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重生后,带着空间赢麻了》 第1章 乱葬坑旁的男人 大渊朝,八月。 晴天惊雷在京郊外的乱葬坑上方炸了一下。 “我靠,差点劈到我!”江晚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眼底瞬间泛起冷意,“江茹娇,你把我药晕丢来,以为我会怕?” 她从死人堆里站起来,动动胳膊和腿,想到白天贴身丫鬟宝堂端来的那盘点心,逐渐眯起眼睛,“大意了,这座相府竟然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 前日,她一睁开眼感觉被溺在一片池水里,当她以为又要死一次的时候,被水性极好的宝堂救上岸。 醒来后,脑中就多了一段陌生的记忆———江晚,14岁,大渊朝相府嫡女,8岁母亲去世后,父亲立刻抬青梅竹马王姨娘为正室,她的儿女也成了嫡子嫡女,江晚就变成了不受宠的嫡次女。 日前王氏来拿她的庚帖,说起已经将她许给了双腿残疾,子嗣无望,容貌尽毁的皇上第七子———亓王。原主伤心欲绝投湖自尽,才让江晚借身重生。 原主濒死之情嘱托江晚一定要讨回被恶妇占有的母亲遗产,以及调查清母亲真正死因为母亲报仇!那坐相府,定不能叫他们安生! 刚适应穿越加重生一日,今天就中计了!她从没怀疑过宝堂。 左手搭上右手想给自己把脉,检查还有没有余毒,一霎间,意识瞬间进入前世刚完工的医院大楼! 江晚试了试,竟然通过意念很容易就能把医院里的东西拿出来握在手中。 感到不可置信,“随身空间?!” “什么人在那?!” 江晚闪身躲到树后,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瞅了去,是个身着锦袍的男人,修眉凤目,面容清俊,明明拥有如阳光般亮泽的黑发,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漠然,明明坐在轮椅上,浑身却透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别藏了,树还没腿粗。”锦袍男人一声冷哼,转动轮椅到树前。 江晚凭空打了个冷颤,嘴巴真毒,她小身板撑死不到一百斤好吗! 距离拉近,她看呆了…… “看够了没有?”锦袍男人冷冷开口,再不说话这花痴女人的口水就要滴到他衣服上了,“看够了就滚。” 拽什么拽,江晚最烦这种语气说话的人,长得好看了不起!再说,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她偏要和他对着干,于是走到他面前蹲下,“腿都软成这样,嘴还那么硬!”江晚一眼便看出男人腿上的问题,职业病一起,便开始敲敲打打。 她很专业,一连数下弄的男人面色白了又白,额上也覆满细密的汗珠,极力忍着疼痛。 “粉碎性骨折,这么严重,怎么会搞成这样?你一个人?”她没再开玩笑,神情严肃。 “少多管!”男人猛一挥手将她推倒在地。 “你神经病啊,我好心帮你。”江晚坐在碎石子地上屁股摔得生疼,没好气道,“有病!” 锦袍男人不懂什么是神经病,但意识到力气大了,语气缓和道:“没有神经病,但腿确实有病,刚刚只是想叫你别多管闲事,不是故意推你。” “你当我想管闲事!”江晚起身掸掉身上的灰,气呼呼甩袖离去,但刚走几步,还是抵不住心软。 第2章 这么巧,未婚夫 一个残废坐在死人堆边上不会也是被人陷害的吧?算了,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 她转身回去,赌气的说,“要不是看你好看,我才不会帮你,腿骨都碎成这样还有功夫叫我别多管闲事,我不管你,你今天就疼死在这里吧。” 不过心里升起佩服,从刚才到现在,除了检查时敲打那几下,他面色有些异样,别的时候一声都不吭,并不叫疼,倒是硬汉。 她伸手入袖,假装掏东西,实则暗访空间,本想找一瓶止疼喷雾,但那东西包装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想了想还是到药房里拿了一些拆好的止疼片和一些简单消毒处理的棉花球。 “先把这个吃了,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外伤口。”她把小小的一粒白药片攥在手中,递给男人。 锦袍男人看了一眼没动,“这是什么?” “药啊,吃下去便能止疼,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其实很疼吧,赶紧吃了,这样的好东西,平常千金都买不到一颗。”江晚使坏捏了一下他的腿。 那人吃痛便将药丸吞下,“小小年纪如此狠毒。” 江晚手一松,气的往地上一坐,“我狠毒!我狠毒我刚才就应该走,还回来帮你治腿。” 锦袍男人闻言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的腿你能治?” “当然可以,粉碎性骨折在你们这里相当于是绝症,但遇上我就和感冒风湿差不多吧。”她没打狂语,作为21世纪最年轻的天才医学院长,治疗粉碎性骨折这种小病算基本功。 “那你可以……” “不可以!”她不乐意了,指着那两条软趴趴的腿,“我是能治,但我凭什么帮你治?你刚才不还叫我别多管闲事吗?” “你若帮我,我便答应你一切要求。”男人看看她的眼睛,郑重许诺。 江晚没有立刻回答他,盯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败在这张脸上,重新蹲起来给他处理双腿。 嘟嘟囔囔道:“我可不是心软,记住你刚说的话。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话说如果我那传说中的未婚夫有你一半好看就好了,那样就算他像你一样双腿残废我也能接受。” “未婚夫?他也双腿残废?”趁着她给他治伤的间隙,两人聊了起来。 “听说是吧,而且容貌尽毁,子嗣无望,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惨?”她自嘲。 锦袍男人一阵震惊,他看着蹲在地上给他仔细处理伤口的女孩,料定她口中之人就是自己,想不到她居然就是那个与他有婚约的女子。 他虽打了胜仗,可是双腿尽废,人还没回京,消息倒是早一步进京,传到百姓耳中。 在回来的路上,他就听说给他指了一门婚事,本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毁掉一桩婚事还不容易,没想到人还没进京,就先遇见了这个小未婚妻。 人虽小本事挺大,刚才吃进去的药丸已经生效,一瞬间双膝开始泛麻,疼痛的感觉紧跟着就没有了,而且只有腿是麻的。 “那你的意思呢?”锦袍男人追问,“这门婚事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有这么一个小神医做妻子,好像可以接受。 江晚没抬头,简单处理完一条腿,继续处理另一条。“其实就算他容貌尽毁,双腿残废,子嗣无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因为我都可以治好,前提是他得向着我,不然天皇老子我也不嫁!” 第3章 听说我清白不保? “其实……”我就是。 “主子!属下断后来迟。”突然出现的男人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正好江晚处理好了,她刚起身到一半,感到脖子一凉,一把反射银光的寒剑抵在她脖子上。 “陌生,收剑!” 锦袍男人呵止。 “主子,荒郊野外哪来的女人,还这么巧会医术。”剑依旧架在江晚肩膀上未收。 “你在质疑?”锦袍男人面色沉了下来,叫做陌生的侍卫瞬间跪下来。 “你该听你主子的,我要是有歹意,还会等到你来?刀不对着伤害你主子腿的人,反而架在救你主子人的脖子上,真是没用!” 江晚瞪了陌生一眼,再看向锦袍男人:“腿我给你简单处理了一下,不早了,我还要回家处理奸细。” 江晚无意多耗,眼看天快黑,出门大半日,不知道那对母女又要整出什么动静。 “慢!你既然着急,不如坐我的马车,我送你回去。” 江晚斜目看了一眼两人,也不矫情,“好,去相府。” 马车刚一入城,便听闻相府二小姐从晌午失踪,眼下天黑都还没归家,被歹人劫持,清白没了的消息。 听着百姓口口相传,江晚不由的泛起冷笑,“想来我被劫持的消息,整个京城街头巷尾已经人人皆知,传来传去连根都找不到。” 贺怀亓挑眉,“你不是说今日是被嫡母和长姐所害,源头应该就是她二人。” “我并非不知这对母女的心思,从前懦弱的顺应,她们却还要置我于死地,那就别怪我心狠,毕竟总躲着也不办法。” “是了,有些人就算你步步退让,也不领你的情,与其见招拆招不如主动出击。” 江晚瞅了一眼贺怀亓,觉得这人说话做事还挺对自己胃口。 她不再向外看,转而看向贺怀亓,目光带了更多深究。 贺怀亓迎着她的目光,从怀中掏出一顶黄金面具带上,她还没来得及疑问相府便到了。 这个既陌生又带着那么一丁点熟悉的地方,让江晚既失望又期待。 她长出一口气就去叩门,门房的人将门拉开见到她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砰”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嗯?现在连门都不让我进了?”江晚吃了闭门羹,心中有气。 贺怀亓好奇也从马车上下来,在门口等了片刻,大门终于再次打开,穿着体面的任学柏匆匆赶来一上来便拉住江晚双手,急切关心:“他们说你被歹人挟持,先生派了一小队人马去寻你,一直都没消息,还好回来了,那些歹人怎么会放你回来呢。” 江晚感到不舒服把手抽回。 一阵咯咯笑声扬起,走来一美貌妇人,轻扭腰肢,手帕掩嘴,“回来了又怎样,大半日的时间发生什么都够了,尤其是女子,眼下京中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咱们相府的脸都被二小姐丢尽了,人人都说二小姐是小娼妇呢!” 这便是王氏,江府主母,江显继室。 这王氏与江显青梅竹马,生的极美,哪怕已经生过两个孩子,年近40,却还是好看,脸上一点皱纹没生,听说年轻的时候求娶她的人排成长龙。 江晚心中冷笑,父亲不在,这王氏是连装都懒得装。 不过不等她动手,王氏突然觉得手腕一紧,只见陌生竟伸出手来将她的手腕握住,但听“咔嚓”一声陌生竟突然发力,直接将王氏的左腕骨掰折了。 第4章 谁?谁的帅气未婚夫?我的! 王氏连个呼声都没有,两眼一翻昏死在地上,后赶来的江茹娇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都没了,扑上去将王氏抱住,失声痛哭。 “妹妹,你要杀了母亲吗!母亲为了找你,午饭和晚饭都没用,你不感激就算了,为什么一回来就冲着母亲。”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动的手?” “就算不是妹妹动的手,但这两个野男人也是妹妹带回来的,妹妹消失半日,回来身边跟着两个男人,如今我们相府可成了京城人的笑柄,妹妹既然坏了名声为何还要回来连累我们!” “是谁在污蔑本王的王妃?陌生,去把京中散布谣言的人抓起来,全部处死,本王今日回京,王妃特地去郊外迎接本王,怎么到你们这些人的口中变成了被歹人挟持,去查到底是哪些不怀好意的人恶意散布这些谣言,查到都杀了。” “是。” 江茹娇正疑惑什么王妃,江显便带着老太太等一众人赶来,呼呼啦跪倒一片:“叩见亓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亓王? 江晚觉得有些耳熟,是她那个双腿残废,面容尽毁,子嗣无望的未婚夫!可明明他的脸…… 江晚直盯盯的瞅着对面轮椅上的男人,手扺心口,呼吸加快,猛然间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张俊美的脸,但也想不通为何要戴上面具欺骗众人。 心头升起思虑,手却被另一双大手握住,言语温柔,“你来迎我,我很高兴,但下次还是留个消息,省得再被人编排。” “我本想悄悄的出去迎你,毕竟我们只是有婚约又没成亲,怕有人多嘴,谁知道哪怕是偷偷的也还是会被人编排,人心恶毒,说什么都没用。”江晚顺着他说。 这种年代,女子消失,众人第一个能想到的便是清白不保,既然他给她找好了借口,眼下顺着他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是本王的王妃,以后做什么都不必悄悄的,不管成没成亲本王都只有你一个女人,若有人敢多嘴你就抽死他,不管是谁都算不到你头上,谁惹你不痛快,便是惹本王不痛快。”贺怀亓轻柔手中的小手,他竟不知女孩的手那么软那么小,那么好rua。 他的话不光是说给江晚听,也是说给府中众人听,表明态度,这门婚事他贺怀亓应下了。 众人听了冷汗直流,亓王又叫做七阎王,喜怒无常,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惯的人神公愤,偏人家自己也争气,眼瞅着打了胜仗回来就要立为太子,谁知半路出了意外,皇上伤心,对这个儿子更加疼爱。 别的不说,光是这张脸,江晚也是愿意的。“知道了。”她轻轻的笑,脸颊有些发热。 贺怀亓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盯盯的看着她,“外面谣言再怎么厉害,说到底还是府中有人故意泄露出去,否则怎么就传的有鼻子有眼,外面有本王替你摆平,家里还是交给你自己查吧,本王改日再来看你。”他已经看到这丫头眼中燃起的熊熊斗志,有些人还得亲自收拾起来才痛快。 第5章 收拾继母 江晚轻点头,站着没动,看着江家一众人跪在地上叩送他离开。 贺怀亓走远,一旁的江茹娇继续扑倒王氏面前,摆出她一贯的楚楚可怜,又娇艳动人的模样,“父亲快叫郎中给母亲看伤吧!” 江显瞅了眼地上躺着的王氏,怒瞪江晚,吩咐下人赶紧将王氏送回房,请郎中。对于失踪大半日的女儿一句关心都没有留下。 江晚心不断下沉,已经不是这具身体第一次失望,原主母亲去世,刚过头七,父亲就迫不及待宣布把王氏抬到主母的位置。 原主气的差点和母亲一起死,她这个父亲的心从来不在原主身上,或许以前有,但随着母亲的去世也一并消失了。 江晚眼角带了笑,看来在江府的日子不会太无聊呢,既然眼下没人理她,她干脆先回院子换身衣服。 独自沐浴之后,见宝堂将准备好的晚饭端上桌,江晚没动筷子,而是眼睛盯盯地望向她。 “我不想吃饭,中午你给我端来的点心我吃了几块还剩些,你把剩的端来,眼下我有点想吃了。” 她故意提起点心的事情,捕捉到宝堂眼中闪过的慌乱,“小姐,点心摆了这么久已经不能吃了,小姐若是想吃,宝堂去给您重做。” “不用,我就想吃你上午端给我的那一盘,凉了我也要,现在就去给我端来。”江晚的眼睛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 宝堂只能硬着头皮磨磨蹭蹭把那盘剩的点心端来。 “我突然不想吃了,要不这盘点心赏你吃了吧,你坐下我看着你吃。”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和大小姐一起害小姐。”宝堂终是承受不住压力,跪下认罪。 “这么快就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还要再装一会儿呢,宝堂,你救过我一命,所以我从未怀疑过你,但你却和大姐姐一起来害我,我是留不了你了。” “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呀,这都是夫人吩咐的,奴婢作为下人只能照做,求二小姐开恩。”宝堂连连磕头求饶。 江晚挺烦这种磕头下跪的毛病,话才说一半就被打断,她出言威胁,“可你还是被收买了不是吗?我相信忠心的奴才没那么容易被收买,也没你那么笨。” “二小姐饶命。”宝堂真害怕了,往前跪了两步,想抱住江晚的腿,仰起头的瞬间就被江晚塞了一颗药丸,手便僵在半空,起也不是,落也不是,掐住脖子拼命咳嗽。 江晚却是一反之前的态度,递了杯茶水警告她,“你若把我刚才喂给你吃的药丸咳出来,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二小姐给我吃了什么?”宝堂眼中满是惶恐,生怕是毒药。 “让你乖乖听话的药罢了,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吃一颗,若是吃的不及时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也别妄想着到别的地方去买解药,这药是我自己制的,只有我有解药,鉴于你这次不忠,你的保证我实在无法相信。” 什么毒药,不过是一颗维生素,江晚故意吓唬她。 第6章 发疯的继母 宝堂瞬间石化,张着大嘴上下唇一开一合折腾半天,愣是没发出一点动静来。 江晚在她肩上猛拍一下,这才有了反应,“你也别担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每个月吃上一颗,与正常人无异。” 宝堂也是个聪明的,江晚的话她听明白了,想要保住性命就必须得认清眼前形势,如今命都被江晚捏在手中,若不赶紧表态,必死无疑。 想到这一层,她再不犹豫,往后退了两步,重新跪好,冲着江晚认认真真磕个头,“奴婢愿对二小姐唯命是从。” 很好,江晚满意的点点头。 门外有人来请,来人是江茹娇的贴身丫鬟玉眠,说让她去王氏床前跪下陪罪。 江晚眨了眨眼,真是一刻都不安生。 刚踏进王氏院子,就听到江如娇的哭声和王氏的嚎啕,她加快步子想看看陌生到底把她手拧成什么样。 王氏一见到江晚来,张口就骂,“贱人生的贱种,小小年纪就一副狐媚样子,把男人迷得五迷三道,小娼妇!你怎么不去死!” 这泼妇撒起泼来什么话都能往外说,长得再美有这么一副蛇蝎心肠也是大打折扣。 江茹娇在人前一直都是明事理又温和体贴的乖乖女模样,一听到她的母亲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种不着调的话,赶紧出声制止,“母亲您一定是太疼了,疼糊涂了。”一句话,把王氏对江晚的辱骂又怪回到江晚头上。 江晚懒得理那泼妇,将目光投向江显,“父亲,女儿出门半日家中就有人造谣女儿是被歹人挟持,这件事情父亲可要好好查查,这是存心想让我们江家女儿身败名裂,父亲千万不能放过。” “够了!”江显实在听不下去,为什么这几日家里就没有一天太平,还有他这女儿从前虽然不说可爱,但也乖顺,从不顶嘴,如今怎么戾气越来越重。 “父亲的意思是不打算查了吗?那女儿就不劳烦父亲,女儿已经查到是母亲收买了女儿身边的贴身丫鬟宝堂,并且吩咐她给女儿端来一盘下了迷药的点心。” 王氏捂着受伤的手,脸上挂着泪嚎啕,“你个小贱人血口喷人!小小年纪就勾搭男人,还没成亲,就和男人出去私会!未婚夫就是个残废,还不能人道,就是这样你还上赶着巴结!” 江晚面色下沉,快步逼近到王氏床前,抓起她另一条手腕,“母亲说话可要三思,女儿的未婚夫是皇子,辱骂皇子,母亲不想活,我们江家一家也不想死!” 她手下用力,王氏只觉得自己另一只手也要被掰断了,疼得眼泪直流。 江茹娇反应过来她的娘亲都说了什么浑话,一把捂住王氏的嘴,向江晚服软,辱骂皇子,那可是杀头大罪。 “妹妹,母亲一时着急口无遮拦,妹妹千万别跟母亲一个病人计较,母亲还需要养伤,妹妹也看望过了可以回了。” 江茹娇与之对视,一眼看去深不见底,她将目光收回,不知道这个妹妹是何时变得这般不可琢磨,言语犀利。只觉得今日回来后几句话便挑起母亲的脾气,她自己又像没事人一样,随时捡住漏处不放,咄咄逼人。 第7章 什么你的?明明是我的! 她轻轻挑眉一笑,只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谁说我是来看望她的?姐姐,我也不想多留,但还请姨娘把我母亲留下的遗产铺子还给我,我知道姨娘从前好意替我保管,怕我乱花用,不过我如今也14了,再过一年及笄便要嫁给亓王,做一府主母打理府中上下,姨娘今日就将这些还到我手中吧,好学着打点,总不至于嫁过去后让人笑话相府小姐连料理家事都不会。” 江晚叫回姨娘提醒众人,你王氏不过是姨娘抬起来的继室,我才是明媒正娶宗庙嫡妻所出,只要我在,你们母女永远不能名正言顺! 她这一叫,又提起那些遗产,原本瘫坐在床上的王氏一下子又精神了,扯着嗓子喊:“什么遗产!没有!” 江晚偏头想了想,“母亲去世的时候女儿已经8岁了,并不是无知小儿,母亲是战功赫赫正二品边南任将军独女,怎会没有身家遗产?姨娘莫要唬我。” 王氏大叫,“你想得美!什么遗产,那全是我们江家的产业,你娘既然嫁入江家,铺子当然由夫家收着管理,她带来的东西便全部充入江家公中。”她掌管中馈这么多年,早就把那些嫁妆遗产占为己有,现在想让她吐出来,相当于要她的命。 可是江晚才不管,“母亲是疼糊涂了吧,大渊朝女子出嫁后嫁装铺面都是属于自己的,所获收益也归地契所有人一人,所有夫家不得干预,这规矩可是当今皇上所定,母亲当初去世也曾立下遗嘱,所有资产作为遗产留给我一人,姨娘现在是拿不出来了吗?” “这么没有规矩,她是你的母亲!”江显听不惯她一口一个姨娘,妾抬妻位本就不是光彩的事情,江晚这样喊不就是在揭他老底吗! “父亲,她是我母亲,那我真正的母亲父亲您就忘了吗?宗庙族谱上,您的发妻写的是我母亲名字,这么快你就把母亲忘了?连带着心也偏到新母亲身上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报官吧,让官府来断定这件事情,女儿一人人微言轻,父亲心又向着新母亲,这铺子遗产看来是一个都不想还了。” “不行!”不能报官!他就是官,位居一品丞相,还要他人替他料理家务事,传出去多丢脸。 江晚虽在笑,可心里却是悲凄,“那就请父亲给找找,我母亲的遗产到底在哪。” “哎,简儿媳当初是有话将尽数遗产全给晚丫头。”二人僵持不下,老太太终是坐不住开了口,半天未说话,眼看着局面不受控制,瞪了眼不争气的儿子,说话带着几分客气和戒备。 “王氏!限你今晚将所有遗产铺子整理好,明日连账簿一起交给晚丫头!晚丫头说得对,她是府中嫡女,这些本就是留给她将来嫁人充进嫁妆,如今早些给她也无妨!” 江晚唇角泛起冷笑,现在打起哈哈来,只怕若不是她今日提起,他日嫁妆里也不会出现这些铺面遗产,现在到说的好听。 第8章 听墙角,谁?谁怀孕! 不过要回来,目的达成,江晚不管他们怎么给屎盆子描金边,给老太太还有父亲行完礼便回去睡觉。 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王氏和江茹娇今日害她这事儿还没定论,那不中用的父亲也没给她一个答复。 若是这么罢了,岂不是让她二人以后更加嚣张,反正睡不着,江晚独自一人摸到王氏的院子,想整她一把。 路过江茹娇的院子,听到屋里有人说话,本来不想搭理,但一听声音是一男一女,便起了好奇心,鬼使神差拐弯进了江茹娇的院子。 “我怀孕了!” !!! 要不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江晚刚找到一个绝佳藏身的落脚点,就听到里面传来江茹娇急切的声音。 “不可能!我们不过两三次……每次我都算好了时间,还做了措施怎会怀孕!” “做了措施那也不是绝对的啊!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想认这个孩子?”里面传来江茹娇轻轻啜泣的声音,江晚自动脑补出美人落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毕竟有王氏这个底子在这里,江茹娇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 “娇娇别哭,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这个孩子来的有些突然,我也高兴。”男人声音低低的哄江茹娇,看影子把江茹娇抱住了。 江晚暗叹两人居然这么大胆,不过也难怪,刚才一路过来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 江茹娇不再啜泣,依在男人怀里撒娇:“不突然,再过两月我就及笄了,到时候你去向父亲提亲,我就能顺理成章把孩子生出来,你是父亲的得意门生,父亲颇为看重你,我嫁给你父亲应该不会阻止。” 江晚将窗子轻轻打开一缝向里探去,果然那个男人是她心里所想,家里唯一一个青年,江显的学生———任学柏。 原主表哥兼最爱的男人,就是为了他,原主宁愿死都不答应赐婚。不曾想他居然还和江茹娇勾搭成奸,而且搞怀孕了。 “任表哥,你怎么不说话?” 江茹娇从前作为庶女,家中只认主母娘家这门亲戚,她便跟着江晚叫任学柏表哥,直到现在都没改口。 “娇娇,我暂时还不能娶你……” “为什么!表哥!我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等到三个多月显怀就瞒不住了,我一个清白小姐什么都给了你,你现在居然和我说你不想负责任!”江茹娇脸上浮现出狠色,“那好!那我们谁也别想好,你毁了我的清白,我便毁了你的名声!” 江晚听得直撇嘴,这俩人也不是什么情比金坚,说话就要翻脸了。 “你是不是还想着江晚那个贱人!她是嫡女,现在我也是嫡女,她有的我都有,你有什么放不下!” 江茹娇这个恋爱脑,明摆了渣男不想负责。 “娇娇,你别忘了她手上还有一大笔遗产,任老将军就她母亲一个独女,尽数家产都给她母亲作为嫁妆,如今又变成遗产到了江晚手里,这笔遗产原先是属于我们的,但今天被她又要了回去,难道你就不想夺回来吗?” 江晚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这也能当成渣男不想负责任的借口? 不过主意打到这笔遗产头上,动她的钱?想得美! 第9章 会吃人的孙女 江晚无意再听下去,回自己的院子舒舒服服睡了一个觉,根本没把那俩人的计划放在心里,这两个人她可以留着慢慢收拾,再看他们蹦哒蹦哒。 次日一早,江晚去给老太太请安,她来的时候,姨娘陈氏,贾氏以及她们分别的女儿江茹顺,江茹容已经在坐。 “二姐姐安。”江茹顺扎着两个小发包乖巧请安。 江茹容狠狠剜了一眼江茹顺,“四妹妹你巴巴给这个女人请什么安?咱们家脸都被她丢尽了,昨日之事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姐姐我都不敢出去,亏她倒还有脸到这儿给祖母请安。” 江晚不理解了,“昨日亓王到府已经亲自说过我是去迎他回京,怎么妹妹还和外人一样在传谣言,外面人说就罢了,妹妹是家里人,还这样坏姐姐的名声,难道这谣言是从妹妹这里传出去的?亓王昨日可是说了要叫我好好查查,既然这样的话,下次亓王再来,姐姐就要和他好好说说妹妹。” 江茹容咬咬牙不甘不愿的说了句:“妹妹不过是开个玩笑,姐姐怎么还当真了。” “行了,一大早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叫你们来是请安,不是给我添堵,若是再这样,以后我这院子你们也就别来了!” 老太太气的两眼翻白,江晚立刻上前给老太太把脉,高血压,着急时便会眩晕。 趁人不注意,塞了一颗药丸到老太太嘴里,再俯身贴到耳边,轻轻说:“祖母,孙女刚才给你吃了颗药丸,无需着急咽下,只要含在嘴里,等它慢慢化下,祖母这症状便可缓解。” 老太太虽然晕,但还是能听得到讲话,于是点点头,过了差不多有半炷香的时间才缓过来。 她激动的握着江晚的手,“这才是嫡女该有的风范!你再看看你们!一个个不跟着姐姐学好的,反而编排起自己的姐姐来,她的名声若是毁了,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不想着江家往好处发展,成日里勾心斗角,我们江家不像别的富贵人家,让你们留在自己姨娘身边倒是没人教你们规矩了!” “老太太恕罪,妾身以后定当全力教导三(四)小姐。”陈姨娘和贾姨娘闻言跪下认罪。 老太太不想再看到这些人,只想躺回去休息一会儿,可江晚偏不如她意,故意说,“母亲和大姐姐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已经过了请安的时辰,母亲和大姐姐想来不会这般没规矩。” 提起王氏,老太太有些尴尬。“你母亲院子一早就有人来跟我告假,她昨日受伤,你父亲请了太医,可他们一听是亓王下的手便不敢医治,寻常的郎中也没这本事,手上更是没有好的麻沸散,你母亲喊疼,嚷嚷着不让他们治,所以到现在还下不来床,你大姐姐也陪了一夜了。” 老太太说话时不时瞟一眼江晚,生怕哪句话得罪了她这个二孙女。 昨日她与亓王一同回府,看二人亲密的样子这门婚事应该没跑了,加上昨日王氏不小心痛骂亓王,她这二孙女立马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开始怕这二孙女了。 第10章 本神医亲自给你接骨 江晚听后直骂贺怀亓,这是什么鬼名声,太医听了居然不敢治,不过那王氏也是咎由自取。 “祖母,既然这样的话,孙女倒是会点医术,如果祖母同意,孙女倒是可以为母亲接骨。” 老太太心想王氏的伤就是因为亓王替她出气,今日她却主动提出愿意给王氏治伤。 不过刚才她气血上涌,江晚喂她吃的那颗药丸,让她现在对江晚的医术深信不疑。 “罢了,咱们都去看看王氏现在伤势如何吧。” 老太太一挥手一院子人浩浩荡荡向王氏院子转移。 这一次进门迎接众人的不再是王氏的嚎啕,听她身边丫鬟说,一晚上王氏已经疼晕过去好几次,疼晕又疼醒,再疼晕再疼醒,如此反复。 众人进来时,王氏正奄奄一息的哼着,江茹娇跟着折腾一晚,坐在床边脸上尽是憔悴,见到老太太都没及时反应行礼。 反而是王氏一看到江晚,嗷的一嗓子又恢复了力气,“你这个小贱人又来干什么!” 江晚冲着王氏淡笑,“母亲,晚晚来当然是帮你接骨。” “接骨?不要!我不要!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接骨,你是来害我!你肯定是要把我另一只手也给掰折了,都是拜你所赐,你装什么好人!你滚!我不要你治!你滚!” “住嘴!是我同意让晚晚来给你治伤,晚晚的医术我相信!就让她给你试一试,你折腾了一夜,如今我坐在这看着晚晚给你治,你可放心了。” 老太太气的连媳妇儿都不叫了,王氏就算长得极美,出去在身边很有面子,可这素养总是不及江晚母亲,到底一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闺秀,一个只是农村里抬出来空有其表的废物,做妾还行,做主母,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王氏吃了个鳖,心里更不痛快,还想叫嚷,陈姨娘却发出一阵娇笑,“夫人还是让二小姐试试吧,除了二小姐眼下也没别人,夫人一受伤痛苦连绝世容貌都减了几分。” 王氏将毒辣的目光转向陈氏,江晚冲着那道凶狠的目光笑了笑,“是了,母亲受伤不便伺候父亲,照顾父亲的重任自然就落在贾姨娘和陈姨娘身上,就连料理家事这种事都要劳烦祖母受累了。” 王氏总算是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无挣扎的力气。 自她嫁过来,嫁给江显,不管是从前做妾还是现在做主母基本上都是专宠,除了每月她身子不便那几天江显会去别人屋里,其他时候都在她这里留宿。 可就是这样,还是让那陈氏有了一儿一女,贾氏也有一女,还有江晚!如果再不接骨,老爷定会到她们俩屋中留宿,还有府中大权也绝不可落入旁人之手! “那便你来给我治吧!你可得看仔细了!”她恶狠狠咬牙,紧紧盯着江晚动作,生怕她动手脚。 江晚却总是那副淡然的笑,“那是自然,只是母亲还是别那样盯着我,古话说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我现在要给母亲接骨,母亲确定要继续这样看我?” 第11章 想多了,谁说是聘礼了? 王氏不甘心收回目光,一副任凭江晚宰割的模样,江晚看的直想笑。 刚准备动手,门外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过门槛时还不小心绊了一跤,顾不上疼又匆匆爬起。 老太太见他那么失仪,心里咯噔一下:“出了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小厮喘了几口气,给在座主子行了个礼,然后对着众人说:“亓王殿下来了。” “什么!”老太太,王氏,陈氏,贾氏齐声惊呼。 王氏觉得手臂又开始隐隐作疼了。 江晚眨眨眼,昨天晚上来一趟,今日一大早又来? “祖母,还是先去看看吧,别让亓王久等。”江茹容的话提醒了众人,于是一屋子人呼呼啦啦的往前院去了,包括不能下床的王氏都被人用担架抬着,还是她自己的要求。 一众人来到前院时,管家王军正在点头哈腰和亓王说话,只是人家根本不搭理。 直到见到江晚,大冰山才终于融化。 “晚晚,过来。”他坐在轮椅上伸手,江晚自然把手递给他,任凭揉搓。 其余一众人纷纷行礼,就连老太太也不例外。 江茹娇不甘心偷偷看那二人,嫉妒的眼珠猩红,双手都快把帕子抠烂。本来以为让她嫁给一个废人就可以尽情嘲笑她,谁成想亓王就算脸毁身残,也依然吸引人,她不甘心! “都起来吧。本王今日是来给晚晚送礼来的。” 贺怀亓一挥手,十几口大箱子纷纷抬进来,众人第一反应便以为是聘礼,因为只有聘礼会这么下功夫。 江显眼下还没下朝,王氏受伤躺在担架上,只能老太太顶着。 她脸上推满了褶子,冲着贺怀亓笑道:“亓王大驾,亲自来下聘礼,可见对老身的二孙女十分上心,这样老身也能放心了。” 你没事吧?江晚眼神闪了闪,十几口大箱子虽然震慑,但也不至于算得上聘礼,如果是聘礼她还觉得有点寒酸,况且贺怀亓刚才来都说明了这些是送给她的,老太太在臆想什么呢。 江晚在心里嘀咕,贺怀亓直接戳破:“本王什么时候说是聘礼,什么时候说给你们了,这都是给晚晚一人的。” 众人大惊,可接下来当随从把箱子打开,众人更是惊掉下巴! 有太监唱起礼单:“亓王赠江家二小姐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十二匹,暗花细丝褶缎十二匹,四喜如意云纹锦缎十二匹,镂金百蝶穿花云锦十二匹,金丝织锦十二匹,另成衣蓝宇芊纱裙一件,白御寞炎裙一件,撒花纯面百褶裙一件……” “五宝翡翠菊钗,珍珠钗蜜花色水晶发钗,金丝八宝攒珠钗,朝阳五凤挂珠钗,金雀钗缠枝钗,三翅莺羽珠钗,镂空雕花水晶钗,五凤朝阳挂珠钗,宝蓝吐翠孔雀吊钗,白玉嵌红珊瑚珠,金雀钗镏金点翠钗,双凤纹鎏金银钗……” 除了衣服首饰,还有各种摆件,玉玩,字画,食盘,可以说应有尽有,太监光唱礼单就唱了一个时辰。 江茹容和江茹娇帕子已然撕烂,再无法隐忍,江茹娇觉得自己要吐血了,那些衣服料子,首饰,哪一样不是国宝,她实在忍不了了啊! 第12章 嫉妒死了!爽死了! 真是嫉妒的要死掉了!去他的端庄,去他的女戒,只要能得到那些,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不光江茹娇,王氏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漂亮的衣服人人都爱,更何况这些宫中娘娘们都要抢破头的料子,她却是十几匹,十几匹的得,王氏憋屈死了,手腕的疼痛告诉她占不到便宜,一仰头又晕了过去。 这次连江茹娇都没空管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宝贝,恨不得据为己有,江茹容也是那么想,两人眼神一个比一个迫切! 江晚却对这些宝贝没什么概念,“送我这些礼物干什么?” “报答你昨日为我治腿。” “可是我还没治好呢,等我治好你再送也不迟,我就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当不得那么贵重的礼。” 江晚虽然没概念,但看一众女眷反应和贺怀亓这豪气冲天的样子多少也能猜到贵重。 “这算什么,以后给你下聘好东西更多,眼下还有礼物。” 还有?江晚被幸福昏了头,且不说人如何,这份心意已经很让她感动了。 贺怀亓一挥手,两个十七八岁,面容姣好,清清丽丽的丫鬟款步走来,“奴婢金玉见过王妃。”“奴婢良缘见过王妃。” 金玉良缘?江晚看着贺怀亓坏笑的模样直翻白眼,直白又土味。 “这两个丫鬟以后贴身伺候你,她们都会功夫,与陌生一样由亓王府从小培养,你用起来也能放心。” “既然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我能改个名字不?”江晚实在叫不出口金玉良缘。 “本王觉得挺好,不过既然是你的人,你当然可以改。” “好。”江晚指向其中一个,“你就叫珍珠,你就叫……芋圆吧。”好想念奶茶啊! “算了算了,还是叫金玉良缘吧。”不然叫一次想一次。 贺怀亓黑了脸,珍珠他知道,芋圆为何物? “那好,这些东西都抬到王妃院子里,不得经手他人。” “不行!”江茹娇一个没控制住,先喊出声。 “嗯?你说什么?”贺怀亓面色下沉,他刚觉得今日江家挺平静懂事就有人跳出来作死。 江茹娇盯着那些宝贝壮着胆子说:“既然妹妹还没嫁,这些东西理应由当家作主之人收下,抬回妹妹院子,传出去又有人要说二妹妹不孝敬父母,不懂规矩。” “你倒是提醒本王了。” 江茹娇心中一喜,以为贺怀亓听进去她的话,于是又挺了挺身子,多了几份底气继续道:“二妹妹如今还是未嫁女,虽然和殿下有婚约,但到底还是江家女,也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本王说的所谓的提醒是指昨日造谣之事,寻到源头抓了八个造谣之人,今日一早已经全部处决,本王看有这个例子在前,还有谁敢传江家二小姐的谣言!”贺怀亓话锋一转,“江家大小姐,你会吗?” “不会不会!臣女绝对不会。”江茹娇吓得瘫软坐在地上,她买通的八个人,全被处死了?会不会供出她来?还好她谨慎带了斗笠,应该没有暴露。 第13章 江晚心里另有喜欢的人! “不会就好,要是被本王知道谁敢欺负晚晚,本王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人命。”贺怀亓笑着握着江晚的手说道。 就连老太太都差点站不稳,怎么就招惹上了这尊大佛! “殿下!殿下!你知不知道二姐姐早有意中人,殿下千万别被她骗了,她早和别人私定终身!” 江茹容跪在贺怀亓轮椅前大叫,即便有江茹娇前车之鉴她也不怕,她就不信亓王知道江晚与别人交好还会护着她! 江晚冷眼扫了江茹容一眼,这个三妹妹倒是比江茹娇会挑事,也比她更大胆。 “三妹妹,你这话从何而来?” “二姐姐,即使你是我们的二姐姐,可妹妹如今也不能替你隐瞒了,欺骗亓王,欺骗皇上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妹妹不想二姐姐死,但更不想我们全家因二姐姐丧命!二姐姐你还是坦白吧。我早知道你与任表哥的私情,你们还约定好了私奔!” 江晚挑眉,她说的应该是原主,而她,根本没把任学柏放心上。 “既然大家都误会了,不如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我既是亓王的王妃,便不会再对其他男子动情,任表哥是我母家亲戚,母亲早逝,我在家里无依无靠,就把任表哥当成亲哥哥,实在没有大家说的男女私情。”她说着硬挤出几滴泪来,看着也真是可怜,令人生了几分同情。 是啊,嫡女过的不像嫡女,父亲疼爱后母,无依无靠,与母家表哥亲近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贺怀亓紧盯江茹容,倒是让江茹容心里升起一阵激动,她今年13,出落的不比江茹娇差,若是能被亓王看上,最好把江晚踹了。于是她跪直了身子,抬起脸,摆出最吸引人的角度。 贺怀亓却收回目光,“哪来不知好歹的丫鬟!”说着掏出了长鞭。 “这是老身的三孙女。”老太太瞅着尴尬提醒,却也不由得瞪了一眼江茹容,这几个孙女,没一个让她省心!她在一旁听的胆战心惊。 “哦?既然是小姐,这么不知礼数,明日就送到宫中好好学学规矩!”贺怀亓收起鞭子,看了江茹容一眼,鄙夷之色更甚。“行了,本王礼也送完了,就不多留。”说完看向江晚,语气温柔,“不管出了什么事便去亓王府,有我在。” “好。”江晚莞尔一笑,落落大方。 贺怀亓这才放开她的手,离开了江府。 江茹容见贺怀亓就那么走了,不甘心的往外追了几步,却被老太太喊了两个下人死死按在当场! “放开我!放开我!亓王明日就要接我去宫里学规矩了!亓王对我如此上心!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还不等老太太教训,金玉幽幽开口,“殿下只有王妃一个女人,除了王妃殿下未曾将任何女人放在心上,请三小姐谨言慎行!” 这么说也是告诉江晚亓王洁身自好,除了江晚再没别的女人。 江晚对着她满意的点点头。 江茹容继续挣扎大叫,“你知道什么!殿下定是对我心生好感才要把我接进宫,等我做了亓王妃,定先砍了你的头!” 第14章 换我!换我嫁给亓王好不好! 她这么一喊,所有人都蹦起了神经,就连刚刚下朝回府的江显听到都直冒冷汗!他一回来就听说了刚才亓王来送礼的事情,明摆了给江晚撑腰,他的三女儿又发什么疯! “闭嘴!亓王妃是你二姐姐!你要抢你二姐姐的吗!”他真想找块抹布堵住她的嘴! “父亲,我们都是相府小姐,都是父亲您的女儿,为什么她能嫁给亓王,我就不行!”江茹容大叫起来,直指江晚道:“二姐姐早与任表哥私定终身!换我嫁给亓王不正好!” 江晚本无心与个孩子计较,可这江茹容不依不饶没完没了,闹的她心烦,不由的冷目瞪过去,“我已经解释过了,如果妹妹再胡言乱语,那就请父亲对外报三妹妹得了疯病吧!这样的女儿只会毁了江府,至于妹妹问凭什么我能嫁,凭我是嫡女,你听过哪个庶女能嫁作高门大户为正妻的?”她将眼神看向王氏,对了,她也是庶女。 老太太也被江茹容气得不轻,大声吩咐下人:“把她给我关进祠堂,除了水不准送吃的!明日一早和他父亲一起进宫!” 在老太太的吩咐下,立即有两名下人上前,抓住江茹容就往外头拖,贾氏刚要哭,就被老太太瞪了回去。 解决完闹剧,老太太看到还在地上躺着的王氏,苦着脸道:“晚丫头,还是先给王氏把手接上吧。” 江晚正有此意,刚才贺怀亓闹那一通,王氏有好几次要晕都没敢晕过去。 她吩咐人将王氏抬回去,一行人改道去了王氏院子。 这次没再拖,喂王氏吃了一颗止痛药,然后又在她手臂上涂了什么,王氏觉得清清凉凉,还没反应过来,咔嚓一下,手臂就接好了,只是江晚还是拿了两块木板固定好,王氏不配用石膏,接上就行。 “母亲的手已经接上,接下来养上个把月就能大好。” “哎呀,晚晚真是小神医,看媳妇脸上一点痛意也没有,不是外面那些庸医可比的。”老太太不住口的夸赞,不知道她那老寒腿这个二孙女能不能治,她现在最相信的就是江晚的医术。 江晚也不是心软,她本不想便宜王氏,让她疼一次才长记性,但是想想昨天说好了今日交出遗产,疼晕过去又多麻烦。 “母亲既然已经好了,不知昨日说好的,我母亲的遗产铺子母亲整理好没有,晚晚今日正好出去收铺子。” 王氏正惊叹江晚的医术,冷不丁被点,迷迷糊糊道,“什么铺子?” “母亲忘了吗?没关系,忘了晚晚再提醒您,祖母也说了,让您把我母亲的遗产尽数交给晚晚。”她搬出老太太。 王氏好了伤疤忘了疼,正准备跳脚,胳膊被江茹娇一掐,“妹妹说的母亲没忘,早就整理出来了,母亲身体不便,姐姐去给你拿来。”她第一次对这个母亲生出不耐烦,别的本事没有,只会扯着嗓子喊,身为主母,连江晚都压不住。 江茹娇阴沉着脸去拿地契和银票,回来又换成一贯的菩萨像,连带账簿一起交给江晚。 江晚没接,反倒是她身边的良缘将东西接过,翻了几眼账簿,又看了看手中银票,皱起眉,“王妃,这帐不对。” 第15章 钱呢?我的钱呢? 王氏一眼瞪过去,“怎么不对!你还想怎么样?” 良缘将账簿和银票拿在手,走到江晚跟前:“王妃请看,先夫人留下了一百万银票和五十万金票,如今夫人只交出金票三十,银票二十,这帐不对。” 江晚暗叹贺怀亓送过来的丫鬟对母亲遗产那么了解,但一想到那人细心,便又觉得贴心。 王氏见那丫鬟精明,冷哼一声,告诫的话扬了起来:“看清楚了,你娘那几间铺子这些年都是江家派人管理,任家这几年渐渐没落,连带生意也没人照顾,每个月都在亏本,还要给工人发工钱,不得从里面扣!” 她这话一出,屋里众人绝大部分都惊了一下,武馆,兵器铺,药铺,古董店,还有几处庄子,哪一个不是赚钱的买卖,怎么会亏钱。 老太太和江显自然知道王氏打得什么主意,江显劝江晚:“行了,遗产你也要回去了,亓王今日又来送了那么多好东西,你还和你母亲斤斤计较这些。” 江晚鄙视,要不要脸? “父亲,谁还能嫌东西多?何况这本来就是一本糊涂账,女儿只是在要回自己的东西,其他的,女儿又没惦记。” “你刚没听到吗?亏!赔钱!难道你是想让江家把少的贴上吗!”江显动怒,现在的江晚牙尖嘴利,他得摆出威严震慑。遗产还给她,她不扣头感恩,还计较起得失了。 “女儿没想江家补贴,女儿是让母亲补贴。”她冷眼看着王氏。 江显不明白,“让她掏钱不就是让江家掏钱!” 江晚反问:“现在知道她的钱就是江家的钱,那为什么给铺子工人发工钱,要从我母亲遗产里面克扣呢?难道我母亲就不是江家人?” 王氏自知理亏,翻着白眼不愿再接这话茬,却又对江晚查账的事心虚,别别扭扭的说:“我是当家主母,你一个小辈如今也敢质疑我,质疑你父亲,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江晚却道:“母亲妾抬妻位,我们江家何曾有过规矩!” 王氏气的呼呼直喘,她最厌恶江晚提起当年之事,一口一个妾抬妻位!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江晚懒得和她废话,冲着老太太行了个礼:“祖母,你也瞧见了,孙女只想母亲把钱补齐,至于江家缺给的工钱孙女不敢再讨,今日拿回铺子,想跟祖母讨个准,出府去收铺子。” 老太太点头:“去吧,带上丫鬟,早些回来。” 江晚俯身告退,带着金玉,满堂直奔府门。 “金玉,你去把我院子里的丫鬟都换了,除了宝堂,其他的都还给江家,不管是去亓王府调人还是另买,我要知根知底,可信之人。”江晚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她。 金玉领命离开,江晚继续吩咐良缘:“你去躺我院子,将我床塌边的药箱拿来,我看遗产里有间药铺,咱们先去那。” 她昨晚找来一个木箱,将一些简单的医疗工具放进去,最主要是她暗访空间可以掩人耳目,总不能老往袖子里面掏,冬日衣服厚还好说,夏日清凉太容易露出破绽。 身边人都支走,江晚站在原地,假山后面缓缓走出一人,正是任学柏。 第16章 越给脸越不要脸 猜到了他会找来,今日一早她在众人面前解释时,任学柏也在,那时他没敢出声,江晚知道后面定会找来。 任学柏下意识上前想握住江晚的手,江晚厌烦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一脸不敢相信:“晚妹妹,你今日那番话可是当真?你当真只把我当哥哥?” “你也听到了。”江晚撇嘴,其实连哥哥都不是。 “我不相信,你先前对我的态度我能感受出来,你不止把我当哥哥,为什么现在翻脸?是不是亓王逼你?先前你已经被他逼的跳了一次河,是不是他拿别的要挟你嫁给他。” 江晚上下打量他,顶多一米七几,除了一双桃花眼毫无亮点,资质平平,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照贺怀亓差远了,还没钱没势,喜欢自作多情,只要眼不瞎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贺怀亓的不尊重。 “没有没有没有!”江晚颇有些不耐烦,其实这样普信的男人讲多了他也听不进去,但江晚还是坚持把话说明白,“没人威胁我,只是喜欢,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正好我们有婚约,名正言顺,你是我表哥,我们没有结果。”站在医学角度上,这算近亲。 果然,话到了任学柏耳中换了层意思,“是因为你们的婚约对不对!皇上赐婚,如果不嫁便是抗旨!你是怕这个!没事,你外公我爷爷是任老将军,和皇上父亲都是过命的交情,只要他老人家开口,一定能解除婚约!” “你说够没有!听不懂人话吗?我不要解除婚约,我只要贺怀亓!”江晚对他死缠烂打的样子实在厌烦,耐心骤减,直接开骂,对付这种人越给他脸越不要脸。 任学柏还想伸手,被回来的良缘冲上前拧住胳膊,他就是一介书生,半点武功都不会,直嚷疼。 “疼疼!表妹!快让她住手!” “为什么?良缘别松手!把他给我打一顿,贼心不死的臭男人,好好给他长个记性,别打看得出来的地方,挑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打。” “好嘞,王妃。” 江晚才不是好脾气,只是被古人的规矩束缚住了,这种渣男就要揍一顿给他个教训。 良缘和陌生一样,从小习武,江晚让她打,加上她是亓王府的人,这个人刚才想对王妃动手脚,她直接下了死手,见人还剩两口气才收手。 “很好,良缘你记住了,顺便告诉金玉,这个人以后再敢来找我你就像今天这样留口气就行。” “记得了,王妃,难怪王爷喜欢您,你们两个真是一个脾气。”良缘笑嘻嘻的说。 “嗯?他也喜欢打人?”想他对王氏那下好像也是。 “王爷一般不亲自动手,但能让王爷亲自动手就绝不会留命。” 江晚深以为然,感叹还是有权有势才能不被人欺负。 聊着转眼间到了府门,江晚提醒良缘:“以后还是叫我小姐吧,毕竟还没嫁过去,金玉回来你也和她说一声。”每次被叫总能想到那人,总会心神不宁,心跳加速…… 第17章 除恶掌柜,收铺子 良缘回头瞪了一眼江府,忿忿的道,“小姐再忍一年便可嫁给亓王,以后咱再也不回来了,这都一家什么人!” 江晚耸肩,“热闹才刚刚开始,以后更多,这么多人一人一出戏都消停不下来。” 良缘又恢复笑嘻嘻的样子,“也好,省的无聊,就当给小姐解闷。”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就到了药铺——济世堂。 江晚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铺子门口观望。 济世堂人来人往,拿药看病的人不少,铺面的伙计忙的直转,一位掌柜模样的人正站在门口,跟四五个穿着破旧的人比比划划说个不停。 江晚拉着良缘走进了些,但听那人摆手赶道:“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乞讨乞讨到济世堂来,你们这种贱民病死正好给官府减轻负担,指望我们济世堂施舍,想看病?拿银子来!” “可是…可是我们几人凑到一起就这么多钱了,我们不要好药,给点药渣子也行。”几人掏遍全身凑出来几十文,那掌柜撇撇嘴满脸鄙夷。 刚伸手接过钱,那几个乞丐模样的人立即忙捂住嘴巴,但还是从指缝中流出呕吐物,也顾不得在济世堂门前一个两个接连吐了起来。 路上百姓看了嫌脏,铺子里正拿药的人也嫌晦气全走了。 “你!你们!”掌柜本想叫他们赔钱,可看他们一副穷酸模样也拿不出银子,烦躁改口,“哎呀,滚滚滚,赶紧滚。”真是晦气! “可是,可是你已经拿了我们的钱,药还没给我们呢。”几人面面相觑,那几十文钱也有借来的,家里还有好多人等着药救命。 掌柜气的拿起门口扫把赶人,“你们毁我生意,给我门前吐成这样,我没叫你们赔银子,你们到还好意思跟我要药!” 良缘冷哼一声:“卑鄙!乞丐的钱都骗!” “是呢。”江晚抬了脚往济世堂走,“骗人家救命钱,就不怕一命抵一命。” 她故意扬起声音,掌柜的一见来了一个穿戴不俗的姑娘,后边还跟着个丫鬟,便知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纵是心中有气,也不敢用对乞丐那样的态度。 “小姑娘,可别吓唬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骗他们了?他们把我药铺门前吐成这样,区区几十文,我给你,你肯给我打扫干净吗?” “我们…我们自己打扫,你把银子还给我们。” 几个乞丐面色很不好,但还是为了讨钱强撑一口气,江晚见他们虚弱到站不起来,回头递给良缘一个眼神,良缘立刻抓住掌柜拿钱的手递到乞丐跟前。 “你们什么人!光天化日还有王法吗!”掌柜不肯张手,良缘一使劲钱哗啦啦撒了一地,混在刚才的呕吐物中。 江晚一把将他往前一推,掌柜的没站稳,扑通一下坐到地上。 “捡起来,还给人家!”江晚命令道。 那掌柜的依然不服,狠狠瞪江晚,良缘见状踹他一脚,直给他踹的没了脾气。“好好捡,一文不许少!” 江晚走上前给那几人把脉,她刚才见几人吐的十分严重,有的甚至伴血,而且脸色苍白,腿脚无力。 “你们近日是不是突然无力,时常呕吐腹泻,伴有轻微风寒,咽痛,鼻塞,严重可能还会失去味觉?”江晚的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第18章 奇怪?传染病? 几人相对视一眼,虽然不知眼前闺秀喂何人,对于她突然把脉也震惊,不过她所说的症状确实属实…… 几人点点头,“小姐所言极是,我们还算是症状较轻,才派我们来寻医,实在不行也能带点药回去,家里……”其中一人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继续道:“家里其他人已经下不来地,有的都说胡话了。” “家里?多少人?”江晚幽幽开口。 没有错的话,这是疫情,也就是传染病,虽然不严重,只是最低级的细菌传染,但是在这个医学知识匮乏的年代还是算得上灾难。 这几人情况已经不乐观,江晚当听到家里还有严重到下不来床的人,眉毛是一刻也得不到舒展。 几人见江晚表情猜到严重,老实禀明,“足有不下百口,说是家里,其实就是一间破庙,是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乞丐找的安身之所。大家吃住睡在一起,原先只是几人染了风寒,本不要紧,现下入秋,破庙四处漏风,往年常有,过几日就好了。可不知怎么,感染风寒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先感染之人也越来越严重,开始如姑娘所说呕吐腹泻不止,我们这才没办法,凑了浑身上下所有钱来找郎中,可……”他看向掌柜的面露难色。 江晚听到不下百人,心猛的一揪,暗道还好有医院空间。 如这乞丐所说,疫情应该最先开始在这些人中,按症状来说,差不多有一两周了,他们每日出来乞讨,接触百姓,感染圈子越来越大……江晚扶额。 “去通知京兆尹速速封城!如有疑义,就说是亓王说的。”江晚嘱咐良缘,她有轻功,办起来能快些。 良缘犹豫了一瞬,怕走开后小姐身边没人保护,但看见不远处驶来的马车,心里一松,便赶紧去通知京兆尹。 江晚没留意身上,而是使唤济世堂里的几个小厮出来帮忙把人扶进去,可没人动。 一来他们凭什么听一个黄毛丫头的话,二来也嫌吐的恶心晦气,乞丐又没钱,治了也白治。 江晚感到无力,突然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穿过柜台小跑到江晚跟前,不由分说扶起一人。 “你不嫌弃?”江晚有几分感动。 “不嫌弃不嫌弃,医馆治病救人,看的是病又不是银子。”那人一边说一边将人扶进去,可是只他一人,铺子里的其他人挡在店前阻止他进。 江晚掏出袖子里的地契,严肃道:“我是江家二小姐江晚!这间铺子是我母亲嫁妆,今日交到我手中,地契在此,我来收铺子,你们还有何疑义?” 几人反应不过来,没挪动身子。 “她说的没错!既然这帮刁民阻挠,来人,拖走!” 江晚闻言转身,见人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眉眼之间和贺怀亓有五六分相似,容貌不在贺怀亓之下。 他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将门口拦着的人全部拉走,江晚来不及感谢,“能不能再叫你的人把他们也扶进去?” 第19章 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女人? “好。” 那人爽快答应,吩咐人将门外另外四人也扶进去。 “现在什么情况?”那人问道。 “疫情!也就是传染病,我已下令封城,可已经有一阵子了,不免扩散到别的州府,但眼下最严重的肯定还是京城,得想办法通知其他州府也注意防范!” “交给我吧,我用飞鹰传书,亓儿养了十几只能入云的飞鹰,不易被射杀,传起消息来也比鸽子快。” 亓儿?江晚挑眉。 那人似乎看出江晚不解,自我解释道:“不用疑惑,我乃亓儿三哥,皇三子贺怀锦。我们母妃是亲姐妹,我与亓儿比别的皇子更为亲近,你既是他的王妃,就是我的弟妹,叫我三哥便好。”贺怀锦这人一向温润自谦,一般不自称本王。 江晚了然,但现在不是客套时候,“那好,三哥来得正好,眼下我这里正缺人手,三哥可否借我一些?” “你自吩咐便好,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吗?” “殿下,这是传染病,这里这么脏,我们还是快走吧。” 江晚探头,不知马车里还有女人。 梵梦谨慎探出半个脑袋,用手帕掐住鼻子,招呼贺怀锦赶紧回去。 贺怀锦面色下沉,“本王虽是皇子,但与百姓的命是一样的,眼下这里既缺人手,要走你自己走便是。” “哎呀殿下,这些贱民死就死了,他们怎么能和你比,这个女人不要命,你帮她,她都不能顾得上你。” 江晚眼一立,掏出一粒药丸递给贺怀锦,“三哥,吃了它便不会染上疫病。”随后转向马车上的女人,“姑娘看到了,我能护住三哥,反而是姑娘你,那么惜命,可惜我这没有多的药丸了,你脚下这块地便是那几人刚才所在之地,姑娘可要好好保重。” 说完江晚转身走向济世堂里,借药箱从空间中掏出更多刚才给贺怀锦吃的药丸分发给还没感染的人,“一人一颗,可以防止感染。”再接着给那几个乞丐一人打了一针,集中隔离到一起。除了吃了阻断药的人,其他人都不准进这间屋子。 良缘这时回来,“小姐,奴婢按吩咐已经让京兆尹关闭城门,只是突然关城门,有很多百姓出不去进不来,正在闹事。” 江晚心烦,这种时候不配合,百姓聚众闹事是嫌传染的不够快吗! 她走到里间,掏出几个扩音器,录进声音递给良缘,告诉她,“你去每个街道隔一段距离找个地方挂上一个,城门上也是。进城办事的可以住客栈,银子我出,至于城外的人,你找几个将士出去多搭几个容人的帐子,最后隔开,并且看管住他们不要乱跑,食物日常用品也在城内置办好每日由专门人送出。城内也是,非必要不外出,每个街道找人看管起来,每家每户每日最多派两人出门买东西。如有发热,风寒,腹泻呕吐症状立即上报,送到济世堂。”江晚急着吩咐。 事情有点多,良缘一人忙不过来,看向贺怀锦,贺怀锦示意贴身侍卫,“你去和她一起。” “是!” “等等!” 第20章 老爷说了,不准二小姐进府! 两人说话就要走,江晚又将二人叫回,递给良缘一个小瓷瓶和一颗药丸,“你先把药吃了,瓶子里的药和你吃的一样,先分发给密切接触百姓的将士,能有效防止早期不被感染,不够再和我说。” 良缘点头,“小姐放心。” 江晚手中还攥着一个瓷瓶回头看向贺怀锦,道:“三哥,还有宫里……” 贺怀锦接过瓷瓶,几乎想都没想就应了她:“你放心,宫里交给我,我再多派些人手给你。”他取下腰间玉牌,“亓儿眼下不在,拿着这个,见玉如见人,方便你调派人手,吩咐做事。” “谢谢三哥。”眼下江晚只能道谢。 她还要抓紧去那间破庙,那边人更多,情况也更为严重,来不及耽搁。 江晚匆匆上马车,回头将玉牌递给最先帮助她扶人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回东家,小的名叫王顺。” “好,你拿着这个去找京兆尹调派人手五十,然后去破庙等我,若到的早就先将病重之人和病轻之人分开管理,最好每人都用帘子隔开,保证空气流通。” “东家放心。”王顺接过玉牌便一路小跑。 江晚也驾马车赶去破庙,只不过途径江府,江晚心升仁慈,准备拿几颗药丸给他们预防传染。 她下车叩门,没人开门,只有管家王军在里面喊,“何人?” “是我。”江晚刚感叹防范意识很好,下一秒,却是连她也防了进去。 “老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准进,二小姐从外面回来应该知道现在京城疫情泛滥,指不定二小姐就接触了感染之人,若是让二小姐进来,那老爷,老太太,夫人都会感染,二小姐且为家中长辈想想吧!” 江晚一时无语,双手环臂,将药丸放回空间,这可是他们自己不想活,别说没想着他们! 灾难面前,亲情,太不值一提了。 她故意问道:“那我怎么办,现在外面疫情横行,难道父亲祖母就看我无家可归,病死在外面吗?” “老爷为二小姐想过了,二小姐是出去收铺子,那么多铺子,二小姐随便找一个住下,又有银子在手,老爷说了既然吃住不愁,请二小姐还是等疫情消失再回府。” 江晚真想拍手,好一个父亲,好一座江府,好一家子亲人,怕是巴不得她就此死在外面,江晚冷笑,既然这样,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二小姐!”金玉从府里闪身到江晚身边,主动驾起马车。 “看,这么大座府邸容不下你我。” 金玉边赶往破庙边说,“奴婢偷偷看过,王氏最开始提出不让小姐回来,老爷一开始犹豫,不过后来老太太也同意老爷就没说什么了。” “猜到了,那江茹娇呢?这种时候她不跟着掺一脚?” “大小姐?倒是没见大小姐,听下人说大小姐今日不舒服,正卧床,小姐,外面到底怎么了?” 江晚眯起眼睛,“疫情,最开始很像风寒,不过传染力极强,免疫力低的人最容易感染。”江茹娇不舒服吗? 第21章 你怎么来了? 金玉没再追问,驾马车来到城西乞丐住的破庙,伙计王顺带领将士已将乞丐按吩咐安置妥当。 他把玉牌还给江晚,“东家,小的已按东家吩咐将人按病情轻重隔开,临来时还发现有小孩从这个方向跑出来,小的担心会传染出去,将那小孩带了回来,单独支了个帐子观察。” “嗯,你做的很好。疫情有潜伏期,宁可错杀,也不容放过,这里的人想要出去必须经过我的同意,从现在开始,只准进不准出,你安排人看着,我先去看看。”她接过玉牌。 江晚率先走进病情严重的帐子,里面足有不下五十人,见此情况她眉毛一紧,吩咐金玉:“再去支几个帐子,另外吩咐下去,一个帐子最多容纳十个人,还是密集!” “是,小姐。” 江晚不耽搁,当即开始诊治,刚才在马车上她早已把治疫情的药整理出来,一部分放在药箱里,另外放在空间容易调用的地方。 “去让人备水。”她吩咐身边的一个将士。 将士不解,“不用去抓药熬?只水就可以吗?” “嗯,这是我自己研制的药丸,只需水送服即可。”江晚随便捡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好在小将士没再追问,快速跑开去准备。 她先给严重的人挨个打针,众人很不解这是什么东西,但看一个穿着华贵的小姐亲手给他们治疗又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们只是乞丐,身着破烂,破庙里气味也不好,可是江晚面色如常,还主动握住他们的手,掀开袖子打针,众人很是感激。 江晚手上没停解释道:“大家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只把我当医生,我治人不分贵贱。实不相瞒,你们得的是疫病,与你们密切接触过的人皆有可能感染,现在我已命人将这里封住,虽然没找到源头,但这里一定是疫情最先开始的地方,得严加管控起来。” 众人一听传染病,骚动声大了点,隐隐有些控制不住,江晚扯了扯嗓子补充道:“不过大家放心!如今我与你们一起面对!我向大家保证一定治好大家!” “可是我们没有钱,贵人也看见我们就是乞丐,身无分文,贵人这样尽心尽力,我们……”最早打完针的老先生有些不好意思道出实情。 “老先生不必担忧,我不收钱,若治病救人一昧图钱,只治有钱人,那这疫情永远也控制不住,在我眼里,你们的命同皇子们的命都是一样的。”江晚手不停,已经打完近三十人了。 闻言,众人一阵感激,“不知贵人是哪家小姐,日后我们定报答小姐!” “要念恩情就念亓王的吧。”江晚没报出江府。一群缩头乌龟,什么都不做想白捡个便宜?说出来日后听旁人奉承江显生了个好女儿,会养女儿,还不把江晚呕死! 一柱香时间,江晚给近五十人打完针,中间良缘回来吩咐她把药片一人两片分给他们,又让金玉带着药片一样分给外面症状较轻之人。 一出帐子被人抓住手腕往前一带,江晚本能想防御,却闻到一股让她心安的味道,“你怎么来了?” 第22章 你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 其实她很害怕,传染病从古至今都很可怕,不是怕治不好,就怕百姓不听话,控制不住,贺怀亓没来之前江晚虽然表面镇定,但还是心慌,因为不像前世科技发达,有健康码,行程卡,在这里,百姓一旦恐慌还有可能发生暴动。 一旦暴动,官兵总会顾及百姓尽量不伤着碰着,那这疫情就更控制不住。 但一看见贺怀亓心莫名其妙就安定了。 贺怀亓紧紧握着她的手,仔细看眉间还蕴着怒气,“我不能来你一个小丫头就能来?” 江晚摇摇头,认真道,“我是大夫。” 贺怀亓打了一下她的手背,不轻不重,“谁给你封的大夫?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知道。” “知道你还待在这里?”贺怀亓一听到下面人禀告爆发疫情,说这个丫头冲在最前面,直接放下手中一切朝这赶,刚看到她从重症帐子里出来真恨不得将人打晕了带回去! 见贺怀亓生气,江晚语气软下来,“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吃了阻断药,不会感染的,你也吃一颗,你明知这里危险,你还过来?”江晚趁机塞了颗药丸到贺怀亓嘴里。 贺怀亓顿时没了脾气,“你在这里我怎能放心?罢了,你若执意留下,我陪着你便是。”他叹了口气,终是问起了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里面重症之人我已经给他们打过针吃过药了,现在还需要继续观察,外面肯定还有漏掉的人,这几日一定要盯紧点,一旦有人有症状需第一时间送到这来。”江晚打算在这里住下,反正江府把话说死了不开门,这边也需要十二个时辰盯紧。 贺怀亓摇摇头,“只怕有人有症状却藏着掖着,那就不好办了。” 这点江晚早就想到,她决定效仿前世,“没事,你按我说的吩咐下去,告诉百姓,早发现早治疗,一定能治好,若隐瞒不报就不保证一定能治好了。至于执意不报还偷跑出去乱跑的,被发现一律斩首。”江晚本想说关起来,不过既然要吓人,那就往严重了说。 “好,就按你说的,陌生,你去办。” “属下遵命!” 陌生刚走,一个将士匆匆跑来,面上带着怒意,见到贺怀亓不忘道:“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怎么了?”江晚见那人从外围跑来,那边是症状较轻之人的帐子。 那将士犹豫一瞬不知该如何称呼江晚,索性和乞丐们一起叫一声贵人。 “贵人,刚才抓住要逃跑的小孩现在正在帐子里哭闹,嚷嚷着要回家,小的实在没办法了。” 江晚和贺怀亓对视一眼,一致决定去看看。 江晚纳闷了,她还以为是乞丐的孩子不懂事跑出去玩,没想到他家居然不在这。江晚在路上询问将士得知那小孩一身穿着居然不凡,江晚心里合计起来有钱人家小孩玩耍会跑来这又脏又臭的平民窟?这场疫情来的莫名其妙,江晚隐隐觉得和这孩子脱不了关系。 第23章 小侏儒,长得真难看 进入帐子,就见那孩子五六岁的模样,眼睛都哭红了,一身狼狈,衣裳虽然划破了但隐约可见金丝掺着银丝的布料,江晚仔看看四周,很明显被砸的痕迹,她问了句:“你的家在哪里?” 孩子哭着道:“我家不在这里,我要回家,我就是不小心跑到这来,他们就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走,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江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孩子身上,看着他可怜撒娇,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一双眼睛从他们进来四处转悠,还在贺怀亓的腿上停留了许久。 她扯了扯贺怀亓的衣袖,小声道:“你相信吗?我瞅着不像四五岁孩子该有的模样。”她用下巴呶了呶那个小孩,“你看他的表情和眼神,虽然装着可怜,可那眼珠时不时偷偷瞟一眼你,看上去有些冷静。” 贺怀亓冷笑,“何止,这孩子撒娇卖惨也并不得心应手,五六岁的孩子虽然淘气,但他做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江晚朝那孩子走去,也不知是不是她神经太敏感,总觉得那孩子见她靠近,眼底带了一点紧张和戒备,两只手交缠,紧张的扣死。 她笑着说:“小弟弟别害怕,姐姐会保护你,告诉姐姐你家在哪,是何人家,姐姐可以派人把你送回去。”她一边说一边摸那孩子的头,可每次那孩子都会故意躲开,或者面露不快。 贺怀亓走到侏儒身边,仔细看随口就来了句,“长得可真难看!” 小孩面色下沉,江晚佯装怒斥贺怀亓,但脸上笑意未减,道:“别吓孩子!”说着又把孩子拉近一些,“别怕,哥哥逗你玩呢。” 那孩子本不情愿,但他明白贺怀亓不好惹,于是主动装作要哭的样子靠近江晚。 江晚一点没客气把人拉到跟前,手上加了劲,偷偷往脉上一掐,心中有数,暗道:“原来如此。” 什么小孩子,分明就是一个侏儒,面部特征,身体,嗓音都停止生长的侏儒。 江晚眼中一闪而过一抹精光,那侏儒没看见,贺怀亓却看出不对劲,发出探究的目光,她没瞒他,用唇语对贺怀亓无声的道:“侏儒。” 贺怀亓只一瞬间的惊讶,然后点点头,又看了那侏儒一眼,把人拽到跟前,“问你话呢,不是嚷嚷着要回家,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 细看这侏儒长得的确不好看,贺怀亓又补了句:“嗯,小小年纪脸上皱纹不少,细瞅还有些斑,真难看。” 那侏儒一听嘴一撇就要哭,却听贺怀亓道:“本王最烦小孩哭闹。”说着从袖中抽出长鞭在手,侏儒一见,立马止声,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掉。 “我不要你们送,我自己认得路。”他佯装害怕,面露警惕,努力装作一个有安全意识的小孩,但江晚和贺怀亓心中都有数,这是一个侏儒。 “那怎么行,你还是孩子,跑丢了怎么办,外面坏人很多,放你一个人回去,我们怎么能安心?” 她话音刚落,就见那侏儒脚下虚浮,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竟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瞅着下一步就要晕过去。 第24章 救疫情的办法在侏儒身上 贺怀亓还以为那侏儒是装的,但身为医生的江晚一眼看出问题,走到侏儒身边掐脉,然后赶紧道:“拿盆来,快!” 一旁将士赶紧将盆端来,刚放下,那侏儒果然开始呕吐。 见此情况,帐子里的人,包括贺怀亓皆往后退了好几步,倒不是嫌弃,只是听说刚被传染的症状就是呕吐和头晕,心想这孩子不会已经被感染了吧。 贺怀亓转动轮椅上前拉了一把江晚,毕竟这个侏儒隐瞒身份装作小孩,不怀好意,死了就死了,不值得江晚为他治疗。 江晚却并不那么想,她刚准备开口,瞥见贺怀亓身后四五个将士,先将他们支走,“你们先出去吧,吩咐任何人不得接触这个帐子。” 几个将士也早想离开,一有命令立即退了出去,确认他们走了,江晚还是谨慎的低声和贺怀亓说道:“他没有被传染,眩晕和呕吐症状是醉氧。” “醉氧?”贺怀亓不懂,只听过醉酒,醉氧是什么? 江晚也不卖关子,解释道:“长期在高原居住生活的人,下到海拔较低的高原或平原地区,一般会有醉氧症状,主要不适有头昏脑涨,呕吐,眩晕等等。就像我们到了高原会感到呼吸不过来缺氧一个道理,只不过两者相反。” 贺怀亓很聪明,一下就理解了,同时想到了什么,“再有半月便是中秋宫宴,边缘各国都派了使臣前来祝贺,听探子报西北梵天国来的是三公主和她的弟弟,好像就是五六岁。” 原来如此,西北,江晚回想起前世西藏地区,梵天的地理位置应该就像那里,至于这个侏儒应该从没出来过,以至于会醉氧,还有一个事情江晚没说。 “我刚才给他把脉,发现他并没有感染疫情,非但没有,他身上似乎还有抗体,就是绝对不会感染,身体对疫情免疫,而一般得过又痊愈的人身体中才会出现抗体,可这疫情刚起……” 讲到这贺怀亓和江晚都明白了,他们一直寻找的病源就在这里。 贺怀亓主动分析,“梵天占据西北,地势高,擅长马背作战,喜食牛羊肉,力大无比,这些年作为臣国一直蠢蠢欲动,年前二哥联合一众大臣推举我带兵镇压梵天,虽然打了胜仗,却还是废了一双腿,那日遇见你便是回来途中中了埋伏,没想到他们依然贼心不死,明面上乖乖顺服,暗地里却转而对百姓下手。” 听到这江晚心里不痛快,她最恨的就是中伤贺怀亓腿之人,还有这次疫情,她平生最讨厌搞小动作,有本事真刀真枪打一架都不怕,暗地里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梵天,真是有脸啊! 她将目光放回到侏儒身上,嘴角勾起阴笑,道:“不怕,不是有本事下毒吗,我也是下毒的高手。况且有本事下毒却没本事做到滴水不漏,主动送上门的解药,正好抽干你的血为我大渊百姓做疫苗,也算梵天将功补过。” 第25章 猪饲料拌泔水的味道怎么样? 第二日中午,侏儒醒来警惕的看了江晚一眼,低了头做委屈状。 扯了扯手,却发现有一根针一样的东西扎入肉中,连接一根透明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管子,一路向上,同样一个不认识的瓶子里面装着水正往下流,水已经不多。 江晚正在和贺怀亓一起用午膳,金玉良缘伴在一旁,她们早就听说这不是孩子,而是来自梵天的侏儒皇子,见他醒来,一刻不错眼的盯着他。 “醒了?”江晚吃完放下筷子,转身看向侏儒,见侏儒意欲拔掉针头,江晚厉声喝止,“别动!你感染疫病,姐姐正在帮你治疗。”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感染!” 江晚一下就笑了,“怎么?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 侏儒一惊,心里犯了合计,想到江晚很有可能炸他,开始有些后悔贸然行动,不过他不论是身量,还是样貌,声音都停留在五六岁,就算江晚识破他身体的秘密,也猜不到背后的阴谋。 想到这侏儒嘴一撇,说哭就哭,挤出两行眼泪,“饿…我好饿。” 能不饿吗,江晚心想,本来就醉氧,还吐过,加上又晕了一日。 “良缘,把菜给他端过去,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药膳,务必让他吃光。” 江晚把面前一道没动过筷子的菜递给良缘,良缘接过贼兮兮笑着走到侏儒身边。 侏儒拿筷子刨了一口,刚沾嘴吐了半口。 “呕!这什么鬼东西!”天杀的,他敢肯定这个小娘们就是在整他!泔水都比这道菜香百倍! 他还真没猜错,猪食加上乞丐堆边上泔水桶里随便捞了一把和在一起,点缀一些路边随手拔下来的叶子,最后撒上点香料盖盖味道。 “这是我们家小姐亲手做的,就连殿下刚刚想尝一口,小姐都没允。”良缘一脸认真,侧着身子挡住后面两人止不住偷笑的模样,的确是江晚“亲手”做的。 那侏儒说什么都不肯张嘴,他感觉现在牙缝里还卡着泥巴碎骨头什么的,牙齿一合就沙沙作响。 良缘可不惯着他,尤其心里知道他不是孩子,还哄什么,直接一只手捏住那侏儒的嘴,另一只手委屈一下,抓了就往他嘴里塞,直到一盘全部塞进去。 江晚起身走近看到侏儒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侏儒紧盯江晚,目光中冰寒乍现,两手握紧成拳,全身骨骼开始了缓慢却又有规则的拧动。 他本来想下病毒,直捣大渊京都,谁成想被捉了回来,还被这个小丫头接手稳定了疫情,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想着既然身份很有可能被识破了,不如杀了她,也能让京城再乱一些。 他这软骨功是常人及不上的,加上身量小,偷袭不成问题,他身上盖了个大毯子,倒是正好掩饰住了,这侏儒心中得意,甚至已经想到江晚死之后大渊疫情四起控制不住,梵天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大渊收入囊中。 可惜,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忽略了江晚嘴角挑起一丝笑来,就见江晚伸出手往他脖子上一扎,缩骨功一下就卸了力,骨骼瞬间回归原位。 第26章 怕是要抽干他的血 他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再想使劲,感觉到的只有麻。 贺怀亓看见他脖子上突起的青筋,冷笑道:“再用力也没用,知道给你打的什么吗?麻药,你可以理解成强效麻沸散,梵天胆子挺大啊,把个侏儒伪装成小孩送过来,还散步病毒害我大渊百姓,这笔账本王想想要怎么讨回来?” 江晚一阵轻笑,接住贺怀亓的话,“不用担心,疫情虽然可怕,但是得过且痊愈之人身体里自带防御能力,只要把痊愈之人体内的血抽出来打到感染之人身体里,那感染之人自然就能好了。”江晚朝那侏儒眨了眨眼睛,盯着他说,还从袖子里掏出一支针管,说着就要往侏儒身上扎,满脸无奈补充道:“就是感染之人太多,眼下就一个痊愈的,怕是…怕是要抽干了。” 那侏儒浑身发麻动弹不得,除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什么都做不了。终于,当亲眼见到江晚真的从他身体里抽出一管子血之后,他开始害怕了,吓得脸都白了,他再一次后悔自己贸然行动,这个女孩狡猾的像个鬼,亓王阴森邪异更像个鬼,他行动之前一定是没看黄历,否则怎么会如此倒霉! “我是梵天皇子!你们若是杀了我,我父皇一定会带领梵天将士踏平大渊!”他神色顿时变得狠戾。 江晚满脸害怕,“良缘,快通知宫里,就说梵天要反,看来几个月前亓王带兵镇压不管用,他们还是不服气。” “且慢!”良缘刚要动身就被侏儒制止。 他什么时候说梵天要反了,几个月前贺怀亓突然带兵镇压让他们梵天损失多少粮草兵力,现在根本没缓过来,这次来参加中秋宫宴也是先假意归顺缓口气,若大渊再出兵哪还有抵抗之力。 “我什么时候说梵天要反了?只是你二人如此猖狂,就不怕我父皇和你们讨人你们交不出来?梵天虽然只是西北小国,你们大渊这样以强压弱,欺人太甚!” 江晚被气笑了,贺怀亓冷哼一声:“你们梵天连自己人都看不住,说大渊以强压弱?你偷偷摸摸做了什么还要本王一一道出来?本王不说不代表本王不晓,单这件事若挑开,你们梵天还要给本王一个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归顺本王可要怀疑了。” 贺怀亓直勾勾看着他,那侏儒只对视了一瞬就败下阵来,暗叹大渊七皇子的目光如此凛冽,一瞬间浑身汗毛四起,心里止不住的慌。 突然,江晚状似无意提了一句,“昨日我见三哥马车里坐了一女子,看见百姓疫情毫无怜悯之心,还指着他们骂他们是贱民,言语粗鄙,心思冷漠,真要怀疑是不是我大渊之人。” 若平时这么随口一说,没人放在心上,也不会有人去深究,但放在此刻,江晚道出这一番话来,就像是意有所指,果不其然,她瞥见那侏儒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 其实江晚也不确定,只是想试试,万一碰上了呢,没想到,她运气真好,梵天三公主? 第27章 贺怀锦会给贺怀亓下毒? “小姐,三殿下托人给您送来点心。”金玉拎着食盒从外面走进来,走到桌旁打开,里面是一盘精致的糕点,刚用完午膳,来盘点心没什么问题。 