔的!]刘二黑想着,得益于张定的大力提倡和推广,上了几节课的他不说出口成章,至少还是会了几个字,实在是不会就鬼画桃符,自己知道什么意思就行。 “还有,宣布解除戒严,城内除了近卫军,全部都撤出去,近卫军也不许乱跑,除了守住几个重要的地方,不许打扰别人,这些都要在中午之前完成,你下去吧,抓紧时间。” 张定扭过头直奔一条廊子走,太阳越来越大了,太热了,走不来了。 “是,大人,属下告退。”刘二黑行了一礼,缓缓告退。 ps: 谢谢 九梦 第239章 没了 张定边往自己当做办公厅的房子走,边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天天的事情太多了,稍微不记住就忘了。 “怎么多了这么多?”张定看着桌子上几大摞奏折,咂啦咂舌,看着旁边警戒的近卫问道。 “大人,昨天的只是一小部分,今天又运了一些过来,还没运完。”近卫认认真真的说道,张定眼睛眼黑,老天,又得加班了! 张定坐下来看了没几个奏折,只觉得心烦意乱,不是这里有事就是那里有事,偏偏还不能不回复。张定用嘴出了一口气,他现在忽然想放松一下,奖励一下自己。 “魏忠呢?李二呢?张苟呢,都叫过来。”张定干脆不看了,说干就干,人辛辛苦苦奋斗不就是为了摆烂嘛。 在输了,人家专家都说了,摆烂是为了更好的出发,只要不一直躺平就好了,偶尔歇息一下还是可以的,张定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没办法,卷习惯了,不卷的话还有负罪感,真是贱啊! “大人,(少爷)。”得到通知的两个人马上就过来了。 “嗯,李大,张苟,你跟手下的兄弟们说一下,等会儿,大家的赏赐就发下去了。你们下去给我统计清楚,有什么功劳,想要什么奖励,都写清楚。不要造假,军法官那里都有备份。 不管是钱,还是房子,还是土地,还是什么美人,哪怕是布政使的小姐和老婆,只要功劳足够,只要他想要,我都满足。” 张定大手一挥,十分大气的说道。这些人可是他的基石,只有这些人牢固了,他这位置才坐的踏实,不然兄弟们不高兴了,他怎么来的就得怎么滚。不对,恐怕这下还要上断头台。 至于李大,谁让他跑这么快的,再说。 造反嘛,株连九族的有前途事业,可不得享受着这种顶级待遇。 “不敢,不敢。”李二讪笑,很难让人怀疑他没有这个想法。 “只有你们,官了升了,钱就不发了,给我省点钱。女人的话,你们可以先挑。”张定大大咧咧的说道,也不怕老兄弟们不满意。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自己都没挑呢! “谢大人赏赐!”听到没钱两人也没什么反应,毕竟现在官也大了,也不缺那点钱。听到有美人还是露出了男人都懂了笑容。 两人以前是什么身份?说的好听是草民,说的不好听就是一群韭菜,根本没有任何阶级跃迁的可能,现在虽然富了,升官了有钱了,但是心态还是有点扭转不过来。 童年有的伤痕,需要一辈子去治愈。有的时候,越缺什么,就越想证明什么。 女人虽然他们不缺,随随便便一招手就有数不清的女人愿意投怀送抱,一晚上睡一个都睡不过来。 但是,张定赏的女人一般背景都不普通,一开始是士绅土豪之女,到后面的县令的女儿,女人,再到后面的太守的女眷,再到现在的一省大员的女眷。 尽管有一部分女性或许容貌并非出众,亦不擅长侍奉他人,但所有这些外在条件其实都无关紧要。真正关键之处在于,这些女子皆有着非同凡响的身世背景,而这一点恰恰极大地契合并满足了那些人的内心需求。 往昔与他们毫无瓜葛、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遥不可及的女子,如今竟能被其成功收服。这种前所未有的经历所带来的心理成就感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所以,这些身份尊崇、地位显赫的女子向来都是众人竞相追逐争抢的对象,众多男子甚至会将能够拥有一名出身高贵的女子视作无上荣耀之事。 “嗯,搞完后,张苟去西边,李二去东边,避免夜长梦多,尽快拿下全省。”张定淡淡的说道,这些女人对他来说都没有秦淮八艳的吸引力大,他只希望尽快饮马长江,打到秦淮河,看看这些传奇女子,顺便畅聊人生…… “是。”说到正事,两人的笑容收敛了许多,这也是张定所要求的。 “嗯,你就配合着别人的工作。让这些官员早日投降,你也打个条子,谁立了什么功劳,按功劳行赏。我也会给你一笔钱扩大人手,美女你也调几个吧。就这样,先下去吧。”张定看向魏忠,情报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要是做好了,看看后世的颜色革命,就知道有多厉害了,花钱买通对方官员可比打仗要省钱的多。 “是,属下告退。”得了赏,几个人喜气洋洋的就下去了。 张定摩梭着下巴,[好像有点不对劲,我,美人全给出去了,我还想释放一下呢,g!]猛捶了一下桌子,张定睁大了眼睛,满脸的忧伤。 近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抖,心脏仿佛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他们面面相觑,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眼神,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但却一无所获。 目光最终落在了张定身上,只见他面色红润,整个人就像一件破碎的瓷器一般,毫无生气。那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布满了绝望和哀伤,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而他嘴巴紧闭,一个字也不说,似乎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面对这样的状况,近卫们心中虽然充满好奇,但还是非常明智地决定不去打扰张定。毕竟谁也不知道此时去询问会不会触怒到他,或者引发更糟糕的后果。于是,他们默默地转过头去,继续坚守自己的岗位,当起了尽职尽责的“门神”,守护着这片宁静与神秘。 第240章 画饼 南宁城城墙上,威风凛凛、训练有素的近卫军坚守在新岗位上。其余所有的士兵们在下面整齐划一地排列开来。他们一个个身姿挺拔如松,神情肃穆而专注,仿佛等待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重大使命。 此时正值午后时分,天空湛蓝如宝石般纯净,万里无云。阵阵微风轻轻拂过这片大地,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人们的脸颊。这风儿时而轻柔,时而强劲,不断地吹拂着士兵们身上的战袍和旗帜,发出猎猎作响之声。 每一次风吹过,都会带来一丝丝凉爽宜人的气息,其中夹杂着青草的芬芳和泥土的清香,让人闻之心旷神怡,精神为之一振。 旌旗在空中猎猎作响,迎风招展,宛如一片绚丽多彩的云霞。而那些刚刚经历了短暂休养的人们,则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一般,个个都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士兵们内心激动不已,尤其是当他们想到即将见到城墙上那位令人敬仰的财神爷张定时,心中更是充满了激动与兴奋之情。此刻,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急切地等待着他的现身。 知道了要发战利品的他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也不顾头顶酷热的太阳了,老早就在长官的带领下站好了。 士兵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似的,急切地朝着远方张望。 就在这时,一阵整齐而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群甲胄鲜明、威风凛凛的士兵们从小路旁小跑着过来。这些士兵们身上的铠甲闪烁着寒光,手中的兵器也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们步伐矫健,行动敏捷,很快便来到了城墙下,并迅速登上城楼,按照既定的位置站好。看到这一幕,原本有些骚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心里都清楚——正主儿终于要现身了! 张定也没让他们多等,不多时就出现在了城墙上。看见张定出现了,众人的眼睛都是一亮,张定面对着众人发亮的眼神就好像对着开了闪光灯的手机拍照一样晃眼。 张定连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这大夏天的,太阳火辣辣地挂在空中,仿佛要把大地烤焦一般。 他只觉得酷热难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完。此刻,他的前胸和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了身上,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你们都看到了吧?你们的功劳,有没有异议的?”张定扯着嗓子问道,幸好他刚刚特地出来之前喝了一点甜水,不然嗓子可能真遭不住。 “没有,大人!”下方的士兵们齐声高呼,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一般。 这巨大的声浪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猛烈地冲击着张定所站立之处的城墙,就连坚固无比的城墙似乎也难以承受如此强大的力量,微微颤抖起来,好似随时都会被这震耳欲聋的呼喊给震垮。 “那行了,拿到手的,有没有问题?有没有缺斤少两什么的,有就赶紧说,没有就这样了,热死个人。”张定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眯着眼睛。 下面的士兵哈哈大笑,也有人在下面起哄:“大人,我要女人!”众所周知,一群男人在一起不是谈国家大事就是黄色废料,这下有了引子,一群人就好像被点燃的炸弹,一点就炸。 “大人,我也要。”一群人在下面喊着。 张定抬手压了压,士兵们逐渐安静下来,张定清清嗓子:“别叫了,我都没有,大家都还没分到。” 张定坦然地看着大家,双手一摊:“现在的女人不够大家分的,有些犯罪家属也还没查抄,因此,大家还要等一段时间。但是,只要大家努力,大家都会有的,什么时候,我骗过大家?” “大人,我们相信你!” “对啊,大人!” 下面的七嘴八舌的说着,虽然没有女人让他们稍微有点失望,不过大家都相信张定不会欺骗他们,他说有,那就一定会有。再说了,除了没有分到女人,可是分到的钱连铜板都没少一个,大不了自己去买一个。 “那就不多说了,出发吧,早一点成功,就早一点分到战利品。相信你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张定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士兵们纷纷叫嚷着,连续的胜利让他们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军,根本不带虚的,有他们出马,还有拿不下的城市? 与之形成天壤之别的乃是那些沦为俘虏之人,只见他们一个个皆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脑袋深深地低垂着,仿佛那头颅有千斤重似的,压根儿就没有勇气抬起头来。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心中那难以抑制的羡慕之情仍会时不时地驱使着他们,让他们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偷瞄向对方,目光中流露出无尽的渴望和向往。 张定不敢把他们放回去,怕这些见过血的士兵祸害乡里,又不能白白养着。于是便让一些愿意投诚的重新编入军队,成立一支独立的队伍,看他们的表现。正好目前还没有新兵给他们补充,也就将就着用了。 这样一来,李二和张苟手里也就勉强有人使唤,鉴于这部分人目前并不可信,张定也暂时不抽掉他们的精锐,等到战后再抽取。 张定明面上说是懒得派人看守他们,所以才愿意招降他们。其实是看守他们难免手上的兵力不太够,虽然只是一部分溃兵,但是也有一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张定火速把愿意投降的人拉了出来,至于其他的,抱有不该有的想法的,张定则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让他们去干苦力,大概在哪个深不见底的矿坑里挖矿就是他们最后的命运。 …… 第241章 离谱 张定刚刚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魏忠就迎了过来:“大人,叶大人说还有几天才能到,他们有将近一千人的队伍护送,桥头镇还有大概一千人的军队,大人您不必担心。” “嗯。”张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现在手里急缺一个能够帮忙分担他正事的人,他等叶伏波等的可谓是望眼欲穿。他手下目前就两个还能用一用,一个是叶伏波,一个就是沈默。 这下叶伏波来了,桥头镇都是张定临时提拔了一个叫做胡言的人,这个人是叶伏波推荐的,也是个老人了,虽然只是个秀才,能力平庸,但胜在资历老,办事平稳。 张定看了他的履历,从当年刚落脚桥头镇就已经开始给他当一个账房先生了,虽然不是什么大才,但是至少人家吃的苦比很多人吃的盐都多(资历老),是个实干主义者,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张定大笔一挥就同意了。 [我这么穷的时候都没跑,没道理我都成为广西王了还跑路。]