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村霸暴打以后》 第1章 难生的孩子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小院里,后院的厨房上空是炊烟袅袅。 中间的主屋厢房里,时不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叫声:“哎哟喂,疼死我了!” 是的,这家的女主人在生孩子了。那喊叫声就是因为阵阵腹痛,她忍受不了,而发出来的大喊大叫声。 这家人姓何,是个外来户。男人的名字叫何庆喜,女人的名字叫苏纯月。 听到儿媳苏纯月在左前厢房里,一声高一声低的叫痛声。站在堂上的婆婆刘雪姣,似敲心一般的难受。可是她又帮不上忙,听着干着急。 抬头看一眼香火柜里,香火锣钵上的香已经燃烧殆尽。刘雪姣忙着转身,走到香火大桌前。 拉开向香火大桌下的柜子门,拿出一抓香,用灯火点燃。然后把燃烧了的香插进香火锣钵里,很快便看见堂上是香烟缭绕,满屋飘香。 闻到香,看着袅袅娜娜的香烟飘绕。刘雪姣便站在香火大桌前,双手合十对着祖宗牌位,和香火锣钵,不断地顶礼膜拜。 刘雪姣是声声祈祷列祖列宗,保福保佑她的儿媳苏纯月,尽快把孩子给生产下来! 也不知这是婆婆刘雪姣,在列祖列宗面前祷告多少次了。反正是从昨天晚上儿媳苏纯月,开始临盆生产起。她是每听见儿媳苏纯月大声叫痛一次,她就到列祖列宗面前祷告一次。 香火锣钵里的香,从昨天晚上起就没有断过。一柱香燃烧完了,刘雪姣马上点燃第二柱香。而且平时她是烧九根香的,这一夜她都是一烧就是一把。 希望她的虔诚能换来老天的悲悯,列祖列宗的庇荫,尽快让儿媳苏纯月给她生下个大胖小子。 婆婆刘雪姣怎么也想不通,按理讲儿媳苏纯月已经是生第三胎了,不应该有这么难生产了的呀? 怎么从昨夜就开始生产了,直到今天早上,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儿媳苏纯月还生产不出第三胎孩子?而且儿媳前两胎都是顺产的呀,就连第一胎也不要这么长的时间嘛! 难道是老天爷要何家断子绝孙,连列祖列宗也保护不了?! 儿子何庆喜和儿媳苏纯月结婚已经七八年了,之前一直不怀孕。后来怀孕了,第一个孩子生下来还没有满月就得风病夭折了。 第二个孩子生下来养活了,不但肥肥胖胖,而且超过了三岁。本以为这个孩子可以养大成人了的,谁知道孩子突然又得了风病,医治无效也死亡了。 而且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子,这第二个男孩子死了,还未到一个礼拜,这儿媳苏纯月便生产第三胎了。 “哎哟喂,疼死我了!”正是刘雪姣在列祖列宗面前祷告,默默说着保福保佑话的时候,儿媳苏纯月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叫声仿佛穿进刘雪姣的心肺一般,让她瘆得慌。有如生孩子的不是儿媳妇苏纯月,而是她刘雪姣。 女人生孩子可是一脚踩着生门,一脚踏着鬼门关。随时都有危险系数的存在,这儿媳苏纯月生产不下孩子,万一大人小孩都保不住可怎么办?那不是要何家断子绝孙是什么?! 那个年代人们传宗接代思想还非常严重,要生男孩子,多生男孩子,一直是每一个农村家庭梦寐以求的希望。 在农村没有男孩子人家骂是绝户,有一个男孩子人家骂是独苗,随便遇个风吹草动独苗便折断了。 所以得有两个男孩子,甚至是三个以上的男孩子。才会保险,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否则还是会让有男孩子多的家庭欺负,孤立排挤刁难你。 更何况何家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是个漂来户,不更得有男孩子吗?虽然何家来这个村子也有几代人,但一直都是人丁不旺,好几代单传。 而且男人都在四十岁左右就殁了,像刘雪姣的男人就在三十九岁那年因祸得病,医治无效一命归西的。她的公公也是刘雪姣嫁来第二年殁的。 因为男丁少命又短,所以一直都是受到村上男孩子多人家的排挤和欺负。 “妈,还没生嘛!”看见母亲又一次在香火锣钵前祷告,在厨房烧火煮饭的何庆喜,忍不住走来堂屋上问道。 “用力,用力,见头了,见头了!”刘雪姣正想回答儿子何庆喜的问话,只听得厢房里的接生婆道。 “生了,生了!”接生婆的话一停,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孩子哭声:“唔嗳唔嗳!” 刘雪姣忙着到前厢房来,边推门进房边问:“王叔娘,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可大个,快要杆秤来秤秤,看看有几斤几两!”听得接生婆王叔娘说要杆秤来秤,已经迈脚进房门的刘雪姣马上退出来去要秤。 在香火背墙边摘下挂着的木杆秤,连同秤砣,还有一个小筐,刘雪姣一起都拿到前厢房来。 又做父亲的何庆喜,自然是趁这时跟着母亲一起进房的了! “怪不着这么难生,都超过八斤了!”把出生的孩子放于竹筐里,接生婆王叔娘掌秤一秤就说道。 那时的人营养还差,能生出七斤大的孩子就不错了。苏纯月竟然一生就生个八斤多的大胖小子,怪不着生了一夜! 又白又大又胖的孙子,眼睛青亮青亮的,刘雪姣是越看越喜欢。不由问儿子何庆喜:“叫你煮的糖蛋汤呢,煮好了?!” “早就煮好了!”何庆喜的话一停,母亲刘雪姣就说:“那还不去端来,给纯月吃,等到哪时咯?” “这就去!”何庆喜去厨房端得糖蛋汤让妻子苏纯月吃,刘雪姣又问儿子道:“叫你煮饭煮菜,都煮好了?” “早煮好了!”听儿子这样说,刘雪姣便对接生婆王叔娘道:“王叔娘,走,到厨房吃饭去!忙一夜辛苦了,好好喝两杯!” “早饭就不吃了,现在最想的是睡一觉!”接生婆王叔娘说,又是伸懒腰,又是打哈欠。 别人辛苦一夜,还凭着高超过硬的接生技术。又保大人小孩平安,不吃一餐饭,给上一个红包。刘雪姣哪里肯? 所以她边说:“吃了饭,回去睡也不迟!”就边拉着接生婆王叔娘去厨房了。 第2章 不准喊爸喊妈 儿子何庆喜,不但煮了鱼和肉,还打了个韭菜鸡蛋汤。拉着接生婆王叔娘到了后院的厨房,刘雪姣就摆上吃饭桌。 把韭菜鸡蛋汤连锅头,端起放风炉桌上。再把热在另一个灶上的腊鱼煮猪肉,还有一个炒青菜铲起一同放在风炉桌上。 再从碗柜拿来碗筷,酒杯和一壸米二酒。这酒是自己家熬制的小锅米酒,刘雪姣边筛酒边说:“王叔娘,来干杯!” “不等庆喜了?”接生婆王叔娘客气地问,刘雪姣说:“不等他,忙了一夜先吃吧!他一会儿会自己来的!” 听这样说,接生婆王叔娘也不客气了。忙了一夜,她不但累,也又口干又饿了。她端起倒上酒的酒杯,与刘雪姣拿着的酒杯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干。 “王叔娘辛苦你老了,多喝两杯!”母亲刘雪姣和接生婆王叔娘,只喝上三几杯酒。何庆喜就来了。 他不但说客气话,还给接生婆王叔娘,和母亲刘雪姣的空杯子满上酒。再筛上自己的酒,举杯说:“来,叔娘,我们干了!大恩不言谢,感谢的话尽在这酒中了!” “庆喜,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把酒干了,何庆喜又要满上,接生婆王叔娘连忙捂住酒杯口说。 “乱讲,你老平时的酒量,可不止这点的呀?一个村的谁不知道?”何庆喜还要筛酒,而接生婆王叔娘捂着杯口的手一直不松开。 他不得不这么说道,对方让他老婆平安地生下一个大胖儿子,不多喝两杯酒实在难以让他尽尽心意。 看见儿子一个劲劝接生婆喝酒,而接生婆似有怕酒醉。所以母亲刘雪姣就说了:“庆喜,王叔娘不想喝酒,就去帮她舀饭吧!忙了一夜,一直没吃着东西,就不要勉强了!” 听母亲这样说,何庆喜放下酒壶就去舀饭,恭恭敬敬端来双手递给接生婆王叔娘。 客人不喝酒了,何庆喜和母亲刘雪姣自然也不喝酒了。所以接生婆王叔娘接了饭,何庆喜又去给母亲舀饭,也给自己舀了饭。 一餐饭结束王叔娘要走,刘雪姣赶忙从怀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给她。 客气一下接生婆王叔娘,还是把红包收口袋里。在刘雪姣的相送下,也就回家去。 送接生婆王叔娘到大门外,看她走回家。刘雪姣这才回身进院子里来,有儿子何庆喜在厨房收拾碗筷,酒壶酒杯,锅头和桌子。 刘雪姣便直接到堂上来,她回自己的房里把两件物品揣进怀里。又才到儿媳苏纯月的房里来。 “妈,你这是干吗?”看着婆婆搂起新生的孩子,得孩子一个耳朵下垂,拿锥子就钻洞。孩子哭得喊喳喳的,苏纯月忙问道。 “给他钻个洞,带耳环呀!”刘雪姣不顾孩子哭和喊,锥子钻了一个耳朵,又换另一个耳朵。 毕竟是自己生的孩子,割肉肉痛,听着孩子喊死喳喳的。苏纯月问:“妈,他可是男孩子呀?钻洞戴耳坠,不就成女孩子了,人家不笑话他吗?!” 妻子苏纯月的话一停,何庆喜走进房里说:“妈,我讲也是,钻了两个耳洞,一戴耳环不就成了女孩子,一成女孩子,人家不笑话孩子他吗?” “笑话什么?你们不懂,别乱讲,听妈的没错!”刘雪姣想说,你们命苦,前面有两个儿子都夭折了。再不拿来当女孩子贱养,又夭折了怎么办? 可是她没有说出口,那样的话有点不吉利。但是又不能不说,所以刘雪姣就以,儿子和儿媳不懂作为搪塞。 跟着刘雪姣告诫儿子何庆喜,和儿媳苏纯月:“记住,以后孩子会说话了,不准喊爸喊妈?” “不准喊爸喊妈,那喊什么?”何喜庆这样问,苏纯月也这样问。 “喊叔,喊娘!”这次不等儿子儿媳问为什么,刘雪姣便接着说道:“你们命苦不知道吗?已经损了两个孩子,这个孩子不得格外注意呀?!” 何庆喜和苏纯月,不以为然说:“妈,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呸呸呸,别乱讲话,哪个年代又怎的?小心总是没错的!”刘雪姣边喷儿子和儿媳,边从怀里摸出两个铜耳坠,和一个铜锁。 两个铜耳坠戴在大孙子的耳垂下,铜锁则挂在大孙子的颈上,一直吊到胸前。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哪吒,何庆喜和苏纯月又好笑又好气。 看儿子何庆喜和儿媳苏纯月动嘴要说什么,刘雪姣不说儿媳,却对儿子说:“还在这多嘴,你都酒饱饭足了。还不去杀鸡给纯月吃,等什么?” “妈,杀鸡不忙,还是趁这个时候给孩子取个名吧?”何庆喜不去杀鸡煮给妻子吃,却提出给儿子取名。 “前一个叫大来,这一个就叫二来吧!”想了一下,刘雪姣说。 就在刘雪姣给自己的大胖孙子,取名叫何二来的时候。村东头也有一个女人在生孩子,不过这个女人不像苏纯月那样难生,一个晚上才把孩子生下来。 这个女人很容易生,早起感觉肚子痛,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把孩子给生下来了。这人呐同人不同命,命好的生孩子像拉泡屎,命不好的像过鬼门关。 这家人姓于,男的叫于水德,女的叫莫秀琼。 于家可是村上的大姓,族大人多香火鼎盛。这于水德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妻子莫秀琼又生三胎。 本着“多子多福”的理念,于水德还是希望妻子再给他生第三个儿子,甚至是第四,第五,第六个儿子。有点像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贪得无厌。 老婆莫秀琼真的能生,这第三胎莫秀琼又给于家生了个大胖儿子。 “他爸,给孩子取名吧!”孩子生下裙包放在自己身边,莫秀琼便催男人给三儿子取名了。 “大的叫于老大,二的叫于老二,这个就叫于老三吧!”于水德想都不想就给第三个儿子起了名。 从前都是男人说了算,所以于家这第三个儿子就叫叫于老三了。 令夫妻俩个想不到的是,这于老三会跑路以后就是一个狠茬子。打架不要命的主,方圆百里一听说于老三的名头,无不怕得要命。 第3章 何二来和于老三 何二来生下来就有八斤多重,以现在的生活水平来讲。产妇能生出这么高斤两的新生儿,也算是刷新世界高斤两新生儿的记录了。 更何况那时候物质还没有如今丰富,能生出八斤多重的新生儿,那是绝无仅有的了。 就像是禾苗一样,还在秧田里的时候,是根壮苗旺的秧苗。那么插到大田里它也会比其他的秧苗容易转青,更能茁壮成长。 这养孩子也是一样的,出生时个大身体好,也就容易养得活更能茁壮成长,正所谓本大利才大嘛! 这样的孩子只要后来营养充足,少生病肯定会走路快,肯定会跑路也快,会讲话也肯定快。 何二来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双全,又还有奶奶呵护。算是恩爱有加,比起那多生孩子的家庭来讲,不知营养和爱多丰富啊! 所以何二来不到一岁便会走路,不到两岁就可以随便满村跑了。 讲话也是一样,何二来一岁多一点便会讲话,两三岁时就能和大人进行简单的交流了。 父母何庆喜和苏纯月,还有奶奶刘雪姣逢人就夸自己家的孩子乖(聪明)。人家听后讲一声神童,他们便笑的都合不拢嘴呢! 还真如奶奶刘雪姣在何二来出生时命令的那样,何二来从来不叫何庆喜做爸爸,也不叫苏纯月做妈妈。而是把爸爸妈妈一个叫做叔叔,一个叫做叔娘。省了一个字,简称叫叔和娘。 同一天生的于老三,就没有何二来那么幸运。他出生时就不够斤两,而且还是个早产儿。 加上家里孩子多,营养呵护不到家。所以于老三两岁多他才会走路,又过半年他才会讲话。 这并不妨碍于老三日后称霸地方,因为妈妈之前为于老三生有两个哥哥,后来妈妈又为他生有两个弟弟。 在农村有八九个子女的家庭不少,可是真正能养活八九个子女的人家并不多。 全能养活八九个子女的家庭,也不一定有五个儿子的。而且五个儿子又特别的顽劣爱惹事,这就可以讲是绝无仅有的了。 于家五个儿子中,尤其以于老三“脱颖而出”,最为顽劣,爱惹事的大王,挑起祸端的魔鬼。 于老三与人闹架打架从不输过,因为他最能死缠烂打,和不择手段,不顾一切而又记仇,不占上风他于老三决不罢手。 打了人以后不负责任不算,又还要人家买东西去他家里,向他赔礼道歉。 不然的话,于老三就纠集他的四个兄弟一齐上阵,路上追得路上打。路上追不到,就追到人家屋里去也要打人家。打了人家不算,还要人家赔礼道歉,达到他的要求则罢。 不赔礼道歉,达不到他的要求,于家五个兄弟一齐上阵,直打到人家心服口服为止。正所谓烂仔怕死仔,死仔又怕不要命难缠的横死仔。 谁不怕死缠烂打耍横不要脸的人,正所谓人不讲理百事可为啊!毕竟这个世界,希望平安的人占大多数嘛! 假如你不心服口服,叫村上人来帮你。于老三五兄弟不够你们村上的人打,那么于老三不是叫他的一个哥哥回去村上搬人,就是叫他的一个弟弟回去村上搬人。 前面说了于家是地方大姓人,族多人众。只要于老三的哥哥或者弟弟,一回去喊人,族上那些不怕事大的青年后生,就个个摩拳擦掌开到你的村子来。 你屋里屋外都站满了人,狗不咬人样子丑。那阵势就能把你和你村上的人吓倒,哪还有不心服口服的吗? 谁他妈的不怕惹祸,不懂得识时务为俊杰啊?所以到这时不心服口服,也得心服口服。 就怕一不小心再惹恼了于老三,轻则日后再次报复你人,重则当场就打你人。 于是乎你只能乖乖举手投降,不但赔礼道歉,还得赔钱送瘟神似的,把于家兄弟给送走。 这就是农村大姓人,经常欺负小姓人的原因,也是农村人希望生男孩子多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这一点上,何二来就不如于老三。他的家庭本来就是外面漂来的独门独户。加上他的母亲自从生下他以后,像老鼠拉秤砣塞后路似的,就不再给何二来,生有一个弟弟或者一个妹妹。 如此一来,何二来经常被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于老三欺负,那就是在所难免的了。 因为那个时候农村的孩子都是散养的,只要到三几岁能吃能跑路。每天忙着做农活的父母,基本上是不管自己的孩子的。 想管那时的父母他们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管。因为田地里的活路,加上找钱吃用,已经够父母他们来忙活的了。 再加上那个时候子女多,不像现在独生子女这样宝贝。那时候农村子女多的家庭比比皆是,随便哪个家庭有四五个以上。 实在死一两个也无所谓,生活苦做不得来吃,还想分一两个给别人帮养呢! 这样放养的孩子能不满村满地方跑吗?所以何二来和于老三,这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成为冤家是在所难免的了。 个对个何二来并不怕于老三,问题是于老三打不赢何二来。会去喊他的哥哥和弟弟一起来的,五对一,何二来再强壮,再能打也不是于老三的对手嘛! 这天外婆来看何二来,买得不少的糖果以及玩具,给何二来这个外孙。 等外婆一走何二来就拿糖果玩具出来玩,先拿糖果和左邻右舍的小黑和毛妹吃。而后拿玩具和小黑与毛妹玩。 玩具是一辆木头小汽车和木头石子枪。三个人正玩得高兴,于老三便走来,不但要何二来给糖果他吃,还要何二来给两样玩具他玩耍。 何二来不是小气人,本来给糖果于老三吃,给玩具于老三玩也没什么。 偏偏于老三贪得无厌,不但要求何二来再回家拿糖果给他,还要求何二来让他拿玩具回去家里和两个弟弟吃和玩。 这样一来何二来当然不能答应了,他不答应于老三就来抢。看着又细又矮的于老三来抢,何二来一掌便把于老三推倒在地。 “你给我等着,我去喊我哥哥来!”于老三从地上爬起来,泥尘也不拍,说一声便回家去叫他的两个哥哥来。 笫4章上门打斗的于家兄弟 “二来,我们回去你家躲吧!很快于老三就喊得他的两个哥哥来了的,等他的两个哥哥来了,我们就来不及跑了!” 看见于老三说一声,就跑回家去了。知道他是回去喊他的两个哥哥,连同他的两个弟弟。小黑和毛妹就对何二来说,毕竟于老三的两个哥哥都比他们大,更何况是五对三。 小黑和毛妹之所以不喊去他们家,是因为他们两家都没有围墙,不好躲避。另外他们两个也是都是村上,小姓人家的孩子。小黑姓陈,毛妹姓李。 这个村叫于家村,于姓才是大族大姓人家。其他的都属于小姓,可再怎么小也都没有何二来家小。 因为于家村就他一户姓何的家人。小黑和毛妹再是小姓人,在村上姓陈的和姓李的也都有十几户家人。 看来小黑和毛妹是经常挨于老三兄弟的欺负,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惧怕,于老三回去叫他的两个哥哥。 村东头虽然离村西头何家差不多有一里路远,但是两三岁就满村跑的何二来,也知道于家族人众多不好惹的。 而且他还知道于老三上有孩两个哥哥,下有两个弟弟。所以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何二来说:“那就走吧,回去我家,我们继续玩我们的。我家有围墙,不怕他们来的!” 说罢何二来便拿上木头小汽车,和木头石子枪两样玩具,和还有没吃着的糖果,就走先进自己的家。 等陈小黑和李毛妹进了院子,二来还把院子门给闩上。这样就更不用怕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以及他的两个弟弟找来了。 何二来家里的前院,全部硬化过。那时的农村还没有用水泥硬化屋前的,要硬化屋里和前屋都是用三合土来硬化的。 所谓的三合土,即是石灰,沙子和黄泥的三结合物体。那个时候的农村一般不硬化后院,只硬化前院,家庭条件好的还硬化堂屋和厢房。 之所以硬化前院不硬化后院,是因为打谷子的时候好方便在前院晒谷子,平时晒点其他东西也很方便。同时进出也好走,有人有客来也能显摆显摆,看我家已经硬化屋里了。 何二来和陈小黑与李毛妹,拿着玩具小汽车,石子枪和糖果进院子里,就闩上院门,一边吃糖果,一边在硬化了的地坪上,玩起木头小汽车和木头石子枪来。 “何二来,你给我开门!何二来,有本事的你给老子开门?!”何二来和陈小黑与李毛妹,在地坪上玩不一会儿木头小汽车,与木头石子枪。外面就听见于老三在喊他们开门。 来势汹汹,既爆粗口又称老子。其中还夹杂有于老三的两个哥哥,于老大和于老二的声音。那声音又急又大显得特别的瘆人。 毕竟何二来,陈小黑,李毛妹都是六七岁还未入学堂的孩子。而于老大和于老二都是上学堂的大孩子,怎么也不够上学的于老大和于老二面对面的杠杠嘛。 估计不够别人面对面的杠杠,,一面对面杠杠肯定会吃亏被打。所以何二来和陈小黑与李毛妹只能装着没听见,把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的张狂喊叫当成是放屁。继续玩他们的木头小汽车和木头石子枪。 反正院门是实木杉树厚木板做成的,围墙又高又厚。就是几个大人来了不用刀砍,是弄不烂实木杉树院门的。因此根本不用担心和惧怕,于老三和他的几个兄弟小不点的在外面张狂,而破门而入的。 “开门,开不开门,不开门,我们拿石头砸门了啵?!”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边喊门,边得院门拍的“嘭嘭”响。 还是不听见院子里有回应声。于老三便对他的两个哥哥说:“大哥,二哥,四弟,五弟,用手拍门手会痛,干脆拿石头砸门,我就不信了他们不开门?!” 于老三的话一停,便听一阵紧似一阵,石头砸在院门响起的“咚咚锵锵”之声音。不用问他们五兄弟齐上阵,拿着石头都砸着门,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砸门声音。 “大哥,二哥,四弟,五弟,拿石头往院子里砸,看他开不开门。我就不信了,他们还不开门?”砸门不行,于老三就怂恿他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往院子里扔石头。 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愧大将风范”,侵略者一样肆无忌惮。 “快,我们往里边点躲,不然的话,石头就砸对我们了!”听见于老三怂恿命令,他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往院子里扔石头。陈小黑和李毛妹就对何二来说道。 陈小黑和李毛妹话一停,就有石头飞进院子里来了。虽然那都是酒杯大的石头,但打对人还是会头破头血流的。 好在于老三和他们两个哥哥,以及两个弟弟都不是成年人,扔得不远,只扔进院子里一点便落下了。 但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来而不往非礼也。何二来正想寻石头往外扔以示警告。却听外面有大人的喊声:“喂,你们几个还往我院子里砸石头,我就打死你们咯!” 听出是父亲何庆喜的声音,知道是父亲和母亲,还有奶奶田地干活回来。何二来一下放心了。 “二来,开门,叔和娘还有奶奶回来了!”只一会便听见父亲在外面叫开门了,何二来还问上一句:“于老三他们走了吗?” “走咯了,叔吼一声他们兄弟就都跑了!”何二来一开门,父母,还有奶奶一进院便问:“二来,你们怎么惹着何家几兄弟了?” 何二来和陈小黑与李毛妹,把于老三来问糖吃和问要玩具一讲。娘便说了:“问要糖吃,问要玩具就给他嘛!” “娘,他(于老三)要多多的糖回家去给他弟弟吃,玩具也要拿回去家里玩呢!”何二来辩解道,陈小黑和李毛妹跟着说:“是呀,于老三太霸王了。我们不给,他就回去叫他的哥哥弟弟来砸门,还往院子里扔石头,打我们!” “这不了得,我来找他们的爸爸妈妈去!”听了何二来,陈小黑和李毛妹的讲述,父亲何庆喜说。 第5章 于老三的父母 父亲何庆喜说完就出门去于家,他实在不允许,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与弟弟,这么恃强凌弱欺负自己的儿子何二来。 虽然自己是独门独户的小姓人,但小姓人也是有尊严的。这种看似小孩子玩家家的上门打斗,实则和大人上门打斗一样的。有了初一,也就会有十五。 如果不予以阻止,长此以往,自己的孩子就会受到于家孩子肆无忌惮的欺负。不但给自己的孩子留下阴影,还会影响自己孩子的成长。 所以何庆喜想都不想,就来找于老三的父母,于水德和莫秀琼,要他们教育好于老三和他的哥哥弟弟,往后不要霸道地欺负自己的儿子何二来。 前面说了何家离村东头的于家有一里路远。因为走得急何庆喜很快就到了于家。 正是下午入夜做饭时分,家家户户的厨房上空是炊烟袅袅。于家也不例外,厨房上也是炊烟缭绕,直飘上空。 不过于家没有专门的厨房,而是拿他们家的香火背来做厨房。另外于家也没有围墙和院子,就有两间大瓦房。也就是现在人说的三室一厅。 一看就知道于家不是富裕人家,生活过得扯达扯偏的。堂上零乱不堪,板凳东倒西歪,这放有柴刀,那放有木墩,灰尘满地,不用问就是五个孩子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以及两个弟弟的杰作了。 看堂上没人,香火背有炊烟,知道有人在香火背厨房煮吃做饭。何庆喜压压自己有点激愤的心跳,他并没有喊,而是直接进堂上走中门进去香火背。 “莫嫂,你在家,水得哥呢,还没有回家呀?”进到香火背,看到于老三的父亲于水德不在家,只有于老三的母亲莫秀琼在做饭煮菜。也没见于老三兄弟,何庆喜便问道。 “问他干吗,你有什么事就讲吧?”真的是有其子女就有其父母,莫秀琼不但不讲男人去哪了,还有点不耐烦地反问道。 听于老三母亲莫秀琼这样说,何庆喜不由皱皱眉头。但还是说道:“噢,是这样的,下午我们都不在家了。你们家的五个儿子,拿石头砸我家的院门,又往院扔石头。门砸毛了不说,还差点打对我家二来和邻居的小黑和毛妹了!” “他们干嘛要砸你家的门,不会是你的儿子惹着我们家的孩子了吧?”莫秀琼头也不抬,背对着何庆喜反问。一边说还一边只顾洗她的菜。 “谁惹着你们家的孩子了?是你们家的孩子惹了我们家的二来了好不好?”一听莫秀琼这样说话,有护自己几个儿子短的嫌疑。 何庆喜就来气,他压了压往上涌的火气。说:“外婆上午来我们家,给二来带来了糖果和几样玩具。我们家二来,和邻居小黑以及毛妹,正在吃糖和玩玩具。” “你们家的老三就来了,不但要吃糖,还要拿走玩具。我们家二来不给,你们家的老三就回来叫,你们家的老大,老二,老四和老五去打我们家……!” “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一个大男人到家里讲吗?叫你的孩子给东西老三不就行了?”莫秀琼不仅打断何庆喜的话,还说得特别的轻松。 好像别人家的东西就是她家的东西一般,理应满足她的儿子。真是家族大儿子多,牛逼烘烘霸气得咄咄逼人。 “叫我家的孩子给老三东西,什么意思?”何庆喜都被气糊涂了,但还是反问道。他不会用“逻辑”两个字,就用“意思”两个字代替。 “什么意思,都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要别人教你吗?”莫秀琼脱口便说,她的话更把何庆喜弄糊涂了。 不过莫秀琼话里话外的意思,何庆喜也是很快思想明白了:那意思是你们家是独门独户的小姓人,让让大姓人,自己不知道吗? “我枉长几十年,真的不知道,那嫂子请你教教我?!”真是岂有此理,莫秀琼还真的不把小姓人当人看了,何庆喜不由反唇相讥问道。 “什么货色,我教你,你给学费吗?坐在屎上不晓得得死臭,真是小姓人!”莫秀琼越说越不像样,她的话直接都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何庆喜想讲,小姓人怎么了?小姓人难道就不是人了吗?小姓人就要任肆虐,没有尊严得任人宰割,想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吗?! 可是何庆喜没有这样说着,一来好男不和女斗。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人,不管是斗嘴还是斗架,在农村那都是要让人笑话的。 二来自己是个有修武的人,别说是小女人了,就是大男人话到这种程度,也得忍着点到为止。 可是对方的孩子仗着人多,欺负到自己的孩子了,又不能不说。 要是自己的孩子何二来,今天不晓得躲进院子里又闩上门。自己又晚一点才回来,后果不是不堪设想吗?指不定伤了孩子又伤了院门和院子呢! 这种上门打斗的事,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呀?又不能不说,所以何庆喜说:“我不和你讲,我找水德大哥讲去!” “找我讲什么?”何庆喜才转身出香火背,要走中门出,就有一个男子走进堂上问了。 一看就是这家的男主人于水德,何庆喜就把自己来的目给讲出来了。 听何庆喜的述说,于水德和他的妻子一样。开口就能让人跳起来,他说:“何庆喜,都什么年龄了。为了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到我家兴师问罪吗?” 注意于水德不用到我家“讲”,而是用“兴师问罪”。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就让何庆喜没有了理智。 感情用事那根弦噌噌往上弹,何庆喜控制不住自己说:“于水德,都什么年龄了。你就不怕把事情搞大,没法收拾了吗?” 何庆喜想说你就不怕我气愤,忍无可忍打你们的儿子吗? 可是何庆喜不想说的话,于水德代替他说了:“我知道,你有武功,很能打。你打我试试看看,打呀,打呀?” 于水德不但说,还把头伸到何庆喜的拳头边。 何庆喜终于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弦,说一声:“不可理喻!”便走出于家了。 第6章 不能教二来武功 “孩子他叔,你到于家,于水德和莫秀琼他们夫妻怎么说的?!”看见男人何庆喜从外面回来走进厨房,正在炒菜的妻子苏纯月问道。 喂了猪鸡来的母亲刘雪姣,则拿眼睛望着儿子何庆喜,审视的那种。 帮烧火的儿子何二来,也拿眼睛望着父亲何庆喜,希冀的那种。 “有什么好讲的,牛吃禾死道理。砸我们的院门和院子,又威逼我们家二来本身就不对。以小习惯到大那还了得,他们答应教好好,教育自己的几个孩子了呗!” 何庆喜本来在回来的路上还想着,回到家了一旦母亲,妻子和儿子问道,他就竹筒倒豆子般把去于家的经过,讲给母亲,妻子和儿子他们听的。 目的是引起全家人的注意,今后不要惹了于家人。尤其是儿子何二来,得特别注意,最好是见到于老三那个货就远远躲开。 可是一回到家里听妻子苏纯月这样问,何庆喜又觉得不能把实话讲给母亲妻子和儿子听了,所以第一次扯谎道。 当然了这是一种善意的谎言,目的就是不想让母亲刘雪姣,妻子苏纯月和儿子何二来太过担惊受怕。同时也显示出他何庆喜男人气慨,就没有不买他账的人! 作为男人就是这个家庭的主心骨和顶梁柱,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母亲妻子和儿子的情绪。 “不对吧,既然于家都答应好好教育他们自己的孩子了,还愁眉苦脸的干吗?”知夫莫若妇,装的就是装的,看男人眉宇间若隐若现的不畅,苏纯月追问道。 问过苏纯月就后悔了,因为男人何庆喜马上就说了:“没有呀,人家什么时候愁眉苦脸的了?!” 何庆喜不但说,还眨眨眼睛。苏纯月这下明白了,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 婆婆刘雪姣先说了:“他们答应教育自己的几个儿子就好,于家那几个孩子实在是太调皮了。尤其是那个老三,不好好教育哪行?好了不讲这事了,饭菜煮好了,先吃饭吧!” 外面虽然还亮,可是屋里却黑得有点看不清了。听奶奶叫吃饭,妈妈也煮好菜了。二来说:“奶奶,我来拉开电灯!” 何二来拉亮电灯,父亲何庆喜去拿酒来,母亲苏纯月铲菜,奶奶刘雪姣去拿桌子来摆。何二来再去拿碗筷和酒杯,一家四口就着昏黄的电灯光,坐在一起吃饭了。 何家因为孩子少,大人勤快也有计划。生活还是相当不错的,煮有肉,也煮有鱼,又炒有青菜。菜一上桌便满厨房的香气,顿时让人馋涎欲滴。 父亲和奶奶喝酒,母亲和二来不喝酒只吃饭。喝酒时间长,吃饭时间短,因此一会儿二来和母亲就吃饱饭了。 家里养有两头猪,母亲吃饱饭就忙着砍猪菜,装锅里好明早起来煮。正是耘二苗田的时候,得去把田及时耘了。 二来没什么事,洗脸洗脚睡觉又还早,所以趁这当儿,他又去找小伙伴小黑毛妹他们玩耍。 “二来,明天要上学了,别去耍那么夜啵?!”看见儿子趁机溜出去了,正在砍猪菜的苏纯月交待儿子道。 “娘,知道的,我就去隔小黑毛妹那耍,等一下就回来!”何二来说一声,就溜出门去。 “孩子他叔,于家两老讲混账话了吧?”看着儿子走了,苏纯月就问还在与婆婆对饮,抿酒的男人何庆喜道。 两老是地方上对别人夫妻的简称,带有贬意。 妻子苏纯月停下刀不砍猪菜等着回答,母亲刘雪姣酒杯都拿到嘴巴边了,也停止喝酒看着望。 何庆喜不得不叹一声气,把去于水德家,于水德和莫秀琼讲过的话都讲了出来。 “是这样可怎么办?明天儿子就去报名上学了,那个于老三也上学了。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也在学校,天天在一起,还不得欺负死我们二来了呀?” 果然一听丈夫何庆喜说,于老三的父母于水德和莫秀琼,纵容他们的儿子恃强凌弱。苏纯月慌的秒变似黄猄麂一般没胆了,连忙又说又问。 “欺负什么,他们敢吗?明天我就教儿子学习武功。有了武功,别说一个于老三了,十个于老三都不用怕他的!” 莫秀琼纵容儿子说混账话,于水德再又纵容儿子说混账话。何庆喜就有把祖传武功,传给儿子何二来的想法了。 何庆喜的话一停,母亲刘雪姣便说了:“你不能教二来武功,到他这一代不能再学功夫了!” “妈,为什么?不教二来武功,他将来受别人的欺负,不是只有挨打的份了吗?!”母亲刘雪姣说不能教儿子何二来武功,何庆喜急忙问道。 “为什么,你爸是怎么死的,爷爷,太太爷爷为什么都活不满寿。你又是怎么进的牢房忘记了?” 原何家祖传了南拳武功,因为自持有过硬的武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强出头,不是被人诬告聚众闹事关进了牢房,郁郁而死,就是被人用慢性毒药给毒死。 像何庆喜的爷爷就是因为同情弱小,拔刀相助得罪了地方恶霸。人家联合诬告爷爷造反关进了牢房,最后生病了才放出来,不到一个月便死了。 何庆喜的爸爸也是因为侠义之心顿起,扶危助弱,得罪地方势力,给人请吃饭在酒里下毒,不到四十岁毒发医治无效死亡的。 就连何庆来也是因为年少抱不平,打了地方势力。全靠情节不是太严重,又是未成年人,关了半年又赔了不少钱这才得以释放回家的。 听母亲这么一问,何庆喜做声不得了!是呀,之前在于水德家。于水德和他妻子莫秀琼说混账话,要是自己忍不住,打了他们,这时还能回家好好在这喝酒吗? “妈,不教二来一点防身之术。万一有人群攻,那二来怎么在学校读书?”见男人不开口,苏纯月急了问。 “去学校是读书的,又不是去打架的!有人群攻,他不应得讲老师听嘛?”儿子都懂了不做声了,儿媳还在啰嗦。趁着酒劲刘雪姣不由喷道。 苏纯月还要说话,却有一个童声问:“你们还没吃饱,猪菜也还没砍完嘛?” 第7章 不给我动手了啵 “马上就吃饱饭!” “马上就吃饱饭了!” “马上就砍完猪菜!” 听出童声是儿子(孙子)何二来的,何二来还边说边跑进了厨房。父亲何庆来笑哈哈说,奶奶刘雪姣和母亲苏纯月则是笑眯眯地说道。 瞧,这一家子多一团和气,爱子爱孙之心简直是无以言表! 说完马上吃饱饭了,马上砍得猪菜了。苏纯月和何庆喜,包括刘雪姣都不敢再交谈何二来学习武功的事了。 当然是怕幼小的何二来,听说父亲何庆喜传承了家里的绝门武术功夫。蚂蝗听不得水响,就一定会央求父亲何庆喜教他学习武术功夫的。 是个孩子都想有一身过硬的功夫,将来做个扶危济困,锄强助弱的大英雄啊!尤其是少年时期的男孩子,这种心理更是显得尤为突出和强烈。 不教吗,怕抵不住孩子何二来的一而再,再而三哀求。教吧,又怕孩子何二来自恃武功高强,日后在外面惹事生非,这不影响孩子的学习和成长吗? 所以父亲何庆喜,母亲苏纯月,奶奶刘雪姣只能臻口不谈之前的话题了。 父亲何庆喜,母亲苏纯月,奶奶刘雪姣不讲,并不等于何二来不问呀! 因为母亲苏纯月和奶奶刘雪姣最后说的话,何二来是隐隐约约听见了的。 所以他问:“娘,奶奶,刚刚你们说谁被欺负了,不可以找老师吗?” “没有讲谁,别啰嗦了!快去洗澡吧!洗了澡好睡一觉,明天就去报名上学了,可不能耽搁呢!”何二来的问话一停,母亲苏纯月和奶奶刘雪姣便恶他道。 “人家刚刚去河里洗澡咯了,不用洗澡了!说吧,刚刚你们讲谁被欺负了,不可以去讲老师听的?!”何二来边嘟囔边问道,还来撒娇摇摇母亲的肩,又去摇摇奶奶的肩。 母亲苏纯月不为所动,奶奶刘雪姣也不为所动。 特别是母亲苏纯月不为所动不算,还厉声问道:“不是说,去找隔壁小黑耍的吗?怎么去河里洗澡了?!” “小黑他们个个都去河里洗澡,还拉着人家去,人家敢不去吗?”何二来这样说,一副理直壮的样子。 母亲苏纯月又怕又急还恨道:“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万一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老话讲:池塘行走娘顾虑,高处玩耍父操心。水火无情,白天孩子去河里洗澡,作为父母的还担心呢,更别说是晚上天黑! 苏纯月这样担心的厉声问儿子何二来,这就怪不得她了!她就这么一个独苗根呐,一生的希望都在儿子何二来的身上了呀! 只听何二来说:“娘,没有万一,人家已经学会游水了,水推不死的!” “这么说,你是经常背着我们去河里洗澡的了?”母亲苏纯月大惊失色问,何二来早有对策说:“娘,以后天天要过河,不会游水行吗?” “会游水也不能,天黑了还去河里洗澡呀!”被儿子怼哑了,一会儿苏纯月不由得拔高声音道:“以后不准晚上去洗澡,要去也得由你叔带你去!听见不成?!” “二来,洗澡了就回你房里睡觉吧!”看见儿子何二来还要张嘴说什么,担心儿子何二来会与妻子苏纯月吵嘴。何庆喜催儿子快点回房去睡觉,儿子何二来不去,他还拉上儿子回房去睡觉。 顺便说一句,不让何二来传承家庭武学,实际上是一大错误。后来不但何庆喜和苏纯月后悔了,就连奶奶刘雪姣也后悔了!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很多学生家长都带着自己的孩子,去学校报名读书。吃罢早饭了何庆喜自然也是带着自己的儿子,何二来去村小报名读书。 学校设在村东头,离家有一里多路远。怕儿子乱跑,何庆喜是牵着儿子何二来去学校报名注册的。 学校有围墙,还在大门外就见家长和孩子进进出出的了。走进大门里,只见操场上很多大大小小的孩子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有的在玩家里带来的自制玩具,有的在做游戏互相追逐。更多的人是由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带去办公室报名注册。 一个暑假空寂的学校,由于有几百学生的到来,一时间是人声鼎沸,空前热闹起来! 何二来由父亲带进办公室,就见小黑和毛妹由他们的爸爸带着,在办公室等着老师给报名注册。 小黑和毛妹,与二来一样都是今年一年级的新生。他们报名了以后,就到二来报名注册。 老师是一个年轻的男老师,动作很快,只一会儿何二来也报完名了。 报完名何二来随父亲走出办公室,小黑和毛妹还在等着他一起玩耍呢! 何二来与父亲何庆喜走出办公室,正好遇上于老三由他的爸爸于水德,牵着来报名注册。 后面还有于老三的两个哥哥,于老大和于老二。于老大是五年级,于老二是三年级。于老三和何二来一样,也是今年才入学的新生。 道不同不与为谋,一样的道理,思想不同,地位不同,圈子不同也是不与为友的。 因为昨天不愉快的事,何二来和父亲何庆喜不做声。于老三和他的爸爸于水德,以及两个哥哥也不做声。 就这样迎面碰上,面对面互不吱声,望一眼也就擦肩而过了。 “叔,你回去了吧!”从办公室出来到操场上,何二来便对父亲何庆喜说了。 “好,叔回去了!别和同学吵架闹架,有人欺负你,讲老师听啵?!”何二来应一声知道了,父亲何庆喜便回家去耘田了。 “二来,拿得玩具来了没有?”何二来一到面前,小黑和毛妹就问了。 “只拿得石子枪来,小汽车太大了没地方捡,没办法拿来!”何二来边说边从背后的裤头上,拿出舅舅做的木头石子枪来让小黑和毛妹看。 于是何二来就与小黑,和毛妹三个人在一株桂花树下轮换打起石子枪来。 “给枪我,给不给,不给我动手了啵?!”二来与小黑和毛妹才在桂花下模仿,从电影上学来的拿枪样子。瞄准桂花树干打起石子枪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很霸道的声音说了。 第8章 你会不会扯谎 “不给,又不是你的东西,凭什么给你?敢动手来抢我的石子枪,我就去讲老师听!”回头见霸道的声音出自于老三,何二来迎怼说。 于老三昨天都叫他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来砸院门和院子,他都不惧怕于老三。 今天学校里有这么多同学,还有很多老师。二来可更不会不怕于老三,尽管知道于老三有两个哥哥在学校读书。但是他也不担心和惧怕,于老三敢明目张胆地叫两个哥哥来抢他的石子枪。 “不给是吧,你给我在这里等着!”丢下这句话,于老三就去找他的两个哥哥了。 很快于老三就叫得他的两个哥哥来了。于老大和于老二来到二来的面前,便蛮横地指着二来说:“把你手里的石子枪,给我们家老三玩?” “不给,凭什么给他,你们不会自己削吗?”二来生来就是个犟种,面对比自己高,比自己块的于老大和于老二,二来一点也不胆怯。 他才不怕和于老三一样,蛮横霸道不讲理的于老大和于老二呢!想起昨天于家兄弟砸他的院门,又向院子扔石头,二来就来气。怎可能不把舅舅削给他的石子枪交出来呢? 学校虽然没有像家里那样闩上门可以躲,但这里有众多学生,又还有众多的老师。 二来量于老大和于老二不敢打他,所以他就不怎么惧怕于老大和于老二了。 “不给是吧?那就怪不得我们了!等我们抓到你,你就死定了,信不信?!”于老大和于老二威胁说,说完便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扑向何二来。 “来呀!”二来早有准备,看见于老大和于老二扑向自己,要抢他的石子枪,二来就跑。 因为后面背靠教室,不能向后面跑。向后跑肯定很容易被比自己大的于老大和于老二抓住。 所以二来不向后面跑,而是向前跑了。他虚幌一下,假装向后跑。然后再转回头像泥鳅一样,从于老大和于老二的中间钻了出去。 从于老大和于老二的腋下钻出去了,二来就向前面跑。于老大和于老二转身得二来就追。 于是三个人便像是做游戏一样,二来在前面跑,于老大和于老二在后面追,绕着操场跑起圈圈来。 看见二来在前面跑,于老大和于老二在后面追,玩的还是真格的。之前还在操场上各自为战,玩自制玩具和做游戏的,大小学生都停下来看了。 场面太搞笑,太刺激,就有人打呜喂,就有人鼓掌,还有人是大笑。偌大一块操场上,一时之间乱成一锅粥,耍马戏都没有这么热闹和好看! 还是女孩子细心,知道这样下去,就算二来再能跑,再滑似泥鳅。毕竟于老大和于老二,都是高年级的学生。 二来是刚刚入学的新生,怎么跑得过比他大好几岁的,两个于家兄弟。肯定会被于老大和于老二追上的,缴了二来的石子枪不算,还有可能打二来一顿。 所以毛妹便对只顾看追打热闹的小黑说:“别看了,我们去喊老师。不然二来的石子枪,就被于老大和于老二缴下,以后就没得石子枪来玩了!” “行,我们这就去叫老师!”小黑回过神很爽快说,说了便跟在毛妹的后面向办公室跑去。 给他们报名注册的那个老师姓莫,是隔壁村的,去年才从师专学校毕业回来村小做老师的。 “莫老师,于老大和于老二,在抢二来的玩具石子枪!快要打起来了!”进到办公室,见到给他们注册的莫老师。毛妹和小黑顾不上喘气就说了。 “在哪里?”新的老师就是新的老师,负责任心强,工作认真一丝不苟。听毛妹和小黑两个小学生说,有学生抢玩具快要打起来了,莫老师连忙问道。 “在操场上,看在哪?”毛妹和小黑抬手向窗外一指,办公室出去十多米,下几级台阶便是操场。 莫老师扭头向窗外看,果然看见操场边站满了学生。像牧牛坪上看牛打架一样,又是打呜喂声又是大笑声。轰轰响,震耳欲聋。 看了一眼,莫老师也不说话了,站起来就向外跑。毛妹和小黑自然是跟在后面的了。 莫老师是隔壁村的,去年就来村小教书了。算来还是于老大和于老二的一个房属堂舅,自然是认识于家兄弟几个的了。 “于老大,于老二,你们给我站住?!”还有一步距离于老大,和于老二就抓住二来了。 听见有老师喊,回头看还是堂舅,他们兄弟不得不停了下来。是学生都怕老师,更何况还是他们的堂舅。 “…,莫老师,是他抢我的石子枪!我两个哥哥才追他的,你可得帮我!”看见莫老师来了,又见两个哥哥停止不追二来。 眼看到手的石子枪就这么没了,人小鬼大的于老三一激灵,忙过来恶人先告状说。他本来想喊舅的,觉得不好,遂改成喊老师。 “不对,是我的石子枪。我舅舅削的,我外婆昨天拿来的,不信问小黑和毛妹!”于老三反口咬说是他的石子枪,二来顾不得气喘吁吁,连忙分辩说。 “不对,是我的石子枪,我舅舅削的!昨天外婆送来的,不信问老大和老二?”于老三嘴快,不等小黑和毛妹吱声,他先说了。 一半是自编,一半是鹦鹉学舌。于老三扯谎都不用脸红,二来是又气又恼又心急。 他忙着说:“他扯蛋,昨天就想谋我的石子枪,和小汽车了。还拿石头砸我家的院门和院子,不信问毛妹和小黑!” “你才扯蛋,昨天拿石头砸我家的院门和院子。不信问……”于老三人小是小,扯谎起来都不用打草稿。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既是堂舅又是老师的莫老师,便打断了:“于老三,你会不会扯谎?你家有院门,有院子吗?” 很多同村学生都笑了,于老三这才缩头乌龟不说话。 莫老师不愧是科班教师,知道这种事有了一次就会二次。所以为了不留有第二次,他对于老三问:“下次还扯不扯谎?” “不说是吧?那我这就去家里讲你爸你妈听!”于老三装王八,莫老师说。说完他还真的向外走。 第9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舅舅,别去讲我爸我妈听,下次人家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看着既是老师,又是舅舅的莫老师,真的往学校外面走。 知道是去叫自己的父母,于老三怕了,父母一来还不得把他打个半死吗?所以于老三不但连忙说老师别去叫他的父母,还上来扯莫老师的衣角,求莫老师别走。 别人去家里告状,于老三的爸爸妈妈不一定理会。可是既是老师又是舅舅的,莫老师一去家里告状,于老三的老爸老妈来了还不得暴打他一顿呀? 一个小时前,爸爸于水德还对既是舅舅又是老师的莫老师说呢!要是他儿子于老三敢调皮捣蛋,不听老师的话,在学校惹事生非。莫老师就可以任意打骂于老三这个外甥,似这样于老三还有不怕的吗?! “老师不去叫爸爸妈妈也可以,你得过来给二来同学认个错!保证以后不再扯谎,不再抢二来同学的东西!”莫老师说,不愧是科班出身的老师,做事就是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 而且是滴水不漏,把事情处理在萌芽状态。因为这种事有了一次,就会有二次和第三次,甚至是n次。所以莫老师想把后患一把给堵死!不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不道错是吧?那松手,老师这就去喊你爸你妈来!刚刚你爸还叫随便打你呢,不会就记不得了吧?” 莫老师又一次说,还提爸爸于水德叫他任意打骂于老三的事。于老三尽管很顽劣,但听到莫老师提及他爸交待任意打骂他的话。 于老三不得不对二来说了:“二来,对不起,我错了,保证以后不扯谎,不抢你的东西了!” “于老大,于老二你们也给我过来!”既是老师又是舅舅的莫老师,看见于老三向二来认错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点起于老大和于老二的名来,叫他们两个也来向二来认个错,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以大欺小抢同学的东西! 听到既是老师又是舅舅的莫老师,点了自己的名,于老大和于老二不敢不过来。 “你们两个也得向二来认个错!保证以后不再强蛮,以大欺小抢二来同学的东西!”等于老大和于老二到面前了,莫老师吩咐说。 莫老师之前说过的话,吼弟弟于老三要他向二来认错。于老大和于老二他们也都是听见了的,弟弟于老三向二来认错他们也是看见了的。 所以莫老师一开口,脸冷得如同寒冰。于老大和于老二便向二来认错,保证不再以大欺小抢二来的东西。 “何二来,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往后不可以拿玩具来学校玩了,更何况那是打石子的枪,万一打伤人怎么办?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耍危险玩具的地方。农村孩子想要今后生活过得好,一定要认真读书学习。不吃苦中苦,哪来的甜中甜?听见不成?” 何二来说听见了,莫老师嫌他声音小。说:“大声点,老师不听见?” 何二来大声说:“老师,听见了,往后保证不再带玩具来学校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同学们听见不成?何二来同学说,往后不会再带玩具来学校玩了。老师奉劝同学们,一定要向何二来同学学习,往后都不准带危险玩具到学校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做个好学生。好不好?做不做得到?!” 莫老师站到高处很有鼓动性地问,同学们回答得有点小声,又不整齐。他说:“大声点,整齐点,老师听不见?” “好,做得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个好学生!”在操场的同学,不管是高年级的,还是低年级的,都既大声,又整齐地说道。 听了同学们大声而整齐的回答,莫老师接着说:“同学们能这样说,老师很满意。只有好好读书,认真学习,才能改变我们们的命运,耍玩具是改变不了我们命运的!” 莫老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大家一眼说:“既然都下保证了,说到就要做到,那老师就看同学们的表现了。” 觉得不够莫老师还不忘补上一句道:“同学们不可以耍小心眼,水过鸭背的啵?明天同学们来上学时,老师是要站在校门口检查的,谁再带危险玩具来是没收的啵!” 有大胆的同学就问了:“不让带玩具来学校,那课间休息时间,和来得早没到上课时间做什么?” “钻牛角尖是吧,老师是叫同学们别带危险玩具来学校。比喻,弹弓,石子枪,火柴枪。来得早学校不是有乒乓球,篮球和毽子吗?可以打乒乓球,篮球和踢毽子什么嘛!” 莫老师说到做到,第二天上学时,他还真的等在学校门口。 有的同学不是知健忘了,还是在考莫老师。仍是带了玩具来,像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就带有弹弓,火柴枪一类的玩具来。 莫老师是见一个收一个的,一点也不留情。这样一来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确实老实了,再也不敢来找二来的麻烦。 当然了二来听莫老师的话,再也不敢拿玩具来学校玩了,他不但不带玩具来学校玩,就是回家也不再玩玩具了。 而是把心思都放在认真读书学习上,上课认真听老师讲课,积极回答老师的提问,作业更是认真完成。 二来不仅在学校好好学习,回到家里他也不敢怠慢。都不用父母和奶奶督促,每天晚上都要温习老师今天讲过的课,同时还看一遍老师明天要讲的课。 功夫不负有心人,二来由于上课认真听老师讲课,放学回去还温习功课。 语文作业常常是满分,数学作业也是常常满分。段考期考,那更不用说了,语文考试是考满分,数学考试也是考满分。 莫老师不但让二来做班干,还常常把他的作业,考试卷,拿来班上当典范宣读。最后还贴在后墙的学习栏里让同学们看。 二来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个个学期得“优秀班干部奖”,还个个学期得“三好学生奖”。 可是因为家里突然出现变故,二来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成问题了! 第10章 以一敌六的父亲 晃眼间二来就上小学六年级了,秋季入学时就要去镇上读初中。 春耕生产在即,父亲何庆喜要到镇上赶圩购买谷种。因为是礼拜天,二来又有好久不去镇上赶圩了。 所以二来就要求跟父亲去镇上赶圩,父亲何庆喜原本不是想带二来一起去的。因为父亲除了买谷,还要买其他的春耕生产物资,带着二来去有点不方便。 经不住二来一求二求,母亲苏纯月,奶奶刘雪姣又帮说一个话。父亲何庆喜这才答应,吃罢早饭带着二来一起去镇上赶圩。 父子俩是坐单车去的,自然是父亲何庆喜在前面踩单车,儿子何二来坐在后架上的了。 村上到镇上有一二十里路远,不愧是个千年古镇。等二来和父亲到镇上时,街道上,早已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拥挤不堪了。 在圩口下了单车,父亲何庆喜推单车去捡,就带着二来先去农资门市排队买谷种。 二来跟着父亲去买谷种的农资门市部,看着农资门市外排着老长的队伍等着买谷种。 他便对父亲何庆喜说:“叔,你在这里排队买谷种,我想去圩上耍耍看看?” “去吧,莫乱跑,记得等一下就来这里找叔的啵?!”父亲何庆喜令道,二来应一声记得就进圩上去。 二来走进圩市里,千年古镇就是千年古镇。两边不但商店林立,中间的两排圩场里,各种买卖也是琳琅满目。足足有近一里长,一眼都难望到头。 二来像刘佬佬进大观园一样东钻西看,有很多东西他都想买,可是他一摸口袋就有出门时母亲给的几块钱。 这几块钱只够买一些小吃食,想买点别的东西根本不够。所以二来到粑粑摊行,只买了两个油炸粑,边吃边走,走马观花似的看人家买看人卖了。 二来从这头,走到那头,折转两排圩厂中间的巷道,走到尽头。再折转最里边排圩厂,与一边商店的,中间巷道走到圩的尽头。 又进圩厂的里面,来来回回走了个遍。这才记起在农资门市排队买谷种的父亲,应该买得谷种了的。二来便走出圩市,打算去农资门市会父亲。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小偷扒了我的钱!”二来还没到圩市的出口,便看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奶奶,喊前面的人帮她抓小偷了。 这个老奶奶边喊边向前追去,她的前面跑着一个头发老长,穿得很时髦的年轻仔。 不用问那个头发老长,穿着时尚的年轻仔,就是扒老奶奶钱的三只手了。 赶圩的人们不但没有人帮老奶奶抓小偷,还一个个让两边去,任由小偷跑快一点。 老奶奶都有点绝望了,这时从斜刺里冲出一个三十几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老鹰抓小鸡似的扑向小偷。 那个小偷看见中年男人扑来,立刻掏出弹簧跳刀,对着扑向他的中年男人就刺。 中年男人闪身让过刺来的弹簧跳刀,灵猿转身就夺了小偷的弹簧跳刀,把他摔倒地上。 把小偷摔倒地上,中年男人就问小偷,要偷老奶奶的钱了。没想到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又冲来四五个穿着时尚,头发老长的小青年。 四五个小青年各持弹簧跳刀,扑向中年男人。不用问就是那个偷老奶奶钱,小偷的同伙。 腹背左右受敌,中年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惧怕。他一边擒拿着那个小偷,一边迎战前后左右小偷的同伙。 几个小偷的同伙,看来都是惯偷,还都会点三脚猫功夫。有一个同伙,趁中年男人迎战前面,两边的小偷时。 他拿弹簧跳刀直刺中年男人的背后,中年男人像是有后眼一般,就势一腿后踢,便把那个拿弹簧跳刀,刺向自己的小偷踢翻在地。 围观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叫道:“漂亮,踢得好!” 这时中年男人正好一个华丽转身站直身体,看一眼,二来不由脱口而出:“那不是自己的父亲何庆喜吗?” 对,擒拿小偷的正是二的父亲何庆喜。他买得谷种不见二来找来,就进圩来寻二来了。没想到一进圩就遇上,老奶奶喊抓小偷。看着老奶奶像自己母亲一般年龄,得钱不易,他想都不想便上前帮抓小偷了。 父亲何庆喜这么的英雄,让二来感到特别的惊奇。父亲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以一敌六,还能得心应手,稳操胜券,轻轻松松的了? 父亲何庆喜的形象一下在二来的面前英雄而高大起来,他想回家了一定要跟父亲学习功夫,将来做一个父亲那样的人。 勇与歹徒搏斗,做个锄强助弱的英雄。二来边想边往父亲那里钻去,他时儿扒开挡在面前的大人,一时儿挤走大人们的腋下穿过。 就在二来快挤进打斗的内圈里时,突然听到内圈里有人喊:“看,那个被后踢的小偷死了!” 这个喊话人的话一停,又有人说了:“死不是死的,谁叫他偷了人家的钱还行凶的?!” “看,警察来了?!”这时有人喊,果不然看见对面的圩口来了几个警察。 看见警察来了,人们纷纷让两边,和往退后。 二来便得以挤进打斗的内圈里,果然看见一个头发老长,穿着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仰天倒在地上。双手还捂在裆部,很明显他是被父亲后踢对裆部命根子死的。 “把那个死的抬起,都跟我们走吧!”为头的警察进到打斗圈内,不但命令几个还活着的小偷抬那个死了的小偷。还对何庆喜说:“你也跟我们走吧!” 看见父亲何庆喜也被警察给带走,二来真急了。问为首警察道:“警察叔叔,我父亲是抓小偷的。为什么要把我父亲抓走?!” “小朋友,你父亲打死人,就得去派出所知道不?”为头那个警察和颜悦色说。 “不知道,谁叫他和那个偷了老奶奶钱的,小偷是一伙的呢?做了坏事,还拿刀刺我父亲,我父亲踢死他,不是活该的吗?!” 二来说,他本来是要爆出一句粗口的,一想自己是一个学生,不能讲粗口话,遂改成了活该。 这时有一个老奶奶过来说道:“对,他那是活该!谁叫他偷我的钱,还行凶的?” 第11章 进了派出所 “老人家,你说是这些人偷了你的钱的?”听老奶奶说小偷,偷了她的钱还行凶,死了活该。为首的警察便问道。 “对,就是这几个死鬼打的,偷了我的钱。这位大哥,才帮我抓小偷的!小偷倒好,他们实在是太嚣张了,拿刀就刺这位大哥。” “六对一呐,不是这位大哥有点功夫,死的可能就不是小偷,恐怕是这位大哥了。你们倒好,来了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抓这位大哥!” 失钱的老奶奶指着小偷,又指着何庆喜说。为了表示对何庆喜的尊重,老奶奶口口声声,依自己的儿女辈叫何庆喜为大哥。 老奶奶很能讲,也很有胆量。见为首的警察问,她得为首的警察就似机关枪一梭子弹乱扫射。 惹得围观的赶圩群众是一阵好笑,就是没人意识到之前不抓小偷的冷酷。 为首的警察显得很是无奈,摊开双手说:“老人家,我们没抓他呀,死了人我们总得带他人,去派出所问个清楚啊?!” “问清楚什么,我不是都讲你们听了吗?他们偷我的钱就跑,我一路喊抓小偷,都没一个人帮我抓小偷。不是这位大哥仗义,勇敢地冲了来,恐怕这伙小偷早跑了!我的钱也就没了!” 为首的警察不解释还好一点,他一说解释的话。老奶奶直接又是一梭子机关枪,扫射而来。 那个为首的警察说:“老人家,我怎么和你讲不清楚呢?不但这位大哥要去(派出所),你老人家也还要去一个(派出所)呢!”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去派出所,搞清楚了,是他们偷我的钱哎,不分青红皂白吗?!”老奶奶说,她都想骂警察了。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也犯法了吗? 老奶奶的样子让为首的警察很无语,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解释了。但又不能不说,想了一下说:“老人家,不跟我们去,你还要不要你的钱了?!” “要呀,我七辛八苦养猪得的钱,怎可能不要?!”老奶奶指着在身边的何庆喜,又指一边的那个小偷说:“这个大哥就在这,他可以证明那个人偷了我的钱。偷我钱的人就在这里,不可以问他把钱给我吗?” “老人家,不能在这里给,手续不符合。得带他们去所里问清楚。证明是他们偷了你的钱,做了笔录才能给你钱的嘛!” 为首的警察一而再,再而三地解释。一旁围观懂点法的人又帮解释一番,老奶奶这才不做声。 “走,抬起那个死的在前面走!”老奶奶同意跟着去派出所了,几个警察这才命令五个活着的小偷,抬起那个被何庆喜,踢死的小偷跟着一起去镇派出所。 几个活着的小偷,都被何庆喜拳脚伤过。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但不敢不听警察的话。 于是抬的抬脚,抬的抬手,捧的捧头。五个小偷同伙,抬着被何庆喜踢死的那个小偷,走在前面。 随后是何庆喜,和那个老奶奶,再随后是几个警察,迤逦走圩口出向镇派出所去。 沿路人们纷纷让开,等他们走过,再合拢跟在后面,一起向派出所去。二来自然也是一起跟着去的了,那中间有他的父亲何庆喜呀!他能不担心跟着去吗? 镇派出所在镇子的北面,离圩市大概有近两百米远。 沿路的行人和车辆,见警察押着人犯,又抬着死者走来,都纷纷靠边散开和停下。所以一人很快便到镇派出所了。 镇派出所是一座现代化楼房,有院墙,前面一栋楼房高一点,是三层楼房。后一栋房子矮小一点,是两层楼房。 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大概是生活区。前面办公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围墙两边都停有小车。 进到院子里,几个警察叫几个小偷抬着死者,直接进了办公室。 当然了,何庆喜和那个失钱的老奶奶,也都进了办公室。其他的人则都被挡在门外,这中间自然包括何二来了。 “警察叔叔,我也要进去!”被挡在门外,二来便求着挡在门外的警察了。并指着已经进到里面的父亲何庆喜说:“我是他的儿子,我要进去!” “你不是当事人,不能进去!”挡在门外的警察说一声,进办公室里“呯”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看着跟来的群众涌去窗口看,二来急忙也跟着涌到窗口外。他人矮小不够别人挤,就落在别人的后面了! 站在一群比自己高大的人后面,看不到里面啥情况。二来急得抓耳挠腮的,就想挤到窗台边去看了。 人矮小有人矮小的好处,东寻西钻,最后还是让二来钻到最前面的窗口前了。 站到窗口的最前面,二来终于看清里面什么情况的了。 但见父亲和那个失钱的老奶奶,坐在靠右墙边的坐凳上。对面左墙边站着那五个活着的小偷,中间放着那个被父亲何庆喜踢死的小偷。 过去有一排办公桌,桌后坐着那个为首的警察。为首的警察两边各坐着一个警察,他们的面前有笔和本子,大概是做笔录用的。 二来还想看,一个警察过来把窗门给关上了。那窗叶上装的是花白玻璃,很厚一点也不透明,既隔音又不能看见里面。 既看不清里面啥情况,又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很多还围观在窗口的群众,便都失望地走了,最后就剩下二来一个人。 再也看不见里面啥情况,再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二来也不能走的呀!那里面可是还有他的父亲何庆喜,他何二来的天啊! 所以二来从窗口退出来,在外面的三级台阶上面坐下等结果了。 二来是背对着办公室的窗口坐的,他面向外面的院子。由于院墙很高,他看不清院子外面啥情况。 只听得外面车走的声音,和看到院子外面上的蓝天与白云。 等待是很磨人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老话讲,杀人偿命,血债血还。父亲何庆来一脚把小偷的同伙踢死了。会不会血债血还,杀人偿命,一命填一命呢? 看又看不见,听又听不见,时间和空气都凝固了,真把二来给急死了! 第12章 父亲一时出不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过一分一秒,就像是一个月,一年一般长。 不过时间再长,也有“天长地久”有时尽的时候。 终于二来听见,身后有开门的声音了。他刷地站起来,转身就向办公室门口奔去。 但见失钱的老奶奶出来了,二来得老奶奶就问:“老奶奶,你出来了,我父亲呢?!” 二来不但说,还抓住失钱老奶奶的手。老奶奶不敢看二来的眼睛,低着头说:“还在里面,你父亲可能一时出不来了!” “为什么,我父亲那是见义勇为呀!怎么可能出不来了,奶奶你说,奶奶你说话呀?!”二来急得都想哭了,少年怎么也想不通。他父亲那不是见义勇为的吗,怎么会出不来了? “孩子,奶奶说了!可是人家不信奶奶讲的呀!他们说是打死人,就是就得接受调查。这是什么道理啊?打死小偷也犯法,谁制定这样的法律的?!” 失钱的老奶奶神神叨叨说,她想说在过去,小偷一旦偷人家的东西被抓得了。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打死就打死了,哪来的犯法一说? 怪不得之前在圩市,她喊抓小偷,没有帮她抓小偷不算,还把路让开。原来有这么一条规定,任何人不能剥夺他人生命! 可老奶奶没有说着,而是神神叨叨几句,便拾级而下台阶走了。 二来想追后上去问老奶奶,得了她的钱没有?那可是老奶奶七辛八苦养猪卖得的钱呀? 可是记起父亲何庆喜,还在办公室里。二来就没有心思转身上去追问老奶奶,得她的钱没有了! 因为老奶奶告诉他,他的父亲可能一时出不来了。所以二来现在最关心的是父亲的安全问题! 二来正要进办公室去问警察,他父亲现在还在不在办公室里。为什么不让他父亲出来? 二来还等着父亲骑单车拉他回去呢!母亲和奶奶也家等着他和父亲回去的呀! 要是父亲回不去,他怎么办?母亲和奶奶怎么办?那个家怎么办?春耕生产怎么办?父亲买得谷种了吗?谷种又留在哪里?! 十万个怎么办,一下涌入二来的小脑袋里。可是还没等二来进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便“呯”的一声就关上了。 “开门,开门!我要见我的父亲?我要见我的父亲?!”二来使劲拍着办公室的门,他都忘记像个正常小学生那样叫警察叔叔了! 也不知二来拍了多少次门,喊了多少次要见父亲! 门终于让他拍和喊开了,见办公室的门打开,二来就往里进。 父亲何庆喜不见了,几个活着的小偷也不见了,就连那个被父亲踢死的小偷也不见了。 就见那个为首的警察还坐在办公桌后面,二来就问:“我的父亲呢,你们把我的父亲怎么了?” “小朋友,别着急。我们没把你的父亲怎么样!他现在好好的!”为首的警察解释说,有点爱莫能助的意思。 “没把他怎么样,我的父亲还好好的!那就让我见,我的父亲!他在哪,他被关起来了吗?” “小朋友,你现在还不能见你的父亲。他打死人了,得接受调查!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申请让你的父亲回家的!” 为首的警察说,他很想把二来的父亲何庆喜,可能因为防卫过当把他人踢死,触犯法律给讲了出来。 可是他又担心二来还小,不知道防卫过当是怎么一回事。再讲到底怎么定性,也得等法院作出宣判了才能讲的。 所以为首的警察就耐心解释一番,二来现在还不能见他父亲何庆喜的原因了。 二来到底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经过为首警察一番耐心地解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能见,自己父亲何庆喜的原因了。 因为父亲打死人,就得接受调查!想到这,二来的情绪也没有之前那么激动,而平缓下来了。 “噢,对了。小朋友,你父亲要我们讲你听,谷种他已经买得了。就留在放单车那家人屋里,小朋友,你会坐单车吧?!” 为首的警察和颜悦色地说,他边说边起身过来搂着二来的肩膀,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把二来拥了起来。 二来当然会坐单车了,他虽然才十三岁。但也只比父亲矮半个头了。加上二来从小就爱学习,所以他早就学会骑单车了。 “我会坐单车!”二来边说边点头,为首的警察说:“既然会坐单车,那小朋友先回去吧!还是那句话,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让父亲回家的!” 为首的警察说了就送二来出来,到院子外面了为首的警察还要送,二来就说了:“叔叔,别送了,我会回去的了!” “那再见,小朋友!”为首的警察说,二来朝后挥挥手说一声“再见”,也就向圩市走去了。 春日和煦的阳光撒在街道上,时值下午了。可街道上仍如之前一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尽管二来已经理解父亲,为什么一时不能出来的原因了。 但是此时他的心情还是沉重的,父亲真的像为首警察叔叔说的那样,调查清楚就能出来吗? 父亲不会被判刑的吧?一旦父亲被判刑了,那他还能继续读书吗?父亲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母亲和奶奶只起辅助作用。 种粮食是靠父亲犁耙田的,找钱也是主要靠父亲去外面找的呀? 父亲一旦出不来了,他一定是难以继续学业的了。光凭母亲和奶奶养点猪鸡,没父亲农闲去外面找钱,在村上读小学还可以。 到镇上读初中高中,再去外面上大学。肯定是不行的! 二来是爱读书的啊,上了小学想上中学,上了中学想上大学。不能继续学业了,你讲二来心情沉不沉重,感不感觉太阳无光?! 还有就自己一个人回,母亲和奶奶问起怎么说? 一讲父亲为了帮助一个老奶奶抓小偷,失手打死一个小偷可能触犯法律,一时回不来了。母亲和奶奶还不得哭的死去活来呀? “孩子,见着父亲了?!”正是二来胡思乱想向圩市上走去的时候,迎面有一个声音问道。 第13章 你回来了父亲呢 “奶奶,是你?!”看见迎面走来叫自己的是,之前失钱的那位老奶奶,二来回过神来,有点惊奇地反问道。 “对,是我!孩子,见着父亲了吗?”失钱老奶奶,又一次问道,样子很是关心。 “没有,警察说要调查,不让见!”二来说,连叔叔两个字也省略了。 看失钱老奶奶和自己的亲奶奶一般年纪,和自己的亲奶奶一样慈祥和蔼和亲切。 二来软弱的那一面出来了,在派出所那都能忍住的眼泪水,这时不小心就跑出了眼眶。太不争气了,小样的! “孩子,是奶奶对不住你。让你的父亲遭劫难了!奶奶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见二来眼眶禽上满眶的泪水,在眼里只管打转转,又不跑(哭)出来。失钱老奶奶难难地说,自我检讨以后,还抽起下面的衣摆擦了擦眼睛。 “奶奶,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可恶的小偷,他们不扒奶奶的钱,还有这档子事吗?”二来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眼眶外面来。 停一下,二来问道:“噢,对了,奶奶,小偷扒你的钱得了吗?” “得了,那几个小偷交待清楚,交钱给警察。警察做了笔记就给钱我了,我不会写字,按了个手印,警察就把钱交给我了!” 失钱老奶奶,这才露出一点笑脸来!又一次说:“孩子,谢谢你父亲!你父亲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平安,有好报的!” “不用,奶奶,得了钱就好!但愿奶奶讲的对头,我父亲能平安回家!”二来说了就想岔一边走,没想到失钱老奶奶拦着他问:“孩子,你家在哪里?” 不知道失钱老奶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二来还是说:“奶奶,我家在清水于家村!” “那可有一二十里远啊,天都夜了你怎么回去,要不去奶奶那住一夜,明天再回去吧?”老奶奶邀请说,觉得讲不清楚也不够。 她补上一句说:“奶奶家离这不远,只有五六里路!房子也宽,家里也有和你一般大的孙子孙女,他们一定欢迎你的!” 终于听出老奶奶什么意思了,她老人家没法谢谢父亲,爱屋及乌,这是要谢谢自己呐。 所以二来说:“奶奶不用了,我还得拿谷种回去呢!再讲父亲不回去,我又不回去,奶奶和母亲不望和记挂吗?” “这样讲也对,那奶奶就不留你!可是这么远又快夜了,你怎么回去?”抬头看一眼天,老奶奶矛盾地问道。 “奶奶,我坐有单车来的。放在镇上一家人屋里,骑上单车很快就到家的!”谢过失钱老奶奶,二来就走了。他到之前父亲留单车,那家人那问,父亲还真的买得谷种留在那家屋里。 谢过那家人,推出单车,把谷种绑在单车后架上,二来跨上单车骑着就往家的方向走。 一路上二来还想着到家了,母亲和奶奶问起父亲,不回来该怎么说。 在儿子二来和丈夫去镇上赶圩后,苏纯月便和婆婆刘雪姣去对河的园地里铲地。打算过一段时间,好种玉米。 那块地从去年收了二季玉米,就没种过什么东西。蒙的都可以躲得老虎了。婆媳两个铲到中午,才把这块地铲光烧了。 铲光烧了地婆媳二人又才收工,从对河园地里回来。回到院门口,看见院门还是自己锁的。 以往男人何庆喜去镇上赶圩,一般中午都是回来了的。苏纯月便叨叨道:“这个俩爷仔的,怎么去次镇上,这时还没有回来!” “想必是二来久不去赶圩,要父亲带他镇上玩一到下午才回来呗!”婆婆刘雪姣这样说,也在道理。 苏纯月也不唠叨了,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婆婆刘雪姣煮中午饭,她便舀潲搞糠,端去一边猪栏喂猪了,又喂鸡。 吃罢中午饭,仍不见丈夫何庆喜和儿子何二来,从镇上赶圩回来。苏纯月和婆婆刘雪姣就去菜园种菜,和要人吃的菜与猪吃的菜。 直到夕阳快下山,苏纯月和婆婆刘雪姣才从菜园里回来,一看门上还是之前出门去菜园时锁的。 苏纯月免不了又是唠唠叨叨说:“这父子两个的,怎么赶个圩,这时还不回来。妈,我眼皮老是上下乱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也是,眼皮跳了一个下午!这样吧,妈来煮吃喂猪,你去隔壁小黑家借架单车,去镇上看看?!”婆婆刘雪姣附和着说,就催儿媳去隔壁陈小黑家,借单车去看儿子和孙子了。 “行!”拿钥匙开院门,挑着大半担人吃和猪吃的菜,与牵牛的婆婆进到院子里。再去后院的厨房放下担子,苏纯月就去隔壁陈小黑家借单车。 苏纯月才走到主屋中门口,便见儿子何二来在前院下单车。推着单车进到堂屋来,她就问了:“儿子,你回来了,你父亲呢?!” “我父亲,他……”见母亲问,何二来有点慌乱放稳单车,只说到“我父亲,他”就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还在进家之前二来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的,只有自己坚强了。母亲和奶奶才坚强。可是这眼泪就是不听话,讲不准流的它就是不受控制,还是流了出来。 “你父亲,他怎么了?!”儿子何二来说一半留一半,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转。苏纯月不由急忙问,难道眼皮真的跳出祸来了吗? “父亲,他……!我父亲,他……”儿子何二来,结结巴巴说不出后面的话。 苏纯月生气了,说:“快说,你父亲,他怎么了?想急死娘呀?!” “我父亲,他回不来了。”可能是听到孙子和儿媳在前面说的话吧,孙子何二来的话一停。 刘雪姣就跑堂上问了:“快说,你父亲怎么回不来了?!” “我父亲,他因为帮一个老奶奶抓小偷。把一个小偷踢死,关进派出所了!” 母亲问一个,奶奶又问一个,二来只好如实说了。可是他的话一停,但见奶奶刘雪姣是一阵眩晕,很快就倒在地上了。 二来才喊得出一声:“奶奶”,一边的母亲苏纯月也是阵眩晕,很快也倒地了。 第14章 乡亲们 “娘,奶奶!你们怎么了,你们怎么了?娘,奶奶,你们可不能吓二来啊?!” 看见奶奶一阵眩晕,踉踉跄跄软瘫在地上。母亲也是一阵眩晕,踉踉跄跄倒在地上。 二来之前就紧绷了的那根弦,再也没法忍受,一时控制不自己的情绪,便放声大哭大喊了起来。 由于绷得太久,二来那声音又尖又响又凄厉,随着夜色飘向外面传得很远,很悠扬。 但见二来一边哭一边喊,一时奔到母亲的面前,摇摇母亲。一时又奔到奶奶的面前,摇摇奶奶。 少年一时之间很是无助,他在回来的路上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有这么严重,奶奶和母亲同时昏倒,却是他始料不及的! “二来,怎么了?”二来大哭大喊声音飘出很远,终于把左邻右舍惊动了。最先走进何家问的是陈小黑的爸爸陈大年,和妈妈王利珍。 “二来,出什么事了?”随后跟进屋问的是李毛妹的爸爸李山林,和妈妈苏秀珍。 二来还来不及开口又跑来了很多乡亲们,大家看见倒在地上的刘雪姣和苏纯月婆媳。七嘴八舌都问二来,怎么一回事了 “二来,说话呀?奶奶和你叔到底怎么了?你叔呢,他去哪里了,怎么这时还不回来?!” 看见刘雪姣和苏纯月,昏迷不醒倒在地上,乡亲们过来就七嘴八舌问二来道。 “乡亲们,先别问了。救人要紧,快,先把她们抢救醒再讲吧!”二来因为忍了一半天,回来又见奶奶和母亲吓成这个样子。 他早已是惊吓得泣不成声了,小黑的爸爸妈妈和毛妹的爸爸妈妈,见二来如此,便对众乡亲说先抢救,二来的奶奶和母亲,再问原因了。 农村抢救昏迷不醒的病人,无外乎是掐人中,揉胸口和手脚,再不然是喷清水,就没有他法了。 乡亲们都很热情,这也是农村特有的团结现象。听小黑的爸爸妈妈和毛妹的爸爸妈妈说先抢救醒人,再问原因觉得在道理。 于是一些懂点急救的女性乡亲们,便分别给刘雪姣和苏纯月,掐的掐人中,揉的胸口和揉的揉手脚了。 当然了这中间少不了,小黑的妈妈王利珍,和毛妹的妈妈苏秀珍了。毛妹的妈妈和二来的妈妈苏纯月,还是同族嫁来的堂姐妹呢! 经过十多个女性乡亲们的紧急抢救,掐的掐人中,揉的揉胸口,和揉的揉手脚。不用喷水,一会儿刘雪姣和苏纯月便都醒过来了。 看见刘雪姣和苏纯月醒过来,有的叫“婶婶”,有的叫“嫂嫂”,便问她们家里出什么大事了! “唉,乡亲们呐,二来的叔今天去赶圩回不来了!”二来的奶奶刘雪姣长叹一声说,二来的母亲苏纯月也是长叹一声说。 二来的奶奶和母亲说得突头突脑的,乡亲们正要问,二来抢先说了。 “我叔因为帮一位奶奶抓小偷,一脚把一个小偷给踢死了。在镇上派出所回不来了,奶奶和娘听我讲便昏过去了!” 奶奶和母亲苏醒过来,二来终于放心地说话了。孩子就是孩子,二来一说得出话,他便把父亲怎么,帮那个失钱的老奶奶抓小偷。与五六个小偷对决,又是如何把其中一个小偷踢死,又怎么去的镇派出所都给讲了出来。 听完二来的讲述,奶奶刘雪姣和母亲苏纯月又是哭了起来。 一些不明就里的乡亲们听完二来的讲述,则是怒气冲冲地问:“二来,你叔这不是见义勇为吗,怎么还被关了起来?” 也怪不着这些乡亲们这样问,从前农村抓得小偷和强盗打死就打死了。没有犯法一说,如今有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他人生命,这一条,纯朴的农村人自然是一时难以接受的了。 “大爷大奶,叔叔婶婶,不是关,警察说需要调查,留我叔下来协助调查!”长辈们口口声说把他的父亲关起来,二来急忙分辩道。 二来人小鬼大,怕不明就理乡亲们再说下去,又触动奶奶和母亲那脆弱的神经,重又一口气上不来而昏倒。所以他抢在奶奶和母亲的面前说道。 因为是左邻右舍,小黑的爸爸妈妈和毛妹的爸爸妈妈,听出二来担心众人问的太多,再次引起刘雪姣和苏纯月的情绪波动。 所以小黑的爸爸妈妈和毛妹的爸爸妈妈,马上说:“那没事了的,毕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警察要协助调查也是应该的嘛!” 小黑的爸爸妈妈和毛妹的爸爸妈妈,不但这样说,还给那些说话不注意方式方法的乡亲们,使眼神和触碰。 那些乡亲们这下明白自己乱讲话了,于是那些乡亲便一致说:“对,毕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警察留下来协助调查也是应该的!” 乡亲们这样说,刘雪姣和苏纯月婆媳一下子情绪舒缓得多,没有之前那样激动了。 因为大家都还没有吃夜饭,有的甚至于还煮饭或者煮菜在灶上,又还有猪鸡要喂。 所以很多乡亲们,又对二来的奶奶,和二来的母亲说些宽慰的话,才相继回家。 “孩子他爸,我已经煮好饭菜留在灶上了,要不你回去把饭菜拿了来吧!”看见乡亲们都走了,知道何家还没煮饭菜。毛妹的妈妈苏秀珍,便对毛妹的爸爸李山林说。 “孩子他爸,我们家的饭菜也煮好在灶上了,要不也回去把饭菜端来一起吃吧!” 毛妹的妈妈话一停,小黑的妈妈王利珍便吩咐,小黑的爸爸陈大年回去端自己家的饭菜来二来家吃了。 “别回去端,我们没事了。可以煮的!”知道毛妹的父母和小黑的父母,担心自己没力气没神气煮饭菜。 二来的奶奶刘雪姣和二来的母亲苏纯月连忙说:“要不去喊毛妹和小黑他们兄弟姐妹,一起来这吃吧!我们煮一下就得吃了!” “那就不必了,在你们家吃,我们的饭菜不就剩在那里了?”毛妹的爸爸妈妈和小黑的爸爸妈妈说,跟着问:“你们真的能煮了?” “真的能煮了!”刘雪姣和苏纯月这样说,毛妹的爸爸妈妈和小黑的爸爸妈妈便回去了。 第15章 父亲是杀人犯 毛妹的爸爸妈妈和小黑的爸爸妈妈相继走了,奶奶刘雪姣和母亲苏纯月,也就爬起来。拍拍干净身上的灰尘,便向屋后的厨房走去。 奶奶和母亲她们得煮饭和喂猪鸡,二来自然是跟在后面一起去的了!到了后面的厨房,奶奶煮饭菜,母亲则去喂猪鸡。 “娘,让我喂猪鸡,你去拿猪菜来砍吧!”二来说,儿子能主动帮做家务,证明已经长大了。 母亲苏纯月自然是高兴的了,可是她还是担心地问:“你会喂猪鸡吗?” “娘,别把儿子看得那么蠢好不好,鸡猪也不会喂!”二来夺过母亲拿着的潲桶,得灶上大扒锅的盖子一揭,拿瓢舀潲放水拌糠,就端去一侧的猪栏喂猪又喂了鸡。 农村人为了不误第二天干农活,都是头天晚上砍好猪菜,装锅里第二早起来煮的。 因此母亲苏纯月见二来去喂猪和鸡,她便去拿撮箕里的猪菜来砍了。二来既喂鸡猪,又给牛放了禾草。 等二来喂了猪鸡,又放牛草再回来到厨房。母亲苏纯月已经把猪菜砍好,装锅里等待明早起来煮。奶奶刘雪姣也把饭菜煮好,一家三口便坐下来吃饭。 只是少了父亲何庆喜,家里就少了欢声笑语似的,平常晚上都喝点酒,以去疲劳养身的奶奶刘雪姣,今晚也没兴致喝酒了。 等二来和奶奶以及母亲吃饱饭,毛妹的爸爸妈妈和小黑的爸爸妈妈又来了,当然了毛妹和小黑,以及两家其他兄弟姐妹也跟着来了。 只一会儿,和二来一家相好的村上人,也都来何家嘘寒问暖的了。 因为乡亲们是来陪奶奶和母亲坐,安慰她们和出谋划策的。二来,毛妹和小黑这些小孩插不上嘴。所以他们这些小孩也就离开厨房,来堂上看他们的电视了。 毛妹的爸爸妈妈和小黑的爸爸妈妈,以及一众乡亲们坐到很夜才回去! 可能得乡亲们建议吧,翌日吃了早饭,母亲苏纯月就去镇上打探,二来父亲何庆喜的消息,顺便拿两身洗换衣服去给二来的父亲何喜庆换。 “娘,你是去看我叔的吧?”见母亲背个包包,推着单车出门,二来就问了。母亲点点头,二来说:“娘,我和你一起去!” “和娘一起去,今天是礼拜一你不去学校上课了?”母亲苏纯月问,坚决不让二来跟着一起去。 二来没有办法,也就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哦哦哦,有人的父亲是杀人犯!哦哦哦,有人的父亲是杀人犯!” “哦哦哦,有人的父亲是杀人犯!哦哦哦,有人的父亲是杀人犯!” 二来才走东村头过,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弟弟于老四于老五,还有几个和于老四和于老五,一般大的孩子便跟在二来的后面打呜喂,说侮辱二来的话了。 于老四上三年级,于老五读一年级。已经上六年的二来不耻于,和于老四与于老五这些小不点,还有于老三那个脑残计较。 因此管他们在后面怎么喊,二来只管走他的。无奈这些人得寸进尺,追在二来的后面一直打呜喂,喊进学校。 进了学校,这些人仍然跟在后面打呜喂,喊道:“哦哦哦,某人某个的父亲是杀人犯!哦哦哦,某人某个的父亲是杀人犯!” “我父亲不是杀人犯,我父亲见义勇为!”于老三几兄弟和那些小不点,喊得实在太难听,同学实在太多了。二来不得不回了一句话道。 “哦哦哦,就是杀人犯!哦哦哦,就是杀人犯!”二来不回话还好些,二来一回话,这些人不但喊的更大声,还连着打呜喂道。 “再喊我去讲老师听了?”这些人实在不像话了,二来不能不以去报告老师为由警告这些人道。 “去讲呀,老师还没来!不怕你打小报告!”农村小学的老师大都是本地人,除开值周老师,一般是不住校,的。也没有学生来得这么早。 一句话把二来怼得无言了,这些人又喊:“哦哦哦,杀人犯的儿子!哦哦哦,杀人犯的仔!” “再还喊,我打死你?!”二来故意沉下脸,吓唬一个最小的小不点。 这个小不点是个一年级学生,还是个于家人。他并不怕二来,说:“打呀,人家点你的名讲了吗?哦哦哦,父亲是杀人犯!” 于家小不点言下之意,有于老三几兄弟在,他不怕二来。二来一动手,恐怕被打死的不是他,而是二来。 因为只要二来一动手,于老三几兄弟,加上还有好几个于家人。十多个人一齐上,还不把二来捶成粑粑一样。 二来当然清楚这一点,于老三就等他动手呢!不然的话于老三,也不唆使怂恿十多个小不点,喊他父亲是杀人犯了。 一年级入学那一天,被莫老师批评下过保证以后,于老三虽然在学校没公敢开怎么二来,但背地里和放学回家没少欺负二来。 二来想惹不起还不能跑吗?所以二来也不和他们废话了。加快步伐走去自己的教室去,这些人总不会追到教室去喊吧?! 没想到于老三还真敢,带着这些小不点,追到六年甲班的教室去喊:“哦哦哦,杀人犯的崽崽!哦哦哦,杀人犯的爸爸!” 六年级分甲乙两个班,于老三在乙班。自己都进甲班的教室了,于老三都还敢带着十个小不点追到教室来喊侮辱自己的话。 二来忍无可忍,不得不端起自己的坐凳,吓唬道:“再喊侮辱人的话,我就拿板凳冲死你们咯了啵?” “拿呀,你能拿板凳,我们这么多人不能拿板凳冲你吗?”于老三和十多个小不点笑嘻嘻说。 “那等下莫老师来,我讲给莫老师听!”莫老师既是教导主任,又教两个六年的语文,兼做乙班的班主任。 “讲我们也不怕,人家又不点你的名!自己往身上领,莫老师才不信呢!”于老三流氓无赖说道。 毛妹忍不住过来就说:“于老三,怎么一回,你还是穿开裆裤的小不点吗?我们一班同学都在这里呢,齐给二来做证明。莫老师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们,你还要不要小学毕业证?!” 第16章 都给我上 毛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鼻子的丑小鸭,小不点了。十二三岁的她虽然还没有发育成大姑娘,但是已经出落得相当的水灵了。 她有一张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脸蛋,胸前也微微凸起。高挑的身体,大长的双腿,妥妥当当一个小美人坯子。 小美人坯子人见人爱,有大把多同学巴结地站在她一边帮她呢!更何况毛妹还是六年级甲班的班长,不是有更多的同学听命于她了吗? 所以毛妹这么一问:“……我们一班同学都在这里呢,一齐给二来做证明,你辱骂了二来!你讲莫老师是相信我们一班同学,还是相信你呢?肯定相信我们一班同学对吧,你讲你还能得毕业证吗?” 她这么一问,还真的把于老三给问哑了。 因为六年级甲班里的男女同学,是他于老三和十多个小不点的好几倍呢! 这么多同学给何二来做证明,他于老三辱骂了何二来。莫老师自然是相信六年级甲班同学,而不会相信他于老三的了。 加上他于老三是个号头鸭崽,吵事是出了名的,学习又最差的那一个!先不说他于老三能不能小升初,如果莫老师不给毕业证,他于老三这小学六年不是白读了吗? 六年级是小升初考试的最关键一年,能不能升初中,能不能考得到好的初中,就看这最后一个学期。 因此还没到上课的时间,不管是有能力考上好初中的同学。还是没能力考上好初中的同学,都早早地来到学校,自觉地看书学习或者复习功课了。 考上好的初中便罢,即使考不上好的初中,也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同时又是给自己的小学学习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所以六年级甲班的教室里除了极少数同学还未到以外,五十多个同学有一大半同学都坐在教室里看书学习了。 毛妹既是班长又是个班花,自然是一个很有号召能力的一个小靓妹了。 等莫老师一来,三四十个同学一齐向莫老师证明,他于老三辱骂了二来。莫老师还能不相信以毛妹为代表六年级甲班同学的话么? 似这样于老三能不哑口无言吗?可是于老三就是于老三,他是一个难缠的小鬼,在这个世界他就怕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爸爸于水德,另一个就是莫老师。爸爸于水德不打他们兄弟则罢,一打起他们兄弟来,就是往死里打的那种。 爸爸于水德常常说的口头禅,就是这样一句话:调皮捣蛋是吧,老子打死你!打死一个少养一个,老子也少累一点! 看从前农村的父母就是这么矛盾,早期骨子里想着“多子多福”,中年想着扬眉吐气,老年想着老有所依。 一旦生活不顺,扯头不到脚了他们又想撂挑子,打死一个少养一个了。 莫老师虽然从来没有打过于老三,骂都没有骂过于老三。可是于老三就是想不通,连校长他都不怕。 可他就是怕莫老师,见了莫老师他于老三,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的害怕。 记得有一次校长批评了于老三。于老三把校长家看门的狗尾绑上一串炮竹,点燃后炮竹一响,那狗惊吓得到处乱跑。不但烧了校长家的厨房,还把狗尾巴炸断,感染狗也死了。 校长找到家里,于老三死都不承认,加上于水德以家里穷理都不理,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可是对于莫老师,借于老三一百个胆。他也不敢报复而动莫老师家的东西! 也许是莫老师那苦口婆心,又语重心长的话很有道理,让于老三无法反驳。或者莫老师那独一无二的教育方式方法,让于老三感到不可抗拒而害怕吧! 又或许是怕莫老师随时都会去家访!一旦莫老师去家访,爸爸于水德就会看在莫老师的面子上,大打他于老三一顿。或许三者都兼有吧,于老三就这么怕莫老师了。 也许是莫老师从来都不去于家,家访过。加上莫老师还没有来学校,所以于老三便又敢挑战毛妹了。他说:“哄我个硾子呢,老四,老五,还有你们几个,给我一齐喊!” 于老三命令自己的两个弟弟,又指着另外几个小不点说:“来一起喊,哦哦哦,杀人犯的崽崽!哦哦哦,杀人犯的爸爸!” 得到三哥的指使和怂恿,于老四和于老五,加上那群于家的小不点,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大喊起来了。 “哦哦哦,杀人犯的崽崽!哦哦哦,杀人犯的爸爸!” 于老三不但不听自己的劝告,又还大喊大叫起侮辱何二来的话来。 毛妹秀眉一蹙,不由指着于老三的鼻子说:“于老三,你再还喊唦?信不信我叫,我们班的同学打死你?” “哄我个硾子,哦哦哦,杀人犯的崽崽!哄我个硾子,哦哦哦,杀人犯的爸爸!一起喊!” 在于老三的带头下,十多个于家小不点又齐声喊了起来:“哄我的硾子,哦哦哦,杀人犯的崽崽!哄我的硾子,哦哦哦,杀人犯的爸爸!”起来了。 “还是六年级甲班同学的都给我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毛妹不由得手一挥,向全班同学发出了指令。 上面说了,李毛妹既是班长又是班花。男同学自不必说了,虽然他们都还是嘴上无毛的少年。 但他们心目中那种懵里懵懂的青春冲动感已经存在了,加上小男子汉谁不想维护自己班集体的荣誉的?! 所以听得又是班长又是班花的李毛妹一声令下,二十几个男同学一个个摩拳擦掌,就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冲向教室门口的于老三和十多个于家的小不点了。 看见男同学都冲向教室门口的,于老三和十多个于家小不点。女同学自然是不甘落后的了,一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也冲向教室门口的于老三和于家的十多个小不点! 于老三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四十多个六年级甲班学生。都是十二三岁一般大的少年。对付他与十多小不点,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绰绰有余吗? 所以于老三手一挥,说一声:“我们走!”就带着他的虾兵蟹将,溜之大吉了。 第17章 朦胧的青春意识 看见于老三带着他的,一群“虾兵蟹将”灰溜溜跑走了。六年级甲班的男女同学,都打着呜喂道:“喂,于老三别忙跑呀,我们都还没打你们呢!” 班上男女同学以胜利者的姿态地嘲笑于老三,于老三和他的一群虾兵蟹将跑得更快了。 既是班长又是班花的李毛妹则走过来,对二来说:“二来,别怕他于老三,有我(们)呢!” “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二来说的是真心话,这也不知是毛妹多少次帮助他了。 小时候的帮助就不说了,就这一两年时间的帮助,他都数不清次数了呢! 一旦他二来遭受到于老三兄弟的欺负,只要有毛妹在,毛妹一定会去拉同学来群攻于老三兄弟的。 这种作用有时候比报告老师都还有效果,不禁让二来极为感动又汗颜。自己一个小男子汉倒要一个小姑娘来保护,你讲二来能不感动又汗颜吗? 同为发小的小黑就没有这种功能了,也不是小黑不想帮助二来,而是小黑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小黑在六年级乙班,既不是班干,人和学习成绩又不是很出色。 根本没有毛妹的号召力帮到二来,有时小黑在六年级乙班,还受于老三的欺负,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言轻力微也就帮不了二来。 二来还不知父亲何庆喜有祖传的独门功夫呢,要是他知道父亲何庆喜有独门的武术功夫,他是一定会求父亲何庆喜,教他独门武术功夫的。 这样他二来就不用担心被别人欺负,同时还可以用学得的家传独门功夫,保护毛妹和小黑两个发小了。 可惜的是何二来到这时还不知道父亲何庆喜,有家传的武术绝技。不能不让人有所遗憾,当然了这个世界历来都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二来怎么也想不到,于老三那么爱惹事欺负别人。尤其是爱欺负他何二来。难道仅仅因为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该是天生的敌人吗? 更让二来想不通的是,于老三虽然很爱欺负别人。但却从来不敢欺负毛妹,尤其是这两年。难道于老三真的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对毛妹有了朦胧的青春意识了吗? 很有可能,不然的话也没法解释,天不怕地不怕,就连校长都不怕的于老三。独独怕毛妹的呀!要知道李家也是小姓人家啊! “不用,又说客气话了,我们哪个和……”后面的话毛妹想说,可是她没办法说下去。因为同学们都回到各自的座位坐下,只有她和二来还站着了。 而且大家都用惊疑的眼光看着他们呢,毛妹不得不红着脸,咋舌不语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毛妹怎么也想不通,一旦二来被人欺负,尤其是来自于老三兄弟的欺负。她会不顾一切地站出来帮助何二来,个人能帮的个人帮。 个人帮不了的,她马上去叫人来,直到帮助二来把于老三兄弟撵跑为止。因此毛妹就是于老三的天敌,何二来天生的保护神。 难道仅仅因为她和二来,是邻居又是发小吗?要知道毛妹和小黑也是邻居和发小啊! 可她对小黑从来就没有那种冲动,不是小黑没有被人欺负过,而是小黑没有那种让她冲动得不顾一切的引力。 小黑也常常被于老三欺负呢,毛妹见了也一样会帮助小黑,但没有那种一帮到底,不顾一切的想法。大都是能帮就帮,帮不了也没有办法。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不顾一切帮助二来,仅仅是二来学习成绩很棒,在学校两个六年级里只有最棒,没有之一吗? 老师都说了照二来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县实验初中非二来莫属。将来中考地高也是非二来莫属,未来高考九八五大学之门随时会向二来厰开。 可毛妹的学习也不是很差的呀,可以说非常的优秀。老师说照她发展的势头,考个县实验初中也是没有问题的。 难道她对二来有了那种朦胧的青春意识了?! 同学惊疑地望着李毛妹与何二来,见李毛妹红着脸回到座位上,何二来也回到座位上了。 大家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同学们也正处在朦胧的青春时期。时间紧,任务重,忙着看书复习小考,无暇顾及其他嘛! 很快就到上课时间,第一节课是莫老师的语文课。四十分钟后下课,毛妹并没有向莫老师打小报告。 告诉莫老师,于老三追到自己班级门口说侮辱二来的话,当然了二来也没有向莫老师打小报告。 说于老三带着十多个小不小点,一直由村里追到学校骂他是杀人犯崽崽的话。不是毛妹和二来不敢向莫老师打小报告,而是他们司空见惯认为没有必要了。 很快钟声响上第二节课,上第三节课,下了第三节课是午休吃饭时间。 离学校远的同学带得午饭在学校吃,离学校近的同学都是回家吃午饭。 不管是带得饭来学校吃的同学,还回家吃饭的同学,下了第三节课都是走出教堂的。 带得饭来的同学拿起饭盒去外面吃,回家吃饭的同学下第三节课,就忙着走出教室回家,因为午休只有个多小时的时间。 “怎么还不回家?”同学们都走光了,看见毛妹还不走,二来问道。 “等你!”说完这两个字,毛妹就用手捂嘴了。不过覆水难收,她也只能等待二来怎么回她的话了。 “那就一起回走吧!”知道毛妹这是担心他在回家的路上,又被于老三领着一群小不点围攻,二来说道。 因为于老三是一个报复心理极强的人,每逢遇上毛妹站出来帮二来。他没能尽兴都要找机会再修理二来一番的。 从前他们没有男女有别的意识,放学回家了。毛妹就会邀上小黑一左一右,陪着二来一起回家。 自从有了男女有别的意识以后,加上怕同学取笑。毛妹就不敢这样做了,而是或先走或走后拉开一段距离回家。 今天毛妹公然说等二来,能不让她用手捂嘴吗?所以听二来说一起走,毛妹站起来跟在二来的后面,走出教室,走出学校去。 第18章 发小陈小黑 二来和毛妹一前一后走出校门,但见陈小黑等在校门口外边。二来喜问:“你还站在这里,是在等谁?” “等你们呀,自己看看!”小黑边说,还边朝站在前面拐角处的于老三和十多个小不点努努嘴。 很明显于老三带着于家十多个小不点,群攻骂辱二来的事,小黑是知道了的。 不错上课前,于老三带领自己的两个兄弟,于老四和于老五,以及于家的七八个小不点。 跟在二来的后面一边进学校,一边辱骂二来的叔是杀人犯,二来是杀人犯的崽崽。 正好让进六年级乙班教室的小黑回头看到,他很想过来帮二来澄清事实。二来的父亲不是杀人犯,而是见义勇为。 可是小黑不敢,因为于老三的人实在是太多。而且学校那么多同学,站在操场或者教室门口,其中也不乏村西的同学。 那么多村西同学,有高年级的,也有低年级的。一个不敢上前帮二来,他小黑言轻力薄,又是一个人哪里还敢过来帮发小二来澄清事实? 就算他小黑敢上前去澄清事实,于老三也不会听他的。搞不好还有可能遭于老三指使,十多个小不点围攻他呢! 之前这种事也曾发生过,他不但帮不了二来,还和二来一起遭到于老三的围攻和报复。 所以小黑告诉自己,只站在自己教室门边,和一众同学看着,于老三领着十多个小不点,追在二来的后面,一直打呜喂到六年级甲班教室门口。 好在于老三带领的十多个小不点,很快就被毛妹带领的六年级甲班同学给吓得屁滚尿逃之夭夭。 那个时候小黑就想过来和二来说点鼓励的话的,一想到二来在六年级甲班教室里,有一班的同学在,他好说什么? 弄不好还会被六年级甲班同学,误会成“马后炮”遭人嫌呢! 可是不对二来说几句安慰的话,小黑心里又过意不去。所以放中午学以后,小黑便提前出来等在学校大门外的一边了。 看见小黑朝前面的拐角处努努嘴,二来向前面拐角处一看。果然看见于老三和之前那十个小不点,站在前面不远的拐角处觊觎着校门口。 不用问于老三和他的虾兵蟹将,是在等着二来走出学校,报复何二来的。 只听毛妹说:“不用怕他们,再敢群攻辱骂。下午讲莫老师听,莫老师会收拾他的。走,我们回家去吃中午饭,不用理他们!” 说完毛妹便带头走先,二来和小黑就跟后走。也不知是有毛妹和小黑在,还是怎么的。 毛妹和二来以及小黑才走出十多步脚,突然见于老三手一挥带着他的虾兵蟹将,从前面的拐角处先走进村去。而且走到村东头他们居住的巷道,各自分手回家去。 不用问就是因为有毛妹和小黑结伴。特别是因为有毛妹在前面开路,于老三怵了。二来笑笑,也就跟随着毛妹和小黑一起,进了村东头向村西走去。 “二来,你娘去镇上看你叔了吧?”过了于老三家门前的巷道,小黑问道。 “对,我来上学前,我娘就骑单车去镇上!”二来说,很快就晴转多云。他想母亲这一去镇上,能把父亲带回来吗? “二来,别担心,婶婶去镇上一定能把叔叔带来的!”小黑开始说安慰二来的话了。 “但愿吧!”二来说话有点有气无力的,小黑看在眼里,嘴上说道:“别但愿,一定会是的!” “对,一定会的!”毛妹说,满满的鼓励话。毛妹又这么说一个,二来一下就阴转晴天:“好,一定会的!” 三个边说着话边向前走,很快就到村西各自分手回家。 “奶奶,我娘还没回家?”进厨房看见奶奶在灶边舀潲喂猪,二来问。 “还没有!”听孙子问,刘雪姣淡淡地说,她去地里回来看院门还是锁的,心里就凉嗖嗖的了。 “奶奶,煮中午饭不成?”怕奶奶想到父亲难受,二来脑筋急转弯问。 “已经煮好了,吃饭吧,吃完好去上学!”奶奶刘雪姣说完,端潲去喂猪和鸡。 因为时间紧,二来也不等奶奶喂猪鸡,来一起吃中午饭了。 厨房里有两个小灶和一个大灶,大灶煮猪鸡吃的。两个小灶煮人吃的。都是父亲用水泥砖块做的省柴灶。 二来揭开两个小灶上的饭锅盖和菜锅盖,看见奶奶真的把中午饭煮好了。 他便去开碗柜拿碗筷,过来舀饭吃起来。二来吃了中午饭,奶奶刘雪姣又才喂完猪鸡进厨房来。 看着奶奶眼睛有点红,很明显在喂猪鸡的时候哭过。二来不敢提父母的事,又不知道说点别的什么。道一声:“奶奶,我去学校了!”便走了。 “二来,叔叔和婶婶回来了吧?!”二来一出院门,等在院门口的小黑便问了。 “还没有!”二来弱弱地说道,小黑安慰道:“别担心,也许叔叔和婶婶有别的事要办呢!到下午放学一定能见他们回来了的!” “毛妹走咯了?”因为没看见毛妹,所以二来问道。 “不知道,我没去她屋里喊她,可能她走先了吧!”小黑说的是实话,因为在学校没有帮着二来,他一直觉得有愧,所以只等二来就没去邀毛妹。 “那我们走吧!”二来说一声,便和小黑走去学校。 “哦哦哦,杀人犯的崽崽!哦哦哦,杀人犯的爸爸!”二来和小黑才到东村巷道,就见几个小不点在于老三的大门口喊了。 一看是之前于家那几个小不点,因为没见于老三兄弟。所以小黑大声道:“再还乱喊,老子打死你们咯!” “打呀,看你够不够打?!”看见小黑真的冲来,几个小不点忙着向香火背喊:“三哥,快来呀,有人要打我们!” “谁要打你们?”于老三边说边从香火背抹嘴出来,后面还跟着于老四和于老五。 一看就小黑和二来,不见毛妹。于老三手一挥:“一起上,打死他们咯!” “于老三,你嫌命长了是不是?!”正是于老三带领他的虾兵蟹将,扑出门的时候,后面的巷道上有一个声音喝问道。 第19章 你叔被送去县里了 听见有人从村西巷道走来朝自己大喝一声:“于老三,你嫌命长了吗?” 于老三歪头向村西来的巷道上看过去,见是李毛妹,他先是怔了怔,很快笑嘻嘻说:“靓妹,不想死,不想死,人家还等着长命百岁呢!” “哼,就你这个样子还想长命百岁呢,我讲你听,你再敢乱嚼舌根子,侮辱二来和他叔的话。我不讲给老师听,就叫六年级甲班的同学打你一顿!信不信?!” 毛妹霜哼一声说,满满的不屑随鼻孔而出。那样子就像是一个被激怒了的小刺猬,随时都可以让箭似的毛刺向来犯之敌。 “信,不信是小狗!”李毛妹都成小刺猬,毛箭喷张的样子看的吓人。可是在于老三眼里,看到的却是特别的靓丽而迷人。于老三仍是笑嘻嘻。说:“信,怎么不信,姑奶奶,都依你,行了吧!” “谁是你姑奶奶,别乱叫!”警告了于老三,看于老三嬉皮笑脸的样子。毛妹对他说:“你最好也我老实点,不然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是,靓妞!”于老三仍是笑嘻嘻,一副小流氓的样子。 “不可理喻!”看于老三点点大,就一副流里流气像,毛妹骂一句,便对二来和小黑说:“我们走,这种货不用怕他!再敢乱嚼舌根子,讲老师听!” “行,我们走!”二来和小黑说,便与毛妹步拼步走去学校。 到了学校以后,小黑和二来与毛妹说一声,便去了自己的六年级乙班教室。二来和毛妹也就回他们的六年级甲班教室。 一来毕业班时间紧,二来很快就到上课时间了。他们可不敢像低年级同学那样,不上课就在操上玩球,玩游戏和追逐打闹。 二来和毛妹,包括小黑得抓紧时间看书学习,近战小考。二来和毛妹都暗自下决心,要考取最好的初中,县实验中学。冲刺市里的春蕾中学! 陈小黑讲得一点也不对,完全猜错了。二来的母亲苏纯月下午,并没有带得他的父亲何喜庆回来,而是一个人回来的。 因为二来的母亲苏纯月到镇上,根本就没有见着二来的父亲何庆喜。二来的父亲何庆喜一早,就被派出所押送去县看守所了。 所以二来的母亲苏纯月,到镇上派出所根本就没法,见着自己的丈夫何庆喜! 见不到自己的男人何庆喜,一开始苏纯月还以为是派出所的警察,不想让她见自己的丈夫,故意哄她或者刁难她的呢! “同志,让我见见孩子他爸吧!我从大老远的于家村来,就是为了见上他一面呢,还给他带来洗换的衣服!” 苏纯月求着在办公室的警察说,有一句话她还不敢开口,那就是她来是来带丈夫回去的。 人家都改称先生或者老板了,再不然江湖点称兄道弟。可她还用生产队时代的称呼,叫警察为同志。 不过在办公室的警察也不在意,说:“大姐,我已经给你讲过多次了,人已经送去县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信什么,我孩子他爸那不是帮抓小偷的吗?帮抓小偷的也犯法呀?” “可是他打死人了呀,人一死性质就变了哇!” “踢死那不是活该吗?谁叫他去偷别人东西的,在过去小偷踢死了就死了呢!” “大姐,现在是法治社会……好了,我不和你讲这么多了,讲你听,你也不一定听得懂!回去吧,我要去方便了!”警察说一声,站起来开后门便走了。 苏纯月一个人站在办公室,迟迟不见警察返回来。想起娘家有个堂哥在镇政府工作,她走出派出所办公室。到院子里留单车的地方,骑上单车便去镇政府找那个本家堂哥。 这个本家堂哥在民政办工作,和派出所还算有点交情。听了堂妹苏纯月的讲述,堂哥亲自打电话去问派出所的警察。 “纯月,庆喜真的被送去县看守所了。大概是你出门的时候,恐怕现在都还在路上!”挂了电话,本家堂哥便对苏纯月说。 那个本家堂哥跟着还告诉苏纯月,那个被何庆喜踢死的小年轻,家庭背皮(景)很厚。弄不好何庆喜不挨一命填一命,就得把牢底坐穿。 也不知是本堂家堂哥的话太直接太重了,苏纯月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还是苏纯月本身就有毛病。 她一阵眩晕踉踉跄跄站不稳,又像昨天晚上听到儿子何二来讲丈夫回不来一样,直接昏倒了。 那个本家堂哥看见苏纯月晕倒了,呼之不醒。慌忙叫一辆车把苏纯月送去镇卫生院抢救。 经过医生的抢救苏纯月又才醒过来,按照她这个样子是需要住院治疗的,至少要留院观察。 可是苏纯月坚持要出院,医院的医生没有办法,只能让苏纯月出院。 本家堂哥要堂妹去他那住一夜,苏纯月也不同意,坚持要回家。 因此她东耽搁西耽搁,也就在下午才从镇上骑单车往家里回。 苏纯月回到自己的院门前,院门还是锁的。知道婆婆去菜园还没有回来,儿子二来也还没放学回家。 她便拿钥匙开院门,推着单车进院子,再拿钥匙开大门,把单车推进堂屋放。 “娘,你回来了,我叔呢?”听得一声喊,回头见是儿子二来背着书包放学回来了。苏纯月眼泪一软,不受控制都泉涌了出来。 见母亲这样在自己面前眼泪花花流,二来忙着又问:“娘,你别哭,快告诉我。我叔怎么样了,娘见着我叔了?!” “娘没见着你叔,你叔,他…他……”说到这里苏纯月哽咽得结结巴巴,又说不出后面的话。 “我叔,他怎么了?娘你快说?!”其实看见母亲泪盈眶,声音哽咽,二来就知道父亲何庆喜一定是被法办了。 这也是从讨厌鬼于老三,骂他是“杀人犯的崽崽”,那一刻就开始担心的最坏结果。但二来还是问道。 也许是知道自己,在儿子的面前不该这么软弱吧!苏纯月擦了一把眼泪,说:“你叔被送去县里了!” “什么,庆喜被送去县里了?”苏纯月的话一停,儿子何二来还没有接上话头,外面的院子里就有一个声音问了。 第20章 争去县城 “是,庆喜被送去县里了!妈,你怎么了?妈,别吓唬我们啊?!”正准备去后面厨房的苏纯月,看见问话的是婆婆刘雪姣。 婆婆刘雪姣,挑着一担人吃的和猪吃的菜,一边手上还牵着一个牛。苏纯月回答的话一停,但见婆婆一阵眩晕,踉踉跄跄,菜担掉地上,牛绳也松开。 苏纯月不由得边喊:“妈,你别吓唬我们!”边奔跑到后门口外把婆婆给搂住。 她这一搂才不至于让婆婆刘雪姣直接倒到地上,可是婆婆刘雪姣就这么昏迷不醒,倒在她怀里。 “二来,快出来把牛牵去牛栏里关上!”怕牛跑出去村道上踩着人家的小孩子,或者搞别人的东西。苏纯月边给婆婆刘雪姣掐人中,边对儿子二来道。 得了母亲的吩咐,又看见奶奶晕倒在母亲的怀里。二来连书包也来不及拿去房里放,赶忙出来后门口外牵牛去栏里关。 看着母亲苏纯月,掐奶奶刘雪姣的人中要把奶奶弄醒。 二来牵牛去关好牛,过来见了,因为昨天乡亲们就是这么弄醒母亲和奶奶的。所以二来说:“娘,我帮奶奶揉手揉脚,揉胸口。” 母亲苏纯月也不做声,不做声就是表示同意。于是二来便帮奶奶揉手揉脚和揉胸口。 在二来和母亲的急救下,奶奶很快便醒了过来。他见了便说:“奶奶,你刚刚吓死人了!” “孙呀,你叔被送去县里,奶奶心里难受呐!”刘雪姣说完还哭了起来,儿媳苏纯月早上就去镇上。 中午都不见回来,她那根一直绷紧的心弦,猛然间听见到儿子何庆喜被送去县里回不来了。 六七十岁老人那颗心脏哪里受得了?所以又像昨夜样一口气不顺便昏倒了。 “奶奶,受不了也得受呀!”二来说,其实他在放中午学,不见母亲带着父母回来,也一直担心着呢! 不过父亲不在家了,他就是家里的男子汉。再担心也不能表露出来,自然是怕他慌乱,母亲和奶奶更慌乱了。 虽然他只有十二三岁,但他也必须得承担起男子汉的责任。稳住这个因为突然变故,遭受打击的家庭。 “二来,别说了!拿书包回房里去,看书做作业了吧!”婆婆醒来也能说话,苏纯月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 儿子考上个好的初中很重要,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得抓紧。所以她吩咐儿子道。 “娘,看书做作业不忙的!留等晚上做吧,晚上有的是时间!”二来想讲,父亲回不来,奶奶又像这样,他哪里还能沉下心来看书学习做作业?! 可是二来没有这样说,这样说就显得不男子汉了。 于是他换一句话道:“娘,你扶奶奶去房里休息。就陪着奶奶吧,我来煮饭和喂猪喂鸡!等煮好饭菜,叫你和奶奶来吃。” “孙呀,奶奶不用去房里休息。听你娘的话,去房里看书做作业吧,考上个好的学校比什么都重要!” 刘雪姣边说,边从儿媳苏纯月的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孙子二来不回房去看书,她还把孙子二来往后门口推。 “去房里看书学习做作业,煮吃喂猪喂鸡,有奶奶和你娘呢!煮好了会叫你来吃的!”刘雪姣说,她虽然没上过学。 但是吃过没文化的亏,知道文化对一个普通家庭的重要性。不说“家无读书子,官从何处来!”改变命运的那老一套吧,至少有文化的人,将来会过得都比没文化的人强的。 “二来,听奶奶的话,快回房里去看书做作业。你讲你离毕业考,还有几久的时间,还不抓紧点学习,能考上理想的中学吗?!” 母亲苏纯月,又说一个。二来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背上书包,回房里去看书做作业了。 因为厨房有母亲和奶奶做,确实也不需要他。 看着儿子去他的房里看书学习做作业,苏纯月挑着人吃和猪吃的菜担进了厨房。 婆婆刘雪姣跟进厨房里,婆媳边合伙煮人吃的和喂猪鸡,边量着明天去县里看,二来的父亲何喜庆。 “纯月,明天是不是得去看看庆喜?”看见儿媳苏纯月喂猪鸡来了,刘雪姣边炒菜问道。 “妈,肯定得去!本来今天我就想去了的,可是因为在镇上耽务得太久没车,去不成!”怕婆婆担心,苏纯月并没有把自己,在镇上昏倒进医院给讲出来。 “那好明天你在屋里,妈来去县城!”刘雪姣说道,她恨不得现在就去一趟县城看儿子何庆喜。 儿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出了这么大的事,做妈的能不担心死了吗? “妈,还是我去吧,你别去了!”苏纯月想讲,你都六七十岁了。县城不比镇上,那里宽大车水马龙。 高楼大厦林立,车辆又多,万一去县城见不着庆喜,又出什么事怎么算? 可是后面的话,苏纯月还没有说。婆婆刘雪姣先说道:“还是妈去吧,人家都犁田耙,准备放早稻秧。我们的田不得也去犁田耙田,准备放早稻秧呀?” “缓两天,再犁田耙放秧也行的!”母亲苏纯月的话一停,二来便走进厨房说:“娘,奶奶,还是让我来去吧!你们在家犁田耙田,准备放早稻秧!” “那怎么行,县城那么宽那么大。你讲你一个孩子晓得去吗?”母亲苏纯月这样问,奶奶刘雪姣也这样问。 “莫讲人家那么蠢,连县城也不认得去。不认得去,将来还怎么去城里读书?” “明天是礼拜二,又不是礼拜天,你去看你叔了,不上学读书了呀?” “我学习成绩好,少一两天不上课,影响不了升学考试的!”二来说,上午在学被于老三带着于家一群小不点,骂“杀人犯的崽崽”。 下午又被于老三骂“杀人犯的崽崽”,少年懵里懵懂的他,就想再次去问警察了:我爸那不是抓小偷吗?怎么成杀人犯给关起来了?! “学习成绩好,一去就是两三天。影响学习,成绩不会走下坡路呀!”母亲苏纯月和奶奶刘雪姣,坚决不同意二来去县城,看他的父亲何庆喜。 第21章 祸不单行 “讲人家的学习不会走下坡路的,娘,奶奶,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啊?!”母亲苏纯月和奶奶刘雪姣,坚决不同意二来去县城看望他的父亲何庆喜。 二来十分不满地分辩道:“不信的话,你们明天去问莫老师,看他讲,人家是不是十拿九稳,能考上县实验中学的?人家还可能争市春蕾中学呢!” “问什么问,让你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一个人去县城,又是去那种地方,娘和奶奶能放得下心吗?” 母亲苏纯月的一停,奶奶奶刘雪姣便接嘴说道:“就是嘛,让你一个吃饭还不晓得饱的孩子去县城。那我们这些大人的脸拿哪去放,人家不会讲我们大人吗?!” “奶奶,还说人家呢!自己又老又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更去不得了!万一你笼哪去了,我们还难去寻找你呢!”为了达到目的,各个击破,二来先拿奶奶“开刀”。想把奶奶拿下,再把母亲拿下。 可是奶奶也不是二来想拿下就能拿下的,奶奶刘雪姣说:“这样讲奶奶明天还非去不可了!奶奶虽然不识字,又有点老,但奶奶有嘴巴而且比你强呀,奶奶不认得问人家嘛?说不定人家看在奶奶是老人,带奶奶去看你叔呢!” 奶奶刘雪姣在家里就是老祖宗,一向在家里说话算数。老祖宗还补上一句话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就别和我争了。明天由我去县城,纯月你去犁田耙田,二来你去上你的学!吃饭!” “还愣着干吗,摆桌子吃饭呀?!”看着儿媳和孙子仍愣神,奶奶刘雪姣边铲菜边命令说。 奶奶刘雪姣是长辈,她说的话就是命令,儿媳苏纯月,孙子二来不敢不听。所以回过神来,儿媳苏纯月去拿桌子摆上。 孙子二来去拿碗舀饭,一家四口人,在缺席既是儿子,又是丈夫还是父亲的何庆喜的情况下,三个人坐下来吃饭了。 吃完饭,二来洗脸洗脚回房看书做作业。母亲苏纯月和奶奶刘雪姣仍在厨房做家务。 翌日,天还没有亮,奶奶刘雪姣就起来煮早饭,她准备吃点饭再去镇上搭车到县城去。 “妈,起恁早?”婆婆刘雪姣才烧燃火热水洗脸,苏纯月便走进厨房问候道。 “耶,起早点煮饭吃了好去镇上搭车!”刘雪姣洗罢脸,边量米架锅煮饭边说。 “妈,我看还是让我去吧,你老人家一个……”苏纯月边烧大灶的火煮猪潲边说。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婆婆刘雪姣便打断了:“别讲那么多了,清早八早的,妈决定去了你就不要打拦头棍了!” 婆婆刘雪姣是上级,她说的话苏纯月不敢不听。所以看刘雪姣话里话外,有点生气的样子,苏纯月就不做声了。 农村人出门都怕吵嘴挡了彩头,图个吉利,苏纯月也就不再和婆婆刘雪姣,争去县城看丈夫何庆喜了。 苏纯月和婆婆刘雪姣,一个人煮猪吃的,一个人煮人吃的。等天大亮猪吃的煮好了,人吃的也煮好了。 婆婆刘雪姣吃饭完骑单车去镇上搭车去县城,苏纯月则喂猪喂鸡喂牛,然后背犁牵牛去犁田。 因为二来还没起床,刘雪姣和苏纯月走时。把饭菜留在已经熄火的灶上,等二来起床来吃了好去上学。 昨天晚上看书学习弄得有点夜,加上没必要起那么早。所以等母亲苏纯月牵牛去犁田,奶奶刘雪姣坐单车去镇上搭车,二来又才起床。 看见母亲苏纯月和奶奶刘雪姣已经不在家,猜想她们一个牵牛背犁下田犁田,一个骑单车去镇上搭车去县里。 二来洗罢脸,揭开大扒锅盖看潲舀了三分之一,知道猪鸡喂了。再揭开饭锅盖,菜锅盖只剩下自己的那一份饭菜在灶上,他便坐下来吃饭。 吃了饭二来洗碗筷,刷锅头,回房去背书包。正想去学校,却见毛妹的妈妈苏秀珍走进屋来说:“二来,奶奶呢?!” “她去县城了!”看姨娘苏秀珍说话又急又严肃,二来忙着问:“姨娘,怎么了?” “怎么了?快跟姨娘走。你娘犁田被牛拉出田,摔断了腿和腰!” “我娘摔断腿和腰,那姨娘,我娘现在在哪?”听苏秀珍姨娘说,母亲苏纯月犁田时被牛拉出田,摔断腿和腰二来忙着问。 “在对河!”姨娘苏秀珍说,二来也就不背书包去上学了。忙着跟姨娘苏秀珍跑出门向对河去。 原来苏纯月牵牛到对河,往年放秧的秧田里放下犁,就给牛套上牛轭犁田。 没想到才犁几转田,那牛走到田头,疯了似的拉着犁出田去。苏纯月又拉牛绳,又是用牛绳拍牛。 那牛也不听,加上牛绳挽了几圈在她的手上。想放牛绳也解不及,就这么连犁连人被牛拉出田去。 犁烂了,牛脱缰了。惯性的作用让苏纯月打几个滚滚,摔在一块大石头上,腿断了腰也断了。 二来跟着姨娘苏秀珍到了对河自己的田里,毛妹的爸爸李山林,小黑的爸爸陈大年和妈妈王利珍,以及上块田下块田,左块田右块田,犁田和铲田基的村民男男女女都等在那里。 见二来随着苏秀珍姨娘跑来,纷纷让开由二来到母亲苏纯月的面前。 母亲苏纯月伤势太重,又惊又吓又痛已经昏迷不醒。见状二来扑向母亲又哭又喊:“娘,你怎么了?娘,别吓唬二来啊?!” “孩子他们妈,怎么没见二来的奶奶,她人到哪去了?”看见二来扑向母亲苏纯月又喊又哭,毛妹的爸爸李山林小声问妻子苏秀珍道。 “早起骑单车就去镇上,搭车去县城看庆喜了!”毛妹的妈妈苏秀珍小声说。 毛妹妈妈苏秀珍的话一停,小黑的爸爸妈妈,以及一群村民问道:“这可怎么办?他(二来)还是个孩子呀?” 小黑爸爸妈妈,以及一众村民言下之意,送去医院那是要钱出的。 二来的父亲何庆喜因帮别人抓小偷,踢死人被抓起来关押了。二来的奶奶刘雪姣去了县城,二来的母亲苏纯月又因犁田被牛拉出田,摔断腿和腰昏迷不醒。 二来还是一个孩子不管钱,医药费谁来出?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第22章 亲戚就是亲戚 “还能怎么办?先送去村卫生所吧!村卫生所能治就好,不能治再送去镇医院!这医药费,我们来出了!” 到底是沾亲带故,听见小黑的爸爸陈大年,和小黑的妈妈王利珍,以及一众村民问怎么办,知道是要出医药费,毛妹的爸爸李山林拍板说。 “姨爷,不用你出钱,我妈醒了会有钱的!”听毛妹的爸爸李山林说帮出医药费,二来感动得一塌糊涂。亲戚就是亲戚,他忙着说道。 “二来,别讲这么多了,先送你娘去治疗要紧!”毛妹的妈妈苏秀珍说了二来,马上对一众村民说:“来,帮个忙把我姐给抬去村卫生所。哪个男的去帮把二来家的牛寻一下,连同我家的牛一起牵去河边绹起来。” “我来去寻二来家的牛,连同你家的牛,一起牵去河边绹!”小黑的爸爸自告奋勇说,跟着就去寻二来家的牛,连同李家的牛,一起牵去河边绹起来。 小黑的妈妈王利珍,毛妹的妈妈苏秀珍,加上另外两个女人,七手八脚就把二来的母亲苏纯月,抬去村卫生所。二来和毛妹的爸爸李山林自然是跟后的了。 村卫生所在村东,与村两委同一个院子。三四个女人七手八脚,很快就把二来的母亲苏纯月抬到卫生所。 村医姓王,名利平,年近四十岁。就是十三年前那个接生婆王叔娘的儿子,也就是王利珍的兄弟。 “这个样子,还是送去镇医院吧!”村医王利平详细检查过以后说。 “舅舅,你就帮我娘治疗吧!少不了你辛苦费的!”二来求着说,因为和小黑是铁哥们,两家又是好邻居,所以二来常依照小黑叫王利平做舅舅。 “是呀,兄弟,你就想办法帮二来他娘治疗吧!他叔被关了,他奶奶又去县城了。他娘这个样子,二来一个孩子也没法送呀!” 小黑妈妈王利珍帮二来求着兄弟说,言下之意就是何家大人,不是出门不在家,就是昏迷不醒,二来一个孩子拿不出钱送他娘去医院。 “姐,医生哪有不想给病人治病的?只是她这伤了腿和腰又昏迷不醒,兄弟想治也没法治呀!” “既然舅舅都这样讲了,那就送镇医院吧!”听出王利平有推的意思,和姐姐王利珍有点像是演双簧,苏秀珍说。 苏秀珍说了问男人李山林:“孩子他们爸,你说呢?” 妻子苏秀珍言下之意,之前答应先给堂姐苏纯月,先垫医药费还算不算数?李山林很爽快地说:“那就送镇医院,押金我们来出!” 毛妹的爸爸李山林不但这么说,还马上走出卫生所去找车。 那个时候村上还没有人买有小车,但村上有人买有农用车。李山林说了就向买有农用车的家庭去,很快就让车主把农用车开来到卫生所。 大家七手八脚把苏纯月给抬农用车上,车主开车就向镇上奔去。 农用车驾驶室有座位,毛妹的爸爸妈妈都不坐,坚持和二来坐在车桶上,一起守着他的母亲苏纯月。 想起一样的邻居,一样的发小,小黑的爸爸妈妈连来都不来。不由让小小年纪的二来,在心里是一阵感慨,亲的就是亲的,不亲的就是不亲的! 半个多钟头左右农用车,开到了镇上,再开进医院的院子。听说是跌断腿和腰,昏迷不醒的病人。 医生护士出来,加上毛妹的爸爸妈妈,还有农用车司机。一起把苏纯月弄下车放救护床上,再推去急救室急救。 经过急救,苏纯月人是苏醒了。可是由于腿和腰骨断裂得相当严重,得住院治疗。 农用车司机要开车回去,加上春耕生产大忙时节,又还有何李两家的牛要人管。 所以毛妹的爸爸李山林便对自己的妻子苏秀珍说:“秀珍,住院押金我已经交了。你在这里陪姐,司机要回去,我也得回去一下,两家的牛需要人管。” “你回去吧,有我在这里就行了!二来你也回去上课了吧!”看见二来还站在那里不动,苏秀珍说:“二来,跟姨爷一起回去了呀!” “秀珍谢谢你,你也一起回去吧!春耕生产大忙时节,多误一天就影响粮食生产一天!”二来还没开口,母亲苏纯月便说道。 虽然是本家堂姐妹,又是好邻居,但她也不想过多的麻烦李山林和苏秀珍。 “姐,那怎么行,留二来在这里护理你,不让他回去上学读书。很快就毕业考了,不影响他升学考试吗?”堂姐的话一停,苏秀珍就反对道。 “影响什么,二来一起回去!我也出院回家!”有句话苏纯月没有说,婆婆去县城看自己的丈夫,正是要钱用的时候。 也不知道婆婆能否看见丈夫,她哪有心思躺在医院又耗时又耗钱? 苏纯月说罢想到家里的难处,就要撑起来,可是她不但撑不起来,还痛得她眼泪水都流出来了,头和上半身重重地倒在病床上。 “娘,你就别强撑起来了,安心在医院治疗吧!医生说你的腿和腰骨头都断了,而且断得相当严重,不治疗哪行?”看见母亲苏纯月强撑不起来,还痛得流出眼泪。二来说。 “对,二来说得不错,姐你就安心在医院治疗吧,有我们呢!”看见堂姐不做声了,苏秀珍对二来说:“二来,跟你姨爷回去上学吧!别让人家司机等得太久!” “姨娘,你和姨爷回去吧!”二来想讲,我娘都这个样子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去上学读书? 可是二来哪里敢这样说,一这样说姨娘苏秀珍不得批评他吗?所以二来说:“我学习成绩还不错,少上一两天课,影响不了成绩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娘这个样子,才少两天课吗?听话回去上课,有姨娘守着你娘呢!”毛妹的妈妈说。 “二来,你姨娘说得不错。你娘一时是出不了院的,就跟姨爷回去上学吧!”毛妹的爸爸李山林接嘴说。 毛妹的妈妈催自己回去上学,毛妹的爸爸也催自己回上学。二来不由又一次在心里感慨道:亲的就是亲的! 嘴上却说:“我不!” 第23章 不见奶奶回来 “不什么不?你这个孩子的,怎么这样犟,一点也不听别人讲呢?!”听二来说我不,毛妹的爸爸妈妈不由得批评起他道。 毛妹的爸爸妈妈接着说:“不是讲你听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在这里守着你娘一天两天还可以,时间一长不听老师讲课,你还会做作业和考试题吗?你讲还有几久参加毕业考,就几十天了呐!” “我知道,奶奶明天还不回来嘛!”二来说,姨娘苏秀珍问:“要是明天奶奶还不回来呢,你打算不考学读书了吗?听话马上跟你姨爷回去,考学比什么都重要,你娘有姨娘照顾的!” “我不,春耕生产大忙时季,我奶奶能不知道吗?就算是见不到我叔,住一夜奶奶也会回来了的!姨娘快和姨爷回去吧,记得帮我家管牛和喂猪鸡,还记得去学校帮我向老师请假就是了!” 二来不但这样说,还推着姨娘苏秀珍快点跟着姨爷李山林回去。 “这孩子的!”姨娘苏秀珍不由叨叨道,回过头来问二来:“在这里照顾你娘,真的不影响你学习,你也能照顾得了你娘啰?” “当然是真的了,我学习那么好,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我也能照顾我娘的,姨娘你就放心和姨爷回去吧!记得帮我管牛喂猪鸡和向老师请假就是了!”二来拍着胸脯说,一副顶天立地的样子! “这孩子的,姨娘真是怕你了。放心吧,姨娘会帮你家管牛和喂猪鸡,还会帮你向老师请假的!”姨娘苏秀珍说完,就和丈夫李山林走出病房搭农用车回去了。 姨娘苏秀珍和姨爷李山林走了后,二来像个成年人一样照顾母亲。不但去买饭给母亲吃,还帮母亲接屎倒尿。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猜想奶奶今天可能会回来了。二来就去车站看。那时候往返镇上和县城的班车没有现在这么多,不过每天也有个三五趟! 每到班车快到镇上的时间点,二来都要到车站去看奶奶刘雪姣回来不成。母亲都这样了,家里太需要奶奶回来帮一把。 可是等到末趟班车开来镇上,都不见奶奶刘雪姣回来,二来不得不失望地回医院去。 “二来,又没见奶奶回来吗?”二来点点头,母亲苏纯月安慰说:“儿子,别担心。也许奶奶昨天没见着你叔,今天才见到你叔呢!时间晚了回不来也很正常,明天一定会回来的!” 母亲这样说,二来想想也是。奶奶大字不识一个,又很好多年不去县城。这几年县城肯定有很大的变化,奶奶一时找不到去看父亲的地方也很正常。 孩子就是孩子,这样一想,二来之前的愁云顿时一扫而光。说一声:“娘,我去给你要饭!”便走出病房去,自己吃饭,给母亲要饭。 母亲不由得佯嗔骂一声:“这孩子的”!二来哪还管母亲骂不骂他。他去自己吃饭,又给母亲要来饭。 一夜就这么过去,很快到了第三天。二来还是像昨天一样,每到班车返回镇上的时间点,他都到车站去看奶奶回来不成! 别的不说,自己在照顾母亲了,家里的猪牛鸡也不能老让毛妹的爸爸妈妈帮着看管呀!虽然他们两家是亲戚,但是毕竟不是一家。不是一家就不能老麻烦别人,这样欠人情是不对的。 可是等到最后一趟返回镇上的班车,都没有等到奶奶下车。二来不由得担心起奶奶的安危来,奶奶不会失哪去了吧? 二来想搭返回县城的班车去找奶奶,但一想到还在病房的母亲,需要他去照顾,才能完成吃喝拉撒,二来不得不又回去医院了。 翌日二来还是到车站去,看奶奶回来不成。第一趟班车开来又走了,第二趟班车开来又走了,还是不见奶奶回来。 二来更是失望,怀疑奶奶真的走丢了。不然的话,也不会去一趟县城,三四天都不回来! 可是想起母亲半天都不吃东西,又没上厕所,二来不得不再次回医院去。 “二来,又没见着奶奶下车?”见儿子头低低走进病房,苏纯月小声问。 “没有!”二来想说,奶奶不见了,可是他没敢这样说。一这样说他担心母亲受不,影响治疗。 昨夜医生还悄悄告诉他,让他考虑转上一级医院治疗呢!因此二来嘴上道:“娘,我去给你要饭!” “别去,你姨娘去要饭咯了!”母亲苏纯月的话一停,姨娘苏秀珍便拿着饭菜走进病房。 见到二来已经回来病房,苏秀珍问:“二来,又没见着奶奶?” “是,又没见着奶奶回来!”二来既点头又说道,眼泪都想溢出眼眶。他强忍着不让不争气的眼泪流出来,问:“姨娘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娘不康复出院。姨娘放心不下,不应该来看看吗?”苏秀珍白一眼二来说。 跟着问堂姐苏纯月:“奶奶一去这么多天不见回来,也不知笼哪去了。姐,依我看该讲给外婆和舅舅他们听了!” 堂妹苏秀珍言下之意,苏纯月算是听明白了。婆婆一去不复返,得给人去寻。自己这个样子一个地方去不了,还要人照顾怎么去? 别说二来要照顾自己走不开,就是不要照顾自己走得开。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又怎么可以去县城那么大个地方寻婆婆? 她一时后悔那天让婆婆一个人去县城看丈夫,六七十岁的老人随时都会犯糊涂,不知东南西北啊! 另外让儿子长时间照顾护理自己也不是个办法,这样下去势必影响到儿子的升学考试。 是到需要娘家人来帮自己一把的时候了,可是苏纯月还是担心的问:“也不知舅舅他们搞着犁耙,准备放早稻秧没有?” “应该搞着犁耙,准备放早稻秧了吧?我回去这几天,和山林两个人不但犁耙搞得我们家的秧田了,连你们家的秧田也帮犁耙得了呢!” 苏秀珍说,把自己这几天回去的事情一一讲给堂姐苏纯月听,一眼看见一中年人在病房门口瞅,她说道:“说曹操,曹操到,刚刚才讲到你呢!还在那瞅什么,快进来呀?!” 第24章 娘家人的责怪 “进来就进来!”中年男人说完就走进病房,后面还有一个六七十岁奶奶。二来一见便欢喜说:“外婆,舅舅,你们来了?!” “对,是我们来看你娘和你了!”外婆说一声,便走向二来母亲苏纯月的床面前。坐在床边拉着她的女儿苏纯月的手,边流着泪边说:“女儿呀,一段日子不见,你怎么成这个样子,都不讲给妈听呀?!” “妈,别哭,我没事!你看女儿现在不是好好的?”看老母亲一见到自己就流泪,苏纯月也很想哭。 可是她强撑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反倒安慰母亲,还伸展上身让老母亲看并说道。 “还没事,姐夫帮人家抓小偷都送去县里了。亲家娘去县城看姐夫,一去好几天都不回来,也不知还回不回得来。你又伤成这个样,我都不说什么好了!” 堂妹苏秀珍是快言快语的女人,有点男子汉似的,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二来家这几天发生的家庭变故,都讲了出来。 “姐,家里发生这么多的事,你怎么都不向我们吭一声啊?!”听完堂姐苏秀珍的讲述,舅舅苏纯文马上,用责怪的口吻,问亲姐苏纯月。 “兄弟呀,怎么讲?姐都这样了,想讲你们听也去不了娘家的呀!”苏纯月用推脱的口气说,其实她就是怕娘家人担心。 “这不是理由,你不能动,二来也不能动吗?不晓得叫二来去讲给我们听吗?姐倒好瞒的滴水不漏,我们不来姐不是打算永远不讲我们听的了啰?” 舅舅说,看来他是真生自己这个姐姐的气了。苏纯月解释道:“姐想叫二来去讲你们听的,可是二来要照顾姐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拿药要水,他走不开嘛!” “姐,还在找理由。真不想要娘家人是吧,二来要照顾你走不开,秀珍姐就在这里,不可以叫秀珍姐回娘家讲我们听吗?实在不行打个电话讲我们听也行嘛,村上的代销店都装有移动电话了的。难道姐不知道吗?” 舅舅苏纯文说,又急又快。他的话一停,苏秀珍便开口道:“那天姐夫一出事,我就讲去代销店,打电话讲娘家人听了,可是纯月姐就是不允许去。” “就连亲家娘去县城看姐夫,还是姐出事,问道二来才讲我们听的呢!今天我一来,要她(苏纯月)打电话给娘家人,她还犹豫的呢!” 堂妹苏秀珍这是有点出卖自己的意思,苏纯月正想说点分辩的话。外婆先问了:“大妹,是这样的吗?” 苏纯月想说话,也想点头。可是她还没说话,也还没点头,儿子二来就代替她先说了。 二来是这样说的:“外婆,舅舅,不是秀珍姨娘说的那样。我叔头天出事,第二天我娘就出事。我娘出事一直昏迷不醒,村医治不了,就送镇上医院来。来医院我和娘一直没回去着,怎么叫秀珍姨娘打电话讲外婆和舅舅听嘛!” “小……”本来苏秀珍想像平时那样,来一句表示亲妮地方粗话,骂二来“小兔崽子”的。可是一个“小”字才出口,她觉得不妥。 忙着改口道:“好你个二来,死无良心了是吧?那天请车拉你娘来卫生院,还是你姨爷请的车,押金也是我们交的呢!医生抢救你娘醒了,姨娘走前是不是告诉你娘,要讲外婆和舅舅听了的?” 有其母必有其子,二来和母亲苏纯月一样,能做的事尽量自己做。但也是有个度的,一旦发觉个人能力没法把事情办了。还是要寻求帮助的,这些帮助自然是找至亲的亲人和至亲的朋友了。 那天母亲醒后,姨娘苏秀珍走时根本没有讲打电话给外婆和舅舅听的。二来是个较真的人,他正想分辩两句。 舅舅苏纯文先说了:“二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娘起不来不能动,没有办法去打电话,讲外婆和舅舅听。你可以去打电话讲给外婆和舅舅听的嘛!” “不是舅舅听到别人风传,回去和外婆讲。今天一起来了,你不是打算永远不讲外婆和舅舅听了?!” 看着儿子苏纯文和堂侄女苏秀珍像开批斗会似的,说女儿苏纯月和外孙二来。 外婆不能不以长辈的身份,把眼泪抹干说:“好了,这话就到此为止。你们姐姐这个样,二来又还是个孩子。纯文你是不是得回去叫上几个人,去县城找你亲家娘,顺便打探你姐夫的情况?” “妈,这个主意好,要得,我这就回去叫上几个人。搭车去县城寻找亲家娘,顺便去看我姐夫!” 舅舅苏纯文说了,就想回去叫上几个人去县城寻找二来的奶奶刘雪姣。顺便去看守所,看望二来的父亲何庆喜什么情况。 二来上来扯住舅舅苏纯文的衣角说:“舅舅,我和你们一起去寻找奶奶,顺便看望我叔!” 舅舅苏纯文回过头来,望一眼外甥二来道:“你跟舅舅去县城找奶奶,顺便看望你,那你娘谁来管?!” “外婆来了,不是有外婆管我娘了吗?”二来找出理由说,再次扯了扯舅舅苏纯文的衣角:“舅舅,你就带人家去嘛!你不知道,这几天见不着奶奶,人家魂都失了。晚上睡不着觉,天一亮就想去车站看奶奶回来不成!” “跟舅舅去寻找奶奶,顺便看望你叔!你不读书了?姨娘只帮你请两天假,你讲你有几天不去上学了,三四天了呀!老师都要讲姨娘说话不算数了!”姨娘苏秀珍说,她真的拿二来当自己的孩子看了。 停了一会,姨娘苏秀珍还不忘补上一句道:“再这样下去,毛妹能考取好的中学,你落那么多天的课,还能考上好的中学吗?” “是哦,你秀珍姨娘讲得不错哦!外婆在这里看守照顾你娘,你得赶快回去上学,考上个好的学校比什么都重要!”姨娘苏秀珍的话一说完,外婆接嘴就说道。 “二来,听外婆,舅舅和姨娘的话。别去县城找你奶奶,看望你叔,由舅舅去,你马上回去上学读书!”母亲苏纯月说,她也不同意二来去县城找婆婆和丈夫。 第25章 你的任务是读书 “我不!”听外婆,舅舅,姨娘,和母亲不让自己跟着舅舅苏纯文,去县城寻找奶奶刘雪姣和看望父亲何庆喜。 二来倔犟地说一声“我不”!发觉自己面对的,不只有母亲苏纯月和姨娘苏秀珍,还有外婆和舅舅。 外婆和舅舅是长辈,又这么久不见面,初一见面就说“我不”,实在是有点不够礼貌,算是书白读了。 所以二来马上改口道:“奶奶不见了,父亲又在看守所,母亲又这样。人家哪还有心思回去上学读书?” “不有也得有,这是命令!”外婆拿出长辈的威严说,她说罢,舅舅苏纯文马上接嘴道:“对,外婆说得对!这是命令,有书不读你想做文盲呀?” 舅舅苏纯文的话一停,姨娘苏秀珍便说了:“寻找奶奶,看望你叔,有我们这些长辈呢!还用不到你一个孩子,去寻找和看望。你现在的任务是回去上学读书,争取夏考的时候,考上一个好的中学。” “姨娘来时毛妹也这样讲的,叫你回学校去好好读书!外婆来了有外婆管你娘,外婆不来姨娘还打算留下来管你娘呢!别到时候毛妹考学去城里读书,你去不了呢!” 原来两家早几年就有,让二来和毛妹订娃娃亲的意思。虽然没有正式订着娃娃亲,但是何庆喜和苏纯月,包括李山林和苏秀珍,一直是拿二来和毛妹来当娃娃亲看待的。 堂妹苏秀珍话里话外,都有怕儿子二来考不上好的初中,以后不能考取好的高中,再以后考不上好大学。落后于她的女儿毛妹,就配不上她的女儿毛妹了。 苏纯月不能不开口对儿子说道:“二来,听外婆,舅舅和姨娘的话,别跟舅舅去县城寻找奶奶,和看望你叔了。跟姨娘回去上学好好读书,备考好考上一个好的中学吧!” 母亲又这样一说,二来只好不做声了。他再还吱声,恐怕又得遭外婆,舅舅,特别是姨娘苏秀珍的轮训了。 看二来被说服不做声了,姨娘苏秀珍笑了笑说:“那就吃饭,吃完饭跟姨娘回去上学读书。饭不够,我来再去要两个来!” “秀珍姐,别去要饭了,我们吃了饭才来的。我得马上回去喊人去县里,不然的话今天就没有车去县城了!”舅舅苏纯文说一声,便回去叫人搭车去县城,寻找二来的奶奶和看望二的叔了。 “秀珍,纯月,二来,你们吃饭呀?!”舅舅苏纯文一走,外婆就催女儿苏纯月,堂侄女苏秀珍,外孙二来吃中午饭。 姨娘苏秀珍还问一句:“伯娘,真的不用再去外面买饭了?” 外婆说:“不是真的,还能有假呀?早饭吃得晏,吃完饭纯文就用单车拉我来,才有几久?你们吃吧!” “这样讲,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苏秀珍说一声也就吃饭,二来对外婆说一声客气话,拿起自己那份饭菜也吃了起来。 苏纯月拿不到自己那份饭菜,外婆还帮她拿来饭菜说:“来,妈舀给你吃。” 自己尽管起不来,但双手能动。所以苏纯月说;“妈,不用你舀。把交饭菜给我,我自己能吃的!” “你自己真能吃?”外婆不相信地问,苏纯月很肯定地说:“能,不信你问二来。他买来饭,都是我自己吃的!” 听苏纯月这样说,外婆便把饭菜交到她的手上,让她自己吃了。 苏秀珍,二来,苏纯月很快就吃完饭。又坐一会儿,说上一阵话,苏秀珍便带着二来回去了。 苏秀珍是骑单车来的,回去自然是坐单车回去的了。两人出来到留单车的地方,二来说:“姨娘,把单车给我,我来骑单车带姨娘。” “又啰嗦,你有力气,踩单车带姨娘走一二十远的啰?”苏秀珍不相信的问,二来说:“交单车让人家踩上一段路不就知道了?” “行,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苏秀珍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把单车交给二来,由二来骑单车,她坐在后架上。 二来接过单车,跨上单车踩走几步远,苏秀珍紧跑几步一跃坐到后座上。单车便向镇外飞去,穿巷过街平平稳稳的。 二来就那么踩着单车,出镇子都一直是平平稳稳的。人一点也不感觉吃力,苏秀珍不由夸道:“嗯,还不错呀!这单车踩的都赶上大人了,不错,不错!” “那当然,我们是谁?!”二来不忘夸夸其谈一句,几天来他第一次这么开心。 “别骄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姨娘苏秀珍说。 “我知道,我会踩好车的!”二来说,二十多分钟后他便把单车踩到李家门口了。 姨爷李山林去做农活还没有回来,毛妹去上学还没放学回来。因此在李家下单车,二来就问了:“姨娘,我家的牛一直是姨爷帮看的?” “不是你姨爷帮看,还有谁帮你家看牛?”苏秀珍白一眼外甥说,二来问:“姨爷赶牛去哪放?” “你要干什么?” “我回来了,去看我家的牛呀!” “不去上课读书?” “都这个时候,人家快放学了还怎么去?只能等明天了!” “那也不用你去看牛的,你姨爷看我家的牛,顺便看你家的牛。一个牛是看,两个牛也是看。就由你姨爷一起看吧!” “那我回去挑撮箕,去菜园要猪菜!” “要猪菜,等下姨娘去要我家的,顺便连你家的一起要了。你现在的任务是读书,不去学校上课,回家去自己学习!” “姨娘,要学习也不在这一时半会。我还是自己去要猪菜,晚上再看书学习吧!”二来说完就回自己家去。 二来拿钥匙开院门,开大门,又开后门。去厨房要撮箕扁担挑上,很快就走李家的大门口过。 “真的自己去要猪菜,不用姨娘了呀?”看见二来挑撮箕,走自己大门口过去对河要猪菜,姨娘苏秀珍问。 “当然是真的了,姨娘可以帮我一时,不可能帮得了我一世吧?!” “这孩子的,和你娘你叔一个样!”姨娘苏秀珍佯叨一句,二来笑笑走过李家大门,去对河要猪菜,要自己吃的菜! 第26章 关心与嘲笑 春天的天气就是这样,一会儿阳,一会儿阴。之前还很好的天气,等二来挑着撮箕到对河自己的家菜地时。 天一下就阴了下来,一副要下雨的样子。二来放下撮箕便开始要猪菜,要自己吃的菜了。 二来要猪菜和自己吃菜,就挑来河边洗。等他洗罢猪菜和自己吃的菜的,挑回去也到村上也到放夜学的时间了。 “你回来了?”把猪菜人吃的菜挑回厨房,二来正想出去看姨爷李山林在哪看牛。赶牛回来不成,却有个少女在门口问他道。 “毛妹,是你,你怎么来了?”抬头见是李毛妹,二来不答反问道。 “还好意思问,这么多天不回来上课。老师都急跳起来了,莫老师今天又问人家,怎么还不见你回来?” 毛妹说,因为走得急,微挺的胸前急起急伏。她放学回来,听妈妈苏秀珍说二来回来了。马上背起书包便跑来看了,老师急她更急。 听不见二来说话,毛妹问:“你娘好点了吧?”二来说:“好点了,就是还起不来!” 二来边说边向外面走去,毛妹问:“你去哪?”二来说:“去看你爸赶牛回来不成,好接我家的牛回来关呀!” “不用去看,我爸赶牛回来,会把牛赶来你家关的。”毛妹边说边来扯二来,两小无猜说:“走,到堂屋去。我把这几天老师讲课做的笔记,和作业都带来了。你记一记,看一看!” 男孩子都比女孩子成熟得晚一点,加上二来素来在学习上有点傲气。他说:“不用,晚上人家看一下书就行了!” “行什么行,你能看书懂了。还用去学校干嘛,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自己书包都拿来,二来不领情毛妹可不允许。 二来只得说:“那留笔记和作业在这,等晚上吧!人家现在要煮夜饭,还要喂鸡猪呢!” “等什么等,那去厨房,你看笔记和作业。我煮饭和喂猪鸡!”毛妹抓着不放,二来没有办法。只得随她拉进厨房。 进到厨房,二来看笔记和作业。毛妹就帮煮饭和喂猪鸡,直到她爸李山林赶二来家的牛回来关。妈妈苏秀珍又来喊她吃夜饭,毛妹这才跟着父母回去。 吃完夜饭,二来洗个澡关上大门和后门。就回房接着看毛妹留下的笔记和作业,直到夜深又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还没放亮二来就起床,煮潲煮饭放在灶上。就牵牛出去吃一阵子草,又才回来喂猪鸡,自己吃饭去上学。 “倒霉蛋,今天来上课了嘛!”二来背着书包一走进学校院子,斜刺里就有一个男同学走来说了。 “你才是倒霉蛋!”看着男同学是“天敌”于老三,二来回敬道。 “谁倒霉蛋,谁清楚!爸爸杀人犯,妈妈瘸脚蚂拐(青蛙),奶奶再一失落鬼。世界第一大霉蛋,背时鬼呀啧啧啧!”于老三嘲笑唱诺一般,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都不是他这年龄应该有的。 “别走呀!”看见二来要走,于老三忙着来拦着道。看见他的两弟弟,还有于家的几个小不点在不远处。 于老三一招手,于老四和于老五,以及那几个于家的小不点便跑了来! “你们几个跟我喊,爸爸杀人犯呸呸,妈妈瘸脚蚂拐哎哎,奶奶失落鬼哟哟,某人某个倒霉蛋喂喂!”两个弟弟和于家几个小不点一到面前,于老三便对他们说了! “爸爸杀人犯呸呸,妈妈瘸脚蚂拐哎哎,奶奶失落鬼哟哟,某人某个倒霉蛋喂喂!”于老三开了头,于老四,于老五,还有几个于家的小不点,便唱歌起来了。 “于老三,你想起死了嘛!”于老三和于家几个小不点喊得正起劲,从对面教室里冲出来一个女同学问。 “靓妹,又是你!管这么宽干嘛!”看见冲来的女同学是李毛妹,于老三甩竖说。 “我说了,有我在,就不准你们欺负二来!”毛妹的话一停,于家的几个小不点。 特别是于老五,不知去哪捡得一首侮辱性极强的山歌大声唱道:“日头出来一点红,鸡婆带崽去寻虫。鸡崽不嫌虫崽小,妹仔不嫌野老公!” “再还唱唦,再还唱我讲老师听,放学留你们出来!”于家的几个小不点唱得实在太难听了,毛妹不由得警告道。 “讲呀,讲呀,老师还不成来,不怕你!”于老三不开腔,于家的几个小不点,一点也不怕李毛妹,把她的警告当成耳旁风。 “于老三,讲不讲他们?再不讲他们,我就去喊六年级甲班的同学来炮轰你,信不信?”擒贼先擒王,知道于家几个小不点怕于老三,毛妹点于老三名道。 “靓妹,又不是人家唱歌放你。朝人家发什么火?”于老三说流气又无赖。 “哦哦哦,老师还不成来不怕你!”于老三的话一停,于家的几个小不点又唱起:“日头出来一点红……”来了。 “喂,是谁带头在学校唱这种野歌的?”于家的几个小不点才唱出“日头出来一点红”,就有一个老师从校门的方向走来说了。 “哦,是莫老师,快跑!”于老五回头见是莫老师,忙小声对几个于家小不点说。那些小不点,一阵树倒猢狲散跑了。 “于老三,很快就小学快毕业,是青年人了,还带头唱这种野歌,不晓得丑吗?”莫老师踱步到于老三的面前,语重心长问。 “莫老师,不是人家带头唱的,是他们自己唱的,不信你问老四!”于老三还真的怕莫老师,指着自己的兄弟于老四辩解道。 于老四马上接嘴说:“我三哥没唱着,我也没唱着!” 毛妹说:“可你们骂了二来!”毛妹不但说,还学了一次之前于家兄弟辱骂二来的话! “于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啵!二来既是同学,又是同村,他家遭了那么大的难。不讲关心的话,还说嘲笑的话。将心比心,要是你家也发生一点变故,别人不说关心的话,反而嘲笑你,你怎么办?” 莫老师的话一停,于老三拒不承认说:“我没说着嘲笑人的话,都是那几个小不点说的!” 第27章 学习和家庭 “于老三,你自己说有没有辱骂着二来的?要是不承认,敢不敢赌咒和发誓?”毛妹叫于老三赌咒和发誓,于老三心虚了不敢做一声。 “于老三,跟老师过来!”像往常一样,一旦发觉于老三调皮捣蛋,搞鬼搞怪放同学。莫老师是一定不允许的,绝对会把于老三叫去批评一顿。 听莫老师叫他跟着走,于老三不敢不跟着走。因为不跟着走,莫老师就会以舅舅和老师的双重身份去家访。 不管是爸爸知道了,还是妈妈知道了,都会暴打他一顿,于老三能不怕吗?一怕还敢不跟着走吗? 莫老师不是叫于老三去办公室的,而是叫于老三去他的宿舍。他这样做自然是给于老三留足了面子,这也是一个合格教师应该做的。一打一摸永远是,教育问题孩子最好的方式。 因为到办公室去,那里有很多老师,同时还会有很多学生跑去门口,窗口,看和听。批评起于老三来,于老三就会觉得很没有面子的。 这样一来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莫老师叫于老三去自己的宿舍,关起房门就两个人,说什么也就没有人看到和听见。 “二来,我们走!”看见于老三由莫老师叫去宿舍,毛妹对二来说,二来也就随着毛妹去六年级甲班自己的教室。 也不知道莫老师和于老三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于老三跑到六年级甲班的教室门口外。喊一声:“何二来,莫老师叫你去他的宿舍!” 猛一听到于老三在门口叫一声:莫老师叫你去他的宿舍!二来还懵里懵懂地怔怔坐在他的座位上,直到毛妹在她的座位上大喊一声:“何二来,有人叫你去莫老师宿舍,你没听见吗?” 毛妹一声大喊,在教室里看书复习的一班同学又抬头齐望了过来。二来这才回过神来,忙着起身去了莫老师的宿舍。 教师宿舍就在校门进来的左右两侧,莫老师的宿舍门是虚掩着的,二来一推便开。见二来推开门走进宿舍又关上门,莫老师便说:“过来,坐在那里!” 莫老师指着自己对面一张坐凳,叫二来坐下。二来想坐下了,但是他不知道莫老师批评了于老三,为什么又还叫于老三去喊自己来莫老师的宿舍。 难不成连自己也要批评一顿吗?自己可是没有错的啊?所以二来心里有点拘谨,但还是在莫老师指定的位置坐下。 “听说你母亲摔伤,送去镇卫生院住院治疗了?”二来一坐下,莫老师便关心地问了。 “对,我娘是去犁田时,被牛拉出田摔伤的!当天就送去镇卫生院住院治疗,已经有好几天了。”二来机械回答,他不知道莫老师这么问是关心,还是借此批评他不请假,或者批评他刚刚与于老三的争端。 所以二来接下来,便检讨说:“莫老师对不起,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来不及向老师请假!” “别自责,谁也不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再讲毛妹已经替你向老师请假咯了。奶奶去县里看你父亲呢,真的还没有回来吗?”莫老师说毛妹已经帮请假咯了,又问道。 大概莫老师已经,把何家的变故都打听一清二楚了。这中间有风传,当然了大部分应该是毛妹讲给莫老师听的。 “是,是真的!奶奶去县城看我父亲,已经有好几天了,仍不见回来!我们担心死了,怕她就这么失踪了!”二来继续机械说,他在等待莫老师的批评。 没想到莫老师不但不批评他,反而还安慰他道:“二来,放下心来吧!这个世界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翻越不了的火焰山。母亲的伤会治好的,奶奶也会回来的。你父亲那是见义勇为,会宣判无罪的!” 二来想说但愿吧,可是他还有开口。莫老师又说了:“刚刚老师已经批评于老三了,他那样做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对的。又不是还没上学的小娃娃,怎么可以信口雌璜。他也已经给老师下保证,保证往后不再纠缠你了。放下心来吧,好好学习,争取考一个好的学校!” 后面莫老师还说了很多话,当然了都是安慰鼓励二来的话。二来都听进去了,但是他是左耳听进去,右耳又跑出来的。 母亲的腿伤和腰伤真的能治好吗?奶奶真的能自己走回来吗?父亲真的是见义勇为,被宣判无罪释放回来的吗? 悬! 二来不知他是怎样从莫老师宿舍出来的,又是怎么回到自己教室的。大概是上课钟声响了,莫老师叫他回去上课。他才从莫老师的宿舍出来,回教室上课的吧! 上课时,二来也是很认真老师讲课的,可是他的注意力就是集中不起来。脑子像是被谁抽空了一般,是一片空白。 如果说昨天从镇上回来,二来还信心满满一定能考取好的学校。特别又是毛妹拿上课笔记和作业来找他,帮他煮吃喂猪鸡又砍猪菜,让他看和抄写上课笔记和作业的时候。 那么经过早起忙了一早上,又是煮潲喂猪鸡,又是牵牛去浪草。加上来学校于老三那么一闹,骂侮辱性极强的话。就把二来彻底击得没信心了,理想和现实不是一回事啊! 要是爸爸被判刑了,奶奶又失踪了,妈妈再一治不好,就算他成绩再好,考上再好的中学,他还升学去读书吗?谁送自己读书,谁管家庭? 人都是有幻想的,特别爱白日做梦。不然的话就没有“梦想成真”,“黄梁美梦”那样的成语了。 所以为了把注意力集中起来,二来拼命做笔记。可是还没等他把老师讲的话记下来,也没有把老师的板书写到笔记本上。老师讲的话风又吹去,板书也被擦掉了。 老师布置的作业,二来也是认真做的,可是他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做作业。不是这题做错了,就是那题无法解。 二来脑子里一会儿是医院的娘,一会儿子是去县里的父亲和奶奶,一会儿又是家里的猪鸡牛。 二来不能不有所考虑,是要学习,还是要家庭,鱼和熊掌他可以兼而得之吗? 第28章 分数题也不会做了吗 一连几天二来都是懵里懵懂的,他一会儿想着想家庭,一会儿想着学习。 已经三四天时间了,怎么还不见舅舅苏纯文来讲自己听,去县城找到奶奶刘雪姣,又看见父亲何庆喜没有? 就算是人不来,也应该打个电话到学校或者代销店讲一声嘛!还有母亲苏纯月在医院治疗有起色了吗?用不用转院,外婆也真是的,也不讲打个电话来讲一声! 因为老想着家的“破事”,以至于二来不能集中精神听老师讲课,也不能集中精神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他才十三岁呀,按理讲上述问题不该是他这个年龄段,应该考虑的问题。可是二来考虑了,而且挥之不去。这就是家庭变故催熟孩子的原因了。 有一点二来一点也不懵里懵懂,而是高度集中精神去做。那就是一放学了,不管是放中午学,还是下午学,他都忙着往家里跑。 因为他不吃饭,猪鸡要吃食物,还有牛要牵出去吃草,猪菜得去菜园里要。 两个大猪快要出栏卖得了,母亲和奶奶之前养得很辛苦。不能让它们瘦下来,一让它们瘦下来还能卖出好价钱吗?母亲住院治疗是需要很多钱用呢,就望这两头大猪卖钱给了! 牛是农家之宝,耕田种田离不开牛!一旦不牵牛吃草,牛会瘦下来不算,很可能会得病死掉。没有牛了,拿什么来耕田种地? 虽然有毛妹的爸爸妈妈帮着做,但二来不能一直要称之为姨娘的苏秀珍,和称为姨爷的李山林帮着做。 毕竟不是亲姨娘和亲姨爷,他们能做到那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再讲欠人情债是要还的,而且还人情债比还钱都还难!还有毛妹的爸爸妈妈也不可能天天帮他的,有一天他们帮厌烦不帮了不还得自己去做吗? 他不能让人家帮厌烦了再说出口呀,讲出口不好了不算,还可能亲戚就没得来做了。这是父母经常告诉二来的,他不能不紧记。 回来了就得把家庭的责任担起来,因为现在能担起家庭责任的只有他了。 基于上面的原因,既心累又身累二来哪里还能集中精力用于学习呢? 由于二来在学习上心不在焉,总不能集中起应有的精神来。所以语文作业是一错再错,作文写得也文不对题。 数学作业那就更加了,很简单的算式题,二来都解错了。为此数学老师还在放学时,把他单独留了下来训示! “何二来,这么简简单单的分数题,你也不会做了吗?”把二来留下来,数学老师劈头盖脸就问他了。 “陈老师,是我粗心了。下次不会了,我一定改!”二来弱弱地,现在他人教室里,心却早已飞回家里了。牛等着他放夜学回去牵着浪草,猪菜等着他回去要来砍和煮,还有喂。 “下次?你讲你都说过多少个下次了?你改了吗?不但不改,还变本加利对不对?!”陈老师说,这确实是陈老师不知批评二来多少次了。 也不知道二来是多少次,在陈老师面前下个保证下次改的。可是他改了吗,一次都没改着嘛! “你这个样子下去别说考县实验中学了,就是到镇上初中也进了尖子班!知道不知道?!”由于恨铁不成钢,陈老师把最难听的话也说出口了。 莫怪陈老师把最难听的话也说出口来了,二来目前是两个毕业班最有希望考取县实验中学的学生,没有之一。 你讲陈老师能不恨铁不成钢,讲出最难听最气愤的话吗?一园的萝卜就这个大呀,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多有几个最出色的学生?! “进不了就进不了呗,又不只有上学一路可走!”二来说,他终于像被主人鞭打得过味了的牛,翻起牛轭来乱走田了。 有一句话二来很想说:父亲都被送去看守所,奶奶去看父亲又不见回来。母亲又断腿和断腰住院治疗,也不知好与丑。 要是父亲不回来,奶奶也失踪,母亲的腿和腰还治不好。就算考得县实验中学,他还能去上学吗? 可是二来还开口,陈老师就讲了:“这样讲,那你回去吧!” “那就谢谢陈老师了!”二来等的就是这句话了,陈老师叫他回去他巴不得呢! 所以陈老师的话一停,二来便把作业本捡进书包里。给陈老师躹一弓,他便背着书包回家了。 “回来了,陈老师没把你怎么的吧?!”二来背着书包才回到自家的后院门口,就有一个清纯的少女问他了。 “你等在这里干嘛?”看清纯少女是毛妹,二来没好气问。 “还好意思问,语文作业一错再错,作文写得又不对题目。就连最简单的数学题也不会做了,人家还不能来了?”毛妹气呼呼地说,恨不得想打二来一顿。 “关你什么事?别挡人家的院门,人家要开门进去要撮箕去园里要菜,还要牵牛去放草!” 二来说,不小心把在学校受到的批评,冲到毛妹身上,他也很是后悔,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也是覆水难收。 “冲人家发什么火?人家得罪你了吗?好心无好报,好柴烧烂灶!我爸爸好心帮看牛不要,我妈好心帮要猪菜拒绝!你这是杨二老婆讨贱,知道不?懒理你!”毛妹第一次感到委屈,说完懒理你,她便回家了。 二来没时间管毛妹,因为猪菜等着他去要,牛等着他去牵吃草!很快天就夜了,他很是着急,哪还时间管毛妹生不生气? 他开后院门的锁进去,然后去厨房挑撮箕。再然后走后院门锁上门,就去河边牵牛吃草。 牵牛吃了一个多小时的田基草和沟边草,再牵牛来河边绹,二来这才担撮箕去菜园要猪菜和吃菜。 要了猪菜和吃菜挑河边洗,二来就一边牵牛,一边挑菜往家里回。 回到家里关了牛,二来便一边煮饭一边喂猪鸡。喂完猪鸡,他便煮菜吃饭。 吃了夜饭,洗碗刷锅。二来顾不上洗澡,就砍猪菜装锅等待明早起来煮。 正这时后院门口是一阵“嘭彭”响,二来不由停下刀不砍猪菜,向屋外问:“谁呀?!” 第29章 沉沦与崛起 “是我,莫老师!开门!”听见二来问是谁,后院门外的人说道。 “就来!”听出拍门的是莫老师,二来应一声。放下砍猪菜的刀,就走出厨房来开后院的门。 打开门见是莫老师站在门外,二来是又惊又喜,忙着问:“莫老师,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谈谈呀,白天没时间,吃了夜饭想起来,老师就来了!”其实莫老师,哪是白天没时间,吃完夜饭想起才来的? 他是觉得白天不方便和二来说事,因为学校人多,不好把二来从教室叫出来。一把二来叫出来,会引起同学们的误会。以为二来犯了什么错,这才被老师叫去,这样二来会遭到同学们的非议的。 就是放学了把二来留下来,也不好,还是会遭到同学们的非议的。同时又会影响到二来回家做家务。 因为莫老师知道二来的父母和奶奶都不在家,什么家务事都要二来去做。 为比如鸡要二来喂,猪还是要二来去要猪菜煮和喂。还有牛需要二来去牵吃草。所以莫老师就选择吃完晚饭,洗罢澡才来何家与何二来谈谈学习的事了。 看一样的教师,莫老师就是比陈老师心细,懂得体谅照顾到学生的难处。 而陈老师就没有,放学把二来留下来不算,还劈头盖脸就批评二来一顿。二来顶他一句,他便放任不管二来了,又简单又粗暴。 莫老师边说边笑着走进后院,他拿着手电筒边打开照亮路,边问:“二来,吃夜饭不成?” “莫老师,吃咯了!”关上后院门,二来边说边带路向厨房走去。 “还没砍完猪菜!”进到厨房,看见电灯光下猪菜砍了小一部分,刀留在木墩上,撮箕里还有大部分猪菜没有砍着,莫老师收起手电筒问。 “还没有,老师,请坐!”二来边说边拿一张板凳吹吹扫扫,叫莫老师坐。 “你还没洗澡吧?”二来点点头,莫老师说:“你去洗澡吧!老师帮你砍猪菜,你洗澡了咱们再谈谈!” 莫老师话停,便坐下来拿起木墩上的菜刀,抓起撮箕里的猪菜就砍了起来。 “老师,你别砍!你已经洗了澡,砍猪菜会把你一身弄邋遢,难再洗澡的。还是让我自己来砍了猪菜,再洗澡吧!”有句话二来想说说,老师你从小到大都读书,读书毕业了就教书,会砍猪菜吗? 可是还没等二来开口,就见莫老师抓起猪菜砍得比自己还纯熟,还漂亮。他不由得夸赞道:“老师,你怎么这样会砍猪菜,都赶上我娘和奶奶她们了!” “老师也是农村人嘛,小时候生活也艰难呢!在你这个年龄段做家务,看牛,喂猪,养鸡鸭,哪样不做过,一点也不比你少!” 看见二来还要废话,莫老师说:“好了,少废话了。快去洗澡吧,等你洗罢澡,老师也砍得猪菜装锅了!” “老师,那就谢了!”知道多说无益,二来说一谢了,就回房去要衣服洗澡了。 莫老师真的一点都不浮夸,等二来洗完澡再来厨房时,莫老师也把猪菜砍完装大扒锅里了。 看见二来进厨房来,莫老师还逗趣地问:“洗了一个澡,是不是比之前精神爽,多舒服一点了?” “那当然了,一身汗霉霉的,洗了一个澡,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多了!”二来边说边坐下来,很快检讨道:“莫老师,对不起,我这几天老是做错作业,作文也写得不好!” “原因呢,是不是因为家庭出现了突然的变故,乱了心智?”二来也不想瞒莫老师,把自己确实是因为父亲出事,奶奶失踪,母亲腿断和腰断住院治疗,不知所终而精神不振影响到学习,都讲给莫老师听。 莫老师说:“二来,不知你听不听说这样一句话:不在逆境中沉沦,就要在逆境中崛起!”二来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说过这句话。 莫老师解释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越是处在逆境中,人就越要坚强,就越不能放弃自己的学习和努力!一旦你不努力,你就会堕落下去。一旦你坚强,你努力了,就会在逆境中站起来,而且是越站越高!” 讲到这里,莫老师停下来问:“老师这样讲,你听得懂吗?”二来说:“不满老师,二来是听得半懂半不懂的!” “那老师就拿老师做例子,给你说一说吧!”回忆起往事,莫老师的脸色一下凝重了起来。 “大概在老师十多岁的时候,父亲上山砍树,被倒下的树压断了腰,治疗无效便瘫痪在床了。父亲一瘫痪做不了劳动,本来就有点贫穷的家庭,更是有点雪上加霜!“” “母亲受不了家庭变故,引起的贫穷。一天夜里,偷偷跟人走了!那时老师就是你这般年龄,一边要照顾瘫痪的父,一边还要做生活。老师确实想放弃学习,不读书了。” “是老师的老师叫不要放弃学习,老师这才鼓足干劲,一边照顾父亲,一边做生活,一边学习的。要是老师当年放弃学习和努力,还有老师的今天吗?” 莫老师的话一停,二来便说了:“老师,想不到你的身世也这么苦!” “你还小,想不到的东西还多着呢!这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在苦水浸泡中寻找甜蜜的。只有吃得苦中苦,才能尝到甜中甜!” 莫老师顺着二来的话说:“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句话是当年老师的老师讲的。” “活人还能让尿急死吗?有困难就想办法战胜呗,老师一边承担起照顾家庭的责任,一边读书!所以什么家务活老师都会做,田地里的农活也难不倒老师。” “当然了过不了两年老父的瘫痪,让一个外来的老中医给治好了。就这样老师小升初,中考的时候考上个师范学校就做教师。你讲当年老师要是放弃学习不努力,老师还能做教师教你们吗?” 莫老师以自己为例子,一解释一问。二来马上说:“老师,我懂了!我一定会向老师学习,不是在逆境沉沦,就是在逆境中崛起!” 第30章 看我明天的行动吧 莫老师用自己的身世言传身教,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二来的心里一下全亮堂了起来,由衷地说:“莫老师,我懂了!” “懂了就好!”莫老师笑笑说,跟着半认真半开玩笑问:“不会是水过鸭背,今夜懂了,明天又不懂了没记性了吧?!” 莫老师最后这一问是有深意和原因的,原来莫老师在隔壁村,遇上放学走后回家的陈老师了。 陈老师不但把放学留二来下来,批评二来的事讲给莫老师听了。还把二来和他打顶板,放弃学习的事都讲给莫老师听了。 本来莫老师就打算晚上到何家家访的,听了陈老师的话。他更觉得晚上非来何家,与二来交谈交心不可了。 二来可是一个难得的好学生,不但天资聪颖,而且还特别勤奋努力。这样聪明又自觉自律的学生百年难遇,成绩好,品德好,前途无量。 就这么任随家庭发生变故而给打倒毁坏,放任自流不努力实在是有点可惜。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不会的!老师,明天就看人家的行动吧!”听莫老师说自己水过鸭背没记性,二来连忙拍着胸脯说,言简意赅! “不会忘记就好!记住,困难只是暂时的,希望才是长久的。还是那句话:你父亲会没事的,奶奶也会回来的,还有你母亲的腿伤和腰伤也会痊愈的。” “要是你从现在再不振作起来,仍是萎靡不振,放弃了努力,错过了考学的最佳时机。到时候父亲和奶奶平安回来了,母亲也痊愈出院回来了。你却失去了最好的升学机会,对得起他们,又对得住自己吗?” 莫老师说,句句是肺腑之言,句句是语重心长。不由二来不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从明天起一定要振作和努力起来。 不但要把家务做好,把猪鸡喂好,把牛看好管好,等父母和奶奶回来。还要像之前一样,一如既往努力学习,向初中最好的学校冲刺。 得不了市里的春蕾中学,一定要把县实验中学给拿下。这才对得起莫老师一番,语重心长,肺腑之言,以及言传身教,也才对得起奶奶和父母的养育之恩。 二来拍胸脯下保证,莫老师笑了笑。他又和二来了很多学习经验和生活经验。 直坐谈到夜深莫老师才回去,二来一直把他送出村头还要送。 “二来,别送了!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把困难当成动力,别忘记住自己的承诺!”莫老师嘱咐道,黑暗中挥手就走了。 “老师请放心,忘记不了的。还是那句话,请老师,看我明天的行动吧!”黑暗中二来也挥挥手,用话语送敬爱的莫老师。 有莫老师的鞭策和鼓励,二来想自己决不能做行动的矮子,语言的巨人。回屋他就把做错的作业改正,又温习一下明天老师要讲的课又才睡觉。 怕自己明天不能早起,睡前二来还给堂屋挂着的大闹钟定了时。 清明前后六点几接近七点钟才放大亮,未到六点钟二来就起来了。升火煮潲,漱口洗澡煮饭。 等天放大亮,二来潲煮好饭煮好热在灶上,他便牵牛去对河吃草。 “姨娘,姨爷,你们放秧了呀?”二来牵牛到对河吃草不一会儿,毛妹的爸爸李山林,和毛妹的妈妈苏秀珍。一个挑着发了芽的谷种,一个扛着耙头,竹枝扫把和锄来田垌撒秧。想起自己家谷种还泡水,二来便问。 “嗯!”也不知什么原因,之前关心过度,很热心的姨娘苏秀珍一声不吭,姨爷李山林“嗯”一声算是回答了。 “姨爷,你们都撒秧了。我家的谷种都还没泡和发芽,我又不会泡谷种和发芽,教教我好吗?”二来并不理会姨娘和姨爷的态度,或者说二来还没发觉姨娘苏秀珍,和姨爷李山林的变化。他仍像往常一样问李山林道。 “你叔,你娘,你奶奶都不在家了,泡谷种撒秧,谁帮你犁田耙和插种?”姨爷李山林还没开口,姨娘苏秀珍就抢着说! “姨娘,姨爷你们就教我泡谷种和发芽吧!万一过几天我叔我娘和奶奶回来了,没泡着谷种撒着秧,人家有秧来种田,我家不是没有秧来种田了?”二来说,满满的幻想。 “万一,一万都没有了!你叔和你奶还能回来吗,别做梦了?你娘就算是回来,一时间也不可能做得了活的!撒那秧来浪费谷种,给牛吃呀?” 苏秀珍说,原来女儿毛妹昨天晚上被二来冲了一炮,回去就向她叨了几句。想起何家的变故可能是一个拖累,苏秀珍态度顿变。她不但自己打算不再帮二来家了,还不准男人李山林再帮二来家。 “说什么呢,二来要泡谷种发芽,就帮他泡吧!又要不几多时……”李山林终归过意不去,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 苏秀珍就打断了:“泡谷种发芽是要不了多少时间,可是犁耙田和种田不需要很多时间吗?再讲种完了还要管水管肥和收割,你一起帮人家吗?” 有一句话,苏秀珍没有说着,那就是救急,救不了穷。更何况二来家的变故实在太大,如惊雷一般把她惊醒。 何庆喜被送去县看守所,被判刑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然的话送去县看守所干嘛!证明被何庆喜踢死的小青年(小偷),家庭一定有关系和背景。 何母刘雪姣,一去好几天都不见回来,肯定是走失去哪里了。说不定是因为儿子被判刑是板上钉钉的事,受不了刺激神经病,不认得回来了也不一定。 还有那个堂姐苏纯月,入院抢救苏醒后,一直起不来还感染,都考虑转上级医院了。要是就这么长期瘫痪在床,还有必要与何家对娃娃亲吗? “走去撒秧,还木头什么?!”听女人苏秀珍这样讲,还说自己木头。李山林便不做声了,挑着已经发芽的谷种走先去了自己家的秧田。 苏秀珍扛着锄头,耙头和竹枝扫把跟后。 只落得二来哑哦地站在那里,也不知自己在哪个地方得罪了“姨娘”苏秀珍。以至于她变脸起来,比翻书都还快。 第31章 教我泡谷种和发芽好吗 看着毛妹的妈妈苏秀珍,不准毛妹的爸爸李山林,教自己泡谷种和发芽不算。还变脸说呛话讥讽嘲笑自己,又还催毛妹的爸爸李山林快点走去撒秧。 李山林听妻子苏秀珍的,夫妻俩个便与二来擦肩而过走去撒秧了。二来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真的是很无语。 什么亲戚呢,亏自己一口一个姨娘,一口一个姨爷地叫。变脸起来比翻书都还快,要求教泡谷种和发芽也不教! 不过二来只在心里叨叨愣神一阵子,便想通了人家不教是人的权利,值得自己发牢骚吗? 父亲母亲奶奶常说,靠山山倒,靠水水走,什么事情能自己做的,最好是自己做。还是不要依赖别人的好,毕竟别人不是家里人。 要依赖也要依赖心甘情愿肯帮助自己的人,不然的话是会遭到别人讥笑和瞧不起的。这样想,二来也就释然,牵自己的牛吃草了。 田垌还没有种上禾苗,冬天种下的油菜各家各户都已经收割走了。田基上有不少的嫩草,二来便牵自己的牛,去已经收割过的油菜田里,吃田基上的嫩草。 让牛吃有若莫一个多小时左右时间的草,看牛的肚子有半肚子草。二来便把牛牵去既近水,又有草的河滩地坪上绹了起来。让牛好有草吃,又有水泡澡,不至于饿肚子和热死。 把牛绹好,二来又才回家去舀潲拌糠,拿去猪栏倒进食槽里,或猪栏外的食盆里,给猪和鸡自己吃。 看着猪和鸡自己吃食,二来又才回厨房生火,洗菜煮菜吃早饭。 二来吃了早饭来到堂上看大闹钟,才九点整,还有半个多钟头才到上课时间。 怕还未到上课时间就去学校,又像昨天一样遇上,于老三那个“死鬼打”的骚扰。所以二来又在堂上看了二十多分钟的书,这才背上书包去学校。 时间估计得很准,二来前脚踏进校门,后脚上早读的钟声就响起。 早读虽然不是正课,但也不能迟到,二来是要领同学们早读的。所以二来紧走几步进了自己的教室,便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班长李毛妹正在点人数,看见二来是最后一个走进教室的,她还恶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怨毒,也有讨厌和希望。反正很复杂的,他没法用语言来表达。 想起早上她的爸爸妈妈,特别是她的妈妈苏秀珍,对自己的态度,二来才懒理毛妹什么眼神,复不复杂呢! 因为早读是由各班学习委员领读的,二来是六年级甲班的学习委员。所以他拿出语文课本,领头先读昨天莫老师新教的课文,同学们便跟着读了起来了。 早读过后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课任教师就是班主任陈老师。因为答应了莫老师,好好学习天天向,自己也想通想明白了。 所以二来上课认真听陈老师讲课,还做了笔记。陈老师提出问题,二来也积极回答,下课前陈老师布置作业二来也认真做。 第二节课,第三课都是莫老师的语文课。陈老师的数学课二来都能认真听讲做笔记,和积极回答提出的问题。那莫老师的语文二来更是得认真听讲课和做笔记,以及积极回答莫老师的提问了。 看二来像之前一样认真听讲课和做笔记,还积极回答他的提问。莫老师时不时投来赞许和鼓励的一瞥,让二来感觉心里暖暖的,就更暗下定决心努力学可力争考取好的中学了。 第三节课下课就是午休息时间,记起莫老师说过什么农事农活都难不倒他。再想起别人家都泡谷种发芽撒秧了,自己家的谷种都还没有泡水。 二来就有了要莫老师,教他泡谷种和发芽的想法了。二来提出要莫老师教他泡谷种和发芽,莫老师一定会教他的。而请莫老师教授泡谷种的时间点最好是午休。 一来下午放夜学莫老师,需要去回去做自己的家务事。师娘是农民得去田地干活,放学了莫老师不能不帮。因为莫老师已经有孩子了,光凭他那点工资根本养不下一家人的。 另外放夜学后,二来的时间已经排得满满的。牛要牵,猪菜要要,而且菜园里猪菜只要不种,也日渐减少,不想办法种菜,就得去野外寻猪菜。 所以请莫老师教泡谷种,和发芽的时间点最好是中午。可是二来码足了劲,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眼看第三节课下课莫老师要走了,再不开口就得等明天。二来不得不鼓足干劲追出教室去。 “莫老师,等等!”追到操场莫老师的背后,二来说。 “二来同学,有什么事?”莫老师手拿语文课本和粉笔盒,回过头问。 “我…我…”看着二来结结巴巴说不出后面的话,莫老师说:“别急,有话好好讲!” “老师,教我泡谷种和发芽好吗?别人家的谷种都发芽撒下田了。我家的谷种还没泡水呢,父亲母亲奶奶不在家,我又不会!” 得到莫老师的鼓励,二来一下把话说圆,不结巴了:“莫老师可不可以别回去吃中午饭,去家里教我怎么泡谷种和发芽?” “当然可以,只是父亲母亲和奶奶都不在家。泡了谷种以后,是要撒下田里的。秧长成了也是要种的,谁帮你家犁田耙田种插种?” 莫老师担心地说,他的话意和毛妹妈妈苏秀珍是一样的。不过苏秀珍那是满满的嘲笑与嫌弃,莫老师这则是满满的关心与担忧。 “老师,你说我父亲会没事的,我奶奶会回来的,我母亲腿伤和腰伤会痊愈的。昨天晚上才说的,老师难道忘了?” 二来问,带有一定的狡狤。可二来不能不这样做,这也是人们常说的激将法。 “没有忘记,只是父母奶奶,不是还没有回来吗?谷种泡水不撒不种是要浪费的,那可是杂交水稻谷种呀?” “不怕浪费的,要是现在不泡谷种撒秧,父母和奶奶回来了。不是没秧种田,误了吃粮不说,还拿不出粮食交给国家呢!” “老师是怕你了,那现在就去你家吧!”二来笑笑便带头走先,莫老师跟后便去了二来的家。 第32章 泡谷种和撒秧 自从父母一个在县城,一个在镇上,奶奶去县城又不见回来。 二来从镇上回来以后,都是在后院厨房,猪牛栏的时间居多。所以为了方便,二来不走前院进出,而是走后院门进出的多了。 带着莫老师来教自己泡谷种和发芽,二来自然也就走后院门来的了。 到后院门外,二来拿出钥匙开锁,再开厨房门。便对莫老师:“老师,你在厨房等。我去要父亲买得的杂交谷种,来叫老师教我泡和发芽!” “去吧,用哪个桶来泡谷种,老师洗干净等你拿谷种来?”进到厨房看见水缸边有好几个胶桶,莫老师问。 “随便哪个都行!”听二来说拿哪个桶都行,莫老师便拿一个不装水的胶桶来洗了。 二来走出厨房,拿钥匙开主屋的后门锁进去拿来,之前父亲在镇上买得的杂交谷种到厨房来。问:“老师,谷种拿得来了,怎么泡水?” “泡谷种其实很简单,把谷种倒桶里,舀水漫过谷种三几寸高就行了!谷种发芽就有点复杂,弄得好发芽率高也整齐,弄不好发芽率低还不整齐!” 莫老师边说边把谷种倒进洗干净的胶桶里,再舀缸里的干净水进桶。说:“看,水有这么多就行了!” 看着水上漂浮着一些谷子,二来以为是瘪谷子,伸手就要捞出去丢。莫老师说:“先别忙着捞出去丢,有的吸水以后会沉下去的。是好谷种,可以发芽成秧的,丢了浪费可惜。杂交谷种要钱买的呐,等明早还不沉下去,还浮在水上面,再捞出去丢也不迟!” 听莫老师这样说,二来便把手收回来。莫老师接着说:“记住,早稻天气还寒冷,谷种需要泡水至少在三十六个小时,才能高温破胸发芽!晚稻气温高,二十多个小时就行了。” 讲了泡谷种的时间和技巧,莫老师接着讲高温破胸发芽:“记住,水温不能高,也不能低。水温高了会把谷种烫熟,水温低了就达不到破胸的目的。温度计上说是四十五度,不过还是用手试温的好。以伸手去桶里,微微有点烫为度!” 莫老师说,像个农业技术人员,更像是个老农讲解着如何破胸发芽,给二来这个才只有十三岁的学生听。 二来虽然才十三岁,但小大人似的听着。听莫老师讲得如同上语文课一样好,不由称赞道:“莫老师,想不到你比老农还老农!” 莫老师说:“别夸老师,你会发芽,芽又发得好,才算是老农民。老师讲的步骤和要领记住不成?” “记住了!”二来大声说,跟着问:“老师,早上煮的饭不够两个人吃了。我量米再煮点饭,吃晌午一起去学校!” “别煮饭了,等你煮饭吃完就迟到!你还没喂猪喂鸡呢,快去喂猪吧!不然真迟到了,老师走了!”莫老师说,说完还真的走了。 “那怎么行,老师来教我泡谷种和发芽。晌午饭都不吃,我怎么…”二来话还没说完,莫老师便生气打断了:“怎么过意不去,我是你的老师呢!教你知识不是应该的吗?” 看二来还要啰嗦,莫老师说:“昨天晚上和你讲的忘记了?老师少一餐饭不吃没事的。还有剩饭剩菜,等喂了猪鸡,你自己热来吃吧!吃了马上去学校,不然真迟到了!” “那不行,不再煮饭也可以。剩饭剩菜热了,我们两个分着来吃,不吃不准走!”二来不但说,还来拉着莫老师衣服不准走。 “放开,再不放开,以后还要老师教你课本以外的知识,老师就不教你了!”听莫老师这样说,二来便松开抓着莫老师衣服的手了。 可能是觉得话太重了吧,莫老师走到厨房门口又才回头说:“放心吧,老师是不会饿着肚子的。早上来学校的时候,老师已经交待值周老师煮他的中午饭时,多煮一点的,这就去学校吃便解决了!” 莫老师说完便走出厨房,很快就消失得不见人影了。 因为时间紧在莫老师走了以后,二来赶紧舀潲放水,调糠端去喂猪喂鸡。 喂了猪鸡,二来又才忙着热饭热菜吃中午饭。填鸭似的把中午饭吃进肚子,锁了门以后。二来又忙着跑去村前小河边,给牛换一个地方吃草。 又才跑去学校,等二来跑步进到学校操场时,又像早上一样,他是前脚进校门,后脚便响起了下午上课的钟声。 农村学校下午三节课都是副课的居多,如常识,音乐,体育之类的课。 因为六年是毕业班,升学考试录取成绩主要是语文和数学。所以副课都取消了,全部用来上语文和数学课,或者自习语文数学做作业。 上午已经上了两节语文课,因此下午语文课就一节了。陈老师连着两节数学课,看见二来又像从前一样。认真听课,积极回答他的提问,作业认真他早把昨天生的气忘记得一干净。 两节数学课以后,第三节课是莫老师的语文课。等语文课下课便放学了,一放学二来就忙着往家里跑。 因为谷种泡水了,他得增加一项工作:那就是捞秧厢。既要牵牛吃草,又要讨猪菜,还要捞秧厢不跑哪里忙得来? 所谓的秧厢,耙了田沤上一夜。用木板做的耙头,捞近一米宽的厢子,然后再撒秧。 杂交水稻谷种,不比老式常规品种。老式常规谷种是,楼上粮食堆里撮来的谷种。怕发芽不好会死,就多撮点种子来泡水撒进田去,捞不捞秧厢无所谓。 杂交水稻谷种是要钱买的,每一亩多少斤谷种都是计算着买的,得捞秧厢撒进田里去。 这也是莫老师在教二来泡谷种和发芽时讲的,好在毛妹的老爸李山林在犁耙他家的秧田时顺便帮二来家犁耙好了。 所以放学了,二来扛着耙头去自己的秧田里,捞一个小时的秧厢。 又才去牵牛吃草,牵牛吃一阵子的草,又才去菜园要猪吃的菜和自己吃的菜。 等二来去菜园要得猪菜自己吃的菜,牵牛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虽然很累,但二来却因为自己,能把家撑起来而高兴! 第33章 奶奶怕是找不见了 二来用三个放夜学的时间把秧厢捞好,留着谷种发芽好放秧。 忙是忙了点,可是二来为自己,既能照顾家庭喂猪喂鸡和看牛,又能泡谷种和发芽,还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高兴呢! 明天就是礼拜天了,一直不见舅舅苏纯文来家里。也不见舅舅苏纯文打来电话说,找到奶奶刘雪姣和见到父亲何庆喜没有。 母亲苏纯月住在镇上卫生院,守着母亲的外婆也不见给人来讲一声,母亲苏纯月的腿伤和腰伤好了没有? 二来真是急死了,他想趁明天礼拜到镇上去看看,母亲的腿伤和腰伤好了没有,顺便问问外婆,舅舅找到奶奶和看见父亲没有! 可是二来放夜学回来,打开装谷种的蛇皮袋一看,看见谷种已经见白头发芽了。 二来一时也不知道,明天是去撒谷种进秧田里好,还是去镇上看母亲,顺便问外婆一声,舅舅从县里回来没有的好了。 正这时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进厨房来问:“二来,放学回来了?” “是,放学回来了,刚刚进屋的!”回头见是舅舅苏纯文走进厨房,二来不由得一喜问:“舅舅你来了?” “对,舅舅来了!你在这里看什么?”看见二来拿一个蛇皮袋呆呆地站在厨房一角,舅舅问。 “看谷种,谷种发芽可以撒田里了!”看舅舅一眼,二来正想问舅舅,找到他的奶奶刘雪姣,和看见他的父亲何庆喜不成? 舅舅苏纯文却先问了:“看谷种,你会发谷种,还可以撒得下田了?” “对,我会发谷种了!莫老师教的,我发得谷种来撒了!”二来说,一时之间有点洋洋自得,不由自豪地夸了一句。 夸过自己,二来转口就问:“舅舅,这么多天去县城,找到我奶奶没有?!” “还没有!好几个舅舅一起去县城找了三四天,县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见着你奶奶。唉,奶奶怕是找不见了!” 舅舅苏纯文长叹一声说,一副尽力了的样子。二来忙着问:“那我父亲呢,舅舅见着他了吗?” “没有!” “舅舅没去看守所,看我父亲吗?” “去了,人家不让见!”原来舅舅那天从镇卫生院回到家里,就叫上几个本家兄弟搭车去县城了。 到县城下车舅舅苏纯文和几个本家兄弟,先去看守所看二来的父亲何庆喜。 看守所的工作人员,告诉舅舅苏纯文和几个本家兄弟。在还没有宣判之前,规定是不准探监的。 当然是怕外面的亲戚在探监的时候,与里面的犯人串通妨碍审判工作了。 当时舅舅苏纯文和几个本家兄弟,还质问看守所的工作人员。二来的父亲何喜庆不是见义勇为吗?怎么就成犯人等待宣判了? 工作人员说踢死人就不是见义勇为了,判刑是肯定的。至于怎么判,判多少年,那得等开庭审判后才能决定的! 看不了二来的父亲何庆喜,住一夜。舅舅苏纯文和几个本家兄弟,这才分头在县城的东南西北,寻找起二来的奶奶刘雪姣来。 可是舅舅和几个本家兄弟,用三天多的时间找遍县城,就是找不见二来的奶奶刘雪姣,也没有人说见过二来的奶奶刘雪姣。 舅舅苏纯文记挂住院的姐姐苏纯月,和回家等着的外甥二来。今天中午便和几个本家兄弟,搭车从县城回来了。 一回来到家里舅舅吃点东西,便坐单车到镇卫生院看姐姐苏纯月了。听外婆说姐姐苏纯月的情况不好要转院,还需要钱,舅舅又忙着坐上单车来清水于家村了。 舅舅苏纯文的话一停,二来便问了:“舅舅,那你到镇上见着我娘和外婆不成?我娘情况怎么,好点了吗?” 听舅舅讲述既没有找到奶奶刘雪姣,又没见着父亲何庆喜。二来虽然很是失望,但还是问起母亲苏纯月的平安来。 “你娘情况不妙啊,卫生院的医生建议转上一级医院治疗。舅舅来就是受你娘托付,来和你商量卖猪卖牛,转院给你娘治疗的!” “舅舅你说我娘,要你来和我商量卖猪卖牛的?”听舅舅说来和自己商量卖猪卖牛的,二来忙着问。 “对,你娘说把猪牛卖来给她治伤!”舅舅苏纯文说,其实二来的母亲根本不想转院治疗。 而是打算放弃治疗回家,自然是担心花了钱又治不好伤,家里还倾家荡产了。 是舅舅和外婆商量,一定要二来的母亲转上一级医院治疗。没得钱就回去卖家当的,所以舅舅就骑单车来二来家,劝二来卖猪牛了。 “舅舅,卖猪可以,把牛卖了,将来拿什么来耕田种地?”听舅舅说把牛也卖了,二来提出异议问。 “光卖猪,不卖牛,钱不够你娘转上一级医院治疗。又还欠有卫生院医药费嘛!” “我家里就没有钱了?” “有,你叔拿了一部分,奶奶拿了一部分,你娘有一部分借给你姨娘苏秀珍,还不拿来抵姨爷李山林帮交的住院押金了嘛!” 二来之前还以为姨爷李山林那么大方,又请车拉母亲苏纯月去镇上,又积极帮缴住院押金,是出于亲戚关系呢!原来是借了自己家里的钱,什么亲戚呢! “舅舅,谷种我已经泡发芽了。卖了牛,没牛耕田,这谷种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拿去外面丢了呗,你讲你娘的身体重要,还是这点谷种重要?” “当然我娘的身体重要了,可是丢了谷种,不种粮食,一年长长的,我家吃什么?” “你这孩子的,到那个山头再唱那个山头的歌呗!” “舅舅,是不是慢着卖牛,先卖猪给我娘转院治疗?” “你这孩子的,先卖(牛)和后卖(牛)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 “有什么区别,舅舅倒想听你讲个清楚!” “讲就讲,万一卖两个猪,就够我娘转院治疗呢?不是不用卖牛了吗?” 二来的话一停,舅舅想说,你叔不能回来,你奶奶找不到,你娘又那样。留下个牛,你也不能用,还留来干嘛? 可是舅舅还没开口,二来便接着说了:“舅舅,那牛不能卖!” 第34章 舅舅算是怕你了 “不能卖牛,不卖牛拿什么来给你娘转院治腿伤和腰伤?想让你娘瘫痪在床上过下半辈子吗,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犟呢?!” 听二来这个外甥再一次说不能卖牛,舅舅苏纯文生气的问。他都想打二来这个外甥了! “耶,我就是犟了!”二来说,不问过母亲他实在不想卖牛。 二来想对舅舅说,但讲不是你的牛,说卖就卖一点也不心疼?没钱给我娘治伤,你是我的舅舅不可以去想办法帮借点钱,来给我娘转院治疗腿伤和腰伤吗? 可是孩子就是孩子,二来发觉自己不能,以这样生硬的口气和舅舅苏纯文说话,舅舅苏纯文那可是自己的亲舅舅呐。 为去县城找奶奶,和看守所看望自己的父亲,舅舅可是丢下自己的农活不做,一去就是好几天呐! 虽然没找到奶奶,也没看见自己的父亲,但舅舅已经尽力了。自己还以生硬的口气对舅舅说话,怎么讲都有点大逆不道,不知恩图报,书白读了! 所以二来改口说道:“不是我犟,这么大的事,我不得去镇上问我娘,再决定卖不卖牛嘛!” “你这是不相信舅舅对吧?我可是你的亲舅舅呀,亲舅舅能害亲外甥吗?!”看外甥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舅舅苏纯文问,还把姐姐苏纯月也给抬了出来。 “不是不相信舅舅,要卖猪和卖牛也不差一时半会嘛!这么多天了,我也想去看看我娘再做决的!”二来解释道,他就是考虑到卖了牛,家里没牛了无法种田没粮食吃。 “这样讲,那就镇上吧,舅舅用单车托你去!看看你娘是不是这样说的?”舅舅苏纯文说,他不相信劝不了姐姐卖牛转院治疗。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把腿伤和腰伤治好了,还可以挣钱来再买牛嘛! 可是二来却说:“现在还不能去镇上,天都这么晚了,我还没牵牛吃着草,又还没去菜园要猪菜呢!牛饿一夜,猪饿一夜明天不会瘦吗?瘦了还能卖出好价钱吗?舅舅住一夜,等明天再托我去镇上吧!” “你这孩子的,舅舅真是服你了!”舅舅苏纯文话是这么说,但还是问:“那你去要猪菜,牛在哪,舅舅去帮你牵牛吃草?” “在河边!”看舅舅一眼,二来话锋一转道:“不过舅舅既然来了,我还是希望舅舅先不要去帮我牵牛吃草。谷种发芽撒得了,再不撒等回来再撒,就过时候浪费了,舅舅还是和我一起去撒谷种的好!” “和你去撒谷种,都打算卖牛了,还撒谷种来干吗?” “但撒谷种在田里呀,万一我娘身体好了,或者我奶奶回来了。想种粮食不是有秧来种了?舅舅你就和人家去撒秧嘛,反正今天也是去成哪了!” 外甥二来这么说,舅舅苏纯文问:“那不牵牛吃草,不要猪菜了?牛和猪饿一夜,不是瘦了,又卖不出价钱了?!” 听舅舅把之前自己说过的话还回给自己,二来说:“舅舅,秧厢人家都捞好了,撒这十几斤谷种要得几久,最多一个小时还不撒完吗?撒完再去牵牛吃草,和要猪菜也得的吧?” “得是得,舅舅没带衣服来。搞一身邋里邋遢,汗霉霉的,晚上洗澡拿什么来换?”舅舅苏纯文又找出一条理由,舌战外甥何二来。 “我叔有衣服,怕邋里邋遢的,晚上回来不可以换我叔衣服吗?”舅舅来一句,二来顶一句道。 “舅舅算是怕你了,那有秧弓和薄膜吗?”舅舅苏纯文问,二来说:“有,去年的,我叔放在楼上,这就去要来!” 一场舌战,就这么以舅舅苏纯文落败,外甥二来胜利而结束了。 二来说罢走出厨房,开大屋后门,上楼去,拿来父亲收捡在楼上的秧弓和薄膜。 于是二来挑撮箕,一个撮箕里放着发芽的谷种,一个撮箕放着薄膜和两个长瓢。 舅舅苏纯文则扛秧弓,和竹枝扫把便出门去对河撒秧。 “纯文舅舅,几时来的?”二来和舅舅苏纯文走隔壁李家的门口边过,在堂上的苏秀珍见了,让过二来不问,却问走后的苏纯文道。 “刚到一下,秀珍姐,今天没去做什么事情吗?”苏纯月回问一声道,外局做得真到家。 “才从外面做事回来,你呢,这是去撒秧吧?”苏秀珍问,还没等堂弟苏纯文答话。她就用责备的口气对二来这个外甥说了:“二来你也真是的,要撒谷秧也不讲给我们听?看,舅舅一来,就要舅舅去帮撒秧!” 二来真想爆粗口,讲你们听之前都讲那种话了,你们还会帮我吗?可是二来哪里敢说爆粗口话,说了不遭舅舅骂吗? “帮就帮呗,谁叫我是他的舅舅呢?”只听舅舅苏纯文说,笑了笑跟着道:“秀珍姐,那你忙我去撒谷种了!” “去吧,我煮夜饭等你们,回来进屋吃夜饭!”苏秀珍令道,苏纯文说一声要得,便跟在二来的后面去撒秧了。 去到对河秧田,二来放下一担撮箕,舅舅苏纯文放下秧弓和竹枝扫把。甥舅两个,一个拿一个瓢便下秧田。 二来站一边壕沟,舅舅站另一边壕沟,把壕沟里的烂泥舀上捞好的秧厢上。 然后撒上发芽的谷种,再然后用竹枝扫把,扫一扫撒谷种的秧厢。这样做的目的是把谷种扫进泥里去,以便生根长叶。 扫过秧厢了,插上竹块做的弓。再盖上薄膜,泥压薄膜的脚。 盖薄膜的目的,一是防倒春寒把谷种冷死,二是盖了薄膜保暖容易翻芽长出青叶。 “原先你讲有一个钟头撒得秧了,看,天都快黑了,还怎么去牵牛吃草?”撒罢谷种,又盖上薄膜,舅舅苏纯文指着越来越灰暗的山头问。 “那就不牵牛去吃草了,舅舅回去煮夜饭。我去菜园多要点菜,给牛吃!”二来果断地说。 “也只能这样了,牛在哪里,舅舅顺便牵牛回去?” “在河边!”二来挑着撮箕走先,舅舅苏纯文扛竹枝扫把走后。 到河边绹牛的地方,舅舅解牛牵回去煮饭,二来则挑撮箕去菜园要菜。 第35章 会做外局面的姨娘 二来挑着撮箕去菜园要菜,要得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再挑去河边去洗。 等二来把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泥沙洗干净。挑着一担菜上到河岸,天已经全黑了。 农历二十几的夜晚,又是春天,既没有月亮,又没有星星。好在是大路,又是经常走的路,二来就是闭上眼睛也能走。 所以二来挑着一担菜,不一会便到家了。他推开后院虚掩的门,没见大屋里露出灯光,也没见厨房里露出有灯光。 他不由自言自语道:舅舅难道还没有回来?舅舅不回来,那这后院的门怎么是虚掩的?要是舅舅回来了,舅舅又去哪里了呢? 二来摸黑挑着一担菜进了厨房,拉亮电灯,一看厨房里还是黑锅冷灶的。 放下担子,二来便到牛栏去看了。牛关在栏里。证明舅舅已经回来了,既然舅舅已经回来了,那舅舅又到哪里去了呢? 搔搔头,凝眉沉思一会,想起和舅舅去对河撒秧时,毛妹的妈妈苏秀珍说过的话:叫舅舅回来时去她家吃饭,她煮饭等舅舅。 二来自问自道:舅舅不会让毛妹的妈妈苏秀珍,来家里喊去她那吃饭了吧? 可是刚刚走李家大门口过,堂上亮着灯,也没见着人呀!难道他们一家与舅舅在后屋的厨房里吃饭? “有这种可能,管他呢,先量米架锅煮饭再讲吧!”自言自语又说了一句,二来拿来锅头洗干净,准备量米煮饭。 “这个时候才回来嘛?!”正是二来洗好锅头,准备去量米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在厨房外面问。 “耶,才回来!”回头见灯光的映照下,厨房门外站着的是李毛妹靓丽的身子。二来问:“你来干吗?” “来干吗?来喊你去吃夜饭呗!”毛妹不满地说,看样子她是不情愿来的。 很可能是她的爸爸,或者妈妈苏秀珍压她来的。如果是这样李家实在是太会做外局面了,为了讨好舅舅,连他二来也邀请上了。 “这么说,我舅舅在你家吃饭了?!”二来答非所问道。 毛妹说:“不在我家吃饭,人家还来喊你干吗?” “你回去吧,我还要喂猪鸡呢!就不去了!” “少啰嗦,猪人家已经帮你喂咯了。连鸡也一起喂的,不信自己揭开大扒锅盖来看!还有猪潲不?”毛妹说,口气和声调比之前的话还女孩子一点了,不过还带着浓浓的不满与责怪。 二来走几步到大灶边,揭开大扒锅盖一看,果然大扒锅里一点猪潲都没有不算,还泡上了小半锅的水。 “这下相信了吧?快跟人家走,就等你了!”看见二来揭开锅盖又盖上,相信她说的话不假,毛妹催道。 “我就不去了,人家还有猪菜没砍呢,去你家吃饭,回来砍猪菜砍猪菜不晚吗?!”二来真的不想去李家吃饭,他觉得尴尬不算,还有点别扭。 所以二来又用砍猪菜为由推道,不过话里话外,已经没有之前那种拒人于千里的态度了。 “少啰嗦,吃完饭回来再砍猪菜,迟了吗?!”可能是父母给她下了死命令吧,毛妹走进厨房不由分说拉着二来就往外走。 被一个小靓妹拉着,还是之前经常帮着他做事,和迎“敌”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邻家妹妹。二来之前的恼火一时之间也一扫而光。 “别拉人家,人家认得走!”听二来这样说,毛妹这才松开手。于是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何家后院,关上后院的门去了李家。 说李毛妹家是二来家的隔壁,其实有点牵强。李家与二来家隔着好几家呢,而且还在二来家的屋后! 正像二来之前猜测的那样,李家在后屋厨房吃饭。灯光下但见菜已经摆上桌,老远就闻着鸡肉煮三姜八角的香味了。 那个时候仍然是不经常杀鸡的,大都是年节,或者有至亲贵客来的时候才杀鸡。李家杀鸡请舅舅吃饭,可见把舅舅当成至亲和贵客,连二来也沾了光。 桌上除了鸡肉煮汤,还有腊肉和腊鱼黄焖,又有蛋和青菜什么的,反正摆满一桌子。丰富而香气四溢,让人闻着就来口水。 舅舅苏纯文,毛妹的爸爸妈妈,也就是二来的堂姨爷李山林,堂姨娘苏秀珍,还毛妹的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早已坐在桌边。都不动筷子,很明显是在等毛妹叫二来过来再吃的。 “你这孩子的,回来了,也不晓得自己来,还要给人去喊(请)!”见二来走进厨房,姨娘苏秀珍就佯嗔说道。 满满的“责备”与佯怪,见二来不做声。姨娘苏秀珍又说:“你这孩子的,是不是不去喊,你就不来了?” 母亲苏秀珍的话一说完,女儿毛妹就撅着嘴说了:“去喊人家还不想来呢,推三阻四,要拉才来!” “你这个孩子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呀,见有吃的不用喊就来了。现在怎么变的这样,不但要去喊,还要拉拉扯扯像个话吗?” 顿了顿,姨娘苏秀珍接着说:“你叔去县里,奶奶寻去又不见回来。你娘还腿伤腰伤住院,照顾你不是姨娘姨爷应该做的吗?你讲你还和姨娘姨爷客气什么,舅舅一来就叫去帮你撒秧,为什么不喊我们?还怕我们不帮你吗?秧田还是你姨爷帮你家犁耙的呢!姨娘和你娘是哪个和哪个,亲亲的姨姊妹耶!” “好了,好了,不说了。再说菜都冷了!吃饭了吧!”妻子数一布啦唦的,做足了外局,姨爷李山林适可而止劝姨娘苏秀珍道。 姨娘苏秀珍不做声了,姨爷李山林向二来招手说:“来排舅舅和姨爷坐,喝杯酒!” “二来,过来坐在姨爷和舅舅的中间,一起喝两杯酒!”舅舅苏纯文已经拿了筷子,他用筷子代替手向外甥二来勾了勾。 “舅舅,我不会喝酒,你和姨爷喝酒吧!”二来说,既然舅舅苏纯文,和堂姨爷李山林都那么客气,邀请坐他们中间喝酒,二来不能不客气说了。 “小学生不喝酒也好,那就吃饭,毛妹帮你表哥舀碗饭!”姨娘苏秀珍不但说,还吩咐女儿帮二来舀饭。 好一个会做外局面的姨娘! 第36章 不能卖牛 “不用她舀饭,我自己认得去舀饭!”听见堂姨娘吩咐女儿李毛妹帮他舀饭,二来连忙说。 二来可不想要毛妹帮自己舀饭,他不但说还抢在毛妹的前面拿上桌子一副碗筷,去锅头架上舀饭。 见二来自己去舀饭,姨娘苏秀珍少不了又是一声佯骂:“这孩子的,就会和姨娘客气!” 因为是不喝酒只吃饭,还记挂着砍猪菜,同时又记着老师布置的作业。 所以二来随便夹点菜,吃完舀的那碗饭,便放下碗筷说:“舅舅,姨爷,姨娘,老表,我饱了,你们吃了!” “这孩子的,吃那点点饭就讲饱了。姨娘煮着好多饭菜呢,就不能多吃一点吗?”堂姨娘苏秀珍说,她说的是事实。 她确实煮了好多饭菜,不过喊二来多吃一点饭菜,却是客套与做外局面,心里则希望二来吃一点就走。 因为苏秀珍看到何家衰败,不但有悔亲的意思,更不想与何家走的太近。 可是在舅舅苏纯文面前,苏秀珍又不能不装出很关心二来的样子。毕竟舅舅苏纯文是娘家人,不能不做做样子。 不做做样子,舅舅苏纯文回娘家去不会宣扬她的丑处吗? 另外将来有红白喜事,如婚姻嫁娶,起房造屋,丧葬什么的,不还需要说苏纯文来跟份子的吗?所以苏秀珍一而再而三做外局面了! “我知道,吃饱咯了,你们慢慢吃,我回去砍猪菜了!”二来说一声,便走出李家厨房,回自己家的厨房一边热水在灶上,一边砍猪菜。 砍了猪菜二来就洗澡,还看不见舅舅回来。他便回房里做作业和看书等舅舅了,堂上的八卦闹钟打了个半点,已经十点半钟仍不见舅舅回来。 二来收捡作业和书,去李家看。但见李家大门没灯光门已经闩上。 他又到李家厨房看,还是没有了灯光门闩上。估计舅舅已经在李家洗澡休息,二来也就回家关门休息了。 和往常一样又是天还没亮,二来就起床了。先是烧火煮潲,跟着是煮饭。 等天大亮把潲煮好,饭煮好,二来正想牵牛去吃草,舅舅苏纯文回来了。 “二来,走,舅舅这就托你去镇上看你娘!”舅舅苏纯文走进厨房,见到二来便说。 “舅舅,人家得牵牛吃草,又得喂猪喂鸡才能去镇上!”舅舅进屋就说要带他去镇上看娘,二来解释说。 “不用去牵牛吃草和喂猪喂鸡,你姨爷和姨娘答应帮你看牛和喂猪鸡,我们马上走!” “舅舅不用麻烦他们,去晚一点难道还怕到不了镇上吗?” “你这孩子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是你姨娘和姨爷呢,又不是外人!”二来的话一停,舅舅苏纯文还没来得及开口,姨娘苏秀珍走进厨房先说了。 不让二来和舅舅有“喘息”的机会,苏秀珍又说道:“去早点,证实你娘要卖牛和猪。好叫镇上的牛贩和猪贩,来要牛和猪。你娘也得快点转院治疗嘛!” “姨娘说得对,独早不独晚。马上跟舅舅走,舅舅还得带牛贩猪贩,来买你家的猪和牛呢!”舅舅苏纯文接嘴说。 “舅舅,早饭都煮了,不吃不浪费了吗!还是吃了早饭再去吧!”二来坚持要吃了早饭才去镇上。 舅舅苏纯文没有办法,只得陪二来这个“犟狗卵”外甥,吃了早饭。这才骑上单车去了镇上。 二来的娘苏纯月,还差一天就在镇卫生院住满一个礼拜。 镇卫生院用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不但不能让她的腿伤和腰伤治疗好,还让其伤口感染恶化了。 本来入院的第三天,就要求苏纯月转上级医院治疗的。是二来的母亲苏纯文,一是担心丈夫何庆喜和婆婆刘雪姣的安危。 二是心痛钱,一天拖一天不肯转上级医院治疗。毕竟家里拿不出现金了,想要转上一级医院治疗,就得卖猪和卖牛。所以二来的母亲苏纯月不能不犹豫不决。 家里养的两头猪已经长大可以卖了不足为惜,可是耕牛是农民的命根子,正是春耕生产之际把牛卖了,拿什么来耕田种地,农民全靠的是在泥里刨食。不耕田种地以后拿什么来生活吃用? 可是不转上一级医院治疗,拖的时间一久,不死可能也会终身瘫痪。 所以二来的母亲苏纯月就打算先不卖牛,把两头大猪卖了,再转上级医院治疗。不够的话要兄弟苏纯文去想办法帮借一点。 医院的医生每天早上都要来查房,时间在八九点钟。 “看,又感染发烧了,得尽快点转上一级医院了啵!不然的话,想转院都没机会了!”八点半过一点主治医生来查房,看了苏纯月的腿伤和腰伤说。 主治医生话里有话外都透露出一个讯息,那就是苏纯月再不转院,不死即终身瘫痪! “医生,马上转,她兄弟回去要钱了。等她兄弟要得钱来就转院!”看着发烧有点迷糊的女儿苏纯月,外婆说。 “尽量快点,最好马上转院,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主治医生说。 “好,等我儿子来了就转院!”外婆应一声,主治医生带着医生护士走了。 “妈,我姐怎么样了?”主治医生前脚走,后脚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进病房问道。 “情况不好啊,刚刚医生来看你姐的伤口叫马上转院!”看是儿子苏纯文,外婆问:“你带得钱来了?” “没有,我讲卖猪又卖牛,你外孙死活不同意,有什么办法?”舅舅苏纯文很是无奈,指着跟在后面的外甥二来道。 “二来,为什么不让舅舅卖猪卖卖牛,不要想要娘了?!”看外孙二来一眼,外婆很是恼火地问。 “娘,娘,娘,你怎么了?”二来像是没听见外婆说的话,扑到母亲苏纯月的病床前就喊娘! “别喊了,你娘烧迷糊不认得应你了!马上跟舅舅回去卖猪卖牛。硬是六道指多一道指,多走一道!”舅舅苏纯文生气的道。 “卖,卖,卖,马上回去卖猪卖牛!”喊不应的母亲,二来边哭边连连说。 “不能卖牛!”二来的话一停,他的母亲苏纯月突然睁开眼睛说道。 第37章 哪痒抓哪先 “纯月呀,不卖牛转院治疗,你不要命了?”二来的母亲从迷糊中醒来,说不能卖牛。外婆既心疼又恼火,不由得急忙喊着问女儿道。 “妈呀,二来他叔还不知道啥结果,二来的奶奶又不知跑哪去了。家里又没有钱了,把猪卖了,牛也卖了,给我治病,万一二来的叔叔和奶奶那需要用钱怎么办?不是一点抓拿都没有了吗?” 二来的娘苏纯月边哭边说,她说的是实情人也急了。丈夫被关在看守所,婆婆不知所踪。打官司不需要钱,找婆婆不也需要钱吗? 家里已经没有钱了,更没有可以卖的东西。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家里还有一对可以出栏的大猪,和一个可以出卖的牛了。 一对可以出卖的大猪,卖来给她治病没说的。猪养大就是为了在需要用钱的时候,和遇上困难的时候卖来用的嘛!牛再卖来给她治病,就得有所考虑了。 一是需要牛耕田种地,正是春耕生产用牛之时,卖了牛拿什么来耕田种地?不耕田种地以后拿什么来吃用和生活? 二是万一丈夫的事需要打官司,不得需要钱来用吗?三是婆婆杳无音信,寻找起婆婆来不需要钱来用了吗? 牛都卖来给自己治病了,没牛耕田种地是一个,另一个需要钱来帮丈夫打官司或者找婆婆,又去哪里要钱来用? 真是打头痛,打屁股也痛呐!所以二来的娘苏纯月,便对她的母亲外婆说了那番话。 “女儿呀,有句老话不是说了吗:烧的红薯熟一节吃一节吗,哪痒先抓哪呗!你讲你腿伤和腰伤都这么严重了,不得先把腿伤和腰伤治好了才能讲别的吗?”外婆说,真是无语又不能不说! 苏纯月好像没听见外婆说的话一般,她转脸问兄弟苏纯文:“兄弟呀,我叫你去家里只卖猪不卖牛,为什么听姐讲了,不依照姐说的去办啊!” 被姐姐苏纯月责怪与呛着,弟弟苏纯文虽然是一阵羞愧与难当。但还是急忙分辩道:“姐,兄弟不是怕只卖猪,不卖牛,钱不够转院所用吗?兄弟也拿不出钱嘛,想帮姐姐兄弟也是手长衣袖短呀!” “钱不够用不可以到时候再说嘛,一转院也不会要那么多的嘛!就不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苏纯月想讲:你哪是手长衣袖短没钱帮姐,分明是怕姐以后无能力偿还,一直拖累你! 可是想到之前那样帮兄弟,兄弟娶媳妇她出钱,弟媳生孩子她出钱。都有点像人家说的扶弟魔了,自己有困难弟弟苏纯文还不想伸出援助的手,苏纯月实在是忍不住生气了。 停一停,苏纯月忍不住还是说了:”退一步讲,实在卖猪钱不够用了。你是我兄弟,自己没有,就不可以去帮姐想点办法借一点吗?之前你有困难,姐和你姐夫没少帮你的吧?姐姐有困难了,就你这么一个弟弟,为什么不可以帮一下姐姐呢?咳,咳!” 二来的娘苏纯月激动地说,她不相信弟弟苏纯文家里一点钱都没有,分明是不想帮自己。由于有气又说得急,她说后不由得是一阵呛咳,还差点都要背过气去了。 “娘,别说了,二来这就回去把猪和牛都卖了!”看着舅舅被母亲说得,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母亲又因为生气说得,是呛咳得差点背过气去,二来边帮母亲拍背边说。 二来一开始就知道舅舅,有不想帮自己一家的意思。不然的话就不会违背母亲意愿,去假传“圣旨”要自己既卖猪又卖牛来给母亲转院治疗了。 舅舅这样做很明显,是怕何家接二连三出事,是个无底洞,没有偿还能力连累到他的了。这样至亲的舅舅都这样了,也怪不着别人不想帮自己一家的了。 不就是卖猪又卖牛吗?和母亲的健康相比起来,那什么都不算! 想到这二来的心也就横下来了,他说罢起身就要回去。母亲苏纯月伸出有点干枯的手,一把抓住二来的手问:“儿子,你要去哪里?!” “娘,儿子这就回去把猪和牛一起卖了!”二来挣脱娘抓着的手说。 “儿子,你会卖猪和牛吗?”娘抓着二来的手不放问。 “娘,别把你儿子看得那么蠢好不好,有猪有牛也不知道卖?卖猪不就是找杀猪的屠夫佬,卖牛不就是找贩牛的牛贩客吗?儿子的同学中,就有同学的父亲是屠夫佬和牛贩客!” “儿子,娘讲了猪可以卖,牛不能卖!” “娘,不卖牛,只卖猪钱不够你转院治疗嘛!你不转院治疗腿伤和腰伤行吗?我叔进牢里了,奶奶又找不见,再没娘叫二来怎么活下去呀!” 二来说了又扑向娘苏纯月哭了起来,虽然童声童气,但那悲恸的哭声无不催人泪下! “好儿子,别哭!娘知道你舍不得娘!娘又何尝舍得你?娘不是不治疗,是想先卖猪治疗!”看儿子恸哭得催人泪下,苏纯月不觉也泪流满面。 沾了全脸,她用一只手抹泪,另一只手抚摸着二来的头,那样子看着都让人不忍目睹而视。 舅舅和外婆也流泪了,特别是外婆。老人家一边用手抹泪,一边正想开口说点什么。二来先问了:“娘,先卖猪不卖牛,转院治疗要是钱不够呢怎么办?” “不够再卖牛也不迟嘛!我们家的牛那么好,一工犁一亩田都不成问题,还怕没人要吗?好了就这么定了,既然你说你会卖猪,那就回去把那对大猪先卖了吧!” 苏纯月说,家里养的那一对大猪,她估计最少可以卖两千块钱。有两千块钱转院治疗,腿伤和腰伤仍不好,也没必要再治下去了。 听着苏纯月话里话外有撇开娘家人的意思,不但舅舅急了,外婆也急了。 他们正想说话,二来先说了:“娘,儿子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不是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刚刚外婆也说了烧的红薯熟一节吃一节,哪痒先抓哪吗?还是让儿子回去一起把牛卖了吧,娘转院治疗儿子不得去照顾娘吗?一去照顾娘也没人看牛了嘛!” 第38章 卖猪给娘转院治疗 “你这个孩子的,怎么不听娘的话了?!咳,咳!”儿子二来不听自己的话,还要坚持连猪连牛一起卖,娘苏纯月很是生气。 不由得又说起二来来了,因为本身就身体虚弱,加上又气又急。娘苏纯月说到一半又是一阵呛咳,差点背过气去。 “娘,娘,娘……”二来不由得又连连喊娘道,他边喊娘边帮娘拍着肩和背。眼泪流出来都把二来的视线模糊了,同时也让他忘记说后面的话了。 “二来,好外孙,你就听你娘的,回去只卖猪不卖牛。不用你去服侍你娘,有外婆呢!”外婆感动了,不由得说道。 外婆想接着说:好外孙,你还要读书呢!去服侍照顾你娘了,还怎么读书?很快就要小考了,不读书怎么考得好的学校,你学习那么好呀? 可是外婆的话一停,还没说后面的话。舅舅苏纯文便接嘴先对二来道:“是呀,好外甥,你就听你娘的,回去只卖猪不卖牛了。照顾你娘有外婆还有舅舅呢!” “行,既然舅舅和外婆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回去先把猪给卖了。钱不够了以后再卖牛!”母亲说一个,外婆又说一个,舅舅也再说一个。二来终于松口道! 其实二来的想法和母亲苏纯月是一样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母子心有灵犀一点通。 同时也是二来坚持来镇上问过娘,再决定连猪连牛一起卖的原因了。 既然娘和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说的也在道理,还和自己之前的坚持是一样的,二来只有照办就是了。 毕竟二来也赌赢了舅舅,舅舅又表示认输了嘛!二来还不松口照办,不是无理取闹了吗? 二来抹干眼泪站起来就要走,舅舅苏纯文说:“二来你别回去,还是舅舅代为回去卖猪吧!” “不用了,我会卖猪的!”二来说,他的话一停。舅舅苏纯文便说了:“不用了,你会卖猪吗?你还是一个孩子呐,万一人家欺你人小,吃你空子不给高价钱怎么办?” “不会的,我说了那是我同学的爸爸。而且是很好的同学,怎么敢欺负我人还小呢?”二来的话一停,舅舅便说了:“人心险恶,又隔肚皮很难讲。你是不相信舅舅,还是恼火舅舅吧?” 到底是一母同胞,舅舅都这么说了,也说到这个份上。二来的娘苏纯月不能不开口对儿子说:“二来,听娘讲,还是让舅舅和你一起回去卖猪吧!回去不得需要舅舅骑单车带着你吗,走路回去,来来回回误时间,今天娘就转不成院了!” “是呀,还是让舅舅和你一起回去卖猪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有舅舅用单车托你去也快一点嘛!医生之前来查房说了,你娘这个样子得马上转院。很急很急的那种,晚一天再转院不是很危险吗?”外婆接嘴说。 二来原本打算去骑单车来镇上赶圩,经常留单车的那家亲戚家里看看的。一个礼拜前奶奶刘雪姣骑单车来镇上搭车去县城,是不是把留单车在那家亲戚屋里的。 听外婆劝自己和舅舅一起回去,这个时候娘又开口说道:“二来,娘的好儿子,你就和舅舅一起去吧!快点把猪卖了,娘等着要钱转院呢!” “好吧,那舅舅我们走吧!”外婆说一个,娘也说一个,二来不能不放弃去镇上那家亲戚,找单车骑回的想法了。 于是甥舅一前一后走病房,到医院外面留单车的地方。又一次由舅舅在前面骑着单车,二来坐在后面回清水于家村卖一对大猪,来给二来的娘转院治疗。 “二来,那个同学靠得住吗?要不,还是在镇上喊一个屠夫去吧!舅舅去叫的屠夫很可靠的,绝对童叟无欺!”一出卫生院,舅舅苏纯文又是问又是说了。 知道舅舅什么意思,二来说:“不用在镇上叫屠夫,我那个同学当然靠得住了,我们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一直在一个班。现在还同一桌坐,很好很好的那种同学!” “同学好不见得他爸爸也好呀,无奸不商嘛!” “什么无奸不商,到了你就知道了!”听外甥二来这样说,舅舅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一想他闭嘴不说了。 二来那位同桌名叫莫修武,村子就在从镇上去于家村的路上。离于家村有五六里远,所以到同桌的村子了。 二来便朝同桌的村子一指说:“舅舅,就是那个村,拐弯进去了吧!” “行!”舅舅说,得单车龙头往右一拐,便进了二来同桌的村子。 无巧不成书,在二来的指路下,舅舅在那个同桌的屋前下单车,二来跳下单车先进同学的屋里。 同桌莫修武不但在家里,他的他爸爸也刚刚游村卖猪肉回来。 “二来,你有空来我家玩呀?!”见二来出现在自己的门外,正在堂上看书做作业的同桌莫修武喜问道。 “不是来你家玩,是来找你爸爸要猪的!”二来解释说,就问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莫叔,我家养有两头猪,都卖得了。想卖给你,要不要?” “要呀,我正想去寻猪明天杀去镇上卖呢!”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说,他是一个专业的屠夫。圩日子杀猪去镇上卖,两个空日子杀猪游村卖。 之前二来曾经多次到过莫家,因此不但二来认识同桌的爸爸,同桌的爸爸也认识二来。 因为二来还是一个孩子,所以同桌的爸爸莫世仁问:“二来,你叔你娘和你奶奶都不家了。你还是一个孩子,做得主卖猪吗?” “他还是一个孩子,不是还有我这个做舅舅的吗?”舅舅苏纯文走莫家,很是自豪地问。 “既然有舅舅来,那就带我去看猪吧!”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说。 莫爸的话一停,舅舅苏纯文就说了:“我姐姐急需用钱转院治疗,是一手数钱一手交货的啵?” “这是自然的嘛,我从来都是现钱现货的!”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说,跟着问二来:“你娘在镇上治不好,需要转院呀?” 二来还没开口,同桌莫修武便说:“爸,还去看什么猪,直接给钱我同学不就行了!” 第39章 刮鬼话的姨娘 “傻儿子,不看过猪,也没秤过猪。不知道猪有多大,有多少斤两,怎么知道给多少钱你同学?” 听儿子莫修武信口开河说傻话,叫自己马上给钱二来,爸爸莫世仁摊开双手抢白道。 莫修武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了。这么被爸爸抢白成了白痴,一时之间不禁有点脸红。 但他还是说道:“爸,人家不是太想帮二来这个同桌了吗?他实在是太难了!” 剩下的话同桌莫修武说不下去了,他怎好当着二来的面。把二来的叔叔关在县里,奶奶失踪,叔娘住院的事讲给爸爸莫世仁听呢? 不过他不讲,他的爸爸莫世仁也明白。通地通方的人都知道何家的事了,莫世仁还不知道,也就枉做生意在地方上走了。 只听爸爸莫世仁说:“傻儿子,爸爸也想帮你同学的啦。可是生意……” 莫世仁想说“生意场上无父子”,发觉当着外人的面对儿子说这样的话不好。于是遂改口道:“生意就是生意,得跟生意的路走呀!” 看着儿子莫修武不做声了,爸爸莫世仁对二来和舅舅说:“愿意卖猪给我,那就走吧,去家里看过猪有多少斤两,就算钱给你们!” “好,那就走吧!”二来还来不及吱声,舅舅苏纯文便说了。 说完舅舅与二来先走出门,同桌的爸爸莫世仁推着放在堂上的单车跟着出门。他骑上单车就跟在二来和舅舅的后面来了于家村。 三人一前一后骑上单车,十几分钟便来到何家的后院门口。 看见后院门还是锁上的,二来跳下单车拿出钥匙开门先进去。 舅舅苏纯文和同桌的爸爸莫世仁把单车留在后院门口外,随后也进了院子里。 “怎么还不放牛,猪也还不喂潲啊?!”走进后院,来到牛栏和猪栏边,牛还关在栏里肚子是瘪哈哈,猪还关在栏里肚子也是瘪哈哈的。 很显然牛没有牵着出去吃草,猪根本就没有喂着食物。另外十多个大鸡小鸡,因为近中午了都没有放出笼吃着食。 和两个猪一个牛一样,见人来便是又叫又跳喊冤一般提出抗议。它们不能像人一样讲话,要是像人一样能讲话一定早就爆粗口骂人了。 很明显姨娘苏秀珍,和姨爷李山林并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来帮二来牵牛吃草,也没有来帮二来喂猪和喂鸡。 看一眼饿着肚子又喊又叫的大猪,和牛以及十多个大鸡小鸡,二来心一痛,不由得生气地喊着说。 舅舅苏纯文和莫爸莫世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 就有一个女人走进后院里来说了:“怎么这时才回来啊,搞得人家想进来牵牛去吃草,想进来喂猪喂鸡都不能,看,鸡猪牛都要骂人了?!” “舅舅,你没把拿着的钥匙给她吗?”看是毛妹的妈妈苏秀珍进来就刮鬼话,二来转身就问舅舅道。之前他开口就叫苏秀珍姨娘的,由于生气二来直接用“她”,连姨娘也叫了。 “给了的呀,今早我出来就交钥匙给你姨娘了的!”舅舅苏纯文掏衣兜摸裤袋,拿不出钥匙转身问堂姐苏秀珍:“秀珍姐,我不是给你二来家的钥匙了吗?” “舅舅,你是给着二来家的钥匙给我了。是我忙昏了头,不知把钥匙放在家里哪儿了,找死都找不到。本以为你们去一下就回来的,谁知道你们去这么久才回来。搞得牛没办法进来牵去吃草,猪鸡没办法进来喂食!” 毛妹的妈妈苏秀珍,不但承认舅舅苏纯文给二来家的钥匙自己了,还解释说自己太忙不知把钥匙丢哪里了! 可是说话里话外都在推卸自己的责任,有点责怪二来和舅舅回来迟的意思。 二来是又气又恼,加上他还是一个孩子,很容易把自己不满的情绪表露出来。 所以他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一把钥匙都拿不好!不牵牛吃草,不喂猪不算。还把我家的钥匙弄丢了,换锁子不需要钱来用吗?!” 二来生气地道,满满的责怪与恼火! 钥匙丢了就得买把锁子来换,不然的话捡得钥匙的人,就可以随便拿钥匙来开自己家的门。家里贵重的物品和钱粮,恐怕会随时面临着丢失的可能,这就怪不得二来生气和恼火了。 “看你这个孩子说的,姨娘又不是故意的。人有失算,马有失蹄。姨娘也不想这样的呀,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吗?有什么办法呢?!”毛妹的妈妈苏秀珍检讨说,一句年纪大的话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的。 也不知她真把钥匙弄丢了,还是假称把钥匙弄丢了!二来说:“我看就是故意的,不想帮我看牛,不想帮我喂猪喂鸡就讲呀!我好叫别人帮看牛,帮喂鸡猪嘛!” “你这孩子的,怎么这样和姨娘说话的?真是好心无好报,好柴烧烂灶。”毛妹的妈妈苏秀珍白二来一眼道:“好了,别生气了,姨娘又不是故意的。这就去舀潲喂猪鸡,然后牵牛去吃草!” 毛妹的妈妈苏秀珍说了,就迈步向厨房走去“亡羊补牢”。同桌的爸爸莫世仁开口阻止道:“现在才去喂猪吃潲(食),我是来买猪肉的,不是来买猪潲(食)的!” 听屠夫佬莫世仁这样说,话里话外都是不能喂猪,让他吃亏。毛妹的妈妈苏秀珍故意道:“怎么是买猪潲的呢,谁家卖猪的时候,不是得喂点食以后再卖猪的?” “谁家这样做的,就你才这样做的吧?要喂猪食早不喂晚不喂,偏偏别人来买猪了,这时才喂猪。我看就是故意的,打算要我买猪潲,而不买猪水!” 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说,那副嘴脸还真有点,像舅舅苏纯文说的那样“无奸不商”。早把对儿子莫修武说过的话忘记得一干二净,这就是他奉行的生意场上无父子了。 “谁是故意的了,刚刚不是讲你听了,不小心把钥匙弄丢了?”苏秀珍的话一停,莫世仁便问:“那你打算要我怎么买这对猪?” “当然是秤猪水买这对猪了!”毛妹的妈妈苏秀珍,不容置疑地说。 第40章 不妥协是不行的了 “那不行,喂了猪再上秤,我不亏死了呀?除非是估猪肉卖,否则我真的不敢要这对猪的!” 毛妹的妈妈苏秀珍说,喂了猪食以后再上秤,按秤得的猪水斤两算钱,莫世仁马上表示不同意。而提出另一种方法,那就是凭眼睛估算出猪肉的重量算钱。 地方上一直有两种买卖出栏大猪的做法,第一种做法是秤猪水,把猪放进笼里或者绑上猪的四脚来秤。秤得多少斤,按讲好的价钱算,得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不过此种方法,必须是猪空腹的时候上秤。至少是猪吃食一两个钟头以后再上秤,否则屠夫佬是不会同意买猪的。 会杀猪卖的屠夫佬又不是傻子,你把猪喂得饱饱的才上秤。人家还和你买猪,有这么蠢,那人家还怎么杀猪卖做生意来养家?恐怕把短裤子卖光都不够赔,干脆回去和老婆烧火算了! 第二种方法是估猪肉买卖,此种方法就是各凭肉眼观察。卖方评估自己的猪有多少斤多少两,买方再根据自己的经验评估出猪有多少斤多少两。 双方通过讨价还价,达成共识(协议)了,按照现有的市场价,根据双方认可的猪肉斤两,来算出钱的多少进行买卖。 双方能达成共识买卖成交,双方达不成共识的则交易失败。你留你的猪,人家屠夫佬走人家屠夫佬的人。 一般卖方不愿意用,评估猪肉的方法同屠夫佬进行交易。因为养猪户不是做生意的,大都只养过猪,却没有杀过猪。可以讲对评估猪肉是一窍不通,哪里评估得行天天杀猪卖的屠夫佬? 所以一家一户养大猪要出栏,大都是和屠夫佬上秤,秤猪水交易的居多!而不会蠢到“班门弄斧”,与天天做生意的屠夫佬,评估猪肉如赌钱一般进行买卖交易。 地方上有句话说得好:好汉死在秤上。这样做对买卖双方都公平,谁也不会吃亏。 如今自己都来买猪了,毛妹的妈妈苏秀珍才讲去喂猪,按喂饱的猪水上秤买卖。一点都不公平,莫世仁当然不能同意了。 猪食就是里猪菜加点糠米(粮食)和水煮起的,值得几个钱?可以讲贱死都没有那么贱。怎能和贵重值钱的猪肉相比,卖一样的钱呢? 而且两个猪一喂起食物来,最少增加二三十斤重量。都按猪肉价来算钱,那得多少钱,还不得亏死自己了吗? 所以屠夫佬莫世仁说:“喂完猪食再上秤,我真的不敢要了。一心一意想卖猪的话,现在就上秤,不然的话就按评估猪肉来买卖交易!两种做法任你们选。” “按评估猪肉买卖交易,你天天杀猪做生意。我们连猪都没有杀过,估得行你老莫吗?”毛妹的妈妈苏秀珍问,还在力争。 也不知她是为了丢钥匙而据理力争,还是另有别的原因和目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说:“怕估不行,那就别喂猪!马上去要秤来秤,秤得多少斤多少两,我会一分钱都不少你们的!” “马上秤,我们不是亏死了?!”眼睛咕噜咕噜转动一下,毛妹的妈妈苏秀珍问:“老莫,这样好不好?我们只喂一点点猪潲行不行?就一点点?” “不能因为我丢了钥匙,让我外甥太吃亏!大家都是本乡本土人,今天不见明天见。你退一步,我们也退一步。这样买卖就成交了,怎么样?!” “不行,一点也不能喂食,喂一点食我就不要这对猪了。除非估猪卖,不然的话你们还是去找别人买了吧!” 莫世仁边摇头边说,实足的“公事公办”,“金口玉牙”一般,讲什么就是什么!一点情面都不给,哪里还有一点,之前在莫家说话的样子? “舅舅,二来,你们看卖不卖?怎么卖?是按秤猪水卖,还是和他估肉卖?”看见屠夫佬莫世仁“公事公办”,“金口玉牙”,一点也不讲情面。苏秀珍就问二来和舅舅苏纯文了,标准的踢球运动员。 “二来,你看看是卖猪给你同学的爸爸,还是再去镇上喊一个人来看猪?”舅舅苏纯文道,他想说讲叫你在镇上喊人来买猪你不信,这下见了吧? 可是当着莫世仁的面,舅舅不好说那样的话,所以他就像苏秀珍一样做了个踢球运动员。 听舅舅这样问自己,二来陷入了沉思。本来就有点恼火苏秀珍的二来,就更恼火苏秀珍了。 还姨娘呢,不是她苏秀珍把钥匙弄丢了,还有这档子事吗? 在恼火苏秀珍的同时,二来也恼火同桌的爸爸莫世仁。 按照现在的猪水上秤,饿了一夜又一个半天,一定轻了不少斤两。斤两一轻钱就会少了不少,这样自己不得亏死了。 不按照现在的猪水上秤,拿猪来估肉,自己怎么也估得行,天天杀猪卖的屠夫佬莫世仁?说不定比上秤猪水还亏得要紧呢! 看叔叔,找奶奶,给母亲转院治病,哪哪都是需要钱的呀?本来估计卖两头猪钱就不够母亲转院治疗,这一少不就更不够母亲转院治疗吗? 一时之间你讲二来恼不恼毛妹的妈妈苏秀珍?他都怀疑这个姨娘是故意把钥匙丢,或者说故意把钥匙给藏起来了。 在恼火毛妹妈妈苏秀珍的同时,二来还恼火同桌的爸爸莫世仁。 这还是自己好同学的爸爸吗?在外面讲得天花坠的,一到这里来买猪马上换一副嘴脸。 知道自己的母亲苏纯月转院需要钱用,非得卖猪不可。分明在抓自己的痛脚,又有点请人上树抽楼梯的嫌疑。 不卖猪给同桌的爸爸莫世仁,再去镇上叫人来买猪不需要时间吗? “天下乌鸦一般黑”,难保别的屠夫来了,不会像莫世仁一样算死自己一定要卖猪,而拿自己的痛脚捏得死死吗? 你来拿痛脚,他来拿痛脚,今天还能卖猪让母亲成功的转院治疗吗? 看来不妥协是不行的了,这猪只能卖给同桌的爸爸了,母亲等不起呀! 二来正想开口说话,苏秀珍和舅舅,还有莫世仁,几乎是同时问道:“二来,你说话呀?” 第41章 无商不奸 “那就按猪水秤了吧!”听毛妹的妈妈苏秀珍,舅舅苏纯文,同桌的爸爸莫世仁异口同声问自己,卖不卖猪,怎么卖猪,如做选择题一般,二来沉默了一下不能不妥协说道。 二来不能不妥协呀,叔叔何庆喜因为“多管闲事”,“惹火烧身”进了牢房。 奶奶刘雪姣去县里找关系看父亲何庆喜,一去杳无音信。母亲苏纯月再一出什么意外,那他就没亲人在身边了。 二来能不妥协,他敢不妥协吗?毕竟母亲转院治疗,才是最最重要的事啊!至于其他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不就是少要一点钱吗,和母亲的健康比那算个鸟。所以他说按秤猪水卖,家里的一对大猪了。 “既然同意按秤猪水卖,那家里有不有秤?有的话,去要秤,抬杠和绳子来!我还等着去做买卖呢!”二来终于妥协同意按猪水卖猪了,算如他的愿了,莫修仁急忙问道。 今天同二来进行一番接触交易,莫世仁觉得二来很不简单。至少比他的儿子莫修武脑子灵活够用,是个极聪明不好对付的孩子。 但终究是个孩子,就是再精明也精明不过,他这个如同老骨鱼一般买卖人。就如同孙猴子一般,再大闹天宫还不是逃不脱如来佛的掌心? 可是莫世仁还是担心煮熟的鸭子飞了,因为二来的舅舅苏纯文和姨娘苏秀珍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旦舅舅苏纯文和姨娘苏秀珍,再来一句什么挑唆怂恿的话。可能这笔买卖又做不成了。似这样莫世仁能不急忙催问二来去要秤吗?到嘴边的食物可不能吃不到啊! 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怎么考虑的,舅舅苏纯文和姨娘苏秀珍并没横刀立马挡莫世仁的道。而是对二来说:“二来,你家的秤,抬杠和绳子呢在哪里,快去要秤抬杠和绳子来卖猪呀?” 苏秀珍和舅舅同时问道,比自己都还着急。二来不吱声就去大屋把秤,抬杠和绳子寻了拿来猪栏边放下。 不愧是个屠夫佬,天天杀猪,天天买生猪就是懂得猪的脾性,又会吃又会做。 二来拿得秤,抬杠和绳子来放猪栏边放下。莫世仁不用人帮,拿着两根绳子。爬围栏跳进猪栏里,很快就把一对出栏大猪,给套上绳子分别拖出栏来。 分别把一对大猪拉出栏了,莫世仁便对舅舅苏纯文说:“舅舅是吧,上前帮一个忙,给我牵猪,我把一对大猪的四脚给绹起来,好上秤。” “行!”舅舅说了便上来帮拿绳子,他一个人拿不了两个猪的绳子。毛妹的妈妈苏秀珍,献殷勤似的说:“舅舅,来给一根绳子我帮牵一个猪!” 舅舅苏纯文把一根绳子交给苏秀珍,于是舅舅苏纯文拿一根绳子拉着一头猪,毛妹的妈妈苏秀珍拿一根绳子拉着另一个猪。同桌的爸爸莫世仁,手脚并用很娴熟,三几下就把一对猪板倒,把猪的四脚给捆绑上绳子。 “舅舅,你和姨娘两个人抬,我来掌秤!”把一对猪的四脚绑上绳子,莫世仁便吩咐舅舅苏纯文,和姨娘苏秀珍抬猪,他掌秤了。 “那不行,你不能掌秤!”二来不但说,还把秤拿在手上。 听二来说自己不能掌秤,明显是不相信他。莫世仁不由得既解嘲又亲昵地佯骂一声:“这孩子的连莫叔也不相信了,难道莫叔还能吃你的空子不成!就是莫叔想吃你的空子也没法吃的,舅舅和姨娘可是站在一边看的呐!” “他们还他们,我还我。反正我要掌秤,不让我掌秤这猪就不卖了!”看二来坚持,莫世仁笑笑说:“好,你掌秤就你掌秤。莫叔和舅舅抬猪就是了,你这孩子的!真拿你没办法!” 莫世仁说了,把抬杠拿来伸进秤杆上的铁环中,和舅舅苏纯文抬猪,二来掌秤,毛妹的妈妈苏秀珍主动承担监督责任,四个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把一对大猪都一一秤过斤两了。 一对大猪按照母亲苏纯月,在卫生院给二来讲出的估计斤两,应该是五百几斤出去的。结果连五百斤都不到,足足少了四十多斤。 不过好汉死在秤上,既然都上秤了,又是自己掌的秤,少就少了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有什么办法呢?所以二来问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莫叔,猪水多少钱一斤?” “现在我们和别人要猪,都是四块(钱)左右一斤猪水。看你是我儿子修武的同桌,一斤多给两毛钱你!对得住你了吧!”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说,一副慈祥攀亲的样子。其实是在黑二来,欺二来还是小学生不懂得市场行情。 “莫叔不对吧,听人家说现在猪水都卖四块五钱一斤了。你才出四块钱一斤,就算加到四块二钱一斤,我也还亏三毛钱一斤呀?我可是你儿子莫修武的同桌呀,反比别人少三毛钱不对路吧?!” 二来不但懂得市场行情,还把自己说过的话还回来。莫世仁心里一惊,又一次在心里说“这个孩子不简单”。 可是他嘴上却道:“那是年前的价,现在降到四块钱一斤水了。不是看着你家真困难,又是修武的同桌还加不得两毛钱呢!” “莫老板,不会吧?前两圩我们村上有人卖了两头猪,就是四块五一斤水!”看见莫世仁一再而再再而三欺负自己的外甥还是一个孩子,舅舅苏纯文不能不站出来讲话了。 “是呀,于家村前几圩有人卖猪也是四块五钱一斤猪水!”舅舅苏纯文的话一停,毛妹的妈妈苏秀珍就接嘴说。 舅舅苏纯文站出来帮二来这个外甥说话,自己这个做姨娘的不能无动于衷。不然的话昨天晚上杀鸡煮肉,让舅舅苏纯文吃就白忙活了。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你猾头人家比你还猾头。莫修仁说:“那是前几圩的价,这两圩真的跌到四块左右了!” 看见二来,舅舅苏纯文,姨娘苏秀珍要开口。莫世仁抢先说道:“给你们再加一毛钱一斤,不卖那你们就去找别人要吧!” 真的是无商不奸,再次把二来的痛脚抓住,拿捏得死死的。 第42章 不什么不 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说:“再加一毛钱一斤猪水给你,不卖就随你去找别人要猪”了。又一次抓住二来的痛脚不放,把二来拿捏得死死的。 二来真的很无语,想起舅舅那句“无商不奸”的话。他正想开口说话,舅舅苏纯文先说:“二来,就卖给他了吧!你娘还在镇上等着我们拿钱去转院治疗呢,再不去镇上你娘今天就转不成院了。” 有一句话舅舅苏纯文想说,再不转院给你娘治疗,她的伤势一直恶化,就会有生命危险。你还要不要娘?! 可是舅舅苏纯文还没有说着话,姨娘苏秀珍先开口说:“是呀,一斤少两毛钱就一斤少两毛钱吧!给你娘转院治疗要紧,耽搁不得!千万别再去叫人来买猪了,来来回回误时间,你娘今天就转不成院了!” 姨娘苏秀珍接嘴道,有一句肺腑之言她想说:那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是个生意人都奸巧厉猾毒的。别人来了看着你急吼吼要卖猪,给你娘转院治疗,一样会把你当成烂泥田的桩子,死劲往下敲的! 还有一句话姨娘苏秀珍也想说,一个礼拜时间了。你娘的伤势不痊愈不算,还在恶化,再不转院治疗就有生命危险了。一危险你还有娘吗,没娘你不会拖累我们吗? 姨娘苏秀珍和舅舅苏纯文一样,虽然都没说二来的母亲苏纯月,再不转院治疗就有生命危险那句话。 也没说着二来没娘了会攀连到他们两家的话,但二来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也听出苏秀珍和舅舅有那层意思了,所以二来说:“那就卖吧!” 这一点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还算爽快,二来说“那就卖吧”的话一停。莫世仁便开始口算起数来了:“两个猪一共是三百八十五斤,四块三钱一斤!” “三五一十五,三八二十四,三三得九,共得一一五五。四五二十,四八三十二,四三一十二,共得一五四0。一起相加起来共得一千六百五十五块五钱!” 口算得了总数,莫世仁说:“二来,舅舅,姨娘,一起相加是一千六百五十五块五钱!你们看对不对?” 舅舅苏纯文和姨娘苏秀珍都不善于口算,蹲到地上拿棍子划着算。 可是他们还没算,二来却先说:“对了!” 莫世仁接嘴说:“对了,那就给个整数给你,一千六百五十六块钱,孩子莫叔对得住你了吧!” 多给个五毛钱给别人,就数功数劳说对得住别人了。之前每斤黑了两毛钱一斤,近四百斤猪水,一黑就是近百块钱总不讲,真的让二来很无语。 不过货到地头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二来也不好多说什么。同桌的爸爸莫世仁点来的钱,二来还是接收了。 “莫叔,你说一千六百五十六块钱的,怎么才给我一千块钱?”二来接过钱一数,少了六百五十六块钱便问道。 “噢,猪还没拉走,又还没杀着卖钱,按规矩是应该给一半钱的,我还多给你钱了呢!不信你问舅舅和姨娘,地方上有不有这个规矩?”同桌的爸爸莫世仁“噢”一声说,说得还理直气壮。 “没有吧?从前是允许先给订钱的!现在吃亏多了,谁还允许你先杀猪后给钱?你不是说了秤猪,一分钱不会少的。更何况我们外甥这是急着等钱用,还贱卖给你了呢?” 舅舅苏纯文这样说,姨娘苏秀珍也这样说。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被打了脸,这才语塞找不到话来答。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话来说了:“我这概钱不够给了,得回去要钱。再讲我得回去开拖拉机来拉猪走,放心吧,一分钱不会少你们的!” 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说完,也不等二来,舅舅苏纯文和姨娘苏秀珍答应,他便匆匆走出后院,上单车骑走了。 其实同桌的爸爸莫世仁是带得够钱来了的,狡兔三窟他只掏一个口袋的钱给二来罢了。 莫世仁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担心别人,会和他一样黑人。两个猪近四百斤重呐,他一个人没法拿走,又没开拖拉机来。 得回去开拖拉机来把猪拉回去,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担心二来和舅舅苏纯文,以及姨娘苏秀珍,合起伙来把猪拉去哪里藏了。 猪没了他一个嘴巴,而二来他们是三个嘴巴。有理也讲不行别人的,到时候想哭都没人打。那不比窦娥还冤吗,找谁讲理去? 看,同桌的爸爸莫世仁够不相信人的了吧,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还是够“兵贵神速”,“雷厉风行”的。回去前后用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手扶拖拉机给开来了。 “来,舅舅,姨娘一起帮我把猪抬到拖拉机上!猪上拖拉机了,马上点剩下的饼(钱)给你们!” 跳下手扶拖拉机,莫世仁走进后院到猪栏边,便对舅舅苏纯文和姨娘苏秀珍说。独独落下二来,大概因为二来还是一个孩子吧! 看生意人够精打细算,会用人了吧?都到这个程度了,舅舅苏纯文和姨娘苏秀珍,只能帮莫世仁把两头猪抬到,停在后院门口的拖拉机上。 “给!”这下同桌的爸爸莫世仁很干脆,一下拖拉机车桶,就从一裤兜里掏出一沓钱:“米要量,钱要数,出门不认账的啵!” 二来接钱一数,刚好是六百五十六块钱。便说够了,同桌的爸爸莫世仁笑笑出门便开手扶拖拉机走了。 “二来,还是把钱给舅舅吧!舅舅这就拿钱去镇上,让你娘转院治疗!”看着屠夫佬莫世仁开拖拉机,把一对猪给拉走了。舅舅苏纯文问二来道。 “我不!”可能是还没从刚刚失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吧,二来不但不把钱交给舅舅,还用生硬的口气对舅舅说话。 也怪不着二来失落,与母亲苏纯月估计猪水相差四十斤。一斤四块三钱,四十个那就是一百七二块钱呐。 发觉自己的口气太突头突脑生硬,二来打算把话说得柔和些。 可是二来还没开口,姨娘苏秀珍先说了:“不什么不?不给钱舅舅拿到去镇上,让你娘转院,想不要娘了呀?!” 第43章 我一定要去镇上 舅舅苏纯文问要,同桌的爸爸莫世仁,交给的一对猪卖钱。二来不但不把一对卖猪的钱,交给舅舅苏纯文不算,还说“我不”! 这就惹恼舅舅苏纯文,和姨娘苏秀珍了! “不什么不,不把钱交给舅舅,让舅舅拿钱到镇上去让你娘转院治疗,还想不想要娘?”二来的话一停,舅舅还来不及开口。姨娘苏秀珍先说了。 说了上面的话,姨娘苏秀珍跟着把这几天对二来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你这个孩子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相信姨娘就算了,怎么连舅舅也都不相信了?” “至亲的亲人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一个不相信还有人愿意帮你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会疑神疑鬼的?!” 姨娘苏秀珍这么一说,有点像是拱火。舅舅苏纯文生气地接嘴道:“是呀,你怎么就不向好的学习啊?连我这个亲舅舅你都不相信了,你还有可以相信的人吗?” “舅舅难道还会吃你这个亲外甥的空子吗?要吃你这个亲外甥的空子,还有必要为你家的事跑上跑下的吗?知道舅舅这次去县城帮你找奶奶,看父亲一共用去多少钱吗?几个舅舅连吃连住连搭车都用去论百块钱呐!舅舅问你娘和你要了吗,连提都不提呐!” 舅舅越说越气愤,不由数起功劳来。二来解释道:“舅舅你想到哪去了?人家不是不相舅舅,是人家必须得到镇上去一趟嘛!我娘都像那个样子了,不去看一眼我娘,人家放不下心嘛?” 二来说,他现在还真的有点不相信任何人。同桌的爸爸莫世仁,在莫家讲得天花乱坠,要帮助照顾自己的,可是一到自己家来买猪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可是自己最好的同学呐,莫爸都答应他儿子莫修武要照顾买自己的猪的。可是转个眼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不但不照顾买自己的猪,还处处挖空心思吃自己的空子。 还有被称之为姨娘的苏秀珍,二来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对二来多好,还想把大女儿毛妹许配给二来呢! 一经知道二来的父亲,奶奶,母亲出事了。特别是听说二来的父亲有可能被判刑,奶奶有可能失踪,母亲有可能瘫痪,甚或是死亡。 这个姨娘苏秀珍就想和二来一家撇清关系了,要“悔婚”,不帮看牛和喂猪鸡。二来不会发谷种撒秧找去不吭声,二来不得不求助于莫老师。 另外还有舅舅苏纯文,虽然之前特别的舅舅。但自从去县里回来以后,知道父亲出不来了,奶奶也找不到了,母亲伤难好了。感觉就是个无底洞, 舅舅苏纯文也有点前后判若两人了,母亲苏纯月叫去帮借钱转院,舅舅不帮不算,还挖空心思要二来的母亲变卖家里的财产。 二来都有点怀疑舅舅有不良的目的了,这不能不让二来见人都有戒心。毕竟事赶事,都让他看见人性最不好的那一面了嘛! 不过二来也不是完全怀疑舅舅,他实在需要去镇上一转,不看见母亲,把钱交给母亲不能放心嘛! “还去镇上一趟干吗?你不是才从镇上回来,你娘你也才看过的吗?”舅舅苏纯文问,但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大的火气了。 当然是因为二来的解释,没有不相信他的了。 “是呀,你不是才从镇上看娘回来的吗?有必要再去镇上走一趟吗?把钱交给舅舅吧,舅舅会陪你娘转院去治疗的。” “不把钱交给舅舅,那就是不相信舅舅。娘亲舅大,舅舅可是你的亲舅舅呐!难道一个亲舅舅还能吃亲外的空子,不尽心不尽力的吗?” 姨娘苏秀珍说,很生气的那种。顿了顿继续说:“有个亲舅舅这么的帮你,你还有什么不乐意不放心的?难道你娘转院去治疗,你书也不读了要跟着去,不需要外婆服侍了?” 姨娘苏秀珍的话一停,舅舅的火气又上来了:“二来,别吵着去镇上了,留在家里好好读你的书吧!一切有舅舅和外婆呢!” “不是礼拜天不用上课读书吗,去看我娘一转就回来呗!娘都要转院,换上你,你放心吗?”二来说。 “将心比心是不放心,那你的牛不牵吃草了?我讲你听,我没有时间帮你牵牛了!”姨娘苏秀珍说,其实她早就打算不帮二来看牛了。 “没时间不帮我看牛就算了呗,关牛在栏里少个半天不牵牛吃草,死不了牛的!”二来赌气说,之前他还真的有叫人帮牵牛吃草的打算。 这个要叫的人自然是答应过,帮他牵牛吃草的姨娘苏秀珍,或者姨爷李山林了。 听姨娘苏秀珍说没时间帮他牵牛吃草,二来便打算去镇上回来再牵牛去吃草了。 反正猪卖了,不用要猪菜煮潲喂猪,就牵牛吃草一件事也没有那么忙了嘛! “行,你有骨气,那我就去做自己的事了!”见二来不听劝姨娘苏秀珍说,说完她便走出二来家的后院。 看着堂姐生气走了,舅舅苏纯文正想说,批评二来这个外甥的话。却见走出到后院门外的,姨娘苏秀珍回头叫一声:“舅舅,你出来一下子?” 听堂姐回头叫自己,舅舅苏纯文便不先说批评二来的话了。几步走出到院门外小声问:“秀珍姐,你想讲什么?” “这个样子,姐没法帮你要回去县城,用去的车钱住宿吃用费了!”堂弟苏纯文来到面前问,苏秀珍低声说。还前后左右望了望,看有不有人来,二来在不在偷听。 原来昨天晚上舅舅苏纯文,在李家喝酒讲到这次去县城,找二来的奶奶和看二来的叔用了多少多少钱。 又说姐姐苏纯月伤口感染恶化,没钱转院要卖猪卖牛的事。个中有不少怨言,苏秀珍听了,就给堂弟苏纯文出主意要钱了。 “要不回就要不回呗,谁叫我是他的亲舅舅呢!”舅舅苏纯文话是这么说,但等堂姐苏秀珍走了。他到二来的面前还是问道:“真的不交钱给舅舅,一定要到镇上看你一眼?” “对,我一定要去镇上,看我娘一眼!”二来很肯定说。 第44章 你也回去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犟啊,一点也不听人劝呢?!”外甥二来说一定要去镇上看他娘一眼,不然不放心。舅舅苏纯文生气地说。 舅舅苏纯文虽然对堂姐苏秀珍说过:用去的车费,用去吃住费,用去就用去了。谁叫自己是二来的亲亲母舅呢? 但是舅舅苏纯文的心里,还是隐隐感到阵阵作痛的。毕竟那近一百块钱来之实在是不容易,那都是他与人爬山过坳去寻中药卖得的钱呐! 所以他仍在作最后的努力,以半求半问的口气对外甥说:“二来,还是把钱交给舅舅,拿去让你娘转院治疗吧!” 见外甥不吭声,舅舅苏纯文连忙说:“你讲你跑来跑去不需要时间吗?有那时间不如留下来牵牛去吃草,好好看书学习呢!” “反正你娘转院治疗,你也是不能跟去的了。影响到你看书学习,升学考试不算,谁来帮你看牛和喂这些鸡的?” 舅舅苏纯文说,还指指栏里关着的那个牛,又指指一边笼里关着的十多个大鸡和小鸡。二来不听讲他都有点想骂,想打二来这个外甥了。 “舅舅,别说了!我不单纯想去看我娘,还有一件事必须去办。”二来的话一停,舅舅苏纯文紧着问:“你这孩子的,还一件什么事必须去办?” “我奶奶去县城看我叔,不是骑了家里的单车去的吗?我想去把单车要回来,以后想去哪,有架单车不是方便一点吗?” 二来终于把自己要去镇上的,另一个原因给讲了出来。 二来这样说,舅舅苏纯文再次生气问:“你想去镇上要单车,你知道奶奶留单车在哪一家吗?” “当然知道,我们家骑单车到镇上赶圩或者办事。都把单车留在同年爷那的,奶奶骑单车到镇上,搭车去县城一定留单车在同年爷家里!” 二来说,父亲何庆喜早几年,在镇上认了一个同年的兄弟。这个兄弟也姓何,名叫何大海。 “这样讲,那就一起去吧!”二来坚持一定要去镇上,舅舅苏纯文虽然无可奈何。但瞬间他又想出新的办法问钱了,说那就去吧。 于是甥舅俩个走出院子,二来把院门锁上。再次坐在单车的后架上,由舅舅苏纯文踩单车带到镇上去。 “猪卖咯了?”二来和舅舅苏纯文,才在镇卫生院大门前下单车。站在门诊大厅的外婆便迎过来问,很显然老人家早就来这张望了。 “卖咯了,卖完我们忙忙就赶来的!”舅舅苏纯文抢着说,一路上他也想通了。外甥二来不把卖一对大猪得的钱交给自己,到镇上还能不把钱交给外婆吗? 外甥二来一把卖一对大猪得的钱交给他外婆,自己不可以,以外婆年老没记性,弄失和被偷为由,把卖一对大猪得的钱,从外婆手中要过来吗? 舅舅苏纯文不但想通了,还为自己能有这么精明的思维力而高兴呢! “钱呢,交给妈吧!医生都来催好几次了,要你姐赶快转院去治疗!”外婆没把女儿又一次高烧昏迷讲出来,却伸手向儿子苏纯文要钱。 “别伸手向我要钱,问你外孙要钱吧!讲交钱给我,叫他别来了。他不信,硬要跟了来我有什么办法?!”舅舅苏纯文说,还有气地指了指外甥二来。 “二来,给钱外婆,好让你娘转上一级医院治疗!”外婆问,并没有伸手向二来问要卖一对大猪的钱。 明显相信二来这个外孙,不相信自己这个儿子。舅舅苏纯文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二来便说:“外婆,我想去看我娘一眼,再给钱外婆!” 知道外孙二来什么意思,外婆说:“那你去看你娘吧!” 外婆说完先走了,二来跟后走,舅舅苏纯文自然也是跟后走的了。三个人很快就到了住院部,二来母亲苏纯月的病房里。 二来的母亲苏纯月,在二来和舅舅回家去卖猪不久,又一次因为感染发烧昏迷不醒。 经过医生紧急抢救,刚刚烧退醒过来。见儿子二来跟在外婆的后面走进病房,后面还有舅舅苏纯文。 二来的母亲苏纯月便问:“二来,和舅舅回家把那对大猪卖了吧?” “娘,卖咯了!马上转院去治疗吧,这是卖猪得的钱!”二来说了,从两个裤兜里,分别掏出两沓钱。 二来并没有把姨娘苏秀珍不帮喂猪,猪饿着肚子,让屠夫佬莫世仁钻了空子,少得钱的事讲出来。 自然是怕母亲听了不高兴,影响到转院治疗。说:“娘,那对猪与你估计的少了四十斤水,只得一千六百多块钱。” “交给外婆吧,由外婆陪娘转院去治疗!”二来的母亲苏纯月不接钱,却叫儿子把钱交给外婆。 “娘,人家想跟你去上一级医院!”二来说,依依不舍的那种。 “你去干什么,书不读了?牛不看了?鸡不喂了?”姐姐苏纯月因为虚弱还来不及说话,弟弟苏纯文抢先说。 弟弟苏纯文这么急着,抢在姐姐苏纯月之前说话。自然是为了把卖一对猪得的钱抓在手上,好要回之前去寻找二来的奶奶用去的那近一百块钱了。 “是呀,好儿子,你就别去了。还是是留在家里好好读书,准备考一个好的初中吧!”缓过劲来,母亲苏纯月说。 “娘,你都成这样子了。儿子还能安心上学读书吗?就算考取再好的学校,家里还有钱送儿子去读书吗?” “怎么没有,娘的病不会好吗?听话,把钱交给外婆,马上回去上学读书!管好家,等娘回来!” 娘的话二来不能不听,再讲他也憧憬着继续升学读书,而且想考取最好的市级春蕾中学呢! 二来听娘的话,把钱交给外婆。外婆正要接钱,舅舅苏纯文便急吼吼说:“姐,妈都一把年纪了!你还叫把那么大笔一钱交给妈,万一弄失和被偷了怎么办?还是把钱交给兄弟吧,兄弟陪姐去医院!” “陪去干嘛,二来回去,你也回去吧,春耕生产忙忙的,你不犁田耙田种粮食了?”姐姐苏纯月这样说,外婆也这样说。 第45章 亲戚巴望亲戚好 “犁田耙田忙什么,陪我姐转院去上一级医院治疗,看着我姐住院治疗了,再回来犁田耙田也不迟嘛!秧才放下一两天,还有二十几天到一个月才能插田(秧)呢,还怕犁耙不了那几亩田来插种吗?” 妈妈和姐姐催二来回去读书也就罢了,还叫自己也回去,别跟着她们转院去治病了。舅舅苏纯文很是不满,又急又忙便叨叨不停说个没完没了道。 怪着他很是不满,又急又忙叨叨个停吗? 不跟着姐姐转院去治病,不到上级医院去,那他用去的那近百元钱还能要回来吗? 肯定是要不回来了的,钱都不交给他,他还怎么要回来那为寻找二来奶奶,和去看二来叔叔,损失了的差旅住宿吃用和车脚费? 舅舅苏纯文还想叨叨多说几句,把他对外婆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姐姐而不向着他这个儿子的不满发泄出来。 只听外婆先说了:“光犁耙我们家那几亩田吗?你姐家那几亩田不犁耙了?姐夫不在家了,奶奶又不见了,你姐又这个样子。你不帮她搞犁耙和插种,谁帮她搞犁耙和插种?” “不帮你姐搞犁耙和插种,一误就是一年,他们家就会没粮食吃。妈讲你听,你不但得犁耙我们家的田地来插种,还得把你姐姐家的田地也犁耙插种下粮食!知道吗?” 外婆的话一停,舅舅苏纯文就急着喊:“妈”了。很明显他还有话要说。 可是外婆不准舅舅苏纯文再啰嗦下去,老人家很果断地说:“妈什么妈,快回去吧,别啰嗦了!先回去把我们家的田地犁耙了,然后去清水把你姐家的田地也犁耙了。不能帮你姐钱,连力也不帮。还要你这个弟弟来干吗?” “妈,我还没帮她出钱,又没帮她力吗?前几天去一趟县城,不是既出力又出钱了吗?一家伙用去我一百多块钱,还跑遍整个县城!那不是帮钱又帮力是什么?我提了吗,我一句话都没提对不对?!” 舅舅小声而不满地嘀咕地道,他终于找到机会露毛了,不能不尽情地叨咕。 好在外婆的耳朵不聋,舅舅小声嘀咕的话,还是让外婆听见了。她老人家说:“那一百块钱,跑一趟县城和你姐的健康比起算什么?从前你姐给你的(钱)还了少吗?帮你跑腿的时候也不少啊!她是你的亲姐呀,如今有困难了,遇上坎了,你这个亲弟弟不应该返还吗?” 外婆把话说得这么酣畅淋漓,这么不留余地!二来激动得又是想鼓掌,又是想欢呼,更是想上前去搂起外婆脸上亲一下,说一声:外婆我爱死你了! 他的母亲苏纯月则早已是热泪盈眶,外婆的理解,外婆的慈祥,外婆的大度。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身为有这样明白事理,一碗水端平的老人而倍感幸运! 二来和母亲苏纯月是一样的,本以外婆的话结束了。谁知外接着又说道:“亲戚巴亲戚好,姐弟巴望姐弟强!姐弟之间不要老是腰上别着一个小九九(算盘),日算夜算饿鬼会吃去一大半的!” 外婆最后一句“别老是腰上别着一个小九九”,说得舅舅苏纯文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愧难当。他想啰嗦,可是却不敢再啰嗦,叨叨不停了。 “二来,回去吧!”舅舅苏纯文哑言不敢啰嗦地站在那,再也不敢提拿二来家卖一对猪得钱的事了。外婆点二来的名了。 外婆说:“二来,放心回去吧!你娘有外婆照顾打理呢!回去了好好读书,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能考上好学校更好,不能考上好的学校就顺其自然!你娘会好的,家里的坎也会过去的!” 二来不能不含泪点头道:“外婆,二来记住你话了!我娘会好的,家里的坎会过的!” 少年神情一激动,冲动不已就扑过去搂起了外婆。不过他没有亲外婆,而是泪眼婆娑地头挨着外婆的头。婆孙挠痒痒似的,外婆笑,他也破涕而笑了! “好了,别搂外婆了。回去吧,外婆还得去讲医生听,叫他准备车,让你娘转院去上一级医院治疗呢!”外婆拍拍二来的肩背说,情深意长,满满的慈祥样。 “外婆,我要看我娘上车了才回去!”二来提出要求说,外婆问:“一天不牵牛吃草了,你不回去牵牛吃草吗?牛瘦了怎么犁耙你家的田?一二十里路呢,再不回去天都晚了还能牵牛去吃草吗?” “是呀,娘有外婆打理照顾你就回去吧!再不回去真的不能牵牛吃草了,饿瘦牛,舅舅去帮我们犁耙,拿什么来犁耙田?” 母亲苏纯月接过外婆的话尾道,二来说:“娘误不了牵牛吃草的,我有单车很快就能到家里的!” 娘和外婆异口同声问:“你有单车,你哪来的单车?舅舅的单车,舅舅是要坐回去的!舅舅也不可能再送你回去,走一二十里路回去天还不黑吗?还怎么牵牛吃草?” “娘,外婆,我真的有单车,奶奶早几天骑单车来镇上,你们忘记了?奶奶骑单来镇上,搭车去县城,单车不留在同年爷那留在哪里?” 二来这样说,母亲苏纯月和外婆便不做声了。 外婆说一声,便去找医生。很快有医生和护士跟在外婆后面进病房来。 由于苏纯月不能行走,要背着到外面去上车。医生和护士不可能帮背,自己背不动,怕外孙二来没力气背。 所以外婆便对舅舅苏纯文说:“纯文,还站在那干吗?过来把你姐给背出去,搭车转院呀?!” 舅舅苏纯文怔了一下,很显然有点不心甘情愿。但是外婆的话舅舅不敢不听,毕竟病房里还医生和护士嘛! 只一会舅舅苏纯文还是过来了,不过他没有按照外婆的话,背他的姐姐,而是一手搂姐姐的上身,一手搂姐姐的双腿,把姐姐抱出病房。 二来和外婆拿上母亲的洗换衣服和日用,跟在医生和护士的后面。 到了外面舅舅苏纯文直接,把他的姐姐放上停在院子里的车上。 车走了,母亲含泪挥手,二来也是含泪挥手。 第46章 单车不在我家 望着车子出了镇卫生院绝尘而去,把母亲苏纯月和外婆拉走去了上一级医院。 母亲苏纯月是很快痊愈回家,还是一去不复返,不得而知。 二来不觉喉头哽咽鼻头发酸,心里是阵阵难受,隐隐作痛,仿佛患得患失一般。 不过二来还是很快从患得患失中觉醒过来,天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他得去同年爷何大海那要单车骑回家,不然的话回去天夜了不说,还很有可能真的去不了牵牛吃草。 二来回转身,正想和舅舅苏纯文说一声:舅舅,我回去了。却见舅舅苏纯文骑在单车上与他擦肩而过。 他想喊舅舅苏纯文一声,却喊不出声音。因为舅舅苏纯文已经骑着单车头也不回走远了,只能看见舅舅苏纯文模糊的背影。 很显然舅舅苏纯文一声不响走了,连头也不回,还在为之前外婆的话鼓着闷气。 摇摇头,二来转过身就与舅舅苏纯文背道而驰,向镇中心走去。 同年爷何大海的家就在镇中心口,开有一家小百货店,就在那天父亲何庆喜买谷种农资门市部不远处。 卫生院在镇中心的北头,到镇中心有一两里路远。所以二来加快步伐走,母亲转院去上一级医院治疗。 他现在的任务是回家去,牵牛吃草,把家管好,等母亲痊愈回来。父亲一时回不了家,奶奶又找不见,二来不能不希望母亲快点痊愈回家。 今天虽然不是圩日,但街道上还是人行车走如织。街道两旁隔不远,不是有米粉店,就是有吃食店。 从里面飘出的米粉香与饭菜香,直往二来的鼻孔里钻。他一下听到自己的肚子里是咕噜咕噜响,这才记着从早起吃了点饭,忙着没吃中午饭,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人是铁饭似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少年已经有近十个钟头不进食了? 前胸贴后背饿得慌,少年就想吃碗米粉,再去同年爷何大海要单车了。 少年伸手摸摸裤兜拿不出一分钱,再伸手摸摸衣兜还是拿不出一分钱。 少年这才记起卖一对大猪得的钱都交给外婆,拿去给母亲转上级医院治疗了。 有钱抵不得肚子饿,无钱吃不惯买东西。拿不钱就忍着饿啰,解嘲似的笑笑少年就走了。 心想到同年爷何大海那吃吧,往常到何家。不但同年爷对自己很好,就连同年娘也对自己很好。 到何家了,同年爷和同年娘知道自己饿着肚子,一定会喊自己吃点东西,才准回去的,想到这少年做梦娶媳妇一样脚下有力了。 少年脚下一有力,很快就到了同年爷何大海的店门外。 说同年爷何大海开的是小百货有点恭维他了,其实就是一个卖食杂的。而且店面还不是很大,如同村上的代销店一般。 少年拿往店里瞅,没见同年何大海,但见同年娘兰彩凤站在柜台里给人家卖烟! “同年娘,你在卖货,我同年爷呢,他哪去了?”等那个买烟的男人拿烟走了,二来进店打声招呼道。 “谁知他去哪了?”同年娘兰彩凤看见是二来,不但没有二来预期的那样热情,还说话突头突脑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同年娘兰彩凤没了下文,也没问自己来干吗?二来只好主动出击了,他问:“同年娘,我奶奶早几天骑单车来镇上,搭车去县里,单车是留在你这里吧?” “单车不留在我家!”同年娘兰彩凤七个字又没了下文,二来说:“怎么可能,奶奶不留单车在你这,会留在哪里?!”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我没了你的单车了啰?!”同年娘兰彩凤既霜冷又严厉问道,满满的责备都写在脸上。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叔,我奶,还有我娘,往常骑单车来镇上,都是留单车在同年娘这里的!前几天……”二来连忙解释,他想说前几我叔买得谷种留在你这,我还来取,连骑单车带走呢! 可是二来还没有说后面的话,同年娘兰彩凤便不耐烦打断了:“还不是一个意思我没了你家单车的?这次真的不留在这里,你去别处寻找吧!” “去别处寻找,我奶奶会留单车在哪里?”二来难难地说,像是在问兰彩凤,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怎么知道,单车不留在我家!”同年娘不但这样说一声,还直接去了后屋,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二来站在店里进去不是,出来也不是。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往常来了,同年娘兰彩凤和同年爷何大海一样,对自己是很热情的呀! 就是前几天自己来要单车和谷种,同年娘兰彩凤也还是很热情的嘛!不但拿父亲买得的谷种出来,还叫住夜再走。 今天这是怎么了?! 如果二来知道,他父亲后脚踢死的那个小偷,就是兰彩凤娘家的一个侄子。就不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其实二来的奶奶骑着单车来到镇上,去车站搭车之前单车就留在何家。 因为二来的奶奶刘雪姣和二来的父亲何庆喜一样,都不知道被踢死的那个小偷,是兰彩凤娘家的一个侄仔。 踢死人家娘家的一个侄子,没你一架单车不是“理所应该”的吗?你不送上门来人家还想去找你要呢,更何况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这怪得了谁?! 同年娘一反常态走去后屋,虽然二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只犹豫一下他还是从何家的小百货店出来了。 站在大街上抓耳挠腮一阵,二来还是去镇上知道和认识的那些亲戚家,找奶奶刘雪姣留下的单车。 前面说了二来的奶奶刘雪姣留在何家的单车,已经被同年娘兰彩凤,黑良心偷偷卖给别人了。 二来去那些知道和认识的亲戚中,问奶奶留不留单车在亲戚屋里。那些知道和认识的亲戚自然是说:单车不留在我家了! 找不到奶奶刘雪姣留在镇上的单车,眼看时间越来越向晚。再不回去,别说回去还得牵牛去吃草,恐怕还没走到家天便天黑了。 所以二来不敢再寻找奶奶刘雪姣留在镇上的单车,而是急急忙忙往家里回了。 第47章 漏屋偏遭连夜雨 天越来越向晚了,原先还有点阳光的天空,此时却被灰雾遮掩住,一下显得夜色朦胧。 时令虽然已过清明,但仍是二八平分时节,黑夜来得特别的快。 一般在七点钟左右便黑了,在外面还能看清东西,在室内什么也看不清了。 抬头看一眼变得灰暗的天空,二来想,镇上到家里的清水于家村,可有一二十里路远。 以每小时八里路算,得用两个半小时,才能走完全程。如果加点速度以每小时十里算,也要两个小时。 加速到每小时走十里路,就有点像竞走一般了。饿着肚子的他还能走这么赶吗? 不赶也得赶呀,因为二来抬头看见街边一家店,墙上挂着的大钟,时针已经指过四点十分。 所以二来不顾肚子咕咕叫,小跑出了镇子,再小跑上大路,向家的方向冲去。 牛还等着他回去牵吃草,十多个大鸡小鸡也等着他回去喂呢! 不管是牛,还是鸡天黑了,都是不好牵去吃草和喂食的。特别是鸡,天一旦黑了是看不见东西吃的,就算在灯光下也看不见东西吃。 想到这二来能不加快步伐向家跑吗,不管是牛还是鸡,那都是支持家庭经济不垮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是吗,父亲何庆喜被判刑的可能性极大,奶奶刘雪姣失踪的可能性也在增加。 母亲苏纯月的腿伤和腰伤,就算能治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一年半载也是不能干活的。 外婆虽然命令舅舅苏纯文来帮自己家犁耙耕种粮食,以舅舅在卫生院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样子。舅舅会来帮自己家犁耙田和耕种粮食吗? 舅舅苏纯文不来帮自己耕种粮食,一对大猪卖了,家里存粮也有限。那不得靠那个牛,和十多个鸡生活了吗? 至少把牛和鸡卖了,买粮食和油盐也可生活过一年半载。 二来小跑着,也不过几里路,终因肚子饿,血糖越来越低,头上冒虚汗,气喘吁吁,他不得不把速度放慢下来。 这还不算,因为肚子饿里面没有货又口干,二来不得不去找水喝,这样一来速度就更慢了。 所以一二十里的路程,二来用去近三个小时。等二来回家里的时候,天已经打麻麻眼了。 拿钥匙开后院的门,二来走进后院,他本来想煮饭菜,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了,才讲牵牛去吃草和喂鸡的! 可是当二来才要开厨房门,却听到牛在隔壁的栏里撞得栏门杠“嘭嘭”响。那十多个大鸡小鸡也是一样,跳得鸡笼“呯呯”响。 天快黑了,牵牛去吃草已经不现实,牛可以吃草,可是人看不见路没法去。另外马上得喂十多个大鸡小鸡,不然的话等黑定鸡就不认得吃东西了。 所以二来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喂鸡,粮食在大屋里。二来正要拿钥匙开大屋后门的锁,突然记起早上煮的早饭,他和舅舅没有吃完着。那剩饭剩菜可以拿来喂鸡。 于是二来捡钥匙不开后门,而是开厨房门进了厨房。 二来揭开小灶上的饭锅盖看,瞄见大灶上的扒锅还是盖上的,这才记起早上煮的猪潲毛妹的妈妈苏秀珍没来喂着猪。 他打开大扒锅盖,看见一锅满满的猪潲没动着。不由一喜,饭菜有了自己可以吃,猪潲有了,而一对大猪卖掉了,不可以拿来给牛吃和鸡吃吗? 这样一来不用牵牛去外面吃草,鸡也不是有食了吗? 少年就是少年,二来一时忘了之前的烦恼。他拿桶舀上大半桶猪食,拎出厨房先给十个多大鸡小鸡喂食,再整个桶留在牛栏里让牛吃食。 人以食为天,畜牲一样以食为天。二来一放下食物,鸡和牛便欢快的吃起食物来。 看鸡牛吃得欢,二来也就回厨房打算吃早上煮的剩饭剩菜,填自己的肚子。 他打开饭锅盖,拿出碗装放在饭上的菜,打算热一热再吃。 一来肚子咕噜咕噜叫得实在是太难听,二来担心牛吃完桶里的猪食,不够吃会把桶斗烂或者踩烂。 他便不敢生火热饭菜,而是舀饭进菜碗吃冷的了。 好在清明过后天气渐暖,剩饭剩菜没那么冷硬,吃起来不那么难嚼难咽。 舀饭进菜碗里,二来边扒饭吃菜边走出厨房,到牛栏边监督牛吃食。 还真是人是铁饭是钢,二来吃几口饭下肚人便有无穷的力量了。 看着牛把半桶猪食吃完了,用嘴拱桶不算,还想用角挑桶。很显然半桶猪食不够牛吃,二来赶忙腾出拿筷子的右手把桶拿出来,又去厨房舀猪食。 反正一对大猪卖掉了,剩下的猪食也是给牛吃的。他回到厨房干脆把大扒锅里的猪食,全都舀进桶里。可是桶小装不下所剩猪食,他不管它端去给牛吃了。 “呢,一桶满满的食物都给你吃了,应该够你吃了吧!”双手把一桶满满的猪食,艰难地端到牛栏门口,取掉一根栏门杠,放桶进去二来说。 看着牛欢快地吃食了,二来上了栏门杠。又回厨房拿没吃完的饭菜继续吃。 才吃一口,想起明早牵牛去吃草,不用喂牛了。剩在大扒锅里的食物留着也没用,他干脆用瓢把大扒锅里的猪食,全都舀去给十多个大鸡小鸡吃。 看着大鸡小鸡吃食了,二来又才回厨房吃他的饭菜。 等他把剩饭剩菜吃完,再到牛栏外看时,牛已经吃饱睡进栏里面。十多个大鸡小鸡也一样也把盆里的猪食剿个精光,猫在笼里睡了。 “哦,这下不吵事了嘛!”像对人一样,说句逗趣话,二来便回厨房去。 在外面还可以看得清路和物,走进厨房什么也看不清了。二来便开灯,他是先洗碗筷和锅头,然后开大屋后门回房去拿衣服洗澡。 奔波了一天,一身汗迹斑斑不洗澡是不行的。想热水洗澡,嫌生火麻烦,二来就舀缸子的冷水洗澡了。 反正自己身体健康棒棒的,洗冷水澡也无所谓。 洗了澡二来关了厨房门,便回大屋房里看书和做作业。 到夜深了二来又才睡去,等第二早起得床来,到牛栏和鸡笼边一看,牛死了,鸡也全部死了。 真是漏屋偏遭连夜雨! 第48章 他家的人都死光了 二来夜深了才捡作业本,收课本进书包里,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去外面尿尿回房就上床睡觉。 奔波了一天尽管心思很重,但因为太疲惫,他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不觉天已大亮,想起要牵牛去吃草,还得去看看撒下的谷种,又还得煮饭吃去上学。 二来马上爬下床,开后门出来,既听不见牛吵叫,也听不见鸡吵。 感觉奇怪,牛和鸡怎么不像往早一样,因为朝吃叫闹了呢?他急忙奔到牛栏边,鸡笼边看。 不看不打紧,一看二来吓了一大跳:牛死在栏里不动了,十多个大鸡小鸡也全死在笼里了。 看到这一幕,二来想死的心都有了。十多个大鸡小鸡死了,也就是几十百块钱的事。 一头牛死了损失就大了,那可是好几千块钱的事呐!而且春耕生产正当时,牛死了拿什么来犁田耙田耕种粮食? 不耕种粮食,这一年吃什么?用什么?农民全靠在土里扒食呐? 二来一嘴都是苦的,此时的他想哭都没人打。 不禁纳闷地问:昨天晚上牛和鸡还好好的吃食,吃了还好好的睡觉,怎么一夜之间就全部死了? 难道是食物里有毒,牛吃了鸡吃了中毒死去的? 可是那猪菜是自己去园里要的呀,连人菜一起要的,怎么自己吃一点事都没有?牛吃和鸡吃了却全都死了? 很明显不是菜有毒,不是菜有毒,那就是有人投毒的了? 后院门锁了,厨房门锁了,门锁完好,投毒者是怎么进来投毒的呢? 很显然又不像是有人来投毒的,因为投毒者扒围墙进屋投毒,是奔有仇而来的。 自己一家在村上也没有和人结仇,如果硬说有的话,那就是于老三老是针对自己,找些不必要的茬。 那些茬也没上升到结仇的地步呀,更何况于老三才是十二三岁的少年。就算是心地再狠毒,还不至于黑夜扒围墙进来把牛和鸡全毒死的。 那就是牛和鸡吃得太饱,翻不过撑死的了? 二来曾经听奶奶说过,饥荒年情有人挨饿,有吃时拼命地吃,结果吃得太饱撑死了。 难道是自己昨晚上把所煮的猪食,全部舀给牛和鸡吃,牛和鸡翻不过给撑死的? 像是,又不像!因为畜牲和人一样,翻不过撑死前,会发出叫闹声的。 可是整整一个晚上,自己都没有听见响动啊!就算是鸡属于小动物没有多大的响声,那牛可是大动物啊! 牛死前能不跳天舞地,用身子撞栏用头角拱栏吗? 难道是自己睡着以后,牛和鸡才出现撑死的反应的? 不对呀,自己可是夜深才入睡的。离进食早已过了三四个小时,食物都快消化了才发作,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少年用自己现有的思维,怎么也想不通,牛和鸡是怎么一夜之间全都死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现在当紧要做的是:叫屠夫佬来把牛和鸡卖了,以降低损失。 那个时候村村都有屠夫佬,像于家村就有屠夫佬。可是专业的屠夫佬,整个清水却只有同桌的爸爸莫世仁。 昨天卖一对猪才被莫世仁宰过,二来就有点不想把牛和鸡卖给莫世仁。 不卖给莫世仁就得到镇上去找屠夫,到镇上去找屠夫,没有单车。来来回回三四十里,靠双脚丈量,今天是礼拜一,自己还能按时赶回来上课吗? 卖给莫世仁不行,去镇上叫屠夫怕不能按时赶回来上课。二来就想到叫本村的屠夫佬来要牛了。 本村的屠夫佬姓于,名建德,算来还是于老三的一个堂叔。不过二来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试着去找于建德要牛了。 于建德也住在村东,生怕于建德去做别的事,今天还是镇圩日,或者去赶圩。 二来连口也不敢漱,脸也不敢洗,就锁门去了村东于建德家。 “建德叔,我想来麻烦你一件事!”走进于建德家,看见于建德正在洗脸。二来便客气地说了。 于建德是个胖墩汉子,抬头看是二来,问:“什么事,你说?” “我家的牛和鸡,不知怎么搞的,昨夜全都死了!我想卖给叔杀去卖!” “把牛卖给我杀,你小小年纪做得主吗?”于建德边洗脸边问。 “做得主,我叔我娘,我奶奶都不……”二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人打断了。 “四叔,他家的人都死光了,你没听说吗?”二来还没有把话说完,一个少年走来厨房门口便打断接嘴说了。 回头见是于老三,来的时候就担心遇上于老三。真的是“冤家路窄”,担心什么来什么,而且清早八早的,还被“天敌”咒自己全家死光了。 二来就是再怎么脾气好,再忍得,也不能任由别人对自己咒骂这么恶毒的话。他一时忘记了害怕,不由得怒怼说:“于老三,你家的人才都死光光呢!” “我家的人好好的呢,你家的人才死光光呢!我说错了吗?你看你叔是个杀人犯,杀人是要偿命的。不等着吃枪子吗?你奶奶这么久都不见回来,还不早死在哪个旮旯了吗?还有你那个娘,住那么久的院不回来,还活得成吗?” 于老三像诉罪状一般,说着二来的父亲何庆喜,母亲苏纯月,奶奶刘雪姣。 是可忍孰不可忍,二来越听越怒,内里是翻江倒海卷巨澜。他不由得攥紧一双拳头,怒瞪起一双豹眼睛。 “握拳头,瞪眼睛,怎么想打架呀?这可是我四叔的家耶,想打架,你得估计估计够不够?”看见二来攥紧一双拳头,怒瞪着一双豹眼。于老三人小鬼大,以讥笑的口气问道。 还不忘补上一句说:“想打架,只要我喊一声,那些弟兄就来了,把你捶成泥信不信?!” “老三,越说越不像话了是不是?”本家侄子越说越不像话,于建德不由骂道。转口对二来说:“做得主卖牛给我,那就去看看牛吧!” “行,那就走吧!”于老三说得不错,想打架只要他喊一声,确实于家的那些小不点来了真的把自己捶成泥。所以二来说道。 于建德再抹一把脸,把手巾挂脸盆架上,就跟二来去了何家。 第49章 死牛烂马 “老三,你跟去干吗?”走出门,看见堂侄于老三还跟在后面走,于建德便问道。 “去看看呀,反正没什么做凑凑热闹也不错嘛!”于老三很流气地说,其实他就是看不得二来好。二来每做一件事,他都想插一杠子,捣乱捣乱。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连于老三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他和二来同年同月同日生,二来好过了他不舒服。 也许他于老三就是从娘肚子里,就带着一肚子“坏”,不搞鬼搞怪,调皮捣蛋别人,他于老三就过不了一天。 “没什么做,不可以看书做作业吗?”于建德问,于老三说:“看什么书,做什么作业?上学还不够做呢,有耍不耍蠢呀!” “那就别跟叔,想耍去别处耍!”于建德很想说你这样,不但带坏了你自己和你的两个兄弟,还带坏我的两个儿子。 “叔,你有点怪了,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怎么是人家跟你?”于老三不但说,还伸手进嘴里随着是一声弯哨响。 很快于老四,于老五,还有之前那几个常跟班的于家小不点,就吸鞋云集而来了。 “老三,有点过了哈!四叔是去谈生意的,你喊他们跟来干吗?”看见随着于老三一声弯哨响,就来了于家的十多个小不点。 其中还包括他自己的两个儿子,于建德不由很是生气地喝问道。 于老三不说话了,玩味而赖皮似的笑嘻嘻的。于建德不由得怒骂道:“都回去,不准跟。谁还再跟着走,老子就拿鞭子来刷死谁?!” 于建德不但骂,还真的进屋去拿来一根赶牛鞭子,举起要打于老三,和十多个于家小不点,其中就包括他的两个儿子。 于老三和十多个小不点,这下怕了连忙退后。 “四叔,真打呀?!”于老三退后站稳了问。他话虽然这么说,但看见四叔于建德,又一次举起鞭子真的打来。 于老三更是害怕,这毕竟是他本家叔叔。打了他父母不但不怪,以父亲于水德的脾气,可能还会再往死里打他一顿呢! 所以看见四叔真拿鞭子打来,于老三也就不敢再带着,于家的十多个小不点跟去的了。而是手一挥顿作鸟兽散,各自缩回各的屋去了! “二来,这牛打算怎么卖?!”跟着二来到何家,走进牛栏,于建德老师傅似的左瞧瞧,右瞧瞧,又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叉开,成尺子状量了量死牛的身子,这才问二来道。 “叔,我不懂,你看这牛值几多钱?”二来谦虚地问。 “咳,死牛烂马啊!真的不好开价啊!”于建德拖长声音“咳”的说,又“啊”的一声并没有开价。 不过从于建德拖长的声音里,不难看出他是一个很狡猾的人。不给价其实是已经给价了,那就是价很低很低。 “叔,再不好开价,也得开价吧,还是叔不想要我这牛了?!”二来问,虽然从于建德的话里听出大削价的意思,但他还是不甘心地问道。 “那就给你四百元钱吧!”于建德说,并没有看二来。而是看那个死牛,那意思是,自己还在考虑给不给这么高的价钱呢! “叔,才给四百元钱,是不是太低了?”二来问,跟着说:“我问了,现在牛肉可比猪肉贵。每斤都到十几块钱了,我家这是个大水牯,少讲有近三百十斤肉。那可是三四千块钱呀,叔才给四百块钱,是不是太少了点?!” 二来不愧是一个学习成绩好的小学生,算数是一溜熟的。不禁让于建德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那是活牛的价,而且你家这牛也没有三百斤肉嘛!”于建德精明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但说二来家的牛没有三百斤重,而且把死牛说得一个钱都不值。 “叔,我家的牛怎可能没有三百斤肉,看牛就摆在叔的面前,那么大,怎可能没有三百斤肉?”二来一口一个叔地叫,还指着自己家的牛比划。 “大什么大,那是中毒死了身肿肚子大罢了。买卖谁不想要钱,可不能做赔本的生意。”真是你有来言,我有答语。于建德狡猾狡猾的,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 “怎么是身子肿,叔你看?”二来不但说,还跨步进牛栏里。手指按压牛的身体:“按都按不下,多结实,肚子有点大是真的。没有三百斤至少有两百七八十斤!” 二来小大人似的,不禁让于建德蹙眉心里暗赞二来聪明。何庆喜死笨都没那么笨,怎么生出这么聪明绝顶的儿子? 嘴上却说:“没有两百七斤,最多也就是两百过一点。牛死了看起来大,实际破(杀)来没有那么多的斤两。而且死牛烂马,价钱要比活牛低很多,一半的价钱都不了。” “叔,什么半价有不止。到你们手里还不是当活牛卖?” “怎么说话的?买肉吃的人又不是傻子,死牛(肉)活牛(肉),人家也看不出?会给活牛(肉)的价给我们?” 于建德很想说我们还要担各种风险呢,多要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可于建德没说上面的话,道:“看你小小年纪,父母大人又都不在家。本村本样的,再给你加一百块钱!不卖拉倒!” 说完于建德就有点后悔了,他担心吃得太咸(砍价),二来会不卖牛给他于建德的。 果然,只听二来说:“叔,那你走吧,这牛我不卖了!” “你不卖了难道留来吃吗?”于建德见还有机可乘,连忙问。 “怎么可能,我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的牛肉吗?叔不要,不是还有别人要吗?” 二来想说,地方上又不止你于建德一个屠夫。你不肯出到价钱,不是还有别人肯出到价钱吗? “再给你加一百块钱,不卖我就走了?”于建德不但说,还真的走出牛栏,头也不回走向院门口。 见二来不说回活的话,也不来拉他。于建德也是一个犟狗食,同时也算到二来会来拉他的。 虽然还其他屠夫,人家看是一个孩子好欺负,说不定比自己给的价钱还低呢!到时候不来求自己要吗?所以于建德头不回走出何家的后院。 第50章 坐老师的单车去 不同意以六百元钱的价钱,卖牛给于建德,于建德拿搪甩手赌气走了。 二来并不去追,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去把于建德给追回来。于建德不但不会加价钱,很可能还拿捏痛脚削价钱呢! 所以二来不但不去追于建德,还在于建德走远以后,把门锁上,他打算去找其他的屠夫要牛了。 锁了自己家的院子门,走在村道上,二来又不知道去哪个村去寻屠夫,来要自己家的牛了。 因为十里八村的屠夫都知道他家摊上了大事,父母以及奶奶都不在家,看他还是一个孩子,一样会把他拿捏得死死的,不会给他应有的价钱的。 说不定还给不到于建德那样的价钱呢!这样一想二来就打算到镇上去,找屠夫来要自己家的牛了。 到镇上去,来来回回走三四十里路,家里又没有了单车。往返走个三四十里,要赶在上午回来学校读书上课,肯定是不能赶回来了的。 上次班主任陈老师就批评过他了,再还不向班主任陈老师请假。下午回来去学校上课,陈老师不是得更得严厉地批评他吗? 所以二来想到不能及时赶回来学校读书上课,就得先向班主任陈老师请假了。 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又不是陈老师值周,陈老师肯定还没来学校的。 加上陈老师的家离学校有点远,二来就想向值周老师请假,再由值周老师讲给陈老师听。 学校就在村东头,是去镇上的必经之路。二来便快步走过村道,很快就到了村东头的学校。 学校门是大开的,二来跨进去学校一看,因为时间还早,校园里是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各个教室门,办公室门,老师宿舍门都是锁上的。 一定是上一个值周老师起床以后就回家去漱漱口洗脸吃早饭,下一个值周老师还没来接班之故。 这样一来,二来想找值周老师,由值周老师,帮他向班主任陈老师请假,就没法实现实了。 站在校园里,二来想直接去向班主任陈老师请假。班主任陈老师在得远不算,又不顺路,二来就不打算直接去向班主任陈老师请假了。 二来想回头去叫小黑或者毛妹,帮他向陈老师请假。 一想到莫老师就在隔壁村,而且要走莫老师的村边过。 二来就又不想回头去叫小黑或者毛妹帮他请假,而是去叫莫老师帮他请假了。 莫老师的村子叫上寺,离学校只有两里路远。打定主意去叫莫老师帮自己请假,二来便从学校出来快步向东走去。 事情急,人更急,二来是越走越,很快他就走到莫老师的村子上寺村。 上寺村和于家村一样,也是坐北朝南的村子。不过比起于家村就小得多了,人口和房屋不有于家村的一半那么多。 二来之前是到过莫老师家的,所以到了上寺村,二来直接左拐进村去莫老师的家。 莫老师的家离村口不过一二十米远,很快二来就到莫老师的大门口外。 看见堂上没人,透过大门,中门和后门往里看。后面冒着火烟,知道莫老师一定在后面的厨房里。二来便走进堂屋,穿过中门和后门去了后面的厨房。 “莫老师,你在煮吃,师娘呢?她不在家了呀?!”在厨房门口看见莫老师,在里面煮饭,煮猪潲,一边的摇车里还坐着莫老师的儿子。二来便问了。 “哟,是二来同学呀!来有事吧?”回过头见是二来,莫老师不答反问道。妻子去田地里干活了,他怎么能讲给自己的学生听? 农村的教师,不比城镇的教师,夫妻都是双职工,也没田地。 农村教师的家属都是农民,而且有田地。所以为了维持家庭生活,在上课前和放学后都得操持做些家务。礼拜天还得下田地去干活,或者做其他农活。 “对,莫老师,我想去镇上一趟。走学校过,没老师在学校,陈老师那又不顺路。我就进屋来向你请假,望莫老师帮我讲给陈老师听!” 二来把来意一说,莫老师就问了:“可以,只是你去镇上一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噢,我家的牛,不知怎么搞的,昨夜吃得饱饱的,今早起来看,死在栏里了!”二来不但把牛死在栏里给说出来,还把十多个大鸡和小鸡,一起死在笼里给讲了出来。 听完学生的讲述,莫老师问:“这样呀,会不会是中毒死的?!” “有这种可能,不过又有点像。昨天我去镇卫院看我娘回来晚了,没法牵牛去吃草。就把早上煮给猪吃的潲,都拿来喂牛喂鸡了” 二来把家里没钱,把一对大猪卖来给母亲苏纯月转院治疗,都讲了出来。 “咳,家里摊上这样的事,真是难为你了!”长叹一声,莫老师问:“你的意思是,牛和鸡有可能是胀死的?” “是,听奶奶说,人吃多了也会死的。所以我想去镇上找一个屠夫,来把牛和鸡都卖了!” “去镇上叫屠夫,清水没有屠夫吗?为什么不在清水叫个屠夫,把牛卖了?” “喊了,人家给的价钱实在太低,三分之一的价都给不到!”二来把叫本村屠夫于建德去看牛,于建德才给六百块钱的事都讲了出来。 “那就换一个屠夫嘛,你同桌莫修武的爸爸不是屠夫吗?而且还是专业的屠夫,找他去不好吗?” 因为是可以交心的好老师,二来便把昨天卖一对大猪,给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莫世仁宰了他的事给讲了出来。 “真是……”莫老师想说真是无商不奸,发觉自己作为一个老师,不应该在一个学生面前说这样的话。 他遂改成了:“真是的,那你去就去镇上叫屠夫,老师帮你向陈老师请假就是了!” “谢谢老师,那我走了!”二来说声谢谢,又对莫老师鞠了一躬。转身就后门进,中门出到了大门外。 “你没坐单车来吧?”莫老师追出来问,二来把单车失了一讲。莫老师说:“坐老师的单车去!” “坐老师的,老师去上课不得走路吗?”二来问,莫老师说:“走一二里路去管什么事?” 第51章 难缠的莫世仁 “听老师的,坐单车去!去一二十里,回也一二十里呢!搞不好下午你都赶不回来上课,听话骑老师的单车去!”看见二来犹犹豫豫的,莫老师态度很是坚决地说。 莫老师不但坚持要二来坐他的单车去镇上,还把放在堂屋上的单车推出门外,放到二来的手边,一定要二来骑。 “听话,坐上单车去镇上,快去快回,赶回来上下午的课!毕业班最后一个学期,得争分夺秒抢时间!” 二来不坐自己的单车,莫老师坚决不肯,又一次说。 莫老师一而再而三,要二来骑自己的单车去镇上。二来推不了只好接过单车,跨上去骑着走了。 “老师,回去吧!我会赶回来上学的!”骑上单车走远了,回头还看见莫老师站在大门口望,二来不由向后挥挥手说。 莫老师回屋去了,二来转过头不觉洒泪自语说:好老师就是好老师,不会因为自己贫困,就看不起自己这个穷困潦倒的学生! 师如父,在这一点上莫老师是做到了。比起二来那些亲戚来不知强多少倍,这其中就包括舅舅苏纯文,与姨娘苏秀珍。亲的不如一个外人,能不让二来感动得热泪盈眶吗? 家里接二连三发生变故,让二来越变越像一个敏感的孩子!所以他总爱拿莫老师来做比较,越比较他就越觉得莫老师比他的亲舅舅苏纯文,与姨娘苏秀珍都还好。 这就是二来感动得一塌糊涂热泪盈眶原因了,因为热泪盈眶挡住了视线,二来不得不用一只手扶单车龙头,用另一只手抹了一把眼泪。 待眼泪擦干,二来便猛踩单车向村外去了。出得上寺村他龙头一拐,更像是赛车运动员一样,猛朝镇上骑去。 “二来,等等!”二来骑着单车走一个村子边过,岔路口有一个男人骑辆单车从村子的方向出来,见二来他就喊他了。 “莫叔,是你,想讲什么?”看见单车上坐着的是,同桌的爸爸莫世仁。尽管二来有点讨厌和抵触,但他还是停下单车问道。 “这么急,是去哪里?!”同桌的爸爸莫世仁没有回答二来的问,却反而问二来去哪? 别人问不回答不礼貌,所以二来说:“去镇上!” “昨天不是才去镇上的么,今天又去镇上,你不上学了?”莫世仁问,其实他是接到于建德给他打来的电话,才出门去找二来的。 于建德告诉莫世仁,二来家的牛死了。他与二来谈生意谈崩了,希望莫世仁去谈成生意分一杯羹。 昨天拉二来家的一对猪回到家里莫世仁就杀了,杀完一对猪弄好,莫世仁就用手扶拖拉机,拉去游村卖,不到天夜他便把一对猪给卖完了。 那时候虽然还没有普及移动电话,但做生意买卖人家都是装有移动座机电话的。 于建德与二来谈崩生意,越想越后悔做不成二来家那趟生意,是一大损失。 他想放下身段再去和二来谈生意的,一来抹不开自己那张老脸。 二来感觉再一次去和二来谈生意,以他对二来的接触与了解,不一定能谈得成。 于是回到家里于建德就用座机,给既是同行又有点亲戚关系的莫世仁打电话。 莫世仁接了既是同行,又是沾亲带故于建德的电话。 两人谈了很久,放下电话听筒,莫世仁便骑单车去二来家谈买牛了。没想到出来到岔路口,便遇上了二来。 不用问二来这是到镇上找屠夫,自己再还来晚一点就与二来错过了。不过赶巧遇上,莫世仁还是说天助我也的。 “这又急着去镇上,是你娘昨天没转成院吗?”见二来不说话,莫世仁预热似的问。 “不是,昨天我娘已经转上级医院了!”莫世仁一再问,二来说道。 “我听人家说,你家的牛死了,是真的吗?”二来没说是去镇上找屠夫,可把莫世仁急着了,他忍不住单刀直入问。 “对,我家的牛死了,我想去镇上叫人来把牛买了!”二来不但是一个聪明的少年,同时还是一个诚实,不会扯谎的孩子。 既然莫世仁知道自己家的牛死了,二来不妨实话实说。 “干嘛,去镇上叫人来呀,清水地方就没有人要牛了吗?把牛卖给叔吧,叔会给你最好价钱的!”见二来欲言又止,莫世仁问:“是不相信叔的为人吗?” 还没等二来说话,莫世仁话锋一转说:“嗨,昨天叔买你家的一对大猪,拉回去叔就杀了。杀完猪叔就用手扶拖拉机,拉去游村卖。” “叔真没赚你什么钱,游到夜了都还没有卖完一对猪呢!还有一半留在镇上,现在叔就是打算骑单车去镇上卖的!全部卖完能卖回本钱,叔就烧高香了!这下相信叔的为人了吧!” “既然不赚钱,那还要我家的牛干吗?”二来问,同桌爸爸莫世仁说话有漏洞,他不能不钻。 “嗨,生意买卖像赌博有赢有输。叔就是个杀猪杀牛的,人到中年想改行也不能了。只能有赚有赔干下去呗!你现在还不懂这个,长大以后会懂的!” 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说得很可怜,二来问:“叔真的打算买我家的牛?” “当然是真的了,叔……”发觉自己说漏嘴,有出卖于建德的嫌疑。莫世仁马上改口道:“叔说了帮你杀帮你卖也不是问题!” “帮我杀帮我卖就不必了,还是卖给你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反正是找人买的。于是二来试探性的问:“叔能出什么价?” “不看过牛,叔怎好开价!” “你昨天不是看过牛了?” “那只是猫了一眼,买牛那是要仔细看的!走吧,带叔回家去看看,合适的话叔要了。你不是免着去镇上,还不影响你上学呢!” “还是算了吧,谈不成生意,更影响人家上学呢!”二来说完就踩单车走了。 “别介呀,怎么会谈不成生意?”莫世仁踩单车来拦着问,二来说:“既然谈得成,那就开个价吧!” “叔说了,不看过牛不好开价!”莫世仁说。 “那我走了!”二来说完,骑单车就走。 “别呀!”莫世仁说,又骑单车来拦住二来的去路,真是个难缠的人。 第52章 我是孩子的奶奶 “不开价,就不要拦着我,挡我的道了!”同桌的爸爸又一次骑单车拦着自己的去路,二来很讨厌地说。 “开就开,给你一千块钱,怎么样?!”知道不开价是不行的了,所以莫世仁心一横随便讲了一个价。 “一个牛,还是个大水牯,连一对猪的钱也得不到。莫叔真能胡咧咧,既是这样,那就别缠着我了!” “一千块钱还少吗,你那可是一个死牛啊!死牛烂马是值不了几个钱的,与活牛相比较,一半的钱都得不了。叔已经给你很高的价了,都快比上卖活牛了!” “还瞎咧咧,那就不要谈了!”二来想讲死牛活牛你们不是卖一样的价吗?欺负我是一个孩子不懂是吧? 可二来没说,他趁茣世仁不注意之机,踩单车再一次岔一边道走了。莫世仁见状骑单车就在后面追,像是魔鬼上身一般缠着二来不放。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无利不早起,唯利是图。见有利益可占,他们便会像苍蝇遇见露缝的蛋一样。怎能不叫他死缠烂打,追着放过呢! 见莫世仁骑着单车在后面猛追自己,二来就猛踩单车。 见二来猛踩单车,莫世仁也加快速度,猛踩单车往前赶。于是两个人便像赛车手一样,在简易公路上飞行追逐起来。 莫世仁的村子叫大门村,离镇上有十二三里。由于二来加速猛蹬单车在前面飞行,莫世仁更是在后面猛踩单车飞追。在比赛似的车速都像是汽车一样的了,所以两车两人很快就进镇上了。 “孩子,是你,你踩这么快的单车干吗?”进了镇子,二来还在猛踩单车,迎面就有一个奶奶在问他了。 “奶奶,是你,我在练车呢!”看见迎面问自己的是之前那个失钱的老奶奶,二来不但说还跳下了单车。 一口气踩了十二三里,而且是比赛猛蹬车的那种。二来早已是汗如雨注,气喘如牛的了。再不停下来,可能就得休克了。 加上进了镇子,又是圩日车多人多,二来就顺势下了车,管同桌的爸爸追不追得上了。 “跑呀,怎么不跑了?小样的,和莫叔做起蒙蒙躲(游戏)来了。莫叔正壮年呢,弄不行你一个小屁孩,那不是白吃那么多年的饭了?” 莫世仁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很诙谐地说。也可能是看见有个老奶奶在,而且不知老奶奶和二来什么关系。 也可能是莫世仁故意这么说,把气氛弄活跃一点,好切入正题谈买牛的生意。 也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吧,只听莫世仁说:“二来,快别和叔开玩笑了,跟叔回去吧!再不把那个死牛弄来圩上卖,就晚了,晚了,散圩了还有人卖咱们的牛肉吗?留到明天可是臭牛肉了呀!” 生意人多猾头,多能装逼。以大欺小,强买强卖,莫世仁都还能说得跟真的是亲叔叔一样。 莫世仁一口一个叔,还咱们咱们的。失钱老奶奶朝莫世仁望望,问二来:“孩子,他是你的亲叔叔?” “不是,就是一个屠夫!死缠烂打地追着人家,不然人家也不会像鬼撵样骑车了!” 失钱老奶奶问,二来不但把自己家的水牯牛不知怎么死了,一个大水牯牛,莫世仁才给一千块钱,强买强卖都给讲了出来不算。 还把昨天卖一对大猪给莫世仁,狠狠宰了自己一刀都给讲了出来。 听完二来的讲述,失钱老奶奶很是生气。对莫世仁说:“你走吧,那牛我们不卖了!” “你是谁啊,说不卖就不卖?!”莫世仁瞪失钱老奶奶一眼问,一副要你多管闲事的样子。 “我是孩子的奶奶,怎么了?想死缠烂打是吧?那你就得惦量惦了,这是在镇上,自己够不够了!”失钱老奶奶回瞪莫世仁道,一副不惹事,也不怕事的样子。 到底面对的是一个老奶奶,也不知老奶奶有大的能量。同时又有点心虚,但莫世仁还是问:“你是孩子的奶奶,说笑了吧?孩子的奶奶姓刘,名叫刘雪姣。你姓甚名谁,我可不认识你啊!” “你不认识,不要紧!现在我老人就讲你听:我姓刘,是孩子的姨奶奶,亲亲的那种。” 失钱老奶奶说道,怕莫世仁不相信,老人家还从衣兜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亮给莫世仁看。 莫世仁清楚地看到身份证上姓名处有个“刘”字,还有一个“雪”字。这下他相信了,毕竟姓相同,名字中间都还有一个雪字。 老一辈农村人都是按班辈排名安名的,二来的亲奶奶叫刘雪姣,眼前这个奶奶亦姓刘,而且中间又都有一个雪字,不是刘雪姣的姐姐,那就是刘雪姣的妹妹了。 一旦是刘雪姣的姐姐或者妹妹,那不是二来的姨奶奶,亲亲的那种,是什么? 可眼前这个老奶奶真的是二来的姨奶奶,而且是亲亲的那种吗? 答案是否定的! 只不过二来的亲奶奶姓刘,名字中有个雪字。失钱的老奶奶也姓刘,名字中也有一个雪字,赶巧罢了。 失钱老奶奶之所以认下二来这个外孙孙,完全是因为二来的父亲何庆喜,义无反顾帮她抓小偷之故。 她得回失去的钱了,二来的父亲何庆喜却身陷囹圄了。 古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失钱老奶奶自认为无能力涌泉以报二来的父亲何庆喜,但很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帮二来的父亲何庆喜。 爱屋及乌也想帮帮二来的,所以失钱老奶奶在听二来诉说莫世仁,死缠烂打,昨天买猪宰了二来一次,今天又死缠烂打,强买强卖二来的牛。老人家就站出来帮助,二来这个“姨孙孙”了。 “走吧,别缠着我的孩子了!”自己都亮明身份和态度了,莫世仁还不走,失钱老奶奶就生地说了。 “走什么走,就算是他的亲姨奶奶,又怎的?你能和他买牛吗?”莫世仁不但不走,还说道。话里话外都是揶揄和讥笑。 “当然能了,不能我还敢喊你走吗?”失钱老奶奶反唇相讥道,厉声问莫世仁:“你走不走,不走我喊一声。就有人来把你捶成烂泥信不信?” 第53章 这位小兄弟是谁 “哎哟喂,吓唬人是吧?我好怕呀!我怕死了!”听失钱老奶奶说再不走,她就喊人来,都能把自己捶成烂泥。莫世仁揶揄道,还捂着脸做羞猫猫状。 亏他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能做三岁孩子的样子,而且惟妙惟肖,不去做滑稽小丑演员真的是可惜了! “好,你不怕是吧?那你给我等着!”失钱老奶奶说了莫世仁,便对二来说:“孩子,奶奶腿脚没你灵活,你现在同奶奶去肉行喊一个叫曹大师傅的人来,他问你,谁叫你来的。你就说你妈喊我来的,他就会马上跟你来了的!” 二来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通。失钱老奶奶叫自己去肉行,叫一个名叫曹大师傅的人来。 肉行里的大师傅不是屠夫是什么,而且失钱老奶奶还说曹大师傅是她的儿子。明显有帮助自己的意思,所以二来说:“好咧,我这就去!” 二来说完放稳单车,就向圩市跑去! “慢!”看着二来要跑去圩市的肉行,叫曹大师傅来。莫世仁架稳单车,连忙来把二来去路拦住。问失钱老奶奶:“老人家,你说的那位曹大师傅,可是曹化同,曹大师傅?” “不是他还有谁?这镇上有几个曹大师傅?!”失钱老奶奶白莫世仁一眼说,对,她老人家的儿子是个屠夫,在镇上既杀猪卖,又杀牛卖,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老人家,别惊动曹大师傅了好吗,那牛我不要了!”