贺怀亓甚至都没怀疑,捏起一块准备送入口中,刚才光顾着盯着那丫头,死丫头也不知道几天没吃饭,狂风一样席卷了大半个席面,他都没落的吃几口,心想三哥真是贴心。 但还没入口,就被江晚伸手打掉,好好的一块糕点在地上滚了几圈占满泥灰。“怎么了?有问题?”贺怀亓知道江晚不会无缘无故有此行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嗯,有毒。”江晚认真道:“下毒之人似乎知道三哥与我们的关系,料定了只要说是三哥送来的我们便不会怀疑,毒下的明目张胆!”江晚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淡了下去,冷冽的目光仿若生了锋锐的倒刺。 “梵天,狼子野心!皇子伪装成侏儒在京中散播病毒,公主也不闲着,打着让三哥照顾的幌子明晃晃住进三哥府里,以三哥名义给本王下毒,好手段。”若不是媳妇儿是神医,贺怀亓差点找了道。 他与贺怀锦比别的皇子更为亲近,可以说除了父皇母妃,贺怀锦是他最信任之人,现在又多了江晚,锦王府送来东西,他当然不会怀疑,这个女人居然利用了这个! 他冷声道:“兄妹俩分开这么久一定想念彼此,媳妇儿,咱们要不把那位公主接来让他们团聚,你不也说一个血不够吗,想来那位公主应该也能帮上咱们的忙。” 江晚的目光一扫,眼底迅速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好啊,我瞧那位公主那日见了疫情一点不怕,想来应该体内也有抗体。” 那侏儒终于是崩溃了,瞪着狼样的眼睛,全身战栗,似乎要吃人,额头上青筋暴露,愤愤盯着两人! 江晚才不管他,经过一夜破庙这边的疫情已经暂时稳定住了,她留了金玉在这里一日三次按时给百姓发药,还让人每隔半个时辰喷一次消毒水,空气和环境都好多了,现在她与贺怀亓要往城门去,听说外面聚集了一波人正在闹事,江晚此去便是安抚民心。 二人马车刚行至半路,便被拦了下来。 江晚没动,只听外面人来不及喘气,语气急切道:“二小姐,小的总算是找见您了,你快回去瞧瞧吧,大小姐已经卧床好几日了,老太太近日也不舒服,正是路边声音里说的症状,风寒,发热,腹泻,您救救她们!” 闻言,江晚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她早就知道会这样,保命的时候把她拒之千里之外,救命又来打感情牌了?可惜,她与江府里的人早就没有感觉了。 “小姐千万别去,那一家子都什么人,不能同甘,只能共苦。”良缘替江晚打抱不平,她跟着伺候江晚不过几日,但已经十分恶心江府。“江茹娇那样活该!当初他们出主意不让小姐回去,就该自己承担后果!” 第28章 有病了知道来找我了? 江晚心里一阵感动,还好贺怀亓给她的两个丫鬟心是向着她的,不然真要被江府伤透了心,虽然江晚不是原主,可站在原主角度,父亲不亲,祖母不仁,兄弟姐妹不友善,就好像不是自己家。 贺怀亓察觉到小丫头脸上的落寞,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宽慰道:“你还有我。”他挑着眉,眼里浮现的笑意,暧昧非常。 江晚先是抿一抿唇,然后也似乎禁不住弯起了嘴角,是呢,她还有贺怀亓。 贺怀亓挑开马车帘子一角,厉声道:“回去告诉江相,本王的王妃没有义务为江府人看病,并非他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本王和王妃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请江相做好准备,父皇得知江相遇到灾难将他的儿媳关在门外很是心痛,真不知道一国宰相对自己女儿都那么心狠,又怎能共情百姓。” 他将事情牵扯到家国大事,来人不知七阎王也在马车里,他有多大的胆子反驳他的话,吓得双腿直抖。 皇上!皇上也知道了吗?他不知该怎么回去把这话重复一遍说给老爷,老太太和太小姐可能感染疫病,老爷一步也不曾踏进她们院子,命几人将她们房门锁起来,除了一日三餐不得任何人靠近,请不来大夫,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府中一有人身体不舒服,老爷就把人赶到外院,夫人姨娘们日日惶恐不安,害怕自己被传染。 后来老爷听说二小姐在外接手治疗,并且给二小姐办事之人都没感染,好像是二小姐手里有奇药,只不过必须没感染之前吃能抵御,目前京中还没人因疫情死亡,老爷知道后,便派他们几人出来寻二小姐。 出门前老爷吩咐,若二小姐执意不肯回来,能讨到几颗防御的奇药也是好的,众人心里鄙夷,这么说就是不管老太太和大小姐死活,只顾自己安危,但他们只是下人,主子吩咐照办就是。 现在看来,二小姐是不会跟他回去,也要不到奇药了,那人沮丧正准备离开,江晚叫住他,从袖子里摸出几颗药丸递给他。“拿回去给父亲。” “多谢二小姐!”那人感激的接过,正愁回去不知道怎么交差,二小姐真是菩萨心肠!这么好,厉害的女儿老爷不待见,偏疼心思不正的大小姐。 “小姐怎么心软了。”良缘心疼那些药丸。 江晚脸上却是泛起邪笑,良缘瞅着莫名有几分神似亓王,心道不愧是一对。 “谁说我给他们的药丸是阻断药了?本姑娘没有圣母心,也别想道德绑架我。”她挑眉,“我可记仇了!光知道向我伸手,也不说关心这几日我是怎么过的,这样没良心的一家人,合该跟他们个教训!姑奶奶不光有的是治病救人药,也不缺毒人害人的药,等着吧,那座府里的人心马上就分明了。” 按前世星座来说,她是标准天蝎座,记仇,重感情,她心里可有一本账簿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第29章 我可没说给的是解药还是毒药 “小姐的意思是你刚才给的药丸是毒药?”良缘噗嗤一声笑道。 “对啊,我可没说我给的是解药,也没逼他们吃。”江晚耸耸肩,满脸无辜。 贺怀亓也侧过脸,轻笑出声,两人握着的手又捏紧几分。 外面天空阴沉,偶尔划过几道闪电,等马车行至城门处,已是下起了瓢泼大雨。 陌生,良缘见此情况先下车撑伞,然后扶各自主子下车,夏日暴雨说来就来,江晚下车手臂淋到一点,被砸得生疼。 “殿下!”来人正是城门看守,一身蓑衣戴着斗笠,满脸都是雨水。他跑上前,给贺怀亓行了个抱拳礼,扯着嗓子说:“殿下您怎么来了?” “现在什么情况?”雨声太大,江晚也得扯着嗓子说话。 那人连摆摆手:“这位小姐,外面人太多了,今日好不容易百姓情绪有所稳定,但这突然的暴雨冲垮了好几个帐子,现在又在外面拍城门闹事,可哪能放他们进来,现在还有疫情,进来就乱了,我们正要去和上面禀报,殿下来的正好。” 江晚知道这是事实,一个国家,京城最重要,绝对不能乱,何况京城还有疫情,她感叹还好乞丐堆那里留了金玉,眼下暴雨倒是不用太担心。 她提醒那人:“叫人多抬木头架子做支撑,帐子也搭大一些,银子不够……从亓王府拿。”话说一半她看向贺怀亓,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谁知贺怀亓大手一挥,“本王的钱就是你的钱,你做主就好。” 如此,便好。 那人见了一惊,他还没见过亓王对哪个女子如此温柔纵然,听闻前阵子皇上给亓王指了个未婚妻,莫不是就是眼前这位女子? 虽然这女孩看起来十三四岁,但一点不矫情,眼神犀利,做事果断,他隐隐有些钦佩。 “不是小的们没想到,就是眼下百姓都堵在城门口,若是打开城门,难民那么多,一定会冲进来。” 江晚忧心又起,她知道,同时思索起来,城外难民到底有多少? 两道秀眉紧拧在一起,想了一会儿,然后目光坚定地看向贺怀亓,又说了句:“我出去。” “不行!”贺怀亓第一时间有了反应,反手死死把她的小手握住,再认真道:“绝对不行!” 江晚无奈摇头:“你相信我,我能这么说就说明我有能力保护住自己,我已经吃了阻断药,不会感染疫情,但外面那么多百姓,他们其中很有可能已经有人感染了,聚众再加上淋雨,若是染了风寒更容易得病,我是大夫,我能治好他们,贺怀亓,你就让我去吧。” “你总说你是大夫,可在我眼里,你只是相府嫡女,千金小姐,你的肩上没有那么重的担子。”贺怀亓眉间是散不开的忧愁。 “可我日后还会是你的王妃,你的妻子,他们是你的子民,以后也会是我的子民。”江晚目光坚定,不曾动摇,“若我没有这一手医术,就是有心无力,我一定听你的话,可是贺怀亓,我真的有把握治好他们,医者仁心,我不能见死不救。” 贺怀亓叹了口气,他看到这丫头眼底的坚持,便知道,她一定能保护好自己。于是他点了点头,终于松口,“那好,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这下轮到江晚炸毛了。 第30章 我们在一起! 贺怀亓不解,“为什么不行?你既能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也能保证治好他们,那为什么不让我去?如果保证不了我的安全不是说明其实你也身处危险?” 他一番话问得江晚哑口无言,江晚的气势全没了,僵在原地,仔细想了会,还是摇头自语:“不行不行,你腿有伤不方便,还是皇子,京中也需要人坐镇,我虽然能保证你的安全,但也不能让你置身危险。” “京中有三哥坐镇,我是男人,哪有让女人顶在前面的道理。” 一句我是男人,江晚再也不好说什么,她能明白贺怀亓想要与她一起承担的心意,这事儿如果换了她,也会这么做,左右能保证他的安全。 “好吧,咱们先上城墙上看看,要和百姓说清楚等会城门大开他们可不能闯进来。” 贺怀亓点头,拉着江晚一起走上城墙,雨越下越大,打着伞也湿透了半条裙子,粘糊在腿上走路很不舒服,江晚就想等会找个机会换身方便的衣服然后套上雨衣,她没记错,空间里好像有好几套雨衣。 看着下面不下千人的百姓,二人一阵头大,尤其看到百人正合力撞城门,贺怀亓气的怒吼一声:“胡闹!” 见他发了怒,没一个将士敢靠近,生怕贺怀亓一恼火下令把人都杀了,江晚将冰冷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压下恐惧,细声说:“眼下雨下那么大没有要停的样子,他们有家不能回,也是着急。” 说着,她从身后掏出一个扩音喇叭,良缘就站在她身后,看的嘴角直抽抽,她跟在小姐身后那么久,身上什么时候藏了一个那么大的喇叭,不硌的疼? 江晚才不管,举起喇叭,调到最大音量,清了清嗓子,喊道:“大家别急!现在你们一起撞城门,撞开了呢?你们这样聚集在一起,知不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关在外面不让进来?” 强效音量声音果然够大,底下人听得清清楚楚,七嘴八舌,一两句传入江晚的耳朵里,“好像什么有什么病情。” “对!就是疫情,会传染!城中现在很严重,不让你们进城他么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江晚缓了口气继续道:“当然,你们之中很可能已经有人感染了。”话音刚落,下面一阵骚乱,纷纷大喊起来,听着很乱,江晚眼瞅着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她偏头去看贺怀亓,他的脸被面具照着,依然可以看见深沉的面色夹着不耐烦。 “你们不会死!”终于,贺怀亓开口,“你们听着,本王乃大渊七皇子贺怀亓,身边站着的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像你们承诺,绝对不会放弃你们,皇上爱护子民一如爱护自己的孩子,本王和本王的王妃会与你们一起面对这场灾难。虽然你们进不来,但本王会和王妃一起出去,为你们治病,给你们重新搭帐子,一起将这场灾难熬过去,你们放心!” 他不用像江晚用扩音喇叭,运着内力的声音一如洪钟,敲进每一个人的心里,这些绝望的人突然就找到了主心骨,被暴雨浇熄的希望也重新燃了起来。 第31章 三公主撒娇真恶心 百姓们停下动作,江晚与贺怀亓走到城门边,有将士缓缓把城门拉开,这刻所有人都是胆战心惊的,谁都不敢保证外头的难民就一定不会冲进来。众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城外,生怕百姓们有半分异动。 好在难民们终归还是善良明事理的。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就算冲进来也于事无补,还可能丢了性命。 人们一个个站在原地,直到贺怀亓江晚一众人等走了出去,城门又缓缓关起,轰隆一声,把他们隔绝在了外面,没人注意到三皇子贺怀锦也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直到大门关起,他才从马车下来,出尘若仙的一人,纵是暴雨也不显狼狈:“亓儿,弟妹。” “三哥!”江晚一惊,“三哥你怎么也跟出来了?快快回去!”她推他走。 可那人纹丝未动,似乎下定了决心。 马车上跳下来一女子,江晚一眼认出她就是梵天公主——梵梦,她掐着手帕遮鼻,满眼焦急与恐慌,一只手拽着贺怀亓的袖子,不停地扯着,着急劝道:“对啊,三哥,咱们就不该跟出来!多脏多危险啊,这些乱民哪里听话,咱们赶紧走吧。”梵梦又瞅了一眼江晚,“快一起劝劝!” 江晚没理她,转而严肃对贺怀锦道:“三哥,你和贺怀亓不能同时离开京城,这里有我就够了,京中隐藏着更大的危险,总要有人坐镇。这里排查完我自会回去,三哥留在这老实说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你回去。” “我明白。”贺怀锦抬手本准备揉揉这丫头的脑袋,想了一下又是一顿,落在了她的肩上,“本还奇怪亓儿怎会突然对这门亲事如此上心,原来天底下还真有与他一样的女子,父皇听闻后也很想见见未来儿媳妇。” 江晚对顺渊帝没什么印象,不过日后也会是她的父皇。 “三哥,你进宫一趟,宫里如何?” “放心,宫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忧,先处理这里吧。”他眼看着眼前不到十五却处处操心的小丫头,心里不由泛起一阵心疼。 宫里太医都对疫情束手无策,这丫头却有条有理安排的妥妥当当,还有她拿出来的奇药,这偌大的担子她一人扛起来了。 他还想再嘱咐几句,可是梵梦扯的他几次差点站不住脚,每次他都当没听见,可梵梦一直催,一向好脾气的贺怀锦面上终于现了厌烦之色,手臂用力收回袖子,从梵梦手里挣脱回来。 “这位姑娘似乎很着急呢,可是你应该见怪不怪了才对呀!”江晚不准备放过她。 “你什么意思?”梵梦警惕瞅了一眼江晚,轻扯贺怀锦的袖子,细声道:“三哥,我没见过疫情。” “别装了,梵天三公主,我瞅着你还比我大上四五岁吧,啧,那么老还撒娇,真恶心。”江晚当然知道十八九岁不算老,在后世刚成年,学都没上完,可她就是故意恶心她,“疫病其实你早就得过了吧!对了,与你一起来的弟弟呢,她怎么不在你身边?哦~我说京城疫病起的莫名其妙,该不是你二人带来的?” 第32章 自带自动反击功能 “你少胡说!我弟弟只不过从未来过京城,觉着热闹便多逛逛,我们梵天是有过疫情,可你凭什么怀疑我们!”梵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恼羞成怒矢口否认。 不过承不承认不重要了,江晚把梵梦拽到身边,又递给了贺怀锦一个放心的眼神,继而道:“既然三公主见过且得过,那就有经验了,不如留下帮忙。”说着商量的话,却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三哥你赶紧回去吧,这边不用担心,我一定好好招待三公主。”她说完话再不多留,转身就走,面色轻松,甚至还扬着笑脸。 江晚把梵梦拉进帐子,梵梦用力才挣脱开,一遍扭动手腕,一边咬牙切齿道:“贱人!拉我来做什么!别以为我真会帮你,这是大渊的百姓,死了与我又有何干!”她看向江晚,嘴角狠狠上扬,眼里布满蔑视和骄傲,仰起脑袋说:“当然,要是你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本公主开心了或许能指点你。” “终于不装了?在三哥面前装的很累吧?你负责牵制住三哥,让你哥哥装作孩童暗地散步疫情,这就是你们的计谋?”江晚一脸轻松道。 “什么!什么哥哥!”她支支吾吾,不承认事实。 “你那所谓的弟弟,我一眼便看出是个侏儒,年岁应该比你大,只可惜了,你们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 梵梦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曾有高人把脉说她哥哥这症状常人定看不出,就算是有医术高明之人也诊断不出,不料今日却被一个小丫头识破! 眼见计划败露,能清除说出她哥哥的症状,又如此得意,她哥哥多半是已经落入她手,既然这样,梵梦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满腔怒火欲喷涌而出。 手掌一翻,竟是每个指缝中都布满了银针,密密麻麻,粗略算算足有不下百根。江晚料到她会有这一手,她早就观察到这公主走路起伏有沉,步伐稳定,一定有些功夫,还有她指缝间的老茧,定是长年练一种手上的功夫。 思绪间人已到达眼前,江晚本想大不了隐入空间,但身体条件反射侧身,在梵梦扑过来之前,干脆的直接点上她的麻经,随后抬腿往她腰上一踏,将梵梦身体翻转,以弓的形状按在地上。 江晚完全无意识,全部都出自身体本能的反应,仔细回忆,原来原主小时候最喜欢跟着外公,外公正是战功赫赫的镇国大将军,原主小时候总是缠着他要学武术。 江晚依稀记得外公大笑着说他曾欲教母亲,但母亲不喜,没想到得了个外孙女日日缠着闹着要学。 所以她一身的本事不输大家,尽得任老将军真传。江晚可惜原主空有一身本领,却依然受尽委屈。 她骑坐在梵梦身上,将她手中银针夺走,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支针管,管子足有小孩手臂粗细长短,针头也比一般针头要粗的多,看准时机,直接扎进梵梦身体里,按着她抽了大半管血。 第33章 给你表演个大变活人 梵梦眼看抽了小臂长一管子血,又急又气到昏过去。 江晚无情从她身上跨过,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留给她,始作俑者,不值得同情。 她抚上手腕,闪身进入空间,走到研究室看利用这管子血能不能研究出疫苗。在空间里折腾了大约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再出空间,江晚以为房间无人,谁知一抬头正对上了贺怀亓一脸惊恐掺着丝丝怒意。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不知所措傻傻笑道。 贺怀亓咬牙切齿,亲眼目睹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要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本王一早就来了,你告诉本王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质问。 “我一直都在啊。”江晚有些心虚。 贺怀亓不相信,他早就来了,进来只见躺在地上昏睡的梵梦,他一人仔细搜遍了整个帐子,也没见还有别人,更没见到江晚。他又扫视一遍整个帐子,根本没有能容人的地方,所以这丫头在骗他。 承受不住贺怀亓炽热的目光带来的压力,江晚举起手中东西,扬起笑脸:“你看!成了!我从那公主血液里提取的抗体,有了这个,就可以治愈疫情!” 他看着她扬眉仰着脑袋盯着她,心中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罢了,早知道她有古怪,她若不想说,他不会逼她。 他轻捧起她的脸,双眼定定的看着她,而非看向她手中:“本王给不了你安稳,还要你冲在前头,看来,那日在京郊本王是捡到宝了。” 江晚可能是对浪漫过敏,这么缱绻的氛围,她突然神经大条打落贺怀亓的手,不甘道:“喂!什么叫你捡到宝了!我可有的是人要!” “好好好,有你是本王的福气,本王希望你只要本王。”贺怀亓嘴角喻着笑意,注意到江晚白皙的耳后根已经缓缓的爬上了几丝绯红。 门外良缘突然进入帐子,“小姐,加固帐子已经都搭好了,按吩咐把病人单独聚集到一个帐子,剩下还没发病之人也按城中破庙规格安置好了,现在就等小姐了。” 良缘说着说着有些发抖,一抬眼正对上贺怀亓那双要杀人的目光,她吓得差点跪地,自从跟了小姐,很久没有看见王爷动那么大怒,可也不敢忘王爷动怒的后果。 江晚咧嘴偷笑,走到良缘跟前,隔开二人,说道:“好,你随我一起出去,我正好刚配好一份药,不过量不多,只够几人,咱们先去重症帐子。” 果然近千人中已经有人感染,本来情绪激动,在城外跟别人一起闹事没有任何症状,可淋过雨后风寒一起,疫病来的更凶。 江晚先给病情最重的几人单独辟了一个帐子,连给她们打了三日针后,几人都渐有退热,有力,恢复食欲的症状,三日里江晚根据他们的情况不断改良,研究,终于配出了最温和,见效最快的药。 这三日,她整日埋头研究特效药,与贺怀亓一面都未见,但每日夜里,她都能感觉到有一人默默坐在她床边,静静地守着她。 第34章 穿越被发现? 半月后,城外疫情终于控制住,没病之人吃了江晚给的阻断药,轻微症状的也被治好,只有寥寥重症需要继续观察,这次城门大开,天空放晴,雨后空气清新,人人都嗅到了生命的味道,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城内有贺怀锦和金玉,百姓们都很听话,一旦家中有人或者自己有一丝不对劲,便会立马上报,主动隔离,半月里,每日都有确诊,但却是一日比一日少。 江晚再回到城中,见到大家有条不紊,一起对抗疫情,心中乍暖,只要百姓肯配合,她就是再苦再累都值得。 她与贺怀亓同坐一辆马车,准备先进宫。 “外面那个这几日抽了不少血,不过梵天狼子野心,媳妇儿你就是把那公主血抽光,只要对我大渊百姓好,看那梵天国主敢说一个不字!” “倒也不用做那么绝。”江晚对贺怀亓叫她媳妇儿,虽然还不适应,但挺上头,便没阻止。她正色道:“梵天是藩国,这些年却并不老实,如今京城又因疫情受了重创。这事儿虽然是他们做的,但挑明后若是梵天咬死不认,那就是大渊没有主国气度,如今两国都不适合开战,另外三国要是趁这个时候趁虚而入,那就因小失大了。你放心,我不要梵天公主皇子的命,但也不会让他们全须全尾的回去,只要面子上过得去,梵天就没有起兵的理由。” 江晚说完,贺怀亓一时没接话,倒是托着脸苦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和你说严肃的呢!”江晚用手肘顶他。 “本王觉得你不像是你父亲的女儿。” 江晚心中一紧,漏跳了几拍,难道贺怀亓看出来了?那日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就不信他不怀疑,不追查,虽然后来他没再问,不过一个大活人凭空出现,放在后世,也要被抓去研究,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果然即使没问,也不代表忘了。 “我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再说与你有婚约的是相府嫡女,你说我不是,那你想娶谁?” 江晚极力掩饰,但还是躲不过贺怀亓一双毒辣的眼睛,很快捕捉到她眼底的慌张。 “你慌什么?本王的意思是你那个庸庸碌碌的父亲怎么能生得出你这么智勇双全的女儿,能在本王面前镇定自若分析四国,还说的头头是道,晚晚,这天下恐怕只有你一人。” 原来……原来不是被发现,江晚松了一口气,却不放松,她不认为是贺怀亓不好奇,他只是尊重另一半,只要她不说,他就不会问,江晚能看得出贺怀亓眼中的一丝期待,可她…还没准备好。 第一次进宫,因为有贺怀亓刷脸,所以很顺利直接到了金龙殿,皇帝的寝宫,其实还是有一点小紧张,皇帝诶!活着的真龙天子! 江晚进去后,只见一位四十多岁容光焕发,精神奕奕一身黄袍的男人,身旁伴着个头发半白,略有些驼背的公公,二人一见到江晚就似饿狼一样扑了上来! 第35章 老皇帝婚约背后的企图 贺怀亓一人拦住两人,江晚吓得后退好几步,心想大渊朝民风那么热情嘛!怎么皇帝没有皇帝样子,公公没有公公样子,与她印象里完全不一样。 “亓儿,你给朕撒开!”顺渊帝在贺怀亓身后抗议。 贺怀亓脸已经很黑了,“注意点,那是我媳妇儿!” 顺渊帝没好气道:“没有老子,你能有这媳妇?!” 江晚听懵了,啥意思?什么叫没有顺渊帝就没有她?江晚甚至脑补出顺渊帝年轻微服私访与人生情,留下孤女……她是大明湖畔的… 要不得!要真是这样,她与贺怀亓就是近亲! 贺怀亓看到江晚已经想入非非,赶紧提醒老头子,“注意言辞!人都误会了!”他把人拽开一段距离,厉声说道:“冷静点,你也不想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吓着吧,好歹以后也得叫你一声父皇,拿出点父皇的样子啊!” 顺渊帝被这几句说的终于镇定下来,坐回到龙榻上,一脸正色,周遭散发着帝王威严,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江晚抽了抽嘴角,再三确认轮到自己上场后,走上前,落落大方行礼:“臣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江家的女儿,果然名不虚传。”老皇帝莫名其妙来上一句。 江晚皱眉抬头与他对视,二人谁都没动,只有眼神电光火石,顺渊帝用帝王目光审视江晚,江晚顶着巨大压力扛了下来。再开口驳道:“皇上,臣女近来做了很多事,但请皇上不要归功于江家,臣女是任家的儿女。” 约莫冷场了半柱香的时间,老皇帝突然拍手大笑,连声道好:“好!好!好!你是任家的儿女!不是江家的女儿!既然已经与亓儿有婚约了,就管朕叫父皇吧,反正迟早要叫。”顺渊帝眼中闪烁着的激动与来时一样。 嗯?江晚不解,老皇帝这听到她不认江家,反认任家之后好像更为满意了。 她讪讪轻唤一声:“父皇。” “诶!”顺渊帝做势揉了下眼睛,“做任家的孩子好哇!你和你外公像,真像!就是这性子可别跟老任头学,他是真随了姓,任性的很!当初你娘去世刚一个月,他说什么都要去西北戍边,连朕都抛弃了!” 江晚明白了,好兄弟!她有点印象,听说顺渊帝以前还是皇子的时候外公就是心腹,极力扶持,一起征战,两人应该是过命的交情,不过看到顺渊帝做皇帝做成这样,江晚只有一个词来形容——潇洒! 都说自古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她瞅着老皇帝怎么那么纯情呢。 她干笑两声:“呵呵,父皇,儿媳不会,外公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哼!这笔帐朕可给他记着了!不过再有一年,等你及笄嫁给老七,最宝贝的孙女出嫁他一定会回来,看他还能跑的了。”顺渊帝神叨叨的算计着。 江晚怎么觉得她和贺怀亓的婚约,就是老皇帝钓外公回来的计啊!她与贺怀亓想到一块去了,对视一眼,贺怀亓不爽开口质问:“这叫什么话?你的意思是,你为了见任老将军,才给我们指了一桩婚约?” 第36章 再回府已是县主 顺渊帝尴尬的抠了抠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有理起来:“这不顺带的,你看朕也没把晚晚指给别人,还不是便宜了你小子!不然晚晚这么有出息,还能看得上你?” 老皇帝和贺怀亓二人一起看向江晚,江晚选择看向别处,拒绝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贺怀亓先妥协,“行吧。”继续说回正事:“三哥已经跟父皇说过了这场疫情的起因吧,现在两人均已被捉,残害我大渊百姓,该怎么处置?轮到你发话了。” 顺渊帝不糊涂,该正经正经,满脸怒色道:“哼!小小梵天还不老实,朕原以为这次中秋来贺是心甘情愿臣服,没想到从明面上动手脚变成了暗地里,这样一个藩国迟早要反!”他看向江晚,突然话锋一转:“那二人还有口气吧,晚晚给好好治治,务必让他们有力气参加中秋宫宴。” 江晚挑眉,既然顺渊帝这么说了,看来中秋宫宴还有的热闹。 贺怀亓不满老皇帝白使唤他媳妇儿,“别光使唤晚晚,梵天捅出来的篓子,都是我们家晚晚补好的,城中破庙,城外乱民,立了这么大一份工,不给点好处?” 还有好处?江晚还真没想到,不过倒也应该,她期待的看向顺渊帝,顺渊帝也爽快,像是早就有所决定,大手一挥,“那是自然,老七媳妇儿,任老头子的外孙女,朕肯定会赏,说吧,要什么?” 这可是给了张支票,随便填,和许愿也没什么分别。 虽然没提江家,可是江晚不愿做别人的附属品,不管是贺怀亓还是外公,她只想做她自己,而不是因为别人尊重她。 她苦笑道:“父皇,儿媳并不缺好东西,也不想要金银珠宝,儿媳希望可以站在贺怀亓身边配得上他,自己出息。” “嗯!不愧是老任头的外孙女,性格真是像!好!那朕就封你为顺德县主,赏黄金百两!”这下那丫头该满意了。 江晚笑吟吟欣然接受道:“谢父皇恩典。” 二人告别了顺渊帝,江晚本还打算去拜见贺怀亓的生母皇贵妃,毕竟时间还早,难得进宫一趟,又是未来婆婆,不去不好,但贺怀亓告诉她这会儿她还没睡醒,江晚抬头瞅了瞅正午的大太阳,感叹皇贵妃觉可真好啊。 于是二人出宫先去酒楼吃了个饭,然后江晚想回家看看,她依稀记得江家好像有人感染,就是没人管,几日过去不知怎么样了,不是关心,就是想去笑话一番。 贺怀亓把她送到门口,本想陪她一起,却被江晚赶了回来,好吧,小丫头想自己动手。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了,门房看见是江晚,简直是连拖带拽把人请进去,不到半刻,一个猪头风风火火赶来。 一见到江晚,满腔怒火终于泻出:“小贱人!你还知道回来!你给为父的药丸是什么!怎么吃了奇痒无比,脸肿的比猪头还大?!”来人正是江显,顶着一颗又红又肿的猪头。 第37章 大姐姐不是怀孕了吗 江晚心里那叫一个爽啊,她当时就想疼啊,痛啊都没意思,痒才折磨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越挠越痒,她当初给了那人四五颗药丸,现在谁吃了谁没吃一眼就知道。 她眨眨眼,“父亲说什么呢?我给的药丸是给大姐姐治病用的药丸,父亲你吃了?” “这不是你给别人吃的那种特效药?” “当然不是。”她在心里翻起白眼,“大姐姐不是病了吗,生病之人加上又怀有身孕,用药要谨慎,我看大姐姐要的急,所以药是给大姐姐吃的,父亲吃了,不对症发痒病还算好了,重则要命呢。” 江显愣了一下,显然是被江晚的话吓到了,不过很快又勃然大怒:“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来讨债的,你大姐姐什么时候怀孕了,不喜欢你大姐姐,居然还当着为父面说瞎话,你到底想把这个家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江晚眉毛一弯,笑意全无快速打断他的话,一脸阴冷道,“我还想问问你想怎么样?父亲,一碗水虽然不能说绝对端平,可也不至于偏的这样狠吧?疫情乍起,你把我关在外面任我死活,觉得我有利用价值了又立刻派人来找我。现在我回来父亲一句问候关心的话也没有,真该举面镜子让父亲你好好照照自己的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不是父女是仇人呢!” “你!”在丞相位置多年,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江显满脸通红几欲滴血,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面目扭曲。 “父亲还是省点力气,不相信我说的,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父亲若是害怕大姐姐染了疫情,那我就陪父亲一起去,保证父亲安全。”她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阴冷地笑容。 江显气到甩袖就走,江晚跟在她后头来到江茹娇的院子,看见另一头猪坐在院子里哭,仔细辨认,江晚才认出是王氏,看来王氏也吃了。 王氏一见到江晚,立刻化身地狱里索命的恶鬼,扑上前死死掐住江晚的脖子,金玉被江晚留在破庙,良缘继续处理城外留下的重病患者,眼下只剩她一人,江显看的心里阵阵激动,心想若是王氏真把这个冤孽掐死就好了,眼看着江晚吐出舌头,江显兴奋到自己的手都在暗中用力,心想王氏的力气再大点,再用力些。 可是事与愿违,江晚是装的,早在王氏伸手过来她就将浸泡在麻药里的银针扎入王氏手中,王氏愤怒到眼珠猩红,已经丧失理智,满脑子都是掐死江晚,自然感觉不到麻。 演够了,她推开王氏,平淡起身,冲着江显从容一笑:“父亲应该觉得很可惜吧?” 管家把房门打开了,江晚一人走入房间,江显黑着脸扶起恢复理智的王氏一起进去。 江晚只看了一眼江茹娇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感染了,不过为了让江显相信,她还是装模作样摸了个脉。 “感染了,怀孕本就免疫力下降,很容易感染。”她说道。 第38章 竟在这时候流产了 江茹娇转过头来,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双肩一抖一抖的痛哭个不停,“妹妹,你怎么这么说姐姐?我们一家子姐妹,妹妹毁了姐姐的名声,妹妹又能好到哪去?难不成因为你有了婚约有持无恐?” 王氏也急眼,手麻,嘴可不麻,喊道:“你这贱蹄子!说谁怀孕了!几日不着家与男人在外厮混,要怀孕也是你怀孕,污蔑我家娇娇,我们娇娇可比你这个贱人干净多了!” “母亲不要这么说妹妹,妹妹可能把错了脉,或者说错了话,一定不是有心的。”言下之意她就是故意的。 江晚耸肩:“随便,你们若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可以再找个郎中或者父亲也可以去请太医,我的话你们不信,别人诊出来总该相信了。” 江茹娇害怕了,她故作懂事劝说:“现在这个时候,哪有郎中上门,不说外面危险,让外人来家里也危险啊父亲。” “对!不能请别人,现在这个时候,哪知道那些人得没得疫病。” 那你眼前现在就有一个呢!江晚无语。“大姐姐不是得了疫病嘛,还怕什么?” 管家之前就说她不舒服好几日了,加上她离开的这段日子,算起来挺严重,江茹娇应该能属于重症患者,在没有药,没有人照顾之下还能保持清醒,江晚到真佩服,只是孩子…… 她说完看向江茹娇腿下,刚入秋,盖的依然是薄被,血迹很快透了出来,江晚第一个发现,她惊恐的指着说到:“呀!大姐姐你流血啦!” 一句话让另外三人都慌了,连日身体各处的疼痛已经让江茹娇忽略掉小腹传来的阵阵坠痛,她的孩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没了。 江显和王氏也一眼看出是小产,前几年王氏有次有孕没保住,当时榻上也是这样的惨状。 江显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血丝从嘴角溢出,他最偏疼最心爱的女儿,居然如此不爱惜自己,糟践自己!他气的张了几次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想到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费了,气的扬手给了江茹娇两个巴掌,第三个巴掌落在挡在江茹娇身前的王氏身上,到底是男人,又发了狠劲,打的王氏疼的一阵痛呼。 她拽住江显,流泪哀求:“老爷别打了!先保住娇儿的命吧,再打下去,娇儿就真的没命了!” “不爱惜自己的贱人!我这么多年尽心培养,她却那么不自爱,还敢偷偷怀孕!这样的女儿我要了干嘛!既然已经怀孕毁了身子,与其活着恶心我,不如死了拉倒,我江家还可保住名声。” 见江显动了那么大的怒,江晚保持看好戏的姿态,现场吃瓜就是爽! 看着原本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在自己眼前反目成仇,没什么比这更爽的了。 “老爷!老爷别忘了我是谁的女儿!娇儿是谁的外孙女!”王氏见求情无用,突然威胁江显。 这话还真管用,江显顿时卸了力,手停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后叹口气,求助江晚:“给你大姐姐治治吧。” 第39章 一个争光,一个丢脸 江晚突生好奇,王氏不是从老家抬来的,父母不过是普通百姓,哪有什么背景,何以见得能威胁的了如今已身为丞相的江显? “我只能保住大人,你们也看见了,孩子肯定保不住。” “行,留她一条命就行。”江显无力的跌靠在椅背上。 江晚亲自动手,拉上床帘,麻利的给江茹娇打了麻药,随后清理身下,做了半个时辰的妇科手术,顺便给她治了疫病。 等帘子再拉开,江茹娇惨白数日的脸上总算恢复了血色,这次江显和王氏都不得不佩服江晚的一手医术。 江显面色不自然的说道:“这些日子你在外治病救人,为父很是欣慰,外界都赞扬江家养了个好女儿,很是替为父争光,也为你的这些个妹妹们做了好表率,身为江家嫡女,你对得起这个身份。” 明明是夸奖,江晚却高兴不起来,她疑惑这到底是夸她,还是在夸他自己。 她一边低头整理手术垃圾,一边吐槽:“是啊,同为江家嫡女,还是父亲最为重视的的嫡女,却干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给江家抹黑,大姐姐也是个表率。” “你大姐姐她不是有意的……”江显辩解的声音越来越低,说着说着没了底气。 江晚冷眼瞧着他毫不掩饰内心的恶心,“父亲,这都不叫故意?那什么叫故意?晚晚是医者,可以说一次就能怀孕的概率很小很小,小到几乎不可能。父亲说大姐姐不是故意的,是被强要了身子,但次次都能有人逼她?她是父亲唯一的女儿,何人能逼迫她?”她讽刺江茹娇是江显唯一的女儿。 “怎么没有!一定是有人逼我家娇儿,娇儿性子软,又内向,出了这种事情肯定只能自己憋着,谁也不敢说,才造成如今这样,若这件事情传扬出去,那就一定是你说的!你个小贱人肯定见不得娇儿好,我们娇儿是天底下最干净的女孩儿,与你这种成日男人在外厮混惯了的野丫头自然是不能比的。” 王氏见江茹娇呼吸均匀,确定她没事儿之后又开始把火力聚集在江晚身上。 江晚神情冷漠,与往日麻木的冷漠不同,今天是冰冷,带着一股令人心切的压迫感,她伸手掐住王氏的脖子,只用三个指头捏住她的喉咙,便让王氏再发不出声音来。 但她没有用狠劲,只是警告她:“我与亓王有婚约在身,名正言顺,且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就算发生什么,我是他日后的妻子,谁又敢说什么闲话?你口中的野男人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你有几个脑袋辱骂皇子?还有野丫头,也是当今顺德县主,你一个无品无级的妇人,又有几个胆子敢辱骂正二品的县主?” 松开捏住王氏脖子的手,王氏跪跌在地上,半晌才缓过来刚才辱骂亓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那可是七阎王,提起这人,她的手臂还是会没由的一酸。 不过县主又是怎么回事? 江显也听到了,他走到江晚跟前,小声询问:“哪有什么县主?”大渊没有县主,公主,皇上只有七子。 第40章 沉浸式演戏 江晚挑眉冷哼:“不怪父亲不知,刚刚入宫父皇听闻我在江家受了大委屈,特封我为顺德县主,赏黄金百两给我压惊。” 父皇?江显两个膝盖都在发抖,他想握住江晚的手,却被她甩开,看到她眼底的疏远,再想到那一声亲切的父皇,江显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更加生气,指着江晚鼻子骂道:“你以为皇上准你叫一声父皇你就有靠山敢忤逆生父了?皇上对你好不过是看在亓王的面子上,你还真以为他能待你像亲生女儿一般?小畜生,你可别忘了你姓什么!就是被封县主,我也是正一品丞相!” “是啊,我是畜生,你生我,你就是牲口。”江晚淡淡道。 “你跟谁学的没有教养!” “父亲一心扑在大姐姐身上,只对大姐姐上心,我们其他姐妹自然缺教养。”她翻了个白眼,“不过若说缺教养,那还当属大姐姐,想必这会儿大姐姐就要醒了,等她醒来父亲不如亲自问问这孩子到底是哪来的。” 一炷香后江茹娇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肚子,摸到平坦的小腹,神情不知是松快还是不舍。 王氏坐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娇儿,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人逼你?” 闹成这样,孩子也没了,这件事情被捅破,江茹娇干脆装成受害者,泪水模糊地看着屋顶,眼神空洞,她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没入枕头深处,身体轻轻抽摇着,像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情,胸腔略微起伏。 一见女儿这副招人心疼的模样,江显信了九分,心软下来安慰:“娇儿不哭,有什么和爹说,爹为你做主。” 看到王氏和江显坐在江茹娇床边围着她转,江晚心再次跌倒谷底凉透,这才像一家三口该有的模样,她现在很多余。 “父亲,女儿是不是给江家抹黑了,女儿这样的残花败柳,求父亲赐女儿一死,女儿实在无颜再活下去了!”江茹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是那二人拦着,她非要把头磕破。 江晚佩服她做戏做得那么真,这么豁的出去。 一盆冷水浇下去,“也好,大姐姐这样确实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不如一头撞死。” “你胡说什么!你大姐姐都难过成这样了,要死你去死!”江显一时口不择言,意识到说错了话,可对着江晚这张脸,又说不出服软的话。 江晚黯然而轻嘲的一笑道:“忘了和父亲母亲说了,大姐姐已身染疫病,随时都可能传染给他人。” 她话音刚落,江显立刻闪身一脸惊恐退出江茹娇的床榻,只有王氏依旧死死抱着江茹娇不让她做傻事,不肯离开。不得不说,王氏做别的不行,倒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反观江显,啧啧啧,人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所在乎的最核心的只有自身利益。 江晚偏头无意瞥见窗外似乎有个人影,她嘴角一勾,突然大喝一声:“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 第41章 作为孩子父亲,进去看看 门外之人没想到会被发现,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江晚故作焦急的说:“父亲,大姐姐这事若是被人传扬出去,我们一家子姐妹就都没有活路了,还有父亲您的官威……” “本官倒要看看府里谁这么大胆子!”江显快步走到屋外,看见没来得及走的任学柏,疑惑,“你怎么到娇儿的院子里?” “是啊。”江晚跟出来,“女眷内院,表哥身为外男这样恐怕不好吧。” 经江晚一点,江显脸色明显不好,意识到任学柏身份尴尬,说着就要赶他回去,“晚晚说的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父亲等等,表哥在我们家住了也有些日子了,怎么可能连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都不清楚,许是表哥有急事,父亲不妨问问表哥来干什么。” 父女二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任学柏,任学柏神情尴尬,说不出话来,其中,江显是糊涂的,但江晚心里清楚。 “既然来了不如进去看看。”江晚突然说道。 “胡闹!他进去看什么!” 江晚了然一笑,靠在墙上,轻悠悠的说:“作为孩子的父亲,应该进去宽慰大姐姐。” 任学柏被江显拎进屋,江茹娇一见到他,倒不用演了,眼泪决堤,多了几分真情实感。江显一瞧,怎还能不信。 一着急,头一发蒙,他就觉得脑袋有麦斗那么大,心里像燃起了一团火,怒目瞪着任学柏!他那么看好他,供他吃供他住,让他舒舒服服备考秋闱,他居然和他女儿谈情说爱!敢情接到家里反倒撮合了他们! 江显气的一脚踹在任学柏腿肚子上,踹的他跪下来,还不解气,又连踹几脚。 任学柏逐渐头晕扛不住,他就是一书生,怎么这几天一直在挨打,早些日子被江晚丫鬟打得伤刚好了七七八八,现在又被打。 江茹娇舍不得任学柏被打,也不顾自己身子,急忙从床上滚下来,扑在他身上替他挡着,江显见了更气,不管是谁,见人就踹,王氏又扑过来挡在江茹娇身上。 江显是文官,踹了十几脚,渐渐没了力气,瘫坐在身后椅子上,却还是气的发抖,“贱人!畜生!枉我尽心培养你们,你们就干出这种事来!小贱人你何不吊死!”他指着江茹娇骂道。 江茹娇委屈的眼圈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下身还痛着,她咬了咬牙说道:“父亲!不怪表哥,是我倾慕表哥,表哥那晚醉酒,我没有反抗,求父亲成全!” “要不父亲成全他们算了,大姐姐自甘堕落,全然不顾父亲的一番谋划,父亲又一惯疼爱大姐姐。”江晚看热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 句句直戳江显内心,气的又往王氏身上踢了几脚,王氏痛得想晕,又不敢晕,趴到江显脚边乞求:“老爷!一定是任学柏欺负了娇儿,任家人哪有好东西!任简的侄子和她一样要毁了我们母女啊!还有她女儿,老爷你不能听她们胡说啊!” 江晚腾的一下踹向王氏,直把人踹的仰面吐血,她一脚抵江显十几脚,乍时王氏疼的再也说不出话。 第42章 几十年的谋划重零开始 江茹娇一脸惊恐看向江晚,哆哆嗦嗦的说道:“你怎么…那是母亲,你连母亲都踢,你眼里还有尊卑吗?” 江晚冷眼瞧她,这种淡然而无情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她发疯胡言乱语,我那一脚正好让她清醒清醒,我看大姐姐现在似乎也不怎么清醒。” “不…不要。”江茹娇害怕江晚也踹她,现在的身子已经经不住了,这一脚很可能要了她的命。 江显冷哼一声,难得没指责江晚,也没管倒地的王氏,盯着江茹娇沉声道:“你还有功夫管你母亲!这件事她也有责任,整日娇惯你害你闯下大祸!”江晚嘴一撇,心道你也没少宠,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江显还在说:“你叫为父说你什么好,这些年的谋划和栽培全都毁在你手上!”旁人不知江显心在滴血,两颗棋子全毁了! 任学柏书读的极好,就等今年秋闱榜上有名,到时候身边再多一得力助手。还有江茹娇,江显早看好了二皇子,就准备等江茹娇及笄两家商量着交换庚贴定亲,现在全没了!想着更来气! 江茹娇只知道哭,王氏好不容易缓过来,陪在江显身边多年,光会撒泼打滚不可能得宠那么久,她总算恢复了理智,强忍着腹中剧痛,柔声分析:“老爷,事情现在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还要怎么样才够糟糕!你还嫌不够丢脸?!”江显甩开她。 王氏又忍痛缓缓爬起:“老爷听妾身把话说完,既然娇儿与任公子情投意合,不如成全他们。反正任公子老爷向来看重,又说将来要委以重任,配我们娇儿也不算委屈。”她话锋一转,“妾身知道老爷心中可惜什么,可是事已至此,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娇儿,保住江家颜面。老爷,也不止娇儿一个女儿。”她心一狠,只要能先保住亲身骨肉,且先让别的小贱人出出风头,其他的日后再说。 这话倒是说进江显心里了,是啊,他不是只有江茹娇一个女儿,只不过对她投注最多心血,但他还有两个女儿,眼下虽废了一个江茹娇,但可以把江茹容或者江茹顺嫁进二皇子府,这样计划不变。 江晚怎会听不出,她看着江显眼中对江茹娇爱越来越少,原来爱真的会转移。王氏为了保住江茹娇这下真是费心了。 不过王氏保住了江茹娇,江晚瞅着她自己却情况不太好,匍匐在地上一喘一喘,嘴角还在不断渗出丝丝血迹,她刚才的一脚看着吓人却并不致命,按说吐一口血后便不会再吐,怎会源源不断,很快王氏的脸已经惨白,比江茹娇之前还白。 在场只有江晚发现,江显还沉浸在新的谋划里全然没有发觉,江茹娇情况也并不好,自身都难保哪还有功夫管别人,任学柏更是吓傻了,动都不动,江晚冷眼旁观不发声,直到王氏最后猛的喷出一大口血溅到那三人身上,那三人才终于看向王氏。 第43章 王氏就要死翘翘了 王氏被抬到江茹娇的床上,江晚上前给她掐了脉,结果是王氏几乎与江茹娇同时间感染上疫情,只不过王氏没什么症状,但没症状不代表内里没问题,被江显狠踹了几脚后身体彻底垮了。 江显虽是文官,可也是男人,七八脚脚脚踹在王氏肚上,内脏早就错了位,江晚眼瞅着一直吐血不断,猜测应该是内脏出血。 这种情况她能治,只是要动大手术,不过对王氏没必要治。 江晚撤手,退出床榻边,摇头道:“没得治了,母亲早就感染疫病,内里亏空,加上父亲刚才那几脚,内脏破裂,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她说的委婉,其实她想说王氏就要死翘翘了,你们可以开始准备后事了,想想人死为大,终究还是没那么说。 江茹娇大喊一声扑在王氏身上呜呜哭道,江显皱眉,拽过江晚到一边道:“真的没救了吗?你医术那么好,连疫病都能治好,这点小伤你治不好?你该不是故意不治,报复母亲吧?” 江晚冷哼一声,不客气的说:“父亲若觉得是小伤大可以请别的郎中来,晚晚医术不精实在无能为力。” “你!”江显刚要爆发,一想到这个女儿如今的脾气不由得又软了下来,“她终究是你母亲,你这般害她,纵然她以前对你不好,但现在人命关天,你这是在杀人!” “母亲的伤是父亲踹的,这么多人看到,女儿可不敢抢!就算死了也是父亲所害,算不到女儿头上,父亲不要偷换概念。”江晚甩手正准备走,突然被江茹娇死死拉住,她低头看,江茹娇脸上露出恶鬼一般的表情,面目狰狞,全然不似往日温柔,看着倒有几分像盛怒的王氏。 “你不许走!是你踹的母亲!是你大逆不道,父亲的几脚我和表哥都无事,何以母亲病危,肯定是你踹的那一脚踹伤了母亲,你还想怪在父亲头上!你不许走,你得给母亲偿命!”她的样子变得癫狂。 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江晚不耐烦的将她踢开,但江茹娇就像狗皮膏药似的死死抱住腿不撒手。 江晚看向江显,看出他眼底的动容是想和江茹娇一起把这事撇到自己身上,她眸子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暴虐渐起,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短鞭,手腕一翻抽在江茹娇的小臂上,一直打到她松手。 打完江茹娇,她提着鞭子逼近江显,江显靠在椅子上退无可退,额边浮出冷汗,双手死死扣住椅子扶手,他觉得江晚现在六亲不认,不是在吓唬他。 江晚停在江显跟前,面无表情,眼里闪着寒冰问道:“父亲也和大姐姐一样以为母亲的死是我造成的?” “没…没有,你大姐姐一时伤心,恐怕得了失心疯,为父这就叫人把她关起来,不让她到处胡说。这些日子你肯定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他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江晚,明明是女儿,但江显就觉得她邪性。 江晚早想走,她回院子由宝堂伺候沐浴睡了一整天,再醒来已是半夜,迷迷糊糊发觉床前好像有动静,她腾的一下坐起,捏住来人的咽喉。 第44章 我什么时候能嫁给你? “媳妇儿,咱不带突然袭击行吗?”贺怀亓轻笑。 听到熟悉的声音,鼻子一酸,挺了一天的江晚终于哭了起来,像孩子一样趴在贺怀亓怀里放声大哭,半刻泪水就打湿贺怀亓的前襟。给贺怀亓心疼坏了,将人轻轻揽在怀中安抚,一日不见,他有点想这丫头,寻思半夜到她床边偷偷看一眼,不曾想把她惊醒,还弄哭了。 贺怀亓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哄女人,江晚已经从她怀里坐起来,透过月色,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一圈红痕,贺怀亓面色不断下沉,冷肃道:“谁掐的?” 江晚犹自摸了一下,回想白日王氏掐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痕,抖着声音道:“王氏。” “看来我要给你换个丫鬟了。”贺怀亓动了怒。 “不要,金玉,良缘我给她们分派了差事脱不开身,不是她们保护不周,更何况我也没伤到。” “没伤到还会这么伤心?”贺怀亓沉声道,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谁敢欺负她,手已经按耐不住了。 江晚没受欺负,就是委屈,这一家子的无情,现实,处心积虑,就连唯一有血缘的父亲心都偏向别的女儿,她在这里孤立无援,所有人与她为敌,本来江晚还没那么委屈,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可人就是这样,本来不那么伤心,可别人一关心,泪水就止不住了。 她眼睛罩上一层晶莹玻璃似的东西,睫毛接连动了几下,面对贺怀亓,手指在他手心打圈,弱弱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我真的一日都呆不下去了,家不家,父不父,子不子,贺怀亓,我什么时候能嫁给你。” 贺怀亓不合时宜的窃笑:“媳妇儿是在和为夫催婚呢?”他语气放柔道:“再忍一年,明年等你一及笄本王八就抬大轿把你抬回亓王府,从此,再不认这一家人。” 江晚在他怀中用力点头。 虽然还有一年,贺怀亓依就不放心,这一家人吃人不吐骨头,怀里的丫头好像瘦了。 “本来送你金玉良缘是想保护你,你却支走她们办事,本王会让她们尽快回来。再赐两女暗卫给你,她们不会离开你身边一步,可护你周全,以后只听你一人吩咐,你万不可支走她们。” “好。”江晚应下,还想在贺怀亓怀里继续躺会,被门外的宝堂连声催促打断:“小姐?二小姐醒了吗?” “哪来的不懂事的丫头?”贺怀亓眉凝纠结,语气里透露出一丝烦躁。 “你偷偷来,她又不知道。”江晚坐起身问:“怎么了?” “二小姐,大夫人她去了,老爷叫您过去呢,其他姨娘小姐已经都到了。” “知道了。”江晚递给贺怀亓一个安心的眼神起身穿衣。 贺怀亓坐在轮椅上说道:“死都死了,还来烦人。” “毕竟死了,我身为嫡女还是要去一趟,最主要的是防止有人栽赃陷害。”江晚眯起眼睛,已经能预见将要发生的事。 第45章 江晚必须陪葬 她前脚刚踏进院子,后脚陈氏之子江子凌疯了一般冲上来,江晚侧过身,江子凌扑了个空惯性落入王氏院子里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连呛了好几口水才爬上来。 “啧,弟弟死了亲娘不用也这么激动吧,何况还不是亲娘。”江晚冷言嘲讽。 “二姐姐才叫心大呢,府中出了这样大的事,二姐姐还有心思睡觉,当真孝顺。”江茹容从灵堂走出来,已经换上白衣,头上也相应带了白花。 江茹顺比江茹容矮了半个头,跟在她身后一起出来,声音低低的道:“二姐姐是在外辛劳,累着了,不是有意的。” 若说江茹容怕江晚,但她不怕江茹顺,她立即跳脚指着她骂:“你插什么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把嘴给我闭上!贱人!” 江晚不满皱眉,江茹容当真活脱脱的像王氏,未长开已经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但这脾气,戾气太大。 她不理会他们,接过孝衣换好后,尽嫡女的份到灵堂给王氏磕头烧纸,刚准备起身,一左一右两双手死死按住她不让她起来。 江府没人有这个胆子,她抬头一看,不认识,但隐隐约约瞅着这两人与过世的王氏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倒是令她想起王氏好像还有两个哥哥,想必就是他们。浓眉厉目,面色并不友好,两个四五十岁的人欺负一个十几岁的丫头,二人倒也好意思。 江茹娇面色惨白跌跌撞撞扑在二人脚边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大舅舅,二舅舅,你们可要为母亲做主啊!母亲死的实在委屈。” 其中一位年龄稍长些的腾出一只手将江茹娇扶起安慰道:“丫头放心!舅舅来了,你父亲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这个丫头留不的了!必须给你母亲陪葬,小小年纪残害嫡母,心狠手辣,偿命!”江茹娇依然在小声啜泣,没人注意她嘴角没忍住偷偷扬起。 江茹顺与她的生母贾姨娘在这个家里不起眼,一贯没什么分量,只能干着急,倒是江茹容和她的生母陈氏突然起势,江家主母轮流坐,想当年江晚生母去世后江显立刻抬了王氏,陈氏心想自己的好日子怕是不远了。 她走上前,俨然一副主母的姿态,说道:“二位何苦翻脸,二小姐是嫡女,许是纵容惯了,连老爷都拗不过她,昨儿还顶撞老爷呢,老爷也拿她没办法,你们就饶了二小姐吧,毕竟还是孩子。”她故意透露江显也不待见江晚。 她想着府中两个嫡女挡在她女儿前头,能弄死一个就先弄死一个,反正就凭江晚这得罪人的本事,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就有大把人要取她性命。 那二人像是被点了火似的,大怒道:“年纪小是嫡女就能害人性命?杀人偿命!她必须给我妹妹偿命!” 江晚觉得肩膀上的两双爪子越来越紧,捏的她骨头都要散架了,她依然跪在地上。 “大胆!我相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此做主!”江显终于来了,却是为了自己面子。 “妹夫,哦不,丞相大人,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的女儿杀了你夫人,你下不了手,我们帮您,今日必须让这丫头为我妹妹偿命!” 第46章 二小姐说了,不来! 江显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有杆秤悄悄偏移,他想如果借这二人之手除了江晚,不用自己顶着,还可以顺势除掉一个大麻烦,虽然面子上被压了一头,但这个日渐邪性的女儿是说什么都不能要了。 他刚准备不再管,管家王军却跑到他身边喘着粗气道:“老爷,王公公来了!” 江显一愣,王公公?皇上贴身伺候了几十年的老太监,他怎么亲自来了,他谨慎的问了一嘴,“有说来干嘛的吗?” “好像听说传圣旨,似乎是和二小姐有关。” 话音一落,江显如梦初醒,他猛拍了一下脑子,赶紧亲自上前把江晚扶起来,江晚反骨突然上来,偏就不起,管你什么圣旨,天王老子来了她今天也不起,不是不让起来吗! 江显都急出汗来了,他一文官要扶江晚,江晚不起,按着她的二人也没有松手的样子,罢了,他先去前院接待王公公。 前院十几个侍卫抬着箱子,为首的王公公没见到江晚,疑惑问江显:“丞相大人,怎么不见您那二女儿?” 江显就怕提起江晚,还准备上来寒暄几句拖延时间,说不定江晚是一时意气用事,等她意识到抗旨不尊的后果,肯定会爬起赶过来,谁知这死太监上来就先问候江晚。 他在心中腹诽,面上却恭恭敬敬,陪笑道:“不知王公公大驾所为何事,府中今日大丧多有不便,本相的二女儿正在后院忙呢。”虽然江显贵为丞相,可再贵也贵不过皇上,王公公伺候皇上几十年,有些事情也是能说得上话的,江显自知得罪不起。 “那是不巧,不过咱家今日来带了皇上的圣旨,烦请相爷将二小姐请出来接旨,圣旨里写的是皇上给二小姐的赏赐呢。”他举起圣旨。 江显抬起袖子摸了一把汗,回头看见陈氏,贾氏她们都来了,就是不见江晚那个小畜生,她还真敢抗旨不尊。 贾氏一脸为难低声说道:“恐怕二小姐不方便。” “哦?怎么不方便?”王公公耳尖追问。 江显怒瞪贾氏一眼,恨不得掐死她!陈氏看见表现的机会来了,立马学着以前王氏的样子,大方体贴的说:“公公大老远亲自来一趟不容易,要不先去前厅坐下喝杯茶,等二小姐忙完就能来了。”说完沾沾自喜,觉得这次表现的那么好,下一个被抬上主母之位的一定就是她了。 “大胆!”王公公突然大喝一声,虽然是太监惯有的细声尖嗓,但久伴圣驾,身上沾了龙威,这一嗓子下去,除了江显其余人都吓得跪地不起,“没大没小!咱家与丞相说话,怎轮到你一个妾室开口,咱家没工夫久耗,皇上那边还有其他吩咐,相爷把二小姐请出来,咱家宣读完圣旨就要走了。” 他最后给了江显几分薄面,耐着性子再说一遍,可江显是真交不出人。 他使唤贴身小厮让他再去请江晚,希望她能懂事些,片刻后那小厮一人回来,模仿江晚的样子传话:“二小姐说,不来!” 第47章 皇上的恩人 “哟!二小姐这是怎么了?相爷?”王公公瞅事情不对,来了兴趣。 江显没想到江晚来真的,气到发抖,既然她执意要抗旨不给他面子,那他也不必再为她遮掩,他下定决心后换上一副苦涩,“王公公到后院一见便知。” 再说江晚,自一院子人呼呼啦啦走了后,唯这二人依旧站在她身边按着她,江晚无语:“关于我的圣旨,你们敢阻拦我接旨?” “管你接什么旨!小贱人,你就乖乖等死吧!我看你父亲也不管你的死活。”其中一人恶狠狠道。 江晚无意一笑,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等好戏,直到江显带着王公公过来。 王公公一见江晚跪着,哪管在哪,竟是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小跑上前去扶人,明明刚才对江显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遇见江晚立即笑盈盈。 “哟县主怎么跪着,快起快起。” 江晚反手按住他,保持跪的姿势没起,摇头无奈的说:“王公公不知,并非我想跪,是这二人死死压住我不让我起,他们还扬言要我给母亲偿命,说我是杀人凶手,我一届女流,哪里扭的过他们,一直跪到现在,王公公若不是今日来,只怕明日就见不到我了。”清澈的眼眸忽然黯淡下来,掩饰不住那丝悲伤。 江茹娇一旁恨的牙痒,论起做戏,没人比得过江晚才是,白的也能说成黑。 王公公赶紧吩咐手下把江晚扶起来,看见江晚冲着他眨眨眼,立时就明白了。随即吊起嗓子说道:“皇上说江家二小姐救百姓于水火,是皇上的恩人,特赐县主,赏黄金百两,还说等中秋宫宴要好好慰劳县主,怎的县主在家却那么憋屈,人人都可以欺负了?”他转而看向那二人,“二小姐不光是县主,未来还是七王妃,皇上特地准许叫上一句父皇,皇上都来不及疼,晨起早朝还夸县主呢,怎么轮得到你们让县主赔命?你们也配?!来人!将这二人拉下去关进大牢,敢污蔑县主,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立即就有人把那二人拖走,管你再横,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皇上? 江晚甜甜的道谢:“多谢王公公,晚晚被污蔑可冤枉呢,多亏王公公给我做主。” “县主这是哪里的话,谁敢污蔑县主除非是不想活了,您是正二品县主,皇上说了等中秋宫宴还有赏赐呢。” 江晚眼睛一亮,还有赏赐?她以为够多了,光一个县主的名号就可以让她在这大渊国横着走,还有什么赏赐?她瞧着王公公眼里的精光料定一定是好东西! 话已至此,江显作为江晚的父亲不能不表态。他抱手谢恩:“多谢皇上抬爱,小女能得皇上喜爱实属江家满门荣耀,还望公公替本相转达感谢皇上隆恩。” “哼!”王公公换了一副蔑视的表情,没好气道:“咱家可不敢传江相的话,江府大丧,江相不能上早朝面见皇上,皇上却有好多话想问江相,疫情期间,把县主拒之门外是何道理?县主为大渊倾尽心血,却连家都回不了,江相好自为之。” 第48章 还钱! 他把圣旨递给江晚,又和江晚说了些客气话,江晚也大方的从袖下塞给他一锭金子。 江茹容和江茹娇嫉妒到眼红,尤其是江茹娇,她与江晚同为嫡女,江晚风风光光落落大方,而她空有一副好皮囊,日常父亲也不让她出去,缺少人脉,手上也并不宽裕,这个嫡女做的实在窝囊。 偏她正眼红银子的事,金玉和良缘不合时宜捧着几本账簿走来,正是她之前从王氏手里讨要回来的铺子,因为疫情耽搁许久,这会儿刚刚查明。 既然王氏已死,她看向江茹娇,把账簿递给她,江茹娇打开翻看了几眼不懂:“二妹妹什么意思?” “账簿啊,大姐姐看好了,一共净赚五十万两白银,可母亲之前却说亏空的厉害,钱呢?”她摊手要钱,江茹娇也摊手没钱,她是真没钱。 王氏重财,花钱大手大脚,经常给她添补衣服首饰是真的,但是现银从没见过。 “二妹妹现下是准备和我要银子?”她苦笑,要真能拿得出那么多钱来就好了。“我没钱。”她实话实说。 老太太一听五十万两,她翻过府里账簿,何时多出来五十万两啊!想到这么大一笔银子都被王氏贪了不由得气血上涌,随时都能昏过去,意识模糊间她就盼着江晚能再给她一片药,可江晚却是理都没理,直等老太太自己顺过来。 老太太心里憋屈,又不敢得罪这个孙女,只能跺脚骂道:“王氏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五十万两白银,这么一大笔钱她一人全贪了!公中从没多出五十万两过!她平时苛待下人用例就算了,竟然私吞那么多钱!”她突然看向江茹娇:“你说!你娘到底偷了多少!” 江茹娇被质问,欲哭无泪,若她拿了另说,可关键她也不知道这事啊,让她上哪拿出这么多钱来。 她赶紧跪下,道:“孙女真的不知母亲什么时候拿的这笔钱。”江茹娇急的不住的干哭。 江晚适时道:“母亲偷了府里这么大一笔银子,这些年又总是哭穷,孙女每日请安看着祖母房间陈设老旧总是愧疚不安,这几日还想着若是铺子有盈利可以给祖母添些新家具,换新摆设,可这钱竟都给母亲私藏了。”她环顾王氏院子四周,“母亲院子倒是金碧辉煌,原先还以为是祖母念旧,不喜奢靡,想不到是母亲装穷,暗地里私吞公帐。” 她说的老太太叫一个心痛,哪有人不喜奢靡,不喜金玉古董,还不是王氏这个贱人总在她面前抱怨公中无钱,说供一大家子吃喝穿用每日开销多少多少。私下里她竟然挪用了那么多!把自己院子装饰的堪比皇宫大院! 老太太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砸碎,见老太太动了怒,江晚再给她一个甜头,她上前给老太太顺气:“祖母莫气,好在帐查明了,母亲也去世了,不如让大姐姐把钱交出来,这笔银子孙女不要,孙女孝敬您,就当给祖母添置新家具了。” 第49章 你是江家的女儿,一损俱损 老太太心中一喜,对江晚喜欢更甚,假意推让,“还是二孙女有孝心,这笔钱祖母哪能真收下,这都是该你的,你留着好好添置院子,做几身漂亮衣裳。” “不用了祖母,亓王日前送来那么多好东西,尽够了,还是孝敬给祖母,孙女以前手头紧,都没曾好好孝敬过祖母。” 江晚执意不肯要,老太太越想越开心,五十万两白银啊!跟着二孙女就这么白得了五十万两。 这笔银子现在归老太太,她自然比之前更为上心,脸沉下来,“大丫头,王氏贪的钱给谁花了,王家心里有数,我江家一份银子都没瞧见,如今让他们把银子吐出来,想来你的那几个舅舅也没话可说。” “可是舅舅已经被压入大牢了啊!”你们自己要去,又想要人,又想要钱! “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老太太这回是真的怒了,猛的一拍桌子,“他们被关,王家难道就没人了?我给王家三日时间把这五十万两还来,否则就报官!” 江茹娇狠狠剜了江晚一眼,而后向老太太服软:“孙女明白了,请祖母放心,孙女回头就给王家去信,让他们尽快归还银子。”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好,茹娇你记得,你是江家的女儿,只有江家好,你才能好。”她这话也是说给江晚听,警告她不要一个劲和家里作对,江家倒了,于她没好处。 一番话,提醒了江茹娇。 是啊,她要为自己想,母亲死了,舅舅入狱,她就只能靠父亲,好歹她现在还有相府嫡女这个身份,罢了,她就忍忍,待日后平步青云,这笔账定要一笔一笔的清算回来。 老太太看到江茹娇眼底的不甘心,叹了口气心道流年不利,府里的丫头一个也不让人省心。清了清嗓子又道:“再过三日便是中秋宫宴,今年本以为有疫情可能会取消,但现在宫里也没消息传出来,所以你们还是得准备着,往年都是老爷与老身一起进宫,今年江晚是一定要进宫当面向皇上谢恩,至于其他人……”她看向江显。 江显心中早做好了打算,前些年她把江茹娇藏着,京中只知道相府有位嫡女出落的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可谓美女,可众人都未见过,现在江茹娇已14,到了该定亲的年岁,这场宫宴务必要带上她。 “娇儿也一起,她也是嫡女,既然今年二丫头也去,合该一碗水端平。”江显说完发现几个女儿还有小妾的脸上都不约而同露出鄙夷之色。 一碗水端平,她们的这个父亲什么时候端平过? 江晚不计较,甚至早猜到了江显的心思,与江茹娇一起起身行礼。 老太太这才满意,挥挥手,“那就散了吧,回去好好准备,晚上是小辈守丧,白日里你们别乱走动,就在自己院子里准备准备,算起来也没有多少日子。” 小辈齐齐起身,向老太太行礼告辞。 江晚往外走的时候,听见江茹容对江茹娇冷嘲热讽,她停下看热闹。 第50章 残花败柳还想着出风头 “哼!都残花败柳了还想着进宫攀高枝,父亲也不知怎么想的,纵然大姐姐是嫡女也不中用了,不如带上我,我再怎么不济也比大姐姐懂分寸。” 江茹娇咬咬牙,强挤出一抹和善笑容,“妹妹总归会有进宫的机会,不急于一时,这事是父亲做得主,姐姐全听家里安排。” “哈哈哈哈哈!”江茹容听后大笑,“江茹娇你有什么好装的?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少在我面前装菩萨,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你等着吧,江家主母轮流坐,你娘坐得,现在该轮到我姨娘了,不就是个嫡女,呵!” 江晚看着江茹容猖狂的模样忍不住摇头,带着金玉良缘往外走,良缘是个按捺不住的,好奇的问:“小姐要不要提防三小姐?” “不用。”江晚根本不在意,“随她们闹腾,江茹娇不中用,江茹容更未必比得过她,且随她们闹吧。”她摆摆手,叫道:“灭风!” 忽然一道黑影平稳落在三人眼前,江晚不知道她平时藏身在哪,对于古人的武术有太多未知,只能感叹博大精深。 金玉良缘对视一眼,连灭风王爷都派来了,看来对未来王妃不是一般的重视。 “你去仔细查查王氏的身世,查查她和梵天有什么关系。” 灭风领命,一闪身消失不见,江晚一时还接受不了。 金玉幽幽道:“小姐是怀疑王氏的身世?” “嗯,之前她拿身份威胁江显我就起疑,她的身世再普通不过,江显如何会怕她,现在看来事情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江晚眯起眼睛,心中有了思量。 “那小姐怎么笃定就与梵天有关系呢?”良缘追问。 “就是猜想,一连串的事情一起发生,江显有心与二皇子亲近,二皇子又与梵天不清不楚,现在看来,当年他抬王氏不光是少年情谊外加王氏美貌,可能还有别的阴谋。”她这个父亲,利益为大,做什么决定肯定有所图谋,不然当初母亲去世,他大可另娶一位对他官声名声皆有助力的名门贵女,怎会轮到王氏。 “小姐分析不无道理,如果真和梵天有关联,那现下出了这样的事,江茹娇一定会有动作。”金玉自顾自的说,然后猛然想起什么,再抬头与江晚对视上,两人默契想到一块儿去了。 良缘没有金玉沉得住气,想不到那么深,急的追问:“想到什么了?” 金玉看向她,“若大小姐与梵天勾结,你说梵天这次来的公主和皇子会不会大小姐早已知晓?” 良缘焕然大悟,江晚轻轻挑眉一笑,道:“知不知道见一面不就好了,反正父皇让我把那二人治好,想来哪里都不合适,不如接到府中,父亲也一定会好好招待他们。” 闻言,金玉和良缘都忍不住笑了,这样江府岂不是要更热闹? 江晚晚上要去守灵堂,索性白日里补觉,结果才睡到下午就被良缘唤醒:“小姐,您的情敌来了!” 第51章 小姐!来情敌了 江晚那叫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你说谁?” “风小郡主,镇北大将军风奕唯一的孙女,从小与王爷一同长大……”良缘越说声音越小,因为瞅见江晚脸色已经沉到底了。 她翻身起床穿衣,咬牙切齿道:“该死的,贺怀亓真敢给我在外沾花惹草!”江晚有起床气,突然被叫醒还是这种事,火气大的快把房顶掀了,金玉和良缘只能小心伺候。 三人火急火燎往灵堂的路上,江晚问金玉,“什么小郡主?当今大渊不除了我,没有公主,郡主和县主?” “小姐不知,这镇北大将军独子娶的是前朝郡主,又生了这么一个独女,放眼整个京城都没有哪家女儿能贵的过她,自小便与各皇子们一起玩耍上课,虽然没册封,但大家偶尔称呼她风小郡主。” 原来是这样,快到王氏灵堂了,江晚已经恢复理智,没刚醒的时候那么生气,已经能分析出应该是这什么风小郡主自作多情,情敌?估计排不上名号,但来者一定不善。 她前脚踏进院子,后脚风小郡主便冲她走来,一眼对上江晚,一股子怨气就笼了过去,冲着她阴冷阴冷地道:“你就是与贺怀亓有婚约的丫头?” 江晚撇了她一眼,唇角含笑。 “本县主还以为这事早已家喻户晓,没想到小郡主还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 江晚自称县主就是打她的脸,大渊朝没有贵女,公主,郡主,县主这种名号也就荒废了,而她一直仗着自己母亲的身份以小郡主自居,满京城人都尊着她,现在冒出个真县主,她自然矮了一头。 她知今日来失了先机,冷笑着看向江晚,“小人得意,你害死嫡母,皇伯伯识人不清,否则怎么把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赐给七殿下。”话语间带着浓浓的蔑视。 江晚双臂环胸,瞪着她道:“你是说父皇眼瞎?贺怀亓眼瞎?你怎么敢?” 她张口父皇,贺怀亓,风小郡主气的肺都要炸了。她双手叉腰,指着江晚道:“你不就刚被封了县主吗?得意什么?我母亲身份尊贵,爷爷还是镇北将军,你敢开罪我?” 江晚忽然就笑了起来,掩着嘴咯咯的扬起声,然后扭了头跟江显说:“父亲,风小郡主是看不起丞相之位呢!” 江显早有不满,他位居一品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这位置还被人耻笑,除非皇家人! 他沉声肃目道:“我女儿的县主位份是自己凭本事挣来的,不靠别人,全凭她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得皇上重用,亲自赏赐。风小郡主虽被尊称一声小郡主,却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若论背景,我们江家,她外祖任将军家也不差!” 江显好不容易说了一句令江晚满意的话,毕竟事关整个江家的面子。 “小郡主也别忘了我二姐姐还是未来亓王妃。”江茹顺不知从哪里跑来,紧紧拉住江晚的手,抬脸倔强说道。 风小郡主不甘心,知道眼前几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她火气没地方发,抬脚就要踹江茹顺,可这只脚刚抬起来,却忽然觉得膝盖处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疼的她半条腿都发麻,跪在江晚面前。 第52章 你也算是妾生的庶女 江晚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小郡主怎么行这么大礼,我也没怪你,不必跪下道歉。” 她被江晚给说蒙了,想不到一个相府嫡女居然这么伶牙俐齿,她感觉像是被人当众打了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屈辱的被江茹娇扶起,很是体贴的安抚道:“二妹妹少说几句吧,今日小郡主是来祭拜母亲,二妹妹别咄咄逼人,顾着点江家颜面吧。” 江茹娇把风小郡主扶到一边,一场闹剧算是就此结束,可江晚注意到江茹娇把人扶到一边好像在说什么,时不时还会偷瞄一眼她。 她冷哼一声,找帮手好歹找个厉害的,这第一局就落了下风还能算得上对手?随她们折腾吧。 既然来了,又临近傍晚,江晚没回去干脆留下来接待来吊唁的人。 众人一见江晚也不管什么场合,连忙恭贺,有的出手阔绰的就地塞了银子,还有来得突然,干脆从身上撇下宝贝送给江晚,都赶着巴结这位皇上眼前的红人。 反正也不亏,又是亓王正妃,又是顺德县主,相府嫡女,身份扔出来一个比一个吓人,这次京城疫情四起,人家帮了大忙,收获了一大笔民心,整个京城谁不念她的恩。 江茹娇和江显眼见一场丧事办成了江晚县主的庆宴,气的脸都绿了,谁还把他这个丞相放在眼里,最多赞他生了个好女儿。 还有风小郡主,她还没走,可没有一个人搭理她,上前与她攀谈,往日里的风光无限全转移到江晚身上,她成了闲庭冷落,哪怕是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也无一人上前,她心中燃烧着猛烈的憎恨,愤怒达到了顶点,如疯如狂。 江茹容悄悄凑到她身边,小声说:“小郡主很恨她吧,我们江家也没人喜欢她,小郡主要收拾尽管收拾。”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这样的贵女能收拾得了江晚,江茹容撺掇她尽管动手,爆出江晚不受江家人喜欢的事实。 可是风小郡主的傲慢不止冲着江晚一人,江晚她尚还能入眼说上几句话,对江茹容这种庶女,她轻蔑的笑出声,“怎么?自己收拾不了想借我这把枪?小小庶女你也配与我谈?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生出上不来台面的孩子,庶子庶女最恶心,还想算计嫡女!” 她虽不喜江晚,但这也是她和江晚之间的恩怨,容不得别人来插一脚,她很聪明,也不需要同谋伙伴,她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不放在眼里,傲是真的傲! 江茹容被说了个大红脸,羞愧到抬不起头,讪讪逃也似的跑了,风未央嗤笑一声看向江茹娇,她刚才与江茹容说话声音不小,故意说给她听,“如果你也如她一般想把我当傻子的话趁早打消念头,你母亲不过是抬上来的小妾,说到底你也是庶女!” 骄傲的风未央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庶子庶女,她不明白好好的姑娘干嘛自甘堕落给人做妾,妾这种东西活着就是恶心主母,生出来的孩子也是给嫡子嫡女添烦,然后继续给高门大户做妾。 第53章 府上来客人了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管家急匆匆跑到江显耳边道:“老爷,二殿下来了。” 二皇子贺怀章! 江显下意识瞟了一眼江晚,连忙起身去迎,朝中七位皇子,原本七皇子贺怀亓最得皇上喜爱,眼看这次大胜归来就要册封太子,可惜却伤了根基,子嗣无望,剩下的几个皇子,江显观望许久,才终于定下二皇子贺怀章,不为别的,贺怀章许诺上位后皇后之位留给江家,皇后出自江家,江显身上就多了一个皇戚的身份。