张定心想。 魏忠仔细的看了看张定的神色,确定他心情还算平稳,说出了心里已经修饰了几遍的内容。 “大人,您不是说要让城内尽快恢复秩序,让老百姓活动嘛,有个兄弟,比较心急,看着他们只是躲在门缝里看,不出来,就着急了些,直接把一些人强行拽了出来。” 魏忠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一边还不时地用手比划着以增强表达效果。然而,随着他不断地往下说,他自己都觉得这事离谱,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渐渐地,就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有些难为情起来。于是乎,他原本洪亮而自信的嗓音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就像是蚊子哼哼一般,若不仔细听根本就难以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张定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拿食指敲了敲桌子:“这算什么事嘛,不要为了尽快让别人出来强行把别人拉出来,越这样干,别人越不敢出来。你就算是装作百姓,装脱把别人忽悠出来都行,反正不能用强的。 让人拿着铜锣去给我大街小巷的去敲,告诉他们现在城内已经恢复了秩序,可以随意走动,只是还有宵禁,一切规则都和以前一模一样,所有的店铺都开始营业,尤其是米店还有一些必须商品。” 张定喝了一口水,继续敲打:“但是呢,事情都有正反两面性,你可以适当让人传小道消息,就说他们再不出来,就有人怕他们在家里待久了不舒服,强行让他们透气。你呢,在大张旗鼓的,带着东西去给你手下擦屁股,懂?” 张定也是没办法了,他真希望自己能够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可以瞬间把人变出来。可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无论他怎么期盼,眼前始终是空无一人。 张定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他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一不小心失手砸死了那么几个人而已嘛,这又能怎样呢? 而且那些被派去挖矿和继续当兵的人,也是各有其用啊,他自认为这样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再说说那几家被抄、那几个人被杀的事情吧,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必要之举呀! 怎么就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呢?难道大家都不能理解他的一番苦心吗?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对他如此不满,甚至到了要指责他的地步,他实在想不通啊!要不是这些人的付出,大家能够坐到这里吗? 常言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然而此刻,那些人却畏缩不前,迟迟不愿意去外面看一看的世界。 但这丝毫难不倒张定,因为他向来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更不会袖手旁观。毕竟,作为一名来自旧时代的优秀青年,帮助他人早已成为他深入骨髓的信念和习惯。 而且,有什么样的将军就会带出什么样的士兵,在张定的言传身教之下,他手下的众人也都继承了这份热心与善良,个个皆是乐善好施的有为青年。所以说,面对眼前的困境,张定毫不犹豫地决定伸出援手,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 当时魏忠心急如焚地擦去手心里不断渗出的汗水,那湿漉漉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烦躁。他怒目圆睁,对着那个手下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蠢货!怎么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然而,尽管心中愤怒不已,但魏忠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如果隐瞒不报,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他不禁暗暗叫苦不迭,可又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向张定如实汇报。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矛盾和不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责罚。 魏忠一开始还听得饶有兴致,不时地点点头,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上下晃动。心里暗自琢磨着:“不就是带着东西去给人赔个不是、道个歉嘛!这事儿简单啊,说白了也就是装装孙子呗,我可太熟悉这套流程啦,绝对不会出啥岔子。” 然而,随着张定继续讲述下去,魏忠脸上原本轻松自信的表情逐渐凝固住了,眼睛越睁越大,嘴巴也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最后整个人都呆住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不停地回响:“这……这也行?” 张定目光落在对方那一脸傻乎乎的模样上,嘴角微微一抽,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家伙怎么如此木讷。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原本还想再多说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见他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东南西北四个门,各自都设有一个招兵处,你赶紧过去干活儿吧。” 话音刚落,张定便如同脚底抹油一般,迅速转过身来,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然后头也不回地溜走了。此时此刻,阳光正好,微风拂面,对于张定来说,这样美好的时光简直就是用来睡大觉的绝佳时刻啊! 看着张定一溜烟的跑了,自己并没有像想象中吃到挂落,魏忠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管怎么着,这次是活下来了,魏忠刚刚心口的一口气就卸了,整个人瞬间就萎了下去。 第242章 什么情况 张定今天心情很是不错,一路上都哼着欢乐的进步小曲,看见一路上沉默好像雕塑站着的士兵心情都好了不少。 张定已经得到了准信,叶伏波一行人已经到了差不多距离南宁城只有十几公里了,预计今天就能到。 得益于在桥头镇一直养精蓄锐的近卫的保护,自然没有不长眼的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找他们的麻烦。一路上多亏了张定他们之前来的时候,一路上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路上也算畅通无阻。 这不,在等了好几天之后,张定终于快等到他们了。叶伏波来了,就来了一个可以帮不少忙的大牛马,再加上一起过来的家人,张定的心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一起过来的自然还有在桥头镇的奴仆侍女,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几个人,加起来零零总总恐怕得有四五十号人。 之前的房子并不大,远没有这布政使的府邸大,那几个人自然是远远不够用的。要是就这几个人负责打理整个布政使府邸,恐怕每天都得起早贪黑,还不一定保证能够搞好基本的卫生。 不过暂时张定也不打算大规模扩大自己家的仆人规模了,谁知道这布政使府邸能够住的多久呢?再说,万一张定不在的时候,颜如玉她们就已经要找了一些呢? 不管怎样,张定已经决定了,等到自己的家人过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一些位置的士兵换成娇俏可人的侍女,天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都是晚上辗转反侧,最后双眼无神的睡过去。 天知道,每天接触到的只有同性的时候,真的看到一朵花都会研究一下性别。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所言不虚啊。 得益于张定的各种手法,又是免费送鸡蛋,又是免费送米,又是软硬兼施,终于把老百姓从房子里拖了出来,看上去有了一点欣欣向荣的样子,但是他们一个个都好像惊弓之鸟。 现在每次看到上街巡逻的近卫士兵们一个个躲得很远,对此张定也不强求,能够出门就行了。在这种情况下,张定压根就不敢随意出门,免得有吓到他们,这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发的鸡蛋,还有粮食,都是张定从那些地主老财家里给查抄出来的,但是进了他的口袋就是他的,他不可愿意再出一次血了,只能每天坐在布政使门口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 可惜,这几天张定没有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张定每次休息完眼睛,都只能失望的坐回去继续批改奏折。 张定哼着:“好运来,好运来~” 门口的士兵古井无波,眼睛都不眨一下,十分尽职尽责的站在门口。 “大人,我有事禀报。”门外传来刘三刀的声音。 “进。”张定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批改。 “大人,张苟将军来信说他那边遇到了一支近万人的军队,那群人不是政府军,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战斗力不容小觑,不知道什么来路,希望您能够支援他。” 刘三刀小心翼翼的说道,张定的心情不错,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刘三刀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嗯?近万人的军队?战斗力还不容小觑,真的假的,没骗我。”张定皱起了眉头。 “大人,我问过了,传信的兄弟说确实人不少,虽然人看着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打起仗来颇有章法,而且打起来悍不畏死,因此张苟将军现在进退两难。”刘三刀不敢掺私活,老老实实的说着。 “知道了。”张定拿食指敲了敲桌子,目前手里的机动兵力就只有城内的近三千近卫,还有在路上的一千,其他的就没有了,要么还在床上躺着,要么就是一群新兵蛋子,啥也不懂。 “这样吧,你给他传信,让他先守着几天,要是有把握也可以主动一些,尝试着击溃敌人,要是没把握就算了,老老实实守着,等我去。”张定下定了决心,还是得自己去一下,看看什么情况。 “是,大人,属下告退。”刘三刀行了一礼。 “嗯,去吧。”张定也不客气,刘三刀行了一礼,就往外走去。 张定想了想,还是喊道:“让刘二黑来见我。” “是,大人。”门外随时候着的士兵立即应了下来。 第243章 互相看不上 不多时,刘二黑就“噔噔噔”的跑过来了,刘二黑进了门,气喘吁吁的,顾不上喘气,就问道:“大人,您找我?” “嗯,如今招募到了多少兵员?”张定的双眸犹如两道冷冽的寒芒,直直地锁定在眼前之人身上。此刻,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棂倾泻而入,恰好将张定整个人笼罩其中。 然而,这耀眼的光芒却成为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使得刘二黑难以看清张定的面容。那强烈的光线如此刺目,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刘二黑不安的垂着头,试图抵御这令人不适的强光,但即便如此,他仍能感受到张定那锐利如刀的目光正紧紧地落在自己身上。刹那间,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的心猛地一提,嗓子眼儿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刘二黑认真回想了一下门可罗雀的几个招兵场所,斟酌了一下用语:“大人,他们知道咱们要招募士兵一个个都很高兴,不过他们还舍不得告别家里的老母和美丽的妻子暂时只有不到百人,不过每天咨询的人还是有一些。” 确实,每天招兵处来了几个人,城内那些无所事事的老人趁着他们还没进门的时候就开始问东问西,最后还要感慨一句:唉,大好的男儿去当兵,可惜了! 时代风气就是如此,正所谓好铁不打钉,好男儿不当兵。当年朱元璋搞了个卫所制,军户在平时主要是种田耕地,定期进行军事训练或入伍从征。 卫所只给军户发放少量的月粮,军户主要靠种田养家糊口。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军户们赖以生存的土地被军官们所侵占,朝廷的财政逐渐接近枯竭,就算战死了家属也拿不到一分抚恤钱,最坑儿子的是,爷爷死了爸爸干,爸爸死了儿子干,儿子死了孙子干。 