莫世仁不但说二来家的牛他不要了,还赔礼道歉似的给失钱老奶奶鞠了一躬。 然后车转身骑上单车,朝清水的方向踩单车出镇子去了。 为何失钱老奶奶一说;“不是他还有谁?镇上有几个曹大师傅”的时候。莫世仁惧怕得连连说,不要(买)二来家的牛了呢? 原来失钱老奶奶儿女众多,有两个儿子在镇上杀猪杀牛卖,又还有两个女婿在镇上杀猪杀牛做生意。 可以讲镇上肉行,有三分之一是曹家的生意。另三分之二虽然不是曹家的生意,但都得看曹家的脸色行事。 似这般,你讲独马单枪,又只有圩日子才来镇上做生意的莫世仁,能不惧怕曹家排挤他,给小鞋他穿,日后不能在镇上摆摊做生意,而灰溜溜地走了吗? 莫世仁当然怕了,光凭曹大师傅的名头都能吓死他了。再不走,一旦惹恼了曹大师傅,莫世仁想来镇上做生意都插不下脚,弄不好恐怕都得改行做别的呢! 这人呐,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又特别是像莫世仁那样的小市侩,更懂得审时度势,掂量掌握分寸了! 看着同桌的爸爸莫世仁,那落荒而逃的狼狈相,二来不由得孩子气笑了! 毕竟二来才十三岁,怪得着他孩子气笑吗? “孩子,你家的牛真的死了?”莫世仁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了,二来笑,曹奶奶问道。 二来一下不笑,鼻头一酸点点头。曹奶奶问:“告诉奶奶,是怎么死的?” “也可能是中毒(死的),也可能是昨天晚上喂食太多给撑死的!”二来把自己的怀疑和猜测都讲了出来,真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那跟奶奶到肉行去,叫我家老大去帮你把那个牛破(杀)了拿来镇上卖!”曹奶奶说,说完老人家先走了。 半夜失牛去哪寻,自己到镇上正不知去叫哪个屠夫,领去家里买了哪个死水牯呢! 无意之间遇上失钱老奶奶,正好老奶奶的儿子又是个屠夫,那不是瞌睡鸟遇上自来虫吗? 这人呐,恩将仇报毕竟是少数。感恩之心人皆有之,有时候不但报在自己身上,还能荫及儿孙。 二来的父亲何庆喜因为一次见义勇为,帮曹家奶奶抓小偷夺回了失去的卖猪钱。曹家奶奶这么“处心积虑”,想帮二来一把就是最好的证明。 二来一时忘了之前的忧愁,推着单车便欢呼雀跃,跟在曹奶奶的后面去了圩市肉行。 由于时间还早,又过了买早菜的高峰时间段。圩市上人不是很拥挤,所以二来和曹家奶奶很快就到肉行了。 “妈,你怎么来了?”二来在圩口处留下单车,跟在曹家奶奶的后面,才到一摊肉摊前,就有一个操刀砍猪肉的汉子,停下刀问曹家奶奶道。 “老大,别问那么多了,马上跟妈走。去给这位小兄弟,把那个牛破(杀)了,拿镇上卖了!”曹家奶奶很霸气地说,不但叫汉子别问了,还叫汉子快点跟她去给二来把牛破了拿来镇上卖! 从曹家奶奶叫汉子老大,又自称妈,不难听出汉子就是她的大儿子,人称曹大师傅的曹化同了。 “妈,这时才来讲,很快就成圩,人多来买肉忙不行呢!”曹化同一时不理解母亲的意思,却说很快就成圩忙不行呢! “怎么忙不行?不是有你的媳妇,你的兄弟,你的弟媳,你的妹妹,还有你的妹夫他们吗?少啰嗦,快点跟妈走!”曹家奶不容置疑地说,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儿子的命令! 如若是孝子你就跟得老人家走,如果不是孝子又另当别论。 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做儿女的人不想当孝子,特别又是在民族传统文化教育下长大的曹化同? 所以曹大师傅曹化同说:“好,儿子这就跟妈走!不过,妈得告诉儿子,到哪去?” 发觉会惹老妈子不高兴,曹大师傅解释:“妈,儿子不是刨根问底!是说地方远了好有个准备!” “准备什么,清水有几远,拿刀开上车去就行了!”曹家奶奶说,老人家的样子惹得一旁的人都笑了。 曹大师傅也笑了,不过他还是指着二来问:“妈,儿子还得问一声,这么急吼吼地叫儿子跟了去,这位小兄弟是谁?” “就是早几天帮妈妈,抓小偷那个何师傅的儿子!”曹家奶奶奶的话一停,曹大师傅便说了:“妈,你怎么不早讲啊?” “现在讲迟了吗?” “不迟不迟,儿子这就跟妈去!”曹大师傅说了,拿肉台下一个背篓,装上一些屠宰用的工具,背上就走。 二来和曹家奶奶自然是跟后的了。 第54章 你这牛是撑死的 “妈,小兄弟,你们在这里等,我来去开车过来!”走出圩口到大街上,曹大师傅便对母亲和二来说道。 “少啰嗦,快去快来!时间不等人,磨磨蹭蹭,等下就散圩了!”曹奶奶依然以母亲的口气说大儿子啰嗦,曹大师傅笑笑就去开他的农用车了! 趁曹大师傅去开农用车的当儿,二来去留单车处把单车骑了来。 待曹大师傅开得农用车来了,二来便把骑来的单车拿到车桶上。 由于二来力气小,车桶后门板过高,二来懒又不想开车桶的后门。他举了好几次单车,都不能把单车举起放到车桶上。 正好曹大师停车走下驾驶室看见了,说:“小兄弟别举单车,你举不起的,还是让叔来帮你把单车放上吧!” 真不愧是虎背熊腰的屠夫,特别的孔武有力。曹大师傅过来抢过单车,只轻轻一提,就把单车放到车桶里。 “曹叔,你的力气真大!”看见曹大师傅轻轻一提,就把笨重的单车,放到齐胸高的农用车桶上。二来不由得佩佩地赞道。 “别夸叔了,将来你长大了一样有力气的!”曹大师傅谦虚地说,由于知道二来是恩人的儿子,他对二来是格外的好。 “曹叔,就算我长大了,也不会有你这样大力气的!我体力一直不是很有力气呢!” “还不是因为你没成年吗,一旦成年了一定比叔有力气的。虎父无犬子,你父亲何师傅武术那么好,那么能打,一对六都能把一群小偷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嘛!” 知道曹大师傅还不晓得父亲何庆喜,没把家传武功传给自己。所以这么说,二来也不解释笑笑算是回答了。 可能是怕母亲又说自己啰嗦吧,曹大师傅笑笑不敢再说什么也就走向驾驶室去了。 五大三粗的曹大师傅,对别人可以嫉恶如仇,但对他的母亲却是百分之百的孝顺,无条件的那种。 到驾驶座外,曹师傅正想拉开车门上去。看见母亲已经坐在驾驶室里,便问:“妈,你也跟着一起去呀?” “跟着一起去,怎么嫌妈老了呀?”曹家奶奶故意板起面孔说。 “不是,妈一点也不老!”曹大师傅敬老佛爷似的说。 “不是就好,少啰嗦快上车吧!独早不独晏,去清水于家村把小兄弟的牛破了,早点车来镇上卖!这是妈交给你的任务。” 母亲又一次说他啰嗦,还讲去帮二来破牛是交给他的任务。曹大师缩舌笑笑,便在驾驶座坐下随手把车门关上。 二来开驾驶室的另一边门也上了车,就坐在曹家奶奶的身边。 “孩子,你来镇上找人买牛,家里的大人呢?他们做什么去了?”车开了,曹家奶奶便问二来道。 “奶奶,家里的大人都不在屋里呢!”二来弱弱地说,曹家奶奶问:“不在屋,那他们都去哪了?” “我叔被关了奶奶是知道的,第二天我叔就被送去县里,我奶奶去县城看我叔,至今不见来呢!” 二来说道,他很不愿意提起家里的事,说着就让人心酸,可是曹家奶奶问他,他不能不说。 “那你娘呢,你娘又去哪了?”曹家奶奶又一次问道,听二来一口一个我叔,而不是叫爸爸。 再一看二来耳朵上戴着一对铜耳坠,知道这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所以老人家讲你娘,而不讲你妈了。 “我娘摔断腿和腰住院了!就在奶奶去看我叔的那天,我娘牵牛去犁秧田。不知怎么就被牛拉出田,搭在一块大石头上,把腿和腰都摔断了。” “这样呀,那你娘摔断腿和腰住院呢,现在好了吗?” “唉,还没有,因为感染还转院去县医院治疗了呢!”二来说,“唉”的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呀,怪不着你来找人买牛。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唉,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曹家奶奶也“唉”的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男人死得早,儿女就像二来这般遭罪。所以她深有体会,叹了一声,曹奶奶跟着又问:“那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了!” “没有了,那你娘转院去治疗,谁去医院打点照顾你娘的日常生活的?”别以为曹家奶奶,说儿子曹大师傅啰嗦,她比儿子曹大师傅还啰嗦! 其实曹家奶奶一句不了一句问二来,是有目的的。那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老人家的心里“作怪”,她老人家就是“爱屋及乌”想尽力帮助二来罢了。 不但把这次破二来家的牛当成任务交给大儿子曹化同,后来帮二来犁耙耕种田地她老人家也是身先士卒呢! “我外婆!”回答了曹家奶奶,想想二来问:“奶奶,曹叔你们打算怎么买我家的牛?” “小兄弟,那你想我们怎么买你家的牛呢?”这次是曹大师傅问的,还是他的母亲碰了碰他,他才不答反问道的。 由此可见曹家奶奶很会做老人,涉及到儿女们生意的事。都由儿女自己说。 “当然想好价钱卖了,猪卖给我娘治病了。这牛又死了,鸡也死了,我家没什么可卖钱的。我娘很快痊愈出院还好些,唉,不说了!” 听二来小大人似的唉声叹气,曹大师傅问:“小兄弟告诉曹叔,你家的牛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太清楚,有点像是中毒死的,又有点像是撑死的!”二来把自己的猜测都讲了出来,想想问:“怎么死的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中毒死的肉色难看,也不能拿来当好牛肉卖,价钱就低。要是撑死的肉色不难看,也能拿来当好牛肉卖,价就高。” 看二来担心自己的牛是中毒死的没有价钱。曹大师傅说:“小兄弟别担心,依据你的讲述,你家的牛应该是撑死的!” 由于农用车是曹师傅新买的,他开车的技术又好。边开车边和二来与母亲说话,所以很快就到二来家后院的巷道了。 在二来家后院的巷道外停稳车,三个人便下车。二来拿钥匙开后院门,进了院子曹大师傅直奔牛栏一看便说:“小兄弟,你这牛是撑死的!” 第55章 得钱全给你 “叔,这是真的吗?我家的牛是撑死的,还能卖个好价钱?” 听曹大师傅说自己家的牛是撑死的,可以当好牛肉卖。二来心里是一阵高兴,但还是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叔还能哄你不成?你看!”曹大师傅边说边走进牛栏里,指着睡在栏里死牛说:“中毒死的牛,会面露青紫色,按压身体会绷得紧紧的。叔敢肯定是因为你喂食太多,牛太饿了吃食物不知饱,吃着不消化给撑死的!” “叔,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以为猪卖了,剩下一大扒锅猪食。留到第二早,牵牛去吃草,又不用喂牛了,馊了倒了又可惜,就一起舀给牛和鸡吃。结果好意办坏事,我真是蠢啊!” 二来又后悔又自责,还检讨说。牛死了,鸡也死了,他感觉天都黑了。秧都撒下田了,没牛犁耙就不能把早稻种下,二来能不后悔自责感觉天都黑了吗? “这不怪你,毕竟你年纪还小嘛!知道的东西太少了,叔帮你破牛拿去镇上卖就是了!”曹大师傅说了,就出来拿屠宰工具,要把死牛拖出栏来破了。 “叔,你还没讲怎么买我家的牛呢!”看曹大师傅要拿绳子绑死牛拖出栏,剥皮开肠破肚。曹奶奶也捞衣挽袖帮一个忙,二来便又一次问价了。 “孩子,还怎么讲?你曹叔不是说了,帮你破牛拿去镇上卖了吗?还问怎么买你家的牛?放心吧,帮你杀帮你卖,得钱全给你!” 曹奶奶边说边跟着儿子曹大师傅进了牛栏。在牛的前腿夹中间绑上绳子,一人拿绳子的一头就把牛往外拖。 还别说,曹奶奶虽然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但仍然是“英雄不减当年勇”。拖起牛来一点也不比,正当年的儿子曹大师傅吃力。 母子俩个一人一头,很快就把几百斤重的大水牯给拖到牛栏外面。 “钱全给我,那怎么行?曹叔是做生意的,不赚钱还怎么生活?奶奶和我叔我娘经常说……” 二来的话还没有说完,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曹奶奶便打断了:“你奶你叔你娘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孩子的,怎么也变得啰里啰嗦的了?” 说二来啰里啰嗦不算,曹奶奶还命令二来道:“背上你的书包,去上你的学,别在这碍手碍眼的讨人嫌!” “不讲清楚,不给个价人家是不会走的!”孩子就是孩子,二来赌气说。 曹奶奶也不做声了,她懒得和二来再废话。老人家就是要“滴水之恩涌泉以报”,不报就不是她为人。 不理二来,老人家与儿子曹大师傅互相配合,相得益彰。一个拿一把刀,得牛就剥皮,然后割头壳开肠破肚,拿肚腹里的肝肠肚肺心肾去井边洗。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熟悉得比解剖艺术大师,还解剖艺术大师。全然不要二来动手,也不和二来说一句话。 二来上来帮做,曹奶奶和曹大师傅也不反对。二来不上来帮做,曹家奶奶和曹大师也不讲。完全把二来当空气,可见报恩之情血浓于水。 曹家奶奶和儿子曹大师傅一气呵成,把一个死牛弄清楚,搞干净。再然后去农用车桶上拿来竹筐,分装在竹筐里。一一拿去车桶上放,这中间还帮二来把留在车桶上的单车拿了下来。 关了车桶的后门,曹大师傅走正驾驶的门上车,曹奶奶走副驾驶的门上车。 “呯”的两声关了车门,起动车就要开车去镇上卖牛肉。见状二来急了,跑去车头拦着问:“奶奶,叔叔,你们这就走了,不煮中午饭吃了再走呀?!” “自己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煮饭吃,散圩了牛肉还拿去卖给哪个?!”曹奶奶这样说,曹大师傅也这样说。 “帮人家弄了半天的牛,饭不吃,那就下来讲清楚。不讲清楚,不开价,不准开车拉我家的牛肉去镇上卖!” “还怎么讲清楚,不是说了,帮你杀牛帮你卖牛肉,钱都给你,一条龙服务!还怎么讲,要画押(签合同)是吧?!”这次是曹家奶奶说的。 “那开车门让人家上车,我要跟去卖牛肉!”二来说,还比划让他上车。 “你上车跟去干吗,是不相信奶奶和你曹叔吗?” “不是!”二来说,他真的不是不相信曹家奶奶和曹家叔叔。人家都这样帮他了,他还怎可能不相信别人? 他是因为曹家奶奶,和曹家叔叔太无偿地帮他,心过意不去想出一把力罢了,毕竟是自己的牛,自己都不出力受之有愧嘛! “不是就别挡道,你的任务是去上学读书。”曹家奶奶很“武断”地说,还给儿子曹大师傅出点子伺机把车开走。 “都想放中午学了,还去读什么书,上什么学!”二来说,“针尖对麦芒”。 “那把那十多个大鸡小鸡弄了,烤干留来自己吃,别浪费了!” “那十多个鸡,等回来才弄也不迟。反正天时还凉,一时也臭不了!” 曹奶奶真的是无语,心里道真是犟狗卵一个。嘴上却道:“你这孩子的,奶奶真的是怕你了!想去就去吧!” 听曹家奶奶这样说,二来忙着跑来要上车。老人家却趁二来跑来上车之际,命令儿子曹大师傅开车一溜烟走了。 “死老奶奶的,狡猾!”看着用农车一溜烟开走了,想追去人怎么可能跑得行车的四个轮子? 再讲就算因为村道窄,追得上农用车。来不及把后门后院门锁上,人家趁机进屋把粮食和家里的贵重物品拿走的。 重贵物品可以不要了,那粮食被偷完了,吃什么? 所以二来只能望车兴叹,推着莫老师的单车进后院。煮中午吃,一早起来没吃东西,二来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进厨房生火煮饭,又煮菜。吃了饭,二来想弄那十多个死了的大鸡小鸡。他到堂屋上看时间,大闹钟已指向一点半。 下午上第一节课是一点四十,还有十分钟上课。二来哪里还敢弄那十多个大鸡小鸡? 不敢弄只能留那十多个大鸡小鸡放学以后再弄,推单车出门,二来把门锁上,跨上单车骑着就去学校。 第56章 何二来你是怎么搞的 因为是骑着单车去学校,所以二来只用三几分钟就到村东的学校了。 还有几分钟才到上下午第一节课的时间,所以二来直接把单车骑到办公室外面,打算把单车交还给莫老师。 “莫老师,出来一下?”在办公室外面下单车,瞅见莫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批改学生作业。走到门边,二来便喊了。 “二来,你回来了?”听见二来在办公室门外面喊自己,莫老师起身走出来到外面问:“牛找到人要了?!” “找到人要了,谢谢你莫老师!” “不用,老师帮学生不是应该的吗?”停一下,莫老师很关心地问:“是清水的人来要的,还是镇上的人来要的?” “是镇上的人来要的,在我家杀已经拉去镇上卖了!”心里一高兴,二来不但把和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谈崩买卖讲了。 还把去镇上遇着那个失钱的奶奶,失钱的奶奶带着她儿子曹大师傅,来家里帮自己杀牛,已经拉牛肉去镇上卖都给讲了出来。 “真是巧哈,好人还是有好报的,那个曹家奶奶值得点赞!”听了二来传奇似的讲述,莫老师是一阵唏嘘不已。 看学生脸上一下露出不高兴的样子,莫老师问;“牛肉都拉去镇上卖了,干嘛一下又不高兴了?” “曹奶奶和曹大师傅不开价钱,就拉牛肉去镇上卖。说是一条龙服务无偿帮助人家的,钱债好还,人情债不好还呐!”二来把自己的担忧和顾虑,都讲给敬爱的莫老师听。 “这还不容易,等他们拿钱来给你了!少要一点钱,给一定的报酬给人家不就行了?”莫老师一语点醒梦中人,二来正想说: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呢? 可二来还没开口,值周老师却从办公室里出来敲响,挂在屋檐柱头边的钢板钟了。 “当当当”几声钟响,只听莫老师说:“不用想那么多了,就按老师说的办。单车交给老师,回去班上上课吧!” 值周老师钟声一敲响,莫老师就对二来这么说了。言简意赅,如醍醐灌顶,二来觉得莫老师讲的有道理。 等到下午或者明天,曹家奶奶或者曹大师傅,一定会拿卖牛肉钱交给自己的。到时候自己少要一点钱,算着是给人家的报酬,确实不失为一个“亡羊补牢”的好办法。 这样一想,二来的心里平衡也就释然了。说一声“谢谢莫老师”,他也就回六年级甲班的教室上课了。 “这孩子的,还和老师客气起来了!”佯骂一声,莫老师也回办公室拿上课本和粉笔盒准备去上课了。 前面说了,六年级是小学毕业的最后一年。春季学期又是小学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需要备考小升初尤为重要。所以学校取消之前的副课,全都拿来上语文课和数学课了。 由于心里老想着家里的那些破事,二来总不能集中精神听上语文的莫老师和上数学的陈老师讲课。 怕莫老师或者陈老师点他的名,特别是数学老师陈老师点他的名。一旦被陈老师点了名,不管是点谁的名,放学了一准是会被留下来批评和罚做作业的。 自己要是真的开小差,注意力不集中,让陈老师看见又点了名,放学留下来批评和罚做作业怎么办? 陈老师不留学生下来批评和罚做作业则罢,一留学生下来批评和罚做作业,就非要到天黑才准学生回家。 要是真的被留下批评和做作业,到天黑才能回家。白白被批评和罚做作业一次不说,家里还有好多事等着自己去做呢!天都黑了还怎么去做?! 虽然家里的一对大猪卖了,家里的牛和十多个大鸡小鸡也都死了。放学回家不用牵牛去浪草,也不用去菜园里要猪菜来砍和煮了。 但是今天放学回家不是还有两件事,是必须做的吗?第一件事得去秧田看看吧,从撒下谷种自己就没有去看着一次秧苗。 是翻芽见青了,还是没有翻芽见青自己都不知道。最让二来担心的,还是怕被风把盖着的薄膜给吹开。 一旦被风吹开了薄膜,晚上还那么冷,人都还要盖被子,不会把撒下的谷种给冷死了吗?所以今天放夜学是一定得去秧田看一看,撒在秧田里的谷种是什么情况了。 第二件事是得把那死在笼里的,十多个大鸡小鸡拿出来弄。弄好腌盐再用火烤干,留着自己慢慢的吃。不然等到明天再弄就会臭了没法吃,那不是浪费了吗? 现在的人们见死了的东西都不吃,就是剩菜剩饭都会拿去倒。那时候的人们不管怎么死的东西,只要不臭还能吃都吃。 自己家的死猪死牛死鸡鸭照吃不误,还去买别人的死猪死牛死鸡鸭吃的津津有味。 更何况二来的家庭不比从前了,父亲出事,母亲出事,奶奶也出事。特别是母亲苏纯月卖了家里的一对大猪转院去县城治疗还不知道够不够呢! 家庭日渐困难,不是更得节约开支吗?弄了那十多个大鸡小鸡烤干,在没钱买肉吃的时候,还能拿点烤干的鸡肉煮来吃,补充一点营养呢! 所以二来不管是上语文,还是上数学课,他都得强打起精神来,认真听莫老师和陈老师讲课。 人的世界往往是这样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越是想集中精神和精力,把一件事办成,办得心满意足,漂漂亮亮的。 往往事与愿违,又常常不能把事办好。二来就是这样,他越是想强打精神,认真听老师讲课,越是不能集中起精神来认真听老师讲课。 这不,第一节课是语文课,他因为走神,不跟读课文。让莫老师看见了,走下讲台敲了两次桌子。 第二节和第三节课是数学课,因为注意力不集中。不能回答陈老师的提问不算,还在最后一节课竟然连眼皮都撑不开,扑在桌子上睡了。 口水推推的睡相,让一个同学看见了,指给另一个同学看。另一个同学再指给又一同学看,一下同学们都笑了起来。 “不准笑!”陈老师在讲台上得教鞭一拍,喊道:“何二来你是怎么搞的?” 第57拿发飙与顶嘴 陈老师又是拍教鞭,又是吼着问:“何二来,你是怎么搞的?上午有事不来上课就罢了,下午来上课还心不在焉,又是睡觉又是打呼噜的,完全不把老师的讲课放在眼里,是自己都懂了吗?” 老师一拍一吼,再加上同学们忍不住又还哄堂的大笑。惊天动地的响起雷声一般,二来这才醒了过来。 也不能怪二来,注意力不集中,不认真听老师讲课还睡觉了。 他才十二三岁呐,家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而且每一件事都是危及到家庭大厦倒塌或者挺立的大事。 他又连轴似的奔波,在家里,学校,田地,镇上,马不停蹄竞走不算,还饥一顿饱一顿的。换上谁,谁也都是难以承受的,而精神萎靡不振打瞌睡的。 这不,二来尽管醒过来了,仍然哑哦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同学们为何而发笑?陈老师为什么吹胡子瞪眼睛的了? 不过二来很快发觉自己的嘴角流涎了,以为同学们发笑,陈老师瞪眼睛,是因为他的嘴角流涎,卖相实在是太不雅观了,于是他用手抹掉了嘴角的口水。 同学们那一哄堂大笑,二来再这么哑哦一抹流诞。陈老师更是盛怒不可名状,厉声问道:“何二来,别以为自己学习好什么都懂,就可以如此漠视课堂纪律,不听老师讲课吗?!” 看二来仍是不言不语,一副傲气的样子。陈老师再次霜厉问道:“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二来一时之间不说话,并不是他傲气,而是他还处在莫名其妙和懵逼之中。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师的问罢了,或者说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老师的提问罢了。 陈老师却认为二来不说话,那是傲气在作祟,故意在和自己这个老师作对,打顶板。 再次顿了顿,陈老师话锋一转发飙道:“那好,既然你什么都懂了,那么能了。那就上来给我解一道数学题,解得了,往后尽管睡大觉,没人管你!” 说罢,陈老师拿起粉笔,迅即转身在黑板上,板书出一道分数混合题,还是带一段文字的那种分数混合应用题。 “上来呀,上来把这道数学题给解了?你不是很懂,很能吗?!”陈老师在黑板上板书罢,粉笔“拍”的一声放在讲台前边。 本来长长的一根粉笔因为他太用力,顿时碎成几段。不加思索,陈老师就从粉笔盒里拿出一根新的,没写过的粉笔放在讲台一边,等待二上来讲台来解题。 被老师气呼呼的,直呼其名叫上讲台来解题,给全班的同学看。对于二来来讲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头一次,再看黑板上板书得有点潦草的分数数学应用题。 二来顿时觉得陈老师出这么复杂,还有点像是初中方程式,才能解的分数混合应用题,就是在有意刁难自己,杀杀他的傲气的了。 上去解题吗,一旦解得了数学题,还是那么复杂,不是小学知识完全能解,如奥数般的数学应用题。势必会让陈老师有种被割胡子的感觉,那作班主任的陈老师不会更是怒不可遏吗? 如果不上去解题,那陈老师不会以自己不懂装睡,放学以留自己下来批评,做到懂了为止的吗? 陈老师一惯不留学生下来则罢,一留学生下来非到天黑不可的呀! 一旦真的被留下来,而且到天黑才能回去,自己还怎么回家去弄那十多个死了的大鸡小鸡?另外去看秧田的? 不去看秧田还可以留到明天,不弄那十多个死去的大鸡小鸡,等到明天还不臭了吗? 还有已经让曹家奶奶和曹家叔叔,拉去镇上卖的牛肉,一旦卖完了,有可能会拿卖牛肉得的钱来给自己的。自己一旦不回去,曹家奶奶或者曹家叔叔不难等自己吗? 想到这,担心被留下来,而且会被留到天黑。二来抬头看陈老师板书下应用题了。 他不怕解难题,而且越是难题他就越感兴趣。不迎难而上把难题解了,决不罢休。 况且二来看了黑板上,陈老师板书下的应用题,对于他来讲也不是解不了的。于是二来站起身,在一班同学注目下上了讲台。 二来上了讲台,略略思索,便拿上陈老师专门留在讲台一角,给他准备的粉笔。在黑板上稍加思索便写出算式,一步一步地解答。很快就把陈老师认为,很难解的混合分数应用题给解答完了。 看着二来有条不紊列出算式,言简意赅解出了答案。不但答案正确,而且还比自己解答的少了许多步骤。 一班学生都露出了惊讶和佩服的眼神,那些平时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如李毛妹几个更是想鼓盆而歌。 陈老师惊呆了,一时之间他后悔自己,不应该出这么复杂的难题,来刁难二来这样绝顶聪明的学生。 这下好了,如果承认二来的解答是正确的。那不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因为陈老师已经扬言二来只要能把题解出来,今后二来想睡觉任意睡觉,没人管他了。 是这样一班学生都仿效,日后自己还怎么管理一班学生? 有的人就是这样,明明自己错了,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 特别又是以领导,家长,老师自居者,在下属,儿女,学生面前犯了错误,更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做得不对了。 所以陈老师,还真的像二事先估计的那样怒不可遏了。 他吹胡子瞪眼睛说:“何二来,你这列式和答案硬对了的啰?” “就是对了,认为不对你列出算式,解给大家看呀?”二来问,他认自己的解题一点都不错。 “敢打顶板了是吧,老师列不出算式和解答,还敢讲你吗?”陈老师发飙说,二来当着一班学生这么对自己说话。 陈老师真的是气的登天,很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二来再来点狠的。以警醒这个爱之切,希望值最高的学生。 可就在这时“当当当”响起了下课钟声,也许是余怒还未发泄完毕,或许是“杀一儆百”所需吧!陈老师大声说:“何二来留下,其他同学下课,去操场排队回家!” 第58章 方程解不是解吗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钟声终于敲响了。 但是对于陈老师来说,他觉得来的很不是时候! 很多班级的学生背着书包,从各自的教室里蜂涌而出,跑向学校的操场上排队等着回家。 在六年级甲班的教室里,正向二来发飙的陈老师,尽管很不愿意。但是看见全校的学生都跑去操场上排队等着放学,他不得不宣布:“下课!” “起立,老师好!”和往常一样,班长李毛妹喊一声起立,一班同学都站了起来说一声老师好! “同学们好,下课!何二来同学留下,其他同学出去排队放学!”随着陈老师的宣布,同学们一个二个背起书包,都走出教室去操场上排队。 不过,除了二来以外,还有另外三个学生坐在教室里没有走着。 第一个是二来的同桌莫修武,第二个既是二来的邻居,又是表妹的李毛妹。 还有一个是李毛妹的同桌,名叫叶小菊的女同学。 陈老师问:“你们三个怎么还不走?要和何二来一起留下来,接受批评和罚做作业吗?” 以为自己这么厉声一问,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三个学生会,吓得屁滚尿流走了的。 谁知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不但不走。还异口同声地责问起陈老师来:“老师,二来算式列对了,答案也算对了,为什么还要留他下来,批评和罚做作业?!” 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想不到他们三个,不但不约而同地留了下来。 还异口声责问既是班主任,又是数学老师的陈老师,为什么把何二来留下批评和罚做作业?! 三个人说了还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会心地笑了笑。 他们三个正想再次质问又是班主任,又是数学老师的陈老师:谁说的解了数学题,任随二来同学今后想怎么的就怎么的,不再管二来了?怎么刚刚才说完,转个背就不算数了?! 可是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三个还没说出后面的话。陈老师先说了:“对了吗?一点都不对嘛!列式错了,答案更是南辕北辙!” “什么南辕北辙,就是对了嘛!老师不能说话不算话,不为人师表!”李毛妹说,她虽然在父母的劝说下有意疏远了二来。 但二来刚刚的列式和解答,确实惊艳到了她。作为班长的她,不能不站出来说话。 还在陈老师刚刚出题的时候,李毛妹真的不知道黑板上,那道分数混合应用题怎么列式,更不知道怎么解答。 二来稍加思索便列出算式,又有条不紊一一算出结果。让李毛妹茅塞顿开,惊叹道:原来这道题是这么列式和解答的。 “是呀,二来同学解对了,老师不能说不对!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以后就没人相信老师了!”叶小菊接着既是班长,又是同桌的李毛妹话尾说。 叶小菊在班上的学习成绩名列第三,除开何二来,李毛妹,就是她学习好了。 和李毛妹一样,一开始叶小菊也不知道黑板上的分数混合应用题怎么列式,如何解答。 是何二来的列式和解答,如醍醐灌顶般让她得以知道,那道应用题如何列式和如何解答。 由于惊艳和惊佩,在陈老师留二来下来批评和罚做作业的时候,叶小菊也毅然决然地留下来陪着二来了。 “是呀,老师不能说话不算数。对了讲不对!不分青红皂白留同学下来,批评和罚做作业,以后是难以服人的!”莫修武说,他和他爸爸莫世仁完全不同。 他爸爸莫世仁唯利是图,还欺软怕硬。莫修武则正直豪爽,还刚正不阿。 以学习成绩而论,莫修武在班上排名第四,仅仅次于叶小菊。 在何二来还没列出算式和解答之前,他和李毛妹与叶小菊一样,也不知道黑板上的混合分数应用题,怎么解答。 是同桌二来列出算式和解答,让莫修恍然大悟,原来这道分数混合应用题,不但可以用小学知识来解,而且解起来很简单。 在惊服惊赞之余,陈老师不顾事实,说话不算数,把同桌留下来,莫修武豪气又豪爽留下来,舍命陪二来这个“君子”。 “老师怎么说话不算数,不分青红皂白了。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你们三个有本事的话,再列一个算式,解答给老师看看?” 陈老师这一问还真的把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给问的哑口无言。 因为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除了二来列出的算式以外,再也想不出第二种解题答案了。 “列不出是吧,那就马上给老师出去排队回家!”看一眼操场上陆续走出校的学生,陈老师说。 就像是会走田的牛一样,好用但都有点小脾气。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也一样。 三个人因为学习成绩好,有点犟,来脾气说:“老师,我们列不出另外的算式,你能列得出来吗,列个出来让我们看看呀?!” “老师当然能列出另一种算式了,不然怎么教你们?!”连着被三个优秀学生打顶板,陈老师是有点气急败坏了。 不过,陈老师不敢打击一大片,把气都撒向三个优秀学生,他还希望三个优秀学生为他争光。考取好的学校,在今后提职升薪的时候捞到把凭和资本呢! 老师就是老师,陈老师有一万种对负,像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这样,点点大小学生的方法。 “看好了?!”叫三个不服气又倔犟的学生看好了,陈老师马上拿来粉笔在二来算式的一旁。列出另一种算式,一一解出答案。 “老师,这是方程解,不算!”陈老师丢下粉笔正想吹嘘和训示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却先说了。 “方程解不是解吗?”陈老师话一停,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三个便说了:“我们还没学过方程……” “还没有学过方程,老师这不教你们了吗?”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话还没说完,陈老师便打断了。 跟着用警告的口吻对三个不知好歹的学生说:“还不走,非要老师批评罚你们做作业到天黑才准吗?” 第59章 让他回去吧 “不走,罚吧,反正我们回去,父母也是唠唠叨叨,叫看书做作业的!既然这样,在哪听唠唠叨叨不是听,在哪看书不是看,在哪里做作业不是做?” 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三个很干脆说,一副无赖相。不但把既是班主任,又是数学老师的警告置之肚外,还挑战似的说道反正回去,也是听父母的唠叨和看书做作业的。 他们三个说的话,直接把陈老师给气昏懵逼了。他是既恼火又是很无语,不过陈老师不能让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这种挑战继续泛滥下去。 一泛滥下去那就是他这个教师的失职,他还希望这几个学生为其班级争光呢! 所以陈老师说:“你们三个骄傲了是吧?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你们以为老师不敢处罚你们三个了是吗?老师讲你们听,以你们现在这种态度别说考取县实验中学那样的好初中了,恐怕镇上二中都不想要你们!” “一个好的学校,首先录取的是那种成绩好,品行还好,又不骄不躁的学生。毕竟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嘛!像县实验中学那种好学校,就不会收取骄傲自满的学生。” “因为一个学生一旦有骄傲自满思想,成绩再好,因为品行不好,成绩很快就会下滑的。回去吧,别在这妨碍老师和二来同学交谈交谈了。” 陈老师语重心长说,既有警告又有劝告。最后一句话还改成了和二来同学交谈,可谓是苦口婆心,谆谆教导了。 陈老师转变之快让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一时间很是难以适应。 他们三个不禁在心里问:陈老师还是之前那个,一心要留二来下来批评和罚做作业的陈老师吗?陈老师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不是在批评和罚二来做作业的吗?怎么又改成交谈了? 不过陈老师这一改口,却让二来如同看见了大赦的希望一般。 所以他说:“老师,要不让我也一起回去了吧?我叔,我娘,还有我奶奶都不在家了,家里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做呢!留人家下来到天黑才回家,家里的一大堆事还怎么做?!” “别嬉皮笑脸的,现在晓得急了。之前干什么去了?要么不来学校上课,要么来学校上课了总是精神萎靡不振的!今天居然还在课堂上睡觉了,那个样子没有照相机。要是有相机的话,照个相让你看,你就知道自己怎么丑角了!” 陈老师人不坏,有时候就是有点急躁粗暴一点而已,说起话来不管不顾的。尤其是对待二来这样成绩优秀的学生,总有点恨铁不成钢,希望值特别的高。 希望值一高,他就看不得二来有一点瘕疵。一旦二来一有点瘕疵,陈老师就犯上急躁症想叨二来,甚至是严厉批评惩罚二来了。 完全忘记了二来的家庭正处在多事之秋,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能承受来自父亲身陷囹圄,奶奶失踪,母亲住院转院就已经很是不错的了。你还严厉要求他不是往墙角里逼吗? 家里的一对大猪卖来给母亲转院治疗,牛鸡平白无故之间一夜全都死光了。家里除了还有点粮食以外,差不多是家徒四壁,扫地无灰。 就算他能考取再好的学校,大人都不在家,钱没了,田地又不能种上粮食,能不能去上学,谁来送他上学还两说呢! 处在这样情况下,别说是一个孩子了,就是大人也会萎靡不振的。 孩子不倒已经不错了,你还苛刻他说东道西的,不是往墙角逼是什么? 和莫老师一样,陈老师一直认定二来考取县实验中学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稍稍努力一点,考取市春蕾那种一流的初中,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不过莫老师采取的是关心和疏导,而陈老师采取的则是严厉和堵截。 所以陈老师接着说:“何二来,知不知道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的道理。你这样发展下去别说考取县实验中学,镇中尖子班可能都要不到你!” 陈老师狠狠地批评二来几句,他还想更狠一点批评下去。李毛妹却先开口说道:“老师,你就别难为二来了,他家出了那么多事,难道老师还没听说吗?让他回去吧,家里真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回去做呢!” “是呀,让他回去吧!老师把他留到黑了,才让他回去,一大堆家务事不是不能做?家务事情不能白天做,那不得晚上做吗?晚上一做,不是又不能看书做作业了吗?这样一来,还不是影响到他白天的学习了吗?”叶小菊接嘴说,是多么懂得体贴人的一个小姑娘。 莫修武跟着道:“是呀,二来的家庭事情实在太多了,叔叔不能回来,奶奶去看又失踪不见了,叔娘还转院了!一大堆家务事要他做,不让他回去还怎么做?” 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三个学生所说的情况,陈老师也都听说了。他也很同情二来这个学生,同时也知道二来就算考取再好的学校也不一定有能力读。 可是陈老师就是希望二来能考取重点初中,最好是市里的春蕾学校。所以他说:“猪牛都卖去了,还有什么事要做?” “多了,他家的鸡死了还没弄,不趁放夜学回去弄,留到明天还能吃吗?还有从撒下谷种他都没时间去看秧,天黑了才回去还怎么去田垌看秧?”李毛妹说,看来她对二来家是了于指掌的。 李毛妹这么一说,陈老师彻底没脾气无语了。他也是做父母的人,将心比心,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到这种程度确实够难为的了。 “可是,毕竟在课堂上打瞌睡是违反纪律的。不批评,不罚做作业,其他同学有意见会跟着学的!”停了一会儿陈老师说,多严厉的一个教师。 “老师,批评那么久了,还说不批评吗?作业可以让二来拿回去做嘛,放学排队同学们都走那么久了。又没人知道,谁还有意见?” 李毛妹说一个,叶小菊说一个,莫修武又说一个,陈老师被顶的彻底没话说了! 第60章 谢谢你们 为了让二来早点回去把那十多个撑死了的,大鸡小鸡弄了烤干,然后再去看秧田。 不要让陈老师把二来留下来,无穷无尽地批评和做作业到天黑。 放学了李毛妹坚决不肯走,还不畏“师道尊严”地联合叶小菊,莫修武与陈老师打顶板到底。 之前李毛妹不是听了父母的话,特别是母亲的话有意疏远二来的。 而是因为她学习实在是太忙了,她除了想考县实中学以外,还想努力向市里的春蕾中学冲刺。 冲刺像市里春蕾那种百里挑一的中学,除了天资特别聪明以外,还要百般的努力才行。 由于李毛妹忙着学习,再加上母亲苏秀珍是这样对她说的:快成大姑娘了,男女有别,不能老往一个小男子汉的家里跑,跑多了人家村上人会讲闲话的。 李毛妹觉得母亲苏秀珍讲的话不无道理,加上母亲苏秀珍管得严。所以她想去不能去二来那,也没有时间去二来那,也就不管二来了。 早起李毛妹看见二来带着村上的屠夫于建德去家里看牛,这才知道二来家的牛和鸡一夜之间全都死了。 当时她本想跟后去二来家看看的,想起母亲苏秀珍说过的话,加上怕母亲苏秀珍讲她,又才不去看的。 整个上午都不见二来到学校来上学,知道他一定是与村上的屠夫于建德谈不成买卖,去镇上找屠夫要牛了。 她还为他担心呢,当然了她的这种担心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担心,而是同学之间的那种担心。她担心二来老是为家里的事忙着,会影响到学习就不能考上好的中学。 及到下午看见二来回来学校上课了,她悬着的心又才放下。知道二来一定把牛卖了,不然的话他是不会回来上课的。 下午下第一二节课时,李毛妹想找二来问问的,可是他不是坐在座位上看书做作业,就是在座位上假睡。 李毛妹也就没机会问二来了,及到第三节课他不但因为睡觉违反课堂纪律被陈老师批评,还因为和陈老师赌解应用题,打顶板被留了下来。 李毛妹想都不想也就留了下来,为二来向陈老师求情了。除她一贯的性格决定她必须这么做以外,还夹杂着对二来的敬佩。陈老师出那么难的奥数应用题,她连算式都列不出。 二来稍加思索不但列出算式,还很快解出了答案,不佩服那就是小心眼,吃不到葡萄讲葡萄酸了吗?所以李毛妹便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 叶小菊放学后之所以坚决不走留下来,在这一点上和李毛妹的想法是一样的。就是因为佩服二来稍加思索,就能列出算式并解了陈老师,故意刁难他而出的奥数应用题。 老实讲叶小菊之前是不怎么佩服二来的,在她看来二来次次考试分数比她叶小菊的高,是因为他何二来彩数好侥幸罢。 这一次陈老师出奥数一般的应用题,她连算式都列不出更别说解题了。二来不但列出算式并解了题,而且比陈老师还要高一畴。 陈老师自己出的应用题,都不能用小学知识来解,还得用初中知识才能解。而二来只用小学知识就可以列出算式并解了题,不能不让叶小菊彻底折服。所以见同桌李毛妹留下来,叶小菊也就留下来了。 莫修武之所以留下来,除了佩服二来以外,还有帮助二来的意思。 一直以来莫修武都以二来作为榜样,学习上向二来看齐,平常在学校各种做作也在模仿二来。 和二来坐一桌也是他以提升学习成绩为名,死缠烂打求陈老师得来的。 如今见陈老师“愿赌不服输”,还刁难似的把二来留下来批评和罚做作业到天黑。简直是对他榜样的恶意践踏,莫修武想都不想,也就义不容辞地留下来了。 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三联合”,把陈老师顶的彻底无语了。二来一时之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他想不到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会这么干净,彻底地帮助他,而且面对“暴君”一般的陈老师。 少年的他能不感动得一塌糊涂吗?因此李毛妹这一帮,二来早把近几天来李毛妹对他的冷漠抛到爪哇国去了。 而对于叶小菊,二来则是投以感激的一瞥,他想不到一直对他冷若冰霜的叶小菊,在这个时候能帮他。 对于同桌莫修武,除了感激以外,二来也是早把莫修武和他的爸爸莫世仁作了区别。 二来正想借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把陈老师问得彻底无语这个“东风”,开口说什么! 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三个却先说了:“老师,你说话呀?你不说话,我们就等于你默认了啵?二来同学真的得回去了,他家里真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做呢!” “说什么,话不是都让你们给说了吗?”陈老师终于松口了,尽管模棱两可的,但已经发出放何二来走的信息了。 “二来,走吧!陈老师同意你回去了!”陈老师一松口,莫修武就对二来说了。 莫修武不但说,还帮二来捡书进包里,把书包递给同桌。就拉着二来就走出教室了,李毛妹和叶小菊背着书包随后走出教室。 “陈老师还在教室里干吗?”走出教室到操场,二来无话找话问。 “管他在那做什么,快点走!要是他后悔追出来,想走就走不了了!”莫修武说,看来他对陈老师的脾气摸得很透彻。 陈老师确实在对待责罚学生上经常“出尔反尔”,李毛妹说:“这次有我们三结合,我敢讲陈老师不敢追出来的!” “应该是四结合!对,陈老师这次一定不敢出尔反尔了,他还希望我们四个给他争光呢!”叶小菊接嘴说,不用问那个“四”就是包括二来了! “修武,毛妹,小菊,谢谢你们!”听叶小菊说“四结合”,二来连忙说谢谢道。 “先别说谢谢,快走吧!走出校门他(陈老师)看不见才没事!”还像走出教室样,莫修武不但说,还把二来拉着走。 李毛妹和叶小菊跟在后,四个人很快便走出校门了。 第61章 这就由不得你了 “二来和毛妹你们回去吧,我们也回去了!”四个人走出了学校门,莫修武这样说,叶小菊也这样说。 他们两个的村子都在学校的东边,去镇上的路上。不过两人也不同村,叶小菊在得近,又在去镇上路的南边。莫修武在得稍远点,又在去镇上路的北边。 这样最好,有莫修武陪叶小菊做一路回去,就不用二来和毛妹担心叶小菊一个女孩子,独自走路回去不安全了。所以二来说:“那修武,好好送小菊回家,一定要送到村头!” “这是自然的,不用交待人家也晓得送小菊到村头的!”看一眼亭婷玉立的叶小菊,莫修武很是豪爽地说。 莫修武的话一停,叶小菊就说了:“不用,人家连家都不认得回,那不是很老二了吗?” 老二是地方上笑人蠢笨的代名词,自己的名字里就有一个“二”字,不能不让二来心里是一怔,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自己本来就有点二嘛,还怪着别人笑吗? 二来边笑边小大人似说:“二就二点,还是不要大意的好。小菊同学,还是让修武送到村头吧!修武你一定要送小菊到村头,谢谢你们刚刚帮了我,好走!” “谢什么,我们是同学呢。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叶小菊刚刚口不择言来了一个“老二”,想到二来名字里有个二字顿觉尴尬。但听二来说谢她们,她又笑着客气地道。 叶小菊的话一停,落后于她的莫修武接嘴附和说:“是呀,说谢就见外了。你帮了我们,我们帮你不是应该的吗?” “我什么时候帮到了你们,好像没有着吧?”二来不解地问,帮到莫修武可能还可以讲得过去。帮到叶小菊,二来把小脑袋想破了也找不出。 站在一旁的李毛妹看二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点醒说:“你个木头,真老二,还是装老二?人家是指解题的事,同学们都不知道,怎么列出算式,更别说解题了。你那小脑袋瓜子怎么就那么灵,就能想出来,不但列出算式还很快就解了题!” “是呀,二来,那么复杂的应用题,你是怎么想出来又列算式又是解题的!”叶小菊说,满满地期待。谁说人家冷冰冰的,这不是很热烈吗? “是呀,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可不可以和我们说说?”莫修武接嘴问,也是满满的期待。 “怎么想?一急就想出来了呗!”二来说的是实话,当时还真的因为要回家,弄那十个多死了的大鸡和小鸡,让陈老师一逼,就想出算式和解答了。 二来把当时的情况一讲,不但叶小菊夸赞,就连李毛妹也是夸个不停了。 “那当然,不然的话,人家(二来)怎么次次考第一呢?不佩服也得佩服,连陈老师都不能解的题,人家也能解出!” 莫修武夸的更离谱了,他的话一说完。二来便说:“你们就别吹我了,吹得高跌得痛。谁说陈老师不能解?他不是又列出算式又解出了答案的?” “陈老师用的是初中知识,你不说是方程解,我还不知道呢!那不算,我们都没学过方程,现在还不知道那方程式是怎么到出来,怎么解的呢!你那算式一列出来,我们便懂了,就是比陈老师的高。”叶小菊说,赞声不绝于耳。 “是呀,陈老师用的是方程,不是你讲我们还不知道那是方程呢!他那不算,我们就佩服你的!” “你们还不回去,在这嚼什么舌头根子?”莫修武的话一停,李毛妹正想发言,却有一个人从校园走出来问道。 “陈老师,我们没嚼舌根子,在讲你的好呢!”回头看见从校园里走出来的是陈老师,叶小菊和莫修武尴尬了一下,还是说。 “都不佩服老师了,还不是嚼舌根子是什么?”陈老师说,“暴君”似的他,第一次变得幽默。 不能不让,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包括二来刮目相看。同时显得气氛活跃,不那么惧怕“暴君”似的陈老师了。 “老师,你出的那个混合分数应用题。除了二来列出的那个算式和解法。还有不有不用方程也能列出的算式和解法?!”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莫修武第一个问道。 “是呀,老师,除了二来那种解法,不用方程还有解吗?”女孩子就是孩子,不说就不说,一说爱争哄打铁。李毛妹和叶小菊两个异口同声问 “没有了,还有的话,老师有必要用方程解吗?”陈老师说,这又是第一次在学生面前说“丢人”的话。 话里外话却是充满了对优秀学生的爱,又一次让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包括二来刮目相看! 四个人刚要说话,陈老师先说了:“少啰嗦了,之前在教室里急猴猴要让二来同学回去,现在又在这里说个没完没了。人家二来同学,不回去弄鸡烤干了?” “对对对,陈老师你不讲,我们还忘记了。”陈老师一提二来要弄鸡烤干,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让莫修武醒悟,他提议说:“小菊,我们别回去了,一起去帮二来弄鸡?” 莫修武的提议,点在李毛妹的心坎上。她刚刚还想着去帮二来弄鸡呢,又怕母亲说多话,横加干涉犹豫着。 有莫修武和叶小菊去帮二来弄鸡,爸爸妈妈不是无话可说了吗?所以看见叶小菊还有点犹豫,她说:“小菊别回去了,走吧,一起去帮二来弄鸡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人家没带着衣服来,晚上洗澡拿什么来换?”叶小菊有点犹豫不决,她不只是担心洗澡没衣服换,还担心晚上不方便方睡觉。又还担心她不回去父母满地方找她。 李毛妹是何等聪明的一个女孩子,说:“我那有衣服换,晚上就去我家睡觉。怕爸爸妈妈担心,去代销店打个电话给你们村的代销店,他们会不去讲给你的爸爸妈妈听吗?” 看三个同学来真的了,二来说:“修武,小菊,毛妹,不用你们,我一个人行的!” 莫修武,李毛妹,包括叶小菊说:“这就由不得你了!” 第62章 你去看秧田吧 听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说:“这就由不得你了!”二来回怼道:“怎么由不得我?难道你们三个还敢绑我走,强闯我家不成?!” “对,我们三个今天还真的敢绑了你,非强闯你家不可了!”莫修武说了还真的上来,一只手抓住二来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卡着二来的肩膀,硬是推着二来向前走。 见状李毛妹和叶小菊嘻嘻哈哈跟上来,在一左一右帮着莫修武如绑架一般,共同推着二来向前走。 少年不知男女(有)别,两小无猜,嘻嘻哈哈拥在一堆,推推搡搡向于家村走去。更显同窗同学情深,友谊地久天长。陈老师在校门口看着就嫉妒和感慨。 走几步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这才记起陈老师还在校门口望。他们三个回头说:“陈老师,我们去二来家了,你也回家去了吧!” “好,老师这就回家去。你们几个不能只顾玩,不记得晚上看书做作业啵?升学考在即没多少天了,不能不抓紧时间!”看着四个优秀学生,团结友爱,同学情谊深。三句不离职责所在的陈老师交待说。 “放心吧,我们弄完鸡吃了饭,马上看书和做作业的!”因莫修武绑着二来,所以他和二来不能向后挥手。李毛妹和叶小菊俩个,朝陈老师挥手说。 看着陈老师走远了,李毛妹和叶小菊两个人又才相跟着,追上推着二来向前走的莫修武。 “小菊,到代销店了。我们去代销店打个电话给家里,再去二来的家里!”和着叶小菊到村中的代销店,李毛妹不但说,还和叶小菊进代销店去打电话。 电话通了,代销店那头的阿姨接了电话,答应去讲给叶父叶母听。李毛妹和叶小菊这才走出代销店,追上二来和莫修武。 一直到二来后院的门口外,莫修武这才放开二来。到这个时候二来想不让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来帮自己弄鸡都不行了。 所以二来只能拿出钥匙开了后院的门,再开大屋的后门,背着书包领先进了堂屋。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背上书包紧随其后。 “二来,你家够宽敞的了。后面有一个大院子,前面还有一个这么宽大的院子。”跟着二来走后门进到堂上,打开大门,看见何家前面有块很大的地坪,还硬化过了叶小菊情不自禁地夸赞道。 “那当然了,二来家从前在村上也算是小康人家嘛!他们家还是村上为数不多,有围墙有前后院子的人家呢!”莫修武介绍说,他曾多次跟二来到过家里。不但与二来的父母和奶奶认识,还比较了解何家。 “闲话少讲,别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班长就是班长,听着莫修武和叶小菊,只顾在谈论何家的长短。李毛妹说,说完把她的书包与二来的书包一起,拿了放在墙边摆着的木制沙发椅上。 “记得,记得,怎么可能忘记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呢?这就去弄鸡!”莫修武和叶小菊说,把两人的书包摘下,与何二来,李毛妹的书包放在同一张木制沙发椅上。 “二来,鸡在哪里,带我们去拿鸡来弄,吃过饭好看书做作业?”放下书包莫修武和叶小菊,便问二来鸡留在哪里了。 “还留在鸡笼里,跟我来!”二来说,带头走后门出,走向牛栏和猪栏中间夹墙上悬空放着的鸡笼。 看见牛栏空了,猪栏也空了。二来不禁有了那么一丢丢伤感,牛没了,猪没了,再一弄了鸡,这三个地方便空空如也,能不让他有那么一丢丢的伤感吗?不过二来很快就进猪栏与牛栏中间夹墙的鸡舍里,把死了的大鸡和小鸡一一拿出来。 “二来,把鸡递出来给我们?”看见二来进了鸡舍,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说。 “行!”二来把死了的大鸡小鸡从笼里一一拿出来,递给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人。之后各人拿着几个鸡就去厨房生火热水,弄死了的十多个大鸡小鸡。 “我来烫鸡,这个我比你们强!”看锅里的水热起鱼星水了,莫修武自告奋勇说。他说的是实话,从小看着爸爸杀猪宰牛,耳濡目染,在屠宰方面确实比二来,李毛妹和叶小菊三人强。 “比我们强,那你就烫鸡,我们拿去井边去毛!”听莫修武说烫鸡比他们三个强,哪有不信的?李毛妹和叶小菊说。 看外面的天色一眼,几近天黑,又看看二来,李毛妹说:“二来,天时不早了要不你别弄鸡了。去看看秧田吧,等你去看秧田回来鸡也弄得了!” “是呀,你去看秧田吧,这十多个鸡有我们弄就行了。”莫修武和叶小菊接嘴道。 本来让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同学来家里帮自己弄鸡,二来就有点其心不忍。现在三个同学不但来帮他弄鸡,还叫他别弄鸡了,做“甩手掌柜”去看秧苗,二来怎么可能会同意? 一同意那他不就成了会用人的“剥削者”,真的“甩手掌柜”了吗? 可是二来又不能把自己的过意不去说出来,他一说出来,莫修武,李毛妹和叶小菊是真心实意来帮他弄鸡的。 肯定得把他何二来当成“臭牛肉”烘(轰)的!所以二来说:“叫人家去看秧田,鸡留给你们三个人弄。你们三个人硬是知道拿什么地方来烤,用什么东西烤的啰?” “当知道了,不就是拿这个大灶,烧火来烤吗?”莫修武边把一个烫好毛的鸡,交给李毛妹,边指着一边的大灶说。 “拿这个大灶来烤,不得找块铁丝垫,或者竹丝垫来放鸡烤的啰?家里又没铁丝垫和竹丝垫了,不得人家去弄啰?”二来没有理由,找理由说。 “讲你外行,你还不信?要什么铁丝垫和竹丝垫?拿根竹竿绳子绹上吊在大灶上,不就可以烤了吗?”莫修武边把又一个烫好的鸡交给叶小菊,边指着大灶上的房梁说。 二来正想再找个什么理由,怼同桌莫修武。却有一个人在厨房门口说:“这么热闹,我还讲没人在家呢!” 第63章 同学情与滴水情 “曹奶奶,是你?你来了?!”回过头来见是那个失钱的老奶奶,曹奶奶。老人家来了肯定是已经把自己家的牛肉卖完了,是拿钱来给他的,所以二来又惊又喜地问。 “对,是奶奶来了,刚刚你们两个人在争论什么?”曹奶奶问,二来说:“曹奶奶,是这样的,我家的牛死了,鸡不是也死了吗?人家讲放学回来弄鸡烧烤,留来以后没钱买肉好拿来吃的。” “讲不要他们来帮弄鸡的,他们硬是要来帮人家弄鸡。来就来吧,还霸道不让人家弄鸡了,留给他们弄他们烧烤了,你讲气不气人?!” “好心无好报,狗咬吕洞宾是吧?为什么不要你弄鸡,怎么不讲奶奶听?人家是想让你尽快去田垌看秧苗嘛,你讲你这个时候还不去看秧苗,天黑了还怎么去?就是能去,天黑了,你还能看得见秧苗出不出苗,青了不青了吗?” 二来的话一停,莫修武便边烫鸡边大声问了。那样子很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向家长或者老师诉说自己的委屈一般。 孩子就是孩子,再大也不能拿来当大人看待。二来也是一脸的委屈,说:“什么好心无好报,狗咬吕洞宾?人家不是担心,你们不会弄鸡和烤鸡吗?” “孩子,你们是同学对吧?”看见二来和莫修武,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曹奶奶打断问了,二来点点头,莫修武也点点头。 越过莫修武不问,曹奶奶问二来道:“孩子,有同学来帮你弄鸡和帮烧烤,让你有时间去看秧田不好吗?你看外面的天色,很快就黑了,再不去看秧田,就不担心天黑了真的看不清路,又看不清秧苗吗?!” 曹奶奶这一问,还真的把二来给问住了。不过他很快就说:“担心,可这是我自己家的鸡呀,自己都不弄不烤,全留给同学弄,又全丢给同学烤,人家其心不忍嘛,又还担心他们不会烤嘛!” 二来的话一停,莫修武就说了:“担心什么,人家不是讲你听了,人家不但会弄鸡,还会烤鸡嘛,叫你放心去秧田,怎么就不信啊?!” “孩子们,好了,好了,不要争吵了!一个是好心,二个也是好心!就不要争吵了,一个让一下不就没事了?” 看见二来还要动嘴,怕两个孩子争吵没完没了伤了和气。曹奶奶马上接着劝二来说:“二来,你就听同学的吧,马上去看秧田!担心同学不会弄鸡,不会烧烤鸡,奶奶来了,有奶奶呢!奶奶之前就专门在镇上搞过烧烤,有奶奶在你就放心去看秧田吧,奶奶一定会与几个同学弄好鸡,并烤好鸡的!” 二来还不舍得走,曹奶奶提高声音激将似的问:“怎么,连奶奶也不相信了?这个样子是不是想赶奶奶走,连饭也不想让奶奶吃了是吧?” 曹奶奶这么一说,一副生气的样子,怪吓人的。二来连忙说:“不是,不是!奶奶,接触那么久了,人家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最好,那就不要在这里啰哩啰嗦嗦的了!马上去看秧田!等你去看秧田回来,鸡会弄好,全烤在灶上的。饭菜也会煮好,有吃的了的!”曹奶奶说,真的把自己当成二来的奶奶了。 老人家想想又补上一句道:“牛肉已经帮你卖完了,奶奶来就是拿钱给你的。奶奶今夜不走了,等晚上再给钱你。不会不欢迎奶奶,夜也不想让奶奶住吧?” “想,想,请都请不来奶奶呢,哪有不欢迎的?!” “欢迎那就马上去看秧田,这里交给奶奶和同学了!快去吧,快去快回,不然真的天黑看不见路了!” “好,听奶奶的,人家这就去看秧田!”二来妥协了,说完还真的走出厨房去对河看秧田了。 二来走不一会儿,还有几个鸡曹奶奶全部拿热水一一烫了毛。然后和莫修武各人拿着几个鸡到井边去褪毛,洗干净开肠破肚。 何家的吃水井就在进后院门的左手边,李毛妹和叶菊已经在井边各褪干净一个鸡的毛了。莫修武和曹奶奶拿来烫了热水的鸡,她们两个人各再拿一个鸡来褪毛。 曹奶奶和莫修武则拿起李毛妹和叶小菊褪了毛的鸡,放进边的一个盆里。打井水倒盆里,褪去细毛洗干净用刀开胸去内腹。 “姑娘,你们都是二来的同学吧?”曹奶奶边洗盆里的鸡,边问褪鸡毛的李毛妹和叶小菊道。 “对,我们都是二来的同学。他叫莫修武,我叫李毛妹,她叫叶小菊,和二来都是最要好的同学!”李毛妹说,她想讲我们都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同学。 可是李毛妹没有那样讲,哪有当着刚刚认识的奶奶自吹自擂的?却问道:“奶奶,你老人家是二来的亲戚?” “是,也不是!”曹奶奶说得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勾起了少年的好奇心,李毛妹,叶小菊,还有莫修武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奶奶,这话怎讲?” 曹奶奶也不瞒三位少男少女,把二来的叔叔何庆喜帮她抓小偷,她又和二来的奶奶刘雪姣同姓,几乎同名都讲了。 “奶奶,太神(奇)了。这么说,二来家的牛也是你帮杀帮卖了啰?”李毛妹和叶小菊问。 “对,是奶奶带着老大来帮杀又拉去镇上卖的。卖完了拿钱来给了,也想来这于家村蹭吃蹭喝一次!”曹奶奶的话很幽默,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便说:“奶奶别这样说,奶奶哪是蹭吃蹭喝,分明是学雷锋做好事!” “讲奶奶呢,你们这不也是学雷锋做好事吗?”曹奶奶谦虚地反问道,一副诙谐又不值称道的样子。 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说:“我们和奶奶不一样,我们这是纯粹的同学情深!二来帮了我们,我们得也得帮二来!” “二来怎么帮了你们?”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把下午最后一节课发生的事一讲。曹奶奶说:“你们这么一讲,还不是一样的吗?二来帮你们解题,二来的叔帮奶奶抓小偷。你们那是同学情深,奶奶这是滴水深情!” 第64章 奶奶这话什么意思 “奶奶,滴水情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不可以讲我们听,我们很想知道什么意思和出处呢?!” 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三个人来一句“同学情深”,曹奶奶便对了一句“滴水情深”。他们三个人不懂什么意思和出处,便问道。 “怎么,这么浅(显)的一句话你们也不懂?你们的老师就没有教过你们吗?”曹奶奶不答反问道,她老人家随便造了一个词,老师都不一定知道,怎么可能教学生呢? 孩子就是孩子,特别是像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这种求知欲望强烈的孩子,怎可能放弃请教学习的机会? 所以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连忙问道:“我们真的不懂,老师没教过我们,我们怎么可能懂呢?奶奶快说这句话什么意思,出在哪本书上?人家很想听,你就告诉我们,有什么故事吧?” 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三个不但连连问,还连连求着曹家奶奶。特么的求知欲强烈,像是求自己的亲奶奶讲故事一般,还都停止做事仰头望向曹奶奶。 “边做事边讲话,不能停着斧子不做事!停斧子不做事,奶奶想讲你们听,也没兴趣讲了!”看见李毛妹和叶小菊停下不褪鸡毛,而莫修武则停下不弄鸡。曹奶奶逗趣地说。 老人家像是在自己家里“唅饴弄孙”一般,想笑又不敢笑,样子特别逗。 停下斧子讲话不干活是一句地方话。原指木匠去给人家干活,经常停下斧头讲话又想要钱。做活这家人就不想给钱木匠,木匠就和人家闹。 后来泛指做任何事都停下来,只顾讲话还想捞钱是不行的。曹家奶奶拿来这里用,真把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撩无语。 “奶奶真会钻牛角尖,好,我们边干活边问。奶奶,快说滴水情深什么意思,出在哪本书,有什么故事吧?”曹家奶奶故意吊胃口,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尽管知道,但还是求着说。 “奶奶不知道出在哪本书,也不知有没有故事。只知道是一句话而已,还是奶奶揣想出来的呢!”曹家奶奶笑哈哈说。 “奶奶揣想出来,骗我们的?”三个少年一惊,感觉受骗似地问。 “对,那句话是奶奶揣想出来的。不过奶奶说那话是有依据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你们的老师应该教过了吧!奶奶就是根据那句话揣想出来的。” 曹奶奶问,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边摇头边说:“没有!”曹奶奶拖长声音问:“怎么,连这样普普通通的话,你们老师都不教你们,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奶奶,那是古文。我们的课文里只有古诗,还没有古文呢!课本里都没有古文,老师怎么教?”莫老师教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他们的语文,那可是他们最尊敬的好老师。 他们三个人绝对不允许,别人诋毁莫老师那样的好老师。可是面对慈祥而有趣的曹家奶奶,同样是他们尊敬的老人。所以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只得解释说他们的课文上没古文了。 “奶奶,你就解释给我们听嘛!求你了?”三个少男少女求着说。 “既然想听,那奶奶就讲给你们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意思是别人给我们一滴水的帮助,我们不但不能忘记。而且还要想方设法给别人一碗水的回报!这就是滴水情深,懂了吧?” “懂了!”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三个说。想想他们三个问:“奶奶,你帮二来杀牛卖牛真的不要报酬吗?” “当然不要了,要报酬奶奶就不来杀他家的牛,更不会帮他家卖牛肉,有大把牛等着喊去买来杀呢!”曹家奶奶说,她和大儿子帮二来杀牛卖牛肉,确实不要报酬,就是冲着报恩来的。 “奶奶,你这样做就是滴水之恩,一碗水报答了吧?”莫修武问,他还不知道爸爸莫世仁因为想要高报酬,来何家和二来谈崩了买卖。 曹家奶气愤这才带上大儿子来,和二来家杀牛卖牛的。要是莫修武知道的话,他就不会这么问了。 “对,奶奶这就是滴水之恩要碗水相报。” “奶奶,就不怕吃亏吗?” “怕什么,二来的叔都因为奶奶进了牢房。他家里遇上困难了,奶奶有能力就得帮,不帮助那还是人吗?” “奶奶好伟大!”三个少年由衷地赞道,曹家奶奶说:“你们就别给高帽子奶奶戴了,你们也伟大,不然也不会主动来弄鸡,对不对?” 四个人边说边弄鸡,李毛妹和叶小菊把最后一个鸡的毛褪完。拿来盆里放,蹲下身就扯细毛洗鸡身。 曹家奶奶说:“你们两个干脆别弄鸡了,鸡有奶奶和修武弄就行。你们去烧火煮饭吧,再不煮饭,天黑了就没有饭来吃!会煮饭,也知道米缸留在哪吧?” “会煮饭,也知道米缸在哪!我就住在二来家隔壁,经常来他家,怎可能不知道粮食留在哪呢?”说了李毛妹,和叶小菊把手洗干净,就去厨房生火煮饭。 自然是李毛妹量米洗米架锅,叶小菊搂柴生火的了。 就在厨房上冒出火烟一会,曹家奶奶和莫修武也把最后一个鸡弄干净。 把鸡都弄好,曹家奶奶说:“修武,去厨房拿篮子和一个小盆来!” 莫修武跑去厨房拿来一个竹篮和一个小盆,竹篮装十多个鸡,小盆装上肝胃之类的下水。一人拿鸡,一人拿下水去了厨房。 “奶奶,拿哪来烤?”拎鸡和端下水到厨房,莫修武便问了。 “就拿大灶来烤,来,两人把大扒锅抬下去!”莫修武过来,与曹家奶奶一人拿一边锅耳,把大扒锅从大灶上抬下留一边放。 “修武,你生火,奶奶去找东西来挂鸡烤。”把大扒锅抬一边放了,曹家奶奶说。 莫修武拿柴来大灶烧火,曹家奶奶便去二来的大屋寻绳子和竹竿。 就在曹家奶奶前脚走出何家的厨房,最多到何家的堂屋上。就有一个女人在厨房门口喊了:“死丫头的,放学了不回家,妈妈还讲死哪去了呢,原来死来这里了!” 第65章 有你这样做妈的吗 “妈,你在门口那喊什么?你省点力气行不行,有人在呢?”扭头看见站在厨房门口大声喊,大声骂自己死丫头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苏秀珍。 李毛妹先是一惊,母亲苏秀珍骂得实在是太丑怪。她后是蹙眉恼怒,母亲不顾有人在骂她,她很快生气地问道。 “喊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有脸问?知道有人在,就应该听妈的话,放学不回家,你来这做什么?你要干什么?”苏秀珍生气地问,自己三申五令要女儿不要来何家。女儿还是来了,那不是故意找自己骂,大家不痛快是什么? 何家已经不是从前的何家了,已经衰败了。从前的何家那可是一个富裕的家庭,现在的何家可是一贫如洗,灾祸连连。躲还来不及呢,女儿却偏偏还往何家送,她能不生气吗? “做什么,同学要来耍,人家能不来陪吗?往常家里有人来,你晓得陪。到人家这有同学来,人家为什么不能陪?”李毛妹理直气壮地问,个中夹杂恼火与不屑。 因为有叶小菊和莫修武两个同学在,特别是叶小菊,之前叶小菊是不想来何家的。是她李毛妹许诺洗澡有衣服换,晚上还一起去家里睡觉。 同时还陪着去代销店打电话回家,给父母报告一声,人家叶小菊才来的呢!现在母亲苏秀珍来何家就骂一点脸都不给留,而且越喊越大声。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家里洗澡换衣服,一起去家里睡? 还有她李毛妹可是六年级甲班的班长呐,当人八众被母亲骂要是传出去。今后她怎么在六年级甲班发号施令?!李毛妹能不生气恼火与不屑吗?! “陪什么陪,人家又不是去咱家的?走,跟妈回去?”苏秀珍不但说,还进厨房来拉女儿李毛妹。看的叶小菊和莫修武不知所措,惶惶不可终日。 “妈,别拉我!你不晓得丑吗?你不晓得丑,女儿还晓得丑呢!讲别拉我,想回去你自己回去!走,回去你的!” 母亲苏秀珍得寸进尺,在外面骂就算了,还进厨房拉着她。本来就已经很生的李毛妹,就更生气了。她用力甩脱母亲伸来拉住自己的手就是一搡。由于太过用力,那么一搡,她的母亲苏秀珍竟然被她甩的踉踉跄跄,退后好几步这才站稳。 “死丫头的,这么用力推妈妈干吗,想死了吗?!”被女儿李毛妹甩的险些跌倒,苏秀珍得女儿又是顿好毒骂道:“你这个死妮子的,今天是吃错药吗?妈喊不动,还搡妈都想跌倒了!” “谁叫你死抓人家不放的,活该!”李毛妹气不择言怼道,有苏秀珍这种妈妈,此时的李毛妹真想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因为此时不但在厨房里烧火煮饭的叶小菊惊愕地望,而且在大灶前生火等待烤鸡的,莫修武也是不所措地停止了烧火。 “走,跟妈走!”苏秀珍说一声,不由分说又上来拉女儿走。女儿李毛妹不跟她走,她死命拉,女儿李毛妹再一挣扎,于是母女两个人便拉扯在一起了。 “住手,有你这样做妈妈的吗?”正是苏秀珍和李毛妹,母女俩撕扯在一起难解难分的时候。有个人在厨房门口大声喊道。 “奶奶,你来了,快帮我?!”歪身看见厨房门口大喊的人是曹家奶奶,李毛妹求救似的喊快帮她。 刚刚在井边弄鸡,曹家奶奶说的话,老人家大气魄不怒自威的印象早已烙印在李毛妹心上。所以李毛妹求救似地喊帮她了。 “叫你住手,你没听吗?”曹家奶奶还真的“不辱使命”,听见李毛妹求助,苏秀珍仍抓住女儿李毛妹不放,老人家便厉声问道。 “你是谁啊?!我抓我女儿关你什么事?!”苏秀珍气急败坏地问,她可不是一般的人。 “管我是谁,你这样对待孩子是不行的!有什么话好好讲,不能动不动就来粗的!”曹家奶奶不甘示弱,不怒自威中还不乏劝戒。 “怎么教育我女儿,用得着你老太婆在这里指手划脚,说三道四的吗?你是谁啊?!”苏秀珍恼怒地问,都想粗口放眼前不知好歹,从哪里蹦来的老太婆了。 “我是谁?你没听孩子叫我奶奶吗?既然是孩子的奶奶,有我在就不准你横加干涉……” 曹家奶奶的话还没说完,苏秀珍便打断了:“横加干涉,你是孩子的奶奶。我告诉你孩子的奶奶早死了,你是哪里蹦出来的货!” 苏秀珍终于气极而动粗口了,曹家奶奶也不是“吃素”的。说:“力微莫负重,言轻莫劝人。看来不给你一点厉害,你还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了!” “再问你一声,放不放开孩子?”苏秀珍把自己的警告当耳旁风,空气一般,曹家奶奶再厉声问道。 “哼”的一声嗤之以鼻,苏秀珍无动于衷。曹家奶奶也不言语了,进厨房得苏秀珍抓着女儿李毛妹的那只手腕就势那么掰了一下。 “哎哟,我的手腕断了!”被曹家奶奶抓着手腕,就那么轻轻反拧一下。苏秀珍痛切心扉,不由大声喊痛起来:“松手,松手,快松手!” “欺老灭少的东西,还敢说我老人家是哪里蹦出来的不?”曹家奶奶不动声色的问,内里到底有多深的水,叫人没法猜透。 叶小菊看呆了,想叫好说不出声。莫修武也看呆,想鼓掌不记得怎么鼓掌。二来还没回来,要是二来回来,一定也会惊讶得连连竖大拇指! 要说苏秀珍也是一个极会审时度势的人,她泼辣但不蛮干。说白了就是有点欺软怕硬,还特别会做外局面,会跌软板。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松手吧,快松手吧!我受不了了!”苏秀珍讨饶似的连连说,三四十岁的人就如同淘气的孩子一般。 那个滑稽样子让人看见了忍禁不住就想笑。 女儿李毛妹看了母亲的样子,怕自己忍不住会笑出声连忙用手把嘴捂住。 叶小菊和莫修武两个少男少女也是一样的,怕自己忍俊不住会笑出声,连忙用小手把嘴捂住。 第66章 欢声笑语 “哎哟喂,痛死我了!你个老太婆的,七老八十了还哪来这么大的手劲,拧得人家的手都快脱(臼)了!” 曹家奶奶都松开手好一会么,苏秀珍都还用那只好手,抚弄着那只被老人家掰过的手叫痛怨死啦啦的。 “知道痛,为什么不好好和孩子讲话,动不动就来粗的?”曹家奶奶责问道,老人家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老人家深知一打一摸才是教育人的至理名言。 所以老人家又问又说道:“那样对待你的女儿,来了就骂,动手就拉!自己没走过年少的时候吗?你年少的时候老妈子也这样做,来了就骂,动手就拉,你不会反感吗?” “恐怕也会反感是不是?又还是在别人家,不是在你自己家呢!就是在自己家也不能这么粗暴对不对?一粗暴不会(适得)相(其)反的吗?而且你这个孩子还是一个,好鼓不用重硾打的聪明孩子呢!将心比心,你这做对吗?” 老人家一席话,加上之前的“以暴制暴”,说得苏秀珍硬是开口不得。她原先还想用为女儿好之类的话搪塞曹家奶奶,现在竟然不敢说出话来。 不用问就是担心曹家奶奶再“以暴制暴”,同时还因为老人家做事无害可击。所以苏秀珍无语对答。 “想在这里吃饭,就一起动手煮饭做事。不想在这吃饭,马上回你家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孩子没人能拐跑去哪的,这个你万可以放心!” 老人家说,她看一眼就知道,苏秀珍这个女人有点嫌贫爱富。一定是发觉何家正是多事之秋穷困,自己不惹何家这个隔壁邻舍,也不想让女儿惹何家这个穷了的左邻右舍。 曹家奶奶这样说,是因她老人家不知道苏秀珍就是二来的堂姨娘,之前两家还打算订娃娃亲。 要是知道苏秀珍是二来的堂姨娘,两家还打算定娃娃亲,指不定老人家会用更重的话说苏秀珍呢! 也许可能是领教了曹家奶奶的厉害,也许是得到和领悟老人家说过的话,又或许是感到尴尬吧! 亦或是上面说的三者兼而有之,苏秀珍什么也没说,低低头便走出何家的厨房回家去。 “修武,你会煮菜吗?”看着苏秀珍一言不发就走,曹家奶奶问还站着愣神的莫修武。 “奶奶,问这话什么意思?”莫修武回过神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 “什么意思,天都快黑了,还不晓得饿啰?不煮菜哪来的饭菜吃?”曹家奶奶这么一说,莫修武恍然大悟。说:“奶奶,人家会煮菜。” “奶奶,我们也会煮菜!”李毛妹和叶小菊争抢着说,曹家奶奶的大气让她们又惊讶,又佩服得五体投地,还忍不住想狂呼。 “会就别啰嗦了,奶奶买得有小菜,还有猪肉牛肉都留在单车上挂着的筐里。修武,你去要来和两个同学煮菜,一会儿二来回来好吃饭!” 曹家奶奶吩咐说,莫修武问道:“人家不帮奶奶,奶奶一个人能把挂鸡起来烤吗?” “能,去吧!烤鸡有奶奶一个人就行!”莫修武还想啰嗦,曹家奶瞪一眼,他马上跑出厨房到外面的院子。 莫修武出到院子一看院,果然靠后院门的墙角放有一辆单车。单车的前面挂有一个小篮,他拿起装小菜和猪肉牛肉的篮子就回厨房。 于是他们三个小学生作了分工,李毛妹洗肉洗菜,切肉切菜。莫修武负责炒菜煮肉,叶小菊则负责烧火管火。 “奶奶,你真厉害!”看着曹家奶奶一个人不但用绳子穿房梁,绑上竹竿吊在大灶上。还把弄好的鸡一个个挂在竹竿上,外面用蛇皮袋密封成天然的烤房。叶小菊见了由衷地赞道。 “哎哟喂,奶奶真的够厉害!”把煮熟的牛肉铲出来,望一眼,莫修武也是赞不绝口。 “奶奶,你怎么这么厉害呢?!”正在洗小菜的李毛妹,回头看一眼曹家奶奶敬佩地问道。 “辣椒不辣不过界,马尾不长不扫街!奶奶是谁,当然厉害了!”有一个人从外面走进厨房说,他就是去看秧回来的二来。 “看你们几个小不点说的什么话,奶奶厉害,是夸奶奶,还是骂奶奶?!”叶小菊,莫修武,李毛妹,包括刚回来的二来。一口一个说自己厉害,曹家奶奶不由佯装生气地问道。 “当然是夸奶奶了!”莫修武嘴快,他再煮一个菜。转口对二来说:“二来你才回来不是知道,刚刚……” 莫修武正想把刚刚曹奶奶骂走,李毛妹母亲苏秀珍的事讲出来。突然意识到李毛妹就在这里,这样说同学的妈妈,而且还是女同学不好。所以戛然而止,不说后面的话了。 也不知是还在记恨母亲苏秀珍,还是为了感谢曹家奶奶刚刚帮了她。 莫修武后面没说出来的话,李毛妹却说出来了:“二来,你才回来不知道。刚刚曹奶奶把我妈给骂走了,我妈那样的人都让曹奶奶给骂走。你讲曹奶奶厉不厉害?!” 李毛妹这么一把口子给“撕开”,莫修武更是“肆无忌惮”:“刚刚苏姨来了,硬是让曹奶奶给说得头低低的走了,我就没见过这么能说能喷,特么厉害的奶奶!” 莫修武一“肆无忌惮”,影响到叶小菊。叶小菊接嘴说:“是呀,曹奶奶实在是太能说,太有气势了!要是我奶奶有曹奶奶一半就好了,我看哪个还敢欺负我?!” 两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不但说,还学着刚刚曹家奶奶的样子。 李毛妹,莫修武,叶小菊,又是说又是笑。二来总算明白之前姨娘苏秀珍,为什么来自己家,又为什么头低低的走出他的家。 二来刚想说点什么,曹家奶奶指着李毛妹,莫修武,叶小菊道:“你们三个,还在那又是说奶奶,又是学奶奶的,菜都不记得捞。菜煮焦还吃不吃饭?” 曹家奶奶本来是很严肃说的,说完她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老人家这一笑,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包括二来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之间何家的厨房里充满了欢喜笑语。 第67章 把钱都捡起来 二来回来了,曹奶奶又已经把鸡挂在大灶上烤了。他们两个再一帮厨,很快就把饭菜煮好,摆在吃饭桌上。 饭是自家种的粮食煮起的白米饭,香喷喷的还绿色环保。菜就更加丰富多彩,有刚刚弄鸡得的肝胃下水爆炸辣椒酸菜,有牛肉片煮辣椒姜蒜,有猪肉黄焖,还有瘦猪肉煮青菜汤等等。 满盘满碗满锅头摆放在吃饭桌上,香气四溢,让人闻着就咽口水馋涎欲滴。 “诶,可惜了,这么好的菜肴,奶奶来时忘记买酒了。”看着风炉桌中间放着的一锅头瘦猪肉煮青菜汤,两边摆放的几盘几碗鸡下水爆炒,牛肉片,还有猪肉黄焖。 “猴子偷的瓜”老的带头,曹奶奶首先扼腕叹惜说。看得出老人家是一个无酒不开饭的老酒缸,这和她的生活经历与职业有关。 老人家年轻就守寡,又一直做与饮食有关的职业。和二来的奶奶是一样的,好喝两杯酒解乏解郁就不足为奇了。 “奶奶别叹气,你不买得酒来。我家有的是酒,我奶奶也很爱喝酒,她自己熬有小锅米酒!”二来说了,起身走出厨房到大屋去很快拿来一个胶壶。 胶壶透明得都可以望见里面的酒,至少有三五斤酒。把胶壶放到曹奶奶的面前,二来说:“奶奶给,够你喝了吧?!” “何止够奶奶喝,这么多酒,奶奶哪喝得了?诶,奶奶就好这一口罢了!酒逢高兴喝,大家一起喝酒吧!”曹奶奶拿过酒壸说,一看没杯子问:“杯子呢,去要杯子来呀?” 二来起身去碗柜要杯子,老人家交待说:“别只拿一个杯子,拿五个杯子来!奶奶说了酒逢高兴饮,不能只奶奶一个人喝酒,大家一起喝。” “二来,别拿五个杯子,我们不喝酒,也不会喝酒!”听曹家奶奶吩咐二来拿五个杯子来,李毛妹和叶小菊连忙说。 “乱讲,拿五个杯子来。大家难得在一起,在一起就是有缘,有缘哪能不喝酒的?不会喝酒少喝一点,不准扫了奶奶的兴说不喝酒!” 曹家奶奶很霸气地说,大概这也是老人家的一贯作法,尤其显得她豪气又豪爽。 “奶奶,我们从来都不喝过酒,一喝肯定醉。等下我们还要看书做作业呢,放学时老师是交待过了的,明天上学要交作业给老师的!”李毛妹和叶小菊说。 “是呀,奶奶,我们不喝酒。放学时,老师都交待了的,回去记得看书做作业。喝了酒头脑都不清醒,还怎么看书做作业?就要毕业升学考了,老师催得紧呢!明天交不出作业,放学是要留下来把作业做了才能回家的。” 莫修武说,本来他是会喝酒的,还小有酒量呢!可是为了照顾到李毛妹和叶小菊,两个女同学他硬说自己不会喝酒。 想想他补上一句道:“奶奶,你老人家不希望我们交不出作业,放学后被老师留到天黑才能回家吧?!” “别欺奶奶了,在和睦地界上,哪有不会喝酒的?要做作业喝少一点,女孩子陪奶奶喝一杯酒,男孩子得陪奶奶喝三杯酒!二来拿五个杯子来,不准讲不喝酒!” 曹奶奶不容置疑地说,看来老人家哪个时候都是说话算话的。霸气又能理解人,叫人没法抗拒。 知道老人家很霸气,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不敢作声了。主随客便二来也就从碗柜里拿来五个杯子。 曹家奶奶霸道是霸道,很能理解和体贴人。二来拿来五个杯子放桌上,老人家亲自掌酒壶,亲自给二来,莫修武,李毛妹和叶小菊各倒一小杯酒。 不过这一小杯酒就够李毛妹和叶小菊受的了,按照地方风俗为了显示和睦友爱。这第一杯酒是要交杯酒的,而且一口喝了不能让杯子剩下一滴酒。 二来和莫修武与曹家奶奶,手肘勾手肘一口喝了一杯酒没什么。 李毛妹和叶小菊与曹家奶奶,手肘勾手肘喝了交杯酒就够难为她们两个人的了。 她们两个眯眼睛把一杯酒喝完,辣的她们都用手扇了半天嘴。两个道:“死奶奶,坏奶奶,人家讲不喝酒的硬要人家喝!” 曹家奶奶听了坏坏的大笑,笑过之后才说:“小姑娘别生气,奶奶再也不喊你们喝(酒)了。二来,修武,来我们喝!” 分别给二来和莫修武又倒了两杯酒,老人家就和两个少年喝了交杯酒。 分别又喝了两杯交杯酒,二来和莫修武以为曹家奶奶还要他们陪她喝酒。却听曹家奶奶说:“吃饭,吃完饭你们好看书做作业!” 老人家不但不压二来和莫修武喝第四杯酒,老人家也不喝第四杯酒了。 吃饭就简单了,所以在李毛妹和叶小菊放下碗筷,不一会儿,二来和莫修武,包括曹家奶奶也吃饱饭了。 “二来,这是牛肉钱。一共是三千多块钱,给!”吃罢饭,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抢着收捡碗筷,锅头桌子,拿去洗以后,曹家奶奶拿出一个布包说。 “奶奶,不忙的!反正今夜你也不走了,明早给我也行的!”二来说,之前他很想问牛肉卖了多少钱,把那钱拿到手上。 此时他不但不急于拿那卖牛肉得的钱了,因为这是他家最后一笔进行,想想他就心酸。 “有事莫推明早,今日就讲就行。等什么明早,现在就拿钱!”曹家奶奶边说边把用布包的三千多块钱揣给二来,二来迟迟不接。老人家问:“怎么,认为奶奶吃空子?” “不是,不是,怎么有这么钱呢?”二来想说,之前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说死牛烂马才给一千块钱呢! 依他的估计,最多也是像卖那一对大猪一样在一千五六百块钱左右。现在都快翻翻了他还会怀疑曹家奶奶吗? “那奶奶算数给你听,牛肉牛下水相加起来,一共是两百六十斤,十二块钱一斤……” “奶奶别算了,我拿钱就是了!”二来拿过布包,打开看有三千一百多块钱。他只拿两千块钱,剩下的全推给曹家奶奶。 “给奶奶干吗,把钱都捡起来?”曹家奶奶说,把布包次放二来的手上。 第68章 一人一半的好 把布包推给二来,二来仍不拿布包。曹家奶奶便生气地说:“拿着,不拿奶奶可就真的生气了!” “不拿,人家才不管奶奶生不生气呢!奶奶和叔叔帮人家杀牛卖肉不要报酬吗?世界上哪有劳动不要报酬的?那就是给奶奶和叔叔的报酬了!” 二来想说,之前叫同桌的爸爸莫世仁来要牛,他才给一千块钱呢! 自己都拿两千块钱了,再把布包里的钱都拿了,那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什么? 有这样做人的吗?奶奶刘雪姣,母亲苏纯月常说君子不用空人呢! 可是一看见昏黄电灯光下的,莫修武正在厨房一侧与李毛妹和叶小菊洗碗洗锅头。 二来哪里还敢把同桌爸爸莫世仁只给一千块钱买牛的事讲出来,一讲不是要坏同学的情分吗? 所以二来便把布包里还剩下的一千多块钱,说成是给曹家奶奶和曹家叔叔的劳动报酬了!并把布包里的钱往曹家奶奶的怀里放。 “要什么报酬,我是你的奶奶呐,老大是你的叔叔呢!再讲,家里现在遇上困难了,奶奶和叔叔还不应该帮帮忙吗?帮一点忙就要报酬还是奶奶和叔叔吗?” “家里是遇上困难了,而且困难还不小。可无功不受禄,那句话奶奶没听说过吗?奶奶和叔叔帮二来,二来很感激,可叔叔忙上忙下不应该要一点辛苦费吗?” “什么辛苦费,什么无功不受禄,你叔帮奶奶抓小偷那不是功劳吗?奶奶都还没报万一呢!把这钱都拿了留着给你娘治伤,医院那可是有病无钱莫进去的呀!就当奶奶报点小恩行不行?也让奶奶心安理得一点嘛!” 曹家奶奶不但说,还把布包里的钱往二来的手里塞。 “不行,不拿,也不能拿!我娘治伤的费用之前已经卖一对大猪留有了,就算不够,再有手里这两千块钱,估计只有多没有少,说不定这两千块钱还用不到了呢!” 二来不只说,还拿手里拿上的两千块钱扬了扬,并把布包里的钱再一次往曹家奶奶的手里塞。 “多什么多,用不到不可以拿来买个牛耕田种地吗?你讲你秧都撒下了,没牛耕田犁耙还怎么种田?” 曹奶奶这一问还真的问到二来的痛点上,他不由在心里说:是呀,不买个牛拿什么来犁耙,把撒下的秧苗插进田里? 刚刚自己去对河看秧田,撒下的谷种不但翻芽转青,还长势喜人特别良好呐! 牛死了不买牛就得去借牛来用,不然的话那撒下长势喜人的秧苗就可惜了。 可是父母和奶奶都不在家,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去问借牛,谁会借牛给他用来犁耙田? 在牛还没被撑死之前,二来曾经打算利用放学后和礼拜天学习犁耙,一天做一点把家里的几亩田犁耙都插种下秧苗的。 可是牛一被撑死,就把二来的计划都给打乱。他也曾经想把死牛卖了,得钱再买一个牛来把田地都犁耙了种下粮食的。哪怕钱不够,买一个小点的牛也行。 可是一想到才转到上一级医院治疗的母亲苏纯月,还不知要用多少钱才能痊愈出院呢!二来哪里还敢提买牛的事,他连想都不敢想了! 二来正想说点什么,曹家奶奶先问:“孩子,之前去看秧苗,那秧苗翻芽转青了吗?长得好不好?” 这又是曹家奶奶一打一摸的老套路,或者说缓和气氛,为说服犟狗卵似的二来作再次冲锋。 “奶奶,谷种翻芽见青长得很好呢!照这样下去还有两天,就可以揭开盖上的薄膜!”尽管二来还不知道曹家奶奶为什么突然这样问,但他还是高高兴兴的回答道。 第一次发芽撒谷就这么成功,他又还是一个孩子,能不高高兴兴得有种成就感的吗? “秧苗长青了,就把这钱全都拿了。不留给你娘治病,就拿去买一个牛回来种田。不种田一误就是一年,家里吃什么用什么?”曹家奶奶说,顺势又把布包里的钱往二来的怀里放。 “又来了,奶奶,原来说这么多是在这里等着人家呀?!”二来拿起布里的钱再一次往,曹家奶奶的怀里放。 知道和二来这样你推来我搡去,到天亮都搞不清楚。聪明的曹家奶奶眼睛一转喊道:“修武,毛妹,小菊,你们看你们这个同学,奶奶帮他把牛肉卖了,给钱他,他也不要?” “奶奶,别倒打一耙好不好?人家不是要牛肉钱了吗,这是什么?”知道曹家奶奶在耍“手段”,二来扬扬手里的两千块钱说。 “那不算,这点钱一起拿了!这都是卖牛肉得的钱!”曹家奶奶扬扬布包里的钱道。 “不拿,那是给奶奶和叔叔的劳动报酬!”二来“不甘示弱”说。 “不拿是吧,那就叫你三个同学给评评理!”不愧是姜还是老的辣,曹家奶奶问:“修武,毛妹,小菊,你们三个给评评理,他叔叔那样帮奶奶抓小偷,奶奶应不应该也帮他们家杀牛拉去镇上卖?!” 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在一边洗碗筷刷锅头,早就想插话说了。可是二来和曹家奶奶,你一句我一句一刻也不停歇。 他们三个想插话都没有时间,这时听曹家奶奶问。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说:“奶奶,当然应该了!” “看,你同学都说奶奶应该帮忙了,还是把这钱捡起吧!”曹家奶奶说了,把布包的钱往二来的怀里放。 二来一边想再次把钱还回给曹家奶奶,一边想说三个同学。 莫修武先说了:“奶奶,你理解错我们的意思了。奶奶应该帮,但也得要一定的报酬!” “是呀,奶奶应该帮,但也得要点辛苦费!”叶小菊接嘴说,李毛妹补充道:“二来的脾气,奶奶应该知道,不要辛苦费他是不会放手的!” “奶奶,看我同学都说应该要点辛苦费。这钱你拿着。”二来把钱往曹家奶奶的双膝上放。 曹家奶奶一边想把钱还给二来,一边想说莫修武,李毛妹和叶小菊。 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都说了:“你们还是一人一半的好!” 第69章 奶奶现在就去李家 “你们三个小滑头,是在耍奶奶吗?”听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说“依我们看你们还是一人一半分钱的好”。曹家奶奶“气的脸红脖子粗”,大声质问起莫修武,李毛妹和叶小菊“三个小滑头”来。 “你们三个小叛徒,这就把人家给出卖了?亏你们还是人家最好的同学呢,耍起人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二来问,虽然不脸红脖子粗,但差不多了。 “谁小滑头,谁叛徒了?你讲你们不各退一步,能行吗?你推来,他搡去的有结果吗?自己说说呀?”莫修武狡黠地反问道,他的问话虽然带有孩子气,但不能不承认他说得很有道理。 “是呀,不各退一步,恐怕推到天亮都没有结果的!依我讲还是把这布包里的钱,一人拿一半,二来拿了留着今后生活日用,你家里可是再也没有东西可卖了的呀!奶奶你拿另一半作为报酬,按劳取酬也是合情合理的嘛!”李毛妹附和着说,这也是她一贯的作法。 叶小菊接嘴道:“是呀,二来,奶奶你们还是听我们大家的劝吧!你讲你们还有选择吗?既然没有选择,那就听我们的吧,一人拿一半的钱得了。我们还等着看书讨论做作业呢,你们迟迟没结果,我们还怎么看书讨论做作业?” 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人再一次说听他们的,要二来和曹家奶奶一人一半把布包里的钱分了。 二来和曹家奶奶细细一想:自己真的还有选择吗?好像还真的没有选择了,你不让他不让还怎么选择吗? 恐怕你推来我搡去到世界末日也得不了结果,那还不是真的影响到看书讨论做作业是什么? 大人春宵一夜值千金,少男少女需要看书学习,不也春霄一夜值千金吗? 既然没有选择还不如顺应了莫修武,李毛妹和叶小菊三个的提议,一人一半分了剩下的卖牛肉钱算了。不然的话真的吵到天亮都没有结果的,还会影响到大家看书和做作业的。 可是二来和曹家奶奶性格都一样的,都属于钻牛角尖里出不来的那种人。这样的人愿在众人的面前,先对方而认输吗? 当然不愿意当着人多的面先说那认输的话了! 谁也不愿意认输,说出那句好吧我们听你们的话。或者说二来和曹家奶奶都需要,一条顺坡下驴的路来走。 这矛盾之方程就一下难解了! 好在莫修武是一个善解人意,又很懂得观颜察色的人。他马上就给二来和曹家奶奶送来一条顺坡下驴的路。 他说:“奶奶,二来,要不把钱交给我吧!我来帮你们分这钱,一半留着二来今后生活用,另一半作为奶奶和曹叔劳动的报酬!” 莫修武不但说,还把布包拿了过来迅速地数了一半钱分给二来,另一半钱给曹家奶奶。 二来和曹家奶奶两个人不拿钱也不语,莫修武指着他们两人说:“你们两个把钱拿了,不准再多嘴多舌了的哎?!” 李毛妹和叶小菊补上一句道:“拿了,不拿我们生气了!” 二来和曹家奶奶这才笑笑把钱捡进了兜里,圆满完成了顺驴下坡之路。 莫修武小有存在感地说:“好了,这事翻篇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该看书讨论做作业了,一起到堂上去吧!” 莫修武一副“喧宾夺主”的样子,李毛妹突然忧郁地说:“看书讨论做作业,忙了一半天一身脏兮兮的,不洗澡换身衣服再看书讨论做作业呀?身体都不舒服,脑子都不清醒,怎么看得进书,怎么讨论着做作业?” 李毛妹之所以这么忧郁地说,是因为刚刚母亲来何家那么一闹,还是被曹家奶奶给喷走的。 她担心回去晚了,别说进家洗澡换衣服休息睡觉了。依母亲苏秀珍那记仇又会刁难人的怪脾气,恐怕闩起门来喊都喊不开呢! 叶小菊是自己喊来的,家都进不了更别说洗澡换衣服休息了。那不乌龙丢人丢大了吗?日后还怎么面对叶小菊和其他同学? 李毛妹担心的不无道理,她母亲苏秀珍的脾气,二来实在是太了解了。心眼小,嫌贫爱富又记仇,因此提议说:“要不就别在一起看书讨论做作业了,一分为两看书讨论做作业吧!毛妹你现在就和小菊一起回去你家看书做作业,我和修武在我家看书做作业算了!” 二来这样安排,首先莫修武就有意见。他虽然来何家是奔着请教二来这个同桌的,二来这样安排正合他的心意。 可是莫修武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而且他相信李毛妹和叶小菊,也是奔着请教二来,才来何家帮弄鸡的。 所以他说:“那怎么行?我们来你家就是奔着来一起看书讨论做作业的呀,这一分为二不是没意思(义)了吗?” 莫修武的问话,还真是李毛妹和叶小菊想要问的话。她们俩人来何家就是奔着向二来请教才来的,一分为二了还有什么意思(义)?还不如不来呢! 李毛妹和叶小菊正想把她们的意见讲出来,二来先说了:“有什么法呢?毛妹和小菊再不回去,可能门都进不了了!” 莫修武说:“进不了了就进不了了呗,你们家这么宽大的房子,难道就没有她们俩个休息的房间吗?” “房间当然有,问题是我家有你洗换的衣服,没有她们两个洗换的衣服啊!”二来怼着说,莫修武哑口了:是呀,何家都没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哪来的衣服让李毛妹和叶小菊两个换? 洗澡不换衣服不是等于没洗澡吗?所以莫修武说不出话了! 莫修武作难说不出话,李毛妹和叶小菊更是作难得不知所终了! “孩子们别担心,有奶奶在呢!奶奶现在就去李家,给毛妹和小菊拿两身衣服来!你们到堂上去看书吧,奶奶很快就回来的。”曹家奶奶说罢,还真的起身要去了李家。 “奶奶,刚刚我妈……”李毛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曹家奶奶知道她想说什么。说:“孩子放心吧,奶奶知道怎么与你妈妈说话,帮你们拿衣服来的。” 第70章 咚咚锵这是什么 曹家奶奶说了叫李毛妹和叶小菊放心的话,就走出厨房去李毛妹的家,帮她和叶小菊拿洗换衣服。 李毛妹追到厨房门口边问:“奶奶,你知道我家住在村中哪里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天黑了也不好找!” “不用,不知道你家在村中哪里,奶奶有嘴不认得问吗?之前你都说过在二来家的隔壁邻舍,应该很好找的。放心吧奶奶很快就会,给你们拿来洗换衣服的!”曹家奶奶回头笑笑说,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奶奶,我妈那个头是很难剃的哟!搞不好怕是给奶奶吃闭门羹的?”看着曹家奶奶一副老顽童的样子,李毛忍不住笑了,但还是说道。 “不怕,再难剃的头,奶奶也是能剃。放心吧,奶奶保证能帮你们两个拿得洗换衣服来的!”曹家奶奶在厨房门外说,正想转身走,二来拿来一支手电,老人家拿上手电筒很快就在夜色中走何家的后院门。 “走,我们也去堂上看书讨论做作业,等奶奶拿得毛妹和小菊的洗换衣服来了再洗澡吧!”看着曹家奶奶走出厨房不见了,又是莫修武“喧宾夺主”道。 莫修武一边说,一边还示意二来与李毛妹和叶小菊先走。 二来没说什么,李毛妹指指厨房里的电灯问:“叫我们先走,你来关电灯的呀?” “当然我来关电灯了,走吧!别磨蹭蹭,很快就会夜深的!”莫修武先把二来推出门,李毛妹和叶小菊看见莫修武要推她们。 “男女受授不亲”顿时从心中升起直冲脑门,怕推莫修武真推她们。李毛妹赶紧拉上叶小菊,很快走出厨房。 莫修武笑笑把厨房里的灯和门关上,随后跟在李毛妹和叶小菊两个女同学的后面也来了大屋。 走先来到堂屋的二来,把堂上的电灯拉亮。李毛妹一招手和叶小菊把香火大桌下放着的一张小桌抬了出来,于是四人拿书包,拿板凳坐下就开始在桌上看书和做作业。 二来,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先拿语文书和作业本与笔出来,看书做语文作业。 语文作业大都是默写新字新词,造句和改错的居多。这些大都难不倒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所以他们三个要问和与二来讨论的时候就少。 等做完莫老师布置的语文作业,再做陈老师布置的数学作业。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要问和与二来讨论的问题就多了。 有一句口头禅说,语文学得好的学生,不一定就能把数学学习好。语文学得不好的学生一定不能把数学学习好。 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三个虽然语文学习成绩优秀,但数学成绩都不如二来优秀。 在做现有算式数学作业时还不太明显,问的时候也还很少。 一做到数学应用文字题的时候就显示出不足,需要问和与二来讨论的时候也就多了。 这也是大多数小学生的通病,因为数学应用题,不但需要很好的语言文字理解能力,同时还需要很好的数学逻辑推理能力。 “二来,这题数学题怎么列(出算)式?”做数学应用题时,令大家想不到的是,第一个提问的人竟然是叶小菊。 “拿来给我看看?!”叶小菊把数学书本上的应用题指给二来看,二来才拿起数学书本看题,李毛妹和莫修武便伸头过来看。 “这是一题求速度的混合应用题,公式怎么说的,还记得吗?”看了应用题,二来启发式地问叶小菊道。 “公式……”大概不只叶小菊不会做这题应用题,就连李毛妹和莫修武也不会做这题应用题。 所以听二来问公式,李毛妹和莫修武像叶小菊一样子,想了一下才说:“速度等于时间除以距离……” “对,速度等于时间除以距离!你们看看时间用了这么多,距离这么长……” 真是聪明者一点就通,经二来细细这么一提示,叶小菊,包括李毛妹和莫修武马上说:“我懂了,我会列算式了!” “呜喂!呜喂!”叶小菊,李毛妹,莫修武三个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看题列算式,解二来刚刚讲的那题应用题作业。 二来也正想看自己的书本做作业,却有一个人在香火背,中门口的地方打“呜喂”道。 “奶奶,你回来了,帮我和小菊拿得衣服来了?”李毛妹就坐在对着中门口的方位,看见站在中门口外打呜喂的人是曹家奶奶。又没看见老人家手里拿衣服,她便迫不急待地问道。 听见李毛妹问奶奶帮她和叶小菊拿得衣服来了?叶小菊,包括二来和莫修武或抬头或扭头,都看向还站在中门口那边的曹家奶奶。 但见曹家奶奶站仍在香火背中门口边,既不答话,也不走进堂上来,还苦着一张老脸,一副被人拒绝过失落的样子。 不用问老人家双手垂立,一副被拒绝过的“老苦瓜”脸,就是没帮自己和叶小菊拿得洗换衣服来的。 李毛妹真的急了,语气急速地问道:“奶奶,你真的没帮人家和小菊拿得洗换衣服来呀?!” 李毛妹想接着讲“你个死奶佬鬼的,刚刚叫自己放心,一定会帮自己和叶小菊拿得洗换衣服来的。去了一半天空手两光光的回来,原来是牛皮吹破大王似的老婆子!” 可是李毛妹还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和叶小菊,二来,包括莫修武一样,紧张而带有怨气地望着中门口外的曹家奶奶。 只见曹家奶奶一声“咚咚咚锵”,不但人从中门走进堂上来,还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包亮给李毛妹和叶小菊看:“孩子,这是什么?” “鬼奶佬,七老八十了,还会耍人呀?!”李毛妹从曹家奶奶手上抢过布包打开来看,布包里有两身正是自己平常穿的衣服,她不由得佯骂道。 “怎么只准你们耍弄奶老鬼,奶佬鬼就不能逗逗你们了?!”曹家奶奶还礼似的问道。 老人家这么逗趣一还礼问,李毛妹一下语塞没脾气了。但她很快还是问:“奶奶,快说,你是怎么找到我家,还问我妈拿来衣服的?!” 第71章 奶奶太厉害了 抢过曹家奶奶从背后亮出的布包,打开来看正自己平常穿的两身衣服。不但李毛妹问曹家奶奶是怎么找到她家的,又是怎么问母亲苏秀珍得衣服的。 就连叶小菊,包括二来和莫修武也问曹家奶奶是怎么找到李家的,又是怎么问毛妹的母亲苏秀珍得衣服来的了。 “鬼丫头,就这么找你的家的,问你的妈妈得来衣服的呗!”老顽童就是老顽童,曹奶奶一时之间还是向几个少年卖起了关子来。 “奶奶不说,证明这衣服就不是去人家屋里得的,也不是我妈妈给的!”李毛妹的话一停,曹家奶奶便嗔问了:“鬼丫头,不是去你家得的衣服,那是去哪得的衣服的?你讲?!” “鬼知道,奶奶你去哪得的衣服,也许是奶奶出门在路上捡得的衣服,或者拿人家晒在屋檐下,竹竿上忘记收的衣服也不一定!” “鬼丫头,就你爱乱讲,才不是呢!奶奶有那么贱,那么贼的吗?就是去你家得来的衣服,还是你妈妈开你房门拿衣服来交给奶奶的呢!” “既是这样,那奶奶为什么不敢讲我们听?不敢讲就是路上捡得的衣服,或者撸来人家的衣服,谎称是人家的衣服!” “鬼丫头,激将奶奶是吧?奶奶偏偏不讲你听!”把李毛妹急得哑巴,嘴巴撅的老高了。曹家奶奶自鸣得意,却歪头地问二来,莫修武,叶小菊三个:“你们三个呢,是不是很想听奶奶说怎么找到李家,怎么得来这两身衣服的?!” “当然想听了,奶奶讲吧!奶奶是怎么得来这两身衣服的?不会真的是路上捡得,或者人家屋檐下拾来的吧?!”二来,莫修武,包括叶小菊怕犯李毛妹那样的“错误”,用一种先褒又激的办法说道。 也许不想打击一大片吧,曹家奶奶明明听懂二来,莫修武,叶小菊三个的话,但还是说道:“才不是呢!奶奶出门走不一会,便遇上了毛妹这个鬼丫头的妈妈了。奶奶只说几句话,她便带奶奶去家里了,奶奶还在鬼丫头那坐到这时才回来的呢!” 原来曹家奶奶从二来家的后院出去,走一家灯光明亮的大门口过,刚好遇上李毛妹的母亲苏秀珍从后屋出来到堂上。老人家不由一喜,心里说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家吗? 正这时苏秀诊却来把大门给关上,不用问就是关门要休息。 见状曹家奶奶不但快步上前推开苏秀珍要关上的大门,还进屋去“软磨硬泡”,“恩威并施”问苏秀珍得了女儿李毛妹的两身衣服。 说到最后曹家奶奶还自夸自擂说一句:“小子,丫头,奶奶够厉害的吧?!” 看着曹家奶奶满满的自得感,四个少年不动声色齐声说:“厉害,奶奶太厉害了!” “小子,丫头,奶奶怎么听着那么刺耳,你们是合起伙来骂奶奶的吧!”曹家奶奶说。 二来,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边笑边道:“奶奶是你自己讲自己厉害的,怪着别人吗?” 曹家奶奶哈哈大笑,二来,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四个少年跟着哈哈大笑。 “别笑了,得衣服来去洗澡了。”曹家奶奶见四个少年跟她笑,收住笑严肃地催道。 “人家的作业还没写完,等写完作业先!”李毛妹,叶小菊和莫修武三个说。 “自己看看,都几点钟了?还不洗澡睡觉,明天上课你们硬有精神啰?!”随着曹家奶奶所指,四个少年抬头看向香火柜边挂着的大闹钟,已经指向十点四十分了。 确实得洗澡休息睡觉了,看罢钟二来对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说:“你们做作业,我来去烧火热水洗澡!” “之前放了一锅水在灶上,不还热啰?”听二来说去烧火热水,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说。 “好几个钟头过去了,水还不冷了吗?”二来的话一停,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说:“水冷了,我们就洗冷的呗!” “晚上天气还寒凉,洗冷水澡不感冒吗?感冒不是闹耍的,弄不好明天课都没法去上!”二来这样说,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说不出话来了。 二来转身要去厨房热水洗澡,曹家奶奶说:“小子,还是让奶奶去吧!” “奶奶,你忙一天,忙上忙下的还不困吗?你别去,还是我去吧!” “你去,不做作业了!” “奶奶,人家的作业做完了!” “做完作业,不可以看书吗?”曹家奶奶不会说温习明天老师要讲的课,就用看书来代替。 二来一副还要啰嗦婆婆妈妈的样子,曹家奶奶刀砍斧切说:“不许和奶奶争,就这么决定了!看你的书,奶奶去热水。奶奶也要洗澡的嘛!” “那奶奶,我去要我奶奶的衣服来给你换!”争不行“厉害”的曹家奶奶,二来只好妥协说。 “不用去要你奶奶的衣服,奶奶带得衣服,还放在单车的后架上。”曹家奶奶说完,就去后面的厨房热水热澡了。 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继续做他们还没做完的数学作业。已经做完数学作业的二来,则温习明天老师要讲的课。 “奶奶洗得澡了,水也热在灶上,你们谁先去洗?”大概过得一二十分钟,曹家奶奶洗罢澡走到堂上问。 “二来,你先去洗澡,我们还有点作业要做!”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说。 看着他们三个还真有作业要做,二来也不推,进房去拿来两套衣服。一套留在沙发上给莫修武等下洗澡换,自己拿一套去厨房洗澡换。 二来洗罢澡来了,一催再催莫修武,李毛妹,叶小菊,三个这才由二来带去厨房里的洗澡房,分别洗了澡。 “奶奶你去我奶奶的房里休息,毛妹你和小菊睡客房,修武只能委屈你和我睡一房睡一床了!”洗澡完,一起到堂上二来便说了。 时间已过十一点半,于是道一声“晚安”!曹家奶奶去二来的奶奶刘雪姣的房里休息,李毛妹和叶小菊去客房休息。 关了大门后门,二来带着莫修武去他的房里休息。 第72章 奶奶不用 看着曹家奶奶,李毛妹和叶小菊都进指定的房间里去休息。二来关上堂屋的灯,拉上莫修武也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 进房拉亮电灯,说几句客气话再关了电灯,二来和莫修武便上床睡觉。莫修武躺上床一会儿,便鼾声响起睡着了。 二来躺上床却迟迟没法入睡,父亲的身影,母亲的身影,奶奶的身影老在他的面前出现。 家里的猪卖了,牛死了,也杀来卖了,鸡死了,也弄在灶上烤了。 猪和鸡没了就没了,可牛没了拿什么来耕田种地?不耕田种地不是没粮食吃了吗? 农村以粮为纲,是家庭的主业。养猪养鸡养牛为辅,是家庭的副业。主业与副业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 如今主业和副业都成了问题,田没法种,牛猪鸡没法再买来养。可想而知,今后的生活要多艰难就有多艰难了。 虽然曹家奶奶帮卖了牛肉,也送来了两千几百块钱。买个小点的牛来耕田种粮食是应该够了的,可是母亲的腿伤和腰伤转院治疗,卖那一对猪的钱够了吗? 不够不是还得拿卖牛的钱来用吗?一拿卖牛的钱来用还怎么买牛耕田种粮食? 思不清,理还乱,怎能不叫少年的二来辗转难眠? 可能是实在太困了吧,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少年最后还是睡去了。 因为思想负担太重,少年睡去了也不是很沉睡的那种。不知又过了多久睡在身边的莫修武,轻轻碰对了二来一下,他便也醒了。 “怎么,起床了?”被碰醒了二来问已经起来的同桌,莫修武不答反问:“就起床,天亮了还不该起床吗?” “天亮了?”二来边问边睁开眼睛,一看果然天亮了。他揉一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不由得也爬起床来。 见莫修武走出房间,二来跟后便也出房了。但见大门开了,后门也开了。不用问就是曹家奶奶,或者李毛妹与叶小菊起床开的门。 “奶奶,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到厨房看见曹家奶奶,在厨房里热水洗脸,二来便问道。 “也才起来一下子,才刚刚烧燃火呢!”曹家奶奶的话一停,二来说:“那我来去找手巾牙刷,你们漱口洗脸。” “不用,奶奶带得有来!”曹家奶奶说,她来何家是有准备的。除了送卖牛肉钱来给二来,老人家还打算来帮二来犁耙田呢! 够“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吧,怕二来不相信,老人家拿来自带的手巾牙刷让二来看。二来说;“那我就只去要他们三个同学的手巾牙刷来!” 二来转身就去父母的房里,拿来三根没用过的手巾,三副新牙刷。 等二来拿得新手巾,新牙刷来,李毛妹和叶小菊也起床来到了厨房。 “你们早哇!”李毛妹和叶小菊到厨房门口说,二来道:“还在那干吗,进来漱口洗脸呀?” “我们就不在你这洗脸漱口了,小菊走,到我家去!”家也不知是昨夜李母苏秀珍来闹过,还是怎么的,叶小菊说:“别去你家了,一起在这煮饭吃去上学了吧!” “是呀,别去你家了,一起在这煮饭吃吧!”叶小菊一停嘴,曹家奶奶,莫修武和二来再又说一个,盛情难却李毛妹想想也就不回家了。 “那就煮饭煮菜吃!”李毛妹不走了,漱口洗脸罢提议说。叶小菊和莫修武积极响应,曹家奶奶说:“用不到你们煮饭煮菜,有奶奶呢!你们都去堂上看书做作业吧!” “奶奶,还是煮饭吃完去学校了再看书做作业吧!”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不但不去堂做作业。还抢着煮饭和煮菜,二来和曹家奶奶倒成了闲人。 “孩子,打不打算买个牛来种田?你曹叔他们经常下村买去牛来杀,要不叫他们帮寻一个价钱合适的牛仔回来耕田种上粮食吧?”曹家奶奶边看昨天晚上,烤了一个晚上的十多个鸡,边问二来。 从昨天来前到昨天晚上睡觉,老人家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二来还来不及开口,老人家又说道:“孩子买一个牛吧,要一个能够犁耙的牛崽,有那两千多块钱应该够了的!” “奶奶,我现在哪里敢提买牛的事?我娘转院治疗,还不晓得什么情况呢!奶奶拿来的卖牛肉钱人家哪里敢动?” 二来想讲他叔那吃官司要钱用,找奶奶也要钱用,可是他哪里敢像“忆苦”似地竹筒倒豆子告诉曹家奶奶?所以只点到为止,不说了! “说的也是,诶,这么多的事情一齐垒了来,孩子真是难为你了!看人都瘦了!”二来不讲曹家奶奶也理解更是明白。 所以长长地叹一声气,老人家问:“秧不撒下也撒下了,又还转青了。不买牛犁耙没田种,把秧丢了不可惜吗?要不你曹叔他们买得还有牛没杀着,奶奶回去牵个牛来犁耙田把秧种了吧?!” “奶奶不用,谢了!”曹家奶奶已经帮他够多的了,他哪里还敢再麻烦萍水相逢的老人家,所二来说拒绝的话。 “不用,那你撒下的秧苗丢了不可惜吗?那可是杂优谷种,都是要钱来买的呀?” “丢不了,我外婆讲了,叫舅舅来帮我家犁耙和插种。这几天舅舅犁耙他们家的田地,等舅舅犁耙完他们家的田地,过几天会来帮犁耙我们家的田地的!” “这样呀,那奶奶就放心了!”曹家奶奶说,听口气还似有遗憾。 因为十多个鸡还没有全烤干,老人家去要柴火来烧继续烤。二来自然是帮一个忙的了。 “得吃饭了啵!”等二来和曹家奶奶烧得火,把鸡继续放在大灶上烤。莫修武铲起最后一个菜便说。 李毛妹和叶小菊,一个摆桌子,一个端菜,大家便坐下来吃饭。 菜大部分是昨天晚上吃剩的,只有一个瘦猪肉煮青菜是今早才煮的,这还是曹家奶奶买来的呢! 尽管是剩菜多,但大家还是吃得欢。桌上是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满满的欢声与笑语。 吃完早曹家奶奶说一声再见,坐单车就回家。二来,莫修武,李毛妹和叶小菊背上书包,结伴而行便去上学。 第73章 外婆的电话 猪没了,鸡没了,牛也没了。不用去菜园里要猪菜,砍猪菜煮潲喂猪喂鸡和牵牛吃草,只煮自己吃的。 二来不但人轻松,时间也充裕了。上学前和放学后他可以全都用来看书做作业,他的学习成绩会更上一层楼的。 时间过得真快,晃眼间又过去了一个礼拜。母亲苏纯月转院去治疗一直没有消息,又不见外婆打来电话,也没见舅舅苏纯文牵牛来帮自己家犁田和耙田。 二来就有点心急,今天是礼拜六学校只上半天课。二来就打算放了中午学,去镇上搭末趟班车,到县城去看母亲苏纯月的伤势,有所好转不成。 同时二来要告诉母亲苏纯月,他没管好牛和鸡,让牛和鸡吃食都撑死了。 今天不去县城,明天才去的话就没法赶回来礼拜一上课。所以放了中午学,二来就忙忙背着书回家,就打算到镇上搭车去县城。 “二来,有你的电话!”二来才背着书包走村中的代销店过,代销店的刘姨就叫他了。 “谢谢刘姨!”二来边说谢谢刘姨边走进代销店,电话是外婆打来的。 二来拿起话筒迫不及待地问了:“外婆,我娘的腿伤和腰伤好点了吗?” “……”听见外孙二来开口就问他娘腿伤和腰伤好点了吗,外婆一时间有点哽咽。好一阵才开口说:“二来,不好啊,你娘她闹着要回家,不想治疗了。” “我娘闹要回来,不想治疗,是没治了吗,还是没钱治了的?”二来急急地问,平地响雷一般让他惊悚。 母亲苏纯月的腿伤和腰伤不好,那就意味着有可能会瘫痪。母亲苏纯月一瘫痪,父亲何庆喜又在牢房里,奶奶刘雪姣又失踪不见了,那这家庭大厦不就倾倒了吗? 怎么能不叫少年的二来惊悚呢?! “钱也没钱了,伤也一直治不好!”外婆在那头声音哽咽说,那哭声随着话筒传递过来,竟然让这头的二来也能听见,得清清楚楚的。 二来更愕然了,他在这头说:“外婆,别伤心难过,我马上去,等着我!”外婆问:“你马上来,不上学了?” “外婆,今天是礼拜六,只上半天学,已经放学了。我马上去,等我就是了!”二来想把牛死了,卖得两千多块钱的事讲给外婆听,叫外婆别担钱的。 一看代销店里有几个人,财不能露白,一露就没,他便不讲了。 放下电话,给了电话费代销店的刘姨,二来便背着书包出来跑回家。 回到后院外二来拿钥匙开后院的锁,再开大屋后门的锁,进堂屋把书包拿去房里放。 二来就奔厨房来,每天早上他都会多煮一点饭菜,留着中午放学吃好去上学的。 二来往日放中午学回来都是热了再吃的,因为今天忙着去镇上搭车到县城去,来不及热饭热菜,二来拿碗舀起冷饭就着冷菜便吃起来。 冷饭冷菜有点生硬,不好下咽,为了赶时间二来还是舀冷水泡了吃,填鸭似的硬是把冷饭冷菜一扫而光。 把碗筷和锅头洗了,关了厨房门,二来忙忙跑回房间,拿来一个包装上一身洗换衣服,牙膏牙刷和手巾。 还把有用布包的两千几百块卖牛肉钱都拿了来,留一两百块钱兜里,其余的也都捡进包里。 背上包,把门锁上,二来出门就向镇上匆匆走去。怕赶不上三点多钟去县城的末趟班车,少年出村了便跑步去镇上。 少年是一会儿小跑,一会儿大跑。平时需要两个半小时才能走到镇上的,少年用不到两个小时便走到镇上了。 “好险,再还晚来一分钟,就搭不上车了!”少年跑到镇汽车站,正好返县城的末趟班车开出车站的停车场院门。 少年扬扬手,司机停车车门自动打开他便上车。寻找个空位坐下,班车又开了。你讲少年说不说好险?! 从镇上到县城公里牌写着是六十公里,中巴车一路上是停停走走,让客人上车也让客人下车。 停了多少次少年都数不清,到县城下车走进候车大厅,一看大厅上的大钟已经过五点十几分钟了。 上一年级的时候少年跟父亲来过一次县城,上三年级的时候少年又跟母亲来过一次县城。 两次来县城都是随父母来办事的,走马观花一般,加上这几年不但镇上大搞建设,县城更是大搞建设。 几年前跟父母来了两次县城,车站附近还有不少的瓦房。现在一间瓦房都看不见了,全是高楼大厦。 因此只看见高高在上的天空,地上却看不到十米远。少年一时间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更别说县医院在哪了。 虽然曾经听老师上安全课的时候讲过,进城找不到地方。一是找警察,二是搭出租车。 四处望不见警察岗哨亭,出租车倒是不少,又是在车站附近,更是多的来来往往。 看不见警察岗哨亭,少年只能找出租车了,县城的出租车就是那种蓬子似的三马车。有一排座凳,可以坐三几个人。 有一辆三马车开来了,二来扬扬手三马车便在面前停下。上面已经坐有一个女人,因为急于去看母亲,少年也不敢挑剔了就上车。 “县医院!”少年上车坐下便说,司机是一个女人,看样子比坐车的女人老。 女司机应一声“好咧”,便开车了。 三马车在宽大的城市街道上奔驰了起来,坐车真的很舒服。更何况少年是第一次三马车,摇摇晃晃悠悠然的,特像小时候坐的摇篮。 人一舒服,又像是坐摇篮,加上奔波了一个半天,又到了目的地了。少年就有点昏昏沉沉如酒醉了一般,再加上身边坐着的是一女人,他便迷迷糊糊睡去。 “到县医院了?”车突然停了,睁开眼睛少年问。 “不成,有人下车!”女司机说,但见同坐的女人下了车。 那个下车女人走了几步,车开了,二来才发觉自己的背包不见了。 只留背带挂在少年的肩上,一定是那个女人趁自己迷迷糊糊用刀片割断包的背带。少年连忙喊:“我的包,我的包!那个女人抢了我的包!” 第74章 二搭三马车 发现背着的包不见了,二来大喊几声,又叫开三马车的女人停车。 开三马车的女人又才停下车,他不等开三马车的女司机停稳车,便跳下车得那个偷自己包的女人就追去。 那个偷包的女人见少年追了来,便大步向前跑,手上还拿着偷二来的包呢! 少年见状更是向前宜将胜勇追穷寇,不追上那个偷他包的女人,他是决不会放手的。 别看那个偷包的女人个子不高,生得又细细小小的。以身高与体重目测来看,也和二来是半斤配八两,一样高一样的体重。 可是那个偷包的女人跑起来却如飞,比兔子都还快。 而且偷包的女人很快就不走大街,进了小胡同。少年只得加快追撵的速度,跑得连他自己都感觉耳旁生风。 毕竟没有那个偷包的女人熟悉县城,少年追着追着,大概有两三个巷道,竟然不见那个偷包的女人了。 前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到处是一样的。也不知那个偷包的女人所踪,是向前,还是向左或者是向右。 少年只能退回来,找那个开三马车的女人了。 问问开三马车的女人,和那个抢自己包的狗女人是不是一伙人。 可是等少年返回到原来下车的地方,哪里还有开三马车的女人和她开的三马车? 看不见开三马车的女人,少年一时之间感觉整个县城的天地都是黑的。 是万古如长夜的那种黑,那可是自己卖家里,大半水牯牛肉得来的钱呀! 那也是自己家里的最后一笔钱,用来给母亲苏纯月继续治疗的救命钱呐! 自己拿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母亲继续留在医院治疗,直到痊愈为止的吗?现在钱都被那个可恶的女人拿走了,你讲气不气人? 没有了那笔钱,那还如何能让母亲苏纯月继续留在医院里治疗的? 一不能让母亲苏纯月继续留在医院治疗,那母亲苏纯月不是瘫痪成了定局了吗? 是这样一想你讲少年一时之间,能不感觉到整个县城的天空,是万古如长夜的那种黑吗?! 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怪那个偷自己包的女人吗,谁叫你大意咧咧的,上车就迷迷糊糊的,人家割你的包,你都不知道,不偷你的包,还偷谁的包?! 怪自己吗?自己可是跑了一二十里的路,到镇上歇都不得歇就上车来县城了的呀! 在班车上人多不敢睡,就是怕别人趁自己睡着不注意,把自己的包偷了的嘛! 高度奔波,高度疲劳,高度紧张,加上坐的又是摇篮似的三马车。身边坐着的还是一个细小的女人,少年能不放松警惕,迷迷糊糊地睡去吗? 一时之间少年狠狠地骂自己了:你个没用的东西,不死了还做人来干吗?! 喂牛喂鸡,让牛和鸡吃的撑死不说,如今拿来的卖牛肉钱,一在县城下车再上三马车就让人把包给割了,把包里装着的衣服加钱都给拿走了。 你讲该不该骂:“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还只是一个小小县城,将来要是考上大学在大城市。以现在这个“百无无一用是书生”的样子,还怎么去大城巿上学读书,毕业了又怎么在大城市找工作和生活的? 一时之间少年这才体会到奶奶刘雪姣,为什么来县城失踪的原因了。自己都快要小学毕业,还是个优秀生,来县城都分不东南西北,又还被一个小女人割了包。 更别说六七十岁的奶奶刘雪姣一个老人了。 想到这少年不但恨自己无用,就连死的心都有了。 左边手就是罗清河,有一部分水就是少年的母亲河,清水河推来的水。 脑短路的少年一时想不开,便奔向河边去,打算一跳投河死了算了。 可是河边有围栏,大概是防止行人和车辆,特别小孩和老人不小心掉下河而设的障碍物吧! 少年奔跑到河栏边,爬上围栏就要投河。可是爬了两次爬不上去不算,还摔了下来! 这一摔下来屁股墩在地板上,把少年的屁股墩痛了。少年神经质地想,自己就这么死了母亲怎么办? 她和外婆还在医院翘首以盼自己的呐,这样一想少年又不投河自裁了。 也不知来来回回,往返于病房至医院大门外多少次了呢! 自己就这么死了,对得住翘首以盼的外婆和母亲吗? 他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得去县医院见了母亲苏纯月再讲,外婆一定在县医院门口等着他。 少年这样想转身便退回来到大街的边上,他想走路去县医院。抬头看天,天地之间一时灰暗了起来。 低头看地,大街上行人车辆车行色匆匆,看样子快要天黑了。 一来分辩不出东南西北,二来又不知从这里到县医到底有多远。 当然了问个人就既可以知道东南西北,也能知道去县医院道路的远近。 可是距离远了自己何时才能走到县医院,外婆和母亲是知道自己搭车来县城了的呀! 这样一想少年又有搭出租三马车去县医院的想法了,好在少年的兜里还有两百块钱。 吃一堑长一智,自己这次一定不会迷迷糊糊地睡去的了。保住兜里的两百块钱,至少不用担心今夜吃饭和明天回去的吃食与车费。 “停车!”看见有一辆无客的三马车开了来,少年伸手就叫停车。 开三马车的还是一个女人,塌马的,怎么开三马车的都是女人啊? 管她呢,时间不等人,车停稳了,少年还是边上边说去县医院。 车开了,还是摇摇晃晃如坐摇篮。这次少年可不敢像酒醉佬一般昏昏沉沉入睡去,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坐得直直的目视前方。 车子就是比人走的快,约莫抽两支烟的时间。三马车便到县医院,因为高楼大厦上有罗清县人民医院,七个赤红色的大字。 女司机直接把三马车开进医院的大院子里,三马车停稳,二来下车给了车费。 三马车开走了,二来望大厅门口和屋檐下两边,并没有见着外婆。 外婆一定是等得不耐烦回病房了,二来正想进医院去找母亲住院的病房。 却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叫:“二来”了。 第75章 我真是没用啊 听见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二来回过头来,见是自己的外婆。他不由得一喜,喉头都有点发紧了,声音哽咽着,想叫外婆却出不声音来。 失钱的委屈,见到亲人的惊喜,一齐跃上少年的心头,让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这孩子的,末趟班车早就返回县城来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到啊?!打电话回去问代销店的阿姨,代销店的阿姨说你早就走,她们家的代销店门前过了。怎么这时才到,害得外婆来来回回出来医院门口看你来了没有。夜了都不见你到,外婆还打算去车站寻你呢!” 外婆说得不错,老人家就是去车站看二来时。晃眼看一辆拉客的三马开进医院,上面坐着的客人是外甥二来,她便转身进医院来了。 听不到外孙二来喊自己,又不听不见他吱声。外婆就用又是责备,又是唠叨的口气问。 有一句话外婆很想说,那就是你不会像你奶奶一样迷路不知道来了吧?刚刚外婆还担心你失踪了呢! 可是外婆还没有问后面的话,二来先开口说了:“外婆,我真是没用啊!” 看见外孙一脸的哭相,又还说他真的没用。外婆不由一愣,又爱又嗔问:“怎么开口就说这样的话?你哪无用,怎么无用的?说呀?!” “外婆!”就这么一声叫,二来之前的委屈和失落全都集中在这么一声叫之中。 他告诉自己不要哭的,可那泪水还是不由自主的都流出来了。先是溢满眼眶,跟着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粒一粒往下掉。 还是因为喉头发紧,声音如哽在喉,二来又发不出声音说后面的话了。 “外婆错了,乖乖,别伤心哭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外婆以后不会乱发脾气的了。”外孙眼泪婆娑,以为是自己唠叨的缘故。 老人家不由得心头一痛,搂起自己的外孙二来呢呢喃喃地检讨:“好孩子,外婆乱说话了。能来到就好,能来到就好!好了不哭了!” 外婆搂着他呢呢喃喃说错,二来不受控制地拥起了外婆。 感情的闸门随之打开,他想说:“外婆,你没有说错,更没有乱说。我真的没用,把带来的钱和衣服都弄丢了!因为去追那个偷我包,抢我钱和衣服的死女人,所以这时才到的!” 可是二来还没有说,外婆便问:“乖乖,你吃饭不成,不成外婆带你去吃饭?!” 外婆这么一问,二来的肚子不由抗议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可是他却说:“外婆,不忙,我想先去看看我娘!” “还不忙,听,小肚子都咕咕叫了?走,去吃饭,你娘就那个样子。吃饭再去看她也还迟!” 二来不动,外婆拍拍他背说:“走吧,先去吃饭,再回来看你娘!都快成大小伙子了,还这么掉眼泪,又搂着外婆,看,人家都在那笑话我们婆孙了!” 外婆这么一说,少年抬头看周围确实有不少人在望向他们婆孙发笑。于是他抹去了眼泪,说:“好,外婆,先去吃饭,后去看我娘!” “走,到外面去吃饭!”外婆拉着二来的手说,二来问:“外婆,去外面吃饭,这有食堂,在这里吃不好吗?” 二来指向不远处的医院食堂问,外婆说:“外面的吃食店便宜还好,去外面吃吧!” 外婆言下之意,是能省一个钱是一个钱。二来心里感慨,老一辈人就是勤俭节约。便不做声了,跟在外婆的后面走出医院的大院。 黑夜来临,华灯初上,外面是人来车往。大街两边,既有水果食杂店,又有药店和饮食店。 卖夜市的,赶夜市的,行人如织。二来跟着外婆走进一家吃食店,选了两个空位置坐下。 看来外婆对这家店很熟悉,大概来县医都是在这用餐的。只听老人家对服务员说:“姑娘,来两份往餐要的饭菜。” “好咧,大娘!”姑娘服务员笑眯眯应一声,扭着很好看的腰身去不一会儿,便用托盘端来两菜两汤。 “外婆,怎么没有饭?”姑娘服务员拿空托盘一走,二来便问。 “噢,饭在那个桶里,可以舀到吃饱为止。医院不是这样的!”外婆指着厨窗外,墩在桌上的一个桶说。 明白外婆为什么来外面吃饭,而不在医院食堂吃饭之后。二来说:“外婆你在这等,我来去舀饭!” “还是外婆去吧,走了一半天一定累了!”外婆说了起身就要去舀饭,二来赶忙拦着说:“不累,人家是搭三马车来的!外婆坐,还是我去吧!” 不等外婆应,二来便去舀饭了。饭桶桌边有碗有筷,他拿碗舀了两份饭,再拿两双筷子,端了过来。 “你说你搭三马车来的,怎么这时才到?”拿饭夹菜吃了两口,外婆问。 “别说了,说来真是气人!也怪自己不小心,真是没用!”二来本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说那种糟糕的事的,经不住外婆一问再问。 他还是把装钱和衣服的包,被一个女人割断背带,拿包跑了,他去追的事情都给讲了出来。 “包里装钱,装有几多钱?”听说装钱和衣服的包,被一个女人割断背带拿走了,外婆忙问。 “有两千几百块钱,我真没用!”二来说,他都想自己扇自己耳光了。 “两千几百块钱,你去哪得这么多钱的?!” “卖牛得的钱,我们家的牛和鸡全死了!” “全死了,怎么死的?!” “咳,都怪我!”二来又一次说都怪自己,接着把牛和鸡是怎么死的都给讲了出来。 外孙说是他给牛喂的太饱撑死的,外婆惊了半天,但还是说:“牛和鸡不蠢的呀,吃饱了它可以不吃嘛,怎么会吃到撑死的呢?!” “一天没牵牛吃草了,听我奶奶说:畜牲和人一样,太饿了嘴巴都没数,吃得进只管吃,结果吃到撑死的!” 外孙这样说也对,外婆经过饥荒年代,知道也有这种情况。当年闹饥荒,后来有粮食吃了。村上有人吃多撑死,老人家也曾见过。 问:“那牛和鸡,谁帮杀来卖的,还得这么多的钱?” 第76章 二来和外婆 “是一个奶奶,她不但叫她家的老大(儿子)去我家里把牛破,还用车帮我把牛肉和下水拉到镇上卖。又不要我跟着去镇上,说升学考试在即,叫我别跟着去耽误上课影响了学习。” “外婆,那个奶奶真的很好,我就没见过有那么好的奶奶,面善还给我讲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卖完牛肉就拿钱来给我,分文不取!还在我家住了一夜,又帮我把死鸡都弄了烤在灶上。那个奶奶什么都会做,而且都做得很好。那十多个死鸡烤得黄香香的,回去了拿来煮吃给你吃就知道了!” 孩子就是孩子,说到曹家奶奶,二来愁云是顿解,一扫而光,晴空万里,满满的陶醉感! 他不但停下不吃饭比划着说,还把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三个同学也去家里帮弄鸡,并住一夜都给讲了出来。 他还想把曹家奶奶喷走屠夫莫世仁的事情给讲出来,可一想到莫世仁是同桌莫修武的爸爸,同桌又对他那么好便不讲了。 “一个奶奶,哪里来的奶奶?!”外孙的讲述,传奇一般令人神往,外婆听了,不由得也停下不吃饭不吃菜,还问道。老人家撇开三个同学不问,只问那个奶奶。 “奶奶是镇上的,她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都是屠夫,天天杀猪杀牛在镇上卖,一家人可好了!奶奶带我去肉行一讲,她家的老大二话不说便开车到我家,杀牛就拉去镇上卖。”二来吃饭饭了,喝了一口汤后接着说。 “你是怎么与这个老奶奶认识的?”外婆也吃饭了,边吃饭边问。 “噢,就是那个失钱的老奶奶,之前我叔踢死的那个小偷一伙人,就是他们偷奶奶的钱那伙人!” “是那个老奶奶呀,那这个老奶奶真的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了!”外婆感慨的地说,女婿帮了这么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身陷囹圄,还算不幸中的万幸。 老人家没再问钱是怎么弄丢的,当然是担心外孙二来,提起那事又伤心自责而哭泣的了。 老人家不问,并不代表二来不说,二来说道:“那当然了,那个奶奶真的是一个好奶奶。可惜的是,我一拿钱来县城,就把钱给弄丢,我真的没用,连一点钱也管不好!” 外孙又一次说自责的话,外婆说:“孩子,那不怪你。这世道(界)有好人也有坏人,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外婆啊,就怪我!明明知道包里装有那么多钱,还打瞌睡。背带被人割断了都不知道,蠢死都没有那么蠢了。本来那钱是拿来给我娘继续治疗的,现在好了,我娘怎么办啊?!” 二来说着说着眼睛又亮了水,外婆边从一包餐巾纸里,拿出一张餐巾纸递给外孙边说:“别哭,好多人看着呢!” 抬头看,真的有不少人投来疑惑的目光。二来接纸擦泪,便不哭接着吃饭。 吃完碗里的饭,外婆起身去舀来大半碗饭,赶一大半的饭给他,他也风卷残云似的一扫而光。 “外婆你别去,我来去!”吃完饭外婆要买单,二来抢着说,外婆问:“你不是说钱都被抢光了,哪里还有钱来给?” “外婆,我留了一两百(块钱)在兜里路上用呢!”吃一堑长一智,少年说这话时,不但小声,还左右前后桌望了望。生怕隔桌有耳,让人听到了来偷他的钱。 “还是让外婆来给钱吧,你那点钱留来日后用。外婆还有点私己钱,就由外婆买单了!”知道外孙还有两百块钱,外婆还是说用自己的钱。 外孙二来给的一对卖猪钱老人家都用来缴医药费,这一个礼拜吃的用的都是她不舍得用攒下的私房钱。 “外婆有外婆留来用,我来给!”二来想讲是我娘的事,就应该由我来买单。 可是二来没有那么说,那么说就有点让外婆觉得见外,是很伤老人家心的。 二来不但不那么说,还在话一停不喊买单,直接拿钱去窗口买了单,又帮娘要了一份饭菜。 “这孩子的!”外婆真爱佯骂一声,等二来买单又拿来一份饭菜。婆孙两个便走出吃食店。 城市就是城市,越到晚上行人就越多。 不像在农村,劳动了一天的人们,吃完晚饭洗了澡,各家关上各家的门看电视。村街上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各家大小围坐在堂屋上看两集电视剧便睡觉。 而这个时候,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所以婆孙俩个走出吃食店到大街的时候,人比之前还多,车也比之前多。 夜深深,黑沉沉,街道两边闪现着的霓虹灯,煞是好看。 再好看二来也没有心情看,此时的他满脑子想着就是见到娘。 外婆的心情和二来的心情是一样的,也无心观看闪耀在各个店面上和高楼上,光芒耀眼的霓虹灯不算。还比二来多了一层心思,而且心情是十分沉重的那种。 之前她还打算等外孙来了同二来商量,把家里还有的那个耕牛卖来给女儿苏纯月住院继续治疗呢!外孙不但把耕牛喂的撑死了,而且一来县城就把卖牛肉得的钱给弄丢了。 女婿身陷囹圄,亲家失踪,女儿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外孙还是一个孩子。这卖牛肉钱可是何家的最后一笔钱了。 这最后一笔卖牛的钱也没了,那就意味着女儿苏纯月的腿伤和腰伤,就算还有来治也没钱来治了。 怎么不叫她老人家叫苦连连,哪里还有心情看城市的夜景? 老人家有心帮助女儿和外孙也没能力帮助,一来她老了做不出钱了。二来是儿子儿媳当家,而且儿子儿媳的日子过得也很是一般,想帮也帮不了多少。 婆孙俩个都没心思看城市的夜景,匆匆走过一段人行道。转身横插过大街,进了医院就往住院部走去。 “外婆,我娘在几楼!”看着灯光下的住院部楼层很高,跟在外婆身后的二来问。 “三楼!”外婆边应边带二来上楼梯,老人家虽然六七十岁了,爬三层楼梯一点也不比年轻人差。 “二来,到了!”到一个病房外老人家说,二来进去喊一声娘就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了。 第77章 母子相见 “儿子,你来了?!”听见有人喊娘,睡在病床上只可以上半身能动,下半身不能动的苏纯月,看见是自己儿子何二来,她是既难过又欢喜问。 从镇医院转来县医院治疗一个多礼拜,虽然感染恶化得到控制了,但腰和腿都是无力的。所以苏纯月一直坐不起来,加上外婆说卖一对猪得的钱都用没了。 苏纯月一下有点感到绝望,她就吵着不治疗要回家。 她不能因为治腿伤和腰伤,把整个家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那样的话,丈夫身陷囹圄,婆婆失踪又寻不见,自己又是这样,儿子怎么办?那个家怎么办?! 更何况自己这腿伤和腰伤不一定能治得好,弄不好是要人财两空的。你讲她怎么不吵着要回家? 她吵得外婆没办法了,外婆这才在中午的时候去给外孙二来打电话。外婆去给二来打电话完,回来告诉她儿子二来要来时,苏纯月这才不吵不闹。一心一意等儿子到来,要儿子接她回家用草药治疗。 及到末趟班车早应该到了,天都快黑了仍不儿子来,苏纯月又担心死了。现在见儿子来了还喊她娘,她能不又高兴又是惊喜吗? “娘,是儿子,儿子来看娘了!”二来边说边扑到娘的床边,半跪在床边把头埋在娘的怀里,之前有千言万语,此时竟然说不出一路上准备好的话。 少年眼泪巴唦头埋在娘怀里,从眼眶里流出来的泪水都浸湿了娘的衣服。 由于伤心,伤情和思念引起恸哭,那背上的衣服也是随着哭泣而一起一伏的了。这就是母子骨肉情深,血浓于水了吧? “儿子别哭,你哭什么,娘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人家都在看了呐!”苏纯月报喜不报忧说,之前还想劝儿子带她回家用草药治疗,此时则不知所以。 她以为儿子哭泣,是因为又有一个礼拜不见娘的原故。 却不知儿子哭泣是因为一来县城,就把卖一个牛肉得的两千几百块钱弄没了。 苏纯月的病房里铺有三张病床,三张病床上躺着的都是和她一样,腰腿有毛病的女性患者。 不过苏纯月得的是跌打损伤,而另外两个女性患者得的是腰腿骨痛之类的疾病罢。而且病症也没她的严重。 听见苏纯月对儿子说有人在看呢,两个能起来,又能走动的女性患者朝苏纯月母子,还有外婆友善地笑笑。便从床上爬起来,趿鞋走出病房去了。 走出病房时她们俩个还不忘记把门给带上,自然是想把空间留给苏纯月,二来,外婆说家事的了。 “娘,你的腿伤和腰伤好点了吗?”也许是因为那两个女性患者走出病房去了,也许是哭得差不多得了,或许是不忘自己来的目的,少年不哭了问。 “好多了,比在镇上强多了!”听儿子问,苏纯月脸上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扯谎说道。 “……”女儿苏纯月那样说,外婆动动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 老人家之前打电话给外孙的目的,是想叫外孙来劝女儿继续留在医院治疗。 如今外孙二来真的来到了,能不想趁机劝说女儿苏纯月继续留院治疗吗? 可是留院治疗是需要钱的,这钱呢,哪要去? 老人家不当家也没有钱了,外孙又把卖牛肉得的钱弄丢了? 叫老人家还能怎么说得出话,劝女儿苏纯月留院继续治疗的?! “娘啊,你别骗儿子了吧!好好的,那娘你给儿子站起来看看的呀?!”知道母亲苏纯月在说安慰话,本来少年是不想拆穿母亲苏纯月的谎言的。 因为拆穿母亲苏纯月的谎言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就是拿钱出来给母亲苏纯月留院继续治疗的了! 可是卖一个牛肉得的两千几百钱都让他搞丢了的呀! 不过少年最后还是揭穿了母亲的谎言了,说:“娘好好的,给儿子站起来呀?!”那句话了。 “……”苏纯月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股被儿子揭开谎言的尴尬堵住了她的喉头,让她说不出话。 苏纯月曾经无数次告诉儿子何二来做人要诚实,不要说谎。现在自己带头打脸扯了谎,又被揭穿能不尴尬么? “娘啊,儿子真没用!”人有时候就是特别的古怪,特别的矛盾。少年之前叫母亲苏纯月站起来,是要劝母亲留院继续治疗的。 此时说自己真没用,意思是要把卖牛肉得钱弄丢的事告诉自己的母亲。 一反一复,矛盾不矛盾?!不过别怪少年出尔反尔,大人还非常的矛盾,前言不搭后语呢,更别说只有十二三的少年了! “儿子,不是你没用,是娘没用,拖累家庭了!娘不该跌断腿,摔断腰!”苏纯月说,她又一次会错儿子何二来的意了。 “娘,这不是你的错,谁爱摔断腰,摔断腿啊?这不是让娘赶上了吗?儿子这才是大错特错啊,竟然把卖个大牛得的钱给弄丢了!” 少年批评与自我批评说,他的母亲苏纯月问:“卖一个大牛得的钱,卖谁的大牛啊?” 少年二来想都不想,便道:“我们家的呗!” “你把家里的大水牯牛卖了?”苏纯月急迫问道,那个大水牯牛可是家庭的最后支柱了。儿子不但拆了最后的支柱,还弄丢了钱怎能不让她急迫?! 少年点点头,跟着是摇摇头说:“娘,不是卖,是家里的牛和鸡,一夜之间全死了。儿子不得不叫屠夫来把牛破了拉去镇上卖,屠夫就是我叔帮抓小偷,那个奶奶的儿子呢!” “牛和鸡一夜之间全死了,怎么死的?别人闹(毒)死的吗?” 可能是深深自责吧,少年一时组织不起语言来回答。外婆及时答话道:“牛和鸡喂食多撑死的!” 外婆把外孙二来说过的话重述一道,看女儿的脸色一下很难看。老人家说:“大妹,他还是一个孩子,你可不能责怪他啊?!” 苏纯月没有责怪儿子,却眼睛上翻几下,本来上身和头是稍稍抬起的她,一下重重地垂在枕头上! 外婆不得不又是按铃又是喊医生的:“医生,医生!” 第78章 让我们商量一下 外婆又是按铃,又是大声喊医生医生的!二来也加入其中,大喊医生医生的了! 很快就有医生和护士推开病门进来,就连之前出去的那两个同病房女性患者也跟着进门边来看了。 怕打搅医生的抢救治疗,护士不但把二来和外婆叫离开病床,还迅速把布帘给拉起与外面隔绝。 经过医生和护士的一番紧急抢救,苏纯月很快便清醒过来。 “医生,我娘怎么这样容易晕倒过去啊?”经过医生紧急抢救,母亲苏纯月醒过来。布帘一打开,二来带着孩子气,像学生向老师提问似的问医生。 “你是她儿子?”二来点点头,医生问:“那你告诉我,刚刚你们和你娘都说了点什么?不能扯谎,得给我说实话?” 医生都说不能扯谎,给他说实话,加上二来又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他便把来到县城上三马车,就让一个女人把包割了。包里装有几千块钱。那可是他带来母亲治病的救命钱,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叹息一声,医生说道:“这就怪不着了,你娘本身有贫血,心脏供血严重不足,思想负担又重,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能不晕倒吗?” 医生的回答,让少年既明白又愕然。明白的是,少年终于知道母亲苏纯月,一次又一次晕倒的原因是因为有贫血,心脏供血不足而引起的了。 由此一联想,很可能奶奶刘雪姣经常晕倒,也是由于贫血心脏供血不好,受不了突然刺激而引起晕倒的了。 愕然的是少年觉得自己知道得太晚了,人血少也能晕倒。少年正想再问医生几个关于预防和治疗的问题。 他的母亲苏纯月却抢先说了:“医生,我不治疗了,我要出院!” “你不治疗了,要出院?!”医生愕然地瞪大眼睛问,那眼睛都惊得如同铜铃大了。 苏纯月点点头,医生没留有余地,很武断地道:“你还不能出院,治疗刚刚走上正轨,才刚刚有点起色,你就出院,那是会终身瘫痪在床上,吃喝拉撒不能自理,是要人帮的,知道不知道?!” “医生,别吓唬我!我心里有数!”苏纯月想讲不在医院治疗,人家不可以回去找民间中草医生治疗吗? 她还想讲,也许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医院治疗,镇医院治疗一个礼拜不见好不算还恶化了。 来县医院治疗又是一个礼拜,虽然感染得到了控制。可是自己仍然站不来啊,最重的是没钱了,想在医院治疗也没法在医院治疗。 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少花钱的民间中草医生求助于治疗的了。从前很多跌打损伤的治疗,不也是找民间中草医给治也能好的吗? 可是苏纯月哪里敢把,找民间中草医生治疗的话讲出来?同行是冤家嘛,也就用别吓唬我,我心里有数作为搪塞的了。 “不是吓唬你,你这样出院回去,除非出现奇迹,不然的话十有八九会一生躺在床上的!”医生摊开双手,跟着放开双手问:“你不会想要家人天天照顾打理你吧?” “当然不想瘫痪在床,要家人天天照顾打理了,有什么办法呢?医生你敢讲帮我治疗保证好,保证不瘫痪吗?”苏纯月问,她很想把自己家庭面临的窘境给讲出来。 丈夫身陷囹圄,婆婆失踪找不见,儿子又把家里唯一的一笔卖牛钱弄没了。现在家里除了房屋和田地,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卖出钱的了。 如果硬要说还有东西可以卖出钱的话,那就是房屋和田地。 可是鸟还得有一个窝呢,房屋卖了一家人去哪里住?田地是国家的又不允许买卖,家徒四壁,扫地无灰,赊贷无门,不放弃治疗还有选择吗?! 可是话到嘴巴边,却让苏纯月说成是医生敢保证治疗,能让她不瘫痪了吗? “大姐,医生也是人,不是神仙呐!更何况治疗中间还有很多不可预知的情况出现,谁人敢保证治病就能百分之百好的?”看样子医生比苏纯月年轻,所以他就叫苏纯月做大姐。 “医生,既然不敢保证不瘫痪,就由我出院了吧!”苏纯月说完这句话,就闭嘴缄口不言。 医生治病和老师教学生是一样的,都希望名利双收。没有哪个老师不希望把每一个学生教好,桃李满天下。 一样的道理没有哪一个医生不想把接手治疗的病人治好。就是医德不敢苟同的医生,最多不过想从中多取一点好处费罢了。 “老人家,你的意思呢?”见说不动苏纯月,可能又因为二来还是一个孩子吧,医生问外婆道。 “诶,难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外婆叹一口气说,老人家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用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来形女儿的家也好,用烂船偏遇打头风,漏屋偏遭连夜雨来形容也罢。 就没见过有女儿这么倒血霉的家庭,本来很小康一个家庭。半个月时间,女婿进了牢房,女儿跌打断了腰腿,亲家失踪。 就连平时很小心的外孙都能把带在包里的钱弄丢,你讲是不是十二个雷公遇在一起轰击女儿的家庭。 “是家里再也拿不出钱来治疗吗?”医生问,外婆点点头。 “那家里的大哥(女婿)呢,都来一个礼拜了,还没见着他呀?”医生问,外婆说:“他……他……” 外婆结结巴巴,说不出后面的话。可能是要医生死心吧,苏纯月很干脆地说:“他进牢房了!” “进牢房了,犯什么事?”医生犯糊涂问,二来说:“我叔帮人抓小偷,把小偷给踢死了!” “噢,这样呀!”医生噢的一声恍然大悟,但还是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还有一个奶奶,也失踪了!”二来说,医生不由正眼看了二来一眼。 可能是看二来说话诚实,又像一个小大人似的吧!医生说:“小弟弟,你娘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回去,回去就十有八九瘫痪知道不?” “我知道,由我们商量一下好吗?”二来说,他当然担心母亲瘫痪在床了。 “行,那你们商量吧!”医生说完就和护士出去了。 第79章 你敢 二来对医生说他知道了,由他和家人商量一下,是留在医院继续治疗,还是明天回去,有结果再讲医生听! 听二来这样说,也有道理,毕竟是病人家庭的事,又要出钱。所以医生理解,说一声行,便带上护士走出病房去了。 那两个女性患者见状也跟着走出病房,不用问就是像之前一样留下病房空间让何家人商量事情。病友,病友,真的友友,能包容得让人感动。 “娘,你真的不治疗要回家去了呀?!”看见医生护士和那两个女性患者,知趣地先后走出病房。 留下空间给自己一家人商量事,自己得知趣,也不能让母亲的两个女性病友在外面等的太久。所以二来急忙问母亲苏纯月道。 “不是真的,还能有假的吗?娘这个伤不来医院治疗,也来医院治疗半个月了,好不了了嘛,再治疗下去也是这个样的了,没必要再治下去了!” 苏纯月很平静地说,她现在心如止水。家都要崩溃无力回天了,她想不平静,心如止水都不能了,只能平静心如止水。后面还有的话,她本来还想说的,一想她又不说了。 “可是……,可是……娘,你想过没有,就这么回去你会永远站不起来了的呀?娘不遗憾,儿子还遗憾呢!”结巴一阵,二来还是把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当然了他又一次把弄丢卖牛肉钱的事讲了出来,深深的自责和检讨一番。 “是呀,孩子说得不错。这个时候回去你可能就会永远起不来了!想过没有,一旦你站不起来,你那个家怎么办?二来怎么办?”外婆接嘴说,老人家把最厉的话也讲出来给女儿苏纯月听。 好比如一旦你站不起来,二来还能继续上学读书吗?不能继续上学读书,他的学习成绩那么好,那么优秀,不能再继续上学读书不有点可惜了吗? 再好比如你一旦站不起来,谁来维持你那个家庭?等二来的叔叔出来?去寻找二来的奶奶? 有一句话外婆还想说,一想她又不说了。因为老人家觉得她帮不了女儿,出那样的建议不好,还有点“损人利己”的意思。这不应该是一位母亲对女儿的态度,因此老人家缄口不言了。 “妈,我知道你老人家关心女儿。事已至此有什么办法呢,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家里再也拿不出钱了,不是没办法了吗?想叫妈帮女儿,妈老了也帮不了了吗?女儿总不能把房屋也卖了,来给自己治疗吧?!” 苏纯月很诚恳地说,她说的是大实话。能有一点希望她也不想放弃治疗的,谁愿意从今往后瘫痪在床上生不如死?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一开始听儿子二来说卖一个牛肉的钱让人割背带,把装钱和衣服的包给拿走了。医生再一说她这样回去会终身瘫痪,苏纯月也曾闪过卖房屋治疗的念头。 可是她很快就秒杀了这个念头,房屋不能卖。卖了就没家了。最后打算还是回去找民间中草医治疗的好,不瘫痪在床锦上添花,实在要瘫痪在床那也是自己的命! 没想到苏纯月说的最后一句话,正是外婆想要说,又不敢说的那句话。可是外婆不敢说的话,外孙二来却敢大胆地说出来了。不能不说“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趱后人”! “娘,你说的对,就应该把我们家的那房屋卖了来给你治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娘的腰腿好,建个房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二来说,还在他把卖牛肉钱弄丢的时候,他就一直在酝酿和考虑,卖不卖房给娘继续住院治疗了。 后来一急他就想不起来了,娘这一提总不能卖房子给她治病吧?联系医生说娘不继续接受治疗十有八九会瘫痪,当时他还拿不定主意,此时经娘一说他拿定主意了。 “分分钟的事,你以为是孩子住家家呀?房子是那么容易建的吗?你知道我们家那房子和院子,是怎么建成的吗?” “它是集几代人的努力才建成的呐,有爷爷奶奶的功劳,也有你叔和娘的功劳。爷爷奶奶一辈子,你叔和娘又一二十年才建起来的呀!” 一听儿子说卖房给自己治疗腿伤和腰伤,苏纯月就急忙说。她对自己那套房院是很自豪的,在清水于家村除了过去大地主家的落院,就没有人家的房屋能比得她们家的落院了。 村上人既羡慕又嫉妒何家那个落院呢,就连娘家一些姑娘都夸她嫁了一个好人家,以此作为榜样呢! 现在儿子竟然提出要卖,那套自己引以为荣的落院,怎能不叫苏纯月着急?她都想骂儿子了! 可是儿子二来道:“再怎么难建,也没有娘的身体健康重要。相信奶奶和我叔也能理解与支持的,儿子明天就回去把房卖了给娘治疗!” “你敢?”觉得自己说话太重,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呀!他关心和担心自己的健康也没毛病嘛!这样一想,苏纯月放缓声音问:“儿子,卖了房屋我们一家去哪住?” “娘,不可以卖一半留一半来住嘛。我们家那么宽,卖一半留一半,一点影响都没有的呀!” “儿子,卖一半,卖哪一半?前面一半还是后面一半?人家不会要的,要买人家要全部买!这样一卖我们就没地方住了,傻儿子呀!” 母亲苏纯月说得不错,自己的家前院是空院,中间是三高两矮五间头,后院是厨房牛栏猪栏鸡舍,还有一个水井。 农村人讲究有前有后,有进有出,不管卖哪一部分人家不会买,自己住着也不舒服。全部卖真的就没地方住了,鸟还有个窝,人没地猫头遮风挡雨怎么行? 不过二来还是问:“那娘的腿伤和腰伤就不治了?!” “傻儿子,怎可能不治?娘不想一直睡在床上的呀!” “治,除了医院还有哪可以治娘的腿伤和腰伤?” “十里八村不是有中草药医生嘛,你问外婆,从前跌打损伤谁不是找民间中草医治疗的?后来都好了嘛!”苏纯月很武断地说。 第80章 你可要想好了 “外婆,我娘说的是真的吗?民间中草医也能治跌打损伤?!”听娘说民间中草医,也能把娘的腿伤和腰伤治好,二来便问外婆了。 “能,有治好的,也有治不好的!”听外孙问民间中草医,也可以治好他娘的腿伤和腰伤,外婆说。 “妈,哪有治不好的?”自己都是又眨眼睛,又做手势,想让外婆向着自己说话。可是外婆还说“有治好的有治不好的”,苏纯月真的急了。 因为儿子二来是一个很孝顺,但也很较真的孩子。马牯就是马牯,马雌就是马雌。来不得半点虚假,所以苏纯月希望妈妈帮她说服儿子。她真的不想再在医院治疗,用钱还遭罪了。 可是外婆不帮她说话不算,还说模棱两可的两来话。苏纯月一急,只好质问外婆道。 还没等外婆说话,苏纯月便举例说了:“舅舅(苏纯文)小时候上树掏鸟蛋讨鸟崽,从树上掉下来脚断,不是山脚村那个祖传医生给治好的吗?” “长大也没有出现不好,影响劳动,现在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阴雨天旧伤发痛嘛!还有堂舅与人调皮弄断了手,不还是山脚村那个中草医给治好的吗?如今不也和舅舅一样,没有老伤发痛嘛!” 女儿苏纯月所举这两个例子,一个是儿子苏纯文,一个是堂侄苏纯全。铁证如山,都是外婆亲身经历的。 可是也有跌打损伤,山脚村那个中草医生治不好的例子摆在那里嘛! 老人家正想说话,女儿苏纯月先说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进医院治疗,镇上一个礼拜,来这里又一个礼拜。十天半月不见好不算,还用去了好几千块钱!我当时昏迷不醒,要是当时是清醒的,就不进医院,直接去找山脚那个中草医生!” 苏纯月想讲不进医院,借给堂妹苏秀珍好几百块钱就应该还在。一对猪也不会卖掉,都交住院费了。还有儿子也不会把牛和鸡喂撑死,把卖牛肉钱拿县城来让一个死女人抢走。 女儿苏纯月口口声声怪进医院,还有责怪堂妹苏秀珍的意思。外婆就说了:“纯月,秀珍那也好心!你可不能怪她,让她听见不好。你们一个村的,还是隔壁邻舍呢!还有……。” 外婆想说二来和毛妹是要对亲的,你和秀珍就是亲上加亲。说话得注意点,可是老人家还没有说后面的话。 孩子就是孩子,二来先抢着说了:“外婆,我讲你听:现在秀珍姨娘不好了,人家问她怎么泡谷种和发芽,她不讲不算,也不准姨爷讲。还有她不准毛妹到我家里来,我到她家去也是冷冰冰的。” “那天放学我被老师留下来,毛妹和另外两个学习成绩好的同学陪我留下来。和老师闹(理论),老师闹不行我们最后放我们回家。几个同学得知我要回家弄死鸡,还一起去帮我弄呢!” “可秀珍姨娘不但不让毛妹去我家帮弄鸡不算,还直接去家里拉毛妹走,全靠曹家奶奶在家。把她撸了一顿,不然的话我才脸干(尴尬)呢!” “你放学被老师留下来,因为什么?”儿子的话一停,苏纯月便紧张的问了。 “因为跑上跑下,家里学校还有镇上,太困了,所以上课就拜打瞌睡,被老师发现了呗!”也不知道是想让气氛活跃一些还是怎的。 二来笑嘻嘻说:“老师想刁难我,故意出了一题很深的数学题。我三下五除二顿解,老师一急放学就留我出来了。” “你还讨能了是不是?违反课堂纪律还怪老师能留你下来?不晓得丑,还得意洋洋的了?”佯骂儿子一声,苏纯月便对外婆说:“妈,你现在就和我去讲给医生听,明天出院好不好?” “娘,我看你还是先别忙着出院的好!”一听娘叫外婆去讲医生听要求出院,二来就急说道。 “不出院,家里还有钱吗?娘讲你听,你要是敢悄悄回去把房子卖了,娘就死给你看!”喷了儿子,苏纯月便对外婆说:“妈,去看呀?” “你可要想好了,一步错,会步步错!”外婆不正面说去与不去,却叫女儿苏纯月想好了! “想好了!”苏纯月说,为了得到妈妈支持自己,她还补上一句说:“不想好还能怎的,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家里的房屋绝对不能卖!” “可是山脚那个医生,去年就不在世了呢!”外婆终于说出想要说的话了,老人家还在犹豫是否支持女儿出院呢! “他不在了,不是还有他的儿子吗?出院,明天就出院!”苏纯月已经下定决心,毋容置疑。外婆不去,她半命令半求说:“妈去吧,今夜讲医生听明天好早点回院!” “诶,妈真拿你没办法!这就去讲给医生听!噢,对了,二来你买得的饭呢,拿给你娘吃呀?!”无可奈何地叹一声,外婆对二来说。 二来拿来留在柜桌上的饭菜,要喂母亲吃。苏纯月说:“不要你喂,娘晓得自己吃!跟外婆去吧!” 看娘生气,怕娘又像之前一样晕倒。二来只好把饭菜又留在柜子的桌面上,跟在外婆的后面,去了医生值班室。 走出病房看见那两个同病房的,女性患者在过道上溜达。二来和外婆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影响你们休息了!” “没什么,不用客气。一天躺,一夜躺,也需要出来走走嘛!”两个女性患者话是这么说,等外婆和二来一去医生值班室,她们两个便回病房休息。 县医院因为是去年才建成的,不但新还很现代化。白炽灯光下,走道明亮,墙壁也明亮。 各个病房也是灯明火亮的,医生值班室就在苏纯月病房不远处。外面是护士站,里面才是医生值班室。 “护士,陆医生在不在?”到护士站的窗台外,外婆便问一个护士小姐道。 “噢,陆医生刚刚下班才走的。老人家有什么事?”护士小姐长得漂亮,说话态度也很客气温柔。 “下班那就算了,明天我再来吧!”外婆说一声,就拉着二来离开了护士站。 第81章 重三道四不嫌吗? “外婆,我看还是劝我娘别出院,留在医院继续治疗的好!我担心娘真的瘫痪在床,那就麻烦了!”跟在外婆后面离开护士站,二来小声对外婆说。 “孩子,怎么劝?你娘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她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外婆说,知女莫若母。 老人家太了解自己的女儿苏纯月的脾气秉性了,有主见能独立就是不太听人劝。 “都怪我,都怪我!那么不小心,那么不省事,把卖一个牛的钱也给弄丢了!”知母莫若子,二来当然知道娘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是很难改变的,所以他又一次深深责怪自己不小心,把卖一个牛得的钱都给弄丢的了! “孩子,这不怪你!不是事赶事了吗,没有那么多糟心事,你会犯迷糊困得不行睡觉吗?不犯迷糊睡觉还会让,那个女人趁机把包给割了拿走吗?孩子你做得已经够好的了,不要再责备自己了!外婆看着就心疼!” 外婆想说这不怪你,要怪就怪你那个家走霉运了。 觉得这话不吉利,老人家换一句话说:“换上别人,还做不到你这样的呢!又要读书,又要照顾家庭,还得东奔西跑,一时家里,一时学校,一时田垌,一时又镇上,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的,你还是一个孩子呢!” 外婆的理解让少年一下心暖了不少,看外婆不拐弯走回病房,而是一直向前走。他问:“外婆你要去哪?” “阳台上站一站,吹吹风,看看城市夜景。你娘在吃饭别影响她吃饭,等她吃了饭我们再回去病房吧!”外婆边说向阳台走去,二来跟在后面问:“我娘吃饱饭,不要喝水洗嘴漱口吗?我们现在不回去,谁要水给她洗嘴漱口?” “那两个病患阿姨呀,她们不是回病房了吗?往常外婆不在你娘身边,她们还会去给你娘买饭吃,吃完饭又倒水给你娘洗嘴漱口呢!” 外婆把那两个女性患者阿姨作了介绍,话里话外全是夸赞之词。外婆这样说,二来便不做声了。 新建医院每一层楼,两头都有一个宽大的阳台。既方便烟瘾大的患者和家属在这里吸烟,还方便探视家属和亲人在这里谈私密事,看城市风光。 来到阳台上看一眼万家灯火,城市五彩斑斓迷离的夜景。二来问身边的外婆:“外婆,山脚村在哪里?” “噢,在另外一个乡,这个乡与我们乡隔壁。从外婆那去有二三十里远,你想让你娘去那治疗吗?”外婆说,跟着问。 “有这个想法,我娘不让卖房子,回去了不得去找一个民间中草医生治疗吗?”二来说,跟着问:“外婆,山脚村那个中草医生真的是祖传医生,像我娘讲的那样有本事吗?” “从前那个医生真的很本事,跌打损伤,断筋断骨。到他那治疗大部分都会好。去年他死了,他的儿子接班,听说比不上他老子,医德也差!” 外婆实话实说,二来沉默了。隔一会想想问:“外婆,你去看过我叔没有?” “去了,去了两次人家都不让看!”外婆叹息着说,老人家真的抽空去看过女婿何庆喜。都因为还没开庭,不让探视遭到了工作人员的拒绝。 “那我奶奶呢,外婆也去寻找过吗?”二来再次问道,充满了对亲人无尽的思念与牵挂。 母亲苏纯月坚决要出院,自己劝又劝不到。要是有奶奶在不是能劝母亲别出院了吗? 母亲不听劝,坚持己见奶奶不但可以骂母亲,还可以坚持回去把房屋卖了,拿钱来硬要母亲住院继续治疗的。 “去了,等你娘睡下的时候去的,外婆去了好几次。就是因为去看奶奶,有时候走远了一时回不来。才要那两个病患阿姨帮买饭给你娘吃,倒水给你娘漱口洗嘴的!” 外婆唠唠叨叨说,二来再一次沉默了。又吹吹风,看一会城市的万家灯火。估计二来的娘吃饱饭了,婆孙两个便回病房。 “妈,和陆医生讲了吗?”看见母亲和儿子走进病房,和两个女性病友谈得正欢的苏纯月问道。 “没有,陆医生下班回家了!”外婆的话一停,苏纯月便问了:“那你们去哪里那么久?” “去阳台吹吹风,想等你吃饭了再回来。娘,你得水漱口洗嘴了吗?”二来抢着说,浓浓的孝意跃于言语和行动上。 “还等你问,两个阿姨早倒水给娘漱口洗嘴了!”苏纯月含笑指着,两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女性患者说。 “那娘要方便吗?我拿尿壶让娘方便!”二来说罢低头就要从床下拿尿壶,外婆说:“孩子,还是让外婆来吧!你不会做这些的!” “不,外婆别做,留二来做,二来会做!”二来在镇医院就给母亲方便过,所以说罢很娴熟地从床下拿来尿壶,伸进被子里让母亲方便。 母亲苏纯月方便过了,二来又娴熟地拿出尿壶,轻手轻脚拿去卫生间倒。 “苏姐,你这个儿子真孝顺!”看着二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不用喊来了就帮母亲接屎倒尿。那两个女性患者由衷地夸赞道。她们俩个也有二来一般大的儿子,哪里有这般孝顺? 苏纯月笑笑算是回答,嘴上不说心里却比蜜都甜。 只听二来问:“娘,别急着出院好不好?”二来的话一停,两个女性患者马上接嘴问:“苏姐,你要出院回家?” 很明显两个女性患者不知道苏纯月要出院回家,苏纯月点点头。两个女性患者不知情地问:“为什么?” “诶,还不是因为没钱了,住不起院吗?”苏纯月长长叹一口气说,她想把家庭的窘境给讲出来,一想她还是不说了。 “这样回去不怕站不起来吗?”一个瘦点的女性患者问,另一个胖点的女性患者接嘴说:“是呀,站不起来就难了,还是再去想点办法吧!” 二来趁热打铁说:“娘,你看两个阿姨都说了。你就答应儿子回去把房屋卖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话讲三次无油盐,重三道四不嫌烦吗?”苏纯月“暴怒”地道! 第82章 不嘛人家不管 苏纯月“暴怒”地冲儿子吼道,两个女性患者一下有点愕然,二来和外婆也不知所措。 不过四个人很快就发觉苏纯月有点变态,不能再惹她了,再惹她可能就真的变态了。 见状苏纯月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她放缓语气对儿子说:“先前不是说了,鸟还得有个窝呢,人活着哪能没有一个房屋,卖了房屋去哪住?你讲?!” “娘,活人还能让尿给闭死吗?你讲你的身体重要。还是房屋重要?”二来首先从不知所措中醒过神来,但他还是问娘道。 “毛干翅硬,不听娘讲了是不是?”苏纯月又变回了秒前的态度,厉声问。二来说:“好,好,不说了,娘别生气了行吗?!” “怕娘生气,就答应娘,以后不准再提卖屋的事!” “好,不提,不提了!娘别生气就是了!”二来的话一停,怕他们娘俩再斗嘴。外婆就征求意见地问了:“二来,天不早了,你是不是得去寻个旅社休息了?!” 知道外婆什么意思,看娘的床边有一张叠折小床。不用问就是外婆陪护休息的小床。二来说:“外婆,还是你去住旅社,我来守我娘!” “不用,还是让外婆来守你娘。你去寻一个旅社休息吧,休息好一点明天有精神!”看见外孙不动,外婆问:“还不去,是不知道去找旅社吗?” “不是,一个礼拜都不见娘了,我一定要守我娘的!”二来态度坚决,说完了还拉张凳子坐下,扑在他娘苏纯月的床边,赖着不走假睡。 苏纯月又还伸手抚摸起儿子的头来,真是家鸡打得团团,野鸡打得满山飞。之前还“恶语”相向的母子,此时秒变慈母手中线儿子长相依。 看到这幕母子相爱图,那两个女性患友一下释然躺下睡了。外婆说:“真是怕你了,那就别去寻旅社。一起在这陪你娘,外婆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 外婆说了把灯关了,拉开叠折小床便躺下。很快便响起了鼾声,老人家跳达一天也累了。 一夜无话,很快到了第二天! “二来,起来了啵?外婆去卖早点吃完就回家了啵?”天大亮了两个女性病友都起来去买早点吃,外婆也去买早点拿回病房吃了。儿子还睡在小叠折床上,苏纯月说。 “娘,慢着回去!我要去看我叔一次,找一找奶奶才了心!”被娘喊醒,二来揉揉眼睛说。 孩子就是孩子,明着说服不了娘,他想用拖延时间的办法对付娘。 这拖延时间的理由就是看叔叔,找奶奶。不过这也是少年在家就打定主意了的,来了听外婆说看不到他叔,更寻不见奶奶。他更是不服气,有一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坚决。 “看你叔叔,找你奶奶?舅舅,外婆都看不到你叔叔,也找不见你奶奶。你一个孩子去哪看你叔叔,去哪找你奶奶的?!” 苏纯月又爱又怜问,其实她也想见丈夫,找找婆婆才走得安心的。不是没法吗? 一来她自己起不来没办去看,去找,二来兄弟舅舅和妈妈外婆都去过看过找过。既不能看丈夫,也找不到婆婆。 婆婆因为来看丈夫失踪了,她还能让儿子再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也失踪了吗?当然不能了,所以苏纯月急忙问儿了! “不嘛,人家不管,人家就是要去嘛!”二来一看自己还睡在小叠折床上,“呓”的一声:“我怎么睡在这上面了?” “还好意思问呢,外婆把你抱上去睡的呗,下半夜外婆醒起来,看你还扑在娘的床边睡着。就抱你去小叠折床上睡的,当时外婆还费老大的劲才把你抱到小叠折床上的呢!” 看见儿子从小叠折床上爬起来就往走,苏纯月问:“你要去哪?” “卫生间方便!”二来说完就进卫生间方便,他不但因为衣服被抢昨夜没洗澡换衣服,还因为牙膏牙刷和手巾没了,没法漱口和洗脸。 所以二来方便后在卫生间的水盆上拧开水龙头,漱漱口搓搓脸就准了。 “又去哪?!”一直转头盯着儿子的苏纯月,看见二来从卫生间出来就开病房出去。不由问道。 “娘,你别管!”二来说完,就走出门了。 “儿子,你给娘回来!”知道儿子人小鬼大一定是独自去看丈夫和寻找婆婆。苏纯月厉声问,可是二来随手把门带上,马上不见身影了。 苏纯月这才意识到起不来瘫痪的难处,更不知何日才是个头。 “二来呢?”不一会外婆买得早点回来,看不见外孙她就问。 “妈,你回来的路上见着二来了吗?”苏纯月不答反问道。 “没见着呀,他去哪了?”外婆已经吃她那份早点,把另外两早点放柜桌上便问。 “还有哪去,一定是去看他叔和找奶奶去了!妈,你去帮我把他追回来吧!” “行,妈这就去!”外孙一个人就这么出去看他叔,找他奶奶。城市宽天阔地的,确实让人省心,外婆应一声就出去。 “两位阿姨,见着我外孙了?”外婆才下楼梯,便见那两个一胖一瘦两个女性病患,便问道。 “没有呀,孩子去哪了吗?”一胖一瘦两个阿姨问。 “大概去看他叔,找他奶奶?”外婆说,与一胖一瘦两个阿姨,擦肩而过便下楼, “外婆,要不要我们跟你一起去找?”一胖一瘦两个阿姨站在楼梯口问,绝对的好心人。 “谢谢,你们的腰腿都不好呢,我一个人去寻找就行!”外婆实在是太忙了,头也不回就下完楼梯走了。 正是早点高峰时间,大厅里,厅外的院坪是人进人出。有人拎早点,有用纸巾擦嘴。 外婆专问拎早点,和用纸币擦嘴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知是外婆表述得不清楚,还是怎么的,老人问好几个拨人,人家不是摇头,就是说没见着。 外婆不得不急忙走出医院去到外面的大街上,可是老人家横穿好几条大街。 特别是去看守所那路,老人不但看得仔细,也问得仔细,就是看不见,问不着外孙的行踪。 老人家不由大喊:二来,我的外孙你去哪了? 第83章 不到黄河不死心 二来到底走哪去了呢?!他从医院出走确确实实,是想去看守所看他的叔叔何庆喜,和在县城寻找他的奶奶刘雪姣。 既然二来是从医院走出去的,那怎么就没有人在路上遇着二来呢? 别的人就不用说了,不认识二来根本没必要去关心,说没有看见他情有可原。 可是外婆和那两个一胖一瘦的病患阿姨,是认识二来的呀,也是有必要关心他的呀? 怎么她们三个人回来的时间,与二来出走的时间前后不过三几分钟,是应该在回来医院的路上,与出医院去的二来相遇的呀? 她们三个人怎么就没有在下楼时,或者回来医院的路上,与出去的二来相遇见呢? 原来二来知道外婆,和那两个一胖一瘦阿姨都去买早点吃了。怕在下楼时,或者出医院的路上遇见她们三个人。 特别是怕遇上外婆,会阻止他去看叔叔何庆喜,和寻找奶奶刘雪姣。 所以二来灵机一动,他不走平常下楼那道楼梯下楼,而是舍近求远走另一头的楼梯下楼。 这样一来外婆走平时上楼的楼梯上楼,就没有与走另一头楼梯下楼的二来相遇上了。 至于那两个一胖一瘦两个阿姨进医院时,二来正好因为没有吃着早点,肚子有点,又还想到一出去看叔叔何庆喜,和寻找奶奶刘雪姣,一去就是一半天,所以他也就近进医院的食堂吃早点。 外婆出来寻找二来,没想到外孙在医院食堂吃早点,就没有进医院食堂看着。 因为她老人家昨夜告诉二来,医院食堂的东西贵还不合口味,以为二来记住了她说过的话,不会进医院的食堂吃早点的,所以老人家就没有进医院的食堂看了。 等老人家走出医院去到大街上,老人家估计外孙最先是要去的地方,是去看守所看他叔叔何庆喜,老人家之前去过看守所。因此老人家就沿着通往看守所那条大街上寻找外孙。 二来因为不知道看守所在县城的东西,还是在县城的南北。他吃罢早点走出医院,便与外婆走了背道而驰,相反的道。俩人自然是相遇不上的了。 外婆是向北走去的,看守所也在县城的北边上。老人家一直追到看守所,一边走还一边问有没有人见过她的外孙二来。 沿路没人告诉老人家见过她的外孙,就是到了看守所,看守所的工作人员都说没见过类似于,二来那样半大的孩子。 老人家不由有点绝望地大喊道:“二来,我的外孙你去哪里?” 喊归喊,外婆还是去另一条街道上寻找外孙,碰碰运气。因为此时回去医院,依女儿苏纯月的脾气,还是会催她出来寻找外孙的。 当然了老人家寻找不到外孙也不甘心,那是她唯一的外孙嘛!老人家能不尽心尽力去寻找吗?想想她老人家就痛彻心肝! 因此老人家不回医院,只能在大街上像瞎猫撞上死老鼠似的寻找外孙。 二来不知道看守所在县城的东南西北,出得医院他鬼使神差向南去寻找看守所。 这样一来他更是离关押父亲何庆喜的看守所是越来越远,南辕北辙能不越越远吗? 好在二来是一个特别聪慧的孩子,走了一段路以后他觉得这样瞎子摸象一般是不行的。不但不能尽快看到父亲,也不能及时找奶奶。 于是他便本着有事找警察的态度,去寻个警察来问问看守所在哪里了。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门外挂着一牌子,像是派出所。他急忙向前走去。一看是城南派出所,他一喜便走了进去。 “警察叔叔,想问一声!”进到派出所看见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中年警察,二来问。 “小朋友,想问什么?你讲?”中年警察和颜悦色地问,笑得很甜。 “我想去看守所,不知道怎么走,叔叔能告诉我怎么走吗?” “当然可以了,你去看守所干吗?” “我叔叔在看守所,我想去看他!” “噢,你叔叔在看守所,有他的电话吗?叔叔帮你打个电话,他就会来接你!”中年警察以为二来的叔叔是看守所的工作人员,所以很热情地问。 “我没有他的电话,叔叔你就告诉我去看守所怎么走吧?”二来当然不能把叔叔何喜庆被关在看守所里讲了出来,否则他就是聪明的孩子。 “这小朋友的,对叔叔还保密!”中年警察话是这么说,为了方便二来寻找看守所,他还拿出纸笔很快画一张一幅草图。递给二来说:“诺,按这张图就可以找到看守所了。” “谢谢叔叔!”说一声谢谢,二来便出来。看了中年警察给的草图,他这才知道自己走错方向,简直是南辕北辙。 因为看了叔叔何庆喜,还要寻找奶奶刘雪姣。所以为了节省时间,二来还是招手上一辆出租三马车。 车跑那就比人走得快多,约莫三十分钟二来便在县城最北边的看守所门前下车。 “小朋友,犯人在还没开庭审判,是不准家属探视的!”进到看守所办公室,二来把来意一说完,工作人员便说。 这个工作人员和城南那个警察年龄差不多,所以二来说:“叔叔,你就破个例吧!让我见见我叔,他可是见义勇为抓小偷才进去的啊!” “不行,制度就是制度,想破例我也没那权力。你走吧,别在这缠人!”工作人员耐心地解释,一二叫二来不要在这缠人。 二来只得从看守所里面出来,看不了叔叔何庆喜,他就开始瞎人摸象似的,在县城寻找他的奶奶刘雪姣。 因为二来是由县城的南边,坐三马车到县城的最北边的。沿途他也认真看了街道的两边,有没有奶奶刘雪姣的身影。 都没有看到奶奶刘雪姣的身影,所以二来从看守所出来就先从东西方向寻找奶奶刘雪姣。逢人就问。 可是二来走了县城的东西,又回头走县城的南北。直走到天晚,哪有奶奶刘雪姣的身影? 父亲何庆喜不能看,奶奶刘雪姣又找不到。眼看夜幕就要降临,二来不能不拖着疲惫的小身体回医院。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到了黄河心才了! 第84章 熊孩子 “熊孩子的,你这一天都跑去哪里了?!”看见二来走进病房,母亲苏纯月便暴跳如雷地质问道。 苏纯月不能爬起床来,她要是能爬起床来,绝对会像暴打熊孩子一样,暴打儿子何二来一顿。 死熊孩子的这么不人省心,出去就是一整天。让苏纯月担心死了,如今见到熊孩子回来了她能不暴跳如雷吗? “去哪?还有哪要去,去看我叔,和寻找我奶奶了呗!”出去一整天既没看着叔叔何庆喜,又没寻找到奶奶刘雪姣。 本来二来心里就十分的憋屈,娘不关心他不算,还一见到他就骂他熊孩子,二来不由得带气地回应道。 “去看你叔,去寻找奶奶,娘讲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你这么一个人瞎乱出去,又像奶奶一样失踪了怎么办?怎么越大越不让人省心,奶奶直到现在还寻不见不知道呀?!” 苏纯月气乎乎地说,顿了顿她接着怒气冲天地问:“去看你叔,去找你奶奶?那你看见你叔了,又找着奶奶了吗?!” 娘话里话外有责备揶揄的意思,二来是小声又带气地说:“人家不让看,也没找见奶奶有什么办法?!” “人家不让看,也没找见奶奶!”母亲苏纯月重复着二来的话说,随即大声道:“我还讲你有多能干多本事呢,已经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叔现在还没有开庭,人家是不准任何人看视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啊?还有去找你奶奶,舅舅和外婆都去寻找好几天了。舅舅和外婆俩个成年人都找不见,你一个孩子又是怎么能找得见的?” “苏姐,别讲了!孩子能回来就好!”看苏纯月怒气冲冲,叨得儿子气都不敢出声,那个有点胖的病患阿姨,忍不住劝道。 “是呀,苏姐,孩子回来就好!他也是出于孝心嘛,来了县城哪有不想去看他叔叔一眼,又不去寻找一下奶奶的?!”那个瘦点的病患阿姨接嘴道,她也是“忍无可忍”才出嘴的。 萍水相逢,一胖一瘦两个同病相怜的姐妹都这么开口劝自己了。说的也在道理,苏纯月便不做声了。 “娘,外婆呢?!”真是臭牛肉找“烘”(轰),母亲苏纯月不做声了。那两个一胖一瘦的病患阿姨也都不再说话。二来一时忍不住,不由得问起外婆道。 “还好意思问,一天不见你回来,吃完饭仍不见你个熊孩子回来。外婆就去找你咯了呗!”儿子不提外婆还好些,一提外婆,苏纯月的火气又噌噌的往上窜。又一口一个熊孩子顺口唠叨起来。 二来没有观察到母亲的心理变化,却心直口快地说:“我现在就去找外婆回来!” “别去,回来,哪都不准去!”儿子说出去找外婆,苏纯月急忙制止道。 “娘,不准去,外婆自己晓得回来啰?”二来申辩道,苏纯月眉毛一扬说:“你以为外婆是你,出去不认得回来?” 顿了顿,苏纯月接着说:“外婆找不见你,她会自己回来的。来县城一个礼拜,外婆天天去找奶奶,哪次去到一定的时候外婆不认得回来,哪像你天夜了也不晓得回来的?” “娘,人家这不是回来了?没人去叫人家的吧,人家不是回来了?就知道骂人家,不和你讲了,人家还没吃饭呢,得去外面吃饭。顺便看看外婆去哪找人家的!” 说到这里二来故意顿了顿,“讨好”母亲说:“娘,你吃饭不成?不成吃饭,儿子吃完饭,顺便给娘也要一份饭?” 儿子这么说,带着满满的孝心,苏纯月一下没了脾气。但她还是脸本本地说:“还等你要,等你买饭来吃,娘早就饿死了!” “娘,那二来去吃饭了!”听不见娘答话,二来问:“娘,儿子真的饿了,饭也不让去吃吗?” “真拿你个熊孩子没办法,懒人屎尿多。娘起不来,起得来早就扇死你个熊孩子。回来的时候不吃饭,这时又扯谈去吃饭!” 苏纯月“雷声大雨点小”,又是一口一个熊孩子。但还是松口道:“快去快回,不准去找外婆!外婆自己晓得回的,听见不成?” “知道了,人家吃完饭就回来行了吧?”二来说完,便跑出去了。 “苏姐,你这个儿子还蛮孝顺懂事的呀!看着都让人羡慕嫉妒死了,我儿子要是有姐儿子一半好就好了!”看着二来出去的背影,胖阿姨首先发出感叹说。 “是呀,苏姐!我们家儿子也不省心,要是有姐的儿子一半好就烧高香了。点点大一个孩子晓得为姐分忧,认得去看他叔,去找他奶奶,难得呀!”胖阿姨话一停,瘦阿姨便赞不绝口说。 “还烧高香呢,让人操心死了!”苏纯月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为有一胖一瘦两个病友的夸赞而暖烘烘。 “操心什么,苏姐故意的吧?听外婆说孩子学习成绩很可以,小升初考上县里最好的初中一点不成问题!”胖病友这样说,瘦病友也这样说。 “唉”的一声,苏纯月想讲:“家都这样了,考得再好的中学也没办法送了呀!” 可是一想到在刚刚认识的病友面前诉苦不妥,苏纯月也就换一句话说:“诶呀,哪是故意的。孩子为了这个家跑上跑下的,还考县里最好的初中呢!恐怕我们镇上的初中都考不上!” “所以姐得尽快把腰腿的伤治好,这样就免着孩子跑上跑下的了!”瘦阿姨说,苏纯月道:“我也想啊,谈何容易?钱无钱怎么治好,就还有那一套房子了。卖了房子又去哪住?” 听苏纯月这样说,一胖一瘦两个阿姨便不做声了。何家的难她们是看到了的,要是遇上何家这种况她们还不晓得怎么做呢! 一胖一瘦两个病友不说话了,苏纯月说:“死熊孩子的怎么去这么久也不见回来,难不成真去找他外婆了?” “不会吧,孩子都答应姐好好的,不会再去找外婆了吧?”胖病友话一说完,瘦病友就问:“是呀,姐是不是太紧张了?” “不是紧张,姐那个熊孩子人小鬼大呀!”苏纯月说。 第85章 婆孙调侃 苏纯月说得不错,二来确实是“人小鬼大”。从医院出来,去买饭吃的一路上,他就打定主意了。吃完饭就去找外婆。 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外婆也走丢。奶奶就是来县城的走失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不能不吸教训! 因此从医院一出来,二来便是认真看路的前面和两边,有没有外婆的身影。 从医院出来,一路上二来都认真看,也没有见着外婆在前面和两边走着的身影。 二来就出来到大街上吃饭,他还特意选了一家路边店吃饭。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怕错过看见外婆走回去医院的身影了。 二来要一份快餐,还特地坐在面向外面的位置吃饭。目的是看得清外面的大街,有没有外婆去找他回来时的身影。 可是等二来吃完一顿快餐,都不见外婆走过大街两边的身影。 吃完饭还不见外婆走过的身影,二来便出来大街上沿途寻找外婆。完全把娘苏纯月交待过,不准他去寻找外婆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熊孩子,你这是去哪?”二来从路边吃食店出来,正沿路向前去寻找外婆,就有一位老人迎面喊他熊孩子。 “外婆,是你,人家还有哪去?出来找你呗,我娘说你出来找我,人家就出来寻找外婆了?”抬头看见是外婆,二来是又惊又喜,说话的声音,满满地如释重负感。 “找外婆,你这一天都去哪了?让外婆找你,找得好辛苦,你个熊孩子的!”二来说这一天去哪,去哪了,外婆还是熊孩子似的问:“去看你叔,找你奶奶,你是走哪去的,外婆去那些地方,怎么都没看见你的?” “想必是外婆去的时候,我还没有到。我到了的时候,外婆又走了呗!”外婆问,二来轻松地说。 还真的像母亲苏纯月说的那样,外婆她找不到人会自己回来的。如今外婆真的自己回来了,二来高兴不已。 “去看你叔,那你见着你叔了?去找你奶奶,那你见到你奶奶了?”外婆明知故问道,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怜爱与责备。 外婆怜爱的是外孙二来,懂得关心自己的安危。老人家责备的是外孙,不听自己的话让她操碎了心。 老年人的心脏,可不是年轻人的心脏,如冰一样易碎,随便遇上一点热就碎就化的。 “没见着我叔,人家不让见,就没有办法。我就去找我奶奶了,从城东找到城西,又从城南找到城北。再从城北找到城东,来来回回找到天黑,问了很多人,走了很多路,都没看见着奶奶。外婆呀,难道我奶奶真的失踪不见了吗?!” “诶!谁知道啊!”听外孙有点绝望的问,外婆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老人家长长叹一口气说:“舅舅和外婆之前也找了呀,也像你讲的样,从城东找到城西。从城北找到城南,找呀找,找了好几天,就差挖地三尺,就是找不见奶奶,真不知道奶奶到底跑哪去了。” 外婆这样说,想起奶奶真的可能失踪不见。从此再无见奶奶之日,二来心里一酸,禁不住哭了起来。 家庭的不幸,生活的艰难,遭遇的不平,命运的不公,让小小少年,藏在心里的那份脆弱,不受控制地随着眼泪,流露了出来。 “孩子,我的孩子,别哭,别哭!你哭,外婆也想哭!”一看见二来哭,外婆的心也碎了。千言万语,钻心的寒,刺骨的冷! 老人家不由自主地,拥起了自己唯一的外孙。老人家告诉自己的外孙不要哭,老人家自己却先哭了起来。 老人家之所以哭,是因为外孙,本来还是一个可以在父母长辈面前,尽情撒娇撒欢的年龄,却要承担起大人,都难以承担的生活责任与重担! 外孙一边要上学读书,一边还要做家务,另一边还要管牛,管猪,管鸡,管粮食生产。又还要操心父母,长辈的人身安全。 外孙他才十二三岁呐,就要担起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那份责任与义务。心里一酸,老人家就忍得住哭了起来,流出了亲人才有的那种眼泪! “外婆,你哭了?”发觉自己肩膀处有点湿润,不用问一定是外婆淌出来的眼泪,但二来还是问。 “雄孩子,谁哭了,外婆哪里哭了?!”外婆拒不承认,还嚷嚷道。 “外婆就是哭了,还不承认,不信伸手摸,人家的肩膀是不是湿的?!” “熊孩子,非要揭穿外婆是吧?外婆没哭着,外婆笑给你看!”外婆“扑赤”一声,真的破涕而笑了起来。 “外婆,真是的,这么能哭能笑,干脆去做演员算了?” “死孩子,调皮捣蛋外婆是不是?一把年纪,谁还要外婆去演戏?!”外婆“唬”起脸问,似哭还笑。 “没有,不是,人家说的是真的啦,外婆真的合适去做演员!”二来手掐双腮做猫猫状说。 “我看你还说?!”外婆伸手挠痒痒给二来一下,二来再给外婆一下。婆孙两个你说一句挠我一下,我说一句碰你一下。像狗与猫一样互相调侃,惹来不少路人的好笑。 “别说话,别挠了!跟外婆回医院,你娘一定急死了!”老人哪里调皮得过半大的孩子,所以外婆“告饶”似的说道。 “故意(老懵)的是不是,刚刚人家才说见过娘了!受娘的交待才从医院出来找外婆的,现在又还问!”二来故意撩调外婆道,充满了童趣和天真。 不能不说后生可畏,自古欢乐出少年! “谁故意的,你根本就没说。说了外婆还会问吗?”外婆故意逗趣道,一副老顽童的神态。 不能不说老有老的价值,自古老年有乐人! “人家就是说了,是你没记性!” “就是你没说,人家记得清清楚楚的!” “好,好,不和你争了!外婆你吃饭不成?”外婆一副耍赖的样,二来降手过头说。 “外婆吃了,你呢?”二来说他也吃了饭,外婆说:“既然吃过饭了,那就跟外婆回医院。”外婆说完就拉二来向医院走去,二来跳跳达达跟在老人家的后面。 第86章 好人多过坏人 “我还讲叫狗去赶山,狗也失了呢!这时才回来?!”看见母亲和儿子一同走进病房,也不知是二来走了以后,一胖一瘦两个病友说过苏纯月。 还是看见母亲和儿子一同回来,她的心情随之放松。苏纯月的态度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不过她还是用一句地方话问儿子道。 “娘,哪有?儿子是那么不省事的人吗?”孩子就是孩子,没有隔夜记仇的习惯,二来嬉皮笑脸反问。 “大妹,别那么紧张好不好?孩子一回来就啰嗦,啰嗦得太紧张,会(抑郁)成疾(病)的!”老人就是老人,外婆半嗔半怪,半着附批评女儿道。 “谁紧张了,你们去那么久不回来。人家担心死了,问一声就不行了吗?”苏纯月嘴硬反问道。 “有几久,就是去吃一餐饭的时间罢!人家吃完饭,出来见到外婆,就和外婆回来了!”二来把自己吃完饭,从吃食店出来,便见外婆一讲。 苏纯月得儿子就喷道:“哄娘是吧,遇到外婆就回来用得去那么久的时间吗?叫你别去看你叔,别去找奶奶,就是不信!外婆回不来,娘就和你算八字?” “娘,外婆这不是回来吗?”二来回怼说。 “外婆是回来了,可娘今天出不了院,明天才能出院,礼拜一是要上课的,你还能赶得回去上课吗?!” 中年妇女就是中年妇女,思维跨跃,让人难以跟上。苏纯月这个理由讲不赢儿子,她就换一个理由说儿子。 “娘……!”二来本想说赶不回去,就赶不回去呗!儿子学习好,少一两天不上课又怎的?再讲他来之前,已经和莫老师,还有班主任陈老师请过假,班主任陈老师也批准的。 可是二来才喊出一个娘字,外婆便打断他的话道:“二来,别说了!越说会越乱,越说会越长的。天不早了,我们不休息,两个阿姨也要休息的嘛!” “外婆没事,想讲什么你们讲吧!我们一天躺,一夜躺,早睡够了,睡不睡也是无所谓的!”胖阿姨用包容的口吻说,瘦阿姨也用包容的口吻说。 “你们无所谓,那是你都是懂事,会包容人的好人。可我们也得知趣是不是?”外婆对一胖一瘦两个阿姨说完,转口问外孙:“二来,去洗洗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呢!你睡上半夜,还是睡下半?” “外婆,还是像昨天晚上样吧!我坐上半夜,外婆坐下半夜!”知道外婆指轮班睡叠折小床,二来说由外婆睡上半夜,他睡下半夜,外孙的理解让老人家感动。 人一旦进入老年,特别又是农村老人。劳动了一天,吃完饭就犯困。就像鸡一样天一黑就想睡觉,一觉醒起来基本上是睡不着的了。 而这时正好是下半夜,所以外婆说:“那好,外婆睡上夜,你睡下半夜。走去洗脸洗脚,休息!” 外婆说完去卫生间洗脸洗脚,转来了拉开叠折小床,躺下便睡。 还像昨夜一样,外婆躺到叠折小床上,不一会儿便响起困顿的鼾声。 二来洗脸罢洗脚罢,转来了则拿上那一张每个床位必备的板凳,又像昨天晚上一样,扑在娘的床边假睡。 “刀子嘴豆腐心”的母亲苏纯月,则又像昨天晚上一样,如梳头一般抚摸着儿子的头。一上一下地挠梳着,特别慈母的那种。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第二天。苏纯月坚决要求出院,说什么也不在医院待下去。 二来,外婆,包括一胖一瘦两个阿姨,怎么劝,把嘴巴皮说破,苏纯月就是不听。二来只好和外婆,去讲给主治医生听。 主治医生又来劝说一番,苏纯月毫不动摇,主治医生只得答应苏纯月出院。于是二来和外婆去缴费处,给母亲苏纯月办了出院手续。 “孩子,给你娘交了住院费。外婆手上就没钱了啵,我们怎么回去?”住院费超预算,外婆把还有的卖猪钱,以及老人家攒下的私己钱,都拿出来了才够缴住院费。 有钱使得鬼推磨,无钱磨都不推鬼,寸步难行,老人家摊开双手问外孙道。 “外婆,你那里没有钱了,我这里还有一百几十块钱!”知道外婆是担心回去的车费,二来说。 “不是讲卖牛肉钱,都被那个死鬼女人拿走了吗?你又还去哪得的钱?”听外孙说他那还有一百几十块钱,外婆一下放下了心,但还是狐疑地问。 二来解释说:“外婆,那个死鬼女人拿走的是包里的大钱。我兜里还留有两百块路上用的小钱,没被那个死女人拿走。前天来用点,昨天又用了些,还剩这点钱!外婆,给,你一起拿!” “孩子,还是你拿着吧,别给外婆了!”看着外孙递来的一百几十块钱,外婆手都是僵的。这可是何家的最后一点钱了,所以老人家说别给她了。 “外婆,拿着吧!姜还是老的辣,我娘不能走,等下去车站搭车,不是得叫一辆三马车,来拉我娘去车站搭车吗?人家看我还是一个孩子,会满天要价的。外婆你拿钱就不同,人家不敢欺外婆一个老人满天要价的!” 外孙二来用了一句通俗的地方俗话,说的又是十分的在理。老人家也就接钱了,婆孙二人一起到医院的外面找了一辆三马车。 司机还是一个中年女人,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看二来和外婆,一老一小要她拉一个瘫痪的病人,去车站搭车回家。 不但少要车费,还到病房里把苏纯月,抱下楼去上了她的三马车。等班车走了,又还抱苏纯月上班车。 三马车阿姨不但把他的母亲抱下病房的楼层,还等着班车到点抱他的母亲上班车,又还少要车费。 二来感动得一塌糊涂,就拿昨天那开三马车的女人,还有那个抢自己的女人,和今天开三马车的女人,同一病房一胖一瘦两个阿姨一比。同样是女人,怎么就是这么不同的呢? 不过有一点二来是肯定的,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过坏人的。 所以二来鞠一躬说:“阿姨,谢谢你!”司机阿姨说:“孩子,别客气,上车去吧!” 第87章 那个医生很讲钱 “好我上车,阿姨,谢谢你,再见!”二来含泪挥挥手,告别好心的司机阿姨,转身就上班车。 因为母亲苏纯月是个瘫痪的病人不能独立坐稳,车上也有好心人,特地让了一排有三个座位,还在前面少颠簸的座位给祖孙三代坐。 这样一来,二来与外婆就能一左一右,把母亲苏纯月围在中间,护着坐下。 班车启动,一下驶出车站的后院,出城区向和睦镇的方向奔驰而去。 县城的河水是由和睦镇方向流来的,所以和睦镇在西,县城在东。班车出城区,便由东向西奔驰而去。 公路基本上开在河沿上,所以班车是朔河而上的。公路两旁不是村庄,就是田园。背靠绵延起伏,如巨龙般的青山。 正是春耕生产大忙时节,两边的田野上,农民们正在忙着耕田犁田。男人们扶犁吆喝牛犁耙田,女人们则在铲田基和做田基。 田野间白水汪汪,中间时不时间夹有一块绿地。那就是农民撒下的秧苗,夏末秋初他们丰收的希望。 “二来,你家的谷种泡了,又撒下秧田了吗?”看着车窗外春意盎然,犁田耙田,铲田基做田基,农民们忙碌的身影,还有那绿色正旺的秧苗。外婆问。 “外婆,人家上个礼拜不是讲你听了?莫老师教人家泡谷种和发芽,那天舅舅到家里,和舅舅去撒下了又问一次?!”二来说,有点“责怪”外婆没记性。 “对,对,对,怪外婆老懵懂了健忘没记性!”外婆不怪二来还检讨道,跟着问:“那你来的时候,舅舅牵牛去帮你家犁田耙田了没有?” 想起一个礼拜前舅舅在镇医院擦肩而过,二来心里说:舅舅不会去他家搞犁耙的。嘴上却说:“外婆,还没有,想是舅舅的田地还没犁耙完呗!” 外婆想说就三五亩田,怎么一个礼拜还犁耙不完?分明是……。一看女儿苏纯月就坐在身边,而且还蹙眉皱脸,外婆便不做声。 班车的四个轮子就是快,一个多小时以后就得了全部行程的一半。前面就要进入,山脚村那个中草医生的地界。 “大妹,很快就到山脚村了啵!是现在去找那个中草医生看(伤),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再来找这个中草医看(伤)?” 外婆问身边的女儿苏纯月,老人家所说的准备准备,自然是准备钱。 “外婆,现在去呗!回去了再来不难来嘛!”母亲苏纯月还没开口,二来抢先说道。 少年一是想到节省时间,二是想母亲的伤快点好。 母亲苏纯月的腿伤腰伤好了,他上学继续读书才有希望! 可他想简单了,只听外婆问:“现在去,没有钱了怎么去?” “外婆,早上人家不是给了你一百多块钱嘛?那一百多块钱还不够去看医生呀?”外婆说没钱,二来便问。 “那一百多块钱当然够看医生,可是看医生不要药吗?一百多块钱怕是给你娘,要一个疗程的药都不够呢!那个医生是很讲钱,没钱他是不抓药的!” 外婆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说,特别提到山脚村那个中草医生唯钱而医。二来道:“外婆,那就给我娘先抓一个疗程的药试试吧!实在钱不够抓一个疗程的药,我再回去想办法呗!” “你能想什么办法?娘讲你听,卖房屋是绝对不行的!”这下苏纯月开口了,这是她的底线。 她就是瘫痪或者死亡,也不能不给儿子留下一个窝。人们说父爱如山,母爱如水,就体现和伟大在这里。 苏纯月宁愿牺牲自己,至少也要保全儿子,给儿子留下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她坚持出院,不怕瘫痪,不就是如此吗? “娘,人家不卖房子!家里不是还有粮食吗,卖粮食给娘拿药治疗!”二来解释说。 “卖粮食?多余的粮食在去年的时候就卖光了!还有的粮食刚刚够吃到接新粮,卖了吃什么?” “娘,外婆不是说了,要一个疗程的药,可能还差点钱。不可以卖少一点嘛,卖一担两担,以后节约点就有走那出了!” 儿子二来这样说,母亲苏纯月便不做声了。 班车很快就到去山脚村的岔路口,没有人在这里下车。 二来和外婆都不能背或者抱苏纯月下车,想起无良法,婆孙两个只能一人一头抬着她下车。 山脚村就在公路右手边一处山脚下,离大公路目测有一两里路远。 这样抬着苏纯月去看医生,婆孙俩个不一定能抬得到。就算时间长一点能抬得到,苏纯月也受不了。 所以二来和外婆一商量,就打算去山脚村请人或借辆人力车,拉苏纯月去看医生。 “外婆,你在这里看着我娘,我来去村里借辆人力车拉我娘!”二来说,不等外婆反应,他便小跑去了山脚村。 那个时候虽然大部分人家没有农用车,手扶拖拉机。但是离公路近的村庄,几乎家家户户都置办有人力车。 二来小跑进了山脚村,第一家门开着,有个中年大叔在堂上。他家的大门外,屋檐下正好放有一木制的人力车。 “大叔!”打了声招呼,二来便说自己的来意:“大叔,我想借你的人力车,去拉我娘来看医生可以吗?我娘不能行走,就在岔路口的公路边!” “人力车,等下我要用!”中年大叔说完就进房去,只留一个背影。 二来没有办法,只得进村中去。求爷爷告奶奶,最后答应给钱,这才借得一辆人力车。到岔路口把娘拉到,专治跌打损伤,伤筋断骨的中草医生家里。 “孩子,你娘这个伤,来得迟了,治疗起来很麻烦的!”中草药医生就是外婆说的那个,老子死了,儿子接班的祖传医生。一个中年人,他看了苏纯月的腿伤和腰伤说。 “医生,这样说,我娘的伤是能治的了?”中草药医生说麻烦,二来理解为能治疗。他心里一喜,连忙问道。 “孩子,治病这个东西谁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说有几成把握!” “那就给我娘治吧!” “可以,需要点这个!”果然中草药医生讲钱,边说边做数钱的手势。 第88章 唯钱是医 中草药医生边说能治,边做数钱的手势。 二来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个中草药医生果然像外婆讲的那样,唯钱是医。 他虽然心里是咯噔了一下,但只要能治好娘的腰腿,让娘能站起来,多少钱他都愿意。 就是倾家荡产,二来也会在所不惜。毕竟娘的健康比家产重要得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什么家产不是人做出来的吗?他正想开口说话,娘苏纯月却先开口:“医生,那需要多少钱,才能治(好)我这个伤?”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又是来迟了的。我这里是十块钱一副药,你们自己想想治与不治吧!” 中草药医生这样说,二来,母亲,包括外婆就开始在心里默算默想。 到底是少年,又是个优秀的小学生。二来首先开口问:“医生,一百天就是两千块钱。我们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钱,可以要一天的药,给一天的钱吗?” “不行,一要药就得要二三个疗程的药。概不赊欠,治与不治由你们!”中草药医生很果断,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二来问:“那一个疗程多少天?” 中草药医生说:“十天一个疗程,内服外用一共是二十副药!” 二十副药就是二百块钱,一个疗程就是两百块钱。很显然自己给外婆的一百几十块钱,连一个疗程的药钱都不够。 因为从医院出来请三马车,拉母亲到车站用了五元钱。然后买了三个人的班车票用去二十五块钱,刚刚租人力车又用去了五块钱。 外婆手里还剩的钱,最多也就是一百五十块钱左右。 二来问:“医生,我们带得来的钱,连一个疗程都不够,怎么办?” “那没办法了,你讲去哪治病不要不钱的?”中草药医生摊开双手说,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医生,要是我们一时想不出办法,要两三个疗程的药,一个疗程一个疗程的药要可以吗?” 二来这样说,中草药医生沉吟一下说:“看在你孝顺娘的份上,我就破一回倒,一个疗程要(药)就一个疗程要(药)吧!” “谢谢医生,我可以留我娘在这,回去拿钱吗?”小学生就是小学生,问题特别多,二来又问道。 “可以,但留在这的人,伙食费得另算!”中草药医生望着外婆,和二来的娘苏纯月说。 二来正要开口说话,娘苏纯月先开口道:“那我们不在这里住,二来我们走吧!” 中草药医生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看样子不是水平有限,就是不缺病人。 二来宁愿相信中草药医生不缺病人,也不愿意相信中草药医生没有水平。所以二来说:“娘别忙着走!” 说了娘以后,二来跟着问中草药医生:“医生,那我们回去想办法要钱,来的时候还用带我娘来吗?” “不用带病人来了,我已经看过病人了!”中草药医生说,这一点他倒不为难人。 “娘,外婆,那我们走!”得了中草药医生再来时,不用再带娘来的话。二来便对娘和外婆说。 好在租借的人力车,还在中草药医生的屋外,二来和外婆一人一头,把娘抬到大门外的人力车上。 “二来,要不,你和你娘在这在这里等吧!外婆回去想办法要点钱来?”二来正想拉人力车走,外婆开口说。 “外婆,你这几年攒下的私己钱都用光了。你还去哪想办法?”二来问,外婆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外婆难道回去借个几十块钱,给你娘要一个疗程的药,也借不到吗?” 其实外婆不只是去借几十块钱,给女儿苏纯月抓一个疗程的药。既然治疗了,就得依照医生讲的去做,抓够三个疗程的药。 女儿苏纯月不在医院治疗,山脚村这个中草药医生,就是防止女儿苏纯月瘫痪在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因为方圆百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山脚这个中草药医生,还本事的民间医生了。 所以外婆想回去和儿子儿媳商量,让舅舅和舅娘拿出几百块钱,给可怜的女儿治疗个两三个疗程。 家里拿不出钱,还有一对大猪勉勉强强可以出栏。实不行就把这对猪卖了,毕竟老人家只有这一个女儿,她不能眼看着女儿瘫痪在床过下半辈子。 如果这点爱心都没有,女儿都到天大的困难,能帮不帮,那还配做娘吗? “妈,既然医生讲不用我再来,那就先回去吧!”苏纯月说。 二来也是这个意思,于是说:“外婆,听我娘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母子俩个话虽然是一样的,但意思却是不对的。苏纯月打算不治疗了,而二来是坚决要娘治疗的。 苏纯月知道,外婆回去想办法要钱,不只是要几十块钱那么简单。 一定会想办法要够三个疗程的医药费,外婆老了去哪要三个疗程的药钱? 不得问兄弟苏纯文要吗?兄弟苏纯文倒没什么,可弟媳赖秀娟会给吗? 以对弟媳赖文娟的了解,弟媳绝对不会给的。所以苏纯月还是之前的想法,决定不再治疗。瘫痪就瘫痪吧,谁叫自己就是这个命呢! 毕竟年少,二来的想法就简单得多了。他想外婆回去能想办法得到钱,帮母亲抓一个疗程的药最好。不能想办法得钱来,他就回去卖粮食给娘抓一个疗程的药。 是仔是女(好丑),他得搏一搏。娘坚持出院,二来没办法。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得好好抓住。 “行,那就先回去!”女儿说一个,外孙又说一个,外婆也就同意先回去了。 二来正要用人力车把娘拉到岔路口,那个人力车主人这时走来说:“用我的人力车拉人,得再付一次钱啵?” 被人拿捏得死死的,二来只能对外婆说:“外婆,再给五块钱给他!” 外婆拿出五元钱给车主,车主这才不做声。收了钱后紧跟在自己的人力车后,待二来把娘拉到岔路口。 与外婆把他娘抬下车,人力车主便拉他的人力走。 等有一个多钟头,从县城开来镇上的第二趟班车到了。扬手车停,二来又与外婆把娘抬上车。 第89章 外婆回家 前面说了山脚村所在的乡(镇)与和睦镇(乡)相比邻,离外婆那个村只有二三十里路远。所以班车要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外婆的村子。 “师傅,前面的村子停一下?”远远看见自己的村子,外婆就喊道。 “好的!”司机应一声。看见外孙仍闭着眼睛打瞌睡,外婆就对他说:“二来别睡了,到外婆的村子了啵?” “妈,我们还是不回娘家去了,你一个人回家去吧!”知道外婆喊儿子什么意思,那就是准备抬自己下车到娘家去。 逼兄弟苏纯文要钱,去给她抓药,好女去悠悠,丑仔媳妇守床头。苏纯月不想那么做,所以她说她和儿子就不下车,让外婆一个人回家。 苏纯月不是不想回娘家,而是知道外婆回家,是问兄弟和弟媳要钱,给自己治疗腿伤和腰伤的。她担心弟弟和弟媳不给钱,与外婆吵架而难堪尴尬。 “不回娘家,你要到哪去?!”女儿苏纯月一开口说不下车,外婆生气就问。 “回清水于家村呗,还有哪去?”苏纯月的话一停,外婆便问:“回清水于家村,你不去山脚村抓药治疗了?” “去山脚村抓药治疗呀,怎么不治疗,我也不想瘫痪在床嘛?” “治疗,那你去哪要钱来治疗?” “妈,蛇有蛇路,拐有拐路。二来不是说了,回去卖粮食吗!”苏纯月这样说,外婆知道女儿什么意思。 一定是知道自己回去问儿子儿媳要钱,给她治病,她担心她的兄弟和弟媳不给钱,会有架子闹。外婆问:“卖了粮食,你和二来吃什么?” “烧的红薯熟一节吃一节呗,这不是妈常说的吗?!”苏纯月话一说完,班车刚好开到娘家村的岔路口。 看见外婆和苏纯月还在后面,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没了。司机就问:“老人家,你们还下不下车?” “下,下呀!”应了司机,外婆对二来说:“来,孩子,我们俩个抬你娘下去!” 二来是希望去舅舅家凑够钱,给娘去山脚医生那抓一个疗程的药的。所以外婆叫他,不管母亲苏纯月同不同意。他都和外婆把娘抬下车,然后再来车上拿娘和外婆的包袱。 “你个死仔的,你怎么不听娘的话?把娘抬下来干吗!”儿子从班车上拿着包袱下来,苏纯月就骂道。 从前她还骂熊孩子,这次她直接骂当地最粗的话“死仔”。可见苏纯月这次对儿子真是恼火透顶。 她正想把后面还有的粗话,豆筒倒豆子般倒(骂)完,外婆“学嘴学舌”先骂她道:“死女子的,你怎么不听妈妈的话了?!” “妈,你是在骂我吗?”苏纯月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外婆说:“不骂你,还骂谁!” “妈,你怎么骂我了?” “那你怎么骂他(二来)他的?” “他不听话,我是他娘,不可以骂他吗?” “你不听话,我是你妈,不可以骂你吗?”苏纯月说一句,外婆反问怼一句。 最后把苏纯月给怼哑了,是呀我是儿子二来的娘,外婆不也是我的妈吗?我可以吼儿子,外婆为什么不可以吼吼我? 所以苏纯月说:“妈,是我不对!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和二来随后再去!” “为什么是妈先回去,我们不可以一起回去吗?” “妈,一起回去?怎么回?我走不了。你和二来能把我背回去,还是能把我抬回去?不得去叫舅舅来把我抱回去吗?” 听女儿苏纯月这样说,外婆道:“说的也是,那你们娘仔在这等,妈去叫你兄弟来!” 外婆说罢,拿起包袱先回去了。 苏纯月为什么要外婆先回去呢? 原来她估计,外婆回去和兄弟一讲,要拿钱出来给她抓药。兄弟和弟媳不但不拿钱出来给她抓药不算,还会与外婆大吵大闹。 果然外婆回去讲不几句,就和儿子儿媳大吵大闹起来。 “纯文,秀娟,你们才回来吃早饭呀?”外婆走进家门,儿子苏纯文和儿媳赖秀娟正在堂上吃饭,她问。 儿媳赖秀娟不做声,儿子苏纯文不答反问:“妈,你吃饭不成?不成吃饭坐下来吃?” “妈吃咯了,在县城吃的早点。还不饿!”没听见儿子苏纯文问自己怎么回来的,姐姐苏纯月伤好了没有。 外婆忍不住就问:“纯文,先别吃饭好不好?你姐和二来还在岔路口呢,妈和二来又抱不得她回来,你去把你抱回家好不好?” “抱她回来,这么说她就是一个瘫子了啰?”听外婆说去抱姐姐回来,苏纯文她她的问,连姐也省了。 “对,你姐还起不来,所以妈要你去把她抱回来!” “病还不好,你要她回来干吗?” “没钱不回来,人家医院还和你治疗吗?” “那对猪钱用完了?” “用完了!” “用完了就回去卖牛呗!” “你姐姐家的牛死了,你不知道吗?” “人家不去她哪,怎么知道她家的牛死了!” “不去你姐姐那,之前答应去给你姐家犁田耙田,你没去着了的啰?” “我这还搞卵不清楚呢,哪有时间去那么远的地方犁田耙田!”舅舅苏纯文的话一停,外婆就问:“家里不就三五亩田吗,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搞卵不清楚,那你都去做什么了?” “光犁耙田,不要去做其他的吗?一家人要吃要用,孩子读书什么的,不要钱来用呀?!” “那钱呢?去做得钱,拿点钱给你姐继续治疗,不能让她瘫痪!” “你不是说她家的牛死了吗,叫人破去卖就没得钱?” “得钱了,二来请人杀和卖,一共得了两千多块钱。” “既然得钱了,还回家来问要钱干吗?” “不是被人给偷了吗?不被人偷了妈还会回来问你要钱吗?” 顿了顿,外婆接着说:“你姐的伤势好转点了,可是卖那对猪的钱却用完了。你姐吵着要出院,妈没办法才打电话给二来。” “二来放下电话,就拿卖牛得的钱搭车去县城。没想到搭三马车,装钱的包被一个女人割断背带,钱连同洗换衣服一起拿走。妈想不让你姐出院,也得让你姐出院了。” 第90章 哪个谁敢来要我的猪 儿子苏纯文不吱声,儿媳赖秀娟更是似听非听的。 外婆没有察觉似的接着说:“钱无钱了,你姐又吵着要出院,妈今天早上就和二来,去给你姐办了出院手续。” 顿了顿,看儿子苏纯文和儿媳赖秀娟一眼。他们只顾低头吃他们的饭,咀嚼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外婆再次说道:“办了出院手续,还有一点钱妈和二来就去请了一辆三马,把你姐拉到车站。搭班车就回来,再不回来寻钱搭车和吃饭都成问题了。真的,上了班车妈和二来手上都没有钱了。” 话锋一转外婆接着说:“妈和姐姐还有二来搭车回到山脚村,就是从前给你治手那个医生的村子。姐姐要求去找那个医生看看,妈和二来就去喊那个医生出来给姐姐看了,山脚那个医生出来看了姐姐的腿伤和腰伤。说姐姐的腿伤和腰伤还可以治得好,只是需要时间和钱,姐姐家里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 “家里原是还一点钱的,在镇医院住不几天院就用光了。又回去把一对猪卖来用完,这些你们是知道的。满心看卖那个牛了,谁知那个牛撑死了,卖牛肉得的钱也被偷了。” “姐夫关在牢里,亲家娘又不知走失去哪里,二来还是一个孩子。作为亲姊热弟,你们能不能腾拨短借,拿点钱给姐姐去山脚医生那抓点药治治?姐姐一旦瘫痪,她那个家真的就完了!” 外婆长篇大论一结束,舅舅苏纯文没好气地说:“妈,我们想腾拨短借的,可是我们也没有(钱)呀!” “你不是讲去弄钱了吗,天天去弄钱,怎会没有钱呢?” “妈,弄得(钱)不用呀?农田生产,农业生产要投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要上学!家庭生活,家庭生活要吃用,哪哪不是钱?” 舅舅苏纯文的话一停,舅娘赖秀娟忍不住便帮腔:“是呀,家里一天天比一天开支大。你老人家应该是知道的,我们没有嘛!有,别说姐姐了,就是一般亲戚也会帮忙的!” 儿子儿媳不软不硬拒绝,外婆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要说家里很有钱也说不上,要说家里没钱也讲不通。 大钱拿不出,要个三两百块钱给女儿抓药,儿子儿媳还是应该拿得出的。不然的话他们一天弄钱,那钱跑哪去了?难不成真的被鬼收了不成?! 所以憋闷了一阵子,老人家又才语重心长说:“纯文,秀娟,你们姐从前可是帮过家里不少的呀?亲戚巴望亲戚好,弟兄巴望弟兄强。你们就这么一个姐姐,姐姐也就你们一个兄弟嘛!如今姐姐遇上过不去的坎了,你们难道看着姐姐迈不过,也不该伸出援手吗?” “妈,我们想伸出援助的手,可是我们手长衣袖短拿不出嘛!”舅舅苏纯文这样说,舅娘赖秀娟更是这样说。 牙膏完了挤挤还能挤出来漱一次口,儿子和儿媳榨油机榨都榨不出一滴油,外婆干脆摊牌。 “拿不出就把家里还有的那对大猪卖了吧,不给你们姐姐抓药,她真的会瘫痪的。她一瘫痪那个家怎么办?二来读书就别说了,吃饭总是需要的?你们姐做不得了,粮食不能种,钱又不能找。吃什么用什么,难道真的见死不救吗?” 外婆又是一通说长比短,听不见儿子儿媳吱声。老人家说:“你们不吱声,妈就当你们默认了。妈这就去喊屠夫来看猪,把那对猪卖了。” “卖猪?我不同意,我看谁敢来要我的猪?!”儿媳赖秀娟突然“叭”一声,把一双吃饭筷子重重地拍在吃饭桌上。 “你的猪,那对猪可是我养的!”儿媳敢对自己拍桌子,老虎不发威成病猫。外婆也气地拍大腿说:“你一年四季喂过一天猪吗,去要过猪菜砍过猪菜煮过潲吗?还不是我老婆子一年四季又是种菜,又是喂食它们才一天天长成大猪的吗?” “我没喂过猪,我没种粮食啰,猪崽不是我去圩上抓的啰?我们不种粮食,我没抓种崽,我看你拿什么来养?!”儿媳赖秀娟一点也不示弱,说的振振有词。 “是呀,妈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我……”舅舅苏纯文支持附和老婆说,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外婆便打断了:“死仔的,怎么说话?胳膊肘往外拐,那可是你亲亲的姐姐呀?” 本来说错话,依照别人是不会再开口了的。可舅舅苏纯文性格使然,他不但说话,而且说出的话能让人气倒。 舅舅苏纯文说:“亲姐,可怜她,你去跟她呀?!” “去就去,老娘把房子和那对猪都卖了!”外婆丢下狠话说,之前老人家还自称“妈”。现在老人家自称“老娘”了,可见老人家盛怒到何种程度。 “去呀,我们不开口,我看哪个最来要我们的东西?!”舅舅苏纯文这样说,舅娘赖文娟更是这样说。 “去就去,老娘的东西,老娘卖。老娘就不信了,没人敢要?!”外婆说完,老人家真的走出门去。 外婆说连房子和猪一起卖,那是假的,也是气话。女儿和儿子老人家还是分得清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女儿那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 所以老人家只想卖那对猪,给女儿抓药治疗。能治好女儿的腰腿伤锦上添花,不能治好女儿的腰腿伤,老人家也没有办法。 村上就有屠夫佬,外婆出得门来。就向村上屠夫的家走去,村上的屠夫听外婆说卖猪。便问:“伯娘,你来叫去看猪,纯文哥和秀娟嫂呢,他们去哪了?” “你个仔的,我养的猪想卖就卖,你管他们去哪?你给钱,我就卖猪给你!” 因为是本家侄子,外婆发威说。可本家侄子不领情:“伯娘,不是我说的哈,六十不管家。你讲你老都奔七了,没纯文哥和秀娟嫂的话,谁敢卖你家的东西?” 本家侄子的话,和儿子苏纯文与儿媳赖秀娟的话,如出一辙,老人家惊呆得说不出话了。 老人家不禁在心里问:难道人一老就被踢局,自己的东西自己都作不得主卖了吗? 第91章 疑无路 外婆走了很久,都不见她老人家返回来。二来便问母亲苏纯月:“娘,外婆怎么去这么久,还不见她返回来?” 外婆一去许久,让人等得都不耐烦,仍不见她老人家返回来。苏纯月也很是纳闷,心里问道:是不是外婆一回去家里问,兄弟苏纯文和弟媳赖秀娟要钱,给自己去山脚那个医生处抓药,外婆就与弟弟和弟媳闹架了? 苏纯月心里虽然“咯噔”了一下,但嘴上却说:“想是舅舅和舅娘去做事,不在家里,还没有回来呗!耐烦再等等吧,外婆很快就会返回来的!” 母亲苏纯月这样说,二来仰头看了一下天空。天空上突然出现了太阳,一时之间有点闷热起来。而后他问:“娘,你口干吗?口干的话,我去要点水来给你吃?” 苏纯月就躺在岔路口的草坪上,时间刚刚跨进午时,天上一下放出春天才有的阳光。毫无遮挡地晒在她的身上,从在县城吃完早点,喝了一点水之后,她就没有喝着过一滴水,讲不口干是讲不过去的。 可是自从苏纯月,腰腿受伤不能爬起来,怕吃多屙多,再怎么口干她也是忍住,在一日三餐吃饭前后喝点水,就再也不敢喝水的了。 所以苏纯月对儿子说:“娘不口干,你口干,想喝水,就自己去找水喝吧!” 河水就在跨过公路十多米远的地方,因为农田大肆使用农药,和经常有人往河里丢垃圾,水质很差还可能有毒,根本没人敢再喝河里的水。 要喝水得进外婆村口的井边打水喝,从岔路口到外婆村口有一里多路。所以二来说:“娘不渴不喝水,我也不渴!就不去喝水了。” 二来不但不去找水喝,还坐在东边帮娘遮住,还有点东斜的阳光。知道儿子是孝顺自己,苏纯月也没说什么,还好好地享受着儿子为她遮挡阳光。 就这么母子两个,一个躺在草坪上,一个坐在草坪上。大公路上时不时走过汽车,单车,人力车,和行人。人们望一眼这对母子,又都如匆匆过客似的走了。 外婆的村子和于家村一样,都是坐北朝南的房屋。二来虽然坐在娘的东边,但他的面孔却是朝向北边外婆的村子。 不用问就是在看外婆什么时候从村子里出来,他好第一时间看到外婆的身影。 现在能帮二来家里转危为安的,只有外婆和舅舅。所以他是在心又在意。 “娘,外婆出来了!”二来突然说,苏纯月用双手支撑起上半身,往娘家村子的方向看。 果然看见外婆从村子的方向,头低低,但脚步却迈得很大,急匆匆走了来。因为看不见兄弟苏纯文跟在后面。 苏纯月不但一嘴是苦的,一心也是苦的,而且凉馊凉馊的。不用问她自己之前担心的事终成事实。 那就是外婆为了要钱,给她去山脚医生那抓药,一定被兄弟苏纯文和弟媳赖秀娟拒绝,而且为此外婆还与弟弟苏纯文,弟媳赖秀娟吵过架,吵闹得很凶的那种。 不然的话兄弟苏纯文,怎可能不跟了来。外婆怎可能走路会头低低的。之前可是说好了的啊,自己不能行走,二来和外婆也弄不动自己回娘家,非得要兄弟苏纯文来,才能把自己弄回娘家去的。 如今兄弟苏纯文不跟着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外婆和兄弟苏纯文吵了架。而且吵得不可开交,兄弟苏纯文这才不来接自己回娘家的。 一判断出兄弟苏纯文,不来接自己回娘家的原因是因为钱,苏纯月的整个身,整个心都是凉凉的。 她双手再也无力支撑起自己,沉重的上半身,虚弱似的躺回了原位。 二来却问:“娘,不见舅舅跟在外婆的后面,真是舅舅和舅娘做事不在家了吗?” “……”苏纯文不知道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因为她此时心里很乱,很沉。兄弟苏纯文不出钱给自己去山脚村医生那抓药,想治疗不至于让她瘫痪。 那就得依儿子说的,回去把粮食卖了去抓药。自己不能行动,吃喝拉撒都还要人帮,儿子二来还小,而且还在上学。 虽然儿子不能继续升学读中学已成定局,但是还有半个学期就小学毕业。总应该让儿子把小学读完,要张小学毕业证书吧! 这样一来自己不能做,儿子又帮不了,把粮食卖了又不能,再耕田种地生产粮食。没有粮食将来吃什么,用什么? 可是不卖粮食去山脚村医生那抓药,她自己就得一直瘫痪。自己一直瘫痪,她自己生不如死不算,这个家庭将会一蹶不振,再无东山再起之日。 真是打头痛打屁股也是痛,一时间苏纯月都有点,“山重水复疑无路”。怎能不叫她心乱心沉,无法回答儿子的提问呢? “外婆,你返回来,怎么不见舅舅跟着来?”就在苏纯月心冷心沉,无法回答儿子问题的时候,只听二来问。 对,外婆走来到岔路口的草坪上! “孩子,外婆真没用!”外婆说,本来女性就多泪,人老了生活不顺泪就更多泪。 眼泪是洗涤剂,不到伤心不泪出。所以老人家说到这泪水忍禁不住,便肆无忌惮地溢出眼眶。 “外婆,别伤心难过!外婆,别伤心难过!”二来何等聪明一个孩子,看见外婆未语先泪,马上就明白舅舅是不会来接他娘,回舅舅的家。 更不会出钱给他娘去山脚村医生那抓药的了,所以二来边用手给外婆擦眼泪边说:“外婆,别难过,天无绝人之路。我这就回去把粮食卖了,给我娘去山脚村医生那抓药。” “孩子,要回去得把你娘,先弄回去呀?”得到外孙的安慰和擦眼泪,外婆的心见终于舒服一点,老人家说。 “好,先把我娘弄回去,卖了粮食,我再去山脚村医生那抓药!”二来说,娘突然开口问:“怎么弄,娘可是不能走的呀?” 苏纯月想说:娘不能拖累你,干脆把娘留在这里别管了。 可是苏纯月还没开口说后面的话,二来便说:“娘,等下班车来,不可以搭班车镇上。再请辆车拉娘回去吗?” 第92章 钱要得完吗 儿子说先搭班车到镇上,再请辆车拉自己回去清水于家村。 苏纯月一听就急:“说的轻巧,请辆车拉娘回去!这里都没钱抓药,你还去哪里要钱来请车拉娘回去?” 二来不慌不忙说:“娘,外婆那不是还有一百几十块钱吗?还不够请辆车拉娘回家呀?!” “够是够了,然后呢?”苏纯月瞪大眼睛问,心里是同意儿子的做法的。可还是担心治不好自己的腰腿,把家弄的扫地无灰。 “然后回去把粮食卖了,就给娘去山脚村医生那抓药治疗!”二来破釜沉舟说。 “再然后呢?”苏纯月继续问。 “再然后,……再然后……”二来眼睛骨碌一转,想了一下说:“抓药给娘治疗,娘的腰腿不会好了吗?娘的腰腿一好就能做事,一能做事不是什么都有了?!” “什么都有了?要是娘的腰腿不好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娘这腰腿伤治这么久,可是陈旧伤了。山脚那个医生不是说了,是医生治疗都不敢打保票的!治得好则罢,治不好那不是把家庭拖垮了吗?” “那不是医生说谦虚话吗,娘也听不出来?” “就算是谦虚话,也能把娘的腰腿伤治好。治起来不需要时间吗,伤筋动骨一百天。粮食都卖了,又不能耕田种粮食。娘的腰腿不成好这段时间,那拿什么来吃,拿什么来用?” 苏纯月想讲悔当初,在镇卫生院醒起来,就应该去找山脚村那个医生治疗。现在好了钱用去了,腰腿不好不算还成了瘫痪。 可是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卖,唯独没有后悔药卖。所以苏纯月改口说:“娘这个伤就是个无底洞,以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是担当不起的!担当不起就不要再卖粮食来帮娘治疗,就让娘拖一天算一天吧!” “娘,这绝对是不行的!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儿子绝对不能任随娘拖下去。不把娘的腰腿治好,儿子是不会放手的!” 二来几乎是喊着说的,叫他放弃不给娘治疗,让娘一直瘫痪下去,自生自灭,拿他去杀了他也不会罢手的! “纯月,你就听二来的吧!他说得不错,只有把你的腰腿治好,你那个家才有希望!你可不能再说丧气话,为了儿子,为了家你得打起精神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外婆,这时开口说,话里话外都是支持外孙的。 顿了顿,老人开始检讨自己:“都是妈不好,养了你那个无良心又不讲亲情的兄弟。还娶了一个不讲良心和亲情的弟媳!诶,妈真的老朽没用,自己的东西自己都作不了主卖!” 外婆长叹一声说,不但把回到家里和儿子苏纯文,与儿媳赖秀娟商量腾拨短借钱,不果的事讲了出来。 还把和儿子儿媳打顶板,强硬要卖掉自己养大的一对猪,要钱给女儿苏纯月抓药治疗。本村屠夫不敢要的事也讲了出来,说到最后老人家不但骂自己老朽,还泣不成声。 “妈别哭,你一哭,女儿也想哭,更是无地自容!妈做得够好了,从一开始就打理照顾女儿到现在!都是女儿不好,不但拖累妈还拖累了娘家,这就怪着纯文和他老婆不借钱,不答应妈卖一对猪了!” “就怪他们,两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不知道感恩的东西!”咒骂儿子苏纯文和儿媳赖秀娟两句,外婆跟着道:“大妹呀,现在讲什么都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腰腿给治好。” “只有把你的腰腿治好,才有希望,你就不要讲丧气话了行吗?有妈呢,妈这就跟你一起回去,先把粮食卖了去抓药。后来的事,后来再讲,活人总会有办法的!” 苏纯月还想说什么,可是二来先说道:“外婆,班车来了!”外婆说:“班车来了,我们两个抬你娘上班车!” 班车一下就到了近前,二来跑过去一扬手,班车停下。不管娘同不同意,二来都和外婆把娘抬上班车。 外婆的村子到镇上就十多里路远,眨个眼睛便到了镇上。 怕进站麻烦出来,还在站外二来和外婆就叫司机停车。 班车停稳车门一开,婆孙俩个就把苏纯月从车上抬下来。二来说:“外婆,你在这里看我娘,我来去喊辆车来拉我娘回去!” “孩子,你不熟悉,外婆熟悉,还是外婆去吧!”外婆说完走出车站去寻车。 那个时候镇上没有班车到清水,也没面包车出租。但有三马车,农用车一类车拉客去乡下。 三马车车型小,拉客价钱便宜。外婆到大街上寻三马车,正好有一辆三马车,从乡下拉客在大街上停车让客人下。 “师傅,我想请你到清水于家村,你去吗?”车上的几个客人下完车,外婆便问。 “去呀,就你老人家一个人吗?”司机是一个中年男人,问外婆道。 知道司机担心人少了不好谈价钱,因为拉客到乡下,去时有客,回来不一定有客。 钱要少了不划算,要多钱了客人有意见。外婆说:“不只我一个人,有三个人!” “老人家那就上车走吧!”外婆上了三马车桶,司机便开车。 司机虽然是个中年大叔,但人很活络热情。见苏纯月是个瘫痪病人,外婆与二来又是老的老了,小的小了。 他主动走下驾驶座把苏纯月抱上车,二来和外婆倒成了甩手掌柜不用抬娘,拿着包袱上车。 从镇上到清水于家村,一二十里路半个多钟头左右,三马车就开进于家村,到了二来家的后院门外。 “师傅,我想拉点粮食到镇上卖,可以请你的车拉吗?”在自己的门前停车,二来下车便问三马车司机。 “可以呀,反正我回镇上是空车!”司机很爽快说,二来问:“那还收多少钱?” “不收钱了,只给之前讲好的价钱给我就行了!”司机很干脆,只收和外婆在镇上谈好的价钱。 “叔叔,空帮我拉粮食你不亏啰?”二来问,之前还叫师傅。三马车司机实在太好了,他改成了叫叔叔。 “亏什么亏,世界上的钱要得完吗?”中年大叔笑哈哈说? 第93章 以后就知道了 “叔叔,谢谢你!”中年大叔司机来一句“钱要得完吗”?显得很潇洒,二来心想:这个中年大叔太爽当了,视钱财如粪土,他言不由衷又说一声谢谢! “别啰嗦了,拿钥开门吧!叔叔好帮你抱娘进屋去!”中年大叔不但叫二来别啰嗦,还说帮他抱娘进屋。 二来赶忙拿钥匙开后院门,于是中年大叔把二来的娘,苏纯月从车上抱下来,再抱进院子去。 外婆拿上装衣服的包袱跟后,进了院子二来再拿钥匙开大屋的后门。在前面引路开父母房间的门,中年大叔直接把二来的娘苏纯月抱进房。 二来整理了一下床铺,中年大叔把二来的娘放到床上睡。 “孩子,你叫二来是吧?”把二来的娘苏纯月放到床上,中年大叔就走出房,见二来跟后出房大叔问。 “对,我叫二来!大叔,既没茶,又没饭菜。口干肚饿了吧!我这就去厨房烧茶,煮饭吃了再走!”二来解释说这几天他一直不在家,没有现成的茶饭,就打算走去厨房要烧茶煮饭! “小兄弟别麻烦,大叔不口干也不饿!”中年大叔不但热情还性急,二来说没茶没饭菜,要去厨房烧茶煮饭。 他连忙说:“别去烧茶煮饭了,大叔真的不口干,不肚饿。独早不独夜,粮食放在哪?叔叔帮装粮食扛去车上,好拉去镇上卖!” “大叔真是的……在楼上!”中年大叔坚持说不口干不肚饿,要求快点撮粮食到镇上卖。 二来“无可奈何”,说一声粮食在楼上,就在前面带路,走香火背的板楼梯上了楼。中年大叔自然是跟后上楼的了。 “小兄弟,这点粮食只够吃到接新粮啵?卖了粮食,新粮又还没长成,以后粮食不够吃去哪要来添?”到楼上看见一堆不多的粮食,中年大叔问。 “有什么办法,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再拿不出钱给我娘抓药,我娘就得瘫痪,不卖粮食还能怎的?只能烧的红薯熟一节吃一节,以后没粮食吃了再讲呗!” 二来说得很苦,很无奈,中年大叔问:“那你爸爸呢?” “大叔,我不叫爸爸,叫叔叔。他帮人抓小偷,把一个小偷给踢死。如今还关在县里!”因为中年大叔豪爽,很对二来的脾气,所以他实话实说。 “家里还有的人呢?”听二来说他父亲因为帮人抓小偷,把一个小偷踢死身陷囹圄,中年大叔很是同情,随之关心地问。 “就还有一个奶奶,在我娘被牛拉出田摔断腰腿的那天,去县城看我叔一直没有回来着!” “这样呀?小兄弟,真的是难为你了!打算卖多少斤粮食,叔叔帮你撮袋子装上,扛下楼去放车上?” “叔叔,先卖三百斤吧!去抓一个疗程的药让我娘服,看看疗效再讲!” “行,三百斤就三百斤,叔叔帮撮帮扛!”看见一边有撮箕也有蛇皮袋,中年叔叔拿起撮箕就撮粮食进蛇皮袋,二来自然是一起撮谷子进蛇皮袋里。 撮得一袋谷子大叔扛下楼放三马车上,二来留在楼上继续撮谷子进蛇皮袋。 一蛇皮袋粮食估计是七十多斤,撮了四蛇皮袋估计够三百斤。中年大叔扛着最后一袋先下楼,二来这才跟后下楼去。 “二来,还是让外婆去卖粮食,顺便给你娘抓药的好!”二来正想问要之前给外婆的钱,连同等下到镇上卖粮食得的钱,一起拿去山脚村那个医生处抓药,外婆却从他娘的房里出来说。 “外婆,还是我去吧!”二来说,外婆问:“那你不去上学了?” “今天还上什么学,等下人家都上下午课了?”拍打拍打因撮谷子进蛇皮袋有点灰尘的衣服,二来接着说:“外婆,打点我娘,做锁碎的事,外婆比我强,外婆还是留下管家,我去抓药吧!” 二来争辩说,他说的也在道理。不过外婆还是担心问:“孩子你去抓药,人家会吃你空子的” 外婆言下之意,那就是担心山脚村那个医生,欺负外孙年少再提出无理要求,而增加药价。 二来这么聪明一个孩子哪有听不懂的?所以他说:“外婆,放心吧,人家有法子对付那医生的,一定会把药抓回来的!” “那你今天还能赶回来呀,赶不回来明天才回来,不是又得耽误上一天学吗?” “外婆,耽误就耽误吧,我这个样子还能继续升学读书吗?” “就算不能升学继续读书,都快小学毕业了,把小学毕业证拿到手不好吗?不拿毕业证书这六年书不是白读了?” 外婆说的也在道理,二来说:“外婆,别担心,耽误个一两天不影响拿毕业证书的。我争取明天早点赶回来上学就是了,外婆给那钱我去抓药吧!” “行,早去早回!”外婆拿出之前二来给的那一百多块钱,二来接上就出门去。 中年大叔已经上了驾驶座,二来一上车桶坐下,他便开车向镇上驶去。 镇上有粮食收购点,中年大叔经常跑车熟悉。三马车开到镇上,他直接开到一家粮食收购点去。 因为互相熟悉,收购点的老板给最好的价。二来就把粮食卖给了这个收购点,拿了钱出来。 二来说:“叔叔谢谢你,不是叔叔帮拉粮食,还与老板熟悉也不能得这么好的价钱!” “别啰嗦了,上车吧,叔叔拉你去山脚村那个医生处抓药!”中年大叔边上驾驶座边说。 “叔叔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你想走路去山脚村,明天才回来呀?放心吧,拉你去叔叔会拉你回的,还保证不收你一分钱!” “叔叔,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好?” 中年大叔想讲以后你会知道的,话到嘴巴边他改了说:“你讲你一个孩子,这么有孝心,情况特殊。叔叔能帮,又值得叔叔帮,叔叔不该帮一帮吗?” 看二来站着不动,中年大叔问:“还不上车真的想走路走,明天才回来误你娘服药治疗,又误你上学呀?” “叔叔,那你得答应收费,我就搭你的车!” “行,想给就给吧!”中年大叔这样说,二来这才爬上三马车桶坐下。 第94章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二来爬上三马车桶坐下,中年大叔便开车从镇上出发去了邻乡的山脚村。 因为发动机噪音大,又不坐在同一个位置上,讲话听不清楚。所以上车以后,二来就不和中年大叔讲话。中年大叔也不和二来讲话,集中精神开车。 春天是个善变的季节,进入中午的时候还映出了一点点太阳,此时却又有点阴转灰雾。 不过二来的心情却没有,随着天气的转变而转变。他为有中年大叔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拉他去山脚医生那给母亲抓药而心情舒畅。 有车坐去,有车坐回,这样到晚上他就可以抓得药回来让母亲服和敷,还可以不影响明天去上学读书。 外婆说得对,就算因为家庭的变故,不能升学,继续读书。但读六年的小学,还是不能白读的。得把小学毕业证书要回来,那是自己小学六年辛苦的见证! 二来不但目视前方,还时不时左顾右盼。前面的山岭,村庄,田园,两边的山岭,村庄,田园,尽收于他的眼底。 由于心情不错,二来看前面和两边,在田野里劳作的人们,一下子有了一种亲和感。 与此同时二来又想到了自己家的田地如何耕种,父亲不能回来,母亲又瘫痪在床,奶奶不知所踪,他不能不把家庭的责任担当起来! 从和睦镇到山脚村,有三十几里不到四十里路。人走至少得三四个小时,车走就快得多了。 中年大叔集中精神开车,只用一个小时就把三马车到山脚村,那个祖传中草药医生的大门外。 “医生,我拿得钱来给我娘抓药了!”走进祖传医生的堂屋,看见祖传医生一个人坐在堂上抽烟,二来说。 “来给你娘抓药,你是谁?什么时候来我这里诊治和要药的?”祖传医生边吞云吐雾边问,真有点“贵人”多忘事。 祖传医生是装的,目的是想敲两个钱,其实二来一走进堂屋,他就记起二来是谁了! 别人带着伤者来找自己治疗,不是开车带着伤者来,就是抬着或者背着伤者来的,而且来的都是年轻有力气的人。 只有二来和外婆是用人力车,而且还是在他村上租借的人力车把娘拉来的。老的太老,小的太小,他都不记得那就冤行这么多年医,枉长几十岁了? “今天早饭时候来的呀,我和我外婆,用人力车拉着我娘到医生家的嘛!因为钱不够抓一个疗程的药,医生还不给我娘抓药。叫我们回去筹钱再来,医生记起来了吧?” 二来详细地说了祖传医生给他娘诊断的过程,又说他和外婆是用人力车把娘拉来的,他娘还是一个腰腿跌打损伤患者。 祖传医生才说:“噢,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和外婆一起来的小兄弟?”二来点点头,祖传医生随之问:“小兄弟,打算给你娘,要几个疗程的药?” “医生,我卖了点口粮,只得一二百块钱,先给我娘抓一个疗程的药吧!” “才一个疗程呀,那得拿三百块钱的啵!”祖传医生让过两百块钱不听,断章取义说要三百块钱。 “早上不是说,两百块钱一个疗程的吗?怎么又变成三百块钱了?”二来不由喊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一直讲一个疗程要三百块钱的嘛,既内服又外用没这么多(钱)不得亏本了?!” 祖传医生拒不承认早上说过,一副药十块钱,一个疗程十天内服加外用二十副药,一共是两百块钱的话。还真有点如外婆说的那样,欺负二来还是一个孩子。 二来正想反驳,把祖传医生的猫腻撩开。中年大叔走进屋说:“医生,你早上确实说过十块钱一副药,一个疗程是二十副药。不就是二两百块钱吗?孩子一路上都是这么和我说的啊!” “你是谁啊?”祖传医生撑起眼皮问,有点嫌中年大叔多管闲事。 “孩子的叔叔,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那种!”中年大叔理直气壮地说,说到“胜似”两个字,他还搂起了二来。 不等祖传医生开口,中年大叔接着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孩子的父亲因为帮别人抓小偷,与五六个拿刀的小偷对打。打斗中孩子的父亲无意中踢死了一个小偷进了牢房。你讲可怜不可怜?” “还有更可怜的呢,奶奶去看孩子叔失踪。孩子的娘因为被牛拉出田摔断腰腿,猪牛都卖来给娘治病都不好。” “因为仰慕医生家的祖传医术了得,特意出院来找你给治疗。如今连口粮都卖了,就不能只收两百块钱抓一个疗程的药给孩子吗?他下一个疗程的钱还不知在哪呢,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免费拉他来了医生就不能通融一点吗!” 中年大叔一通素不相识,免费拉二来来抓药的话,让祖传医生感到脸热有愧。 不过他还是装着很大度的样子,说:“这样呀,那我就吃点亏呗,两百块钱就两百块钱吧!” 祖传医生说完,还真的起身去了后屋,一二十分钟后拿来十个外敷的药团,和十副用报纸包的内服药交给二来。 二来给了两百块钱,就和中年大叔出来。中年大叔又驾驶三马车,把二来送回清水于家村。 “大叔,下车进屋呀?”到自己的后院门外下车,中年大叔不下驾驶座,二来就叫道。 “大叔就不进屋了,拿药回家给你娘用吧!祝你娘早日恢复健康!”中年大叔说罢,就调头开三马车! “大叔,这怎么行?送我去送我回,钱不要,水也不吃一杯,怎么行?”二来跑来问。 “哪不要钱了,之前外婆不是给了车费叔叔了?” “那是拉我们回来的路费,拉我去抓药的车费叔叔没有要啊!”中年大叔笑笑,二来从兜里拿出十块钱说:“不下车吃口水,吃餐饭,那就把这十块钱拿了?!” “这孩子的!”二来一再把钱递了来,想调头又不能。中年大叔佯骂道,还是把十块钱接了。 可是等二来让开,调转好三马车头。中年大叔把手里拿着的十块钱,往二来的身上一丢,开车便绝尘而去! 第95章 他们都是好人 看着中年大叔丢来自己给的那十块钱,开着三马车绝尘而去。 二来捡起地上的十元钱去追,可是他的双腿哪有三马车的轮子跑得快? 追不上三马车,二来只能望尘莫及,呢呢喃喃说起中年大叔,那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话。 二来长叹一声,把十元钱捡进自己的上衣兜里。转身拿着给娘抓得一个疗程的药,走回自己的家。 “孩子,回来了?”二来才走厨房门边,在厨房里煮饭煮菜的外婆迎出来问。 “回来了,外婆你在煮饭煮菜?”闻着菜香,二来瞅一眼问。 “是呀,外婆在煮饭煮菜。你娘刚刚还和外婆说别煮你的饭,你明天才能回来。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二来把三马车司机帮他拉粮食去镇上卖,又用三马车从镇上把他拉去山脚村医生那抓药一讲。 外婆说一声“这个三马车司机真是个好人!”跟着问:“三马车司机人呢?怎么不叫他进屋吃饭?” “叫了,喊不进屋,人走了!”二来把三马车司机叫不进屋,给车费又丢了来一讲。外婆说:“走咯了,水不喝,饭不吃,给钱不要!这个人实在太好了,孩子你有福!” “是呀,我有福!”二来再又一讲祖传医生故意提高药价,被中年大叔狠喷,祖传医生这才同意按原先讲好的价,只收十元钱一副药,二十副药共收两百块钱,讲给外婆听。 想起自己那混账的儿子和儿媳,拿他们和三马车司机一比。不比不知道,一比外婆少不得又是一阵赞叹。 “外婆,药抓得回来,给我娘煎药和敷药了吧?”外婆赞叹的话一停,二来便问。 “外婆煮好饭菜了,吃了饭再给你娘煎药和敷药吧!”外婆指指已经煮好在灶上的饭菜说。 二来问:“外婆,不给我娘敷药,得先给我娘煎药吧?不然的话吃完饭,我娘就没药服的!” “对,对,外婆老懵懂了。家里的罐子在哪,去要来洗?” “在碗柜脚,我去要来洗!”把抓得的一个疗程药放到一边的架子上,二来去拿瓦罐来洗。 待瓦罐洗干净,二来解一包药倒瓦罐里,加上水。外婆重新烧燃火,二来把瓦罐放上面煎上药。 药放在火上煎了,二来说:“外婆,你先吃饭,我来舀饭去给我娘吃,再来吃饭!” “还是外婆舀饭去给你娘吃吧,你跑一天还不困吗?” “不困,坐车去坐车回,有什么困的?再讲我回来了,也该去讲我娘听的呀!” “还是让外婆舀饭去给你娘吃吧,等吃完饭一起去给你娘服药,敷药再讲给你娘听好吗?还能给你娘个惊喜呢!” “对,对,吃完饭一起去,给我娘一个惊喜!”二来表示赞同,外婆拿碗舀饭,再铲些菜放饭上面,就端去房里给女儿吃。 “大妹,妈煮好饭菜了。”外婆端着饭菜房里,见到女儿苏纯月就说。 苏纯月的房间和当时大部分农村夫妻的房间差不多,有一铺象征结婚的红床。还有一张梳妆台,一个衣柜子。 红床摆在里墙的地方,梳妆台则摆在临窗的位置上,大衣柜则摆在窗口对面的墙壁边。 所不同的是,因为当年何家比一般家庭富裕。那红床,梳妆台,衣柜,比一般人结婚做的红床,梳妆台,衣柜要做得大,富实又漆得漂亮一些罢。 “妈,饭菜留梳妆台上,我自己吃!”农村人的梳妆台,既可以当梳妆台,又可以当桌子。 外婆把饭菜留在梳妆台上就想走,苏纯月像是问外婆,又像是自言自语:“也不知二来卖了粮食,去山脚村那个医生,那抓药了没有?” “应该卖咯了,也去给你抓药了。那个三马车司机人很好,说不定拉孩子去抓药,又来拉孩子回来呢!” 外婆话里藏话,看苏纯月一眼说:“吃饭吧,不吃等下冷了就不好吃了。妈也去吃饭了。吃完饭再讲!” 看女儿苏纯吃饭了,外婆又才出来厨房与二来一起吃饭。 等婆孙两个吃饱饭,煎在灶上的内服药也煎好。二来说:“外婆,我拿抓得的药走先,你拿内服药走后。” 知道外孙是什么意思,外婆说:“行!”老人家洗碗倒药的时候。二来便拿去山脚医生那抓得的一个疗程药,走先去母亲的房里。 “娘,我回来了!”推开娘的房门,二来说。 苏纯月刚刚吃完饭,听见儿子说回来了,却因为天快黑房里光线暗,看不清儿子。 她赶忙拉了床头的开关线,一声脆响电灯亮了,这才能看清儿子。 “儿子,粮食卖了?”尽管看清儿子了,但苏纯月还是从头问起。 “卖咯了,是那个开三马车叔叔帮卖的。他不但免费拉人家去山脚医生那抓药,又还拉人家回来,不然的话这时根本回不来!” 母子连心,半天不见儿子苏纯月想。半天不见母亲,二来何成不是想?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嘛! 听母亲苏纯月问,二来便竹筒倒豆子般,把三马车司机如何帮拉粮食,到镇上的粮食收购点卖。 三马车司机又如何与粮食收购点的老板熟悉,得了个好价钱。 自己也不提要求要三马车司机拉去山脚山抓药,三马车司机却主动免费拉他去山脚医生那抓药。 山脚医生欺负他人小,要提高药价,又得三马车司机帮讲话,这才降回到早上讲好的价钱。都一一讲给母亲听,口口声声说三马车司机是天下第一好人。 “儿子,人家讲免费,你就没给辛苦费给人家?”听完儿子的讲述,苏纯月也口口声赞三马车司机是好人。但还是问。 “给了,他不要!”二来把三马车司机开车,才丢回车费钱给自己也讲了出来。 “这个三马车司机奖实在是太好了!”苏纯月又一次赞叹说,外婆端内服药进房接嘴道!“是呀,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人!” “还有帮我杀牛卖牛的曹家奶奶,曹大师傅,一胖一瘦两个阿姨,拉我娘到车站搭车那个开三马车的阿姨都是好人!”二来把一个疗程药放在梳台一角,做总结似的说。 第96章 有外婆呢 二来说拉自己去抓药的三马车司机,帮自己杀牛卖肉的曹家奶奶和曹大师傅,与母亲同病房的一胖一瘦两个阿姨。 还有用三马车拉母亲去县汽车站,又抱母亲上班车的机司阿姨都是好人。 “是呀,孩子你说得不错,他们都是好人!”母亲苏纯月和外婆不由得赞道,跟着嘱咐说:“孩子那些奶奶,叔叔,阿姨都是好人,你得记住人家的恩情,有朝一日该报答人家的还是得报答人家!” “这是肯定的,人家素不相识都能这么帮助我,我不记住有朝一日报答人家,那还是人吗?” 二来想讲这些素不相识的奶奶,叔叔,阿姨比自己的至亲舅舅苏纯文和堂姨娘苏秀珍都还强,我不记住,有朝一日报答人家那还是人吗? 一看外婆在这里,他把舅舅苏纯文和堂姨娘苏秀珍给去掉,只说那些奶奶,叔叔和阿姨。 说了上面的话,二来问母亲:“娘,你是先服药,还是先敷药!” “当然是让你娘先服药,后敷药的了。药煎好已经可以服,再不服就凉了!”娘苏纯月还没开口,外婆先指着端来的大半碗药汤道。 “那行,外婆你拿药汤给我娘喝,我去弄药团给我娘敷!”二来话一停,外婆问:“孩子,你会弄药团给你娘敷啰?” “怎么不会?人家问过山脚医生了,他交待人家怎么敷药了的!”二来说,看着外婆拿药汤给娘服。 他去厨房拿了一个盆子和一双筷子,又去奶奶的房子拿上次曹家奶奶来家里,还没有喝完的米酒回娘的房里来。 然后拿上一个药团放于盆子中,倒上米酒用筷子把药团弄开浸匀酒。 “娘,衣柜里还有新布吗?”让药团都浸上酒,二来就问母亲。 “有是有,用新布不浪费吗?还是用娘的一条旧裤子吧,去开衣柜要!”依娘说的,二来去开衣柜拿出一条娘穿的,已经很旧了的,还有点破了的裤子。问:“娘,用这条旧裤子行吗?” “行,就用那条旧裤子吧!”苏纯月双手支撑起上半身,看了一眼说。 二来拿来娘的旧裤子,剪刀剪了一半,一半转拿去衣柜里捡。 留下的另一半再分做二,在外婆的帮助下,把盆里的药物一分为二。分别敷在娘的伤腰和伤腿上,然后用布块绑在外面固定好。 “孩子,娘药也吃了,药也敷上了。你还不去洗澡,回房看书学习等什么!”敷完药躺下,苏纯月便对儿子说。 “娘,今夜不看书了!”二来想讲家都这样了,还看什么书。读得再好也不能升学读书,何必还费那神干吗? 可是他哪里敢把这话讲出来,一把上面的话讲出来还不遭娘骂吗? “不去看书,你还在这陪娘干吗?”儿子不讲苏纯月也知道,儿子还未抓得药回来之前,她确实不敢再鼓励儿子升学考。 她瘫痪成了废人,丈夫身陷囹圄,婆婆失踪不见人。就算是有外婆来帮忙,也没有办法做钱让儿子再升学读书了的。 如今儿子帮她抓出药回来了,而且也服了药,也敷了药,她就有了痊愈的希望。 有了向愈的希望,她就幻想自己身体好了,一定能做出钱送儿子读书,完成自己没有读高中上大学的愿望的! 看儿子还磨磨蹭蹭,苏纯月说:“去呀,你讲你这段时间耽误了多少课?再不去看书学习,你还赶得上其他同学的进度,升学考试吗?” “孩子听你娘的,去洗澡换衣服看书吧!你现在的任务是读书升学考,别在这惹你娘生气了!”外婆说,老人家和儿子儿媳闹掰。 自己亲手养大的一对猪,没人敢买。她是灰心了一阵,但很快老人家就下定决心来帮女儿撑起这个家,让外孙继续升学读书。 虽然老人家不知道,进入老年的她还能不能,通过自己的劳动帮到女儿,撑起这个家,让外孙升学继续读书。 但是既然迈出帮女儿那第一步,老人家就下定决心尽力而为,帮助女儿一家共渡难关。 有一点现在老人家还是增加了信心的,那就是外孙去抓药回来了。她相信女儿服了药,敷了药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一旦女儿苏纯月好起来,身体痊愈,母女俩共同努力是一定是能够让外孙,读中学上大学的。 所以看着外孙还在磨磨蹭蹭,老人家说:“孩子,别磨蹭了,去洗澡完好看书呀?” “外婆,我娘撵我,你也撵我。人家撒下的秧都很长了,家家户户都犁田了,也耙田了。我家的田地还没动着头呢,粮食卖了再不种粮食,以后拿什么来生活?” 母亲催自己去洗澡然后看书学习,外婆又催自己去洗澡然后看书学习。二来忍不住把之前没说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家都这样了,就算考取再好的学校,人家还能去上学吗?” “怎么不能?有外婆呢!外婆明天就去要牛来给你家犁田耙田!”外孙以自家的田地没犁耙为由不去看书学习,外婆不得不把之前对女儿说过的话,重新讲出来给外孙听。 “外婆,我家没牛,村上没有人愿意借牛我们家用,你去哪要牛来犁田耙田?” “你家没牛,村上人不借牛,外婆不可以回去家里牵牛来犁田耙田吗?牛是外婆手上买的,又是外婆看养的,哪个敢讲不给外婆牵来用的?” 外婆这段话说得漂亮也大气,可以讲无懈可击。但二来找出另一条理由。 二来说:“就算是这样,那粮食卖了,不够吃了,不得去找钱来买粮食吃和日用吗?” “你小小年纪懂得去做什么,要钱来买粮食和日用?”外婆问,二来想讲舅舅去寻中草药卖要钱,我不可以去寻中草药卖要钱买粮食吃和日用吗? 提起舅舅苏纯文,二来就不舒服,所以他改成:“别人晓得去寻中草药卖要钱,我不晓得去寻中草药卖要钱吗?” “去寻中草药卖钱,山你都不进过几次,中草药也不认得,你懂得去哪块山寻什么中草药卖钱?” 外婆这样问,还真把二来问的无话可说。在母亲的再次催促下,二来还是去洗澡然后回房看书。 第97章 你嫌命长了吗 第二天一早起来煮早饭吃,外婆就回家去牵牛。她老人家打算回去牵自己家的牛来,亲自给二来家犁田和耙田。 老人家背着一个衣服包,走堂侄女苏秀珍的门前过,正好遇上堂侄女苏秀珍从屋里出来要去田地里干活。 “伯娘,你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见到外婆苏秀珍便问,外婆说昨天来的。苏秀珍又“关心”地问:“那我姐呢,她现在好点了吧?” “不好啊,她也回来了!”老人家就是老人家,外婆心直口快说。 “我姐也回来了,是昨天回来的吗?”苏秀珍故意惊讶地问,其实她昨天就知道堂姐苏纯月从医院回来了。 三马车那么大的声音,又是从她家的大门前进进出出的。而且来来回回走有两次,她苏秀珍还不知道,就不是她苏秀珍了。 外婆点点头,苏秀珍再次问:“既然我姐回来了,又是伯娘送回来的,你老人家来了怎么不多住两天再走啊?” 苏秀珍这么问,外婆突然一下有了向这个堂侄女问借牛,给外孙家犁田耙田,免着大老远回去自己家牵牛,来给外孙犁田耙田了。 有了向苏秀珍借牛的想法,老人家试探性的对堂侄女苏秀珍说:“伯娘就想多住两天啊,不是你姐家的牛死了吗,没牛搞犁耙了呐?人家的田地都犁了耙了。她们家牛殁了,还没有动着犁头呢,晓得去哪要个牛来用啊,烦死了!” “农忙时节的牛,就像是三十晚夜的砧板,家家要用砧板来切肉砍鸡鸭弄吃。自己都忙不过来,谁还有闲着的砧板(牛)来借给别人用啊?” 知道外婆什么意思,苏秀珍巧妙地拒绝。她用大年三十夜的砧板比喻着耕牛,很明显回绝二来的外婆。 对于正当年的堂弟苏纯文,苏秀珍还担心弄不好会影响到自己,日后有红喜之事请到娘家人来跟份子,需要对堂弟苏纯文做一些外局面。 可是对于已经进入暮年的外婆,苏秀珍可就没有这种担忧和必要。因为她的儿女都还尚小,等她的儿女长大,需要办红喜之事,外婆恐怕早就作古。 所以苏秀珍需要对堂弟苏纯文表现出热情,来了好吃好喝对待。而对于外婆则不需要表现出过分的热情,这就是老年人与年轻人,在苏秀珍眼里的区别。 外婆也不是朽木不可雕,一点自知不明都没有。本来老人家就是试探堂侄女苏秀珍,对借牛耕田耙田不抱多大的希望。 听出苏秀珍说三十夜的砧板,想起外孙二来昨天晚上对苏秀珍的评价。 老人家是一阵对世态炎凉的感叹,这人呀,走旺运的时候亲戚就多,一旦走背运谁都看不起你,亲人亦然。一看见你走背运,马上树倒猢狲散。 女儿苏纯月家的突然变故不是最好的诠释吗?之前家庭富裕谁都想来攀亲,女婿何庆喜一经出事,女儿苏纯月再摔伤住院,亲家又一失踪,谁都怕与何家沾亲带故了。 外婆心里感慨,嘴上却说:“那我走了,不影响你去做事!” “伯娘忙什么,进屋坐一下再走呀?!”苏秀珍这句话,说得很热情,有点“马后炮”。外婆说不坐了,就走了。 因为那个祖传医生给的药交待饭后服,所以吃完早饭外婆走了以后,又过一阵子二来才倒上早就煎好的药汁给母亲服,再拿一个新的药团换了旧药团给母亲重新敷腰伤上和腿伤上。 看看时间还早,没有到上课时间,二来和母亲说一声,就过河去看秧田。 秧厢上的薄膜是二来去县城看娘的那早揭开的,由于天时向暖只两三天便青绿绿长起有一两寸多高。 看了自己的秧田墨绿绿长势正旺,二来再拿眼望周围的白田。人家的白田都犁耙过了,关上水一片水汪汪的,有如一块一块明镜,把他们家的田地夹在中间。 只有他们家的白田没有动过犁头,去年残存的禾蔸茬茬覆盖在上面,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个个荒芜的小岛。 看一眼少年自言自语问:外婆这一回去舅舅家,舅舅和舅娘会让外婆牛牵来给他家犁田耙田吗? 少年是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舅舅那天在镇医院与少年的他擦肩而过,一下跃入他的脑海。似乎说明了一切,又似乎什么也说明不了。 家走背字,亲戚就少。 因为时间的关系,少年没有多想。回家和母亲说一声,告诉母亲好好在家,他便背着书包去上学。 昨天礼拜一没能赶回来上课,又没有托人去请假。少年一路在想,等下去到学校一定会被班主任陈老师找去谈话批评。 少年没想到的是他还没等来班主任陈老师的批评,却在一进校门就迎来了“天敌”于老三的挑衅与嘲笑。 “倒霉蛋,瘸脚蚂拐,今天来上学了嘛!”二来背书包一走到学校的操场,于老三就迎过来嘲讽似地问。 自从二来的娘摔断腿和腰,于老三只要一见到二来,便叫二来做瘸脚蚂拐。 二来不想惹事,也没闲功夫理于老三这个半边脑,所以他把于老三说的话当空气。 于老三可是一个油麻不粘粑粑,粑粑要粘油麻,挖到眼子寻蛇打的人。这样的人就是侵略者性格,你不惹他他惹你。 “倒霉蛋,瘸脚蚂拐!一起唱!”二来不理于老三,于老三便叫身边的几个小不点,跟他喊和唱。 于家几个小不点历来不嫌事大,随着于老三喊声一齐起,就跟开唱道:“倒霉蛋,瘸脚蚂拐!”“倒霉蛋,瘸脚蚂拐”。 一直跟在二来的后面唱,二来走慢点,他们走慢点。二来走快点,几个小不点跟着走快点。 “于老三,你嫌命长了吗?”二来都到六年级甲班的门口,于老三和于家几个小不点还跟在后面唱“倒霉蛋,瘸脚蚂拐”。 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就从教室里冲出来厉声问。于老三和几个于家小不点还在唱,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手一挥:“同学们上!” 六年级甲班在教室的男女同学一齐冲出来,于老三和于家的小不点这才落荒而逃。 第98章 这下不闷了吧 于老三和几个小不点,被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带头给喷走,不一会儿就响起上课的钟声。 第一节是语文课,莫老师来上课时只对二来微笑地瞥一眼。下课后并没有说什么就走出教室。 第二节第三节课是陈老师的数学课。和莫老师一样,也是对二来投来一瞥。 不过那一瞥不是从前的严厉,而是带有深深的体谅与关怀。下课后陈老师不但不留二来下批评,还在走时朝二来笑了笑。 二来再蠢笨也能看出陈老师那笑是关心,他把书本捡进书箱就走出教室回家。 虽然没猪鸡要喂,也没有牛桩要换,但他得赶回去给娘服药。 “你们几个跟着我干吗?”走出教室到操场上,不但李毛妹跟着,还有叶小菊和莫修武也跟着。眨个眼间陈小黑从六年级乙班教室跑了来。二来便问道 四个人逗趣反问:“我们想去看伯娘,不可以吗?” 二来心里是一暖,有同学去看娘,他实在是太高兴。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可能读完小学就不能升学上初中。 而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包括陈小黑不但能升学上初中,还有可能去县城读中学,以后还会去城市上大学。 二来就有一股酸味,说:“这么多人去我家,家里可没煮有你们的中午饭!” “不吃你家的中午饭,小菊去我家吃!”李毛妹的话一停,陈小黑便说:“修武去我家吃,昨天我们就讲好了的,今天放中午学一起去看伯娘!” “你们昨天就晓得我娘回来了?”二来不禁问道,李毛妹和陈小黑说:“你们回来又不是飞进村去的,我们怎么就晓不得?我们不但知道伯娘回来了。还晓得外婆也跟来了呢,是坐三马车回来的!” 李毛妹和陈小黑讲得这么清楚,证明昨天中午自己和娘还有外婆进村,还真的让李毛妹和陈小黑看见。 二来愣神不吱声,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还有陈小黑催道:“走呀,还愣神什么?” 二来愣神是因为看见于老三于老四于老五,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小不点,像狼一样站在不远处觊觎。 自己都看见了,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陈小黑不可能不看见。二来一下感激几个好心又好意的同学,他们这是在护送自己回家呐! 所以在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和陈小黑叫走呀!二来在前面走了。 “娘,我几个同学来看你了!”带着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陈小黑四个同学走后院门进。到大屋推开母亲的房门,二来说。 娘苏纯月还在医院躺着的时候,除了外婆以外,还有一胖一瘦两个病友陪着感觉不到什么。 现在回来了她才感觉到无有尽头的孤独,外婆走了,又没有一胖一瘦两个病友的陪伴。 儿子又去上学,半天见不到一个人。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起不来,简直像是关在牢笼子里一般。 这才真真实实的感到寂寞得生不如死,不是实实在在瘫痪在床的病人根本体会不到。 听到儿子讲他好几个同学来看她,苏纯月一下兴奋的想哭。 不是因为自己是长辈,又看见几个和儿子一般大的同学,跟在儿子的后面,恐怕苏纯月真的能哭! “二来,拿板凳给同学坐呀!”苏纯月强忍住没有哭着,在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陈小黑走进房,叫儿子拿板凳来让同学坐。 “姨妈我们不坐,和你说一会儿话就走,很快就到上下午课时间了呢!”李毛妹一开口,叶小菊莫修武陈小黑便接嘴说:“是呀,我们陪伯娘说一会儿话就得回学校去上课!” “那怎么行,来了就陪伯娘说一会儿话,不吃饭再走伯娘哪过意得去?”说了客气话,苏纯月转口对儿子说:“二来,拿板凳给同学坐,然后去煮中午饭呀?” “伯娘别叫二来煮中午饭,坐一下我们真的得走!”二来拿来板凳就要走,莫修武一把拉住说:“别走,路上不是讲了。我去小黑家里吃中午,小菊去毛妹家里吃中午的了?” “拉人家干吗,人家不是去煮饭,是去拿药给娘吃的!”二来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就是去煮中午饭。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想溜门都没有!”莫修武抓着二来不放,二来问:“那人家就不去拿药来给娘服了?” “我们走了,你再去拿药给伯娘服也不迟嘛!”不但莫修武和陈小黑这样说,李毛妹和叶小菊也这样说。 二来无语了! 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莫修武把二来按坐下。顺嘴问:“伯娘,你一个人在家闷吗?” “闷就闷点呗,伯娘不是在养伤吗?”苏纯月忍不住还是吐露,出自己心中的那一丢丢寂寞感来。 一想不能在孩子们面前这样,她赶快就说:“过一阵子能起来,伯娘就不会闷了!” “二来,上次我们来你家,堂上不是有电视吗?为什么不把电视挪到伯娘房里来给伯娘看?”还是女孩子心细,叶小菊问。 “对对对,应该把堂上的电视搬到房里来!走,我们去把堂上的电视机挪到伯娘的房里来!”莫修武蚂蝗听不得水响,说了就起身走出房去搬电视。 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积极响应,一起走出房到堂上去。几个人抬的抬电视机,拿的拿天线,很快把电视机挪进二来娘的房里来。 “伯娘,这下不闷了吧?”把电视机挪进房打开电视机,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叶小菊几个问。 “嗯,这样不闷了!”苏纯月由衷说,莫修武,叶小菊,李毛妹,陈小黑说:“那伯娘你好好养伤,有空我们再来看你!伯娘我们不知买什么礼物,给点钱伯娘想吃什么叫二来去买。” 几个孩子说罢各丢下十块钱就跑,苏纯月对儿子说:“二来,拿钱去追还你同学呀!” 二来拿起四张钱追了出去,几个同学比兔子都跑得快,他哪里追得上? 因为要给母亲服药,又还得吃中午饭。所以撵出去后院门,不见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叶小菊的踪影,二来便不追了! 第99章 你得向人家学习 “二来,追上同学还钱给他们了吗?”看见儿子头低低的走进房,苏纯月心急火燎问。 从这一点上看,她还真是一个善良本份的好母亲,有这样的母亲,就会有一个善良本份的儿子。 “没有,人家追出后院门就不见他们人了!”二来的话一停,娘苏纯月就问:“这可怎么办?人家那么好心好意来看咱,饭也不吃就走。不能让人家破费呀!他们都还是孩子呐,钱来得也不容易呢!” 苏纯月唠唠叨叨还想说,那十块钱可是家里的大人给他们买学习用品,或者给他们的零花钱。钱给了我们,几个孩子用什么? 可是她还没唠叨出声,儿子二来先说了:“娘,别担心,等下人家不是还去上下午学吗?等去上下午学了,再给他们也不迟的!” 娘叹一声说:“也只有这样了,等下去上学记得还钱给人家!”二来点点头,跟着问:“娘,我去要饭你吃,再吃药!” 母亲点点头,二来走出母亲房间,出去厨房热饭热菜。热饭热菜好他拿来两双碗饭筷,分别装上饭菜就拿进娘的房里。 “娘,吃饭了!”一手拿上一碗饭菜,进到娘的房里,二来便说。 “抽娘起来点,娘自己吃!”苏纯月说,在儿子的搀扶和拖拉下,她一点一点挪着笨重的身体,慢慢坐起来一点,背靠个大枕头吃起饭来。 看娘拿筷端碗吃饭,二来也拿他那一碗饭菜吃起来。他吃饱,娘也吃饱。 “娘,给碗筷我!”娘递来碗筷,二来连同自己的碗筷一起,拿起去厨房洗刷。 二来收捡进碗筷又刷锅头,然后拿上已经热过的药罐,倒上大半碗药汤,拿到娘的房里:“娘,药倒来了,看一会儿电视再吃药,二来去上学了!” “娘知道,去吧,记得拿钱给同学啵?”娘苏纯月念念不忘交待说,二来应一声记得便走出娘的房去上学。 二来走李毛妹和陈小黑两个的家门前,很想就这样拿钱去给他们。因为叶小菊在李毛妹家吃中午饭,而莫修武在陈小黑家吃中午饭。 一想觉得不妥,这样进屋去还钱给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莫修武,他们肯定是不会收的。 另外去陈小黑那还钱没有什么,去李毛妹那还钱,弄不好很可能会害到她。因为堂姨娘苏秀珍已经态度明朗,反对李毛妹和自己在一起。 这样一去还钱不正好有把柄,抓在堂姨娘苏秀珍手上,既骂李毛妹又骂他吗? 这样一来往后李毛妹还怎么和自己来往,自己又如何面对李毛妹? 再讲他这时才去李家和陈家,李毛妹和叶小菊,陈小黑和莫修武可能早吃完中午饭去学校了! “对,不能公开还钱给他们,公开还钱给他们,他们一定是不会要的!自己想想谁给钱别人,还好意思收回去的?” 这样一想二来就决定偷偷把钱还给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 莫修武和陈小黑是男生,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还钱给他们两个。特别是莫修武,两人同班又同桌,只要下课十分钟莫修武去上厕所,他就可以把钱放在他书包里,夹在一本书中就行了。 李毛妹和叶小菊是女生,就有点难办。他们虽然在一个班,但毕竟男女有别不是那么好下手的。一下手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误会,一引起别人的误会传起风言风语就不好了。 不过再难也难不倒聪明的二来,因为他今天是值日生。值日生不但负责打扫教室的卫生,还负责收发同学的作业本。 于是下第一节课,趁莫修武去上厕所,二来就把十块钱悄悄放进莫修武的书包,夹在一本今天不会看到的书本里。 李毛妹和叶小菊的十块钱,二来则趁最后一节课,发老师批改过的作业时,把钱夹在她们两人的作业本里。 至于陈小黑那十块钱,二来则趁放学排队前,借和小黑谈话之机悄悄,塞进陈小黑背在后面的书包里…… 一切都在悄悄中进行,放学走出校门也不为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陈小黑发现,二来背上书包不由步履轻快的回家。 二来心想走进家门能看到,外婆从她家牵得牛来给自己家犁田耙田那就漂亮完美。 这样一想二来便像燕子一样轻快进村,然后再进自家的后院,牛栏里没见关着牛,二来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转念他又一想:四点钟都过了,也许外婆牵得牛来,早背犁牵牛去田垌帮他家犁田了呢? 这样想二来就没有一秒前那么咯噔,听到娘的房里传来电视播放节目的声音。 这套节目还是二来去上学前帮娘调好的频道,很好听,他便迈着身轻如燕的步伐向娘的房里走去。 “娘,有电视看这下不烦闷了吧?”进到娘的房里,二来就问。 “嗯,有电视看,真的不那么烦闷。你那几个同学一看就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很懂得讨老人欢心,你得向人家学习!” 苏纯月笑笑说,儿子能交上那么有孝心懂礼貌同学,她真的很开心! 不过讲不闷,苏纯月这是自欺欺人哄儿子的。丈夫身陷囹圄,婆婆一面不见江东,自己又起不来。 粮食卖来给自己治疗腰伤腿伤,母亲去牵得牛来犁田耙田,把秧苗种下则罢。 母亲不能把牛牵来,种不下粮食将来她和儿子吃什么,用什么? 正是苏纯月放飞自我,烦闷缠身的时候。只听二来说:“娘,这是自然的。儿子一直在向他们学习。” “那娘问你,把钱还给人家了?!”听儿子说一直在向同学学习,苏纯月问。 “给咯了,一个不落地都把钱还给他们了!”娘问还钱给同学了,二来情不自禁夸夸其谈,把自己如何悄悄还钱,给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陈小黑讲了出来。 “别王婆卖瓜,人家不会又拿钱来给吗?”儿子自夸自擂,苏纯月忍不住说。 “又拿来给,儿子不会又拿去还吗?”记起外婆回家牵牛来给自己家犁田耙田的事,二来问:“娘,外婆去牵得牛来给我们家犁田耙田了?” 第100章 外婆死了 儿子问外婆回家去牵得牛来,给他们家犁田耙田来了不成? 这个问题也是苏纯月一个下午,不断问自己的问题。 按理讲吃点早饭外婆就回娘家去牵牛,往返就是五六十里路。现在学生都放夜学了,早就应该到了的。可是外婆这时还不到,能不让她揪心地想了! 难道真的像自己估计的那样,兄弟和弟媳不让外婆牵牛来,给自家犁田和耙田。一家人在娘家屋里大闹天光,外婆就来不成自己家了?! 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 因为还在镇卫生院的时候,外婆就吩咐兄弟苏纯文,犁耙完娘家的田地,就牵牛来给她家犁田耙田,兄弟苏纯文也答应得好好的。 可是回到家里并不见兄弟苏纯文,牵牛来给她家犁田和耙田。而且前天外婆回娘家还和兄弟弟媳闹了架,头低低的跟来了自己的家。 这就由不得苏纯月不多想,可是她哪里敢把自己的猜测讲出来让儿子听? 可是儿子问了,苏纯文又不能不说。 所以她说:“还没有,也许外婆回到家里,舅舅已经赶牛去山上放了呢?去山上牵牛不需要时间吗?这样一来外婆不得明天,才能牵牛来和我们家犁田耙田了吗?” 娘这样说也有道理,之前家里的牛不用于犁耙时。父亲和奶奶就经常赶牛去山上放,不到入夜是不会赶牛回来的。 就是想把牛赶回来,也不一定能把牛赶出山。因为山上宽天阔地的,也不晓得牛躲在什么地方吃草。 有时候就是吆喝到牛吃草的地方,牛听见了,不一定理人。知道牵它去犁耙,它恨能不躲稳一点呢? 听娘说的在理,二来便不做声了。陪娘边看电视边闲聊,看看煮得夜饭他又才去煮夜饭。 煮好饭菜,二来又像中午一样,把饭菜用碗装拿来娘的房里和娘吃。 等母子俩吃罢饭天也黑了,二来帮娘洗身,自己洗身,再陪娘看一会儿电视。需要看书做作业,二来又才回自己的房间把作业做完了休息。 第二天放学仍是不见外婆牵牛来帮自己家犁田耙田,第三天,第四天还是不见外婆牵牛来帮他们家犁田耙田。 不但二来坐不住,娘也坐不住了。晚上放学回来,二来忍不住就问娘:“娘,外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外婆能出什么事?”苏纯月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答反问道。 “想是舅舅和舅娘不让外婆牵牛来,帮我们家犁田耙田,外婆和舅舅舅娘吵架了呗!” 苏纯月心里想,就算兄弟和弟媳不让外婆牵牛来给帮自己家犁田和耙田。双方吵起架子来,外婆会来讲一声的呀? 可是外婆一去这么多天,不见返回来讲一声是何道理? 苏纯月一时之间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她对自己母亲的了解,不会不来讲她听一声的呀? “娘,明天礼拜六又是上半天课,要不我去外婆家看看吧?”娘一直沉吟不语,二来问道。 儿子的问,苏纯月像是不听见一般,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问:她的娘怎么一去这么多天都不返回来呢? “娘,我在问你呢!明天礼拜六上半天课,我去外婆家看一看好吗?” 儿子一问再问,苏纯月终于回过神来,也想清楚了。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让儿子与娘家去看一看! 一切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所以在儿子又问一次的时候。苏纯月说:“好吧,娘又起不来,想去看你就去看吧!”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起二来给娘换了敷的药,又去田垌看了一次秧田。 看过秧苗二来又才去菜园要点菜,回到家里他一边煮饭煮菜,一边给娘煎药。 等饭菜煮好药也煎得,他拿碗舀饭菜和娘吃了饭。倒药留在梳妆台上让娘一会儿再吃药,便背起书包去上学。 “二来,等等我!”二来刚刚走到村中间,就有一个人在身后喊他。回过头见是李毛妹,二来便站在村道一边等。 “二来,我讲你听一件事。你别难过,也别怪人!”到了二来的身边,看看前后左右没人,李毛妹小声说。 看着李毛妹说话严肃还有点神秘,二来也小声问:“什么事,你讲?” “我们边走边讲吧!”李毛妹这样说,二来就和她并步走。一阵沉默后她说:“外婆死了,你还没听说吧?!” “死了,你听谁说的?!”二来不喊了起来。 “小声点行不行,生怕别人不听见是不是?”二来大声喊,李毛妹不由警告道。 “行,小声点就小声点!快告诉我,我外婆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有几天了!” “有几天了,为什么今天才告诉人家?” “不是今天才找到机会吗?”李毛妹说。 她为什么今天才找到机会,还不敢大声和二来说话呢? 原来李毛妹偷偷和叶小菊,莫修武,还有陈小黑去看二来的娘苏纯月,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她的妈妈苏秀珍。 她的妈妈苏秀珍都不去看堂姐苏纯月,她这个女儿却去看了二来的娘堂姨妈苏纯月。母亲苏秀珍就恼火加恼火,得她这个女儿就是一顿好骂。 骂过之后,妈妈苏秀珍不但限令她这个女儿,不准再去何家,而且还限令她不能与何家再有任何的来往。 一经发现她这个女儿再还去何家,又还与二来有来往。就不认她这个女儿,更不会再送她这个女儿读书。 李毛妹是爱读书的,心心念念上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不认自己她倒不担心,她最怕的就是母亲不送她读书! 母亲苏秀珍本来就重男轻女,不想送她读书。要留钱来给弟弟读书,加上有父亲李山林的绝对支持。只要李毛妹敢越雷池一步,霸道的母亲绝对会这么做。 苏秀珍有多重男轻女,从给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取名就可以豹窥一斑。 大女叫李毛妹,二女儿叫李小妹,儿子取名叫李小宝。李毛妹和李小妹,觉得名字太难听,曾多次提出要改名字,苏秀珍就是不准。 听完李毛妹的讲述,二来催道:“那快告诉我,我外婆是怎么死的?” 第101章 外婆投井死 “你外婆是投井死的!”二来一催再催,李毛妹银牙一咬这才说道。 “投井死的,我外婆为什么会投井?”二来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好像被雷击一般急切切问。 “还不是因为你家没牛用,外婆回家去牵牛来同你家犁田和耙田,舅舅和舅娘不让,外婆便与他们大吵大闹起来了吗?舅舅和舅娘说话做事太那个了,外婆气不过就投井了呗!诶……” 李毛妹说到这里小大人似的长长地叹一口气,接着把经过一一讲了出来。 原来礼拜二那天早上,外婆从二来的家里步行回家,不到十点钟老人家就走到家里。 儿子苏纯文赶牛去山上放草正好回到家里,儿媳赖秀娟也还没有去田地里干活。 可能是因为头天卖不了一对自己养大的大猪,要钱给女儿苏纯月去山脚医生那抓药。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是因为儿子儿媳从中作梗吧! 外婆看见儿子儿媳在堂上,没有像往日那样兴高采烈,而是绷着一张脸走进屋里去。 儿子苏纯文,儿媳赖秀娟因为恼火外婆不辞而别去姐姐苏纯月那,见了外婆也不喊。 外婆自然也懒得搭理儿子和儿媳,径直走大门进后门出去了后屋。 老人到后屋一看牛栏是空的,知道牛一定是被儿子苏纯文赶了去上山。老人家不得回堂屋来问儿子:“纯文,你把牛都赶去哪里放了?” “山上呗,还有哪里放!”苏纯文突头突脑说,回过神问:“你问牛赶去哪里放,干吗?” “还有吗干,叫你牵牛去给你姐犁田耙田你不去。二来秧也撒了,家家户户的田块都犁耙了。就还剩你姐家的,妈只好回来牵牛去给你姐犁田耙田了呗!” 外婆毫不隐瞒说,话里话外满满的责备与无奈。 “叫人家去给她犁田耙田,你要人家得空嘛?”面对老人家的责备,儿子苏纯文没理由,找出理由申辩道。 “田都犁耙完,不得空你去干嘛?分明是奸,是巧,是不懂事,还找理由!”外婆针尖对麦芒问,她想用不知感恩,最后还是用了不懂事。 “什么奸巧不懂事,人家不要去弄钱吗?不弄钱,这一家人吃什么用什么?”儿子苏纯文明显理屈,但还是回说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去帮你姐犁耙要得几天?这么找紧时间去弄钱,那现在怎么还在家里坐?” 呼吸一口气,老人家厉声问:“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啊?一点也不知恩图报,你姐曾经那样帮助过你,要钱给钱,要出力回来帮你。她现在遇上困难,你难道就不应该回报一下吗?” 外婆越说越激动,老人家最后挥手说:“好了,话讲三道无油,你现在马上给我去山上把牛赶回来,我要牵牛去帮你姐犁田和耙田!” 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姐姐确确实实像个扶弟魔似的帮助过自己。苏纯文不敢违抗母命,他站起身来走出门去赶牛。 都说婆媳是天敌,赖秀娟忍不住发出声音道:“苏纯文回来,敢去山上,这日子就别过了!” “你在说什么?我在喊我儿子呢,有你什么事?!”也许是忍得太久了吧,一向很理智的外婆,不由脑子一阵空白厉声质问儿媳道。 相打无好拳,相骂无好言,儿媳赖秀娟眼一瞪说:“你儿子?不有我事是吧?那好,你和你儿子过,我走!” 赖秀娟起身就回房去,拉开柜子拿包就装衣服。 “妈,这下满意了吧?!”知道妻子进房这是要拿衣服拿存款回娘家,恶怼了母亲一句,苏纯文马上转身进屋,奔进房里抢着不让赖秀娟拿包装衣服装存款回娘家。 可能感觉话说的太重了吧,加上没有哪个老人家不希望儿子儿媳过得好。外婆走到儿子儿媳的房门外说:“你们别争了,我走!这个家留给你们,我只牵一个牛走!” “要走没人拦你,不准牵我的牛走!”赖秀娟回头说,那样子都能活吞人。 “怎么成了你的牛了?那牛可是我买的牛种,还是我女儿我女婿给钱买的。如今都发展有三个牛了,我牵走一个牛都不行了吗?”外婆边叨边问。 “不行,我还在这个家,这个家的一点一滴都不能带走!”赖秀娟竹子不分上下节说。 昨天自己天天捧潲盆喂大的一对猪不能卖,今天自己买的牛种,天天看已经发展成三个牛,牵走一个牛都不能。 外婆那个火气呀都能烧上房了,可是感觉闹架不是儿媳的对手吧! 老人家也不说了,转身就要走。赖秀娟眼毒,知道婆婆像昨天去找屠夫一样,自行去山上寻牛。 老人家从前是天天赶牛去山上放的,她一旦去山上找牛哪有找不到的? 一旦让老人家去山上找到牛,随便牵走一个牛,那都是好几千块钱呐!所以赖秀娟对男人苏纯月说:“还想在一起过日子,就去把你那个老娘拖进屋!” 老婆大人的命令如圣旨,苏纯文不敢违抗冲出房去就拖外婆。 外婆被拖得儿子苏纯文,又是耳光又脚踢。苏纯文心虚也还是一个孝子,就“抵挡不住”外婆的强大攻势。 稍一不留神就让老人家挣脱出来跑了,赖秀珍骂一声无用的东西,赤膊上阵从房里来把外婆拉回堂屋上。 被儿媳强拉,外婆依样画葫芦,如之前对待儿子一样,又是耳光又是脚踢。 可是儿媳不是儿子,老人家耳光和脚踢还没到,就被赖秀娟先发制人,于是婆媳两个就撕扯在一起。 六七十岁的老人哪里是三四十岁女人的对手,很快外婆就被打的鼻青脸,脚拐手瘸。 可能是怕舆论吧,看婆婆鼻青脸肿,脚拐手瘸。赖秀娟扛上锄头去锄地,苏纯文见状扛上锄头也跟后走。 被儿媳暴打一顿,外婆觉得做人还有什么意思?老人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向后屋去,投了自家的吃水井…… 听完李毛妹的讲述,二来问:“这些你都是听谁讲的?” “还有谁,我妈呗!”二来转身就跑,李毛妹问:“都要上课了,你还跑哪里去?” 第102章 外婆人没了 “还有哪去,回家去讲给我娘听,好去奔丧看外婆呗!”二来头也不回说,外婆的意外死亡,可以讲是给他的当头一棒。 少年曾经幻想着,外婆一旦回去,把牛牵来和他们家犁田耙田,就能把他撒下的秧苗种下,秧苗种下了就会有粮食吃。 有了粮食吃,娘的腰腿再一治好,日子和光景虽然一下回不到,有父亲和奶奶在的从前。 但是母亲的腰腿一旦好得一如从前,加上有外婆来帮一个忙,他不就可以继续升学读初中了吗? 一升学初中,凭他的聪明和好学努力,能不考上高中再考上大学吗? 一考上大学那可是天之骄子,能不让命运让家有所改观吗?老师常教导说知识能改变命运,一上了大学家里的日子和光景,不就会随之大学毕业而慢慢的好起来了吗? 可是如今外婆被舅舅和舅娘逼得投井死了,自己撒下的秧苗不就因为外婆的突然投井死亡而不能种下了吗? 娘的药还有三几天就服敷完了呀,不种粮食拿什么来卖要钱给娘抓药?虽然楼上还有一点粮食,但那点粮食吃都不够还敢卖吗? 之前自己之所敢卖粮食给娘抓药,是因为考虑到有外婆牵牛来搞犁田耙田,能把撒下的秧苗种下,才敢卖的粮食啊! 如今外婆不幸死了,还怎么种得下粮食,种不下粮食又拿什么去给娘抓药?不给娘抓药那之前的治疗不白费了吗? 娘都不能起来持掌家庭,他还怎么升学继续读书?不升学继续读书命运还怎么改变? 这不是给少年当头一棒,简直是致命的一击是什么?! 正是少年在前面边走边在心里喃喃自语的时候,李毛妹追在后面问:“你外婆早就安葬,三早都已经过了。你还去奔丧干吗?” “就算是这样,总得回去讲给我娘听吧?”二来仍是头也不回说,他完全被外婆的突然死亡冲昏了头脑。显得有一点白痴似的。 “你这么急吼吼回去讲你娘听,不把你娘急出病来才怪呢!昏倒也是有可能的,之前你娘不是因为一急昏倒过好几次吗?!”李毛妹这样说,二来止步不前了。 是呀,自己这样急吼吼回去把外婆的死讯告诉娘。而且外婆还是投井死的,舅舅和舅娘都不通知自己家一声就把外婆下葬了。 一经娘知道了,她不得又像之前听到叔叔和奶奶出事一样,昏倒得不醒人事了吗? 娘通过服和敷山脚医生给的中草药,腰和腿原来是冰冰冷的,现在可是有一点暖气了的呀!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娘就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站立起来正常行走的。 娘又一昏倒就算能够救醒,不会影响治疗而前功尽弃了吗? “那怎么办,就不回去讲我娘听了?”二来这下回头看着青梅竹马问,是在寻找正确答案的那种看和问。 “还能怎么办,先别讲给你娘听呗!”由于跟后追撵得太急,此时的李毛妹仍然娇喘着粗气。 之前她还怕二来说话大声引人非议,有人去告诉母亲苏秀珍,母亲苏秀珍会因此大骂她的。 现在一急她忘记害怕让人听见告诉母亲了,这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色胆包天”。 停一下李毛妹继续说:“这事不出也出了,不过去也过去了。自己想想是你娘的身体健康重要,还是你过过嘴巴重要?” “可是,不讲我娘听,她就不知道了?” “你不讲,又没人进你家讲,你娘又起不来,她怎么知道?” “久多不见外婆来,我娘不会追问吗?” “她追问,你就找个由头推呗!这么聪明一个人,还找不到一个推的由头吗?”李毛妹想讲那么复杂的数学题,你都能列出算式解答,这点善意的谎言都不会扯了吗? 可是李毛妹没有说,因为二来没话可答了。他没话可答证明已经接受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所以李毛妹说:“别回去了,走吧,回学校去上课,很快就到上课时间了的。放学回家装着没事,该干嘛就干嘛,一切都会好的!” 青梅竹马说的有道理,二来迈步就跟在李毛妹的后面去学校上课。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儿精母也精,二来放中午学回家,在娘的层层盘问下,他还是把外婆的死和盘讲给娘听。 和上个礼拜六一样,学校只上三节课就放学。二来背着书包回到家里,报告似地进娘的房里说一声“我回来了”! 然后像往天放中午学一样去厨房热饭热菜,分做两个碗装拿进娘的房里和娘一起吃。 “儿子,下午不上学了吧?”娘边吃饭边问,二来边扒饭吃边说:“不上了!” “早上你讲你去外婆那呢,吃完饭去了吧?” “娘啊,怕是去不成了!你讲儿子去外婆那,谁给娘煎药捣药,拿药来给娘吃和敷?”二来还想讲我去外婆那了谁煮饭端来给娘吃,谁给娘端屎倒尿? 可是他还没有说着后面要说的话,娘就先说了:“去吧,娘少个半天不换药,不服药影响不到什么的!” “那娘饭也不吃了?”二来按照事先想好的理由问。 “不可以像拿药一样,拿碗剩饭剩菜留在桌上给娘吃吗?”娘指着床边的梳妆台说。 “可是早上煮的饭菜都吃完了呀?” “嗨,吃完就吃完呗!娘少吃一餐饭死得的吗?你外婆说当年闹饥荒好几天都不吃饭也没死人呢!现在你就去外婆家明天早饭后,你和外婆还不会回来吗?” “那娘屎尿也不屙了?” “你不可以把(屎尿)盆拿娘的床头放吗?”顿了顿,娘说:“去吧,这一半天娘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之前还做了个恶梦,梦着外婆出事(死)呢!” 一个由头又一个由头都让娘给堵住,二来找不到话来说了。娘厉声问道:“去不去,不去娘就不吃药不敷药,不治疗随他死咯了!” 二来仍不吱声,娘说:“去不去,不去娘就死给你看?” 娘说完拿头碰撞红床的边沿“咚咚”响,二来不得不“全军溃退”慌忙说:“娘,别碰撞头,外婆人没了!” 第103章 沉重的打击 听二来说:“外婆人已经没了!”娘就问:“外婆是怎么没了的?” “怎么没了的?听人说,投井死的!”二来把外婆的死因一讲,娘又问:“外婆怎么会投井啊?” “还不是因为回去牵牛来帮我们家犁田和耙田吗?舅舅和舅娘不让外婆牵牛来,帮我们家犁田和耙田就吵了起来。舅娘还打了外婆,外婆气不过就投井了!” 二来只顾说他的,没想到他话一停,抬头就见娘两眼上翻,双手一垂昏倒在枕头上。 还真的让李毛妹说中,二来只要一把外婆的死,一讲给他娘听,他娘一准会一口气上不来而昏倒的! 现在还真成了事实,不能不让少年的二来有点后悔。可是蛇过田基才打,话不说已经说了后悔也没有用了。 这种接二连三的打击实在是太沉重了,再有一听母亲死得悲催凄惨,是个人都会难以承受的。 更何况二来的娘还是一个瘫痪病人,之前又做了噩梦,梦着外婆之死也是投井,不昏倒才怪呢! “娘,娘,娘,你别吓唬我啊?!”看见娘昏倒在枕头上,二来连忙又是喊娘,又是说娘你别吓唬我,又是摇娘的了。 可是娘的双眼是紧闭着的,双手也是软垂着的。唯一能够看到生命迹象的是,娘的双眼角还能渗出泪水。要是没有那双眼角渗出泪水,二来的娘就是死人一个的了。 喊一阵,摇一阵,娘还是不能睁开双眼,娘还是不能动一动双手。二来连忙像以前一样,又是掐娘的人中,又是揉搓娘的手脚了。 掐了娘的人中,又揉搓了娘的手脚。又连呼娘,娘还是不能醒过来,记起大人们常说:掐人中,揉搓手脚,还不能让昏迷不醒的人醒过来,就要唅冷水喷头脸。 梳妆台上就有一壶冷开水,二来倒了一盅,喝进口里,正要往娘的头脸上喷。 娘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可是娘的眼睛是睁开了。但是她既不哭出声也不会说出话,如同傻子一般。 痴痴呆呆瞪着一双眼睛,木木讷讷挺着一具身子。二来就又连连喊:“娘,你说话呀?娘,你说话呀?别吓唬二来啊!娘,要哭你哭出声来吧,二来求你了?!” “娘,娘,娘……”娘还是没流出眼泪,又没吱出声,直挺挺地躺,不感声,更不感光。二来忍不住扑到床上,拥起娘,一声声喊娘道。 哀凄的声音从房里传到到堂上,再从堂上飞出屋外,可是没有人听见会跑来看。 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真实写照。好在人不感应,天感应! “儿子,儿子……”娘终于有了回应,不但喊儿子还双手合抱起二来。 “娘,娘,是你在叫我吗,是你在搂抱我吗?”听到娘又是叫儿子又是合抱的,二来不敢相信的问。 待他直起身子看娘时,娘不但眼眶里噙满泪水,又还连连点点头。二来兴奋了,他的娘真的回醒过来了! “娘,心里有苦,你就哭出声来吧!不哭出来不痛快,一哭出来就好了!”二来用他还稚嫩的思维,鼓励着娘。 听了少年儿子的话,娘真的由泣变成了出声哭。声音虽然凄沧,泪如雨注般流出眼眶外,但终究是有声音了。 有声音就好,有声音证明娘没什么大事想不开,就有活的希望。 窗边挂有一块手巾,是平常给娘吃完饭,服了药擦嘴用的。二来赶忙起身伸手拿来帮娘擦眼睛,擦脸墩。 他轻轻地帮娘擦着眼睛和脸庞,边擦边问:“娘,哭出声是不是舒服一点了?” “唉,舒服不了啊!”娘喃喃地说,好像有千言万语,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外婆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太沉重了。 好一阵她才续上前语说:“外婆走了,和娘梦见的一模一样,是跳井走的!怎么这样相同啊?!” “娘,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梦着外婆投井的?”娘点点头,眼泪又出来了。二来忙安慰说:“娘,不要哭了,哭多会瞎眼睛的。外婆不走也走了,回不来了。” “娘知道,可是娘这心里就是堵得慌嘛!”娘想讲外婆一生勤劳巴家顾家,养儿养女一天福还没有享着。想不到临老了是被儿媳妇暴打得鼻青脸肿,脚拐手瘸而投井死的。 这还不算,自己的亲娘悲催死了,自己的亲兄弟还不给人来报丧讲她听。不孝不算,还目中无她这个姐姐。枉她之前那样帮兄弟,没钱给钱,要出力帮出力。 可是她能把这种怨恨讲给年少的儿子听,让年少的儿子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吗? 善良的她当然不能让年少的儿子种下仇恨的种子,因为人一旦心里有仇恨就会偏激,就会不择手段,那不是要把儿子给毁了的吗? 心里装满仇恨的人,最终就没有一个人有好果子吃,善始善终的啊! 所以苏纯月说:“儿呀,外婆不能牵牛来帮我们犁田和耙田,就不能把你撒下的秧苗种下。不种下秧苗就不产粮食,将来我们吃什么用什么?” “娘,你跟我叔,还有奶奶不是经常说:天无绝人之路吗?最近我们语文老师又教我们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到桥头自然直。” 二来小大人似的说起安慰娘的话来,不过他的话确实代表他的心。 “儿呀,话是这么说。可是路在哪,如何直的?娘不能动,你又还年幼。你叔在牢房,奶奶不见人,除了外婆还有谁会帮我们啊?” 苏纯月悲观地说,不过她说的是实事。一个女人在遇到困难,迈不过的坎,娘家人都不能帮自己,别人还会伸出援助的手帮自己吗?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是看娘家人的脸色行事的啊! “娘,没人帮,我们就自己做呗!”二来说,脸上一下增加了不少成熟与坚毅! “怎么自己做?没人会借牛给我们的,再讲你还这么小,就是有人借牛给我们,你也不会用的。” 知道儿子什么意思,苏纯月说。她想讲娘会用牛还被拉出田摔成重伤呢,你还是一个孩子又不会牛。那还不得摔死吗? 第104章 把秧和田都给叔吧 “娘,没人借牛给我们犁耙,我们就自己动手挖呗!”娘说没人借牛给他们家犁田耙田。 二来手一挥说:“等下吃了中午饭,儿子就拿锄头挖田。儿子就不信了一天挖一点,不能把我们家的田地都挖了种下秧苗生产粮食!” “儿子呀,你想得太天真了,田地是那么好挖的吗?”娘不由笑了起来,这可能是她回到家里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 笑过之后她说:“一天挖一点,我们家可有好几亩田。等你挖完我们家的几亩田,恐怕撒在田里的秧苗早就上节不能种了。傻儿子耶,要是能用锄头挖田来种粮食,人家还用得着卖牛来犁田耙田吗?” 娘的话一说完,二来正色道:“娘,人家是人家,儿子是儿子。最近儿子看了一本书,书上讲有个叫愚公的人。他家的门前有两座大山,挡住了出路,不好进出。他便每天拿锄头去挖山,最后还不是把两座大山挖掉都搬走了吗?娘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儿呀,那是说书人讲的故事,不可当真的。再讲你还要上学读书呢,天天去挖田地不去上课读书了?” “娘,家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去读书?我还有心去上学读书吗?就算考得再好的学校,家里还有钱送我去上学吗?” “就算不能升学继续读书,那读了六年的小学,毕业证书也不要不了吗?” “娘,以儿子的学习成绩,就是不再去上课读书,也能考得张小学毕业证书的!” “又说傻话,课都不去上老师允许你参加考试,也发毕业证书给你吗?” “怎么不允许,儿子不去上课,不可以去讲给老师听吗?莫老师和陈老师都知道我们家情况的,他们会体谅儿子的难处,让儿子参加考试发给毕业证书的!” 可能是娘知道二来的学习好,莫老师和陈老师又是能体谅人的老师吧,她一时无语说不出话来了。 二来说:“娘,放心吧!儿子会取得小学毕业证书的!我现在就去热饭吃,待娘吃了饭,又服了药,儿子就去挖田!” “诶!”娘长叹一声想说造孽呀,最后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娘不做声就是表示同意,二来笑笑起身就去厨房热饭热菜。 热好饭和菜,二来像往常一样铲起碗装上,拿筷端饭菜来和娘一起吃。 吃罢饭去洗碗筷洗锅头,二来倒药端到娘的房里留在梳妆台上。交待娘过一阵子再吃药,二来走出房扛起锄头就去挖田地。 二来先去挖对河离秧田近的稻田,他到了对河自己的田地,把沟水放进田再才挖田。 这样做不但挖起田来人轻松,而且因为有水人踩踏田泥容易糊烂,以后随便锄头刮刮脚踩踩就可以扯秧来插田。 少年挖呀挖,像他对娘说的那个愚公一样不停歇地挖田。 一直到入夜他又才回家,煮饭菜和娘吃,给娘洗身给娘服药。 第二天是礼拜天,二来煮饭和娘吃,给娘敷药服药。又扛锄头到对河,继续挖昨天没有挖完的那块田。 这块田有六七分大,二来昨天挖了半天也只挖了一个角。目测最多也就是一分田左右,自家可是有五亩多田呀! 半天才挖一分田,算起来一天也就是两分田。那十天不才两亩田吗? 除开毛妹的爸爸帮犁耙的那块秧田,还有四亩田,要挖二十天,那真的像娘说的秧上节不能种了吗?所以二来开始发愁了。 “二来,挖田呀?”正是二来愁眉苦脸要不要继续挖田的时候,有一个男人迎过来问。 “是呀,我在挖田!”扭头见是于建德,二来问:“建德叔,你来看田水呀?” 于建德虽然和二来家不是同一个生产队,但他家有两块田地与二来挖的这块田仅有一沟之隔,沟那边就是于建德的田。 “叔不是来看水,你看叔的田里都还有满田基的水呢!再耙一次就可以种了!”于建德指着自己已经犁耙过,又灌满田基水的两块田说。 二来不再问而是低头挖他的田,看二来一眼,于建德开门见山说:“叔来是想和你讲件事!” “叔,要和我讲件什么事?”二来不由停下锄头不挖田,抬头望着于建德问。 “把那块秧和田都给叔了吧!”不愧是个屠夫佬,于建德杀伐果断如杀猪宰牛,刀砍斧切说:“别望叔,你讲你这么辛苦挖田,牛年马年才挖得一块田?不用牛耙的田地,种下的秧苗能出新根转青产粮食吗?” 换口气,于建德接着说:“还不如把秧和田都给了叔,除了给你谷种钱以外,还每一亩田给你二百斤谷子怎么样?” 当地人没能力种自己的田,租给别人种是不给钱而是给谷子的。一亩田一年,是两百斤谷子。 但必须是旱涝保收,可以种二季稻的一等田。不是旱涝保收的田地,一百到一五十斤不等。 二来家一共是五亩田,每亩田若以两百斤谷子算,五亩田就是一千斤谷子。 一千谷子差不多够二来和娘吃一年,而且还不用动手,也不用施肥杀虫和管水太划算了。 所以二来问:“年年都是两百斤谷子一亩田吗?” “不是,就给今年,往后你家的田地就是叔的了!”于建德很霸气地说,那不等于买断了吗? 所以二来问:“叔,你的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好了?” “不好,叔是为你着想。你讲你这样挖田能种得粮食来吃吗?种田除要牛耕,还得有钱买肥料和农药啊!你们家十样没一样能种得到粮食来吃吗?” 于建德皮笑肉不笑说,昨天他就看见二来在挖田了。当时他还暗笑二来痴,回去细细一想,觉得有利可图。 于是今天于建德就又来田垌,明为买二来家的田地,实则是想落井下石,以报之前二来不卖牛给他之仇,霸占二来家的田地。 二来的叔关牢里,奶奶失踪,娘躺在床上,二来还是个孩子,不是手到拿来的事吗? 于建德的话一停,就有一个人走来接嘴说:“就卖田地给他吧,一亩田是两百斤谷子,现铁不打爱得炼钢?” 第105章 他不有我也不有吗 于建德的话一停,就有一个人走来说:“卖田给他吧,现铁不打爱得去炼钢”? 扭头看见走来的人,是毛妹的爸爸李山林,和毛妹的妈妈苏秀珍。 说话的则是毛妹的妈妈苏秀珍,那样子像是“隔岸拱火”,又像是“仔卖爷田地”不心痛一般。 二来看着就来气,不由怼道:“叫我卖田给他吧,那你们家的田地为什么不卖给他?” 苏秀珍很会答话,她说:“我们家又有人,又有牛耕田,又有钱卖肥料施放田里,又有钱卖农药杀虫。自己都不够做,还想去哪要几亩田地来种呢,干嘛要卖田地?” 二来还来不及说话,苏秀珍笑笑又先说了:“倒是你们家十门无一门,既没人,又没牛,又还没钱,早就该把田地卖给别人耕种了。早把田地和秧苗卖了,恐怕外婆还不会死。” “你讲你这样挖田能种得到粮食来吃吗?这样能种得到粮食来吃就好了,人家还需要买牛养牛来干吗,干脆人挖得了!” 苏秀珍的笑和说是那种幸灾乐祸的笑和说,同时也是落井下石的笑和说。二来看着就感到恶心,像是被芒刺背一般。 他正想回怼说些什么,却有几个人走来先说了。 “是呀,把秧和田地都卖给建德叔算了,挖田是种不得粮食来吃的!挖田种得到粮食来吃,前人早就不用牛耕田犁地了!”苏秀珍的话一停,就又有人走过来说道。 二来抬头一看是“天敌”,于老三的爸爸于水德,和“天敌”的妈妈莫秀琼。后面还跟着“天敌”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与两个弟弟。 于老大和于老二都去镇上初中,不是礼拜天是不回来的。 听说于老大和于老二都在最差的镇上二中,镇上二中是不以考试成绩而论的。凡是小学毕业,不能进好的初中,读书的学生都往二中里塞。 所以镇上二中毕业的学生,很少有人考得上高中。初中毕业不是去技校读书,就是辍学出去打工,或者在家里啃老,或者在地方上混吃混喝不务正业。 “天敌”一家也没有牛,如今“天敌”的爸爸于水德牵着的是堂弟于建德家的牛,背的犁也是于建德家的铁管犁。 “天敌”几兄弟和母亲莫秀琼各个扛着把锄头,肯定是趁着礼拜天一家人来犁田,铲田基和挖牛犁不到的田角的了。 说话的是“天敌”爸爸于水德,二来道:“水德叔,前人不用的东西多的去了。前人没有电话,没有电视,现在你不是在用吗?” 扫“天敌”几兄弟和“天敌”妈妈莫秀琼一眼,把目光停留在“天敌”爸爸于水德上面。 二来不由话里有话,问:“水德叔,好像你家也既没牛又没犁,怎么不把田卖给建德叔。又还借牛借犁,一家人来耕种干吗?” “倒霉蛋,你说什么?找……”二来嘲笑自己一家,“天敌”怒喊道。 他想问二来是在找死吗?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爸爸于水德打断先说了。 于水德说:“小子哎,我家没有(牛和犁),我的兄弟和亲戚朋友不有吗?倒是你小子家没有,亲戚朋友也不借,就用锄头来挖!” “哼,谁敢借给他家,一借给他家人就死!”冷哼一声“天敌”于老三说,他虽然读书不怎么的,说起歪门邪道来倒是小大人一般。 二来外婆的死,“天敌”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天敌”说:“倒霉蛋,你外婆跳井死,没人敢借牛给你用。牛都没有了,还不老老实实,把秧和田卖给我四叔等什么!” “他不有我也不有吗?看,我们不是牵牛背犁来了吗?”于老三的话一停,就走来一个老奶奶和一个中年大叔说。 老奶奶牵着个大水牯牛,中年大叔背着一架新铁犁。说话的是走在前面牵着牛的老奶奶,面善人慈祥但不怒自威! 二来见了不由一喜,放下锄头奔出田就问:“曹家奶奶,开车大叔你们怎么来了?” 对,牵牛的老奶奶,就是二来的叔何庆喜,帮抓小偷的那个曹家奶奶。 背犁的中年大叔,就是帮二来拉粮食去镇上卖,又拉二来去山脚医生那抓药,末了还开三马车把二来送回来的中年大叔。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曹家奶奶很想骂二来是傻小子,可是老人家嘴上却说:“怎么来了,还不是因为你家没牛,牵牛来和你家犁田和耙田吗?” “奶奶,你怎么和开车大叔一起来了啊?!”二来虽然又欢喜又激动,但还是问曹家奶奶。 “什么开车大叔,这是奶奶的二儿子!”曹家奶奶喷嗔道,曹二叔笑问:“孩子,没想到是吧?” 二来还真是没想到,记忆一下像电视剧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搂母亲上三马车的曹二叔,开车到家里又抱着母亲进房的曹二叔。 上楼撮谷子,扛谷子下楼,开三马车到镇上卖粮食的曹二叔。三马车送他去山脚医生处抓药,又开三马车送他回来的曹二叔。 不收车费的曹二叔,当时自己还在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位开三马车大叔在“学雷锋”吗?原来是曹家奶奶家的二叔! “二叔,真没想到!”二来不可否认地说,记起曹二叔说过的一句话他恍然大悟道:“二叔说过以后会知道的,是不是在镇上二叔就知道,我和我娘还有外婆了?” 曹二叔笑着点点头,二来不解地问:“奶奶不在镇上,我们又不在一起见过面。二叔是怎么知道是我们的?” “天机不可泄,不知道是你们,二叔怎么那样勤快!”曹二叔神秘莫测说。 他还想说下去,曹家奶奶嗔怪说:“少啰嗦,来了快干活,等下就中午了!” 曹二叔也不生气,还笑笑把犁背进二来挖了一个角的田块里。 然后走出田来,上田基从母亲曹家奶奶的手里接过牛绳。把牛牵进田里,套上牛轭。 “嗨”的一声,曹二叔一手扶犁,一手拍牛绳。水牯牛便走起田来,一坯坯田土随着铁犁向前走翻倒“啪啪”响,排着划线都没有那么直。 第106章 我是他奶奶 眼看到嘴边的肥肉,就要吃进口里再吞进肚子里。突然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把这块肥肉打落到地上。 不但于建德恼火万分,就连苏秀珍夫妻和“天敌”于老三一家人也随之升起无名之火。 有的人天生是个侵略者,于建德就是这样的人。他虽然不是村霸,但常常在干着村霸才干的事情。 与他相邻的房基地他染指,与他相邻的田地,他也想占为己有。 于建德早就看中二来家的田地和房屋,只是惧怕二来的父亲何庆喜功夫了得。他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如今何庆喜身陷囹圄,其妻苏纯月瘫痪在床,其母刘雪姣不知所踪,就剩下一个年幼的二来,于建德就有点蠢蠢欲动。 有的人天生的奴相,就是喜欢落井下石帮凶于侵略者。苏秀珍和莫秀琼就是这样的人,虽然她们嘴上不承认,行动上却时时刻刻在做着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看着曹家老二扶犁吆喝牛,犁田犁到对面田头,转身再往回头犁了来。一坯坯田土翻倒在水里“啪啪”响,很快就看见一条不了一条的直线,好像绘画大师在画一幅最新最美的图画。 而二来与曹家奶奶一道,有说有笑铲着田基,和挖牛犁不到的田角。于建德便眼红,就啼血。 由于于建德不认识曹家奶奶,也不认识曹家老二。 他不由走到曹家奶奶面前问;“你个死老婆子的,是从哪里蹦跳出来的啊?非要坏我的好事是吧?!” 听见于建德跑去咄咄逼人地问曹家奶奶,一样不认识曹家奶奶的苏秀珍,李山林,莫秀琼,于水德,还有于老三和他的四个兄弟。 一众都瞪大眼睛望向曹家奶奶,等待着老人家的回答。那眼神,那“吃相”都有点像狼一样,能活吞了曹家奶奶。 “你个死狗食的崽子,你才坏了我的好事!你没娘吗?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敢这样对我老婆子说话?” 曹家奶奶回怼说,她可不是一个随人拿捏的老太婆。她一点也不怕于建德,既敢骂于建德是狗食,又敢取笑于建德是没娘的野种。 一个不认识的老太婆敢这么辱骂自己,于建德当仁不让了。说:“死老婆子,你敢辱骂我?我只要喊一声,于家村的人就来了,不但打你死老婆子一顿,还把你的牛牵回去杀吃了,信不信?” “信你个大头鬼,你敢动老婆子一根手指头。老婆子让你死得很难看,信不信?!”曹家奶奶对顶了于建德,马上喊她的二儿子:“老二,先别犁田了。回去镇上肉行讲你大哥听,他老娘虎落平洋被狗欺!叫他带着曹家村的人来,给老娘收尸!” “好咧,儿子这就回去镇上讲给大哥听!曹大师傅的老娘也敢欺负,不是活得不耐烦找死吗?”曹老二应一声,放下牛和犁便走出田。 曹家村在和睦地方可是一个大村子,不但村子比于家村大,而且姓曹的人也比姓于的人多! “慢着!”听曹家奶奶和二儿子,一口一个曹家,还说肉行的曹大师傅。并吩咐她的二儿子快点回镇上叫曹大师傅,带着曹家村的人来给她老娘收尸。 于建德连忙跑来拦着,已经上了田基的曹老二问:“你们说的曹大师傅,可是镇上的曹化同曹大师傅?” “不是他还有谁,和睦镇上还有几个曹大师傅?”曹老二的话一停,于建德赶忙跌软板说:“原来是曹大师傅的妈和兄弟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建德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 于建德是个屠夫佬,对于曹大师傅在和睦镇屠夫界,不但只闻其名,而且还亲自领教过其手段。 他于建德要是还想在和睦地界上,屠夫混口饭吃,就由不得他不跌软板。前面说了和睦镇上曹大师傅的名头是响当当的,这就是名人不吓人,人人自吓的地方。 “来,来,来,抽支烟!”跌了软板之后,于建德马上从衣兜里掏出一包待客的烟香,撕开锡纸抽出一支烟就递给曹老二。 “谢了,老二还没有学会抽烟!”于建德卑微地递来一根香烟,曹老二却摇手道。 于建德说:“抽嘛,不会抽烟,抽上一支不就会了?” 曹老二说:“老娘在这里呢,老二哪里敢学抽这个?” 记起曹大师傅也是不抽烟的,可能也因为有老娘才不敢学抽烟的? 于建德跑到曹家奶奶的面前,媚笑说;“伯娘,你老人家的杀心就是大,曹大师傅不抽烟,曹二师傅也不抽烟!” “大什么大?真有杀心还有人敢骂死老婆子吗?”曹家奶奶顺嘴暗嘲道,可谓不动声色。 “伯娘,是建德有眼无珠,建德这厢给伯娘又赔一次不是了!”于建德把烟收进兜里,不忘释疑问曹家奶奶:“伯娘,我记得曹家在清水于家村是没有亲戚关系的呀?怎么……” 后一句话你老人家怎么带人牵牛来与何家犁耙田,于建德故意不说了。 曹家奶奶人老心不老,并不糊涂,于建德不说的话,老人家知道。 所以她老人家说:“谁说曹家在清水于家村没亲戚的?老身姓刘,名字中间有一个雪字。何家的老娘姓什么,名什么不会不知道吧?” 何二来的奶奶姓刘,名雪姣,于建德哪有不知道的?他问:“这么说,伯娘是何二来的姨奶奶了?” “对,我是他的姨奶奶!亲亲的那种,怎么还想打老身一顿,杀老身的牛吗?”曹家奶奶不忘再挖于建德一锄,说完老人家笑了笑。 “建德不敢,建德不敢!”于建德连连降手过头,他真的不敢。 “不敢那就该干嘛去干嘛!别在这耽误我们干活了!”曹家奶奶不耐烦说,说完老人家哈哈大笑。 “好,小侄走。这就回去煮中午饭,中午收工了一起去家里吃饭!”于建德说完真的走了。 他一走,苏秀珍和李山林,莫秀琼和于水德也牵牛背犁扛锄头,带着他们的五个儿子,去他们家的田地里干活。 走了几步,“天敌”于老三还不忘回头瞪二来一眼! 第107章 不想认奶奶吗 于建德,苏秀珍,李山林,莫秀琼,于水德,还有于老三五兄弟一走。二来家这片田地立马清静了下来。 太阳升起已经有三四竿子高,快速向日如中天升上去。红艳艳的光芒洒在田野上是一片的光明,近处远处都是忙碌的农人们。 曹老二仰头望了望天,再次下田扶犁吆喝牛犁田起来,一坯坯沃黑的田土,再次随着铁犁的前行,翻倒在水里“啪啪”响。 歌唱家唱歌也没有这么动听,这么悦耳! 二来和曹家奶奶看了一眼近处远处忙碌的人们,则继续铲田基。 锄头铲在田基上“嗞嗞唦唦”响。那带草的土坯倒进田里“噼噼里啪啦”,一样像是歌唱家在唱着动听悦耳而古老的歌曲。 “奶奶,你怎么想起牵牛,又叫上二叔来帮我们家犁田耙田的了?”铲了一段田基,二来走到曹家奶奶的身边问。 “小子哎,你忘了?前几天奶奶不是讲了,要牵牛来帮你们家犁田和耙田的了吗?还问?!”曹家奶奶“翻起白眼”,“没好气”地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田地还没有犁着?要是我家的田地已经犁了呢,奶奶和二叔不是空来了?!” 二来想讲要是我外婆已经牵牛来帮我们家犁田,你和二叔不是空来了么? 可是在话要出口时二来临时改了,没说外婆牵牛来帮他们家犁田和耙田,只问曹家奶奶和曹二叔空来的话。 只听曹家奶奶说:“还说呢,奶奶都想骂人了?奶奶和二叔怎么可能是来空的,你家的田地犁完了,不是还需要用牛来耙田吗?奶奶和你二叔牵牛来,不是一样有用武之地吗?” 其实在来之前,曹家奶奶不但知道二来的外婆已死,而且还知道二来的外婆是因为,牵牛来帮二来家里犁田和耙田。 儿媳妇赖秀娟不让外婆牵牛来给二来家犁耙田,双方争吵起来,儿媳妇赖秀娟动手把外婆打个鼻青脸肿,脚拐手瘸,羞辱难当,外婆气不过这才投井死的。 说起来曹家奶奶和二来的外婆,还是亲亲的姨表亲戚呢!只是上一辈人还互相走往,到下一辈人都不互相走往,二来的娘和曹家奶奶的子女,彼此互相就不认识罢了。 所以曹老二在拉二来的娘和外婆从镇上回家,彼此不认识就再正常不过的了。 要是二来的外婆和曹家奶奶在一起是肯定认识的,可惜的是那天曹家奶奶没有来镇上。 不过曹老二被二来的外婆请去拉二来的娘回家时,见到二来和二来娘,他是认出了二来和二来的娘了的。 那就是帮助过他母亲曹家奶奶,抓小偷那个恩人何庆喜的妻儿。只不过曹老二当时没有讲出来,只是替母做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事情罢了。 那么曹老二既没和二来,以及二来的娘正式见过面。曹老二又是怎么认出二来和他娘的? 原来曹老二的母亲曹家奶奶受过何庆喜一次恩以后,经常在他们兄弟姐妹的面前讲着二来家的情况。并告诫他们兄弟姐妹一定要报恩于何家人,能帮助的时候要尽心尽力地帮助何家人。 所以曹老二在认出二来和二来的娘以后,不但用三马车拉二来和二来的娘与二来的外婆回家。 还在二来要卖粮食时,帮二来上楼撮粮食,再扛粮食下楼上车,再然拉粮食镇上卖。 在二来要去山脚医生那抓药时,曹老二又用三马车拉二来去抓药,还用三马车送二来回家。 做完这一切曹老二开三马车回到家里天都黑了,妻子和母亲就问他怎么跑车到这么夜才回家? 曹老二就把用三马车,拉二来二来的娘和二来的外婆回家,又拉二来去山脚村医生那抓药,再送二来回家的事都讲了出来。 曹家奶奶根据二儿子曹老二的描述,得知二来的外婆,就是她的姨亲老表。老人家还把这层亲戚关系告诉了二儿子曹老二。 赶巧第二天曹老二有事去二来外婆的村子,得知二来的外婆因为要牛去给二来家里犁田和耙田。二来的舅娘不让还打了二来的外婆,二来的外婆气不过投井死了。 再回家时曹老二就把二来外婆的死,讲给母亲曹家奶奶听,曹家奶奶也就决定牵牛来帮二来家犁耙田。 于是在昨天二儿子曹老二把自己的田地犁耙完,今天老人家就叫二儿子曹老二牵牛背犁来同二来家犁耙田。 本来老人家和二儿子曹老二,是打算牵牛背犁去二来的家的。在大路上看见有个很像二来的少年,被一群男女围在对河一块田里。 于是老人家便和二儿子牵牛背犁过对河来了。……曹家奶奶当然不能把早知道二来外婆的死给讲出来了。 老人家不但不把早知道外婆的死讲给二来听,还责怪似的问二来:“孩子,为什么都到用锄头挖田种粮食了,也都不去讲给奶奶听,求助于奶奶,是不相信奶奶,还是不想认我这个奶奶?!” “奶奶,怎可能不相信奶奶,又不认奶奶呢?实在是我娘离不开人,要吃药,要敷药,要吃饭,要洗身,还要端屎倒尿。去奶奶那来回四五十里,一去就是大半天,二来怎么去?” 曹家奶奶话说得很重,二来找理由搪塞说,其实他就是不想求助于曹家奶奶。 正直善良的人们往往都是这样,施恩不望报,望报不施恩。报恩的人越是无偿地帮助他们,他们越是不敢接受。 二来和他一家人正是施恩不望报的人家,在得知外婆已死,不能牵牛来帮自己犁田耙田的时候。 他也想到过去寻求曹家奶奶,牵牛来帮他们家犁田和耙田的。因为曹家奶奶曾多次提出牵牛来帮他犁田和耙田,一讲准行。 可是一想到曹家奶奶年纪大,老人家的儿女又忙着做生意。再有曹家奶奶又多次帮过自己,不能贪得无厌。所以二来宁愿挖田也不愿意再去求助于曹家奶奶。 “不对吧,你娘离不开,那连去打个电话给奶奶的时间都没有?奶奶可是留有家里的座机号码,给你了的呐?”曹家奶奶毫不“留情”问。 第108章 你看谁来了 曹家奶奶说留家里的电话号码给二来,二来也不打电话给求助于她。老人家很是生气地问二来,难道你忙得连打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了吗? 二来还真是一时之间语塞,他怎可能忙得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呢?他天天上学都是要走村中的代销店门外过的呀? 代销店里就有电话,只要进代销店一打电话到曹家,曹家奶奶就会接电话的。 老人家都说过要牵牛来同二来家犁田和耙田,她老人家接了电话就一定会百分之百,牵牛来同二来家犁田和耙田的。 二来之前是想打电话求助于曹家奶奶的,问曹家奶奶要牛来犁耙自己家的田地,然后把自己撒在秧田里的苗扯了插进田里。 可是后来一想,二来又不打电话给曹家奶奶了。因为动不动就求助于别人不是他的风格。再讲何家的家风也不允许,他动不动就求助于别人,像赖皮狗一样缠着人家。 父亲何庆喜是一样,母亲苏纯月也是一样,包括奶奶刘雪姣,以及奶奶的上一辈人都是一样的。以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为行为宗旨,不是非不得已是不会求助于人的。 为了承接家风,向上一辈学习,自觉自律,二来就拿锄头去挖他家的田,来插种秧苗生产粮食了。哪怕苦了自己累了自己,他也是不想欠人人情的。 “怎么不说话?说不出话来了,是不是?!”二来都语塞了,曹家奶奶仍然“不放过”二来,还追问道。 老人家紧紧追问了一句,跟着又说道:“看这个意思是不想认,人家这个奶奶了!不想认人家就讲,别推三阻四的!” 说罢曹奶奶笑了笑,紧接着老人家说:“也是哈,又老又朽的奶奶嘛,谁见了谁不讨厌。不认她也罢,谁叫她又老又讨厌的?” “不是的,不是的,奶奶不讨厌,奶奶不讨厌!”二来连连说,像和自己的亲奶奶撒娇一般。 曹家奶奶唅饴弄孙似的连连道:“就是的,就是的,孩子你就是不想认奶奶,孩子你就是不想认奶奶!” “不是的,不是的!奶奶不讨厌,奶奶不讨厌!”二来急得脸都红了,曹家奶奶突然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老人家说:“孩子别太认真,奶奶逗你呢!别急了,别急了!奶奶错了,奶奶错了!” “烂奶奶,臭奶奶!七老八十还拿人家来逗乐取笑。再取笑人家真的不认你了!”孩子就是孩子,曹家奶奶都说是逗他了,二来还来一句粗的,嘴上仍是叨叨个不停。 见二来的样子,曹家奶奶更是笑个不停了。笑过之后老人家才又认真地道:“奶奶知道你生性要强,可是孩子呀,遇上困难,求人帮助不丢丑,更不丢人!” “该求助于人的时候还是要求助于人的嘛!这个世界上的人谁不求人呢,老话讲皇帝老子死了都还得借玉锹呐?人不都是互相帮助才能生存下去的吗?更何况你叔叔那样帮助过奶奶,奶奶怎么帮助你们家那都是应该的。一报还一报,善人应该有善报嘛!” 曹家奶奶一席语重心长的话,说得二来心里暖烘烘的。他不得不承认老人家讲的话是对的,同时感到曹家奶奶和她的家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至少比起他那些亲戚,舅舅和舅娘他们强了不知多少倍! 不,曹家奶奶一家就是他二来的亲人! 看着二来愣神不做声,老人家问:“在想什么?”二来回过神来说:“什么也没有想。” “什么都不想,那奶奶问你,刚刚那一帮人都是你们村上的吧?” “对,都是我们村的!” “他们为什么要对你说那样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到底想干什么?”二来把于建德趁机想霸占自己的田地,苏秀珍和莫秀琼落井下石做帮凶的事一讲。 曹奶奶说:“怪不着,奶奶一看那几个人就不是什么好人!孩子不用怕,有奶奶和二叔来了,一定要帮你们家把田犁耙完才走的!” 老人家说了上面那句话以后,还想说奶奶不但牵牛来帮犁田和耙田。到你撒的秧得种了,还会带人来帮你们家扯秧插田的,不过还没做的事情,老人家是不会说的。 “奶奶谢谢你,又一次帮了我!我都不知该怎样说感谢你老人家的话了!”二来连忙说,真的找不到感谢的话来说了。 “又来了,我们奶孙有必要说这种话吗?”曹家奶奶佯嗔道,跟着说:“别啰嗦了,干活吧!” 听曹奶奶这样说,二来笑笑便去铲田基。他铲一根田基,曹奶奶铲另一根田基。 等二来和曹奶奶铲完一块田的田基,曹二叔也犁完二来挖的这块田。 “二来,还有哪块田是你们家的?”曹二叔吆喝牛停下,一手扶犁问。二来说:“还有好几块田呢,这边河还有一块,那边河也还有两三块!” “二叔,现在太阳大!还是回去休息煮中午饭吃了。人不休息,牛也是要歇息吃草的嘛!二叔,来给牛我牵去河边绹吃草,等吃了中午休息一阵再讲吧!” 二来说着就去抢曹二叔的牛绳,把牛牵去河边绹起。让牛在河边吃草和洗澡,然后带着曹家奶奶和曹二叔回家去。 “娘,你看谁来了?”回到他的家里进了娘的房,二来便指着跟在后面的曹家奶奶和曹二叔问。 苏纯月没见过曹家奶奶,自然是不认识她老人家。可是曹二叔不但用三马车拉她回来,还抱她进屋,苏纯月自然是认识曹家老二的了。 她支撑起上半边身子,热情地说:“大兄弟,你来了?” 曹老二笑了笑,还没有开口说话,二来便向娘介绍起曹家奶奶和曹二叔来:“娘,这个奶奶就是儿子之前给你讲过,帮我们杀牛又拉牛肉到镇上卖的曹家奶奶。” 介绍完曹家奶奶,二来再指着曹老二介绍说:“曹二叔是曹家奶奶的老二,他和奶奶今天是牵牛来帮我们家犁田和耙田的,还犁了一块田了呢!” “曹奶奶,二叔,太感谢你们了!”听了儿子的介绍,苏纯月连忙说。 第109章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大姐不用说谢谢,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们!何大哥那样帮了老身,老身带着老二来帮你们的家犁田耙田是应该的!”曹奶奶笑着说,老人家说的是真心话。 她老人家不但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挂在嘴上,更是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贯切在行动上。 一个人“滴水之恩当涌相报”不难,难的是她能带领儿辈都跟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曹家奶奶这样讲,苏纯月既感慨又感动,还有点羞愧难当呢! 苏纯月既感慨又感动的是丈夫帮了,这么一个知恩图报的老人。就是身陷囹圄也值得了,不是吗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像曹家奶奶这样的老人? 羞愧难当的是自己之前还埋怨丈夫多管闲事,弄得他身陷囹圄,婆婆跟着失踪,她也摔伤成了残废。 此时看到曹家奶奶不仅说知恩图报的话,还真心实意解决了她们家没有牛犁田之燃眉之急。这样的老人实在太少,儿子辈也跟着知恩图报的更是凤毛麟角。 不能不让苏纯月不汗颜,她有点激动地说:“奶奶呀,二来的叔是无意中才帮你老的,你老可是有意来帮我们的啊!” “正因为是无意,才显得你家何大哥见义勇为的可贵。才更让老身感动,老身有能力帮你们一点,那不是老身的荣幸吗?” 苏纯月还要说什么,曹家奶奶先道:“好了,好了,大姐不要说那谢不谢的话了。老身问你,去山脚医生那要得药,服和敷好点好了吧?” “好是好点了,可还是站不起来啊!”曹奶奶口口声声依儿女辈叫自己大姐,苏纯月想纠正别叫我大姐。 但苏纯月还是没有说着纠正的话,而是把自己服药和敷药后的情况都讲了出来。 对于曹家奶奶这样的老人,不应该说太多的废话。而应该把这份恩情记下来。有朝一日一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大姐,慢慢的来呗!老话讲来的斤打斤,去的分打分嘛!”曹家奶奶安慰说。 “说的是,是我太心急了!诶!”苏纯月是一声慨叹,看儿子一眼说:“二来,还在这等什么,快去煮中午饭了吧!奶奶和二叔那么远赶来,又做了半天的事还不饿吗?” “娘,人家这就去!”二来早就想去煮中午饭,他和娘一样,对于曹家奶奶带着曹二叔来帮他们家犁田是既感慨又感动,还有点羞愧难当。 不过他和娘苏纯月不一样,此时的他一时间不知道煮什么菜来招待曹奶奶和曹二叔。 家里除了还有点小菜,和母亲之前腌制的酸菜,就没有别的菜了。像曹奶奶和曹二叔这样的贵客,不能只煮菜不煮点肉啊! 村东村委那边倒是有肉卖,可是他家穷得拿不出钱去买肉呀! 不过在娘催促二来去煮中午饭的时候,他已经想到煮点肉招待曹奶奶和曹二叔了。那就是拿一只之前曹家奶奶来帮弄,又帮烤好的死鸡肉来煮中午饭吃。 曹家奶奶和曹二叔他们母子是真心实意地来帮助自己的,决不计较自己煮死鸡肉来招待他们的。 想定了,说完话,二来就走出娘的房间,去厨房量米煮饭和做菜。 曹二叔见二来去做饭,他轻手轻脚也去了厨房。 有曹二叔打帮差,二来很快就煮好饭,炒了一个青菜,又煮了一个酸菜辣椒姜煮鸡肉。 煮好饭菜,二来拿碗舀上饭菜拿去给娘吃,顺便叫曹奶奶来厨房吃饭。 与曹奶奶和曹二叔吃完饭,因为中午太阳大不能用牛去犁田。二来跟着曹家奶奶还在厨房洗碗刷锅,曹二叔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扛来几根木头棒棒,一手还拿着一个装木匠工具的竹筐进厨房来。 二来便好奇的问:“二叔,你去哪扛得这么多的木头棒棒?” “车上呀,你以为二叔去偷人的呀?” “车上扛来的,二叔是开车来的?” “当然开车来了,那么远的地方不开车来,凭两脚丈量到你们这,又是牵牛又是扛木棒,那不得中午才到你们这?” “我记得二叔开的是三马车,能装得下牛,还有这么多节节棒棒呀?” “装不下牛和这么多节节棒不可以换大车吗?” “换大车,二叔还卖得大车了呀?” “买不得不可以去借吗?”曹家二叔笑笑,看着一边有张一米多长,那种从前农村家家户户都有的四脚长板凳。 曹二叔就去拿来垫木头棒棒,开始锯起来,然后拿墨斗打上线又用斧头削起来。 打了线以后曹二叔神神秘秘的削着,干得一丝不苟非常的认真。二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问:“二叔,你锯和削这木头棒棒来干吗?”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曹二叔笑笑说。 “等过两天干嘛,现在二叔就告诉人家吧!”小学生就是小学生,二来打破砂锅问到底。 一副不问个清楚决不罢休的样子,曹二叔说:“不行,现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 二来还想求曹二叔告诉他,曹二叔削这样节节棒棒干什么。 娘苏纯月在她的房里大声喊道:“二来,还在那讲东问西的,不去牵牛吃草吗?牛饿着肚子下午还怎么犁田?” 听娘在房里喊,二来这才说:“娘别喊了,人家就去。”曹奶奶对二来说:“二来你别去,还是奶奶去牵牛吃草吧,你在家看二叔到底在干嘛吧!” “那怎么行,奶奶你不熟悉地方,不知道牵牛去哪吃草。还是让二来去牵牛吃草吧,不然的话娘就会骂二来懒人了!” 说完这话,也不等曹家奶奶再说什,二来就跑出门去牵牛吃草。 二来到了河边解了牛桩,就牵牛去西边的山脚下吃草。 直到太阳移动到离西山头有三竿高的时候,二来又才牵牛到对河自己家还有的一块田里。 曹奶奶和曹二叔也背犁和扛锄头,来到二来家的田基上了。曹二叔给牛套车轭,吆喝一声又犁田。二来和曹奶奶则又像上午一样铲田基。 直到犁完这块田,又铲了这块田基,二来和曹家奶奶与曹二叔这才牵牛背犁扛锄头回家! 第110章 会逗撩人的二叔 二来和曹奶奶铲田基,曹二叔扶犁吆喝牛犁田。等他们把对河那一块田犁完,田基铲光,天也夜下来了。 看着最后一抹霞光沉入西山,曹奶奶和曹二叔说:“二来,我们回家去了!” “回家去了,那边河还有三块田还没有犁呢!奶奶和二叔不帮人家犁了呀?”还沉浸在这边河最后一块田犁完的兴奋中,剩下的就是那边河的三块田。猛然间听曹奶奶和曹二叔说他们回家去,二来不解地问。 “不回去,你想赖上人家呀?真是的!”知道二来担心什么,曹奶奶笑笑没说什么,曹二叔则故意问道。 “讲来帮人家犁田和耙田,等犁耙完田才走的。怎么犁了两块田就回去,那边河的田都不犁?是这样还不如不来呢!”二来不满地叨叨个不停。 也怪不着二来不满的叨叨不停,刚刚还沉浸在不用自己拿锄头挖田弄田,就可以有犁耙好的田地,来把之前撒下的秧苗种下之兴奋中。 此时却突然听曹二叔说回去不来帮自己犁耙田,怪得着二来不满吗? 曹二叔不再来和他们家犁田与耙田,他明天又得用锄头挖,刀耕火种似的把自己撒下的秧苗种下啊!怎能不让二来唠三叨四的? “怎么得寸进尺了是吧?”问一声,觉得自己的话太重,怕二来还是一个孩子无以接受。曹二叔改口说:“我们没带有衣服来,也不准回去是吧?” “那你们明天还来吗?”看到希望,二来连忙问。 “谁知道,出门由路,回家还不是一样的。回去随家,家里没事就来,家里有事,就来不成了。” “这样讲,别回去了!不带得衣服来,我们家有的是衣服。奶奶可以换我奶的衣服,你可以换我叔的衣服嘛!” “我们可是老虎变的,餐餐想吃肉,你家有肉吗?”曹二叔又找一个理由逗撩似地问道,二来说:“怎么没有,中午人家不是煮肉你们吃了?” “那是肉吗,又黑又臭火烟,难咽死了。我们可是要吃新鲜的肉,你家有鲜肉吗?” “我家没有,你家就有了?” “我家当然有,曹大师傅他们天天杀猪宰牛,哪天不拿新鲜猪牛肉回家,尽管让我们一家人吃的!你家猪没有,鸡鸭没有,更没有牛和鱼。就是想让我们吃新鲜的肉,也没有新鲜的肉给我们吃的吧?”曹二叔问。 二来一时语塞,他们家别说新鲜肉了,就是死鸡肉也只还有两三只烤过的了呢! 二来正想说:奶奶,二叔原来你们也是这么势利,看不起我家呀?却听见曹奶奶说:“老二,就别逗人家了,人家还是一个孩子呢!再逗撩人家,人家生气就想撕你那把嘴了!” 曹二叔这才哈哈大笑,那笑声讲几玩味就有几玩味! 得知曹二叔是在逗撩自己玩的,二来说:“好你个会逗撩人的二叔,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二来说罢,伸手就奔向曹二叔。曹二叔见状让过二来伸手来抓自己的手,再一转手,一把抓起二来挥舞过来的手掌。 二来以为曹二叔会反撕自己,谁知曹二叔“啪”一声把牛绳拍放在二来的手中说:“拿牛绳牵牛回去,二叔和奶奶先走了。放心吧,不把你们家的田地犁耙完,奶奶和二叔是不会回去的!” “这还差不多!”二来接过牛绳牵牛,等曹二叔和曹奶奶一走。他便一边牵牛让牛吃路边的草,一边浪牛吃草回去。 等二来一边牵牛一边浪草,回到自己家后院门口的巷道上时,就看见他的后院门口一边有一辆农用车停在那里。 这辆农用车二来见过,就是上次曹大师傅开来,帮他杀牛又拉牛肉去镇上卖的那辆农用车。 不用问就是曹二叔借曹大叔的农用车,拉牛来帮自己犁耙田的了。 二来不由得是一阵欢喜,更让他欢喜的还在后面呢! 厨房上早已冒起了炊烟,饭菜的香气随炊烟四散开来。特别的馨香,香得都让人陶醉! 看了一眼农用车,闻一闻香气四溢而来的炊烟。也不知曹奶奶和曹二叔在厨房煮什么菜,这么香! 但二来还是怀着十分欣喜的心情,牵牛进了后院,再牵牛去栏里关。 把牛赶进栏里,二来拿牛栏楼上几把禾草,丢进牛栏让牛吃禾草,他又才关上牛栏门杠,再插上梢子别让牛打脱跑去搞人家的东西。 给禾草牛吃又关上牛栏门杠,二来这才到厨房来。走进厨房一看,曹奶奶在烧火看火煮菜,曹二叔在洗肉切肉炒肉煮肉和煲骨汤。 肉有猪肉,猪骨头,猪下水,也有牛肉和牛下水,又还有鸡鸭肉和鱼肉。 黄焖的,煎炒的,煮汤的,煲汤的不一而尽。有的已经铲上桌,有的还煮在灶上。 菜肴过年节都没有这么丰盛,怪不着香飘四溢。原来曹二叔不但会逗撩人,还会做这么大厨似的十大碗。 “好你个二叔,煮起这么多肉,煲了这么多的骨头汤!是过节还是过年?”二来进厨房就陶醉,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的菜肴。 看见这么多的骨肉汤,如富人过年节,又似人家做红白喜酒似的。心想今晚有这么的鸡鸭鱼肉,得好好的喷一餐。 但他还是说了相反的话,同时感到曹家这么破费,就是因为叔叔何庆喜帮他们抓了一次小偷,真的让人叹为观止! “有年节过不好吗?你们恐怕好久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肉菜了吧?”曹二叔边铲起一个鱼煮酸辣边问道,来的时候估计二来和他娘没钱买肉吃营养一定差。 所以曹二叔和曹奶奶牵牛到镇上,不但问曹大师傅要农用车。还和曹大师傅买猪肉牛肉和下水。 曹大师傅得知母亲和兄弟是去帮恩人犁田和耙田的,不但分文不要兄弟的。还去市场买来鸡鸭鱼肉送母亲和兄弟上车。 本来早起到清水于家村,曹二叔就想煮来吃了的。因为还没进村就见二来在对河被人围攻,就没煮着。 及到中午收工回来,曹二叔就讲拿鸡鸭鱼肉来煮的。曹奶奶说要给二来和娘一个惊喜,也就留在晚上才拿来何家煮了。 第111章 这下可以了吧 “何止我们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肉菜了,讲也不怕我们根本就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肉菜呐!丰富得都赶过人家富人过年节的宴席了,就是村上红白喜事做大酒都没有这么丰盛的十大碗呢!” 听曹二叔问你们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肉菜了吧,二来一梭子弹似的说道。言语和表情都有点夸张,但代表他此时此刻的心。 二来说的是真话,之前他们家过年节是煮过鸡鸭鱼肉。村上做红白喜事,他也曾经吃过十大碗。 但都没有曹二叔做的这么丰盛,这么香气逼人!一碗碗,一盘盘煮好的肉菜,摆放在厨房的吃饭桌上。 还有煮在锅头里没铲的肉菜,汤锅里还没舀的骨头汤。是那么的精致,色香味俱全。 二来这么说,曹二叔边煮另一个菜边问:“既是这样,还恼火口恶二叔不?” “还逗撩磨人,人家一样会恼火口恶二叔的!”二来说完自己先笑了,笑过之后他去开碗柜拿碗筷。 曹二叔问:“这就开碗柜,想先独自一吃为快呀?!” “不是,我拿碗筷舀饭夹菜先让我娘吃!等我娘吃了,我好和奶奶二叔一起吃饭!” 二来解释说,这么好的菜肴,他可不敢先吃,而是让娘先吃。足见其孺子可教,孝心满满的了。 “别舀去给你娘吃,煮好菜了我们端去你娘的房里,一起吃好不好?”曹奶奶说,姜还是老的辣,做什么事都想在少年的前面。 端去娘的房里吃,自然是少年最想的了。他想讲半夜失牛去哪寻?这样做是最好不过的了!所以少年说:“好呀,我这就去端桌子到娘的房里摆!” 少年说完像个兔子一样快速往大屋里蹿,惹得曹二叔大笑,曹奶奶则亲热地佯骂这孩子的。 二来奔进堂屋,拖出香火大桌下的吃饭桌,端起吃饭桌就进娘的房间。 看见儿子火烧屁股似的端张桌子进自己的房来,娘苏纯月问:“二来,你这是干嘛,怎么把吃饭桌端进娘的房里来?” “娘,二叔煮了十大碗,比做大酒的还丰富。奶奶叫摆桌你房里吃饭,儿子就端桌子来娘的房里摆了!”二来兴奋地说,把桌子摆放在娘的床边。 拉亮电灯,少年马上又跑去堂上拿来三张矮凳。 看着儿子兴奋得像个旋转的陀螺似的,苏纯月瓢泼冷水似的说:“二来,娘的房里有味道。还是和奶奶二叔他们在厨房吃饭吧,你舀饭夹菜来让娘自己吃就是了!” “大姐,有什么味道?!”娘的话一停,二来正想说话,曹奶奶却出现在房门口问了。 “什么味道,奶奶不知道吗?”可能是后面的话很难出口,而且前面的话说得有点唐突,苏纯月停顿一下说:“奶奶呀,讲也不怕!我吃喝拉撒都在这房里,二来又还是一个孩子,能不有味道吗?” 苏纯月想讲自己起不来,儿子还是一个孩子不认得做,打扫卫生不到位。床上用品,衣服拾掇不干净,能不有屎尿的余味吗? 其实苏纯月不讲,曹奶奶也知道苏纯月是敏感,心理有障碍。老人家这时候来就是要消除苏纯月的敏感心理障碍的。 人病久了,特别是瘫痪在床的年轻病人。都有种自嫌又敏感的心理,不是儿子还是一个孩子打理卫生不到位。而是苏纯月鸡蛋里挑石头,自卑心理在作怪。 因为理解,所以曹奶奶说:“大姐,老身再打扫打扫,收捡一下就没有味道了!” 老人家说完拿起门背的扫把便象征性地打扫起来。二来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孩子,见状很配合地把娘平时接屎尿的盆子拿出去外面放。 “大姐,这样不有味道了吧?”象征性地打扫一下房间,曹家奶奶问。 苏纯月撑起上半身,眼睛环视整个房间和床前。缩缩鼻子说:“嗯,不错!好像还有味道!” “是吗?”曹家奶奶出去一会,变戏法似的拿来一个小瓶子。房中间,四处墙壁和床上喷了喷。老人家问:“这下没有味道,可以了吧?!” 苏纯月再次缩缩鼻子,满屋的香气扑鼻而来。她说:“没味道了,真香!” 曹奶奶把瓶子捡进衣服兜里,对二来说:“孩子,走,端菜去!” “好,奶奶!”二来说完先走出娘的房间,曹家奶奶随后走出苏纯月的房间。 这对不是奶孙却胜似奶孙的两辈人,去了厨房。加上曹二叔,祖孙三代人把煮好的饭和菜都端到苏纯月的房里来。 饭留在门边一侧,肉菜肉汤,一碗碗,一盘盘摆在吃饭桌上。 “奶奶,我不记得了,家里没酒了,我来去代销店买酒先!”看着满一桌好吃的肉菜和肉汤,林郎满目。记起曹家奶奶和他的奶奶刘雪姣一样,就好那一口酒。想起之前还有的小锅米酒都用于给娘敷药了,二来说。 “还等你讲,奶奶早就料到了!二叔这就去拿酒来!”曹二叔出去一会,变戏法似的拿来一胶壸酒,少讲有十三四斤! 不用问曹二叔拿来的这一胶壶酒,和之前曹家奶奶拿来的香水一样,都是去后院门外停着的农用车上拿来的! “奶奶,二叔,你们真有心,什么都带了来!”娘苏纯月由衷地称赞道,儿子何二来也由衷地称赞道。 “那当然了,人来不有心,那还是人吗?”曹家奶奶笑笑说,曹二叔也笑笑说。 曹家母子话里药头味道很浓,弄得何家母子一时之间不如何接说后面的话尾,只得跟随曹家母子笑。 “老二,别只顾傻笑了,倒酒呀?”曹家奶奶的话一停,曹二叔正要拿酒壶。 二来眼明手快抢拿过胶壶,再拿来桌上摆着的酒杯。就给曹奶奶,曹二叔各倒上一杯酒。问母亲苏纯月:“娘你喝不喝酒?” “别问你娘了,包括你都要喝两杯酒!主不吃客不忍,不准讲不喝酒!”曹家奶奶很“霸道”地说。 二来也不问娘,征求她的意见了,不但给娘的杯子倒了酒,也给自己的杯子倒了酒。 于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两家人,便碰杯喝起酒,吃起丰盛的晚餐来。 第112章 能站起来多好 二来和娘苏纯月都不胜酒力,母子俩个只吃三几杯酒就不敢再喝了。 曹家母子酒量都很高,何家母子不喝酒了。曹奶奶和曹二叔还是你一杯,我一杯斗了很长一会儿的酒。 直听到堂上的大八卦闹钟打了九下,曹家母子这才罢手不喝酒。 二来早就给娘敷药和服药了,也给娘擦身了。又去楼上要来干红薯藤,泡在桶里明早好喂牛。 见曹奶奶和曹二叔不斗酒了,二来马上起身去给他们母子各舀了一碗饭,待他们吃了饭,二来又才收拾碗筷锅头和桌子。 曹家奶奶和曹二叔真是很有心,什么都准备着带了来。 当二来收捡剩饭剩菜去厨房捡,又洗碗刷锅头,再来到娘的房里时说:“奶奶,二叔该洗澡休息了。我去要奶奶和叔叔的衣服让你们换!” “孩子,别去要你奶奶和叔叔的衣服给我们换,我们带得有衣服来!”曹二叔说罢,就走出房去。二来怕他喝酒多会跌,要去扶他,他还说:“不用扶二叔,二叔没有喝酒醉!自己能走!” 曹二叔坚决不要二来扶,还真的稳稳当当走出房去。曹家奶奶也是一样,很稳稳当当地站起来然后走出房,二来赶忙出到香火背把后院的路灯拉亮。 曹二叔走出后院,很快从农用车上拿来两个包袱。不用问有一个是他的,另一个是他母亲曹家奶奶的。 在曹奶奶和曹二叔洗澡时,二来去收拾奶奶刘雪姣的房间和客房。 奶奶刘雪姣的房间自然是让曹家奶奶休息,客房自然留给曹二叔休息的了。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曹家奶奶和曹二叔很早就起来了,听见响动二来赶快起床来。 打开大门和后门看,外面只是微微有点亮,二来就问了:“奶奶,二叔你们起这么早干嘛?” “去犁田了呀,早点阴凉些,人轻松牛也轻松!”曹奶奶这样说,曹二叔也这样说。 看来他们昨天就商量好了,二来说:“奶奶,二叔那先去洗脸和漱口,我昨夜泡有干红薯藤,等喂了牛再去犁田!” 带着曹家奶奶和曹二叔到厨房,二来要帮俩人倒水洗脸和拿口盅牙刷! 曹家奶奶和曹二叔说:“别管我们,我们会漱口洗脸的。拿泡好的干红薯藤去喂牛吧,等牛吃了好牵去犁田。” 曹奶奶和曹二叔这样说,二来便拿昨天晚上泡好的大半桶干红薯藤去喂牛! 牛吃完大半桶干红薯藤,曹奶奶和曹二叔,包括二来也都洗脸漱口上了厕所。 于是三人牵牛背犁扛锄头,就去二来家在这边河的三块田犁田和铲田基。 “奶奶,二叔,这三块田就是我家最后的田地了!”走先到村前自己家的三块田,二来指着介绍道。 “我们知道了,你回去上学吧!”曹奶奶和曹二叔说,他们两个人还下了田。 “奶奶,二叔这怎么行?你们来帮我家犁田,我却去上课!这像话吗?” “怎么不像话?我们来帮你犁田耙田,就是让你好好去上学读书的,你不去上学读书,我们来帮你家犁田耙田还有什么意思?”曹奶奶很生气说。 “二来,快回去煮早饭吃,给你娘敷药和服药,去上学吧。别惹奶奶生气,她老人家一生气,就下令不帮你家犁田和耙田了。”曹二叔又是提醒又是劝道。 “快回去煮饭菜吃,吃完饭就去上学。去不去,不去我们就不帮你家犁田和耙田了啵?!”曹奶奶罢工似的说,二来还不动身。 老人家对二儿子说:“老二别套犁了,这么不听话的孩子,我们没必要帮他了,帮来也没有意思!” 曹家奶奶说完就上田基,曹二叔拿犁赶牛也上田基准备走。 “行,怕你们了。我这就回去煮饭吃了上学读书!”二来说一声,只好回家煮饭吃,给母亲敷药和服药。然后背着书包去上学读书。 等他放中学回来的时候,曹二叔又在厨房里给昨天就削好,刨过的那些节节棒棒凿眼子。 那些节节棒棒有些凿好了眼子,有的正在凿子眼子之中。 二来进到厨房看见曹二叔,又在继续昨天的工作。他怎么也看不懂,曹二叔在干什么,便问道:“二叔,你在做什么,现在可以告诉人家了吧?” “不行,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曹二叔头也不抬,只顾一手拿凿子,一手拿斧头当硾子用,给一根木头棒棒凿眼子。 “为什么?” “不为什么,有眼睛自己不认得看吗?” “看不懂才问二叔嘛,二叔,你就告诉人家吧?”二来求着说,那死缠烂打的劲无以复加。 “讲不行就不行,去帮奶奶烧火。吃不吃饭,还去不上学?!”曹二叔还是那句话,神神秘秘的! 曹二叔越是不讲,二来就越想知道。他又要问,在一边煮饭煮菜的曹奶奶说:“二来,别在那缠着二叔了。快过来帮奶奶烧火,吃完饭好去上学!放夜学回来二叔做成器,你不就知道是什么了吗?” 曹家奶奶叫去帮烧火,二来不敢不去,也就把好奇心装进肚子里去烧火,吃完饭又去上学读书。 两三节课很快就结束,放夜学二来背上书包就回家。 曹二叔和曹奶奶还没有去犁田,母子俩正在把凿好眼子的节节棒棒合成一个长方形,如双杠似的木头架架。 最后在木头架子的底部装上四个小滑轮,这下二来看懂了。高兴地问:“二叔,奶奶你们在做木头车让我娘站起,走出房是吧?” “总算开窍了,来我们推去给你娘试试看!看看你娘能不能站起来走出房!”曹奶奶看曹二叔说,二来抢着就把推木头车往娘的房里去。 “娘,二叔给你做了站车,你试试看好不好!”把木头车推进娘的房里,二来便兴奋地对娘说道。 在曹二叔的帮助下,二来的娘苏纯月进了木头架子车。双腋窝夹着双杠两边的木棒棒,手脚并用一点一点往房外移动。 出香火背,出后门,到后院,进厨房,再回头到堂屋上,出前院。看了自己的家一个遍,苏纯月不由得高兴喊道:“能站起来多好!” 第113章 新的问题 有了架子站车,苏纯月不但能够站了起来,一点一点挪着架子站车,自由出入于房里,堂屋,厨房和前后院子。 而且苏纯月不用儿子二来帮忙,也能完成了吃喝拉撒。 只要儿子煮好放在厨房,她就可以挪出房去厨房自己舀来吃。服药也是一样只要儿子煎好放在灶台上,她可以自己拿碗倒来喝。 还有洗身也是一样的,只要儿子把水端到洗澡房,她就可推车去自己洗身。 至于拉撒她虽然不能像正常人样蹬厕所,但她可以推车出去后院的牛栏里站着完成。 她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什么都得在自己的房里完成,而且还需要儿子帮忙才能完成。 最让苏纯月欣喜和高兴的是,她可以看见外面的蓝天白云和灿烂的阳光了。 一句话苏纯月再也不用像以前样,天天如挺尸似的躺在床上。数着头上的楼板和檩条过日子,每天盼望着儿子放学回来帮她吃喝拉撒。 对于二来来讲,母亲苏纯月有了架子站车,他一时间轻松多了。虽然母亲像蜗牛一般行走,但母亲到底能够一点点,从床上爬起来上架子站车。 然后一点点挪出她的房间,出来香火背,到堂屋上,跨前院,去后院。最重要的是母亲能进厨吃东西和服药,还能去洗澡房洗澡,去之前的牛栏完成方便。 一句话,他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花那么多的时间在娘的身上,照顾打点娘的饮食起居了。 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在娘的身上,打点照顾娘的饮食起居。二来就有更多的时间,用于上学读书和学习。 他欢喜,那些盼望他回归正常,上学读书和学习的老师和同学更欢喜。 这一切不能不归功曹二叔,是他的聪明睿智解决了,二来和娘的燃眉之急。 而这一切的起始,又不得不归功二来的叔叔何庆喜和曹家奶奶。 是二来的叔叔何庆喜奋不顾身,见义勇为地帮助曹家奶奶抓小偷。 而曹家奶奶又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所以老话说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投桃报李,还是至理名言的。 人活着有能力,还是应该多做一点好事的好,方便了自己也能感恩于人。同时投桃报李,何庆喜和曹家奶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虽然施恩不望报,望报别施恩。但这个世界毕竟狼与东廓先生,蛇与农夫还是在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曹家奶奶对于何家就是最好诠释! 曹家奶奶和曹二叔犁完二来家的几块田又铲了田基,跟着就耙二来家的几块田还坝好田基。 待耙完二来家的几块田又坝好田基以后,曹家奶奶和曹二叔又才回去复耙他们家的田地,然后插种上早稻秧苗。 等把他们自己家的田地都插种上早稻秧苗,留妻子在家管理田地。曹二叔再次和曹奶奶牵牛,来帮二来家复耙,插种上早稻秧苗。 这次不但曹奶奶和曹二叔两人来了,而且他们还带来村上好几个男女,帮二来家扯秧和插田。 人多力量大,曹奶奶和曹二叔,加上他们村上的几个男女。就两三天时间,不用二来停课帮扯秧插种,他们五六个人就把何家的田地都种上了秧苗。 村上人见曹家奶奶如此报答何家,无不刮目相看。对曹家奶奶竖起了大拇指,对于何家更是由衷地佩服。 那些隔岸观火想看何家笑话的人,如姨娘苏秀珍还有“天敌”一家。那些想趁机落井下石,霸占何家田地和房屋的人,如于建德之流不得不偃旗息鼓。 自己撒下的秧苗如期插下大田,母亲服和敷山脚医生两个疗程中草药,下半身不再之前那样冰冷,而是越来越暖和。 在段考统一考试中,二来又考了个语文数学满分。照这个势头他考上市里春蕾中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可是新的问题再一次向二来袭来。 因为母亲苏纯月吃和敷完,山脚村医生第三个疗程的中草药。二来拿不出钱去给母亲抓第四个疗程的药。 这天二来放夜学回到家里,刚进到堂上娘苏纯月就说:“儿子,娘的药敷完又服完了啵!” “敷完服完药就去山脚医生那再抓药呗,明天礼拜六儿子就去!”二来说得很轻松,娘的伤病有了起色,向痊愈的方向发展,不能不“乘胜追击着前进”。 “明天礼拜六就去抓药,儿子你还有钱吗?”苏纯月担心地问,儿子卖了两次粮食,她是记在心上的。 第一次卖了三百斤,第二次又卖了三百斤,第三次又卖了六百斤,加起来就是一千二百斤。 而之前苏纯月和丈夫何庆喜,包括婆婆刘雪姣,打了二苗谷子,只留下到来年接新粮吃的粮食,余下的全部卖掉。 从收晒罢二苗谷子算起,到来年接新粮是八九个月。以何家四口人算,一个月连人连猪鸡是二百几十斤谷子。 一共留了两千几百斤谷子,已经吃了近半年,又卖了一千二斤,所剩的粮食绝对不足一两百斤了。 而抓一个疗程的药至少要卖五六百斤粮食,还有三百粮食又从什么地方要来卖? “儿子哪还有钱?”听娘问还有钱吗,二来说。 娘问:“没有钱你拿什么去给娘抓药?山脚医生就是个讲钱的医生!” “没钱又卖粮食呗,娘的病不能不治疗吧?” “卖粮食,你到楼上去看,还有多少粮食?”娘的话一停,二来便跑上楼去看。 楼上只还有一点点粮食,他不相信用箩筐撮来装,还不满一担箩筐。 满担箩筐是百一二斤左右,不满担箩筐一百斤都不够。而抓一个疗程的药要卖五六百斤粮食,二来一下傻了眼! “还有粮食可卖吗?”看见二来头低低走下楼,站在堂屋中间扶着架子车的娘问。 “没有了,儿子用箩筐撮,还不满一对箩筐呢!”二来老老实实说,娘问:“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房子卖了呗!”二来很果断说,娘优柔寡断问:“卖了房屋去哪住?鸟还有一个窝呢,人没有房屋不得露宿外面吗?” 第114章 还有路可走吗 娘一句“鸟还得有个窝,人没有房屋不得露宿野外”的话,确实把二来给问哑了。 二来虽然没有尝到过露宿野外的滋味,但凭他的优秀和聪明,想象一下就知道露宿在野外是一个什么滋味了。 天晴必须被太阳大暴晒,下雨天必定被风吹雨打,像野人一样居无定所。 天热时又必须被蚊虫叮咬,天冷时又必定被寒风吹面。睡没个地方睡,吃没个地方煮,如流浪猫狗一般到处流浪,又似孤魂野鬼一样四处飘游! 可是这一切和娘的健康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钱财和房屋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亲人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再讲活人还能让尿给急死吗?露宿野外不可发奋图强,再建新屋新院吗? 所以二来说:“娘,露宿野外就露宿野外呗!和你的健康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再讲我们现在除了卖房屋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儿子二来这么一问,同样把苏纯月给问的无话可答! 是呀,他们家现在除了卖房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一旦遇上困难,或者说遇上迈不过去的坎,自己又没有能力迈过去。 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依靠本家本族的亲戚朋友,二是依靠外家外族的亲戚朋友。 拿本家本族来说:丈夫身在囹圄,婆婆失踪杳无音信,何家又是独门独户。几乎没有可以借贷的兄弟和亲戚朋友。 家里的现金用完了,猪卖了,牛死了,粮食卖得只剩下不到一百斤。为的就是给自己治伤,自己这伤也伤得太不是时候了。 拿外家外族(娘家人)来讲,外公早没了,外婆为牵牛来帮自己犁田耙田,被弟媳给逼得投井殁了。 虽然还有一个兄弟(舅舅),但弟媳(舅娘)为个牛都能把外婆给逼死。这个兄弟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还能帮助到自己吗? 亲兄弟都不能帮到自己,那其他的亲戚朋友能不隔岸观火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想到亲戚朋友,苏纯月倒是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用问就是曹家奶奶。 这个曹家奶奶虽然不是亲戚朋友,但劫胜似亲戚朋友。她老人家能带领全家人来帮助自己,不能不让她记忆犹新。 在自己家没有牛犁田耙田时,曹家奶奶能带领她家的老二来帮犁田耙田,之后又带着村上几个人来,把儿子撒下的秧苗全部插种到大田里。 为的就是丈夫帮她抓了一次小偷,不是亲戚朋友已经胜似亲戚朋友了。 说明这个曹家奶奶,不但是一个知恩图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有能力帮得到自己的人。 曹家奶奶面慈心热,家庭儿女众多,都还比较富裕,而且她老人家在家里说一不二。 只要自己把困难,迈不过去的坎与她老人家一说,她老人家一定会,二话不说就伸出援助的手帮助自己的! 可是自己怎么开得了那个口啊?一开这个口和依恩老赖有什么区别? 再讲自己能想到求助曹家奶奶,凭儿子那小大人似的脑袋瓜子,一定也能想到求助于曹家奶奶的。 儿子都不提出求助于曹家奶奶,自己这个常常教导儿子,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娘。反倒开口提出求助于曹家奶奶,不是自己在打自己嘴巴是什么? “娘,卖房子吧!怕露宿野外,只卖后院和厨房猪牛栏厕所洗澡房这些地方,应该够去山脚医生那抓一百天的药了的!” 正是苏纯月为难和矛盾徘徊彷徨的时候,儿子二来说道。 苏纯月不由得心里一动,是呀房屋乃身外之物,和自己的健康比起来,那算得了什么?就是丈夫何庆喜和婆婆刘雪姣在家里,也会支持卖房屋让她治疗到痊愈健康的! 但苏纯月还是说:“儿子你忘记娘和你说过的话了吗?卖后院和厨房一些小房子别人是不会买的,人家买这些小房子不能住,人家买来干吗?!” “那就卖大屋和前院!”二来脱口而说,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娘身体健康! “娘和你说了,农村人买房得有前有后。只卖前院和大屋,人家也不会买的!” “那就把后院的一半也卖了,我们只留厨房这些小房子。进出走北边出,不走南边出了!” 自己家的后院差不多和前院一样大,卖后院的一半,有条大公路那么宽,让人买主有前有后,应该有人买了的。 所以苏纯月说:“那你去看看小黑的爸爸妈妈在家没有,在家的话,同娘叫他们来一下!” 娘终于同意卖房屋了,二来一下眉头舒展开来。他说一声儿子这就去喊小黑的爸爸妈妈,便飞跑着出了后门后院。 同样是左邻右舍,苏纯月叫儿子去喊陈大年和王利珍,而不是堂妹苏秀珍和堂妹夫李山村。 是因为自己回来快一个月了,苏秀珍和李山林一次都没有来家看过她一次。反倒是王利珍和陈大年,特别是王利珍经常晚上来陪她坐坐。 “娘,陈叔陈婶来了!”苏纯月才弃架子站车,在堂屋一边的木制沙发上半躺下,儿子二来便带着陈大年和王利珍来了。 “二来,给你陈叔和陈婶倒杯茶水呀!”看见陈大年和王利珍进到堂上,苏纯月便吩咐儿子道。 “茶水就不吃了,给孩子去叫我们来有何事?”进堂上坐下王利珍和陈大年便问,很明显二来去叫他们夫妻来的时候,没说明叫他们夫妻来有什么事。 王利珍和陈大年来了茶水都不吃,很显然还有事要去做。所以苏纯月就长话短说:“我想卖房屋来治病,你们能不能帮我去找个买主?” 因为是隔壁邻舍,何家的困难王利珍和陈大年是知道的。所以王利珍和陈大年问:“卖了房屋,你们母子去哪住?” “只卖一半,你们看看有没有人要(买)?”苏纯月试探性地问。 “只卖一半,恐怕没有人买!”王利珍这样说,陈大年也这样说。 与自己估计的一样,于是苏纯月说:“那把前院,大屋和后院的一半卖了,应该有人要了吧?” 第115章 那不是害他们吗 苏纯月说卖前院大屋和后院的一半应该有人买了吧? 王利珍和陈大年对视了一下说:“这样卖应该有人买了的,只是卖了前院和大屋。卖了就没了啵,你就不怕二来的叔和奶奶回来怪罪的吗?” 王利珍和陈大年言下之意,苏纯月是听出来了。他们夫妻不是担心将来苏纯月,会被何庆喜和刘雪姣怪罪。而是担心何庆喜和刘雪姣,有一天回来了会怪罪他们夫妻。 原因是之前何庆喜和刘雪姣,包括苏纯月都很照顾过王利珍和陈大年。如今何家遭难遇上过不去的坎了,王利珍和陈大年理应照顾何家。 虽然苏纯月听懂了,但她没有点破。说:“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家里扫地无灰了,就剩这个院子和房屋了。不卖也得卖了,总不能病治到半好半不好就不治了吧?他们实在要怪就怪罪我好了,决不敢怪罪于别人的。放心吧,谁叫他们都不在家的呢?” “陈叔,陈婶,放心吧!就是我叔和奶奶在家,看见我娘这个样子,他们也会把房屋卖掉来给娘治疗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娘身体健康了难道不可以再建房屋吗?” 不愧是小大人,二来及时附和着娘说道。也说得合情合理,还很有气魄。 王利珍和陈大年又对视一眼,王利珍说:“有你们娘仔这句话,那我们就去帮你们问一下!” “那就谢谢你们了,我希望明天得到你们的回话!”苏纯月说,王利珍故意问:“这么急?” “那当然了,我娘的药就还有明天和后天的了。后天是礼拜天,我也好去山脚医生那抓药!免着旷课嘛!”二来抢着说。 “行,那吃完夜饭,我们就去村里帮你们问!”王利珍和陈大年说他们还有事要做,也就回家去了。 “你怎么就答应他们了啊?”走出何家后院,陈大年就说妻子道。 “左邻右舍,不答应还能怎的?”知道丈夫什么意思,王利珍说。受人之托,其实她心中早就有买主了。 “这么急切切卖房屋,人家不大削价吗?”陈大年担心地说。 “那是人家的事,你担心什么?”王利珍说,不忘补上一句:“要削价也是削他们家的价,又不是削我们家的价。再讲价低他们可以不卖嘛,又没人强迫得了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陈大年一时间结巴得说不出后面的话,王利珍问:“可是什么,说呀?你想急死人吗?” “要不我们借点钱给他们吧,从前何大哥也没少救过我们的急!”妻子问你想急死人吗?陈大年终于一鼓作气说出后面的话。 “傻呀,她那就是个无底洞。老话讲救急不救穷,你借得了吗?再讲她还有地方去要钱,她都不去要钱!” “她还有地方去要钱,娘都投井死了,还有哪去要钱?有地方去要钱,人家还需要卖房屋吗?” “讲你是木头脑袋,你还不服气?之前来帮他们家犁田耙田,又帮他们家扯秧种田的曹家。能开那么好的车,可能是拿不出一千几百块钱的人家么?她宁愿卖房子都不愿意去问钱,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陈大年还真是个木头脑袋,不解地问。 “这不懂,人家是有骨气呗!所以说我们就是借钱给她,她也不会要的!” “可是,这急吼吼的去哪找人来买他们的房屋?” “你忘了,于建德不是早就吼要何家的房子了吗?还去哪找人买他们家的房子?” “于建德那可是个大抠家,霸王惯的,那不害了他们吗?” “咳,你这个人的,我都不知说你什么好了!”王利珍边说边进屋,男人跟进屋了。 她又说:“买卖是双方的,姓于的抠,霸道,她可以不卖嘛,又没人强迫得了她!” “话是这么说,他们急着用钱,我们就不能给他们找个好点的人家吗?”跟着女人到了厨房,陈大年说。 “死胀才挖茅厕,去哪寻?”王利珍这一问,陈大年还真的说不出话来。 见男人说不出话,王利珍说:“你煮饭煮菜,我来去一趟村东!” “牛还没要回呢,不去要牛回来了?” “叫小黑去要牛回来!” “他在房里看书做作业,很快就升学考了,还叫他去牵牛,不影响他学习吗?” “影响什么,少一时半会不读书学习会怎的?”王利珍说完就走出门去,她心中想着怎么从何于买卖房中渔利。 “建德哥,你家呀?”走到村东于家,见于建德坐在堂上抽烟,王利珍打招道。 “是呀,刚刚从外面回来,妹子不错路呀!”王利珍的娘家就在村东,从小又玩在一起,所以于建德称之为妹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次哥和妹讲的事有着落了!”王利珍把来意一说,于建德便道:“妹子,谢谢你!” 于建德既做屠夫,还做牛贩猪贩羊贩,这些年是赚了不少钱的。虽然在村上算不上首富,但在村上富人群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他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祖传下来就两间大瓦房和一小间厨房,一家五口人住着实是太窄了。 买得个猪牛羊回来还得去寻地方关,所以有了钱以后,于建德就想把房屋弄宽一点。 拆祖屋来建现代楼房来住倒是够住了,可是他有两个儿子将来结婚成家又不够住,而且还难分家产。 这样一来,于建德就想另寻一处地方建房给两个儿子将来结婚住,祖屋留着将来他们夫妻老了养老。 村中一家挨着一家没有空地方,找风水先生去村外看,都没有于建德理想甜水的地方。 那天和风水先生从村外回村,无意中走何家的院前过。风水先生对何家大院是赞不绝口,说何家是村上第一风水宝地,将来是要出唐百万那样财主的。 唐百万是地方上流传下来的一个大财主,说他当年富可敌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风水先生的话深入于建德的心里,他就有占何家大院为己有的想法。 ……建德哥说谢谢自己,王利珍便问:“哥子,打算怎么谢妹子?” 第116章 房屋我们不卖了 “还能怎么谢妹子你,当然是打个大红包谢妹子的了!”王利珍挑逗似的问,于建德想讲,我都想那个样子谢妹子啊! 可是还有可能还有机会吗?你有家庭有老公,我也有家庭也有妻子啊!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只能打个大红包谢妹你。 话说当年于建德和王利珍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一起上学读书,一起回乡务农的恋人。 可是于建德的父母瞧不上王利珍,认为她和她娘一样是个浮浪的女子。于是捧打鸳鸯硬猜媒让他娶了现在的妻子。王利珍舍不得远走,于是嫁村西的陈大年。 当然了他们暗中有没有狼狈为奸过,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才知道! 不过于建德话里有话,王利珍当然是能听得出来的。要打个大红包给她,不就是她自己此行的目的吗? 于是她说:“打个红包给妹子,哥子得打大点的啰!” “这是自然的,事成了绝对会像谢媒一样谢妹子的!”给颗糖以后,于建德话锋一转问:“告诉哥子,之前何家不是不卖房子的么,现在怎么想起要卖房子的了?” 不愧是个精明过人的大抠家,既多心又多疑。王利珍想讲哥那精明一个人,难道还想象不出何家为什么要卖房子的吗? 可她却故意说:“管人家为什么要卖房子,哥子给钱,人家给房子不就行了?” “说的也是!”于建德附和着道,其实王利珍不讲,他也知道何家人为什么要卖房子的了。 那不就是为给苏纯月那个瘫子娘们治伤的吗?苏纯月当年可是个大美女,想不到一跤摔的成了个瘫子! 于建德之所以多于问王利珍,是因为想从中看看能砍多少价。 想起前段时间何二来,和曹家奶奶在对河田垌说过的话,以及他们那种亲密的关系。 于建德细眯着一双小眼睛问:“何家不是傍上镇上的曹家了吗?曹家那可是富得流油的啊,怎么不问曹家要钱用,还打算卖房子?” “妹子怎么知道?大概是不想欠天大的人情呗!何家一个个都是有骨气的犟狗卵,同一个村的人又不是不知道!” “哥子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妹子哪得的消息,何家要卖房子的?” “去哪得的消息,不记得妹子与何家是隔壁邻舍了吗?妹子刚刚从她家出来,是她(苏纯月)亲口告诉妹子的,怎么样,一得到消息就来讲哥子听,对得住哥子的吧?” “何止对得住哥子,是太对得住哥子了!”想想于建德问:“何家打算卖完全院子的吗?” “不是!”王利珍想把苏纯月的原话讲出来,一想她留了一手:“只卖一半,人家还得留地方住嘛!” “卖一半,谁能要啊,要买人家就得买全部!”于建德很干脆说,王利珍道:“那你去和她谈啰,妹子只负责传话!” “行,那现在我们一起去和她谈!”于建德催道,何家大院可是他早就吼要了的。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有这个店了,你讲他能不急吗? “现在恐怕不行!”于建德拿眼望王利珍。王利珍问:“怎么这么精明一个人,在这犯糊涂了?刚刚才放出来的消息,一夜都还没有过,现在去谈那么大一笔买卖,能有好的结果吗?” “对,对对,是哥子糊涂了。还是妹子聪明,怎么也应该晾她一夜!”于建德明白过来,马上表示赞同说。 就在于建德说晾她一夜的时候,二来问他的母亲苏纯:“娘,陈叔和陈婶会去找谁来要我们的房子?” “娘怎么晓得到?”儿子问的问题,正是苏纯月在考虑的问题。卖掉前院和后院的一半,也就多了一个邻居。 是人都想有一个好的邻居,邻居好皆大欢喜,邻居不好就是个祸害。 听婆婆刘雪姣说当年何家的祖先,一开始来到清水于家村是住在村东的。与于水德和于建德的祖爷爷是邻居,当时两家的关系很好。 后来看见于水德和于建德的祖爷爷,不但贪得无厌,还搞鬼搞怪的。 仗着于家人多村霸地方,强买强卖,占人田地,欺人妻女那是家常便饭。何家祖上路见不平,好几次坏了于水德和于建德祖爷爷的好事。 于是于水德和于建德的祖爷爷就对何家祖上使绊子,何家的祖上这才迁来村西住的。 看儿子还要问,苏纯月说:“别讲那么多了,管他谁来买我们的房子,只要出到价就行。快去煮饭吃了吧,吃完饭好去看书做作业!房屋卖了不得努力吗?” 母亲言下之意是房屋卖了,有朝一日重建何家大院。谁来重建何家大院,不是靠你发奋读书来建吗? 二来听明白了,所以他什么也不说,便起身去厨房煮饭和母亲一起吃。 吃完饭了二来先洗澡,然后舀水端到洗澡房让娘洗澡。待娘洗罢澡服药回房,他这才回房看书做作业。 翌日放中午学,二来背着书包回来热午饭吃。母子俩个吃了中午饭,刚在堂上坐下。 王利珍就进来到堂上说:“纯月,我帮你们找得卖房子的买家了啵?房子卖不卖?” “卖呀,买家是谁,哪里的?”苏纯月的话一停,就有一个男人走到中门口说:“苏大妹子,是我!” “是你,这房屋我们不卖了!”看见来人是于建德,不等娘回话,二来很干脆地说。 “你这个孩子的,还记叔的仇了是不是?你们家要卖房子卖给谁不是卖房,叔的钱不是钱了吗?”于建德边说边拿一张板凳和王利珍坐在一处。 他们的对面就是二来和他娘苏纯月,看苏纯月一眼,于建德问:“大妹子,你们家打算怎么卖房屋。是全部卖,还是卖一部分?” “别问了,我刚刚不是说,我们家的房子不卖了。你走吧!”还是没等娘说话,二来又说了。 “你这孩子的!”二来又一次先他娘而说话,王利珍不能不开口。说完二来,她转问苏纯月:“纯月,你说一句话呀?” “说什么,刚刚我不是讲了,房子我们不卖了!”二来的话一停,于建德说:“姓何的,耍我们是吧?!” 第117章 强买强卖 “随你怎么想,反正这房子我们不卖了!”于建德问:姓何的,耍我们是吧?二来眉毛一扬怼着道。 不用问二来对于建德的威胁一点也不畏惧,或者说因为愤怒他忘记了害怕。于建德这个人实在太可恶了,可恶得他看见就忍不住要发怒。 之前二来就听人说于建德这个人特别的村霸,见到好的东西就想据为己有,而且是不择手段。 一开始二来还不相信,及到与于建德进行了两次交锋,两次交锋过后他开始相信。 第一次家里的牛撑死,二来去叫于建德来买他家的死牛。于建德才给三分之一的价,不是强买强卖是什么? 第二次二来并不打算卖田地,于建德却要硬买他家的秧苗和田地。 而且于建德只给两百斤谷子,就想强买强卖永远霸占他们家的几亩田地。不是曹家奶奶带着曹二叔及时赶来,他家的田地很可能就被于建德村霸强占。 即许当时他家的田地不被于建德村霸强占,很可能过后就会被于建德使绊子,怂恿村上的人孤立刁难何家,最后在寸步难行中,让其上天无路下地不能,迫于压力山大,他不得不把自己家的田地廉价给了于建德。 这也是村霸惯用的手法,很让二来恼火,但他毫无办法,谁叫他是小姓人家,又孤立无援呢? 二来还听人说于建德不但想霸占他家的田地,还想霸占他家的大院。 有了先入为主,二来就更是恼火透于建德。一个人一旦恼火透另一个人,就会忘记害怕。 所以见是于建德来买他家的房屋,二来问都不多问一句就撵于建德走。 村霸惯了的于建德何曾受过这“待遇”,而且是二来一再再而三挑逗到他的“底线”?于建德气的正想说狠话,可是他还没开口说狠话,王利珍就伸脚碰碰他。 王利珍一脚踢自己的脚尖,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于建德这才强忍着,不说已经到嘴边的狠话。 见于建德不吱声,王利珍这才再次问苏纯月:“纯月,你说一句话呀?这房子到底卖不卖?” 前面说了苏纯月卖前院和大屋,还有后院的一半是万不得已。所以她还想有一个好邻居的,碗和碗还有相碰的时候呢! 天天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左邻右舍能不有碰撞吗?是个好邻居,能够包容则好。是个差邻居,不能包容不会一地鸡毛吗? 很明显劣迹斑斑的于建德,入不了好邻居的人选。一个村霸地方的人怎可能做邻居,又能成为好邻居呢? 那不是与虎谋皮,搅得人不能安身,经常被村霸是什么? 更何况于建德的祖上和何家的祖上就不怎么对付,那就是世仇。苏纯月能不担心出现何家祖上那样的问题? 再讲于建德比他的祖上,村霸贪得无厌,不讲理有过之而无不及。苏纯月不是更担心与于建德这样村霸的人做邻居,家将永无宁日,无地方可归了吗? 一经担心出现何家祖上那样的问题,及时损止,苏纯月就不想把房子卖给于建德这样的人了。 可是她毕竟是一个成年人,不能像儿子那样童言无忌,信口开河直来直去。 所以想了想苏纯月说:“卖呀,不过我们只能卖前院,或者后院!” 听了苏纯月的话,王利珍紧紧追问道:“纯月,之前你不是说卖前院和大屋,加上后院的一半么?怎么转个夜就变卦,你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呀?” “昨天我是说过,卖前院和大屋,还有后院的一半。可晚上睡在床上一想:我儿子也有十二三岁,很快就成年,是成年人不得结婚娶媳妇,有个地方建个窝吗?” “卖了前院和大屋,又还卖后院的一半,要建大房子让我儿子结婚娶媳妇有个窝。拆后院的厨房猪栏牛栏那一排小房子,哪里够宽大?” “不够宽大还怎么建个窝让我儿子作为婚房娶媳妇?所以我决定只卖前院,或者后院!其他地方不卖了。请你理解一下,我不是变卦实出于无奈!” 王利珍,包括于建德都用异样目光望着自己,苏纯月自顾自再一解释说:“我卖房子的目的是给我治病,我可不想瘫痪走完剩下的日子!不管是卖前院还是后院,都应该够我用于治病的。” “要是不够呢?”王利珍问上一句,苏纯月说:“不够我也不治疗了,说明我就是躺在床过下半辈子的命!” 苏纯月说话的口气,态度都很坚决,毋庸置疑。说得也合情合理,所以王利珍问于建德:“哥子,你看看,要不要(买)?是要前院还是后院?” 苏纯月说话滴水不漏,无亥可击,加上是在何家,不能太放肆。 再加上之前那个风水先生说,何家风水宝地在何家的前院。所以于建德说:“那我要前院,给你一万块怎么样?!” 前年和去年有人卖屋基地,三间屋基地(一百二十平米左右)就是一万元了。自己这可是三高两矮五间头,差不多是六间屋基地,才给一万元钱这不是强买强卖是什么? 加上不想卖屋基地给于建德这样的村霸,想选个好邻居。所以苏纯月说:“一万块钱太少了,没个五七万,不用开尊口。建德哥还是走吧,谁有一万块钱的屋基地找谁买去!” “姓苏的,耍人是吧?”村霸就是村霸,苏纯月的话一停,于建德狐狸尾巴马上露了出来,他暴怒地问道:“想抢银行,也不是这么天高地高喊价吧?” 觉得不够,于建德跟着说:“你这前院我要定了,就给你一万块钱。卖就大伙欢喜,不卖后果自负!” 于建德说完上面的话起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才回头对王利珍说:“妹子,我们走,给他们考虑几个钟头,天黑的时候我们再来!” “不用再来了,这房屋我们不卖了!望什么望?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有你这样买东西的吗?这不是强买强卖是什么?!” 正是王利珍起身要走,二来和娘苏纯月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有个声音在香火背说,声震屋宇绕梁不绝于耳。 第118章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循声望去,见到的是曹家奶奶,二来和娘苏纯月欢喜得屁都想推了。特别是二来,他刚想问:曹家奶奶,你怎么来了? 却听到于建德羞恼成怒,气急败坏地问曹家奶奶:“怎么又是你个老太婆啊?你个老太婆的,我买何家的房屋田地。与你这个老太婆有什么关系,一次二次坏我的事?我与你有仇吗?” “对,冤家路窄!小子哎,作践何家就是与我个老太婆有仇!望什么望,难道你个崽子就一点记性都没有长吗?之前老太婆我就告诉过你了,老太婆我是二来的亲姨奶奶,亲亲的那种?你小子,敢打老太婆孙子的主意就是和老太婆我过不去!” 看见于建德吹胡子瞪眼,还紧握了拳头。一副干仗的样,曹家奶奶一梭子弹就射了来:“怎么想打我老太婆呀,来呀,试试看看是你小子狠恶,还是老太婆我狠恶?” “别怪老太婆我不提醒你小子,小子哎,你但敢碰我老太婆一根手指头。我老太保管你小子墙倒石脚翻,上无片瓦下无锥地,吃不了兜着走。” 曹家奶很大气地说,老人家口中的墙倒石脚翻,上面无片瓦下无锥地。是地方上一句警告别人的狠话恶话。 意思是指不听对方的警告敢打了对方,对方的亲人就会成群结队来找打人的人的弯子。撬了打人的人的房屋石脚来治疗和赔偿对方。让打人的人一无所有,倾家荡产得没有一片瓦遮头,没有可以插锥子的地方立足。 这不是曹家奶奶拿大话来恐吓于建德,老人家确确实实说得到做得到,而且确确实实有这个实力。 老人家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是和睦镇响当当的,屈指可数的富裕人家。而且曹姓又是方圆百里的大姓人家,放给于建德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动曹家奶奶一根汗毛。 所以听了曹家奶奶的警告,于建德翻翻白眼,敢怒不敢言便悻悻地走了。 见于建德灰溜溜地走了,王利珍不得不也跟在后面走了。不用说她的神机妙算趁机捞一把,和于建德一样落空了。 于建德和王利珍两个人走后门出到后院,看见曹家奶奶的二儿子曹老二,门神似的站在后院里。他们两个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心里说全靠在堂屋上不动粗口,也不动粗手,不然的话就被门神似的曹家老二铁拳捶瘪了。 由于害怕,望都不敢多望曹家老二一眼,于建德和王利珍便低头鱼贯似的岔一边溜出何家后院。 “孩子,告诉奶奶为什么要卖房屋?”于建德和王利珍灰溜溜一走,曹家奶奶便问二来和娘苏纯月。 “奶奶,还不是因为我娘的药完了没钱去抓药吗?一商量就卖房屋,谁知两个男女来了强买强卖!”孩子就是孩子,二来愤愤不平说。 “没钱给你娘抓药,为什么不打电话讲给奶奶听?种完田的时候,奶奶临走前不是交待过你了?有事打电话讲给奶奶?怎么不打电话给奶奶,是不是又不想认奶奶了?” 曹奶奶“生气”地问,二来只能怯怯地说:“不是的,不是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人家就打断了:“不是什么?说要多少钱给你娘去抓药?” “曹家奶奶,谢谢你了。我们不能老要你老的钱,还是让我们卖院子吧,一次二次接受你老的馈赠,我们心里有愧呀!”二来正想说话,娘苏纯月抢先说道。 “有愧什么?”觉得自己说话声音大了点,曹家奶奶放低声音说:“有愧的应该是老身,孩子的叔为老身抓小偷,身陷牢房,老身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有办法帮到一点力和钱不是应该的吗?” 老人家虽然是放低放缓了声音,但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什么一次次馈赠,与孩子他叔比起来,还不及万一呢!说吧,要多少钱抓药?是现在去抓药,还是明天去抓药!” 二来要说话,却被娘苏纯月用眉眼制止。正直善良的农村人就是这样:走投无路的时候,或者说饥寒交迫的时候,他们都特别盼望“雪中送炭”。真正有人“雪中送炭”来得猛烈了,他们又担心“引起火灾”无以为报偿还。 二来和娘苏纯月就是这样的一对母子,只不过二来还没有表达出来,就让娘苏纯月抢先说了罢了。 既然二来和娘苏纯月怕引起“火灾”,母子俩个面对曹家奶奶的问话当然是“装聋作哑”了。 曹家奶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随即向外喊:“老二,还不进屋来要妈请你吗?” “妈,就进来!”曹家老二应一声,人就进屋来了。二来迎着喜问道:“二叔,你也来了?” “对,二叔也来了!”曹老二笑嘻嘻的,他的话一停。 曹家奶奶便说:“还在那黄牛见尿似的笑眯眼睛,不去把车上的东西拿进栏里放等什么?” “妈,这就去!”曹老二说一声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到小猪和小鸡的叫声。 二来跑出去后院一看,曹老二不但拿得一对小猪关进猪栏里,还拿得十多个小鸡正往鸡笼里放。 “二叔,你得猪和鸡来给我们养呀?”看见一对毛光水亮的猪崽,又看见十多个毛光水亮的鸡崽。二来“久旱逢甘雨”,“金榜题名”似地问。 “对,天天上学读书,还记得那个家字怎么写吗?”曹老二边放十个鸡崽进笼里边问。 二来是个优秀的学生,当然知道又记得家字怎么写了。不就是宝盖下面一个“豕”字,“豕”即猪吗? 是家就得养有猪,不养猪那还是家吗? 二来激动得连忙向屋里喊:“娘,娘,曹二叔拿得猪和鸡来给我们养了!这下我们家又有猪和鸡了!” 听到猪和鸡叫,又听见儿子在后院喊。苏纯月连忙双手拔架子车出中门,往常艰难得比蜗牛都还慢。 此次她却快似兔子,原来人是有潜能的。急慌慌,喜欢欢,可以跨越极限。 看一眼鸡笼前,猪栏边的曹老二,再看一眼跟出来到身边的曹家奶奶。苏纯月说:“奶奶,二叔,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第119章 雪中送炭 曹家奶奶和她老人家的二儿子来了,不但把既似村霸又似无赖的于建德给喷走。 同时还给自己家里送来一对毛光水亮的小猪崽,又还送来十多个毛光水亮的小鸡崽。 只因丈夫帮了曹奶奶抓过一次小偷,这曹家奶奶对自己一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真是雪中送炭啊! 苏纯月早已是激动不已,抢先对曹奶奶和曹老二说:“奶奶,二叔,你们实在是雪中送炭啊,我都不知怎么说好了!” 她还没有把话说完早已是热泪夺(盈)眶而出,后面还有要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知说什么好了,就不要说了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啰里啰嗦,说多余的话嘛!”曹家奶奶干脆而“霸气”地说,老人家就是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突然记起何家卖房子是为了去山脚医生那抓药,老人家随即问二来:“孩子,之前你说去给你娘去抓药,是今天去,还是明天去?” “奶奶,我娘还有药,明天再去吧!”二来和他娘苏纯月一样,看见曹家奶奶和曹二叔,只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自己一家实在太好了。 自己家一遇上过不去的坎,曹家奶奶便是从天而降,有如雪中送炭一般。二来早已是热泪夺眶而出,喜极而泣不成声,但听到曹家奶奶问他话,二来还是抹了一把热泪说道。 “那老二,去把得来的肉和小菜拿进厨房放,好去给禾田施肥和杀虫!”二来说他娘还有药,明天才去抓药。曹家奶奶马上吩咐二儿子去三马车上,拿买来的鱼肉和小菜。 “好咧!”曹家老二,走出后院门不一会儿,便拿来大包小袋的肉菜和小菜。 二来还傻傻地站着不来帮拿一点,曹二叔说:“还站在那干嘛,过来帮二叔拿些菜呀?二叔都拿不完了!” 二来这才回过神来奔去,和曹二叔拿一部分肉和菜一起进厨房里放。看见曹奶奶和曹二叔此次来和上次来插田一样,卖得很多肉和菜。 鸡鸭鱼肉一样不少,斤两还很多,二来就问:“二叔,你和奶奶这次来,怎么又买这么的肉和菜啊?” 二来言下之意是买这多的肉和菜,你们打算住多久啊?可是他哪敢把这样的话讲出来,一讲这样的话不还嫌气人吗? 曹奶奶和曹二叔这次来可是雪中送炭啊,不是他们来了,自己家的前院肯定让于建德给村霸了。日后还会村霸整个何家院落,自己和娘将无家可归。 还有自己家想养猪想养鸡,想给种下的田地施肥和杀虫。自己家连拿钱给娘抓药都做不到,哪里还拿得出钱来买猪鸡,肥料和农药?曹家奶奶和曹二叔一一都带来了,这不是雪中送炭是什么? 不过二来不说曹二叔也明白。说:“这次二叔和奶奶来,一是给你们家送猪鸡。二是给之前插下的秧苗施肥和杀一次虫。居家不养猪鸡不成家,种下的秧苗不施肥不杀虫不会有收成。” “二叔,你和奶奶这次来真要帮我们家施肥和杀虫呀?!”二来兴奋而“狐疑”地问。 “那当然了,肥料和农药都还在车上呢!”曹二叔很肯定地说,看不出他有一点的抵触情绪。 “孩子,怎么不欢迎呀?”曹家奶奶这时走进厨房问,已经推着架子车到厨房门口的苏纯月接嘴道:“奶奶,二叔,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说感谢的话了!” 二来接娘的话尾道:“是呀,奶奶,二叔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知道,就不要说了!”曹奶奶笑笑说,转口对二儿子说:“老二,走,开车去田垌施肥和杀虫!” 一声“好咧!”曹二叔就随母亲曹家奶奶走出厨房。二来对娘说:“娘,我和奶奶二叔他们去施肥杀虫!” “去吧!”娘苏纯月用手擦了一把眼睛说,二来就小跑追上曹家奶奶和曹二叔。 因为之前既来过犁耙田,又来过扯秧插田。所以上车了曹二叔都不用问二来,便开车向对河何家的田地去。 初夏正是万物生长最茂盛的季节,四面山上的草木郁郁葱葱。田野里种下水稻施过肥杀过虫的禾苗,更是墨绿得青翠欲滴。微风吹过田野上的禾苗撒开枝叶,扬起甜蜜的笑脸。 由于没有机耕路直通田垌,曹二叔开三马车过桥不一会儿就停在第一块田的田头。 好在二来家的田地离第一块不远,曹二叔停车了。二来要扛肥料,他马上说:“二来肥料是一百斤,你扛不动的。留给二叔扛,你和奶奶拿桶背喷雾器拿农药!” “二叔,我能扛!”二来是一个要强的孩子,他不信曹二叔的。 说了双手搂起一包肥料,肥料是让二来搂起了。结果在放上肩时,被一百斤一包的肥料压扒在地上。 惹得曹家奶奶和曹二叔笑的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闪笑之后曹二叔把压在二来身上的肥料,双手一抱甩上肩膀,扛着就向何家的田块大步走去! “没伤着哪吧?”二儿子扛着肥料走了,曹奶奶扶起二来问。二来爬起来说没事,老人家就佯骂:“你个犟狗卵,把你的腰压断可怎么算?蛮山莫蛮水火,蛮水蛮火又莫蛮担知道不?!” 曹家奶奶话里话外的意思:蛮担,那就会把腰压断和你娘一样的。二来听懂了说:“奶奶,没事!” 二来说了又要扛还有的一包肥料,曹家奶奶说:“别扛了,有你二叔扛去的那包肥料,够撒那三块田了。再多撒肥料那几块田,会因为肥料过多结不出胀谷子的!” 曹奶奶这样说,二来这才不扛还有的一包肥料。 “给,拿上这两个桶,和奶奶撒肥料,让二叔杀虫!”二来接过曹奶奶递来的两个胶桶,曹奶奶背上喷雾器。 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二来家的田地,见到曹二叔,曹家奶便说:“老二装水放药你杀虫,妈和二来撒肥料!” “妈,好咧!”曹二叔接过喷雾器,到沟边舀水放农药。 二来和曹家奶奶拿桶装肥料,撒肥料走在前。曹二叔背着喷雾器杀虫走在后,直到入夜了三个人又才回家。 第120章 还不快去 第二天是礼拜天,早起二来就与曹奶奶,以及曹二叔接着去给昨天没有施着肥料,杀过虫的禾苗继续施肥和杀虫。 回来煮早饭吃,曹家奶奶便催曹二叔,开上三马车带着二来去,山脚村那个医生那给二来的娘抓药。 “奶奶,你和二叔又是买肥料,买农药给我们家施肥和杀虫。又是出钱给我娘去抓药的,我们受之有愧呀?” 曹奶奶无偿的帮助和支援,让二来很是无语,但他又不能不说道。 “是呀,奶奶,我们受之有……!”娘苏纯月接嘴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曹家奶奶便打断了:“有愧什么,孩子的叔帮了我了,我就得帮你们!一报还一报,有什么可愧的?” 看着二来不动,老人家说:“还不快去,要奶奶命令二叔搂你上车走吗?” 曹家奶奶生气还要命令曹二叔搂自己上三马车。二来不能不跟在曹二叔的后面,走出后院上三马车。 本来二来是打算给娘抓一个疗程的药的,他不能因为有曹二叔出钱贪得无厌给娘抓三个疗程的药。 可是曹二叔问过山脚医生,山脚医生说可以一次性抓三个疗程的药。曹二叔二话不说拿出钱给二来的娘,一次性抓了三个疗程的药。 “医生,别听我二叔的,就给我娘抓一个疗程的药!”看见曹二叔拿出六百块钱要递给医生,二来急了说。 “你们两个,到底要我听谁的?”山脚医生迟疑问。 “当然听我的了,你不想要钱吗?”二来还要开口,曹二叔喷道:“少啰嗦,你想二叔隔不几天又拉你来抓药呀?就是二叔想,奶奶也是不允许的知道吗?” 知道曹家奶奶的脾气和秉性,二来只好不吱声由曹二叔给了六百块钱,让山脚医生抓了三个疗程的药。 曹家奶奶和曹二叔在何家住了两三天,直到把二来家种下的几亩田禾苗,都撒下肥料又杀了虫。还去菜园帮种了大半天的菜,他们母子这才开上三马车回家去。 有曹家奶奶和曹二叔的“雪中送炭”,二来家一下猪有了,鸡也有了,禾苗也种下了,还都施了肥杀了虫。 又出钱帮二来的娘抓得三个疗程的药,一下解决了何家的燃眉之急。二来一家这才回归到,农村人居家过日子的正常轨道上来。 只因何家帮曹家抓一次小偷,曹家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真正是雪中送炭,一时之间在地方上传为佳话。 何家到这时,除了父亲何庆喜身陷囹圄,奶奶刘雪姣仍杳无音信以外。可以讲算是基本上走上“正常”的轨道,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 有了猪和鸡,田地的禾苗不但种下,还撒下肥料和杀了虫。娘苏纯月又有三个疗程的药服和敷,二来这才得以安心去上学读书学习。 老师和同学看见二来天天正常来上学皆大欢喜,二来更是欢喜得朝气蓬勃。 他发誓一定要考取市春蕾中学,不是这样二来都觉得对不起曹家奶奶,以及对他期望值特别高的老师和同学。 所以二来是早起迟睡,天一放亮便起来烧火煮饭煮潲在灶上。娘苏纯月当然很配合,见二来起来她也起来帮看火,由二来去看田管水。 看一两个钟头的田水,二来又才回来舀潲喂猪喂鸡。然后煮菜和娘吃,吃完饭他又才背书包去上学。 下午放学回来,二来就去菜园种菜和要菜。要得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回来,再才煮饭在灶上由娘看火,他舀潲便去喂猪喂鸡。 喂罢猪鸡二来再才煮菜和娘吃,吃了夜饭他洗碗筷刷锅头,跟着就砍猪菜装锅里第二早起来好煮。 接着舀水自己洗澡,舀水端去洗澡房给娘洗澡。看娘服了药,二来又才得以回房看书做作业。 既要上学读书学习,又要做家务喂猪喂鸡。还得管娘的饮食和服药敷药,以及种菜和看禾田水,忙是忙了点,可是有奔头,二来也不觉得忙和累。 娘说她会打竹器,等她的伤再好一点,叫二来去自留山上砍竹子回来,她破篾子打竹器卖要钱。 等早稻粮食收割,再卖点粮食加打竹器卖得的钱,就能送二来升初中继续上学读书。 等养大一对猪卖钱,加上卖竹器得点钱,还可以为家里买个牛。那样的话往后就不怕没牛耕田地,需要曹家奶奶的扶持就能把日子过下去。 毕竟救急不救穷,他们何家不能永远躺在“功劳薄”上,要曹奶奶的扶持才能生活。 二来一直向往这一天,可是理想往往很美好,现实却常常是自己给自己画大饼。 三个疗程药服完了,娘苏纯月的腰腿伤并不像预期的那样好。 她的腰腿好是好点,但是仍没有痊愈。站坐卧是不需要人帮助了,可是不能离开架子站车做事。 这样一来二来的家里又陷入窘境,不但拿不钱去给娘抓药不算,还连粮食吃完也没得钱去买粮食来吃。 全靠曹家奶奶又一次带着曹二叔来了,这次曹家奶奶和曹二叔不但带来了粮食,而且又用三马车拉二来去山脚医生那,给二来的娘抓得三个疗程的药。 有粮食吃到接新粮,又抓得一个月的药,这才让二来和娘走出窘境。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晃眼间二来就小学毕业。 那天正是二来考虑要不要去,参加市里组织的小升初统一考试的时候。曹家奶奶又一次来了何家,看见二来还在家里没去参加统一考试。 老人家就问:“孩子,人家都去参加升学统一考试,你怎么还在家里?” “奶奶,还没到升学统一考试的那一天,怎么去?”二来明知故问道。 “糊弄奶奶是吧,还不快去,不然的话就错过升学考试了!”曹家奶奶板起面孔说。 二来问:“奶奶,你怎么知道今天是市里组织统一考试的日子?” “奶奶怎么知道,你忘了奶奶告诉过你,大叔的女儿和二叔的儿子,和你一样都是今年的小学毕业生?” 看二来还在犹犹豫豫的,曹奶奶说:“还不快去,想奶奶押你去呀?!” 二来这才去参加市里组织的小升初统一考试。 第121章 一喜一忧 夏末秋初是个灿烂丰收的季节,禾黄了,谷熟了,沉甸甸的稻谷低垂着头,特别的撩人。 这边河,那边河是一片又一片金黄色的海洋。一早一晚稻香四溢随风吹来,农民们闻着特别的高兴。 二来种在这边河,那边河的早稻也结起沉甸甸的稻谷,一派丰收在望的新气象,特别的喜人。看一眼他都陶醉,充满着对丰收的希望。 在这丰收灿烂的季节里,农民们丰收的是粮食。学生们丰收的则是学校,金榜题名那可是人生的一大喜事。与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一样,谁不期待? 小学毕业生希望金榜题名升上好的初中,初中毕业生希望金榜题名升上好的高中,高中毕业生希望金榜题名升上好的大学。 小升初的统一考试早已结束,阅卷成绩也已经公布。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由于二来发过誓,又心无旁骛,还十分努力,又发挥得好。 所以他的语文成绩还差两分考满分,数学成绩则考了个满分。 二来考了个全镇第一,全县第二。不但县实验中学尖子班是稳操胜券,就连市春蕾中学也是榜上有名。 成绩公布得了录取通知书这天,莫老师和陈老师特地来到何家。 莫老师和陈老师同时到家里,那可是绝无仅有的。二来和娘苏纯月见了不由得喜出望外,问道:“莫老师,陈老师,你们今天不错路呀?怎么有空一起来了我们家?!” “能不一起来吗?二来考取了市春蕾中学,我们道喜来了!”莫老师和陈老师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 对二来的娘说:“老嫂子,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全乡镇唯一一个,考上市春蕾中学的学生就是你儿子。他为学校增光了增荣誉了,我们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人呐!” “莫老师,陈老师,还不是你们教育得好吗?”娘苏纯月谦虚他说,听到儿子考取全市最好的初中,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人,她太高兴了。 高兴之余苏纯月免不了忧愁,家徒四徒,扫地无灰,去哪要钱来给儿子去上学读书? 就算能想办法要钱来送儿子去读书,自己这个样子行走都不能,儿子去读书自己怎么办? 以儿子孝顺的脾气和秉性,看见自己这个样,家这个样,他会去市里读书,他能安心去市里读书吗? 可是苏纯月还不敢把这些讲出来,人家老师又不问,她把困难摆出来不是哭穷,闹尴尬自讨没趣是什么? 看儿子像个傻子似的还坐着不动,苏纯月说:“二来,傻了吗?老师来了,还不给老师倒茶,你还坐在那等什么?” 此时的二来不但像娘说的有点呆呆傻傻的,还和娘一样在呆呆傻傻中是一喜一忧。 喜的是想不到他终于凭借的努力和天资,考取了市里最好的春蕾中学。忧的是家里穷的叮当响,他又去哪里要钱来上春蕾那样的好学校? 还有娘仍瘫痪不能自理,自己去上学了谁来管娘的饮食起居,煎药敷药? 虽然曹家奶奶曾经要求和答应过二来,只要二来考取市春蕾中学那样的好学校。学费和吃用她老人家全包,同时还来何家住下打理照顾二来的娘的饮食起居。 可是二来他敢接受曹家奶奶,一次又一次慷慨的馈赠吗?如果接受老人家的馈赠,那和剥皮老赖有什么区别? 不接受曹家奶奶的馈赠和授助,那过了这村又去哪寻这个店?似这样矛盾重重,二来能不一喜一忧吗? 听到娘连喊了两次,二来这才从呆呆傻傻中回过神来,朝俩个老师抱歉地笑笑。 然后起身到香火大桌上拿起茶壶和茶杯,分别给莫老师和陈老师各倒了一杯山楂茶。 “莫老师,陈老师喝杯茶!”恭恭敬敬递给莫老师和陈老师各人一杯茶水,莫老师和陈老师笑眯眯拿茶水喝了。二来这才问:“老师,修武考得哪的学校?” 因为是六年级甲班的同学,所以班主任陈老师说:“他得了县实验中学!” “那毛妹和小菊呢?” “她们两个也是县验中学!” “莫老师,你们班小黑呢?他考得哪的学校?”二来转向莫老师问,莫老师说:“他也考上县验中学,我们学校今年成绩最好,一共有八个同学考取了县验中学!有史以来考得最好的一年了!” 清水并不是一个文化底蕴特别浓厚的乡村,在往年能够有一两个学生考取县实验中学就算是烧高香。 弄不好打白牌,一个考上县实验中学的学生都没有。考取市春蕾中学,从来就没有学生考上过呢! 更别说今年能有八个学生考取县实验中学,还有一个学生考取市春蕾中学,那一等一的好中学。算破历史最高记录,怪得着莫老师和陈老师说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吗? “老嫂子,二来同学,去春蕾中学上学读书有困难吧?”莫老师和陈老师对视一眼,陈老师问。 莫老师和陈老师今天来,除了给考取县实验中学的学生送入学通知书以外,就是来看看二来和他娘的。 他们都有一个想法,看看能不能帮上二来这个学生。因为二来太难了,父亲身陷囹圄,奶奶失踪,母亲又身患重伤。 好不容易考取像市春蕾中学这样的学校,不去上学读书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是到何家看见二来娘的情况比预料的还要差,他们就拿着微薄的工资,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帮?可是来都来了,又不能不关心地问。 听莫老师和陈老师问,娘苏纯月慑嚅一下要开口说话,二来抢先说了:“老师,应该没有困难的!” “没有困难,那你有学费吗?”陈老师问,二来说:“有,我家的粮食今年大丰收,卖些粮食是应该够去交学费的!” “卖粮食,你家有多少粮食,日后还要伙食费日用什么的呐!再讲你去上学了,娘怎么办?”这次不但陈老师问,莫老师也问一个。 二来说:“陈老师,莫老师,还有一个多月才到入学时间,到那时我娘的身体还不会好吗?我娘的身体一好,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第122章 不能躺在功劳簿上 听二来说等到开学的时候,他娘的身体还不好嘛!他娘的身体一好能做事了,他不就可以安心地去市里上学读书了吗? 莫老师和陈老师很想问学生二来:万一到开学的时候你娘的身体还不能恢复到从前,那你又怎么办?不会打算不去市里上学读书了吧? 可是作为一个老师,莫老师和陈老师哪里敢讲诅咒学生家长的话? 为人师表的他们当然不敢讲,诅咒学生他娘身体不好的话了。所以莫老师和陈老师只能表示赞同,说:“二来同学,你说的也对,离开学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月,你娘的身体一定会恢复健康了的!” 二来和娘笑笑,又坐谈一会儿莫老师和陈老师说:“老嫂子,二来,这是入学通知书,你们收好,我们得走了!” “莫老师,陈老师,吃了饭再走呀?!”放下儿子的入学通知书,莫老师和陈老师就讲走,娘苏纯月急了说。 “老嫂子,我们吃了饭才来的。你们忙了,我们还得去给其他同学送入学通知书呢!” 莫老师和陈老师坚持要走,娘苏纯月便对二来说:“二来,送送你的老师!” “莫老师,陈老师,二来送送你们!”有娘的吩咐,二来起身就说送自己敬爱的两位老师走。 二来知道莫老师和陈老师之所以急着走,是因为之前莫老师和陈老师都曾经对他讲过。只要他考取市春蕾中学那种一流的初中,莫老师和陈老师就想办法资助他上学读书。 现在被二来娓婉地拒绝,莫老师和陈老师就觉得没必要再坐下去,便急着走了。 二来拒绝接受莫老师和陈老师的资助,是有自己的理由的:莫老师和陈老师都拿着微薄的死(固定)工资。师娘又都是一个农民。而且上有老下有小,他们的生活还是勉勉强强能维持呢! 自己再要莫老师和陈老师的资助,不是让莫老师和陈老师为难吗?所以莫老师和陈老师急着走,娘又叫他送,二来就说送两位老师走了! “二来同学,别送了,回去吧!有困难要及时讲给老听,我们来共同面对!”二来送到后院门外还要送他们,莫老师和陈老师便说道。 “知道了,遇上困难二来一定会讲给二位老师听的。那莫老师,陈老师,你们好走,有时间再来家里坐坐!”二来尽管有点依依不舍,但还是说道。 “有时间老师一定来家里坐坐的!”莫老师和陈老师说完就去李毛妹家了,二来转身又才往屋里回。 “儿子,送莫老师和陈老师走了?”见儿子头低低走回到堂上,娘苏纯月问。 二来若有所思点点头,娘苏纯月又问:“儿子,刚刚莫老师和陈老师,好像有资助你去市里上学的意思,你怎么给拒绝了?” “娘,儿子怎么好意思要莫老师和陈老师的帮助呢?他们工资都不高啊,资助了儿子去市里上学,他们的工资还够家里日用吗?而且儿子上初中三年,以后高中又是三年,大学还有四年呢!” 二来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纠结与郁闷,有一句话他没说着。那就是:莫老师和陈老师上有老下有小,师娘又都是农民,就靠他们的那点工资生活。就算莫老师和陈老师共同出资,送自己去市里上春蕾中学。 可是娘这个瘫痪的样子,儿子去上学了谁来打理照顾娘的生活?总不能又要莫老师和陈老师来照顾娘的饮食起居吧?他们还教书育人,又要照顾家庭呢! 二来不说娘苏纯月也知道,她不由得自责说:“都怪娘这不争气的身体,误了儿子你的前途!” “娘,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这样的啊!不是摊上了吗,有什么办法?” “那你就不读书了,春蕾中学可是最好的学校呐?!”娘苏纯月这一问,还真问到二来的痛处。 之前没考取春蕾中学。二来口口声声说不读书了,如今考取春蕾中学他又不舍得不去读了,毕竟那是一流的中学嘛! 看娘一眼,二来说:“娘,要不我们还是接受曹家奶奶的资助吧!至少曹家奶奶要比莫老师和陈老师富裕,而且我们家有恩于曹家奶奶。她老人家不是说过,只要我考取春蕾中学,她就资助儿子去上学读书,还来打点照顾娘的生活起居吗?” “儿子,咱们可不能老躺在功劳簿上,指望曹家奶奶施舍个没完没了的啵?曹家奶奶毕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时间和能力都有限。老人家资助我们,还不是靠曹大叔和曹二叔他们给吗?” 听二来要曹家奶奶资助他上学读书,还要老人家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娘苏纯月急忙说。 “娘,儿子知道不能老躺在功劳簿上指望曹家奶奶资助!可是娘想过没有,不要曹家奶奶的资助儿子还能去市里读书吗?不能去市里上学读书,不就少了一次改变命运的最好机会了吗?” “少了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曹家奶奶以前资助我们的,不是没办法偿还了吗?是这样还不如接受曹家奶奶的资助,等儿子以后有能力了,最多不是多报答曹家奶奶一点,不是比一点都不能报答强吗?” “儿子呀,曹家奶奶都六七十的人了。不知还能不能等到你有能力报答她的那个时候啊!” “曹家奶奶等不到,难道曹大叔和曹二叔也等不到吗?到时候多报答曹大叔和曹二叔一点,不就等于报答曹家奶奶了吗?” 有一句话二来没有说,那就是人的成长,谁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只是知恩图报和不知恩图报上的区别罢了。 儿子说的不无道理,娘苏纯月一时之间还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是呀,他们何家欠曹奶奶的实在太多了。她自己基本上是没办法,也没能力来偿还的了。不是靠儿子长大以后才能偿还吗? 都说知识能改变农村孩子的命运,儿子初中都不能读,还怎么改变命运。不改变命运,又拿什么来报答人家曹奶奶之前的资助? 娘苏纯月正想说话,却有一个人在后门口问:“这是苏纯月的家吗?” 第123章 双重打击 “是呀,这是苏纯月的家,叔叔你有什么事?”看见后门口外站着的是一个邮递员,二来走到后门边问道。 “你就是苏纯月?”邮递员叔叔不答反问道,看得出邮递员叔叔有点惊讶! 知道是误会,二来解释说:“我不是苏纯月,苏纯月是我娘,我是她儿子!” “噢,你是苏纯月的儿子。有你娘一封信,是法院来的!”邮递员叔叔抱歉地笑笑,从背着的邮包里拿出一封信。对二来道:“你娘在家吧,叫你娘出来签个名字,要信!” 二来说:“我娘在家,她行动不方便,很难走来签名字!” 邮递员叔叔说:“那你代替你娘签一个名字也行!”邮递员叔叔说完,从邮包里拿出一支笔递给二来。 二来拿上笔在签收单上签了娘的名字,邮递员叔叔把信交给二来就走。他道:“叔叔,不进屋喝一口茶再走吗?” “不喝茶了,叔叔还急着去送信!”邮递员叔叔骑上单车就走,很快飞出了后院门不见了人影。 二来看了信封一眼,法院二字映入眼帘,便呆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口里不断说:法院来的信,法院来的信! 法院的来信,不就意味着他叔何庆喜很可能被宣判了吗?那他叔何庆喜到底被宣判有罪还是无罪? 从人不回来而是来信来看,他叔何庆喜肯定是有罪的了,无罪的话不会来信而人不回来。 人不回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叔何庆喜有罪被宣判徒刑了。 那他叔何庆喜到底被判了几年的徒刑呢?二来很想拆信来看,可是还没等他拆信。 却听娘苏纯月在堂上叫他道:“二来,还不回屋里在那等什么?” 娘苏纯月在堂屋上唤儿子二来道,她虽然没有看见邮递员的面。但却听到邮递员说法院来信,而且她是听的一清二楚。 苏纯月和二来一样,猛一听到邮递员说法院来信。就知道丈夫何庆喜的事法院宣判了,不用问人不回来信回来,丈夫就是被判刑了。 丈夫何庆喜到底被判多少年徒刑,这是苏纯月现在急于知道的。所以见儿子迟迟不进堂屋来,她急慌慌叫儿子还不回来在那等什么? 听见娘叫自己回屋,二来不敢不回屋。他不拆信看了急匆匆从后门进,走中门出来到了堂屋上。 二来还没站稳,娘苏纯月便急丢丢说了:“拆开信,让娘看!” 娘苏纯月上过初中,虽然那是个戴帽的初中,但她还是能看得懂信的。 所以娘苏纯月叫他帮拆信,二来便把信封头拆开,拿出信笺展开递给了娘苏纯月,娘苏纯月拿起就看! 这是一张法院公函笺,苏纯月拿起公函信笺只看一眼,信笺便从她抖颤着的纤纤细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随即看见她眼泪涮涮流出眼眶,无声地啜泣不成声起来。 二来不由自主地连忙拾掇起掉落到地上的公函信笺,只扫一眼他也险些掉下了同娘一样的眼泪。 和娘一样无声地啜泣不成声起来,可是二来此时不能哭,更不能啜泣不成声。 因为他一哭,娘苏纯月很可能又会像以往那样,受到严重的刺激脑血供应不足而很快昏倒不醒人事。 “娘别难过,不就是判了重刑吗?只要不是一命填一命,我叔就有回来的那一天!”二来极力安慰娘,说上面一段话,特别是一命填一命四个字。 他就后悔了,自己怎可以说那四个字?万一娘又像以前一样受不到严重的刺激昏倒怎么办? 其实二来也是想不通,他叔何庆喜不就是正当防卫吗?就算防卫过当,也不会判这么重徒刑的呀! 毕竟是小偷穷凶极恶群起拿着刀对付他叔何庆喜,他叔何庆喜无意间踢死小偷的嘛!怎会判这么重的徒刑? 后来二来才知道,被他叔踢死的那个小偷父母在镇上身居要职,有个叔叔在县上也身居要职。 话不说已经说了,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后悔也没有用。 二来一时间有点胆战心惊,但当二来抬头看娘时,娘并没当场昏倒。 他一时间不由在心说谢天谢地,他又要开口说话。娘苏纯月却坚强地抹了一把泪,开口说道:“儿子,马上去县城看看你叔,给他送点衣物什么的!” “娘,儿子去县城看我叔,你怎么办?儿子一去就是两三天的时间!”娘苏纯月开口就叫自己去看叔何庆喜,二来担心地问。 不用问就知道担心的是什么了,他一去县城就是两三天。谁给娘煮吃的和煎药,谁喂已经长有几十斤重的猪,和那十多个半大的鸡? 二来不说后面的话,娘苏纯月也知道儿子想说的是什么!那就是担心她自己的吃喝拉撒,和一对猪与十多个鸡的喂养。 “去找一个人来帮娘和喂一对猪,还有十多个鸡,你就可以去县城看你叔了!”苏纯月像决策者一样拍板说。 “娘,去找谁啊?”二来问,娘苏纯月哑言了。 像个无兵可调的指挥官,她在心里喃喃细语问:是呀去叫谁呢? 左邻堂妹苏秀珍和她家成了烟死(扑克牌a)一对,从自己回来都没有来过家,看她一眼。叫堂妹苏秀珍来打理自己和喂猪鸡,堂妹苏秀珍肯定不会来的了。 右舍王利珍因为房子,被割了胡子,羞恼成怒,这么久也不来家里一次。去叫王利珍来打理照顾自己,喂猪喂鸡王利珍肯定也不会来的了。 村上其他人……从前家里富庶村邻满座,现在贫穷鬼都不上门。 想到这苏纯月不由哀哀地叹一声,最后说:“去代销店,打个电话讲给曹家奶奶听。她老人家不是讲了吗,有事打电话讲她听!” “娘,你不是说不要老躺在功劳簿上吗?”二来问,娘苏纯月说:“都什么时候了,快去!” 娘苏纯月都气了,二来什么也不说转身就去了村中的代销店。 拨通曹家奶奶的电话,二来就问:“是奶奶吗?” 只听那头有个女孩说:“不是奶奶,我奶奶生病进医院了!” 叔叔这才宣判,曹家奶奶这又生病进医院。真是双重打击啊! 第124章 谁惹上他谁死 电话里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二来知道是曹二叔的女儿曹燕子。 他就问:“燕子,奶奶生什么病住院,住哪的医院?” “县医院……,别问了,你个倒霉蛋,奶奶就因为惹上你们家才病重住院的!以后别给我家打电话了!”曹燕子说,“叭”的一声就挂断电话。 震耳欲聋的挂断电话声音,由那头传来让二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曹家奶奶病重住院与他有什么关系,以至于曹燕子这个“小姑奶奶”骂他倒霉蛋,以后不要再给她家打电话吗? 曹二叔有一儿一女,儿子名叫曹建操。和二来同年,只不过比二来小几个月。女儿名叫曹建燕,比二来小两岁。 他们兄妹俩个二来都是见过的,曹二叔有一次用三马车拉他去山脚医生那抓药。因为曹二叔手上的钱不够给二来的娘抓药,特意进了一次屋取钱。 当时曹建操和曹建燕正在家里看书做家庭作业,可能是听见曹家奶奶说二来学习好吧! 兄妹俩还要求二来帮他们解数学题呢,特别是曹建燕。二来帮她解了一题数学应用题,她还不肯央着二来教她做语文作业组词造句。 不是曹二叔骂了她,曹燕子可能还缠着不让二来走呢!如今这曹燕子是吃错药了还是怎的,变脸也太快了吧? 不过听着曹燕子说奶奶病重住进了县医院,那一定是曹家奶奶得了非常重的病,不然的话怎么会去县医院? 想想二来再打电话过去,希望接电话的曹二叔和曹二婶。当然了最好接电话的曹家奶奶,曹燕子那是和自己开玩笑! 可是电话通了没人接,很显然曹二叔和曹二婶都不在家。 曹家奶奶还真的是病重住进了县医院,很可能曹二叔和曹二婶送曹家奶奶去住院还没有回来。 二来不得放弃再打电话,给了电话费给代销店的刘婶。 二来从代销店里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之前还犹犹豫豫去不去县城,突然有一种冲动。 他一定要去一趟县城,除了看叔叔何庆喜,还得看看他敬爱的曹家奶奶。 不然的话,怎么对得住忘我帮助自己的曹家奶奶,又怎么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二来,电话打通了吧?曹家奶奶说什么时候来?”见二来走进屋,娘苏纯月问。 “曹家奶奶来不了了!”二来弱弱地说,娘苏纯月问:“为什么?” “曹家奶奶病重,住进了县医院!” “曹家奶奶病重住进县医院?”二来点点头,娘苏纯月呢呢喃喃自语自言:“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由于情绪激动,娘苏纯月站在架子站车里,那架子车两边的木杠都让她拽扭得吱吱呀呀响,如泣如诉。 “娘,别着急,我这去找人来照顾你,还有喂猪喂鸡。然后去县城看曹家奶奶,顺便看我叔!” 二来安慰娘说,他回来就是和娘说一声,然后去找人来打点照顾娘和喂猪喂鸡,好去县城看他叔和曹家奶奶。 “找人看娘和喂鸡猪,你知道去找谁啊?!”娘苏纯月问,她想讲外婆殁了。左邻右舍和村上人嫌贫爱富,认定他们家是倒霉蛋,唯恐避之不及,谁还会来帮他们家啊?! “娘,当然知道了?我有那么多的同学,去找我的同学,总会有一个同学,来帮我照顾娘和喂鸡猪的!” “找你同学,他们都还是个孩子呢!父母宝贝似的,能来帮娘煎药和喂猪鸡?”娘苏纯月说,之前还强烈要求儿子去县城看丈夫的她。 一经听说曹家奶奶病重住进县医院,她便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赞成儿子去县城看望自己的男人了。 她想讲:你以为同学像你样,又能打点照顾娘的饮食起居,又能去园里要猪菜,还能砍猪菜煮潲喂猪鸡? “娘你别管了,我一定要去县城看曹家奶奶,和我叔一次的!”二来说完就又走后门后院出,到村上找个同学帮他看娘和喂猪鸡。 村东的不算,二来在村西的同学除了李毛妹和陈小黑,都还有好几个要好的同学。 如吴学峰,刘小明等等。二来相信以他在班级上的影响力,是会叫得一两个同学来帮他照顾打理娘,和管一两天猪鸡的。 虽然李毛妹和陈小黑是左邻右舍,又和他屙尿调得饭吃。 但是两个的妈妈苏秀珍和王利珍那样对待何家,二来自然不会去叫李毛妹和陈小黑了。 而是舍近求远去了吴学峰和刘小明的家,不过走李毛妹和陈小黑两家的门前过时,二来还是希望见到李毛妹和陈小黑。 如果李毛妹和陈小黑见他走门边过,他们两个人一定会出来和他讲录取学校的事的。 到时候只要他一讲要去县城看曹家奶奶和叔叔何庆喜,李毛妹和陈小黑一定不顾一切地来帮他打点照顾娘和喂猪鸡的。 这样的话他就不用舍近求远去找吴学峰和刘小明了,令二来失望的是当他走李毛妹和陈小黑两家门前过时,没有看见李毛妹和陈小黑在堂屋上。 反而遇上李毛妹和陈小黑的妈妈,在堂屋上朝他瞪眼睛。二来只能带着失望,去了吴学峰和刘小明家。 吴学峰和刘小明学习上都不怎么的,但对二来却是投缘和佩服。 也是赶巧了,二来到吴学峰家时,正好刘小明也在吴家。见二来走来,两个迎出门就问:“二来,听说你录取了市春蕾中学?” “你们听谁说的?”二来明知故问,吴学峰和刘小明说:“莫老师和陈老师呗!” “那你们两个呢,得了什么学校?” “我们就差了,镇一中!”看二来一眼,吴学峰问:“你准备去哪?” 二来说来找你们呀,吴学峰再一问来找他们干嘛?二来把要去县城看叔叔何庆喜,没人看娘和喂猪鸡一讲。 吴学峰和刘小明说:“你去吧,我们帮你看娘和喂猪鸡!” “谢谢你们!”自己轻轻一提吴学峰和刘小明就答应帮他照顾娘和喂猪鸡。 二来马上说谢谢脸上笑出花,可他笑声还挂在脸上。就有一女人从房里开门出来说:“儿子别去帮那种人,谁惹上他谁死!” 第125章 家贫万事哀 看着开房门出来说话的女人,是吴学峰的妈妈曹秀娥。二来说:“婶,二来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这么诅咒二来?” “你没得罪我,要是得罪我,我早就拿桠叉来叉你走了!”吴学峰的妈妈曹秀娥说,她长的似个男人。五大三粗的,不仅人样霸道而且话语霸气。 二来问:“既然二来没有得罪婶,婶干嘛这么恨二来?诅咒起二来?!” “还有脸问,自己不知道吗?”曹秀娥拔高声音问,见二来困惑地望她。 曹秀娥说:“真是坐在屎上不知道屎臭,那你就给我听着:你外婆因为惹着你们家,死了是事实的吧?曹家奶奶也是因为帮了你们家,如今生病住院你知道吗?” “婶,你是怎么知道曹家奶奶生病住院的?”听曹秀娥说曹家奶奶生病住院,二来一时忘记害怕,心里激愣一般连忙问。 “问我怎么知道曹家奶奶生病住院,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曹家村的女子,曹家奶奶是我婶娘。你讲我是怎么知道,这下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了吧!” “那婶,快告诉我:曹家奶奶得什么病,重吗?” “得什么病,脑出血,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都两天了仍昏迷不醒你讲重不重?”说罢曹家奶奶的病因和现状,曹秀娥说:“你走吧,别来我们家了。我们还想平平安安,过我们的日子呢!我求你了,你放过我们一家行不行?!” 曹秀娥至始至终没有说出那个“死”字,但话里话外无不透露出一个“死”字。 二来想讲:婶,你说的那都是迷信,我又没害着人与我有关系?再讲外婆和曹家奶奶是我最敬爱的亲人,我能害自己最敬爱的亲人吗? 我外婆的死是因为我舅娘,而曹家奶奶生病那都是瘸篾对节,赶巧遇上的。婶你不让学峰陪着小明去帮我管娘和喂猪鸡就罢了,怎么还诅咒起我和我的家庭来? 难道我来叫你家学峰和刘小明,去帮我管两天娘和喂两天猪鸡有错了吗?同村又同学互相帮助不应该呀? 谁有需要是不求人的?你家有事就不求人了?况且我是去县城看曹家奶奶,顺便看我叔何庆喜的呐! 可是曹秀娥都一而再再三叫他走了,二来还敢求她让儿子吴学峰,陪着刘小明去帮他照顾打理娘和喂猪鸡吗? 二来他当然不敢再求再讲,要吴学峰和刘小明去帮他管娘和喂猪鸡的了。所以在曹秀娥又一次叫他走吧!二来便默默地转身走了。 这就是娘苏纯月说的,家倒霉了不会有人帮的了!因为农村人历来都还是比较迷信,谁都怕惹上霉头让自己跟着倒霉。外婆和曹家奶奶那就是前车之鉴,大家都不想做后车之覆! 不过二来还是坚持要去一趟县城,去看一看他叔何庆喜和曹家奶奶。不去看一眼他叔何庆喜和曹家奶奶,他的心是不会了的。 特别是曹家奶奶,不去看她老人家一眼,二来更是坐卧不安,很难过得了自己良心的那一关。毕竟曹家奶奶帮了他和他们家那么多,不是亲奶奶早已胜似亲奶奶了。 可是连像吴学峰和刘小明,这样要好的同学都不能,帮助自己照顾娘和喂猪鸡!这于家村还有谁能帮助他照看娘和喂猪鸡的? 去村东吗?东村那可是于家人的地盘,别说他在村东没有要好的同学,就是有要好的同学恐怕也会被“天敌”一样的于老三搅黄。 李毛妹和陈小黑倒是能够帮他看娘和喂猪鸡,可是两家的妈妈苏秀珍和王利珍都那样,他还敢去李家和陈家吗? 如此看来他只能去外村,找一两个同学来帮自己看娘和喂猪鸡的了! 孩子就是孩子,二来就不会想于家村的人都怕沾上他家的霉头,外村人就不怕沾他家的霉头吗? 因为外婆的死和曹家奶奶的严重脑出血,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散布出谣言,谁沾惹上何家谁就得死!已经像发台风消息一样在清水十里八村吹开。 所以二来去上下二村,找了好几个要好的同学,都像是在吴学峰家那样。要好的同学答应来帮二来照看娘和喂猪鸡,要好同学的父母却不允许。 要好同学的父母不但不允自己的儿女,去帮二来看管娘和喂猪鸡,还把二来大大的骂一顿。 这就是现实,也是还愚昧无知农村人的真实写照。家兴万事兴,“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你看筵中酒杯杯都敬有钱人”? 家贫万事哀,“贫居闹市无人问”,不信看筵中酒有几杯是敬穷人的? 找了几个村都找不到一个同学,来帮自己看娘和喂猪鸡。二来不得不乘兴而去,乘败兴而归往回来的路上走。 禾黄谷熟季节正是一年最热炎的时节,天不热炎稻谷子也不黄不熟嘛!三伏天就在这个季节。 时值正午过后一两点钟,又是一天最热炎的时候,太阳高高挂在没有一点云彩遮挡的天空上。 知了躲在路两边的树林里声声哀叫,仿佛热的不人们,而是它们。 从一个村子走出来不一会儿,二来便被毒辣的太阳晒的汗爬水流。 前边有一闷泉,泉边有一株水杨树。是人们干活或者去镇上赶圩,歇凉饮水解渴的地方,二来“望梅止渴”似的快步向那走去。 “二来,你怎么在这?”二来到树下还没有喝水,身后单车响就有一个声音叫他了。 “莫老师,陈老师是你们?”见是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二来一下忘记了热炎和口渴。 “对是我们!”两个来人正是下村给考上初中的学生,发录取通知书的莫老师和陈老师。莫老师问:“二来,这么热的天不在家里出来干吗?” “莫老师,陈老师,我叔被宣判了!”两个老师都是二来最尊敬最信任的人,所以见问他就说。 “你叔被宣判了,宣判几年?”这次不但莫老师问,陈老师也问! 二来把他叔何庆喜被宣判多少年讲完,接着道:“我想去县城看看我叔,因为我娘和猪鸡没人喂。所以我出来就想找一个人帮我管娘和喂猪鸡,好去县城看我叔了。” 第126章 及时雨 “是这样呀,那去找到人帮忙看娘和喂猪鸡了吗?”莫老师和陈老师异口同声问,看得出两位老师对二来找个人帮忙看娘和喂猪鸡,好去县城看他何庆喜很是关心的。 莫老师和陈老师能不关心二来吗?二来可是他们自从教以来遇到最优秀的一个学生。这个学生不仅人聪明好学,还积极向上,而且还有顽强拼搏,意志坚定,百折不挠的精神。 这个学生用他的实力和实际行动,打破了清水乡村的有记录以来,没有什么文化底蕴的乡村,也一样可以“歪竹出正笋”,考取市春蕾中学那样一流的学校。 可偏偏这个学生命运多舛,父亲身陷囹圄将要把牢底坐穿。母亲摔断腰腿成瘫痪什么也做不了,奶奶失踪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因为要给母亲治疗腰腿伤,这个学生早已是家徒四壁,扫地无灰。似这般,这个“歪竹出正笋”的学生,还能去市里春蕾中学读书吗? 虽然这个学生说他们家今年粮食大丰收,可是莫老师和陈老师都是从农村走出的老师。 而且家里现在都还在种着粮食,何家就那几亩田地,粮食再怎么丰收,也不过三千多斤粮食,全部卖了也不过千多块钱。 很明显卖一苗的粮食是不够,送一个孩子去市里那样的中学读书的! 更何况这个学生还有一个瘫痪的娘,他去市里读书。家里又没有其他的亲人,又不能再事粮食生产。谁来照顾着管他瘫痪的娘?谁又来供给他们生活吃用? 没人看管照顾他瘫痪不能自理的娘,又没人供应他们的生活。这个学生还能去市春蕾那样一流的中学读书,还敢去城市读书吗? 好不容易才考取的一流学校,这个学生都不能去上学读书,不是让人扼腕叹息吗? 要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市春蕾那样的中学读书都不能呢! 你讲莫老师和陈老师能不为二来这样优秀的学生担忧吗?他们都为二来这个优秀学生捏一把汗,恨不得有个三头六臂来帮助自己这个优秀学生呢! 只听二来说:“老师,还没有!人家跑了于家村,又跑了好几个上下二村,都找不到一个人帮看娘和喂猪鸡呢!” “跑了于家村,又还跑了好几个上下二村,都没亲戚朋友帮忙看娘和帮喂猪鸡?”二来点点头。 莫老师道:“这些亲戚朋友怎么了,难道他们以后在生活上就不有一点事,需要求别人帮忙做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朋友呢,求帮看两天人和喂猪鸡也不帮?” “就是嘛,人在生活里哪有不需要求人帮忙的?更何况这是去县城看人的,怎么就没有亲戚朋友愿意帮忙看两天人和喂猪鸡的了?” 莫老师的话一停,陈老师便接嘴说:“亲戚朋友本来就是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嘛,不然的话要这亲戚朋友来干吗?再讲帮两天忙也没有损失什么,怎么就没有一个亲戚愿意帮忙的呢?个中一定有原因的吧?” 莫老师和陈老师轮番说着,话里话外虽然不解,但他们是满满的关心。 二来瞬间难受得想哭,他虽然有点不理解,这个世界怎么了?难道真像娘说的那样,人穷了,倒霉了亲戚朋友就少,就看不起怕沾了霉气吗? 尽管不理解,但二来还是向尊敬的莫老师和陈老师解释说:“老师,我没去找亲戚朋友。我家亲戚朋友本来就不多,见我家接二连三出事,就远远躲着我家的了。” 又望两位敬爱的老师一眼,二来接着说:“我是去找同学帮忙的,同学是愿意帮忙,看我娘和喂猪鸡了的。可是同学的父母不允许,说谁沾上我家谁就会跟着倒大霉!大概亲戚朋友也是这样想的,就没人帮我管娘和喂猪鸡了吧!”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思想?”听完学生的讲述,莫老师和陈老师愤愤不平。 看学生一脸的忧愁,他们两人对视了一下,莫老师说:“二来同学,别忧愁。亲戚和同学不帮你,不是还有老师吗?老师帮你看娘和喂猪鸡,你去县城看你叔吧!” “对,二来同学别担心!亲戚和同学怕帮你,不是还有老师吗?放心去县城看你叔,有陈老师和莫老师呢,我们轮流着帮你管娘和喂猪鸡!”莫老师的话一停,陈老师便接嘴说。 “莫老师,陈老师,太谢谢你们了!”两位敬爱的老师这样说,二来便把都快要奔出眼眶的泪水往肚里缩。 倍受鼓舞,但他还是担心地问:“老师,人家都怕沾惹上我家的霉头,你们不怕吗?” “什么霉头不霉头的,那都是无稽之谈,老师不信这个!”莫老师和陈老师说,跟着问:“二来同学,你打算哪时去县城看你叔?” “老师,今天是去不成了,明天再去县城看我叔了!” “那好,明天早起莫老师便去你家,帮你管娘和喂猪鸡!”莫老师的话一停,陈老师说:“莫老师明天去你家,那后天陈老师去家帮你管娘和喂猪鸡!” 陈老师话一停,莫老师接嘴说:“大后天你还不回来,莫老师接陈老师的班帮你管娘和喂猪鸡!” 莫老师话一说完,陈老师再接嘴说:“要是你还不回来,陈老师接着帮你管娘和喂猪鸡!” 莫老师和陈老师接力赛似的说着,二来更是倍受鼓舞。最近他在看电视剧《水浒》,里面有个宋江人称“及时雨”。 以为那是电视剧和小说才有的,原来现实生活中也有“及时雨”。在自己找遍亲戚和同学,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看娘和喂猪鸡。 莫老师和陈老师的突然出现,还说帮自己管娘和喂猪鸡,这不是“急时雨”是什么? 可是二来还是说:“老师,人家都准备打谷子种二苗搞双抢,老师不双抢吗?” “晚两天不搞双抢又怎的!”莫老师这样说,陈老师也样说:“明早起来就去镇上搭车,早去早回,家里的事有老师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二来只有点点头,他喝水,莫老师和陈老师也喝水,然后各自回家。 第127章 老师送你去 儿子二来说出去找一个人来看管她和喂猪喂鸡,好去县城看望他叔何庆喜和生病住院的曹家奶奶。 等儿子二来一走,苏纯月便是忧心忡忡站坐不安的。她一会儿推着架子车出去后院望,一会儿又推着架子车转回到堂上想。 也怪不着苏纯月忧心忡忡站坐不安的了,从前很自信的她,对于找个人来帮自己做什么事那是分分钟的事。 自从她瘫痪成了废人以后,苏纯月就不那么自信了。连弟弟苏纯文,堂妹苏秀珍,和亲如姐妹的邻居王利珍都不能帮她的忙了。其他人或者亲戚朋友更不会帮她的忙了。 世事如浮云变幻莫测难以预料,今天还高高在,也许明天就会被人瞧不起而踩在脚下。 一个人由“穷丑”入“富好”易,由“富好”再入“穷丑”就难。 半年前还宾朋满座的苏纯月,此时却找不到一个亲朋好友,来管她和管猪鸡好让儿子去看他叔和曹家奶奶。 就是个笑话,怎能不叫她自信全失?! 苏纯月连自己都不自信,更不会相信儿子能找到一个人来管她和管猪鸡。毕竟儿子才十二三岁,怎能不叫她担心儿子出去找不到人,来看管她和看管猪鸡的? 不过苏纯月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瘫痪不能行动,丈夫身陷囹圄,婆婆失踪至今不回家。 家里又没有其他大人,就如同家里没有狗用猫来管屋一样,不由儿子去叫人来帮忙管她和管猪鸡,还能怎的? 苏纯月再一次感到瘫痪的难处,她一时之间恨死自己了。怎么会摔跤摔成这个样子啊? 同时也让她感到,生活对她的不公平。好好一个家因为丈夫出事,她再一摔伤腰腿,婆婆失踪,顿时变得不可收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都中午过了仍不见儿子回来。她没吃中午饭和服药没什么,可是关在栏里的两头猪,饿的叫死叫埋,拱得栏板嘭嘭响。 还有十多个鸡因为找不到食物吃,遭劫似的用双爪把后院挖划得坑坑洼洼,一地狼藉的。 苏纯月想去喂猪喂鸡,却因为行动不便,拿不了潲桶,拿不得潲瓢去大扒锅上舀潲,然后调糠放潲水端潲去喂猪和喂鸡。 似此她只能长叹一口气,装聋作哑和瞎眼睛,任随猪叫和鸡在后院乱划和挖坑。便回堂屋上发呆发愣,无可奈何地长嘘短叹。 正是苏纯月揪心得无可奈何,长嘘短叹的时候,有个声音在中门口说:“娘,我回来了!” 看见是儿子二来回来了,尽管有点不相信儿子会找得到人来管她和管猪鸡。但是苏纯月还是喜出望外问:“儿子,找到人来管娘和管猪鸡了吗?” “找得了!”二来说,因为走得急,太阳又毒辣地晒着,他此时是满脸彤红,口喘粗重之气。 “你说什么,你找得人了?找得的是同学吧,是我们村的同学,还是外村的同学?”看儿子满头满脸彤红,汗流浃背狼狈的样子,苏纯月问。 “娘,太口渴了,人家吃了茶再告诉你!”二来抹一把头上脸上的汗水,走去香火大桌上抓起茶壶和茶杯,倒一杯山楂茶就喝。 喝了一杯山楂茶,抹了一把嘴。又开电风扇吹了吹,二来又才说:“娘,儿子找到的不是同学,而是老师!” 二来如实回答,还有点兴奋。娘苏纯月不能不多一个心眼问:“老师,是哪个老师,男的还是女的?!” 也怪不着苏纯月多一个心眼问,她是一个女人。儿子叫来的是同学,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还是一个孩子没什么,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指桑骂槐”! 儿子要是叫来的是老师就不同了,老师是成年人。是女老师还好点,要是一个男老师。男女授受不亲。一男老师与她一个女人单独相处一室,那不惹人非议嘲笑和口吐涶沬吗? “男老师……”只听儿子二来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儿子才说出“男老师”三个字,娘苏纯月便打断了:“你个孩子的,怎么可以叫个男老师来家里?!” “娘,男老师怎么了?有一个人来管娘和管猪鸡不就行了?”二来想讲娘你还挑肥拣瘦,有个人来就不错了? 不过后面的话还没说,绝顶聪明的二来猛然醒悟到娘的意思。他说:“是莫老师和陈老师,他们白天来,煮给娘吃,喂了猪鸡是要马上回去的。双抢到了,既要打谷子,又要插田(秧),他们忙得很呢!” 听到是莫老师和陈老师,又是不在家里吃住,苏纯月这才不做声。 一夜无话,很快到了第二天。和往常一样,天刚放亮二来就起来了。 二来起来到厨房烧燃大灶的火煮潲,又架锅煮了饭。 娘苏纯月也挪着推车来到了厨房,母子俩一边说话一边漱口洗脸。娘儿俩漱口洗脸罢,果然见莫老师骑单车如昨天的承诺来了何家。 “莫老师早!”看见莫老师在厨房门口外下单车,二来迎出来问。 “二来同学,你也早!”放稳单车进厨房见到二来的娘苏纯月,莫老师说:“老嫂子,你早!” “莫老师早,麻烦你了!”苏纯月歉意地说,莫老师应一句“不麻烦”。二来把煮好的饭锅端下,他便烧火帮煮菜。 师生合伙把煮菜好,与娘苏纯月就吃饭。 “莫老师,那麻烦你了啵!我得去镇上搭车去县里了!”吃完早饭二来说,说了他就要回大屋背上昨夜就准备好的包袱,出门去镇上搭车。 “二来等等,坐老师的单车去!”莫老师说完便拿出单车钥匙要丢给学生,二来问:“老师,我坐你的单车去镇上,一去就是好几天,老师想去哪不得走路吗?” “走路就走路呗,老师就是回家里,一两里路就走不得了?拿着,不拿着老师可生气了?” “老师不能拿,我骑单车到镇上不知道留在哪?我家的单车就是因为留在镇上才丢的。把老师的单车也弄丢不好交差!” 二来把奶奶骑单车去镇上留在亲戚那,亲戚不承认一讲。莫老师说:“那老师用单车送你去!” 第128章 不用你看你走吧 本来要莫老师和陈老师来帮管娘和管猪鸡,二来就是出于无奈。如今莫老师还要用单车送他到镇上搭车,再又返回来照顾他娘和管猪鸡。 二来就更有点过意不去了,所以他说:“老师,不用,怪麻烦的,我走走路很快就到镇上了的!” “什么走走路很快就到镇上了?那可是一二十里路呐,没有两个钟头以上你走得到吗?老师不骑单车送你去,恐怕要到中午你才能到达镇上。中午才能到达镇上,今天去县城你还能把要办的事情办完吗?今天不能把想办的事情办完,你明天能回来吗?” 莫老原是想说去看你叔的,发觉清早八早对学生和学生的家长说这样的话,容易引起学生和学生家长,特别是家长的反感。所以话到嘴边莫老师改成办事了。 娘苏纯月意识到莫老师不仅会做事,而且很会说话。 她正想说点什么,二来却先说了:“老师,可是猪鸡还没有喂,我娘还没有敷药和服药!做这些事不需要时间吗?等做完这些事老师再用单车送我去,和人家走路去有什么区别?” “怎么不有区别,老师马上舀冷水加进潲里去,又不用等潲晾冷就可以拿去喂猪喂鸡!你马上拿药给娘敷,煎的药还烫倒在碗里可以等一会儿让你娘服。要得多少时间,恐怕十分钟都不用就可以解决了!” 莫老师指指已经舀放在大灶边的半桶热潲,又指指大灶背后火眼上煎好药的瓦罐说。 可能也是希望儿子快去快回吧,莫老师的话一停。娘苏纯月就插嘴说了:“二来,你就听莫老师的吧!争取今天去明天回,别耽误老师做家里的事,很快就打谷子了呢!” 娘苏纯月这样说,也有道理,二来就不做声了。于是莫老师放糠放水进潲里拿去喂猪喂鸡,他拿药团拌上酒给娘敷腰腿。 又把煎好的内服药汁倒在案板上晾留娘等下服,前后真的不到十分钟。 莫老师拿潲去喂猪喂鸡,再空桶回到厨房,看见二来药也给娘敷了,内服药也倒在案板上晾了。他伸手指着腕上带着的手表让二来看:“自己看看时间,十分钟不到你走得到镇上吗?” “……”二来憨憨地笑,莫老师说:“别笑了,快点去拿东西,老师好骑单车送你去镇上搭车!” 莫老师这样说,二来收住笑便去房里背昨夜就准备好的包袱,出来上莫老师的单车去镇上。 由于想让学生二来搭上第一趟从县城开出到镇上,再由镇上返回县城的班车。一路上莫老师都不怎么和二来说话,只是下劲踩单车。 还真让莫老师如愿以偿,带着二来赶上第一趟从县城开来镇上的班车了。 师生话别后二来上了班车,莫老师也骑单车返回清水。 二来搭第一趟班车中午的时候便到县城,二来下班车走出车站,原是想先去看曹家奶奶,再去看他叔何庆喜的。 记起午休时间医生不上班,又不知曹家奶奶还在不在重症监护室。所以二来改去看他叔何庆喜,再去看曹家奶奶了。 县看守所之前二来已经去过,为了省两个钱二来不招出租车,而是步行走去看守所。 正因为二来步行去看守所,所以错过见他叔何庆喜一面的机会。 前面说了县看守所在县城的北边,而县汽站则在县城的西边。两地相距步行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二来紧赶慢赶到了县看守所,值班室的工作人员就是上次接待二来的那个叔叔。他认出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也认出二来了。 二来高兴地问:“叔叔认出我了,这次可以让我看看我叔何庆喜了吧?!” “孩子,你来晚了,刚刚车子已经把你叔送走了!”看二来一眼,工作人员惋惜地说。 “送走了,送哪里去了!” “市里劳改场(监狱)呗,还有哪送?想看你叔就到市监狱去看吧,不过今天你是看不成你叔的了。人家安排好才让探视,明天后天去吧!” 工作人员一席话,如雷霆万钧击打一般让二来懵圈。 之前还没宣判不能见叔叔何庆喜还有来讲,现在宣判让见叔叔何庆喜了,却见不到叔叔何庆喜,不能不让步行来的二来后悔,之前搭出租车就好了,这样就能见着叔叔何庆喜了。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卖,二来不得不失望而无奈地离开县看守所。 太阳还像昨天一热辣,撒在硬化的大街上那就更热辣了。 二来没有带着帽子,感觉太阳照在他的身上头脸上,就如火烧火烤一般。 可是他还得忍受太阳的暴晒向前走,因为他要赶去县医院看曹家奶奶。 县医院在城中偏东的地方,离城北的看守所有六七里远。 尽管太阳很晒,二来还是舍不得拿钱搭出租去县医院看曹家奶奶。 因为他来县城时娘只给他往来的车费,和一点食宿费。 这些钱还是曹家奶奶上次走时硬塞给娘的,不省着点用恐怕就没钱搭车回去。 更何况他明天还想去市监狱看叔叔何庆喜呢,不省着点用怎么去市里监狱看叔叔何庆喜? 明天去不了市里看叔叔何庆喜,恐怕就没机会去市里监狱看叔叔何庆喜了。因为不能老是叫莫老师,和陈老师帮他看管娘和猪鸡的。 所以太阳再毒辣,路再远二来也得迎难而走。 世上无难事只怕坚强人,二来凭着自己的坚强,在太阳偏西的时候还是走到了县医院。 二来到过县医院,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加上吴学峰的妈妈曹秀娥说曹家奶奶还在重症监护室。 进了县医院二来便直奔重症监护室去,也是好彩数他走向重症监护室没几步远。 有两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走在前面,二来不由得一喜:那不是曹大叔和曹二叔吗? “曹大叔,曹二叔!”紧走几步到两个虎背熊腰汉子后面,二来叫。 果然是曹大叔和曹二叔,可是曹大叔和曹二叔回头见是二来却恶脸相向问:“你来这干吗?!” “来看曹家奶奶呀!”二来笑脸相迎说。 “不用你看,你走吧!” 第129章 我是不会走的 曹大叔和曹二叔一反常态恶狠狠地说:“不用你看,你走吧!” 二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懵逼。 曹大叔和曹二叔历来都是笑脸相迎,突然变脸金刚似的恶语相向,怎能不让二来一时间懵懂蒙圈? 他不认识似的看着曹老大和曹老二扳起的面孔,特别是曹老大那方正的牛肉色脸盘,因为扳起面孔此时都成了猪肝色。 再拿之前曹大叔和曹二和蔼可亲的脸面一对比,二来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天壤之别。不能不让二来感到害怕,曹大叔和曹二叔这是怎么了,这么对待自己? 曹大叔和曹二叔没来由这么变脸比翻书都还快的呀,自己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们了的! 特别是曹大叔,二来都有好几个月没见着他了的?连面都不见着曹大叔怎么会这么恨恼自己? 难道真像同学吴学峰的妈妈曹秀娥说的那样,他们何家就是个大霉头谁沾惹谁死。 曹大叔和曹二叔把曹家奶奶的突然病倒,归罪于沾惹自己和自己家的霉气了? 曹大叔和曹二叔他们怎可以这呢,自己爱得家庭一直出现变数吗?他何二来可不是爱得的啊,谁不希望自己和自己一家,过得平平安安人雄马壮的? 老话不是讲了吗平安就是福,不生病就是发财。 是,自己的家庭这半年来确实是,接二连三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劫难,遇上不断的倒霉事。 父亲何庆喜进了牢房还被宣判送去了监狱,母亲苏纯月摔断了腰和腿至今还没有恢复正常。 奶奶刘雪姣失踪得一面不见江东,至今不知道是死是活。家里牛死了,连最敬爱的外婆也被舅舅和舅娘逼得投井死了。 可是这一切也不是自己所希望和造成的呀,灾难硬降在自己和自己的家庭上有什么办法? 灾难又不是下雨可以躲避,看见灾难来就戴雨具或者进屋里躲? 再讲灾难又不是传染病,一人一家有灾难了可以传给另一人一家,甚至是周围的所有亲朋好友的嘛? 曹家奶奶的突然病倒,很可能是她的身体老化造成的结果。谁到了老年的时候不会有病,甚至是死去的? 不然的话哪来的年情乱了这哄那哄,人到老年了这痛那痛那句老话的? 更何况曹家奶奶有病自己也是很难过的嘛,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大老远地从家里跑来县城看她老人家了,又是花钱又是麻烦莫老师和陈老师看娘和管猪鸡的。 想到这,二来忍不住就问:“大叔,二叔,你们怎么了,这么对二来说话。二来一来就叫二来走,不要再来了。二来哪个地方惹大叔和二叔了,大叔和二叔才讲出这种话,二来明白了也好改正的嘛?” “还好意思问,不是因为你和你家一有事就叫我们老妈子,她老人家能进医院这样的地方吗?早上起来还好好的,一推单车出门去你家就跌倒昏迷不醒人事!” 屠夫就是屠夫,曹老大说话又狠又粗不怎么过脑子:“你走吧,不要再来沾惹我们家了!你和你们家就是个灾星,天下第一倒霉蛋,谁沾上谁就得跟着倒血霉!别再来了,我们还想让老人家健健康,快快乐乐地过几天舒心平安的日子呢!” “是呀,老妈子不是因为和你家走得太近,哪会有病,而且一得就是这么要命的重病。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们一家还想去几天舒心平安的日子呢!” 可能是个开车的司机,又到过何家的次数最多吧!曹二叔说话就比曹大叔说话来得温柔多了,他不但劝二来不要再来了,还把曹家奶奶如何生病给讲了出来。 原来看到禾黄谷熟,曹家奶奶就打算去何家看看,何家的谷子打得不成。什么时候打得,好安排儿女们是先收割曹家的谷子,还是先收割何家的谷子。 然后把曹何两家的田地耙好磙好,扯上秧苗插下种上二季稻。没想到老人家才推单车出门就晕倒,口吐白沫昏倒不省人事。开车送到县医院一直在重症监护室里…… 听完曹二叔的讲述,二来很是难过。但他还是说:“大叔,二叔既是这样,二来就更得去看奶奶一眼了。不看二来会一生不安,自责一辈子的!” 二来还没有把自己就是为看曹家奶奶一眼,才来县城讲出来的。曹老大便吼骂道:“你兔崽子的,怎么讲不听啊!我们老妈子不用你看,安不安心与我们何干?” 二来惊问道:“大叔,你怎么骂人?!” “骂了,骂的就是你,不知好歹的东西!”曹老大不但说,还挥握着那只杀猪宰牛的手:“走不走,再不走,我捶死你信不信?” “捶吧,捶二来一阵,能让奶奶醒过来,大叔也能解气,尽管往二来的身上招呼!”二来昂首挺胸迎着,他不是不怕曹老大的铁拳捶打。 而是觉得让曹大叔捶打一阵解气,能让他去看一眼敬爱的曹奶奶就值得。 他大老远跑来不是专门来看曹家奶奶的吗?曹奶奶对他和他们家可是恩深似海呀,来了都不能看一眼她老人家。回去了如何对娘说,给娘给自己一个交待?! “你为老子不敢吗?小兔崽子的!!”曹老大眼目喷张口水横飞,挥掌就打了过来。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人围来看热闹。看见一个黑脸大汉先是和一个白脸小子吵嘴,后是挥拳相向。 前面过道的,后面过道的,左边过道的,右边过道的人们都围过来看。一时间不宽的过道上是人头攒动,不过人们都在远处隔岸观火,并没有人上前劝解。 “大哥,大哥,别冲动!”眼看人们都在坐山观虎斗,曹老大的拳头又挥向二来,二来又不躲闪。 曹老二不得不连忙上来抓起曹老大的手胫,转身对二来说:“还不快走,真的等他打你个鼻青脸肿呀?” “二叔,让大叔打吧!不看奶奶一眼,我是不会走的!”二来就是一个犟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见到曹奶奶一眼他怎可能走? “这是医院,谁叫你们在这大声吵闹和喧哗的?”这时有一个人喊道。 第130章 不得不回家 大喊这是医院不准在这大声吵闹和喧哗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头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护士服装的年轻漂亮女子,不用问他们就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小姐。 听见医院的医生大声指责,围观的人们自然是让开一条道,由他们进去的了。 秃顶医生和漂亮护士很快就来到了二来,曹老大和曹老二他们三个人的面前! 看二来和曹家兄弟他们三个人一眼,秃顶医生问:“你们三个为什么,在这里争吵和大声喧哗?不知道这是医院,会影响医生看病病人休息吗?” “医生,我们不是吵闹和大声喧哗,我是来看奶奶的他们不让!”有医生和护士来,特别看着秃顶医生像是个领导。二来的底气反而比之前充足,所以他抢先说道。 “我们不让又怎的,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灾星一个,惹得我们家的老人都生病住院了。凭什么还让你再看我们家的老人重罩浊气?”曹老大虽然仍是气呼呼的说,不过他已经放下挥握着的拳头了。 “怎么是我让奶奶生病的呢,奶奶生病的时候我都不在身边!” “你是不在身边,可是你有霉气。之前我们家老人一直身体健健康康的,就是因为帮了你们一家惹上霉气才生病住院的!” 二来和曹老大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秃顶医生总算听明白一点了。问二来道:“小朋友,你为什么非要看这位叔叔家的老人一眼不可?” “因为他们家的奶奶是我们一家最敬爱的恩人!”二来把曹家奶奶如何关心,又如何帮助他的家庭做什么事都讲了出来。 最后说:“医生,你讲曹家奶奶那么帮助我们家,她老人家生病住院我是不是应该来看她老人家一眼?” “这样讲应该!”曹老大要说话,秃顶医生示意他先不要说话。待曹老大缄口不言了,秃顶医生对二来说:“小朋友,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是不能随便看的。病人在一间封闭的房子里,想看你也是看不到的!” “医生,那去隔着玻璃的病房外面看一眼也不准吗?”之前来县医院看母亲苏纯月,二来曾经去过重症监护室。 知道进了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在一个四面都有玻璃窗的房子里。病人的家属想看自己的亲人,可以隔着玻璃窗看的。 想问病人的情况还可以拿外面挂着的电话,打电话问里面的医生或者护理人员呢! 二来说:“我可是从大老远的乡下来,为的就是看曹家奶奶一眼。医生,就让我看奶奶一眼吧?看一眼我就走,就一眼!” “小朋友,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现在已经过了探视病人的时间,走吧!别在这里妨碍公共秩序了!” 秃顶医生解释说,有点爱莫能助。二来问:“那哪时候才能探视曹家奶奶?” “明天早上!”医生顿了顿,望一眼问二来:“小朋友,看样子你还是一个学生吧?” 二来点点头,秃顶医生说:“学校有学校的纪律,医院也一样,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和纪律。走吧,别在这和两位叔叔吵闹影响医院秩序了!” “谢谢医生,这就走!”医生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二来只好顺坡下驴说一声礼貌话便走出医院, 太阳虽然又往西偏移很多,但仍然还像之前一样热辣。出了医院来到大街上,二来不得不横跨过西边的人行道向前走。 西边的人行道有树木和店面遮挡,二来一下觉得不那么热炎了。 不过他非常的苦恼,特意来了一次县城,为的是看父亲何庆喜和曹家奶奶。 结果父亲何庆喜没看着,曹家奶奶也不让看,二来能不苦恼吗? 他不断在心里问自己:看不到父亲和曹家奶奶,是回去了呢?还是留在县城住一夜,等明天早上看了曹家奶奶,又去市里看父亲一眼再回去? 留在县城住一夜是要花钱吃饭和住宿的,家里千没有钱万没有钱,把钱花在外面吃饭和住宿上回去没钱了怎么办? 可是来了一次县城既看不到父亲何庆喜,又看不到曹家奶奶,回去娘问起怎么说? 说自己因为怕花钱不搭出租车,这才错过看父亲何庆喜,又因为曹家兄弟怕触了霉头才不让他看曹家奶奶的吗? 娘听了不得又气的昏倒不省人事才怪呢!再讲已经拿得父亲的衣物来了,不看父亲一眼把衣物交给父亲也说不过去的呀! 东思西想一阵后,二来还是决定留在县城住一夜。明天早上看了曹家奶奶后,去市里看一眼父亲,把拿来的衣物交给父亲再回去的好。 毕竟出来一次不容易,既要请人看管娘和猪鸡,还要花钱搭车吃饭和住宿。 更何况以自己现在家的那个现状,还能不能再次出来看父亲和曹家奶奶还两说呢! 想到这二来不由得伸手摸摸装在裤兜里的纸票,一伸手摸裤兜里的纸票,他就觉得应该去看看住一夜旅社需要多少费用。 决定去旅社看看住一夜要多少钱,二来就走去有旅社的地方问了。 可是一圈下来走了十几个旅社,高消费的需要三五十元钱。最低消费的也不少于二十元钱一晚上,还不算吃饭和其他费用。 他裤兜里装的钱也只够今晚住宿和吃饭,那去市里看父亲和回家搭车的车费又去哪里要?总不能步行回家吧? 从县里回家一百几十里路,走路没有个一天半根本不用讲。从市里到家那就更远了,足足有两百多里路。 恐怕走个两三天才到家,虽然他能走,可是莫老师和陈老师能帮他管那么多天家和娘吗? 还有看守所的工作人员已经说,想看父亲得等监狱的工作人员安排好了才看视,自己明天去市里能见到父亲吗? 另外曹家兄弟都那样说了,明早自己去医院他们兄弟让自己看视曹奶奶吗? 如此一想再又一权衡,二来又觉得应该趁着现在还有班车回去镇上,到镇上哪怕天黑了也能步行回家。 这样一想他不得不拦了一辆三马车,去汽车站搭车回家! 第131章 我回来了 全靠二来舍得花钱招了一辆三马车,不然的话他又像之前不搭三马车,去看守所看父亲,错过看父亲的时间一样,又错过搭最后一趟从县城开往镇上的班车,就回不到家里。 “孩子,你准备去哪?”二来扬手拦三马车,开三马车的女司机停下车问。 “阿姨,去汽车站搭车回家!”二来边上三马车边说,女司机也不做声了,启动三马车就往县汽车站开。 三马车开到汽车站,刚好有辆班车从汽车站里面开出来。 看见班车挡风玻璃上写着从县城到和睦镇几个字,就知道是回镇上的最后一趟班车。 二来心里道全靠搭三马车来,如若走路来就错过回家的班车了。嘴上忙说:“阿姨,停车,我搭的就是这趟班车!” 司机阿姨急刹车,二来下车给了车费,他背上包袱就跑去朝班车招手。 开班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有个少年追班车便停了下来。 班车停稳车门一开二来就上,边上班车他边又一次在心里说:全靠舍得花钱拦三马车,不然的话又搭不上到镇上的班车回家。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看来都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心里感叹一声,二来便去寻空座位坐。 找到空座位坐下二来便闭眼养神睡觉,跑了一个大半天又与曹家兄弟讲了那么多的话。而且又没吃着东西,他实在是又困又饿又口渴。 不是他连买碗粉吃和买瓶水喝的钱都没有,而是他不舍得用钱来买碗粉来吃和买瓶水来喝。 之前还没有决定回家,二来担心钱不够用还情有原。现在决定回家了他身是有余钱的,完全可以买份饭来吃和买瓶好点的水来喝的。 可是家庭的变故让他知道钱来之不易,而谨小慎微。贫穷的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总会有饥渴难耐的时候。因为有钱就用钱来使,无钱就拿身体来挨。 这就是人生不二的真理,也是穷人和富人不同的地方。富人不可能饿着肚子,除非他是个白痴。穷人经常饿着肚子,因为手里没有钱。 班车逆河而上,也不知是归心似箭还是怎么的,二来感觉班车走得很快,闭个眼睛再睁开就到镇上了。 “班车到了,你还不下车嘛?”班车开到和睦镇,人们都忙着下车。只有二来还扑在前座的后靠上睡觉,看是一个孩子女服务员便叫他了。 “……”二来睁开眼睛看见车上的人都走光,只有自己还在车上不禁有点脸红。不过他还是急忙站起来,拿头上货架的包背起就走下车。 二来抬头看西天一眼太阳已经下山,除了有几朵火烧云就是夜色朦胧。 因为要走路回去,而且有一二十里远。所以到镇上下车二来去买碗粉吃,又才步行回家。 莫老师用单车送二来去镇上,他就骑着单车往清水自己家回。 因为今天要去帮学生二来看娘和猪鸡,莫老师原打算收谷子的只能往后推迟两天再收割稻谷的了。 莫老师回到家里妻子去田垌看二季节稻秧田水还没有回来,他就煮中午饭等妻子回来吃又才骑单车去于家村何家。 苏纯月从儿子由莫老师骑单车送去镇上搭车那一刻起,就掰着手指算计儿子这时到哪到哪了。 丈夫被宣判有罪,曹家奶奶再又一病重住院,打苏纯月一个措手不及,让她揪心得忧心忡忡。 丈夫突然被宣判极重的徒刑,就意味着她们这个家,将失去经年久月的顶梁柱和主心骨。 婆婆再一失踪至今不见回来,外婆又被逼得投井而死,她又还瘫痪得一点作为都没有不算,还尽给儿子添麻烦。 突然有个曹家奶奶从天而降,既替他们家耕田种粮食,又给予他们家雪中送炭似的经济支持。 让苏纯月一下望见了曙光似的,她是喜出望外而高兴的。以为有曹家奶奶的支助,自己一家就能走出困境。 谁知自己一家无福享受,曹家奶奶突然病倒了。曹家奶奶这一病重住院,不言而喻说明他们家成熟的稻谷没人帮收。撒下的二季节稻秧苗没人帮磙田插种,一下陷入到从前的困境中。 最要命的是儿子考取市春蕾中学,那么好的学校没法去上。这不是釜底抽薪又让他们一家陷入绝境是什么?怎能不叫她揪心得忧心忡忡,惶惶不可终日? “嫂子,你在想什么?”莫老师顶着烈日,骑单车在何家后院下单车。走进堂屋看见学生的家长,苏纯月站在架子车里愣神,他问道。 “没想什么,莫老师你来了?”莫老师走进堂屋自己都没有发觉,苏纯月不自觉有点尴尬而脸红。她掩饰而不好意思地问道:“把二来送到镇上搭车了吧?” “早就送到了!” “莫老师,辛苦你了!” “不辛苦,肚子饿了吧?我这就去热饭热菜你吃,好喂猪喂鸡!” “莫老师,天这么热不用热饭菜也可以吃的,你去帮喂猪喂鸡吧!饭菜和药我可以自己来!” “行,那我去喂猪喂鸡了!”可能是该说的话都说了吧,莫老师真的不管苏纯月。他说一声便去厨房舀潲喂猪喂鸡。 也不知是家里有事需要回去忙,还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授受不亲得有点让人尴尬。莫家师喂完猪鸡来堂上和苏纯月说一声,就出门骑着单车回家。 临到煮夜饭时分莫老师又才骑单车来何家,来的时候莫老师还用单车托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到何家。 煮饭菜在灶上,莫老师就舀潲喂猪喂鸡。砍猪菜放锅里,和苏纯月说一声就又骑单回家去。 莫老师来了三次一个整天,帮自己做这次做那,别说吃饭了就连水也不吃一杯。 苏纯月很是过意不去,可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等莫老师走了她又才吃饭,等她吃完饭天也黑了。 也不知是苏纯月没有提,还是男性天生有点粗心。莫老师走时并没有给她提水去洗澡房,所以苏纯月不洗澡就回自己的房打开灯,再打开电视看借以消磨漫漫长夜。 “娘,我回来了!”正是苏纯月躺在床上看电视,有人推开房门说。 第132章 这个家怎么了 由于只顾边看电视边想心事,有人推开房门进房喊“娘,我回来了”,苏纯月这才回过神来。 而且前面一个“娘”字苏纯月都没有听见,就听见后面四个字“我回来了”! 她还惊悚的慌了神,灯光下看见是儿子二来背着个包袱走进房里来。苏纯月这才慎静下来,她是既感到意外,又是感到喜出望外的。 儿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惊悚片刻,苏纯月不由得问:“儿子,不是说明天后天才回来的吗,怎么今夜就回来了?” 二来在镇上下车吃了一碗米粉,就往家里回。他紧赶慢赶还是没有到半路天就黑了下来,好在是初几有月亮又是大路,九点钟的时候他就回到家里。 听娘问,二来把背着的包袱放在梳妆台上,然后拿靠背椅坐在娘的床边。说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呗!” “儿子,怎么这样讲话?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没事就回来了呗!那你看到你叔和曹家奶奶了?” 儿子讲得弯弯绕绕,大人才能讲出来的话。苏纯月一时不明白,她用一双清亮的眼睛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儿子问。 “没有!”二来在娘的面前哪敢讲假话,尤其是娘还用一双清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更不敢扯谎了,所以他说没有。 “没有?是没见着你叔叔,还是没见着曹家奶奶?”苏纯月拔高声音问,二来有点怯声说:“都没见着!” “都没见着,那你这一次不白去的了?” “对,白去了!”二来无可奈地说,娘不解地问道:“怎么有法院的来信,也见不到你叔啊?” “人家到看守所的时候,我叔已经被车拉走了!”二来虽然有点懊恼,但他还是把不能见到叔叔何庆喜的原因讲了出来。 不过二来没有把不舍得拿钱搭三马车,这才见不着父亲给讲出来。 好在娘苏纯月也不深究,不然的话他非露马脚不可。只听娘问:“那曹家奶奶呢,怎么又没见着她老人家?你去的时候是她老人家病愈出院回家了,还是没……” 后面的话娘苏纯月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发觉后面要说的话有诅咒曹家奶奶死的意思。 所以娘苏纯月停下来就不说完后面的话了。二来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娘不说后面的话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说:“都不是,曹家奶奶还在医院里治疗,而且在的是重症监护室呢!是曹家兄弟不让人家见曹家奶奶她老人家的,所以我就没见着曹家奶奶!” “曹家兄弟,哪个曹家兄弟?”娘苏纯月傻傻地问,有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哎呀,娘,还有哪个曹家兄弟?曹家奶奶的大儿子和她的二儿子呗!”提起曹老大和曹老二,二来就来气。 特别是曹老大,想想他就不舒服。什么人呢,变脸起来比翻书都还快。 “他们为什么不让你见曹家奶奶?之前曹大叔和曹二叔,不是还对我们一家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欢迎你去看曹家奶奶的了?!” 明白儿子说的曹家兄弟是指曹老大和曹老二以后,苏纯月很是狐疑而不解地问。 曹老大其人和曹老大的好苏纯月没有见过。她只是从儿子的嘴里听说过曹老大这个人,而且也只是来帮杀牛卖牛那一次。 所以苏纯月不太了解营老大,对于曹老二苏纯月不但见过,而且曹老二的好苏纯月还真真实实切肤似的感受到。 曹老二是一个在她的认知语言里,无法找到词语来形容的男人。这个男人不仅孝顺曹奶奶,而且到了愚孝白痴的程度。 不但对家里人,对外人也没二话可说,态度特别和蔼可亲。 就拿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来说,彼此人生面不熟。曹老二不但少要车费,还抱她上车又还抱她进屋。 没有几个男人愿意这么做,可以讲是绝无仅有。最让苏纯月记忆深刻的是:在大家都不认识的情况下,曹老二不但抱她上下车,到了何家还帮她上楼撮粮食,又扛粮食下楼。 还用三马车拉去镇上卖,又还用三马车拉儿子去山脚医生那抓药又送回来。 后来认识了,那就更不用说了。来家里帮犁田耙田扯秧插田那样都冲锋在前,拿何家的事来当自己家的事做。 还有不是曹家老二帮她做了一架双杠架子车,恐怕她苏纯月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出不来呢! 亲弟弟苏纯文都没有曹家老二好,如今儿子突然说曹老二横眉冷眼对他,都不让他见曹家奶奶,怎能不让苏纯月狐疑而不解地问? “娘,他们说我们家霉头秽气,谁沾惹上谁就跟着倒血霉!娘啊,这个家怎么了?靠山山倒,靠水水走?就连一个好点的亲戚朋友都留不住!” 二来说,绝望得都有点崩溃。可是见娘低头蹙眉,后面还有的话他都不敢说了。不用问就是怕说多刺激到娘,引起娘崩溃再一次昏倒不省人事! 儿子不往深处说,苏纯月也明白。奇怪的是她这次没有昏倒不省人事,还一直“审问”似的和儿子谈这次出去县城的事。 苏纯月不能不“审问”似的地和儿子谈话啊,因为儿子说谁沾惹上他们家就倒血霉死。她就感觉到何家和曹家新建立起来的关系,就像金线吊葫芦一样随时都会有断掉的可能。 儿子大老远赶去县城看望生命垂危的曹奶奶,她老人的两个儿子都不让看,这不是要断何曹两家的关系是什么? 如果曹家奶奶能够尽快好起来,又能健健康康完好如初,可能还有起死回生重建何曹两家的友谊。 假使曹家奶奶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不但不能健健康康的完好如初,甚至是还死亡了,这何家和曹家的友谊桥梁不断还跑哪去? 对于曹家来讲可能会失去母亲,对何家来讲可能损失会更大。 一旦失去曹家的帮助,何家成熟的稻谷还能收割,撒下的二季稻秧苗还能磙田种下吗?儿子还能升学去市读书吗? 苏纯月哪里敢把心里所想讲出来给儿子听?所以嘴上说:“娘也不知道啊?不说这事了,你肚子饿吧?” 第133章 一勤天下无难事 听娘问他饿了吧?二来的肚子还真的“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二来还是个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如开肚的猪仔一般吃食不晓得饱,不然的话那身体怎么长高怎么长壮? 更何况二来在镇上下车的时候,已经大半天都没有吃着东西,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只吃了一碗米粉就往回家的路上走,而且一走就是一二十里远的山路,不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才怪呢! 所以二来说:“娘,你这一讲人家还真的肚子饿了。娘,你听人家的肚子还在咕噜咕噜叫了呢!” “你这孩子的,还好意思讲。路上一定不舍得买东西来吃,才饿的咕咕叫!”娘苏纯月责备地说,不过话里话外满满的关心与怜爱。 “娘,人家在镇上下车,是买了一碗粉吃了的!” “就买一碗粉吃,为什么不买一碗饭吃?吃份饭还会肚子咕咕这么叫的吗?你这孩子的就是不知道保护身体!” 娘苏纯月这样说,二来想讲曹家奶奶都病倒了,她的儿子曹老大和曹老二又那样。以后就没有外援了,兜里还有个钱儿子不得比细来用吗? 可是二来哪里还敢,把怕多花钱买饭来吃这事讲给娘听?一讲娘不得又说他吗?所以嘴上说:“不是忙吗,磨磨蹭蹭的恐怕这时还不到家呢!” “你呀,总有理由说娘!”娘苏纯月想讲,娘还不知道你吗,就是因为家穷想省两个钱,可是省钱也不能饿着肚子啊!饿了肚子是会生病的,像娘这样就难了。 可是娘苏纯月哪里敢说那样的话,一说那样的话不是伤儿子的心么?儿子都是为家着想的嘛,不是因为家庭发生严重变故儿子会忍饥挨饿吗? 所以苏纯月说:“我儿说的在道理,是娘不会说话。好了不说了,还是快点去煮饭煮菜来吃吧!不然的话等肚子瘪透了才煮来吃,真的是会有胃病的!” “娘,你吃饭了吗?”感受到浓浓的母爱,二来不忘问娘道。 “娘早吃了,莫老师煮好饭菜娘就吃了。吃完饭又过一会娘才吃药的,莫……” 娘苏纯月张开嘴,险些把莫老师忘记给她倒水,她到现在都还有没洗着澡给讲出来。 话到嘴巴边她再一想这种话怎么可以讲给儿子听?于是她改口说:“莫老师那个人实在是太好了,怕我们家菜园没有菜。来的时候莫老师连人吃的菜,猪吃的菜也是从他家里拿来的!” “那当然了,天底下就没有比莫老师还好的老师了!” “娘知道,儿子,不说这了。快去煮饭吃了吧,不然的话真的会得胃病的!” “娘,你同人家去!”二来撒娇说,一天都不见娘了他有很多话要对娘说。 “好,娘同你去就娘你同去!”苏纯月很爽快说,母子连心。一天不见儿子,她也有很多话想对儿子说。 特别又是听儿子说,曹家奶奶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不懂人事生命垂危。曹家奶奶的两个儿子又不让儿子看曹家奶奶,苏纯月更有话想和儿子说了。 “娘那一起走,你也去厨房!” “你走先呀,把灯拉亮了娘才好跟后走嘛!” “行,那儿子走先,娘跟后来!”二来笑了笑,于是他先娘走出房到香火背,把香火背和后院的电灯都拉亮,再进厨房把厨房的电灯也扯亮。 娘苏纯月挪着架子车在后,蜗牛一样在电灯光的照亮下,挪出房间到香火背,出后院向厨房拔车来。 见娘到了厨房,二来边量米架锅边问:“娘,你还吃不吃饭?我好多煮点?” “娘不吃了,不比你们少年人迈个门槛吃三碗饭。你煮你吃的吧,娘陪你说话就是了!”娘这样说,二来笑了笑量米真的只煮自己的。 二来边煮饭菜边和娘说话,母子俩个本来是想说收割早稻插种晚稻,和今后生活的。 因为曹家奶奶的突然病倒,她的儿子又那样拒人千里。二来和娘都有意避开谈如何收割早稻谷,又何如插种晚稻秧,这一关系到他们生存的大问题了。 在娘苏纯月看来没有曹家人的支援,他们家由曹家奶奶领着人来种下的几亩早稻谷,曹家奶奶来帮助撒下晚稻秧苗,是很难收割和插种的了。 因为曹家奶奶的突然病倒,儿子去县城看望曹家奶奶,曹老大和曹老二又不让看。想再希望曹家人来帮他们收割,和插种根本是不可能的。 曹家人不来帮收割和帮插种,根本是指望不到别的人来帮他们家收割和插种的。她自己的亲亲兄弟苏纯文都不能来帮她,她还能指望得上谁? 儿子又还幼年家又没一个牛,光凭儿子一双幼稚的手和肩。在毫无外援的情况下,怎么能把四五亩田的早稻收割完,又能把四五亩田晚稻秧苗种下? 所以苏纯月避而不谈收割与插种的事了,她此时想做的事是如何解脱,不给儿子增加负担。一句话她想到了死,她能把这讲出来么? 在二来看来没了曹家奶奶的支持与帮助,他再想上学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他能够找到上学的费用,那娘呢?娘可是一个不能动的瘫痪人啊! 带娘去住在哪,吃什么,怎么生活?不带娘去,留娘在家又没人管娘,那不是等于不要娘了吗? 之前他之所以还有上学读书那样的心,是因为曹家奶奶说要资助他上学读书,还答应帮他管娘的饮食起居。 二来也决定接受曹家奶奶的资助,等以后有能力了再回报曹家奶奶。 现在曹家奶奶都生病在重症监护室,这上学读书的梦想不就烟飞灰灭了吗? 可是上学的梦想烟飞灰灭,他和娘的生活还得继续啊! 眼下最急需要做的就是收割早稻和插种晚稻,只有把早稻收割回来,又把晚稻种下去他和娘的生活才能有保障。 所以二来打算明天就收早稻谷子,一点一点割和打,再一天弄一点田把晚稻秧插进田里。 天道酬勤,一勤天下无难事。他相信活人不会让尿给急死,他会把家里的几亩稻谷收回来,同时也会把晚稻秧苗种进田的。 第134章 儿子怎么办 苏纯月避而不谈收割早稻,也避而不谈怎么插种晚稻,更是避而不谈今后的生活。 娘苏纯月避而不谈收割谷子和插种秧苗的事,二来当然就更不好谈收割早稻谷子,和插种晚稻秧苗,以及今后生活的事了。 所不同的是二来在想着没有曹家人的帮助,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如何凭借个人的力量,把已经成熟的早稻谷收割回来,再把已经撒下的晚稻秧苗种进田里。 至于上学和今后的生活,二来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烧的红薯熟一节吃一节,有条件就上学无条件就不上学罢了。 而苏纯月则想到的是死,她想以死来解脱自己,同时也减轻儿子的负担。 她早已是王大伯吃得做不得了,这不算还要钱来抓药治疗腰伤和腿伤。她不死还来这个世界上活着干嘛,一旦死了还能减轻儿子的负担了呢? 更何况随着外婆的投井死,和曹家奶奶的突然病倒。她们家已经没有了外援,一个既没有内援又没有外援的家庭,自己还苟且偷生不是增加儿子的负担是什么? 儿子那双稚嫩的手和那对稚嫩的肩膀,能够担当得起她这个吃得做不得的瘫子吗?莫若自己一死了之既可脱离苦海回头是岸,同时又能减轻儿子的负担! 一举两得的“好事”,她何“乐”而不为呢?在苏纯月看来,一个母亲不能为她所生的孩子谋求到幸福,怎么也不能给自己所生的孩子增加负担。 不然的话那就是自私,那就是无耻!更何况她的儿子何二来还是一个年幼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养活自己都难。 还要养活一个瘫痪的娘,这个瘫痪的娘什么也做不得,一点也帮不到儿子。 还不有自知之明,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苟且偷生不是自私无耻是什么? 所以苏纯月想到了死! 其实苏纯月早就有一死了之这种想法了,硬要追朔的话,那还是在亲弟弟苏纯文,去县城帮她看丈夫何庆喜,同时兼去县城找婆婆刘雪姣的时候。 那次弟弟苏纯文去县城找了婆婆刘雪姣好几天,都找不到婆婆刘雪姣。加上法律规定又不让看到丈夫何庆喜,而她的腰伤和腿伤又治不好的时候,苏纯月就产生一死了之的想法。 只不过那时候苏纯月一死了之的想法,没有现在这么明确和强烈罢了。 因为那时候不但有外婆在天天帮她,而且还有外婆天天守着她,她又不能起来也难寻死的方法。 当然了咬舌头和撞床头是可以死的,可是个人谁都不想死的。不是逼到墙角走投无路,活得好好的谁愿意死?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所以死的想法只在苏纯月的脑子里一闪就过去。 及到外婆回娘家去牵牛来给她们家犁耙,被兄弟苏纯文和弟媳赖秀娟逼得投井死。苏纯月又一次想到死。 不过苏纯月很快就又为有,曹家奶奶带着她的二儿子来帮她们家种田不算,又给钱抓药和给生活费。顶替了外婆那一脚,苏纯月又一次打消了一死了之的念头罢了。 这次曹家奶奶突然病倒了,儿子二来又特意从家里大老远跑去县城看曹家奶奶! 曹奶奶的两个儿子又都不让,她苏纯月的儿子看曹家奶奶老人家一眼。苏纯月就有了彻底一死了之的心,不过怎么个死法她还没有考虑清楚。 就这样娘苏纯月想怎么个死法,而儿子二来却想着怎么活着。如何把自己家成熟了的早稻谷收割进家,再如何把已经撒下也长高了的晚稻秧苗插进大田里。 娘儿俩“同床异梦”,又不能不说话。所以东一榔头西一拐棍说着点题外,无关痛养的话,二来不但把一餐饭菜煮好也吃罢了。 吃罢饭洗了碗筷和刷了锅头,二来就问娘了:“洗澡休息了啵,是娘先洗还是儿子先洗?” 苏纯月没有洗着澡,这三伏天在家也是一身汗,不洗澡怎么睡觉? 可是一想到等儿子睡下,夜深人静自己就去另一个世界了还有必要洗澡吗? 所以苏纯月说:“娘不洗澡了,娘已经洗澡咯了。你去洗澡吧,洗澡完澡好休息!” “娘你硬洗澡了啰,谁舀水端去洗澡房给你洗澡的?”灯光下看见娘的头发有汗迹,二来便问。 本来洗个澡去“极乐”世界也不错,可是不扯谎已经扯谎了。苏纯月索信说:“谁给舀水端去洗澡房,莫老师呗还有谁!” “那娘的头发怎么有点(湿)润?” “嗨,这么热的天能不有点汗吗?” “有汗就又洗一次,儿子舀水端去洗澡房让娘洗!” “好又洗一次就又洗一次,儿子你洗先,你洗完再舀水端去洗澡房让娘洗!”儿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加上苏纯月也是个爱干净的人。 所以她说了上面的话,二来说:“娘人家洗罢澡,又才舀水端去洗澡房让娘洗,不又是一身汗吗?” “那你就舀水端去洗澡房,让娘先洗!”得了娘苏纯月这句话,二来便先去娘的房帮娘要干净衣服,拿去洗澡房放,再去厨房舀水端去洗澡房让娘洗澡。 待娘洗罢洗澡推着推车回房休息,二来这才回房要自己的衣服去洗澡房放,然后回厨房舀水端去洗澡房洗澡休息。 听着儿子走房外过的脚步声和开门关门的声音,苏纯文也就想着自己该怎么死了。 从前躺在床上只有两种死法,一是咬舌自尽,二是撞床头。 现在她有推车能起来,死的方法可多了。好比喻用刀割喉,又好比喻用绳子上吊,再好比喻吃毒药…… 前面的几种死法又难受又麻烦,最后苏纯月选择吃农药死。 说干就干,估计儿子已睡着,苏纯月就出房找农药。她找得农药原打算关上房门,在自己的房里吃药死的。 想到喝农药一下死不了,滚来滚去有响声会惊动儿子。儿子来了不会把门打烂,送她去医院既抢救花钱又要花钱修门吗? 所以苏纯月推着推车在柴房寻得农药,拿起就喝。有一个人跑来搂起她说:“娘死了,儿子怎么办?” 第135章 你就让娘死吧 苏纯月推着推车在柴房里找到了农药,这是上次曹家奶奶来帮她家杀破口虫还剩下的小半瓶钾铵磷。 所谓的杀破口虫,是指在禾苗胎老破口见禾穗前,杀的最后一次农药。这次杀农药有三个目的,一是防止稻瘟病,二是防止稻飞虱。 三是防止钻心虫引起的白线(穗),这第三是此次杀虫的最主要目的。因此所用的农药都是有针对性的剧毒农药。 不然的话就杀不死已经进了稻穗心里的钻心虫卵和幼虫。苏纯月拿上的小半瓶钾铵磷,这是一种特别剧毒的农药,没有之一。 别说小半瓶钾铵磷了,就是有一滴钾铵磷就可以杀死一条大水牛。有这么小半瓶钾铵磷苏纯月完全可以死去一百次了,解脱似地驾鹤西去极乐世界,诉说她一身的“罪恶”。 人之将死其神也哀,所以苏纯月拿上小半瓶钾铵磷,不由望了柴房门外面的天地一眼。 这也是人之常情,人要死了总还是有一点留恋这个世界的。 留恋过去美好的岁月,留恋和家里亲人在一起的岁月时光。有的人甚至于还要大哭一顿,最后才牙关一咬自己把自己送上死路! 当下苏纯月一手扶着架子车,一手拿着钾铵磷农药瓶。面朝柴房门外看。 只见柴房门外灯光与月色交相辉映,后院狭小的天地上是一片朦朦胧胧浑浑噩噩的世界。 万籁俱寂中空无一人,不是有一些不知疲倦的小虫还在墙角嘶鸣,偶尔有一两声犬吠,还有村后山上睡得不好的宿鸟鸣叫,简直是死一样的世界。 恍恍惚惚中苏纯月看到丈夫何庆喜走了来,她刚想对丈夫何庆喜说些什么,丈夫何庆喜就匆匆忙忙而去。 丈夫何庆喜刚走,儿子何二来就走了来,她刚想对儿子说话,儿子何二来也匆匆忙忙走了。 儿子何二来一走婆婆刘雪姣就走了来,她刚想问一声婆婆刘雪姣一声最近去哪了。 婆婆刘雪姣却置之不理急匆匆慌忙忙走了,苏纯月正在惆怅,她的母亲外婆就走了来…… 不过上面的一切都是在瞬眼之间,昙花一现转眼即逝恍如没有一般。 苏纯月只幻觉似的看柴房门外的天地片刻,她就毫不犹豫一手拿农药瓶,一手打开农药开瓶盖。 说迟时那时快,就在这时有一个人急匆匆从后门口冲跑进柴房来。 这个人急匆匆跑进柴房,就一只手搂起苏纯月,另一只手缴下她拿在手上的农药瓶。 苏纯月一看是自己的儿子何二来,她就说:“儿子,你就让娘死了吧!娘活着不但窝囊废一点也帮不了你,还给你拖后腿啊!” 娘苏纯月说着说着就哭了,二来跟着哭问道:“娘,你死了,儿子怎么办?儿子没了父亲,又没了奶奶,可不能再没有了娘呀!” 对,跑来的人是何二来。他为什么来得这么及时,又赶得这么恰到好时候的呢? 原来何家的房门都还是从前那种老式的实木门,老式实木门有门臼,开门时门与门臼相磨擦都会发出很大的声响。 像个老牛叫似的,手脚重时开门的声音隔壁邻舍都能听得见,更别说睡在一家屋里的人了。 苏纯月开门出房时,因为要完全开门她的架子车才能通过出房门。所以力度大开门的声音就大,加上她推着的架子车移动的响声也很大。再加上她在听儿子讲曹家兄弟,不让儿子看曹家奶奶时,样子有点怪怪的。 这就让二来一直有所警觉,二来一直警觉睡觉就不那么踏实。所以娘苏纯月一起来开她的房门,再开后门出去二来就醒了。 二来醒了支起耳朵听,听到是娘的房门有声音,后门也有响声,他便起床开房门出来看。 这时苏纯月正好开柴房门,拉亮柴房里的电灯找农药。柴房紧连着厨房,柴房里电灯一亮半个后院都有光。 开房门出来到堂屋上的二来由中门望去,就看见后门是开的,后院里既有灯光,也有月光。他便匆匆忙忙走中门出,过后门出到后院来。 二来到后院一看柴房门是厰开的,柴房里有一个人拿着一个农药瓶,这个人就是他娘苏纯月。 一看见拿农药瓶的是他娘苏纯月,二来叫声不好就急忙冲进柴房搂起娘苏纯月,并缴下娘拿在手上的农药瓶问:“娘,你这是干什么?!” “儿子,别问了,娘不愿意活了,你就让娘死了吧?娘解脱,你也跟着解脱!” 看见儿子二来已经缴下她拿在手上的农药瓶,苏纯月不由得歇斯底里地求着儿子道。 边求儿子让她死,苏纯月边伸手去抢儿子拿在手上的农药瓶。 可是靠架子车才能站立的她,哪里抢得过四肢健全的儿子?抢不过儿子,苏纯月便又求儿子成全她让自尽了。 “娘,你怎么这么糊涂?儿子怎么可以让你死去呢,好死不如赖活,娘不知道吗?”娘哭了,二来也哭。 “娘知道,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娘苏纯月边哭边诉说:“娘不死就一直拖累你,让你不能读书,生活也寸步难行知道不?” “不知道,不能读书儿子就不读书。大把多的人不读书一样可以把生活做的风生水起。怎么就寸步难行了呢?” “风生水起,拿什么来做的风生水起?”苏纯月想讲你叔何庆喜被宣判有罪,奶奶刘雪姣失踪,外婆投井而亡。 如今曹家奶奶又一病重不省人事,一点外援都没有,你一个少年拿什么来把生活做的风生水起? 可是话到嘴边苏纯月却改成了问:“眼下谷子得收割了,没人收割,你能收割吗?” “怎么不能?家里打谷机有,禾镰有,儿子明天就去收割,一天收割一点,难道不能把家里的四五亩田的稻谷都收割了?” “打谷机那么笨重,一两百斤重谁帮你弄去田垌?” “打机笨重,儿子可不笨重啊?不可以把打谷机拆开,分做几扛或者挑去田垌,再合起打谷子吗?” “就算这样,家里牛都没有。你拿什么来磙田种下二季稻?不种二季稻,拿什么来和娘一起生活?” 第136章 世上只有妈妈好 娘苏纯月言下之意是:没有娘了收割早稻谷,不用种晚稻谷,早稻谷不就够你一个人吃两三年吗? 你今年十三岁,收割早稻谷子够你吃用两三年。有两三年时间,你还不就是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吗? 是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你不就可以自食其力生活了吗? 要是还有娘在就不同了,娘不但要吃的用的,还需要钱来抓药治疗,会拖累你的。 收割的早稻谷子还够我们娘俩吃用多少日子?恐怕还不够我们娘俩吃用一年呢! 不如让娘死了,留下收割的早稻谷子让你一个人吃用两三年。这样娘解脱了废人的折磨,你也解脱了沉重的负担,无挂无碍轻装前进过上好的生活。 娘虽然没有把她言下之意明白无误地讲出来,但是二来凭借着一颗聪明的脑袋,也可以从娘的话外音揣测理解出娘的言外之意。 所以二来说:“娘,你怎么就敢断言儿子收割了早稻粮食,就不能把二季稻粮食种下呢?” 娘说:“凭什么,这还用问吗?家里都没有牛,又没有人借牛给你用,你拿什么来把家里的几亩田二季稻种下?” “拿什么把家里的几亩田二季稻种下?锄头挖呗!娘忘了种早稻的时候家里没有牛,儿子不是拿锄头去挖过田了吗?一天挖一点,不就能把二季稻种下了?” “一天挖一点,娘的傻儿子哎!收割早稻需要时间,挖田种晚稻更是需要时间。早稻田里没禾草,禾蔸茬茬经过一个冬天的风霜早己腐烂。你讲你一天才挖多少田,一分田呐?” “晚稻田可是又硬又有禾草,还又有禾蔸茬茬的。而且禾草又硬,禾蔸茬茬又多又硬不是更难挖了吗?你讲你一天能多少田?恐怕半分田都难挖,等你把四五亩田挖得来种,那撒下的秧苗还不老了吗?秧都老了种下还有粮食产量呀?” 苏纯月想讲插种早稻秧苗的时候,全靠有曹家奶奶来帮忙才把四五亩田种下。 如果没有曹奶奶带着她的儿子曹老二,牵牛来帮犁田又帮耙田。凭你拿锄头来挖,你能把四五亩田地都种上禾苗吗? 就算你能把四五亩田都种下禾苗,要是没有曹家奶奶和曹老二买肥料车拉来施进田里。又没有曹家奶奶买农药来杀虫,我们家的几亩田能有那么高的粮食产量来让你收割吗? 娘苏纯月就是不说上面的话,儿子二来也能猜想明白娘没有说出来的话。 因此他说:“娘,种不下二季稻就不种二季稻了呗!不种粮食,不是还有别的路可以找到生活的吗?” “还有别的路可以找到生活,农民不种粮食还有什么路可以做生活?想外出打工娘又去不了,你想去还没有到年龄人家要你吗?” “娘,你是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你会打竹器,还打得很漂亮。我们自留山上有的是竹子,儿子去山上要竹子回来。娘打竹器卖钱,不就有吃的和用的了吗?” “娘在家里负责打竹器,儿子再挑娘到镇上卖,还怕养活不下我们母子吗?儿子还能跟娘学习破篾子和打竹器呢,娘打一个,儿子又打一个,生活不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吗?” 儿子的话不能不让苏纯月在心里说:是呀,自家的山上有的是竹子,自己从前又是打竹器高手。 自己打出来的背篓,篮子,箩筐,竹垫(竹席)谁见了不夸第一,哪圩拿去镇上不是一抢而空? 这样一想苏纯月想死的心就没有之前那样坚定,想活的心思却活泛起来。 看着娘的心里有所活动,而且还表现在脸上。她的脸上不是之前的严冷过激,而是表现出暖和凝思。 二来接着说:“娘呀,我叔被宣判了,也不知能不能平安回来。奶奶又找不见,二来就剩下娘一个亲人。娘再一丢下儿子不管,那儿子真的就没有亲人了啊!” 没想到二来这么一说,倒让娘苏纯月又找到话说:“儿子呀,娘就是一个废人了活一天就拖累你一天呐!” “娘不是废人,有首歌娘应该听人唱过,娘恐怕还会唱呢!”二来的话一停,娘苏纯月便问:“哪首歌,娘恐怕也会唱?” 娘一问二来也不说了,故意清清嗓子唱道: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 睡梦都想笑! 儿子二来唱得声情并茂,极具感染力。娘苏纯月忍不住和唱道: 世上只有妈妈好,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 感觉脚下地在摇。 …… 母子两个把一首巜世上只有妈妈好》唱完,早已是先哭后笑,热泪盈眶。 二来伸手帮娘苏纯月擦眼泪,苏纯月伸手帮儿子何二来擦眼泪。 “娘,不要想到丢下儿子不管好吗?有娘在儿子就不会感到前面路滑和荆棘丛生,我们一定可以渡过难关。迈过难过的坎,有一天过上好的生活的。” 二来不但说,还抓起娘放在架子车双杠上变得又细又瘦又白的双手。 “好儿子,娘答应你不会再寻死。你是娘的好儿子,有你娘就有希望!”儿子都抓住自己的手了,娘苏纯月也已想通了。 哪有还不答应的?所以她声情并茂地说。 “娘,既然这样,夜已深了我们回房去休息吧!” “好,回房休息!” “那儿子推娘走!”二来说完就在后面推着架子车,娘就在前面随着他的推动出了柴房。 把柴房门关上,二来推车过后院进后门。把后门关上,再把娘推进娘的房里。 “娘你睡里面,儿子睡外面!”把娘苏纯月推进房里,又扶出架子车到床上。二来说。 “哪有这么大还和娘一起睡的?”娘苏纯月嗔道,二来说:“儿子不是担心娘又做傻事吗?” “娘都答应你了,怎么还会做傻事?” “万一呢?除开和儿子拉勾!”二来说了伸出右手小手指。 “真是的你个孩子!”娘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伸出了小手指。 “这还差不多!”二来笑笑和娘小手指勾上小手指,说了一百年不许变。还亲了娘的脸又才回自己的房里休息。 第137章 还有钱给娘抓药吗 “这孩子的!”儿子二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才跑出房间去,娘苏纯月不由佯骂一声道。 娘苏纯月嘴上是骂,但她的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儿子调皮了快乐了,做娘的能不高兴得比吃蜜还甜吗? 苏纯月边摸被儿子亲过的脸,边躺着思想今后的生活。不知不觉中便睡去,折腾了一半夜她也困得不行了。 翌日很早二来便起来了,他先生火煮莫老师昨天就砍好,放在大扒锅里的猪食(菜)。 然后量米架锅煮饭,烧火煮饭在灶上。他又才把一副药拿了来放进瓦罐里加水,再放在大灶后面的火眼上煎熬。 等给娘煎着药,二来又才舀水漱口和洗脸。他打算吃了早饭让娘敷了药和服了药,就去割禾打谷子。 曹家奶奶病倒,老人家的两个儿子又不让他看。不会再有人来帮他们家收割早稻谷,和插种晚稻秧苗。求人不如求己,他打算自己收割早稻谷子,再想办法把撒下的晚稻秧苗种下田里。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天道酬勤,一勤天下无难事。只要他做下去一定能,把种下的早稻谷收割回来的。 至于能不能挖田把晚稻秧苗插种下田,二来想得等收割早稻谷以后视情况再定夺。有时间还没过季节,他就挖田来种下二季稻。 挖得多少种多少,最好能把撒下的二季稻秧苗给种下田。才不至于损失了撒下的秧苗,同时可以增加粮食收入。 毕竟那是曹家奶奶用钱买来的杂优谷种,丢了也可惜,同时又对不住她老人家,还能增加家庭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实在收割完早稻粮食,像娘说的过了季节,撒下的秧苗老了不能种,就不去挖田种二季稻。 一心一意去自留山上砍竹子回来,让娘教他打竹器。一旦学会打竹器他还不怕今后没有生活吗?说不定省吃俭用,在来年春天还可以买个牛来耕田种地呢! “二来同学,你回来了呀?”二来漱了口洗罢洗脸,饭也煮好了,潲也煮好了。他熄了煮饭火和煮潲火,舀潲晾在桶里。正准备拿药去给娘敷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在厨房门外下单车问。 “是,人家昨天晚上就回来了!”抬头看是陈老师,二来不好意思说:“陈老师,你早哇!” “还早,你看你都把饭和潲早好,潲都晾在桶里!”陈老师白一眼学生说,同时为自己的迟来做检讨。 “老师,进厨房坐呀?”二来说着就拿来一张四脚凳要老师进厨房坐。陈老师说:“你回来了,老师就不进去坐了!见着你父亲了吧?” “见着我父亲了,时间还早下午我就搭车回来了!”也不知道是看着陈老师忙,还是怎么的二来扯谎说。跟着对陈老师道:“老师进厨房坐嘛,早饭煮好了煮菜就得吃饭了!” “不吃饭了,有你回来,老师得回去打谷子了!”陈老师态度坚决,二来只好说:“老师,让你跑一趟真的不好意思!” “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不准说这种话,我们是师生呐!见过你父亲你又回来了,老师也就放心了!”陈老师说完就要上单车走,他得回去与妻子一起收割家里种下的早稻谷。 “陈老师,来都来了别忙着走呀,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嘛!”正是陈老师准备上单车要回去的时候,二来的娘推着推车从大屋后门出来说。 “老嫂子,谢谢你!早饭就不吃了,二来回来,我也放心了!你们忙吧,就不打扰了!”听陈老师这样说,又急着要走的样子。 本来娘苏纯月有些话要和陈老师说的,看见陈老师忙着回去。她便对二来说:“儿子,送送你老师!” “二来不用送,你忙你的,老师走了!”陈老师说了这话,真的跨上单车走了。 自己留不住陈老师,娘苏纯月来了也留不住陈老师。陈老师都上单车走了,二来只得听娘的话,跟在陈老师的后面送送自己的老师。直把陈老师送到后院的村道上,二来又才回家里来。 “娘,你在这里等,儿子去舀水给你漱口和洗脸!”转回到自己家的后院,看见娘苏纯月还站在大屋后门口边二来说。 “儿子,娘还是自己进厨房漱口洗脸吧!”娘苏纯月说,她的意思是进厨房自己舀水口,自己舀水洗脸。 经过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思想一半夜,苏纯月也想通了,她也决定不死了。 自己就这么死了能瞑目吗?肯定是不能瞑目的。丈夫何庆喜一时之间是回不来了,婆婆刘雪姣又失踪不见。 家里又没有其他亲人,儿子又才十二三岁,自己一死了之不是不负责任么?别说心安理得,恐怕到地下也是不得安身的! 儿子说得对,自己是打竹器高手。儿子负责要竹子负责卖竹器,自己在家负责打竹器还怕今后没有生活来源吗?所以苏纯月决定不死了,留下来和儿子一起相依为命。 既然决定留下来和儿子相依为命,就不能事事依赖儿子。而要拿出决心和意志来,从今往后能自己做的事决不麻烦儿子。 “娘,要换药敷药了你还进厨房漱口洗脸干嘛,走进走出不累吗?”听娘说要进厨房漱口洗脸,二来急忙问。 每一次给娘换药和敷药,都是在娘的房里进行的。因为娘苏纯月伤在腰和腿上,坐着没法换药和敷药。 必须扑睡在床才能把娘腰腿上敷了一天一夜的旧药拿掉,然后用温水擦洗伤口,再敷上新药团。 “还换什么药,娘这个伤是治不好的,还费那个神又花那个钱干吗?” “怎么治不好,娘现在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吗?能坐能起不用人帮忙就可以上架子车,再治疗一段时间说不定可以丢掉架子车自己走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娘的伤早就超过一百天,不好就不好了。山脚医生也就这点本事,再治也治不好了的!” 儿子还要说话,娘问道:“还有三天药,用完这三天药,还有钱给娘去抓药吗?” 娘这么一问还真的把二来给问哑了,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对答! 第138章 赔我鸭子 不过二来是一个脑筋急转弯很快的孩子,只被娘问的哑口无言两秒钟,他就找到话来说娘了。 “娘,怎么不有?儿子吃完饭就去割禾打谷子,打了谷子卖掉不就有钱来给娘去山脚医生那抓药了吗?”二来说,还有点自鸣得意呢! “打谷子卖,你以为一打谷子就可以卖钱的了吗?不要晒谷子,不要风车风谷子吗,不要车拉谷子到镇上卖才出钱的呀?没个十天八天根本不可能,有干谷子拉到镇上卖钱的!” “要是遇上下雨天十天半个月,还不一定有干谷子来拉到镇上卖钱呢!你以为粮食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吗?要经过千辛万苦才能到手的呐!” “娘,不会下雨的。天天红火大日头,儿子鬼子动作,争取用三五天时间收割一两块田稻谷。再晒个一两天争取有谷子拉到镇上卖,卖得钱去山脚医生那给娘抓药!” “天是由得你算的吗?天有阴晴月缺,要是下雨呢,谷子晒不干,你拿什么去山脚医生那给娘抓药?” “要是下雨晒不干谷子,就把家里鸡猪卖了,总有钱来给娘去山脚医生那抓药的了吧!” “卖猪鸡,那猪鸡够大了吗?!” “不够大就卖少点钱呗,等以后有钱了不可以再买来养嘛!”还没等娘开口,二来就又说道:“娘,你就听儿子的吧!今天的外敷药不弄也弄了,还有内服药儿子也煎好在大灶火眼上。不敷不服不是浪费了吗?” 这下轮到娘苏纯月找不到话来说了,是呀,外用药不弄也弄了,内服药不煎也煎了。不敷不服不是浪费了吗? “娘真是怕你了,那你去舀水来给娘,娘就在这漱口和洗脸!”有这样的儿子苏纯月真是很“无奈”,她不得不松口依了儿子。 二来笑笑就去厨房舀水,拿口盅拿牙刷齐上牙膏,再拿手巾连同一盆水一起端了来,给娘在后门口漱口和洗脸。 娘漱口洗罢脸推车回房去,二来便拿药团兑酒给娘敷药。 给娘敷了药,二来又才喂猪喂鸡,煮菜和娘一起吃早饭。 那个时候收割水稻还用笨重的脚踩人力打谷机,而且早上弄去田垌,晚上收工了还得弄回家里来,不然的话就会有人偷了去。 所以二来打算先割一两天的禾,再弄打谷机去打谷子。而且他还打算先收割这边河的谷子,再收割对河的谷子。 吃罢早饭和娘说一声,二来戴上草帽,拿上锯镰就出门。 二来他们家在这边河有两亩多田,分做三块田,在村东隔着一条大路,与天敌”于老三家的两间屋咫尺相望。 对于割禾和打谷子二来并不陌生,从上学读书那一年暑假开始他就跟父母,还有奶奶在收割自己家的稻谷,还一起插种二季稻秧苗呢! 二来拿禾镰到自己的稻田就开始割禾,割到中午了又才回去吃中午饭和喂猪喂鸡。 与娘吃了中午饭喂猪喂鸡罢,二来又忙着来村东割禾。 割禾要比打禾(谷子)轻松容易得多,因为割禾不用搬打谷机和挑谷子出大力。 割禾比的是腰力和手脚的快慢,而不是人的大小和力气。人大腰不好手脚不快一样割不快禾,比不得那些半大的孩子呢! 这不别看二来年纪小,他割禾可快了。到太阳下山时,他便把三块田中最大那块田的禾全部割倒了呢! 看着自己把这边河三块田中,最大的一块禾田给割完。二来抹一把汗笑了笑,把禾镰插在第二块没割的禾田里就回家。 和昨天一样,第二天二来很早就起床。煮人吃的,猪和鸡吃的,又给娘煎药又给娘敷药。再与娘吃了早饭,二来就又来割禾。 还在家里的时候二来就计划着,争取用今天一天时间把还剩的两块田稻谷都割完。 明天就搬打谷机来打谷子,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有到他们家的稻田时,二来便看见有一群鸭子在搞他昨天割倒的谷子。 那群鸭子有好几十个,都是刚刚出筒鼓毛的半大鸭子,几十个鸭子不但吃谷子,还他割倒的稻谷都练的乱七八糟。 “谁的鸭子,谁的鸭子,还不来赶走,我打死鸭子了啵!”看见一群半大的鸭子,在他昨天割倒的禾田又吃又搞禾堆,二来就边喊边奔跑过去。 二来到田头还大喊大叫:谁的鸭子,谁的鸭子?”可是没有一个人来说是他的鸭子。 其实二来一喊谁的鸭子,鸭群的主人就听见了的,只是他听见装作不听见罢了。 这个鸭群的主人就是于老三,此时于老三就躲他的家里,看着鸭子吃二来割到的一块田谷子。 当地人都有养打谷鸭子的习惯,这打谷鸭又分早稻谷鸭和晚稻谷鸭两种。不管是早稻鸭还是晚稻鸭,都在谷子见线的时候买鸭子来养。这样等到人家打谷子,鸭子半大就可以放进收割过的稻田里捡谷子吃。 早稻鸭养两个月到人家收完早稻谷,种下二苗完刚好得卖,而这时正好是孩子秋季入学报名的时间。 所以养早稻鸭的目的就是方便没钱给孩子报名读书,好卖鸭子要钱来给孩子报名读书。 于老三虽然没有考上好的初中,可是他可以去镇上读二中。 于老三要去镇上读书,加上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都还在读书需要用钱。 拿不出钱来给五个儿子报名读书,爸爸于水德和妈妈莫秀琼一商量,就买了几十个鸭崽来养好卖钱,给于老三几兄弟报名读书。 于老大和于老二放暑假要跟着父母去干农活,几十个鸭子自然是交由于老三和两个弟弟来看管的了。 二来喊了几声都没人应,他就进田去赶鸭子。鸭子是于老三故意放进田里的,饿了一夜没吃东西。二来哪里赶得出,他赶这头鸭子便跑那头去。 赶不走鸭子出田,二来心里一火抓起禾蔸茬茬带泥砣得鸭群就砸。也是活该有事,二来扯禾蔸茬茬竟然打靶都没那么准。 有两只鸭子竟然被二来砸中头脑死了,另外被砸伤脚的也有好几只鸭子。 于老三见状马上从屋里冲了出来道:“何二来,赔我鸭子?!” 第139章 杀身之祸 “哼,赔你的鸭子,你去死那嘛!自己看看你的鸭子把我一块田的禾把,又吃又练搞成什么样子的?!” 看着跑来的人是“天敌”于老三,而且“天敌”于老三一来开口就问他赔鸭子,这不是岂有此理是什么?! “天敌”于老三故意放鸭群,来搞了他昨天割倒的一块田谷把,不说赔他谷把,却开口要他赔几个死伤了的鸭子,二来就气不打一处出。 他一时忘记害怕“天敌”于老三,不但冷哼一声,还说“天敌”于老三去死那嘛! 之前何二来不是很怕“天敌”于老三的吗,现在怎么敢叫“天敌”于老三去死了呢? 其实二来不是怕“天敌”于老三这个人,而是怕“天敌”于老三的家庭。 讲闹讲打两个“天敌”于老三来了,他何二来都不会惧怕的。保管能把“天敌”于老三揍得哭爹喊娘,满地找牙。 看看何二来强壮的身体,再看看于老三羸弱的身体就知道了。 何二来由于生下来身体就健壮,家庭人口又少吃食又有营养,加上何二来从小又爱参加劳动锻炼。 所以何二来是越长大身体就越健壮,十二三岁就有一米五六的高度,都差不多有成年人一样高了呢! 而“天敌”于老三由于出生时就不够斤两,身体从小就差。加上家庭人口众多吃食也差,又不爱参加劳动锻炼。 所以于老三是越长大越显得外强中干,那身高足足矮何二来半个头。与何二来站在一起,就像是大人与小人站在一起一般。 二来之所以惧怕于老三,是因为“天敌”于老三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又还有众多的于家小不点做帮凶。 而且“天敌”于老三又是个特别能死缠烂打的人,打架不怕死的主。鬼主意又特别的多,做坏事在上下二村那是臭名昭着,其名远扬十里八村了的。 何二来既无哥哥又无弟弟,独苗根一个。会打三班鼓还得有跟硾人,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上无哥哥下无弟弟,还是个独门独户的小姓人。闹架没人帮,打架没人帮,不惧怕有五兄弟的“天敌”于老三才怪呢! 更何况何二来还是个不惹事的人,面对人不讲理百事可为,无赖人渣一样的于老三,那就是秀才遇上兵,惹不起他怎么不惧怕得绕道走呢? 现在“天敌”于老三故意放鸭群搞了他割倒的一块田禾,何二来一急一生气,就忘记惧怕“天敌”于老三了。 而且跑来的只有“天敌”于老三一个人,望一眼于老三家的堂屋上和门前的大路上,又不见“天敌”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 而且“天敌”于老三站在对面足足比他矮半个头,所以何二来就忘记“天敌”于老三曾经对他的伤害,无所畏惧地质问起“天敌”于老三来了。 再讲这些稻谷可是他们家的一切呐,往后吃的用的都要靠这些稻谷。别的不说娘的药服用完,还得靠卖这些谷子去给娘抓药呢! 他是答应娘了的,割禾打稻谷,晒干粮食了就拉去镇上卖。卖粮食得钱马上去山脚医生那给娘抓药,娘不能没有药,娘一断药就非瘫痪不可。 如今自己割一块稻谷,放在田里还没拿打谷机来打粮食,粮食就被于老三放几十个鸭子进田里,又是吃又是搞糟蹋的七零八落,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他能不生气吗? 狗急还跳墙,兔子急还咬人呢!何二来生气一急,他还记得害怕于老三这个“天敌”吗? 正因为何二来生气一急忘了惧怕“天敌”于老三,直接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本来“天敌”于老三就不把何二来放在眼里,如今何二来还敢的质问他。 “天敌”于老三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他长期仗着自己弟兄众多,家族大霸道欺负何二来? 所以于老三说:“谁搞乱你一块田的谷子了?稻谷都收割过,人家不可以放鸭子进来捡吃掉下的谷子吗?” “稻谷都收割,自己眼睛沾豆豉,没看见禾把一排排放在田里都没打着吗?”二来指指一排排放着的禾把问。 他想讲人家都是放鸭子,进收割过了的稻田里捡漏掉的谷子吃。你于老三倒好,不但明目张胆地放鸭群进田搞我的谷子,还说混账话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可是何二来还没有说话,于老三先说了:“你的眼睛才沾豆豉!”恶了何二来一眼,于老三警告说:“我没有那么大的神气和你讲那么多,就问你一声赔不赔我鸭子?” “你赔我的谷子,我就赔你鸭子!”二来气愤地怼道,他的话一停。于老三大声道:“不赔是吧?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看你不赔,我看你不赔?”于老三边说边手脚并用,或抓起二来割倒放成排的禾把像撒草一样乱撒。或用脚踢二来割倒放成排的禾把,弄的七零八落到处都是。 “天敌”于老三手脚并用,把自己割倒的禾把弄得满田都是。何二来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既心痛又心恼,上来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抓起“天敌”于三就往田外推。 被何二来老鹰抓小鸡似的往田外推,于老三反转身来就和何二来撕扯。 何二来足足比于老三高半个头,身体又比于老三强壮得多。于老三哪里够何二来撕扯? 于老三不够何二来撕扯不算,还在打斗中被何二来放滚在田里。 被压在下面的于老三,见势风不好忙着伸手进嘴里一声弯哨吹响。 很快就看见初升的太阳光下,于老四和于老五从屋里跑了来,跟着又看见五六个于家小不点奔跑了来。 于老四和于老五跑来看见三哥被何二来压在下面,他们俩个得何二来的脚和手就拖。随后而来的五六个于家小不点,抓的抓何二来衣服,扯的扯何二来手脚。 老话讲一人不敌四手,更何况于老四和于老五,加上五六个于家小不点已有八双手? 所以眨个眼的时间何二来便,被于老四和于老五,加上五六个于家小不点拽起扔到田基上。何二来的头打在一块石头上,血汩汩流便昏死过去了。 第140章 二来你怎么了 用单车送学生何二来到镇上搭车去县城看望他的父亲何庆喜,莫老师便回来打点照顾学生的娘苏纯月和喂何家的猪鸡,天快黑了莫老师又才骑单车回自己家。 因为第二天轮到陈老师打点照顾,二来的娘苏纯月饮食起居和喂何家的猪鸡。所以莫老师不来何家,和妻子一商量,决定先收割自己家的稻谷。 第三天再去学生何二来家里看看,如果学生何二来从县城回来则罢。如果学生何二来还没有从县城回来,他则轮换陈老师继续照顾二来的娘苏纯月和喂何家的猪鸡。 莫老师和妻子收割自己家的稻谷,直到入夜了又才回来。尽管很累了今天一早起来莫老师还是和妻子说一声,便骑上单车来学生何二来的家。 何二来去县城看他的父亲何庆喜,回来则罢,如果不回来莫老师得接陈老师的班,继续打点照顾苏纯月的饮食起居和喂何家的猪鸡。 承诺过学生何二来了的他就一定要做到,不然的话就不配做为人师表的老师。 “莫老师,你来了?”苏纯月刚刚吃完药,看见莫老师在厨房门口下单车,她就问。 “对,我来了,二来同学呢,他去县城回来了吗?”莫老师边下单车边问。 “回来咯了,前天晚上你走一会儿他便回来了!” “前天晚上就回来了,那他见着庆喜大哥了吗?” “见着了,莫老师辛苦你跑一趟了!”苏纯月客气地说,儿子都小学毕业了,他的老师还这么关心她的儿子,同时还关心照顾自己,她太感动了。 “不辛苦,老师帮学生不是应该的吗?”回以礼貌话,因见不到何二来,莫老师问:“二来呢,现在去干什么了?” “割禾,昨天他就去割禾准备打谷了。唉,我做不得可苦了孩子!”苏纯月长长叹一口气,把儿子回来就去割禾打谷子,包括她和儿子的争论都讲出来给莫老师听。 听学生家讲得这么难,莫老师问:“二来一个人去割禾打谷子,就没有亲戚朋友来帮他打禾了啰?” “哪还有什么亲戚朋友来帮打禾,外婆没了连舅舅都不来了。我又做不得,孩子只能一个人割禾,一个人打禾了!” “之前不是有一个奶奶和一个叔叔来帮犁田耙田和种田施肥杀虫的吗?那是外婆和舅舅吗?” “不是外婆和舅舅,是曹家奶奶和她的二儿子!”苏纯月把和曹家奶奶的关系一讲,莫老师先赞后问道:“这个曹家奶奶还真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典范。打谷子的时候,这个曹家奶奶还来帮忙吗?” “来不了了,老人家生病还在重还在重症监护室抢救呢!”苏纯月的话一停,莫老师问:“那二来呢,现在去哪割禾?” 苏纯月说儿子何二来在村东于老三家的门前割禾,莫老师说一声“我来去看看”,便骑上单车向村东来。 全靠莫老师骑单车来看,不然的话何二来死在他割的那块田头都没人管。 原来于老三,看见何二来被他的几个兄弟拖起摔在一块石头上,头破血流昏死过去,就慌张的不行。 于老三虽然顽劣,也很爱带领于家十多小不点打架,欺负本村同学和外村同学。但是像这样打得人昏死过去却是第一次。 于老三都慌张了,于老四,于老五和于家五六个小不点就更慌张了。 于老四,于老五和另外几个于家小不点一慌张就问于老三:“三哥,怎么办?” 为了显示出老大的风度,于老三只慌张一秒钟便故作镇静说:“怕什么,又没人看见不会有事的!快跑回去吧,有人问起别承认就是了!” 于老三说完先跑走,历来就听命于三哥的于老四,于老五和五六个于家小不点,顿时跟在于老三的后面都跑回家。 “二来,二来,你怎么了?”于老三带着七八个于家小不点跑走不一会儿。 莫老师骑着单车便来到何家在村东的三块田,看见何二来倒在田基上头破血流,他下单车奔过去得学生就问。 喊几声听不见学生何二来回应,四处又不看见人。也不知学生为何跌的头破血流,莫老师便决定先救醒人再问原因。 于是他就去村卫生所叫村医王利平:“王医生,何二来不知什么原因倒在他家的田头。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你快去看看吧!” “在哪?”莫老师说在哪在哪,村医王利平背起药箱就跟着莫老师来了何家在村东的田地。 看见何二来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他就进行急救,经过村医王利平急救,二来头上的出血是止住了。但人还是抢救不醒,他便对莫老师说:“还是送上级医院吧,我是没有办法了!” 送上级医院那是需要钱的,而且以何二来家里现在的情况哪里有钱送上级医院? 于是莫老师问:“王医生以你的诊断,二来这是什么症状?” “严重的脑震荡!你看看他现在头大如鼓,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王利平村医想都不想就断言,莫老师问这种情况治疗起来需要多少钱? 村医王利平说没有个两三万块钱根本行不通,莫老师原本是想要钱少的话,他出钱送学生去上一级医院治疗。 一听需要两三万块钱才行通,莫老师犯难了。自己每个月就是几百千把块钱工资,想送学生去上级医院他是爱莫能助。 于是莫老师说:“王医生,孩子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就再想想办法吧!” 一个村子住着村医王利平能不知道何二来家的情况吗?所以王利平说:“我真的没有办法,有办法我能见死不救吗?” “这可怎么办,想送他(二来)去上级医院。他家拿不出钱,我也拿不出这么钱呀?”村医说他实在没办法了,莫老师急着说。 “那送他(二来)回家吧,像他这种情况到上一级医院救不救得到,我也不敢讲。还是让他娘来决定的好!”村医王利平这样说,莫老师道:“那就去寻副担架来抬他回去。” 知道何家没人,村医王利平回诊所要得一副担架,就和莫老师抬二来回家。 第141章 能帮我找个人买猪吗 莫老师说一声就骑单车去看她的儿子何二来割禾,苏纯月不由得一喜。莫老师去看儿子何二来割禾,一定会去帮自己家收割谷子的。 有莫老师和儿子一起收割谷子,苏纯月就不用担心自己家的早稻没人收割了。说不定有莫老师的帮助,自己家的晚稻也能如期种下呢? 别怪苏纯月一改初心,变得自私自利起来,总想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的事。 这人呐,随着环境地位的改变会随时有所改变的。再能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人,在遇上困难和迈不过去的坎时,都希望有人及时伸出援助的手。 更何况现在的苏纯月,自己瘫痪还要人帮助才能生活。而且丈夫又身陷囹圄,婆婆又失踪杳无音信,她的亲娘外婆也被逼投井而死。 能帮助她的曹家奶奶又病重生死未卜,可以讲家庭是分崩离析,亲戚朋友是四面楚歌望而生畏。苏纯月能不祈星星盼月亮似的,希望有个人来帮助她一家渡过难关吗? 所以等莫老师一走,苏纯月就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比喻扫扫前院的地坪,打得谷子了好有个干净的地坪来晒谷子。 再好比喻烧锅热茶,煮锅粥晾冷,腌制一盘瓜酸等儿子和莫老师回来吃。大热的天谁不想劳动回来能喝上杯冷茶,吃上碗冷粥送酸的? 可是苏纯月推着推车来到厨房,却不能拿锅,洗锅,端锅,放水和烧火,更别说烧茶煮粥腌制瓜酸了。 不能烧茶煮粥腌酸,苏纯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瘫痪了真难,是那么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苏纯月总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不是百无一用的废人,不然的话也对不住儿子和来帮忙的莫老师。 气绥秒钟,思索片刻苏纯月就推着推车出了厨房。经过后院,进了香火背拿上个竹刷扫把。走中门过大门出,到前院打扫起地坪来。 可是手上拿着竹刷扫把,隔着架子车苏纯月竟然没法握动扫把扫一寸前院的地坪。 这下苏纯月彻底泄气了,望着高高升上的太阳。不得不“望阳生叹”,推着推车回到堂上暗自伤心落泪,大骂自己是个废人! “莫老师,王医生,你们抬的是谁?”苏纯月站在堂屋中间,面向后门暗自伤心落泪。 一眼看见莫老师在前,村医王利平在后,用一副简易担架抬着一个人,走后门进香火背她便问。 “苏大姐,是二来!”走在前面的莫老师说,由于太阳晒又抬着何二来,他和村医王利平都是满头大汗,连衣服也湿了! “是二来,他怎么了?”一听说是儿子何二来,苏纯急忙问。本来就泪流满面,一得知是儿子她就更是泪流涟涟。 “我也不知道,从家里骑单车到田垌,看见二来同学昏迷不醒,我就去喊王医生。”与同抬学生何二来的村医王利平,把担架放在堂屋上莫老师抹一把汗说。 莫老师不但把叫村医王利平来处理伤口的事讲了,还把他最先见到学生何二来倒在田头流血的事也讲了。 站在架子车内,看着头上缠着纱布的儿子昏迷不醒,躺在简易担架上。苏纯月不由得边哭边喊:“儿子,你怎么了,别吓唬娘啊?!” 人之命运多舛其言其声也哀,看着苏纯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声声呼唤着她的儿子何二来。 莫老师说:“苏大姐,现在不还是伤心落泪的时候。看看怎么送孩子去治疗吧!” “是呀,现在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抢救孩子是第一要紧!还是想办法把孩子送去大医院的好!” 村医王利平接嘴说,看着苏纯月声声泪,字字血如泣如诉地呼喊着她的儿子。悲催得震心撼神,他也想哭。 “抢救,你不是医生的吗?帮我抢救儿子吧!只要能救活我儿子,这房子院子我也给你!” 村医王利平说到“抢救”二字像一剂兴奋药,顿时把苏纯月给催醒。她不哭了,推着推车就来求村医王利平。 “苏大姐,我也想抢救呐!不是兄弟医术有限吗?还是想办法送出去大医院抢救吧!”村医王利平无可奈何,又爱莫能助地说。 “钱无钱,我又这样!拿什么送,怎么送啊?!”一听村医王利平说他医术有限,建议送大医院,苏纯月有点绝望地问。 苏纯月说的既是实际情况,又是绝望的呼喊。丈夫何庆喜不能回来,婆婆刘雪姣杳无音信。她又瘫痪不能行动,面对头缠纱布昏迷不醒的儿子,她除了绝望地呼喊还能怎的? 莫老师和村医王利平,在抬何二来回来的路上,都有建议苏纯月卖房子,要钱来给她儿子去大医院治疗的打算! 听见苏纯月说没钱,之前又说卖房子也要救儿子。莫老师和村医王利平,都想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 可是他们哪里敢把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给捅破? 自古以来房屋田地和妻子,是农村人赖以生存的三大件。劝人卖房屋田地和妻子,不是损阴功是什么? 所以鼓了好大一会儿劲,莫老师和村医王利平都不敢说要苏纯月卖房子那句话! 莫老师和王村医不敢说,并不意味着苏纯月不知道。 她都这样了还苟且偷生,完全因为儿子,不然的话她早就不活了。如今见唯一的希望,儿子昏迷不醒,她还怕倾家荡产吗? 所以苏纯月先看看莫老师,然后问村医王利平:“王医生,你给我交个底,我儿子这个样子,还能抢救过来吗?” “苏大姐,治病这种事谁说得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呗!”村医王利平没有把劝苏纯月卖房屋的话讲出来,也没有把之前在村东何家田里,对莫老师说过的话讲出来。 而是说了模棱两可的话,一切看苏纯月的领悟能力自己做决定罢。 因为何家现在就有两个中猪和一套房子可卖,二来伤成这样子,卖两个中猪肯定是不够的。 卖房子不比卖别的东西。说卖就可以卖的。找人买需要时间,何二来伤得这么重等不得还两说呢! 只听苏纯月问:“莫老师,王医生,能帮我找个人买猪吗?” 第142章 他的命我的命 “苏大姐,当然可以了!”因为是自己的学生,还是自己欣赏的优秀学生。学生家长苏纯月又最先点了他的名,所以莫老师应声道。 说了“当然可以了”,莫老师话锋一转道:“只是苏大姐,二来这个样子恐怕卖那对猪也是不够的!” “那就把这房子也卖了,莫老师你去帮我找人来要!”苏纯月斩钉截铁说,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苏大姐,我天天在学校里教书,对谁要买卖房屋不太清楚。访问起来是需要时间,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 莫老师所说的远水解不了近渴,自然是指学生何二来伤得这么严重,危如累卵,能不能等得到找人来买房子还两说呢! 苏纯月人瘫脑子不瘫,她当然能听得出莫老师“远水解不了近渴”,话里隐藏的意思,而且还知道莫老师不是在推。 而是在说是真心话,他一个教书匠天天和学生打交道,不教学了又忙着回去做自己的家务事。哪有时间去关心有没有人买卖房子这种事? 要求莫老师帮自己寻找买主确实需要时间,也有难度。而自己的儿子何二来生命垂危,等不等得莫老师寻找买主来买房子真的很难说。 村医王利平就不同了,他不但是于家村人,还每天上下二村穿梭出诊。很显然比莫老师消息灵通,也熟悉于家村。 要卖房子不是还得找于家村人要吗,别村人来买她们家的房子也不方便住呀? 所以苏纯月问村医王利平:“王医生,你经常上下二村出诊,对村上更是熟悉。能不能帮……帮我找个买主来买我房子?” 苏纯月本来是想称村医王利平为兄弟,自己称姐求村医王利平,帮她找人来要房子,得钱好送儿子去外面大医院抢救治疗的。 而且从前包括现在村医王利平又一口一个苏大姐地叫她,她的儿子何二来也跟陈小黑,一口一个叫村医王利平做舅舅。 但是想起上次因为不依王利珍的意思卖房子给于建德,王利珍一直恼火,这么久都不来她们家里走往。苏纯月又不敢叫王利平做兄弟,而是叫王利平为医生,对自己也称我了。 毕竟王利平和王利珍是亲亲的俩姐弟,妄自称大,王村医因为恼火不帮她寻人来买房子就得不尝失了。 家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已让苏纯月多心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只听村医王利平说:“苏大姐,当然可以!只是最近兄弟也没听说,谁要买房子呀!找起人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就怕远水解不了近渴!” 村医王利平说话和莫老师一模一样,也不是他在推。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谁想买房子,他是经常穿梭出诊于十里八村。 可是他自己又不需要卖房,也不需要买房,一个既不卖房又不买房,还不做中间商的人关心这事干吗? 村医王利平和姐姐王利珍不同,他没有姐姐王利珍那么复杂多心眼。前面说了他也是担心何二来,等不等到寻得买主来买房子还两说呢!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村医王利平比莫老师还急,还担忧呢!因为他是医生,之前又给何二来诊断和抢救过。所以知道何二来情况很严重,到了生命垂危,必须分秒必争的地步。 不过村医王利平没不敢把这层意思讲出来,毕竟人命关天,自己想帮何家也是爱能莫助。 莫老师说需要时间,村医王利平也说需要时间。而且两人都不是有意推,苏纯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沉默一阵,又静思片刻以后。苏纯月问:“莫老师,王医生,你们讲我拿家里的房子去银行抵押贷款好不好?” “好呀,这样做可能比卖房屋还要来(钱)快一些!”莫老师和王村医几乎是异口同声说。 苏纯月难得地笑了笑,问:“莫老师,王医生,我去拿房本来,麻烦二位去镇上银行帮贷款,回来的时候顺便请驾车拉二来去医院好吗?” “苏大姐,我们去镇上帮贷款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不是本人去贷款,银行是不给贷款的?”莫老师这样说,王村医也这样说。 莫老师和王村医说的话一点不假,银行确实规定没有贷款人,持有效证件去贷款,别人代替是贷不了款的。 想起自己她一时之间忘记了银行这个规定,苏纯月不觉有点脸红。 可是她自己又不能走,怎么亲自持着有效证件去银行贷款? 思来想去,又权衡了一下,苏纯月对莫老师和王村医说:“莫老师,王医生,那就不去镇上银行贷款了!麻烦二位去帮我找个买主来买房子好不好?少不了你们的辛苦费的!” “苏大姐,别说那见外的话!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谁不求人办事的!”莫老师和王村医说,想想他们话锋一转道:“苏大姐,还是那句话,找买主是需要时间的,二来这种情况我们很是担心呐!” 后面的话莫老师和王村医故意不明说,那就是何二来等不等得到他们找得买主来买何家的房子? 莫老师和王村医不明说的话,苏纯月这么聪明一个人,又几十岁了哪有听不出来的? 她断然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命不怕烂毒病,无命轻病也死人。等不到那也是他的命,也是我的命该如此了!” 苏纯月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又见她欲哭无泪。口气和态度都坚决,莫老师和王村医无可奈何地说:“苏大姐,那我们马上出去走访看看!” “莫老师,王医生,那就谢谢了!”还是莫老师心细,苏纯月的话一停,他就指着二来问:“苏大姐,要不要弄个床给二来同学睡?” 知道担架是王村医的,儿子这种情况按照地方风俗又不能放到房里床上睡。因为不管老少是不能背着床板走的,所以苏纯月指着儿子的房说:“那就麻烦莫老师,去那个房里拿张席子来。” 莫老师去学生的房里拿得一张竹席和一个枕头,竹席铺在堂屋一侧,放上枕头。与王村医把何二来从简易担架抬到简易床上,他们又才出去找买主。 第143章 她那房子鬼敢要 莫老师的单车还留在何二来家,在村东的三块田头上。所以从何家出来他还是,与村医王利平做一路走在后面。 “王医生,我怀疑二来很可能是被人打伤的。你检查伤口的时候,有没有发觉二来是被人打伤的?”跟在扛着担架的村医王利平后面,出了何家后院门到外面的村道上,莫老师便问道。 “有啊,他那伤口又宽又深,十有八九是让人给摔伤的。我以为你知道何二来被谁打伤的了呢!”村医王利平有点惊讶地说,他一开始检查何二来伤口的时候,就发觉何二来被人推倒打在石头上造成的。 正常人自己摔倒没有那么厉害,更不会有那么深的伤口。何二来的伤口又深又宽,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好几个人如砸夯打土一样,把何二来重重地摔倒在石头上造成的。 当时忙着急救,加上莫老师又不提,因此村医王利平也没说着自己检查时的怀疑。如今莫老师问,想了想他说道。 “没有,知道了人家还用问吗?我到的时候,一个人都不见着,只见何二来一个人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看见他情况危急,我就去喊你了!”莫老师说,村医王利平回头看了他一眼。 莫老师问:“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真没看见。”停了停莫老师问:“你卫生所不是望得见何家的田头吗?有没有看见何二来和谁打架的?” “人家在卫生所忙都不是手脚,哪有时间注意看外面?”顿悟莫老师话里有话,王村医反问:“莫老师,什么意思?” 知道村医王利平误会自己,莫老师解释说:“没什意思,我是这样想的,何家实在是太难了。难得都要倾家荡产卖房屋了,如果能找凶手,有凶手出钱,何家不是不用出钱了吗?” “这样呀,我真的没有注意看。要不报警吧,让警察来查一查。青天白日难道还查不出是谁干的吗?能帮到何家也是一件好事!” “感情好,等下我就去学校打个电话报警!”莫老师说,很快就到分路走的地方。莫老师岔去何二来家的田头,然后去学校打电话报警。 村医王利平则扛着简易担架,去他的卫生所。然后去帮苏纯月找人买房子,承诺了的就要做到,不然的话就不是他王利平的为人之道! “这一半天都去哪了,还扛着一个简易担架?”村医王利王扛着简易担架一走进村卫生所,就有个女人问他。 看是妻子于晓雨,王利平说:“何家的孩子不知被谁打伤昏迷不醒,抬他回家里去!” 村医王利平把抢救不醒何二来,和莫老师一起抬着何二来去何家一讲。跟着问:“你来干嘛?” 妻子于晓雨说:“还好意思说,人家都打谷子了,还不准备准备明天收割我们家的谷子,好耙田磙田种二苗粮食嘛?” 乡村的医生和乡村的教师一样,家里都是种田的。村医王利平说:“准备什么,打谷机是现的,禾镰也买得回来了。明天去割禾打谷子就是了!” “说的轻巧,万一打谷机有哪烂(坏)了呢?还有耙和磙子你不拿出来看看,坏了好修?”于晓雨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这也是农村女人的特点。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也怪不了她们。男人们老婆孩子热炕头,女人们还不是一样,老公,孩子,一亩三分地。 “检查过了,没有问题的!”把简易担架拿去一个房间里放,王利平就走。于晓雨问:“又去哪?” “去村上走访走访,看看有谁需要买房子。”村医王利平把苏纯月要卖房子,送儿子何二来去外面大医院治疗一讲完。 妻子于晓雨就说:“别去做那废事,她那房子鬼敢要嘛?”村医王利平反问道:“那么好一个落院,又宽又大还是个独立的院子,怎么就没人敢要了?” “好什么好,男人劳改犯,一个老人早死,一个老人失踪,死在哪里尸巴都不见。自己成了瘫子废人,如今儿子又一死。妥妥当当一个绝户,你讲哪好了?” 觉得不够,于晓雨接着说:“你去村里听听,人家现在都嘲翻了。讲有几难听就有几难听,鬼还敢要那样的房子?” “那是迷信,我不有钱,有钱我都想买那房子来住。”村医王利平的话一停,妻子于晓雨就说:“你买你去住,我和孩子们可不去那住!” “那我一个人住,养老!”村医王利平说完就走,妻子于晓雨问:“又去哪?” “刚刚不是讲你听了,进村找人买何家的房子!” “讲她那房子没人买,别去跑冤枉路,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 “答应了人家的,不去看看怎么说得过去!”村医王利平说完,不理妻子于晓雨就走出卫生所。连妻子在后面问:“这么热心帮人家,是不是有一腿”都不听了。 村医王利平先在村东走访,由于他既是医生,人又活跃,哪家都熟悉,去哪家都受欢迎。 所以村医王利平像进村乞讨的叫花子一样,估计哪家有钱买得起何家院子的,又需要买房子的,他就走进谁家去问。 在村东最有钱买得起何家院子,又最想买房子的自然是于建德了。因此村医王利平走进的第一家,自然是于建德的家了。 听村医王利平把来意一说完,于建德便道:“何家那房子是住人的地方嘛?男人劳改犯,女人是瘫子,一个老人早死,一个老人失踪死在哪里连巴都不见。这儿子一死就是绝户,那样背时的房屋鬼敢买嘛?” 于建德说的话,和妻子于晓雨说的话是一模一样。村医王利平就像对妻子于晓利解释一样,说那是迷信,我不有钱,有钱我都想买云云。 可是于建德不听他的,村医王利平没办法不得不去另一家。另一家说的和于建德,妻子于晓雨说的一模一样。 村医王利平就到村中去,村中有钱又有意买房子的人家说话,还是和妻子说的一模一样。 这下村医王利平相信妻子于晓雨说的话了,不过他还是去了村西。 第144章 警察来了 与村医王利平在村中的巷道口分手,莫老师便去村东何二来家的田头要自己的单车。 在何家田头上找到他留在那里的单车,莫老师骑上单车就去学校打电话报警。 农村小学不管是放暑假,还是放寒假,学校都是没有人的。 小点的学生回去帮家里做力所能及的家务事,大点的学生还得下田地干农活,或者上山打柴烧呢! 寒假打柴供应一家煮饭煮菜热水和煮猪潲,暑假则下田地参加“双抢”,割禾打谷子和插田种二苗。 学生都这样了,老师那就更得回家,帮家里做家务干农活。因为家属都是农民,不耕田种田凭着那微薄的工资,根本养不了家糊不了口? 在农村别说放寒暑假没人在学校,就连礼拜天学校里也是没有人的。 所以寒暑假,包括礼拜天学校都是没有人的。值周老师也是到晚上才来学校,第二早起来就又回家去了。 好在这个礼拜是莫老师值周,他骑单车到学校大院门外。下单车拿出钥匙,开学校大院门上的锁子,就骑单车去办公室。 到办公室门前下单车,莫老师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就给镇上的派出所打电话。 镇上派出所的警察接电话,听莫老师说何二来伤得严重,接了电话就说马上来。 莫老师放下电话,锁了办公室的门就出来校门外等着。 半个小时以后,果然看见有辆警车由镇上的方向开了来。莫老师一扬手,警车停下就有三个警察从车上走下来。为首的警察问:“是你报的警?” “对,是我报的警。警察同志,你们来得还蛮够快的呀!”莫老师赞一声,为首的警察笑了笑问:“你是伤者什么人?” “他的老师!”莫老师把看见学生何二来受伤和怀疑的话都讲了出来,为首的警察便问:“那何二来呢,现在在哪里?” “因为村医救治不了,又没钱送他去外面的医院治疗,我和村医便把他给抬了回家!”莫老师不但把学生何二来的现状讲给警察听,还把学生何二来的家庭情况都一一讲给警察听。 “那你先带我们到他的家里看看!”为头的警察叫带去学生何二来的家里,莫老师便带三个警察去了何家。 莫老师和村医王利平一出门给她去找买主买房子,苏纯月便推着推车,来儿子何二来的简易床头,一直就那么守着儿子何二来。 看着躺在竹席上昏迷不醒的儿子何二来,她是心如刀绞。不断地问:这个家怎么了,这么多事呢! 先是丈夫何庆喜出事,跟着是婆婆刘雪姣去县城,看丈夫何庆喜一去不复返。 最可恨的是同一天她被牛拖出田,摔断腿不算还摔断了腰。 是她苏纯月不会用牛犁田耙田吗?不是,她往年也犁田耙田呀!很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让她遭此劫难! 接着是猪卖来给她治伤,跟着牛也死了,连带母亲外婆也跟着遭殃死了。 现在唯一赐予希望的儿子也成这个样子,这个家难道要家破人亡了吗? 想着想着苏纯月一时死了的心都有了,可是她现在能一死了之吗? 她一死了之倒是干净解脱了,那儿子怎么办?所以现在她还不能死,她一死儿子不就更不能活不成了吗? 可是不一死了之,自己又不能出门找人来卖房子要钱,送儿子去大医院治疗。就连想去厨房舀盆水,拿根手巾给儿子洗把脸都不能。 她只能眼睁睁,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待着莫老师,和王村医去叫来买主,把房子卖了送儿子出去大医院治疗的份。 越想苏纯月就越觉得不是滋味,她不由站在架子车里看着儿子,干着急默默流着泪。 “苏大姐,我叫得警察来看看二来了!”正是苏纯月看着儿子默默流泪的时候,莫老师带着三个警察来到堂屋上。 在警察查看何二来伤势的时候,莫老师走到苏纯月架子车边悄悄告诉她,为什么不去找买主,而报警的目的。 尽管莫老师讲得很简短,苏纯月是个聪明人。也能从莫老师短短几句话中,体会到莫老师这是在帮她找出打儿子的凶手。 一旦能找出打儿子的凶手,不就可以为儿子申冤,同时还可以要求凶手的家人出钱给儿子治疗吗? 一旦有凶手的家人出钱送儿子去大医院治疗,这样一来就不用卖房子,便有钱来送儿子去大医院治疗了吗? 其实一开始看见儿子伤成这个样,苏纯月就怀疑是有人把儿子打成这个样的了。 可是她寸步难行,又看着莫老师和王村医,为送儿子去大医院治疗想办法,她不敢节外生枝提罢了。 如今不用她提莫老师便叫得警察来了,所以听莫老师讲完。她便像莫老师一样小声说:“莫老师,谢谢你!” “不用!”莫老师一样小声说,他正想多说一句。为首警察先问苏纯月道:“你是孩子的母亲?” 苏纯月说是呀,警察又问家里和谁有不有仇?苏纯月说没有,警察就叫莫老师带着他们去村东何家的田头看现场。 就在莫老师带着三个警察去村东察看现场的时候,村医王利平也由村中来到了村西。因为不走同一个巷道,所以双方就没有相遇上。 村医王利平还像在村东和村中一样,专找有钱又想买房的人家问。 可是问了两家还是像村东和村中一样,人家一听他说是在帮苏纯月寻买主,卖房子给何二来去大医院治疗。 就说:何家那样的房子谁敢买,代代是独子单丁不说,还一个个都活不过五十岁就殁了。如今男人何庆喜被判重刑,女人苏纯月重度瘫痪是个废人。 婆婆刘雪姣一走杳无音信,这儿子何二来一死,何家就真的成绝户。那么不吉利的房子分给人家住,人家都不敢住,别说要掏钱来买! 人家不但说得很干脆,就连茶水都不倒给村医王利平喝。他不得不忍着嘴干脸干,还臊红着个关公脸从人家的屋里出来。 “兄弟,你来村西干吗?”村医王利平尴尬地从一家人屋里出来,村道上就有一个女人叫他。 第145章 原来如此 “姐,是你!”听见有个女人叫自己兄弟,又问来村西干嘛?抬头是姐姐王利珍。 村医王利平说:“纯月姐家的儿子不知被谁打伤,伤太重了兄弟没本事治疗。她要卖房子送儿子出去外面治疗。叫兄弟帮她找买主卖房子,兄弟便出来帮她找买主买房子!” “那找得买她家房子的人了?”王利珍明知故问道,事情的原原委委她都是一清二楚的。因为于建德早就来告诉她了,还叫她在村中煽风点火呢! 听姐姐王利珍问,村医王利平说:“还没有,一听说是何家要卖房子,人家就说不想买房子了。” “兄弟,你知道这为什么吗?”王利珍笑着又一次问。 村医王利平老老实实说:“还不是因为何家最近老是出现情况,男人劳改了,女人瘫痪了,老人失踪了,这孩子又平白无故伤成那样。人家嫌房子背时,不愿意买她们家的房子!” “姐晓得有人要买房子,需不需要姐喊人来买何家的房子?” 听姐姐说有人想买房子,村医王利平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便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之感,忙着问:“姐晓得有人买房子,是哪个村的?” “我们于家村的!” “我们于家村的?姐是不是在逗兄弟,于家村兄弟都跑满了,就没有一家人愿意买何家房子的。姐说有人要买何家的房子,还这么肯定?!” “姐逗你干吗,姐讲的是真的啦!” “那姐讲这个人是谁?” “还有谁,于建德呗!他早就吼要何家的房子了,姐告诉过你的,难道忘了!” “兄弟没忘记,第一个去问的就是于建德。他说何家的房子背时要不得,别说要钱买,分给他住他都不要呢!” “你呀,就是做医生做呆了。人家那是放长线钓大鱼,他不是这样讲,个个抢着要何家的房子还轮得到他吗?就是轮得到,价钱不是天高地的吗?” 看着兄弟王利平傻蛋似的,真个木头脑袋。王利珍一撸到底问:“兄弟,知道人家为什么口气那么一致,都说何家那房子背时,别说要钱买,就是分给人家都不想要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村医王利平问,他真的不知道,更想不明白。 “因为那都是于建德给人故意四处散布的谣言。一个不敢要何家的房子,他好低价买何家的房子。我的傻兄弟明白了吧?” 王利珍点破说,其实散布谣言也有她的份。她不但在村西散布谣言,还在村中散布谣言。 原来于建德的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在于老三一声弯哨的召唤下,从家里跑出去。 看见于老三被村西的何二来,骑马似的坐在下面。就和于老四,于老五,还有另外的几个于家小不点一齐上前抓扯何二来。 他们八个人“五马分尸”一样,把何二来从于老三的身上扯脱开,然后再“五马分尸”把何二来高高举起,砸夯打土一样往田外扔。 于老才和于老干,于老四和于老五,以及另外几个于家小不点,并不想置何二来于死地。只是打算打何二来一顿,给老大于老三解解气罢了。 谁知事情有时候就是那么巧,八个人把何二来那么一摔,却摔在一块石头上,何二来头破血流便昏死过去。 看见何二来打在一块石头上头破血流昏死过去,以为杀人要一命抵一命就慌张战抖了。 在老大于老三的提醒下,于老才和于老干这才都跑回去躲。到底是年幼又是第一次,回到家兄弟仍是筛糠似的害怕。 于建德正好从外面回来,看见两个儿子慌慌张张。就问两个儿子:“老才,老干你们这是怎么了?” “爸,爸,何二来死了。”于老才和于老干战抖说,于建德问:“是你们干的吧?” 于老才和于老干虽然抖得慌,还是把他们兄弟与于老三几兄弟,还有另外几个小不点,把何二来摔的前后经过讲了出来。 “儿子,别怕有爸爸呢!”村霸就是村霸,于建德一手拍着一个儿子的肩膀说:“只要你们别出去,有人来问打死都不讲不会有事的!” 于老才和于老干这才缓过来点点头,于建德又安慰嘱咐两个儿子几句,便去了于老三的家。 于建德到于老三的屋前,正好看见莫老师喊得村医王利平,在何家的田头抢救何二来,他便跑了去看。 “莫老师,王医生,二来这孩子怎么了?”于建德到近前装逼就问,村医王利平忙着给何二来止血包扎没说话。 莫老师说:“这孩子不知怎么搞的,摔伤在田头昏迷不醒了!” 又问几句得知何二来一时死不了,村医王利平水平有限治不了,得送去外面的大医院治疗。 突然记上心来,于建德便有了为两个儿子洗脱罪名,和要何家房屋的一箭双雕之计了。 有了一箭双雕之计,于建德阴笑一声便去了于老三家。 于水德和莫秀琼正在训他们的三个儿子,于老三于老四和于老五。 毕竟把人家何二来打得头破血流,要是人家何二来真的死了,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虽然何家没有什么人了,父亲何庆喜进了牢房,母亲苏纯月瘫痪门都出不了奶奶刘雪姣至今杳无音信。 可是犁尖不利犁边利,一旦有人站出来报了警,他们的三个儿子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所以于水德和莫秀琼不但罚三个儿子跪,还用毛竹鞭吓唬三个儿。 “水德哥,秀琼嫂,没必要那么紧张!”进到于老三家,看见堂哥和堂嫂不但罚三个侄子跪,还又是又骂又是吓唬。于建德就说。 于建德不但说堂哥和堂嫂,还对于老三兄弟说:“起来,回来你们的房里去!” 有四叔叫回房里去,于老三去哪寻呢,爬起来拉拉着于老四和于老五便回房! 于水德和莫秀琼正要发作,于建德伸嘴到他们的耳边细一说。于水德和莫秀琼笑,跟着于建德出来就在村上散布谣言。 听姐姐王利珍这么一说,记起自己从村东问到村中,再到村西口气出奇的一致。村医王利平当时很是纳闷,现在终于明白了。不由道:“原来如此!” 第146章 菩萨心肠 兄弟王利平说一声“原来如此”,王利珍笑笑问:“兄弟,这下知道人家厉害了吧?发财的人就要心狠,不然话人家怎么能成富人?” “不知道,这样的富人我宁愿不做!”想起之前在村东找于建德,于建德说过的话。村医王利平不由得骂道:“于建德那个死鬼打,也太塌马会出阴招损人利己了吧?!” “兄弟,你就留点嘴德行不行?老话讲周瑜打黄盖一愿打一个愿挨,她苏纯月不愿意卖房子给于建德,可以不卖嘛!”王利珍很不以为然说。 “说的好听,都把人逼到墙角没路可走了。不卖房子给他于建德,还有谁敢买何家的房子?”村医王利平仍是气呼呼说。 “这不结了,快去讲何家人听吧!好尽快得钱让她送孩子去医院抢救治疗,不是大功一件吗?” “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干这种事!”村医王利平赌气说。 “兄弟,赌什么气?苏纯月可是托你出来找买主的,不是托姐呐!再讲姐和她最近关系有点紧张,姐去讲她一定不相信。你去讲就不同了,不但救了她儿子,还又和莫老师抬她儿子回家里,一去讲肯定能成事的。” “姐,于建德那个人反反复复的又不是不知道。没得他的话兄弟可不敢去,万一于建德讲话不对口齿又不买了呢!” “不会的,放心吧只要她卖,于建德就敢买!” “他当然敢买了,猪肉只给小菜价。” “你硬是啰嗦,刚刚不是讲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去吧,就算是帮姐!别的姐不讲,姐敢保证于建德不会讲话不对口齿。你不是急吼吼要救何家孩子吗,他伤得那样重,不抢时间能不能救过来还两说呢!” 在姐姐王利珍一说再说下,村医王利平想想不得不承认姐姐讲的话是对的。苏纯月现在走投无路,就像是落水者见到根救命稻草一样,她能不抓吗? “那好吧!兄弟去讲她听,姐马上去讲给于建德听!”兄弟王利平终于被自己说服了,王利珍笑笑说:“行,姐这就去于建德那,何家人答应了出来讲姐听!” “行!”姐姐王利珍去了于建德那,村医王利平也去何家。 莫老师带着三个警察去到何家在村东的三块田,三个警察便仔细勘查了现场。 现场不但有打斗痕迹,还有不少零零乱乱的脚印。经过仔细勘查警察察证实莫老师他们的怀疑是对的,因此认定是一群半大孩子作案打伤了何二来的。 “莫老师,还能陪我们去村中走访走访不?”认定是半大小孩作的案,下一步就是去村中走访,为首的警察以征求的口气问莫老师。 因为在本地方自己不方便出面,还有学生二来家的猪鸡需要喂,最重要是去了自己又帮不上忙。 所以莫老师说:“警察同志,怕是没办法陪你们去了。都中午了何家还有一对猪,十多鸡需要喂。另外你们是看见的,何母是个瘫子,吃饭吃药都要人帮。孩子现在又昏迷不醒,我得去帮他们家喂猪喂鸡,热饭热药给何母吃!” 莫老师不但把学生何二来家,实际情况讲给三个警察听。还把和陈老师轮流照顾学生何二来他娘苏纯月,和喂一对猪,十多个鸡都讲给三个警察听。 三个警察听了莫老师的述说很是感动,特别是为首警察还夸了莫老师。 “莫老师,你不但为人师表,还特别菩萨心肠!地方上多有点你这样的老师就好了!”夸过莫老师,为首的警察说:“既是这样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们找村干部去,由村干部陪着去走访!”说罢为首的警察就和另外两个警察去了村委会。 看着三个警察去了村委会,莫老师转身骑单车去了何二来家。 “王医生,你找到买主了?”莫老师骑上单车,快到去何二来家那条巷道时,正好遇上和姐姐王利珍分手走来的村医王利平。他下单车问道。 “找到了!”回头见是莫老师,村医王利平问:“莫老师,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 “来了!”莫老师把警察来看过何二来,又去看过村东现场的经过都讲出来。村医王利平问:“有结果了吗?” “还没有,不过警察已经证实我们的分析是对的。警察还说是一群半大孩子,把何二来摔打在那块石头上,这才造成他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的。” 讲了警察判断的结果,莫老师问:“王医生,找得的买主是哪的?” “于家村的于建德!”村医王利平说,莫老师有点担心地问:“于建德那个人特别勾(乖进不乖出),听说上一次何家之所以不卖房屋给于建德,就是因为于建德给的价钱太低!” “我知道,可是就有于建德一个人愿意买何家的房子呀!”王村医把听到村上的谣言都讲了出来,莫老师沉吟一下问:“王医生,卖那对猪和十多个鸡,还不够送何二来去治疗吗?” “不够,一对浪(中)猪卖了不过几百千把块钱。像何二来那种情况,一进医院那是要进重症监护室抢救的!” “交住院押金应该够了吧?”见村医王利平望,莫老师解释说:“我担心何家的房屋卖给于建德一时很难谈得成,会耽误送何二来去医院抢救的时间?” 听莫老师的解释,村医王利平便说:“卖那对浪猪交住院押金是够了,问题是猪和鸡都不够大。屠夫不会要,卖给人家散养找人买需要时间!” “难寻人来买,找人需要时间,那我来要那对猪和十多个鸡吧!” “莫老师你真是菩萨心肠,这样做最好!”听到村医王利平夸赞道,莫老师不好意说:“什么菩萨心肠,不是没办法吗?” “那走吧,快去讲给纯月姐听,她听了一定会很高兴,夸你莫老师菩萨心肠!”果然村医王利平,和莫老师进到何家。 王村医一讲卖一对浪猪和十多个鸡给莫老师,由莫老师给钱先送何二来去医院抢救治疗。 苏纯月马上表示赞同说:“莫老师谢谢你,你真是个菩萨心肠!” 第147章 事情有变 听到苏纯月真的如王村医,预计的那样会夸赞自己菩萨心肠。莫老师笑笑说:“苏大姐,你太客气了,不用浮夸我!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莫老师在说谦虚话,苏纯月当然能听得出来。说:“莫老师,你真的很好,我儿子都毕业了,你还这么关心他。不但关心他,还关心到我的家庭,有几个老师能做得到的?这不是菩萨心肠是什么?” 苏纯月一番夸赞的话一停,村医王利平忍不住说:“就是嘛,一个老师不但关心学生,还关心到学生家长。太难能可贵了!” “王医生,你这是夸人还是骂人?”莫老师臊了个大红脸,但还是故意活跃气氛问道。 “当然是夸你了,莫老师难道这话也听不出来?”王村医盈盈一笑,可能也是想活跃气氛。 看着学生家长苏纯月低着头,莫老师忙岔开说:“王医生不说闲话了,抓紧时间干正事吧!我这就去热饭热药让苏大姐吃,然后喂猪喂鸡马上回去要钱来,请车拉二来同学去医院治疗!” 莫老师话一停,苏纯月还没开口说话。王村医先说了:“莫老师,依我讲想赶时间的话,你还是回去要钱来,尽快送二来去医院治疗!纯月姐吃饭吃药,喂猪喂鸡这些事有我呢!” “王医生,管了热饭热药,喂猪喂鸡这些事。你不回诊所去万一有病人找来,见你不在人家不去找别人。你不是少了收入?” 莫老师最后一句话是想说:王医生你还不找于建德来谈卖房子的事,双管齐等到哪时咯? 一旦送二来去医院治疗那是要用大钱的,不卖房子只卖猪鸡,万一钱接不上,不是贻误治疗吗?医院那可是个很烧钱的地方,不能不早作准备。 一经想起于建德那个人又勾抠又霸道的样子,莫老师就觉得和于建德那样抠抠勾勾又霸道的人,交易买卖房子就是一个大坑。 同时莫老师还抱有侥幸心理,万一送学生去医院不用进重症监护室。卖何家一对猪和十多鸡就够治疗了呢?不是为何家留下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了? 学生何二来一家实在是太难太可怜了,他这个做老师的人不能不为学生何二来操些心。所以莫老师改为催王村医回诊所去赚收益,而先不提买卖何家房屋的事。 “找不到我,人家不认得去找别人吗?你莫老师都舍丢时间为纯月姐做这事做那事,我这个村民兄弟怎么就不能丢点蝇头小利,为纯月姐做一些小事?”王村医说,他和莫老师一样。 一经想着于建德那个勾勾抠抠又霸王的样子,还有姐姐王利珍说过的话。就觉得何家卖房子给于建德,就是往坑里跳。 所不同的是,王村医不抱侥幸心理,他知道何家卖一对猪和十多个鸡,远远不够何二来的治疗费用,一定还要卖房子的。 因为何二来伤得很重,没有个五位数以上的费用根本行不通的。还有可能不治身亡人财两空,或者成傻子废人过一辈子呢! 这些话王村医能急于讲出来吗,他当然不能急于讲出来了。一讲出来那不是要了苏纯月的命吗?她现在活着的希望就是何二来这个宝贝儿子了。 王村医之所以不急于把上面的话讲出来给苏纯月听,然后得到她的许可委托好去讲给姐姐和于建德听。 是因为他想吊吊于建德的胃口,为何家争取最大利益化。此时的何家实在是太难了,有点恻隐之心的人都看不下去,想帮帮苏纯月和儿子何二来。 看着莫老师和王村医争着照顾自己为自己做家务,苏纯月很是感激涕零,她正想说几句感谢的话,莫老师却先说了。 “既然王医生不贪蝇头小利,那苏大姐吃饭吃药和喂猪喂鸡的事就交王医生。我这就回去拿钱来买猪和鸡,好请辆车送二来去医院治疗!” 莫老师说完话真的出去何家的后院骑着单车就回家,没想到他回去不但拿不得钱来,人也没办法来了! 莫老师的妻子叫唐小月,早起丈夫骑上单车去何家,照顾学生的瘫子娘和管喂何家的猪鸡。 唐小月带着儿子煮饭煮潲好,舀潲晾在桶里。背着儿子就到堂屋上来。留儿子一个人在那自己玩,她便拿起竹刷扫把出来扫屋前的地坪。打算把昨天打得的谷子撮箩筐装起,挑出来屋前的地坪上晒。 唐小月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也不知道是昨天打谷子累着了。还是撮谷子,挑谷子晒挑得太大担了?到中午的时候她便流产了,事情有变也就造成莫老师回家里拿不到钱,还不能去照顾学生和学生的家庭。 扫干净屋前的地坪,唐小月就回去堂上拿撮箕,拿扁担拿箩筐撮昨天打得的湿水谷子,挑出来屋前的地坪上晒。 由于屋前的地坪窄小,只可以晒三担箩筐左右的谷子。而昨天他们夫妻打得的谷子有五六担,唐小月就想换帮,一天把昨天打得的五六担谷子晒完。明天丈夫不去帮何家了好一心一意打自己家的谷子。 第一帮谷子晒到中午的时候,看着谷子有点干颗。吃罢中午饭又喂了猪鸡,把儿子留在堂上玩。 唐小月就拿扫把扫早上晒在地坪上的三担谷子,然后用撮箕撮进箩筐里挑回去屋里放。再把堂屋上还没有晒过的湿水谷子,撮进箩筐挑出去屋前的地坪上晒。 唐小月挑第一担谷子没事,挑第二担谷子也没事。 当她把第二担谷子倒在地坪上,重回堂屋上撮后还有的湿水谷子进箩筐里挑起时。 才走几步她便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再迈步出到地坪上,就感觉裤裆里是一阵潮湿,很快便见血从大腿根流下来到脚踝。 她叫声不好就坐在大太阳下不能动了,好在屋前屋后都是人家。左邻右舍听见唐小月叫喊都出来看,得知她流产妇女们便把她弄回屋里去。 “小月,莫老师呢?”把唐小月弄回房里床上,年长的婶婶就问。 唐小月说去于家何二来家,长辈婶婶二话不说就出来叫个半大孩子去了于家村。 第148章 那我马上走 因为想抓紧时间回去要钱来,送学生何二来去医院治疗。 所以莫老师从何家堂屋出来,跨上留在何家后院的单车就走。就连随后出来的王村医嘱咐,快去快回他也不听了。 莫老师骑着单车出了何家后院,上村道一烟就到村东。远远看见之前那三个警察,由一个村干部带路闪进了一个小巷道。 莫老师很想追过去问三个警察,调查出打自己学生何二来的凶手是哪些半大孩子不成? 一想到要忙着回家拿钱,送学生何二来去医院治疗。比问警察调查结果还急,莫老师就不去追三个警察问结果了。 再讲三个警察现在又还不成走,他回家去要钱也就是几分钟的事。等他再返于家村安排车送学生出去外面的医院治疗了,再问结果也不迟。这样一想莫老师就不追去问警察问结果,而是一心一意先回家去拿钱。 “莫老师,快,婶婶生病了,叫你快点回去!”莫老师踩单车出于家村东,才有几十百把米远,迎面就有一个半大的孩子,跑了来又喊又说。 “你婶婶生病了?”一看是邻居家的小寻,也是自己班上的一个学生。莫老师停下单车忙着就问:“小寻,你婶婶得什么病了,严不严重?” “我不知道,奶奶叫我来喊你我就来了。听说流了很多血,你快回去吧!”小寻说,他真的不知道。 唐小月坐在屋前地坪流产,小寻正在厨房吃中午饭。奶奶进厨房喊他去于家村何家,叫莫老师他放下碗筷就跑了来。 “那上单车!”邻居小寻跑的满头满脸尽是汗,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莫老师不问也知道妻子病得急,于是叫小寻上他的单车。 也不知事情来得太突然,小寻又说妻子唐小月流很多血,担心妻子有危险还是怎的? 莫老师竟然忘记叫小寻多跑几步路,去于家村何家讲给苏纯月听一声,妻子唐小月生病他可能来不了何家了。 而是叫小寻上他的单车就忙着往家奔,在人们眼里出血可是大病大问题,莫老师能不急吗? 跟在莫老师的后面,到了何家后院莫老师骑单走了。村医王利平便进何家的的厨房,喂猪喂鸡和弄午饭弄药给苏纯月吃。 尽管王利平是个专业的村医,但对做家务并不陌生,他先舀潲喂猪喂鸡。 从王村医拿桶拿瓢,开大扒锅舀潲进桶里,放水放糠进桶里调匀的先后顺序,和动作上不难看出,他在家里是经常做这种粗家务活的。 同时还可以看出村医王利平在家是个妻管严,疤耳朵,不然的话一个专业村医,怎可能对喂猪喂鸡这么娴熟? 王村医放水放糠调匀猪潲,就端出去猪栏和鸡舍。到了地方他先舀一瓢潲喂鸡,剩下的全部倒进食槽给两个八九十斤重的浪猪吃。 看一眼吃食的猪鸡,王村医这才拿着空桶和瓢回厨房。 看锅头架上有半锅粥,碗柜里还有半碗早上煮的青菜。 又看见大灶火眼上有个瓦罐,那一定是煎药的药罐。他走过去开盖来看,还有半罐药汁就又盖上盖子。 因为苏纯月是久伤成病的瘫痪者,身体虚弱肠胃虚寒不能吃冷的东西。 所以王村医又是生火热粥热菜,又是生火热药汁。热好粥和半碗青菜,加上半罐药汁。他就向大屋上喊道:“纯月姐,中午饭热得了!” 喊了两声不听见苏纯月应,王村医就用碗舀上粥,拿筷子和那半碗青菜就来堂屋。 才走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想想放下粥碗和菜碗。开碗柜拿个碗,再拿瓦罐倒上半碗药汁。 因为好手拿不了三个碗,所以王村医用个竹篮装上粥,菜,药提起去何家堂屋。 “纯月姐,粥和菜还有药都热得了。吃中午饭后好吃药!”把装上粥,菜,药的竹篮提到堂屋上。见苏纯月木头人一般站在架子车内,眼睛定定地看着,躺在竹席上的儿子何二来,王村医就说。 “王医生,你吃,你吃!我没胃口!”听到王村医近距离叫她,苏纯月这才回过神来说。很明显之前王村医在厨房叫她,她没有听见。 她太专注地看着儿子何二来了,生怕眨个眼睛不望儿子何二来就没了呼吸离她而去。 人呐,平安就是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吃苦点,遭累点,甚至是有点小病小灾难都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本人不平安,家庭不平安,遭受了天大的天灾人祸。苏纯月就是一个集本人和家庭,都遭受了天大灾难的人,是天塌地陷的那种。 别说是个弱小的女人,就是一个铁打的三头六臂硬汉,也经受不住这般连连煅打的。 丈夫丈夫不能回来,婆婆婆婆杳无音信,自己自己没法动。如今唯一的儿子又成这样,还没有一个亲人可以来帮忙。 要不是有莫老师和王村医跑上跑下,她和儿子还不只有等死的份?怎能不叫她肝肠寸断没了思维而木神? “吃吧,不吃东西,等下莫老师请得车来要送孩子去医院,你哪有力气跟着去?”苏纯月说她没胃口,王村医劝道。 “我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王医生你吃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就不在你这吃中午饭了。家里煮有我的中午饭,我得回去吃!” “那怎么行,王医生,等下莫老师来了。你不帮我把儿子弄上车怎么行?”苏纯月几近幽幽地哀求说。 她不但希望口口声声叫她纯月姐的王村医,帮她把儿子弄上车,同时还希望口口声声叫她纯月姐的王村医,陪她送儿子去外面的大医院。 她担心半路上儿子出现意外有个医生在好急救。不过前一个希望,苏纯月敢讲出口,第二个希望她便不敢开口。 毕竟王村医和她没有亲,连有亲关系的堂妹苏秀珍,都不来看望她一眼,她怎么可以向毫无亲戚关系的王村医提非分的要求? 很显然苏纯月的第一个希望合情又合理,只听王村医说:“那我们一起吃中午饭!” 苏纯月还是没有吃中午饭的意思,王村医说:“纯月姐,你不吃中午饭,那我马上走!” 第149章 想想她就美死 村医王利平说苏纯月不好好一起吃中午饭,然后再服药。他马上就走,再也不管她了,这才把苏纯月给吓唬住。 一旦村医王利平真的生气走了,不管自己和儿子。一会儿莫老师拿得钱来,又请得车来,要送儿子去外面的医院抢救治疗。 她自己又动不了,左邻右舍瞧都不来瞧看一眼。谁搭把手与莫老师一同,帮她把儿子弄上车,再送出来外面的大医院治疗? 再讲她还希望王村医陪着一起去医院,以防半路上儿子出现个啥意外,好有个医生急救呢!王村医生气走了这一切不都落空了吗? 所以苏纯月连忙说:“王医生,别走,我吃,我吃!”苏纯月是含着泪说的,王村医看在眼里。 “这就对了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不吃饭怎么坚持做接下来的事情?你不坚持做接下来的事情,陪着孩子走下去能行吗?” 王村医边说边把竹篮里盛着的粥和菜,放到香火柜下的高桌上。方便苏纯月推着架车,过来站着吃粥和夹菜。 因为苏纯月还不能像正常人样久坐吃饭,别的地方矮了不够高度,她站在架子车里不好拿碗拿筷吃粥和夹菜。 医生就是医生,王村医还真会选地方。苏纯月不由在心里赞道。 “王医生,才一碗粥,那你呢?不吃粥了?”苏纯月赞了一声,推着推车过来,看见大桌上就放着一碗粥便问道。 “噢,厨房里还有粥,我没多舀,这就去连锅头一起端了来!”村医王利平原来是打算回家吃中午饭的,所以就只舀着苏纯月的粥来,就没有舀着他的粥。 听苏纯月问,他说一声转身就去了厨房。很快拿上一个碗一双筷子,把锅里还有的粥连同锅头一起端到堂屋上与苏纯月一起吃。 村医王利平的姐姐王利珍,与弟弟王利平分手以后,就高兴地走向村东,一路去寻找于建德。 王利珍太高兴了,于建德答应一旦低价买成何家的房子,他就给她一个大红包作为酬谢。 王利珍相信这次,这个大红包是拿定了的。绝对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到嘴巴边的肥肉,突然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给弄没了的。 上一次那个半路上杀的程咬金,就是镇上那个曹家奶奶。如今这个曹家奶奶病重住院,泥菩萨过河自身命都难保。哪里还管得了苏纯月和她的儿子何二来的死活? 曹家奶奶管不了苏纯月和儿子何二来的死活,何家就更没有亲戚朋友来管苏纯月和儿子的死活了。 就是还有人想管苏纯月和她儿子的死活,也没有那个经济能力来管。何二来这次是伤得很重的,没有个万元以上的纸币是根本行不通的。 何家是还有一对猪,可是那一对猪合起来秤水充其量在一百几十斤。别说不够大没屠夫买来杀,全有人买去杀也不过是几百元的交易。 这和何二来需要的救命钱相差十万八千里,又没有亲戚朋友可借,苏纯月不卖那套唯一的房子跑哪去?除非她苏纯月不想要儿子的命了,想要她儿子的命就得卖房子。 而卖那套子房子又必须卖给于建德,因为于建德已经给人四处散布谣言。 谣言四起,已经把于家村有能力,又想买何家房屋的人说怕了。 也就等于把苏纯月在于家村卖房屋的三条四路给堵死,谁不怕像原来的主人一样走霉运,还敢买何家的房子? 于家村的人不敢买何家的房子,外村的人就更不敢来买何家的房子了。 农村人的房子不比城市人的房子,城市人的房子五湖四海的人都可以买来住。 农村人房子本村人买来住可以,一个外村的人根本不敢去别人的村子买房子来住的。全买了你也是住不安的,住不安买了不是白花钱吗? 在农村,特别是外村(外地)的漂来户。你穷了人家瞧不起你,就想踩你,想排挤你,让你早点滚蛋走。 你富了人家就眼红你,嫉妒你,恨你,就想办法搞你,目的还是让你早早滚蛋走。 你愤怒,你抗争,又能怎的?一村都是人家的人,一人一涶沫就能淹死你。一村就你一家,你一个狗(跳)蚤能撑得起一床被子吗? 所以在农村要卖房子,都是本村人买的居多。外村人一般是不敢买,也不愿意去别人村子买房子来居住的。 除非开你能降得住这个村子的地头蛇。这一代人降得住这个村子的地头蛇,那下一代呢还能降得住这个村子的地头蛇吗? 就算下一代也能降得住这个村子的地头蛇,那下下一代呢也能降得这个村子的地头蛇吗? 当年何家的祖先就是因为降得住于家村的地头蛇,才在于家村落户住下来的。由于人丁不旺如今不是四面楚歌了吗? 所以想他乡成故乡,必须人丁兴旺压过这个村的地头蛇。不然的话漂来户总是受气包,弄不好滚蛋是迟早的事! 再讲于家村的人怕背时不敢买何家的房子,外村人就不怕买何家的房子背时吗? 于家村人不敢买何家的房子,外村人也不敢来买何家的房子。 这何家的房子不是非于建德莫属了吗,而且价钱的高低还得由于建德的心情来定!于建德高兴可以给高点价,不高兴可以给低点价。她的红包也是一样的水涨船高! 这还得感谢那几个把何二来打伤的人,不是他们把何二来打成重伤,命垂一线?何家怎可能卖房子? 何家不卖房子,于建德哪来的机会买谋求已久的何家大院?于建德不买何家大院,怎么会给个大红包给她王利珍? 她的弟弟王利平已经去讲给苏纯月听了,她的弟弟一去讲给苏纯月听。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苏纯月,不把家里的房子卖给于建德还有选择吗? 苏纯月一把何家的房屋卖给于建德,双方一签房屋买卖合同,她王利珍不就马上可以拿上个大红包吗? 这下儿子陈小黑考取县实验中学,去读书的学费和生活费就不用愁了。 想想她就美死! “利珍,在这呢!”正是王利珍美死的时候有一个人在叫她。 第150章 一箭双雕计 王利珍正走在去找于建德的村道上,心里还美美的做着红包到手,送儿子陈小黑去县城上学读书的黄梁美梦。 就有一个男人,在一家人的堂屋上向她扬手,并说在这里呢! 原来王利珍不知不觉中,已经由村西走到了村东。看见这家人堂屋上有个人,向她扬手并说在这里。 王利珍就歪头看,不看不要紧,一看不由一喜。这家人堂屋上,朝她扬手并说话的人,不正是她要找的于建德吗? 而且于建德所在的人家,还是她弟媳于晓雨的娘家呢!想曹操就见到曹操,她能不由得一喜吗? 看见于建德在弟媳于晓雨的娘家,而弟媳于晓雨的哥哥和于水德也在堂屋上,王利珍便走了进屋。 “利珍,见着兄弟王医生了吗?”看见王利珍走进堂屋,于建德连忙问。 为了保住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免于法律追究和罚款,还有出钱来送何二来去外面的大医院治疗。 同时一举拿下何家大院,于建德实施了一箭双雕之计,不但动用了很多人,还动用了很多关系。 动用的人自然是于老三的父母于水德和莫秀琼,还有另外三四个打伤何二来的,于家小不点的父母了。动用的关系则是,像王利珍那样的一些旧相好。 上午在堂哥于水德家商谈好,应付警察下来调查走访的事宜以后。于建德,于水德和莫秀琼便作了分工,各司其职。 于水德去找另外几个打伤,何二来的于家小不点,告诉几个于家小不点和他们的父母,万一警察来走访调查问起一定不要慌张。 而是要守口如瓶,绝对不可以心慌向警察承认打了何二来,否则会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是不追究法律责任,送何二来出去外面抢救治疗,那也是需要花费巨资的。 莫秀琼则去村上散布谣言,说何家的房子是背时房子住不得人。何家之所以连连出大事,男人何庆喜进牢房,女人苏纯月瘫痪,老人刘雪姣失踪,儿子何二来平白无摔的头破血流昏死。 那都是因为何家那房子风水运程过时有问题,是一座谁住谁倒大霉的凶宅。 这种无中生有,扇阴风点鬼火的事情,莫秀琼最拿手,和王利珍可以讲有来一比,难分伯仲。 于建德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要莫秀琼,配合他以最低价拿下何家大院。当然了于建德不会那么蠢,会明白无误地告诉堂嫂莫秀琼,他想要利用她,配合他拿下何家大院。 而是告诉堂嫂莫秀琼,她不这么做,一旦有人代替何家报警,警察来了十拿九稳,会揪出她莫秀琼的三个儿子,于老三,于老四和于老五是主凶。 就算是于老三,于老四和于老五年纪小,不被法律追究责任,一定会罚款和出钱送何二来去外面大医院治疗的!。 何二来伤得那么重,生命垂危,没有个成千上万块钱肯定是行不通的。 本来家里就很穷的莫秀琼,一听要成千上万块钱,送何二来去外面大医院治疗。莫秀琼便慌乱了,哪里还敢不听于建德的差遣? 所以于建德一说厉害,莫秀琼便满口答应,帮于建德去村中散布谣言。 看着堂哥于水德夫妻依计,一个去说另外几个于家小不点和父母,另一个去村中散布谣言说何家的房屋有风水问题。 于建德笑笑直接去了村西陈家找到王利珍,要求王利珍在村西和村中散布谣言。 说何家的房子风水有问题,才导致何庆喜身陷囹圄。苏纯月摔断腰腿久治不愈,刘雪姣失踪找不到。 牛和鸡平白无故死亡,如今独子何二来摔倒头破血流命垂一线的。 王利珍配合莫秀琼东西夹击四处起火,好让他于建德拿下何家大院,同时免去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受到法律的制裁罚款,和出钱医治何二来。 其计之高可与古今之谋士有来一比。 当然了知道王利珍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于建德和上次一样,不,比上次出还高的价钱,许以事成之后给王利珍一个更的大红包作为酬谢。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利珍本来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女人。看见于建德画了那么大一饼子,她哪有不答应咬一口吞下肚的?更何况她还耿耿于怀上次没得于建德的那个红包呢! 王利珍依言去村西,村中散布谣言。于建德这才来村东看看,堂哥于水德和另外几个于家小不点的父母,勾通得怎么样。 却看见三个警察由一个村干部,带路在村东走访调查。于建德不由在心里叫一声好险,全靠自己有先见之明,不然的话上面的警察一来走访调查,几个于家小不点,一旦嘴巴不牢非出大事不可。 看见三个警察由一个村干部,带路在村东走访调查。于建德也不去找堂哥于水德了,而是装成闲散串门的样子,远远跟在由村干部带路的三个警察后面。 于建德跟着跟着,不觉到了堂哥于由德,也就是王村医妻子于晓雨的娘家。 赶巧堂哥于水德也在于由德的家里,于建德便走了进屋。 于建德坐下就问堂哥于水德,去讲给另外几个打伤何二来的小不点听了没有。 于水德刚刚说完都讲过了,便见王利珍出现在于由德的门外。 于是于建德就扬手叫王利珍进屋,王利珍一进屋他就问她遇上王村医了没有。 “遇见我兄弟咯了,我兄弟已去了何家。你就等着好消息吧!”听见初恋于建德问,王利珍讨赏似的说。 王利珍不但把兄弟王利平去何家的事讲了,还把弟弟王利平为何家卖房子,四处碰壁遭人拒绝的事也讲了出来。 “这就好,这就好,利珍谢谢你!”听王利珍说她的弟弟四处碰壁已经去了何家,尽管在于建德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对初恋说声谢谢,同时还暗示少不了初恋的好处费。 “建德哥,不用!”王利珍正想开口问点什么,却见一个村干部带着三个警察走于由德的大门口过。她问:“这警察是来调查何家那事的吧?” 于建德点点头说:“是!” 第151章 急匆匆的又去哪 村医王利平把还有的粥,连同锅头一起端到堂屋上,与二来的娘苏纯月一起吃。 也不知是村医王利平之前劝解过,她要坚强的话在起作用,还是苏纯月本身已经意识到自己必须坚强。 王村医说得不错,她的儿子命垂一线还等着她做决定,送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呢!她苏纯月再不坚强,像泥人似的经一点风雨便倒下,谁来管她儿子的生死? 所以苏纯月在吃完王村医,舀给她的那碗粥以后,又添舀了粥。 王村医看着苏纯月听自己的话,有所放松而坚强起来他也高兴,两人你添一点粥,我添一点粥,竟然把小半锅头粥给喝完。 吃完小半锅头粥都放下碗筷,王村医便收捡碗筷放进竹篮里。然后一手拿着锅头,另一手提着篮子去厨房里洗。 看着王村医拿碗筷和锅头,走去厨房的背影。苏纯月就在想:莫老师的家离她的家,也不过两三里路远,又是坐单车回去的,按理讲已经去了那么久是应该来了的。 可是猪喂了鸡也喂了,如今中午饭也吃完了,至少有一个钟头了,莫老师怎么还不见返回来呢? 事连事,事赶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已让苏纯月成了惊弓之鸟,稍稍有点风吹草动,便风声鹤唳,“怦怦”心慌。 她不由问:莫老师回去,是不是又出现了什么意外的情况? 由于心中有疑问,所以在王村医洗了碗筷和锅头,再回到堂屋上的时候,苏纯月忍不住便问:“王医生,莫老师怎么去那么久,还不见他返回来啊?!” “是呀,两三里路远,又坐的是单车去的,早就应该来了的呀!”王村医也感到很纳闷,话锋一转说:“要不我去看看!” 苏纯月正有此意,所以说:“王医生,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王村医说一声便走出何家,去看莫老师为什么,到这时还不返来了。 丈夫王利平一定要去帮苏纯月寻找卖房的买主,妻子于晓雨很是恼火。但也无可奈何,苏纯月那个样子确实也需要有人帮她。 不然的话她一个瘫子,寸步难行,男人何庆喜失去自由不在家里。婆婆刘雪姣失踪杳无音信,儿子何二来又伤成那个样子,九死一生,看着就怪可怜的。没有个人帮她,儿子死定,她也是死定。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于晓雨当然不能例外。她恼火但也是无奈,人生在世谁不帮人,谁又不求人帮助的呢? 皇帝老子死了还得求人埋葬呢,这样一想她也就随男人王利平,去帮何家的苏纯月找人买房子了。 可是左等右等,都到中午了仍不见男人返转回来。于晓雨在家再也坐不住了,在与一双儿女吃了中午饭,她便出来寻找丈夫王利平。 于晓雨和王利平同村同年,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异性小伙伴。由于是大姓人家的女子,人又长得漂亮。村花一朵,一开始她是看不上小姓人家的王利平的。 不是父母,还有哥嫂说王利平是个医生。这是个在农村吃得开,又受人尊重的职业。说什么于晓雨也是不会嫁给,呆头呆恼的王利平的。 王利平也知道这一点,生活中他总是谦让着于晓雨。久而久之也就让于晓雨养成了,支使依赖王利平的习惯。 “你舅娘,去哪?”于晓雨才走出到东西大村道,便有一个女人问她了。 “找我们家那个死鬼打的呗,讲去一下子就回来的!都中午过了还不见回来!”抬头见是大姑姐王利珍,于晓雨就有点不好意思。 死鬼打是地方上骂自己男人的一句口头禅,一般都是女人在生气的时候,才拿这句口头禅骂自己男人的。而且当着的都是平辈人的面,或者是自己男人的面。 像这种当着长辈,又特别是当着大姑姐的面前,骂自己的男人死鬼打却是有点不应该,也很不礼貌的。 不过话不说出口,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于是于晓雨虽尴尬但巧妙地岔开问:“他们姑妈,你来村东耍怎么不去屋里坐?” “噢,姐正想回去坐坐呢,不是在这遇上你了吗?”王利珍顺嘴说,其实她和于晓雨一样,也是出来找弟弟王利平的。 前面说了,王利珍与兄弟王利平在村西遇上。分手时说好了的兄弟王利平去何家,找苏纯月谈卖房子给于建德的事。 她则去村东找于建德,待兄弟王利平去何家问得苏纯月,准确同意卖房子给于建德,就马上去村东找她的。 可是王利珍去村东找于建德,在于由德那找到于建德。与于建德,于水德,以及于由德东说西扯好一阵子。于由德的妻子煮好中午饭,他们还在那又喝酒又吃饭。 等他们吃完了中午饭,还是不见弟弟王利平找来。于建德便催王利珍去何家,那看看王利平到底去不去着何家,问苏纯月卖房子的了。 看在大红包的份上,王利珍便从于由德家里出来去何家看了。没想到她一出来到东西大巷道上。便遇上了弟媳于晓雨,而且弟媳于晓雨是出来找弟弟王利平的。 这不是瞌睡鸟遇上自来虫吗,于是王利珍故意问:“之前姐在村西见他们舅舅,说是去何家一会儿就回家,怎么他们舅舅到这时还没有回家呀?” “还没有回家,回家了人家还用得出来找他吗?别人都忙着打谷子了,他一点也不着急真是的!”于晓雨神神叨叨。 她正想说下去却见一个男人从村西方向走来,一看是自己的男王利平。便话丑人丑问问:“还知道回家呀,我讲死在哪不认得回家了呢?” 于晓雨就是这么一个人,大姑姐王利珍不计较。男人王利平就更不较了,笑嘻嘻说:“急什么,办完事人家不晓得回去嘛!” “那你现在办完事了?”张口不骂笑脸人,于晓雨问。 “还没有!”王利平边说边急匆匆擦肩而走,姐姐王利珍以为兄弟还没有,和苏纯月谈卖子给于建德的事。她正想追上去问,弟媳于晓雨先追过去问了:“急匆匆的又去哪?” 第152章 这日子就别过了 “去上寺村有点事!”听见妻子于晓雨在后面追着问,男人王利平回头说。 “去上寺村有什么事?”于晓雨紧追不放问,看得出她已经很忍忍了。 “去找莫老师,有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别管了行不行?”王利平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事急他不能不这么做。 自己话还没有问完,男人王利平竟然敢叫自己别管了行不行,还回头就走。这不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是什么? 这还了得?有了第一次不就会有第二次吗?长此以往自己还怎么驾驭眼前这个叫丈夫的男人? 历来强势的于晓雨哪里能一忍再忍?这是她绝对不可以容忍的,她“二姨妈”一变脸便追了上去。 拦在男人王利平的面前,咄咄逼人问:“不行,说,去上寺村找莫老师干什么事?!” 可能是站在正当村街的主道上吧,又正值中午太阳大人们在家休息的时候。 两边都有人家住屋,而且人家住屋的大门都是洞开着的,屋里的人还都伸头往这里看热闹呢! 自己的女人不顾一切咄咄逼人问,这不是割了他王利平作为一个男人的胡子吗? 但是村医王利平仍没有发作,还是耐着性子说:“何二来伤势严重,生命危在顷刻间,再不送他出去就有生命之忧。去上寺村找莫老师来,送何二来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治疗,他不能再等了知道不?” “不知道!”于晓雨拔高声音说,可能是和丈夫一样看见,两边屋里的人都伸头向这看吧! 于晓雨略略降低一点声音说:“去上寺村找莫老师,来送何二来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治疗,难道这个村就没有人了吗?” “这个村哪不有人,不是没有人帮他们何家吗?要是有人帮他们何家,我还用得着去上寺村找莫老师吗?” “这个村的人为什么不帮何家?你个死鬼打难道不知道吗?人家一个不帮他们何家,就你讨能帮他们何家。就不怕沾上霉气,跟着倒霉吗?你个死鬼打的,你不怕我和孩子们还怕呢!” 有句狠话于晓雨很想问: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还往上扑?她是你什么人,你和那个叫苏纯月的女人有一腿吗? 但是话到嘴边,于晓雨及时止损改口道:“全村人都不帮她,就你讨能,放着家里的事不做,死心塌地去帮她?为的什么?!” “不为什么,医者仁心,一个有医德的医生会看见一个病人还有救,而见死不救吗?见死不救的医生那还是医生吗?!” 可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村医王利平接着生气地命令道:“好了,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啰嗦,请你让开道给我走!” 王利平说“让开”二字是咬着牙齿说的,看得出他已经忍无可忍很是生气了。 再强势的女人,一旦看见自己的男人真生气,也是有所惧怕的。更何况于晓雨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男人冲她吼“让开”,她自然是为之一怔了。 可是她于晓雨是个大姓人家的女儿呀,她还是硬气地说:“不让!有本事从我身上越过去!” 不知是觉得不够,还是怎么的?说了上面的话,于晓雨补上一句威胁的话说:“敢越人家身上过去,这日子就别过了!” 于晓雨这句话说得“太有力”了,是个男人都怕女人说出这种离婚不过日子的话。 除非这个男人真的不想和这个女人过,或者外面真的有人,否则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要是这个男人在外面没人,又还想和这个女人过下去,就不能,也不敢违背这个女人的意志的。 凭心而论,与于晓雨结婚都有了女儿,王利平怎么可能不想和于晓雨这个女人过下去呢? 一旦离婚可是苦了儿女的啊,王利平可不想苦了自己的儿女。 他帮苏纯月跑上跑下,完全是因为何二来是他的病人!就像他刚刚说的:医者仁心,一个有医德的医生哪有看见病人,还有救而见死不救的? 可是听了妻子于晓雨的话,不去上寺村把莫老师叫来,就违背了“救死扶伤”医者仁心了。 因为只有莫老师拿得钱来,才能送何二来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挽回生命。 可是不听妻子于晓雨的话执意去找莫老师,于晓雨一旦生气真的走了那就会妻离子散。去与不去像是一道复杂的选择题,让人好难选择。 一时之间村医王利平还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所以他僵尸似的站在那里说不出话。 “兄弟,你能不能别说傻话了吗?别再给晓雨怄气了行不行?”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话的姐姐王利珍,这时跑过来站在弟弟和弟媳的中间。 看一眼弟媳于晓雨,再看一眼弟弟王利平。王利珍接着款款说:“你就听晓雨的吧,别去找莫老师了行不行?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搞的家庭一地鸡毛值当吗?” 前面说了王利珍是受于建德之托,看在于建德给她大红包的份上,才来找兄弟王利平的。 所以三句不离“本行”的王利珍,又说几句不听人劝就会家庭分崩离析的厉害话。 她马上转到正题问:“姐叫你去问姓苏的,卖房屋给建德,你问她了吗?” “没有!”王利平照直说,他确实没有问着苏纯月。 “为什么?” “因为人家有钱用了,不需要卖房子了!” “有钱了,是那个莫老师给吗?” “对,就是莫老师给的!” “莫老师有那么多钱啰?”王利珍紧追问,她不相信莫老师一个穷教书医,一个月就拿着几百千把块钱工资,会有成千上万块钱给苏纯月,送她的儿子何二来去医院治疗。 而且那钱还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没回的?就算莫老师是傻子,他的妻子唐小月也不是傻人! “没有人家还最讲回去拿钱吗?都讲你们听了,这下可以让开路。由我去上寺村叫莫老师来了吧?何二来的情况真的很严重,再多耽搁他真的会没命的!” 王利平的一停,王利珍正想说话。却有一个半大小子走来说:“王医生,莫老师叫我讲你听,他来不了了!” 第153章 这是为什么 “莫老师来不了了,这是为什么?”看见东边进村来的大道上,直奔来的半大小子是莫老师的堂侄莫小寻。村医王利平忙着问。 这个莫小寻就是之前,来于家村找莫老师的那个半大小子。莫老师用单车带着他回到家里。看着妻子脸色苍白,像是先兆流产,估计村医王利平处理不了。 莫老师直接在村上请了一辆农车,叫村上的大婶大嫂帮忙抬上车。直接往外面的大医院送,拿上省嘴勒肚还存有的千把块钱现金。 他这才记起学生何二来伤重等着,他拿钱去救命的事。可是自己手上就这千把块钱,也是爱莫能助。 于是临上车莫老师便叫,既是学生又是堂侄的莫小寻,跑来于家村讲给王村医听,再转告苏纯月他来不了了。 莫小寻得到既是老师又是堂叔的吩咐,马上就跑了来,没想到一进于家村东就遇上了王村医。 听王村医问为什么,莫小寻说:“我婶娘病了,我叔请了一辆农用车,送我婶娘去县医院治疗,所以来不了了!” 莫小寻的话犹如平地响起一声惊雷,直接把村医王利平给震惊震懵。莫老师这一送妻子去外面的大医院治疗,就意味着希望莫老师拿钱来,救何二来一命那条路已经断了。 村医王利平被震惊震懵得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却高兴坏了他的姐姐王利珍,还有妻子于晓雨。 姐姐王利珍高兴的是,她终于又有机会为于建德,低价购买何家的房屋出力,而拿到于建德那个大大的酬谢红包。 妻子于晓雨高兴的是,她终于有机会不用劝,她的男人王利平就会跟她回家,同时还可以挽回在村民面前失去的脸面。 待莫小寻一走,于晓雨正想叫她的男人王村医跟她回家,大姑姐王利珍却先开口。 “兄弟,还站在那木头人似的做什么?”姐姐王利珍开了开白场,接着就用她那三寸不烂的舌头道:“莫老师不能拿钱来了,为了挽救何二来的生命,你还不去讲给姓苏的听。把房屋卖给建德哥,等什么?” 姐姐王利珍不但陈说时间对何二来生命的重要性,同时还陈说何家必须卖房子给于建德的必要性。 王利珍一番口水横飞说词,直接惹恼了作为妻子的于晓雨。大姑姐王利珍的话一停,于晓雨急忙说:“姐,这怎么行?叫孩子他们爸去何家,万一姓苏的缠住孩子他们爸,不放怎么办?” 妻子于晓雨不但陈述男人王利平,去何家的危险性,还陈述了去何家的难缠性。 最后说:“姓苏的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忙了,孩子他们爸这一去不是自投罗网,成了送上门来的佣人吗?” 有一句话于晓雨很想说:那就是就算何家卖房子有钱了,何家不是还缺人吗?苏纯月一个瘫子怎么去请车,又怎么把昏迷不醒的儿子弄上车? 她的男人王利平一去不是正好让苏纯月抓个正着,既要去帮苏纯月去请车。请得车来又要帮苏纯月把儿子何二来弄上车,还得陪送去医院吗? 大姑姐王利珍像是于晓雨肚子里的蛔虫,于晓雨的话一停王利珍便说:“他们舅娘放心吧,有姐陪着他们舅舅去呢!与姓苏的讲完事就叫他们舅出来,绝不会多待一刻让姓苏的抓他们舅的夫的!” 王利珍不但说,还拍得胸脯嘭嘭响下保证,于晓雨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大姑姐“押”着她的男人王利平去了何家。 村医王利平虽然“自告奋勇”去上寺村,找莫老师拿钱来送儿子去外面的医院。 但苏纯月还是忧心忡忡的考虑着,自己这个样子就算莫老师真的拿得钱来,又请得车来送儿子去医院。 住院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让儿子痊愈的,以儿子这个样子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行。 那这十天半个月住院时间,谁来照顾打点儿子的吃喝拉撒?哪都是需要人楼上楼下,医院里医院外来来回回跑的呀? 自己一个瘫子能行吗,既跑得了楼上楼下,又跑得了医院里面和医院外面吗? “苏同志,那个莫老师呢?”正是苏纯月忧心忡忡,苦苦思索着如何送儿子去医院,又如何打点照顾儿子在医院吃喝拉撒的时候,有三个男人从后门走进堂屋,其中一个男人问。 “莫老师回家了!”看是之前来过他们家里的三个警察,苏纯月问:“警察同志,找到打我儿子的人了吗?” “哪有那么快?”为首的警察说,他们由村干部带路在村上走访调查。可是走访调查了一半天,都没有人说看见,有人在何家的田地上打架。 走访调查不出想要的结果,三个警察想起无良法,只得重新回来何家找莫老师问情况,和再次查看何二来伤势,再制订新的拿凶方案。 三个警察的话让苏纯月更加忧心忡忡,她原先是想有莫老师回去拿钱来先送儿子去医院。 警察再一捉拿得凶手,不是有凶手的家属出钱给儿子治伤,她就不用卖房子,就有钱来给儿子伤治直到好了吗? 如今警察却来说哪有这么快,怎能不叫苏纯月更加忧心忡忡? 苏纯月正想开口说话,为首的警察却向她问东问西的了。她不能不回答,警察问一阵子说一声便走了。 “苏大姐,莫老师来不了了!”三个警察走不一会儿,村医王利平就由姐姐王利珍“押”进何家。 因为在外面是说好了的,所以进到何家堂屋上见到苏纯月,村医王利平便说。 “莫老师来不了了?”苏纯月不相信地重复问一次,村医王利平艰难困苦地点点头。她艰难困苦地问:“王医生,你说话呀,这是为什么?” 苏纯月的声音又大又急都能绕梁而飞飘飘洒洒向外了,村医王利平开口道:“莫老师的爱人生病,他请车送爱人去医院治病去咯了!” “什么莫老师的爱人生病了?!”听王村医说莫老师的爱人生病,莫老师送他爱人去了医院。站在架子车里的苏纯月好一阵才挤出上面的话。 第154章 你就卖给他吧 苏纯月歇斯底里的重复着,兄弟王利平说过的话用以问兄弟王利平。这让跟着来的王利珍险些忍不住笑出声。 左邻右舍苏纯月一条又一路都给堵死,像被毒药闹昏了的鱼儿一样,很快就不得不往她王利珍装下的鱼笼里钻,她能不笑吗? 可是此时的她不能笑,更不敢笑出声。一笑一敢出声肯定有假。鱼儿就不往她装下的鱼笼里钻,那不是白瞎了吗? 所以王利珍忍住不敢笑,换上一种严肃的口吻说:“纯月,是真的,莫老师的爱人生病了,流了很多血。莫老师一从你这回去,看见他爱人因为流血过多昏倒,马上请了一辆车送他爱人去县医院抢救治疗。” 进屋都是客,伸手不赶笑脸人,这是农村人接客待人之道。就算是仇人笑脸进屋来,也是不能拒人于门外的。 更何况她们之间只是有点小瓜葛,因此见左邻右舍王利珍抢着说。苏纯月扶稳架子车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我兄弟骑单车去上寺村,正好我有事也去上寺村。于是就坐在我兄弟的单车后面一起去的上寺村。到上寺村一看莫老师的门上了锁,问人家左邻右舍,人家左邻右舍讲了的呗!” 王利珍虽然扯谎,她根本没有去过上寺村莫老师那。别说她不去过上寺村莫老师那,就连她的兄弟王村医也没有去过上寺村莫老师那。 但是王村医从何家出门,到现在转来何家的时间上来算,王利珍讲的也是对得上号的。 她和兄弟王利平以及弟媳于晓雨,在村东大道上僵持那么久的时间,正好和去一趟上寺村往返所需要的时间相吻合。 为了证实真假,苏纯月问:“那莫老师的爱人得什么病,会出那么多血昏倒的?” “大家都是妇女,你说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流血昏倒?”王利珍故作玄虚地蒙道,因为莫老师的堂侄莫小寻,在村东大道上根本不清楚,莫老师的爱人得的是什么病。 王利珍不故作玄虚说蒙人的话还能怎的?她总不能说不知道吧,那不更露馅吗? 看着左邻右舍苏纯月不做声,默默低下头眼神还有点茫然。王利珍就认定左邻右舍苏纯月相信她说的话了。 于是问:“纯月,莫老师真的送他爱人去县医院治疗。他不能来了,不信你问利平,利平你说话呀?” 还在外面的时候王利珍就和兄弟王利平讲好了的,兄弟王利平先负责打开白场,然后配合她把话往卖房子给于建德上面引。 所以王利珍这时就故意,还多余地问兄弟王利平一声。目的是增加可信度,至于兄弟王利平开不口,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村医王利平有他自己的想法,莫老师不能来,也不能帮苏纯月,送儿子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千真万确已成事实和定局。 摆在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苏纯月面前,只有卖房子这一条路可走了。可是卖房子给于建德那样又抠又勾的人,他还是不同意又是有些担心的! 可是于家村需要买房子的人,都让于建德给人散布谣言,说怕不敢买何家的房子。 何家要卖房子救独苗根何二来,不卖房子给于建德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总不能让还有救活希望的何家的独苗死在家里吧?那不是拿着粑粑饿死仔的蠢人吗? 所以姐姐王利珍要他开口,村医王利平便说:“纯月姐,我姐说的是真的。莫老师的爱人在晒谷时大出血昏倒的,村上人救起就给人来于家村喊他回去。” “喊他的人在半道上遇着从姐这回去的莫老师,莫老师回去看见爱人严重,直接请车送去县医院抢救。我和我姐到上寺村,他们早去了。留下话说对不起你,叫你另外想办法救二来这孩子!” 村医王利平又说一个,而且说得更清楚具体,还毫无疑问。苏纯月不能不抬起头说话了:“王医生,这是天绝何家,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苏纯月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警察一来说还没有找到打儿子的真凶,她就绝望得没有办法可想了。 她苏纯月之所以接受并同意卖一对猪给莫老师,接受莫老师的帮助。是因为有警察在帮找真凶,找到真凶那不是有真凶的家人帮出钱抢救治疗儿子了吗? 如今警察还不能尽快找到打儿子的真凶,证明想在这方面要钱,送儿子出去抢救治疗是不能的了。 儿子何二来伤得这么重,生命垂危如累卵等不得嘛!莫老师再一来不了,她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虽然还有一种办法可想,那就是把房子卖了救儿子!可是卖了房子有钱了,她不能动谁帮她送儿子出去医院治疗。没人帮送不是等于没有办法了吗? “纯月有,你还有办法可想,我说的是真的!”王利珍及时说道, 停了一下她才又说道:“把房子卖了吧,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只要咱们二来好好的,以后不可以重建一个何家大院吗?” “……”左邻右舍王利珍说的话,迅速钻进苏纯月的耳朵,马上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而且苏纯月也知道左邻右舍什么意思,那就是把房子卖给于建德。 她不回答左邻右舍的话,却故意问村医王利平:“王医生,我把房子卖了。你能帮我请辆车,同时还能陪送我和我儿子到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吗?” 知道苏纯月什么意思,经她这么一问,村医王利平心里开始活泛起来。 一开始王利平是打算陪送苏纯月母子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的,必要的时候还想为她请个护工打点照顾她们母子。 可是经过刚刚妻子于晓雨在村东大道上那么一闹,村医王利平不敢想了。妻子于晓雨是个说得到做得的人,真正妻离子散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说:“请车可以,送姐和二来去外面的大医院则不行,晓雨早就说明天打谷子了!” “纯月,把房子卖给于建德吧!他会请车请人陪送你们到外面的大医院的!”左邻右舍及时说。 第155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左邻右舍王利珍虽然没有明说“他”是谁,但苏纯月也能听出那个“他”是指于建德。 “卖房子给他(于建德),你能保证他既帮我请车,又能陪送我和我儿子,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吗?”苏纯月开口问道,样子显得很平静。 左邻右舍王利珍有一句话打动了她,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拿房子和儿子的生命一对比,房子算个尿,儿子的生命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 人都没有了,还要那个不会说话,没有生命的房子来干嘛? 所以权衡再三,哪怕是明明知道开眼屙尿淋裤子人不舒服,苏纯月还是决定把房子卖给于建德,以拯救儿子的性命。 可是想到自己瘫痪行走不方便,她不能不提出条件,以确保她的儿子能够顺利地进到大医院接受治疗。同时还得确保有人管她和儿子的吃喝拉撒。 苏纯月是被动的,但她还是想变被动为主动。何家大院就是她的砝码,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她不能不好好把握。 如果于建德达到她要求则罢,达不到她的要求,她宁愿和儿子同归于尽,也是不会卖房子给于建得的。 “能,建德哥本身就有车,开车送你和二来去医院治疗,那不是小菜一碟吗?”左邻右舍王利珍说得不错,于家村一共有三家人有辆农用车,于建德就是其中有农用车的人家之一。 “没听白明人家说的话,还是故意的。我不只是要求有车送我们母子去医院,同时还要求在住院期间,有人管我们母子的吃喝拉撒,直到伤好出院!” “好,今天你最大,于建德会管你们母子的吃喝拉撒到出院的!”苏纯月终于开窍了,松口同意卖房子给她的建德哥。王利珍认为自己这次总算没有白来何家。 所以王利珍还是先答应了苏纯月的要求,跟着问:“什么时候去叫,于建德来讲买卖房屋的事?”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希望马上拿到钱,送我儿子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苏纯月很果断地说,儿子何二来摆在竹席上奄奄一息,容不得她多想。 “那我现在就去讲给于建德听,叫他马上到你这里来谈买卖房屋的事情!”王利珍也是很干脆,红包在向她招手她不能不很干脆! “等等!”看见王利珍要走,苏纯月马上把她叫住。王利珍停住问又怎么了,苏纯月说:“像上一次一样,我只卖前院和主屋?” “行,卖前院和主屋,就卖前院和主屋。我这就去讲给他听,叫他马上来和你谈买卖的事宜!” 王利珍不加思索便回了苏纯月的话,然后对兄弟王利平说:“兄弟,我们走!” 姐弟俩很快便走出何家堂屋,到了村东,村医王利平便被等在那里的妻子于晓雨给拉回家,姐姐王利珍则去找于建德。 于建德早已回到家里等着王利珍,见她进屋便问:“找到兄弟王村医了?” “找到了,还把事情给谈妥了!姓苏的同意买房子给哥了!”王利珍报喜不报忧,在于建德给她倒来一杯凉茶,一口喝干以后。她便把如何说服苏纯月,苏纯月又如何同意把房屋,卖给于建德都讲了出来。 当然了王利珍只把自己如何用三寸不烂的舌头,说服苏纯月同意卖房给于建德讲出来。 对于与兄弟和弟媳在村东大闹的那一段戏文,和苏纯月提条件的话只字不提。这也是买卖搁浅的一大原因了,不得不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妹子,谢谢你!”王利珍眉飞色舞的话一停,于建德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哥,要谢人家,打算怎么谢?”王利珍歪着头问,像当年一样绞俏撩人。 “当然是个大红包了!” “那走吧,人家(苏纯月)还等着哥的钱送儿子去医院呢!”王利珍皇上不急太监,于建德说:“走就走,哪个怕哪个?” 于是曾经的初恋,今天的利益合作伙伴。一前一后走出于建德家堂屋,向村西的何家来。 王家姐弟一走,苏纯月就陷入沉思,如何保证最大利益化从于建德那拿钱,送她的儿子何二来去外面的大医院治疗,同时能痊愈回来。 只有把儿子救醒救活,她苏纯月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和价值。至于今后怎么找生活,靠什么生活,那就只能像烧的红薯熟一节吃一节,走一步看一步的了。 “纯月,我们来了!”带着于建德进到何家堂屋,走在前面的王利珍唱诺一声说。 “那有板凳自己拿来坐,想喝茶自己倒!”苏纯月冷俊说,对待像于建德那样的人,她不得不用这种态度。 “茶就不喝了,在家里刚刚吃完!”于建德说完,拿上一张四脚凳在看得见苏纯月脸的地方坐下。问;“同意卖房子给我了?” “对同意卖房子给你了!”瞟坐在于建德身边的王利珍一眼,再回到于建德的脸上。苏纯月说:“和上次一样,我只卖前院和大屋!” “不行,要买我得买全院!”于建德毋庸置疑说,今非昔比,从前有镇上的曹家人帮何家。现在曹家奶奶病重住在医院,自顾不暇。 还有能帮何家的莫老师和王村医,一个送妻子去大医院治疗,一个被妻子押送回去给看管了起来。 于建德就算死再没有人能帮,也不会有人帮何家了。还有他已经给人散布谣言,也不会有人敢来和他抢买何家的房子。 所以于建德不但狮子大开要全买何家大院,而且人心不足蛇吞象打算给很低的价购买何家房子。 只听苏纯月问:“全个院子卖给你,我和儿子去哪住?” 于建德不答反问:“你还有选择吗?想救你儿子就全院买给我,不想救你儿子就别买。”于建德这一反问,还真问到了苏纯月的痛处。 一咬牙苏纯月问:“那你打算用多少钱买我的全院?” “一万块钱!” “不行,整个院子可是八分多田,五百多平米,上面还有房子!没个五万块钱想都不用想!” “那你就留你房子,利珍我们走!” 第156章 陷入在绝境中 自己出一万块钱要买何家大院,苏纯月却回说没五万块钱,想买他们何家大院想都不用想。 于建德拿痛脚似的,故意扯起鸭公嗓对初恋王利珍说:利珍,我们走! 于建德以为被逼到死角,非卖房子给他的苏纯月会松口说挽留的话。 谁知苏纯月吭也不吭一声,更别以为她会说换留的话了。 这让精明又老鸟似的于建德也六神无主,不能不说“聪明”人不能把话说得太满。说得太满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纯月之前不是急吼吼的要把房子卖给于建德,好要钱来送儿子何二来,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以挽回儿子何二来的生命吗? 怎么现在又不卖房子给于建德,难道她不想挽回儿子何二来的生命了吗? 不,她想,而且特别想!只是于建德给的价钱实在是太低,低得她根本没法出卖房屋以救儿子。 原来苏纯月权衡再三,考虑到一万块钱根本不够,送她的儿子何二来,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 像她儿子何二来伤得这么重,又昏迷不醒,而且又是伤在脑壳上。一旦送到外面的大医院,一定是要进重监护室的。 苏纯月之前去过大医院治疗腰伤和腿伤,知道在大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抢救治疗一天的费用至少要一千块钱,一万块钱也只够一个礼拜左右时间的费用。 