而且这次重伤贺怀亓就是江显支持贺怀章所致,江显觉得二皇子有勇有谋,日后必有所成。 二皇子来吊唁他必须亲自迎接。 江晚读出管家唇语,二皇子来了,她也想亲自会一会江显选的靠山。 她与江显一起出门迎接,江显行完礼,江晚还没有动作。 贺怀章这人向来是个笑面虎,表面随和,内心却悄悄计算,他开口:“二小姐好医术,这次可给江相争脸。”他赞道。 江晚淡然一笑,甜甜叫道:“三哥。” 只看一眼便知晓她是二小姐,对江家果然了如指掌。 紧接着江府门口又停了一辆马车,两旁将士从马车里拖出一大一小血淋淋两人,说着就要进入江府。 门房一看立马拦住,贺怀章也好奇看过去,反倒是江晚走上前解释:“父亲,这是梵天公主与皇子来咱们府上做客。” “梵天皇子公主?怎么这幅惨样?”他不是不信,就是接受不了,大为震撼!这就像两具无骨尸体,被人拖下马车,神志好像也不清楚,江晚要把他们接进江府,他下意识紧张起来。 江晚冷哼一声:“他们二人妄图害我大渊百姓,留一口气都算仁慈,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后果就如同他二人一样!”她的话意有所指,江显听了浑身不自在,贺怀章倒没什么反应。 “弟妹何苦动那么大的气,若是得罪了你,七弟,父皇自会收拾,哪轮得到弟妹亲自动手。”贺怀章看向江晚从容道。 江晚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她前世钻研过心理学,懂一些微表情,江显自不用管,心虚全表现在脸上了,倒是贺怀章真的伪装的好手。 她邪笑,“三哥曾在西北戍边多年,也许认得这二位,想必三哥有许多话想与他们说吧。” “大胆!怎么和三殿下说话呢!”江显怒斥江晚。 这个二女儿不与他一条心就罢,怎么隐隐看着还要与他作对。 “江相,你又是如何与本王的王妃说话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贺怀章身后传来,江晚笑意更浓,反观其他人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七弟也来了。”贺怀章一阵头大,是他那个最难搞的弟弟。 “怎么?三哥来得,本王就来不得?莫非三哥与江相更亲?” 江显听的直冒冷汗,先把二人请进院子,贺怀章主动给王氏上了三炷香,看的江显是好一阵激动,贺怀亓却在一边扒拉江晚说:“本王瞧你怎么气色不好?没睡好?皮肤也没光泽,唇色那么白,是不是回家受气了?” 第54章 谁承认她们是嫡女主母了? “哪里。”她呶了呶嘴,“这不死人了嘛,我作为小辈要守夜,辛苦了些。” 贺怀亓不屑,“不就是死了一个小妾,轮得到你一个县主嫡女亲自守?” 贺怀章上完香走到贺怀亓身边纠正他,“七弟一向任性,但这王氏是江相的继室,从前之事就不必谈了吧。”他主动维护江茹娇。 江茹娇向贺怀章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她生的极美,这一眼勾走了贺怀章半颗心,从前纵是听说也不得见,今日一见,他觉得身心舒畅,对江家更为满意。 “继室?”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半天,直给贺怀章看烦了,才补充道:“三哥哪只眼睛看到江家族谱上写了王氏的名字?妾抬妻上不得台面,本王有心为江相遮掩,偏有些不知好歹的人非要本王揭破,那就请三哥说说,族谱没记载,官府没备案,王氏算哪门子的主母?” 他直接道出事实,王氏是江显当初做主直接抬上来的,族谱在老宅,来回一趟得半个多月,何况老家那些迂腐的人和他们说不明白,江显干脆没去。那时江晚生母去世还没几日,江显就想着把这事压一压,过些日子再去官府备案,谁知后来一忙全忘了,王氏小出身根本不知这些,以为江显说了就行,后来京城官员也都认她,称她夫人,就糊里糊涂美滋滋当了这么多年没名没份的假主母。 经贺怀亓这么一提点,江显,贺怀章,江茹娇都愣住了!尤其江茹娇心里一凉,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恍然大悟,所以这么多年她依然是庶女? 整个家中唯一高兴的人是江茹容,反正她还是庶女,但是她乐得见到江茹娇跌下来!趾高气昂以为做了嫡女,到头来还不是和她一样,不对,是还不如她,毕竟她还废了身子。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贺怀亓继续道:“本王不说是给江相面子,你给小妾办丧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让嫡女守夜本王倒要好好问问江相怎么想的了。” 贺怀章气的太阳穴都绷起了青筋,怒瞪江显,连这么件事都办不利索,还想与他合谋?难不成是想塞个庶女给他做正妃? 这事一揭破,在一旁观望许久的风未央上前嘲讽:“我就说嘛,原来还真是庶女,不老老实实当你的庶女,整日以嫡女自居,更恶心。” 江晚的手紧了紧,她低头看是贺怀亓拉住了她,她凑到他嘴边听他问:“谁啊?” 江晚翻了个白眼心说少装了,你还不认识?没好气回答:“我的情敌。” “情敌?”贺怀亓来了兴趣,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吃醋了?” “谁吃醋啊,你要是真喜欢她我就把你腿打断!”她看了看贺怀亓的腿,改口,“那我就把你手脚都打断!” “嘶!”贺怀亓倒吸一口凉气,“媳妇儿好狠的心!” “喂!你们两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风未央已经走到他两跟前。 第55章 灵堂闹鬼 “这有个吃你醋的女人。”贺怀亓直白白说出来。 风未央依旧递给他白眼,不屑道:“我又不喜欢你,吃我醋?” 江晚傻了眼,竟是第一反应看向良缘,良缘冲着她干笑几声,江晚扶额暗骂不靠谱。 刚准备搞清楚事情缘由,江子凌和鬼一样跳出来嗷一嗓子:“鬼!有鬼!” 平时就算了,但现在众人都在灵堂,又临近傍晚,江子凌这一嗓子喊的众人不约而同起了鸡皮疙瘩。 江显厉声道:“瞎喊什么!快去把他嘴给我堵上。”他使唤身边一个小厮。 但江子凌疯疯癫癫,哪里听得进去话,嘴里胡乱说着:“有鬼!就在后院!浑身血淋淋的……”他突然指向江晚,“是你!是你害死了母亲!母亲心有怨气回来向你讨命了!是你!” 江茹娇闻言两眼一翻,跪在地上就开始掩面抽泣,她什么都不说,却无声默认。两个孩子在众人面前一个发疯一个委屈不已,江显脸黑成碳,贺怀章及时小声提醒:“先把人打发走。” 对了,院子里还有好多来吊唁的官员没走,正留下来大眼瞪小眼准备吃瓜,江显将所有人送走后又再三嘱咐他们不要把今日之事宣扬出去,不过看他回来的表情就知道收效甚微,估计明日一早,王氏并非江家主母,一儿一女发疯的事就会闹的满京城皆知。 江子凌还在发疯,江晚见他那样子不像是装的,衣服头发全散了,像是真的受了刺激,胡言乱语个不停,“母亲,别来找我,我就撞见过一次你与管家亲密,可我没说出去过啊,这件事大姐姐也知道,你别光来找我啊!我保证不说出去!绝对不说出去!我——”江子凌还要接着说,江茹娇疯了一样扑上来死死捂住他的嘴,满脸惊恐,脸色发白,死死瞪着江子凌。 江子凌也不服气,吓傻了的人,哪里认得江茹娇,张嘴咬上江茹娇的胳膊,撕下来一小团肉,江茹容和江茹顺吓得赶紧躲进陈氏和贾氏身后,金玉和良缘也挡在江晚跟前,这一幕太血腥了。 江茹娇来不及哭,傻愣愣看着江子凌痴傻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狠厉,扑上去直掐住他的脖子,哪还有亲情,姐弟两就在灵前扭打起来。 “真热闹,这一趟没白来。”风未央冷冷说道。 江显请不走她,所以她留在这看了一出好戏。 贺怀亓点头表示同意,也不准备管。 江显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吩咐几人先上前去将二人分开!他看江茹娇就像在看一个死人,破了身子,又当众打架,现在连嫡女的名分也没了,他甚至没看贺怀章,抬腿踹在江茹娇肩上,只听“咔吧”一声,江茹娇的右手失去了身体控制脱臼,随着重力摇晃。 她连喊疼都来不及就晕了过去。 另一边,江子凌还在大闹,几个人都压制不住他,江显踹完江茹娇走到他跟前,才刚抬脚,就被江子凌拽倒,摔的头眼昏花。 第56章 王氏偷情败露 老太太赶来后看到这幅场面一动都不敢动,几度欲昏过去,好在江晚出手。 闹成这样也差不多了,江晚没靠近江子凌,飞针扎入他脖间,人立马昏过去。 她再将江显扶起来,“父亲没事吧。” 陈氏看着儿子六亲不认癫狂的样子,不敢上前。 “你弟弟这是怎么了?”江显还有功夫问江子凌好坏,江晚可还记得江子凌发疯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父亲,弟弟应该是被吓着了才会口不择言,但他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刚才说王姨娘与管家的那桩事,看大姐反应应该不假。”她的一双小眼睛机灵的在眼眶中打转。 这可是意外之喜,王氏居然偷情,还被江子凌撞见过! 江显也想起来了,可人都死了,他满肚子怒火,再想发泄也无处发泄,一双儿女一个疯一个昏,他看着无用的江茹娇,抬起脚又踹了几脚,还不解气,干脆掀翻了王氏的香台,从灵堂边抽出一把剑来,冲着管家王顺砍了过去。 这管家自从事情被捅破后就想溜了,可他每次才跑出去几步就被一个黑影拉了回来,折腾半天还是原地未动,他不知道那人是谁,甚至都没看清过。 江显怒冲冲黑着一张脸提剑砍过来,他躲无可躲,一刀没砍死,流了不少血,可惜,江显很快改变了姿势,第二刀结束了他的性命。 “拖走!扔到城外乱葬岗,连通那个贱人一起!我江家没有这样的主母!也没有丧事,都给我把孝服脱了去!”他眼睛充血,亲手杀了人后怒气不减反增。 下人们都不敢动,满地的血无处下脚,江显喊出暗卫来收拾。 暗卫做惯了杀人的事,几下把王氏从棺材里拖出来,路过江显,江显连尸体都不放过补了好几刀才解气。 江晚冷眼看着暗卫把王氏残破不堪的尸体从她身边拖走,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乱葬岗是她母女二人当初害她的地方,如今也是王氏的最终归宿,真是天道轮回! 贺怀亓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想法,握着的手又紧了紧,满眼温柔。 贺怀章什么话也没留下甩手走了。 风未央也走了,走的时候嘴里直呼晦气。 老太太吓晕,贾氏和陈氏带着两个女儿一起扶老太太走,赶紧远离这里。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贺怀亓,江晚,江显,金玉,良缘,昏迷不醒的江茹娇,江子凌,还有隐在暗处的灭风。 江显吃力把剑一丢,恢复了理智,有气无力质问江晚:“你到底还要如何,现在这幅场面是你想看到的?王氏死了,江子凌,江茹娇毁了,就连为父的谋划也毁了,这就是你的目的?” “父亲错了,这些事都是他们自己作的,我一没怂恿王氏偷情,二没害江子凌,江茹娇,反倒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不放过我。父亲不问缘由,只凭最后受伤的不是我就问责我吗?我能好好的站在这是因为我的本事。”她面上带着笑,可笑意却未及眼底。 江显也知道她说的不错,可是已至此,他已经与这个二女儿翻了脸。破镜无法重圆,索性破罐破摔,“你给我跪下!” “你使唤谁呢!”贺怀亓不干了! 第57章 你那方面行不行 江显不知是不是刚才气昏了头,还是怎的,竟然出言驳了贺怀亓,“殿下,这是臣的家事,殿下都要插手吗?” 江晚气乐了,对着江显好一阵摇头无奈,真是想死拉都拉不回来,你说你和贺怀亓顶什么嘴。 果然,贺怀亓脸一沉,人坐在轮椅上,鞭子已经逼近江显近前,像是长了眼睛紧紧缠住他的脖子,贺怀亓一使劲,拖到自己跟前,逼问他:“天底下还有本王不能管的事情?当初父皇宠妃生病,摔死了本王养的爱宠做药引,本王第二日便将她也扔进沸水里煮,父皇一句没说,干脆诛了那宠妃九族,江相?你是不是脖子上的东西硬了?” 江显打了个颤,突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和谁说话后后悔到不行,他有几个脑袋敢与亓王讲道理。诸皇子里他是最不讲道理的一个,皇上又极宠他,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能摘给他。 他赶紧看向江晚求助,真怕七阎王一动怒把他头拧下来,毕竟当时那个宠妃宠冠后宫他还不是说杀就杀。 江晚鄙视他一眼,有本事就横一辈子,横一时有什么用,但她真没想要江显的命,劝道:“算了,松手吧,毕竟是国之栋梁,死在家里算什么。” 贺怀亓哼了一声,收回鞭子,江晚对这根鞭子挺感兴趣,从他手上抢来把玩了许久。 眼下江家不再办丧,江晚自然不用守夜,她主动给贺怀亓推轮椅回她的院子,让金玉良缘她们先回去。 “你的腿准备什么时候治?”江晚问。 “能治好吗?”之前顺渊帝找太医看过说是好不了了。 江晚声音突然放大,“当然可以!”她特意走到贺怀亓跟前蹲下说:“我说能治就能治,你千万别信那些庸医的话。” 她猜贺怀亓肯定是听了什么烂槽子的话,她有那么大一个空间在手,什么病治不好! 看着她的动作,唇边的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笑意,“本王有你这么个媳妇儿,真是几辈子的福气。” 江晚又贼兮兮道:“对了!你的脸我早就知道,但还有传言说你子嗣无望。”她眼神逐渐向下。 贺怀亓脸一黑,捧起她的脸凑近道:“行不行,媳妇儿试试不就知道了。” 江晚脸一红,打掉他的手,猜到多半没事,估计是老皇帝放出来的烟雾弹,不然对那皇位有贼心的人肯定都把贺怀亓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放出假消息,便是对他的保护,老皇帝再宠他,别人也只会当作疼爱弥补,不会提防。 她突然有点羡慕贺怀亓,都说皇家无情,先是国,然后才是家,可顺渊帝对贺怀亓真的好到没话说,不像她那个不要脸的爹。 “贺怀亓,你爹真好。” 想到这丫头的意思,贺怀亓说到道:“那也是你爹。” 是啊,以后是一家人! 江晚笑吟吟起身继续推贺怀亓,黑漆漆竟没发觉身旁站了一个人,说着差点被绊倒。 第58章 我不想娶她,我想娶你 好在身旁之人出手扶了一下,江晚站稳后道了声谢。等看清楚人后,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皱眉道:“怎么是你?你怎么进内院?” 任学柏有些紧张,他偷偷在江晚回去的路上守着,没想到贺怀亓也在,一时语塞。 “是本王在,任公子没想到吗?有什么话是当着本王面不能说的?”贺怀亓沉声道。 “我…我想求你和先生说能不能不要让我娶江茹娇。”我想娶的人是你。 “为什么?”江晚满脸鄙夷,“你们都有了男女之实,她还怀过你的孩子,你不想负责?还是看不上她如今庶女的身份?” 江晚的猜测全中,任学柏就是一个凤凰男,他看着江显娶了江晚的母亲后平步青云,一路扶摇直上做到丞相这个位置,于是他也想效仿,以前的江茹娇是相府最受宠的嫡女,算是他认识范围内最贵的官家小姐,但现在江茹娇只是庶女,还不得江显喜爱,他自然看不上。 他使出从前江晚最吃的一套,“妹妹,我从未对她动过心,是她对我死缠烂打,趁我喝醉神智不清。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你难道忘了吗?我不想娶她是因为忘不了你。”他声音颤抖,“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好啊,你去杀了江茹娇证明给我看,或者杀了贺怀亓,他们两横在我们中间,你只要把他二人解决了,我就嫁给你。”当然你要还有命活。 任学柏也就是随口一说,他没想到江晚来真的,还直接当着贺怀亓的面。他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紫,最终深叹一口气,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 “好吧,是我没好好珍惜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明日中午你能不能最后一次来找我,你母亲生前托我好好照顾你,还给我留了一样东西,让我在你得到幸福后亲手转交给你,你把它拿走,我以后便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江晚答应他,回到院子,进了房间,贺怀亓拉着江晚坐在他腿上,满脸不高兴,“你为什么答应他?明显不怀好意。” 江晚先是狡黠的笑,“就是知道他不怀好意才要去,总要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然他总不死心,我去看看他还有什么绝招。” 贺怀亓这次放心的笑了。 “对了!你要不住我这别走了?”江晚转身和贺怀亓说。 “嗯?媳妇儿这么早就留为夫过夜不好吧。”贺怀亓不怀好意的凑近。 江晚向后一退,从他身上离开,“什么啊,给你治腿,还有三日中秋宫宴虽说不能让你那时候就能下地走,但至少能让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人失望。”说着突然担忧起来,“还有梵天,这场仗迟早要打,你腿不赶紧好起来的话,到时候被贺怀章里应外合攻下,父皇的这些心思就都白费了!” 贺怀亓失笑,小丫头还操心起这些来了,而且是在嫌弃他腿脚不方便? 他突然转动轮椅,把江晚一抱,行至床边,把小丫头往床上一丢,一脸坏笑,“先陪为夫睡觉。” 第59章 先陪为夫睡觉 江晚被丢上床,贺怀亓说是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盖一床棉被什么都没做睡到天亮。 两人一觉睡过了晨昏定省,醒来时已日上三竿,金玉良缘伺候两人起床,江晚瞥见良缘那副八卦的小模样懒得解释了,只是带有怨恨的瞪了一眼贺怀亓。 然后问道:“早上没去给祖母请安,那边没说什么吧?” 金玉答道:“没有。” 良缘抢着说:“小姐现在江府哪还顾得上晨昏定省,大小姐昏迷不醒,老太太和三小姐四小姐也没从昨晚那件事中缓过来,今日恐怕都免了请安。” “那就好。”江晚还真怕被找出错漏来,眼下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就等着她出一点错漏便抓住不放。 洗漱完用过早膳后,她看向贺怀亓道:“你要是无事就去看看梵天那两个人,我先去看看任学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晚带着金玉,良缘走到外院就停了下来,“你们在这等我,我自己去。” “小姐,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良缘拉住她。 江晚一个眼疾手快,抖掉了她紧锢的手,良缘面上尽是不可思议。 “看到了吧,你家小姐我有功夫,不会被欺负。”说着突然凑近二人,指着她们警告,“你们要是回去告诉贺怀亓,我就不要你们俩了!你们既然是我的丫鬟就必须听我的!”随即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一字一句认真说道:“任学柏这出戏我必须好好配合他。” 见到江晚真的来了,任学柏面上一喜,随后起身给江晚让出位置,还细心的用袖子轻抚去凳子上落下的尘土,关上门见江晚坐下后,又忙前忙后给他倒茶,江晚觉得他有这劲不如找个好的饭馆当小二。 “行了,你不必忙了,东西给我我就走了。”江晚叫住任学柏。 任学柏哪里有什么东西,不过是诓骗江晚来的借口,他尴尬搓手,坐到江晚身边,有些急切开口道:“你现在连和我多待一会儿都不肯嘛?想当初,我们彼此都很珍惜独处的时光。” “好了别说了!”江晚扬声打断,“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追昔抚今,既然你手中没有东西,那我不多留了。”说完起身。 任学柏见谈不拢,软硬皆施拦住她,一副要哭的模样,江晚心里泛起阵阵恶心,这人为了权力真没下限。 她不耐烦道:“你究竟还要说什么!我已经说过无数次我们之间没可能,你该不是还想挨打吧?” 听到挨打两个字,任学柏吓得一抖,眼神有些退缩,但想到这个独处的机会来的多不容易,想到自己的计划,于是就像是突然打了兴奋剂,眼神又变坚定。 “我知道你还喜欢我,我放不下你,你也没有那么快能放得下我,你只是气我与江茹娇的这段感情,你是在考验我!”他越说越有底气,慢慢接近江晚,“我只是一时糊涂犯了错,但我已经看清了,我这就去和先生说要娶你,提亲,不用等我中举,我现在就给你名分好吗?” 第60章 一场香艳的阴谋 以前他总是想两边都吊着,所以在原主的催促下,他就借口说想等中举在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迎娶她。 可是,原主死了,江晚不会心软。 她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满脸鄙夷之色道:“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拿什么和贺怀亓比,要钱没有,长相没有,条件没有,还读书人,人贵有自知之明知道吗!” 任学柏算着时间听到院子外渐渐逼近的脚步声,突然神色一狠,快步上前紧紧箍住江晚走向床边。 江晚个子小,即使会功夫也没想到任学柏有这一手,而且他死死从身后抱住她,男女之间力气的悬殊让她的手根本抬不起来。 他抱着江晚顾不上弄疼她,把人带到里间扔到床上,为了防止江晚乱动还用自己的腿压在她的腿上。与先前不同,江晚看到他眼里浓浓的兴奋和激动。 “这就是你骗我来的目的?”这么一番折腾,她也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眼睛精光一闪,一脸阴冷。 任学柏痴狂的把江晚压在床上,如痴如醉兴奋的喘气:“哈哈,没办法,谁让你油盐不进,我也只能出此下策,等会亓王就会见到你在我床上浪荡的模样,看他是否还会要你!”他表情扭曲变形,像是入魔,“其实你早就想和我在一起了吧!别急,马上我就成全你,我会温柔的。” 很快,脚步声在门外停住,“就在里面!祖母,亓王殿下,二姐姐和任学柏就在里面,青天白日,二人独处一室,二姐姐真是给父亲丢脸!居然干出偷情这种龌龊事来!”江茹容的声音首当其冲扬了起来。 屋子里的江晚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笑,“江茹容?你找上了她?” “哼!各取所需而已,不过你说错了,是她主动找上我。”任学柏居高临下轻笑一声,他看着江晚后悔以前怎么没像哄江茹娇一样,哄江晚先和他睡觉,他不怀好意上下扫视江晚,嘶,身材也不错呢! 听见门外开锁的声音,任学柏心想要抓紧了,于是准备动手扒江晚的衣服,因为刚入秋,衣服穿的还不多,多半还是轻纱料子,所以不费什么力气,一只手上前撕扯,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准备探进去了,心里这么想,就在双手就要触碰到江晚身体的前一秒,江晚看着他,露出一抹诡异笑容,然后,他竟然扑空了! 任学柏还没从一个大活人从眼前突然消失的惊奇中缓过神,江茹容连同一群人的脚步却近了。 江茹容首当其冲,看见床上就任学柏,她不由的皱起了眉,沉声问道:“人呢?” 任学柏心里苦啊,他也想知道人去哪了,明明都已经把她手脚并用压在身下,江茹容还带了亓王一种人过来抓奸,这么周密的计划竟然还能让她给跑了? 他答不上来,只能摇头。 江茹容急声道:“你到底有没有把她关进来?” “关进来了!可……”可大活人消失了,他说出去谁会信? “三姐姐不是说二姐姐私会任表哥吗?怎么不见二姐姐人?”江茹顺和众人后脚跟来,怯生生探头说道。 第61章 要我成全你和亓王吗? 贺怀亓第二个跟进来,看见床上只有任学柏一人眉毛才舒展开。 他倒不是不相信江晚,而是担心江晚被陷害,如今见到她人不在这松了一口气。 他冷肃道:“三小姐吵闹着将本王拉过来扬言要抓奸,可是这奸呢?”他眯起眼,“污蔑县主名声,足以砍头。” 江茹容气爆了,同时腿直发抖,她突然看向任学柏,指着他大声道:“是他!是他说要与二姐姐睡觉,指使我把人都叫到这来,越多越好,我是受了他的蛊惑!” 为了自保,江茹容说翻脸就翻脸,把全部责任都推拖到任学柏一人身上。 任学柏不可置信的瞪着江茹容,明明是她找上自己!哪能想到江茹容反咬一口。 赶紧辩解:“明明是你!是你找我说倾慕亓王,只要毁了江晚的名声,亓王解除婚约,江晚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你怎么!”任学柏将狠厉的目光投向江茹容。 “怎么这么热闹?怎么人都团在这呢?”江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江茹顺赶紧跑到江晚跟前,满目担忧的叫道:“二姐姐。” 江晚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没事。”随后走进去。 看到江晚真的从门外走进来,江茹容绝望了,连带着任学柏也绝望地闭上眼睛,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江晚怎么从他身下消失,又从门外进来,但他清楚现在的局面,输了,彻底输了…… “哟?怎么了?”江晚冷笑,“三妹妹又在折腾什么?”她心里明镜似的。 “你!你明明应该在这里,你怎么?”江茹容气的差点没晕过去,脸色又黑了几分,看向江晚的目光毫不掩饰地透出憎恨。 江晚眼中精光一闪,收起笑意,幽幽的说:“三妹妹说我应该在哪?妹妹的心思姐姐真猜不到。” “三小姐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贾氏叹气。 谁知江茹容如同被踩的刺猬,突然激动的瞪着贾氏,“闭嘴贱人!这有你什么事,下贱东西,主子的事也跟着掺和!家里没有主母也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就见江显怒目圆瞪,几步上前,对着江茹容“啪啪”两个耳刮子扇了过去,“畜生!谁教你说这种话!”他回头瞪向陈氏,陈氏立马吓跪下,“老爷,妾身没有教过三小姐说这种话啊!” 江茹容被打倒在地上,委屈的看着他:“父亲,我说的不对吗?妾还不如奴婢,我才是主子我怎么说不得了!” “还不知悔改!”江显气的一把掀了屏风,“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孽畜!明日一早就送你去郊外庄子上去,以后都不许你回来!我看是在这里衣食无忧惯坏了!” 这是宣布了江茹容的死刑,她绝望的瘫软在地上,城外庄子,那种地方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能呆得住,父亲也没说期限,万一时间久了,众人都把她给忘了可怎么好? 她瞬间意识到犯了大错,死死地拖住江晚的衣袍哭闹道:“二姐姐,求你求求父亲吧,我不要去城外庄子!我只是喜欢亓王我有什么错!请二姐姐帮帮我!” “你要我帮你什么?求父亲别送你去城外庄子?还是成全你和亓王?” 第62章 进宫就是送死 江茹容此时头脑早就不清楚了,下意识回答:“我都要!二姐姐求你成全我和亓王,我是真的喜欢他啊二姐姐,我会好好照顾亓王。” 江晚气乐了,看向江显,“父亲做个决断吧。” 江显一阵头大,早被江茹容的话气得火冒三丈,不由得走上前,将江茹容提起来,“啪啪”又扇回去几个耳光,“今日!现在!马上给我把她送走!” “老爷!求你原谅三小姐!她还小,怎么吃的了苦,如果非去不可的话就让妾身替三小姐去吧。”陈氏哭着喊着。 江显脸色更黑,他不知道这阵子家里究竟是怎么了,大的小的都不让人省心,二十几年都清清静静,这几天却日日不安宁,他突然看向江晚,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和这二女儿有关,江晚是克星这件事在江显心中越发坚定。 江显这么死死盯着江晚,贺怀亓不干了,他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吸引江显的注意力,“江相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三小姐一会儿与我一起进宫吧,母妃正缺一个女侍。” 一听贺怀亓主动为她求情,还要带她进宫,江茹容一颗心又躁动起来,顾不得众人诧异的目光,爬到贺怀亓跟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我就知道殿下心里有我,容儿心里也有殿下,呜,殿下不要二姐姐了吧,容儿嫁给你!” 众人都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江茹容,皇贵妃的女侍,与丫鬟不同,丫鬟只负责伺候人,女侍负责陪皇贵妃练武,众所周知贺怀亓的功夫是皇贵妃一手调教,而且皇贵妃早年还陪顺渊帝一起上过战场,妥妥的女中豪杰,即使身处后宫也不曾懈怠,专门设有女侍一职陪她练武。说是对打,又哪有人真敢伤了皇贵妃,所以其实就是人肉沙包! 江茹容这样弱小,恐怕打几下就没命了,偏她还以为得了什么荣耀,高兴个不停,殊不知进了宫就是送死啊! 江显虽说对这个畜生不抱希望,可到底是他的女儿,如何惩罚都行,送命不行。 他怒瞪江茹容,衣袍一掀跪下道:“殿下这丫头年纪小不懂事,说了错话,微臣一定狠狠惩罚她,让她去城外庄子思过,非死不得出。”听起来江茹容一生都毁了,起码能保住她的命。 江茹容太蠢不解,进宫陪皇贵妃明明是天大的好事,怎么父亲表情那么绝望,众人也面如死灰。 “父亲,女儿进宫陪皇贵妃是我们一家的荣幸,父亲应该感到高兴!” “闭嘴!小畜生!”他真想掐死这个女儿!费劲心思想要保她,她还以为是什么荣耀。 贺怀亓一声冷笑传来:“这样的女儿江相还要保,未免贪心,本王觉得有晚晚这么出息的女儿就够了,晚晚,你说呢?” “不一定,父亲这人极重感情,没有血缘的外国人父亲都帮忙,自己亲身骨肉怎么撒手不管。”她的话总是让江显捉摸不透,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又怕只是她胡乱说了,可是,她怎就次次都猜的这样准? 第63章 你坐错位置了 贺怀亓一声轻笑,明白江晚的意思,最终定了江茹容的审判,“行了江相,过几日宫宴还请江相将三小姐带进宫中送给母妃。至于床上这人……”他看向任学柏,“赶出丞相府,终身取消科考资格。” 他甚至没问江显的意思,不过江显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七阎王,没取任学柏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任学柏却不那么以为,他怔怔的坐在床上思索起终身不能科考的后果,最后竟然怔怔哭了出来,好在贺怀亓已经走了,不然定会嘲讽他。 任学柏当日下午就被江显赶出去,不能科考的废人,妄想陷害江晚的蠢人已经没有价值,亏他在他身上倾注心血,不中用! 中秋说来就来,就在江晚刚把梵天二人治好七八,能下地自如走动时,金玉捧着一套衣裳走到她跟前,“江府原本给小姐准备了件素雅的衣裳,不过王氏已经不是主母,小姐也没必要顾及,这是用殿下送来的料子做的衣裳,小姐今晚穿着正好,定能艳压群芳。” 江晚楞楞地算着日子,可不是嘛,今日就是中秋了。 她看了一眼金玉送来的衣裳点点头,突然想到:“可给四小姐送了?虽然她不进宫,但我瞧她几次倒是真关心我,我有时忙记不住,你们替我多照应那边。” “小姐说的是,这么大一座府邸,奴婢也看得出四小姐待小姐是真心。” 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府里能有一两个真心关心她的人属实是不易,庶女的日子不好过,江显偏心,老太太又贪财,江晚想着能帮就帮。 中秋宫宴都是晚上开始,所以府里就中午聚在一块儿吃个团圆饭,江晚赶到的时候看见江茹娇坐在江显身边。 那本是嫡女的位置,江茹娇年年都坐,只是如今她的身份,江晚提醒她,“大姐姐坐错位置了吧。” 此话一出,江茹娇脸上有些窘迫,她坐在这里旁人都还没说什么,就连父亲都默认了,偏偏江晚当着众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大姐姐只是庶女,父亲身边是嫡女的位置。”她继续提醒。 双手环胸,站着等江茹娇起来。 “好好地家宴你就不能消停点!”江显脸色不好,拍桌吼道。 江晚笑了,“父亲不管,如今府上又没有主母,女儿作为嫡女自然有权力管教家中庶子女。他们不得体丢的是父亲的脸,父亲可不能纵容。” 一口一个嫡庶,是啊,嫡女就是尊贵,庶女就是上不得台面,江茹娇小时候作为庶女见不得光,哪怕是江显第一个女儿,也比不上江晚在江显心中的分量。 后来被抬为嫡女,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母女俩还处处打压江晚,因为江晚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她们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一切恢复如初,嫡女江茹娇就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她依然是庶女。最要命的是她再过几月就及笄了,到时候许配人家,庶女只能给小门小户做妻,或者给高门大户做妾,她的梦全碎了! 江茹娇不甘心起身,还不忘惺惺作态:“这大好的日子,是女儿给父亲祖母添乱了,我这就给二妹妹让座,二妹妹不必咄咄逼人,姐姐自知身份下贱,这就走。” 第64章 府里就快有新主母了 江晚只是提醒她坐了不该坐的位置,让她回到真正属于她的位置,谁知江茹娇表现的就好像江晚逼她似的。 江显听了一阵头疼,他将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怪在江晚头上。虽然他现在对江茹娇也没任何耐心,但是他觉得这一切没有江晚就都不会发生。不过月余,江家就翻天覆地。 江显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沉声:道:“来的最晚就算了,不赶紧位置坐下,在这里咄咄逼人,好好的一顿饭,你到底要让这个家里变成什么样子你才能满意?你就是讨债的,你想把这个家祸害成什么样子?” “我想把家祸害成什么样子?父亲难道忘了谁才是一家之主,能够决定这家兴盛的也只有父亲您,我们不过是跟着父亲走,父亲走对了咱们家便能够永远兴盛下去。但若是父亲选错了人,走错了路让这个家倒霉,那父亲可就不能怪在女儿头上了。与其说我是扫把星,不如父亲好好想想近几年来,您都做了什么糊涂事,才让这个家变成现在这样?毕竟女儿一没有怂恿王氏与管家偷情,二没有鼓舞大姐姐与任学柏私通,这一切都是她们自己下贱,请父亲好好想想。” 一番话说完除了江晚其余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对啊,二小姐说的对,王氏母女做的事都是她们活该。 江显怒不能当场掐死这个二女儿,他倒宁愿没有这个女儿。他并不如江晚所说这么想,他依然觉得一切都是因为江晚这个灾星,不是她那这些都不会发生,他现在已经彻底的糊涂。 “够了,小畜生!府里现在虽然没有主母,但也轮不到你如此大逆不道的来指责你父亲,你是嫡女没错,但我还是你父亲,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江显恼羞成怒。 “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府里现在是没有主目,但过了今晚中秋宫宴我想很快就会有了,父亲您说是吗?”江晚意有所指。 江显现在是彻底昏了头,江晚明白她无论说什么都无法阻止他继续发展他心中的大计,那么今晚中秋宫宴,江显一定会重新娶回一位主母,毕竟江显今年也不过30多岁,府中不可能一直没有主母,更不可能再干出妾抬妻位这种荒唐事情,贾氏和陈氏可对他没有任何助力。 他必须要娶一个对他有所助力的人,江晚眼睛一立,这个人只能是梵天的人…… 一场午饭吃的众人并不愉快,江晚甚至没吃几口便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将晚上要穿的衣裳换上,金玉又为江晚梳了一个好看的少女发际,良缘看了之后止不住口夸赞:“小姐打扮起来真好看,平日里江家送来的都是什么粗布衣裳,小姐明明是贵女就该如此打扮,依奴婢看一点儿都不输江茹娇,凭什么说她是京城第一美人。” 只见江晚抿着嘴笑盈盈的瞅着自己,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丽人。 第65章 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亓王妃头上来了 宫宴开始前分男宾席和女宾席,女宾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有心思者甚至会给皇后送些女儿家的珠宝玉玩讨皇后喜欢。 江晚也给皇后准备了些礼物,毕竟她身为相府嫡女,又与贺怀亓有婚约,皇后怎么说也是嫡母,不能没有作为。 听闻皇后膝下无子,又无宠爱,空有个皇后的尊位,平日里到是什么都不缺,只是多有寂寞,江晚意念进入医院空间翻了一会已经想好了送什么。 “小姐此番进宫还需向一人请安呢。”良缘笑嘻嘻说道。 嗯? 江晚被说的一愣,随后惊想起来。 “小姐不是忘了吧?那位贵人才是小姐此番进宫真正要拜访的人呀。” “呃...没忘没忘。”江晚尴尬的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这么说还要给皇贵妃也准备一份礼物,她不禁庆幸还好有个随身的空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两份礼物就整整齐齐摆在空间最明显的地方。 马车骤停,江晚意识刚从空间出来一不留意半个脑袋都摔出了马车外,好在金玉良缘及时拉了一把。 金玉不放心道:“小姐没事吧?” “没事。”江晚缓了口气疑惑,马车轮子早被她换成了防颠簸防震缓冲的材质,怎么还会停的那么急? 良缘掀开一侧的帘子微微侧头道,“到宫门口了,是哪个不长眼的连亓王妃的马车都敢挡!” 江晚心里感叹良缘剽悍的同时提醒她:“都说了是不长眼的,那就下去看看。” “是哪个不长眼的贱人,连我们家小姐的马车也敢挡!瞎了你的狗眼了是吧!” 江晚这边还没说话,那一头反倒扯着嗓子吆喝了起来。因着宫宴的缘故,此刻门口聚集了一拨准备看热闹的妇人小姐们。 人未动,鞭先行,众人只见一条长鞭如长了眼睛般直冲刚才叫嚣的丫鬟脑袋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丫鬟的主人终于坐不住了,从马车里下来,不过亲眼瞧见自己丫鬟的惨样还是吓的腿软,亏了一个好心的妇人扶了一把。 江晚坐在马车里隐约听到众人对她的指责,一开始那个丫鬟口出不逊众人还站在江晚这里,想不到江晚直接动手打人,连商量都没有,舆论便倒向了对她不利的一边。 但她不会在乎,金玉良缘也不在乎,甚至觉得自家小姐干的漂亮!主子说了对于这种只会趁口舌之快的小人,与他讲道理是没用的,不如一顿打管用的多。 左右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再进不去,剩下的路都要靠走,那些妇人小姐就是在门口排队等着嬷嬷验完帖子后由人带入,江晚索性下车。 众人这才看见动手之人是谁,不过......怎么那么眼生? 瞧她刚才那副嚣张的做派还以为是什么大家嫡小姐,不过她们把脑中京城贵女的名单里翻了几番也想不出这是何人? 自从江晚母亲去世之后,好像连她这个嫡女也随着一同去了,在京城销声匿迹,反倒是江茹娇声势逐渐起来,有了京城第一美女之称,所以众人不认识江晚。 对面刚才骂人的小姐见江晚面无歉意又脸生的很,逐渐有了底气。 第66章 谁在这里冒认皇亲 “哪来的野丫头,打了我的丫鬟却不道歉,你家里人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原来是你家的丫鬟,还以为是哪只狗在叫呢,既然出了门,牲口什么的就要拴住,你家里人也没教过你吗?”江晚一边说一边低头整理手中的鞭子,看都没正眼瞧她一眼。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皇宫大内!由得你在这里为非作歹!我父亲可是正二品大将,整个京城的兵都由我父亲掌管!” “所以呢?”江晚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么就凭各自的本事,动不动就搬出家世来吓人,好啊,要比论大就不信谁能大的过贺怀亓。她不禁挑了挑眉,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恍然大悟,“哦,原来就是给京城看门的啊。” 身边有人没忍住轻笑出声,那女孩暂时不敢对身份不明江晚动手,却敢教训那几个和江晚一起笑话她的人,毕竟她一眼认出她们父亲不过是四五品的小官。 到底是武将的女儿,看着柔柔弱弱,动起手来却不含糊,走过去几巴掌下去,那几位刚才笑出声的女孩脸此刻已经肿的像个馒头。 看着她的动作,江晚眼中冷意渐浓,手中鞭子蠢蠢欲动。 有人好心凑到江晚身边低声提醒,“可别得罪这位大小姐,听说今日宫宴皇上要将她指婚给五皇子,皇室之人咱们得罪不起,赶紧趁现在给她陪个不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闻言江晚乖乖点头,紧接着一鞭子甩了过去直奔那女孩打人的手臂。 “啊!” 刚才提醒江晚的连忙撤出了人群,疯子!就是个疯子! “你可知......” “皇室之人?五皇子正妃?二品大将之女?这些都不是你可以随意掌掴别人的理由,我看你是欠教训,我便替你父亲好好教训教训你,不然日后等你做了皇子妃岂不要上天。” 江晚直接道出她即将要脱口的压人身份,一个抛出比一个惊人,不少胆小看热闹之人都默默退了出去,但不妨还有许多胆子大的更好奇江晚的身份。 终于有人眼尖,认出江晚手中的鞭子是贺怀亓最爱的那一把,再看金玉良缘二人可不就是从前皇贵妃身边的女卫,能让亓王如此上心的女子,放眼整个京城只有一人。 “她是亓王妃,相府嫡女,难怪如此嚣张。” 这下大伙都了然了,原来是有亓王这尊大佛撑腰,敢顶撞亓王的女人,众人的同情心瞬间烟消云散,只能默默祈祷别闹出人命,不过就是闹出人命,也还有亓王撑着。 地上的女孩疼痛模糊之间听到了江晚的身份,也不知是不是被抽到了脑子大叫一声,“就算你是亓王妃,那我也是你未来的嫂子!你见到我也要磕头行大礼!相府嫡女就可以目无尊辈吗!” “是谁在此乱攀皇室亲眷?冒认皇室身份?” 一道温润却有威严男声从众人身后响起,没等大家反应,青衣之人已经站在了江晚身后。 第67章 原来是一路人 “二哥。”江晚轻点头,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亓儿军中还有事物暂时脱不了身,便叫我先来护着你,谁知我远远瞧着你这个小丫头倒是一点吃不了亏。” 贺怀锦从江晚怼人的时候来的,远远的看了许久,终于知道贺怀亓怎么对这个小丫头如此上心,原来是......一路人。 很显然,贺怀亓的担心多余了。 “见笑了二哥,我是不是惹麻烦了?”看着越来愈多的人聚过来,江晚才意识到是不是太显眼了。 贺怀锦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没有,你没被欺负就好,时间不早了,先进宫去给皇后和皇贵妃请安吧,剩下的交给二哥来处理。” 江晚也不客气,甜笑着答应:“多谢二哥。” 有了亓王妃这层身份,江晚直接免了排队,由看帖子嬷嬷亲自领了进去。 目送江晚走后,贺怀锦脸上的从容不再,严肃起来也有几分神似贺怀亓,冰冷的扫视一眼那女孩:“辱骂县主,乱攀皇亲,殴打官眷,你...好自为之。” 众人突然醍醐灌顶,那位还是皇帝亲封的顺德县主。亓王妃,相府嫡女,顺德县主,人家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王妃,到了。”江晚被领到皇后宫外,金玉笑着大方的塞给嬷嬷一袋银子,嬷嬷脸上笑意更浓,说了半天好话才退下。 江晚进来发现已经有许多人都到了,只是皇后还未现身,许多人见到江晚也十分客气热络的打招呼,远处江茹顺小跑到她身边急忙询问:“二姐姐没事吧,宫门口的事我都听说了,二姐姐没受伤吧?”金玉良缘对视一眼,这才是亲姐妹。 没想到消息传的那么快,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难怪大家对她那么热情客气,感情是刚刚名声打出去了。 江晚揽住江茹顺的肩膀,红唇边荡着一抹美的轻笑,“放心,二姐姐没吃亏,倒是你到了这么久,可有人欺负你?” “没有,二姐姐真的没事吗?想必父亲应该也知道了刚才发生之事,他一向不喜欢二姐姐你,不知又要说出什么了。”江茹顺眼底透出深深的担忧。 “没事,别管他,他喜欢发疯就让他发去。”江晚一脸无所谓,“你今日这身打扮倒是不错,女孩子就应该多穿这种鲜亮明艳的颜色,回头我再从我那挑几匹料子给你做几身这样的衣服。”江晚心情不错的样子。 “不用了二姐姐,我如今还在长身体的年纪,这样好的衣服穿不了几次便小了,姐姐别浪费了那些好料子。”江茹顺受宠若惊。 “那又如何?衣服就是给人穿的,再名贵它也只是一匹料子。” “是啊,明明是姐妹,一个有穿不完的名贵料子,一个却只能谨小慎微平庸到尘埃。”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风未央着一身桃花裙极为高调的走来。 她停在江晚跟前,注意力都在江晚身上,说道:“听说你刚才在门口教训了个丫头,做派还真是和贺怀亓如出一辙,难怪那家伙非你不可。” 江晚轻轻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眸子,轻笑道:“我觉得换成你,你应该也会和我一样。” 第68章 小说麻将扑克牌 “那是自然。”风未央骄傲的抬起下巴,“不长眼的人你就应该挖出她的眼珠子。” 江晚点头深感赞同。两人明明相遇时火光四溅,针尖对麦芒,可每次聊了不出三句就会站在同一阵线,江晚不觉别扭,风未央却有一点。 偷看一眼江晚,目光微闪,“我已经给皇后请过安了,你也赶紧去吧。” “不急,等会皇后娘娘自然会出来。”江晚神情悠哉。 “你以为娘娘为何到现在还不出来?我劝你还是去看看吧,里面可有一人对你将来不利。” 风未央神色不自然的说完,然后如风一般消失在江晚眼前。 江晚嘴角微微扬起,了然一笑,留下金玉照顾江茹顺,然后带着良缘去给皇后请安。 她一路畅通,皇后一见她便热情招呼:“快到本宫身边来,让本宫好好瞧瞧,长这么大了,本宫小时候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才几个月,连走都不会呢,一眨眼都这么大了。” 长辈寒暄没想到是从古至今一套说法,江晚乖巧陪笑。 “你呀以前还经常入宫来玩,长大后却是很少入宫了,本宫上一次见你还是几年之前呢。”皇后开始追昔抚今。 江晚毕竟不是原主,没多少共情,赶紧将皇后的思绪拉回来,“那我日后多进宫来陪娘娘就是。” “好,好孩子。” “娘娘,梵天郡主觐见,代梵天国主前来恭贺。” 提到梵天,江晚面无表情,冷森森的笑着。那人进来见到江晚也不尴尬,从容不迫,倒是挑不出一丝错来,也看不出江晚和梵天之前的恩恩怨怨。 江晚将送给皇后的礼物拿出,几套言情小说是她先前让人抄好的,还有一套扑克牌一套麻将,她很奇怪这个时代居然没有麻将,不过也正好,她将玩法一一写明,可解后宫女人的寂寞,皇后听了很是高兴,没见过这么新颖的话本,当着众人面迫不及待翻起了小说。 江晚见状自知该退下,“娘娘想必还要梳妆,臣女就不多打扰娘娘了。” “好好!” “臣也退下了。”梵天郡主送完礼一并退下。 她紧跟在江晚身后,一出屋子便挡在江晚前面,江晚不过14,小姑娘模样,个子比她矮了半个头,气势上略输一筹。 “早听闻县主大名,县主的医术当真妙。”梵天郡主主动提起,意有所指。 “过奖了,我倒是没听说过你。”江晚粲然一笑。 “县主真会做样子。”梵天郡主不装了,一脸阴冷,“拿我梵天皇子公主的血救你们的贱民,县主好手段,如今居然还能坦然面对我,区区闺阁女子,不靠男人你怎么敢?” 这些嘲讽讥笑的话语都被她收尽耳朵,水波流转的眼里划过一抹精光。 江晚耍起无赖,“我就靠男人怎么了?我男人有本事,让我靠怎么?不服你也找个有本事的男人啊!” 话音刚落,梵天郡主不怒反笑:“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第69章 爽快婆婆遇见剽悍媳 威胁?江晚懒得和她多费口舌,还要去给皇贵妃请安。 丢下一句,“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我不能保证你的下场会比公主皇子好。”离开了。 路上良缘不解的问:“小姐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江晚心中已经有数,边走边说,“有人不知死活还想一头扎进来,动着不该有的念头,一心找死,我当然奉陪咯。” 良缘还是不懂,“她要给先前的皇子公主报仇?她哪来的自信?” 江晚摇头,她也不知道,“别想了,你要是能想通,那你和她也就差不多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凤舞宫,凤舞,这样嚣张的名字是一点没把皇后放在眼里啊,不过也可见里面人的受宠程度。 良缘叩门,门开,江晚一进门便被擎住手腕,她下意识反击,那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十几个回合之后对方终于停手。 不避讳的上下直勾勾打量着她,颇为满意。 “丫头身手不错,鲜少有人能接住我的突袭,亓儿是一个,锦儿一个,老头子是一个,你外公一个,再者就是你了,身手不错。” 有下人给眼前的女人递上披风,江晚冷静下来打量她,五官秀美,眉宇之间透着的是与凡尘女子不同的英气,脸上不施脂粉,头发高高束起,浑然看不出女人的年纪。 “娘娘过奖了,不过是儿时缠着外公学的一些防身之术,是娘娘手下留情了。”她上前接过披风给她系上。 女人大方一笑,“你这丫头鬼机灵,今日之事本宫也略有耳闻,做的不错,没丢了本宫的面子。” “娘娘过奖了。”江晚心中有一股暖流划过,想到了些人,不由轻嘲出声。 “怎么?”皇贵妃好奇的问。 “没什么,就是这一路进宫,已经遇到好几人夸我今日这事做的漂亮了,但是父亲一定觉得我闯了祸,此刻正恨不得把我大骂一顿呢。外人尚且能体谅,最亲近之人却只顾着自己的面子,想到这不免讽刺。” “哼!你那个父亲眼里只有自己的官声,名望,依本宫看糊涂东西一个,这样也能做到丞相,老头子看得惯,本宫看不惯,整天在朝堂之上就会动动嘴皮子,不如提刀去边关多杀几个敌人。” 江晚咋舌原来贺怀亓是随了母亲,不过她觉得颇有道理! 她主动扶着皇贵妃进屋,“娘娘说的很有道理呢。”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就别叫娘娘了,跟着亓儿一起叫母妃吧,本宫一个粗人,不讲那些繁文缛节,亓儿既认了你,你就是本宫唯一的儿媳妇。” “好,母妃。”江晚将要送给皇贵妃的跌打膏药,还有两套运动服和鞋拿出。 皇贵妃接过一脸新奇,江晚耐心给她介绍,“盒子里装的是膏药,不同于太医院开的厚重膏药,儿臣的膏药轻薄如纸,随用随贴,听贺怀亓说母妃习武身上总会不痛快,这些膏药很管用。还有这两套衣服鞋子最适合习武的时候穿,母妃试试,若是穿的舒服,下次儿臣再送母妃几套。” 第70章 还有哪个“别的女人” 虽然是临时准备的礼物,不过皇贵妃很喜欢,江晚想了许多东西,金银玉器等俗物她这种地位肯定不缺,也不喜欢,平常最大的爱好既然是习武,那这两套运动服最好,古人的衣裤总是没什么弹性,也不方便,介绍完她看见皇贵妃眼里浓浓的欢喜,就知礼物没送错了。 收了礼物的皇贵妃比刚才态度更加热情了,拉着江晚聊了许多关于贺怀亓的事情,一直到天黑才放人。 “才聊了这么一会天便黑了,今日不是聊天的日子,你先去宫宴吧,亓儿应该也到了。” 听到贺怀亓来了,江晚迫不及待起身,“母妃不去吗?” “不去了,本宫不愿看那些人虚情假意,逢场作戏,何况今夜月色更好,你们好好玩就行。” “那儿臣改日再来。”江晚脚下立刻的动作充分暴露了内心的雀跃。 才走到一半便看见了很想见到的人,她笑着迎上去,“你怎么到这来了?” “听说你在母妃这,等不得见你就来了。”他冲着她傻乐,一幅迁就纵容的模样。 “又不是见不到。”话是这么说,但江晚脸上的笑却止不住的盛开,她一定都不知道她这几个字说的多软多甜。 贺怀亓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将人往前轻轻一带,江晚顺势坐在他腿上,立马弹起,“别闹,你腿有伤。” 贺怀亓强硬的拉着她好好坐着,“这么轻,没吃饱饭?别的与你一般大的女孩比你重多了。” 江晚脸色一变,抽出手挑起贺怀亓的下巴,眯着眼神叨叨问:“谁比我重?你怎么知道?想必亓王殿下即使伤了腿也有不少女人上赶着对你投怀送抱吧?听说打仗的时候军中还有军妓——啊!” 贺怀亓轻掐江晚的腰肢,死丫头越想越离谱,他恶狠狠反捏住江晚的下巴,凑近低笑道:“本王从不用那种,嫌脏,爱妃对本王的私事那么关注,不如等宫宴结束后与本王一同回府关上门再好好探讨一番?”他吹来的气,轻轻的,缓缓地,酥酥麻麻,江晚心尖处猛地一颤,随着贺怀亓吐出的每一个字摇摆,她赶紧逃开。 表面上替贺怀亓推轮椅,实际上是偷偷在后面喘气,刚才那一瞬间她差点忘了怎么呼吸,四目相对,差点溺死在他的气息里。 贺怀亓嘴角肆无忌惮的扬起,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大殿,男女不同边,临分开时,贺怀亓告诉江晚:“二哥已经把那个不长眼的女的丢回去了,他父亲的兵符也被二哥要了回来,至于老五应该也不会再要她了。” “这么快?”江晚没想到贺怀锦看上去为人随和,做事却那么狠决。 “呵,也就是落在二哥手里,她该庆幸本王不在,否则此刻她还能完整躺在家里?” “我也没吃亏,二哥做到这样行了。”她随意一瞟,察觉到好几处不友善的目光,内心窃笑,“赶快回到位置上吧,我向你保证今晚一定很热闹。” 第71章 父亲消息不及时啊 贺怀亓看到女孩意味深长的笑也跟着一起笑,以前觉得宫宴最没意思,无非是看一些歌舞,看一些装腔,现在他竟然升起了几分期待。 随着顺渊帝和皇后的到来,宫宴正式开始,歌舞交错之间,江显来到江晚身边,江晚即便是不情愿也得当着众人的面做做样子。 “父亲。”她起身行礼。 江显压低声音,却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怒意,“你一进宫就给我惹祸!临出门前为父是怎么和你们说的,尽量忍耐,你还给我出头,听说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抽王将军的女儿,还大骂王将军是看门狗!你把为父的脸都丢光了,为父在家就是这么叫你的?你让外人怎么看?” “父亲何必那么在乎旁人的看法?旁人怎知事情真相?父亲不关心我是不是受了委屈才动手打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女儿,父亲的面子就那么重要?”江晚说完就后悔了,她怎么又蠢到试图唤醒江显?罢了,她没力气和他争执,“父亲的消息怎么时而灵时而不灵?王将军已经被革了职,收了兵符,他女儿与五殿下的婚约也做废,这些都是二殿下亲自下的命令,父亲还有何话可说?” 江显想说的话瞬间被江晚噎了回去,他确实是不知道这些,这下倒是尴尬在原地不知说些什么了。 “父亲要是没话说了就回去歇歇吧,想来等会父亲还有的忙呢。”江晚说话神叨叨的,江显想往深处去琢磨,又不敢继续深究,最后走的背影竟看着有些许狼狈,就连良缘看了都忍不住感慨:“真不知道这样的脑子是怎么做到丞相的。” “谁知道呢,父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只管看戏吧。”她举起面前的酒杯远远的敬了贺怀亓,随后仰头一饮而尽。 贺怀亓畅然笑着将杯中酒饮完。 五皇子贺怀风把玩手中的酒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忍不住问,“这丫头有什么过人之处将七弟迷成这样?五哥活了二十几年都没见过这样的七弟,似乎还没喝就醉了。” “这五哥就不懂了吧,酒不醉人人自醉,老七这次看样子是真动了心,咱们得认了七弟妹。”六皇子贺怀文打趣到。 贺怀亓都听到,却不争辩,只笑笑。 歌舞毕,到了献礼的环节,先是各国使臣,再是大臣,这次宫宴来的使臣有西边梵天,东边巴坦和南边古漠。 首先是巴坦,来者是巴坦的大公主和二皇子,除了送礼之外还带来了一幅女子画像,大公主将画像展开,众人好奇探头,画中女子约莫十六七的样子,模样清丽,娇俏可人,抿着唇媚笑,是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巴坦似乎是早料想到众人的反应,自信开口:“皇上,画像中人正是臣的胞妹,父皇最疼爱的小女儿,臣此行不光是恭贺月夕,还带了父皇的心意,臣与小妹愿与大渊联姻,若皇上应允,父皇答应为臣与妹妹准备十里红妆,不求嫁妆,且每年上贡,绝不背叛大渊。” 众人听完皆嘶了一口气,如此大的诚意,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达到和平,巴坦两位公主还不要嫁妆的倒贴,只是不知求的是哪一位皇子。 第72章 我那瘸腿的抢手未婚夫 顺渊帝面无表情,无惊喜,无兴奋,只是问道:“哦?看上朕那个儿子了?” “回皇上,臣妹与臣求嫁与大渊七殿下贺怀亓。” 什么!江晚瞬间坐直?什么什么?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贺怀亓都瘸了毁容了还有人抢着要啊?还是两个! 她远远的怒瞪贺怀亓,贺怀亓隔空安抚她,用嘴型无辜解释:“我不认识。” 江晚冲他翻了个白眼,回应他:“现在怎么办?” 贺怀亓看向顺渊帝,江晚也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向顺渊帝,压力给到顺渊帝,众人都在等着顺渊帝开口。 顺渊帝心里快把贺怀亓骂了八百遍,兔崽子自己不解决,把问题抛给老子! “这事还要问问亓儿自己怎么想。”姜还是老的辣。 压力给到贺怀亓,江晚也等贺怀亓会怎么说,他要是答应他就死定了! 贺怀亓感受到有一道幽怨的目光注视着他,他故意不看那。 “多谢公主抬爱,不过本王如今身残容毁,公主还是另寻他人吧,本王还有其它兄弟。” “非也,臣妹与臣并非肤浅之人,只因儿时随父皇来大渊遥遥见过亓王一眼便入了心,从此再好男儿也瞧不上,臣妹听闻亓王此番遭遇十分痛心,郁郁寡欢,伤心出来病来,求了父皇许久,恳求照顾亓王余生,臣也愿陪。” 如此不弃,一往而情深,哪个男人能不心动?江晚静静的等贺怀亓的答案,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 “抱歉,本王早有婚约,不能食言,就请公主收回这份心意吧。”贺怀亓郑重说到,他也算客气了。 巴坦公主一脸为难,但又似乎是早有准备,继续道:“臣也知道亓王早有婚约,既然这样,也不能取消婚约,臣妹说了,不好言而无信,做侧妃,我们也是愿意的。” 其实他这个做姐姐的也不舍得妹妹给人做小,可这是她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妹妹,她只有这一个诉求,她能做的就是陪伴。 江晚听了都感动,为了爱卑微成这样,事情发展到这,一般就不会有人再拒绝,毕竟人家一退再退,再不答应就是打人脸了,巴坦两位公主甘愿带着十里红妆只为做个伺候人的保姆,美貌又深情。 放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所以这话一出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是江晚是现代人,她接受不了,哪怕是娶回来做个摆设也觉得膈应,她只能接受21世纪的一夫一妻制,不过她从来没和贺怀亓谈过,他也许会因为顾全大局接受巴坦公主吧。 “恐怕要让公主失望了,本王不想耽误公主,并且本王已有心悦之人,眼里心里都容不下旁人,本王不想同时辜负三个女人,只能对不起公主。” 谁也没想到贺怀亓会如此说,众人纷纷看向江晚,妇人们嫉妒红了眼,哪有男人能做到一心一意,男人们也不理解,娶回家就是不碰养着也行,没必要拒绝的这么干脆。 江晚先是微微吃了一惊,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甜蜜非常。 第73章 贺怀亓还是被塞了一个女人 江晚明白,即便是在21世纪,也很少会有男人真正做到一心一意,何况是在这个三妻四妾习以为常的世界,贺怀亓今日这样说江晚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白皙的耳后根已经缓缓地爬上了几丝绯红,更显女儿家的娇羞。 巴坦公主听后满脸不甘,她原本以为这桩亲事是必成之事,不料贺怀亓如此专情,自家妹妹眼光是好,就是晚了一步,但妹妹的身体已经拖不得了。 她几乎祈求说道:“亓王如此坚定,但臣妹身子已经经不得如此噩耗,还请亓王收留臣妹,就当自己妹妹好好养着便好。” “既如此,朕便做主,接小公主到亓王府吧。”顺渊帝大手一挥,终于开口。大公主言情恳切,如此卑微,一个女人而已,顺渊帝替贺怀亓做回主。 “谢主隆恩。” 虽然不是圆满结束,至少没谈崩。 江晚心里不好受,但她看出这已经上升到两国邦交,不得不妥协。 接下来是古漠使臣,古漠在大渊南边,来得几人普遍皮肤较黑,衣着也更大胆,一些妇人都不敢正眼瞧,男子女子居然露着胳膊和脚踝。 江晚倒是能接受,毕竟她见过后世更大胆地穿着。 古漠来人带来的是一个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来自古漠沙漠里面的一些奇玩珍宝,与往年一般无常,说完一些恭贺的话语之后,那人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黑色的水。 众人正疑惑时,古漠使臣解释到:“小臣手中所拿之物,乃我古漠国宝之一,里面所盛之物最为贵重。” 他说着又把手举高了些,让众人瞧得更清楚,人们这才发现,半透明的瓶子里装着的不是金银宝石,晃动间看清似乎是液体。 江晚只盯了一会就移走了目光,她看见贺怀亓用嘴型问她:“想要吗?” 她苦笑,感情自己喜欢,贺怀亓就能送来,可江晚真不喜欢,她只是在研究,瓶子虽然半透,不过照玻璃比起来还是差得远,里面的东西她也真不稀罕,沙漠里能折腾出什么好东西。 她用口型回复他:“不要。” 古漠使臣见好奇程度不错才继续说:“此瓶中所装之水乃净女水,我古漠之中只有贵女才能使用此物,可测出女人是否为童女之身。” 此话一出,女人们脸上显出不屑,男人们不感兴趣的低下头,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样的事,只要找个经验丰富的嬷嬷一看便知。 江晚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作为医生她感兴趣的探头追问:“那敢问此物如何用呢?” 只听那人自信道:“此物用法很简单,只用取一小滴滴在女子肌肤以上,若流下便不是童女,若能凝成水珠而不滑落则为童女。”他似乎觉得还不够神奇,补充道:“所谓童女并不只是指妇人肉眼瞧见的,此物还能测出有无接触过男人,包括有肌肤之亲,同床未破最后那一道防线,这样的事可不是一般嬷嬷就能看出的。” 第74章 测测县主是否童女之身 “这么神奇,拿来我看看。”风未央走到殿中,接过瓶子细细打量,“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要不找个人试试吧!”江晚捕捉到她眼底的算计,只怕和自己有关。 偏无人觉得风未央放肆胡闹,顺渊帝膝下无女,风未央从小便和众皇子一起长大,地位和公主没什么区别,何况顺渊帝也好奇。 她先在大殿上环视一圈,故作思考的样子,最终还是停在了江晚跟前,“刚才众人都听到了亓王对县主一往情深,既然亓王和县主好事将近,不如就县主来试一试吧。”她递给江晚后收回手,语气轻飘飘的,红唇边荡着一抹美的嗤笑。 “这样吗?那此物确实适合县主,在古漠是对未嫁之女最高的荣耀。”古漠使臣也凑上来附和,他看不懂女人的算计,只是说实打实的真心话。 荣耀吗?江晚不屑,从古至今凭什么一定要在意女人的清白而对男人宽容? 她把瓶子重重砸在桌上一言不发,贺怀亓看出江晚没兴趣,远远冷肃道:“就这么个唬人的破玩意,本王倒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拿下去吧,本王认定的女人不需要测这些,本王相信。” 风未央转过头来,了然轻笑,整个大殿之上唯她不怕贺怀亓,“怎么,就是滴一滴水的事情,七哥不用维护成这样吧,大殿之上失了分寸,众人皆会认为县主清白不保。” 她性子直率,说话也不喜拐弯抹角,堂而皇之质疑江晚清白。 贺怀亓刚准备发怒,江晚及时制止,薄唇微微上扬,“风姑娘说话未免太果断了些,女子清白这种东西可不好开欢笑的,说出来污人清白,何况这种事情也是可以拿到大殿上来说的吗?风姑娘当真不同于旁的女子。” “我本是想祝福你们,但是见县主反应不同,又如此抗拒,倒觉得有些不对了,现下众人都起了疑心,为了县主清白着想,不如就测一下,反正也不影响,滴一滴水的事情,证明了不就没有谣言了吗?”她挑衅的看向江晚。 贺怀亓不需要江晚证明,他虽不知道江晚为什么不愿意,但他从不会强求她,推动轮椅过来夺走,江晚按住他,递给他一个宽慰的笑,道:“无妨。”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很礼貌的说:“好。” 她主动伸手露出一小截手臂,光滑洁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微笑示意贺怀亓动手。 贺怀亓主动打开木塞,缓缓滴了一滴在江晚肌肤之上,众人皆屏住呼吸,一是好奇这水的神奇,二是在意江晚是否童女之身。 其中,最紧张的要数江显,他实在理解不了拿水来验证女子身份的这种荒唐做法,要是这水没用滑落,那他府中女儿不都毁了名声,他这个丞相也无颜面再立足朝堂。最关键的是若是亓王也信了这水,那就不再是名声问题,而是性命问题了。 开始江晚不愿意,江显也是这个意思,一定不能答应,谣言没凭没据,但要是真的测了就板上钉钉了。才觉得这个女儿总算能让他放心,结果她转头就答应了。 第75章 诶!我就是不中招 眼下他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全神贯注盯着江晚的手,生怕出现一丝意外,而众人都等着看热闹。 唯有江晚一丝不慌,她早看见风未央在转身之时掺了水进去,早破坏了原来的药水,何况她从来不相信这药水有奇效。 所谓奇效,可能不过就撞了几次大运碰巧而已。 女人的贞洁从来是在自己心中,而不是靠外力就能决定的。 可碍于古人的迂腐,江晚早有应对之策,借用宽大袖子从医院空间中找出一小盒控油定妆粉扑在手臂上,现下那水珠正乖乖的躺在江晚手臂中央,一丝未有滑落的迹象。 江晚还故意将手伸向风未央,得意的在她眼前晃了晃,幅度那么大,水珠还是完好一整颗,众人松一口气的同时,江显也泄力跌回位置,一头虚汗,比当初科考还紧张。 “看也看了,现下满意了?”贺怀亓用自己的袖子轻擦去江晚手上的水,又细心的为她整理好袖子,背着身子对风未央说。 风未央没理睬贺怀亓,转身回到位置,心里却有一点点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松快…… 等贺怀亓回到位置,古漠使者才重新开口:“不知大渊皇帝对古漠鹰鹫有何评价?” 顺渊帝不吝赞赏,“好,自然是好,勇猛又通人性,驯化后用于作战不亚于一整只军队,迅猛难擒,或可隐入云间,极难射杀,可惜只出现在沙漠。” “那若是臣说每年抓一批高质量鹰鹫送给大渊呢?” “哦?”顺渊帝身子向前凑了凑,但他不傻,天上不会掉馅饼,古漠这么说必是有所求了。 鹰鹫驯化好后很有纪律,它们生性好战,善隐在高处且身形小又灵活,力大无比,突然出现叼人眼睛或者撕掉块肉都是极疼的,若不是鹰鹫难抓,估计古漠会成为大渊最大的威胁,如果大渊能得到,所带来的好处将不可估计。 这一场谈判,顺渊帝十分谨慎。 “在下只是想和大渊联姻,求娶大渊公主,从此臣于大渊,与大渊百年休战。”亦是对古漠的一种保护,背靠大渊,古漠便可有底气。 这对于顺渊帝和一众将士百姓来说都是好事,谁也不愿意打仗,没有谁是天生的好战者,能用一个女人休战百年,拯救千万将士百姓的性命何乐而不为。 只是……顺渊帝犯了难,“朕自然也想与古漠联姻,只是朕的皇室里只有儿子,膝下无女,朕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无妨,想来大渊女子都不会差,大渊皇帝可选一人收作义女,古漠没有异议。” 有这么好的事情? 顺渊帝见对方如此诚意,也拿出自己的诚意来,大笑道:“好!既然古漠拿出这么大的诚意来,朕就封风未央为定平公主,筹备嫁妆,十日后嫁与古漠!” “慢!” 一道女声出言制止,随着声音寻过去,居然是江晚。 风未央的一声不要堵在嗓子眼都没轮到她开口,她诧异,此事与江晚无关,她跟着搅和什么。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应该问过风未央的意见。” 顺渊帝眯起眼,缓缓道:“那未央你可愿意?” 第76章 你怎么不去嫁? 一般来说皇上金口玉言,一句话定生死,顺渊帝既然已经定下风未央的结局,这一问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可偏风未央和江晚性子一样,不愿强求,她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赐婚。 “我不愿意!” 虽然不知道江晚为什么要帮她,但她本身也是这个意思。 顺渊帝当众被拒绝,还是两个小女子,事情起因因为江晚,而她敢当众质问皇上,若不是贺怀亓这小子给她的底气,她怎么敢? 顺渊帝眼神不悦的转向贺怀亓,贺怀亓却悠哉盯着江晚轻笑,顺渊帝不明白,以前没见他近女色,甚至提起给他指婚,差点没掀了自己后宫,如今倒能一心一意守着这个小女孩。 他故意为难江晚:“你怎知未央不愿意?那你觉得谁合适?你?”说完他故意不看贺怀亓。 江晚顶风而上,“父皇说笑了,儿臣是觉得用女人来换取和平乃下下策,将士们打仗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儿女,现在却要用他们的儿女来换取和平,不也伤了将士的心,何况咋们也不是打不过。” 这话一说完,立马就有大臣反驳,觉得江晚小孩子想法,过于天真,站出来质问她。 “胡闹,打仗不是比人多,比国强就能赢的,一场联姻换取千千万万将士的命,如此荣耀!” “如此荣耀之事您怎么不去?”江晚不爽呛回去,不耐烦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呗,反正鞭子没打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她转向古漠使臣冷漠道:“听闻古漠天气酷热,沙漠中有一种死亡疫病,只要感染必死无疑,还会传染人,每年都有无数人因此丧命,根治不了,若我说能治,并且保证痊愈,刚才你提出的那些条件还做数吗?” “作数!作数!”古漠使臣激动的想握住江晚的手,却被江晚抽回,但古漠使臣丝毫不介意,堆着满脸笑颤抖着问江晚:“当真能治?” “自然。” 唰一下两行泪落下,堂堂七尺男儿竟在大殿上哭了出来,因为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病有多可怕,他的母亲就是感染死去,一开始整个发热,然后各个地方出血,慢慢的人油枯灯尽,熬死掉,看着她十分痛苦,却根本没办法。 如果真的能治,那江晚将是整个古漠的恩人!他立时在大殿上跪下给江晚磕了三个头,“求县主救救我们!” 江晚赶紧将人扶起,转向顺渊帝:“父皇,儿臣有把握治好,刚刚使臣也答应承诺不变,所以风未央不用嫁了吧?” “不止!”古漠使臣擦去眼泪,激动的道:“若县主所言为真,我古漠愿百年臣于大渊,每年上贡黄金百万两,鹰鹫也一并送上!” 顺渊帝大喜过望,这丫头真有几分本事,这可比原来的条件更好。 “好!朕就命晚晚年后随古漠使臣一并回去,再派太医院两人,一万兵马,草药百车随行!”顺渊帝突然大方。 “谢父皇。”江晚叩头谢完恩回到位置坐下,古漠使臣却是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盯着江晚,生怕她跑掉一样。 第77章 眼神算不上清白 “皇上!臣女也愿同去协助县主。”风未央站起身抱拳恳求顺渊帝。 顺渊帝乐呵呵答应下来:“好!我大渊不光有好儿郎,连女子也个个心怀大义,朕允了,并且连定平公主的封号也一并作数。” 风未央谢完恩,眼神时不时瞟向江晚,心里又很别扭。 接下来轮到梵天使臣了,众人态度严肃起来,宫宴之前梵天做的龌龊事如今已是众人皆知,两国之间的战争也不过是没挑到明面上来,还是不能放松。 如今梵天有一皇子公主和使臣在大渊,皇子和公主已经被江晚治好到能下床,她觉得这样行了,至少面子上能说得过去。 宣使臣上殿,不同于其它两国,梵天使臣进殿无比安静,只见一貌美女人约莫三十左右独身一人。 美人计,江晚心中冷笑。 自古以来,打仗总是两败俱伤,但凡是不糊涂的国君都不会想要打仗,劳财伤命,此番月夕宫宴,梵天若是不派人来,那就是坐实了两国翻脸,从此敌对的关系,但若是派些粗鲁汉子,说不定还是会谈崩,不如派名女子,态度软下来,大渊也不能拿女子撒气。 高!实在是高!何况是名貌美女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女人一入大殿,大臣们的气势瞬间收回不少。 “梵天使臣梵月叩见大渊皇帝,愿大渊皇帝身体康健,万岁万岁万万岁。”女人轻启红唇,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天然的风娇水媚。 说罢,她又转向江晚,一脸诚恳的向她行了一礼道:“多谢县主管教臣妹,为臣妹臣弟治伤,如此大恩,臣已备下黄金万两作为贺礼,还请县主不要嫌弃。” 江晚未起身,对于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但是有些地方还是要纠正,“别这么说,大的那个我是能治,但小的只怕是回光返照,本身就是侏儒,能活这么久已经是奇迹,若是他能老老实实也许还能多活几年,但他偏要跑到这来作死,我也没办法,不如这几日公主就住在我家吧,你们也能好好道别。” 说这话时江晚默默注视着江显,早知道江显与梵天有勾结,他刚死了主母,梵天就派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孤身妇人,明面上一层意思,暗地里只怕还有一层意思呢。 既然这样,江晚非得搅浑水。 梵月表情毫无破绽,惊讶过后转为凄楚,轻轻点头算做答应,而后找位置坐下,整场宴会都老老实实,没有差错。 宴会结束后,江晚没有乘坐自家马车,而是被贺怀亓拉走,对此,她早有准备。 她靠坐在贺怀亓对面,藏着笑说:“这么喜欢我?一刻都不想分开?得了位如此痴情又好看的公主,我先提前祝贺了。” 贺怀亓抓住她乱晃的手,身体前倾,盯着她眼睛笑着咬牙切齿答道:“是,很喜欢,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娶回家。”江晚在大殿上那样展露锋芒他既得意又嫉妒,那些年轻男人包括古漠皇子看江晚的眼神都说不上清白,他都如此心动,莫说旁人。 第78章 今晚和本王回家 晴空一样的脸,忽然乌云密布,笑容顿消,江晚有点小生气,他默认了那个女人,一气之下挣扎开贺怀亓的手,气鼓鼓,“你动心了吧!哪有男人能拒绝,你肯定动摇了!” 贺怀亓迟迟未回答,江晚等了一会,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几欲落泪,“我要下车!停……”车。话没说完,江晚被贺怀亓拽到跟前,乖乖按在怀里,鼻尖贴着鼻尖,额头贴着额头。 贺怀亓微醺的眸子里泛着一丝愉懒的笑意,一只大手禁锢住江晚不老实挣扎的小手,另一只托住她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安抚小猫似的。 “我不提那件事是因为懒得提,明明不可能还解释什么?父皇的意思左不过是放府里养着做做样子,又没人逼我与她举案齐眉,你今晚已经够迷人了,我还如何留心别的女人?”他用鼻尖蹭了蹭江晚的鼻尖,声音轻轻的问:“还气吗?” 江晚忽然转过头,小嘴倔强的紧抿在一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处无名的角落。 贺怀亓控制握着江晚的那只手缓缓落在江晚胸前,带着蛊惑的声音凑近江晚耳边低喃:“不说话……可是你心跳的好快。” 江晚羞愤的转过头,嘴角擦过某人嘴角,又忙将头转了回去,不甘道:“流氓。” 贺怀亓先是微微一惊,然后轻轻扬唇一笑,江晚随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托着她脑袋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摆正后,俯身又啄了一口,浅尝辄止。 他双眼定定的看着她,江晚再也招架不住,一头扎进他怀里,看着她小女生的动作,贺怀亓唇边的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笑意。 他轻拍江晚后背说:“今晚别回去了。” 江晚手不老实的拧了一下他的腰,愤愤道:“我还没及笄!” 贺怀亓把人从怀里拎了出来,双手掐着她的脸蛋,“我是说可以给我治腿了,你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啊……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给你治腿!”她故作镇定道。 贺怀亓没忍住笑出声配合她:“本王知道。” 江晚第一次到贺怀亓府中过夜,临到门口了,反而打起了退堂鼓。“那个要不我明日再来吧,这大半夜留宿,旁人会说闲话吧。” “谁敢说本王闲话,明年你就要嫁给本王了,这都是迟早的事,还是说你已经默认本王今夜可以对你做些什么了?”他估计激江晚,果然有用,江晚顿时头也不回踏了进去。 她进屋后贺怀亓也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嘛?”她一脸提防。 “睡觉啊。”贺怀亓理不直气也壮。 “府里那么多房间就非要和我睡一起,刚不还保证什么都不做吗?” “下人们都看见你我一起回来,若还分房睡岂不要嘲笑本王威严。” 江晚笑了,贱贱道:“某人刚才不还说没人敢背后议论他吗?” 