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于是,大量的军户纷纷跑路,宁愿变成黑户也不愿意再当牛做马,继续着那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朱元璋自傲的“吾养兵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粟。”的卫所制度轰然倒塌。 然而,对于这种状况,刘二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他压根儿就没胆量直截了当地告诉张定。原因无他,刘二黑深知张定那火爆脾气,要是自己真把这事儿给捅破了,那张定保准会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瞬间暴跳如雷,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骂。 一想到那种场景,刘二黑就忍不住打个寒颤,所以他只能换了个说法。 张定对这话是一点也不信的,说的再好听,说到底就一句话:没人。刘二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喜欢上了无事勾栏听曲,这嘴都不可信了。果然,老实人看了花花世界,也是会变得。 这个结果着实令人感到诧异,但细细想来却又在情理之中。这座城里面的居民,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拥有城市户口之人啊!他们凭借着这一身份优势,无需像那些城外之人那般拼命劳作,便能养活自己和家人。 如此一来,这些城中之民自然而然就不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抛头颅洒热血地去赚取那区区一口吃食了。毕竟,谁会放着安稳舒适的日子不过,而去选择那条充满艰险与未知的道路呢? 倘若还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其他出路可选,谁又会愿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像系腰带一样随意地挂在腰间呢?张定所率领的众多士兵们,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已经丧失了私人财产的无产阶级人士。 他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如今都已化为乌有、烟消云散。在这种一无所有的绝境之下,对于这些士兵而言,他们已然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意是否要倾尽自身所有,去奋力拼搏出一条充满希望与光明的未来之路呢?毕竟,除了勇往直前,他们已别无选择。 他们生活在一个充满重重压迫与无尽剥削的世界里,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束缚着,难以挣脱。这些人处于社会结构的底层,就像是深埋于黑暗土壤中的种子,拼命地想要破土而出,但却面临着层层阻碍。 他们每天都要面对漫长而艰苦的工作时间,从黎明前的黑暗一直忙碌到夜幕降临后的寂静时分。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微薄得可怜的工资收入,仅仅只够勉强维持生计。不仅如此,他们所处的劳动环境也是极为恶劣的,没有良好的通风设备、安全防护措施更是严重缺失。在这样的状况下,身体和心灵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正因为如此,对于改变自身悲惨境遇的渴望成为了他们心中最为急切的诉求。这种强烈的愿望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越烧越旺,最终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革命性。 这股力量驱使着他们不断抗争,勇敢地去挑战那些不合理的制度和不公的待遇,誓要打破现状,迎来属于自己的光明未来。 城内人对张定的事业不支持,那么张定自然对他们嗤之以鼻,[他奶奶的,吃谁的喝谁的,心里真是没有一点点数]。 张定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这群刁民,我还不想招这些只会偷奸耍滑的人呢!]。当即就说:“从现在开始,城内的所有救急粮全部给我停了,要么以工代赈,要么就给我干活,想吃白食,没门!” 敏锐地捕捉到张定话语之中所蕴含的那一丝不悦之意后,刘二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深知此刻若不赶紧应承下来,恐怕自己也会遭到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于是乎,刘二黑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嘴里连声说道:“好嘞!我这就去办,您放心吧!”边说着,还一边偷瞄着张定的脸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得对方不高兴了。 “这样吧,我想起来了,城内不是有一些地方空出来了吗?这样,但凡现在还没有人的,都收为公有,登记造册,准备赏给有功的兄弟们。” 张定向来都是一个心胸宽广、豁达大度之人,但俗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如今,凭借着自身的不懈努力和卓越才能,张定已然攀升至令人瞩目的高位,拥有了相当显赫的身份与地位。可即便如此,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冒犯于他!难道他们当真觉得张定会轻易放过他们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既然对方如此不识好歹,那张定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些胆敢挑衅他权威的人尝尝苦头,好好地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否则的话,岂不是让人误以为他软弱可欺、任人拿捏? [这可是个好事,我应该可以分到一座,正好可以用来安置桃红。]刘二黑这下激动了,免费得一座房子,谁不高兴。桃红是他最近找的一个想好的,每天晚上都如胶似漆。 只见张定冷哼一声,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心里十分清楚,此刻点到为止即可,毕竟这些人可都是自己苗圃里精心呵护的韭菜呀!要是一下子把他们都给玩坏了,那以后还能有什么乐趣呢? 所以无论如何,都得稍稍克制一下才行啊!想到这里,张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冲动,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派人去宣扬一下咱们招兵的政策,尤其是附近的村庄,要保证周边的治安,不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人随意祸害他们。”张定继续说道,还是要想办法去招人,不然这人猴年马月才可以找到。 “好的,大人。”刘二黑连忙点头应道,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之色。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城内,日子过得颇为单调乏味,每日无非就是在街上闲逛,或者与那些同样无聊的人们闲聊几句。 如今有机会出城去看看,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些新奇有趣的事物,让这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几分色彩呢。想到这里,刘二黑不禁摩拳擦掌。 第244章 晚风心里吹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挂到了天地线附近,天边的夕阳都变成了火红色,白天的酷热已经逐渐消散,一阵又一阵的风刮了过来。 此刻,原本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城门口变得异常安静,再也看不到一个进进出出的人影。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门口却密密麻麻地站立着一群全副武装、高度警戒的士兵。 这些士兵们手持统一制式的燧发枪,枪身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他们一个个身姿挺拔如松,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仿佛能够穿透那无尽的虚空。微风轻轻拂过他们刚毅的面庞,吹乱了几缕发丝,但他们丝毫不受影响,依旧纹丝不动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使得他们看上去宛如一尊尊钢铁铸就的战神,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严气势。远远望去,整支队伍整齐划一,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安宁与和平。 毫无疑问,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的自然就是张定了,他得到了消息,颜如玉她们最多还有一刻钟就能到达,于是张定就兴冲冲的出来等着了。 没有人觉得不妥,张定手下没有迂腐的读书人,准确的说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几个读书人在身边供他使唤,本职工作都忙不完,哪里还有精力来劝谏他?因此,张定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迎接。 这会儿气温已经不再那么燥热,伴随着阵阵晚风,正好合适出门晃一晃。也许也是因为感到好奇,自从张定他们打进来后,很少有士兵的调动,更别说这种直接堆满了城门的场景。 因此,有部分胆子大的市民纷纷往这边打量着,每当张定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就装作干其他活。比如,就有一位大爷,门开了关,关了开,就一直在研究着那扇无辜的门。 张定也看到了,不过他也没有感到生气什么的,看热闹是大部分中国人骨子里的天性,再说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也就随着他们去了。 不多时,远方出现了一道道人影。一面写着“张”字大旗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光是护卫的士兵就有一千人,再加上张定的家人,还有张定家里的仆人,还有叶伏波等一票官员,还有他们随行的人。 粗略一数有二千多人,这一路这么长,还有一些女眷,自然不能全靠人力,得坐着宽敞舒服的马车。这么多人还有拉车的马,看上去声势非凡,扬起了满天的黄沙。 [还是得多植树造林啊!]张定看着满天的尘土,皱着眉头。之前把这一片的树全砍完了,这要是自然恢复不知道要多少年,还是得人工干预,种一些树,至少要保证不能像现在这样黄沙满天。 “大人,我前去确认一下他们的身份。”刘三刀主动请缨,虽然对方挂着一面“张”字大旗,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姓张的人少吗?虽然从时间来看是自己人,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岔子,让别人李代桃僵,这乐子可就大了。 张定看了看刘三刀,还是点了点头:“行,你去看看,注意安全。”张定如今一个人身系着很多人的命运,要是发生了点什么,这个政权马上就得倒台,走到如今这步不容易,还是小心为上。 “放心,大人。”刘三刀娴熟的翻身上马,一招手,瞬间就有几十个士兵们翻身上马,一行人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骑着马朝着对方跑过去,扬起一阵阵尘土。 …… “大人,对面来了几十骑骑兵。”军官马上向着叶伏波报告,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至少都要让领导知道这么个事。 “哦?”叶伏波从掀开马车的帘子,顺着扬起的尘土,就看到了那几十个策马扬鞭的骑士。叶伏波眯了眯眼,“没事,那是刘将军,你派人去接一下。” “是,大人。”身为留守桥头镇的最高长官,妹妹还是张定身边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叶伏波自然有这个资格指挥他们。 留守桥头镇的近卫里也是有少许骑兵的,本来他们是慢慢的走在一旁的,接到命令的他们很快就拍拍马屁股加速迎了上去。 叮~请听题:有两行人骑着马相向而行,时速都是十五千米每小时,路途是600米,那么要多久他们就能够碰头? 好吧,很快。 “吁~,刘将军,好久不见。”近卫军们纷纷减速,领头的打着招呼。虽然理论上来说刘三刀官阶要大很多,但是谁让近卫军是近卫军呢?他们有自傲的本钱。 “好久不见,原来是你们啊。”刘三刀老远就看见对方也派出了人,不动声色的把马鞍侧兜里面的枪给拿出来了,眼看着是熟人,还是放松了一些。 