像她儿子何二来这种情况,一进重症监护室至少待个三五天,才能转到普通病房。还是在非常顺利的情况下,不顺利的情况下就很难说了。 由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不还得治疗吗?既然在重症监护室都需要三几天时间,那转到普通病房没个十天半个月,怎么可能痊愈出院? 在重症监护室三几天就快用去一半的钱了,还有一半的钱够支持住十天半个月的治疗,还有他们母子两个的吃喝拉撒费用吗? 这样算下来很显然是不够,再讲自己的房屋可是八分多地,五百多个平米呐! 之前人家卖一百平米的房屋连基地就是一万块钱了,自己的房屋连基地可是五百多平米呐,不是正好五万块钱吗? 苏纯月没有说挽留的话,于建德又是自己说走的。因此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便僵在那里了。 “纯月,你这是诚心诚意卖房子的吗,有点狮子大开口了知不知道?”好在王利珍及时开口解围一般问苏纯月,这就是有个中间人的好处。 王利珍及时开口,于建德不由一乐,就在等着这个台阶下,异峰突起。 谁知道苏纯月问:“谁狮子大开口了?之前村上有人卖房子,三间大瓦房连同屋基地是一万块钱。我这有五个三间大瓦房连同屋基地,不应该是五万块钱吗?” “你这大大小小都没有十五间房,怎么应该是五万块钱?” “我这院子是没有十五间房子,但我家这院子不是八分多畲地吗?之前多少分地谁不知道,又不是可以扯谎的?” 苏纯月这一问,还真的把左邻右舍王利珍给问得答不上话来了。 原来何家这片地方从前都是畲地,何庆喜要这块八分畲地来建了何家大院。 其他住户如李山林,陈大年等等见何庆喜在这建房住还蛮好的。于是纷纷迁来这地方建房,这片地方很快就成个人村。 王利珍是个媒婆嘴,树上有个鸟崽都能哄(说)下树来。她只怔秒钟便找出话来答了:“那也不能金口玉牙,喊那么高的价吧?” “那就减一点,一口价四万块钱。”苏纯月松口道,她也是因为于建德给的价钱实在太低,才一急开口喊五万块钱的。 苏纯月知道她既要于建德答应,用车送她和儿子去外面大医院,又要求于建德出人打点照顾,他们母子的吃喝拉撒,到儿子痊愈出院。 还向之前人卖房屋人的价钱靠拢,以于建德的精明和霸道,是不会出之前的市价买他们何家的房屋的。 于建德不买他们何家的房屋,那她去哪要钱来送儿子出去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何家可就剩下这套院子了啊! “再减一万块钱,给你三万块钱!”媒人嘴王利珍伸嘴到于建德的耳边细喁一阵,于建德点头了她说。 “再减一万可以,在保证车拉我们母子到医院,又陪护到我儿子痊愈的同时,还得帮我们家把那几亩田稻谷收割了。五亩田也不多要,就要三千斤干谷子!” 种杂交水稻比之前的非杂交稻亩产上了一个台阶,之前普通品种亩产在四五百斤。 现在种杂交水稻亩产可以有七八百斤,五亩田要三千斤干谷子也合情合理。 问题是前面说了王利珍只顾向于建德邀功领赏,根本就没有和于建德说过:既用车拉苏纯月母子拉到外面的大医院抢救治疗,又给人打点陪护何家母子的吃喝拉撒,到何二来伤好痊愈出院。 本来于建德的底价是想用两万块钱拿下何家大院,最多也只是用两万五块钱拿下何家大院。 如今苏纯月开口要三万块钱,已经大大超出于建德两万五块钱的最大值。还要他出车拉何家母子去医院,打点照顾到痊愈出院。 还得帮何家收割五亩稻谷,又还要把全部稻谷晒干,秤三千斤粮食给苏纯月,于建德怎可能同意?! “不行,我只能给你两万五块钱。用车送你们母子医院抢救治疗可以,想出人陪护到痊愈出院。又帮收割稻谷绝对不行!” 于建德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至于他后不后悔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那你们走吧,这院子我不卖了!”苏纯月也是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了,不过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了! 看出苏纯月有点后悔,王利珍正想开口说话。于建德却先说:“走就走,再求我来要房子,就两万块钱,什么也不管了!” 于建德不但说,说完还真的走了。见状王利珍什么也不说,也随其走在后面追于建德去了! 很快就看不见于建德和王利珍的身影,苏纯月一时陷入在绝境中。 第157章 别怪娘狠心 于建德和王利珍走了,知道他们两个人是赌气走的。苏纯月想大声喊他们俩人回来,可是她又不敢喊他们回来。 苏纯月想去追于建德和王利珍回来吗,她又不敢去追他们两个人回来。 因为苏纯月已经把话说得太满了,她一时间放不下面子,便不敢喊于建德和王利珍回来了! 苏纯月想去追于建德和王利珍回来,再谈买卖房子的事。可是靠架子车才能行走,如蜗牛爬行一般的她,怎能追得上四肢健全的于建德和王利珍吗? 所以苏纯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建德和王利珍走出他们何家的堂屋,再消失在堂屋后面的香火背。 等她回过神来想再喊,再想追时,于建德和王利珍已经走后门出,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建德和王利珍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苏纯月是怅然若失,她又没能力出去找人来买房子。能不怅然若失吗,她这是白白浪费掉一次,卖房子救儿子的机会啊! 而且村医王利平之前已经来告诉过她了,于建德给人满村散布谣言,说他们何家的房子风水龙运已过。 谁买了何家这样过了龙运的房屋来住,谁就会像何家人一样走霉运。丈夫不是犯官司身陷囹圄就是生病死,妻子不是遭灾厄伤残就是病死。 老人不是远走他乡,就是得重病人财两空。孩子不是被打死,就是生病早死而夭亡。 喊不了人,又没本事出去找人来买自己的房子。儿子何二来又挺尸一般躺在竹席上,苏纯月一时之间还真的是陷入在绝境之中,能不后悔吗? 其实和苏纯月一样后悔的还有两个人,不用问这两个人就是于建德和王利珍。 于建德后悔自然是因为一计不成,又施一计还不能购买到,早就吼着要的何家大院,这块风水宝地。 这人呐,乖多买不得(东西),乖多也卖不成(东西)。自己就不想想世人又不一个个都是傻子,会任随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你乖人家也会乖的啦,所以想做买卖就要诚实,才能把买卖做成的嘛! 和苏纯月一样,于建德恨自己说话说得太满了。而且还赌气说走就走,像个脑水还没长满的孩子。 王利珍后悔当然是煮熟的鸭子,都到嘴巴边突然飞了。就在刚刚来的路上,经过她一而再而三说没有一千块钱的红包,她就不来何家帮于建德做说客和中间人。 于建德这才不得不答应她事成之后,给她一千块钱的大红包。一千块钱大红包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差不多,相当于卖一对大猪的钱了。 这煮熟的鸭子突然飞了,王利珍能不后悔么? 因此出来到何家后院外的村道上,看一眼走在前面的于建德。王利珍小声试探问:“哥,就这么走了?” “人家都把话讲得那么死了,不走还能怎的?”知道初恋什么意思,于建德反问道。 “她那是赌气说的,难道哥还听不出来吗?不卖房子要钱,她拿什么来送儿子出去外面抢救治疗?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非常优秀呢!她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死了,而不救吗?” 顿一顿,王利珍接着说:“哥不应该说走就走,那时坚持再一会磨磨牙,她能不松口降价吗?”话锋一转,王利珍于建德问:“哥,要不我们转回去看看?!” “别回去了,我们是肚饱买的粑粑,买得来吃也可,买不得吃也行。她则不同,她那是拿到卵子要尿飙,不卖房子,得不到钱她儿子就得死!不愿意看着她自己儿子死,不应得来找我们吗?” 于建德猴精猴精似的重复说过的话,王利珍这才领悟过来。心想要不是说人家于建德粗中有细,精明过人所以能发富吗? 领悟出于建德话里话外,都打在苏纯月的七寸上,把苏纯月的痛脚拿捏得死死的。王利珍还是问:“可是她不能行走,怎么出来找我们?” “她不能行走,不可以找一个能行走的人出来叫我们吗?” “找个能走的人,莫老师去县城一时回不来。我兄弟也被我弟媳拉回去管了起来了,左邻右舍都不去她的家,亲戚朋友也不去她的家。她还能叫谁来去寻我们和她谈的?” “她不能叫人找我们,我们不可以去找她的嘛?不过不是现在去找她谈,而是晾她一夜明天再来谈,到时候不降价跑哪去?!”于建德狡黠地说。 他这样说,王利珍认为有道理不由夸上两句,便跟着于建德走了。 时间到了下午,家家户户的房屋上是炊烟袅袅。那饭香菜香都由夜风阵阵吹进堂屋里,后院的一对猪因为肚子饿,又是叫又是嘴拱栏门口震山响。 莫老师来不了了,又不见村医王利平返回何家。估计不是被他姐王利珍和于建德说了不敢来,就是被他的妻子于晓雨禁锢不能来了。 苏纯月叹一声,便像是拔船一样拔着架车由堂屋出了中门,再出后门到厨房来。 她到了厨房打算量米架锅煮饭,再舀潲喂猪和鸡。可是洗得锅头量米进锅里,却没有力气端锅头洗米,再把锅头端到灶上生火煮饭。 由于脚下没有力,又是站在架子车里。苏纯月用尽吃奶的力气,也不能量米架锅煮饭。 她就先不量米架锅煮饭,而是打算舀潲喂猪喂鸡。可是拔着架子车连几斤重的潲桶苏纯月都拿不起,更别说端几十斤的潲去猪栏喂猪和喂鸡。 量米架锅煮饭不能,舀潲调潲端潲去喂猪和喂鸡,还是不能干。站在厨房里,苏纯月不由眼泪哗哗,从眼眶里滚出来。 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连饭都没法煮。儿子又死尸似的躺在堂屋一边的竹席上,没有一个人来帮。 煮不了饭,没有饭吃她还不是等死吗?她一死儿子还活得成吗?她死了,儿子死了,这不是要绝了何家吗? 早死晚死横竖是个死,不如马上就死。想到这苏纯月就拔着架子车到案桌去拿菜刀,先杀儿子后自杀。 边拔架子车向切菜的案桌去,苏纯月边在嘴上叨叨叨道:儿子别怪娘狠心。 第158章 还真有奇迹 苏纯月艰难地拔着架子车,蜗牛一样向厨房窗户下的切菜案桌行去。 此时的苏纯月已经没有了眼泪,有的只是绝望后快速求死的决心和信心。 拔呀拔她着魔似的拔架子车,尽管行走得很艰难。但最终还是让她把架子车,拔到厨房窗户下的案桌边。 看着案桌上,墙壁边挂在刀壳(稍)里的一排菜刀。苏纯月伸手拿了一把锋利的砍肉刀放在架子车的横杠上,转身拔着架子车离开案桌,向厨房门口走去。 出了厨房门进了后院里,西山上头上的夕阳,最后一抹余辉正好照在苏纯月的侧身上。 她看见了自己被夕阳拉长的影子,一阵夜风吹来,地上的影子就像是在水中荡漾一般。 看着自己晃荡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架子车上拿着的砍肉刀。苏纯月就想了,自己这一刀下去儿子还不血水横飞,弄得满堂屋都是儿子的血液和模糊的皮肉了吗?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那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养了十三年,四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儿子呐! 可是她和儿子又不能不死,所以苏纯月就想换一种杀死儿子又自杀的方法。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农药,对,用农药让儿子和自己死没有那么残忍,喝下去就行。 柴房里就还有小半瓶钾铵磷,那可是高效剧毒的农药。有几滴就可以结束儿子和她自己的性命。 前一段时间她自己还拿来想自杀呢,不是儿子及时跑来阻止,她自己早就死去多时再投胎了。 对,到柴房里要那小半瓶钾铵磷农药去。打定主意苏纯月得放在架子车杠上的砍肉刀一丢,那砍肉刀便掉到地上咣咣咣当一声响。 她也不听刀响更不看刀一眼,调转身拔着架子车走几步,开门就进柴房里去。迅速找到那小半瓶钾铵磷高毒农药,拿着放架子车直杠上。 她拔着架子车就出柴房,蜗牛一样直过后院,向大屋来。 拔着架子车进了大屋的后门,苏纯月行过香火背,走中门进到堂屋来。 儿子何二来还那么挺尸似的躺在左手边的山墙脚下,毫无表情地直陈在她编织的竹席上。 横扫咫尺睡在竹席上的儿子一眼,苏纯月毫不迟疑拔着架子车,迤逦向竹席行去。 “儿子,别怪娘狠心!”拔着架子车到了儿子何二来的头脸边,苏纯月呢呢喃喃又一次说:“你叔回不来,奶奶又失踪。娘又这样,你也这样。造孽受罪呀!” 说到伤心处苏纯月不由得又是泪如泉涌,因为泪水遮挡住她看儿子的眼睛。 她用她那只不拿农药的手抹了一把双眼上的泪水,接着呢呢喃喃道:“莫老师来不了了,王村医也不能来。左邻右舍和亲戚朋友又不管我们,娘连饭都煮不了,死是迟早的事。” “晚死不如早死,娘不能不先毒死你,后毒死娘了。别怪娘狠心,早死早超生!”说到这苏纯月开农药瓶盖,由于她不能蹲下身把农药往儿子的口里倒。 苏纯月就打算打开农药瓶盖以后,站在架子车上拿农药瓶往儿子的口上倒农药。 也不知是手上有汗水,还是农药瓶盖本身就紧而滑。苏纯月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都不能把农药瓶盖打开不算。竟然还手一滑让农药瓶从她手里往下掉,狠狠地砸在儿子何二来的头上。 “咚”的一声小半瓶农药,连同整个瓶子砸在儿子何二来的头上。再由二来的头上飞弹,跳滚到竹席外的地板上。 何家的堂屋和前院的地坪一样,都是用三合土硬化过了的。那农药飞跳到竹席外的地板上,“咣当”一声农药瓶全烂了,农药和瓶片撒得四处都是。 苏纯月不由惊愕后悔起,小半瓶剧毒钾铵磷农药来。这农药连瓶子都四溅满地都是了,没了农药自己和儿子还怎么死? 没想到正是苏纯月后悔之际,儿子何二来却突然“嗯”的一声,竟然一下觉醒坐了起来。 “儿子你醒了,你能坐起来了?!”看见儿子一下坐了起来,苏纯月不由高兴地又是叫又是喊儿子何二来。 可是何二来并不应娘苏纯月,他面色呆滞,目无神光。像个傻子似的拍打肚子。 二来不但拍打肚子,还站了起来走出竹席。走向中门,再走出香火背。走后门出跨过后院进了厨房。 “儿子,你去哪?”看见儿子何二来站起来就向中门走去,苏纯月便大声问。 见儿子何二来不应她,苏纯月便拔着架子车随后追出大屋看。 她拔着架子车出到后院,再到厨房门边。但见儿子何二来在开锅盖寻吃的,苏纯月便说:“儿子,没吃的了!早上你煮还有的小半锅粥,娘和王医生都吃完了。” 二来也不应娘,呆愣愣,闷傻傻地看着空锅头发呆。苏纯月边拔着架子车进厨房边问:“儿子,娘没办法架锅生火煮饭,娘讲你煮好吗?” 但见儿子何二来点点头,苏纯月不由一喜。说:“锅头娘已经洗咯了,米缸在那里,去量米拿来放锅头里洗米!” 随着娘苏纯月的指点和教导,二来先去米缸那量米。然后拿锅头来水缸边舀水洗米,再然后放灶上生火煮饭。 看着儿子何二来像个木偶似的,量米洗米端锅头灶上,拿柴生火煮饭,苏纯月这下知道儿子虽然醒了,但智力却像个几岁的孩子。 这时一对猪又在隔着柴房的猪栏里,又是叫又是用嘴拱撞得栏门口“嘭嘭”响。 苏纯月说:“儿子,娘没办法舀潲端潲去喂猪喂鸡。你舀潲去喂猪喂鸡好吗?” 儿子何二来又是点点头,苏纯月便说:“潲桶在那,拿潲桶去大扒锅上舀潲,放糠放水调匀然后拎去喂猪喂鸡!” 随着娘苏纯月的指点和教导,二来拿桶去大扒锅里舀潲。然后放糠放水捞匀,然后端去喂了鸡,再去猪栏喂猪。 苏纯月看着就高兴,原来有奇迹。小半瓶钾铵磷农药没把自己和儿子何二来毒死。 却因为自己滑手瓶子掉下去把儿子给砸醒,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世界还真有奇迹! 第159章 这样也挺好的 二来喂完鸡,又喂完猪拿着潲桶回到厨房里。娘苏纯月又指导他煮菜。 “儿子,现在我们煮菜吃夜饭!娘来讲怎么煮,你来掌锅煮!”二来喂完猪喂完鸡,一拿潲桶走进厨房。 娘苏纯月便说:“儿子,莫老师拿来的青菜煮完了。天晚了又没办法去菜园要菜,我们今晚只能煮腌制的酸菜吃了啵!” 二来点点头,在娘苏纯月的指点下,去厨房一角的酸坛里要了小半碗酸菜。然后用水洗酸菜,抓来一把辣椒洗了切。 端去煮好在灶上的饭锅,拿去锅头架上放。然后洗菜锅放灶上,重新生火煮起辣椒酸菜来。 辣椒酸菜很容易煮,一会儿二来就煮好。在娘的教导下,二来把酸菜煮辣椒从锅头里铲进碗里装,拿去吃饭桌上放。给娘舀饭,给自己舀饭,母子俩个便吃起饭来。 虽然就只是一样菜,酸菜煮辣椒,还只是放点油盐,连肉也没有一点,但是娘儿俩吃得很开心。 尤其是娘苏纯月,她以为她和儿子是死定了。她不能动,儿子又陈尸一般躺在竹席上。 莫老师送媳妇去医院不能来,王村医一走又没消息。左邻右舍又见死不救,又没有亲戚朋友来帮忙,一个瘫子,一个如陈尸。连有粮食都不能煮来吃,还不死定跑哪里去? 没想到老天自有安排,不让她和儿子死。一个农药瓶砸下去,把原本以为要成千上万块钱,也不一定能够抢救得活过来的儿子给砸醒。 儿子没死着醒了,罪孽深重的她就更得在这个世界上挨下去了! 虽然儿子醒了是木呆呆,愣神神,傻子一般,完全没了从前的那种聪明与灵秀。但是儿子毕竟什么都会做,能煮饭煮菜,能喂猪喂鸡,这就够了。 还可以省去了卖院子,送儿子出去外面大医院抢救治疗。不至于让他们无家可归,失去遮风挡雨的地方呢!夫复何求,这不是自己原来就想要的结果的吗?因此苏纯月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儿子活下来,家也保住。 “儿子,吃完饭了洗锅头洗碗筷!”娘苏纯月在架子车上吃饭完,看见儿子二来也吃完饭。她把碗筷递给儿子二来说。 二来接了娘的碗筷,连同自己的碗筷一起拿去洗碗盆里洗,再洗饭锅和菜锅。 “儿子,天不早了,舀水洗澡好休息!”二来洗罢碗筷和锅头,看一眼外面黑定了的天和地,娘苏纯月又吩咐说。 二来在娘的指导下,把后院的路灯拉亮,像往常一样去大屋拿来娘和自己的衣服。然后舀水端去洗澡房,让娘洗罢澡他再洗澡。 再在娘的指导下,二来洗罢澡进房休息,娘苏纯月也回自己的房休息。 与于建德在陈家的屋前分手,于建德回去了,王利珍便也走进自己的屋里。 虽然到手的大红包打脱了,对王利珍来讲有点怅然若失。但听于建德说还有希望,王利珍就又憧憬着那个天上掉下馅饼似的红包。 于建德说得不错:苏纯月要救儿子何二来,就一定得卖房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且苏纯月要卖房屋,又非得卖给他于建德不可,因为谣言四起已经把她卖房的路给封死。 苏纯月不卖房屋给于建德还能卖给谁?以于建德的估计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最迟到明天早上就见分晓,说不定下午就有结果。 所以听于建德说得有道理,王利珍人在家里心却在何家,时刻记挂着于建德答应的那个大红包。 回到家王利珍就吩咐男人,陈大年去做这和去做那了。她则隔不到一个钟头便来何家院外察看动静。 入夜时分王利珍从家里出来,看见家家户户厨房顶上冒炊烟,何家的厨房顶上也冒起了炊烟。 王利珍就想进去何家去看个究竟,记起于建说过的话:先晾他一夜再说。又看见何家后院门是闩上的,还不听见苏纯月在屋里哭,王利珍就决定先不进何家看了。 忍了一夜,王利珍早早就起来。她梳洗罢又来何家后院看看动静。但见何家后院门开处,何二来挑着一对撮箕走出门来。 原来昨天晚上二来没去菜园里,要着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早起听娘苏纯月的吩咐,二来起来漱个口洗个脸,就挑担撮箕去菜园要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 娘说得不错人没菜吃可以煮酸菜,没猪菜拿什么来煮了潲食喂猪和喂鸡?! 尽管二来的头上还缠着,昨天村医王利平给他包扎的纱布。但已经不妨碍他做这又做那了,一句话二来除了有点傻,不会讲话,其他的一如从前。 看见二来挑着一担撮箕从后院门出来,知道他这是去菜园要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 王利珍一下傻了眼,这还是昨天那个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何二来吗? 一时间王利珍还以为自己撞上鬼了呢,她擦亮眼睛再望时这确确实实是何二来呀!他头上还缠着昨天她兄弟王村医给包扎的绷布呢! 谁把他治好的?王利珍不禁自言自语纳闷问。再又细细一思想,没有谁来给他治疗的呀,本地方也没有这么本事的医生嘛! 难道是上天悲悯,这何二来的伤自己好了的? 太不可思议了吧?似这样于建德答应给的那个红包不又打脱了? 王利珍不甘心地迎上去问:“二来,你去菜园要菜?” “……”二来望了王利珍一眼,傻傻咧嘴一笑,没有吱声,挑着撮箕便擦肩而过。 二来那咧嘴一傻笑,顿时让王利珍看出他成了傻子。 王利珍不由一笑,这何二来成了傻子,自己不还有机会说服苏纯月卖房屋,而从于建德手上拿到那个大红包吗? 于是王利珍直接走进何家。“纯月,昨天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进到何家,看见苏纯月在厨房看火煮粥。王利珍便装逼问。 “什么事考虑得怎么样?”苏纯月不答反问,王利珍点醒道:“卖房给于建德的事呀!” “我儿子都好了,我还卖房子干嘛?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你儿子成了个傻子,你又是个瘫子,不还要钱治疗吗?” 第160章 相依为命就够了 “王利珍,你有完没完?昨天就告诉你们了,不要再来了,怎么左耳进右耳出就没有个记性呢?” 左邻右舍王利珍清早八早的,来了先是一口一个傻子说儿子,再是一口一个瘫子说她。苏纯月是六神喷火,七窍生烟,再有忍忍也不由得恼火地问道。 左邻右舍王利珍一时有点尴尬和愕然,苏纯月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失态。 她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放低声音说:“自己不会想想了吗,昨天那样的危急的情况下,我都不答应把卖房屋给于建德。今天我儿子都好好的了,能吃能睡能做事,我怎么还会答应卖房屋给任何人呢?” 人就是这样,你强人家就得惦量惦量。你弱人家就会得寸进尺。生意场上是这样,亲戚朋友,村邻弟兄姊妹交往也是这样。 从不乱发脾气的苏纯月猛一六神喷火,七窍生烟,恼怒地问道,左邻右舍王利珍还真的有点怯懦。 及到苏纯月控制情绪,温柔地问道,虽然不乏严厉之词,但到底是友善了的话语。这就给左邻右舍王利珍得寸进尺的机会。 “好什么好,那都是假象。孩子正常了吗?你能行走了吗?”王利珍顺着苏纯月的话势问,她不但问,还把一刻钟前在何家后院门外的巷道上,看见何二来喊不应,呆呆傻傻,不会讲话只会笑的样子给讲了出来。 苏纯月一时没有反感之词,她接着说:“二来可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呐,你打算让他就这么(呆呆傻)下去吗?为了儿子,为了你,我劝你还是考虑把房屋卖给于建德吧!” “要钱带孩子出去大医院,检查检查,治疗治疗!不想卖全院,卖前院和大屋也行!留着后院还不够你们母子住吗?就算不想带孩子去治疗,也不想为你去抓药了。难道你和孩子吃饭,穿衣日用也不需要了吗?” “不需要,有儿子相依为命就够了!”左邻右舍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烦人,苏纯月不由生气地下逐客令:“别说了,你走吧!” “别撵我,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吧!孩子之前好好的都不能去,把种下的粮食收割回来。现在那个傻傻呆呆样子,更不能去把种下的粮食收割回来对不对?种下的粮食不能收割回来,又没有了外援,你讲你和孩子能坚持多久?” 左邻右舍王利珍仍在“苦口婆心”,如麻雀一般地叽里呱啦个没完没了。 苏纯月便气愤而硬气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到桥头自然直。人不死粮不断,是那蔸能活着的草自会有露水来想养他的。别在这里为别人操饿心了,走你的吧!”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懒管你!”苏纯月又一次下遂客令,王利珍说句撤退话,不甘心也得甘心地退出了何家。 “利珍,你这是从何家出来的吧?”王利珍被苏纯月给喷出来,正头低低往家里回。横巷一角走出一个男人问道。 “人家去哪里回,你管得着吗?”王利珍把刚刚在何家受的气,往问她的人身上撒,当她仰起头看见是初恋于建德时,不由有点欠意地问:“哥,是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呀,我到你家大年兄弟说你出来了,我就过来看了!”其实于建德根本没去着陈家,他从东村一来就在这个横巷角朝何家望了。 看王利珍不但有愧意,还满脸不高兴。于建德问:“那个姓苏还没有松口卖房子,还给妹子气受了是不是?” “何止是受气,简直是气死人了!”王利珍半骄半怒说,于建德问:“怎么个气死法,说来听听?!” “那个兔崽子活过来了!”王利珍把碰见何二来挑撮箕,去对河菜园要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还有苏纯月说过的话,原封不动都讲了出来。 感觉是天方夜谭一般,于建德不相信地问:“何二来那个兔崽子能活过来,还能去对河的菜园要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 “这还有假吗,人家是亲眼所见的!” “这怎么可能,何家那个兔崽子,昨天都那个样了?除非……”说到这,于建德拿眼望初恋王利珍问:“是你兄弟把那个兔崽子子给治好的?!” “别乱猜,我兄弟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为她跑上跑下找人买房子筹钱去外面治疗吗?”王利珍说,其实她怀疑就是兄弟王利平把何二来给治好的。 很可能兄弟王利平当时,给何二来上药包扎还没起效果,后来兄弟王利平又偷偷去何家,看见何二来醒来补给一次药,于是何二来便成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样。 王利珍很了解自己的兄弟王利平,责任心特别强。弟媳于晓雨是管不了兄弟王利平的,只要是兄弟认定要做的事情,便会骗过弟媳偷偷把事情做了。 毕竟是小姓人,王利珍哪里敢把自己的猜测给讲出来。一旦于建德知道是兄弟王利平把何二来治好的,往后还不使劲给她的兄弟,使绊子泼脏水,让娘人家在于家村难以立足吗? “说的也是!那就是昨天晚上有走方郎中,来把那个兔崽子的伤治好的了?”翻起三角眼一想,于建德像是问初恋王利珍,又像是自言自语:“什么走方郎中,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一夜之间把一个头破血流的伤患,治好得一如从前呀?” “就是嘛,依我看这就是天意。只可惜哥买不成房子,我少了一个红包!”初恋不怀疑到兄弟王利平,王利珍一时高兴信口开河道。 “放心吧,走得了初一,走不了十五。何家的房屋哥要定了,妹那个红包也跑不了的!”于建德说完就走,王利珍问:“哥,去哪?” “回家呀!”于建德头也不回说。 “有这么忙啰?”王利珍意犹未尽地问。 “不忙也得走呀!”于建德仍是不回头说,他能不忙吗?何二来一旦醒了,供出于老三,于老四和于老五。 不会鳅鱼连累黄鳝,牵连到他的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吗? 所以于建德得忙着回村东,缮后遇早修沟防止牵连到他的两个儿子了! 第161章 天无绝人之路 把王利珍给喷走,苏纯月也陷入了沉思。她不能不承认左邻右舍王利珍说的某些话是对的。 是呀,儿子是醒了,也能做一常家务事,好比如煮饭煮菜洗锅头洗碗筷,又好比如喂猪喂鸡打水洗澡。也能外出去做很多事,可那都是在自己的指导下才能做的呀! 这一切都足以说明儿子的智力有了问题,问不知应,只知道点头和傻笑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这哪还是之前那个聪明伶俐有问必答,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自觉自律,知道自己去做事,积极向上,学习成绩超群,人见人爱的儿子? 左邻右舍王利珍说得不错,似这样的儿子还能像之前那样去收割,种下已经成熟的早稻谷子,又能把之前曹家奶奶来撒下的晚稻秧苗给种下吗? 不能收割成熟的早稻谷子,又不能插种下晚稻秧苗。自己又不能做,又还没有外援,那自己和儿子今后的生活不陷入绝境吗? 娘儿俩吃什么,用什么,又拿什么来继续往后的日子? 似这般苏纯月能不陷入沉思而揪心吗? “苏大姐,粥有焦糊味了?”正是苏纯月沉思而揪心的时候,有个男人在厨房门外的地坪下单车说。 “嗯,真是了!”听见厨房门外有个男人说粥有焦糊味,苏纯月这回过神来。一闻一看煮在灶上的一锅粥,还真的有了焦糊味。 她不能矮身用手熄灶里的柴火,马上用脚把还燃烧的柴火扒出灶弄熄灭。看来的男人是陈老师,苏纯月不好意问:“陈老师,你来了?” “对,我来看看家里的稻谷收割了不成!”陈老师边说边走进厨房,把还煮在灶上的一锅粥用粥瓢捞了捞。 一锅粥不太焦糊完全还能吃,陈老师便把一锅粥端起,拿去靠吃饭桌边的锅头架上放。问:“二来呢?去做什么了?” “去菜园要菜!”陈老师来了帮做事不算,还关心地问儿子。苏纯月很是感激。从昨天儿子受伤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来看过问候一声,苏纯月能不感激吗? “今早上才去要菜,那昨天晚上不去要菜呀?”清水地方习惯性头天下午去要第二天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这么做自然是怕耽误第二天做事了。 陈老师这么一问,苏纯月忍不住就把儿子昨天去割禾,被打的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给讲了出来。 “二来被打的头破血流,昏迷不醒?”陈老师不是装逼,而是他真的不知道。那早从何家回去他就和妻子收割自己家的稻谷。 收了两天自己家的稻谷,妻子说晒谷顺顺便休息一天,再打还没有收割的稻谷。 记起学生何二来家的稻谷没人收,陈老师便过来看看了。见苏纯月点点头,陈老师问:“抓到凶手了?” “还没有!”苏纯月把莫老师报警,警察来调查的经过都讲给了陈老师听。 “孩子伤得那么严重,一夜之间又好了。是谁来给治疗好的,我们地方还有这么本事的能人呀?” 因为陈老师是儿子何二来的恩师,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听陈老师问,苏纯月便把自己陷入绝境,哀大莫如心死,别无良法。去要农药来自杀和杀死儿子的前后经过都讲了出来。 陈老师正想说几句感慨的话,却有一个少年挑着半担撮箕的菜走进厨房。 不用问走进厨房的少年就是何二来,二来进到厨房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喊陈老师,他放下担子便站在那傻傻地笑。 学生何二来放下担子没有喊自己,也不喊娘,更不拿刀拿木礅来砍猪菜煮潲。而是不知所措傻傻笑,陈老师便问:“这孩子怎么了?” “蠢了,傻了!从昨夜醒起来就是这样,诶!”叹了一声,苏纯月转口便对二来说:“儿子,砍猪菜煮潲了呀!” 得娘苏纯月一声吩咐,二来这才不傻笑。在娘的指点下去要菜刀和木礅来砍猪菜煮潲。 看见好好一个挺优秀的学生变成如今的一个傻子,陈老师少不得是一阵感慨。起身走过去说:“二来,还是让老师来吧!” “陈老师留他砍,他会做的!”苏纯月把儿子何二来昨夜喂猪喂鸡,煮饭煮菜,舀水洗澡,今早架锅煮粥和去菜园要菜都讲了出来。 “苏大姐,我来做,让孩子多休息休息,不是容易恢复点啰,他头上还缠着绷布呐!” 陈老师这么说,还坚持要帮砍猪菜。苏纯月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但她还是说:“陈老师,家家户户都忙着双抢,你不回去收早稻谷,磙田插种晚稻秧苗啰?” “今天休息不收谷子,还是让我来做吧!”陈老师不但说,还叫学生何二来起来,由他砍猪菜。 何二来不起来,陈老师还动手拉他,何二来便放下刀站起来由陈老师砍猪菜。 “二来,去拿柴禾来烧火煮潲!”随着娘一声叫和指点,何二来去柴旮旯要来柴火生起火来。 陈老师砍得猪菜放大扒锅里都煮上潲了,都没有走的意思。苏纯月便对儿子何二来说:“儿子,架锅煮些饭!” 在娘苏纯月的指点下,二来洗饭锅,米缸量米,洗米架锅煮饭。陈老师既帮烧大灶的火,又帮烧小灶的火。 有陈老师帮烧火,娘苏纯月又吩咐起儿子来了:“二来,洗菜煮菜了!” 在娘苏纯月的指点下,何二来从撮箕里拿出去菜园要得的人吃菜,留一部分晚上煮,其余的都洗了切。 等饭一煮好,在娘苏纯月的指点下,二来不但煮了青菜,还煮了份酸菜。 陈老师也不客气,学生煮好菜,叫吃他坐下就学生学生家长一起吃饭。 “苏大姐,家里的稻田在哪里?我今天不打谷子,帮你收一天谷子!”苏纯月说客气话,也不能劝住陈老师。 她便叫儿子何二来,和陈老师扛打谷机去村东收割,二来割倒的那块稻谷。 后来莫老师回来了,莫老师也来帮一个,还带来不少同学,不但把何家的早稻谷收了。 还牵牛来耙田磙田把何家的晚稻也插种下。早稻收割,晚稻插种,苏纯月不由感叹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第162章 会和儿子生活下去的 陈老师来帮一个忙,莫老师又来帮一个忙。他们不但人来还牵牛来,还带来好几学生帮何二来家把五亩田的早稻谷子打完。 又带着好几个学生帮何二来家,把五亩二苗田耙了磙了和插种上二苗秧。 还真像老话说的那样:天无绝人之路,是那蔸可以活下去的草。老天就算不落雨水滋润这蔸草,也会降下露水浇灌这蔸草,让这蔸草活下去而枝繁叶茂的。 从何二来家因为父亲何庆喜,帮人抓小偷出事的那一天起,到现在何二来家都那样的遭遇还能活下来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不是吗! 当父亲何庆喜以防卫过当的罪名进了牢房,何二来家的随势便开始了。 先是奶奶刘雪姣去县城,看儿子何庆喜莫名其妙失踪。 跟着是母亲苏纯月被牛拉出田,意外摔断腰和腿进住了医院。 何二来既要上学读书,又要做家务管牛管猪管鸡,还要照顾伤患住院的娘苏纯月。 何二来确实是分身乏术,在这时堂姨娘苏秀珍自告奋勇,为何二来分担起责任,帮他拉娘苏纯月去医院,并守在医院照顾打点何二来的娘苏纯月。 堂姨娘苏秀珍看见何家就是个无底洞,一天天走向衰退,她不帮何二来家了,马上又有外婆来接脚(力)。照顾打点何二来的娘苏纯月,让二来得以在家安心上学读书。 外婆被舅娘赖秀娟逼得投井死,何二来家一下又陷入了绝境。既不能种下早稻秧苗,又没钱去给娘苏纯月抓药。 这时曹家奶奶及时带着二儿子曹老二赶来,接力外婆。不但出钱给何二来的娘苏纯月去抓药,还牵牛来把何二来家的田犁耙了种下早稻禾苗。 曹家奶奶带着二儿子曹老二,来帮何二来家种下早稻谷不算,还买来肥料和农药,给何二来家施肥和杀虫,又给予经济和粮食资助何二来家。 这里让何二来得以安心读书,考上市春蕾学校。那里又让何二来家的禾苗茁壮成长,结出沉甸甸的稻谷。迎取学业和田地的双丰收。 及到曹家奶奶重病住院,不能来帮何二来家了。何二来还被“天敌”于老三打伤,一下又让何二来家陷到绝境。 这时又有莫老师和陈老师接棒力似的,接曹家奶奶的脚(力)。不但帮何二来家收割早稻谷子,还帮何二来家插种下晚稻秧苗。 这一桩桩,一件件,接力赛似的帮助,哪一点不是在说明:天无绝人之路,是那蔸草老天爷让草活下去,就会给这蔸草活下的条件的。 就像是上天关了这道门,让人没有了出路,就会开一扇窗给人以出路的。尽管窗不好走,但终归是有地方进出嘛! 就像露水没有雨水那样润物细无声,但露水同样可以滋润了万物生长,只是艰难一些罢了。 前人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所以不要为暂时的山重水复间,怀疑没有路而放弃前进的步伐。 只要坚持走下去,一定会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到桥头自然直,而看见柳暗花又一村的…… 莫老师和陈老师带着学生来帮自己收割了早稻,又牵牛来帮自己耙田磙田插种了晚稻。 何二来的娘苏纯月非常高兴,为了表示感谢莫老师和陈老师,以及那些来帮忙打谷子和插田的好几个学生。 娘苏纯月就叫何二来把曹家奶奶买来给他们家养,已经长大可以杀吃的了十多个鸡。一天一个鸡杀来招待莫老师,陈老师和几个同学。 莫老师和陈老师以及那几个学生一共来了五六天,便把何二来家的谷子和二苗秧插种下。 还有四个鸡在插完田的那天晚上,娘苏纯月叫何二来都杀了给大家吃。 又还叫何二来拿粮食去村东,和人家摆摊卖肉的屠夫佬换得几斤猪肉和骨头。 弄上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莫老师陈老师和五六个六年级的学生。 一餐饭结束五六个学生都走了,莫老师和陈老师特地留下来,和二来的娘苏纯月谈今后的生活安排。 “苏大姐,早稻收割完了,晚稻也插种完了。你打算怎么安排今后的生活?”吃完夜饭五六个学生一走,莫老师开门见山便问。 “是呀,苏大姐,我们很担心你和二来的生活,有什么打算和需要做的,和我们讲一声,我们一定不会推辞的!”陈老师接嘴说,他话说得更明白。 “莫老师,陈老师,谢谢你们,你们已经帮我们家够多的了,怎好意思再麻烦你们?”娘苏纯月说的是事实。莫老师和陈老师确实帮她们家太多了。 她正想说下去,莫老师和陈老师却先说了:“不必客气,麻烦什么,帮帮自己的学生不是应该的吗?有什么困难就讲嘛!” 莫老师和陈老师一样,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们是诚心诚意要帮何家的。 虽然何二来这个学生不能去上市春蕾学校了,莫老师和陈老师感到惋惜。 但是看见何二来和娘苏纯月,一个呆傻,一个瘫痪不能像正常人,正常家庭那样劳动和生活。 莫老师和陈老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想尽他们微薄之力帮助和支持何二来这个学生,和他娘苏纯月生活下去的。 听出莫老师和陈老师不是打狂语,而是真心实意想帮自己。可是老话讲帮急不帮穷,自己和儿子一个傻一个瘫,已经不是急而是注定一直穷下去了。 所以娘苏纯月说:“两位老师真是太谢谢了,我会想办法和儿子生活下去的!” “想办法生活下去,别的先不说很快就要施肥和杀虫,需要钱家里有吗?”听二来的娘说她会想办法生活下去,莫老师和陈老师问。 莫老师和陈老师的意思是:想办法,你们家这个样还有钱来买肥料和农药吗? 不施肥不杀虫会有二苗谷子来收割吗?尽管莫老师和陈老师没明说,但娘苏纯月已经听出来了。 “莫老师,陈老师,我知道,我会打竹器呢,自留山上也有竹子。明天就叫二来去自留山上砍竹子,我负责打,二来负责挑去镇上卖,不就有钱来买化肥施田和农药来杀虫了吗?!” 第163章 破篾打竹器 听学生何二来的娘苏纯月说:明天就叫儿子何二来去自留山上砍竹子,她负责在家打竹器,儿子何二来再负责挑去镇上卖,不就有钱买化肥来施放进禾田里,又有钱买农药来杀一次虫了吗? 学生的娘苏纯月不但说得十分轻松,而且说得铿锵有力,滴水不漏,莫老师和陈老师不禁大受鼓舞予以支持。 但他们俩人还是说:“苏大姐,你这个想法不错,打算也很给力。打竹器卖钱很适合大姐与二来做。只是禾苗种下七天,最多到十天就得施肥和杀一次虫了啵?否则就会影响禾苗分孽和生长,禾苗不分孽,长不起多根禾苗不就减少收成吗?” “而且你们家的稻田有五亩呢,种田时又没有放着底肥,催肥不得多施一些吗?这得多少尿素,钾肥,磷肥和农药你算过了吗?一个礼拜时间,大姐和二来能打得那么多的竹器去镇上卖钱,来买化肥施放田里和买农药来杀一次虫呀?” 莫老师和陈老师说得不错,苏纯月想想说:“一个礼拜打不得那么多的竹器卖钱,来买化肥和农药也好办,早稻粮食不是已经收割回来还晒干了吗?叫二来去喊个粮食贩子来,卖上个三几百斤粮食不就可以买化肥,买农药来施肥和杀虫了吗?” 莫老师和陈老师说一句,何二来的娘苏纯月回怼一句。而且滴水不漏,落地有声,有道理,也有决心。莫老师和陈老师不得不说:“苏大姐,你这样讲,我们就放心了!” 说完放心的话,莫老师和陈老师再闲聊一些别的。又坐一会儿他们两个人便说告辞的话,也就起身出后院骑上单车回家去了。 翌日一早起来,煮了早饭吃了饭,又煮潲喂了猪。苏纯月便对二来说:“儿子,去我们的自留山上砍竹子。给娘破篾子打竹器,圩日由你挑去镇上卖,要钱施肥和杀虫好不好?” 何二来没说话,只是傻傻一笑点点头。得到儿子的首肯,娘苏纯月又问:“儿子,还记得我们家的自留山在哪里吗?” 何二来又是傻傻一笑点点头,表示他知道自己家的自留山在哪里。 娘苏纯月又问:“儿子,去刀架上拿刀壳拿柴刀背上,去我们的自留山砍竹子。今天先要一根竹子回来给娘破篾子,明天再去要第二根好吗?” 何二来又是傻笑点头,在娘苏纯月的交待下。他去刀架上拿个刀壳,绑在腰上把柴刀插进刀壳里,背着柴刀就去村子的后面,自己家的自留山上砍竹子。 何家的自留山就在村后一两里路远的半山坡上,和村上很多人家的自留山一样,他家的自留山上既有杉木又有毛竹。 二来出得后院,顺着一条巷道出到村后。就向北去,直向上爬到他家的自留山。 由于娘苏纯月交待今天就要一根毛竹,所以何二来到了自己家的自留山。直接钻进竹林里,选中一根一尺围茎的毛竹便砍。 二来让“天敌”于老三兄弟那么一摔打,虽然智力倒退得如同三几岁的孩子,又不会讲话,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倒退。 所以他左一刀右一刀很快就把选中的毛竹砍倒,去了竹枝和竹尾,前后不到二十分钟,扛起出自留山就回家去。 回家的路虽然不远,二来扛着一根竹子也没感觉到有多重。可是时值立秋不几天,三伏夹秋天气仍然十分的热炎。 太阳老早就出来了,二来扛着竹子从自己的竹林里出来往下走回家,正是一天热炎开始的巳时。 没有风,太阳高高挂在东边天上,如个大火球似的喷射出万道霞光。 加上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到从前。扛着一根竹子回到家里,二来的头脸和衣服都被汗湿透,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 “儿子,拿手巾擦擦汗,吹吹电风扇再吃茶!”看见儿子何二来扛着一根竹子在堂屋放下,站在架子车上的苏纯月说。 二来傻傻一笑点点头,接过娘苏纯月递来的毛巾,把头上脸上的汗水擦干。 又才开电风扇扇扇,扇了扇电风扇汗沉气喘匀,他又才拿堂屋大桌上的茶壶茶杯倒茶喝。 “儿子,拿张板凳来垫竹子,再去拿把锯子来把竹头竹尾锯整齐,好破篾子打竹器!” 在娘苏纯月的指挥下,二来去拿来一张一米多长的四脚长板凳,又去把挂在香火背墙边的一把篾锯要了来。 把四脚长凳放中门口一线,竹子放四脚凳上,二来先锯竹尾,再锯竹头。看见他把竹子的头尾锯整齐,娘苏纯月又发号施令。 “儿子,锯竹尾要个三尺长做经篾。再去柴房要两根脚拇指粗的柴棍来,要那种硬木头好的柴棍破开竹子!” 随着娘的指挥,二来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叉开量了竹尾六下,锯成一米多长的竹筒。又才去柴房要来两根脚拇指粗的硬木柴棍来到堂屋。 “儿子,把两根木棍锯成一尺长好给竹子开边!”二来拿着两根柴棍到堂屋,娘又说。 在娘苏纯月的指点下,二把两根脚拇指粗的硬木棍,锯成两节一尺多长的短棍。先用刀破那节一米长的竹筒,直一刀把竹头破开,放进一根短棍。 再竖一刀破开竹子的横面,放另一根短棍进横面里。两根短棍成十字架,二来便用柴刀背敲打十字架的中间。很快一米长的竹筒就分成四片。 把短竹筒一分为四,在娘苏纯月的指挥下,二来依样画葫芦把长竹筒也一分为四给破开。 “儿子,去厨房要娘从前的篾刀来,娘要破经篾和丝篾!”二来一把长竹筒一分为四,娘苏纯月就又说了。 听娘的话,二来马上去厨房刀架上,拿来从前娘打竹器专门用来,破经篾和丝篾的竹刀。 看着儿子去厨房拿刀,苏纯月弃了架子车,便坐在中门口一线的板凳上。等儿子从厨房拿来,她从前用以破经篾和丝篾的竹刀。 “儿子,把作经篾的竹块递给娘!”拿上儿子从厨房拿来的竹刀,苏纯月吩咐道。 二来把他破开的四块经篾坯,一一拿到娘的脚边,娘苏纯月便开始破起经篾来。 第164章 现实很骨感 箩筐是用来装谷子的,撮箕是用来装秧插田的。大部分人家都是在抢收早稻谷,和抢插晚稻秧苗之前就买够。 如今“双抢”已经结束,全还有人买箩筐和买撮箕来用的,需要量也是很少。所以苏纯月就不打算打箩筐和打撮箕卖要钱,而是打一年四季都时兴的竹器,如篮子背篓和竹席之类的竹器。 打竹席费力又费时间,很难打成一床竹席。而家里又急需要钱买肥料和买农药,还有油盐日用什么的。所以苏纯月又决定先打竹篮,和竹背篓之类的小竹器。等解决了肥料和农药钱以后,再打竹席和其他的竹器。 叫儿子何二来把经篾坯递给她,苏纯月便开始破起经篾来。 经篾短很好破,破不到一个钟头,苏纯月就把之前儿子一打四开的粗坯破完。细细一算够打三个竹篮的经篾,她正想叫儿子拿丝篾坯让她破。 却听到猪栏里的一对猪扯着嗓子大叫又大喊,又还撞得栏门口嘭嘭响。抬头一看香火柜旁边,挂着的大闹钟已经指向了一点钟,原来已经大中午。 “儿子,去舀潲给猪吃,吃了中午饭,再来破篾子!”看着时间已过大中午,苏纯月便对在一边玩,她破剩不要竹片的儿子说。 随着娘苏纯月的一声吩咐,二来便像个乖乖子一般,放下竹片不玩了,马上起身去厨房舀潲喂猪。 儿子何二来一走,苏纯月也起身进架子车,如蜗牛一般拔着架子车向厨房行去。 等苏纯月拔着架子车行到厨房,儿子二来也喂完猪回到了厨房。母子俩各喝了两碗粥,又回到堂上来继续之前的工作破竹篾。 “儿子,破丝篾了,帮娘把你之前一打四开的粗坯拿过来!”回到堂上坐在中门一线的板凳上,苏纯月就对儿子说。 随着娘的吩咐,二来把之前他一打四开的丝篾粗坯,一块一块拿到娘苏纯月的脚边。 丝篾坯有三四米长,没有像经篾那样短好破。所以苏纯月用将近四个小时才把四块丝坯破完。 有了经篾和丝篾,苏纯月就开始结编竹篮底打竹篮。可是她竟然像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手)。 因为她的腰没法像正常人,那样随便弯上和弯下,还有左右摆动,因此她拿上经篾竟然没法起头结编竹篮底。 没法低下腰扭动身子起头打竹篮底,急得苏纯月都想哭。 自己可是在莫老师和陈老师面前夸下海口的,一定要打竹器卖钱买肥料和买农药,给种下的五亩晚稻田施肥和杀虫。 如今连简简单单的竹篮底都不能打,那更为复杂赚钱的竹器还怎么干? 干不了打竹器又如何要钱买肥料和买农药,来给种下的五亩晚稻田施肥和杀虫? 不施肥料不杀农药的稻谷,禾苗还不丑死烂怪吗?狗走里面过恐怕都不碰卵睾子的,这样的谷穗能有产量吗? 说不定禾苗还因为没肥料施,和没农药杀虫而绝收呢!那不是闹着玩让村上人大笑话吗?又怎么对得住莫老师和陈老师,还有那几个来帮种田的同学? 真是理想容易很丰满,现实做的艰难很骨感,你讲苏纯月能不急的想哭么? 前面说了是那蔸草都有露水来养,老天爷有时还是公平的。苏纯月身体残疾,可是脑子反应却特别的灵敏奇快。 打不了竹篮底,苏纯月抬头一看,儿子何二来正拿着几块经篾,学起她的样子蹙眉愣神犯难,苏纯月马上有主意。 “儿子,别学娘的样子了,你过来娘教你打竹篮怎么样?”看见儿子在学自己拿竹篾的样子,苏纯月马上叫儿子何二来过来。 儿子何二来还是傻傻一笑点点头,走了过来。苏纯月欢喜地说:“我儿子真乖,看好了竹篮底是这样结篇打起的!” 苏纯月不能弯腰低下身,蹲在地上编结竹篮底,她就把经篾拿在手上编结给儿子何二来看着模仿。 “儿子,别学娘拿着经篾在手上打竹篮底,在手上是打不成竹篮底的。要蹲在地上才能打篮子底,边看娘做,你边在地上跟着学!”看着儿子也在手上打竹篮底,苏纯月马上纠正道。 儿子听指挥有模有样在地上跟着学打竹篮底,苏纯月说:“儿子,先放竖经,脚踩上竖经,再拿横经与竖经交织编结。对,对,就这么编结打竹篮底。” 在娘的讲授下,二来蹲在地上,先摆竖经,用脚踩着摆在地上有一指宽的一排竖经。再拿横经跟着一道一道与竖经编结起来。 还别说何二来天生就有一双打竹器的巧手,在娘的指导下,他竟然有模有样编结打起竹篮底来。 十多分钟后经他一双天生的巧手,一竖一横,一上一下,很快就编织而成一个竹篮底。 看着儿子虽然智障如几岁的儿童,又还不讲话只知道傻笑和点头。但他即那双巧夺天工的手,编结出来的竹篮底和老手打的相差无几。苏纯月不由得说:“儿子,你太能,娘爱死你了!” 夸赞儿子何二来几句,苏纯月正想教儿子何二来,用丝篾打竹篮桶。却又听到一对猪在后院的猪栏里叫唤,她不得不叫儿子何二来去喂猪和煮夜饭。 娘俩吃完夜饭又来堂屋上,就着电灯教儿子打竹篮桶。直到打成一个竹篮娘儿俩才洗澡休息。 第二天一早娘苏纯月就又叫二来起来了,煮早饭人吃,煮潲喂猪,吃完早饭。随着娘的吩咐二来又去自留山上要一根竹子,回来在娘的指导下学习打背篓。 尽管二来手很巧,有娘破竹篾,他打竹篮和背篓。三天一圩也就打得五六个竹篮和背篓,那时竹篮和背篓的价也就是两三块钱一个。 六三一十八块钱,娘儿俩三天一圩拿去镇上卖。一个礼拜时间到了,一共也就得三四十块钱。 买一包尿素就完了,没有钱买钾肥,买磷肥,以及杀虫的农药。 而插种下的晚稻禾苗又不能不施肥和杀虫了,苏纯月不得不叫儿子去喊粮食贩子来。卖了三几百斤粮食,要钱买肥料和农药。给四五亩田施肥杀虫。 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第165章 别叫二来叫二傻 莫老师和陈老师真是两个为人师表的好老师,对二来那更是没说的。 种完田那晚莫老师和陈老师从何家回去以后,有空就来何家打一转,看看学生何二来和母亲生活得怎么样。 莫老师和陈老师来到何家,看见苏纯月还真的领着儿何二来打起竹器来,他们两人都很高兴。 圩日了不是莫老师骑单车来,帮何家拉打得的竹篮和背篓,到镇上陪着二来卖。就是陈老师骑单车来,帮拉何家打得的竹篮和背篓,到镇上陪着二来卖。 一个礼拜过去了苏纯月和儿子何二来,打得的竹器卖钱不够买五亩田,所需要的化肥和农药,苏纯月便决定卖粮食,来买肥料和农药。 莫老师和陈老师得知苏纯月,要卖粮食来买化肥和农药。还去帮她找粮食贩子来要粮食,又叫粮食贩子来要粮食的时候,顺便帮何家把需要的化肥和农药拉了来呢! 不用问施肥和杀虫这天,也就少不了莫老师和陈老师帮忙的了。直到秋季入学忙于教学不得空,莫老师和陈老师他们这才很少到何家来。 秋季入学同齐二来一班的,小升初学生都上学读书去了,考取县实验中学的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陈小黑都高高兴兴由父亲陪着去镇上搭车,到县城报名读书。 考不取县实验中的,成绩好点的在镇上读一中。成绩差一点的赶大帮鸭似的,都去镇上读二中。像“天敌”于老三就去镇上读了二中。 而考取巿春蕾中学的何二来,却因为智力有问题,家里也没有钱,还有一个瘫痪的娘没法去上学读书,不能不让人感慨万端,很是无语。 不能去市里读书的何二来,仍在娘苏纯月的指导下打篮子和背篓到镇上卖。 母子两个一个身体瘫痪,一个脑子瘫痪,倒是相依为命,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离不开一个。 娘苏纯月身体残疾,脑袋灵瓜,负责破篾子和指挥。儿子何二来脑袋残疾,身体健康则负责去要竹子,打竹器,和挑去镇上卖钱。 莫老师和陈老师没有空,用单车来帮自己家拉打得的竹器去镇上卖。娘苏纯月就指挥儿子,何二来挑上打得的竹器去镇上卖钱。 粮食有吃,苏纯月又不再去山脚医生那抓药。三天一圩娘儿俩打得两三个竹篮,两三个背篓挑到镇上卖,每圩有一二十块钱,生活倒是过得不比一般人差。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二来每天都要上山要竹子,每到圩日都要挑竹篮和背篓到镇上去卖,又必须走“天敌”于老三的屋边过,就免不了与于老三这个“天敌”相遇上。 一开始把何二来打伤,又见警察下来走访调查,于老三曾惊慌失措得惶惶不可终日。 天天担心警察走访调查,顺藤摸瓜找到他。同时也担心何二来醒起来指证他,于老三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看见堂叔于建德威胁村上人,不可在警察进屋走访调查时乱说乱讲,否则别怪他于建德翻脸不认人! 村民们害怕慑于堂叔于建德的威胁,在警察进屋走访调查时,都说不知道没看见一问三不知。 加上何二来人是醒来,可是却成了痴呆傻,见人只会傻傻笑,连话都不会说。 知道何二来这个傻样,根本不可能指证告他的状,全指证告他的状也没有人相信。“天敌”于老三就再也不用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 之前有莫老师和陈老师经常来何家,何二来去镇上赶圩卖竹器,又有莫老师或者陈老师陪着,于老三不敢轻举妄动。 后来秋季入学莫老师和陈老师忙于教学,没有空闲时间来何家,又没时间陪何二来去镇上赶圩卖竹器。 这下于老三不但敢轻举妄动,还敢变本加厉地欺负何二来。 节假日和礼拜天回家一旦看见何二来上山要竹子,于老三就喊来从前那些于家小不点。追在二来的后面喊傻子,说“别叫二来干脆叫二傻”算了。 看见二来挑着竹器到镇上走他屋边过,那就更加了,一直追在二来后面喊“二傻”到镇上咯! 又是一个逢圩日的礼拜天,在娘苏纯月的交待下,吃了点早早饭,何二来便一头挑着三个竹篮,另一头挑着三个背篓,出门就去镇上赶圩。 “二傻,二傻,竹篮打水两场空,背篓装火傻徒劳!讨得妹仔没屁股,和娘吃屎无人屙!” 二来一头挑着竹篮,另一头挑着背篓,才到村东头,让于老三看见就从屋里跑出来了。 于老三不但自己喊,一声弯哨响还把他的两个弟弟,于老四和于老五,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小不点都招了来。 这中间当然少不了于建德的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了。 看见两个兄弟于老四,于老五,堂弟于老才,于老干,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小不点都跑来。 于老三就又说:“二傻,二傻,竹篮打水两场空,背篓装火傻徒劳。讨得妹仔没屁股,和娘吃屎无人屙!一齐起!” 随着于老三一声令下,于老四和于老五几个于家几个小不点便唱开了。 “二傻,二傻,竹篮打水两场空,背篓装火傻徒劳。讨得妹仔没屁股,和娘吃屎无人屙!” 何二来虽然傻,智力低得如同三几岁的儿童。但好坏他还是隐隐分得清的,不然的话他也不认识路挑竹器去镇上卖,人家给钱他也不认得拿了。 只是他傻得如同自闭症幼儿一样,耿直得听话又不会讲话罢了。 所以听见于老三唆使于家的小不点,唱歌骂阴毒话。得娘苏纯月出门前的交待,二来只管走他的,管于家几个小不点怎么唱! “跟上去!”看见二来傻傻笑没事一般,挑着竹篮和背篓走过。对自己置若罔闻,于老三一声令下,几个于家小不点便蜂勇跟在后面。 于家几个小不点不但蜂勇跟在后面,还在于老三的领唱下唱之前自编的歌。 “二傻,二傻,竹篮打水两场空,背篓装火傻徒劳。讨个妹仔没屁股,和娘吃屎没人屙!” 如做送一样跟在何二来的后面,一直送到镇上。 第166章 儿子那钱呢 何二来一头挑着两三个竹篮,另一头挑着两三个背篓。走“天敌”于老三的屋边过,“天敌”于老三就领着,于家几个小不点,唱歌撩骂二来。 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何二来对“天敌”于老三,以及于家几个小不点的撩骂置若罔闻,只管走他自己的路,不管别人怎么说。挑着他的竹篮和背篓,就从“天敌”于老三的屋前昂然走过去。 太阳刚刚升起以她特有光芒,映照在何二来的身上。 对于何二来的置若罔闻,素来心高气傲,具有侵略性,一天不搞出点事来就不舒服,有其目的故意等着何二来的于老三来讲哪里受得了? “都给我上,一齐唱!”只见于老三手一扬,一声令下。于家几个小不点,便跟在何二来的后面。 一路高歌了:“二傻,二傻,竹篮打水两场空,背篓装火傻徒劳。讨得妹仔没屁股,和娘吃屎无人屙!” 随着于老三和一群于家小不点,纷至踏来的脚步声,又唱又喊的大叫声,让早就在村道上玩耍的鸡和狗,顿时是鸡飞狗也跳。 一些出村赶圩的人们见,于老三和一群于家的小不点,撵在何二来的身后一路高歌吓走了鸡和狗。 本来走先的他们也只得让这群不速之客先走过,他们这才回归正路走出村去。 一出村外,便见朝阳以她特有的霞光万道,肆无忌惮地照射在空旷的山谷间。 清水河和外出去镇上的大路,宛如两条波光粼粼的蛇,平行游向外面的天地。 河与路两边的田园和村庄,村庄后面的群山连绵延起伏。无一不沐浴在朝阳和晨风里,像是谁在泼墨一幅山村水彩画。 晨风吹在何二来的身上,也吹在一路高歌,如影随形的于老三,和一群于家小不点的身上。 傻人有傻福,何二来走在前面两耳不闻身后事,一心只走他的路。对于跟在身后的于老三和一群于家小不点,他连回头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二来的漠视,让刚开始还“一路高歌”的于老三和几个于家小不点,唱着唱着也不愿意唱了。如劳累过度的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疲惫地跟在后面。 转过一个山口,天地更宽大,远远看见有无数的房屋楼榭,一字长蛇,错落有致的排在前面,那就是和睦古镇了。 何二来挑着竹篮和背篓,如若无人一般进了镇,再如若无人般向圩市的竹木具行走去。于老三带着几个小不点紧跟其后。 于老三不能不跟,因为昨天晚上他把父母给的一个礼拜伙食费都输在打台球上。 不敢再问父母要伙食费,记起何二来每圩都要挑竹篮和背篓,走他的屋边过到镇上卖。于老三便打起何二来的主意来。 怕自己一个人要不了何二来的钱,他一声弯哨把两个亲兄和几个于家小不点都招了来。编歌辱骂二来是无所不用其极。 见何二来挑着竹篮和背篓进镇进圩市,于老三带着一群于家小不点尾随其后也进了市场。 二来挑着竹篮和背篓进到市场竹木行,在往圩摆卖的位置,他放下了挑着的竹篮和背篓。 这个位置是莫老师和陈老师,带他第一次来就占了的位置。 由于有莫老师和陈老师介绍,二来家和他本人的情况。左右两边的买卖人对二来这个少年还是十分怜悯和同情的。在有人来买竹篮和背篓时,人家还帮二来讲价和告诉二来收钱呢! 放下竹篮和背篓,二来收了当扁担用的竹棍。把竹篮和背篓拢在一处,等着人来买竹篮和背篓。 何二来已经来摆卖两三个月的竹篮和背篓,娘苏纯月心灵手巧破出的竹篾好,二来更是有一双天生的巧手。 他打出来的竹篮和背篓,如艺术品一般好看,还经久耐用。人家买回去用,不但再来买,还带着新客人来买。 “这竹篮几个多钱一个?”二来一把竹篮和背篓拢在一处,就有一个中年妇女来问价。 “……”二来傻傻一笑没有讲话,伸出右手,把拇指和小手指都屈了,只留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三块钱?”中年妇女问,站在两边的买卖人正想替二来解释,于老三却先说了:“对,竹篮和背篓一样,都是三块钱一个!” “不能少一点?”中年妇女又问,于老三说:“不讲价,圩圩这么卖!” 于老三这样说,看着竹篮确实漂亮结实又厚重。中年妇也不再讨价还价,拿出三元钱递了来,于老三收了钱她就拿着一个竹篮走了。 “怎么不给钱他?”看见于老三接钱直接捡自己的衣兜里,之前要帮二来讲价的一个大娘说。 “给什么给,我们是兄弟,我收他收是一样的!”于老三厚颜无耻说,大娘问:“不会吧?我看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还听说这位小兄弟没有兄弟姐妹?” “想死是吧?”于老三亮出了弹簧跳刀,他的身后又还有七八个半大的小子。 还都流里流气,知道不是正经角色。加上何二来也不吱声,大娘怕惹火上身便不做声了。 大娘不做声,在另一边的也是一个妇女也不敢做声了。就这样人家买一个竹篮或者背篓,都是于老三收的钱。 前面说了二来的竹器像艺术品一般,结实又厚重。所以一经摆卖,你来要一个竹篮,他来要一个背篓,很快就卖的一空。 竹篮和背篓一卖空,收了钱的于老三怕露馅,他一招手几个于家小不点,便上来半推半拉何二来出了圩市。 于老三自然是拿上那根,当扁担用的竹棍一起出圩市。 出了圩市竹棍一丢,于老三就和一群于家小不点扬长而去,只留得何二来傻傻的站在圩口。 可怜何二来挑得六个竹篮和背篓来镇上卖,一碗粉都没得吃就饿着回家。 “儿子你回来了?”看见儿子何二来走进堂屋,正在破篾子的娘苏纯月问。 二来傻傻一笑点点头,没有像往圩一样回来就给钱她。娘苏纯月就问:“儿子,竹篮和背篓都卖了?” 二来又傻傻一笑点点头,娘苏纯月又问了:“儿子,那钱呢?” 第167章 你的伙食费呢 听见娘苏纯月问:“竹篮和背篓都卖了那钱呢,都往哪里去了?” 二来又是拍手板又是翻衣兜亮给娘看,手上没有抓钱,衣兜里也没有看见钱。 娘苏纯月就问:“都没有钱,是你不小心搞跌了?还是被人家偷去了?” 二来又是像是哑子一般傻傻一笑,还点点头表示不清楚! 儿子又是傻笑又是点头,哑子一般慌乱而模棱两可。说不出所以然,到底是被偷了,还是不小心弄丢了,亦或是没有收着人家给的钱。 娘苏纯月也不好过多责备,和说点什么。毕竟儿子脑残得连话都不会说,搞丢钱也很正常,被人偷也不奇怪。没收人家钱更是在所难免,毕竟这个世界还有不少贪便宜的人。 苏纯月之所以放心让儿子挑竹器去镇上卖,完全是因为她没办法出门。家里又没有可喊之人,不让儿子挑着竹器到镇上卖还能怎的? 难道不生活了,任随母子饿死不成?所以只能让儿子挑竹器到镇上,赌一碗似的,得多要多,得少要少。实在这次不得,不是还有下次吗? 毕竟天无绝人之路,老天让活的时候总是会网开一面的。因此苏纯月嘱咐一声:“以后小心点”,就不再说什么了。 不说什么,苏纯月就又低头破她的篾子。 无意间瞟儿一眼,再抬头看见儿子何二来满头满脸是汗,一副疲惫不堪虚弱的样子,又没像往圩样用竹棍挑着点什么回。 苏纯月就问:“儿子,歇这么久,还满头满脸是汗,是因为钱跌了,你连中午粉也没得吃,还饿着肚子是吗?” 二来又是傻傻一笑点点头,娘说:“那还不快点去厨房喝粥,顺便喂猪等什么?” 得娘苏纯月催去厨房喝粥和喂猪,二来这才车转身便去厨房喝粥和喂猪。 清水地方不是太冷的冬天,一般早上起来家家户户都会熬有一大锅粥。一天都有粥来吃的,再富的人家也是一样。 因为粥既可以解饥又可以解渴,吃起来也方便,不用菜也能喝个饱。所以人们就会一早起来熬一锅粥,一天都可以有粥来吃了。 当然了生活富裕的人家是既煮粥又煮饭的,粥饭掺着吃才经得饿,才能坚持到完成一天劳动的任务嘛! 早起吃了点粥参饭,二来就挑竹篮和背篓去镇上卖。 之前听娘的交待卖完竹篮和背篓,二来都是要去吃碗米粉或者吃一份快餐,然后进市场买点肉菜才回来的。 今圩因为钱都被于老三代收,二来没钱既没有去饮食摊吃粉或者吃快餐,更没有去市场买肉菜。 如今听娘问肚子饿了吧?二来还真的觉得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因此他到厨房是先喝粥后喂猪的。 喝了粥又喂了猪,二来就堂屋上打竹器,重复着往日工作。 他的任务是去山上要竹子,要得竹子回来一打四开,然后由娘苏纯月负责破经篾和丝篾,他打竹器然后在圩日这天挑去镇上卖。 当然了二来还负责煮吃和喂猪,隔不几天还得去看一看种下的晚稻田有没有水。 晚稻田没有水了他还得负责去开水进田,这都是在娘交待和指挥下二来才懂得去做的。 一般都是晚上了二来才去看田水的,因为白天二来得打竹器,不打竹器圩天就没有来卖。 二来都是一天打竹篮,另一天打背篓。慢工出巧匠,二来一天磨到黑,也就只能打三个竹篮或者三个背篓。 细细算起来还是慢工出巧匠的好,打得的竹器挑到圩上卖,卖完得快也价钱高。比人家快工出粗匠,货难卖价又低不知强多少倍呢! 所以三天一圩,二来也只是打得三个竹篮,三个背篓挑去镇上卖。价卖的高也卖得完快。 代替何二来卖完三个竹篮,三个背篓,把钱也都收进了衣兜。于老三一声令下,于老四,于老五,于老才,于老干,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兄弟,就把何二来强行拉出圩市。 把何二来强行拉出圩市,一到圩市口把何二来丢在那里。于老三就带着两个亲兄弟,于老四和于老五,堂弟于老才和于老干,还有另外几个堂兄弟,去饭馆大吃一餐。 待酒饱饭足以后,打发两个亲兄和几个堂兄弟回去。于老三便去打台球,昨天晚上输了的钱,他不能不想办法扳回来。 于老三球技平常,在村上就不够人家打,经常输。到藏龙卧虎高手如林的镇上,他就更不够人家打,经常输的了。 所以从何二来那得的一二十块钱,之前和两个亲兄弟,五六个堂兄弟吃喝用了一小部分。还剩下的一大部分钱,于老三都拿去台球室和人家打台球,只到下午过一点他就把得的钱输的一干二净。 钱输光又没有了伙食费,之前在家都不敢问父母要。如今都来到镇上,还是因为打台球输的伙食费,于老三就更不敢回去问父母要伙食费了。 以父亲于水德那火爆脾气,一回去问要伙食费。理由是打台球输掉的伙食费,父亲于水德还不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筋? 不敢回去问父母要伙食费,于老三便在镇上的大街小巷徜徉徘徊。 想去偷,想去抢,那时的于老三还不敢。不是后来的于老三,后来的于老三别说没钱吃没钱用,敢去偷敢去抢。就是有钱吃有钱用,他也还整天思谋着去偷去抢去行骗呢! 在镇街徜徉徘徊到太阳快下山,于老三不能不回学校去。再不回学校去,学校关门禁止入内。又不敢回去,又没地方去,那晚上不就得流落街头挨饿受冻吗? 好在大哥于老大毕业回乡,还有二哥于老二在二中读毕业班。于老三也就急急忙忙回学校去,还好正是学校食堂开饭的时候。 进到学校看见上届下届男女同学,三三两两拿着碗筷去食堂。于老三也就回自己的宿舍要碗筷,出来寻二哥于老二问要饭票。 他拿着碗筷在食堂寻得二哥就问:“二哥,给几张饭票我!” “问我要饭票,那妈给你的伙食费呢?”弟弟一见到自己,就问自己要饭票,于老二感到奇怪便问。 第168章 装肚痛的于老三 问二哥于老二要饭票,二哥不给不算,还问妈给他的伙食费哪去了? 于老三这才意识到,看样子他不讲出个所以然来,二哥于老二是不会给他饭票的。 二哥于老二不给他饭票,那今天晚上他不是要挨饿肚子吗? 而且不止今天晚上挨饿肚子呢,没有饭票这一个礼拜,六天他于老三都是要饿肚子的。 人似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自己能坚持饿几天肚子,恐怕坚持不到明天晚上自己就走不动路了。 一向鬼精鬼精的于老三,于是把二老哥于老二拉到一株桂花村下。扯谎说:“二哥,你就给饭票人家嘛!人家不小心把妈给的伙食费弄丢了,总不能二哥有饭吃,让兄弟饿肚子吧?!” “哄鬼呢,你会把钱弄丢了?”于老二不相信地反问道,他虽然没有于老三够水(鬼精)。 但也不会蠢到相信三弟于老三,随便乱刮一句鬼话就信以为真的地步。 “哄你干嘛,人有失错,马有漏蹄。人家真的在进圩上时,被钳工(小偷)把妈给的伙食费,给钳走了呢!哄你是狗吊!” 于老三说,他虽然读书成绩不怎么的,让人不敢苟同。但选词造句扯起生谎来,那却是一流的,他如果是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可是毕竟一个锅头里煮饭吃,一对父母所生的孩子,于老二也不吃素的。他没有三弟于老三的狡猾善变,至少也学得了三弟于老三的一点皮毛嘛! “还不扯谎,狗要吊你,你早都死一千次了知道不?”只听于老二说,他话锋一转道:“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老早就和老四,老五,老才,老干几个人出来了!是拿妈给的伙食费,去打台球都输光了的吧?” 于老三带着两个亲兄弟?,于老四和于老五,堂弟于老才和于老干,以及另外几个堂兄弟出门的时候。 于老二虽然还在房里睡觉,但三弟于老三那声清亮的弯哨声他还是听到了的。 那就鬼精鬼精的三弟于老三,招呼人搞鬼搞怪的信号,于老二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二哥于老二一语中的,截在自己的七寸(痛处)上。于老三不得不把拿伙食费去打台球,都输光了给讲出来。 最花言巧语说:“我的好二哥,你就借几张饭票给老三吧!求二哥你了,老三会永远记得二哥的好的,下个礼拜来了,还你饭票,借两张还给三张还不行吗?” “妈给的伙食费都是估打估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借给你也没有来借嘛!”于老二还真的不能看兄弟于老三饿肚子。 但还是摆出理由说:“妈给的伙食费,就够买一个礼拜的饭票,给几张饭票你。还没有礼拜六回去,二哥吃什么?” 二哥于老二说的也有道理,母亲还真的只给六天的伙食费。于老三拿来的正是六天的伙食费,一分钱也不会多。于老三不由用手搔搔首,一双老鼠眼睛滴溜溜转。 马上有了鬼主意,何二来不是三天一圩都挑竹篮,和背篓到镇上卖吗? 向何二傻要钱不就有了?于是于老三说:“二哥,给一半的饭票兄弟。明圩天保证还你饭票,还多给几张你!” “明圩天?明圩天你去哪要钱买饭票还给人家?” “二哥,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有饭票还给二哥就是了!”怕二哥于老二不给饭票,没饭吃挨饿。 于老三补上一句说:“没饭票给二哥,人家不可以向老师请假回去问妈要!” “问妈要,老爸晓得不打爆你的脑壳算二哥的?”二哥于老二这么一怼,又怼到于老三的死穴上。 他说:“怕老爸打不回去要,舅舅不是圩圩拿草药来镇上卖吗?人家去问舅舅要一个礼拜的伙食费,舅舅应该给的吧?” 他们确确实实有个亲舅舅,两个空天去山上寻草药。到圩日这天都会拿草药到镇上来卖,以三弟于老三的厚脸皮,花言巧语,舅舅是应该给伙食费的。 “那二哥就信你一回,明圩早一定去问舅舅要的啵?”想起学校是封闭式的,没理由老师不准请假。没有老师的请假条门卫绝对不允许出学校。于老二问:“老师不批假,你怎么出学校?” “二哥,老三有的是办法出去,放心吧!”于老三不但拍胸口下保证,还把嘴伸到二哥于老二耳边禹禹一阵。 “这样讲,二哥就信你一回!”二哥于老二终于放心地拿出一半饭票,给他的兄弟于老三。 三天一圩很快就到,一早起来于老三就在床上叫肚子痛。 有同学去把老师叫来,老师来看见于老三一副痛苦的病容。学校没有校医,老师便批准于老三出去,镇上诊所看医生打针吃药。 还问于老三要不要陪去看医生?于老三说不用,他能坚持。 老师便给于老三一张病假条,于老三拿上病假条。内心欢喜得屁都推了。 但是他还是搂着肚子,装出疼痛的样子下床,再走出宿舍向学校大门去。 门卫看有老师批准的病假条,就让于老三蒙混过关出学校门。 一出校门于老三不搂肚子,不蹙眉,撒开腿比兔子都还跑得快。直奔圩市去等着,何二来挑着竹篮和背篓来赶圩。 和往圩一样,天不成亮,窗口只见一点暑色。苏纯月便推着推车,到儿子何二来的房门外,叫儿子何二来起床。 听见娘叫起床,二来像军人一样迅速起床开房门出来。在娘苏纯月的指挥下,到厨房生火煮潲,再量米架锅生火,一个小灶上煮粥,一个小灶煮饭。 待煮潲和煮饭在灶上,二来又才舀水给娘漱口洗脸,自己漱口洗脸。 等粥饭和潲一好,舀潲晾冷在那里,就煮菜和娘苏纯月吃早饭。 和娘吃罢早饭,在娘的指点和交待下,二来便挑上竹篮和背篓,出门迤逦向镇上来。 “二傻,总算等到你来了!”早就等在圩口的“天敌”于老三,看见二来一头挑着三个竹篮,一头挑着三个背篓走来,他欢喜地问。 二来也不笑也不点头,挑着竹篮和背篓,如若无人走进市场,直接向竹木行走去。 第169章 又没得钱回来吗 何二来喊不应,叫不听见,挑着三个竹篮和三个背篓直接走进了市场,向竹木器具行走去。 “天敌”于老三看见了也不恼,习以为常地嬉嬉一笑,像昨圩天一样跟在何二来的后面,走进圩市场,向竹木器具行走去。 待何二来到了往圩摆卖竹器的地方,收了竹子挑棍,把三个竹篮和三个背篓拢做堆。于老三便扯起嗓子喊了:“卖篮子,卖背篓啰,便宜卖,快来买了啰!” 还别说于老三就那么扯嗓子一喊,马上就有好几个人围过来问:竹篮,背篓多少钱一个。 “天敌”于老三说三块钱一个,人家拿起竹篮和背篓一看,再双手合起一揿。竹篮和背篓一样又漂亮又美观紧扎,一揿厚实又富有弹性不易瘪。 一个个价都不还,你拿一个,他拿一个,便抢购一空,钱进了“天敌”于老三的衣兜。因为昨圩于老三就来帮卖竹器,也收了买竹器人的钱,而何二来也没有说什么。 所以两边的买卖人,一个奶奶,一个婶婶也就不敢做声,任随于老三收了钱,拿起挑竹器来的竹棍,拥着何二来走出竹木器具行。 像昨圩一样于老三把何二来一拥出圩市口,一手丢挑竹器的竹棍,一手放开何二来,他便扬长而去。 因为欠了二哥于老二的饭票,怕不还二哥于老二饭票,二哥于老二没饭票去食堂领饭吃,等他不及会回去告诉父母,父母会打他皮开肉绽。 同时又怕老师出来看他,不见他在就近的诊所打针拿药。知道他扯谎会批他,罚他扫地和做作业。怕这怕那于老三今圩天就没敢去打台球室打球,而是直接回了学校。 时值学校放中午学,也是巧了,于老三因为又得何“二傻”一次钱,高兴过了头,一路蹦蹦跳跳跑回学校。 他刚刚蹦蹦跳跳走进学校,有一个推单车往外出来的男老师,见了他就问:“于老三同学,肚子不痛了?” “……”抬头看是班主任老师,于老三妙怔了一下。很快他就找到话说了:“老师,不痛咯了。医生给打针吃药,在那休息一会儿,肚子便不痛了!” 也不知是班主任老师,忙着出去赶圩还是怎的,说一声不痛就好,快去领饭吃好午休吧!便跨上单车骑出了学校门。 这正是于老三想要的效果,看见班主任老师骑单车出校门。他又恢复到原来蹦蹦跳跳欢喜的样子,穷得富不得,富了了不得! 于老三蹦蹦跳跳先去管食堂老师那买了饭票,然后拿着饭票就去寻二哥于老二。他想听二哥于老二在接到饭票时,夸他一句:老三,像个站着撒尿的男子汉。行,说话算数! 可是还没等于老三找到他二哥,二哥于老二便迎面走了来。 “老三,问舅舅得钱买饭票了?”正是于老三向二哥于老二的宿舍走去的时候,二哥于老二迎面走过来问。 看二哥于老二猴急猴急的样子,原来准备邀功请夸的于老三改了主意:说:“还没有,舅舅没来赶圩。” “你怎可以这样?还是站着撒尿的男子汉吗?说好还人家饭票的,怎么不还?看一个个拿碗筷,拿饭票去食堂领饭,就我没有!”二哥于老二跳天舞地,煞是好看。 于老三心里一乐,说了反话:“二哥没饭票去食堂领饭,兄弟我不也是没饭票去食堂领饭吃,正饿着肚子吗?” “你那是活该,谁叫你拿钱去打台球的?不行,我这就回去讲给爸妈听!”瞥一眼兄弟于老三,于老二说完就向校门走。 “别,别,别!人家逗你呢!”二哥于老二生气要回去告状,于老三慌了忙来一手拦着二哥,只一手拿出一沓饭票亮给二哥看:“咚咚咚,二哥这是什么?” “死老三,连二哥的坏也使!”于老二边嗔三弟边伸抢饭票,边问:“不是说舅舅没来赶圩的么,去哪得的钱来买饭票?” “别管了,快去领饭吃,好午休!”于老三当然不能讲给二哥听,钱是从何二来那得来的了。那可是他于三的一条财路,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享受。 就在于老三叫二哥去领饭吃的时候,被他扔在圩市口的何二来。又才缓过神来像昨圩天一样,没钱买米粉吃,没钱买肉菜也就直接步行回家。 “儿子,你回来了?”像昨圩一样,正在堂上破篾子的苏纯月,看见儿子何二来走进屋便问。 二来傻傻一笑点点头,那笑和点头没有往日的天真。而是衰衰蔫蔫,怄佝怄佝的样子。 又没拿挑竹器去卖的竹棍回来,苏纯月问:“儿子今天卖竹篮和背篓,又没得钱回来吗?” 何二来这次不是傻傻一笑点点头,而是有点痛苦地咧嘴点点头。 “又没得钱回来,是你弄丢了?”儿子何二来摇摇头,娘苏纯月又问:“那就是人家拿走竹篮和背篓,不给钱了?” 儿子何二来又是摇摇头,娘苏纯月再次问:“那就是钱被抢了?” 何二来还是摇摇头,娘苏纯月又一次问:“那就是有人帮收钱,没给钱你?”这下何二来点点头了。 看儿子点头还有虚汗,一定是因为没钱买吃饿肚子的原故。苏纯月说:“儿子肚饿厨房还有粥。去吃粥顺便喂猪!” 得娘苏纯月的吩咐,二来车转身就去厨房。他还像昨圩天从镇上回来一样,到厨房先喝粥后喂猪。 看着儿子何二来走出中门的背影,娘苏纯月陷入了沉思。 儿子昨圩天竹卖器没得钱回来,今圩天卖竹器也没有得钱回来。很可能今天和昨圩天一样,人家来买竹器有人代儿子收钱,不给钱儿子。 这个人是谁呢,以前可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现象的呀?怎么会连着出现这样事呢? 不行,这种事有初一就会有十五,必须搞清楚予以制止。 想到自己没法出门,村上又没人可托,只有求莫老师和陈老师帮忙查访了。 于是在儿子何二来喝粥又喂猪来到堂屋上准备,打篮子的时候,苏纯月说:“儿子,别忙打篮子,去学校帮娘喊莫老师和陈老师来。” 第170章 有初一就会有十五 听娘叫他先不打竹器,快去学校喊莫老师和陈老师到家里来。听娘的话二来放下经篾,就去村上的小学。 “儿子,等等!”听见娘叫等等,二来停下来回头望娘,娘就问了:“儿子,你还认得去学校吗?” 可能是喝了粥二来有了力气,不像刚回来时那样衰衰蔫蔫的咧嘴点头。而是恢复到平时的那个样子,朝娘苏纯月傻傻一笑点点头。 见儿子二来一笑有力地点点头,娘苏纯月略有点放心。但还是又问道:“到学校见着莫老师和陈老师,知道怎么和老师讲了吗?” 何二来又是傻傻一笑点点头,娘苏纯月说道:“儿子,既然晓得去学校,又晓得怎么和老师讲。那就快去吧!去晚了,莫老师和陈老师放学回家了,就难去家里喊他们了!” 苏纯月为什么要把莫老师和陈老师一起叫到家里来?难道就叫莫老师来,或者只叫陈老师来不行吗? 还真的不行! 那个时候的农村人对男女间的交往还比较敏感,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 苏纯月考虑到只喊莫老师或者陈老师独来,她担心左邻右舍或者村民七嘴八舌,捕风捉影,无鬼讲出一堂神,会坏自己的名声。 还影响到莫老师或者陈老师的清誉,以后就没有人敢来管她家的事。这人呐一旦走背字,不能不小心注意。 二来虽然不会理会到娘苏纯月的意思,但娘苏纯月催他快去,他便走中门出去村东的小学。 前面说了何家离村东小学只有一里多路,所以二来用几分钟的时间便走到村东小学。 二来到母校正好敲下课钟,知道莫老师和陈老师,教他们两个六年级毕业,这个学期轮换到他们教一年级新生。 进了学校二来便直接向,两个一年级的教室走去。 “二来,来学校找老师有什么事吧?”陈老师下课从一年级乙班教室走出来,见二来迎着自己走来便问道。 二来傻傻一笑点点头,正想比划讲陈老师听,是娘叫他来喊老师的。 看见莫老师从一年级甲班教室走出来,二来先不比划了。拉着陈老师的手,向莫老师走去。 到了莫老师的面前,二来一手抓莫老师的手,一手扯陈老师的手,朝他们家的方向指着比比划划! “二来,家里出事了?”二来一手抓自己的手,一手抓陈老师的手,朝何家的方向指指点点,比比划划。 猜测何家一定出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不然的话苏纯月是不会喊儿子二来到学校的。莫老师问道。 二来又是傻傻一笑点点头,莫老师还要问,陈老师就说:“莫老师,别问了。全问他也讲不清楚的,要不我们一起去他家里看一看,问一问不是清楚了?” 好好一个优秀学生,本来可以去读市春蕾中学,那种一流学校前途无量的。如今变得又呆又傻还不会说话,世事弄人,让陈老师和莫老师,既无语又无奈。 “都去看看,那我们所带的班级谁来管?他们可是一年级新生呐,没人管行吗?”莫老师不答反问道,他反问得不无道理。 陈老师问:“那怎么办?他(二来)拉着我们不放,又不能不去吧?” “去是肯定得去的,还有一节课就放学了。要不叫他先回去吧,等放学了我们再一起去?” “那你和他讲,叫他先回去,我可不会和他交流,你来和他说说!” “行,我来讲就我讲!”莫老师说完,就比划讲给二来听。 可是莫老师再怎么比划,二来就是一手抓着莫老师的手,另一手抓起陈老师的手往学校外拖。 猜测事情可能很急,莫老师便对陈老师说:“这个样子,非得现在去不可了。陈老师,你看是你去还是我去?” 莫老师的意思是他们两人中,给一个跟何二来去何家,留一个下来看管两个一年班级。 一年级新生没教师看管班级是不行的,很快就放学了不得有一个老师,招呼两个班的学生出来操场排队,并维持纪律吗?而且也不知去何家有什么事,需要去多久才能返回来。 莫老师说的办法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好办法,于是陈老师说:“那你去吧,我留下来管两个班!” “行,我去就我去。”答应自己去何家了,莫老师又和二来比划一阵。 得到二来点头,莫老师把粉笔盒和书本,交给陈老师拿去办公室放。便和二来走出校门去了何家。 “莫老师,还没放学吧?”看见儿子把莫老师拉进堂屋上,苏纯月便问。 莫老师说:“还没有,家里出什么事了?” “莫老师,对不起,怪我没讲清楚,孩子就把你给叫来了。不好意思影响到你上课了!”娘苏纯月没有先说出的事,而是先检讨。 然后得儿子就批:“你个仔的,叫你去学校喊老师。老师还没放学就叫老师来,就不能等放学了再叫老师来吗?你看看都影响到老师教学了!” “苏大姐不影响,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有陈老师管班没事的!”莫老师谦虚说,跟着问:“苏大姐,家里出什么事了?” “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长长叹了一口气,苏纯月又才说:“二来连着两圩去镇上卖竹器,都是空手回来的!” “有这回事?”苏纯月点点头,莫老师想了一下问:“问过二来不成,是他捡钱不好搞钱跌了,还是让扒手把钱给扒了?” “都不是,他说有人代替他收钱,没把钱交给他!” “不可能吧?二来摆摊卖竹器的地方,一边是我妻子小月的婶娘,一边是陈老师的一个表嫂。亲亲的那种,她们不会也不敢不给钱二来的,一两个月过去,二来没有一圩不得钱回来吧?” 知道莫老师误会自己,苏纯月说:“莫老师,会不会有人强收竹器的钱,那个外婆和表舅娘不敢讲?” “有这种可能!”真是聪明一点就通,莫老师问:“大姐的意思是叫我们去镇上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这种事有初一就会有十五。一圩两圩没钱没什么,圩圩没得钱我和孩子就没法生活了!” 第171章 看你往哪去 苏纯月说这种事,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她的比喻很贴切,这个世界的事情往往都是,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最后形成恶性循环没完没了。 家暴是这样,不务正业是这样,偷盗杀人放火也是这样,恃强凌弱欺男霸女黑社会更是这样。 莫老师很认同苏纯月的说法,什么事情最好能够把它制止在萌芽状态。不能任其发生和发展,决不允许从初一向十五跨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很爽快说:“苏大姐,你说得不错。这种事还真的不能容忍,行,明圩天我不抽空去镇上打一转。就叫陈老师抽空去镇上打一转!” “莫老师,那就麻烦你和陈老师了。动不动就麻烦你和陈老师真的不好意思!”苏纯月想讲自己瘫痪残废动不得,一有点事就麻烦莫老师和陈老师。 真的不好意思,话到嘴边她省去“自己瘫痪残疾动不得”几个字。自然是怕反复拿自己的瘫痪残疾不能出门,说事会引起反感。 “别客气,不麻烦。我和陈老师那么久都不去镇上,也应该去一次镇上了!”说苏大姐别客气,莫老师自己倒客气了起来。 又侃几句话,莫老师说:“苏大姐,没什么事我得回学校去了。马上就下最后一节课排队放学,又都是一年级新生,就陈老师一个人很难管得了两个班纪律的。” “去吧,拜托莫老师和陈老师了!”说了句客气话,莫老师真的走了。苏纯月又喊道:“莫老师,等等?” “苏大姐,还有事?”莫老师回头问,苏纯月说:“莫老师,和陈老师去到镇上。最好是先躲在一边看一看,到底是谁代替收卖竹器的钱。然后抓个正着,不是有警察吗?” 苏纯月这么说,是担心代替儿子收竹器钱的人,有群伙伤了莫老师或者陈老师。 叫莫老师或者陈老师及时报警抓那些人,免着伤了莫老师或者陈老师。出现丈夫何庆喜那样的事就不好了。 “苏大姐,放心吧!我们会权衡利弊做事情的!”说一声叫苏纯月放心的话,莫老师走出何家就回学校。他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敲响下最后一节课的钟声。 “莫老师,何家出什么事,要特地去一趟他们家?”见莫老师及时赶回来,待组织两个一年级的学生排队放学,学生都走出校门以后,陈老师问。 莫老师把何二来连着两圩,挑三个篮子和三个背篓到镇上卖,篮子和背篓卖去了,却没得一分钱回来都给讲了出来。 “有这种事,怎么可能?一个是你娘家的一个堂外婆,一个是我亲亲的一个表嫂。我们可是反复交待过的,她们帮二来卖了竹器,得钱就给二来,她们也是答应了的。几个月过去了都没出事,这两圩却出事!” 和莫老师猛一听到苏纯月讲,何二来连着两圩挑竹器,去镇上卖都没得一分钱回来是一样的。陈老师猛一听到莫老师说上面的话,他也是大惊失色。 “怎么不可能,没有的事,像苏大姐那样的人是不会乱说的。据她说我娘家那个外婆没问题,你那个亲表嫂也没有问题。很可能有别的人代替二来卖竹器,又代替收竹器的钱不给钱二来。” “收了钱不给二来,外婆和表嫂不会讲吗?” “讲,怎么讲?人家是一伙人,外婆和表嫂还敢讲吗?!”莫老师这么一讲,陈老师还真的哑言答不上话来。 是呀,那个外婆和表嫂虽然都是亲亲的,但毕竟都是女人。面对十个八个圩霸小流氓,别说是两个女人,就是两个大男人也不敢讲的,谁不怕得不偿失? “那怎么办,总不能又像之前样,我们轮流着陪二来去镇上再卖竹器吧?”尽管认同莫老师的话,但陈老师还是问道。 有一句话陈老师没有说,那就是我们轮流去镇上,陪何二来卖竹器又代收钱。 是礼拜天还好些,不是礼拜天谁来管两个一年级新生,一个人能管得了两个班的纪律又能上课吗? “正是这个意思,帮人帮到底。像何二来这样的家庭,一个瘫痪,一个痴呆,不帮他们,他们还怎么生活下去?恐怕这次是代收竹器钱,下次就是代收田地里的粮食!” 莫老师问,接着说:“所以得帮帮他们,让他们度过难关!不然的话他们就死定!” “不可以叫警察吗?”尽管很认同莫老师的话,但陈老师还是提出自己的看法问道。 “警察一来那蹲守,人生似铁官法如炉。那伙人还敢去代替二来卖竹器又收钱吗?”莫老师这么一问,陈老师又哑口无言。 看陈老师一眼,莫老师接着说:“所以呀,为了杜绝后患。我们麻烦点,轮流去镇上陪二来卖两圩竹器!悄悄在一边观察,见那伙人来代卖代收钱。就去讲给警察听,警察不会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吗?” “两圩把那伙人一网打尽,要是那伙两圩都不来呢?” “怎么可能?母猪吃菜园吃了又回头。更何况那帮人,尝了甜头能不记得外婆煮红蛋,圩圩来吗?有初一就会有十五嘛!” “那就试试看吧!”莫老师说的句句在理,陈老师答应试试看。莫老师问:“那明圩天是你去镇上,还是我去镇上?” “明圩你去吧,我在学校代班!” “行,我去就我去!”莫老师说,三天一圩很快就到了。 早起出来大路上看见何二来一头挑着三个竹篮,另一头挑着三个背篓走上寺村前过。 莫老师转身回去骑单车,出来远远跟在二来的后面。 到镇上了莫老师把单车骑去一个熟人那,只身悄悄的进圩市,远远的躲在人多的地方蹲守一般看何二来卖竹器。 还真像苏纯月说那样,有初一就有十五。何二来把挑着的竹篮和背篓放下拢做一堆,就有人来帮他代卖竹器代收钱。 不过不是一伙人,而是一个人。远远看着那个人,莫老师问:那个兔崽子不是之前的学生于老三吗? 看出是于老三,莫老师也不去喊警察,冲过去就问:“于老三,看你往哪去?” 第172章 我就管你了 于老三连着代替何二来两圩卖竹器又收钱,第一圩得钱拿去和几个亲兄弟,堂兄弟又是吃喝,又是打台球输的一干净。 连饭票都买不起,靠借二哥于老二的饭票才能生活。于老三不能不挺而走险,母猪吃菜园吃了又回头,开始第二次代替何二来卖竹器,代替何二来收钱。 第二次得钱于老三用买饭票,还饭票给二哥于老二,自己用一点,就没有钱了。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尝到了甜头的于老三,不能不再次一挺而走险,把之前打台球输了的钱扳回来。 想着扳回之前输掉了的伙食费,于老三就计划着再次伸手向何二来问要钱。 昨圩天装肚子痛,骗过班主任老师,光明正大走出学校,代替何二来卖竹器要钱。 今圩天肯定不用装肚子痛那一招了,班主任老师又不是傻子。万一被识破挨批不算,还可能面临着被学校勒令退学。 一旦被勒令退学回家里,还不被火暴脾气的爸爸于水德打个半死? 可是有钱不要,于老三哪里耐得住钱对他的诱惑。不能装病光明正走学校正门出,他就打算爬学校的围墙出去。 打定主意,于老三趁着早读没老师看管,就偷偷溜出教室寻取一处可以攀爬围墙的地方出去。 可是绕学校的围墙走了一圈,围墙又高又没借用的攀越物。 根本出不去,于老三不由得“望墙“兴叹”徘徊徜徉。可是再不出去,早读一过,上正课有老师在课堂上想出去就难。 老鼠眼滴溜溜一转,尖脑袋那么一搔,于老三记上心来:学校食堂和公厕处不是有一出水道通向外面吗? 于老三得自己的尖脑袋一拍,急忙忙就往学校食堂,和公厕中间的出水道奔大。 这个地方是学校最低地方,不但下雨全校的雨水走这出,就连平时的生活废水也走这出。 出水口呈沟型,不是很宽很高。但人小有人小的好处,于老三试了一下可以通过。他便像个小土狗一样,很快就从学校的出水口爬了出去。 因为出口水太矮窄,光线又不太好。出来时于老三的头脸,两侧衣服,包括脚手不都是肮脏的。 他不得跑去河边擦洗擦洗,又才溜来圩市口等何二来。 秋高气爽,旭日东升,熙熙攘攘的村上赶圩人,像赶庙会一般,或挑,或背,或拎陆陆续续如蚂蚁子牵线似的,风尘扑扑走圩市口过,进入圩市场。 于老三望眼欲穿,始终看不到何二来的身影,不禁口问心,心问口:何二傻难道今圩不来赶圩,卖篮子和背篓啰? 于老三也不想想他早读,就从学校的出水口出来,何二来那时才出门。一二十里路,哪能像他走两三里路来得这么快的? 尽快于老三心问口,口问心,但他还是告诉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哦,我讲你个二傻蛋,今圩不来卖篮子背篓了呢!”终于在艳阳高照的时候,于老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挑着三个背篓和三个竹篮来了。 这个熟悉的身影,不用问就是何二来。 “二傻,我还讲今圩不来了呢?怎么这时才到?”何二来一到身边,于老三迎过去就问。 对于“天敌”于老三的问,何二来漠视如空气。他既不傻笑,也不点头,陌生人一般与“天敌”擦肩而过进了圩市。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敌”于老三也不怪更不恼,跟屁虫一样,跟在何二来的屁股头后面进了圩市。 在何二来放下挑着的三个竹篮和三个背篓时,“天敌”于老三还帮把竹篮和背篓拢做一处呢! “卖篮子,卖背篓啰!便宜卖,快来卖了啊!”一把三个竹篮和三个背篓拢做一处,于老三就扯起了嗓子喊。 声音悠长还有点搞笑,不过很有吸引力。随着“天敌”于老三“过山音”似的那么一喊,很快就有持家掌户的男女。 或左或右,或前或后,从四面走了来。中意竹篮的拿起篮子,中意背篓的拿起背篓。先是上下左右看,后是双手合起一揿。 看着篮子或者背篓,艺术品一样美观漂亮。揿着篮子或者背篓,结实厚重有弹性。便问:“多少钱一个?” “三块钱一个!”人家讲少一点,“天敌”于老三说;“没有嫂(少),嫂(少)在家里,三块钱一个不讲价的!” 你笑他笑说一声“你个少年真幽默”便不还价,你拿一个篮子他拿一个背篓抢购一空。 “天敌”于老三把钱一一揣进衣兜,拿起挑竹篮和背篓那根竹棍。正要拥起何二来逃之夭夭,一个声音从天而降:“于老三,看你往哪走?” 不用问从天而降的声音,就是早已等候在不远处的莫老师。 原来莫老师看见代替何二来卖竹器,又代替何二来收钱的人。不是团伙圩霸流氓,而是之前的学生加堂外甥于老三。 莫老师也不去叫警察,自认为不用惊动到警察。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于老三,于是守到于老三收完钱。 要拥何二来出圩,莫老师便冲过来挡在于老三面前,并质问道。 听到大喝一声,抬头见是莫老师,于老三不由一惊。但他很快便镇静下来,问道:“七舅,是你?挡在人家面前干吗?” “干吗,自己不知道吗?”莫老师虽然很气愤,但还是压低声说:“何二来家够难的了,父亲不能回,母亲瘫痪门都不能出。奶奶又找不见,他还痴呆不能说话。” “大家同学,又是一个村,不帮他就算。还来把他们母子辛辛苦苦,忙了两三天才打得的篮子和背篓,卖得的钱据为己有。他们就靠这糊口养命,你拿得不手软,还心安理得吗?” 随着莫老师的述说和质问,声音时高时低。很多人都围过来看。 “天敌”于老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也不管老师不老师,舅舅不舅舅。羞恼成怒怼问道:“狗拿耗子,你管得着吗?” “我就管你了,别以为不教你,不做你的老师,就管不着你!我讲你听,只要一去二中讲,学校马上勒令你退学,信不信!” 第173章 让我去打电话 莫老师说只要他一去二中,讲给学校的领导和老师听。学校的领导和老师马上,就会勒令于老三退学。 问于老三信不信? 所谓的勒令退学其实就是开除,因为义务教育没有开除一说。所以就用勒令退学代替,于老三哪有不相信的? 莫老师虽然只在清水小学教书,可是和睦镇就那么宽,就那么大,一两百个老师。没有莫老师不认识的老师,也没有哪个老师不认识莫老师。 特别是今年莫老师和陈老师,带的清水小学毕业班。破天荒出了一个考取市春蕾,那种一流中学的学生。 又还有八个考取县验中学,那样优秀的学生。考进镇一中尖子班的学生,那就更多,足足有二十个之多。 教师节全镇教师开庆祝表彰大会,莫老师和陈老师又在,全镇教师表彰大会上领过奖的。人家领导和老师更认识莫老师了。 还有他于老三一旦被勒令退学,回去老爸于水德还不会把他打个半死,于老三哪还有不怕的? 但是于老三虾子死了还争红,打算和既是舅舅,又是老师的莫老师一抗到底。 因为莫老师挡了他的财路,还当着这么多的赶圩人割了他的面子,于老三就想搏一搏和莫老师一抗到底。 胜利了他就可以保住从今往后,再从何二来这里拿钱,任逍遥就没人拦他了。失败了也没什么,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也没什么损失。 所以于老三孤注一掷说:“信,去吧,开除吧,反正我早就不想读书了!” “行,你不怕是吧?有种的在这里给我等着,我现在就那边商店给派出所打电话,以你多次讹人钱财。又是讹一个脑患残疾人钱财,够你去少管所蹲十年八年的了。” 莫老师这样说,还真不是吓唬于老三。有今天讹霸何二来钱做案底,再一把昨圩和前圩讹霸,何二来钱财的事给抖出来,那真的够他于老三喝一壶的。 这还不是于老三最怕的,他最怕是把之前打何二来头破血流,直至脑残的事给抖出来。那确实够他于老三进少管所待个十年八年的! 虽然之前把打何二来打得头破血流,警察没把他于老三给调查出来。 但是警察进村走访调查是有了记录的,进派出所一审问,有人再一提及,警察难免不会联系起来审问他于老三。作贼心虚,他于老三能扛得住严刑拷打吗? 听说一进审讯室不是拳打脚踢,便会上老虎凳那样的酷刑(电影电视看多想出来的)。 受不住严刑拷打,他能不承认吗?他一旦承认,这里讹钱,那里再加上把何二来打的脑残,还不真的判他个十年八年徒刑吗? 来镇上读书这一两个月,于老三不但在电影电视上,看到过和他一般年龄的少年,因为犯流氓打人致残罪判刑进了少管所。还亲耳听见过人家讲本县本镇,某人某个同他一般年龄的少年获刑进了少管所。 以现在他于老三三次霸讹何二来钱财,再一审问出他于老三领头,打的何二来头破血流致脑残,那还足够他去少管所待上个十年八年吗? 人生似铁官法如炉,于老三吵是吵,牛是牛,逼是逼,他可不想去牢里待上个十年八年失去自由。 所以一听莫老师说,判他个十年八年送去少管所。于老三不但怕了,而且还怕得要命。 好像马上就有警察来给他戴上手铐,然后送去少管所似的。看见既是舅舅,又是老师的莫老师要去对面的商店打电话。 于老三马上来拦着莫老师的去路:“老师,不,舅舅!别去,算我乱讲话,讲错话了还不行吗?” “讲错话,你哪有讲错什么话,我好像没听出来呀?”把于老三吓唬住,于老三软下来了。莫老师心里暗笑,但还是用反话问道。 “舅舅,我句句话都讲错了。舅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冲撞舅舅。竹子不分上节下节,我把钱还给何二来,这下总行了吧?” “把钱还给何二来?今天还钱明天不可以,母猪吃菜园吃了又回头,从新再来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你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叫我怎么相信你?!”莫老师问,他根本就不相信于老三现在说的话。 因为于老三不知在他的面下过多少次保证,每一次下保证过后都是水过鸭背,隔不久又重新欺负起何二来来。 而且一次比一次恶劣,莫老师曾经怀疑过,何二来被摔的头破血流,严重的脑震荡造成脑残。 就是于老三和他的两个亲弟弟,于老四和于老五,以及另外几个于家小不点所为的。 因为每一次于老三欺负何二来,于老四和于老五,以及另几个小不点都在场。 而且村东何家田地里,打斗现场留下的零乱脚印,与于老三一伙于家小不点的脚十分相似。 加上现场还有很多鸭脚印,一块田稻谷禾把乱七八糟,样子就是鸭子搞乱的。那时于老三家就养有一大群鸭子。 很可能就是因为于老三放鸭子,搞了何二来割倒的禾把。何二来去割禾看见,一生气便打了于老三的鸭子。 于老三就叫他的两个亲弟,和另外几个于家小不点来。“五马分尸”似的把何二来,摔打在田基上那块石头上。这才造成何二来头破血流,直至脑残的。 苦于警察调查不出结果,自己也拿不出证据,莫老师不敢讲出来罢了。 既然现在于老三服软了,莫老师就想如何一劳永逸制服于老三。让于老三以后不敢再欺负何二来,圩圩都来代替何二来卖竹器,收何二来的钱了。 只听莫老师问:“把昨圩前圩拿了的钱都还给何二来,再写一份保证书吗?” “人家昨圩前圩又不来拿他的钱,拿什么给?”一听莫老师提出连昨圩前圩的钱一起还,于老三又急了。 昨圩前圩得的钱又吃又打台球,又买饭票都用光。于老去哪要来还? “不承认是吧,那就别拦着我了,让我去那边商店打电话报警!”莫老师说完又要去,对面的商店打电话。 第174章 写保证书还不行吗 莫老师说着又要去对面的商店打电话,于老三连忙一边去拦着莫老师,一边对莫老师说:“舅舅,别去打电话,我承认还钱给二来,还不行吗?” “连昨圩天,和前圩天拿了的钱,也一起还给何二来吗?”莫老师停住脚步问,他本来就不打算打电话报警,抓于老三的。 说打电话报警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于老三,迫使于老三还钱给何二来,以后不再村暴何二来,让他们娘儿俩平安的生活罢了。 在莫老师看来就算了报警,警察来了也把于老三给抓了去。又审问出之前把何二来打得头破血流的事。那又怎的? 最多不过是拿于老三,去少管所关上几年。何二来脑部不残疾也已经残疾,再怎么也无法让何二来恢复到从前了。 还不如不打电话报警抓于老三。另外把于老三抓去关上几年,很可能何二来得不到好处不算。 还有可能让于老三记下这仇恨,与何二来结下不解方程似的梁子与仇恨。将来回来了会更加疯狂地村暴何二来。 于老三人虽然不大,却是一个非常爱记仇的人。现在于老三才十三岁,关他个三年五载出来也就是十七八岁。 一二十岁正是最放飞自我的年龄段,以于老三的性格,能不疯狂地报复何二来吗?何二来和他娘不是更难在于家村立足? 毕竟于家是大族人,于老三更是兄弟众多。而何家只是独门独户一家人,还是父亲身陷囹圄,母亲身有残疾,儿子也身有残疾。如何抵住于老三的报复,不是变得处境更加艰难吗? 不如网开一面,只要于老三还钱给何二来。保证以后不再来圩市上,代替何二来卖竹器和代替何二来收钱,来得好一点。 “舅舅,昨圩天,前圩天人家根本没有来着圩市上代收钱,去哪要钱来还给何二来?”于老三抵赖说,狡狡猾猾的。 把自己昨圩天前圩天来圩市上,代何二来卖竹器代收钱捂得严严实实的。 以期蒙混过关,这个于老三还真有点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在抵赖是吧,那就别拦着我。我去打电话给警察,警察来了一调查,不就清楚你昨圩天,和前天来没来代替何二来卖竹器和代替收钱了吗?!” 莫老师本来想叫妻子那个叔娘,和陈老师那个表嫂站出来做证明。那个叔娘,那个表嫂就站在莫老师两边不远的地方。 一想觉得还是别给妻子那个叔娘,和陈老师那个表嫂为难添麻烦的好。自然是怕于老三事后会报复她们,自己于心不忍的了。 不叫妻子那个叔娘,和陈老师那个表嫂,站出来做证明。 莫老师便用一种冷榨的计策道:“圩上有这么多的人呢,他们中间有不少人是天天来赶圩的,都有眼睛看的!警察来了一调查,这个人不指证,那个人也不指正吗?别怪不提醒你,一旦有人站出来指证,那就不是只还钱这么简单,而是判以重刑的了!” 莫老师冷榨的话一说完,于老三听了就胆战心惊。因为莫老师妻子那个叔娘,还有陈老师那个表嫂,此时正拿眼睛望着于老三。 人生似铁,官法如炉,于老三不得不防线,全面崩溃地说:“舅舅,别去报警,人家承认昨圩天前圩天都来了还不行吗?可是那钱人家都用完了,人家去哪要来还给何二来?” 于老三苦着脸说,他说的是真话。前面说了前圩天代替何二来卖篮子和背篓,得钱先拿去和两个亲兄弟,几个堂兄弟大吃大喝之后。 叫花子想闯大酒,同时也想扳回在村上打台球输的钱。于老三拿着剩下的大部分钱,又去打台球。 结果本没扳回来,却把剩下的大部分钱都输的一干二净。这就是想大做叫花,人心不足蛇吞象。 钱没了又不敢回家,又没有哪去,于老三不得不回学校去。问二哥于老二借饭票。 昨圩天母猪吃菜园吃了又回头,假装肚痛骗过班主任老师。 走正门出来圩市上,代替何二来卖篮子和背篓,得钱回学校买饭票还给二哥于老二。 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尝了甜头的于老三,把代替何二来卖竹器当发财路。 不敢再装病骗过班主任老师,走正门出。于老三便挺而走险从学校的出水口,狗一样爬出来代替何二来卖行器。 没想到才收钱进衣兜,就让早已等候在一侧的莫老师抓了个正着。 “没钱了去哪要来给,那钱呢都拿去干什么了?”于老三说没钱了去哪要来给,莫老师紧紧追问。 于老三装死猪不怕开水烫,莫老师问:“又不说话了是吧,那就别挡我的道,让我去报警!警察来自然会来问你要的,都承认了,当着这么多的人,不把昨圩天前圩天拿了的钱交出来。看警察不拿你去把牢底坐穿算你狠!” 莫老师的话一停,前后左右围着的赶圩人。不知谁爆出一句:“昨圩天前圩天收卖篮子背篓钱,大家都是看见的,快拿钱给人家少年吧!” 这个人爆了一句跟着有好几个人说:“我们都看见了,拿钱给人家吧。小小年纪不学,却学会欺行霸市。高石头有人踢,吊桶不离井边烂,不会有好下场的。” 好几个人的话一停,又有几个人说:“是呀,拿钱出来给人家吧!这个少年够可怜的了,听说还有一个瘫痪的娘。” “娘儿俩就靠打点竹器维持生活,这样人的钱也敢拿。警察来了抓去坐牢不算,还会遭到报应的!” 农村人就是这样,有一个人敢讲,便有多个人敢讲,而且是群情激愤。 可惜于老三不感于报应是怎么一回事,却担心警察来了真的抓他去坐牢。 “钱真的用完了,拿什么来给?”于老三苦着脸问,莫老师包括一众人说:“那是你的事,不拿钱出来给这个少年,我们就送你去派出所?” 莫老师和一众赶圩做买卖的人,口口声声说于老三不拿钱出来,还给何二来他们就送于老三去见官。于老三崩溃地说:“别送去派出所,我给写保证书还不行吗?” 第175章 他不敢了的 看见群情激愤,众口一词说送于老三去派出所交给警察。 于老三害怕得要命,可他实在是拿不出昨圩天和前圩天,代替何二来卖竹器收了的钱。 不得不求着众人别把他送官,他愿意给莫老师和众人写保证书。 “写保证书?写什么保证书?是保证还钱给何二来钱,还是保证今后不再来圩市上,代替何二来卖竹器收钱?” 莫老师紧紧追问道,他的话一停。众人跟着附和问:“是呀,是保证还钱给这个少年,还是保证不再来代这个少年收钱?” 在众人咄咄的逼问下,于老三说:“保证不再来代他收钱,我真的拿不出钱来给他。” “不行,你不但得拿钱来给这个少年,还得保证不再来圩上,代替这个少年卖竹器收钱。不然的话,我们就把你送去派出所!”莫老师正想说话,众人先说了。 “送派出所就送派出所,老子反正没钱你们看着办吧!”于老三赌气耍赖说,其实说完他就后悔。 于老三能不后悔吗?众人都群情激愤,不把他送派出所吗? 可是话不说口已经说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于老三只能赌众人不敢动手,把他扭送去派出所。 “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这时莫老师开口问,于老三找到借口说:“人家拿不出钱来给烫就烫呗!” “拿不出钱,那你在这收得的钱放哪去了?”众人问,于老三又沉默不语。 莫老师猜测于老三肯定是拿着两个圩天,在何二来这得的卖竹器钱,去大肆吃喝或者大肆打台球搞完。 于老三又还是一个没有能力弄钱的少年,一个没有能力做钱的少年,需要他还钱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家去问父母要。 以莫老师对于老三的了解,于老三是不可能也不敢回家去问,他的父母要钱来还给何二来的。 别说于老三不可能也不敢回去,问他的父母要钱来还给何二来。 就是敢回去问父母要钱来还给何二来,也是问不得钱来还给何二来的。 因为于老三家不但穷拿不出钱来还给何二来,而且于老三的父亲于水德还是一个暴脾气,会把于老三打个半死。 与其回去被父亲于水德暴打个半死,还不如让众人送去派出所。 所以于老三硬走一头出,耍横讲棍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样好不好?”知道逼不出于老三拿昨圩天,前圩前代收的卖竹器的钱还给何二来。再逼也没有用,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所以莫老师问于老三:“拿不出钱来还给何二来,在保证书上写几久还钱,分几次还钱行不行?” 于老三还是不开口,众人说:“说话呀,不说话我们真的送你去派出所?” 众口一词问,于老三老鼠眼一滴溜道:“写就写,可是我没有笔和纸!” “我这有!”莫老师说完就从背着的包里,拿出笔和一本信笺,看来莫老师是有准备的。 是的,莫老师是有准备的。他在和陈老师商量好了以后,不但自己带有笔和纸。还告诉陈老师要是到圩市上时,也要带上笔和纸。 莫老师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想给于老三上个紧箍咒。让于老三以后不敢再来圩市上,代替何二来卖竹器收钱。 纸和笔都有,于老三再无搪塞的理由,只能拿笔和纸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代替何二来卖竹器要钱,并写上还昨圩天和前圩天收的卖竹器钱,还有具体还款的次数和最后日期。 “给!”写了保证书,把保证书连同纸笔交给莫老师。于老三就走,莫老师叫道:“等等?” “还等什么,保证书不是写好给你了吗?”于老三说,莫老师问:“那你今天收了的卖竹器钱,不应该拿出来交给何二来啰?” 于老三这才把卖竹器收了的钱,从衣兜里拿出来交到何二来手上。 “把掉到地上的钱捡起来,好好交到何二来的手上!”不知是慌乱,还是不服气。有两张钱从何二来的手上掉了下来,于老三想跑,莫老师命令道。 于老三不得不转回身捡起掉到地上的钱,交到何二来的手上。 “等等!保证书在我手里,一旦发觉你不遵守承诺。它就是证据,随时可以报警,屡教不改,以后就得把牢底坐穿!” 于老三又要走,莫老师把他叫住,扬扬手里的保证书道。于老三说一声“不敢”,莫老师这才放他走。 “各位老少爷们,大婶大嫂们,谢谢你们!”于老三一走,莫老师便拱手作罗圈揖道。 大家说不用,你一个老师都能这么帮何二来,我们帮一帮不是应该的吗? “谢了!”对众人再说一声谢谢,莫老师走过去对妻子那个叔娘,还有陈老师那个表嫂说几句话。 他再才对何二来说:“二来把钱捡衣兜里,跟老师走!” 何二来傻傻一笑点点头,莫老师带着从前的学生去吃了碗粉。又带着从前的学生去市场买了肉菜和日用,这才用单车拉之前的学生回家。 从儿子何二来挑着三个篮子,三个背篓出门去镇上卖的那一刻起,娘苏纯月就在家中忐忑不安地等待。 也不知莫老师或者陈老师今天去不去着镇上,能不能报警抓住那个拿儿子卖竹器钱的人? 心中期盼着莫老师或者陈老师,快点带儿子何二来回来,把报警抓到那个圩霸的消息告诉她。 可是时间像凝固了一般,一个上午和一个中午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天长地久有时尽,终于在下午过一点。看见儿子何二来由莫老师陪着走进堂屋。 一看儿子用那根挑竹器的竹棍,挑着肉菜和一些日用品回来。苏纯月就知道今圩天竹器顺利地卖去,不然的话也不能买得吃的和日用回来。 但是解不解决那个贼苏纯月不知道,所以她问:“莫老师,那个人找到了吗?是哪概的人?” 莫老师说抓到了也解决,那个人就是于家村的于老三。苏纯月担心地问:“解决了,是于老三,他不会母猪吃菜园吃了又回头?” “他不敢了的,因为有这个!”莫老师扬扬手里的保证书。 第176章 几年以后 看见莫老师拿着一张纸扬扬,苏纯月问:“莫老师,那是什么?” “自己看看!”莫老师把手里拿着的纸交给苏纯月,苏纯月是认识字的。 她接过纸来一看,不由一喜道:“保证书,是于老三写的?” 莫老师点点头,苏纯月夸道:“莫老师真有你的,像于老三那样的刺头。你也能次次搞得定,真有一套。谢谢你,有了这个东西我就放心了。再也不用担心二来,到镇上卖竹器得不到钱回来了!” “不用谢,放心就好!不是我一个人搞定的,还有好多人帮忙呢!”莫老师把圩市上于老三如何狡辩,他又是如何对付,来镇上赶圩的人又是如何地帮忙,都给简单地讲了出来。 莫老师还特别提到他妻子唐小月那个叔娘,陈老师那个表嫂。自然是怕苏纯月说妻子那个叔娘,陈老师那个表嫂的不是了。 可是莫老师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一去就能找出代替儿子卖竹器收钱的人,并能一招制服这个人。苏纯月感激还不是手脚,哪里还有心思过问唐小月那个叔娘,陈老师那个表嫂。 苏纯月说:“莫老师,他们要谢,更得谢谢你。我儿子有你这个老师,算是烧高香,三生有幸,祖坟冒青烟了!” “苏大姐,过奖了,人家哪有你讲的那么好?”莫老师嘴上谦虚,心里还是有点享受的。也怪不着他有点享受,为人做事谁还不想听两句好话? “莫老师,你真的很好!”苏纯月边说边把保证书递了来,莫老师说:“还把这个给我干嘛,这个是专门给你弄的!收起来一定要捡好,恐防有一天要用!” “我知道有一天要用到,莫老师还是你拿着吧!我收捡有什么用,又没有办法出门。二来又不会讲话,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得麻烦莫老师帮忙吗?” “苏大姐,还是你收起来吧!我事情多东西又多,弄丢就不好了。有事可以叫二来去喊我嘛,不见我喊陈老师也行!我和陈老师都会来的!” 莫老师说得有理,他和陈老师的事情和东西肯定比自己多。万一把保证书弄丢,又不可以复制,需要时拿不出还真的后悔不及。 既然莫老师说有事情,可以叫儿子何二来去喊他,和陈老师来。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苏纯月把保证书捡进衣兜里,莫老师说:“苏大姐,没什么事,我得走了啵!” “莫老师别忙呀,吃了饭再走。帮了我们家这么大一个忙,不吃一餐饭再走,怎么说得过去?”苏纯月说的是真心话,她也不管寡妇门前是非多不多,开口就要莫老师吃完饭再走。 “怎么说不过去,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二来还是我的学生呢,老师帮帮自己的学生不是应该的吗?”莫老师边说边要走,何二来一下上来搂起莫老师,不让莫老师走。 莫老师说:“二来别搂老师,老师得走了。下午还有两节课呢,老师不得回学校去上课,放学了还得组织学生排队回家。陈老师一个人带着两个班,陈老师会很累的!” 莫老师都这样说了,苏纯月也不好再留莫老师吃饭。她对还傻傻搂着莫老师不放的儿子说:“儿子,莫老师要回去上课,工作忙,就不要搂着莫老师了,让莫老师走吧,莫老师还要给学生上课呢!” 娘苏纯月这样说话,何二来这才不情愿松开手,让莫老师走。 莫老师说一声有事记得去学校找他,便出门骑单车回学校去上课。 还真像莫老师说的那样,他(于老三)不敢再去圩市上,代替何二来卖竹器了的。 于老三从此还真的不敢,再去镇上代替何二来卖竹器收钱。 因为保证书上写得清清楚楚,还是于老三亲笔写的。于老三不但不能,再去代替何二来卖竹器。还得保证在三年内,把收了何二来卖竹器的钱,还给何二来。 否则莫老师就可以拿着于老三,亲笔写下的保证书去他读书的学校,让于老三拿不到毕业证。甚至于拿保证书去到派出所,让于老三进少管所把牢底坐穿。 于老三吵是吵,可他从小就有个理想,那就是去当兵。于老三之所以动不动就吹弯哨,把他的两个亲兄弟,于老四和于老五,以及另外几个于家堂兄弟召唤而来。 就是因为于老三从小就有想当个军官的理想,于是他就拿他的两个亲兄弟,和另外几个堂兄弟,当模仿对象学习。 而当兵的首先条件得是初中毕业生,一旦有讹人钱财的前科还怎么去当兵? 莫老师之所以同意于老三,三年内还清拿了何二来卖竹器的钱,也是基于了解到于老三有当兵的理想。 另外莫老师还考虑到,于老三是人才,让于老三走正道则是造福地方。一旦让于老三走歪道则会祸害地方。 莫老师相信只要不让于老三早早离开学校,有学校的正规教育,于老三应该会变得好,而且会越变好。 可是事与愿违,于老三没有如莫老师期待的那样越变越好。反而越变越坏,最后成了地方上的一害。 于老三不再去圩市上代替何二来卖竹器收钱。何二来在娘苏纯月的指挥下,去自留山上砍竹子扛回家。由娘苏纯月破篾子,他打竹器然后再挑去镇上卖钱。 家庭副业有收入,田地上又有莫老师和陈老师叫人来帮耕种和收割。几年以后何二来和他娘苏纯不但生活得下去,而且还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粮食有吃,钱有用,除了何二来还继续傻傻的,苏纯月继续瘫痪靠架子车行走外,其他的一点也不比一般人差。 而于老三初中不毕业就辍学了,自然是当不成兵了。当不成兵的于老三更是放飞自我,不务正业,不是混迹于牌场赌场,就是吃喝打架斗殴。 他的两个亲弟弟于老四和于老五,以及另外几个于家小不点,如于老才和于老干因吵事,初中不毕业也都辍学不读书了。 于老三便带领他们横刀立马于乡里,几年以后成了十里八村一霸。又一次暴打何二来。 第177章 再次被村暴 于老三不敢再去圩上代替何二来卖竹器收钱,何二来得以顺利地在圩市上卖竹器。 莫老师妻子唐小月那个叔娘帮一个忙,陈老师那个表嫂帮一个忙。何二来每圩挑着竹篮和背篓到镇上卖,她们都帮忙卖竹器,人家来买竹器给钱了。 那个奶奶,那个婶婶收了钱就递给何二来,叫他收捡起来。 因此何二来圩圩挑竹器到镇上卖都得钱,他卖完竹器就到吃食摊吃米粉或者快餐吃饭。再去肉行或菜市行还买肉买菜,又去商店买日用,然后挑回家。 儿子何二来把竹器挑去镇上卖,回来又挑得肉菜和日用,还把剩下的钱都交给苏纯月捡起来。 苏纯月可高兴了,继续指挥儿子去自留山上砍竹子。她在家破竹篾,儿子何二来负责打竹器,再负责挑到镇上卖。 娘儿俩不只局限于只打篮子和背篓,又还开始打撮箕,箩筐,谷篓和谷垫。后来还打竹制艺术品,到镇上卖,日积月累何家逐渐有了存钱。 田地里年年有莫老师和陈老师,牵牛带人来帮耕帮种和收割。 粮食有吃,年积月累再一有钱,苏纯月便叫儿子何二来去喊莫老师来,让莫老师带着何二来,去县城买了一台手扶拖拉机。 手扶拖拉机可是个好东西,它既可以耕田种地,又可以跑运输。 何二来虽然智残不会说话,但老天一直赋予他一双手巧。见什么东西只要他看上几眼便会,而且比别人做的都要好得多。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天生我才必有用”,是那蔸可以活下去的草,老天不下雨来浇灌它,一定会下露水来养活这蔸草的。 毕竟上帝关了一扇门,为了给人活下去,就会给这个人开一扇窗嘛!何二来就是这样,老天在安排他智障不会讲话的同时,却让他有一双更加灵巧的手。 手扶拖拉机买回来,看见莫老师开一次何二来便会。会开手拖拉机了何二来,就不用莫老师和陈老师牵牛带人来,帮他们家耕田种地和收割。 农忙的时候,二来开手扶拖拉机,下田耕种和收割。只需要几天时间,他就把自己家的几亩田地耕种完毕。收割也是一样只需几天时间,他就把几亩田的稻谷收割完毕拉回来晒干。 插田一上岸,收割稻谷一拉回家。二来就又和娘打竹器卖,用手扶拖拉机开去镇上卖,去时快回来也快。 不过这时何二来不是每圩都拉竹器去镇上卖,而是三几圩才去镇上一转了。 不几年何家又恢复到从前的小康生活,而且在跌跌撞撞中他也长大成了一个大小伙子。 同样长成大小伙子的“天敌”于老三,似乎就没有何二来“幸运”。 虽然他们兄弟一个个都长大成人,但不管是两个哥哥于老大和于老二,还是两个弟弟于老四和于老五,都是不务正业的主。 由着于老三带领去偷盗,去赌博,去坑蒙拐骗,去吃喝与打架斗殴,去欺男霸女,横行于乡里无所不为。 因为于老三是个狠角色,打架是不怕死的主。加上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都如狼似虎的狠茬子,不但十里八村的人不敢惹。 最后方圆百里的人,一听说于老三五兄弟都怕得要命。很多时候他们兄弟打了人,不但不负责任,还要人家买上东到他们家赔礼道歉。 不买东西到他们于家赔礼道歉,于老三就带着他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以及十多个堂兄弟追到人家的屋里,直到打得你“心服口服”为此。 不小心惹上于老三兄弟,轻则挨胖揍一顿,重则胖揍一顿还得给钱他们。渐渐地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名头响亮,”成了地方上的一害。 一开始于老三的爸爸于水德还管得了五个儿子,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 随着于老三五兄弟逐渐长成大小伙子,爸爸于水德不敢管于老三五兄弟不算。有一次竟然还挨五个喝酒醉的儿子胖揍一顿,不得不带着老伴莫秀琼躲去外地打工。 自然是怕再被五个儿子胖揍,同时怕五个儿子惹了祸会连累到他们。 父母一走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与两个弟弟更是放飞自己无人敢惹。四处流窜惹事生非,能偷就偷,能骗就骗,骗不了就抢。哪里得钱哪里吃喝,进地下赌场。 没钱了于老三五兄弟,以及几个堂兄弟便再从头来,你不惹他们他们惹你,继续横行。 这天得钱了于老三和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以及几个堂兄弟在一个村上喝得醉五醉六又才回家。 早上何二来就用手扶拖拉机,把三四圩打得的竹器拉到镇上卖。像往日用手扶拖拉机,拉竹器去镇上卖一样。卖完了就去吃食摊吃快餐,然后去肉菜和日用。 再然后拿着肉菜和日用,放手扶拖拉机上就往家回。 何二来开着手扶拖拉机从镇上回到半路,正好与从右边村子吃喝出来的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以及另外几个堂兄弟。 “何二傻,没钱用了,拿点钱来用!”看见是何二来开着手扶拖拉机从镇上回来,知道是去卖竹器回来身上一定有钱。于老三酒醉又人多,便拦在路中间问要钱。 “天敌”于老三拦在路中间,何二来自然是关油门,把手扶拖拉机停下。 看见手扶拖拉机停下,于老三也不说话,来驾驶座边伸手就摸何二来的衣兜要钱。 往常遇到于老三问要钱,或者伸手摸衣兜要钱,何二来是不知道反抗的。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今天于老三伸手摸他衣服兜要钱。何二来不但知道反抗,而且还于老三对打起来。 何二来身高有一米七几接近一米八,体重在一百三四斤。一米七身高都不够,体重只有百一二斤的于老三。哪里是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何二来扳倒在地上。 看见于老三被何二来扳倒在地上,于老大,于老二,于老四,于老五,于老才,于老干,还有几个于家兄弟。 齐上阵拉的拉脚,拉的拉手把何二来从于老三身上,给拉起来往路一边就扔。 第178章 昏死的何二来 于老大和于老二,于老四和于老五,于老才和于老干,还有另外几个于家的堂兄弟。 看见何二来把于老三扳倒在地上,并压在于老三身上。于老三撑又撑不起来,两人就互相撕扯起来。 于老大和于老二手一招,于家十多个兄弟这才一齐上来。七手八脚把何二来从于老三的身上抓起来,像打夯一样把何二来高高举起,就往路边扔去。 也是凑巧,只听“呯”的一声,何二来被重重摔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顿时是头破血流昏死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老三,快走吧!”何二来都摔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头破血流一动不动昏死过去。 于老大和于老二十多个于家兄弟,一时间都吓得胆颤心惊。毕竟人命关天,是个人都知道一命抵一命的道理,见出了人命哪有不怕的? 可是于老三不但不胆颤心惊,他爬起来还向何二来走了过去,于老大和于老二不由得喊一声于老三。 于老三不但听两个哥哥的喊叫,他直接走到何二来的身边,伸手就摸何二来的衣兜。 把何二来卖竹器得的钱摸光不算,还到手扶拖拉机车桶里,把何二来卖得的肉菜给顺走。 然后才扬长而去,于老大和于老二十个人自然是跟随于老三后面走了。一路上还佩服起于老三起来,换上他们绝对没有于老三搏死劲。 入冬的天气总是阴阴阳阳,虽然没有下雨,但是阴沉得可怕。北风呼呼地吹,使峡谷里是呜呜呜咽咽的。 通往镇上道路两边的田野里,晚稻谷已经收割完毕。剩下黄黄的禾蔸茬茬,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下午正是人们到镇上,赶圩返回来的时间。人们走过路过看见道路的中间停着一辆手扶拖拉机,又见一边道路外的大石头边,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 也不知是怕惹麻烦,还是急于赶回家做事。步行或者骑单车的人们,能通过直接与手扶拖拉机“擦肩而过”。 开手拖拉机与其他车辆不能通过的人们,只得下车相邀上七手八脚,把手扶拖拉机往道路一边推。 能通过了各人又才上驾驶座,或开手扶拖拉机,或开其他车辆匆匆而走。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会躺在大石边,一动不动的何二来。 村医王利平刚进于中午便被一病患家属请去出诊,此时正由那个病患的村子里骑单车出来。 看见前面的一边岔路口停着一辆手扶拖拉机,另一边一块大石头旁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 职业的习惯让到了近前的村医王利平下了单车,看看手扶拖拉机,再看看躺在大石头边的那个人。 不看不打紧,一看村医王利平吓了一跳。不由“呓”的一声道:“这拖拉机不是何家的,那人不是何二来吗?” “怎么了,他是出车祸被手扶拖拉机摔出去的吗?”自言自语问一声,村医王利平又一想:“被手扶拖拉机摔出丢应该在路这边的呀?怎么摔飞到路的另一边,而且手扶拖拉机还不歪倒呢?” “先别管他怎么被摔飞到路那边,还是打电话报警要紧!”于是村医王利平掏出新买的手机,就给镇上的派出所打电话。 因为这里到镇上只有十多里路,所以镇上派出所的警察接了报警电话很快便开车来到。 “是你报的警?”车门开处下来三个警察,见到村医王利平便问。 “对,是我报的警!”村医王利平把出诊回来见到的情况一讲,三个警察便对何二来和现场进行察看。 “这个人你认识吗?”三个警察察看一动不动的何二来,又看看大路和一的手扶拖拉机。为首的警察走到王村医的身边问。 “认识呀,他是我们于家村的何二来!”不等为首的警察再问,王村医先问道:“警察同志,人还活着吗?” “人已经没有呼吸了,大概是死了!”可能是职业的习惯吧,为首的警察敏感地问:“你问人还活着干什么?” “噢,我是个医生!问一问还活着,好看看能不能救醒!这个何二来有个瘫痪的娘,一旦听说儿子死了,恐怕也想活了!” 村医王利平一五一十把何家的情况,竹筒倒豆子般一一倒了出来。 就连何二来的父亲何庆喜如何身陷囹圄,母亲苏纯月如何瘫痪,奶奶刘雪姣如何失踪,杳无音信都给讲了出来。 “你说你是医生?”可能是听了村医王利平的述说有所感悟吧,为首的警察问。 “对,我是一个村医,刚刚出诊回来!”村医王利平还指停在一边单车上的药箱。他的话一停,为首的警察便说:“我们不专业,你可不可以去看一看,人到底是不是死亡了!” 报警前和报警后,怕把现场搞乱影响警察破案。村医王利平一直不敢去看何二来。如今听警察要他去看何二来,村医王利平求之不得呢! “可以呀!”得到为首警察允许,村医王利平到单车后架,开药箱拿听诊器,就走向何二来。 之前警察检查何二来,已经把他放成仰天睡。村医王利平拿着听诊器到何二来的身边,他先给何二来听心音。 然后摸摸何二来的脉搏,再然翻何二来的眼皮看,又试试鼻子有无呼吸。一切检查完毕,村医王平无力地摇了摇头。 “你说他是你们村的?”看见王村医摇头证实人已经死了,为首的警察问。 “对,我们于家村的。警察同志,我能不能问问他是怎么死的?”回答了警察,村医王利平试着问。 “初步鉴定是被人抛拽在大石头上死的。”看见王村医还要问,为首的警察说:“别问这么多了,回村上叫他家里的人来把弄回去吧!” “弄回去你们不留着破案了?” “现场我们已经勘查完毕,回去叫他的家人来先拉他回去吧!” “刚刚我不是说了,他父亲在监狱,奶奶失踪,家里就还有一个瘫痪的娘。” “他就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没有!”一眼瞥见一边的手扶拖拉机,王村医问:“警察同志,那是他的拖拉机,我可以用拖拉把他拉回去吗?” 第179章 我儿子出什么事了 “王医生,为什么这么问?”村医王利平问可以用,何二来的手扶拖拉机,把何二来拉回去吗?为首的警察不答反问道。 “他家里没有其他亲人,回去喊人不是还得我来吗?既然我还来,不如用他的手扶拖拉机,直接把他拉回去,免着来第二次!”王村医这样说,也说得过去,并且合情合理。 “可以,那我叫他们帮你把死者弄上车。”为首的警察说完,对另外两个警察道:“你们两个过来,帮他把死者弄上车。” 领导都开口了,那两个警察不敢不从,走过来同王村医一道,把何二来抬到手扶拖拉机车桶上。王村医再把自己的单车也放到车桶上,他便开拖拉机送何二来回家。 几个警察也上警车,开车去就近的村子走访调查。 和往常一样儿子去赶圩了,苏纯月又开始破篾子。近几年家里的经济情况有所好转,鉴于自己瘫痪行动不便,儿子何二来脑残智力有问题,还不会讲话。 卖了曹家奶奶买来的那对猪以后,苏纯月就不叫儿子再买猪来养。本来她想连粮食也不种了的,一心打竹器来维持娘儿俩的生活就行。 可是莫老师和陈老师坚持要苏纯月种粮食,说种田种地为根本,生意买卖眼前花。 粮食打竹器两手抓不好吗,有粮食在仓里人心不慌嘛!莫老师和陈老师不但这样说,还年年来帮何家插种和收割。 儿子何二来也热心种粮食,自从买得手扶拖拉机以后,还不要莫老师和陈老师来帮忙。苏纯月也只好不说什么,任随儿子种粮食又收割。 现在是冬天,箩筐,撮箕,竹席,谷篓和谷垫,早已过时没几个人要,属于冷货。 所以苏纯只叫儿子何二来打竹篮,背篓,和一些竹制艺术品到镇上卖。 自从买有手扶拖拉机,苏纯月便决定三几圩,才叫儿子何二来拉竹器去镇上卖。一来可以省去跑路的时间,二来可以省去给手扶拖拉机加的油。 反正他们娘儿俩打的竹器质量好,很远地方的人都来和睦镇上买,不用愁卖不去。 三几圩才去镇上赶一圩,苏纯月便叫儿子今圩三天打篮子,明圩三天打背篓,后圩三天打竹制艺术品。 货卖堆山,这样一来到镇上就有多种竹器让购买者挑选。 苏纯月今天是破打篮子的经篾和丝篾,等她破够下午儿子回来,打篮子用的经篾和丝篾,早已经过了中午。 每逢儿子何二来用手扶拖拉机,拉着竹器去镇上卖,苏纯月都是等儿子回来才吃中午饭的。 看墙上的大闹钟已经指向两点钟,按照往圩,别说开手扶拖拉机,就是走路这个时间儿子也应该回来了的。 今天怎么了,儿子何二来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回来? “呓”的声苏纯月是心跳眼皮跳,她不由心问口,口问心:今天是出什么事了,还是竹器突然滞销了? 问了几声不得其解,忍受不了肚饿,苏纯月放下篾刀。上了架子站车,拔船一般便向厨房拔去。 如今的苏纯月虽然还不能提重东西,但是提几斤重的东西,还有烧火一类的轻活,她还是可以自给自足的。 清水地方习惯早上多煮点饭菜,留着中午吃。天热不用生火热了吃,天冷饭菜又冷又硬,吃着难嚼难咽,吞下去又怕不合肚,不能不热了吃。 苏纯月拔着架子站车到了厨房,先洗菜锅放灶上。然后把剩饭剩菜舀的一半进菜锅里,便生火热来吃。不用问另一半剩饭剩菜,是留给儿子何二来赶圩回来吃的了。 热好饭热好菜苏纯月熄了火,把饭菜铲进碗里便吃。她刚吃得一半就听见后院外的巷道上,有手扶拖拉机的响声,心想这一定是儿子何二来赶圩回来了。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又感觉心慌眼皮跳得不行。 但是知道儿子赶圩回来了,苏纯月还是一顿子扒饭吃菜。想着快点吃完饭,好热另一半饭菜让儿子吃。 自从有了手拖拉机,儿子怕花钱是经常不在镇上吃米粉或者快餐就回来了的。 苏纯月很快把碗里的饭菜扒吃完,放下碗筷她正想拿菜锅去洗,好热还有的一半饭菜给儿子吃。 却有一个人从后院门跑到厨房门口,对她说:“纯月姐,二来出事了!” 扭头见是村医王利平,苏纯月慌慌张张问:“王医生,我儿子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去石村出诊出来,见二来倒在大路的一边,手扶拖拉机停在另一边。” 村医王利平有选择地,把他看见何二来倒在血泊中,又报了警,警察来查看的经过一一讲了出来。 听说儿子人殁了,苏纯月只感觉天旋地又转。她险些又像从前一样昏倒,但她还是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可是事与愿违,这么大的打击早已像五雷轰顶一般。她苏纯月哪里控制得住,被电击似的打击? 只见她“哇”的一声喊,便昏死在架子站车上。 “苏大姐,苏大姐,你怎么了?”边问苏纯月怎么了,王村医边冲进厨房。 看苏纯月是吓死过去的,王村医马上对其进行急救。由于他是专业的,很快就把苏纯月给救醒。 “王医生,你还救我干吗?”苏纯月苏醒过来,一边伤心哭一边问。儿子都死了,她也不愿意活了! “救你干吗,难道孩子殁了连土也不入吗?要入土不把你救醒谁来主持?”村医王利平问,急了他连姐也不叫了。 “主持什么,把我和儿子拿进屋,现成的大棺材!” “现成的大棺材,人家左邻右舍嫌臭,不拿你们母子俩的尸骨去野外丢,让野狗吃算我的?” 村医王利平这样一说,苏纯月沉默不语。他接着说:“还有凶手都没找到,你就想看看最后的结果?” 是呀,残害儿子的凶手都没有找到,难道她就不想看看是谁把她儿子残酷杀害的吗? 还有左邻右舍嫌臭,真的拿她和儿子的尸骨去野外丢,让野狗啃不是魂无所依吗? 因此苏纯月不哭,也不求死。而是忙着问:“我儿子呢,现在哪?!” 第180章 让我死在这吧 “在村东头的荒地上,用你们家的手扶拖拉机,拉回来放在那里的!”苏纯月不寻死了,还问她儿子何二来在哪里?村医王利平心里稍安了下来,连忙说。 “我来去看看!”苏纯月说了就拔着架子车走出厨房门,村医王利平迎着问:“纯月姐,你硬去得了那么远的地方啰?” 地方风俗死在外面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是不能拉进村的。更是不能抬着死人进屋里,只能留在村外野地里。 入殓时给人把棺材抬到野外去,再给人拿所需的入殓用品,如寿衣,寿褥,寿被,纸钱,七星钱,还有其他用品到那里去。 儿子的尸体留在村东头的荒地上,自己再不去看一眼儿子。一旦入殓下葬了,恐怕连儿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所以苏纯月说:“再远我也要去看一眼,不看一眼我怎么心甘啊!” 她这样说村医王利平也理解,一个做母亲的连儿子最后一面都不想看一眼,那还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 所以看见苏纯月扒着架子车出后院,村医王利平也就不说什么,紧随其后了。 自从瘫痪以后,苏纯月从来都没有出过后院门,到过外面的村道上,更别说去有一里多接近两里路远的村东头。 一开始瘫痪苏纯月是没能力,拔着架子车到外面村道上的。经过这几年破竹篾的劳动锻炼,她现在有能力拔架子车出到外面的村道上了。 苏纯月之所以有能力了,还不扒着架子车出到村道上。是因为她恼火自己瘫痪了,村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家里看望她一下。 什么人呢,自己家好的时候个个来问借钱问借物。自己家一出事不能问借钱不能问物,一个不来看她了。 因此苏纯月不耻,也羞于与左邻右舍见面。反正有什么事,是儿子出门去做,她出不出门也无所谓。 至于能不能把架子车,扒到一里多接近两里路远的村东荒地上,她是一点把握都是没有。 再没有把握,苏纯月也是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死也要死到村东的荒地上看儿子最后一眼。 苏纯月第一次拔着架子站车,出来到后院的巷道上。便心无旁骛向村东外的荒地上拔去,巷道两边的人家都用希奇一样的眼光看向她。 却没有一个人问苏纯月,这么急慌慌去干嘛!村医王利平也没有向人们解释,只是远远随其后。 何家后院的村道直通村东外,有两三米宽能走大车还算平坦。 一出到后院的巷道上,苏纯月就心急火燎地拔着架子车向村东外走去。 村医王利平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苏纯月能拔着架子车到一里多,接近两里路远的村东荒地上。 他之所以紧跟其后,是想在苏纯月走不了了,再劝她回家去,由他去喊人来帮操持何二来的丧事。 毕竟蛇死路上有人给撩走,不然的话会臭死路上让人没法走。更别说死了人,之前再怎么讨厌,或者有仇,也得有人出来帮埋葬的。 既然让自己遇上,又帮拉何二来回来到村东外。村医王利平决定好人做到,帮苏纯月把儿子何二来入土为安。 可是村医王利平低估了人的潜能,苏纯月拔着架子车出到后院的巷道上。不但拔的速度很快,而且竟然不用歇,她都能把架子车拔到村东外的荒地上。 村医王利平不能不叹为观止,这人呀一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潜能啊?! “我的乖儿子呀,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马不停蹄拔着架子车到村东外的荒地上,果然看见荒地上停着自己家那辆手拖拉机。 儿子何二来头破血流,挺尸一样,一动不动躺在手扶拖拉机车桶上,苏纯月便扯起嗓子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诉道:“我的天呀,都说是那蔸草就会有露水来养的!老天爷你这是怎么了,真的不想让人活了吗?把我儿子给杀了,叫我一个瘫子还怎么活?你干脆把我也给杀死了吧!” 苏纯月扯着尖细的嗓子哭得悠悠长长,悲悲催催,凄凄惨惨戚戚,那凄怆的声音回荡在村东的旷野里。便是石头人也应落泪,更别说人了。 村医王利平最听不得女人哭,更别说苏纯月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他不由得心里一酸,马上眼睛就潮出了泪水。他用手抹了一把眼睛说:“纯月姐,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 可是村医王利平才说出“时候”两个字,但见苏纯月用头就撞向手扶拖拉机车桶。 由于手扶拖拉机车桶太矮,隔着架子车她撞不到手扶拖拉机桶上。苏纯月便改为拿头,撞在架子车的双杠上。 她撞了双杠的这边,又撞双杠的那边。撞得双杠嘭嘭响,一副寻死的样子。 男女授受不亲,村医王利平不能,也不敢上去搂着苏纯月,不让她拿头撞架子车的双杠。想起无良法,他只得把之前还没说完的劝慰话接着说下去。 “纯月姐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你得节哀顺便,马上给人去叫村上人来安排孩子的后事!这样让孩子,就这么躺在车桶上,也不是个事嘛!” 可是村医王利平不说劝慰的话还好点,他越说劝慰的话,苏纯月不但不听还把双杠撞得更响。 村医王利平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上来得苏纯月的头就搂。 “别搂我的头,让我死在这吧!儿子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苏纯月挣扎着说,鸟之将死其言也哀。 “让你死在这里,好死不如赖活着,没听说吗?”村医王利平问。 “一直都靠儿子去外面做事,家里才有活路。现在儿子都没了,我一个瘫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活得成吗?” “就算是活不成,警察都去走访调查了。难道你也不想知道,是谁把孩子给打死的吗?” “知道又怎的,反正儿子也活不过来了。你就让我死吧,和儿子死在一处我也心甘!”苏纯月说完,拼命挣脱王村医的搂抱,拿头又撞向车杠。 知道再怎劝也劝不了一心寻死的苏纯月,村医王利平放开她说:“撞吧,撞吧,我再不管你了!” 第181章 蛇死有人撩走 村医王利平不但放开苏纯月,还说再也不管她了,并且转身就走。 他这一招还真的把苏纯月给吓唬住,当他再偷偷回头看时,反倒看见苏纯月不用头撞向架子车双杠,而是低声地抽泣着。 人就是这样,一旦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你越是劝他出来,他越是不会出来。你不劝他了,他反而会自己慢慢想着钻出来的。 苏纯月就是这样,在村医王利平极力劝说她的时候,她反而不听村医王利平所劝。如今看见村医王利平不劝她还真的走了。 她心里一慌反倒会回头想,村医王利平这么关心她的人都不理她了,还会有人再来理她苏纯月,管她家的事吗? 很显然除了村医王利平,是不会再有人来理她苏纯月,管她家的事了。刚刚由村西一路出来到村东,人们看到她拔着架子车,都没有一个人,从家里面走出来关心问候她一声。不是最能说明一切的了吗? 要是村医王利平真的不理她苏纯月,又没有人理她,管她家的事。难道她还真的让儿子何二来抛尸露骨,在自家的手扶拖拉机桶里,经风霜任由日晒雨淋吗? 还有她难道就真的就不想知道,是谁杀害她自己儿子何二来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让儿子抛尸露骨日晒雨淋,在自家的手扶拖拉机车桶上,又不知道是谁杀害了她儿子,就是死了她苏纯月都难以瞑目的啊! 这样一想苏纯月不但,不拿头撞向架子车的双杠,还连忙止住哭泣声,喊住村医王利平:“好兄弟,姐想问你一声,能帮姐去喊得人来安排我儿子的后事吗?” 听见苏纯月在身后喊住他,又问能喊得人来帮办儿子的后事吗?村医王利平一时间有点窃喜,他的甩手计终于有效。 不过村医王利平并不敢把自己的欢喜表露出来,而是反问道:“你不是想死了嘛,还问这干吗?” “人家现在不想死了,你说得不错,就这么死了,让儿子抛尸露骨日晒雨淋在自家的拖拉机桶上,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啊!还有连儿子是谁杀死的都不知道,日后也没法向儿子他父亲何庆喜交待啊!” 说了不死的原因,苏纯再次问:“你能帮我去喊得人来,安排处理我儿子的后事吗?” “能,怎么不能?”村医王利平这下回头来了,看着苏纯月很肯定地说。 “可是之前从村里出来,由村西到村东都没有一个人出来问一声啊?”苏纯月担心地问。还把从村西一路出来到村东,人们置若罔闻的态度都给讲了出来。 “那是你没讲,我也没讲,人家不知道家里出那么大的事,知道不?一旦知道姐家里出现这么大的事,皇帝有事还需要人帮呢,人家能不来帮忙吗?” 村医王利平这样讲,苏纯月理解地点点头。在农村就是这样,之前再有多大的仇和恨。一旦有白事只要有人去请,人家村民一定是会来帮忙的。 因为皇帝老子死了都需要求人,一般村民哪有不求人的?别人有事你不帮忙,以后轮到你有事了谁来帮你忙? 更何况何家和村民没有仇和恨,只是看见何家倒霉事连连不断。村民们怕触何家的霉头,不敢沾惹何家罢了。 看苏纯月一眼,村医王利平接着说:“我这就回去讲给村上人听,蛇死路上有人撩走,你想村上人听到能不来帮忙吗?大家还是怕别村的人嘲笑传古,说于家村的人扯卵谈嘛,人死了都不帮埋呢!” 村医王利平的比喻虽然有点忠言逆耳,但还是非常的贴切有理。是人都怕别人讲自己的坏话,也怕别村的人讲本村子的坏话。 苏纯月说:“兄弟,不,王医生,那就麻烦你去村上叫人来,帮我处理儿子的后事。” 看苏纯月态度诚恳,话语坚决,诚心要自己帮忙。 村医王利平说:“叫人来很简单,一去喊就会有人来的。问题是入殓是需要棺木,寿衣,寿被,寿祷一类东西的,家里有吗?” “有,这些东西家里都有。之前是为他(二来)奶奶准备的,奶奶不见了拿来先用了吧!”苏纯月说,她不打狂语。 过去农村人都是土葬,老人一旦进六十岁,家里的人就为他(她)准备上棺材,寿衣鞋袜帽子寿褥寿被一类防老用的东西。 棺材是儿子准备的,寿衣鞋袜帽子寿褥寿被则是女儿准备的。自然是防止老人突然离世,免着手忙脚乱。 婆婆刘雪姣都七十古来稀了,苏纯月和丈夫何庆喜,自然是早就为婆婆刘雪姣准备下棺材了。 因为何家没有女儿,所以在备办棺材的时候,她还连入殓所需的寿用品也都准备好。 看村医王利平还要问,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 苏纯月迅即从裤头上,拿出家里的一串钥匙出来说:“棺材在楼上,用这把钥匙开楼门。寿衣寿褥一类东西在我婆婆房里的衣柜里,用这两把钥匙开房门和开柜子。棺材里还有一点钱,应该够买弄饭餐的肉菜和他用了的。” “行,兄弟就去叫村上来备办后事!”村医王利平接过苏纯月手里的钥匙,说一声便进村里去。 “各位老少爷们,大婶大嫂们。何家的何二来不知被谁打死,警察叫先拉回来安排后事。人已经拉回来到村东头的荒地上,能来多人更好。不能来多的,至少一家给一个来帮忙!” 一进村东王村医就沿村街上喊,一直喊到村西去。还真像他估计的那样,蛇死路上得有人撩走。不然话会臭路上没人敢走,同时也让人家讲于家村的人把卵谈。 加上村医王利平个医生,平常需要求他看病打针拿药的人是多的去了。 所以村医王利平一路走一路喊,等他来到何家屋前拿钥匙打开后院门进到何家后院。 再把何家大屋前后的门打开,又把何家前院的大门打开,村上的男女老少都来了。 这自然是少不了往日红白事的主持人,煮吃弄饭一班人马。还有白事必须的一班入殓人马,开金井(墓穴)人马,和抬棺人马。 第182章 张冠李戴 于家村的主持人有两个,村东的主持人是于建德。村西的主持人是吴全盛,也就是何二来同村同学吴学峰的爸爸。 一般情况下村东的红白事由于建德主持,村西的红白事由吴全盛主持。只有事大,属于两村的公众人物,才由村东村西两个主持人联合主持。 由于村医王利平是由村东一路喊到西的,何二来也就算是东西两村的公众人物。 所以王利平到何家打开前后院门,大屋的前后门不一会儿。吴全盛和于建德也就随着,东西两村的奔丧人马来到了何家。 “王医生,你说何家的二来被人给打死了?在哪打死的,谁打死的知道吗?”吴全盛和于建德来到何家,见到村西王利平便问。 村医王利平把何二来在哪被人打死,警察正在走访调查一说完。 “案件都还没调查清楚,就安排丧葬合适吗?”于建德问,如果他知道是他的两个儿子,于老才于老干伙同于老三兄弟,把何二来给打死的。他就不会这么问,而是催着快点下葬了。 “没有警察叫拉回来,又允许安葬。全盛哥,建德哥,我敢沿着东西村喊大家来吗?”村医王利平反问道。 “那一应入殓所需品都准备有了吗?”村医王利平说警察叫拉回来安葬,吴全盛问。 “有了,孩子的娘交待用他奶奶的。”村医王利平的话一停,于建德就抢先问:“那钱呢,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做起事是要来吃的!” 知道于建德什么意思,村医王利平说有钱在哪哪!于建德这才不做声。 吴全盛则大声对一众人说:“老少爷们,大婶大嫂们,大家既然来了就分头干事吧!” 得了主持人的吩咐,入殓一班人马在村医王利平手上,拿了刘雪姣的房门和衣柜钥匙。 打开刘雪姣的房门和衣柜门,拿了寿衣寿褥寿被一类东西。还有搭灵棚所需的篷布,就去村东外搭棚给何二来洗身入殓。 开金井(墓穴)一班人马,去何家柴房拿锄头撮箕去村后山坡上寻地挖金井。 抬棺一班人马则随村医王利平上楼,把为刘雪姣准备的棺材抬下来。 剩下的男男女女则在何家后院打临时灶弄吃的。 主持人分派完毕,村医王利平拿上开楼门的钥匙,带着抬棺一班人马上楼去。 村医王利平用钥匙打开楼门,香火背楼上果然看见有一副上好的杉木棺材。 这副棺材又厚又大,足有一般棺材的两倍重量。还漆得锃亮光彩照人,足以见证何家之前的小康富裕。 由两个虎背熊腰的大后生,一人一头把棺材盖给抬走。马上就见棺材的中间有一布包,打开布包但见有几匝纸币。 这几匝纸币面额大小不一,纸张新旧都有,粗粗估计就有好几千块钱。应该是何家母子这些年攒下的卖竹器钱,不然的话也不会大小都有,新旧不缺。 村医王利平拿着钱下楼去交给主持人去买吃的,如猪鸡鸭鱼牛肉和小菜。抬棺一班人马则抬着棺材下楼,直接抬到村东荒地上给何二来装身。 看见村医王利平拿着,好几千块钱交到吴全盛手上。原来想趁机强买何家大院的于建德,看着眼睛都大了,想买何家大院的心也随之而死。 左邻右舍的李山林和苏秀珍,陈大年和王利珍也来了。随着李山林和陈大年带着入殓一班人马,去村东荒野外给何二来洗身入殓。 王利珍历来是个有点洁癖又活跃的女人,嫌在厨房干事情烦琐肮脏。 看见隔壁的苏秀珍向她走来,王利珍便邀着说:“秀珍,我们去村东看看纯月姐怎么样?她也该有两个人陪着对不对?” 此时的苏秀珍既矛盾又复杂,矛盾的是堂姐苏纯月和外甥何二来。一个瘫子一个傻子,一样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愁吃不愁穿的。 而她苏秀珍则不能,大女李毛妹考上大学读书,二女儿李小妹在读高中就让她焦头烂额了。 复杂的是苏秀珍好几次,都来何家向堂姐苏纯月示好,以便缺钱了好开口向堂姐苏纯月问借。堂姐苏纯月视而不见,苏秀珍就又嫉恨起堂姐苏纯月来。 其实王利珍和苏秀珍是一样矛盾和复杂的,嫌人无,恨人有在她的脑子根深蒂固的。 之前何家败了她嫌何家穷,苏纯月和儿子何二来。一瘫子一个傻子把日子过得一如从前。比很多四肢健全,脑袋聪明的日子都过得好,包括她王利珍。 她又由妒生恨起苏纯月来,因为今年儿子陈小黑考取大学,没钱交学费她也曾来问苏纯月借钱不果。 由是就恨起了苏纯月来,可以讲王利珍之所以来何家奔丧,除了随大流以外。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看苏纯月仔死了又怎么死她自己的。 看着苏秀珍不说可否,王利珍上来如闺蜜一般搂着苏秀珍问:“怎么,人家儿子都死了还记之前的仇呀?” “谁她的记仇了?”被王利珍说中痛处,苏秀珍不承认说。 “不记仇那就跟人家做个伴一起去!” “去就去,哪个怕哪个?”刚好抬棺一班人把棺材拆散,或两人抬,或一人扛下楼。苏秀珍也就由王利珍拉着,跟在抬棺一班人马之后去了村东外的荒地。 从村医王利平进村喊人的那一刻起,苏纯月就担心村医王利平能不能,喊得人来丧葬儿子何二来。 及到看见李山林和陈大年,领着入殓一班人马出现在村东头。苏纯月这才稍稍安下心来,看来王村医还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 李山林和陈大年领着一班入殓人马一到,和苏纯月打一声招呼,就开始砍竹子用带来的蓬布搭灵棚。 待灵棚搭好这里给人去河边要水,那里给人把何二来从手扶拖拉机车桶上抬下来。再抬进灵棚里洗身穿衣服,等待入殓装棺。 “大年,山林,你们怎么把奶老家的寿衣寿鞋给拿来?让一个男孩子穿上,这不是张冠李戴吗?” 王利珍和苏秀珍到的时候,陈大年和李山林搭成灵棚,才把何二来抬进灵棚里。见到一边放着的寿衣是女性的,两个人就问。 第183章 他醒过来了 “何家就准备有奶老家的防老东西,有什么办法呢?不拿奶老家的寿衣,寿鞋,寿袜,还能不给他换衣服,或者让他不穿衣服光身走不成?” 妻子王利珍和苏秀珍问,怎么把何二来奶奶刘雪的寿衣,寿鞋,寿袜,寿帽,寿褥,寿被,给拿来,让何二来一个男孩子换?李山村历来话少不回答,陈大年摊开双手说。 “怎么没有办法,不可以给人去镇上买新的吗?寿褥寿被还可以用,用了也没什么!给个男孩子穿上奶老家的衣服和鞋袜,再戴上个奶老家的帽子,人不笑狗都会笑的。” “主家(苏纯月)不给钱拿什么去买?”妻子王利珍说让何二来穿他奶奶刘雪姣的衣服鞋袜,再戴上他奶奶刘雪姣的帽子,人不笑狗都会笑,陈大年问。 “她不给钱不认得去问她(苏纯月)要吗?何家可不是早几年,穷得叮当响的何家了,人家现在有是的钱。都到这个时候,还留那钱来干什么?” 王利珍想说:实在拿不出钱,不可以卖房子来买新寿衣,寿鞋,寿袜和寿帽吗?儿子都没有了,她苏纯月一个瘫子没儿子帮,还能活得下去吗?人都不能活了还留那房子来干吗? 可是王利珍没敢把上面的话讲出来,因为苏纯月就在不远处的一株树下。有的东西只可以意会,不可言传嘛! 妻子王利珍的话一停,男人陈大年便说:“问,怎么问?她家的存钱全装在那口棺材里,他们舅舅都拿去给了主持。主持又给搞采买的人,搞采买的人又都拿去,买鸡鸭鱼肉小菜弄饭餐,哪还有钱让人问?!” “就算这样,也不能拿他奶奶刘雪姣的寿衣,寿鞋,寿袜,寿帽让他(二来)一个男孩子穿戴呀!实在没钱买,就去要他平时洗换的衣服,鞋袜和帽子让他穿戴!” 王利珍又动起了为初恋于建德,谋求何家大院的念头来。几年都过去了,她还时时刻刻记着外婆煮红蛋似的,没有忘记初恋于建德承诺给她的那个大红包。 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只要苏纯月不再拿得出钱,给她儿子买入殓换的衣服鞋袜和帽子。 王利珍就可以凭三寸不烂的舌头,说动苏纯月卖何家大院,为儿子何二来举办葬礼。而要回初恋于建德承诺过给的那个大红包! 说了自己的男人陈大年,王利珍转身便对跟在一边的苏秀珍说:“走,我们一起去问问纯月,看看是去镇上买新的衣服鞋袜和帽子,还是用孩子平常洗换的衣服鞋袜和帽子!” “不用去问,她不会叫人去镇上买新的衣服鞋袜和帽子的。更不会叫人回家找儿子,平常洗换的衣服鞋袜和帽子,让儿子换的!” 苏秀珍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弯弯绕绕,其实她此时就是不想去见堂姐苏纯月。 别看苏秀珍在何家时信誓旦旦,说上刀山下火海,哪个怕哪个的话!其实她内心就是不想,去见堂姐苏纯月。 苏秀珍之所以不想去见堂姐苏纯月,是因为始作俑者都是她苏秀珍啊! 之前吵着要用大女儿李毛妹,与何二来对娃娃亲的是她苏秀珍,后来反悔用大女儿李毛妹与何二来对娃娃亲的还是她苏秀珍。 至始至终人家何家和堂姐苏纯月,都没有说着一句话!不是何家和堂姐苏纯月不想说话,而是在等待机会说,让她苏秀珍更难堪更尴尬的话。 自从堂姐苏纯月瘫痪回来,苏秀珍就瞧不起,穷得叮当响的堂姐苏纯月。 时刻担心堂姐苏纯月会喊她帮钱和帮力,所以连何家的门苏秀珍也不上了。不但自己不上何家门,连大女儿李毛妹也不准上何家门。 堂姐苏纯月硬是不求她苏秀珍,凭着会打竹器的手艺,一个瘫子破篾子,一个傻子打竹器。硬是过得比她们这些不瘫痪的人还好,真是气死人。 不过气归气,苏秀珍转念一想又觉得,还是要与堂姐苏纯月和好如初的好,以便缺钱的时候好去问堂姐苏纯月借钱。 今年大女儿李毛妹考取大学,苏秀珍拿不出那么多的学杂费。她还试着去问堂姐苏纯月借过钱,但被堂姐苏纯月娓婉拒绝。 苏秀珍很是恼火,刚开始听见村医利平在村街上喊何二来死了,一家出一个人到何家帮忙丧葬。 苏秀珍还不想去何家帮忙呢,不是人多去了何家。被逼得没有法办法,她怎么也不会和男人李山林来何家帮忙的。 似这样来都是随大流来的,你讲她苏秀珍还敢,也愿意去见堂姐苏纯月吗? “那也不一定,我敢打赌,她一会就叫人去镇上,购买新的衣服鞋袜和帽子,给她儿子穿戴的!”看穿苏纯月内心似的,王利珍故意这么说。 “哼,给她儿子买新的衣服鞋袜和帽子。别做梦了钱都给人拿去买鸡鸭鱼肉和小菜,她还去哪要钱来买?” “没有钱人家不是可以想办法吗?走吧,就算是陪着人家去!”王利珍不由分说,就拉着苏秀珍跟去见苏纯月。 李山林和陈大年一班人马,把儿子何二来从手扶拖拉机桶,抬去扎好的灵棚里洗身入殓。 苏纯月虽然很难过,但还是忍着巨大的悲痛,把架子车拔到就近的一株苦楝树下,低声的抽泣着。 “纯月,大年他们拿来的可是,孩子他奶奶的寿用品!总不能让孩子穿戴他奶奶的东西上路吧?” 拉着苏秀珍到苦楝树下,王秀珍便开门见山问苏纯月。 还在见王利珍和苏秀珍走出灵棚的时候,知道她们俩有话和自己说。 苏纯月便擦干了眼泪,这时听王利珍问,她说:“家里钱都没有了还怎么买,只能委屈孩子了!” 苏秀珍刚想说我讲対了吧?可是她没有王利珍嘴快,王利珍说:“没有钱,不可以想办法吗?一个孩子穿上一个奶老家的东西上路,人家以后不传古吗?” 王利珍尾巴一撅,苏纯月就知道要拉什么屎,可是她没点破。说:“传就传吧,已经无所谓了。” 王利珍还想说劝苏纯月卖房子的话,却听灵棚里有人喊:“他醒过来了!” 第184章 打报警电话 灵棚里传来一声“他醒过来了”,顿时让王利珍说不出后面要说的话来。 原来就在王利珍拉着苏秀珍,走出灵棚去见苏纯月的时候。去河边打水给何二来洗身入殓的人,打回来一桶水拎进灵棚里。 陈大年和李山林也不等他们的妻子去问苏纯月,是穿戴何二来奶奶的寿衣寿鞋袜和寿帽,还是去购买新的寿衣,寿鞋,寿袜和寿帽让何二来穿戴。 亦或是回何家要何二来平时穿的衣服,鞋袜和戴的帽子,让何二来穿戴上路。 而是就着从河边拿回来的那桶水,陈大年和李山林就给何二来擦洗头上的血迹。 他们不给何二来擦洗头上的血迹不打紧,他们一给何二来擦洗头上的血迹,何二来竟然睁开了眼睛。 见状陈大年和李山林,还有另外几个人,不由惊呼“他醒过来了”! 猛一听见灵棚里群呼“他醒过来了”,苏纯月想一定是儿子何二来死而复生活过来。 苏纯月不敢相信就是事实,她忙着拔架子车就向灵棚里去。 见苏纯月拔着架子车走,王利珍和苏秀珍自然是随其后走。 王利珍和苏秀珍四肢健全,很快就抢在苏纯月之前进了灵棚。 “他真的醒了?”还没看清灵棚里的一切,王利珍就迫不及待问。 男人陈大年点点头,再看躺在一边草垫上,何二来真的睁开了眼睛。王利珍不由得在心里呼喊:完了,完了,初恋于建德那个大红包又拿不上了! “我儿子真的死而复生了吗?”有个叫刘继贤的中年男人说是真的,苏纯月不由热泪盈眶朝天呼喊:“苍天呀,你终于落下露水把何家这蔸独草给养活了!” 刘继贤是何二来同学刘小明的爸爸,朝天呼喊一阵。苏纯月便问:“他刘叔,你能不能帮我去把王医生叫来?” 都是乡里乡亲的,儿子和儿子还是同学,刘继贤哪有不答应的?说一声“我这就去”,他拔腿便跑回村西何家找村医王利平。 于建德看见王村医拿来,在何家香火背楼上,棺材里的那包钱,有点恼火他想趁火打劫,购买何家大院的想法又落空。 但是作为一个村上红白事的主持人,他还是要起表率作用,积极配合吴全盛一起主持何家这场丧葬的。 在于建德和吴全盛的主持下,开金井入殓抬棺的人已去。几个临时大灶在何家后院也已打起,需要吃用的小菜和香料给人大村上买得回来。 烟酒桌子板凳也在村中的代销店要得回何家,只等去镇上的几个人,购买回鸡鸭鱼肉就可以煮了摆桌吃饭。 一切都在有序进行中,于建德,吴全盛和村医王利平,几个人就回何家堂屋上坐等。 这时刘继贤走进堂上说:“王医生,纯月叫你去村东一趟!” “叫我去村东干吗?”看着刘继贤呼吸急促,村医王利平问。 “何二来醒过来了!” “何二来醒过来了?!”这无疑是一枚重磅炮弹,在何家堂屋上炸响。 不但村医王利平忙着问,就连堂上很多人都忙着问,其中当然包括于建德和吴全盛。 刘继贤点点头,村医王利平说一声“我去看看”,起身去拿来留在何家的药箱就走。 于建德,吴全盛,还有一众来帮忙的村民,自然都跟在后面向村东荒地驰步而去。 “他们姑伯,何二来真的醒过来了?”看见姐夫陈大年,还有李山林几个人站在灵棚外。村医王利平迎过去便问。 因为有妻子王利珍和苏秀珍在灵棚里,陈大年点点头。 “我来进去看看!”村医王利平先钻进灵棚里,于建德和吴全盛随后也进了灵棚。 灵棚只有半个卧室那么宽大,所以跟来的村民太多。只有几个跟着进去,大部分人都是站在外往里瞧。 何二来虽然醒过来,但是虚弱得还不会动,也没有说话。 看见村医王利平背着药箱走进灵棚里,站在架子车上的苏纯月便说:“王医生,我儿子活过来了,帮我看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好,我这就给他看看!”村医王利平放下药箱,先给何二来把脉。给何二来把了脉,然后拿出听诊器就听何二来的心音。 村医王利平边给何二来听心音,边试着问:“二来,感觉哪不舒服讲给我听?不能讲话,用手指给我看也行!” “舅舅,我只感觉头脑还有点痛和晕!”何二来不但开口说话,而且说得十分的清晰。 这是几年来儿子第一次开口说话,苏纯月不由得一喜,便抢在村医王利平的前面问道:“儿子,你会说话了?!” “娘,我会话说话了!”二来很肯定地说,他还转头看向问他话的娘苏纯月。 “苍天呀,你终于开眼了!何家的列祖列宗你们看吧,你们的孙子不但活过来,还会讲话了!”喊几声,苏纯月不由喜极而泣。 喜极而泣一阵后,苏纯月这才问:“儿子,能告诉娘你是怎么摔倒,在石村岔路口那块大石头上的?是自己不小心开拖拉机摔倒在那块石头上的,还是有人把你摔打在那块石头上的?” “娘,儿子开拖拉机一向很小心,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自己摔在石头上?”二来说,他醒过来就记起,自己是怎么摔打在石村岔路口边大石头上的了! “不是自己摔打那块石头上,那就是有人把你摔打在那块石头上的了?” “对,是有人把儿子摔打在那块石头上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呢!” “不止一个人,那你能讲给娘听,是哪几个人把你摔打在那块那石头的吗?” “儿子现在还不能把那几个几讲给娘听,等警察来了娘自然就会知道的!”看村医生王利平一眼,二来问:“舅舅,你能帮我打个报警电话吗?” 之前村医王利平就为何二来打过报警电话,此时何二来苏醒过来,又还能亲口说,求他打报警电话。 加上之前为首的警察就交待过,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所以村医王利平很肯定地说:“能,舅舅这就给你打报警电话!” “喂,何二来苏醒了,罗所长你们快过来吧!” 第185章 指证天敌 镇上派出所的罗所长和两个手下警察,还在石村附近的村子里面走访调查。 有了村医王利平的猜测,加上他们对现场的侦查判断,这是一起谋财抢劫杀人案。 而且还是多个人抢劫何二来一个人,何二来与其抢劫他的几人打斗。最后因为寡不敌众,何二来才被几个抢劫他的人,摔打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头破血流,脑震荡而死亡的。 可是罗所长他们走访调查了好几个村,都没有一个目击证人敢站出来,指认是谁,那一伙人把何二来打得头破血流致死的。 青天白日,又是圩日,很多赶圩人和车辆,来来往往走过那段路。又有人在路边的田地做事和放牛,没有一个目击者是不可能的。 可是人家不敢站出来指证是谁,哪一伙人把何二来,摔打在路边的大石头上致死的,罗所长和两个警察一时间也没有办法。 正苦于走访调查陷入僵局的罗所长,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手机一按接听键,就听见村医王利平在那头说:“罗所长,何二来苏醒过来了,你们快过来吧!” 猛一听见村医王利平在那头说何二来醒了,还叫他们快点来。罗所长不由得一喜,这何二来如果一旦醒过来,毫无疑问就能使已经陷入僵局的走访调查活转过来。 所以罗所长在这头有点不相信地问:“王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刚给他检查完身体。何二来除了头上有点伤,其他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村医王利平在那头的话一停,罗所长在这头就说:“怎么可能,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我们检查过,你检查过,证明已经死亡,怎么还能活过来?”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啊,来了就给他做检查。何二来确确实实除了头上还有点伤,其他的一点问题都没有。罗所长,我还告诉你:何二来曾经被人打过,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后来是自己醒来过的。” 大概是要换一个手拿手机吧,停一会村医王利平接着说:“何二来从前可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考取过市春蕾那样一流的中学的呐!上次被打自己醒过来以后不但傻了,还不会讲话。这次醒过来不但会讲话,而且还是他叫我给你们打报警电话!说是要指证抢劫,把他打伤的是哪伙人!” “王医生,那你现在在哪里?”罗所长不但毫无疑问,还有点兴奋。 村医王利平在那头说:“我现在在于家村东头的一块荒地上,快到于家村东头,向右望有个灵棚便是!” “好,王医生你在那等我们,我们开车马上过去。”关了手机,罗所长对两个警察说:“走,开车去于家村东头一块荒地上,那个何二来醒过来了!” 两个警察听领导这样说也不由得一喜,开车那个警察,领先向停留在村口的警车走去。罗所长和另一个警察跟后,上车便向于家村驰去。 猛一听见何二来叫村医王利平帮他打电话报警,又对他娘苏纯月说,多个人抢了他的钱还把他摔打在一块石头上,等警察来了就知道云云。 及到村医王利平说何二来只是头上有点伤,其他地方一点问题都没有。还要报警指证抢劫他钱物的,是哪一伙人。 于建德敏感地联想到,他的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还有于老三几兄弟,以及另外几个堂侄子。 两个儿子以及另外几个于家子侄,成天跟在于老三几兄弟后面,在外面不务正业。于建德是反感的,可是仔大不由爷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于建德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他不能不担心和关心两个儿子。一旦是两个儿子伙同于老三兄弟,抢了何二来的钱物,又把何二来差点打死,那可不闹着玩的。 所以趁村医王利平关了手机,给何二来清洗伤口重新包扎之际。于建德便悄悄地溜出灵棚,去寻他的两个儿子。 罗所长走访调查的村子,离于家村东外的那块荒地,不过五六里远。 在村医王利平给何二来清洗包扎伤口,完毕不一会儿罗所长带着两个警察便到。 人爱新鲜事,鸟爱火烧山。农村人不定关心国家大事,但对本地新闻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于建德偷偷溜走了,但跟来看新鲜的于家村村民,不但一个不走,还增加了好几倍陆续赶来看热闹的人。 此时有的人在灵棚里,有的在灵棚周边。灵棚周边容不下,来后的村民散布在大路上。五七个一伙,十个八个做一群,一边议论一边等警察到来。 看见警车开来,在大路上,在灵棚周围的村民,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警车很快就开到了灵棚外。 王村医已经帮何二来清洗消毒包上绷布,何二来已经坐了起来。他娘苏纯月还站在架子车里,不过不再是之前苦闷忧愁的容颜。 换成的是欣喜和期待的兴奋,一旦警察来了。一经儿子指认,警察就会去把那些抢劫儿子钱物的人抓起。 不但报了仇,还能要回钱物,今后还能平安地生活,苏纯月能不欣喜而高兴吗?她都想说感谢,那伙再次打她儿子人的话了。 如果这次没有这伙人把她的儿子,打的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可能儿子永远还是呆呆傻傻的。 灵棚里除了王村医,何二来和他娘苏纯月。之前入殓一班人马一个不少,当然了王利珍和苏秀珍也没有走。 加上后来进来一些村民,可以讲是济济一堂。 警车在灵棚外停下,罗所长和两个警察下得车。两个警察先进灵棚把闲杂人等都叫走,只留下王村医,何二来和他母亲苏纯月。 罗所长走进灵棚,一个警察留下,另一个警察出来维持秩序,不让村民靠近灵。 寒宣问候何二来几句,在灵棚里的警察拿出笔和记录本做记录,罗所长便开门见山问:“何二来,是谁把你打伤的?” “是村上的于老三,伙同他的两个哥哥,两个弟弟,还有于老才,于老干以及另外几个于家的兄弟!”得罗所长问,何二来开始指认“天敌”于老三。 第186章 抓捕天敌 何二来指认是“天敌”于老三,伙同他的两个哥哥,于老二和于老二,两个弟弟于老四和于老五。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兄弟,把他打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的。 罗所长就问道:“于老三一伙人是哪的人,多大年龄?” “我们于家村的,他们都住在村东。于老三和我还是同学,剩下的不是学哥就是学弟!” 何二来回答说,罗所长跟着问:“于老三一伙人为什么要打你,你们之间有仇吗?” “谈不上有仇,仗着家族人多,兄弟众多,经常欺负人倒是真的。” “那他为什么要打你?” “为了抢我的钱物呗,早上我就开手扶拖拉机,拉着和娘打了,三圩的竹器到镇上卖。卖完竹器去吃食推吃了份快餐,去肉行,小菜行,商店买得肉菜和日用,我就开手扶拖拉机回来。” “手扶拖拉机开到石村岔路口,正好遇上于老三,十多个人从石村里出来。开口就问我要卖竹器的钱,那钱可是我和娘七辛八苦打竹器卖得来的,我当然不能给他们了!” “我不给他们,于老三便来抢,我们就撕打起来。于老三不够我撕打,还被我放滚压在下面。他的两个哥哥,两个弟弟,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兄弟,上来把我抓起就往路边扔,我就没有了知觉。” 说到这里,何二来还补上一句:“罗所长,于老三伙同他的几兄弟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何二来把几年前“天敌”于老三,故意放鸭子吃他的稻谷。还伙同几个于家兄弟把他,摔打在自己家的田头一块石头上,同样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几乎死了的事都给讲了出来。 他的话一停,村医王利平便接嘴说:“罗所长,我可以证明,那次何二来被打重伤,还是我给处理包扎的伤口。” “和这次一样,由于何二来伤得太严重,我没本事给他治疗。他家还打算卖房屋,送他去外面的大医院治疗。没想到房屋还没卖成,他却自己苏醒过活来了。” 王村医没把于建德利用姐姐王利珍,要低价强买何家房屋的细节讲出来。自然是怕把姐姐王利珍也牵扯进来,对姐姐王利珍不利了。 村医王利平的话一停,二来的娘苏纯月便接嘴说:“罗所长,我也可以做证明。我儿子确实被于老三一伙打了两次,两次都头破血流以为死了。” “上一次把我儿子打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我都打算卖房屋送儿子去外面的大医院治疗了。可是人家都嫌我家的房屋背时不敢买。房屋卖不出去,又没有人帮。我一个瘫子什么也做不了,连出门和吃都煮不了。” “儿子又昏迷不醒挺尸一样躺在堂屋上,似这样我和儿子早晚都是个死。我便打算杀死儿子再自杀,没想到拿刀来杀儿子。还没动手杀儿子,刀没拿稳掉下去却把儿子给打醒了!” 苏纯月把农药瓶掉下去打醒儿子,换成了刀掉下去把儿子打醒。 自然有她的用意,不过她的讲述,让罗所长和另一个警察,包括村医王利平都唏嘘不已!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奇迹的事? 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于老三和他两个哥哥,于老大和于老二。两个弟弟于老四和于老五,堂弟于老才和于老干,以及另外几个堂弟。 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劫杀人未遂案,而且于老三一伙人,长期赌博偷盗坑蒙拐骗早有前科记录在案,必须马上抓捕。 鉴于案件重大,于老三又有十多个人。而罗所长他们又才三个人,所以罗所长除了给所里打电话,把还有的几个警察叫来支援以外。又给上级打电话作请示汇报,还寻求上级的支援。 关了手机,罗所长便问便何二来:“你能站起来行走了吗?” “罗所长,你是想让我给你们带路对吧?”聪明的人就是聪明的人,二来问。 “对,你能行走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们带路尽快抓住疑犯!”罗所长满面笑容,想讲你毕竟与于老三一般年龄,又是一村人。熟悉于老三一伙的家庭和亲戚关系,有你带路能尽快把于老三一伙一网打尽。 罗所长不讲,何二来也明白。他说:“罗所长,求之不得呢,不想要我带路。我还想要求带路呢!” 罗所长笑了,二来转身问村医王利平:“舅舅,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讲?只要舅舅能做得到,一定帮!”村医王利平满口答应,何二来能够自己苏醒过来,他很高兴。他没白把何二来从石村拉回来,让丧事变成喜事。 “帮我把我娘送回家,舅舅能帮吗?”村医王利平还没来得开口,苏纯月抢先说了:“儿子不用王舅送娘回去,先前娘能自己来,等下娘也能自己回去。放心带警察去吧,把祸害你的人抓住要紧。” “娘能自己从家里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二来不相信问,苏纯月一高兴说:“儿子,什么意思?只准你恢复进一步,就不允许娘恢复进一步了?” “娘能自己回去当然好,这样儿子就放心了。”二来说完就带着罗所长,和两个警察去抓捕“天敌”于老三一伙凶犯。 于建德从灵棚里悄悄溜出来,他先回自己家。在自己家找不见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 心里很着急的于建德,急急忙忙又去于老三家。 前面说了因为管不了于老三和两个哥哥,以及两个弟弟。怕五个儿子有一天做坏事会连累到自己,于水德带着妻子莫秀琼早就去外面混生活。 于建德来到于老三家看见大门上了锁,急急忙忙又到另外几个于家兄弟屋里。 另外几个兄弟和弟媳,都说他们的儿子没有回来。于建德就猜测抢劫打伤何二来,十有八九是他两个儿子,与于老三兄弟,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子侄干的了。 这样一想于建德就更是急慌慌,要到十里八村去寻找,他的两个儿子,和老三五兄弟,以及另外几个于家子侄。 为赶时间,抢在警察之前找到两个儿子,还有于老三五兄弟,以及另外几个于家子侄,于建德还回家开了他的面包车去。 第187章 大宴村民 尽管娘苏纯月说,自己能来就自己能回去,但是何二来还是不放心。一再交待村医王利平,陪送他娘苏纯月回家。 村医王利平满口答应,何二来就给罗所长和两个警察带路,去抓“天敌”于老三一伙人。 何二来先带罗所长,和另外两个警察到于老三的家。 一看于老三家大门上了锁,知道于老三和两个哥哥,两个弟弟都没有回着家。 何二来就带着罗所长,和两个警察去了于建德家。 在于建德家既见不到,于建德的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又见不到于建德本人。 何二来就又带着罗所长,和两个警察去了于老三,另外几个堂兄弟的家。 到老于三几个堂兄弟家,一问他们的父母,都说他们的儿子有几天都没有回来过。 证明于老三一伙人,抢了何二来的卖竹器钱,把何二来打伤,根本不敢回家,而是逃之夭夭了。 “罗所长,怎么办?他们根本就没有回着家!大概是不敢回家,逃之夭夭了!” 走完于老三和于老才几家,都不见于老三和他的几个亲兄弟,还有几个堂兄弟在家里,二来有点失望地问。 他人是苏醒了,思维和智力不但一如成年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由于长期不与人接触交往,难兔有点急躁。 “别泄气,三条四路,上级都给人去把到了,他们是跑不掉的。他们没回家,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定还在和睦镇范围内,某个地方!”罗所长安慰二来说。 原来罗所长在给上级打电话请示汇报,寻求帮助支援时,就请求上级调人重点把守车站,和一些重要的出入口。于老三一伙人一旦走公路,或者搭车肯定是会被抓住的。 安慰了二来,罗所长问:“你知道于老三一伙人,亲戚都在哪些村子吗?” “知道呀,他们一伙人的舅舅家,重要亲戚家都在附近的十里八村!我带你们去!”那个时候的小学生经常吵架,都会拿对方的父母和重要亲戚来做骂料。 所以不但要对,对方的重要亲戚非常了解,而且还都知道对方重要亲戚在哪个村,姓甚名谁。 你不了解清楚对方的重要亲戚在哪个村,姓甚名谁。人家拿你的重要亲戚来当骂料,你就拿不出人家的重要亲戚来对骂,就活该被别人骂! 何二来说了,便带着罗所长和三个警察先去于老三一伙人的亲戚家。为了方便和赶时间,他们是坐警车去的。 就在何二来带着,三个警察从灵棚出来的时候,知道他们是去缉拿抢劫打伤何二来的凶犯去了。 但具体是去缉拿哪一伙凶犯,姓甚名谁,哪里人却没有人知道。 因为有个警察一直在外面守着巡逻,大家都不敢靠近,所以罗所长,一个警察,何二来,他娘苏纯月,村医王利平,几个人在灵棚里说些什么,大家都是不知道的。 这也不是大家最关心的事情,所以何二来带着几个警察进村去。只有一些小孩跟了去,大人则都围过灵棚来,想看看二来的娘苏纯月什么态度。 说白了现在大家最关心的是,何二来活过来了。葬礼肯定是取消了,问题是何家买了那么多的鸡鸭鱼肉怎么办?还煮不煮来,宴请前来帮忙的村民吃饭。 活的鸡鸭可以拿去退,鱼和猪牛肉是不能拿去退的。全拿去退人家商家也是不会让退的,这是规矩。 也不是村民们十分贪吃,人家是想看苏纯月一个态度呢!当然了也不乏想打探,刚刚她们母子,村医王利平,与两个警察在灵棚里,说了什么的人。 “纯月姐,二来都带警察走了。今晚呢,饭餐还弄不弄?”看见众人都向灵棚走过来,主持人吴全盛,还有陈大年,李山林,刘继业一些在灵棚里的人欲言又止。 知道人们是为什么都拢来灵棚,村医王利平就问苏纯月。他的意思很明显,搞采买的人都用车,把鸡鸭鱼肉和配菜从镇上拉回来了。还弄不弄鸡鸭鱼肉,和煮饭餐给大家吃饭。 苏纯月虽然是个瘫子,但她绝对是一个聪明的人。看来帮忙的村民,都围了过来。 吴全盛,刘继业,李山林,陈大年一些主事人欲言又止,不用村医王利平说,她也知道这是为什么? 儿子何二来死而复生,不用丧葬了。苏纯月完全可以不用宴请村民吃饭喝酒,村民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葬礼还没举行,村民也只来帮了一下忙。而且儿子何二来又带着警察去缉拿凶犯,事情还没有着落,只要她苏纯月说一声,不宴请村民,村民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苏纯月却想利用这次机会,与村民重新结好。毕竟几年了她和儿子像是个另类,完全脱离了凡尘一般,不被左邻右舍认可,更不被村民认可。 有事寻个帮忙的人都没有,要想摆脱这种窘境,这不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吗? 所以苏纯月就想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拉拢村民,重新拾回何家曾经的辉煌。 于是说:“弄呀,菜都买得车拉回来了,怎么不弄?把那些鸡鸭鱼肉都买得的菜都煮了,大宴村民!” 吴全盛给人去镇采买的鸡鸭鱼肉和小菜配菜,可是今天晚上加明天一天宴席用的菜量。 三餐的菜量,做一餐全部都煮了,那是全村人,家家户户,都不用开火,一家大小来了都可以有来吃的。 不过苏纯月的话一停,村医利平还是问道:“纯月姐,东西村都一起宴请吗?” “对,东西村都宴请。排家排户不用开火,全部到何家吃饭!”苏纯月很大气又很肯定地说,托上苍的福佑,儿子何二来死而复生,她不能不有所表示。 也不知是苏纯月的话惊了人,还是怎的,主持吴全盛毫无反应。王村医碰了碰他:“老吴,还不去招呼人弄吃等什么?” 主持人吴全盛这才走出灵棚对众人说:“大家听我说,何家要把白宴变成红宴。东西村一并宴请,都回何家去弄吃吧!” 主持吴全盛一声令下,围着的村民相继转身,都回村去了何家。 第188章 他抓个尿嘛 不能不说苏纯月决定,宴请东西两村全体村民,男女老少一个不落吃一餐饭。 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至少说时下是很管用的。 主持人吴全盛走出灵棚一宣布,不但有人自告奋勇,回何家大院去伺弄吃的。 还有人来把灵棚拆了,抬棺材,拿寿衣,寿鞋,寿袜,寿褥,寿被回去何家。 又还有人去通知挖金井的一班人马,何二来活过来了,不用挖金井了快回去何家,弄饭餐吃庆祝何二来重获生命。 更还有人来要抬苏纯月回去何家,这些要抬苏纯月回家的都是女人。 是由主持吴全盛的老婆曹秀娥招来的,其中就有王利珍和苏秀珍。 “秀娥,别喊人来抬我。我不用别人抬,我能自己走回去的!”看见曹秀娥招来好几个女人,要把自己抬回家。其中还有堂妹苏秀珍,苏纯月婉拒道。 “你自己能回去,等你自己拔架子车回到家里,恐怕天都夜了!”曹秀娥不由分说,上来就和几个女人把苏纯月给抬走。 这里把苏纯月抬走,那里就有人来把架子车给她抬回何家。 一时间何家是杀的杀鸡,斩的斩鸭,剖的剖鱼,切的切猪肉,切牛肉,掌的掌锅煮,拿的拿桌子板凳。人进人出,张灯结彩似的热闹起来。 猜测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伙同于老三几兄弟,加上另外几个于家的子侄,抢劫并打伤了何二来。 于建德就忙着从灵棚里出来,回村去找他的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 在自己家,于老三家,另外几个子侄家,都找不到两个儿子。 知道两个儿子一定和于老三五兄弟,以及另外几个于家堂侄子,在十里八村还没有回来。 心慌慌的于建德,便回家开着他的面包车,出村去找两个儿子。 提起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于建德可以讲烦死了。 这几年于建德贩猪贩牛是发了点小财的,可是大部分都被他的两个儿子给败光。 还在两个儿子初中辍学时,于建德是打算要他的两个儿子,跟他一起贩猪贩牛,把家业做大做强的。 可是两个儿子,不但不跟于建德去贩猪贩牛,把家业做大做强不算,还成天跟着于老三出去外面鬼混,不务正业败他的钱财。 两个儿子不是今天因为吃喝嫖赌吹,坑蒙拐骗,偷盗被抓要罚款。就是明天因为惹事生非,酗酒打伤人要出医药费。 鬼怕穷人,于老三家扫地无灰,人家拿于老三几兄弟没办法,最多是多关于老三兄弟几天而已。 而他的两个儿子,于建德不拿钱去给人家。人家就拿他的两个儿子去坐牢。 于建德能眼看着两个儿子去坐牢,而不拿钱去摆平吗?肯定不能! 如果这次两个儿子,真的伙同于老三兄弟,既抢劫了何二来卖竹器的钱,又把何二来打得头破血流而昏死。 那不就不是几个钱可以摆平的事了,而是把牢底坐穿的大事了。 别说于建德一个小人物,不能拿得出那么多的钱去打通关节。就是拿得出那么多钱打通关节,他也不知去哪里找关系把大罪摆平的! 似这样,一经猜测是两个儿子,跟于老三几兄弟把何二来打伤还抢了钱。于建德能不急慌慌出来,忙着去找两个儿子问个究竟吗? 因为急于要找两个儿子问个究竟,所以出得于家村。于建德是逢村就进去问,有没有人见着他的两个儿子来过这村子。 虽然有点大海捞针似的,好在于建德经常到十里八村,买猪又买牛。可以讲没有一家他不到过,也没有一家人不认识他的。 加上于建德是开车去的,所以要不了几个钟,于建德就走完十里八村。 可是于建德走遍十里八村,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见过,他的两个儿子到过这个村。 两个儿子可是一直伙同,于老三几兄弟在十里八村里鬼混的吗?怎么会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两个儿子呢? 于建德细细一想,在十里八村都找不见两个儿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个儿子伙同于老三兄弟,抢劫并打伤何二来以后,发觉有警察来十里八十村走访调查。 鬼精鬼精的于老三不敢进哪个村,又不敢走大路搭车外出逃跑。于是带着他的两个儿子,和那些于家子侄一起进山躲了起来。 于建德的猜测一点也不错,于老三确实是因为发现,警察来十里八村走访调查。 这才带着他的两个哥哥,两个弟弟,于老才和于老干,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兄弟进山躲了起来的。 前面说了看见把何二来,摔昏在岔路口的大石头上,于老大和于老二一惊慌就叫于老三快跑。 于老三不但不快跑,还走上前去摸光何二来身上的钱,又顺手把何二来买得的肉菜给拿走。 本来于老三是打算拿顺手牵羊得肉菜,去离镇上近点的地方煮了吃,然后去一个地下赌场赌博的。 可是当于老三领着一伙人向东去,正走进一个离地下赌场近的村子,就见一辆警车从镇子的方向开来。 “老三,是不是有人报警,车子是去石村岔路口的?”看见警车从十多米远的大路上经过,敏感地联系到昏死在石村岔路口的何二来。于老大问。 “管他不去,我们又不在那里了怕什么!”瞥一眼西去的警车,于老三说。 “要是有人看见,我们打了何二来,又拿了他的钱和肉。警察不会追来找我们吗?”于老大担心地说。 于老大的话一停,于老二,于老四,于老五,于老才,于老干,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兄弟。 附和道:“是呀,有人看见我们打了何二傻,报告警察我们就完了!” “这下怕了嘛,那之前谁叫你们把人摔到石头上的?”于老三嗔道。 “不是无意中,才把他摔倒在那块石头上的吗?”于老大,于老二,于老四,于老五,于老才,于老干几个人说:“老三,要不我们别去前面那个村子。还是快去镇上搭车逃跑吧?” “搭车逃跑,人家大路车站一拦好抓现的!” “那你说怎么办?” “慌什么,跑进山里去,他抓个尿嘛!” 第189章 举起手来 “对,对,还是老三有主意!”听于老三说进山去一躲,警察抓个尿嘛! 于老大和于老二几个马上附和说,跟着催道:“老三,那就点快进山吧!” “不,不能进这里的山!”于老三狡猾狡猾地说:“这一带的山山岭岭我们不熟悉,进去不是死定了呀?” 于老三言下之意是担心不熟悉这里的山山岭岭,让当地的村民看见,人家一去派出所举报,警察来了便像是笼里抓鸡一个都跑不掉。 “不进这里的山,那去哪里的山?”于老大和于老二几个问。 “还能去哪里的山,回去我们那里的山上去呗!”于老三很果断说,于老大和于老二几个问:“回去我们那里的山,知道是我们干的,人家去了不是抓现成的吗?” “灯下黑知道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听我的准没错,走吧!”于老三说完转身先往回走。 于老大和于老二,于老四和于老五,于老才和于老干,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兄弟,也就信以为真真的灯下黑,转身便随于老三之后走。 知道警察如果是为何二来的事来的,一定会把守大路和村口。鬼精鬼精的于老三,就带头走无人走的小路。在何二来带着三个警察开车出村去找于老三他们的时候。 于老三带着他的两个哥哥,两个弟弟,还有几个堂兄弟,悄悄摸回于家村对河的一处山洞躲起来。 在十里八村找不到两个儿子,和于老三几个子侄。不愧是头脑精明够用的生意人,稍加思索,于建德立马领悟到。 鬼精鬼精的于老三,很可能发觉警察来十里八村调查走访,何二来抢劫案。他们不敢进十里八村亲戚家,也不会贸然去镇上搭车外出逃跑,更不会就近进山里躲。 而是很可能一经发觉警察,来十里八村走访调查何二来抢劫案。 于老三就带着一伙人回于家村对河山上躲起来。那里他们熟悉,还有很多天然的洞穴便于躲藏。 对于老三这个堂侄的精明和凶狠,于建德是很欣赏和赞扬的。那可是发家致富的好材料,一经走正道做生意必定事业有成。 可于老三这个堂侄,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把聪明用在正道上。还带坏他的两个儿子,于建德又是讨厌和恨铁不成钢的。 领悟到于老三可能带着他的两个儿子,还有另外几个堂侄,取灯下黑,悄悄溜回于家村对河的山里避风头。 于建德也就调转车头,直接开车回于家村对河的山边,寻找他的两个儿子问个究竟了。 二来带着罗所长在十里八村,于老三几个的重要亲戚那里走访调查,找不到于老三一伙人。 罗所长还说上级早已派,警察守住大路和车站,于老三一伙人是不能外出逃跑的。 何二来马上意识到,于老三一伙人进山躲藏了起来。等风头过后再次出来祸害遗千年,他就打算把自己的意思给讲出来。 可是何二来还没把自己的意思讲出来,罗所长他们几个专业警察,也能意识到于老三一伙进山避风头的了。 所以何二来还没把自己的意思讲出来,罗所长就给所里另外几个警察打电话,叫他们给几个人前来支援。 剩下的警察带着上级派来支援的警察,就近组织人员进山搜查。 放下手机罗所长便对两个手下和何二来说:“走,我们也进村组织人员,就近进山去搜查!” “罗所长,我看还是别就近进山搜查的好。以我对于老三的了解,他是不会去不熟悉的地方的!”听罗所长说组织人员就近进山搜查,何二来说。 “他不会去不熟悉的地方,你的意思是他们回了于家村?”专业人员就是专业人员,罗所长一讲就通,但还是问。 何二来点点头,把灯下黑的意思给讲出来。罗所长还没开口,手下两个警员便问:“可是我们一路开车来,都没见着他们过大路过的呀?” “人家不可以走小路吗?而且我敢讲于老三一伙,绝对会回于家村对河的山弄里躲藏!” 何二来把对河山弄里洞穴多又无人住,便于躲藏一讲。罗所长也就叫上车,由二来带着警察回于家村对河的山弄。 于建德猜测得很精准,他开车回来于家村,到对河山弄口停下。 走进山弄去,几乎不费什么周折,于建德便在一个隐蔽的洞穴找到了他的两个儿子,还有于老三和另外几个于家子侄。 于老三带着两个哥哥,两个弟弟,还有于老才和于老干几个堂弟。取直线走小路悄悄溜回于家村对河的山弄里。 此时一伙人正在烧烤,从何二来手扶拖拉机车桶上,顺手牵羊得来的猪肉牛肉吃。 打算天黑了再给人摸回村里,要粮食,要炊具,和其他生活用品来作困兽犹斗。 “爸,你怎么找来了?”拿着一坨烤熟的猪肉正要吃,看见父亲于建德走进洞,于老才问。 “怎么来了?”于建德没有回答大儿子的问,却反问大儿子道:“我问你们,何二来的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可能是害怕爸爸于建德吧,于老才不敢回答。于老才不敢回答,并不代表于老三不敢回答。 “四叔,是我们干的,怎么了?”于老三拿着一坨烤焦了的牛肉,吹一吹,然后咬了一口爵爵吞下,又才不以为然说。 “怎么了,知不知道,警察正在十里八村走访调查,捉拿你们?”本来于老三承认带着两个儿子,打伤何二来并抢劫钱物,于建德就够窝火的了。 此时又听于老三不以为然地问怎么了?火上浇油似的,让于建德暴跳起来。 面对于建德的暴跳如雷,于老三不紧不慢说:“四叔,杞人忧天了吧?这么隐蔽的地方,他们想都想不到,怎么捉?” “老三别以为就你最聪明,你能想到灯下黑,别人也是能想到的!四叔不是找来了?” 于建德这一问,还真的把于老三问噎住。他停了一会才问:“那怎么办?” “别吃了,跟四叔走。四叔用车送你们出去。”于建德的话一停,洞口就有一声喝:“不许动,举起手来!” 第190章 这叫天网恢恢 于老三大卵皮条的,于建德非常恼火。他真想甩手不管于老三几兄弟,和另外几个于家子侄的死活,拉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就走。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现在与于老三一伙就是,一根绳子上的几个蚂蚱,走了这个,走不了那个。 于建德不得不放下暴跳如雷与恼火,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在于老三问怎么办的时候,他低声说:“别吃了,都跟四叔走,四叔用车送你们出去。” “四叔,送我们出去,往哪送我们出去?”于老三有点玩味地问,话里话外都有笑于建德老年痴呆症的意思。 不等于建德说话,于老三又问了:“警察早就把三条四路,车站大路给守住,四叔你能用车把我们送得出去吗?” “怎么送不得你们出去,他们守着的是东去的大路和车站。西去的大路和车站是外市县管辖的地方,不会忘了吧?等他们通知到外市县的老派,你们早跑到哪两广去了。” 原来清水与邻市县交界,从于家村向西走不到十里路,就是另一个市县的地盘。 有于建德用车送走,十分钟就出界过到另一个市县。本县嫌疑犯逃到外市县,警察要想跨地区抓捕,必须联系外市县的警察联合行动才可以抓捕。 罗所长请示汇报的是本市县的上级,等本市县的上级联系外市县的上级。外市县的上级再给下级派达任务,他们确实早跑到哪两广了。 可是于老三还是问:“四叔,还有七八里路才到外县呢!你老敢讲就没有警察把守这七八里路吗?” “你们不可以走小路吗?四叔开车到外县等你们不就成了?”于建德一语点醒道,他正想把何二来已经苏醒,再不走就来不及,讲给于老三一伙人听。 于老三也正想夸上于建德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却听见岩洞口一声暴喝:“不允动,举起手来?” 于老三一伙所在的是一个地下岩洞,天坑一般,离地面有二三十米深。整个岩洞面积有一间屋那么大,还有一个很隐蔽的天然出口。 岩洞的顶上有一半见天,另一半为凸出的岩石所遮挡。既不影响采光,又不影响遮风挡雨。 因为四面有树木和藤蔓遮掩,走上面过是看不到有这么一个岩洞的。只有进过此洞的人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岩洞,确实是一个好的避风头地方。 听到有点斜坡的洞口上传来一声暴喝,于老三几兄弟,于建德父子,包括另外几个于家兄弟。 被雷击一般猛地一惊,又像被毒蛇叮咬一样哑言。朝洞口看,只见何二来走先,后面跟着五六个警察。 “何二傻,你是人还是鬼?”看见是何二来走在最前面,不但于老大于老二几个人惊呆。就连于老三也是惊呆的,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问。 “你说呢?”何二来不答反问道,并且昂首挺胸让于老三看。 何二来除了头上还缠着几个小时前,村医王利平给他包扎的绷布。整个人看上神清气爽的,高高壮壮一个身体,长得帅呆呆的。 “你会讲话,也不傻了?”详详细细,认认真真,看何二来一遍。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老三还是问道。 “你说呢?”何二来还像之前一样,不回答反问道。 言语这么清晰,神态又那么清楚。傻子都能看出,何二来不但恢复了语言功能,还恢复了思维智力功能。 “塌马的,谁给你治好的啊!”于老三不由怨声载道,他简直不可以相信。 两个哥哥,两个弟弟,还有几个堂弟。都把何二来摔打得头破血流死去,半天时间不到,何二来居然还能活过来。 而且还能讲话,智力恢复得一如从前,能不让于老三感到今古奇观? “拜你所赐呗!没想到是吧?”这一次二来没有不答反问,而是哈哈大笑说。 还没等“天敌”于老三再问,二来就紧着说:“第一次把我打的又哑又蠢,这第二次却把我打的又乖又会说话。没想到吧,我一会说话,你的死期也该到了!” 二来想讲,多行不义必自毙,子估待之。暴打了我两次,如果说第一次放鸭子吃我稻谷打了我,还是民事纠纷。 这一次打了我还抢劫了钱物,那就不是民事纠纷,而是严重的刑事犯罪。你不死定也要把牢底坐穿。 何二来不说,于老三也清楚,何二傻死而复生之日,就是他于老三把牢底坐穿之时。因此问:“你塌马的,怎么知道,这么隐蔽的一个岩洞啊?” 之前何二来确实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隐蔽的地岩。 因为这里不是过北边人村的必经之路,又还离上山打柴,赶牛上山的羊肠小道有十数米远。 不是那一次莫老师和陈老师,牵牛来和他们家耙田种早稻。在对河这边耙一早田,放牛等下午再耙田。 何二来赶牛来弄里放牧,下午来找牛时,在这个岩洞口边找到牛,他还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岩洞。 “怎么知道的?这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活该你倒霉把牢底坐穿了呗!”何二来当然不愿意,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个岩洞给讲出来的了。 何二来的话一停,于老三呆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罗所长发出命令道:“把他们都给我铐了起来带走!” 四五个老派冲上去,把于老三五兄弟,于老才和于老干,还有另外几个于家兄弟,包括于建德都给铐起来。 “为什么铐我,我又没参与他们?!”像于老三兄弟,和自己两个儿子样,被一概戴上手铐,于建德挣扎说。 见铐他的警察,不理他,于建跑到罗所长的面前说:“罗所长,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罗所长还没开口,于建德就又对何二来说:“二来,好侄子,你帮叔说一句话呀?叔没参加他们做事,抢你东西打了你。还去你家做主持,在村东灵棚醒起来你是见了的!” “叔,那你来这里干吗?”何二来“哼”一声问,于建德哑口无言说不上话。只听罗所长沉声道:“都给我带走,有什么话到所里说。” 第191章 热闹的何家 罗所长一声令下,五个警察中,由一个警察走先出岩洞口警戒。其余的警察在后面催着,于老三一伙人,包括于建德在内,跟在那个警察的后面往外走。 瓮中之鳖一样的于老三一伙人,包括于建德在内,都戴上了手铐,不敢不从。一个二个只得鱼贯似的向斜着往上的洞口爬去,到了上面又由警察押着下山,向弄口的机耕路走去。 时间已经到了吃夜饭时分,四山灰蒙蒙的,一副要黑的样子。山崖边,老树上,不断有昏鸦在“呱呱”啼叫,显得有点瘆人。 远远看见弄口的机耕路上,停着三辆小车。不用问有一辆是于建德的面包车,另有两辆则是警察开来的警车。 把于老三一伙人,包括于建德押到了弄口。几个警察就分别把他们推上两辆警车,于建德的面包车则由罗所长亲自开。 三辆小车由对河弄口,一路过田垌,过河向于家村驶去。二来坐在由罗所长开的于建德面包车上,不时还和罗所长交谈着什么。 还在老远二来就看见自己家,那处地方炊烟袅袅,热闹非凡。 知道娘苏纯月一定把白事办成红事,宴请全村人吃饭,庆祝自己重获新生。 “罗所长,到家了,我要下车了!”车开到了于家村前,二来对罗所长说:“罗所长,进屋吃了饭再走?” “不了,谢谢你,还得带他们回所里审问呢,只能等下次了!”罗所长说,和二来相处半天,他有点喜欢上二来这个年轻人。 不是因为二来的机智勇敢,又熟悉地方,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破案,把于老三一伙人抓获归案。 虽然理解罗所长他们的工作性质,但二来还是邀请罗所长有时间一定到家里来。 离开面包车,二来又到两辆警车的车窗边,邀请另几个警察去家吃饭再走。 几个警察和罗所长说一样的话:不了,谢谢你,得急着回去所里审案,只能等下次,便开车走了。何二来这才转身进村回家。 因为走村前回的家,所以二来是走前院大门进屋的。 前院大门洞开,张灯结彩。三合土硬化的地坪上,摆有几十张吃饭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人小孩正在吃着喝着。 男人猜拳打马,女人眉开眼笑,孩子你争我抢。肉香菜香酒香,还在老远闻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二来正要迈步进院,马上有两个半大的小子,从院里出来把挂在门楣两边的炮竹点燃。 一阵“噼噼啪啪”的炮竹响起震耳欲聋,硝烟还没散去,就有两个中年妇女走出门来。 一个妇女手里端着一个盆,盆里放几串柚子叶,柚子叶半浸泡在酸水里。妇女把盆放在离前院十多步远的地方,就站一边去。 另一个妇女手里拿着一把火钳,火钳上夹着一块烧红的半截火砖。妇女把烧红的火砖放入盆里,顿时冒出一阵白烟。 这是清水地方的一种风俗,叫做解畏(犯)。凡是去闯了不吉事,如抬棺,挖金井,做坟,医院治疗回来的人都要解畏。 不解畏是不能回家的,更不能去别人的家里。据说解畏的人和不解畏的人区别很大,特别的灵验。 二来虽然不相信灵不灵验那一套,但他得尊重风俗。所以在那个妇女把烧红的火砖,放入盆里的柚子叶上。他就跨着步走那个盆上过,任由冒起的白烟熏蒸他的裆下。 “二来,回来了?”看见何二来走进前院,男人群里这样问,女人群里也这样问。 像是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最好的诠释。 二来点点头说回来了,男人群里,女人群里立马有人问:“罪犯抓到了吗?” 关心好奇的程度,让二来感慨:这个世界怎么了?之前没有一个人爱自己,现在人人在关心自己? 但二来还是点点头说抓到了,男人群里,女人群里马上有人问:“罪犯是哪里的,有几个人?” “受宠若惊”一般,二来点点头说:是于老三一伙人,有十多个。 好奇心害死仔,男人群里,女人群里跟着有人问:“那在哪抓到于老三一伙人的?” 二来说在对河山弄里抓得的,怕众人问个没完没了。在说完已经把于老三一伙人抓得以后,二来还把于老三一伙已经被警车,送去派出所审问也给讲了出来。 男人群里,女人群里,这才没有人问。而是议论纷纷,有人骂于老三不是东西,有人骂于建德混蛋,纵容两个儿子才有今天的下场。 大有胜者王候,败者贼寇的意思,二来趁着男人群里,女人群里一时议论纷纷的当儿,穿过席桌向主屋大门走去。 因为堂屋上的人已经看见二来,还朝二来笑呢! 堂屋上摆着两桌,一桌男一桌女。男人桌边围着的是村医王利平,主持吴全盛,还有刘继业,陈大年,李山林几个。 莫老师和陈老师也来了,还和村医王利平,主持人吴全盛他们坐一桌呢! 女人桌边围着的有他娘苏纯月,主持人吴全盛的老婆曹秀娥。左邻右舍王利珍和苏秀珍,还有村医王利平的女人于晓雨,刘继业的女人和另一个女人。 这些女人像众星捧月一样,围着何二来的娘苏纯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刻钟前,可能还有人讨厌你,甚至于刁难排挤你。 一刻钟以后,可能就有人会向你献媚,献殷勤,甚至于吹捧你!事出反常必有妖,二来朝女人桌看了一眼,不觉蹙起眉。 和院子地坪上吃席的男人女人一样,见二来进堂屋都问二来回来了?尤其是左邻右舍的王利珍,和苏秀珍问得亲甜热情。 伸手不打笑脸人,做人不能没有基本上的礼貌。所以在左邻右舍王利珍,和苏秀珍亲甜热情的问候下。 二来说:回来了,罪犯抓到了。罪犯是于老三一伙人,都由罗所长和派出所的警察,押送去镇上的派出所了,其中还包括于建德。 男人一桌和女人一桌,少不得是骂于老三一伙人罪有应得,于建德纵容包庇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自食后果和苦果的了。 第192章 娶个媳妇生个孩子 为了满足堂屋上男人桌,和女人桌的好奇心。何二来把自己如何带着警察去,把祸害抢劫自己钱物,又把自己打伤的罪犯,于老三一伙人抓住的经过,一一给讲了出来。 男人桌和女人桌上的男女,听了以后,少不得恭维何二来一阵,又骂于老三罪有应得一阵,于建德自食后果和苦果一阵的了。 然后男人桌和女人桌,都争相叫二来和他们坐一桌喝酒吃饭。最后因为女人桌少一个人,才够八个一桌。 而堂姨娘苏秀珍,又自觉让位坐一边去。所以何二来便坐在女人桌,娘苏纯月的身边吃饭。 听说于建德被抓,之前还很热烈,又很活跃的王利珍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喝她的酒。 不用问王利珍的表现有点兔死狐悲,同时还有点担心于建德,把她和他的丑事供应出来的了。 堂姨娘苏秀珍和王利珍则恰恰相反,比之前变得更加的热烈与活跃。她不但重复骂于老三一伙人罪有应得,还重复追问在哪里,把于老三一伙人抓得的了! 一直没有说恭维话,又不插言的莫老师,陈老师,王村医,包括娘苏纯月也问,何二来一个在哪抓得于老三一伙人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二来也就把他带着警察,在对河弄里的一个地岩洞,把于老三一伙人抓得的经过给讲了出来。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唏嘘不已,有人就问二来:“二来,我们都活了四五十岁。也没少去过对河那个弄里,怎么就不知道有那么一个地下岩洞。你一个一二十岁的小青年,又是怎么知道有那么一个地下岩洞的?” 二来把前几年莫老师和陈老师,牵牛来同自己家耙田,赶牛去那块山上放牛。下午去寻牛来用,无意中发现那个岩洞一讲。 大家又是一阵唏嘘,猜测于老三和于建德,可能也和何二来一样,意外发现了那个地下岩洞的。 这才决定采取灯下黑,去那个地下岩洞躲避风头的。 谁知于老三正应了那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道君知道,更有早知人。 天网虽恢恢,但从来都是疏而不漏。聪明反被聪明误,于老三一伙最后风头没避着,却成了瓮中之鳖给一网打尽。 一餐饭结束,男人们酒饱饭足,闲话一阵相继离去回家。女人们把碗筷桌子板凳收捡,洗干擦净,都送去还给,出租的村中代销店,然后再才各自己回家。 一村人都走了,堂屋上只剩下二来和娘苏纯月,还有莫老师和陈老师。 莫老师和陈老师因为工作卓着,成绩斐然,一个做了村上小学的校长,一个做了村上小学的教导主任。 放学的时候,莫老师和陈老师才推单车,随排队放学的学生走出校门。便听见人传之前的学生何二来,被人抢劫打死在石村的岔路口。 村医王利都用何家的手扶拖拉机,把何二来拉回来村东的荒地上准备安葬。 灵棚都扎了,金井也挖了,饭餐也弄了,就差入殓下葬了。 何二来却在入殓的人,给他洗身时意外地活了过来。何二来不但意外地活过来,还不呆不傻会说话,智力是突飞猛进,认得带着警察去抓罪犯。 感到惊讶的莫老师和陈老师,也就先不回家,而是相邀来了何家。问过何二来的娘苏纯月,还有村医王利平。 证实何二来真的不但天方夜谭似地活过来,而且还恢复智力会说话。带着警察去抓,抢劫打伤他的一伙罪犯,于老三几兄弟和几个堂兄弟。 莫老师和陈老师一直关心和帮助自己家,他们来了二来的娘苏纯月,自然不让莫老师和陈老师走,要他们留下吃饭的了。 盛情难却又推不了,莫老师和陈老师,也就留下来在何家吃饭。顺便看看之前的学生何二来,像不像人们传说,和何二来的娘与王村医说的那样了。 原本以为何二来带着警察,去抓于老三一伙罪犯。今晚不一定回得来,让他们见到何二来,这个传奇的学生。 没想到大家才吃一阵饭,何二来不但回来了,而且从进堂屋到一餐饭结束,他都是话语清晰,谈吐比之前有过之而不及。 可惜的是何二来恢复得太晚了,因为同何二来一班学生。如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叶小菊都考进大学去读书。 既没有读过初中,更没有上过高中的何二来。即许恢复得再好,智力再突飞猛进。也只能是个半文盲,一辈子待在农村的了。 莫老师和陈老师除了感慨,何二来这个学生恢复清醒得有点晚以外。 还想为何二来这个曾经优秀的学生做些什么,所以一餐饭结束,人家都走了。莫老师和陈老师不走,留下来与何二来交谈后来了。 “二来,陷害你的于老三一伙也被绳之以法了。老师看你恢复得也很好,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和安排?” 前院里,堂屋上,众人一走光,只剩下何二来和他娘苏纯月,还有陈老师,莫老师便问。 “还有什么打算,把娘的腰腿治好,去看看我父亲,把奶奶找回来呗!”二来不加思索,便把他恢复说话和成人智力以后,三大“理想”给讲了出来。 这不是自卑,更不是目光短浅,而是二来一如正常人以后的真实想法。 “把娘的腿伤腰伤治好,去看父亲,把奶奶找回来,这是自然的。可是你就没有个,对未来的具体打算吗?” 莫老师问,他的话一停。陈老师便接嘴说:“是呀,母亲的伤要治,父亲要去看,奶奶要找。可你得有个长远的打算和安排,如比如上个成人大学什么的!” 莫老师和陈老师在别人,一个劲打探何二来是如何,把于老三一伙绳之以法的时候,就商量劝何二来去读成人大学的了。 所以陈老师的话一停,莫老师又接嘴说:“二来去报名读个成人大学吧,往后没文凭是很难出人头地的。” “莫老师,陈老师,谢了!要说今后的打算与安排,二来只想和娘一起把家庭经济搞好,娶个媳妇生个孩子给何家传宗接代!” 第193章 我想去看我叔 “瞧这孩子的,就这点出息!”二来的话一停,娘苏纯月便佯骂:“听莫老师和陈老师的,趁还年轻去读个成人大学不好吗?” 儿子何二来一经苏醒过来,既会讲话又智力也一如成年人,娘苏纯月就在考虑儿子何二来的未来了。 前面说了苏纯月没有上过大学,特别希儿子上个大学。前些年儿子智障她没有办法,如今儿子智力正常。 莫老师和陈老师一劝二来去上成年人大学,与苏纯月的想法不谋而合。 所以苏纯月就劝儿子何二来,听莫老师和陈老师的,去报名读个成人大学,要张大学文凭。 “书到用时方恨少,哪个时候有文化的人,都比没文化的人强!只要人能干,老婆孩子不在那里吗?” 娘苏纯月的话一停,二来便说:“娘,儿子知道。可是有点晚了,拿个三几年的时间,去磨个成人大学出来,不一定有工作做的,何必呢?” “不晚,不晚,有工作做,有工作做。全镇小学都还很缺教师呢!只要你能把成人大学文凭拿到手,老师敢保证有书让你教!”莫老师这样说,陈老师也这样说。 二来不是不想去,上个成人大学,拿个大学文凭。也知道文化知识的重要性,可是感觉自己只读小学毕业。又荒废了这么多年。 想要拿到成人大学文凭,就得从小学知识再学起。一路再学到初中知识,再学到高中知识,这得摸爬滚打多少年? 等他考得成人大学文凭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再讲还有家庭和娘需要照顾。 所以二来就不想去,报读成人大学拿大学文凭,而是想做个什么事,来发家致富把家庭搞好。 反正是报读成人大学要张文凭,或做什么事的最终目的,还不都是为了结婚生子光耀门庭吗? 普通人不就是这么走过人生的吗? 具体做什么事来发家致富,把家庭搞好,二来一时还没有想好。为了不让莫老师和陈老师,还有娘苏纯月担心再劝自己。 二来说:“莫老师,陈老师,我的头脑还缠着绷布呢!做什么,不做什么,不都得等伤全好才能讲的吗?” 二来这样说,莫老师和陈老师便不做声了。又坐一会再说点别的,莫老师和陈老师告辞骑单车就回家。 一夜无话,很快了第二天,早起娘苏纯月见到二来便问:“儿子,头还痛吗!” “娘,不痛了!”二来昨夜睡得很好,一觉睡到大天亮。不但一夜没有头痛,早上起来也没有感觉到头痛。 “儿子,吃完早饭打算干点什么,继续去自留山上砍竹子,给娘破篾子,你打竹器然后拉去镇上卖吗?” 昨天晚上儿子何二来,虽然没有明确拒绝在莫老师,和陈老师的帮助下,去报读成人大学,拿个大学文凭。 但话里话外已经在暗示,他不会把心思放在读书谋求出路上。 娘苏纯月一个晚上都在想,儿子何二来不读书还能干什么?想干什么?所以一早起来,她便试探性问儿子。 二来也没想好要干什么,又能干什么?所以听娘问,他说:“娘,今天先不打竹器,我想先去看我叔!” “你想去看你叔?”苏纯月讶然而不解地问,儿子一恢复正常,就讲去看丈夫何庆喜,是苏纯月没有想到的。。 “对,我今天想去看我叔。我叔进去这么多年,我们家还从来都没有人去看过我叔呢!之前不知道去看我叔,还可以有来讲,也讲得过去。现在知道去看我叔了,再不去看他就讲不过去。” 儿子这么一讲,苏纯月这才记起,从丈夫何庆喜进牢房六七年,他们家从来没有去看丈夫何庆喜。 不是他们不想去,而是没去。她是一个瘫子,门都没办法出,怎么去看丈夫?儿子又哑又智障,想去看丈夫也办法去看丈夫的呀! 如今儿子不智障也会说话了,是应该去看一看丈夫何庆喜的了。不然的话,一点家里的音讯都没有,丈夫都怀疑她会不会丢下他老娘,带着儿子去改嫁抛弃他了呢! 因此苏纯月说:“儿子,去看你叔,娘不反对,可是家里的存款昨天都用完了,没钱你怎么去?” “娘,家里没有钱,儿子不是还有钱吗?”娘苏纯月同意他去看叔何庆喜,二来很高兴。 他从昨天智力恢复一如正常人,又会讲话,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叔何庆喜,和寻找奶奶刘雪姣。 现在是冬天,农闲的时候,不去看他叔和寻找奶奶。一旦到来年开春一农忙,再想去看他叔还可以。可是再想去寻找他奶奶,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出门去寻找奶奶刘雪姣,是个未知数,不知道要多久时间才能找到奶奶。 也许出门就可以找见奶奶,也许三年五载都找不见奶奶。而去市监狱看他叔则不同,今天去明天就可以回来。 所以现在农闲不去,一旦来年开春要种田就没法去了。 他有点担心的是,不知自己不在的时候,娘能不能自己管理自己的吃喝拉撒?所以他说先去看他叔何庆喜,而不提去寻找奶奶刘雪姣的话。 “你还有钱搭车去看你叔,你的钱从哪里来的?” “娘忘了,于老三抢我卖竹器的钱,还没有用着就被抓起了。逮捕他的时候在他身上搜得了那钱,罗所长在送我回来的路上都给我了。” 说了上面的话,二来把自己现在必须去看他叔,和他的担心也给讲出来:“娘,不缺吃的,又是农闲,不去看我叔,一旦忙起来我怕就没法去看我叔了。” 看娘一眼,二来接着说:“这么多年从没有去看叔,人家还以为家里没有人了呢!我叔他也想着怎么家人都不去看他的?放心吧有卖竹器的钱足够去看我叔的,儿子就是担心娘一个人在家行不行?” 儿子说的不无道理,丈夫何庆喜身陷囹圄时。并不知道她被牛拉出田不治瘫痪,也不知婆婆去看他失踪。 更不知儿子被于老三一伙,打的又蠢又不会讲话。所以苏纯月说:“儿子放心,娘一点问题都没有。” 第194章 活该兴旺发达 “一点问题都没有?娘就算能自己煮饭自己吃,又能去房里休息和上厕所。那打水和洗澡呢,娘也能去井边打水,再又能拿水回来去厨房倒进缸里吗?还有洗澡,娘能把一桶水端去洗澡房洗澡吗?” 娘苏纯月说她一个人,在家吃喝拉撒,一点问题都没有,二来便问。 儿子二来这么一问,还真的把苏纯月给问住。现在的她确实不能把一桶水从井里打上来,再拿去厨房里倒进缸子。 一样的道理,如果需要洗澡,她也不能把一桶热水,端到洗澡房洗澡的。 要是她能把水从井里打上来,又能提水到厨房或者洗澡房,就不用担心儿子不在家的了。 因此苏纯月不答反问道:“那你去的时候不可以帮娘,把水缸的水打满了再去的吗?有一缸水还不够娘吃用两三天嘛!” “那洗澡呢,需要洗澡娘怎么办?”儿子二来问,娘苏纯月又是不答反问道:“大冬天的,少两三天不洗澡又能怎的?” “这样讲,那就煮早饭吃。吃完早饭儿子就去镇上搭车,到市里去看我叔!”二来的话一停,娘苏纯月问:“头上还缠着纱布呢,怎么去市里看你叔?带着绷带去市里,不怕丑吗?” “丑什么丑,吃完早饭走村东过,人家不可以进卫生所,叫王舅帮把绷带给拆了吗?” “昨天才包扎的绷带,今天就拆万一有什么意外看你怎么办?!”苏纯月想讲:昨天才头破血流都想死了,今天早上就去村医那拆绷带。 出那么远的门去市里看你父亲何庆喜,万一路感染了人地生疏的看你怎么办? 你可是才从又哑又痴呆刚刚恢复过来的啊,万一又回到之前那样,又哑又傻那怎么办?娘新升起的希望不是又得抓瞎吗? 你一哑一痴呆可是六七年,两千几百个日日夜夜呐!你不记得,娘那可是没齿难忘的呀!日子过得多艰难你知道吗? 可是苏纯月没有说上面的话,而是劝儿子二来道:“儿子,先别急着去看你叔,等几天头上的伤好了,再去市里看你叔好不好?” “娘,不能等了。老话讲有事莫推明早,今日就讲就行。恐防明日有事,这事就做不成了。还有几天就进入腊月了。” “一进入腊月还有几久过年?过了年又还有几久开春?一到开春还有时间去干别的吗,不耕田种地我们以后吃什么用什么?” 二来这样说,又像还没哑巴痴呆之前一样,说话是一套一套的。 娘苏纯月既高兴又担心,说:“话是这么讲,娘不是担心你再出什么意外吗?你知道我们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想想娘就感到后怕的呀?” “娘,之前儿子又哑又傻不知道,现在儿子恢复正常了想想就知道了,以前的日子过得真是难!放心吧,那种日子不会再有了! “儿子不会再有事了的,一了老倒楣还怎么活?倒楣这么多年了,也应该到我们家走运的时候了!不然的话,儿子昨天也不会死而复生活过来了的,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二来这样说,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苏纯月信服便不做声了。是呀,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走霉运的!姜子牙走了一阵霉运,后来还发达了呢! 他们虽然就是一介平民,不能和大富大贵的姜子牙比。但也应该苦尽甘来走好运了的。 娘苏纯月不做声了,二来便去厨房热水,和娘一起洗脸漱口,尔后架锅煮饭和娘一起吃。 吃罢早饭,二来拿桶去井里打水,一桶一捅提到进厨房把一缸灌满水。 又才回房间去换一身衣服,背上个包和娘说一声,他便出门去镇上搭车到市里看他叔何庆喜。 还好二来走村东过时,村医王利平的诊所门是打开的。没有给人叫去出诊,他便走进去。 “王舅,早!”二来一直跟发小陈小黑,叫村医王利平做舅舅。走进诊所看见村医王利平,二来便打声招呼问候。 “是二来呀,这个样子打算去哪里?”村医王利平正在药架上清点药物,看看什么药没有了好开单去医药公司要。扭头见是二来穿的一身新,还背着个包走进卫生所便问。 “还有哪去,想进城去看我叔呗!”因为是可靠之人,二来也不藏着掖着。 “去市里看你叔,头上还缠着绷带怎么去市里?”村医王利平讶异问,二来说:“所以我来叫王舅帮拆了绷带,一身轻去市里!” “拆了绷带一身轻去市里,年轻人昨天才包扎,后脑勺的伤口可是缝了好几针的?” “缝几针又怎的,不会好吗?一点也不痛了,大概伤口已经愈合好了的。之前脑子不好使,不去看我叔还有来讲。现在脑子好使了,不去看我叔就讲不过去了!”二来讲了伤口已经愈合的原因,又讲必须去看父亲的原因。 二来的孝心让村医王利平感动,为何庆喜有二来这样的儿子而高兴。 可是伤口的愈合他是需要时间的,尤其是头脑上的伤口更需要时间。再怎么快都得个三五七天才能愈合。 所以村医王利平说:“开什么国际玩笑的,大概愈合了?伤口讲愈合就能愈合的吗?它是需要时间的,不是早伤夜就好。早伤夜就好那不是伤口,那是神话,是天方夜谭了!” “王舅,不会有奇迹吗?昨天谁不以为人家死了,可人家不是活过来了吗?走了那么多年的霉运,还不该人家走旺运了吗?” “王舅,就帮人家把绷带拆了吧,也许人家伤口真的愈合了呢!求你了!” 经不住二来一求再求,又是奇迹又是运气的。村医王利平被求不过,说:“我真是怕了你,坐下我给你拆绷带!” 二来拿一张板凳坐下,村医王利平便给二来消毒帮他拆绷带。 当村医王利平把绕在二来,头上的绷带一层层揭开,但见二来后脑勺上的伤口还真的全部长肉愈合了。 村医王利平不由得叫道:“神了,昨天才缝合的伤口还真的长肉愈合了!看来你小子真的时来运转,活该兴盛发达了!” 第195章 去市里看父亲 拆完绷带,看二来头上的伤口,真的长肉全部愈合,而且没有留下一点疤痕。村医王利平不由叹为观止,脱口而夸二来从此,否极泰来,活该走旺运。 二来说:“那当然了,我就讲了嘛,我不会老走霉运的!应该否极泰来转走赢运了的,不然的话我昨天怎可能死而复生的呢?” “你这孩子的,哪有只管自己夸自己的?有点好的不能藏着掖着点吗?”村医王利平尽管这样说何二来,但还是和昨天看见何二来死而复生一样。 他今天为一帮何二来拆绷带,看见何二来的伤口能够这么快就奇迹般的愈合而且不留任何疤痕,不禁为之感到高兴。 毕竟这是他从医一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过的奇迹。一夜之间缝合十数针的伤口长满了肉,而且伤口愈合得不留一点疤痕,怎能不叫他惊为天方夜谭,同时也佯嗔地骂二来不能藏着掖着点呢? “舅舅,适当地夸夸其谈一下自己不好吗?也可以自己给自己鼓鼓劲,力争上游嘛!好了,舅舅不和你说了,人家得去镇上搭车去市里看父亲了!” 拿出一张人民币放诊桌上,二来背上自己的背包便走出卫生所。 “你这个孩子,这是要干吗?和舅舅也来这么虚的一套?”村医王利平指着诊桌上的人民币问道。 二来头回答说:“给点药钱给舅舅呀!昨天缝针包扎没有给着钱,今天拆绷带怎么也得给几文钱给舅舅嘛!” 村医王利平说:“不要,拿你的钱走!我们之间不兴这个,兴这个就没意思了!”村医王利平拿钱追了出来,二来早跑远了,他只能叹一声回了卫生所。 二来出得卫生所,便急匆匆步行到镇上买车票,搭车就去市里看他的父亲何庆喜。 市监狱坐落在离市区有二十多里路远,一个叫南丰的地方。 二来中午的时候就搭车到了市里,他在汽车站下车,就近吃了米粉,然后买上一些礼物去看父亲何庆喜。 打听得有公交车去南丰监狱,二来先搭公交车去到交南丰那条路,再换乘去南丰监狱的公交车,搭车到南丰监狱去看父亲。 何庆喜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何二来今天会来看他。 他下午正进工作的车间干活,还没工作多少时间。突然有个管教路来喊他:“何庆喜,你家里有个亲人来看你!快去接待室见你的亲人!” “我有个亲人来看我?”何庆喜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管教点点头。 当年何庆喜因为防卫过当郎当入狱,从身陷囹圄那一天算起,还差三个月整整七年过去了,家里都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 那种对亲人牵肠挂肚的思念,那种每每听到别人有亲人来探视,而自己没有亲人来探视的时候。一种嫉妒又绝望的心情,他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和表达的。 何庆喜曾经无数次在睡不着的晚上,在对着家的方向问:母亲刘雪姣身体还健康吗?妻子苏纯月在干什么?儿子何二来还在上学读书吗? 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突然身陷囹圄,母亲刘雪姣气得生病早早就离开了尘世? 妻子苏纯月会不会因为耐不住寂寞,加上左邻右舍,以及村上人对孤儿寡母的刁难与排挤,早早就带着儿子何二来跟了别的男人? 不然的话母亲刘雪姣,妻子苏纯月,儿子何二来怎可能七年了,都没有来看过自己一次? 如果说自己一开始身陷囹圄,政府不让亲人看视,还有来推。那自己后来被宣判了,是让亲人看视了的呀? 怎么不见母亲刘雪姣,妻子苏纯月,儿子何二来来看自己一眼的呢?而且差不多整整七年,两千几百个日日夜夜,都没有家里的任何音讯呐! 不能不让何庆喜怀疑母亲刘雪姣早已作古,妻子苏纯月带着儿子何二来早已嫁人。 在政府允许写信的时候,何庆喜也曾试着给家里写了信。 可是一封信二封信都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消息,他不知道这些信都被于建德,叫人收起来全部火烧掉。 因为何庆喜在可以给家里写信的时候,正是于建德的两个儿子,于老才和于老干,伙同于老三几兄弟,打伤何二来之时。 于建德怕何庆喜与家里通信联系,引起上级政法机关的重视。重新立案侦查,深挖重究出他的两个儿子作案打伤何二来。所以于建德叫人没了何庆喜的来信,全部烧掉。 苏纯月聪明可是她出不了门,何二来经常出门但是他哑巴加傻子。 所以苏纯月不知道丈夫曾无数次给家里写信,她也曾无数次在睡不着的时候。在自己问自己,怎么几年过去了,丈夫都不给家里写过一封信? 难道是不知道自己早已瘫痪,婆婆刘雪姣早已失踪,儿子何二来早已哑巴智力低下。以为自己忘恩负义不去看他而恨自己,就不给家里写信? 还是怀疑婆婆刘雪姣早已作古,误以为自己早已带着儿子何二来嫁人,而不给家里写信? 基于以上的猜测,在今早儿子何二来提出,要来市监狱看男人的时候。苏纯月还有点想不让儿子何二来,去市里监狱看何庆喜呢! 不是儿子何二来坚持,要来市里监狱看父亲何庆喜,父子俩个今天还见不上面呢! 何庆喜因为写了一封又二封信,都得不到家里的回信。也就怀疑母亲刘雪姣不在了,毕竟七十古来稀,一气一病死了也很正常。 在怀疑母亲刘雪姣早死了的同时,何庆喜也曾怀疑,妻子苏纯月早就带着,儿子何二来去嫁别的人。 毕竟夫妻本是同林鸟,之前多么的说恩爱,但是大限来时还是各自飞。家中无酒留不客,君死又随人去了嘛! 如今见管教来说,他何庆喜有一个亲人来看他。何庆喜怎能不指着自己的鼻子,怀疑地问管教? 何庆喜不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头问,管教边点头边催何庆喜快点去接待室与亲人相见。 “快点去见我的亲人,我家哪个亲人来看我的?”何庆喜又问道,管教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第196章 七年情深 管教故意卖关子,不说是家里哪个亲人来看他,何庆喜也不问了,径直跟在管教的后面走出工作车间。 但是跟在管教的后面去接待室的路上,何庆喜还是忍不住,不断在心里猜测家里是谁来看他的。 家里只有三个亲人,他一时猜测是母亲刘雪姣来看他的。一时又猜测是妻子苏纯月来看他的,一时又猜测是儿子何二来来他的。 但是何庆喜猜测最多的,还是儿子何二来来看他的。因为他怀疑母亲刘雪姣就算不作古,接近八十岁的老人了,想来看他,也来不了这么远的地方看他的。 而不猜测是妻子苏纯月来看他的,就是前面说的,他怀疑妻子苏纯月早已嫁人,为他人之妻了。 工作车间到接待室也就是几百步之遥,所以何庆喜跟在管教的后面,很快就到接待室的里边。 但见隔着玻璃窗,接待室的外边站着一个高高单单,身体旺壮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一身农村人打扮,背着一个人革包。手里还拿着一袋礼物,一副急吼吼要见人的状态。 虽然何庆喜锒铛入狱的时候,儿子何二来还只有十二三岁。但七年过去了应该早已长成一个大后生,加上似曾相识的面孔。 因此何庆喜看一眼便认出是,儿子何二来来看他的了。他感情激动地奔向玻璃窗边来,急切想知道家里这些年的状况。 二来也一眼认出父亲何庆喜,虽然父亲何庆喜苍老了很多,又瘦又面容憔悴,完全没有当年那个英姿勃勃的样子。 但是亲人间的那种血浓于水,早已把父亲的音容笑貌烙印在他的心间。所以不管父亲怎么变,如何的苍老憔悴,二来还是第一眼便认出了父亲! 见父亲何庆喜奔向玻璃窗边,二来也赶忙奔来玻璃窗边。 父子俩个不约而同拿起挂在玻璃窗上的电话筒,再不约而同发出声音: “叔叔!” “儿子!” 于是迟到七年的见面,和迟到七年的交谈便开始了! “叔叔,今天我来看你了!”二来开口说,是他在哽噎好一阵后才挤出来的声音。 “儿子,怎么今天才来看叔叔?”何庆喜也是哽咽一阵才发出的质问声,那责怪的声音跃于言语之间。尽管隔着厚厚的玻璃,也让这边的儿子何二来感受和听到。 “叔叔,今天能来看你,还是儿子强蛮来的呢!”儿子二来的话一停。 父亲何庆喜,便“哦”一声问:“是你娘不让你来看叔的吗?” 何庆喜想讲自己猜测对了,妻子苏纯月早已带着儿子去嫁人了。儿子之所以不来看自己,是因为儿子还没长大成人。 可是何庆喜还没来得及说上面的话,就听儿子何二来先开口说了:“叔叔,不是我娘不让我来看你,是儿子没法来看你!” 父亲何庆喜想讲这还不是一个意思吗?于是开口问:“说说,你怎么没法来看叔叔的?” “因为儿子被人打得不会讲话还成了傻子,整整七年了,所以就没法来看叔叔!” “你被人打成哑巴又成傻子,整整七年?”二来边点头边把七年前,被于老三伙同两个亲兄弟,几个堂兄弟把他打哑打傻的事合盘托出来。 何庆喜就有点自责当初听母亲刘雪姣的话,没把家传功夫教给儿子。如果有家传武功,儿子何二来还会被于老三一众,欺负成又傻又哑巴吗?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卖,此时此地又不是说自责和后悔的时间和地方。 “那你现在这么正常,又会讲话是谁帮你把病治好的?”二来把昨天赶圩卖竹器回来,又一次被于老三几兄弟和几个堂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死过去,还把卖竹器的钱抢去一讲。 特别是当儿子何二来,讲到村上人都来为其办葬事,何庆喜不由握紧了拳头。 但当儿子何二来讲到村上一班入殓人,帮他洗身时他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何庆喜不但松了拳头,还眉头舒展把这视为老天的悲悯,和祖宗的保福保佑。 从儿子的话里话外得知,妻子苏纯月并没有带着儿子改嫁他人。何庆喜心里悄安,但还是问二来:“儿子,你娘呢,她身体还好吧?” “不好,我娘在七年前用牛犁田的时候,被牛拉出田,摔倒在田基上的一块石头上断了腰和腿。没钱治,也治不好,就一直瘫痪到现在!” 何庆喜释然地叹息一下,跟着问:“那奶奶呢,奶奶身体还旺壮吧?” 儿子二来把奶奶刘雪姣,在得知父亲被送县看守所,来县城看父亲失踪,至今无杳无音信一讲。 何庆喜立马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不是身在接待室里边,又有管教在一边。他真想跪下大呼儿子不孝。 “儿子,那你和娘这年是怎么过来的?”二来把曹家奶奶来帮种田又给钱,后来曹家奶奶有病不能来帮。 又有莫老师和陈老师接力赛似的,来人来牛帮自己家种田收割。这几年一直靠打竹器卖加上种粮食,还买得手扶拖拉机一一讲出来。 父亲何庆喜又是一阵自责唏嘘不已,因为想不起曹家奶奶是谁。 何庆喜问:“儿子,曹家奶奶是谁,叔叔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儿子二来把曹家奶奶就是,之前失钱的那个老奶奶一讲。 何庆喜又深深地感叹一番,为自己没有白帮人而感到庆兴。忍不住问:“那现在曹家奶奶呢,身体康复了吗?” “不知道,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二来真的不知道,曹家奶奶是活着,还是早已作古。 因为从县城没看着曹家奶奶回来,他就被于老三村暴得又哑又傻,本根不认得问任何人任何事了。 探视早已超过时间,一个管教早就想终止探视。另一个管教考虑到七年来,何庆喜第一次有家人来探视,就不同意终止探视。 两个管教还争了起来,虽然悄悄争吵,又细声说。但还是让二来和父亲何庆喜发现,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儿子,就到这里吧!”看见两个管教小声交谈,知道会面时间早就到了,父亲何庆喜说! 第197章 意想不到的收获 “好,叔叔,那就讲到这里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两个管教有不同的意见,悄悄的争吵,二来也看到了。因此在父亲何庆喜说就到此吧,他也就跟着说到这里了吧! 站起身来,想想二来再次拿起电话筒,问父亲何庆喜道:“噢,对了,叔叔,之前你给家里写过信吗?” “我给家里写过信了的呀,而且还写了无数次呢,一次都没见你们的回信,后来我就不写了!”何庆喜说,他记起给家里写信的事,正想说儿子却先说了。 “叔叔,那时恐怕我已经又哑又痴呆,我娘瘫痪又出不了门。可能有人收到了信,不拿来给我娘看。往后不会了,我不哑不傻了有空就去看信来了没有。往后叔叔给我写信,我也给叔叔写信好不好?” “好呀,你不给叔叔写信,叔叔还给你写信呢!” 父子俩个约好互相写信,二来把买来的礼物交给父亲,还给一些钱。父亲何庆喜说他不吸烟,不喝酒不需要钱用,只收礼物坚决不收钱。 二来没有办法,只得把钱捡进衣兜。和父亲何庆喜告别,看着父亲何庆喜由管教押走,二来就出了市监狱。 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几五点钟,在县城还有班车回到镇上去。这个点在市里已经没有班车回到镇上去。 所以二来今晚得在市里住一夜,明天早上再搭班车回去。在市里住夜首先得解决住宿的问题,市中心的住宿费比较贵。 二来就决定在比较便宜,远离市中心的地方,寻一家旅社住夜。 南丰地处城乡结合部,旅店费应该是比较便宜的。于是二来就打算在南丰这寻一家旅社住一夜,明早再搭公交车去市汽车站搭车回家。 今天难得有太阳,虽然北风呼呼地吹,但总比没有太阳的天要暖和得多。 大街上人来车往,两边既有商店,吃食店,也有旅社。不用问就是为来探监的亲属而设的,二来问了好几家旅社,价钱都是差不多。 于是他便在一家旅社登记交了款,拿包去房间放,二来便出来寻地方吃饭。他在一家吃食店要了份快餐,坐下来便吃。 二来把一份快餐填鸭似吃完,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才指向五点半钟。 这个时间点回去旅社休息还早,所以二来就打算等到天黑,再回去旅社看两集黄金剧场,播放的电视剧再睡觉。 给了快餐费,二来从吃食店出来便在街上溜达。城市就是城市,越到夜里就越人多。 有刚刚下班的,有来寻旅社住宿的,也有出来寻吃食店吃饭的,更多的人则是出来溜达玩耍看赏夜景的。 旅社找有了,饭也吃了,二来就进一些店看看和溜达。 前面有一家福彩店,看见很多人进去。二来不加思索也走了进去。反正还早,看电视休息也不急,哪里溜达不是溜达。 又哑又傻了六七年,二来可以讲已经与社会脱离了六七年。他并不知道福彩是什么东西,进到里面听人家说能中大奖,奖金还有几百万呢! 二来并没有中几百万大奖的野心,不过碰碰运气,中个小奖去去之前的霉气的小心思倒是有的。 于是在人家纷纷买彩票的时候,凑热闹一般二来也买了六注福利彩票。 买了六注彩票,又一会儿二来才从福彩店里出来。又在街上溜达,他像刘佬佬进大观园一样,直逛到天黑又才回旅社去。 冬天黑得比较早,二来回到旅社,打开房门走进自己住宿的房间。 他就去卫生间洗澡,等洗澡从卫生间出来,打电视正好是新闻联播。 躺在床上边想白天和父亲会面时的情形,一边看新闻联播。 七年了他终于与父亲见上一面了,虽然来得有点迟。但最终还是有机会见上父亲一面,以之前又哑又傻的样子,恐怕他能不能与父亲见上一面还两说呢! 与父亲何庆喜见上一面,二来就想着怎么寻找奶奶刘雪姣。 在监狱接待室,父亲何庆喜在得知奶奶刘雪姣,去县城看监失踪。虽然没有要求二来去寻找奶奶刘雪姣,但话里话外无不透露出那层意思。 在农村一直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入土为安之类的传说。 要是家里的老人死在外面不能入土为安,那对后人是极为不利的。 父亲何庆喜身陷囹圄,身不由己不能去寻找奶奶刘雪姣。母亲苏纯月瘫痪连门都难出,也不能去寻找奶奶刘雪姣,这寻找奶奶刘雪姣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二来的身上。 当年舅舅,外婆,自己在县城翻个底朝天,都找不见奶奶刘雪姣。可能那个时候老人家已经不在县城,不知走失到哪里去了。 这么多年更不知老人家走到哪里去了呢,但二来始终相信奶奶刘雪姣还活着。 不知道奶奶刘雪姣,到底往哪去了。大海捞针似地寻找,不需要钱来用吗? 需要钱来用,别的他又不会,二来回去就打算继续和娘打器,等到卖竹器得钱再去找奶奶刘雪姣。 边想家事,边看新闻联播。新闻联播看完,二来又看天气预报。 看了天气预报,二来又选台看了两集黄金电视剧。 可能是心思重重吧,往常在家二来陪娘看两集电视剧。还没看完眼睛就眯了,娘便叫他去睡觉,他便去睡觉。 今夜看完两集电视剧,一点睡意都没有。二来拿遥控器又选台看电视,突然电视屏幕上跳出福彩开奖号码。 那一串数字,让二来疑惑了好一阵子。他忙翻衣兜裤兜,还好他今夜洗澡考虑到,明早起来就搭车回家,洗衣服不干明早回去不好带,就只洗澡没换衣服。 从裤兜里拿出买的六注彩票,二来反复校对了十多次。他中奖了,买六注彩票竟然中了三注。 三注全中了一等奖。 二来惊呆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来一次市里,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看来自己真的要时来运转,别说一等奖有几百万了。就是有几十万,他也不用打竹器要钱,去寻找奶奶刘雪姣,又能有钱找人照顾打点娘苏纯月的生活了。 第198章 我们有的是钱 买六注彩票竟然中了三注,而且中的全都是一等奖。二来既惊讶又感叹,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成为一个有钱人。 不能不让他感慨,这个世界钱来找人非常容易,人去找钱就非常的艰难。 只要你时来运转,天上随便掉下馅饼就能把你砸成有钱人。一样的道理只要你走背运,哪怕是亿万富翁,也要你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 一夜兴奋得都睡不着,第二天早上到上班的时间。二来就拿着中奖号码去,昨天下午买彩票的店里兑换彩票。 工作人员看见二来买六注彩票,竟然中三张彩票的一等奖,无不惊讶感叹为神人。 验票,兑奖,扣税,一套流程下来,二来竟然得了纯纯的二千万。 一句话二来从之前的一个又哑又傻穷小子,一夜之间变成了千万富翁。 有了这两千万,他不但什么也不用做。就能把他和母亲苏纯月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有模有样。 还能外出去想怎么寻找奶奶刘雪姣,就怎么去寻找奶奶刘雪姣。 二来打算回去把母亲苏纯月的生活安排好,请个人照顾打点母亲苏纯月的饮食起居,他就出来寻找奶奶刘雪姣。 为了方便今后和母亲苏纯月联系,二来还学着有钱人的样子,进手机店里买了两部最好的诺基亚手机。 买得两部手机出来,为了尽快回到家里,二来还学着有钱人的样子。 也不坐公交车去市汽车站,再搭班车回家了,而是在南丰直接租一辆出租车回家。 反正有钱了,咱也学学有钱人的样子,享受享受生活。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别说租一辆小轿车坐着回去,要是有驾驶执照的话,二来还打算买一辆小轿车直接开回家呢! 别人怕露富他不怕,反正得来的是正道的易获钱,不用白不用。他要让村上人看看,他怎样享受生活的。 他会开手扶拖拉机,手扶拖拉机在路上行驶和小车是一个原理,一定一学就会! 村上一些有钱人,像于建德早就买有了面包小车。于建德算个鸟,充其量有个五六位数的存款。 自己可是个有八位数的存款,要买辆小车怎么也得买那种轿车型的小车,而且还不能要那种国产的,要买就买那种外国产的。 可惜的是他现在还没有驾驶证,只能坐人家的出租轿车回去。 不过回去他就打算去办一张驾驶证,争取出去寻找奶奶刘雪姣时。买上一辆一二十万的小轿车,自己开车去找奶奶刘雪姣。 准备打租一辆小轿车坐回去,二来就出来大街上拦车。 二来早就听说城市人,瞧不起乡下人。果然看见二来一身农民装打扮,那些出租车司机,对二来伸手拦车,是视而不见,嗞溜一声就擦身而过。 骂一声狗眼看人低,再见到一辆出租车经过的时候。二来不是站在路边扬手,而是横冲进街道的里线上拦车。 “想找死吗?”出租车司机是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急停车摇下车窗伸头出来得二来就骂。 “我想租你的车去一个,两百里远的地方!”二来不理碴胡子司机的毒骂,直接把自己租车的意思讲出来。 “你要租我的车去一个,两百里远的地方?!”睨斜二来一眼,碴胡子司机不相信地重复问。 不用问碴胡司机怀疑二来这种农村人,租不租得起他的车去两百里远的地方。 “对,我要租你的车去一个,叫罗清县和睦镇清水于家村的地方!”二来很肯定地说,还把自己要去的地点报出来。 “租我的车去那么远的农村,很贵的,要好几百块钱呢!你有这么多的钱吗?”碴胡子司机还是用狗眼看人低的口吻问。 “区区几百块钱算什么?我们有的是钱!”二来从背包里拿出三四张百元币,扔进驾驶座。问:“这够了吧了?!” 看着三四张红大壹,照亮了驾驶座。有一两百块钱就够了的,一下得了翻倍的钱。 碴胡子司机不但连说“够了够了”,还走出驾驶座,亲自帮二来开车门,让二来上车。 在二来坐进车时,碴胡子司机还用一只手,遮挡车门顶,生怕贵客不小心碰了车门顶。 不能不说有钱就是请得磨推鬼,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以貌相。 专租一辆出租车就是好,不仅赶时间,省去坐公交车,再搭班车的烦恼。还可以在路上想叫停就叫停,想叫走就叫走。 不过在路上,二来一次都没有叫停着。他是归心似箭,恨不得飞回去向母亲苏纯月报告,他们家从此有钱了呢! “老板,在哪发财?”开车了,碴胡子司机小心问。 “噢,新近接受了一份来财产!”听碴胡子司机问,二来还真的一时间,不好把自己中彩票的事给讲出来。就胡乱说自己继承了一份遗产。 “哦,怪不得老板出手那么大方!”哦的一声,想想碴胡子司机问:“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不换一身行头啊?!” 碴胡子司机的意思很明显,把你这农民装,换上西装革履不是容易拦车点吗? 看看自己一身便宜地摊衣服,穿的还是解放鞋。二来说:“不是刚刚办了财产继承手续,还没来得及换装,家母就来电话催回家了吗?” “这么说,老板是继承了外公的财产了啵?” “对,是继承了外公的财产!外公之前和母亲失联,新近才联系上,把他在市里的一份产业交给我来打理!” “外公有产业在市里呀,那以后还得老板多照顾了!”碴胡子说,还把自己的名片递一张过来。 “没问题!”边说没问题,二来边接名片看,这才知道碴胡子司机叫胡有福。 胡有福从前也是一个农村人,部队转业到城市工作。后来下岗,因为他之前在单位就是开车的,就借钱买了一辆小车,开起出租车来 小轿车就是小轿车,不到两个小时就到和睦镇了。 “师傅,开车进圩市去,得买点东西回去哄家母嘛!”小车一进和睦镇,二来对胡有福说, “好咧!”在二来的指点下,胡有福一打方向盘就向圩市驶去。 第199章 打银行了呗 胡有福把小车开到圩市口停下,二来开门下车,便走进圩市买回去的吃食。 因为今天不是圩日人比较少,所以二来进圩市去很快就买得不少吃食,包括鸡鸭鱼肉出来。 大包小袋他一个人拿不了,还请一个人帮他拿出来。 “老板,买起这么多吃食,还有活鸡鸭鱼回去,要请客吃饭呀?”因为在路上听二来说,就他和母亲两个人在家。 所以看见二来买得大包小袋的吃食,还有活鸡活鸭和活鱼来到车边。 自己一个人拿不了,还请个人帮拿出来,胡有福不但问,还忙着打开后备箱,一袋一袋接过往后备箱里放。 “不请客吃饭,就不能买点东西回去自己吃了吗?外面回来空着手进屋也不好嘛,再讲新接了财产不得与家母庆祝庆祝一番吗?”二来轻描淡写说,其实他就是在向人夸他有钱显富。 “对,对,对,是不能空手进屋,空手进屋不好。也得好好地庆祝一番,为老板的前程似锦干杯!”胡有福恭维说,待二来上车坐下,他又才进驾驶座开车,往清水于家村驶去。 一二十里路的距离,小车很快就由镇上,开到于家村,二来家后院外的那条巷道上。 车停了,二来要把大袋小包东西,还有活鸡活鸭活鱼都拿去厨房放。胡有福自然是帮拿着进厨房去放一个的了。 还有一个活鸡,一个活鸭留在后备箱,二来不拿。 胡有福就问:“老板,还有一个活鸡,一个活鸭怎么不拿了?” “噢,那个鸡,那个鸭,留给师傅你回去吃的!”二来说。 看着活鸡活鸭,都是农村散养的那种土鸡土鸭。胡有福欢喜得屁都推了,忙着说:“老板,谢谢!又让你破费,真的不好意思!” “不用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认识了就是缘份,要不进屋吃顿饭再走?”二来问,胡有福说:“老板,不了,有一个鸡,有一个鸭就不敢再打挠了!” “什么打挠不打挠,大老远的来了吃了饭再走呀?”胡有福才要走,二来的娘苏纯月推着架子车,从大屋出来到后院的门口说。 “是伯母吧?”看二来的娘是个瘫痪人,胡有福心里一怔,但还是问道。 看见胡有福小自己不了几岁,却称自己为伯母,苏纯月正想说点什么。二来先说了:“是,正是家母!” “那伯母,老板你们忙了,我该走了!”胡有福坚决要走,二来也就随他走了。 “儿子,你是请出租车回来的?”等胡有福一走,娘苏纯月便问儿子了。 “那当然了,不然的话,搭班车又走一二十里路。这个时候能回得到得屋里来吗?”二来不以为然说,很想把自己中两千万的大奖讲给娘听。 一来还不是时候,二来怕惊到娘,二来就没有说着。 “你这孩子的,请架出租车回来,不得花好多的钱啰?!”听见厨房里有鸡叫,有鸭叫。 娘苏纯月拔着架车到厨房门口,看见吃饭桌上有大袋小包的吃食,地上还放有活鸡活鸭。就问:“你哪来钱,买这么多的东西回来?” 在娘苏纯月看来,警察逮捕了于老三,在于老三身上,搜得抢劫儿子的卖竹器钱,还给儿子。那点卖竹器钱也仅仅够儿子去市里看丈夫,搭车住宿和买一些礼物的费用。 儿子回来时不但花钱请了一辆出租,又买得这么多的吃食回来,还送一个土鸡,一个土鸭给出租车司机。 她就怀疑儿子的所作所为不正当,于是便问儿子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回来的。 “娘,去哪得那么多的钱,儿子打银行了呗!”二来不但说自己打劫抢了银行,还把他带在身上的一包现金,打开拉链亮给娘苏纯月看。 这包现金是二十万元,在办银行卡存那两千万,二来特意取了二十万,留着这些钱回来用的。 因为二来回来就是,要安排好娘苏纯月的生活,然后好出去找奶奶刘雪姣的。 安排好娘苏纯月的生活就得请保姆,请保姆就得花钱。加上自己也要用钱,于是二来就留下二十万现金,买一个包背在身上了。 “死仔的,你打银行了?!”二来一句话犹如重磅炮弹,在苏纯月身边炸响。 她不由拔高声音问。抢银行那可是大罪,不挨枪子也得把牢底坐穿。苏纯月不能不急,她一辈子可是吃白米走正道的人呐! “你个死仔的,何家世世代代吃白米走正路。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鸡鸣狗盗的东西,就不怕把牢底坐穿吃枪子吗?” 还等儿子何二来开口,娘苏纯又说开口了。在她看来儿子真的去抢银行了,不然的话儿子哪来那一大包的钱? 自己家又没有特别有钱的亲戚,天上下雨又不下钱。儿子突然亮出一大包钱,不是抢银行是什么? “吃白米走正路又怎么,我叔还不是进牢里要把牢底坐穿!”二来故意碎叨叨一句道,他想看娘苏纯月接下怎么骂他。逗趣逗趣一下娘,好说下面的话,才不至于唐突。 “你个死仔的,还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看老娘不打死你!”苏纯月从来就没有,在儿子面前自称过老娘,也没有在儿子面前一口一个骂死仔。 她是在感到后怕,这才急了又气,骂儿子死仔,又自称老娘,又还扬言要打死儿子的。 看儿子还是那么桀骜不驯,站在那不动又还想开口说什么。苏纯月一生气,便拔着架子进厨房,拿来门背的扫把就打儿子。 “娘,生那么大的气干吗?儿子逗你的呢!”二来抓住娘打来的扫把。 笑嘻嘻说:“娘就不想想,银行是那么随便抢劫的吗?别说儿子没有那个胆,就是儿子有那个胆。想进银行抢钱也是进不去的啊!银行不但有保安,还有武警守着的呐!” 细细一想觉得儿子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银行是什么地方?能不又有保安守着,又有武警守着吗? 这样想娘苏纯月的气一下子消了很多,但她还是厉声问:“死仔的,那你给老娘讲讲,这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 第200章 去寻找奶奶呗 娘苏纯月口口声声,要二来交待这一包钱是从哪里得来的? 看来不讲真话是过不了,娘苏纯月这一关的了。同时也感到,是应该到讲给娘苏纯月听,自己中福利彩票奖的时候了。 于是二来说:“娘,你别生气!也别激动!先放下扫把,扶稳架子车儿子这就把这一包钱,是怎来的讲给娘听好不好!” 二来这样说,娘苏纯月尽管还有气,但还是放下扫把,真的扶稳架子车的双杠。可是却板着脸说:“死仔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讲不出个所以然,娘照样打你!” “娘,别打!儿子中奖了!这一包钱都是中奖得来的!”二来只说这包钱是中奖得来的,并没有把中福利彩票大奖,还有两千万存在银行的事给讲出来。 自然是怕数目太大把娘惊着的了,娘就是一个农村普通妇女。 虽然从前家庭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个富裕之家,但那也只是有几千到近万块钱的存款。 和百万富翁,千万富翁根本没法相提并论。突然一说自己中了,两千万块钱的福利大奖,还不把娘惊倒才怪呢! “中奖,中什么奖,一家伙得这么大一包钱的?”二来把自己去市里买福彩,闯狗屎运中奖的事一给讲出来。 娘苏纯月还以为二来,是去赌钱做违法的事呢!说:“这不是赌钱吗?你敢去赌钱,做违法的事,娘一样要打你个死仔的!” 说了,娘苏纯月重又拾起丢在一边的扫把,要打何二来。 “娘,别打!儿子不是去赌钱做违法的事!儿子这是去买福利彩票,福利彩票是国家公开发行的一种彩票。是受法律保护的,任何人都可以去买。中奖了马上可以兑换领奖。还要验票,扣税才行呢!” 二来把在市里买福彩,听到的知识合盘讲给娘苏纯月听。 听儿子说福利彩票是国家公开发行,受法律保护一种的彩票。娘苏纯月这才不打二来,放下了扫把。但还是不相信地问:“这个福利彩票是,这么容易中奖,让你拿到的吗?” “当然是很不容易中奖的了,成千上万的人买,也不一定有一个人中奖呢!不然的话,儿子也不会说自己闯上狗屎运了的呀!” 为了讨好娘苏纯月,也为了打消娘苏纯月的顾虑。 二来接着说:“娘,你儿子这只是中三等奖呢!人家那中二等奖,一等奖的可有几百万,上千万块钱呐!照样验票,兑换,交税以后把钱拿走,没人说什么不算,还羡慕死了呢!” 二来的话一停,娘苏纯月就惊问了:“那么大一笔钱,领走都没人讲还羡慕死了,那不比地方传说的唐十万还富有了?” 尽管苏纯月人很聪明,但是由于瘫痪出不了门,长期脱离社会。也就成了井底之蛙,对外界的变化知之甚少,才说上面的话。 “当然比地方传说的唐十万还富有了,唐十万只是十万富翁,人家那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呐!儿子就中个三等奖,都有这一大包钱,人家中一等奖的得请人挑呢!” “这一包钱是多少?”娘苏纯月指着问,二来拍着包说:“二十万!” 二来不但拍着一包钱说,还把昨天在市里看到彩票店门槛,差不多让人踩破也给讲了出来! 儿子一再说福利彩票是合法的,有人多去买。娘苏纯月终于释疑尽去,但还是问:“这么多钱拿回来干吗?怎么不拿去银行存啊?” “咳,拿回来给娘用呗!拿去银行存了,娘想用了,不难去银行取吗?” 儿子二来解释得清清楚楚,合情合理,但娘苏纯月还是担心地问:“这么大一包钱,留在家里给娘用安全啰?” “怎么不安全?娘之前不是很懂得藏钱捡钱的吗?晓得把钱捡在棺材里的,除了娘还有谁懂得这样做?” “可是娘把钱捡在奶奶的棺材里,全村人都知道了呀!还来第二次万一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偷偷摸进屋不是拿现的?” “拿什么现的,我们家地方这么宽,哪里留不下这包钱的?实在不行挖一个坑埋了,鬼知道家里埋有这么多的钱?!” “埋什么埋?有你在家,娘要这么多的钱来干吗?门都出不了,买卖还不是都由你来的?!” “娘,儿子很快就不在家了,而且还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 “很快就不在家了?那你要去哪?别有两个钱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看娘说的,儿子随时随地都知道自己姓何,是娘苏纯月的儿子呢!” “别油嘴滑舌,说不在屋要去哪?”娘苏纯月这一问,二来顺理成章说:“娘,儿子还有哪去,去寻找奶奶呗!” 儿子何二来的孝心,深深打动娘苏纯月。 但她还是问:“当年舅舅,外婆,还有你在县城都找过奶奶,就差挖地三尺都没找到奶奶。这么多年过去,恐怕奶奶早没了!” 苏纯月想讲:当年婆婆刘雪姣走失的时候,已经年近古稀,就算当年不被人害死,这么多年过去早作古在哪了。 可是娘苏纯月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二来先说了:“不可能,儿子始终相信奶奶还活着。很可能当年奶奶不受了刺激,突然脑子有问题,才走失到哪里去的。” “突然脑子有问题,奶奶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你叔身陷囹圄又不是死罪,奶奶怎么可能受不了那点刺激?” “娘,年老了和年轻的时候是不同的!当年一听到我叔身陷囹圄,奶奶当晚不是昏倒急救才过来的吗?” 二来想讲:那晚听说我叔何庆喜被关押,娘不是也曾昏死过去的吗? 可是二来哪里敢当着娘苏纯月的面,把上面的话讲出来?因此只拿奶奶刘雪姣昏死做比喻。 儿子二来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娘苏纯月还是说:“就算奶奶现在还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宽地宽的,你知道去哪里寻找奶奶?” 娘苏纯月的话一停,二来就势说:“就是因为天宽地宽的,儿子才把这么大一包钱交给娘,好让娘用这包钱请人,打点照顾今后的生活!” 第201章 当然得请她们 儿子何二来说给这么一大包钱她,是让她去请人来打点照顾今后生活的。 娘苏纯月似乎有点,明白儿子的用意和孝心。但还是说:“就算是有钱又怎的,娘连门都出不了,也没法去请人来,打点照顾自己的日常生活的呀?” “娘出不了门,不是还有儿子吗?儿子可以在出门去找奶奶之前,就去请一两个人打点照顾娘的饮食起居嘛!” 聪明的人就是聪明的人,听儿子说安排请人照顾打点自己的饮食起居,这才出去寻找婆婆刘雪姣。 娘苏纯月马上指着吃饭桌上的吃食,还有地上的活鸡活鸭问:“这么说,买起这么多的吃食,还有活鸡活鸭,是打算请左邻右舍的人吃一顿饭的了啰?” “正是,娘,聪明,是这个!”二来不但说,还竖起了大拇指。 “少来这一套,喂不熟的白眼狼!”娘苏纯月佯嗔地白儿子一眼,接着说:“娘能煮能吃,哪里还需要人来打点和照顾自己生活的?你是不是吃饱撑的,有钱没地方花?” “娘能煮能吃,水在井里,粮食在楼上,肉菜油盐日用在镇上,娘也能自己去,做得到吗?” 二来这么一反问,还真的把娘苏纯月给问哑。 是呀,自己一个瘫痪,能把水从井里打上,能上楼把粮食挑下来去打米,又能去镇上买肉食和日用吗? 可是她还是说道:“那也不用请专人照顾打点娘的呀,需要吃水,需要打米,需要买油盐日用再叫一个人,来帮一下不就可以了嘛!” “娘,有钱请得鬼推磨!你有这么贱啰?过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好吗?” 二来想讲:娘你有这么蠢啰,有专人打点照顾你的日常生活不好吗?更何况你还是一个瘫痪的人? 之前没有钱苦自己没有来讲,现在咱们有的是钱,不应该享受享受有钱人才能享受的生活吗? 好鼓不用重硾打,儿子轻轻这么一提苏纯月就明白。苦那么久,是应该享受享受有钱人才可以过的生活了。 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吗?所以娘苏纯月问:“儿子,打算请哪些人吃饭?” “当然是左邻右舍了,难道还能去请外村人不成?” “连她们也请吗?” 知道指的是堂姨娘苏秀珍,还有左邻右舍王利珍。二来说:“当然得请她们,儿子还想要她们两个,照顾打点娘今后的生活呢!” “请她们照顾打点娘的生活,人家愿意呀?”想起堂妹苏秀珍,还有左邻右舍王利珍,之前对自己的那种恶劣态度。 娘苏纯月就点徘徊徜徉,虽然在儿子“重生”的酒宴上,堂妹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有所改变,甚至说还有点“媚”。 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是让娘苏纯月有点犯怵的。 “哪有不愿意的?儿子之前不是说了,有钱请得鬼推磨。她们不愿意,就多给点饼(钱)她们,一个饼不行,就给两个饼。只要给以足够的饼,她们还有不答应的吗?” 二来有点暴发户,还用上地方上的黑话,把钱叫做饼。 他这样说,娘苏纯月彻底明白儿子的用意。用饼砸堂妹苏秀珍和王利珍,一个饼不行就用两个饼。 堂妹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就是两饿钱鬼,一定会看在钱的份上任她驱使的。 能让堂妹苏秀珍,还有王利珍像之前一样任她驱使于自己当然好。自己就可以居高临下支使她们,报她们之前狗眼看人低,嫌贫爱富的“仇”。 所以娘苏纯月说:“那你打算请那些人来吃饭,就去叫他们来弄吃的吧!” 二来第一打算请的人就是堂姨娘苏秀珍和堂姨爷李山林,第二个要请的人是左邻右舍王利珍和她的男人陈大年。 当然了左邻右舍另外几家人也是得请的,毕竟远亲不如近邻,自己去找奶奶刘雪姣,不是还得人家监督照看娘苏纯月吗? 第三个要请的人自然是村西的主持人,吴全盛和妻子曹秀娥。第四个要请的人是刘继贤夫妻,在二来的“葬礼”上人家是帮了大忙的。 特别是吴全盛的妻子曹秀娥一定得请,吃饭的时候二来还想问问曹秀娥:婶,还怕惹我们何家吗? 第五个和第六个要请的人就是莫老师和陈老师,他们不只是自己的老师,还一直是帮助救济自己的恩人。 没有莫老师和陈老,恐怕早没有他何二来和娘苏纯月了。不饿死困死才怪呢,有恩不报非君子鄙为人嘛! 第七个要请的人,自然是村医王利平夫妻。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村医王利平在二来的心目中,与莫老师和陈老师一样一直都是恩人的存在。 娘苏纯月说要请哪些人,独早不独晚该去请了。因为杀鸡斩鸭破鱼,还有煮需要时间。 现在都快两点钟,冬天黑得快不得抓紧时间吗?所以二来和娘苏纯月说一声,就去说要请的人了。 “姨娘,姨爷,晚上去我家吃饭,我请客!”到李家见到堂姨娘苏秀珍和堂姨爷李山林,二来便把来意说了。 “这孩子的发什么屁眼风,又要请客?”堂姨娘苏秀珍问,二来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说完二来就跑去陈家,见到发小陈小黑的父母。二来就说:“陈叔,陈婶,晚上去我家吃饭,我请客!” 和苏秀珍李山林一样,王利珍陈大年也是说:这孩子的发什么屁眼风要请客? 二来一样说去了不就知道了,就跑出门去通知叧外几家左邻右舍。 等通知了另外几家左邻右舍,二来又才去吴家通知吴全盛夫妻,去刘家通知刘继贤夫妻。 看着吴全盛夫妻和刘继贤夫妻去自己家,二来这才跑去村东通知村医王利平夫妻。 “王舅,舅娘,晚上去我家吃饭,我请客!”到王家,见到王村医和于晓雨,二来就说。 “二来,前天晚上才请全村人吃饭,怎么今晚又请客?”二来把去找奶奶的事一讲,村医王利平倒是很理解。说:“应该去找一找你奶奶了!” 二来说一声谢谢,看着村医王利平和妻子于晓雨去自己家,二来又才去学校。 第202章 多少饼你们讲 二来到村上小学,学校还没有放学,他就去办公室里等莫老师和陈老师。 莫老师和陈老师虽然都是学校的主要领导,但小学不比中学。中学的校长和教导主任一般不用上课,全上课也是一天节把课。 小学则不行,一直是一个萝卜一个眼,教师很少。所以莫老师和陈老师尽管是校长和教导主任,但还是该怎么上课就得怎么上课。 教师们都去上课,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二来进到办公室里,见往常放开水壶的长桌上,放有开水壶,他拿杯子拿热水壸倒了一杯开水,边喝边等下课钟声。 还好等不几久值周老师便来敲下课钟,下课钟声响过,走进办公室来的竟然是陈老师。 “陈老师,你还兼做值周老师呀?”见走进来的值周老师是陈老师,二来便问。 “莫老师还兼做值周老师呢,更别说我了!”见是二来,陈老师问:“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学校了?” “噢,晚上我请客,来叫陈老师和莫老师去家里吃饭。”看见莫老师拿着粉笔盒,和课本走进办公室,二来问:“莫老师下课了?” 莫老师说下课了,问同陈老师一样的话,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学校了?二来说他晚上请饭来叫莫老师和陈老师去吃饭。 莫老师还没说话,另外几个老师逗趣说,要请一起请,别只请领导不请他们。 二来很大方地说一起请,都去吧,不就是吃餐饭吗?另外几个老师说我们就不去当电灯泡,影响你请领导! “二来,前晚不是才请客吃饭么?为什么今晚又要请客吃饭,又有什么事了?”放学排队学生和老师都走了,莫老师和陈老师问。 莫老师和陈老师问的话,和村医王利平是一样的。 二来就把在村医王利平那说过的话,要去寻找奶奶刘雪姣,安排人照顾打点娘苏纯月的饮食起居,打算请左邻右舍吃一餐饭一讲。 莫老师和陈老师都支持二来,去找一找奶奶刘雪姣。但还是担心地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知道去哪找奶奶?” “先去县城问问呗,不果的话再去外地找奶奶!”二来的话一停,莫老师和陈老师就说:“去外地找那是需要钱的,你得做好准备!” 俩个恩师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请人照顾打点你娘需要钱,出去寻找你奶奶更需要钱,你有吗? 因为是恩师,加上亲戚有远近,朋友有亲疏。在村医王利平那没说,买福彩中奖的话。 在莫老师和陈老师面前,二来也不隐瞒就把去市里看父亲,买福利彩票中奖的事,讲给两位恩师听。 不过也只是像对娘苏纯月说的那样,二来只说中了个三等奖,得了个十多万块钱。 “有钱就好,那老师就放心了。看来还真是像你前天说的,时来运转了!” 二来说他中了十多万的福彩奖,莫老师和陈老师不由夸赞一番。他们一年的工资只是一两万元,学生一次中奖就是他们三几年的工资。 怎能不叫莫老师和陈老师夸赞又羡慕。三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何家。 因为有吴全盛做主持,村医王利平来帮一个忙。左邻右舍来到何家,男的杀鸡斩鸭破鱼弄吃的,女的来到何家洗菜摘菜,拿碗筷,拿桌子,拿板凳,洗的洗,擦的擦。 等二来带着莫老师和陈老师进屋,鸡鸭鱼肉都开煮在灶上。 因为不是做喜酒,不需要弄严格的十大碗。所以二来带莫老师和陈老师进屋,等不一会儿便可以摆桌开饭。 还是像大前天晚上一样,堂屋上摆了两桌,一男人,一桌女人。男人桌,女人桌,基本上是前天晚上那些人。 因为是左邻右舍,包括吴全盛和刘继贤两家,二来都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请大家吃饭。 加上知道的莫老师和陈老师,还有村医王利平和妻子于晓雨都不说。 所以酒过三杯,作为主持人的吴全盛就代表众人问了。这也是作为村西主持人必须关心的事,不然的话也不配做众人心目中的主持人。 “苏嫂,二来,我一直想问,之前没时间问,也没空闲问。现在有时间有空闲问了。就想问一声,你们娘儿俩今晚,为什么要请大家吃饭?” 三杯酒下肚主持人吴全盛便代表大家问道。也怪不着吴全盛这么问,农村人一直本着无功不禄的宗旨。 你请客吃饭得给人家一个正当的理由,人家这顿饭才吃得安,不然的话人家饭就吃不舒服。 主持人吴全盛的话一停,男人桌女人桌纷纷说:“是呀,前晚才请全村人吃饭,今晚又请我们吃饭,又要做什么事吧?” “没有什么要做!”二来等的就是大家问,见大家问他说:“大家是知道的,这几年我们何家一直不顺!我叔进了牢房,我娘成了瘫子,奶奶失踪至今杳无音信!” “前天我去看我叔,我叔交待要去寻找奶奶。他不能尽孝,我这个儿子就得代劳。所以我就设宴请大叔大婶们吃一餐饭,希望我不在的时候,能帮我照看照看我娘。” 二来要大家照看照看他娘的话一出口,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不做声。不用问就是担心苏纯月是个瘫子,照看起来既麻烦又捞不到好处。 而且二来的奶奶刘雪姣走失这么多年,二来去找起来也不知何日才能找到,找不找得到还两说呢! 短时间照看苏纯月没问题,长时间照看大家就不愿意了。这也是农村人一大特点,讲现实也罢,讲自私也好。 “大家放心,何家历来都是本着君子不用空人,照看我娘是会有饼拿的!”看出大家的意思,二来说。 他的话一停,堂姨娘苏秀珍就问:“君子不用空人,你能给多少饼大家?” 苏秀珍的意思很明确,你家的存钱都用于前天的“葬礼”了。你小子出去了,你娘一个瘫痪自己都难搞,去哪要钱给人? “是呀,就爱打肿脸充胖子,你能多少饼大家?”苏秀珍的话一停,王利珍就咄咄逼人问。 二来等的就是苏秀珍和王利珍,说:“多少饼你们讲,我给就是了!” 第203章 一天一个人 “要多少饼都给,小子哎!口气够大的,我们要成千上万块钱,你也给得起吗?!”堂姨娘苏秀珍藐视问,左邻右舍王利珍也藐视问。 她们两个的话一停,男人桌倒没说什么。因为请人照顾打点苏纯月,是女人们的事,与他们男人无关。 苏秀珍和王利珍的话一停,女人桌则是议论纷纷的。 尤其是主持人吴全盛的,老婆曹秀娥来得最为激烈。 别的女人是小声议论,她则是大声地问:“何家小子,你是不是太狂(妄)了?要多少钱都给,我要一万块钱你也能给得起吗?” 以曹秀娥,苏秀珍和王利珍,包括所有的女人在内,估计何家已经没有什么钱了。 开口就是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这不是扯虎皮张大旗,吹牛皮是什么? 理由很简单,因为大前天在何家,香火背楼上棺材里得的那包钱,是何家唯一的存款,已经用于“葬礼”了,何家哪里还有存钱? 所以曹秀娥提出要一万块钱,一桌女人都看向何二来,看他怎么说? “曹婶,这么说一万块钱,你是答应照顾打点我娘了啰?” 二来不答反问道,他是姜太公稳坐钓鱼台。两千万的富翁,还怕出一万块钱请人打点照顾他娘的吗? “我打点,你硬有一万钱给我啰?”可能是量二来拿不出一万块钱吧,曹秀娥咄咄逼人问。 “婶,有不有钱就不用你管了!反正是谁打点照顾我娘,我给她一万块钱就是了!” “那好,我打点你娘就我打点你娘,我要一次性给够的啵?” “一次性给够就一次性给够,娘拿一万块钱给曹婶!”二来立马对娘说。 母子俩事先是商量好了的,听儿子二来说拿一万块钱出来给曹秀娥。 娘苏纯月马上从两个衣兜里拿出一百张红大壹,递给曹秀娥:“他曹婶,你点点看够不够一万元钱?” 看到一沓崭新的红太阳,看是来真的了。曹秀娥却一时不敢拿钱,问道:“这一万块钱,管多久的时间!” “以半年为限,半年后我还不回来!再加一万块钱,管一年!”二来很肯定回答,他的话一出口。 娘苏纯月补上一句道:“只需负责帮煮一日三餐,洗衣服,打米,和到镇上买日用,买吃的,其他的概不用管!” 这等于是钟点工,以半年算,一天就有五十几块钱,接近六十块钱。光是煮一日三餐洗衣服,有三多个钟头就解决搞定。 至于打米,一个人吃得了多少粮食?恐怕打一担米都可以吃两三个月,自己家也要打米,顺带帮打点就够一个人吃了。 而去镇上买吃的和日用,也是三天才需要去一次。自己也要去镇上买日用和吃的,和打米一样都是顺带的事。 这样算下来,半天时间都不到,就有五六十块钱,一个大男人帮人家搞建筑,辛辛苦苦一天也就二三十块钱。 那个时候的农村人,出去外面打工,有的人做个半年,可能有一万块钱的毛收,有的人可能做半年还没有一万块钱毛收呢! 如若在农村死死耕田种地,怕是做三年也捞到一万块钱的毛收的。 尤其是农村妇女,拿自己去卖了,加上三年的劳动,哭都哭不出一万块钱的毛收。像莫老师和陈老师,包括村医王利平在内,一年也才一两万块钱这个样子呢! 半年内就能捞到纯纯的一万块钱,能不让在场的女人们眼红吗? 所以苏纯月的话一停,一桌女人便争相说:“我做一个,我做一个。大家都是左邻右舍,不能就好落曹婶一个人,汤都不让我们喝一口!” 这些女人又以苏秀珍,和王利珍喊得最狠最厉害,还和曹秀娥争吵了起来。 “就好落我一个人怎么了?谁叫你们一个人都不讲话的?”仗着男人吴全盛是村西的主持人,曹秀娥无所顾忌地问。 “谁没讲话了?你问问大家,是我们讲话先,还是你讲话先?”苏秀珍和王利珍指指在场的女人们,不甘示弱地问。 在场的女人们纷纷点点头,表示苏秀珍和王利珍说得一点也不错。 “那你们也没谈着价钱啊!”看见一众女人都支持苏秀珍和王利珍,曹秀娥很是恼火。 到底是寡不敌众,别的说不过去她就以没谈价钱为搪塞。 “谁没谈着价钱了,我们不是讲了,成千上万块钱你也给得起吗,还比你讲先呢?”苏秀珍和王利珍对顶道。 曹秀娥再一讲是自己讲先,苏秀珍和王利珍再一讲就是自己讲先。 加上一众女有的站在曹秀娥一边,有的站在苏秀珍和王利珍一边。 一时间女人桌是吵轰轰的,饭也不愿意吃了。你方讲停嘴,她接上。 看见女人桌互不相让吵个不停,一边的男人桌也不喝酒了,都看向女人桌。 这正是二来和娘苏纯月想要的效果,母子俩个就是想通过这次招工,达到团结左邻右舍,使左邻右舍围着何家转的目的。 所以看着女人们相争抢着,要照顾打点自己,各不相让。 苏纯月说:“大家都别争了,争是争不出结果的,还可能伤了大家的和气,这样好不好?” 苏纯月连说两次“这样好不好”,一边的男人桌,如主持人吴全盛,还有村医王利平,加上莫老师和陈老师又说一个:“都别争嘴了,听苏大姐说。” 一桌女人这才停止争吵,还都对苏纯月说:“苏大姐,你说,我们听你的就是了!” “听我的,那大家就给我听着!”一桌九个女人都叫自己做苏大姐,苏纯月真是美死了。 失去多少年来的自豪感重又回到她的心里,再跃出脸上。 苏纯月说:“在坐的都是二来的婶婶,何家的左邻右舍。这样吧,大家轮流着来何家!你们不是九个人吗,一天一个人怎么样,管半年,分了这一万块钱!” 苏纯月说得有理,加上男人桌都说这样做最好。曹秀娥,苏秀珍,王利珍,还有一众女人只好都同意了。 曹秀娥正想代表九个女人拿了一万块钱,然后分了一万块钱。二来说:“曹婶,等等!” 第204章 不是不相信大家 “等等,还等什么等?”二来叫等等,不但曹秀娥问,就连苏秀珍,王利珍还有一众女人都问:“难不成,你小子又想反悔?” “各位婶婶,二来是那样的人吗?你们可是看着二来长大的,二来怎么可能会反悔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二来还是懂的嘛!” 看一众女人都急了问,二来笑笑解释说:“二来不是不相信大家,万一钱给了各位婶婶,哪个婶婶有一天撂挑子。我又不在家里,我娘又出不了门,不是上晾抓瞎了吗?” 二来这样说也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刀把不抓,抓刀尾不是找割吗? 别说二来担心了,就是曹秀娥也是担心的。万一把钱都分给了众人,到班期有哪个女人不来换班可怎么办? 要找起责任人来,擒贼先擒王,苏纯月不会就去找她曹秀娥一个人要求的吗? 以前苏纯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曹秀娥和大家一样,都以为她真的瘫痪永远出不了门! 可是那天曹秀娥和全村人都看见了,苏纯月那是半瘫痪。不但可以出门,而且一个人可以拔着架子车,到一里以外的村东荒地呀! 苏纯月能一个人拔着架子车,去一里路以外的东村荒地上。去百十米近的吴家找她曹秀娥,还不是易于反掌了吗? 这么想着曹秀娥就认为,二来说上面的话其实是在为她考虑的了。于是问:“二来,那你说怎么办?” “曹婶,这很好办!为了保证我娘不抓瞎,各位婶婶又能互利互惠,立张字据吧!像卖房屋一样立个字据,现在叫用工合同。” “立个字据,大家都签字按了手印。各位婶婶就可以拿一半的钱去分!另一半满半年,我娘会一次性都给够大家的!” 指着娘苏纯月手上,拿着的一百张红大壹。指着对面男人桌,二来正想说下去。 王利珍和苏秀珍却先说了,“怎么才分一半的钱,之前不是说给全部的么?” “两位婶婶,你们见过哪个请人还没有开工,人家会把钱全部给人的?开工之日最多也是支给一点伙食费,我这还没开工都给一半工资了呢!” 二来不慌不忙说,他一句话就把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给打哑。 是呀,不管是地方习惯,还是古今买卖。还没开工之前,人家都是给订金的,这给一半钱确实够大方的了。 可是黑眼睛见了白银子,哪里会移得开的? 知道堂姨娘苏秀珍,左邻右舍王利珍只是一时哑口无言,等下还会找话来说的。 为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二来紧接着就问一众女人:“干不干,干就请莫老师和陈老师写个字据。让王舅和众位叔叔做个见证,不干说一声。我好去请别村的人,有钱还怕请不到人吗?” 二来这么一说,莫老师,陈老师,村医王利平,包括一桌男人这才知,二来为什么叫他们来吃饭。 一桌男人虽然知道二来,为什么请他们来吃饭。但都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因为女人桌上的女人,其本上是他们的妻子。 别以为现在的男人才是疤耳朵,其实哪个时候的男人都是疤耳朵。 只是还没有遇上厉害的女人,逞一时之雄罢了。尤其是在面对女人成群的时候,再牛逼的男人都得怕女人群。不然的话就没有三个女人,压死一群汉的讲法了。 一桌男人都没有说话,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讲话。莫老师和陈老师认为该到,他们说话起作用的时候了。 莫老师和陈老师俩人正要开口说话。 哑了一阵的王利珍,却抢先说:“二来,婶知道你请得到人,有钱哪有请不到人的?既然请得到人,那你还请我们来吃饭干吗?” 再不争取,好处可能就傍落给别村人。左邻右舍王利珍的话一停。 堂姨苏秀珍接嘴道:“是呀,既然说请得到外村人来照顾打点你娘,那还去叫我们来干吗?莫如别叫我们来呢!” 说了上面的话,堂姨娘苏秀珍跟着碎叨道:“分明是不相信我们,既然不相信我们,就不要去请我们来吃饭!” 堂姨娘苏秀珍想讲,“你小子醒来出去一次,回来就明堂多!”可是她怕二来把她撇开,就没敢说下面的话。 知道不一起抱团争取是不行的,苏秀珍的话一停。曹秀娥和一众女人就说了:“是呀,你小子分明是不相信我们大家,不相信我们干嘛要叫大家来吃这顿饭?” “各位婶婶,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二来哪是不相信大家,不相信大家也就不会专门去家里请各位婶婶,还有各位叔叔来相聚了!” 二来说,他当然不希望把打点照顾,娘的任务交给外村人。刚刚那么说不过是吓唬吓唬一桌女人罢,看看一桌女人都担心他把打点照顾娘的任务交给外村人。 二来暗笑,不能不往回说:“二来实在是为各位婶婶着想,万一有哪个婶婶到班期,不来何家我娘抓瞎事小,影响各位婶婶拿后面的工资事就大了!” 漂亮! 莫老师和陈老师心里赞道,嘴上却说:“二来说得对,也是为大家着想。过去叫白纸黑字,现在叫写合同。” “外面不管是单位,还是个人,凡是用工都是要写合同立个字据的,这对用人单位和个人,还有做工的个人都是有好处的!拖欠工资,可以拿合同去找用人单位要钱。不然的话,无凭无据就得不到拖欠的工资!” 老师就是老师,莫老师和陈老师一席话,有理有据让一桌女人信服。 “大家干不干?干就叫莫老师和陈老师写字据了啵?”曹秀娥首先开口问一桌女人,她还补上一句道:“反正你们不干我来干!” “干,干干!莫老师,陈老师你们给写字据吧!”一众女人抢着说,自然少不了苏秀珍和王利珍。 “二来!”一桌女人说干了,莫老师和陈老师喊了一声。二来会意,马上回房去要纸和笔。 由莫老师写,陈老师做中人。一众女人都签名按手印,苏纯月把五十张红大壹,交给大家分了又才吃饭喝酒。 第205章 不能不防 写了字据就得给一半工钱给一桌女人,因为一桌女人有九个,不好分五十张红大壹。 所以苏纯月又加了四张红大壹,给一桌女人。于是每个女人手里,就都拿上六张红大壹捡裤兜里。 一桌女人把钱捡进裤兜里,还拍了拍裤兜。然后笑眯眯的,坐下来接着喝酒吃饭。 就是对面男人桌上的男人们,看见自己的女人把大红的红大壹,捡进裤兜里也是笑眯眯的。 大家特别的心红高兴,推杯换盏,吆五喝六的,一直吃喝到天黑,又才散席起身走出何家。 “不是说何家没有钱了的吗,怎么一下又拿得出这么多的红太阳?”跟在一众男人和一众女人的后面,一走出何家后院,到外面的村道上。 堂姨娘苏秀珍便最先发言问,钱真是好东西见了就想入非非。 “是呀,我也是很纳闷。这对母子看不成样子,一个瘫,一个傻,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红大壹?这里用完,那里又冒出来!” 和苏秀珍一样,在何家堂屋上憋闷得太久的王利珍,等苏秀珍的话一停。忍不住马上发表意见,还啧啧有声羡慕。 “想是这几年人家母子,打竹器卖得的钱呗!”村医的妻子于晓雨和另外几个女人说,她们几个没有苏秀珍和王利珍,那么多的弯弯道道,显得有点耿直。 “打竹器卖会有那么多的红大壹啰?看她(苏纯月)那拿钱那么自如的样子,好像还有不少呢!三天一圩也就见二来那孩子,挑着几个竹篮和背篓去卖的呀?能有多少收入?不吃不用吗?能攒下这么多的钱呀?” 对于二来和他娘苏纯月,前天用去的钱不算。闷泉似的,一下子又冒出一百张的红大壹,曹秀娥也是既感到纳心又感到惊讶。 曹秀娥和于晓雨几个女人一样,也没有王利珍和苏秀珍,那么多弯弯曲曲的肠子。 但是又与于晓雨几个女人不同,于晓雨几个女人比较单纯,讲话大都不过脑子还有点啰里啰嗦。 而曹秀娥讲话不但干脆霸气,而且还有点爱争高峰,权威似的。不过她们都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一样内心善良,没有太多的坏心眼。 “这几年人家不是,买有手扶拖拉机,既用手扶拉机耕种,又用手扶拖拉机拉竹器去镇上卖了吗?想是这几年赚得钱多,存下不少了呗!”于晓雨说,还有点笑其孤陋寡闻。 “手扶拖拉机拉,还不是打得那么多的竹器。之前圩圩去镇上赶圩,现在没见二来那孩子几圩才去一次镇上赶圩的吗?” 自问自答似的,曹秀娥问:“再讲那天在他们奶奶的棺材里,得的那包钱不是他们家的全部存款了吗?” “狡兔三窟,人家别的地方还藏有钱呢?”于晓雨问,曹秀娥说:“狡兔三窟,还有钱的话那天还不拿出来买吃喝了吗?” “会不会是,二来那小子这次出去看他叔,在外面捡得一批货(钱)了?”又一个女人猜测道。 “坐车去坐车回哪有那么多的货(钱)来捡,又不是清明上坟的纸钱满地都是?城市人蚂蚁子似的,人家不认得捡,留给二来那小子捡?”曹秀娥权威问。 两个人一问一答,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倒让王利珍和苏秀珍,坚定了她们的猜测。何家还有大钱,随后到她们的班期,还动起了何家的歪念头来。 和上次一样,在大家散席都走了以后,莫老师和陈老师,又让何二来和他娘苏纯月留在何家交谈。 不过莫老师和陈老师,与何二来与母亲苏纯月,交谈不一会儿也就走了。 “二来,你扛锄头来大屋干吗?”莫老师和陈老师走了不一会儿,二来就去柴房扛来一把锄头。娘苏纯月见了就问。 在签完合同以后的喝酒席上,二来总感觉堂姨娘苏秀珍,还有左邻右舍王利珍有点不对劲。 具体哪不对劲,二来也讲不出来。老话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给娘留下的可是二十万元钱呐,他就要出门去寻找奶奶刘雪姣。人不在家,娘苏纯月行动不便,九个女人轮流着来照顾打点娘苏纯月的生活起居。 万一哪个女人动了歪心思,把娘苏纯月的钱全部掳去,自己又不在家,娘苏纯月怎么生活? 所以二来不能不未雨绸缪,见娘苏纯月问,于是说:“挖一个坑,让娘把那点钱藏起来以防万一呀!” “用得挖坑藏地下吗,家里这么宽,哪里藏不得那些钱?一个地方不好藏,可以分做两三个地方藏起来嘛!” 娘苏纯月不以为然说,话里话外都有点小题大作。很明显怕儿子把屋里挖得坑坑洼洼的,不好看也不好走。 这套房子如地方上标杆似的建筑,可是她和丈夫一辈子的心血,也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 “不藏在地上哪行,那么多的女人轮流来家里,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不防。万一有哪个女人动了歪心思,娘又不能随时跟着,把那些钱全部掳去,我又不在家娘吃什么,用什么?” 二来这样,娘苏纯月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呀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怕一万就怕一! 万一真有哪个女人动了歪心思把钱拿了,就算看见了也抢不行一个正常的女人呀! 这样想苏纯月就问:“儿子,你打算在哪挖坑?” “在我奶奶的房里,娘去那拿(钱)也方便!”二来拿钥匙打奶奶刘雪姣的房间,把奶奶的床拆了。 在床下挖了一个坑,把一个木箱埋在坑里。对娘说:“娘,那包(钱)呢?” “在这!”在儿子挖坑的时候,娘苏纯月就去把捡了的一包钱拿了来。听儿子问,她把一包钱递了来。 二来把一包钱放于木箱内,盖上盖子。再把奶奶的床合在坑上。 “娘,你看看留这么一个口,你要(钱)时候不影响了吧?”二来在合奶奶的床时,特意留了一个活动的口。 “不影响!”娘苏纯月伸手试了一下说。 全靠二来挖了一个坑把一包钱捡起来,不然的话还真的让鬼五神六的王利珍和苏秀珍给掳走了。 第206章 这应该够了吧 因为是曹秀娥的领头,所以这第一天打点照顾,二来他娘苏纯月的饮食起居,就从曹秀娥开始。 昨夜虽然挖坑藏了钱,二来搞到下半夜才休息。但是想到今天要去县城寻找奶奶刘雪姣,他还是天一见亮就起床。 等二来开了房门出来,开大门,再来开后门时。娘苏纯月也起来了,她推着架子车出房见到二来,就笑眯眯问:“儿子,起这么早?” “要去找奶奶,肯定得早一点起来的啰!”二来笑笑便去开后院门,又才回到厨房热水和娘苏纯月洗脸漱口。 等二来热水和娘苏纯月洗脸刷牙罢,曹秀娥就来了:“纯月,二来,你们娘仔早哇!” “曹婶,你也早哇!”因为是小辈,曹秀娥的问候声一停,娘苏纯月还没开口,二来先回问道。 “你们早,我早,大家都早!”望苏纯月一眼,再回望到二来的身上。曹秀娥问:“二来,今天出门了吧?” “对,今天出门了!”知道曹秀娥问的是出门寻找奶奶刘雪姣的事,二来说。 “那好,婶这就煮饭煮菜,让你和娘吃了饭,好早点去镇上搭车!”曹秀娥说了便量米架锅煮饭,尽自己的职责。 架锅煮饭在灶上,曹秀娥便去寻菜煮。拉开碗柜门看见碗柜里,还有不少昨天晚上剩下的菜留在碗柜里。 二来已回大屋收拾行囊,曹秀娥就问坐在一边的苏纯月:“纯月,就热这些剩菜,吃了吧?” “对,就热那些剩菜吃了!”苏纯月点头答应一声,曹秀娥就把碗柜里的剩菜全部拿出来。 等饭煮好,曹秀娥便用另一个小灶,热起昨天晚上剩的鸡鸭鱼肉来。 一一热好鸡鸭鱼肉,铲进碗里装,拿去吃饭桌上放。曹秀娥边解围裙边朝苏纯月笑笑,随后向大屋方向喊:“二来,饭菜都煮好了过来吃饭了啵!” 等二来从大屋来到厨房,曹秀娥又说:“纯月,二来,你们娘儿俩吃饭。我得回去了,碗筷锅头泡在那里,中午我再来收拾煮中午饭!” 合同上写只给苏纯月煮一日三餐饭菜,还有洗衣服打水洗澡什么的。并没有写着帮工在何家吃饭,所以煮好饭,热好菜曹秀娥就说,等她中午再来收捡重做中午饭了。 “婶,一起吃了饭再回去吧!”曹秀娥说中午再来时,二来和娘苏纯月邀请道。 “不了,我不能带头违反合同规定!”曹秀娥说,其实看见何家,虽然吃的是昨晚的剩菜,又是她给热的。但全是鸡鸭鱼肉,绝对比她们吴家的饭菜要好。 曹秀娥也是想坐下来吃饭的,毕竟那个时候农村人,还没有达到一日三餐,吃肉随便的程度。 “婶,合同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坐下来吃吧!不会扣钱的!”娘苏纯月这样说,二来也这样说。 二来和娘苏纯月不但这样说,还告诉曹秀娥往后煮好饭菜,一日三餐,餐餐都可以在何家吃饭。 另外八个婶婶也是一样的,一日三餐餐餐都可以在何家吃饭,不会扣钱一类的话。 曹秀娥千恩万谢后,也就坐下来与二来和娘苏纯月吃饭了。 “娘,我给你买了一部手机,你拿着,有事或者想聊天,随时给儿子打电话!”吃完饭回房背上包,二来走回厨房,拿出一部手机对娘苏纯月说。 那时手机才开始下放到农村,只有极少数有钱人才拥有。 看见二来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看上去价钱一定不菲。不但娘苏纯月笑眯眯,就连正在洗碗筷刷锅头的曹秀娥也羡慕死了! “儿子,你留着去外面用吧!娘在家不需要用手机的!”苏纯月故意推道,自然是在说给一边的曹秀娥听的了。 你们之前不是瞧不起我苏纯月的吗?我儿子昨天给我二十万块钱,今早又给我一部高级手机你们有吗? “娘,我这还有一部!”二来又从兜里拿出一部手机,还拿出一个充电器。说:“这是充电器,这么充电。一个礼拜充一次电就行!” 教娘怎么给手机充电,还有一些保管事项,二来这才出门步行到镇上去。 因为奶奶刘雪姣是在县城走失的,所以二来到镇上了直接买票搭班车到县来。 中午的时候二来便在县汽车站下车了,就近吃了碗粉。 二来就开始做寻找奶奶刘雪姣行程的第一步,拿奶奶刘雪姣的一张旧照片,去打印店打印寻人启事。 在打印店打印得一两百份寻人启事,为了赶时间,尽快在县城的大街小巷口张贴上寻人启事,二来就打算租一辆拉客的三马车用。 “师傅,停车!”从打印店里出来见有一辆三马车,从前面开了来,二来就扬手叫停。 三马车不但不停,还在走二来身边过的时候险些撞上二来。 看着背影是个中年男人,而且客座位置上空无一人。 二来认为司机是故意的,大有看不起农村人的意思。想想二来便有气,转身就去追三马车。 “叫不停车,还险些撞上人。你车上又没有客人,是怕我没钱搭车吗?”紧跑几步追上三马车,拦在面前二来生气地质问。 “对,就怕你没钱给我!”中年男人不但没歉意,还恶狠狠地说。 “要多少钱你讲,我给你?!”中年男人一点素质都没有,二来忍不住摸出一张红大壹。甩进驾驶座去:“租你半天车这钱够了吧?” “这钱有霉气,我不要这钱!”中年男人说,还把那张红大壹扔了出来。 中年男人戴着厚实的布帽,又戴了一个口罩,听声音又像是假声。 二来捡起掉到地上的一张红大壹,起身拿眼就细望中年男人。 越望就越觉得中年男从面相,到身型都似曾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二来以为中年男人还嫌钱少,又拿一张红大壹,加上之前那张红大壹。 就是两百块钱了,而当时三马车绕县城走一圈不到一百块钱,给人干一天活也才几十块钱。 有两百块钱相当于打工人三四天的收入了,所以二来把两张红大壹,再次扔进驾驶座。问:“这应该够了吧?!” 第207章 不听也得听 “不够!”想不到中年男人又一次,把二来丢进驾驶座的两张红大壹给扔了出来。 看着再次扔出来的两张红太壹,二来正想再加钱。他就不相信,有钱还能请不动出租车? 可是还没等二来拿出钱来,他不但从声音上听出中年男人是谁,而且还从外型上也看出中年男人是谁了。 “曹二叔,怎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恼着何家带着霉气,有意思吗?!”知道是谁了,二来问。 他讲想我也不爱得家里接二连三遇上倒霉事的呀,不是没有办法避免吗? 对,开三马车的中年男人就是曹家奶奶的二儿子,之前为何家忙上忙下的曹二叔。 同时也是七年前,因母亲曹家奶奶突然生病住院,怨恨是沾染了何家霉气,不让二来探视曹奶奶的曹老二。 “还好意思问,如果是你娘因为沾染了别人的霉气走了的。你不恼火那个人吗?” 听到二来问怎么这么年过去了,还恼火他们何家有意思吗,曹老二不答反问道。 “曹奶奶走了?是几时走的?就是那次生病住院走的吗?”听曹二叔说曹家奶奶死了,二来急忙问。 “别问了,事情不过去已经过去了。你走吧,我是不会为你开车的!”也不知是事情真的过去了,还是二来确实也没得罪过自己,曹家老二原谅了二来。 但曹家老二还是口口声声,叫二来走吧,他是不会为二来开车的。 “那不行,二叔不给二来讲清楚,二来是不会走的!”看见曹家二叔要开车走,二来敏于灵猴一样,闪身跃上三马车的车桶,姜太公钓鱼一样,稳坐在客座的凳子上。 反正奶奶刘雪姣不走失,已经走失好几年了,也不在乎耽误一天半天时间。 二来就打算和曹二叔一耗到底,等说服曹家二叔,再讲去张贴寻人启事,寻找奶奶刘雪姣。 看见二来三下五除二闪身坐到后面的客座上,曹老二很无奈。问:“何二来,你到底要干吗?” “不干吗?就是想租用二叔的车一个半天,去张贴寻人启事!” “还嫌害得我们家不够惨吗?租我的车去张贴寻人启事,你要我听你的才算!” “不听也得听!”发觉自己声音实在是太大,引起路上的行人都往这看,二来不得不放低一点声音说:“二叔,那请你告诉二来,二来怎么就把曹家害惨了的?” “行,那我就告你,我老娘在重症监护室,没抢救过来就走了的!”知道不说不行,曹老二赌气说。 “二叔,我为曹奶奶的离去而十分难过。”听到曹二叔说曹家奶奶,是在那次生病没抢救过来死去的。二来真的难过得眼泪都流出来,深深为自己的猜测而震撼。 他抹了一把眼泪,正想开口为自己申辩几句:曹家奶奶不是他何二来害死的,曹家奶奶的死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曹奶奶老人家又不是在何家生的病死的,老人家生病住院他还是听别人说的呢! 而且一听别人说曹家奶奶生病住院,他知道了还马上坐车去看的呢! 可是还没二来开口,曹家老二却先说了:“别说了,下车吧!我还要拉客要生活费呢!” “二叔,二来的钱就不是钱吗?还是嫌钱少?那二来可以再加一点钱,二来现在别的没有,钱还是有一点的!” 二来说完从兜里,再拿出八张红大壹,加上之前的两张红大壹,一共是十张红大壹递了过去:“二叔,这应该够了吧?” “姓何的,你少拿钱来吓唬人!”看着十张红大壹,曹老二不接不算,还大声责问道。他是缺钱,但不收不该拿的钱。 “二叔,二来不是拿钱来吓唬二叔。而是二来现在有这个能力,就等于拿这些钱,还之前欠下曹家的情行吗?二叔拉客还不是为了拿钱的吗?拿谁的钱不是拿?” 顿一顿,二来接着说:“二来租车也是一样的道理,租谁的车不是租车给钱?嫌是认识的人,二叔完全可以把二来当成陌生人的吗?二叔开车,二来租车,给钱拿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拿钱吧,拿多少张任二叔拿。” “不妨告诉二叔,二来租二叔的车是去张贴寻人启事的。去寻找二来亲亲的奶奶的,二叔帮个忙嘛!二来的亲奶奶失踪这么多年杳无音信,二叔是知道的就不能帮个忙吗?” “二叔为自己失去亲人而难受,难道就不准二来为失去亲人而难受吗?就不能理解理解二来,为寻找自己亲奶奶那一片拳拳之心的吗?” “二叔知道,二来为什么到现在,又才来寻找自己的亲奶奶吗?那二来告诉二叔:在县城看不到曹奶奶,二来回去就被人打的又聋又傻啊!就在前几天又被人打了一次,死里逃生才恢复过来的呐!” 二来不但把两次被于老三村暴给讲了出来,而且还把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不找到奶奶刘雪姣,决不罢手的决心和信心给讲了出来! 曹家老二终于被二的一番话语所打动,特别是当二来说到,他第二次被于老三村暴,险些丧命,葬礼都举办了给讲出来的时候。 曹家老二深深地震撼,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就不由得在想:是呀,人家都想死了还不忘记亲人。人都是娘生爷养的! 将心比心自己会为失去亲人而难受,别人就不能为失去亲人而难受吗? 但他还是说:“我算是怕你了,用不得一张红大壹,给一半就行了!” “二叔,二来没有半张红大壹!”曹二叔终于松口,二来很是高兴。 怕再次把对方激怒,二来退一步说:“二叔不拿全部,就拿一张嘛,算是给的小费!现在收小费不是很正常的吗,说明服务态度好嘛!” 二来这样说,曹家老二这才拿了一张红大壹。 “二叔,什么时候来县城的?”曹二叔一开车,二来就套近乎问。 “什么意思?”曹家老二头也不回问,看得出他是有所警惕的! “噢,就是想问问二叔在县城开车,见过我奶奶没有!见过的话寻找起来不是容易一点吗?”二来解释说。 第208章 真是苦了你 二来一再解释,他之所以那么问,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尽快地寻找到奶奶刘雪姣。曹二叔这下才尽皆释然。 但他还是说:“人家又不认识你奶奶,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老人家。就算在大街上看见了,又不是等于没看见着!” 曹二叔讲的也在道理,他确实从没见过二来的奶奶刘雪姣。这样要求人家,不就等强人所难吗? “瞧,这就是我奶奶的照片!”二来拿出一张打印的寻人启事,上面有奶奶刘雪姣的半身照。 边往前面驾驶座递,边说:“二叔,仔细看一下,这上面就是我奶奶。开车的时候二叔见过,这个样子的老人没有?” “没有印象,好像没见过!”把车停在一边,曹家老二拿过二来给的寻人启事。认真看了上面的半身照片,然后摇头说。 “那二叔能告诉二来,是什么时候来县城的吗?”