贺怀亓意味深长的说:“有些事不怕说,有些事却是说都说不得的,王妃这么不老实,看来本王还是要重振一下夫纲。” 第79章 准备治腿 贺怀亓把江晚重重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江晚还没坐起就被压住,她不老实的一个劲挣扎,贺怀亓眉头一皱,吃痛的委屈道:“娘子这么不老实,是想给为夫添新伤啊。” 江晚才想起贺怀亓腿上有伤,立马老实许多,但还是被他压着起不了身,她神色认真道:“别闹,你也知道有腿伤,是谁不老实?赶紧换个房间睡觉,明日还要给你治伤呢。” “我腿脚有伤,需要人照顾,而且也做不了什么,这么大一张床够我两滚了。”贺怀亓翻身到江晚身侧,箍住她闭眼睡觉。 江晚犹豫了几分钟想这样真的好吗?后来才突然惊起,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扭扭捏捏了,后世那么开放,才来这几日怎么变得保守了,想开后便也大大方方睡了。 贺怀亓醒来时发现江晚早醒了,对着他的一双腿研究个不停,他撑起身子,“怎么不多睡会?我这双腿……是不是很难治?治不好也没事。”贺怀亓怕江晚压力太大。 “怎么会?”江晚一个激灵,“我说能治就一定能治!相信我,只是我在想用那种方法才能又快又好,年后我就要去古漠了,怕来不及。” “的确,没有多少时间了。与梵天的战争也就在年前后,有探子来报,梵天背地里已经在集结兵马,这次的事也没能妥善解决,战争只怕是早晚的事。” “你又要去吗?”江晚紧紧握住贺怀亓的胳膊,眼底满是担忧,刀剑无眼,上次是伤了腿,谁又能保证下次?“就不能让别人去吗?” “老二与梵天勾结,内忧外患,旁人我不放心,需得我自己去才能放心,京中有三哥我也能放心。” 江晚知道他铁了心要去,再劝也没用了,默默起身穿好衣服,再伺候贺怀亓,还不忘调侃他:“这事以后就要换那公主伺候你了。” 贺怀亓捏住死丫头的下巴,恶狠道:“本王不需要她!” 江晚也只是说说,她相信贺怀亓,能在这个朝代遇见这样一个良人,就是真的腿瘸脸毁她也要。 她看着贺怀亓带上面具别扭道:“这面具要不别带着了吧,怪闷的,就说是被我治好了,这么好看一张脸不给看真是太可惜了。” 当初就因为这张脸才心动,现在反而不给看了,凭什么。 贺怀亓但笑不语,还是将面具戴上。 接下来七天江晚给贺怀亓治腿,她吩咐下去七日内亓王府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下人们全部遣到外院,无传见不得进内,更不得私下打探,统一口径和太医共同研究疫情疫苗,十分危险,内院只留金玉,良缘,陌生守在门外。 江晚事先和贺怀亓说好不许过问奇奇怪怪的事情,掏出麻药给贺怀亓注射,不出一分钟贺怀亓便昏睡过去,江晚连人带轮椅一同闪进空间,推着贺怀亓来到手术室门外,换好手术服。 好在空间自从随着她一同而来后,变成恒温无菌保鲜状态,她将贺怀亓放在手术台上换上手术服后突然有些恍惚。 第80章 府里要有喜事了? 穿越之后很久没有像这样正儿八经给人做手术了,江晚感觉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再一想,自嘲到可不就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嘛。 她深呼一口气开始手术,还好一旦开始,肌肉本身的记忆提醒她还是上一世那个天才医女,纵使一个人手术也能游刃有余。 金玉良缘守在房门外,不知屋子里早已没人,这场手术从早晨做到次日正午,就在陌生忍不住推门而入时,江晚苍白着一张脸虚弱的打开门,金玉立马反应过来扶住江晚,“小姐没事吧?” “没事,就是一夜没睡有些累了。”她半边身子依靠在金玉身上,本来几个小时就能完成的手术,因为只有一人完成拖到了一天,江晚越发坚定要多培养一些人日后她再做这种复杂手术好有人帮忙擦汗递工具。 她实在有些困了,高度集中的手术加没进食,她嘱咐金玉良缘守着贺怀亓醒来,她先眯一会。 傍晚,良缘轻轻摇醒江晚,还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上前看贺怀亓如何,还好各个方面都正常。 她告诉他:“断掉的骨头我已经给你都接上了,手术很成功。” 贺怀亓听不懂手术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成功,含笑道:“多谢,只是为何本王感觉不到腿的存在?” “那是因为麻药劲还没过,等过了看你喊不喊疼。”江晚嗔怪,现在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看着你,多疼都能缓解,听金玉说你一天没用膳了,赶紧吃点,不是说麻药过了会很痛吗,那你赶紧吃,吃完便不许离开本王身边。” 江晚听他的吃完饭又洗漱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守在贺怀亓床边,“今夜我都在,你要是哪里不适一定要和我说,我是郎中,不许强忍住不说知道吗?” “好。”贺怀亓乖乖答道。 一夜无事,贺怀亓躺了三四日后,江晚开始带着他做康复训练,她从空间拿出一副拐杖,让人扶着他练习,贺怀亓也很争气,几日时间里,就已经恢复了五六成。 七日时间已到,外界也不知怎的听闻了江晚留在亓王府潜心研制疫苗,都在今日聚集到亓王府门口叩头感激。 县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慈心,百姓们这几日自发筹款请人雕刻了江晚的石像就准备立在城门外,来往路过都可以拜拜祈求平安健康,这可是活着的药王菩萨。 等江晚晚上回到江府,远远瞅见江府门口挂满红灯笼,红彩绸,下人们进进出出忙个不停,过年似的,她不在家这几日似乎格外热闹。 良缘好奇道:“老爷这是良心发现迎小姐回府?” “不可能。”江晚第一个否认,我离家这么多日走的时候招呼都没打一声,都不曾听说他到处寻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今日回府。 江晚下马车走近其中一个下人早有准备问道:“府里有喜事了?” “二小姐!”小厮看见江晚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是老爷……” 第81章 父亲老不知羞 “二小姐,老爷在忙,您不能进去。”下人急慌慌拦着不让江晚进,眼神中透露着心虚。 “有什么可忙的?我在外数日,今日回府合该给父亲请安,你快快让开。” 江晚推开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梵月半推半搡一脸娇羞坐在江显腿上。 老不知羞,这是江晚的第一反应。 江显一见江晚,猛地站起,推开梵月,随即恼羞成怒,骂道:“谁准你进来的?疯疯癫癫如此莽撞,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日后怎么做亓王妃?书房重地,谁允许你随便进入!” 江晚冷笑:“书房重地?父亲也知这里是书房,还偷偷摸摸做这些?父亲自己为老不尊,还有功夫说我。” “你这孩子,你父亲话说急了些,你到底是孩子,先出去吧。”梵月浑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江晚眉毛一弯,笑意全无快速打断她的话:“你算什么东西?不要以为过几日嫁进江府,就已经可以装出一副主母的样子,那是过几日的事,现在,我是县主,你不过梵天一使臣,见到本县主应该行礼才是,而且这是本县主的家事,不劳烦你费心。” 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江晚又轻嘲的笑了,“梵天郡主,大渊丞相,躲在书房背人苟且,今日也算我开了眼。”江晚丢下这么一句话,在江显还没发怒之前走了。 猜也能猜到,江显一定会被她的这句话气到跳脚。 出了书房江晚直奔老太太院子,她想知道老太太对于这个即将进门的新儿媳是什么看法。 她来的正巧,江茹娇,江茹顺,江子凌都在这,感情是新主母进门,老太太正在做小辈们的思想工作。 老太太一见江晚,一慌神心虚的就想站起来,还是一旁的嬷嬷按住她提醒道:“二小姐是小辈。”她也不知怎的,一见这个二孙女就害怕,江显与她说过江晚越来越邪性,起初她还不理解,现在看着,真感觉江晚一步步逼近像是索命无常。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知道府里发生的事情了吗? “给祖母请安,孙女多日未来看望祖母,请祖母莫要怪罪。”江晚恭敬行礼。 “诶,快起快起,你是干大事的好孩子,请安是小事,祖母分得清,辛苦了,回来可给你父亲问过安了?”老太太旁敲侧击。 江晚毫不掩饰一脸鄙夷,扬声说:“孙女给父亲请安时看见梵天郡主坐在父亲腿上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做什么。” 闻言,众女卷皆红了脸,还是老太太咳了一声解释道:“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你这几日不在家不知道,也该让你们知道了,咱们府里就快要有新主母了。” “什么!大渊不是要与梵天开战了吗?父亲还敢娶梵天郡主!”江子凌咋咋呼呼,他所说的也正是众人心中所想。 “祖母,咱们快逃吧,父亲自己不想活,要通敌,咱们可不能稀里糊涂的跟从啊!”江子凌还算是有点脑子但不多。 第82章 隐隐约约的绿帽子 “够了!”老太太不耐烦敲桌道,“你们一个个嫡女没有嫡女的样子,说话不成体统,你们父亲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看是太久没有人管教你们,梵天郡主进门,正好教教你们规矩!” “这么说,祖母您赞同这门婚事?”江晚问。 “相府侍奉于皇上,眼下大渊与梵天势如水火,随时会开战,但若我们娶了梵天的郡主,两国相交,情况一定会好很多,皇上一定会感激相府。”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江晚白眼一翻,老太太没读过几本书,这些话多半是江显给她洗脑的话,她还以为江显真立功了,殊不知这样便是把相府和梵天捆在了一起,梵天安则相府功,梵天反则相府罪。 “可是我瞧着梵天郡主那日宫宴结束后与她近身边一侍卫手相握唇相依,原来她喜欢的竟是父亲。”江晚没再多说。 “你瞧得可真切?”老太太突然坐直。 “那时天还没黑透,想来瞧见的未必只有孙女一人。” 江晚见老太太脸已经黑透了,奈何这里都是小辈她不好发作。 她转移话题:“对了大姐姐,我母亲遗产亏钱的钱大姐姐可还给祖母了?” “钱?” “对啊,钱。” 江茹娇咬牙,钱她的确有,但江晚不在,老太太好像也没提这事,于是她偷偷把钱送给了江显,美其名曰恭贺父亲新婚,所以这些日子江显才对她态度大转变。江晚旧事重提,她手上现在一分都没有,怎么拿。 她一脸为难,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坚定说道:“这几日,就这几日我一定把钱补给妹妹。” “不是给我,是还给祖母。”江晚纠正她。 她觉得奇怪,听灭风说江茹娇暗地里把钱都给了江显,怎么还能拿得出钱。 她与江茹娇一同走出院子,“大姐姐手头还真是宽裕啊,不但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还能解父亲的燃眉之急。” 江茹娇咬牙切齿道:“我哪有二妹妹阔绰,拿着县主俸禄,还有七殿下在背后支持。” “大姐姐也不用羡慕我,算着日子大姐姐就快及笄了,父亲应该已经在给大姐姐物色好人家,只是好人家未必会要大姐姐这样的女子。” 她暗嘲讽江茹娇身子的事,江茹娇来不及生气,只是突然想起现在二殿下还会要她吗?残花败柳,庶女出身,凭什么二殿下会要她? 江茹娇在原地算计,可是怎么算都算不出结果,直到她抬头看见江晚一副神定的样子,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你有办法是不是!你是不是有办法?”但又想到江晚等的不是这句话,逐渐冷静下来,低声道:“你想要什么?” 江晚看着她,微微点头,露出一丝冷笑,“大姐姐总算是说到关键之处了,既然大姐姐与我有许多话要说,不如到我那坐下来,咱们好好谈谈。” “你们要谈什么?”江子凌突然出现,江茹娇不想与他牵扯在一起,怕江子凌疯疯癫癫做出极端的事,不敢惹。 第83章 可以帮你恢复完璧之身 “我与二妹妹有私事要谈。”江茹娇神情尴尬,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江子凌似乎看不见两人的态度,江茹娇越是表现出害怕,他越是不想放过,“什么事情神神秘秘?” 江茹娇强挤出一抹笑,岔开话题,“弟弟不是宴请了朋友,怎么这个时辰了还在这?” “你们两有秘密!”他突然大叫。 “嘘!”江晚哄他,压低了声音,“新主母是梵天人,父亲一时被蒙蔽,姐姐们只怕梵天郡主眼线已经遍布相府,说不定躲在哪偷听着呢。所以今后说话都得谨慎一些,万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传到梵天,通敌是杀头大罪,父亲糊涂昏了头,姐姐们还想活命。” 江子凌吓得立时双手捂住嘴巴,眼睛都不敢乱瞟。 “快些回去,要是被撞见怀疑咱们就不好了。” 江子凌到底是孩子,又怕死,江晚这么吓唬两下就信了,一路紧张的小跑回去。 打发走了江子凌,江晚回到自己院子,她吩咐人守好大门,不许江府人进入,再带着江茹娇进屋,连金玉良缘都不许进。 “大姐姐,坐吧,现在可以聊一聊你需要我帮你什么了。”她递给江茹娇一杯水,悠悠开口,心里却已有答案。 江茹娇身子狠狠一颤,手里握着的水杯也攥的更紧,“你是不是可以帮我恢复少女身?”她眼神既贪婪又不安。 她盯着她许久后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淡淡吐出一字,“是。” 疼痛伴随着快感一点点升腾,她声音颤抖,眼含热泪:“你说,代价是什么?” 一股早已在她心中熄灭的火又重新燃起了火星,这次,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必须拿下,因为这是翻身的最后机会。 “呵呵……”江晚突然笑了。 江茹娇一愣,“你笑什么?” “我笑大姐姐就这么明目张胆毫不避讳的在我面前表露出野心,连装都懒得装,别忘了,你还有求与我呢,就不怕我一生气不给你治了?而且,你还有什么?怎么敢与我谈条件,我要的——你现在拿得出吗?”她拖长音调,靠坐在椅子上,一脸高傲。 “太过分我自然没有,想必二妹妹也不会太为难人。”她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 江晚伸手比出一个五。 “五十两?” 江晚摇头。 江茹娇又猜:“五百两?”这也太多了,但想想能恢复处子身倒也是值了,江晚既然敢收这么多钱,那一定是值的,等以后她坐上至高的位置,再让她吐出来就是。 可惜江晚继续摇头,江茹娇不敢往下猜了,她要的太多。 “五万两。”江晚也不继续卖关子。 “五万两!你可知五万两有多少?”江茹娇不可置信。 江晚却不担心,依旧神情自然道:“你若是嫌贵大可另寻他法,但我保证任何人都不会有我的手法厉害,我是真真正正帮助姐姐恢复那一关,恢复清白,可不是什么忽悠人的障眼法,所以五万两,只少不多。” 第84章 老太太以死相逼 “真的?”江茹娇很心动,但又怀疑,“可是你才多大,你的医术我怎么放心?” “我还是那句话,相信就拿钱,不信我不强求。” 反正急的不是她,而是江茹娇。 江茹娇还需要仔细想想,五万两不是一笔小数目,但要是真能恢复处子之身,到时候再与新主母打好关系,就算嫁不了二殿下,也可以嫁到其他官宦人家,至少不会被发现与任学柏的那段丑事。 江茹娇说要回去再想想,她走后,良缘进来问江晚:“小姐干嘛要帮她,从前她可没少陷害小姐,五万两换一个处子之身也太便宜她了吧。” 江晚轻轻挑眉一笑,“我当然不会让她这么轻松抹去事实。对了,我们走后老太太怎么样?” “小姐走之后,听说老太太晕了两次,醒来之后便吩咐人喊了老爷过去。” “快走,咱们去凑个热闹。”江晚兴致冲冲,“你去把那郡主也喊过来,就说反正不日都要进门尽孝,如今老太太身子不适,不如早早的尽了儿媳的责任。” “小姐真够损的。”良缘乐呵呵去叫人。 江晚脚步飞快,进门正听见老太太急的拍床,声嘶力竭的喊:“我不要这么个不检点的儿媳妇,咱们江家的脸都要被丢光了,你这身份找个什么样的不行,找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母亲,你这都是听了什么烂槽子的话,从哪听来的谣言?”江显就纳了闷了,本来和老太太说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老太太都同意了,怎么突然死活不许梵月进门? “是不是谣言她最清楚,你把那个小荡妇给我叫来!算了!反正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她偷人都不避讳,让你的脸往哪搁!” 江显听糊涂了,他与梵月两情相悦,其中不乏掺了利益关系,但也有真感情,梵月对他的感情他感受得到,怎么老太太一口咬定她偷人。 正巧梵月后脚赶来,看老太太晕了醒来后情绪如此激动,坐到床边连忙安抚:“您不能太激动,刚醒来应该多躺躺,有什么事情等您身子好些再说。”她在扮演一个懂事好儿媳的角色。 老太太不见她还好,一见到人更是一肚子火,大喘几口气之后挥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江晚趴在外面看都吓着了,老太太手劲挺大,气的不轻。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江显将梵月拉到身后护着满脸心疼,转头却瞪向老太太,“您今天到底怎么了,听了谁的话如此污蔑月儿,儿子一定会娶她,您还是以大局为主!”他语气不善。 “好啊,好啊,为了这么个外人,你被她迷昏了头,连生你养你的亲生母亲你都敢违逆,与其以后看你后悔,责怪我当初没阻止你,不如我今日一头碰死,来日省的受窝囊气!”老太太说着便要往墙上撞。 “母亲!” “祖母!”江晚瞅准时机从门外冲进来,一把抱住阻止老太太寻死,“父亲若是不信祖母的话,不如看看郡主身边近卫的衣袖。” 第85章 比比谁更白眼狼 梵月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目光闪烁。 江显虽然不信,但心里被说的也存了疑,跟着梵月的两名近卫此刻就跟在她身后,他想起来,这二人总是形影不离跟着她。 他快步走过去掀开其中一人的袖子,白色底衣的袖口上绣了一枚小小的月亮,可不就是梵月的月。 江显这下相信了七八,但梵月早就想好了措辞,微微抿嘴,手轻轻搭在江显的胳膊上,像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缓缓道:“他二人是我的贴身近卫,袖子上有这样的图案也说明不了什么。”她说着将那人的衣袖也掀开证明给江显看,“老爷您瞧,这只是他们侍候我的一个记号。” “谁知道是记号,万一是侍奉你的标记呢,自古郡主公主身边不少有男宠。”江晚一语中的。 梵月不与江晚一般计较,“别瞎说,你还小,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 她想应该是江晚闹出的事,所以老太太才会突然转变对她的看法,心里不禁暗骂老太太,这么大把年纪的人还被小孩子轻易左右心思,把事情闹这么大。 不过还好她早已准备一套说辞,江显也肯信她,她心里得意的恢复从容,手紧紧抓着江显的衣袖,露出些可怜神色,像是受了大委屈,抬头说:“也许是县主不喜我来自梵天才这闹出这般吧。”她怪今日之事是江晚故意为之。 江显最吃这套,于是不由分说把火撒在江晚身上,“你在外面鬼混这些日子不与家里联系也就罢了,一回来就闹事,你看看你还像嫡女的样子吗?一日不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一日不得安宁!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白眼狼?”江晚指向自己乐了,“你既然说我白眼狼,那我就和父亲好好说道说道。”她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江显,冷肃道:“父亲当初不过就是一个穷酸读书人,若不是娶了我母亲,利用我外公的人脉,我母亲的嫁妆,就凭你的庸庸碌碌你能一路做到丞相?而你是怎么做的?做到丞相之后就开始处处打压外公,任家出事后更是落尽下石,母亲生病视而不见,母亲死后更是迫不及待抬王氏为妻,默认王氏私吞我母亲嫁妆,到底做白眼狼还是父亲更有经验。” “啪——” 江显气急败坏打了江晚,这些事她怎么会知道,这都是他私底下偷偷找人做的,包括当初打压任家。 他最不愿意被提起的往事被江晚一一数出,那些见不得人吃软饭的事,他之所以打压任家,就是不希望再听到别人议论他是靠女人,靠岳丈,可是江晚旧事重提,就像撕开了他伪善的面具,令他感到羞耻,情急之下,他控制不了打了江晚。 江晚眼中蓄满泪水,不是打痛的,而是为了母亲,她偏要说,越说越激动,“怎么,戳中父亲的伤疤了?敢做不敢承认?你忘记过去的一切不要紧,我一定会时常提醒您!既然父亲不信我说的话,那我们就用事实说话。”江晚摸了一把眼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 第86章 是男宠,而且不止一个 “既然没人信我所说,古漠皇子给我一瓶药水,它的功效父亲是知道的,既然这事说不清楚,那测一测不就知道了。” 江晚说着一把钳住梵月的手,就要掀开她的袖子,被她身边两个近卫拦住,江晚一记刀眼,“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拦本县主!” 她递给良缘一个眼神,那两人立即被良缘制服,江晚飞快掀开梵月的袖子露出一截小臂,嘴角微微扬起,“郡主,自己清不清白一验便知,你还是别挣扎了。” 她对上梵月吃人的目光滴了一小滴在她的胳膊上,明明是手臂平举,可那水珠竟然真的顺着四面流下,根本站不住。 江晚故作惊讶:“呀!我记得古漠使臣说凝成水珠为处子,水珠滑落则不是,这……” 江显眼睁睁看着,不相信,夺过江晚手中的瓶子又滴了几次,每次结果都一样,梵月竟然真的不是处子。 老太太在床上抻长脖子看到结果,一边捶床一边哭嚎:“哎呦喂,这是做的什么孽哦,差点娶了这么个荡妇,梵天送这么个女人到江家究竟安的什么心,作孽啊,你这个女人安的什么心,存心要给我们江家丢脸。” “祖母别气坏自己身子,也许这水测的不准呢,保险起见,孙女已经让人去打听了,想必一会就有结果。” 江晚刚说完,金玉就回来了。 “说说都打听到了什么?”江晚赶紧问。 “回小姐的话,奴婢都打探清楚了,梵天郡主身边的近卫实则都是男宠,说是近卫其实就是近身伺候的人,不光是郡主,梵天公主,许多贵女身边也多养男宠,且他们皆在袖口绣上特定的图案以示身份。” 这下板上钉钉,老太太两眼一翻差点没昏死过去,江晚才不会让她在这种时候昏,那多没意思,一剂泡在强心剂里的针偷偷在指尖翻转,又将老太太唤醒,她醒来只有哭,江晚憋笑安慰,“祖母别哭,这事父亲既然已经知道肯定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我们江家的门。” 二人将目光投向江显,等他的回答,江显就像被人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开始是生气的,没想到梵月会欺骗他,可转而又想梵月三十多的人,再加上他们的结合不光是为了爱情,更多是利益,那和她是不是处子好像也没多大关系,差点就被江晚牵着鼻子走了。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江显轻咳一声最终做了决定,“母亲,月儿这事儿子知道,她和我保证成亲之后便不会再让他们侍奉,儿子相信她,况且儿子也有许多儿女,儿子只想和月儿好好把剩下的日子过完。” 鬼信! 江晚心里第一念头,她甚至当着江显的面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她看那两人手紧紧相握就像在看笑话,江显明显心里膈应过不去,面上还得装大度,为了大计硬吞这碗夹生的饭。 就好像自己给自己戴上绿帽子,还非要说好看真适合。 老太太是真不行了,强心剂也不管用,眼睛一闭,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 第87章 小侏儒死了 江显也吓着了,他还以为老太太承受能力很强。 “母亲!你快给你祖母瞧瞧!”江显赶忙让江晚瞧病。 江晚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人是父亲气倒的,父亲若是不糊涂祖母也不会气倒,现在晕了父亲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江显刚想发火,被梵月拦下,她近乎低声下气恳求江晚,“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先给老太太瞧病吧,老人家禁不住这么大的打击。” “知道自己不好还非要塞到我们家来。”江晚直呼晦气,没好气道。 还好老太太就是惊吓,江晚开了点药,等她醒了服下就好,至于醒来会不会再晕就看江显,反正老太太是绝不会允许梵月这样的女子做儿媳,而江显又铁了心要给自己戴绿帽子,随他们折腾吧。 一场闹剧结束,总要有个喘气的时候,她带着金玉良缘回了院子。 “你们先出去吧,晚饭之前谁来都别打扰我,我先把年后去古漠需要带的药品准备起来。” 江晚支开金玉良缘后,闪身进入空间,偌大的医院空间,一应设备应有尽有,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但是她还是去把需要用的放在明面上,大批物资以及药品归拢到一块,最主要的是她还将一些后世基本的医疗常识整理写下来。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在大渊挑人培养出一些懂她这套医疗常识的人,这些人可以像前世护士一样帮她处理基本伤情,辅助她,省去许多麻烦。 在江显大绿之日到来之前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梵天的侏儒皇子突然暴毙,原本他就伤的重,侏儒病加重病情,况且江晚也没用心治,所以当这个消息传到她耳中的时候她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梵月只冷静吩咐人将尸体运回梵天,连场丧事都没给他办,不免让人寒心,怎么着也算是表弟,竟能那么平静冷血。 江晚小心拿起金玉送来的礼服,认真欣赏,拼接的水红云锦,抽丝绸缎孔雀线做绣花,碎水晶做花蕊,极尽奢侈。 良缘笑着说:“小姐不过吩咐王爷送来一套好看的衣裙,结果王爷那么上心,这套裙子一看就是新做的,很合小姐身呢,小姐快穿上试试。” “不用了。”江晚嘴角微微扬起,“都说了是他吩咐人做的那肯定合身,就不试了。” 嘴上是这么说,手却一直抚摸着裙子,贺怀亓对她真用心,随便一句话都那么上心。 “收起来吧。”江晚和金玉说。 她继续编写她的医书,宝堂端来一盘点心,江晚现在不是很想吃,又怕浪费,赏给了良缘,“我现在不想吃,你们拿去吃吧。” 良缘笑咪咪端起盘子,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好甜,难怪小姐不吃,想必小姐心里已经够甜了,所以不需要再甜了。” “怎么和小姐说话。”金玉打断她。 虽然江晚待她们俩如亲姐妹,但是金玉始终牢记自己下人的身份,江晚才是主子。 江晚倒是没什么讲究,“无妨,我很喜欢这样,在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我也没把你们当下人,包括灭风,都是把你们当亲姐妹,你们不用像怕贺怀亓那样怕我。灭风,你也出来吃点吧。” 江晚不知道死卫平常都是怎么吃饭睡觉,但她能感觉到她就在身边默默保护她。 “小姐,灭风虽然是女孩子,但不喜吃甜食,还是我和金玉吃吧。” 第88章 被下药了,差点中招 一盘点心被金玉和良缘两人分吃光,江晚一直到晚上都没什么胃口,于是没吃晚饭便洗漱睡觉了。 半夜,她被饿醒,刚想进入空间弄点吃的,便听见窗外好像有什么动静,听声响,不像是夜猫。 江晚悄悄起身,躲在暗处,借着月光瞥见一道长长的人影向床边探去,手颤抖着小心探进被子,许是太过专注,根本没注意身后,以至于被江晚一剂麻醉直接麻晕。 她举着手电筒一照,任学柏!他倒是真是死心不改!江晚没好气踹了他一脚,还好她被饿醒,不然被这家伙摸一下都能恶心半个月。 反应过来后又觉得奇怪,任学柏不是已经被江显赶出江府怎么进的来她卧房?金玉良缘平时轮班守夜不说,暗地里还有灭风监视,他是怎么溜进来的? 身后脚步声响起,而且步伐很快,江晚迅速转身举起手电筒对准来人,“灭风。” 灭风满脸急色,但她还是瞧见地上昏睡的任学柏,“男人?” “先不说这个,我没事,你那出什么事了?” 江晚不认为是金玉,良缘,灭风玩忽职守,一定是发生什么了,刚刚灭风急匆匆走来正好验证了她心中猜测。 “是金玉和良缘,我说不清楚,小姐与我去一瞧便知。” 江晚来不及穿衣赶过去见到两人,但见两人面红耳赤,呼吸急喘,她给了灭风一个眼神,灭风立刻懂了。 烈药,很烈的药,这药要是自己吃了只怕也很难挺过去,没有男人帮忙,只怕会浑身爆炸身亡! 江晚生气了,穿越后除了贺怀亓的腿伤,第二次那么生气,连扶起两人的手都止不住打抖。 她从空间调出许多冰块,吩咐灭风把两人放进冰水里泡着冷静,药效现在应该正发挥着,二人任人摆布,迷迷糊糊见到江晚都未认出。 她又给她们打了针,良缘比金玉的情况更严重些,江晚一瞬间就想到了下午的那盘点心,她先将二人稳定下来,而后厉声吩咐灭风去把宝堂提来。 宝堂是被灭风从被窝里直接拎出来,又重重摔在江晚面前,江晚手里握紧长鞭,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气息。 “说!那盘点心谁让你送来的!” 宝堂被吓得浑身战栗,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头脑一片空白,看了眼江晚,又看了眼灭风,脸色一白,矢口否认道:“我不知道……” “啪——” 一鞭! “谁,指使你?”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宝堂被抽到嘴角流血,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啪——” “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想死想活?”江晚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内心怒火。 两鞭子下去,宝堂只剩下一口气了,她气若游丝的缓缓吐出:“活……” 江晚冷哼一声,丢给灭风一支针剂,“给她打进去。” 灭风哪懂什么医理,按江晚所说随便一扎,宝堂瞬间又恢复了清醒。 第89章 你这蠢脑子怎么当上的丞相? “说说吧,你的主子是谁。” “任…学柏……” 江晚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任学柏,她气的掀翻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汤洒在宝堂身上,烫的她浑身发抖,江晚吩咐灭风,“把那个废物给我提来。” 灭风很快便把昏迷不醒的任学柏提了过来,直接从半空丢下。金玉,良缘与她同为女卫,从小培养,做任务,她见江晚如此生气便知此事的严重性,所以也恨不得杀死任学柏。 “再去把他的老师提来,赶个人都赶不彻底竟然还睡得着!” 江显穿着底衣,连一件外衣都没来得及披就被灭风一路揪了过来,一张黑脸绷得紧紧,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不知道深更半夜江晚抽什么风。 但江晚脸色比他更黑,一抬眸,目光叫人不寒而栗,江显倒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废物我要他的命,你有什么意见?”她平静说出我要他死。 “什么?”江显看到任学柏一惊,“他怎么在这里?你半夜怎会与他在一起,一张嘴便喊打喊杀!现在戾气那么重,以为有亓王给你撑腰翅膀硬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江晚懒得与他废话,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人往里带。 也不知她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江显根本反抗不了,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被江晚一小只提着走。 直到看到金玉和良缘苍白着脸在冰桶里泡着,还很是不解:“咳咳,这不是你的两个丫鬟吗?” “是!就是你这个好门生干的,你以为我为什么把她们放在冰水里?现在已经深秋,还不是因为你的好门生给她们下了烈性药,如果不能得到释放会浑身血管爆炸,现在我都不能保证她们已经脱离危险。” 江显听的一愣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大怒道:“就因为两个丫头,大半夜你闹着要打要杀?还对父亲无礼,两个命不值钱臭丫头死了就死了,为了这你还把为父喊来,难道要为父给她们偿命不成?” “命不值钱?”江晚真是气到了极点,已经没了力气,“那您觉得谁的命值钱?任学柏那个垃圾?他是在杀人!就算金玉良缘今日没事,他也是杀人未遂!不该去坐牢吗?你连个门都看不好,放他进来,我很不明白凭你这脑子是怎么当上的丞相?” “啪——” 江显勃然大怒,给了江晚一巴掌,“混账东西,为着两个贱人你敢辱骂亲爹,你只是县主,你以为有亓王给你撑腰你就能做我的主了!” “本王撑腰还不够大,看来江相是要本王把父皇搬出来了。” 江显明显身子一抖,亓…王,他怎么大半夜来江府? 贺怀亓从身后轻轻握住江晚的手,本来被打一巴掌还没觉得委屈的江晚,瞬间鼻子发酸,眸子里蓄满了泪水。 贺怀亓无措的给她擦眼泪,表情越来越冷,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本王的侍女亦是母妃的侍女,母妃特意选了金玉良缘送于未来儿媳,若是她二人有好歹,凭母妃的脾气江相的乌纱帽且不说,能不能保住那颗项上人头本王都不敢保证。” 他坐在轮椅上,把江晚抱在怀中回房间。 回去后,江晚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你怎么来了?” 第90章 表演一个凭空消失凭空出现 “灭风见你情绪不对,连夜通知本王。” “可是都这么晚了,还让你来一趟,多麻烦。” 贺怀亓抬手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柔柔,“本王要是不来,谁给你撑腰,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强撑,这样的苦日子还有几月。” “我是生气,你知道吗!”江晚从贺怀亓身上跳下来,“要不是我半夜饿了,任学柏那臭小子差点爬了我的床!” “什么?”贺怀亓脸越绷越紧,神色异常凝重。 江晚瞅着不对劲,赶紧拉住他,“你先别气,他暂时不能死,要死也不能脏了我们的手。” “那你准备如何?” “他自从被赶出江府被你打压的没钱没人脉,又没功夫,我倒是奇怪这样他怎么进来江府,更何况还能一路顺利进我院子,说没有人在背后帮他我才不信。对了,金玉良缘怎么办?” “无妨,本王带了太医,那头应该不用太担心。”话说回来,“父皇对你父亲已经多有不满,其实早想降了他的位置,可是碍于你我的婚事,你母亲的地位,暂时不动他,等你嫁给我后,这座府里的人就可以随意处置。” 江晚点头,原来是这样,丞相嫡女配皇子,顺渊帝原来是这番心思。 “父皇心意我理解,我气的是江显的态度。”江晚连父亲都不想叫,“我不明白放着大有出息的女儿不去疼不去爱,反而对烂人疼爱有加,我真的不懂。” “好了,别想了。”贺怀亓站起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想不明白的事咱们不去想,先好好睡一觉,你刚刚说饿了,先吃点再睡吧。” 江晚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猛吸一口气,双手环抱住贺怀亓,喃喃,“还是站起来更帅。” 贺怀亓忍俊不禁,心里想着小色迷,手上很诚实的把人回抱住。 他现在已经能自如行走了,只是在外人面前还要装装样子,免得让某些人失望。 他很感谢江晚,“谢谢你,本王从没想过还能再站起来,多亏遇见你。” “嗯,所以你要记得对我好点,不能欺负我……”江晚靠在贺怀亓身上,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不知不觉睡着了。 贺怀亓将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回床上,又给自己鞋袜外衫脱了,怀里搂着人美美睡觉。 江晚睡着睡着突然想上厕所,朦朦胧胧就想起身,可是感觉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大山,无论怎么挣扎都起不来,于是干脆闪身进入医院空间,随便找了一间休息室,半梦半醒上完厕所后在休息间的床上接着睡,反正她经常那么干。 只是苦了贺怀亓,一觉醒来发现媳妇没了,瞬间困意全无,他翻遍了整个卧寝,包括床底,柜子里都没见到江晚的身影。 门栓没动,人却不在了,窗户紧闭,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找了半天的贺怀亓坐在床上苦想还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此时空间里的江晚已经醒来,她甚至悠哉的刷完牙洗完脸后才从空间出来,没想到直接出现在贺怀亓眼前,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后,又突然凭空出现。 第91章 整个事情背后真正的操纵者 要不是贺怀亓已经在房里找了好几遍,确认江晚不在房间内,他真要怀疑是不是他没睡醒,又或者眼花。 江晚也呆了,贺怀亓?他怎么在她房内?还正好看见她闪现,一个人凭空出现应该带给他不小的震撼吧。 ……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犹豫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日半夜。”贺怀亓脸色很黑,“你告诉本王你什么时候来的?” “啊……这么巧,我也是。”江晚笑着打哈哈,贺怀亓脸色更不好,冷森森笑道:“是吗?本王怎么没看见你,难不成这房间有什么暗格?” “我一直都在,就是你没发现而已!饿死我了,我叫下人去准备早膳啊。”江晚趁机脚底抹油。 理由很牵强,可是她还没想好如何把随身空间这事告诉贺怀亓,他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虽然迟早会告诉他,可现在她还没准备好。 江晚带着早饭回来时,贺怀亓已经穿戴洗漱完,用膳时一直用一种讳深莫测的表情盯着江晚,盯的她浑身不自在,终是放下筷子与他谈道:“我知道你很想问我昨日夜里去哪了?早上又是怎么凭空出现的,但这事说起来比较复杂,我还没做好准备如何和你说明白,先说明我不是怪物,可不可以先别问,等到我想好措辞自然会告诉你。” “那你是安全的吗?”贺怀亓问。 “当然。” “能确保安全就行,你不知道早晨一睁开眼没看见你也不找到你本王有多心慌,要不是本王能重新站起来,都要怀疑遇见你是不是只是一场梦。后来又怕你有危险,安全就行。” 贺怀亓终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说不问便没有继续追问,也不再不错眼的盯着江晚。 反倒是江晚放下筷子,盯着贺怀亓,心中的原则动摇了一下。 老天对她不薄,早知道穿越赠送这么好的老公,那她应该早点来相遇。 两人用完膳后去看了金玉良缘,一夜之后她们情况好多了,就是这样硬熬过来非常伤身,看着还是很虚弱,江晚拿了不少百年药材出来,让她们好好休息。 她现在不想再去找江显,任学柏理论,经过昨夜,她已经累了,中午送走贺怀亓之后,她便一直在等。 等什么?等天黑! 不就是烈药吗,她空间里也有,而且药效更加厉害。 天一黑,她就让灭风领着她运轻功到关押任学柏的柴房里,她掀开房顶上的一块瓦片,将药丸精准投入水壶中,很快药丸化开,无色无味。 任学柏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至于这人是谁,江晚不敢笃定,但七七八八猜得到,如今任学柏被抓,就他这软骨头醒来一定会吐出背后指使那人,那么那人一定会为了保住自己解决任学柏,江晚就趴在屋顶上等着。 终于,半炷香之后梵月裹得严严实实来了,与江晚心中答案一般无二。 梵月进屋脱下帽子,倒了一杯水先泼醒任学柏,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任学柏醒来舔了一圈嘴巴,混沌的双眼看见梵月立时清醒差点扑上去,恶狠狠道:“你不是告诉我万无一失吗,还是被她发现,以她的手段一定不会放过我!” 第92章 让你也尝尝这药的滋味 “哼,你自己做事不利索,我的人都已经把你送到她屋子外了,连她身边的侍女也被我下了药,你还成不了事,难不成还要我的人把你送到她床上?”梵月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掏出一把匕首,眼底划过厉色,“既然事情败露,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帮帮你。” “你想舍我保你自己?!”任学柏这个傻子到现在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当枪使了,梵月想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但是已经晚了,梵月还未起身突然觉得嗓子好干好渴,好热,她脱掉外袍,扯开领子,随后烦躁的将壶里水饮尽,似乎还是不尽兴,整个身子滚烫起来。 “快快快,把门锁上。”江晚叫灭风。 “主子是想让他们两——” “她不是喜欢用这种药吗,我让她亲自尝尝滋味,好好快活。”江晚语气轻飘飘的,红唇边荡着一抹美的邪笑,仔细看,与贺怀亓如出一辙。 梵月意识到身体的不对劲,趁着脑子清醒本想跑,发现打不开门,瞬间头脑被模糊侵袭,只见她本能扭动身子,自己脱掉自己的衣服,缠住唯一的男人任学柏。 江晚头都快伸进洞里,看的起劲,灭风红着脸伸手拉回,“主子,咱们回去吧。” 江晚不满的啧了一声,打开她的手,继续看,“等一下,我再看一眼。” “那属下只好去告诉王爷了。” “哎!不行!”真是扫兴,“走了走了,别告诉你家王爷,他日理万机,这种小事别打扰他。” 灭风这才松口气,寻常女子听都害羞,主子偏看的津津有味,王爷眼光真是独到,不过今日这事干的实在痛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晚回去没回自己院子,而是径直去了老太太院子,难得老太太身子好转,徬晚江茹娇把亏的钱给她送来了,她正数钱呢,看见钱精神好多了。 见是江晚来,笑的更加合不拢嘴,“二丫头,怎么这么晚了来呀?” 江晚笑着道:“忧心祖母身子便来瞧瞧,听说祖母病的这些日子父亲都没怎么来,所以孙女更应该时常陪陪祖母,替父亲尽孝。” “好孩子,小辈之中啊还是你最贴心懂事,旁的没一个叫我省心。”老太太手里攥着钱,一想这钱是江晚让出来的,就怎么看江晚怎么顺眼,把人拉到眼前好好看看,真有祖母对孙女的爱。 “祖母,您的身子以后可不能再动气,父亲做事想必已经筹谋,他又是一家之主,拿定主意咱们也没办法,或许梵天郡主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呢。” 江晚留下边和老太太说话边给老太太捏起了腿,老太太被捏舒服了,叹口气无奈道:“他现在是有大主意的人,一个外人女子比娘还重要,几日不曾来瞧我,算了,这整个家都是他挣来的,是生是死都随他吧。” 这个家是用任家的血,她母亲的血堆砌起来的,难怪江显不要脸,原来是从上一辈遗传的劣质基因,江晚作呕。 当夜江晚没回去,睡在老太太房中,次日一早江府乱了套,良缘闯进来说,“不好了,老爷疯了!” 第93章 江显是真癫啊 江晚眼中精光一闪,露出一丝冷笑,“走,咱们叫上祖母去看戏。” 江晚扶着老太太直奔此刻府中最热闹的地方,刚到柴房外就堵住了,院子里密密麻麻全是人。 老太太急着挤进去,江晚依靠在月亮门边上,不着急往里挤,闭上眼睛享受的听着里面的哀嚎声,江显的怒骂声,老太太的哭声,突然里面一声惊叫:“快请二小姐!” 江晚才睁开眼睛进去。 老太太气晕了,江晚跪下检查了一番,送服了几颗药丸下去,老太太转醒,她轻顺后背,“祖母切不可再动气。” “你快起来看看你父亲能不能治!”老太太醒来,立即恳求江晚救救江显。 江晚这才抬头在人群中寻找,终是找到满口满脸鲜血正在发愣的江显,听下人七嘴八舌江晚大概理清了事情经过—— 原来江显起早想着处理任学柏,来到柴房见门紧锁发觉不对劲立即叫下人砸门,门砸开后众人入眼便是满地狼藉,梵月衣衫全无,头发凌乱,任学柏衣不蔽体,一片光溜溜,两人身上地上皆是水渍还在昏睡,见到这一幕,江显满腔怒火直冲天灵盖,全身都在发抖,感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怒气如火山爆发似的冲过去什么也不顾了,抓住任学柏的头对着颈子撕咬掉一大片肉下来,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江显就像没知觉,发了疯的继续踹他,不断在他身上发泄怒火,下人吓得不敢上前,这才去通知江晚说老爷疯了。 江晚没想到江显这么癫,她先是缓缓站起,又拍了拍身上,再斜视一眼任学柏,看着他一身狼藉的惨状,冷哼一声道:“祖母最好先找人把那两人遮一遮。” 她上前先给江显打了一剂镇定剂,万一他还没疯够再伤着她,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下人收拾好了屋子江晚又去看那两人,梵月还有口气,但是任学柏就没那么好运,咬到动脉,还被江显暴击,死状极惨,她命人把尸体丢出去,任谁看了都要做噩梦。 老太太小心问江晚:“你父亲怎么样?” “祖母瞧见了,父亲受了不小的刺激,至于是暂时疯还是一辈子疯就看醒来什么样。” 众人都在等结果,贾氏陈氏江茹容江茹顺江茹娇挤在这间小柴房里,大家心思各异,陈氏江茹娇江茹顺想万一江显真疯了她们该怎么办,堂堂一国丞相在自己家受刺激疯了这叫什么事。 一个时辰过去,江显身子先是抖了一下,整个人泄了气一般软倒在地,后被下人扶起。睁眼看到那么多人记忆涌上心头,呼哧呼哧喘气。 “父亲醒了,看来没疯,祖母可以放心了。”江晚说道。 老太太心里的石头落下,一把扑在江显身上大哭,“我的儿啊,你可吓坏娘了,你要是有个好歹,叫一大家子怎么活啊!还是晚丫头本事大,早提醒你这女人不是善类,你该听她的话的。” 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江显好像想通了一般,颤抖着指向江晚,脸色气的像茄皮,呼哧呼哧喘粗气道:“你!是你把他们害成这样!你有暗卫你办得到,为了给那两个死丫头报仇!你这个灾星,你就是来讨命的,当初你一生下来我就应该掐死你!你和你娘都是贱人!” 第94章 争取做个对父亲有用的人吧 “后悔?晚了!”她用冰冷的眼神,淡定的望着眼前癫狂的江显,朝他逼近,“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是他们活该,父亲糊涂,怎会怪到我头上,父亲不信可以问祖母,昨夜我一直在祖母院子。” “不是你也是你身边人,亓王一定送了你暗卫,你可以叫你的暗卫去做!”江晚说的话,江显一个字都不信。 江晚冷冷的注视着江显,能猜出他大概在想些什么,呵,其实解不解释意义不大,这座府里根本没有亲情可言,何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两人对峙,屋子里静悄悄,梵月终于醒来,一动身子下面就一阵撕裂痛,她痛呼出声,引来了众人的注意,但她只在乎江显对她的态度。 遗憾的是她在江显眼中看到了放弃,她慌了,也顾不得下半身痛,伸手去抓江显,“老爷,我是被贱人所害,一定是江晚存心报复我!” 江显向后退了一步躲开她,眼神尽是疏离,梵月心灰意冷,众人看她的眼神,有同情,有怜悯,还有嘲讽,她的样子变得狂乱,“你们别露出那番可怜我的样子,我不可笑,可笑的是你!”她指向江显,破罐子破摔! “你冷漠无情,眼见着我是个没用的人了,就不想管了,你对那个贱人的母亲,那个贱人,还有我都是一样!你以为掌控了一切?殊不知早已众叛亲离,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驾驭不了,还想谋大事,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 江显一脚踹在梵月肚子上,梵月喷出一大口鲜血,他好像又快要失去理智了,江晚幽幽开口提醒他:“这不是任学柏那个废物,父亲想怎么处置都无所谓,这位是父亲即将迎娶的梵天郡主,她的命父亲处置不了。” 一句话如同一盆凉水泼清醒江显。 梵天郡主,梵月背靠梵天,她若死了,梵天就算不重视她,也必借此事与顺渊帝讨要说法,这事是大渊理亏,顺渊帝不想打仗肯定会赔偿,赔偿完了就该他倒霉了。 一股窝囊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又下不去,堵的他要死。 他一转头正对上江茹娇,江茹娇早就被吓呆了,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对上江显的目光,散架似的瘫软在地。 此时,唯一一个敢上前的只有江晚,她用帕子一下一下擦去江显脸上的血迹,“其实父亲若是乖乖的不贪求,听我的话,咱们家不会乱成这样,这都是父亲一意孤行的后果。”她把帕子塞到江显手里,“父亲还准备继续下去吗?” “暗卫!”江显一声令下,两名暗卫瞬间闪出,“把人看好,不许她死,再找个郎中给她把身子医好。” 江显警告众人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走漏风声,否则下场全部和任学柏一样。 人群散去,江茹娇被玉眠搀着跟在江晚身后。 江晚停下脚步,“有事?”江茹娇脸色惨白的像纸。 “是你干的吗?”江茹娇的眼神不知道是恨还是怕。 “是不是你都瞧见了,这就是咱们的父亲,没了利用价值就会和梵月任学柏一个下场,所以大姐姐,我们还是争取做个对父亲有用的人吧。”这话像是故意说给江茹娇听的,也好像在提醒她。 第95章 心情好,表演杀个鸡 江晚见她不说话,刚准备走,又被她叫住,“今晚!今晚我就把钱给你,你方便吗?” “随时。”她头也没回,却是意料之中。 入夜,江茹娇,玉眠二人穿着斗篷偷偷摸摸从偏门进来。江晚坐在桌前正准备杀鸡,杀鸡可是一门学问,很考验功夫。 她先将鸡倒立趁着脖子充血对着脖子划一刀,鲜血喷涌而出,江茹娇立即想到任学柏早上的惨状,胃里一阵翻滚。 血放干后江晚将死鸡丢进烧开的热水里,三下五除二褪去毛,随后剖开肚子,直接用手掏出肠子等内脏,一股腥臭味在密闭的房间中扩散开,江茹娇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江晚就像没听见似的,头都不抬一下,继续亲自处理内脏,脏东西清理干净,清洗完,江晚再用刀将鸡剁成小块,每一刀落下江茹娇都身子一颤,她对这个妹妹捉摸不透,感到恐惧,她还是女的吗?居然敢杀鸡,而且那么利索,她到底在和怎样一个人谈判啊,江茹娇要不是有求于她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这一整天她没有一刻不是提心吊胆。 切完江晚奖剁好的鸡块丢给良缘,“拿去给厨房烧出来,快点,大姐姐结束还能赶上持几口。” “不,不用了。”屋子里味道不散,她忍着恶心干笑回答。 江晚接过金玉递来的毛巾把手擦干净后,抚上江茹娇的脉,“今日可以,钱带够了?” “带够了。”她忍住反胃,看向玉眠,玉眠从袖子里掏出五万两的银票递给金玉。 “行,你跟我进来吧。” 江晚把江茹娇带进里间,里面有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小床,她先给江茹娇打了一针麻药,随后带上手套做手术。 大约一个时辰后,江晚才和江茹娇走出来,江茹娇带上斗笠准备走,良缘正好端着烧好的红烧鸡进来,“大小姐不留下来用膳?” 味道很香,屋子里令人作呕的腥味已经散去,但是江茹娇看见便会想起那股味道,反胃的感觉又涌上来。 偏偏江晚坐下吃的很香,江茹娇只好坐下,江晚好心夹了一块送到她碗里,江茹娇不敢不吃,只是刚咬一口便作呕个不停。 真倒胃口,江晚赶紧挥手,“大姐姐既然不爱吃我也不强求了,回去好好养身子吧。” 江茹娇如得大赦猫着身子和玉眠从偏门飞速离开。 “小姐真给她治好了?” “嗯,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就是忠的不多,日后自会见分晓。 “本县主难的亲自杀鸡,江茹娇没口福,我一人也吃不完,去把贺怀亓叫来吧。” 府里乱糟糟,江晚心情大好,特地换上上次送来的新衣服,一身红色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泛出光芒,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粉色襄着水晶织锦腰带系上,仿若翱翔九天之际的凤凰,令人心折。 贺怀亓刚进门,江晚走到他身边,漂亮的眼睛眯起,红唇上扬,像个正在撒娇的小狐狸精,“好看吗?” “好看。”他不禁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本王已经迫不及待与你成婚了。”他的手指在她掌心画圈。 “别闹。”江晚怕痒收回手。 第96章 完了冲我来的,又死人 “快尝尝我亲自杀的鸡。”江晚颇有成就感拉着贺怀亓坐下品尝。 贺怀亓瞬间从梦里跌回现实,那么不真实美人张口说出这么接地气的话。 他尝了一口对江晚竖起大拇指赞道:“媳妇儿就是与众不同,还会杀鸡。” 他用完膳,眼神不错的盯着江晚说道:“母妃说想你了,还有你之前送的膏药母妃说用着很好,快用完了,盼着你什么时候进宫再拿些给她。” “好,我这还有许多呢,母妃喜欢就行,我也给你拿点吧,你总是打仗身上应该这疼那痛,也贴贴,能缓解不少。”江晚想到了京城的生意,“你若是也觉得不错,我打算让济世堂也跟着卖。”还没有忘掉这门生意。 前世为医,这一世原主母亲留下的生意中江晚最看重的便是济世堂,但碍于太忙,除了之前去收铺子,后面根本无暇顾及,空间里那么多好药,她要一点点掏出来,便民利民,无本万利。 饭后她想与贺怀亓好好探讨一番济世堂未来的发展。 说话间贺怀亓一双爪子极不老实,眼神也不清白,跟喝醉了似得,江晚打开一只手,另一只手紧跟上来,只因今天这身打扮惊艳的贺怀亓根本舍不得移不开眼,之后江晚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以前也不好女色,别人穿着这样看都不会看一眼,怎么轮到江晚穿这么勾人。 他忍不住一会捏捏脸,一会划拉划拉脖子,一会揉揉腰,最终江晚说不下去了,脸上尽是无奈,“我刚说了什么?你重复一遍。” 贺怀亓答不上来,“本王哪还有心思听你说话。” “那你的心思呢?”江晚再一次拍掉他的手。 “你说呢?”低缓的声音凑近江晚,缓缓吐出,趁她没反应过来偷偷啄了一口脸颊,“解解馋。” 江晚被占了便宜后红着脸躲开,“聊不下去那你回去吧。” “不要。” 贺怀亓耍无赖,腿好了之后更赶不走,江晚拿他没办法只好妥协,正好她准备给贺怀亓做康复治疗配合按摩,几天之后他的腿终于好全了。 最后一次按摩结束,江府一个新来的小丫鬟慌乱跑到江晚跟前嚷嚷:“不好了!死人了!” 江晚,贺怀亓对视一眼皱起眉头,尤其是江晚,心中一紧,感觉这事八成是冲着自己。 贺怀亓攥紧她的手,宽慰道:“放心,我在。” 怎么天天死人? 江晚一阵头大,“死人就死人,慌慌张张干什么?通知父亲了吗?” “今日早晨小厮打开府门,发现府门口躺着一具尸体,还聚集了许多百姓,老爷让奴婢喊二小姐过去。”十一二岁小丫头被江晚发火的样子吓得发抖,如实禀告。 消息真切地听到耳朵里,江晚眉心微皱,带上金玉良缘,“走,去瞧瞧。”贺怀亓也跟在后头。 江显带了一些家丁驱赶围观百姓,但有热闹看,百姓怎么肯走,江晚到来走近瞅见尸体,死的这人……“他?” 江显听声转身看向江晚,江晚直接呛他,“父亲叫我来做什么?” 第97章 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是不是你干的?!”江显暴跳如雷,毫无理由怪到江晚头上,他想不出知情之人还有谁会做出对江府不利之事,况且还有这个本事。 他的怀疑似乎有理有据,很站得住脚。 可抱歉,还真错了,“父亲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啊,旁的也就算了,这还真不是我干的,我可没那闲工夫扒拉一具恶心人的尸体然后恶性众人。”她耸肩,为了防止江显乱咬人,江晚善意提醒,“父亲您这些日子没少得罪人吧,不光女儿一个有手段,也别光怀疑府里人,说不定这座府里有外人安插的眼线呢。” 怀疑范围一下广了。 “哥!”突然一道人影从众人身后拼命挤到前面,不顾形象撕心裂肺爬到任学柏身边,也不嫌恶心,抱着尸体声嘶力竭痛哭喊:“哥!” 江晚愣在原地,谁啊?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倒是江茹娇先认了出来,试探的喊了声:“梅姐姐?” 那女生满脸泪痕撇了江茹娇一眼,两人对视,江茹娇更加肯定,“真的是你,你怎么从老家来京城了?” “任小姐是与本王一起来的。”五皇子贺怀风从人群中缓缓晃出来。 江晚错乱了,什么混乱的关系?不过她终于想起来了,任学梅,任学柏同父异母的妹妹,二人关系一直很好,只不过后来任学梅留在老家,任学柏住在江府备考。 “五哥什么时候认识任家小姐?”贺怀亓问。 “七弟,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吧。”贺怀风眼角上扬,朝着尸体方向怒了努嘴。 “一定是你杀了我哥!江晚!你爱而不得所以杀了我哥。”任学梅跑到江显身边跪下,扯着他的衣角哀求,“江伯伯,您快处置她,是她杀了人,快让官府把她抓起来给我哥偿命!” 百姓个个睁大了眼睛,闪着八卦之火,今日真没白来,竟然能听到相府秘闻。 不等江晚开口,贺怀亓首先怒了,“胡言乱语!”压迫感极强。 “脑子有病吧?没看见尸体都臭了身上还有泥土,像是刚死的样子吗?怎的在这里咬起我们小姐来了?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你咬得起的人吗?简直疯狗一只!”良缘骂她。 江晚差点没听乐了,“好啊,说是我杀了他,但又指不出证据,我已经报案了,府尹马上就到。”屎盆子扣的有点着急了吧。 “你什么时候报的官?”江显心虚,她明明知道任学柏是怎么死的还敢报官。 “来的路上,这是闹这么大,就算女儿不报官,官府也会派人来,父亲别急着怪女儿,要怪就怪父亲自己做事不小心。” 她话音刚落,府尹已经带人赶到,仵作第一时间上前验尸,验完尸后,环顾一周,最后面向贺怀亓回话:“尸体出现尸斑,微臭,人死至少有几天,头骨变形,口鼻出血,致命伤在脖子,应是被人殴打致死。” 说的不错。 “都听见了。”江晚看向任学梅。 百姓听明白了,任学柏是被殴打致死,而且脖子还被撕掉一大块肉,这……就对上了啊!江晚乃是任大将军亲外孙女,一身武功本领尽得真传,杀个书生完全做得到。 第98章 亓王,站起来了… “你们瞧,仵作已经定案了,就是你干的,你一直爱慕我哥,但我哥不喜欢你,得不到于是你就痛下杀手!贱人,我要你给我哥偿命!”任学梅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狠朝江晚扑过去。 贺怀亓直接站起一脚把她踹开,他打人从不分男人女人,只分好人坏人。 …… 一片寂静,亓王……站起来了? 他不是腿残了吗? 太医院曾断言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顺渊帝还为此发了小半个月火,那段时间每日朝堂上没人敢说话,就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老皇帝拿他出气。 人群中后赶来看戏的贺怀章神色一紧,阴森森问:“七弟腿伤好了也不告诉咱们,竟瞒的这么深。” “不劳二哥操心。”贺怀亓握住江晚的手怼他,“本王有个神医王妃,父皇捧在手心疼都不及,你们却想她死?”他又转向被他踹倒在地的任学梅,“还有本王的王妃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穷酸小子,自己发疯就算,乱咬人就是你的不对了,白长了舌头。”他轻飘飘的话却令任学梅舌头一紧。 “不对!”任学梅身边的丫鬟不怕死的开口,“不!她从小就爱慕我们家少爷,也曾发愿长大了要嫁给少爷为妻,我们都知道,之前甚至以死相逼求少爷娶她!一定是她得不到便要毁掉,先前少爷被她赶出江府就带着一身的伤,谁知是不是后来气不过杀了少爷。” 她话说完,贺怀亓如同看死人一般盯着她,手中鞭子欲挥,却被江晚按住。 “胡说八道!我们小姐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那伤也是他一直死皮赖脸纠缠小姐,小姐给他的教训,并未伤中要害,你少攀污。”良缘性子急替江晚辩解。 那丫鬟脸色发白,双手撑在地面都直哆嗦,知道今日这关实在是不好过,得罪亓王县主,命肯定不保,但想到那人许诺保她全家富贵,牙一咬豁出去,咬死江晚。 江晚算是明白了,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这些人绕了这么大一圈给她做了个局,只怕都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只为了陷害她。 “呵!”江晚这下真的笑了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就觉得自己要是跟她们较劲儿,实在是有辱智商啊! 但话却不能不说,毕竟还有这么多围观的呢,难保有糊涂的人出去乱说话,于是收起笑意,唇角却依然斜挑着,那神态若有人细看,简直像极了贺怀亓。 “父亲怎么不说话?也想与旁人一起将脏水泼到女儿身上吗?”江晚点凶手。 不等江显说话,她继续道:“任学柏是怎么死的关上门大伙心里都有数,但凶手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不敢上前指证我能理解,但我也不能无缘无故背这个锅吧。” 她蹲到任学柏身边准备翻开他的手掌,但是尸体已经呈现尸僵,她让仵作帮忙,终于撬开,掌心血迹已干,模模糊糊样子好像隐约是个图案。 第99章 我放过他谁放过我?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掌心。 陈氏眼尖,一下辨认出了图案来自哪里,“这不是老爷腰间玉佩上的图案吗!” 说完她意识到一时嘴快,慌不择路捂住自己的嘴巴,颤着声否认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太太急的不行,脸色铁青吩咐人,“还不快把她拖回去。” 江显怒哼一声,偷偷扯下玉佩准备藏起来,却被良缘逮个正着。 “老爷这是准备销毁证据?您的贴身玉佩图案印在尸体掌心,焉知不是你在行凶过程中死者挣扎留下的证据。” 良缘攥着他手伸出来,围观的人有的还伸着脖子看,果真一模一样! “弟妹断案有些牵强了吧?”贺怀章嘲笑她。 任学梅脑子里迅速地翻转着,于是干脆一咬牙,冲着江晚大声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大哥?你有仇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杀我大哥?亏我们还是亲戚!” “好一出兄妹情深的大戏啊!”不等江晚说话,贺怀亓可是听不下去了。 贺怀亓是皇子里最小的一个,却也是最让人最容易感到恐惧的一个。虽然从他面上看不出一丝气愤之色,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任学梅遍体生寒,“别说人不是本王的媳妇儿杀的,就算是她杀的,那又如何?本王就不明白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们在本王眼里算是个什么东西?” “七弟,你别不讲理。”贺怀章劝说他以理服人,可贺怀亓根本不当一回事。 江晚也不着急,她的目光一扫,眼底迅速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意。她绕过众人,最后停在贺怀章身边,“咦,二哥衣角边怎么沾上了泥巴?” 仔细看,是有一点灰扑扑。 “许是来的路上蹭脏了,弟妹是在怀疑本王?”贺怀章语气正常,听不出一点慌乱。 “哦我就随口一说,既然案子已经查清,府尹大人带父亲走吧。” “慢着!”贺怀章不解,“定罪须得人证物证,弟妹这物证咱们暂且不说,缺少人证弟妹别着急定罪。” 他安插在江家的眼线告诉他江家发生了大乱子,费心思找人挖出任学柏尸体,安排任学梅,收买她的丫头为的就是陷害江晚,这点家事全让外人知道了,就算陷害不成功,也能降低江晚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可这丫头不按常理出牌,和贺怀亓一样说话做事不着边际。 “要人证,好啊,良缘去把梵月提出来,让她亲口告诉二哥整个事情发生的过程。” “不能带,不能说啊!”老太太慌乱拦住良缘,几乎都快给江晚跪下,哭着说:“万万不能提她过来,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你就放过你父亲吧。” “祖母,我放过他那谁放过我?”江晚眼底泛起冷意,一大家吸血一样,好处一个不落,坏处一个不沾,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敢做不敢承认了。 “祖母心疼父亲我理解,但也请祖母多心疼心疼孙女,方才他们将这事整个栽在我头上的时候不见祖母发声,一牵扯到父亲祖母就心疼了?父亲是您亲生,孙女就不是了吗?”她替原主对这个家绝望至极,双眼一闭,推开老太太,冷声吩咐:“良缘,带人。” 第100章 别走,仇还没报完呢! “是!” “慢!”江显慌了,不能让梵月说,捅破了他今后哪还有脸坐在丞相的位置上,现在还只有杀人嫌疑,若是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公之于众,梵月与任学柏苟且这种辛密丑闻马上就会在整个京城传开,到时候谁见了他不笑话他,他还如何做人?这和当众把他扒光没有区别,甚至更甚,江显主动提出跟府尹走,“我和你们走一趟吧。” 眼见陷害江晚不成功,任学梅嘴角边渗出血丝,气急败坏,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在地上嘶吼,“一定是你杀的大哥!你以为背靠亓王有持无恐!杀人凶手!你会有报应的!” 管她如何撒泼,案子已破,江晚终于清白,污蔑她的任学梅身边的丫鬟自然是死路一条,不用江晚发号施令,灭风就已经现身将人带走秘密处死,接下来是任学梅。 贺怀亓唇角邪挑着,站在江晚身边扶着她,俊美得就像是一幅画。可是这画勾人,也能杀人,以至于任学梅连看都不敢再看,生怕贺怀亓一个眼神过来就把她给灭杀了去。 任学梅真怕了,她感到死亡在无限逼近自己,似乎已经能闻到死人味,“五殿下!你救救我,救救我。” “你先起来。”在地上爬来爬去像什么样子。 贺怀风将任学梅搀起来,向贺怀亓求情,“七弟,她年纪小不懂事,伤心过头,看在五哥的面子上绕她一次。” “任学梅诬陷县主,压入大牢,年后,释放。”贺怀亓最终还是给了贺怀风一个面子。 一场闹剧收尾,贺怀亓和府尹压着江显和任学梅离开,贺怀章贺怀风也离开,百姓更是激动的揣着大八卦准备回去和别人分享。 众人回府,老太太被下人硬拉回来,她拽着江显不让府尹的人带走他,一双眼睛都哭红肿了,关上门后直接翻脸,指着江晚鼻子骂她白眼狼,不孝,灾星,扫把星,什么难听的话都搬了出来。 不过江晚并不在意,随她骂去,她只收拾江显,从来没想过收拾老太太,毕竟她也没几日活了,眼下她心里也有一股无名火! 白日冤枉她的人并没有全部得到惩罚!就说贺怀章!几次嘲讽她,在一旁添油加醋,最后一点事没有完完整整回去了,江晚越想越气,窝囊死了。 她一向是有仇必报,最好当场就报的性格。 她把金玉,良缘,灭风叫进来问:“你们说,贺怀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权利?”灭风答。 “地位?”金玉说。 “钱?”良缘一脸认真的说。 “对!就是钱!”江晚觉得良缘说的对极了,权利地位这些一时半会很难夺走,但是把他的钱全偷走不是做不到,她可是有一整个随身空间的人啊! “你要干嘛?”灭风觉察出不对劲来,拦住江晚不让她乱来,这个女人疯起来只有主子能管得住。 江晚开始赶人,“不干嘛,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吧,你们家小姐我要睡觉了。”她要抓紧睡一会夜里好去干票大的。 第101章 夜探良王府,好像暴露了 半夜,熟睡中的江晚突然睁开双眼,看了一眼时间,半夜一点,她睡前特地在手上戴了手表,定了震动闹钟,防止睡过头。 江晚换上准备好的夜行衣,悄咪咪利用空间躲过了在门外守夜的金玉和良缘。两人还天真的以为小姐在屋里睡觉呢。但是灭风警惕的留了一手,她不信她,主仆数日,她太了解她了,为了防止江晚偷偷溜掉,没上房也没上树,猫在暗处守着。 就在她等了许久,以为江晚真乖乖睡觉没动歪脑筋的时候,江晚果然偷偷溜了出来,她紧跟上,就是越跟着心里凉意越甚…… 她家小姐好像不是正常人啊,灭风经皇贵妃身边调教,轻功数一数二,不然贺怀亓也不会把她送来保护江晚,可是江晚的轻功……很诡异,忽隐忽现,灭风每次刚刚跟上人就又不见了,然后出现在前方不远处,十分诡异,或者说灵异。 她看的嘴角直抽搐,但前方就是良王府,不能再放纵她这般诡异的冲在前头了。 灭风一咬牙脚下一使劲,终于追上江晚,从后面拎住她的衣领,带着人后退数米藏在一棵大树里。 “不能再往前了。”她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来了?”江晚吓一跳。 “不能再往前了,跟我回去,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说着她就要带江晚往回走。 江晚挣扎撇开她,不悦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贺怀亓送你过来是不是让你听我吩咐?”她开始pua灭风。 灭风犹豫,突然反应过来,“不行,虽然主子让我听你的话,但我也不能让你去送死,你知不知道良王府有多危险?不是你一个人能闯进去的。你有什么吩咐可以让我去做。” “你?”江晚闻言轻蔑的笑了,断言,“你肯定不行。” 灭风脸一黑,被瞧不起,颇受打击。 江晚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反正你别管我了,我再往前跑几步,还这么远,再耽误下去天都快亮了。” 今日事今日毕,江晚可不想拖到明天,胜利就在前方! “不远了。”灭风提醒她,“良王府周边范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眼下虽然深夜寂静,但实际上,在前方十步远的距离,就有三名暗卫潜伏着。所以,你说话动静都尽量小些。” 什么!江晚震惊,她集中精神仔细去辨,却很吃力,同时惊叹于古人的功夫,她相信灭风所说,良王府的暗卫果真不是普通府邸能比得上的,贺怀章真是平日没少得罪人,怕仇家半夜报复吧,守卫这般森严。 见她终于老实下来,拉着她,“害怕了吧,还想进去吗?” 江晚摇头:“来都来了。”来都来了,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你觉得你能进去吗?”她反问。 “难,良王府的暗卫不亚于亓王府,至少在密集程度上就要比亓王府多上许多,我虽轻功了得,但是还是不妨有暴露的可能。” 她看着她,挑挑嘴角,“所以你回去吧。” “不行!”灭风握紧她的手臂,“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去!” “糟糕,被发现了!”江晚突然一脸惊恐看向灭风身后,怔怔的说了句。 第102章 贺怀章的藏宝库被发现啦 灭风下意识地往她目光所递之处去看,准备防御,也就这么一偏头的工夫,她突然打了个冷颤,没人!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果然,再把目光收回时,原本一直在她身边的站着的人,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要不是此时夜深人静,又在良王府附近这么多暗卫的眼皮子底下,灭风真的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嘴巴,怎能大意中了她的圈套,被人发现怎么会是那个狡猾的丫头先发现,而她一点没感觉呢。 那个笨蛋一个人到良王府里去,灭风此刻的心情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同时心里把江晚给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却不是骂她连累自己,而是骂她胆子太大敢一个人闯入良王府,万一出事可怎么办,她到希望她胆子小一点。 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但又不知道如何弥补。现在去告诉亓王,以主子的性子这事就大了。进去找,灭风又不能保证以她的功夫能全身而退,思索半天,心里急的窜火,终于她决定和那丫头一样疯一次。 此时,江晚已经成功进入良王府,借着空间十步十步向前挪,每次一出来都以极快的速度闪身回到空间,她好激动,身处空间之内,却是把外界的动静听得个一清二楚,这给江晚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她先把这座府邸挨个逛了个遍,但都没有发现什么非常值钱的东西,除了一些很值钱的摆件以外,可江晚现在根本看不上这些小东西。 她这次进来带着明确的目标,不杀人,也不放火,此行目的只为一个“财”字。当然,不是小财,而是大财!她要掏空贺怀章! 但财都藏在哪呢?江晚逛着逛着到了后院,在空间里听到了很多悉悉索索的人声,来来往往。她奇怪这么夜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在走动。 于是躲在空间里偷听。 “哎呀,我说这些日子咱们王爷收了不少礼,我刚才手里那份沉甸甸,你说是求什么的?” “这有什么,就那些,咱们王爷才看不上呢。” 那人突然贼笑着说,“那你说我们要是拿走一块金子,王爷会不会发现,反正水库里那些金银只进不出,就光在账本上一记,咱们若是偷拿一个不会有人发现吧。” “嘿嘿,你说呢?”只见那人也坏笑起来,二人心照不宣。 江晚眼中精光一闪,利用空间偷偷寻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水库,原来良王府后头有一个水库,她怎么没想到水库也能藏钱。按那两人的话看,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良王府的宝库没错。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心里合计着,人也迅速地往后头倒腾,终于找到一处掩体现身时,却发现这里的暗卫明卫更多了。她能辨得清的就有十数个之多,这还不包括那些她辨不出来的。江晚有些小紧张,目测从脚下到水库还有一段距离,一次抵达估计不行,而且水库怎么进呢?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她深吸一口气,进入空间,计算好距离后,用了最快的速度一下闪现。 “什么人!” 第103章 吓死我了,震惊死我了 江晚虽然以极快的速度返回空间,但是僵在原地紧闭上眼一动不敢动,心跳的飞快,连口气都不敢喘,能清晰听到衣服滴水的声音。 虽然明知道对方不可能把她从空间里抓出来,可就是摆脱不掉这种环绕的紧张气氛。刚刚明显地感觉到外头有几阵掠过的风声贯空而来,好在她迅速进入空间。不得不说,古武真的有点东西,换做旁人没有空间肯定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十几分钟过去,她听得外面有人说话:“你们……刚才听见什么了吗?” 其他人语气不确定道:“好像水里有道身影。” “我好像也看见一片衣角,但是分辨不清男女。” 还好江晚今夜穿了夜行衣,怕麻烦还把头发也裹了起来。 “水里找找!” 外面的暗卫开始搜索模式,可是这又和江晚有什么关系呢?她利用空间已经换了身干衣服,进入到水库里面的藏宝阁。 原来水库地下有暗门,隔开水库,里面一滴水没有。往里走了走,江晚直接傻了,满满的红木箱子,一个摞着一个,看不见尽头,随手打开面前的几个,装满了金银珠宝要么就是玉石古玩,她就知道,这里的肯定比外面摆在桌子上的值钱。 江晚很不争气的趴在上面,一脸享受沉醉其中。钱啊!这么多钱!她嗅着金钱的味道,金子多到晃得她都睁不开眼,难怪都爱钱,江晚想这么多钱她也超爱。 思绪收回,意念开动,江晚手放在箱子上意念一动就可以进入空间,外面急着找,里面急着搬,实在不是累而是太多了,哪怕江晚有空间在手根本不用搬,也觉得累,少说搬了六七十个箱子,她整个医院一楼都被摆满了。 江晚明白了一个道理,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偷东西,因为偷东西来钱真快啊!就这么一会,一个宝库空了,当然,这也就是她有这本事,正常的贼,是不可能一个人一次性偷这么多的。 回去她没从来的路走,而且直接从后面溜走。 回去时,四点半,几乎是刚出去就被一直等在这里的灭风从半空中给抓了住,直接把人给带回院子里。这冷不丁的被抓起来,她还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在发现是灭风之后便也认了命,乖乖地被抓着脖领子,拎小鸡一样地拎回自己院子里。 