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神,刘三刀哈哈笑到:“大人担心老夫人他们身体不舒服什么的,让我来瞧一瞧。” “哦,老夫人就是坐了几天马车,浑身有点酸软,大人您要去看一下吗?”这个答案合情合理,何况还把张定给拉出来了,近卫赶紧顺坡下驴。 “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人还是很担心老夫人的身体的,还有小少爷的,担心身体吃不消,这不,自己在城门口等着,还让我来看看。”刘三刀一边回答,一边用腿夹了夹马肚。 “什么?!大人竟然亲自等在了城门口?这怎么可能呢?”近卫满脸惊愕地失声叫道,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刘三刀,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的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念头,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哈哈哈哈哈,没错!大人正眼巴巴地盼着咱们呢!”刘三刀一边放声大笑,一边转动着他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目光如闪电般扫过四周。 第245章 绿豆汤 突然,他的视线被一辆马车牢牢吸引住了。只见这辆马车比其他车辆都要庞大许多,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型宫殿。拉车的马匹数量更是多得惊人,每一匹都雄姿英发、毛色光亮,仿佛它们不是普通的牲畜,而是从天上降临凡间的神马。 而围绕在马车周围的守卫们,则个个神情肃穆、全副武装,他们手持锋利的兵刃,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那戒备森严的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想必那个就是老夫人她们的马车了吧。”刘三刀指着那个巨无霸问道。 “没错,刘将军,刚刚老夫人还在问还有多远呢?”近卫心情也是不错,这一路都没遇到几个正常人,饭也没吃好,如今马上就到了,总算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当然,要是知道他们马上就要有一部分人随着张定去支援张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那我去问安。”刘三刀哈哈一笑,此时已经接近了叶伏波他们,他逐渐开始减速,和自己带过来的兄弟跑在一起,手也慢慢重新摸上了枪。 “刘将军,好久不见。”刘三刀刚进入他们这一群人的范围,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戒备就不自觉放松了不少,手也重新拿开,免得走火了说不清,刘三刀还在左看右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大人好久不见。”刘三刀循声看过去,看到了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打招呼叶伏波,赶紧行了一礼。虽然他们互不统属,但种意义上来说叶伏波也算是他的老领导了,谁还没在叶伏波手下干过活呢? 更何况,叶伏波如今也算是文臣之首了,不管哪方面来说面子都是要给的。 “你是要去老夫人那里打招呼吗?”看着刘三刀直勾勾的就奔着那辆马车去了,叶伏波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叶大人,大人让我来看一看兄弟们情况怎么样,我想来都来了,当然要和老夫人打一下招呼。”刘三刀哈哈笑道,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没有人喜欢被怀疑,哪怕是可以理解的。 “嗯,那你去吧。”叶伏波没有多说什么,哪怕他看出了刘三刀说的不是实话。 “好嘞,回见,叶大人,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和老夫人问安。”刘三刀行了一礼,转头对着手下的士兵们吩咐了一句,一个人骑着马慢慢就走过去了。 越靠近那辆马车,警卫就越是森严,想要这么多人过去显然是不现实的。换句话说,带着这么多人,你是想干嘛?有什么想法吗?那群虎视眈眈的士兵可不是吃素的。 刘三刀靠近了那辆马车,就听到了莹莹燕燕的声音,他就知道自己不合适上去了。 于是乎,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紧握的枪支递到了身旁负责警戒工作的近卫军士兵手中。然后,他迈着谨慎而又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那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靠近过去。 待走到离马车仅有几步之遥时,他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等到有了空隙,这才稍稍提高音量,对着马车内大声说道:“尊敬的老夫人啊!大人特意派小的前来向您请安问候。不知您现在身体是否舒适?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里面的声音一下就安静了,那几个年轻女生消失了。刘三刀静静的等着,不多时就传来一句:“没事,我们没事。你就告诉他,让他准备一些绿豆粥给将士们喝,这大热天的,护卫着我们走了这么远,将士们都辛苦了。” 原本一脸严肃、全神贯注警戒四周的士兵们,神情都变了。他们的神情从最初的冷峻和警惕瞬间转化成了深深的感动与动容。那一张张刚毅的面庞上,此刻竟都浮现出难以掩饰的情感波动。 虽然这件事本身微不足道,但其中所蕴含的真挚情谊却是如此浓烈而深沉。老夫人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身体早已疲惫不堪,腰酸腿疼更是家常便饭。 然而,即便身处这样的困境之中,她仍然心系这些陪伴自己同行的士兵们,始终铭记着大家一路上共同经历过的种种艰辛困苦。这种关怀备至的心意,就像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了每一个士兵的心窝。 “好的,老夫人,您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嘛?”刘三刀也有点感慨,再次确认了一下:“大人他就守在门口,您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哦?我们没事了,辛苦你了,刘将军,你赶紧回去,让他回去等着就行,在外面多累啊。” “好的,老夫人,我这就回去,”刘三刀也变得温柔了起来,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在那边过得可好? 刘三刀表情复杂的从满是感动的近卫手里接过自己的枪,两个军人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刘三刀一溜烟的就跑到了自己的兄弟身边,这一群人左看右看,也是显眼,“兄弟们,都赶紧回去向大人复命了。” 这一群人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直抓耳挠腮。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生怕错过了什么。 终于,当他们听到那期盼已久的命令时,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众人纷纷翻身上马,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与身下的骏马融为一体。 紧接着,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这群人紧跟在刘三刀身后,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向着远方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广袤的大地上飞速掠过,扬起一片滚滚烟尘。 “大人,有什么急事吗?还是有其他情况,跑这么快?”骑兵们一加速,就发现刘三刀跑的真的快。 刘三刀摇摇头,不说话。刘三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跑快一点,也许是受人所托吧。 “大人,没有问题。就是老夫人说让准备一些绿豆汤,说是近卫军的兄弟们一路辛苦了。”刘三刀恭恭敬敬的向张定传达着张定他妈的命令。 “行,你去跟厨房说一下吧,你也辛苦了,就不用再来了。”此时叶伏波一行人已经快要到了,不过百米之遥。 “好的,大人。” 1.据史料记载,绿豆粥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唐宋时期,甚至更早。 第246章 迎接 “大人,您怎么出来了啊!”得到消息后的叶伏波心中一惊,哪里还敢安安稳稳地坐在那轿子之中呢? 只见他面色骤变,毫不犹豫地掀开轿帘,一个纵身便从轿子内跃出。由于动作太过匆忙,甚至差点摔倒在地,但他顾不上这些,稳住身形后,拔腿就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这一路上,叶伏波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脚下生风,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过。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周围的士兵只觉得一阵疾风掠过,待他们回过神来,叶伏波早已跑出了老远。而与他相隔百十来米远的地方,正是那位让他如此惊慌失措、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大人所在之处。 “嗯。给你们接风洗尘啊,你们这一路怎么样?有没有不长眼的。”张定冲他一笑,继续等着那架庞大马车的到来。 “少爷,没有人胆敢骚扰我们,不过我路上遇到了不少溃兵为祸乡里,这如今正好是收成的时候,需要大人您尽快处理啊。”叶伏波躬身拜道。 “嗯,我已经派人去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太平了,这要是动作不快,今年又得出现粮食缺口。”张定点头,附近的粮食在之前就被他们收割一空,早就吃下肚了,至于其他地方,他们则是伸手不及。 “是我多嘴了,少爷。我可能跟他们错开了,彼此没有发现。”叶伏波也顺着张定的目光看过去,那架马车已经在距离张定几十步的距离缓缓停下。 张定现在不想再说这些令人心烦的消息了,连忙走上前。身后的近卫抬着轿子赶紧跟上,这都是张定早就准备好的。 轿子里的人已经得到了消息,两个侍女挑开帘子,还没等张定走到,颜如玉就已经搀扶着张夫人下了马车。 “嗯,还是踩着地,这才心底踏实。”张夫人下了马车,和颜如玉感慨道,这马车虽大,但是一路上还是颠簸个不停,何况一路上也怕有人袭击,张夫人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如今终于到了。 “是啊,妈,这下您可以好好休息了。”颜如玉嘴上回答着张夫人,眼睛却看着正快速走来的张定,一双剪水秋瞳仿佛装满了浓浓的思念,一张漂亮的脸写满了激动,隐忍,欲说还休。 “娘。”张夫人没有注意到正走过来的张定,还差着几米,张定赶紧喊道。 “唉唉唉,儿子,你怎么来了,让娘好好看看。”张夫人听到儿子的声音,立马不和颜如玉说话了,马上扭过头看着张定,拿手摸着张定的脸:“受苦了吧?黑了,也瘦了。” 张定还是有点好不意思,摆摆手:“没有呢,娘,这么迟了,想必大家都饿了,您先上轿子,咱们一家人边吃饭边好好说。”张定朝士兵们摆摆手,很快就有一顶待命的轿子落下。 “对哦,瞧我这记性,咱们赶紧走吧,也别耽误大家吃饭了,我让你准备的绿豆粥你准备没有啊?”张夫人边走边说,也不顾刚刚头脑眩晕的事情了。 “准备了,娘,您都说了,当然准备了,过会儿就可以吃了,娘您和他们先去,我安置一下将士们马上去。”把张夫人送上轿子,张定安慰着张夫人。 “好,好好安置。”张夫人趴在轿子旁边的小窗口祝福道。 “好,您就放心吧。”张定再三保证,没办法,自己的娘,自己哄着呗。曾经青春期的时候觉得妈妈很唠叨,后面才发现妈妈的唠叨里面都是爱,如果有一个期限,张定希望是一万年! 张定曾看过这样一句话,深以为然:别嫌弃教你妈妈用手机,她曾教你用筷子。 请别用不耐烦的语气教你的妈妈弄手机,因为你的妈妈每次都会温柔耐心的教你走每一步。 张定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身旁妻子颜如玉的身上。只见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那精致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泪水滑落下来。 然而,颜如玉似乎察觉到周围还有众多人的目光聚焦在这里,她咬了咬下唇,强忍着内心翻涌的各种情绪,努力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可是那笑容却无比牵强,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其中蕴含的牵强。她的眼角隐约闪烁着泪光,但始终没有让它们滚落出来,只是默默地将沸腾的情感压在心底。 