曹二叔说没印象好像没见过他的奶奶,二来提醒似地问。 可能是二来一口一个二叔的叫着吧,特别甜美亲切的那种。 让曹家老二一下回到六七年前,与二来在一起的情景之中。他感动得有点软化地说:“来得有五六年了!” “二叔,在镇上干得好的,为什么要来县城?是二叔一个人来,还是一家人一起来?” 二来进一步问,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人呐,一旦身体感动软化,那么跟着心理就会感动软化。 曹二叔说:“还不是因为建操考取了县验中学,燕子跟着又要小升初。他娘要来陪读,就一起来县城了呗!” 原来儿子曹建超小学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县实中学。女儿曹燕子的学习也很优秀,跟着要小升初。 为了给一双儿女创造一个优良的学习环境,妻子黄秀萍一来担心在乡下,做不够一双儿女的学费。 二来觉得城市比乡下好弄钱,教育质量高,同时还能陪儿女读书。 所以就叫丈夫曹老二放弃乡的土地,在儿子来县实验中学报名上学时,一家一起进到县城来。 儿子曹建操在实验中学读书,女儿曹燕子在一所小学插班读书。曹二叔和妻子就租房住,一边弄钱供应一双儿女读书的费用。 “那建超和燕子,还在县城读书吗。” “在,一个在县中,明年高考。一个在县实验中学,明年中考!” “二叔你开车,那二叔娘呢,二叔娘做什么?” “她呀,走咯了!” “走咯了,怎么会走咯了?”听曹家二叔说,二叔娘黄秀萍死了,二来惊问。 “还不是出车祸,没抢救过来的吗?” 原来曹家老二和妻子黄秀萍来到县城,借钱又买了一辆出租三马车,夫妻两个便跑起拉客生意来。 一天在拉客的途中车翻出了车祸,几个旅客没事,妻子黄秀萍撞成重伤,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死了。 妻子黄秀萍一死,一双儿女的学费,生活费,就全靠曹老二一个人奔波要了。 早两年还好跑点车,这两年随着县城公交车线路四通八达。加上私家小车逐年增加,拉客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 想改行拿不出投资,大哥曹化同和两个妹妹那倒是有。可是大哥和两个妹妹,怕曹老二还不起,硬是不借。 光靠三马车拉客,所得的收入,既要给一双儿女交学费,又要给一双儿女交生活费。 还有自己吃的和交房租,曹老二疲于奔波,可以讲还是如接牛血一般。又像冬天盖的被子,有点盖头盖不了脚的。 “二叔,真是苦了你!”听完曹二叔的讲述,二来如打翻了五味瓶。 心里充塞了甜酸苦辣涩,同时也理解曹二叔为什么那样抵触恼火自己。曹二叔的一切苦难,都是在帮助自己一家以后才开始的啊! 要是曹家奶奶,那次不生重病,或者说生重病,还能抢救过来,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 二儿子曹老二遇上困难,老人家就可以叫大儿子和两个女儿出钱,帮二儿子曹老二渡过难关。 以曹家奶奶那种霸气,相信大儿子和两个女儿,是不敢说不,而伸出援助之手的! 咳,老话讲父母在兄弟姐妹一条心,一旦父母不在了兄弟姐妹,就是黄牛角,水牛角各顾各的了。 听二来说“二叔真是苦了你”,曹老二叹一声道:“唉,叫花子背米那都是讨得的!不说这了,我拉你去贴寻人启事吧!” 有车就是快,加上有曹二叔帮忙。一个刷浆糊,一个张贴。到下午五六点钟,二来就把打印好的寻人启事。 张贴在县城的四周,如车站,码头,医院,一些大的单位,各个主要的路口,和一些大街小巷的口前。 “二来,还上车干吗?!”把应该张贴的地方,都张贴上寻人启事。二来正要爬上车桶客座,曹家老二说。 “怎么,不欢迎二来去二叔的地方住上一夜,再叙叙旧了吗?”二来不答反问道,之前听曹家二叔说得太苦,二来就想帮帮曹二叔。 帮曹二叔买一辆好的小车,再给一些生活费。二来现在有这个能力,是到应该回报曹家的时候了。 知道硬给一笔钱曹二叔买辆好的小车来开,再给一些钱做生活费,或者一双儿女的学杂费。 曹二叔是不会接受的,所以二来想借去曹二叔出租屋,住夜偷偷塞一笔钱给曹二叔。 “我那地方窄,还是租的地方住不下,你还是找一家旅社住夜吧!”曹家老二直接拒绝说。 “再窄二叔住得下,二来就住得下!” “你住得下我住不下,就一铺床,我不习惯与人睡一床!” 曹二叔把话讲到这个份上,再坚持到他那住夜给一笔钱,恐怕是难以办到的了。 所以二来就打算换一种方式给钱,于是说:“既是这样,二叔辛苦一半天,二来请二叔吃一餐饭总是可以的吧?” “吃饭就不必了,已经给了小费,足够吃一餐饭了!”曹家二叔大概发现二来要干嘛,所以找理由推道。 “那点小费算什么?二叔这不答应,那不答应,二来就上车去坐着不动了!”二来说完爬上车厢,客座上坐下不动。 第209章 不信可以试试 “我真是怕了你!”看见二来爬上车厢,在客座上稳稳地坐着不动。 还笑嘻嘻看着他,曹二叔又一次说我怕了你。 “既然怕二来,那二叔就开车走吧!找一家像样点的吃食店,我们叔侄好好吃一餐饭,叙叙旧!”二来说,很玩味搞笑地着曹二叔。 何二来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自己,知道揭都揭不掉,推也推不了。曹二叔不再说什么,便上驾驶座开车。 本来二来想带曹二叔,去一家好点的店吃一餐饭的。可是走不远点见到一家普通的吃食店,曹二叔停车一定要在这家吃食店吃饭。 知道再逆曹二叔的意,弄不好可能就会让曹二叔反感,而适得其反。 二来只好跟随着曹二叔的意,走进这家吃食店吃饭。 反正他请曹二叔吃饭的目的,是想给些钱给曹二叔,在哪家店吃饭不都是一样的嘛! 不遇上曹二叔,不知道曹二叔日子过得,这么艰难困苦则罢。 既然遇上了,又知道曹二叔,妻子死了,一双儿女都在读书,正是用钱之际。 而曹二叔的经济来源,就是开三马车,日子过得如接牛血般。二来就想帮帮曹二叔,他现在有这个能力嘛! 老话讲“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他何二来一家陷入困境。亲戚朋友都不帮他何二来,曹二叔听从曹家奶奶的吩咐。 既帮耕田种粮食,又开车带上他何二来跑上跑下的,还给予经济上的支助。这一切的一切,他何二来可是历历在目的。 虽然曹二叔也曾拒绝过,他何二来去见上曹家奶奶最后一面。也曾骂过他何二来,但和曹二叔对他何二来的好比起来。那就不算是个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二叔,你点菜呀!”进到吃食店,叔侄两个选了个无人的位置刚刚坐下,服务生就拿来菜单。二来就叫曹二叔点菜。 曹二叔也不推辞,但他尽选便宜的菜点,这是在为自己省钱啊?可是现在的何二来是差钱的人吗? 放眼整个罗清县,有几个千万的富翁?所以二来忍不住对服务生说:“别听我二叔的,这样吧,选你们店里最贵的菜,给我来个四菜一汤,两瓶最好的酒!” 服务生不走,还翻眼睛望自己。知道是看他一身进城农民装着,怕给不了高昂的费用。 狗眼看人低,二来拿出十数张红大壹拍在桌子上,问:“这够了吗?” 服务生这才人模狗样地笑笑,点头转身走。 “别听他的,就按我点的把菜拿来!”曹二叔说,服务生回头笑了笑,他哪里会听曹二叔的?为了店里的利益,随后服务生端来的全是店里,最名贵的四菜一汤。 也不知是忙着要走去拉客,还是怎么的,菜都端来了全不是他点的菜,曹二叔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当二来拿酒瓶要开盖时,他才说:“你喝酒,我就不喝酒了!” “二叔,叙旧怎么可以不喝酒呢?二叔忘记了,二来可没有忘记着。在我家的时候,二叔和奶奶那可是无酒不成席的!” “那是在农村,这是在城市知道不?现在城市规定是不能酒驾的,你想让人家打脱了饭碗呀?” “对,是二来把这事给忘记了!”想起那天胡有福送他回家,一路上给他说的开车糗事,其中就说到了酒驾。 一旦酒驾被抓住,不但要罚款,还有可能吊销车证,甚至是终身不可以再开车。 二来说:“二叔不喝酒,那二来也不喝酒。这两瓶酒,二叔拿回去晚上再喝吧!” 也不知是叫拿酒去退还,和二来又有一餐口舌,还是别的原因。曹二叔什么也不说,拿起饭就吃,二来也就跟着拿饭吃。 吃饭就简单,也是很快当。不过十多分钟曹二叔放下碗筷,二来也放下了碗筷。 二来一把碗筷放下,就把一个提袋,从一边的坐凳上拿来放到桌上,再推到曹二叔面前:“二叔,这个提袋你拿着!” 提袋里有一万多块钱,是早上二来到镇上银行取的。二来本来是打算给个十多万块钱,给曹二叔的,让他买辆好点的车来开。 这样接客的机会就多一点,生意上包装包装还是非常有必要嘛!再留点生活费什么的,曹二叔也不会为一双儿女的学费食宿费,那么辛苦操劳奔波。 一来现在这个时间点,银行早已下班关了门,取不到钱。二来给多了曹二叔不一定会要,二来只得先给一万块钱探探二叔的水,以后再伺机给了。 “提袋里装的是什么?”看一眼推到桌面前的提袋,曹二叔问。 “一点礼物呀,不让二来到住的地方去,二来只好在这送点东西给二叔!” “这东西我不能要!”打开提袋一看是一捆红太阳,曹二叔说,拉上拉链把提袋推回到二来的桌面前。 “二叔,最好拿了。不然的话二来会一直跟着二叔,直到二叔收下为止的!不信二叔可以试试?”二来说完,再次把提袋往曹二叔的面前推。 “一直跟着我,不去寻找你的奶奶了?”曹二叔没把提袋回推到二来面前,但还是问。 “几年都过去了,不在乎多耽搁个一天半天的!” “钱多的烧了吗?” “对,钱多的烧了。讲也不怕,二来现在除了钱,还真的一无是处!” “你哪来那么多的钱,抢了银行,还是吃了大户?” “没抢银行,也没有吃大户,劳动得来的呗!”看着曹二叔用异样的目光望自己,二来说:“二来说的是真的啦,不会干犯法的事的!” 怕曹二叔还要啰嗦,二来补上一句道:“要不,二叔留个地址,明天银行开门了,二来再取点给二叔?” “为什么要这么做?”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年二叔和奶奶那样帮二来,二来有能力了,难道不应该回报万一吗?” “你父亲当年也帮过我们曹家啊,我们当年帮你们何家不是两抵了吗?” “抵不了,我父亲只是举手之劳,二叔那可是经月累年!” 说到这里,二来笑笑问:“不拿,嫌少留个地址,明早银行开门,二来再去取它个十数坨给二叔?” 第210章 这不是电话是什么 “真是怕了你!”听何二来说明早银行开门,再去取个十捆红太阳给自己,曹二叔再一次说我怕了你! 同时也在心里惊问:这何二来一个傻子,傻了那么多年,虽然现在恢复了正常,但也才不几天的呀! 娘苏纯月又还是一个瘫子,门都出不了,又没有富豪似的亲戚。一时之间哪里来这么多的红太阳? 口气如此土豪?! 难不成真的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十年河东,十年又河西?! 不过怀疑归怀疑,曹二叔明显有收下提袋的意思。 毕竟他现在还很穷,过得一两个月,春节过后开学就又要给一双儿女交学费,生活费的。 一个高三,一个初三,那都是花费最多的时候!现在自己都还没有钱的着落呢! 这一捆红大壹不正好解燃眉之急,有如天上掉馅饼的吗? 清高是需要资本的,他曹老二以前有,现在他曹老二还有吗? 个钱逼死英雄汉,到时候拿不出钱给一双儿女,交学费,交住宿费,不是得忧愁,求爷爷告奶奶找人借吗? 想到这曹家老二,不释然也得释然。没资本还装清高,打肿脸装胖子不是自作受吗? 看着曹二叔说怕自己,知道他已有拿钱之意。但二来还是说:“怕二来,二叔就把提袋拿了走!” 人是要顺坡下驴的,特别又是曹二叔,这样善良正直的人。二来给了台阶,曹二叔终于顺着台阶下,拿了提袋就打算走。 二来趁机问:“二叔想不想换一辆车,小(轿)车型的那种?有小车开,拉客不是方便些?人看衣装,马看鞍装嘛!” “以后再讲吧,我走了!”知道二来什么意思,曹二叔直接拒绝,拿起提袋还真的走了。 正直善良的人们啊,有人给钱还拒。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叫人不可理解! 二来也不去追,他知道什么事都得慢慢的来。既然知道曹二叔在县城,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见到的,再补偿他也不迟。 叫来服务生结了账,二来又才背上行囊,走出这家吃食店。 冬天黑得早,等二来走出吃食店,城市也处在灰蒙蒙之中。一副拉下夜幕降临的样子,很多地方还早早亮起了霓虹灯。 现在二来的任务是找一家旅社休息,既然全城都贴下,寻找奶奶刘雪姣的寻人启事。就得在县城住上几天,等反馈的消息。 前面有一家旅社,二来便走了过去。抬头看是一家叫“迎宾”的旅社,样子看上去不高级,也不低级。 虽然二来现在有钱,但他不想住太高级的旅社。在太级的旅社是很难打听到,奶奶刘雪姣一个农村老人的消息的。 二来也不想住太低级的旅社,人都是仰头看人的动物。太低级了别人就不会尊重你,为你奔波受你指使。 看着迎宾旅社正合自己心中的要求,二来便走了进去。 “要住宿是吗?”前台是个漂亮的小妹,看见二来走进来便问。 “对,要个单人房!”漂亮小妹问要身份证,二来不但拿出身份证,还拿出要给的住宿费。 交了两三天的费用,二来便拿上房间钥匙去了房间。洗澡看一会儿电视,他便睡觉。 傻了这么多年,都是与娘苏纯月,看两集黄金电视剧睡觉的。 二来一时还改不了,也没有必要改,毕竟早睡早起身体好。 翌日,漱口洗脸,揣上几张寻人启事。二来只身出房,走出迎宾旅馆,就近找一家吃食店吃早点。 吃了早点,二来便开始了第一天,寻找奶奶刘雪姣的行程。 虽然四处张贴了寻人启事,上面留有电话号码,还有酬金的数目。 但他不能守株待兔,等着别人打电话报告消息。毕竟双管齐下,总要比单一方面来得好一点。 二来打算用三天时间,走遍整个县城。重点以汽车站,去县看守所一线为主。 因为当年奶奶从镇上搭车到县城,在汽车站下车,一定是先去的看守所。 所以二来第一天的行程,就是从县汽车站到县看守所一线。 二来搭了一辆三马出租车,到县汽车站门前下车。拿着一张寻人启事,有选择地开始问谁见过,启事上的老人了。 可是从上午问到下午,把汽车站到看守所一线,半公里宽,几公里长范围内的,大街小巷都问个遍。 也没人说见过照片上的奶奶刘雪姣,尽管走的精疲力尽,二来也不气馁。 本来出来寻找奶奶刘雪姣就是碰碰运气的,何况还是第一天。 看着时间不早,要找奶奶刘雪姣也是明天的事。 二来转身就要向迎宾旅社走去,吃饭洗澡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来。 路程有点远,二来就打算招一辆三马车,搭去迎宾旅社。 他才转身从所在的巷道,向外面的大街走去,便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几个小青年围着,两个女孩子在争抢什么? 四五个男孩子围着两个女孩子争抢,那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一股义气直冲脑门,二来便奔了过去。到几个小青年的身后,他冲着几个小青就吼:“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小青年有四五个,把两个女孩子围在中间。年龄在十六七岁,看样子要比两个女孩子大得一两岁。 两个女孩子看上去像是中学生,而四五个小青年,不管穿着,还是气质都不像是中学生,倒像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别多管闲事,不然的话,连你也一起收拾!”一个长刀脸小青年说,看样子像是一伙小青年的头。 长刀脸的话一停,另外四个小青年,与长刀脸一样,如狼似虎,耽耽看向二来。 二来不会功夫,论打架肯定是打不过四五个小青年的。可他有头脑呀,兜里还有手机可用呢! 说:“收拾我?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过去,老派就来把你们给抓走?” “老派来抓我们走,我信你个大头鬼,恐怕你连电话都没有!” 看二来就是一个进城的农村大哥,长刀脸说完哈哈大笑,另外几个小青年更笑癫。 人不奔来已经奔来,大话不说已经说了。二来拿出手机问:“这不是电话是什么?” 第211章 我是燕子 前面说了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一般人不是不想拥有手机,而是根本没钱,买不起手机。 拥有手机的都是,一些有钱,有身份,有背景,或者工作稳定,搞点小生意的人。 看着二来不但问“这不是电话是什么”,还拿出一部崭新的翻盖手机。一看那手机的价钱就不菲,不是有钱,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是根本买不起那么贵的手机的。 长刀脸几个小青年一时间,心里就有点犯怵,但一看二来一身农哥的装束,土里土气的样子。 他还是说:“有电话你就打呀,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老派是你家亲戚呀?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老派给招了来?” 那个时候还没有统一的报警电话,各个地方派出所倒是有专门的报警电话。 但得和当地派出所的人熟悉,才有他们的电话号码,否则是没有他们的电话号码的! 二来曾带镇上罗所长,去抓捕过于老三一伙人。不但有罗所长的电话,还有罗所长告诉过的,县市公安局报警专用电话号码。 而且二来在恢复正常以后,智力是突飞猛进,记忆更是超人非凡。只要听人讲过一次,绝对会记得一辈子,绝不会忘记。 “好,既然你们要以身试法,那我就成全你们!”拨了县公安局的报警电话,二来还开了免提。 “县公安局吗?我要报警!”二来的话一停,那头便传来了回音。 二来一讲为什么要报警,事情出在哪个地方。那头便传来了“我们马上去”的回应。 人生似铁,官法如炉,几个小青年,就是和于老三一种类型,专门欺负弱小,惧怕强大的街头小混混。 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回应音,真真切切是县公安局的声音,而且还听到“我们马上去”的说话。长刀脸立马就软了下来,胆战心惊的! “算你狠,我们走!”长刀脸说一声,手一挥,带着他的几个小弟,顿作鸟兽散。 “两个小妹,你们没事吧!”长刀脸几个人都作鸟兽散了,两个女孩子还吓得傻傻坐在地上。 看来刚刚那一幕,把两个女孩被吓得不轻。听到二来连问几声,两个女孩这才回过神来。 其中一个女孩,看二来一眼就喊:“哥,是你,你怎么来县城了?” “喊我哥,你是?”听一个女孩叫自己做哥,二来一时想不起女孩是谁,便问。 “哥,我是曹燕子啊!”女孩拖长声音说,还站了起来。 细看女孩一眼,她虽然一身肮脏,但掩饰不住她那清纯的少女气质。二来这才认出她是,曹二叔的女儿曹燕子。 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年的丑小鸭,如今出落得婷婷玉立,人见人爱。 要是曹燕子不讲自己是谁,二来根本认不出她是曹二叔的女儿。 “你是燕子呀,刚刚几个小混混,为什么要对你们动手动脚?”知道是曹二叔的女儿曹燕子,二来便关心地问。 毕竟是恩人家的孩子,爱屋及乌,二来不能不关心。 更何况二来每一次到曹家,曹燕子都邻居小妹妹那样爱跟着他转。 “他们想抢我们的钱!”曹燕子还没有说话,另一个女孩子站起来先说了。 “他们抢你们的钱,你们做什么在这里?” “我们趁着礼拜去帮一个老板做工,回来的时候走这里过。横巷冲里来两个小混混拦在前面,我们回身后走,后面不知从哪里又跑来三个小混混。把我们围住就问要钱,我们不给他们就抢。” 曹燕子解释道,另一个女孩则说:“哥,谢谢你,不是你的错来到,我们今天就难了。做一天工的钱肯定,都被几个混账东西给抢了去!” 原来这个女孩和曹燕子是同班同学,两人一样都是随父母进城的农家孩子。 想用礼拜天搞点勤工俭学,以减轻父母的负担。每逢礼拜天就去建筑工地帮搬砖,搞点学习费用。 长刀脸几个小混混,实在是太可恶了。看见两个女孩帮老板做一天工领得钱,更尾随其后,要抢她们的钱。 “你们可都是毕业班了啊,逢礼拜天不在家看书学习,将来不影响升学考吗?”记起昨天曹二叔说,女儿曹燕子明年就中考,二来问。 “影响就影响点呗,家里穷有什么办法!”曹燕子和同学说,很明显把二来当成真的哥哥。 不然的话,也不会和二来说这知心的话。 “还没有吃饭吧?”看一眼大冬天的,汗迹还把两个十五六岁女孩的头发给粘结,二来问。 “还没有回到学校哪来的饭吃?”曹燕子和同学点头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就是做工得钱也不舍得在外面吃饭,因为她们知道外面的饭菜比学校的贵。 “哥也还没有吃饭,前面就有吃食店,一起去吃饭好不好?”两个女孩迟疑,知道她们犹豫什么。 二来说:“哥请你们,哥不是从前那个穷光蛋了,哥有的是钱!” 二来不但说,还拿出一沓红大壹让两个女孩看。不是穷得富不得,富得了不得。 而是看着两个女孩子,特别是曹燕子,这么小就一边读书一边勤工俭学。 他就想起了从前和娘的那种苦日子,一想起从前和娘的苦日子。他就有了种像当年曹家奶奶,帮助他那样的冲动,帮助曹燕子。 怕曹燕子拒绝,二来补上一句说:“燕子,当年哥可是把你家的白碗咬成红碗。哥第一次请,不会不给一个面子吧?” 还真是有请,不如激将。二来的打击让曹燕子没法拒绝,她对同学说:“小丽,走,既然我哥请,我们就跟他去吃饭!” 不能说曹燕子物质,当一个人穷到一定的地步。谁都会物质的。 自从母亲出车祸死了,她就从小公主的神坛跌下来,成了没娘的穷孩子。 更何况曹燕子还想知道,二来这个哥哥说,他不是当年那个穷光蛋,有钱了。 一个穷小子变成有钱人,这中间一定有传奇一样的故事。 小丽姑娘和曹燕子的想法差不多,所以曹燕子又说还拉着她走。 她就随曹燕子拉着,跟在二来的后面,到前面一家吃食店吃饭。 第212章 猪一壮就得被宰 三个人出到大街附近,在一家吃食店吃了饭。二来还送曹燕子和小丽姑娘,到她们就读的县实验中学校门外。 看着曹燕子她们进了学校,二来又才回去他昨夜住宿的迎宾旅社。 “何先生,你回来了?”二来一走进迎宾旅社,那个漂亮的前台小姐,迎向他就恭恭敬敬地问。 二来点点头说回来了,前台小姐笑眯眯说:“下午的时候,有个人来说,见过一个像你奶奶,那样的老人。” 四处大街小巷都张贴了,寻找奶奶刘雪姣的寻人启事。进住到迎宾旅社,二来自然也会和前台小姐说起,他是来寻找奶奶刘雪姣的了,并且还给一张寻人启事给前台小姐呢! 这时听前台小姐说有个人来讲,见过他奶奶刘雪姣。 这么快就有反馈回来的消息,二来自然是不由得高兴的了,问:“那个人,是男是女?” “女人,一个中年妇女,她说她曾经收留过那个老人。” “中年妇女,她现在人呢?” “等不了你回来,回去咯了!” “为什么不打我的电话?” “她没电话怎么打?” “不可用你们店里的座机,给我打电话吗?昨晚给的寻人启事上,不是有我的手机号码吗?” “她没讲,我一时间忘记,对不起先生你!”顿了顿,前台小姐笑笑说:“何先生,不用急,那个中年妇女我认得。” “你认得,那个中年妇女是哪的?”二来问,既然有奶奶刘雪姣的消息,怎能叫他不急的? 他不恨能马上见到奶奶刘雪姣呢!只听前台小姐说:“我们村的,她说她明天还会来的!” “要是她明天不来呢?” “明天不来,我带你去!” “你们村在哪?” “出城往北走,北山的王家村!” “现在带我去好吗?” “天都快黑了,还怎么去?”望一眼外面有点暮色的大街,前台小姐俊俏的脸上很是为难! “怎么去不得,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不可以请一辆车去吗?”二来边看手机上的时间边说。 “问题是天太晚了,人家出租车司机可是高收费的!” “高收费不是高收费的,放心吧,这点费用我还是有的,你的辛苦费也是少不了的!” 二来很大气的说,他不加思索就从背着的包里,摸出两张红大壹:“美女,辛苦你了!” 今天路过一家银行,二来进去银行取了十万块钱。 因为他在寻人启事上,是承诺有重酬的,不管是告诉消息,还是带去寻找都是有酬谢的。他不能不取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为此他还买了个包背在身上,两张红大壹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是对于前台小姐,这样几百块钱一个月的打工妹来说。两百块钱那可是相当于她三分之一的收入了,哪有不为之动容的? “真是的……,那等一下,我给老板打电话请个假!”前台小姐把两张红大壹揣进牛崽裤兜里,抓起话筒,就用前台的座机打电话。 放下话筒说:“走吧,老板已经准假了!” “美女,问一声,贵姓?”二来问,前台小姐说:“怎么还想拍拖人家呀?” “拖不得吗?”本来二来还想问她名字的,美女说想拍拖她嘛!二来调皮地反问道。 “人家早就有主了哦!” “那就当问一声称呼好了!” “姓王!”王美女妥协了,说完挺胸扭臀就先走。二来把背在前面的包,甩到后面背着跟后走。 二来说打一辆三马车去,王美女说三马车慢而且去她们村路很不好走。不用小轿车,至少得用面包车。 这时刚好有一小轿车经过,车蓬顶上有“出租”二字。王美女伸手就扬,出租车司机停车问:“去哪?” “北山,王家村!”前台小姐王美女回答,出租车司机说:“北山王家村,那条不好走,又是晚上,不好去呀!” “天都还没有黑,怎么就是晚上?”出租车司机有推脱的意思,王美女媚笑地问。 出租车司机不答反问:“现在是没黑,那回来还不黑吗?” 王美女回眸望二来,二来赶忙说:“那多给点费用总行了吧?” 二来说,把背包拿到面前,拉开拉链抽出两张红大壹。递给出租车司机:“师傅,辛苦你了!” 出租车司机跑一天也不过是一两百块钱,有的时候不一定有两百块钱呢! 到北山王家村十几里路,来回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出租车司机哪还有辛苦一说的?接钱就叫上车吧! 司机不但叫上车,还下车亲自为二来,和前台小姐打开车门。 二来和前台小姐上车坐好,司机上驾驶座开车,小轿车便向北而去。 当小车走县看守所,外面的围墙过的时候。二来就在心里想,当年奶奶刘雪姣到县看守所,见不到父亲何庆喜,是不是往北去了北山的王家村? 越想二来就越觉得,应该是真的。他和外婆去看守所看父亲何庆喜,工作人员就以法院未曾开庭不准探视。 奶奶刘雪姣到看守所,看他父亲何庆喜,工作人员一定也是不让看的。 在看守所看不到父亲何庆喜,奶奶刘雪姣出来走错路,去了北山王家村,就有可能了。 那个中年妇女说她收留了奶奶,不送奶奶回去,很可能是奶奶说自己认得回去。 结果奶奶不认得回去,又错走去了哪,所以至今杳无音信! 越想二来就越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也越觉得去了四百块钱是值得的。 要是因此追寻得到奶奶,那才是不幸中的万幸…… “怎么停车了?”小车在一处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山坳顶上停下。二来问。 “车子出问题了!”司机说着就下车,前台美女跟着下车。二来自然也是下车。 此时天已微微黑,二来正想问在修车的司机。 司机却抬头转身问二来:“把背着的包给我?” “给包你干吗?”二来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 “这还不明白吗?带了那么的饼(钱)在身上。人怕出名,猪怕壮。猪一壮就得被宰,知道吗?” 出租车司机说,掏出一把刀,狰狞地笑着一步步向二来走去。 第213章 因祸得福 看着出租车司机掏出一把尖刀,狞笑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二来不由吼道:“别乱来的哦,我有手机,又知道公安局的报警电话。只要我一打电话报警,警察马上就来把你抓去,信不信?” 二来一边说一边退后,他又一次用起之前,对付长刀脸几个小混混的那一招。 可惜的是这一招,在长刀脸几个小混混那灵验,在出租车司机这就不灵验。 “信你个大头鬼,你还有机会吗?在这荒郊野外,等到警察来,你早就成冤死的大鬼头了!” “你看我有没有机会!”二来说了就拿出手机,可是还没等他把翻盖手机的盖子掀开,按报警电话号码。 前台小姐就从后面摸上来,猛一把二来的手机给抢走。 与此同时出租车司机扬起刀,便向二来的颈上截来。 二来一闪身让过截来的尖刀,没想到出租车司机那只是虚幌一枪。趁二来没站稳,出租车司机上前一步。 不但抽刀把二来背在身上的包带割断,还把二来往山崖下推:“去你的,到阎王那报警去吧!” 包掉在公路上,二来则往山崖下滚去!出车司机拿起包,与前台小姐上车,调转车头便扬长而去。 原来出租车司机,和前台小姐是一对情侣。看出二来是个“肥猪”,就想宰二来。 之前出租车司机和前台小姐是打算用美人计,宰二来这“头肥猪”的。 看见二来背着一包红大壹出现在她面前,见财起盗心的前台小姐,等不及用美人计。 就想把二来背着的一包红大壹据为己有,真是黑眼睛见不白银子。 前台小姐打电话向老板请假是假,实则是通知男友出租车司机,配合她行动把二来背着的一包钱拿到手。 他们要结婚,二来背着的包红大壹,买房举办婚礼正好合适。 叫二来别用三马车,而用小车也是前台小姐之计。 不用问所谓的中年妇女,来讲见过二来的奶奶刘雪姣,还有同一个村之说都是编出来的了。 可惜的是二来一直大卵皮条不重视怀疑,这就是他露富被宰的原因! 老话讲人怕出名猪怕壮,人一旦出名不低调非被别人惦记不可。同样的道理,猪一旦壮长肥了非被宰杀不可。 这人呐有钱了千万不要露富,一露富人家不宰你宰谁?! 二来滚下山崖,全靠下去不几米,便让他抓住一株手臂粗的小树。 不然的话,掉到深不见底的山崖下,绝对会粉身碎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同时让他恨起自己来。 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呢?又那么爱露富呢? 如今取出的十万块钱,连同新买的包也被撸走。 不过此时不是自我批评的时候,想办法脱离危险保住命,才是重中之重。 喘息一会,二来就在想如何脱离险境。往下去肯定不行,因为深不见底,只能往上爬。 可是山崖又陡又笔直,加上此时天又全黑了下来。除了他抓的这株小树,二来看不清上面还有没有可攀爬的树木。 看不清就摸索呗,总比在这等死强吧?因为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呼救是不会有人听见的。 等到天明有人来,他不一定等得到。因为抓住的是一株手臂粗的树木,万一犯困手一松,掉下去那还不死定了吗? 所以得趁现在不犯困往上爬,时不待我一刻不能缓。 自己给自己鼓了劲,二来就摸索着往上爬。 天黑得更深,加上在山上有树木遮挡,更是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 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摸索着往上爬谈何容易? 可是再难也得往上爬呀,不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二来抓住小树干,腾身站上村蔸。一手抓住小树尾干,一手往上伸着摸。 摸得上面是个崖坎,二来不由一喜。他一手先抓崖坎,随后另一手脱离小树尾干,抓起崖坎来。 他腾身一跃就往上去爬,没想到崖坎承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 崖坎崩裂,连同他一起,往深不知底的山崖下掉。 他脑子一片空白,心想这次一定死定。掉到深不知底的山崖下,别说摔在石头上,就是摔在泥土上也是会粉身碎骨的。 没想下面是个溪潭,只听“呯”的一声他掉进下面的深水潭里。 虽然没有死,但也够他受的。因为摸索着爬上岸,他一身落汤鸡似的焦巴湿。 数九寒天的,加上山里寒气重,冷风一吹,很快他的身上便起鸡肉,牙齿便不由打起架来。 再冷也得活命出去呀,不然的话怎么报警,把狼狈为奸的出租车司机,与前台小姐抓住要回那十万块钱? 可是就着一身焦巴湿,别说辩不方向走出。就是辩得清方走出,恐怕湿衣裹身冷都把自己给冷死。 所以目前是得拾柴生火把衣服烤干,等天亮了再摸出报警。 想到生火,二来便摸自己的衣服兜和裤兜,还好他放在裤兜里的火机还在。 “呓”裤兜还有两件东西是什么,用手掐掐这才掐出是存折卡身份证。 中了福奖二来分三笔钱存进银行,有两笔六百万,一笔八百万。 他出来只带一六百万的存折卡,还有一张六百万和八百万的存折卡,留在家里没拿出来。 存折卡还在,只是损失着十万块钱,二来心里稍安。还庆幸没把存折卡放包里。 不然的话还没等自己到银行报失,就被出租车司机和前台小姐取去损失就大了。 打算生火烤衣服,二来就摸索着拾柴。溪边风大别说难以生火,就是生得起火也是难以烤干衣服的。 所以二来就摸索着寻背风的地方生火,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还真让他摸索寻得一处背风的地方。 可是火机进水,打死打不燃火。二来眼珠一转,记上心来,想起钻取火的故事,他便用石头击打石头取火。 还真让二来把火给生了起来,火光一照亮他看见这是一个天然的岩洞。 岩洞不大就十多平米的样子,里面有块石头一半埋在地下,离火有点远。 二来就想把石头搬来坐下,好脱衣服来烤。没想他把石头搬起,露出一坛黄金白银。他不由惊呼,真是因祸得福。 第214章 岩洞里的夜 看着石头下是一坛金银,二来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是湿的。 好像金银就是一炉火,烤得他身心暖烘烘的。让他一时间忘记了寒冷,借着火光他便翻看起坛里的藏货来。 坛子里既有金条,又有银元。不过金条很少,大部分是银元。 管他呢,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很可能换成现代币,将是之前中福彩奖的好几倍。 一句话把这些金银拿去变卖,他何二来将是亿万富翁。 这样一想被前台小姐联合出租车司机,抢走的那十万块钱就微不足道。 六位数和九位数,那可不只是相差个三,而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从六位数的小康家庭,跨越到九位数的亿万富翁。极少数人脱几层皮,可能达得到那样的高度。 大部分人就算是去阎王那报道几次,也达不到九位数那样的高度。 至少在方圆百里内,他何二来就没听说过有九位数的富翁。可以讲方圆百里内,他何二来称第二,就没人敢称一。 终因身上湿,离火又有点远。冷风从洞口灌进来,吹在他的身上,他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他这才记起身上是湿漉漉的,怕感冒生病,他不得不依依不舍离开金银先去烤火。毕竟和生命比起来,金银没有生命重要。 命都没有了,那还要金银来干吗? 不过在去烤火之前,他还是把石头搬起重新盖在坛子上。 吃一堑不能不长一智,万一哪个死鬼突然撞进洞来。这坛金银还不是又得露白与人分赃?弄不好可能命都不保呢!不得不防! 所以把一坛金银盖好恢复了原样,他又才回到火堆前烤火。 再回来时他也不去寻石头坐下烤火,而是去外面寻来几根长柴弄成支架,把身上的湿衣服裤子脱下来放支架上烤。 为了尽快解决裸体的难堪和尴尬,他把内裤,秋裤,秋衣放在支架前面烤火。而把外裤,棉衣,外衣放在支架的后面烤火。 因为是年轻人,他穿的内裤,秋裤,秋衣都比较薄。 所以烤不多时,内裤,秋裤,秋衣就烤得半干。 光身实在是不太雅观,更何况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全身一丝不挂过。 尽管内裤,秋裤,秋衣半干还臭出火烟,但是他还是拿来穿在身上。 穿上内裤,秋裤,秋衣,难堪尴尬感顿去。他把外裤,棉衣和外衣拿来支架的前面烤。 看着火堆上的柴快燃烧尽,他又去岩洞外重新拾了一次柴,抱进洞里放火堆上烧。 这么一去一回,加上自己的体温,再又烤一会火。他穿在身上的内裤,秋裤,秋衣,也就干得差不多了。 既有火烤,内裤,秋裤,秋衣又一干,他整个人就感觉舒服多了。 人一舒服就会犯困,一犯困他就想睡觉。地上有尘土是不能睡的,一睡下那一身不尽是尘土? 所以为了睡个好觉,他就又去岩洞外,寻得来一些干草,干树叶搂进岩洞铺在火堆边。席地躺下准备睡上一觉,然后再讲别的。 可是他哪里睡得着,一来只穿秋衣秋裤不够保暖。面对着火的胸前还好些,风吹背后凉,身后就不好受。 他不得不像煎鱼一样,一时翻转火烤胸前,一时翻转火烤背后。 直到外衣,外裤,棉衣烤干,穿在身上这才不煎鱼。 穿上外裤,再穿上棉衣和外衣,又有火烤,他满以这样就会睡得着。 可是他躺下还是睡不着,岩洞外风吹树木响,溪水响,宿鸟时不时发出一声鸣叫。 岩洞内火光映照,加上经历了一场生死,躺下就能睡得着那才是奇葩古怪人呢! 睡不着就会胡思乱想,他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 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狼狈为奸把他给骗出来,这荒山野岭来劫财。 而且配合得天衣无缝,很明显不是小夫妻,就是男女朋友。 为了十万块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置法律于不顾。以为把他何二来推下山崖就会没事,稳稳拿上十万块钱任逍遥。 谁知老天开眼不让他何二来死,在下落的时候,让他抓住一株手臂粗的小树,逃过了一劫。 就是后来攀崖,崖石承受不了他身体的重量往下掉,还是掉进溪潭里又让他逃过了一劫。 说明他何二来命不该绝!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明天只要他何二来出去县城一报警。 说是迎宾旅社的前台小姐,和一出租车司机,把他何二来骗到去北山王家村的山坳上,还推下山崖谋财害命,抢走十万元和一部手机。 警察一去迎宾旅社抓人,前台小姐王美女还会跑得了吗? 跑不了前台小姐王美女,一供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司机又跑得几步远? 之前于老三一伙抢劫他何二来一百多块钱,打伤他何二来。据罗所长说于老三一伙将会面临三五年的徒刑。 这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抢走十万块钱加上一部手机,又还把他何二来推下山崖谋财害命。 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双双身陷囹圄,还不得把牢底给坐穿吗? 想到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可能会把牢底给坐穿,二来又有点心软。 毕竟十万块钱,一部手机,与一坛金银比起来那就是九牛一毛嘛! 没有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把他何二来骗出来,又推下山崖。他何二来能得到这么一坛金银吗? 回头看身后不远处的那一坛金银,二来又在问:“一坛金银是谁拿来这个岩洞里埋的?又怎么没来拿走?” 金子他从来没有见过,银元他还是见过的。小时候奶奶刘雪姣就拿银元给他看过,一坛银元里有袁大头,也有孙小头。 证明是民国时期人埋在这里的,由此推测这埋金银,不是大土匪头埋的,就是大土豪埋的。 不然的话,谁会有这么多金银,拿来这里埋? 很有可能还是土匪头拿来这里埋的居多,土豪在城镇不会拿金银来这荒山野岭埋的。 当年这一带土匪横行,很可能是被解放大军围剿急了。看见大事不妙,土匪头才拿金银来这埋,以图东山再起的。 想着想着,实在太困了,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第215章 多少钱你讲 猛然一个寒颤,让何二来惊醒了过来。感觉不到火的温暖,他想一堆火肯定是熄灭。不然的话怎可能,会感觉不到火的温暖? 他睁开眼睛一看,不但火堆上的火早已经熄灭,只剩一堆白灰,而且洞口还已经有了光亮。 原来天已大亮,这么说传奇又艰难的一夜终于让他度过,迎来的将是明媚的曙光。 剩下的只是出去,把一坛金银拿出去变卖,尽情享受生活。 之前福彩中了两千万,这里又得一坛金银。亿万富翁的他,命运将会随之大改观。不尽情尽情地享受,怎么对得起老天的馈赠?! 具体怎么享受这么大一笔财富,他一时间还没有想好,只能出去了再作打算。 想到要出去,他坐了起来。那一坛金银怎么办,背走肯定是不行的。 别说那么多金银他一次背不了,就是背得了这么多的金银出去,拿去哪里放? 在还没找到买主之前,也不好背出去的嘛!不安全不算,人家砍价就得砍死你。 留在这里安全吗?不会有哪个人来了起大二全部拿走吧? 不会,要拿走早就有人来拿走了。几十年都没有人发现。证明自从金银的主人,把金银埋在这里,就没有人来过,或者说就没有人发现过。 不然的话这坛金银,也轮不到他何二来了。 只要他把自己来过留下的痕迹,弄到跟原来的一模一样,一坛金银还留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二来去把石头搬开,要十个银元揣进兜里。以便找买主的时候做样品讨价还价,然后再搬起石头重新把坛子给盖上。 再把昨夜搂进来铺床睡的干草和树叶,全部收捡起来,搂出去丢进溪里。又回来把一堆灰也扫去溪里倒掉。 把整个岩洞弄成没有人来过的样子,待一切都恢复原样。他看了一眼整个岩洞,这才走出岩洞外。 一条溪流由右手推来往左手流去,两岸树木参天。没有路,而且怪石嶙峋。他仔细辨别了一下,又才辨别出大致的方向。 他昨夜是从背后的悬崖顶上,被出租车司机推下来的,而出租车又是从南边县城开来的。 证明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北方,只要向南一直走,就能走到在南边的县城。 一到县城自己就安全,一安全就可以任逍遥。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自己是个亿万富翁嘛! 辨清了方向二来便开始行动,一刻不敢耽搁。别的不说昨夜吃了一餐饭出来。与出租车司机搏斗,被推下山崖掉进水里。 又冷又困了一夜,早已是饥饿的前胸贴后背,饥肠咕噜咕噜的。再不出山等下就没力气爬出山,不得饿死在这里吗? 一饿死亿万财富不是白得了? 还有母亲等着自己赡养,父亲等着自己去把奶奶找到呢? 自己一死,父母奶奶靠谁活着?所以他必须活着出去! 说的容易做的难,由于溪边没有路,山高林密看不清上面的天地。还怪石林立,藤蔓遍地,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艰难。 走着走着,他就在想,跟溪边走,弯弯曲曲的。路远不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达县城。 不跟溪边走,照直向南走。万一走错路,今天走不出去,不是得饿死在这地方吗? 看来不能顺溪流走,更不能照直向南走。唯一的办法是趁自己现在还有力气,向后爬山崖。 尽管山崖又陡又直,但是总会有地方攀爬上去的。他相信! 只要能爬上崖顶的公路就有希望,公路是通向县城的,跟公路走出去,不就能到县城,一到县城不就有希望了吗? 就算爬上崖顶的公路,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还瘫痪在公路上。 里面有人村,外面也有人村,而且是通往县城的公路。难道就不会有人,有车走进又走出吗? 一旦有人有车走,不就可以求人家带自己出去了吗?最多不是多给一点钱给人家,自己现在有的是钱嘛! 打定主意,他就不再向前走,而是转身往身后的崖顶上攀爬。 身后的山崖还真的又陡又直,他左攀爬不得,就往右边攀爬。 好在是白天,能看得清。他一时抓树干,一时抓岩石。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还是让他爬到了崖顶的公路上。 又饿又口干,一经爬到公路上,他便困得不能站起来。 如酒醉的汉子一般,虽然没有一点力气,还有点虚脱,但是他心里是明白的。 他靠在公路里面的高坎边,拿眼望天。天上没有太阳,与昨天一样灰蒙蒙。 往里进的公路,目测还有几十百把米到山坳的顶端。进去有多少人家,他不知道。 往外出的公路,目测估计有一两里路长才到山坳脚下。 因为到山脚下有山坡遮挡,根本看不见外面的人村。 这样一看,他才感谢自己之前的决定,往山崖上爬是绝对正确的。要是在下面一直往南走,看不到人村,今天全走得出去,也很悬! 看来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把他拉到这里,和过去的土匪一样,不但要劫财还要劫命。 想不到吧,老子不但没死,还得了一坛金银。 又饿又口干,吃是找不到的。他就想找水喝。 可是左右后面哪里有水?前面山崖下倒是有溪流,自己才从下面爬上来的,再下去吃水不是找死吗? 好在这时山脚出现了一辆摩托车,一看见摩托车,他整个人都畅亮。 “大叔,你能拉我出去吗?”骑摩托车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等中年人一到面前,他就迫不及待问。 “拉你出去,你是从哪里来的。一身怎么这样了?”中年大叔是个山里人,既有纯朴的一面,也有警惕的面。看见二来的衣服这烂那破便问。 “噢,我是来找药的!迷了路,在山里钻了一夜,刚刚才到这里。”他不敢讲自己是被前台小姐,出租车司机把他骗来,劫财又推下山崖的,自然是怕暴露出岩洞那一坛金银。 他补上一句说:“只要大叔能拉我出去,多少钱我都出!” “多少钱你都出,你能给我多少钱?”中年人贪心问。 “多少钱你讲!”他说。 第216章 不能姑息养奸 “我讲多少钱,你就给多少钱?你这个样子硬有钱来给吗?” 中年男人言下之意,不用问就是看见二来一身脏兮兮的,穿得又土气又破烂。 看来这又是一个饿钱鬼,饿钱就好办,怕就怕不要钱的。 二来说:“我现在是没有钱,只要大叔把我拉出去,要多少钱我就有多少钱给大叔的!” 其实二来身上是有钱的,他不是从那坛子里拿出十多个银元,揣在兜里了吗? 随便哪个银元都是几百块钱呀!但是他不拿出来给中年男人,自然是怕兜出藏在岩洞里的那一坛金银了。 “要多少给多少,懒得听你扯大炮吹牛逼,我还得回去家里做活呢!”只听中年男人说,说完他就准备踩响摩托车走。 “大叔,我真的不是吹牛皮扯大炮。这是存折卡,还有身份证,到外面有银行,取钱就可以给你了!” 看中年男人要走,二来急忙从兜里摸出存折卡和身份证。 扬了扬说:“大叔,给一千块钱怎么样?现在打一天工不过几十块钱,已经相当于别人做半个月二十天工了!” 中年男人就是去县城帮搞建筑老板打工的,因为家里有事需要回去一趟。 他打一天工最多也就是三五十块钱,对方给一千块钱,他动心了。 拉对方去县城再回家也不迟,来回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一千块钱确实相当于他做大半个月的工了。哪还有不动心的?但还是问:“到时候没有呢?” “没有,大叔可以拉我公安派出所!” 给了定心丸,二来接着说:“讲给大叔听也不怕,不是又饥又口渴,想快点找到水喝,我还不用麻烦大叔呢!” “大叔实在不想要钱,那就走吧!我到下面找到水喝,相信一定能够走出到外面有人村的地方,找到车拉我出去的!有一千块钱还怕请不到车吗?” 其实到坳脚下不但有水喝,还走不两百米就能看到人村呢! 二来不但说,还站了起来,真的是请人不如急人。眼看到手的大半个月工资就要泡汤。 中年男人哪里还敢迟疑:“上来吧,我拉你到县城去就是了。说话可不能不算数的哦?” “肯定算数,存折卡在这里,只要有银行就可以取钱给大叔!”二来边保证,边上摩托车坐在中年男人的身后。 “坐好!”中年人说一声就踩响摩托车,摩托车风驰电掣般下坳,很快就到了县城。 看见有银行,二来下车拿存折卡进去取了钱。还多给了一千块钱给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笑眯了眼,说千恩万谢老板,骑摩托车回家。 中年男人一走,二来马上去买吃的。 由于一身衣服又破又烂,二来吃完饭又去买一身衣服穿。 本来看在一坛金银的份上,二来是打算放过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一马的。 想起自己之前受的一夜苦,特别是求中年男人拉自己出来县城的狼狈样。 二来就不能自已,更何况那种狗男女不教训教训他们。姑息养奸,他们还会继续祸害别人的。 所以二来在买衣服的时候,买了个包把换下的破烂衣装包里作为证据。又还进手机专卖店,买了一部新款手机。 一切准备妥当,他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了迎宾旅社。 “你是人,还是鬼?!”前台小姐王美女,看见二来走进店里。惊问道。 她能不惊如闯上鬼吗?男友都把二来推下深不见底的山崖。必死无疑,如今见到二来,不惊讶得像鬼叫才是怪事呢! “你说呢?”二来不回答反问道,对于美人蛇似的前台小姐,他是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 “你没死着?!”二来活得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而且还清晰地能说会道。前台小姐哪里还能把他当死人看?不过她还是问道。 “死人还能讲话吗?”二来还是不答反问道,一点也不给前台小姐以喘息的机会:“你是跟我到局子去,还是我打电话叫警察,来把你给抓去局子?” “你没有证据,我不怕你!”前台小姐说,和很多人一样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没证据?你是不是高兴得健忘了?抢了我十万块钱,还有一部手机。我一拨号打那手机,那手机能不响吗?” 前台小姐昨夜抢得二来的手机,本来是打算丢下山崖的。她的男友出租车司机,说这么好的手机,好几千块钱丢了可惜就留来用。 当时她还把她的担心讲出来,可是男友出租车司机说,人都死了还怕什么? 如果二来真的买了新手机,一拨号打那部手机,那部手机肯定响。 而男友出租车司机又不知道二来还活着,人已经回到县城,就站在迎宾旅社。警察顺藤摸瓜,一去抓不是现行的吗? 看出前台小姐心里恐惧,为了一招制敌。二来把背着又破又烂的衣服,从包里拿出亮给她看。 “我昨天穿的衣服在这里,再去银行要一张昨天取十万块钱的收据,还去卖包店要一张昨天买包的票据。几个证据结合,你和那个出租车司机,还不得把牢底坐穿?” 二来这样说,前台小姐就更恐惧。因为那十万块钱和包就在她的卧室,警察一去银行,卖包店,就会取得票据证明二来说的一点不假。 再有二来掉下山崖弄破的衣服作证,那她和男友出租车司机,抢劫杀人罪就真的坐实。 抢劫杀人罪可是大罪,一经坐实还不真的得把牢底给坐穿吗? “大哥,大哥,你就原谅我们鬼迷心窍吧?我把那钱和手机都拿来还给你行吗?”知道厉害,前台小姐马上求着说。 见二来不言语,前台小姐还走了过来,拉上二来的手,像邻居小妹妹一样撒娇,还用她的柔软厮磨起二来。 声声说道:“大哥哥,求你了!你要是高抬贵手,放过妹妹,以后任大哥哥驱使!” 在这一刻二来还真的动了恻隐之心,不就是十万块钱和一部手机吗? 自己可不差那十万块钱和一部手机啊? 可是很快就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放过她就是姑息养奸,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过得不久她还会祸害人的。 第217章 到局子里去说吧 “任我驱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吧!都能把我骗到荒郊野外,推下山崖谋财害命了。还任我驱驶,这是要我的命啊!” “老天有眼,要不是我命大,掉在一株树上,早成冤死的大头鬼了。我要是还相信你,不真的成傻大哈了吗?” 二来揶揄嘲讽说,但还是抱着得饶人处且饶人,有放过前台小姐的意思。毕竟自己得了一坛金银,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拿去的那十万块钱还算个鸟。 他正想对前台小姐动恻隐之心,是那个声音再次告诉他:决不能对坏人姑息养奸。十万块钱和一部手机事小,姑息养奸事就大了。 一旦姑息养奸,奸人狗改不了吃屎,还会继续为害他人和社会的。不给奸人一个沉痛的教训,让她一生都不会忘记是不行的。 “大哥哥,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我真的能改好,放过我吧,求你了!一旦进去我这一辈就完了,我还这么年轻呢!”看见二来动真格的,前台小姐慌的似野兽。 她不但说,还用自己的柔软厮磨起二来。见二来不能为之所动,她边说我给你跪下,还真的边给二来跪下,跟着还哭了起来,痛哭流涕的那种。 见前台小姐王美人齐刷刷跪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见还尤怜。又一手拉着他衣服,还一手抹眼泪痛改前非的样子。 还真的让二来又一次动了恻隐之心,可是那个声音又一次及时回来了:不能姑息养奸,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她不危害你,就会危害他人的! “别求我,有什么话到局子里去说吧!”得到那个声音的及时提醒,二来拍掉前台小姐,王美人拉着他衣服的那只纤纤玉手。 二来跳到一边去,并且迅速拿出新买的手机,拨通县局的报警电话。 “喂,县局吗?我要报警……”求不到,对方还迅速拨通报警电话。前台小姐猛地站起来,又像昨夜一样,猛兽一扑过来要抢二来的手机。 二来早有准备,见前台小姐猛兽扑过来,他迅速地闪开到一边。并且在前台小姐再一次扑来抢手机,他一边躲闪一边给县局打报警电话。 前台小姐看自己是一个小女子,搞不行二来一个大男人。她不抢二来的手机了,而是朝后面的房间大喊一声:“我遭非礼了,快来人吧!” 随着前台小姐一声喊,马上从后面的房间冲出来几个男女。 “我没非礼她,是她抢了我的钱……。别过来哦,我已经打了电话报警。这个女人伙同她的男人,劫了我十万块钱,还有一部几千块钱新买的手机。” “又还把我推到山崖下,不是我命大挂在一蔸树上早就报销。不想鳅鱼连累黄鳝,一起进局子的,就别过来。不怕一同进局子的尽管一起进来,几分钟警察就到!” 几个男女是老板夫妻,还有旅社的两个员工。可能不知道前台小姐,和男女劫财害命的事。听到前台小姐大喊有人非礼,就都跑了出来。 因此听二来这样一说,前台小姐伙同男友,抢劫还推他下山,都停止了扑向二来的脚步。谁不引火烧身进了局子,失去自由不算,还可能身败名裂呢? 前台小姐见老板夫妻,还有两个同事听二来的,不帮她,她就想三十六计逃之夭夭。 二来看出前台小姐有逃之夭夭的意思,他可不能让前台小姐逃跑。进笼的鸡好抓,一旦鸡逃出笼去那就难抓。 因为离得远,而且自己一个大男人明目张胆,在众目睽睽下对一个女子动手也不怎么好。 有钱能使磨推鬼,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二来迅速拿出几张红大壹,扬了扬说:“谁能帮我把她给拦起来,这几张纸就是谁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钱就是个好东西。从后面跑来是一男三女,看见二来扬着几张红得耀眼的硬货。 迅速有一男一女伸手,把前台小姐的去路给拦了起来:“你不能走!” “老板,老板娘,你们就放我走吧!我可帮了你们,当牛做马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可不能见钱开呀!” 看见老板和老娘一左一右拦着自己的去路不让走,前台小姐连忙求着说,话里话外还带有威胁。 “讲得好听,放过你,警察来了就是包庇罪,我们担当得起吗?”老板和老板娘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为了钱。 不过也不能怪老板和老板娘现实,既有钱拿,又可以撇清自己,还可以邀功领赏何乐而不为呢? 见那两个女员工还有点迟疑,光老板和老板娘拦着前台小姐不一定稳妥。二来把拿在手上的几张红大壹,抽出两张扔了过去。 两个之前还有点迟疑的女员工,一边捡钱一边合作老板,老板娘把前台小姐给围在中间。 四对一,而且有三个都是女性,就是把她怎么样也没人说三道四,以男女授受不亲论处。所以前台小姐绝望地瘫痪在地上,等着警察来把她给铐走。 见此二来笑了笑,兑现自己的承诺,各给一张红大壹给了老板和老板娘。 二来的大方,挥金如粪土,眨眼间就是几百块钱。不能不让旅社老板,和老板娘刮目相看。 夫妻两个说:“谢谢,大老板!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两个女员工得老板和老板娘一样多的奖赏,更是点头如鸡啄米,说任随差遣之类的话。 就在这时警察及时赶来了,把前台小姐铐走不算,还分头去逮捕出租车司机。 和前台小姐一样,出租车司机也以为何二来,被他推下山崖早已粉身碎骨死了。 不但没防备,还拿抢得的手机在同行面前亮骚。所以警察去抓出租车司机,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抓到。 警察在出租车司机手上得了手机,前台小姐卧室里得了那十万块钱。银行得取款凭据,买包店取得凭据。 有二来的破衣服作证,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对抢劫二来十万块钱,一部手机,并推下山崖谋财害命是供认不讳。 等待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第218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警局做了笔录,看着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双双被押着去了看守所关押。 二来又才同旅社老板,老板娘,两个员工从警局出来。 “老板贵姓,在哪里高干?”一走出警局,旅社老板就笑眯眯问二来。老板娘和两个员工更是笑得亲切,像看财神一样望着二来。 “我可不是什么老板,就是一农民。庄老板你才是老板,干着大买卖。”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吃一堑长一智,二来可再也不敢在刚刚认识的人面前露富。 无事献殷勤必有妖,更别说刚刚做笔录的时候。二来是签了姓名的,旅社老板和老板娘,以及两个女员工也是签了姓名的。 他能记住旅社老板姓庄,老板娘姓杜。两个员工一个是他们的女儿,一个是他们的内侄女。 女儿叫庄小美,内侄女叫杜小梅。 庄老板却记不住他姓何,这不是作妖是什么? 作妖不得不防呀! 果然听庄老板说:“何老板说笑了吧,不是大老板能有那么多的饼仔(钱)吗?我不过开了一家小小的旅店,与何老板比起来差的太远了,以后还请何老板多多照顾!” 杜老板娘,庄小美和杜小梅正想接嘴说什么! 二来却先说了:“庄老板才是说笑呢,你看你一身西装革履。我一身农民装,你讲谁是老板?” 二来之前由中年大叔用摩托车拉进县城,去买衣服换的时候,也曾打算买一身西装革履,穿在身上装装门面的。 一想到财不露白,应该低调一些,他还是买了和之前穿一样的衣服,一身工装,一双解放鞋。 如果不看见二来挥金如土,怎么看他都是一个进城的农民。 “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何老板这是低调,耍起人来,那可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呐!” 知道是指刚刚逮捕前台小姐,和出租车司机的事。 二来说:“我哪里是低调,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农民!” “何老板就别谦虚了,以后还请多多罩罩我们!”这次是杜老板娘接嘴说的,说得更夸张更直接。 徐娘半老的她,与女儿庄小美,内侄女杜小梅一样穿得时尚招展。庄小美和杜小梅虽然没有说话,却不住地给二来抛媚眼。 庄小美和杜小梅算不上大美女,至少可以说是小家碧玉。 也许庄小美和杜小梅不是自己心中的那盘菜,或许是防着庄老板夫妻事出反常必有妖。 二来不和他们争老板不老板的了,而是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十万块钱和手机的事解决了,他得尽快把那坛金银变卖。 毕竟到手才为财,免着时刻担心那坛金银不翼而飞。 而要变卖金银得到市里去,县城别说变卖不了那么多金银。就算卖得了,也是不会有好的价钱的。 所以二来决定先去市里走一遭,探探市里的水再讲。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二来打算马上就去市里。要去市里得先去迎宾旅社,拿他留在迎宾旅社的行囊。 因此出租车停下,庄老板,杜老板娘,庄小美和杜小梅自然是,跟着二来一起上车的了。 也不知是庄老板夫妻俩个故意的,还是庄小美和杜小梅心有灵犀一点通。 出租车是一辆七座的小车,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有人坐。庄老板夫妻就占据前面的两座,硬留后面的三座让二来庄小美与杜小梅坐。 于是二来就被庄小美,和杜小梅,一左一右夹在中间。他原本斜背在局子里,得回来的那包十万块钱,这时不得不放在双大腿上。 出租车在迎宾旅社门前停下,庄老板夫妻先下,庄小美和杜小梅一左一右夹着二来后下。 二来进了迎宾旅社,直向自己开了三天的房间奔去。他才用钥匙打开房门,拿上他留在床头的行囊要出去。 庄小美便走进来,抹一把波浪式的卷发。妩媚一笑问:“哥,你要去哪?” “回家呀!”女性优先,二来不能不答! “都下午了,哥还回家?哥的家在哪里?是在大城市吗?”庄小美极尽所能问。 “不在城市,在乡下!”二来的话一停,就有一个靓丽的声音进来问:“哥的家在乡下,这时回去硬是还有车啰?” 看是杜小梅,二来说:“没有车不可以打一辆回去吗?” “哥,先别忙着回去好吗?经历了那么一场惊险,我们总得给哥压压惊嘛!”庄小美和杜小梅几乎是异口同声说的,说完像两个邻家小妹妹似的攀附着二来。 “是呀,吃一餐饭再走,也到吃夜的时间了嘛!”庄老板和杜老板娘走进来说:“不在我们这里煮,就去外面找家店吃!” “谢谢庄老板,杜老板娘,两位美女了。吃饭就不必了,再不回去今天就回不到家了!”记起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句老话,二来说。 庄小美来不让走,杜小梅也不让走,庄老板夫妻还来一个不让走,不有妖才古怪呢! 果然二来的话一停,杜老板娘就问:“我们帮何老板,追回十万块钱,一部好几千块钱的手机。不请我们吃一餐饭,说不过去吧?” “还怎么请,我不是给你们四百块钱了?还不够吃一餐饭吗?恐怕在这小县城,都可以吃好几餐饭了吧?” “和十万块钱比起来,那怕是九牛一毛吧?”杜老板娘得寸进尺问。 二来软中带硬反问:“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我打电话报警吗?” “我们又不抢你的,问要点房费和服务小费什么的,警察不会管吧?” 对方要点房费和服务小费什么的,警察确实管不着。但二来还是问:“要是不给呢?” “你不给,我们就跟着你,你去哪我们就去哪?”杜老板娘的话确实把二来给吓住,他去哪都有人跟着。 还怎么变卖那一坛金银?于是二来问:“你们要多少?” “一个人给一千块钱不算多吧?”看来杜老板娘还是懂法的,要是她问要一万块钱那就构成敲诈勒索罪。 “行,一千块钱就一千块钱!”二来拿出四千块钱,放在床上就走。 出来到迎宾旅社大门外,二来都还在叨“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219章 才出虎口又进狼窝 “哥,等等!”二来背后背着那个从家里带出来的行囊,斜背着那个装着九万多块钱的新包。 正想找一辆出租车搭去市里,后面却有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喊他。 他回过头来看,只见庄小美和杜小梅春风荡漾,两道风景线上还颤巍巍,从迎宾旅社的大门,屁颠屁颠跑了出来。 “钱都给你们了,还叫我等你们干什么?”二来没好气地问,真有点才出虎口又进狼窝的感觉。 “不干吗,哥还没给我们留下联系方式呢!就是想叫哥留下个联系方式,万一有点什么事想要联系哥不是方便点吗?”庄小美的话还没说完,二来都想抄祖宗骂娘。 杜小梅却厚颜无耻地接嘴说:“哥,不打不相识,山不转水转,人不辞路虎不辞山。我们都想与哥做个朋友,不留下个联系方式怎么做朋友?” 冠冕堂皇,又一次让二来想抄祖宗骂娘。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现在是个亿万富翁,得学着文明一点! 更何况他一直以来都是个文明人,于是问:“之前在局子做笔录,不是签了名的,签名时你们不是也看见名姓了吗?还问?” “我们记性丑,记不住嘛,要是记得住,还爱得来问哥吗?”怕二来不答应,两个美女退一步说:“哥懒得讲,拿身份证给看一眼也行!” “就一眼,哥也不答应吗?”二来不答应,她们就说:“不给我们联系方式,哥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去!” 庄小美和杜小梅有样学样,还用上杜老板娘那一招。二来很是无语,说一声:“我算是怕你们了!” 他不得不说了自己的家乡地址,什么是得寸进尺,恐怕这就是。 只听庄小美和杜小梅说:“哥,光讲口头,我们还是会忘记的。要不哥还是拿身份证我们看一眼吧!” 真是拉尿都信不过尿眼,怕庄小美和杜小梅缠个没完没了。 二来抬头看一眼快夜了的天,怕耽误去市里,也为了尽快脱身。 他尽管很生气,但还是无可奈地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让庄小美和杜小梅看。 两位美女传看了一次,这才心满意足,回了迎宾旅社去。 没想到后来庄小美和杜小梅,利用二来的家乡住址。找到家里去,给二来添了不少的麻烦。 庄小美和杜小梅走了,二来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人呐,有得也有失,左手得来,右手得付一点出去。不然的话财大压人,会把人给压死的,这是历史,也是现实! “师傅,租你的车去一趟市里,去吗?”有一辆出租车经过,二来手一扬。车停下,他问。 “去呀,那得看你给不给不给得起饼(钱)了!”摇下车窗,看一眼一身农民装的二来,出租车司机说。 不用问就是有点居高临下,瞧不上二来的了。 “放心吧,给得起!多少饼你讲?”以钱来吓唬,亿万富翁的自己找轰吗?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考大话,打肿脸充胖子,我要一千块钱,你也能给吗?”出租车司机哈哈奸笑问。 也许是气的,也许是六十岁屙淋床控制不了自己。二来二话不多说,就从斜背着的新包里,扯出十张红大壹。 出租车司机先是一惊讶,很快开车门下车,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在二来上车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还一只手,挡住车门顶,别让车门顶碰上二来的头。 二来笑笑坐进了车里,心里说有钱就是好。出租车司机一溜烟钻进驾驶座,车便向市里驶去。 “老板,去市谈生意吧?”开车了,出租车司机主动搭讪道。 “对!”二来敷衍似的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把藏在岩洞里,那坛金银出手。到手才为财,免着夜长梦多好了别人。 “老板这么有钱,为什么不用个司机哦?”出租车司机把自己的疑惑讲出来,别人坐他的车去市里最多也就是一百块钱。 二来出手就是一千块钱,出租车司机能不疑惑么?他还想做二来的专职司机呢! “没有那个必要!”二来淡淡地说,出租车司机却很热情地问:“老板要去市里什么地方,噢,对了,市里我是很熟悉的哦!” 顿了顿,出租车司机自我介绍说:“我叫庄小明,虽然出生在县城,但是对市里非常熟悉。只要老板讲得出地方,我就能带老板到要去的地方!” “嗡”的一声,由庄小明,庄小美!二来不由想到了庄小美,她和这个庄小明是不是亲亲的兄妹? 不过此时的二来,没有心情关心庄小美,和庄小明是不是亲亲两兄妹。 而是注意到庄小明,说他很熟悉市里。因此问:“你讲你很熟悉市里,知道古董一条街吗?” “知道呀,不就是在屏山大道一旁吗?老板是做古董生意的?” “算是吧!” “那可是最赚钱的生意,怪不着老板这么有钱!”庄小明接着一边开车,一边大肆讲起屏山大道一旁的古董一条街起来。 二来只是听人说过古董一条街,这时听庄小明讲的头是道。自然是入迷地问七问八的了。 从县城到市里不过四五十公里的样子,又是二级公路。所以用不到一个小时,出租车便进市区。 “车进这窄巷去干吗?”出租车进了市区,不是继续沿着大道走。而是拐进一个狭窄的巷道,二来就问。 “干嘛,你不是要去古董一条街吗?走这去是捷迳!”庄小明头也不回说,还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停车,停车!我不搭你的车了,我要下车!”看见庄小明拿手机打电话,发觉情况不妙。二来不但说,还要开车门。 可是车门已经让庄小明锁上,二来哪里打得开。而这时车也停下,庄小明回头狰狞笑笑看向二来还伸了手。 “你要干吗?”二来问,庄小明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你可不能不能乱来啊,我打报警电话,警察来了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还有机会吗?自己往外看?”随着庄小明所指,前后奔来四个小青年。 二来不由惊呼:完了,完了,才出虎口又进狼窝! 第220章 再遇胡有福 就在二来惊呼:完了,完了,才出虎口又进狼窝的时候。 气刹的车门一下打开,前后向出租车奔来的四个小青年,窜上车把二来给拖了下车,庄小明随后也跟着下车。 “老实点,把你背着的两个包交给我们!”二来下车还没站稳,庄小明就把手伸向二来,要二来把背着的两个包交给他。 后背背着的行囊就是一些洗换衣服,和打印的寻人启事。 可斜背的包就重要了,里面可是有九万多块钱啊! 这些钱那是他拿命来搏,历经千难万险,才从前台小姐和她男友那里夺回来的。 二来怎可以拱手交给庄小明,及其一伙人? “交给你,你去死那嘛!”二来站稳了说,如果说刚刚他还怕着庄小明几个,此时的他就不怎么怕庄小明几个了! 因为他记起罗所长,曾经对他说过的县市局报警电话。 可是他才拿出手机要拨号,几个小混混就上来抢他手机。 一人难敌四手,更何况二来一点功夫都不会。小混混有四个人,加庄小明一共是五个人。 二来哪里是对手?所以他拿在手上的手机,包括背在身上的两个包,都被一抢而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吗?”正是二来感到绝望的时候,后面有一个人跑了来,对庄小明和几个小混混喝问道。 “关你什么事,马上滚开还来得及,不然连你一起收拾!”看见有一个胡子拉碴的大男人,朝他们奔了来还吼道。 不但庄小明大声反喝问,就连四个小混混也大声反喝问。 “让我看见了,就关我的事!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胡子男一点也不示弱,叉腰挺胸如小铁塔似的,站着迎向庄小明和四个小混混。 “想管,那得看看你,有不有这个本事?”庄小明揶揄说,说完便哈哈大笑。 不但庄小明哈哈大笑,就连四个小混混也哈哈大笑。 他们五个人可是正当年的大后生,而且身高都不矮。胡子男看上去就是一个老男人,五个对一个,他们还怕个老年男吗? 就算何二来帮一个,也是五对二,所以庄小明理直气壮说:“快点走开,不然的话,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谁死得难看,还不一定呢!”胡子男玩味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上,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什么是厉害!”庄小明手一挥,四个小混混就把胡子男团团围住。 爱斗是年轻人的一大特色,不然的话也就没有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句话。 看见庄小明与四个小混混,把胡子男团团围住。而胡子男又是来帮自己的,二来就伺机而动。 “站在那里别动,看看我是怎么收拾,这几个小混混的!”见二来要参战,胡子男制止说。 胡子男说看他怎么收拾,庄小明和几个小混混。又见胡子男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二来就站着不动了。 “吹牛逼不用交税是吧,给我上,打死这个不自量力的东西!”随着庄小明一声叫嚣尘上,四个小混混从四个方向,一齐扑向胡子男。 “去你的吧!”胡子男吼一声,辗转腾挪。拉一个,推一个,扫一个,薅一个。 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四个小混混,飞向四个不同的方向,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我抄!”见状庄小明爆一声粗,迅速拔出一把尖刀冲向胡子男。 “看你会拿刀,去你娘的吧!”看见着尖刀直刺自己,胡子男偏身让过尖刀。反手砍庄小明拿刀的手,脚一扫庄小明的下盘。 只见尖刀“咣当”掉到地上,而庄小明则滑翔似的,滑到几步远的墙角边。既狗啃屎又撞墙。 “还玩吗?”胡子男朝庄小明,和四个小混混勾勾手! 都被打得头碰墙,还狗啃屎掉了一颗门牙。毫无还手能力的庄小明,哪里还敢说玩的? 四个小混混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摔的鼻青脸肿,脚瘸手拐站都难站起来。 “说还不玩?”胡子男上去,一人给一脚吼问道。 “不敢了,不敢了!”沉重的碾压下,让庄小明和四个小混混只得认输。 “那还不快把两个包放下,滚犊子,等我再收拾呀?”胡子男厉声问,抬起脚又要给庄小明,和四个小混混以脚尖。 “滚,滚滚,这就滚!”庄小明和四个小混混,唯唯诺诺说。 尽管脚瘸手拐爬起来都艰难,但还是强撑着爬了起来。丢下拿着的两个包就走,二来忙喊:“我的手机呢,留下手机再走?” 那个抢了二来手机的小混混,把手机由兜里掏出来,放在两个包上。这才相扶着上了庄小明的车,开车一溜烟跑了。 “大叔,谢谢你!”拾起两个包和手机,二来拱手就对胡子男说谢谢。 “不用,又喊大叔,不认识我了?”二来摇摇头,胡子男说:“怎么用车才送你回去有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听胡子男说才送他回去几天,二来细细看一眼,这才问道:“你是胡有福大哥?” 胡有福点点头,二来说:“胡大哥几天不见,你像是老了许多。你不讲我还真的认不出你了,车也不开你来这干嘛?” “一言难尽,先不说我,你怎么在遭抢劫了?”二来便把租庄小明的车来市里,庄小明不拉他要去的地方,却拉他进来里抢劫一讲。 胡有福问;“东西都得齐了吧?” “都得齐了,谢谢你,胡大哥,不是你及时赶来,我今天就惨了!” “不用说谢,你又来市里干吗?” “来找我奶奶!”二来没敢把来市里,是为卖金银的事给讲出来,而是拿寻找奶奶做扯故。 不等胡有福问,二来先问他:“胡大哥,刚刚你说一言难尽是什么意思?” “唉,我出车祸了!”胡有福长长叹一口,把他如何出车祸都给了出来。 胡有福谎说,他昨天拉两个外地来探监的客人去火车站搭车。 车行驶到一个交叉路口,突然横冲出来一辆大货车。他急忙打转方向盘,没想到车翻了。 他倒是没什么事,两个客人伤重却住进医院。 因为责任在他,所以伤者医药费都是他出。 第221章 有饼就老大 胡有福说两个客人伤得都很重,昨天交的费用,今天一早就又用没有了。 他再也拿不出钱来,交住院和治疗费。不得不出来找亲戚,和之前的战友问借钱。 走这里经过看见何二来,被几个小混混围着抢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历来义气的他,便挺身而出过来一展身手了。 “那胡大哥,借得钱了吗?”听胡有福讲述他是因为出车祸,伤了人需要给医药费才出来问借钱的。 因为是从熟人一下子跨越到了恩人,本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二来这才关切的问。 “还没有借得钱,唉,人情似纸张张薄,人一旦遭难遇穷,谁看得起你啊?借了钱人家怕还不起呢,有也不借!” 胡有福长长叹一口气,说他从早上跑到现在,知道有钱可以借的亲戚和朋友都问了个遍。 竟然一分钱都借不到,他能不长长叹一口气,说人情似纸张张薄吗? “需要多少,我这里有,我给你?”二来问,胡有福这样的恩人他得帮。不帮就不是他的为人,更何况他现在是个亿万富翁。 背着的包里就有九万多块钱,不够还可以去银行取嘛!他拿有一张六百万的存折卡在身。 虽然之前听二来说过接受了一份遗产,但是胡有福到过二来的家。 从到过二来的家,还有见到二来的娘苏纯月那一刻起。胡有福就认为何家日子过的艰难,如今又见二来还是一身农民装,胡有福就认为二来不是有钱人。 全得一笔遗产,也是很小的一份遗产。不然的话出门进城,之前穿得老土还可以说得过去。这第二次出门怎么还穿得这么老土,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胡有福说:“你给钱我?我要的钱可多了,你有这么多的钱给我吗?” “有,胡大哥,你讲吧?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得起你的,给不起你,我也不敢开这个口了!” 二来说,他又想打开装着九万多块钱的包,让胡有福看看。 一想他还是没打开着,自然是记起刚刚被庄小明一伙,还有之前被前台小姐与她男女合伙抢劫的事了。 不是他处处露富,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遭人算计,抢劫的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历史的经验教训不能不记住,吃一堑长一智嘛! “两个患者都断手又断脚,至少得一万块钱才解决得了!你也有吗?” 二来口气不但大,还很肯定,胡有福心算了一下说。 “有,小意思,胡大哥,给!”二来拉开装着九万多块钱包的拉链,从中拿出两匝红大壹,递给胡有福。 “我讲一万块,你怎么给两万块啊?!”胡有福受宠若惊问,二来说:“万一不够用呢,胡大哥又不遇上我,你不是难再去哪里问借钱的吗?” “为什么这么慷慨帮我,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啊?!”二来说得有理,还关怀备至。 亲戚朋友都问遍也借不到钱,要是还差钱,又遇不上二来,他真的不知道去哪问要钱。所以胡有福不由脱口问。 他眼泪都想流出来了,拿那些借不到一分钱的至亲以及战友和二来一比。 二来只是萍水相逢,就能慷慨解囊,而且解囊的数目大得惊人。他要一万人家给两万,胡有福能不热泪盈眶吗? “那二来问,胡大哥,之前你为什么要那么帮二来的?” 知道是指刚刚把庄小明一伙打跑的事,二来这一问还真的把胡有福给问哑然。 看着胡有福答不上话来,二来笑笑说:“胡大哥奋不顾身帮助我,我给点饼(钱)帮助胡大哥不是应该的吗?” “胡大哥拿着吧,你帮我,我帮你,不就证明我们有缘,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吗?” “那就谢谢了,有了我还你!”胡有福千恩万谢拿钱了,还想说些什么。 二来却先问:“胡大哥,你怎么那么能打啊?一对五轻轻松松就搞定,哪里学的功夫啊?” “在部队学的,我在部队可是特种兵!”胡有福把当兵的情况作了一些介绍,随后说:“小…,不大哥,以后有需要的,尽管叫小……” “胡大哥,你年龄大,我年龄小,怎么叫我大哥,这不合适吧?”胡有福话还没有说完,二来便打断。 “怎么不合适,现在不都是有饼(钱)就老大的吗?你年龄小,你有饼,你就是老大!”胡有福正色道,他把江湖那一套都用上。 这人呐,个钱逼死英雄汉。有多少英雄豪杰在穷途末路的时候,不是拜金钱为老大的? “胡大哥,你我都不是江湖人。不兴江湖那一套,你年龄长,我年龄小。还是我叫做你大哥,你叫我做小弟的好!” 胡有福只是笑,一声不吭。二来边说不答应就别要我的钱,还边奔过去抢胡有福拿在手上的两匝红大壹。 “别抢,别抢,好,好好,人家答应你!称你为兄弟!”胡有福边躲闪边说,这一刻他似乎年轻了许多。 “胡大哥,你还得答应人家一个要求?”胡有福接受自己的意见了,二来又提出一个新的要求! “什么要求,兄弟你尽管讲?”胡有福说,现在的他,别说二来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提一百个要求,他能做到的,都会答应二来的。 “我想拜胡大哥为师,胡大哥教我点功夫好不好?刚刚胡大哥也见到了,要是我会两手功夫,还会被庄小明几个欺负成那个样子的吗?” 二来说,他真的需要一套功夫作为保护伞。过去的就不说了,往后他去寻找奶奶的路上,不是还会遇上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吗? 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不拿钱在身上不行,需要钱谢人家,再去取,有银行的地方还好些,没银行的地方可怎么办? 拿钱在身上又不安全,万一又被抢劫恐怕失钱还会危及到生命。 除去了庄小明,不是还会有李小明,黄小明吗?有一套功夫在身上,不是有了安全的保障?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这点三脚猫功夫不一定能帮到你,学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胡有福话里有话,二来这个大款他得傍! 第222章 胡有福的家 “胡大哥,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何况是学功夫?” “二来最不怕的就是花时间了,只要胡大哥肯教二来,多长时间二来都学!” 听出胡有福同意收自己为徒,但是话里有话又有点犹豫,二来下保证说。 胡有福不说话,似乎还有点犹豫。 二来就解释说:“胡大哥,你就答应收二来为徒吧!二来是出来寻找奶奶的,也不知何时才能寻找到奶奶。” “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遇上多少危险呢,刚刚你也是看到了的。要是不遇上胡大哥你,二来还不知道被庄小明几个混混欺负成什么样子,胡大哥就不能帮帮二来吗?” 二来说,他直到现在还弄不明白。那个庄小明是迎宾旅社老板的儿子,与庄小美是亲兄妹吗? 如果是迎宾旅社老板的儿子,和庄小美是一父母所生的亲兄妹。那自己被抢劫就解释得通,这又是前台小姐演的那一出戏。 在旅社房间要不了自己的钱,杜老板娘就给儿子庄小明打电话,还让庄小美和杜小梅出来缠着自己,为庄小明赶来争取时间。 前台小姐要劫他的财,杜老娘要劫他的财。看来迎宾旅社就像是书上说的那种黑店。 可是庄小明一个在县城开出租车的司机,在市里怎么就结识得那么多的小混混,而且一个电话就能把一群小混混给招来,有点黑社会老大似的。 如果庄小明不迎宾旅社老板的儿子,与庄小美不是一父母所生的亲兄妹。 而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小混混头头,那庄小明去县城干嘛? “我算是怕你了!”经不住二来一说再说,胡有福终于松口。 “这么说,胡大哥同意收二来为徒了?”二来激动地拉着胡有福的手问,胡有福点点头。 得到胡有福点头,二来进一步问:“胡大哥还没有吃饭吧,二来也还没有吃着饭。走,我们找一家店喝酒吃饭去,就到拜师!” 胡有福又有些犹豫,二来问:“胡大哥,怎么了?不想跟二来这个徒弟一起吃饭?” “不是不想跟兄弟一起吃饭,是没法和兄弟一起吃饭。家里还有孩子,等着我回去煮饭给他吃呢!” 胡有福开口说,二来问:“有孩子等着胡大哥回去煮饭,那嫂子呢?” “她有病自己都难,能给孩子煮饭吃就好了!”胡有福有点难为情,把自己的家庭情况给讲了出来。 胡有福说他是一个农村人,部队转业进市里的纱厂工作。 进了纱厂他就与一同在纱厂工作的妻子何秀兰,恋爱并结了婚,一年后就生了个儿子。 儿子五六岁时妻子染上了肺病,染上肺病就不能在纱厂做工。 妻子不能在纱厂做工,被辞退,光靠胡有福那点工资。又要给妻子治病,又要给一家生活。 根本维持不下,胡有福就辞职出来,东拼西凑买了一辆小车做起出租车司机。 早几年干出租车司机还可以,有钱给妻子治疗。妻子还能帮做一些家务。 这两年出租车因为公交线路的开通,就不那么好做。不好做收入就低,收入一低就没有钱用于妻子的治疗。 致使妻子得不到很好的治疗,病情是越来越严重。经常咳嗽吐血虚弱得下床都艰难,更别说料理家务。 胡有福还说开出租车,他不能跑远,到饭点得回去给妻子和上学的孩子煮饭吃。 那天不是二来给大价钱,胡有福根本不敢开车,跑那么远送二来回家。 “胡大哥,那天送二来回家,饭都不敢在二来家里吃。就是因为要赶回给嫂子和侄子煮吃的吧?”听了胡有福的讲述,二来问。 “正是!”胡有福说,二来跟着问:“那家里就没有老人了吗?” “没有,我的父母不在了,她的父母也不在了!” “既是这样,那就买菜去大哥家里煮,家里拜师还比外面好呢!菜市场在哪,我来去买!”二来这样说,正合胡有福的意。 他假意说:“怎么好意思要兄弟买菜,去我家,还是我来去买菜吧!” “怎么不好意思,拜师的是二来,要拜师不得有点拜师的样子吗?”二来想说胡大哥你还有钱吗?你手上的钱还是我给你的呢? 可是二来哪里敢那样说,一讲那不是打人的脸吗? 二来这样说更合胡有福的意,因此他说:“兄弟,你真是的,那跟我来吧!” 胡有福说完在前面带路,二来跟着他到就近的一个菜市场,买了鸡鸭鱼肉和一些小菜,还有烟酒。 出来搭公交车就一起去胡有福的家,路上胡有福告诉二来,他结婚后一直住在妻子何秀兰的家。有点入赘上门郎的意思,因为何家就妻子一个独生女。 胡有福所居住的地方,就是二来去看他叔的那个南丰。 这里原来是一个行政村,随着城市的发展,如今已经划归市里管。 在南丰站点下车,二来和胡有福,各人拿着在市区菜市场,买得的鸡鸭鱼肉小菜和烟酒就去何家。 何家也还算宽敞,不过还是泥坯瓦房。由于年久失修,显得有点破败不堪。 “上面早就下通知叫拆迁再建,可就是不见行动拆迁!”二来什么也没有说,胡有福却叨叨解释道。 “爸,你怎么这时才回来啊?人家早饿了!”二来跟在胡有福的后面,才到大门前。堂屋上就有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说。 “饿你不认得煮吗,都八九岁了还不会煮饭吗?爸爸像你样大,不但会煮饭,还会干农活了呢!” 儿子一见到自己就闹饿,胡有福没好气说。 “你那是以前,现在比我还大的人都还不会煮饭呢!”儿子怼道,跟着父子俩就吵了起来。 “小朋友,叫什么名字?”怕父子俩吵个没完没了,二来问胡有福的儿子。 “叔叔问你呢怎么不应?”胡有福骂儿子,儿子才应道:“叫胡小松!” “小松是吧,厨房在哪,带叔叔去,叔叔一煮马上就有来吃了!”二来不但说,还把拿着的鱼肉举了起来。 “兄弟,哪能要你煮!我来去煮!”胡有福话一停,房门开处有个妇女问:“家里来客人了?” 第223章 想去局子里蹲呀 开房门的妇女边说边从房里走出来,不用问她就是胡有福的妻子何秀兰。 “是嫂子吧?来打扰你们了!”尽管知道是胡有福的妻子何秀兰,但二来还是礼貌性地问。 “对,兄弟是从哪里来的?”尽管何秀兰看起来有点瘦,但是说话声音特别的响亮。 如果不是之前听胡有福说,妻子何秀兰有病,还病得很重。怎么看何秀兰,都不相信她是一个病得很重的人! 可惜的是,二来这时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都是他急于拜师学功夫,一叶障目造成的。以至于进了虎穴狼窝都不知道,活该被宰了。 “就是早几天我和你讲,租车去两百里开外的那个兄弟。这个兄弟可有钱了,这鸡鸭鱼肉和菜,还有烟酒都还是这个兄弟买来的呢!” 还没等二来作自我介绍,胡有福先把二来作了一番大介绍。 胡有福的介绍中,自然是把二来如何富有,大大地夸赞一番。说二来接了一份财产,如何如何的富得流油。 也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怕妻子担心,亦或是有别的什么意图。胡有福没有提到,帮二来打跑庄小明一伙,更没有提二来给了他两万块钱。 “这个兄弟实在是太好了,来就来嘛,还买起这么多的肉菜。那你还不快去煮饭煮菜,招待兄弟等什么?”夸上二来两句,何秀兰便催丈夫去煮饭煮菜。 胡有福说一声这就去,把拿在他手上的鸡肉鸭肉和小菜,提起就去厨房。二来自然是拿起鱼肉和烟酒跟后去厨房。 “你怎么也来了,有病不回房里休息,跑来这里干吗?”放下鸡肉鸭肉和小菜,胡有福就量米架锅煮饭。看见妻子何秀兰进厨房,他问道。 “干吗?日睡夜睡早睡怕了,不能做什么,就不能来陪陪你们讲讲话吗?!”男人胡有福又说又眨眼睛,领会到男人的意思,所以何秀兰说上面的话。 其实她根本没病,听出男人叫她装病,虽然还有点不明就里,但她还是积极的配合。 “真拿你没办法,愿意坐你就坐吧!”胡有福解嘲地说,只要妻子懂自己的意思就行。其他的,他就不用管了。 因为鸡鸭鱼肉都是小贩弄好的,所以一边煮饭一边煮菜,很快就把饭菜煮好,有饭菜来吃了。 鸡鸭鱼肉铲上桌,胡有福开酒瓶盖倒酒,就要二来与他喝酒。二来不喝酒他怎好下手? 所以见二来拒绝喝酒,胡有福说:“兄弟,这是拜师宴,不喝酒那还是拜师宴吗?不想学功夫,吃碗饭你就走吧!” “行,行行,那人家陪师傅喝两杯还不行吗?”听胡有福说是拜师宴,不喝酒吃碗饭就走,二来只得答应喝两杯。 “又喊师傅,叫哥!”胡有福佯嗔道,二来心直口快地问:“都说是拜师宴,不叫师像话吗?” “怎么不像话?叫大哥我还高攀了呢!再叫师傅我就不教你功夫!”胡有福装出很生气的样子。 二来只得说好人家不叫师傅叫大哥,胡有福说这还差不多。倒上酒两人碰杯便喝了起来,是一杯又一杯。 何秀兰和儿子吃饭,她只扒几口饭,吃两块鸡肉,喝两调羮鸡汤,便放下碗筷:“兄弟,你慢吃了!” “嫂子,怎么才吃那点点,是不是菜不好吃,不合胃口?”何秀兰说客气话叫自己慢吃,二来不能不回以关心问。 “身体不好,吃不下嘛!”何秀兰弱弱地说,病人就得像个病人的样子嘛! 二来问:“嫂子身体不好,得的是什么病?” “也不晓得的是什么病,反正是吃不下,睡不安,什么活都干不了!”何秀兰的话一停。 二来就想问胡有福:胡大哥,之前你不是说嫂子得的是肺病,还又咳嗽又吐血的么?怎么嫂子却说自己不知自己得的什么病? 可是还没有等二来开口,胡有福先说:“你个死女人的,糊涂得连自己得什么病都忘记。医生检查不是说你得了肺病的吗?是不是又咳嗽又吐血,把自己得什么病都忘记了?” “对,对对,我真的糊涂了,医生给检查说我的得了肺结核!”何秀兰连忙说。 二来问道:“现在肺结核不是有药治疗了吗?我们村有好几个肺结核都给治好了呢!嫂子怎么不去治疗?” “家里没钱嘛,兄弟有钱的话借点来!”何秀兰说,她算是走上道。 “你个死女人,兄弟一来就钱钱的!”骂了女人,胡有福就又倒上酒。对二来说:“兄弟喝酒,别理那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两人一杯又一杯喝起酒来,胡有福就是想把二来灌醉好下手。 二来似乎也察觉到,胡有福有灌他酒醉的意图。不过胡有福为什么要把他灌醉,二来还想不明白。 如果说胡有福帮他打跑庄小明一伙是为了钱,那么他给胡有福两万块钱,胡有福怎么还拒绝了呢? 还有在打跑了庄小明的时候,胡有福完全可以把他的钱一抢而光的嘛!胡有福不但没有把他的钱抢光,而是把他带来家里。 这显然不符合逻辑嘛! 不过胡有福图谋不轨,二来是看出来了。所以再与胡有福喝了两杯酒,二便装醉趴在桌子上不动也喊不应了。 “兄弟?兄弟?”连喊几声不听见应,胡有福说:“兄弟真醉了,哥扶你去睡觉吧!” 抽二来起来,二来又倒在桌子上。胡有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搂起二来就抱去一个房里。 把二来放在上床,又帮二来脱了鞋子,给二来盖上被子,胡有福又才回厨房来。 此时儿子吃完饭,已经去看动画片。灯光下只见何秀兰还坐在厨房里。 “这个人真的很有钱?”见男人重回厨房,何秀兰问。 “那还有假,他斜背着的那个包里全是红大壹。给我两万,里面至少还有个七八万。” “那怎么还把他抱进房里,直接把他抱去外面,那钱还都是我们的了?”何秀兰不解地问。 “想去局子里蹲呀?名姓人家知道,家在这里人家知道。一去派出所讲,警察来了不是抓现行的吗?”胡有福白妻子一眼说。 第224章 放长线钓大鱼 听男人胡有福问:想去局子里蹲呀? 何秀兰觉得男人说的不无道理,家在这里何二来知道,姓甚名谁何二来也知道。 一旦一包钱不见,何二来不会去报警吗? 只要何二来一去警局里报案,警察能不来抓人吗? 警察一来抓人,他们夫妻还不真的成了瓮中之鳖,被抓个现成的吗? 于是她问:“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们也不能硬把他的钱拿了的呀,一拿他的钱,他醒了去警局一讲,会一样进局子的嘛!” “谁叫你硬拿他钱的,放长线钓大鱼。一点一点扯故问他要钱,直到把那包钱问要完不就成了?”胡有福说,二来有手机只要一打电话,他们就完蛋。 如果说之前胡有福还想蛮来的话,此时他想用软藤绹死树的办法,要完何二来的钱了。 胡有福并没有出车祸,而是他的出租车报废不能开了。想买一辆新车来开,自己钱不够就去市里找战友借钱。 路过那条巷子时,赶巧遇见二来为一伙小混混围攻,他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那时的胡有福确实是一腔正义感,及到帮二来打跑庄小明一伙。得知二来是被抢劫钱财的,他灵机一动,自己到处都借不到钱,这不是一个极好的要钱机会吗? 于是胡有福的正义感全没,浮上心间的满满是邪恶。 这人呐,黑眼睛见不得白银子。见钱眼开就想占为己有! 毕竟这个世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人太少。 一有满满的邪恶感,胡有福就扯谎说自己遭遇上了车祸。伤了人拿不出钱给伤者治疗,四处借不到钱,人情似纸张张薄了。 二来信以为真,打开皮包就拿出两万块钱给他。看见二来背在身上的包里,还有一匝不了一匝的红大壹。 当时胡有福就有想抢何二来包钱的想法,有了那包钱他就不用去找人借钱,完全可以凭着那一包钱,买一辆比较高级的小车来开的! 可是一想到他已经给过何二来名片,胡有福就放弃硬抢钱的计划。进而扯谎说妻子有病,把何二来诓到家里来,以图谋要了何二来那包钱。 进到家里胡有福也曾想,用酒把何二来灌醉,然后对其下手。 还是因为想到已经给了何二来名片,加上又把带何二来到家里。一动手那不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百分之百得进局子的吗? 既当过特种兵,又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有家有室的胡有福可不敢这么干。 “怎么扯故问,太大的数目,人家会给吗?”妇女就是妇女,何秀兰不解地问。 “不给不认得用脑子吗?人家出点子叫你装病,也是一计嘛!”胡有福点醒问。 “装病能要多少,充其量不过一万两万。再多人家也不会给的嘛,还有的钱怎么要?” 妻子何秀兰这么一问,还真的把胡有福问的一时答不上话来。 是呀,扯故妻子有病,最多不过问要个一两万块钱。 已经扯故出车祸伤车伤人,何二来也给了两万块钱,这一招肯定不能再用。 全用何二来也不会再给钱的,人家又不是傻子。更何况自己问要一万块钱,何二来给了两万块钱? 扯故修缮房子,自己又曾对何二来说过上级已经出通知拆迁。 很显然这一招也不能用,全用何二来也不会相信。何二来不相信,怎能给钱? 那就扯故儿子有病?一想到咒儿子胡有福又不愿意,而且儿子在桌上大碗吃饭,大块吃肉,胡有福就摇头放弃! “怎么要,刚刚不是告诉你了,放长线钓大鱼了吗,又还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不是要拜你男人为师傅吗?还能没有办法要完那些钱?” 男人就是男人,胡有福白一眼妻子说:“去叫儿子来洗脸洗脚好睡觉,你男人有的是办法把那包钱要完的!” 男人说的有道理,心急还真的吃不了热豆腐。于是何秀兰去叫儿子来洗脸洗脚,他们夫妻洗脸洗脚也就回房睡觉休息。 前面说了二来是装酒醉的,他虽然躲过了喝酒那一劫,但是却饿着肚子十分的难受。 因为他一颗米都没有进着肚,菜也没吃着多少。像二来这种二十出头的后生,只吃几杯酒,几块肉,没有吃着一点饭。 又奔波了一个大半天,粒米不进能不饿肚子难受吗?好几次他都想爬起来,去厨房寻饭吃。 可是他不敢! 一去厨房寻饭吃还不露馅,不打自招承认自己是装酒醉的吗? 不敢爬起来去厨房寻饭吃,二来只能忍饥挨饿。 想不到自己出来才一两天,好像过炼狱一样遭受一次又一次的劫难。 先是前台小姐和她的男友,把自己骗进山险些丧命。 接着是在迎宾旅社遭到敲诈勒索。 再接着是遭到庄小明一伙明目张胆抢劫。 满以为胡有福帮自己打跑了庄小明一伙,自己遇上似父亲何庆喜那样的功夫好汉。 却没想到胡有福也是个邪念满满的虎狼! 怎么看胡有福也不像是个吃人的虎狼呀,从胡有福打庄小明一伙看,那种拼命三郎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而且一开始胡有福是不知道自己有那么一包钱的,他帮自己打跑庄小明一伙,完全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在这一点上二来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的一点不会错。 那就是见钱眼开,很可能在自己打开钱包,胡有福黑眼睛见不得白银子,这才起了歹心的。 想到这里二来不由得骂起胡有福来:你个蠢货,我还打算帮你脱贫致富呢! 你这样做等于是老鼠拖秤砣塞后路,不会再从我这得到一分钱的。 骂一声二来就想爬起来,去要自己的行囊和装钱的皮包狱逃之夭夭。 如果行囊和钱包还在厨房,他就直接背走。如果行囊和钱包被胡有福捡起来,他就打报警电话。 反正手机还在自己的兜里,一打电话警察就会来的。 可是一想到他是出来寻找奶奶,一路上可能还有危险。加上给了两万块钱给胡有福,又要拜胡有福学功夫。 不能前功尽弃,他又不想走了。而是留下来既要学习得胡有福的功夫,又不能再损失钱。 第225章 当然得早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天一蒙蒙亮,二来就起床去胡家厨房看了。 还好自己挂在胡家厨房的行囊,和那个装钱的皮包依然挂在厨房一边墙壁的钉子上。 二来拿那个装钱的皮包,拉开拉链一看,七万多块钱仍好好的睡在包里。 二来又一想胡有福可能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人,完全是他自己多心。 要是胡有福是一个见钱眼开,邪念满满的人还不把一包钱捡起来了吗? 胡有福既然不是黑眼睛见不得白银子的人,那他干嘛要扯谎妻子有病,又心心念念用酒把自己灌醉,不是夺自己的钱,那是为了何? 这让二来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还是决定按自己昨天晚上,想好的办。把胡有福的一身功夫学到手,又尽量不花钱,或者少花钱! “兄弟,早哇!”二来正在胡思乱想,有一个声音进厨房问。 回头见是胡有福,二来回头笑笑说:“当然得早点了,人家还想趁早要胡大哥教人家学功夫呢!” “教学功夫不急,耍几天熟悉了,大哥会教你功夫也不迟嘛!”昨天晚上回到房里睡了一夜,胡有福也没能想出合理又合法,要二来那一包钱的办法。 还在昨天晚上洗了脸,洗了脚,他曾偷偷打开二来,挂在墙上的那个钱包来看了看。 当时妻子何秀兰看见一匝不了一匝的红大壹,还要拿走那一包钱,是他坚决不准妻子何秀兰拿走的。 所以一包钱还好好的挂在墙壁上,要是胡有福听从妻子何秀兰的,把那一包钱拿走。 早起何二来到厨房看不到那包钱,他一打电话报警,可能又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了。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人家现在就想要胡大哥教人家学功夫。放心吧,教会小弟功夫。别的不敢讲,买辆好点的小车谢谢胡大哥还是有的!” 二来开口就许诺有辆好的小车作为酬谢,还真的让胡有福动了心。 他就是要买一辆新车的,把二来教会功夫,真有一辆新车不是求之不得的吗? “兄弟是不是太心急了,脸没洗,口没漱,饭也没有吃就要学功夫,就不能等洗脸漱口,煮饭吃以后再学习的吗?” 胡有福黄牛笑尿似的推道,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教二来功夫的。二来功夫一学到手拍屁股走了,那他还去哪里寻二来这么一棵摇钱树? “不能等,二来记得人家讲学功夫,练功夫必须是早起,脸不洗,口不漱,空腹学习的嘛!” 还没等胡有福说话,二来又补上一句说:“胡大哥,现在你就教人家一套拳脚,然后再洗脸漱几煮饭吃,也不迟嘛!反正一时也是学不会的,求你了?” 也不知是刚刚二来许的一辆好小车起作用,还是二来说的一时学不会起作用,亦或是他想放长线钓大鱼起作用。 因此胡有福就自我安慰,不给一点甜头别人,别人怎么摇钱给你?再讲功夫是那么快学得的吗? 那可是自己在部队摸爬滚打,好几年才有这一身功夫的。就算全部打一套拳脚让他小子看,他小子一时之间也是学不会的。 于是他改变主意说:“我算是怕你了,跟我出来吧!” 胡有福说完先走出厨房,二来笑笑跟后。胡家的厨房在后院,一出来就有块三几米宽的地坪。 两人出来到厨房外的地坪上,胡有福还真的打了一套拳脚功夫给二来看。 二来从小天生就有个好记性,第二次被村暴死而复生,那记忆与智力更是突飞猛进。 有超人的记忆,二来当然看一眼便能记得,胡有福所打的拳脚功夫。日后还能有所发挥超过胡有福,还是胡有福意想不到的呢! 胡有福在前面辗转腾挪拳打脚踢,二来在后面跟着辗转腾挪学拳打脚踢。 一二十分钟分后胡有福耍玩一套擒拿格斗术,问:“兄弟,这下可以了吧?” 人不可以太贪心,所以二来说:“可以了!”两人这才回厨房漱口洗脸煮早饭。 饭菜煮好,胡有福又才叫妻子何秀兰和儿子胡小松起来吃饭。 吃完早饭胡小松背着书包去上学,胡有福和妻子何秀兰,仍然坐在厨房里不动。 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知道这是为什么?二来就故意问:“胡大哥,今天还不出车去拉客吗?” “兄弟,出车祸车都烂得报废了,还怎么去出车?”说到车报废,胡有福立马有了主意。 要是以买一辆新车为由,问二来借钱这不是最好的借口吗? 可是还没等胡有福想好,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二来先问:“胡大哥,昨天不是说有两个伤者,在医院等着要续费吗?昨天晚上不去医院续费,今早还不早点去医院续费呀?” “我也想早点去的,可是嫂子她也想去医院看病嘛!”二来那样问,是有将胡有福军的意思。 可是正好合胡有福的马门,这不又是一个问二来要钱的极好机会吗? “嫂子要去看病,一起去不就好了?”二来“不明就里”问,他原打算把要讲的话一次性说完。 一想这时就把要说的话说完,可能起不到预期要的那种效果。于是二来就只说一半留一半,等等再把后面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一起去医院当然好,不是还差这个吗?”胡有福笑眯眯说,还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他的妻子何秀兰接嘴说:“唉,我这个病原本就是因为没钱,才拖得越来越严重的。这下出车祸,车又报废,还伤人重伤住院。怕是更难了。” 胡有福又一接嘴说:“漏屋偏遭连夜雨,烂船偏遇打头风。这个家也不知怎么办了,唉!” 听胡有福长长叹一声,二来说:“叹什么气,昨夜你讲一万块钱,够那两个伤者的治疗费了。我给了两万块钱,剩下的一万块钱不正好合适带嫂子去看病吗?” “问题是以后没车开,生活不是成问题吗?你讲让不让人叹气?”胡有福的话一停。 他的妻子何秀兰及时接嘴问二来:“兄弟,要不还有钱借些钱给我们买辆车,等你大哥做得钱了再还给你?” 第226章 你那套功夫我已经学会 一开始看见胡有福,帮他打跑了庄小明一伙小混混。 二来本来为了感激胡有福,是打算买一辆小车给胡有福的。 要是胡有福愿意,他还打算聘请胡有福,做他的私人司机加保镖,陪着他去寻奶奶刘雪姣的呢! 可是胡有福竟然不知好歹,敢扯谎说他出了车祸。又还扯谎说他妻子得了重病,诓自己到家里来谋要钱。 这是不是太心急了?还有点岂有此理? 如今胡有福的妻子何秀兰还一次又一次,老虎借猪似的开口问他何二来要钱。 这一切的一切,一下就让二来改变了之前的初衷。 认定胡有福不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而是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和他的妻子组合起来,就是一对唯利是图的市侩夫妻。对于这样的夫妻,决不能惯了他们。 因此二来说:“嫂子,借钱的事好讲。只是兄弟现在还拿不出钱来,借给你们买车!” “怎么拿不出钱来,你挂在墙上那个包不是有钱是什么?”何秀兰虽然说得婉转,但也暴露出她偷偷看过,二来昨天晚上挂在墙上一皮包钱的不耻行为。 既然那一包钱已经被胡有福夫妻偷偷打开来看过。二来干脆不藏着掖着,指着墙上挂在墙上那个包问:“嫂子,那个包你打开来看过了是吧?” 何秀兰当然不能承认,一承认那她不就成了明目张胆的窃贼了吗? 因此脸一红说:“没有,要是看过那个包,包还好好地挂在那里吗?” “没有看过,那嫂子是怎么知道包里有钱的?”二来咄咄逼人问,似乎一点也不留情面。 “是我讲给你嫂子听的!”不愧是模范丈夫,胡有福及时解围说。 “对,是你大哥讲给我听的!”何秀兰立马说,她还感激地给自己男人一个暗吻。 “那大哥是怎么知道,那个包里有钱的?”二来问,不过口气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兄弟忘了,你给我两万块钱的时候。不是开包拿钱给我的吗?就在那个时候人家看见的。”胡有福说,他解释得合情合理,更是天衣无缝。 二来一时还真的找不出话来问,怪只怪自己对什么人都不设防。 正是二来找不出话来问的时候,胡有福的话却多了起来。 “兄弟你就借点钱,给我买一辆车来开吧!没有车开就没有收入,你嫂子又什么都做不得,孩子又要上学读书用钱。” “这些日子没车来开,你不知道我的日子有难。一家人动口呦呦,搞得我都焦头烂额,一下老了十岁。你不是说你有的是钱吗?就借点钱给我吧!有了我一定会还你的!” 胡有福说得楚楚可怜,他话一停。妻子何秀兰立马加上一句道:“放心吧,我们有钱还你的。过下子房屋就拆迁,我们这么宽房屋,拆迁款一定不会少的!得钱了就还兄弟!” “别说了,我是不会借钱给你们的!”东廓先生和狼,农夫和蛇的故事,二来都看过,所以他说。 “兄弟,这么说,帮你打跑一伙小混混,就是白瞎的了?”穷途匕首见,胡有福摆功说。 “大哥,我可是给了你两万块钱。这价钱不低了,都可以请一个保镖了!”二来怼道。 “兄弟,那你就不想学一身功夫,安全地去寻找奶奶的了?”一招不行,胡有福就来另一招。 “不想学了!”二来不想和这对夫妻废什么话,因此说:“好了,我得走了。祝你们好运!” 二来说完,走去摘下挂在墙上的两个包。行囊背在身后,装钱的皮包斜背在腰间。 “兄弟,你走得了吗?”看见二来要走,胡有福一改初心。 本来昨天和刚刚还想,放长线钓大鱼的他。一看二来要走他可急了,跳过来就拦着二来的出路。 狼子之心暴露无遗,狰狞地笑着说:“进门容易,出门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大哥,你可是一个转业退伍军人,又是从农村进的城市。先不说容不容易,应该是懂法的吧?明目张胆的抢劫,只要我一打电话报警。” “想想看看警察来了,你能不进局子里把牢底坐穿吗?你一进局子把牢底坐穿,那你的妻子和儿子怎么办?”二来边说边拿出手机,扬了扬。 “少拿大话吓唬人,我不承认拿了你的钱,警察来了又能怎么的?这是在我家,不是野外什么路口!” 穷则起盗心,胡有福孤注一掷说:“会事的把钱留下,免着动手伤了人!” 警察来了,胡有福不承认拿了自己的钱。又没有证明人,警察确实也没有办法。 “大哥,谁伤谁还不一定呢!”见报警不是最明智的选择,因此二来说:“老实讲你听吧,你那一套擒拿格斗功夫,我已经学会,根本不需要大哥再教了!” “你已经学会,什么时候的事?”听二来说他的一套擒拿功夫早已学会,胡有福不相信地问。 “就在漱口洗脸煮饭之前呀,大哥打了全套擒拿格斗功夫,才没几个小时就不记得了?”二来嘲弄地反问。 “不可能,就那么一下下你就学会了?!”胡有福更不会相信,别的东西可以过目不忘。 这武术功夫是不可能过目不忘的,这么看一眼就会功夫还需要练习不止吗? “不可能,那大哥就试试吧!” “试试就试试,我就不相信了,我练了十数年的功夫,你是神仙一下子就学会了!” 二来说记下胡有福的一套擒拿格斗功夫不假,可是要和在部队练就一身功夫,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胡有福对抗是根本不可能赢得了的。 不过二来想到了对付胡有福的办法,所以他说:“要试试就到外面吧,随便打烂大哥一样家具,大哥都是不划算对不对?” 二来说的不无道理,胡有福还怕二来,拿他厨房的物件做抵抗呢! 到外面空无一物,他倒要看看何二来怎么来对付他的擒拿格斗的。他拿二来还不像老鹰抓鸡吗?因此胡有福说:“到外面就到外面,你死定了!” 胡有福说罢还先走出厨房,二来笑笑自然是随后走的了。 第227章 做人不可太贪心 胡有福的后院和何家的后院差不多,有个后院门直通外面的巷道。 并且后院门边还留有一桶煤灰,那桶煤灰不用问就是胡有福一家人,从灶里撮出来的灶灰。 也不知什么原因,一桶煤灰被弄得碎如尘粉似的。很像打碎过的辣椒粉。 早起二来说动胡有福,打一套擒拿格斗拳脚让他看。在跟胡有福学习擒拿格斗术的时候,他便看见那桶留在后院门边的煤灰了。 之所以扯故到厨房外的后院,和胡有福比试功夫。不是因为二来能够战胜胡有福,而是二来想用那桶煤灰作缓兵之计。 如今跟在胡有福的后面出来到后院,二来一出来到后院,便迅速地闪奔到那个煤灰桶前,还抓起了一桶煤灰。 “别过来哦,再过来二来就拿这桶煤灰撒向大哥你的!就算是大哥你功夫了得,一桶煤灰撒在身上,大哥你还能睁眼睛打二来吗?” 奔到灰桶前,二来迅速拿起一桶煤灰,对着要扑向他的胡有福警告说。 煤灰撒对人,特别是撒对眼睛,那是和辣椒粉差不多。对眼睛是又痛又辣,搞不好会把眼睛弄瞎的。 眼睛什么也看不见,那他胡有福就算是有再强的功夫都是白搭了的。 所以胡有福听见二来的警告,不得不惊悚地站着不敢向前。 但他还是说:“就算是你撒煤灰向我,你的功夫还是我教你的。你讲你能快过我,跑得出这个后院吗?” “怎么跑不了,大哥这门不是木头做的门,木头做的门闩吗?又没上着锁,一把煤灰撒向大哥,大哥眼睛开不了,二来趁机一拉开门闩,不就跑到外面的巷道上了?” “一到外面的巷道上既有人家,又有人走来走去的,大哥讲你还敢对二来动手吗?一动手不是不打自招,稳稳地坐实罪名了呀?” 二来说的不无道理,巷道上不但有人家,也还时不时有人走动。而且家家户户都正在吃早饭,给他胡有福一百个胆子。 他胡有福也不敢到外面的巷道上,动手抢何二来那包钱的。 一旦动手抢何二来的那包钱,一人难和万人缘,是人都不可能与所有人,和好得如亲兄弟亲姐妹。 一旦有站出作证,二来又一报警,警察一来抓,他胡有福敲诈勒索抢劫的罪名不就坐实了吗? 敲诈勒索抢劫罪一旦坐实,他胡有福还不得去把牢底坐穿?他胡有福一去坐牢,那他的妻儿怎么办? 所以胡有福站着不敢向前了,不但他惊悚不敢向前。就是随后出来,站在他身后的妻子何秀兰,也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胡大哥,到此为止吧!做人不可以太过贪心的。大哥你帮过二来,二来知道也紧记于心里。二来不是已经给了大哥两万块钱,作为酬谢了吗?两万块钱可不少了,恐怕大哥忙个一年半载,也得不到这么多的收入对不对?” 看着胡有福被自己说得,有所心动不敢再向前。 二来进一步说:“千说万说还是一句话,大哥到此为止吧!别再苦苦相逼了,再还苦苦相逼,大家撕破脸斗个你死我活的何必呢!” “山不转水转,说不定日后我们还会碰上的。留下点好印象,日后见面还能说上几句话对不对?” 胡有福不愧是个退伍的特种兵,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年。二来句句说在道理上,他不能不懂得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但他还是问:“不会是缓兵之计,一旦出得门去,就打电话报警,让局子的人来把我抓走吧!” “不会的,不会的,大哥放心吧!二来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可以举手对天发誓!” 二来真的举手对天发誓,可是胡有福又有话说了。 “少来这一套虚的,要我相信,那就再留下个三几万块钱,让我买一辆车来开。没车开我就没法生活,算我借你的,有了我就还给你行不行?” 胡有福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不过这确实代表他此时的心,是真真正正在求二来借钱。 “是呀,兄弟你就再留下个三几万块钱给我们吧!反正你有的是钱。三几万块钱对于你来讲,就是毛毛雨对不对?可对于我们那就救命钱,求你了兄弟!” 胡有福的妻子何秀兰接嘴说,如哭如诉一般。 二来道:“晚了,老实讲你们听吧!一开始二来是打算买一辆车给你们的,大哥要是同意的话,二来还打算高薪请大哥做司机,去寻找奶奶呢!” “不晚,不晚,我愿意做兄弟,不,老板的专职司机。老板讲去哪,我就开车到哪去!”听二来说高薪请自己做专职的司机,胡有福连忙表示说。 “是呀,不晚,不晚!兄弟,不,老板!只要老板你请我们家老胡做专职司机。我敢保证我们家老胡会忠心耿耿,为老板服务的。他功夫了得还可以保护老板呢!” 胡有福的妻子何秀兰及时接嘴说,还代替自己的男人表忠心。 “晚了,太晚了。大哥,大嫂设身处地想想。谁敢用一个一反一复的人做专职司机?换上大哥和大嫂敢用这样的人吗?” 看见胡有福夫妻怔在那里,二来放下煤灰桶,拉开后院门的门闩,不急不慢地走了出去。 “老公就这么让他走了,万一他去报警我们就完了!”看着二来消失在自家的后院门外,妻子秀兰担心的说。 “他不会的,我看得出!”胡有福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心里也是担心的。 胡有福倒不是担心二来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会把他抓进局子。而是担心这件事影响到他的名声。 一直以来胡有福都是以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形象出现人们的心目中。 事情一旦搞大,他胡有福名声还不因此毁于一旦吗? 另外二来刚刚说过的那句话,“谁敢用一个一反一复的小人”打动了他。 是呀,不管是国营单位也好,私人企业也罢。谁敢用,也愿意用一个不忠心的人呢? 不怕屙屎给狗吃,狗还咬屁股吗? 一时间胡有福有点恨自己急吼吼敲诈问二来要钱,是他一生所犯的最大错误了。 第228章 闪电抓小偷 二来出得胡家的后院门,这才大步流星朝前走。 他一刻也不敢放慢脚步,因为他知道“图穷匕见”,“羞恼成怒”,那样的成语代表着什么意思。 那就是蕴含着拼命,一旦胡有福“图穷匕见”,“羞恼成怒”追了出来,那他和胡有福将会两败俱伤。 二来可不想看到两败俱伤的结果,所以一出胡家后院他便大步流星朝外走。 老实讲刚刚在胡家的厨房和后院,二来表面镇静,心里其实还是胆战心惊的。 特别是在后院,要是胡有福不听他的劝。硬是冲向他,他以一桶煤灰撒向胡有福。 就算一桶煤灰都撒在胡有福身上,胡有福不可以用东西遮挡眼睛,然后不顾一切地冲来擒拿他吗? 胡有福可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转业人员啊!自己只是看过胡有福玩了一次擒拿格斗功夫,就算他有超人的记忆。 把胡有福只耍过一次的擒拿格斗功夫,都烙印在脑子里也能发挥。 可是面对身经百战的胡有福,他一个嫩鸟还不是像被老鹰抓鸡似的,让胡有福给擒拿起来? 昨天胡有福面对庄小明一伙小混混,二来是看见了的。那种驰于闪电般的动作,没有三年五载时间根本是办不到的。 把他擒拿起来,胡有福再一把他一包钱抢去,然后把他一推出门。 就算他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无凭无据,又没人做证明。胡有福来个死不认账,警察又能把胡有福怎么的? 因为他何二来是跟着胡有福去的胡家啊,昨天下午他们又拿鸡鸭鱼肉,又拿烟酒和小菜,有说有笑走进村,很多人都是看见了的。 他报警不但奈不动胡有福的何,还可能被人家村上人,说成是忘恩负义也不一定。那就更不划算,得不偿失了。 出走南丰村,二来这才回头望了望,不见胡有福追来,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向前走。 看来他的话对胡有福是起了作用,由此可见胡有福并不是一个很坏的人。很可能是穷疯了,才想干出那样没过脑子的傻事。 他叹息一声,为胡有福空有一身好功夫,穷困抑郁不得志而婉息。 同时为自己失去运用胡有福,这样一个人才,来保护他的机会而叹息。 站在十字路口上,二来很想再去看看父亲何庆喜一次。拿点钱去给父亲何庆喜用,他现在有的是钱。 可是一想到前两天,他才去看过父亲何庆喜,二来就又不想去看父亲何庆喜了。 一来去的太勤了担心监狱方面会反感,反而会影响到父亲何庆喜的表现而加刑。 二来他没有必要再去看父亲何庆喜,因为那天他去看父亲何庆喜,给钱父亲何庆喜都讲不需要。 他还有必要去看父亲何庆喜,再给钱给父亲何庆喜讨骂吗? 更何况他这次来市里,是打算卖掉那一坛金银,然后好一心一意去,寻找奶奶刘雪姣的。 所以不去看父亲何庆喜,二来便直奔公交车站点,搭车去市里古董一条街。 看看怎么处理掉那一坛金银,然后好去找奶奶刘雪姣的了。 连这次加在一起,二来算是第二次来市里。之前二来从来都没有到过市里,所以二来并不知道古董一条街在市里的什么地方。 昨天还在县城的时候,听庄小明说古董一条街,在屏山大道一边的巷道里。 因此公交车来了,二来一上车便向人打听,怎么去屏山大道的了。 “美女,向你打听一下,这公交车经过屏山大道吗?”身边就坐着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非常年轻漂亮,特别靓的一个靓妹。 因此二来开口就叫美女,这是他刚刚学到,时兴对女人的昵称。 “问经过屏山大道干吗?”靓妹用冰一样的口吻反问道,看来又是农民装惹的祸。 因为靓妹是看了二来一眼,脸才冰冷下来的。二来就在想了这城市人怎么了,老是用居高临下的眼光看待农村人? 农村人怎么了,哪点比你们城市人差了,是少鼻子了,还是少眼睛了? 就拿我来说,不但不比你们城市人差,说出还可能吓死你们城市人呢! 可是二来哪里敢讲上面的话,他可是吃了一次又一次,人怕出名,猪怕壮,露富就被人宰的亏啊! 更何况面对的是个美女,特别靓的靓妹,还有求于人家。 “噢,我想去屏山大道去见一个人!”二来放下情绪,保持平和解释说。 “这车不经过屏山大道!”特别靓的靓妹,还是用生硬的口吻说。 “那搭这趟车,在前面哪个站点下车,再转上去屏山大道的公交车?” “不知道!”特别靓的靓妹不但冷冷地说,而且说完这句话,还去前面的过道上站着。 二来只好尴尬缄口不言,把背着的行囊放在靓妹坐过的座位上,又把斜背着的那个皮包放在了面前的双腿上。 市里之繁华,高楼大厦之多,车水马龙之盛,比之县城不知甩多少条街。 哪哪都让人感到新鲜,目不暇接! 二来人坐在公交车上,目光却始终不离车窗外的繁华,高楼大厦之靓丽,车水马龙之多密。 “他抢我的包了!”正是二来目不转睛,像看电影和电视一样,看着车窗外一幕幕疾徐而过,城市风光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女声尖厉地喊道。 二来收回目光,但见公交车到一个站点停下。车门开处一个小青年拿着一包,抢步下了车门。 也许是二来血统里就遗传有,父亲何庆喜那种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意识。 也许是二来想一展,从胡有福那新学来的擒拿格斗功夫。 因为离车门远,过道上还有人。二来想都不想便拉开公交车玻璃窗门,就从车窗跃了出去。 他就地一滚,闪电般滚到了那个抢包的小青年面前! 这么惊人的举动,这么快如闪电的行为,就连二来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可是一点功夫都没有啊,难道胡有福只耍一二十分钟的擒拿格斗功夫,他何二来真的是过目不忘学会了? “看你往哪里跑?”就地滚到抢包小青年的面前,吼一声,二来就把要逃跑的小青年给逮住。 第229章 不会卖了你的 看见二来惊为神将一样,跃出车窗,快如闪电似的把抢包小青年给逮住。 车上车下的人们,特别是一些美女发出惊呼:“哇,好快的身手,太帅了!” 可是过不得秒钟,看见二来有危险,又有人大喊道:“他拔刀出来了,小心他用刀刺你!” “看你会用刀!”人们的惊呼声才起,但见二来一掌砍在抢包小青年,拿刀的那只手上。 就听到“咣当”一声,便看见一把尖利的牛角刀掉到水泥地板上。 二来施展起擒拿功夫,一手抓住抢包小青年的手肘,一脚得抢包小青年的腰部一顶。 “你给我跪下!”二来吼道,一套功夫干净利落,抢包小青年便跪在了地上。 “哥,哥,哥,痛,放开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可能是疼痛得难以忍受了吧,跪在地上的小青年声声哀求道。 拿在手上的包,不自觉掉到地上。 “不能放开他,这种人就得让他进局子!”一个靓丽的女生,从公交车上走下来说。 二来回头望,这不就是那个在公交车上,居高临下对待自己的城市妞吗?之前冰冰冷的她,此时怎么热了起来? 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急吼吼下车来,还叫不能放开他,应该送局子? 一冷一热转变的也太快了吧,难道…… “帅哥,别这样看人家!刚刚对不起了!”城市靓妹有点羞赧地说,她这是在检讨吗? “不用检讨,不值得检讨!你没错,我就是一个农村人。”二来说,有点瞧不上城市妞的秒变。 因为二来已经知道,小青年抢的那个包就是这个城市妞的。 所以在心里叨什么人呢,之前瞧不起农村人,悄悄帮她一点点就秒变热起来! “帅哥,怎么把他给放了!”看见二来把抢包小青年给放了,城市妞惊呼道。 “怎么就不能把他给放了?放不放关你什么事?”二来故意说,他把抢包小青年放跑。 除了没时间送抢包小青年去派出所,也不知道哪有派出所,更多的则是气城市妞。 你叫我别放,我偏偏要放,有本事自己再抓去。没本事少在这里发号施令,农村人不吃你那一套。 “他抢我包,你讲关不关我的事?”城市妞问,俊俏的脸上满满的白眼。 “就算拿了你一个包,总不能赶尽杀绝吧?” “怎么这样说呢?只是一个包的事吗?他那是抢劫,是犯法!犯法的人不交给局子,他不是继续危害他人吗?” 顿了顿,城市妞接着:“再讲我包里有不少票呢,被抢去了回去怎么交差?” “有本事叨叨,去抓人呀?他还没走远呢!” “你……” “你什么你?没本事去抓,就少在这神神叨叨的!”尽管二来没好气,但还是把小青年掉在地上的坤包。 递给了城市妞,说:“你的包在这,拿上你的包回去交差吧!” 一看公交车开走,自己的行囊还在车上,二来连忙边喊边追:“别开车走,我的行囊还在你们的车上!” “别喊了,车已经走远了。喊破喉咙也没用的,我还讲你不急呢,现在火烧火燎喊什么?” 城市妞说,这下轮到她溪乐二来:“看什么看,行囊我帮你拿下来咯了!” 二来也不说话,拿过行囊就走。城市妞问:“这么没礼貌,难道连一声谢谢也不会说吗?” “全是跟你学的,之前你有礼貌说谢谢了吗?”二来回怼道。 “你这个人的,心眼怎么这么小,都没有颗针眼大!”叨一句,看见二来背上行囊就走。她问:“帅哥,你去哪?” “要你管!” “人家就管你了,不说去哪里人家就跟着你!”城市妞负气说,其实她知道二来去哪里,因为二来之前在公交车说过。 有个城市妞跟着去哪都不方便,更何况他是谈金银交易。跟个妞去怎好谈,万一是个像前台小姐那样的坏妞?不又有事了? 被逼不过,二来只得说:“还有哪去,找车搭去屏山大道!刚刚才在公交车上不是对你说了又问!” 因为不知道屏山大道古董一条街在哪,怎么搭车去,再问城市妞又怕被她笑农伯。 所以二来决定不问城市妞,直接找辆出租车去屏山大道。反正自己有的是钱,出租车会带自己去的。 “不用去找车,我家就在屏山大道!跟我走,我带你去屏山大道!”只听城市妞说。 “你不是说不知道吗?跟你走,怕是把人家卖了好数钱吧!”二来没好气的说。 “讲你小心眼,还真是的小心眼,又记仇了是不是?”城市妞叨一声 话锋一转说:“卖了你好数钱,你讲你一个大男人谁要?卖了又值几个钱?” “我可值钱了,不相……”二来最怕的是别人说他没钱了,他可是亿万富翁呐,怎会没钱呢? 他很想说自己身上就带六百万的存折卡,包里还背七万多的现金。 一想到人怕出名,猪怕壮,露富会挨宰,他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不什么不,说下去呀?你不是大男人,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连珠炮把对方撩得撅嘴了,城市妞说:“好了,好了,别生气,都是人家的错行了吧!” 看二来不接嘴,城市妞问:“帅哥叫什么?” “什么意思?” “问个名字,叫起来不是好喊点么?” “人家干嘛要讲你听?你怎么不讲你的名字给人家听?” “那姓什么总可以讲了吧?” “姓何,你呢?”二来答了反问道,他这又是多了一个心眼,当然了也包含有不吃亏的意思。 “姓成!何哥是吧!跟我走就能到达屏山大道!”城市妞很随顺地说,说完背上她那个失而复得的包,就横跨过大街。 “怎么搭车,走这过?”二来原不想跟城市妞走的,但是她仿佛有一种吸力一般,让他不可抗拒要跟着她走。 看见城市妞不在站点等公交车,而是左转横跨走大街过,他是又怀疑又急问。 “横跨过去,照直走就到屏山大道了。走吧,不会卖了你的,我往常也是在这下车走路过去的!” 城市妞这样说,二来便跟她走了。 第230章 怎么又是你 “帅哥,刚刚在车上说,是去屏山大道找人的?”看见二来跟后走,一跨过大街上了人行道,城市妞便问。 二来想说他不是来找人的,他是来古董一条街找人卖银元的。 但是他多了一个心眼,没说自己是来古董一条街找人卖银元的,而是点点说:“对!” “找什么人,是亲戚还是朋友?”二来不吱声,城市妞说:“别误会,屏山大道可宽了,你一个新进城的人很难找的。说吧,或许我能帮上你的忙呢!” 看来城市妞是个两极类女孩,冷起来如冰,热起来似火。二来说:“谢了,不需要!” 二来说不需要,城市妞便不做声了。 还真像她说的,走这里过很快就到屏山大道。 二来跟在城市妞的后面,一直向前走。十分钟左右便到了一条更宽的大街上,大街两边高楼大厦林立,行人车辆如织。 但见一块路牌上,书写着“屏山大道”四个大字。 “真的不需要帮忙?”进到屏山大道,城市妞问。 “不需要!”二来鸭子嘴硬说,其实他很想叫城市妞带他去的。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驷马难追,说过不需要就得算数。 他相信只要古董一条街在屏山大道上,再宽他会找到的。 城市妞笑笑,自顾自向前地走了。 等城市妞一走远,二来看见街边有个卖烤红薯的中年妇女。 他想这种烤红薯卖的中年妇女,不是城市下岗职工,就是进城谋生的小买卖人。 应该比较容易讲实话的,他便走过去买了一个红薯。拿着红薯吃了,便问:“大娘,古董一条街怎么走?” 中年妇果然是个农村进城谋生的小买卖人。 令二来想不到的是,中年妇女说:“我刚从农村来,真的不知道这附近有古董一条街。你去问知道的人吧,他们会告诉你的!” 问第一个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尽管有点失望。但二来还是去问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四个人…… 可是连着问了好几个买卖和行人,人家都说不知道屏山大道有古董一条街。 二来就在想:也许是庄小明为了诓自己的钱财,欺骗自己,胡言乱语说古董一条街在屏山大道。 其实古董一条街根本不在屏山大道上,那古董一条街到底在哪呢! 还是市里根本就没有古董一条街,是自己听错了? 不会的,不会的,是奶奶刘雪姣亲口告诉自己的。 虽然那时自己才十多岁,但自己可是过耳不忘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一直学习好,小学毕业就能考取市春蕾那样一流的中学。 与其这样问,还不如直接找辆出租车去古董一条街呢!出租车司机应该熟悉全城的,上了出租车他们不会带自己去古董一条街吗? 打定主意看见一辆出租车来了,二来便伸手一扬。 车停下门开出,见是刚刚那个城市妞,他不由问:“怎么又是你?” “不可以吗?我说了我可以帮你的忙,你不相信,这下相信了吧?”城市妞盈笑盈笑反问,是那种迷人的笑。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那么小,你越不想见的人和事就越要让你见到。 “上车吧,去哪,我带你去?”见二来迟迟疑疑,城市妞说:“帅哥功夫那么了得,想吃你我也没那个本事的呀!反正搭谁的车不是搭!” 城市妞这样说,二来便上车了。 “去哪,这下可以说了吧?”看见二来上车坐下,城市妞问道。 城市妞又问一次,而且人家是出租车司机。二来不能不说了,他说:“去古董一条街!” “去古董一条街,你怎么来了屏山大道?” “听人家说的,我才来嘛!” “古董一条街不在屏山大道上,在龙潭山那边!有半小时的车程呢!”城市妞边开车边说,又是一副城市人看农村人的样子。 二来缄口不言,城市妞问:“去古董一条街干吗?” 二来当然不敢把自己去找人,卖银元的事给讲出来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已经被两个出租车司机骗过。再不长记性不是找死吗? 可城市妞问又不能不回答,因此二来说:“不干嘛,就是去那看看玩玩长长见识!” “哄鬼呢,大凡去古董一条街的,不是去买古董,就是卖古董!帅哥是去卖古董,还是去买古董?” 城市妞说,看来她对古董一条街很熟悉。不是经常拉客去古董一条街,就是住在那附近。 二来刚想说不买也不卖,就是去那里看看玩玩的。 再一想这样说,别说城市妞不会相信,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无事你一个农村人去古董一条街玩什么,那种高消费的地方是你一个农村人玩的吗? 所以二来说:“先别忙着问人家,你一个开车的,怎么不开自己的车出门却坐公交车?” “这样问,是怕把你给卖了吧?”城市妞一笑问,随之说:“这样问也对,这个世界有好人也有坏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既然担心那就讲你听!” “昨天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是坐婚车去的。还没满三早,新娘不回门。你讲我不坐公交车回来,还能走路回来呀?” 城市妞解释得合情合理,二来彻底释然。但还是问:“这么说,你家真的是在这附近?” “这还有假吗?不然的话有这么快就开车出来的吗?说吧,是来买古董,还是来卖古董?” 城市妞补上一句说:“人家都这么说了,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一个女孩子不都如,总是认怂缩蔸吧?” 真是请人不如激人,二来说:“不买古董,有几个银元想出卖,来看看价钱!” “看不出来,你还有银元来卖!”二来的话一停,城市妞就说了。 “什么有银元卖,家里缺钱用,上一代人留有几个银元,就想拿来卖了救救急!” “古董市场水可是很深,帅哥得小心点!”城市妞的话一停,二来不满地说:“口口声声叫人家哥,说不定人家没你大呢!” “现在不是时兴叫帅哥的吗,你可以叫别人美女,别人为什么不可以叫你帅哥?” 第231章 有人陪你不好吗 城市妞那样一怼,很明显是把二来刚刚上公交车,叫她美女的话给还了回来。 二来一时间还真的无言以对,男人可以叫女人做美女,女人为什么不叫男人为帅哥? 更何况现代文明提倡男女平等! 愣了好一会儿二来才说:“愿意叫你就叫吧!” “这就对了嘛!出来混就得有出来混的样子,有作为的男人更是得如此!” 城市妞边教导二来边开车,还对二来说了很多男人和女人交往的时兴话。 车在继续行驶中,很快城市妞就朝前一指:“诺,古董一条街到了,前面那条街就是古董一条街!” 顺着城市妞所指,二来透过前面的车窗玻璃往前面看。但见入口处真的有块路牌,上面书写“古董一条街”几个赤金大字。 大字金光闪闪,龙飞凤舞,不用问一定是出自书法大家之手。 这时城市妞又说道:“这个古董一街,算是周边几个省市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场。鱼龙混杂,三流九教,黄牛骗子极多,帅哥可得小心点!” “停车吧,我要下车!”看清楚是自己要找的古董一条街,二来可不想再听城市妞说什么废话,屁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城市妞尽管这样说,但还是靠边停了车。 “这是给你的车费,不用找了!”城市妞把车靠边停稳,二来扯出一张红大壹丢了过去。 说一声不要找零钱补他,不管城市妞拿不拿红大壹。二来背上自己的行囊和那包钱就下车。 古董一条街还真的是名不虚传,两边有专门的门面店铺,门面店铺外面还有摆摊的买卖。 各种古物,古书,古画,古钱是林郎满目,应有尽有。买的人多,卖的人也多。 在外面的地摊都是这样了,进到里面的店铺那就更不用说了。 当然了这么多人,大都是来看玩的三流九教,不过大多是腰缠万贯的富翁。 当然了也有来这里伺机行窃的小偷,更少不了来这里捞一把的黄牛和骗子。 像二来这样一身农民装,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却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 当然了二来也不是穷人,他可是一个大富翁。 在今天来古董一条街的所有人之中。如果知道他的财产,起码有一半人会被吓死。 到底是暴发户,面对这么大的一条古董市场,二来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去找,哪个店铺或者地摊卖他的银元。 不过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二还是走进了古董一条街。 他是东看看,西瞧瞧,一会儿挤在地摊边观看,一会又进门面店里观看。 有点刘佬佬进大观园似的,眼花缭乱得不知所踪。 不由感叹道:这个古董一条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多得他都认为自己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当然了人们见到二来,都露出异样和不耻的神色。不用问就是一身地摊衣服,还有穿在脚上的一双解放鞋了。 二来才不管这些呢,老子有的是黄金白银,说出来吓死你们! 由是二来是昂首挺胸,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傍若无人一般。 一里多长的古董一条街,二来都逛了个遍。最后他在一地摊前蹲了下来,因为这一个地摊摆有他要卖银元的样品。 “老板,这个银元怎么卖?”二来拿起一块袁大头问,他不问买价,却问势价,足见他的聪明与狡猾。 “五百!”地摊老板望一眼一身农民装的二来,眼里闪现不耻与狡猾。很复杂的那种,很但还是说了价钱。 “这个呢?”二来又拿起一块孙小头问道。 “那个……四百块!”老板还是说道,二来就问道:“要是卖给你呢?” “卖给我,你有银元来卖?!”地摊老板拖长声音问,一副看叫花的眼神。 周围人也跟着起哄,问:“你这个样子,有银元来卖?恐怕还是来这里才见过,第一次真品的吧?” 地摊老板的不耻,周围人的嘲笑并没有激怒二来。他说:“别管我有不有,只需要回答我,卖价是多少就行?” 想想他又补上一句说:“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做生意买卖的,不会连顾客问价也不答吧?” “不是不可以回答价钱,是任何东西都要看货了之后,才可以开价的嘛!不看货谁知怎么给价?” 二来一句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让地摊老板立刻软了下来。 他解释道:“东西有新有旧,保存得有好有残缺。新的保存得好的价钱要高一些,旧的保存不好残缺的价钱要低一些。不看货真的不好开价的,有货的话最好是拿出来看了再论价!” 地摊老一番理论,一是想为自己辩解,二是想看看二来有不有货。 地摊老板说的也在道理,二来正要伸手进衣兜里摸出一两个银元,拿出来让地摊老板看。 却有一只小手抓住了二来伸进衣兜的大手。 抓住二来大手的是一个姑娘,也不等二来有何反应。 便先问地摊老板:“老板,新的保存完好的什么价,旧的保存不好残缺的又是什么价,就不能给出一个大概价吗?” “你这个妞是谁啊?!”地摊老板说,他有点恨这个坏自己好事的姑娘了。 对,抓着二来伸进衣兜大手的是个靓妹,而且还是一个气度不凡的城市靓妞。 只听城市妞说:“别问我是谁?回答价钱就是了?” 地摊老板尽管有点恼火,但还是回答道:“新的二百五,旧的有残缺的看货再论价!” 一听卖给自己是五百,自己卖才二十五。这不是黑良心是什么?所以二来一心急,说:“不会吧,买卖相差一半的价?” “不赚差价,我来这摆摊干吗?”地摊老板理直气壮说,二来气愤地说:“赚差价也不能,这么赚吧?” 地推老板再一回嘴,二来又一说,两个便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 “别和他吵,跟我走!”城市妞一把,就把二来给拉起二来。 二来站起身看见是之前,开出租车送自己来的城市妞。便问:“你怎么来了?” “有人陪你不好吗?”城市妞笑笑反问,仿如邻家的小妹妹。 第232章 神秘的成管 说罢有人来陪不好吗?城市妞就拉二来走,二来正想说不需要,叫她放开他。 却见地摊老板跳过来拦住,他们两个人的去路,二来就想问地摊老板要干嘛了? 可是还没有等二来开口问地摊老板,城市妞却先沉声问地摊老板道:“你这是,要干吗?” “要干嘛,妞,难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既然你挡了我的财路,就应该知道我要干嘛的了!”地摊老板恶狠狠地反问道。 “好狗不挡道,快给我让开?”城市妞吼道, “给你让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地摊老板说,一副对方捅了马蜂窝,不蛰对方一个头肿脸肿誓不甘休的样子。 看见地摊老板跳过来,拦住自己和城市妞的去路,还说威胁和混账话。 不管之前自己怎么讨厌城市妞,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一身擒拿格斗的功夫。 而且这套擒拿格斗功夫,之前在公交站点擒拿抢包小青年,经过实践是行之有效的。 所以二来相信别说对付一个地摊老板,就是两三个地摊老板,他也是不成问题的。 因此二来就认为他自己,有保护城市妞的责任和义务。 毕竟城市妞是为他才遭,地摊老板的拦截威胁的,不保护城市妞他还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吗? 可还没等二来开口和行动,城市妞就又抢先说道:“姑奶奶看不出来,快给姑奶奶让开路,不然的话,姑奶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能在这里摆摊信不信?” “笑话,你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能在这里摆摊?”地摊老板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问城市妞:“就凭你一个小姑娘吗?” “对,就凭我一个小姑娘,不信你就试试?”城市妞很肯定说,俊俏的脸上满满的严厉与正色。 “试试就试试,来吧我求之不得呢!”地摊老板坏坏地笑道,还做猥琐与淫亵的动作。 城市妞毕竟是个小姑娘,面对地摊老板的猥琐她还是一时脸红。 地摊老板说:“不是吹的,周围都是我的人,只要叫一声,就把你一个嫩妞,连你身后的农大哥给捏死,信不信?” 地摊老板的话一停,之前那些或蹲,或站在地摊前后,以及两边的男人便蠢蠢欲动。 想起之前城市妞说过,古董一条街,鱼龙混杂,三流九教,既有小偷,又有黄牛与骗子。 二来就认为地摊老板不是黄牛,就是骗子一类的人物,名为摆摊,则是在黄牛和行骗。 发觉身后左右的男人蠢蠢欲动,前面又有地摊老板拦截。 二来就想擒贼先擒王,先把地摊老板拿下,免着腹背受敌,再战身后的那些男人。 可是二来还没有行动,城市妞就先说了:“信你个大头鬼,有本事的退后一点,由姑奶奶打个电话,看看是你死还是姑奶奶吹牛皮?” 城市妞说让她打个电话,地摊老板秒怔一下,就估计她有何背景了。 及看到城市妞身后,一副农民装打扮的二来。地摊老板就在想,和一个农民大哥在一起的,能有什么背景? 有背景的妞还能和一个农大哥在一起吗?城市妞说让她打电话,只不过是为了逃跑,虚张声势吓唬人罢了。 自己的背景可是古董一条街的老大啊,难道还怕一个小姑娘与一个农民小伙子吗? 所以地摊老板说:“打吧,我倒要看看你个妞能喊得什么人来!” “喊得什么人来,说出来吓死你。姑奶奶喊来的人,保险叫你胆战心惊。不信退后一点,让姑奶奶打个电话,不求姑奶奶算你狠!” “让开就让开,打吧,打吧,我等着!”面对城市妞的警告,地摊老板一脸不屑的样子。 城市妞拿出手机就打电话,可是她怎么都开不了机,原来手机没电了。 地摊老板和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一见是“哈哈”大笑。说:“打电话呀,怎么不打了?” “用我的吧!”看见城市妞尴尬,二来摸出自己新买的高档手机递给城市妞。 “帅哥,看不出你还有这么高档的手机。”夸二来一句,城市妞就拨号打电话。 电话通了城市妞喊一声“叔叔”,就把地摊老板如何为难她讲给那头的“叔叔听”。 那头的叔叔叫城市妞,把手机交给地摊老板。城市妞就把手机递给地摊老板:“我叔叔叫你接电话!” 地摊老板怔了一下,但还是拿上了手机接听。 “嗯嗯”一阵以后,但听地摊老板说:“成管,她是您侄女?嗯,小的知道了!” “姑奶奶,对不起冒犯了!”挂了电话,地摊老板马上对城市妞鞠躬道歉。 “晚了,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城市妞边说边抢过手机,又要拨电话。 “姑奶奶,别打电话!姑奶奶,别打电话!再一打电话过去,小的就完了!” 看见城市妞抢过手机就拨号,地摊老板吓的连忙说。 “刚刚不是牛逼烘烘的吗,这下求姑奶奶了嘛?”城市妞反唇相讥道,一副不耻的样子。 “小的有眼无珠呗!姑奶奶,小的知错了。小的真的知道错了,您就放过小的吧!小的给姑奶奶跪下了!” 地摊老板说完还真的“扑嗵”一声,跪在城市妞的面前。 “姑奶奶,赏小的一口饭吃吧!你一打电话过去小的真的就不能摆摊了,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就等着这个摊子赚钱回去养家呢!不能摆摊一家吃什么用什么?” 地摊老板又是磕头如捣蒜,又是涕泪流,弄的二来一头雾水。城市妞的叔叔到底是如何恐怖的存在,让地摊老板如此卑微求全? 就连那些之前还蠢蠢欲动的汉子,看到地摊老板磕头如捣蒜,也为之色变担惊受怕。 只听城市妞说:“别求姑奶奶,姑奶奶不是没给你机会,是你不珍惜怪得了谁?” “小哥,小哥!”见求不了城市妞,地摊老板就跪步过来求二来。 二来能拿得出那么高档的手机,想来绝非普通人。 所以地摊老板边磕头边问道:“老板,你们是男女朋友吧?帮我劝劝你女朋友,放过我吧,不能摆摊我真的无以养家啊!” 第233章 你叔叔是谁 地推老板一个中年大叔,又是跪步过来磕头如捣蒜,又是求着自己劝城市妞放过他。 尽管不知城市妞那个神秘的叔叔,是一种什么样的可怕存在,但是二来还真的产生了,劝城市妞放过地摊老板的思想。 毕竟多和得一个人多一条路,多得罪一个人多一条坑。 地摊老板看样子是古董一条街上的地头蛇,不然的话他绝对不会有那么横,也不敢那么横。 自己是来古董一条街出售银元的,而且有那么多的银元要出卖。得罪一个地头蛇,那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可是一想到城市妞正在气头上,不一定听自己的劝。于是二来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不劝城市妞。 而是直接对地摊老板说:“起来吧,我们原谅你了!” “谢谢大老板,你大人有大量,以后一定会多多发财的!”地摊老板如得到赦免令似的,说一声恭维话,就站起来闪一边去。 “你怎么不问过人家,就让他起来了的?!”城市妞连帅哥也不叫,直接用“你”责问二来道。 “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一线留一线呗!” 二来解释说,回到摊位后面的地摊老板,还朝二来投来感激的一瞥,并且点点头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看见城市妞还要对地摊老板不依不饶,二来拉着她说:“走吧,别讲……!” “老板,拿你的银元出来卖给我吧!要是袁大头的话,我给你五百块钱一个,孙小头给四百五一个怎么样?!” 看见二来又说又要拉城市妞走,地摊老板一急也不等二来把话说完,就打断二来的话,还不知趣地说道。 当时袁大头卖价大概是四百多元一个,孙小头不到四百元。地摊老板竟然给自己出卖的价格,可见对二来是感激不尽的了。 二来就在心里说:城市妞气还没有消呢,你这时提要我拿出银元卖给你,不是臭牛肉找轰(烘),身上不臭找老尿烫臭吗? 城市妞再生气拿你来做出气筒我可不管,可是二来还没有说上面的话。城市妞就先问地摊老板:“你说话可是当真?” “当然是当真的了,我侯某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的?大老板听你的,拿出银元来卖给小的,小的保证按开的价钱一分不少给的!”地摊老板的话一停。 二来便对城市妞说:“别闹了,我哪来的银元出卖?” “谁闹了?人家碰到你兜里的银元了。拿出来卖给他吧,你来这不是为了卖银元的吗?卖给谁不是卖,别人肯定不会给这么好的价钱的!” 这样大声说了以后,城市妞小声低耳对二来说:“袁大头最好的价钱不过是四百多块钱,孙小头还不到四百块钱呢!有五百块钱你还不卖是不是傻子?” 民国时期通用三种银元,一种是袁大头,二种是孙小头,三种是鹰洋。 要是真如城市妞说的,市场卖价是四百多块钱一个袁大头。 孙小头不到四百块钱一个,地摊老板给五百块钱一个袁大头,四百五十块钱一个孙小头。 自己还不出手卖,那真的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大笨蛋。 可是二来宁愿做大傻瓜大笨蛋也不卖银元了,因为他感觉这里很不安全,甚至是怀疑城市妞和地摊老板是一伙人。 扯通通来吃自己,不然的话,城市妞之前拉自己走,现在又叫把银元拿出来卖给地摊老板? “老板有银元就拿出来卖给小的吧,小的真不是为了赚钱。不打不相识,而是想和老板交个朋友。另外今天还没有开张,也想开个张讨个吉利!” 地摊老板及时又楚楚可怜说,城市妞又点破她碰到自己兜里的银元。 大有他不掏出来银元卖,她可能就伸手帮掏银元出来卖之势。 不就是十个银元吗?就算是被黑吃了损失也不大,也就是几千块钱的事嘛! 所以二来说:“那就卖给你吧!” 二来不但说,还把拿来做样品的,十个银元从衣兜里掏出来,有五个袁大头,五个孙小头,通通交给地摊老板。 地摊老板很讲信用,看袁大头和孙小头,又真又保存得如同新的一般。 他便掏出四十七张红大壹,和一张五十元币交给二来。并说:“老板,今天交朋友了,以后得银元还拿来给小的,小的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 地摊老板只叫拿银元来卖给他,并没有说就按现在这个价。 不能不让二来多想了,这次还不知是不是个陷阱还两说呢,哪里还敢有下次?嘴上却说:“一定,以后得了银元一定拿给老板你的!” “其他古董小的也收购,价钱一定不比别人的低!”地摊老板补上一句说。 “好,我记住了!”把四千几百块钱揣兜里二来就走,他以为地摊老板会一声令下,就有人上来抢他钱呢! 谁知偷偷回头猫一眼,地摊老板和原先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并没有行不轨合伙抢他的钱,而是笑眯眯目送他走。 二来尽管有点不解,但还是缓缓地走出了古董一条街。 生怕大步流星走露出慌张,倒让地摊老板生疑一声令下,之前那些蠢蠢欲动的男人会上来动手动脚。 “你怎么还跟着人家走?”走出古董一条街,见城市妞还跟着自己二来就问道。 “跟着你干吗,你走了不用车吗?去哪我送送你?”城市妞不答反问道。 “谢了,我认得坐公交车走的!”二来直接拒绝,城市妞一反一复。 还有她那个神秘的叔叔,加上与地摊老板的默契配合,不能不让二来多一个心思。 一刻钟前还叫别卖银元给地摊老板,一刻钟后又劝自己把带来的银元卖给地摊老板。 虽然得了最好的价钱,但不能不让二来怀疑,城市妞和地摊老板是一伙的。 只听城市妞问:“搭公交车,那你打算去哪?” “这你就不用管了,哪里来哪里回呗!”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何不是帮了你。没一句感谢话,连去哪也不可以讲给人家听吗?” “要我讲你听可以,那先告诉我你叔叔是谁?” 第234章 城市套路深 二来叫城市妞讲她叔叔是谁了,他才告诉她,他要到哪里去,城市妞一下明白二来这是对她有所怀疑。 于是问:“帅哥,你是怀疑人家与地摊老板是一伙人,扯通通要黑你吗?” 聪明! 二来不答反问道:“不是吗?” “是你个大头鬼,那你被黑了吗?”城市妞直接暴粗问道。 “现在不被黑,并不代表等下不被黑啊!”二来不甘示弱说。 “说你小心眼,你还真的是小心眼。你人都出来了,而且你还有一身功夫,那么能打。你讲你一个那么能打的男孩子,都出来到外面了,我一个女孩子能把你怎么样?” 城市妞又是解释又是问,二来想讲你不可以叫人吗?可是他没有那么说,而是问:“那你还跟着人家干吗?” “跟你干嘛,看着你与众不同有功夫,特别能打,想和你交个朋友,顺便学一点功夫呗!” 能有个城市妞,而且还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城市妞,做男女朋友,二来是求之不得呢! 他也到适婚年龄了嘛,带回去娘苏纯月还不高兴得笑眯眼,说祖坟冒青烟,左邻右舍羡慕嫉妒死了吗?! 可是一想到人家说城市套路深,早上在公交车上,城市妞那冰冷的样子。 一经他帮城市妞夺得被抢去的那个包,她又热得如同火一样。 以及刚刚在古董一条街城市妞的那种种表现,二来就犯怵。说:“与众不同,怕是看中人家兜里的饼饼了吧?” “对,就是看中帅哥兜里的钱了。现在人人都向钱看,有错吗?” 城市妞的直白,令二来惊讶咋舌。他正想说看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吧?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城市妞就话锋一转说:“帅哥也太过自己了吧,你兜里那三五千块钱,好像值一个世界似的。讲你听也不怕,还不够我花几天呢!” 二来想讲自己可是个亿万富翁,斜背的包里就有好几万块钱,足足可以买一辆像她开的那种出租车。 不是发觉我身上有钱,还有金银要出售有利可图,你能跟我交男女朋友? 可是二来没有那样说,而是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你还跟着人家干吗?” “刚刚不是讲你听了,想和你交个朋友学一点功夫,有点身功夫防身不好吗?” 城市妞这样解释也合情合理,二来说:“可是,我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呀!” “所以才讲你去哪,送你到哪嘛!” “人家要回农村老家,你也送?” “送,不送怎么跟你学功夫?” 自己说一句城市妞顶一句,二来真的无语。想起之前的疑惑,他问:“那你能跟我讲,你叔叔是谁吗!” “怎么不能,我叔叔是这一片区的城管!”城市妞说,跟着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一个城管能让地摊老板那样感到害怕吗?”想起之前地摊老板战战兢兢的样子,二来问。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逼?城管就是专门管理城市各种买卖人的,而且我叔叔还是个头。地摊老板那种小角色能不怕吗?” 城市妞解释得合情合理,以为她到此为止。谁知她还是问:“帅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既然对方叫问,那二来干脆就来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有父母,有哥哥姐姐。”看见二来还要问,城市妞说:“忙了一半天,肚子饿了。走,找一个地方吃饭去,慢慢讲你听。” 城市妞这样说,二来还真的感觉肚子饿。可是他不敢跟她去吃饭?因为他总还是感觉城市妞哪里不对劲,在套路他。 一个城市妞要跟他学习功夫,怎么讲都有点牵强。城市大把多功夫高手,好比喻胡有福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功夫高手。 还有城市开有很多武术馆,一个城市妞要跟一个农村男子学功夫。 而且还是一个半生不熟的男子学习功夫,打死二来他也不会相信,城市妞不是另有所图。 所以二来说:“吃饭就不必了,我还要赶去汽车站搭车回去呢!” “回去不是正好吗,人家都讲了开车送你回去你还推?难道人家就有那么让人讨厌,想学点功夫都不行?”城市妞很是失望地问。 “不是推,你也不讨厌!城市大把多的武馆,你还是去武馆学习功夫吧,我真的教不了你!” “城市武馆哪不多,可那都是花拳绣腿。学来看看还可以,真正防身起毛用。” “嫌武馆花拳绣腿,城市不是藏龙卧虎,还有很多高人可以跟他们学习的吗?” “高人哪不多,不是不认识吗?”城市妞摊开双手说,一副见还犹怜的样子 “那好,我就给你介绍一个师傅吧!这个师傅功夫十分了得,擒拿格斗以一胜十,还与你同行呢!去找他学习功夫,绝对比跟我学习功夫强百倍!” 怕城市妞纠缠不放,套路上自己。二来补上一句说:“讲也不怕,我的功夫就是跟这个师傅学的,还是今天早上才学习到的呢!” “帅哥,哄三岁小孩吧?今早才学习的功夫,你能从车窗飞出去,就地一滚就把那个窃贼小青年给擒拿了?” “哄你干吗,人家真正是今早才跟那个师傅学的功夫,我可以对天发誓!” “不用发誓,分明是嫌人家配不上你。”城市妞很是失望,但还是说:“那我用车送你去汽车站搭车,这点要求不高吧!” “不高,但得说声谢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天下也没有不散的筵席。送我到车站还不是要分别的吗?既然要分别,那在哪分别还不是一样的吗?” 二来说完就走,可是等他再回头时仍见城妞跟着。他不得不放下狠话说:“美女,你再还跟我,我可是要报警了!” 二来不但说,还拿出手机拨号。见状城市妞说一声“你这个人的”,就不敢再跟着二来了。 二来这才转回头走,出到外面的大街上。再回头看不见城市妞跟着,他又才敢大步流星走,边走还边在心里说城市套路真够深。 不高度警惕有两下子,还真的会陷进去怎么死都不知道。 第235章 他乡遇故知 走出来到大街上,回头不见城市妞再跟着,二来这才敢大步流星向前走。 可是走不一会儿,他又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 这次他来市里是打算把一坛金银卖掉的,到手才为财嘛! 可是城市套路深,他既险点被地摊老板黑了,又差点被城市妞套路。 如此这般他还敢把那坛金银拿来市里卖吗? 不敢拿哪坛金银来市里卖,又拿那坛金银去哪里卖? 拿那坛金银去别的城市卖,不会天下乌鸦一般黑。再遇上像地摊老板那样的黑心人,和城市妞那样的套路吗? 再遇上地摊老板那样的黑心人,再遇上城市妞那样的套路怎么办? 想想二来就感到后怕,他再能打也打不过人多势众啊! 再说了他那点半生不熟的三脚猫功夫,对付个三几个人还可以。对付人多,还不被人家把身上的钱物都抢光,还被打个半死? 想到这二来就决定先不卖那坛金银了吧,反正自己现在又不缺钱用。 可是一想到留在那岩洞里的一坛金银,二来又有些担心不安全。 毕竟那个岩洞就在小溪的一边,一点险处都没有,万一哪个走山的人,走到那里过,进岩洞去躲雨或有休息怎么办? 要是像自己一样无意中发现了那一坛金银,拿走了怎么办,那自己不是白瞎了吗?那可是上亿的资产呐! 这样一想二来又觉得,还是把那一坛金银转移走的好。 那转移到哪里去呢? 二来觉得转移到哪里都不安全,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拿回家去放的好。 像自己给娘的那二十万块钱一样,挖个坑给藏在家里。 家里那么宽在哪挖一个坑都可以把一坛金银埋起来,这样取也方便,管理起来也方便。 对,就这么办! 可是问题马上又来了,那么大一坛金银,一个人都挑不动。 往上得攀岩附壁,跟小溪往外得披荆斩棘。而且得分两三次才能把一坛金银带出来。那去那要一坛金银不是很艰难,把一坛金银弄回去更艰难了吗? 弄出来得需要有辆车,不用车辆自己也背不回去嘛! 一用车辆就得租人家的车,黑眼睛见不得白银子,万一出租车司机见财起异心又是一个麻烦事。 那就买辆车了,买车不是难事,再高级的小车自己都有钱买。自己开过手扶拖拉机,驾驶起来应该也不是问题。 问题是买了车得有驾驶执照才能上路,不然话就得被交警拦车不让驾驶。 这样一来自己就得去考驾照,考驾照是需要时间的。 自己有时间去考驾驶执照,问题是那坛金银给时间等吗? 这样一想他不由想起了胡有福,和刚刚那个被他逼走的城市妞。 要是有他们开车就好了,一个有功夫,一个爱自己。可惜的是不管是胡有福,还是城市妞他都不敢用。 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心术不正,要是带着这样的人跟去拿金银,不是与虎谋皮是什么? 租车不能,买车也不能,这可怎么办? 这样一问,二来就不知不觉感到肚子饿,肚子饿他就想去找地方吃饭,解决温饱再言其他! 一想到城市妞可能还在这附近,万一碰到不好,再次纠缠就难以脱身。 还有这里离古董一条街不远,万一城市妞合同地摊老板再来一出城市套路,那就更不好办了。 所以二来觉得还是,远离古董一条街找个地方吃饭的好。 看见一辆公交车开来在前面停下,二来便紧跑几步路上了公交车。打算过两站下车去找地方吃饭,解决肚子的问题再讲。 “二来,是你吗?”二来才上公交车,就有一个人直呼其名问他。 “是我,是我!”看是小学好同学莫修武,二来特别高兴。 有点他乡遇故知,便走了过去问:“修武,你在市里上大学呀?” “对,我在市里上大学!”看见到二来说话清清楚楚,又一点也不哑,与之前那个又哑又傻的同学判若两人。 让二来坐下,莫修武高兴地问:“你会讲话,神志也清醒了?” “对,我会讲话了,也意识清楚了!”二来把再次被于老三几兄弟,和堂兄弟村暴得头血流昏死给讲了出来。 当听到村上人都来举行葬礼,入殓洗身时二来不但突然意识清醒,而且还突然会说话。 莫修武惊为天方夜谈,不由说道:“真是老天有眼,不过还得感谢那个于老三,和他的几个兄弟堂兄弟,不是他们兄弟,恐怕你老兄还在漫漫长夜中,难以醒过来!” “谁说不是!”同学加发小耍了一句文,二来不由得感叹说,跟着问:“你这是去哪里来?” “噢,有点事回了一趟家!”莫修武跟着问:“你呢,来市里干吗?” 二来当然不能把来市里,是为了出卖一坛金银给讲出来的了。因以说:“出来找奶奶!” “出来找奶奶,奶奶都失踪那么多年了,你还去哪找,找起来那不难找吗?” 二来的奶奶刘雪姣失踪,莫修武自然是知道的了,因此这样问。 “再难找也得找呀,之前又哑又傻,没办法,也没能力去找。现在不哑不傻,也有能力找了,不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说得过去?” 地方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风俗习惯,莫修武是知道的。点点头表示赞同以后,莫修武问:“有点线索了吗?” 莫修武关心地问,二来险些想把被前台小姐,与出租车司机联合抢劫自己的事给讲了出来。 一想到与那坛金银有关连,二来就不敢把前台小姐报告的假消息给讲出来。而是说:“还没有消息!” “出来几天了?” “三几天!” “这么说一出来,你就到市的了?” “不是,一出来到县里找了两天,昨天又才到的市里!”二来回答说,想想问莫修武:“你上的是什么学校?” 莫修武正想回答,却发现公交车到他要下的站点停下了。 因此说:“我要在这下车了,一起下车吃一餐饭,边吃饭边讲好吗?” 公交车已经离开古董一条街三四站路,二来也想邀请莫修武下车吃一餐饭的。因此说:“好呀!” 第236章 好同学相会 “小黑在哪上大学,你知道吗?”背上行囊和那包钱,跟在莫修武的后面下车到大街上。 本来二来是想再问莫修武上什么大学的,一想等下吃饭的时候还可以问。 他就先打听起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的情况来了。怕引起“重色轻友”之类的误会,二来先问起陈小黑的情况。 “他呀,也在市里上大学!不但他在市里上大学,就连李毛妹,叶小菊也在市里上大学呢!” 莫修武说,还有点自豪和兴奋:“我读的商业财经,陈小黑读的交通管理,李毛妹读的是政法,叶小菊读的是医科护理。” “能上大学真好!”听说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都在市上大学,而且都是省内的名校。 二来是满满的羡慕,同时也为自己不能上大学而感到难受。 因此二来说:“要是能见他们,一起吃一餐饭就好了!” “这还不容易,我这就去打电话给他们!”莫修武也想见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特别是李毛妹和叶小菊的。 莫修武在想,他见到二来由又哑又傻变得一如正常人,都这么高兴了。 那么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来了,看见二来变的如此帅气,聪明睿智一定会比他还高兴惊讶的! “这打电话给他们,他们不上课吗?”自己轻轻发出一声邀请,莫修武就说要给李毛妹,叶小菊和陈小黑打电话,二来担心地问。 “别担心,大学不是中小学,中小学不上课不行,大学可上课可不上课!我这就去打电话给他们!” 莫修武说完就要去,一家店用座机打给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三个的学校打电话。 “修武,不用去找电话打,我这就有手机!”二来说完,从兜里摸出他新买的高档手机。 “二来,你发财了呀,用这么好的手机?”一看二来拿出的是好几千块钱的高档手机,莫修武拿上手机当即就惊呼。 “别啰嗦,快打电话给他们吧!”二来嗞道,他这样说自然是怕莫修武追问经济的来源了。 他当然不能把中福奖,又捡得一坛金银的事给讲出来的了。 好在莫修武也不说什么,拿上手机就拨号,分别给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三个的学校打了电话。 “给他们三个的学校都打了电话,老师去通知,他们很快就会来的!”分别给李毛妹,叶小菊和陈小黑三个的学校打了电话。 学校接待室的老师又都去通知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了。把手机递还给二来,莫修武说。 莫修武话是那么说,心里就想了自己的家庭条件,不知可以甩何家多少条街。 自己连一两百块钱的山寨手机都买不起,二来怎么能用起这么高档的手机?不能不让莫修武联想和奇怪的了。 本来莫修武是不想把自己心里所想讲出口的,终为好奇心所驱使,他忍不住还是问二来了:“二来,你这个手机哪来的?” 知道莫修武又好奇又怀疑,二来干脆让他多点好奇和多点怀疑。因此说:“检得的呗!” “这么高级的东西,宝贝似的。人家怎么那么容易弄丢让你给捡得的,别人怎么就没有捡得呢?” 莫修武怀疑地问,他想讲我怎么就没捡得这么好的手机? “既是东西再宝贝,也有粗心大意的鬼弄丢嘛!昨天一到市里下车,我就捡得了的!”二来以谎就谎说。 莫修武问:“我怎么就没捡得?” “没我运气好呗,否极泰来这个词,你一个大学生应该学过吧?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倒霉的是不是,永远倒霉还怎么活?” “总得有否极泰来的时候对不对?想想看看,一个都入殓待葬的人,还能死而复生,拾得一部手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尽管二来说得很玄乎,但二来这样说也有可能。毕竟运去金成铁,时来铁成金。 人的运气去了山难挡,什么灾难都可能有。同理人的运气来了也是山难挡,什么奇迹都可以发生。 所以莫修武也就默认,手机是二来一到市里下车便捡得的了。 还真像莫修武说的那样,给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三个的学校打电话,老师去通知他们很快就会来的。 大约过得有半个多小时,陈小黑就从公交车上下来了。他正想问莫修武这么急吼吼地叫自己来干嘛? 一眼看见站在一边的二来,陈小黑不问莫修武了,迎过去就问二来:“怎么是你,你来市里了?” “对,我来市里了!”二来笑眯眯说,还握起了陈小黑的手。 陈小黑向二来打声招呼,不过是见到熟人朋友时的一种习惯。他以为二来又哑又傻想应自己,也没法应自己的。 谁知二来不但应了自己,还口语清晰,一反从前又哑又傻的常态。 陈小黑和莫修武初一见到二来是一样的,他紧握二来的手惊喜地问:“二来,你不哑也聪明了?” “聪明不敢讲,不哑倒是真的!”二来笑笑说,还显得有点滑稽。 “那是谁把你的病给治好的?”二来把再次被于老三几个亲兄弟,和堂兄弟村暴头破血流昏死过去,都入殓待葬给讲出来。 和莫修武听到是一样的,陈小黑欢喜道:“这得感谢于老三和他的几个兄弟,不是他们,恐怕你老兄永远活在无声的世界!” “二来,你给于老三几兄弟烧炮竹,送奖旗不成?”陈小黑的话一停,就有两个穿着学生装的漂亮女孩子走来说。 “还来不及给烧炮竹,送奖旗(于老三)他们几兄弟就进局子里了!”看见两个女生是李毛妹和叶小菊,二来诙谐地说。 “那以后记得补!”李毛妹和叶小菊笑笑说,陈小黑则问:“二来,来市里干吗?” “先别问这,肚子饿的都瘪了。找地方吃饭再慢慢讲给你们听!”看一眼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 二来问:“几位知道哪有清静的餐厅,带路去吃饭慢慢谈?最好是有包房的那种?” 有包房的餐厅都是比较高级的餐厅,所以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都面露难色。 第237章 你有吗 自己说找个有包房的餐厅吃饭,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都面露难色。 知道他们都是从农村来的穷学生,囊中羞涩钱有限。二来说:“不用担心钱的事,我请客!” 莫修武没有说话,因为他看见过二来用那么高档的手机。虽然二来解释那是捡得的手机,但是他还是怀疑二来有所保留。 那个手机和二来都不简单,至于有什么故事,莫修武一时还搞不明白,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毛妹和叶小菊,包括陈小黑都没见过二来拥有高级手机。 因此问:“你请客,知道有包房的餐厅都是什么地方吗?那都是高档的吃食店呀,没个几百几千块钱的,进都不用进去,你有钱来给吗?” “有,不有钱来给我还敢这个开口吗?”二来很想把自己背着的一包钱,打开给几个曾经的同学和发小看。 以此炫耀炫耀一番,老子不上大学也有钱,一样可以改变命运。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考大话吧,别到时候结不起账买不下单,被人家给扣留起来,那才丢丑到姥姥家呢!我们可不想受那个罪,那么下流!” 看一眼二来穿的一身地摊货,脚上还是一双解放鞋,叶小菊和陈小黑说。 俩人想讲我们都是天之骄子,大学生,你一个农民哥不怕丢丑,我们还怕丢丑呢! 李毛妹则说:“二来,别闹了,这是在城市,不是在老家。就在附近找一个路边摊吃饭了吧!” 李毛妹也是估计二来没有钱,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她和他不但隔壁邻舍,还是亲亲的表亲。 何家和二来有不有钱她比谁都清楚,先不说在她秋季来上学时二来还又哑又傻。就二来一身的穿着也能看出端倪。 有钱人还用得着穿地摊货和解放鞋吗?人家早已西装革履了! 要知道解放鞋现在在农村,人家都称做草鞋,只有上山和干农活的时候农村人才穿呢! 不干农活和到镇上赶圩,人家都穿上比较赶潮流的服装和鞋袜。 哪还穿十多块钱一件的衣服,八九块钱的解放鞋? 既然何家和二来都没有钱,还打肿脸充胖子。李毛妹认为二来的傻病还没有完全好。 因此想在他们这些大学生面前捞捞面子,以换回他不能上大学的面子。 “谁闹了?”二来正色问,边问边拿出之前给莫修武打过电话的手机。说:“就算到时候真结不了账,不是还有这个手机吗?应该够抵押几个人吃一餐饭的单了吧?” 看见二来拿出一部翻盖高档手机,价钱在三五千块钱以上。确实够去一家比较高级的吃食店吃饭,还有剩余的了。 李毛妹,包括叶小菊和陈小黑都不做声了。 二来说:“走吧,哪有清静的地方带路去!大可以放心,保证不用这个手机来抵押,就有钱来结账买单的!” 莫修武家庭比较富裕,一直还是一个活跃分子。来市里上大学还时不时,与一些家庭富裕的同学出来吃饭。 因此知道不少有名的吃食店,说:“我知道,跟我走吧!” “行,远不远,远就招了一辆出租车去?我肚子饿透,有点等不及了!”二来问,莫修武说:“这样讲那就招一辆出租车吧!” 莫修武说完看见一辆出租车来了,手一扬出租车停下,他最先上去。 看见陈小黑,李毛妹,叶小菊迟疑,莫修武还回头来扯扯他们三个。 二来说上车吧,陈小黑,李毛妹,叶小菊这才上车,二来最后一个上车的。 出租车在莫修武的指引下,向一家高级的餐厅驶去。。 莫修武这样做当然是,要看看二来打肿脸充胖子,到底有多大的实力吹牛逼。 最后好是要让二来拿不出钱来买单,拿那个手机来抵单。让二来在李毛妹和叶小菊的面前出尽洋相,从而不敢再吹牛逼。 李毛妹和叶小菊可是他莫修武,未来婚姻对象的入选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在一边酣睡?更何况何二来还曾经,是李毛妹和叶小菊的偶像。 出租车在莫修武的指引下,很快就开到一家高档餐厅门前停下。 莫修武最先下车,然后是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最后才是二来。 “不用找了!”正是莫修武想看二来怎么给出租钱,闹不闹笑话的时候。 二来拿出一张红大壹,递给司机,还说不用找零钱补了。 莫修武这才有点傻眼,在前面带路进了这家高级餐厅。 这是一家高档的中餐店,五个人在一个包房里坐下。 就有一个漂亮服务妞拿着菜单进来问:“三位先生,两位美女,这是菜单,现在点菜,还是等一下?” “不用点,把你们餐厅最拿手最贵的菜拿一桌来吧,还要五瓶最贵的窖藏名酒!”二来说。 中餐厅最贵的名酒当然是茅台,五粮液一类的名酒。 先不说这家高档餐厅的拿手菜要多少钱,是不是天文数字。就拿当时的窖藏茅台名酒来讲,一瓶在五六百元以上。 这样一算光五瓶茅台酒就要三千块多钱,再加上最贵的拿手好菜来一桌,那还不得七八千近万块钱呀! 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包括莫修武都想劝二来别这么发疯高调。 自然是担心二来那个手机不够抵押,二来要是真拿不出钱来买单,会被餐厅扣押的了。 二来可是一个光卵皮条的无业游民。他们可都是大学生,几个凑钱都不够给。到时要学校来领人,又是请假来的,还不被学校开除的呀? 就在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包括莫修武想劝二来别发疯的时候。 漂亮服务妞看一眼一身农民装,双脚上还穿上解放鞋的二来。问:“先生,确定要点最贵的菜和最贵的酒吗?” “怎么还要我重复二次吗?”二来脸一冷,眉一扬,不答反问道。 “瞪什么眼,扬什么眉?本店最贵的一桌菜和最贵的名酒,相加起来,得近万块钱,你有吗?”漂亮服务妞问。 像这种高档餐厅的服务生小妹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岗前又是经过严格培训的小妞。尽管很有耐心,也不由得鄙视地问道。 第238章 你哪来这么多钱 漂亮服务妞的鄙视和反问,让二来不由自主地拿过放在一边的钱包。 拉开拉链,他迅速拿出一匝红大壹,砸在桌面上。寒声问:“这够了吗?!” 二来很想骂漂亮服务妞以貌取人,狗眼看人的。可他是文明的暴发户,不文明的用语他何二来是不会说的。 “够了,够了!”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漂亮服务妞眉开眼笑,卑躬鞠膝说。 “小妞,这就走了吗?”躹了一弓,漂亮服务妞拿起菜单,就想去厨房部下菜拿酒,二来就势而沉声问。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已经走了几步的漂亮服务妞,碎步退回来弯腰问道。 “还有什么吩咐,你讲你以那样的服务态度对待顾客,就不怕顾客投诉给老板,炒你的鱿鱼么?”二来半眯着眼,半认真半开玩笑问。 “老板,我不是向你道歉,说对不起了吗?”漂亮服务妞明白二来话里的含意,有点委屈又有点卖可怜地反问。 她可不想被老板炒鱿鱼,她是通过关系好不容易,才进到这家高档中餐厅来工作的呢! 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狗眼看低了人得罪了顾客,毁而毁了工作,那就不划算了。 “光对我一个人说对不起,没看见我们这里有五个人吗?难道你不该也向他们道歉,而求得他们的原谅吗?他们去老板那投诉,一样可以炒你的鱿鱼啊!” 二来说,他其实不想为难漂亮服务妞的。他也是穷人出身嘛,知道漂亮服务妞找工作不容易。 这样做不过想在几个曾经的同学加发小面前,逗逗趣同时显摆显罢了。 听二来这样说,漂亮服务妞连忙转过身,向李毛妹,叶小菊,陈小黑和莫修武,给各人躹了一弓。 说对不起请原谅,得到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和陈小黑的首肯,然后又才转身离去。 漂亮服务妞走不一会,就见两个更漂亮的服务妞,端着茶和点心走进包间。 躬身说:“先生,美女,你们要的一桌菜大厨正在煮到。这是茶和点心,先吃点垫垫底,菜马上就好!” 两个更漂亮的服务妞,把茶壶茶杯和点心放桌子上。 又给二来,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各人筛了一杯茶,这才轻手轻脚走出包厢。 “二来,你哪来这么多的钱?又是高档手机,又是一匝不了一匝红大壹的?”等两个更漂亮的服务妞一走,边喝茶边吃点陈小黑便迫不及待问。 因为陈小黑就坐在二来的身边,二来拿钱包来打开拉链取钱,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二来的皮包里还有好几匝红大壹,所以陈小黑问了上面的话。 莫修武这个人就这点最值得让人欣赏,知道扛卵晓得转肩。之前还想着看二来的笑话,让二来在李毛妹和叶小菊的面前丢尽面子。 如今看见二来拿出一匝还有银行封箍的万元币,而且包里都还有好几匝红大壹。 他也坐在二来的身边,二来拿钱包拉开拉链取钱,砸在桌面上的时候。 坐在二来右边的他,也是看的一清二楚,二来的包里还有好几匝红大壹。 一看不能如愿以偿,让二来在李毛妹和叶小菊的面前丢尽面子。 莫修武马上转变态度,愿赌服输似的,接陈小黑的嘴问:“是呀,二来,你哪来那么多的红大壹?” 李毛妹和叶小菊坐在二来的对面,虽然没有看见二来包里还有红大壹。 但看二来又是几千块钱的高档手机,又是大匝红大壹如砖块似的砸在桌面上。 就够她们惊讶的了,家里给她们的上学读书费用。一年也才抵得二来一个手机的费用,而且还是接黄不接,如接牛血一样给她们呢! 二来一下就砸出一个高档手机,一捆红大壹。都相当于她们三年的读书费了,因此莫修武的话一停。 李毛妹和叶小菊就接嘴问了:“说真的,二来你哪来这么多钱?” “天上掉馅饼,捡得的呗!”四个曾经的同学加发小,几乎是异口同声问。 二来笑笑还是用之前回答莫修武问过的话,作为挡箭牌。 他不可能把自己中福彩奖,和得一坛金银的事给讲出来。 虽然他相信,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叶小菊四个曾经的同学加发小。 不会像前台小姐,迎宾旅社老板一家人,胡有福,城市妞,古董一条街地摊老板那样坏。有可能夺他的钱财,还有可能会害他的性命。 “二来,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而且还是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呢!你讲你这么敷衍了事,我们能相信吗?个中一定有故事,你不说是很难过关的!” 这次是莫修武最先发问的,之前二来讲捡得一部手机他都怀疑。这时二来又讲捡得一包钱,而且都是红大壹。 莫修武他能相信吗?肯定更不能相信的了! 那可不是废纸,而是一捆不了一捆的红大壹。能拿上那么多捆红大壹,又在城市居住和工作的人,个个可都是人精似的。 人家怎可能一次性弄丢这么多的现金?而且一个人不看见,偏偏就让你何二来一个人看见,又捡得不是哄三岁小孩是什么? “是呀,相信你的话,我们都成菜鸟,穿开裆裤的三岁小孩了!你就满足满足我们的好奇心,讲讲中间的故事吧!” 陈小黑接嘴说,经莫修武那么一提有故事,他就追着不放了。 李毛妹和叶小菊虽然不再接嘴追问,二来哪来那么多的红大壹。 但是从她们看向二来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满满的期待感和羡慕感。 那个时候还没有拜金女这个词,要是有的话,就可以从她们的眼神中读出拜金两个字。 她们之所以不跟着莫修武和陈小黑追着问,是因为女性的矜持在作怪。 “讲什么讲,没有故事,这手机和一包钱全部是出来的时候捡得的!”二来边喝茶吃点心说。 “先生,美女你们点的一桌菜,还有酒得来了!” 二来的话一停,莫修武和陈小黑正想再开口说话。 之前向二来,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道歉的漂亮服务妞,领着几个服务妞端菜拿酒来了。 第239章 还想请你们帮个忙 一群服务妞把一桌菜,和五瓶窖藏茅台名酒端了来,轻手轻脚一一摆放在会转动的桌子上。 说一声“慢用”,有两个拿托盘的服务妞,便轻手轻脚走了。剩下两个服务妞则垂手侍立左右,不用问就是在等待顾客吩咐,好随时服务。 “你们也走吧,需要服务的,我会叫你们的!”看见留下的两个服务妞侍立左右,会影响与曾经的同学加发小交谈。 二来一挥手就叫两个留下的服务妞离去,两个服务妞说一声“老板好的”,知趣地走了。 “二来,这下可以告诉我们,那么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了吧?” 等两个留下的服务妞一走出包厢,莫修武和陈小黑就又迫不急待,追问起二来那一包钱的来源。 “没什么可不可以的,不是讲你们听了!手机和钱都是捡得的,再追问我可要生气了!” 二来故意虎着脸说,他不能因为自己一时脑子发热,把自己的秘密讲给四个曾经的同学加发小听。 至少要留一点悬念,给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去想象。 看着二来虎着脸,真生气的样子,莫修武和陈小黑便不做声了。他们两个不做声,李毛妹和叶小菊更不好说什么。 “来,来,来,为我们的重逢和聚会干杯!”看见几个曾经的同学加发小沉默不语,二来倒有点过意不去。 他打开一瓶茅台窖藏酒,就给四个同学加发小倒酒。 二来边给各人的杯子倒杯酒,边说:“这么高档的窖藏茅台,我没喝过,大概你们也没喝过吧?来,端起杯子碰一下干了!” 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都没响应,知道他们这是为什么! 二来只好说:“好好,我真的是怕你们了。你们既然这么想听,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们吧!” “不喝,不够意思的人的酒不能喝。想叫我们喝酒,你得先告诉我们那手机和钱是怎么得的。我们才会喝这杯酒,不然的话这酒我们是不会喝的!”莫修武反应快,第一个说道。 “对,你得先告诉我们,那手机和一包钱怎么来的,我们才能喝酒。不然的话,连饭我们也不吃了!”陈小黑积极响应道。 “不讲你那包钱和手机是怎么来的,就是不把我们当知心朋友。知人不知心的饭餐不吃也罢!” 李毛妹和叶小菊接嘴说,她们比莫修武和陈小黑更急于,想知道二来那手机和那钱是怎么来的。 毕竟二来曾经是她们两个的偶像,生怕二来去干了坏事要钱。因此说话比莫修武和陈小黑还露骨,还难听! “这么好的菜和酒,你们不吃饭,就不怕遗憾和可惜了吗?” 听到四个曾经的同学加发小,出奇的一致要求自己把高档手机,和一包钱的来源讲清楚,他们才喝酒吃饭。 特别是李毛妹和叶小菊,那句“知人不知心”的用语。让二来有点妥协,但他还是挣扎地问道。 “不怕,又不是我们出的钱,有什么好遗憾和可惜的!” 这次不但是李毛妹和叶小菊明确说,连莫修武和陈小黑也明确说了。 “好好,我真是服了你们!人多欺人少,真是怕了你们,我这包钱都是中福彩得的,手机也是中福奖以后买得的!” 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四个曾经的同学加发小,紧追不放,还抗议说不吃饭。 加上他突然想起有求于四个曾经的同学加发小,二来一改初心举手投降道。还把自己在市里买福彩中奖的事给讲了出来。 不过他只是像讲给娘苏纯月听的那样,说自己中了个三等奖。 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因家庭比较贫穷,来市里上大学很少出来社交,对于福彩是闻所未闻。 莫修武家庭比较富裕,加上来市里上大学经常,和一些富裕的同学在一起。 对福彩略有所知,问:“别敷衍我们,中个三等奖,有这么多钱啰?” “人家中了三注,你讲有不有这么多钱?”二来这样说,莫修武这才不做声,二来问:“各位这下可以碰杯喝酒了吧?” “不成,那你来市里干嘛?”莫修武已经知道二来来市里干嘛,他没有问,这是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三个问的! “先是来看我叔,我叔听我说奶奶失踪,叫我找奶奶,我就找起奶奶来了呗!” 看见李毛妹和叶小菊,莫修武和陈小黑又要说什么。二来喷道:“你们就不能先碰杯干了这杯酒,再问吗?边吃边谈有的是时间嘛!” “好,就依你,边吃边谈!”莫修武和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这才端起杯子与二来碰杯干了酒。 “奶奶都失踪这么多年,而且是在县城失踪的,你怎么不在县城周边找,却来了市里找?” 干了杯又谦让吃了菜,李毛妹和叶小菊关心又带疑虑地问。 莫修武和陈小黑接嘴问:“是呀,奶奶是在县城失踪的。你不在县城找,却在市里找?” “我在县城找了,而且车站,码头,大街小巷,各个路口都张贴了寻人启事。张贴了寻人启事不得等人家的反馈消息吗?我就到市里来碰碰运气了!” 二来解释得合情合理,李毛妹和叶小菊,莫修武和陈小黑点点头。 二来接着说:“市里人生地不熟,所以我就想找你们帮忙了。没想到一上公交车就遇上修武,于是就把你们也给叫来了。几位老同学不会不帮忙吧?” 有些话莫修武,陈小黑和叶小菊不太好说。所以李毛妹说:“我们当然是乐意帮忙的了,只是要上课,也不能走远呀?” “不用走远,就是帮我四处张贴张贴寻人启事!”二来的话一停,莫修武,陈小黑和叶小菊说:“这个没问题,我们还可发动同学帮张贴!” “那就谢了!”二来话锋一转说:“谈我了,该谈谈你们了吧!”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天天上课下课!”可能是看着二来有钱吧,莫修武,陈小黑,包括李毛妹和叶小菊倒谦虚起来。 “有,我还想请你们帮一个忙呢!”二来说,他真的有个忙需要四个人帮。 第240章 我想买辆车 “还想请我们帮个忙,帮什么忙,我们还能帮你什么忙?” 听二来说还想请他们帮个忙,莫修武,陈小黑,包括李毛妹和叶小菊都在问。 他们四个想说我们都是穷学生,你何二来中大奖那么有钱,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能,不能人家也不讲了!”二来很肯定地说,他边说边给四个同学加发小倒酒:“来,干了这杯酒再说!” 这下莫修武和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都积极响应。 各人拿起面前的杯子,就与二来碰上,然后碰杯干了酒,而且还亮杯底给二来看。 人人都羡慕有钱人,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陈小黑也不能例外免俗。 “说吧,我们还能帮你什么忙?”干了酒,互相谦让吃了菜。四个同学加发小一致问。 “我想买辆车,好点的小车!”二来的话一出口,莫修武和陈小黑,包括李毛妹和叶小菊都说:“买辆小车好呀,这样去寻找起奶奶来也方便!” 赞了一句,四个人话锋一转问:“我们钱无钱,都还是穷学生,想帮你也办法帮呀?” “不用大家帮钱,就是想求帮个人情,花点时间而已。帮了我的忙,我还可以有酬谢给各位呢!” 听到有钱给莫修武和陈小黑,包括李毛妹和叶小菊不由得一喜。 二来看在眼里,接着说:“老实讲大家听吧,我那期虽然中的是三等奖。因为上几期都没什么人中大奖,一家伙得了五六十万块钱呢!” 二来的话一说停,莫修武,陈小黑,尤其是李毛妹和叶小菊,竟乎尖叶道:“哇塞,这么多?” 二来盈笑盈笑的很是享受,转口问陈小黑:“小黑,听说你是学交通管理,需要一张驾驶证,怎么弄才可以弄到?” “先去车管所提出申请,然后去专门的地方学习驾驶,通过考试了才办理到驾驶证!” 这是自己的专业,所以陈小黑不加思索就把需要的流程给讲了出来。 “大约需要多久时间?” “这得看你学会驾车的快慢,有的人去一次学习几天就会,而且通过考试。有的人去好几次都学不会,通不过考试。” “别和我讲文皱皱的官话,最快的得多长时间?” “怎么也得二十天一个月吧!” “我等不了那久的时间,可不可以拿点钱买一张证?”二来想很多东西都可以买卖,于是就提出了这么一个强人所难的要求! “这我就不知道了,问修武吧他结识的人多!”陈小黑说,把这个问题扔给了莫修武。 莫修武还没开口,李毛妹和叶小菊就问了:“不学习驾驶,有证你会驾驶吗?” “是呀,怕花时间去学习驾驶,有证你会驾驶吗?”莫修武接触的人是很多,但要买张驾照的关系,他一时还真的是没有。 “会,我早就买得拖拉机来开了。不管是机耕小路,还是进城大路,都不比一个老手差呢!” 李毛妹,叶小菊,包括莫修武都问自己不去学驾驶,会开车吗?二来说。 李毛妹,叶小菊,莫修武正想开口反驳二来。 陈小黑却先说:“你那是手扶拖拉机,和小车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严格地说,手扶拖拉机都不算机动车!不用驾照都可以上路,小车没驾照一上路交警非拦起不可!” “所以才求你们帮忙弄一张驾驶证嘛,不会不帮忙吧?”二来的话一停,陈小黑说:“这个忙,还真得修武去做才行!” 莫修武正要开口,二来先说了:“自然少不了修武,你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顿了顿,二来接着说:“你们都在有名的大学,藏龙卧虎,有背景同学多的去了。” 说了这句话,二来向包房外喊一声:“服务员!” 马上就有一个服务妞进来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马上去给我买四部手机!”二来吩咐道。 “这……”服务妞面露难色,这可是厅外服务。 “这什么这,厅外服务和厅内服务不是一样的吗?不想投诉给老板马上给我去!” 二来边霸道说,边开包拿出一匝红大壹放桌边:“就这一匝钱,买四个手机,知道怎么买吧?” 服务小妞当然怕顾客投诉到老板那了,而且还能从一匝红大壹中掐菜花捞点好处。 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服务妞拿上一匝红大壹说:“先生,知道怎么买!” 拿起钱就出去,门外还有一个服务妞,得知有好处还嫉妒呢! “来,来,来,夹菜吃!”服务妞拿钱走了,二来转动圆桌就叫夹菜。 猜测着二来叫服务妞去买四个手机,估计是给他们四个人的。 莫修武,陈小黑,包括李毛妹和叶小菊都很心暖! 前面说了,那个时候还没有智能机,手机也才刚刚流入农村。 其实城市也是一样的,很多人也还没能力买手机。特别是像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这些农村来的学生。 二来真的是给他们买手机,而且不厚此薄彼,人人都有。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能不暖身又暖心吗? 城市,又特别像是这种高档餐厅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二来和四个同学加发小,只边喝边吃一会儿。那个服务妞就推开包厢门进来了:“先生,你要的手机买得了!” “你出去吧!”接过提袋,看见四个翻盖手机,好好的手机躺在袋里。 拿出打开还都装上了卡,二来挥手就对服务妞说。 服务妞说一声谢谢,轻手轻脚出去还随手把包厢门掩上。 “这是四个手机,算是暂时的酬谢。谁能帮我跑得驾照,另有酬谢!” 等服务妞一走,二来便拿出四个手机分别递给四个同学加发小:“有消息了,用手机给我打电话!” “哇塞,真的是给我们买的手机呀?!”拿上崭新,又梦寐以求的手机。 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心都红了,一致说。尤其是李毛妹和叶小菊一声“哇塞”,尖叫得非常悦耳。 “当然是真的了,劳天之骄子们大驾。不能不破费一点嘛!”二来说,后来的喝酒吃饭不用说,是在更愉悦欢快中进行的! 第241章 想不到的是 一餐饭结束,天也快黑。与莫修武,陈小黑,还有李毛妹和叶小菊。 有说有笑走出这家高档中餐厅,看着他们各自搭公交车回自己的学校。 二来也去找家旅社住夜,叫四个同学加发小,帮办一张驾驶证。他不能不在市里住宿,等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的消息。 还像是在县城一样,二来也是找一家,中等的旅社住下的。 和在县城一样开了房,二来背着行囊和那钱包,进开的房里就洗澡。 所不同的是,二来不是像在县城旅社那样,洗罢澡就看电视。 而是洗罢澡就躺在床上休息睡觉,因为二来已经有些酒醉,不睡下已经没法支撑。 那窖藏茅台可都是高度酒啊,平常都不怎么喝酒的他,都喝了大半瓶能不醉得想睡觉吗? 他不由得佩服起李毛妹和叶小菊起来,俩个女生平时,也不会怎么喝酒的,她们俩个今天怎么比他还能喝啊? 他都觉得酒醉上头眩晕,走路都有点打踉跄。 可是李毛妹和叶小菊怎么就没有感觉头晕,还有说有笑走着正步,没见她们醉的呢? 难不成是自己又哑又傻这几年,李毛妹和叶小菊两个小女生,练就了一个酒缸似的肚子,特别的能装酒,还是烈性酒? 二来看得出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李毛妹和叶小菊只是,拿他来当一个老乡,和一个曾经的同学看待。 当看见他拿出一匝红大壹,甩给高档中餐厅服务妞说请饭,包里又还有红大壹的时候,李毛妹和叶小菊态度顿改。 特别是当他说他中了几十万的福彩奖,又给她们买了一部手机的时候。李毛妹和叶小菊不但态度顿改,还有点小乌依人似的一往情深。 不能说她们拜金,这个世界只要还有金钱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经济不能自由的人,谁又不拜金呢! 毕竟金钱才能改命运,金钱才可买得所需品,金钱才让人尊敬嘛!没有钱鬼都瞧不起你,这就是现实!想不承认都不行! 二来本以找关系弄张驾驶证,认为应该是陈小黑最有可能办到,或者莫修武才能办得到。 特别又是陈小黑,别看陈小黑平时话不多。但是遗传了他妈王利珍的交际能力,又比他妈王利珍做事扎实。 王利珍叽叽呱呱,有时言过其实。而陈小黑那是闷头鸡啄米,颗颗啄到底马上吞进肚子里的货。 加上他又是学的交通管理,肯定有与车管方面的同学关系。 尽管陈小黑把事往莫修武身上推,但二来还是看好陈小黑。 认为陈小黑那是在故意给莫修武踢球,因为陈小黑和莫修武一样,都把李毛妹和叶小菊当做未来婚姻对象的选择人。 一山不容不二虎,二虎相争能不有明斗和暗斗吗? 莫修武那个人虽然交际能力很强,也很爱交际。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和他爸爸莫世仁一样,总给人以狡猾的感觉。 加上出生在于农村小富家庭,格局有限,所以很难交到知心信任的高富帅朋友。 令二来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给他打电话,说驾驶证有希望的既不是陈小黑,也不是莫修武。 更不是李毛妹,竟然是二来很不看好的叶小菊。 上午的时候,二来就拿一张奶奶刘雪姣的寻人启事,一去家打印店打印。 把在这家打印店,重新打印好的几沓,寻找奶奶刘雪姣的寻人启事。 拿出来二来就打算送去给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叶小菊几个帮张贴。 四个同学加发小都答应帮他张贴寻人启事,家都不富裕,他不能让他们出了力又破费钱。 所以二来昨天晚上走时,他就没给样品给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 而是今天进一家打印店,打印好寻人启事,再拿去送给四个同学加小发帮张贴。 二来拿着从打印店,打印好的寻人启事才出来,他的手机就响了。 拿出手机一按接听键,就听到一个女声响起:“喂,二来,你要的驾驶证有着落了!” 看是叶小菊打来的,声音又是她本人,而且说自己要的驾驶证有着落了。 还这么快驾驶证就有着落,一个对时都还没有到,二来是既兴奋还有点不相信。问:“小菊,你说什么?” “人家说你要的驾驶证有着落了,怎么还心不在焉呀?”叶小菊在那头很得意地说。 “没有,没有,人家只是感觉没有这么快罢了!”二来解释说,叶小菊在那头问:“是没想到是人家,能给你办得的吧?” “有点!”既然被看破又被点破,二来只好承认。跟着问:“你哪来这么硬的关系,今天就可以落实了?” “天机不可泄!”那头传来叶小菊嘻嘻的脆笑声音,跟着听她在那头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要饼饼(钱)来出的啊!” “人家知道,放心吧!不但对方有酬谢,你的辛苦谢也少不了。什么时候去要证?” “放下午学吧,四五点我给你打电话!”听说自己也有酬谢,叶小菊在那头说。 “为什么要到下午,现在不行吗?”二来问,有点急不可待。 “现在是上班时间,这种事能在上班时间办吗?记着礼要高档点,人家随便出点难题,就不只那点了知道不?” 听叶小菊在那头这样说,二来也就不做声了。叶小菊所说的礼物高档点,当然是指红包要大点,烟酒要高档点的了。 二来就在心里想这样也好,到下午就到下午吧,自己也好多有点时间去准备。 同时还有时间拿打印得,寻找奶奶刘雪姣的寻人启事,分别送给莫修武,陈小黑和李毛妹帮张贴。 至于要叶小菊帮张贴的寻人启事,二来打算下午办得驾照,给酬谢的时候,一并给叶小菊。 关了手机,二来先打车去莫修武的学校。把要张贴的一沓寻人启事交给莫修武,二来又才打车去陈小黑学校。 把一沓打印好的寻人启事交给陈小黑,二来再才打车去李毛妹的学校。 到李毛妹的学校,打电话叫她出来校门口。拿走寻人启事,二来就去准备见车管所的礼物。 第242章 你会驾车吗 叶小菊还真的很准时,不到下午五点钟就给二来打来了电话。 “喂,二来,礼物准备好了吗?”叶小菊开门见山就问。 “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包你满意就是了!”二来真的早准备好了礼物,他给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三个同学加发小送了寻人启事。 一刻都不敢多停留,甚至都不敢多和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多说话。 把寻人启事交给他们三个人,寒暄两句说一声谢谢他就走。 连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叫去他们学校看一转,二来都讲等明天。 然后他就打车去银取钱以备不时之需,再然后又打车去准备所需的高档礼物。 对叶小菊说了包你满意,二来便问:“喂,小菊,我去哪里找你!” “来我们学校吧,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听叶小菊说去她们的学校找她,二来关上手机。 就拿上备下的高档礼物和寻人启事走出旅社,招了一出租车就去市医科大。 还在老远就看见市医科大,校门外站着两个婷婷玉立的女孩。一个是叶小菊,另一个不用问就是她的同学。 叶小菊已经换下学生装,穿上比较时尚的衣服。看得出她已经把压箱底,衣服都拿出来穿上。 另一个女孩估计是城市妞,穿得有点花枝招展。大概是听叶小菊介绍,二来这个老乡很有钱的吧! 不穿得时尚也显示不出,城市妞的优越感! “你怎么还穿着,这么一身衣服就来了啊?”看见二来从出租车走下来,走到她们的面前。 仍是穿着一身农民装,解放鞋。叶小菊很是震惊地问,瞪大眼,张大嘴都想把二来给吃下。 叶小菊那个同学则是一脸的嫌弃与不屑,那张大的小口都成“o”字型。 直想说叶小菊怎么结交了这样低级的人,是不是一个骗子? 原来叶小菊把二来介绍成一个很有钱的海归,才从国外回来很想自驾游,去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 因为没有国内的驾驶证,又不想花时间去学习,于是就想花点钱买一张国内驾照。 这个同学信以为真,她男朋友就在车管所,就想和男朋友一起要二来这笔钱。 如今看见二来一身农民装,还穿上解放鞋,巨大的落差能不让她一脸的嫌弃与不屑吗? “噢,习惯成自然,一时忘记了!”二来不以为然说,本来他想说人家看的是钱,又不是看人的穿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要多少钱,我有钱给不就行了! 可是二来哪里敢说太农民的话,叶小菊听了还不把他批的体无完肤?! “习惯成自然,你讲你在国外硬穿解放鞋啰?想穿解放鞋国外也没有来买嘛!分明是回了一趟老家,让你那些亲戚给带偏了。” 叶小菊是一阵连珠炮,也不等一头雾水的二来说话,她就下命令。 “习惯了,忘记了,还不马上打的,去买身衣服换了等什么?不会说没拿外币去兑换着国币吧?”叶小菊明着问二来,实则是说给一侧的同学听。 “去了,不去兑换,人家拿什么去买礼物?还怎么去办车证,又怎么去买车的?”二来虽然不太明白叶小菊的意思,但还是顺着她竖的竿往上爬。 二来说了还把买得的高档烟酒,以及一个大红包亮给叶小菊和她的同学看。 “兑换外币有国币,那马上去买一身衣服换了!装穷逼也该看个时候嘛!” 叶小菊不依不饶,二来只得打的带上她,和她的那个同学去一家高档服装店买衣服。 进到一家高级装店,二来不但给自己买了一身西装革履换上。 还给叶小菊和她那个同学,各买一身名牌服装加上一个包。 “这个样子还差不多,老虎扮猪得看个时候嘛!”看着二来换上一身西装革履,从换衣间出来,叶小菊故意一边夸赞一边批评道。 在说老虎扮猪四个字时还拨高了几个音贝,自然是说给她的同学听的了。 “这是我同学陆依依,她男朋友能帮我们办得驾驶证!” 叶小菊在批了二来之后,不给二来以喘息的时间,就马上介绍她的同学介绍同学给二来认识。 在介绍同学陆依依时,还不是用“你”,而是用“我们”。 不用问就是把二来当成男女朋友来介绍,明白无误告诉同学这是我的你不能抢了。 “依依同学好,拜托你了!”这点水平二来还是有的,听了叶小菊的介绍,他马上伸手给陆依依,两人握上手还说些甜蜜的话。 “小事一桩,跟我走吧!”穿上人家的身软,拿上人家的手软。又得一身名牌衣服,又得一个名牌的包包,陆依依很是高兴说。 “那我们走吧!”同学陆依依的话一停,叶小菊马上对二来说。还挽上二来的手,跟着陆依去见了她的男朋友。 “猪头,这是我给你打电话说的那个海归!”打的到车管所,走进办公室见到一个男子,陆依依便说。 这个被称作“猪头”的男人,不用说就是陆依依的男朋友了。 他先是一怔,很快换成笑脸。拿出一包烟给二来说:“坐,抽烟!” “谢谢,我还没学会抽烟!”二来说了,马上把拿在手上的提袋递了过去:“不成敬意,请笑拿!” 猪头接过提袋,打开来看,见里面有两条高档软中华。还有两瓶高档精包装酒,与一个胀鼓鼓的红包。 马上说:“何先生,来就来嘛,也太客气了。你们都是依依的朋友,也就是我朋友!” “我知道,所以我们交朋友来了嘛!”二来很不习惯这种交易,但又不能不这么做。 “来找我交朋友就对了,可惜何先生不抽烟!”猪头边说边拿出一支烟点上,问道:“何先生,你会开车吗?” “会呀,不会开车还办什么证?”知道猪头什么意思,二来顺势问:“这里有车吗?” “有,车管所怎可能没有车?后院就停有好几辆!”猪头说完,叼烟就把二来带到后院。 叶小菊和陆依依自然是跟后的了。 后院很大,果然停着好几辆小车。钥匙打开一辆车,猪头就叫:“何先生,上车走两转吧!” 第243章 你有钱买这车吗 说一声“好的”,二来就钻进小车驾驶座上,坐了下来。 前面说了二来第一次被于老三兄弟村暴,虽然又哑又傻,但老天赋予他一双巧手,和独特的领悟能力。 只要有人教他做一次,不管是什么,只要让他看见。他是看一眼就跟着会做,而且是所发挥,是见什么会什么! 第二次被于老三兄弟村暴,他不但天方夜谭似的,从死神怀抱中突然醒了过来。而且还不哑不傻了,智力是突飞猛进。 几乎到了无师自通的地步,加上他开了好几年的手扶拖拉机。 所以二来上了小车驾驶座,只看了看,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扭开车油门的钥匙。 一脚踩上油门踏板,小车便在宽大的后院试车场行驶了起来。 “嗯,何先生你这个车技,超级的好,看来何先生在国外是经常开车的了,名不虚传!” 绕着宽大的后院试车场转了几圈,车停下,车门开处见二来从车上走下来。猪头便夸赞说。 不是猪头故意夸赞二来,而是二来开的车真是开得特别的好。 不管是向前与后退,还是控制快慢与转弯,那都是无可挑剔的,不是老司机根本做不到这么好。 就连知道二来底细的叶小菊也感到纳闷,只开过手扶拖拉机的何二来。 别说要人教开小车的了,连问都不用问陆依依的男朋友,就把小车开得这么好。如老司机一般,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怪不得二来昨天在高档中餐厅吃饭时,说他会驾驶手扶拖拉机,就会驾驶小汽车。之前还以为他是在吹牛,原来他还真的不是在吹牛。 难道这就是前人所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要知道手扶拖拉机,和小汽车那可是两个不同的车种。 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像是驾驶牛车的人,或者驾驶马车的人,你叫他驾驶手扶拖拉机,不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他说他会驾驶手扶拖拉机,你相信他吗? 又好比如驾驶汽车的人,你叫他驾驶火车或者飞机,不通过学习他说他会驾驶火车,或者飞机你相信他吗? 可是不相信还真的不行,这个世界往往就是有天才的存在。 不然的话也没法解释,有的人会造汽车,火车,飞机,有的人别说造汽车,火车,飞机了,连有人专门教学习他也不会开。 二来大概也是个天才吧,不然的话也不会上小车就会开小车的呀! 叶小菊不知道的是,二来并不是天才。还在想着要去车管所买执照的时候,可能会遇上车管所人的刁难,要求他驾驶一下车辆让他们看看,才能办给执照。 所以二来在打的去车管所的时候,特意坐在副驾驶座上。 看出租车司机怎么开油门,怎么踩离合(油门),怎么握动方向盘,怎么向前与退后,怎么左转与右拐。 二来本身天方夜谭似苏醒过来以后,智力是突飞猛进,加上他开过手扶拖拉机。 所以猪头叫他上小车开一下小车让他看,二来上小车看两眼便把小车开了起来。 “这么说,执照的事,是可以通过的了?”得到猪头的夸赞,二来答非所问。 “通过了,通过了!又是海归,和依依又是朋友,想不通过也是不可能了的嘛!”猪头连连说。 “那就给我办照吧,我明天好去买车!”二来说。 “看何先生急的,行,这就给何先生办去!”猪头说完回办公室,真的给二来办了张驾驶证。 “领导,依依,走,吃饭去,我请客!”拿到驾驶证,二来就邀请猪头和陆依依去吃饭。 “吃饭就不必了,会有嫌疑的!还是互不妨碍吧,你们乐你们的,我们乐我们的。”猪头这样说,陆依依又解释一个。 得了一个胀鼓鼓的红包,里面一定封的全是红大壹。 还有两条软中华,两瓶高档酒,猪头和陆依依哪里还会在乎应邀去吃一餐饭的? 像猪头这样单位的人,还缺人请吃饭吗?只要他愿意,每时每刻都有人请啊! 二来也理解猪头的意思,毕竟会吃也会抹嘴嘛! 黑交易就得黑着走,免着猪头为难,他的驾驶证打折扣。因此二来对猪头说一声不打扰,便对叶小菊道:“小菊,我们走!” “行,我们走!”能这么快就能帮二来办得了驾驶证,叶小菊也是很高兴。 以后攀附起二来这个富翁起来不是多一砝码吗?看她李毛妹还拿什么和她叶小菊怎么争? 说罢叶小菊也就勾着二来的肘弯从车管所出来,二来少不了又请叶小菊,去高档餐厅吃一餐饭的了。 吃完饭二来又和叶小菊去逛了夜市,赏了城市风光。直到夜深他又才打车送她回学校。 有了驾照剩下的就是买车,所以第二天吃了点早点,二来就去看买车。 打听得市里最大的买车市场就在屏山大道,所以打的二来便来了屏山大道售车市场。 也不知是穿着西装革履不舒服,也不自然,还是昨夜洗澡换下西装革履。二来又穿上了那身农民装,还有解放鞋。 今天去屏山售车市场,他是懒得换上西装革履,还是怎么的。二来从旅社出来仍旧穿着一身农民装,脚上还是那双解放鞋。 市里最大的售车市场,就是市里最大的售车市场。 售车展示厅里车多人也多,国产的小轿车,外国产的小轿车是应有尽有。 每一款小轿车都有一个销售解说员,特别是那些高档外国产小轿车。 不但有解说员,还有一个如仙女下凡似的漂亮小妞,仿似模特儿一般玉立在车前。 车铮亮熠熠生辉,漂亮得如同天仙似的小妞,更是光芒万丈,与日月同辉。 听人家说外国产的小轿车,比国产的小轿车性能好,还经久耐用少出毛病。 二来就决定不买国产轿车,而是买一辆外国产的小轿车。 “这车怎么买?”二来奔到一辆奔驰s车前,开口就问。 他以为解说员会恭恭敬敬回答价钱,然后会向他解说一番,这款车如何如何的好,每年销售量是多少。 谁知解说员瞟二来一眼问:“你有钱买这车吗?” 第244章 我就要买这款车 销售解说员,狗眼看人低,来一句问,“你有钱买这车吗”? 几乎让二来快要爆炸,气的身体裂开。他可是一个亿万富翁啊,怎会没有钱买这样一辆奔驰s车的? 就是再豪华的车,他也是有钱来买的嘛! 要是把那坛金银变卖了,别说买一辆奔驰s豪车的了,就是买一百辆这样的奔驰s豪车,他何二来也是不成问题的。 放眼整个销售展示大厅,外面的国产车展示厅也好,里面的外国车展示厅也罢。 来看车买车的人群里,保管没有几个人有他何二来这么钱多。 因为来看车买车的人们,大多是在外面的国产车展示厅,围着或看或问的人居多。 可以讲像他何二来,这样一来就来外国产小车展示厅,看和问的顾客就很少。决定买一款百万豪车的人,估计那是绝无仅有的。 因此二来问:“怎么说话的,以貌取人是吧?睁开你狗眼看看,这是不是钱?” 二来问罢,拉开自己背着的那包钱的拉链。但见里面躺有十几匝红艳艳,金光闪闪的红大壹。 昨天二来又取了十万块钱,加上之前还剩的一共是十五万块钱。 跟着叶小菊与她同学陆依依,去买驾照一共用去了三万多块钱。 也就剩下十一二万块钱睡在皮包里,实在不够他还可以去银行取嘛! 销售解说员竟然敢问他有钱买车吗?你讲他何二来能不生气,骂对方是狗眼看人低吗? “我睁开狗眼看,还是你睁开狗眼看。这可是百万的豪车,你包里那点钱还不够零头呢!想买这种豪车,做梦去吧!” 销售解说员是一个小个子男青年,大概也是刚刚走上工作岗位不久。 或者说像是城市妞一样的人吧,不然的话也不会与顾客怼嘴,说对方买得起这车的了。 小个子销售想说你个农伯,就算是农村的暴发户。恐怕把全部家底都给抖出来,最多也不过就是几十万元钱。 想买这种百万的豪车,恐怕是再拼个几辈子也买不起这种豪车的! 真是好笑,明明看见顾客把钱包打开,包里就有十几匝的红大壹。 都让他望尘莫及的了,像他这种小销售,每个月也就是千多块钱的保底薪。恐怕做个三五七年也不一定有个十一二万块钱的。 还说别人一个农伯再拼个几辈,都买不起百万豪车,这不是狗眼看人低,睁眼说瞎话,大言不惭吓唬顾客是什么? 也不想想,人家顾客能一家伙能拿得出十几万块钱的现金。没有百万块钱的家底,谁能拿得出十几万块钱的现金的? 尤其是像二来这种貌不惊人,实则有硬货的顾客,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不就是百万元钱的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张存折卡里有不有这辆车的钱?” 二来说完把带来的那张六百万元的存折卡,从裤兜里摸出来亮了亮! “看就看,我这就拿去银行查账!”小个子销售伸出手来,就要拿二来手上的存折卡去银行查账。他就不相信一个农民装,一双解放鞋的农伯能有百万元钱买豪车。 “给你看,做梦吧!”二来说,把存折卡收了回来。他决定惩治惩治一下这个小个子的销售员。 这样势利眼,以貌取人的货色。不惩治惩治他,他就永远不知道,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那样的道理。 于是二来说:“想看叫你们领导来看,你没这个资格看!” 这个农货连新词“经理”都不会说,还讲早已过时的“领导”一词。小个子销售更认为二来这个农哥,打肿脸充胖子。拿出的是一张空存折卡来吓唬他,这张卡就是取了那包钱还没丢的废卡嘛! 这样的事情他可见得太多,于是小个销售说:“我们经理没有空理你,想买车拿你那点钱,去外面的国产车展厅买去!不买拉倒,别妨碍我工作!” “我干嘛要去外面的国产车展厅买车?我不去外面的国产车展厅买车,我就要买这款车!”二来说,小个子销售再一说懒理你,爱去不去的! 于是两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 哪里有人吵架,哪里就会有人围观。听见或看见二来与小个子销售,你一句我一句在外国产豪车展示厅争吵。 不但外国车展示厅的人们围过来看,就是外面国产车展示厅的人们也围过来观看。 “怎么一回事?”正是二来和小个子销售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来了一个中年点的男人问道,小个子销售指着二来说:“经理,他在这里无理取闹!” “我怎么就在这无理取闹,我讲我买这款车,是你不卖嘛!”二来指着围观的人群问:“不信,问问他们谁无理取闹?” 听到二来说问问围观的人群,小个子销售就想说话,大概是想为自己申辩。 “你先别说话!”经理喝诉了小个子销售,跟着问二来:“先生,你确定要买这辆车吗?” 经理这样问,不用问也是看二来一身农民装,双脚穿的还是解放鞋了。 二来说:“当然确定的了,不然的话还站在这里干嘛?” “先生,我们概不赊账,都是现钱现货的啵?”到底是见的场面多,人和事也多,但是经理还是问道。 “当然是现钱现货,我这个人虽然农,可从来都不喜欢赊账!拿这张存折卡去看看,够不够买辆这种车?” 二来指了身边的奔驰s,然后从兜里摸出存折卡。 “小元,你拿这张存折卡去查一下!”经理拿过二递来的银行存折卡,递给一个一身工作装的漂亮的小妞。 大概是经理的秘书吧! 这个漂亮的小妞拿着银行存拆卡,去不一会来了低声对经理说:“经理,卡里有好几百多万,够买好几辆奔驰s了!” “先生,跟我到贵宾室喝杯茶吧!”听秘书说存折卡里有好几百万,够买好几辆奔驰s。经理马上换上笑脸说。 “对不起,我不想在这买车了!”把存折卡收回揣兜里,二来说。 “为什么?我们这个市场,可是全市最大的车辆销售市场了!” 第245章 你什么你 “这还用问吗?顾客是来买车的,不是来受侮辱的!有这种狗眼看人低的销售,想买车也不舒服买了嘛!更没有兴趣,不买也罢!” 销售经理问和说,为什么不在他们市场买车,二来故意这么说。 二来说完还瞟了那个小个子销售一眼,心想我看你还狗眼看人低,不弄你个吃不了兜着走,你是不会知道厉害的! 虽然二来只是轻轻瞟一眼,但是小个子销售连忙低下了头。 不用问就是又羞愧,又怕经理责罚和处理他了。 毕竟顾客就是上帝,他得罪了上帝能不担心受到惩罚吗? 弄不好是要丢饭碗的,这份工作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啊! 一旦因此弄掉了饭碗,再去找工作就难了。 像小个子这种只有初中文凭的人,是很难找到这么轻松,只动嘴皮子就可以拿工资的工作的。 他能不担惊受怕而低下头吗? 只听销售经理问:“先生,不在我们市场买车,你要去哪里的市场买车?” “我们这车展厅可是全市最大的卖车市场了,你要的这款豪车,全市也就是我们这里有了!” “这就不用你管了,市里其他市场没有这款车。别的城市就没有这款车吗?好比喻省城,有钱还怕买不到车吗?” 二来一点也不示弱,话里话外,简直是打在销售经理的七寸上。 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富裕,买百万豪车的富豪少得可怜。 别说买外国产的豪车,就是买国产豪车的也是没有几个人的呐! 大都是买国产普通车的居多,如五菱面包车之类的实用车。 像二来这种一买就买奔驰s豪车的大款,还是很难遇到一个的。 销售经理怎可能放过?一放过像二来这种买豪车的土豪客户。 白白损失一单生意,那他不是个全世界最大的大傻蛋,是什么? 更何况他这个销售经理的上头还有总经理呢,白白损失一单生意,总经理知道了能放过他吗?! “先生,别,别去别的城市买车!就在我们这里买车吧,我们还可以给先生你打折的!” 想到会失去二来这个买豪车的客户,还有可能被总经理尅罚。甚至是大老板的处罚,销售经理连忙求着说。 “你们能打折,相信其他城市也是能打折的。像我这样的客户,相信到哪里买车都是会受到欢迎的。何必在这里受歧视,受侮辱!” 二来的话一停,销售经理便说:“先生言重了,别的城市是可以打折。可是舍近而求远,来往不需时间嘛!先生的时间一定宝贵吧?” “时间?对于我来说,最不差的就是时间。不妨讲你听,我买车就是为了消磨时间!” 二来说,一点也不留情面。 心里想看你们狗眼看人低,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得罪顾客是什么下场! 因为听出二来话里话外,都有怪小个子销售的意思。 知道不处理小个子销售,是不行的了,是很难过二来这个富豪这一关的。 所以销售经理问:“先生,是不是要我们处理这个销售员,你才能在我们市场买车的?” 二来不置可否,销售经理脸一黑,就对小个子销售说:“你走吧,不用再在这里上班了!” “经理,你这是在开除我吗?”之前还抱侥幸心理的小个子销售,当听明白顶头上司销售经理的话意,是炒他的鱿鱼。 小个子销售马上如同遭雷击一般,先是惊讶,很快楚楚可怜地问。 “都讲得这么明白了,还要重复吗?去财务那领你的工资,马上滚蛋走人吧,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 “经理,你不能开除我,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求你了?!” 知道顶头上司来真的,小个子销售虽然绝望,但还是求着说。 “求我有什么用,顾客就是上帝!你得罪了上帝,上帝要惩罚你别人有什么办法?” 销售经理的话无疑,是给小个子销售指明一个方向。 “哥,不,大老板,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去别的地方买车,就在我们这买车吧!” 销售经理的话一停,知道“上帝惩罚”是什么意思。也感到了“上帝”的厉害,于是小个子销售便来求着二来说。 二来吭都不吭一声,抬脚就往外走。 小个子销售紧跑几步拦在二来面前,还“扑嗵”一声给二来跪了下去。 “大老板,不,上帝,你别走!就在我们这里买车吧,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上帝呀,我一个初中毕业生。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一旦丢了这份工作,真的再难去找像这样的工作的。” “求你高抬贵手,就在我们这买车了吧?赏我一口饭吃,功德无量你会更发财的!” 小个子销售齐刷刷跪在二来的面前,乞丐一般求着说。 之前的居高临下,优越感全无。像剥开伪装的小丑,剩下的全是赤裸裸的奴才相。 在这一刻二来还真的动了恻隐之心,他曾经也是一个穷苦人。 知道在社会上找口饭吃的不容易,尤其又像小个子这样没文凭,又没长相的人。 可是小个子销售狗眼看人低实在是太可恨,不给这样的人予以惩罚是难以平他心头之恨的。 所以二来问:“要我不走可以,你能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吗?” “老板,只要你不走,在我们这里买车!别说做一件事了,就是做一百件事我都帮老板做的!” 听二来这个“上帝”松了口,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小个子销售连忙说,还有生怕答应晚了呢! “这么快就应承下来了,就不再考虑考虑了?”二来有点玩味问。 “不用考虑了,老板说吧?叫我做件什么事?”小个子销售说,还拍胸脯“嘭嘭”响。 “那我可说了?”像做重大决定一样,二来又问一次。 “说吧,我就等大老板吩咐呢!”小个子销售笑着问,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二来说:“滚开吧,不滚开我是不会在买车的!” “你……”小个子销售一个“你”字才出口,二来便打断:“你什么你,你这种人不就应该是这样的结果吗?” 第246章 富贵险中求 二来一句,“你什么你,你这种人不就是应该,得这样一种结果吗?” 让小个子销售听到了,顿时感到绝望得如同烂泥似的瘫痪在地。 他既说不出话,也无力爬起来! 销售经理则不忘恶小个子销售一眼,有点幸灾乐祸。 然后眉开眼笑,对二来谄媚说:“老板,跟我到贵客室,喝杯茶,抽支烟!马上给你办理相关购车手续!” 也不管二来同不同意,销售经理说完就拉二来走。 生怕二来这个“上帝”,不予以青睐而失去这个“上帝”似的。 围观的人众见销售经理,攀肩搭背拉着二来走。 也就四散开去,在走开的时候,人们少不了是议论纷纷的。 有的人说小个子销售这是活该,早知今日何当初? 当然了也有同情小个子销售的,说二来有点过。就算小个子销售狗眼看人低,也不应该下手太狠,让人家丢了工作! 小个子销售看见无可挽回,只在地上瘫痪一会,就去财务那领他的工资走人。 至于他懊不懊悔,恨自己幼稚可笑,自吞苦果,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大公司的办事效率就是高,二来到了贵宾接待室。马上就有迎宾小妞拿茶来冲泡,让他品尝。 等他品尝了名茶,相关的购车手续,包括车牌号码,销售经理都帮办得。 那时还没有直接刷卡,都是现金或银行转账。 所以销售经理开车,带着财会人员,就和二来一起去银行转账。 一辆奔驰s豪车就么是他何二来的了,开着一辆崭新的百万豪车(打折后实际上是九十多万)出来。 二来高兴,路人更是羡慕嫉妒死了! 有了车二来就马上想到,县城北山那个岩洞的一坛金银。 他买一辆车的目的,就是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那坛金银运送回家给藏起来。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家是人生中的避风港湾,什么地方都没有家那个港湾安全。 因为想到要下那个岩洞,下去难,上来也难,而且还特别费时间,又还有掉下去跌伤的危险。 所以二来就想用绳索下去和上来,这样做既可节省时间,又可免去跌伤的危险。 直下直上能不省时间,系上安全绳能不避免掉下去么? 恐怕三岁孩子也想象得出。 想到县城离北山比较近,到县城才买绳索容易暴露行踪。 万一再遇上前台小姐和她男朋友,出租车司机那样的人,还是个麻烦事。 因此二来决定就在市里买绳索,和背金银上来的双肩包以及其他所需。 开车到一家攀岩专卖用品店,二来买得了专用的攀岩绳索,还有双肩包和几个黑布袋。 出来时经过一家轮椅专卖店,推销员正在给顾客讲解推销轮椅。 看那轮椅如车似的,还可以坐着扒走。 想起娘苏纯月每天站在木头架子车里,蜗牛一样扒着架子车行走。 既不方便还很累人,架子车是木头做的又很容易烂。 有这种不锈钢做的,既可以坐,又可以行走的轮椅车,娘苏纯月不是免着遭罪,又能舒服点了吗? 于是二来价都不问,就给娘苏纯月买了一辆轮椅车。 连同买得的绳索,与双肩包还有黑布袋一起,拿去奔驰s豪车上放。 要离开市里了,想起几个同学加发小帮自己张贴,寻找奶奶刘雪姣的寻人启事。 特别是同学加发小叶小菊,还帮他办得了驾驶证。所以二来又分别给莫修武,陈小黑,李毛妹和叶小菊四人发个离开市里的信息。 再买点路上充饥的食物,二来就开着豪车往县里北山赶。 市里到县城的公路都是标准二级公路,中午过一点二来便开着豪车到了县城外。 他没进县城,而是直接驶车到了,前台小姐与出租车司机,把他推下去的那个山崖顶上,在崖顶的公路面上停车。 看见四野无人,公路两头既没有人进人出,也没车跑来跑去。 二来就决定不等到天黑再行动,而是决定马上下到山崖去,把那一坛金银要上来拉回家。 白天行动,下去要一坛金银是有财不露白的危险! 可是这个世界做什么不有危险?毕竟富贵都是在险中求的,不冒点哪来的富贵?! 反正用双肩包背着金银,又看不出背的是什么! 白天行动还可以看清路线,和有不有人来呢! 只要有一两个时没人和车经过,就能把一坛金银全部背上来,装上车开走也就过关了。 就算遇上人问起,随便扯个什么谎不能蒙混过去的? 实在蒙混不过去,遇上黑眼睛见不得白银子,起凝心抢劫的人他也不怕。 因为他何二来已经不是,几天前那个一点功夫不会的人了! 只要对方不是功夫太高的专业人员,以他现在拥的擒拿格斗功夫,对付三几个小毛贼,小混混什么的绝对是不成问题。 说干就干,他背上双肩包,拿出攀岩绳索。把绳索头绑在离公路有几步远,又隐蔽的一棵树干上。 这棵树有大腿粗,承载一两个人的体重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把绳索绑好,他毫不犹豫就往山崖下滑。 边往山崖下滑,他还边忐忑不安想:一坛金银会不会,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就在他离开这两天被人给拿走?! 悬崖笔直用绳索攀爬就是好,一二十分左右,他就下到了崖底。 当他走进那个岩洞,地上尘土没有脚印。 没有脚印证明没有人来过,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就不忐忑了。 当他搬起那块石头,一坛金灿灿,白花花的金条和银元,仍旧好好的睡在坛子里时。 他整个心便全体放下,摘下双肩包把金银往包里装。 然后背上双肩包走出岩洞,系上安全绳就往上攀爬! 往上稍有难度,他足足用了下崖翻倍的时间,才爬到崖顶那棵绑绳索的树蔸上。 稍事休息一会,公路两头瞧瞧,没有人走,也没有车行。 他解开系在身上的绳索,背着双肩包奔到豪车边。 打开车门进去用卖得的黑布袋装上金银,锁了车门。 便马不停蹄又往那蔸腿径粗的树奔去,系上安全绳又一次往山崖下面攀爬! 第247章 觉得舒服就不贵 二来用双肩包一共往返背了三次,这才把一坛金银都给背到山崖顶的公路上。分做三装于黑布袋里,放于豪车上。 往返三次背得金银上来到公路来,都没有遇上一个人,也没有见车跑进跑出。 在这一刻二来才彻底放下心来,不由得在心里说富贵还真的是得在险中求。 要是他不决定在白天把一坛金银背上来,而是等到晚上再背金银。这么陡峭的山崖,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次的跌跌撞撞,才能把一坛金银给背上来啊! 他拿出手机来看,才下午五点多钟。 不看时间不打紧,一看时间他便觉得肚子饿得不行。 肚子饿得不行闹革命,他便拿出在市里买得的食物和水,坐在车上吃起来。 吃了食物和水,填饱了肚子。看车窗外四周已经灰蒙蒙的,预示着天就快要黑。 这时回家去还没有夜深人定,背着一坛金银进家里肯定不好。万一遇着人问起你背的是什么,也不好回答是不是! 所以二来还是决定等到天黑定以后,再才开车往家回。 本来在这个时候,他是想给娘苏纯月打个电话,告诉娘苏纯月他要回家的消息。 一想起娘苏纯月肯会在电话里啰里啰嗦,问他这样的和那样的,难回答又浪费时间。 同又想给娘一个惊喜,他也就不先给娘苏纯月打电话。而是打算等开车家回到家门外,再娘苏纯月打电话说自己已经回到家门外。 冬天黑得快,二来只在车上眯不一会,天就黑定下来了。 他得车门钥匙一扭,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踏板,车便跑了起来。 豪车就是豪车,加上县城到和睦镇上的公路,也都硬化铺上了柏油沥青路面。 除了北山出来那段路,和镇上到清水这段路难走点以外。 从县城至镇上的道路,二来基本上是飙车走的。所以二来只用两个多小时,就回到生他养他的于家村。 这时刚好十点多钟,家家户户都已经关门睡觉。 “娘,你睡了吗?”开着豪车回到自己家后院门的巷道上,二来这才拿出手机给娘苏纯月打电话。 “还没有呢,在看电视。儿子,你在哪里,这个时候才想起给娘打电话?”娘苏纯月是在床上接的电话,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娘,你猜儿子在哪给你打电话的?”二来调皮地问,娘说:“娘怎么猜得到,别卖关子,就告诉娘你在哪里吧!” “娘,我已经回来到我们家的后院门外了!” “你已经回到我们家的后院门外了?你怎么回到家的后院门外才给娘打电话?这么快就回来了,找到奶奶了吗?!” 娘苏纯月连珠炮似的问,果然像二来事先估计的那样,问个没完没了。 “娘,这么多的问,你叫儿子怎么回答?……娘,先别问了行吗,起来开门让儿子进屋。儿子再和娘说好不好?” 二来真是无语,但还是叫娘先开门,让他进屋再说。 “好,娘这就起来开门,让你进来!”娘苏纯月说完,穿上衣服,立马下床进架子车。 平常很艰难地拔着架子车的苏纯月,这次她特别轻松地拔着架子车。 不用问就是想快点见到儿子了,虽然儿子才走不几天。可是在苏纯月看来,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她能不想快点见到儿子的吗? 她拔着架子车出房,到香火背后,迅速拉亮后院的路灯。 然后开后门,出来到后院,再然后拔着架子车开后院的门。 见到儿子二来真的站在后院门外,她不由得问:“儿子,真的是你回来了?” “娘,真的是二来回来了。”二来高兴得笑盈盈的,像是个从远外归来的游子,见到母亲的那种高兴。 “找到奶奶了吗?” “娘,外面冷呢,就不能让儿子进屋了再问吗?” “看娘这个脑子,行,进屋了再问!”看见二来推着一种似椅子,又似车的东西进后院。 娘苏纯月问:“儿子,你推着这东西是什么?” “娘,是轮椅车,儿子回来的时候,特意买给娘坐的。娘有这种轮椅车坐,你就不用辛苦站着拔木头架子车了!” 说到轮椅车,二来大放厥词,也忘记了外面的冷。他把在市里买轮椅车时,推售员说的轮椅车好处都讲给娘听。 那样就像是小学生考试,得了语文数学双百分,拿着奖状回来报告家长一般。 说了一番轮椅车的好处,二来就对娘苏纯月说:“娘,要不你就上轮椅车坐坐看看,是不是像儿子讲的那样舒服?” “这孩子的,刚刚讲冷,现在又叫娘坐轮椅车,就不喊冷了?”娘苏纯月佯嗔道,不过儿子这么孝顺。 外出一回来就想到买辆轮椅车给她,苏纯月还是充满了幸福感的。 “娘,之前冷现在不冷了。你就上轮椅车坐吧,拔着架子车是回去,坐上轮椅车不也是回去的吗?儿子敢讲坐上轮椅车,娘就讲轮椅车比架子车好的!” 二来一而再再而三,要娘弃了木头架子车,上轮椅车上坐。 娘苏纯月推不了,也就由二来扶着离开木头架子车,坐到轮椅车上。 “娘,舒服吗?”二来问,娘苏纯月说:“舒服,坐着当然比站着好的了!” 听娘说舒服,二来开心地笑,然后轻叫一声:“走啰!” 就在后面推着娘过后院,进后门,再进中门到堂屋上来。 “儿子,这轮椅多少钱?”到堂屋上二来正想问娘轮椅车,是不是比木头架子车好。娘苏纯月却先问他了。 “不贵,也就几千块钱罢了!”二来轻轻松松说,娘苏纯月却拔高声音问:“几千块钱还不贵呀?” “娘,儿子现在有的是钱,只要娘觉得舒服它就不贵!” “儿子,你指的是给娘那点钱吗?那点钱不算多啊,听人说进城买一套房子那点钱就用光了!” “娘,儿子这还有钱呢!”二来把背在身上的那包钱,拉开拉链让娘看。 在市里买车是转账的,那一包十一二万块钱二来就没用着。在后院巷道停车,二来只背上一包钱回来。 那一坛黄银,二来打算等娘休息了再拿进屋里。 第248章 一谎需要百谎圆 “儿子,这一包钱是怎么一回事,是从哪里得来的?” 看见儿子何二来打开背着的皮包,里面睡着一匝不了一匝的红大壹。 灯光的照射下红得特别的耀眼,让娘苏纯月都感到害怕。儿子出去一次二次都得一包钱回来,苏纯月能不害怕地问吗? 在问的时候,她还觉得胸口“呯呯”跳个不停呢!男人何庆喜还在牢房里待着,这儿子又是这样能不让她担心而害怕吗? “娘,儿子又中福彩奖了!”二来说,真是说一谎需要百谎来圆。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二来只能扯谎说他又一次中了福彩奖。 “又中了福彩奖,那个福彩奖是那么好买的,一次让你中奖,二次又让你中奖的?”到底是几十岁的人,娘苏纯月不相信地问。 “娘,在别人是很难中奖的,在儿子这里是很容易中奖的!” “怎么在别人那里很难中奖,在你这里就很容易中奖的了?” “那当然了,儿子是谁?幸运儿呐!记得娘和儿子说过,古时候的姜子牙,卖盐出蛆,卖面被风吹走。一霉到底,后来不是也发达了?” “娘想想,姜子牙一霉到底的人,后来还能发达。儿子虽然不能和姜子牙那样的贵人相比,但是我们家倒那么多年的霉,不也应该走走时运了吗?” 儿子这样解释,娘苏纯月还真的在想。 是呀,丈夫何庆喜平白就进了牢房,自己意想不到跌断了腰和腿还成了残废。 婆婆刘雪姣出人意料失踪杳无音信,儿子被打的又哑又傻。 古人说否极泰来,确实也该到他们何家走一走时运的了。 这样一想苏纯月,也就不纠结于儿子一包钱,到底是不是中福彩得来的了! 而是问:“儿子,出去这几天有奶奶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不过儿子已经打印了寻找奶奶的寻人启事。不但在县城的大街小巷贴了寻人启事,还去市里的大街小巷贴了寻人启事呢!” 见娘不再追问一包钱的事,二来也松了一口气,说话也变得轻松起来。 不但把在县城里张贴寻人启事给讲了出来,还把去市里张贴寻人启事也给讲了出来。 “奶奶在县城走失的,你跑去市里张贴寻人启事有什么用,那不是浪费钱吗?” “娘,怎么是浪费钱?万一奶奶跟车去了市里呢?” 儿子这样一说也对,苏纯月又问:“那没找到奶奶,你忙着回来干吗?” “回来干吗,不是担心娘,给娘送辆轮椅车回来坐吗?“不等娘再开口,二来顺势问:“娘,那些女人打点照顾你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拿了钱她敢不对娘好吗?”苏纯月说的是事实,不管是堂妹苏秀珍也好,还是左邻右舍的王利珍也罢对她都很好。 什么都抢着干,生怕她苏纯月不用她们呢!至于曹秀娥和于晓雨几个女人就更不用说了,这不能不归功现在的何家有钱。 把上述女人们的表现讲完,苏纯月问:“儿子,你吃夜饭了?” “吃咯了,在市里吃了一次,回来到镇上又吃了一次!” 二来又一次扯谎说,他根本没在市里吃着夜饭,到镇上也没去吃着东西。 他吃的食物还都是在市里买的食物。 之所以要扯谎在市里和镇上都吃过夜饭,是因为想让娘别问那么多早点休息,好让他把还留在豪车上的一坛金银背进屋。 二来为什么不想让娘知道,他得了一坛金银自然是怕把娘惊倒。 同时也担心娘万一嘴不牢,哪天在打点照顾她的女人面前说漏了嘴。 财露白就不好了,像金银财宝一类东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二来说:“娘,夜深了,儿子也困了,睡觉了吧!有什么话,明天还可以说对不对?” “行,困就休息!” “那儿子推娘回房去!”二来说了就来推娘,苏纯月说:“不用你推,娘扒轮子去!” “娘,儿子推走不快点吗?”不管娘同不同意,二来推轮椅车就走。 娘还骂这孩子的,二来笑就把娘推回娘的房里,看着娘上床睡觉。 娘休息了,他又才回自己的房里,拿出垫的和盖的铺床上。连衣服也不脱就假睡,不用问是等娘睡着,好把一坛金银背进屋了。 想到把一坛金银背进屋,二来就在考虑放在什么地方藏着安全了。 一开始二来想像藏给娘的那二十万块钱一样,在自己的房里挖个坑埋藏。 可是一坛金银的体积,要比二十万块钱的体积大多了。 而且还是金银,那得挖多深的坑?不是地窖似的深坑就算埋下去也不安全嘛! 自己得一坛金银不就是因为埋得不深吗?要是埋得深自己那夜掉下去,进了那个岩洞还能发现一坛金银啰? 挖个深如地窖似的坑,倒不是很难的事。难就难在挖得的土拿哪里放? 不管是把挖出的土留在家里,还是运出去人家见了都是会问的。 至少明天那些来打点照顾娘的女人会问,想到这二来犯难了。 “有了!”细细一想二来不由得喊了起来,原来他想记起奶奶刘雪姣的那个酒窖了。 奶奶刘雪姣不但爱喝酒,而且还爱喝高度酒。 高度酒不留一段时间,容易伤胃又容易上头,还不纯,所以奶奶就在熬酒的偏屋打了一个酒窖。 如今奶奶走失,那个偏屋早就空着不用了,正是藏匿金银的好地方。 对,就拿一坛金银去南屋偏房酒窖里放。 何家的主屋是三高两矮五间头,三高为堂屋与卧室。 两矮为偏屋,南偏屋奶奶拿来熬酒,北偏屋父亲拿来打米。如今都空着。 打定主意拿一坛金银去南偏屋酒窖里放,估计娘苏纯月睡着。 二来便爬起来,拿上钥匙悄悄开房门,再又悄悄开后门。 先拿钥匙开南偏屋的门锁,再才去打开后院门。 看后院外巷道上黑咕隆咚的,家家关门闭户睡觉正酣。 二来开豪车门,就把三袋金银背进后院。 三袋金银都背后院闩上门,他这才把金银一袋一袋背去南偏房的酒窖里放。 “谁,在干什么?”当二来还在酒窖里的时候,有个人在上面问。 第249章 释疑与享受 听到有人在上面喊:“谁,在下面干什么?”在酒窖下面藏一坛金银的二来听了,一下是惊的魂飞魄散。 人在高度紧张,完全沉浸在干自己事情的时候。有人突然大喊一声,不惊得魂飞魄散才是怪事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尽管二来胆子不小,但还是捂了好一阵子胸口,这才心定下来问:“谁,是谁在上面?” “……” 问上面没有人应,二来就大着胆子爬上木梯来看。只见灯光下,一个女人坐在轮椅车上。 揉一揉眼睛,看清楚是娘苏纯月。 二来不由得生气地问:“娘,来了也不喊儿子,光问谁,在下面干什么?问又不应,你想吓死儿子呀?!” “儿子,是娘吓你,还是你吓娘。半夜三更,你不睡跑来这干什么?娘还以为进贼了呢!” 娘苏纯月反问不算,还责怪起二来,二来真是哭笑不得。 “娘,你这不是故意的吗?前院门闩了,后院门闩了,贼人是怎么进来的,贼人又是从哪进来的?!” 二来不满地问,他都有点觉得娘莫名其妙,神经病似的了,吓了自己还有一通歪理邪说。 “前院门关了,后院门也关了,他不可以爬围墙进来吗?” 顿了顿,苏纯月问:“那娘问你,半夜三更的,你不在房里睡觉,跑来酒窖在下面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想来这里看看!”二来的话一停,娘苏纯月就说:“就是来这里看看,还不讲老实话,做了贼还想哄骗娘是吧?” 二来争辩道:“娘,儿子怎么就不讲老实话,怎么就做贼哄骗娘的了?” “不哄骗娘,那你怎么扯谎说中了福彩奖。快说那多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你是不是又偷得什么贵重东西,拿来这里藏的?” “从前那么优秀,这次醒来不但不学好,还学会扯谎做贼了?一次做贼就罢,还来二次!娘不教育你,你是不知道厉害的了?” 娘苏纯月不但这样一说,还要动手打他。 二来就发觉娘并没有看见,他把一坛金银背进后院,再背一坛金银来这酒窖里藏的了。 还误认为他做了贼,偷得什么贵重的东西拿来酒窖里藏呢!真是好笑至极,他何二来可是个亿万富翁!怎可能会做贼呢? 既然这样,娘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得一坛金银。 二来还是决定,不把自己意外获得,一坛金银的事讲给娘听。免得多一个人知道,一坛金银露白就多一份可能。 毕竟金银一旦露白就多一份丢失的可能,反正坐在轮椅的娘,也没有办法下到酒窖里来看。 因此他说:“娘,先别忙动手教育儿子。你儿子怎可能会做贼呢!不是讲你听了,二来买福彩中了大奖。中的还是奖大,大得吓娘呢!” “娘还是不相信儿子说的对吧?那娘就跟儿子来吧!儿子把中奖的票据拿给娘看,娘就知道儿子不是去做贼,而是真的中大奖了!” 二来说完迅速爬上地面,得娘坐的轮椅车就往外推。把娘推到奶奶刘雪姣的房里,二来放下推车。 迅速走过去揭开奶奶床铺上的床板,伸手下去拿起之前埋藏的那个,装着二十万块钱的木箱放一边。 灯光下迅速露出一个宽口子的玻璃瓶,二来拿起宽口子玻璃瓶。 旋开盖子取出还有的两张存折卡,和中奖时的收据递交给娘。 “中两千万块钱,天呐!你怎么才说中几十万块钱?”从儿子中手拿过中奖的票据,和两张存折卡一看,上面确实写着中了奖的数目。 又是正规的发票,还有公章,知道自己误会了儿子,但苏纯月还是生气地问。 “不是怕娘见钱多了害怕吗?”二来解释说,娘问:“怕娘害怕,你以为娘从来不见过大钱是吧?” “娘,你是见过大钱。可是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是吧?如果都取出来一个人都挑不动了,数起来手都得发软。” 儿子说的也在道理,她苏纯文确实没见过这么大一笔,都如天文数字似的千万块钱。 苏纯月问:“那你去南偏房的酒窖干吗?” “拿钱去南偏房酒窖藏呀,还有什么干?之前给娘看的那十几万块钱,不捡起来行吗?” “为什要拿去那酒窖里捡,一起捡在这里不好吗?” “狡兔三窟的故事娘听说了吧,多分一个地方捡,不就多一份保险吗?” “你捡在那个酒窖里,娘也没法下去要啊!” “娘没法下酒窖要,不是还有儿子吗?”想想,二来补上一句问:有二十万块钱,还有不够娘用一阵吗?” 二来这样又说又问,娘苏纯月一时还真的找不到话来答。 是呀,二十万块钱别说用一阵子,就是十几年自己都用不完。 可是她不能就这么认输,她是娘啊!因此苏纯月迅速在脑子里搜索! 她很快就找到话来问儿子:“家里还有那么多钱,用都用不完。你又取那么多钱回来干吗?” “儿子买了一辆小汽车,取钱用不完,懒得再拿去银行存,就背回来了!” “平白无故的买小车来干吗?”苏纯月不甘心问。 “干吗,找奶奶呀!不是这样,夜深人定了儿子还能回来呀?” “小车呢,在哪?” “在后院门外的巷道上,不信娘现在就去后院的巷道上看!娘,做钱不就是用来享受,有钱了不就得享受的吗?” 儿子这样说,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娘苏纯彻无语了。 是呀,做钱不就是想享受,才去拼命做钱的吗? 有钱了不就得享受的吗?做个守财奴,万一哪天有个风吹草动。 遭了灾落了难,或者生场病什么的不是空有那么多的财产吗? “娘,下半夜了,休息了吧!有什么话,明天还可以说的!”看见娘彻底无语,二来征询地问道。 “行,有话明天再说。”娘苏纯月顺坡下说,还把拿着的两张存折卡,和一份福彩收据交给儿子二来。 二来拿上两张存折卡和一份收据装瓶里,把那个木箱重放床下。 推着娘回房休息,他拿着装瓶里的存折卡和收据,去南偏屋酒窖里放又才回房休息。 第250章 还说二来是贼吗 第二天一早,二来起来才开大屋的后门,走出到后院里,还没有去开后院的门。 就听见有人在外面的巷道上喊了起来:“哇塞,这么高级漂亮的小轿车,谁的啊,放在这里?!” 这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异常的清脆,满满的羡慕感。响彻在整个巷道上,还向远处飘去。 跟着就又听到一个女人在说:“这还用问吗,车停在谁的门外就是谁的车呗!” “你是说,这车是何家那小子买得开回来的?!”这一个女人的话一停,就听到之前叫“哇塞”的那个女人问道。 “我可没有说,是何家那小子买得的车!”接嘴的女人说。 那个叫“哇塞”的女人,就又说了:“就是嘛,这么豪华的小轿车,不知道要多少万块钱才能买得到。何家那小子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来买这么高级的小轿车的!” “是呀,就算是何家那小子,有钱买得起这么高级豪华的小轿车,何家那小子也不会开的啊!” 叫“哇塞”女人的话一停,又有一个女人接嘴说:“开这么漂亮高级的小轿车,不比开手扶拖拉机,开这种豪华小轿车是要学习考证的!” “我讲也是,何家那个小子虽然会开手扶拖拉机。但就没见过何家那小子开过汽车,就算是何家小子再聪明。短时间内也是学不会开这种小轿车的!”又一个女人说。 “对,就算何家那小子再聪明,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学得会开这种小轿车的。再讲开种小轿车是要执照的,没有执照是上不了路的!”再一个女人说。 “是呀,听说执照是要通过一段时间学习,通过考试才能取得的。没驾驶执照,开车上公路警察是会把车拦下,还把车给缴了的。”又一个女人说。 “没钱买车,又不会驾车。人家不可以租车回来的吗?”再一个女人说。 这一个女人的话一停,最先叫“哇塞”的那个女人便说了:“对,这车应该是何家那个小子租回来的!” 叫“哇塞”的女人话一停,说“车停在谁的门外,就是谁的呗”的女人就接嘴说:“我讲也是,这种豪车在镇上就没见过!肯定是何家那小子请的出租车!” “这种豪车何只在镇上没见过,去县城就没见过这种豪车在街上跑。听人家说这种豪车,就是在市里也很少看见大街上跑呢!” 跟着就又听到几个女人附和着说,好像她们很熟悉县里和市里似的。 二来正在辩清几个说话的女人是谁,却见娘苏纯月扒着轮椅车。 从大屋后门出来,直冲到后院门边,拉开后院门的门闩,扒着轮椅车冲出后院的门口。 “这车不是我儿子租回来的,是我儿子买得的。我儿子用了百万块钱买来的,我儿子还有驾驶证。我儿子又给我买了这辆轮椅车呢!” 苏纯月冲出后院门,就对几个八卦是非婆说道。满满的自豪感,还拍了拍她坐的轮椅车问“这车还可以吧?” “纯月姐,饭可以乱吃,大炮不可以乱轰的啊!这么高级的小轿车,都是大老板才有钱买。我外甥尽管也有钱,但是还没到买得起这种豪车的地步吧?” 这下二来听清楚,第二个说话的女人是堂姨娘苏秀珍。 苏秀珍的话一停,就有一个女人说了:“是呀,纯月,饭可以乱吃,话是不可以乱讲的!你儿子再有钱,也是得了点小钱。又不是大老板,哪来钱买这么豪华的车?除开……” 二来听出这个女人是左邻右舍王利珍,尽管左邻右舍王利珍话还没有说完就停顿,但是他也听得出王利珍“除开”二字后面是什么意思。 左邻右舍王利珍的话一停,跟着又有几个女人接嘴道:“是呀,纯月姐,二来又不是大老板,除非去做贼,不然话哪来这么多的钱,买这么好的车?” 接王利珍嘴说话的几个女人,话说得更明白清楚。二来听出来了,这都是那几个照顾打点娘苏纯月,饮食起居的女人。 “除开去做贼”五个字特别刺耳,都能直接引爆了二来。 他正想冲出去问几个女人,却听娘苏纯月说:“你们的儿子才去做贼,我儿子是不会去做贼的!” 娘苏纯月这样说,生怕娘苏纯月,把自己中福彩大奖的事公之于众。 二来正想冲出叫娘别乱说话,却听娘苏纯月在喊他:“儿子,去拿购车发票,驾驶证来让她们看,别让她们认为你是贼!” 娘这么说,是叫他拿购车手续和驾驶证让一大帮女人看。二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大叫“吓死宝宝”。 嘴上却说:“娘,你等着,儿子这就去拿购车发票和驾驶证!” 说罢二来便跑回自己的卧室,拿出购车发票与驾驶证马上出来。 “姨娘,王姨,这是买车手续和驾驶证,你们看看是不是假的!”因为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 喊得狠最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贼。所以二来拿得购车手续和驾驶证出来,最先叫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看。 “……”购车手续齐全,发票正规,驾驶证上名姓清楚。 堂姨娘苏秀珍看的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左邻右舍王利珍也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嘴上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卷巨澜:何家这小子头破血流醒来,还不到十天时间。 就有钱买一百万的豪车,数目大得都吓死她苏秀珍和她王利诊了。一时间何家这小子,去哪要这么多的钱来买这百万豪车?! 就算是去山上摘一百万张树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呀! 另外几个女人,如曹秀娥,于晓雨之流,抢过购车手续和驾驶证来一一传看。 七个女人一一传看过,购车手续齐全,发票正规,驾驶证上“何二来”三个字明白清楚。 还有半身照片,以曹秀娥和于晓雨为代表的七个女人。也像苏秀珍和王利珍一样,是瞠目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几位姨和婶婶,还说二来是贼吗?”拿过购车手续和驾驶执照,二来理直气壮,又有鄙视地问道。 第251章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不说了,不说了!”听二来问还说他是贼吗,堂姨娘苏秀珍是这样说,左邻右舍王利珍也是这样说。 就连曹秀娥和于晓雨等七个女人也是连连道:“不说了,不说了。你是大老板,全镇管第一。不,全县管第一!” 九个打点照顾娘苏纯月的女人,之所以都这么说,自然是怕二来炒她们的鱿鱼。 那可是只干两三个小时,而且九天才干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每天都拿高工资的轻活啊,她们能不怕雇主二来炒她们的鱿鱼吗? 一旁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男人和老人与小孩,都笑着看向二来。 满满的羡慕感和嫉妒感,这就是农村,慕人有,恨己无。 当你贫困的时候,瞧不起你,甚至有人还想落井下石。 当你富强的时候,就羡慕你,甚至是巴结你。巴结得到则罢,巴结不到可能还会恨你。 这一点二来深有体会,因为他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当年家庭还是小康,左邻右舍,包括村上人对他们何家那是好得没法说。 白天夜晚人满为患,有事一呼百应。 一经父亲何庆喜身陷囹圄,奶奶刘雪姣走失。 特别是母亲苏纯月瘫痪已成定局,家里少地无灰贫穷至极。 左邻右舍,包括村上人都不怎么鸟他们何家了,甚至有人极尽刁难排挤之能事。 如今看着自己开着豪车回来,挥金如土。从前那种羡慕巴结再现,前后一对比,二来能不深有体会吗? “既然不说了,那就都散了,回去吧!”二来手一挥说,他想讲都走了吧,别在这里碍眼了,还有可能让顽皮的孩子蹭破我的豪车。 可是二来没有那样说,却对娘苏纯月道:“娘,走,我们回家!” 娘苏纯月点点头,她也烦透讨厌包括堂妹苏秀珍,在内的九个女人。 拿她的高工钱,还口口声声说她苏纯月的儿子是贼,她苏纯月能不讨厌,包括堂妹苏秀珍在内的女人吗? 不是自己瘫痪生活不能自理,儿子二来又要去寻找婆婆刘雪姣。 她苏纯月早就不雇用,包括堂妹苏秀珍在内的九个女人了。 得到娘苏纯月的点头同意,二来推着娘的轮椅车才要走。 堂姨娘苏秀珍就迎来问二来:“叫我们都散了回去吧,今天轮到姨娘打点照顾你娘的。姨娘回去了,谁来打点照顾你娘的饮食起居?” “谁打点照顾我娘的饮食起居,姨娘,你没有看见我回来了吗?” 二来瞟一眼堂姨娘苏秀珍,都怪这个堂姨娘有点有眼无珠。 “那我呢,明天轮到我打点照顾你娘的饮食起居,还来吗?”二来的话一停,左邻右舍王利珍就迎过来问。 又是一个势利眼,爱占便宜的货。 “明天我不走,你也不用来了!”二来有点鄙视地对王利珍说,口气干脆果断。 如果说之前他还看好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要她们打照顾娘的饮食起居的话。 一方面是因为她们是,同学加发小李毛妹和陈小黑妈妈。 另一方面因为她们是,自己一家的左邻右舍,本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态度,二来用了她们。 如果不是上述的两个原因,老实讲,就算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刚刚不说那样的混账话。 就凭过去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对自己一家的那种恶劣态度和表现。 一开始二来就不打算用她们,打点照顾自己的娘苏纯月的。 如今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口口声声鄙视说自己是个贼。 二来就打算不再用她们,打点照顾娘苏纯月的饮食起居了。 就连另外七个女人,二来也都不打算再用她们,打点照顾娘苏纯月的饮食起居了。 “二来,那你哪天走?后天到我,我还来吗?”听出二来有辞退苏秀珍和王利珍的意思,于晓雨连忙问。 “那我们呢?到我们了还来吗?”曹秀娥六个女人凑热闹似的,一齐跑过来问。 不用讲她们也听出了,二来有辞退苏秀珍和王利珍的意思,生怕把她们也给炒鱿鱼。 “我不走了,都不用来了!”二来很果断地说,通过今天早上九个女人的表现。 二来可以对这些女人是绝望至极,什么亲戚与左邻右舍。 分明是一群势利眼,这样的亲戚和左邻右舍不和也罢。 二来辞退了包括堂姨娘苏秀珍在内的九个女人,他打算请一个专门的保姆,照顾打点娘苏纯月的饮食起居。 全日制的那种,让娘苏纯月享受享受,城市有钱人一样的生活。 “都不来了,那我们的工资呢?”九个女人听明白,二来这是把她们全体都给炒了鱿鱼,一致而强烈地问道。 “工资我不是给你们了吗?”二来反问,他的话一停。 九个女人就吵吵嚷嚷道:“才给半年,还有半年的呢?” “才半年?你讲你们,有的人照顾打点了我娘一天,有的人一天都没有打点照顾过我娘。我都给了半年的工资还少吗?”二来质问道。 听到二来的质问,九个女人一时沉默。是呀,只干一天的活人家都给半年的工钱了。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可是一想到还有四五十张的红大壹,那都是像太阳一样红的红大日(壹)呀? 就这么拿不到了,她们能甘心吗?所以九个女人一致说:“讲好用我们给一万块钱,才给一半,不行,你得给够一万块钱我们!” 九个女人穷图匕首见,无赖似的,真让二来无语。 可是他又不能不说,因此说道:“谁讲用你们一年才给一万块的,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的!” “要不要把合同拿了来,看看合同上是怎么写的?还有,把莫老师和陈老师,还有你们的男人都给叫了来?他们都是中人!” 二来这样一说,九个女人立马软了下来。就算她们的男人会倒向她们,站在她们的一边。 可是莫老师和陈老师是不可能,倒向她们,站在她们一边的。 再讲白纸黑字合同摆那里,上面还有她们九个女人的签名和手印。 想赖也赖不掉啊! 因以软下来的九个女人,一致说:“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第252章 享受享受不好吗 二来说把合同拿来,再把莫老师和陈老师两个中人,以及她们的男人都找了来。 包括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在内的九个女人。自知理亏,讲不赢二来,她们立马都害怕软了下来。 一齐说别炒她们的鱿鱼,求二来再给她们一次改过的机会。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以二来说:“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二来的话一停,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就问:“凭什么不用我们,我们犯什么错了?” “是呀,凭什么不用我们?你娘在这里,问问你娘。我们在打点照顾她的时候,哪点照顾得不周的了?犯什么错误要开除我们?!” 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的话一停,以曹秀娥和于晓雨为代表的七个女人,得二来就质问。 以曹秀娥和于晓雨为代表的七个女人,还口口声声叫二来,问他娘苏纯月,她们犯了什么过错,要辞退她们? “问什么问?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吗?凭什么?就凭刚刚你们那一番议论,就完全可以不用你们!照顾打点我娘和单位用人是一样的,哪个用人单位会用一个讲老板是贼的员工?” “嗯?!”二来怼道。 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说:“我们答应改还不行吗,求求你,好外甥,好侄子,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行不行?” 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包括堂姨娘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在内。 都晓之理,动之以情,求着二来。看见二来无动于衷,他娘苏纯月缄口不言。 九个女人说:“我们给你们娘俩跪下了,还不行吗?!”说完九个女人还真的都齐刷刷跪在,二来和他娘苏纯月的面前。 到底是上了年纪,又是女人,在这一刻苏纯月一顿动了恻隐之心。 很想叫以曹秀娥为代表,包括堂妹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在内的九个女人起来。 不会辞退她们的,是儿子和她们开玩笑。可是苏纯月还没来得及开口,二来先开口道:“晚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何二来,你个兔崽子!我们可都是你的左邻右舍,又都给你跪下了,还不用我们,就不怕我们联合对付你了?” 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女人,站了起来悻悻说道。什么叫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恐怕就是! “对付我?有本事就来吧!你们又不是没对付过我们何家。从前那么难,我们都不怕你们,现在一点也不难了,倒还怕你们不成?”二来很大气地道。 “你个兔崽子的耍我们是吧,你给我们等着!”听了二来霸气的话,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扬言说。 九个女人说完威胁的话,便悻悻地走了。 二来却从衣兜里摸出一沓散钱,里面既有红大壹,也有青五十,还有块块票,对围观看热闹的百十个男女老少说。 “大爷大叔们,大娘大嫂们,还有各位小朋友们。二来本来是打算请大家吃一餐饭的,因为没有准备着菜。就不打算请大家吃饭了,这点钱大家拿去自己买来吃吧!” 说完二来便把一沓钱撒向人群中,男女老少看见一沓钱飞来,都争着抢红包似的抢钱。 就连还没走远的,九个女人,包括堂姨娘苏秀珍,左邻右舍王利珍,村西主持人老婆曹秀娥之流都退回来,争着抢捡掉到地上的钱。 九个女人都争先恐后抢捡掉到地上的钱,一个个哪里还记得刚刚发过的誓,说叫二来等着的话? “娘,我们走!”看着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退回来,如狗抢屎似的捡钱。二来笑笑便推娘回了屋。 “儿子,刚刚你不该那样对待几个女人!她们都是长辈,又是左邻右舍!” 由儿子推着回到厨房,看着儿子生火热水洗脸,娘苏纯月说。 有一句话苏纯月没有说着,那就是曹秀娥九个女人都是厉害角色。而且九个女人后面还有九个男人和九个家庭。 特别又是曹秀娥,堂妹苏秀珍,左邻右舍王利珍三个又是牙眦必报。 二来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娘苏纯月不讲他也明白。 因此说:“娘,我知道她们是长辈,是左邻右舍。你没看见她们都只顾抢钱了吗,哪里记得厉害放我们?” 记起刚刚儿子撒钱,曹秀娥,苏秀珍,王利珍,还有另外六个女人争先恐后,退回来抢钱的那一幕。 苏纯月这才意识到儿子撒钱的目的和用意,不禁为之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趱后人。 儿子果然比自己高明,但她还是问:“钱都给一半她们九个人,不用她们打点照顾娘。你不去寻找奶奶了?” “去呀,怎么不去寻找奶奶?那可是我叔交给我的任务,必须给我叔一个交待!”二来说。 “去找你奶奶,那娘的生活谁来打点照顾?” “不可以请人嘛,有钱还怕请不到人吗?” “请人,你打算请什么人?请和娘一般年纪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那就不请和娘一般年纪的,请个小姑娘!” “请个小姑娘,哪颗螺蛳不吃泥?万一又像这九个货一样呢?” “娘,不可以择优挑选吗?儿子煮早饭吃了,就去镇上出一张广告。考试合格的就用她。”二来边量米架锅煮饭边说。 “那得花多少钱?要不儿子,咱们只请一个打水工,好不好?”苏纯月边洗脸边问。 她现在完全能够自己煮自己吃,就是没法把水从井里打上来,端回厨房和端去洗澡房洗澡。 “那去镇上买吃的,买日用,打米之类的活,娘硬是干得了啰?”娘的话一说完,二来便问。 “又不用圩圩去镇上买吃的和日用,十天半月一次就行。打米也一样,一个月打一次米。随便给点钱人家打抢帮呢!” 苏纯月说,老一辈人就是这样。有钱也不舍得用,一直都习惯过艰苦朴素,自力更生,亲力亲为的生活。 二来生气地问:“娘,你硬有这么贱啰?咱们有的是钱,过有钱人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享受享受不好吗?” 第253章 招聘保姆 “过过有钱人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然好。可是坐吃山空,再多的钱也有用完的时候啊!” 听儿子说请个丫环似的姑娘服侍她,让她过上财主婆一样的生活,苏纯月回敬道。 二来想讲自己可是亿万富翁,别说自己这一辈子用不完这么多钱。就是有儿子,儿子那一辈也用不完这么多钱的。 请个保姆服侍娘的生活不就是小菜一碟吗?可是他哪里敢这样说,一这样说,那一坛金银不就会露白,让娘知道了吗? 因此二来说:“大吃大用天来补,细吃细攒鬼来收。人不死粮不断,钱用完了到时候不会又有吗?” “有,就怕到时候不会有的!儿子,你毕竟还太年轻呀,哪里知道人生的起起落落!” 儿子那样说,其实苏纯月心里不能不承认,儿子说的也在道理,她是见过很老子有钱,儿子不务正业败光家财的事的。 还有天灾人祸也能让人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她的家庭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丈夫何庆喜还没出事的时候,她的家庭多好?一经丈夫何庆喜出事,她再一摔断腰腿,好好一个家庭立马因天灾人祸败了下来。 但是她嘴上还是说道,自然是怕讲出来助长儿子挥霍无度的了。 “怎么可能到时候不有呢,不就是请一个姑娘照顾娘吗?那用得几个钱?一年一万两块钱还不够请呀?” “家里还有那么多的钱,娘是看见了的。儿子又还有手有脚,又不呆不傻了,随便去做点什么还缺了一家人吃的不成?” “从前那么难的日子,我们都过来了,娘你讲你还怕什么?苦了那么久,也该过过好一点的生活了嘛!” 二来这么一问,娘苏纯月还真的答不上话来。 是呀,从前那么难,母子俩个不是也过来了吗?更何况现在儿子有那么多的钱,怎么会过不下去了呢? 再讲儿子又还不呆不傻的了,又有手有脚身体健康的,随便再去做点什么事情,不有点来补?怎会坐吃山空呢? 看着娘答不上话来,二来有点得意。不过娘说过的一段话,倒提醒了二来。 是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坐吃山空,再多的钱也有用完的时候”。 自己得拿钱去搞点什么投资,免着真的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才手忙脚乱。 “娘,家里还有什么菜?”看煮在灶上的一锅饭好了,二来问道。 “碗柜里还有肉和干鱼呀!”娘说。 “小菜呢,还有小菜吗?”二来边开碗柜边问。 “有,挂着的那个菜篮里不是还有小菜和芹菜老蒜吗?”苏纯月指着墙边挂着的一个篮子说,儿子交了二十万块钱给她。 因为想在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面前捞捞面子,三天一圩苏纯月都是给钱,让打点照顾自己的女人,去镇买鱼肉和小菜,还有配料。 二来把碗柜里的肉,还有鱼干给拿出来。看一边墙上挂着的竹篮里真的有小菜和芹菜老蒜。 他拿来洗又切了与鱼肉一起煮,然后和娘一起吃。 吃完早饭了和娘说一声,二来便开上买得的豪车到镇上张贴招保姆的广告。 豪车驶出村子,不管在村西也好,在村东也罢,少不得是博得村民们一致的赞叹:“哇塞,何家那小子发大财了,开这么豪华的车!” 坐在车里看着村民走出家门,看车经过时挂在脸上那羡慕的笑,二来自然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本来走学校过,二来是想下车进小学去看看恩师,莫老师和陈老师的。 看还没到上课的时间,莫老师和陈老师还在家里。未成来学校,二来直接驱车去了镇上。 今天是圩日,二来到镇上把豪车停在圩口一边,下车他便去买纸买笔买墨写广告。 等他拿着写好的广告,来到离豪车还有十多米远时。 豪车边围满了很多来赶圩看热闹的人们,对他的豪车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满满是赞赏的言语。 一些女孩子还“哇塞”尖叫:“这么好的车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也不知要多少钱才可以买得,坐上一次这样豪华漂亮的车,死也值得!” “小哥哥,是你在招工吗?”看见二来在一边的墙壁上张贴写好的招保姆广告,一个很秀气的女孩子迎过来问。 “对呀,我在招照顾打点我老娘的工人!”二来边贴广告边说。 “这么说,这车也是你的了?”二来点点头,秀气女孩又问:“小哥哥,你是哪的?” “我是和睦人呀!”二来边说还边拿出身份证,让秀气女孩看。 秀气女孩看了身份证,立马说:“小哥哥,不,老板,我报名!” “哇塞,不少于两万块钱一年呢,我报名!” “我也报名!” “我也报名!” 秀气女孩的话一停,立马就有十多个女孩举手叫报名。 前面说了像莫老师,和陈老师那样老资历的教师,一年也才一两万元的工资。 看二来张贴的广告上,写着年薪不少于两万块钱。这些女孩子能不,雨后春笋般举手报名吗? “你们还都是学生吧,我可不敢招收童工!”看十多个女孩子都还是中学生的样子,二来说。 “人家早就初中毕业,不读书了,小哥哥,不老板。你就收了人家吧!” 十多个女孩说,她们的话一停,立马又有好多女孩围了过来说。 “我也早不读书了,我报名!” “我报名!” “我也报名!” 这些女孩有一二十个,年龄和先前那十多女孩差多。 这些女孩子正符合二来对年龄的要求,可是他只要一个工人。二三十个女孩子怎么选,选谁不选谁? 他正想说话,一下又来一二十个女孩。纷纷嚷嚷着道: “我报名,我早就不读书了!” “我早也不读书了,我报名!” 三个女人成条圩,几十个女孩在一起喊喊嚷嚷可闹热了,都赶得上圩市场里面讨价还价了。 “我就招一个工,你们这么多人,叫我要谁不要谁?”招工广告一贴就来了四五十个小姑娘,是二来想不到的。 因此他问道,这些女孩子说:“老板,你可以择优录取嘛!” 第254章 择优录取 “择优录取,怎么个择优录取法?”一群女孩要求自己择优录取,二来问道。 “就是考试呗,老板没读过书,考试也不知道了吗?”一群女孩还反问起自己没读过书,二来真是哭笑不得。 还有些尴尬,不过人家女孩说的也没有错。他一个小学毕业生,在一群都上过中学的女孩面前,确实算个没上过学的文盲。 “小妹妹们,这样好不好?我只招收上十八岁的成年人,拿出身份证我看,年满十八岁的我才要。” 看几十个女孩子还都是妹仔秧,应该没有几个人年满十八岁的。 可是二来看走眼了,他的话一停。一下子就有十多个姑娘拿出身份证来说她满十八岁,其中就包括那个最先叫他小哥哥的秀气姑娘。 “你们这么多个的人,叫我怎么选啊?”看见一下有十多个女孩拿出身份证,都年满十八岁。二来喃喃的说。 那些年龄没满十八岁的女孩,自然是为父母晚生自己两年而叹息走了。 十多年满十八岁的女孩,则说:“怎么选,刚刚不是说了择优录取?老板可以在我们中间选一个嘛!” “当然可以在你们中间选一个了,可是你们都这么优秀。这是圩口也不好考试的啊?”二来说,他不是虚与委蛇。 十多个女孩,不管是从长相,还是气质都非常优秀,符合他选工的要求。 二来的话一停,那个秀气的女孩便说:“这还不容易,到老板家里去考试不就行了?我们可以看老板的家,老板的老娘还可以看我们呢!”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女孩,其他小妹明白秀气姑娘,想坐一次豪车。 同时也能了解顾主说话的真假,她们也想坐一豪车。 就算选不上也值,因此一致说:“对,老板你的车不是在这里吗?我们都坐老板的车家里去,任老板择优录取!” 十多个小妹一致说,看来现在姑娘也有很高的防范意识。既可以辨别真伪,还能坐一下豪车,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要是到时候选不上,不难过吗?”知道十多个小妹什么意思二来问。 “选不上证明我们不够优秀,入不上老板的法眼呗!”十多个小妹一致说,自然包括那个秀气的女孩。 “可我的车就得坐得五个人啊,还有的人怎么?叫谁上谁不上?我可不敢违反交通规则,超载啊!” 二来摊开双手说,他的车确实是四车门五个座位。 “老板你家不是在清水吗,那又不是正规公路,又没有交警怕什么?” 十多个小妹说,她们都是本镇本乡人,自然是熟悉清水于家村的了。 “清水的公路虽然算不上正规公路,可公路直通外县。万一遇上交警,还不是一样违反交通规则超载的吗?” 二来这样说也有可能,更有道理。可是十多个小妹都想坐一次豪车,至于选不选得上她们还是次要的。 于是有上述想法的十多个小妹就说:“老板,不会有万一的,你就拉我们去嘛!” 二来还没说话,那个秀气的小妹先说:“拉我们去,万一路上遇着交警,不是让人家老板为难吗?” 这个秀气的小妹还真敢说,也能为自己着想,二来首先就对她就有几分好感。 “那你说怎么办?老板说我们都优秀呀!”只听那几个求二来拉她们去的小妹问,有的小妹甚至于还嘀咕:“那你别去了!” “这还不好办,抓阄呗!好汉死在阄上,谁抓不得还有什么好说的?”撇开叫自己别去的小妹,秀气的女孩说。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二来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同时又增加了他对秀气女孩的一份好感。 二来正想说话,却听秀气小妹问那些小妹道:“你们不会不敢吧?” “谁不敢了?好像看得见选你似的?”那几个小妹嘟囔道。 “敢那就抓阄,老板去要东西来装阄!”秀气女孩催二来道。 “这大街上哪有东西抓阄?”为了试探秀气女孩的机灵度,当然了也包括另外的小妹,二来故意这么说。 “这还不容易,我来去要东西来!”秀气女孩说,还没等另外的小妹有反应。 秀气女孩便去一边商店买来一包牙签,递给二来:“老板,装阄!” “那就装阄了啵?”拿过秀气女孩递来的一包牙签,二来问十多个小妹。 都到这种份上,十多个小妹只得点点头。 二来转身走几步到一边把一包牙签解开,抽出十根牙签。 五根保留原状,另外的都折断。用手抓起,只露出上面的尖尖头。 然后走回来对十多个小妹说:“阄装好,首先声明抽得长签的胜出。抽得短签的失败,谁先来抓阄?” 十多个小妹之前声声嚷嚷叫,现在却是鸦雀无声。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先抓签,不用问就是担心自己抓不了长签! “你们一个不抓,我来先抓!”秀气女孩说,伸手就从二来握着的一排牙签中扯了一根。 有时候不能不承认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天意和运气就是这样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 只听秀气女孩说:“我抽得长签了!” 听见秀气女孩说她抽得长签,那些待抽签小妹这才一个个走到二来的身边扯签。 从面色看一个个严肃紧张,心头一定“呯砰”乱跳。 很快二来一手握着的十多根牙签都被扯光,抽得长签的眉开眼笑,还尖声嚷叫。 抽得短签的就叹息叹气,还把折断了的牙签狠狠丢在地上走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来去市场买点东西,再开车拉你去回去!” 二来的话一停,五个抽得长签的小妹,就有两个小妹问:“还去买什么东西啊?” 两个小妹不但说,还显得很是急不可耐。秀气女孩却说:“老板,我跟你去拿东西!” 秀气女孩这样说,另外四个小妹这才回过神。有个小妹说:“老板,我也跟你去拿东西!” “我们也去!”另外三个小妹这才说,于是五个小妹都跟二来进了市场。 在市场买得鸡鸭鱼肉,小菜,配料,一圩的吃用。二来这才和五个小妹出来,开车拉她们回家。 第255章 来吧不怕你们 儿子何二来出门开着豪车,去镇上给自己招聘保姆。 独自待坐了一阵子,苏纯月就扒着轮椅车走出厨房,她打算去把后院的门给闩上。 早上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在后院外巷道上那么一闹。 直接被儿子拒绝,不要她们九个女人打点照顾自己。九个女人都是难缠的货,睚眦必报的主。 苏纯月担心九个女人看见儿子开着豪车走了,又会来叨扰她的。 求她给儿子说说情,再要她们打点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要是她不答应,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一定会威逼利诱,说威胁厉害的话逼她就范。 都是一个村的,还都是左邻右舍,苏纯月太了解以曹秀娥为首代表的九个女人了。她知道九个女人一定会这么做的。 不这么做就不是以曹秀娥代表的九个女人了,老实讲她是烦透了,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 什么人呢,从前自己家好的时候个个来巴结。一经丈夫何庆喜身陷囹圄,自己伤成残废。 不来巴结不算,还落井下石,处处讲自己一家的坏话,孤立排挤自己一家。 儿子如今发达了,又来巴结自己。巴结就巴结吧,还口是心非,讲自己的儿子是贼她能不恼火吗? 因此苏纯月等儿子一走,她就打算去把后院门闩上,等儿子回来再开门的了。 没想到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苏纯月才扒着轮椅车到后院的门边。 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便蜂拥着从后院门走了进来。 一个个女人笑着同苏纯月打招呼:“纯月,吃早饭了吧?” “吃咯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有些恼火和讨厌,但苏纯月还是回应道。 “二来呢,哪去了?”苏纯月回应了她们,以为有戏,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便借问二来去哪里做说话的白场。 有的还叫二来为侄子,有的还叫二来做外甥。 特别是堂妹苏秀珍,和左邻右舍王利珍。一个叫二来做外甥,一个叫二来做侄子,都是特别亲甜的那种。 其实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都知道二来走了,因为她们都是看见二来,开着豪车走村道中间过的。 要不是看见二来开着豪车走村道上过,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还不敢来呢! 至于二来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就不知道了,因此她们才问。 “他去镇上咯了!”知道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来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恼火又讨厌,还想一句话把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女人知难而退。 所以苏纯月问:“你们还来干嘛,我儿子不是说了不用你们了的吗?” “纯月,我们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再给我们一次打点照顾你的机会吧!大家都是一村人何必呢?” 曹秀娥说,她的话一停。另外八个女人,有的叫姐,有的叫嫂,一致像曹秀娥那样。 都说自己错了,求苏纯月大人有大量,再给她们一次机会照顾打点她的机会,她们保证不会再乱嚼头舌根子。 九个女人不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下过这样的保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格一经形成是很难改变的。就像是狗你要它改变不吃屎是很难的一样。 因此苏纯月是充耳不闻,更何况她儿子已经去镇上,为她寻找年轻女孩做保姆。 她再还充耳有闻,动恻隐之心,那不是给儿子添乱吗? 见苏纯月充耳不闻,无动于衷,知道她还记着早上的事。一时转不了急弯。 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就改变策略,这个问我外甥呢,他去哪了?那个问我侄子呢,他还回来不回来? 九个女人能不改变策略巴结苏纯月吗?现在的何家可不是从前的何家,如今的何家那可是蒸蒸日上,如日中天的何家。 何家的小子开着豪车,票子是一抓一大把。早上随手抓一把票子就往人群中扔了出去,九个女人虽然抢得不多。 但是看着就眼红,她们能放弃巴结何家,而失去分一杯羹的机会吗? 而这巴结何家的机会,就是照顾打点苏纯月的饮食起居。 因此回去思想,商量,吃完早饭,看见何二来开着豪车走了。相邀着便来求苏纯月,饶过她们。 现在见苏纯月充耳不闻,无动于衷,九个女人岂可放手,善罢甘休? “纯月说一句话呀,就让我们重新回来打点照顾你好不好?我们都是村民弟兄姐妹,就不能看开点吗?”又是曹秀娥打的开白场。 她的开白场一停,苏秀珍,王利珍,于晓雨八个女人。 便先后接嘴:“是呀,纯月姐,你大人有大量,就让我们重新回来打点照顾你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乱嚼舌头根子了的!” 九个女人一致求自己,看在村民弟兄姐妹的份上,要她们重新打点照顾她。苏纯月想说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她没有说着。 有时候沉默比讲话还有效果和震慑力,苏纯月希望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知趣而自己走! 可是她想错了,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是有备而来的。 不达目的怎可以就走?因此难缠的舌战开始了。 这不看见苏纯月仍然充耳不闻,无动于衷。曹秀娥就问:“成与不成,你倒是说一句话呀” “对,成不成你倒是说一句话呀?”王利珍,苏秀珍,于晓雨八个女人接嘴问。 “说就说,我是不会再要你们打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了的!” 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步步为营追问。苏纯月忍无可忍,把隐藏已久的话讲了出来。 别说政治军事家才懂得先礼后兵那一套,农村人也很懂得先礼后兵那一套的呢! 苏纯月的话一停,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羞恼成怒。 一致问:“苏纯月,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不怕我们一致孤立排挤,刁难你,让你寸步难吗?” 苏纯月恼怒以极,她正想说话。却有一个人走进院来先问:“你们这样做的时候不是没有过,来吧不怕你们!” 第256章 立马打电话报警 看着走进后院的人是儿子何二来,娘苏纯月是一阵欢喜。 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一看见走进何家后院来的是何二来,则害怕得是一阵惊慌失措。 不过她们很快就镇静下来了,人不来已经来了,话不说已经说了。 与其惊慌失措害怕,还不如作最后的挣扎!就算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要一个顺坡下驴的路,以期再来何家也好嘛! 尽管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知道何二来回来了,再想要照顾打点苏纯月的饮食起居。 拿回之前何家答应的那一半工钱,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不可能了。 但是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还是虾子死了想争红。 只要还有百分之一希望,她们九个女人还是想作最后的努力,力争把那百分之一的希望变成现实。 何家现在不只是一块肥肉,还是她们九个女人想象中的摇钱树,她们不能就这么放弃。 一旦放弃,别说吃肉了,恐怕连汤也不会喝到一杯。 知道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一硬碰硬只能把事情越碰越糟糕。 离她们的希望是越来越远,最后是乘幸兴而来,乘败兴而走。 于是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还是采取先礼后兵那一套。来对付何家小子,希望收到想要的那种效果。 不能不说,这人呐,一旦走火入魔,就算是撞了南墙也是不知道回头的。 之前先礼后兵对苏纯月都不能奏效,对付何二来那更是开眼屙尿淋裤子找臭。 “二来,好侄子,你不可以说什么怕不怕的话的。我们都是你的长辈,是看着你长大的!又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值得对我们说那么狠心的话吗?” “我们不但没做着对不起你的事,还常常帮你的呢!不是吹的,你们家哪一次有事离得开我们的?功劳就别讲了,苦劳也应该有一点的吧?” 又是曹秀娥打的开白场,这哪是先礼后兵,简单是往干柴上浇油再点火。 曹秀娥这样也就罢了,偏偏王利珍,苏秀珍,于晓雨八个女人也是这样。 “是呀,我们这些做婶婶的,哪次在你们何家有事的时候,不是最先到的?从前你奶奶,你娘昏迷最先到的是我们吧?” “还有你上次被于老三打,也是我们最先到的吧?另外你娘也一直是我们在照顾打点对不对?” “就算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可是你回来了不讲好话就算了。还对我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王利珍,苏秀珍,于晓雨八个女人接曹秀娥的话尾说。 什么是脸皮城墙厚,恬不知耻恐怕这就是了。 二来马上来了气,直接怼道:“还好意思讲,摸你们的胸口问问,你们那是在帮我们何家吗?分明是在吃我们何家的好不好?” “你个无良心的,我们怎么是在吃你们何家了?给我们说个清楚,不说清楚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急脾气就是急脾气,之前还心心念念要把那百分之一,变成希望的曹秀娥此刻却忘记了害怕。 “是呀,好心无好报,好柴烧烂灶,你今天必须给我们说清楚!否则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曹秀娥话一说完,苏秀珍,王利珍,于晓雨八个女人就接嘴说。 “说就说,我叔不在家,奶奶失踪,我娘瘫痪需要借钱抓药的时候,你们这些婶婶在哪里?我家没牛犁田耙田的时候,你们这些婶婶又在哪里?” “不放过我,我还怕了你们不成?”二来是一阵连珠炮问。 堂姨娘苏秀珍立马反问:“死无良心的,你娘摔伤不是我们给送去医院的?你家的秧田不是我们给犁耙的?” “苏秀珍,你送我去医院不假,我就没送过你去医院吗?那年你生儿子小宝,胎盘不下大出血,是谁送你去医院又出钱的不会忘了吧?” “要是没有我和二来他叔,又是送你去医院,又是帮缴费的,还有你站在这说话的吗?帮我们犁耙一块秧田就诉功诉劳,我们帮你的时候还了点?” 不听堂妹苏秀珍诉功诉劳,苏纯月不来气。一听堂妹苏秀珍诉功诉劳,她就来气。 一席话说得苏秀珍无言对答,蔫蔫地低下了头。 转向曹秀娥,还有王利珍几个人。 苏纯月接着说:“还有你们几个,摸摸你们的胸口问问:你们哪个没有得到过我们何家帮助过的?” “小事情就别说他了,但凡遇上大事的时候,你们哪个不曾来何家问要过钱和粮?” 苏纯月这一问,又把曹秀娥和王利珍几个女人问的哑口无言,蔫蔫地垂下了头。 只听于晓雨问:“炮什么炮,我们家没来问你借过钱借过粮吧?” “你们家没有问没过我们家借钱借粮,回去问问王医生,他娶你的时候去哪得的钱?”苏纯月不答反问道。 看一眼左邻右舍王利珍,苏纯月指着说:“你姐就在这里,问问她,是不是她和你婆婆一起来拿钱的?” 左邻右舍王利珍缄口不言,缄口不言证明是真的,所以于晓雨也开不得口了。 前面说了,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此行的目的。就是求苏纯月答应她们,重新照顾打点她的饮食起居。 一方面想要回二来曾经答应,还有的工钱,另一方面她们把何家看成是肥肉和摇钱树。 想分喝一杯羹,还想摇一些钱回去呢!如今一个目的都没有达到,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哪里甘心? 苏秀珍第一个开口说:“姐,我错了,我收回刚刚说的话还不行吗?” “是呀,我们都讲错话了,求你别辞退我们,让我们还打点照顾你的好吗?”曹秀娥,王利珍,于晓雨八个女人说。 说了上面的话,九个女人一齐转向二来:“好侄子,我们不该乱讲话,答应我们继续照顾打点你娘好不好?” “晚了,我已经请得人了,你们走吧!”二来想都不想就说。 “兔崽子,你就不怕我们一致对付你们何家吗?”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立马说,变脸比翻书都还快。 “对付呀,走不走,不走我立马打电话报警了啵?”二来说。 第257章 小妹们进来吧 二来警告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再不走的话,他立马就打电话报警。 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这才感到害怕,愣怔了一下。 不过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很快便仗着她们人多,又是女人。就又不感到害怕了:“打呀,我们又没有犯法,警察来了能把我们怎么的?” “还不犯法,你们这是骚扰民宅。过去叫上门打斗,上门打斗首先就理亏知道不?就算不判你们徒刑,关个十天半月,罚个千儿八百块钱肯定跑不了的!” 二来不只是说说而已,还真的从衣兜里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这下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害怕了。 她们虽然不懂法,可是从古到今上门打斗,都是有理也变得没理的。 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她们还是懂的! 更何况二来还说警察来了,不判她们徒刑,就会关她们个十天半月,还罚个千儿八百块钱的。 治安条例上明白无误写有,骚扰民宅是要关押罚款的。已经有人被处理过,她们是见了的,哪有还不害怕的? 所以嘴上说着我们走,之后叨着听不懂的话,一个个转身就退出了何家后院。 二来开车回来到后院巷道上,听到自家的后院里,有一群女人在和娘苏纯月大闹天光的。 听出是以曹秀娥为代表的九个女人,叫五个跟车来的女孩在车上等,二来便开车门下去,进后院就大声问九个女人了。 因此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从何家后院退出来,看见豪车上有五个女孩。 想起二来说过他已经请得人了,估计就是车上这几个女孩。 之前还抱着总有一天,离开人打点照顾,就没法生活的苏纯月,没人打点照顾她了,儿子何二来去哪一步都不行。 何家母子必定就会来求她们,再回去打点照顾苏纯月的。到那个时候她们再拿搪报仇雪恨,借此多敲几个钱也不迟嘛! 此时见到豪车上坐着五个漂亮的女孩,这下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彻底绝望了。 “操,怪不得那么气硬,原来早有准备!那小子是开车去镇上请人,这下彻底没戏了!”走过豪车,于晓雨第一个开口说。 “早已有准备又怎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这么多人,随便使个什么坏,还不可以把这些丫头片子给撵走的?” 听了弟媳于晓雨的话,大姑姐王利珍不以为然说。 “随便使个坏,那小子一个电话过去,警察就来抓人的!”于晓雨对着大姑姐王利珍说。 “是哦,一个电话过去就会挨警察的卵哦!”有人支持于晓雨的话说。 “打个电话过去,那小子天天在家守着吗?要是他天天在家守着,还要请那么多的丫头片子干吗?他是要出去找他奶奶嘛!等他出去了,我们不可以使坏吗?” 苏秀珍说,明显在帮王利珍说话。她们可是铁姊妹,一向抱团取暖的。 “对,等那小子出去了,我们再下手。就这么好一块肥肉,你们甘心我还不甘心呢!”有人支持王利珍和苏秀珍说。 “不甘心你又能怎的?他出去了,他老娘不是也有手机吗?一样可以打电话的嘛!穷莫和富斗,富莫和官斗。你斗得过人家吗?” 曹秀娥说,明显站在于晓雨一边。看着王利珍和苏秀珍,以及那个说不甘心的支持者望着自己。 曹秀娥补上一句说:“人家随便丢一把钱,就有人为他说话,知道不?所以不能硬碰,只能软藤绹死树!” 曹秀娥历来说话霸气,还有威信,所以王利珍和苏秀珍,以及那个支持者便不敢说话了。 王利珍和苏秀珍不说话,另外几个女人更不敢作声了。 不能不承认穷莫和富斗,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没钱的人,你怎么斗得过人家有的钱人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世界就没有不爱财的。