金玉,良缘都在院子里来回走动,面上焦急,一看到江晚被灭风带回来纷纷围了上来。 “小姐你骗人,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江晚不解。 “小姐明明睡前说了不干出格的事情,还是一个人去了良王府,要不是金玉半夜怕小姐冷,给小姐添床被子,我和金玉都发现不了!” “哎呀没事,你家小姐我不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这也正是灭风和金玉良缘好奇的,她们去都不能保证全须全尾回来,怎么小姐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金玉盯着江晚,随后叹了口气,一阵无奈,不过还是好奇,“小姐半夜去良王府做什么?” 第104章 失窃了?那赶紧抓小偷啊! “我说去逛逛你们信吗?”江晚笑道。 三人不做声,江晚只好实话实说,“他白日里冤枉我!我去找他报仇,偷了点他的钱。” “小姐可知良王府有多危险?”灭风的语气里掺了怒意。 江晚也知道让她们操心了,灭风估计是见她不见了,一直在良王府外面兜圈守着她。金玉良缘肯定也被吓得不轻。 她服软,“我知道错啦,保证以后不会再干了,这次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你们可别告诉贺怀亓。”告诉他可不得了。 说到底,江晚还是最怕贺怀亓。 “小姐今日受了委屈,但不用你亲自动手,王爷和我们自会为你报仇,你何苦只身一人去犯险。知道你独自进入良王府后我们担心的不行,还好看见你平安出来,不然我和金玉灭风真的要提着脑袋去见王爷了。”良缘眉心紧拧,怕的不是提脑袋去见王爷,是真担心江晚的安危,就算要去,至少带上她们,而不是一个人瞒着她们偷偷去,这样她会觉得她们是累赘。 “对不起。”江晚态度软下来,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牵挂着她,为她好,她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金玉见江晚真的自我反思了,眼底一片乌青,“好了小姐先睡吧,王爷那我们尽量瞒着,至于能瞒多久就不知道了,他的消息总是很灵通。” 贺怀亓消息是灵通,以至于江晚是在被窝里被人捞起来的,江晚抱头痛哭,她还没睡够。 “这么困,昨晚做小偷去了?”贺怀亓没好气道。 “你怎么知道?”江晚估计是还没睡醒,嘟囔一句。 全然没发现贺怀亓脸色有多难看。他把江晚从床上拉起来扶正,正色道:“你昨晚到底做什么去了?” 江晚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下意识一躲,金玉说的真没错,贺怀亓消息是灵通,一大早就知道了。 她干笑,试图掩盖,“没啊,我就在家睡觉啊。” “哼!睡觉?”贺怀亓冷哼一声,“还不承认,你知不知道今日一早良王府里就闹开了锅。听说下人清点库里银钱,结果发出尖锐爆鸣,贺怀章这才惊恐地发现原本充盈的宝库里居然空无一物,只剩四面冰冷的墙壁,那些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宝一夜之间诡异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吗?那应该赶紧报官抓小偷啊!”江晚锤床一脸正义说道。 贺怀亓不说话,就盯着她,了然一切的表情盯着江晚就好像在说,演,继续演。 江晚终于装不下去了,问他,“你怎么猜到是我?” 贺怀亓回了她一个白眼,“废话,那么多宝箱,一整个水中地库,一夜之间,所有财宝消失一空,这得多大的阵仗?良王府那么多暗卫吃干饭的?且不说一个人搬空地库需要多长时间,就是十几人搬空也至少要几天,更别说在水里搬进搬出多明显。” 她扶额苦笑,“你也说了这件事一个人办有多不可能,还怀疑我?” 贺怀亓哑口,他就是直觉,在他听到这件匪夷所思的事后第一想到的就是江晚,他至今还是忘不了这丫头当日凭空出现的场景。 第105章 告诉贺怀亓空间的秘密 “本王觉得你做得到。”他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倒把江晚看的有些心虚。 江晚大概也能猜到贺怀亓为什么会怀疑她,也是,这么壮观的举动也就只有“怪物”能做到,她深吸一口气,做了很久心理准备,期间偷瞄贺怀亓好几眼,最终决定把她的秘密告诉他。 “你真想知道?你也说了能做成这件事的不是凡人,你不害怕我是妖怪什么的?还有上次我突然出现,你肯定很想知道。” 贺怀亓直翻白眼,“早就知道你不简单,真以为本王眼瞎看不到,屋子就差被我整个翻过来,你能躲哪去,那个烂说辞也就能骗良缘。就算是妖怪也是本王自愿的,快说吧你到底是如何做到?”他说完将目光定格在江晚的手上,江晚都不得不说一句牛哇!一猜就中! 她握住贺怀亓的手,凶狠的警告,“做好准备啊,这个秘密我只分享给你一人,这个世界也只有你我知道,以后不会有第三人,你若是以后背叛我,我第一个把你毒哑!” “连三哥也不说?”贺怀亓挑眉。 “嗯。” 贺怀亓心里窃喜,他知道老三在这丫头心中的分量,所以只告诉他,不告诉贺怀锦,说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还是更重一些。 江晚爽快,拉着贺怀亓一头扎进空间里,贺怀亓还是蒙蒙的。他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突然就这么被拉了进去,还是猝不及防。 他一脸茫然地站在医院地上,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左看看右摸摸,对任何东西都很好奇,屋顶那么高,一片白茫茫,没有蜡烛却那么亮,椅子怎么会跑,水一拧就出来了,他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凤羽珩,看了一会儿,目光又转为羡慕,然后便是嫉妒。 “这便是你那天早上消失不见藏身的地方?” “对。” 江晚全部向贺怀亓坦白,其实已经做好了贺怀亓不能接受的准备了,但看贺怀亓好像还挺羡慕。 此刻贺怀亓的注意力被一旁的金银珠宝分散,对于良王府轰动京城的失窃案,贺怀亓早猜到是这丫头干的好事,也早有准备那是一大笔财富。可他到底还是想得保守了些,当看到边上一层几乎被塞满的盛况时,贺怀亓只觉得头皮发麻。 特别是江晚昨晚把箱子都给打了开欣赏战绩,金灿灿堆成小山的元宝,珠光宝气的首饰摆件儿,成堆成堆地堆放在那些箱子里,被医院白炽灯照着看得他阵阵眩晕。 知道贺怀章有钱,但不知道他那么有钱,要说大哥有钱就算了,他根基深,生意做的大,没有钱才不正常,可是贺怀章没什么生意铺子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这些…都是你昨晚搬进来的?”江晚以为贺怀亓要数落她了,结果却是一句,“没累着吧?” 江晚摇头:“不累,这些都是我用意念挪进来的根本不费力气。”她抛起一块元宝,问:“你说,这得有多少钱啊?” “粗略不下千万两,老二看来藏了不少钱,昨晚没事吧?” 第106章 老婆本都被偷光了吧 “没事,我借着空间藏身不会被发现。对了,我还听良王府下人说这些日子一直有人不断给贺怀章送礼,这里面肯定有不少来巴结的钱。” 贺怀亓伸手去揉她的头:“知道你没危险,但还是会忧心。”转眼他神色严肃,“老二私收官员贿赂,拉拢官员,看来是坐不住了,本王腿伤痊愈的消息外界都知道了,他肯定更加着急。不过目前看来他暂时还顾不上咱们这头,府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身边出了内奸,正在家发疯一般的查呢!大有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架势,走,媳妇儿跟本王一起去看戏如何?”他扬起嘴角。 江晚怔了怔,没想到贺怀章会想到身边出了内奸这种原因,不过合情合理,这么大的阵仗,必得是精心规划,长久安排合力而为才能做到。 江晚带着贺怀亓从空间出来,贺怀亓还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脚下步伐轻飘,刚刚好似去了仙境。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认真嘱咐江晚:“这件事千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你有这么大的本领这么多好东西,如果让不怀好意之人发现你的神奇之处肯定会针对你,伤害你,把你当成怪物,利用你。” “那你呢?”江晚抬起头来。 “我?”贺怀亓哈哈大笑,搂紧江晚,“本王捡了个仙女做媳妇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江晚亦跟着笑。 这一日,良王府抬出的尸体一具接着一具,府里除了贺怀章心腹全部大换血! 水库抽干,空空的宝库,贺怀章是忍着巨大的悲恸欣赏这一盛况的,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却拼命的控制下来,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以为一定是见了鬼,否则凭借人类的力量,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水库是他吩咐人挖的,只有一个入口,入口机关钥匙被他贴身收着,入口外又有那么多暗卫守着,除非那些暗卫都被收买了。一刹间,贺怀章冷汗直流,他发誓一定要把人揪出来!偷了他多少,全都给他吐回来! “殿下,亓王和县主来了。”有小厮哆哆嗖嗖走近贺怀章身边禀报。 贺怀章身边现在围绕着一股怨气和血腥气,怒气疯狂扩散,吼道:“不见!” “二哥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大火气?”贺怀亓出入良王府犹如出入自己家一样,通报不过是走个流程。他牵着江晚走来,一副看戏的模样。 贺怀章目光狠狠的盯着贺怀亓站起来的腿眼里闪着寒冰,“七弟明知故问。” “二哥别这么生气,不然容易老的快,二哥还没娶二嫂呢。”江晚冲着贺怀章粲然一笑,转念又想,“不过二哥这下连老婆本都没了吧。” 贺怀章脸色顿时一黑,怒不可遏的表情如嗜血般可怕,眼睛充斥着猩红。 江晚没在怕的,用冰冷的眼神淡然的回望他。 贺怀章这么盯着江晚,贺怀亓不干了,“喂!”他打断他们,“二哥别是看上我们家晚晚了!” 第107章 拿你的银子,扶你的穷 “你们特意来看本王的笑话?”贺怀章装不下去。 “自然不是。”江晚从袖子里掏出一小袋银子,“今日听说二哥府昨夜被盗的惨闻,窃贼什么都没给二哥留下,怕二哥没了银子吃喝都成问题,所以我和贺怀亓特意商量了给二哥送些银子过来,二哥别客气,快收下吧。” 江晚很大方,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小包银子都出自贺怀章自己。 贺怀章强忍住心中愤怒,屈辱的把一小袋钱接过,觉得这辈子都没被这么侮辱过。 江晚目的达成,和贺怀亓又说了几句恶心人的话后离开。 送走江晚和贺怀亓,贺怀章再也忍不了,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他燃烧殆尽,他把江晚给他的一袋银子摔在地上,银子珠宝散落一地,有下人不忍心壮着胆子拾起来,却觉得珠宝银子成色有点眼熟…… “殿下,这银子……” “拿走!滚!”贺怀章不想听。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银子捡起来递到贺怀章跟前,壮着胆子继续道:“殿下,这个银子的成色……好像有点眼熟。” “你要说什么!”他语气不耐烦。 “这银子的成色好像咱们府地库里银子的成色。” 什么?! 贺怀章拿起看了看,这一看发现还真是一模一样,他又从地上捡了几块拿起来看,越看心越惊,他可以肯定就是府里丢掉的那批银子!是江晚偷的!可是那么多箱一晚上她一个人怎么做得到? 前一天还一箱没丢,次日直接一箱不剩,就算是贺怀亓来偷,打开箱子装走一包袱财宝也就顶了天了,最多装走几包,所以江晚一个人怎么办得到随意进出,连箱子都不剩? 贺怀章左思右想不得明白,最后冒出了冷汗,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在心中乍起,江晚不是常人。 江晚送这点银子一是为了恶心贺怀章,二也是警告他别惹她,江晚能躲过他的暗卫随意进出良王府,哪天也可以随意进出良王府取他性命。 贺怀亓把江晚送回府后警告她以后不许不经过他同意乱来,江晚乖乖点头。 江显被抓,府里一片寂静,江晚已经走到老太太院子,给老太太请安的规矩还是没忘。 “你来做什么!”老太太眼圈红肿乌青,想来是哭了一晚上没睡,见到江晚怨气比贺怀章还重。 没关系,江晚笑着越过江茹娇,站在老太太身边,“回祖母,早上亓王来带我去良王府转了一圈,刚刚回来自然是要给祖母问安。” 江茹娇晨起也听说了良王府发生的事,好奇问:“呀,真的被偷的什么都不剩了?” “嗯,二哥当时脸色可难看了。”江晚意有所指看向老太太,江显被抓,贺怀章没钱,看你们还怎么合作! 江茹娇心念电转,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她站在一边半晌,不说不闹,江茹娇今日面色极好,红润有光,要不是江显被抓不好太过张扬,她恢复身子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父亲被抓,家里连个主心骨都没有,自己家出了这样的大事,二姐姐身为嫡女竟然还有功夫去看别人家的热闹,在皇上面前得脸又与亓王关系那么好,也不说帮忙打点打点放父亲早日回家。” 第108章 江府终于有一件喜事了 话是江茹容说的,老太太难得没反驳,甚至觉得颇有道理在一旁附和,“你妹妹都比你有良心!狼心狗肺的东西,还好你亲娘死的早,不然再生几个像你这么没良心的种!不如掐死算了!”她举起拐杖戳向江晚。 江晚握住,老太太怕是忘了从她这得的好了,眼下彻底撕破脸,她先教训江茹容,“妹妹也知道我如今在父皇面前得脸,又是县主,这座江府若没有父亲我照样能保你们荣华富贵,甚至比跟着他更加安稳,怎么没有主心骨?还是说妹妹重情重义愿意去陪父亲呢?” 癫公丞相父亲和得宠县主姐姐,江茹容一想还是后者更为靠谱。 “姐姐别跟妹妹一般见识。”江茹容到底还小,想明白后立马服软。 老太太脸色顿时拉的老长,看江茹容没先前那么满意了。 见一屋子人认真思索起江晚方才的话,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快就转变态度,她气急败坏捶地跺脚,“那也是你们的父亲!没有他哪有你们今日,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些年江府白养你们!有他你们才是相府的女儿!江晚终要嫁人,到时候哪还顾得上你们!” “祖母不用担心,若我掌管全家,我定会给姐妹们安排好归宿再嫁人。祖母别动气,气坏身子不值,想想父亲当初执意不听你的话要娶那位郡主不也没把您放在心上吗!要是早听了您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成今日这般。”江晚咂嘴,“何况现在出了这样的事,父亲回不回的来另说,回来还能不能做丞相更说不准。” 老太太心灰意冷跌坐在椅子上,感觉这个家已经不是她说了算了。江晚冷眼瞧着一屋子女眷大眼瞪小眼,尤其是陈氏,贾氏依附江显而活,江显出事,她们才是真的没了指望。 “呕……呕!”陈氏突然连连干呕起来。 “陈氏,你怎么了?”老太太不耐烦的问,觉着晦气。 陈氏还在干呕,贾氏赶紧走到陈氏身边一脸关切道:“妹妹不是有喜了吧?” 老太太突然恢复生机,也不觉恶心了,连忙坐起,急迫追问:“可是真的?” 陈氏没有立刻给出肯定回答,而是面露潮红,思索片刻,“妾身这月月事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数日倒霉的江府终于迎来了一件喜事,老太太大喜过望,却听江晚道:“陈姨娘好歹是生过孩子的人,怎么这般没有常识,自己是不是怀了身子都不确定。” 陈氏面色尴尬,“我也是推测,只是这几日确实时常犯恶心,容易困倦。”她解释。 “可别是得了什么毛病,我来替陈姨娘瞧瞧。”江晚说着上前掐住她的脉,脉搏强劲有力,身体状况非常好,确实是有孕一月有余,陈氏今年才二十八九,再生一个条件各方面来说都可以。 但江晚故意面露难色,眉头紧皱,陈氏和老太太见江晚半天不说话加上这个表情,心里没底,紧张的追问,“怎么了吗?” 第109章 想好要不要这个孩子 江晚不卖关子,夸张道:“你的身体很亏啊,大虚,寒气重,想要保住这胎恐怕很难。” 闻言,陈氏和老太太心里一紧,尤其是陈氏,她一直觉得她身子很好,怎么会虚。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保胎吗!”老太太着急问,陈氏脸色也大不如刚进门时那般红润。 “办法寻常郎中一定没有。”但是我有。 江晚言尽于此,聪明人自会揣摩到她这话背后的深意。 陈氏之后一直低头不语,尽管老太太安抚她会给她找最好的郎中和补药也没见有所好转。请安结束后江晚回自己院子,嘱咐金玉别关门,等会有人来。 果不其然,一炷香后,陈氏瞧瞧来访…… 江晚神情平淡,从容一笑,“你很聪明。” “二小姐怎知我会来?”陈氏很警惕。 “来都来了,先坐吧,早晨我话都说成那样了,陈姨娘只要不蠢,想保住孩子自然会来找我。”江晚眉毛一弯,走到她身边给她倒了杯茶。 “你当真有办法保住这个孩子?”陈氏对这个孩子的心情说不上来,有些抵触,但又舍不得,她思考江显要是回不来这个孩子生下来对她便是个累赘,可她时隔多年好不容易有孕,眼下江显这事还没个定论,她想不明白江晚为什么会好心帮她,江茹容是她亲手毁掉的。 江晚看出她内心矛盾,“陈姨娘自己想清楚再来找我,不必担心我的目的,这是父亲的孩子,也是我的弟妹,我自然是真的有法子让你坐稳胎,不过日后你得帮我做事,至于江茹容,那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陈氏思索一会最终决定要这个孩子,她很快和江晚达成合作,江晚给她拿了一些药片,嘱咐她一日吃几次怎么吃,能补身子,陈氏走的时候满怀期待,更是没多关心一句江茹容在宫中如何。她现在估计已经放弃她了,反正已经又有孩子。 这几日被府里的事情缠的脱不开身,搞的江晚精疲力尽,想着解决完府里的事去济世堂看看,许久没去瞧一眼了。 马车刚行至济世堂门口,江晚突然听见噗通一声,一二十多岁男子昏倒在马车前面,看样子是刚从里面出来,手上还拿着刚开的药。 江晚赶紧下去查看,门口也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有人眼尖认出晕倒那人来,“这不是村东刘家大儿子吗?我前儿还见他在地里干活呢,不像生病的样子啊,怎么晕倒了?” “老刘家儿子?不应该啊,我记得老能干了,一口气能抬起来四袋大米,可有劲了!” 人群中已经有一名会些医术的上前查看,摆摆头,得出结论,“怕是不行了,进气多出气少啊。” 众人先是一阵不信,围观百姓中不少认识的人,皆知昏倒这人身体强壮,混乱片刻后不知突然谁先带的头,大嚷着让济世堂血债血偿,这事风向顿时转变。 “难道就因为人晕在济世堂门口,济世堂就要负责吗?”良缘气不过说道。 第110章 江晚卖假药吃死了人 “济世堂杀人偿命!我弟弟不过腹泻几日,听人说济世堂有便宜药卖,他没钱,于是便开了几服便宜药,没想到人吃了越来越虚,这下命也没了!济世堂黑心铺子,欺骗老百姓,卖假药,必须给个交代!” 一人闹,众人从,许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逐渐被带动,江晚负手立在一边,神色严肃,听着叫喊声此起彼伏,一直也没有停过。 她心渐冷,没良心的百姓,她与贺怀亓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人这么快就忘了恩,将矛头指向她。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良缘在一旁小声问江晚。 江晚紧拧了一下眉,一股强烈的厌烦之绪涌上心来,“烦死了。”她冷声扔下一句,随即破开人群,主动站到那死人的身边。 她蹲下身子,探那人鼻息,基本上没气了,再看这人穿着,深秋季节粗麻衣服上全是补丁,草鞋都不知被磨破了多少洞,补了多少次。 金玉把那人刚从济世堂开的药包打开,众人勾着脖子一瞧,全是烂乎乎的黑药渣子,这能管什么用,一时间,众人情绪高涨,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济世堂糟践人命,赚黑心钱!必须偿命!东家出来给个解释!”讨个说法。 “我就是!”江晚起身,毫不掩饰内心的冷酷之意,戾气太盛带起了一股强烈的气场,那些原本还叫嚣着的刁民在与她对视上之后,竟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一个个紧张又带着些许恐惧地低下头。 “本县主就是济世堂的东家,你们要什么说法?” 一听县主,皇家人,他们更不敢惹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了半天,总算推出一个胆大的代表来与之对话。是个三十多岁的肥胖妇人,大大咧咧,比死者打扮的稍微立整些,此时露出一脸凶相,凶悍的上前一步,冲着江晚吼道:“你既然是济世堂的东家,那就给咱们交代,你们卖的黑心烂草吃死了人,这账应该怎么算?!” 江晚被气乐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药是我济世堂开的了?自己不带脑子辨不明白是非,别人喊什么就跟着喊什么。”她看向带头那人,“你闲着没事做吗?有空在这里为别人声张正义,是不是指使你之人给的银子比你一天做工还要多?他给你多少?我加倍。” 那人眼神闪烁,明显心虚,“没有人指使!我是看不过去讨要个说法!济世堂医术不精,卖假药,赚黑心钱,必须关门!” “对!关门!” “关门!关门!!关门!”百姓一呼百应。 王顺从外面进药材刚回来,看到门口那么热闹,又见江晚,立即下车小跑上前,躬身道:“东家。” 江晚点点头沉声道:“吩咐人看好铺子,不要给有心人可乘之机。”之前恐怕已经给人钻了缝子。 她让王顺把给负责抓药之人带出来,不料那人已经死在济世堂里,王顺的人只抬出一具尸体,一下子犯了难,不知如何和江晚交代。 第111章 怎么走哪哪死人? 百姓又见一具尸体,情绪更加激动,一个接一个的喊:“拿死人出来顶罪!你们说这百草堂是不是黑店?抬一具尸体出来敷衍我们,江家二小姐是不是黑心的东家?两条人命,乡亲们你们说她该不该偿命?!” 很具有煽动性,一番话出口,在场众人全部跟着起哄。经过疫情一事,济世堂基本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药铺,大伙儿都喜欢来济世堂抓药,只因疫情期间江晚对百姓有恩,所以大家跟着信任济世堂,没想到今日会出这么一档子事。 江晚自己都想不到来的这么巧,怎么走哪哪死人。 她耐心地等他们发泄完,这才别过头,对着站在身侧的王顺问了句:“一般熬煮完的药渣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 “回东家话,一般咱们给客人抓药,客人可以选择回去自己熬,或者给工钱让咱们帮着熬好,小的看熬剩下的药渣还有些药性,只不过样子不尽人意没有卖相,于是让人留下根据药性低价或者免费给那些买不起药看不起病之人,不存在吃死人这一说啊。”王顺赶紧直了直腰板,扬起人人都听得到的声音道。 人群中有几名乞丐,还是当初疫情江晚救的那些,替济世堂辩白,“济世堂药渣我们都喝过,药力虽不如现抓的药好,但胜在不要钱,不要钱咱们还挑什么,我们这些人寻常这病那痛看不起,多亏了济世堂免费的药渣。” 江晚赞许这事做的不错,她看人的眼光不会出错,问题应该不是出在王顺这。 江晚不由得好笑地看了一眼那死者,再看看这些闹事人群:“请问死者生前是在何处做事?每月能拿到多少工钱?” 那妇人答到:“我弟弟在自家种地,看收成,偶尔还会给乡里乡亲帮忙。” “既然家里有地,日子也不至于过的苦巴巴,生病买这不要钱的药渣喝,若不是实在穷的揭不开锅,谁会喝药渣呢?” “你们还讲不讲理?”那妇人不干了,连带着她的同伙一起又掀起了新一轮的叫喊:“有这药不就是让人喝的,谁说家里有田不能喝药渣,况且你们药渣不是免费吗!凭什么吃死人!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今日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跪宫门!去敲登闻鼓!” 江晚才不怕,吩咐王顺:“来人,带他们去父皇跟前,在门口跪着多没意思,带他们进宫面圣好好说道说道。” 他们不是要去告状吗,正好,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江晚觉得很不错。 闹事刁民一听见皇上,立马蔫了,一个望着一个,皆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几个受人指使的刺头面面相觑犯难,他们收了银子,那人告诉他们只管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也没说还要进宫面圣啊。 江晚看着他们的模样只觉好笑,不由得道:“连栽赃陷害的流程你们都搞不清楚,就敢接这种差事?有钱能使鬼推磨,但若是让你们交命呢?这点银子值不值得?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敢害人。”她突然提高了嗓音怒喝道,“说!是谁教唆你们来济世堂闹事的?” 那群人被江晚唬得一哆嗦,有个大汉下意识地就接道——“是二……” 第112章 死人复活 “闭嘴!还想不想活了?”旁边人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好心出言警告。 江晚从对方言语中捕捉到一丝讯息,二?她轻轻挑眉一笑,原来是他啊。看来她还是没偷光,他居然还有老底买通人指使自己,她已经在想什么时候再去偷一次。 事已至此,江晚一直没拿出态度,那粗鲁妇人竟开始耍起无赖,干脆一屁股坐到济世堂门口,“你们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济世堂杀人!县主杀人!我们要说法!” 众人纷纷效仿,顷刻间,济世堂门前坐了一地人。 良缘感到心力交瘁,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无凭无据耍无赖冤枉人,她撸起袖子想冲上前收拾这些刁民。 被江晚拦住,“不能来硬的,否则又要传成济世堂不但卖假药,还仗势欺人,欺负百姓,对济世堂的名声影响太大了。” “那就任由他们一直胡来?对济世堂名声也不好啊。” “那就让死人开口。”江晚语出惊人。 “小姐你疯了?”不光良缘,连金玉都很震惊。百姓们不信,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气都没了,死透了,不喘气了,还怎么复活? 那剽悍妇人没吱声,她才不信人死还能复活,静等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翻身,要她说,这就是一局死棋。 江晚看了一眼闹事的那些刁民,冷声道:“本县主要让他自己说话,你们有什么意见?” 没有人敢出言质疑,人们更想看的是江晚怎么把死人复活,这要真能实现,是不是以后便没有生离死别了。 既然没人有异议,江晚吩咐人把尸体抬进去,那妇人突然想到什么开口拦住,“不行!尸体被你抬进去了,要是你把尸体藏起来拒不认账,或是耍什么手段,我们没了尸体证据,你自然躲过一劫。” 江晚不愿多言,既然他们担心,她还有办法,吩咐人抬出一张床,用白色帐子将四周紧紧包围住,然后让大家伙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了,帐子里只有她和尸体,变不出什么戏法,那几个闹事人自然也不敢再提要求,只能在帐子外老老实实地等着。实则心里十分想进去看看江晚到底如何能让死人复活。 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复活,江晚不过是刚才趁乱瞧见这人根本就没死透,或者说根本就没死,这也是古人和后人的区别。古人判断一个人死没死最直观就是看他还有没有气,而后人会从身体各项数据指标来判断人是否真的死了。 江晚站在被围的厚厚的帐子里,挑起半边唇角,笑得颇有几分贺怀亓似的邪魅,握住那人进入空间。手术室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江晚将尸体放到手术台上,熟练的地换上了门口挂着的白大褂,连上先进的仪器,准备好心脏起搏器,深吸一口气,前世医学天才少女的感觉又找了回来,开始抢救,直到人恢复了心跳之后,江晚又进行了一套全面的身体检查,准备给他洗胃。一个时辰之后,完成了这次震惊的“死人复活”。 帐子外的百姓全然不知里面已经没人,偶尔有几个胆子大的好奇探长脑袋想进去望,都被金玉,良缘,灭风,王顺挡了回来,众人只好耐心等。 第113章 告诉大家你怎么“死”的 终于,里面传来一声“好了”,金玉将帐子掀开,当所有人都看到原本死去的尸体重新醒过来时,现场安静了,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震撼,包括最先挑事的几人也同样震撼,但震撼之后便是心虚,死人复活是一回事,复活之后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时间,他们几人面面相觑下意识脚步后腿,想溜,“你们要去哪里啊?”良缘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们身后,冷森森笑着问。 “我们想起来家中有事……” “家中有事不急于这一刻吧,现在人死复生,有什么话我们不如听听本人怎么说。”江晚将那人扶起来坐着,“小哥,请你把你近日遇见之事一五一十说给大伙儿听听,以及如何昏迷如何身子不适。” 那人用力的点点头,明白是江晚救回了自己的命,自然愿意配合揭开事情的真相。 “乡亲们应该都认得我,我日日下地干活,腰腿时常不舒服,近来又总是腹泻,突然有人告诉我说济世堂的药又便宜又管用,于是我就来买了几副喝,当真很管用,没那么疼了,肚子也好了,可是最近家里忙着收成,老毛病又犯了,没时间来抓药,他们就说帮我抓,我喝了之后身子不太舒服,今天收完稻子想自己来重新抓点药,谁知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人们纷纷开始议论:“居然真的活了,县主是神仙吗?” “神不神仙不知道,但是神医是一定的!”有人附和。 “我就说济世堂不会出事,当初疫情要不是县主,要不是济世堂咱们这些人啊恐怕早就没命了,我就说济世堂怎么会害人,县主医术高超,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大伙们都别信,咱们以后都来济世堂抓药!” “对!都来济世堂!” 就这样,江晚又为济世堂做了一次活生生的广告。 而那些闹事的歹人在看到原本的尸体却又好好的活过来时,一个个都想着主意抽身离开。可还不等他们转身,后面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官兵直接就围了上来,将那一群挑事之人一个不剩地控制得死死的。 那被江晚抢救过来的男人在王顺的搀扶下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他伸出一只手,直指着被按倒的妇人怒声道:“是你们!还有你,你是我亲姐啊,我以为你是好心告诉我济世堂的药管用,关心我,不曾想你收了别人的钱要我的命!你让娘和爹怎么办!” “我管呢!畜生!自从你出生之后家里什么都先紧着你,不说平分,爹娘的爱,吃的喝的哪一个不是让你占尽了,本来爹娘只宠我,有了你之后我还要照顾你,什么都得让着你,你怎么不死在娘肚子里,凭什么让你出生夺走我的爹娘!你就该死!”那剽悍夫人在地上挣扎着怒吼。 众人唏嘘,那醒来的“死人”从不解到恍然大悟,原来这么些年疼爱他关心他的体贴大姐都是装出来的,原来她心中一直有怨,从来没期待过自己的降生,他还以为他们一家和和气气,很幸福,都是假象,姐姐竟然每时每刻都迫切的盼着自己死。 第114章 免费做了一个广告 “拿下!”一道刚中带柔的声音响起,贺怀锦踱步而来,望着江晚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敬佩与赞赏。他早在江晚复活“死人”的过程中来的,看的阵阵心惊,想不到小丫头有如此通天本事。 人群中他目光幽幽的紧盯江晚,也曾为她捏了把汗,默默看着她是如何一个人凭真本事扭转乾坤,转危为安。 江晚先冲着贺怀锦点点头,然后追问那些刁民:“说!谁指使你们到济世堂闹事?你们若是供出幕后主使,那么你们就是从犯,但若不说,便是主谋,陷害县主,从严处置是要掉脑袋的!” 大汉们和那妇人一听吓得连忙招,也顾不得皇子不皇子,“是二殿下!是他给我们银子让我们来济世堂闹事。”保命要紧。 贺怀锦无奈摇头:“带下去。”至于贺怀章只能交由老头子亲自发落。 忽然围观的百姓不知由谁带起,突然呼啦呼啦地跪倒在地,一个个虔诚地冲着济世堂和江晚所在的方向磕起头来。 江晚顺势走上前,她还没忘了她今日来的目的,扬声道:“感谢大家对济世堂的支持,今日借此机会本县主也要告诉大家,济世堂正式推出新品跌打劳损药膏,不用抓药不用熬,拿回去直接就可以贴在痛处,且见效快,白日黑日都可用,可随身携带。” 免费做了个广告,药肯定好,有人听着就准备掏钱买些瞧瞧,被江晚笑着拒绝,“先别急,此药明天正式开卖,不过由郎中诊病开药,根据严重程度开药,且每日限量,不允许大量屯药。” 限量?众人听着这个说法很新鲜,哪有人有钱不赚,被吊了胃口,于是都准备明日过来一看究竟,江晚今日医活死人令众人大开眼界,一时之间,京城百姓都对江晚崇拜不已。 济世堂一案终于圆满解决,贺怀锦反倒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的医术究竟有多高?连死人都能复活?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贺怀锦回想初识江晚便是疫情刚开始的时候,这丫头见了他第一句就是请他帮忙,后来又是给贺怀亓治腿,又是今日之事,好像她总能给人惊喜。万千思绪化作崇拜,她明明才14。 江晚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只好开玩笑道:“我先不说,说了日后便没惊喜了。” 贺怀锦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定定的看着她,目光跟随江晚,布置济世堂,嘱咐王顺新品,眉宇之间生出淡淡的忧愁,心口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之物轻轻撞击。 思绪收回,他拉住江晚,贪恋的多看了几眼,然后道:“亓儿今日去京郊巡防了,他说你要想见他可以去找他,将士们很想当面感谢你治好了他们主帅的腿。” “好啊,那我现在就去。”她的眼里隐隐透出难觉的兴奋。 贺怀锦面上带着笑,可笑意却未及眼底,十分苦涩。眼见江晚坐上马车,与他渐行渐远…… 第115章 大开杀戒 江晚留下金玉与王顺对接后面上新药膏,药品之事,只带上良缘赶去京郊。 一主一仆坐在马车上对于刚才一事,良缘还在后怕,“小姐真厉害,连死人都能医活,刚才吓死奴婢了,二殿下真是可恶,还不死心,看来他与咱们杠上了。” 江晚靠在马车车厢上,双目微闪,压力不大,“他不是与咱们杠上,是与贺怀亓,不过没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来他还有老本,居然还能雇得起人到我这挑事,早知道上次我就该把他的良王府偷个底朝天!” 良缘嘴角抽动,上次听说小姐一夜之间偷光良王府和今日复活死人一样炸裂。她觉得百姓们传的对,她家小姐不是正常人,一定是神仙,因为只有神仙才能办得到。 做了一场手术,又经历一次宅斗,江晚累了,反正还有一会才能到,于是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良缘亦学着她的样子也靠在一边。 只是还没靠多一会儿,江晚的耳朵敏感地颤动了一下,听到细微声音,好似有东西破空呼啸而来,裹挟着浓烈的杀意急速逼近她们。 江晚猛的睁开眼睛与良缘对视上,突然灭风大喊一声:“低头!” 数只飞箭蹭着她二人头顶略过扎进车夫体内,车夫中箭摔下马,马受惊后,马车不稳,江晚和良缘在车厢内根本稳不住脚,不过片刻后,马车像是被人控制住,稳定下来,车帘从外掀开,灭风问道:“小姐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 “目前还不清楚来者何人,不过我们要加快了,离主子还有段距离,良缘保护好小姐。” 不知为何,江晚总觉得不安,她侧过身,掀开帘子一角露出一条缝瞧瞧观察外面,很是寂静,后面也没有人追来,仿佛刚才只是众人的幻觉。 但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越安静越危险,数百只乌鸦突然靠近盘旋在她们马车上方,就在良缘探出窗外的同时被一支利箭射中肩膀,痛的闷哼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江晚及时拉回良缘:“没事吧?” 良缘赶紧道:“没事,小姐有没有受伤?” “没有。”江晚给她检查,还好箭头没有淬毒,匆忙给良缘处理完后不敢将头伸向外面,手在袖子下面翻转,一把刀头被她泡过毒药的手术刀被她紧紧握在手中以防万一。 很幸运,这具身体有本能的反击能力。 数百只乌鸦叽叽喳喳还在上空盘旋,好像在监视他们,不论灭风驾马车怎么走,乌鸦都会发出信号带路,实在烦人。 江晚很想出去将乌鸦射下来,但太多了根本解决不完。 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江晚感觉马车的速度没有先前那么快了,时刻警惕的注意动劲。 很快,无数名蒙面黑衣人从后面涌了上来,将江晚等人团团围住。 这些黑衣人功夫奇特,打扮也与一般黑衣人有所不同,灭风飞身离开马车进入战斗,良缘受伤,行动力大不如前,江晚不愿做废人,举着手术刀上阵! 特么的都给我死! 第116章 根本打不完啊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早想杀人了,无止境的宅斗,陷害,憋死她了,终于有个撒气的地方! 灭风武功极高,轻功更是出神入化,虽说她知道自家小姐也有底子,可还是全力地护在她和良缘周围,生怕她们受到一点伤害。 江晚心底其实嫌弃她们累赘,只要她们不在,她随时随地都可以钻进空间躲着,任凭再多的贼人也无法将她找出来。但是现在不行,她总不能太明目张胆,暂时还不想被人当成妖怪。 江晚只好左右开弓,举着手术刀往外丢,反正这玩意空间里多少有多少,她一把一把的丢,总有中的,泡了她独家秘制狠毒,那些刺客一扎一个不吱声,扑通扑通接连倒地,给灭风减轻了负担。 乌鸦也加入混战冲向江晚,灭风,良缘,江晚起先还能应付,可乌鸦混乱没有章法,数量又多,速度还快,她心里慌张,一通乱丢,鸟比人目标小又快,一把扔出去中不了多少,良缘只能运功保护江晚导致失血有点多,逐渐没什么力气,三个人永远是三个人,可对面却还有破鸟,这特么什么时候是个头! 江晚越打越吃力,忍不住想爆粗口,她突然想到再这么耗下去死路一条。 她从袖子里分别拿出两支强心针丢给良缘和灭风各打一针,先顶着,趁着她二人恢复,她赶紧从空间血库里掏出几袋血,又拿出许多肉,将血挤在肉上,血腥味四散,乌鸦攻击的动作有所迟疑,江晚将肉狠狠丢远些,那些乌鸦闻着味张开大嘴跟着飞走,江晚多丢几块,血腥味更吸引乌鸦,很快乌鸦都飞去吃肉,解决完乌鸦,江晚松了口气。 没有乌鸦引路,后面再没有黑衣人补上,没有乌鸦无章法的干扰,灭风像是被打了鸡血,一发狠将剩下十几名黑衣人全部处理了。 “小姐没事吧?”她喘着粗气跑到江晚身边。 江晚样子看上去挺狼狈,头发也乱了,衣服也脏了,全是血浆,面色冷峻道:“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人?” “应该都是死士。”良缘一手托住肩膀虚弱答到。 “死士?” “死士不同于暗卫,死士从小被培养,他们被灌输任务比命重要,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从小便被灌输这样的思想,出任务也是拼尽全力,比暗卫难纠缠。” 江晚拧着眉心,这样的人没有自己的思想,对于那些人来说,世上没有对与错,主子的话才是对的,必须执行,即便是马上要他们自尽,他们也绝不会多眨一下眼。 从他们身上看样子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不过看打扮或许有线索。 “好奇怪的黑衣,上面还有暗纹,不像普通人家的,更像是贵族。”她又掀开其中一人的面罩,“这长相不像大渊人啊,皮肤比大渊黑,眉眼也更深邃。” “巴坦。”灭风肯定道。 江晚刚准备凑近查看,突然一只大鹰从空中极速冲下,叼起江晚腾空飞走。 第117章 主子被老鹰叼走了 灭风和良缘已经筋疲力竭,刚放松警惕,根本反应不过来,想去追已经来不及,老鹰速度极快把江晚叼走,二人心中皆是一惊。 “小姐!!”良缘回头焦急的问灭风,“怎么办?” 灭风没有犹豫,沉声道:“去找主子。” 这里离王爷不远了,大营里有人,对附近山形一定很熟悉。 二人没有一刻犹豫拖着伤去汇报贺怀亓,即便知道没护好小姐是什么样的下场也没有片刻犹豫。 灭风和良缘到大营时,贺怀亓正在处理公务,见只有她二人,没见江晚便知出事了。 只见灭风良缘双膝着地,一副做了错事随君处置的模样。 贺怀亓看着灭风良缘,目光里透着死神一样的冰冷。 “你们的主子呢?”他开口直指两人的失误。 灭风跪在地上汇报:“属下保护小姐来寻王爷,半路遭遇埋伏,良缘受重伤,主子……下落不明。”额上渐渐出了汗。 “该当何罪?” “死。” 贺怀亓神情冷漠,今天的冷,是冰冷,带着一股令人心怯的压迫感,他先松口,“找过没?刺杀你们的人是谁的人?” “回王爷,小姐被一只驯化过的老鹰带走了,属下们也不知被带去了哪里。小姐被带走之前灭风认出刺杀我们的人是巴坦死士,好像是皇家人。”良缘越说声音越小,越没有底气。 贺怀亓一鞭子甩过来,“你们就不继续找了?” 谁也没看到,面具下面的脸逐渐狰狞起来。他原以为江晚就算被劫持,失踪,有那个神秘的空间最多两日光景定能脱身,可按现在这样发展,不知去向还是危险的。 贺怀亓很快冷静下来,沉声吩咐,“良缘先去处理伤口,灭风带兵搜山务必给你家小姐找回来!” 巴坦皇家人,贺怀亓想到了一件事…… 一整天,贺怀亓这一伙人就在京郊山脉搜寻开来。金玉也来此,见了贺怀亓却只得一句话:“若是人找不到,就把你们扔到地牢去喂狗。” 江晚被老鹰带飞后先是吓了一跳,紧紧抓住它的脚,吓到不敢向下看,后来想到她可以随时隐入空间后便也没那么怕了,甚至想让老鹰带着她回老巢,看看究竟是何人操控它。 就是有点废手臂,这么高多少还是有点害怕,手止不住的出汗打滑,偏这老鹰就像开了智一般,飞到最高点也想甩掉江晚,在空中盘旋一通乱飞,江晚晕的都快呕了。 她被风迷的睁不开眼,眯着眼睛看到前面是峭壁,这傻鹰直直朝着那飞!想撞死她! 江晚吓得也不觉晕了,奋力想进入空间,但进空间必须得左手搭上右手才行,此时她的两只手根本碰不到一起! 距离越来越近,江晚瞅了一眼底下高度,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刚想松手,那老鹰又调转方向向上掠过峭壁,江晚死里逃生。 江晚整整消失了两日,贺怀锦听闻也过来帮着一同寻找,他与贺怀亓都两日多没闭过眼睛,没日没夜的在找江晚,好消息整座山被他们翻遍了,坏消息,没有江晚的踪迹。 第118章 等不及提前见见你 贺怀亓的脸每天都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闪电的乌云,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没有人敢靠近,灭风和金玉,良缘这几日过的比死还难受。 一日找不到小姐一日不得休息,良缘肩上的伤根本来不及细细处理,那日就草率包扎了一下,这几日隐隐有些发烂迹象。 贺怀锦神色变得黯然,眸底多了一份忧伤与怀念,他比贺怀亓冷静,贺怀亓已经临近发疯边缘! 三日,江晚失踪三日,没有一丝线索,这让他怎么不发狂?凭那丫头的本事,要回来早回来了! 此时此刻,过度惊吓晕了的江晚在床上醒来。 她强撑着起身,身子一晃,又倒了下去。嘶!好痛!她环顾了一下周围,好华丽屋子,以为被救松了口气。 不知道晕过去几天了,也不知道如何得救,她张口喊道:“良缘。” 无人答应,她又喊金玉,灭风,还是没人应答,最后她喊贺怀亓,也没有任何动静,不应该啊,要是被救了,贺怀亓一定会在她床边守着的,或者金玉良缘也一定在,不可能一个人也没有。 江晚刚放下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如果不是被救,那这又是哪里? 她不由得担心起来,灭风和金玉良缘找不到她,该有多着急?贺怀亓会不会急疯了?不会迁怒他们三人吧? “醒了?”门外缓缓进来一个女人,身后跟着两奴婢,打扮的皆有些露骨,服装奇异,肤色也更深,一看就不是大渊人,联想之前的巴坦死士,江晚试探着说:“巴坦人?” 那人还没开口,没想到江晚那么快便确认了她的身份,一瞬间讶异过后真心佩服,“县主真聪明,一下便认出了我等身份,难怪招人喜欢,谁不喜欢聪明的女人呢,咳咳。” 那女子看上去和江晚差不多年纪,笑的明媚好看,但是咳嗽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有些弱症。 江晚仔细打量起来,为首的女子眼尾微微上挑,眼瞳极黑,穿着打扮比风未央还要奢华,衣着大胆,显得身材绰约曼妙,衣料用色也都明艳鲜丽,身上叮叮坠坠煞是好看,有种说不出的妖婕,直观点说很像前世的的印度美女。 她又打量了眼周围,是个临时搭起来的帐子,说明这些人在赶路,临时落脚,巴坦人,那老鹰多半也是经过驯服的,还有乌鸦。 先派死士暗杀,又派老鹰绑架她,这么恨她的巴坦贵族女人,江晚撇嘴,原来是情敌。 “巴坦公主远道而来一路不易,既然当初甘愿做小,又为何特地与我过不去,还没进门,就绑架我,不怕贺怀亓反悔吗?” “咳咳,见面礼,我只是迫不及待想见见让亓王洁身自好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既然为了你三推四推一国公主的求嫁,今日一见,的的确确是个有本事的女人,与我一贯对大渊女人的偏见不同。” 巴坦公主说不了几句便咳嗽几声,被人扶着赶紧坐下,脸上多了一些疲色。 第119章 病娇公主 “你身子不好。”江晚直说。 巴坦公主戚曦有掩面咳了几声,“我知道你是神医,来时路上便听说你医好了亓王殿下的腿,让亓王重新站起来,我感恩你,但是我们也是情敌,你不会治好我的。” 还没治呢,她就说不会,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江晚也不自讨没趣,热脸贴冷屁股,不愿治就不治,不治更好。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一上来就追杀她,还说只是想见见她,江晚才不信。 “公主大费周章,触动那么多死士追杀我,不像与我开玩笑的样子,反倒看上去是真想要我的命。”她脸色依旧冷漠。 戚曦浅笑,“可是你并没有失去性命,我也没亏待你,毕竟你是亓王的心上人,若是轻易死了那也枉费亓王对你忠心,站在这样强大的男人身边,一定自身也非常强大。” 江晚对她这种魅男的言语表示不服,一个劲的翻白眼,“他选择我是他的事情,我也一样,我要不喜欢他管他是谁,就是他是天皇老子我也不嫁,再有本领也是我自己的本事,与他无关,我也不是一定要配得上他,应该他配得上我才是。”江晚有这么一个空间在手,走到哪不是香饽饽,凭什么说她高攀贺怀亓! 她与戚曦这样说无疑是对牛弹琴,被封建礼仪洗脑至今,听到江晚来自后世的理念感觉太荒唐了,接受不了。 不屑道:“亓王竟然如此喜欢你?我只知从我儿时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定我未来的夫婿一定是这样!第一眼便认定他,世间不会再有像他那么优秀的男人,我一定要嫁给他!我为了能配上他不断提升自我,终于能配上他后,可他居然拒绝我,为了你一个没娘教的野丫头驳我一国公主的求嫁,怎么甘心!” 江晚看她如痴如醉的表情,好像她和贺怀亓从前有多深的羁绊似的,一切不过是她痴心妄想。 她没说话,轻轻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的眸子,一身光芒犹如穿云利剑,给戚曦定位——痴迷贺怀亓病娇公主。 “既然见过了,那可以放我走了吗?”江晚问。 “当然不行,本公主远道而来,倾尽人力,物力好不容易见到你,岂能没说几句便放你走,来人,替她换身衣服。” 江晚被几人控制,反抗不了,身上使不出力气,原来戚曦早在她床边燃了一种会使人浑身瘫软无力的香,江晚居然没发现,此香无色无味,防不胜防。 几名侍女在江晚身上一通折腾,给她换上巴坦女子的装束,衣着暴露,露肩膀露小腿的,若是寻常打渊女子这么穿,在她们心里认为和脱光没区别,但是江晚这么穿一点不觉得,甚至对比后世还觉得太保守了。 江晚被她们重新化妆打扮成巴坦侍女模样,又被喂了喝了暂时说不了话的药,抬上车,她跟着她们队伍一起,车队走了半日便突然停下,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第120章 把江晚还给他 “巴坦公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贺怀章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像多日没休息, 果不其然,戚曦接道:“早听说顺渊帝的七个儿子个个相貌不凡,尤其是三皇子更是出尘若仙,总是听说却从没机会一睹究竟,但我今日瞧三殿下眼下乌青,肤容憔悴,像是很久没休息的样子。” “公主细心,劳公主挂心,本王七弟妹失踪数日,确实有几日不曾合眼,让公主见笑了。” 贺怀章有气无力,不仅面色难看,连衣服看上去都几日没换,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这次是真的慌了神。 江晚在马车内全听见了,她想动想发出声音可是戚曦的药好厉害,她竟一点都动弹不得,发不出声音,倒把她这个神医困住了。 紧跟着远处响起贺怀亓的怒吼:“什么叫找不到!本王不要听这个,找!再去找!多找人去找!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回来!” 滚烫的泪珠顺着江晚眼角滑落,贺怀亓的声音,她回来了,可是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不能靠近。 贺怀亓声音嘶哑,她想三哥都来了,三哥几日没合眼,那么贺怀亓呢,他肯定更着急,更憔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本事,可是她依旧消失那么久,贺怀亓每分每秒一定很痛苦。 马车又动了,然后停下,这下江晚能更清楚听到外面动静。 “亓王殿下,咳咳,许久不见。”戚曦再见到贺怀亓,声音激动到颤抖。 贺怀亓也颤抖,他冲出来直接抓住戚曦,力气大到使得戚曦一声惊呼,娇羞挣扎:“咳,殿下,你弄疼我了。” “江晚在哪?你把她弄去哪了?”贺怀亓冷肃道。 戚曦努力扯出一抹笑,可眼底却满是掩饰不住的悲伤,黯然而轻嘲的一笑,“不知道殿下在开什么玩笑。”她突然喘息声加重。 “你别装傻,巴坦的死士,巴坦不是最会摆弄动物,训化它们,不是你还有谁,再不说别怪本王拧断你的胳膊。” 贺怀亓心中根本没有怜香惜玉这个概念,手上力气不断加重,不断给戚曦施压。 戚曦身子本就不好,加之数日舟车劳顿,若不是心中有顾力量支撑着她,可能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但是贺怀亓的态度,胳膊上的痛让她不断失望,心灰意冷,一丝阴冷的笑容在她嘴角绽放,“你想再也见不到她吗?” 闻言,尚有理智的贺怀章及时上前制止贺怀亓,“果真是你。” 戚曦阴骜的笑道:“是我又如何?本公主来怎能不给县主一份见面礼,看来大家都很喜欢我的见面礼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疯子!”纵使金玉一贯冷静的人也忍不住上前甩了她一巴掌,“你把我们家小姐到底怎么了!” 戚曦根本经不住金玉这一巴掌,跌坐在地上,捂着嘴角的血迹,胡乱摸了一把,后又被她的人赶紧扶起,“人在我手上,我想让她生她便生,我若叫她死,她也必须死。” 第121章 床上惊喜 贺怀亓几乎失去理智,他知道来硬的没用,但还是压不住心中怒火,冲上前一手捏住她的脖子,戚曦满脸阴冷笑容,贺怀章强忍怒意问她:“怎样你能放过她?她现在如何?” “她很好,远道而来的贵客,还是我未来夫婿的心上人,我怎能不客客气气对她,只是我客客气气,亓王却不客气对我。”她明目张胆威胁他。 贺怀锦紧急制止贺怀亓,“既然如此,公主远道而来先卸下行李,歇脚休息片刻。” “还是三殿下客气,若我年少倾心之人是三殿下便好了,只是亓王先入了我的心,旁人再好我一颗心也分不出两半。” 戚曦笑道,只要面子上功夫做足了,她根本不在乎他们在心里怎么想她,讨厌她也无妨。 贺怀锦给她腾了一个帐子让她稍微休息,把贺怀亓拉回去,吩咐人守好外面。 一进帐子他分析道:“你先冷静,平日里的冷静呢?咱们现在动不了她,江晚一定在她手上,动她保不齐她会伤害江晚。” “可是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无从查找,江晚若是在她手里,凭她的本事现在肯定已经自己回来了。”贺怀亓心里清楚,只要江晚没死她一定有本事回到他跟前,不会被困住。 贺怀锦虽不知贺怀亓为何如此坚定,但还是反复劝他冷静,不要意气用事。 江晚不干等别人来救,她是天才神医,什么药能害的了她,两三个时辰之后,她感觉逐渐恢复了知觉,咬牙使劲将两手靠近,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却努力了很久,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终于两手触碰到,意念一动整个人重重摔在空间地板上,屁股传来的疼痛感是久违的安全感,她从没觉得这个空间那么有安全感。 既然到空间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空间里可以使用意念,江晚狼狈凭意念爬到药品架,先颤抖的给自己打了解毒针,吃了许多药片恢复力气,一炷香后她已经勉强能站起来,也能说话了,只是体力消耗过大,比连轴做一晚上手术还累。 她扶着药架骂道:“奶奶的戚曦,下这种药害我,等着瞧吧!” 江晚又在空间里休息一会,吃了点东西恢复体力后才出去,出来时天都黑了外面很安静,看来没人发现她消失,戚曦也没让人过来送饭。 她刚想探探外面情形,突然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靠近,于是急忙恢复成药效还没解的瘫软模样。 来人是戚曦的贴身婢女,她身上带点功夫利落抱起江晚,江晚反正已经恢复体力便不怕,由着这人把她丢在一个帐子的被窝里然后快速离开。 好熟悉的味道,江晚嗅了嗅鼻子,但绝不是贺怀亓。 她四下打量,等了有一会,一道人影走进来,隔着屏风看是个体型偏瘦的男人,那男人也不进来,就坐在屏风对面的桌边慢慢饮茶。 江晚奇怪,她以为是戚曦联合了别人陷害她,但那人好像不知道床上有人。 第122章 莫名的情绪 江晚听那人反复叹了几口气,一杯茶喝了有半炷香的功夫,才终于站起身宽衣。 她被戚曦身边的侍女像裹粽子似的包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个脑袋,原来这就是她们害她的主意。 她轻蔑笑了,倒要看看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配她,敢在贺怀亓的眼皮子底下死鸡这样低级的手段。 外面男人将外袍脱下,江晚打量烛光印在屏风上的阴影,似乎是个身材不错且个子高挑的男人。 那男人转过身来,终于从屏风外走进来,江晚这才发现,原来戚曦给他找的男人竟是贺怀锦。 “三哥!” “江晚。” 两人对视,异口同声。 那还装什么?江晚裹着被子迅速从床上坐起,“竟然是三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几日七弟与我还有你的几个丫鬟们找你都快找疯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既然回来,为什么不先去找七弟?”贺怀锦边说边看了眼自己现在只穿一层底衣的模样,在江晚眼里贺怀锦裹得严严实实,可是对于贺怀锦本人察觉到这样有些不妥当。 他和七弟妹同处一间,此时此刻他们两人的穿着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所以他走到外面将外袍穿上之后才重新进来,继续与江晚说话。 “三哥不知道,是那个巴坦公主,她先找死士暗杀我,后用经驯化过的鹰将我叼到她的身边,简直疯狂,还给我喂了一种令人浑身瘫软没有力气也说不出话来的药,白日我就在马车里,明明能听见你们说的话,可是我做不出任何反应,如今她又将我丢在你的床上,我猜不出一会儿,她便会使手段领贺怀亓过来看到这一幕。” 江晚悄悄掀开被子往里瞅了一眼戚曦给她穿的衣服,太过暴露,被人瞧见,哪怕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也会传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于是江晚先让贺怀锦到屏风外等着,她偷偷的进入空间,换了一身得体常服,还好为了方便,先前让金玉给她准备了几套衣服悄悄的收进空间中,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江晚走到外间,与贺怀锦坐下说话,这样就算有人来瞧见也不会传出什么流言。 见到贺怀锦终于有了回来的实感。 贺怀锦盯着江晚,小嘴一直说个不停,把这几日的经历,还有对戚曦的憎恨全部一口气宣泄出来,也许是因为太久没说话,所以这会儿才一个劲的输出。 好在贺怀锦是个不错的倾听者,静静的坐着,温柔的看着她听她说,但这温柔当中再往深处探究,似乎还有隐忍。 他觉得这个丫头好像瘦了也黑了,没找到她的时候,觉得心里的这份着急只是替贺怀亓着急,但现在见到人之后又觉得好像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发自内心深处,一种贪心,又有些占有。 他忍住想要上前,克制住一双想要伸出安慰江晚的双手,最终也只是在她说完后谈谈安抚,“回来就好,看到你平安回来,七弟,终于能放心了。” 第123章 我一定要强求! 江晚察觉出贺怀锦奇怪的语气,神情有些不对劲,但不敢深入去研究,只好装傻。 再说贺怀亓那边,贺怀锦劝了许久,两人一起用了晚膳,贺怀锦离开之后贺怀亓依旧坐不住,只身闯入戚曦的帐中,先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江晚的身影。 之前暗地里让陌生把她们的马车都悄悄检查一番也没有江晚踪迹,可他敢笃定一定是这个女人使了手段掳走了江晚,现在偏偏只有她出现,始终不见江晚,贺怀亓坐不住了。 凭这个女人白日的挑衅,江晚一定在她手上! 她就在等着他去找她,果不其然,贺怀亓到的时候,戚曦坐在桌边刚煮好一壶茶,似乎是知道他会来特意为他所煮。 见贺怀亓来,没有多少惊讶,而是冷静的拿出杯子,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殿下终于来了,尝尝我刚煮的茶吧,我煮的茶父皇和皇兄们都很爱喝,殿下作为我未来夫婿,也来尝一尝吧。” “你到底把江晚关在了什么地方?”贺怀亓无心品茶,与她周旋废话。 戚曦又将茶杯举起,特意的碰到贺怀亓嘴边,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目光微闪轻笑,“殿下尝尝吧,这么好的茶若是浪费就可惜了,我瞧着殿下现在肝火旺,喝口茶正好宁心静神,咱们也能谈接下来的话。” 贺怀亓强忍怒意,感受到威胁,但是如今不得不妥协,只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根本没有心思去品茶什么味道。 “好了,面子我给你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贺怀亓冷峻道。 “殿下还真是心系于她。”她苦涩一笑,“真不明白那样没有用的一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值得殿下喜欢。听闻她的父亲虽为丞相,却不被大渊皇帝重视,甚至如今都已经被关押到大牢里,而且她本身也是不受宠嫡女,殿下只是与她有一纸婚约,是可以悔婚的殿下大可不必如此负责。而我是贵为一国公主,有父皇和皇兄皇姐的宠爱,而且十里红妆,殿下为何就不能正眼瞧我一眼呢?我对你的爱不输她,为何这半日,你与我所交谈的便只是询问她的下落,而并非正眼看我呢?” “我只想知道江晚在哪,我说过对你没有兴趣,从一开始便明确拒绝你,是你的皇姐,一定要将你硬塞给我,毁了我也毁了你,这便是你强求来的结果,但与江晚无关,你大可以找我对峙,但不要牵扯她,对付她一个手缚鸡之力的女孩。”贺怀亓终于肯认真看向她,但是却并非是看向江晚的眼神和神情。 “强求不来我也一定要强求!强扭的瓜甜不甜,尝了才知道,我倾心你十几年,怎么甘愿被别人捷足先登,你不过是早认识她,我苦于与你相隔两国而不能相识,但是如果你认真了解我,一定会爱上我,所以我非要强求!” 她的情绪忽然激动,眼神间也多了一抹狠厉,“你以为你很了解江晚,很了解你身边的人,我这就让你看看他们的真面目。” 第124章 贺怀亓,你怎么才来? 她抓起贺怀亓的胳膊便要带他走,贺怀亓没有功夫陪她胡闹,挣脱甩开起身,沉声道:“我没有功夫陪你胡闹,如果从你的嘴里说不出真话,我便将你身边之人全部关起来,一个个拷打,相信总有人会知道江晚在哪里?用不着你告诉我了。” 他前脚准备离开,后脚戚曦再一次抓住他,脸上挂着一副阴险的笑容,“你不是想知道江晚在哪儿吗?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 贺怀亓半信半疑的跟着她走到了贺怀锦帐外,自觉又被戏耍,扭头欲走。 “等一下,我说了要带你找江晚,你不是想见她吗?为何不进去?” 贺怀亓理都没理,见他逐渐走远,戚曦扯着嗓子喊,“你以为她不会出现在这里,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你身边之人,看看自己的心,也看看别人的心吧,你最相信最亲近之人同样在觊觎你的女人,这点心思难道你看不出来?你着急,他也在着急,不妨你来猜猜江晚回来会先去找谁?” 她的话让贺怀亓止住脚步,但并没转身,最后贺怀亓是被戚曦给硬拽进去的。 刚一进去果然瞧见了坐在桌边正在品茶的贺怀锦和江晚,两人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喝茶。 贺怀锦见到贺怀亓来没有多少惊讶,但是江晚抬头看见贺怀亓的那一瞬间鼻子还是酸了,破防了! 贺怀亓赶紧朝她走了回来,几步就到近前,然后弯下身,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月色昏暗也能看见他眼底的猩红和眼角的泪珠,还有他的手…在抖。 江晚心疼了,苦笑与贺怀锦开玩笑说,“我看到亓王殿下哭了,不会被杀了灭口吧?” 贺怀亓对着她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还是止不住颤抖,“死丫头!”他紧紧箍住江晚,生怕再次失去她,他找她快找疯了!想她也快疯了! “贺怀亓。”她开口,嗓音带着点点的哑,听起来却十分好听,“贺怀亓,你怎么才来呢?”小鼻子一酸,很没出息地就掉了两串泪来。 好想他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瞬间侵略江晚,归属感扑面而来,她不知道居然这么想贺怀亓。刚才她还在这和贺怀锦有说有笑,甚至两人在猜贺怀亓进来会是什么表情,两人猜了几种答案都没有猜到此时此刻的场景,原来相爱的两个人在互相担心的情况下又重聚会恨不得把对方融进骨血里,再不分开。 她一抬头看到贺怀亓因为找她苍白的脸,狼狈的样子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衣服也破了,几日没换的样子,这几日他该有多担心自己啊? 戚曦没想到江晚恢复的这么快,没想到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居然没有按她预想的发展下去,变成了这样一副你侬我侬两人久别重逢相聚的画面。 她恨的想上前将两人分开,嫉妒的要死,却被贺怀锦拦住,气的忍不住冷笑反问,“你拦我?难道我想做的事情不是你心底真正想做的事情吗?” 第125章 王妃伤情隐私 贺怀锦听了这话也不恼,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总是很礼貌的说:“既然公主殿下将江晚平安送回来,你也看到了,两人久别重逢,咱们还是别去打扰。” “不打扰?你爱成全别人,你爱放手,我不爱!既然喜欢就要努力去争取,他们俩还没成亲你就不争取了,那你也不见得有多爱她,真正的爱是不愿错过,不想放过,而不是像你这样成全,你这是自身的懦弱,我跟你可不一样!”戚曦怒不可遏的一番话重重击中贺怀锦的内心。 好像有一块一直堵着他的重物被锤开,似乎是恍然大悟,但又觉得荒谬,他忍住不去想,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一番无稽之谈甩出脑子,但还是不可控被钻了空子。 他先将戚曦拉出去,省得再做出什么过分之举,给久别重逢的江晚和贺怀亓辟出一个私人空间。 江晚紧紧的抱住贺怀亓哭个不停。 贺怀亓愣了,他从没看过江晚哭,这个丫头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坚强的,他曾一度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会让这丫头害怕。再加上她一身好本事,好医术,背后又有他在撑腰,能被谁欺负了去? 贺怀亓神色温柔下来,珍惜的抱住她,目光如水,正准备哄她,然后就听到江晚哭的嚎啕,大喊一句:“我屁股好痛!”放松下来,江晚浑身疼了起来,这伤应该是被老鹰丢下来的时候摔的。 贺怀亓无语,将人轻轻抱起来回到自己帐子,江晚被找回来,众人皆松了口气,江晚搂着贺怀亓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底乌青,胡茬也长出了一截,那么爱干净讲究的一个人这几天都经历什么。 不过江晚也没比贺怀亓好到哪去,虽然换了身正常衣服,但浑身脏兮兮不说,头发也乱了,还灰头土脸,细查身上好几处淤青擦伤。 贺怀亓找来军医给江晚看伤,军医看着伤处迟迟不敢动。 贺怀亓双手怀胸,从后踹了他一脚,“愣着干嘛,快治!” “王爷!”那军医跪下欲哭无泪,“王爷,王妃伤处隐私,臣实在不敢!” 不治也是死,治了也是死,让他当着王爷的面扒开王妃裤子给她治伤,那不纯纯和找死没差。 江晚脸色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趴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冲贺怀亓挥手,贺怀亓只好让军医先出去,快步走到江晚床边坐下,“你不治伤怎么能好?” “不治了!”江晚像一只鸵鸟赌气说道。 “不成!胡闹你这是!” “我胡闹?你站在后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谁敢给我治啊!”江晚终于爆发。 贺怀亓这才反应过来,很快,江晚从空间里摸索出一小瓶药膏,递给贺怀亓,红着脸要他帮忙,他不禁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他动作轻柔的褪去衣物,然后用江晚给的棉签蘸药膏轻轻涂抹,贺怀亓呼吸声有些粗重,低低的笑,带着点勾引和捉狭。 江晚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一个药膏上了半天,江晚忍不住催促,“快点,好了没?” 第126章 我不嫁了 突然指尖的温度从后腰传来,酥酥麻麻,江晚心尖处猛的一颤,身体紧绷,不敢动弹,贺怀亓用手化开药膏涂抹在她腰和屁股连接的地方,让她觉得很羞耻。想动,被贺怀亓按住,“别动。”他声音有些沙哑,江晚真不敢动了,贺怀亓的动作更加温柔,只觉得女孩的肌肤柔柔软软,而且逗江晚很有意思,况且是她主动邀请他的。 贺怀亓怕江晚趴久了不舒服,没多逗她,还帮她把裤子穿上,江晚转过身脸色憋成猪肝色了都。虽然知道他们迟早会结婚,江晚因为这个才让贺怀亓帮他擦药膏,但没想到他这么不老实! 她从空间拿出尾椎骨受伤患者专用凳子坐在床上,面含怨气瞪着贺怀亓,贺怀亓突然笑了开来,那笑就像和煦的春风,在这秋冬交替的季节里为整个房间都覆了一层暖意。 她突然坏笑,冲着贺怀亓勾勾手指,贺怀亓坐到她身边,江晚唇边笑容渐盛,忍痛抬手环住贺怀亓的脖子把人带到眼前,额头抵着额头,亲热的样子。 贺怀亓先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突然凑近,江晚却躲开傻笑,“哈哈!被耍了吧!” 贺怀亓轻轻扬唇一笑,不由分说大手扣住女孩的脑袋将人往前一带,留下一个霸道想念的深吻后心满意足松开手。 他的笑容充满宠溺和不加掩饰的爱意。 妈的,江晚早知道不玩火了,被白占两次便宜,亏死了,亏死了! 门外贺怀锦敲门,“亓儿,我能进来吗?” “进。” “三哥。”江晚冲着贺怀锦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脸,真的就像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那样无邪的笑着。 “看样子应该是没事,怕你饿了,给你准备了些吃的。”贺怀锦一挥手金玉和良缘端了东西进来。 两人放下东西后,都把头低着,江晚突然嗅了嗅鼻子,有一种什么东西发烂的臭味儿。 江晚是医生,一眼看出良缘肩膀不对劲,朝她招手,面色阴沉,“你过来。” 良缘听话上前,江晚只捏了一下她受伤的肩膀,良缘脸上就一阵扭曲。她更生气,干脆板起脸来,“为什么不好好养伤?都已经有发烂的迹象。” “奴婢没能保护好小姐,弄丢小姐这是奴婢应得的!”良缘话里带着哭腔。 “什么应不应得!”她说给良缘也是说给金玉,“这次的事不怪你们,你不需要伤害自己,更不用为我的失踪负责。” 良缘心下却涌起万分感动,重重地一个头磕到地上,道:“多谢主子”。 怕贺怀亓还会迁怒他们,江晚替他们向贺怀亓求情,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你不要惩罚他们好不好这件事情,就是你来也没有办法避免,他们已经尽力了。” “他们没保护好你,便是他们的失职,居然丢了你,他们有命回来和我禀报那就说明他们没有舍命去保护你。”贺怀亓板着脸严肃说。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江晚不悦一把将人推开,“你要是这么霸道的话,那我不嫁了!” 第127章 要娶老头子自己娶 “你以为拿这个来威胁我,我就真的会妥协?”贺怀亓虽然话这么说,但语气已经松了下来,好吧,真是拿这个丫头没办法,她说不嫁了他真的会妥协,拿这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吧,不过下不为例。” 贺怀锦眼瞅着怪不得一向任性妄为的贺怀亓会如此宠着这个丫头,原来真心去疼宠一个人,感觉竟是这样美好。 江晚满意了,接下来疯狂干饭,她快饿死了,接近三天没吃东西,脸色看上去估计不比金玉,良缘好到哪去。 众人看着她表演现场吃播,吃完后江晚直接拿贺怀亓的袖子擦嘴巴,一向爱干净的贺怀亓只是宠溺笑,看的金玉,良缘世界观崩塌,她们家主子好像被人夺舍了。 “哦对了!”江晚突然想到,“这个疯子公主到底要干嘛!” “能一口气派出那么多死士必定是狠极了你,一心要你死,她对你态度非常不友好,但她嫁过来是父皇指的婚,以后你们两个人免不了要有摩擦,她有一国在背后做靠山,你以后得多家小心。”贺怀锦分析道。 “贺怀亓!”江晚怒的一拍大腿!骂道:“妈了个巴子!你说你这个面具早不带晚不带,偏偏在认识我之后才带,你怎么不干脆从出生就带着,引了那么多桃花债,现在还连累到我。” 贺怀亓眼角弯了弯似乎在笑,“谁叫你招人喜欢,也招本王的喜欢呢,喜欢本王的女人多了,本王也不能每一个都负责任吧,本王只想对你负责。” 猝不及防的情话,撩的江晚差点没站住脚,不过还是生气。 “那么我就要考虑什么时候再嫁给你了,府里有这么一个碍眼的女人比我早入门不说,背后还有一国撑腰,哪怕我嫁给你做正妃压力也很大,她天天想我死,想着法儿的给我使绊子,那与在江家又有什么分别?” “本王可没答应娶她,是老头子自己答应的,那要娶的话老头子自己去娶,本王可没有对她做出任何的允诺,对外只说娶你一人,她若执意要住在亓王府,那就让她住着,只是不供应茶饭。” 江晚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着淡淡的亮光,粲然一笑,“这样啊……”她拖长音,“那要有热闹看喽。” “什么热闹?”贺怀锦不解,不知这丫头又兴奋什么,像只小狐狸一肚子坏心眼,没忍住轻笑出声,眼中尽是赞许的目光。 江晚在大营养了小半月的伤,终于痊愈,一行人回了京,先进皇宫。 巴坦公主远道而来肯定是要先参见顺渊帝,再加上江晚失踪,这件事情顺渊帝有所耳闻,把两件事情联合在一起想,便知他给自己最爱的亲儿子惹了多大一个麻烦,本来对外称病不愿意见他们,可是贺怀亓对老头子的性格了如指掌,一猜就是没病装病,加上宫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侍卫敢阻拦贺怀亓,他们成功的直接进入到了顺渊帝寝宫。 贺怀亓将人从床上捞起,“别没病装病,儿媳妇儿给你找回来了,你不得表示表示,有奖有罚。” 第128章 糊涂皇帝 人都来了,顺渊帝不好再装病,他穿好衣服重新坐回大殿上,看着远道而来的巴坦公主先摆出一副慈爱好说话的模样,“一路辛苦了,这么远的地方赶来,听说巴坦公主身子不好,从小便有顽疾不妨就留在宫中先住着,让宫中太医给你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多谢皇上美意,但是我过来是和亲,应该住在亓王府上吧。” 顺渊帝吓得咽了一口口水,甚至不敢去看江晚,反倒是江晚把话接过来,“公主不用这么上赶着,还没有举办仪式,没有风风光光的把公主迎娶,公主就住到亓王府上,不知是不是巴坦民风开放,公主才出此言,可是大渊民风保守,女子未出嫁之前是绝不可能住到男子的府上,要被人说闲话,落下话柄,巴坦公主不怕被说,可是这里是大渊,总有四个字叫做人言可畏,所以在还没有举行仪式之前,公主还是住在宫中吧。” “我不想住在宫里。”戚曦眼珠一转对着江晚笑道:“但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还没有嫁人,住过去是不太好,那么不如住到江府吧,我也算是外国的使臣,住在丞相府中,还有县主这个熟人陪伴,反正咱们以后都要嫁到亓王府上共同伺候亓王,那不如我就和县主住在一起吧。” “好啊。” 明知来者不善可是江晚也不是吃素的,愿意接受这个挑战,以为江府是什么好地方,有些人巴不得离开,有些人拼命想往里挤,来是容易,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来江府的人不褪层皮就想走? 顺渊帝贺怀亓看着两人电光火石的眼神交流,只觉得头皮发麻。 “咳咳,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正好晚晚是神医,颇通医术,说不定可以治好你的顽疾。” “皇上,臣女还有一事请求。”戚曦恳求。 “什么事?” 戚曦看了一眼江晚挑衅一笑,转过头来冲着顺渊帝道:“臣女既然要去江府做客,那府上不得不没有做主之人,听闻丞相前几日因为一些小事被叫去了府衙谈话,可否请顺渊帝看在臣女的面子上,将丞相放出,想必县主与我所想应该是一样的,县主也很期望父亲早日回家吧。” 江晚狠狠剜了她一眼,诡计多端的女人。 她既然能打听到江显被抓起来,那怎么会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抓,成心与自己作对,好不容易收拾了江显,因为她,顺渊帝答应放了江显,到时候江府岂不又要一团糟。 顺渊帝也不知脑子抽什么风,一口就答应下来,好像看热闹不嫌事大,连贺怀亓带有警告的眼神都故意避之不见,答应完之后便借口推说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 而戚曦目的还没达成,拉着贺怀亓说难得进宫一趟,要去给贺怀亓的母妃皇贵妃请安。 这本是江晚原本的计划,没想到被她抢先,她哪里像侧妃,就像是贺怀亓不日即将迎娶的正妃似的,俨然已经开始履行儿媳妇该尽的义务。 第129章 让儿子后院着火! 贺怀亓厌恶的将手从戚曦怀中抽开,转头握住江晚的手。 也不管她如何死皮赖脸在后面跟着,他只拉上江晚去给母妃请安。 两人都有功夫底子,只要稍稍步伐加快就能甩掉身子孱弱的戚曦,见将她甩开了一段距离之后,贺怀亓眉凝纠结,语气里透露了一丝烦躁,“也不知老头子今天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明知她绑架了你,不但不处罚她,还对她的请求百依百顺,不过你不用给老头子面子,你若不想看见她大可以把她赶出江府,是她自己死皮赖脸要来大渊,不受人待见那也是她自作自受,不用照顾她,也不用看作是谁的面子,老头子的面子你也不用管,我知你不喜欢她,也讨厌你的父亲,你放心,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你。” 