张定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子那如兔子般红红的眼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之情,但他并未多说什么言语,生怕打破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只见他缓缓地伸出右手,轻柔而又坚定地牵起了她微微颤抖的小手,并将其轻轻地放置在了自己宽厚结实的肩膀之上。 紧接着,张定似乎还觉得不够亲近一般,左手也顺势伸展开来,紧紧地环绕住了颜如玉那纤细得仿佛不足一握的腰肢。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喧嚣和纷扰都渐渐远去,只剩下他们二人彼此相拥的身影。 张定慢慢地俯下身去,将自己的脸庞贴近颜如玉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之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瞬间充斥满了他的鼻腔,让他整个人都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此时此刻,张定真希望能够就这样一直抱着她,永远也不分开,就好像要将她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 “辛苦了吧?我......”张定满怀柔情地看着怀中那娇美的人儿,刚要开口说出心中酝酿已久的话语,却突然被一阵突兀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因为他实在对这个打断者生不起半点脾气来。 “嘘~”叶倾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看到他俩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抱在一起,一瞬间就感觉受到了暴击,眼睛瞬间就由大大的杏眼变成了死鱼眼,嘴巴撅的老高,开始攻击这俩败坏风气的俩口子。 颜如玉瞬间从重聚的情绪中惊醒过来,一看身边这么多人,要么就是像叶倾城一样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要么就是偷偷摸摸的用余光偷瞄着自己,脸瞬间就红了,脸干脆就埋到了张定的肩膀上不肯露出来。 这一幕很是平常,但是却让张定感到异常的温馨,就好像回到了以前那种轻松愉快的日子,而不是如今这样,每天都承受着压力。他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颜如玉的后背,仿佛想要将自己的温暖和安慰传递给她一般。 而与此同时,张定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没好气地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正闹着小脾气的叶倾城。只见叶倾城双手抱胸,小嘴撅得老高,一脸的不悦之色。 张定无奈,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白她一眼就得了,还能怎么办?只能不理他,重新把目光放到颜如玉身上:“我们如今暂且在布政使府邸落脚居住,你先去,我马上去。” “嗯……”颜如玉声若蚊蝇般轻轻地应了一声,如果不是此刻两人的脑袋紧紧地挨在一起,恐怕张定就算竖起耳朵都难以听清她究竟说了些什么。这声音轻得简直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一般,这也太考验干部的听力了。 张定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流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将那道厚重的帘子掀了开来,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到眼前这个如同瓷娃娃般精致易碎的人儿。 颜如玉微微颔首,如丝般柔顺的秀发轻轻滑落,遮住了她半边白皙如雪的面庞。她莲步轻移,优雅地侧身坐进了帘内。那一瞬间,张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了,只见颜如玉的身姿婀娜多姿,宛如一朵盛开的娇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两人互相含情脉脉的看着,颜如玉终究是脸皮薄,扯了扯帘子,张定也就笑着放下了。 ps:新的一年开始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悟以往之不谏,来者犹可追 人生有很多个需要暂停的时刻,时间往前,不代表你就要步调往前 苦难不值得歌颂,值得歌颂的是不屈的灵魂 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都可以收获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247章 好吃好喝 “你也跟着一块儿去吧!”面对着眼前这个满脸醋意、嘟着小嘴儿的小醋包,张定可就没有刚才那般和颜悦色、轻声细语了,反正他俩的关系也不至于这么客气。 这顶轿子虽说规模不算大,但容纳下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张定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些,他只盼着能快点把这位爱闹腾的姑奶奶给打发走,省得她又在这里无事生非,惹出更多麻烦来。所以说啊,还是趁早将她送走为妙,以免夜长梦多。 “哼,哼,哼~”小醋包嘴巴撅的老远,都快赶上大雄的装逼挚友——小夫了,明显看得出很不乐意,手背在身后,脑袋上的两个可爱的团子一晃一晃的,一步一步的挪动。 这小丫头如今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每日里不仅吃得丰盛美味,各种山珍海味、精致点心应有尽有;而且还能睡得安稳香甜,躺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之上,一觉便能睡到自然醒;就连穿着打扮也是极为讲究,绫罗绸缎加身,珠翠环绕点缀,宛如富家千金一般。众人皆知那张定对她可是百般宠爱,简直将其视作心头肉般呵护备至。 再瞧瞧张定的后宫之中,人数寥寥无几,自然也就少了那些纷繁复杂、勾心斗角之事。毕竟人少是非便少嘛,也正因如此,大家伙儿相处得十分融洽和睦。 再者说了,这段时间张定外出未归,不在她们身旁,更是让这些女子们没了约束,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无需担忧会惹来什么麻烦或者受到责罚。于是乎,每个人都过得轻松惬意、舒舒服服的,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 小丫鬟也就没有太多的烦恼,养的白白净净的,头发乌黑秀丽,透过两个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好像可以看见人间的美好,随着年纪逐渐长大,五官也长开了,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脖颈修长,平板身材也变得起伏不定,一身剪裁得体的衣服衬托出高挑的身姿,确实是大美女一个,但是张定不客气,毕竟,这真是从小养到大的。 “呜呜呜~”张定看着这么可爱的美貌侍女怎么能够忍住不欺负一下呢?嘴巴撅的这么远?是想干嘛?不想做美貌与可爱并存的美少女,想改行做鸭嘴兽吗?张定果断的揪住她的嘴巴。 “叫什么?还哼哼唧唧的,是想和猪抢食吗?还撅不撅着嘴?”张定怎么舍得下狠手呢?轻轻捏了一下,张定就松开了,故作严肃的说道。 “少爷你最坏了,不关心我,还欺负我。哼!”小丫头嘴一瘪,跑向轿子“夫人,少爷欺负我!” “……”张定脸上一头黑线,仿佛察觉到了周围的视线,张定打量了一下四周,将士们连忙挪开视线,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走吧,稳着点。”张定摆摆手,不想说什么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张定不要脸啊? “是,大人。”几个身体强壮的士兵缓缓抬起轿子走了。 “都过来吧。”张定招手,剩下的几个轿子依次落下,张定快步走到颜夫人旁边,躬身行礼:“妈,您刚刚怎么没下来,也好让您早点走。您也快上轿子吧,舟车劳顿,您辛苦了。” 颜夫人摆摆手“没事”,看着张定和自己大女儿感情和睦的样子很是欣慰,颜夫人旁边有着一个丫鬟抱着一个小丫头,小丫头眼睛一一眨不眨的看着张定,发现张定看着她,小丫头“咯咯直笑”。 “妈,您先上吧,妹妹就跟您挤一下,很快的。”张定摸摸她的脸,不得不说小孩子的肌肤就是嫩。 颜夫人点点头,上了轿子。 张定这才看向大陈小陈几个人,张定稍微有点愧疚的说道:“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大陈摇摇头,不得不说,这做了母亲之后感觉人都温柔了很多,母性的光辉一下子就有了。 实际上是大陈自家知道自家事,故事的开始太糟糕了,连这个孩子都是意外。随着张定的地盘越来越大,她们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哪能苛求更多呢,更别说张定额外的关怀了。 张定看了看大陈怀里睡的正香的儿子,小嘴紧紧抿着,睡觉的时候眉头还紧蹙着,也不知道在这个穿开裆裤的年纪有什么好烦恼的。 张定伸手抱住他们母子:“好了,回去吃饭吧,我马上回去。” “老爷~”大陈脸蛋红透了,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十分诱人。她出身于正儿八经的书香世家,哪有脸皮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些? “哈哈,上去吧。”张定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肩膀。大陈虽然觉得这个行为有点“离经叛道”,却意外的让她感到温暖。 乖乖的点了一个头,就上了轿子。剩下的几人张定也以此给了一个熊抱,让她们面红耳赤。她们坐着轿子,那些仆人就只有走路了,还好路不远,纵然这样也是苦着一张脸。 送走了他们,张定重新登上城门,将士们都看着他,张定今天心情不错,笑嘻嘻的:“废话不多说。一路走来,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吃好,特意为大家杀了不少鸡鸭,还有少许牛肉。喝酒也行,适量喝,事情明天再说。” 下面的士兵顿时沸腾了,,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有牛肉吃,还有酒喝,这是什么绿林好汉的潇洒日子,一个个山呼海啸“万岁!” 第248章 着急回去 只见张定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从城墙上冲了下来。他的脚步快如疾风,眨眼间便来到了自己那匹威风凛凛的坐骑身旁。他一个翻身,动作敏捷而熟练地跃上了马背。 坐下之后,张定毫不犹豫地挥动马鞭,催促着坐骑疾驰而去。马蹄翻飞,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一阵旋风般在路上席卷而过。他紧紧地伏在马背上,头也不回地朝着家的方向狂奔。 此时此刻,张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他什么事情都不想去理会,工作、任务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对他来说,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能尽快回到家中,与亲爱的家人团聚在一起。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这就是张定此时此刻所追求的,人生中有很多时刻,不是那么的重要,张定想让这些时间尽量过的更有意义。 张定在大街上策马狂奔,身后跟着一大票近卫。此时虽然天还没完全黑,但是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不然就算张定敢在大街上狂奔也会被人群所阻拦。 当然,如果张定一定要策马奔腾,那么也没有人敢拦他,近卫还要尽量给他清出一条路来。此时此刻,看见一大群飞奔的人,寥寥无几的行人迅速靠边站,生怕这几个人把他们撞废了。 “什么人啊,这么猖狂?” “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大人物吧?你看他的马,纯白,一根杂毛都没有,还有一大票人跟在后面。” “算了,算了,少说点,惹不起。”一个人忽然打开门,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原本如同一面镜子般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间被人无情地扔下了一块坚硬的石头。只听得“扑通”一声响,那石块入水之处瞬间激起层层水花,一圈圈的涟漪迅速向着四周扩散开来,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与此相似,这场本还热火朝天、你来我往的对话,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之间便戛然而止。没有一句正式的道别话语,只有几个人彼此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仿佛在用眼神传递着某种无法言说的默契和理解。 随后,他们便像是事先约定好了一样,纷纷转身离去,各自踏上归家之路,去寻找那个属于自己温暖港湾里的妈妈。 “吁——”只听得一声清亮悠长的吆喝声响起,张定稳稳地拉住马缰,那骏马便顺从地停了下来。