人家有钱人,随便丢一把钱能不有人为他说话吗? 与有钱人斗,这和拿鸡蛋去碰石头,拿头去碰刀有什么区别? 所以一群九个人什么也不说了,一个个分手各回各的家。至于怎么软藤绹死树,那都是以后的事。 “儿子,这下把左邻右舍都得罪完了。她们真的使坏,到时候可怎么办?”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想得多也想得长。 看见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愤愤走出自家后院。苏纯月还是担心的问。 她除了担心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报复以外,还担心以后没有人再理她们何家。 毕竟以曹秀娥首的九个女背后,还有九个男人九个家庭。 更何况曹秀娥的男人吴全盛还是村西的主持人,于晓雨的男人王利平还是个村医生。 主持人和村医虽然不是官,但他们都是村上号召力很强的人。 一旦讲话村上就有很多人听他们的,何家之前是吃过被排挤孤立的亏的,苏纯月能不担心害怕吗? “娘,别怕,现在不比从前了,我们家有的是钱。有钱请得鬼推磨,最多到时候多花一点,就没有钱搞不定的事情,娘你怕什么?” 二来不但说,还把之前在后院巷道上,丢一把钱,村民们的表现都讲给娘听。 儿子说的不无道理,过去是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现在虽然不像过去样,但是有钱还是好办事的。毕竟这个世界还是爱财的人多,不信你看筵中酒,杯杯都敬有钱人! 看儿子一眼,苏纯月问:“去镇上招得人了?” “没有!”二来一本正经说。 “没有,那把一帮女人撵走了。你不去寻找奶奶了?”苏纯月急切地问。 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人帮也行,但那只是说说而已。真正没人帮别的不说,她首先连水都弄不到来吃。 “娘看你急的,儿子逗你的呢!招得人了,有钱哪有招不到人的?包娘满意就是了!”二来盈笑盈笑说。 “你个死仔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拿娘来寻开心?”苏纯月佯骂道,但还是问“包娘都满意,你都招得什么人?” “年轻的呗,都是些小妹!”回答了娘,二来随即向外喊:“小妹们进来吧!” 第258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听见顾主何二来在后院里喊她们几个,五个小妹一个个走下车,再一个个走进了何家后院。 “何老太太好!”那个秀气的女孩进到何家后院,对着坐在轮椅车上的苏纯月就是一声问候。 “何老太太好!”看见秀气女孩问候雇主的老娘,另外四个小妹也连忙上去问候苏纯月。 五个姑娘一个比一个身材曼妙,朝气蓬勃,水灵漂亮,而且还一个比一个嘴甜如抹蜜一般。 苏纯月是眉开眼笑,喜欢得不得了。早把之前因为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引起的不快丢到了九霄云外。 “姑娘们,欢迎你们来何家做客!”苏纯月说,她的话一停。五个小妹立马说:“谢谢,何老太太!” “小妹们,去把买得的东西拿进厨房屋里,煮中午饭吃,吃完饭好考试!” 看着五个姑娘都围着他的老娘转,问七问八的,逗他的老娘开心。 五个小妹似乎有点本末倒置,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二来提醒吩咐五个小妹道。 “好的,老板!”二来一声提醒,又是那个秀气的女孩最先回应。 似乎她永远比另外四个小妹先那么一步,二来又是一个好感。就连他娘苏纯月也是,笑眯眯瞥了那个秀气的女孩一眼。 回应了二来,秀气的女孩,就走出后院去拿买得,还留在豪车后备箱里的东西。 见此另外四个小妹,又才跟后去拿买得留在车上的东西。 “儿子,就要一个姑娘,你怎么一下招来这么多个姑娘?”看着五个姑娘先后都走出后院门,苏纯月小声问。 “娘,多几个姑娘打点照顾你不好吗?听奶奶说以前的地主婆,都有好几个丫环呢!” 二来虽然也是小声说,但嘻嘻哈哈全都跃于话语中和表情上。 “死仔的找打是不是,把娘比着地主婆了?”苏纯月骂道,她是从生产队时代过来的人。 曾经目睹过地主婆低人一等的惨样,那就是一个贬义词。但她还是问:“多用一个人不是多要花一份钱呀?” “花钱多不是花钱多的,怕什么,我们又不缺那点钱,只要娘舒服什么都值得!” 二来半认真半开玩笑说,还笑嘻嘻的像小时候一样,用双手把娘的颈搂起,又把脸贴在娘的肩颈上。 “找打呀?我看你长不大的死孩子!”娘苏纯月反手就给儿子一巴掌,不过是很轻的那种。 随后说:“娘就要一个,把另外的辞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听见不成?” 娘苏纯月说完又扬手要打自己,二来连忙放开娘。 闪到一边说:“娘,儿子逗你呢!想全要人家小妹,人家小妹也不一定都答应留下来呢!” “你个死仔的,老拿娘来寻开心!”二来连说不敢,想想问娘苏纯月:“你打算怎么辞退人家,可不能让人家姑娘委屈的?” “不会委屈她们的,都是她们要求要来的嘛!”二来把在镇上抓阄的事,小声给讲了出来。 娘问:“那你打算怎么选?要哪个,不要哪个?” “娘,不是儿子选,是娘选。刚刚儿子不是说了考考她们,待会儿她们拿得菜来煮饭吃。娘认真考试她们,由娘决定,娘看中哪个就是哪个!” 看见秀气的女孩第一个,一手拿鸡一手拿鸭走进后院门。 二伸嘴到娘苏纯月的耳边说:“她们来了,娘认真选!选得好享福,选不好会受气地哦!” 这时另外四个小妹也都拿着,在镇上买的鱼肉,小菜,配菜,配料,还有三天的吃用,都走进了后院。 “厨房就在那里,马上煮中午饭吃!吃完饭了再考试,期待大家的厨艺哦!”二来边说边朝自己家的厨房指。 五个小妹拿的拿,端的端,把在镇上买得的东西都拿进了厨房。 二来便对娘苏纯月说:“娘,我们到厨房门口去看!” 说了二来就推着轮椅,和娘到离厨房门口一米多远的地方看。 怕站久不舒服,他还进厨房拿了一张四脚凳,出来坐在娘的身边。 何家的厨房门和大屋后门一样宽大,坐在离厨房门一米远的地方。 除了厨房门这面墙的两个里角望不见,其他地方可以讲一览无遗。 “老板,你家的米留在哪里?”有个小妹拿着洗了的饭锅问。 “这也要问,一边那个缸子装着的不是米吗?” 二来还没开口,那个秀气的女孩便指着,碗柜对面一个缸子说。 “知道米缸在那里,怎么不量米架锅煮饭?却抢着去烧火?”端锅小妹不服气怼道。 “我不是打算烧火热水,好快点杀鸡杀鸭烫吗?不然的话,人家早就洗锅头量米煮饭了。”秀气女孩平和地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嫉妒心理哪个时候都存在于利益的相争之中。 那个拿锅的小妹说:“那我去烧火热烫鸡鸭的水,你来量米架锅煮饭!” “是呀,你那么会量米架锅煮饭,干嘛一来就抢着烧火?得便宜还卖乖?!” 另外三个小妹接嘴说,不用问就是不满秀气女孩,处处抢她们的风头表现自己,以搏老板的欢心。 “行,我来量米架锅煮饭,就我来量米架煮饭!”秀气女孩放下搂来的柴,就去量米架锅煮饭。 那个拿锅小妹放下饭锅就来烧火,另一个小妹洗菜锅放灶上热水等待烫鸡鸭。 另外两个小妹拿起鸡鸭,却不会杀也不敢杀。 就问烧火的小妹热水的小妹:“你们两个谁会杀鸡杀鸭,你们来杀鸡杀鸭好不好?” “我们也不会杀鸡杀鸭啊!”烧火和热水的两小妹说。 另外两个小妹便怨声载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要不别杀鸡杀鸭了,不就是一餐中午饭吗?煮点鱼肉和小菜就可以对付了!” 烧火和热水的小妹话一停,秀气女孩就说:“那怎么行,刚刚老板可是说看我们的厨艺哦。不杀鸡斩鸭怎么看厨艺的?” “那你会杀鸡斩鸭,你来杀鸡斩鸭?”四个小妹一致对敌似的问道,个中还有浓浓的揶揄。 “我来杀鸡斩鸭,就我来杀鸡斩鸭。”把洗好米又放了水的饭锅放灶上,秀气女孩就去杀鸡斩鸭。 第259章 选中人家姑娘了 秀气的女孩,先走过去开碗柜拿出一个大碗,再从一边挂着的筷筒里拿出一双筷子。 然后往盐罐里舀一点盐,放进大碗里。再然后拿碗筷走到水缸边,舀半碗水筷子搅一搅,放碗筷于一边的地上。 最后拿菜刀来把鸡和鸭分别给杀了,鸡血鸭血都滴进那个碗里。鸡鸭丢一边,再拿筷子搅拌搅拌碗里的鸡血鸭血。 别人杀鸡杀鸭至少需要别人帮抓着鸡鸭的双脚,秀气的女孩不但不用别人,帮拿鸡拿鸭的双脚。 而且不管是杀鸡,还是杀鸭,秀气女孩都是一刀致命。而且那鸡那鸭杀了丢在地上只是撑几撑,便死得不会动了。 杀鸡一刀致命,很多人可以做得到。杀鸭子一刀致命,估计很多人都是做不到的,更别说丢到地上很快就死了。 就是再老手的人杀鸭子,丢到地上都要撑的满地跳一两分钟才死的。 秀气女孩果然有一套,她杀鸭子一刀致命,丢到地上,跳一下撑一下鸭子便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禁让人叹为观止! “儿子,那个秀气的女孩算会杀鸡杀鸭了。一刀就杀死,比谁都会杀鸡杀鸭,而且还不用人帮抓双脚,在家一定是经常做厨房的!” 看秀气女孩一溜熟把鸡和鸭都给杀了,苏纯月不由自主地夸赞道。 “娘,你就不能小声点说话吗?让人家听见了,你还怎么考试?”娘苏纯月不由自主,大声出口夸赞秀气女孩,二来小声提醒娘说。 “儿子,娘不是因为太高兴了吗?”苏纯月说,这下她的声音小点了。 “娘这么高兴,还这么不由自主的夸人家女孩,是不是选中人家姑娘了?”听娘说自己太高兴,二来逗趣问。 “对,这个女孩,娘是选中了!”苏纯月一点也不否认。 她还想说,娘不但想要这个秀气姑娘做保姆,还想要这个秀气姑娘做儿媳呢! 可惜的是第一次见面,既怕厨房里其他姑娘听,还怕唐突影响接下来的考试,苏纯月不敢说出口。 二来正想说话,却听秀气女孩烫好一个鸡,从锅头拎出来问另外几个小妹:“谁拿这个鸡去井边除毛弄内脏的?” “自己都烫好了,自己不认得拿去弄吗?”之前那个问米在哪的那个小妹不答反问,话里话外都还流露出不高兴与讨厌。 不用问就是对抢她风头的,秀气女孩不满和发泄了。没本事心胸狭窄人,就是这么爱嫉妒也爱记仇。 “那还一个鸭子你来烫,你来弄了?”听秀气女孩这么一问,知道鸭子特别难弄。不知比鸡难弄多少倍,问米在哪的那个小妹这才不做声。 可是她却不拿鸡去弄,另一个小妹过意不去,这才过来接鸡拿去井边弄。秀气女孩又才得以拿鸭子放锅头里烫。 秀气女孩把鸭子烫得可以除毛了,也不叫另外三个小妹帮她。 把鸭子放一个盆里,再拿一把刀放盆里,端着出厨房,走二来和娘的身边过,就去井边除毛弄鸭的内脏。 “儿子,这个女孩不仅会做,还非常的细心有肚量。”等秀气女孩走过,娘苏纯月又是一番称赞。 “娘,这个女孩怎么就又细心又有肚量了?”二来故意问,其实他也看出秀气女孩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很想夸夸秀气女孩。 “自己没眼睛看吗?”苏纯月白儿子一眼说:“那个拿鸡去弄的小妹,既不拿盆又不拿刀,除毛以后拿什么来洗鸡,又拿什么来剖腹去内脏的屎杂?” “娘真够细心,又还有心,这都看出来了!”二来对娘又是一夸。 “那当然了,你不是说了选得好娘享福,选不好娘受苦!” 说到这里苏纯月不由皱起眉头,二来问:“娘,又怎么了?” “自己看?”娘苏纯月朝厨房里努努嘴,二来这才朝厨房里看。 原来在厨房里的三个小妹,在煮好饭以后。别说破鱼弄鱼,洗肉去毛,摘菜洗菜了。就连之前烫鸡烫鸭,还留在灶上的一锅头脏水,也不知道拿去倒。 而是拿上小镜在那边照边补妆,叽叽喳喳交谈正欢。 很显然是在家里从不下厨,什么都不会做,在那等着那个秀气的女孩,和弄鸡的小妹回来做给她们吃。 也不知是同情可怜秀气女孩,和那个弄鸡小妹,还想是尽快结束这场考试。 和娘说一声,二来走进厨房笑盈盈问:“三个小妹,还不摘菜,破鱼洗肉煮菜,不想吃中午饭了呀?” 听二来问,三个小妹这才收起小镜,去拿鱼破鱼,拿菜摘菜,拿蒜剥蒜,拿肉洗肉。 破鱼的小妹不会破鱼,鱼从案板跳到地上,还差点割了她自己的手。 洗肉的小妹就更加了,不用火烧去还残留在肉皮上的残毛,洗洗就拿砧板上切肉。 “还是我来吧,你们一个去摘菜,一个去烧火吧!这交给我了!”看见两个小妹,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一般。 不会弄鱼也不会弄肉,二来对两个小妹说。 “谢谢老板!”两个破鱼和切肉的小妹嘴倒是很甜,可是忘了她们是来做什么的。 听二来说交给他了,两个小妹放下刀和鱼,还有猪肉牛肉。一个去烧火,另一个去与那个摘菜和剥蒜的小妹,一起摘菜和剥蒜。 二来先拿鱼来洗,刮去鱼鳞,破开鱼肚除去内脏,洗干净油煎在灶上。 然后再才拿猪肉牛肉来弄,是牛肉的直接洗净切了装碗装待煮。是猪肉的拿去火烧去掉残毛,洗净切了碗装待煮。 等二来切好猪肉和牛肉,鱼也煎好。他先煮鱼,后煮猪肉和牛肉。 等二来煮好猪肉和牛肉,秀气女孩和弄鸡女孩,也拿得弄好的鸡和鸭来了厨房。 “小妹,拿来给我砍,好煮!”那个秀气女孩一端用盆装的弄好鸡鸭进厨房,二来就说。 “你煮什么煮,刚刚谁说的看我们厨艺的?让开,我来砍我来煮!”秀气女孩不但不把鸡鸭交给二来,还叫二来让开由她砍由她煮。 “下手也不要人家帮打吗?”二来故意问,秀气女孩说:“不用,你去一边等吃就是了!” 二来只好让一边去,看秀气女孩做。 第260章 已经考试过了 秀气女孩先拿鸭子来砧板上砍,黄焖在灶上,又才拿鸡来砍。 等她砍好一个鸡装盘里,黄焖在灶上的鸭肉也飘出了引人入胜的香气。 她开锅盖用锅铲捞了捞,盖上锅盖又焖一会儿。看看鸭肉熟软了,再才揭开锅盖铲起用盘装,又才煮鸡肉。 鸡肉是打汤的,很快就煮好。因为是天冷,等下还要烫青菜吃。 所以鸡肉快煮好时,秀气的女孩便对另外四个小妹说:“谁去发炭火,摆桌好吃饭?” “老板,你家的火炭和风炉在哪里?”听秀气女孩叫谁去发炭火,另外四个小妹这才如梦方醒,问二来。 “那不是木炭吗?”二来指厨房里角的一个竹篓说,本来他是想去拿风炉发炭火的。 一想既然是考试还是让几个小妹们来吧,于是就指木炭和风炉在什么地方了。 随着二来所指,四个小妹这才分头行动。拿的木炭和风炉,发的发炭火。 拿的拿风炉桌摆上,拿的拿碗筷,还有酒杯,端的端菜。 黄焖菜,煎炒菜放风炉桌四周,碗筷和酒杯也是一样放风炉桌的四周。 秀气女孩再一把一锅头鸡肉汤,端来放风炉桌的中央。 鸡鸭鱼肉与葱姜蒜,芹菜以及其他配料的香气,立马在厨房里四散开来。 香气暖气袅袅娜娜,特别的让人馋涎欲滴。不得不承认秀气女孩有一流的厨艺。 二来和娘苏纯月都自叹不如,为招到这么懂厨艺,漂亮又好脾气好的女孩而高兴。 这下之前拿着小镜补妆的三个小妹很会做了,一个个去抢着把苏纯月,这个老太太给推进厨房,还让其占据在最好的位置。 三个小妹众星捧月似的围坐苏纯月的两边,二来与秀气女孩,还有弄鸡小妹则成了点缀,坐在苏纯月的对面。 “老板,让我来吧!”二来拿上一瓶酒正要打开盖子,那个问米在哪的小妹伸手来说。 二来不把酒瓶递交给她,问米在哪的小妹还一把抢过酒瓶。 开瓶盖就给七个酒杯倒酒,还很会做的从苏纯月的杯子倒酒起。 给老太太苏纯月倒了酒,接着又不忘给顾主二来倒酒。 再才给她们三个小妹倒酒,最后是秀气女孩和弄鸡小妹。 “老太太,我叫小茜!”给七个杯子都倒了酒,拿起自己的杯子,问米在哪的小妹,就向苏纯月作了自我介绍。 “老太太,我叫小晴!”又一个小妹端起酒杯,向苏纯月作了自我介绍。 “老太太,我叫小红!”再一个小妹端起自己的酒杯,向苏纯月这个顾主的老娘作了自我介绍。 “你们二位呢,叫什么名字?”三个众星捧月的小妹都作了自我介绍,对面围坐在儿子左右的秀气女孩,和弄鸡小妹一声不吭。苏纯月问道。 “老太太,我叫小秀!”听老太太苏纯月问,秀气女孩这才说出自己的姓名。 “老太太,我叫小青!”弄鸡小妹也是一样,听见苏纯月问了才报出自己的名姓。 “来,小秀,小青,小红,小晴,小茜,欢迎你们来何家做客。碰了这杯酒,干了!” 坐在轮椅上的苏纯月拿起她的杯子,就邀请五个女孩。 “老太太,……!”五个女孩才说出三个字,苏纯月便打断:“别叫老太太,叫伯娘,不叫伯娘叫婶婶也行!我有那么老吗?看样子也不会比你们的爸妈大多少嘛!” 苏纯月生气地说,她才四十岁过一点,女人就怕别人说自己老。也讨厌别人说自己老,五个小小妹一口一个老太太,她能不生气吗? “好,好,叫伯娘!来伯娘,碰杯,干了!”五个女孩笑嘎嘎说,还主动用自己的杯子,碰了苏纯月的杯子。 碰了苏纯月的杯子,五个姑娘又碰二来这个顾主的杯子。 说一声“先干为敬”把酒喝了,五个小妹都把酒给喝下,还亮杯底让二来和娘苏纯月看。 看着五个小妹都喝了酒,二来和娘苏纯月这才把自己的酒给喝下,一样亮杯底让五个姑娘看。 “伯娘,老……”二来和娘苏纯月喝了酒,五个小妹就夹菜给二来和娘苏纯月。 才说出一个老字,二来便打断:“别叫老板,叫哥!” 五个姑娘一口一个老板,而自己又不是老板。觉得特别的刺耳,二来纠正道。 “好,好,叫哥!叫哥!”五个小妹嘻嘻哈哈说,一个个把好的鸡鸭鱼肉,往二来和娘苏纯月面前的菜碟里夹。 “好好好,别往伯娘的碟子里夹了,都装不下了!你们吃,你们吃,你们是客人,应该是伯娘给你夹菜才对呢!”二来倒没有说什么,娘苏纯月连连说道。 苏纯月不但说,还往五个小妹的菜碟回夹鸡鸭鱼肉。 可惜的是她只夹得给左右的小茜和小晴,剩下的小秀,小青和小红夹不到。 小茜和小晴笑眯眯,小红和小青就有点不高兴。 见此她不得不抱歉地对小秀,小红和小青说:“孩子,对不起你们!伯娘坐在轮椅上没法夹菜回敬你们!” “没什么,伯娘,我们会自己夹菜吃的!”小红和小青这才放开脸来,小秀则是莞尔一笑。 “伯娘,哥,来喝酒!”小茜大概是个酒坛子,连喝了三杯酒她拿起酒瓶,又要给大家倒酒。 “我不能再喝酒了,你们喝酒吧!”小茜要给自己倒酒,二来连忙捂着自己的酒杯口说。 “为什么不能喝酒了,难道老……哥一个男子汉,连几个妹仔秧的酒量也没有了吗?”好一副伶俐口齿,小茜问。 “是,哥确实没有什么酒量,再讲喝了酒还能开车吗?不能开车,你们怎么回去?” 二来说,他想尽快结束一餐中午饭,好开车送五个女孩回家。 “回去,不考试了?”听出二来话里话外说送她们回去,小茜第一个惊讶地问。 “是呀,开车送我们回去,不考试了?”小茜的话一停,小晴,小红,小青,小秀也惊讶地问道。 “不考试了,已经考过了!”二来说,五个小妹问:“考过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呀!”二来只说五个字便不说了,娘苏纯月一个字都不吐。 第261章 对选中你了 听顾主二来说就在刚刚已经考试过,五个小妹不由浮想联翩。特别又是小茜,小晴和小红三个人。 她们一想起之前在弄饭菜吃的时候,自己不作为的表现,就不由得是感到一阵寒凉和害怕。 她们三个不弄鸡鸭鱼肉不算,还在那梳妆打扮。人家要你来就是,要打点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瘫痪老娘的。 你连吃的饭菜都不会煮,更不会弄鸡鸭和鱼肉,人家请你来干嘛?当小姐吗? 老实讲何家能给两万多元的年薪,别说在本乡本镇,就是去县里市里,甚至于发达的一线城市。 像她们这种只有初中文凭的女孩,也是拿不到年薪两万多块钱的! 更何况还要加班加点,累死累活的?这里只打点照顾一个人啊,不轻松得强似去外面打工吗? 如今一想到是因为自己不会弄鸡鸭鱼肉,就没有了被雇的希望,她们能不感到寒冷和害怕吗? 虽然她们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坐一坐豪车就不枉来一次世界。 但是真正面临着被拒绝,还是心有不甘,仅仅满足于坐一次豪车来何家的。 “老……不,哥,你的意思是,我们没希望了吗?”心有不甘,小茜,小红,小睛问道。 “别多想,不用你们,那叫你们干吗?”二来原是打算等吃完一餐,再才把考试结束的话给讲出来的。 不用说就是担心,一把考试结束的话讲出来,势必会影响一餐饭的友好和谐气氛。发觉不小心说漏了嘴,他连忙亡羊补牢说。 “那考试都还没有进行着,哥怎么说考试结束了的?”小茜,小红,小晴三个这样问。 这次就连小秀和小青也这样问:“就是嘛,考试都没考试着,哥就说结束了!” 二来正想解释,没想到娘苏纯月先说了,而且还说出很难让人扭转乾坤的话。 “姑娘们,刚刚叫你们弄鸡鸭鱼肉,煮一餐饭菜那就是考试了啊!”娘苏纯月开口说,二来想阻止也来不及。 他不由得在心里说,娘你往日蛮忍得的呀?这次怎么嘴这么快啊! 只听五个姑娘喃喃问:“伯娘,你说那就算是考试了?” “对呀,那就算是考试了!”苏纯月很肯定说,连儿子何二来丢来的眼神她也不看。 五个姑娘问:“那就算考试,不考文化之类的了?” “请一个人打点照顾我,干的都是粗活,又不用读书写字,还考什么文化?”苏纯月说,她正要把用人的结果也公之于众。 二来抢先说道:“小妹们,别多想,具体用谁,不用谁,我们还没有商量定呢!之前讲只用一个人,刚刚我和娘商量了一下,可能得增加用两个人!” 二来这样说,五个姑娘这才不做声。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热情和谐,不用讲就是担心用不到自己。 大家各怀心思,随便再喝点酒,又吃点饭什么的,一餐中午饭便结束。 “小妹们,中午饭也吃了,我家也看到了。哥现在就用车送你回去了好不好?” 吃了中午饭,收拾碗筷酒杯,锅头桌子板凳,又都洗干净。 再坐一会儿,二来便对小秀,小青,小晴,小红,小茜五个小妹说。 “就送我们回去了?”五个姑娘问,特别又是小茜,小红,小晴三个问得又快又急。 “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大家总是要回家的嘛!早回去不比晚回去好点吗?还不免着家人担心呢!”二来笑笑说。 “是呀,我们商量定了会通知你们的。都回去了吧,别让家人担心!人家赶圩都回家了,不见你们回家,家里人不会问吗?这姑娘去哪了这时还不回来?” 娘苏纯月接嘴说,她看出来了,因为她一句还考什么文化?一餐饭就有点不欢而散,她就有点自责。 因此儿子的话一说完,苏纯月便接嘴说。 “伯娘,哥,你们现在就商量吧,把用谁,不用谁的结果讲我们听好不好?也免着我们记挂!”五个姑娘一致问。 “怎么讲,刚刚不是说了,我和娘还要商量。商量是需要时间的,等我和娘商量定了,明天,最迟到后天就会打电话你们的好不好!” 二来这样说,自然怕送几个小妹回去的路上,又出现刚刚吃饭时那种不和谐与尴尬! 只听五个姑娘说:“我们都没手机,哥怎么通知我们?” “你们没手机,村上代销店也没有电话了吗?留个座机号给我,到时候我会打个电话通知你们的!” 二来这样说,五个姑娘都留了村上代销店的电话号码。 得了五个姑娘村上代销店的电话号码,二来揣兜里拿上豪车钥匙。 和娘说一声,他最先一个走厨房,去后院的巷道,五个姑娘自然是跟后的了。 “小妹们,各人讲各人的家在哪村,我好按先后顺序送你们到村口!” 有豪车送到家门口,不用走路,五个小妹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因此二来的话一停,五个小妹欢喜得屁都推了,一个个报出自己的村子。 二来对本乡的村子并不熟悉,五个小妹讲出的村子,在哪他一个都不知道。 于是说:“原谅哥孤陋寡闻,不知道各位的村子在哪?到岔路口讲一声!” “好的!”五个姑娘说,二来笑笑便一心一意开车。 说来也是巧了,每到一个岔路口都有一个小妹指着到她们的村子。 最后竟然就剩下的,自己和娘苏纯月选中的小秀。 于是二来便边开车边问她:“小秀,能不能回去和家里人说一声,马上跟哥走?” “哥,你的意思是选中人家了?”小秀何等聪慧一个姑娘,一听二来这样讲。她马上明白自己被选中了,但还是问道。 “对,选中你了!”都看见小秀有点激动,二来还故意问:“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小秀连忙说,还掉下因为激动而产生的眼泪。 “那就是今天没办法跟哥走了?”二来边开车边故意问。 “有办法,有办法!人家回去就和家里人讲,然后拿东西跟哥走!” 想想小秀说:“哥,你还不知道吧,之前在你家吓死人家了!” 第262章 小秀和她的家 听小秀说在他们何家险些被吓死,二来不解地问:“怎么在哥的家,就吓死你了?” “人家以为哥不会选人家嘛!”小秀有点羞赧地说。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那么优秀,杀鸡杀鸭一溜熟的,全然不要人帮,煮吃又是那样的娴熟,色香味俱全的。” 二来想讲妹这么优秀一个女孩,哥都喜欢死了怎么可能吓死你呢? 可是话到嘴边感到唐突,他改了:“哥要请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嘛,没看哥的老娘都笑眯了眼吗?” 见二来扭头望自己,小秀低下头问:“那哥为什么说要再商量,过两天才答复呢?” “哥要是不这么讲,你想,另外几个小妹能不难堪吗?” 小秀想想觉得也是,自己都吓着,那四个姑娘能不吓着吗?这样一想她就不做声了。 看小秀不做声,想想二来问:“噢,对了!你怎么那样会杀鸡杀鸭,还那么会煮菜是跟谁学的?” “跟爸爸学的呗,还有哪个!” “跟爸爸学的,这么说你爸爸是个大厨了啰?”还没等小秀答话,二来就自问自答:“不对呀,既然叔叔是个大厨,这种水平应该在城镇开饭店,或者去城镇帮厨才对的呀!” “我爸不是城镇那种大厨,是乡下的大厨。每逢村上有红白喜事,都会被请去的那种。我和我妈也去一个,见多做多能不会吗?” 和睦地方一直有找大厨帮忙的习俗,遇上红白喜事村上有大厨的,就在村上请。 村上没有大厨的,就去有大厨的村上请,这个习俗二来知道。但一家人都去帮厨的,二来还是第一次听到。 因此他问道:“你都这么能了,你爸不是更牛逼吗?有这么好的厨艺,你爸为什么不带上一家,一起去城镇开一家饭馆?” “不是没钱吗?” “没钱开饭馆,去城镇饭馆帮厨也强似在农村嘛!” “谁知道爸爸妈妈是怎么想的!” “那你去帮我们家了,人家有红白喜事来请请爸爸妈妈。不是少一个人了,爸爸妈妈会放你走,去哥的家啰?” “女大不中留,不是迟早要走的嘛!”二来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却听小秀朝前面一指说:“哥,那就是人家的村子了!” 随着小秀的手一指,二来朝前面一看,但见前面山脚下有一个很大村子。 在这么山弄的地方,有那么大一个村子实属罕见。二来问:“你姓代,村子又叫代家村,村上代姓人家一定很多的了?” “不多,就有几家姓代的!” “那怎么叫做代家村?” “人家怎么知道,想是以前代家人多,后来都迁走了呗!”看见二来把车停在村口不走。 小秀问:“哥,怎么不开车进村里去,车子可以进到我家的门前呢!不到村口已经到村口,开车进去到家里坐坐再走也不迟嘛!” 小秀姑娘邀请二来到她家里坐坐再走,二来还真的有点动心。 可是一想起安排好娘苏纯月的饮食起居生活,他明天得去寻找奶奶刘雪姣。 要是进代家坐坐被什么事给耽搁,今夜回不去,明天就没法出门去寻找奶奶刘雪姣。 于是二来说:“到家去坐就不必要了,哥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忙呢!接你到家了,明天就得去办的!” “哥,那不是明天才去的吗?进妹家坐一坐又耽误不哥办事!哦,对了!哥有什么事明天就去办?能不能讲妹听?”小秀问。 “之前不是讲你听了,哥请人照顾打点老娘,就为了去寻找奶奶的!” “就算是去寻找奶奶,也不乎一时半会吧?再讲人家回去和父母说,又要拿衣服日用什么东西的,不是需要点时间吗?开车进去还可以快点呢!” 看二来在犹豫,小秀补上一句说:“哥不会嫌妹家里穷,门口太矮,进不得哥这个高富豪吧?” 好伶牙俐齿一个小妹,一句话就把人怼得无话可答。 再讲用人家的姑娘打点照顾自己老娘,不应该让人家的父母知道,认识一下自己这个雇主嘛! 还可以免着让人家姑娘的父母,以为自己拐跑人家的姑娘呢! 毕竟是大姑娘不比小伙子,小伙子去哪都不用让父母担心。大姑娘去哪都得让父母担心安全怕会吃大亏嘛! 于是二来说:“好吧,哥就跟你去家里坐坐!不过不能耽搁太久,你得快点的啵!” “放心吧,绝对会快的!”小秀说,二来能开着豪车进村里让她显摆显摆。 同时能让爸爸妈妈放她去何家做保姆,她高兴死了。 于是催二来道:“哥,还不开车走等什么?” “就开,就开!”二来连连说,这才一扭油门钥匙。在小秀的指引下,开车到了她家的门前停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啊,她还没有到结婚年龄呢?”二来还没打开车门,便听到一个中年妇女在堂屋上问道。 只听一个中年男人说:“不到年龄又怎的,大把多的女孩不到年龄,还不是结婚了的,又不是第一个!” “别人的女儿我可不管,我只管我的女儿。我不想她走我的老路,早早就结婚!” “早点结婚有什么不好,你来代家哪点不好?是缺你吃的,还是少你穿的?” “今天我想和你闹架,收了人家的彩礼,赶快退还给人家!” “没办法退了!” “什么意思,那钱你拿哪去了?”男人缄口不言,女人问:“你是不是又拿钱去赌了?” 男人还是缄口不言,女人大声问:“我怎么嫁了你这样一个男人,家里千没钱万没钱,还拿钱去赌?” “还不是为这个家着想,搏一搏,好去外面开一家饭馆吗?天天窝在这山沟沟里,将来儿子怎么办?” “那现在呢,饭馆去哪里了?还口口声声说不缺吃,不缺用,特么有你种男人啊?” 可能是看见门外有一辆豪车,又有左邻右舍在看吧! 男人怕丢面子,扬起手说:“再在这吼吼,老子打死你!” “打呀,打呀!”女人不但不怕,还把身子送上去。 眼看男人和女人就要打起来,小秀拉开车门,走下去就喊:“爸爸妈妈,你们要干嘛?” 第263章 多少钱我来给 “问你爸?”看见从豪车下来问自己的是女儿代小秀,代妈先是一喜,跟着是一惊,接着气嘟嘟说。 不用问代妈喜的是自己有救兵,惊的女儿怎会坐豪车回来,气嘟嘟那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爸,你说?你们这是为了什么吵架?”妈妈叫自己问爸爸,小秀立刻转向爸爸冷声问道。 其实她刚刚在车上,听爸爸妈妈在堂屋上闹架。大致上是听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闹架,这样问不过是想听爸爸怎么回答她罢了! “爸,你说话呀?!”代爸还是不说话,小秀拔高声音问,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之前她高高兴兴回家,还想把应聘到何家做保姆,一年有两万多块钱的喜讯,讲出来给爸爸妈妈听,好好地分享分享一番。 结果回来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欢喜的分享,却是这个样的一地鸡毛。 而且还当顾主的面,反差这么的大,怎能不叫她眼泪都想流出来? “他都拿你去卖咯了,还敢说话吗?”代妈在一边不咸不淡说,不难看出,她对自己的男人是失望已极。 “拿我去卖了,把我卖给谁家?!”小秀心急火燎问,代妈不慌不忙说:“还有谁家,牛家那个大混球呗!” “牛家的大混球,爸你拿牛家人的钱了?”小秀生气地问,牛家的大混球,指的是,村上头人的儿子牛大球。 仗着牛家是大族人,爸爸又是村上的一把手,还有两个叔叔在外面当官。 牛大球是村霸一般成天不务正业,组织地下赌场开赌,组织打架斗殴,又欺男霸女。 十里八村谁都怕这个牛大球,这个牛大球还早就对她垂涎三尺。 只要见到她,这个牛大球非动手动脚撩骚一顿不可。 小秀讨厌死了,但也没有办法,人家是大姓人,老爸又是村上的一把手。只能见这个牛大球来了,有几远就躲几远。 如今听妈妈说爸爸已经,把自己卖给了牛家那个大球痞子,她能不生气地问吗? 代妈补添一把火说:“他不但拿了人家牛家的钱,还拿去全都赌输了呢!” “爸,你还拿钱去赌输了?”小秀更是生气地质问起爸爸来。 “你爸不但拿钱去赌,还欠我的钱呢!”代爸还没有开口,一个男人就走过来说了。 “你放屁,我爸怎么会拿钱去赌,还欠你的钱了?”一看来人就是讨厌的牛大球,小秀忘记了害怕,大声质问道。 爸爸一直给小秀留下的是一个能干的慈父印象,本来妈妈说爸爸去赌钱她就不太相信。 如今牛大球来,不但说爸爸去赌钱,还欠他的钱,小秀就更不相信,因此忘记害怕大声问道。 “我放屁?白纸黑字,你爸都立了字据,签字盖了印!小四拿纸给她看!” 牛大球一共带来了三个人,加上他是四个。除了牛大球像个鸦片烟杠以外,另外三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壮实汉子。 他的话一停,那个叫小四的壮实汉子,立即拿出一张纸展开让代小秀看。 代小秀要拿纸来细看,小四连忙收起说:“只准看不准拿!” 不用问就是担心代小秀把纸给撕毁,她没有办法,只就着小四拿着的纸看。 “怎么这样多?!”一看上面的欠款竟然是五位数,代小秀不由喊了起来。 “喊什么喊,不信问你爸?他人就在这里,字是不是他签的,手印是不他按上去的?”小四反问,还得意地笑笑。 代爸站那里一言不就,不用问就是千真万确。小秀感觉天都黑了,不只是身黑还有心也黑。 但她还是努力稳住自己,问:“你们想怎么的?” “还能怎么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牛大球说,还色眯眯望向小秀。 如同看进坑的猎物一般! 这么大一笔数字,就是把家全部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的钱。 而且小秀还怀疑是这个大混球子,因为垂涎自己,故意给父亲设的陷阱,因此问:“要是不还呢?” “不还,只能跟我们走,去做我们的大嫂了啰!”小四阴阴一笑,另外两个混混笑的特别浪荡。 牛大球则是一副满足的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马上还钱,不然的话就跟我走!”小四不但咄咄逼人说,还示意另外两个虎背熊腰的小混混动手。 两个虎背熊腰的小混混得令似的,一步步走向代小秀。 代小秀一步步后退,而她的爸爸妈妈愣神地站在那里不知所踪。 眼看代小秀退到了墙角,已经无路可退。就在代小秀就被两个小混混,抓起拉走。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刻,突然有一个声音喝道:“多少钱我来给!” 听见一声大喝,小四和两个小混混一哆嗦,还真的是住手。 人是从豪车里出来的,这种豪车他们三个人见都没见过。 心想能开这种豪车的不是大官就是大老板,他们能不惊悚得哆嗦吗? 牛大球也是一惊,但他很稳住自己。问:“你来给,你是谁啊?!” “你管我是谁,你只需说多少钱就是了!”大喝一声的人毋容置疑地说,还补上一句:“刚刚谁说的,欠债还钱?” “说就说,十万块钱,拿来!”牛大球说,他就是一个土包子。 并不认识来人开的车子值多少钱,只是自认为是一辆豪车。 因此提出了十万块钱,他个土包子还认为多了呢! “哥,别给他!”看见是自己的雇主要拉开他斜背着的包,一副掏钱的样子。代小秀立马说。 对,大喝一声的人是何二来!他在豪车上,看着自己雇佣的保姆,被两个小混混,一步一步逼到墙角。 眼看保姆小妹就被两个小混混抓住,忍无可忍,他不得不开豪车的门冲了下来。 不就是十万块钱吗?今天他和几个小妹进市场买鸡鸭鱼肉前,分做两个银行一共取了十万块钱。 加上之前还有的十多万块钱,包里一共就有二十多万块钱。 还怕给个十万块钱,那不是小菜一碟吗? 不是代小秀喊哥别给钱他,二来还真的拿出十匝红大壹出来给了。 看见雇主停止拉包链,代小秀问牛大球:“才一万多块,问要十万块抢劫呀?” 第264章 在说收拾你们 “抢劫?谁抢劫了?那你爸之前拿的钱不算了?他就在这里不信你问他?” 眼看到手的肥肉吃不进嘴里,牛大球哪里肯放手?因此不但说,还色眯眯地望着代小秀。 有点像猫拿到老鼠一般,都让我抓住了,看你还往哪里跑? “问我什么?之前我拿你的,也是一万多块钱!一共两万多块钱,你怎么说成是十万块钱?” 也不知是后悔,而且恨自己,差点把女儿给推进罪恶的深渊。 还是因为有个外来的大款,给他撑腰,一直不敢说话的代爸这时大胆说道。 他虽然还不知道二来这个大款是什么来路,和女儿代小秀又是什么关系。 但是凭着二来这个大款能开得起豪车,一定来头不小。 二来这个大款还能开着豪车,送女儿代小秀回来,而且还开口就说要多少钱他都给。 就可以断定这个大款,和女儿代小秀关系非同一般。不然的话,怎可能开着豪车,送女儿代小秀回来,还愿意出钱救自己一家? 也许这个大款就是,自己未来的女婿。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舍己为人地帮忙了。 想到这层关系,代爸不觉是一阵窃喜,有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 是这般,他哪里还会怕牛大球这个土混球,而不大胆站出来说话作证的? “那利息呢?利息不要吗?”瞪代爸一眼,牛大球恶狠狠说。 “利息也不要得八万块钱吧?有这么高的利息啰?” 胆肥了的代爸回敬说:“更何况之前我拿你的那只是一万块整,后来的也只是八千块钱!” “你他妈的,说什么?赌场的规矩一倍十倍,你不知道呀?” 牛大球这个土包子,再一次狠狠瞪代爸一眼。 立马转向二来,还伸出了手:“小子哎,英雄救美是要有事的,有本事的拿钱来替她给呀?!” 虽然二来开着豪车,但看二来一身穿着却很老土。讲得不好听点二来那一身衣服,连他们村普通青年的衣服也不如。 很可能那辆豪车就是二来,这个土帽租来装门面的车。目的就是为了搏取代家父母的欢心。 以取代自己,要了代小秀这个村花。这样一想牛大球哪里,还不敢伸手向二来问要钱?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二来这个小子,开来的豪车不是租来的。 陪着代家这个小妞回来这个山角草弄,也不会带有十万块钱之巨。 带十万块钱之巨,难道他就不怕路上被抢劫了吗? 所以牛大球就想借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狮子大开口逼何二来知难而退。把代家小妞从二来这个,不明来历的情敌手中给夺回来。 “钱我有,但不能给你!”看见牛大球又说又伸出手,又听代家人说一共一万八千块钱。 二来当然不能给十万元钱,给牛大球这个土包子。给十万元钱牛大球这个土包子,那他何二来不是成了傻逼,钱多得烧手了吗? “不能给,还是没有钱来给?”牛大球磨牙说,但话里话外满满的嘲讽与讥笑。 同时也是在试探对方的口风,大凡村霸都是看风使舵,欺软怕硬之辈。 “随便你怎么讲,要一万八千块钱可以给,多的一分钱也不用想!”二来怼道,心想,想激怒我门都没有。 “这就由不得你小子了,小四,给我上!把你大嫂给我带回去!”牛大球一声令下,小四和另外两个混混便是蠢蠢欲动。 猫扑老鼠,狼拿小羊似的向代小秀扑去。 “谁是你的大嫂?”代小秀不由惊慌失措,一声尖叫躲在二来的身后。 “你爸拿了我的彩礼,你就是我的老婆!”牛大球得意地说。 看着小四和另外两个小弟不敢上前,牛大球喷道:“你们给我上呀,难道三个人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牛大球那么一说,鼓舞斗志似的,小四和另外两个小混混又蠢蠢欲动。 虽然打斗小四和另外两个小混混,二来自认为绝对是没有问题。 但想到这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田地上,这个牛混球敢如此蛮横,一言不合就敢上来抢人。 绝对不是村上头人家庭的儿子,就一定是于老三那样仗着弟兄众多的村霸。 打了小四三个小混混,牛大球会去叫来更多的人。看来只能智取,不能霸王硬上弓对着来。 因此二来一边和躲在自己身后的代小秀向后退,一边掏出手机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打电话报警!” “打呀,吓唬谁呢?”看着小四和两个小弟滞步不前,牛混球命令道:“上呀,把他的手机给我缴咯了!” 后面就是墙壁,还护着个女孩,堂屋就那么宽,小四三个混混近在咫尺。 打电话报警也就不可能,所以二来只能把手机揣兜里。 运用胡有福的擒拿格斗术,拉一个,推一个,扫一个,眨眼之间便把小四和另外两个小混混解决。 三个小混混不是滚到地上,就是坐到地上。 “耶,有两下子的啵!”牛混球“赞”一声,随即对小四说:“小四给我起来,回去叫弟兄们都来,我看他到底有多能打!” 由于二来没有下着死手,只是想教育教育牛混球之辈知难而退。 因此小四和另外两个小混混,虽然都滚到地上,但是并没有伤着! 听得大哥一声吩咐,小四一顿就去喊人。 “哥,牛家人多!一来就有几十百把个,你还是走吧,别管我们了!”看见小四跑出自己的堂屋,代小秀小声对二来说。 二来当然明白,代小秀这是好意。小声问道:“哥一走,你和你家还不遭殃吗?” “遭什么殃,最多不是去他家罢了!”代小秀话是这么说,但心酸得都嗦鼻子。 “说得好听,去跟一个不爱的人,你一辈子就完了知道不?哥既然遇上了,是不会丢下不管的。别担心,哥有办法对付他们!” 小声安抚代小秀,二来再次掏出手机。便听牛混球哈哈大笑问:“怕了吧?” “笑话,怕你我还敢管这事吗?”二来怼道,牛混球问道:“不怕,那你们在那嘀咕什么?” “在说收拾你们呀!辣椒不辣不过界,马毛不长不扫街,听说了吧?” 第265章 知道我是谁吗 二来说辣椒不辣不过界,马尾不长不扫街,还说他与代小秀在商量怎么收拾牛混球他们。 牛混球听的心里是一惊,自己还没看清楚对方的拳路。 对方就把他的三个小弟给撂倒打翻到地上,对方有多么的能打就可想而知。 面对这样的强敌,牛混球哪有不惊慌的?不惊慌那不是脑子有病的人吗? 但是骑虎难下,里子再怎么烂,可是面子还是不能丢的。于是牛混球阴笑一声问:“就凭你一个人,能把我们给收拾?” “对,就凭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们给收拾!刚刚你也看到,我还没怎么出力你那三个小弟就三下五除二滚到地上。要是我稍稍用一点力度,我敢讲他们三个爬都爬不起来!”二来沉声冷对道。 “狂什么?知道小四去喊人,会来多少人吗?这个数再加这个数!”牛混球连翻了近十次双手掌。 威胁说:“几十上百人,就算你再能打,也打不过几十上百人的吧?讲你听也不怕,你不横着出代家村,算你狠,我跟你姓!” “横着出去?谁横着出去还两说呢!只要我一个电话过去,警察来了不以霸婚罪,把你给抓去我跟你姓!”二来扬扬拿着的手机说。 牛混球混是混,毕竟是村上一把手的儿子。耳濡目染,多少还是懂得一点规矩和法律的,说:“霸婚,谁霸婚了?” “人家不同意,你硬要拉人家去做大嫂,这不是霸婚是什么?” “不同意?他家拿了我的彩礼,就是同意了知道不?地方上不是一直有这样规矩的,谁不知道?!”为了把对方吓住,牛混球问:“你道我是谁吗?” 还没有等二来问是他谁,牛混球便又说了:“我爸是这儿的头,有一个叔在镇上,有一个叔在县里。在这里谁得罪我,谁就得死知道不?” 牛混球不摆谱还好些,牛混球一摆谱正合二来的意。 二来指着代家门外的豪车问牛混球:“那我也得问你,你知道我谁吗?你见过门外那是什么车吗?知道那车值多少钱吗?” 还没等牛混球问多少钱,二来便说了:“说出来吓死你,足足一百万块钱呐!” “妈呀,这么多!”站在中门边的代爸,还有站在一个房门边的代妈,包括躲在二来身后的代小秀都不由得尖声叫起来。 当然了牛混球和他的两个小弟,更是眼睛瞪得如同牛卵大,那嘴巴张大得都不能再张开了。 不过很快牛混球还是溪乐似的嘲笑说:“哄我的髂膝头吧?一百万块钱,干嘛不说自己去抢银行!” 甚至还有一个小混混说操,哄谁呢!那一定是租来的车。凭你那一身衣服,有一百万块钱买车?! “哄你的髂膝头,租来的车?小秀,我车上有个小包,去帮我拿来,让他们看是真是假!” 不能不说代小秀也认为,二来说话有点夸张。一百万块钱那可是个天文数字,别说见了闻也是现在才听闻。 因此听得二来一声吩咐,满满好奇心的代小秀,立马从二来的背后钻出来。 快步走出自己家的堂屋,到停在外面巷道上的,豪车上把二来留在驾驶座,一个箱子里的一个小包拿了来。 “把包打开,拿驾驶证和购车发票让他们看!”代小秀听话地拉开包的拉链,迅速拿出驾驶证和购车发票。 “只准看,不准动手!”牛混球和两个小弟,伸手要拿驾驶证和购车发票看。 代小秀学着牛混球之前的话,对牛混球和他的两个小弟警告说。 牛混球只得就着代小秀,拿在手上的驾驶证和购车发票看。 牛混球和两个小弟,看到购车发票上确实写着一百万块钱。 他们这才相信无语了,二来便又说:“这下没话说了吧?这种车对于你们来说别说坐了,恐怕你们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吧?” “自己想想,能开得起一百万豪车的人,是一般的人吗?你爸是这儿的头,一个叔在镇上,一个叔在县里。” “你知道我的亲戚都在哪吗?不但市里有,省里还有呢!外省,甚至国外也还有亲戚呢!” “你还要和我攀比吗?越比你会越死惨的!讲你听也不怕,远的就不说了,我一个电话打到镇上,派出去的罗所长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信不信?” 镇上派出所的罗所长,牛混球自然是认识了。只听二来接着说:“但是我不想那么做,知道是为什么吗?” 牛混球和两个小弟不自觉地摇摇头。 二来说:“因为你们和小秀他们家都是一个村子的,早不相见晚相见。做人得做一线留一线,日后还好相见。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好不好。” “代家在你那拿了一万八块钱,我给两万块钱!就当交个朋友,愿意握手言和的话,等下就在代家吃一餐饭,我请客怎么样?不愿意握手言和的,那咱们就看看谁厉害,谁笑到最后!” 牛混球和两个小弟,尤其是牛混球心里其实是一百个愿意握手言和的。 他能不愿意吗?别说人家有不有背景,就凭人家可以开百万块钱的豪车,那绝对是个可怕的存在。 自己买辆二手车都成问题,能和人家开百万豪车的人对抗吗? 不自量力地和开百万豪车的人对抗,那不是以卵击石,拿头去碰刀是什么,能有好果子吃吗? 再讲自己给代家的是一万八千块钱,人家开口就给两万块钱呐!都快赶上高利贷了,人心不足会蛇吞象的。 “怎么不愿意握手言和,一定要比个高低?”牛混球迟迟不开,二来玩味地问。 其实从牛混球沉默不语,没有之前那种嚣张跋扈。二来就知道牛混球,一百个愿意与他握手言和了。 “大哥,我去召集得兄弟们来了!”正是牛混球要开口说什么,小四跑来说。 小四的话一停,果然看见代家门前的巷道上是黑鸦鸦似的人头。 少讲也有几十近百人,而且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根硬木棒。 看这阵势代爸代妈,包括代小秀少不了是一阵惊慌失措。只听小四问:“大哥,马上动手了啵?!” 第266章 不打不相识 “马上动你那个头!没脑子是不是?”喷了小四一句,牛混球立马转向二来问:“哥,怎么称呼?” “什么意思?还不服,真的要比个高低呀?”二来明知故问,其实他早就知道牛混球,让他的大话给吓住。 只要拿点钱再给点甜头,牛混球就会臣服! 听二来问,牛混球脸上一红解释说:“不是,不是,问哥一声怎么称呼,以后不是好打招呼说话吗?” “一口一个哥,人家没有你年纪大呢!”二来不满说。 “有钱不在年轻,现在讲究的是,谁有钱谁就是老大,没钱那个再年长也得是老小(弟)!你开的那是百万豪车,我连想都不敢想,你自然是大哥,我自然是小弟了!” 牛混球信誓旦旦说,他的一番言论虽然是奇谈怪论。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没钱你充老大,不是大头菜找煮吗?! 但是二来还是问道:“这么说是愿意握手言和的了?” “当然是愿意握手的了,能交上哥这样的大款,是大球的荣幸!”牛大球黄牛见了笑尿似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因此二来“大言不惭”说:“小姓何,名二来!” 二来的话一停,牛混球立马道:“来哥,大球有眼无珠,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来哥原谅!” 牛混球说完还抱拳深深一揖,二来正想还以江湖之礼。却听小四道:“球哥,你怎么给这小子作揖了?” 小四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他没有看见,之前代小秀展开的那张百万购车发票。 要是他小四看见之前,代小秀展开的那张百万购车发票,绝对不敢这么说话。 只听牛混球说:“你小子还在废什么话,不但大球要给来哥作揖,你们一个个也要给来哥作揖!” “哥,我们之前挨的那顿打,算是白挨的了?!”小四不满也不解问。 这时那两个被二来打过,也看见过二来那张百万购车发票的小混混,伸嘴到小四的耳边细细说着。 小四这才有所了解,但还是不忘问上一声:“那车一百万,真的?!” 两个小混混说:“当然是真的了!我们都看见过购车发票写着一百万元了的,人家还有亲戚在国外呢!” 车都开的是百万豪车,又还有亲戚在国外。这个二来得有多少钱,绝对是土豪级别的存在。 亿万的土豪,哪里是他们这些土包子能对付得了的?那不是以卵击石,拿头去碰刀,自不量力找死是什么? 因此小四不做声不算,还恨自己带了这么多的人来!是自找不痛快和麻烦呢! “听我的口令,全体都有,一起给来哥作揖!”两个小混混和小四的交头接耳,牛混球看在眼里。他转口对代家大门前黑鸦鸦一片人头的小弟说。 小四还真是个能屈能伸,转变真快的人。听得牛混球一声喊,大家还在迟疑。 他马上得众人一声喝道:“都他妈的耳朵聋了是不是?快把棍棒丢了,听球哥的口令,马上给来哥作揖!” 小四的话一停,牛混球再一声令下:“全体都有,给来哥作揖”! 只听棍棒丢到地上,“咚咚锵锵”之声不绝于耳,一时之间满巷道上都是棍棒。 很快就听见代家大门前的巷道上,是齐刷刷一片呼声:“来哥好,见过来哥了!” “大家好!二来这厢有礼了!”见此二来不得不走出代家的堂屋,出来到大门前抱拳回问一声。 回问过大家,二来拍拍小四的肩膀问:“你叫小四对吧?” “对呀,来哥有什么吩咐?”小四受宠若惊,还以为来哥要拿他是问呢! 二来笑笑问:“你能找到狗或者羊吗?” “干吗?”小四恍恍惚惚问,牛混球指着他说:“你小子的脑壳是被尿塞了,这还不懂?来哥要请大家吃饭!” “能,能,能!”听懂“来哥”不是拿他是问,而是要请大家吃饭,小四连说了三个能! “这有几张纸,拿去要两个狗,两只羊!”二来拉开斜背着的皮包拉链,随手扯出一二十张红大壹,递给小四。 “来哥,两个狗两个羊要不了这么多张纸的!”小四还算是个“老实”人。 “不是还要买酒,买小菜和配菜吗?” “来哥,买酒买小菜和配菜也要不了这么多钱的!” “那尽量买大个点的,要是还剩的话,就当给兄弟们的小费,大家分了吧!”二来很大气说,能化干戈为玉帛他也高兴。 毕竟用钱能把事情解决总比动武强,而且他又不差这点钱。 按照当时的狗肉价和羊肉价,有一千多块钱尽管够买两个狗两只羊了。二来一给就是两千块钱,这么大方小四不能不佩服说谢谢! 因此他说一声谢谢来哥,拿上二十张红大壹,就带着几个兄弟就去要狗和羊。 几十上百个小弟,看到二来的豪爽,等下还有钱分也是眼红心更红。 “兄弟们,小四几个去要狗要羊。剩下的去祠堂把锅头碗盏桌子板凳,拿够十桌都搬了来吧!” 等小四带着几个要狗要羊的人一走,牛混球便对众人说。 代家大门前的巷道还算宽大,几十人近百人去牛家祠堂,把吃会用的锅头碗盏桌子板凳拿了十桌来。 几十上百个人就在代屋前的巷道上忙开了,有人端砖打灶,有人拿水拿柴。有人去要小菜和配料。 等打得灶烧火热水,再等小四几个人买得狗和羊来,杀狗和杀羊便弄吃的。 代家从来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代爸代妈还有代小秀可高兴了。 一直做大厨的代爸和代妈,还有代小秀等小四几个牵得羊和狗来。 一家三口自然是参加杀狗和杀羊,又参加弄狗和弄羊,然后掌锅头掌锅铲煮羊肉和狗肉。 看见二来也去参加弄吃的,牛混球自然也不甘落后。一时间代家屋前忙的是热火朝天,盛况空前如做大酒一般。 人多就是好做事,你做这样,他做那样。加上代爸代妈和代小秀又是专业的大厨。 很快就可以闻到狗肉和羊肉的香味,只听牛混球一声喊:“兄弟们给人摆桌子,给人拿碗筷,给人端菜,马上喝酒和吃饭!” 第267章 握手言和 随着牛混球一声令下,除了给代爸,代妈,代小秀一家三口打下手的几个帮厨人,还在灶边忙以外。 剩下的大部分牛家兄弟和牛混球的小弟,拿的拿桌子,拿的板凳,拿的拿碗筷,拿的酒壸和酒杯。 在代家大门前的巷道上摆起了十多桌酒席,牛混球的兄弟与他的小弟,代小秀和她的爸爸妈妈,包括二来忙完都来入席坐下。 二来,代爸,代妈,代小秀,牛混球,牛小四,还有几个牛家兄弟坐在中间一桌的主席上。 大家是眉开眼笑,拿起酒壶就要开壶盖倒酒喝,吃狗肉和羊肉。 鸡鸭鱼肉平常大家经常能吃到,不稀罕,这狗肉和羊肉不是经常能吃到却稀罕。 他们能不急吼吼要大吃大喝一顿吗?更何况代大厨一家三口,还把狗肉和羊肉煮得香喷喷的?! “大家先别忙着喝酒吃肉,也先别大声讲话讨论,听我讲两句!” 黄焖煮好的狗肉和羊肉,没煮着的狗肉和羊肉,还有火锅一端到桌上。 闻到香味,大家就想动手,牛混球站起来说:“这餐酒肉,是来哥请我们大家吃的。下面请来哥讲话,大家鼓掌欢迎!” 牛混球带头先鼓掌,几十近百个兄弟和小弟自然是跟着鼓掌的了。 “谢谢兄弟们,我也没有什么话好多说的。就是一句话,不打不相识,愿意做兄弟的,看得起二来的,上来握个手算是认识做兄弟了!” 二来说完站起来,把右手伸了出去,等待众人上来和他握手认识做兄弟。 他都摆出这么高的姿态伸出手,一餐酒肉又是他何二来出钱置办的。 牛混球自然是第一个站起来,走过来与二来握手言和的人了。 二来却对牛混球说:“算了吧,你就先靠边站,让他们先来!” “为什么?嫌兄弟不够格吗?”牛混球问,二来说:“别多心,等下你就知道了!” “行,我听来哥的,那小四你来做第一个,与来哥握手言和的人!”牛混球的话一停,牛小四就第一个上来和二来握手。 牛小四松手一经离去,牛家兄弟和牛混球的小弟,跟着是排队来和二来握手言和。 先是第二个牛家兄弟来与二来握手言和,跟着是第三个牛家兄弟来与二来握手言和。……直到最后一个牛家兄弟。 最后一个小弟都与二来握了手,二来还不叫自己和他握手。 牛混球就有点情绪失落,他忍不住就说了:“来哥,还不叫人家和你握手,什么意思?” “没意思!”二来言简却有点意赅,牛混球眉毛一扬问:“没意思,那你怎么不和人家握手?” “先和代叔,代婶握手,我再告诉你!”二来说,又示意代爸代妈,又示意牛混球。 来哥神神秘秘的,牛混球人虽是个粗鲁,但还他是个特别豪爽,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因此牛混球想都不想伸手就给代爸代妈。 村上头人的儿子,又是个村霸都伸手来了。代爸代妈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了,连忙伸手与牛混球握上。 与代爸代妈握上了手,牛混球就问二来:“来哥,人家都和代叔与代婶握上手了,这下该到人家和来哥握手了吧?” “该是我们握手的时候了!”二来伸出手就与牛混球握上,然后大声対众人说:“兄弟们开壶倒酒,吃好喝好!” 随着二来一声大喊,众人齐声说:“谢谢来哥,开壶倒酒,吃好喝好!” 众人说罢便开壶倒酒喝上,像黄牛见不得尿一样尽情畅饮。 不能不说杜康发明的酒确实是个好东西,一经酒肉下肚多大的仇恨也可以一泯江湖。 二来为什么六道指多一道指,要求牛混球与代爸代妈握手言和,再才与牛混球握手呢? 原来二来考虑到,代家是小门小户人家,而牛家是大族大户人家。 他怕自己走了以后,牛混球不守信用,再次欺负代家人。就像之前于家人欺负他们何家人一样,防不胜防。 所以他就不惜如此花钱,既答应替代爸还拿牛混球的钱。 又拿钱来请牛家兄弟和牛混球的小弟吃一餐饭,又要求牛混球当着他的众兄弟和众小弟的面,主动伸手与代爸代妈握手言和。 牛混球振臂一呼,迅即能招来上百人。很显然不止是仗着他老爸是村上的一把手,还有两个叔叔在外面当官。 很显然还有他牛混球独到之处,或者说手腕,不然的话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喊得这么多人来的了。 老话讲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一旦牛混球和代爸代妈握上了手,又有自己在中间斡旋。 那牛混球和他的小弟,就不敢再欺负代家人。毕竟握了人家的手留有余香,会记得很长久,甚至是终身忘不了的。 “来端起酒杯碰上,喝了这杯酒,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牛小四开壶把一桌十个酒杯都倒上了酒,二来拿起自己的一杯酒,伸到中间说。 牛混球,牛小四,代爸,代妈,代小秀,还有另外几个牛家兄弟,自然是积极响应的了,都伸来杯子与二来碰上。 一阵“叮叮当当”响声过后,大家都一饮而尽,还亮杯底给大家看。 “来,尝尝代叔代婶,还有小秀的厨艺!”碰杯喝了酒二来说。 “不用尝,代叔,代婶,小秀的厨艺绝对顶呱呱!他们一家三口是我们代家村一流的大厨,十里八村一有红白喜事谁不请他们去的?” 牛混球,牛小四,还有另外几个牛家小弟,有点奉承说。 “哪里,也有不用我们的!”代爸谦虚的话一停,牛小四就说:“代叔,你就别谦虚了,你讲讲,十里八村哪有红白事不用你的?” 代爸还没开口,二来问:“代叔,有这么好的厨艺,为什么不去镇上开家店?” “不是没钱吗?”代爸想讲你有钱支援一点,话到嘴边他改了:“我家小秀今天是去赶圩的,怎么得大老板送回家的?” 代爸所问,正是牛混球,牛小四,另外几个牛家兄弟,包括代妈都想问的问题。 因此一桌人都停止夹羊肉和狗肉,竖起耳朵等待二来说话。 第268章 开个采石场吧 看着一桌人停止吃肉和喝酒,都竖起耳朵听自己怎么回答代爸的问话。 二来便把今天去镇上招工,打点照顾自己的老娘,选上代小秀,又送她回来的经过都给讲了出来。 江湖上最忌讳的是当众扯谎,因此二来在讲到去镇上招工,招到代小秀做保姆。基本上是照本宣科,没有一点的隐瞒和保留。 “原来是这样!”听出二来与代小秀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 牛混球首先就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点想入非非,心中那杆淫邪之旗又开始荡漾起来。 代爸代妈则是一下紧张起来,二来这个大款不是女儿的男朋友。 而是雇佣关系,那之前二来这个大款,答应帮他们退还彩礼钱和借款,会不会因此打折扣或者干脆不给了? 也怪不着代爸代妈这样想和担心,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利益占人家凭什么帮你,钱多得烧了吗? 前面说了二来第二次被村暴,天方夜谭似醒来,智力是突飞猛进。 何等聪明,又有傻福的一个人,能看不出牛混球心中那点小九九? 还有代爸代妈的心理活动,所产生的耽忧吗? 因此二来问:“代叔,代婶,想不想去县里或者市里开一家饭馆?” 代爸先是一惊,很快稳住自己说:“想呀,做梦都想,可是哪来的钱?” “没钱我来给,估算一下需要多少钱,我给你们出!”二来说,还动了动他斜背的那一包钱。 “你给我们出,多少都给?”代爸有点老年痴呆,二来说:“对,我来给,多少都给!” “她爸,还不算数等什么?”女人家就是女人家,怕过了这个村没有这店似的,代妈连忙催问丈夫道。 “为什么帮我?”男人就是男人,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代爸怀疑地问。 “为什么?为了小秀安心照顾打点我老娘,我都决定用你们家小秀,自然得让她安心工作。说吧,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的?”二来又一次问。 “数目太大,我不敢说。也不敢要,无功不受禄嘛!”代爸狐疑地说。 农村人就是这样,纯朴而古直,当有小便宜占的时候他们会猛扑上去抢。 当是大便宜的时候,他们就得掂量是不是陷阱。这就格局问题,井底蛙之所以是井底蛙,难成气候,就是因为差之格局。 要是二来这个大款是他们未来的女婿,代爸可能会毫不犹豫,把自己所要的钱数给讲了出来。 如今二来亲口讲和自己的女儿只是雇佣关系,代爸就不敢讲出自己所需要开饭馆的资金了。 因为代爸担心这又是一个陷阱,就像是之前牛混球给他设的陷阱一样。 先是以求婚的方式给他一万块钱,然后叫牛小四拉他去地下赌场赌钱。 说是一夜之间可以暴富,便有钱进镇或者进城开饭馆。 当他把一万块钱赌的精光,又借钱给他扳本,一步步把他引向深渊…… “代叔,这样好不好?我出钱,你出力,得钱咱们二一添着五,一人一半!损失算我的,怕无功不受禄咱们就立一张字据!”二来说。 “她爸,算数吧,人家都下保证了!”代妈又一次催道,二来都那样说了她能不又催一次吗? “是呀,来哥都说立字据了。又有这么多的人在场,代叔你还怕什么?” 牛混球开口怂恿说,他想看看二来这个大款到底能拿得出多少钱! “代叔,球哥说得不错,有我们这么多人作证,你还怕什么?”牛小四和同桌的几个小弟说。 “既然大家都这样讲,那我就算算!”代爸在心里默算一阵后说:“去县里开家饭馆有个八万十万应该够了!” “那我给你十万块!”二来拿过斜背的包,拉开包的拉链。 拿出十匝红大壹扬了扬:“代叔,这是十万块钱。吃了饭立个字据就给你!赚钱我们一家一半,赔本算我的!” 代爸自然说好了! 看见十匝红大壹砸在桌上,不但牛混球一桌人红了眼睛,就连其他桌的人也红了眼睛。 隔得远的几桌人看不清楚,还都站起来往中间桌看。 牛混球还想问二来:你答应给我那三万块钱,哪时给? 可是一想到二来这么爽快,不会差他那三万块钱的。 牛混球本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又把涌上来的那点小九九给压了下去。 “弟兄们,没倒酒的马上倒酒。端起酒杯,敬来哥,为来哥的豪爽干杯!” 牛小四又给一桌人倒了酒。牛混球拿起自己的酒杯站起来说。 “敬来哥,碰杯干了。”十桌人都端起倒上酒的杯子,近的直接与二来碰杯干了。 远的做个碰杯的样子,“飞吻”一般与二来碰杯干了酒。 “谢谢兄弟们,干了!”与大家碰了杯,二来说罢把酒喝下。 这时坐在二来身边的代小秀不经意地碰了他一下,不用问就是看见二来,刚刚开包时还有一匝不了一匝的红大壹。 怕被眼红了的牛混球一伙,剥皮似的剥个精光,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二来像是没感觉一般,望也不望代小秀。 等吃了块狗肉又吃了一块羊肉,压酒以后他问牛混球:“球哥,和兄弟们一直都在干些什么营生?” 牛混球在十里八村开了赌场还有台球室,一边引诱别人赌钱一边放高利货。 这都是“狗肉好吃”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牛混球哪里敢讲出来? 因此牛混球故意嗔二来道:“又叫球哥?” “你比我年长,不叫球哥叫什么?”二来问道。 “叫大球,之前不是说了有钱就是大哥,无钱是老小。”解释之后,牛混球说:“没做什么,哩哩啦啦混日子呗!” “哩哩啦啦过日子可不好,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知道牛混球在开地下赌场和放高利贷,二来并不点破。 而是问:“为什么不找点正经事情做?” “哪找去,在这山角草弄怎么找?”牛混球摊开双手说。 “怎么没有?你们这里满地都是石头山,既有白米石,又来青石,开个石场吧!外面大搞城市建设,需要量可大了肯定赚钱!”二来说。 第269章 你说的是真的吗 二来说开个石场吧,城市如今正在大搞房地产基础建设,石料是供不应求,肯定很赚钱的。 牛混球心里动了一下,可是他很快就摊开双手说:“好是好,可是,那是需要很大一笔资金的。大球哪来那么大一笔钱投资开采石场的?” 听出牛混球话里有话,二来故意将他一军说:“谁说的,老爸是这里的头,有一个叔叔在镇上工作,还有一个叔叔在县里工作。又还有这么多的小弟,经济实力不可能会差到,开不起一个石场吧?” 二来虽然没有点破牛混球,开设地下赌场和放高利贷的事。只说牛混球的家条件和背景,不会少了开一个石场的投资。 但是牛混球也能听二来里话的意思,那就是笑他仗势不务正业走偏门。 牛混球不觉脸是一红,很快他还是说道:“大球的家庭条件,在地方上确实不算差。但是开个石场所需的费用,确实不是大球所能承受得了的!” 牛大球说的是大实话,从申请开采证,到拿钱买山场,再到购买机器设备,哪哪都是需要钱来砸的。 就算他有几十近百个牛家兄弟和小弟,不用考虑请工人的费用。 可是没有个百万以上的投资根本行不通,像他这种一直窝在农村家庭,哪里来这么多的钱? 老实讲以他牛混球现在的收入,硬要凑个一二十万块钱还可以。 再话多的钱他还真的拿不出,要是拿得个三几十万块钱,可能他早做别的了。 别看牛混球日进斗金,但是有那么多的小弟要养。还得给地方上有关保护伞烧香进贡,细算下来也就没有多少捞头了。 老实讲牛混球早就厌恶这种走偏门的日子了,成天提心吊的,生怕哪一天撞上风口浪尖,给一锅端了把牢底坐穿。 而且他的爸爸,特别是两个叔叔每一次回来,都劝说他改邪归正。 一方面是苦于拿不出资金,另一方面苦于找不到门路。 所以牛混球对爸爸和两个叔叔,恨铁不成钢的劝说,都是水过鸭背依旧是我行我素! 如今来哥说可以开个石场,他知道开个石场确实很赚钱。更是吃白米走正道的一条好路子,他牛混球能不动心,打算改邪归正吗? 听出牛混球说的是大实话,二来明知故问:“承受不了,不可以找人投资吗?” “哪找啊,大球又不认识外面的大款,我们地方又没这样的大款,怎么找大款去?” 牛混球想说我认识的大款就是来哥你了,可是来哥你有那么多的钱吗? 在牛混球看来,像来哥这样的年龄能开上百万的豪车,很可能就是个富二代,豪车是父母买给他开的。 别看来哥你一匝不了一匝的红大壹砸出来,绝对拿不出几十百万块钱来的。 来哥父母那里倒是会有几十,几百,甚至是上亿的资金,可是他们会拿百万元钱砸在这山角草弄的吗?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古往今来都是至理名言。他的父母眼睛只会看向外面的大城市,不会看向这个贫穷落后的农村的。 因此牛混球问:“来哥,你知道开个石场需要多少钱吗?办开采证,买山场,购机器,请工人,哪哪都是钱啊!” “知道呀,不就是几十百把万块钱吗?实在找不到人来投资,这几十百把万块钱,我来出怎么样?” 二来半认真半挑逗说,一步一步把牛混球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 一句话二来不但看中牛混球的家庭条件,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还看上牛混球手下的几十近百个牛家弟兄和小弟了。 看着牛混球有那么好的家庭条件,又还有这么多的弟兄和小弟。 牛混球不加以利用,而是带领众多兄弟和小弟不走正道危害地方。二来在惋惜的同时,也想把他们引到正道上来。 而引到正道上来,以代家村的条件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因地制宜开一个采场石场。 把牛混球和牛家的兄弟以及小弟,都运用到开采石场的工作中来。 这样做不但可以把牛混球这个村害变成了村利,还可以为地方上增加一份收入。 牛混球一旦开了石场,还能不把地下赌场关了,不搞高利贷那一套吗? 一关了地下赌场不搞高利贷那一套,不就是为地方除了一害吗? 开采石场是需要人做工的,一需要人做工,不请地方上的人做工难道还能去外面请工不成? 一在地方上请工人,还能带动其他产业,地方上不就又能增加一份收入,而成为大利地方了吗? 不是二来有多么的慈悲为怀,而是他有自己的目的。 之前说了,二来听了娘苏纯月说坐吃山空,多少钱都用得完的话。 醍醐灌顶一般警醒了二来,他就想拿钱投资做点实业。有了自己的实业,那他的经济不就像是有源之水,永远不会枯竭吗? 来的路上边开车,边听代小秀说他们一家是大厨。很想到外面开家饭馆,可是苦于拿不出钱。 二来就有了拿出资金,投资给代家人去外面,开餐馆的打算了。 开饭馆是很赚钱的,而且最容易由农村包围城市。到城市去占有一席之地,甚至是走向更为宽阔的天地, 如果代家真有厨艺,那这一目标是不难实现的。 来到代家村与牛混球,不打不相识,想起一进代家村,看见的都是石山。 而且石头的种类繁多,既有白米石,又有青黑石。 再记起去寻找奶奶刘雪姣的路上,所经过的地方都在大搞城市建设。 于是二来又有了,利用牛混球的有利条件,和社会资源开一个大采石场的打算。 想一箭双雕,既拉代家走出贫困,又能让牛混球和他的小弟改邪归正。 二来这才拿出钱请牛混球和他的兄弟,以及小弟喝酒吃饭的。 第一个目标,投资代家出去开饭馆已经实现。二来便期待第二个目标,投资牛混球开个大型采石场的实现了。 “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给我投资百万在代家村开个的采石场?”牛混球不相信地问。 “当然是真的了,你看我像是说谎的人吗?”二来盈笑盈笑说。 第270章 立字据写合同 听二来问看他像是在说谎的人吗?牛混球还真的拿眼睛打量起二来,还足足打量了有好几十秒钟。 看见二来盈笑盈笑的,一副胸有成竹,一点也不慌乱的样子。 牛混球还真的一点,也看不出二来有扯谎的迹象。 扯谎的人一见别人望,他必定会眼光躲躲闪闪,表情一点也不会自然! 二来不但眼光一点也不躲闪,而且表情特别的自然。 之前怎么笑盈盈,气定神闲的,二来现在还是一样笑盈盈,气定神闲的。 这不正好说明二来不是在扯谎,而是在很认真的说话吗? 尽管看出二来不在扯谎,但牛混球还是问道:“来哥,开弓是没有回头箭的,一旦把开采石场的事确定下来。就是拿到卵子要尿飙,是要一大笔钱来用的啵?” “我当然知道,一旦把开采石场的事确定下来,就是拿到卵子要尿飙,要钱来用的。你怎么就不想想没钱我敢开这个口吗?” 二来不慌不忙说,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牛混球忍不住就问:“来哥,兄弟是兄弟,事业是事业。不是不相信来哥,大球还得多问一句,那可是几十上百万块钱,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牛混球想接着讲不会是回去问你的父母要吧?你的父母就算再有钱,他们会给这么多的钱你吗? 那个是百万之巨,天文数字一般,不是小数目一万八千的呐! 可是还没有等牛混球讲出口,二来便说了:“你这个人的,怎么这么啰嗦?讲有就有,问这那多干嘛?” 说了装逼生气的话,二来指着因为请客吃饭占地方,已经被他由代家门前开去巷子头的豪车说。 “看见我开的那辆车不成,之前你们是看过购车发票了的,那可是百万的豪车呐!也不想想,能开得起百万豪车的人。” “那可都是千万以上的富翁,能拿不出百万来投资开一个采石场吗?讲你们听也不怕,就是开十个采石场,我何二来也不是问题的!” “来哥呀,兄弟就是怕到时你拿不出钱嘛!当然,来哥可以回去问伯父伯母要。可是伯父伯母会给钱吗?那可不是小数目,那可是百万巨款呐!” 牛混球终于逮到机会,把之前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 “放心吧,我不会回去问父母要的!架不边五山,二来也不敢砍六山上柴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二来还是知道的。” 二来想讲回去父母要,我的父母一个在牢房,一个瘫痪在家里。他们自己都难,还得依靠我生活呢,哪要钱来给我? 可是二来没有这样讲,一这样讲人家不会追问他的经济来源?一讲经济来源给大伙听,那财还不是露白了? 怕牛混球追问自己的经济来源,二来有点不耐烦说:“你只要把采石场给我开起来,需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 顿一顿,二来还补上一句说:“不会办不到开采证,也不知道怎么去哪里买机器,更不知道去哪里找工人的吧?” 真是请人不如激人,被将了一军的牛混球说:“怎么可能,我三叔在县里就是管这个的,一去和他讲开采证,买机器什么都解决了!这么多的兄弟在这里吃饭喝酒,哪个不是可以当工人的?” “这不得了,还啰嗦什么?”二来就势问。 牛混球摊开双手说:“可是去办采石证,总得需要一点钱来用吧?不给人家烧点香放点供,人家凭什么给你办证的? “还有就是去购买机器,那需要的钱就更多了,得以数十万块来论。来哥总得给我一点把凭吧,不然的话怎么去办开采证,又购买机器来开采石场?” 牛混球的话正好进了二来的道,说:“要把凭是吧,那就立字据写合同。想想看,是我们合资,还是我独资?” 前面说了硬凑钱,牛混球可以凑得出一二十万块钱。可是他担心采石场会办砸,弄的血本无归。 就想老爷的硝,老爷的炮,来个空手套白狼开采石场。亏是二来的,赚钱又少不了他牛混球的一份红利。 于是牛混球说:“当然是来哥独资办了,大球不是没有钱投资嘛,有钱来投资就不用来哥讲了!” 二来问:“那好,想想看是给你纯股份,还是给你年薪带点股份的好?” 还真的是个土包子,牛混球连股份和年薪是什么东西都不懂。 于是不答反问道:“股份怎么讲?年薪又是怎么讲?” “股份就是一年的纯收入,按所持有的股份分钱。赚得多就分得多,不赚钱就没有来分。年薪就是固定给予报酬,就像去打工领的工资。” 二来解释说,牛混球想的是怎么空手套白狼。于是说:“那大球要年薪带点股份吧,来哥一年能给我多少年薪?” “暂定年薪是十万,股份先给两到三个点,采石场收入高的还有奖励。这奖励可能比年薪还高,采石场没收入就没有奖励!年薪是绝对不会少的!” “那大球就领年薪加点股份吧!”牛混球细细一算说,跟着问:“那兄弟们呢,年薪是多少?” “那得看他们担任什么职务了,管理层的三五七万不等,一般的不少于一两万元!” 牛混球走偏门这些年,可以讲没有一年达得十万块钱。 至于牛小四这些小弟,他们一年连两三万都得不到保证。 那些在坐不是小弟的牛家兄弟,就更不用说了,一年连万都不万。 听二来说做管理的有三五七万年薪,不做管理普通打工的都能有一两万块钱的年薪。 无不欢欣鼓舞,生怕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还没等牛混球表态,都怂恿牛混球表态。 “球哥,还不答应来哥等什么?”这个的话一停,那个就又说了:“是呀,球哥马上答应来哥要年薪加点股份吧!” “好吧,那大球答应来哥,要年薪加点股份!”随着他的小弟和牛家兄弟的呼声四起,牛混球狐疑尽释。 他很爽快地拍板说:“来哥立字据写合同吧!” 二来正想说立字据写合就立字据写合同,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第271章 让老娘多饿一会 二来正要答应牛混球一伙,立字据写合同,他的手机却在衣兜里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来看是娘苏纯月打来的,便对牛混球一伙人说“等我一下,去接个电话再回来说立字据写合同的事”。 二来说完,便到离人远的一处墙角接电话。 “娘,想讲什么?”二来开口便问娘苏纯月。 “想讲什么?天都快黑了,还不见你人回来,想饿死娘呀?”娘苏纯月在那头说,她想讲五个姑娘都是本乡本镇人。 距离不过三五十里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怎么去了五六个小时都没有回来。 可是苏纯月没有那样说,自然是怕把自己的孤独感流露出去。让儿子知道了,引起儿子的笑话。 从前一直有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轮流着陪伴。苏纯月没有什么感到孤独。 如今突然没有了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陪伴,苏纯月一个孤孤单单窝在家里,她就感到孤独了。 最重要的是舅舅来家里赖着不走,苏纯月能不想儿子快点回来么? 经娘苏纯月那么一提,二来这才记起已经辞了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娘苏纯月没人打点照顾,在家里还挨饿着肚子。 这样想着他一下就感到深深的自责,同时为自己的不长记性感到不满。 “娘,对不起。儿子把娘还没吃饭的事给忘了!”二来立马道歉说。 “别说马后炮的话,娘问你现在在哪!”只听娘苏纯月在那头又说又问。 “在小秀这里,娘忍一下饿,儿子马上开车和小秀回去。” “等你开车回来娘早饿死,死无良心的东西。”听娘苏纯月在那头佯骂一声。 二来在这一喜问:“这么说娘已经吃饭咯了?” “吃咯了,娘是热中午的剩饭剩菜吃的。”娘的话一停。 二来在这头佯装生气道:“死鬼老娘的,那你还给人家打电话给人家干吗?” “死鬼熊孩子的,牛马夜了归栏内,都这时还不回来,娘就不能打个电话问问了?娘今夜是有剩饭剩菜吃,明天还有剩饭剩菜吃吗?” “好好好,儿子怕娘了办完事马上回去,保证明天娘有饭吃的!” “别油嘴滑舌的,有什么事要办?你还在小秀姑娘那干嘛,她那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娘本想把舅舅来的事讲出来,因为舅舅在身边没法讲。 二来安慰娘说:“娘,电话里讲不清楚,你等着,我这开车带小秀回去。慢慢再讲给娘听吧!” 挂了电话,二来过来就对牛混球一伙人说:“大球,各位兄弟,我娘刚刚打来电话,说她还没吃饭。我得马上和小秀回去,明天再来立字据写合同!” “写完合同立了字据,再回去不好吗?”牛混球和牛小四几个说,怕二来走了不来了似的。 “是呀,立了字据写了合同,再送小秀走吧!”代爸代妈也说一个,他们的心情和牛混球一伙人心情是一样。 担心二来回去和家人一说,隔夜商量话不同变了卦。 在生活中是常有的事,往往头天讲得好好的。过一夜就不好了,他们不能不担心。 “可我娘还饿着肚子啊!”二来听牛混球一伙,和代爸代妈叫现在就立字据写合同。 二来本来就想马上与牛混球,代爸代妈他们立字据写合同的。 一想上一句话得说他娘还没有吃饭,他干脆将错就错吊吊牛混球一伙,代爸代妈的胃口,看看他们怎么说的。 “伯娘还没吃饭,她自己不会煮吗?”牛混球,包括代爸代妈还没开口。嘴快的牛小四先问了。 牛小四和牛混球一样,担心二来一去就不来了,依照二来说的采石场办成,管理层可以拿三五七万的年薪。 他一直以师爷样的身份,在帮牛混球管理各个地下赌场,和放高利贷。 采石场要是办成了,那他牛小四不是仅仅次于牛混球,拿个七万块钱的年薪了么! 这可是他牛小四之前年薪的翻倍啊,他怎能不担心二来走了不来,煮熟的鸭子飞了而嘴快呢? “何伯娘会煮,来哥还用请我去他们家里做保姆吗?”代小秀很想快点跟二来走,所以听了牛小四问话,她白牛小四一眼。 被村花级的靓妞白一眼,牛小四不但不生气。还受宠若惊,无话找话说:“她老人家不会煮吃的,这是为什么?” “老人有病瘫了呗!” “我还讲有钱人家撒娇,请…” “小四,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牛小四的话还没说完,牛混球便打断了。牛小四不但不生气,还缩了缩舌头。 牛混球看在眼里,转口对二来说:“来哥,立个字据写个合同,要不得几久时间的。最多不过半个小时,坐的是车回去,回到家天还没黑呢!” 牛混球说,他的话一停,本桌和邻桌的一些牛家兄弟。 和牛混球的小弟就接嘴道:“是呀,前后不过个把钟头。伯娘晚一下再吃饭,是应该等得的!” 一些牛家兄弟和牛混球的小弟话一停,两头远桌的牛家兄弟,和小弟都走了过来挽留二来,立了字据写了合同再走。 “是呀,来哥,伯娘不等已经等了那么久了。再等一个小时应该等得的,你就立了字据写了合再回去吧!” 几十上百个牛家兄弟和小弟,异口同声要求二来立了字据写了合同再走。 二来要的就是这样效果,所以说:“弟兄们的盛情难却,那就让老娘多饿一会,写合同立了字据再回去煮给老娘吃。” “谢谢来哥!”与众小弟和兄弟说了声谢谢来哥,看见牛小四还站那没事似的。 牛混球说:“还不马上去拿纸,拿笔,拿墨,拿印油来立字据写合同,等误来哥的时间呀!” 牛小四这才忙着回去拿纸,拿笔,拿墨,拿印油来。 由他牛小四执笔写合同,一式两份。与牛混球开采石场的合同,由代小秀一家做中人。二来和牛混球分别在上面签字又按了手印。 与代爸代妈开饭馆的合同,也是由牛小四执笔,一式两份。中人则由牛混球和一个叫牛有球的小弟担任。 二来和代爸代妈分别在上面,签名和按手印。 第272章 听我爸说是 “这下我可以走了吧?”在两份合同上都签了名按了手印,把两份合同都装进斜背着的背包里,二来说。 “来哥,不再喝杯酒,吃点饭再走的啰?”牛混球说,合同写了,二来答应投资一百万办采石场。终于可以改邪归正有望,他也高兴。 跟着他还指着一桌羊肉和狗肉,补上一句:“看看代叔,代婶,还有小秀煮了这么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羊肉和狗肉,你讲你还没吃着多少就走!就不怕挨瘾啰?” “狗肉还可以经常吃到,羊肉那可是很难吃到的哎!特别又是代家的祖传厨艺,人家可是衘厨传人来的!” 牛混球说的是事实,那个时候还没像现在这样物资丰富。 也没有像现在样经济富裕,想吃什么可以买什么来吃。 那时候想吃什么还是比较困难的,尤其是羊肉,地方上很少人养羊。全有人养羊也是拿去城镇卖,地方人吃不起也不舍得买。 二来正想说一句“得寸进尺”是吧?可是他还没有开口,代爸代妈却抢先说了。 “是呀,就算忙回去不喝酒了,也应该吃点饭吃点羊肉狗肉再走嘛!你讲你饭都没吃就回去,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代家村没饭吃呢!” 代爸和代妈说,写了合同拿上十万块钱,终于实现他们到外面开一家饭馆的愿望。 他们夫妻终于可以走出,代家村这个山窝窝,也是喜出望外。因此牛混球的话一停,代爸代妈立马附和着说。 面对平辈的牛混球,二来可以直喷“得寸进尺”。面对长辈的代爸代妈,二来则不可以说“得寸进尺”! 否则就是没礼貌,毕竟竹子得分上节和下节嘛!还有娘苏纯月已经吃过饭,就是明早回去也不为迟。 再讲代小秀也没吃着饭,所以二来说:“代叔,代婶,二来听你们的吃一碗饭再走。” “这就对了嘛!”二来这个大款听他们,代爸代妈很是高兴。 牛混球就在心上打个咯噔了,不过他什么也不说不算,还叫一个小弟去给二来舀了饭。 “这下我可以走了吧?”自己吃了一碗饭,代小秀也吃一碗饭,二来放下碗筷说。 “来哥,可以走了。不过,明天去县里办事记得来早点的啵?”知道再也没理由不让二来带着小秀走,牛混球令道。 合同是签了,可二来答应的一百万块钱还没到位。再讲明天去县里办开采证,和经营许可证扫露水,烧香放供,也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 离了二来这个大款还真的不行,牛混球不能不令二来一句。 “是呀,你得来早点啵!冬天日子短,一下就一天了,晚了怕去办事情办不成的!” 代爸代妈说,他们明天要去县里确定饭馆的地方,也要搭二来的顺风车。 “知道,明早一起来我就开车来接你们!”签了合同二来也想尽快把采石场办起来,好有时间去寻找奶奶刘雪姣。 “小秀,回去拿你的东西,我们走!”安抚了牛混球,朝代爸代妈笑了笑,二来便对代小秀说。 代小秀应一声,便回家去拿上两身衣服,和一些女性用品用一个包装上。 背起包出门代小秀便跟在二来的后面,走去巷道头上了二来的豪车。 她的爸爸妈妈,还有牛混球一众一直送出到村口,看着豪车走远了,又才回去继续喝酒吃饭。 “哥,伯娘到这时还没有吃着饭。你怎么还答应他们留下来吃了才回去,不怕伯娘等久不耐烦吗?我们回去煮饭一起再吃也是可以的嘛!” 车开出到村外,望着车窗前已经夜幕降临的天和地。代小秀用一种既带不解,又带责怪的口气问。 老实讲二来能够很爽快,就拿出十万块钱,给她的父母到县城去开一家餐馆。 她是很感激二来的,虽然她与他才认识一天。可是在心里她早把他当成靠山来依靠了。 父母一到县城开饭馆,就可以摆脱牛家人的左右和控制。她一去何家做保姆,也可以离牛大球那个混球远远的。 从此不用怕牛混球那个混蛋的纠缠,她代小秀能不感激何二来吗?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她,不但感激二来,甚至是对离她近在咫尺的他,一顿升起了一种少女特有的情怀。 这种情怀让她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一想到门不当户不对。她就羞涩地骂起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 “噢,怕什么?你伯娘她已经吃过夜饭了,你讲我们应不应该填饱肚子再回去?” 二来笑笑说,还不由得望望近在咫尺的代小秀一眼。 虽然他和她刚刚只认识一天,可他总感觉他和她认识了很久似的。 她的美貌和体贴,以及会做事和能理解人,就像邻居小妹一样让他感到亲切。 “伯娘已经吃夜饭了,谁煮给伯娘吃的?伯娘能自己煮吗?”见他拿眼睛望自己,她迅速低下头问。 “不能,中午还剩饭剩菜,她是热剩饭剩菜吃的!”想想他问:“混球说你们家是御厨传人,这么说你们代家祖上是皇帝的厨师了?” “听我爸说是!” “那怎么流落到代家村来的?” “还不是因为得罪了权贵,要铲九族逃出来,一路流落到代家村来的!” “后来皇帝都没有了,你们家都没有出去外面开饭馆?” “谁知以前老一辈是怎么想的,大概是因为兵荒马乱吧!爷爷爸爸则是因为拿不出钱,谢谢哥,你给我爸那么大一笔钱,终于让我家可以去外面开家餐馆!” “代叔才要那点钱,硬够在县城开一家饭馆啰?”想起代爸才要十万块钱,二来问。 “有多了呢,我有一个娘嫁在县城。前一段时间帮我爸找得了一个店面,转让费才三万多块。” “里面的东西是现的,再有个三五万块钱,添新的用具和食材还不可以开业嘛!” “可惜我家拿不出钱,拿得出钱早去县城开饭馆了。不过现在有哥给钱也不迟,我家终于可以进城了。” “哥,那是到镇上了吧?哇,灯光灿烂夜景好美啊!”小女生就是小女生,一见到前面灯光璀璨代小秀便尖叫起来。 第273章 牛混球和四大金刚 “这也值得喊呀,你读中学是在哪读的?就没见过城镇夜景呀?!” 听到代小秀一看到和睦古镇,夜空上闪灼着的灯光璀灿迷人,就喊了起来。 一副从没见过城镇夜景的山里小妹样子,二来不由笑问道。 代小秀说:“人家是在镇上读的初中呀!可是一到夜里了就被关在学校里,没得出来看嘛!” 她顺嘴问:“哥,你去过很多大城市吧,能不能把你去过哪些大城市讲给妹听?” “当然能了!”二来边握方向盘边说,其实他一个大城市都没有到过,硬要说到过大城市的话就到过市里。 可是面对一个崇拜他的山里小妹,又不能又满足她的好奇心理。 于是二来就把在市里见到过的,和想象中的大城市进行揉和,讲给代小秀这个山里小妹听。 还吹嘘说自己继承了一笔很大的财产,在城市里都是有产业的呢! “哥你真可以,好崇拜你哇!”赞扬一阵,代小秀问:“哥呀,你这么有钱,怎么还住在农村啊?” “老娘不愿意去城市住嘛,所以才要妹去照顾打点老娘!” “说的也是,像伯娘那的,还真的是住在农村好!”代小秀理解说,农村山里小妹就是“好骗”。 想想代小秀问:“哥,你怎么要和牛混球那种人共事,还要一起开采石场啊?” “哦,说来听听!哥怎么就不能和牛混球在一起共事的了?”哦的一声,二来一下来了兴趣问。 “哥那么聪明一个人,又走过那么多的地方。难道还看不出牛混球是个什么东西吗?”代小秀不满地反问道。 “哥还真的看不出牛混球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妹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能讲讲他是个什么东西给哥听吗?” 二来很平静地笑着问,他这么精明一个人怎会,看不出牛混球是一个什么人呢? 这么问,不过是想听听代小秀怎么说,也免着寂寞罢了。 与这样美貌的一个小妹独处一车,不谈点什么,不是空负了良辰美景了吗? “讲就讲,他和他爸一样,就是个混球。不,他比他爸还混球,又还特别的狼。他爸还只是知道整人,谁得罪他,不整服谁他是不会罢手的。” “这个牛混球不但知道整人,还成天知道算计人。只要谁好过一点,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他就想千方百计,拉人家去他开的地下赌场赌钱,人家不去还不行。” “等人家去他开的地下赌场把钱输光了,他就以高利贷的形式,借钱给人家扳本继续赌。等人家输得数目大点,他就不再借款给人家赌,而是问人家马上还款。” “人家有东西抵押就拿东西来抵押,人家没东西来抵押。他就叫人家拿人来抵押。他那些小弟,兄弟基本上是因为还不起债,拿人来抵押被他拉下水,跟他不务正业的!” 代小秀不但气愤地说,还列举了很多牛混球,干过的活生生例子。就差没拿她家做例子。 最后说:“哥呀,说了这么多,你听懂妹的意思不成?牛混球是看上了哥的口袋了,他是在掏哥的口袋呀!哥不警醒注意,会被牛混球吃得骨头都会不剩的!” 前面说了,以二来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牛混球是一个什么人呢?他与牛混球一起共事开采石场,就是看中了牛混球的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 这样一个有特长的人,不务正业就是危害地方。既可惜又有点恨铁不成钢,二来就想把牛混球,改造成为一个对地方有用的人。同时还能让自己不至于“坐吃山空”的了。 “妹,是人都有两面性,都有两种可能知道不?”代小秀摇头,意思是她不知道。 二来解释说:“牛混球虽然有混球,狼狈的一面。但他也有好的一面,他能有那么多的兄弟和小弟。” “召之能来,来之能干事。呼之可去,还无怨言。这就是牛混球的好一面,你见过的人中没有第二个人吧?” “如果能把牛混球好的一面,充分的利用起来。让他浪子回头金不换,走到正道来,对他,对地方不是一件好事吗?” “哥呀,就怕狗改不了吃屎,哥利用不到他的!”代小秀不能不赞成二来的做法是好的,但她还持怀疑态度。 就在代小秀说哥利用不到牛混球,造福于地方的时候。 牛混球一伙也喝的酒饱饭足,一餐酒席结束。他的兄弟和他的小弟,收拾锅头碗筷,桌椅板凳拿去祠堂放。 他也带着牛小四,和牛有球几个心腹小弟回了家。 “球哥,要是往后开采石场了,是不是不能做从前的事情了?”跟在牛混球的后面走,牛有球问。 牛有球和牛小四算是牛混球的左膀右臂,一个能文一个能武,算是牛混球最得力的助手。 还有两个小弟,一个叫冯小五,一个叫雷小六,与牛小四和牛有球,合称“四大金刚”。 牛有球的话一停,另外三大金刚一致说:“是呀,一跟姓何的开采石场,从前那事还能干呀?” 因为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开了采石场就不能三心二意干别的。一旦知道谁三心二意,就开除谁! 知道四大金刚,舍不得那份地下收入。牛混球何偿舍得?但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天底下哪有这种两全其美的事? 所以牛混球说:“操,不干就不干呗,你们想一条道走到黑呀?” “当然不想一条走到黑了,可是姓何的会不会是给我们画个大饼呀?”冯小五可是地问。 “画什么大饼,合同就在里了?”牛混球不以为然反问道。 “那为什么答应给一百万,不马上给?”这次不但冯小五问,就连雷小六也问道。 “猪脑子是不是,知道一百万是多少吗?好几十斤呐,谁出门带这么多钱?” 一句话把四大金刚问哑,牛混球说:”放心吧,明天去县城办证就见分晓了的。” “球哥,可不可以黑白通吃?”四大金刚问,他们的意思是既开采石场,又还继续开地下赌场。 牛混球说:“合同写的条款没看着,还是没记性?” 第274章 舅舅来家里 “哥,怎么把车停在这不走了?”就在牛混球骂四大金刚没记性的时候,二来把豪车开进了和睦镇。 在一家大型百货用品店门前对面停下,代小秀问道。 “给你买点东西呀!”二来边说边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走下车,代小秀打副驾驶座的车门走下车。追着问:“给我买什么东西?” “进去不就知道了!”二来手拿豪车钥匙走进店里,代小秀自然是跟后的了。 “哇塞,好高级的豪车哟!”二来和代小秀才向大型百货用品店走去,就有好几个小妹走过来围着豪车看了。 有一个小妹还尖叫道:“哇,要是能坐上这么好的豪车就好了,也枉来人世间走一遭!” 另外几个小姑娘说:“做梦吧,想的美没看人家有妞跟了吗?” 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围着自己的豪车议论,二来觉得好笑,代小秀则得到极大的虚荣心满足。 为自己能应聘到何家做保姆,有机会傍上何二来这个大款而沾自喜。 大镇就是大镇,日营业夜营业,都有人光顾和购买。 “哥,你要给我买床上用品呀?”看二来在床上用品柜台前停下,代小秀就情不自禁问。 “不可以吗?”二来正想叫售货员,拿一套床上用品让他看,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是娘苏纯月打来的,一按接听键,还没开口就听娘苏纯月在那头说。 “熊孩子,还没有回来嘛?”娘苏纯月说得又急又快,二来赶忙说:“已经回来咯了,刚到镇上!” “那就快点给老娘滚回来!” “娘,有这么急啰?催魂似的!”二来不满地问道,娘苏纯月说:“别啰嗦,不急娘能催你吗?快点滚回来,回来你就知道了!” 苏纯月想讲你舅舅来了,可是她没有说。因为兄弟苏纯文就在她身边。 “行,怕你老娘了,马上回去!”关了手机二来也不叫售货员拿床上用品看了,而是直接买了一套床上用品。 “哥,伯娘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抱着一床香喷喷的新被子,跟着二来走出大型百货用品店,代小秀问。 “老娘又没讲,鬼知道!”拿着枕头垫被,走在前面的二来说。 “一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伯娘没办法才叫哥快点回去的!”代小秀边小声嘀咕,边跟在二来的后面走。 到了豪车的面前,二来打开后备箱,把搂着的枕头和垫被放进去。 代小秀再一把盖被放进后备箱,两人上车就往清水于家村开。 娘苏纯月还真的遇上麻烦了,一次又一次打电话催二来快点回来。 就是因为她的兄弟苏纯文来了,一直催债似的问她要钱,没办法她才打电话催儿子快点回来的。 二来用豪车送五个来应聘保姆的姑娘回家,娘苏纯月是既高兴又担心。 她高兴的是艰苦生活了那么多年,终于等来幸福的日子。不但不用忧愁往后没吃的没穿的,还能请上保姆打点照顾自己。 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像旧社会地主婆一样的生活。 担忧的是这一请保姆,势必把左邻右舍全都得罪完。 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能不想千方百计,刁难排挤使坏对付何家吗? 儿子在家还好些,有儿子坐镇主事,量左邻右舍也不敢怎么的。 毕竟穷莫和富斗,像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样是斗不过儿子的,儿子随便使几个钱就能把她们给收拾。 可儿子是不能老在家的呀,儿子得出去找婆婆刘雪姣啊! 一旦儿子出门去找婆婆刘雪姣,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能不上门找茬吗? 别的不说,得去镇上买吃的和日用吧!自己去不了,不得叫保姆去吗? 保姆是个小姑娘,又是别乡来的小姑娘,一旦拿钱出门去镇上赶圩。 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不会嗦使怂恿一些半大的小子,或者老光棍去撩骚,甚至是抢钱猥亵人家小姑娘吗? 想到这里苏纯月连忙扒着轮椅,走出自己的房间去关后院门。 防止以曹秀娥为首的九个女人,趁儿子不在家结伙来骚扰自己。 她扒着轮椅到后院门边,才要关上后院门。就有一个男人在门外问:“姐,青天白的,你关门干吗?” “关你什么事?”一看是弟弟苏纯文,苏纯月脸一寒问。 跟着就把门关上要上门闩,可是她一个残疾人哪里弄得一个正常人? “姐,怎么连亲弟弟也拒之门外了吗?”苏纯文不但说还挤门进来了。 “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吗?”弄不过兄弟苏纯文,苏纯月没有办法。只能随他进院,但还是说。 “不知道!”苏纯文笑嘻嘻的,还补上一句:“兄弟就知道你是我姐,有困难就来找姐!” “你姐,你把我当姐了吗?”苏纯月忍不住就把兄弟苏纯文逼死外婆,连外婆葬礼都不通知自己。 这么多年不管不顾自己都给讲了出来,苏纯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姐,一点点小事也值得计较吗?” “一点点小事?”翻眼望望兄弟,想想说了也是对牛弹琴,苏纯月便什么也不说了。 她扒着轮椅回大屋,想把大屋的后门闩上,管兄弟怎么在后院怎么闹腾。可是她一个残疾人哪里办得到? 苏纯月还没扒轮椅走几步,兄弟苏纯文就来绑她的轮椅。像个饿蚂蝗似的,甩也甩不脱。 “你要干嘛?”苏纯月不由扭头冷眼望着兄弟问。 “不干吗,兄弟遇上过不去的坎,给点钱兄弟!”苏纯文厚颜无耻说。 “我没钱!” “你没钱,我外甥有!” “谁告诉你他有钱的?”不用问就是堂妹苏秀珍告诉兄弟的,但是苏纯月还是问道。 还真是苏秀珍告诉苏纯文的,早起苏秀珍被何二来羞辱了一顿,还被辞退少了一笔收入。 苏秀珍就愤愤不平的,吃点早饭直接回了娘家。怂恿嗦使堂弟苏纯文,来问堂姐苏纯月要钱。 当时苏纯文还找不到理由问姐姐要钱,还是苏秀珍给出的馊主意。 苏纯文当然不能出卖堂姐苏秀珍了,说:“还用谁告诉吗,我外甥开着百万豪车回来,钱随便乱撒!” 第275章 两次打电话 “你走吧,全有钱也不会给你的!”苏纯月很想讲全有钱,也不会给你个死无良心的货。 可是苏纯月没有那样说着,她一时还不想说太重的话。 毕竟是共娘倒装的亲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过她说话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冷的,冷如冰霜的那种。 “姐,你就有这么绝情啰?连问都问兄弟遇上什么难事,过不去的坎,就赶兄弟走?” 苏纯文不甘心地问,什么是脸皮厚加无耻,再加上无赖,恐怕这就是了。 不能不说这个世界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这种人只知道向别人打亲情牌,却不接受别人向他打亲情牌。 有点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强盗土匪似的逻辑! “你都不关心问候我,我干嘛要关心问候你?有不有困难,有不有过不去的坎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动手撵人了啵?” 因为有兄弟苏纯文绑着她的轮椅,苏纯月没有办法去,拿棍棒和扫把一类的东西。 想起无良法,苏纯月直接脱了自己脚上穿着的鞋子,拿起就要打兄弟苏纯文。 可是等她脱了鞋子才拿在手上,苏纯文见状便跑开了。站在近处像看猎物一般,既狞笑又装可怜! “不走,秀娟生病住院了。病得很重,需要很多钱治疗,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姐不给钱救她一条命,兄弟是不会走的!” 苏纯文跳到一边,苦着脸直接把堂姐苏秀珍,给他出的馊主意讲出来。 兄弟苏纯文不说他媳妇赖秀娟,生病住院还好点。他一说他媳妇生病住院问要钱,直接引爆了苏纯月。 想起外婆是这个赖秀给祸害死的,自己当年遇上迈不过的坎,需要娘家人帮助,而得不到娘家人帮助,也是因为这个赖秀娟。 旧事新恨一齐涌上心头,让苏纯月不能自已。她就咬牙切齿说:“救她一条命,她死不死关我卵事!” 本来堂姐苏秀珍给出的馊主意,是让苏纯文扯谎说他儿子生病出院,问姐姐要钱的。借口来得有力一点,更容易让姐姐同情而给他钱。 可是临出口想起这是在咒儿子,儿子可是他苏纯文的心肝宝贝。将来是要儿子给他养老,还有传宗接代的。 苏纯文遂改成了媳妇赖秀娟,看来媳妇没有儿子重要。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男人,传宗接代至高无上,高于一切。 看姐姐苏纯月直接被引爆,苏纯文只能将错就错:“不关姐的卵事,可关兄弟的卵事。反正没钱兄弟是不会走的!” “疯子,神经病,赖理你!”本来苏纯月想扒轮椅回大屋去的,然后进房把门关上。 可是兄弟苏纯文早就猜到她的意图,几步奔去把在大屋后门口。 意图被窥破无法进大屋,苏纯月只得扒着轮椅进了右手边的厨房。 寒冬腊月,外面冷风吹面,实在是太冷她受不了。同时也没地方可去,不得不进厨房避避寒风。 见姐姐进了厨房,苏纯文也抢进了厨房。来的时候他是坐单车来的,之前骑单车用力不觉得冷。 现在不骑单车就觉得冷了,加上北风吹,又没达到预期的目的。苏纯文就觉得更冷,因此姐姐一进厨房他也跟进了厨房。 苏纯文一进厨房便对姐姐滔滔不绝地说着,自然是炒旧饭似的老三篇。 除了检讨自己,就是说自己这些年如何如何的不顺,再就是媳妇一死,他的家就完场云云! 进到厨房苏纯月就忙着烧火烤,不管兄弟说什么,苏纯月就是不做声。 把兄弟苏纯文当空气,而他说的话又当做听广播一般,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出。 苏纯文还真是铁打铜铸一般的厚脸皮,又似无赖镀金似的死缠烂打劲。 姐姐烧火烤,苏纯文拿一张板凳坐下也烤起火来。不管姐姐苏纯月听不听,苏纯文就像苍蝇一样嗡嗡呜呜述说着! 就这样一个在滔滔不绝地讲,一个在无声地听。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来到了煮夜饭的时分。听弟弟苏纯文还在说个不停,当然了他已经不是在检讨,在诉苦,在求要钱那样的老三篇。 而是赞扬,恭维和讨好姐姐苏纯月的新三篇了。 赞扬他的外甥何二来从小就如何如何聪明,八字命如何如何好,将来不是做官就是做老板。 恭维和讨好的是,姐姐苏纯月是个富贵命。从前有姐夫何庆喜,现在有外甥何二来如何如何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别在这像癫狗一样乱叫了,回去吧,再不走你就回不到家了!” 苏纯月拿出手机看,时间已到下午五点钟,还有一两个钟头便天黑,她便又一次给兄弟下遂客令。 “回去什么,不得钱回救秀娟的命,我是不会回去的!”苏纯文赖皮狗一样说。 “可我没有钱拿什么来给?”赶不走,骂不去,没有办法,苏纯月只得以自己没有钱作为推脱! “哄鬼呢,用这么好的手机,讲没钱鬼信?人家都说,我外甥外面发大财回来。开的是百万的豪车,还开几万元的工资请人。姐讲没钱兄弟想相信也法相信嘛!” “全有钱那也是在他(二来)手上,我手上真的没有钱!”说不过推不了,苏纯月不得不拿儿子来推。 “我外甥去哪了,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 “不知道他去哪了,我要煮夜饭吃了!”苏纯月扒轮椅去开饭锅来看,还有剩饭剩菜她便拿来热吃。 兄弟苏纯死皮赖脸也来吃一个饭,吃完饭他还是不走。 想起无良法苏纯月便给儿子打去第一个电话,当时她就想把兄弟来家里死缠烂打给讲出来的。 可是一看兄弟苏纯文就在旁边,想想苏纯月忍住又不讲了。 这样等到天黑,还是不能把兄弟苏纯文撵走。也不见儿子回来,苏纯月就对死皮赖脸的兄弟说:“你走吧,他今夜是不会回来的了!” “不走,没得钱兄弟是不会走的!”想想苏纯文补上一句说:“再给他打一次电话,确定我外甥不回来,人家就走!” 苏纯月没有办法,也想让这个讨厌的兄弟快点走。只得拿出手机,又一次给儿子打了电话。 第276章 这是我外甥媳妇吧 赶也赶了,骂也骂了,打也想打了。兄弟苏纯文就是不走,而且还说确定外甥何二来不回来了,他就走。 被逼得没有办法,也想让这个讨厌鬼兄弟快点走。苏纯月只得再一次拿出手机给儿子何二来打电话。 本来苏纯月是想敷衍敷衍讨厌的死鬼兄弟的,没想到讨厌的死鬼兄弟苏纯文比她还乖,还鬼精鬼精的。 在姐姐苏纯月拨通电话又讲话时,死鬼兄弟苏纯文直接挪板凳,坐到姐姐苏纯月的轮椅边,还把耳朵贴近姐姐苏纯月拿着的手机边偷听。 当听到外甥何二来在那头说:“已经回到镇上了,马上就回去!”时。 弟弟苏纯文是眉开眼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不禁双手一拍大腿欢呼道:“哦,我外甥回来到镇上了。姐,这下看你还怎么撵兄弟走?” 兄弟苏纯文的自信来源于,他对何二来这个外甥,脾气秉性的了解。 外甥何二来一旦回来了,一定能达到他要钱的目的。 却忘记了人长大了是会变的,更何况他这个舅舅有了这么多年的空缺。 而姐姐苏纯月则是一脸的愁容,失败地在心里骂道:“熊孩子,你怎么不讲没回来啊?!” 知子莫若母,以苏纯月对儿子何二来的了解。要是儿子真的回来了,面对一个死缠烂打的舅舅。 尽管这个舅舅曾经深深地伤害过他,加上又过了那么多年。 生性善良的儿子何二来,也会放下陈见,动恻隐之心,拿出钱给这个讨厌的死鬼舅舅的。 毕竟小时候这个讨厌的死鬼舅舅,也曾对儿子好过。不过儿子不说回来到镇上,已经说回来到镇上的话了。 苏纯月只能静地等静待,儿子回来后事态的发展。她现在的心理是很矛盾,又是很复杂。 一方面希望儿子回来别给钱,给这个死无良心的兄弟。有钱就是亲戚,无钱就是烂狗屎,撩都不愿意撩,什么人呢! 另一方面她又希望儿子动恻隐之心,给点钱这个死缠烂打的兄弟,希望他今后不要再来打扰自己一家人的生活。 毕竟一母同胞,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打发一个不认识的乞讨者。修修阴功,还能免去外人的纷纷议论。 姐姐苏纯月在想着,怎么打发无赖的兄弟苏纯文走。 而兄弟苏纯文则在想着,等下外甥何二来回来,怎么从何二来这个富豪外甥手上拿钱。 因为苏纯文听堂姐苏秀珍说,现在他这个外甥何二来,可了不得,老有钱了。 开着百万豪车不算,还票子大抓大抓随手就向众人扔。人家请工几千一万,这个外甥请人开口就是别人的翻倍。 当时他还问堂姐苏秀珍,姐姐一家原先是很穷的呀!怎么这个外甥醒来不到半个月,一下就这么有钱? 光个百万豪车就很吓人的了,那可是个天文数字呀! 别说全镇没人买得起这种天文数字的豪车,就是全县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买得起这种天文数字的豪车。 堂姐苏秀珍当时还苦笑说,鬼知道那个小子去哪得那么多的纸票?想必是那个小子出去一次捡得了古窖呗! 就这样姐弟俩各怀心事,都在等待着何二来的归来。 把买得的床上用品放上车,二来走驾驶座这边车门进,代小秀走副驾驶座这边车门进。 俩人进车坐稳,二来便开车向清水于家村奔驰。他的心情是轻松的,似乎忘记了母亲急吼吼打电话,叫他回去是为了什么。 他根本就不会想到,那个多年就没上门的舅舅,此时在家中把他的母亲弄得焦头烂额。 他完全沉浸在送代小秀回家,意外收获了两项事业的欢喜中。 他名义上虽然是个亿万富翁,可是除了那两千万福彩收入,可以摆得到上桌面以外。 另外那一坛金银再怎么讲也像是黑钱,是没法摆到桌面上,更不敢公之于众的。除了怕财不露白,还有不好讲的原因。 有了投资代爸代妈去县城开餐馆,特别是投资给牛混球一伙开采石场。 那是光明正大的事业,虽然现在才只是个开始的开始。 也显得规模很小,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假以时日是会发展壮大的,很多大事业不都是这么起步发展起来的么? 如果还能再找些其他项目来投资,那他何二来就是名副其实,有水之源,永远“不会坐吃山空”的亿万富翁了吗? 二来心情轻松,代小秀的心情何尝不是轻松的。本来她今天去镇上赶圩,就是想见见之前的同学。 这些同学才从外地打工回来,她想问问她们去哪里打工。 赚不赚钱,出完年好去一个的。没想到才上圩还找到,从外地打工回来的同学。 就遇上何二来高工资招工,而且还偏偏招到了她去何家做保姆。 又让她的爸爸妈妈解决了,进城开饭馆的资金问题。一箭双雕她能不心情轻松吗?她就见人都想笑表达表达呢! 可是上车以后,她看见雇主何二来一直不说话,只顾开他的车。 想是因为他母亲两次来电话催他回去,他忙着回去,她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这样奔驰s豪车向西奔驰,很快就进了于家村,在何家后院的巷道上停下。 还像之前一样下了车,代小秀抢着抱那床盖被,二来又得像之前一样拿着枕头和垫单垫被。 “哥,门不闩,灯亮着,想是伯娘一直在等我们!”走在前面一推后院门就开,走进后院又见厨房亮着灯。代小秀回头就对跟在后面的二来说。 “老娘想是急着见你呗!”二来逗趣地说。 女性特别容易敏感,二来就这么轻轻一说。代小秀便脸红脸热了,只是天黑看不见罢了。 要是白天能看到她的脸一定红得如刚想生蛋的刍鸡!但她还是说:“才不是呢,一定是伯娘想哥了!” “伯娘,我们回来了!”抱着盖被走到厨房门口边,代小秀就向厨房打报告似的说。 看见灯光下与何母坐着的还有一个男人,代小秀正不知所措缩了舌头。 那个男人却站了起来,喜问跟后的何二来:“外甥你终于回来了,这是我外甥媳妇吧?” 第277章 我又不是医生 “才不是呢,我是他们家请来的保姆!”面对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开口就问她是他的外甥何二来的媳妇吗? 代小秀脸一红,但又不能不解释道,尽管对方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确实有做雇主媳妇这个心,但是姑娘的矜持还是要保持的。 “还不是?看新被子,新枕头,新垫单,新垫被都买得了!”苏纯文说,很显然他是一个不合格的舅舅。 要是一个合格舅舅的话就不能为老不尊,跟一个小辈,而且还是一个小姑娘开这种玩笑。 “别理他,拿东西去铺床!”代小秀脸更红了,还想要作些什么解释,二来催她道。 代小秀也就什么都不说了,跟在何二来的后面进去了大屋。 “外甥慢着走呀,舅舅还有话要和你说!”迎着二来的背影,苏纯文就喊,好像外甥何二来走了就不再回来了似的。 “有什么话,等我去铺了床再来讲!”二来头也不回说,他当然知道这个缺失了多年的舅舅要说些什么。 这个舅舅不但缺失多年,而且又是以死无良心的方式缺失。换上谁猛然间见到这样的舅舅,谁也会讨厌的。 但因为有代小秀在,二来又不能直接诉啰这个舅舅。只得礼貌性地回答,舅舅不懂礼数,他何二来不能不懂礼数。 “怎么人家去铺床,你也要跟去的吗?”看见兄弟苏纯文,要跟着儿子和代小秀去,苏纯月不能不开口道。 “好,不去,不去,兄弟不去!”苏纯文这才边呢呢喃喃说边退了回来,重新坐下来烤火。 “哥,那是舅舅?”跟在二来的后面走进大屋的香火背,代小秀小声问道。 “嗯”的一声二来算是回答,舅舅苏纯文突然来家里,是他意想不到的。 怪不得娘连着给他打了两次电话,还真是让代小秀猜对了。娘是遇上了麻烦事,原来是缺失多年的舅舅突然找上门来。 这个缺失多年的舅舅找到家里来,一定是听别人说,自己发财了,来撵娘要钱的。娘一定不胜其烦,这才让她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打电话。 这个讲自己发财,让舅舅来撵娘要钱的人,一定是堂姨娘苏秀珍。 除了堂姨娘苏秀珍不会有谁,别人想讲也讲不上话,全讲舅舅也不一定信,只有这个堂姨娘苏秀珍讲话舅舅才会相信。 一定是堂姨娘苏秀珍早上被自己辞退心怀不满,吃了早饭便回外婆家去讲给舅舅听。 被堂姨娘又怂恿又唆使,舅舅这才来家里问娘要钱的。 “哥,这个舅舅好讨厌哇!随口乱说话,伯娘就是因为舅舅来了,才一次又一次给哥打电话的吧?” 正是二来想着怎么,把这个多年不来,突然造访的舅舅打发走的时候,代小秀又一次问道。 “嗯,应该是吧!”二来本来是想铺床在娘的房里让代小秀睡的,这也是代小秀来的时候说的。 这样照顾起娘来也方便,两个人在一间房里睡觉也有一个伴,也免着晚上孤单和害怕。 可是一想到要赶舅舅走,二来又不打算把代小秀的床铺在娘的房里。 或者说暂时不想把代小秀的床铺在娘的房里,没地方休息看舅舅走不走。 “哥,这不是客房么?原先不是讲好了,人家要和伯娘做一个房的吗?” 看见二来拿枕头,拿垫单和垫被进了一个只有一铺空床的房里,代小秀问。 何家虽然有三高两矮五间大瓦房,两矮,一矮拿来打米,另一矮拿来熬酒。 真正住人就是三高大屋,香火背又拿来过路和上楼。因此不算楼上,其实何家就是四个卧室。 即前面两个厢房和后面两个厢房,娘苏纯月占一个后房,奶奶刘雪姣又占一个后房。二来又睡一个前房,也就还有一个前房留来做客房。 “噢,你伯娘一个人睡习惯了,怕人打扰!”二来自然不好把自己的打算讲给代小秀听了,便以娘怕打扰作说词。 听二来这样说,代小秀也就不作声了。俩人合伙把客房打扫一下,再才铺床。 “小秀,还洗澡吗?”铺好床二来问,代小秀本来是想去洗个澡的。 一个年轻女子哪能不注意个人的卫生,更何况又是初到雇主家。再讲自己天天晚上是要洗澡的,不洗澡晚上也难入睡嘛! 可是一想到二来的那个舅舅她就皱眉头,这一去厨房热水洗澡不得又听那个舅舅说混账话的吗? “小秀,别担心有哥呢!”知道代小秀担心什么,二来鼓励说。 “哥,那你先去,人家拿衣服再去。”得到二来的鼓励,代小秀说。 “那哥去热水,等下你再去!”二来说完先走出客房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二来也不喊娘,更不问舅舅,拿柴来烧火就热水。 “二来,好外甥,你舅娘病了,病得好严重知道不?”二来到厨房一声不吭,娘倒是能理解,可舅舅忍不住就问了。 “病重就送去医院呗,讲我听,我又不是医生!”二来不咸不淡说,心想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这个缺失已久的舅舅够迫不急待的了,等会儿都等不得。 怪不着代小秀想洗澡也敢来洗澡,原来是想到舅舅一定谈钱的事。 她不好掺和,多灵秀聪慧的一个姑娘。 “咳,不是没这个吗?”舅舅苏纯文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末了还咽了一口口水。 “没这个,那这几年舅舅都做哪去了?”毕竟是亲舅舅,二来好好地问。 “咳,你表妹要读书,你表弟也要读书!做得点钱还不够他们俩姐弟读书呢!” 舅舅苏纯文摊开双手说,诉得比王小五都还苦。 “听说表弟和表妹,只读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姐弟都出打工,又这么多年了,恐怕早就得回他们读书的费用了吧!” 舅舅家的表妹只比二来小一岁,表弟也只比二来小三岁。 按照十五六岁初中毕业,表妹已经出去打工有三四年,而表弟出去打工也有一两年。 “哎,他们那是出去打工吗?就是出去玩耍!别说给家里钱,还问家里要钱呢!” 讲不过去,舅舅苏纯文便以儿女做不得钱不算,还问家里要钱为托词。 第278章 不走你睡哪里 “是吗?那表妹和表弟都不是出去打工,而是出去外面玩耍,还问家里面要钱用。” “这么说舅舅这些年,也是做得不少钱的嘛!不然的话哪有钱,让表妹和表弟去外面玩耍!” 二来这么说,言下之意是你有钱给你的儿女出去玩耍,还来问我们要钱,给舅娘去治病。不是六道指多一道吗? “这……”舅舅苏纯文一时还真的被问的噎住,竟然找不到话来答。 娘苏纯月在一边看见,竟然忍不住都想笑出声来。 心里说这小子的,什么时候嘴码子变得这么利辣毒了?轻轻一句话就把死无良心的舅舅怼的咽住。 知道自己说错话,咽住一会,舅舅苏纯文想讲,做得钱我还用得着来问你小子要钱吗? 一想这样说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老虎不发威别人是会拿来当病猫看的。 他这次来是想问外甥何二来要钱,回去建房和买一辆车的。儿子十七八岁了,很快就面临着结婚娶媳妇。 不发威能让大款外甥,拿钱给他回去建房和买车吗?不把家里弄得漂漂亮亮的,怎么给儿子娶妇? 因此舅舅苏纯文突然沉声道:“小子哎,什么意思?不会是有两文钱就六亲不认,把姨娘她们辞掉就算了,不会连舅舅也不认,还敢挖苦和嘲笑舅舅吧?” “二来哪里敢,不是舅舅自己说的吗?表妹和表弟出去打工还问家里要钱用的,舅舅做不得钱拿什么来,给表妹和表弟他们出去玩耍?”二来盈笑盈笑反问道。 “还不敢,依舅舅看就没有你小子不敢的!”舅舅苏纯文看二来一眼,直接发威道。 顿一顿,见二来不接嘴。姐姐苏纯月只顾低头烤她的火,舅舅苏纯文接着说:“我看你就是不想认舅舅了,娘亲舅大不知道呀?” “亏舅舅一直对你那么好,小时候背你抱你。又给你红包,又买给你吃的。还是给你做玩具,这些都忘记了吗?!” “你对我儿子好,我就没对你好了吗?”看兄弟在儿子面前摆谱,不过抱了一两次儿子。 给了儿子一两次红包,买了一两次吃的,做了一两件玩具就诉功诉劳。 苏纯月忍不住,就猛然抬头接嘴说:“我给你买的东西还少了吗?你自己讲讲,小时候背你带你就别讲了,哪次回去我不是大包小袋的买吃的用的回去?还给你的儿女红包和衣服的?” “我就没有帮你了吗?姐夫让公安送去县里,是我带人去看的吧?亲家娘走失是我带人去寻找的吧?人家还白白损失了一百多块钱呢,人家讲了吗,问姐要钱了吗?” 苏纯文忍不住回嘴问,不过他的声音可比姐姐的弱多了,不用说他没有姐姐苏纯月理直气壮。 “你帮我的,有我帮你的那么多吗?大到娶媳妇和买牛,小到犁耙插田收割,那样少得了我。你娶妇有一半钱是我出的吧?家里没牛用是我拿钱给买的吧?” “摸你胸口问问,但凡家里有大事小事,哪件事少得了我?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明明知道我家没牛没劳力,妈叫你牵牛来帮我犁田耙田,你来帮我犁田耙田了吗?” “你不但不来帮我犁田耙田,妈回去牵牛来帮我犁田耙田。你和你媳妇不但不让妈,牵牛来帮我犁田耙田不算,还生生把妈给逼死。” “这还不算,连妈的丧葬也不通知我!有你这么做舅舅的吗?”苏纯月实在是太气愤,本来她是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绝情的。 弟弟苏纯文硬是臭牛肉找轰(烘),竟敢当着她的面诉她儿子的功劳。她再还装聋作哑不予以回击,那儿子不是被吃死了? 让姐姐苏纯月这么一阵机关枪扫射,原先还趾高气扬,自鸣得意的舅舅苏纯文,顿时没有了脾气,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二来也松了一口,不由得想偷偷对娘竖起大拇指,说娘你讲话太给力太漂亮。 看见代小秀拿着衣服站在厨房门外面瞅,他说:“进来呀,水热了,可以洗澡了!” 代小秀这才拿着衣服进厨房来,二来要帮她拿桶舀水洗澡。她说:“哥,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你晓得洗澡房在哪啰?”二来问,代小秀说:“怎么晓不得,白天来的时候人家都看清楚了!不就是在水井的一边吗?” 代小秀这样说,二来就由她自己拿桶舀热水,自己拎水去洗澡房洗澡。 等代小秀洗罢澡,二来又才回房去拿衣服,来厨房舀热水拎去洗澡房洗澡。 “你走吧,我们要休息睡觉了!”二来洗澡回来到厨房,看见娘和代小秀已经回大屋去休息。二来便对还独自坐在厨房烤火的舅舅说。 “不走,就这么想把我赶走,门都没有!”舅舅苏纯文耍赖赌气说。 “不走你睡哪里?” “你们家这么宽,难不成就睡不下一个舅舅?” “我家哪不宽,可是就有四个房!我娘睡一个房间,我睡一个房间,保姆占一个房间,舅舅不会愿意去我奶奶房间睡吧?” “睡你奶奶的房就睡她的房,反正你舅娘病了。需要钱给她住院治疗,得不到钱给她治病,舅舅是不会回去的!” 舅舅不但无赖还耍横,二来说:“愿意去我奶奶的房睡,那就走吧!” 二来这样说,舅舅苏纯文这才起身走出厨房,二来锁了厨房门也到大屋来。 “舅舅,看我奶奶的房门上锁了进不去怎么睡!”到香火背二来指着奶奶的房间说。 一看外甥奶奶的房门真的挂着一把锁,舅舅苏纯文说:“你不认得拿钥匙来开吗?” “钥匙在我娘手上,要不舅舅亲自去叫我娘拿钥匙来开门?” 刚刚被姐姐撸得头都抬不起来,舅舅苏纯文哪里还敢去拍姐姐的门? “你不认得去帮舅舅喊吗?”不敢去喊姐姐开门,舅舅苏纯文恶外甥说。 “我娘都睡下了,我可不敢去臭牛肉找轰(烘)喊门!” “不去拿钥匙,那舅舅就同你睡一床!”舅舅威胁说, 二来道:“我可不习惯与人睡一床!”舅舅苏纯文说:“这么说,你是叫舅舅坐在这冷一夜的了?” 第279章 拿医生开的证明来 “舅舅,那是谁叫你来的?”听舅舅苏纯文说让他坐着冷过一夜,二来不得不问道。 前面说了二来断定舅舅苏纯文,来家里追债一样问要钱,一定是受堂姨娘苏秀珍的鼓动和唆使。 以二来对堂姨娘苏秀珍,和舅舅苏纯文的了解。他们两个人一定是同路来清水于家村的,说不定堂姨娘苏秀珍,现在还在家里等舅舅苏纯文的消息呢! 所以二来问舅舅苏纯文是谁喊他来的,言下之意是谁叫你来的,你不认得去那家休息吗? 顺便给她报消息,免着她因此一夜睡不着嘛!一举两得舅舅你何乐而不为之! “没有人喊舅舅来,是你舅娘有病住院治疗。舅舅拿不出钱来交住院费,找亲戚问借钱才一路到你这里来的。” 舅舅苏纯文当然不能承认,是堂姐苏秀珍特意跑到家里,叫他来外甥二来这问要钱的了。 当时堂姐苏秀珍叫他来问外甥何二来要钱,苏纯文还犹豫好一阵子。 不用问就是担心自己,有六七年对外甥和姐姐都不闻不问。外甥和姐姐不但不给钱给他,还有可能被他们娘仔撸一顿。 经不住堂姐苏秀珍一说再说,加上媳妇赖文娟又极力怂恿打气。苏纯文便骑上单车,和堂姐苏秀珍来了外甥何二来家。 看舅舅苏纯文还不肯承认,是堂姨娘苏秀珍怂恿唆使,他来问自己要钱的。 二来便问:“没有人喊舅舅来,那舅舅六七年都不来清水于家村了,是怎么知道我有不有钱的?” “刚刚不是讲了,你舅娘病重住院,舅舅拿不出钱给你舅娘交住院费。就来找亲戚问借钱,一路问到清水于家村你堂……” 发觉自己又说漏嘴,舅舅苏纯文就想找话来接上。可是他却找不到话来接上,因为已经说到清水于家村你堂七个字。 清水于家村你堂后面肯定,就是姨娘苏秀珍五个字。不是姨娘苏秀珍也没法,圆了清水于家村你堂七个字的! 覆水难收话都说得那么明显了,苏纯文还去哪里找话来接上? 就算是能找话来接上,外甥何二来也不会相信的。因为何二来在清水于家村的堂姨娘就只有苏秀珍。 舅舅苏纯文说不下去,一时愣在那里。二来催问道:“舅舅,说下去呀?堂什么,是不是堂姨娘苏秀珍叫你来问我们要钱的?” “不是她叫舅舅来问你们要钱的,是舅舅自己来问你们要钱的!”舅舅苏纯文还不承认,是堂姨娘苏秀珍怂恿他来问自己要钱的。 二来紧追不放:“不是她叫你来问我们要钱的,那舅舅你给二来解释解释,你堂后面是什么?” “这……”舅舅苏纯文一个这字也说不下去,因为你堂后面就是姨娘苏秀珍没有别的了! “舅舅,你说不出这后面是什么,那二来帮你说吧!二来记得舅舅之前已经说过,把堂姨娘苏秀珍她们辞退的话!” “肯定是堂姨娘被二来辞退了心怀不满,然后骑单车回了娘家。对舅舅说二来如何如何发达,开着百万的豪车。” “于是在她的怂恿煽动下,舅舅就骑单车和她一起来了于家村!到了于家村她回家里等消息,舅舅便来了二来家对不对?” 二来之所以敢说上面那样的话,是因为他在镇上招工的时候,堂姨娘苏秀珍已经骑单车去了外婆那。 等她和舅舅苏纯文骑单车再到镇上时,二来又开车把代小秀五个姑娘拉来了家里。 因此舅舅苏纯文是没有见着二来开着豪车,也没有见着二来出大价钱招保姆的。全是堂姨娘苏秀珍讲给舅舅听的。 二来说的完全对,舅舅苏纯文来何家问要钱还真如二来说的那样,可是舅舅他哪里敢承认? 一承认不是显得自己是个没脑子,受人摆布的木偶了吗? 于是说:“不是的,不是的!你都开着豪车满地方跑了,舅舅能不知道吗?有钱就给点舅舅吧,你舅娘真的病得很重!” 观察地看外甥一眼,舅舅苏纯文接着说:“没钱她就会死,她一死舅舅的家就散了。看在娘亲舅大,从前又对你好的份上。” “你就给个十头八万给舅舅吧,再怎么讲我都是你的亲舅舅!外人都施舍得,怎么就不能给点舅舅?舅舅总比外人还亲吧?” 顿了顿,舅舅苏纯月说:“别学你娘的样子一毛不拔,传出去对你也不好。皇帝老子死了还要借把锄头呢,为人哪有不求人的时候?” “舅舅知道错了,以前对你和你家关心不够实属不该。以后不会了,舅舅保证!” “舅舅说的也对,二来应该给个十头八万给你。可是叫二来怎么相信,舅舅不是在说假话?” 也不知是因为明天要和牛混球,还有代爸代妈去县城。还是犯困了需要休息,二来也不想和舅舅苏纯文啰嗦,直接问道。 “怎么相信,难道你舅娘不有病,也咒她有病吗?真是的!”舅舅苏纯文故意装着生气地反问。 “很难讲!”叨了一句,二来话锋一转说:“这样吧,拿医生开的证明来,要多少钱,二来给舅舅多少钱!实在不行就叫舅娘来,要多少钱二来也会给多少钱的!” 本来说妻子赖秀娟生病住院就是扯谎,妻子赖秀娟都没有病,舅舅苏纯文去哪要医生开的住院证明? 还有妻子赖秀娟根本就没有病,她一来何家还不露馅吗? 一旦露馅,别说要钱了,可能还会被姐姐与外甥羞辱一番。舅舅苏纯文羞恼成怒:“你……?!” “你什么你?本来是想给些钱的,一扯谎就不想给钱舅舅了!走吧,别在磨牙了!”二来干脆下逐客令,这种舅舅不要也罢。 “走,黑夜三更你叫我走哪去?”舅舅苏纯文不甘心地问。 “走哪去,你敢讲你的单车不还留在李家,苏秀珍不是在家里等着你的啰?” 舅舅还真是答不上话来,他的单车还真的留在堂姐苏秀珍家里,堂姐苏秀珍也在家里等他。 二来看在眼里,嘴上却说道:“走吧,还是那句话,有医生开的证明,别说十万八万,再多二来也会给的!” 第280章 总会有办法的 “你……”二来又一次叫舅舅,拿医生开的住院证明来让他。他看才给钱,舅舅苏纯文拿不出医生开的住院证明。 羞恼成怒说一声“你”,还真的走了。不用问舅舅苏纯文就是去堂姐苏秀珍,那报告消息商量对策了。 李家堂屋上,苏秀珍和男人李山林还在堂屋上边烤火边看电视。 都快进入午夜了夫妻俩个还在烤火看电视,不用问就是在等舅舅苏纯文的了。 早上被何二来羞辱了一顿,还被直接炒了鱿鱼,苏秀珍很是气愤和不满。 很多人被炒了鱿鱼,就被炒了鱿鱼,谁叫你不守规矩乱讲话呢! 可是苏秀珍不是这样想,她除了不满就是气愤。一气愤就想报复堂姐苏纯月,凭什么你一直比我还过得好? 之前靠男人享福,现在又靠儿子享福?你不是想少我们五千块钱吗,老娘要你损失更多。 因此吃了点早饭,苏秀珍就骑上单车回了娘家。 直接去堂弟家,说动堂弟苏纯文,俩人便骑上单车回了于家村。 在她家里吃了一餐中午饭,堂弟苏纯文这才去了何家,她就一直在家等消息。 可是从中午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现在,都不见堂弟苏纯文返回来,她就有点心沉了。 依照她和堂弟的约定,事成以后堂弟得分百分之十的利益给她。要是堂弟得十万块钱,就得给一万块钱给她,多么大的诱惑力? 她们九个女人,之前要轮流照顾打点瘫子苏纯月,半年才是五千块钱。她一个人不用打点照顾瘫子苏纯月,就可以纯得一万元钱诱惑力大不大? 依照苏秀珍的估计,只要堂弟苏纯文按照她的计划去做,去何家问要个十万八万块钱是根本不成问题的。 能买得起百万的豪车来开,会拿不出十万块钱给他的亲表弟救命吗?更何况她的计划那么周密有力? 可是等到现在都还不见堂弟苏纯文转来,不会是到了嘴边的肥肉吃不到了吧,苏秀珍能不心沉吗? “去睡了吧,他(苏纯文)不会来了的!说不定人家得钱早走了,给张冷板凳我们坐!” 李山林边打哈欠边说,老实讲他是不赞成妻子再去找何家麻烦的。 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伤害到与何家的亲情。如今何家已经原谅了他们李家,还请妻子去照顾苏纯月。妻子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妻子不珍惜不算,还不自量力的使手段对付何家,那不是把亲情越推越远吗? 可是他是个疤耳朵,家里一切都由不得他李山林作主,他李山林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不可能,人家吃了夜饭还去那瞅的,他还在何家与那瘫子说话呢!”白一眼自己的男人,苏秀珍还把她几次去何家厨房外听墙根,都给讲了出来。 “就算不走,都到这个时还不来,人家还不在那休息睡觉了嘛!明天一早人家拿钱就走,你又能怎么的?” 男人李山林这么说,苏秀珍的心里还真的打起鼓来。 要是堂弟苏纯文真的得钱在何家休息一夜,明早拿钱直接回去一分钱不给她苏秀珍,她苏秀珍又能怎么的? 总不能拿刀去把堂弟苏纯文砍了吧?毕竟苏纯文和自己只是堂姐弟,人家那才是真正的亲姐弟。 可是一经看见苏纯文还留在她家堂屋上的单车,苏秀珍便坚定了信心。 “不可能,我相信纯文他不是那样,不讲信用的人!”苏秀珍坚定的说,因为她把堂弟苏纯文的脾气秉性摸得很透彻,他是不会放下留在自己家里的单车不要就走的。 那可是两三百块钱的东西啊,一个苦里爬出来的守财奴舍得? 就算是苏纯文舍得,他那个分钱都争得面红耳赤的老婆,赖秀娟也是不允许的。 一旦见苏纯文个败家子,不把单车骑回去。更守财奴的赖秀娟,还把他的耳朵揪烂,一脚给踢下床碰都不让碰? “不可能,人是会变的。什么都有可能,本来就不应该这样做的,九个人分五千块钱一个人能得多少?” “非要这样做,不但不能捥回面子得到好处。很可能把亲情越推越远,从此更没面子!”李山林忍不住把自己心里的担忧给讲了出来。 “什么把亲情越推越远,你懂什么?很快就过年了,一出完年三个儿女读书要钱交学费生活费。你去想办法要钱?我不管都由你来管!” 妻子这么数啰,还撂挑子,李山林便马上缩蔸不敢说话了。 大女儿读大学要钱,小女儿上高中要钱,儿子读初中还是要钱。春季学期一开学,确实是拿着卵子要尿飙的。 家里一年收入就靠地里产的粮食,家里养两头猪。早就入不敷出,李山林哪里还敢放一个屁? 看见男人止水都没有那么稳,苏秀珍正想陈述自己,这么做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一眼看见堂弟推门进来。她不由得一喜问:“他舅舅,你回来了?” “回来了!”舅舅苏纯文应道,苏秀珍忙着问:“兄弟,得钱了吗?” “没有!”苏纯文说道,在李山林的招呼下,他坐到火边烤火了。 “没有得钱,怎么去这么久?”苏秀珍问。 “唉!”或许想到今夜得在李家住宿,又或许是心有不甘。 苏纯文叹了一口气,把他在姐姐家,如何如何与姐姐苏纯月说。 等外甥何二来回来,又如何如何同外甥讲,竹筒倒豆子般都给讲了出来。 “你没按我说的方法讲?”听完堂弟苏纯文的述说,苏秀珍怀疑地问。 “按了,可是他们母子就是油盐不进嘛!非要我拿医生开的住院证明,给他们看才给钱不可。都没有病人,我去哪要医生开的住院证明给他们看?” 苏纯文摊开双手说,他自然不能把自己擅自,由儿子改换成妻子的事给讲出来的了。 一把儿子换成妻子的事给讲出来,苏秀珍还不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夜都不让他住吗? “别急,只要他们母子松了口,总会有办法的!”堂弟苏纯文说,外甥何二来讲只要拿来医生开的住院证明就给钱。 而且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苏秀珍安慰堂弟道。 第281章 去城市买房住 “儿子,你过来!”舅舅苏纯文一走,娘苏纯月就开房门出来轻轻喊了二来。 听到娘叫自己,二来自然是很快就走来到娘的身边。小声问:“娘,你还没睡呀?” “舅舅来了这么一闹,出了这么一等事,娘怎么睡得着啊!”娘苏纯月边说边扒轮椅回房,知道娘有话要对自己说。 二来随后也跟进娘的房里去,还顺手把房门给关上。 有代小秀在前面的客房休息睡觉,她肯定还没有入睡。他们母子要说话不能不小声,多得注意一点。 本来代小秀第一天来,出现舅舅来闹腾要钱,他和娘就够尴尬的了。再还让她听到自己和娘的说话,那不是更尴尬吗? “儿子,你怎么把他(舅舅)给撵走了啊?知不知道半夜三更没个地方去,他不是去那个货家里过夜,还有哪个地方可去的?!” 娘苏纯月所说的那个货,不用问就是指堂姨娘苏秀珍。 地方习惯,与某个某个有过节和矛盾。一般在说到这个人时,都不指名道姓,而是用那个货来代指。 虽有浓浓的贬义,但也可以防止有过节的人听到了,借此来找自己闹架。 因为不指名道姓讲某人某个,就算某人某个听到了,也没法来找自己闹架。 他(她)要是来找茬,可以讲人家又不讲你。你来找什么茬,这个人就无话可说了。 看农村人讲话,也是很有策略和水平的吧! “娘,还让他(舅舅)在这里,我们今晚还能安然睡觉吗?他不在这里吵个天翻地覆,会罢手啰?” 二来说,他就是要把舅舅苏纯文赶走,由舅舅苏纯文到堂姨娘苏秀珍那里去。 不然的话,二来也不把代小秀安排在客房休息睡觉,而是把舅舅苏纯文安排在客房休息的了。 因为二来算准舅舅苏纯文,是堂姨娘苏秀珍去叫来的。 他就是不把舅舅苏纯文赶走,舅舅苏纯文还是要去堂姨娘苏秀珍家里去。 与其让舅舅苏纯文晚去堂姨娘苏秀珍那里,还不如让舅舅苏纯文早点去堂姨娘那里来得好一点。 “儿子想过没有,我们今夜是安然了。他这一去那个货那里,不会和那个货(苏秀珍)说我们的不是吗?” “本来那个货就对我们有老大的意见了,指不定明天又会闹出什么大的幺蛾子来呢!”娘苏纯月担心地说,她太了解自己的兄弟和堂妹苏秀珍的为人了。 “娘,你以为他(舅舅)不去那个货那里,明天就没有幺蛾子了吗?娘难道还看不出来,他(舅舅)来我们家闹腾,就是那个货叫来的么?” 停了停,二来接着说:“他(舅舅)都有六七年不来我们家了,突然跑来我家闹腾问要钱。没有那个货(堂姨娘)去他那讲他听,他怎么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来撵我们要钱的?” 经二来这么一讲,娘苏纯月一下明白。问:“你的意思是,我们辞了那个货。那个货心怀不满,特意跑回娘家去叫他(舅舅)来和我们闹腾的?” “绝对是,娘想想没有那个货去唆使怂恿,说我们如何如何发达有钱。他(舅舅)能来我们家追债似的撵钱么?” 二来这样一解释,娘苏纯月后悔自责说:“晓得是这样,娘早上就不应该冲出后院去,喊那么一嗓子招惹那几个货!” “娘别自责,你没有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娘早上不去喊那一嗓子,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们不招惹人家,人家一样会来招惹我们的!” 二来说的不无道理,农村就是这样:一直是恨人有,笑人无,嫌人穷,怕你富。 你一旦比他有,他便恨你,你一旦比不了他,他又嘲笑你。你比他穷时他嫌弃你,你比他富有他又恨你嫉妒你。 想到这,娘苏纯月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问:“这可怎么办?” “娘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儿子呢!”二来安慰娘说,其实他自己也有点担心。 恨起自己老是暴发户似的显富,忘了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 可是自己有那么多的钱,是个亿万富翁。不能老是装穷逼,过着苦行僧似的生活吧? 生不带来,死又不能带走,钱不是用来享受的吗?不然的话要那么多钱来干嘛? “有你呢,不去寻找奶奶了?要是你一出去寻找奶奶,人家来找事,娘行动不便,小秀又是一个小姑娘怎么办?” 娘苏纯月担心地问,早上要是没有儿子在家,及时出去帮她一把。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摆脱,以曹秀娥为首九个女人的纠缠。 “他们敢来找事吗?娘没看早上儿子撒钱,众人都是什么态度吗?有众人向着我们,他们(舅舅和堂姨娘)两个人敢呀?” “怎么不敢,他们两个货(舅舅和堂姨娘)不会去联合另外几家人吗?他们一去联合另外八家人,不就敢了呀!” 知道娘说的另外八家人,指的是以曹秀娥为首的八家人。 二来说:“娘,有手机,儿子又帮你存了报警电话。她们硬是不知趣,故意联合来找事,你不可以打电话报警吗?” “儿子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人家来明的来找事,可以打电话报警,要是人家来暗的怎么打电话报警?!” 娘苏纯月说的不无道理,明枪易躲,暗算难防。要是堂姨娘苏秀珍联合曹秀娥另外八家人,趁自己不在家暗中使什么手段。 以娘一个残疾人,代小秀又是一个外乡来的小姑娘。村上人又不敢管,确实拿堂姨娘苏秀珍九个女人没有办法! “娘,要不别在这住了。去城市买房子住,以我们家现在的条件。去城市买套房子住完全不是问题!” 二来想讲儿子是要发展光大家庭的,如今开始做实业,既让代爸代妈去县城开饭馆。 又投资给牛混球去开采石场,假以时日也是一定要去城市居住的。 不过那还是镜里看花,水中捞月的事。二来自然是不忙着讲出来,恐防锅盖揭得早饭会煮不熟。 只听娘苏纯月:“去城市买套房是不成问题,可这里是我们的根啊!” 第282章 买摩托与买狗 儿子二来叫去城市买套房,离开清水于家村,举家迁到城市去住。 这不是背井离乡吗? 传统观念非常浓厚的苏纯月怎么可能会同意?因此说“这是我们的根啊?”,说什么也不同意。 “娘,别老一套了,什么根不根的,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种话!再讲我们的祖先,还不是从别地方来的吗?住着住着日子久了,还不是把这里当成故乡了?” 二来问,还有一句话他很想说,那就是去城市住久了,不是一样可以把城市当故乡的? 可是还没等二来说后面一句话,娘苏纯月先说了:“胡咧咧什么?就算娘答应,你叔也不会答应的!” “我叔怎会不答应,去市里买套房子住,离我叔还近点呢?想去看我叔,随时都可以去,我叔他为什么会不同意?” “还胡咧咧,你叔肯定不会同意的!人是可以迁走,那祖坟呢,也可以迁得走的吗?再讲奶奶还没有找到,奶奶也不会同意的!” 其实就是苏纯月不同意,是因为三高两矮五间头何家大院可是她引以为傲的建筑,浸透了她和丈夫的心和血。 二来还想说什么,娘苏纯月有点暴躁而武断地说:“不要说了,再说你就是不孝子了!” “那儿子不在家了娘又担心不安全,叫儿子怎么做?就不去寻找奶奶,也不用去做别的事情了?” 看见娘苏纯月情绪激动,二来立刻软下来,但还是问道。 “当然得去寻找奶奶,那是你叔交给你的任务,必须去寻找你奶奶!” 娘苏纯月想了一下说:“别担心,放心吧,你去找奶奶不在家了。娘不可以叫小秀把前后院门闩上,娘和小秀都不出去,人家还能打门进来不成?!” “不出去,那吃的和日用也不去镇上买了?”二来这么一问,还真的把娘苏纯月给问住。 想了一下娘苏纯月再次说:“小秀出去镇上赶圩买吃的和日用,娘不可以把门闩上,等她赶圩回来了再开门嘛!” “把门闩上娘在家里是安全了,可是小秀呢,她出去人家不会缠着她吗?到镇上可是有一二十里路远呐!”二来又一次问道。 娘苏纯月一想觉得也是,从于家村到镇上有一二十里远。 要是堂妹苏秀珍一伙人,唆使怂恿什么人在半路上,抢小姑娘的钱物,甚至是动手动脚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动手动脚小秀姑娘不是不安全了? 想了一下娘苏纯月说:“这还不好办,你不是说给娘的手机加上报警电话了吗?小秀出门去镇上赶圩,娘可以把手机交给小秀嘛!一遇到有人缠着就打电话报警,看哪个还敢?!” 娘苏纯月这样讲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二来问:“娘是坚决不走,去城市买套房住的了?” “坚决不走,你叔不回来,娘哪里也不会去的!”娘态度坚决强硬,二来不好再说去城市买房居住的事。 再与娘说点别的,还把明天他要县城办事都讲娘苏纯月听。 娘表示支持,还说办点实业免着坐吃山空之类的鼓励话。母子俩都犯困了,二来又才回自己的房去休息。 因为昨夜和牛混球,还有代爸代妈说好了的。明天一起去县城,所以第二天蒙蒙亮二来便起来了。 二来起来一会,代小秀也起来了。 “哥,想不到你比小秀还起得早哇!”代小秀起来到厨房,看二来在烧火热水洗脸,她有点不好意思问候道。 “当然得早点了,和你爸你妈,还有牛混球他们讲好的,今天一起去县城。不早点去怎么把要办的事情办完?” “说的也是!”代小秀表示赞同,跟着问:“那哥到几时回?” “出门由路,这就很难讲了!你呢昨天晚上还睡得舒服吧?” “舒服呀,垫的盖的都是新的可香可暖和了!” “这就好!”二来漱口洗脸后,就量米架锅煮饭。 “哥留在那里,让我来煮饭煮菜。你可不能占了人家的工作,让人家没事可做!” 看见二来量米架锅煮饭,代小秀马上说。还真的像邻居家的小妹妹,既逗趣又调皮! 二来看在眼里,说在嘴上:“别啰嗦,马上漱口洗脸帮做事,吃了早饭你也得跟哥一起去的!” “人家跟哥一起去,那伯娘谁来管?”代小秀不解地问。 二来解释说:“又不要你跟哥到县城,只是跟哥到镇上,中午了你还不可以回来.吗?” “我又没有什么事去镇上干吗?”代小秀的话一停,就有一个人在厨房门口说:“是呀,昨天才去镇上买得那么多吃的和日用,还叫小秀去镇上干吗?” 看见是娘苏纯月,二来不回答娘的问话。却问代小秀:“小秀,会骑单车和摩托车吗?” “会呀,家里离圩那么远,又经常有人来喊去做大厨。人家不但会骑单车摩托车,还会开手扶拖拉机呢!” 代小秀有点自鸣得意,跟着问:“哥不会,打算给小秀买辆单车或者摩托车吧?” “聪明,一点就通。哥不但打算给你一辆摩托车,还打算给你个狗!” 二来昨天晚上睡下,考虑到自己不在家娘和代小秀的安全,他就决定给代小秀买摩托车和买个狗了。 “给我买摩托车好理解,人家去镇上买吃的用的就方便。买狗就不好理解了,哥给我买条狗来干什么?”代小秀边洗脸边问。 “干什么,买个狗来叫屋免着我们怕呀!”还没等二来解释,娘苏纯月就接嘴说。 和二来一样昨天晚上睡下,娘苏纯月也在考虑,儿子不在家了如何保护自己和代小秀的安全。 思来想去的结果竟然和儿子的一样,那就是买辆摩托车和一条看家的狗。 不愧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听何老太太一解释。代小秀不由得赞道:“伯娘,哥你们想得可真周到!” “别废话,马上漱口,好摘菜煮!”二来说,就去把昨天买得还有的肉菜,拿来洗和切。 代小秀漱了口,过来帮一个忙,很快就把菜煮好,三个人坐下来吃饭。 吃完饭,二来背上个包,拿上豪车钥匙,与代小秀出门开车就去镇上。 第283章 多少钱算我的 舅舅苏纯文与堂姨娘苏秀珍,包括堂姨爷李山林商量一半夜,直到今天早起来也商量不出一个好的办法,从何家那要钱。 一开始苏秀珍打算邀上曹秀娥,王利珍那几个原来打点照顾苏纯月的女人。 加上舅舅苏纯文双管齐下,硬闯何家去骂阵,逼何家拿钱给他们。 李山林说人家有合同书在摆在那里,又有证明人去找轰呀! 再讲只干一天活,人家就给半年的工资让大伙分。再去闹人家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了就抓人信不信? 舅舅苏纯文再一说外甥何二来已经讲得很清楚了,要有医生开的住院证明才给他钱。 妻子赖秀娟根本没病,怎么要医生开的住院证明?因此他也不愿意再去,姐姐和外甥那里问要钱。 至于排挤,刁难,打击报复,甚至是晚上摸进何家去搞鬼。路上恐吓抢劫去镇上赶圩的,保姆代小秀一类办法,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的。 所以舅舅苏纯文早饭也不吃,就坐上他的单车,先二来和代小秀一步,从堂姐苏秀珍家里出来回家去了。 “哥,你看那个是不是舅舅,他像是回家去了?”过了石头村,远远看见有一个男人骑单车走在前面。代小秀努努嘴问道。 “是,就是他!”其实二来比代小秀还先看见,舅舅苏纯文骑单车走在前面。 他算死舅舅苏纯文今天早上是一定会走的,果然让他算对了。 堂姨娘苏秀珍是个抠货,舅舅苏纯文在自己那又得不到钱。 堂姨娘苏秀珍不会给舅舅好脸子看的,她不可能喂一个对自己没有用的人。不然的话舅舅苏纯文也不会回去那么早的了。 想起舅舅苏纯文是空着肚子回去的,二来就有点可怜舅舅。 觉得自己应该给点钱给舅舅,毕竟舅舅也曾经对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好过。 别的不说,就说舅舅苏纯文,在自己的父亲何庆喜身陷囹圄,奶奶刘雪姣失踪。 舅舅苏纯文能带人去县城,看望自己的父亲又寻找奶奶这一点来讲,二来就觉得自己应该给点钱,给舅舅苏纯文。 可是一想到舅舅苏纯文,为了几个钱竟然卑鄙无耻到,扯谎说舅娘赖秀娟有病,而且很重,来逼问自己要钱的地步。 他就生气,自己再一给钱给舅舅苏纯文,就等于把口子给撕开。 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那舅舅下次不又会扯别的什么谎,变本加厉地来问自己要钱了么? 还有其他的亲戚朋友呢,其他亲戚朋友不会仿效舅舅苏纯文,以各种理由来何家问要钱的。 如果真是到了亲戚朋友纷纷上门的地步,那他和娘还有安稳的日子过吗? 这样一想二来也就灭了给舅舅钱的念头,而是开快车直接超过骑单车的舅舅苏纯文。 很显然舅舅苏纯文,也发现二来开车超过他,因为他回头狠瞪了一眼二来开的豪车。 “哥,舅舅走了就好了!”舅舅狠瞪豪车一眼,代小秀也看到了,她很有感触地说。 从昨天晚上进到何家,看见舅舅苏纯文的那一刻起,代小秀就觉得雇主这个舅舅是个能闹,不好惹的人。 再到雇主这个舅舅无理取闹,逼问雇主母子要钱的恶劣样子。 代小秀更是这样想了,她以为雇主这个舅舅,不把雇主家吵的天翻地覆是不会罢手的了呢! 如今看见雇主这个舅舅走了,代小秀一阵释然,怎能不深有感触说,这个舅舅走了就好了? “小秀,昨夜怕不?”听到代小秀说舅舅苏纯文走了就好了,二来问。 “有点!”代小秀一点也不隐瞒,她确实担心死了。 “有点,那哥长期不在家你怎么办?”二来亦真亦假撩逗道。 “这个舅舅都走了,人家还怕什么?” “舅舅走了,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好比如有人白天在你赶圩的路上吓你,夜晚去屋外学什么叫吓你,甚至是爬围墙进去……” 说到这里二来故意不说了,看看代小秀怎么回答! “不怕,赶圩路上吓唬人家,人家不可以骑摩托车跑快点嘛!晚上爬围墙不是有狗了吗,可以嘬狗去咬他嘛!” 代小秀像个男孩子似的大着胆子说,跟着问:“哥,今天不是圩日子,硬是有狗买的啰?” “对哦,你不说我还不记到!”经代小秀这么一说,不是圩日镇上确实没有狗卖。 记起昨天牛小四那么快就去拉得一条狗来杀,二来想问你晓不晓得哪里狗? 代小秀先说:“哥,我家就有一条狗,黄色的。一般野兽都敢冲呼呼去咬,只要我家的大黄走过别的狗都不敢叫。要不我去把大黄要了来,反正我爸妈去外面开饭馆了。” “好呀,你家大黄那是赶(山)狗。有大黄,半夜失牛去哪寻!”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话唠一边开车,很快就到了镇上。 把豪车停在一家摩托车专卖门边,二来和代小秀下车走了进去。 二来看上一辆进口的女式摩托,代小秀嫌贵想挑选一辆便宜国产的摩托。 二来说国产的摩托不如外国产的性能好,坚决买了一辆进口的摩托车。 代小秀欢欢喜喜推出摩托正想试车,却听见与摩托车专卖店,仅有一墙之隔饭店内是争吵声不断。 “老板,我以这部手机,换一碗饭吃可以吗?”只听一个穿着肮脏,像乞讨者样的男人说。 这个男人说了还摸出一块,有点破旧的手机放在餐桌上。 “不行,谁知你去哪里撸(偷)来的破手机!你走吧,我这里概不赊账!也不用物抵押!” 老板很厌恶地说,他想说要你的手机,失主报案好让老派来抓呀? “这手机真不是撸(偷)来的!是用好千块钱买来的,不是没钱买饭吃,我还不舍得拿出来呢!”肮脏乞讨男说。 “别废话了,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吃食店老板不但说,还拿出了手机。 “这个地方怎么都是这种人啊,不是狗眼看人低就是明强盗!”肮脏乞丐男愤愤不平说。 “老板,把你店里最好的饭菜拿来给这位兄弟吃,多少钱算我的!”二来走进饭店说。 第284章 我叫张光明 “拿最好的饭菜来,多少钱你都来出?”吃食店老板很显然不认识二来,看二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 像个山里哥,脚上穿着的还是一双解放鞋。这哪里是一个有钱的主,因此老板翻起白眼不屑地问。 “对,拿最好的饭菜来,还有最好的酒来。任这位兄弟吃和喝。多少钱我都来出!” 二来很肯定地说,吃食店老板的嫌弃与不屑,他是看到了的。世人不都是这样以貌取人,看衣服论价的吗? 二来很想讲别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看衣服论价。老子买十个你这样的吃食店都不是问题。 “拿最好饭菜,还要最好的酒,你知道这样一餐饭下来要多少钱吗?小小不是一千就是八百块,你有吗?”老板一脸嫌弃又瞧不上,直接问道。 “不有我还敢讲吗?少废话快点去要来,还要拿你店里最好的酒菜。怠慢了这位兄弟,我可要拿你是问!” 二来边说边拉开斜背包的拉链,随手扯出十多张红大壹,拍到桌上问:“这够了吧?” 像他这种卖一顿饭最高价,也不过三几百块的小吃食店。对方一手就拍来十多张百元币。 吃食店老板哪还计较山不山里哥,说了什么话?他是既惊喜又笑眯了眼,连忙点头哈腰说:“够了,够了!” “够了就去端酒菜来,要最拿手的那种!怠慢了这位兄弟,小心我抄了你的店!”二来微眯着眼说,好像混社会的老大。 “是,是是!我这就去!”吃食店老板边把钱揣进兜里边连连说,看见两个服务生还站在一边。 他恶语相向骂道:“还不去端菜端酒,等着炒了你们的鱿鱼呀?” 被吃食店老板恶语相向,两个服务生忙着去了后厨。很快端来酒菜,摆的满满一桌。 “哥,来一起吃一起喝?”两个服务生端来满桌的酒菜,肮脏乞丐男立马尊称二来一声“哥”道。 “你吃,你吃,我已经吃过饭了的!”二来还真的不是说客气话,他在家里是吃了早饭的。 从家里开车到镇上前后不过半个时,尽管他是在消化力很强的年龄。但也不能像鸡鸭似的转个背就有食欲。 “既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一看桌上没有饭,肮脏乞丐男立马吼道:“饭也不端来,想让我喝肚饿酒醉的快点呀?” 两个服务生中的一个,赶忙去舀了一碗白米饭端了来。 肮脏乞丐男也不说话了,旁若无人一般吃起来。大口吃饭,大口吃肉。像是三年都没有吃过饭和肉的囚犯一般。 “兄弟,你吃了,我忙着要去办事,就不打扰了!”看肮脏乞丐男旁若无人狼吞虎咽,三年没有吃过饭的样子。 因为忙着去代家村与牛混球,以及代爸代妈会合,拉他们去县城,因此二来说。 “哥别走,好人做到底,兄弟还有事求哥!”可能是吃了小半碗饭,肚子里有点货没有之前那样饥肠辘辘了吧! 听二来说不打扰要走,肮脏乞丐男连忙说。二来只能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回头问:“还想叫帮忙什么,说?!” “哥,喝三杯酒再讲你听!”肮脏乞丐男还谈起“条件”来,二来是既好笑又好气。撩说:“一口一个哥,谁哥谁弟还不一定呢?” “我不管,反正今天你买吃的。你就是哥,我就是弟!”肮脏乞丐男突然霸道起来说。 “好,好好!没有时间和功夫与你争,愿意喊就喊吧!说,好人做到底,还要帮你什么?是不是还差点这个?” 二来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肮脏乞丐男没有回答,却问道:“是不是,看见兄弟一身肮里肮脏,连酒也不愿意与兄弟喝?” “不是,不是!实在是我有事情急需要去办!”二来连忙忙说,他可不是嫌气人的人。 “不是那就坐下与兄弟,喝两杯酒再去忙哥的!”肮脏乞丐男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二来就是再忙也得坐下来陪肮脏乞丐男喝三杯酒。 “好,好好!陪喝两杯酒就陪喝两杯酒!”二来坐下来要拿瓶开盖倒酒,肮脏乞丐男却抢先抓起了酒瓶。 “哥,让兄弟敬你!你买的酒,兄弟借花献佛!”肮脏乞丐男拿来两个杯子,开盖倒酒就说:“哥,碰杯敬你!” “不敬,干了!”两人碰杯“当”的一声,二来连喝下三杯酒问:“兄弟,刚刚你说这地方狗眼看人低,还强盗什么意思?” “这个手机你认识吗?”肮脏乞丐男把那个破手机,拿来往二来的面前一放。 二来只是看出手机是个高档货,却不看不出是哪产的名牌货。 还没等二来回答,肮脏乞丐男便说:“这可是我花一万块买的进口机,这店老板不识货,不是狗眼看人低是什么?” 五六千块钱买的手机都好高档了,一万块钱买块手机,证明肮脏乞丐男身份很不简单。 不是个大老板,就是个富二代。二来正想发表意见,肮脏乞丐男却又先说:“哥看得出兄弟穿的是什么衣服吗?” 对于服装二来更没有研究了,只看出布质和做工很好。因邋遢却像是垃圾场捡来的衣服。 二来正想问,肮脏乞丐男却先说道:“这是我姑姑花了两万多块钱,从国外带回来的品牌服装!这地方的人把它糟塌成这个样子,不是强盗是什么?” 二来只穿一二十块钱的地摊衣服,就是前两天去市里。叶小菊逼他去买了一套装门面的衣服,也不过是一两百块钱。 两万块钱一套衣服,直接加了两个0,绝对碾压似的把二来惊掉了下巴。 趁肮脏乞丐男停顿的当儿,二来问:“这么说,老兄是个大老板了啰?” “大老板不敢讲,家里在省城开了一家黄金珠宝店。”肮脏乞丐男说,有点酒后吐真言。 “在省城开黄金珠宝店的”,想起家里藏着的一坛金银还有少量的首饰。 二来来了兴趣,忙着问:“兄弟怎么称呼?” 肮脏乞丐男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张光明。名片和身份证都没了,不然给哥一张。” “明哥,那从省城到我们这干吗?” 第285章 想让人家走路来呀 听二来问自己来和睦地方干吗?肮脏乞丐男张光明,说:“在哥面前,光明不敢讲假话,兄弟是来这收宝和探宝的!” “收宝和探宝的?”想起家里藏着的那一坛金银财宝,二来更来兴趣。 连忙问:“那收得宝贝,探得宝贝了么?” “没有,塌马滴。不但没收得宝,探得宝,还把带来的钱都给抢去了。不是这个手机跌破了,恐怕这个手机也没有了!” 张光明破口大骂,还把自己在和睦乡一个山弄里探宝时,突然来了一伙蒙面人,把他带来的钱物和探宝仪器,以及背的包都给抢去讲了出来。 “被一伙蒙面人抢了东西,就你一个人来的吗?”二来问。 因为和睦是历史悠的千年古镇,所以地方上确实经常有人来和睦地方探宝。 不过人家都是三五个人一起来的,像张光明这样一个人来探宝却是没有见过,可以讲是绝无仅有的。 你一个人独自在一个山里探宝,又是陌生的外地人,人家不抢你东西才怪呢? “做这种事,不是一个人来,得了宝不难与人分赃吗?生意好做伙计难邀嘛!想不到怕什么来什么,宝没探得着却被揍了一顿,连吃饭住夜的钱都被抢没有了!” 张光明自嘲地说,还扯了扯一身又脏又破的衣服让二来看。 “不遇上哥,恐怕得饿死在这个地方!真是报应!”顿一顿,张光明问:“哥叫什么,怎么称呼?”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何二来!”二来学着张光明介绍自己,他的话一停。 “来哥,今天多亏你了,谢谢!”又说一声谢谢,张光明问:“哥留个电话吧,号码是多少?” “干吗?”二来一时反应不过来,张光明说:“交个朋友呗,日后也好联系联系嘛,哥买了单兄弟不能抹嘴不认账吧!” “不必了,我也不差那点钱!”二来说,直接把张光明拒绝了。 “哥不差那点钱,兄弟现在差钱呀?”笑了笑,张光明说:“刚刚兄弟讲了,好人做到底。除了这餐饭,哥还得给点路费兄弟回去,以后一并谢哥!” 二来幡然醒悟,留个电话号码以后要卖那坛金银财宝。想去省城找买主,不是好打电话找张光明联系吗? 张家是卖金银珠宝的,张光明又说自己是收宝的。收宝不就是收购金银古董一类宝贝的吗? 既然市里不好卖那坛金银,有潜在的危险,有张光明在省城,那去省城不是多有一条路了? 可是一经听到张光明说要一并谢自己,二来又有点迟疑了。他给张光明买吃的,完全出于的是一番义气。 或者说二来是听张光明说了那句,这地方的人怎么都是狗眼看人低,还强盗的话。 又看见吃食店老板对张光明那样的态度,二来听和看到这才帮张光明买吃的。 “谢就不必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人和嘛!谁出门在外还能不会遇到一点麻烦和困难!这点钱应该够回去省城了吧?” 二来说,又拿出十张红大壹,放到张光明面前桌子上。 “够了,够了,有多了!有多了!哥,还是留个电话吧!” 张光明边把十张红大壹,揣进被抢劫时弄得破烂又肮脏的衣兜里,边求二来给他留个电话号码。 “张老板不必了!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天我们还会见面的。” 看见代小秀在吃食店门口瞅,知道她试骑摩托车来了。二来对张光明说:“张老板,我得去忙事情了!” “哥,不留电话号码,你不能走!”二来说要走,张光明酒也不喝,饭也不吃就来把二来外出的路拦起。 张光明边拦二来的路,边要求二来给他留电话号码。 代小秀不仅貌美是个靓妹,还是一个特别聪慧的姑娘。心直口快说:“要我哥的电话号码是吧,那我讲给你听!” “你是他妹妹?”代小秀点点头,张光明说:“好呀,号码是多少?” 代小秀一讲二来的电话号码,张光明便拿来手机记下。随即拨打二来的电话,二来的手机响了,他的电话号码便留在二来的手机上。 “哥,事情忙要去办,可以走了!”张光明边得意笑笑,边把路让开回桌边喝他的酒,吃他的肉和饭。 “你怎么那么心直口快啊,把电话号码讲给一个陌生听了?” 出来到外面二来就责怪代小秀多嘴,他想讲施恩莫望报,望报别施恩那样话。 可是他还没说,代小秀先问道:“哥,没看他拦着路不让走吗?这样僵持下去,哥还去不去县城办事?我爸我妈,还牛混球都在家里等着呢!” 笑了笑,代小秀调皮地说:“那个张光明说的话和为人,妹也听明白了。说不定人家哪天真的能报答哥,帮到哥呢!” 代小秀这样说,二来才不作声。后来的事实证明代小秀是对的,全靠代小秀给了二来的电话号码给了张光明。 张光明当时又拨打了二来的电话,让二来的手机存了张光明的电话号码。 不然的话,二来到县矿产局,名下的重晶石矿厂需要投资。他打电话给张光明,张光明给转账,这才拿得出资金投资县重晶石矿。 “不上车,还老绑着那摩托车干吗?”走到豪车边,代小秀还绑新买的摩托车不放。二来佯嗔问。 “不绑着,难不还丢在这不要了?”代小秀笑嘻嘻问,来哥给买了外国产的摩托车,还是女式的摩托车。 她刚刚骑着女式摩托车,在大街上试骑好几转,性能特别好。她高兴得屁都推了,是爱不释手。 “那你不上车回去要狗了?”看见代小秀对自己买给的摩托车爱不释手,她高兴二来也高兴但还是问道。 “回去呀,人家就骑摩托车回去。不骑摩托车去,等回来的时候,想让人家走路回来呀?” 代小秀说,意思很明确。等下到代家村二来就和她爸她妈,还有牛混球去县城办事。 不可能再送她到镇上来,她就可以用摩托车拉狗回去于家村。 明白代小秀的意思,二来便钻进豪车。于是一个开着豪车,一个骑摩托车就向代家村驶去。 第286章 耶我就混球了 是个人都想吃白米走正路,而不是想走偏门邪道。牛混球也不例外,他一开始并不是混球一个。 而是一个谋求上进的好青年呢! 上学的时候,牛混球特别热爱学习,勤肯发奋,上进心极强。因此个个学期都得是学习成绩优秀奖。 只因母亲在牛混球十多岁的时候,得不治之症身亡。 父亲牛正元又忙于当他的一把手,又还有点沾花惹草的坏毛病。 权色两抓的爸爸牛正元,哪里还有时间管儿子牛混球? 既缺少母爱又得不到家庭应有的关怀,父亲牛正元还忙于他的权色双抓,不管家庭和儿子牛混球。 儿子牛混球哪有不变坏,是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渐渐地变成个问题少年的? 由于母亲得病不治身亡,父亲又常常是日不归家,夜不归宿,牛混球首先一日三餐就不能正常进行。 家里米是有来煮的,父亲也常常给予他生活费。可是十多岁大一个孩子,哪里会管理自己的生活? 因此牛混球常常是缺油断盐,缺菜没有肉吃的。 没油盐断肉菜,牛混球怕父亲骂,甚至是暴打。就不敢去找问父亲牛正元再要钱买油盐,买菜买肉吃,而是去偷摸人家的菜和肉来吃。 今天摸个瓜,明天拿蔸菜,后天抓只鸡,大后捉只鸭,最后偷鸡摸狗什么都干了。 因为他是村上一把手的儿子,加上牛家是大姓人家,人多族众。 村上人就是看见牛混球摸拿自己的东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有看见。 人之初,性本性,每一个人都不是天生是坏人。之所以变坏,都是由于有人骄纵引起的。 爸爸不管,村上人见了又不讲。渐渐地牛混球是越来越胆大,最后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不但摸拿本村人的东西,连外村人的东西也摸拿了。 又是因为没有人管,放学了牛混球一开始是自己做。 后来又拉上比他小一两岁的牛有球,牛小四,冯小五,雷小六一群小弟,去搞人家的东西来家里煮和吃。 一群人常常是夜晚不睡觉,第二早不起床,上学也就迟到早退,成了家常便饭。 似这样经常迟到早退,学习成绩哪有不一落千丈的? 因此牛混球也就小学毕业没有考取好的初中,赶大帮鸭似的去读镇二中。 本来二中就是一个收容差生的学校,牛混球去了这样的学校。那就像是进了大墨缸似的,越染越黑,更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了。 到了镇上二中上中学,牛混球是经常带上一些吵事的同学爬围墙,钻下水道出去打游戏,打台球,吃吃喝喝,甚至是偷摸打架斗殴。 后来下一届的牛有球,牛小四,冯小五,雷小六小学毕业考不上好的初中。 也一起去镇上读二中,有四大金刚加入。牛混球那是“如鱼得水”,更是吵飞了起来。 因为一次打架斗狠,把人家打伤住院,牛混球,牛有球,牛小四,冯小五,雷小六也就被勒令退学回了家。 退了学回家的牛混球,牛有球,牛小四,冯小五,雷小六便像是无笼头鼻圈的野牛烂马。 在十里八村任意放荡,偷摸聚赌,耍横打架无所不为。 牛混球几个不但聚集有一帮小弟偷摸,还开地下赌场,放起高利贷祸害起地方来。 十里八村人是敢怒不敢言,有人就在背地里不喊他他牛大球,而是叫他牛混球了。 这还不是“牛大球”变成“牛混球”的真正出处,真正的出处是因为牛混球和爸爸牛正元吵架而得来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不牛混球,牛有球,牛小四,冯小五,雷小六不是被老派下来当场抓了,就是被人举报,老派下来给捉去。 因为是大法不犯,小法不断,加有爸爸在村上做一把手,二叔在镇上,三叔又在县里。 大都是象征性地关了牛混球,牛有球,牛小四,冯小五,雷小六几天,罚一点款就又放他们回来了。 看着牛混球屡教不改,爸爸牛正元,二叔牛正明,三叔牛正清也曾恨铁不成钢。劝过牛混球,甚至是打骂过牛混球改邪归正,浪子回头金不换。 有一次牛混球伙同四大金刚,让老派下来给抓了去。 关了几天放回来,爸爸牛正元就又劝牛混球不要再走歪门邪道,而是回归到正道上来。 被关关放放,牛混球也曾想到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吃惯嘴,懒惯心,陷得太深,加上爸爸只是说,又不给找个正经的出路走。 牛混球就厌恶地对爸爸牛正元道:“就知道教训人家,你自己呢,就不检查检查自己了吗,你是一个正经的货啰?” 牛正元看儿子,不但敢顶嘴,竟然还揭他的老底。也来气了,说:“敢揭老子的底,抠老子的脚板皮,你就是一个混球!” “耶,我就是一个混球,怎么了?!”牛混球回敬老爸说,爸爸要打他,牛混球说:“来呀,打呀?” 看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儿子,爸爸牛正元举起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就这样十里八村的人们,由背地里公开把“牛大球”叫成了“牛混球”。牛混球也不恼火,也就这样叫开了。 …… 是人谁不想吃白米走正路,牛混球也不例外。昨天遇上二来送代小秀回家,打又打不过二来。 在二来劝他改邪归正,还答应给他投资开采石场。牛混球就动心了。 在喝酒喝到一半时,二来接了个电话就带上代小秀走了。 牛混球还带上他的小弟,一直送二来和代小秀到村口。 等二来的豪车走得看不见了,牛混球又才带着众小弟回村。 回村后牛混球只和众小弟喝一会酒,就叫大家吃饭。收拾餐具散席,回家商量如何找地方开采石场了。 老实讲有二来投资给他开采石场,能够改邪归正,浪子回头金不换。牛混球,包牛有球,牛小四,冯小五,雷小六还是非常高兴的。 因此回到牛混球的家,五个人很快就统一了口径。由牛混球带上牛小四与二来去县城,办理开采证和营业执照。 牛有球和冯小五,雷小六在家确定采石场的选址。 第287章 不是不相信你们 第二天吃了点早饭,支使牛有球带上冯小五,和雷小六去确定采石场的选址。 牛混球就带上牛小四,来代家看二来来了没有。 “代叔,代婶,何老板还没有来吗?”到代家看见代爸代妈都换上一身新衣服,坐在堂上,背包也留在一边。 一副出门时间久的样子,牛混球就问。他似乎忘记了昨天对代家所动的粗,而是带有点讨好代爸代妈的意思。 “还没有,这么早,何老板哪有这么快的?”代爸说,他似乎和牛混球一样,忘记了昨天牛混球来逼债的事。 这就是农村,即许你对某人某个再怎么有意见。表面上的应付也还是得做的,毕竟低头不见抬头,后来有事还得相求帮忙的嘛! 特别又是代家这种小门小户人家,更不敢得罪牛混球那样的大姓人家了。 人家牛混球不但是大姓人家,爸爸还是这里的头呢!又有两个叔叔在外面任职,随便就可以整死代家的,代爸能不怕吗? “是呀,何老板路头那么远,他一下是来不了的。进屋坐等吧,等他来了再去!”代妈说,还拿两张板凳叫牛混球和牛小四进屋坐。 她的心思和丈夫代爸的心思是一样的,不能得罪牛混球,也不敢得罪牛混球。至少在还没有到县城开成饭店之前,是不能得罪牛混球的。 “叔,婶,不坐了,要不我们一起到村口去等吧!来哥的车进村了还难调头呢,看时间来哥应该快来了的!”抬起手腕戴着的手表看一眼,牛混球说。 “行,去村口等就去村口等!”牛混球说的也有道理,村道确实窄,二来车来了真的调转车头误时间。 因此代爸代妈表示赞同说,夫妻俩个也就背上准备好的包。锁了门便跟在牛混球与牛小四的后面,去村口等二来的豪车来了。 “来了,来了!”一行四个人到村口的大树下,站等不一会儿,就看见一辆豪车从外面开了进来。 一看是二来开来的豪车,四个人在心里高兴地说。很快看见豪车后面跟着一辆摩托车。 “代叔,代婶,那不是小秀吗?她去哪得一辆摩托车来开?”牛小四有点讨好地问代爸代妈。 “想是借来的呗!”牛混球话是这么说,但他也在心里问代小秀有豪车不坐,骑着摩托车回来干吗? 听牛混球和牛小四一对一答,代爸代妈也是纳闷,女儿不是去何家服侍何家的老太太了吗?又骑摩托车回来干嘛! 所以等两辆车到了近处停下,牛混球和牛小四迎向二来的豪车。 代爸代妈却迎向女儿问:“小秀,你怎么又回来了,哪得的摩托车来开?” “爸,妈,你们没看见是新摩托车吗,当然是来哥买给的了!”代小秀下摩托车摘头盔说,年轻小妹就是年轻小妹。 骑着摩托车一路吹冷风,不但不感到寒冷和疲惫。倒是青春活力四溢,脸蛋红扑扑的漂亮极了。 “来哥给你买的,他买摩托车给你干吗?”代妈问,代小秀说:“买车给人家干嘛?往后不得到镇上赶圩买吃的用的,有摩托车骑来来回回不是方便些吗?” “这样呀,那你回来干吗?” “噢,来哥讲买个狗,我说我们家就有狗。反正妈和爸去县城了,那狗留在家里也没有人管,我回来带去来哥那还可以喂它嘛!” 代妈听了女儿代小秀解释,不但不生气,还释然说:“那就快点回去带大黄走,不然的话就赶不回去煮中午饭,何家老太太就挨饿肚子。” “妈,别一口一个何家老太太。来哥的妈妈,比你大不了几岁。”白母亲一眼,代小秀说。 “好,好好不叫老太太。叫伯娘,还不回去带狗等什么?”代妈佯嗔道。 “妈,人家这就去!”代小秀重新跨上摩托车,骑着就回家去要狗。 “代叔,代婶,上车走了啵!”代爸代妈还在看女儿骑摩托车进村,牛混球叫道。 “就来!”代爸代妈应一声,转身就去上二来的豪车。 因为牛混球占了副驾驶座,夫妻俩个也就与牛小四坐在后面的三个座位上。 豪车就是豪车,加上镇上到县城的公路好走。一行五人,一个多小时后便到了县城。 “何老板,我们到了!”进县城不一会儿,代爸代妈就喊二来道。 “叔,婶,别喊老板,叫二来。”佯嗔了代爸代妈,二来问:“要不要送叔和婶到姑姑那里去?” “不用了,我们走一下就到了!”二来靠边停车,代爸代妈下车就走了。 “大球,我们呢先去干吗?”关上车门,二来问牛混球道。 “来哥,你说给我们一百万呢,是不是得给我们了?”牛小四说,这是他昨天晚上就和牛混球几个在家商量好了的,到县城就由牛小四问二来要钱。 “请理解,在还没有办得开采证,注册公司之前,我是不能给钱你们的!”二来说。 “这么说来哥是不相信我们了?”牛小四问。 “不是不相信你们,手续往这走,合同上也是写好的!” 二来说道,还补上一句:“放心吧,办得开采证,注册了公司,我会一分钱不少给你们的!” 牛小四问:“那我们去办事,不要钱来用了吗?” “要钱用,我可以开车跟你们嘛!有我跟着去还怕没钱吗?说吧,先去哪,我开车送你们去?” 二来问,他不傻未办得开采证,也未注册着公司,他怎可能把钱交给牛混球和牛小四。 “小四,听来哥的吧!”牛小四还要说话,牛混球制止他道。转口对二来说:“来哥,先去我三叔那办证!” “三叔住在哪里?” “在矿产局大院内!” “有多远?” “十多分钟的车程吧!”牛混球的话一停,二来就拿出五六张红大壹递给牛混球:“给,拿这点纸去买点烟酒水果,还有肉菜去三叔那!” 二来的大方让牛混球笑了,接上六张红大壹就下车去买烟酒水果和肉菜。牛小四自然是下车跟去的了。 等牛混球和牛小四买得烟酒水果和肉菜,二来又才开车和他们一起去县矿产局。 第288章 可不许妨赖 牛混球的三叔牛正清是个退伍军人,从部队转业以后就到县矿产局工作。如今已是县矿产局的一把手,绝对的实权派。 因为是一把手,所以牛混球的三叔牛正清住在矿产局,大院内一个独立小院里。 时值中午,正是下班时间,在牛混球的指示下,二来把豪车开进矿产局大院停下。 三个人下车,便拿上买得的烟酒,水果,肉菜一类礼物。在牛混球的带领下,去了他三叔牛正清那个独立小院。 “三叔,刚下班吧!”走进独立小院,看见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胖壮,头上有点突顶的男人。牛混球就喊道。 “你怎么来了?”牛混球的三叔牛正清蹙着眉问,很明显对大哥这个儿子的到来,颇感惊讶还夹杂着头痛。 “看三叔问的,这么久不见三叔了。想三叔了,人家不可以来看看三叔吗?”牛混球讨好地说。 要说打这种人情嘴码仗,应付官场中人,牛混球还真是有自己的一套。 他把拿着的烟酒水果放一边小桌上,对牛小四说:“还拿着东西干吗?放桌上呀!” 在牛小四把拿着的鸡鸭鱼肉放桌上,原来还在看报纸的牛正清,不自觉地瞟了桌上琳琅满目的礼品一眼。 立马看见牛正清的面色温和了许多,牛混球趁机问:“我三娘呢?” “她在厨房!”牛正清平和地说,很显然是看见牛混球,这个大侄子变得有礼貌,知道买礼物来孝敬他这个三叔的原故。 说了她在厨房,牛正清连忙向后厨喊:“正英,大球他们来了三个人,多煮点饭!” “小四,快拿肉菜去帮一个厨呀!”牛小四应声拿着买得的鸡鸭鱼肉和小菜去了后厨,牛混球立马拿出刚买得的一包高档香烟。 撕开包装纸敬给他的三叔牛正清,又还帮他的三叔牛正清点火。最后自己也点火抽上一支,还给二来也来了一支。 二来本来是不会抽烟的,出于礼貌,还有牛混球不介绍自己,他的三叔牛正清也不问自己。 所以二来什么也不说,接上烟牛混球递来的香烟,学着老烟客的样子,把香烟叼在嘴上。 牛混球打燃打火机伸过来时,二来点火也抽上香烟起来。 然后坐在牛家一侧的沙发上,边抽烟边静观牛混球和他的三叔怎么谈事。 尽管二来是个陌生的面孔,可能估计二来和他侄子牛混球是一路的货色吧! 牛正清也不问二来是谁,直接问侄子牛混球:“说,你小子买起这么多的东西,来贿赂塞三叔的嘴是有何用意?” 自己不问三叔先问,正是牛混球想要的效果。但他怕直接把自己来的目的一说,三叔不能很好的对待。 牛混球就决定先撩撩三叔再引上正题,所以笑嘻嘻说:“看三叔说的,买点东西来看三叔,就是贿赂塞三叔的嘴,那以后人家来了什么东西都不买了!” “你小子之前来不买东西的时候还少呀?一看你小子撅起屁股,就知道你小子要拉什么东西。又有求于三叔了是吧,说又犯什么事了?” 牛正清本来是想说拉什么屎的,话到嘴边他改成了拉什么东西。 “看三叔说,人家可老实了,什么时候犯过事的?” “老实,你小子吵飞了,犯过的事还少了点吗?哪次不是我们这些长辈给你擦屎屁股头的?” “三叔,讲话文明点好吗?像三叔这种位置的人,可不能再讲粗鄙话的!” “你小子别给三叔上眼药,说吧?这次又犯了什么事?” “人家没犯事,人家想开个采石场!”侄子牛混球的话一停,牛正清惊掉下巴似的:“你要开采石场?!” “对,人家想浪子回头金不换,开个采石场!”牛混球很肯定地说。 “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知道开个采石场需要多少投资吗?”牛混球故意茫然地摇摇头。 三叔牛正清说:“从买石场,到买机器,再到请工人,少讲上百万。你小子抢银行了,成天不务正业有这么多的钱来开采石场吗?” “三叔,侄子胆小,哪里敢去抢银行?反正不偷不抢有钱就是了!”牛混球故意弱弱地说。 “有钱就是了?”牛正清重复着侄子说的话,大哥家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吗? 两个光棍,一个爱沾花惹草,一个不务正业。东拼西凑拿个三五七万牛正清相信,一百万杀了他他都不相信。 像他牛正清这种县局干部,还管着全县的矿石开采都拿不出个三五十万块钱。 更别说侄子牛混球个无业游民了,因此说:“别闹了行不行?” “谁闹了?”看三叔上道了,牛混球话锋一转说:“怎么原先谁说的,只要人家改好务正业,都予以大力支持,说话不算数了?!” 侄子能改邪归正,浪子回头金不换自然是好事。自己理应予以支持,之前自己也说过这样的话。 问题是一百万不是小数,混球这个侄子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钱来才是。 因此牛正清说:“当然算数了,问题是你得有务正业的本事才行嘛!” “要是侄子真有这个本事呢?三叔能把开采证给办了。还能帮侄子联系商标注册,又能帮联系购买机器吗?”牛混球问。 “这是肯定的,只要你能拿得出一百万块钱。不你用讲三叔都会帮你去办的,可是你有钱吗?” “三叔,侄子不有,别人不有吗?侄子不可以去拉投资人吗?”牛混球终于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只听三叔牛正清问:“拉投资,你能去拉谁来做投资?” “这不用三叔管,三叔只要答应侄子去拉得投资。给办开采证,又去帮联系注册商标,又去帮联系购买机器就行了!” “好,一言为定,你去拉得投资,三叔答应都满足你!”三叔牛正请的话一停。 牛混球便问:“三叔,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妨赖?” “我说的,绝不妨赖!”三叔牛正清的话一停,牛混球便对二来说:“来哥,拿存折卡给三叔看呀!” 二来正想说话,只听后厨走出个端饭锅的女人说:“摆桌子吃饭,有话边吃边讲!” 第289章 谁有钱谁老大 后厨走出来个端饭锅的女人,不用问就是牛混球的三娘了。 牛三娘虽然半老徐娘,但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脸面饱满,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女。 “三娘,人家这就摆桌子吃饭!”牛混球笑嘻嘻说,说罢就去拿桌子来摆。 二来自然是去帮拿板凳来摆的了,在牛混球和他的三娘去后厨端菜时,二来还跟着去帮拿碗拿筷拿酒杯。 二来与牛小四,牛三娘,牛混球一起把煮着的几大碗菜,以及碗筷酒杯拿了来,叫上三叔牛正清坐下来便吃饭。 “大球,别拿酒过来,下午你们三叔还要主持一个重要的投标会议!”看见牛混球要拿买得的瓶装高档酒来喝,三娘制止道。 “三叔……!”听三娘说别拿酒来,牛混球看着三叔喊一声。 可能是看着一桌香喷喷的肉菜吧,自己又是个老酒坛子,三叔牛正清不置可否。 “三娘,要不就让我们喝一点酒吧!我们难得来一次,看又煮有这么好一桌菜?” 三叔牛正清不置可否,牛混球就心领神会,问他的三娘道:“三娘,就喝一点点,三两杯酒?” “真拿你们没法,只准喝三杯!”男人的意思,三娘算是看清楚,她是一个懂得在人多面前,不拨男人面子的女人。 因此说:“这是在中午,不是在晚上!等下还要上班,喝酒不好,会影响工作的!” “三娘,我们知道!我们都知道,都依三娘,就喝三杯!”牛混球油嘴滑舌,拿酒瓶拿酒杯,给几个杯子倒上酒。 当他给四个杯子倒上酒,要给第五个杯子倒酒时,三娘连忙说:“大球,三娘不喝酒不知道啊!” “我讲高兴,三娘也喝一点呗!”牛混球故意这么说,三娘道:“不喝,不喝,你们喝。也只准喝三杯酒,多一杯都不行知道不?” “行,三杯就三杯,都依三娘!来三叔,来哥,小四碰一下!”随着牛混球的一声喊,二来,牛三叔,牛小四伸杯碰了一下,便把酒喝下肚! “来,来来,夹菜吃,你们买来的菜,又是小四掌的锅,看看他的厨艺如何!” 可是担心男人牛正清上了点年纪不胜酒力,又还要主持下午的投标会吧! 看着男人牛正清与二来,牛混球,牛小四碰杯把酒喝下肚下,三娘便泛泛指着一桌菜对大家说。 三娘吃了一块鸭肉和一块鸡肉,她还咂巴嘴说:“嗯,不错,小四就是会煮菜,厨艺好!” “三娘,别夸小四了。小四哪有什么厨艺,就是胡乱煮罢了!”牛小四谦虚地说,三娘又一夸赞,牛小四再一谦虚。 两人是你一句我一句,说开了!牛混球瞪眼都不能制止牛小四,他不由在桌下伸脚踢了牛小四一下。 可能是被球哥桌下用脚踢了他一下吧,牛小四不但不生气,还抢过酒瓶又给四个杯子倒酒叫碰杯喝。 牛混球为什么要在桌下踢牛小四一下?因为牛混球正喊二来拿存折卡让三叔牛正清看,让三娘来喊吃饭给打断。 因此喝酒的时候牛混球就想继续之前的话题,而且他还想借酒多灌三叔几杯酒,好让三叔尽快答应,满足他提出的三个要求。 三娘不让喝酒不算(后来虽然答应让喝酒了,但只准喝三杯),还一上桌就故意多说话。 其目的就是怕男人牛正清,猫尿喝多伤身体,还有可能因酒精随便答应牛混球什么要求。 婆家这个侄子她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的,不能不防! 牛混球知道三娘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一直防着自己。 想想牛小四还有一句没一句,和三娘说个没完没了,打乱他的计划,牛混球能不用脚踢牛小四吗? 好在牛小四能很快就领会球哥的意思,还积极配合,还真的不愧是四大金刚之首。 “三叔,来哥,球哥,小四敬你们,来碰杯干了!”给四个酒杯倒上酒,牛小四端起酒杯就邀请道。 待四个人喝了酒,吃点菜压了酒。牛小四又给四个杯子倒上酒,叫道:“三叔,来哥,球哥,小四再敬你们,碰杯干了!” 三娘正想说已经喝够三杯酒,不能再喝了啵!她的男人牛正清吃了一块肉压酒,却先问:“管叫来哥的,来哥的!这个来哥是哪里的?” 三叔牛正清本来是想说,看样子这个来哥年龄还比你们两个都还小呢,怎么都一口一个叫他做哥? 可是想到这种话不是他一个长辈,又是一个领导该说的话吧。所以临出口三叔就改成问,这个来哥是哪里来的了。 三叔牛正清这么一问,这就给牛混球创造了接嘴说,之前还没说完话的机会。 牛混球说:“三叔,来哥是我们和睦的人呀,可来哥在外地有家业。老有钱了,光开的车就是一百万呐!” “光开的车子就是一百万,那家庭至少是个亿万富翁?”三娘接嘴惊问,还拿眼望了望二来。 三叔牛正清虽然没惊问,但也是拿眼打量了二来很一会儿。 他正想问,妻子牛三娘却先问:“看来哥没你们年纪嘛,一个个叫来哥?” “咳,三娘,现在不都是谁有钱,谁是老大吗?” 顿了顿,牛混球转向三叔说:“三叔,之前三叔,不是问侄子去哪找投资的嘛,侄子找的就是来哥!” “是呀,三叔,来哥不但给我们投资开采石场,还投资做其他事情呢!”牛小四及时接嘴说,还大夸特夸了来哥! 接牛小四的话尾,牛混球问他的三叔:“三叔,之前答应侄子找到投资人,三叔便给开采证,还答应帮注册商标,帮联系购买机器,不会不算数了吧!” “算数,算数!”三叔连连说,大哥家这个侄子能改邪归,浪子回头金不换。 有一份正经的事业,免着祸害地方,又能为家乡的人创造就业机会。他哪有不支持的,但还是说:“三叔得看到投资才行!” “来哥,拿存折卡给三叔看!”三叔牛正清的话一停,牛混球就对二来说。 “三叔,这是一张存折卡,卡里有一百五十万!”二来拿出一张存折卡放在桌上。 第290章 我可以参加投标吗 三叔牛正清拿过二来放在桌上的银行卡,一看是一张金卡。 知道大哥牛正元家这个混球侄仔,之前经常哄骗自己打狂语。这次不但没有打狂语哄骗自己不算,还给自己带来了个财神,心里不由得一喜。 要知道持有金卡的人,都是财神似的富翁。他把银行卡递还给二来,就高声大喊:“小四,倒酒喝!” “行,三叔,小四这就给三叔和来哥,球哥倒酒!”牛小四一听三叔,牛正清叫他倒酒。 知道开采石场有戏,便中了邪似的,拿起酒瓶就要给四个杯子倒酒。 “小四,等等!”一听丈夫叫牛小四倒酒,而牛小四又拿起了酒瓶,三娘就急了。 她停止扒饭和夹菜,看向丈夫牛正清问:“已经三杯酒了,还喝呀?都答应得好好的只喝三杯酒,怎么一下就忘记了答应过的话?” “正英,你就让我们再喝一点吧!为夫的高兴,难道你就不能让为夫的尽尽兴?”三叔牛正清既是问,又是求着道。 这哪里还是一个县之矿产局的一把手? 分明就是一个妻管严,疤耳朵的男人!在外面叱咤风云,回到家里却是个病猫。 不过三叔牛正清真是很高兴,不用问就是因为有二来这个富豪投资,侄子牛混球一旦开了采石场就能够变好。 离开不务正业,有一条正经的路来走。从此可以改邪归正,做一个有益于家庭和地方的知名人士。 人一高兴就会忘乎所以,所以别说叫牛正清办一张开采证,活动注册一份商标,再联系个购买机器厂家了。 就是叫他做再多的事,他这个三叔也会帮忙做的。毕竟是亲戚巴望亲戚好,弟兄巴望弟兄强。 更何况这又不涉及到徇私舞弊,矿产局有支持和扶助属下乡村,发展集体企业的责任和义务。 既合理合法,又是责任和义务之所在,谁也不能说三道四,牛正清忘乎所以一点,妻管严又疤耳朵一点怎么的? 因此三叔牛正清,指着拿在牛小四手上的酒瓶。征询似的对妻子正英,补上一句:“就一点点,喝完这瓶酒我们就不喝了!” 正英当然也高兴的了,之前她还一直担心婆家这个混球侄子,经常到家里来,一来准没有好事,还会带坏她的儿子牛小球! 她的儿子牛小球,对堂哥牛混球着了迷似的崇拜。一有空就闹着回老家去,堂哥牛混球来了那就更加,像个跟屁虫似的。 连学也不讲去上,拉着就叫牛混球讲社会上的事。如今婆家这个混球侄子傍上二来这个财神,改邪归正,以后就不用担心他会带坏自己的儿子。 她哪有不高兴的?但还是说:“真拿你们没有办法,喝完这瓶酒不准再喝了啵?” “行,行行,喝完这瓶酒我们就不再喝了!”三叔牛正清连连说,还问牛混球,二来,牛小四:“大球,来哥,小四你们说是吧?” “是,是是!三娘我们保证喝了这瓶酒,不再喝了。剩下的酒留着晚上喝!”牛混球和牛小四,还有二来连连保证道。 牛小四不但说,还马上拿上酒瓶给四个杯子倒上酒。端起自己的杯子,邀请道:“三叔,来哥,球哥碰杯干了!” “来,大球,来哥碰杯干了!”二来和牛混球还没有应声,三叔牛正清却先应声说。足以看出他有多高兴。 “三叔,大球,小四他们叫来哥就算了。你一个长辈也叫人家来哥,让二来不知适从呀!”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别有用心,二来肥着胆问牛正清。 “怎么不知适从,刚刚大球和小四不是说了。有钱就老大,再讲三叔可以跟儿子喊的呀!他今年十五六岁,喊你来哥不为错吧?” 同样是酒精的作用,三叔牛正清忘我似的说。当官的人也是人嘛,更何况这是在家里,又是家宴,忘我一点更接地气。 “喊得,喊得,没错,没错!来三叔,大球,小四碰杯干了!”牛正清的解释也说得过去,地方上一直都有这种习惯。 为了表示对比自己小的人友好与尊重,年纪长的人常常会依儿辈,叫年纪轻于自己的人做哥。 因此二来说,喊得喊得,没错没错!这下牛正清笑了,当然了牛混球和牛小四更是风光无限。 “来,我们碰杯干了!”牛三叔,牛混球,牛小四遥相呼应。只听当当几声瓷器撞碰声响,大家仰头把酒给喝下。 “三叔,我能问一声吗?”把酒喝下肚,又互相谦让吃了压酒菜。 看既是牛混球的三叔,又是县矿产局一把手的牛正清,此时很随和,也进入了状态,二来问。 “当然能了,来哥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牛正清说,此时的他不以长辈自居,更没有一点官架子。 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在和几个家人喝酒一般。 “那二来可就问了?”牛三叔点点头,二来问道:“刚刚三娘说,三叔下午还要主持一个重要的投标会。二来能不能问这是一个什么重要的投标会吗?” “当然能了,这个投标会虽然重要,但是一个公开的投标会。又不是什么秘密,早就面向全社会公开了。” 牛正清把自己要主持的投标会一讲,跟着问:“来哥既然是个投资家,这么大个事,也没听说吗?” “三叔,二来有点孤陋寡闻了。还不真的不知道有公开招标一事,还请三叔告知!”二来话一停。 牛混球马上解释道:“三叔,来哥才从外地回来,真的不知道有投标一事。三叔就讲出来给我们听嘛!” “是呀,不但来哥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呢!三叔就讲出来让大家听嘛?”牛小四接嘴说。 其实不但二来不知道,就连牛混球和牛小四也不知道,公开招标的内容是什么? “你们两个也想听,那三叔就一并讲给你们听!”牛正清吃了一块肉,这才说:“县重晶石矿严重亏损,面临破产,公开招标投资人!” 县重晶石矿从前那可是个县属龙头企业,最有钱的单位了,二来问:“三叔,我可以参加投标吗?” 第291章 我出三千万 “当然可以了,既然是公开招标,面向全社会的。谁都可以进来参加竞标投资的嘛,谁出的价钱高,谁就最有可能成为中标者!” 三叔牛正清的话一停,牛混球便问:“三叔,县重晶石矿那可是一个最赚钱的单位。县里的龙头老大似企业,怎么会严重亏损到面临着倒闭,要招商引资的份上?” “是呀,县重晶石矿那可是摇钱树一样的企业,怎可能到揭不开锅的地步?”牛小四接嘴问。 “一言难尽,这里面的情况太复杂了,弯弯道道特别的多。讲你们听,你们也不一定会懂!”三叔牛正清说了两个侄子。 转向二来问:“来哥,真的要投标县重晶石矿业公司?” “当然是真的了,不投县重晶石矿业公司的标。二来也敢在三叔的开口说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开口那是要负责任的!” 二来说,他当然是真的要投标县重晶石矿业公司的了,而且还是势在必得! 县重晶石矿业公司,那可是一块肥肉。之前二来不知道,如今听牛混球和牛小四说是县上龙头企业,最赚钱的企业,他就心里痒痒的了。 心里一痒痒的,二来就有了投资的要求。在他看来投资县重晶石矿业公司,一定比投资给牛混球,他们开办个采石场还赚钱。 这么赚钱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二来可不敢错过。 毕竟重晶石矿那是县直属企业,而给牛混球他们投资开办采石场,怎么说都是个村集体企业。 前面说了,听了娘苏纯月一句:坐吃山空,有多少钱都可以用完的话以后。 二来就有投资办实业的意向,他是一个实干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投资赚钱的机会的。 更何况他现在有的是投资,因此听牛三娘说丈夫下午还要主持一个重要的投标会议。 牛正清又说招商引资投标是公开的投标,任何人都可以投标,还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投标。 二来就把自己要投资办企业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当然二来并不会蠢到把坐吃山空的话给讲出来,他只说要投资办企业罢了。 至于县重晶石矿严重亏损的原因,二来一点也不追问。都什么年代了,一个企业还不放弃吃大锅饭那样的操作,哪有不严重亏损面临着倒闭的? “这么说来哥真的想投资重晶石矿业公司,下午的投标会是要一定去参加的了?”二来点点头。 三叔牛正清说:“有言在先,底拍价是一千万的啵?而且是现钱现货,是不准拖欠的!” 既然是侄子牛混球引来的人,牛正清也想二来中标。 不过看着二来还太年轻,家里是有钱,就怕二来作不了主,所以他令道。 “这是自然的,放心吧,没有钱二来也不敢开这个口的!”二来说,他想讲别说一千万,就是一亿也是不成问题的。 “还有一个问题,来投资的虽然不限制是谁。但是都得有注册过公司资质的单位或个人,来哥有注册过的公司吗?”牛正清问。 “还没有!”二来说,牛正请道:“这就点难了!” “三叔,一点都不难,三叔给二来注册一个公司不就成了?”二来的话一停,牛混球就说:“是呀,三叔给来哥注册一个公司,来哥不就有个公司,参加投资的资格也有了?” 牛混球还补上一句问:“三叔,不会忘记之前答应过给办采石场注册商标的事吧?” “既是这样,那就喝酒!”牛正清放心又高兴说,他当然不会忘记之前答应过的三件事。 这次不但他喊喝酒,就连牛混球和牛小四也欢喜得叫喝酒。 如果之前牛混球和牛小四,还怀疑来哥没钱给他们投资开采石场的话,现在他们两个人一点也不怀疑了。 他们两个人现在不但一点也不怀疑,来哥有钱给他们投资办采石场,而且还为来哥投资县重晶石矿业公司成功摇旗呐喊。 “那就喝酒!”在牛正清叫喝酒,牛混球和牛小四积极响应,二来高兴之极忙呼喝酒。 牛小四拿瓶倒酒,四个人便喝了起来,直把一瓶酒喝光。 还想开第二瓶酒来喝,不是三娘不准再喝了,恐怕四个人能把买来的两瓶酒,喝个精光不算,还打算去买酒来再喝个一醉方休呢! 午休时间很短,等四个人喝罢一瓶酒又吃一点饭。三叔牛正清去帮二来注册一个采石公司,也到投标会开始的时间了。 投标会在县矿产局的会议室举行,牛正清去上班不一会儿。 就由牛混球带路,二来和牛小四跟后也去了矿产局会议室。 矿产局会议室内早已是座无虚席,去参加投标的自然是全县最有实力的投资商了。 由于没有了座位,二来和牛混球牛小四,只能站在最后一排的后面。 …… “拍标会现在开始!”随着会主持人一声喊,大家都静了下来。 讲了投标规则以后,只听主持人说:“起标价是一千万,现在投标开始!” “一千一百万!”一个投资商举牌说。 “一千二百万!”又一个投资商举牌说。 “一千五百万!”再一个投资商举牌说。 “一千八百万!”一千五百万投资商的话一停,立马有个投资商举牌说。 “宏鑫公司的刘老板出一千八百万,还有人加码吗?”举办方主持人问,话里话外有鼓励,也有询问。 听主持人说鼓励与询问的话,一时之间下面的人群是议论纷纷。大体上是在说宏鑫公司如何如何的资本雄厚。 “我出两千万!”大概是听到听到底下有人说,宏鑫公司如何如何有钱不服气吧!之前那个说一千五百万的投资商举牌说。 “万达公司的黄老板出两千万,还有谁出更高的吗?” 主持人的话一停,宏鑫公司的刘老板马上举牌说:“我出两千一百万!” “两千二百万!”顺达公司的黄老板举牌说。 “二千三百万!”宏鑫公司的刘老板说。 “哇,二千三百万,已经是底拍价的翻翻还多了!”牛混球和牛小四低声惊呼,还看了看身边的二来。 只听二来说:“我出三千万!” 第292章 不有现金我敢吗 随着二来一声喊,我出三千万的话一出口。所有前来参加投标会议的投资商,以及来凑热长见识的小投资者们。 都惊讶得一致向后面看,但见站在最后一排座位后面的是三个很不起眼,嘴上无毛的小伙子。穿着还很普通,像是从哪里来的叫花子一般,便是一阵唏嘘。 有人在小声互相攀问,是不是矿产局工作人员没尽到安保责任。让二来和牛混球与牛小四,这样的穷小子混进投标会议室来的。 有人甚至是认为何二来与牛混球加上牛小四,是谁派来故意捣乱的混混小子。 因为他们都是全县商界的知名人士,从来都没见过二来和牛混球加上牛小四这样的小子,在全县商界重要的集会上出现过。 不以为二来和牛混球加上牛小四,不是来投资,而是来捣乱的才怪呢! 再看看他们中间哪个不是在全县商界中,扬名立万的翘楚。而且他们哪个不是一大把年纪,又是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的大款老者? 尤其是两个竞争得你死我活的刘老板和黄老板,那更是秃了顶的大款老人。 突然斜刺里杀出三个毛头小子,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能不恼怒怪二来三个人,混进投标会议上捣乱的吗? 坐在第一排的刘老板和黄老板,不但恼火二来三个人是故意混进来捣乱的小混混。 竟然还忍不住问出声问道:“喂,你们三个中间,是谁说出三千万块钱的?” “我呀,没眼睛看,也没耳朵聋听吗?”二来不但说,还玩味而逗挑地问道。 简直像足了从斜刺里冲出的一匹黑马,嘶吼之声响彻整个会议室大厅。 “小子耶,敢口出狂言三千万?你是哪里来的,要做英雄那是需要本事的!你有资产和公司吗!” 刘黄二位老板眯着眼睛打量二来问,话里话外都是嘲笑与讥讽。 他们两个人的话一停,很多在场的富豪老板都在窃笑,看笑话似的望着二来。 二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能不看不出大家都在看他的笑话吗? 因此二来说:“老儿耶,别管我小子是哪里来的,有不有资产和公司。有本事加码投标呀?” 对方倚老卖老对自己一点也不客气,二来也没必要尊重对方。 那个时候县上根本就没有亿万富翁,像刘黄两个老板样,在全县算是最富豪的大款了。 可是他们两家各自的全部资产相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千万块钱这个样子。 二来是个亿万富翁,他怎么还会怵只有五六千万的刘黄二位老板?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嘛! 所以刘黄二位老板叫他小子,二来说话就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叫刘黄二老板为老儿了,还告诉他们有本事再加码投标。 刘黄二位老板各自的全部资产,相加起来才五六千万块钱,那周转活动资金能拿出来个三千万也就到了顶逢。 他们再还加码投标就得变卖资产,或者向银行申请贷款。 一变卖公司资产,或者向银行贷款,那还要负责公司的日常开销。 本来就负债了,再还负责公司的日常周转,那不是更要负债累累吗? 可是有的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敢冒天下之大韪。另外以刘黄二位老板对二来的估计,二来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 能拿出三千万已经顶逢了,不会再能拿得出钱来了的。 所以刘老板说:“加码就加码,我还怕你个毛头小子不成?” 回怼了二来,刘老板还是问:“黄老板,是你加码和他来,还是我加码和他来?” 黄老板虽然也气斜刺里,杀出一匹黑马似的何二来。但他这个人比较圆滑懂得看风向,不会自不量力到与人硬碰硬的地步,比较懂得见好就收。 因此说:“刘老板,你财力雄厚,你来吧!” 知道被黄老板卖了,但骑虎难下的刘老板,还是一咬牙说:“我来就我来,我出三千一百万,你小子有本事再往上加呀?” “刘老板已经加到三千一百万,还有谁再往上增加的?”刘老板的话一停,主持人便眉开眼笑问。 虽然主持人是泛指,但是大家都看向了二来。 因为与刘老板实力相当的黄老板都放弃竞标,他们这些远不及黄老板的人,哪里还敢做个枪打出头鸟? 为了逗引刺激刘老板,同时又不至于太张扬二来缓缓说:“我三千二百万!” “这位老板已经出三千二百万了,还有谁要往上加码的?”主持人的话一停,这下大家都看向了刘老板。 但见大冷的天,刘老板的头上竟然冒出了汗。虽然只是加个一,但那可是一百万呐! 就像是一个只能考试及格的学生,要他在及格的基础上,再增加考一分,能不要他拿到卵子找尿飙吗? 此时的刘老板和学生考试是一样的,他出三千一百万已经是冒着破产的危险了,再还叫他加码那不是负债累累,遍体鳞伤吗? 可是众人都望着自己,刘老板又不好意思推坏佛了众望所期。 想起这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就是借贷也比二来强。 于是刘老板问二来:“三千二百万,你有这么多现金吗?” “当然有这么多的金,不有这么的现金我敢讲吗?”二来说,刘老板问:“立马拿出现金和支票的啵?” 刘老板这么一问,还真的把二来给问得咯噔一下。 不用问二来除了那坛金银财宝,手里可取的现金就没有三千二百万。 前面说了二来中福彩奖一共是两千多万,买了一辆百万豪车,还要给一百万给牛混球他们开采石场。 再加上用了这么久,二来手上也只拿得出一千七百多万现金。 要交上三千二百万块钱,就还得变卖一千五百万块钱的金银。 要变卖一千五百万块钱的金银,买主都还没有找到,怎么变卖?他不咯噔一下才怪呢! 可是二来不能拿到粑粑饿死仔,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所以他硬着头皮说,不有我不敢讲吗? “那好,三千二百万我应了。现在就回去拿现金。谁现金多,谁就胜出敢不敢?”刘老板问,二来刚刚一咯噔他是看到了的。 第293章 立字写赌约 刘老板叫各自回去拿现金,来矿产局会议室比个高低。还说谁拿来的现金多,谁就胜出中了标。 正合二来的意,他是个亿万富翁哪有不胜出的?由是忍不住高兴地笑了起来。 如果之前他还担心自己人来县城,只带得一张六百万的银行卡。 给了一百万给牛混球开采石场,之前又用一百万买了一辆豪车,还用了这么久。 手上也就剩下三百多万块钱,肯定比不上地头蛇似的刘老板,拿得出那么多现金和支票多的话。 现在一听刘老板说可以回去要现金,他便彻底释然了。 二来还有一千七百万现金,又有一坛价值过两亿的金银财宝做后盾,不释然才怪呢! 虽然二来也看得出刘老板会伙同黄老板,再拉拢其他富豪联合对付自己。 但二来不怕,有一坛金银超过两个亿的他,还怕刘老板联合他人对付自己吗? 刘老板就算是再地头蛇,充其量能拉来两三千万的赞助,加上他本身能凑出的也不过在两三千万。 相加也只是五六千万这个样子,两个亿可是五六千万的四五倍。 他还怕什么,因此二来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看见二来笑了起来,刘老板头皮发麻问。 “笑你自不量力,鲁班门前耍斧头呗!鲁门弄斧比高低,不是找劈是什么?”二来微眯着眼睛说。 “笑话,我不自不量力找劈?怕是你自不量力找劈吧!看看我们多少人,还对付不了你一个狂妄的小子?你就等着被斧头劈死吧!” 刘老板指着前呼后拥的一群老板说,然后不但他是一阵狂笑。就连他身边的一群老板也是一阵狂笑,嘲笑二来是蚍蜉撼大树。 “既是这样,那我们打个赌好不好?”二来问,刘老板不答反问道:“赌什么?” “就赌投标的三千二百万吧,谁拿得来的现金和支票少,谁就出那三千二百万?” “……” “怎么怕了,不敢了?!”二来咄咄逼视问,在二来的逼视下。刘老板说:“谁怕了,谁不敢了?” “既然不怕,也敢,那就立字写赌约!”二来说。 “……”这下刘老板又有点迟疑了,一看众老板都望着他。 很多老板甚至还说别怕,我们支持你。于是刘老板横下心说:“写就写,哪个怕哪个?” “主持人拿纸拿笔来!”刘老板像个鱼儿一样上了钩,二来立马朝主持台上一声呼唤。 双方对赌,不管输赢,稳赚不赔,作为招标坐镇人的,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求之不得呢! 所以刘老板应赌了,二来的话一停。作为矿产局一把手的,牛正清马上对主持人说:“还不去拿纸拿笔来,等什么?” “是,牛局长,我这就去拿纸拿笔来!”主持人屁颠屁颠跑了去,很快拿得纸和笔来。 “回去拿现金和支票,时间不准超过下班时间啵?”看见二来说得很肯定,气定神闲,镇静自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主持人又去拿来纸和笔,刘老板就有点怯懦,不得不提出时间规定。 心想自己的根基就在县城,那些愿意赞助自己的老板,根据地也都在县城。 有两三个钟头时间,完全可以拿得出,足够多的现金和支票。 而何二来这个小子绝对不是县城的,很可能远在市里和省城呢! 就算这个小子家里再有钱,是个亿万富豪。也不可能带着那么多的现金和支票来的。 两三个小时这小子能赶得回去,市里和省城拿得现金与支票,赶来县矿产局会议室吗? 两三个小时赶不到县矿产局,这样一来不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远食解不了近饥吗? 到时候这个小子拿不得,足够多的现金和支票来,那不死定吗? 这小子一死定,自己不是白白得个三千二百万,还拥有一个重晶石矿业公司了? 得个三千二百万,又有一个重晶石矿业公司。再加上自己原有的资产,自己不就成了个亿万富豪了? 想到这里刘老板不由得,为自己的聪明而暗自点赞! “好,不准超过下班时间,就不准超过下班时间。现在是两点钟,马上写纸立字据。三个小时以后咱们在这里见!” 二来边看手机上的时间边说,一副胸有成竹,舍我其谁的样子。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又是自己提出的时间规定。刘老板再也找不到推的理由,加上对亿万富豪之妄想。 一时间刘老板是浑身有劲,毫不犹豫,又一次说:“写就写,哪个怕哪个!” “那就写字据,小吴你执笔!”刘老板的话一停,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立马对主持人小吴说。 “是,牛局长,我马上写赌约字据!”主持人小吴,展开纸,拿笔就在主持台上写赌约字据。 大家少不得过来围着看,一时间把主持台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牛混球和牛小四少不得跟在二来的后面。 主持人小吴很快就把赌约写好,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做中人,二来和刘老板分别在赌约上签名和按手印。 看完刘老板在赌约上签名又按了手印,二来说:“好,我们现在就各自己回去拿现金和支票。谁拿得的现金和支票少,谁就出那三千二百万!”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正中牛正清的下怀。 作为县矿产局的一把手,他对全县的富豪还是比较了解的。 拿全县的首富刘老板和黄老板来,能拿得两千万的现金已经冲天。要拿出三千二百万,他们必须要借贷。 至于二来能拿得出多少现金,牛正清是没有办法估计的。 因为二来是今天才认识的,只是牛混球和牛小四两个侄子说二来很有钱,也看见二来开来的豪车。 二来开来的豪车,是比前来参加投标所有老板开来的车都还好,有点鹤立鸡群。 如今听说刘老板和二来赌咒似的回去拿现金,又写了赌约。因此牛正清就放心地宣布散会:“现在散会,三个小时后再会!” 刘老板在一群县城的富豪簇拥下,离开矿产局会议室回去筹钱。 二来与牛混球和牛小四说一声,走出矿产局会议室,开着豪车也回家去。 第294章 给张光明打电话 矿产局大院内外停满了小车,不用问这都是前来参加投标会议,那些老板们开来的。 有国产小车,也有外国产小车,不过都没有二来开的小车高级。 那些老板们开来的小车,全是外国产小车也就是二十多万块钱。 像刘老板和黄老板,开来的外国产小车,也只是二三十万的样子。 比起二来开着的百万奔弛差远了,直接可以甩几条街。 刘老板在一群县城老板的簇拥下,先走出矿产局会议室。 二来是随后走出矿产局会议室的,他一走出矿产局会议室,便拿车钥匙直接走向他的奔驰豪车。 “哇,那小子开的可是百万豪车哟!”看见二来直接走向一辆铮铮亮的奔驰s豪车,还拿钥匙开了车门坐进去。 有人像是小人见不得大人卵似的,不由得哇塞一声喊了起来。 有人哇塞一声喊,一众还议论纷纷的。只是开着二三十万小车来的刘老板,看见二来钻进百万豪车。 他不由得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这小子还真的是有钱。妥妥的富二代,开的车都比自己的高级。 刘老板就有点后悔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与一个可以甩自己几条街的富二代,一比高低签赌约是特别愚蠢的行为。 不过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卖,唯独没有后悔药卖。刘老板尽管很后悔,但还是随着又是司机又是秘书的上了车。 众人的尖叫与议论,二来是听的真切,看的也真切。 他笑一笑,车钥匙一扭,离合器一扳,百万豪车便飞出矿产局大院绝尘而去。 豪车就是豪车,加上二来是急着回家的,所以他很快就把百万豪车开出到县城外。 前面说了从县城到清水于家村有六七十公里远,就是以每小时五十公里的速度,往清水于家村开。 往返一次也需要三个钟头,路上还不能出现情况,回家拿存折卡和金银还得迅速。 不然的话,离朝九晚五下班时间,也只有不到三个小时,还能按时赶回来吗? 更何况那时候还没有高速公路,根本不能以每小时五十公里的速度前行。 这样一来就不能在两个多小时,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内赶来回的。 可能这就是刘老板把自己拿捏死死的地方吧? 想到这样,二来不由得心里是一阵烦躁,他不自觉地拿出手机看一看时间。 一拿出手机看时间,二来便有主意。之前张光明不是说他家在省城开金银珠宝店,又收购金银珠宝古董的吗? 张光明又给自己留着电话号码,还告诉有事一定要找他。 这不是有事了吗? 另外自己手上只有一千七百多万现金,还得拿一千五百多万的金银珠宝来做等换。 要是刘老板一伙人,不准拿金银珠宝来做等价交换。或者把金银珠宝的价钱压得很低,怎么办? 这样一想,二来就觉得非要给张光明打求助电话。 可是一想到早上张光明还在和睦镇,离省城可是有两百多公里远。 现在才是下午两三点钟,张光明到家了吗?更何况张光明那个手机,还是一个破烂的废手机,根本不能接和打电话。 死马当着活马医吧,反正在两三个钟头内,自己是不可能开车回去,又返回得来县城的。 更何况还有担心刘老板一众,不允许拿金银来做等价交换的可能。 想到这二来便在出县城几里远的地方,停下豪车给张光明打电话。 没想到二来一拨电话,他的手机就有声音。一有声音二来不由得是一喜,可以肯定张光明不是回到省城家里,就一定是在路上买了手机。 “喂,来哥是你吗?”二来喜出望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张光明在那头高兴地问。 “是我,是我!”二来连忙说,他刚想开口问张光明到家不成! 却听到张光明先说道:“来哥,我刚要给你打电话,没想到来哥先给人家打电话!” “刚想给我打电话,这么说你回到省城家里了?!” “回到省城家里了,一个多钟头前就回到省城家里,还洗了澡吃了中午饭呢!” 一时间听不到二来说话,张光明问:“来哥,怎么听到人家回到省城家里,倒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二来回过神来连忙说,他哪里是听到张光明回到省城家里不高兴? 他一听到张光明回到省城家里是太高兴了,他要的不就是张光明,回到省城家里才有戏的吗? 因此一听到张光明报告回到省城家里,他高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比人家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还高兴的那种。 “那来哥,怎么这样长时间不说话?”只听张光明问,二来说:“人家太高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嘛!” “这么说,来哥打电话给兄弟,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兄弟说的了?”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张光明问道。 “是有事情要兄弟说,确切点说有事要求兄弟,可…又不知怎么开口了!” 二来不禁结巴起来,施恩不望报,望报别施恩。一天时间都不到就要别人回报,他能不结巴吗? “说吧,我们兄弟那个和那个?什么求不求的,讲求那不是见外了吗?” 在张光明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下,二来终于鼓起勇气。把与刘老板一伙人在县矿产局签赌约,自己手头钱不够的事给讲了出来。 “来哥,找兄弟就对了!说吧要多少钱,兄弟这就去银行打给你!” 张光明毫不含糊犹豫说,能结交到这样富豪爽快的公子哥儿,真的不枉帮助过他一场。 “需要的数目可大了,我都敢开口!”二来想讲你不和家人商量就答应人家,你有那么多的现金打给人家吗? 可是二来还没有开口,张光明就在那头说了:“大,有几大,就是需要亿万块钱,兄弟也能打给来哥的!” 有张光明这句话,二来彻底放开。连忙说:“亿万倒不需要,五六千万还是需要的。放心吧,我有金银珠宝顶给你!” “还废什么话,到就近银行去,我马上打钱给你!”张光明这样说,关了手机二来马上调转车头回了县城。 第295章 刘老板和黄老板 刘老板坐进自己的车里,又是秘书又是司机的小陈,便开车跟在二来的豪车后面出了矿产局大院。 “舅舅,那个何二来就是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自不量力到和舅舅你打赌,这不是找死吗?”小陈边开车边说,他是刘老板的亲外甥。 近水楼台先得月,三年野鸡大学一毕业,就进舅舅刘老板的公司工作,既做随身秘书又做随身司机。 “话不能这么讲,人家虽然年轻,没看人家开着的是百万豪车吗?也许家里真有钱,是个富二代呢!”刘老板若有所思,还抹了抹自己秃了顶的光头。 “有钱,富二代,要真的是个富二代,还用得着穿那么穷逼的衣服,一双解放鞋,像个乞丐样吗?说不定那辆豪车,是他租来装门面的!”小陈不以为然说,还哼了哼。 “不许这样讲,富家公子有两种。一种是败家的纨绔子弟,他们挥霍无度一味败家。另一种是奋发图强的富家子弟,他们爱装逼扮穷,老虎吃猪。故意不显山不露水,让人防不胜防呢!”刘老板教训外甥说。 “装逼扮穷,不显山不露水,防不胜防,我看他就是个真穷逼。就他小子那个样子能与舅舅比吗,舅舅的身价就是放到市里也是榜上有名的!” 小陈不服气说,话锋一转道:“更何况还有黄老板他们,联合一致对付那个小子!就算那小子身价上亿,能拼得过一县的商界吗?” “拼不过一县的商界,他不死定了跑哪去?舅舅就等着拿那三千二百万,还有一个重晶石矿业公司吧!有这两项商会会长不是舅舅的跑哪去?” 外甥小陈后面几句话,刘老板最爱听,特别的享受。 县商业协会老会长得脑出血,已经瘫痪在床不能理事。商会正在酝酿选举新一任会长,能和他刘老板竞争的对手就是黄老板。 他和黄老板不管是经济实力,还个人威望在整个县商界都是旗鼓相当的。 要是能把县重晶矿业公司拿下,又从何二来那里赢得个三千二百万,那他就是亿万富翁。 这样一来他刘老板,在经济实力和个人威望上,将大大超过黄老板。参加竞选商会会长,就非他刘老板莫属了。 但刘老板还是说:“看路开车吧,别说话了!回到公司马上去讲给财务经理听,叫他把能动用的流动资金都换成支票!” “行,回到公司外甥就去通知财务经理,叫他去办理这事!”答应舅舅刘老板,小陈还真的不说话,只管开他的车。 刘老板是靠倒买倒卖起的家,后来又涉及一些偏门。如夜总会,歌舞厅,游戏厅。 如今做了房地产开发,也做信贷投资,当然了老本行也没有丢着。 算是全县的首富,公司总部就设在县城最繁华的十字街上。 到公司停车场停了车,舅甥俩个进了公司。门卫少不得是点头哈腰,叫一声刘总好! 刘老板嗯一声,便携同外甥上了写字楼。喝了茶抽了烟,外甥小陈马上去通知,公司财务经理准备钱和支票。 舅舅刘老板则在办公室,打电话与黄老板他们沟通,筹划足够多的资金来,对付二来这匹突然闯进家门的黑马。 “喂,黄老板,回到公司不成?”电话通了,刘老板便关心地问。 “刚刚回到公司,刘老板有什么事?”黄老板在那头问,其实刘老板一给他打电话,他就知道刘老板要和他说的是什么事了。 之所以多此一举问一次,完全是因为他有条件要和刘老板交换。 黄老板和刘老板不同,他是靠收山货和土特起的家。后来也涉及了一些偏门,如走私,桑拿,洗浴,地下赌场,娱乐中心。 如今也做房地产开发,信货投资,和刘老板一样,也没有丢着老本。 由于与刘老板在许多利益关系上是交叉的,所以就成了竞争对手。 又由于两个人是全县数一数二的首富,因此全县商界又形成了,以他们两人为首的两大派。 和刘老板一样,黄老板也想当新一任的商会会长,以便号令全县商界。 试想有这样的意图,他黄老板能不装逼,等着和刘老板谈条件吗? “黄老板,贵人多忘事呀?刚刚在矿产局说的事,眨个眼间就忘记了?”刘老板虽然有点老谋深算,但却有点性情急易暴躁。 本来他是想问黄老板能出多少资金,一致对付何二来这匹突然杀的黑马的。出口却成了挖苦黄老板。 “哪有,哪有!原来刘老板是谈在矿产局那事的呀!”刘老板挖苦的话黄老板当然听出来了。 因此他拖着官腔问,还没了下文。 “对,对对,就是想和黄老板谈这事!”对方拖着官腔刘老板当然听得出来了。 不过有求人家刘老板只能装聋作哑,因此问:“不知黄老板是怎样考虑的,是我们一齐上,还是……” 说到这里刘老板故意不说了,自然是在等着黄老板的下文。 “刘老板上吧,之前我不是放弃投标了吗?”知道对方是在等他的下文,黄老板以退为进道。 “我个人上当然可以,只是担心那匹黑马来者不善嘛!”听不到对方回应,刘老板换一个手拿电话。 接着说:“如果让那匹黑马占了上风,全县商界势必重新洗牌,黄老板甘心?” “是有点不甘心,依刘老板的意思,我该做点什么?”黄老板当然不甘心了,他还想当新一任商会会长呢! 要是重新洗牌,他肯定不能当商会的会长。所以黄老板也不和对方兜圈子了直接问道。 “资助一点资金呀,那可是大家共同的敌人嘛!”刘老板说,他也不和对方兜圈子,时间上也不允许他兜圈子。 “刘老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在下总得有点好处吧?”黄老板提出条件说。 刘老板问:“黄老板想要点什么好处?” “你懂的……,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公司还有事务需要处理的!” “别……”一听黄老板说挂电话,刘老板就急了。他一咬牙说:“事成之后,给那个重晶石矿业公司给黄老板。” 第296章 一匹黑马 对方一开口就答应给县重晶石矿业公司给自己,确实够大方,是块引人入胜的肥肉了。 也是自己不惜花重金,去参加矿产局举行投标会议的目的,和想要的结果。 可是县重晶石矿业公司,那是一个濒临倒闭的公司。想扭亏盈利是需要时间的,而竞争新一任商会会长迫在眉睫。 需要有足够的经济实力,等县重晶石矿业公司盈利,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还不如要那三千二百万来得实惠一点,这样加上自己原有的五六千万资产,就接近亿万富翁了。 一有亿万资产做底子,不是完全可以打败刘老板,成功竞选新一任商会会长,号令全县商界了吗? 因此黄老板说:“刘老板,兄弟从来没有涉及过矿业公司那一块。还是留给你老兄吧,兄弟还是要点现钱的好!” “……”刘老板在心里骂一声“老滑头”,嘴上却装逼问:“要点现钱,要点什么现钱?” “说人家贵人多忘事,刘老板不会更贵人多忘事吧?矿产局上的赌约呀,不是赌约了三千二百万吗?” 黄老板说,够赤裸裸的的了。刘老板在心里又是不由得骂一声“老骨鱼头”。 刘老板在心里想:一旦答应给那三千二百万给对方,对方可就真的成了个亿万富翁。 对方一旦真的成了个亿万富翁,只有五六千万资产的他,还拿什么来与对方竞争新一任商会会长,号令全县商界? 可是不给那三千二百万给对方,对方势必不会支助自己给予资金。 光凭自己一家实力,斗得过突然闯入家门的那匹黑马何二来吗? 悬! 在赌约上签字按手印的可是自己,不是对方黄老板啊!矿产局找起麻烦打起官司,不是找自己还能找对方吗? 看来自己是被黄老板,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了。想到这刘老板还有点恨自做事不过脑子,他不该相信黄老板,冲动地和二来签那个赌约。 可是蛇过才打田基,后悔也没用。事情来得突然,时间紧迫只能妥协让步。 至于竞选新一任商会会长的事,只能看最后的结果了。 拼得赢何二来那匹黑马还好些,要是拼不赢何二来那匹黑马,家当都没有了还说什么会长不会长的? 老谋深算的人,就是老谋深算的人。刘老板还是在电话上说:“黄老板,兄弟也没有涉及过矿业公司那一块呀!同样是认为还是钱……” “那就不必谈了!”不等刘老板把话说完,黄老板不但打断刘老板的继续说下去,还准备把电话挂了。 “黄老板,黄兄别呀!”对方不但打断自己的说话,还有挂断电话的意图,刘老板连忙说。 并迅速地思想,权衡一番利害。最后刘老板不得不退一步说:“黄兄,你看这样好不好?事成之后重晶石矿业公司,和钱一家一半怎么样?” 前面说了黄老板也担心,由于有二来这匹黑马的闯入,全县商界可能会面临着重新洗牌的危险。 这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兄弟阋墙归兄弟阋墙,该一致对外的还是得一致对外。 再讲对方都说事成之后,矿业公司和那三千二百万块钱,一家一半,已经够低姿态的了。 自己还不答应,别的不说全县商界同仁也会讲自己不识大体不懂得顾全大局的。 别说竞选商会会会长,号令全县商界了。恐怕还会面临全县商界一致对付自己的窘境,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至于竞选商会会长的事,此时黄老板的想法和刘老板的想法,完全是一致的。 拼得赢何二来那匹黑马可保家当,拼不赢何二来那匹黑马,家当都不保了还谈什么会长不会长的? 所以黄老板说:“刘兄,爽快,就这样定了!” “谢谢!”刘老板终于松了一口气,跟着问:“时间不等人,黄兄可以筹得出多少资金?” “三千万吧!”黄老板说,跟着问:“刘老板,你那呢?” “也是三千万!”刘老板说,跟着以商量的口气问:“两家相加起来才六千万,不知够不够?” “应该够了吧,就算那小子家里是个亿富翁。能拿得出的流动资金,不就是一半吗?我们准备六千万,足足超那小子一千万了!” 顿了顿,黄老板问:“要是还担心的话,刘兄不可以问问你那帮狗肉筹个一两千万吗?” 黄老板所说的那帮狗肉,是指刘老板那一派的所有投资商。 “不瞒黄兄,在下那三千万已经包括那帮狗肉的在内了!黄兄你那三千万,不会也包括那帮狗肉兄弟的在内吧?” “你老兄的都包括那帮狗肉在内了,在下的自然也包括那帮狗肉的在内了!”黄老板说,对方老实有诚义,他不能不也拿出诚义来。 这就是商业人的世界,该狡猾的时候得狡猾,该坦诚的时候还得坦诚。不然的话你就没有朋友与合作伙伴,只有敌人和无数的坑。 想想黄老板补上一句说:“刘兄,还是那句话,那小子家里就算是个亿万富翁,也只能拿得出一半的钱来的。” “更何况还是一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纪,就算他家在有钱。也还轮不到他当家的嘛,不当家他的父母给不给资金,给他到这个小县城来投资还两说呢!” “黄兄的意思是那小子走了,有可能就不会再来了!” “没有这种可能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放眼周围的县份有几亿万富翁,不得在市一级以上的地方才有亿万富翁的?市一级的亿万富翁,叫他来一个县乡抓小鱼小虾,他会干吗?” “对,对对,黄兄说得对!晓得这样先前在矿产局,叫那小子留下一样东西做抵押还好些!” 刘老板想讲先前叫何二来留下,那辆百万豪车做抵押就好了。 可是他还没开口,黄老板先说:“刘兄,你就知足吧!要是真叫那小子留下值钱的东西,他的父母不会拼命地支持他吗?” “说的也对,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马上拿资金到矿产局去!”刘老板说还催道。 “行,那我们马上到矿产局去!”黄老板表示赞同说。 第297章 不怕讹到我的 挂了电话黄老板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笑了,他终于又一次战胜了对手刘老板。 不过笑归笑,黄老板还是如约去准备了现金与支票。黄老板是先打电话给他的那一派商家,要一千万现金和支票。 然后叫来秘书,催秘书去财务经理那要准备好的两千二百万现金支票。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黄老板就叫秘书开车去与刘老板相约好的地方见面。 刘老板那也是一样的,挂断电话他就催,他的那一派商家,马上拿一千万现金支票来给他。 然后叫外甥小陈去财务经理那,拿上财务经理准备好的两千二百万现金支票。 最后由外甥小陈开车去,与黄老板相约好的地方见面。 “黄老板,够准时的呀!”在约好的地方下车,刚好遇上黄老板从车上走下来。刘老板笑眯眯迎过去,边招呼边伸手给黄老板。 “刘老板,你也够准时的嘛!”边和刘老板握手,黄老板边回应道。 “彼此,彼此!”刘老板和黄老板他们相约的地方是一个小广场,扫一眼四周除黄老板和他的秘书兼司机。 就是自己和外甥小陈,刘老板问道:“黄老板,老兄准备好的现金和支票呢?是不是该给兄弟了?” “是该给刘老板了,亲兄弟明算账,先讲后不乱。刘老板总得给兄弟一点凭据吧?” 黄老板问,看得出他还是很老鸟的。用他的座右铭说:刀把不抓,抓刀口割死你。 “这是自然的!”刘老板说了,转口对外甥小陈道:“把拟好的协议书拿来给黄老板看。” “黄老板,给!”又是外甥又是秘书的小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拟好的协议书,递给黄老板。 “黄老板,没问题了吧?”见黄老板不看协议书了,刘老板问。 协议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一家三千二百万块钱投资,总共是六千四百万块钱。 成事以后一家一半分了县重晶石矿业公司,和赢得何二来的那三千二百万块钱。还要返三千二百万块钱给黄老板。 要是失算了各家的三千二百万块钱就打水漂,双方不得互怪,说白了就是一场赌博。 完全像在电话里商量的那样,所以黄老板边说没问题了,边把三千二百万块钱支票递给刘老板。 交接完毕,刘老板和黄老板才各人上各人的车,由秘书兼司机开车去县矿产局。 “那小子还没来,不会真像黄老板说的那样不敢来了吧!”在县矿产局大院下车,四处扫一眼大院停满了,赶来看热闹投资商的各种车辆。 仍看不见二来的那辆奔驰s豪车,刘老板就对刚刚从车上下来的黄老板逗趣说道。 “时间还没到,也许人家路头远,还在赶来的路上呢!”黄老板说,在他的心里是多么希望,何二来那匹黑马最好不要赶来。 换一句话说何二来最好不是一匹黑马,而是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穷小子。那豪车是租借来的,跑路就不再来了。 这样他就可以和刘老板,平分县重晶石矿业公司那块肥肉,也可以像之前一样凭实力竞选新一任商会会长。 要是何二来真是一匹黑马,又能及时赶了来,还能拿得出比他和刘老板准备好的,六千四百万现金支票还多的话。 那他不但不能与刘老板平分了县重晶石矿业公司不算,还会白白损失二千二百万块钱。 一旦白白损失了二千二百万块钱,别说竞选新一届商会会长了,恐怕他的公司都会变得一蹶不振,最后举步维艰,面临着倒闭的危险。 其实刘老板的想法和黄老板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也担心一旦何二来真是一匹黑马。 这样一来全县商界将会面临着重新洗牌的尴尬地步,所以刘老板接嘴说:“但愿是那小子还在赶来的路上吧,走我们进会议室等他!” “行,去会议等他!”黄老板心照不宣说,说完了就刘老板有说有笑去了矿产局会议室。 张光明答应给二来六千万块钱的转账,还叫他到就近的银行去。 因此二来调转车头就回了县城,路上他想六千万块钱不一定稳妥。 是,他还有一千七百万的现金存折卡,可是他只带得六百万的一张存折卡出来, 用去近一半也只剩下三百多万,要是对手刘老板联合一县商界对付自己。得个八千万到一亿块钱,那自己还不死定了? 张光明不是说给自己一亿块钱都不成问题吗?想到这二来又掏出手机给张光明打电话,叫张光明给他准备一亿块钱。 “喂,来哥,还有什么事?”电话一通,张光明就在那头笑问道。 “之前叫老兄准备六千万块,我细细一算,可能不够!好人做到底,恐怕还得给我多准备个三四千万块钱!” 二来的话一停,张光明就在那头说了:“知道,已经为来哥你准备了一亿的转账,开车去就近银吧!” “懂我张兄也!”说了文言文加上一句谢谢,二来正想加速进前。 却看见面前的大车小车都停了下来,二来下车一问这才知道前面出了车祸。 二来心里急,不用问就是担心不能及时赶到就近的银行,取得转账的支票去矿产局,与刘老板一比高低的了。 不过急有什么用,前有车后有车,全有别的道路可走,前有车堵后也有车,想转别的道路进城也没法转。 更何况这是进城唯一的道路,所以见人家前往一二十米的地方,看车祸现场二来也去了。 但见现场有一辆宝马小车侧翻在路的一半上,上面两轮还在转动。 只听见宝马小车里有个,女生在声声呼叫:“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两头站满围观的人们,大概是在等警察和医院的救护车吧! 对于宝马小车里的女声呼唤是置若罔闻,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 一股义气的热血直冲脑门,二来就走向宝马小车。 “小伙子别去,肇事司机已经跑了。人家会讹是你开车冲撞人家的!”看见二来手拿一串车钥匙,有人就提醒说道。 “不怕,讹不到我的,我的车还在后面呢!”二来回头说。 第298章 妹叫叶芸家在省城 回头对关心自己的爱心人士说一声不怕被讹,二来就义无反顾,走向侧翻在路边上的宝马小车。 二来现在一心想着的是救人,救完人好尽快去就近的银行,拿上张光明转账来的一亿现金支票。 去县矿产局和刘老板一比高低,能把刘老板踩在脚下,那么整个县城商界将来就是他何二来的天下。 他哪里还顾得上被讹不被讹?! 走到近前一看,宝马小车里是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靓妹。 年轻时尚靓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声音了,很显然是因为陷在车里的时间太久。 惊慌加虚弱,让她没力气大喊了。可她嘴里还是弱弱地呼唤:“救…我!救…我!” “美女,伤着哪了?”走近宝马小车,听见时尚靓妹弱弱地呼救,知道情况不妙二来连忙问道。 “被方向盘…卡…住,快……卡…死!”听有人问自己,靓妹睁开眼睛弱弱地说。 “别动,把眼睛闭上,我会帮你的!”往车内看时尚靓妹真的被驾驶座后靠,和方向盘夹在中间。 整个身子侧睡在驾驶座的车门上,看不到出血点应该没有破胸。 她之所以声音微弱,自然是因为被卡时间久的缘故。 听见二来叫她别动,把眼睛闭上,时尚靓妹听话地点点头。还真的闭上了眼睛,不过双眼角却渗出了两行泪水。 由于车门是内锁的,里面的靓妹被变形了的方向盘和后座卡死,根本没法开车门。 要想进去救人,必须破门窗而入。宝马小车的门窗质量相对较好,二来试着爬上侧翻的小车。 用双脚猛踩踏一阵车门,车门如泰山敢挡石一般巍然不动。 要知道自从会了胡有福的那套功夫,二来再怎么忙一早起来,他都要练习一阵子拳脚的。 可以讲不管是手,还是脚都有千钧之力。双脚千钧之力都踩踏不烂,朝上那扇车门,可见车门的厚实度是相当的好了。 用脚踩踏不开朝上那扇车门,二来便跳下侧翻的小车,就来撞前面的挡风玻璃。 他用双掌击,用飞脚踹,用肩头撞,都不能把前面的挡风玻璃打烂个洞。 二来本想问问两头站着的司机谁有大硾不?一看一边有块两三百斤重的大石,他不问两头站着围观的那些司机了。 说时迟那时快,二走向那块大石头。猛然鼓起劲,大力士一般端起那块石头。 “哇,好大的力气!竟然像拿几百斤重的石头,轻轻便拿起了!” 看见二来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两三百斤重的大石头端在手上,又举了起来。 两头围观的男女是一片哇塞声,二来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用石头尖的部分,一撞副驾驶座外面的挡风玻璃。 副驾驶座处外面的挡风玻璃很快就出现一个洞,二来就从那个洞口钻了进去。 “美女,还有力气动吗?”进到驾驶室,二来便问时尚靓妹。 还没等时尚靓妹开口,二来便把自己的意图讲了出来:“要是能动的话,我撑开坐靠和方向盘,你就趁机脱离坐靠和方向盘!” 可能是虚弱加憋闷所致吧,时尚靓妹点点头。 得到时尚靓妹首肯,二来弯下腰。由于驾驶室太窄不能摆起马步,二来便一脚叉在主驾驶座和副驾驶座的间隙中间,一脚顶在驾驶座的前面。 “我喊一,二,三,美女你憋足劲歪身出来!”二来一手扳驾驶座后靠,一手扳方向盘。喊一二三就叫时尚靓妹歪身出来。 时尚靓妹听话地憋足劲,趁着二来把驾驶座后靠,和方向盘扳撑开一点点缝,她歪身挪几下便脱离出来了。 二来就在时尚靓妹歪身的这边站着,她一歪身出来便倒进二来的怀里。 一身喷香,一身柔软,让从来都没有被异性搂抱过的二来,一时不知所措…… “你没伤着哪吧?”二来回过神来问,时尚靓妹说:“应该没有,哥,谢谢你!” “不用,别搂了,放开吧!” “哥,就让人家抱抱吧!”时尚靓妹任性的说,看她的样子不是个官二代,就是个富二代。 “外面很多人看着呢!”听二来这样说,时尚靓妹这才松开双手。 “我先爬出去,你随后爬出去!”时尚靓妹松开手了,二来就又从砸烂的那个挡风玻璃洞口钻了出来。 “爬出来吧,别怕,有我接你呢!”从副驾驶座挡风玻璃,那个破洞口爬出来,二来便对还在驾驶室里的时尚靓妹说。 “好!”得到二来的鼓励,又听他说有他接自己,时尚靓妹点点头说,便从挡风玻璃洞口里爬了出来。 时尚靓妹一爬出来,就又顺势搂起双手接她的二来了。 围观在两头人们瞬间爆炸似的鼓了掌,二来则说:“别搂了,人家看着呐!……你没事了,我还有急事得马上去办!” “哥要去哪办事?”听二来说有急事要去办,时尚靓妹立马松开了双手,但还是问道。 “县城!” “我的车不能开了,哥不得带人家去县城找车搭?让人家走路去县城,人家也没力量走的呀!”时尚靓妹撒娇说,很像邻居跟屁虫似的小妹。 这时从县城的方向响起阵阵笛声,二来指着道:“看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还怕不有车拉你去县城吗?” 二来说完转身,就向自己的豪车走去,身后时尚靓妹问:“哥,怎么称呼,家在哪里?” 听不见二来回答,时尚靓妹说:“妹叫叶芸,家住在省城!” 二来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他此时一心想着的是到就近的银行,要张光明转账来的那一亿块钱支票。 走到自己的豪车面前,看见前面的车动了。二来开车门钻进去开车也走了。 当二来的豪车开走车祸现场过时,时尚靓妹见了又朝他喊:“我叫叶芸,家住在省城,哥记得去找我!” 二来笑了笑,他这时哪有时间去找时尚靓妹?他现在都有点像是被火烧了屁股头,时间离朝九晚五们下班不到一个钟头了。 要是再不赶到县城就近的银行,拿上张光明转账来的一亿块钱。 到县矿产局与刘老板一比高低,那他得损失三千二百万违约金。 第299章 慢,我来了 朝时尚靓妹叶芸笑了笑,二来便开着豪车,跟在别的车后面向县城驶去。 到可以抢路的地方,二来还抢道超过前面的大车小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县城奔去。 进了县城,看见第一家银行,二来便靠边停车,开车门就走下车。 还没等他走进银行,手机就响了,拿出来看是张光明打来的电话。 二来一开机就听到张光明在那头焦急地问:“来哥,这么久还没到银行吗?” “刚刚到一家银行门前停车,正准备进银行呢!”二来的话一停,张光明就在那头问:“怎么这么久才到银行,都去哪了?” 二来把进县城的路上遇到车祸堵车一讲,张光明说:“我讲之前急吼吼要钱,怎么又不要了呢!原来是遇上堵车了。” “兄弟,对不起,叫准备的一亿块钱准备够了吧?” “准备够一亿块钱了,不然的话怎敢催你,你到的是什么银行?” “我到的是农业银行,那你呢在什么银行?”那个时候一般县城都还没有工商,建设一类的银行。 大多县城只是有农业银行,信用社银行和邮电一类银行的居多。没有网络又不能跨行取款,所以二来自报到的银行是农业银行。 “知道你到的一定是农业银行,所以我到的也是农业银行!进去吧,马上转一亿块钱给你!” “马上进去转一亿块钱给我,这么肯定。那可不是废纸和树叶啊,就这么相信我?!” “你不认识我,都能买饭我吃,还给予回家的路费,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你?不相信你那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我那是毛毛雨,你这可是狂风暴雨啊!” “……来哥,什么意思?不想认兄弟,也不想要钱了?”张光明说,还改叫了来哥。足见他的诚意! 是个滴水之恩,不忘涌泉相报之人?看来自己又遇上像曹家奶奶那样的人了,老天爷对自己还真的不薄! “想,想,都想,兄弟和钱都想要。……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是我讲错话还不行吗?” 听着张光明在那头生气,二来连忙说,还真像是一个哥哥在哄弟弟开心。 “这还差不多!”张光明嗔怪道,跟着说:“原谅哥了,进去吧!” 二来还在说客气话:“亲兄弟明算账,过两天我拿一亿的金银珠宝给你!” 张光明在那头说:“少啰嗦,人家都说原谅哥了,进银行吧,我这就打钱给哥。” 二来进银行与工作人员说明自己的来意,不一会儿张光明的一亿块钱就到账。 他换成支票就出了银行,开车往县矿产局赶去。但还是晚了点。 刘老板和黄老板进到矿产局会议室,那些投资商和一些围观的小老板早就在会议室里面等着了。 大家互相寒暄问候还没几句,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一行人,就由会议主持人引路进了会议室。 “你们何老板还没来吗?”进到会议室,见到牛混球和牛小四站在门边,主持人便问。 主持人其实就是牛局长的秘书,牛混球是牛局长的亲侄子,矿产局秘书自然是认识的了。 官场中就是这样越是亲的就越得避嫌,所以牛局长不问牛混球和牛小四。而是他的秘书问道,还称何老板,而不是像牛局长那样叫来哥。 “还没有,也不知道来哥跑哪去要钱,急死人了!”牛混球说,他还真的着急。 二来开着豪车走有一两个小时,看见离三个小时的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在这最后一小时里,牛混球和牛小四自己都不记得。 他们一共跑出去矿产局大院外,看了多少次来哥来了不成。可是一次次都见不到他们的来哥到来。 虽然来哥与刘老板赌约,县重晶石矿业公司,与他牛混球无关。 但是水涨船高的道理他牛混球还是知道的,来哥胜了刘老板夺得县重晶石矿业公司。 来哥混的风生水起,一马平川,他牛混球不跟着沾光得到好处吗? “你们何老板还没到,时间都到了。你们不再去催催,别人不难等吗?”秘书故意这么说。 “小四,你去看看来哥来了不成?”牛混球对牛小四说。 “这就去!”牛小四应一声就跑去,可是刘老板却跑来对牛局长说:“牛局长,时间到了姓何的还不来,是他违约,与我们签合同,把县重晶石矿业公司给我们吧!” 刘老板的话一停,黄老板便接嘴说:“是呀,姓何违约,牛局长你就答应刘老板,签合同吧!” 黄老板的话一停,他这一派投资商和刘老板那一派投资商。 跟着起烘道:“牛局长,别等了。那个姓何的就是一个骗子,看样子是不会再来了的,你就答应和刘老板签合同了吧!” 刘黄两派投资商不但催签合同,有的人甚至扬言追究二来的违约责任。 找不到二来就把二来告到法院,要求二来赔偿三千二百万块钱! 一时间矿产局会议室是吵烘烘,你刚讲罢他接上。 听着刘黄两派投资商吵烘烘,要求自己马上与刘老板签合同。 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不由蹙起眉,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想帮何二来的。 毕竟何二来是他侄子牛混球带来的,还投资一百万给他的亲侄子牛混球开办采石场。 他牛正清就不得不为何二来着想,因此边抬手腕看表边说:“急什么,不是还有几分钟才到时间吗?” 听牛局长这样说,时间真的还有五分钟才到规定的时间。 刘黄两派投资商这才不做声,……五分钟时间眨个眼睛就到。 “牛局长,时间到三个小时了。姓何的不会来了,给我们签合同吧!”刘老板边看腕表边说。 黄老板又说一个,两派投资商再一起烘。牛局长还想拖延时间,因此问:“签合同,钱准备好了啰?” “当然准备好了,不准备好还敢讲签合同吗?”刘老板说,还拿出三千二百万的支票给牛局长看。 看到三千二百万支票,牛局长不得不对秘书说:“去拿合同来,与他们签!” 秘书跑去拿合同来,刚刚要签字,一个人跑进会议室说:“慢,我来了!” 第300章 我能为他作证 听到有人走进会议室喊:慢,我来了!大家抬头就往外看,但见二来从外面走进会议室,后面还跟着牛小四。 “慢什么慢,你来晚了,你违约了,我的大老板!不但失去投标的资格,还得赔偿三千二百万的违约金给我们!” 看见走进会议室来的人是二来,刘老板皮笑肉不笑,很自得,还不忘挖苦对手一下。 “我怎么就违约了,我的刘大老板!投标签字不是还没开始的吗?”二来微眯着眼问,也不忘回挖对方一句。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在心里叫自己镇静镇静! 二来从农业银行出来,开车就往矿产局赶,他是在半路上遇着牛小四拦车的。 牛小四告诉二来,刘老板和黄老板,与一帮投资商,以及看热闹的小老板早就到了会议室。 他堂叔牛局长和一干领导,以及主持人也已经进了矿产局会议室,就等来哥他了。 叫牛小四上车,二来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县矿产局开车。 到矿产局大院停车,二来和牛小四又是跑着来会议室的。 所以直到这时二来心跳都还很急,他也就叫自己镇静镇静,还故意装着没事,微眯着眼问刘老板。 “投标签字还没开始,自己看看时间都超过五分钟了。”刘老板说,还把戴在腕上价值不菲的金表伸给二来看。 让二来看过之后,刘老板又让大家看他的金表。当然了停留在牛局长,一行领导面前的时间最长。 “不就是五分钟吗?之前赌约上又没有写着超过五分钟,就算是违约失去投标资格,还得赔偿三千二百万的吧?”二来问,还像之前一样微眯着一双眼睛。 之前双方签的赌约上确实,没有写着超过五分钟算是违约,赔偿三千二百万块钱的违约金。 而是写着矿局下班的时间,矿产局的下班时间是活动的。可提前三五分钟,也可以延后三五分钟。 通常是没有定数的,还真让二来钻了空子,而且钻得恰好。 刘老板一时还真的答不上话来,因为赌约书就在他的手上。 “谁说的三个小时以后相见的,现在不是正好三个小时超过五分钟吗?”看见刘老板一时接不上话,黄老板跳出来说。 “时间就是商业的生命,一个做投资的老板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五分钟你讲可做多少事了?” 黄老板本来是要说,时间就是商业金钱。临出口他改成了商业生命,以示其重要如生命。 顿了顿,黄老板接着说:“违约了就是违约了,还是老老实实赔偿刘老板三千二百万块钱吧!不然的话到法院大家都不好看,你也是讲不赢人家刘老板的!” 黄老板这么一说,立马让刘老板找到了话题。除了给黄老板感激的一瞥以外。 刘老板马上接嘴说:“对,违约了就是违约了,没有理由可讲。不赔偿三千二百万,我就去法院告你毁约!” “去告我毁约,牛局长一行领导都在这里。二位老板问一问,哪个单位上下班点是能正点的?” 二来这么一说,又是钻空子。不但矿产局不能正点上班下班,恐怕整个县城的机关单位都是不能正点上班正点下班。 早个三五分钟,延迟个三五分钟可以讲是家常便饭。已经是潜规则,谁不知道? 牛局长一行领导不置可否,二来接着说:“再讲我又不是故意迟到五分钟,我是因为救人才迟到五分钟!” 不等大家问,二来便把在县城十亭遇上别人出车祸,他为抢救卡在车里的女孩子这才误点给讲了出来。 上面说了牛局长有意要帮二来,听了二来的讲述以后。他不经意地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秘书,身为秘书的人反应肯定特别灵敏。 很能理解领导的眉眼和细微动作,秘书立马说:“刘老板,黄老板,何老板这是见义勇为。要不别讲口水话了,还是按赌约上写的,比比谁的资金雄厚吧!” 秘书开口就是代表矿产局牛局长开口,刘老板和黄老板在牛逼。但在矿产局这一亩三分土地上,他们也不能不给牛局长面子。 但是两人还是说:“他讲是见义勇为就是见义勇为呀,谁能为他证明这是因为见义勇为,抢救人才耽误时间的?” “我能为他作证!他真的是因为见义勇为,抢救人才耽误了时间的!” 刘老板和黄老板的话一停,就有一个穿着打扮时尚,身材标致得不能再标致的少女走进会议室说。 看见一个妙龄,又穿着时尚的少女走进会议室。这个少女还说她能为自己作证。 二来心里就有底了,他正想问少女你不是跟着警察,和急救车走了的么,怎么又追到矿产局的会议室来找我了? 还没等二来问妙龄少女,刘老板和黄老板却先问妙龄少女道:“你能证明,你是谁啊?” “问我是谁?你们算是问对了!我就是那个,让这位老板见义勇抢救的女孩!” 妙龄时尚靓妹指着二来说,还把二来当时抢救自己的经过全都讲了出来。 对,来为二来做证明的,就是那个我叫叶芸,家住在省城的时尚靓妹。 “你说他是见义勇为抢救你,就是他见义勇为抢救你的呀?谁又能为你做证明,他是在见义勇为抢救你?我们可不可以说你在编故事,一起合伙糊弄人?” 刘老板这样说,黄老板也这样说。为了共同的利益,三千二百万块钱和一个县重晶石矿业公司。 不能不说利益有无穷的力量,它可以让人今天还是敌人,明天就可以团结在一起成为朋友。 形成统一战线,一致对敌。后天又可以翻脸,再次成为敌人互相战争。 “编故事糊弄人,警察就在外面,他们就能为我作证!”叶芸笑了笑,边击掌边向外喊:“警察同志,你们进来吧!” 随着叶芸一声喊,很快就有两个警察走进会议室。从两个警察穿着的制服上看,他们是两个交通警察。 看到两个交警手拿公文包走进会议室,刘老板和黄老板再也不敢讲叶芸在编故事糊弄人了。 人家能叫警察,就足以证明这事是真的了。 第301章 是不是胆小不敢了 叶芸为什么要来县矿产局,她来县矿产局干嘛,还带来了两个交通警察? 原来二来开车走了以后,交警详细勘察了车祸现场。确定一场车祸是那个逃跑的肇事司机,违规抢道撞翻了叶芸的小车。 撞翻了叶芸的小车,那个肇事司机是要负全责的。可是叶芸被撞翻车以后,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根本没有看清楚肇事司机的车牌号码,也没记住肇事司机这个人的高矮肥瘦,更不知道这个肇事司机的名姓。 既没记住车牌号码,又不知道名姓,要追究肇事司机的责任,肯定得问当时在现场的那些司机和围观的人群。 可是现场的车辆和人群都走光了,那些车辆号码和司机叶芸也没记住,就记住了二来这个人和他的车牌号码。 二来抢救她那么久,她还情不禁地拥抱过二来,叶芸自然能记住二来这个人的音容笑貌了。 只是她不知道二来的名字罢了,但是她却在二来开车经过车祸现场的时候,记住了二来的车和车牌号码。 知道二来的车和车牌号码,交警一查二来的车和车牌号码,自然就知道二来这个是谁的了。 查到二来姓甚名谁,于是交警就由叶芸带路去找二来。 叶芸并不知道二来到了县矿产局,当时她问二来去干什么,二来只说进县城有急事需要办。 无巧不成书,有时候世界就是那么小,也是那么巧。 叶芸坐着交警的车,带着两个交警满县城找二来的时候。 二来正好拿着从张光明那转账得来的支票,从县农业银行出来,开车往县矿产局赶。 二来的豪车在县城是独一无二的,加上记住二来的车牌号码。 叶芸远远看见是二来的豪车,她就指给交警看了。于是交警开车就跟着二来的车来了县矿产局。 在县矿产局下车,一跟着到了会议室,在门外听见二来在矿产局会议室,与刘老板和黄老板争议见义勇,是因为抢救自己的时候。 叶芸叫交警在外面等,她就冲进会议室说她可以做证明。 刘老板和黄老板不相信她的话,叶芸就击掌叫两个交警进会议室。 “不相信我说的话,交警同志来了。你们问问交警同志,是不是何老板见义勇为抢救的人是我?因为抢救我才耽误时间的?” 两个交警一走进会议室,叶芸就对刘老板和黄老板说。 “刘老板,黄老板是吧,这个何老板就是因为抢救,这位美女才耽误了时间的!” 两个交警中一个胖点的交警指着何二来,又指着叶芸说:“我们来找何老板,就是为了表彰何老板见义勇为的!” 之前一见两个警察走进来刘老板和黄老板,就相信叶芸不是在编故事糊弄他们的了。 这时听胖一点的交警这么说,刘老板和黄老板更是无语得不敢再说话。 “何老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刘老板和黄老板无语得不再敢说话,因为公事很急,胖一点的交警便问二来道。 “牛局长,你看?”二来没有回答警察的问话,却问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道。 “去吧,警察的事比这里的事重要!我们等你!”牛正清牛局长表态说。 得到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的允许,二来便跟着两个交警和叶芸走出矿产局会议室。 “何老板,我们来找你,就是想问一问,你见过撞了叶芸小姐的那辆肇事车了?是一辆红色的大货车?” 出来到矿产局大院一处无人的地方,客气两句胖一点的交警便开门见山问道。另一个交警则拿纸笔做记录。 “交警同志,你指的是往和睦镇方向去的车吗?”交警点点头,前面说了二来被二次村暴以后,智力是突飞猛进,记忆更是惊人。 可以讲是过目而不忘,他认真想了一下,便说出几辆红色大货车的车牌号码,并说出了在什么地方见的。 有车牌号码,尽管是几辆车,但也好调查确定哪辆车是肇事车辆的了。 于是交警说:“何老板谢谢你,那我们就不影响你做正事了。祝你马到成功!” 说完叫二来在记录签个字,两个交警又对二来说一声祝福的话便走了。 “哥,谢谢你又一次帮了我的忙!”两个交警一走,叶芸就妩媚动人地对二来说。 “不用,是人见了都会帮忙的!”看叶芸一眼,二来问:“叶小姐,怎么警察都走了你还不走?” 二来急着回会议室,冬天黑得快再不进会议室,与刘老板一比高低,恐怕就天黑了。 之前刘老板和黄老板都说误了五分钟,再还不进会议室刘老板和黄老板更有说词了! “管警察怎么走,调查得肇事司机,警察会电话讲我听的!”叶芸笑笑说,她想讲人家还没谢谢你呢,你就想赶人家走。 可是她还没有开口说上面的话,二来却先说道:“对不起,我得进去了!” 二来说完还真的转身走进矿产局会议室,叶芸说一声我也去,就跟在二来的后面走进矿产局会议室。 “牛局长,各位领导,还有各位老板,我回来了!可以开始了吧!”二来走进矿产局会议室,唱诺似的说。 看见刘老板和黄老板一言不发,似有怨气二来问:“刘老板,黄板板,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开始了吗?你一误时间再误时间,应当算是你输了。”看见二来不慌不忙走进会室,后面还跟着那个时尚妞, 刘老板一下估计不出二来到底能拿得出多少钱,是不是比他的高了。因此有点气忿不满,又心虚地学嘴说。 “就是嘛,你一次违约二次违约。应当输了,赔偿违约金吧!”和刘老板一样,黄老板也估计不出二来到底有多少钱。 是不是比他和刘老板两派投资商,加在一起的还多。因此心虚得,“恶人先告状”似的说道。 “刘老板,黄老板这样不好吧?还没比高低,怎么就是人家输了呢?我那是违约吗,不是吧?” 顿了顿,二来接着说:“牛局长和各位领导都在,我出去可是得到各位领导同意了的!你们也没反对嘛,是不是胆小不敢了?” 第302章 一亿块怎么可能 “谁不敢了?!”听二来问是不是胆小不敢了,刘老板涨红着脸孔问。 其实刘老板就是有点心虚和胆小不敢了,如果说之前他还对自己信心不足。 是因为二来走进会议室的气场碾压了他,而二来的后面又跟着一个时尚妞。 从这个时尚妞的穿着打扮,和气场上来看绝对是个富二代,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富二代。 此时的他就更不自信而心虚又胆怯了,加上二来的说话比之前更咄咄逼人,让他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的压迫而后悔。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要是人家不有足够战胜自己的资金,人家哪里敢一而再再而三来挑逗他这个地头蛇? 这么一想刘老板就有点后悔,之前不应该逞一时之英雄,与二来打赌签那份赌约了。 不就是一个县重晶石矿业公司吗?有资金往投哪里不行?非要和人家吊死在这棵树上? 这下好了一旦何二来,这个小子真是装穷逼的富二代。拿得出比自己与黄老板,相加起来的现金支票还多的话,那自己就得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想是想,担心是担心是担心。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赌约上白纸黑字,明白无误地写着谁输了。 不但失去县重晶石矿业公司那块肥肉,还得赔偿对方三千二百万块钱。 两样相加起来那可是六千四百万块钱呐,相当于他刘老板整个公司的资产了,他敢箭在弦上不发吗? 还有一点刘老板也不甘心就这么弃权,一旦弃权让何二来那个小子插进来, 整个县城商界还不面临重新大洗牌,而让他刘老板失去在县城商界的领主地位? 于是刘老板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谁不敢的话。自然是抱着侥幸心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了。 “就是,就是,谁不敢了?”黄老板接嘴说,他的心情和刘老板是一样的。 如果说之前他黄老板和刘老板还是敌对关系的话,此时的他不能不和刘老板,成了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 因为他黄老板在给刘老板三千二百万支票的时候,双方是签了合约的。赢了何二来两人一荣俱荣,平分县重晶石矿业公司和那三千二百万块钱。 输给了何二来,他们两家则一损俱损,一家赔偿三千二百万给何三来。 损失三千二百万块钱,他的公司就得倒闭,同时还失去在县城商界的领主地位,甚至是变成一蹶不振的穷光蛋。 所以黄老板一样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出支持刘老板的话。 赌一把不是楼上楼,就是掉下楼跌个鼻青脸肿,甚至是粉身碎骨的了! “敢就按照赌约上写的,拿出现金和支票来吧!”二来居高临下说,他手里握有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 不怕刘老板和黄老板联合,绝对能碾压似的赢了刘黄联盟。 二来的话一停,不远处就有几个来凑热闹的小板在那低声议论。 有的问何二来是哪里来的富家公子,敢这样公然敌对似的和刘老板黄老板挑战打赌。刘黄二老板那可是代表全县商界的啊,这不是与一县商界挑战吗? 有的则说看何二来那样的穿着打扮,哪里像一个富家子弟?富家子弟穿的都是名牌衣服,西装革履,指上金戒指,腕上金手表。 再看看何二来穿的可都是地摊货,解放鞋,全是富二代也只是个一般的富二代。敢公然和代表的一县商界,刘黄二老板比高低这不是找死吗? 凡是人群中都有左中右,有人就回怼说找死,要是何二来就是一个杀不出血煮不出汤,一分锑(钱)都拿不出的小混混能把他怎么的,吃他的肉? 那些说找死的人就又回怼说,他何二来杀不出血煮不出汤,一分锑拿不出不可以把他告到法院去,判他的刑让他把牢底坐穿吗? 也许是听到不远处那些小老板们的议论,给予刘老板和黄老板支持与鼓舞吧! 在二来的催促下,刘老板很霸气地对既是外甥又是秘书的小陈说:“小陈,拿出支票给他和众领导看!” 小陈早就想拿出两张早准备好的,三千二百万块钱支票给二来看了。 听舅舅的吩咐,他一顿拉开公文包的拉链,拿出两张支票放在主持台上。 还得意地朝二来笑笑,说这可是六千四百万块钱,你个穷酸样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钱啰?拿不出你就等着死吧! “刘老板拿出的是六千四百万,何老板你的呢?”主持人看了刘老板秘书,放在台上的支票问二来道。 “我的吗,在这里!”二来拉开斜背着的包,摸摸索索好一阵子,就拿得出那张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只有三百多万的存折卡。 那张从县农业银行,由张光明转账得来的一亿块钱支票却翻不见。 原来二来斜背的包里东西太多,既有整捆的红大壹又有散钱。 还有与代爸代妈,牛混球他们签的合同,驾驶执照和购车发票。一时间二来竟然找不到那张一亿元的支票。 见二来的样子,那些之前议论二来是个穷逼的小老板就说:“看,我讲他是个穷小子,杀不出血煮不出汤对了吧!” 刘老板和黄老板是眉开眼笑很享受,心想你小子要是拿不出比我们多的支票。 那你小子就死定了,你包里的全部现金,和那张存折金卡不但是我们的。 我们还会以毁约告到法院去,让你小子把牢底给坐穿!嘴上却阴笑说:“何老板,你倒是快点把支票拿出来呀?” 牛混球和牛小四就在二来的身边,看见他们的来哥翻来翻去就是拿不出支票。 只是见着一张烫金存折卡,一二十捆红大壹和一些散钱。 兄弟俩不由得为他们的来哥着急起来,二来的头上不冒汗,牛混球和牛小四的头上都急得冒汗。 来找二来的叶芸也是很着急,一听那些小老板纷纷议论和嗤笑。 刘老板和黄老板的阴笑和催问,她就想把自己带在身上的支票拿出来。 可是还没等叶芸拿出带来的支票,二来却从衣服兜里摸出了支票,放主持台上:“这是我的支票!” “一亿块怎么可能?!”看了支票刘老板喊了起来。 第303章 我不服得再来一次 二来从衣兜里摸出一张支票放在主持台上,牛局长一行领导,还有秘书主持人都还没有拿起支票来看。 刘老板就抢着拿起二来,放在主持台上的支票来看了。一看是一亿块钱的支票,他的脸都绿了。不由喊道:“一亿块,怎么可能?!” 听见刘老板抢过二来,放在主持台上的支票看了以后,喊道一亿块钱,怎么可能?!黄老板连忙从刘老板的手上抢过支票来看。 一看支票上真的是一亿块钱,足足超过他和刘老板准备的支票六千四百万块钱,多出三千六百万块钱。 黄老板惊讶又惊呆,不由也喊了起来:“是真的哎,一亿块钱!!” 刘老板和黄老板这么一喊,之前那些还嗤笑二来是个穷逼,就算二来真是个富二代。 也不可能拿得出比代表全县商界的,刘老板和黄老板拿得出的钱还多的。 谁知二来竟然能拿得出,比刘黄二位老板还多的钱,而且足足多出三千六百万的钱。 那些小老板们也不由得惊讶地喊道:“真是看不出啊,他竟然能拿得出一亿块钱?” 听到刘黄二老板惊呼,那些投资小老板惊讶又惊叹。准备拿出自己带来的支票,帮二来一把的叶芸,一顿放下准备开坤包的手。 心想这个来哥还真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随手能拿得出一亿块钱的支票。 想来这个来哥一定有一个,和自己一样深厚的家庭背景,不然的话怎么可能随手拿出一亿块钱的支票? 要知道能够拿得出一亿块钱,现金支票的富二代,家庭没有个几十亿资产,根本是不可能拿得出一亿块钱支票的。 如果说叶芸再次跟二来走进矿产局会议,是因为他英雄救美救了她,想请二来吃一餐饭当面说一声谢谢的话。 此时的叶芸则由好感与谢谢,上升到了更高一层的情感。 这种情感让她既想与二来结交成男女朋友,又让她想与二来结成创业伙伴。 她这次出来就是找创业合作伙伴的,父母给她一笔资金。就是让她和哥哥比赛创业的,这个来哥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牛混球和牛小四与叶芸的想法差不多,不过又与叶芸不尽相同。 叶芸那是儿女情长式的男女情感与生意伙伴,而牛混球和牛小四这则是哥们的情感与依附。 来哥能拿出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而刘老板和黄老板联盟只拿得出六千四百万块钱。 足足少了三千六百万块钱,那还不输定了赌约?而来哥则稳操胜券赢得,一个县重晶石矿业公司,还有三千二百万块钱吗? 来哥有了一个县重晶石矿业公司,还有三千二百万块钱。 加上有一亿块钱现金支票作为基础,纵观一县商界,连刘黄俩个老板都被踩在脚下! 那还有谁能与来哥匹敌,没人能与来哥匹敌,在县城商界来哥还不是处于领主地位吗? 来哥成为领主地位,在县城商界的事业不是蒸蒸日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跟着这样的主儿那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一生享着荣华富贵? 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虽然还没有看着二来拿出的支票。但是从刘老板和黄老板的惊呼,各位来参加投标会议人的惊叹中。 已经知道那是真的了,他对侄子牛混球带来的来哥,不能不特别青睐。 所以在二来对刘老板说:“刘老板,还拿得出现金支票吗?拿不出现金支票,是不是该到兑现赌约的时候了?” 牛正清不等主持人开口,他就问刘老板:“刘老板,你还有什么说的?” 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不但问刘老板,还拿眼瞟了瞟黄老板。 那意思是你们拿不出比何老板还多的现金支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过的赌约了? 刘老板和黄老板就准备得六十四百万块钱,这中间有两千万块钱还是自己旗下那些投资商出的呢! 他们哪里还拿得出现金支票,可是他们不甘心承认失败。 一承认失败,那就会一家损失三千二百万之巨呐。他们各家的全部资产也不过五六千万块钱,一旦损失三千二百万。 还不是等着公司倒闭关门大吉了? 与其这样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再回公司去筹措资金,来和何二来这个可恶的黑马再拼一战! 所以与黄老板对视一眼以后,刘老板说:“我不服,得再来一次!” 刘老板的话一停,黄老板就接嘴说:“对啊,刘老板不服得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怎么个再来法?”二来还没有问,矿产局一把牛正清先问道。可见牛正清对二来的看重。 “再去筹款,一比高低!”刘老板和黄老板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不行,一赌定乾坤的赌约,哪有违约后悔重来的道理!”刘黄二老板的话一停,牛混球就不干了。 停了停,牛混球接着说:“赌钱的规矩,历来都是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没有道理可讲,想扳本得等下次了!” 牛混球的意思很明显,尽管来哥多了刘黄二位老板三千六百万块钱。 但是以刘黄二位老板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地上的领主地位,再去筹个四五千万块钱,甚至六七千万块钱是不成问题的。 实在不行,他们还可以拿他们的公司抵押去向银行贷款! 这样一来他来哥不是输定了么?来哥家里再有钱也不能和一县商界相拼啊! 牛混球的想法和说的话,正是二来的想法和要说的话,他也不想与刘黄二位老板再来一次大比拼战。 他虽然还有价值两个亿的一坛金银珠宝睡在家里,但刘黄二位老板是代表一县的商界在和自己打赌啊! 自己只有两个亿的资产,拼得过一县的商界吗? 更何况自己的金银珠宝还没有变换成现金支票,又有一半得给张光明,又还不好拿出来摆在桌面上? 所以二来就想接牛混球的嘴说话,要求刘黄老板兑现赌约了。 可是二来还没有开口说说话,刘老板先问牛混球:“你小子,是谁啊!有你说话的份吗?” “他是我来哥,你讲我有不有说话的份?”牛混球理直气壮反问。 第304章 你们想怎么赌 牛混球说二来是他的来哥,刘老板怎么看都觉得,牛混球的年龄,要比二来的大了许多。 细细一想,他突然明白了,这个牛混球很可能就是,对手二来的一个马仔。不然的话怎么会称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人为哥?! 于是刘老板说:“老板们说话,有你一个马仔什么事?你一个马仔插什么嘴?!” 刘老板想以此来吓退牛混球,少一个针对自己的反对者。 谁知牛混球不吃他这一套,牛混球是谁,他可是有着几十百把个兄弟和小弟,混社会似的村霸老大呀! 再讲县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还是他的亲叔叔,所在的地方又是矿产局的会议室里。 他牛混球还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事不是有亲叔叔牛正清兜着吗? 于是牛混球说:“什么老板,什么马仔的。你最好说话给我放尊重点,不然的话,你会死得很惨的!” 牛混球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马仔,敢和自己顶嘴还敢威胁自己。 刘老板当然得给予其下马威了,他勾手指,指着自己鼻子,笑哈哈问:“就凭你一个马仔,你能让我死得很惨?!” “就是,就是嘛,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马仔,能让刘老板死得很惨,说笑了吧?” 黄老板接嘴说,还哈哈笑问:“你老板都不是,就是一个马仔。老板们说话也敢随便插嘴说话,这点规矩都不懂,也不知道你的老板是怎么调教,出你这样一个东西的?” “喂,喂喂!说话还放尊重点啵!他怎么不是老板了?人家可是有着一个联锁矿业公司摆在那里的,资产不输于一般人呢!你有说话的份,人家怎么就没有说话的份了?” 黄老板含沙射影放自己,说自己不会教育手下。又是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因此二来及时说道。 还指着站在一边的牛正清道:“牛局长还是人家的亲叔叔呢,不信你问牛局长?他侄子有不有一个联锁矿业公司,员工有几千人的?” 听二来说站在一边的县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是牛混球的亲叔叔,牛混球又还有一个联锁矿业公司,员工有好几千人。 刘老板和黄老板自然不敢说,牛混球没有说资格话的了。 “就是嘛,我不但有说话资格,还比任何人都有说话的份呢!”看见刘黄二位老板,被来哥说的话给吓唬住。 还不敢再说话,牛混球接着喷道:“有你们这样的老板吗?愿赌服输的道理都不懂,还好意思说别人没教育。输不起往后就不要与别人打赌签约!” 牛混球不这样说还好些,他这样一说,倒还让刘老板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刘老板说:“谁输不起了,人家还想下更大的注子呢!你们敢吗,敢赌就拿出钱来再大赌一把,不敢赌就闭嘴别说话!” “就是嘛,刘老板还要下更大的注子,与你们赌一把大的呢!”黄老板接嘴说,还顺嘴激将一句道:“有种的再下一注大的呀,敢不敢?” 前面说了,二来和牛混球的想法是一样的。都想尽快结束这场赌战,二来不方便把意思讲出来。 但是牛混球方便,于是牛混球说:“我说过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想赌先拿三千二百万来兑现赌约,给了来哥。来哥愿意赌有下次,来哥不愿意赌就没有下一次!” “那不行,不再赌一次大的我们是不会拿钱来给的!”刘老板不但这么说,还把放在主持台上的六千四百万现金支票收了起来。 “你们这是明显妨赖,来哥去法院告他违约,看他给不给钱!” 看见刘老板不但妨赖,还把留在主持台上,六千四百万块钱支票收了起来,牛混球说。 “就是,就是,来哥去法院告他们妨赖违约!要他们赔偿金不算,还让他们把牢底坐穿!”牛小四接嘴说。 “去告我们,你们违约在先做了初一,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十五,不可以反告你们违约在先的!”刘老板这样说,黄老板接嘴也这样说。 “我们什么时候违约了?”牛混球和牛小四问,刘老板和黄老板说:“之前迟到五分钟,不是违约是什么?” 牛混球和牛小四再一说你们这是妨赖,刘老板和黄老板再一说你们才是妨赖。 双方你一句,我一句便争吵了起来。 就在牛混球,牛小四与刘老板,黄老板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叶芸悄悄把一张支票塞到二来的手上。 二来拿起来一看是一张亿元支票,他虽然不知道叶芸什么用意。但是因为手里多了一张一亿块钱的支票,与之前张光明给的一亿支票。 相加起来就是两个亿了,绝对可以碾压一个县的商界。这样一来二来就不用担心与刘老板,黄老板再赌一把大的了。 因此二来便对,还在与刘黄二位老板争吵的牛混球和牛小四说:“球哥,小四别和他们讲了。他们想赌就和他们再赌一次更大的!” 牛混球和牛小四虽然不知道,来哥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又愿意与刘老板和黄老板再赌一把大的。 但是听到来哥叫他们别和刘老板与黄老板讲了,牛混球和牛小四还真的住嘴,不和刘老板与黄老板争吵了。 牛混球和牛小四住嘴了,又听二来说再和自己赌一把更大的。刘老板和黄老板自然也住嘴,不和牛混球与牛小四争吵了。 “刘老板,黄老板,你们想怎么赌?”看见双方不争吵了,二来问。 “再去筹钱,谁的钱多谁就胜出呗!”刘老板和黄老板说。 “这样当然好,只是早就过单位下班的时间了。我想和你们再赌一把大的,牛局长一行领导也要休息吃饭的呀!” 二来故意这么说,话锋一转问:“要不,我们再定一个时间赌一把大的吧!” “不行,就在今晚定输赢!”认为二来在拖延时间,好有时间去筹钱。所以刘老板说,就在今晚定输赢。 不愧是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黄老板也估计不到何二来到底有多大的背景。 能不能拉来比他们还多的资金,因此他说:“不用再定时间,要赌就在今夜赌!” 第305章 会死得更惨的 看见刘老板和黄老板着了自己的道,二来不觉在心里暗自好笑。 他之前还担心刘老板和黄老板,会把赌约时间定在明天或者后天呢! 这样刘老板和黄老板,拿不出比自己还多的现金。就可以拿他们各自的公司,去银行抵押贷款来和自己赌。 以一县商界所有商家的资产,向银行贷个两三亿的贷款,银行能不贷款吗? 就算银行不同意贷那么大一笔贷款,他们还可以拿他们的公司出卖。 破釜沉舟要钱来和自己背水一战呢,以一县商家的公司,能不卖得出两三个亿来对战自己吗? 自己手里只有两个亿啊!两亿对三亿多自己还不输定了? 如今刘老板和黄老板却一致要求,今天晚上一赌定乾坤。 现在银行都下班,他们就算是想拿他们的公司,去银行抵押贷款,银行都下班了也没法办理贷款了呀! 想和自己再赌一把大的,刘老板和黄老板也只能,在一县商家那里凑现金了。 光靠一天的营业额,一县的商家最多也是能凑得几千万现金,最多到一亿现金就顶逢了。 加上原有的六千四百万,也才一亿六千四百万,远不及自己的两个亿呢!自己还不赢定了吗? 为了让刘老板和黄老板着道深一点,二来故意说:“刘老板,黄老板,你们确定非在今天和我大赌一把,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赌的了?” “我们确定就在今天与你一定输赢,我们等不到明天了!”刘老板和黄老板很肯说,还反问:“何老板,不敢了?” “我就无所谓啊,怕是牛局长一行领导不肯呗!”二来说,故意把球踢给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和矿产局一班领导。 “牛局长,各位领导,你们就耐烦点,加班费我们来出怎么样?” 看见矿产局一班领导都不置可否,特别是一把手牛正青不置可否。刘老板说,还承诺给加班费。 “是呀,牛局长,各位领导,我们给加班费,各位领导就耐烦一点。”黄老板接嘴,心急如焚。 有加班费,县重晶石矿业公司投资的事情,又是十万火急迫在眉睫。 别的不说,再不解决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起。工资发不起,员工不罢工吗? 所以牛局长和一干领导,对视了一下就同意加班了。牛局长说:“我们同意延长时间了,那就开始吧!” 牛局长这么说,正合二来的意。不用问就是他手里拥有两个亿的支票,而对方只有那张收起的六千四百万支票。 就算来的投商都是对方的人,一个凑一点达到一个亿冲天了。自己有两个亿还不是稳操胜券的。 可是二来还没有开口说话,刘老板和黄老板先说:“牛局长,各位领导,天都快黑了,大家忙了一天,水没有喝一口,要不吃完夜饭再来吧!” 刘黄二位老板的用意很明显,他们和一干投资商手上都拿不出现金支票。就是想以吃饭作为借口,回去凑钱来再战二来。 二来这么聪明一个人,哪里听不出刘黄二位老板的意图。 为了让对方着道更深,死得更惨一点。二来故意问:“刘老板,黄老板,不会借故跑了吧!” “笑话,我们会跑?我们还担心你何老板会跑了呢!”刘老板和黄老板说。 “我是不会跑的,既然是这样那就定个时间吧!”二来故意不说时间的长短,留给对方来说,以免对方察觉自己的意图。 果然刘老板开口说:“定就定,还像之前一样,三个钟头以后来在这里一赌定乾坤!”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刘老板有点迟疑,二来问:“怎么,不敢了?!” “谁不敢了,立就立!”刘老板赌气说,他刚刚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他担心在三个小时内,凑不到足够多的现金和支票。 因为想大赌一把,刘老板和黄老板得商量回去变卖公司资产,变卖公司是需要时间的。 虽然旗下那些投资商会支持他们,但人家不会蠢到,没有相应的资产作为抵押,人家就会给钱的。 毕竟是他刘老板和黄老板在和二来在赌博,不是那些投资商在和二来赌博。 可是三个小时的话是自己说出的,反悔了就显得自己是小人。因此刘老板赌气说了上面的话。 “主持人,去要纸要笔来!”听得二来一声吩咐,主持人就去拿纸拿笔。 看着主持人去拿纸拿笔,刘老板连忙拦着:“何老板,还去拿纸拿笔干嘛,之前不是立有一张字据了?” “之前那张字据才是六千四百万,现在赌资可是一亿以上能一样吗?刘老板不会不怕了吧!” “谁怕了?!” “不怕就让开路,由主持人去拿纸拿笔!”二来这样说,刘老板这才让开路由主持人去拿纸拿笔。 主持人去拿纸拿笔来就重新写字据立合约,二来和刘老板都在上签名按了手印。 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先走出矿产局会议室。到大院各上各的车就绝尘而去,不用说就是急吼吼回去商量筹钱了。 二来,叶芸,牛混球,还有牛小四是随后走出矿产局会议室的。 “来哥,你怎么还答应他们延长三个小时间了?”出到矿产局大院,看着刘老板和一干投资商开车绝尘而去。牛混球不解地问。 “球哥,以你的估计,他们最多还能筹到多少钱?”二来不答反问道。 “他们还能筹得出个屁的钱,要是能筹得钱之前就一并拿来了还等现在?” “那我问你,他们怎么还敢大赌一把?” “拿他们的公司去抵押,向银行贷款呗!” “现在银行都下班了,还能办理贷款吗?” “哥的意思是他们会拿他们的公司去地下钱庄抵押要钱?” 二来含笑点点头,牛混球恍然大悟然说:“来哥,我明白了,他们一拿公司做抵押,去地下钱庄要钱,没能力赎不是死得更惨!” “聪明!”二来竖起大拇。 “来哥,就不担心姓刘的和姓黄的,拿他们公司去地下钱庄做抵押,贷得比你还多的款,你手上就有一亿的现金支票啊!”牛混球担心的问。 第306章 兵分两路 “不担心,你们看,我这里还有一张支票呢!”二来说,不但拿出他那张支票。 还拿出叶芸悄悄话给的那张支票,递给牛混球和牛小四看。 “来哥,又是一个亿哦!”二来含笑点点头,牛混球和牛小四则眉开眼笑说:“来哥,手上有两个亿,那姓刘的和姓黄的,他们死定了。” 看见他们的来哥只是笑,牛混球和牛小四问:“来哥,你会议室都没有出着,哪里又得一张亿元支票啊?!” 二来正想说是叶芸悄悄给他的,却被叶芸不经意地碰了一下。 很明显是叶芸不想让牛混球和牛小四知道自己,于是二来改口说:“哪得的,之前人家银行转账得了两张,有一张够了,就没拿出第二张嘛!” “哇,来哥真是个大土豪!一转账就得两个亿!”牛混球和牛小四信以为真,不由尖叫道。 “你们就不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呀?”被来哥抢白一句,牛混球和牛小四一顿捂起嘴。 看着牛混球和牛小四小人见不得大人卵的样子,二来故意问:“怎么,你们还想打土豪分财产呀?!” “我们哪里敢,为来哥高兴呢!”看见二来不说话,却和叶芸走向他的豪车。牛混球问:“来哥,你们去哪里?” “去外面找地方吃饭呀!”二来头也不回说,牛混球问:“不去三叔那吃饭了,中午买得还有很多酒和菜,三娘一定煮好等在家里了呢?” “我们就不去三叔那吃夜饭了!”听牛混球问,二来说道。 原本二来是想带着叶芸去牛家吃饭的,有两个亿稳操胜券了,不得好好地又喝他一餐酒呀! 可是叶芸又一次不经意碰了他一下还走先了,二来顿时明白叶芸有什么话,想单独和他讲。 他也有不明白的事要和叶芸说,见她走向他的豪车,二来便跟后走了。 “为什么?是不是有了嫂子,就重色轻友了?”牛小四带着痞子气逗问,二来回头说:“再乱说,小心我掐了你舌根子!” “我们怕,我们怕!”牛小四扮着鬼脸说,来哥有两个亿能战胜刘黄二位老板。他很高兴,不自觉逗起乐子来。 二来正想骂牛小四不看场合乱开玩笑,叶芸却先开口说道:“小四是吧,别逗了,来哥不去三叔那吃饭,是为了避嫌知道吗?” “噢,我明白了。免着让姓刘的和姓黄的抓着把柄,输了不兑现承诺!”牛小四噢的一声,看来他也不蠢。 孺子可教一点就通,二来和叶芸点点。牛小四道:“那我们也得避嫌,一起跟你们去吃外面吃饭。” “你避个屁的嫌,我都当众讲牛局长是我们三叔了。你避嫌还有什么用,没记性也没脑子想呀?” 牛混球不但说,还顺手打了小弟牛小四一板。惹得二来和叶芸都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两个人这才上豪车,由二来开车出矿产局大院。 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从矿产局会议室出来各上各的车。 然后由刘老板的车在前,黄老板的车紧随其后。再后面一干投资商的车,一路向刘老板的公司总部驶去。 忙了一半天水米不进,大家确实又渴又饿。还在路上刘老板就打电话,叫负责后勤的经理,去县城最有名的酒店,订要一桌酒菜。 所以等刘老板一行车队,回到总公司门前停车。再上楼到总公司会议室,后勤经理订要的一桌酒菜,也端到会议室摆在桌上了。 于是以刘老板黄老板为首的一县投资商,便坐桌边喝酒吃饭边谈,怎么要钱对付何二来这匹突然闯进来的黑马了。 坐桌的时候自然是刘老板一派商家坐在一边,黄老板一派商家坐在另一边。 “黄兄,以你的估计那个小子还能凑得出多少资金?”酒过三杯,刘老板以主人自居问黄老板道。 “这个吗,一时还不好估计!”黄老板沉吟一会儿说,他说的是大实话。 之前看二来那穿着打扮,不会是很富豪的富二代。谁知二来却能在短时间内,凑到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 足足多出他和刘老板一派商家的三千六百万,很明显是他看走眼,这样一来黄老板哪里还不实话实说? “怎么不好估计,依我看那小子拿出一亿投资已经顶逢了。就我们在坐的再凑个五六千万块钱,加上原有的六千几百万,还不超过那小子吗?” 也不知是被气急冲昏了头脑,还是怎么的,刘老板不以为然说。 看着黄老板不吱声,刘老板抢白一句问:“黄兄,是不是怕了?” 有一句话刘老板没说,那就是我们各家已经投进去三千二百万。怕也没用,一怕那三千二百万就拱手是何二来那小子的了。 “不是怕,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不可以大意嘛!”被刘老板抢白一句,黄老板说。 看见刘老板用不以为然的眼神望自己,黄老板接着说:“人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拿出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家里没有个十亿以上资产,怎么可能在两三个时内拿得出一亿块钱现金支票?” “他不要银行转账吗,现在银行都下班了。就算那小子家里再有钱,银行关门了他还怎么转账?”刘老板仍不以为然。 “就是嘛,那个小子总不能回家去要吧?来来回回时间上也允许呀!”刘老板的话一停,他那一派就有个商家立马附和道。 “那小子是不能跑回去要,可是有个时尚妞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那个妞绝对是个富二代,要是她带有现金支票呢!” 经黄老板这么一说,刘老板这一派商家这才记起叶芸。 从叶芸的穿着打扮和气质上看,叶芸绝对是个富二代。刘老板咬牙切齿说:“塌马的,一不做二不休来黑的做了他们咯!” “人家在矿产局牛局长那吃饭,怎么做?”黄老板这样问,刘老板无语了。 这时他的外甥小陈走进来对着他的耳朵是一阵耳语。 “小陈说,那小子开车带着那妞出来了!”听了外甥小陈的耳语,刘老板眉开眼笑说:“我们兵分两路,一定大获全胜!” 第307章 做了他们 “兵分两路,怎么个兵分两路法?”刘老板咬牙切齿说兵分两路,黄老板这一派商家不懂问道。 “就是一路去凑现金支票,一路去寻那个小子和那个小妞!做了他们!” 刘老板解释说,黄老板那一派有个商家还是问道:“都要做了他们,还凑什么钱?” “这也要问,万一做不了(成功)呢?”刘老板这一派有个商家,白了那个说话的商家一眼说。 黄老板一派那个说话的商家动嘴似要反驳,刘老板见状连忙瞪自己一派这个商家一眼。 自己一派这个商家被瞪眼不吱声了,刘老板这才说:“时间紧,事情急,大家要是没意见,吃了饭就分头行动去凑钱,一定要凑够比那个小子还多的资金。” “做掉那两个货的事不用大家操心,自有我老刘差人去办!黄老板,各位同仁,你们看看这样行不行?” 黄老板一派最怕的就是去做掉二来和叶芸,出点钱可以,杀人的事他们可不敢做。 如今有刘老板大包大揽,去做掉何二来那个小子和那个小妞。他们这一派还有什么可说的? 毕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跑了这个跑不了那个。一致对付胜了何二来那个小子,才是王道。 于是黄老板说:“时间紧,事情急,任务重,大家都别喝酒了。吃点饭赶快去凑钱,这酒留在庆功宴上喝,保管一醉方休!” 扫视大家一眼,黄老板沉下脸说:“我得提醒大家,如果大家在一个小时内凑不够六七千万块钱,前期那点投资打水漂不算,很可能大家也不用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土地上做生意了!” 在黄老板说话的时候,刘老板吩咐他的外甥小陈,去找人把二来和叶芸给办了。 外甥小陈接受任务走出会议室去了,听黄老板说提醒大家的话。 刘老板接嘴说:“黄老板提醒得对,如果让姓何那个小子胜了。我们在坐的各位老板想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做生意是不可能的了。” “就是想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做生意,也没有了立足之地。道理不讲大家也明白,所以说大家一定要引起足足的重视。” “我和黄老板力争,在一个小时内凑够一千万钱。在坐的各位要凑够三百万块钱,黄兄你看怎么样?” “行,就这么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个小时以后在这里相会!” 黄老板满口答应下来,在共同的利害关系下,义无反顾地与刘老板绑在一根绳子上。 这些在坐的一桌商家,之前各人都出了两三百万元,此时想不再出钱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要是不再拿钱出来,之前投出去的两三百万元就会打水漂。 同时他们也担心何二来那个小子,真的胜出了会面临全县商界大洗牌,没了他们立足之地。 所以一桌投资商,在听了刘老板和黄老板的威胁以后,酒也不敢喝了,随便吃一点饭,各人便回公司去凑钱。 二来开着豪车从矿产局出来,因为要请叶芸吃饭,特地选择全县最好的鸿鑫酒家。 开车到鸿鑫酒家门前停下,二来和叶芸下车便走进这家全县最豪华的酒店。 两人才在一个小包间坐下,就有一个服务生拿着菜单进来说:“美女,帅哥,吃什么喝什么菜单上应有尽有!” “美女,你来点,尽管往贵的点,我来请客!”接了菜单,二来看都不看,就往叶芸的面前推。 “帅哥,你来点,尽管往贵的点,我来请客!”和二来一样,叶芸看都不看菜单就往二来的面前推。 “你怎么和我争啊,给我那么的大一个支持,我不应该请你吃一餐饭,尽尽地主之谊吗?”二来说,再次把莱单往叶芸的面前推。 “你怎么和我争啊,你救了我一命。难道我不应该请你吃一餐饭,尽尽感谢之情吗?”叶芸说,再一次把菜单往二来面前推。 看着二来和叶芸说着相似的话,一个往一个面前推菜单叫对方点菜,服生想笑不敢笑。 又不敢说什么,生怕得罪了贵客。因为二来和叶芸都说往最贵的菜点,一旦得罪了贵客。 贵客投诉了自己,自己就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服务生不敢笑,也不敢说话,静静地看着两个贵客互相让点菜。 不过两个贵客的豪爽大气,还是让服务生感慨的,要是自己有叶芸这样一个靓妹就好了。 看见这样你推来我搡去不是个办法,想起自己斜背的包里有一二十捆红大壹。 于是二来问:“美女,这样推来推去不好吧!没有结果还会影响人家做生意!” 叶芸知道这样下去没有结果,还会影响人家做生意。于是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比比看谁带来的现金多,谁请客怎么样?” “比就比!”叶芸边说边拿背着的漂亮坤包到面前还拉开了拉链。 “那就拿钱!”二来也把斜背的包,挪到面前拉开拉链。 两人喊一二三就往外掏红大壹,当掏到第六捆红大壹时,叶芸的包空了。 看见二来还能拿得出一捆不了一捆的红大壹,她就说:“哥真是服了你,你怎么带有这么多现金啊?” “先点菜,边吃边讲你听!”二来把菜单往她的面前一推,这下叶芸拿菜单点菜了。 “哥,你怎么带了这么多的现金,这下可以讲了吧!”菜上桌,服务生走了。边吃叶芸边问。 二来把来找奶奶,又投资开采石场的事一讲。叶芸问:“哥,有这么多的钱,家庭一定是个富豪吧!” “什么富豪,勉勉强强过罢!”自己的家庭哪是个什么富豪,因此二来说勉勉强强过罢。 跟着说:“你家才是富豪呢,随便都能塞给别人一亿的支票!” “好心无好报是吧,人家帮了你,你还嘲笑人家?”叶芸嗔怪道,并没有把自己的家庭背景给讲出来。而是催道:“快点吃饭,不然的话就会误了点!” 知道指的是与刘黄的赌约,二来便不问她的家庭背景了。忙着吃饭,两人吃了饭买单就从鸿鑫酒出来。 没想到开车到一僻静处,便被一群人拦住喊:做了他们! 第308章 美女你也会功夫 叶芸不愿意讲她的家庭背景,二来也不问了。两人说点别的,把一餐饭吃完。 叫来服务生,二来买了单,便和叶芸从鸿鑫酒店出来。 夜幕完全降临,华灯初上,与天上的星光互相辉映,交相争灿。 在这寒冷的冬月,农村人早就关门在家里边烤火边看电视。 而城市人夜生活这时才刚刚开始,街上人来车往,各种路边摊灯火辉煌,繁华又繁忙。 和叶芸出来到自己的豪车边,二来进了正驾驶座,她进了副驾驶座。 二来开车便往县矿产局驶去,两个人都没有预料危险就在前面等着他们。 “哥,前面好像有路障!”车开到一处僻静街道,看见前面有木头之类的东西拦在路中间,叶芸指着说。 其实二来早就看到前面有路障,这里虽然不是县城的主干道。既不修路,又不搞其他建设。 来的时候还是畅通无阻,设有路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有人要在这里拦路干坏事。 一开始二来并没有意识到有多么的危险,但一看这处地方一边是树林子,另一边是河流。 街灯还昏暗,他就意识到危险了。很可能是有人在故意没有路障,等车停下了好拦路抢劫。 “是有路障,别怕哥下去拿走就是了!”二来自然不敢把自己的猜测讲给出来。 叶芸本来说话的声音,就有点打寒颤声。再还把自己的猜测讲出来,那还不把她给吓死? 开车到了路障前停下,叫叶芸在车上别动,也别下车。二来便开驾驶座的车门下去搬路障。 “别动!”二来才要搬路障,从树林里就窜出两三个黑影喝道! “你们要干什么?”看见有三个黑影站在路障前面,二来冷声问。 “干什么,来送你去阎王那报到呗!”三个黑影狞笑,其中一个黑影说 “送我去见阎王,就凭你们三个?”二来有一身擒拿功夫,并不怕三个黑影。 所以他讥笑道,还朝三个黑影勾勾手指,那意思是你们上来呀! “还等什么,做了他呀!”前面三个黑影可能是被二来的话语,和勾手的潇洒动作吓愣住了吧!后面又奔来三个黑影说。 前后夹击,前面三个黑影蒙着面,看不清庐山真面目,手里还拿着家伙。 当二来回头看时,后面奔来的三个黑影也是蒙着面,看不清庐山真面目,手里还拿着家伙。 换做别人早就吓得尿裤子,可是二来没有被吓得尿裤子。 并不是二来艺高人胆大,而是他知道被吓得尿裤子,气场弱于对方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所以二来就大着胆子硬挺着,问:“各位兄弟,是要钱对吧!讲,多少钱我给你们!” “钱我们要,命我们也要!”后面一个蒙面人说,大概他就是六个蒙面人的头。 “这位兄弟,我与你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为什么要了钱还要命?”二来回头问说话的蒙面人,同时还防避身后三个蒙面人搞突然袭击。 “是,你与我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可是有人出钱要你的命,拿人钱财不能不与人消灾!”为头的说。 “有人出钱,他出多少钱,兄弟你讲,我给他翻倍的钱!”听对方说有人出钱,二来就联想到与刘黄二位老板的赌约。 千天万天不有人前拦后堵要他的命,一和刘黄二位老板有赌约。 就有人来要他命,不是刘黄二位老板拿钱来买通杀手,杀了自己还有谁? 所以二来边说边把斜背着的包挪到面前,并拍拍包说:“这里有几十捆红大壹,应该比那个人出的钱多好几倍!都给你们怎么样?” “做了你,再多的红大壹还不是我们的?”为头的人狡黠说,真是油盐不进。 “做了我,难道就不怕我打电话报警吗?”二来问,一计不成他来二计,以报警震慑对方。 “你还有机会吗?兄弟们给我上,那里付了费,这里又有奖,得了一起平分!” 为头的人还真是个狠茬子,一点机会都不给二来就喊手下上。 听得为首蒙面人一声喊上,另外五个蒙面人挥棍棒就砸向二来。 二来赤手空拳,就是再有擒拿格斗功夫,功夫再了得也是斗不过六根棍棒一齐砸向他的。 所以二来只得腾挪躲闪,以拖延时间,找机会击败对手。 同时希望在自己豪车的叶芸打电话报警,或者开车逃跑去报警。 在豪车上的叶芸还真的准备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或者开车去报警。 可是还没等她拿出手机打电话,就被为首的人发觉:“那个妞在车上,快给两个人去把那个妞拉下车做了。别让她打电话,或者开车跑了!” 得到大哥的吩咐,立马有两个小弟奔向二来的豪车。 这样一来对手的力量就分散,而且奔向豪车的是大哥身边的那两个小弟,这就给二来战胜对手创造机会。 就在对手的两个小弟奔向自己豪车的刹那间,擒贼先擒王。二来趁对手大哥说话一停,还没有回过神之际。 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运用擒拿格斗功夫扑向为首的大哥。 看见二来扑向自己,为首的大哥自然是举棒打向二来。 二来让过打来的木棒,只一个擒拿动作就把为首大哥的木棒给缴下。还顺手一个飞腿把这个大哥给踹下了河去。 为首大哥被踹下河,手里又有一根木棒,二来的心里就有底了。 本来二来是想先收拾身后三个蒙面人的,怕那两个奔向叶芸的小弟把自己的豪车打烂,同时吓唬到车上的叶芸。 二来就决定先收拾奔向自己豪车的两个蒙面人,等收拾那两个蒙面人,再来收拾另外三个蒙面人。 没想到二来还没有奔过去,只见一道黑影从车上飞下来,“叭叭”两个横扫腿,一腿一个便把两个手持棍棒,冲到豪车边的蒙面人,扫得飞到两边。 棍棒飞的老远,掉到地上“光当”两声脆响。人便飞摔到地趴不起来了。 一看是叶芸,叶芸这个时尚靓妹真是深藏不露啊!想不到她也会功夫,而且还一点不亚于自己。 二来不由得又惊讶又惊喜问:“美女,你也会功夫呀?” 第309章 说谁叫你们来的 “哥,人家是会一点三脚猫功夫。不过和哥比起来,人家的功夫就要悄悄逊色得多了!” 听见二来问,叶芸笑笑说,她笑得很爽,夜空都飘荡起她的笑声。 叶芸何止才会一点点三脚猫功夫,她从小就练了功夫。中学时就得了跆拳道女子冠军,还是全省举行的呢! 但见昏黄的路灯下,叶芸还活动活动了手脚。大长腿,高挑身,长发飘飘,英姿飒爽,极具诱惑力,风光无限。 “美女谦虚了,我这才是三脚猫功夫,才学不几天呢!”二来实话实说。 叶芸哪里肯定相信:“怎么可能,哥可是以一对六,毫不畏惧呀!而且是赤手空拳,一个擒拿手便把为首的棍棒缴了不算,还一个漂亮的扫堂腿,便把人给扫下河里去!” “人家讲的是真的啦,我跟人学习擒拿格斗术没几天!” “那有时间,咱们切磋切磋?!” 也不知是当着六个蒙面人不好多问,还是真的把二来当成谦虚。叶芸说。 “好呀,等有空闲的时间了,不是咱们切磋切磋,而是小子向美女学习学习!”看见叶芸只是笑,还很迷人。 二来指着两个趴在地上不动的蒙面人,问:“笑什么,人家讲的是真的啦!刚刚人家还担心那两个货会伤到了你,没想你两个飞腿就把两个汉子给扫趴了。这是深藏不露啊!” “我们就别互相吹嘘了,那里还有三个货呢,哥收拾,还是我收拾?”叶芸指着二来身后的三个蒙面人问。 “当然是我来收拾了,三个货离我近嘛!你看好那两个货,我来收拾这三个货!” 二来指着那两个被叶芸扫趴的两个蒙面人说,有叶芸的加入,收拾起六个蒙面人就容易得多了。 也不等叶芸回话,说支持还是说反对。二来说完话,转身就拖着棍棒,走向之前还蠢蠢欲动的三个蒙面人。 也不知是二来实在是太枭雄,不但缴了他们大哥的棍棒,还把他们大哥一脚给踹下河。 还是因为有叶芸的加入,他们突然感到害怕了,还没有等二来拖着棍棒到他们面前。 三个蒙面人丢了棍棒,“扑通”三声响齐刷刷都给跪下。磕头如捣蒜:“英雄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时那个被扫下河里的为首蒙面人,刚好从河里爬上岸。 