江晚自己也思绪烦躁,但倒不是多大的问题,刚才已经想明白了,她反手握紧贺怀亓,不想让他为了这种小事而烦忧,他的心思应该放在更广阔的天地上,而不是围绕着女人。 她宽慰他,“没关系,既然她自己挤破脑袋想进江府那便用不着我出手,那是个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进去都要被扒掉一层皮,她还拖着那样孱弱的身子,只要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我也不是吃素的,你还是把精力用在朝堂上,对付贺怀章,别为我担心,我还能被他们给吃了去?吃了一次亏就够了,再吃一次亏岂不是让人笑话。” 她很认真,谈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凤舞宫,他们前脚刚到,后脚宫门大开,凤舞宫的侍女将他们恭敬的迎进去,后又把门关上。 不管什么时候江晚来,总能看见正在练舞的皇贵妃,不过这一次在边上还看到了一个令她熟悉的面孔,江茹容,如果不仔细辨认差点没认出来,脸肿的像个猪头,身子东倒西歪,但还是要撑着头皮上,活该,模样真是好笑,郁结的心情总算得到缓解。 皇贵妃见到江晚,停下手中动作,拿起帕子边擦汗边上前迎她,“丫头来了,许久不见你进宫看望我,上次你送来的那些药膏非常好用,还有你送我的这套衣服,你瞧,当真是舒服又方便,你说你这心思怎么这么奇巧?亓儿能有你这么个能干的媳妇儿,算是他高攀。” 江晚笑得有些僵硬,被皇贵妃察觉到,“怎么了?是不是这臭小子惹你不开心?” “没有,只不过是有人存心给我添堵。” “什么人?说出来母妃给你做主,实在不行就让你父皇给你做主。” “这事儿还真就是父皇给我添的堵,江晚欲哭无泪,巴坦公主如今进京不是要嫁给贺怀亓,而且在她嫁到亓王府之前还指明了要与儿臣一同住在江府。” 皇贵妃两只眼睛像锥子一样逼人,手里提着的剑又举了起来,蠢蠢欲动,“什么!老头子是越过越昏了头了,竟然能干出这种荒唐事来,我真是许久光顾着练功,没有管外面的事情,他不光自己后院着火,还想让儿子后院着火!” 第130章 本宫只有一个儿媳 偏偏这时,宫女上前,“娘娘,巴坦公主在门外求见,说要给您请安。” 皇贵妃这脾气一上来,恨不得提刀冲出去砍她几刀,纵使江晚也吓了一跳,赶紧拦住,劝导,“母妃母妃,千万别冲动。” 她今天算是知道贺怀亓这股冲动劲是遗传谁的了?好言劝说,“母妃别跟父皇一般见识,父皇也许是有他的打算,儿臣也只是抱怨几句没有应付不来,相反还很期待,这把坦公主自己送上门来,如果她敢得罪儿臣,儿臣一定给她治的服服帖帖。让她知道这江府好进不好出。” 可是皇贵妃还是不依不饶,她让人把门打开,放下刀拉住江晚的手,亲昵地站在门口,宫门打开,戚曦倒是很识大体的向皇贵妃行礼问安。 但是皇贵妃闭上眼睛连看都没看一眼。 “娘娘安好。”戚曦轻声唤了一句。 皇贵妃端出威严的姿态,又是久经沙场,稍稍把脸绷紧那气势一下就上来了,放出官话,“本宫多谢巴坦公主特地来问安,不过以后还是别来了,本宫这里不欢迎你。” 戚曦心理素质极高,就算皇贵妃不欢迎,她还是陪着笑脸,毕竟那对于她来说是贺怀亓的母亲,亲生母亲,也就是准婆婆,还是要极力讨好。 “娘娘或许现在一时接受不了我,但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我会成为您的儿媳妇儿,会给您生下孙子或者孙女,您总要有接受我的一天,到那时你会喜欢我的。”戚曦还在幻想。 “不用。”皇贵妃连忙出手打断她,“别!本宫不认你这么个儿媳妇,本宫认的儿媳妇儿只有江晚一人,此刻正站在我的身边,多了本宫一个都不认,只有本宫儿子放在心尖上的人本宫才认,而你我们娘俩从未看上过,哪怕你是一国公主本宫也不认,别说你生不出孩子,就算能生得出孩子,本宫的心里也没有你一席之地,不如在大错未酿成之前及时死心,皇上还可为公主则一良婿,你也不用在这里讨别人的脸色。” 江晚说不感动不可能,自古婆媳关系难相处,婆媳是天生的敌人,可她的这个婆婆心完全偏向她,还与她一致对外,和贺怀亓一样好。 皇贵妃的性子就是这般直言爽快,她说话也不弯弯绕绕,所以在宫中没有多少真心朋友,她倒也乐得清闲自在,总是一个人关上宫门在宫里面潜心钻研功夫,甚至觉得没有人打扰更好。 如今也不说什么场面话,直接难听到让戚曦下不来台面。 自始至终都没有让她踏进门一步,便送客了。 送走了戚曦,皇贵妃像换了一副面孔,热情的邀请两人留下来用了晚膳,之后再吩咐人将他们送回去。 贺怀亓把江晚送回去的时候,又再三向她保证,绝对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心中只有她一人,府里也只给她一人留了位置。 两人在马车上好一会儿温存,不光手粘住了,身子也粘住,就连嘴巴也粘在了一块儿,江晚脸上的笑容终于多了些,人也更主动。 第131章 父亲还是不长记性 临下马车之前,突然她紧紧抱住贺怀亓,抱得非常紧,非常紧,用了她浑身的力气,然后在他的脸蛋上亲着一口。 不一会儿她白皙的耳后根已经缓缓爬上了几次绯红,她逃也似的钻出马车,心情大好,但是很快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一进府,便看见江显正对着戚曦点头哈腰,一点没有丞相的架子,反而像是戚曦的忠实狗腿子。 江晚强忍着恶心再也看不下去,但偏偏有人就是要存心恶心她。 江显一看到江晚脸沉的像黑锅底,愤恨的瞪着她,要不是江晚报官他怎么可能吃这么多日的苦,在牢里这几日,他的丞相身份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江显自以为是的认为一定是江晚使了一些手段,让那些人如此为难他,不光每日都是剩饭剩菜,有的时候饭菜甚至都是馊的,那些人根本没有尊重过他,一定是江晚默许他们才敢那么做,否则放在以前,皇上还没有发令革去他的丞相之位,谁敢这么对他?谁不看在他是丞相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 所以他现在更恨江晚,骂道:“小畜生还不赶紧过来给巴坦公主请安,公主大驾光临,是咱们江府的荣耀,快去把老太太还有女眷们全部喊出来迎接。” 江晚差点没听笑了,一个小国公主来到大渊最多最多算二品县主,与她平起平坐,她又凭什么向她请安? 江晚懒得搭理这一群疯子,随他们闹去,翻了个白眼就要离开。 江显气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一把抽出双手虎虎生风的劈过来。 但他吃了这么多天苦,又饿了那么多天,哪还有力气,几下就被金玉良缘给制服,江晚看着他很是失望,“父亲看来还是没有长记性,哪怕在牢里关了那么多天,也没有让父亲看清楚现在时局,还是一意孤行,执迷不悟。” 她用眼神示意金玉良缘松开手,理都不想理这一群跳梁小丑,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显上一秒对着江晚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下一秒转身对向戚曦,立马又是谄媚的笑容。 因为得知是戚曦向顺渊帝求情,他才能从牢中放回来,满屋子女眷都不如一个外人尽力,哪怕江晚在顺渊帝面前那么得脸,也不曾为他去求情,反而还亲手把他送到牢中。 “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本相这个女儿是彻底的废掉了,目无尊长,目中无人,只是稍稍的有了一点点功劳被皇上抬爱封为县主,便觉得自己羽翼丰满可以不受家族控制,她不比公主有教养,从小便没娘教养,是个十足的野种,公主金尊玉贵还是少与她沾染免得玷污公主。” 江显现在对江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她死,他现在坚信只有江晚死了,江府的日子才能好起来,他的日子才能好过。 戚曦最会察言观色,当初刚见到贺怀锦第一眼,她便看出了贺怀锦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心思,如今自然也能够体察得到江显心中的这些恶念,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把控人心,把人心里的微不足道的欲望无限放大,不管是善念还是恶念。 第132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样的女儿丞相居然还能忍受,本宫自小在皇宫长大,受的是最尊贵的教育,从来没有说可以对长辈这样,县主这么趾高气扬的态度,无非是仗着有人在背后给撑腰,便看不上一个小小的丞相府。那这样不受控制的女儿,不受您掌控的女儿留着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话不疾不缓,声音淡淡,但是全被江显收入耳底。 江显听完一双眼睛又重燃斗志,原本因为在牢里关押几天而尽显苍老的脸庞又变得神采焕发。 要不是因为男女有别,他激动的真想握住戚曦的手,知己!知音难觅! 但他还是谨慎,深知这种话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说,怕隔墙有耳,江显贼眉鼠眼四下环顾一圈,凑近戚曦压低了声音隐忍的说,“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领着戚曦来到书房关上门之后坐下,终于能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部倾诉出来。 在这座府里面,老太太都不能理解他心里的这番苦,没想到一个异国公主居然能与他说到一块儿去。 戚曦耐着性子听完,她擅长做一个倾听者,这些事情有的她能打听到,有的不知道,听完后她觉得江晚得罪人的本事真不少。 她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随后向江显抛出诱饵,“所以她得罪了那么多人,想她死的也不止我们两家,这样不受控制的女儿留着也没有用,日后若是风光她第一个肯定是铲除您,铲除江家,什么养育之恩,肯定全抛诸脑后。落魄就更别说,所以您既然给了她生命,自然也可以夺走她的生命,我与您是站在一起的,一定也有很多人与我们站在一起,而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一个将她拖下水的时机,她不出错还好,但只要一出错,一定会有许多人借此机会咬住她不放。” 她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击打在江显心中,江显忍不住的一个劲点头,拍桌附和,“没错!只需要一个时机,人哪有不犯错的,只要她犯错,我们便抓住不放。她现在身边有高手,暗杀是不可能,而且就算真的成功,也不可能完全做到滴水不漏,亓王将她放在心尖上,这样重要的人若是出了事儿,亓王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所以只能等她自己出错。” 戚曦摇头,不赞成,“等?什么时候能等到?一头饿极了的狼它还有等待猎物的时间吗?它只能主动出击,她犯不了错,我们可以制造机会让她犯错。等待什么时候能等到,既然一日也容不下,不如在你犯错之前先让她犯错,不就抓住机会了?” 江显越来越喜欢这个公主,当初与贺怀章与梵月相谋,他只觉得未来有机会,但是机会渺茫,从未有一刻像现在眼前那么明亮过。 “那我们要怎么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和戚曦现在站在同一战线,戚曦的目的只是想做贺怀亓唯一的女人。 可是江显太蠢了,蠢到又这么傻乎乎的被人利用。 接下来戚曦说了一句让江显无比震惊的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杀死你的母亲嫁祸给江晚。” 第133章 只想杀江晚 江显忽然有一瞬间无比清醒,但是很快又被戚曦拉下深渊。 “丞相大人,你连女儿都能舍去,那年迈的母亲又有何不可能?只要不是与你一条心的人都会成为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你们大渊不是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心狠之人才有机会谋大事,如果优柔寡断,做什么事情都黏黏糊糊,那做什么事情也都成功不了。” 看着江显的眼神一点点模糊,她继续蛊惑,“你的母亲已经和你不是一条战线上的,加之她已年老,日后对你不会再有所助力,甚至还可能成为你的阻碍,导致你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所以不如最后帮你一把。我知道她毕竟是你的母亲,让你这么做你不忍心,但是可以借此扳倒江晚,把她困在这件事情中,拉她下水是最好的,否则以后再有有什么人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用最低的成本让江晚深陷泥沼不得翻身呢?” 江显跌坐在椅子上,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戚曦的话他全听进去了,并且深觉有道理,他之所以不说话,没有拒绝,而是在想,想到底值不值得做这件事情,他计算之后惊讶的发现很值得!非常值得! 一个年迈无力需要赡养的母亲,甚至和他不是一条心,逐渐分离,有了歧义,一个不听话,做事乖张,戾气极重,而且背景强大的女儿,稍有不慎便可能反过来咬他一口,他们两个人已经反目成仇,再也不可能有缓和的余地,想让江晚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拖上老太太,江显多少还是有点良心在,他有些自欺欺人,“这件事情太大了,我需要好好想想。” “好,不过机不可失,她被困在这深宅大院的时间不多了,你犹豫的时间越多便是给她羽翼丰满的时间,等她逐渐强大,甚至飞走了,咱们可就抓不住了,越早越好,丞相大人尽快想清楚吧。”戚曦留下一句话,便带着侍女离开。 江显的心逐渐往天秤的另一边偏倚,在这之前他还是想去再见一眼老太太。 江显只身一人前往老太太的院子,到的时候老太太还没睡,屋内灯还亮着,老太太正在和身边的嬷嬷说话。 江显悄悄躲在门外偷听,听见老太太正欢喜的和身边的嬷嬷说:“明日叫厨房一大早便去买些新鲜的蔬菜和牛肉,我这个儿子最爱吃牛肉了,这些日子他吃苦了,叫厨房去准备一些药膳什么的给他好好补补。” “老太太放心,这些事本不用您操心。” “我怎么能不操心,那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小心呵护,把他养那么大,供他吃穿,供他读书,如今他妻妾满堂,儿孙满堂,可他还是我的儿子,我依旧是他的母亲,怎么能不操心,从生下他的那一刻起,这心就是要操一辈子的。” 江显这么大把年纪,躲在窗外呜呜哭泣,在来的路上,他已经下定决心,可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样的话,让他好不容易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 第134章 听娘的,收手吧 这可是他的母亲,是从小把他拉扯到大,生他养他的母亲。 江显觉得自己真是畜生,居然和外人一起想着杀了自己亲生母亲,他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心情,江显推门走进房间,老太太一见儿子来了,赶紧笑着拉他坐下。 “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你这些日子累着了,今日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没什么,就是有些想母亲,想着过来瞧瞧,见母亲还没睡便进来了。”江显努力扯出一抹笑,心思还是在挣扎。 老太太觉察不出来,眼里,心里满满都是这个有出息的儿子。 握着他的手,回忆,“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晚上睡不着,白日读书上学堂累了,也会偷偷来找我,你父亲还总说你吃不得苦,总是骂我太惯着你,但你看,如今我儿有大本事,坐到了一国丞相这么高的位置,还有源源不断的门生慕名而来,多有出息。” 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母亲,江显心突然扯痛起来,鼻子一酸几欲落泪。 老太太猜江显今晚过来找他,大概是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些事儿有些感慨,所以半夜来找她。 她叹了一口气握紧江显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娘知道你不容易,好不容易一个人挣下了这么大份家业,这一大家子都靠你一个人支撑,你也想带着这一大家子走得更远更高,但是听娘一句劝,咱们不要再加入朝堂上的纷争了,好好的将份内事做好,也别再得罪江晚那丫头,低个头服个软,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别闹得那么难看,你们终究是父女,以前的事情就别再说了,以后把日子过好,娘只希望你们安安稳稳的,像之前那样的事情,娘真的经不住第二次打击了。你也这么大把年纪,就别再折腾了。” 江显紧闭双眼,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眼睛一闭上脑中就会想起戚曦与他说的话,老太太和他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思想都不一样,有分歧,既然不同路就应该铲除。 他原本还心软,但此刻一提到江晚,内心的怒火又被点燃。 老太太居然劝他和江晚和好,劝他不要再争,可是已经到了如今这地步,江显根本听不得这种话。 甩开老太太的手,“娘,争不争不是咱们说了算的,朝堂上的事情你也不懂,我作为一国丞相是一定会加入一个阵营,别的皇子也会拉拢我,江晚注定是要站在亓王那里,我注定会和她走向一条对立的道路,所以我跟她绝不可能像寻常父女一般,我们俩的关系现在势如水火,那个小贱人敢把父亲送入大牢,以后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江家,放得过你我。” 老太太见江显越陷越深,执迷不悟,继续苦心劝导,“可你们终究是父女,我瞧着江晚那丫头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进大牢这件事情你有错,她也有错,但我们终究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娘家,她不好做的太难堪,如果她把我们逼得太死,外人也会诟病,只要咱们不去招惹她,她怎么会为难我们呢?” 第135章 瘟神 “她怎么不会!母亲有些事情你不懂,朝堂这样的纷争你也不懂,你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你把这一切都想象的太简单了,亲情?亲情有的时候在权力面前算什么!” 江显砰的一声站起来,音量提高对着老太太吼,把老太太吓得一激灵。 其实这哪是江晚,这分明是江显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江显没想到自己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反应过来他落荒而逃回到自己的房间,思索到底选择亲情还是权利,这一整晚他几乎没合眼。 次日一早他的决定和太阳一样升起了! 顺渊帝现在还不允许他去上早朝,于是江显早上跑到老太太那里陪她吃了早饭,然后等着众人来给老太太请安,他正好有事情要宣布。 来的人不光有一屋子女眷,还有戚曦,老太太见到她刚想起身行礼,被江显按住,戚曦也笑着上千扶她,“您是长辈,不用碍于我的身份与我行礼,既然我在府上做客,那就按照大渊的规矩和府上的规矩来,您不用那么见外。” “诶诶好。”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陈氏有了身孕,江显昨日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问候,借着今日这个时候,老太太这头有戚曦哄着,江显那头也因为陈氏的身孕难得发自内心高兴。 贾氏一向不争不抢,带着江茹顺坐在一旁,一屋子总算像个家的样子,热热闹闹,有说有笑,但这一切随着江晚的到来戛然而止。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带着金玉良缘过来,可众人一见她来便都止住声音,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场面由刚才的亲切轻松,一下变得端庄严肃。 好像江晚是什么瘟神,唯恐避之不及。 江晚自己也觉得好笑,但她懒得理会,请安不过是走个过场,“给祖母问安。” “坐吧。”自江显回来之后老太太也没那么记恨江晚,语气不冷不热走个过场。 可江显自回来之后对江晚十分厌恶,比之前更加厌恶,他在牢中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不在憎恨江晚,从未反思自己的过错。 他叫住江晚,“慢着!府中有贵客,你作为嫡女请安来迟,一点没有给你的弟弟妹妹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巴坦公主在此,你也应该行礼问安。” “呵!”她闻言轻蔑地笑了,“父亲是在牢里面撞坏了脑子,一个小国公主配丞相嫡女给她请安?” “那也是公主!也是客人,你怎么能连声招呼都不打,一点教养都没有!”他拽住江晚的袖子,不让江晚落座。 江晚眼神一立,手臂一抖,直接将江显震了开,眼里闪着寒冰,“父亲是丞相,我是县主,这里是大渊,在我们的地盘上,凭什么要向一个外国公主行礼问安?没人邀请,她不请自来那就算是父亲的客人吧,父亲你好好伺候赔笑脸就是了,干嘛还要搭上我?” 江显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倔的要死,偏要江晚给戚曦行礼,“你今天必须给我向她行礼问安!” 第136章 几日不见这么拉了 “没关系的,怎么说日后我与县主也是姐妹,同作为亓王的女人,县主是正妃,我是侧妃,该是我给县主请安才是,既然县主不情愿的话不强求,县主说的对,是我远道而来,不请自来。” 江晚这么不听话,江显怒了,江晚越是逆反他的话,他越生气! 他不懂别人家的小孩都乖乖的听父母亲的话,为什么他的孩子,为什么江晚总要和他对着来? 自从落水之后,她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凡事都要和他反着来对着来,为什么就不能有一次是顺从他? 而这样逆反不受控制的江晚让江显十分头疼烦躁,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要找回自己的面子,只见他突然发怒,抓住江晚的胳膊,另一只脚就要踢向江晚的小腿,逼她跪下。 “没想到来的早还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场戏,丞相大人,本公主是不是也得给这位国外的公主下跪请安?”风未央人还未进门,声音已经远远传来。 紧接着一个身穿火红裙子的女人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她还是一贯喜欢张扬的打扮,就如同她的性格一样,如今成了名正言顺的公主,气场就更不一样,走到哪里排场都很大,身后跟着四五个丫鬟,别提有多风光。 她看着仍然待在原地的江显,下巴微昂不可一世,“江相不是很注重礼仪吗?本公主来了怎么也不见江相向本公主请安问好?还是说江相是巴坦的丞相,眼里只有巴坦的公主,对于大渊的公主不屑一顾呢?” 江显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向风未央请安问好,但风未央与刚才的江显如出一辙,咄咄逼人,转头看向戚曦。 她先是上下打量她,然后毫不避讳的发出嫌弃的声音,“我还以为多体面?一个小国公主身上一点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衣着还那么暴露上不得台面,来到我大渊不穿大渊服饰,穿成这样还妄想嫁给贺怀亓,这种穿着打扮本公主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那便是勾栏瓦院,你这样的打扮也只能去那里,心不在大渊还想嫁到大渊来,一点诚意都没有,见到本公主为何不下跪?” “我为何要跪?”戚曦被风未央的话气的装不下去。 “为何?凭这里是大渊!我是大渊公主,你只是一个小国的公主,就算巴坦不是大渊的附属国,可是来了大渊,作为使臣最多和县主平级,难道不该给本公主请安问好?” 戚曦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转,她不甘心,但又切切实实被风未央拿捏住身份等级压她一头。 于是她不情不愿的给她行礼,江晚看着那叫一个爽啊,还得是风未央,还得是真公主。 真喜欢像风未央这样子,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比那些暗戳戳使心眼耍心机的人舒服多了,明刀明枪,总好过暗剑难防。 下一秒风未央连江晚也没放过,不屑的瞥着她,语气嘲讽,“怎么几日不见,变得任人摆布了?之前不是挺张狂的,现在谁都能欺负到你头上变得那么软弱?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晚吗?” 第137章 这才是江晚 平白被数落一顿的江晚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好吧,好像确实没有之前收拾人那么利落。 不是风未央今天突然提醒,江晚好像确实没意识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唯唯诺诺,任人欺负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还手,一直都在隐藏锋芒,这可不是她的一贯作风。 她看向江显,“父亲是不是在里面关的久了,有些糊涂,连外面是什么情形局势都搞不清楚,我一个大渊县主,你逼着我给巴坦公主行礼就算,我不受你待见,但是你也不必自己打自己的脸吧,你贵为一国丞相,我是丞相嫡女,你逼我给她下跪请安,是在打你自己的脸,父亲老了糊涂了,丞相这个位置看来也不适合您了。” “放肆!皇上宠爱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公主,当成皇上的嫡亲女儿,他宠你不过是因为亓王的缘故,没有亓王你便什么都不是!我提醒你,你还没有嫁给亓王便与家里反目,若是有一天亓王不要你,你还有退路吗?你现在还是江家的女儿,劝你说话做事多想着点家里,别总是以亓王为重,你还没有嫁过去,万一被抛弃,两头都捞不着好。” 不知是不是戚曦站在江显身边的缘故,他感觉他现在说话头脑异常清醒,底气也足了些。 但是江晚看他的眼神和看傻子没什么区别。 她远远瞧着戚曦和江显的这些眼神交流,深知二人肯定勾搭上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都不喜欢自己,都盼着自己死,怎么可能不合作。 何况戚曦不是省油的灯,她可以一眼就看出贺怀锦对自己的心思,怎么看不出江显眼底对自己的仇恨,她惯会利用人心,再加上江显那么蠢,多半是已经被她利用了。 只是这二人合谋要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江晚还猜不出来。 她用犀利的目光扫视江显与戚曦,显得从容而谨慎,“聪明人找聪明人,蠢人找蠢人,我的退路从来不是靠男人而是靠我自己。我的底气也从来不来自贺怀亓,而是我的一手医术,父亲到现在还弄不明白。” 她嘲笑江显蠢,居然也配做丞相,只能说此人年轻的时候头脑还算清晰,只不过老了老糊涂了,再加上有王氏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还有老太太这样糊涂的女人,其实江显走到今日也不容易。 “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江晚,毒舌张扬而不是任人欺负。”风未央面上终于有了笑意。 江晚看得明白江显与戚曦,却搞不明白风未央怎么会一大早过来?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我只是想来与你商议去古漠的一些事情,还有需要带什么东西,前阵子你不在京,听说你回来我便来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你应该会喜欢。” 礼物?江晚上下打量她,空着手来的,难道藏在袖子里,深秋衣服穿的厚,袖口也大,也是有可能。 风未央看出江晚的心思,摇了摇头,“不是小巧的东西在院子里,一起去看看吧。” 第138章 意外 众人皆跟着风未央移步到院中,没见到什么礼物,倒是见到一小队人,只是这些军人模样打扮的却是女子,一个个站得笔直且整齐的在院中,粗略看了一下将近百人。 知道的是送礼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抄家,江晚不解的看向风未央,不知道这算什么礼物? 风未央看到她脸上的疑惑为她解答,“这是我自己培养的一只队伍,全是由女子组成,她们有的没了丈夫,有的是孤儿,有的被家里抛弃,被家里卖掉,反正我从小培养她们,是我的贴身护卫,但是我如今用不上了,皇伯伯给了我很多侍卫,而且也没那么多人暗杀我,反倒是你得罪不少人,我觉得你更需要保护,所以就送给你,算是报答你上次解救我。”风未央说着说着不敢直视江晚,只是偷偷的瞟她。 江晚心里藏笑,其实风未央这人本心并不坏,可能她们俩之间有些误会吧,而且她是贵女,从小养尊处优到大总有些傲气,但心思不坏,还知恩图报,这个礼物算是送到江晚的心坎上了。 她真诚的向她道谢,“多谢,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也很需要,你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她正愁这整个大渊只有她一人会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几次手术还有处理疫情,江晚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操作实在是太累了。 偶尔一两场手术还好,但是像那次疫情,那么大的场面,只有她一个人顶着,就算再厉害也吃不消,她也不会分身术。 正想着找机会让金玉良缘出去找一些悟性极高的女子回来好好培养,没想到风未央便给她送了这么一堆人马。 她相信好好培养这些人会成为她的助力,成为她在大渊发扬医术的帮手。 风未央或许没想到江晚会不计前嫌,会大大方方的向她道谢,没打招呼便逃走了,不知道在害羞什么。 江晚吩咐良缘把这堆人马先带下去,先将她们安置下来。 深秋季节的早晨还是有些凉意,戚曦怕老太太站久受风寒,提议,“既然贵客走了,咱们还是回屋子吧,老太太年纪大了,怕是受不得风。” “对呀,陈妹妹还怀有身孕,也是站不了多久,吹不得冷风的,若是着了风寒可麻烦呢,咱们还是赶紧回屋子里。”贾氏真心关心陈氏的胎。 江显立即点头同意。 老太太和江显走在前头,江晚紧随其后,最后面是贾氏和陈氏,在往老太太院子去的路上,途经一条人工湖,平时走来走去没什么事,今日老太太许是走的着急,不小心被一块突出来的石头绊着,崴了一下脚。 她吃痛惊呼出声,众人呼呼啦围了上来,江晚本不想上前,但是被后面涌上来的人群推了一下,也绊倒在那块石头上,随后下意识伸出手往前扑,不偏不倚,扑向老太太身上,可是她心中有数,根本没推到老太太,但老太太却好像受了多大的撞击,加之脚崴根本站不住,顺着坡一路往人工湖里滚…… 第139章 老太太死了 深秋的湖水虽没结冰,但也透着刺骨的寒,老太太本就上了年纪,一把骨头,那么多人愣是没一个人扑上前去拦住一路向下滚的老太太。 湖边上那个坡,虽然是个草坪,但上面也有一些碎石块,老太太一路向下滚,根本避不开,有的撞到腿,有的撞到腰,她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下一秒便跌入冰冷的湖水中。 冰冷刺骨的水,直接包裹住老太太,跌进去的那一刻人就冻晕了过去,连一声呼救都没发出,呛了口水,便往下沉…… 江显吓了一跳,他大喊一声,冲上前准备去救老太太,但是混乱之中被戚曦拉了一下手腕,两人对视的电光火石之间,江显瞬间全明白了。 是戚曦干的! 她没有过问自己的同意,自作主张的害了老太太。 他原本想发怒,但是一阵凉风吹过脑袋清醒不少,想想事情已经发生,老太太已经没有声息,只有岸上混乱的人群和一片平静的湖水。 江显就是再悲伤心中再痛苦,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江显不说话,众人更是大眼瞪小眼,除了惊吓恐慌,便再没主意。 直到陈氏捂着肚子发出一声“哎哟”,终于唤回众人思绪,“我的肚子,老爷,妾身的肚子好痛。” “来人,快去请郎中!再叫人把老太太赶紧捞上来!”江显终于开口,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的割开,悲痛从伤口中流出。 他间接伤害了他的母亲。 等府中会水的下人把老太太捞出来的时候给陈氏请的郎中也到了。 郎中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以为是让他救命,于是赶紧上前把脉,神色沉重,得出结论,“已经没有了气息,大人节哀。” 虽然早做好准备,但真正听到的时候江显浑身颤抖,难受的像是毒蚁噬心一般。 昨日晚上他还和老太太在同一个房中说体几话,今日早晨老太太活生生坐在那,不过一会儿就已经变成了眼前冰冷的尸体,江显终于控制不住,跪在地上,爬到老太太跟前,抱着尸体痛哭起来,哭的情真意切,好像他完全不知情。 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陈氏也顾不得肚子痛,众人皆屏住呼吸。 江茹娇浑身颤抖,她内心激动,因为她看到了,看到是江晚没站稳,将老太太推了出去! 是江晚害死老太太!只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父亲一定不会放过江晚! 她心中狂喜,老太太的死让她感觉不到一点悲伤,反而是能借此机会搬倒江晚,这么好的绝佳机会她一定不能错过! 她站起来直指江晚,“是她!祖母刚才落水是她将祖母推下去的,我看见了!而且肯定不止我一个人看见!” “我们也看见二小姐推了老太太一把。”有几个小丫头真真切切瞧到了,于是跟着附和。 “是你要害死祖母!”江茹娇将事情挑起,“你前些日子和祖母多有争吵,你有动机,有人证,你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害死祖母!她是你的亲人!” 第140章 这下百口莫辩 江晚看了一眼正抱着老太太尸体痛哭的江显,他现在估计什么都听不进去。 剩下的众人又是一脸茫然,陈氏吓得不敢说话,只躲在角落捂住自己的肚子。 贾氏和江茹顺一向站在江晚这里,但是她们刚才好像也瞧见了江晚推了老太太一把,老太太才没站稳,一路滚到了湖中,所以她们不便开口。 这一下江晚成为了众矢之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而她的的确确推了老太太一把,不是借位也不是误会,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没使多大的力气,不过是从她的身边划过,不小心碰到。 这种力气,别说是老太太了,就算是个刚出生会走路的婴儿,都不见得能把她推倒,可是偏偏这个动作她是做了的,而且算不得误会,力度大小只有她自己知道,真真切切堵住她的嘴,让她一时分辩不出来,要怎么做?再给人演示一遍嘛,可是谁又会信呢? 戚曦得意冷眼瞧着这一切,知道江晚百口莫辩,所以才没有争辩。 她下了这样大的一局棋,如果江晚还能全身而退,那她真是要佩服她好本事,这样板上钉钉的事,几乎完全不可能解释清楚。 “二姐姐是不小心的。”江茹顺见江晚迟迟没有争辩,替她解释。 她知道二姐姐一向不会吃亏,可这一次她好像真的为难住了,她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话。 江茹娇瞬间击垮,“不小心?可是不小心也害了祖母的一条性命,难道杀人犯不小心杀了一个人便可以不用负责任吗?不小心她也是凶手,她居然杀了自己的亲祖母,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江家养出这样的女儿,妹妹你和我的未来前途都被江晚毁于一旦,你还要替她辩解,她连杀祖母都能在光天化日众人眼前做出来,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报官吧。”江显睁开眼,用衣袖擦了把泪水和鼻涕,泪眼模糊的看向众人,突然冷静。 争吵不出结果,这件事情被戚曦设计的几乎天衣无缝,既然这样,那他就采取和江晚当初一样的手段——报官,公平公正。 戚曦做的天衣无缝,江晚这次插翅难逃。 江显深知如今事实变成这样,改变不了,不如顺水推舟拉江晚下水,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扣在了她的头上,那就顺着戚曦铺好的路继续走下去。 官兵来时,身后还跟着贺怀亓,原因是良缘见这次小姐真的百口莫辩,于是偷偷让灭风回去传口信喊王爷,只要有王爷在,就算他们证据确凿也带不走小姐。 仵作先上前查看尸体,得出结论,“死者身上多处淤青,摔伤跌打伤,死因死于溺水而亡。” 人群中还是有不少人为着老太太抹眼泪,尤其是贾氏,为着老太太的死真正伤心。 “殿下。”戚曦又见到贺怀亓很高兴,不顾场合笑脸相迎,贺怀亓看都没看她一眼。 从后揽住江晚的腰,做她的底气,“别慌,我在。” “我知道。”江晚轻拍他的手臂互相安抚。 第141章 所有人都在拉江晚下水 “殿下,难道你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偏袒一个杀人凶手?所有人都看见她杀人的过程,而且她杀了她的亲祖母,这样的人,殿下还要维护她?” 戚曦不甘心,为何不论江晚变成什么样子,贺怀亓的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她?哪怕她杀了人,证据确凿他还要偏袒她,难道就算人真的是江晚杀的,他也会毫无保留的相信她,坚定的走向她选择她吗? 世上真的有这样的男人,可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肯为她而心动? 贺怀亓越喜欢江晚,戚曦越是坚定弄死江晚的决心。 江晚也不是任人欺负,没有脾气的,她厌恶的看向戚曦,“你说是我亲手杀了我的祖母,你亲眼瞧见了?可是我们两个人跌倒的方向完全不一样,我的手只是略过她的衣服,看上去像推了她,可她跌倒的方向与我手推向的方向完全不同,这怎么没有人看见?” 老太太是径直向湖中跌去,而江晚是从侧面与她擦过,两个人的方向不同。 其实根本死因是戚曦的手下用针射进老太太的小腿,老太太腿一软,才滚下去,老太太滚的途中,身体多处擦伤和撞伤,那一处小伤,仵作根本发现不了,根本不会想到老太太死亡的真正原因。 “何以刚才殿下没来你不解释,殿下一来你便解释,殿下是要为你撑腰的态度,可是你若真没杀人,便拿出证据来,而不是祈求殿下保护你。” 江晚强压心中的怒火,但压不住了,真的压不住了,tmd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她上前揪住戚曦的头发,戚曦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她本就身子孱弱,在这样寒冷的天,江晚稍稍使点力气就能将她制服。 她把她带到河边按着她的头在冰冷的湖水中涮了一下,再提起来。 戚曦顿时冷得浑身发抖打颤,本就因为生病白皙的脸,变得更加惨白。 “我看你脑子也不太清醒,有些发热,不妨用这深秋冰凉的湖水好好给你的头脑降降温,省得满嘴胡话,还有谁要像她一样过来降降温,本县主帮忙。” 江晚突然发狠,吓得众人一时不敢说话,但是这也让众人在心中更加坚定是她害的老太太,否则凭什么不拿证据,这样子反倒像是无能狂怒。 用武力和暴力来止住谣言,而不是用事实,这没有说服力,就连江晚本人也知道。 事情发生过程中,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江晚本身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再有就是戚曦和江显。 戚曦是这整场事件的策划人和始作俑者,但是江显也知道绝不是江晚做的,可是此时此刻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指证江晚。 戚曦和江茹娇她们说的话没有什么力量,只有他站出来说话才能拉江晚下地狱。 “畜生!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对你不薄,甚至还经常偏心于你,只不过是你们前几日有些争吵,你便要除掉老太太,她是你的祖母,你现在羽翼丰满对抗江家,第一个杀的人便是老太太,之后呢,之后你难道要杀了我吗?” 第142章 事情真相并不重要 “父亲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是我杀了祖母,觉得我是这种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人?” “你本来就是这种人,你眼里哪有亲情?从什么时候你开始变得满身都是戾气,对家人无情冷漠,府里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像个旁观者一样高高在上,好像你已经不是江府的女儿,已经是亓王府的王妃,江府就算衰落了,也和你没有关系,你本就是这样想的,自然也敢这样做!你现在羽翼越来越丰满,越来越得皇上重视,所以才会一步一步除掉那些阻拦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你铲除了我母亲,铲除了我,接下来就要铲除祖母和父亲,你是这么想,你也这么做了。”江茹娇恶狠狠的瞪着江晚,想到这是她扳倒江晚的唯一机会更加卖力。 她能看得出这里的人都很希望江晚栽在这里,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怕,所以她急着出头,急着钉死江晚,让她翻不了身! 她看江晚就像地狱里的恶鬼望着人间的人,下一秒迫不及待要将她生吞活剥。 江晚轻抬眼皮一脸淡漠的望着她,望向众人,嗓音温凉冷静,“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所有人都觉得人是我杀的?觉得我有着脱不了的关系?就把脏水泼在我的头上?事情未免也太过巧合了,这条路来往数年,别说是我们,祖母就算是眼睛闭上应该也能摸得着回去的路,怎么今天会先被绊倒,后又被推倒?” 既然没有人相信,那就只有用证据说话,江晚重新走了一遍事发地,发现主路上有几颗石头的位置与平常摆的完全不一样,底下松动的土迹便能证明。 “你们看这两块石头明显被挪动过,本来是平的,今日却翘着朝一个方向,底下的坑也和石头完全对应不上。” 她再走到老太太滚下去的草坪,抽出身上的手帕在草坪上轻抚一把,手帕上沾了不少水。 “奇怪,这里虽然紧靠着河边,土壤湿润也应该,可是这几日阳光甚好,下面的土壤都是干的,唯独这一块却非常湿,像刚下过雨似的。” 贺怀亓接过她的话分析,“被平坦路上凸起的石头绊倒,崴到脚,后在湿润的泥土上打滑跌落河中。” 事实就是这样,可在场众人谁还在乎事实是什么,一个两个像要吃人似的,恨不得用眼神将江晚杀死。 将这件事情彻彻底底栽在她头上,谁还会去追究发生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就连江显也被欲望熏昏了头脑。 “够了!事情的真相不是由得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说是意外,那便是意外,你以为你是县主,又有亓王在背后为你撑着,撇清关系就这么容易?所有人都看见是你推了老太太一把,你就这么把自己摘干净,用一块石头和莫名其妙的湿土就把这件事情说成是一场意外,你只手遮天,我如今是管不了你,但也不能放过你。” 江显怒冲冲地甩过头来,瞪圆了眼睛盯着江晚,浑身战栗,似乎要吃人。 “你给我跪下!跪下给你的祖母赔罪!” 第143章 自证清白 江晚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亮光,脸色顿时猛沉,她突然明白就算说出真相,也没有人相信。 她的目光快速扫视戚曦与江显总算发现了端倪,原来有的人被权力欲望蒙蔽双眼可以不顾一切,这是一场阴谋,根本不是巧合! 戚曦看好戏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盯着江晚,有些怜悯有些可惜,还带有些憎恨,再看江显的表情,他的眼神,有悲痛有犹豫还有一点点兴奋,哪像是突然母亲亡故该有的正常反应。 他估计是早就和戚曦合谋好,串通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就为了栽赃陷害,确实这一次的陷害水平明显比以往高了,不似江茹娇的那种小打小闹。 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还和她有着脱不开的血缘关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确确实实被人拿捏住了把柄,就算她说出真相,也无人可信。 这不会是江显的主意,江晚看向戚曦,昨日她刚住进府中,今日府中就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一定是她,她会拿捏人心,也有这份狠心,否则光凭江显一个人他可能还舍不得老太太,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但是戚曦一个外人,这里所有人都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做起来自然得心应手,不会拖拖拉拉,犹豫不决。 江晚突然冷笑一声,了然点头,“是不是我怎么解释都没有人听,没有人在乎,你们想要的只是将我定罪,要我的命,将我从江家铲除,根本没有人在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而父亲你就像是一把利剑,被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回头看一眼,那到最后你还能剩什么呢?先是祖母,若是今日这事我没有受到任何处罚,那下一个要牺牲谁?在这整件事情当中牺牲最大,失去最多的是你,可是得意最多的人却是她,而且她什么都没有失去,被别人卖了父亲还傻傻的给人数钱。” 江晚拍拍手,站起身,示意仵作再重新检查一遍尸体,“麻烦再重新检查一下尸体,尤其是擦伤撞伤以及小伤痕都请看清楚,最好是小腿那里。” 虽然没有人在乎事情真相,但江晚还是得把真相查出来自证清白,若这么含糊过去,一定会有人蓄意将这事儿传出去,到时候流言蜚语更令人困扰,不如索性趁着尸体还在,还新鲜,查个究竟。 仵作上前,若要查清楚这些伤,免不得要掀开衣服查看,着令江显十分不满,拦住他,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 “这是你祖母!你给她留些体面吧,你还嫌害她害的不够吗?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如此羞辱她!你有没有良心!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祖母待你也不薄,你为何要这样羞辱她?人都死了,你放过她吧。” “我放过她,那谁放过我啊父亲?”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着,“父亲有放过我吗?有没有发现这一桩桩事情都不是我主动挑起,而是你们冲着我来,我只是想要辨证自己的清白,还自己一个清白,难道这也不行吗?还是说,我就应该承认人是我杀的我有罪,然后让你们依法处置我?” 第144章 转机 江晚心寒,心寒江显,对自己没有半点父女之情,也替老太太心寒,成为了江显成功道路上的一颗棋子,连死亡真相都不愿意还给她,可怜老太太连死都不知道她的儿子如今已经变成这样。 “父亲,这么多人都在呢,您讲点道理吧,也疼疼我,我好歹也是你的女儿,小的时候你也是很喜欢我的,为何如今我们要变成这般仇人模样,您从来没有与我谈过没有与我说过,咱们误会越来越深,就这样你已经到了想让我死对我恨之入骨的地步,可是人若真是我杀的,我绝不辩白,哪怕是我不小心推落下水,我也认了,但不是我做的,我不会任凭别人将这一盆脏水扣在我的头上,父亲祖母是您的亲生母亲,她从小将你养育到大,一番辛苦,又供你寒窗苦读坐到丞相,你们之间是没有隔阂的吧,不像我与你之间误会那么深,总要还祖母一个死亡的真相,让她在九泉之下安宁。” 江晚一番话说的江显脸色胀红,心头泛起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羞耻感,他很难堪,仿佛脸皮被人从脸上撕掉一样难堪。 尤其是江晚的话,让他回想起儿时与老太太同住一屋的场景,心又止不住的痛,掩面哭泣。 见状江晚挥手示意仵作上前去检查,江显也没有再拦着。 仵作为保老太太体面,只是局部翻开一些地方查看,在四肢上手臂只是一些撞击伤淤青,还有擦伤,小腿也一样,只是这一次发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小腿上有一个极细的孔,往下按压有点阻力,仵作示意江晚过来查看。 江晚走上前,众人都围了过来,一个很小很细的血珠,不仔细看还真察觉不到,在小腿下方。 江晚伸手一按便知里面有东西,她从袖子中掏出一枚小小的手术刀,将边上的肉划开取出,里面东西是一枚很细很细的绣花针,扎在了老太太的腿筋上。 这下事情发生了转机,有了新的证据江晚便可以更好地找出幕后凶手。 她举起银针递给众人看,“是枚绣花针,想必这就是让老太太腿发软滚到湖中的真正原因,一开始老太太只是扭伤了脚,让到了道路一旁,准备休息,但人太多,情急之下推嚷起来,于是便有人借机用绣花针射到老太太的腿筋上,老太太腿一发软,后面的人扑上来看着像是我推了老太太入水。” 江晚分析的完全正确,她看向戚曦,江显显然没有这种功夫,要有的话,也不会藏到今日才露这一手,这种微末新颖的陷害人的方法,只能怀疑到初来乍到的新人戚曦头上。 江晚举着绣花针走到她身边,“我若是推老太太入水,那众人也看到了,我直接推她下去就好了,何必要使这样暗戳戳的手段?” “也不能证明这个绣花针是让老太太跌倒水中的真正原因,万一是草坪上或者湖里的,老太太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扎入她的腿中也说不定。”戚曦还没说话,江茹娇倒是急着替她辩解。 第145章 真相大白 江晚见众人油盐不进,尤其是江茹娇,哪里都有她,江晚懒得与傻子多废话,这样显得她好像也像个傻子。 她走到戚曦身旁的侍女身边握住她的手,举给众人看,手中布满厚厚的茧,尤其是指尖,罕见的也生出茧来,一定是常年的练一种手头上的功夫,这绣花针多半出自她之手。 “你们看这双手,指尖竟然也有老茧,肯定是常年的练一种指尖上的功夫儿,绣花针,恰巧与之吻合。” “那也不能证明人就是我的人杀的,你们大渊女子不都会刺绣,我们皇家女子哪怕是身旁侍女也偶尔绣些新奇小玩意儿带在身上或者送喜欢之人,也不能说是练这种功夫练出来的,常年刺绣,手上也会生出茧。” 这个理由,戚曦不服,不会轻易让她就此蒙混过关。 江晚似乎是早猜到她会用这种话来作为搪塞的借口,于是继续说道,“与你同住那些日子,我观察过你身边这两个侍女,皆正常为右撇子,但是她指尖的老茧却出自左手,难不成一个右撇子喜欢用左手刺绣?这种程度的老茧刺绣,除非日夜颠倒不分才能练出,分明就是从小练某种功夫,你身为皇家公主身旁的侍女怎么可能是普通侍女,若不能保护你,没有点过人之处,她们怎么能送在你身边伺候你。” 就连她身边的两个丫鬟都是贺怀亓亲自送过来的金玉良缘,不光是伺候她也是保护她,而她身为一国公主身旁的丫鬟更不可能普通。 也许是怕还不够说服人,江晚干脆直接在那侍女的袖袋里翻起来,果然翻到了一小袋银针,而且与老太太腿中的这一枚银针一模一样,这不是普通的绣花针,是经过某种特殊功夫淬炼而成,两头的针头都十分纤细,比一般绣花针细的多,而且颜色也不同于一般的绣花针,所以非常好辨别,就是出自她之手。 原本板上钉钉的事被江晚发现端倪扭转乾坤,站在江晚这边的人松了一口气,可是针对她的人就没那么好过了。 江晚一个个收拾,她先处置幕后凶手,将银针交到戚曦手中,从容笑着与她说:“你身边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你身为主子知情吗?身边的丫头没有必要对我江府老弱动手,会不会是听了你的命令,毕竟将这件事栽到我的头上我若是辩解不了,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外界也会传出对我不利的话,岂不是更有利于你嫁进亓王府。” 也许是事情败露,戚曦先是猛咳了几声,而后虚弱解释,“我已经心甘情愿,愿意在你之下,作为侧妃,只为侍奉亓王,又为何要与你过不去?到底是我先嫁进去,你后嫁进来,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我只是想来江府做客,并没有想怎么样,怎么县主好不容易脱身又想拉我下水?身边丫头不懂事不小心,你处置她就是了,没必要连累到我吧,我虽是她的主子,可她到底还有她自己的独立意识,至于她为何要那么做,我也不清楚,县主冤枉人也是要讲究证据的。” 第146章 一个个收拾 言下之意就是你找到了证据,但是是我身边的侍女身上,与我无关,没找到我直接陷害老太太的证据便不能一口咬死。 的确是这样,她吩咐侍女动手只需要口头,留不下任何证据,如今她推侍女出来挡灾,江晚倒不能拿她怎么办。 她只能先让官兵和仵作将戚曦身边的侍女带走,而幕后真凶一个两个的都还好好的在这。 江显自然无话可说,事情败露又让江晚赢了,江茹娇更是恨的牙痒痒,气得浑身哆嗦,居然又让江晚胜了,她的样子变得狂乱,好在是身边的丫鬟拉住她,让她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江晚走到江显身边蹲下,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警告,“这一次父亲又输了,但是父亲也为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父亲的心真狠,居然联合外人一起用自己母亲的性命陷害自己的女儿,外人终究是外人,又总会理解父亲心中的痛。现在事情也没办成,我依旧好好的站在这里,可祖母却永远都回不来了,父亲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可要多给祖母烧些纸,好好的虔诚道歉,希望祖母在九泉之下能够原谅您这个糊涂的儿子。” 她的话是压倒江显的最后一根稻草,江显溃不成声趴在老太太身上痛哭,不知道是因为没陷害成江晚痛哭,还是真的为老太太的死而痛哭,反正几种情绪交杂着看上去像是一个思念母亲的孝子。 下人们已经去布置灵堂,准备老太太的葬礼,戚曦只是损失了一个丫鬟,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江茹娇作为火上浇油的人,更是一点损失都没有,但江晚不会再坐等别人来害她。 众人散去,她拦下江茹娇,江茹娇吓得浑身战栗,江晚冷笑,就这胆量还敢出来陷害人? 只敢跟着众人胡闹,却不敢一对一,这么个怂包。 她笑里藏刀,“大姐姐快过生辰了吧,碰上这么个事情实在是晦气。” “祖母人死为大,我的生辰是小事儿,不碍事。”她磕磕巴巴说道。 “但是父亲现在忙着祖母的丧事,大姐姐就快要及笈,人家却还没定下来,咱们相府这么大的名声,这么气派,大姐结婚事却还没定下来,真是让人着急,我作为嫡女,府中没有主母,自然有权做主大姐姐的婚事。” 砰! 江茹娇如梦初醒,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她怎么忘了,以为江晚将她身子恢复如初,便不再有求于她,却忘了府中没有主母,嫡女也是有权做主庶女的婚事。 她本想着凭借恢复好的身子再搏一搏,凭着她出色的容貌,还可以嫁往高处,但若是婚事决定权落在江晚手上,凭她们两人之间的恩怨,江晚能给她指一桩什么好婚事? 她怎么就这么大意? 江茹娇顾不得其他,立马低三下四,泪眼婆娑,恳求江晚,“妹妹,姐姐刚才不是故意,是为祖母的死着急乱了头脑,不是有意要冤枉妹妹,妹妹别跟姐姐一般见识。” 第147章 我已经给姐姐挑好了人家 江茹娇说完都不用江晚开口,良缘最先听不下去,不屑的嗤笑一声,“现在知道姐姐妹妹了,刚才一个劲栽赃陷害我家小姐的时候,倒没想着姐姐妹妹,牵扯到自身的利益了才开始求情,大小姐真是有两副好面孔。” 江茹娇真怕了,前几年在江家过得风生水起,江晚懦弱好欺负,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晚彻底变了,也许是从那日她与母亲合力将她迷晕丢到城外乱葬岗的那一次,回来之后她整个人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冷酷无情,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变得一点都不受控制。 她一个一个收拾,一个一个报复,居然连她的后半辈子也算计进去,不准备放过,江茹娇真的怕了,原形毕露,也顾不得还没回到房间,随即就抱住江晚的腿痛苦哀求,“求你,我求你,江晚,以前的事是我糊涂是我不懂事,但那都是父亲母亲在我耳边灌的耳旁风,我不想针对你的,我以为你要夺走我的一切,我以为我的敌人是你,可是我现在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 江晚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不止笑容轻蔑,语气也很轻蔑,她弯下身子将江茹娇的手指头一个一个掰开,又抽出手帕掸了掸褶皱裙脚,“在我印象中的江茹娇不是这样的,刚才那一口咬死我的坚定决心呢?怎么这么快就服软了,人啊,要坚定自己的立场,别做墙头草,一会儿倒向这边,一会倒向那边,没有一方会收留你,不如坚定一些。姐姐马上都快到了及笈的日子,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不过你放心,你的婚事我早就替你安排好了,相信姐姐也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给姐姐挑的人家,姐姐一定满意,好好备嫁吧。” 江晚说完,丢下江茹娇一人绝望在当场,她早就给江茹娇定好了人家。 她这样骄傲,这样的不可一世,还妄想嫁给皇子,江晚给江茹娇挑选的是最适合她的人。 江府冷寂多日重新热闹起来,可这热闹却是因为老太太的丧事,这件事不知怎么的传了出去,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人都道江府看上去风光无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深门大院里面动不动就赔出一条人命来。 也许是因为有人指导,慢慢的也能传出是丞相杀了自己母亲这样的话来。 但江晚无心留意这些,因为她正在准备去古漠的东西,风未央送过来的那一队人马她已经让金玉给她们安排好住处,随后又找了几个稍微懂医理的先生,把她之前手写的那本书交给他们,让他们传授给那些女卫们,给她们培养成一批懂医理的护士。 这是第一步,江晚日后还要物色更多的人选,培养她们的医学知识,但首先得培养出第一批人来看看她的这套理论能不能被世人理解,之后再做别的打算。 整场葬礼江晚都没有出现一面,只因为之前那件事情闹得非常不愉快,所以她不愿意再给他们面子,再去那种虚假的场合作戏流眼泪。 第148章 凄惨的贾氏母女 江晚不去江府,也没有人敢来请江晚。 江显更是没有心情管江晚在不在,两个人关系总是不对付,府中人也逐渐认清了局势,知道江晚才是这个府里最后的依靠,江显已经不再是他们真正的靠山。 所有人都做着手头的事情,只要不去得罪江晚便好。 终于安葬完老太太,江晚原本是准备过完年再去古漠,但是这个年也没有什么过头,江府的日子她一天都待不下去。 而且原本顺渊帝是想给她一对人马,风风光光送她过去,那路程也只需要半月,可是江晚忽然不想整的这么声张,免得招来一些讨厌她,记恨她的人明目张胆动手脚。 她改变了计划,只想带着金玉良缘灭风,悄悄的先去探路,只是这样一来路程就远了,所以江晚决定在年前走,反正这里除了贺怀亓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江晚临走之前看了一眼陈氏的胎,还算安稳。没有因为那日老太太之事而受到惊吓,府中这么乱,全部都在忙着老太太的丧事,没有人惦记她肚子里这一胎,就连江显的心思如今也不在这上面。 她又给陈氏开了一些安胎的药之后便去了贾氏院子,许久没见江茹顺了,有点想那个乖巧懂事,怯懦的小妹妹。 整座府邸,也就贾氏母女两人对她算得上温情,在她被人陷害遇到难处的时候,在这座府邸里,还有人肯为她说话,念着她,想着她。 良缘上前敲门,贾氏亲自开的门,院子空空,满地落叶都没人扫,看上去很是凄凉,与门外简直两个世界。 江晚忍不住边打量边问:“姨娘怎么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还要劳烦您亲自开门。” “无妨,我也不喜欢人多,二小姐怎么今日突然过来,我都没什么准备。”贾氏紧紧攥紧衣袖,勉强勾起一抹笑。 “没事,入冬了,我让人做了两套冬衣给四妹妹送来。” 江晚瞥见贾氏不好意思的遮住袖子上的补丁,面露难堪。 她请江晚进屋,屋里和陈氏屋子一样冷,但陈氏屋子冷是一时,贾氏屋子里还有一种凄凉,一点人居住的感觉都没有。怎么看也不像是相府妾室应有的待遇。 贾氏是不得宠,她这个性子也不爱争宠,生了江茹顺后便娘俩相依为命过日子,从前江晚亲生母亲多有照顾,后来王氏上位多有苛刻,想不道竟然过成这样,比下人还不如,江晚想贾氏不得宠,但江茹顺毕竟还是小姐啊。 她喝了口贾氏盛给她的温开水后问起江茹顺,“怎么不见四妹妹?” “这几日天寒,她染了风寒,烧了有两三日了,二小姐别去过了病气。” 江晚腾一下站起来,正色说:“姨娘应该早和我说。” 她看见江茹顺的时候吓了一跳,小姑娘烧的脸色通红,神志都有些不太清醒,江晚不敢耽搁拿出温度枪一扫,39度7,高烧,这叫风寒?也不知烧了多久,再烧下去脑子都要烧坏了,若不是她今日上门,贾氏准备压到江茹顺发丧那日? 第149章 高烧不退 她火气蹭蹭上涨,支开众人从空间里配好药给江茹顺打点滴。处理好后让金玉从府里抬几盆碳过来,屋子里一点暖意都没有,顺便给了她一些银钱让她看看这里缺什么都置办上,再买几套成衣,她看贾氏都没几套像样的衣服。 吩咐完一切,她回头看贾氏搓手,一脸感激,她深吸一口气,平复怒意,尽量平和道:“四妹妹病了这么多天,屋里连块碳都没有,更没有请郎中,贾姨娘是想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不是。”贾氏慌乱无措,“我手上没银子,请不起郎中,就开了几服药方,谁知喝下去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不在,找父亲也行,她好歹是府中四小姐!” 贾氏露出愁苦惆怅的神色,“陈氏有孕,府里上下都围着她转,谁在乎我的容儿。” 江晚就觉一阵头疼,算了,重重叹了口气,深感无奈,她吩咐良缘从她们院子里调几个可用之人来伺候,又给贾氏一袋碎银子,金玉也买了不少东西,几乎是将院子完全翻新,两个时辰过去总算看着像相府妾室该有的配置。 江茹顺水差不多也该挂好了,她把针拔掉后又给她测了一次体温——38.9,几乎没退烧。 江晚皱紧眉头,一般发烧挂完水基本上能明显退烧,为何江茹顺还是高烧不退? 就算已经烧了多日,但凭她的医术。只要她一出手,不可能不退烧。江晚觉察出不对。 她叫来贾氏问她:“姨娘,四妹妹什么开始不舒服发热?” “近日天冷,陆陆续续咳了七八天,吃东西偶尔会吐后,突然发热,今日烧的最严重。” 江晚把脉突然发现江茹顺手上多了一个玉镯,色彩艳丽嵌满宝石,与他的穿着打扮以及屋子里的摆设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 “贾姨娘可知这是哪来的?”她将镯子摘下递给贾氏。 “这个好像是之前那个梵天公主送给她的,我当时觉得太过贵重,但那公主非要送给四小姐,四小姐也喜欢我只好收下。” 江晚瞅着这镯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先丢进空间,然后给江茹顺物理降温,教贾氏学她样子每隔半柱香用凉水给江茹顺擦一次身子降温,留下良缘一起照看。 带金玉回院子,进入药房,金玉守在屋外,她知道小姐只要进了药房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江晚一头扎进空间对那桌子研究起来,知道梵天善于用毒,以防万一,戴上特制放毒面具。 一个时辰后,江晚冷脸走出药房,“灭风!”江晚突然扬头喊了一声,空气中立时闪了一个身影出来,“上次关起来的梵天公主现在被关在哪?” “地牢。” 江晚唇角一勾,一股寒意刹那间冰封了众人,“现在带我去!” 没想到时隔多日,她又要去见这位公主。而且是带着新仇,没想到她的手伸得这样长,不光想要嫁给江显,还留了这么一手。以至于过了这么久才被发现,若不是她今日想着临走之前去探望一下贾氏母女,差点还真要给她得逞了。 第150章 江晚的酷刑 江晚说什么灭风都照做,一手拉着她运轻功来到地牢,阴暗潮湿的地牢藏在山体里,门口的守卫见到江晚什么话都没问将她请进去,“县主小心,前几日下雨地上有些积水,关进这里的犯人都是死刑犯绝无可能出去,吃喝拉撒都在这,味道很难闻,县主注意脚下。” 江晚是闻到一股恶臭味,像是什么东西发烂发霉恶臭味,还伴有一股死人味,皮肉发烂的味道,偶尔有死犯发出凄惨绝望的哀嚎声,一如炼狱。 此时,梵月就被关在这里,一人一个小间儿,被沉重的铁链锁住手脚,头发结在一块,脸上沾着她自己的排泄物,衣服黏唧唧贴在身上,腐烂的气息嚣张地散发着,蔓延入稀薄的空气中,一点一点,无声无息地渗进人的皮肉。仿佛在这里多待一秒自己也要腐烂了。 见江晚来,上一秒还在发呆的梵月下意识地就要往门口扑,完全忘了身上疼痛,可是一动间,绑着手脚的铁链就收了紧,最多就能往前跑两步,然后就被惯性给拉了回来,跌坐到地上。 她赶紧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一见面就给本县主行大礼,以后咱们还有的是机会见面。” 梵月以为江晚话里意思是有人保她,她又可以出去了,眼底逐渐燃起希望,“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江晚嘲笑,“我怎么舍得放你出去?你手伸那么长,害死任学柏,竟然还想害江茹顺。” 梵月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跟不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然后突然乐道:“被你发现了哈哈哈!怎么样?看着府中唯一对你真心之人即将死掉是什么心情?”她笑的犹如地狱恶鬼,面目狰狞低低喊:“江晚,我死了却能带走一个,也值了哈哈哈哈哈哈。” 江晚命人打开牢门,梵月吓得往后躲,以为江晚会打她,但是并没有。 她从袖子里掏出长鞭对折,勾起梵梦的下巴,蹲在她面前,眼帘低垂,声音冷的刮人皮肉,“是谁……告诉你对江茹顺下手?” 一定有人和她说,否则她怎会知道府里唯一真心相待的是江茹顺。 梵月抬头看着江晚,眼里尽是死气,几乎看不出一丝求生的欲望,因为她已经是死路一条。 她摇头不说,江晚收回鞭子起身,自顾自说:“梵姑娘身上伤口真多,我来为你消炎吧。” 她取出一瓶酒精顺着梵月头顶倒下,流了她一身,刺激的她浑身颤抖,痛到撕心裂肺。被烂水沤了这些日子已经麻木的伤口重新复活,这种疼痛的感觉像被架在火上烤,刺激着浑身每一个细胞。 梵月疼得一直在哆嗦,想往后躲,可惜,江晚不让,手上已经拿着第二瓶酒精正欲倒下。 “还不说吗?什么人值得你这么掩护?”江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中厉色还在,声音也冰冷得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样。“让我猜猜……” 江晚做出思考样,念出心中早有的答案,“江茹娇。” 梵梦一愣,突然大叫:“不!” 第151章 庶女的命不值钱 “你的表情告诉我就是她。”江晚轻笑出声,“这么说她也有份,她的账回头我再和她一起算,你先把解药拿出来。” 梵月突然发癫,“解药?哈哈哈哈哈哈想要解药?告诉你根本没有解药哈哈哈哈……” 江晚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上的酒精倒在她头顶,梵月又是一阵刺痛,止不住的哆嗦,疼到在地上打滚,生不如死,面目扭曲,全身战栗。 江晚懒得和她废话,“解药。” “没……” 江晚气的心都哆嗦了,阴鹜着脸走出地牢,疼成这样还不说应该真没有,她回府迎面装上江茹娇,江茹娇没眼力见,偏偏在这个时候还不死心摆出一副讨好的表情乞求江晚放过她,“妹妹回来了,祖母葬礼这几日都没见着妹妹,妹妹既然那么忙,要不我的婚事还是交由父亲做主吧。” 江晚本就一肚子火没地撒,她不去找江茹娇算账,江茹娇到主动送上来,手中软鞭自袖中拿出,“啪啪”两鞭子就抽了上去! 江茹娇疼的大叫,摔倒在地,身上立时现了两道伤痕,厚重的衣服都抽烂了,皮肉都外翻了,可见江晚是使了多大的劲儿,她几乎都要晕厥过去。 下人们一个个被吓得不赶上前,有几个机灵的见此场景赶紧跑去找江显。 江显来的时候瞅见江茹娇皮开肉绽在地上,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这这这!这又是闹什么,江晚千万别把她抽死了。 “畜牲!你怎么可以对你姐姐这样!” 江晚抬起猩红的眼眸,江显吓了一跳,不敢上前,没见过这样的江晚,这丫头平时正常的时候都够疯,不知道今天又是谁惹到她。 当着下人面,江显也要面子,壮着胆子走到江晚身边想夺过她手中的鞭子却连她的手指都掰不开,急的大骂:“你给我松手!难不成你还准备打为父不成!”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江晚怎么可能突然有如此大的变化? 江晚深吸了一口气,她极少动怒,但面对原主这个不要脸的父亲,她此刻真想窜上前狠狠抽他几个巴掌,“父亲,做人要懂得什么是知足。别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最后下场可能是一个也没抓住。”她目光逐渐凌厉起来,“您与其骂我倒不如问问她做了什么让我不得不打她?” 江显一愣,“她做什么了?” 江晚道:“她联合梵月给江茹顺下毒,江茹顺已经发热数日,我可以告诉父亲,连我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治好!” 江显以为什么大事,一条庶女的命而已,但想了想,为了安抚江晚试探地说:“你先松手,女孩子家家,别整日动刀动枪要打要杀,江如顺那边为父会请郎中给她瞧病,请最好的郎中来,你用得着如此生气拿你大姐姐撒气吗!你大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啪! 一声鞭响,谁也没想到,江晚居然当着众人面一鞭子抽到了江显身上,虽力道不比刚才抽江茹娇的,但江显胳膊发麻,抬都抬不起来。 第152章 父亲力不从心了吧 “不是故意的,那什么才是故意的?什么在父亲眼中才算是重要,才算是大事,不过也对,就连祖母父亲都可以眼睛不眨的任凭别人害死,然后陷害到自己女儿头上,父亲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在你眼里那不过就是一条小小庶女的命,哪比得上您的前途,您的前程重要。” 当然,江显没说话算是默认,他本就是这么想的,一个小小庶女,何况是江茹顺一贯懦弱胆怯看着并没什么大出息,而且还和江晚一边,江显一贯不喜欢她,和她的生母贾氏一样,谨小慎微成不了什么大事,死了也便死了,反正陈氏的肚子逐渐大起来,说不定能一举给他生个儿子,到时候他好好培养,将这偌大的家业交给他,也算是后继有人,一个小庶女的命算什么,江显根本看不上。 江晚满脸厌恶看着这个父亲,看来老太太死还带走了他仅剩的那一点心软和同情。 “父亲这般无情,那也别怪日后咱们做子女的同样无情,庶女的命在父亲眼里如同尘埃一样渺小,而我这个嫡女父亲又看不上,像敌人一样对我,父亲指望什么?指望陈氏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指望日后娶一个新的主母进门再生呢,父亲年事已高,以为自己还能如同20岁左右的男子一样拥有强健体魄,以为自己还行吗?” 江晚当着江显的面说出男女之事,而且还直言江显年纪大了,身子大不如前,已经不行,江显身为男人作为江晚的父亲,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他两眼盯着这个侮辱者,一双眼睛变圆,忽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混账东西,这种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家也敢宣之于口?” “我是郎中,这有什么不可说的,医者无男女,父亲难道不愿承认?男人到了这个年纪都这样,父亲要是想再要孩子的话,我还可以帮父亲一把,父亲先别着急得罪我呀。” 江晚放出钩子,至于江显愿不愿意来求她,就看他自己了,反正她话放在这里。 眼下府中多是女眷,唯一一个儿子是小妾生的还不成器,江显再有野心,可他年事已高,赚下那么多家业给谁继承呢?最后不过是徒劳而已。 除非他再要个儿子,但陈氏肚子里的这胎先不无论男女,陈氏身为妾,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庶子,更别提还不一定是儿子。 如今府上主母之位空悬着,若是能娶回来一位主母,再生下一位嫡子那江显可要高兴坏了。 可是江晚说的不错,他的身子确实不如从前,年纪越来越大之后身子也变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从前王氏在的时候对这种事情还能有几分兴趣,可是自从王氏死了之后,再加上江晚的性格突然转变,府中这几月就没有一日踏实过,江显一直没有想过这事儿,突然被江晚这么一提醒,他开始思索了起来。 但还是碍于面子,这事儿一个父亲怎么好去求女儿?江晚可以,外面的郎中也一定可以,为今之计应该是先找个能给他生孩子的年轻女人。 第153章 江晚的一石二鸟之计 江晚看着江显不说话的样子,笃定他心里又在盘算什么,她冷笑一声,心里想着不光要给江茹娇物色一个好人家,还得给江显找一个不错的适宜生育的女人。 这些人蛇鼠一窝,江晚很快便有了主意。 在走之前怎么着也得送他们一份大礼,而且她一走便是这么久,万一被人偷家就不好了,与其等着别人来害她,等着回来之后那些恶人又过回原本安逸的生活,不如在此之前把所有事都做完,然后安安心心的走才不至于瞻前顾后。 这么想江晚便那么做,她除了忙着给江茹顺治病,还顺便让良缘悄悄留意了一下戚曦的月事,然后算好了她的排卵日,在此之前,偷偷的让厨房在她的膳食里加了几味大补之药。 她忽然觉得戚曦要住在江府挺好的,傻乎乎的羊入虎口,江晚只是不愿意搭理她,但是不代表想动手的时候动不了手。 偷偷滋补了这么多天,江晚瞅着戚曦脸色是红润了不少,就连咳嗽也少了,而且她自己本身也在吃药。 原本她的病就是因为喜欢贺怀亓,爱而不得,相思成疾,日积月累拖出来,自从进入大渊,与贺怀亓有婚事之后,她的面色可谓是越来越好,病状也越来越轻。 江晚这几天下了猛药,现在看着几乎与常人无异,是她想要的效果。 接下来就是让二人碰头,这次她一不准备用迷药,二不准备将人敲晕,而是等待时机。 戚曦这头还是有点的小聪明,所以江晚不准备在这里下功夫,而是让人去喊江显过来,他俩的那些龌龊事情,若是不想被别人知道,江显就只有立马过来赴约。 果然,他收到消息之后立刻穿上衣服赶过来,但是戚曦并无准备,她正在房中梳妆,来大渊多日穿着打扮还是巴坦的那一套,哪怕是天气冷,也露着胳膊和脚踝,穿着暴露,颜色鲜艳。 江晚也不止在戚曦这一头动了手脚,要补怎么能一个人补,她让厨房也在江显的饭菜中添了很多补药,比寻常郎中开的药更加滋补。 所以江显这几日觉得精力充沛,一路走过来神采焕发。 江显自己也能感觉得到,觉得身子还十分硬了,哪像江晚说的上了年纪力不从心。 这几日竟然还破天荒的去了一趟贾氏院子证明了一下自己的雄风,可贾氏只经过一夜便推脱身子不爽,侍奉不了,陈氏又怀着身孕,府里面再没有别的女人可以抚慰他,江显觉得憋得慌。 他还傻乎乎的以为是自己老当益壮,没觉得被人动了手脚,发觉这几日才觉得不对劲。 戚曦门外的人早被江晚安排下人支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江显也不怀疑,直接推门进去,入眼便是戚曦曼妙的背影。 江显那颗好不容易按耐住的心又重新躁动不安起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 但他还知道两人身份有别,强忍着将眼神挪开,镇定说道:“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戚曦被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转过身,面前一副好春光看的江显血脉喷涌。 