他动作娴熟而优雅,如行云流水般将手中的缰绳轻轻一甩,准确无误地递到了早已守候在门口的近卫手中。 随后,张定利落地翻身下马,迈开那双修长有力的大腿,大踏步地朝着门内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豪迈,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大地的鼓点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显得格外威武不凡。 在一间宽敞明亮、装饰精美的房间里,一张精致的圆形木桌摆在中央。桌上摆放着各种美味佳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张定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刚毅,眼神深邃而锐利,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张夫人一眼便瞧见了走进门来的张定,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向他招手喊道:“哎呀呀,可算把你盼来了!快快快,过来这边坐下吧。”说着,她还伸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座位,示意张定过去落座。 “好!”只听张定爽快地应了一声,随后便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嗖”的一下,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张夫人身旁那张柔软的椅子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整个椅子都微微晃动了几下,仿佛在抗议着他那略显粗鲁的动作。 此时此刻,一家老小都已经各就各位,整整齐齐地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馨和喜悦的笑容,目光交汇之间充满了浓浓的亲情与关爱。这个小小的家庭聚会场景,虽然看似平凡无奇,但却蕴含着无尽的温暖与幸福。 “快吃呀!赶紧动筷,别光盯着看啦!”张定满脸笑容地说道,并热情地挥舞着手中的筷子示意大家品尝眼前的美食。 他接着又补充道:“这些可都是我专门嘱咐厨师精心制作的呢,如果觉得味道不够好,那我立马让他们重新做一份更合口味的来。” 说罢,只见张定自己率先拿起筷子,熟练地夹住一块色泽诱人、香气四溢的回锅肉送进嘴里。随着他轻轻咀嚼,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佛这块回锅肉已经将他的味蕾完全征服。 虽然张夫人辈分最高,但是张定是一家之主,大家都等着他。看着张定动筷子了,大家纷纷拿起筷子开吃,这时间也不早了,面对着一桌美味佳肴,实在是煎熬。 ps:谢谢 爱吃馒头做法的云亦云 初九的支持 不敢奢求更多,麻烦各位大佬点一点 求更新 卑微的表示谢谢 第249章 金风玉露 “孩子睡了吗?”张定看着小口吃饭的大小陈,大陈吞下嘴里的老母鸡:“刚吃了点奶,现在睡了。” “那就好啊!真是辛苦你们啦,瞧瞧这人儿都消瘦了不少呢,连脸蛋也比从前小了一圈。来来来,多喝些汤补补身子!这可都是我特意安排人手去找来的老母鸡,而且还专门精心炖煮了足足两个呢。” 说着,张定赶忙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两只大碗,动作娴熟地给两人各自满满当当盛了两大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且色泽诱人的鲜美鸡汤。那浓郁醇厚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不禁垂涎欲滴。 “这可使不得,我们自己来。”大小陈受宠若惊,她们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更别说如今这个时代,男人是一家之主,女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地位,更别说小妾了。连道不敢,试图从张定手里拿过碗自己舀。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啊!还在乎这些做甚?我特意早早地就吩咐了厨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他多煮一些,而且还要多熬上好长一段时间呢。这样才能把汤头炖得浓郁鲜美、滋味醇厚。” 张定一边说着,一边热情洋溢地拿起勺子,不由分说地便给她们每人都满满当当地舀了一大碗。身为一个标准的吃货,别的不敢保证,至少吃还是有点研究的。 那两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美食摆在面前,仿佛散发着温暖人心的光芒。两人望着张定的眼神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一般。 她们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动,这种被关怀和照顾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以至于整个人都像是沉浸在了幸福的海洋里,简直要感动坏了。 张定又给张夫人来了一碗。“来,娘,你也尝尝。”张定双手递给自己的娘,“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的,快给亲家来一碗。” 话虽是如此这般讲着,但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张夫人此刻的心情着实是好得很呐!她那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就好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动人。 毕竟自家儿子有着这份难得的孝心,这难道还不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么?再者说了,他们张家本就是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小地主罢了,又哪里会像那些高门大户般讲究诸多繁文缛节呢?向来都是怎么舒坦便怎么过活的。 更不必提现今这光景啦,张定他自己已然成为了家中的顶梁柱、主心骨,那便是规矩所在呀!试问这家里头还有谁胆敢对此妄加置喙半句呢?再说了,家里氛围和谐恐怕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 颜夫人面带微笑,优雅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递过来的东西。此时此刻,她心中满是欢喜和满意之情。对于眼前的张定,她的看法已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要知道,曾几何时,张定等人不过是一群小打小闹、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罢了。然而今非昔比,如今的他们早已脱胎换骨,实力与势力皆不可同日而语。任谁都能瞧得出来,经过一番拼搏与发展,张定所带领的团队已然崛起成为一方颇具影响力的军阀势力。 这其中的变化之大,着实令人惊叹不已。而颜夫人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也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所以此刻面对张定时,她脸上那满意的笑容便愈发灿烂起来。 尽管故事的起始阶段充满了瑕疵与缺陷,丝毫谈不上完美无缺,但随着情节的推进和发展,它却展现出了令人惊喜的一面。 尤其是在当下这样一个风云变幻、局势动荡不安的时代背景之下,人们对于各种事物的期望往往会降低许多。又怎么能够奢求太多呢? 这几大碗下去,这碗就空了,只有鸡肉还在里面。张定赶紧招手:“再去舀一碗。” 旁边候着的侍女小心翼翼的从张定手里接过,张夫人拉了拉张定的衣服:“坐下吃饭吧。” “好好好。”张定坐下,拿起自己的筷子重新开始胡吃海塞。等到鸡汤重新上来,张定给所有人都来了一碗,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己也来了一碗,辛苦了犒劳自己一下。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完饭,张定自然是带着颜如玉去了她的房间。身为张定的正妻,张定自然首先要照顾她。 两口子手牵着手走在前面,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握着ta的手,就感觉拥有了全世界。身后的侍女们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跟在后面。 “我先去洗澡吧,这一路上走来,风尘仆仆的,都没有好好洗过澡,太脏了,我都感觉自己有点臭了。”进了门,张定忍耐许久的定力一下就没了,用力的搂住她,在她脖颈间吸了一口气。 颜如玉脸色通红,双手放在张定胸前,有点不好意思。之前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当时人多,不好意思说,现在当着丈夫的面,颜如玉小声的说着。 “没有啊,还是很香的,我的夫人怎么会臭臭的呢?”张定看着她,黑夜中,张定的眼神是那样的有神,也有点发绿,天知道他晚上怎么熬过来的。 “坏蛋!”颜如玉轻轻捶了捶张定,无限美好的翻了个白眼,脸蛋羞红。 只见侍女们轻盈地走到屋角,小心翼翼地点燃了那几支精美的蜡烛。随着火苗的跳动,橘黄色的烛光逐渐蔓延开来,温柔地填满了整个房间。原本被黑暗笼罩的角落此刻也变得清晰可见,仿佛一层神秘的面纱被轻轻揭开。 在这温暖而柔和的烛光映照下,先前弥漫在空气中的暧昧氛围瞬间消散无踪。就好似那黑夜中的迷雾,一旦阳光穿透云层洒下,便会迅速散去。 黑灯瞎火的时候,颜如玉心中还尚存一丝胆量。然而,当灯光亮起,她的勇气却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般,迅速萎缩。此时的她,那点儿胆量恐怕都比不上一颗小小的绿豆。她低垂着头,双颊绯红如霞,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目光更是不敢与对方交汇分毫。 “我去洗了。”颜如玉看着张定。 “嗯。”张定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的颜如玉。只见她那娇美的容颜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娇艳欲滴;一双美眸恰似深邃的湖泊,清澈而又神秘,让人不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此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在瞬间穿透彼此的灵魂。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愈发凝滞起来,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既充满了暧昧与羞涩,又夹杂着些许紧张和期待。 “给夫人准备一下水,也给我准备一下。”张定看着侍女们。 “是,大人。”侍女们立刻去了。 张山回过头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咱俩一起洗,节省点时间。” 颜如玉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张定,一双眼睛里面满是柔情,张定感觉魂魄都要飞出去了。难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拿这考验干部,谁行啊,谁经得起这种考验? …… 一夜无话。,。 …… 张定神清气爽的打开大门,身旁是脸色红润的颜如玉,年轻人,就该这样早睡早起,适当做些运动有益身体健康。 看着一脸幸福小女人模样的颜如玉,一桌子人都露出了不可言说的笑容,颜如玉垂着头,感觉被抓了现行,不好意思抬头。早餐的氛围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张定吃的很香,运动可是消耗了不少能量。 吃完了早饭,张定就奔着军营去了,他可是还有事的男人,怎么能天天留恋着那点事呢? 骑在马上的时候,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张定忽然觉得士兵们初来乍到,应该给他们一天来休息一下,没错,想必大家昨天吃好了也需要一天来消化一下。 没错,就是这样,和他想留在家里没一毛钱关系,没错。 第250章 躺平只是一时的 “放心吧,亲爱的莫要担忧!我可是有着数千名精锐无比的近卫军守护左右呢。别的暂且不论,但要说护住我的安全那绝对是万无一失的。” 颜如玉眼眶泛红,双手微微颤抖地为张定仔细穿戴起那厚重坚实的甲胄来。只见她轻咬朱唇,眼神之中满是关切与不舍。她不知道这些士兵们是不是精锐,她只知道刀枪无眼。 张定则轻轻地搂住了颜如玉那柔弱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没事哒,没事哒。很快我就会回来了,我向你保证。”说着,他温柔地拭去了颜如玉眼角滑落的泪珠。 “嗯,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安全回来,我们都在家里等你。”