二来一个擒拿手就把他给拎过来,问:“说,谁叫你们来,要做掉我们的?!” 二来不但问,还举起了手里抓着的棍棒,一副要斧劈华山的样子。 为首那个黑影见状,顾不得一身焦湿还寒冷,赶忙跪下来说:“哥,别打,哥,别打,我说,我说!” 看见为首的黑影“扑通”一声跪下,还连连说别打他。二来倒不急于追问为首的黑影,是谁叫他带人来做掉自己的了。 而是”指着被叶芸两个扫堂腿,端趴在地上的两个蒙面人。对叶芸说:“美女,把那两个货给拖过来!” “好的,哥!”听得二来一声吩咐,叶芸立马一手一个,把被她踹趴了的两个蒙面人给拖了过来。 “说,是谁叫你们来,要做掉我们的?”待叶芸把被她踹趴的两个蒙面人拖过来,与另外四个蒙面人齐刷刷跪在一处。二来这才指着六个黑影厉声问道。 “是刘老板的秘书,小陈叫我们来,要做掉哥和美女的!”为首的黑影说,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威风凛凛。说话的声音不但打颤,连身体都是筛糠的了。 看见二来瞪眼睛,右手拿着棍棒拍着左手,一副要往死里打人的样。 为表示自己没有说假话,为首的蒙面人还指着他的五个小弟道:“哥,我说的是真的,不信问问他们,真的是刘老板的秘书,叫我们来做掉哥和美女的。” 另外五个蒙面小弟纷纷点头,筛糠得更厉害,厉害得话都不会说了。 也怪不着他们筛糠,他们的大哥都怕得筛糠了,他们能不怕得筛糠吗? “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不顾后果地要来做掉我们?”见为首的蒙面人迟疑不讲话,二来狠瞪一眼他说:“说?!” 二来不但瞪眼厉声问,还一脚狠踏了路面的地板厉声响,以震慑对方。 看见二来踩踏得地板如地震一般响,要是踩踏在人身上那还不肉脱骨碎? 因此胆战心惊的为首蒙面人,真的更怕了不得不老老实实说:“一人一万块钱!” “一人一万元,你们就答应来做掉我和来哥了呀?真是个没见过钱的下贱东西!” 这是叶芸问的,她想不到在这个小县城,竟然有六万块钱就能请到杀手。而且还是一杀就是两个人,太不可思议了。 全靠她会功夫,二来也会功夫,不然的话她和二来将成冤死鬼。不被沉河毁尸,就被浇油火烧毁尸。 这样一想叶芸不由看二来一眼,二来的男人形象一下深入到她那颗少女之心里。 如果之前叶芸只是因为二来在她的车内救了她,让她倾慕于二来的见义勇为的话。 此时的叶芸更喜欢上二来,特么男人的英勇无畏精神了。面对六个蒙面,手里还有家伙的歹徒。 都毫不畏惧,赤手空拳敢迎着而上。而且还能出奇一招就制胜,这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得到的啊! 像二来这样不但有钱,长相高还大帅,又还有一身惊人的擒拿格斗好功夫。 这怎能不让年当韶华,追梦怀春的叶芸动了少女之心爱上了来哥? 更何况她还是来招揽人才,寻找合作伙伴的?正所谓美女爱英雄,是个佳人都慕才子嘛! 不然的话也没有才子佳人,郎才女貌那句话了。 看到叶芸用鄙视地口吻问自己,为首的蒙面人羞愧难当,一言不发。 为首的蒙面人一言不发,胆战心惊。不用说另外五个蒙面人,更是胆战心惊,不敢吱声的了。 “就你们这个熊样子,也敢来做杀手!清河县是不是没人了,还是刘老板的秘书有眼无珠!”叶芸鄙视地对六个蠢货一说。 随即大喝一声道:“都给我把面具摘下来,露出你们的庐山真面目,让我看你们都是一些什么货色!” 第310章 收了六人帮 也不知是看着叶芸是个女子,又还是个嫚龄少女,还是他们不佩服叶芸的功夫。 听得叶芸一声喝问,叫他们把面具摘掉,让她看看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六个齐刷刷跪在地上的蒙面人,硬是不把戴在头脸上的黑布套揭开给拿掉。 “怎么,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没听见叫你们把面具摘下来的吗?”看见齐刷刷跪着的六个蒙面不摘面具,二来气不打一处出。 一声喝问道:“是不是还没被打怕,不服气想再打一场?想再打一场的话,那就站起来再打一场?!” “哥,不是,……我们不打了,我们不打了!我们服你了,这就把头套给摘下!”为首的蒙面人说,还真的把戴在头上的面具给拿掉。 见为首的大哥把戴着面具摘掉,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另外五个小弟这才纷纷把戴着的面具摘掉,露出庐山真面目。 也许从小就很要强,自己大喝一声,六个蒙面人都不把戴在头上的面具摘掉,露出庐山真面目。 二来轻轻那么吼一声,又只是说那么一句话。六个蒙面人就摘掉面纱,露出庐山真面目。 伤到了叶芸的自尊心,她跺跺脚问六个摘掉面具的男人:“本小姐叫你们摘掉面具,你们不摘掉面具。他叫你们摘掉面具,你们就摘掉面具。就不怕本小姐打你们一顿了?” “靓妹让你说对了,我们还真的不怕你打我们一顿!”为首的大哥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另外几个小弟虽然不接嘴说什么,但是不服气的神色全都跃出在脸上。 叶芸更是气的脸歪,心生怒火。她不能不发表出来,不耻地问为首的大哥:“是吗,这么说你认为,你能打得过本姑奶奶的了?” 她不但说,还冷哼了一声:“本姑娘可是全省台拳道的女冠军,就凭你这个跪地求饶的熊样子。本姑娘绝对三拳两掌就能把你给打趴,半天都爬不起来信不信?! 只听为首的大哥说:“我不懂什么台拳道,也不敢肯定自己能打得过靓妹,但是我们六个人一定能干得过靓妹!” “靓妹,不妨告诉你,我们大哥是跟过正经师傅学习过功夫的,打三几个一般功夫的人绝对不是问题!” 为首大哥的话一说完,另外五个小弟纷纷说道。话里话外是几个小弟对大哥满满的崇拜。 五个小弟想说我们大哥不打女人,要是打起女人来。别说打一个你这样的小妞了,就是十个你这样的小妞也不在话下。 嘴上却说:“还真不是吹的,要打你一个小妞,我们大哥根本不成问题,更何况还有我们五个!” 顿了顿,一个小弟补上一句道:“你以为我们一点本事都没有,也敢接别人的钱做掉人的吗?你去县城问问,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土地上,有谁敢和我们六人帮作对?” 原来是六人帮,在来县城的路上二来就听,牛混球和牛小四说过六人帮。 这六人帮是个专门帮人催债的组织,个个都是狠茬子,催起债来那就是个阎王。 就差还没有干杀人的勾当了,原来自己不经意制服了六人帮,让二来感到震惊。 叶芸没有听说过六人帮,她第一次到罗清县自然是没人,和她说起六人帮的事了。 但是还大的帮会组织叶芸不但听说过,还接触过。因此听出六人帮似把,她之前说过的话还回给她。 叶芸就更气了,原本很有风景线的她,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是花枝乱颤。 “这么说,你们认为,本姑娘的功夫是不如他的了?!”叶芸指着二来问。 “这是自然的,不然的话,我们怎么会跪下拜师!”这次不仅五个小弟说,就连为首的大哥也说道。 六人帮说完,还转向二来道:“我们愿意拜你为师,请收下我们吧!” “你们愿意拜我为师?”二来很惊讶地用食指着自己的鼻头问,他想讲我是才跟别人学不上几天擒拿格斗功夫。 怎可以做你们的师傅?可是二来还没有开口,六人帮就点点头了。 二来迅速思索,通过刘老板请六人帮干掉自己和叶芸的事。 他觉得自己要想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土地上站稳脚跟,不管白的黑的还真的得有点人。 不是吗? 要是自己等下去矿产局会议室,战胜了刘老板和黄老板。不得接收刘黄二位老板的公司和产业,没人用怎么行? 所以二来说:“拜师就不必了,有时间的话我们互相学习,切磋切磋一下还是可以的!” “师傅,这么说你答应我们了?!”为首的大哥问,五个小弟也问。 二来点点头,六人帮立马说:“师傅在上,受徒儿们一拜!” 说罢六人帮磕头如捣蒜,弄得二来是哭笑不得。只好说:“起来吧,我叫何二来。你们叫什么,一个报上名来?” “我叫雷大全,人称雷大胆!”为首的大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外号。 “我叫雷小全,人称雷小胆!”雷大胆的话一停,一个小弟就报出自己的姓名和外号。 “我叫陆好达,外号叫陆好打!” “我叫江会成!” “我叫周显志!” “我叫李有运!” 六人帮报过姓名,还没等二来开口,雷大胆便对二来和叶芸说:“师傅,师娘到我们那里去。备酒备菜再行拜……” “谁是你们师娘,嘴巴放干净点!”雷大胆的话还没有说完,叶芸就打断。 “噢,我和这位叶美女,也是今天才刚刚认识的!大家别乱叫!”叶芸的娇嗔,雷大胆的尴尬。二来看在眼里,说在嘴上。 “这样呀,那师傅,叶美女移步到我们那认认屋!”得知二来和叶芸不是男女朋友,雷大胆改口说。 “现在恐怕没有空,我们还得去矿产局,与刘老板相会,你们应该懂的!” “那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你一身焦巴湿的,怎么等?不会感冒吗?” “师傅,我可以叫小胆和有运在这里等师傅,和师……叶美女嘛!”雷大胆说。 二来问:“在这里等不冷吗,感冒怎么办?要不小胆,好运,你们跟着我们一起去矿产局吧!” 第311章 豪车上话家庭 “师傅,我们不能跟你去县矿产局。因为什么,师傅应该懂的!”雷小胆和李有运说。 “对,对对!我懂了,我懂了!”二来连连说,之前他还真的一时没记起是刘老板,请六人帮来杀自己的事。 一经雷小胆和李有运提起,二来这才记起是刘老板请六人帮来干掉,自己和叶芸这事的。 一旦雷小胆和李有运跟起去县矿产局,自己倒没有什么! 可是让刘老板,特别是他的外甥加秘书小陈,看见雷小胆和李有运跟自己和叶芸来的。 外甥加秘书的小陈一责问雷小胆和李有运来,陈小胆和李有运将无言以对,不尴尬吗,他们两个作何解释? 这可是江湖上的一大忌,二来虽然不懂江湖,也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不能不有所考虑。 所以二来说:“那你们也不用在这里等了,天太冷了会吃不消的。留个地址一起回去吧,我们办完事了,就去找你们怎么样?” “这样当然好,不是委屈了师傅吗?”雷小胆和李有运一口一个师傅叫的亲甜,其实刘老板和小陈是不认识他们的。因为六人帮做事都是蒙面的。 “是呀,师傅,这样做小胆和有运是好了,不委屈了师傅的大驾吗?” 雷大胆接嘴说,和雷小胆和李有运一样一口一个师傅叫,是真把二来当成师傅了。 “委屈什么?交朋结友不是互相休谅的吗?快留个地址吧,我们得马上去县矿产局了,不然的话就超过规定时间了!”二来有点不耐烦地说。 “好吧!”二来的体谅让雷大胆感动,他不但说了自己的地址,还叫小弟们把路障给拆走。 又看着二来和叶芸上了豪车,开车去县矿产局。雷大胆这才带着他的五个小弟回家。 “来哥,真的要去六人帮那与他们相见,收他们为徒呀!”开车了,叶芸望着二来,有点不解,又有点不屑地问。 “当然是真的了,这种话也不能乱说嘛!江湖相交不得真诚一点,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吗?”二来边开车,边回答说。 “交朋友,那可是一帮窝囊废,黑社会啊!有什么好相交的!”叶芸不以为然说,大概是还在记着六人帮,之前对她的不敬。 “不,不不,他们不是窝囊废,是一群真正有本事的团体!黑社会又怎的,改造好了不就成白社会了吗?” “一群真正有本事的团体,还不怎么打就举手跪地求饶了!那算是有本事的团体,哥就这么没有品味吗?” “不,不不,话不能这么说!他们跪地求饶不是因为没本事,而是因为我和你太强大了!”二来这样说,叶芸非常受用,因此说:“这还差不多!” 话锋一转叶芸问:“刚刚你讲改造好了就成白社会,狗还能让改掉不吃屎吗?” “怎么不能?知道牛混球和牛小四之前是干什么的吗?”叶芸摇摇头。 二来说:“他们和六人帮差不多,打架斗狠,聚众开赌,放高利贷,现在不是改好了。牛混球和牛小四能改,六人帮为什么不能改?” 二来这样说,叶芸还真找不出话来答。想了一下她问:“哥,你想叫六人帮干什么?你有事情让他们干吗?” “怎么没有,等下胜了刘老板和黄老板联盟。不得接收他们的公司吗,一接收他们的公司,不得要人来管理吗?” “哥,你就这么有把握,敢说能胜了刘老板和黄老板?人家那可是一县商界联盟,哥可是一个人啊!” “我怎么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你这大美人吗?以我对县城商界的了解,像刘老板和黄老板,资产就在五六千万这个样子。” 前面进入闹市区,人多车多,减了一下油门。 二来接着说:“资产是五六千万,能拿出一半的赌资冲天了。至于那些投资商,也就是两三千万的资产。我这有一亿,你又给一亿。” “千万和亿虽然只差一个0,但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千万的与亿的一赌高低,他们还不输定了才怪呢!一输定了他们不得拿公司来做抵押,赔给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二来这样说,正是叶芸想要的结果。她之所以悄悄给二来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就是想让二来赢了以刘黄二位老板为代表的一县商界。 让一县商来个重新大洗牌,可是叶芸嘴上却说:“谁和你是我们,那支票人家是借给你的。” 叶芸不但说一亿块钱支票借给的,连哥也不叫了,直接叫你! 不过她对二来的商业头脑,还是挺佩服的。 “借的人家手上也有两亿块钱,绝对碾压是胜了他们的!”想想二来问:“噢,对了美女,一手拿得出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你和家里一定是做大生意的吧!” 女人哪个时候都是比男人多一点小心眼,叶芸回对说:“说人家呢,你还不是拿出一亿块钱现金支票的?你和家庭一定做大生意的吧?” 与人相交就得心诚,二来说:“不满美女,我的家庭还真不是做大生意的。家住乡下农村,连小生意也没有做着!” “扯,家在农村,小生意都不做,那一亿元现金支票哪来的?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还真让你讲对了天上掉下来的,那张支票是个朋友给的!” “一个朋友给的,你没有相应东西做抵押。门不当户不对,人家能给那么大一笔钱给你傻呀?” 二来把早上帮了张光明的事一讲,叶芸仍是不相信问:“就买一餐饭,给点路费,人家二话不说就你转账一亿的现金支票?!” “不给,人家还能扯谎吗?下午在矿产局和刘老板黄老板,为争县重晶石矿业公司打了赌。赌注是三千二百万,输了就翻倍赔。没有那么多钱就试着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他还真给我转来一亿!” “敢和人家打赌,总得有一定的资本吧?那你的起底资本又是哪来的?”二来把自己买福彩中奖的事一讲,叶芸就不做声了。 “人家已经讲了,该到你讲了吧!你家里是做什么大生意?!”看见叶芸不做声了,二来问道。 第312章 破釜沉舟一拼 “我们家嘛,我们家里是做房地产的!开了一家公司,在省城还算小有点名气吧!”听二来问他们家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叶芸说。 二来都把自己和家庭作了介绍,她不能不把自己家庭是做什么的也给讲出来! 说到自己的家庭,叶芸还有点小小的傲娇。不用问就是为生长在富豪家庭而傲娇的了。 “怪不着随手都能拿得出那么大一张现金支票,原来是房地产大亨!”讶然一声,二来想想问:“在省城做得好好的,怎么想起跑出来创业?” “不想沾前人的光,就出来自己创业了呗!”叶芸说,在这一点上她没说真话。 叶芸不是出来创业的,而是与哥哥竞赛家族继承人这才出来的。 叶芸有一个哥哥叫叶勇,是一个不学无术,沉溺于酒色中的纨绔子弟。叶父叶母讲又讲了,劝也劝了,儿子叶勇仍是我行我素。 儿子叶勇讲不了,也劝不了,叶父叶母便对叶勇这个儿子彻底失望。 夫妻俩个就打算培养女儿叶芸,将来让她做公司的继承人。 哥哥叶勇虽然是个酒色之徒,但是他深知道祖业,对他的重要性。 没有父母的房地产公司做靠山,他什么也不是。别说任意挥霍酒色了,恐怕人家鸟都不鸟他。 因此叶勇对父母要培养,妹妹叶芸做公司的继承人,是极力反对! 叶勇不但极力反对妹妹做公司的继承人,还天天和父母吵闹。说父母糊涂偏心,将来妹妹一嫁人,公司得改姓。 叶父和叶母被儿子吵闹的没有办法,就问叶勇:敢不敢和妹妹做个比赛吗?叶勇问:比赛什么? 叶父叶母说:你和妹妹各拿一笔资金出去创业,看看谁赚得的钱多。以一年为限谁赚得的钱多,就培养谁做公司的继承人。 叶芸求之不得,以她的天资和继承父母的商业智慧。一定可以胜了哥哥,叫哥哥无话可说。 叶勇没有办法,他不能输给妹妹,而让父母说他无能,只能对父母说他愿意拿钱去创业,与妹妹一比高低。 就这样兄妹俩个各自,拿一亿块钱出来寻找机会创业。看看谁能胜出,将来好做继承人。 不过叶芸只讲出来创业,并没有把与哥哥叶勇比赛,争做继承人的事给讲出来。 “这样呀,有志气,是个青如蓝胜于蓝的靓妹,挺你!” 听叶芸说放弃良好的省城工作环境不要,愿意出来自己创业,二来由衷地夸赞道。 等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吃完饭,各自回去凑钱了。刘老板抓起电话,就给财务经理打电话,叫他到总经理办公室来。 “刘总,我来了,需要我做什么?”放下电话,财务经理就往总经理办公室来。 因为刘老板没有讲叫财务经理来干什么。所以财务经理推门进办公室就问。 “去给我准一千万块钱的现金支票,马上要用!”刘老板说。 “刘总,公司账上就有这么多资金,拿出来用了万一……!”慑于一阵,财务经理这才说。 “没有万一,需要周转,明天不可以拿公司的资产,去银行抵押贷款吗?!”财务经理话还没有说完,刘老板便打断。 刘老板的话一停,知道是与二来赌约急需资金。财务经理便问:“刘总,非得破釜沉舟,与那小子一拼到底吗?” 财务经理是刘老板的一个堂弟,又是一起创业的左膀右臂。 换上别人根本不敢用,“破釜沉舟”这样不吉利的成语,和刘老板说话。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有什么办法?破釜沉舟拼一拼还有活路,不拼一拼就没有活路!快去办理吧,一个小时后把支票拿来!” 刘老板详细把前因后果讲一遍,说拼就能撑控一县商界,不拼那就白白损失三千二百万块钱。 很可能公司就得倒闭。而且还签了赌约,已经由不得他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财务经理这才不做声。按照堂哥的吩咐,去把总公司账上还有现金支票都凑了来。 又打电话到各个分公司,叫分公司的财务经理,务必在半个小时内把现金支票拿到他这里来。 待财务经理出门去凑钱,刘老板又才给外甥兼秘书的小陈打电话。询问他找人去,把二来和叶芸做掉了没有? 小陈在那头说哪有那么快,不过小陈在那头说,他请的是六人帮。叫舅舅放心,应该很快就能把二来那小子和叶芸那个妞给做掉的。 六人帮做事向来说一不二,从没有失信过。还是市县最有能力的杀手,刘老板是知道的。 因此听外甥兼秘书的小陈这样说,刘老板放下电话就闭目养神。 只等财务经理拿得支票来,与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会齐,杀去县矿产局与二来拼个你死我活。 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从刘老板的公司回去。与刘老板是一样的,马上把公司的财务经理叫了来。 叫财务经理去准备所需的现金支票,和刘老板公司的财务经理一样。 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的财务经理,也是说:非得破釜舟,与何二来那个小子背水一战,拼个你死我活吗? 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也是说: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行吗? 各家财务经理这才不做声去凑钱,等他们各自凑到,自己承诺的现金支票,也到赌约规定的时间了。 还像之前一样,凑够各承诺的现金支票,电话相约到那个小广场会齐。 “黄老板,各位同仁,款子都得来了吧?”因为是盟主,刘老板肯定是第一个到的了。 看见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从车上走下来,刘老板便问。 “都凑得了!”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说,还把各人的现金支票交给了刘老板。 “谢谢各位,赶在那个小子面前凑到款,马到成功!”拿了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递来的现金支票,刘老板哈哈笑。 “一定能够马到成功,打那个小子一个措手不及的!”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也是哈哈大笑。 “出发!”刘老板说一声,上了他的车,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随后都上了车。一行车队便去县矿产局。 第313章 你怎么还来了 “小陈,打一个电话问雷大胆。问问他们把姓何那个小子和那个妞干掉不成?” 一上车,车开去县矿产局,刘老板便问外甥兼秘书小陈道。 “舅舅,刚刚我已经打过电话,姓雷的说,他们已经跟踪上姓何那个小子的车了。前有堵后有追,姓何那个小子和他那个妞跑不了了的!” 小陈有点得意的说,因为雷大胆在电话那头拍得胸脯叭叭响,电话里都能听得到。 “再打过去问问,有备无患嘛!”刘老板说,有句话他没说着。 那就是要确保能把何二来那个小子,和叶芸那个妞给做掉。这样一来兵不血刃,就没人能与他争夺县重晶石矿业公司的投标。 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不至于因资金问题拖垮他的公司。 万一六人帮没得手,好另外差请杀手去把何二来和叶芸给做掉。 一定要把何二来那个小子和叶芸那妞置于死地,才能达到他的要求和目的。杀鸡给猴看,往后一县商界就没人敢和他刘老板一争高低。 刘老板不说,长期跟着他这个舅舅,又会揣测他这个舅舅心理的小陈也明白。做掉了何二来那个小子和叶芸那个妞的重要性。 舅舅胜利了,那舅舅的公司才会蒸蒸日上。舅舅的公司蒸蒸日上,他才能跟着共享荣华。 要是因为没有干掉何二来,舅舅输给了何二来。舅舅的公司因此一败涂地。 那他也会跟着一败涂地,于是小陈说:“好,我这就拨电话打过去!” 说罢小陈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拨打电话。可是他拨电话打过去,怎么也打不通。 原来小陈打电话过去,正是雷大胆被二来一个扫膛脚给扫下河的时候。 雷大胆人都掉下河,手机和衣服还能不湿水吗?手机一湿水哪里还能打得通电话? 打不通雷大胆的电话,小陈说:“舅舅,姓雷的电话打不通,想是动手的时候他把手机给关起了!” “他的打不通,不是还有另外五个六人帮吗?再打一个的电话,问一问情况!” 老谋深算的人就是老谋深算的人,刘老板命令外甥小陈道。他现在比谁都着急,因为这关系到他破釜沉舟,与何二来那个小子一拼的成败。 “舅舅,他的打不通,另外五个六人帮的手机也会关机的。再讲我只有雷大胆的手机号码,另外五个六人帮的手机号码我没有。” 也不知是懒,还是怕舅舅责怪他粗心,不多问要个人的电话号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小陈补上一句话说:“舅舅,不用打电话了,六人帮那样了得,个个功夫高强。舅舅是知道的,已经堵上姓何那个小子的车,那个妞也在车上。” “六对二,那个小子和那个妞,一点功夫都不会。以六人帮那样了得的武功,又是狠茬子,姓何那个小子和那个妞还不死定,能跑哪去?” 听外甥这样说,刘老板便不叫外甥打电话了。而是问:“他们说怎么处理尸体?” “怎么处理尸体,铁笼装起沉河里呗!地点就选在河湾,明年今日就是他们的忌日!” 说到这小陈还笑了笑,好像二来和叶芸真的被装进铁笼子沉河里。 胜利在望了似的,不能不说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为了自身的利益,杀人越货什么肮脏勾当都干得出,而且还不择手段。 外甥兼秘书小陈这样说,刘老板这才不做声。 刘老板一定要置二来于死地,是因为二来成了他的敌人。那为什么还要置叶芸如死地,叶芸并没有和他作对的嘛! 原来刘老板把叶芸看成,最有经济能力支持二来,同他拼个鱼死网破的人了。 从叶芸那一身名牌衣服和气质上,刘老板判定她是绝对的富二代。 加上叶芸又上了二来的车,所以为了不东窗事发坏事,刘老板连叶芸也不放过了。 刘老板不做声,小陈开车继续行驶,很快就开进了县矿产局大院。 十几辆小车分别停在县矿产局大院的两边,没有看见二来的豪车,刘老板心里就是一喜。 在他看来,何二来那个小子和叶芸那个妞,一定是被六人帮给弄死,装进铁笼沉入河里,人不知鬼不觉了的。 “刘老板,没见姓何那个小子的车。那个小子和那个妞,一定是去地委(阎王)那报到了吧!” 刘老板下车,正要到对面去与黄老板招呼。然后伙同黄老板一起去矿产局会议室。黄老板那派就有个投资商,笑着对刘老板说道。 “这还用问,刘老板出手哪还有不去当地委的?!”黄老板说,难得吹捧刘老板一次。 看不见何二来的豪车,黄老板心情也舒畅。之前黄老板曾经给好几人去,暗中调查过何二来和叶芸。 叶芸的姓名,黄老板是在交警那打听到。人家说周围几个县,和市里都没有姓何和姓叶的富豪。 省城倒有一家姓叶的富豪,是省城最大的房地产大亨。 资产是过了十位数的,黄老板就认定叶芸是省城,那个房地产大亨的千金小姐了。 至于何二来谁也不知道他来历,但是以那个小子随手,就拿出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还开着百万豪车。 一定是外省来的富二代,资产绝对不低于省城叶家。 不然的话,也不能随手拿得出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还开着百万豪车的了。 要知道他黄老板混了大半辈子,也才资产过八位数,买得起六位数的车来开呢! 刘老板真能找人把何二来与叶芸给做掉,不但可以免去两个强敌。 还能让他的公司从此青云直上,黄老板能不心情舒畅么? “走,进会议室去。那个小子几分钟后还不来,我们就胜利了!”黄老板对刘老板说。 “行,进会议去时间到那小子不来,县重晶石矿业公司就我们!”刘老板很得意说,还带头走进会议室。 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自然是随后走进会议室的了。 规定时间很快就过去,刘老板正想对牛正清一行矿产局领导说何二来不会来了。 却见二来和叶芸走进会议室,他惊问:“你…你怎么还来了?!” 第314章 还 用等到现在吗 “我们没有死,刘老板,做梦都不会想到是吧?!” 刘老板结结巴巴问自己“你…你来了”,二来很玩味地反问道。 “就是啊,安排得那么周到详尽,又是六人帮,又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不能置我们于死地,惊悚到刘老板了吧?!” 二来的话一停,叶芸便揶揄道。她本来不想开口说话的,这也太有趣和刺激了她忍不住就开口。 被二来和叶芸这么一问,还是满满的揶揄与嘲讽。刘老板显得特别的窘迫,大冷的天汗都在他身上,头上冒了出来。 一边站着的外甥兼秘书小陈那就更加,一脸的惊悚与慌乱。 一双眼睛瞪得都如铜铃大,那口都张成了“o”字型。冷汗在小陈的身上头上只管冒。 要是六人帮真的失手于二来,又是他小陈出巨资指使的。一个电话打到局子,局子一来抓人他还不完蛋了吗? 因此小陈多么的希望,六人帮没有去前堵后追何二来和叶芸! 这时刚好他的舅舅刘老板,又用责备的眼光刀他一眼。让外甥兼秘书的小陈更是,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不用问就是担心局子不来抓了他,等下散会回到公司,舅舅刘老板也会狠劈他一顿的。 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赶出公司永不录用他这个亲外甥,也是有可能的。 另一边站着的黄老板,以及一行投资商,看见二来和叶芸走进县矿产局会议。 除了和刘老板舅甥一样,震惊慌乱以外。更多的是对刘老板舅甥的责怪与不满。 你们舅甥不是拍着胸脯说,保证一定能把何二来这个小子,和叶芸这个妞做掉的吗? 怎么不能把何二来这个小子,与叶芸这个妞给做掉的啊? 还让他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和小妞,毫发无损地走进县矿产局会议室啊?! 这不等于放虎归山,让他们两个乳嗅未干的小子和小妞,像老虎似的把我们咬死,最后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吗? 不过一刻钟之前黄老板,他们一行投资商都夸过刘老板。再加上这又是在县矿产局会议室,这样的公共场合。 又还有牛局长和矿产局一行领导在,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也不好发作。 “说,你们怎么没死?!”到底是老谋深算者,又是历经无数商战半辈子的人。窘迫一阵子后,刘老板不甘心问。 “刘老板这么问,是希望把你的恶劣行径公之于众,最后来个把牢底坐穿的吗?!”二来抱着膀子说。 二来没有正面回答刘老板的问,却很玩味地道:“真是这样,那就去把牛局长和一干领导叫过来。让他们听一听,也好快一点把你刘老板,送进牢房里去把牢底给坐穿!” “别血口喷人,我有什么恶劣行径值得你这样说的?!”刘老板鸭子嘴硬说。 他当然不敢把牛局长一干领导给叫来,一旦把牛局长一干领导叫过来。 何二来这个小子一把,他雇凶杀人的事情给抖出来。电话一打过去,老派还不真的来把他给抓去,最后把牢底给坐穿么? 他现在也不知道六人帮是个什么情况啊,是六人帮被何二来和叶芸用更多的金钱给收买反水。 还是六人帮的功夫不及何二来这个小子,这才让何二来这个小子和叶芸这个小妞,全身而退来了县矿产局会议室的? 不过以刘老板的估计,他认为是前者的居多。以何二来和叶芸这样文弱的人,能干得过五大三粗又有功夫的六人帮吗? “既然刘老板,认为我们是血口喷人。那就去把牛局长一干领导给叫过来,我再打一个电话给六人帮把他们也给叫了来?” 二来这么一说,而且还特别点到了六人帮。证明二来已经收服六人帮,证据在握刘老板这才彻底脸灰。 不过他是还争辩道:“什么六人帮,七人帮的,我根本不认识!” “是吗?出资一万块钱雇凶费,六人帮就是六万块钱。事实清楚,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不是你刘老板直接办的,你外甥小陈脱得了干系吗?他一指认,跑得了你刘大老板吗?” 二来又是举证又是挖苦,这下刘老板彻底怕了。问:“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想与你刘大老板,按照之前签订的赌约,再豪赌一把分出个胜负来!”二来说。 “真的,就是想和我再豪赌一把?!”听二来有放过他的意思,刘老板还是不相信地问。 很明显刘老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换上他处在二来的位置,又有那么大的赌约在,又是为争一县商界领主地位。 他刘老板肯定不会放过二来这个敌人的,穷寇不追,一旦让对方羽毛再丰,那就是自找灭亡! “当然是真的了,自己想想看,要是我真的想为难你刘大老板,还用等到现在吗?之前一个电话打到局子里去多省事?” 朝刘老板笑了笑,望一眼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二来画龙点睛说:“恐怕现在你刘大老板不是在这里说话,而是在局子里说话了!” “就是嘛,想要你们进局子,也不用等到现在了。在制服六人帮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局子。恐怕你们这时不是在这里,得到局子里去了!” 叶芸接嘴说,来的路上她确实建议二来报警。可是二来说治人先治心,想要收服刘老板为己用。她就听二来的了。 “刘老板,来哥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怀疑什么?有本事的话,就痛痛快快地与来哥豪拼一场!”看见刘老板迟疑,牛混球接嘴说。 牛混球和牛小四早就在圈子外听了,都到规定的时间仍不见来哥和叶芸来,可把牛混球给急坏了。 他正想叫牛小四出去看看,来哥和叶芸为什么到规定的时间还不见来? 却看见来哥和叶芸,这时走进了会议室。牛混球和牛小四正要迎过去,问来哥怎么这时才来的? 没想到刘老板,黄老板一行投资商却先迎过去,还把来哥和叶芸围在了中间。 牛混球和牛小四想挤进去都没机会,这时有机会了他们自然就挤进去说道。 第315章 我怕吓到你 “何老板,真的不计前嫌。愿意再与我大赌一场?!”二来说一个,叶芸又说一个,牛混球再说一个。 刘老板还是不相信二来会就这么放过他,不再追究他指使外甥雇凶,做掉二来和叶芸的事。 所以又问一次,不过刘老板的态度比之前柔和多了。不再叫二来为你,或者那小子不算,还直接叫二来为叫何老板。 “就是嘛,何老板,你真的不计较刘老板的不敬,愿意与刘老板再赌一场?”刘老板的问话一停,黄老板便接嘴说。 和刘老板一样,黄老板一开始也是很担心,二来会以刘老板雇凶杀人为由,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把刘老板和小陈给抓进局子。 一旦刘老板和他的外甥小陈,被警察来给带走,进去局子里把牢底坐穿。 那么刘老板和他的公司完蛋了不算,很可能还连累到他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也跟着刘老板一起完蛋。 因为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不但把各自公司的活动资金,都拿来投入到刘老板与二来这场豪赌之中。 除此之外,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还不同程度要拿各自公司的不动产,作为抵押去向地下钱庄,或者大公司贷款。 刘老板倒霉了,公司完了,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的钱都投进去了。 没有资金周转还欠债,他们的公司不是跟着刘老板一起倒霉,和完蛋跑哪去? 就算二来不把刘老板舅甥告到局子里,警察不来把刘老板舅甥抓进局子。 二来也会以刘老板雇凶杀人,作为要挟逼刘老板作大的让步啊! 刘老板一旦作大的让步,同样会让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陷于绝境的! 因为现金支票都已经交到刘老板的手上,还有与刘老板签的合约在呐! 刘老板被何二来要挟,拿不出钱来还给他们,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没钱运转各自的公司,不也一样玩完了吗? 如今二来答应不但再追究,刘老板雇凶做掉他和叶芸的事。 还答应与刘老板再豪赌一次,怎能不让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怀疑的吗? “刘老板,黄老板,话都讲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怀疑,又要问的呢?”二来故意带气问,不过这正是二来想要的结果。 原先二来是打算把刘老板,黄老板和一县商家击败以后,直接收购了他们的公司。 有叶芸加入,资金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人呢,自己有这么多的人来管理那么多的公司吗? 当然了可以让叶芸去想办法要管理人员,叶家在省城那可是大公司,又有广大的人脉关系,要些人来是应该不成问题的。 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省城来的管理人员能对付得了,刘老板和黄老板这样的老骨鱼头吗? 不言而喻是对付不了刘老板,和黄老板这样经商半辈子地头蛇的。人家随便在中间使个坏,作个梗什么的,便会让外来管理人员卷铺盖走人! 与其是这样还不如河水煮河鱼,占了刘老板和黄老板他们的公司,仍由他们管理,自己做个甩手掌柜来得好呢! 自己做个甩手掌柜,不先收其心,让刘老板和黄老板,他们心悦诚服怎么行? 所以二来便不打电话报警,一心一意在赌约上赢了刘老板。 只听刘老板说:“不是我怀疑,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懵圈了,一时转不过弯来嘛!” “既是这样,那就上台去,当着牛局长一干领导的面,拿出现金支票来一比高低,怎么样?!” 二来指着坐在主持台上,牛正清一行矿产局领导说。 刘老板似有迟疑,二来问:“怎么不敢了,不会是怕带得来的现金支票少,怕输给我吧?!” “笑话,我会带得现金支票少,怕输给你?!”刘老板不屑说! 之前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一样,担心二来会以自己雇凶杀人作为要挟。 逼迫自己作出让步,担心进局子自己又不让不作让步。 现在刘老板已经确定,二来不以自己雇凶杀作为要挟。 刘老板哪里还把二来放在眼里?就算二来再有钱,还加上个叶芸,有叶家作后盾他也不怕! 毕竟二来和叶芸没有走出过县城,就算他们两家再有钱,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远水也救不了近火的! 因此刘老板问:“何老板,知不知道,我可是联合了一县商界,来对付你一个人?!” “当然知道,早就看出你刘老板是联合一县商界的了!”二来说。 “既然知道我是联合一县商界的,那何老板还要与我们豪赌一场?”刘老板这样问。 “箭在弦上不发行吗,有赌约在,我想不赌也由不得我了嘛!”二来指着叶芸和牛混球说:“我也不是一个人的,还有他们两个人呢!” “有叶小姐和牛公子又怎的,我们一县商界还怕了你们不成?” 刘老板想接着说,叶芸不还可以,有叶家做后盾,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至于牛混球就是一个穷光蛋,一点也不可怕。 可话到嘴边刘老板改了:“有一县商界做后盾,老夫还怕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和黄毛丫头不成!” “不怕就来吧!” “来就来,走到主持台上去!” “去就去,哪个怕哪个?”二来说,便与刘老板一前一后向主持台走去。 叶芸,牛混球,牛小四,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还有来看热闹的小老板,自然是跟在后面走过去的了。 “牛局长,各位领导,让你们等久了!”客套几句话,二来和刘老板就说明来意。 “刘老板,何老板,真要再次一比高低?”牛局长笑眯眯问,其实他是多举一次。 刚刚二来和刘老板在台下对峙,和所说过的话早有人来讲给他听了。 “当然是真的了,牛局长,各位领导,你们就给做个中间人吧!” “好,那你们就把各自的现金支票拿出来吧!”牛局长说,他和矿产局一行领导就等二来和刘老板这句话。 “何老板拿出你的现金支票呀?”刘老不屑地问。 “刘老板,还你先拿出现金支票来吧!我怕我拿出现金支票吓到你!”二来先声夺人说! 第316章 是我说的 “你会吓到我?!这不是笑话吗?我老刘可是代表一县商界呐,你何老板家再有钱,也不能富可敌县吧?!” 二来说让他先拿出现金支票,一定会吓到刘老板。刘老板不屑地反问道。 反问过后刘老板是哈哈大笑,刘老板一哈哈大笑。一旁的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也是哈哈大笑。 他们一哈哈大笑,那些围观过来的小老板,还有那些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也是一片笑声。 之前这些小老板和看热闹的人群,是看见二来拿出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 但刘老板那可是集一县商界之大成的呀,光刘老板和黄老板合起来资产就有过亿。 加上还有十多个投资商,那个个都是二三千万的家当。合起来又是三亿多出去的资产,两相加起来就是四五亿的资产。 而且他们都知道,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是破釜沉舟,要与何二来这个小子背水一战的。 就是何二来这个小子再有钱,能拼得过代表一县商界的刘老板吗? 更何况二来还没走过县城,在短短的两三个小时内,银行又关门了去哪找三几个亿的现金支票,与刘老板一拼高低的吗? 找不到三几的现金支票,还吼着与刘老板豪赌,那不是自找灭亡吗? 因此这些围观的小老板,和看热的人群不仅笑声一片。 还议论纷纷,说何二来蚂拐(青蛙)跳塘不知深浅。敢和代表一县商界的刘老板一比高低,不是找死是什么? 把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拱手交给刘老板不算,还得老老实实滚出罗清县去! 一时之间这些围观的小老板,和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还有些嫉妒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半天时间就赚一亿块钱来分赃呢! 只恨自己之前不参加进去,要是之前参加进去,等下赢了不就可以分一杯羹了吗?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围观的小老板,看热闹的人群狂笑,还议论纷纷。 说自己输定了,二来是看在眼里。他不慌不忙说:“那当然了,不信,刘老板你就先拿出现金支票来看看,看看是你刘老板的现金支票多,还是我拿出的现金支票多?” “刘老板,何老板富不富可敌县。一拿出现金支票来不就能分出伯仲的了吗?你刘老板倒是把现金支票拿出来,与何老板一比高低呀?” 叶芸说,之前二来反对打电话报警,把刘老板抓进局子她还有老大的意见。 听了二来的分析,她改变了看法。认为二来“杀人诛心”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 所以此时的叶芸坚决支持二来,要是刘老板拿得出,比二来手里握着的两亿块钱还多的话。 她叶芸只要一个电话回家,父母马上就有现金支票通过地下途径打过来的。 “就是嘛,有时间说那么多的废话,莫于把现金支票拿出来,与来哥一比高低不就分得出胜负了?!” 知道来哥手里有两亿块钱现金支票,又知道叶芸家是省城房地产大亨。必要的时候,还有叶芸拿出现金支票,来支持来哥的。 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必败无疑。所以牛混球不但说,还有拱火的意思。 “是啊,总得有一个人先拿出现金支票的。刘老板你是本地人,就地主之谊先拿出现金支票。何老板是外地来的客商,就让他随后拿出现金支票吧!” 侄子牛混球的话一说完,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便说,他一直认为二来是从外地来的富二代。 因为本县别说有能拿得出,一亿块钱现金支票的富二代,就是能拿出一亿块钱现金的富一代都没有。 之前牛局长还担心,二来是拼不赢刘老板的。尽管看见二来拿了一个亿的现金支票,可是哪里能斗得赢代表一县商界的刘老板?! 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要是联合起来,那资产可是在四五个亿的。三分之一的活动资金总能拿得出的吧,这都超过二来手里的一亿块钱现金支票。 但是在吃晚饭的时候,侄子牛混球和牛小四告诉牛正清,二来手里有两个亿的现金支票。 以他对全县商界的了解,牛正清认为,刘老板就算是能号令一县商界。 在短短两三个小时内,银行又下班关门,就是想用公司不动产,拿去银行抵押贷款,也是不可能的了。 银行关门没法贷到款,之前已经拿出六千四百万的现金支票了!就凭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再增加现金支票和二来斗个高低。 恐怕是哭都不出两个亿现金支票的,所以牛局长算定,刘老板是输定了的。 牛局长可是在场的最高领导,他都发话了。刘老板敢不依牛局长吗? “牛局长,那我老刘就以地主之谊的身份,先拿现金支票吧!”看二来一眼,刘老板问:“何老板,要是你现金支票不及我的,那得按照我拿出的现金支票赔的啵?” “行,要是刘老板拿出的现金支票没我的多,那刘老板拿出来的现金支票就归我了啵?”二来说了行,再反问道。 “这是自然的,可是何老板的现金支票,要是不够赔给我呢?”刘老板紧追不放问。 “不够赔给刘老板,我可以给刘老板写欠条,明天银行开门上班给够怎么样?!” 知道对方指自己只有一亿块钱现金支票,没法赔偿对方多出的部分。二来给颗定心丸说。 “这可是你说的?”刘老板问,有点咄咄逼人。仿佛二来手上那一亿块钱就是他的了。 “是,我说的!”二来的话一停,刘老板对外甥兼秘书小陈说:“小陈,把现金支票都拿出来让何老板看,让何老板快点死!” “何老板看好了!”小陈拉开公文包的拉链,不算之前那两张三千二百万现金支票。 他又拿出两张一千万现金支票,还有十二张三百万现金支票。 末了,小陈用一种不屑一顾的口吻笑笑说:“我舅舅的现金支票一共是一亿二千万,何老板,该你了。你除了之前那张一亿块钱现金支票,还能拿得出现金支票吗?” 第317章 真的富可敌县 小陈拿全部现金支票放在主持台上,足足超过二来之前拿出的那张一亿元现金支票多出两千万块钱。 刘老板盈盈笑,黄老板也盈盈笑。两人还瞅着二来看,那意思是:你小子还不死跑哪去? 你小子一旦输了,之前拿出来的那张一亿块钱现金支票,马上易主是我们的。 看你小子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敢在我们罗清县,这一亩三分地上猖狂不? 那十多个投资商则催二来道:“何老板,之前不是很牛掰的吗?怎么现在认怂了?” 那些围观的小老板更是笑嘻嘻说:“也不知是从哪里跑来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罗清县嚣张跋扈,以为这里没人了呢!”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那些小老板,以及看热闹人群的揶揄和嘲笑。 二来是看在眼里,嘴上却说:“笑话,在我何某人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认怂二字!” “既然不认怂,那你还磨磨蹭蹭干嘛。倒是快点把现金支票拿出来让我们看呀?”刘老板这样说,黄老板和十多个投资商也这样说。 “急什么?想快点死也不急于一时嘛!”一看对方才拿出一亿二千万的现金支票,足足与自己手里现金支票少了八千万块钱。 二来心里就有数,还真让他估算对了。刘老板所代表的一县商界,也不过如此! 自己都稳操胜券赢定了,所以二来不但不急,还揶揄地说道。 二来的不慌不忙与幽默的话语,让叶芸和牛混球,还牛小四都笑了起来。 “你才想死呢,磨磨唧唧像个女人!”二来的揶揄,叶芸,牛混球和牛小四的讥笑。让刘老板看着很不舒服,他回骂一句。 跟着催道:“快点拿出现金支票,我们可没时间在这里和你磨蹭!再不拿出支票来看,就算你输了!” “就是啊,再不拿出现金支票就算你小子输了!输了就得赔刘老板,一亿二千万块钱!”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说,咬牙切齿的那种! “这小子哪里拿得出刘老板这么多的现金支票,要是能拿得出比刘老板还多的现金支票早拿出来了。刘老板可是代表一县商界,这小子再富,也不可能富可敌县的!” 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的话一停,那些小老板和前来看热闹的人群便说。嘻嘻哈哈大笑,还议论纷纷。 满满的不屑与瞧不起,不能不说这些小老板和看热闹的人群,是在睁眼说瞎话,利灵智昏。 人家何二来一手能拿得出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凭什么不屑与瞧不起人家? 你们能拿得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吗,怕是一百万现金支票都拿不出吧? 这人呐,有时候就是爱护亲,明明知道亲的不行,还是要护亲。 也许这就人的属性吧,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亲戚巴望亲戚好,老乡巴望老乡强! “拿就拿,看好了,看看小子是不是真的富可敌县!”二来打开斜背的拉链,看见有无数眼睛盯着自己。 二来故意不把两张现金支票都拿出来,而是先拿出自己那张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 却不拿出叶芸给的那张一亿块钱现金支票,抠抠嗦嗦停手在斜背包的袋口里。 看见二来只拿出一张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放在主持台上。却迟迟不见他再拿得出现金支票。 那些小老板和看热闹的人群,有的说:“小子你倒是再拿出现金支票呀,不再拿出现金支票。愿赌服输你这张一亿元现金支票可是人家刘老板的了!” 有的说:“能拿得出人家早拿出来了,我早就说了这就是个装逼。怎么富也富不可敌县,这下见了吧!” 听着人们纷纷议论,刘老板,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是会心地吟笑。 矿产局一行领导则是有些担心,特别一把手牛正清。他都想问侄子牛混球和牛小四,你们不是说来哥有两个亿的现金支票吗? 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见他拿出来? 可是还没有等牛局长问他的两个侄子,就听二来说:“看好了,小子是不是富可敌县!” 二来说,从斜背包里拿出叶芸给的那张亿元现金支票放到主持台上。 大家就围过去看了,一看是一张亿元现金支票。有人就喊了:“哇,又是一张亿元现金支票呐!这小子还真的富可敌县啊!” 本来是不屑与不耻的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之前还置身事外,听见有人尖叫惊呼。 这时不得不凑近主持台去看,不看不打紧,一看脸都绿了。呢呢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呢呢喃喃自语。矿产局一干领导,特别是一把手牛正清,看在眼里喜在眉梢。 一把手牛正清和一干矿产局领导,都希望二来胜出。 除了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以外,矿产局一干领导还担心刘老板,黄老板将来会垄断一县商业和企业。 同时还担心刘老板和黄老板,不能管理好县重晶石矿业公司。 别看刘老板和黄老板现在精诚团结得像一个人,很快他们就会勾心斗角,明枪和暗箭,这不影响县重晶石矿业公司的发展吗? 听着有人惊呼自己真的富可敌县,二来是嘻嘻笑,像是被老师夸奖的学生。 叶芸更是笑的山花烂漫,二来可是答应她了的。赢了刘老板一人一半,分刘老板放到主持台上的现金支票。 那可是一亿二千万块钱,就算是除去给县重晶石矿业公司投资三千二百万块钱。 那也还有九千八百万块钱,一人一半那就是四千九百万块钱。自己出来还不到一百天,就用一亿块钱赚到接近五千万元的现金。 哥哥叶勇绝对是不可能,用他那一亿块钱赚到接近五千万块钱的。 说不定又是被骗了又是酒色,亏了不少呢!自己赚钱,哥哥亏损,一年期一到叶氏房地产公司继承人不是自己了吗? 似这样叶芸怎能不笑的山花烂漫?! 牛混球和牛小四则激动不已,来哥让他们惊为天人。 半天功夫赚了一亿两千万块钱,兄弟两问道:“刘老板,你还有什么说的?” 第318章 困兽犹斗 “有!我还有话说!”听到牛混球和牛小四问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刘老板连忙说有。 牛混球和牛小四的意思很明显,要是刘老板没说“有”。外甥兼秘书小陈放到主持台上的,十六张现金支票可就是何二来那个小子的了! 那可是一亿二千万块钱的现金支票,中间可有他刘老板的三千二百万块钱现金支票呐! 那可是他刘老板拼斗大半生的命脉钱,能不让他刘老板心痛得大呕血吗?! 大呕血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三千二百万块钱,可是他公司活动的资金与银行的贷款。 活动资金都没有了公司还怎么周转运作?到时候银行再一催还债,那他的公司还不面临着倒闭吗? 到那时就是想拿自己公司去抵押贷款,一个濒临倒闭的公司。 谁还给你贷款?! 剩下的只有拍卖把公司,一个濒临倒闭的公司能拍卖出几个钱?! 与其拍卖一个空壳公司得不到几个钱,还不如拿公司来折价,困兽犹斗和何二来这个小子再赌一次。 所以刘老板说:“这不算,我们还有现金支票,得再赌一场!不然的话,我们不服!” “就是嘛,我们还有现金支票。得重新赌一场!不再赌一场不足以服人心!”刘老板的话一说停,黄老板便跳出来接嘴道。 黄老板现在的思想和心情,与刘老板的思想和心情是一样的。 要是他黄老板再不跳出来支持刘老板,刘老板外甥兼秘书小陈放在主持台上的,一亿二千万块钱现金支票,可就易主是何二来那小子的了。 一亿二千万块钱现金支票,中间可是有三千二百万,现金支票是他黄老板的啊! 那三千二百万块钱现金支票,可浸透了他黄老板大半辈子的汗水和心血。 这样拱手让人,半天功夫就改帜易主,那不是要他黄老板的命吗? 那可是他黄老板公司的全部了呀,其中很大部分还是银行贷款,公司没有那三千二百万还怎么运转? 公司没法运作,银行再一催还款,那自己的公司还不得关门大吉吗? 公司一关门大吉,一生的心血不是付之东流,他黄老板岂可甘心?! 还不如作困兽犹斗,拿公司折价来支持刘老板,与何二来这个小子再赌一次呢! “就是嘛,我们还有现金支票,得再赌一场。不然的话,就是讲打,我们也不会让你们把那现金支票拿走的!” 黄老板的话一停,十多个投资商就跳出来帮腔。而且话说得比刘老板和黄老板还彻底,连“讲打”这样的字眼他们都用上。 十多个投资商和刘老板,与黄老板的思想和心情是一样的。 因为刘老板外甥兼秘书小陈,放在主持台上那一亿二千万块钱中,有五千六百万块钱现金支票是他们的。 分到他们十二个人之中,每人可是损失了四五百万元呐!虽然不像刘老板和黄老板那样大吐血,让公司濒临倒闭。 但是没有了那四五百万元的现金周转,同样会让他们的公司难以维持如履薄冰。 因为这十多个投资商的资产,远不及刘老板和黄老板公司的一半资产。 有的投资商的资产,甚至是只有刘老板和黄老板资产的三分之一。怎么能不让这十多个投资商跳出来,要打架拼命? “再赌一次,有你们这样做的吗?我看你们就是个易反易复的小人,不,是个尿不过篱笆的女人!”十多个投资商的话一停,牛混球就说道。 “我们怎么就是小人与女人了?!”刘老板,黄老板,还有一干投资商不服反问道。 被牛混球一个毛头小子骂做易反易复的小人,与尿不边篱笆的女人。 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当然不服了。他们可是一县商界的精英与成功人士,因此异口同声说:“你小子才是女子与小人!” “我小子是女子与小人?”牛混球勾着食指着自己的鼻头嗤笑问。 他来了痞子气直接诉啰道:“有你们这样的人吗?输了一次说不服,输了二次还是说不服!叫大家评评理,谁是小子与女人了?” “就是哦,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还一县商界巨头呢,愿赌服输不知道呀!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牛小四接牛混球的嘴说,还搬出赌场中那一套做说词:“赌场的规矩历来都是愿赌服输,输了就得给钱!不给钱抵赖就是女子与小人!” 牛小四不搬出赌场中那一套做说词还好点,牛小四一搬出赌场中那一套做说词。 倒让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找到了反驳的理由。 “谁女子与小人了?赌场中不是还有一个规矩吗?只要输家还有钱,赢家就不准走,就得一赌到底!”刘老板反驳说,他曾经经营过地下赌场。 “就是嘛,只要输家还要赌,赢家就得再赌!”黄老板和十多投资商支持刘老板说,还真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说得一点也不错。赌场中确实有这种约定成俗的规矩,只要输家还要求赌,赢家就不能收手不赌! 牛混球和牛小四都是经营地下赌场的,不会不懂!因此牛混球问:“你们还有钱吗,有钱就拿出来呀,超过来哥的两个亿再讲!” “就是嘛,还有钱你们拿出来呀?没有钱这些支票就是来哥的!”牛小四不但说,还伸手去抓放在主持台上,那一亿二千万块钱现金支票。 “不准抓我们的现金支票!”看见牛小四伸手去抓留在,主持台上那一亿二千万块钱现金支票。 刘老板边说边上来拦着牛小四,见牛小四被拦。牛混球就要去拿那一亿二千万块钱现金支票,小陈见状便来忙着冲来拦着牛混球。 于是舅甥对兄弟便撕扯在一起,牛混球和牛小四都是练家子出身。 打架斗殴那可是他们的老本行,刘老板和小陈哪里是对手? 刘老板和小陈很快处于下风,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立马冲上。于是十五对二,困兽犹斗与牛混球和牛小四纠缠在一起混战! 第319章 那钱归来哥了啵 “都给我住手!”看见两个亲侄子牛混球和牛小四,被刘老板舅甥,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撕扯围殴。 作为矿产局一把手的牛正清,又是牛混球和牛小四的亲叔叔,牛正清岂可以袖手旁? 他大喝一声道:“住手,住不住手,再不住手,我可就打电话报警了!” 人生似铁官法如炉,听到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大声吼道再不住手,他就打电话报警了。 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这才住手。他们还是很怕报警的,一旦警察来他们是没有理的一方,一定会被抓进局子里的。 一被抓进局子那他们,那他们的一亿二千万块钱现金支票,不是无可救药地真的成了何二来的了吗? 因此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不敢不住手! 本来在牛局长还没有吼叫打电话报警之前,看见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围殴牛混球和牛小四时,二来和叶芸就打算冲进去帮牛混球和牛小四的。 以二来和叶芸的功夫,加牛混球和牛小四。别说刘老板和黄老板,以一干投资商十五个人了,就是再多有几个人也不够他们四个人杠的。 听到牛局长吼叫打电话报警,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惧怕而住手了。 二来和叶芸也就免于动手,毕竟打架是万不逼已的,能不动手最好不要动手。一切以解决问题为目的嘛! “大家还是一县商界成功人士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县一级政府机关,不是斗牛场!” 为了杀一杀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的威风。他们就是住手了,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还是一通批。 不批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一通,不足以平县矿产局一把手牛正清心中那股怒气。 当着他牛局长的面,敢打他牛局长的亲侄子,你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批了刘老板他们一行十五个人,看着他们一行十五个人都低下了头。 牛局长命令既是秘书又是主持人的人道:“主持人,把他们两方的现金支票都给我收起来!” “牛局长,还收那现金支票干吗?何老板胜了,全部现金支票应该是何老板的了!”既是牛局长的秘书,又是主持人的人,正想收捡放主持台上的全部支票,叶芸说。 “就是嘛,来哥都赢了,那些支票就是来哥的了!还收什么收,全都交给来哥了呗!” 牛混球和牛小四说,他们兄弟俩个还扫了刘老板他们十五个人一眼。那意思是看你们敢打我们,我们让你们死快当点。 “我们还不认输,怎么是他的了?!”听牛混球和牛小四说全部现金支票交给二来,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不干,连忙说。 “不认输你们还有现金支票吗?有就拿出来呀,不有就趁早滚蛋!”牛混球和牛小四瞪眼问,刘老板一干十五个人道。 “有呀,不有我们还敢讲吗?”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说。 “有,那就把现金支票拿出来呀?你们还有现金支票吗?” “我们没现金支票,不是还有公司吗?不可以拿公司来折资成现金支票,再赌一场呀?”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说,还真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不见棺材不流泪啊! “谁要你们那破公司,赌场中赌钱不赌物!”牛混球和牛小四说,他们兄弟俩可不能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 那可是一亿两千万块钱呐,牛混球和牛小四怎可以让刘老板一干投资商给再夺走。 因为牛混球和牛小四知道,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那都是有自己公司的。全部折价折成四五个亿,来和来哥再赌一场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而来哥是没有公司的,如果硬要说来哥有公司的话,那就是刚刚注册新成立的采石公司。 采石公司还只是一个空壳,而且只注资一百万元。那只有两亿多块钱现金支票的来哥还输定了?所以牛混球和牛小四说不准折物再赌。 “怎么不准,赌场中不是一直允许拿物来折价赌的吗?过去还允许拿女人来折价赌呢!” 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说。说罢他们十五个人,还为他们的聪明哈哈的大笑。 “让他们拿公司来折价赌!”牛混球和牛小四还要开口,与刘老板一行十五个人争嘴。叶芸说道。 牛混球和牛小四不做声了,叶芸问刘老板一行十五个投资商:“说吧,各位自报自己的公司价值多少?” “最少四五个亿,足够赌赢你们了吧?!”刘老板,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想都不想就说,还为他们的公司夸夸其谈一番。 “四五亿就吹,你们知道浩达集团公司吗?”叶芸先抑为扬问。 浩达集团公司那可是,一省巨无霸似的集团公司。刘老板和黄老板,还有一干投资商不可能不知。 浩达资产之雄厚一省就没有几家,可以讲是如雷贯耳。绝对可以碾压似的,甩他们这种一县富豪好几条街。 因此刘老板和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叶芸问:“这么说靓妹是浩达集团公司,叶董家的千金了?” “对,我姓叶,浩达集团公司就是我家的!”叶芸说,话锋一转她指着二来问:“各位,知道他是谁吗?”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摇摇头,说他们不知道。 叶芸笑笑说:“他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连我们叶家都得仰他们家的鼻息。知道不,讲出来会吓死你们的!” 叶家就够唬人的了,叶家还要仰人以鼻息。那何家不是更可怕的存在? 因此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说:“叶小姐,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 “不知者不罪,不怪你们!”叶芸顺势问:“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还拿公司折价与何老板赌吗?” “不折了,不折了!”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连连说道,还点头如鸡啄米。 “不折了,意思是那钱全归来哥了啵?”叶芸指主持台上的现金支票问。 第320章 不会怪罪人家吧 “全归来哥了,全归来哥了!”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又是连连说,还是点头如鸡啄米。 本来叶家就够可怕的在了,叶芸说他们叶家都还要仰人家何家的鼻息,那何家不是更可怕的存在了吗? 虽然叶芸没有说,二来到底是哪一家的富二代。但凭人家能随手拿出两个亿的现金支票,绝对不是一般富豪家的公子。 没有个几十亿的家产,一个公子哥儿能随手拿出,两个亿的现金支票吗?! 他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资产就是几千万的家产,都还未达到上亿的资产呢! 自己就是个土蟞,还敢自不量力,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一个家产几十亿的豪门公子一比高低,不是找死是什么? “既是这样,那还不滚犊子等什么?真的等把你们的公司,都扒光了才舒服呀?!”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惧怕自己和来哥。认输不敢再赌拼,叶芸直接喷叫他们滚犊子道。 “这就滚,这就滚!”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又是连连说。 他们可不敢再惹二来和叶芸不高兴,两个小祖宗一旦不高兴,收拾起他们来不是小菜一碟吗? 看见二来搂着膀子看,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连忙低下头,灰溜溜走出了县矿产局会议室。 出到外面各人忙着上各人的车,开车就走。那些小老板和看热闹的人群,看见刘老板他们灰溜溜地走了,紧随其后也都相继走了。 二来与县矿产局签订投资,县重晶石矿业公司,三十千二百万块钱的投资合同后,也和叶芸走出县矿产局会议室。 一走出县矿产局会议室,二来就打算和叶芸去六十帮那里。之前答应六人帮,要到六人帮那里去的,他们不能践约。 “来哥,芸姐,你们又打算去哪?”看见二来和叶芸从县矿产局出来,不是走去他们三叔的家里。 而是走向了奔驰s豪车,牛混球和牛小四就追过来问。 叶芸和二来年龄差不多大,牛混球和牛小四要大叶芸好几岁。仍称叶芸为姐,不用问就是因为叶家在省城是豪门大亨。 在牛混球和牛小四的字典里,谁有钱谁就是老大。他们兄弟俩叫叶芸为芸姐,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还有哪去,找地方住夜呀!”因为不想带牛混球和牛小四跟去六人帮那里,所以二来说找地方住夜。 “我们也跟你们去!”牛混球和牛小四说,刚刚战胜了刘老板,黄老板,以及一干投资商。 牛混球和牛小四兄弟俩心里特别高兴,觉得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也长了很多见识,那场面实在是让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兄弟俩个就有很多话想对他们敬佩的来哥说,完全忘记了他们的来哥,有可能是在和叶芸拍拖。 “跟我们去干嘛,公司注册了。你们还不和三叔商谈去购买机器的事,尽快把采石场开办起来呀?” 听二来这样说,牛混球和牛小四这才道:“对,对对,我们一时高兴把正事给忘记了!” 突然记上心来,牛混球问:“来哥,买机器是很烧钱的,万一钱不够怎么办?” “钱不够,不可以这个吗?我会转给你们吗?”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随后二来警告说:“可不能给我把事情办砸了啵,要是把事情给办砸了我饶不了你们!”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来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牛混球和牛小四拍着胸脯说:“一年后,我们保证给来哥赚回本钱!” “这就好,等你们的好消息!”二来说了就走向豪车,开了车门,他上驾驶座,叶芸上副驾驶座。 豪车便一溜烟出了县矿产局大院,灯光下留有一股浓浓的尘埃。 “哥,刚刚没和你商量,就放过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不会怪罪人家吧?” 从县矿产局出来到外面的大街很远了,二来一句话不说只顾开他的车。叶芸就又问又检讨。 二来曾经告诉过叶芸,他想趁这次难得的机会,把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都囊括于手中。 然后以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做基础,做大做强。再然后向市里和省城杀去,做一个真正的黑马。 而与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拼钱,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一赌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输了。 二赌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也输了。 已经强弩之末的刘老板,黄老板,还有一干投资商,还自不量力的拿公司来第三次拼赌。 不是自取灭亡是什么? 要是他们再次输了,他们不拱手把自己的公司交出来,还有选择吗? 这也是叶芸曾经赞同和答应的,所以看见二来只顾开车,一句话不说叶芸便问道。 “怎么可能,人家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听见叶芸问,话里话外都是自责,二来这才开口说。 二来说的是大实话,要是没有叶芸的加入,给了他一亿元现金支票,还有叶家浩达公司做后盾。 光凭他一个人是战胜不了,以刘老板为代表的一县商界的。 虽然二来手里的现金比,以刘老板为代表的一县商界还多。可是人家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都是有公司,他何二来没有啊! 再拼下去人家可以拿公司去抵押贷款,他何二来公司都没有一个拿什么来与人家最后一拼? 凡赌都是钱大压钱二呐! “那哥怎么上车一句话都不说?”二来说不但不怪自己,还说感激她,叶芸打破砂锅问到底。 “噢,等下不是去见六人帮吗?人家在想怎么找个事,让他们做从黑处(道)走到白处(道)上来!”二来解释说,他一出县矿产局大院。 确实是在考虑,让六人帮走上正道。不再危害地方,就像他要改造牛混球和牛小四那些牛家兄弟一样。 “找到了吗?”二来说他要把六人帮从黑处引到白处上来,来了兴趣叶芸问道。 “找到了呀!” “找到了,是什么?说来听听?”暗淡的灯光下,只见叶芸转过精致的脸,看向二来问。 第321章 雷大胆和六人帮 “接管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呀!有了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六人帮,不就由黑处走上白处了?” 二来扭头看着叶芸说,有个靓妹坐在咫尺就是不对。 “都放他们跑了,还怎么接管人家的公司?”叶芸不解地问,又想把自己擅自放弃和刘老,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最后一赌拼,自责的话讲出来。 可是她还没开口,二来先开口道:“他们跑不了的,公司没了周转资金,银行又一催还款,不拿公司股份来转让,或者拍卖,还有选择吗?” “哥,是商管学校出来的吧?”叶芸又惊又笑问。 “此话怎讲?”二来反问道,叶芸说:“说哥懂得的商业专科知识多呗,不是商业专科学校毕业,怎么能讲出那么专业的话!” “惭愧,我连中学都没上着,只是小学毕业生呐!” “怎么可能?”二来把自己考取市春蕾中学因为被村暴,和家庭的原因不能去上学一讲。叶芸就说:“哥,那你就是个天才!” “我哪是什么天才!”二来笑笑说,跟着问:“那你一定上过专业的商科学校了?” “对,我是一所商贸管理学院的毕业生!自愧不如,所以才说哥是天才!” “这话我爱听,实在太享受了!” “哥,讲你胖还真的喘上了呀!” “好不喘了,帮打个电话给六人帮吧!说我们很快就到他们那了,让人家有点准备!” “行,我这给他们打电话!”叶芸说罢,拿出手机就给雷大胆打电话。 雷大胆家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村子里,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也不知是基因出现变异,还是怎么的,出得雷大胆特别调皮捣蛋,是个惹事生非的祖宗。 因为雷大胆调皮捣蛋,爱惹事生非,上学时不但经常迟到早退,还经常搞人家的东西,又还经常打架斗狠欺负同学。 又是屡教不改,所以他小学还没毕业就被学校勒令退学。 雷家很穷,母亲还是一个老病号,光靠父亲一个人劳动,维持一家四口人的生计,日子很是艰难。 所以十多岁就不读书了的雷大胆,又帮不了父亲做什么。就在村上,县城东游西荡。 一次偶然的机会雷大胆跟一个大哥认识,这个大哥是个三只手。于是雷大胆就跟这个大哥做了三只手,专在县城车站,码头,各个市场扒钱和调包人家的钱物。 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一次调包偷了人家的钱物,当场被公安抓住。 因为数额巨大那个大哥被判刑进了监狱,雷大胆年小则进了少管所。 等雷大胆从少管所里出来,母亲不治身亡,父亲也因为一次进城卖菜出车祸死了。 一无所长,又还没成年,根本干不了农活的雷大胆,不得不带着弟弟雷小胆干起老本行。 专在县城车站,码头,各个市场扒人钱物,有时还下到各个乡镇去扒人钱物或入室盗窃。 偷盗就如过街老鼠,不但老百姓见了喊打,就是同行冤家见了也喊打。因此雷大胆挨打那就是家常便饭。 一次雷大胆带着兄弟雷小胆到一个乡镇去偷盗,钱物是偷盗得了,也没被失主发现。倒是被同行冤家的当地团伙,拿得他们兄弟俩。 人家不但把钱物都抢走,还打他们兄弟俩一顿。 雷大胆不服就与人家斗狠,结果被打的遍身鳞伤,还断了一条腿。 遍体鳞伤又断了腿的雷大胆,得到一个民间草药医生的救治,这才恢复痊愈。 这个民间草医不但医术了得,还有一身功夫。身体痊愈健康的雷大胆,得知民间草医还有一身功夫,就要拜这个民间草医为师学习武功。 经不住雷大胆一求再求,软磨硬泡,这个民间草医就传授他以武功。 有功夫的雷大胆,就去找之前把他打伤的那个团伙报仇。那个团伙几十个人,被雷大胆打的丢盔弃甲。 还把团伙的头给擒了,这个头就是陆好达。陆好达见雷大胆功夫了得,愿意拜在雷大胆门下,也就成了雷大胆的左膀右臂。 陆好达人称陆好打,果然名不虚传,也是个有点功夫的人。 有陆好打的配合,雷大胆又收服了好几个团伙。这些团伙的头都愿意拜在雷大胆的门下。 于是就有了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三个团伙的加入。 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都是打架斗狠的角色。有他们的加入,雷大胆那是如鱼得水。 与陆好打一道很快就征服了一县的冤家同行,这罗清县就是雷大胆的天下了。 “狗肉好吃”上不了正席,加上成了青年也不好再做三只手,入室盗窃一类的小儿科勾堂。 雷大胆与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兄弟雷小胆一商量。就成立了资讯公司,其实就是个讨债公司。 由于雷大胆,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既好打架斗狠,又流氓无赖。 帮人追债的过程中,能用拳头解决的,雷大胆用拳头解决。 不能用拳头解决的,雷大胆就带着一班兄弟到欠债人家吃住。 打又打不过雷大胆,无可奈何的欠债人,不得不想千方百计要钱来还债。 可以讲就没有雷大胆讨不来的债,就这样他一时名声大起。 一传十,十传百,纷纷有需要讨债人前找雷大胆帮忙讨债。这中间有公司老板,也有农民工。 雷大胆无一例外,都帮人家讨得回债款,渐渐地人家也不叫雷大胆的公司名称了。 而是直接叫雷大胆为六人帮,还把雷大全叫成了雷大胆,雷小全叫成了雷小胆。 一市方圆百里,甚至是外市,外省都有人来找雷大胆的六人帮忙讨债。 像是鸿鑫公司刘老板叫外甥兼秘书小陈,来找雷大胆要干掉二来和叶芸却是头一次。 想不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六人帮虽然个个斗狠,却不是二来和叶芸的对手…… 接到叶芸的电话,知道二来开车很快就到。雷大胆就带着六人帮出来迎接,一见二来停下豪车。 雷大胆便恭敬说:“来哥,芸姐,真的是你们呀?!” 第322章 喝酒接风 “不是真的,还能有假的呀!我们说话从来就没有不算数的!”雷大胆喜出望外的话,让二来听的心里舒服。 因此二来边开车门走下来边说,还与六人帮一一握了手。 “芸姐也真是的,与来哥来了也不早点打个电话,好让人家出去远点接你们!”雷大胆在握叶芸的小手时说。 嘴上那么说,心里却在想:就这么一双小手,怎么有那么大的力量。竟然能把他雷大胆的两员大将,瞬眼间给打飞爬都爬不起来? “要怪就怪这个家伙呗,是他故意不叫人家打电话的嘛!”听出雷大胆话里话外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叶芸指着二来逗趣地说。 “怎么怪人家了,人家不叫你打电话,你还不打电话呢!”二来说,叶芸回怼道:“不叫人家打电话,出矿产局时你不认得自己打电话吗?” 二来与叶芸像猫和狗一样,你一句我一句逗乐的话,让六人帮都笑了起来。 “来哥,我们这个地方这么偏僻,只给一个地址,你怎么也能开车找了来啊?好多老板要找我们,都找不到地方呢!”笑过之后,雷小胆问。 那个时候还没有卫星定位,雷小胆这样问也就不足为怪。 二来之前出来县城寻找奶奶刘雪姣,县城里,城中村可以讲就没有他不到过的地方。 尤其是那天曹二叔用三马车拉着二来,去张贴寻人启事,就没有哪个街头村尾他们不去过的。 以二来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忆力,他自然是把县城和城中村的每一个地都记下来。 可是与六人帮初一见面,二来能把熟悉县城的话讲出来吗?他当然不能把熟悉县城的话给讲出来的了! 所以二来说:“那些老板不能掐不能算,我又能掐又会算呗!” “还不快去要吃的,在这贫嘴啰嗦想找打呀?”看见兄弟雷小胆张口还要说话,雷大胆直接喷道。 “人家这就去!”雷小胆说一声,和李有运各骑一辆摩托车就向城中的酒店奔去。 “来哥,芸姐,请!”兄弟雷小胆和李有运各骑一辆摩托车,进城去要酒菜。雷大胆说一个请字,就把二来和叶芸让进他的公司。 说雷大胆住的地方是公司,还真有点恭维他。第一没有挂牌,第二还是泥坯瓦房,第三没有办公的桌椅。 哪像人家的公司,既挂牌子,又在写字楼里。还有像模像样的办公室,老板桌老板椅那是一应俱全。 说白了雷大胆的六人帮公司,就是一座老式的居民房。 整座房中间是堂屋(厅),还有香火墙和香火柜。两边是厢房,活脱脱一座农村居民房的样子。 怪不得前来找六人帮的老板找不到,一座居民房怎么找?灯火下看了一眼整个屋,二来问:“怎么都开公司了,还住在这种地方啊?!” “来哥和芸姐面前不敢讲假话,不是怕人这个吗?”雷大胆说,还做了抹脖子的手势。 讨债公司追债的人欢迎,因为讨债公司能帮他讨到,几乎不可能要回的欠款。 欠债人就讨厌了,甚至是恨之入骨,不用问就是讨债公司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因此担心人家请杀手突然袭击自己,六人帮的讨债公司就既不挂牌,也不设立办公场所。 找他们讨债是找不到他们的,只有电话联系才能找到他们。 “把我们招来了,你们就不怕这个了?!”听雷大胆说完,二来学着雷大胆的样子,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逗趣地问道。 “不怕,来哥和芸姐是正人君子。要那个我们,在河湾就那个我们了!”雷大胆说,他说的大实话。 如果二来和叶芸是狠心之辈,在县城河湾那个地方。 既没有居民居住,又没有车来人走。雷大胆又被二来一个飞腿扫下河里,雷小胆和李有运还被叶芸打的爬不起来。 剩下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肯定不够二来和叶芸杠。在那个荒野无人的地方,二来和叶芸完全可以置六人帮于死地。 就算是二来和叶芸不置六人帮于死地,也可以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把六人帮给逮捕。 既抢劫又行凶,六人帮肯定得把牢底坐穿。二来和叶芸并没有打残六帮人,也没有打电话报警。 足见二来和叶芸是两个,可以信赖的正人君子了。 “就是啊,来哥,芸姐,要对我们那个,在河湾就那个了。再不然还可以这样嘛!足见来哥和芸姐是正人君子!” 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附和着说,三个人还做打电话报警的手势。 二来和叶芸笑笑,鼻子很通,人很享受。毕竟这个世界谁都爱听好话,也怪不着二来和叶芸鼻子通,人享受。 “来哥,芸姐,抽烟,喝茶,等下就有吃的了!”雷大胆拿出香烟,陆好打拿来茶壶和茶叶。 江会成拿来茶几,周显志拿来板凳,叫二来和叶芸坐下抽烟和喝茶。 二来和叶芸都不抽烟,于是接茶只喝茶。 城市就是城市,什么都比农村方便。二来和叶芸边喝茶,边和雷大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闲聊。 不多一会儿就听见大门外有摩托车响,又熄火的声音。但见雷小胆和李有运,拿着酒菜匆匆走进屋。 “来哥,芸姐,本来是打算弄餐酒菜给你们接风的。兄弟懒动手,就去酒店要桌酒菜给哥和姐接风了。” 雷小胆和李有运拿回酒菜,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再一摆上桌子。大家入席倒上酒,雷大胆端起酒杯说。 “自家兄弟,怎么吃不是吃!”二来很随和说。 “就是嘛,怎么接风不接风!”叶芸接嘴说,因为是豪门千金,对这简陋的环境有点不适应。但她没有说出口,自然是出于礼貌。 “谢谢,来哥和芸姐!来碰杯干了!”看见二来,叶芸,五个兄弟都拿起了酒杯。雷大胆开口邀请道。 “来碰杯干了!”二来和叶芸说。 “先干为敬!”碰了杯六人帮说一声,先把酒喝了。二来和叶芸自然跟着把酒给喝下。 “来哥,芸姐,去县矿产局办事还算顺利吧?”酒过三杯,又吃了压酒菜,雷大胆问。 第323章 换一种活法 “谢谢兄弟们的关心,很顺利!”雷大胆代表六人帮问自己,去县矿产局与刘老板,一干投资商比拼赌约是否顺利,二来说道。 “来哥,刘老板自诩是个地头蛇啵!听他外甥兼秘书小陈打电话来说,他们是联合一县商界来,对付来哥你的!来哥还说很顺利,那来哥家里一定是亿万富翁的了!” 二来的话一停,雷小胆就抢着说。跟着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几个就纷纷附和着说道。 “就是嘛,刘老板的鸿鑫公司资产是五六千万,另外十多个投资商也有二三千万不等的资产,能胜他们,那来哥家一定是亿万富翁的了!” 听了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五个人的话,二来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二来指着叶芸说:“我家哪是什么亿万富翁,芸姐家里那才是亿万富翁,省城的浩达集团公司听说了吧,那就是芸姐家的公司!” “芸姐一甩就是亿元现金支票,直接把刘老板那群土鳖,地头蛇给吓傻了眼,也就举手投降了呗!” 六人帮是专门做讨债公司的,自然对省内的大小公司都有所了解。不对省内的大小公司都有所了解,还怎么帮人家讨债催债? 听二来说叶芸是浩达集团公司的千金,那可是省内少有的几个大公司!资产几十个亿,绝对巨无霸的存在。 雷大胆,包括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那是对叶芸赞不绝口。 “怪不着,一看芸姐就不简单,果然芸姐还真的不简单。竟然是浩达公司的千金,富态漂亮得绝对秒杀人!” 雷大胆说,还故意把话说得很绕。说罢还搓搓那只让叶芸握过的手,顿时有种手有余香的陶醉感。 “我们也是,一看芸姐,就知道她不仅是大地方来的,还是豪门家出来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高贵典雅,时髦靓丽!”雷小胆和李有运说。 “我们也是,一看芸姐就不简单。原来芸姐真的是省城来的,还是浩达那样大公司的千金!” 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接嘴附和着说。也像他们的老大雷大胆一样,搓搓被叶芸握过的手,陶醉在手有余香之中。 “别听来哥吹,我算是什么大公司千金?你们来哥那才是大公司的公子,说出他们家的公司,直接能把你们吓死知道不?” 二来一说自己是浩达公司的千金,雷大胆,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那是赞不绝口连声吹捧。 搞得叶芸是哭笑不得,她可不干了说:“不是我甩了一亿现金支票,而是你们来哥甩了一亿现金支票。” “刘老板一干投资商,只拿得出六千多万的现金支票。一看来哥甩出的是一亿块钱现金支票,他们脸都绿了。” 叶芸故意不说第二次大赌拼,而是只说第一次大赌拼,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雷大胆,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几个不明真相。高呼说:“来哥,你还真是个亿万富翁呀,怪不着开那么好的豪车!” 看二来一眼,六人帮问:“来哥,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该不该问的!有问题尽管问就是了!”二来说,他还想把六人帮从黑处引到白处来。 自然得与六人帮打成一片的了,别说一个问,百个问二来也会说你们问吧! “那我们可问了?”二来点点头,六人帮说:“来哥,家里都是亿万富翁了,又开着那么好的豪车。怎么还穿着一身那么普通的衣服,又还穿解放鞋啊?” 灯光下二来看了看自己一身地摊货,又动了动穿在脚上的一双解放鞋。 他正想开口,叶芸却先开口:“这也要问,来哥那是低调,老虎装猪知不知道?不是这样,刘老板一群投资商能上当进夹(笼)么?” “对,对对,要是来哥一身名牌,西装革履。刘老板一干投资商肯定不会上当进夹,开眼拉尿淋裤子的事谁会干。千万的和亿万的斗不是找死嘛!” 六人帮连连说,二来道:“别听你们芸姐的,我之所以还穿得很普通是因为之前穷。不是老虎扮猪,而是这样穿习惯了!” “来哥就别谦虚了,刘老板一干投资商恐怕现在是后悔死了!”六人帮宁可相信叶芸,也不听二来的解释。 跟着问:“打败刘老板一干投资商,那刘老板一投资商的公司不是来哥的了?” “怎么就是我的了,人家的公司又还没倒闭?”二来没有正面回答,他想试试六人帮的能力。 “输了六千几万,他们的公司还不倒闭跑哪去?”雷大胆反问道。 跟着说:“据了解,刘老板一干投资商就是一两亿的资产。能动用的活动资金也不就五六千万这个样子。” “活动资金都输光给来哥,没了活动资金周转,刘老板他们的公司不倒闭,还跑哪去?” 雷大胆的话一说完,二来便接嘴说:“不是还有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吗,没有活动资金周转刘老板一干投资商,不可以向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拉赞助?” “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可不是傻子,就是给刘老板拉赞助也是有条件的。” 顿了顿,雷大胆接着说:“再讲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能凑出的活动资金,顶多和刘老板的一样。就是想和来哥和芸姐抗衡,能抗得过来哥和芸姐吗?” 大哥雷大胆的话一停,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几个人便说。 “是呀,一县商界顶逢在几个亿,能抗得过来哥和芸姐几十亿资金的联合呀?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不参加还好一些,一参加他们的公司一定,和刘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一样,都得归了来哥和芸姐!” “这么肯定?”尽管第二次赌的结果让六人帮讲中,但二来还是问道。 “那当然了,和尚头上的虱子不是明摆着的吗?”六人帮肯定说。 “要是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公司真的都瘫痪,兄弟们想不想换一种活法?”六人帮上道了,二来笑眯眯问。 第324章 从黑处走到白处 “来哥,你说换一种活法,换一种什么样的活法?”听二来问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倒闭了,想不想换一种活法。 六人帮一时转不过弯,不解地问。他们从走进社会的那一天起,就是一个调皮捣蛋鬼。不务正业的货,人们眼里的另类,不黑已经黑了! “就是放弃现在兄弟们的那种生活,换上另一种新的生活呀!好比如离开这里,到城中的写字楼去坐坐办公室!” 二来解释道,还指指六人帮现在的居住地,头上的瓦片四面的泥坯墙。 听二来这样说,六人帮一下明白。他们的来哥,是想让他们从这泥坯房里搬出去,到城中的现代化写字楼里居住生活。 到写字楼里居住和生活,那不是老板和白领吗?他们六人帮从前可是一群小偷,现在可是一群讨厌的催债鬼啊! 现在虽然可以名正言顺自报家门,但仍然是偏门和灰色的东西! 想做正门的老板和白领,一无资金,二无文凭,怎么做老板和白领? 这个世界上的人,谁不想做一个吃白米走正道的正人君子?堂堂正正地称英雄做好汉,堂堂正正地发财当老板? 谁又甘愿在黑地打打杀杀,尔虞我诈争一席之地,过着地下一般,上不得台面,始终不敢露出庐山真面目的生活的? 六人帮当然不能例外,从小他们也曾经有着不二的理想。也曾经想着有一天堂堂正正的做一个英雄好汉,堂堂正正地发财过上体面的生活。 可是环境和生活所迫,这才让他们沦落成盗贼。像老鼠一样只敢在黑暗里爬行,刀口舔血刀背上睡觉呐! “哥呀,换一种生活谁不想?只是像我们这种一直在黑处生活的人,想从黑处走到白处上生活谈何容易?”明白二来的话意,六人帮无可奈地问。 “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就看兄弟们怎么想怎么做,有机会敢不敢抓了!”二来说,他想点破自己此行的目。 一想觉得还是应该再等等,或者让别人来说。 这个别人就是叶芸,让她来说比较好一点。实在等一下叶芸不说,自己再说也不迟。 “兄弟们当然想了,有机会哪有不想抓的!可是有这样的机会给兄弟们想,有这样的机会让兄弟们抓吗?” 雷大胆说,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反正人的世界实在是太复杂了,复杂得常常总是雾里看花。 “大胆,来哥都讲得那么清楚,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像二来期待的那样,叶芸开口说道。 “芸姐,大胆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真的糊涂!”雷大胆说。 “真糊涂,那刚刚谁说的,刘老板一干投资商就是一两亿的资产。能抽出的活动资金也就在几千万左右,如今赌输亏空了六千多万的活动资金。” “没有活动资金周转运作,银行再一催还贷款,他们的公司不倒闭往哪去?他们的公司一倒闭,不得有接收吗?” 叶芸这样一提醒解释,雷大胆总算是开点窍了。但他还是问:“来哥,芸姐,你们不是说还有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吗?” “你们不是说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跟我和来哥碰一定也会倒闭吗?实话讲你们听吧,黄老板已经跟我和来哥碰了。” “而且和刘老板一干投资商一样,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也损失了六千几百万!依你们讲的,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也会面临着倒闭的!” 叶芸不但把她和二来如何与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进行了两次赌拼给讲了出来。 还把赢了刘老板一干投资商,一亿二千万现金支票给讲了出来。 “芸姐,你和来哥与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赌拼了两次?”叶芸点点头,雷大胆恍然大悟说:“怪不着刘老板不惜重金,叫我们……” 后面还有的话雷大胆故意不敢说下去,雷大胆不说叶芸和二来也知道,他后面要说的话是什么? 却听到雷大胆长长叹一口气说:“就算是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和刘老板一干投资商一样,因为没有资金周转面临着公司倒闭。我们也没有能力收购他们的公司呀!” “你们没有能力和资金,收购他们的公司。我和来哥也没有能力和资金去收购的吗?”叶芸说。 二来接嘴道:“大胆,芸姐的意思还不明白呀,她的意思是收购了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让你们去管理!” “怎么是我收购了让他们去管理,是你收购了让他们去管理好不好?!”叶芸不满地说。 “钱大压钱二,我手里没有那么多资金嘛!”二来摊开双手说。二来想讲自己手里就有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 可是自己一拿就是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讲自己家里已经没有钱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因此二来说:“你没有,那你家里也没有了吗?” “我家里有,你家里就没有了?”叶芸想说,她手上就有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出来时父母说不准再回去问要钱。 因为她回去向父母再要钱,哥哥叶勇必然也会回去向父母再问要钱。见一见不得二,父母绝对是不会再给钱的。 因此叶芸和二来是一样的,想收购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谁也离不开谁。 不过以二来和叶芸现在各有一亿块钱现金支票,再加上赌约上赢来还剩下九千多万块钱现金支票。 要收购起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面临倒闭的公司只多不少了。 “来哥,芸姐,我们都没有读过什么书。字都不认识几个,也不会管理公司嘛!”雷大胆说。 “是呀,我们小学都没毕业也不会管理嘛!”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几个说。 “不会不可以学吗?有秘书,还有你们芸姐。她可是商学院的高材生,家里又是大商家你们还怕什么?” “这样讲,喝酒!”有二来这句话,六人帮筛酒就叫喝。 不用问二来和叶芸这一夜就在六人帮这住下,只等收购刘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 第325章 热锅上的蚂蚁 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从县矿产局会议室出来。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更像是斗败了的公牛。 蔫蔫的出来到县矿产局大院,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就各人上了各人的车,开着车回了各自的公司。 刘老板从矿产局至上车的那一刻起一直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没法说,也不愿意说。 毕竟是他要和二来一比高低的,赌约又是他和二来签的。他还说话不是臭牛肉找众人烘(轰)吗? 刚刚在县矿产局会议室,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一共输了一亿二千多万块钱。 刘老板这一派输的是六千多万块钱,其中有三千二百万是他刘老板个人的。 刘老板本来全部资产相加起来也只在六千万块钱左右,一家伙赌输了三千二百万块钱,可以讲让刘老板伤筋动到了骨头。 一旦银行发现他损失这么多现金,落井下石催他还之前的贷款。 那他的公司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弄不好会直接瘫痪倒闭万复不劫。 刘老板一时间后悔和二来进行的那场愚蠢的赌博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输就输了,输的钱已经要不回来了。为今之计是想办法亡羊补牢,怎么筹措到资金把自己的公司救活。 如果筹措不到资金周转运作,那他的公司就死定。只有把自己的公司救活,他刘老板才有希望。 刘老板打算回到公司就想办法封锁消息,不让他赌输三千二百万块钱的消息传出去。 一旦消息传出去,银行追债是一个,他要向地下钱庄贷款,或者市以外的大公司救助。 人家见他输了那么大一笔钱,还会借贷和救助他刘老板的公司吗? 不言而喻肯定是不会借贷和救助他的公司的了,说不定还会趁机为难收购了他的公司呢! 可是一想到与二来在县矿产会议室的赌约是公开的,又有那么多人在,封得了坛口封得人口吗? 很显然要封锁自己输掉,三千二百万块钱的消息是行不通的。 这个不传出去,那个不会传出去吗? 因此消息传出去是迟早的事,挡也挡不住。为今之计是赶在消息传出去之前,就打电话向与自己有交情的地下钱庄,或者大公司的老板确实借贷。 既后悔自责,又担心跟着自己一起,输掉钱的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责怪,还思考筹措钱救他的公司的,刘老板哪里还说得出话? 刘老板不说话,他的外甥兼秘书小陈自然是更不敢出声。 因为舅舅刘老板交给小陈去干掉二来和叶芸,小陈请人不得力把事情办砸。 小陈再还敢吱声,不是找舅舅刘老板撸的吗?就这样刘老板和小陈舅甥俩一个不说话,闷声回公司去。 黄老板和刘老板是一样的,上了他的车,秘书兼司机小孙开车走了,黄老板也是一句话不说。 不用问黄老板也在后悔,参与刘老板和二来在县矿产局的那场赌博,拼个高低的了。 本来二来出到三千万块钱,黄老板就弃权不与二来竞争,县重晶石矿业公司的投标了的。 后来黄老板又鬼使神差听刘老板的劝说,参与了这场致命的赌博。 不但黄老板参加了,还拉他那一派投资商加入进来。他黄老板再还说话,不是找他旗下那些投资商责怪吗? 话又说回来,刘老板给予的利益实在是太诱惑人了。那可是平分三千二百万,还有一个县重晶石矿业公司呐。 黄老板当时就在想了,以一县商界之力难道还敌不过,何二来那匹闯入自己一亩三分地上的黑马吗? 就算何二来那小子家里再有钱,也是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上。 而且银行都下班了,何二来那个小子想通过银行转账,弄到现金支票已是不可能。 谁知自己高估自己,而低估了何二来那匹黑马。何二来那匹黑马不仅拿得出比他们一县商界还多的现金支票。 而且还是两次都能拿得出比他黄老板,和刘老板代表的一县界还多的现金支票。 真是活见鬼了! 何二来两次都拿得比他黄老板,和刘老板代表的商界还多的现金支票。 致使他黄老板这一派商家,和刘老板那一派商家是一样的。直接输了六千多万块钱,他本人就输了三千二百万之巨。 本来黄老板资产就不足六千万,这一输掉三千二百万别说伤筋动骨,恐怕银行一旦催还贷款,会让他的公司直接关门大吉。 钱不输掉已经输掉,后悔也是如蛇过了才打田基。蛇打不到不算,还有可能把田基给打烂。 所以黄老板只能趁机输掉,三千二百万二百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赶紧向熟悉的地下钱庄,或者有交情的大公司借款。周转营运自己的公司,不然他黄老板的公司就死定。 另外十个投资商,和刘老板与黄老板几乎是一模一样,上车也是一句话不说。 虽然他们输掉的钱没有刘老板和黄老板的多,但是他们的资产也没有刘老板和黄老板多嘛! 因此十多投资商每个人输五六百万块钱,也够他们喝一壶,足以让他们的公司致命。 本来这十多个投资商是想说几句责怪,刘老板和黄老板的话的。 尤其是刘老板,不是因为他刘老板一而再,与何二来那匹闯入县城这一亩三分地的黑马。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拼个高低你死我活,他们十多个投资商也不可能输掉那么多的现金。 可是一想到刘老板和黄老板输得比他们还多的现金支票,而且也是他们十多个投资商自愿的。 又没有人强迫他们十多个投资商,说了还会得罪刘老板和黄老板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老板和黄老板再还输钱多,也能压死他们。因此十多个投资商也就什么话都不说,开车回自己的公司。 为今之计是尽快筹到资金,救活他的公司,刻不容缓! 刘老板回到自己的公司,顾不得抽烟喝茶。急急忙忙如热锅上的蚂蚁,又被似火烧了屁股头。 翻出电话簿就给熟悉的地下钱庄,和市里市外有交情的大公司打电话。 第326章 添花有送炭无 因为一县商界资金最为雄厚就是刘老板了,所以刘老板输给二来和叶芸三千二百万块钱,没资金周转运行自己的公司。 别人就更没有资金来周转,运营他们的公司了。 向县直属各大银行借贷,别说晚上几大银行关门没法申请到贷款。 就是不关门可以向各大银行申请到贷款,刘老板所需要的量太大。 之前又还欠着各大银行的贷款,各大银行也是不会再贷那么大一笔周转资金给他刘老板的。 因此刘老板想要筹措到,一笔大的资金周转救活自己的公司,就必须向市以上的地下钱庄,或者大公司求助借贷。 所以外甥兼秘书小陈,一开车回到自己公司的门前停车。刘老板就急急慌慌,如火烧屁股头似的往他办公室奔去。 到了他的办公室,刘老板顾不上抽烟和喝茶,开老板桌下的拖箱,拿出之前存下的电话簿就开始打电话。 因为地下钱庄都是高利贷,刘老板在县城就办有地下钱庄。 深知里面的道道深得可怕,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惹地下钱庄,向地下钱庄贷款的。 所以刘老板想要一笔大的资金周转,救活自己的公司。最先选择的是给市以外的大公司,打电话借贷求助的了。 “喂,唐董休息不成?”刘老板最先选择的是市里一家大公司,电话通了他就客气地问道。 “这个时候哪个就休息?”唐董在那头说,他说的是大实话。他正和着一个靓妞在一家歌舞厅开始夜生活呢! “没有休息就好,没有休息就好!”刘老板连连说,还有点兴奋。 说不上几句客套话,刘老板就把他打电话的目的给讲了出来。 只听唐董在那头说:“刘老板,向兄弟借钱,兄弟现在资金周转也不灵呢!” “……”刘老板还想说下去,“咔”的一声那头的电话便挂断。刘老板不由骂一声:“老滑头!” 骂归骂,刘老板还是选择打第二个,第三个电话……可是得到的答复和唐董的是如出一辙。 省市既熟悉又有交情的大公司,刘老板一一都给打过了电话。 都借贷不到一分钱,刘老板不得不打电话,向省市熟悉的几家大地下钱庄借贷。 “喂,蒋总呀!恭喜发财了!恭喜发财了!”地下钱庄老板最美的是恭喜发财,所以刘老板不但用最甜的话语作为开白场,还连说两次。 “刘老板呀,同样,同样(恭喜发财)!”蒋总在那一头笑眯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让在这一头的刘老板,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下一刻当刘老板把自己的意思给讲出来,就听到蒋总在那头说:“刘老板,借这么大一笔钱,老蒋我可不敢擅自借给你啊!”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蒋总还不知道兄弟,不相信兄弟?” “不是,不是,老蒋我是信得过你老刘兄的!可是刚刚有个消息说,老刘兄你和一个不明来历的富二代……哈哈……” 说到这里蒋总故意不说了,还哈哈阴笑。 “草,塌马的,谁这么快就把自己赌输几千万块钱的消息给传出去了?!” 心里暴一声粗,刘老板嘴上却说:“蒋总你的消息够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灵通,那还怎么活?!”蒋总说,又是“哈哈”阴笑。 “对,对对,消息是生存之本!”刘老板连连附和着说。 话锋一转道:“蒋总,就算是输了几千万给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以我老刘的能量,你是知道的,绝对可以在几天内,能连本带息还给老哥你的!” “我相信,我相信!不相信你刘老板,也就不接这个电话了!”蒋总也是连连说,话锋一转道:“不过,兄弟还兄弟,生意还生意。除开……” 说到这蒋总故意又不说了,刘老板连忙问:“除开什么,蒋哥请明说?” “除开老哥你拿公司做抵押,本利再算,而且不能超过一个礼拜!”蒋总的话一停,刘老板又想草娘食马逼的了。 老子拿公司来做抵押,连本带利再算,而且一个礼拜时间就得连本带利还清。 这不是明抢老子的公司吗?! 有这么快能赚到几千万,老子还需要向你借贷吗?这和明抢老子的公司有什么区别? 可在人家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所以刘老板问:“蒋哥,就不能把时间再延长一些,给个三五个月行不行?!” “怕是不行,好好考虑考虑,再打电话!”那头很快是一片盲音,不用问就是蒋总把电话挂断。 刘老板不由得又是草娘食马逼暴粗一阵,暴粗归暴粗。刘老板还是翻开电话簿,再给别的地下大钱庄打电话。 第二个地下钱庄,第三个地下钱庄…,直至n个地下钱庄,都和蒋总说的大同小异。 借贷给刘老板可以,刘老板必须拿他的公司做抵押。 如果一个礼拜内不能连本带息还清,刘老板的公司就是这些地下钱庄的了。 想起那句“锦上添花有雪中送炭无”,刘老板不由得又是草娘食马逼。 就在刘老板说“锦上添花有雪中送炭无”的时候,黄老板也在草娘食马逼。 和刘老板一样,开车回到自己的公司,黄老板也忙着给自己熟悉的大公司,还有地下钱庄打电话求助。 结果和刘老板是一样的,黄老板给市里市外熟悉有交易的大公司打电话,也是得不到一分钱。 给市里市外熟悉的各大公司打电话得不到一分钱,黄老板就给熟悉的地下钱庄打电话。 还是得不到一分钱,黄老板不由得也是暴粗吊娘食马的了。 那十多个参与赌约的投资商,也好不到哪里去。像刘老板和黄老板一样,回到自己的公司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给自己熟悉的大公司,给自己熟悉的地下钱庄,打电话求助借钱。 结果那些熟悉的大公司,那些熟悉的地下大钱庄。 都要他们拿公司去抵押,又规定一个礼拜连本带息还给借贷。 否则这十多个投资商的公司,得是人家的了。完全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这十多个投资商也是直爆粗口。 第327章 岂有此理 二来与叶芸在六人帮那喝过了接风酒,本来是打算开车出来,去城中找一家酒店住夜的。 可雷大胆说:“来哥,芸姐,这是有点嫌弃我们这里是泥坯瓦房,不如城里的高楼大厦窗明几净好住啊!” “就是啊,来哥,芸姐,你们这是在嫌弃我们这里简陋,住不得你们两尊贵人啊!” 雷大胆的话一停,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几个六人帮便接嘴说。 还把二来和叶芸比作两尊贵人,又有点暗嘲之意。 “这样讲,那我们就不走了!”盛情难却,二来不管叶芸同不同意,他便代表叶芸说。 叶芸是富家女条件优渥,锦衣玉食。他何二来可是家在农村,现在都还住着六人帮一样的房子。 可是还没等二来把自己家的情况讲出来,六人帮便说:“这还差不多!够哥们,真姐们!” 雷大胆笑了笑,马上叫两个兄弟去给二来和叶芸安排住处。 于是二来和叶芸便分别,在六人帮的泥坯瓦房里过夜了。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在雷大胆的安排下,六人帮早早就给人进城,买来鸡鸭鱼肉。 自己动手弄,自己动手煮,做一餐丰盛的早餐,招待二来和叶芸。 “大胆,今天早上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了啵!”喝了三杯酒,雷大胆还要倒酒叫喝。二来说。 “哥,昨夜那是匆忙简单的接风酒。今早才是正式的接风酒,一天日子长长的正好喝它个够。怎么才喝三杯酒,来哥就叫不能喝那么多的酒了?” 雷大胆和他的六人帮成员不解的问,在他们看来又是来哥又是在嫌弃他们。 他们可不干了,特别是雷大胆。看着二来和都是富二代,还有着一身过硬的武打功夫。 雷大胆就想带着他的一班兄弟,从黑处走出来跟着二来和叶芸,一边干白处的事,一边学习二来和叶芸的功夫。 二来和叶芸要走,他雷大胆哪里肯放二来和叶芸走?要是二来和叶芸走了,不来了他不是瞎抓吗? 不能不说人在做任何事的时候,既要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同时还要会打三班鼓,还得有个跟硾人。 叶芸就是这样一个人,善解人意的她,不但是个合成的诸葛亮,还是一个能跟硾人。 六人帮的问话一停,二来还没开口,叶芸先说道:“各位兄弟,我们哪是嫌弃?昨天晚上来哥对大家说的话,叫大家今天做什么事来着,不会才过一夜就忘记了吧?” “是,是是,芸姐不提,我们还真的把正事忘记了!”知道叶芸指的是去探听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动静,雷大胆连忙检讨说。 昨晚上六人帮决定从黑处走到白处,跟二来和叶芸干事业,等待收购一县投资商的公司。 二来便交待六人帮第二天去打探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公司的动静。 看看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各家输光了周转运作的活动资金,是怎么周转运作他们的公司的。 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嘛,二来和叶芸好调整方案应对一县投资商,侍机会收购了刘老板,黄老板,以及一县投资商的公司。 这可是六人帮的强项,因此雷大胆便对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五个小弟说: “把酒拿去捡了,随便吃点饭,就去看看刘老板一干投资商做什么事!这酒留到晚上喝,到晚上一醉方休!” “大哥,要是到晚上还是打听不到刘老板那一干老狗的动静呢?”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逗趣说。 “那这酒就留在庆功宴上喝,到时候一醉方休。现在吃饭,吃完饭马上去干正事!” 雷大胆这样说,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便不做声了。把酒拿去捡了,跟着就舀饭吃。 吃完饭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悄事打扮一下,便分头出去打听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的动静。 只留雷大胆,陪着二来和叶芸在老窝,边闲聊商谈收购事宜,边等六人帮去打刘老板一干投资商的活动消息。 刘老板昨天晚上从县矿产局回去,既打电话向市以上的大公司求助,又打电话给市以上的地下钱庄求助。 都得不到一分钱的周转运作资金,想到巧妇难做无米之炊。他的公司没有资金周转运作将面临倒闭,刘老板是一夜都没有睡好。 今天早上起来,刘老板就想拿公司去做抵押,向各大银行申请贷款。 可是刘老板还没有出去各大银行,就听见外面吵闹轰轰的。 刘老板便打电话叫既是外甥,又是秘书的小陈进他的办公室。 “外面吵轰轰的,怎么一回一事?”外甥兼秘书的小陈一推门走进办公室,刘老板便恼怒问道。 “舅舅,不知谁把消息传出。股东们来公司闹事,叫舅舅还回输了的三千二百万元。”面对舅舅刘老板的恼怒,小陈老老实实说。 “谁带的头?”刘老板居高临下地问,一副虎死不倒威的样子。 “还有谁,是那个狼舅呗!”小陈说的狼舅,指的是财务经理刘明朗。 刘明朗是刘老板的一个堂弟,也就是前面说的,刘老板那个左膀右臂兄弟。 因为刘明朗的朗字和狼字近音,所以背地大家都叫他明狼。 和大部分私营企业一样,刘老板这家公司其实就是一家族企业。 里面的股东几乎都是刘老的同姓同宗兄弟,刘老板只占百分六十的股份。剩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为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几个堂弟所有。 其中小陈说的狼舅刘明朗就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有百分之二十为另外两个堂弟所有。 要是刘明朗带着另外两个堂弟,来闹事要求还回三千二百万块钱的话。 虽然三个堂弟只占百之四十的股份,但是刘老板就得付一千二百八十万的现金给三个堂弟。 本来就没有资金周转,还要给一千二百八十万块钱给三个堂弟,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因此刘老板得桌子一拍说:“岂有此理!” 第328章 这是落井下石 “谁岂有此理了?你给我们讲清楚?!”刘老板又是拍桌子又是说和骂,他的话一停。就有一个男人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走进来问。 这个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和三个女人。 三个男人是大腹便便,西装革履。胸口前还挂着一根粗链子,手上还戴着一个粗扳指。 三个女人则是大盆脸,水桶腰,穿金戴银,抹脂擦粉,打扮得像三个妖怪。 一看说话的男人是堂弟刘明朗,跟着的两个男人是另外两个堂弟,刘明记和刘明亮。 三个女人分别是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他们三个的女人,刘老板的气便不打一处出。 他得桌子又是一拍,恼火地说道:“你们呗,真是岂有此理。赚得钱来分红就笑哈哈,赔钱了就哭爹喊娘!有你们这样的吗?!” 到底面对的是长兄,看见刘老板大拍桌子和怒诉。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还真的是有点惧怕。 因此他们三个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三个说不出话来。并不代表他们三个的女人也惧怕,也说不出话来。 女人有时候比男人还胆肥,尤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女人。 谁伤害了她们的利益,动了她们养尊处优的蛋糕,她们就会和谁拼命。 只听刘明朗的女人,厉声地问大堂哥刘老板:“拍什么桌子,拍桌子别人就怕你了?!” 刘明朗的女人不但问,跟着还像打机关枪似的说:“都提醒你了,不要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富二代拼个高低,人家没有几颗钉敢来挑战一县的商界吗?” “可你就是不听,一意孤行!这下把公司的周转资金都输给人家了吧,没周转资金公司还活得成吗?不把那亏空的周转资金拿出来,我们就和你算八字!” 刘明朗女人话一停,刘明记女人便接嘴说:“就是啊,辣椒不辣不过界,马尾不长不扫街。人家没有两下子敢来挑战一县商界吗?” “就是嘛,朗哥都提醒你了,你就是不信!还一意孤行,我们不能陪着你一起死。这下亏空了好几千万块钱,你不把这亏空的好几千万块钱拿出来,我们绝不答应!” 刘明记女人的话一停,刘明亮女人就接嘴道。 还真的是三个女人成条圩,刘明朗的女人,刘明记的女人,刘明亮的女人。 是你一句,我一句,底气充足,嗓门又大,像三个高音喇叭似的,在总经理办公室直播着,搞得刘老板头都大。 一来好男不和女斗,二来自知理亏。再讲昨天作为公司财务经理的刘明朗,确实提醒过自己了。 自己还是利灵智昏,一意孤行,一定要破釜沉舟,与何二来那匹闯入自己一亩三分地上的黑马,背水一战,争个高低。 现在把公司周转资金都弄没了,直接把公司拖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他刘老板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刘老板此时哪里还拿得出三千二百万块钱? 要知道刘老板打了一半夜的求助电话,几乎把省内各大公司,省内各大地下钱庄,都问个遍也筹不到一分钱啊! 因此面对三个河东狮子似的堂弟媳,刘老板没了之前的威风。 真有点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的味道。他是一声不吭,任随三个河东狮子在他的对面吼。 女人就是女人,尤其是养处优惯了的女人,很容易得寸进尺还能胡搅蛮缠。 见刘老板一声不吭,一副装聋作哑,死狗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三个河东狮子就又吼开:“别以为不说话,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了。讲你听也不怕,再不把亏空的那几千万块钱拿出来。我们就告到法院去,要求拿公司来抵押。” 也许是有女人在前面顶头杠开先锋了吧,一直不敢说话的刘明朗,刘明记。 还有刘明亮肥着胆道:“大哥,把钱拿出来吧!真到法院了大家的脸上也不好看,大哥不想看到那种结果吧?!” 刘老板坚持的是好男不和女斗,并没有坚持好男不和男斗。 因此问:“我占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们三个才占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分到你们三个能有多少钱?” “我们不管,有钱总比公司倒闭一分钱没有强吧!”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说。 他们三个在来之前是商量好了的,先逼堂兄刘老板拿出赌输的那三千二百万块钱。 堂兄刘老板拿不出钱,就要堂兄刘老板拿股份来抵。最后把堂兄刘老板踢出公司,由他们掌控鸿鑫公司。 从小就是兄弟,又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左膀右臂。三个堂弟的如意算盘,刘老板岂有不知的? 所以刘老板气愤地说:“兄弟,你们这是落井下石,知道不?” 刘老板想讲别人都还没趁机敲诈,落井下石。你们是我的三个亲堂弟,又是左膀右臂倒还想趁机敲诈,落井下石。 可是刘老板还没有开口说,那三个河东狮子抢先说了:“落井下石也是你自找的,怪不了别人!” “行,既然这样讲,我马上去要一千二百万块钱给你们。这个公司就是我的,没你们的份了!”刘老板羞恼成怒说。 “给我们一千二百万元,怎么公司就是你的了?!”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问。 “你们只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三千二百万块钱,不就是一千二百八十万么?”一直插不上嘴的小陈,这时抢话帮舅舅刘老板问道。 “你小子不懂就别岔话,那百分之四十的公司股份就不算账了?!”喷了堂外甥小陈,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咄咄逼人问刘老板道。 公司的总资产是六千万,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占百分之四十,六四就是二千四百万块钱。 本来拿一千二百八十万就困难,如今要刘老板拿出二千四百万块钱他就更拿不出来了。 但刘老板不知是气昏了鸭子死嘴硬,还是想借机出去。他说:“好,你们给我在这等着,我马上去找二千四百万块钱给你们!” “怎么才二千四百万,那一千二百八十万不算了?!”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问。 第329章 那是你的事 “你们怎么不去抢劫啊?!”三个堂弟说在二千四百万的基础上,还要加上那一千二百八十万块钱,刘老板瞪眼睛吹胡子反问道。 紧接着,刘老板说道:“公司总资产是六千万,你们只占百分之四十。六四二十四,不就是二千四百万块钱吗?还要加上一千二百八十万,你们会不会算账?!” 本来刘老板想说,你们怎么不去死的?! 怕激怒三个堂弟,自己没法脱身。更怕三个河东狮子似的堂弟媳缠着,刘老板遂改成了你们会不会算账? “二千四百万就二千四百万,马上给我们拿出钱来呀?!” 见三个河东狮子女人要吼乱了事,刘明朗一边制止自己的女人,和两个堂弟媳一边问刘老板。 “拿就拿,你们在这里给我在等着!小陈,我们走!”刘老板说了,就要和外甥兼秘书小陈走出总经理办公室。 “你们不能走,你们一走,我们去哪找你们!”刘老板要带外甥小陈走,不但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来拦着,就连他们三个的妻子也过来拦着。 “我们不去外面找钱,哪要钱来给你们?”刘老板反问。 刘老板说的是大实话,公司一分钱都没有了。他不出去想办法找钱,确实没有钱给自己。 作为财务经理的刘明朗不会不知道,于是刘明朗说:“你去可以,得把小陈留下!只能走一个!” 知道刘明朗担心自己带着外甥兼秘书小陈跑路,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 为了尽快脱身,刘老板说:“小陈既是秘书又是司机,不跟着去银行弄款子行呀?” 刘老板说的是实情,更是无可反驳的理由。他要去银行贷款确实不能走路去,同时要贷款公司的文件也还得小陈拿和弄。 因此刘明朗对两个堂弟说:“明记,明亮,走,我们跟他们一起去!” “你们别跟他们去,还是我们几个女人跟他们去吧!”刘明朗的女人代表,另外两个河东狮子女人说。 别看她四肢发达,头脑却不简单。刘明朗的女人还补上一句道:“公司不能没有人在,你们都去了公司会乱套的!” “是哦,你们都去了公司就没人镇管,没人镇管会误事的哦!”刘明记的女人和刘明亮的女人接嘴说。 三个女人说的很有道理,自己还要接管公司呢!没有一个主管在,下面的管理层和员工不得人心慌慌,树倒猢狲散了? 一树倒猢狲散,想再聚起来就难了。因此刘明朗说:“行,你们去就你们去吧!别让他们跑路了!” “放心吧,有我们在跑不了他们的!”三个女人说,还得意地拍胸口笑。 本来有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跟着,刘老板就觉得够麻烦的了,想甩掉更是不容易。 要是换上三个难缠的,河东狮子似的女人,不是更麻烦,更难以甩掉而脱身吗? 可是他刘老板还有选择吗?所以刘老板什么话也不说,就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再伺机而动,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出门。 外甥兼秘书小陈拿上公文包,和车钥匙随后也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像尾巴似的跟着。 本来还在偷听的公司管理层和员工,看见总经理办公室门有响动,知道有人要出来,连忙作鸟兽散。 装成员工探听到消息的雷小胆,看见刘老板和外甥兼秘书小陈走在前面。 刘明朗的女人,刘明记的女人,刘明亮的女人。三个河东狮子紧随刘老板舅甥的后面走出公司,然后各上各的车都走了。 不用问就是狗咬狗有好戏看的了,雷小胆马上骑上留在一边的摩托车,回去向他的大哥雷大胆,来哥,芸姐报告消息。 就在刘老板舅甥的车在前面走,三个堂弟媳的车紧跟不舍的时候。 黄老板的车,也被一辆车紧跟着,甩都甩不掉。 前面说了很多私营公司,都是家族企业。黄老板的公司也不例外,他的公司就是一个实足的家庭企业。 除了黄老板是最大的股东,占百分之五一的股份以外。另外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分别为他的亲叔叔和亲兄弟所拥有。 从县矿产局回来,黄老板就开始给熟悉又有交易的大公司,打求助电话。 在熟悉有交易的大公司那里得不到一分钱赞助,黄老板就又给熟悉的地下钱庄打求助电话。 打了一半夜的求助电话都得不到一分钱,黄老板不能不感叹说:“有肉有酒多兄弟,及难成见一人?” 可是感叹归感叹,现在公司急需周转资金运作。巧妇不能做无米之炊,没有周转资金运作他的公司就得倒闭。 思索了一半夜,第二天一早银行开门上班。黄老板就打算拿他的公司做抵押,去银行贷款盘活他的公司。 “你们这是去哪?”黄老板和秘书兼司机的小孙,拿上公司的文件才要走出总经理办公室。就有一个男人进办公室问道。 这个男人的后面还跟一男二女,一看是亲叔夫妇和亲弟夫妻。黄老板便说:“没钱了,去银行搞点贷款!” 黄老板的话一停,亲叔就说:“你们不能走!”黄老板问:“为什么?不去银行弄要钱,公司还怎么运作?!” “那是你的事!现在知道需要钱运作公司,早干嘛去了?”停了一会,亲叔说:“要走也可以,先拿那三千二百块钱出来!” 知道指的是昨天晚上,陪刘老板一起赌输的那三千二百万块钱。 当时拿三千二百万块钱去参加赌博,亲叔和亲弟两家是同意了的。如今出尔反尔,却要自己拿出那笔钱,黄老板气的不行。 因此黄老板说:“现在公司都没钱了,我去哪要那三千二百万元来给?” 大侄子黄老板这样说也没错,公司确实没有现金,不让大侄子去弄钱真的没钱给他们。 于是亲叔便对自己的老婆,和小侄子夫妻说:“你们三个跟他们去,我留下来镇管公司!” “叔,还是你带她们两个人去,我留下来镇管公司吧!”黄老板的亲弟指着自己的老婆和叔娘说。 第330章 赛过诸葛亮 小侄子说的不无道理,大侄子是亲哥,一贯强势惯了又霸道。小侄子首先在气势上就弱于大侄子黄老板。 又是小弟又是势弱的小侄子,在紧要关头确实是降不过大侄子黄老板的。 而且亲叔还在猜测,大侄子黄老板,很可能不是去外面弄钱,而是借此伺机跑路。 大侄子黄老板昨夜从县矿产局回来,打了一半夜的电话,都不能从各大公司,各地下钱庄那要来一分钱。 很显然想从私人的渠道上,弄到那么大一笔周转运作资金,盘活公司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在私人渠道那要不到钱,想弄到那么大一笔周转运作资金盘活公司,唯一的办法是去银行贷款。 可是公司在银行都还有不少的贷款没有还着,一旦银行得知大侄子黄老板,把公司的周转资金一夜之间都输掉。 不催还贷款就不错了,还会贷款给一个濒临倒闭的公司吗? 一旦自己的猜测是事实,大侄不是去弄钱,而是伺机跑路。小侄子拦不了,让大侄子黄老板跑路了,那不是白瞎了吗? 因此亲叔对小侄子说:“你留下就你留下,我带着她们俩个跟着他们去。” 对小侄子说罢,亲叔正想叫自己的老婆,和小侄媳走。 却听黄老板问:“叔,侄子真的是去外面弄钱,来周转运作公司。你们三个跟着,我还怎么弄钱?!” “去弄钱,你还有哪个地方可以去弄钱?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昨夜你打了一半夜的电话弄到一分钱了吗?!” 亲叔说,他们夫妻和小侄子夫妻,来的时候就商量好了。 他们四人此行的目的,就是逼黄老板要钱。不然的话,公司一旦无周转资金运作,公司真的倒闭。 他们就得不到一分钱,就会陪着黄老板一起死。他们可不是傻子,刀把不抓,抓刀口不是找死吗,看这就是亲人? 听亲叔这样说,黄老板心里是一惊。原来昨天晚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亲叔给人监视到了。 看来自己想跑路,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商家,黄老板只惊那么一瞬间。 很快他就镇静下来说:“私人交情上得不到钱,不可以去向银行贷款吗?” 本来黄老板是想白亲叔一眼的,怕激化矛盾。他不但不敢白亲叔,还自称作“侄子”! 但听亲叔问:“别逗了,去银行贷款,公司还欠那么多的贷款。人家银行又不是蠢子,还会贷款给你?” “拿公司去做抵押,人家银行怎会不贷款。要是公司真的倒闭,一分钱都还不了银行,银行能不再贷款吗?” 黄老板这样说也对,可亲叔也是一个老狐狸。说:“这样不正好吗,公司是大家的,我们和你一起去银行,增加可信度不就更能贷到款吗?” 知道多说无益,至亲都到这种程度了,再还讲多只能多一份对至亲的看淡和厌烦。 所以黄老板什么也不说,就走出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 到外面去,银行能贷款最好,不能贷款再伺机开溜也不迟。 看见总经理黄老板无语先走了,秘书兼司机小孙,一手公文包一手拿车钥匙便跟后。 亲叔夫妻和亲弟妻子紧随其后,那些偷听的管理层人员见了赶忙去做自己的事。 负责打探黄老板动静的陆好打,看见黄老板的车开走,他亲叔的车紧随其后。 陆好打便坐上摩托车,回去向二来,叶芸和雷大胆报告消息去! 十多个投资商和刘老板,与黄老板的情况差不多。 他们一个个从县矿产局回去,就给熟悉的大公司打求助电话。 在熟悉的大公司那得不到款子,就又给熟悉的地下钱庄打求助电话。 在熟悉的地下钱庄那还是得不到款子,这十多投资商也打算拿公司去银行抵押贷款。 和刘老板与黄老板一样,十多个投资商也都是家族股份制企业。 结果也和刘老板与黄老板一样,还没有出门便被至亲股东们拦着不让出门。 十多个投资商和刘老板黄老板一样,答应让至亲股东们跟着这才得以出门。 负责打探这十多个投资商动静的,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 还有他们拉来的八九个小弟,见十多个投资商开车走在前面,至亲们开车在后面紧跟。 也都坐上摩托车回去,向二来,叶芸,雷大胆报告消息去。 把打探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消息的兄弟们都派出去。 担心二来和叶芸在自己的老窝枯坐寂寞,雷大胆说:“来哥,芸姐,弟兄们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走,我们到河边钓鱼去,边钓鱼边等他们。” 二来在十多岁的时候,也很爱去清水河边钓鱼和摸鱼,只是后来被村暴成傻子,这才不去钓鱼和摸鱼。 听雷大胆说去河边钓鱼,二来蚂蝗听不得水响。立马来了兴趣:“好呀,走,河边钩鱼去!” 叶芸是在城市出生,在城市长大。从小忙着上学读书,大学毕业了又忙于工作和交际。 根本没有涉及过除了读书学习,和工作交际以外的事。 本来她打算在等待六人帮,去探听消息这段时间,让二来开车带她去县城游玩顺便熟悉县城的。 听雷大胆和二来说去河边钓鱼,她问:“听人家说天热才有鱼吃钓,这么冷的天硬是有鱼吃钓啰?” “芸姐,这你就外行了。如今用的是饲料饵,不是老一套自然饵,哪时都有鱼吃钓的。” 雷大胆解释说,叶芸还是问:“我们都走了,弟兄们回来哪找我们去?” “放心吧,我会打电话讲弟兄们听的!”雷大胆这样说,二来又一说走吧! 叶芸也就放弃进县城游玩,跟着二来和雷大胆去河边钓鱼。 三个人开车在城中村一家钓具店,钓具是现成的。他们只买了鱼饵,就又开车去河边钓鱼。 二来,叶芸在雷大胆的带领下。开车到县城河边一处避风处便开始垂钓。 “来哥,芸姐,你们真是神机妙算啊,赛过诸葛亮了!”二来,叶芸,雷大胆在一处水湾下钓。 垂钓不过一个多小时,就有一个年轻男子骑着摩托车,飞奔来说道。 第331章 你们要干什么 “说来听听,我和芸姐怎么个神机妙算,赛过诸葛亮法?”看见骑摩托车飞奔而来说话的是雷小胆,二来微眯着眼问。 “刘老板呗,想带他的外甥兼秘书小陈要跑路。被他那三个精明过头的堂弟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察觉到,就带着他们三个的女人去公司把刘老板给堵住!” 雷小胆边笑边说,显得很高兴。看见大哥雷大胆和芸姐叶芸,鱼也不钓了围过来听。 雷小胆更是得意,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把刘老板的三个堂弟,和三个堂弟媳,是如何把刘老板堵在总经理办公室。又是如何要求刘老板拿出,那输掉的三千二百万块钱给他们。 刘老板又是如何应对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和他们三个河东狮子老婆的。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和他们三个的女人又是如何纠缠不放。大闹总经理办公室,让刘老板逃无可逃的。 最后刘老板又是如何无可奈何,不得不妥协于,任随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堂弟指使他们三个的老婆,跟着刘老板的。 如今刘老板和他的外甥兼秘书开车在前,刘明朗,刘明记和刘明亮三个的老婆,是怎么开车紧跟其后的,都给讲了出来。 最后雷小胆说:“一切都如来哥,芸姐事先所预料的那样。来哥,芸姐,你们讲你们不是神机妙算,赛诸葛亮是什么?!” 二来和叶芸听了雷小胆的讲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那兴奋的神情都写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了。 二来正想对雷小胆说点什么,却见陆好打骑着摩托车飞奔而来。 “来哥,芸姐,神了!真像你们说的那样,黄老板带着他的秘书打算跑路。被他那精明过头的亲叔和亲兄弟,带着各自的老婆给拦了起来。” “双方在黄老板的总经理办公室大闹了很久,黄老板不是他亲叔的对手。如今他和他的秘书兼司机小孙开车在前,他亲叔带着他叔娘和他弟媳开车在后出了公司。” 陆好打跳下摩托车就似打机关枪一样,一五一十把打听到关于黄老板的现状,都给讲了出来。 最后陆好打像捡得金元宝似的道:“这下有好戏看了,估计黄老板很快就支持不住了的。大公司和地下钱庄那拿不到钱。又有亲叔夫妻和亲弟媳跟着,银行就想贷款给黄老板也不敢贷款的!” “黄老板那个老骨鱼头无技可施,不把他的公司交给来哥和芸姐跑哪去?来哥,芸姐,你们真是神机妙算赛诸葛孔明!就等着收购他的公司吧!” 雷小胆来说他们神机妙算如诸葛亮,陆好打又来说他们神机妙算赛诸葛孔明。 二来和叶芸两个的鼻子更是通了,兴奋得都有点要飘飘如仙,两人正想说点什么。 却见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小弟先后骑着摩托车奔了来。 “来哥,芸姐,真让你们算准了。那十多个跟着刘老板黄老板一起参赌的投资商,都被他们的股东逼着还钱。” “私人关系上借不到钱,银行再贷不到款。不拿公司来拍卖跑哪去,到时候来哥,芸姐只要一出面。这十个投资商就得拱手把他们的公司,交给来哥和芸姐的。” 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小弟七嘴八舌说道,都夸二来和叶芸神机妙算赛诸葛亮。 看得出他们都是很高兴,更期待快点从黑处走到白处来,跟着来哥和芸姐大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兄弟们,辛苦你们了,谢谢!”二来和叶芸更是神情兴奋,直对六人帮说谢谢和鼓励的话。 尤其是二来说了谢谢和鼓励的话以后,还伸嘴到六人帮耳边如此这般的,快去吧的话! “行,我们这就再去探听消息!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把来哥和芸姐的话传达给他们!” 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小弟说。 说完各人骑上各人的摩托车,去跟踪刘老板,黄老板,还有那十多投资商。 “小陈,靠边停车!”后视镜里看见,刘明朗老婆,刘明记老婆,刘明亮老婆。 三个河东狮子似的女人开着一辆小车,紧跟在自己的小车身后,甩也甩不掉。 而前面又有一家银行,刘老板便想进去试试能不能贷到款了。于是命令外甥兼秘书的小陈靠边停车。 “舅舅,银行还能贷款给我们吗?”知道舅舅进银行什么目的,外甥兼秘书小陈问。 公司还欠着不少贷款,人家银行会贷款给舅舅吗?小陈很是担心,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三个堂舅娘。 “进去试试呗,不试试怎么知道?”刘老板说,他现在就是抱着死马拿来当活马医。 “行!”听舅舅刘老板说试试,外甥兼秘书小陈便靠边停车。 刘老板开车门就下车,外甥兼秘书小陈自然是拿上公文包,随后也是下车的了。 见刘老板的车停下,刘明朗老婆,刘明记老婆,刘明亮老婆的车也在一边停下。 刘老板舅甥开车门下车,三个女人也开门下车。 刘老板舅甥走进银行,三个女人紧跟其后也走进银行。 由于刘老板是一县最富的商家老板,他认识银行的大部分工作员,银行的大部分工作人员也都认识刘老板。 刘老板把要拿公司做抵押,向银行贷款的意思一讲。 银行工作人员还没答复,随后走进银行的三个堂弟媳先说:“我们不同意拿公司抵押贷款,公司不是他一个人的!” 刘明朗的老婆,刘明记的老婆,和刘明亮的老婆都是县城有名的富婆。 县城就那么大,银行的工作人员自然认识她们三个,她们三个自然也认识银行工作人员。 “刘老板,看看是不是回去商量好了再来?!”银行工作人员看着刘老板问。 刘老板本来在银行里,就想直喷三个堂弟媳了的。 一来三个堂弟媳是难缠难惹的河东狮子,二来在银行里与三个女人吵架影响也不好。 所以刘老板什么也不说就走出银行,直到走出银行。他才厉声问,三个紧跟出来的堂弟媳:“你们要干什么?” 第332章 有人给钱你要不要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大堂哥问她们想干什么?刘明朗老婆,刘明记老婆,和刘明亮老婆恶狠狠地反问道。 哪里还有一点亲情,塌马的简直就是市侩脸说变就变。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讲不清,因此刘老板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我们就耐烦再提醒你一下!把那二千四百万块钱给我们,这是你在公司答应过我们的。” 三个河东狮子堂弟媳吼着说,说完还得意地哈哈笑。 “银行都不让我进,我去哪要钱来给你们?”顿了顿,刘老板警告说:“我讲你们听,再还跟着捣乱,在银行贷不到款,公司一倒闭你们更得到钱!” “哄鬼呢,除了你地球不转了?公司交到别人手上,说不定比在你手上还强呢!” 三个女人蛮横地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拿那二千四百万块钱来逼刘老板退位。 把公司交给她们三家管理,刘老板能拱手把自己一手创造的公司交给三个堂弟吗?当然不能了,这个公司可是浸透了他一生的心血呐! 因此本来还抱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刘老板,此时被三个堂弟媳逼得走投无路。便与三个堂弟媳在银行门前的地坪上,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 当街上有人吵架,自然就有人围观着看了。 雷小胆早就在外面听着了,这时看见刘老板和他的外甥小陈,被三个堂弟媳围着走不了更是说不通。 便挤进去说:“刘老板,不就是二千四百万块钱吗?有人给你要不要?” 六人帮一直不以真名真面目示人,所以外人别说不认识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 就连雷大胆外面的人也不认识,所以刘老板是不认识雷小胆的。听见有个年轻人问自己,有人给二千四百万块钱要不要? 刘老板连忙反问道:“说得轻巧,不就是二千四百万吗?你是谁啊,有吗?” “你不用问我是谁,不有我还敢讲吗?一句话要不要?”雷小胆反问道。 上面说了三个堂弟,三个堂弟媳就是要把刘老板逼到死角,刘老板拿得出那二千四百万就好。 刘老板拿不出那二千四百万,三个堂弟夫妻就要趁机把刘老板给挤出公司,占了鸿鑫公司。 如今有人说愿意给他二千四百万块钱,刘老板哪里还有不像抓上救命稻草似的抓起来? 因此刘老板说:“要呀,几时给钱?” “马上,别问那么多了。想要钱就跟我来吧!”雷小胆说。 “跟你去,你要带我到哪去”?刘老板一怔问。 “鸿鑫酒!”看见刘老板还婆婆妈妈的,雷小胆说:“你的酒店,不会也怕去吧?” 鸿鑫酒店是刘老板发达以后,在县城开的一个星级酒店。是一县设施最好的酒店,刘老板还常常以此作为炫耀的资本。 二来和叶芸,还有雷大胆不是在河边钓鱼的么?什么时候去鸿鑫酒店了? 原来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一班小弟到河边说刘老板,黄老板,还有一干投资商。 被自己的至亲逼着,很快就招架不住。在河边谈事肯定不好,一来天冷,二来又是在野外。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担心自身安全肯定不会到野外去。 到六人帮的住地去虽然不是野外,但那里也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所以二来和叶芸一商量,就把地点订在鸿鑫酒店。 而且二来和叶芸还不想太早出面,因为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都认识他们。 一旦知道是二来和叶芸出的钱,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很可能不会要。 因此二来和叶芸不出面,就由雷大胆先出面了。 把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一众小弟差走。 二来,叶芸,雷大胆,鱼也不钓了。二来和叶芸开车去银行,把大张现金支票换成小张现金支票。 雷大胆则去鸿鑫酒店订包厢,二来和叶芸把大张支票换成小张支票。 再到鸿鑫酒后与雷大胆会合,把换成小张的现金支票交给雷大胆。 由雷大胆出面和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交涉。二来和叶芸则视情况再出面。 听雷小胆说去的是自己的鸿鑫酒店,刘老板不再婆婆妈妈。 于是雷小胆上了刘老板的车在前,三个堂弟媳上了她们的车紧跟其后。 黄老板和秘书兼司机小孙从公司出来,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 秘书兼司机小孙开车就走,亲叔亲自开车带上媳妇和小侄媳紧随后。 与刘老板不同的是,刘老板想的是如何逃跑。进银行弄贷款不过是因为甩不脱,三个堂弟媳万不得已而为之。 黄老板出来就是拿自己的公司做抵押去银行贷款,以期贷到款把自己的公司救活。 所以车开了,黄老板就指示秘书兼司机小孙,往几大银行开去。 黄老板的亲叔却不是那样想,亲叔的想法和刘老板三个堂弟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让黄老板在银行贷到款。 然后逼着黄老板拿出二千四百万块钱给他们,黄老板拿得出就好。 黄老板要是拿不出二千四百万块钱,亲叔就要求黄老板拿在公司的股份做折算,把公司的大权交给亲叔。 所以黄老板进银行交涉要贷款,亲叔夫妻和他的弟媳总是从中作梗。 有人作梗,一圈下来黄老板自然是一分钱贷不到了,他卵火都毛。 得亲叔就问:“你们老是这样做个搅屎棍,真的要置公司于死地才后快呀?公司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啊,破坏起来容易,再想建起来就难了!” “离了你公司照样会转的,我也懒得和你说那么多废话。不把公司交出来,就把那二千四百万块钱交出来!”亲叔直接给黄老板两种选择。 “要是我既不交公司,也不交钱呢?”看见有人围过来看,黄老板问。 “既不交公司,又不交钱,那我们就把你告到法院去,让法院来裁决!” 亲叔要把自己告到法院去,黄老板当然不干了。于是两叔侄在银行外面,你一句我一句闹开了。 有个人挤过来问:“黄老板,有人给你钱要不要?” 第333章 人来了 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哪里人多热闹,哪里有人吵架闹架就爱往哪里挤。 黄老板和他的亲叔,他的亲叔娘,他的亲弟媳在一家银行外面的地坪上。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又是大街上。 走过路过的人们见了自然是围过去观看,而且是人越围来越多,竟然里三层外三层。 不过人们都是远远地围观,并不围得很近,自然是怕打起来伤着自己的了。 什么是屙屎的人不晓得丑,过路的人晓得丑。恐怕黄老板和他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就是了。 不用问黄老板,和他的亲叔,他的亲叔娘,他的亲弟媳,就是那个屙屎的人。围观的那些人们,就是那个过路人的了。 平时的黄老板,和他的亲叔,他的亲叔娘,他的亲弟媳,这些富人满嘴的礼义廉耻顾面子。 此时却为了各自的一点点利益,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当街不顾廉耻地大吵大闹。人们在观看热闹的同时,也就少不了是无尽的讥讽与嘲笑。 可是现在的黄老板和他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哪里还顾得上听别人的讥讽与嘲笑? 在亲叔说也不和黄老板再废什么话,给黄老板两种选择。一是把公司的大权交出来,二是把二千四百万块交出来。 要黄老板二选一,黄老板自然不选择的了,就和他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大吵大闹。 这时候有个年轻人挤进人群问:“黄老板,别和他们吵!不就是二千四百万元吗?有人给你敢不敢要?” 看年轻人一眼,黄老板并不认识,因此问:“说话口气这么大,你是谁啊?你有那么多的钱吗?!” “不用问我是谁,不有钱我还敢讲吗?一句话,有人给你二千四百万块钱敢不敢要?” 不用问这个年轻人就是陆好打了,前面说了六人帮从不以真名真面目示人。 他们帮人催债用的都是假名,去的时候还都是戴面具。因此黄老板是不认识陆好打的! 年轻人都讲得那么明白,不有钱他还敢讲吗?加上亲叔给的二选一,让黄老板恼火无以复加,又无可奈何。 如今有人讲给他二千四百万块钱,黄老板哪有拒绝讲不要的?因此说:“要呀,在哪?什么时候给?” “别问了,跟我来吧?”看见黄老板迟疑有点婆婆妈妈,陆好打说:“怎么,从前不可一世的黄大老板,连鸿鑫大酒店也不敢去了吗?” “谁不敢了?”被年轻人抢白一句,又听说是刘老板的鸿鑫大酒。黄老板不由鸭子死了还嘴硬道,不过他还是让年轻人上了他的车。 陆好打一上车,黄老板的秘书兼司机便开车去了鸿鑫酒店。 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看见了也上车,紧随其后去鸿鑫大酒店。 那十多个投资商境况,也不比刘老板和黄老板,好到哪里去! 一早起来十多个投资商,也像刘老板和黄老板一样。被至亲股东们堵在公司,给了二选一。 要么把输掉的钱拿出来,要么把公司的大权交出来。 十多个投资商和刘老板与黄老板一样,公司可是浸透了他们一生的心血。怎么可能把浸透自己心血的公司交给别人? 这十多个投资商不交权也不拿钱出来,他们的至亲股东又一定要二选一,于是双方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大吵起来。 这十多个投资商,与至亲股东们不但在公司里吵。后来还出来到公司外面吵,有人吵闹就少不了有人围观过去看的了。 十多投资商本来不顾公司的利益,动用公司的活动周转资金,拿去参与刘老板赌约。 本身就没有理,加上至亲股东们人多,而十多个投资商又人少。自然是被至亲股东,逼到死角走投无路的了。 至亲股东们扬言,再不交权或者拿钱,他们就把十多个投资商告到法院去。 牛吃禾死道理,至亲股东们一把自己告到法院。法院还不判自己不交权,就得交钱吗?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十多个投资商,顿感无语又无奈。 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那负责打探消息的八九个小弟。 这时一个个分别走进人群里说:“有人给你钱,要不要?!”的话了。 都四面楚歌,有人给钱哪有不要的?所以十多投资商都说要,然后让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 还有八九个小弟上了投资商的车,都去了刘老板的鸿鑫酒店。 那家银行离刘老板的鸿鑫酒店不远,刘老板的外甥兼秘书小陈。用不了几分钟就把车开到,自家酒店的停车场停下。 “在几楼?”走下车,外甥兼秘书小陈就代表舅舅问雷小胆道。 “三楼!”雷小胆说。 刘老板的鸿鑫酒店一共有七层,不过在那时已经是整个县城最高的楼房了。 整座酒店不管是从面积,还是从装修的气派上,都是全县最富丽堂煌的那座酒店。 因此刘老板才引以为豪,他看了引以为豪的鸿鑫酒店一眼,就带头先向酒店走去。 “刘总好!”两个迎宾看见刘老板,和外甥兼秘书小陈,还有雷小胆走来躬身问候道。 刘老板“嗯”一声算是回答,然后和小陈雷小胆向三楼走去,三个堂弟媳自然是紧跟其后去三楼。 大概刘老板小陈雷小胆,还有三个堂弟媳进酒楼不一会。 黄老板的车也在鸿鑫酒店的停车场停下,秘书兼司机小孙便问:“在几楼?” “三楼!”陆好打的话一停,黄老板就向鸿鑫酒店走去。陆好打和小孙紧随后,亲叔三个人自然是紧随其后的了。 黄老板一行三人,加上他亲叔一行三人进酒店不一会。 十多个投资商的车,也开到了鸿鑫酒店的停车场停下。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小弟说在三楼。 十多投资商与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八九个小弟在前。十多个投资商的至亲股东紧随其后,是进了鸿鑫酒店。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先后进到三楼一个包厢。只见空桌椅,并不见一人。便问:“那人呢,在哪里?” “人来了!”话停就有一个人走进包厢。 第334章 差多少给多少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还有他们的至亲股东们。分别由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 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小弟带着,先后走进鸿鑫酒店三楼的一个包厢。 但见包厢内既摆有长条桌,周围又是漂亮的老板椅。还有小吃香烟和茶水,却不见一个人。 “人呢,那个要给我们钱的人呢?”看见高档包厢内,只有吃食却不见一个人。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便问道。不但他们一行十四个人问,就连跟来的那些至亲股东们也问一个。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问,是想知道那个要给他们钱的人是谁?有不有这样一个人。 会不会是让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小弟给骗了摆一道。 故意编出这么个救世主似的人来骗他们,其实是无中生有拿他们来取乐。 要知刘老板,黄老板,以及十多个投资商的资金缺口,那可是在亿以上的资金呐! 能拿得出这么个天文数字金钱的人,得是多么富豪的存在。县里没有,就算在市里也没有几个这样的人。 很多富豪对外公布自己的资产有多少,其实那都是借银行的钱。一旦银行催还借贷,公司立马濒临倒闭。 似这般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怎能不担心被骗,急吼吼问的? 至于那些至亲股东们在问:人在哪,是谁的话?完全是因为看到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怀疑的样子,有点幸灾乐祸罢了! 没有富豪现身,看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八九个小弟一身穿着和气质也不像是个富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那不正好让十几家至亲股东联合。迫使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交权吗? 正是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那八九小弟要答话的时侯。 有一个人走进包厢说:“人来了!” 听见有人说人来了,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还有那几十个至亲股东们都回过头,看向包厢的门口。 当然了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小弟也是回过头的。 不用问这个人就是雷大胆了,为了显示自己像个大富豪公子,雷大胆是经过一番倒饬过了的。 他撑着文明手杖,戴着礼帽,有点大腹便便,又迈着八字步,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雨少好,他们都来了!”为了装得像,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 还有李有运和八九个小弟,回过头都迎向雷大胆叫一声雨少好。 “叫大家都坐吧!”雷大胆说,他先自在横头的主位上坐下。 还摘了礼帽和文明手杖,马上有个小弟上来恭恭敬敬,把礼帽和文明手杖拿去一边挂。 “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都坐下吧!”雷大胆吩咐的话一停。 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小弟。 就叫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入长桌坐。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 雷小胆十多个小弟,只字不提那跟来的几十个至亲股东。 又不知是坐在一处好交谈,还是怎么的。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坐在长桌左面的十四张老板椅上。 而那些至亲股东们,便在长桌右边的老板椅上坐下。 由于右边的老板椅和左边的老板椅,一样多也是十四张。 所以至亲股东们人数太多,抢不到座位的至亲股东只能站着。 这样一来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与他们的至亲股东们是隔桌对峙。 倒有点像谈桌上的敌对双方,大眼瞪小眼互相望着。 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几个,待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都坐下。 他们一行五人就走出包厢,不用问就是去找他们的来哥和芸姐。 只留那八九个小弟像保镖一样,站在雷大胆的身后。这样一来,雷大胆还真像足了家世显赫的土豪。 “各位老板,面前有烟,有小吃,有茶水,自便吧!”看见兄弟雷小胆领着六人帮,去找二来和叶芸。雷大胆打开白场说。 得到允许,又是土豪味十足雨少的吩咐。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这才抽烟的抽烟,吃小吃的吃小吃,喝茶的喝茶。 “雨少贵姓?”拿上烟点燃,一边喝茶一边抽烟。刘老板和黄老板带头问。 “小姓田!”雷大胆不卑不亢说。知道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肯定会这么问。 二来和叶芸在雷大胆来包厢之前,就教他很多。取姓田,名雨,其实就是雷字拆开为姓为名。 “姓田,好像在我们省内没有这个姓的富豪!”刘老板问,他的话一停。 黄老板和一干投资商,还有那些至亲股东们便纷纷问。 尤其以刘老板三个堂弟媳,黄老板亲叔娘与亲弟媳。五个女人问的嗓子急,嗓子又噪又尖。 “是呀,是呀,我们省好像这个姓的人都很少。” “是哦,是哦,我就没听说有这个姓的富豪!”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五个女人。吵吵嚷嚷余音绕梁,雷大胆不由得头都大,还蹙了眉。 好在来哥和芸姐早就给雷大胆准备了说词:“噢,在下受家庭的委派。刚刚从海外归来的,准备回国投资做点实事,就四处走了走。” “昨天来到贵县,早起听人说各位遇上了一点困难。就给人去把各位叫了来。虽然有点唐突,但在下的态度却是至诚的。” 雷大胆这样说也合情合理,更何况海外富豪多的去了。大树落叶回来投资,做点实事也很正常。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只偏隅一县,自然不会知道那么多的了。 所以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也就信以真。更何况雷大胆本身就长得高壮,经过一番精心倒饬就显得更是富态。 实足一个富二代,因此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就问:“雨少,你能给我们多少投资?” “各位尽管提,差多少,就给各位投多少!”雷大胆很霸气说道。 第335章 我是有条件的 “我们差多少,雨少就给我们投资多少?雨少,你说的是真的吗?!” 刘老板,黄老板,还有一干投资商,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听错了,急忙问道。 几大银行都不敢这么讲,缺多少资金给多少资金。 这个雨少还用这么霸气的口吻说,缺多少资金给多少资金。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不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听错才怪呢!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一十四个人,眼睛都睁得如同牛眼大。 对面一排至亲股东几十个人,更是惊愕得如同听到了雷响一般。 在他们的耳边炸响! 这些至亲股东们就在胡思乱想了,要是横桌上坐着的雨少,真是一个从海外归来的超级富少。 富得流油,光芒四射!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缺多少资金,这个雨少就给投多少资金。 那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有了活动资金周转运作,不就可以渡过难关,把公司给盘活了吗?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公司一盘活。那他们这些至亲股东们,还有要挟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戏唱吗? 没有了戏唱,那他们这些至亲股东们,要趁机夺权的计划,不得流产了? 一旦计划流产了,让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把公司盘活,还有他们这些至亲股东们的立足之地吗? 不言而喻,不但肯定是没有,他们这些至亲股东们立足之地,而且还很有可能,叫他们这些股东们,立马得从公司滚蛋呢! 他们这些股东们都不讲亲情了,那样落井下石对付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至亲。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一旦翻盘了。还凭什么会讲亲情,让他们这些股东留在公司的?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肯定是不会讲亲情,再留他们这些至亲股东在公司的了! 可是这些至亲股东们毫无办法阻止,因为钱在人家雨少的手上。 人家雨少爱投资给谁,投多少,他们这些至亲股东们管得着吗? 况且能够要多少资金就给多少资金的雨少,肯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他们这些至亲股东们,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别说管人家雨少了,恐怕人家雨少一句话就能把他们给碾死。 这时刚好看见雨少(雷大胆)点点头,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则问: “我们的资金缺口可大了,那是成千万上亿万的呀!雨少也有这么多的资金来给我们的吗?” “刚刚不是讲了,不有我还敢讲吗?说吧,各人说说自己还差多少资金?”雷大胆还是很霸气地说。 “那我们可讲了?”刘老板,黄老板,还有一干投资商问。 “讲吧!”雷大胆说,不过他还是向包厢门口瞟了一眼。 自然是希望二来和叶芸出现的了,因为之前是讲好了的。一旦到应承出钱的时候,二来和叶芸就会出现。 “我的资金缺口是三千二百万!”得到雨少鼓励,只听刘老板说。 他的话一停,就听黄老板说:“我的资金缺口也是三千二百万!” “我的资金缺口是五百万!”黄老板的话一停,十二个投资商便纷纷说道。 “好,我都记下了!你们的资金缺口,一共是一亿二千万!”雷大胆说,又瞟一眼包厢门口。 还是不见二来和叶芸出现在包厢门口,来哥和芸姐还不出现在包厢门口。 证明是由他雷大胆全权代表处理的了,所以雷大胆对一个小弟说:“把包拿过来给我!” “是,雨少!”那个拿包的小弟,应一声便把包拿了过来。 雷大胆接过包,边开拉链边说:“这是现金支票,我一填写,你们就可以拿去银行要钱了” 拿出笔,雷大胆问:“刘老板,你的是三千二百万块钱对吧?” 刘老板立马站起来,恭恭敬敬说:“雨少,对,我的是三千二百万块钱!” 雷大胆用笔在现金支票上填写三千二百万,撕了放一边。跟着问:“黄老板,你的也是三千二百万对吧?” 和刘老板一样,黄老板站起来恭恭敬敬说:“雨少,对,我的也是三千二百万!” 雷大胆再次用笔在现金支票上,填写三千二百万。然后撕了留一边。 跟着问一干投资商:“各位,你们说你们的是五百万对吧?” 像刘老板和黄老板一样,十多个投资商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说:“对,雨少,我们的都是五百万!” 雷大胆用笔在现金支票上,连着填写十二个五百万。 相加起来正好是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在矿产局输给二来和叶芸的,那一亿二千万块钱现金支票。 不能不说富贵险中求,也是要有资本。如果二来不有那一坛金银珠宝,不在张光明落魄时。 买饭给张光明吃,又给张光明回家的路费,就不可能从张光明那里借来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 同样的道理,要是叶芸不出车祸。二来不英雄救美,救了叶芸,叶芸也不会拿出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给二来的。 没有张光明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再加叶芸的那一亿块钱现金支票。二来就不可能战胜,以刘老板和黄老板为代表的一县商界。 所以说,这人呐!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但做好事,莫问前程。 也许你无间做了一件好事,帮助到了别人。 虽然在做好事的时候你没有考虑到福报,但是这个世界都是有因果关系的,需要福报时,福报自然就会找到你! 雷大胆一一填写好十四张现金支票,他还没说话。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先说:“雨少,现金支票都填写了,可以给我们了吧!” “当然可以给你们了,不然的填写来干吗?”雷大胆笑了笑,话锋一转说:“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听雷大胆说有条件,想起那句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名言。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十多个投资商连忙问:“什么条件,雨少请讲?” “给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给我!”雷大胆说了,抱膀看着刘老板,黄老板,还有那十多投资商。 第336章 你们还有选择吗 雨少说把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给他,那就是控股公司,做公司的老总了。 刘老板,黄老板,十二个投资商怎可能会答应的? 他们当然不会答应的了,那公司可是浸透了他们一生的心血呀! 如今要把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拱手交给别人。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还干,那才是不正常的呢! 所以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说:“雨少,这样做是不是狠了点,有点趁人危之嫌?” “有吗?各位老板就不想想,无利不早起,商人不都是唯利是图的?你们办公司不也是为了图利的么?没有一点利益,我凭什么给你们投资的?” 雷大胆说完仍像之前一样,抱着双膀看向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被雷大胆看得浑身都是起了毛。 但他们还是说道:“是,商人都是唯利是图,无利不起早。但也不能像雨少,你这样狮子大开口吧!” “我狮子大口了吗,不会吧?据我的了解,刘老板,黄老板,你们两个公司的资产,不过在五六千万这个样子。” “我给你们公司,投进三千二百万块钱,都超过总资产的一大半了。难道还不应该占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吗?细细算,我还要少了点呢!” 雷大胆微眯着眼睛问,还像之前一样抱着双膀不放。俨俨一副霸少的样子,亏他猪鼻子里插大蒜,装得还蛮“象”! 他这样一说,倒给十多个投资商钻空子的口实。 十多个投资商说:“我们公司那都是两三千万的资产,你才给我们五百万。还占不到公司资产的三分之一,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说不过去吧?” “认为说不过去,你们可以不要我的投资嘛,又没有人逼你们,压迫你们一定要我的投资吧!”雷大胆说,想想补上一句道:“你们讲,你们还有选择吗?” 雷大胆说完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声震得整个包厢都在恍荡着。 他这么一说,不但十多个投资商无语,就连刘老板和黄老板也是无语的了。 是呀,人家雨少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嫌百分之五十一股份高。 你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完全可以不要人家雨少的投资嘛!又没有人逼你们,非一定要人家雨少投资不可! 可是你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都没有活动资金周转运作公司。 不要人家雨少的投资,你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还有选择吗?又去哪要钱来把自己公司给盘活的? 县里没有那么大一个投资商存在,县以外的大公司又不赞助,大的地下钱庄又不帮忙,几大银行又贷不到款。 还有至亲股东火烧屁股似的,逼着不交权就给钱。你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不要人家雨少的投资,还有选择吗? 似这般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哪里还说得出话?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除了后悔自己愚蠢拿巨资与二来豪赌以外,真的说不出话来。 看见刘老板,黄老板和十多个投资商无语,几十个至亲股东倒是心里活泛了起来。 要是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不要雨少的钱。那他们几十个至亲股东不是还有翻盘的机会了吗? 再趁机逼一逼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不交钱就交权。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拿不出钱,不就老老实交权了吗? 所以几十个至亲股东们,想都不想就纷纷责问雷大胆:“雨少,你真敢狮子大开口。还百分之五十一呢,我们就是饿死也不会接受你的投资!” “你们饿死都不会接受我的投资,你们是谁啊?”雷大胆故意眯着眼睛问道。 他是追债公司的老总,怎可能不知道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 还有黄老板亲叔,亲叔娘,亲弟媳,和十多个投资商那些至亲股东们。 这么闻名遐迩一县的贵人与贵妇,雷大胆都不知道,还怎么帮人家催债?做催债公司的老总?! 只听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 还有十多个投资商的至亲,说:“问我们是谁,我们都是这些公司的股东!” “噢,你们都是这些公司的股东呀?”噢的一声,雷大胆直接喷道:“这可不是你们公司股东大会,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怎么没有我们说话的份,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公司的生死存亡,我们怎么没有说话的份!”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十多个投资商的至亲吵吵嚷嚷说道。 看来他们都不是刘阿斗那样,只知道吃喝玩乐,讲享受的蠢货! 催债公司的老总,就是催债公司的老总。雷大胆不再理会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 还有黄老板亲叔,亲叔娘,亲弟媳,十多个投资商的至亲。 转向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问:“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你们真的不打算要我投资了?” 雷大胆的话一停,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还没开口。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 十多个投资商的至亲先吵吵嚷嚷说:“不能要,坚决不能要他的投资。公司不是你一家的,我们都有一份!” “再问一声,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真的不要我的投资?”再次不理会十四家至亲股东们,雷大胆微眯着眼睛问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道。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还没有来得开口。 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几个人走进包厢说:“雨少,去省城的火车还有十多分钟就到点了啵!走不走?!” “走,马上就走!”雷大胆边说,边把填写好的现金支票,装进包里。 见状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连忙来拦着雷大胆的去路说:“雨少别忙着走,我们答应你了!” 第337章 都给我住手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又来拦着,又来说他们答应自己提出的条件了。 雷大胆不觉心里是一阵窃喜,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几个兄弟来,一定是来哥和芸姐给差来配合自己的。 来哥和芸姐太会来事了,差兄弟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几个兄弟来配合自己,也是差得来的太及时了。 不快一分钟,也不慢一分钟恰到好处。证明来哥和芸姐都有高超运筹帷幄的智慧,对此雷大胆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跟着有高超运筹帷幄智慧的高人,来哥和芸姐在一起干事绝对有奔头。雷大胆能不心花怒放得,是一阵窃喜的么? 可是还没有等雷大胆窃喜罢,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 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还有十多个投资商的至亲,就纷纷指责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了。 “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都有份。不经过我们的同意,你凭什么答应别人,把公司给出卖了的?!”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如三头河东狮子似的咆哮道。把堂大伯哥刘老板让出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一,视作是出卖公司。 她们说的也没有错,明明知道雨少有侵占公司的意图。 都还答应给对方百分五一的股份,刘氏家族都没决定权了,这不是出卖公司是什么? 三头河东狮子的咆哮声一停,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 便跟着吼问黄老板:“公司是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不问过我们,不经过我们的同意,你凭什么就把公司拱手让给了别人的?!” 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的意思,和三个河东狮子的是一样的。 黄氏三个人的话一停。 十多个投资商的至亲,就责问十多个投资商道:“就是呀,公司是我们大家的,我们都有份。你都不问过我们,不经过我们同意,凭什么把公司拱手让给了别人的?!” “凭什么,就凭我是最大的股东,又是公司的老总!这不是卖,这是要资金把公司给盘活,发展壮大!懂不懂,不懂就别说话!” 面对三个堂弟媳的质问,刘老板理直气壮道。还言明这不是出卖公司,而是在发展壮大公司。 真是有点自欺人,自己都不能做大股东了,没有决定权了,还发什么展,壮什么大? 刘老板这边话一停,黄老板就直喷对面他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我是公司老总,公司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做什么,不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说话!” 黄老板的话一说完,十多个投资商也在纷纷指责对面的至亲道:“凭什么,就凭公司是我一手创建的。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与你们无关!”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 还有十多个投资商的至亲再一回怼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 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再又一回怼他们的至亲股东们。 一时间偌大一个包厢里便是闹轰轰,吵嚷嚷,你方讲罢他登场。 趁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与他们的至亲股东们吵闹不休的时候。 雷大胆把他的兄弟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叫到一边问:“来哥,芸姐怎么还不过来啊?” “大哥,来哥,芸姐说,大哥你能应付镇住场面,他们就不过来了!由大哥全权代理!” 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五个人把二来和叶芸的原话都给说了出来。 其实二来和叶芸就在,与包厢仅有一墙之隔的一个房间里。 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与他们的至亲股东们吵闹,恐怕二来和叶芸都能听得见。 听五个兄弟说来哥和芸姐不来了,由他全权负责,雷大胆正想说点什么。 却看见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与他们的至亲股东们,吵着争着,竟然走到一处互相撕扯了起来。 “都给我住手!”是可忍孰不可忍,雷大胆大喝一声道。 雷大胆如雷霆般一声吼,把正在撕扯打斗的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还有他们至亲股东给镇住。 双方都停止了撕扯和打斗,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一言不发,呼呼喘着粗气。 可是他们的至亲股东们,却大声质问起雷大胆来。尤其以三个河东狮子女人为最。 “吼什么吼,我们吵与不吵,我们打与不打,这都是我们的家务事。与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冲着雷大胆质问道。 利益的关系让她们三个女人忘记了害怕,像三个河东狮子般冲着雷大胆大声反吼。 三个河东狮子的吼声一停,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接嘴说:“就是嘛,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与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的话一停。十多个投资商的至亲股东们。 接嘴道:“就是啊,我们吵我们的,与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你冲着我们吼什么,你有什么权力冲着我们吼的?!” 十四家几十个至亲股东,你一句,他一句,形成的冲击声浪,都快把包厢给冲塌。 换上别人早被这股声浪给冲击得怯堂不知所措,雷大胆是谁? 他可是催债公司的老总,在催债的过程中,什么人他没见过,什么突发的事他没见过?! 只听雷大胆大声反问:“狗咬吕洞宾是吧?你们都动手了,我叫你住手有错吗?” 他这么一反问,还真是把十四家至亲股东们给问住。 是呀,自己都动手,人家叫你们住手也没有错嘛!难道让你们打个你死我活,也不管才是对的吗? 可是女人就是女人,更何况还都是名不虚传的河东狮子? 就静住一瞬间,只听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说:“你就是有错,你不来扰乱,我们能动手吗?” 第338章 我们 去法院告你 “可笑,是我来挠乱了吗,是你们来找我的好不好?你们不来找我,我能挠乱得你们了吗?” 雷大胆就是雷大胆,面对三个河东狮子女人的责备,他不慌不忙反问道。 “哼,我们来找你,你不给人去叫我们,我们会来吗?”三个河东狮子女人,就是三个河东狮子女人。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反问道,还真是三个霸道难缠,没理由也能找出理由来的女人。 可雷大胆也不是吃素的,可以讲是为专门对付胡搅蛮缠而生的那个人。 在五个兄弟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要开口的时候。 雷大胆用眼神制止了五个兄弟后,他直问道:“就算是我给人去叫你们,你们完全可以不来嘛!” 被雷大胆这么一说,三个河东狮子女人还真的一时说不上话来。 可是有时候女人不讲理起来,还真的能胡搅蛮缠到不撞南墙而甘心。 三个河东狮子女人本来是想说,堂大伯哥刘老板不来,她们能跟着来吗? 一想到这么说就是显示自己怯弱,不是她们的性格。 而且她们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拍过胸脯的,保证能把事情搞定的,加上这又是她们自己的酒店。 如今不能把事情搞定,堂大伯哥刘老板都要出卖公司了。她们岂可以甘心罢手? 所以三个河东狮子女人,心一横便对外就是一声吼:“经理呢,有人在这闹事,还不快给我们把保安和员工叫进来!” 刘明朗女人,刘明记女人,刘明亮女人一声喊。刚刚来门外听风的经理听到了,应一声说:“三位太太,我这就去叫人来!” 就在酒店经理去叫保安和员工的时候,包厢隔壁房间里叶芸问二来道:“来哥,该我们出面了吧?” “不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六人帮都是练家子。一个酒店的几个保安和员工,哪是他们的对手?” 二来说道,他是打算得了一县商界以后交由,雷大胆的六人帮来管理。 这是最考验雷大胆能力的时候,这点小事雷大胆都处理不好,将来怎么管理一县商界。 再讲已经把现金支票都交给雷大胆,又已经给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去讲给雷大胆听。 由雷大胆全权处理,再还出面就是对雷大胆的不信任。所以二来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可是雷大胆才十五个人,人家酒店全来了可是六人帮的数倍呐!这又是在人家的酒店里!” 到底是才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妹,还没有经过社会的大风浪。叶芸担心地说。 “数倍算什么,六人帮哪个手下不有几十个小弟?加起来就是几百个,讲动武他们哪里六人帮的对手?” “没有人势,人家六人帮还怎么敢开催债公司?再讲刘老板才是这酒店的老总,有刘老板在那些保安和员工敢妄为吗?”为了让叶芸放下心来。 二来接着说:“一旦我们这时走过去,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知道我们是主子,肯定不会要我们的投资签合同的。谁不恼火别人用自己的拳头擂自己的嘴?” 听出二来说用自己的拳头擂自,是指赢了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的一亿二千万块钱,转用于投资收购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的公司。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见走出来的幕后主子,是二来和她叶芸。肯定会羞恼成怒,绝对不要他们投资签合同的。 所以认为二来说得有道理,叶芸便不做声了。 隔壁包厢内,酒店经理很快就去叫来了全部保安,和二十三个员工。 “给我们把这十几个人撵出酒店去!”随着三个河东狮子女人一声喊,几十个保安和员工便把六人帮十多个人团团围住。 还真像二来说的那样,有刘老板在,几十个保安和员工就是听三个河东狮子女人的。 刘老板一心一意,猴急猴急要钱来盘活自己一手缔造起来的公司。岂能坐视任随几十个保安和员工,对六人帮动粗而不管吗? “干什么,你们要干嘛?”几十个保安和员工,才把六人帮围住,刘老板便发虎威沉声吼道。 酒店经理和几十保安加员工,看向三个河东狮子女人。刘老板冷声问道:“看她们干嘛,还不快滚,等着我把你们一个个都开除了吗?” 堂大伯哥不这样说还好些,他一这样说,直接惹恼了三个河东狮子女人。 三个女人中最霸气的女人,是刘明朗的女人。听着刘老板叫酒店经理,和几十个保安员工别听她们的。 不想被开除马上滚,而酒店经理加上几十个保安和员工又准备离开。 刘明朗的女人直接吼道:“我看哪个敢走,信不信我直接就把走的那个人给开除?!” “就是,看哪个敢走,不听我们的。明天就不用再来上班了!”刘明朗女人的话一停,刘明记和刘明亮两个的女人,便异口同声接嘴威胁说。 “三位老板娘,恕我们不能听你们的!”酒店经理是个明智的男人,别说是三个股东的媳妇了。 就是三个股东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亲自来,孰轻孰重酒店经理还是分得清的。 不听公司总经理的,而听股东的不是找死,等着总经理开除是什么? 酒店经理不但明智,还很会为自己擦屎屁股头。 临走还对刘老板说:“刘总,对不起,我以为是有人在酒店闹事,这才带着大家来的。多有冒犯请原谅,这就带着大家滚!” 说完酒店经理手一挥就带着几十个保安和员工走了! 三个河东狮子女人气的直跺跺脚,更让她们气愤的还在后头呢! 酒店经理挥手,才带着几十个保安和员工走出包厢。 刘老板便对雷大胆说:“雨少,我同意了,给我现金支票吧!” “给你支票可以,你得在这上面签字!”雷大胆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书。 “可以!”刘老板的话一停,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女人便说:“你敢在上面签字,我们就去法院告你!” 第339章 没钱出趁早滚蛋 “去法院告我,哼,去告吧!”三个堂弟媳说自己敢在合同书上签字,就去法院告自己,刘老板直接喷道。 刘老板真是气的不行,一直在自己面前大话都不敢讲的,三个堂弟媳。 此时却敢在他刘老板的面前颐指气使,飞扬跋扈说要去法院兰告自己。一向老大惯了的刘老板,怎能不气得够呛的? 所以觉得不够,刘老板还补上一句道:“我是总经理,又是最大的股东。去法院告吧,看看法院是支持你们,还是支持我!” 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在公司濒临倒闭的时候。作为公司总经理,又是最大股东的刘老板,确实有权决定公司的去向。 除非公司其他股东能拿得出足够的资金,把公司买断。否则其他股东是阻止不了作为总经理,又是最大股东者刘老板的决策的。 三个河东狮子女人,很可能也懂得这一点。她们牛是牛也估摸不到家里,有不有足够的资金把公司买断。 所以刘老板的话一停,她们三个女人便以退为进说道:“笑话,法院会支持你?你给我们等着,我们这就去把他们三个给叫来!” 不用问三个河东狮子似的女人所说的他们三个,是指自己的男人刘明朗,刘明记,还有刘明亮了。 “不用去喊,我们来了!”话停就见三个男人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 这三个走进包厢的男人,自然就是刘明朗,刘明记和刘明亮三个人了。 他们三个是担心自己的女人,对付不了大堂哥刘老板。 自己的女人虽然泼辣,但粗枝大叶,怎么对付得了狐狸又霸道强势的大堂兄刘老板? 所以待自己的女人走了以后,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一商量就派他们,一个心腹手下去跟踪自己的女人和大堂哥刘老板。 这个心腹手下看见刘老板和雷小胆说一阵子话,就跟着雷小胆去了鸿鑫酒店。 主子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的太太,也跟着一起去了鸿鑫酒店。 这个心腹手下就回去总公司报告讲给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人听。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感觉情况不对,安排人看管公司,他们三个便来了鸿鑫酒店。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开车到鸿鑫酒店下车,直奔店里问过门卫,得知人都在三楼一个包厢,就直奔这个包厢来了。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来到三楼包厢门外,正好听到他们三个的女人说,要去叫他们三个,他们三个便冲进了包厢。 “老公,你们来得正好,他要出卖我们的公司!”看见自己的男人从天而降,刘明朗的女人喜出望外,首先指着刘老板说道。 刘明朗女人的话一停,刘明记和刘明亮的女人。纷纷指着刘老板,向她们的男人状告刘老板出卖他们的公司。 “大哥,你真是出卖了我们的公司?”刘明朗问,还尊刘老板一声大哥。 看来刘明朗还是懂得外交词令,兄弟在家里怎么闹架。 但是在外人多的时候,也得给大堂哥留一点面子,同时也是给自己留面子,所以就尊称刘老板一声大哥了。 当然了刘老板也是要面子的人,听见堂弟刘明朗尊称一声大哥问自己。 刘老板只得把之前在公司大闹的事压了下去,心平气和解释说:“兄弟,这不是出卖公司,而是在救活公司!” “救活公司?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都给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人家了。这不是出公司,是什么?” 刘明朗女人的话一停,刘明记和刘明亮两个的女人就说:“就是嘛,都给公司的大部分股份给人家了。决定权都没有了,这和出卖公司有什么区别?” 三个河东狮子女人纷纷指责起,堂大伯哥刘老板起来,一点也不留情面。 仿佛堂大伯哥刘老板,此时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如果堂大哥刘老板真的给了,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给别人。大堂哥刘老板的原始股份,就得递减百分之五十一。 依照这个算法,那么自己家占有的原始股份,也得在原有股份的基础上,减少百分之五十一的股金。 这当然是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所不能接受的了。那得损失多少钱啊,他们能接受这不是一个大傻子了吗? 更何况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还有图谋不轨之心占了公司呢! 尤其是刘明朗早有取代,大堂哥刘老板做总经理之心,之前一直没有良好的机会。 这次大堂哥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拿公司的全部活动周转资金,与何二来赌输的。 这才致使公司因为没有活动资金周转濒临倒闭的,罪在大堂哥刘老板。 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夺权便待何时? 因此听了自己女人的指控,刘明朗本想就此逼迫大堂哥刘老交权的。 但刘明朗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压了压激动的心情。 用心平气和的口吻问大堂哥刘老板:“大哥,你真的打算,给别人百分之五十一的公司股份,把公司卖了?” “兄弟你怎么会这样问,刚刚不是讲了。这不是卖,是在招商引资盘活公司!” 刘老板说,傻子都看得出,他是在很控制自己情绪下说的。 “大哥,都把公司的大股分给别人了。还说是招商引资盘活公司,你是不是自欺欺人,当别人是三岁小孩了?” 刘明朗还没开口,刘明记和刘明亮抢着先问道。 刘明记和刘明亮两个堂弟,抢在自己面前责问大堂哥刘老板。 刘明朗不但不生气,还暗自称道刘明记和刘明亮够兄弟。 所以刘明记和刘明亮的话一停,刘明朗便说:“就是嘛,决定权都没有了,还说盘活公司,欺负人脑残是吧!” “那公司没有周转资金运作,你们有你们出呀?” “我们出?公司为什么没周转资金,还不是因为你拿去赌输的吗?”刘明朗再也忍不住,拔高声音问。 刘老板羞恼成怒,跟着拔高声音说:“还轮不到你训我,没钱出趁早滚蛋!” 第340章 大姐梳头妹妹照样 “滚蛋?哼,公司是你一个人的吗?你把公司弄的周转运作资金都没有了,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待,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听堂大哥刘老板叫滚蛋,不但刘明朗冷哼说。 就连刘明记和刘明亮,也跟着冷哼说:“哼,叫我们滚蛋门都没有。钱是你给赌输的,你必须为此买单!不然的话,走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们!” 相打无好拳,相闹无好言。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一下忘记之前的要面子。连大哥也不尊称了,直接叫刘老板为你!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想不到的是,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们三个人这么一说,倒是正合刘老板的意思。 还在总经理办公室,三个堂弟要刘老板为赌输的三千二百万块钱买单,他就有与三个堂弟分道扬镳的意思了。 如今三个堂弟又一次提出要他为赌输的钱买单,刘老板更坚定了要与三个堂弟分开另灶的决心与信心。 不过刘老板不急于把自己的意思讲出来,而是等三个堂弟的话一停,这才问道:“你们不是要我买单吗?好,那你们说说要我怎么个买单法?!” “这还要问,拿赌输的那三千二百万块钱出来呗!”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异口同声说。 这次不但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个这样说。就连他们三个的女人也样说:“对,叫我们滚蛋可以,把赌输的那三千二百万块钱拿出来给我们!” “哼,拿三千二百万块钱出来,这钱全是你们的吗?”刘老板冷哼一声问。 “那你讲有多少是我们的?”三个堂弟夫妻一致问,咄咄逼人的那种。 “有多少是你们的,以你们所占的股份算呗!就是一千二百八十万块钱!” “行,就按你说的,拿钱来给我们吧!”大堂伯哥的话一停,三个河东狮子女人抡先说道。 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随口附和道:“对,把钱拿出来给我们呀?!” 知道三个堂弟量自己拿不出钱,却不知道刘老板已经找到了钱。 刘老板找到的钱,不用问就是雷大胆,之前说给的那三千二百万块钱现金支票了。 因此刘老板问:“给钱你们可以,先讲后不乱,给了钱你们,公司就没你们的份了啵?” “怎么没有我们的份,我们在公司的股份才值一千二百八十万块钱吗?” “那就按你们在公司的股份算,公司总资产是六千万,给你们二千四百万块钱行了吧!” 有二千四百万块钱都可以开一个公司了,同时也谅刘老板,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给他们。 因此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对夫妻边说边伸手:“行,二千四百万就二千四百万,拿钱来给我们呀?” “可以,你们得在同意转让书上签字!”刘老板说了喊自己外甥兼秘书:“小陈,拿同意转让书,让他们签字!” 小陈开公文包拿出,三份转让股份同意书给三个堂舅舅。 “要是我们签了字,你没有钱给我们怎么讲?”看了同意转让书,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三对夫妻迟疑问。 “没钱给你们,不可以拿转让书去法院告我吗?”看三个堂弟婆婆妈妈,刘老板说:“还啰嗦,那你们就拿三千六百万块钱给我,公司给你们!” 大堂兄说的不无道理,要是大堂兄拿不出钱给他们,可以到法院去告大堂哥,一告一个准。 都闹到这种程度,再在一起也没意思了。加上又拿不出三千六百万块钱。 因此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分别在自己那份转让合同书上签了字。 “雨少,之前答应给的现金支票还算数吧?”看三个堂弟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都在同意书上签了字。刘老板转问雷大胆道。 盆里倒进钵里还不是一个意思,反正对方的公司是归来哥和芸姐。 自己也不辱使命,因此雷大胆说:“当然算数,只要在合同书上签字。现金支票就可以给你!” “行,我签字!”刘老板拿上同意书看了一眼,便在合同书上签了字。 “刘老板,给!”拿上刘老板签了字的合同书,雷大胆说话算话。把合同书捡进公文包,把之前填写好的三千二百万块钱支票交给刘老板。 “雨少,能不能改写成两张。一张二千四百万,一张八百万?”看是三千二百万现金支票,刘老板问。 “干吗?”雷大胆明知故问道,刘老板朝三个堂弟努努嘴说:“好给他们三个呀!” “把钱给他们了,公司没有现金周转运作,不是等着关门大吉吗?”雷大胆急问道。 “放心吧,关不了门的。关得了门我还敢给钱他们吗?”刘老板说,他心里早有了小九九。 一旦给二千四百万三个堂弟,没有三个堂弟的干扰。他就可以拿公司做抵押去银行贷款。 不但能贷到现金周转运作公司,还能贷到三千二百万款还给雨少呢! 到底是嫩姜没有老姜辣,在生意经上没有刘老板老道的雷大胆。 想着反正大股东是来哥和芸姐,量刘老板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所以在刘老板再一次说,有他签字的合同书在你还怕什么的时候。 雷大胆便重新填写现金支票,按照刘老板的要求改成两张。 一张是二千四百万,一张是八百万,递给刘老板。 刘老板拿上两张现金支票,把那二千四百万的现金支票递给三个堂弟。 大姐梳头妹妹照样,黄老板看刘老板那样做解决了问题。 黄老板有样学样,问亲叔,亲叔娘,亲弟媳:“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公司?” 有刘明朗,刘明记,刘明亮在做榜样。加上都闹成这个样子,再在一起也没意思了。 因此黄老板的亲叔,亲叔娘,亲弟媳说:“我们不要公司,我们要钱。” “那你们得在同意股份转让书上签字!”黄老板喊自己的秘书兼司机:“小孙,拿合同书给他们签字!” 秘书兼司机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转让合同书。黄老板的亲叔夫妻和亲弟媳,看了一眼便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第341章 是我们给他们的 亲叔夫妻,亲弟媳在股份转让合同同意书上签了字。自己一手创立的顺达公司,彻底没有亲叔和亲弟的什么事了。 黄老板像刘老板一样,不禁喜上眉梢。不过他压了压喜上眉梢的激奋神情。 这才问雷大胆:“雨少,之前答应给我们公司投资的现金支票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了,没看我都把现金支票都交给刘老板了吗?” 雷大胆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书:“只要黄老板在这个上面签个字,按个手印,就给你现金支票。” “好,我签字按手印!”黄老板拿过合同书快速猫一眼,就在合同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就在黄老板拿合同签字按手印这个当儿,十多个投资商也有样学样。 学着刘老板和黄老板的样子,问他们的至亲股东:“你们呢是要公司,还是要现钱?” 大姐梳头妹妹照样,有刘老板和黄老板两家,至亲股东们在前面做了榜样。 十多个投资商的至亲股东们也不啰嗦了,像刘老板和黄老板两家至亲股东们一样,很干脆地说:“我们不要公司,我们要现钱!” “行,要现钱,那就在这上面签字按手印!”十多个投资商叫自己的秘书兼司机,拿出事先打印好的股份转让合同书,递交给他们的至亲股东。 十多家投资商至亲也不啰嗦,拿起股份转让合同书,快速猫一眼,便在上面签了字按了手印。 待拿到至亲股东们签了字,按了手印的股份转让合同书。 十多个投资商又像刘老板和黄老板那样,笑眯眯问雷大胆:“雨少,之前答应给我们的现金支票,这下可以给我们了吧!” “可以给你们,只要在这上面签个字按了手印,立马把之前答应过的现金支票给大家。” 雷大胆说了一下从公文包里拿出十二份合同书,递给十多个投资商。 这十二份合同书,和刘老板和黄老板那两份合同书是一样的,都是二来和叶芸事先请人打印好的股份转让合同书。 十多个投资商接过雷大胆递来的股份转让合同书,看也不多看一下便纷纷在股份转让合同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在拿上股份转让合同书这一刻,雷大胆,还有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是眉开眼笑。 都欢欣鼓舞,想山呼万寿无疆! 这下一县的商界都归来哥和芸姐了,来哥和芸姐一下得了一县的商界。有他们六人帮的一份功劳,在庆功宴上来哥和芸姐一打赏。 那还不得让他们六人帮来管理一县商界吗?一旦让他们来管理一县商界,那他们六人帮不就真正从黑处走到白处来了吗? 可是世界上事情都不是一帆风顺的,一场风波立马又在包厢再起。 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几家投资商的至亲股东们,拿到各自得到的现金支票,相继离开了包厢。 至于这几十个至亲股东们,是一种什么心情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了。 不过有一点倒是共同的,他们拿自己卖股份得的钱。再去创业开公司,大都血本无归。 这也算是对他们众叛亲离,不能抱团同舟共济不耻行为的一种惩罚吧! 十四家至亲股东们走一会,刘老板,黄老板,十多家投资商也想拿上剩余的现金支票离开包厢。 准备拿自己的公司做抵押去银行贷款,各人贷够从雷大胆手上的现金支票。 然后拿贷得的现金支票来还给雷大胆,这样做公司也就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了。 这也是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投资事先就商量好的。 不然的话,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也不会那么爽快在雷大胆给的合同书上签字按手印。 更不会把至亲股东们要的现金支票,给了至亲股东。 可是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只顾自己打如意算盘,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 不是自欺欺人,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人家能给你们那么大的一笔投资,没有一手人家敢给亿万以上的现金支票给你们吗? “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别忙着走,我还有话要讲!”看见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要走,雷大胆不忙不慌说。 “雨少,还有什么话要讲?”雷大胆说还有话要讲,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自然停下来问了。 “其实我不是雨少,我叫雷大胆!”雷大胆的话一停,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惊问:“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雷神?” “对,正是小子!”雷大胆笑眯眯说,马上从黑处走到白处,他也不怕把自己的庐山真面目公之于众。 雷大胆不但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还把自己的五个兄弟也公之于众。 “这是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雷大胆指着六人帮成员一一做了介绍。 看着六人帮每一个成员都还很年轻,想起在各大银行和在包厢里的一幕幕。 知道自己进了六人帮做的局,老鹰被山雀耍了。一大把年纪的老头,被嘴上没毛的愣头青给玩的团团转。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气的不行,因此地问:“是你们在耍我们?” “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用个耍字不太好吧?”雷大胆笑盈盈,双手抱起膀子,既无赖又流氓。 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小弟。 也是一样,笑盈盈问:“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没想到是吧?” 刘老板本想说,我用大价钱请你们六人帮,帮做掉何二来那小子和叶芸那妞。 你们六人帮拿了钱,不但不帮我做掉何二来那小子叶芸那妞,还设局让我们钻,就不怕我们一县商界,拿你们六人帮是问报复吗? 可是一想到六人帮能拿出,一亿块钱以上的现金支票,给他们十四家投资商。 一定不是简单的存在,因此刘老板问雷大胆:“谁给那么大的一笔现金支票给我们做局的?!” “……”雷大胆正想给隔壁房间打电话,就有一男一女走进包厢说:“是我们给他们的!” 第342章 风波再起 “怎么是你们啊?!”看见走进包厢的一男一女是二来和叶芸,刘老板惊讶和惊呼问道。 在看见二来和叶芸走进包厢的刹那间,不但刘老板连连惊讶和惊呼。 就连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也是连连惊讶和惊呼:“怎么是你们啊?!” “现金支票是你们给他们的?!” ……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昨天还想要人家二来和叶芸的钱,又还想要人家二来和叶芸的命。 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 他们的公司今天却成了二来和叶芸的,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不惊讶和惊呼才怪呢! “对,现金支票是我们给他们的!怎么,贵人多忘事,一夜不见就不记得我们了?!”二来和叶芸盈盈一笑,很是耐人寻味的那种。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本想说,烧变灰我们都认识你们。 一经看到二来和叶芸,那玩味的笑,话到嘴边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羞恼成怒问:“你们给的现金支票,不会是从我们那里得来,再给他们的吧?!” 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问了还扬扬手里的现金支票,并指指雷大胆和他的六人帮。 他们这话问的也太蠢b了吧,不过也怪不着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蠢蠢地问。 老鹰被一群山雀玩的团团转,换上谁谁还不羞恼成怒智商尽失的? “是呀,你们手里的现金支票,正是我们从你们手中得来的。怎么滴,不可以吗?用你们的拳头擂你们的嘴,这个坑挖的够大够深了吧?!” 二来和叶芸还像之前一样,很玩味地反问道。 如果刘老板,黄老板,十多投资商不用那么羞恼成怒的态度,对待二来和叶芸。 而是用虚心一点的态度对待二来和叶芸,二来和叶芸很可能打算接收了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的公司以后。 继续留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在公司里任职,作为六人帮的辅佐。 毕竟六人帮没有经营过正经生意,有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辅佐,要比六人帮独自己经营来得要好一点。 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毕竟在商场打斗了半辈子嘛! 可是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不但不虚心买小,还用那么恶劣的态度,对待二来和叶芸。 二来和叶芸怎么能容忍,还有必要再留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继续在公司任职的? 因此连挖坑这样的冷嘲热讽鄙视的话,二来和叶芸也都用上了。 目的是通过更强烈的刺激,让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从而做出更不理智的决策,进入二来和叶芸给他们挖的另一个坑里。 果然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失去了理智,往二来和叶芸设计挖的另一个坑里跳。 只听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羞恼成怒问:“你们这是赶尽杀绝啊,你们有完没完?!” “对赶尽杀绝,之前有完,现在没完了!怎么的?!”二来和叶芸怼道 “怎么的,就凭你们两个嘴上无毛的小东西,能把我们赶尽杀绝吗?笑话!” 刘老板和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是一阵哈哈狂笑。 他们边哈哈狂笑边说:“年轻人不妨告诉你们,你们能给我们挖坑,我们也可以给你们挖坑的!” 顿了顿,刘老板和黄老板接着说:“讲也不怕,公司文本还在我们的手上,这就去银行搞贷款,把你们给的现金支票还给你们,看你们还怎么笑?” “就是嘛,公司文本还在我们的手上。我们这就去银行搞贷款,把你们给的现金支票还给你们,到时候看你们还怎么笑出声?!” 十多个投资商立马附和着说,还忘补上一句;“不怕告诉你们,我们看过股份转让合同书了,合同书只说转让股份,并没有说把我们的公司卖给你们。” “去吧,我们等着!看看你们能不能贷到款,等到你们能贷到款再来啰嗦也不迟嘛!”二来说,叶芸则补上一句道:“贷不到款,别来求我们就是了!” “哼,求你们,你们给我们等着!”刘老板,黄老板,十个投资商哼一声,各自带着他们的秘书兼司机走出了包厢。 不用问就是去银行,拿公司不动产做抵押贷款。等贷到款拿来还给二来和叶芸,以期夺回他们的公司了。 “来哥,芸姐,这可怎么办?合同书上只写着转让股份,并没有说卖公司啊?” 看刘老板,黄老板,还有十多个投资商,带着他们的秘书兼司机走出包厢。雷大胆担心的说。 “别担心,他们贷不了款的,你们就等着接管公司吧?”二来边说,边得雷大胆的肩膀一拍。 来哥这一说一拍把雷大胆,弄的更是云里雾里,他问:“来哥,他们还有公司文本,为什么贷不到款?” “因为我们已经把公司名称都改了,重新注册了新的公司。原来的公司都没有了,他们还怎么贷到款?”这次不但二来说,叶芸也说一个。 “注册了新的公司,我们怎么不知道?”雷大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连忙问道。 “你们在包厢里怎么会知道!”二来和叶芸笑笑说,他们太高兴了。 拿二来来讲,之前他连公司都没有。在他和叶芸的强强联合下,一县的商界都尽归他们。二来能不笑吗? 拿叶芸来讲,之前她跑了很多的地方都找不到创业的门路。 因祸得福,出车祸遇上二来英雄救美。不但有惊无险,还跟着二来捡了个大漏。 一亿块钱的资金,很快翻翻绝对战胜哥哥,赢得家庭企业的继承权,叶芸能不笑吗? 但听雷大胆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姓刘的与你签转让股份合同书的时候!”二来和叶芸说。 “可是,来哥,芸姐,你们始终没有出着隔壁那个包间啊!” “有这个,不可以用这个打电话吗?” “打电话也能注册公司?” “忘了,你芸姐可是省城房地产大亨的千金呐!” 第343章 我们错了 听二来说叶芸是省城房地产大亨家的千金,雷大胆这下懂了。 以叶家在省城首富的地位,注册一个新公司,来囊括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的公司,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叶家在省城一定是有背景的,没有背景也不可能做到省城首富的位置。叶芸打电话回家,她的父母通过关系,打电话到县里注册一个新公司也就顺理成章。 “来哥,我懂了!”雷大胆笑了笑,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也笑了。 八九个小弟更是笑得欢欣鼓舞,注册了新公司就不用怕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在银行贷到款翻案。 雷小胆突然问:“来哥,芸姐家是房地产大亨,你家是什么大亨?” “我家什么亨也不是,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二来说,雷小胆还想问。 雷大胆得他就是一巴掌:“就你废话多,还不快点去叫服务员搞吃的来?” “就搞庆功宴,不等晚上了?”雷小胆不解地问,话里话外是,还没完全拿下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呢,庆功宴是不是开得早了点? 雷大胆当然知道兄弟的意思,说:“想什么呢,来哥,芸姐和大家忙了一半天不得吃点中午饭呀!” 雷大胆这样说,雷小胆这才带上两个小弟,去叫服务员搞中午饭来给大家吃。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与他们的秘书兼司机,从三楼包厢出到外面停车的地方。 各人上了各人的车,分头就去各大银行。 打算用他们公司不动产抵押,在银行贷款,以期贷到款迫使二来,和叶芸把他们的公司还给他们。 可是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分头到县城的几大银行去。各大银行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他们手里的文本作废了。 “为什么?我们公司的文本怎可能作废的呢?”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分别问银行的工作人员。 “我们怎么知道,刚刚上面来电话是这么说的。”银行的工作人员解释说。 在各大银行贷不到款,就意味着没法对付二来和叶芸。 没法对付二来和叶芸,那他们的公司就真的玩完了。 之前在鸿鑫酒店叫二来和叶芸等着,就等于在放屁。闹乌龙笑话,这下谁等谁还两说了呢!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从各自去的银行退了出来,又相约到之前那个小广场见面。 “刘老板,得款子了?”这次是黄老板第一个到那个小广场,见到刘老板从车上走下来,他问道。 “没有,黄老板你呢,贷到款子了?!”刘老板望着黄老板问。 “我也没有!”黄老板点颓丧地说:“塌马的,说我们公司的文本作废了!” “我去银行,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一眼看见十多个投资商从车上下来,刘老板问:“各位,你们在银行贷到款子了?” “没有,塌马的,都说我们公司的文本作发了!”十多个投资商吵吵嚷嚷,问过刘老板和黄老板。 刘老板和黄老板都说没有贷到款,也是说公司文本作废之类的话。 十多个投资商有的就说:“公司的文本早上还用得好好的,怎么一个上午过去就作废,是不是姓何那个小子搞的鬼?” 有的则说:“姓何那个小子有那个能耐吗?一身地摊货,还穿着一双解放鞋!” 有的则说:“怎么没有,人不可以貌相,没看人家开着百万豪车吗?还随手拿出两个亿的现金支票呢!” 有的则说:“就算姓何的小子是个富豪,可他人也没有离开啊!怎么就能足不出户,把我们的公司都弄没了?” 有的则反驳道:“人不离开,不可打电话吗?人家有那么厚的背皮(景),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一时间十多个投资商是议论纷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认为,刚刚就不应该和二来拗气。 胳膊拗不过大腿,这下好了搞得公司都没了,还怎么立足于一县商界? “老黄,你怎么看?”听着十多个投资商议论纷纷,刘老板问道。 不用问也后悔刚刚在鸿鑫酒楼,实在是有点使小孩性子。 如果在县矿产局与姓何那个小子争高低,是自己手里还有资本。 在鸿鑫酒店三楼包厢,银行都不贷款,明明知道自己手里没有资本,还和姓何那个小子争高低实在是在找死。 “老刘,你呢认为问题出在哪里?”黄老板不答反问道。 其实不听到十多投资议论,黄老板也觉得不是姓何那小子在搞鬼,就是叶芸那妞在搞鬼了。 他比刘老板还懊悔在鸿鑫酒,与何二来与叶芸争雄气是自己在找死。 “还能出在哪里,是我们太高估自己,低估别人了呗!”刘老板低声叹气说,有点第一次在黄老板的面前认错的意思。 正因为刘老板的开诚布公认错,黄老板厰心地说:“老刘,我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你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黄老板都厰开心请教自己,刘老板不能不有所表示。 因此刘老板放低声音说:“老黄,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老刘你说,什么想法?”刘老板伸嘴到黄老板的耳边细细说着,黄老板立马赞道:“老刘,这个办法好!” 刘老板虽眉开眼笑,但还是谦虚地说:“办法是好,也不知人家买不买账?” 刘老板所说的办法,就是再回鸿鑫酒店去。向二来和叶芸承认错误,求得二来和叶芸的原谅。让他们拿公司股份在公司任职以图东山再起。 “态度诚恳点,多赔点眼泪,应该行得通的!”有黄老板这句话,刘老板立马把他一派投资商召来。 当然了黄老板也把他一派投资商召,大家听了刘老板和黄老板的讲述。 都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要想东山再就得能屈能伸。 于是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各人上各人的车。由秘书兼司机开车,又一次来鸿鑫酒店。 在停车场下车,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直奔三楼包厢说:“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错了!” 第344章 别损我们的寿 雷小胆和两个小弟去不一会,酒店服务员就把一行十六个人所要的中午饭菜端了来。 因为知道这些人即将成为酒店的新老板,也就是他们顶头上司。 所以端饭菜来的不只是服务生,就连酒店经理也亲自来了。他是笑眯眯的,临走了叫各位爷慢用不算,还说需要叫他们。 忙了一半天确实也饿了,二来,叶芸,还有雷大胆,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李有运一干小弟,客气一句便坐下来吃饭。 二来和叶芸一行十六人还没有吃完饭,就见一群人把包厢的门推开。 走进来就说:“来爷,芸姐,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现在知道错了!” 六人帮一行十四人,有的扭头看,有的抬头看。见是刘老板,黄老板,十多投资商进来就说倒错的话。 他们十多个人别提有高兴,都在心里暗赞二来和叶芸算得太准了,简直赛过前朝军师诸葛亮。 特别是六人帮的大哥雷大胆,他不但心里暗赞来哥和芸姐算得准。嘴上还问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你们知道错了,你们知道错在哪里了?”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本来是想不理雷大胆的。 尤其是刘老板是不想鸟雷大胆,可是看见二来拿眼望了他。 刘老板赶忙说:“我们不该有眼无珠,一再得罪来爷和芸姐!” “是呀,我们不应该有眼不识泰山,一再惹来爷和芸姐不高兴!”刘老板的话一停,黄老板便接嘴说。 “就是啊,我们一叶障目,井底之蛙,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与来爷,还有芸姐斗气!” 黄老板的话一停,十多个投资商便说了。诚惶诚恐,连眼泪都挤出来了。 就差没有跪下求饶,真像黄老板说的那样:态度诚恳一点,多赔一点眼泪。 “怎么这就认错了?”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二来问道:“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不是叫我们等着的吗?之前的雄气哪去了?” “就是啊,叫我们等着,等来的是这么个熊样子,我们很失望的哟!”叶芸接嘴揶揄说。 跟着两人齐声问:“你们手上不是有公司文本的么,怎么不去银行贷款来和我们再战啊?” “来哥,芸姐,我们哪里敢,根本就没有去着银行,之前说的是气话。实在是太饿了,我们只是去吃了一餐饭!”刘老板说。 “是呀,是呀,实在是肚子太饿了,我们就是去吃了一餐饭,填饱肚子我们就上来了!”黄老板这样接嘴说,十多个投资商也是这样说。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尽管很恨二来和叶芸,通过关系冻结了他们公司的资产。 让他们在银行贷不到款,以期翻本扳倒二来和叶芸。重新夺回他们的公司,占据一县商界的领主地位。 可是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哪里敢把他们去银行贷不到款,又商量一阵子又才回来讲出来。 要是一讲出来下面的戏还怎么唱?还唱得下去吗? “你们没去着银行,去吃了一餐饭就上来了?”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点点头。 二来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也懒得和这些垃圾废话了。道:“还不讲真话,那你们走吧,别在这妨碍我们吃饭!” “就是啊,你们可以走了,别妨碍我们吃饭!”叶芸接嘴说,她也不想听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再废话。 如果之前叶芸听二来的,还想继续留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在公司继续任职,辅佐六人帮叶芸是的话。 此时的叶芸绝对和二来一样,不会敢再留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这样既垃圾,又定时炸弹似的人在公司。 “别呀,我们不说话,就站在这里等你们吃完饭,再讲行吗?”二来和叶芸口口声声叫他们走,刘老板连忙说。 “就是啊,我们站在这里不说话,不会妨碍来爷,芸姐你们吃饭的!”黄老板连忙这样说,十多个投资商也是连忙这样说。 “别站在这里,看见你们站在这里倒胃口,我们还怎么吃饭,还吃得下饭吗?”二来这样喷道,叶芸也这样喷道。 “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没听见来哥和芸姐说的话,还是没听懂来哥和芸姐说的话?” 二来和叶芸都说得那么讨厌了,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还赖着不走,雷大胆直接下逐客令。 见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还无动于衷,雷大胆说:“走不走,不走我喊保安了啵?”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本想大骂雷大胆狗仗人势的。 一想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得罪雷大胆事小。得罪二来和叶芸事就大,打狗得看主人嘛! 可是雷大胆敢这样对他们说话,刘老板又实在是忍无可忍。说:“去叫呀,我就是这个酒店的大老板,我看哪个保安敢来撵我们走?” “坐在屎上不晓得屎臭是吧,你还是这个酒店的大老板吗?”雷大胆一声揶揄道。 有样学样,大哥都开口了。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 还有八九个小弟嘻嘻哈哈讥笑道:“就是嘛,坐在屎上晓得点屎臭好不好。这个酒店的大老板已经是来哥和叶芸姐,不是你姓刘的了!” 见吓不倒六人帮,刘老板是一阵脸噪红。但他很快就转向二来和叶芸喊道:“来爷,芸姐……” “别喊了,真叫保安来就更没有脸了!”二来说。 “来爷,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在来爷和芸姐的领导下,做好本职工作。” “是哦,来爷,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保证在来爷和芸姐的领导下,把公司做大做强的!” 黄老板和十多个投资商不但说,还举手发誓。 见二来和叶芸无动于衷,刘老板扑通一声跪下。 见刘老板跪下,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也都扑通一声跪下。 十几个白发老头齐刷刷跪下,二来真是哭笑不得。但还是说:“起来走吧,别损我们的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已经没有用了!” 第345章 还是会给大家的 “哼,起来就起来!杀人不过头点地,都给你们跪下了,还是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刘老板羞恼成怒,嚯的一声真的站了起来。 见刘老板说罢“嚯”一声站了起来,黄老板和十多个投资商,也是哼一声“嚯嚯嚯”地都站了起来。 “就是嘛,杀人不过头点地。起来就起来,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了!”黄老板和十多个投资商“嚯嚯嚯”的一声站起来说。 “什么仁不仁,义不义的,公司都给取消,都成丧家狗了你们还能怎的?难道一条狗蚤还能把一床被子给撑起来不成?”雷大胆嘴快,抢先问道。 “就是嘛,公司都没有了,你们还能怎的?又能怎的?!不想死的太惨,最好老实一点!”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 还有八九个小弟连说:“狗,狗,狗!死狗找开水烫,下锅上桌连骨头都不会剩的!” 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小弟是一片笑声。 不是在正规的大酒店里,要是在野外,他们还想打呜喂大喊大叫呢!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不理六人帮,不用问就是拿六人帮无奈可何,又当小鬼看待的了。 而是都转向二来和叶芸问道:“姓何的,姓叶的,是你们取消我们公司的对吧?” “这还用问,没听大胆他们告诉你们了吗?”二来和叶芸笑盈盈反问道,耐人寻味的那种。 “你们凭什么取消了我们的公司的?!”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气急败坏地问。 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无遗,恨不得把二来和叶芸吃了。 “凭什么,看你们问的?不记得自己之前,是怎么对那些至亲股东们说过的话,还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们?!”二来又是不答反问。 他跟着学之前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对他们的至亲股东说过的话道:“我是最大的股东,又是公司的老总。怎么决定,怎么做,轮得到你们讲什么的吗?!” 二来这么一学嘴学舌,直接气死刘老板,黄老板和十多个投资商。 “姓何的,别忘了我们在公司都还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气登天,好一阵才挤出话说。 “又没有人否这个事实呀,这与改不改公司名称毫无关系!你们做公司老总的时候,公司的名称还不是由你们来定的?” 二来这样说这样问,一时间还真让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抓不到反击的理由。 但他们还是说:“改公司名称还可以说得去过,因为你们是最大的股东。可是你们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在公司任职?”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话一说完。 二来便问:“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大家都干了半辈子的公司,不会不知道公司老总有权,决定人事的任命,用谁和不用谁的吧?” 二来这么说,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彻底无语了。 是呀,公司老总有权决定,公司的人事任命。用谁不用谁,公司老总完全可以不通过董事会,就可以决定人事的取和舍的。 只要在不损害公司利益的情况下,股东们是无权干涉的。自己在做公司做老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做的么? 如今既然不是公司的老总了,老总换成人家姓何的了。人家姓何的为什么不可以,不要你在公司里任职? 想到这里,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一时间后悔他们放下狠话。去银行贷款再来与二来和叶芸,再战的行为是最愚蠢的举动。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尽管很悔恨,但还是问道:“那我们在公司的股份呢,就不算了?!” “算呀,怎么不算?我们都不是那种黑良心的人。一是一,二是二,一码归一码。不让你们在公司里任职,是因为你们不适合在新公司里任职了。但是该有的股份还是会给大家的。” 听二来这样说,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稍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 到这时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这才真正体会,明白资大一级压死人。不是传说,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更何况他们才是几千万的级别,人家姓何的能拿得出两个亿的现金支票。 不有十几个亿,甚至是更可怕数字的家当资产,人家能随手拿出两个亿的现金支票吗? 这样高出几个级别的豪门碾压死,像他们这样小级别的投资商,不像是碾压死几个蝼蚁一样的吗? 看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一眼。二来接着说:“大家早这样讲,聪明一点哪还有那么的磨擦,最后伤了感情的?” 二来想说,你们不一而再,再而三折腾哪会败得这么惨? 可是二来没有那么说,而是点了一个赞,话锋一转说:“给大家两种选择,想要现金,现在就可以按在公司所占的股份,折成现金给大家。” 折成现金那不是等于收购了他们公司吗?公司那可是他们一生的心血和希望啊? 一旦公司被收购了,那他们还有翻盘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不言而喻,他们一点翻盘东山再起的机会。 因为一县商界尽归人家姓何的和姓叶的,自己拿那点股份折算成的现金,想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土地上,重新打鼓另开场也很难的。 姓何的和姓叶的,能不用大鱼吃小鱼的方式。先是刁难排挤,后是挖坑设计把他们给各个击破,最后彻底给绞杀了么? 与其被彻底绞杀,最后弄的血本无归。因此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问:“那第二种选择呢?” “第二种选择,就是退居二线,拿那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公司年终分红按股份分红给大家!” 二来的话一话一停,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拿第一种和第二种一比较,自然愿意第二种。 坐享其成拿股份来分红,来得安全而实惠一点好啰。所以一致说:“我们还是选择第二种吧!” 第346章 我要去寻找奶奶 “刘老板,黄老板,各位老板,既然大家愿意选择第二种。那是不是可以走了,别再妨碍我们吃中午饭?”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说,他们愿意选择第二种股份分红。二来问道。 “这就叫我们走,谁知道你们到时候会不会变卦,让我们一分钱都得不到?” 慑于一阵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纷纷说:“除非给我们签一份合约,不然的话我们是不会走的!” 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不但说,还耍起赖皮来。二来真是哭笑不得。都搞了半辈子的生意了,还这么幼稚,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耍赖皮。 二来真是很无语,正想说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叶芸先开口道:“还签什么合约,之前大胆给你们那份股份转让合同书上,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的了?” 叶芸想说怪不着你们做了半辈子的生意,资产才在几千万。又还自不量力地拿几千万级别的资产,与亿万级别的大亨比高低。 不是幼稚愚蠢得可笑,像是拿鸡蛋去碰石头,拿头去碰刀自寻死路吗? 可是叶芸还没有开口再说话,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就先是脸红。 后是说道:“是,是是,芸姐说的是,我们老糊涂了,把和雨少签的那份合约书给忘记了!” “是你们弄糊涂了,那怎么还不走,等什么?!”叶芸秀眉一扬说,二来又一蹙眉道:“走吧,再不走我可真要生气,变卦收购你们的公司了!” 听二来这样说,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这才不得不说一声:“那就不打扰来哥,芸姐你们吃饭,我们走了!” 说了这句话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这才心情复杂,相继离开走出三楼包厢。 由于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不甘被边缘化。在二来跟叶芸去省城的时候,搞小动作与六人帮作对。 二来忍无可忍,不得不通过融资,注资把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架空,全都请出了公司。 “来哥,芸姐,这下可以开庆功宴了吧?”看着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相继走出三楼包厢。 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六人帮小弟起哄道。 立马就从黑处走出来到白处,再也不用猫在泥坯瓦房里。而是到现代化的写字楼里来工作,他们一个个高兴坏了。 雷大胆虽然没有起哄,但他却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打拼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从黑处走出来,走上了白处。 因此他用满满期待的眼光望着二来和叶芸,更希望快点从泥坯瓦房里走出来,到这漂亮的高楼大厦里来工作。 “当然可以了,庆功宴上让大家喝个够,一醉方休!”二来的话一停,叶芸接话说:“好好庆祝一番,庆功宴上不醉不归!” 二来和叶芸一个说让大家喝个够,一醉方休。一个说好好庆祝一番,不醉不归,不用问就是因为他们也是太高兴的了。 以二来说,与刘老板相赌,基本上没有遇到太大的悬念。就能战胜以刘老板和黄老板,为代表的一县商界。 而尽得一县商界,让他从无到有,不好好庆祝一番哪行? 如果投资给牛混球开采石场是小巫,而尽得一县商界这就是大巫。 他就可以以此为出发点,像鱼儿一样游向更深的海洋。 以叶芸看来,她从省城出来还不到百天,离一年的期限还有二百多天。 就因祸得福拥有一县商界,一下超过父母给的一亿块钱,现金支票还翻翻。 绝对能战胜哥哥叶勇,赢得做浩达集团公司的继承人。她能不说好好庆祝一番,一醉方休吗? “好啊,来哥,芸姐!你们说在哪开庆功宴好!”来哥和芸姐,一个说一醉方休,一个说不醉不归。 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还有八九个六人帮小弟,顿时是欢呼雀跃连忙问道。 “还在哪开庆功宴,当然是这个鸿鑫酒最好的了。又宽大又气派,把弟兄们都叫来好好庆祝一番!”二来说。 “不但要把弟兄们都叫来,还要把一县有头有脸的名流都叫来。让他们都认识认识你们六人帮,以后做起事来也方便!” 叶芸接嘴附和道,豪门千金就是豪门千金,就是站得高也望得远。 不得不承认就是比自己这些土包子强,因此二来说:“对,把一县名流都叫了来,往后你们做起生意来也方便。” “来哥,芸姐,听你们的意思,是打算把一县商界都交给我们了?”叫小弟们别吵,雷大胆忙问二来和叶芸道。 “对,我和你们芸姐就是打算把一县商界,都交给兄弟们来管理。”二来不可否认说。 “交给我们兄弟来管理,那来哥你打算去哪里?”雷大胆连忙问道。 “我要去寻找奶奶!” “寻找奶奶?”二来点点头,雷大胆问:“奶奶怎么了,是走失了吗?” “对,走失了!”二来把奶奶刘雪姣在七年前来县城走失一讲。 雷大胆说:“来哥,你不用去寻,只要奶奶还在我们县市之内,我们保证把奶奶找到。” “对,来哥,你不用去寻找奶奶。只要奶奶还在这罗清县,我们保证能够找到奶奶!” 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拍着胸脯说。 “好打是四荣的,会成是八塘的,显志是二塘的,有运是安平的,我是县城的。只要奶奶是在县城走失的,给小弟们说一声一定能找到奶奶的!” 雷大胆指着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说。 二塘乡在西,八塘乡在东,四荣乡在南,平安乡在北。 正好东西南北把县城包围在县城中,再有雷大胆在县城居中,确实只要奶奶刘雪姣是在县城中走失。 以六人帮小弟众多,确实比自己一个人找起奶奶来强。因此二来拱手抱拳说:“那就谢谢弟兄们了!” “来哥,芸姐,可以安排庆功宴了吧?”二来和叶芸点点头。 雷大胆立马对手下的小弟们说:“兄弟们,分头行动,张灯结彩安排庆功宴!” 第347章 这 都是天意 随着雷大胆一声吩咐,雷小胆,陆好打,江会成,周显志,李有运。 还有八九个六人帮小弟,有的去通知自己在乡镇的小弟。有的去通知一县名流,有的去通知酒店经理,安排大厨弄庆功宴酒菜。 六人帮一下都走光了,包厢里就剩下二来和叶芸。 “来哥,奶奶是怎么走失的?”等雷大胆的六人帮一走,叶芸便问二来道。 二来把父亲何庆喜当年帮人抓小偷,因为防卫过当,一脚踢死一个小偷身陷囹圄。奶奶刘雪姣到县城看望,父亲何庆喜走失,至今杳无音信一讲。 “哥,想不到你的身世这样曲折!真的难为你了!”二来一讲完自己奶奶刘雪姣失踪的原因,叶芸便发出感慨道。 她是一个生在城市,长在豪门的千金,是绝对想不到二来有这样悲惨的身世。 还能从逆境中走出来,又还能有那么绝顶聪明的学识,一点也不亚于她们这种从专业学校出来的骄子。因此忍不住发出感慨道。 “农村小人物,有什么难为不难为的。到农村去问一问,谁还不有一个肚子的苦水?哪能像你们生长在城市,从小就在蜜糖水里长大的人样?”二来故意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说。 “别这么说,城市也有城市的难处的啦!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城市人也不是风平浪静的!” 叶芸随即说道,她很想把和哥哥叶勇争公司继承人的事给讲出来。 话到嘴边她却变成了说:“城市人也有城市人的难,在城市工作很不好找。为了找工作,工作得好一点,从小就得拼命读书,读不好书就没法找到像样的工作。” “不找到像样的工作,别说养家,恐怕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为了保住工作,还能更上一层楼,常常还不得不与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使手段。有时候感觉还不如生活在农村单纯一点,自在一点呢!” “生活在农村单纯一点,自在一点?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农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的啦!” 二来很想把自己一家与左邻右舍,之间的事给抖了出来。话到嘴边他改成了调侃:“换不得,要是调换得的话,我和你调换一下!” “还用调换吗,哥现在不是也在城市生活了吗?”叶芸调皮地说道,也是带调侃的那种。 还没等二来说话,她问道:“哥,这么多年过去了,叔叔应该早就回家了吧?” “死个人哪有那么简单的,我叔现在还在市监狱里服刑呢!” “叔叔还在市里服刑,奶奶又找不见。这样讲就全靠伯娘的了,那她老人家一定是一个很本事的人了?”叶芸问,言下之意是哥的父亲不在家,奶奶又失踪。 那哥的母亲一定是一个很能干的女性,不然的话哪来那么富有家庭条件,随手就能拿出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 要知道家庭不是十几亿,甚至是几十亿的资产,根本不可能拿得出一亿块钱现金支票的。 “没有,老娘她就是一个农村普通妇女,又还瘫痪不能自理呢,哪来的本事?”二来摊开双手说,很诚恳的那种。 二来所说,完全超乎叶芸的认知和想象。 因此她用不相信的口气问:“伯娘既是生活都难自理,哥的年龄也不大。那哥是哪里得来一张亿元现金支票的?总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你说对了,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头上,让我捡得的。”望叶芸一眼。 二来佯嗔道:“不是告诉你了,是买福彩中得的钱,又还问一次?!” “哥是这样说过,可是福彩有那么高的奖金吗?别以为我不懂福彩,福彩的最高奖也不过千万,还得多注中奖呢!” “福彩是没有那么高的奖金,不是还告诉过你了吗?我帮了张光明,那张现金支票是他给的!” “又在哄人是吧,买餐饭,给点路费,人家能送哥一张亿元现金支票?” “不是送,是借。我帮了你,你还不是也借了一张亿元现金支票给我了吗?” 二来这样说,叶芸彻底无语了。但她还是半真半假,笑着说:“这不同,我给钱哥是在做生意,赚了可是一人一半的。” “我和张光明这也是在做生意的,赚了也是要分红给他的!要是不遇上你,给我一张亿元现金支票,我绝对赢不了刘老板和黄老板。彻底回到解放前不说,还不知去哪要钱还给人家张光明呢!” “哥,这样讲我爱听,这都是天意!要不是遇上哥,我别说收获满满,恐怕还能不能坐在这里说话还两说呢!”叶芸想说这都是缘份,临出口她改成了天意。 “对这都是天意,不是遇上你,又遇上张光明。也不会了刘老板和黄老板,尽得一县商界!这得感谢你了!”二来附和着说。 二来一口一个感谢,叶芸谦虚地说:“哥,别那样说,要是不遇哥,不跟哥一起联合。说真的,光凭我也是战胜不了刘老板和黄老板!” “怎么可能,叶家可是省内屈指可数的首富!拿个三五个亿对付一县商界不是小菜一碟吗?” “哥呀,叶家拿三五个亿确实是小菜一碟。但那都父母的,不是我的。我出门的时候老爸老妈就给一亿块钱现金支票,说多一分钱也不会再给了的!” “为什么不会再多给一分钱,出来创业有赚钱的机会,他们也不支持吗?”二来问。 叶芸这才把和哥哥争做公司继承人,父母给她和哥哥各人一亿元现金支票。 一年后看谁赚得的钱多,将来谁就做公司继承人的事情给讲出来。 听了叶芸的讲述,二来这才理解叶芸,之前说过的城市人有城市人的难处什么意思。 因此说:“原来是这样呀,那你绝对可以超过哥哥,稳稳当当坐上公司继承人的位置!” “是呀,这得感谢哥!”用灿烂的笑脸说,话锋一转叶芸问:“哥,有大胆他们帮找奶奶了,你还打算把公司交给他们来管理吗?” 二来正想说话,却见雷大胆推门进来说:“该请的人都到了,来哥,芸姐你们是不是去见见?” 第348章 哥走得我也走得 雷大胆进来说该请的人都请到了,人很快就到。酒店经理也做好了一切准备,问二来和叶芸是不是去见见人。 知道雷大胆指的是去迎接一县的社会名流,二来说道:“我就不去见他们了,你们接洽吧!” “来哥,这是为什么?人可是你和芸姐叫请来的呀?你不去怎么行,不是让大胆出丑吗?!”雷大胆不解地问,声音很大。但他不是生气,而是很急。 “这还不懂,来哥的意思是把公司交给你们管理。他就不管了,一切由你们出面去做!借此锻炼锻炼你们,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就没有下一次了。” 看二来不想管理公司,也不想出面去见一县名流,叶芸也不想管理公可,也不想出面去一县名流。 她见的大场面多不胜数,可不在乎这种小场面。同时也想看看六人帮,像不像二来说的那样,真是有用的人。因此白雷大胆一眼说。 “来哥,兄弟们都答应去寻找奶奶了。你干嘛要让兄弟们管理公司,又还不想见一县名流?” 叶芸的白眼和说话,雷大胆像是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他仍是问二来道。 雷大胆的话让叶芸听着很不舒服,有点漠视她的意思,因此她就不说话了。 只听二来说:“大胆别多想,虽然有你们帮我去寻找奶奶。但是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马上得去做,只能由你们开庆功宴,也把公司交给你们来管理了。” “来哥,刚刚还说让我们在庆功宴上喝个够,不醉不归。一小时后又说让我们自己来了,是不是变得太快了?” “不是变得快,是我刚刚才记起的。事情很急,必须去办,不然就失信于人了。” “可我和兄弟们,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啊!” “谁是天生有经验的,不都是在做的过程中慢慢学习掌握的吗?再讲各个公司都有经理,你和兄弟们只要管理好这些经理就行,这也很难吗?” “那庆功宴,来哥也不出席了吗?” “对,庆功宴,我也不出席了!事情很急,我明天上午必须要赶到省城去。” “开完庆功宴,也不影响来哥明天上午赶去省城的嘛!” “我还有事得回家一趟,明天早上从家里赶去省城,时间上正好合适!”二来这样说,雷大胆便没法把要准备的话说下去了。 虽然来哥没有明说,他有什么事情要赶去省城,又非要回一趟家是为了什么? 但是雷大胆看见来哥真的很急,从来哥的脸上和说话的语气就可以看得出。 知道来哥走是铁定了的,让他管理公司和接待一县名流,办好庆功宴也是板上钉钉不可逆转的事。 虽然这种大规格的庆功宴,雷大胆没主持过。主持管理一县商界雷大胆更是吃面摸不着头。 可是二来态度都那么坚定,要想让二来改变是很难的。 因此雷大胆就把希望寄托在叶芸的身上,希望叶芸能留下主持盛大的庆功宴,更希望叶芸留下来指导他管理一县商界。 他问:“芸姐,来哥走,你也要走吗?” “对,我也要走!”可能是“报复”雷大胆之前对自己的漠视吧,叶芸说得很干脆。 之前叶芸还在想怎么与二来一道,把这场庆功宴做得有声有色,为一县商界的发展做一个良好的开头。 然后与二来比翼双飞,把一县商界发展壮大。得知二来要做甩手掌柜,叶芸也想做甩手掌柜了。 虽然叶芸不知二来要做甩手掌柜,具体要去干什么。但是她打算紧跟着二来,看看他到底还藏着掖着什么秘密。 一来叶芸和哥哥叶勇争公司继承人,毫无疑问是她叶芸赢定了的。还有两百多天才满一年,她现在有的是时间。 二来叶芸就想跟着二来去看看,这个神秘的来哥,到底要去干什么,有着什么神秘的面纱需要揭开。 “芸姐,来哥要走,你也要走。先不说这场庆功宴大胆不知道主持,就是日后公司的管理大胆也不知道从何……” 雷大胆的话还没有说完,叶芸便打断:“刚刚来哥不是说了各个公司都有经理呢,你和兄弟们只要管理好那些经理就行了。之前你们是怎么管理公司的,仍是这么管理不就行了!” “至于庆功宴不是有酒店经理了吗,会去请人就不会接待人吗?这是给你们锻炼的机会懂不懂,需要我从省城调人吗?我这就打电话调人!” 叶芸说完还真的摸出手机,她一旦打电话调人来。而她家公司有的是人,那就没有他们六人帮什么事了,雷大胆可不愿意。 因此雷大胆说:“芸姐,你这是赶鸭上架啊!来哥赶鸭子上架,你怎么也赶鸭子上架!” “……”叶芸正想说什么,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看是交警队打来的,她先不接电话。而是对二来说:“来哥,我们走。” 二来不走,她还来拉了二来一把。就这样叶芸和二来从三楼包厢出来了,怕遇见认识的人不好解释,二人是就从酒店的后门出去的。 出到酒店后门的外面,叶芸又才接交警队的电话。交警队告诉她,那个肇事司机找到了,叫她去交警队一趟。 “哥,我们到交警队去吧!”关了手机,叶芸便对二来说。 “我就不去了,再不回家天就夜了!”二来说,真是个榆林疙瘩。人家想傍着美女都找不到机会,这小子却辞美不做。 其实二来不是辞美不做,让人连夜感怅。他是回家去要金银财宝,明天好拿去省城给张光明。 以抵还给张光明,说好过两天的,不能说话不算数,犯了朋友交往的大忌。 今后还怎么取信于张光明,把这难得的朋友关系持续下去。 “夜什么夜,夜了我陪你一回去!”叶芸说,不容拒绝的那种。 二来可不想让叶芸跟着一起回清水于家村,那坛金银财宝连娘苏纯月,他都不想让知道就更不想别的人知道的了。 因此说:“跟我去,乡下的路很难走的!” “少啰嗦,再难走,哥走得我也走得!”叶芸说,不容二来分辩就拉着二来走。 第349章 小秀开门 二来开着豪车,带着叶芸和雷大胆,之前就是从鸿鑫酒店的后门进,再到三楼那个包厢的。 车就停在鸿鑫酒店后门的一边。叶芸说少啰嗦,就拉着二来向豪车走去。 有个美女拉着,还不好拒绝。二来是既享受又无奈,因此说:“别拉了,人家怕你还行吗?” “哼,这还差不多!”二来说怕自己,叶芸佯嗔道,这才松开秀美的手放开他。 于是二来和叶芸,一个走正驾驶门上车,一个从副驾驶门上车,开车就去了县交警大队。 十多分钟以后二来开车,带着叶芸就到了县交警大队。 之前陪叶芸去县矿产局,那两个交警接待了叶芸和二来。 其中一个交警告诉叶芸,肇事司机因为是违反交通规则,肇事后还逃跑,已经被拘留。 不过为了减轻罪责,肇事司机已经出钱,帮叶芸把受损的车修好。并愿意赔偿叶芸,一笔精神损失费。 叶芸并不在乎什么精神损失费,不精神损失费的,她家又不缺那点钱。 而是在乎肇事司机的态度,既然肇事司机已经出钱帮她把车修好。 叶芸也就不想再追着肇事司机不放,毕竟跑货车的司机也不容易。 所以叶芸说:“赔偿精神损失费就算了,我还希望警察同志不要拘留他了呢!” “美女,我们会酌情处理的。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好人一生平安!”交警不由夸上了叶芸两句。 因为二来急着要回家,叶芸也要跟着去。所以问清她的车在什么地方,叶芸就和二来从县交警大队出来了。 “哥,要不要去市场,买点什么东西回家?”出来到二来的豪车边,叶芸就问。 “你的车修好了,就别跟回去了好不好?”二来答非所问,他真的不想带着叶芸回清水于家村。 除了不想让叶芸知道自己,那一坛金银珠宝的存在以外。二来还认为自己和叶芸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人。 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人交往太深入,不会有好的结果的。 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他们两小无猜,对方的父母和至亲也会站出反对的。 换句话说与叶芸事业上有交往可以,感情上决不能太深入。 另外家里还有一个代小秀,虽然二来没有给过代小秀什么承诺。 代小秀也没有正式向他表示过感情,但他和代小秀是心灵相通了的,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罢了。 而二来又一直认为,不管是交朋接友,还是男女朋友,甚至是婚姻,都应该是男高女低,而不是女高男低。 “那不行,反正人家是跟定哥了,哥去哪人家就去哪!”豪门千金就是豪门千金,既刁蛮又难缠。 叶芸不但说,还推二来上车:“走,上车,到有东西卖的地方再讲买与不买。” 二来拿叶芸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开门上车把车开走。 “哥,停车!”二来开着豪车走一个菜市场边经过,叶芸见了连忙叫停车。 “别在这里买东西,和睦镇上大把卖!”知道叶芸要下车买东西去自己家,二来是既无奈又无法还感动。 但他只能这样说,或者说是推。心想要是叶芸是个男的,像张光明那样就好了,自己不是又多一个知己的朋友和兄弟了? 可惜叶芸是个女的! “不会是哄人的吧?”叶芸秀眉一扬问,真像一个又调皮又捣蛋,还刁钻又精灵的邻家小妹妹。 “哄你干吗?和睦镇就是我们那的镇子,是个千年古镇呢!”狠夸了自己的镇子一番,想想二来问:“去就去嘛,为什么一定买东西?” “去恩人家里,又是要去见的长辈,不买点见面礼哪行?不是见得人家一点礼貌都不懂了吗?” 叶芸说,还补上一句:“别以为农村人讲礼性,城市人也讲礼性的啦!” “真是怕你了,想买就下去买吧!”二来说,还真的靠边停了车。 叶芸笑了笑,下车就进市场去。买来大袋小袋吃的,还有给二来娘苏纯月的补品。 二来看不过意,远远见叶芸过来,拿的十分吃力,他不得不下车跑过去,帮她拿东西放在后备箱里。 “看来哥,还不算太笨嘛!”二来主动跑来帮自己拿东西放进后备箱,叶芸娇嗔道。 “还说呢!”二来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早把之前不让叶芸,到家里去的顾忌忘的一干二净。 把叶芸买得的大包小袋东西,全都放进后备箱,两人这才上车驶回清水于家村。 从自己家把大黄狗拉回到来哥家里,代小秀也就正式做了何家的保姆。 有了大黄狗,还是一个很凶恶的猎狗。晚上有大黄狗守屋,白天代小秀去哪又带着大黄狗跟着。 一村的狗见大黄狗走过都是夹尾巴的,连叫都不敢叫。因此苏秀珍,王利珍一伙女人,原来打算晚上去何家院墙外,学鬼叫吓唬代小秀。 打算白天趁代小秀到镇上赶圩,或者单独到哪去。叫光棍男人轻举妄动非礼代小秀,却不敢了。 因为一有人接近何家,大黄狗沉声如虎吼,早吓的连忙跑。 代小秀去哪也是一样的,只要发觉有人对她不轨。大黄便嫉恶如仇朝那人扑去,你再不跑大黄便狗不人样子丑,吓都能吓死你。 所以别说光棍男人叫不动,就是苏秀珍和王利珍也怕出事担不起责任,不敢轻举妄动。 代小秀一日三餐煮给苏纯月吃不算,还陪苏纯月话唠。有时间代小秀还看书读小说,日子倒也过得舒心惬意。 吃了中午饭,陪苏纯月话一阵唠。苏纯月需要睡午觉,代小秀也回房睡午觉了。 一觉醒来代小秀又在床上看一会儿小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四点钟了,她这才到苏纯月的房里来。 “伯娘,煮得夜饭了?”进到苏纯月的房里,见苏纯月早已醒来在看电视。代小秀问。 “嗯,煮得夜饭了,伯娘和你一起去!”苏纯月说了就扒轮椅去关电视。 “伯娘,我来关!”代小秀轻手轻脚关了电视,又来推轮椅。 “小秀,开门!”代小秀推着苏纯月才到后院,一阵汽车熄火声停下,就听到有人在后院门喊道。 第350章 女人都会吃醋 代小秀推着轮椅车上的苏纯月,才从大屋出来到后院里。 就听到后院外面的巷道上,是一阵小汽车的熄火声,跟着是大黄狗扑过去的狂吠声。 紧接着就听到有一个男人在后院门喊,小秀开门。 听出是来哥的声音,代小秀不由得是一阵狂喜。 她恨停了狂吠的大黄狗,便大声向外问:“来哥,是你回来了吗?” “对,是我回来了!”二来在门外应道,他开着豪车,带上叶芸,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奔驰,终于回来到自己家的后院门外的巷道上。 二来的话一停,就听叶芸小声问:“哥,不是说家里,只有伯娘一个人在家的么?怎么有个女的,这个女的是谁?” “噢,家里的一个保姆!”为了不让叶芸多话,二来只能把代小秀说成是保姆。 而事实上代小秀也是何家请来的保姆! 听二来这样说,叶芸也就不问了! 很快叶芸又觉得不对劲了,只听代小秀在院里说一声:“哥,我这就去给你开门!” 随即看见后院门打开,一个靓丽的身影杵在门边说“哇,哥,真是你回来了哇!” 代小秀不但说,还猛扑出来把二来给搂起,这动作哪里还是一个保姆的动作? 分明不是一个久离别,望眼欲穿,猛然间相见的小可爱,就是感情很深的小妹妹! 很显然二来和代小秀不是后者,而是前者!是一对小可爱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了! 叶芸望得眼睛都瞪大了,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心目中的来哥有一个小可爱,在家中等着他。 为了让小可爱尽快脱钩,叶芸不能不恶作剧似的,轻“咳”一声作为提醒。 “哥,这位美姐是谁?”听见叶芸轻咳一声,代小秀这才发现来哥的身后跟有个靓妞。看着靓妞年龄比自己大,她松开二来问道。 “噢,她是……”二来一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介绍叶芸为好。 把叶芸介绍成英雄救美交的朋友,说来话长还有可能遭猜忌。 把叶芸介绍成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又是个女的,还这么漂亮时尚,显然也不太合适,同样会引起误会。 因此二来犹豫着说不出后面的话,这倒让叶芸抢到了说话的机会! “噢”的一声,叶芸说道:“这位是妹妹吧,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别乱说!”二来忙恨道,叶芸却笑道:“我说错了吗?好像没有说错吧,我们不是朋友,你给说我们是什么?” 二来顿时尬窘的大红了脸,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指责叶芸说话中的“女”朋友三个字。 见二来尬的是公鸡脸,叶芸则是嘎嘎大笑。完全忘记自己是个豪门千金,爱屋及乌不管不顾。 二来不理身后的叶芸,迎着代小秀问:“小秀,煮夜饭了?” “刚刚打算煮!”代小秀回过神来说,不过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代小秀的情感变化,二来看在眼里。问道:“我娘呢?” “伯娘在后门口那里!”代小秀回头指着说,二来跨进院门就喊:“娘,我回来了!” “儿子,是你回来了呀?”看见儿子的身后跟着一个时尚妞。风姿绰约,光彩照人,娘苏纯月问:“儿子,这位姑娘是谁?” 其实娘苏纯月是明知故问,儿子与代小秀,还有叶芸。一方在后院门里面,一方在后院门外面的对话她都听见。 儿子,叶芸,代小秀话都讲得那么大声,还有大笑声。娘苏纯月还不听见,恐怕就是个聋子与老木蔸。 “伯娘,我是来哥的女朋友!来看你老人家了!”还没等二来介绍自己,叶芸就抢着先说了。 叶芸又像之前一样说是自己的女朋友,代小秀又在一侧,二来不由得再次瞪她一眼。 “瞪人家干吗,人家说错了吗?不是朋友,你说是什么?”叶芸故意不满地噘着小嘴问,还得意地扬眉笑了笑。 “朋友好,朋友好!”苏纯月看在眼里,嘴上却连连说道。 跟着吩咐代小秀:“小秀,有姐姐来了,还不快去煮夜饭等什么?还有的肉菜都煮了,明天早上再去镇上买!” “伯娘,别煮家里的菜,我们卖得菜来!”对苏纯月说完,叶芸立马回头对二来道:“哥,跟人家去把车上的东西拿了来!人家一个拿不了!” 二来没有反应,叶芸还扯了扯他,二来这才跟起她走。 “为什么要那么介绍自己?”跟叶芸回来到后院的巷道上,边拿豪车上的吃食。二来边问道。 “人家自我介绍什么了?”叶芸不答仰脸反问道。 “贵人多忘事是吧,朋友呀!”二来不满,还白了她一眼反问道。 “我们不是朋友了吗,你说?” “是朋友,但你不能说是男女朋友!” “怎么不能说成是男女朋友?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朋友?!” 精灵古怪,刁钻蛮缠的豪门千金,就是精灵古怪,刁钻蛮缠的豪门千金。叶芸问,正讲歪讲她都是有理。 “我看你就是故意在……,我看你就是在…在…!”二来想说你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在吃醋。可是发觉这样说不合适,所以他结巴了。 “你看我就是故意什么,说呀,是不是想说人家在故意吃醋?” “对,你就是在故意吃醋!”被叶芸揭穿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二来不可否认地道。 “你说,人家怎么就在故意吃醋?吃谁的醋?!” “这还用问吗?吃小秀的醋呗!说是女朋友针对小秀!” “对!就是吃醋了,怎的!”叶芸不可否认地说,还真是一个现代化的女性。 敢作敢为,她还不忘补上一句:“我讲你听,见你们那样,是个女人都会吃醋的!” 看二来答不上话,她还得意地笑笑。 笑过之后催二来道:“外面这么冷,还不打开后备箱,把拿东西回屋里去。想让冷风吹成冰人呀?” 听叶芸这样说,外面确实很冷,北风呼呼地吹,人像是不穿衣服裤子一般。 二来这才把后备箱打开,把后备箱里的吃食都拿出来放到地上。 随后把后备箱关好,他拿一部分,叶芸拿一部分,就往家里回。 第351章 女人都是这样 “伯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好意思,随便买点东西我就来了!” 拿着买得的吃食补品放在桌上,叶芸便对早已回到厨房的苏纯月说。 “来就来嘛,买起这么多的东西!”看见放在桌上有鸡鸭鱼肉和配菜,还麦片和牛奶一类的补品。苏纯月说。 再看看叶芸脸冻的彤红,还说谦逊的话。一副很懂礼貌的样子,完全不嫌弃自己。 儿子二来又还杵在那里。娘苏纯月说:“儿子,还不发炭火让朋友烤等什么?” “伯娘,不用烤火,我来弄菜煮,一行动很快就不冷了的!”叶芸说了就要拿买得,已经弄好的鸡鸭鱼肉去洗,然后亲自动手掌锅煮。 “姐姐,你会煮菜吗?”边把饭锅放到灶上,代小秀边问。时尚妞一来就抢她的工作,她可不干。 在地位上比不上时尚妞,在干活上她绝对不能输给时尚妞。 对,代小秀也在争宠吃醋! “笑话,我怎么不会煮菜!”代小秀在笑话自己不会煮菜,叶芸说。 叶芸正想说小时候,父母忙着做生意,没时间管她和哥哥,都是她煮饭煮菜和哥哥一起吃的呢! 问她会煮菜吗?她岂可服气的! 可是还没等叶芸把童年的艰辛讲出来,二来就先说道:“你就别逞能了,由小秀煮吧,人家可是御厨的后代!你就是再会煮也不及人家小秀的!” “是吗?那我可不敢逞能了,等着吃现的吧!”叶芸也是能屈能伸的富二代,听见二来说代小秀是御厨的后代。 叶芸不得不另眼看待代小秀,一方面她不想让来哥和他娘苏纯月讨厌自己。 一逞能万一输给了代小秀那不难堪,就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吗? 另一方面以她的厨艺水平,很可能是比不过御厨后人代小秀的。厨艺水平差的人那还叫御厨后人吗?因此叶芸很随和地说道。 叶芸这样说,代小秀笑了。来桌上拿叶芸买来的鸡鸭鱼肉,去洗了切亲自掌锅煮菜。 二来拿木炭和火盆发炭火,看着叶芸与娘苏纯月在一起烤火。代小秀又在忙着洗鸡鸭鱼肉,还有配料,亲自切和掌锅煮菜。 二来就走出厨房,去了自己家的熬酒房。 他想趁叶芸和母亲在烤火聊天,代小秀又在忙着煮菜之机。 把明天要给张光明的金银珠宝,从酒窖里拿出来留在另一个地方,明天去了好拿走。 这样一来叶芸,还娘纯月和代小秀就不知道。他得了一坛金银珠宝,还藏在家里酒窖的事了。 这也是叶芸坚决要跟自己到家里,二来没法推,不得不作出的无奈之举。 “姑娘,怎么称呼?”看见儿子二来不声不响出了厨房,知道儿子有事要忙。 怕叶芸觉得孤寂不适应,娘苏纯月边抓住叶芸被得冻红的小手边问道。 “伯娘,我叫叶芸!”叶芸不但说自己的姓名,还把她出车祸,二来义无反顾地去抢救她,都给讲了出来,还说千恩万谢的话。 “叶姑娘,说谢就见外了,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叶芸说儿子救了她,又是千恩万谢,苏纯月轻描淡写说。 苏纯月之所以轻描淡写,是因为家里已经有代小秀,她不想让儿子与叶芸走得太近。 因为苏纯月怎么看都觉得叶芸是个大家闺秀,像她们家这样塘小的人家,是养不下叶芸这种大鱼的。 “伯娘,来哥他可以不救我啊!你知道吗当时车祸现场,围了很多司机和看热闹的人。人家怕被讹都袖手旁观,唯恐避之不及。来哥却义无反顾去把我从车里给救出来!” 苏纯月话里话外轻描淡写,知道什么意思叶芸申辨道,满满的感谢和深情厚意。 最后说:“要是没有来哥把我从驾驶座抢救出来,恐怕我现在不死也是躺在医院。” 叶芸不但说了上面的话,还把她和二来并肩作战,战胜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的事都给讲了出来。 最后又把自己的显赫家庭都给讲了出来,自然是想通过夸夸其谈,把代小秀吓住别和她争风吃醋的了。 因为叶尝从苏纯月的话语和气质上,看出苏纯月很欣赏代小秀。而代小秀确实人美,厨艺也不知可以甩她叶芸几条街。 “芸姐,这么说一县商界都归来哥的了?”掌锅煮菜的代小秀抢着问。 “对,现在一县的商界都是来哥和我的了!”叶芸说,还把她拿出巨资支持二来也给讲出来。 代小秀到底是个农村小妞,没那么多的弯弯肠子。不由欢喜道:“来哥就是帅,出去三几天就得了一县商界。” 看着代小秀幼儿园的样子,叶芸正想说点什么,却见二来走进厨房。她问:“去那么久,都去哪了?” “很快就夜了,不得去铺床吗?”二来当然不能把自己去干什么给讲出来了,而是以打扫房间铺床为说词蒙对方。 他捡好给张光明的金银财宝,确实也去自己的房里打扫铺了床。 “哥,摆桌子可以吃饭了!”代小秀边煮最后一个汤菜边说。 “行!”二来说了就去吃饭桌上,把叶芸买来的补品拿一边放。 叶芸自然来帮一个忙的了,俩人合伙把桌子上的东西拿走。扫桌子,拿板凳,拿碗筷酒杯。 还把代小秀煮好的菜都端到桌子上来,再把娘苏纯月推了来,代小秀又煮好最后一个汤菜,大家便坐吃饭。 饭桌上叶芸夸代小秀菜煮得色香味俱全,特别可口好吃吃一想两,不愧是御厨的传人。 代小秀又一说叶芸不愧是豪门闺秀,就是会讲话。 等他们吃完一餐饭天也黑了,各人洗了澡也到休息的时候。 “哥,让芸姐在我的房休息吧!”正是二来不知安排叶芸去哪休息的时候,代小秀说。 “那你去哪休息?”二来问,代小秀说:“我去和伯娘睡呀!” 代小秀的理解让二来很感动,他正想说什么。叶芸先说道:“还是我去和伯娘睡吧!” “你就别和我争了!”代小秀说,叶芸道:“你才和人家争呢!” 代小秀再一说你才和人家争呢,两人便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 二来想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第352章 女人真麻烦 前面说了,何家虽然有三高两矮五间大瓦房。 但是两矮,一矮间拿来做打米房,另一矮间拿来做了熬酒房。也就只剩下三高四个房间,可以供作卧室用。 二来占一个卧室,娘苏纯月再占一个卧室,代小秀又占一个卧室,也就只剩下奶奶刘雪姣那个卧室是空着的。 奶奶刘雪姣那是个老人卧室,又很久没有人睡,脏乱差。 二来就想留他的卧室给叶芸休息,自己去奶奶刘雪姣的卧室休息。 他拿上扫把和撮斗,正想去打扫奶奶刘雪姣的房间。 代小秀却先问道:“哥,你是想打扫奶奶的房间,来休息的吧?” “是呀,想讲什么?”二来问,代小秀说:“别去打扫奶奶的房间了,留我睡的那个房让芸姐睡吧!” “留你的房间让芸姐睡,那你去哪休息?” “我去和伯娘睡呀!”代小秀的话一停,叶芸便说:“小秀,还是我去和伯娘睡吧!” 看叶芸要与自己争宠,代小秀可不干,说:“伯娘那就一铺床,就姐这个样子睡得习惯啰?” “人家什么样子,你能和伯娘睡,人家为什么不能和伯娘睡?” “你就别和人家争了,自己……”发觉后面的话一旦说出口会伤人的,因此代小秀停下不说了。 代小秀不说叶芸也明白,因此叶芸说:“你才别和人家争呢!” 两个人一个不服一个,于是你说别和我争,我说别和我争,倒还争了起来。 二来不蹙起眉,很想说女人是不是都爱争风吃醋,可是他还没开口说。 娘苏纯月先开口道:“小秀,别讲了。伯娘不习惯与别人睡一床,你还是在你的房里休息,让你芸姐去你哥的房里休息吧!” 说了上面的话,娘苏纯月转口对二来说:“儿子,快去打扫奶奶的房间吧,时间不早了也该休息了。” 作为长辈的苏纯月都这么说了,代小秀和叶芸不敢不听。因此代小秀说一声“伯娘晚安,哥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叶芸也是一样说一声“伯娘晚安,来哥晚安!”也去二来的房间休息。 二来便去打扫奶奶刘雪姣的房间,铺床后休息。 一夜无话,很快就到第二天。与娘苏纯月和代小秀,还有叶芸吃了早饭,二来就打算去省城。 本来从清水于家村,有公路走邻县过,就可以直达省城的。因为有叶芸跟来,而她的车又留在县城。 所以二来不得不走县城去,再由县城转车去省城的了。 “大美女,你的车留在哪里?”开着豪车一进到县城,二来就问道。 “问人家,昨天在交警大队,交警讲的时候,你不是也听见了的?”叶芸说,本来她还想在何家多待两天的。 不用问就是想和代小秀,继续争风吃酷的了。二来坚持今天一定要到省城去,她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一起走。 此时听出二来要她单独开车回省城,心中有点不满于是说了上面的话。 叶芸这样说,二来便不做声了。昨天交警讲叶芸的车留一家修理店,他是听到了的。 那家修理店二来也知道,于是二来开车就直接去了那家修理店。 “大美女,你的车就在这家店里。下车要你车,各人开一架车走!”开车到那家修理店的院门外,二来把车停在一边说。 “管叫大美女,人家没有名姓吗?”叶芸娇嗔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有时候就爱耍大小姐脾气。 而且耍大小姐来不依不饶,非要赢不可! 知道对方的脾气,二来只好说:“好好,人家怕你还行吗!叶芸,芸姐,请你下车行吗!” “哼,这还差不多!”叶芸噘着嘴说,像足一个大小姐。还不忘补上一句:“一辆破车值几个钱,催魂似的,要不要又怎的!” “我的大小姐哎,说得这么轻巧,那可是几十万的名车呐!很多人想要,还要不来呢!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 二来又是说又是劝,就像是在哄邻居的小妹妹。 叶芸听着很享受,嘴上却问:“这么希望人家下车,人家就这么让人讨厌的?” “看你说的,人家那是讨厌吗?有车不开回去,你爸你妈不讲嘛?” “讲什么讲,他们有的是钱,帮他们破费点不是理所当然的?” “你爸你妈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多养两个就好了!” “那当然了,人家就是好女嘛!”想想她说:“以后不是可以再来要吗?又不是不来了!” “知道你还会来,有一摊事业在这里哪少得了芸姐,可是一人开一辆走不好吗?” “好什么好,人家还想叫你去家里做客呢!人家都去过你家了,怎么说你也得去认认家吧!” 她本想说人家都到过你家见过你娘了,你不应该到我家去见见我的父母吗? 她不说,他也知道,可是他真的不想到她家去。一来他急于拿金银珠宝到张光明那里去。 一早起来他就拿昨天晚上装好的金银,到豪车后备箱里放了。他想尽快拉去给张光明,讲好了时间不能说话不兑现。 二来他实在是不想到叶家去,叶家那可是豪门呐!不是那么好去的,去了不一定有好结果,还不如不去的好。 怕讲出来不去她家,叶芸会不依不饶。因此他说:“这还不容易,你开车跟着人家,人家走得脱吗?” “人家的车没有你的车速度快,万一你耍阴谋诡计路上卖了人家呢?” “怕人家卖了,那你就开车走先!” “叫人家走先,你故意赖后不走,然后走另一条道,还不是一样卖了人家!” “怎么卖你,不是还有个吗?”他说,还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这样讲还差多!”她这才打车门车,下车到车门口还不忘说:“可不许关机?” 他还没说话,她就又说道:“不行,你得和人家拉勾,说不一百年不许变!” 她不但说,还伸来小手指。他说:“与女人交往真麻烦。” “你说什么?”她瞪眼道,他连忙说:“什么也没有说,来拉勾!” “这还差不多!”他伸小手指和她勾上了,说上一百年不许变。她这才下去。 第353章 人性是复杂的 二来举手投降伸出了小手指,和她勾上说一百年不变。叶芸这才心满意足,下车去修理店要她的车。 其实叶芸哪里怕二来卖了她,她那样做完全是在和二来打情卖萌和试探。 只要二来去省城又在省城不走,凭叶芸家的关系,二来在哪里叶芸都可以找得到他。 更何况叶芸是认识张光明的,叶家和张家都是省城的首富。 她和张光明还是同学,叶家和张家父母都有联姻的意思,她不认识张光明才怪呢! 这样一来叶芸更不怕二来卖她了,二来要去的是张家。她更不怕他这个孙猴子,能逃得出她这个如来佛的掌心了。 因此叶芸进了修理店,看见二来开车走了,她也不急于出来开车追他的车。 人性是非常复杂的,叶芸一方面想与二来比翼双飞,另一方面又担心门不当户不对遭到父母的反对。 她虽然还估计不到二来到底有多少财富,但从她到何家看见何家人的生活。 就认为何家不会太富裕,很可能连她家的零头都没有。 要是何家很富裕的话,何父身陷囹圄,何母瘫痪,奶奶失踪。肯定是能用金钱打通关系,让身陷囹圄的父亲提前出狱。 让瘫痪的母亲有专门的保健医生保健,同样可以通过金钱,找关系把失踪的奶奶找到。 就是死了也是可以找到尸骨的,这一点上何家都做不到,证明何家不是大富之家。 像是她们家如果碰到上述的那些事情,早就动用金钱开路把事情给解决了。 这点何家都做不到,证明何家不会是个大富的人家。 说不定还真像二来说的那样,手中的那一亿块钱现金支票,就是中福衫得来的。 可是二来又急吼吼说要到省城发展,这又让叶芸有点估摸不透二来了。 要来省城发展是需要大量的资金开路的,仅凭二来手里的那一亿块钱现金支票,是远远不够的。 二来说有张光明的支持,张家是有钱。但不会傻到仅凭二来帮买一餐饭,给一点回城的路费,就会拿大把钞票支持二来在省城发展的。 因此想到何家不是大富人家,父母会以门不当户不对反对他们在一起。叶芸就不急于开车去追二来,而是等二来走了很久以后,她又才开车回省城的。 “光明,你在干嘛?”叶芸下车进了修理店,二来便给张光明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问张光明道。 “在店里上班呗!”张光明在那头说,跟着问:“哥,你呢,和人赌拼取得胜利了吧?” “取得胜利咯了,谢谢你的支持!”知道指的是和刘老板一干投资商赌拼的事,二来很爽快地把赌赢刘老板,一干投资商的经过给讲了出来。 “取得胜利就好,我们之间不准说谢的话!” “好不说感谢的话,我这就从县城去省城,估计有几个小时可以到了?” “哥,有这么急的啰,兄弟都不急你急什么?”知道二来是拿金银珠宝,来抵自己给的那一亿块钱现金支票。 张光明想说我又不差那点钱,你急什么? 可是张光明还没说,二来先说道:“你不急我急,早把东西给你早了。说吧,有几个小时可以到省城了?” 张光明无奈地说:“以哥那样的车,五个小时就可以到了!” “好五个小时后,咱们在省城见!” “行,五个小时后我去路口接哥!”张光明在那头说,其实他是很希望快点见到二来的。 不用问就是想快点见到,二来拿来的金银珠宝是什么货色的了。 不能不说人性是复杂的,鱼和熊掌都要兼顾到。 “那就太好了,有兄弟在路口接。那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了,到了我给你老兄打电话。” 挂了电话也不等叶芸从修理店开车出来,二来就开着他的豪车出发去省城。 “来哥,你到了吗?”一到省城二来拿出手机,就想给张光明打电话,没想到张光明却先给他打电话了。 “刚刚到县城来省城的那个路口,正想给老兄打电话,没想到老兄先给我电话了!” “我也来到路口了,噢,哥,我看你的车了!哥靠边停车等我!” 二来才靠边停好车,一辆宝马车就到他的前头。二来开车门走下车。宝马车门开处但见张光明从车上下来,扑过来一下搂起二来:“哥,想死我了!” “老兄,我也是,想死我了!”二来紧紧拥着张光明说,像久别重逢的兄弟。 二来和张光明在路口一旁的街道上,又是说又是跳相拥得一对小朋友。 惹来不少路人向这里张望,感觉像是看耍猴似的。 这让二来看到了,他说:“别搂了,人家都在看呢!” “管他们不看嘛!”张光明无所谓说,这一刻他真是不管不顾。 只听二来说:“老兄不管,可人家的肚子饿了,得找地方填饱肚子再讲!” “找什么地方填饱肚子,家里已经预备了吃的。回去就可以吃,晚上再给哥接风!”张光明说。 还在接到二来的电话,张光明就叫厨子去买菜做准备。 还打电话给的爸爸妈妈,说帮助他的那个来哥来了。叫爸爸妈妈尽快赶回家,晚上的接风酒不要缺席。 二来有点不想到张家去,张光明说他家是开金店的。又问都问一句,就给自己转账一亿块钱现金支票。 说明张家很可能不止开金店,还有其他产业。很可能和叶家一样是省城的首富,不然的话张光明也不会,给自己亿块钱现金支票连眉头也不眨。 自己就是一个农村土包子,不是中了福彩,又得一坛金银珠宝,什么也不是。 门不当户不对的,是这样去一个豪门家里,张家人看得还好些。要是张家人看不得,就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么? 感叹一声人性是复杂的,他问:“不去家不行吗?” “不行,人家都准备好了!” “那人家肚子饿,等不得了!” “等不得,前面有一家吃食店,吃了再去我那!真拿你没办法!” 张光明说罢松开二来,各人上各人的车。开着就到前面那家吃食店去,吃罢饭出来,又才开车去张家。 第354章 张光明的家人 前面说了张光明的家,和叶芸的家是一样的,都是省城的首富。 这样的省城首富家庭,肯定是住在独栋连排别墅的了。 张光明家就有一栋很大的连排别墅,亭台楼舍,花园草坪一应俱全,而且还众多的佣人。 二来不想去张家做客,就说他肚子饿等不到去张家。 张光明无奈只能带二来到就近的吃食店,让二来填饱肚子再去自己的家。 “哥,这下可以去家里了吧?”在那家吃食店吃了饭,张光明问。 “可是可以,只是东西还在车上,是不是到(金)店里交了货再讲?”二来问,他把得的一坛金银珠宝,取了一半金银珠宝用个布袋里装上。 从把一布袋金银珠宝放到上车的那一刻起,二来都在担心路上会出现什么意外。 拦路打劫,车匪路霸,他倒不是特别担心。一是青天白日又是大公路,不会出现拦路抢劫,车匪路霸的现象。 二是他有一身功夫,就算是遇上拦路抢劫,车匪路霸的事。十个八个小毛贼也不是他何二来的对手。 再讲谁也不会知道他的车上,载有上亿块钱的金银珠宝。 他最担心的是出现像叶芸那样的车祸,要是真出了车祸,再遇上歹人来抢劫。他人又动不得,那上亿块钱的金银珠宝就真的是歹人的了。 加上二来不想去张家,因此他就说先把金银珠宝,拿去张家的金店,交给张光明再讲的话了。 “不行,货哪时交都得不急于一时。到省城了哥得听我听,等吃过接风酒再讲。” 张光明不由分说道,怕二来还啰嗦。他还把手伸向二来:“给我?” 二来不解地问:“给你什么?” “车钥匙呀!”知道张光明什么意思,二来问:“各人开各人的车不好吗?” “不好,两人一辆车路上还好说话呢!” “那你的车怎么办,就留在这里了?” “等下不可以给人来开嘛!”二来无可奈何,只能把车钥匙给了张光明。由张光明开车去了张家。 半个钟头后张光明就把车,开到了自家别墅院门外。门卫见是少爷开车,连忙把门打开。 张光明直接把车开进独栋别墅停下,有一个男性佣人迎过来。张光明拿出他的车钥匙,递给男性佣人,吩咐去帮他把车开回来。 “哥,走,进屋去!”张光明拉着二来就走。 张家这哪里还是屋,简直就是富丽堂皇的宫殿。 不但宽大,而且富丽,二来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说他是刘佬佬进大观园也不为过。 这就是农村人与城市人的区别,也是有钱人和无钱人的区别。 虽然二来知道去省城是大地方不能太寒碜,出门的时候换掉了常穿的地摊衣服和解放鞋。 穿上了那次到市里,叶小菊逼他买的那一身西装革履。 但也是穿上龙袍不像太子,怎么看他何二来就是一个下里巴人。 二来跟在张光明的后面走过一片绿草地,再走进铺着红地毯的大厅。 厅中真皮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大腹便便,头发秃顶。女的穿金戴银,富贵无比。 “爸妈,我接来哥回来了!”向爸爸妈妈介绍了二来,张光明又对二来说:“来哥,这是我爸我妈!” “叔叔好,阿姨好!”二来说,还告诫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好好好,大家好!坐下吧!”张母只顾微眯着眼没出声,张父过意不去客气地说。 也怪不着张母微眯着眼不吱声,张父过意不过客气说。之前儿子张光明给他们介绍二来时,说二来如何如何富二代。 开着豪车,特别地豪横大气。又特别的侠肝义胆,助人为乐。 如今看见二来虽然穿着西装革履,但都不是名牌。既没有戴上象征富人的金表,也没有体现出象征富人的那种气质。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农村进城的土老冒,如此巨大的落差怎能不让张父张母顿感失望? “吃茶!”保姆倒来一杯茶,虽然说话了,但是既没有递到二来的手上,又没有说个请字。 还把茶放在二来面前的茶几上就走去一边侍立,不能不说保姆观颜察色的本领实在是太高。 二来从二次村暴醒来,那可是智力突飞猛进。人精似的他怎可能不察觉,看不到张父张母的神情变化? 还有保姆的不屑与貌视,他才可不管这些呢拿起茶就喝。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少女,人未到声先到:“哥,你去接的来哥,就是他吗?” “对,他就是之前帮过哥的来哥!”少女虽然出言有点不逊,但是张光明还是对二来说:“来哥,这是我妹妹张光美!” “光美妹妹好,我叫何二来!”二来不亢不卑说。 “知道你叫何二来!”张光美身材很好,人如其名,真的光美照人,青春艳丽。 不管是从穿着打扮上,还是气质上,都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可是言语上就不是那样英姿飒爽了,她童言无忌似的问:“来哥,怎么看你都不像我哥哥说的那种样子呀?” 看样子张光美和代小秀一般年龄,听她说自己不像哥哥张光明讲的那种样子。 无欲则刚,因此二来很有兴趣地问:“光美妹妹,你说我像哪种样子?” “光美,不可无礼!”知道妹妹后面要说的是什么,张光明就想喝叫妹妹别乱讲。 