第154章 两人睡到一起了 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心更加控制不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也不受控制的先将门关起来。 戚曦还傻傻的以为江显来找她真有事儿,起身相迎,谁料这走动间若隐若现露出的小腿肌肤无疑成为压倒江显的最后一颗稻草。 他彻底丧失理智,粗鲁的抓过戚曦的手腕就往里间拉。 期间戚曦有挣扎,但是江显这些日子被江晚补的极好,力气大的要死,她根本挣脱不开,被重重的丢在床上。 她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我是巴坦公主,是亓王未过门的女人,你要对我做什么?你疯了吧?” 她这么说,但江显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什么亓王,什么公主,已经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外袍的扣子。 戚曦这下是真的吓着了,抓起床上的东西就向他头上砸去,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听到我说话了吗?疯子,我是巴坦公主,你是大渊丞相,你怎么敢对我做这种事情!想女人想疯了吧!” 江显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压倒在她的身上,嘴巴凑近她的耳朵一个劲的说:“你好美,好美……” 戚曦听着只觉得恶心,她现在和江晚是同样的疑惑,不理解江显这样的人是怎么做到丞相的位置? 无比恶心,戚曦年纪和江晚差不多,所以江显年纪都能做他爹,却这样子没皮没脸没羞的找上门。 江晚趴在门口偷听,觉得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可是把她医院的镇院之宝拿出来用在了两人身上,希望今日戚曦能够一举得子,也不辜负江显这一番劳作,还有她的镇院之宝。 她没有心情听下去,转头带着金玉良缘离开。 而江显这一折腾竟是折腾到天黑,这两人是完全有理智的,江显一直都很清醒,戚曦只是一开始挣扎,后来就慢慢变得享受起来,两人便一发不可收拾。 天黑二人居然还有心思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两人有些累了,先是睡了一觉,到半夜醒来。 戚曦与江显看着犯下的错误,看着满地狼藉和床上混乱的样子,错已经犯成,接下来应该想的是如何弥补错误。 偏偏江显意犹未尽,抱住戚曦贪恋的说:“嫁给我吧,做我的妻子也不算亏待你。” 也不知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一番话,年纪多大不说,如今能不能保住这丞相之位还犹未可知,竟然还能说出不算太亏待。 不过也可以见得江显是真的很喜欢戚曦,独有一种别国女子的异样风情,而且戚曦年轻,可不是贾氏陈氏这样年老珠黄的女人可以比的。 她年轻漂亮又出生皇家,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体验,戚曦虽然陪着他胡闹一场,但比他更理智更清醒。 “这怎么可能?我是亓王的女人,注定要嫁给亓王,怎可能与你在一起?” “可你刚刚也很享受不是吗?而且你如今身子已残破,亓王不可能再要你,他心里只有江晚,你就算嫁给他也不会得到重视,不如做我的主母,做我的正妻,我定会好好疼你爱你。” 第155章 官降六品 戚曦一把推开他,“你开什么玩笑?你多大年纪,亓王多大年纪?今日这件事情是你强迫我,我完全可以伪装成受害者的样子,不过我不想与你追究,亓王那里,他总有一日会喜欢上我,至于你别该动不该有的心思,这一次只是意外,你若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我送你几个就是了,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别打那不该打的主意。” 戚曦警告他,就算刚才很享受,一时糊涂犯了错,但她的心里还是只有贺怀亓一个人。 江显年纪大,就算有点姿色又怎么可能与贺怀亓相比? 何况江显又蠢又狠,连亲生母亲和女儿都会陷害,在他眼里只有利益至上,将来有朝一日,如果她对江显没有用的话,困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江府里,怕是也会沦为他成功路上的一个垫脚石。 她才没有那么傻,不会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江显还想再来一次,可是戚曦没有那么不清醒,把衣服递给他,让他穿好了赶紧走,别把事情闹大了,被他的子女和妾室知道,传出去更让人笑话。 她对江显只是利用,连把他当做队友的高看都没有,连自己的女儿都对付不了,被压榨成这样,父亲没有父亲样子,丞相没有丞相的样子,和这样的人合作只会拉她下水。 戚曦在遇到这种事情,不像江茹娇一样盲目不知所措,心慌,她有的是办法在新婚之夜证明自己是完璧之身,所以一点都不慌。 可她猜错了,江晚要害她的不是这个。 江显自从体会过一次年轻女子的快乐,便开始迷恋上勾栏瓦院里的女人,那些女人穿着也极其大胆,而且比一般寻常人家的女子更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他那日在戚曦那里尝到了甜头,可是又被她下了脸面,于是意犹未尽转身去了勾兰瓦院,那里的女人比寻常人家的女子更有滋味,更不会驳他的面子。 不论你是何种地位,只要出的起银子,便能得到那些女人的青睐。 江显在府中天天受气,总算在这里找到了一点身为男人的自尊,正好顺渊帝还没有恢复他上早朝的资格,江显整日在家闲着也没有事情做,隔三差五便来这里,几日间花了不少银子成了这里的常客。 这样的闲言碎语很快便传了出去,顺渊帝就在等着他出错,一旦出错,一道圣旨下来,直接将他官降六品,彻底收回了他上早朝的资格。 事情传到江晚耳中,江晚并不觉得奇怪,甚至觉得这一天来的还有些晚。 原本的江府就是一个纸老虎,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内里其实已经是残破不堪,终于一道雷劈下来,纸糊的老虎散架,这点丑闻她根本不在乎。 是江显自己不检点,不怕人笑话,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怪不得别人。 正好现在只是六品闲官,成日无事可做,于是更贪恋那种地方,不知不觉身子都被拖垮了,没有前几日那样得心应手,江显便去开药,可是那些药只让他有一时的精力充沛,情急之下,他竟然想到了江晚。 第156章 为父想要那种药 甚至深更半夜求上门来。 江晚坐在主位上看着有求于她的江显,几日没见他变得狼狈憔悴不少,身形也渐瘦,过去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竟然像偷穿别人的衣服似的。 过去,他身为丞相,这些衣服穿在他身上尽显威严庄重。 可现在江晚眼瞅着他,真是一个人相由心生,怎么瞧着有些贼眉鼠眼的不像是丞相,倒像是鸡鸣狗盗之辈,江显沦落至此,江晚都觉得唏嘘。 很多事情都不是她主动去做,而是迫于防范才去做,江显自己把自己作成如今这样也怪不得别人。 只是江晚再没了对这个父亲的尊重,冷着眼,睥睨下方,“你来做什么?”这样的人她连父亲都不想称呼一声。 江显没有追究,他难得和和气气与她坐下来谈话,“你医术高超,能不能给我开些补药补补我的身子,为父想给你要个弟弟。” 从前觉得难以启齿的话,如今他也能自然说得出来,真是形势比人强,时移势易,江显觉得说出口好像也没有那么羞耻,甚至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江晚鄙夷的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已经彻底变了。 男人真的是沾不了那几样东西,一旦沾了便和上瘾一般,从前的家国大事争权夺位在他眼里,如今都比不上那几个女人和他的身子重要。 江晚觉得恶心恶心,她冷哼一声,“我并不需要弟弟妹妹,生多少个孩子你不用和我说,你现在成日留恋勾栏瓦院,外界都拿你当笑话看,连带着咱们府中的人也变成笑话,女眷如今都不敢出门,咱们府里的下人出去买菜也都得躲着别人,生怕被别人认出来,揪着多问几句,父亲还真是给咱们长脸,当初咱们这些小辈有一点错处,父亲便抓住不放,说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连累了家里旁的姐姐妹妹,怎么如今轮到父亲自己做起事来却这么自私,全然不顾府中女眷,还有未出嫁的女儿。父亲当真堕落至此,好歹从前你也是丞相,你的谋略,你的野心,如今都消失了吗?” 江显被说的羞愧低下头,他也不想变成这样,可又能怎样? 顺渊帝直接给他官降六品,从前那些好友如今都不搭理他,从前那些依附他的门生,贿赂讨好他的官员如今见到他便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他才知道原来以前都是装出来的,没一个真心相待,他这样的身份现在贺怀章肯定连看都不看一眼,皇子之间的纠纷也不会有谁再去拉拢他。 江显觉得日子无聊便想发泄,所有人都不待见他,不管是府中的人还是府外的人,唯有勾栏瓦院里的女人会温柔的抚在他的膝上,或者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宽慰他安抚他,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得到一丝安慰,觉得人生还有乐趣,有盼头。 所以他才会日日想去那里,那里有他的红颜知己,自老太太去世后,这座府里的人和他都不是一条心,只有那里的女人能轻言宽慰他,江显觉得在那里他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有尊严,被尊重。 第157章 肚子有没有动静 他急忙向江晚解释,“你不知道,那里也有清白的女子,也有身不由己的女子,她们很可怜,为父只是想帮帮她们。” 江晚觉得恶心,你嫖就嫖,还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样子来伪装自己内心的那一点欲望,光明正大承认都没什么,偷偷摸摸的,敢做不敢当。 她听不下去,急忙挥手制止,撇过头,“你别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你的那些所谓的爱情,我只告诉你我这儿没有,而且我还要好心提醒父亲,这样子不节制的纵欲表面上吃了那些补药,身体强健,实则内里在逐渐被掏空,若是还想多活几日的话,还是少去那种地方为好。你从前身为丞相,什么话是真什么话是假该分辨分辨了,别再什么人说了几句好话,哄你开心,你就把流水的银子砸在他们身上,我这里是不需要你操心,可你还有一座府,府里还有那么多人他们吃喝可都靠你,你把银子都花在了那种地方,供养外面的女人家里就不管了?” 自江显被贬官之后,戚曦就被顺渊帝接到了宫里,剩下这一院子人。 顺渊帝开恩,江府还给他们居住,这是看在江晚的面子上,但江显似乎没有意识到,养活这一大家子需要多少银子,他从来没有这概念。 从前中馈交给王氏,后来是老太太,他不过问这些,但他这些日子挥霍下去,府中账上的银子已经没有多少了,捉襟见肘。 管家来找过江晚,江晚心软接济过他们一次,但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次江显厚着脸皮来她正好提醒他。 可是江显现在早就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甚至在那里结识了一位红颜知己,几番交谈下来,江显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痛快过。 只觉得相见恨晚,正在筹银子准备帮那位女子赎身,哪还顾得了身后面的一家老小,就连陈氏肚子里的孩子,他现在都不指望了。 江晚送走江显只觉得一番话根本没被他听进去,对牛弹琴,不过她身为女儿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至于江显未来的路怎样走,那就看他自己,反正她是快要嫁出去的女子,最多接济一下江茹顺和贾氏,旁人她管都不会多管。 这些日子京城有两处地方比较忙,一个是江府,还有一个便是亓王府,红灯笼彩绸都挂了起来,虽然是迎娶侧室,但是一国公主该有的仪式都不能少。 江晚这边也不闲着,同样挂上红灯笼,彩绸,也顾不得老太太才去世没多久,忙着张罗江茹娇的婚事。 江显日日出去鬼混,江晚便做主,她可给江茹娇挑了一副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正巧又逢大雪之日,顺渊帝晚上在宫里摆宴席,江晚白天忙完了府中的事情,晚上还要去参加宫宴。 江显现在自然是没有资格入宫了,但江晚贵为县主,又是未来亓王正妃,肯定在邀请之列,更何况已经有月余没见到戚曦,江晚还有些想她,她马上就要嫁到亓王府了,不知道在宫中调养身子如何?肚子有没有动静? 第158章 我现在高攀你了 江晚一出门就见有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口,这马车她再熟悉不过,可是她赌气并不打算上去。 马车里的人也似乎料到了她的反应,于是亲自走下马车,也不顾场合,将人公主抱回马车,轻轻放下。 江晚还是撇过脸不去看他,贺怀亓只好坐在她的身边,紧紧将人抱着,生怕她再跑了,这小丫头与他赌气好多日,一点消息都没有,几次贺怀亓上门也都被赶了回来,今日终于逮着这丫头出门。 马车中只有他们两人,贺怀亓为了哄好她,难得放下王爷的身段,凑到江晚跟前,轻声细语询问,“生气了?” “才没有!”江晚口不对心,贺怀亓抱得更紧了些。 “没生气躲着这么多日不见我,难不成要永远把我拒之门外?你知道我并不喜欢她。” “我知道啊,这是皇上赐婚,为了两国和平,你夹在中间也很委屈,得了一个这么漂亮有本事的侧室真是委屈你了。”江晚阴阳怪气。 其实她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贺怀亓这么多日不曾主动来找她,以前他还会翻墙进来找她呢,这些日子贺怀亓总共就来过两三回,每次江晚耍小脾气,借口有事儿,没想到贺怀亓就真的走了,连坚持都没坚持一下子,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在生气吗? 贺怀亓轻轻的笑,带着勾引,将下巴垫在江晚的肩膀上摩擦,“好好好,不生气,吃醋醋坛子打翻了这么酸,本王绝对不会娶她,就算老头子让大内的人到亓王府折腾,那日本王也绝对不会现身,本王说了只心悦你一人,娶你一人,哪怕是形式上的婚姻,本王也不会同意,这还是你第一次见本王的时候与本王说的,只要你不愿意,天皇老子来了都不嫁,本王只好妇唱夫随。” 江晚的心渐渐松软下来,她记得,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贺怀亓的时候与他说的话,没想到他也还记着。 也没想到他居然敢违抗皇命,虽然贺怀亓与顺渊帝的关系与她一贯认知的皇家父子关系不一样,但是他们之间不仅是父子更是君臣,顺渊帝虽然偏爱贺怀亓,但在这种家国大事上面,怎么可能由着他胡来。 但是贺怀亓偏偏这么信誓旦旦向她保证,江晚相信贺怀亓能这么保证,就一定会这么做。 身上拧巴的那股劲渐渐松下来,由着贺怀亓将她抱在怀中又亲又捏。 “我知道你的无奈,但是父皇已经做出了让步,至少他没有让戚曦取代我的位置,还是让我做你的正妃,我如今只是一个六品官员的女儿,配你其实有些高攀,再加上江显闹出的那点荒唐事,江府都成了笑话。” “他是他你是你,他所做的,又不是你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他做的,是他自己愿意做,你不光是他的女儿,你还是父皇亲封的县主谁敢瞧不起你,谁敢在背后议论你,本王知道了定把他舌头拔下来送给你。” 江晚歪头看着贺怀亓,眸光温柔含情,她明白贺怀亓喜欢她,只是因为她,没有那么多权衡利弊。 第159章 公主好像胖了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甜软的嗓音像是裹了蜜刮的人心间发痒,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好听的让贺怀亓骨头都要酥软了。 他从身后抱住江晚,大手裹着小手,深邃悠远的目光,藏着克制的深情。 “因为是你啊,你张狂的性子本王喜欢,你骄傲的模样本王也喜欢,你一次又一次的解决江府危机,解决大渊的危机让本王更喜欢,本王不对你好对谁好?” 江晚听了一颗心悸动个不停,反过来转身紧紧抱住贺怀亓使劲抱紧,脸不断的在他脸上蹭,像一只小猫在向主人撒娇。 贺怀亓被锁住脖子挣扎不了,但喉间溢出淡淡的笑声,江晚依旧抱着他问:“你笑什么?” “幸福啊,非常幸福。” 江晚也笑,她难得这么放松幸福,能做回自己的时刻,不用困于深宅大院的算计,也不用提防别人会算计她,在贺怀亓面前只用做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完全沉浸在恋爱中的女孩。 她可以做回她自己,可惜这样的时间不长,马车进入宫中,贺怀亓搀扶江晚下来。 戚曦居然站在宫道中间等贺怀亓,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在看到贺怀亓与江晚一同来的时候顿时消失不见,想不到许久没见江晚,江晚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不能失态,笑着温柔走上前,“殿下来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你许久,咱们一同进去吧。”她扒拉掉江晚的手,挤开江晚站在贺怀亓身边。 江晚竟然不生气,只是目光上下打量戚曦,住在宫中,她穿上了大渊女子的装扮,只是她五官硬朗,与大渊女子不同,穿上之后隐藏了一些锋芒,今日穿了一套修身衣裙,外面披上斗篷。 江晚脸上似笑非笑,“看来宫中的御厨做饭很好吃,怎么公主进宫这几日瞧着有些发胖?喜事将近,公主可要好好控制自己的身材,别到时候身材走样,在大喜之日留下遗憾。” 不用江晚说,戚曦自己还能不知道? 说来也奇怪,宫中御厨做饭是好吃,但她因着喜事将近,再加上身体孱弱,一向胃口不好,没怎么多吃,也不知最近怎么的腰身渐渐变粗,腿也经常发肿,整个人都变得困倦嗜睡,明明之前调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不知最近怎么的,就连她身边随身带着调理师也没辙。 “多谢县主提醒,到时候大喜之日县主可别忘了来观礼,你虽在我之上,但我比你早进门,县主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伺候王爷。” “那我就放心了。”江晚甜甜一笑,根本没有戚曦预想中生气狂怒的样子,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甚至江晚还默许她勾着贺怀亓的手,只身离去。 她以为她抢来了贺怀亓,可贺怀亓还是将她的手拿开去追寻江晚的步伐。 她的身体狠狠一颤,心尖儿像是被什么掐了一下,猛的痛了一下,紧接着一种酸麻的感觉在她心头弥漫。 她意识到不论她如何努力贺怀亓始终在跟随江晚的步伐,江晚根本不用像她一样刻意讨好,贺怀亓都会主动去追寻她。 第160章 母妃给你撑腰 她逐渐将拳头捏紧,不断安慰自己,只要嫁到亓王府,只要比江晚先进入亓王府,朝夕相处的日子就比江晚多了许多。 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她不相信有哪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她,一个风情万种,体贴入微的女人成天在面前晃悠,她就不信拿不下贺怀亓。 再怎么样都是男人,不过是在人前装一装,人后还不是会恢复成原始的本能,拿下贺怀亓只是时间早晚,江晚现在一时得意,日后等她在亓王府站稳了脚跟,将下人全部收买,到时候她嫁进来就算作为正妃,也没有人服她。 而贺怀亓的心,最终也会属于她! 今日她所受的屈辱来日都会成倍的加注在江晚的身上! 她咬咬牙,由侍女扶着回到宴席上落座,宴会开始,只是家宴,请了一些亲眷宠臣,还有皇宫贵族。 宴会上顺渊帝喝多了提到了贺怀亓的婚事,看向戚曦,说道:“大婚没有几日,到时候朕一定带着你母妃前去观礼,这也是亓王府的第一个女人,朕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顺渊帝也许是喝多了,说话没个把门,根本没注意到贺怀亓的脸色有多难堪。 若不是江晚不断给他使眼神,以贺怀亓的脾气一定早就把桌子掀了,那还能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听顺渊帝把话说完? 戚曦浅笑,起身行礼,“多谢皇上。” “本宫可没答应皇上去参加这场闹剧,本宫认的儿媳妇儿只有一人,什么亓王府的第一个女人,本宫根本不认!” 皇贵妃一向不喜参加宴席,不管是大的宫宴,小的宫宴她都不参加,远离宫中纷扰不参与,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来了,还打扮得非常隆重,顺渊帝看到她的那一瞬间,酒都醒了一半,人也站了起来,笑眯眯相迎,“难得,许久没见你参加宫宴,快坐快坐,来人,还不给皇贵妃准备席面。” “不用了,皇上。”皇贵妃拦住下人,“臣妾就是来提醒您,您的儿媳妇儿究竟是谁?是谁摆平了古漠,摆平了桩桩件件的麻烦事儿,是谁让您儿子重新站起来,让您能舒舒服服的坐在这儿,要认自然是认有本事的儿媳妇儿,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认。” 皇贵妃此番过来明显是给江晚撑腰,她就站在那儿,也不落座,她不落座,顺渊帝也站着,众嫔妃大臣们也都得陪着一块站着。 江晚心里感动,戚曦却被数落的下不来台面。 皇贵妃一步一步逼近她跟前,早年驰骋沙场之人,就算身居后宫数年身上也带着血腥气,一步步逼近戚曦,那样刻意施展而来的压力,戚曦根本承受不住,全靠侍女搀扶。 “你就是本宫那个假儿媳?巴坦公主?巴坦区区小国,本宫年轻的时候打10个都不在话下,现在只是久居深宫,并不是荒废了功夫,怎么轮到你欺负到本宫儿媳妇头上?” 见戚曦整个人害怕到向后倒,皇贵妃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儿,扶稳她,不小心搭在她的脉上,忽然眉头一紧,“你怀孕了?” 第161章 孩子是谁的? 中了!江晚在心中欢呼。 原本看着戚曦微微隆起的肚子和发胖的身材有些拿不准,正想找机会去给她把脉瞧瞧,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时候被发现。 眼下宴会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皇贵妃这一声带着中气,没有刻意压制住声音,所有人都听到了,有不明是非的大臣还傻呵呵的恭喜贺怀亓,恭喜皇上,“那要恭喜皇上,恭喜贵妃娘娘要抱孙子了。” 什么孙子?贺怀亓脸都绿了,顺渊帝看见贺怀亓这副表情瞬间明白孩子不是贺怀亓的。 气氛一度尴尬凝结,没有人发声,皇贵妃相信贺怀亓,于是对这个孩子的来历产生疑问,出言质问,“这是谁的孩子?” 戚曦忙把手抽回,她怎么没想到嗜睡腰身变粗,脚下浮肿是怀孕的可能,她和江显只有过一次,这么小的概率也能中? 她根本不懂这些,所以也没往这方面想,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被人发现,她的脑袋急速运转,“贵妃娘娘把错脉了吧?我一直住在宫中,未出阁,怎会有身孕?” 皇贵妃将她的手禁锢的更紧,习武之人自然会点简单的医术,这明显就是喜脉。 不过,“既然不准,那不如让皇上请太医来,本宫虽不会认你这个假儿媳,但也不会让你把来路不明的孩子栽在本宫的儿子头上,还请皇上请太医来,一名说服不了那就多请几名,众人都看着,还是把这事儿查清楚了比较好。” 宫宴戛然而止,主角变成戚曦。 太医很快便被请来,其实这件事情江晚也可以来验证,不过她身份尴尬,说出来的话没什么信服力,皇贵妃才让请太医来。 太医搭了脉之后,说戚曦已经有月余身孕,月余,那是还住在江府的时候。 听到确定怀孕,顺渊帝的脸色一下变得也很难看,“公主不是说倾心于朕这七儿子,怎么如今又与别人有了身孕,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公主是想借着过几日嫁进亓王府,将这孩子栽到亓王府里?好大的胆子!” 经过这些日子相处,顺渊帝还挺喜欢这小姑娘,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江晚与贺怀亓对视一眼,贺怀亓看到江晚嘴角勾着愉悦的笑意便知一定出自她之手,索性躺在椅子上不作声,反正这件事情他是受害人,最好是能解决掉这个女人。 戚曦也慌了,她根本没想到会怀孕,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被揭发出来。 她好不容易讨得顺渊帝的喜欢,好不容易只差几天就能嫁到亓王府,嫁给贺怀亓,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江显一把年纪,怎么会一次就中? 她欲哭无泪,一向能言善辩的她此次竟然一句都争辨不出,现在换她来体会那日老太太失足落水,众人把脏水都泼在江晚头上那种争辨不出来的无力感。 可惜她们两人的差距是江晚是真的被冤枉,争辩不出来,而戚曦是板上钉钉,没有办法争辩,这么大个孩子在肚子里呢,要她怎么解释? 第162章 贬为庶民 “公主还是先把这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说出来吧,总得让他认祖归宗。”江晚好心给她指明方向,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话,那就先说孩子父亲是谁。 但这让戚曦怎么说?孩子的父亲是江晚的父亲江显,这也太炸裂了! 她原本要嫁给贺怀亓,可现在却怀了贺怀亓未来老丈人的孩子。 戚曦接受不了,如果只是她自己发现这个孩子也就算了,她可以秘密做掉,但是却偏偏在这种时候被发现。 堂而皇之在大殿之上,她也知道她是嫁不给贺怀亓了,皇家不会允许她这样的女人进门,像她这样不检点的女人。 看到江晚这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戚曦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她紧紧攥紧衣袖,脸上露出绝望的笑,江晚赢了,她都没有进亓王府,江晚便让她彻底进不了,她果然厉害。 她走到江晚跟前,对她说:“你赢了,这就是你要的,没有任何人能接近贺怀亓,没有任何人能在你之前嫁给他,他是你的男人没有人抢得了,无论是皇上还是皇贵妃都站在你背后,这个孩子是你设计陷害才会有的吧,不用脏了自己的手也可以将我赶走,确实手段高超,我输的心服口服。” 她说完后又走向贺怀亓,目光温柔不舍,还有不甘心。 她从小就瞻仰的星星,这是她这辈子的信仰,可是就在她无限接近快要得到的时候,一下子跌落神坛,怎能甘心,因为肚子里这个冤孽。 如今她再也得不到贺怀亓了,她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贺怀亓的脸,却被他躲开,戚曦自嘲的笑了笑,“我曾经那么喜欢你,把你当成是我的信仰,追求,我所做的一切,学习的一切都是为了靠近你,甚至思念你成疾,任何人劝我,哪怕父皇把巴坦最好的男子摆在我面前,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但是你看都不曾看我一眼,一次机会都不给我,难道爱情真的分先来后到吗?明明我也很优秀。” 她的脸白的不成样子,紧闭的双眼已满含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 最后她破罐子破摔,扬声道:“这个孩子的父亲的确不是贺怀亓,而是江显!” “什么?” 贺怀亓差点没反应过来,谁的孩子?江显? 他看向江晚,江晚却并不惊讶。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场上一阵惊呼,江显这个名字众人当然不陌生,这可是前丞相,底下的官员个个窃窃私语。 顺渊帝也再忍无可忍,拍案怒道!“来人!褫夺江显官职,贬为庶民!朕念在他是县主生父从前也为大渊尽心尽力的份上,对他近日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他是越来越荒唐,竟然做出这种丑事,做出这种丢大渊颜面的事情,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吃朝廷的俸禄,贬为庶民,连带江府一并收回,县主有她的县主府,至于府中其他人让他们自行安置,七日之内让江显把江府的地契归还搬出去。” 第163章 你赢了,江晚 顺渊帝再惹无可忍,前宰相给他的儿子戴绿帽,就算戚曦还没有嫁给贺怀亓,但他们俩好事将近,红灯笼彩绸还有请帖都发出去了,闹出这种笑话来,让他与贺怀亓的颜面荡然无存。 他本就早看江显不顺眼,给他个六品的官职,完全是看在江晚的面子上。 包括他这几日天天挥霍无度,整日出去寻欢作乐,不务正事,这些顺渊帝也早有耳闻,但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江显不明白,反而越来越过分,甚至还把心思动到了巴坦公主身上。 这巴坦公主也糊涂,竟然和江显厮混在一块,他们俩的年龄差距顺渊帝都想象不到那样的场面,只好把眼睛闭上。 巴坦公主如何处置?他还没想好,怎么说那也是巴坦的公主,他不能处置过重,想来想去最后只好给她两个选择。 “巴坦公主戚曦,既然你如今有了生孕,那你与贺怀亓的婚约就不能作数,趁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如果你与江显情投意合,朕可以给你们赐婚,这样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名正言顺,或者说你回巴坦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桩婚约也不要再提了,朕会派人保护你将你平安送回去,你自己做个选择吧。” 江晚躺平看好戏,反正情敌解决掉了。 风未央睁眼瞧着也没想到戚曦会那么蠢,还以为她会是江晚的对手,不曾想也是个没脑子的,她给戚曦泼冷水,嘲笑,“既然都怀孕了,回到巴坦这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也说不过去,不如就嫁给江显,反正如今江府也没有主母,如果两人不是情投意合,巴坦公主为何遇到这种事情不向皇上求救,本公主看多半是心甘情愿,要不皇上干脆赐婚算了,这红彩绸红灯笼也不算浪费。” 戚曦站在殿上,心头泛起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羞耻感,她甚至抬不起头来,一贯骄傲的她这次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像鸵鸟似的。 她感觉到有无数炙热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听着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全是对自己的嘲笑谩骂,全是在看她笑话的人,在等着她出丑。 风未央还故意说这种恶心人的话,她连巴坦最好的男儿都看不上,怎么会心甘情愿嫁给江显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 她可是巴坦公主,别说江显之前是丞相她都看不上,现在连六品的官帽都没保住,只是一介庶民还居无定所,让她嫁给江显是对她极大的侮辱。 但是回去肯定也回不成了,为了嫁给贺怀亓这件事情,她几乎和家里闹翻了脸,从小到大父皇为她寻了多少好男子,在她身上投出多少心血她都看不上,只一心想要嫁给贺怀亓。 先前以死相逼才逼得皇姐带着她的画像来恳求顺渊帝,可是现在被她搞砸了,还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父皇肯定不会接受她这么一个残了身子,又给巴坦带来极大羞辱的女儿,父皇不会认她,所谓亲情不过是相互利用,戚曦心里很明白这一点。 第164章 哪来的流浪汉? 那么她就无路可退,无路可走了。 眼下她成了整个宫宴最大的笑话,江晚原本不准备把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只打算让贺怀亓顺渊帝知道,没想到从来不参加宫宴的皇贵妃来了,还碰巧把出了她的喜脉,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堪,她没亲自动手。 但是江晚不心疼她,更不会可怜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她害死老太太,当众嫁祸给她的时候,可没见她心软,江晚自然也不会。 错是她自己犯下的,自作自受,当初不情愿有很多办法可以挣脱。 也是她自己拼命想要挤进江府住进来,如今酿成这样的结局,可悲但也可恨。 既然这样,戚曦最后走到江晚面前,“你赢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不光不能嫁给贺怀亓,我还身败名裂无处可去,你很成功,很厉害。” 她说完绝望的对着江晚后面的柱子撞了过去。 这女人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转过去的时候眼里满是决绝,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生的余地,并不是博同情,而是真的一心寻死。 江晚最后看到她眼神中的绝望,砰的一声,戚曦应声倒地,额头上满是血迹,江晚和那么多太医在场,却没有人上去救她,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她这一生因为贺怀亓变得有意义,也因为贺怀亓而结束,终归到底是执念太深放不下才会酿成今日这场惨剧。 一场宫宴这样不欢而散,江晚发现自从她来到大渊,每次宫宴总有事情冲着她来,总要死人。 好在事情已经解决完,没有后顾之忧,她可以放心的准备去古漠的事宜了。 贺怀亓晚上与她一同回到江府收拾东西,两人刚到门口见有一身影睡倒在江府门口的台阶上,原本江晚以为是流浪汉,便没理会,但走近之后一股浓烈的酒味儿,还有脂粉味儿扑面而来。 她好奇打灯看过去,竟然是江显! 脸上毫不掩饰鄙夷之色,江晚直接用脚踹了踹江显,江显还是没醒,贺怀亓示意陌生一壶水泼下去,江显才醒。 他现在这样子真和流浪汉没区别,哪像丞相,江晚不敢相信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差别,明明一个月之前还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一个月之后居然会变成这副烂样,自暴自弃。 还好老太太去世的早,否则老太太要是看到江显现在这样,估计被气的好不到哪儿去,凭现在的江府连场像样的葬礼都办不到。 江显醒来之后看到江晚,但人还醉着,一把抓住江晚的脚腕,被江晚嫌弃的踢开,骂道:“你现在哪里还有一个男人的样子,成天不是喝酒,就是醉心烟柳之地,我都不想再喊你一声父亲,你还有一个父亲的担当吗?这一院子女眷,一院子下人都指望着你,而你呢,每天不务正业,父皇给了你六品官位是还想给你一次机会,你就这样自暴自弃,以前的宏图大业全部都忘了?你这样的脑子这样的人,当初是怎么考到状元坐到丞相这个位置?赶紧起来收拾收拾想想后路吧。” 第165章 白努力回到原点 江显醉乎乎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抓住江晚不放,哪怕被踢开也会再次爬过去,要不是现在已经深夜,估计会引来不少百姓围观,江晚只觉丢脸。 江显却还不放手,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我这样不就是你想看到的?这么多年来,我心里的怨恨我和谁说,自从娶了你母亲所有人都说我是吃软饭,说我攀龙附凤做了乘龙快婿,借了人家的地位水涨船高,那些人人前对我恭恭敬敬,人后便指着我骂,瞧不上我。每每看到你的母亲,我就会想到这些话,我恨你母亲!我也恨你!我恨他们任家的每一个人,所有人都看不上我,哪怕我坐到丞相的位置,他们也会警告提醒我别忘了这位置是怎么得来,我永远忘不了那些眼神,所以我想要爬得更高,我想向他们说,我所得来的这一切都是靠我自己,好不容易没了任家,没了你母亲,又冒出个你,你背靠亓王又有一手好医术,渐渐的又有人说我开始靠任家的女儿,我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流言蜚语,又因为你!我恨你,我恨你一次次出风头,我恨你每次不听我的话,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你父亲!” “你还知道你是我父亲,你看看你现在做的像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吗?别人说那是别人的事情,如果你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管别人说你什么,无非就是戳中你的自卑之处,所以你才那么恨,小心眼,我母亲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和外人一样说那种话,她倾慕于你的才华,早些年你确实是有几分才华,但现在呢,你的初心,你的才华,你为什么要考取功名全忘了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样,祖母在世的话看到你这样,她又会怎么想?” 江晚真的对他很失望,提到老太太像是戳中了江显的痛处,随即恶狠狠的将酒瓶扔在地上,一阵从来未有过的愧疚席卷了他的心脏。 江晚蹲在他跟前,“老太太与你是一条心,你却联合外人要了她的性命,她到死都不知道她的死是她儿子亲手造成的,真正的凶手已经死了,但是你也是帮凶,杀害自己母亲的帮凶!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你就不怕老太太来找你,她本可以安享晚年却成为了你的垫脚石,而你现在牺牲了这么多条人命,那么多钱财,却回归原点,这不是白努力,甚至是在往反方向努力,你自己想想都不觉得唏嘘吗?” 江晚今日感慨良多,曾经高高在上的宰相,意气风发的江显,现在蓬头垢面,一身酒气随意的睡在江府门口台阶上,连下人都没有开门把他扶进去,在这样寒冷的晚上,若不是江晚回来发现,他如果就这样醉乎乎的睡一晚,估计明天早上就丢了性命。 她拿老太太的死来陷害自己,企图往上爬,老太太确实是死了,可他却变成了庶民,从高高在上的一品宰相变成普通百姓,甚至还不如普通百姓。 第166章 你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还有江府,我还有我的官位!我还有你!不管你再怎么风光再怎么出人头地,从血缘上你都是我江显的女儿,你否认不了,除非你能将我的血从你身上抽走,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江显的女儿,你嫁给亓王,我就是亓王的岳丈,亓王以后做了皇上,我就是皇上的岳丈,我没有输!” 江显眼高于顶,做丞相的时候从来不把那些位分低之人放在眼里,除非那些人给他什么好处,或者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 一下子被贬为六品闲官,他也不屑于去处理那些事情,从未处理过公务,不愿与那些六七品的人有任何交集,他还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宰相,现在好了,他已经被贬为庶民了,江晚把这个现实告诉他。 “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宰相,现在你只是一个普通庶民,戚曦怀了你的孩子,你们俩发生了什么,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了,她在今日的宫殿上面触柱身亡,父皇一怒之下把你贬为平民,连带着江府宅子也一并收回,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是我父亲,这点确实是事实不可改变,可是这岳丈也要别人看得起你,你才是,别人看不起你,那也是你自己给你自己封的,不作数,你现在不就是在自暴自弃,看看你一身酒气,满身脂粉味,混迹于烟花之地,京城里谁不把你当笑话看,贺怀亓的岳丈?你说出去看看有没有人相信,你又能凭借这层身份招摇撞骗到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江显不相信她,不相信他已经一无所有,更不相信戚曦居然会在一次之后怀了他的孩子。 陈氏和贾氏这么多年,都没再给他生过孩子,他与戚曦只一次怎么会这么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亲在清醒的情况下做了这事儿,就该料想到后果,现在在大殿上一尸两命,父亲也失去了所有,你的谋划,皆因为你的贪心输的彻彻底底,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父亲还是好自为之吧。” 皇上的圣旨会有人来告诉江显,江晚懒得与他再多废话。 她并不觉得江显会就此醒悟,被贬为六品的官员他至少还有朝廷俸禄可食,都这么自暴自弃,如今贬成庶民,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现在如果让他低三下四去求一个差事,他哪里拉得下这样的脸面,不过是继续混吃等死。 今日这番话,江晚知道自己对牛弹琴,但也不得不说,是作为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忠告,在走之前,她想再点醒江显一次。 她与贺怀亓回到房间,贺怀亓轻轻握住她的手,刚才他一直没说话,“其实你没必要与他说那么多,说了他也听不进去,他但凡早能自己想明白,早想明白了,也不会糊涂这么久。” “我知道,但他到底是我父亲,我想最后再点醒他一次,至于以后他想好想坏,就全凭他自己,江府还有那么多女眷那么多下人我不可能见死不救,但是还是要先看江显的态度,再做打算。” 第167章 爹系男友 说到底江晚不会见死不救,不会看着一大家子人因为江显的错而无家可归。 不说这个,她将贺怀亓拉到空间中给他展示已经准备好的东西。 “你看,我把从贺怀章那里偷来的银子一部分变成了银票,一部分变成碎银子,以便我路上用,还有药品也都准备好了,衣物吃食一应俱全,怎么样?”江晚挑眉仰着脑袋等待夸奖。 做她真正热爱做的事情,江晚的脸上是容光焕发,眼睛在闪耀着光芒,贺怀亓还是喜欢这样的江晚,而不是被深宅大院困住的她。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双眼定定的看着她,“但是本王不放心你一人过去,这太危险了,不如本王和你一起。” “不行,都说好了,我有金玉良缘还有灭风,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人多才容易露馅,你戴着面具又那么帅,气质还摆在这里,别人肯定一眼就知道你出生不凡,反而容易把我置于危险当中,我带着金玉良缘灭风稍微乔装打扮一下,就不会有人认出来了,正好去看看贺怀章暗地里都做了什么手脚,江显现在堕落成这样,他肯定不会再打他的主意,但是肯定会再去笼络别人,所以我得私底下打探打探,这一路过去正好是去救治古漠,也可以暗访一下民心。” 贺怀亓轻锤江晚的脑袋,还去体察民情呢,她把自己当成小皇帝了,不过是县主,这小丫头总也没有闲下来的时刻,要不是有这么个随身空间贺怀亓知道她绝不会有危险,说什么也不会放任她一个人过去。 他妥协,“那你路上多加小心,遇到危险就躲在空间里,别一个劲的逞强,多听金玉良缘还有灭风的话,老实一点,切忌不可离开她们单独行动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江晚觉得有的时候她像小孩一样,是贺怀亓养的孩子,总是不放心这个不放心那个,是负担,只不过是甜蜜的负担。 贺怀亓就像爹系男友,无微不至的照顾。 “你最好知道,如果被我发现你悄悄的离开她们单独行动,本王立刻丢下手头事情过去抓你,把你拴在身边,从今以后你就负责相夫教子哪也不让你去。”贺怀亓恶狠狠说道,江晚缩了一下脖子,赶紧点头。 江晚与贺怀亓在空间的床上睡了一觉,因为贺怀亓很喜欢空间说非常便捷,恭桶不用倒只需按一下就会自动冲水,灯也不用吹,按一下就关掉,再按一下又亮了,根本不用点灯,而且很私密,在这里是独属于他和江晚两个人的空间非常安全,一觉到天亮,江晚好不容易送走贺怀亓。 江府来人,“二小姐,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江晚猜到了,她询问来传话之人,“今日可有宫中的公公来传圣旨?” “二小姐说的不错,今日一早便有宫里面的公公来传旨,让老爷交出江府的地契,近日之内必须搬走,还说贬老爷为庶人。” “那他没有生气?”江显酒醒了,现在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第168章 这个家是你的,不是我的 那下人小心谨慎,苦不堪言, “老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吩咐人把地契拿出来交给来传旨的公公,后又指着小姐的院子骂了许久,就连陈姨娘上来劝,也被老爷骂了回去。”江晚咂舌,江显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差,当初做丞相的时候还有点处事不惊的风范,现在变成庶人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暴跳如雷半天,当真是越没本事的男人脾气越大。 这整个府里,没有人再去高看江显,除了贾氏和陈氏,她们身为妾室,这辈子都是要跟着江显,只要江显不休了她们,她们便得不到自由,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贾氏倒是无所谓,她一贯淡然随波逐流,什么样的日子都过得,只要江茹顺过得好,她吃什么苦都无所谓,可是陈氏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么多年,熬过了江晚的母亲熬过了王氏,熬出头来怀有身孕,结果江显变成了庶人,她的孩子一下从丞相之子变成了一个普通平民的孩子,现在别说日后,眼下能不能将这孩子平安产出都说不准,跟着江显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这个孩子要不要生陈氏十分犹豫。 看来江显还是没有为这一大家子着想,还是不思进取,江晚到的时候江显直冲上来,手抵着她的额头对着她骂, “没良心的杂种,发生这样的事,你在皇上面前那么得脸,居然连求情都不求情,眼睁睁看着我被皇上贬为庶人,你高兴了?你自己飞黄腾达了,却根本不愿意放过江府,现在好了,我欠你母亲的全部还给她了,你满意了?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是不是你和皇上说夺走我的位置,让我们江家一大家子都不好过,是你让皇上这么做的是不是?”江晚看他像在看一个死人面不改色,语气平平, “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皇上的决定不是我能左右得了,我虽得皇上喜欢,但也不至于恃宠而骄公报私仇,与其说是我让皇上这么做,你得罪了我,不如想想看你自己都是怎么做的,怎么得罪了皇上!居于丞相之位,却不尽到应尽的责任,整日不是贿赂别人,就是受别人贿赂,或者不谋政事,想着如何往上再爬高一点,只想着让女儿做未来皇后,做未来的国丈,是你自己的野心吞噬了你,你以为你做的这些皇上都不知道吗?你与贺怀章的那些阴谋皇上都不知道?只是给你留点脸面,但是你越来越过分皇上才那么做,你已经给大渊蒙羞,让皇上失望,皇上还给你个六品的闲官,让你吃朝廷俸禄,你不但不感恩不承认恩,不思进取,自甘堕落,那这样的话皇上也没有必要再对你仁慈,这是你自己所作所为所造成的,这个家成也在你,败也在你,而不在我,父亲为何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我说这么多,我想父亲应该也不会真正反思,甚至还会怪我。”江晚猜的一点都没有错,江显现在已经彻底被夺舍。 第169章 现在知道求我了? 他不感激江晚,只恨江晚,他将这所有的一切都怪在江晚头上。 眼下地契被收走,七日之内一大家子都要从江府搬出去,这个他们从小生活的地方,江显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让他搬,他该何去何从? 他将问题丢给江晚,“皇上让我们七日之内搬离这里,这么一大家子该搬到哪里去?我知道亓王之前赐给你不少宅子,你身为县主是这个家里现在最有本事的人,又是嫡女总不能见死不救。” 江显道德绑架,他之所以不慌,是因为他还有个有本事的女儿,他虽然讨厌江晚,但在这种时候他倒是认可江晚的能力,想着从她身上吸血。 现在承认她是嫡女了,让她负起这个家的责任了,之前辉煌的时候没见江显让江晚露脸,现在落魄了,江显想起江晚来了。 “凭什么?那些是亓王给我的嫁妆或者是赏赐,凭什么我要拿出来为你收拾烂摊子,你这么多年做丞相,难不成没有攒下一点积业?还得靠我这个做女儿的?” 江晚真觉得下头,难道只因为她是江显的女儿,所以做这些就理所应当吗?怎么江显一点不觉愧疚,还是没脸没皮惯了。 当初做丞相还装着些,如今变成庶民,是装都不用装,彻底暴露本性,这样的人当初母亲是怎么看得上他?道貌岸然的小人。 “难道你作为嫡女就不该为这个家付出点什么,为父为这个家已经付出了大半辈子的心血,现在好不容易把你们抚养成人,你们难道就不该为这个家做些贡献,白吃白喝白住那么久,只是让你掏出一个宅子给一大家人落个脚你都不肯,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么狠心?” “再狠心也狠心不过父亲,我白吃白喝白住?住的是你的吗?都是我母亲带过来的嫁妆,凭什么说成了你的,你不念着我母亲的恩利用她的嫁妆走到如今这步,动女人的嫁妆,只有天底下最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这么做,而你不光动了我母亲的,现在还想打我的主意,父亲要点脸吧,您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坏了自己的名声,死后臭名远扬,况且若论狠心,谁也心狠不过您,再狠心的人都不会成为杀死自己母亲的帮凶,论狠心我还是不及父亲。” 江显气急败坏,怒扇江晚一巴掌却被良缘半空拦住,金玉良缘也从没见过这样的父亲,对江显失望透顶,怎么会一点亲情都不顾,只想着扑在女儿身上吸血。 “有这会儿打人骂人的功夫,父亲不妨好好去盘点一下剩多少银子,赶紧去找房子,与其跟我要你自己不如节省一点,否则金山银山也被你挥霍完了,你每日在烟花柳巷那种地方砸多少钱出去?把钱花在那种虚无缥缈的地方,放纵自己吃喝玩乐,现在知道找我要房子要银子,你若花的都是你自己的钱,我也最多说你几句,但也不会阻拦你,但你若是找我借钱去吃喝嫖赌那我一定会收拾你。” 第170章 府中人情冷暖 江晚放下狠话,“过几日我就要出发去古漠,没有人在管你,你也终于不用再看见我,这一大家子的生死落在你的头上,父亲我希望你还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别再叫人失望了。”江晚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她去了贾氏的院子,贾氏和江茹顺正在收拾行李,一早听说皇上将宅子收回去,她们二人没有像陈氏那般哭闹,而是回屋抓紧收拾行李,等待搬家的指令,不过也没什么值钱好收拾的。 江茹顺看到江晚来了,放下手头上的包袱跑上去抱住江晚,不舍的说:“二姐姐咱们要搬家了。” “我知道。”江晚回抱住她,看了一下江茹顺的脸色好多了,前些日子那场大病把她内里掏空的厉害,她让金玉每日送来一些滋补药品,江茹顺面色总算是有些红润。 那样大寒的病毒,再烧下去江茹顺不死今后也不能再生育,这对女子来说是身体与心灵的双重伤害,还好江晚发现的及时将她的身子补了回来,今后嫁人什么的都不受影响。 她拉过江茹顺坐在桌边和贾氏说道:“贾姨娘,这几日送来的补品都有喝吧,我看四妹妹面色好多了,应该恢复的差不多,江府如今遭受这么大变故,你们肯定是要跟着江显,而我不日又要出远门,恐怕顾及不了这里,这是两间铺子,算是我给四妹妹的嫁妆,守好千万别让江显知道,他现在成日饮酒作乐,等没钱了知道你们有钱便会把心思放在你们身上,这些钱和铺子你们留着安身立命。若有一日他那儿靠不上了,也可以自己有个落脚之处,你们帮我不少,也一直都站在我这儿,我心里是感激你们的,所以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她让金玉将早准备好的两件铺子一处庄子,还有一些散碎银子交给贾氏,贾氏推脱不敢收,受宠若惊,“二小姐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江府如今这样我也认了,我早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只希望我的顺儿能嫁个如意郎君,平平稳稳过一生就好,别的不强求,我既已经嫁给江显,无论他贫穷富贵,我都要跟他一辈子,只要他不休了我,我并不会离开他。我们从前帮二小姐是因为相信二小姐并没有别的想法,二小姐快将这些收回去吧,你要出远门路上也需要盘缠。” 江晚不肯收,将这些塞到江茹顺手上,她年纪还小不懂,二姐姐让她拿着她便乖乖拿着。 “姨娘不必担心,路上盘缠我有的是,贺怀亓给我的聘礼不少,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日后四妹妹出嫁,我还会再为她添妆,她不光是江显的女儿,还是我的妹妹我定会让她风风光光出嫁,不会让她被江显所连累,所以这些钱你们就收着吧,你们拿着我心里也好过,不会有后顾之忧,别让我出远门还担心你们的处境,就当是收下让我安心。” 江晚都这么说了,贾氏不得不收着,拉着江茹顺好好感谢江晚一番。 第171章 江茹顺的变化 江晚走后,江茹顺看着几间铺子和银钱心里越发崇拜她的二姐姐,贾氏也感念江晚的好。 “你二姐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从前府里总亏待她,你父亲如今变成现在这样你也别怨,这都是他自作自受,早年间我瞧着就会有如今这番光景,也偷偷为你攒下了一小笔钱,但也不及你二姐姐送给你的多,你也得知恩图报,日后念着你二姐姐的好帮着你二姐姐。” 江茹顺乖巧点头,“娘亲,我知道。” 江茹顺突然喊贾氏娘亲把贾氏吓了一跳,作为妾室,生的孩子只能管自己喊姨娘,江茹顺突然喊娘亲,吓的贾氏连忙捂住她的嘴。 但江茹顺却扒开贾氏的手,神情居然有一两分像江晚,“娘亲,咱们已经不是丞相府的妾室和小姐,只是平民百姓,那我为什么不能叫你娘亲,你本来就是我娘亲,没有人再约束我们规矩,父亲自己这样自甘堕落,不守规矩,我们又为何守规矩?从今以后我就叫你娘亲。” 也许是受了江晚的影响,江茹顺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懦弱无能的日子。 她虽然不如江晚有本事,但这只是她抗争的开始,日后她也会变得像她二姐姐一样强大,强大到可以让别人惧怕她。 贾氏紧紧将江茹顺抱在怀中痛哭,“是娘不好,娘没本事,没有好出身,只能给别人做妾,害你也只能做庶女,不能像你二姐姐一样闯出名头,是娘不好,娘没本事。” “不,不怪娘亲,嫡女庶女还不都是一样的,大姐姐从前也做过嫡女,如今呢?咱们只要安安分分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不去招惹别人,不去陷害别人就好。” 江茹顺抱着贾氏痛哭,娘俩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有了江晚给她们的铺子和银子,至少不会过得太差。 江晚看望完贾氏又去看了一眼陈氏,陈氏正在屋子里哭,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她不像贾氏逆来顺受,她有野心,自从府上没有主母之后,她便一直有着做主母的心思,甚至幻想过如果生出儿子来,江显会不会抬她做主母,可是美梦还没做多久就被一盆冷水浇醒。 江晚进屋见她还在哭,劝道:“姨娘别哭了,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样哭下去对孩子不好。” 陈氏现在多少有些怨怪江晚,她也觉得是江晚咄咄逼人,才使得江显,使得江府变成这般光景,如果没有江晚,江显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她的孩子也不会遭受这种变故,还有江茹容,她现在连个指望都没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生不生得下来还另说。 贾氏倒还有个孩子在身边,她的几个孩子都被江晚毁的差不多了,看向江晚的眼神带了些幽怨,江晚了然一笑,也不生气,“你怪我?你也和江显一样将这一切都怪在我的头上,随便吧,不过我今日来还是有东西要送给你,这些银子足够你生下这个孩子,买些补品,好好补补身子,你怀着身孕,如今江府落魄,江显自身都难保我不会放任不管。” 第172章 不想生了 “你帮我拿掉这个孩子吧,我不想生了。”陈氏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说到。 江晚被她拉住,诧异回头,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江显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陈氏也决绝的不要这个孩子,如今她都已经显怀了,这么几个月过去她居然能狠得下心。 “当真?” 陈氏的眼睛十分坚定,“真的,我想好了,江府现在已经变成这样,老爷成天出去花天酒地,府上已经没有多少银子,哪怕你接济我生下这个孩子,可这个孩子生下来后吃穿用度哪一样不要钱,他只是庶子,老爷现在也没了以后的指望,要个孩子有什么用?没有家业可以传给他,不管是男是女生下来都是吃苦,那还不如将他打掉,让他早点去投个好人家的胎,省得受这份罪。” 话说的也不错,江晚想陈氏肯定不是突然才有此决定,应该是想了许久,但她只管保胎,拿掉孩子这种作孽的事情她不做。 她摇头拒绝陈氏,“这种作孽的事情我不做,反正银子我给你了,这个孩子是去是留你自己做决定,是把他生下来还是拿这笔银子堕胎,好好补养身子都随便你,但我不做这种事情。” 江晚走后,陈氏便拿着银子出去,府里现在进出再也没有人拦着,陈氏铁了心今日一定将这孩子拿掉,江晚听说后没说什么。 这整座江湖,她算是替她母亲报仇了,原本热热闹闹的江府,变成现在这样萧条,可以了,江晚不准备再为难他们,剩下来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两头打点好,这头行李也收拾准备的差不多,明日清早就准备启程。 她嘱咐金玉良缘晚上好好休息,明日一大清早便动身,她们走的时候天还没亮,贺怀亓和陌生将她们送到城外,然后与江晚告别。 江晚与金玉良缘坐在马车内,灭风负责赶车,十分低调。 大约走了小半个月离京城有段距离,温度也逐渐热起来,原本从京城出来的时候还裹着厚衣裳,如今却只用穿秋装就好。 “好暖和,咱们到哪儿了?”江晚问。 “小姐已经到怀州,刚入南界,难怪小姐觉得暖和。” 天色渐暗,灭风先找了一处客栈,订了两间房,江晚肚子饿了,点了一些招牌菜,等上菜的功夫听到隔壁桌的人唉声叹气。 “苦啊,晚上连个消遣的地方都没有,真叫人憋得慌,我家那婆娘有身孕,这几个月憋死我了。” “谁说不是,那红院现在晚上哪还有以前风光热闹,空荡荡跟鬼屋似的。”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不光是红院,别的几个常去的现在也一个人都找不出来,咱们这整个怀州哪还能找得出来一个娼妓?” 江晚竖起耳朵偷听,原来是这种事情。她自觉没趣收回身子,却从那两人口中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名字。 “听说是亓王来到怀州,广招娼妓,你说好好一个王爷不在京城呆着来咱们怀州寻花问柳,还把人全买走了,你说他身子吃得消吗?” 第173章 谁敢抹黑贺怀亓的名声! “听说皇上最宠爱的便是这个儿子,可怎么沉迷于男女之事,这要是以后做了皇帝岂不是昏君?” “小声点,要是被别人知道咱们俩在这议论皇子,那可是砍头的死罪,还想不想活命?” 两人谨慎的环视一圈,随后不再聊此话题,但江晚却好奇,他们说的亓王应该就是贺怀亓,贺怀亓来怀州她怎么不知道? 贺怀亓明明就在京城,又怎么会有空来怀州把所有娼妓全部买走,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种事情,那样的女人他肯定嫌脏,那么是谁传播这种谣言出来? 她让灭风去查,夜晚灭风从窗户跳进来,江晚还没睡,着急问,“快说你查到什么了?” “回小姐的话,奴婢出去打听,听闻怀州现在所有的烟花之地全部关闭,原因是里面风尘女子都被人买了,说是要供亓王享乐。” “怎么可能?这肯定是谣言!”良缘不相信,天底下女人这么多,她家王爷就算是想要女人,也不至于跑来怀州还找烟花柳巷的女人,这根本不可能! 灭风又继续说道,“奴婢去查看一番,怀州到了晚上确实安静,除了酒楼依旧营业有少许客人之外,其他地方安安静静没有一处喧嚣娱乐。” “那就是真的有人买走了那些妓女,但肯定不是王爷,是谁陷害王爷?”金玉说到点子上了。 这事儿要是栽到别人头上,江晚肯定不管,继续赶她的路,但是既然敢在脏到贺怀亓头上,这里离京城那么远,百姓们对贺怀亓并不了解,只知他是皇上最宠爱的第七个儿子,至于他的人品性格品性是如何?无人清楚。 有人假借贺怀亓的名义,将怀城里的娼妓全部买走,说是要供贺怀亓享乐,故意抹黑贺怀亓的名声,江晚决定一探究竟,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既然一有娼妓那头就买走,江晚决定将自己包装成落魄女,愿意卖身。 这主意一出立刻遭到了另外三人的强烈反对。 “不可以!小姐你又想单独行动,若是被王爷知道你又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我们三个人的命肯定不保。”金玉不同意。 “那不告诉贺怀亓不就好了,你们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不行不行,小姐这个想法太大胆了,这又不是其他什么事情,若是小姐落入狼口再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良缘也觉得江晚这主意并不好,“我和金玉,灭风谁去都可以,我们身上都有功夫,唯独小姐你去不合适。” 灭风觉得良缘说的对,她们都可以去,但是不能让江晚单独行动。 可是江晚决定了的事情,谁又能阻止得了? “那不行,你们去也有危险,就算贺怀亓在,他也会同意我去,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那你们三个人之中再派出一个代表来与我一起。” “为什么不能是我们四个人?”良缘不解地问。 江晚不争气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傻呀,我们四个人太明显了,谁不知道我身边有三个高手,这一下不是暴露了吗?” 第174章 江晚的陷阱 江晚出行古漠看病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秘密,但是因为江晚低调,所以踪迹不明,可是若是有心之人细心查探的话,她们一行四个人很容易暴露。 要出任务只能一个两个或三个,但绝对不能四个太容易引人注目,四个女生一主三仆非常明显。 所以江晚妥协让她们派出一个代表,最后她们选择了灭风,因为灭风轻功好,武功也在金玉和良缘之上,她保护江晚比较靠谱。 说干就干,江晚和灭风换上金玉良缘的衣服,看上去不像大家小姐,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换上衣服之后,江晚拉上灭风迫不及待,“gogogo!” 灭风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大抵能猜到应该是快走的意思,她不明白这么晚了她们要去哪里。 “什么意思?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对啊,就要这么晚了出去,寻常良家妇女怎么会在大半夜出门,现在外面夜深人静,还在路上走动的女子,自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很容易引起那批人的注意,咱们就要趁此时机。”江晚拉上灭风,让金玉良缘守在客栈里。 外面天色已黑,一般做生意的人家已经收拾完关门,只剩一些酒家还开着,里面有一两个闲散客人,路上寂静跟京城不能比,京城这个时候大街上还有许多人在逛,怀州没有夜生活。 她们两个女子走在大街上格外引人注意,有一些喝醉了酒还没回家的男人看见江晚和灭风免不得出言调戏。 “哟,妹妹还没回家,这么晚了不回家,要不跟哥哥我回家吧。”说着一双手就要搭在江晚的肩膀上,灭风借机砍在他的肩头,那人手立时软的抬不起来。 接二连三有找死的好色之人上前和她们俩搭讪,“哟,真是稀罕,这大晚上路上许久没看见女子,你们两个不回家在这转悠,是不是还没开张啊?走走走,哥哥我今日带足了银子一定让你们好好痛快痛快。” “你不行让我来,这么美的女子怎么能让你玷污了,跟我回家,我给你们的肯定比他给你们的还多,来来来,两位美人儿。” 不知哪来那么多酒鬼接踵而至,江晚应接不暇,全靠灭风摆平,但也不好做的太明显,避免暗处有人盯着。 江晚陪着笑往后退,“各位大爷还是谈好谁先谁后,我们只有两人,你们那么多人也伺候不过来。”她陪笑,眼中却是闪这精光打量这些向她们扑过来的人。 不过多半都是酒鬼见色起意,不是冒充贺怀亓的那拨人。 但是江晚不急,她想如果那些人来了,一定会在暗中偷偷观察她们,所以江晚做戏要做足,她这话一说完,怀州这些饿坏了的男人立刻急了,这都几月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子,那些人谁愿意排在后头,个个争先恐后,都快打起来了。 “我先我先,两位妹妹跟我走吧,跟我回我府上。” “你上一边去,自己家里有老婆还出来找,我一个光棍,自从红院关门之后,多久没释放了?我先。” 第175章 迷人的江晚 “谁都不许和我抢,我先发现我先来的,自然是我先,你们都上一边去。” 十几个男人为了江晚和灭风争先恐后的打了起来,这样下去只会引来越来越多的人,江晚怕到时候不好分辨,还容易吃亏,赶紧上前制止他们,声音如水,眼波流转,看的那些男人一个个按耐不住心花怒放。 “哎呀,各位大爷就别争了,我们这儿呢只有两个人,倒是可以缓解一下压力,你们还是派出两个代表这样争吵下去,今日谁也得不到,不如谈好了日子,挨个来都会有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派出两名代表,江晚假装亲昵的拉着其中一个跟着他走,然后回头用眼神示意灭风,灭风的手暗自用力捏紧成拳头,表面上还得陪笑,心里其实在暗骂江晚,又被她给骗了,这丫头又要单独行动! 可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她也知道暗地里可能会有人在悄悄注视着她们,如果不继续装下去的话她们俩就暴露了。 她只能暗自祈求江晚千万不要有事儿,很快被选出来的另一个男人上前搂住灭风的腰,色眯眯的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去了一家客栈。 江晚和那人回到家中,原来他一个人住,他把江晚带回家,脸色绯红,神情激动,一个劲的打量江晚,江晚眼光只是稍稍下移,看到什么又赶紧挪了上来,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被美色所迷,如果想要那就正儿八经找个媳妇儿,沾花惹草搞这种东西,到时候就算惹的一身病,也是活该。 那男人正在激动的脱自己的外袍,袍子脱掉之后,便准备上手脱江晚的衣服,被江晚拦住,她往边上一闪,露出妩媚的眼神,伸出食指轻轻止住那人扑过来的唇。 “等一下,别这么着急,咱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这人喘着粗气,明显是迫不及待,好好的美人就在眼前,良辰美景岂可辜负,迫不及待想干正事儿。 江晚撒娇道:“别这么着急嘛,咱们玩点游戏可以增加情趣,这种事情急不得。”她软糯的声音一出,那人立时把持不住,什么都依着江晚。 红院里的女人都没有眼前这个女人妩媚漂亮迷人,今日真是捡到大便宜。 江晚从袖口中抽出一枚帕子捂住他的眼睛,“你把眼睛蒙住,我就把衣服脱掉,然后我们玩抓人游戏怎么样?你若摸到我那想做什么自然都可以。” “好好好。”很快他把手帕围到眼睛上,江晚完全没动,只弄出些声响,骗他已经将衣服脱掉,在他向她扑过来的时候一剂麻药打进他的体内。 笑死,她只是来执行任务,不会真的损失名节,何况这样一个油腻的男人江晚还下不去口呢,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今日名声打出去了,明天肯定会有更多人来,今日那些冒充贺怀亓的人没来,明日听着消息估计便会来了,今晚回到空间睡了半宿,次日清晨又醒过来,算着时间,那人的麻药应该也快过了。 第176章 你不会吃亏了吧 她赶紧把床上弄得乱一些,再把那人的衣服脱掉丢在床上,然后离开。 刚出门就撞见迎面而来的灭风,看着灭风衣服头发凌乱,江晚吓了一跳,心想她不会吃亏了吧? “你没事吧?” 灭风脸色非常黑,一句话没说提起江晚运用轻功回到昨日的客栈,江晚还没有得到答案,金玉良缘焦急的等待,两人一宿没睡,看到江晚一身齐整,但灭风却略显狼狈,两人发出和江晚一样的疑问,灭风脸色更黑,不做解释。 这下,众人心中疑问更深,江晚想着灭风绝不可能吃亏,她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让那些男人占了便宜,但是衣服凌乱头发凌乱,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呀。”江晚着急。 “那臭男人把我带到客栈开了一间房向我扑过来,我又不能暴露我会武功,于是只好由着他,他把我带到床上,压倒在床上,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一拳把他打昏了。” 还好还好,还好没吃亏,不然江晚心里可就愧疚了,不过既然把人打昏了,那她身上怎么那么乱? “你不会骗我的吧,如果你把他打昏了,你怎么会现在这副模样?” “奴婢找了小姐一整晚。”灭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吐出来。 她把人打昏之后便出来找江晚,挨家挨户的找,找了一整晚,所以江晚看见她的时候才会头发凌乱,衣服也凌乱,她快找疯了。 如果江晚告诉她这一晚她很安全,甚至还在空间里美美的睡了一个安稳的觉。灭风只怕会更加疯狂,所以江晚没说,岔开了话题。 “好了好了,经过昨天晚上那些冒充贺怀亓的人肯定已经听到了风声,他们既然会把所有的娼妓全部买走,那像我和灭风这种肯定也迟早会找上门来,他们想营造出贺怀亓好色昏庸的名声出来,必然也不会放过我们,估计今晚就可以见到他们。” 她等不及想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伪装贺怀亓,四人休整了一天,傍晚,江晚和灭风换了身打扮,又走在路上。 今夜的人果然比昨天多多了,看来怀州男人真是饥渴坏了,昨日夜晚街上有两名女子接客的事情今日白天便传开,晚上许多男子等在这儿,想着睡不着,看一眼也行啊。 江晚有种当明星的感觉,那些男人就像狂热的粉丝,见到她和灭风一出现,便一个劲往前扑。 她很恶心,厌恶却又要装娇羞,“大家别急,别推,昨日说好了的,今天轮到谁了呢?” “我们我们,是我和他。”两个男人兴奋的一手握着银票,一手从人群后方挤到了前方,看得出他们眼底的兴奋和期待。 江晚和灭风点头答应,不过人群中突然站出四五个黑衣人,带着斗篷帽子看不清面孔,拿出一沓厚厚的银票,“这两个人我们买了!” “唉,我说你们懂不懂先来后到,昨天明明说好了,今日轮到我们,钱多了不起?钱多也得讲规矩!”被插队那二人明显不爽,在这种事情上绝不让步。 第177章 取其糟粕,去其精华 说着那两人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敢上前与那些黑衣人硬碰硬,那黑衣人不想把事情闹大,从怀中又拿出厚厚的一沓银票甩在几人身上,可是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现在的怀州有钱都买不到这样的女人,他们也不缺钱,只想要江晚和灭风,满地的钱看都不看一眼,还准备讲道理,“有钱了不起,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插队,今日这两个女人必须是老子的,先来后到你们敢碰一下试试!” 黑衣人只好亮明身份,“多大胆子敢和亓王抢女人?”说完在众人的目光下带走江晚和灭风。 江晚与灭风对视,轻点一下头,眼中精光一闪,就是他们! 出手阔绰,武功高强神神秘秘,就是那些人了,他们也把江晚和灭风带到房间内,只不过没有更多的动作。 “这些钱把你们买下够不够?”为首的人坐在两人面前,递给江晚和灭风一人两个金元宝。 江晚掂了掂,可以啊,出手够阔绰,买两个妓女花这么多银子可真舍得。 江晚装成柔弱的样子,不解又害怕的问:“这么多银子都可以买很多良家妇女,你们买我们要干什么?” 那黑衣人痞笑一声继而说道:“不干什么,不用害怕姑娘,我们买你们是去伺候大人物的,亓王殿下可有听说过?能伺候他是你们三生有幸,我们主子就喜欢你们这样有滋味的女人,一般良家妇女看不上,这下知道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银子买下你们了吧,若是把主子伺候高兴,还有更多赏赐等着你们。” 江晚强压住心里不爽,潋滟的美眸盯着他们却满含冰霜。 不知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存心恶心贺怀亓,山高皇帝远,在这种地方做什么事情京城都不会知道,也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像他们这样子的人。 江晚恨的牙痒痒,恨不能现在出手收拾他们,但在还没有见到幕后真凶的时候,她尽量忍住。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亓王殿下?”她装作怯生生地样子继续问道。 “别着急,亓王殿下很忙,有许多女子供他享乐,你们先排队吧,等那些女子亓王殿下玩腻了自然就轮到你们。” “可是我听说亓王不是战神,是皇上最疼爱的七儿子,他还与县主有婚约,怎么会沉迷女色啊?”灭风学着江晚的语气问道。 那人面色一变,神色有些不悦,“什么战神?不过是骗骗你们这些小丫头,如今他双腿残废,不能人道,容貌尽毁,皇上根本就不重视他,还战神,至于和县主的婚约早就作废,那县主父亲如今就是个庶民,亓王殿下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 江晚听了嘴角抽搐,原来谣言是这么来的,取其糟粕,去其精华,坏处一样不落,好处你是一点不说,不知道的还真要信了,说的倒是没错,不过只挑坏的说,好的也不说。 但是江晚捕捉到这头信息倒是挺灵敏,居然还知道江显已经被贬为庶人,顶头的人一定在京城操控这一切。 第178章 你以为你是县主啊 让她想想会是哪位皇子呢? 贺怀章?当初她偷了贺怀章那么一大笔银子,还能出手这么阔绰?而且他现在又在忙着招兵买马,重新物色朝堂上的人选,未必会把心思放在这么远的怀州,江晚倒不认为是他,那会是谁呢? 这件事情只可能是朝堂中人做的,败坏贺怀亓的名声,肯定对他有利,那么利的是谁呢? 江晚与灭风在此住了两日都没有见到幕后真凶,逐渐有些不耐烦,趁着一次送饭的机会,江晚抓住他们追问:“不是说亓王殿下要来临幸我们,为何我们在此等了两日都没有见到亓王殿下?不会是骗人的吧?” “多说什么废话!收了银子就已经被买,让你做亓王的女人,还是做奴隶我们说了算,你乖乖的吃饱喝好,没让你做奴隶都不错了。”那人的态度没有一开始和善,完全露出了本色。 “那我们把银子还给你,我们要自由,不要关在这里像金丝雀似的,每日像坐牢一样在这里吃喝等死,这样的日子有什么盼头,好歹能让我们见到亓王一面。”江晚眼珠一转,“你们不会是骗人的吧,其实根本没有亓王,怀州离京城那么远,亓王殿下不待在京城,怎么会来怀州找女人,你们不会是骗人的吧?” 几名黑衣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划过一抹狠戾,警告江晚,“别废话,老实一点,乖乖在这等着,银子不够再给你们,供你们吃,供你们喝还那么多废话,要是寂寞的话想男人的话,咱们几个先来填饱你们!” 