颜如玉把娇俏的小脸放到张定的肩膀上,不舍得说道。 “嗯,一定会的。”张定拍拍她柔弱的肩膀。张定还是在家里多留了一天,顺便也让远途而来的兄弟们好好歇息了一天。 然而,这世间哪有永不落幕的筵席呢?即便内心深处有着千般不舍、万种眷恋,但终究也不得不忍痛割爱,挥别那令人沉醉的温柔之乡。 因为责任与使命在肩,必须要重新握紧手中的钢枪,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激烈残酷的战场之中,为了那份宏伟的基业而不懈拼搏奋斗!每一步都充满艰辛险阻,每一次冲锋都面临生死考验,但那颗炽热的心却从未动摇过丝毫。 张定不准备再去和其他人告别了,张定这两天都睡在颜如玉这边,其他几个人吃饭时候的的眼神看向张定都快要拉丝了,张定现在可没有勇气面对她们幽怨的眼神。 只好好言劝慰:“我这都是为了咱们以后的孩儿打下一片基业啊!”颜如玉的脸色红润,她是一个传统的女子,也知道雨露均沾的道理,但是看着大陈都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心里也暗暗着急。 [希望这次可以怀上吧。]颜如玉摸了摸自己平坦光滑的小腹。 “我就不去和她们一一告别了,你替我解释一下。我就直接去了,你们在家里也要好好的。”张定松开抱着颜如玉的手,温情的看着颜如玉的眼睛。 “嗯。”颜如玉也看着张定,两个人的眼神是那样的炽热,那样的不舍,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逐渐热烈。张定没忍住在颜如玉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走了。” [这下真走了]张定看着自己的老婆,露出一个必胜的笑容,走出了房间,再不走的话恐怕就不想走了。家里什么都好,家里就是自己的港湾,一家人只要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颜如玉倚着门框,痴痴的看着张定的背影,目送着张定离开。 [一定要平安回来啊。]颜如玉在心底默默祈祷。 张定沿着幽深曲折的廊道走到门口,早有准备好的士兵立即把缰绳交到张定手里:“大人,兄弟们已经在城外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早已得到消息的叶伏波和刘二黑也在,张定翻身上马,看着他俩:“我给你们留了一千人,虽然不多,但是守城还是勉强够的,有什么急事随时通知我,不要乱来。” “然后就是咱们之前的那些政策都可以开始实施了,新兵也招收了一些人,训练也要提上日程了。总之,事情很多,你俩都担待一点,有什么不确定或者难以决定的,及时和我说。我估计很快就可以回来,你们也不要有多大压力。” “是,大人。”叶伏波和刘二黑给赶紧行礼,叶伏波之前就有过留守桥头镇的经验,刘二黑也是个机灵人,俩人刚好配合。 “嗯,我走了,有事多商量。”张定一夹马腹,马儿缓缓迈开腿,身边几十骑迅速跟上。 “恭送大人。”俩人再次行礼。 “刘将军,军事的事情就要你多看着点了,需要的物资粮食什么的我自会拨付到位。”送走了张定,叶伏波看着刘二黑说道,身为留守的唯二两个大官,一些事还是一开始就说好的比较好。 他纯粹是一个文官,何况张定一直以来实行军政分离,虽然张定没有明说过,但是张定一直以来都不允许文官插手军事,军官不允许插手政事,叶伏波自然是有所察觉,作为一个老油条,他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好的,叶大人,我自然会责无旁贷,都是为大人办事,有了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刘二黑也不是蠢蛋,叶伏波不仅资历老,关键是人家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众所众知他的妹妹迟早是张定的枕边人,自然也不想得罪他。 叶伏波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跟刘二黑这个近卫头子太熟对双方都不是好事。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万一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去了…… “走了。”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叶伏波就上了自己的轿子。如今张定的势力内成熟可靠的官员奇缺,但是好处也有,那就是暂时还没有学到明朝官员的官僚作风,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刘二黑也是点点头,重新回到布政使府邸当保安去了。他要回去首先把府邸内的防卫力量布置好才去干其他事,他心里清楚的很,虽然其他事情也很重要,但是不及守好布政使府邸万分之一啊! 第251章 直到最终胜利 张定骑着高头大马慢慢的走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远远看见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纷纷让路,生怕沾染到了这群杀神。不得不说,前段时间张定他们杀伐果断的表现确实吓到了他们。 不过,人总是健忘的,也是喜欢看热闹的,同样,慕强也是刻在骨子里的。看着一大群英姿飒爽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还是让南宁城的百姓们觉得很是新奇,多久没看到这么精锐的士兵了? 一群年纪正好的青年男子昂首挺胸的坐在马上,一张张脸上都是身上散发着肃杀之气。这与明朝双眼无神,步履虚浮的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惹的不少妙龄女子偷偷摸摸的透过窗子的缝隙偷瞄着。 “真是英武啊!我都想去了。”有人看着,不自觉赞叹道。 “废话,这些都是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人,和那些连在女人肚皮上都没力气的软蛋能一样吗?”有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哈哈哈……”众人捂着嘴偷笑,这话太可乐了,但是又怕惹的这群杀神不开心,只能捂着嘴。 张定没注意到这些,他被牢牢的围在人群中间,事业受限。倒是旁边的士兵听到了这些叽叽喳喳,胸膛挺的更高了,一时间比得不少女子都自卑了起来。 出了城,视野开始变得开阔起来,温度也好像下降了一点,城外虽然没有那么多熙熙攘攘,但是空旷的地方站满了几千全副武装,整装待发的士兵。 经过了数日短暂而精心的休养之后,这支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与活力。原本略显疲惫的面容如今已被精神抖擞所取代,他们的身姿挺拔如松,步伐坚定有力。 当众人得知即将再次踏上征程、奔赴沙场时,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眸之中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渴望之情溢于言表。对于这些英勇无畏的战士们来说,战功不仅仅代表着荣耀和认可,更是他们实现自我价值、迈向更高人生台阶的关键所在。 尽管所有人都深知战场的残酷无情——那里充斥着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但这丝毫没有削弱他们内心对胜利的热切期盼以及对晋升的强烈渴望。因为在这片生死较量之地,只有勇敢者才能脱颖而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铸就不朽功勋,从而开启通往辉煌未来的大门。 在经历了一场又一场激烈战斗并且连续取得辉煌胜利之后,他们内心深处的自信犹如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此时此刻,他们坚信自己已然成为这广袤天底下最为强大、最为勇猛的军队!而这一切荣耀与成就,都离不开那位英明神武的领袖——张定的卓越领导。 在张定的指挥若定之下,他们勇往直前,每一次冲锋陷阵都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势不可挡;每一次战略布局都如同精心编织的天罗地网,让敌人无处可逃。他们的士气高昂到极点,仿佛能够冲破云霄,震撼天地。 如今的他们,已经不再满足于眼前小小的胜利,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为辽阔的疆土和更伟大的目标。他们深信,只要紧跟张定的步伐,团结一致,奋勇杀敌,就一定能够横扫天下,建立不世之功,名垂青史! 那真的会是一场残酷血腥的战争吗?不不不,那怎么可能仅仅只是普通意义上的战争呢!那分明就是无数战士们用生命和鲜血堆砌而成的、赤裸裸且无比耀眼的赫赫战功啊! 每一次冲锋陷阵,每一声呐喊咆哮,都凝聚着他们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信念;每一道伤痕,每一滴汗水,都见证了他们舍生忘死的拼搏精神。这些战功,不仅仅是胜利的象征,更是一种不朽的荣耀,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张定就如同往常一样,并没有过多地去讲一些无谓的话语。对于他而言,言语往往显得苍白无力,唯有实际行动才能真正彰显出一个人的价值和能力。 一直以来,他内心深处都坚信着这样一句至理名言:“说得再多,都不如实实在在地干一次来得更为重要!”这句话仿佛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之中,成为了他为人处世的准则与信条。 “这次据说敌人规模还不小,打起仗来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因此,他们看起来好像战斗力还不错。”张定说到这里,重新调转了一下马头往回走。 “然而,你们每一个人可都不是等闲之辈啊!你们皆是经过千挑万选、层层筛选而出的精英人物,那可是从堆积如山的死人堆里面摸爬滚打闯出来的铁血精兵呐!不仅如此,你们手中所握持着的更是当今最为先进的精良武器装备。 面对着这样一支实力强劲、装备精良的队伍,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有什么理由会导致失败。因为无论是从人员素质还是硬件配备方面来看,我们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所以这场战斗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就在此时,下方的士兵们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哄笑声。那笑声仿佛能够冲破云霄一般,响彻整个战场。很明显,对于刚刚所听到的话语,这些士兵们都深感认同并且觉得十分有趣。 他们一边大笑着,一边相互对视着,眼中流露出一种心领神会的神情。有些人甚至还拍起手来,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进一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受。而这阵哄笑也使得原本紧张严肃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活泼起来。 但是,张定话锋一转:“话虽如此,要是这样都输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大了!你们拿着最先进的武器,输给拿着烧火棍的敌人,吃的好,睡得好,打赢了不少战役。但是,这都不是你们骄傲的理由!” 下面的士兵终于严肃了起来,竖起了耳朵。 “一支强大无比、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即便曾经在战场上取得过九十九次辉煌耀眼的胜利,但只需经历一场失败,那所有过往的荣耀与光环便会瞬间黯淡无光。因为在众人眼中,这支军队已不再是那个所向披靡、无坚不摧的存在。 世人们往往并不会去细数他们究竟赢得了多少场战役,那些赫赫战功在一次失利面前似乎变得微不足道。相反,大家只会牢牢铭记那次刻骨铭心的败仗,将其视为这支军队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 所以,如果想要长久地守护住属于自己的那份至高无上的荣誉,那就只能勇往直前,毫不退缩!用实际行动向世界宣告:我们所打造的队伍,乃是真正的精英之师!无论是面对怎样艰难险阻的战局,我们都有信心和能力战胜一切敌人,扞卫这份来之不易的尊严!” \"出发!\" 随着这声高亢而有力的呼喊,张定猛地一挥手臂,他那坚毅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远方,那里正是敌人所在之处。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勇往直前,击败敌人! 张定身先士卒,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他身后的士兵们见状,也纷纷紧跟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如同战鼓一般,整齐而有节奏地响了起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向着前方未知的战场迈进。 第252章 有人搞事 “大人,属下无能,还让您来跑一趟。”隔的老远张苟就跪了下去,在路边跪着等候着张定座驾的到来。 张苟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才刚刚拿下南宁城,刚刚吃下了红利。