可是张光明还没有喝叫妹妹,张父先叫女儿不得无礼了。 “爸,人家要说的都夸赞来哥的话,怎么就没礼了!”张光美说,并不买父亲的账。 张父正想说什么,一个男佣走进客厅里问:“老爷,太太,接风酒宴弄好了。现在吃,还是等一下再吃?” “现在吃,吃了我们还有事要去办!”张父这样说,张母也这样。 不难看出夫妻俩个都因为,二来给他们的落差太大。都想尽快完成任务,剩下的事就交给儿子去做的了。 “来哥去喝酒!”得了父母的话,张光明说。 “去就去!”二来不亢不卑说,说完他就站起来走了。 等二来跟在张光明的后面,走不几步再回头看时。但见保姆拿着一块毛巾,得他坐过的沙发擦了又擦。 第355章 还有这么多老货 二来走几步回头看见保姆,得自己坐过的地方擦了又擦。好像自己拉撒不擦屁股似的,而且只擦自己一个人坐的地方。 二来一嘴都是苦的,一时间有点后悔之前应该坚持不来张家做客就对了。 张光明的父母对自己不屑,张光明的妹妹又那样。如今保姆再狗眼看人低,又对自己坐过的沙发擦了又擦。这么带有歧视性,二来真的想转身就走。 可是一走不就坐实自己,是个不懂礼貌的下里巴人了吗?这不是他做事有始有终的作风。 所以二来不但没转身走,而是紧紧地跟在张光明的后面。 看着张光明的妹妹张光美,一手拥着张父一手拥着张母,有说有笑走在前面。向张家的餐厅走去,去吃张家给他专设的接风酒宴。 张家的餐厅很大,有里厨和外厅。里厨看不见,外厅只摆一张长方形的吃饭桌。 吃饭的又只有张家四口人和二来,伺餐人就多了。长方桌两边都站有人,筛酒的,盛饭的忙得不亦乐乎。 “小何是吧,感谢你之前对我们光明的帮助!来了就不要客气,把这当做家多住几日!” 上了桌,筛酒的给各人面前的杯子筛满酒。张父打开白场说道。 张父的开白场一停,张母就接嘴说道:“是啊,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光明就不会这么快回到家里。有什么困难,不要客气尽管说。” 张父和张母的开白场十分的得体,也像一个家长该说的话。可是二来听到耳里,怎么都像是一个富人对穷逼亲戚上门时说的话。 看见张光明蹙着眉头,二来说:“叔叔,阿姨,我不会客气的,客气我就不来了!” “好,好,不客气就好!来,来,干了这杯酒!”张父端起酒杯,笑眯眯说。 “来,小何,儿子,女儿,端起杯子干了!”张母跟着说,满满地应付之色。 “伯父,伯母,光明,光美,来干了!”二来只得拿起杯子改了称呼说,像张父和张母一样象征性伸出杯子,做做碰杯的样子便把酒给喝下。 “小何,没有什么菜,来夹菜吃,别客气!”张父伸出筷子,指着一桌的山珍海味说。 “有了,有了,都是我爱吃的山珍海味呢,我不会客气的!”二来还真的不客气,说罢就夹一块鲍鱼吃。 吃了鲍鱼后,他又夹一个山鸡腿啃起来。一副在家里吃饭的样子,两边的侍餐者想笑又不敢笑。 “小何,家里是做什么的?”看见二来把鲍鱼吃下,又夹山鸡腿啃起来。张母不由皱了皱眉,但还是刨根问底道。 “农民,种田的呗!”侍餐者忍住不敢笑,张家人的态度,二来看的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实话实说,不亢不卑。 “噢,听光明说,你开着豪车,随手给了光明几千块钱。看来现在的农村人,也蛮富裕的嘛!”张母不阴不阳说,连她也有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 “妈,来哥家可不是农民,他那个县的商界都是来哥的呢!”一直找不到合适话语的张光明,及时插话说。 不用问张光明这是在维护他心目中的来哥,不想父母看下他心目中的来哥。 张光明说的也是大实话,罗清县商界还真是二来的天下。不过张光明并不知道中间还有叶芸,要是知道中间有叶芸,恐怕张光明就不一定会这么说了。 “噢,那就是暴发户了!”噢的一声张母说,还是有点不屑。 她并不知道儿子给了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给二来,也不知道二来这次来张家,是带着金银古董来给张家,以抵那转账的一亿块钱的。 要是知道二来是带着金银珠宝来张家,张母绝对不敢说上面的话。包括张父在内的张家人,也绝对不敢小瞧二来。 “妈,什么暴发户!来那可不是暴发户,他们何家历代都是当地的豪门。”可能是想让父母对二来另眼看待吧! 张光明对母亲说罢上面的话,他转向二来:“来哥,你带来的金银珠宝在车上吧!我爸我妈可是鉴宝专家的哦,要不去要来让我爸我妈鉴定鉴定!” 知道张光明的意思,体谅到张光明的苦衷。同时自己拿那一袋金银珠宝来省城,就是给张光明的。 早给晚给还不是给,所以二来说:“行,我这就去把那点金银珠宝拿了来!” “来哥,我跟你去一个!”张光明站起来说。 “不用,那点东西我还是拿得动的!”二来说罢便走出餐厅,到停车的地方,把留在车上的一布袋金银拿了来。 在扛一袋金银之前,二来还背上一个包。包里有出生时奶奶给他戴的耳坠和那把铜锁。 那耳坠和铜锁在上学读书以后,怕同学取笑二来就不戴了,一直珍藏着,这次他一并拿了来。 因为二来觉得那耳坠不简单,而且又觉得那铜锁并不是铜做的。 铜没有那么重,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张光明说他们家是经营古董的。所以二来就拿来,想让张光明鉴定是什么东西了。 包里除了耳坠和铜锁,还有一串珍珠挂链,一对玉手镯,一个罗盘。 这串珍珠挂链,一对玉手镯,一个罗盘,原来是埋在那坛金银的下面。那夜在那个岩洞发现一坛金银,二来只看上面的金银,就没看下面还有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 珍珠挂链和玉手镯以及罗盘是后来,二来再下去要那坛金银回家收藏,捡到金银底部才看见的。 觉得珍珠挂链和玉手镯罗盘,都是有年代的值钱东西,具体多值钱二来并不知道。 所以一并拿来给张光明鉴定,是哪个年代的东西,具体值多少钱了。 “伯父,伯母,请教了!”把一袋金银扛了来,放在餐厅上,二来便对张父和张母说。 张父和张母听二来说请教了,又看见大冷的天二来头上都冒汗。知道一袋金银不轻,夫妻连忙放下筷子。 戴上眼镜走了过来,一打袋口金灿灿,雪花花的金银就跃于眼里。 “哇,小何,你还有这么多的老货呀?!”张父和张母一打开布袋口,看见里面全是金银。闪闪发光不由惊呼道。 第356章 你们出去吧 听到父母“哇”的一声说来哥,你们家还有这么多的老货。张光明和妹妹张光美,立马跑过来看。 特别是张光美,跑得来比她的哥哥张光明都还要快! 就连垂手站在长方形吃饭桌,两边的待餐者也想围过来看。 可是他们都不敢,主人可以乱走动和乱喊,他们则不能。这点规矩都不懂,下场只是会等着被炒鱿鱼。 所以两边站立的待餐者,只能站在原地引颈而望。还是趁主人自顾不暇的时候,不能不说豪门家庭的佣人,是很遵守职业操守的。 “哇塞,来哥,你们家之前还真是当地的大土豪啊!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黄鱼和白货了!” 看见满袋的黄金与白银,不但张光明看了大声惊呼。就连他的妹妹张光美也是大声惊呼,兄妹俩个是满满羡慕的那种。 二来得意地笑了笑,就连张光明和妹妹张光美用“土豪”二字他也不计较。 只见张父从穿着的外套内口袋摸出一块放大镜,抓起金条就仔细看。 张光明问:“爸,明摆着是金条,袁大头,孙小头,还有鹰洋,也要用放大镜看呀?” “不懂就别岔嘴,来哥拿来的金条不是现代品,是有年代了的!”儿子随便打岔影响老头子鉴宝,张母不高兴,得儿子张光明就批。 张母连称呼也改了,之前一口一个小何,现在改成跟儿子张光明叫来哥。 可见她对二来的态度之敬重,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这就是金钱效应,有钱就是爽。爽的让人尊敬,而且还是大集团公司董事。 “老头子,金条是什么年代的!”看见丈夫收起了放大镜,张母急不可待问。 “清乾隆年间的!”张父的话一停,张母便抢过放大镜,抓起金条就仔细看。 边看边说是真的,是真的! “爸,金条是乾隆年间东西,很值钱是吧?”张光明问。 “当然值钱了,这种金条现在市面上几乎绝迹了!”张父说,满满的权威性。 “爸,那你讲这些金条,还有袁大头,孙小头,鹰洋一共价值的是多少(钱)?”张光明再次问道,这也是二来急于知道的。 所以他和张光明一样,竖起耳朵等待张父的回答。 “你问你妈!”张父卖起关子,张光明转口就问他妈:“妈,这一袋金银,一共值多少(钱)?” 张母放下金条,又把放大镜还回给丈夫。不说话,伸出食指和中指。 张母不出说话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就是个“二”。二来就在想了,是二十万,是二百万,还是二千万? 不可能吧,自己之前在市董古一条街,根据地摊老板给的金银市价。估计自己得的一坛金银,至少应该是两个亿的。 自己都拿来一半了才两千万,那一坛金银也就是四千万了? 自己可是借了张光明一个亿的现金呐,那就是把一坛金银都拿来了,都还差张光明六千万块钱的了? 不对呀,从张父和张母刚刚的神情和说话上看,几根金条都是价值连城的了。 还有几十斤重的袁大头,孙小头和鹰洋怎么也值个上亿元吧? 那张母所伸出的两个指头,指的就是两个亿的了?这么说自己得的一坛金银就是四个亿的现金,那真是大发了。 自己拿来一半是两个亿现金,而自己只借张光明一个亿的现金,那就是自己拿得金银多来了? 二来正想问,张光明却先问:“妈,是两个亿啰?” “对,是两个亿!”张母很肯定地说,转眼望向二来问:“来哥,这都是卖给我们家的啰?” “伯母,我还有东西找你和伯父鉴定!等下再讲吧!”听张母说自己拿来的金银值两个亿的现金,二来答非所问! “还有宝贝的东西找我们鉴定?”二来点点头,张母说:“来哥,那就拿出来吧?” “来哥,拿出来吧!”张父接嘴说,也改了称呼。 张光明和他的妹妹张光美欢喜道:“来哥,还不把宝贝拿出来等什么?” 张家人一致催二来快点把宝贝拿出来,还一口一个来哥。满满的期待,二来不觉有点小心起来。 他不说话,却朝侍立在长方形吃饭桌两边的侍餐者努努嘴。 二来不是担心张父张母,更不是担心张光明兄妹。 他们一家人把实价都讲出来,足以证明他们对自己是敬重的,在生意上是童叟无欺的。 二来担心的是侍立在吃饭桌两边侍餐者,人多嘴杂传出去那就不好了。 毕竟黑眼睛见不得白银子,这样的遭遇二来见的多了,不能不小心点。 张父立马明白,对侍立在长方形吃饭桌,两边的待餐者说:“你们都出去吧!” “是,老爷!”张父一声吩咐,训练有素的侍餐者应一声都走出了餐厅,还把门给关上。 “伯父,伯母,你们看看这个!”二来打开背着的包,拿出他小时戴的耳坠和铜锁递给张父。 “来哥,这可是两件宫廷里的好东西,价值连城!”张父拿出放大镜,仔细看了以后说。 “那不是铜坠和铜锁吗?”张父说是宫廷里的东西,二来有点激动连伯父也忘记叫了。 “来哥,这你就不懂了。那是乌金,不是铜!”张母要看,张父边递给老伴边说。 “乌金?”张父点点头,待张母把耳坠和挂锁交给自己。 二来把两件东西捡进包里,拿出那串珍珠挂链问:“伯父,你看看这个?” “这个吗?”张父接过珍珠挂链仔细一瞧,说:“这个是上好的合铺珠,也是宫廷里的东西!” 看见二来又要开包拿东西,张父说:“来哥,还有的宝贝都拿出来吧!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不会失了职业道德的!” “就是啊,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不会不顾职业道德,黑你的!”张母接嘴说,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就是啊,来哥,把东西都拿出来吧!没有诚信,我们家也开不起金店的!”张光明和他妹妹张光美说。 张父张母和张光明兄妹都这样说,情真意切,让人不能不相信。 二来一不做二不休,把还有的玉手镯和那个罗盘都拿了出来。 第357章 张父讲故事 “来哥,这都是宫廷里的宝贝好东西啊!”张父看了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夸赞道。 “都是宫廷里的好东西?”张父点点头,二来问:“伯父,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个朝代的东西?” “清朝年间的东西,而且都是孤品,都是价值连城!”张父说。 “清朝年间的孤品,而且都是价值连城的?”张父点点头,二来问:“伯父,不对呀?珍珠挂链,玉手镯,罗盘都是清朝年间的东西。而光洋是民国初年的东西,怎么会在……” 二来想讲怎么会在一起的,一想到会暴露自己在县城,北山悬崖下得的那一坛金银。他忙着改口道:“怎么会都在我家的?” “也许是你家祖先是先有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而后才有光洋的呗!” “伯父会不会搞错了?” “怎么可能,别的东西可以搞错,那个罗盘是不可能搞错的!因为那个罗盘是个特制御用品,清朝年间有一个皇帝曾标榜自己是个大师级的风水师,去哪都随身带着这个罗盘的!还经常为人家指点迷津呢!” 顿了顿,张父接着说:“一般同样大的罗盘,最多也就是一两斤重。这个罗盘是狗脑泥,石膏粉,粘合剂加金粉合成的,斤两不会少于十斤重!” 张光明去拿秤来一秤,还真的有十一斤多重。二来想说怪不着自己那夜背着这罗盘上悬崖那么重,就是现在背着这罗盘在肩上也是沉的要命。 他还没开口,张父先说道:“你再看看这对玉手镯,中间可是有血丝的!这种血丝玉手镯是贡品,也只有宫廷才能享用的东西,不会搞错的!” 二来拿来一看,一对玉手镯的中间还真的有一圈红丝。他问:“伯父,这有什么讲究吗?” “当然有讲究的了,中间的血丝圈是人血,还是陪葬过几次才成这个样子的。还有这珍珠挂链也是贡品,地方上是不准用这种硕大珍珠挂链的。” 张父说,还拿珍珠挂链比划给二来看。二来问:“既然是皇宫之物,怎么会到我家的啊?!” 二来本想说怎么会流落民间,又是与民国的银元装在一个坛子里。担心会暴露自己得一坛金银珠宝的事。他改成了在我家的。 “说起来这里面还一个很传奇的民间故事呢!”张父说。 一听有传奇故事,而且还是很传奇的民间故事。不但二来问,就连张光明和妹妹张光美也连忙问:“有什么传奇故事,快说来听听!” “好,既然你们都想听,那我讲给你们听!”张父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随即说道。 “皇帝时代选拔人才,都是通过科举考试选拔人才的。分文考和武考,文考第一的称文状元,武考第一的称为武状元。” “有一个姓何的武子,经过乡试,省试,殿试,考取了武状元。却不想做官了,打算回籍结婚生子了此一身。可是皇帝爱其才,坚决不允许他走。” “一个要走,一个不允许,相持不下!皇帝看案桌上有一副围棋,突然有了主意。说:那有一副围棋,我们以棋定去留好不好?” “爱卿若能胜了朕,朕不但放卿走,还满殿的宝贝任卿拿走怎么样?武子说:臣若是胜了,不要满殿的宝贝。只求圣上给臣几样东西!” “皇帝就问了,哪几样东西?武子就指一边的案桌说,就是那几件东西!一边案桌上放着的分别是,一串珍珠挂链,一对玉手镯,和一个罗盘。” “珍珠挂链是岭南送来的贡品,玉手镯是北疆送来的贡品。皇帝打算在一个爱妃的生日送给爱妃的,罗盘更是皇帝的心爱之物。” “可是一朝天子乃金口玉牙,一言九鼎。之前已经讲过要是武子胜了的话,一殿宝贝任随武子拿走。不能说话不算数,所以皇帝说行!” “原以为武子棋艺就算是高出自己,也会让着自己的,自己是皇帝嘛!谁知武子不但不让皇帝,还痛下杀手胜了皇帝。” “皇帝不服要求再来,武子毫不留情,连着两局又胜了皇帝。事不过三,皇帝不能再用下棋作为推辞。他表面上兑现承诺,让武子把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给拿走。” “等武子一把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拿走,皇帝便派御林军追赶。伴君如伴虎,武子也防着皇帝会追赶他。躲进京城里的一条下水沟,等御林军走过了。武子又才出城,乔装打扮一路过关卡。可是他不敢回老家,就浪迹天涯。” “爸,你说那个武子姓何,会不会是来哥的祖先啊?”父亲的话一停,张光明就问了。 “肯定是,不然的话来哥去哪得这些东西!”张父很肯地的说。 如果之前他还怀疑儿子张光明讲何家是土豪的话,此时他完全相信何家真的就是一个土豪了。 “来哥好牛鬼啊,原来是武状元的后人。武功一定了不得吧,有时间教教我!”张光明满满的羡慕感。 看见二来愣神不吱声,张光明问:“来哥,人家问你呢,你在想什么?” 二来在想什么?他现在是云里雾里一头的雾水。不听张父讲故事还好点,一听张父讲故事他是更理不清头绪。 如果说那个姓何的武状元真是自己的祖先,那串珍珠挂链,玉手镯应该在自己家里一直流传下来才对。 怎么会藏在县城北山悬崖下的那个岩洞里,还与民国时期的银元做一坛装?年代明显不对等! 当然了不排除土豪或者土匪同时从何家先人手中获得了珍珠挂链,玉手镯,罗盘和金条光洋做一坛装藏在那个岩洞。 如果那个武状元不是自己的祖先,自己小时戴的耳坠和铜锁又是从哪里来的?张父可说是宫中之物呐! 而且那个武状元姓何,自己也姓何,流落民间也像他的家庭。可是张父只讲武状元拿了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 只字不提拿走耳坠和铜锁,二来是想不清理还乱,怎能不愣神得一头雾水? “来哥人家问你呢,怎么不说话?”张光明又问一次,二来这才问道:“你问我什么?” 第358章 态度顿改 “人家问来哥,你是武状元的后人,一定武功高强,有时间的话,教教我武功可以吗?” 二来问自己问他什么,张光明再一次重复说。 “来哥,我也想学习武功。会功夫的人都太酷了,你能不能也教教人家武功?” 哥哥的话一说完,张光美也说要二来教她武功。和她的哥哥张光明一样,都是情真意切的那种。 二来并不知道自己家有家传武功,还都传给了他的父亲何庆喜。 而且父亲何庆喜的武功超群,绝对是地方上第一流的武术大师。 从小父母,包括奶奶,从未和二来说过何家是武传世家。二来不知道自己是武传世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今张家人说他们何家是武传世家,那个清朝武状元就是他们何家的祖先。 二来都懵圈了,看来要清楚这一切,只能等回到市里再去监狱,问问父亲何庆喜才能知道的了。 说不定父亲何庆喜也不知道,那个清朝武状元是他们何家的祖先。只能找到奶奶刘雪姣,可能才可以弄明白的了。 可是一说自己不是武传世家,那还不等于说自己不是那个武状元的后代吗? 不是武状元的后代,那不等于承认这些金银珠宝是自己撸得来的吗?是自己撸来的金银珠宝,不光彩不算,还有可能失去张家人对他的尊敬。 因此不管那个姓何的武状元是不是他们何家的祖先,二来都把那个武状元当成自己家的祖先。 好在二来已经学得,胡有福那一身擒拿格斗功夫。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锻炼,他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打个三几个武功高手绝对不是问题,所以二来说:“好,有时间一定教教你们!” 女孩子差不多都是一样,只要看见英雄似的异性就爱往上扑。 尤其是张光美这样的豪门小闺秀,更是崇拜迷信有功夫的异性英雄。 更何况此时的张光美,怎么看二来都是那种帅呆了的男人。 因此张光美撒娇说:“来哥,别等有时间,现在就打一套武功让人家看好吗求你了!” 张光美不但说,还来撒娇拉扯二来。 看着二来无所适从,女儿张光美实在是有点过分。 张父不由得沉声道:“光美,别胡闹,饭都还没吃完,就要来哥打一套武功。像话吗?” “是呀,光美别胡闹!先吃饭,吃完饭再让来哥教你们武功!”张母接嘴说,此时的张母和张父一样,恨不得拿二来当神供。 除了二来显赫的家庭背景,当然还有放在地上的那一袋金银。以及二来已经捡进包里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那个价值连城的罗盘了! 父母那样说,二来又答应吃完饭教她武功。张光美这才放开二来,但还是噘着小嘴。 “小……,来哥,来接着吃饭!”看见女儿张光美不失礼数,还放开了二来。 张父和张母邀请说,还把之前的侍餐者都叫了回来。 “来哥,来,碰杯干了这杯酒!”筛酒的侍餐者把各人的杯子满上酒,张父张母说。 这次夫妻俩个不只是蜻蜓点水,象征性的做做碰杯的样子。而是直接站了起来,把杯子伸向二来。 张父张母这态度是明显顿改,与之前判若两人啊!见此二来只得站了起来,把杯子伸到桌子中间。 与两头的张父张母,身边的张光明,对面的张光美碰了杯,又才把酒喝下。 “来哥,来来来,夹菜吃!没什么菜,别客气!”喝了酒,坐下后张父是这样说,张母也是这样说。 从他们夫妻俩谦逊的脸上不难看出,他们夫妻不再是客套,而是真心实意说了大实话。 要是他们夫妻事先知道,二来不但有着深厚的祖宗背景。还把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拿来,他们夫妻会把接风酒宴的档次办得更高。 这不能说他们夫妻现实,无利不早起一直是商人的待人宗旨。 毕竟这个世界的人都是为利益而活着,任何人都概莫能外! “有了,有了,伯父,伯母,你们也吃!”在张父张母的示意下,二来身后的侍餐者,不断把好的山珍海味,往二来面前的菜盘子里夹菜。 从二来说话的语气上,不难看出二来也是态度顿改。之前二来说我不会客气的,客气我就不来了。 现在都改成伯父伯母你们也吃,不是最能说明二来的态度也是顿改么? “好,我们也吃,好,我们也吃!”张父和张母连连说。 在又喝了几杯酒,再吃了压酒菜。张父指着放在一边的布袋问:“来哥,那一袋金银都是拿来卖给我们的吗?” 张母没有说话,却用满满期待的眼睛望着二来。 “是,也不是!”二来说得模棱两可,张父连忙问:“此话怎讲?” “噢,之前我借了光明的一亿块钱。一袋金银是拿来抵债的!”诚实人就是诚人,尽管张光明给他使眼神。 但二来还是把张光明给他,银行转账的一亿块钱给讲了出来。 可能张光明是用个人的钱,银行转账给二来的,张父和张母并不知道吧! 只听老夫妻俩个惊问:“拿来抵债的,光明给你银行转了一亿块钱?” “对,给我转了一亿块钱!”二来转口问张光明:“光明,转了那么大一笔钱,怎么也不讲给伯父和伯母听啊!” “那是我的钱,没有必要讲给他们听!”张光明有点尬,但还是说。 张光明转这么一大笔钱给自己,还说没必要讲给父母听。二来以为张父和张母会生气。 谁知张父和张母说:“来哥,光明说的对,讲不讲我们听都是一样的。他的钱,他做主!” “伯父,伯母,二老就不怕遇上了骗子?那毕竟不是小钱呐!”张父,张母的回答让二来感慨又感动,但二来还是问道。 “不担心,素不相识,来哥都能买饭给我们光明吃,走了还给路费。我们还担心什么,有这样的骗子吗?” 张父和张母这样说,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让二来无语。 不是讨厌的那种无语,而是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那种无语。 因此二来说:“伯父,伯母谢谢你们!” 第359章 靠人家也比你强 就在二来在张家吃饭桌上,说谢谢张父张母大度的时候。叶芸也开车进了省城,回到了她家别墅的门外。 二来开车离开修理店好一会,叶芸这才开车走出那家修理店。 出了那家修理店,叶芸还在罗清县城兜了好一阵风。估计二来走远了,她这才开车往省城的家里回。 叶芸之所以不直接跟着二来走,除了想试探二来对她真不真心,到省城会不会如拉勾时说的那样,主动联系给她打电话以外。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明天是叶芸的生日,她不想直接带二来到家里去。 而是想给父母一个惊喜,夸她能干,出去不到一百天,就能让一亿块钱赚个翻翻! 同时还想看看父母记不记得她的生日,会不会打电话叫她回去过生日。 因此叶芸就故意走后了,看少女的心思多复杂,复杂得朝令夕改。 还在从清水于家村到县城的路上,她与二来还是卿卿我我的。一到县城二来只说一句各人开各人的车去省城,她就耍小脾气故意落后了。 这不是少女心思复杂多变,朝令夕改是什么? “芸儿,你在哪里?”叶芸刚刚开车出修理店,在县城兜风母亲就给她打电话了。 “在罗清县城!”听母亲问她在哪,叶芸就高兴了。看来父母没有忘记她的生日,她在父母心目中还是有着重要的位置,因此忙着说。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啊!”叶母在那头叨叨道,话里话外满满地担心与牵挂。 听母亲这样说叶芸又有点不高兴了,原来母亲不是问自己回不回去过生日。 而是在责怪她跑得远,因此叶芸说:“不是你们撵人家出来的么,这下又嫌人家跑得远了?” “你个女的,是妈撵你走的吗?是你和你哥在打赌的嘛!” “那还不是一回事吗,你不点头还会有打赌这档子事吗?” “你个女的现在怪起妈来了!” “不怪妈怪谁?” “好好好,怪妈怪妈!别讲那么多了,马上给妈回来!” “回去干吗?” “干吗?看你问的!明天你生日都不记得了?爸爸妈妈打算给你办个隆重的生日会,快点赶回来!” “人家正忙着呢,没时间回去!” “那不过生日了?” “哪里过生日不是过!” “不行,妈都把话放出去了。我们是什么家庭,丢不起那个人。马上给妈回来,不然的话妈和你爸就到罗清县去!” “人家算是怕你老娘了,这就回去!”看妈妈急的,叶芸都想笑出声。 …… 卫门看见是小姐的车,立马开门放行。叶芸开车进别墅,就向自家的客厅走去。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叶芸背着一个精致的包,手拿车钥匙。风尘仆仆走进客厅,见到坐在沙发的父母就报告。 “来,到妈妈的身边坐!!”叶芸把包和车钥匙交给保姆,就到妈妈的身边坐下。 叶母拉着女儿叶芸的手,是看了又看。然后心痛地说:“看又瘦又黑了!” “妈,瘦点不好吗?”叶芸不以为然说,转口问爸爸:“爸,你说是不是? “是,瘦代表漂亮,黑代表健康!”叶父表示赞同说。 “死老头子的,你就支持她吧!”叶母话是这么说,却持着叶芸的手问:“你说在罗清县,跑去那干什么?” “创业呗,还有什么干?”叶芸边说边把头靠在母亲的身上,她就等着母亲问她了。 “创业?那你创得业了吗?”听女儿说到罗清县创业,叶母立马问。 “当然创得业,那里一个县商界现在都是女儿的了!” “一个县商界都你的了?!”这次不但叶母问,叶父也问了。 夫妻俩个正想详细问,可是叶父和叶母还没有开口问。 就有一个理着大背头的年轻男子从楼上走下来:“别听她吹,我还讲我得了一省的商界呢!” “人家吹,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说了哥哥叶勇,叶芸随即对一边侍立的保姆说:“刘奶,去把我的包给拿来!” “是,小姐!”刘奶去把她的包拿来,叶芸接过包,拉开拉链就把与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转让公司股份的议协书放到一边的茶几上。 “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叶芸的话一停,哥哥叶勇便过来瞅了。 刚开始叶勇还是嘲笑与不屑,一看十几份股份转让协议书都是真的。他笑不出来了,但还是说:“不可能!” “不可能?白纸黑字,又有印章。你就等老妹拿捏你吧,还想纨绔子弟是不允许的!” 叶芸以胜利者的姿态警告哥哥叶勇,她的父母则问:“女儿,这么短的时间,人生地不熟的,你是怎么做到把一县商界都囊括于手中的?” “爸爸妈妈,女儿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全靠一个人呢!要是没有这个人,别说囊括一县商界,恐怕还能不能与爸妈相见都还两说呢!” 叶芸的话一停,爸爸妈妈便问:“有这么严重,出什么事了?” “爸爸妈妈,交通事故!”叶芸把一辆大货车撞翻的小车,然后方向盘和后座把她卡死不能动,很多人看着,都没有一个人前去救她。 二来拿石头砸烂挡风玻璃,进去又凭一己之力把方向盘和后座硬生生给撑开,把她给抢救出来都讲了。 “真得好好谢谢这个人,现在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叶父叶母说了感谢的话,跟着问:“这个人是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 “爸爸妈妈,和女儿一样也是一个创业都。一县商界就是女儿和他一起拼赌得来的!” 叶芸说,把二来如何与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竞标县重晶石矿业公司。 又如何与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签赌约。刘老板黄老板如何请杀手,来杀二来和她。 二来和她又如何收服六人帮,最后赌赢刘老板,黄老板,十多个投资商得了一县商界都给讲了出来。 妹妹叶芸的话一停,哥哥叶勇便说了:“我还以为真得了一县商界呢,原来靠人家帮才得的!” “靠人家也比你强!”叶芸怼道。 第360章 你们有完没完 说了靠人帮也比你强,叶芸跟着用讥讽的口吻问哥哥叶勇:“你个勇少,不会把爸爸妈妈给的本金都纨绔得差不多了吧?” “笑话,我勇少会把爸爸妈妈给的本金纨绔得差多了?那是大小姐你门缝里看人,小瞧本少爷了,勇少我不但有一家娱乐城公司,还是在省城呢!” 叶勇反揶揄说,还很得意地哈哈大笑。 “我才不相信呢,除开太阳打西边出!” “不相信,太阳打西边出?不信你问爸爸妈妈,人家是不是有一家娱乐城公司!你那还是在乡下,人家的还是在省城!” 叶勇说的是大实话,自从与妹妹打赌竞争公司继承人,他就暂时收起了之前的吃喝玩乐。 在身边参谋人员的帮助下,利用自己手里的一亿块钱,拿出五百万元强行收购了一家娱乐城公司。 这家公司慑于叶家的强势,不得不把公司最大的股份卖给了叶勇。 “人家不问爸爸妈妈,就问你,真有一家娱乐城公司。要人家相信,得拿出你公司的文件让人家看!” “拿就拿!”叶勇说罢立马跑上楼去,很快把一个文件包拿了来。 迅速拉开文件包的拉链,拿出一份文件拍的一声放到茶几上:“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叶芸迅速拿起文件就看,当她看见哥哥叶勇只占娱乐城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这家公司的资产还不超过两亿块钱。 便说:“你的资产才两个亿,人家的资产超过五个亿!就是比你多,翻一翻都不止!” “多什么多,超过五个亿又怎么样,你那是与人合有,人家这是独有的!” “与人合有的,那也比你一个人的多!不信我们就算算!” “算算就算算!”哥哥叶勇说,妹妹叶芸再一说。俩兄妹便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 在儿子与女儿的中间,父母的天平永远会倾向在儿子的那一边,而不是女儿的那一边。 因为儿子结婚生育的后代跟自己姓,那是千秋万代的。女儿一旦出嫁生育的后代就跟别人姓了,最后的结果是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卵了就不认了。 真正是泼出去的,是人都有点小私心。也怪不着父母的天平倾向于儿子,而不倾向于女儿的了。 知道儿子叶勇再怎么算,也是算不赢女儿叶芸的。儿子那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股份,计算起来才六百万块钱的资产。 而女儿叶芸这虽然是和二来合有的,但是平分起来一个人,也有百分之二十五点几的股份。 五二一十,五五二十五,还有的零点几不算,就有一亿二千五百万块钱。 足足多出儿子叶勇的一倍还多,看见儿子和女儿你一句我一句吵个没完没了。 所以叶母说:“你们两兄妹都别吵了行不行,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狗抢屎样吵个没完了,嫌不嫌烦?” “妈,你这是嫌烦吗?分明是重男轻女!从小就看得起儿子,瞧不上女儿以为别人不知道!”叶芸一针见血,很是不满地说。 本来叶芸回来是很想听到父母夸上她两句的,出去不到百天就得了资本的翻翻。还不用一分钱的资本。 回来听不到父母的夸赞话不算,还被母亲问她嫌不嫌烦。巨大的落差让她很是反感,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她都给说了出来。 “妈怎么就重男轻女了,你说?”被女儿那么一针见血,叶母也坐不住了。 随即说:“从小到大,哥哥有的,你哪样没有?哥哥上大学,你也上大学,吃的穿的用的哪样有区别了?” 顿了顿,叶母接着说:“就拿这次你和哥哥比赛来说,给哥哥多少创业资金,给你的创业资金还不是一样多?哪个多了,哪个少了?!” 母亲不这样说还好些,母亲一这样说。 叶芸直接怼道:“那怎么不让人家和他算算?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明明他才赚得六百多万,还用去了五百多万的资本。” “人家赚了一亿二千五百万,还一分钱投资都不用到!这不是重男轻女是什么?” 叶芸不但直接说,还哼的一声嘴巴撅的老高,一副不买账的样子。 自己说一句女儿顶上一句,叶母气的不行。她正想发威两句,叶父接嘴先说:“芸儿,不可以这样和妈妈说话的!妈妈和爸爸可从来不重男轻女!” 停了停,叶父接着说:“妈妈不爱你,就不会生你了!知道吗?为了生你,爸爸妈妈都被单位开除了呢!” 叶父叶母都是有编制的职工,当年提倡一对夫妇只准生一个孩子。因此夫妻两个为了生女儿叶芸,便被炒了鱿鱼。 下了岗的叶父和叶母,一个到建筑工地去卖苦力,一个在路摆地摊。 吃尽千辛万苦,不是机缘巧合叶父那成了包工头,叶母也有了自己的店面。 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发展才有现在的浩达集团公司,也算是贫民富起来的范例。 为了让女儿相信自己说的话,叶父还不忘补上一句:“你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妈妈还打电话叫你回来过生日呢!” “就是嘛,妈妈不但打电话叫你回来过生日,还打算把生日会办隆重些!”有丈夫的支持,叶母说话也理直气壮。 “为了让你生日快乐,妈妈不但给亲朋友发话,还给商界有头有脸的人发了话!”叶父接嘴说。 父母这样说,叶芸虽然得到小满足。但还是得寸进尺道:“既是这样,人家已经胜出了,把公司继承人的位置给人家呀?” 妹妹提出现在就把公司继承人的位置让给她,哥哥叶勇可不干了! 于是说:“把公司继承人的位置给你,想的美!” 叶勇本想说嫁出的女泼出去的水,一旦你出嫁了好落别的人,让公司改了姓。话到嘴边他却直接出成:“你去死那嘛!” “你才去死呢,输了不认账!”叶芸回骂道,寸步不让。 叶勇又一说你才去死,叶芸再一说你才去死!兄妹两个又像之前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狗抢屎似的吵起来。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叶父先是蹙眉,后是忍无可忍,大喝一声道。 第361章 给你 就一定安全吗 就在叶父大吼一声,你们兄妹两个有完没完的时候。 二来也在张家吃完了,张家给他举办的接风酒宴。 “来哥,这下可以打一套,拳脚功夫让人家看了吧?”吃完饭,喝了洗嘴茶。再回到客厅里坐,张光美就又要求二来教她功夫了。 “光美,刚刚吃完饭哪有叫来哥打拳脚功夫的?一打拳脚功夫不影响消化,会得胃病的吗?” 吼了女儿张光美,张父便转向二来歉意道:“来哥,我们这个女儿都让我们给宠坏了,请你不要见怪!” “伯父,我不会见怪的。我和光明是兄弟,光美就是我的妹妹,怎么都不为过!” 二来不是谦虚,他既看了张家的诚信,又看到了张光美的可爱,真拿她当妹妹看待。 如果之前二来还对张父,和张家人仍有所戒备的话,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戒备。 人和人交往要诚心对诚心,人家诚心了你就得诚心。否则你就会交不到诚心的朋友,人情交往是这样,做生意也是这样。 所以二来说了上面的话! “不怪就好,不怪不好!来哥这个样子,很对老夫的脾气,老夫也放下心来了!” 张父连连说,话锋一转问:“来哥,那一袋金银可以卖给我们了吧?” “伯父,还是叫我小何吧,或者叫我二来也行!我和光明如亲兄弟一般,你是长辈叫来哥不好听,还是叫小何或者叫名来得亲切一点。” 张父一口一个来哥,二来听了觉得有点刺耳,因此说道。 “行,叫小何就叫小何!嗯,叫小何还真的是来得亲切一点,顺口好叫。……小何,一袋金银可以卖给我们了吧?”张父又一次问道。 “伯父,刚刚说了,我借了光明的钱,一袋金银不是拿来卖的,而是拿来给你们家的!” “这怎么行,你借光明的才一个亿,这袋金可是价值两个亿呐!”张父不是嫌钱多的烧包,而是本着生意人的诚信。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做生意的人不诚信是不行的。 张父之前也是个穷小子,靠诚信童叟无欺,从小生意,一步一个脚印才做大做强,有了现在一个大集团公司,成了省城首富的。 当然了成功人士,不只是有诚信就行得通的。还得有天时地利和贵人相助,还得有抓住机会的眼光和本领。 这些张父都具备,所以他成了商界的成功人士。更何况二来还说和他儿子张光明如亲兄弟一般,张父就更得以诚信待二来了。 “就是嘛,我给来哥的可是一个亿。这可是市值两个亿的东西,那可不是小钱,差值足足是一倍呐!” 张光明说,父子如出一辙,由此不难看出他们张家是有诚信的生意人,而且还讲义气。 “就是啊,小何,我们张家人是讲诚信的。一是一,二是二,我们是不会让你吃亏的。何况你还那么帮过光明,答应卖给我们,我们就补一亿块钱给你,不然的话我们是不敢要的!” 张母说,又是与丈夫和儿子如出一辙。完全颠覆了之前她给二来留下的印象,二来正想说点什么。 张父先开口道:“就是啊,钉是钉,铆是铆,卖给我们,我们补一亿块钱给你!不卖给我们,怎么还钱那是你和光明的事,我们决不干涉。” “伯父,伯母,我没有亏着。没有光明给我的一亿块钱现金支票,我根本不可能赢了一县商界。所以那些钱我早赚回来了!” 二来说的是大实话,要是没有张光明给他转账一亿块钱现金支票,他根本不可能赢了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 当然了叶芸给的那一亿块钱现金支票也很重要,没有叶芸那一亿块钱现金支票。 他也是不能战胜以刘老板,和黄老板为代表的一县商界。但关键的还是张光明给的一亿块钱现金支票。 “来哥,这样讲,你给我买饭吃,给我回家的路费也得一起算了啵。我赚得更多呢,要是没你给我钱,我现在还不知怎么样呢!要算咱们一起算!” 张光明说,还真把二来怼的无语了。因此二来说:“那就按你们讲的办吧!” “这就对了吗嘛,亲兄明算账,有点东西该分清的,还是得分清的!” 二来答应把一袋金银卖给他们张家,张父很是高兴不由得赞赏道。 慑嚅一下,张父又说:“小何,另外有件事老夫和你商量一下,说是提醒一下也行!” “伯父,什么商量不商量的。有什么话伯父尽管说!”张家的诚信把二来征服了,之前他还担心多拿得来的金银会有麻烦呢! 张家人毫不犹豫就按市场价值给他补上一亿块钱,这种诚信可不是人人都能有,又能做得到的。因此他说有话尽管说。 “你包里还有的东西,要不也一起卖给我们吧!不是老夫危言耸听,留在你那是不安全的。你讲你人生地不熟的,带了那么多价值连城东西难免会有个闪失。”张父说。 也不知是和父亲的想法一样,还是出于安全考虑。父亲的话一停。 张光明就正话反说:“爸,来哥那可是武传世家,谁敢和来哥动手动脚?那不是找死吗?更何况这还是在省城!” “儿子,公开动手动脚当然不怕了。怕就怕人家来阴的嘛,那可是防不胜防的。老话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说了儿子张光明,张父转向二来:“小何,老夫可是肺腑之言。认为对的话把东西卖给我们,当然了不卖给我们也是可以的!” 张父讲的不无道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张家有那么的佣人在场。虽然在拿出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 是把那些侍餐者叫走了,可是那么凝重把侍餐者赶走。 之前又见过那一袋金银的他们,难免会猜想到自己会,拿出比黄金白银更贵重的东西,不然的话也会有意把他们给赶走的。 一旦有人黑眼睛见不得白银子,真的动了歪心思,的确是防不胜防。 但二来还是问道:“伯父,留在我这里不安全,卖给你就一定安全了吗?” 第362章 哥根本不会功夫 “卖给我们不是一定会安全,肯定是会最安全的。我们有专门的保险库,还有专门的保险措施,又还有专门的安保人员!小何,这些你都没有吧?” 听二来问他,伯父卖给你就一定是最安全的了?张父随之笑笑说道。 怕二来不相信,张父接着说:“我知道你是武状元传人,武功一定高强很能打,打十个八个绝对不成问题。” “可是人家来的不只是十个八个,而是来几十个,甚至更多的人呢,你也能打吗?另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家打不过你,还可以玩阴的呢!” 张父的话一停,张母便接嘴说:“就是啊,人家打不过你还可以来阴的呢!你可能会问,我们就不怕别人玩阴的了?讲你听也不怕,我们还真的不怕别人玩阴的。” 顿了顿,张母接着说:“因为我们张家是有强大的靠山的,要是没有强大的靠山,还会有几十个亿资产的集团公司吗?” “要是我们张家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我们绝对不会拥有那么大的集团公司的对不对?我们张家不但经营着房地产公司,还经营各种商业营运公司。” “旗下就有一个公司是专门经营金银珠宝古董,既卖金银珠宝又收购金银珠宝一类古董。” “每天都有大量的进货和存货,其中不乏像你手里那样价值连城的东西。如果没有绝对的安保措施,没有专门的仓库,没有专门的安保人员是做不了这些的!” 张父和张母不是这样说还好些,他们夫妻一这样说。二来原来还打算把包里装着的珍珠挂链,玉手镯和那个罗盘卖给张家。 只留那个耳坠和那个铜锁。因为耳坠和铜锁真正是他们何家祖传之物,还是奶奶刘雪姣给他留下的保命物件。 一听张父和张母说非卖给,他们张家才是绝对最安全的。二来倒不想把珍珠挂链,玉手镯和那个罗盘卖给张家了。 除了东西卖了就没有了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二来原来是打算来省城创业的,他现在又不想在省城创业了。 因为从张父和张母的言谈中,二来了解到省城有很多豪门公司,资产都达到十几个亿,甚至是近百个亿。 就算他把手里的金银珠宝都卖了,最多不过是十来个亿。以十多个亿的资产在省城创业,拼得过人家几十上百个亿的土豪吗? 恐怕刚刚创业就被人家,以大鱼吃小鱼的自然法则给封杀。 与其被人家封杀,最后大鱼吃小鱼。还不如别卖了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 拿现在手里有的两个亿,到县市一级的地方创业还好些呢!至少不那么容易被钱大压钱二给吃掉! 因此二来就打算立马回市里去找机会创业。 闯狗屎运的话,再遇上像在县里,遇上与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那样的好事,不是鸟枪换炮更上一层楼吗? 就算不闯狗屎运,遇不上与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竞争县重晶石矿业公司那样的好事。 凭自己有两个亿的现金支票,再加上在县里夺得的一县商界。一共三个多亿的资产,应该是能占有一席之地创业的。 据二来了解,市里都还没有十个亿以上的大公司。 还有一点二来还想到市监狱问问父亲何庆喜,他们何家是不是武传世家,那个姓何的武状元是不是他们家的祖先。 再做决定卖不卖手里的珍珠挂链,玉手镯和那个罗盘。 二来拿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包括耳坠和铜锁到省城来,原是打算找张光明鉴定而不是卖的。 考虑到不在省城创业,二来就打算离开张家。如果遇上叶芸叫他去叶家,他就去叶家打一转。 走不了就在省城住一晚上,走得了二来就打算开车回市里去。 他相信以自己的功夫,绝对不怕别人明抢的。至于玩阴的他想,只要张家人不玩阴的,不会有人知道他带着价值连城的古董的。 明着说不卖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给张家肯定是不行。不礼貌不算,很可能还会被张家人误认为,他在拿搪敲价钱。 因此二来娓婉地说:“伯父,伯母,让我考虑考虑,再答复你们好吗?毕竟是祖传的东西,我得问过家父和家母!” “行,这么大的买卖,又是祖传的东西是应该问过家里的长辈!” 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二来都还说考虑考虑问过父母云云,张父和张母只得说上面的话。 张光明可不干了,问:“来哥,那你拿那几件古董来干吗?” “拿来给你鉴定的呀!来时家母还特地交待过卖金银可以,绝对不可以把那几件家传古董给卖了。” 二来故意摊开双手说:“看家母都这样交待了,我还敢卖吗?” “可是来哥天都下午了,恐怕还没回到家就夜了,路上安全吗?”听二来说不能把卖古董给自己家,张光明尽管有点失望,但还是问道。 “安全安全,现在才三点多钟,等天黑就进入县境了。再讲也没人知道我带有东西,怎会不安全呢?” 二来话里的弦外之音,张父听出来了,因此对张母说:“老伴,去拿现金支票来,填写一亿的支票给小何吧!” 张母去要来现金支票,填写一亿块钱现金支票递给二来。 二来也不客气,收了一亿块钱现金支票。就说:“那伯父,伯母,光明,光美,我就不打扰了!” “来哥,什么意思?你这就打算走了吗?”听二来说不打扰,知道二来真的要走了。张光美可不干了,立马问道。 “对,哥打算这就走了!饭也吃了,金银也交割了。我来省城的任务也完成了,就想回县城去。刚刚接收一县商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哥去办呢!” “可是,来哥这就走了,那之前讲教我们武功,说话不算数了?”张光美问,眼眶里都趱出了泪。 二来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所以说:“光美妹妹,哥不哄你,哥根本就不会武功,拿什么来教你?” “怎么可能,你可是武状元的后代?”张光美忍着眼泪问。 第363章 给叶芸打电话 “光美妹妹,哥不哄你!哥是武状元后人不假,可哥还没有学着家传武功,哥的父亲就进牢房了。所以很遗憾,哥没法教你功夫。” 张光美问二来是武状元后代怎可能不会功夫,二来解释说。 “哥还没学着家传武功,伯父就身陷囹圄,这是为了什么?”张光美关心地问道。 二来把父亲何庆喜帮人抓小偷,一群小偷围攻父亲何庆喜。父亲何庆喜因为防卫过当,一脚踢死一个小偷因此身陷囹圄给讲出来。 张光美,张光明,包括张父和张母无不称赞唏嘘不已又感慨。跟着问:“那伯父现在呢,回家了没有?” “还没有,死了人哪有那么简单,而死的人家庭又有很深的背景,所以刑被判得很重,现在还在市监狱服刑!”二来说。 “哥坚持要走,那我送送哥!”张光明叹息一声说,张光美跟着趁哄道:“来哥,我也送送你!”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的车子就在你们家的院子里,还怎么送?”二来问,也有无尽的伤感。 之前他还急吼吼要走,此时看到张光明兄妹伤感,他又有想留着不走犹豫起来。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他还是狠心背上自己的包说一声后会有期走张家客厅。 “那我们就送哥到车边!”不但张光明和张光美兄妹送二来,到二来的豪车边。 就连张父和张母也送二来,到二来的豪车边。搞得二来都不想走了,但他还是硬起心肠说一声后会有期。 便钻进车里,把车开出张家别墅走了。走出很远他回头还看见张光明,和他妹妹与父母在别墅门外那扬手。 二来又是一阵感慨,人生有的离别是擦肩而过,有的离别则是久久不能忘怀。 特别又是张光明对自己那么好,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兄弟,这一别会不会成为不再见? 为了让自己的情绪尽快从伤感中走出来,二来选取一个宽广点的地方靠边把车停了下来。 车一靠边停下,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二来便想起了叶芸,自己要离开省城,怎么也应给她打个电话。 就算是没有拉勾说一百年不许变那档事,他也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毕竟他和她一起战斗过,还夺得一县商界,以后还得在一起经营和管理一县商界的。 都要走了也不给她打电话怎么也说不过去,以后见面在一起会误会尴尬以外,还会不好在一起共同经营管理一县商界。 没想到二来不给叶芸打电话还好些,他一给她打电话却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叶芸和哥哥叶勇狗抢屎似的为争夺公司继承人,是你一句,我一句再次吵起来。 叶父忍不住是暴吼一声:“你们兄妹两个有完没完?!” 本来叶父平时就不怒自威,叶父这一怒一吼其威便像是咆哮的老虎。 叶芸和哥哥叶勇都吓的,顿时是鸦雀没了声音。 “公司继承人的事不准再讲了,要讲也是一年以后的事!”可能是发觉自己虎威大发,把一双儿女都给吓着了吧! 叶父放缓声音变回慈父般说道:“你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要动不动就争吵,这样爸爸妈妈会心痛的!” “就是嘛,你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心头肉。既然赌期是一年,那就等一年以后再定夺!” 叶母附和着说,一打一摸一直是很多父母教育孩子时惯用的办法。 因此叶母抓上女儿叶芸的手,边抚摸边说:“现在的任务是把你的生日过好,芸儿你讲在家里办好,还是到我们的酒店去办好?” 一打一摸还真的是万能钥匙,叶芸立马变成一个温顺的羔羊撒起娇来:“我要去我们的酒店办,还要把同学和朋友都请了来,还不允许你们这些长辈到场!” “可是妈妈已经给那些长辈们发话了呀?”叶母问,她真的给很多同行和政要的太太们都发了话。 目的是借女儿的生日为公司造势,同时还想为女儿物色一个乘龙快婿。 如今女儿不允许她们这些长辈参加,不是在打乱她的计划吗? 所以叶母问:“不让长辈参加,人家会说妈妈出尔反尔不尬脸吗?” 叶芸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怎可能不会想到。之前母亲从来没有为她办过盛大隆重的生日会,(在哥哥的生日上倒是年年办的盛大隆重)。 今年突然为她办盛大隆重的生日会不是有目的吗?很可能是既要造声势,又是在为她选婿。 叶芸已经有心仪的未来女婿,虽然还有点摇摆,但她还是不想母亲为她选婿。 因为母亲为她选的乘龙快婿都是纨绔子弟,叶芸是一个都看不上。 叶芸说:“尬什么脸,人家不来还可以免去礼物,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能是知道父母的打算,又想妹妹快点嫁出去,免着有人和他争继承人吧! 叶勇说:“妹妹,别胡闹了。没有长辈参加的生日会,那是生日会吗?” “怎么不是,你也不准参加!”叶芸说,又恢复得像一个刁蛮公主。 “不参加就不参加,你以为人家希罕参加你的生日会。”叶勇说。 叶母这次为女儿办生日宴会,除了为家庭声势,为女儿选乘龙快婿,同时也想为儿子选媳妇。 届时有富豪子弟来的同时,也会有豪门千金来的。女儿说不让哥哥参加,不是又一次打乱自己的计划吗? 所以儿子叶勇的话一停,叶母便说:“芸儿别胡闹了,爸爸妈妈不参加,连哥也不参加。那给你办这生日宴会还有什意思?” “怎么没有,我在大学读书,很多外地同学过生日,还不都是没父母参加,几个室友和要好的同学,不是过得上好的?” “过得上好的,那是在学校,这是在家里!可不准你胡闹!” “这样讲那分做两,你们长辈在家里,我们年轻人去酒店!” “芸儿,怎么又不像话了?你见过分做两过生日的吗?我们叶家丢不起那个人!”叶芸的话一停,叶爸又要发虎威。 叶芸正想说话,她的手机响了。看是二来打来的,她什么也不说就走出客厅去接电话。 第364章 叫他到家里来 “怎么,这时才想起给人家打电话了!”出了客厅到一个僻静处,按了接听键,叶芸劈头盖脸就问二来。 仿佛是要把在客厅所受的气,都发泄在接电话人的身上。 “不是才想起,是之前没有时间,现在有时间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二来在那头说,跟着问:“你呢,回到家里了吧?” “还好意思问,把人家丢下就走,人家都不知道哪是哪怎么回家?”少女最爱说口是心非的话。 听不到回应,她问:“刚刚说之前没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不是讲你听了,借人家的钱,拿钱来省城还给人家!”少男最爱实话实说,二来道:“还没有回来就好,我马立开车回县里。” “木头脑袋是吧,人家逗你呢!人家早已经回到省城家里了,你还回县城去干吗?脑袋是被猪踢了,还是被驴踢了?” 听二来说要开车回去县城,叶芸再也装不下去忙着说。 她还等着二来装成她的男朋友,以对付母亲为她选婿呢!岂可放二来走? 但说出的话又丑又难以入耳,完全没有之前那一口一个哥了。 二来那么精明一个脑袋,岂有不知叶芸在逗他? 他难得糊涂道:“还能回去干嘛,刚刚接收一县商界,千头万绪,人家不得回县城办事吗?既然你已经回到省城家里,那你就好好在家里待几天,我这就回去打前站等你!” “讲你是木头脑袋,还真是木头脑袋呀?来都来到省城了,这就走对……像话吗?” 叶芸本来想说对得住她吗?话到嘴边却改成了像话吗?这也是少女与少男交往时特有的表现,不是往往是。 “怎么不像话?……好了,我得走了,不然的话半夜都回不到县城的。”二来说,还真不是故意的。 一来他不打算在省城创业,就没有必要到叶家去。高门大户他去不惯,之前进张家他就深有感触。 后来张父张母虽然态度有所改观,但也是看重了他是武状元的后人,手里又有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 无欲则刚,他可不想再蹈在张家的覆辙,因此就说出走的话。 二来他在张家已经说走了,再又去叶家,万一让张光明知道,张光明不说他是重色轻友吗? 因此二来就更不敢去叶家,自讨不自在的了! “人家明天生日,你也要走的吗?”二来话里话外都是一个走字,叶芸再也装不住,还有哀求和鼻音。 “明天你生日呀,真的假的?”二来不相信地问。 “什么真的假的,这种事也有来扯吗?”叶芸换个手拿手机问:“你在哪,还在张家吗?” “已经从张家出来咯了! “报个地址,人家这就去找你!”女孩子都讲明天她生日,作为男孩子的二来当然不能走的了。 所以二来就报了他在哪在哪了,她说一声你在那等人家! 叶芸关了手机便走回客厅,对父母说:“爸爸妈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叶芸说罢就叫保姆去帮拿她的包和车钥匙,见状叶母问:“很快就得吃饭了,饭也不吃了吗?” “外面不有饭吃吗?”叶芸说罢就想走,叶母问:“还没讲好怎么过你的生日,你就走了吗?” “随便你们怎么做,我不管了!”叶芸说罢,就对还站着不动的保姆说:“刘奶,还不去帮我拿包,和车钥匙等什么?” “刘奶,等等!”叫住保姆刘奶,叶母再才问叶芸:“丫头,是去见那个救你的人吗?!” “对,就是去见救女儿的人!”丑女婿总是要见岳母娘面的,叶芸也打算把二来叫到家里来。没必要藏着掖着,于是毫不犹豫说。 “这个人是老还是少,是男还是女?”母亲的敏感,让叶母开始像是警察盘问犯人一样问起来。 哥哥叶勇则在竖耳朵听,叶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也是在竖起耳朵听。 “少年的,男人不是女人!”叶芸没好气,但还是如实说。 “家在哪里,人是做什么的?”叶母像是没看见女儿的反应,继续按自己的思维盘问下去。 “家就在罗清县,和女儿一样是出来创业的!” “家在罗清县,那能有多大出息?”叶母说,满满的不屑与鄙视。 在叶母看来人是罗清县的人,又是在本县,绝对不能与她们叶家匹配与匹敌。 她是奔着审女婿去的,一听女儿说是本地人能不鄙视与不屑吗? “人家怎么就没出息了,人家一拿就拿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哪点比女儿差了,不然的话怎么能打败一县商界?” 妹妹的话一停,哥哥叶勇便问道:“你不是说,你拿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支持他吗?” 知道哥哥叶勇在“报复”自己,叶芸说:“人家一县商界五六个亿的资产,就两个亿能战胜得人家一县商界吗?” “那也是个农村暴发户,也许就是那一亿块钱现金支票!”叶勇不以然的说。 “你才是农村暴发户,人家那是从海外归来的呢!” 这句话叶芸自然有点扯,不过为了让哥哥闭嘴,又是为了让父母认可二来,她只能这么说。 海归在那个时候可是“财神”的代名词,一听说对方是个“海归”,哥哥叶勇还真的把嘴给闭上。 叶母则说:“那就不用去见他,叫他到家里来!” 叶芸要的就是这句话,欢喜说:“人家这就去!” “别去,打个电话给他吧!”一直没开口的叶父,忍不住说道。 “也行,人家这就打电话!”有爸爸的支持,叶芸便掏出手机,拨打二来电话。 “喂,人家就不去接你了!”电话通了叶芸说:“请你到家里来,给个地址你马上开车来。” “去你家就不必了!”二来在那头说,自然是“丑女婿不想见丈母娘”了。 “明天人家生日不是也得来家里吗,早来晚来还不是来?” 二来在那头说等明天再讲,叶芸在这头说:“是我爸我妈叫你来的,不是我叫的!” 听不到回应,叶芸正想说话。叶母抢过手机说:“喂,我是叶芸的妈妈!先生,你救了小女,我们想当面说一声谢谢呢!” 第365章 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说是叶芸的妈妈,二来先是一惊,很快他就镇静下来。 二来真的不想到叶家那样的豪门大户去,可是叶芸的母亲都出面邀请他到叶家去了。 而且他已经答应留下来给叶芸过生日,虽然他打算明天再去的。可是女孩的母亲要他现在去,想着早去晚去都是个去。 加上是长辈的邀请,二来自然是不敢再拿搪拿大的了,于是说:“是伯母呀,那我马上到府上,去拜访伯父和伯母。” “好,那我们等先生你了!”二来在那头说话得体,文质彬彬的还真像一个海归。 又还彬彬有礼称叶家为府上要来拜访,叶母听着很是舒服。因此说先生我们等你,还真的把二来当“海归”看待。 接过母亲交给的手机,又在电话里给二来说了自己家庭所在的位置。 叶芸这才关了手机,把手机捡进兜里。 一把手机进进兜里叶芸,便来搂着母亲的肩颈说:“妈,还是你厉害!一喊他就答应!” 叶母佯嗔说:“怎么说话的?说妈厉害,是夸妈还是骂妈?” “当然是夸妈的了,妈太伟大,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个!”叶芸说的是大实话,凭她不一定能喊得二来到家里来。 全喊得二来到家里来,也是要费一餐口舌的! “别贫嘴酸牙了,还不快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他那个人是很随和的一个人!等下他到了妈就知道了,一点也不拿架子。” “再随和不拿架子,不也得准备准备嘛。来了新客,饭菜不是得重新做吗?” 叶母说到这里,还得女儿的鼻子点了点:“还有你不应该去换身衣服化个妆什么的吗,想让人家笑话我们叶家呀!” “好好好,别点了,再点人家的鼻子,就变成歪鼻子了。”母亲不但仍然点她的鼻子,还得她的鼻子掐了掐。 叶芸只得说:“别掐了,人家怕你老娘了还不行吗?真是的,人家这就去换身衣服!” 从罗清县回来一路是风尘仆仆,叶芸早已是灰头土脸。之前只顾和哥哥叶勇打嘴巴仗,顾不上换衣服。 现在来哥来了,她确实得去换身衣服化个妆,以最时尚漂亮的面目呈现给来哥。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父母都欢迎来哥到家里来做客。证明她和他有戏,她能不高兴地答应母亲去换身衣服化个妆吗? 再讲女孩子谁不想以最美丽漂亮的那一面示人的?更何况还是要见自己心仪的男子? “刘奶,快去告诉厨房重新做菜,按高规格做!”看着女儿回自己的卧室去换衣服和化妆,叶母便吩咐保姆去厨房,告诉厨师再做菜。 保姆刘奶答应一声便去厨房,叶母对叶父说:“老头子,我们也回房去换身衣服吧!” 叶母言下之意是见未来的女婿,怎么也得重装一点。叶父不去,叶母还来拉了他,叶父只得跟着走。 答应叶母要到叶家去做客,二来关了手机,开车便去买一点见面礼。 第一次到叶芸家里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能失去礼节。 二来想像叶家那样的豪门大家,不缺吃不缺穿不缺用,所以他就没有像叶芸到他家里去那样,买鸡鸭鱼肉和补品一类吃食。 叶家不喜欢不算,还显得有点俗。 因此二来决定开车到古玩一条街去,买上一些小古玩一类的东西,作为见面礼到叶家去。 知道叶芸只有父母和一个哥哥,所以二来到古玩一条街,给叶芸的爸爸买了一个做旧的财神。 给叶芸的妈妈买了一个做旧的佛像,给叶芸的哥哥买了一串佛珠。 又给叶芸买一样有纪念意义的属象品,这才开车到叶家去。 叶芸换了衣服还化了个淡妆,这才来到客厅,看见父母包括哥哥都换了衣服。 尤其是母亲还化了妆,她就有一种小小的满足感。 嘴上却说:“妈,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说他马上就到,你们在厅上坐,我来去外面看!” “妈和你一起去吧,让你爸爸和你哥哥在厅上等。”叶母说,还真是丈母娘相女婿,想一赌为快。 叶芸问:“外面冷,妈不怕冷吗?” “不怕,妈都穿上皮草外套了!” “行,那就一起去吧!”叶芸说罢拥着母亲走出客厅,就向别墅的门口走去。 门卫见是太太和小姐,自然是问候又忙着把门打开的了。 “妈,他来了,那就是他的车!”刚出到别墅的门口,就见一辆豪车向自己的别墅驶来。叶芸指着说。 看着驶来的是一辆百万的奔驰s豪车,自己的儿女都还开着三几十万的宝马。 叶母就更认定二来是一个“海归”富二代,心里欢喜得热的似火。 可是下一刻叶母的就又热不起来了,整个人和心判若两重天似的,跌于冰里面一般。 因为豪车开进别墅,从车上走下来的二来着装实在是太普通不起眼。 虽然穿的是西装革履,但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进城的农村大哥。 到底是上层人士,叶母尽管心冷热不起来。但还是和女儿叶芸一起,把二来迎进自家的客厅。 “伯父,伯母,哥哥,叨扰了!”走进到叶家客厅,二来就把自己买得的四样小古玩。 只拿出给叶父叶母叶哥的三样,说:“伯父,伯母,哥哥也不知你们喜欢点什么。随便买了点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 看见二来拿出来的三件小玩意,不但是做旧的东西,还相加起来最多不过百元钱。 叶母就更认定二来是一个冒牌的海归,尽管心往下沉,但嘴上却说:“来就来嘛,还买什么东西!” “要买的,要买的。不成敬意,不成敬意!”看见叶父叶母,叶哥似乎都有点不高兴。 尤其是叶母与电话里的声音和态度有天壤之别,二来说话就有点局促。 可能是看见父母与哥哥不接二来礼物,怕二来尴尬吧! 叶芸拿过二来手上抓着的三件小古玩,一一分发说:“爸爸这是你的,妈妈这是你的,哥哥这是你的。” 给父母和哥哥分发了礼物,叶芸正想叫走进客厅的保姆倒茶。 却听到二来喊:“奶奶,你怎么在这里?” 第366章 我 奶奶怎么了 听得二来一声:“奶奶,你怎么在这里”。不但叶芸是一惊,就连叶爸叶妈,包括叶芸的哥哥叶勇也是一惊。 “来哥,喊刘奶做奶奶,我家刘奶真是你走失的亲奶奶吗?”回过神来,叶芸指着自己家的保姆刘奶问二来道。 “当然是真的了,不是真的我还能乱认吗?”说了这句话,二来再次转向叶家的保姆刘奶:“奶奶,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啊!” “奶奶,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二来啊,你的大孙子,唯一的那个大孙子二来呀!” 见保姆刘奶对自己的呼唤无动于衷,二来抓起她的手又是摇又是问呼喊道。 此时的二来有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见奶奶喊不认,问不答二来又带有深深的失望与愧疚,同时还有点不明就里。 “来哥,别喊了,刘奶她有失忆症,就记得现在的,对过去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二来呼唤自己家的保姆刘奶都带哭音,情真意切,叶芸心痛地说。 “有失忆症,只记得现在的不记得过去的?!”叶芸点点头,二来问:“那我奶奶怎么了,她是怎么到你们家的?!” “大概是七年前吧,我爸去外地出差,给带回来的!”说了这句话,叶芸转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你给来哥讲讲,你是怎么遇上刘奶,又是怎么把她给带回来的吧!” “行,那我就讲讲!”女儿都点自己的名了,心中又有不解的疑团。 这个何“海归”怎么叫自己家的保姆做奶奶,难道刘奶真是这个“海归”的亲奶奶吗? 因此回过神的叶父就把他怎么遇上刘奶,又是怎么把她带回来都给讲了出来。 大概在七年前,那时叶家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达。叶父也还只是一个大的包工头,经常是要去这,要去那找房屋,楼盘,公路,铁路一类工程来做的。 另外那个时候做工程结账也不像现在样,可以通过银行转账就行了的。 那个时候做完工程,都是要到人家单位去结账要现金的。 叶父带着施工队做完一处工程,就去那个单位结账。 结了账叶父就背着,那个单位给的好几万块钱工程款出来。 叶父背着工程款出来,火车是晚上的,所以他是吃完晚饭后才去的火车站。 可是还没等他到火车站,就被一伙蒙面人给围了起来,要抢他的工程款。 包里的工程款是要拿回来给工人发工资的,要是被人抢了,还拿什么来给工人发工资? 可是叶父又像是个秀才遇上一群兵似的,又还是一个外地人,怎敌得过一群如狼似虎的蒙面人? 所以叶父不但被打的鼻青脸,一包钱也被抢了。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从斜刺里飞出一道身影。 叶父还没有看清,那道身影手起脚到之处。一群蒙面人便东倒西歪,最后轻伤的扶着重伤的狼狈逃窜。 那道身影不但帮叶父解了围,还帮叶父夺回了被抢去的一包工程款。 叶父真是感激不尽,千恩万谢。一看那道身影是个奶奶级别的老大娘,叶父就说:“大娘,今天真是太谢谢你老人家了!” 奶奶级别的老大娘只是笑,并不出声。叶父又问她,你老人家是哪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到这里的? 老人家都摇头说,她不记得她不知道。一看老人家一身衣衫褴褛,如拾荒老人一般。叶父就知道这是一个因为失忆,从家里走失了的老人。 对方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不知道往哪里送,他也不能丢下不管呀! 于是叶父买身新衣服让老人换,又带老人去吃饭,就带老人搭火车回家。 “伯父,那你是在哪个地方遇上我奶奶的?”听完叶父的讲述,二来问道。 “江会市!”叶父说。 江会市正是二来那个市,这样说来奶奶刘雪姣,到县城看望父亲何庆喜,没有看望到父亲何庆喜就失到市里的。 怪不着舅舅苏纯文和外婆,包括自己把县城找个遍,就差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奶奶刘雪姣。 原来那个时候奶奶刘雪姣已经走失到市里,在县城还怎么会找得奶奶刘雪姣? 那么问题来了,奶奶刘雪姣是怎么走失到市里的? 难道是因为奶奶刘雪姣,那个时候就已经失忆了吗? 奶奶刘雪姣出门的时候还健康好好的,又怎会突然失忆的? 要知道人只有脑损伤才会失忆,那么奶奶刘雪姣又怎会脑损伤失忆的? 他人打?自己跌?这才失忆的? 从叶父的讲述中,奶奶刘雪姣那么能打。很显然被别人打这才失忆,是根本不可能的,剩下的只有自己跌伤脑这才失忆的。 那么奶奶刘雪姣又是怎么自己跌伤脑,又在哪里跌伤脑引起失忆的? 问不清理还乱,二来竟然一时之间不知从问起,全问叶父也不清。 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奶奶刘雪姣,恢复记忆才能讲清楚的了。 因此二来问:“伯父,既然知道我奶奶患有失忆症,就没想到带她去看医生吗?” 本来二来是想问我奶奶那么帮过你,也算是救命恩人。你们家那么有钱,就没想起带她老人家去医院的么? 想起这么问,又是第一次见面不礼貌,也就点到为止了。 “带去了,还不止一次呢!医生说像老人家这种失忆症,是没有医药可治的。靠她慢慢恢复,出现奇迹!” 叶父把他带老人去省医院如何做检查,权威医生怎么说的话经过都给讲了出来。 话锋一转问:“何先生,口口声叫刘奶做奶奶,你敢确定就是你亲奶奶?” 这正是二来想问叶父的问题,所以他在讲述奶奶刘雪姣是怎么走失的经过以后。 问叶父:“伯父,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奶奶姓刘,叫她刘奶奶的?” “我们有她的身份证!”叶父说有老人的身份证,跟着就把他心中的疑团讲出来:“何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刘奶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知道叶父在辨真伪,二来想都不想就把奶奶的姓名,还有出生年月日给讲了出来。 叶父点头道:“嗯,这样讲,刘奶还真是何先生的亲奶奶!” 第367章 我不是你奶奶 爸爸承认刘奶真是来哥的亲奶奶,叶芸很是欢喜。有来哥的亲奶奶是爸爸的救命恩人,加上来哥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自己和来哥的恋情和婚姻,爸爸和妈妈还不是百分之百,同意和赞成的吗? 可是她想的美,后来的事情并不像叶芸想象的那样简单。 于是她佯嗔道:“爸,看你说的。来哥是一个很诚实的人,不是他的亲奶奶,他还能乱讲的吗?!” 女儿叶芸喜欢二来溢于言表,叶母则是越来越不高兴。 如果说在刚刚看见二来走下车的那一刻,二来像个进城的农村大哥有点心灰意冷的话。 现在听说自家保姆就是这个二来的亲奶奶,叶母之前的心灰意冷,就更是雪上加霜一般的寒冷了。 自家保姆真是这个何先生的亲奶奶,那就可以充分证明,这个何先生百分之百是个假冒的“海归”。 不言而喻一个流浪街头的保姆,怎可能有海外的产业?一个没有海外资产的祖母,又哪来海归似的孙子? 叶家可是省城的首富呐,女儿又是万里挑一的大美女。追女儿的豪门大户公子都可以排成队,随便哪家都比何家强。 更何况何家还是乱七八糟的,父亲在牢房,母亲瘫痪,这奶奶又是保姆又是失忆症。 她岂能舍近就远,又岂能舍富就穷,让女儿嫁给一个乡下来的装逼假“海归”呢? 这样一想叶母能不越来越,心灰意冷如雪上加霜吗? 可是叶母又有些搞不懂,这个假海归既是乡下来的农大哥。家里又乱七八糟,父陷囹圄,母瘫痪的。 看他年龄也不大,那他哪去要的豪车来开,女儿又说他曾经打败过一县商界,那他的资本又是从哪里来的? 要知道战胜拥有好几个亿的一县商界,那得有十个亿以上,甚至是更多的资产才能办得到的呀! 叶母正想旁敲侧击问二来,他的资产是从哪里来的。再决定让不让女儿和这个假海归交往下去,以便确定女儿明天生日的规模和走向。 二来却先问叶父了:“伯父,既然有我奶奶的身份证。身份证上是有籍贯地址的,怎么不把我奶奶送回家,实在不行报个警也行嘛!” “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奶奶有身份证,是一次奶奶拿身份证出来把玩,我们才知道奶奶有身份证的。以前我们都叫她无名奶奶,自从知道奶奶姓刘以后我们才改叫她刘奶。” 知道二来话里话外,有说自己忘恩负义的意思,叶父摊开双手说。 顿了顿,他接着:“知道奶奶姓刘,又知道名字和籍贯以后,我们是打算送她回家去的。可是她坚决不走我们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她老人家!” 二来想讲这完全是托词,不送我奶奶走,又不报警。你们就拿她老人家来当保姆用吗? 要知道我奶奶可是你叶老爷的救命恩人呐,要是七年前那个晚上没有,我奶奶救了你,别说你叶老爷钱没了。 恐怕还有不有命还两说呢!可是话到嘴边,二来却改成了问:“伯父,那我奶奶的身份证呢?可不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 “可以呀!”说了可以,叶父转问保姆:“刘奶,你的身份证呢!” “老爷,在卧室!”保姆回卧室去要来身份证,二来接过来一看,正是奶奶刘雪姣的身份证。 姓名是刘雪姣,籍贯是罗清县和睦镇清水于家村。这无疑真是自己的亲奶奶刘雪姣。 他不由喊一声奶奶,便紧紧拥抱起奶奶刘雪姣来。热泪马上从二来的眼眶里溢出来,这是高兴的泪。 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奶奶刘雪姣,不但完成了父亲交给他的任务,也完全成了他心里那个愿望。 从此他在这个世界就又多了一个亲人,他能不情不自禁拥抱失而复得的奶奶吗? 二来情不自禁拥起了奶奶刘雪姣,他以为血浓于水,奶奶刘雪姣会反拥他的。 谁知奶奶刘雪姣不但不反拥他,还把他推开:“后生你搂我干吗?你是谁啊?!” “奶奶,我是你的孙子何二来呀!你一走就是七年,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被奶奶推开,二来边哭着说边再一次拥起了奶奶刘雪姣。 仿佛怕奶奶刘雪姣再一次走失,或者被别人抢走了一般。 “别搂我,我不是你奶奶,你也不是我大孙子!”奶奶刘雪姣又一次把二来推开,要知道她是会武功的。 而且还是功夫高手,那力度自然就与一般人不同了。 二来虽然也会武功,但他是没有准备的。竟然被奶奶刘雪姣推的,踉踉跄跄险些跌倒。 奶奶刘雪姣一生气猛然用力,把亲孙子何二来推开,见亲孙子何二来踉踉跄跄险些跌倒。 她不但不去扶,还走过去一手拉着叶芸,一手拉着叶勇。还指着二来说:“你不是我大孙子,这才是我的大孙子,大孙女!” 看到自己的亲奶奶,不认自己不算,还一手拉着叶家的儿女说,这才是她的大孙子和大孙女。 二来真真是哭笑不得,难道奶奶刘雪姣真是失忆症,连自己不认得,又解释不通了吗? 似这般就算找到了奶奶,又怎么才能让她认识自己,以便带回家? 不能把亲奶奶带回家,那还算是完成父亲交给的任务,和了却自己心中那个,一定要把奶奶找到,并带回家的愿望吗? 正是二来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叶芸说:“来哥,奶奶不认你很正常,失忆症就是这样。慢慢来,相信总有一天奶奶会认你的!” “就是啊,何先生!急水下不得桨你应该懂的,慢慢来相信心诚所致金石为开,终有一天刘奶会认出你的!” 叶父接嘴说,看上去完全不是在装腔作势。 女儿和丈夫一唱一和,叶母可不高兴。女儿和丈夫这意思是,让刘奶继续留在叶家啊! 刘奶仍留在叶家,那何二来这个假海归不得也留在何家吗? 假海归一旦留在叶家,本来和女儿就有“英雄救美”那档子事,不会有一天生米煮成熟饭吗? 叶母正想开口说话,二来却先说道:“你们说得不错,但是我等不了了!” 第368章 你可能误会了 “来哥,这是为什么?你怎么就等不了了?!”听二来说他等不得,叶芸不解连忙问。 看来藏在自己心中的那句话,不说是不行的了。 所以二来一不做二不休说道:“我们家之前是不怎么样,但是如今不缺吃不缺穿的,我不想让奶奶再留下来继续做保姆!” “来哥,你可能误会了,自从奶奶走进叶家的那一天起,我们从来就没有把她老人家当保姆看。不但不拿她人家当保姆看,还一直都称她老人家为奶奶呢!” 听二来说他不想再让奶奶继续做保姆,而且还说得铿锵有力。 叶芸先是惊讶,随后反应过来知道他这是误会了自己一家人。 随即解释说:“来哥,你可能真的是误会我们叶家了。就不想想,要是我们真拿她老人家来当保姆,她老人家还能称我和哥哥做孙子和孙女吗?” 叶芸这么一说一问,还真把二来说的是云山雾罩,问的也是哑口无言。 是呀,要是叶家真的拿奶奶刘雪姣来当保姆看,又拿来当保姆用。 奶奶刘雪姣怎会不认自己,反而一手拉着叶芸,一手拉着叶勇称这才是她的大孙子大孙女吗? 二来正想问点什么,叶父先说道:“何先生,你可能真的误会我们叶家了。天地良心,我们真的从来都没有拿奶奶当成保姆看。” “更不会拿她老人家当保姆用,有很多事情都是她老人家自己去做的。讲也讲不听,我们也只能随她老人家做了。” 顿了顿,叶父接着说:“我们一家不但不把刘奶当成保姆看,当保姆用,还一直把她老人家当成自家的祖母看呢!我们夫妻叫她老人家妈,孩子们叫她老人家奶。” “而且我们从来都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家里还有很多(佣)人。不信你去问那些(佣)人,他们能同我们在一张在一张桌吃饭吗?!” 二来想讲“妈”哪不叫“妈”,在前面加个刘字叫刘妈。 “奶”哪不叫“奶”在前面加个刘字叫刘奶,这不就是保姆的叫法,是什么? 还有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叶母吩咐,我奶奶刘雪姣去做这样,去做那样,你们还在狡辩! 要是我不在场,指不定你们一家人,是怎么样使用我奶奶呢! 可是二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叶芸又先说了:“来哥,讲你听吧!把奶奶带到我们家的那天晚上,爸爸就叫我们喊她老人家做奶奶了。” “说他没有妈妈了,这就是他妈妈。我们没有奶奶了,这就是我们的亲奶奶。” “从那一天晚上起奶奶就一直和我睡在一起,我的功夫还是奶奶教的呢!一直到我去住校读书,这才不和奶奶睡在一起。” 有一句话叶芸没有说,那就是因为刘奶特别的能打。还是他们叶家的保护神,更是她爸爸的保护神呢! 在叶家刘奶保护着他们一家的安全,外出到哪里去又是刘奶保护他们一家的安全。 特别她的爸爸,一旦到远的地方去一定是要带着刘奶去,更是能保护她爸爸的安全。 叶芸不敢这么讲,自然是怕引起二来更深的误会。这不等于承认自己一家把刘奶,既当成保姆使用,又当成保镖来使用了吗? 听叶芸和叶爸一唱一和解释,二来这才悄悄安静下来。 不管叶家父女说的是真是假,叶家能收留奶奶刘雪姣。不使因为失忆继续流落街头巷尾,还是值得称颂和欣慰的。 要是没有叶家的收留,奶奶刘雪姣能不能活到今天还两说呢! 毕竟奶奶刘雪姣当年走失的时候,也快奔七,而且是七年的时间。 七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要是没有叶家收留,就算奶奶刘雪姣不死,也会走到哪里去的。 奶奶刘吾雪姣一旦走哪里去,自己寻找起来难度不会更大吗? 要知道当年奶奶刘雪姣就算救了叶父,叶父完全可以不管奶奶刘雪姣的嘛! 这样忘恩负义之辈是不乏其人的,人家能把奶奶给带回来,不就证明叶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吗? 就这一点上来讲,叶父不但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还是一个有良心的生意人。 不然的话人家也不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成为省城的首富。 自己还在责备一个有良心的长辈,不知道感激。自己不就真的成为,一个没有良心的小辈了吗? 因此二来说:“伯父,叶芸,对不起,是我因为心急讲错话了,请你们谅解!” “何先生别这样说,请求谅解的应该是我们。我们在得知奶奶的姓名和籍贯以后,就是不送奶奶回家,也应该报警,由警察把奶奶送回去的!” 叶父这样一检讨,反倒让二来更是过意不去而有点无地自容。 但二来还是说:“伯父,真的不是你们的错,而是我的错。要是没有伯父把我奶奶带回叶家,以我奶奶失忆症的样子。就算不死很可能还在继续流落街头,哪有现在这样活得好好的?” “何先生,你能这样想,你能这样讲,我太高兴了。不枉我当年把奶奶带回来,当然了这些年奶奶也帮了我们叶家很多,我们叶家照顾奶奶也是应该的!” 二来的理解与谦逊,让叶父既愧疚又有欣慰。所以说了上面的话。 “伯父,伯母,哥哥,叶芸,我能把我奶奶给带走吗?” 停了停,二来补上一句道:“前一段时间我去市监狱探望父亲,父亲一二交待我一定要找到奶奶。我母亲就更加了,把寻找奶奶当成是分给我今后的任务。” 叶父的话一停,二来便刻不容缓地问了。尽管叶母和叶哥一直不吭声,但他还是尊敬地叫了一声伯母和哥哥。 爸爸妈妈哥哥还没有吭声,叶芸便先说了:“来哥,奶奶都不认你。你讲你能让她老人家跟你走吗?” 叶芸这么一问,还真的把二来给问住。是啊,奶奶刘雪姣都不认自己这个大孙子,自己能把奶奶刘雪姣带走吗? 虽然自己会功夫,可奶奶也会功夫的啊! “芸儿,去厨房看看饭菜做好不成?先吃饭,吃完饭再讲!”看见二来不说话,叶父道。 第369章 到张家去呀 “行,我这就去厨房看看饭菜煮好不成!”听得父亲一声吩咐,叶芸说一声便去了厨房。 很快她便跑来说:“饭菜都重新做好了,爸爸,妈妈,哥哥,来哥带着奶奶去吃饭吧!” “何先生,那就带上奶奶先去吃饭,边吃边讲!”听得女儿跑来说,厨房已经重新把饭菜做好,叶父邀请二来道。 “伯父,伯母,哥哥,叶芸,我已经吃过饭了,你们带奶奶去吃饭吧!我就不去吃了!” 怕叶家人不相信,二来还指着自己的脸说:“看脸都还是红的,喝了不少酒,现在都还火烧山似的呢!” “还真是喝了不少酒,脸还这么红!”一看二来的脸还真的是很红,正像他说的现在都还火烧山似的。叶芸问道;“那你在哪喝的酒,还喝了那么多的酒?” “张家呀,不是讲你听了,我这次来省城主要是拿钱来给他的。” “喝了这么多的酒还敢开车上路,就不怕交警以酒驾扣车和扣人呀?” “急着来了,就没想那么多。幸好没被交警发现扣车和扣人,所以我不能再吃饭喝酒了,再喝酒想去哪就去不得了!” 二来说,这倒成了他拒绝叶家邀请吃饭的理由。一方面他吃的有点撑,不想再在叶家吃饭和喝酒了。 一在省城下车二来叫饿,张光明就带他去一家餐馆吃了饭。 到张家推不了,二来又去吃了接风酒宴。在接风酒宴上喝大量的酒,又吃了不少饭还没有过一个小时,肚子能不撑吗? 另外叶母和叶哥一直不吭声,似有敌意,二来也不想再去叶家的餐厅吃饭了。 而是想一个人坐下静静地思考,怎样才能把奶奶刘雪姣给带回到家里去。 “这怎么行,这餐饭可是特地为何先生你准备的呐!”可能感觉到二来话里有针对她的意思吧,一直没开口的叶母这时开口说。 至于是不是虚情假意,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不过此时的叶母确实很矛盾和犹豫不决,她既希望二来快点带他的奶奶走。 以免影响她明天在女儿的生日会上,为女儿物色一个女婿的人选。 又担心二来把他的奶奶带走,今后没有了刘妈叫谁来保护他们叶家的安全? 要知道贫穷自在富贵担忧,一人富贵那可是万骨枯的。不知有多少人在记仇,在嫉妒,恨不得要他们一家人的性命和财产。 二来的奶奶刘雪姣那么能打的武功强者都走了,再去哪请这么武功高强又不用付费的保镖? “就是啊,何先生,这餐饭真的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救了小女既然人都来省城了,我们不该尽地主之谊,请何先生吃饭餐饭,一并说声谢谢的吗?” 叶父接嘴附和着说:“再讲何先生与奶奶相认了,也不该庆祝庆祝高兴一番的是不是?就算何先生吃了饭也喝了酒,不是还可以少吃一点的嘛!” “是呀,是呀,来哥,吃了饭又喝了酒,可以吃少一点嘛!你不是要把奶奶带回家里去的吗?不和奶奶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你还怎么把奶奶带回家的?” 叶芸说的情真意切,句句说得二来无可反驳。因此二来说:“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奶奶,我们去吃饭!” 说来也是不可思议,二来这次上前捥起奶奶刘雪姣的手。 奶奶刘雪姣竟然不推开二来伸来的手,而是任随他手捥着她的手。是不是血浓于水,只有上天才知道的了! 就这样二来捥着奶奶刘雪姣的手,跟在叶父叶母叶哥的后面,一侧有叶芸相陪着,一起去叶家的餐厅吃饭。 叶家的餐厅和张家的餐厅一样,都很大而豪华,一样分里厨和外厅。 二来手捥着奶奶刘雪姣的手,跟在叶家人的后面到餐厅时,方形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 站在方形餐桌两边的侍餐者,见主人带着客人来了,都说老爷太太好,少爷小姐好! 当然了也不忘尊称二来和他的奶奶刘雪姣,先生好,老太太好。 大家客气一下便分宾主入座,侍餐者给各人面前的酒杯满上酒。 叶父端起酒杯说起了祝词,无外乎是欢迎何先生到家里来做客,感谢二来救了小女云云之类的客套话。 酒过三杯,侍酒者还要给二来筛酒,二来把酒杯口捂起,说什么也不能再喝酒。 “何先生,不喝酒那就吃一点饭!”看见二来推着不喝酒,是真心实意不能再喝酒。再喝酒真的会醉酒的。叶父提议道。 “好,那就吃一点点饭,陪陪伯父伯母,还有叶哥,叶芸和奶奶!”出于礼貌二来说,侍餐者应一声去舀来一小碗饭。 二来象征性地吃着饭吃着菜,陪在奶奶刘雪姣的身边。 叶父,叶芸,包括叶母和叶哥,都是既给奶奶刘雪姣敬酒,又是给奶奶刘雪姣夹菜的。 虽然不是还喊着刘妈,就是还喊着刘奶的。可是不难看出叶家人,对奶奶刘雪姣的态度那都是真心和真诚的。 装是装不出来的,对于这一点二来相信自己还是有眼力和眼界辨别的。 另外从奶奶刘雪姣的笑纳程度上,更可以看出她是在享受着儿孙绕膝之欢的。 这一点更是不能装的,一个失忆老人如同不记事的孩子,想叫她装她也装不来。。 一句话老人把叶家人当成了她的儿孙,叶家人也把老人当成了自家的祖母。 有这样的看法和想法,二来就感觉想要把奶奶刘雪姣,给带走的难度就特别大。 一想到难度大,二来就决定先不急于把奶奶刘雪姣给带回家。而是先问过父母,再作打算的了。 由于二来不喝酒了,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一点饭。所以叶家人也就喝了几杯酒,再吃一点饭,一餐饭也就结束。 “伯父,伯母,哥哥,叶芸,我恐怕得走了。”回到客厅坐一会,二来说。 “走了,都夜了,你还能走哪去?”听二来说走,叶芸首先问道。 “到张家去呀!” “到张家去,你不是才从张家出来的么?还到张家去干吗?” “之前没想到,现在想到了。有点事情还没有谈着,想到张家去把事情谈完!”二来说。 第370章 都是侠肝义胆 “之前没想到,我看你就是在扯!”叶芸问还到张家去干嘛,二来说还有事情要到张家去谈。 叶芸气不择言就说二来在扯,跟着补上一句道:“之前和张家又没有生意上的来往,钱也还给他们了,饭也在他们家吃了。又还要到他们家去,这不是扯是什么?” 叶芸很想说不想在我家住夜就明讲,找个别的理由。这个理由不充足,难以让人相信。 可是她没有这样说着,而是直接说二来在扯。 “人家有必要扯吗?是,之前是没与张家在生意上有来往。不是来了以后他们家邀请人家一起做生意的吗,我讲回去考虑考虑,再给他们答复就出来了。” 二来说,他当然不能把张家要求他,把价值连城的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一类古董,卖给张家的事给讲出来的了。 而是以张家邀请他一起做生意为托词。 不过二来也没有说着假话,张家确实承诺过。只要二来把手里的古董卖给张家,二来不要钱的话,张家可以给二来股份一起经营张家的公司。 见叶芸和叶父,包括叶母都在听。 二来接着说:“我一出来,自然得给你打电话的了!至少得问你从县城回来了不成嘛!你说你明天生日,我也就来你这里来了!” 二来说得滴水不漏,事情也真像二来说的那样。是二来给她打电话,她说明天她生日,叫他到他们家里来,他也就到叶家来了。 所以叶芸也就不纠缠说二来扯了,而是问:“你这个火烧山的样子,之前侥幸不被扣车和扣人,不可能次次这么侥幸的。就不怕一开车上路,交警就把你的车和人都给扣了起来呀!” “当然怕了,不敢开车去,人家不可以给他打电话,一打电话,他不可以开车来接人家嘛!” “他开车来接你,那你就不想和奶奶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以便把奶奶带回家去的了?” “想,怎么不想。自己看看奶奶和你们一家人都粘成什么样子,一时之间我能把她老人家带走,带得走她老人家的吗?”二来反问道。 “说的也是哦!”叶芸不由得笑了起来,以现在奶奶刘雪姣,和她母亲打得火热。 她还拉着奶奶刘雪姣的手,奶奶刘雪姣也拉着她的手。二来确实在短时间内,是不能把奶奶刘雪姣给带走的。 除非出现通天的奇迹,否则二来是带不走奶奶刘雪姣的。他何二来也没有这个通天的本事。 “何先生,你说的张家,是哪个张家?”看见二来沉默不做声,叶父问道。 “万顺集团的张家呀,伯父不会不知道吧?”二来如实回答后,还反问道。 张家的万顺集团和叶家的浩达集团,那可都是省城的大集团公司。 叶父自然是知道的了,说起来他们叶家和张家,还有不少的渊源呢! 之前叶父和张父还是一个单位的职工,又是一同下岗的职工! 所不同的是叶父下岗以后,去了建筑工地,最后往建筑方面发展。而张父则去探宝收宝,最后往金银古董方面发展。 听二来问他,知不知道张家的万顺集团公司。 叶父问道:“知道呀,那么大一个集团公司,老夫怎可能不知道?何先生,你还和万顺集团有交集?” “谈不上交集,之前我借了他们家一点钱!” “以何先生的财力,还用得着向别人借钱呀?”叶父问。 二来把与刘老板,黄老板,还有一干投资商一起竞标县重晶石矿业公司。 互不相让最后一个不服一个,打赌签了赌约,他身上没有带着那么多的现金支票。按时间规定又一时回不到家里拿钱,就打电话给张光明。 张光明给他转账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这才战胜以刘老板为首的一县商界,一一给讲了出来。 当然了二来也不忘把叶芸,给的一亿块钱现金支票也都一并给讲了出来。 叶父说:“张家那可是不见兔子不放鹰的主,之前何先生又没有和他们家,有生意上的来往。怎会一转就转给,何先生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那可不是小钱呐?” “爸,再多的现金支票张家都得转。要是没有来哥的帮助,他张光明回不回得到省城家里还两说呢!” 二来还没开口说话,叶芸便抢先说道。 她不但把张光明到乡下探宝,如何被人抢劫给讲出来。还把二来如何帮助张光明,又是买饭给张光明吃。 又是给张光明路费,张光明这才得以回到省城都给讲了出来。 当然了叶芸在讲述中,有不少添油加醋的成分。 她之所以添油加醋,不用问就是想让来哥,尽快得到她父母的认可,特别是母亲对来哥的认可。 果然一听女儿叶芸说,二来侠肝义胆帮助了张光明,张光明这才得以平安回到省城家里。 叶母不由拿眼睛细细望了二来一眼,叶父则赞道:“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着张家转那么大一笔钱给何先生了!” 说了上面的话,叶父又还赞道:“真是有其祖必有其孙,何先生和你奶奶一样,都是侠肝义胆,拔刀相助的好人!” “不止来哥和奶奶侠胆义胆,拔刀相助呢!来哥的父亲也是一个侠肝义胆,拔刀相助的好人。” “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来哥的父亲之所以身陷囹圄,就是因为帮别人抓小偷,防卫过当踢死人这才身陷囹圄的。” 叶芸又一把二来的父亲何庆喜,是怎么帮人抓小偷,又是如何犯牢狱之灾,身陷囹圄的事都给讲了出来。 听女儿的讲述,这次不但叶父是赞不绝口,就连叶母也是赞不绝口。 他们夫妻道:“这样讲,何家祖孙三代都是侠肝义胆,拔刀相助的好人,好家庭了。” “谢伯父伯母的夸奖,那就先把奶奶留给伯父伯母,我先去张家明天再来了。”二来说,他不是想去张家,而是想去找一家酒店住夜。 “不能不走吗,明天人家生日,他们家也是会来的!到时候你们再一起去张家的嘛!” 叶芸有点依依不舍,但当着父母的面,她又不好说太多,只能娓婉地说道。 第371章 有话明天可以说 “恐怕不行,有事莫推明早,今日就讲就行!”叶芸的依依不舍,二来是能感觉得到的。 可是二来真的不想在叶家过夜,也不想去张家过夜,而是想出去找一家旅社过夜。 在他看来在家庭里过夜,特别是在豪门的家庭里过夜,规矩太多很不自由。 还不如去找家旅社住夜来得自由一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无所顾忌,而且他现在也不差这点住旅社的钱。 更何况二来从来都没有来过省城,他也想借此难得的机会逛逛省城。 能找到一点商机最好,不能找到商机就当在省城看看夜景,也不虚此行。 因此二来接着说:“恐防明日有事,这事就做不成了。所以今天我想去张家把事情谈清楚,没什么事了明天下午我就想回去,原因不讲你也明白。” 二来话里话外的意思,叶芸自然是明白的了。不就是指刚刚接收一县商界,事情千头万绪他要回去坐镇吗? 可是叶芸认为二来这完全是托词,因为他早就和她说过。一旦争得了一县商界,他就把一县商界交给六人帮去管理和营运。 他还告诉她把一县商,交由六人帮来营运和管理。他就到省城去寻找机会创业。 如今他却突然告诉她明天就回去,不留在省城伺机创业。这不是托词是什么? 以他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他是一定要把事情给办成的啊! 很可能是他看见自己的母亲态度不好,前后判若两人。 还有哥哥吃完饭一声不吭就走了,让他寒心和讨厌叶家就不在自己家里过夜,而是到去张家住宿的了。 连刚认下的奶奶也不愿意陪了,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当着父母的,特别是当着母亲的面叶芸也不好点破二来。 知道二来指过完自己的生日他就回去,叶芸惊讶问:“明天下午就回去,不打算把带奶奶回去了?” “打算,怎么不打算把奶奶带回去?做梦都想把奶奶带回去呢!刚刚不是讲了这个样子,人家能把奶奶带得回去吗?所以只能麻烦你们家,多照顾照顾奶奶一些时日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又才再来要奶奶回去的?”叶芸问,二来说:“等我回去问过父母,和他们讲一声。父母说要把奶奶带回去,我就来想办法把奶奶给带回去。” “要是伯父伯母不叫你来呢,你不是不来把奶奶给带走的了?” “怎么可能,我敢讲一回去讲父母听,他们就会催我来把奶奶带回去呢!” 说到这里,二来转向叶父和叶母问道:“伯父,伯母,我可以留奶奶在叶家多住一些时日吗?” “当然可以,我们还想奶奶一直住下去呢!”这次又是叶父和叶母一起说,叶父说的是真心话,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叶母则是听二来说,明天就走这才这样想的,也才是这样说的。 在叶母看来只要二来一旦离开叶家,女儿叶芸和二来就不可能有让她担心的事情发生。 虽然二来看上去也像是个富人,但离她理想中的女婿人选,还是相差个十万八千里。 叶母理想中的女婿人选,应该是那种既有权又有钱,家庭背景深厚的公子哥儿。 特别是那种有权家庭背景深厚的公子哥,因为现实生活中权可以左右钱,而钱是没法左右权的。 钱不但不能左右权,还有可能被权左右得让人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人一夜贫穷如洗。 这样的例子古往今来实在是太多了,要是他们叶家不是和一位有权者有一腿,他们叶家也不可能坐上省城首富这把交椅上。 这也是叶母最近才意识到的,因此张光明的母亲向她提出儿女联姻时,她委婉地拒绝了。 张家虽然与叶家同为省城首富,但张家没有权,因此张光明虽然优秀,但不是叶母理想中的那种女婿。 叶母也不想再让女儿出创什么业了,而是要给女儿尽快选个女婿,尽快把女儿给嫁出去。 这就是叶母把女儿召回来,要给女儿办个隆重生日的目的。 叶母自认为以女儿魔鬼般的漂亮,加上叶家首富的强大背景,一定可以马到成功。 “既然伯父伯母答应小子,那就有劳伯父伯母多照顾奶奶一些时日。伯父伯母没什么事,我这就打算到张家去了!”二来说完直接站了起来就走。 父母还没开口,叶芸便先问了:“这就去张家,脸上还火烧岭似的,真的不怕一开车上路,人家就扣车和扣人呀?” “扣什么扣,我不可以打车去嘛!” “那我和你一起去!”叶芸说,二来都还没有表态,叶母就抢先说道:“人家去谈生意,你去干什么?” 既然二来不是叶母理想中的女婿人选,女儿叶芸要跟二来一起走。 而且去的又是张家,而张光明也不是她理想中的女婿人选。你讲叶母能不跳出来,阻止女儿叶芸跟着二来走,又是去张家的吗? “干嘛,他谈他的生意,人家去耍也不行吗?”叶芸对顶道。 知道明着阻止女儿,又当着二来一个外人。行不通不算,也有失掉长辈风范,因此叶母说:“去耍就别去了,妈还有事与你说。” “有什么事回来不可以谈吗?”叶芸噘着嘴说,上面都可以挂东西了。大有女大不由人的味道。 “回来还谈什么,自己看看很快天就天黑了。你讲离明天你的生日还有多少个钟头?”叶母问,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 二来也不想让叶芸跟着他去张家,因为他是去找旅社住夜的。叶芸一跟着去那还不穿帮吗? 因此二来说:“伯母说的对,明天就生日了肯定有很多事前工作要做。你就别去了,有话明天还可说嘛!” 二来这样说,叶芸这才把准备顶嘴的话,咽回去不吱声。 对此叶母还给二来投来似感激,又似算你小子还懂点事的一瞥。 二来装着没看见,说道:“伯父,伯母,叶芸,那我去张家了!” “去吧!”不等丈夫和女儿开口,叶母又先说了。 二来笑笑,拉拉奶奶刘雪姣的手。说一声奶奶再见便走出了叶家的客厅。 第372章 妈想叫你回来 看着何二来这个假海归,走出自己家客厅的背影,叶母不禁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她有如放下千斤担子一般,既有着无限的感慨,也有着无限的庆幸。 无限感慨的是,二来这么年纪轻轻就开着豪车,有着数亿个人资产的一个好后生,怎么就不是一个真正的海归呢! 要是二来是个有着数亿资产的好后生,而且背后还有一个真正富可敌国的家庭该有多好! 那自己不就有一个真正的乘龙快婿,而叶家不就也有一座真正的好靠山了么? 要是有着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好靠山做支撑,往后叶家在省城的商界,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以左右一城商界的了么? 可惜的是这么年纪轻轻,就自己有着自己数亿资产的好男儿,不但不是一个真正的海归。 而且还是有着一个七残八落的家庭,父亲身陷囹圄,母亲身患瘫痪重疾,奶奶沦落在自己家里做保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如此巨大的落差。能不让叶母是越想越失望,越想越感慨又感叹的么? 无限庆幸的是,全靠今天她把女儿叶芸给召了回来。 如果让女儿在外面继续,与那个假海归何二来生米煮成熟饭,那不是更糟糕的吗? 到时候那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才是真正的女大不由娘呢! 这样一想叶母能不庆幸自己的英明决定么?她正想用手拉上女儿叶芸的手,对女儿叶芸说点什么。 却见女儿叶芸站起身来走了。于是叶母问:“芸儿,你这又是要到哪里去?” “还有哪里去,回房里休息呗!”叶芸没好气说,很明显还在生母亲刚刚不让,她跟着二来走的气。 “那等等妈,妈还有话要和你说!”叶母说,她也不计较女儿叶芸有不有气。 心想女儿回房也好,这样一来到女儿的房里和女儿说还好一点呢! 有些话还是别当着丈夫的面讲好,尤其是还有保姆刘妈在,就更不好说了。 虽然刘妈是个失忆症患者,但刘妈只是记不起过去的往事。对现在的事却是记得的,有时候还是过耳不忘呢! 因此女儿回房,叶母就打算到女儿的房里和女儿交谈。这样一想她就叫女儿叶芸等她了。 “还说什么,你不是都安排好了的么?人家听你的就是了!”叶芸头也不回说。 “是,妈是安排好了,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和你谈的吗?等等妈,妈真的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人家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发觉母亲跟在自己的后面,叶芸问:“妈,人家都说困了要休息,你还跟着人家干吗?” “困什么困,又不背山又不挑重担!不就是开几个钟头的车回来,有这么困的吗?!” 叶母不但紧跟在女儿叶芸的后面,还在女儿叶芸进房要把门关上时。她一把推开女儿叶芸要关上的门,硬是挤了进房里。 见母亲硬挤进房里,叶芸很是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只好任随母亲挤进房里坐下。 叶芸爬上床靠在床头上,被子盖上下半身。没好气说:“有什么话快点说,人家好休息!” “行,那妈就长话短说!”叶母把坐着的一把真皮椅子,挪近女儿叶芸一点。开口说道:“妈想叫你回来,别到外面去创业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一年期限还没到吗,叫人家回来干嘛?”叶芸说,本来母亲不让她跟着二来走她就有气。 此时母亲又提出叫她回来,别到外面去创业了。 知道母亲这是嫌弃她心目中的来哥不是海归,而且还有一个七零八落的家庭。 父亲身陷囹圄,母亲又瘫痪难以自理,还有个奶奶失忆而且在自己家做保姆。 嫌贫爱富的母亲便硬生生,要干涉她和来哥的交往,她能不更生气么? 可是知道母亲一贯的做法,还有强势霸道的性格,叶芸认为硬和母亲杠是不行的。 一来显得她大学白读了,二来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使她和来哥更不能在一起交往。 所以叶芸只说叫她回来干嘛,便停下等着母亲说下文,再随机应变了。 “叫你回来,自然有叫你回来的道理!”叶母说,本来她是打算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一股脑都给讲出来的。 一想到女儿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种,而且还是有一肚子的气。 于是叶母改变了策略,不和女儿硬对硬,而是采取迂回曲折的软办法对付女儿叶芸。 因此说道:“妈是这样想的,我们叶家在省城的工作已经够做了,就没有必要向边远地方发展了。所以妈打算叫你别去外面回来公司任职。” “回来公司任职?”叶芸不相信的问,母亲的突然改变,让她以为耳朵有毛病。 “对,回来公司任职!”叶母很肯定地说,跟着问道:“女儿,你不是想做公司的继承人吗?不回来从基层做起,将来怎么做公司的继承人?” 果然一听叶母这么一问,女儿你不是想做公司的继承人吗? 叶芸立即兴奋起来,问:“妈,这么说你和爸爸真的同意,人家做公司的继承人了?” 叶母心里好笑,嘴上却说:“不是真的还能有假的吗,回来吧,先在公司干个副总什么的,锻炼锻炼再把你扶上去!” “那哥哥呢,他能同意吗?”想到哥哥叶勇,叶芸担心地问道。 “有妈呢,慢慢的说服他,哥哥他会同意的!”叶母拍着胸脯说,其实她准备任命儿子叶勇也做公司的一个副总。 儿子叶勇说得不错,女生外姓一旦出嫁就别人家的人了。这次女儿和二来这个假海归,差点生米煮成熟饭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人家在罗清县那一摊子怎么办?”叶芸问道。 “怎么办,交给那个来哥管呗!以你们的关系,刘奶又是他的亲奶奶。他还能不答应么?” 看女儿似还有话说,叶母道:“别啰嗦了,快打电话给你的闺蜜和同学,明天生日会离不了他们。” “好,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叶芸一高兴,真拿出手机给闺蜜和同学打电话。 第373章 邂逅吴学锋 二来从叶家的客厅出来,心情是沉重和想不完的。 老实讲叶母对他来之前,和来之后的变化之快,不能不让二来有深切地感觉,而且让他心情很是不爽。 换句话说叶母的所作所为,伤到了二来的自尊心。要不是答应了叶芸明天来参加她的生日会,今后还有一县商界要在一起,通力合作营运和管理。 另外还有奶奶刘雪姣在叶家,需要把她老人家带回家去。二来真想一走了之,从此再也不到叶家来,与叶家没有任何交往。 什么人呢,嫌贫爱富也不能这么露骨吧? 也怪不着二来对叶母那么恼火,他在到叶家之前,叶母对他的欢迎,和欢喜是溢于言表的。 虽然是在电话里说的,但二来也能深深地感觉到,叶母是那种丈母娘对未来女婿的欢迎与欢喜。 希望他快点到叶家来,可是在他来了以后,看见他穿着很普通,像个进城的农村大哥,叶母就不是那么热而是很冷。 特别是在得知他们叶家的保姆,就是他何二来的亲奶奶。 叶母那就不止是冷,而是满满的看不起与不屑溢于言表。 虽然二来有了代小秀,他对叶芸不太感冒。但是他也不想看到,叶母看不起他,给他委屈,伤了他的自尊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受多大的委屈,怎么伤了自尊心,二来都是不能食言的。 既然答应要来参加叶芸的生日会,他明天是一定来参加叶芸的生日会的。 一来明日要来参加叶芸的生日会,二来酒劲还没有在二来的身体上退去。 所以二来到外面去寻旅社住夜,他就不开车走,而是步行走出叶家的别墅。 因为叶家这是高档住宅区,住的全是富人。又是独栋别墅,所以二来走了很远都没有找到可以住宿的旅社。 又因为二来是第一次到省城,东南西北都分不太清楚。也不知走多远才能找到可以住宿的旅社。 所以出来到一处大街上见到有出租车经过,二来便拦了一辆出租车。指望出租车带他去找能住宿的旅社。 “老……”出租车司机停车,才说出一个老字,看清楚是二来,便惊问:“何二来,是你?你不傻不哑了?!” “对,是我!人家不傻也不哑了。要是又傻又哑,还能出来到省城这么远的地方吗?” 见是同村同学,还是吴全盛和曹秀娥的儿子吴学锋。二来也是一惊,不过他是很快既答又反问道。 “说的也是,讲我听,那是谁帮你把病给治好的?”吴学锋问,他这半年来一直在省城学车,和开车就没回过家。 二来二次被村暴醒来,还不到一个月,吴学锋自然是不知道的了。二来说:“没有谁帮我治疗,是我自己好的。” “哄鬼呢,你都成那个样子了。会自己好的?”吴学锋不相信地说。 “哄你干嘛,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二来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把第二次被于老三村暴,天方夜谭似的醒了来给讲了出来。 吴学锋是唏嘘不已,跟着问:“那你来省城干吗?” “来玩呀,从没有到过省城,一高兴就来了呗!”二来很轻松地说,他并没有把自己来省城的目的给讲出来。 虽然吴学锋还在小学的时候,和他是要好的同学和发小。 但是后来二来被村暴成了傻子,吴学锋听其母亲曹秀娥的,对二来是从不闻不问。二来也就觉得没必和吴学锋讲那么详细的了。 “一高兴就来了,说得这么轻松,好像自己很有钱似的!”吴学锋忍不住讥笑道。 “钱不是很有,但来省城的车费,住宿费,玩几天的费用还是有的。” 二来想讲我的钱多得吓死你,可是二来没有这么讲。而是问道:“你呢,什么时候来省城,又开上出租车的?” “来有半年了!”吴学锋说,他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恰巧遇上堂舅曹老大,来省城开出租车公司需要人。 吴学锋也不复习再考大学,而是求堂舅曹老大让他进公司开车。 曹老大看见吴学锋既是堂外甥,又还是个高中毕业生也就把吴学锋带来省城,吴学锋跟来省城学习驾驶,也就开上了出租车。 吴学锋有点得意地问:“何二来,我这个职业还可以吧?” “嗯,还不错!”看着吴学锋得意洋洋之色溢于言表,二来随口应一声说。 “什么还不错,人家一个月少讲有小四五千呢!”很显然二来的话,让吴学锋有点不满。 跟着吹道:“我敢讲十里八村出来打工的,都没有我收入高的。” 吹一阵牛逼,吴学蜂问道:“想不想来省城和我一样开车,想来的话我介绍你到堂舅的公司和我一样开车?” “不想,我老娘还瘫痪在家!我出来了谁管我老娘?” “说的也是,那你上我的车打算去哪?” “打算去找一家旅社住宿,你看看哪有旅社就往哪里开车吧!” “找旅社住夜?” “对,不会不知道哪有旅社吧?” “笑话,怎么可能不知道哪里有旅社?讲你听也不怕,全省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这一点吴学锋倒是没有夸张,开出租车的司机首先得熟悉全城的道路,还有有名的地方。 不然的话还怎么开车接客送客?……开车走一阵子,吴学锋朝前面一指说:“那就有家旅社。” 二来朝前面一看,果然前面有一家宾馆,不过是一家档次很低的宾馆。 自己手里可是手握有两个亿的现金支票,还带有价值连城的古玩古董。 再是从前那个穷小子,还住这么档次低的宾馆有失身份不算,还有可能担心价值连城的古董不安全。 所以二来说:“这种旅社档次太低,还是拉我去高档一点的旅社住宿吧!最好是上星级的那种。” “上星级的那种?上星级的那种不叫旅社,叫酒店了。”吴学锋纠正二来道,话里话外满满的笑二来土冒。 觉得不够,吴学锋跟着问:“你知道住星级酒店,一晚上要多少钱吗?” 二来摇摇头,吴学锋说:“在星级酒住上一夜少讲小一千,你有这么多的钱吗?” 第374章 狗眼看人低 吴学锋讲在星级酒店住一夜少讲小一千块钱,问你有那么多钱吗? 话里话外尽是不屑与看不起,还有点狗眼看人低。二来也不说话了。拉开背着的包,拿出一捆(万)红大壹扬了扬。 问道:“这够到星级酒店住一夜了吧?!” “够了,够了,有多了,有多了!”吴学锋连连说,跟着惊讶地问:“何二来,你哪来这么多钱?” 看见二来拿出一捆红大壹扬扬,还问他够了吧?吴学锋先是很奇惊,随后是自作聪明地问:“都是打竹器卖赚得的?” 自从二来被于老三村暴以后,是又傻又哑。几年了他一直和娘苏纯月以打竹器卖要钱,吴学锋是知道的。 因此他问二来手上的一捆红大壹,便自作聪明地问是打竹器卖得的吧?二来说:“算是吧,这够住一晚星级酒店了吧!” “够了,够了!”吴学锋再次连连说,跟着怀疑地问:“打竹器卖有这么赚钱的啰,一拿就拿得出一捆红大壹来省城消费?” “行行出状元没听说了吧,既是状元拿出一捆红大壹,出来省城消费不是小菜一碟吗?!”二来想说还多的钱,我也都能拿得出来呢! 可是二来没有那样说,将军似的问道:“刚刚你不是讲开车最赚钱吗?每个月小五千,我打竹器卖好几年了,怎么也拿得小一捆红大壹喜欢出来玩他一玩吧?!” 知道二来在将他的军,揶揄他吴学锋憨憨一笑说:“你这个人的,怎么还记起仇了?” “那当然了,不能只准你周官放火,不允许我这个百姓连灯都不能点吧!” 知道二来指的是,他被于老三村暴又傻又哑,自己从不到何家去。 吴学锋又是嘿嘿一笑,说:“好好好,你钱大,你有理,人家没有理!” “没理那就开车吧,找个星级酒店洗个澡好休息!奔波了一天也累了!”二来说。 “行!就按你讲的去找家高级星级酒店住夜,让你洗澡好休息!”吴学锋说,开车就走。 不用问他这是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小瞧二来了。 冬天黑夜来得早,虽然现在还不到六点钟。但是在城市的天空已经灰蒙蒙的了。 街道两边的高楼大厦,很多门窗都已经亮起了灯光。从两边的门店里投射出来,与外面天光争辉。 省城又不同于县城和市里,虽然县城和市里也是越入夜,车辆和人行就越多。 但是县城和和市里车辆和行人,远远没有省城这样的大都市,人多车多,川流不息,车海人海。 车多人多红绿灯就多,红绿灯多就停得多。加上吴学锋才来省城学车驾车在半年。 因此车技和道路的熟悉程度,都不及老省城老司机。 差不多用一个时,吴学锋这才把车开到,像二来要求的那样,一家星级酒店门前停下。 “老同学,这家酒店可以了吧?”在这家酒店的门前停下车,吴学锋指着酒店问。 “嗯,像这样的酒店还差不多!”看一眼车窗外,豪华高大气派的星级酒店。 二来边赞赏边丢几张红大壹给吴学锋:“老同学,这是给你辛苦费!” “哪要这么多,给我一张鬼(红大壹)就够多了!”吴学锋说的是大实话,他开一天车也不过一百多块钱。 一个小时二来就给五百块钱,以这样计算下来他一天不得有好几千块钱,一个月不得有好几万块钱? 不过吴学锋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快快地把钱拿在手上。像婊子一样假拒实迎,不能不让人感慨钱就是好东西。 收了五张红大壹,吴学锋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二来:“需要车,打这个电话给我!” 二来心想要不是喝了酒,不能驾车我哪里需要叫你的车。嘴上却说:“好,需要车给你打电话!” 看见二来下车,吴学锋赶忙下车来,帮二来把副驾驶座的开车门拉开。怕车门顶会碰着二来的头,他伸手挡了一下车门顶。 二来笑笑下车就向星级酒店走去,没想到酒店两个门卫却伸手把二来给拦了起来。 “先生,你不能进去!”看见二来直冲冲要进酒店,其中一个门卫边伸手拦边说道。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酒店不是让人进去住宿的吗?”二来不解地问道。 “是,酒店是让人住宿的,可是你住得起这种高星级酒店吗?”门卫不屑地问道。 不用问就是看二来,穿得像个进城的农村大哥,狗眼看人低,怀疑二来没钱住这么高档的星级酒店的了。 “哦,你倒是给我说说什么人,才能住得起这种高星级的酒店?”二来用一抹玩味的口吻问道。 “什么人?是那种亿万富翁,你是吗?”觉得不够,门卫补上一句道:“像这种高档的星级酒店,高的以万论,最低的也以千论,你有吗?” 两个门卫问完还捂嘴笑,真是狗眼看人低。 “笑什么笑,睁开你们狗眼看着,这够不够资格住这高星级的酒店?”二来摸出两张亿元现金支票,递一张给门卫问道。 “够了,够了!”一个门卫拿过来一看,还真是一张银联亿元现金支票连连说。另一个门卫也不敢笑了。 “既然够了,那还不让开,等我投诉你们两个呀?”二来捡了两张亿元现金支票吼道。 “大老板请!”两个门卫这才拿手走开,恭恭敬敬地边说边躬身做请的手势。 二来边叨现在怎么这么多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边走进豪华的高星级酒店。 两个门卫不但不敢做声,还一直等到二来走远了这才敢直起身。 “美女,我挂号住夜!”走到前台,见前台小姐连眼皮都不抬。二来心想这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嘴上却说道。 “就你吗?”前台小姐长得漂亮周正端庄,穿着也得体周正端庄。可是那把嘴和态度就不够周正端庄,她抬起眼皮问道。 “对,就我一个人!怎么我不能在这住宿吗?”看前台小姐狗眼看人低二来就来气,他也懒得和前台小姐啰嗦。 直接摸出一张亿元现金支票,拍在柜台上沉声问道:“这够格在这住宿了吧?” 第375章 黑眼白银子 “够了,够了!”看见柜台上的是一张亿元现金支票,前台小姐态度顿改。 不但连连说够了够了,还妩媚献殷勤说:“先生,不,大老板,拿你身份证给我,我马上给大老板你开房。” 笑话,人家能随手摸出一张亿元现金支票,没有十亿八亿,甚至是几十亿的资产,怎么可能拿得出一张亿元现金支票。 对于身价几十亿的大老板,漂亮时尚的前台小姐能不妩媚献殷勤,忙不叠陪笑脸么? 二来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前台小姐笑眯眯接过身份证。登记后说:“大老板,跟我来吧!” 前台小姐亲自带二来到所开的房间,说一声大老板晚安。这才躬腰退出房回去前台。 档次高的星级酒店,就是档次高的星级酒店。简直是人间天堂,除了豪华以外,各种服务设施一应俱全。 可惜的是二来还是一个乡巴佬,又急于想出去逛逛省城,看看都市夜景。寻找寻找,看看有不有适合于自己创业的机会。 能找到适合自己创业的机会最好,不能寻找到自己创业的机会,二来打算过完叶芸的生日会就回去。 问过父母自己家是不是,张父所讲故事中的那个何武状元的后人。 还有已经找到奶奶刘雪姣,要不要把奶奶刘雪姣带回去,又怎样才能把奶奶刘雪姣带回去。 等问过父亲何庆喜,和母苏纯月再作打算怎么发展事业,向哪个地方发展事业。 就这样二来花了一捆红大壹开房,他一样都不享受就打算出去逛省城夜景。 想到自己没有离开省城回去着,明天又还要去参加叶芸的生日会。 估计明天叶芸的生日会,不但张光明会来参加,张光美和张母,以及张父也都有可能会参加。 二来就觉得有必要,也应该给张光明打个电话。张光明那个人实在是太好了,问借几千万,人家二话不说不算,直接转账给了一个亿的现金支票。 还有来到省城和去张家,张光明可是处处为自己着想的。是这样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加兄弟。 不打个电话说自己没回去着,为什么不回去着讲给张光明听。 要是明天遇上了张光明和他一家人,张光明和他的家人问起,自己不尴尬还难以解释吗? 弄不好张光明会寒心,而失去像张光明这样似兄弟一般的朋友的。 这样一想二来就拿出手机,拨号给张光明打电话。 其实二来不给张光明打电话,张光明,包括张父和张母都知道二来没走着的了。 而且还清楚地知道,二来为什么还没走着。 看见二来从自己家喝酒喝的二八,脸红的都似火烧山一般,走出客厅就是开车走。 张光明实在是担心二来路上出什么事,本来他是想提醒二来,酒驾开车上路会被交警扣人扣车,最后罚款吊销执照的。 可是张父张母不但不准,儿子张光明追去出去提醒,拦下二来不算,还派自己家的管家,随后开车跟在二来的背后。 不用问就是明着得不到二来手里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那个罗盘。 张父张母就想来阴的,从二来的手上夺要那个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 用张父的话说“黑眼白银”,见了就得拿到手。更何况他觊觎追查,价值连城的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三件宝贝由来已久。 现在见到了他又能放过,岂可不想获为己有而后快呢? 张父自从把目光和事业的方向,定在金银珠宝古董行业,他就大量查看古籍和资料。 无意中看到一份野史资料上,记载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的出处与去向。 这份野史资料上记载的就是,前面张父当着一家人,给二来讲的那个何武状元,从皇宫拿走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的故事。 苦于追查那么多年,一直查不到何武状元后人的去向。更无从知道价值连城的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的去向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无意中何二来帮了他儿子张光明,买饭给儿子张光明吃,又给路费给儿子张光明回来省城家里。 为了报答何二来,儿子又借了一亿块钱的现金支票给这个何二来。而这个何二来又答应拿金银古董作为交换。 而这个何二来拿来的,又是张父垂涎已久的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来找他们张家鉴定真伪。 无巧不成书,事情就有这么奇葩,这不是天意,踏破铁鞋无觅处是什么? 据那份野史资料上讲,男的一旦挂上那珍珠挂链,就会百病不生,富贵双全,长命百岁。 女的一旦戴上了那对玉手镯,便会百病尽除,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而那个罗盘则是镇家之宝,只要留在家中。不好的风水会变好,好的风水那是锦上添花。 财源是滚滚如三江之水,人丁兴旺福禄绵绵如东海,寿禧长长似南山不老松。 一句话穷的可以变富裕,富裕的会变富豪。命短的可以变命长,命长的可以长命百岁。 多少人梦寐以求这三件宝贝,不知所踪,如今让张父看见了,他岂可放过而错失良机的?! “爸爸,妈妈,非得要那几件古董宝贝的吗?”父母不但不允许自己,追出去拦下来哥。 而且还派管家去跟踪来哥,伺机玩阴的。从小就崇拜父亲,又以父亲作为榜样的张光明。 看父亲似这样不顾自己的感受,张光明不能不发出抗议问道。 “那当然了,黑眼珠白银子,见了不要那不是傻子吗?”张父大言不惭说,还阴阴地哼了哼! 顿了顿,张父补上一句说:“为了张家,为了张家的事业和后来,不能不这么做!” “要是可以要,儿子也不反对,不能明……”儿子张光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张父便打断。 张父说:“怎么明,爸爸都答应给他集团股份,一同经营公司,有福同享还不够明吗?” 望儿子一眼,张父咬牙切齿说:“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怪得了谁呢?” 张光明正想说父亲,却见管家跑进来说:“老爷,那个何二来没走着。” 第376章 张父的计划 父亲说了一通“大道理”,还理直气壮地问张光明怎么明着来,要二来手中的珍珠挂链,还有玉手镯和罗盘。 张光明正想找理由反驳,和说服父亲不要对恩人似的二来玩阴的。 巧取豪夺恩人似的对付他的来哥,这样做不但是恩将仇报,还会被人耻笑他交不到朋友的。 却见自己家的管家跑进客厅说:“老爷,太太,那个何二来没有走着!” “没有走着,那他去哪里了?”张父这样问,张母也这样问,很奇惊感到没想到的那种。 原来张父和张母计划把二来灌醉,然后直接在家里动手,夺了二来手里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 一想到二来是武状元的后人,一定会武功的,而且还是高强独门的家传武功。 没有独门高强独门家传武功,当年何家的祖先也不可能,过五关斩六将夺得一朝武状元的。 虽然二来口口声声说,他还没有学着家传武功。父亲何庆喜就身陷囹圄,张父才不相信二来刮的鬼话呢! 何二来都十几岁了,他父亲何庆喜才进的监狱。何二来又是家里的独子,怎可能不教独子家传武功的? 这不是刮鬼话哄三岁小孩子是什么?他张土豪要是相信何二来刮的鬼话,早就阴沟里翻船,不能发展成今天偌大的家业。 所以张父担心在家里直接动手,万一制服不了二来。 还有可能让二来跑走,出去宣扬他张家的丑恶行径,最后惹火上身遭同行不耻的。 噢,收买宝贝不得就来阴的,对付人家拿宝来卖的人。 以后同行和持宝的人一旦知道,谁还敢拿金银珠宝一类古董,来和他张家交易? 另外制服不了何二来,一旦让何二来跑出去报警,就会引来可怕的官司。 就算自己有强大的靠山能摆平官司,那也是需要花不少钱来打点各路神仙的。 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年代,爹爹奶奶见钱眼开没钱是行不通的。 还有就算免得了官司,可是免不了人口啊!老话不是讲了吗,封得了坛口封不了人口的呀? 所以张父就不打算在张家动手直接夺宝,而是让二来走出张家,再动手玩阴的夺了何二来手中的宝了。 于是等二来一开车出了张家别墅,张父便派自己的管家开车跟着二来,视情况再做打算。 要是交警以酒驾扣留了何二来的人和车最好,张父便可以通过关系,没收了二来手里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 如果二来侥幸不被交警发觉,不能以酒驾扣了何二来的人和车。张父就叫管家请人在何二来回去的路上,制造一场车祸做了二来再夺宝。 如今管家回来说,何二来没走着,张父和张母能不惊悚问吗? 只听管家说:“他(何二来)开车出去打了一阵电话,大概是给叶家打的电话,挂了电话他便开车去了叶家。” “挂了电话就开车去了叶家?”张父呢呢喃喃问道。 “是,老爷,那个何二来开车去了叶家。看着他在叶家一直不走,老奴才回来的。” “难道他之前来过叶家,和叶家有生意上的来往,还是有亲戚关系?”张父自言自语。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管家的话一停,张父就问儿子张光明:“光明,你知道那个何二来,与叶家有生意上的来往,或者亲戚关系吗?” “爸,我怎么知道,人家也是那天他买饭给人家吃,又给路费才认识他的!”张光明嘀咕,但他说的也是大实话。 “他爸,听叶家人说,叶家的一双儿女为争夺公司的继承人。各拿一亿块钱出去创业,看看一年后谁赚的钱多,将来就培养谁做公司的继承人。” 这时张母插话进来说:“听说女儿叶芸拿了一亿块钱就出去创业,会不会是叶芸在创业的过程中,与这个何二来认识在一起的?” “有这种可能!”叶家一双儿女争公司继承人,各拿钱出去创业比赛张父是知道的。 想想张父转向儿子张光明问道:“光明,你不是说那个何二来问你要一亿块钱,是去争一县商界的吗?” “那个何二来也说有个人帮助了他,他这才战胜一县商界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叶芸?” “他没讲,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叶芸?”张光明嘀咕说。 “你这个孩子的,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亏你们还是同学,叶芸出去创业,你们就没有电话联系什么的?” 不等丈夫说话,张母抢着得儿子就是一通责备。她想说妈还希望你娶了叶芸,壮大张家呢!儿子你怎么就不主动一点啊! 可是张母还没来得及说话,儿子张光明先争辩道:“妈,怎么联系,人家这段时间一直在乡下不知道呀?” 其实张光明一直在追求叶芸,叶芸那样校花和市花级别的大美女。望一眼就让人陶醉心有所思,不追求,恨不能抱得美人归才怪卵呢! 只是叶芸身边追求者实在是太多,对他是若即若离抓不着摸不到罢了。 “一直在乡下,不可以电话联系吗?”张母问。 “乡下很多地方都没信号,怎么打电话联系?”张光明没好气说。 “你这个孩子的,不可以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嘛!”张母说,儿子张光明再一说:“人家有空的时候,她没空怎么打?” 于是母子两个你一,句我一句争了起来。 “别争了,烦不烦人?”妻子和儿子你一句我一句,争吵起来,张父不由得蹙眉很是厌烦吼道。 老实讲张母和张光明还是,很怕张父这个老头子的。听见老头子吼,张母和张光明立马鸦雀无声。 “管家,马上去查查,叶家那个妞这段时间都到哪些地方去了!”吼停妻子和儿子,张父立即吩咐管家道。 “老爷,我这就去查!”管家说了转身就往走。 “等等!”看见管家往外走,张父又叫道。管家回头问:“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还留有人在叶家的外面吗?” “老爷,留有人!” “那去吧,快去快回!” “是,老爷!”管家说一声,便大踏步走了。 第377章 就不要说了 “老头子,要是那个何二来,真是叶芸的创业合作伙伴。你打算怎么做?” 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张母问丈夫道。此时的她很像那个好龙的叶公,是既想见龙又怕见龙。一方面她想尽快从何二来的手中夺取宝贝。 何二来手中的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卖可以价值连城,居奇大赚一把。 不卖也能保证一家人平安健康和延年长寿,又还可以镇家,让家庭的风水锦上添花,壮大家业再上一层楼。 另一方面张母又有点投鼠忌器,担心一旦做了何二来。叶家不会答应他们张家的求婚联姻要求不算,弄不好就会影响两家已有的合作关系。 特别又是一旦让叶芸知道,是他们张家为了夺宝,玩阴的干掉了何二来。 以叶芸那个大小姐,又嫉恶如仇的臭脾气,还会答应嫁给她的儿子张光明吗? 不言而喻,是不会答应再嫁给她的儿子张光明的了。 要是叶芸不答应嫁给她的儿子张光明,还怎么与叶家联合一致对付省城另外几家集团公司,而平分省城商界的秋色的? 要知道现在早已经不是过去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的呀! 就算是她和叶家的父母关系再好,只要叶芸不答应,就是白搭,是根本联不起这个婚姻的啊! 更何况张家和叶家还是貌合神离的,不能不让张母投鼠忌器三思而后行的了。 其实张父的想法和张母的想法是一样的,都有点叶公好龙投鼠忌器的担心。 张父一方面想尽快夺得何二手中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尤其又是后三样古董宝贝,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 另一方面也担心弄不好,会影响张家与叶家现有的关系。 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叶家,与何二来是一种什么关系,又到了哪样一种程度。 贸然行动玩阴的干掉了何二来,夺得梦寐以求的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不是难事。 难就难在因此得罪叶家就不好办了,会得不偿失的。因此听妻子问。 张父说:“还能怎么做?以现在的形势看,只能等管家查清楚叶家与那个姓何的关系,回来再讲呗!” “嗯,也只能这样了。”听丈夫说等管家查清叶家与何二来的关系回来讲,合情合理,所以张母附和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管家回来了。 “老爷,太太,查清楚了。还真让老爷和太太讲对了,那个何二来真的是叶家小姐外出创业时结交上的合作伙伴。”管家走进客厅就说。 “打听到他们是怎么遇上在一起的吗,关系到了哪种程度?”张父问。 “具体是怎么遇上在一起的,因为地方离省城太远,暂时还打听不清楚。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不然的话叶家也不会通过关系,给他们在那个县注册一家新公司了。” 管家的话一停,张父包括张母就问道:“在那个县新注册了一家新公司?!” “对,叶家通过关系给叶小姐和那个姓何的小子,在那个县新注册了一家公司,名叫来云集团公司!” 知道主人担心什么,管家话锋一转说:“老爷,太太,那个何二来已经从叶家出来了!” “从叶家出来了?”张父和张母一听,二来已经离开叶家出来了。 这可是最让张父和张母高兴的好消息! 他们夫妻高兴得不得了,直呼真是天助我也。何二来一旦走出叶家,他们张家要干掉何二来,怎么干掉何二来,不是与叶家没关系了吗? 一与叶家没关系,不是不用担心投鼠忌器了吗?张父和张母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所以重复问道。 “是,老爷,太太,那个何二来真的从叶家出来了,估计是想找地方住上一夜。明天参加叶家小姐的生日会吧!” “这就好,这就好!”张父和张母连连说,叶家准备给女儿开个隆重的生日会,张父和张母早就知道。还接到了邀请。 既然姓何的小子与叶芸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人来到省城了,又到了叶家,却不在叶家住夜。 证明姓何的小子跟叶芸还没有到亲密的关系,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罢了。 既然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那玩阴的干掉姓何的那个小子起来,就肆无忌惮多了。因此问:“打听到他(二来)去哪住夜了吗?” “回老爷,回太太,还没有!那个姓何的小子没有开车走,而是步行从叶家别墅出来的。” 管家的话一停,张父若有所思,张母则问道:“那你是怎么确定,他是出来找地方住夜的?” “回太太,那个姓何的小子从叶家出来,到处钻,四处看,这个样子不是在找地方住夜是什么?” “很明显姓何的就是一个第一次来省城的乡下小子,叶家那片地方都是高档富人区都不知道。” “一个高档富人住宅区,怎会有宾馆酒店一类供外来人住宿的地方?所以那小子四处钻找不到地方就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 “回太太,那个小子出来到大街上,见有出租车,拦一辆车走的!我已经派人跟踪了,很快就会知道那小子在哪住夜的。” “还等他在哪住夜干吗?直接制造一起车祸不就完事了?”张母说,很明显她对管家不执行第二套方案,不是很满意。 “太太,没你和老爷的话,老奴哪敢造次?”管家有点委屈,但还是说道。 “管家说的对,那就等等再说吧!”见妻子要恶管家,张父及时表态说。 张母这才不做声。 这时管家的手机响了,他接听电话后说:“老爷,太太,那小子在我们顺达酒店开房了。” “这就好,这就好!”一听二来进了自己家的顺达酒店,张父和张母是眉开眼笑。之后问管家:“这下知道怎么做了吧?” “老爷,太太,知道了。”管家说了就走。 “等等!”张光明突然叫道,管家站住。他转向父母:“爸爸妈妈,非得这么做吗?” “你还是我们的儿子,就不要说了!” 第378章 在省城在哪里 听儿子张光明问:爸爸,妈妈非得那样做吗? 张父和张母非常的生气,他们夫妻心里就在想,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在关键时刻总是胳膊弯往外拐的儿子呢! 可是张父张母夫妻俩个说出来的话却是很粗暴:你要还是我们的儿子,就不要再说了! 张父张母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把儿子张光明给唬住。谁知一向温顺听他们话的儿子张光明,不但没被唬住。 还直接怼他们道:“不,儿子要讲!儿子是儿子,道理是道理,你们不占道理我就要说!” 看着父母惊诧地望着自己,在这一刹那间。 张光明接着忿忿地说:“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吗?明明知道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儿子就不能平安回到家里。你们不感激不感恩不算,还千方百计要陷害他,想陷我于不义,我能不说话吗?” “怎么就让你陷于不义了,不就是一餐饭,一点路费。总共才两千块钱,和感恩扯得上关系吗?” 儿子张光明口口声声说何二来是他的救命恩人,张父的气又上来了,得儿子张光明就喷。 “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总共才两千块钱。要是没有人家给的两千块钱,你和妈还能见到儿子吗?”张光明怼顶反问道。 “怎么见不到?没有他给你钱,难道你就不回来了?最多难回来一点为已,一路乞讨你也是能回来的嘛,这和恩人扯得上关系吗?” 自己讲一句儿子怼一句,张父更是气的登天。他都想说了没他给你买饭吃和给你路费,你还能死在外面不成? 一想到“死”字不吉利,是在咒儿子。张父遂改成了难回来一点,乞讨你也能回来的嘛! 足见张父的父爱还没有泯灭,不过也暴露出他是一个极为自私自利的人。 “就是嘛,一顿饭,一点路费算得了什么?称得上是救命恩人还要感激他了呀,就是最多还他一点钱罢了!” 张母附和着张父说,跟着问儿子:”没看爸妈在收购他拿来的那一袋金银时,已经给他够多的钱了吗?和他给你的两千块钱相比,你讲多出多少倍了?” “就是嘛,像他拿来的那一袋金银,我们完全可以给他很低的价钱。我们没给他低价钱不算,还给他差多翻倍的价钱了呐!”张父接嘴说。 在收购二来金银时,父母确实给何二来足够高的价钱。不但张光明自己惊讶惊喜,从二来惊异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得出来。 本来张光明想说,你们那是给高价钱吗?分明是想给一点甜头,来钓来哥手里还有的古董宝贝。 可是话到嘴边,张光明改成了:“就算是这样,给了好价钱。就可以据此强占人家手里的宝贝东西了吗?!” “怎么说话的?我看你越来越不知轻重了。”儿子用“强占”二字,直接把张父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他一时找到合适的语言,来回说儿子张光明。急不择言道:“我们为了谁,还不是为你们,为了这个家吗?” 顿了顿,张父接着说:“谁叫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买不给,大价钱不要,都给公司股份还要怎的?他不仁还怪得着别人不义,动粗使用非常手段的吗?!” “就是嘛,都答应给他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又答应一同经营公司。一年得多少分红,工资又是多少?你不会算不出来吧?” “就是他头上没有虱子找来抓,狗扳锅头自讨罩(灶)。完全都是自找的,逼着别人动粗,使用特别手段,怪得了谁呢?” 可能是发觉自己声音有点大,不应该用这么粗暴的声音对儿子说话。 张母放慢放低声音,一打一摸说:“爸爸,妈妈这么做的一切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你们好,为了这个家庭好的!” 张光明正想回敬父母,你们哪是为我们好,为家庭好。完全是因为你们心里变态,丧心病狂,私欲难填在膨胀,在给我们作恶,给家里作恶。 人在做天在看,将来是要遭报应的。可是张光明还没有说上面的话,他的手机就响了。 拿出手机一看,是二来打来的电话,父母都要对付二来要置二来于死地。想着当父母的面接二来的电话,是肯定不好谈什么的。 于是张光明拿着手机,什么也不说便上楼去接听电话。 看着儿子张光明上楼,张母正想问儿子张光明,谁来的电话,是不是那个何二来打来的? 回头见管家还站着不走,张母瞪大眼睛问道:“你还不去办事,等到哪时咯?” “太太,少爷那……?”慑嚅一下,管家朝上楼的张光明努努嘴。 管家的意思很明白,姓何那个小子可是少爷张光明的恩人。万一少爷张光明追究起来,他一个管家可吃不消。 “不用理他,有我们呢!”张母给颗定心丸,张父则向管家招手。 管家走近过来,张父对管家小声嘀咕一阵,张母又作补充。 管家这才点点头说:“老爷,太太,老奴这就去,保管干的净利落妥妥贴贴!” “快去吧,等你好消息!”张父和张母嘱咐道:“一套方案不行,就来第二套方案!不用回来请示了!” “是,老爷,太太!我就去办,保管做得他乖乖的把宝贝东西拿出来!”管家点头哈腰说一声,说完之后就走出客厅办事去了。 “来哥,你到哪了?”回到楼上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张光明按下接听键就问。 张光明之所以这样问,就是因为他不想让二来知道,他已经知道二来没走着,而且还住进了他们张家开办的酒店里。 “没到哪,我没有走着,还省城!”二来说道,他还不知道自己住在的是张家的酒店。危险一步步向他走来。 “还在省城?因为什么没有走着?”二来把和叶芸的关系,她明天生日,要留在省城给她过生日都讲了出来。 本来张光明是要讲二来重色轻友,叶芸是他的对象,不要夺人之爱的。 可是一想到爸爸妈妈,要动粗夺二来手里的宝贝。事情很急,于是张光明问道:“还在省城,在省城哪里?” 第379章 走了就别回来了 听张光明问他还在省城吗,在省城的哪里?二来古直古道说:“在哪里,还有哪在,在一家叫顺达的酒店呗!” “在顺达酒店,怎么跑那里去了?要是在叶家住夜,明天叶小姐的生日不是免着走了吗?”张光明问,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父母要对二来动粗的事。 “怎么跑到酒店来了,看你问的,不是想自由自在一些才出来的吗?”二来哈哈大笑,看得出他现在心情很好。 随即问:“明天叶小姐的生日会,你这个大少爷一定会参加的吧?” “肯定会参加的,邀请都接到了,怎么可能不参加的?”张光明想讲叶芸,那可是他一直追逐的偶像与对象,两家父母一直都有联姻的意思。 如此这般,是偶像与对象的生日会,他张光明怎可能不参加。可是他哪里敢把这一秘密说出来,一说出来不是无秘密可言了吗? 只听二来在那头说道:“既然明天叶小姐的生日会,你也参加,那明天见了面我们再谈了!” 听二来说明天见面再谈,知道他还不知道危险在等着他。张光明忙着问:“明天见面再谈,那你打算去哪里?” “去哪?从来没有到过省城,是第一次来省城,又没有回去着,想出去逛逛街,看看大都市的夜景嘛!” “别出去,在那等我,我有要事要和你谈!”本来张光明想把他的爸爸妈妈,要对二来动粗夺宝的事,一股脑都在电话里讲给二来听的。 一来怕父母派下人在房门外面偷听,会坏事。二来怕在电话里一时讲不清,讲了二来也不一定相信。 因为在二来到家里,父母对二来的热忱程度和表现实在是太好了。 猛然间讲自己的父母要设计夺二来手中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还有玉手镯和罗盘。 二来肯定不会相信,或者说会不以为然。说不定还有可能笑,他张光明连亲生父母也怀疑! 三来事情太急,父母很快就差管家去实施,夺二来手中古董宝贝的计划迫在眉睫。 容不得张光明多想多言,再耽搁拖延时间。 一旦耽搁时间管家真的,实施起夺宝计划就麻烦了。所以张光明叫二来在酒店等他,他不到哪里也别去。 “有要事要和我谈,明天见面就不可以谈的吗?非要现在和我谈,是怕我不认识省城的路,笼街失踪来给我带路的吧?” “别乱猜,在那等我,到了讲你听你就知道了!记得在那等我,我不到别出去!” 张父张母要用三套方案动粗对付二来,要从二来的手中夺取他的五样古董宝贝。 一是要用仙人跳从二来手中夺取五样古董宝贝,能利用仙人跳从二来手中,成功夺取五样古董宝贝便罢。 如果用仙人跳夺取不了,二来手中的五样古董宝贝。二来势必会从张家的顺达酒店走出来。 那么张父张母就叫管家,实施第二套方案,趁晚上黑暗雇凶开车直接把二来撞死,然后夺取五样古董宝贝。 如果开车都不能撞死二来而夺取五样古董宝贝,或者说根本没机会实施第二套方案。 那么张父和张母就要管家实施第三套方案,找黑道上高手干掉二来,从二来的手中夺取五样古董宝贝。 第一套方案只要二来手中的五样古董宝贝,不要二来的命。 第二套和第三套方案那可是,既要二来手中的五样古董宝贝,又要二来的命。 所以张光明叫二来一定要在顺达酒店等他,他不到叫二来别走。他相信只要到自己家的酒店。 以他是张家大少爷的身份,没人敢对二来实施仙人跳。包括有他张少爷在,连管家也不敢。 实施不了第一套方案,也就没法实施第二套方案。因为他张少爷到酒店了,就不准二来出去了。 一直陪到二来过了叶芸的生日会,直到送走二来为止。 可是张光明想简单了,他关了手机才一下楼要出去讲给二来听。他的父母便问:“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出去有点事!”听父母问,张光明先是一怔,继而说。 “有事,有什么事?”张父只是望没有吱声,张母问道。 “有个哥们打电话来,叫出去谈点事!” “有个哥们?是那个何二来打电话来的吧?”张母一针见血问。 张光明听的是一惊,很明显自己刚刚在卧室里,跟来哥打电话父母是派下人去听的了。 不然的话母亲怎么知道,他在与何二来打电话? 对,在张光明上楼接电话的时候,张父和张母是派了一个下人去听,儿子和谁在打电话。 本来张光明不在客厅接电话,张父和张母就怀疑是何二来,给他们的儿子打的电话。 要是儿子张光明在接听何二来电话中,把他们夫妻俩个设计动粗,夺取何二来手中古董宝贝的事,告诉了何二来那不是要坏他们夫妻俩的好事么? 以儿子张光明的性格,之前话里话外那么维护何二来的样子看。 儿子张光明一定会那么做,更何况儿子张光明还口口声声说,何二来是他的救命恩人。 所以儿子张光明一上楼,进他的卧室接电话。张母就叫一个保姆去,儿子张光明的卧室外偷听。 保姆下楼来对主人说,少爷是在和那个何姓的通电话。 如今儿子张光明又说去见一个哥们,张父和张母便笃定,儿子张光明出门是去,给何二来通风报信要坏他们夺宝的好事。 因为有些话,作为一个父亲又是一家之主的张父,不好说也还没有到时候。 所以就由张母问是不是去见何二来,得不到儿子张光明回答。她再一次问:“告诉妈,是不是去见那个何二来?” “对,就是去见那个何二来。你们不仁我不能不义。”既然父母都知道,张光明干脆承认。 “儿子呀,爸爸妈妈讲了那么多,你怎么都听不进耳里呢?爸爸妈妈为了谁,还不都是你吗?关键时刻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张母“语重心长”地问道。 “是为你们好吧?”反问一句,张光明就往外走,张父吼一声:“走了就别回来了!” 第380章 别来这一套 “不回来就不来!”张光明走出客厅要去见何二来,父亲吼一声叫走了就别回来了,张光明气一急回应道。 本来张光明是想说:像你们这样要陷我于不仁不义,自私自利,不知感恩,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父母不回来也罢!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管怎么样,那毕竟是生养自己的父母。 话不能讲得太明白,更不能讲的太过头。这样做就显得自己没教育,更没有修养,也是一种忤逆和不孝。 这和要陷自己于不仁不义,自私自利,不懂得知恩图报,一想心只想着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所以张光明没有把话说太明白,也没有说太过头的话。随便顶一声不回来就不回来,便头也不回就往客厅外走。 “来人呀,给我把这个忤逆子拿下家法伺候!”自己都嚎着一旦张光明走出这个家门,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儿子张光明还不顾一往外走,要去会那个何二来。 一旦儿子张光明去自己家的顺达酒店,与那个何二来相会。势必会把自己定好的夺宝计划,泄露给那个何二来。 一泄露夺宝计划给那个何二来,让那个何二来有所准备不算。 还会因为有儿子张光明在,管家不能实施仙人跳那样的计划。 要知道儿子张光明毕竟是少主人,管家毕竟是个奴才。一个奴才敢和少主人抗衡,实施仙人跳那样的计划吗? 不言而喻一个奴才肯定是不敢当着少主人的面,实施仙人跳的计划了。 管家不但不能实施仙人跳的计划,恐怕后面的车祸计划和抢劫计划也不能实施。 这样一来不是全部坏了自己的夺宝计划?因此看见儿子张光明,不顾一切要去与那个何二来相会。 张父不由得气的登天,大吼一声叫保镖,把儿子张光明给拿下家法伺候。 随着张父一声大吼,立马跑来几个虎背熊腰的黑衣汉子。 几个虎背熊腰的黑衣汉子,都是张父张母的贴身保镖。他们一跑来便把张光明的路给拦起,不让张光明走的了。 “好狗不挡道,你们给我滚开!”看见几个保镖跑来拦着自己不让走,张光明不由大吼道。 “少爷,对不起,我们不能滚!”为首的保镖说。 “你们不能滚,就不怕本少爷拿你们是问吗?”张光明咄咄逼人问,他所谓的拿保镖是问,其实就是动手打保镖。 和叶芸一样,张光明也是一个跆拳道爱好者。 中学时市里举行的跆拳道比赛,叶芸拿得了女子冠军,张光明则拿得了男子冠军。 可是被请来豪门做保镖的汉子,也不是吃素浪得虚名的,谁还不是练家子? 要是没有几手过硬拳脚功夫的练家子,还能来豪门当保镖,人家豪门会用他们当保镖吗? 不言而喻是不会用他们当保镖的,所以为首的保镖说:“少爷,我们知道你是跆拳道冠军。可是少爷你觉得凭你那点花拳绣腿,能拿得我们是问吗?” 咽了一口唾沫,为首的保镖接着说:“少爷,我们劝你还是听老爷和太太的吧!别为难我们,好好地回少爷的卧室去。不要让我们动手动脚,拳脚是不长眼晴的!” 本来张光明就窝了一肚子气,如今为首的保镖还小瞧他。张光明能不更生气更是一肚子的气吗? 他也不废话了,不由得吼了一声说:“那就看拳吧!” 张光明话停拳脚到,便动起手脚先发制人,拳脚并用打向了为首的保镖。 可能是看见老爷和太太都在,又都拿眼睛狠瞪他吧!为首的保镖看见少爷张光明拳脚并用,向他打来和踢来。 他也不客气了,只用不到三招便把少爷张光明给擒拿了起来。 “老爷,太太,怎么办?”把少爷张光明擒拿住,为首的保镖便问张父和张母。 “把他押去卧室先软禁起来!”张父眉头不皱便下命令道。 挂了电话,想到张光明从张家的别墅过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与其空坐在这里等,还不如享受享受花了一捆(万)红大壹开的房间,泡个澡什么的呢! 虽然二来不知道张光明来,又叫他等在顺达酒店,张光明不到就不要走,是为了什么? 但是既然答应张光明,要等张光明,二来是一定要等张光明到的。一来他是一个素来说话算数,答应了就一定是要做到的人。 二来想有张光明这个省城通,带路逛起省城的街道来,也会轻车熟路,更是事半功倍。 另外还有一点二来从张光明的话里话外,隐隐察觉出张光明有什么大事要告诉他。 不然的话张光明也不会叫他等张光明,张光明不到他千万别走了。 再一联系张父和张母对他的好有点反常,老话讲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何二来身上可是带着价值连城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的啊! 尤其是后三样,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那可是无价之宝。一旦让人知道能不动歪心思的吗? 张父和张母可是愿意,拿他们几十亿资产的集团公司作价,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他何二来的呐! 还答应给他何二来一个总经理的位置,可见张家是舍得出血下大本钱的了。 这么天文似的出血,他何二来还不答应。张家能不黑眼珠见了白银子,明的得不到,就玩起阴的那一招,一得宝贝而后快的? 似这样一想二来能不等张光明到来的? 二来脱了衣服便泡澡,泡了澡他又打开电视看。 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见张光明到,二来便要掏出手机给张光明打电话。 可是二来还没打电话,房门被打开走进一个美人儿。看是前台小姐。便问:“你来干嘛?” “来陪哥哥你呀,哥哥一个人住,这么大一个房间不寂寞呀?”前台小姐本来就是一等一的漂亮妞。 又是化了妆才来的,更是香气四溢,光彩照人如仙女下凡一般。 任是木头和石头人也会动心动情,更别说有思想有眼睛的人了。 前台小姐媚笑不算,还把衣服脱的只剩三点一线。 二来不由得皱眉说:“穿起衣服,别来这一套!” 第381章 报酬我给 “什么这一套,那一套的!大老板,大哥哥,我这么靓,难道哥看了一点也不动心的吗?” 二来一声大吼穿起衣服,别和他玩这一套。前台小姐不但不穿上衣服,还就势扑上来把二来给搂了起来。 如美女蛇一般绞起二来,同时还在心里说:我不信了难道你是吃素的,对我这么漂亮的身子一点也不感冒?! 一身柔软,一身香气,一团雪白,直接让二来头晕目眩,心猿意马,难以把持。 可是一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前台小姐之前,还嘲笑自己是个进城的农村哥,满满的不屑与看不起。 现在突然跑来又是大老板,又是大哥哥,还是三点一线搂起自己。不有目的,或者说不是受别人指使才怪卵呢! 自己身上可是带有五样价值连城的古董宝贝啊,这个前台小姐不顾廉耻,来了就搂起自己,不有目的,不受人指使,打死二来他也不会相信。 “你是怎么进房来的?”一把把前台小姐给推开,二来唬着脸问道。 “看哥哥问的,我是谁,我是酒店前台小姐呀,能不有各个房间的备用钥匙吗?一拿备用钥匙开门不就进来了,来吧,要了我吧!” 前台小姐白狐一般妩媚一笑说,说了再一次扑了上来搂起了二来。耳鬓厮磨,手脚并用! “别和我来这一套,我不吃你这一套!”二来不但说,还用手掰开前台小姐搂在他腰上的双手,又要把她推开。 可是前台小姐竟然像个美女蛇似的绞着二来的身子,任他怎么掰也掰不开,更别说推开她。 前台小姐不但一身柔软,一身雪白绞柱似的绞着二来的身子。还不断厮磨着敏感部位,心猿意马。 二来是个正常男人,但一想到前台小姐是奔着他手中的古董宝贝来的。 他就不敢轻举妄动,心猿意马了。更何况他还有代小秀,他不能做对不起代小秀的事。 一这样想二来觉得不来硬的是不行的了,于是他抽出手,对着前台小姐的靓脸就是一个耳光。 不过二来知道自己功夫了得,力大无比,前台小姐又是弱女子。他也只敢用一分的力量,扇前台小姐的耳光。 就是二来“怜香惜玉”一般,那么轻轻一扇前台小姐一耳光。但是随着“叭”的一声脆响,前台小姐也是脸上立见五个红指印。 搂着二来的那双绞手也随之松开,雪白的躯体也是跟着踉踉跄跄后退,险些跌倒。 前台小姐站稳了是既惊又怒,她捂着被打痛的半边红脸问:“你敢打我,……不要人家就算了还敢打人家,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前台小姐话里话外,不言而喻是在问:我这么美的一个胴体,都送上门了,你还坐怀不乱,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多少人想要我,我还不给他呢!你不要就算,你还打我,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吗? 是个正常的男人哪有这么干的,我看你就是不行的太监! 是个男人都怕被女人说自己不行,不是一个真男人。尤其是怕被靓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说自己不行,不是一个真男人。 二来也不例外,听见前台小姐问他还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带有极大的侮辱性,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就说了:“我怎么不是个男人,我不但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特么的大男人呢!可是我不能像个苍蝇,见屎就嗡嗡!” 二来的话,直接能把前台小姐给气的咽死。被抽了一耳光,还被比喻成屎,她能不气的咽死么? 本来前台小姐就是张管家,选中实施仙人跳的人选。虽然张管家没有出面,但是酒店经理出面和前台小姐说的。 只要前台小姐把仙人跳做成功,给一笔数额不小的报酬以外,还另外升任前台小姐做酒店的带班。 现在仙人跳眼看跳不成功,还被扇了耳光无法进行下去。 酒店经理答应给一笔不菲的报酬,不是打水漂了么?还有酒店带班升职加薪不是也没了么? 好在前台小姐还是三点一线,完全可以指控是何二来,把她的衣服扒光要强奸猥亵她。 不把仙人跳继续下去,到手的不菲报酬不能打水漂,眼看的升职加薪也不能让它跑了。 于是前台小姐狰狞笑说:“好,你有种,都死到临头了还说大话。我倒要看看谁是苍蝇,谁是屎,你给我等着!” 前台小姐说了狠话以后,随即向外喊:“来人呀,我被猥亵了!来人呀!我被强奸了!” 随着前台小姐连声呼喊,房门猛然被撞开。立马冲进两个壮男人,不用问两壮男人就是仙人跳中,借机敲诈勒索中的那一跳了。 “谁吃豹子胆了,敢在这猥亵人强奸的?”门开话停,就有两个壮男人冲进房间来。 可是一见到是何二来,两个壮男人却说不出话了。原来进房来的两个壮男人,其实是两个小年轻。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一个是何二来同村小学读书,又是发小的刘小明。 另一个是莫老师的侄子,也是何二来小学的同学,还是最佩服二来的那个好同学莫小寻。 刘小明和莫小寻两个都是何二来的好同学,又明明知道是酒店设计陷害好同学好乡邻何二来的。 他们作为帮凶,如今看见到何二来,刘小明和莫小寻还能说得出话来吗? “刘小明,你还是我的男朋友吗?自己的女人都被人家欺负成这个样子,也不吱声!” 看见刘小明和莫小寻不吱声,可能刘小明又是扮演男朋友角色的吧。前台小姐直接点着刘小明道。 “做声什么,他是我们的老乡,加好同学知道不?”可能是被前台小姐点名,又是假扮的男朋友。刘小明点醒说。 “他是你们的好同学加老乡?”前台小姐指着二来问,刘小明和莫小寻点点头。 前台小姐不甘心地问:“那报酬和升职都不要了?” 酒店经理也答应只要事成,也给刘小明和莫小寻报酬升职加薪。 “损失的报酬我给。”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没等刘小明和莫小寻开口,二来先说道。 第382章 得罪大老板了 二来不但说前台小姐,刘小明和莫小寻的损失他来给。他还拿过一个包,从里面拿出几捆红大壹。 “二来,哪来这么多的红大壹?”二来把几捆红大壹甩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红光闪闪,十分的抢眼,刘小明和莫小寻连忙惊问道。 前台小姐没有问二来,但她则是兴奋地睁大了那双秀美的眼睛,看着几捆红大壹。 修长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完全忘记了自己还三点一式,一身雪白暴露在三个男人的面前。 刘小明与莫小寻,和吴学锋一样,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就出来找工打了。 他们两个机缘巧合进了这家顺达大酒店,做了保安。自从进了这家顺达大酒店,做了保安他们就没回去过。 所以不知道何二来再次被于老三村暴,天方夜谭似醒了来,不但不傻不哑了,还传奇一般成了地方上的首富。 他们两个只知道何二来和他娘,之前一个瘫痪,一个又痴呆又哑口,日子说不上很难,但也是勉勉强强过日子。 勉勉强强过日子的家庭,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的。 何二来一下拿出六捆红大壹,面值在六万块钱,刘小明和莫小寻两个不能不惊问何二来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老同学,你们就别管钱是从哪里得的。看看这点钱是不是真钱,够不够给你们的损失就是了!” 二来笑说,他没有点破仙人跳,而是说损失,自然是照顾到刘小明和莫小的面子。 说了之后二来还分别给前台小姐,刘小明,莫小寻各人两捆红大壹。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够了,够了!”看着手上的两万块钱,前台小姐笑眯眯,连说话的态度也改变。 与前台小姐不同的是,刘小明和莫小寻不但说有多了。 两个还把四捆红大壹转递还给二来。:“老同学,捡起来,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我们是为了钱吗?” 其实他们两个就是为了钱,不然的话也不会答应酒店经理,配合前台小姐实施仙人跳了。 只是因为何二来既是老乡又是同学,他们两个不好意思拿二来的钱罢了。 本来后面还有一句话,刘小明和莫小寻是要说的。那就是我们帮你何二来完全不是为了钱,为了钱我们也就不帮你何二来了。 我们帮你何二来,站在你何二来一边。不和你何二来玩仙人跳,完全是因为我们既是同乡又是同学。 可能是怕伤着前台小姐吧,刘小明和莫小寻不说了。刘小明和莫小寻不说,以二来绝顶聪明一个人也能想得到。 由是他在心里感叹道:一样的人,陌生人与熟悉人,熟悉人与有交情人,有交情人和有道德人就是不同。 前台小姐是见钱眼开,黄牛笑尿。而刘小明和莫小寻却把四捆红大壹还了回来。 不能不让二来感慨,感叹还又感激。他嘴上却说:“给你们,你们就要!有这么多的废话?!” 怕刘小明和莫小寻不拿红大壹,二来补上一句道:“讲给两位老同学听也不怕,我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钱了?” “拿着!”二来边说边把四捆红大壹,重新递给刘小明和莫小寻。 “你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钱,那我们问你,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二来说他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钱,刘小明和莫小寻问道。 “哪来的?我们县知道吧,现在一县商界都归我管,你们讲我现在还差不差钱?” “我们那个县当然知道,一县的商界都归你管,真的假的?”二来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 刘小明和莫小寻又问:“当然是真的,说的好轻松。之前你的家里也不富裕啊,一县商界怎么就都归你管了?那得多少投资,你又去哪来的投资?” 刘小明和莫小寻想讲,别的我们不知道。但是你之前又傻又哑,你娘又瘫痪我们是知道的。 虽然你们家又种粮食又打竹器卖,也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康家庭。 我们出来才半年,半年之前你们家还只是小康家庭。现在你说你拥有一县的商界,哪来那么大笔钱做最初的投资,没有大笔原始资金做投资,又怎么来的一县商界? 要知道一个县的商界,少讲就是几个亿的资产呐! “说来话长,三言两语也讲不清楚。我讲我赌赢的你们相信吗?” “赌赢的?” “对,赌赢的!”二来把与刘老板,黄老板一干投资商签赌约的事一讲。 刘小明和莫小寻就又问了:“那你的赌资又是从哪里的?” “别问那么多了,以后你们会明白的!反正一个县的商界现在都归我管,给这点钱给你们不过是九牛一毛!” 二来当然不能把他的投资,是意外获得一坛金银珠宝而来的。 “那我们能问问老同学,你之前的病是怎么好的吗?”二来把又一次被于老三村暴,都要入殓埋葬却天方夜谭似的醒来。 不傻又不哑一讲,刘小明和莫小寻,包括前台小姐都叹为观止! “还真像老话讲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怪不得老同学你能拥有一县商界,这是老天爷给你从前苦难的回报。” 两个同乡加同学这样讲,二来心里很是享受。嘴上却说:“把钱拿了,不拿我可生气了。” “既是这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二来说他现在不差钱,刘小明和莫小寻这才接了两捆红大壹。 “能讲我听,是谁叫你们来的吗?”看见刘小明,莫小寻,还有前台小姐都拿上钱,二来问道。 “还有谁,是这个酒店的经理呗!”刘小明,莫小寻,包括前台小姐把酒店经理叫他们实施仙人跳一讲。 “这个酒店的经理?”刘小明和莫小明,包括前台小姐都点点头。 二来问:“我和这家酒店经理人都不认识,他怎么会叫你们来害我?” 二来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他与这家酒店的经理人都不认识。酒店经理怎用仙人跳陷害他,难道是自己带在身上的古董宝贝让酒店经理知道了? 只听刘小明莫小寻和前台小姐:“你是没认识酒店经理,可你得罪他后面的大老板了!” 第383章 逃离酒店 听刘小明,莫小寻,前台小姐三个人说他得罪了,酒店经理后面的大老板。 二来惊讶地重复问:“我得罪酒店经理后面的大老板了?” 刘小明,莫小寻,前台小姐三个人点点头。 二来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连酒店的经理都不认识。更别说认识酒店经理后面的大老板。 认都不认识酒店经理,和酒店经理后面的大老板,何来的得罪?! 不过二来很快突然记上心来,自己会不会是……?二来忙问道:“能不能告诉我,这家酒店大老板姓什么?” “姓张!”刘小明,莫小寻,前台小姐三个人说。 他们三个人一说姓张,二来马上联想到张父和张母。 可是天底下姓张的人可多了,不一定是张父和张母。他怕搞错立马问:“姓张,叫张什么知道吗?” “张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来得也不是很久。连酒店经理都很少见,根本无缘见着大老板,只听人家说大老板姓张,是省城首富之一。” 省城首富又姓张,除了张光明家还有谁?再一联系张光明在电话说,有要事和自己说,张光明还说他不到叫自己别走。 张光明直到这时还不见来,二来就更认定是张父和张母。这家叫顺达的大酒店就是张父的大老板了,真是躲鬼躲进了阎王庙。 一定是张父和张母,明的要不到自己手里的古董宝贝。就玩仙人跳这样的阴招,要巧取豪夺自己手中的古董宝贝! 结果让张光明知道父母,玩仙人跳的阴招,要从自己手里夺古董宝贝。 张光明滴水之恩不忘涌泉相报,便劝父母不要玩阴招,对付恩人似的自己。 父母不听张光明的劝告,依然我行我素,甚至于父子还大吵大闹。 张光明看劝不了父母,于是在自己给张光明打电话时,张光明就要告诉自己注意防备。 一想张光明又觉得在电话里告诉自己,他的父母要对自己玩阴的夺取古董宝贝。 会被他的父母听见,于是张光明就打算直接来酒店讲给自己听。 结果一定是父子又一场争吵,他的父母一生气,就叫保镖把张光明给擒拿软禁起来,张光明也就来不了了。 这样一推测,二来觉得这家顺达酒店,是不能再住的了。躲过了仙人跳,不知还有什么跳。 像张父和张母那样聪明的土豪商家,经风雨见世面,阅历无数,老奸巨滑玩起阴招来,那还不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自己怎么躲? 再讲这次张家玩仙人跳,遇上的又是同乡又是要好同学的刘小明和莫小寻。 下次呢,要是张家又玩出什么阴招来,自己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又能遇上既是老乡,又是好同学的人来帮助自己的吗? 别说自己只读小学毕业,就是读到大学毕业,有众多的好同学。 在省城这样的一亩三分土地,面对张家那样的土豪,又有几个同学敢站出来帮助自己的? 就算有同学敢站出来,不畏土豪地帮助自己。也不会次次有这么好的运气,都能遇上像刘小明和莫小寻,这样的铁同学铁哥们啊! 还有不离开这家顺达酒店,再遇上张家玩什么阴招。刘小明和莫小寻也帮不了自己的了! 因为刘小明和莫小寻,没有按照张大老板的要求,配合前台小姐完成仙人跳。 很可能刘小明,莫小寻,前台小姐三个人一走出这个房间,就被酒店经理宣布开除,最后撵出酒店叫滚蛋了的。 想到这里,二来就打算对刘小明和莫小寻,两个铁哥们说出自己的担心。 可是二来还没有说话,却听刘小明和莫小寻问道:“二来,你是不是真的得罪,这家酒店背后的大老板了?” “怎么可能,人家是今天才来的省城,之前人家是从来就没有来过省城。来都没过省城,大老板都不认识,何来的得罪老大板?” 二来连忙说道,他当然不能把到过张家。还拿金银来卖给张家,以还之前借贷张光明给的一亿块钱现金支票。 张父和张母买了他的一袋金银,还要强买他拿来鉴定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 出多少钱他都不卖,于是张父和张母明的得不到,就玩阴招的事给讲出来的了。 “这就有点奇怪了!”刘小明和莫小明呢呢喃喃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怕出名猪怕壮。也许是我在县城收购的公司中,有老板和这家酒店背后的大老板关系铁,趁来我省城报复的呗!” 听二来这样说,刘小明和莫小明这才不做声。话锋一转二来说:“两位老同学,不管怎么样,都得谢谢你们两个的了!” 看一眼已经穿上衣服的前小姐,二来道:“还有你这个大美女,也得说一声谢谢!” “不用,帮你不是应该的吗?”不但刘小明和莫小寻这样说,就连前台小姐也这样说。 “想到吗?你们这么一帮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刘小明和莫小明,包括前台小姐都说帮自己是应该的。二来笑笑问。 “想到!”刘小明莫小寻和前台小姐说。 “想到,那你们还帮我?” “谁叫我们是老乡又是好同学呢!” “那酒店不要你们干了怎么办?” “活人还能让尿急死,大不了再找事做呗!” “要不跟我走,不嫌弃的话回到县城。我给三位安排个工作,保证工资比这还高。” “老同学,就先别讲给我们安排工作的事吧!趁大老板现在还没发现仙人跳失败的事。快点走,不然的话等一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不怕大老板拿你们是问吗?” “不怕,大不了走人,难道他还能把我们给吃了不成?倒是你得快点走,不然的话真的走不了!” 刘小明和莫小明不但说,还拿起二来的两个包,挂到二来的肩上,推着二来往外走。 二来也知道不马上走,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所以他背着包袱出门时。 把自己的三张名片交给刘小明和莫小寻,还有前台小姐:“如果工作难找的话,记得回县去找我!前台大美女,你也是一样。” 第384章 第二套方案 把自己的名片交给刘小明,莫小寻,和前台小姐。又告诉他们三个人,拿自己的名片去县城找雷大胆。 雷大胆一定会给刘小明,莫小寻,还有前台小姐在集团公司,安排个高薪的好位置的。二来又才出门去。 还真让刘小明和莫小寻,还有前台小姐说对了,二来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二来最多走出顺达大酒店有一两百米远,酒店经理就来二来开的那个房间了。 刘小明,莫小寻,还有前台小姐是有应急准备的。等二来一走他们三个,就伪装成和二来对打战斗过的痕迹。 他们俩个人不够二来对打战斗不算,还被二来把他们俩个给打伤。 最后两个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二来,从容不迫地走出了所开的房间。 “那个人呢?”酒店经理是个中年人,他走进到房间看不见二来便问刘小明,莫小寻,和前台小姐。 “他把我们打伤,就跑路咯了!经理你看我们身上,这,和这……!” 刘小明,莫小寻两个人,苦着脸指着自己身上伤着的地方,和零乱的衣服让酒店经理看。 还绘声绘色把他们积极,配合前台小姐演仙人跳。敲作勒索二来,要二来拿出带在身上的财物,交给他们的全过程都讲了出来。 二来不但不拿出身上所带的财物,还和他们两个对打战斗。 他们两个不够二来对打战斗,最后二来把他们两个打伤。逃跑的前后经过都给讲了出来。 之前张管家在电话里就告诉过酒店经理,二来是前朝武状元的后人,很可能会功夫,说不定功夫还十分了得。 现在一看刘小明,莫小寻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嘴角有血。而前台小姐又是半裸着身子,瑟瑟发抖蜷缩在床上。 酒店经理便信以为真,刘小明和莫小寻,真的是被何二来给打了一顿,然后逃跑了的。 不然的话刘小明和莫小明,怎么会衣衫不整,头发零乱,嘴角还流有血的? 至于前台小姐瑟瑟发抖,完全是因为看见打斗场面,太过恐怖而被吓着的。 看来是自己太低估何二来了,之前应该多派几个保安来就对了。不叫保安进房间,至少多派几个保安守在房间外也好嘛! 这下好了让何二来跑了,自己怎么向张管家交待? 想到这里酒店经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厉声问刘小明和莫小寻:“让他跑了,为什么不打电话叫其他保安过来?” “我们没有手机,怎么打电话叫其他保安过来?”刘小明和莫小寻说,他们都是刚刚参加工作的人。 一部手机好几千块钱,别说刚刚做保安半年的刘小明和莫小寻。就是参加工作两三年的老保安,也不一定买得起手机。 “房间里不是有座机电话吗,为什么不用房间里的座机打电话?” “我们之前没想起,刚刚想起要用房间的座机打电话,经理你就来了。” 刘小明和莫小寻解释得滴水不漏,还说他们都是才进城的农村中学毕业生。根本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早被打懵逼不记事了。 “我怎么招了你们两个,没用的保安啊!”因为急于去向张管家汇报。 真让二来跑脱了,他负不起这个责任不算,还会让张管家汇报给大老板,最后落得个下课滚蛋的下场。 他可是混了十几年,才到达这个位置的呐!因此酒店经理骂一声便走出了房间,向张管家打电话汇报去了。 “都安排妥帖了?”看见张管家从外面走进客厅,张母问。 “回太太,都安排好了。太太就放心吧,好消息不一会儿就会传来的!”张管家说,还拍了拍他的胸脯。 张管家在张家创业之初,就来跟着张父了。其能力之强,办事的细心周到是有目共睹的。 最重要的一点,张管家还是张父的救命恩人。其忠诚程度,和让张家人相信的程度,是无人可及的。 听管家说都安排好了,张母便不再问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过得有一两个小时,张管家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酒店经理打来的,张管家以为好消息来了,他就按接听键。 “什么,让他跑路了?”一听酒店经理在那头说,让二来跑路了张管家就竖眉瞪眼。 要不是有张父和张母,老爷和太太两个在。张管家真想破口大骂,酒店经理是干什么吃的。 你酒店经理不是在,我张管家的面前拍着胸脯说,保证万无一失的么?如今却让人给跑路了?这不是要误夺宝大事,是什么? 因为有张父和张母在身边,张管家不但不骂酒店经理是干什么吃的。反而是压低声音问:“都是进笼里了的鸡鸭,怎么还会让他跑路了?” 酒店经理在那头说,因为何二来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还很高强。派去实施仙人跳的两个保安,不够何二来敌不算,还被何二来打伤逃跑了都讲出来。 “不是提醒你了吗?那是个前朝武状元的后代,没点功夫那还是前朝武状元的后代吗?叫你选两个功夫好点的保安,怎么不听啊?!” 酒店经理在那头说,他选的两个保安又高大,又是酒店里功夫最好的保安。 刘小明和莫小寻高大,酒店经理一点也没有说错。刘小明和莫小寻都是一米七八的大个子,体重至少在百四斤以上。 不然的话当初酒店经理也不会,选中成百应聘者中的刘小明和莫小寻做酒店的保安了。 更不会派刘小明和莫小寻去,配合前台小姐演仙人跳的了。 不过酒店经理说刘小明和莫小明,是酒店保安队伍中功夫最了得的两个人。却是在为了推卸责任而扯谎,刘小明和莫小寻根本不会功夫。 听得酒店经理在那头说,选的是酒店保安队伍中,功夫最了得的两个保安。 张管家彻底无语了,他挂了电话以为张父和张母会骂他无用。 谁知张父和张母却对他说:“还愣神站在那干什么,马上去实施第二套方案呀?!” “是,老爷,太太,老奴立马就去实施第二套方案!”张管家说一声,便跑出客厅,去执行第二套方案。 第385章 黑衣人跟踪 二来从容不迫地走出,他用了一万块钱所开的高档房间。 这花费重金开的高档房间,住都还没住着就不得不离开,让二来感到十分的惋惜和自嘲。 不过想起刘小明和莫小寻,还有前台小姐不顾失去,他们难求一得的职业。 也要帮助他何二来,二来又是既感到幸运,又是感到欣慰的。 人生难得一真心帮助自己的人,能不顾自己既得的利益,而去帮助别人的人,那就更是难能可贵,如凤毛麟角的了。 而且他何二来是一得就得到三个,不惜丢掉自己既得利益(职业)的人,怎能不让他感到幸运和欣慰的呢? 虽然他何二来花了六万元,但是在他何二来看来,那六万块钱就不是个事。 已经拥有十个亿资产的他,真拿那六万块钱就当是九牛一毛一般。 再讲刘小明,莫小寻,还有那个前台小姐,不是正直又难能可贵的人,完全可以不要他何二来给的那六万块钱嘛! 他们三个人只要纠缠他何二来,再一喊酒店的保安,酒店的保安再一去讲给酒店经理听。 酒店经理再一把酒店的全体员工都给叫了来,像这种五星级的大酒店,少讲就有一两百个员工的啊! 他何二来就是再能打,能打得过一两百人的酒店员工,最后跑脱的吗? 不言而喻他何二来,就是再能打,也是打不过一两百个酒店员工,最后跑脱的了。 一旦打不过人家酒店一两百个员工,那他何二来带在身上的两个亿元现金支票。 还有价值连城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还不是尽失殆尽,全归到张父和张母的手中了吗? 而刘小明,莫小寻,前台小姐因为帮助张家,夺得有价无市的五样古董宝贝有功。 张家还能不给予丰厚的奖励,再加上升个职什么的,不强过他何二来给的六万块钱吗? 这么一想,二来尽皆释然,在心里黙黙感谢刘小明,莫小寻,还有前台小姐的同时,还大踏步向前走了去。 至于今天晚上他要到哪里去住宿过夜,二来想只有先走走看看再做决定的了。 当然了二来完全可以打电话给叶芸,而且他的豪车还留在叶家。叶芸一定会为他安排住宿的地方,并且也一定能够保证他的安全的。 毕竟叶家也是像张家那样,是省城的首富之一嘛!还能保证不他一个,他救过她命的人的住宿吗? 可是一想到叶家父母的态度,特别是叶母的态度。加上之前已经告诉过叶芸,他要去的地方是张光明的家。 再一给叶芸打电话求助,她一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张家,如丧家狗一般,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不会笑话他的呀! 那作为一个男子汉的他,尊严和面子拿哪里去放,不是尽失殆尽了的么? 这样一想,就是再难,再感到不安全,二来也不会给叶芸打电话的了。 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今天晚上自己一定能平安度过到明天的。 天早已黑定,华灯尽上,一片辉煌。这省城都市,又与县城和市里不同。 高楼大厦更多,鳞次栉比,林立冲天,车辆穿梭,行人如织,繁华无比。 二来背后背着一个双肩包,腰间还斜挂一个挎包。行色匆匆走在人行道上,抢过一个又一个行人。 他之所以行色匆匆,抢过一个又一个行人。是因为突然意识到,这里离顺达酒店还很近。 一旦酒店经理发觉刘小明,莫小寻,前台小姐放走了自己,不会派人来追自己吗? 很可能不但酒店经理会派人来追自己,酒店经理再一请示,很可能张父和张母也会派打手来追自己。 自己尽管很能打,但是打得人家人多的吗?到时候恐怕想走,还真的走不了了。虽然这种概率很低,这也还只是他自己的猜想。 现在是法治社会,又是在都市大街上。难道张家还能一手遮天,敢冒法律之大不韪,在大街上抢劫他何二来的古董宝贝不成? 老话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张父和张母丧心病狂,不夺得他何二来手中的古董宝贝誓不罢手,狗急跳墙不顾一切呢? 这种顾虑不是可能,而是很有可能。张父已经出到集团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有一个高管的位置。 他何二来还不把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拿出来交给张家。 心心念念要得他手中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的张父能不玩尽阴招,一夺取而后快呀! 所以二来行色匆匆,抢过一个又一个行人,是想尽快走离顺达酒店远一点。脱离张父势力控制范围,再欣赏都市夜景的了。 走过一处人稀的地方,二来回过头看,但见有几个黑衣汉子,不紧不慢跟在他的后面。 他走快点,后面的几个黑衣汉子走快点。他走慢点,后面的几个黑衣汉子走慢点。 不用问几个黑衣汉子,就是张家派来跟踪图谋不轨的了。 这样是不行的,虽然二来觉得跟在后面的黑衣汉子,不过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够他塞牙。 可是张父既然下定决心,要夺取他手中的古董宝贝。不会派更多的打手来的吗? 很可能后面跟着的几个黑衣汉子,是顺达酒店经理派来跟踪的保安。张父派来的打手还在来的路上。 这样一想二来觉得,步行想甩掉跟在他后面的几个黑衣保安,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不熟悉省城道路,哪是哪都不知道。而后面跟着的黑衣保安,是肯定熟悉省城的道路。 而且在他走快点,黑衣保安就走快点。他走慢点,黑衣保安就走慢点。 黑衣保安一直是不紧不慢跟着他,很明显是在等随后就到的打手。 张父知道他是何武状元的后代,武功了得,要是派来的打手武功高强。 还前后夹击那怎么办?到时候他何二来不是插翅难飞了的吗? 这样一想,二来就觉得不能再步行,而是想办法找辆车,尽快离开这个危险而是非的地方。 打定主意,二来看见一辆出租车经过,便由人行道上大街边扬手,司机停车,他拉开车门就上。 第386章 把你的车给我 “老板,要去哪里?”二来一上出租车坐稳,司机边开车,便边用时下逢着男性就叫老板,职业性地问二来去哪里。 “噢,不去哪里,我是出来旅游的。白天游了这座城市的一些山山水水,晚上就想欣赏欣赏一下这个城市的夜景。师傅,可以用你的车带着走走看看这座城市的夜景吗?” 司机是一个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听二来说要他开车带着游玩城市夜景,不由得扭头看了二来一眼。 司机样子有点异样,还有点不屑与惊讶。 二来立马明白司机是什么意思,边摸出十张红大壹边问:“只游一个大半夜,这十张鬼(钱)够了吗?” 开个三五天的出租车接客送客,不一定能够赚到一千块钱。一个大半夜就能赚个一千块钱,哪里还有不够的? “够了,够了,老板!”有了钱就是不对,司机不但连连说够了,还态度立马也改变了很多,热情似火。 司机原以为二来穿着很普通,不过是一个从外地来,又急于走的一般游客。 想在走前看看这个城市的夜景,不虚来到这个城市一回。所以有点不屑。 如今看见二来一出手就是一千块钱给他,还要求他开车游玩看城市夜景。 司机就有点惊讶,认为二来是一个富二代,而且还是一个大方,很有钱的富二代。不然话怎会随手就给他一千块钱? 按时间和里程算,十个钟头最多也是一两百来块钱的啊!一千块钱可以游五十个钟头了,这不是大方还很有钱的富二代是什么? 有了大方又有钱的富二代这种认知,司机也不管二来穿着普不普通了。 毕竟有奶就是娘嘛,管那么多干嘛? 司机接了二来递来的钱揣兜里,于是很热情地与二来攀谈起来。问:“老板,是刚刚从外地来到这个城市的吧?” “对,我是刚刚从外地来到这个城市的!”二来不可否认地说,不过他确实也是刚刚到省城来的。 也是打算夜游省会城市,看看省会城市夜景的。 只听司机说道:“找我开车做向导看这座城市夜景就对了,我从小就生长在这座城市。熟悉得像自己家里一样。” “是吗?那师傅你给我讲讲,这座省会都市,都有什么特色和好看的夜景?” “有啊,这是一座千年的省会城市,有特色好看的夜景多的去了!好比如江滨一条街,再好比喻娱乐城……” 司机就是省会城市人,随即把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夜景点都一一作了介绍。 司机不但热情地向二来,如数珍珠般介绍省会城市的特色夜景点。还满满的自豪感地夸,自己生长在的这座城市是最有特色的省会城市。 经过出租车司机一介绍,二来便叫出租车司机立马开车到介绍的地方去了。 二来之前想借夜游省会城市的夜景,就是打算到最繁华的地方去,看能不能碰到运气。 找到一个相似于在县城与刘老板和黄老板,相竞争县重晶石矿产公司,那样的创业机会。 虽然有点渺茫,还有点守株待兔,又似大海捞针,可是创业和成功,不就是靠碰运气似的守株待兔,又似大海捞针的吗? 就拿得一县商界来讲,如果不是自己到镇上招保姆,招到的还是代小秀。又还开车送代小秀回家,又怎会遇上牛混球? 不是遇上牛混球,又怎会到县矿产局。不到县矿产,怎会遇上县重晶石矿业公司,濒临倒闭要招商引资投标的。 不遇上县重晶石矿业公司投标,又怎会遇上刘老板和黄老板签赌约,而一举夺得一县商界的? 可以说创业和成功三分靠本事,七分靠运气。不遇上十分难得的机会,不有贵人帮助,再有本事也是白搭。 所以司机介绍的繁华夜景点,是二来最想去的地方。只有繁华人多的地方,才能碰到更多创业的机会! 人都没有几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哪来的碰运气创业的? 另外还有一点,二来是为了躲避张家派来的打手,这才上的出租车。 由司机开车带到最繁华的夜景点去,那里人多热闹不是最好躲避,张家派来的打手吗? 张家派来的打手就是再胆大,再想回去主子那里邀功请赏,也不敢在最繁华人多热闹的地方。 公开行凶抢劫他何二来带在身上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的。 可是二来想简单了,因为出租车还没开到繁华的夜景点,他发觉有两辆小车不紧不慢跟在出租车的后面。 二来是从后视镜里看到,那是两辆黑色的小轿车。 就像二来之前在人行道上行走一样,出租车走快点,两辆小轿车走快点。 出租车走慢点,两辆小车走慢点,就那么不紧不慢跟着。 而为了尽快到最繁华的夜景点去,出租车选择抄近道走的。所以近道上的人行和车辆都比较少。 由于两辆小轿车不紧不慢跟在出租车的后面,不难推测前面一定还有小轿车在堵截。 像之前他在人行道上一样,目的是通过前后夹击逼二来就范,交出带在身上的古董宝贝。不然的话两辆小轿车怎会不紧不慢跟着? “后面有两辆小车紧紧跟着啵,老板,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看来出租车司机很是警觉,一发觉后面有可疑的车辆便问道。 “师傅,你讲很对,我是得罪人了!”知道不能再隐瞒,也不想出租车司机跟着自己一起遭殃。 所以出租车司机的话一停,二来就把被人玩仙人跳,和人打架逃了出来的经过讲出来给租车司机听。 “老板,那你下车吧!钱我也不要你的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想靠这辆车养家呢!” 出租车司机不但说,还把已经揣进兜里的一千块钱,拿出来递还给二来。 下车去就算不死,很可能也得脱一层皮。小轿车上的打手见自己下车,不会跟着下车吗? 在大街碾不死自己,也会追到人行道上狠捶自己的啊! 就算自己有功夫很能打,人家打手也不是吃素的! 因此二来问:“师傅,把你的车给我,给你钱行吗?” 第387章 就当交个朋友 “把我的车给你,你给我钱?!”二来要求把他的出租车给二来,出租车司机问道。 “是呀,把你车交给我,放心吧,我会给足够的钱的,师傅你再去买一辆新车不好吗?”看出租车犹豫迟疑。 二来接着解释说:“不瞒师傅,讲也无妨。我一下车肯定会有危险,可能还累及师傅,师傅也会跟着危险的。不如把你的卖给我,你拿钱去再买一辆新车,这样就不妨碍师傅赚钱养家了。” 又看出租车司机一眼,二来再接着说:“师傅,你看看后面跟着的两辆小轿车。那么不舍地跟着,两辆小轿车里至少有十个打手。” “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也不会做打手了对吧!他们都是人家请来对付我的打手,我一下车他们肯定分一半人对付我,分另一半人对付师傅你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师傅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些打手对付我,我就无所谓。谁叫我得罪了人家呢!” “人家对付师傅你,打师傅一顿作为警告,师傅不冤枉吗?说不定打了师傅,还砸师傅的车呢!与其我们一起危险,还不如我一个人承担危险。” “把你的车给了我,你拿钱悄悄下去再买辆新车。这样做就不会影响到师傅继续赚钱养家。我用这辆车和他们搏一搏,是生是死看我的造化。” 二来说得情真意切,也很有道理,完全不是在恐吓人。出租车司机长期开车,不只听人家讲过道上的事,还亲眼目睹过道上的一点事。 那些人既然来追拿何二来,是一定会把何二来给拿住的,不然的话人家追来干嘛? 作为见证人的出租车司,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人家为了毁灭证据,说不定不只是打人和砸车作为警告,还会打死他呢! 这样一想,出租车司机倒有点感激起,二来为他作着想的了。问:“老板,你会开车吗?” “会,我有车也有驾驶执照呢!开车技术绝对不比一般人差,师傅就放心吧!” 二来想讲我的车技不但比一般人强,车辆也比一般人的车辆好!不是因为怕酒驾,我用我的车了,哪里还会用你的车? 我的车性能好速度快,跑脱的成功率不知高多少倍。 可是二来没有那么说,自然是怕言多有失,时间上也不允许,事情急容不得他多讲的了。 “老板,那些实施仙人跳的都是些什么人,一定要追拿老板你?”二来说他有车有驾照,出租车司机不解地问。 出租车司机本来是想讲要置老板你于死地的,因为死字不吉利,也就换成追你了。 “师傅,事情来得太急,一时半会也没法向你解释清楚。你就把车交给我吧,我会给你足够买一辆新车的钱的!”二来求着说。 情况确实像二来说的那样刻不容缓,因为后面的两辆小轿车越离越近。 也不知前面还有没有车在堵截,确实不能多说话耽误时间。 出租车司机问:“老板,你能给我多少钱?” “刚刚不是讲了,保证给足够钱让师傅去买一辆新车的。开着一辆新车跑出租,不比开着一辆旧车强吗?” “肯定强,可是我这辆车新买的时候,包括入户可是用去了十多万块钱的呀!我知道老板有钱,可是你身上带有这么现金吗?” “有,师傅你看!”二来出来的时候带有二十二万现金,之前用了点,在顺达酒店开房用了一万。 给了六万块钱给刘小明,莫小寻,前台小姐。还剩有十三四万块钱,他拿出十二万块钱递给出租车司机。 说:“师傅给你十二捆红大壹,应该够买一辆新车包括入户了吧?” “够了,够了!有多了!有多了!”出租车司机连连说,话锋一转道:“可是我不能要老板十二万块钱,有十万就足够买一辆新车加入户了!” 换上别的司机早趁机敲诈勒索了,而且还会狠狠地敲一笔大钱。出租车司机不但不趁机敲诈勒索,还把多余的两万块钱递还给二来。 心地善良得让二来感动又感激,这样的人值得敬重。 再讲自己也不差这两万块钱,因此二来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说:“够什么够,我有的是钱,就当是交一个朋友。拿着,再不拿着我可是要生气了!” 二来说就当交个朋友,再不拿钱他就生气了。出租车司机这才接了十二万块钱。 司机边捡钱边笑着说:“那老板这个朋友我高攀了,我这就下车,老板你也要保重了!” “师傅别在这下车,这地方无遮无拦的,一下车让后面小轿车里的人看到了,会走不了的!” 朝前面一指,二来提议说:“加大油门把车开到前面,那个拐角处停车再下,注意一点别让后面小轿车上的打手看见!” 前面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往右一拐就到另一条路的拐角处。在那个地方下车确实不会让后面跟着的打手看见,跑起来也方便。 二来这个提议确实高明,也为是为出租车司机着想。 “老板,谢谢你!你还真是个老司机,那就祝老板走好运!”出租车司机说一声谢谢,加大油门把车开到前面的拐角处停下。 拉开门出租车司机就下车,迅速闪进一个胡同里,很快就看不见出租车司机的人影了。 出租车司机一下车走,二来迅速从副驾驶座,坐到正驾驶座开车就走。 后面的两辆小轿,还真是酒店经理派来,追拿二来的小轿车。 两辆小轿车上一共十个人,全是酒店的保安。由酒店的保安队长带队。 酒店经理给保安队长下的是死命令,追不上何二来夺得古董宝贝,他这个保安队长也不用干了。 所以看见载着何二来的出租不走正道直道,而是右拐进了一条小道弯道。 保安队便命令开车的快速地向右拐进了小道弯道,紧紧跟在出租车的后面,不离不弃。 回头看见两辆黑色小轿车右拐来了,紧紧跟在自己的后面,二来加大油门开车向前奔驰。 没想到前面横行道上突然冲来一辆车,把二来的去路给挡住。 第388章 烂仔怕死仔 二来加大车速向前奔驰,可是还没有行车到一百米。前面的横巷道里突然冲出来一辆小轿车,把他的去路给挡住。 二来原先虽然估计后面的两辆小轿车,不紧不慢跟着自己坐的出租。 前面一定会有车辆在拦截的,不然的话后面跟着的两辆小轿车,也不会不紧不慢的跟着他坐的出租车。 要是前面没有车辆在堵截,后面跟着的两辆小轿车,一定会有一辆小轿车,斜刺抢道超过自己坐的出租车的。 然后形成前后夹击迫使自己坐的出租车停下,再然后要逼着他交出带在身上的古董宝贝。 按照强盗惯性逻辑思维,不管他何二来交不交出古董宝贝。 张家人既然要强盗他何二来的古董宝贝,一定会在夺宝以后,连他何二来一起处理。 因为留有活口终究是个麻烦,不如让其死亡闭嘴的好! 不过来得这么快,地点选得这么恰到好处,又恰恰在这条窄道上,却是二来没有想到的。 由此看来张父不但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道上人。 比他何二来想象的还要老奸巨滑,阴谋诡计多端,难以对付。 张父不仅熟悉省城道路,其计算人的巧炒程度让人叹为观止。 好像是看见他何二来一定会往这条道上走,一定会往这个地方右拐弯,进这个窄道似的。 其实张父老奸巨滑,精明过人不假。但他不是算着二来一定会上出租车,一定会走这条道,还一定会右拐进这条窄道上来的。 毕竟张父就是一个凡人,不是一个神仙。他哪里会知道二来上出租车,是去省城看繁华夜景找创业机会的? 在管家接到酒店经理打来电话,报告仙人跳失败,何二来从酒店跑走以后。 张管家立马给张父打电话,报告何二来逃跑的消息。张父就在电话里指示张管家,要不惜一切代价追拿到何二来。 不惜一切代价追拿到何二来,那就倾巢而出了啰! 于是拳养在各个公司的保安,包括拳养在张家的打手也都全体出动。 当然了张父这么指示张管家,不惜一切代价追拿到何二来。 除了担心何二来报警会有麻烦以外,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夺取何二来手中的古董宝贝,同时秘密处理了何二来。 只有死人不会开口说话,才是一劳永逸最安全的。在这一点上与二来的猜测不谋而合。 既有步行的保安打手追踪,又有开车的保安打手追踪,撒网式追拿何二来。 如此多的人和车追拿他何二来,能不在这条道上,又右拐上这条窄道上,后追前截到他何二来吗? 看着后面有车紧追,前面有车拦截。而且后面的小轿车看见前面有车,把他何二来的前路给拦住。 后面的两辆小轿车开足马力,向他何二来开的出租车奔驰而去,很快都追尾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何二来想调转车头逃跑,一来道路狭窄没法调转车头,二来人家都追尾了还怎么调转车道头? 要想不被后面的追车撞尾,最后人死古董宝贝易主。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前冲,还有一线活下去的生机。 可是这条道窄得只可以通过一辆大车,而且那辆从横巷道冲来的小轿车,是打横在路中间的。 要想向前冲出包围,不是用车撞翻前面的截车,就是飞过前面的截车。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二来就在心里说了,老话讲横仔怕烂仔,烂仔怕死仔。 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插翅难逃。老子就拼死开车撞爆你前面的车咯,大不了一起死。 正是二来铆足劲要撞向拦截在前面车辆,同归于尽的时候。前面拦截车辆的车门开处,走下几个黑衣保安。 几个黑衣保安才在两边站稳,就有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小轿车走下来。 西装革履男一挥手,两边站着的保安径直包抄,走向二来的车门两边。他则直接走向二来的车,见此二来不得不把车刹死。 “下车吧,你是跑不掉了的!”西装革履男一走近二来的车,就大喊了起来。 二来是铆足劲要撞车同归于尽了的,他怎可以下车束手就擒? 一下车束手就擒,那两亿块钱现金,还有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不见了不算,很可能连命都难保。 先礼后兵一直是传统古训,深入人心。因此二来和颜悦色问:“叫我下车干吗,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 “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呀?”西装革履男说,一看他就是这些人的头。 二来却不知道,这个西装革履男就是酒店经理。二来问:“我做什么了,你给讲出来呀?” “你做什么了?你猥亵了我们酒店的前台小姐,又打伤了我们酒店的两个保安。难道不应该给一个交待再走的吗?”酒店经理说。 “那你是谁,你讲我听?” “他是谁,他就是我们酒店的经理!”两边的黑衣保安介绍说。 二来何等精明一个人,一听两边的黑衣保安说,西装革履男就是酒店经理。 再一联系刘小明,莫小寻,还有前台小姐叫他快点走,别担心他们。 二来立马明白刘小明,莫小寻,还有前台小姐在演苦肉计。 自己打伤自己,制造假象以骗过酒店经理的追责,以便继续留在酒店工作。 为了拖延时间,找到逃跑的机会。 二来还是说:“我没有猥亵着前台小姐,更没有打伤保安!我一个外地来的客人,求的是平安有必要那么做吗?” “有没有必要做,下车跟我们去酒店质对不就清楚了!”酒店经理说,不用问就是在玩阴谋诡计。 “下车干嘛,把你们的车挪开,我开车跟你们走不是更好吗?”酒店经理跟他玩眼心,来而不往非礼也,二来也跟着玩起心眼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下不下来,不下来我就叫人砸烂你的车门,拖你下来了的啵!” 酒店经理羞恼成怒,威胁着说。很明显二来趁拦截开走,就开车跑被酒店经理识破。 计谋被识破,二来心一横:“砸呀,烂仔怕死仔,反正是个死,还怕砸车吗?” 第389章 危险依然存在 “不怕是吧,那就给我把他的车砸了!”二来说烂仔怕死仔,反正是个死,还怕砸车吗? 酒店经理更是羞恼成怒,一声令下就叫两边的黑衣保安砸车。 二来怎么可以给黑衣保安砸自己车的机会? 一给黑衣保安一砸车的机会,他们肯定是砸车门的挡风玻璃。挡风玻璃被砸烂了事小,黑衣保安从砸烂了的挡风玻璃处,七手八脚把他从车里给拖出来事就大了。 自己虽然能打,可是打得过四个黑衣保安,还有后面跟来的两辆小轿车上的十个打手吗? 肯定是打不过十四个打手加保安的,人家不但是心狠手辣的打手,手里都还有打人的家伙呐! 到时候还不从车里把自己给拖出来,然后再狠狠胖揍他一顿? 最后把他带在身上的,两亿块钱现金支票,还有价值连城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五样古董宝贝,都给掳了去? 二来才没有这么傻,才没有这么心甘情愿让黑衣保安,砸烂他车窗上的玻璃。 然后把他给拖出来胖打一顿,再然后把他带在身上现金支票,和古董宝贝都给抢走呢! 只见二来牙齿一咬,得油门钥匙一扭,脚下离合一踩,开车直接向酒店经理撞了过去。 看见二来开车直接向自己撞了过来,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酒店经理连忙躲闪让开。 全靠酒店经理反应灵敏,也防止二来会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躲闪开得快一点。 要是他稍稍躲闪开得慢那么一秒钟,很可能酒店经理,还就真的被二来的车碾压成了肉饼。 就在酒店经理躲闪开的那一刹那间,二来像跨步投篮的运动员一样,开着出租车一下飞越走,拦截在十多米外的小轿车上面过。 很快落到那边的道路上,而且一落到对面那边的地面上,出租车便像箭一样向前飞走。 二来飞车跨越前面横截的小轿车,稳稳地落到那边的道路上,还立马像飞镖一样开车走了。 站在两边的黑衣保安,后面跟来两辆小轿车上的保安和打手,包括回过神来的酒店经理尽该颜面失色,同时也叹为观止。 酒店经理是读过《三国演义》的,蜀主刘备骑着的驴后有追兵,前有溪涧,无路可逃。 情急之下一拍缰绳,的驴马不是也飞越过几丈宽的溪涧,最后平安地落到对岸的么? 由此看来是自己大意,低估了人和畜在危难的情况下,有种不可限量的潜能,这种潜能可以创造出神一样的奇迹。 之前应该多叫几辆车来,设置多重障碍就好了。他何二来就是车技再好,再能飞,飞得过一辆车,还能飞越得过多辆车设置的障碍么? 这下好了,放走了何二来,完不成大老板交给任务,就等着挨大老板的尅罚吧! 之前仙人跳让何二来跑走,这又后追前堵还是让何二来给跑走。 一旦大老板张父知道了,还不尅罚他呀?真炒他的鱿鱼都有可能,那他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的? 怕被大老板追责下他的课,回过神来的酒店经理只能作亡羊补牢。 惊魂甫定过来的酒店经理,立马对还呆傻站着的几个黑衣保安,吼着命令道:“还愣神什么,上车给我追呀!” “是,经理!”几个黑衣保安应一声,就小跑向横拦截在前面的小轿车奔去,快速钻进车里。 当然了酒店经理也快速跟着,很快钻进了副驾驶座,开车去追何二来。 后面跟来的两辆小轿车,见前面的小轿车开走去追何二来。他们也发动小轿车,跟后追了去。 一场搏亦似的车赛,立即在一条穿城的街道上展开。其场面之惊心动魄不亚于,电影和电视剧警匪战斗的场景。 出租车就是一辆很普通的国产一辆小车,居然还能飞走拦截在前面小轿车上面过,平安落到对面去,还能迅速开走。 这是二来事先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他以为就算是出租车能飞越走,拦截车辆的上面过,落到对面不翻倒,也会自己熄火的。 说不定还会砸个车毁人亡呢! 谁知出租车不翻倒,更没有自动熄火不算,还能继续稳稳当当开走,二来实在是太高兴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都可以写入神话史了!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意,正应了那句老话:天无绝人之路吧! 不然的话,自己怎会在步行被黑衣人跟踪时,想到拦出租车? 而一拦出租车,又上了这么一辆神话似的出租车? 上了这辆出神奇的租车就罢了嘛,还能遇到心地善良的出租车司机? 遇上心地善良的出租车司机就罢了嘛,还能在前有小轿车拦截,有后两辆小轿车快追尾的情况下。 飞越过前面拦截的小轿车,平安地落到对面,又还能开走向前这不是神话,天无绝人之路,天助我也是什么? 虽然花费了十二万块钱,可是和生命相比,和两亿块钱现金支票相比。 还有自己带在身上价值连城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罗盘相比那十二万块钱又算得了什么? 二来边开出租车向前奔驰,边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还不是最后值得庆幸的时候。酒店经理看到自己开车,飞走前面拦截的小轿车上面过。 又平安落到对面,还能平安地开走,酒店经理能不命令保安和打手开车来追自己的么? 不言而喻酒店经理看见自己平安开着出租车跑了,肯定会命令三辆小轿车上的保安和打手,开车来追自己的。 说不定不只是酒店经理命令三辆小轿车追踪,张父还会命令其他车辆,在出城的多个路口等着拦截自己。 既然张家要巧取豪夺自己手中的古董宝贝,开弓了就不会有回头箭的。 更何况动静都弄得这么大了,以张父老奸巨滑,黑眼睛见不得白银子的贪婪性格,还不势在必得自己手中的古董宝贝呀! 所以危险依然存在,正在悄悄向他袭来。一这样想,又一回头还真的看见有三辆小轿车,向自己开的出租车奔驰而来,二来忙着加大油门把出租车开走。 第390章 天 也有绝人之路 酒店经理上了车,一边命令开车的黑衣保安全速前进,追上何二来开的出租车,一边摸出手机给张管家打电话。 张管家接到酒店经理打来的电话,得知何二来竟然敢飞车,越过前面拦截的小轿车,还平安地开着出租车逃跑掉。 除了惊为神话以外,张管家更多的是气急败坏。 怎么会有这么,惊为天神的事情出现啊? 不过张管家就是张管家,不愧为豪门大户的大管家。 他只惊诧那么一瞬间,立马镇静下来。跟了主子张父那么多年,什么大场面他张管家没有见过? 镇静下来的张管家,不但立马指示酒店经理,全速追踪何二来的出租车。 又镇静自若地指挥,把之前布置在别处的保安和打手,紧急调往这条路上来。 不把何二来拿住,夺了何二来手上价值连城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罗盘。 尤其是后三样价值连城的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他张管家怎肯罢休? 要是让何二来跑掉,得不到何二来手上价值连城的古董宝贝。 他张管家就没法向主子,张父和张母交待啊! 别看他张管家贵为张府的管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是张父的救命恩人。 但是一旦失职放跑了何二来,拿不到何二来手中的古董宝贝,主子张父也一样会处置他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一样也有家法。 更何况张父还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不然的话张家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年中,能拥有几十亿的资产,一跃成为省城的首富的。 虽然张家不会下他张管家的课,炒他张管家的鱿鱼。但是冷处理他张管家,还是很可能的。 一旦被冷处置,打入冷宫,那他张管家之前的功劳,和苦劳不是被北风吹去了么? 张管家可不甘心被冷处置,把之前的功劳和苦劳一笔抹掉,那会让他比死都难受的。 毕竟他张管家出生入死,才达到这个位置,更何况他张管家还有妻儿老小要抚养。 也还有地下情人在呦呦待哺,冷处置了他张管家。他张管家还拿什么来让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所以在给酒店经理做指示,叫酒店经理无论如何,都要把何二来给追上以外。 张管家又把守株待兔在各处的保安打手,紧急调往那条路上去。 与此同时张管家更是命令身边的打手,立马开车往那条路上去。 回头看见有三辆小轿车,向自己开的出租车奔驰而来。知道是酒店经理带人开车追了来,二来立马提高车速向前奔去。 于是二来全速开车在前面,三辆小轿紧紧追踪在后面。两边的房舍和店面一一闪过。 走着,走着很快前面就有一十字岔道,出现在二来的面前。往左去是一条康庄大道,往右去也是一条康庄大道,而向前却又是一条狭窄的小道。 虽然前面的狭窄小道,要比身后面的狭窄小道要略宽一些。但是和左右的康庄大道,相比起来要小得很多。 由于是晚上,加上是第一次来省城,二来根本分不出东南西北,哪里是哪里。 分不清东南西北,哪里是哪里,之前在狭窄小道上,吃了后追前堵那样的大亏。差点人亡车毁,现金支票古董宝贝尽失。 二来自然再也不敢,向前冲进对面的狭道上去,而是向右拐上了康庄大道。 理由和原因很简单,之前之所以陷入天无绝人之路。是因为道路过于狭窄,难以拐弯逃走。 才一刻钟的事,二来都还记忆犹新,直到现在他都还感到害怕。他还敢重蹈覆辙,自寻死路吗? 尽管康庄大道上很可能,很快被酒店经理指挥的三辆小轿车追上。 但是量后面的三辆小轿车,不敢公开在大街上制造车祸。抢劫他何二来带在身上的古董宝贝和现金支票。 毕竟大道上人多车多,他张管家就算手眼通天,也不敢狂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制造车祸行凶抢劫的。 一制造车祸行凶抢劫,两边的店面还开着门,人进人出的。大街中间又还有车辆对开着。这个不报警,那个还能不报警吗? 就算是张家在前面布置有车拦截,康庄大道上路宽,想调头退后开车或者向前直接开车,也多一点回旋余地嘛! 这样一想二来便打方向盘,右转上了康庄大道。 见二来右拐上了康庄大道,酒店经理自然是命令开车的保安,开车右拐上康庄大道的了。 见酒店经理的小轿车右拐上康庄大道,后面跟着两辆小轿车自然也右拐上了康庄大道。 于是二来的出租车在前面奔驰,酒店经理指挥的三辆小轿车在后面。 一场车赛也就正式拉开序幕,谁胜谁负争分夺秒! 夜已渐深,寒风比之前更烈,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渐少。 人少车少方便逃跑,但也方便后面的追车,追上制造车祸。 二来开的出租车毕竟是很普通的国产小车,而后面跟踪的小轿车,都是外国产的好车。 不管是性能和车速,都要比二来开的出租车要好得多。 所以跑不上几公里,二来就是使出浑身的解数,他开的出租车也很快让后面,跟来的三辆小轿车给追上。 更可怕的是,前面有两辆小车直冲而来,不用问就是张家制造车祸的小车。 目的是把他何二来的车给撞翻,好夺取他带在身上的古董宝贝。 好在这又是一条十字路口,虽然左拐右拐都一条窄道。但和向前与向后被车祸,相比起来不知要强多少倍。 至少向左向右没有看见车辆,如此这般脑闪了一下,二来便选择打转方向盘左拐进了窄道。 二来的出租车左拐进了窄道,后面跟来的三辆小轿车,和前面开来的两辆小车自然也是拐进左边的窄道。 回头看见五辆小车跟在自己出租车的后面,二来不敢怠慢全速向前冲去。 可是奔驰不一会,就看见前面有车辆横拦截,而且一连有五辆车。很明显这是针对之前他何二来飞车而设的。 前有五辆小车拦截,后面有五辆小车跟踪。插翅难逃,二来不由得闷喊道:天也有绝人之路! 第391章 我看哪个敢 前面一连有五辆小车隔着几米,一字儿横着排开停在那里。 距离二来的出租车不过一二十米远,他还想像之前一样飞车,越过拦截在前面的小车逃走,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飞越得一辆小车,还能飞越得了第二辆小车,第三辆小车吗! 人家可是一连横摆着五辆小车在那里,等着你飞越过去送死,好夺取古董宝贝的呐! 回头看后面五辆小轿车也紧紧跟着,第一辆小轿车都快与自己开的出租车追尾。 前有堵后有追,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插翅难逃,二来只得熄火把出租车停了下。 心里不断喊:完了,完了!都说天无绝人之路,看来这老天爷有时候也有绝人之路的啊! 前进不能,后退不能,不就是天要置他何二来于绝路吗? 尽管二来不断在心里喊完了完了,天有时候也有绝人之路。 但求生欲是人的本能,在喊过完了完了的瞬间,二来还是迅速思索绝处逢生,化险为夷的办法。 就这么束手就擒,不是他何二来的性格与一惯做法。 这些人很明显是受张父的派遣,来夺自己手中价值连城的耳坠,铜锁,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古董宝贝的。 这些东西可都是有价无市的古董宝贝,那可是他何二来历尽千难万险,用命换来的呐! 还有这些人在掳走自己古董宝贝的同时,他们不会顺手牵羊,也把他手里的两个亿现金支票一起掳走的吗? 不言而喻他们一定会在掳走古董宝贝的同时,把他手里的两个亿现金支票一起掳走的。 这可都是他何二来的创业资金呐,都被掳走了还拿什么来创业? 本已经富裕了的他,不是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吗? “打开车门,乖乖走下车来!还想逃跑,你是逃跑不了的,听见不成?” 二来一熄火停下出租车,前面拦截的车辆两边,就有二十几个黑衣大汉,分别包抄过来。 这些黑衣大汉手里都拿家伙,一边敲打着出租车车门窗玻璃一边说。 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出口虽然和气,但话里话外尽是威胁。有的人还拿甩棍敲打车窗玻璃,以示警告。 二来还没有开口,后面跟来的五辆小轿车也都停下,隔几米一字排开在二来出租车的后面。 第一辆小轿车与二来的出租车间隔还不到三米,不用问就是防止二来开出租车调头逃跑的了。 车门开处酒店经理最先走下车,跟着是二十几个保安和打手走下车,分两边包抄了上来。 与前面来的保安和打手,把二来的出租车团团围住。 “跑呀,怎么不跑了?之前你不是很能跑的吗,现在怎么不能了?再飞越呀,飞越过我们的小轿车,现在怎么不飞越了?!” 酒店经理来到二来的车窗外面,便揶揄地嘲笑道,跟着是哈哈大笑。 酒店经理一哈哈大笑,两头的保安与打手更是哈哈大笑。 好像何二来是他们追到的猎物,狂笑着等待分享。 “下车吧,别磨磨唧唧的了。等把打烂车门,给拖下来,可能就不太理想了!”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皮外套的中年男人说,他就是张管家。 终于把何二来赶鱼似的,又赶又堵在这条狭窄的岔道上。 何二来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张管家就可以高枕无忧松一口气了。 一举夺得何二来手里的古董宝贝,好回去向主子张父邀功请赏,主子张父一定会夸他张管家能干,给予他张管家意想不到的奖励的。 二来去张家的时候,是见过张管家的。所以二来认识张管家,张管家也认识二来。 二来问:“张管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磨磨唧唧的,打我的车门,不太理想,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何老板,别装逼了,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讲给你听吗?”张管家皮笑肉不笑反问道,道行显然要比酒店经理高得多。 “张管家,我干嘛要装,有什么值得装的?我真的不懂,还望你讲明白给我听!”知道张管家比酒店经理还难对付,二来沉着应对。 说是拖延时间,看看有不有化险为夷的机会也好。说是无可奈何也罢,二来现在就是想和张管打嘴巴仗,斗智斗勇。 “别装逼了,何老板!再装逼就没有意思了,你是一个聪明人,有些话讲得太明白人就不是聪明人了!” “张管家,你高看我了,我还真不是你讲的聪明人。愚蠢得很,真得你老给讲明白!” “何老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真要敬酒不吃罚酒,他们一动手就不好看了知道不?”张管家指指两边的四五十个保安和打手说。 两边的保安和打手很配合,又是喊叫又是打车威胁。 看二来一眼,张管家用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口吻说:“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吧,或许我们家老爷会看在,何老板帮过少爷的份上给予一定报酬的。” “张管家,你还知道我帮过你们家少爷呀?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对待你们家少爷的救命恩人,就不怕你们家少爷一恼怒就拿你们是问吗?” “不怕,我们家少爷已经被老爷,和太太给软禁起来了。还是把带在身上的古董宝贝交出来吧,不然的话你何老板会死得很难看的!” 张管家很得意说,还阴阴地哈哈大笑。 怪不着张光明讲来酒店和自己见面,张光明却不来酒店与自己见面,原来被他的父母给软禁起来了。 由此看来张光明,还真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兄弟与朋友。 “就算是这样,难不成你们家老爷,和太太还能软禁你们家少爷一辈子不成?一旦你们家少爷不被软禁了,你们家少爷的脾气和秉性,张管家不会不清楚吧?” “以你们家少爷的脾气和做法,还有我救过他,难道张管家就怕你们家少爷秋后算账?”二来说,既打厉害牌,又打威胁牌。 “死到临头,你还敢威胁我,给我砸车把他给拖出来!”张管家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羞恼成怒就下令砸车。 “我看哪个敢!”就在保安打手举钢管要砸二来的车,有个声音说。 第392章 一枪打死你 就在张管家羞恼成怒一声令下,叫保安和打手砸二来的出租车。 手拿钢管的打手也都举起了钢管,要砸二来车的时候。一道靓丽的身影边飘了过来,吼喝道:“我看哪个敢”? “小姐,是你,你怎么来了?!”看见飘过来的靓丽身影是自家的大小姐,张管家惊慌失措地问。 对,边喊“我看哪个敢”?边飘过来的靓丽身影是张家大小姐张光美。 看见是自家的大小姐张光美,似从天上降下来的一般。狗见了主人,张管家哪有不缩尾惊慌失措的? 张管家说了“你怎么来了”,后面还有的话他竟然说不出来了。 那些举起钢管要砸二来出租车的打手,都是认得张光美这个张家大小姐的。 张家大小姐张光美都吼“我看哪个敢”了,这些打手还敢拂大小姐张光美的意,而砸何二来的出租车的? 因此这些打手钢管,举在半空中便悬着不动了。 而看见走过来的是,张家大小姐张光美。二来是既惊又喜,仿佛来了天神一般。 二来惊的是张光美这三更半夜,怎么跑到这个僻静的地方来,她来这个地方干嘛? 是有意来的,还是无意中来的? 喜的是,张光美来了就喊“我看哪个敢”?话里话外向二来传达一个意思,那就是她是来帮助自己的,至少来了是站在自己一边的。 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要吼“我看哪个敢”,而且来得恰到好处,喊得也恰到好处? 正是张管家下令,要打手砸自己车的时候?要是她来慢一秒,打手的钢管一砸下来,出租车不是烂得面目全非。 车门车窗一烂得面目全非,那他何二来还不被,那些打手从车里,给拖出来命悬一线。 二来正想说点什么,只听张光美咄咄逼人问张管家:“本小姐怎么来,来不来,用得着你管吗?” “当然用不着老奴管,老奴也不敢管小姐!”张光美咄咄逼人一问,气质庞大吓人,张管家立马蔫下来说。 奴才就是奴才,张管家现在的蔫蔫萎靡,与之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实是惹人忍俊不住想笑,这人呐不是看你是男是女,是身体弱小还是身体胖壮。 而是看你有不有钱势,你有钱势再是女人,再是弱小别人也会怕你。否则你再是男人,再是高大胖壮如三头六臂,人家也是不会怕你的。 “知道就好,马上叫上你的人开车给本小姐滚蛋!”看张管家不动,张光美厉声说:“怎么,本小姐的话不好使,还是没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老奴听见了!”张管家连连说,可是他并没有叫他的人开车走。 “听见了,那还不叫你的人马上把车开走,等本小姐用家法拿你是问呀?!”大小姐张光美毋庸置疑问,还是之前一样咄咄逼人。 “小姐,这可使不得!”知道大小姐张光美话里话外,是要他命令打手开车走,好放何二来逃走。 张管家坚持原则说,就差还有的一句话:“恕老奴不能从命”没有讲了。 尽管张管家很怕大小姐张光美,但他也不敢忘了自己的使命。 毕竟张父才是他的正主子,他张管家是受命于张父才来的。而且来的时候,他也在张父面前拍过胸脯下了保证的。 一定要拿到何二来手里的,古董宝贝回去交差的。 虽然张光美是张家的大小姐,也是主子张父和张母的掌上明珠。 但张光美毕竟是小主人,和大主子张父比起来要逊色得多。 他张管家不听小主人张光美的命令,顶多是小主人张光美痛骂一顿。 要是不听大主人张父的命令,完不成正主子张父交给他的任务。 那可不得了,轻则把他张管家打入冷宫,从此不再重用他张管家。 重则直接下他张管家的课,炒他张管家鱿鱼叫滚犊子。 甚至是秘密处死他张管家,以张家的财势处死他张管家来,不是如灭了一蚂蚁子一般吗? 这点孰轻孰重他张管家,都不懂得还怎么做豪门的管家? “为什么使不得,你讲给本小姐听?”张光美问,看似没有了咄咄逼人,实则是更加严厉。 “一把车都开走,那车上的那个人不是跑吗?他身上可是带有老爷和太太需要的东西啊,一让他走了老奴回去怎么向老爷和太太交待?” 不愧是豪门大管家,自己身份低微应付不了大小姐,张管家把老爷和太太给搬了出来压大小姐。 “交待什么,这不用你管!你只负责把这些人叫走,把车开走就行!” “小姐,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 “怎么为难你了?叫你走你就走,我爸我妈那,我会去说给他们听的!” “小姐呀,老爷和太太可是给老奴下的死命令,以老爷和太太的脾气和秉性。你讲你说服得了老爷和太太吗?说不定老奴遭殃,小姐你也跟着遭殃!” 张管家真会说话,本来是说张光美倒霉的。他却说成了先自己遭殃,后才是张光美遭殃。 怕大小姐张光美不信他的话,张管家问:“小姐,少爷被软禁起来了,你还不知道吧?” 张光美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在二来开车走一会,她就回学校了。不是哥哥张光明给她打电话,她根本不知道哥哥张光明被父母给软禁起来。 更不知道父母派张管家,实施仙人跳,如今满城追拿她的来哥。 为了不出卖哥哥张光明,张光美故意装着不知道问:“我哥被软禁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小姐回学校不久!”看大小姐张光美一眼,张管家接着说:“所以老奴劝小姐不要管这里的事,免着和少爷一样被软禁!” “那不行,这里的事本小姐管定了。就是遭软禁也在所不惜!” “小姐呀,你为什么这样固执,不听老奴的劝呢?” “耶,本小姐就固执了,怎么的!”张光美拔高声音说。 “既是这样,那就怪不着老奴了!”知道不来硬的是不行的了,张管家也拔高声音说。 “想造反是吧,信不信本小姐一枪打死你?!”张光美突然从背后拔出一杆砂枪指着张管家! 第393喊一二三 那个时候的枪支管制,还没有后来的枪支管制这样严格。除了猎枪,还有类似于猎枪,又像短枪一样的砂枪在黑市上都有出卖。 只要花上几十上百块钱都能买得到,有单管的,也有双管的。 双管的砂枪要比单管的砂枪杀伤力强,所以人都爱用双管的砂枪。 张光美带来的也是一支双管砂枪,长度接近一尺,是她来时特地去黑市上买来的。 张管家正要下令保安和打手,把大小姐张光美拿下。 然后再命令拿钢管的打手,砸何二来的出租车,把何二来给拖出来,好要何二来带在身边的古董宝贝。 没想到张管家还没有下命,把大小姐张光美给拿下,更没有来得及叫打手砸何二来的车。 他家的大小姐张光美就突然从身后拔出双管砂枪,指着他的太阳穴。说:“下不下令撤走,再不下令,信不信,本小姐一枪打死你?!” 张管家跟着主子张父打天下,纵是经过无数的大风大浪。有的风浪甚至于可以说是惊心动魄,倾刻命殒! 但是猛然间看见自己家的大小姐,张光美用双管砂枪指着他的太阳穴,张管家也不由得吓的是瑟瑟发抖。 拿枪指着他张管家的,可是张家的大小姐张光美,是主子张父和张母的掌上明珠啊! 拿的又是双管砂枪呐,只要两声枪响,又是对着太阳穴。他张管家还有命吗? 而且是被自己家大小姐给打死的,就算是让张父和张母知道了又能怎的? 难不成主子张父和张母还能为他张管家,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他张管家报仇不成? 主子张父和张母肯定不会,为他张管家杀了他们的亲生女儿,为他张管家报仇的了。 虎毒都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是极重亲情的高级动物,又还是要脸面的豪门巨富! 这样一来他张管家死了不是死了,就等于是瞎子着狗屌,被踩死的一只蚂蚁子的一般。似这样张管家能不,吓唬得瑟瑟瑟发抖的吗? 拿生命和完成任务邀功领赏相比起来,毕竟生命要重要得多,生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么多赏钱来干吗? 完不成任务,拿不到何二来手中的古董宝贝。主子张父和张母最多也就是,惩罚惩罚他张管家,绝对不会要他张管家的命的。 不说他张管家救过张父的命,就是张家那些灰色的产业,也是离不开他张管家的。 离开他张管家可以讲,张家的那些灰色产业绝对玩不转,因为张家就没有比他张管家更能干的人了。 老实讲张管家是有砂枪的,像大小姐张光美拿着的双管砂枪。他张管家不但有,而且他手下的打手还是每人都有一支呢! 只是主子张父叫别带枪行动,以免惊动了公家引来条子。 当时他张管家还担心地问,何二来是前朝武状元的后人,武功高强,要是没有砂枪拿不了何二来怎么办? 主子张父还说怕何二来武功高强,拿不下那个小子,不可以多带些功夫了得的高手过去嘛! 主子说的很在道理,何二来那小子武功再高强,也是一个人。 张府可是有几十个功夫了得的打手,几十个武功了得的打手难道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小子吗? 于是张管家出门时自己不带砂枪,叫打手们都不准带砂枪。只拿甩棍和钢管就倾巢出动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是他带砂枪,手下打手也都带有砂枪。对待其他人他张管家敢下令开枪,也敢开枪。 可是面对大小姐张光美,他张管家敢掏砂枪,又敢叫手下打手掏砂枪,开枪打他家的大小姐张光美吗? 不言而喻借他张管家十二个豹子胆,他张管家也不敢自己掏砂枪,更不敢叫手下的打手掏砂枪,打张家大小姐的。 所以大小姐张光美拿双管砂枪,指着他张管家的太阳穴时。他张管家只能说:“小姐,别拿这东西指着老奴,小心走火!” 不是张管家故作玄虚,而是砂枪工艺制作都比较粗糙简单,保险性能差,特别的容易走火。 还有一点大小姐张光美的突然出现,是张管家事先怎么也没有预料不到的。 他还猜不透大小姐张光美为何而来,怎么来得这么的不是时候。 更何大小姐张光美还是一个学生娃,性情急躁难免不知道轻重,又还是一个女娃子,张管家不是更担心走火的么? “怕走火,马上叫他们把车开走?”张光美不但这样说,还用砂枪的管口用力顶了,张管家的太阳穴问道:“立马叫他们把车开走,叫不叫,不叫是吧,那本小姐可真开枪了啵?!” “小姐,别开枪!老奴就问小姐一句,那个小子是小姐什么人,值得小姐这么帮他?”张管家尽管很怕,大小姐张光美真的开枪,但他还是问道。 一方面为了拖延时间,看看有不有机会反败为胜,下了大小姐张光美的砂枪。 另一方面看看能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大小姐张光美,放弃帮何二来那个小子。 因此张管家接着说:“小姐呀,知不知你这样做是在坏老爷和太太的大事。一旦老爷和太太知道了,能不责罚小姐你的吗?” “老爷和太太用家法,责罚起小姐来也是不轻的啊!小姐置老爷和太太的责罚于不顾,也要帮那个小子,这是为什么,小姐总得给老奴一个理由吧?” “要理由是吧,那小子是本小姐的师傅,所爱的人,这个理由够了不成?”张光美拔高声音说,再用力又顶了一下张管家的太阳穴。 咬牙切齿的那种,张管家的太阳穴都窝进去快要出血了。 这还不算张光美边硬顶着张管家的太阳,边咬牙说:“本小姐没时间再和你啰嗦,本小姐喊一二三,再不下令叫他们把车开走,本小姐真的开枪了!” “一!” “二!” “……” “好,好好,小姐饶了老奴吧!老奴这就下令,老奴这就下令!”张光美快喊出三时,张管家真怕了。 冷汗都冒了,他一边挥手,一边对一众打手下命令:“你们还站在那干什么,都给我把车开走,快!” 第394章 来哥我们走 在大小姐张光美要喊出“三”的时候,知道她是个说得到做得到的人。 张管家不得不下令叫两边站着的打手和保安,把拦截在何二来前面的五辆小车开走。 一个豪门家的大小姐,刁蛮又霸道,不知天高地厚,有什么事是她一个大小姐不敢做的? 更何况是打死他张管家一个家奴,还不是等于灭了一只蚂蚁子一般的么? 所以张管家为了保命,只得冒着被主子张父严厉追责的危险,下令叫跟在两边的打手和保安把开车走。 让出路来给何二来开车逃走,这样大小姐张光美才会放过他张管家。 至于后面怎么向主子张父交差,张管家只寄希望于等下追拿到何二来,夺得何二来身上带着的古董宝贝再讲了。 张管家相信等大小姐张光美一把枪拿走,他张管家就下命令,叫手下打手和保安分头去追踪何二来。 只要四处包抄,围追堵截,一定可以把何二来给追上,拿到他身上带着的古董宝贝的! “怎么,没听见我下的命令吗?还不快点去把车开,等着我拿你们是问呀?!” 吼了一声,两边站着的打手和保安还愣神不动,张管家不由得再次吼一声。 “是,爷,我们这就去把车开走!”张管家又闷哼吼一声,还说拿他们是问。 两边站着的打手和保安怕了,这才各人上各人的车把车开走。 看见前面的五辆小车,由打手和保安一一给开走。坐在出租车上的二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天一下亮了一般。 之前真是吓死了宝宝,现在总算拨开乌云见了太阳! 二来在欣喜的同时,不由得在心里自言自语,感慨道: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只要你是一个吉人,就是再处绝路,也是能绝处逢生的。 危难时刻,老天爷总是会派来救星帮助,给你一条化险为夷的活路的。 张光美就是老天爷派来,给他何二来做的救星,让他何二来化险为夷绝处逢生的吗? 想到之前都是他何二来英雄救美,这次却是美人张光美救了他何二来。 前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张光美和她的哥哥张光明,一点也不像他们的父母。 这不能不让二来感慨又感叹,前人说的话不一定都对。 “小姐,老双都下令叫他们把车给开走了,小姐这下可以把枪拿走,别顶着老奴的脑壳了吧?” 拦截在前面的小车都一一开走,大小姐张光美仍拿双管砂枪指着张管家。 张管家不得不问大小姐张光美,希望大小姐张光美尽快把顶着他太阳穴的双管砂枪拿走。 “拿走可以,你得再下个命令叫后面的那些人,把车也给开走!否则本小姐不但不会把枪拿开,还会一枪打死你!” 大小姐张光美指着,二来出租车后面的五辆小轿车,还有酒店经理一行人说。 “小姐,后面的车又不影响那小子开……”张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小姐张光美便打断:“想和本小姐留一手是吧,本小姐告诉你门都没有!” “老奴哪里敢,事实上也不妨碍他开车走嘛!”张管家说,一双小眼睛眨乜眨乜的。 想歪头看大小姐的反应,以便寻找机会夺了大小姐的砂枪。 大小姐张光美像是张管家肚子里的蛔虫,一眼就看穿了张管家的阴谋计俩。 她不但不给张管家歪头使坏的机会,还边用双管砂枪,重重地按着张管家的太阳穴。 一边下令说:“叫他们把车开走,退出这条巷道,听见不成?叫不叫,叫不叫?!” “大小姐,姑奶奶……,叫,叫,叫,老奴叫!”可能是被双管砂枪顶着太阳穴,实在是又痛又难受。 又还担心大小姐张光美,一不留神就开枪把他给毙了吧! 因此害怕了的张管家不得不,对酒店经理下了命令:“你们还在站在那干什么,没看见大小姐叫你们把开车走吗?还不快点去把车开走,等着炒你们的鱿鱼是吧?!” 老实讲叫酒店经理把车开走,酒店经理是很不情愿还有点不爽的。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何二来前堵后追在这条僻静的巷道上。 何二来已如进笼的鸟,插翅难逃,又似进瓮的蟞,任意捉拿。成功在望,却要网开全面让何二来跑掉。 一心想洗雪仙人跳失败之耻,好邀功请赏的酒店经理,能情愿和心爽的么? 这可是到嘴的食,突然让人给拿走啊! 可是酒店经理尽管不情愿还不爽,但他也不敢违了张管家的命令。 一来张管家完全可以拿他是问,二来拿枪指着张管家的是大小姐张光美。 就算张管家被大小姐打死了,以酒店经理对大小姐的了解。 大小姐张光美在收拾了张管家以后,她一定会收拾他酒店经理的。而他酒店经理却不敢动,大小姐张光美半一根毫毛。 因此听到张管家命令把车开走,不开走就拿他酒店经理是问的时候。 酒店经理忙着对,两边的保安和打手吼道:“你们还不去把车开走,等着我下你们的课呀?!” 官大一级压死人,有个保安动了一下嘴,似有微词,酒店经理还脚踢了他一下。其他保安和打手见此,才忙着跑了去拉开车门上车,调转车头一一把车开走。 “小姐,这下可以拿枪走放开老奴了吧?”酒店经理叫后追的保安和打手开车走了。张管家问道。 “行,本小姐这就把枪拿走!”张管家心里一喜,可是还没等他喜上一秒。 大小姐张光美,在拿走砂枪的时候,下死手用枪身重重地击了一下张管家的头部。 要知道双管砂枪全是钢铁制成的,加上张光美和她哥哥张光明一样,都是跆拳道爱好者。 手上的力道已不是,一个弱女子的力道。完全像是有功夫的男人一般,打起人来又凶狠。 还有张光美是学医的,特别会选地方击打。因此尽管张管家是一个功夫了得练家子,还是被大小姐张光美打昏倒。 “来哥,开车我们走!”把张管家打昏倒,张光美拉开车门就对二来说。 第395章 哥哥叫我来的 “好,哥这就开车走!”张光美一上车坐下就叫开车走,二来就高兴地说。 从头到尾看着张光美的表现,二来都拍手叫酷死了。这哪还是一个小姑娘,弱女子,简直比男人都还男人。 特别是张光美用砂枪身击打张管家,一击打张管家,就把张管家给击打得昏倒地上不能动弹。 二来是既佩服张光美的果断,又佩服张光美击打的地方选得真准确。一击打就能把张管家,给击打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实在是太难能可贵,太恰到好处了。要是张光美地方选得不对,一击不能打到张管家的要害地方,把张管家给击打昏倒到地上不能动弹的话。 以张管家一个练家子的身手,又还是一等一的高手。张管家一定会反转过来大显身手,把张光美给打败,拿张光美做人质的 张光美一旦被张管家拿下做人质,张管家能不以此来威胁他何二来,叫他下车束手就擒的吗? 不用问张管家一拿张光美做人质,一定会威胁他何二来,叫他乖乖开车门走下车来束手就擒的了。 看到张光美被拿来做人质。威胁他何二来下车。他何二来能不听张管家的话,乖乖地开车门走下车的吗? 显而易见他何二来一定会听从张管家的指挥,乖乖地开车门走下车的。 不说有张光美冒着被父母责罚的危险,美女救英雄帮助,他何二来脱离险境那档子事。 就是没有张光美美女救英雄,帮他何二来脱离险境那档子事。又没有他何二来与张光明那层兄弟加朋友般的关系。 以他何二来一贯的为人处世和做法,就是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弱女子,被一个大男人欺负他何二来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的。 更何况是还有张光美美女救英雄,帮助他何二来出离险境那档子事。 再加上有与张光明亲如兄弟那层关系,他何二来更是得义不容辞,乖乖听张管家的话,开车门走下车束手就擒的了。 还好张光美一击,便把张管家击打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这下不用担心有张光美被张管家,拿来做威胁逼他何二来下车那种危险的存在了。 张光美安全上车来叫他开车走,他何二来能不高兴地说“哥马上车就开走”的话吗? “光美妹妹,你是怎么来到这条巷道的?”一把车开走,二来忍不住便问道。 “哥哥叫我来的!”张光美喘着粗气说,但脸上却是笑嘻嘻的,车内暗淡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英姿飒爽。 “哥哥叫你来的?”张光美点点头,二来问:“听张管家说,哥哥被伯父和伯母给软禁了,你又回了学校,哥哥又是怎么通知到你的?” “来哥,糊涂了是不是,不可打电话嘛?”张光美不满地反问道。 “对,对对,是哥糊涂了,忘记可以打电话了!”二来检讨说,跟着问:“学校允许学生带砂枪的呀?” “来哥,看你问的,学校怎会允许带砂枪的?” “学校不允许带砂枪,那砂枪是哪来的?” “哪来的,黑市上买来的呗!”张光美很得意说,来的时候全靠听哥哥张光明的,到黑市上买了一支双管砂枪。 不然的话以她的能力,还真的拿张管家没有办法。张管家不听她的,逼着她拿出砂枪,是张光美事先没有想到的。 好在她听从了哥哥张光明的建议,来的时候到黑市买了一支砂枪带在身上。 不然的话后果相当严重,不但救不了来哥,还要被张管家把她拿回去受家法,想想她就感到害怕。 “黑市买来的,这又是哥哥叫去的吧?”张光美点点头,二来笑笑问:“第一次拿枪不害怕吗,张管家那可是一等一的功夫高手呐?” “有什么好怕的,功夫再高手能高得过枪吗?”张光美不以为然说。其实她这是逞嘴上英雄,当时心里却是感到害怕的。 老实讲张光美在用双管砂枪,顶着张管家太阳穴之前,没有想那么多,没感到害怕。 一经击倒张管家她感到害怕了,到这时都还是心惊肉跳,背上头上还冒冷汗呢! 她虽然学过跆拳道,手里也还拿着双管砂枪。但是张管家那可是一等一的功夫高手啊! 就她那点三脚猫似的功夫,还是第一次拿砂枪。对付一般人还可以,要对付像张管家那样一等一的练家子,纯粹是在赌在冒险。 以张管家一等一的练家子功夫,要是敢大逆不道的话,用不到几秒钟,略显身手就可以反转过身,三下五除二就能把她给拿下。 一被张管家反转把她给拿下,张管家能拿她来做人质威胁来哥,叫来哥乖乖下车来束手就擒的吗? 张管家肯定会一做二休,拿她来做人质威胁来哥的。反正不大逆不道她这个张大小姐,已经大逆不道她这张家大小姐了。 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张管家对她这个大小姐,大逆不道是为了张家,她的父母也不会怎么张管家的。 这样一来她不但不能帮到来哥,反而会害了来哥。张管家不敢拿她怎么样,她可是张家的大姐。可是张管家敢拿来哥来怎么的啊! 为了救她,来哥肯定是会听张管家的指挥走下车的。 来哥一走下车,张管家能不把已经走了的打手和保安招回来吗? 打手和保安一回来,就算是来哥再能打,也是打不过几十个打手和保安的。不但带在身上的古董宝贝给掳走,还会被拿去沉河毁尸灭迹! 似这样张光美能不一直心惊肉跳,背部冒冷汗,头上也冒冷汗的吗? “说的也是,功夫再高也敌不过枪子儿!”二来表示赞同,跟着问:“把张管家打倒,又放我跑了。就不担心伯父伯母知道了,下拿你是问吗?” “不怕,怕什么,他们还能把人吃了不成?”张光美很是自信,跟着问:“来哥,把带来的古董宝贝都卖给我们家不好吗?” “你看你带着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古董宝贝多危险。讲你听也不怕,不止张家会觊觎来哥的古董宝贝,其他人也在觊觎来哥带在身上的古董宝贝呐!” 第396章 他们追来了 说了不怕张管家回去告御状,父母拿她是问。张光美就劝二来把带在身上的,古董宝贝卖给他们张家。 听不到二来回应,张光美接着说:“哥,把古董宝贝卖给我们家吧!我们家不但给哥以公司股份,还和哥一起经营公司。” “这样不好吗?哥去哪里寻,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不强似哥成天担惊受怕,古董宝贝会尽失,还会危及性命的好吗?” “什么意思?合不适你来帮我是打算换一种方式,来要我古董宝贝的?也想用双管砂枪把我给击倒,然后把我带着的古董宝贝给拿走的?” 张光美滔滔不绝说,要他把带来的古董宝贝卖给她们家。二来不由打了一个激愣,忍不住很警惕问道。 “看哥问的,人家是那样的人吗?人家要是那样的人,要想夺哥带来的古董宝贝,直接让张管家带人来,把哥的古董宝贝夺了去不就行了。还值得如此大费一番周折,来夺哥的古董宝贝的呀?” 张光美辩解道,还带有不少委屈与气愤的那种。 顿了顿,张光美接着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人家那样帮助了你,你还怀疑人家别有用心。晓得是这样,人家就不来帮助你了!” 张光美很是生气,连哥也不称呼,直接称呼你了。也怪不着她生气,她说的确实在道理,而且说得一点也不错。 只要她不来,任由张管家带着打手和保安来,把他何二来围追堵截住。把他带来的古董宝贝给夺了去,不省得她大费周折又费时强得多的? 或者她说来了也不出面,或者出面就帮助张管家,把他带来的古董宝贝直接夺了不省事得多。 不但夺了他的古董宝贝,还把他打的奄奄一息,最后毁尸灭迹沉了他下河。何必还要她冒着被父母用家法伺候省了事? 就像刚刚样,张管家已经下令砸车了。只要打手一把他的车门打烂,就算他何二来再有本事再能打,他打得过几十个打手和保安吗? 他肯定是打不过几十个打手和保安的,到时候还不真像她说的那样,不但古董宝贝尽失。 还会被张管家为了不留后患,铁笼装上他的尸首沉于大河毁尸灭迹的吗? 这样一想二来尽皆释然,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但他还是问道:“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还口口声声叫人家,把带来的古董宝贝都卖给你们家的?” “刚刚不是讲哥听了,又还问一次。劝哥卖古董宝贝给我们家,完全是为哥着想。不止是我们张家想要哥带来的古董宝贝,还有很多人想要哥带来的古董宝贝的!” “财不露白一露就没,知不知道我的傻哥哥哎!”张光美恨铁不成钢说,不过又改口叫哥了。 “很多人,那些人都不知道我带着古董宝贝来,明天我就回去了。知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要我带来的古董宝贝的?除开你们张家,还有谁知道我带着古董宝贝的?” “哥不是还没有回去吗?自己算算现在到明天还有多少个小时?狸猫换太子那么秘密的事还有人知道呢,一二十个小时间,又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就不会有人知道的了?” 张光美这么一问,还真的把二来给问的哑口无言。 是呀,自己是要等过完叶芸的生日会才能回去的。这中间有一二十个小时,难保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带着价值连城的古董宝贝。 再秘密的事都有人会知道的啊,更何况张管家带人来围追堵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就算还不有人知道,张家那些打手和保安,难免不会有人传出去的? 那些打手和保安,只要有一个人传出去,明天一定会满城风雨的。 一满城风雨,黑白两道觊觎古董宝贝的人,能不闻风而动,伺机夺取他带来的古董宝贝的呀? 不用讲黑白两道一旦知道,他带来价值连城的古董宝贝,就会闻风而动伺机而动,想尽千方百计,来夺取自己带来的古董宝贝的。 到时候自己不会成为众矢之敌,满城围追和堵截,免不了四面楚歌插翅难逃。 可是他何二来实实在在不想,把带来的古董宝贝卖掉。他又不逼钱用,而且卖了就没有了。 人家担心通货膨胀,纸币会贬值,还特意用纸币去购买金银古董来收藏呢! 他有金银古董宝贝不留着,却得意把金银古董宝贝卖掉换成纸币,这不是傻逼是什么? 更何况他现在又不被人追债逼钱用,因此二来说:“光美妹妹,谢谢你的好意。哥现在还真的不想把带来的古董卖掉!” “为什么?”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来哥还说现在不打算把带来的古董宝贝卖掉。张光美不解地问道。 “之前在你家吃饭时不是讲了,这些古董宝贝是祖宗传下来的。哥做不了主,得回去问过父母,父母同意了才能卖掉的!” “可是我的哥哎,都讲了那么多,你还不明白?是傻了还装逼,你能带得古董宝贝回去,问过伯父和伯母还两说呢!” “所以说谢谢妹妹,希望妹妹继续帮哥的了!”二来画龙点睛一样,带点狡黠地说。 “哥啊,你够狡猾狡猾的有。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还是要本小姐帮你哇!”张光美刁蛮是刁蛮,但她是很热情又热心。 来哥不疑她别有用心,还要她继续帮他。心一热不由得开了个玩笑,又还伸手掐了他的大腿一下。 “哎哟,别掐了,痛!”本来不痛的,他故喊得像剦猪似的。 “晓得痛,以后就不要耍人家!”她娇嗔地白他一眼,跟着更用力地掐扭着他。 “别扭人家了,他们追来了!” “谁追来了?” “自己回头看!”他说自己回头看,她放开扭着他的手,回头看看,还真的有车追了来。 就算离得还远,灯光也不够明亮。但那是她家的车,她也能看得清。 “那还不快点加大油门,开车跑等什么?”她催道,他说:“行!” 加大油门,提升速度,出租车便快速地奔驰了起来。 第397章 学校最安全 张管家被张光美这个自己家的大小姐,用双管砂枪狠狠地击打了一下。 又是打在头部的枕穴上,确实把他张管家打得够惨的,直接昏倒在地上。 被自己看着长大,从小就喜欢有加把之当成侄女辈,经常买给吃的,经常背抱的大小姐拿枪顶着,还不顾自己死活地用枪击打他。 是张管家怎么也会想不到的,这丫头为了一个陌生小子不顾一切后果击打自己,是想要他的老命啊,让他站不稳直接昏倒到地上。 想起大小姐说过何二来是她的师傅加爱人,看来人一旦动了情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来。 就是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连亲人也不会手软,更何况他张管家这样的还只是一个家奴。 不过张管家毕竟是个老资格的练家子,很快张管家就苏醒过来了。 张管家一苏醒过来,顾不得抹去后脑勺的疼痛和出血。摸出手机就给自己带来的打手和保安,以及酒店经理打电话。 指挥他们后追前堵,别让何二来跑了,不说大小姐张光美还在那小子的车上。 就是让何二来那小子跑掉,回去也不好向主子张父和张母交待。 “喂,小七你们在哪里?”张管家先给打手头目小七打电话,电话一通他便问小七他们在哪里。 “在巷道口的一边!”小七在那头说,张管家气急败坏地责问:“在巷道口的一边,怎么看见姓何那个小子开车逃跑了不去追啊?” “没管爷你的命令,大小姐又在车上谁敢啊?!”打手头小七在那头说,很是委屈。 他想说你张大管家都不敢怎么大小姐,大小姐连你管爷都敢打,更别说我们了。 可是小七不敢那样的说,自然是怕张管家屌死他的了。 “那就快点带着你的人去追,不然的话旧账新账一起算!” “去追可以,可是小姐手里有枪,我们再能干也干不过枪的嘛!” “那就给一辆车回去要枪,给一辆车来接老子。带另外三辆车去追,追不上姓何的你就别干了!” “是,我这就给人回去要枪,给辆车去接爷,带三辆车去追姓何那小子!” 小七在那头答应给人回去要枪,给车来接自己,又带人带车去追何二来。 张管家这才不说什么,他挂了电话。马上给酒店经理打电话,指示酒店经理带着五辆车和人到前面去围拿堵截。 务必要把何二来的出租车堵截住,要是贻误战机,堵截不住何二来就拿酒店经理是问。 “爷,大小姐手上有枪,全堵截住也不敢拿他们的啊!”像打手头小七一样,酒店经理在那头讲汤讲水,讨价还价。 “老子已经给人回去要枪了,你还怕什么?给老子马上带人去追,不然的话饶不了你!” “爷,你这样讲,我马上就带人去前面围追堵截!” 得了酒店经理的话,本来张管家是还想,打个电话向张父请示怎么处置大小姐张光美的。 也不知是记恨大小姐张光美,不顾一切把他击打昏倒过去,还是怕主子张父骂他无能。 连这点事也处理不好,拿他是问。张管家并没有给主子张父打电话,他挂了酒店经理的电话。 见到来接他的车一到便上车,并命令开车的打手,开车去前面围追堵截何二来。 张管家这样做,自然是担心酒店经理围追堵截不力,或者围追堵截不到地方,让何二来跑掉功亏一篑的了。 看见后面有三辆小轿车追来,知道张管家已经苏醒,并指挥手下打手和保安追了上来。 二来加大油门把出租车开的飞跑,他不熟悉道路,又不好意思问坐在副驾座上的张光美。 二来想前面的大道一定是出城的大路,就只顾往前面狂奔。 因为只有出城了才能摆脱张家的势力范围,又才能脱离张管家的围追堵截。 就算是张管家指挥打手和保安,像之前一样后追前堵住自己。 也不敢在大道上行凶抢劫他带来的古董宝贝,毕竟大道上人多车多,两边的门店又开着。 再讲张光美身上带有砂枪,实在遇上张管家指挥打手和保安后追前堵住。 还可再来一次擒贼先擒王的大戏,他想以他的身手拿住张管家应该不是问题的。 “哥,你这是往哪里开啊?”看见二来开车直往大道的前面狂奔,张光美问道。 “出城呀,要是让他们堵住前路,像之前样就糟糕了!”二来说。 “出城干嘛,到荒野外人都没有一个,车也很少。像先前一样,被他们后追前堵到更危险!”张光美说。 “你身上不是带着枪吗?被后追前堵上不是可以再来一次擒贼先擒王?” “哥傻了呀,吃了一次亏管家不可以回去要枪?像我手里这种家伙家里有的是,还有分散在各处的保安还没有到。” “分散在各处的保安一到,到时人手一枪,就凭一支枪,又是荒郊野外,哥讲怎么擒贼先擒王?恐怕还没擒王就被打成筛子。” 张光美说的不无道理,一旦张家真有枪支,又如张光美讲的那样,张管家一边指挥人后追前堵,又给人回家要枪。 分散在各分公司的保安,包括灰色产业的打手都赶了来。到时候人手一枪,把自己的车围在荒郊野外。 还怎么擒贼先擒王,恐怕一下车,就被张管家指挥的打手和保安,打成了筛子。因此二来问:“那你讲哪里安全?” “学校最安全,开车到我就读的大学去。他们再肆无忌惮,也不敢去学校闹事的。” “对,还是妹妹考虑得周全!”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张光美就那么轻轻一说,二来立马表示赞同。 很快他又担忧起来:“妹就读的大学在哪,远了能赶到吗?” 二来话里话外担心的是,张光美就读的大学在得远。 还没等开车到她就读的大学,就让张管家指挥打手围追堵截住。 又像之前一样被赶鸡鸭似的,赶进一个窄巷道,那就插翅难逃,真的玩完了。 “离这不远,哥让开,我来开车!”二来一歪身后翻到客座去,张光美闪身到驾驶座来,开车就向她就读的大学奔去。 第398章 豪门漂亮就是好 打手头目小七挂了电话,立马指挥一辆车开回去张府要砂枪,派另一辆车进巷道去接张管家。 他一点也不敢怠慢,跟着就指挥还有的人上另外三辆车,开着就向二来的出租车追去。 由于小七他们开的都是几十万的外国产小轿车,自然是比二来开的,只有十多万的国产小车,不管是从性能上,还是从速度上都要好得多。 所以小七指挥的三辆小轿,不到一二十分钟就看到,行驶在前面何二来开的出租车了。 看见何二来开的出租车,小七就叫开车的打手加速前进。 开车的打手加速前进不一会,就看见二来开的出租车向左拐进了一条窄巷道。 而去接张管家的车又不见回头跟在后面,知道张管家一定是去与酒店经会合,向右边的大道开车去,围追堵截姓何的那个小子。 小七赶忙掏出手机给张管家打电话,把何二来开着出租车,向左拐进一个巷道的,消息报告给张管家。 “管爷,你在哪里?”电话通了小七便问。 “在幸福大道,想讲什么?”张管家上来接他的车一出窄巷道,就指挥开车的打手,向酒店经理指挥的五辆小车奔去。 才追上酒店经理指挥的五辆车,就接到打手头小七打来的电话,他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管爷,姓何那小子开车,突然左拐进了前进路的巷道里去了!” “该死!”何二来那小子突然开车左拐进前路的巷道,是张管家没有预料到的。他以为何二来那小子一定会开车,直奔出城的大道回家。 所以张管家就吩咐,从各个分公司赶来的打手和保安,往出城的那条大道前面去围追堵截。 何二来那小子如今突然开车,左拐进了前进路的那条巷道,这不等于打乱了他张管家的布置计划了吗? 张管家哪有不骂该死的,同时也恨自己之前不命令,从各分公司赶来的打手和保安,分一半人往前进路那方向围追堵截的了! 骂了一声,觉得在下面人面前这样骂显得自己有点无能。后面还有的粗鄙话张管家便咽回去不再骂出口。 而是在电话里命令小七说:“那你还不快点跟进去,我这就指挥他们往前进路那个方向围追堵截!” “行,管爷,我这就叫开车跟后追去!”挂了电话,小七就叫开车的打手左拐进巷道,跟踪追击何二来那小子的出租车。 张管家挂了电话则是,这里一边指挥,酒店经理一行的五辆小轿车抄近道,往前进路去围追堵截何二来的出租车。 那里一边又给,从各个分公司赶来的打手和保安打电话,叫他们抄近道去前进路,那个方向的前面围追堵截何二来。 换上张光美开车就是不对,她不但车技很好,还熟悉省城的各个道路尽抄近路走。 而且前进路离她所就读的大学只有两三公里远。 所以还没等张管家指挥,各处的打手和保安赶到,前进路方向的前面去围追堵截,张光美就把车开到她就读的大学。 又是豪门大小姐,又是校花的张光美,风流人物一样人人认识,卫门自然是认识她的了。 张光美把出租车开到自己,就读的大学校门外一打喇叭。看清楚是她,卫门不但立马开门放行,还在她开车经过的时候给她行个手礼。 车一进张光美就读的大学校园,二来就不由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下不用担心被张管家指挥的打手,和保安围追堵截了。 张管家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进大学校园闹事。 因为路上张光美告诉他,大学城有专门的派出所。二十四小时值班,一打电话警察就来。 同时二来还在心里感慨,生在豪门家庭又长得漂亮的小姐就是好,去哪里都有人关注和关心,畅通无阻。 要是换上别的普通人,开的又是出租车肯定会盘问一餐才放行。 这样一来就有可能被张管家指挥的打手和保安围追堵截住。 因为车一开进张光美就读的大学校园,二来再回头看时,紧紧跟在后面的三辆小车,已经开到校门边了。 尽管打手头目小七指挥的三辆小轿车,比何二来的出租车性能还好。 但是不知道是又熟悉省城道路,车技又特别好的张光美在开车。还有张光美为了不让,后面的追车抢道超过自己。 她不但开车往窄道上钻,还故意时快时慢,歪歪扭扭行驶在道路上。 前面车里坐着的可是张家大小姐,掌上明珠似的。 坐在第一辆车上的打手头目小七,自然是不敢命令开车的打手强行超车,冒着追尾的危险赶到前面去堵截何二来出租车的了。 万一把张大小姐给撞死,杀他一百个小七都不够抵命。所以小七只能命令开车的打手,与前面的出租车保持一定的距离。 追不追得上何二来那个小子,夺不夺得回何二来那个小子带来的古董是张管家的事。 主子张父和张母要追责起来,也是追责张管家,怎么也追责不到他小七的。 就算张管家要拿他小七来出气,他小七已经尽到了追踪的责任也有来推。 要是开车的打手不小心把前面的出租撞翻,恰巧又是把大小姐张光美给撞成重伤,或者直接撞得死亡。 那他小七的责任就重大,而且有不可推卸的直接责任。 爱女死了张父和张母能不拿他小七一命抵一命,先是零肉碎剐,后是毁尸灭迹吗? 所以小七不但不敢命令开车的打手,强行撞车制造车祸,就连强行超车到前面去堵截他都不敢。 只是保持一定距离似的,远远跟在何二来出租车的后面。 在看见何二来的出租车进了学校以后,知道自己不是在校学生。 半夜这个点门卫根本不会放行,他要是闹事门卫肯定会给,大学城的警察打电话,警察一来他有嘴也说不清。 不敢进大小姐张光美就读的大学闹事,看张管家一行还没有到。 打手头小七叫停车,摸出手机就给张管家打电话。把姓何那小子已经开车进,大小姐张光美就读大学的事讲给张管家听。 第399章 不是 还有机会吗 就在打手头目小七掏出手机,要给张管家打电话,报告何二来那个小子已经开车,进大小姐张光美就读大学校园的时候。 他的手机却先响了起来,开机一看是张管家打来的。小七连忙点接听键,他还没开口。 就听见张管家在那头问:“小七,追上姓何那个小子了吗?” “管爷,追是追上姓何那个小子了,可是让姓何那个小子开车,进小姐就读的大学校园了!” “让姓何那个小子,开车进小姐就读的大学校园了?”张管家在那头重复说一遍,听得出他很着急。 “是,姓何那个小子已经开车,进小姐就读的大学校园了。”小七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办? 就听到张管家在那头骂道:“让那姓何那个子进了学校,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那多的人,又把砂枪都送到你们手上了。开的又是豪车,怎么就追不上一辆普通车的?” “管爷,姓何那个小子尽走小道窄道。大小姐在车上,不敢开枪,又不敢抢道超车去堵截的啊!” 后面还有的话小七故意不说了,那就是大小姐张光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小七,可负不起那个责任。 小七不说,并不代表张管家不知道。说:“不敢开枪,也没不敢抢道,推呀,老子看你是不想干了,你不认得撞车吗?” “撞车当然可以,万一撞着的不是姓何那个小子,是大小姐呢?”小七这样一说,听不见张管家声音了。 小七问:“管爷,门卫不让我们进学校,我们是不是强行进学校?”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强行进去学校,你想找死呀?”张管家气急败坏说。 张管家尽管很想完成,主子张父和张母交给他的夺宝任务。把何二来带来的古董宝贝拿到手中,好回去邀功请赏。 可是张管家哪敢造次,下令强行进入大小姐就读的大学。追拿何二来,从而夺取何二来带来的古董宝贝。 不说大学城有专门的派出所,就说大小姐张光美就读的大学,那可是一省最高学府,里面卧虎藏龙。 什么样人物的子女不有,还有校领导以及众多知名教授都不是吃素的。 随便哪一个人站出来,都能吓死人。不但张管家惹不起不敢惹,就是主子张父和张母也惹不起不敢惹。 因此张管家骂打手头小七,进校园去捉拿何二来,夺取何二来带来的古董宝贝是在找死。 被张管家骂是在找死,打手头目小七并不生气,而是问:“管爷,那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留一车人守在校门外。别让姓何那个小子偷偷溜走了,其他人立马往回撤!” 打手头小七巴不得听到这句话,张管家的话一停他便说:“是,管爷,我这就布置,留一车人在校园外监视,带另外两车人回去!” 挂了电话,小七立即吩咐一辆车人,留守在大小姐张光美,就读的大学门外监视,带着另外两辆车人撤回张府。 张管家的意思很明白,今天晚上想捉拿姓何那个小子,夺取姓何那个小子带来的古董宝贝,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他只能打道回去张府,向请示主子张父和张母,由他们夫妻俩个来定夺接下来该怎么办。 所以张管家先命令,打手头目小七留一车人坚守在大小姐,张光美就读的大学校门外。 防止姓何那个小子偷偷溜走,另外两车人打道回张府听候安排。 吩咐过打手头目小七,挂了电话。张管家就打电话给各分公司赶来的打手和保安,叫他们暂时按兵不动,听候通知行动。 挂了电话,张管家又叫酒店经理,带着他的人先回酒店,用到他们再电话通知。 而后张管家命令跟在身边的打手和保安,上还有的三辆小车打道回张府。 夜已很深,直是第二天凌晨,都市曾经的喧嚣已经成为昨天。 除了远外工厂机器的轰鸣声,整座城市万籁俱寂。不是偶尔有几辆车经过,还以为这是一座空城。 北风呼呼地吹,都市的灯光在风中摇摇拽拽,昏昏暗暗。 车内的灯光也是一样,摇摇拽拽,昏昏幌幌。虽然车里要比车外暖和得多,但是坐在车内的张管家总是感觉寒冷彻骨,浸入心脾。 张管家能不感觉寒冷彻骨,浸入心脾吗?这么兴师动众,把集团公司下辖的全部保安。 还有灰色产业的所有打手都叫来了,竟然不能把姓何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子给拿住,夺了他带来的古董宝贝。 这可是他张管家职业生涯中的奇耻大辱,他可是张父的左膀右臂啊! 更何况他张管家来的时候,还曾经在主子张父面前拍胸脯保证手到擒来。 如今空手而归,能不让他张管家不冷自冷,寒彻入骨,浸入心脾吗? 除了寒彻入骨,浸入心脾,他张管家还有点寒颤和忐忑! 回到张府怎么和主子张父张母说,说自己兴师动众无功而返? 这不是在说他无能吗? 说因为有大小姐张光美从中作梗,致使他无功而返? 这还不是在说自己无能,连一个小妞都左右不了是什么? 虽然可以把责任往大小姐张光美身上推,可是主子张父和张母会听他的吗? 主子张父和张母心心念念,在姓何那个小子带来的古董宝贝上啊! 哪里会听他张管家的,说不定就在等着尅他呢!轻则尅他一顿,重则打入冷宫,这样一想张管家能不忐忑不安吗? “回来了?”张父和张母一直坐在客厅等着,见张管家走进客厅,张父黙不吱声,张母问道。 “老爷,太太,老奴没完成老爷和太太交给的任务,无功而返了!”张管家答非所问,先发制似的检讨。 张管家不但把事情的经过都讲了出来,还不忘把大小姐张光美,用砂枪顶着他的脑壳,还用砂枪把他给击打昏的细节也给讲了出来。 至始至终张父都是默不吱声,张管家更是忐忑寒颤。他以为主子张父会大发雷霆之怒,狠骂他一顿然后撤他的职。 谁知他话一停,张父说:“没事,胜败乃商家常事。不必自责,只要他不走,不是还有机会吗?” 第400章 我现在还不能走 听到一直黙不吱声的主子张父不但不尅罚他,还说没事的。今天没有了机会,明天不是还有机会吗? 张管家是一阵窃喜,就这么过关了。连尅都不尅罚他一下,更别说下他的课,把他打入冷宫,从此不再重用他了。 是这样张管家能不窃喜吗?他简直是在感激涕零呢! 因此,张管家顺着主子张父的话问:“老爷,姓何那个小子在的可是一省最高学府呐,我们还有机会呀?” “有,怎么没有,那小子不可能老躲在学校,永远不出来吧?他一出来不就有机会的了?”张父说,还得意地笑了笑。 老实讲女儿张光美突然掺和进来,把他计划好的一场夺宝大戏给搅黄,是张父怎么也没有预料到的。 张父下令把儿子张光明给软禁了起来,就是怕儿子张光明,动了恻隐之心,吃里扒外帮助何二来,坏了自己的夺宝大事。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防了儿子张光明,却没有防着女儿张光美。 更没有料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张光美,会突然从学校跑出去,帮助姓何那个小子,把他夺宝的大戏给搅黄。 晓得是这样,他应该在姓何那个小子走了以后,把女儿张光美也给软禁了起来。 可是蛇过田基才打还有什么用,真是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啊! 只听张管家问:“老爷,就算姓何那个小子明天会从学校出来。一出来还不是立马走人,还等着我们去拿他的呀?青天白日也好行事的嘛!” “放心吧,姓何那小子明天一早是走不了的!”张父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就是呀,明天一早姓何那个小子是走不了的。你就放心地做准备吧,别到时候又空手而归,让我们失望就是了。”张母接嘴说。 “老爷,太太,那小子明天为什么走不了?难道不知道多在省城逗留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吗?”张管家问,他是云山雾罩的。 张管家本想讲要是今天晚上,没有大小姐张光美帮姓何那小子,姓何那小子恐怕连宝连人都没了呀! 毁尸灭迹的铁笼子他张管家都叫人给准备好了,一旦夺了宝就把姓何那小子,装进铁笼子沉于大河。 姓何那个小子遭此一劫,明天一早还不比兔子还跑得快,尽快离开省城回去,等着再遭一劫的呀? 可是张管家哪里敢把上面的话讲出来,一讲出来万一勾起张父想起什么,重又尅罚他,不是狗扳锅头自讨灶(罩)吗? “他当然知道多逗留多一天危险,可是他得过完叶家小姐的生日会才能走的!”张父说。 “过完叶小姐的生日会才能走?这么说那小子和叶小姐真有关系,关系还不一般的了?”张管家忙着问。 “狗屁的关系,不过帮了叶小姐一下,想赖上叶家罢了!”原来在张管家走出张家客厅,去执行夺宝计划以后。 张父和张母一边通过关系打探何二来的底细,一边和叶家通电话。 通过关系打听,得知何二来是武状元后代不假,那些古董宝贝也是何家祖传。 可是现在的何家就是一个真正的农民,这还不算,何父还身陷囹圄,何母还瘫痪,何奶还失踪杳无音信。 和叶家通电话,叶母告诉他们:姓何那小子无意中帮了他们的女儿,癞蛤蟆就想吃天鹅肉,赖着不走,明天也参加他们女儿叶芸的生日会! 张父张母把打探到何二来那小子,为什么明天走不了的原因一讲。 张管家便说:“老爷,太太,这样讲老奴就放心了!只要姓何的小子还在省城,老奴保证不会再空手而归!” 张父和张母听的是哈哈大笑,于是三个人便低声商量起来。 就在张管家说只要姓何的小子还在省城,老奴保证不会再空手而归。与主子张父和张母低声商量的时候。 二来在叶芸的安排下,住进了学校的招待所。 住进如星级酒店一样的大学招待所,什么都不缺。二来不由得又一次感慨又感叹,生长在豪门又长得漂亮的妞就是好。 半夜三更还能叫得动人,一个电话过去,让他何二来就能住进这么高级的大学招待所。 普通的人别说半夜三更了,就是白天也想都不要想。 不过二来只感慨和感叹秒钟,便忙着上床睡觉。忙了一个大半夜,他是既紧张又困顿,早就眼皮打架难以撑开。 二来倒上床便睡,很快鼾声如雷,并且一觉睡到大天光。 不是张光美打电话给他,他可能还要睡下去。直到叶芸生日会快要到点,他可能才爬起来。 “喂,想讲什么?”听到手机响,二来这才睁开眼睛。一看天已大亮,他摸来手机按接听键就问。 “想讲什么,真是心大呀!昨天晚上的大片忘记了,一点也不着急?”张光美在那头说,听得出她很着急! “什么大片忘记了,心大一点也不着急,请讲明白一点?”二来在这头问,听得出他是不紧不慢的。 “什么大片,讲你心大还真的心大呀?昨夜被追的事呀,这么快就忘记了?” “那事呀,没有忘记,没有忘记!” “没有忘记,那还不起来等哪时咯?” “好,这就起来!”挂了电话,二来迅速起床,随便刷牙漱个口,洗把脸,背上两个包就出房下楼。 一走出招待所便见张光美,站在对面的一棵树下。青春靓丽,无限风光,二来迎过去便问:“起这么早呀?” “自己看看,都几点了还早?”张光美把戴着的女式金表伸到他的面前,化过妆的一身香气扑鼻而来。 还没等他开口,她又说了:“走吧,别傻看人家了!” “走,走哪去?” “回去呀,我已经请了假,这就送你出城!” “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现在还不能走?” “因为……,叶家大小姐,叶芸你认识吧?” “认识呀,怎么了?” “她今天生日,我得过了她的生日会才能走!答应了的,不能失信于人。” “这么说,昨天从我家走了,你到叶家去了?”二来点点头。 张光美说:“别那么死脑筋,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第401章 有妹妹哥还怕什么 “为什么,怎么再不走就走真的走不了了的?”张光美说“再还不走,真的就走不了了”,二来问道。 “还好意问,怎么就讲不明白给哥听的呢?昨天晚上张管家那么兴师动众拿你,都没有拿到你。” “自己想想看,张管家那么兴师动众都拿不到你。他能不回去一讲我老爸我老妈听的,一讲给我老爸我老妈听,能不撒更大一张网等着拿你吗?” 知父母莫若儿女,张光美不但把自己的分析,讲给二来听,还白二来一眼说。 二来当然知道张管家,那么兴师动众都拿不到自己,没能从自己这里,把带来的古董宝贝给拿去邀功请赏。 张管家自然是一定会回去,讲给主子张父和张母听,以张父和张母那贪婪的性格。一定会张起一张更大的网等着拿他何二来,一举夺得古董宝贝为快。 不是昨天晚上有张光美帮助,带去的又是一省最高学府。昨天晚上他何二来就被张管家拿住,带来的古董会尽失,还有可能连命都难保呢! 因此在感激张光美的同时,二来说:“我当然知道张家会张一张更大的网在那等着,可是他们要网我,现在出去他们就不撒网了吗?” “肯定也张网,现在不是青天白日吗?青天白日他们敢肆无忌惮拿你吗?不敢吧?”张光美问。 她接着说:“要是过完叶小姐的日生会,天还不夜吗?天一夜你才出城,自己讲了,会不会再演一出昨天晚上的大片戏?” 是啊,过完叶芸的生日会,就算出城时天还不会黑。可是出城不久一定会黑下来的 要是张父和张母把整个集团公司的保安,还有整个灰色产业的打手,再加上张府的打手。 一齐都叫了来,在半道上撒下一张更大网等自己,那自己不又成了瓮中之鳖,处于昨天晚上那种境地了? 就算有张光美送自己出城,昨天晚上张光美帮了自己一次,张家还能不吃一堑长一智的? 有更新更狠的招对付自己,对付张光美这个离经叛道的女儿?让张光美不能再帮自己的呀? 到时候张光美不但不帮了自己,恐怕还会受连累,张光美遭到父母给软禁起来。 昨天晚上她的哥哥张光明已经被软禁起来,现在还不知什么情况。 自己能太过自私自利,忍心让张光美这个妹妹也被软禁起来? 可是已经答应叶芸要参加她的生日会了,就这么不辞而别走,以后在县城相见,作何解释?不尴尬,难以合作经营管理一县商界的? 还有奶奶刘雪姣仍在叶家,难道自己就不去把带奶奶给走的了? 就是自己不想去把带奶奶给走,回去一讲给父母听,父母也是会叫自己来带奶奶回去的啊! 要来叶家把奶奶给带走,没有叶芸的帮忙肯定是不行的。 不说叶家就有叶芸一个人可以相信,就是奶奶和她亲热的那个样子,没有她的帮助是很难把奶奶给带走的。 要想得到叶芸的帮助,就得和叶芸搞好关系,取得她的信任,否则是带不走奶奶的。 叶芸的生日会,自己都答应参加了,结果不辞而别不参加,还怎么和她搞好关系,自己都不相信,她会相信吗? 因此二来说:“我当然不想重演昨天晚上那场大片戏,可是已经答应叶小姐,要参加她的生日会,不能说话不算数!” “不能说话不算数?叶小姐是你什么人,非要碰个鱼死网破的?”张光美吃醋似地问:“不会想入非非,猫偷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吧?” “看你酸的,哥是那样的人吗?讲你听吧,叶家的刘奶是哥的亲奶奶。” 二来把叶家保姆刘奶,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亲奶奶一讲。 张光美惊讶地问:“叶家的刘奶是哥的亲奶奶,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能扯呀?七年了我们都在找奶奶,找得很辛苦,都不抱希望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突然来省城在叶家见到奶奶,要不要带她老人家回去?哥还没打电话讲给父母听,一打电话给父母他们听,知道奶奶在叶家,他们能不要求尽快把奶奶给带回去的吗?” “不和叶家搞好关系怎么带奶奶回去?要和叶家搞好关系,都来省城了,又知道今天是人家女儿的生日会,不参加还谈什么搞好关系?” “这样讲,叶小姐今天的生日会是得参加。可是参加叶小姐的生日会,你还走得了吗,我的哥?” “怎么走不了,过了叶小姐的生日会,有车开怎么就回不去了?” “我的哥,生日会结束还不下午吗?搞不好还没出城天就黑了,张网的人正等着天黑拿你呢,这不正中人家下怀?” “怕中张网人下怀,不可以不从来路回去,绕道回去吗?” “哥能想到绕道走,张网的人就不会想到哥绕道走?人家在四通八达的地方都张网,到时候看哥往哪里跑?” “跑不了哥不可以再转来,昨夜住的招待所再住上一晚上,明天再回去吗?有妹妹,哥还怕什么?” “真是怕哥了!”看见二来得意地笑。 张光美说:“笑什么笑,看哥得意的。人家昨天晚上只答应让住一晚上,今天晚上不一定还答应呢!” “会答应的,还有张大小姐这个妹子办不到的事么?” “真是怕哥了!”张光美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暖烘烘的。 她也搞不清楚,怎么越来越喜欢这个来哥了。问:“非得一定要去参加叶小姐的生日会吗?” “非得参加!” “非要去,那就别带那几样古董宝贝去。目标大还危险,背着还重!” 知道张光美是出于好心,自己背着一二十斤重的古董宝贝,去参加豪门小姐的生日会。不但重还危险,也不雅观。 “不带跟,拿去哪里放?”二来问。 “就拿去招待所放吧,人家有专门保管贵物品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张光美还指着一边放着的一个小提箱说:“看,人家都给哥带来了个小型保险箱。不会不相信妹妹,把哥哥的古董宝贝给黑了吧?” 第402章 参加生日会 张光美都做得这么详细周到,连小型保险箱也给带来了。 是二来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太感谢,又感激这个刚刚认识一天多,不是亲妹妹,又胜似亲妹妹的张大小姐。 昨天晚上又冒着被父母尅罚的危险,那样不管她安危地帮助自己。 又还敢用枪顶着她家的管家,还把她家的管家给打昏到地上。 又还一路护送自己逃跑,那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她也不怕。又是带着进了她就读的大学,还找地方让自己安全地住下。 这样的人他还不相信,那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的?所以二来说:“看妹妹说的,妹妹要是想黑哥哥,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哥能这样想就好,不枉妹帮了哥一场。既是这样,还不把东西拿出来装进这个箱子,等什么?拿去招待所里放,好去参加生日会。” “妹妹也去呀?”二来惊讶地问,言下之意是说:昨天晚上跟着我,你的父母还没有和你算账。 今天还跟我着,就不怕你的父母见了旧账新账一起算,更要重重责罚你的? “当然去的了!”张光美想说哥你都去了,我当然得去的了。可是话到嘴边她改成了:“假也请了,邀请函也接到了,当然得去的了。” 有一句话张光美没有说,那就是张家想要叶芸做儿媳妇,叶家则想要她做儿媳妇。 本来接到邀请,张光美是不想去参加叶芸的生日会。 她讨厌看见叶勇那样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就知道吃喝玩乐,沾花惹草,挥霍父母的钱财败家的大王。 叫她嫁给叶勇那样的纨绔子弟,更是不可能的了。 如今来哥都去了,她自然得跟着一起去的了。正好向叶家和叶勇证明来哥是她的男朋友,好让叶勇和叶家人别在打她的主意。 “行,装就装。”二来把背在背后的双肩包放下来,拿出与衣服日用混装在一起的一个小包。 这个小包就是他从家里出来,特地用来装价值连城的珍珠挂链,玉手镯,和那个特制罗盘的。 耳坠和保命铜锁,二来则另用一个小袋装着。他只把装着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三样古董宝贝的小包放于保险箱里。 然后交给张光美拿去招待所里,交给服务员帮保管。 二来为什么只把装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的那个包装进保险箱?而不把装耳坠和铜锁的一小袋一起装于保险箱? 原来他不是怕把鸡蛋一起放在一个篮子,打烂就全部打烂了? 是耳坠和铜锁为保命的东西,他得时刻带在身上。而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不但不保命的东西,还背着重还不方便。 所以二来只把装着珍珠挂链,玉手镯和罗盘的小包放进保险箱。连同双肩包也让张光美拿去招待所保管的了。 既然相信张光美,他就不会再怀疑她会黑自己。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嘛,更何况张光美还处处为他着想的? “哥,走,开车去外面吃早点,好去参加生日会!”张光美进招待所不一会就出来,一出来就对二来说。 “行,去外面吃早点,吃完好去参加生日会!”二来说完,就和张光美向停出租车的地方走去。 张光美是个校花,又还是一个豪门大家闺秀。看见她跟着一个农村哥一样的何二来走在一起,少不得引起男女同学的纷纷议论。 她没事一般,置若罔闻跟在来哥的后面向出租车走去。 到了出租车边她又抢着开车,二来只好由她开车出校园。到外面一个店吃了早点,然后又让她开车去参加叶芸的生日会。 昨夜还守候在校门外的张家打手,看见二来的出租车出了校门,他们也上车开起紧紧尾随其后。 叶芸的生日会,在叶家的浩达大酒店举行。 本来叶母是想在叶家的别墅里,为女儿举行生日会的。她这次给女儿办个隆重的生日会,目的是钓个金龟婿。 在自己家的别墅举行生日会,一来可以增加别墅的喜气,二来不影响自己家的大酒店做生意。 可是拗不过女儿叶芸,一定要到外面去办生日会。叶母只好妥协答应去外面,给女儿办生日会。 不过叶芸也作了妥协,答应叶母的条件,在自己家的大酒店举办,老的少的不分开,在一处办生日会。 二来和张光美开着出租车到外面吃了早点,然后又开车去买献给叶芸的生日礼物。 又才开着出租车去叶家的浩达大酒店。等他们开着出租车到时,停车场早已停满了各种豪车。 这些豪车随便哪一辆都不低于几十百把万,拿他十多万的出租车,和人家几十百把万的豪车,一比就相形见绌了。 二来是有这样豪车的,不是停在叶家别墅,不然的话他也会去开豪车来的。 不过二来也无所谓,又不是来比车豪不豪的。更何况张光美都没有讲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可讲的? 浩达大酒店门前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人进人出。不过来的都是官家和豪门的太太,大少爷,大小姐。 二来虽然也穿着西装革履,但和那些一身名牌的大少爷一比,那就有如奴才和太子一比的了。 不过二来不是来应聘选婿的,过完叶芸的生日会他就走。无欲则刚,他也无所谓了。 生日会在六楼的一个大厅里举行,上到六楼把买来的礼物交给负责登记的服务生,服务妞。 负责登记,负责收拿的服务生和服务妞,还一脸嫌弃地望了二来一眼。 不是嫌弃二来买来的礼物差,而是嫌弃他一身农村哥的穿着打扮。 二来才不管这些呢,在张光美向举办生日会大厅走去的时候,他昂首挺胸跟在她的后面向走。 看见二来一走,那些服务生,服务妞就冲着二来的身后,纷纷的议论。 有的人问:“这人是谁啊,穿成那个样子,也敢来参加叶家大小姐的生日会?不会是闯进来的拾荒大哥吧?!” 有的人说:“不会,没看人家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有张家大小姐陪着吗?是个拾荒大哥,能买上万的礼物,又有张家大小姐陪来的?” 第403章 和来哥比比 那些服务生和服务妞冲着二来的背后议论纷纷,二来是听见了的。 人家都那么大声议论纷纷,二来还不听见,他恐怕就是一个聋子和傻子。 不但二来听见,张光美也听见了。她还说:“哥,别理他们,我们走!” 她一点也不乎,本来他就在乎,好好丑丑都是有人说的,谁人背后不说人?听她说我们走,他回应道:“好,我们走!” 叶芸的生日会,在一个宽厂的大厅里举行,厅里摆放着十数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食点心。 前面还有一个主席台子,台子上空无一人。 各路齐集而来的少男少女,三五成群围坐在桌子边,一边吃着茶食点心,一边品头论足。 当然了也少不了侃花边新闻的,只等小寿星叶芸出场登台,生日会开始。 少男名牌西装革履,大背头油漆,都没有漆得那么光亮。 少女妆化浓艳,也是一身名牌,光鲜亮丽得有点妖。尽管是冬天还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看见二来一身农民装,跟在张光美的后面走进大厅。像入口那些服务生,服务妞一样,这些少男少女是议论纷纷,调侃起二来和张光美来。 不过这些少男少女,到底是上流的公子哥和大小姐。不像外面那些服务生和服务妞,那样粗旷高声壮语。 这些公子哥和大小姐文明多了,只是低声议论纷纷的。 这些公子哥和大小姐大都认识张光美,有个甲字脸的公子哥儿,忍不住得张光美就问:“光美,跟在后面的是谁啊?那么老土?!” “我哥呀,还有谁?”张光美毫不含糊说,还甩了甩头发,脸高昂,一副不言而喻的样子。 “你哥,你哥不是张光明吗?几天不见,哪里又跑出来这么一个酸土哥了?”甲字脸大概是张光美的崇拜者,酸酸地问。 “是啊,你哥叫张光明啊,他还没来呢!哪里拉得个野逼酸土的也叫哥!叫这野逼酸土的做哥,还不如叫本少为哥呢!”一个由字脸的公子哥说,大概也是张光美的崇拜者。 “就是啊,叫那个野逼酸土的做哥,还不如叫贾少,付少,还有我为哥呢!”一个申字脸的公子哥说。 他所说的贾少,即甲字脸的公子哥儿,付少即由字脸的公子哥儿。 “叫你们做哥,做梦吧!也不拿镜子照照,你们够格嘛!” 张光美大概很讨厌贾少和付少吧,听了申字脸的话她毫不留情怼道。 当然了张光美还很讨厌申字脸的公子哥儿,不然的话也不会连他也给带上。 贾少,付少,孙少话里的“哥”,都含有男朋友和恋人的意思。 可能是张光美话说得太直接了吧,在场的公子哥儿,大小姐是一片哗然。 这个说:“光美,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贾少,付少,孙少那可是又有权又有钱的主儿,那个小子有什么?恐怕是从哪里来的拾荒汉吧?” 那个道:“就是啦,那小子就算不是拾荒汉,也就是一个农村汉。恐怕帮人家贾少,付少,孙少拿鞋都够格。还说那小子够格的。” 申字脸,即孙少,立马说:“就是嘛,我们不够格,那个野逼酸土的够格。笑话,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除开你家,还有谁有我家财产多?那小子有吗?” 张光美还没有说话,贾少先说了:“就是啊,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有孙家财户多。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家有我和付少家的势大?” “就是嘛,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有我们家势大?”贾少的话一停,付少便接嘴说道。 贾少和付少俩个的老爸,在省里都是身居要职的一方大员,也是叶母要钓的金龟婿,最佳人选。 而孙少家也是和叶家与张家一样的省城首富,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张光美的家庭确实没有孙家富裕的了。 付少的话一停,在场的公子哥,大小姐说道:“就是啊,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叶家和张家,还有谁能比人家孙少家饼(钱)多的?” “讲权势,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人家贾少家,和人家付少家的权大。你们张家及不上人家贾少和付少吧?” “看那小子穿的穷酸小样,不是一个拾荒来的,就是一个农村来的。你却说这小子够格,贾少,付少,孙少不够格,真是笑死人了!” 在场的少男少女一致帮贾少,付少和孙少对外放张光美。 “笑死人了,笑死谁了,是你们吗?”听在场的少男少女一致敌对自己,张光美不气不恼问。 话锋一转,张光美说:“贾家,付家是有权有势,孙家是有财无人能及。可是那是他们老爸,不是他们。除了纨绔吃喝玩乐,他们还有什么?” “就他们那要本事没本事,要钱就得回去问老爸老妈要的样子。还说来哥野逼酸土,讲也不怕,怕也就不讲,和来哥提鞋都不配!” 张光美的话一停,在场的少男少女们,炸锅似的纷纷指着二来问:“就他?!” “对,就是他,我来哥,怎么的?!”张光美像当年诸葛亮舌战江东群儒一样,昂首挺胸怼道。 听了张光美的话,在场的少男少女们,一个个搂着肚子说:“哎哟喂,我笑得肚子都痛了!还说人家贾少,付少,孙少帮那酸逼提鞋都不够格! “光美你也太以为是了吧,就他那个样子,别说帮贾少,付少,孙少提鞋,恐恐帮我们提鞋都不够!你来哥有什么本事,倒是说来听听他有什么本事!” “说就说,讲现金,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没有来哥的现金多。讲手力大,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没有来哥手力大!” 本来在张光美说“讲现金”,二来就想阻止张光美别说自己现金多,更不要说自己手力大的。 可是二来还没来得阻止张光美别说,她就连珠炮似的说下去了。 是,就在场的少男少女,包括贾少,付少和孙少确实没有一个人,有二来现金多,也没有二来手力大。 二来正想说点什么,张光美却先补上一句道:“不信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和来哥比比!” 第404章 随便你们讲 听张光美“大言不惭”说和来哥比钱比力大,在场的少男少女,包括贾少,付少和孙少在内。 就没有一个人,有她来哥带来的钱多,也没她来哥的力量大。 不信的话,在场的少男少女有一个算一个,和二来比比看看,看看谁的现金多,看看谁的力气大! 在场的少男少女,少不得又是一片哗然,又气又怒又不屑地指着二来,问张光美:“光美,就你身后那个小子吗?” “对,就是本小姐身后这个小子!”张光美很肯定说。 在场的少男少女问:“光美,你也太狂了吧?比什么?比钱还是比力气大?” “随便你们,想比什么都行!”张光美很自信地说,因为她知道二来,除了带有足够的现金以外。 还带有两个亿的现金支票在身上,就算在场的几十个富少,豪门大小姐,一齐来也敌不过她的来哥的。 “口气这么大,随便我们比什么,那你和你来哥就等死吧!”在场的少男少女都起哄说道。 “笑话,我和我来哥等死?我们才不会死啊,等死的一定是你们!”张光美说,二来忍不住用手扯了扯她的衣摆。 张光美本来想说来哥,你带有几十万的现金,又有两个亿的现金支票。 又还是前朝武状元的后代,赢了这些蠢逼不是小菜一碟吗? 可是张光美没有那么说,而是对着扯她衣摆的二来道:“哥,扯人家干嘛!该出手的时候就得出手,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二来不是怕在场的少男少女,而是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不好收场。 张家还在虎视眈眈,要夺取他带来的古董宝贝呢!这里又再惹出个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那不是头上没虱子找虱子来抓。 等于没有坑的,自己给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有什么两样? 是,在场的少男少女,包括贾少,付少和孙少在内。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相加起来。 不管是从现金上,还是从力量上,都没有他何二来的现金多,更没有他何二来的力气大。 拿现金来讲,除了他带在身上的两个亿现金支票以外。 与张光美吃了早点以后,怕遇上突发情况,没有钱来应急。二来又去银行,分取了二十万块钱带在身上。 这二十万块钱,再加上之前还有的两万块钱,就有二十二万块钱之多。目的是防止遇上突发事情,需要用钱的时候,好有钱来用。 要是昨天晚上,没有那十二万块钱来给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司机就不可能把出租车给他。 没有出租车司机给的那辆出租车,一被张管家指挥的打手和保安跟踪追捉拿。 他何二来还不因为没有车逃跑,早被张管家指挥的打手和保安给拿住了的? 遇早修沟,防止突发情况有钱来用,一直是二来一惯的做法。 因此与张光美吃过早点,他便开车分别去几个银行,取了二十万块钱以防万一。 别说在场的少男少女没有一个人,可以拿得出二十二万块钱的现金,还有两个亿的现金支票的了。 就是在场的全部少男少女,相加起来,都不可能拿得出二十二万的现金,还有两个亿现金支票的。 这些少男少女家里哪不有钱,几个亿,几十个亿,甚至于百把个亿他们家里都有。 那是他们父母的,不是他们的。 因此尽管在场的少男少女,都是豪门家庭来的子女。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带有二十二万之多的现金在身上。 也不会带有两个亿现金支票,来参加叶芸的生日会的。 拿力气来讲,不说他何二来已经拥有,胡有福那一套绝对一流的擒拿格斗术。还让他何二来运用了几次,都发挥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就是拿他何二来的身体来讲,天天劳动锻炼,早已经让他强壮得如同一头牛牯一般。 怎么比,也比都比在场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事劳动锻炼的纨绔子弟身体,要强壮得不知多少倍吧! 可是小不忍,就会乱大事,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的呀! 基于以上面的考虑,二来就想做个“缩头乌龟”了。说自己既没有钱,又弱不禁风。哪里是在场各位富少,还有大小姐的对手,不用比我就认输了。 可是还没等二来开口说上面的话,在场的少男少女便起哄道:“贾少,付少,孙少,和他比。以你们三家那的实力,又都是练家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乡下来的老土冒吗?” 那个时候虽然还没有微信扫码,支付宝一类的支付方式。 但是豪门家庭的子女出门时,都是会带有成千上万的现金在身上的。 尤其是来参加像叶家这样,豪门家庭举办的生日会。而贾少,付少,孙少又都是奔着应选金龟婿来的。 为了表现自己,他们更得多带一些现金,和现金支票在身上的了。不然的话,到时拿不出现金来用不尬脸的吗? 另外贾少,付少和孙少都还是跟过师傅学习过功夫的。不说功夫有多高,但对付像何二来这样,从农村来的老土冒还是绰绰有余的。 “笑话,我们怎么会比不上他,一个乡下来的老土逼!比就比,哪个怕哪个!”贾少这样说,付少也是这样说,孙少更是这样说。 三个说完哪个怕哪个,还指着二来问张光美:“看他那个又熊又怂的样子,敢和我们比吗?” “怎么不敢,就怕你们不比呢!”听出贾少付少和孙少在将她的军,张光美对二来说:“哥你讲话呀,和他们比,以哥的能力还怕比不赢他们呀!” 贾少,付少和孙少那么一说,哪个怕哪个。张光美又这么一催二来和他们比了! 二来灵机一动,一下发现了商机:这个样子,不又是像在县矿产局投标,赢了刘老板和黄老板,而得一县商界的再现吗? “好,那就和他们比,哪个怕哪个!”有了发现商机这颗定心丸,二来满口答应道。 “哥,这才像个有种的男人嘛!”说了像个有种的男人,张光美再问贾少付少和孙少:“你们三个呢,还敢不敢和我来哥比一比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