张定特意为了保留他们的战斗力而没有抽走他们的老兵,结果呢?没有几天,自己就龟缩在城内,等着老大带人过来。 尽管存在着诸多客观缘由,但无论如何,理由终归只是理由罢了。张苟对自身的情况可谓心知肚明,他深知自己并没有什么出类拔萃、令人瞩目的特殊才能,所依仗的不过是多年积累下来的老资历以及那份坚定不移的忠心而已。 然而,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即便当下凭借这两点还能勉强立足,但又有谁敢断言这些优势永远都不会被耗尽呢?毕竟世事难料,未来充满了变数与未知,也许就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只见一辆无比庞大且装饰华丽的马车,犹如一座移动的宫殿一般,在宽阔的道路上扬起滚滚尘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地朝着张苟所在的方向驶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辆马车终于在离张苟仅有几米之遥的地方稳稳停住了。 而此时的张苟,则带领着身后那一票身着官服、神情肃穆的官员们,早已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他们低着头,不敢有丝毫异动,仿佛一群等待审判的罪人。然而,那辆马车刚刚停下所掀起的阵阵尘土却并未停歇,它们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无情地向着这些跪地之人扑来。 飞扬的尘土如同一层厚厚的黄色纱幔,迅速将众人笼罩其中。张苟和那些官员们只觉得鼻子里一阵奇痒难耐,忍不住想要打喷嚏,但又碍于身份和场合,只能拼命忍耐着。那扬起的灰尘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鼻腔黏膜,刺激得他们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我都来了,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先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张定十分有安全意识,等马车停稳,就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张苟等人的身前。 只见那张定的面庞犹如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让人根本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喜怒哀乐的情绪波动。然而,这种毫无表情的状态恰恰才是最为令人心生恐惧和不安的。 毕竟,没有表情就意味着它可以随时变幻成各种各样的神情,谁也无法预测下一刻这张面孔将会展现出怎样的喜怒哀乐来。而且,要求他人跪着与自己对话,这本就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态度表达。这种行为所传递出来的信息或许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威慑力和压迫感。 张苟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的脑袋深深地低垂着,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一般。而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官员们也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往日里那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神气劲儿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前两天的时候,这些人还是满脸喜色,春风得意,走在路上都是昂首挺胸的,对谁都不放在眼里。可如今呢? 他们就像是被寒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垂头丧气。每个人都撅着屁股,弓着身子,那姿势活脱脱就是一群受惊的鸵鸟,只想着赶紧把自己的头埋进土里,好躲避眼前这可怕的局面。 “大人,这两天我已经打探清楚了,对方的首领是个叫做谭九梦的举子。因为看不惯官场内的蝇营狗苟,一怒之下辞官就回了老家。回到家乡之后带着自己的乡亲父老做了不少实事。” “又有同年的同学在官场里面帮衬,所以在附近很是有威望。之前广西总兵把兵力全部龟缩于城内,咱们也没管,导致其他地方的治安急剧恶化,于是他们就自发组成了这么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虽然全是由本地的农民组成,但是行事颇有章法,而且人数过万,且熟悉地形,经常神出鬼没,神不知鬼不觉的兄弟们就少几个,搞的大家伙都不敢出门儿了。” “这些时日里还经常佯做攻城,搞的大家伙晚上睡不好,白天他们又不知道从哪里搞的爆竹等物吓唬我们,晚上,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大家都说是对方有鬼神庇护……” “好了,够了。”张定听张苟越说越离谱,连鬼神都出来了,这是能随意说的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对天命,鬼神有解释权,那就是皇帝,皇帝者,天子也。 所谓天子者,乃受天之命而降世之人也!其地位尊崇无比,肩负着治理天下、造福万民之重任。唯有天子,方能拥有与鬼神交流沟通之异能。此等神通,乃是上天赐予天子独一无二之权柄,旁人绝无可能染指。 寻常百姓,莫说与天对话了,便是连一丝一毫触及此种神圣之事的资格都无从谈起。倘若有人妄言自己亦有此能耐,那岂不是对天子权威之大不敬?试问,若人人皆可随意与天相通,又该如何分辨孰真孰假?究竟谁才是真正秉承天命的天子呢? 而这关乎到自身权力正统性之关键所在,对于任何一位天子而言,都是不惜拼尽全力去扞卫的核心利益啊! 一旦有所疏忽,不仅会令自身皇位不稳,更可能引发天下大乱,社稷动摇。故在此等大事面前,无人敢掉以轻心,必当誓死守护这份天赐的至高无上之权能。 看着他们一个两个都顶着个黑眼圈,一个比一个浓,知道所言非虚,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什么熊猫cosy呢! 张苟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这些天没休息好,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不断磕头:“大人恕罪,属下头昏眼花,口不择言,请大人恕罪。” “行了,起来吧,进城再说。”有些话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不然对军心不好。以前张定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现在他自己站在了这里本来就不符合科学,毕竟人家科学家都说了,理论上穿越存在,但只能穿越到将来…… 第253章 有点意思 尽管还有部分细节尚未完全明晰,但整体情况基本上已豁然开朗。用一句简单明了的话来概括就是:那原本盘踞一方的地头蛇瞅准了当前权力出现空缺这一绝佳时机,犹如蛰伏已久的猛兽一般,猛然发力,顺势而上,一举跃上高位,从此声名鹊起、威风凛凛! 而且张苟都说了颇有章法,他没这个胆子骗张定,这就说明对方早有预谋,而且确是很有威望,毕竟你得这么多人配合不是?还有,你是不是得提供一点吃的,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还懂得玩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更说明对方绝对是有脑子的人物,而不全是运气使然。 现在尚不明朗的就是,这个叫做谭九梦的人到底是想保卫一方安宁,还是想趁机称霸一方呢? 前者的话张定还有拉拢的可能,后者的话,抛弃幻想,准备战斗吧! 显而易见,张苟对于这座城市的军事管制实施得可谓是滴水不漏、彻彻底底。宽阔的大街上空空荡荡,除了一队队全副武装且步伐整齐的士兵在不停地来回巡逻之外,竟然连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身影也难以寻觅到。街边的家家户户都紧紧关闭着自家的大门,仿佛生怕有什么祸事会突然降临一般。 此时,张定身骑一匹高头大马缓缓地行走在这寂静无人的大街之上。他每踏出一步,那清脆而响亮的马蹄声便如同被放大了数倍似的,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不休,显得格外清晰可闻。那一声声“哒哒哒”的马蹄声响,不仅打破了这片死寂般的宁静,更让人心生一种莫名的紧张与不安之感。 别的不说,这要是晚上确实有点恐怖片的意思。但是现在太阳高挂,要是这妖魔鬼怪现在还可以大摇大摆,估计至少有大几百年的功力。更何况张定身边可是有着密密麻麻的近卫军。 张定一屁股在衙门的主位上坐下,整个房子已经被近卫们围得密不透风,原有的站岗的士兵们已经被调走了,而身为前主人的张苟老老实实的在外面站着,就像一个老实的小学生。 “进来吧,具体说说什么情况,他有没有大规模的进攻。”张定接过近卫递过来的一杯水喝了一口,一路风尘仆仆的,都没有好好喝过水,这可不行,要是得结石了怎么办呢? 只见那李二低垂着脑袋,脚步匆匆地快步走进屋内。他的两只手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一会儿抬起,一会儿又缓缓放下,仿佛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安放它们似的。 站定后,李二微微躬身向面前的大人禀报:“大人,那倒是没有。可是,他们基本没给咱们喘息之机,一直变着法儿地折腾咱们呐! 就第一天,搞了个正面的突然袭击,让咱们措手不及。可打那以后呢,他们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再也不敢和咱们正面对决啦,尽弄些偷偷摸摸的勾当,时不时来个偷袭,搅得咱们不得安宁啊!” 张定眉头微皱,双眼紧盯着前方,右手的食指则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不停地、有节奏地敲击着面前那张略显破旧的木桌。 每一次清脆的声响都仿佛是他内心思绪的回响,而那一声声“哒哒哒”更是如同一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了在场众人的心坎儿上。 终于,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张定缓缓开口道:“依我看呐,这人心思缜密得很呢!明知道跟咱们正面对决多半会输得一败涂地,所以就耍起了这些小聪明。 先是纠集一帮人马来给自己壮胆助威,仗着人多势众来给咱们制造压力;接着又利用对周边环境的熟悉程度,带着手下东躲西藏,搞得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整日里提心吊胆、疑神疑鬼的。 哼,真是好手段啊!”说到最后,张定不禁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恼怒。不管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至少敌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承认敌人的强大就相当于承认己方的实力。 “没得错,大人,兄弟们肚子里都憋着气,一开始兄弟们没有反应过来,让他们借助地形赢了一把。后面再想真刀真枪来一场,他们就不来了,我看他们也没有什么甲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 说着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就这样,都打输了,只能缩在城内。 “这样吧,刘三刀,他不是说要保一方安宁吗?你派手下的弟兄,不要分散,大部队行进,去他们占领的村子等地方。给他们带信,就说后天早上,我约他们的首领在城门口见一面,要是见不着,那不好意思了,他保卫的人都可以见鬼去了。” 张定扭头看着旁边站的笔直的刘三刀,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眼里透出的冷酷无情和冰冷的话语都让刘三刀下意识的挺直了背:“是,大人,坚决完成任务。” “至于你,就先好好和你手下的人好好休息,不是说肚子憋着一股气嘛,要是干起来了,那就让大家伙手脚都麻利点。”张定重新看着垂着头的张苟,言语平淡。 “是,大人。”虽然张定语气平淡,但是张苟确是一个机灵。张苟被打的没脾气,一直缩在城内,就是没想过捏敌人可能的软肋。 尽管张定所使出的这一招数显得极为阴险且毫无廉耻可言,但身处于军队统帅之位,对于敌人抱有同情心,无疑等同于对自身施以残忍手段。 要知道,一个心地善良之人,断然难以成就一名出色的将军。因为在战场上,敌我双方之间的关系堪称水火不容、不死不休。只有抱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决绝信念,想尽一切办法获取胜利,方能称得上真正的强大。 眼看着即将拿下整个广西,张定根本没有多余的耐心去和敌人慢慢地周旋。对于他来说,事情非常简单明了,如果能够通过谈判解决问题那自然再好不过,但倘若对方冥顽不灵、坚决不肯让步,那么等待他们的唯有被彻底消灭这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