反正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身子不干净,几个男人对视贼笑一声,把门关上,冲着江晚灭风笑嘻嘻走来,一边笑一边解开裤腰带。 好好说话,怎么突然脱衣服,江晚脸色一变,“不是说做亓王的女人,你们竟敢对我们无礼!”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你以为你是县主,是亓王正儿八经的女人?你就是个妓女,就算亓王宠幸你,也不过把你当玩物,用完就丢在一边了,真以为亓王宠幸你,你便是我们的主子,谁玩儿不是玩儿。” 那几人邪笑着步步逼近江晚与灭风,江晚冷笑一声,还真让他说对了,正儿八经的正主就站在你们面前。 既然从这几人口中问不出话,那江晚干脆不装了,她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干耗,递给灭风一个眼神,灭风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人全部制服,捆住手脚绑在一起围成一圈。 江晚终于不装了,从袖口中抽出鞭子,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说啊,现在让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收买所有娼妓,散播这种谣言,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说还不至于吃太多苦头。” 那人也是个硬骨头,“呸,小贱人,想不到会点功夫,想查?劝你趁早收手,是你惹不起动不了的人物,劝你赶紧松开我们,你们只有两个人,等我们的人发现了我们在这里,你们两人就死定了!臭婊子,还不快给爷爷松绑!” 第179章 现在说不说幕后之人? 嘴里不干净的东西,江晚许久没让鞭子见血了,今日就好好的酣畅淋漓的一次给它喂个饱,几鞭子抽下去,看看那人嘴还硬不硬。 “说啊,接着说,本县主倒想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县主?那几人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即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把自己当亓王的女人,还县主,县主在京城,你算什么狗头县主,有幻想症吧。” “抓到个疯子,真是神经病,这俩女人空有功夫,脑子不正常,难怪出来做这行当。” 江晚看脑袋不正常的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情况,看来有必要让他们清醒清醒,她从袖口中掏出五只针剂,这是一种打了能让人头脑十分清醒,感觉身体中像是有上亿只蚂蚁在啃食,从脚到头脑,到手指尖每一处都不放过,头脑会十分清醒,感觉更加痛苦。 她给每人都注射了一支,将针管丢在桌上,为首一人看着这针管突然惊醒,意识到眼前这人真是县主。 听说县主医术高超,而且行医时使用的工具,也是见都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会将水打到人的体内或是可直接吞咽的药片,这透明针管,好像与传说的一般无二。 他结结巴巴,“县……县主。” 江晚满意的笑了,不过晚了,她已经注射完,药效发挥的很快,几个人很快便痛苦呻吟起来,这种感觉如万蚁噬心,又痛又痒,又酥又麻,够他们好好享受一会儿。 江晚让灭风把他们的嘴堵上,免得他们受不了咬舌自尽,然后坐在桌上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药效终于过去,那几人被折腾的几乎只剩一口气,几个成年壮汉虚弱躺在地上,面色极其发白,眼神空洞,嘴里不知道在呢喃什么,偶尔还伴有阵阵抽搐。 江晚示意灭风一盆水泼上去,那几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心。 “别以为这劲就过去了,这种感觉每三个时辰便会发作一次,如果我不给你们注射解药的话你们一日要承受四次这样的痛苦,现在考虑好了吗?要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吗?” 江晚随意靠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用鞭子扫过他们的脸庞,耐心的倾听,这种非人的痛苦承受一次就够了,只承受一次他们便痛苦的只剩一口气,再来一次岂不是要了命,而且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说,我们说,不是亓王,我们也不知道上头这人是谁,我们每次只需要等他的命令先将所有烟花之地的女人买下,等他命令给他送过去,而且他叫我们留意,只要有这样的女人通通买下,钱不是问题,然后等他的命令给他送过去,对外就说是亓王买女人,我们也只是照他吩咐做事。” “这人是谁?”江晚脸上一直挂着的愉懒笑容淡下去,漆黑的眼睛像冰冷的宝石,冷冽的目光仿若生了锋利的倒刺,刮的肌肤生疼。 那人不敢与江晚的眼睛对视,低下脑袋一个劲的摇头,“不知道,他只是背对着我们而且身旁站了许多暗卫侍卫保护,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第180章 神秘的交易方式 这么神秘,江晚好奇,“那这次他怎么还没有问你们要人?” “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找到了人,把消息递上去,然后听他的命令,寻常两三日他便会约我们见面,这次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消息,不过应该快了。” “那你们之前给他的女人都去哪儿了?”灭风突然想到。 那人想了一下子摇头,“不知道,我们只是把人给他,他们便会蒙上我们的眼睛把我们送出来,见面的话也是让我们上一辆马车,然后将眼睛蒙上将我们带过去,非常神秘。” 江晚心下疑惑更深,她先将那几人松绑开,反正惊了刚才那么一遭他们已经没有力气逃跑,一个个额上虚汗密布,脸色惨白,就是把他们都松绑,也只是靠在墙角坐着大喘气。 江晚让他们装作无事发生,等着那头的指令,威胁他们如果他们敢向外求救的话,就别想得到解药,那几人自然乖乖听话,这种非人的折磨他们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连回想都不敢。 后半夜,空中突然出现几声不合时宜的鹰鸣,江晚敏锐觉察到,忽然睁开眼睛,墙角的那几人也同样睁开眼睛。 打开门,门口果然有一个锦盒,锦盒里面写的是约定的时间地点,江晚十分激动,因为时间就在明天。 次日,她让那几人装作无事发声,绑住她与灭风来到约定的地点,有一辆马车停在这里,他们上了马车之后,便被要求用黑布蒙住眼睛。 江晚等人按照吩咐照做,马车行驶的时候十分颠簸,像是山路一样又绕又陡又颠簸,江晚几乎快把吃过的午饭给吐了出来,而且很远,走了半晌也不见到达。 她悄声问那几人,“你们每次都是来这里吗?” “不是,每次的地点都不一样,这条路我们也是第一次来。” 还挺谨慎,江晚不得不佩服每次见面都是蒙着眼睛,回去也是,地点还都不一样,那么神秘,出手阔绰,到底会是谁呢? 胃口被吊足了,终于在江晚快吐之前,马车停了下来,感觉像个山路,推断他们此刻应该在山顶,黑布摘下如江晚所猜,不过还是有点小小的惊讶,因为这么高,他们在云雾上方,难怪走了这么久。 这人住的地方还挺偏僻,不过这让江晚变得更加谨慎,这么高的地方,等会儿动起手来多有不便,里面都是他们的人,而她和灭风只有两个人,如果挑破了的话,想要抽身,怕是没那么容易。 几名侍女上前将银子给了那几人,便送他们下山。 而江晚和灭风被她们引进宅子,里面和皇宫一般,白玉作砖,檀木为柱,青玉作瓦,那么奢侈。江晚感觉像入了仙境一般。 侍女将她们俩带到一处清泉,“两位姑娘先请沐浴更衣。” 附近除了女子没有旁人,江晚与灭风照作,由侍女侍候沐浴熏香,随后换上她们提供的衣服,其实这一步也是卸去她们身上藏有的武器,和搜身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加体面。 第181章 神秘人 她们原先的衣服被收走,江晚和灭风被继续带入到一间屋子内,带她们来的侍女让她们在此等候片刻,便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江晚迅速起身走到门口查看,“门被从外面反锁起来了,这人真够谨慎,看似自由,这处地方可不好逃,等会儿行事一定要千万小心,看我眼神行事。”江晚神色认真。 “这里地形复杂,我粗略算了一下子,山势很高很陡,宅子建在这里十分隐秘,他还收走了我们的贴身衣物,暗器什么的全都带不进来,只能凭借武功,可这一院子的护卫暗卫若是全部出动,只靠我们两个人未必能够对付得了。” 江晚也知道,但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搞清楚背后之人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在冒充贺怀亓。 她们二人又被困在屋子内,锁是从门外落上的,窗户全部都被钉死,房间里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逃不出去的。 一直等到晚上,门外终于有声音,而且是一道沉重男声,“把门打开,里面的人如何?” “回先生话,这次两个比之前的都要好,先生见了就知道了。” “嗯。”江晚与灭风警惕的看向门口,门打开,从外走进一名男子,戴着面具,江晚根本认不出他是谁,很陌生,她的脑海中并没有这号人物。 那人进屋之后,便没再向前走,而是远远的像欣赏作品一样欣赏江晚与灭风。 不过他好像更喜欢江晚多一些,眼睛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更长,嘴角勾着一抹似无有似无的笑容,令江晚感到十分不适,但是她不敢轻易露出破绽,此人带给她的气场很不一般,光看他的穿着打扮便知出身不凡,这整座府邸的建造以及装潢非寻常富贵子弟能够建造的起。 江晚怀疑过他可能是皇家族,可是此人戴着面具,她辨认不出来,看年纪约莫有三四十岁,不乏步伐沉稳,向她投射过来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如同林中的老虎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江晚觉得此人城府极深,很难对付,三个人僵持着,没有动作,江晚率先开口故意试探着问:“您就是亓王殿下?” 她装傻充愣,既然这个人顶着贺怀亓的名声招摇撞骗,江晚不妨拿这个来试探他。 那人先是一愣,随后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但江晚还有疑问,“不是说亓王殿下双腿残废,但是我瞧先生双腿不像受伤的样子,年纪上好像也有些对不上。”江晚装作胆怯又胆大的样子。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对我还有所了解,我是双腿尽废,不过被我那有过一纸婚约的未婚妻神医救了回来,所以今天才能站在这里,至于年纪,我戴着面具,你怎么能分辨得出年纪不符呢?” 江晚继续壮着胆子顶着压力回答,“感觉气质更沉稳,更老成,不像是20岁左右的样子。”突然江晚只觉得一阵急风掠过,一双手突然钳制住她的脖子,只需稍稍用力就会拧断。 第182章 猜猜哪个皇子 “你是谁?” 几番问答已经让那人断定江晚来者不善,而且江晚太嫩,装的一点都不像,明明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却要装傻装呆,实在装的不像。 灭风见没有成功,江晚暴露,一记手刀上去却被那人用内力震开,江晚不禁震惊,灭风的武功已经很高,内力也不是金玉良缘能够比得上的,居然会被这个人的内力震开,那这人的内力该有多高,武功要有多强? 不过江晚并不担心这些,她两只手紧紧握紧,只要意念一转便可化险为夷,大不了她就带着灭风一起躲进空间中,再不出来就是了。 她用冰冷的眼神淡定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既然被发现了,那就索性不装。 四目相对,江晚居然能承受住他的目光,那人逐渐松开了手,问,“你是谁的人?” “这话我倒想问你,你是谁的人?居然敢冒充亓王名号,以他的名义做这种事情,败坏他的名声,你又是谁?” “敢问我是谁的女人,你是第一个,别的女人都傻傻的被我欺骗以为我真的是贺怀亓,你是第一个发现不对,敢质疑我的人,你很了解贺怀亓,让我猜猜你是谁,你是——顺德县主?”他凉凉勾唇。 江晚美眸中却闪过了一丝惊讶与错愕,居然一下就猜中了。 江晚已经很少没有碰到这么聪明的对手,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急于答应,嗓音温凉冷静,“这么了解贺怀亓,还敢直呼他的名字,又那么了解身边的人,出手阔绰,武功不凡,让我猜猜你是谁,你是哪一个皇子?” 江晚只是猜测,不过也很接近正确答案,用排除法可以排除掉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还有五皇子,那么他是大皇子,四皇子还是六皇子呢?答案只需要三选一便可知晓。 江晚透过面具见那人眼皮忽然闪动一下便知猜对了。 于是她继续说道:“六皇子听说酷爱诗书,不近女色,几乎快要出家,四皇子一贯养在外面体弱多病,阁下武功高强,想来肯定不是四皇子,那根据你的年龄推算,您是大皇子贺怀连。” 猜对了,男人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来一丝浅浅笑意,“弟妹真聪明。” “多谢。” 二人都承认了自己身份,便不必再装,打开天窗说亮话,贺怀连将面具摘下,面具下是一张老实憨厚的脸。 要不是他利用贺怀亓的名声在外面广招烟花女子供他享乐,江晚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样一副长相的人会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来。 眼下虽然身份挑明,但是江晚还是不敢惹怒他,说好听些,他们是亲戚,可是如今江晚还是处于下风,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怒他,他的武功那么强,江晚和灭风加起来都不是他一人对手,所以说话做事都格外小心。 “众人都以为大哥在外做生意,不曾想大哥竟然利用贺怀亓的名声干这种事,使贺怀亓臭名远扬,这是你的真正目的吗?醉心生意是假,难不成大哥也有意皇位?” 第183章 人后还有人 江晚的话已经是收敛,在心里想了好几轮才说出来的,可是还是很犀利。 灭风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冒冷汗,她警惕的站在江晚身边,如果江晚有不测,想着至少她能替她挡一次。 但是贺怀连却没有生气,反而憨厚的一笑,这种笑容上江晚觉得很恍惚,这件事和这个人好像根本连系不上,这么憨厚老实的一张脸却长着一颗邪恶狠毒的心。 “本王的生意不光遍布大渊,连国外也有本王的人马,本王为何要觊觎这个皇位,本王现在这样悠闲有钱还有自由,那皇位于我来说,根本瞧不上。”贺怀连不屑的冲着江晚一笑。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人情罢了,欠了别人一个人情,答应帮他这个忙,不过没想到被你发现,看来这件事情是做不下去了。”贺怀连的笑容如风一般消失在江晚眼中,转瞬即逝。 “那之前送过来的那些烟花柳巷里的女子,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她们都好好的,有的到本王府上做了侍女,还有的本王都给她们安排了体面的工作,替本王工作,你放心,本王没有对她们怎么样。本王只是负责让谣言流传出去,并没有奇怪的癖好。” 江晚继续追问,“那大哥你到底欠了谁的人情?为什么要帮他这么做?贺怀亓是你的亲弟弟,你这么做这么害他。”江晚逐渐放松警惕,但也没有完全相信,她心中有很多问题。 可贺怀连答应过那人,他有原则,绝不会背叛。 “这个很抱歉,弟妹,本王还真不能告诉你,他对本王有恩,本王答应帮他,也答应守口如瓶,绝不向外人说出他,你最好还是彻底地放弃这个念头,本王可以安排人手将你们安全地送离这里。” 江晚没想到贺怀连这么重承诺,答应了就真的不肯透露分毫。 然而她并未就此罢休,开始施展她的“pua”技巧。 她说:“大哥因为欠了那人的人情,所以答应了帮他,但是如果贺怀亓被栽赃陷害,那岂不是也欠了贺怀亓一个人情吗?平白无故地被抹黑,传出这样的谣言会损害他的名声。大哥既然对皇位毫不在意,那自然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轻重。你所做的这些事情一旦传到百姓的耳中,他们都会以为是贺怀亓所为,这样一来,日后他就不会再得到民心,那个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大哥现在是不是欠了贺怀亓一个人情呢?我是他未来的王妃,这份人情我可不可以向大哥讨要回来?” 江晚的话让贺怀连陷入了深思,他像是在理清一团乱麻般地思考着。 江晚蛊惑的声音继续响起,“大哥也觉得我说的话在理是吗?这件事情是你与那人的恩怨与贺怀亓并无关系,贺怀亓是被你们俩拉下水,平白无故被陷害,大哥与贺怀亓无仇无恨,我只是想知道那人是谁,不用大哥动手,你只要透露给我一丝信息线索,我自己会去寻找那人,绝不会供出大哥。” 第184章 又是贺怀章 江晚见贺怀连似乎有些动容,再努把力,他就该说出来了。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和贺怀亓没有关系,整件事情中他是最无辜的人了。 “大哥你就告诉我吧,你想想是不是对不起贺怀亓?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如今怀州的百姓都认为贺怀亓是昏庸好色的皇子,失去的人心要怎么得回来?” 最终贺怀连松动,只用手蘸了杯中的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二字便不再多言,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遵守了对那个人的承诺,并没有出卖他,但是已经明确告诉江晚是谁了。 二,那不就是贺怀章吗?手伸的真够远,自己忙着招兵买马,收买朝堂上的人心,还不忘利用人情牵制住大哥,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败坏贺怀亓的名声,贺怀章果然还是不死心,提防贺怀亓。 估计他也猜到贺怀亓的腿伤是真,而不能人道是假,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以防万一。 他没有钱,便利用贺怀连欠他的人情,用他的银子帮他办事,还不用费心劳神,百利而无一害,不得不说贺怀章本事真大。 多的贺怀连没再多说,他吩咐人将江晚与灭风送回山下,二人回到客栈,金玉良缘迫不及待赶紧迎上前,按理来说身为下人,婢女这种事情应该让她们来做,结果她们两个人待在房中静静等着主子回来打探消息告诉她们,觉得十分窝囊,可是这是江晚的吩咐命令,她们不得不遵守。 还好两个人平安回来,等了这么多天差点没坐住,良缘性子急,焦急问,“怎么样?小姐查探出什么了吗?是什么人在背后陷害殿下?” “小姐和灭风怎么去了这么多日?”金玉问。 江晚先坐下饮了一大杯茶,随即将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还能有谁!贺怀章!走到哪都不让我省心,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这里,他让大殿下替他做了这桩事,利用他们早年间的恩怨让大殿下在这里散布这种谣言,污人清白。” “他这一招显然是想利用地理位置的优势,这里距离京城有一段距离,消息传递不畅,百姓们无法查证真相,只能相信这种利用地域差异制造的误会,从而陷害殿下。” 灭风也感到非常气愤,她认为真刀真枪地打一仗才是有本事的表现,而背后搞这种令人恶心的小动作,就像一个长舌妇一样。 什么时候是个头,走到哪都是贺怀章,就连到了南边也能被贺怀章的小动作给气到。 “背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举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在京城中拖住贺怀亓,京城之外,他也没有放过,居然懂得利用人心。” “小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难道这件事情就只能这样,她们也不能挨家挨户的去宣传亓王不是这样的人,那也太苍白太无力了,根本不会有人信。 江晚眼珠一转,回过头来冲大家粲然一笑,“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第185章 本县主开门做慈善 贺怀章一向喜欢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制造谣言。 然而,江晚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他对待你的方式回击他。 经过一天的休整,江晚不再低调,而是高调地宣布自己的身份——顺德县主,并与一家医馆达成合作。 在那家医馆门前她免费为百姓看病,而百姓们只需去后面的医馆抓药即可享受半价优惠。 起初,人们对这个消息半信半疑,但免费看病和半价抓药这样的好事,无论是有病还是没病的人都纷纷前来一探究竟。 普通的病人比较多,对于江晚来说得心应手,偶尔有一两个疑难杂症,当着众人的面江晚从身边的药箱中拿出标识性的针管和吊水瓶,当着众人面操作无疑是给她的身份板上钉钉。 没有人见过江晚,但是总有江晚独特的一套行医的方法流言传到这里,人们都知道县主是神医,一套救治人的方法也与寻常法子不同,这些稀奇古怪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一拿出来他们便知道真的是顺德县主。 不论江晚走到哪,药王菩萨这个称号是紧跟随着她的。 半天时间她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许多到别的医馆宣布死亡的病症,到她这里几副药就轻松解决。 众人再次跪下叩拜江晚,同时心中也有疑惑,有人排队的时候小声嘀咕,“听说县主与亓王殿下自小便有婚约,亓王殿下干出这种荒唐事情,不知道县主知不知道,这么好的一个女子配这样一个荒诞的皇子,真是可惜。” “你也知道,我心里也正疑惑这事儿,你说亓王做的这叫什么事儿,放着这么好的未婚妻不好好呵护,居然有那种癖好。” “你们别说了,再让人家姑娘听到,他是王爷咱们都得罪不起。” “我是可惜这么好的姑娘,你看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模样又那么可人,幸子脾气也那么好,给咱们免费看病,还贴补自己的体几银子给咱们抓药,简直就是活菩萨在世,可是这样好的仙女配那样一个魔王。” 怀州百姓眼中的亓王便是一个混世魔王,昏庸好色,而江晚便是活生生的仙女菩萨,两人的差别一个天一个地。 江晚将这些讨论声尽收耳底,也不急着争辩,继续为百姓看病。 直到傍晚,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前头的病人们都没走,呼呼拉跪倒一地给江晚磕头,江晚连忙让金玉良缘还有灭风将百姓们扶起来。 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冲着大家回礼,“你们不用感谢我,今日我免费帮你们诊病,又让你们半价抓药,银子都是灭风殿下出的,你们要感激就感激亓王殿下吧,我只负责出力亓王殿下出钱。” 亓王?亓王殿下出的钱? 百姓们心中疑惑,亓王殿下还能想到这些?他不是整日忙着与烟花柳巷的女子寻欢作乐,怎么可能有心思在乎百姓生活? 有几个胆子大的百姓大声质问江晚,“县主不会是诓我们的吧?” 第186章 真正的亓王什么样 “我为何要诓骗你们?”江晚装出一份天真纯善的模样,懵懵懂懂。 她越这样,百姓们越是心疼,对贺怀亓的憎恶越深。 有几人气不过,干脆将他们以为的真相告诉江晚,“亓王殿下成日与烟花柳巷的女子寻欢作乐,将咱们怀州的娼妓全部都买了回去,县主难道不知道吗?不但如此,只要怀州一出现新的娼妓,亓王殿下的手下便很快会让人买回去,亓王殿下这样特殊的癖好昏庸无道,怎么可能想到出钱给百姓治病,县主该不会是受了他的欺负或者胁迫才这么说的吧。” 他们打心底认为贺怀亓不是好人,自然认为江晚是受了欺负,这么懂事又温婉的女子,一定是受人胁迫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而这正是江晚想要的效果,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摇了摇头,轻笑,“我为何要骗你们?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你们说的真的是亓王吗?亓王人在京城忙着治理军队,处置朝中事务,怎么会像你们所说的成日里沉迷女色不务正业?你们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是谁这么说?” “我们亲眼所见亓王的手下每日在街上寻找娼妓,只要发现便会花大量的银子买走,前阵子他们还刚买走两个女人。” 因为夜色黑,江晚与灭风又特意打扮过,所以底下的百姓并没认出那被买走的女子是江晚与灭风。 江晚反问他们,“那你们有人见过亓王吗?确定那些人真的是亓王的手下吗?我来怀州半月,亓王与我通书信还在京城当中,怀州怎么可能出现另一个亓王?又从不露面,你们是不是被别人蒙蔽了?他连巴坦公主联姻的请求都看不上,京城中那么多女人,他为何要远到怀州来寻找娼妓,如果这里的人是亓王,那京中那个亓王难不成是假的?可他与我朝夕相处我不会看错。” 江晚的话极具信服力,她是县主,与贺怀亓有婚约,她说谁是贺怀亓谁便是贺怀亓,百姓们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一下子在心中思索起来。 确实只听说过亓王的人到处采买娼妓,却从来没有见过亓王本人,也许真的有人打着亓王的名号偷偷栽赃陷害。 江晚继续解释,“我只知道我认识的亓王善良正直有原则,从不贪恋女色,心中一向以家国为重,他在战场上牺牲了一双腿才打赢了胜仗,这样的人怎么会沉迷女色而不误正业?他用生命保卫百姓安定,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在京城我们都是聚少离多,他不是在京郊大营巡营练兵,便在皇宫处理朝政,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哪有功夫跑到怀州来选女人。” 江晚言辞恳切,像说故事似的一五一十的把贺怀亓真正是什么样的人传递到大家的耳中。 她利用一手医术力挽狂澜,尽收人心,证实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将贺怀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正确的传递到百姓的心中,百姓们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一直被错误的引导,以为亓王是昏庸好色之人。 第187章 风评扭转 “原来是这样,我们一直被人误导了,一直被有心之人利用,认为亓王是一个昏庸的皇子,太可恶了!居然利用这种方法!” “县主一定要查出幕后凶手,给亓王出口恶气!他仗着怀州离京城远,消息阻塞便这样误导我们,如果不是县主来到怀州,与我们说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们这些人岂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太可恶了,这人怎么那么恶毒!” “就是!县主一定要查出真相,禀告皇上还亓王殿下一个清白,还县主一个清白!” “我们一直以为都是亓王做的,不敢向上申报,结果却是有人冒充亓王,冒充皇子,这不是杀头的死罪是什么?县主可一定不要放过!” 百姓们情绪激动,尤其是那些大汉们一直以为是亓王在做这件事情,对亓王恨之入骨,可现在县主告诉他们不是亓王做的,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冒充亓王,把这怀州的娼妓全部都掳走,害得他们每晚没有解闷的地方。 江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大家的情绪到达了一定的高峰之后,江晚便开始演戏,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随后眼神坚定的告诉大家,“可是这幕后之人的身份也很高,我不敢得罪他,之所以敢冒充亓王,是因为他根本不怕,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再说了,那个人我们惹不起,不要为着亓王连累到你们。” “有什么惹不起的?县主不要怕,我们帮你出这口恶气,咱们一起写封信,签上自己的名字,画上手印,往京城里送,告诉皇上!任凭那人有再大的本事,皇上也不会不管这件事情。” 他们把江晚当成了药王菩萨,当成自家闺女似的,心疼这么好的县主,自家闺女一流泪一哭受委屈,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要替江晚出口恶气。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便是百姓,那人不把百姓放在眼里,不管百姓的死活,他们要禀告皇上,向皇上告状! 江晚见效果达到,是时候说了,她擦掉眼泪,压制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其实,其实做这件事情的,是二殿下贺怀章,他是亓王的二哥,所以这件事情不好处理,咱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怎么说他也是亓王的哥哥不好追究。” 江晚一脸为难之色,让大家不要再追究了,这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她越是低调,想要把这件事情压下来,百姓们越是不依,见不得江晚与那么好的亓王受委屈。 在百姓心中,贺怀亓与江晚的形象迅速上升,而贺怀章的风评急速下降,有人忍不住开口大骂:“凭什么不去追究!是皇子就了不起吗?他身为哥哥,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污蔑自己弟弟的清白,皇上就不管吗?难不成他是哥哥就得让着他,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造亓王的谣,这些女子不会都被他掳了去吧!” “是啊,造这种谣要我看真正昏庸好色的人是他吧,那么多女子都被掳走,他冒充亓王,那不就是既想要好名声又想要寻欢作乐,原来咱们一直都冤枉错了好人。” 第188章 二殿下不行啊 金玉良缘躲在江晚身后偷笑,她们捂住嘴装作流泪的样子,其实是在挡住笑容,小姐这招怎么这么厉害,口碑瞬间逆转,一下子从亓王殿下变成了二殿下的不对。 不过江晚还没有善罢甘休,她的目的远不止于此。 百姓们已经觉得是贺怀章昏庸好色,贪爱女色,把这些娼妓掳走供自己享用,然后再将脏水泼到贺怀亓身上。 可是这么多人,贺怀章怎么享用得了,江晚赶紧制止,阻止百姓再这么揣测下去,“不对,不可能,大家不要说了,二殿下不会是这样子的人,大家也知道我这一手医术,可是我给二殿下把过脉,殿下身体亏虚严重,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实则根本没有男人的雄风,所以这么多女子,绝对不可能是二殿下掳走了,他没有这个能力,要那么多女子干什么?不要再误会二殿下了。” 良缘被自己的口水呛的连连咳嗽,小姐也太敢说了吧,这可比二殿下给七殿下造的谣更恶毒,说一个男人身体不好那方面不行,二殿下知道估计得气疯了,小姐这招真够损的。 百姓们闻言面面相觑,而后都禁了声,他们这是知道了什么?知道了皇家密事,皇子的秘密。 江晚也突然意识到,假装很惊讶连忙告诉大家,“大家千万别告诉别人,皇家辛密事不宜外传。” 不宜外传吗?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还差那一个两个。 目的达成,就让这谣言随风飘去吧,飘到哪是哪,反正贺怀章恶心贺怀亓,江晚就恶心贺怀章,说一个皇子不能人道,看看谁更厉害。 目的达成晚上回到客栈,良缘捂着肚子笑倒在椅子上面,“小姐,这招真够厉害,这可比他传殿下的谣言要恶心多了,小姐怎么能想出这么个损招。” “这有什么的,他不是喜欢造谣吗?我也造谣他的,反正都是不切实际的,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也寻求不到证据,给百姓们添个乐呗,谁让他先传贺怀亓的谣言,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日后就是被他发现他也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小姐还和百姓们说不要传出去,他们肯定会将这件事情口口相传。” 那是自然,江晚也知道八卦是人类的本性,怎么可能不外传呢? 她不过是那么说上一句,传不传都与她没有关系,反正现在倒霉的是贺怀章。 她们收拾了一下包裹行李,在这里逗留了多日,是时候该继续赶路了。 次日江晚要走的消息传开,百姓们全部自发的欢送江晚,又给她递鸡蛋的,又给她送干粮送衣服送首饰的,送什么的都有。 江晚全部拒绝,她就这么大点车子也放不下,可架不住百姓们的热情,江晚只好象征性拿了一些干粮,再贵重的东西就不收了。 总算出了城,看着这一车几乎快被塞满,江晚哭笑不得,“这么多吃的用的,这阵子咱们是不愁吃穿。” “小姐对百姓们好,百姓的心理感恩小姐,这都是他们的心意。”金玉说。 第189章 座位下的异动 突然江晚感觉屁股下面的座位动了一下,她往边上挪挪,发现还在动,没有人送活物,那这座位下面的是什么? 金玉良缘立刻做出警备状态,将江晚拉到身后抽出刀对准座位。 她们以为是刺客,可打开座位里面却是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衣着不算华贵,但也不破烂,洗的干干净净,还散发着皂角香味儿,只是这脸灰扑扑的看上去有些狼狈。 而且他似乎不会武功,不是来刺杀江晚,二人将刀剑收回,江晚问他,“小弟弟,你是不是走错马车了?” 躲在座位下的男孩先看见金玉良缘用刀对着他,吓得脸色发白,不过看到江晚之后,明显好多了。 他努力摇头,从座位底下爬出来,扑通给江晚跪下,“没有,姐姐我觉得你好厉害,他们都说你非常厉害,我想跟着你学医,我也想变成像你一样厉害的人,姐姐你收我做徒弟吧。” 江晚一惊,饶有兴趣盘问道:“你家里人呢,你这样子跟着我出来,家里人不会着急?学医去哪儿都能学,我还有别的事情,你跟着我耽误了,家里人也会着急的,我让我的丫鬟把你送回去吧。” 说着江晚便准备让良缘将他送回怀州,她们都已经行驶出来一段距离了,若是被他家里人发现一定会着急。 但是那小男孩突然抱住江晚的脚,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哭着哀求道:“求求姐姐就收我做徒弟吧,我没有家人了,我的父母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全部都死掉了,我没有亲人,都是父老乡亲们看我可怜给我口饭吃,才到今日,但是我不想再这样混吃下去,我想学一门本事,那日我瞧见姐姐医术高超,不是寻常郎中可以比的,反正我无牵无挂,无亲无故,我想跟着姐姐,不管是做下人也好,还是做姐姐的徒弟,求求姐姐收留我,我一定乖乖听话,姐姐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这……良缘为难的看着江晚,他无亲无故送回去也不知道送到哪儿,一个小流浪汉,没了双亲,日子过得也艰难,江晚见他没有恶意,这孩子就是诚心实意的想跟着她,可她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怕是顾及不到他。 她思索了一下,然后与他商量,“那不然我给你一些银子把你送回怀州吧,那是你出生生活的地方,你在那里是找个师傅学习医术也好,上学堂也好,还是在那里等着我回来把你接上都可以,这些银子足够你生活,我还有别的事情带上你恐怕多有不便。” 带上他的话就是多了一个累赘,怕是几人行动起来会顾及不到他,江晚想着先将他安顿好。 可是那小男孩不依不饶,他不愿意离开江晚,怕江晚只是哄他,要把他丢掉,黯然垂下眼帘,啜泣了好久,“姐姐是不是想把我丢掉打发走,我绝不给姐姐添乱,在怀州就是等死,跟着姐姐遇到危险也是个死,但我宁愿跟着姐姐,求姐姐别丢掉我,我已经被丢过很多次了,不想再被丢掉,我可以吃苦。” 第190章 收了个徒弟 江晚眉头微微凸起,看着他脸色白皙清瘦,微微有些发黄便知是营养不良,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说你被抛弃过很多次?” “嗯。”他用力的点头,抽了抽鼻子,“父母去世之后,舅舅曾把我带回家,但是没过几日,舅舅和舅妈总是争吵,舅妈嫌多我一个家里负担重,趁着舅舅不在家,把我赶了出来,邻里乡亲们见我可怜,偶尔会给我一些饭吃,但是多半也会造成家里不和,尤其是入了冬之后,家家生活都拮据,便顾不上我了,但又瞧着我实在可怜,我不想让他们可怜我,我想学点真本事,父母就是因为生病去世,所以我想治病救人,可是我没钱,没有人愿意收留我教我本事,还会觉得我是个负担,我瞧着姐姐那日救助百姓,一手医术不是普通郎中能比的,于是我打听到姐姐住的客栈,怕姐姐不要我善作主张钻进了姐姐的马车。” 原来是这样,他也实在是可怜,江晚心有不忍,她有的是钱可以接济他,不过这孩子似乎是赖上她了,想学医术,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他有这个心是好的。 江晚早想在大渊培养人手,现在她是有了一批正在培养的小护士,但加上她都是女子,在这种封建朝代男女有别,就算她总是在嘴上挂着医者无性别,可还是有些女生不便的病,她倒是无所谓,男女都一样,因为她来自后世,早已经不受封建思想的洗脑,可是那些女孩子若是给男人看病的话,尤其是看一些隐私的地方,估计对人家女生名声也不好,有个男大夫肯定是能缓解不少,江晚心里已经决定收留他,不过教不教他医术,还是得看他的悟性。 “也罢,你便跟着留下来吧,不过学医术的事情暂且放一放,你先顾好自己的起居,我给你一些银子,你就跟着我们,我会考察你的悟性,能力,不合格的话我不会教你医术。” 这小男孩眼睛里还闪着泪珠,嘴角却咧了开,拼命给江晚磕头,良缘赶快把他扶起,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姐姐我叫竹升,爹娘希望我像竹子一样出人头地,而且我认得字。” 江晚点头,“好,那我这里有一本书,你先看看能不能看得懂,如果有不理解的地方可以来问我,你和金玉良缘她们一样叫我小姐吧。” “好。”他如获至宝的捧过来江晚的那本书,翻开看了一下,越看眼神越激动。 江晚倒希望他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如果他真的悟性极高,又肯吃苦肯学,江晚愿意继续培养他,培养一个人才,养大一个孩子不困难,何况他已经八九岁有了自理能力,只需要花些银钱,这对江晚来说不算事儿,反正她有的是钱。 后半节路江晚靠坐在车上休息,竹升捧着江晚的那本书看个不停越看越兴奋,越看越激动。这是江晚根据后世的基本医疗常识写的一本书,算是护理的入门书吧,就看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第191章 初入古漠 五人又赶了大半个月的路,这期间竹升和她们同吃同住,江晚发现其实他是个挺机灵开朗的孩子,话也很多,正好和良缘有个伴,金玉和灭风有的时候总是闷闷的,多了一个小孩给她们的日常生活多添了一份乐趣。 而且江晚发现他真的悟性很高,只用了三日时间便看完,并且完全掌握那本入门书里的所有东西,于是江晚又重新拿出另一本比较专业的书给他看,这都是她当初抄下来的一些,难度比较高,她告诉竹升如果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可以来问她,竹升有了一些基础知识打底看这本书更加得心应手,但的确是有一些太过专业的知识不懂,江晚便用她的话来帮助他理解,顺便举些例子,竹升悟性很高,马上就能够举一反三,江晚简直太满意了。 他的悟性比许多后世的大学生悟性还要高,怎么敢想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那么聪明,一点就通,而且还会活学活用。 后来江晚就开始亲手教他一些护理常识,以及人体血脉血管遍布,如何打针如何挂水这些江晚都教给他。 她们是去古漠治病的,只靠江晚一个人,如果人数过多的话可能忙不过来,江晚先培养他这些知识,到时候他可以给她打下手,压力就没那么大。 到古漠的时候大渊应该已经快过年了,可是古漠这里的天气与大渊夏日一般,江晚是越穿越少,到这儿已经穿上了夏季清凉的薄纱衣裙。 江晚等人一亮明身份守城的官兵便恭恭敬敬地将她们迎了进去,更是古漠皇子亲自迎接,老熟人见面了,那古漠皇子见到江晚比见到亲妈还要激动,古漠民风热情开放,差点上前一把抱住江晚,不过被金玉良缘挡在了跟前。 “县主言而有信,甚至比约定的时间还早到,我们古漠人无比欢迎县主的到来。” “殿下客气了,我既然说了便一定会做,这也是父皇与贺怀亓的意思,也是大渊大国气度,言而有信。” 那皇子笑的嘴都合不拢,“县主既然来了,先休整几日吧,一路舟车劳顿先休整几日,本宫命人准备了上好的房间,县主和你的丫鬟们正好可以休整休整,这个孩子是?”他看向躲在江晚身后的男孩。 金玉良缘他是认得的,灭风一身暗卫打扮,不过这孩子穿着普通,看上去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江晚怎么会带着个孩子?算算年纪这两人应该相差不过五六岁,没听说过县主有个弟弟,县主还没嫁人,也不可能是她的孩子,那这是? 江晚向他解释说道:“这是我的徒弟,可以帮我打打下手,我这次带他来历练历练。” 原来是徒弟,他只准备了两间房间,一间江晚的,一间金玉良缘的。于是他赶紧让人再整理出一间房来,再给安排两个丫鬟伺候竹升,江晚医术那么高超,她的徒弟自然也不会逊色。 古漠人对江晚的徒弟十分尊重,怕是顺渊帝来了都没有这待遇。 第192章 古漠皇帝真帅啊 江晚稍作休整,便动身去拜见古漠皇帝,她没有带上金玉良缘,这些日子赶路照顾自己辛苦了,让她们好好休息休息。 她一人先去觐见古漠皇帝,古漠的皇帝看上去没有顺渊帝那么大,或者说保养的不错,光从长相上来看,差不多30多岁,而且五官硬朗,若隐若现露出的腹肌,感觉他是个很注重保养的人,不像一贯皇帝的长相大腹便便,他身材姣好,皮肤微微发黑,露出健康的光泽感,江晚看着都要忍不住流口水了,而且他有种帝王的威严伴随着整个人,让他这个人更加熠熠生辉,一些金饰首饰点缀更添神秘感,江晚有一瞬间看呆了。 古漠皇帝轻笑,挑着眉,眼底浮现笑意,“大渊县主有失远迎,听闻你医术高超,特邀你远道而来救我国百姓于水火,如果您真的能治好,那你将会是我们整个古漠的恩人,从此古漠都不会再向大渊开战。” 他向江晚保证,如此大的诚意,江晚自然会尽心医治,只用她一手医术便可以换来古漠向大渊的臣服,别人或许会觉得压力太大,不过江晚有信心。 她被邀请坐下,不过一双眼睛还是长在这皇帝身上,怎么越看越好看,是一种野性的美,成熟男人的魅力,一般的姑娘不会懂,但江晚是谁,她来自后世,20多岁的年纪,正是馋这一口的时候,当初对贺怀亓就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如今来了个和他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的帅,江晚不得多看几眼。看帅哥可是能延年益寿的,看了帅哥心情好,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不少。 浅浅笑着说道:“得陛下如此保证,那我必当尽心医治,来之前已经有所耳闻,我也带了些药过来,那就请陛下选几个重症之人,我先着手治疗,如果用药有效的话,便可以广泛用药,有得过病又好的人吗?” 说到这古漠皇帝脸上浮现出悲伤和凄凉,“并没有,从古至今,从孤小时候到现在就没有见过得这病还能痊愈的,最多是活的时间更长一点,不过也是活着受罪痛苦,这病十分折磨人,而且全无痊愈的可能,一般得病后就是等死,也就是皇家里舍得用好药稍微能拖长一些,但是看着他们受罪,活了还不如死了,得病的人痛苦,看着的人也痛苦。况且会有小规模传染的可能性,一人有病染及一室,一室有病染及一屋至今都没有解决之法。” 难怪,如果只是普通的病症,其实没那么严重,但是凡是病如果带上传染的话,那就比较棘手了,其一是无人敢上前治疗,其二是只要有人染了病就可能传染开,一旦传染开又是一波不小的伤害。 哪怕是捂住口鼻,但总会让治疗的人心里惴惴不安,古漠人一定深受这个病的困扰,所以这些年才只能守住自己的国土,老老实实祈求大渊庇护,他们没有外患,却有内忧,不得不收起野心。 第193章 初治怪病 “陛下放心吧,症状和情况我都了解过了,我敢承诺能治好就一定会治好。”江晚对自己的医术十分有信心,这种病在后世也比较棘手,但是江晚是谁,她是天才医女,她说有把握一定治得好。 她来的目的便是治病,所以没有心情游山玩水,先把事情做好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受人之托,那就忠人之事。 古漠皇帝见江晚诚意那么大,还没休整多久,便先准备治病救人,但是他身为皇帝,百姓们深受这种疾病困扰,而他自己也时常惴惴不安,都是他的子民,染了这种病之后只能活生生等死,他如何不痛心? 江晚急着要见病人,他当然乐意奉陪,他带江晚来到宫中的隔离所,这里隔离的是宫中染病之人,如今是冬天,虽然古漠这里气候不似大渊,但一年四季也是跟着大渊来算,眼下是冬天,这种病毒稍微受到了压制,宫中只有十几人染上这种病,全部都送到隔离所,以防传染给别的人,说白了就是在这里等死。 江晚被带着进来之后,先发给古漠皇帝一只口罩,教他如何带上,这里只有门口有两三个守卫,且都捂住口鼻,里面边再没有人伺候,这种传染性的病,谁敢靠近? 但是古漠皇帝相信江晚,敢陪着江晚一块进来,江晚自然不会让他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教他戴上口罩,同时自己也戴上口罩。 里面的人都是得了病的人,所以乌泱泱的住在一块,每个人躺在床上痛苦呻吟,气味也很难闻。 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假山将里面挖空,像地洞一样把人塞进来,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出口,那么多生病之人在里面呼吸喘气,没有人照顾他们起居,里面的味道恶臭难闻,江晚皱了皱眉头,借用随身携带的掩体医药箱,从袖子里拿出消毒水对着空气喷。 这里面都是病毒,那些人都躺在床上,只有脚被拴着链子,防止他们跑出来传染给别人,不过江晚瞧他们的样子也跑不动了,得了这种病便会持久发低烧,浑身无力,这些人的症状应该还是早期。 只不过被关在这里,那么多人在一起,原本症状轻的人呼吸到了这里的空气病情也会加重,他们之间相互传染,相互感染,其实就是在加剧死亡。 首先是环境太恶劣了,江晚实在受不了,戴着口罩都能闻到这股恶劣的气味,她又拿出一瓶酒精喷雾递给古漠皇帝,告诉他只需要按动上面的机关对着空气喷就好了。 两人在地洞里一通忙活,总算呼吸不再是一股生病的味道。 紧接着江晚随便把了一个人的脉,发烧烧的那个人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喃喃自语说着胡话,边上几人症状与他差不多,每个人的身旁还放着一个桶,用来盛放他们的呕吐物,定时会有人进来打扫清理,不然空气中的味道肯定更加难闻,这里环境太过恶劣了,江晚并不打算在这里治疗他们,她转身告诉古漠皇帝,“我需要一个通风明亮的地方。” 第194章 天生的统治者 江晚的要求古漠皇帝全部都满足,不过为了防止扩散,江晚继续说:“需要找50个帮忙打下手的人,有太监有侍女这50个人要固定,将他们转移出去之后,负责照顾他们的起居,不得随意走动,防止传染给别人,陛下安排一下吧。” 古漠皇帝立即吩咐手下人去执行,很快50个人站在江晚面前,江晚细心发现有的人身子止不住的打抖,有的人脸色发白,看来并非心甘情愿。 人人皆知这里有多危险,皆知得了这个病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必死无疑,所以被选过来他们就以为是来赴死。 但是生在这个君权的年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的命令谁敢违抗? 可是心理上的恐惧还是避免不了的,江晚理解他们的心理,给他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她准备了很多口罩,一人一个递给他们,教他们带上,顺便坚定的说:“你们不用担心害怕,让你们过来伺候他们,为我打下手,我就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尽量让你们不被传染,不过就算得了这种怪病,我也一定会尽力医治好你们,我是大渊县主,来就是治疗怪病,我会治好他们,治好古漠所有患怪病之人,并且以后得了这种病的人也不会死亡,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们可以相信我。” 江晚的话似乎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古漠的百姓并不知道江晚,不认识她,江晚在大渊名声也不过是刚刚传开,更别提传到古漠这里。 丫鬟和太监仔细瞧她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娃,能有多大本领?如果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年过半白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们或许还能相信他说的话,但就这么一个丫头片子,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他们这些人不过是听吩咐做事,死了便也死了,以为江晚说的这话不过是安抚他们,但江晚作出承诺,便绝不食言。 她看出这些人眼底的眼神皆是对她的不信任,那就只好请古漠皇帝亲自开口,毕竟如果这些人贪生怕死,做事不尽力的话,容易给江晚拖后腿,江晚需要的是他们百分百的信任和全身心的投入,这样子才能够事半功倍。 古漠皇帝接收到江晚的眼神信号,明白江晚的顾虑,于是开了金口,“她就是古漠请来的神医,你们这些人只需要尽心尽力配合好她,孤承诺赏你们一人黄金百两。”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黄金百两是他们努力在宫中干上十辈子也赚不来的钱,就算是死也值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眼神中闪现出的熊熊干劲,江晚扶额苦笑,说那么多不如实打实的银子砸下去,更能鼓舞人心好吧,看来有些人天生就是做统治者的命,一句话便懂得如何拿捏人心,让那些人乖乖的替他卖命。 既然心理工作已经做好了,古漠皇帝按江晚的要求找出了一个僻静少人又通风亮堂的地方。 第195章 古漠皇帝发现江晚破绽 这些太监侍女将这十几个得病之人扶出去,一路上一个人都见不着,没有下人,也没有嫔妃宫人,大家听说要将地洞里面的病人转移之后纷纷避之不及。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传染给别人,确实该避一避,将人全都安顿好江晚又喷了一些消毒水和酒精,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她又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自动喷洒消毒喷雾的仪器摆在一边,一定要保证充分的通风杀菌,才能消灭病菌,免得传染别人。 古漠皇帝见这个小小的如花盆一样的东西会自动的喷洒出细细的水珠,觉得十分神奇。他想问江晚,但江晚根本不给他问的机会,忙个不停。 金玉良缘和竹升都在这里,金玉良缘有了上次疫情的经历,给江晚打起下手来更加得心应手,不过江晚还是想培养竹升,这些人全部都得先挂水,江晚只现场示范了两次竹升便领会了,剩下的人都是他给他们挂的水。 他总能准确找到血管位置,江晚自叹不如,许多专门学医的大学生到工作的时候还扎不准血管,真是让她捡到宝了,捡了这么一个小神童。 古漠皇帝一直都在一旁看着,没离开,他就想看看江晚的医术到底有多神奇。 他派去大渊的皇子回来禀告他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大渊百姓对江晚的传说全部一五一十的听来却觉得那么不可思议,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神奇又诡异的医术,但他现在全信了,这个会自动喷洒出水雾的小东西,还有这一套稀奇古怪的瓶子管子,是怎么将水通过细细的管子再用针打到人的身体里面。 江晚和竹升忙个不停,古漠皇帝就在一边好奇个不停,总算将这里布置成一个病房该有的样子,有点现代化的感觉了。 江晚现在要等挂完水之后再做进一步的分析,才发现古漠皇帝居然还没走,并且看着他脸上震惊的模样江晚终于想起来了,她一投入到工作当中便有些忘我,借着医药箱子一个劲的往外掏东西,可她这箱子也就一个菜篮那么大,却能掏出那么多东西太诡异了,古漠皇帝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 江晚干笑两声走上前,扯开话题,“陛下这里空气不干净,您是一国之君,如果不慎感染的话,那朝堂就要动乱了,这里有我,有什么事情我会让人去找陛下,您就不用在这里亲力亲为亲自看着了吧。” “孤好奇,你是如何把水输到人的体内的,这样他们就能好起来吗?这瓶水要打多久?还有这个里面喷出来的是什么?味道闻起来和刚才你让我帮你喷的水的味道一样,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你都是怎么得来的?” 果然果然,江晚忙活半天不觉得头疼,但如果让她解释这些东西的由来和这些东西的功效,以及不断的追问的话,就要头疼了。 这些都是后世的东西,后世的材料,还有后世的理论要怎么样用他们能听懂的话让他们理解呢? 第196章 古漠皇帝不会看上小姐了吧 江晚脑袋急速运转,她有些想搪塞过去,可看古漠皇帝这求知若渴的眼神,一脸真诚,再加上那张帅脸对着她,江晚只好妥协。 她这人不吃软也不吃硬,但是就好个色,贺怀亓不在,就算在也戴着面具,不露出脸来,现如今有这么一个成熟稳重的叔系帅哥站在她跟前,江晚根本把持不住。 这比许多后世的明星都更有男人味儿更帅,五官硬朗,嗓音低沉,加上优雅迷人的风度,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江晚看了两眼觉得心情愉悦,所有的疲倦一扫而空,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不是把水打到身体里,是打到血管里,这也不是水是药,这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独门秘方,不告诉别人,还有这个喷的是一种能够消灭细菌的水,刚才地洞里面空气实在难闻,陛下肯定能闻得出来,他们这些感染的人之所以会传染给别人,一个是通过唾液体液传染,还有空气如果太恶劣不通风的话,也容易传染给别人,所以我才让您找了这么一个通风的地方,不过还是得消毒,能有效避免传染的概率,虽然不能完全避免,但能降低,气味也不会那么难闻了。” 古漠皇帝大概懂了,原来是这样,包括江晚让他戴的口罩设计也很独特,这布料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用江晚的意思来说,应该也是能够防止被传染。 眼下问题都解决完了,江晚继续赶人,“虽然能降低传染的概率,但还是有风险,陛下千金之躯,还是不要在此处呆着了。” 她纳闷儿,一国之主就没有点别的事情处理?比如说批奏折或者见大臣,再或者是到后宫中陪陪哪位嫔妃。 他已经跟着大半日了,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准备走的样子。 金玉良缘对于江晚会掏出这种奇怪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不会再有什么疑问不解,竹升一心都扑在了医书还有治疗病人身上,也没注意江晚的这些奇怪举动,但是古漠皇帝都看见了,要是以为江晚是怪人怎么办? 江晚觉得还是把他赶走比较好,这样她会更加自在。 “无妨,都是孤的子民,孤本该与他们同甘共苦,不能因为孤是皇帝便比他们更加尊贵,何况不是有你在吗?孤相信你能保证孤的安全,而且孤更想看看你是如何治好他们,古漠众多医者,孤也曾从国外请过一些郎中,但他们全部都对此病症无从下手,无药可治,其中不乏许多医术高超声名远扬的神医老者,但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可唯独你十四五岁竟然敢向孤保证一定能救好,所以孤很好奇,这也是国家大事,这个病困扰着古漠百姓数百年了,怎么不算是国家大事?孤想亲眼瞧瞧。” 好嘛,推不走,这人就黏着江晚了。 金玉良缘闲下来看到江晚与古漠皇帝交流,良缘将金玉拉到一旁小声嘀咕,她怎么瞧着这古漠皇帝看小姐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你说古漠皇帝不会是看上咱们小姐了吧,你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实在不对劲,而且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跟着咱们小姐。” 第197章 明明是小姐更不对劲 金玉不那么觉得,或者说她觉得良缘看错了,明明是自家小姐看古漠皇帝的眼神不纯洁,眼角浮现的笑意,暧昧非常,感觉更像是自家小姐在调戏古漠皇帝。 她摇头苦笑,“你好好看看,小姐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到底是谁看上谁了。” 金玉不说了良缘还没发现,自己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真的就像金玉所说,小姐看古漠皇帝的眼神当真算不上清白。 漂亮的桃花眼,一只悄悄咪起,一只好看的弯曲,红唇上扬,对着古漠皇帝傻乐,这两人之间的氛围,虽然他们年纪相差甚远,可是古漠皇帝和小姐站在一块儿,莫名有些般配,怎么回事儿? 她们两个江晚和贺怀亓的忠实cp粉感觉被暴击了。 但她们到底还是清楚自己是谁的人,该为谁效命,如今王爷不在,她们要替主子看着小姐。 “那怎么办?可是古漠皇帝真的挺帅的。”良缘还是有些动摇。 古漠皇帝眼眸中充满笑意与江晚谈笑,笑容却很远很远,像是白雾笼罩着的山,一点都不真实,精致的紫袍和他的贵族气质融合的完美无缺,举手投足优雅随意,犹如暗色中绽放的一朵诡异奇力的曼陀罗,姿态优雅,神秘又吸引人,别说江晚,良缘看了都把持不住。 好在金玉尚有理智,一击巴掌拍回了良缘的理智,“不能让小姐再和他说话下去了,我瞧着你说的也不错,这古漠皇帝看小姐的眼神也不像是看待一个普通朋友的眼神,总有些侵略性,要不你找个由头把小姐叫回来吧。” 金玉有些不放心,她相信江晚不会做出对不起殿下的事,可是古漠皇帝的眼神让她不放心。 毕竟江晚也是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古漠皇帝的眼中不光有欣赏,还有一些侵略性,就怕江晚没意思,只是觉得帅多看两眼,但古漠皇帝若是动心麻烦就大了。 不能再让他们聊下去,良缘走上前打断他们,说:“小姐去看看那边有位患者好像情况有些不太好。”她找了个借口将江晚拉走。 江晚随着她一块过来,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啊,刚准备走,被金玉良缘一块拉住。 良缘凑近她的耳边小声幽怨地问:“小姐,你不会看上古漠皇帝了吧?奴婢怎么看你好像对他特别热情,与他说话情绪也很高,你可是有婚约,不可以背叛殿下。” 江晚轻轻挑眉一笑决定逗逗良缘,“怎么不可以呢?男未婚女未嫁,我觉得古漠皇帝不错啊,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幽默风趣又是一国之主,长得也很帅,而且身材也很好不光我喜欢,难道你不喜欢吗?” 江晚故意这么说的,金玉一听便听出来了江晚在开玩笑,故意逗良缘,索性闭嘴不说话,陪江晚一起忽悠良缘。 良缘果然真信了,面色着急,“不可以啊小姐,你与殿下是有婚约的,殿下为了你拒绝了那么多前仆后继上赶着的官家小姐还有异国公主,您怎么可以因为出了趟远门就背叛殿下呢?” 第198章 对啊,我变心了 虽然古漠皇帝确实不错,良缘多看一眼也忍不住心动,但是在她心中还是觉得她们家主子才是世间最好的男人,就凭主子能够对小姐一心一意拒绝外界的诱惑,不管是异国公主还是别的女人,殿下都不会放在眼中,看都不看一眼,这样的男人世间再难寻得第二个,而且与小姐有婚约,郎才女貌多般配,这古漠皇帝帅是帅,年纪大了一些,孩子都快和小姐那么大了,太不般配了,宫里还有那么多女人,一看就是个花心的,见着小姐就主动暗送秋波,勾引小姐,一点都不老实,帅是帅,但是只能多看几眼赏心悦目,绝对不可以谈情说爱! 江晚没想到良缘还挺有原则,可是,“可是那又不是我逼他的,是他自己拒绝了那些女孩子,我又没有让他拒绝,他也可以去选择更好的,我也可以,再说他不是不在吗?” 良缘快被江晚洗脑说糊涂了,这是什么理论?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她心中就是觉得不对,虽然说不过小姐,但她觉得小姐这么做是不对的,是背叛了殿下。 她越是急的跺脚,江晚越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终于她感觉良缘都快崩溃了,不再逗弄她,她和金玉几乎是笑的合不拢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怎么可能喜欢古漠皇帝,我与贺怀亓有婚约,他对我的心意和我对他的心意是一样的,我不会背叛他,我只是觉得古漠皇帝长得挺帅,是大渊男子少有的一种风格,一种神秘,所以多看几眼,多与他聊聊,他肯定也不会对我这么一个丫头片子动心,你们就别担心了,我不过是交个朋友而已,难不成我得为了贺怀亓与所有异性拒绝来往保持距离?” 良缘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原来金玉早就发现了。 “小姐,你怎么这样?”江晚和金玉依旧笑得前仰后合,觉得良缘非常可爱。 几人说话带空档,那些病人的水全部都挂完了,江晚让竹升学习拔针,他的动作也很轻柔,没有怎么见血,恢复工作状态的江晚不再开玩笑,而是认真起来。 她量了一下众人的体温,稍稍有些控制住了,那些病人们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只是还是发热,没有胃口,精神倒比之前好了一些,应该是通风,加上江晚刚才给他们挂水的缘故。 根据他们目前的状态,江晚又开了一些药片,吩咐人准备热水给他们送服。 古漠皇帝又很好奇,他上前捏住其中一个药片,满脸疑问,“这是药丸?这么小能有用吗?一般不是开药方抓药,熬浓稠的药汤给他们喝下,这小小的药片只用温水就可以了?” 他还是觉得汤药比这小药片管用,这么小一粒药片能有多少药效? 江晚把他手中的药片拿回来,“对,这就是我的独门秘方,这小小的药片抵得上四五碗苦汤药,直接用温水送服,吞咽下去便好了,不苦就像吃饭一样,苦汤药见效太慢而且药性不强,想要及时见效的话就得吃药片。” 第199章 大展医术 她当着古漠皇帝的面给他表演,交给那人四五片药丸,然后让他先放到嘴中,喝口温水一并吞咽就结束了,那人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连日的病痛折磨了他最后只剩一口气,吞个药丸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 她让金玉良缘去把药分给大家,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江晚又拿出一支针管,准备给其中一人抽血,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古漠皇帝又是一阵好奇,这针不光能把外面的水输到他们的身体里,还能把血抽出来? 看着金玉良缘和竹升忙活不停的样子,他也有点蠢蠢欲动想要帮忙。 他看着江晚演示,把针头扎进一个人的身体里,然后拔动后面的塞子,血就被抽了出来,顺着针头留到针管里。 很简单嘛,也不过如此,他也想帮忙,“孤也来帮忙吧,总站在这里好像帮不上什么用场,抽血这件事情好像不难,孤来试试。” 江晚半信半疑递给他一只针管,古漠皇帝拿着针管就准备往其中一人的胳膊上扎,也没找准血管,就准备直接扎进去,江晚赶紧拦住脸色一黑,语气急道:“不是这么用。” “孤瞧你刚才就是这样啊,往他身体一扎抽血不就完事儿了,其实用不着这个,用小刀划一个口子不也一样能取血。” 好吧,他根本就没理解,江晚将针管收回,一边操作一边给他解释,“针管扎的地方不是随便扎的,而是要找准血管,你看这些微微凸起的,青色的痕迹便是血管,找准位置轻轻扎进去,然后轻轻的拔动后面的塞头让血被抽出来,这针管是一次性无菌用完了就得扔掉,如果拿小刀割开的话,血会被污染掉,就没有任何的研究价值。” 古漠皇帝没想到光是抽个血都有这么多讲究,原本想帮忙,这下提都不敢提了,江晚的治疗方法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就连她说出来的那些话,他也要用很长时间去理解消化,眼瞅着天快黑了,他总算敢和江晚搭话,“天快黑了,县主忙活了半日,今日应该差不多了,孤为了给县主接风洗尘特地摆了宴席,还请县主能够赏脸。” 江晚确实忙的差不多,她把抽的血全部放在医疗箱里,借着衣袖塞回空间保鲜处理,然后留下竹升和那些太监宫女照顾剩下的人,吩咐竹升有什么事便去找她,她该做的都做了,也为这些人缓解了一些疼痛,接下来就是将抽的血拿到空间医院里去化验,做病理分析,然后对症下药。 接下来确实没有什么事,江晚也饿了,莞尔一笑答应道,“好,正好我也饿了,不过容我回去换身衣服,陛下也回去沐浴更衣,换身衣服吧,这里病毒大,病菌多,来过这里之后回去一定要沐浴更衣做好自身的防护,陛下戴的口罩也留在这里吧,我给陛下一个新的,陛下等沐浴更衣完之后再将它摘下,身边伺候的人也得更换衣服,才能避免被传染的可能。” 第200章 与众不同的美 一个人回房间江晚迅速洗了个热水澡,沐浴更衣,古漠皇帝特地给她送来了一套宫装,比较保守,但是有古漠的元素夹杂在里面,精致好看,江晚正好没准备衣服,想不到古漠皇帝还挺细心。 换上衣服之后,江晚发现非常合身,对古漠皇帝印象更好,那么细心,才相处半日,古漠皇帝竟连她的衣服尺寸都了如指掌。 金玉良缘也以沐浴更衣完换了一套衣服,由宫女迎着她们前往宫殿。 江晚是整个古漠的功臣,这场宫宴各位皇亲贵族,还有位居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了,都只为了感谢江晚,众人都到了,只等江晚一人,没有一个人有怨言,能拯救古漠的恩人,等这么一会儿又有何妨,只要日后能不再被这疾病困扰缠身,就算再等两个时辰,他们也心甘情愿。 众人见到江晚,只觉她五官秀美,眉眼精致,肌肤雪白清透,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小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古漠不论男女皆五官硬朗,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肤色,有的官家小姐会稍微白皙一些,但长相都偏英气,不如江晚这样江南女子温婉,让人眼前一亮,五官柔和小巧,肌肤清透如白玉,长得太过赏心悦目。 古漠皇帝似乎也被江晚一并惊艳到,他有想过江晚穿上会是什么样子,但想象只是想象,远不如现实中肉眼看见来的震撼。 他不禁挑了挑眉,然后轻轻扬唇一笑,毫不吝啬夸赞,“县主真美。” 见惯了古漠女子张扬跋扈的性格,以及性感的穿搭,可是江晚这样把全身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小片锁骨,却有种禁欲的美。 江晚也不谦虚,随着时间推移,再加上她经常给自己补身子调理,还有体态管理,她知道她的底子很好,知道身材很好,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肌肤也吹弹可破,美是应该的,大大方方俯身,“多谢陛下夸赞,还要感谢陛下送来的宫装画龙点睛。” 江晚落座,坐在古漠皇帝身边,这么重要的位置一般都是皇后坐的,但古漠皇帝邀请她上座,江晚不好推辞。 她坐下后便感觉到有几道炙热的目光在偷偷灼烧着她,嫉妒不甘,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古漠皇帝后宫中的女人,坐在这个位置应该会招来不少仇恨。 但众位大臣们,还有皇家亲眷无一人觉得不妥,包括古漠皇帝自己也没有觉得不妥。 江晚对他们来说就是救命恩人,神仙一般的存在,别说是坐在古漠皇帝身边了,就算江晚坐上皇位,这些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子。 古漠皇帝还亲自给江晚斟酒,举杯,“孤敬大渊县主一杯,大渊县主如此重情重义重守承诺,医术高超,实乃女中豪杰。” “陛下谬赞。”江晚将杯中酒饮尽,良缘觉得不妥,被金玉拦住,这么大的场合相信小姐心中有数。 第201章 引人吃醋 但是身后的几名妃子坐不住,皇后身体有恙没来参加宫宴,原本该属于皇后的位置被江晚坐了,还与她们的陛下相敬如宾,举杯敬酒,这样的场面,这样的美人,实在给她们一种极大的威胁感。 有的人在宫中争宠了几年,儿子都生了几个也没见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江晚一个不知来路的野丫头,说她是神医,她们怎么就不信,总觉得是来招摇撞骗,存心勾引她们的陛下。 这么个丫头就算从小学医能艺术精到哪儿去?他们古墓里的太医有的都六七十了也不说能治好这病,大半生都精于医术苦苦研究没说能治好,这么一个花瓶凭什么说能治好病?照她们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几名妃子窃窃私语,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哪怕平常在宫里面斗得你死我活,你陷害我,我陷害她,但在这种时候众人都知道江晚是她们目前最大的敌人,于是都摒弃从前的恩恩怨怨,出奇团结的抱在一块。 “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会是大渊打入我们古漠的探子吧?她一来就可以坐上皇后娘娘的位置,皇后不过身体抱恙,怎么陛下不闻不问,还默许别人坐在她的位置上面,咱们这些宫中的老人倒比不过她一个新人,她凭什么还与陛下觥筹交错,那些大臣们也不出言劝诫,平时咱们在宫中有一点小错,那些大臣们一道一道折子上来,怎么陛下让那个野丫头坐在皇后娘娘的位置,那些大臣倒是一言不发,什么错处都不指,甚至还对她恭恭敬敬,这一看就是骗人的,那么个黄毛小丫头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说话的女子原本非常受宠,创下了古漠皇帝曾经半月只宠幸她一人的辉煌战绩,可是江晚现在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地位的威胁。 另一个位分比她还要高一些,但总不得宠的妃子一样对江晚不满,“谁说不是啊妹妹,咱们这些妇道人家深宫妇人都能看得清楚,那满座的皇亲贵眷还有大臣,甚至是陛下都被这丫头迷昏了眼,小小丫头,看样子估计都没几斤,长了一副狐狸面孔,哪里是来治病救人,分明就来勾引陛下,你们瞧陛下看她的眼神都能拉出丝儿来,陛下可从来没这么瞧过我们,妹妹你当初得宠的时候,陛下有这样对过你?那可是皇后之位,皇后就算是生病,陛下也不能当她不存在,随随便便让别人坐她的位置,她只是今日刚来,还没治好病,陛下就这么看重她,若真让她治好了,那陛下不得遣散整个后宫,独宠她一人啊。” 后宫的女人们总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对于新出现的面孔总是抱有敌对,尤其是江晚与她们都不同,温婉可人的模样,白白糯糯,肌肤吹弹可破,而且那双眼睛极具勾引性,哪怕是随便对人一笑都把持不住,不论男女,再加上江晚年轻貌美,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 第202章 皇位也坐得 “可我听说她是大渊县主,与大渊的皇子,好像有婚约,应该不可能看上咱们陛下吧,她是有婚约的女人,及笈之后便要成亲。”有一位年长的位份尊贵的女人开口说话。 她看江晚没有那么多敌对,在宫中陪伴皇帝的日子多了,不受宠的日子也多了,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来说对她都无所谓。 她瞅着江晚倒不像身边这些女人,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倒是觉得江晚的眼神干净清澈,看着没有那么多歪心思和花花肠子,叫人舒服。 所以愿意站出来为江晚说话,可那些女人早已把江晚当做对手,就凭她能坐上那个位置这一个举动,这些后宫中的女人便不会把她当做一个普通女人来对待。 “有婚约又算什么,就算她真的和大渊皇子有婚约,但听说大渊皇帝有七个儿子,她嫁的那个皇子未必会成为最终的皇帝,哪像我们陛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皇帝,这样可以省得走多少弯路,她年轻又貌美,稍稍使点手段就可以赢得陛下的心,再加上她与我们都不同的长相,风格性格,你瞧瞧大殿之下的那些男人,刚才她一出现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子,没有男人会不喜欢新鲜的女人,咱们陛下肯定也不例外,我还听说她今日来了之后,便是陛下一直贴身的陪伴,陛下甚至为了陪她与她一起进入地洞,去看望那些染了病的人,陛下千金之躯一国之尊,那地方咱们都不敢去,陛下竟然为了陪她一同进去了,你们瞧瞧陛下对她的重视程度,若是她真的进了宫,以后那还有咱们什么事儿。” 这件事在座的嫔妃有很多都是不知道的,但是知道了之后心中更加嫉妒,恨得牙痒,有几人握着筷子的手已经逐渐颤抖,她们都是以前比较得古漠皇帝宠爱的,绝不允许再有新人分走她们的宠爱,握着筷子或酒杯的手逐渐捏紧,指甲没入肉中也感觉不到疼,只想如何能够赶走江晚。 这么厉害的一个女人,如果她真的有本事能治好怪病,就算她想做皇后的位置,也没有一个大臣会拦着,陛下现在就一口一个救命恩人把她挂在嘴边,若是她真的能解古漠数百年之忧,就算是想要皇位她也配。 江晚还不知道她已经在背后被人议论成这样了,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举动,就给后宫的女人带来这么大的威胁,她全然不知。 还在前面与人觥筹交错,这是一场专门为她举办的欢迎仪式,不少大臣与皇家亲眷来往祝酒,诉说怪病这么多年给古漠带来的困扰,并且古漠其实地域优势非常好,风水宝地四季如春,只是因为这怪病困扰着他们,一直无法迅速发展,强大,甚至连正常生活都做不到。 这还是冬天,如果到夏天的话更岌岌可危,人人恐慌的不敢出门,只能守着自家院子里的菜,艰难度日。 第203章 又招嫉妒了 江晚点头深表同情,这些她怎能不理解,就像前世的那一场疫情,所有人困在家中,不允许走动,因为人流一旦走动起来,传染的概率就高,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无药可治,这才是最令人绝望的。 他们不怕感染,而是怕感染之后死掉,而这里又没有后世那么高的医疗发展,得了病只能在家中等死,有的人是病死的,有的人是饿死的,有的人干脆是自己熬不住主动寻死,这种绝望一直笼罩着古漠的人,所以古漠这些年来经济落后,一直依靠大渊才得以在这几国之中勉强有一席之地。 江晚光从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便能知道他们将所有的期望都倾注在她身上,像看救世主一样对待她,她也一定不会辜负这份期望,站起来举起酒杯向众人做出保证。 “我深知这些年来你们被这场怪病困扰,出门担忧,一年四季都存在这样的情况,出门便承担着风险担惊害怕,没有任何的社交娱乐活动,鲜少与人交往,我向大家保证一定会治好,也请大家相信我,配合我,我会让你们的百姓过得像大渊百姓一样自由。” 众人听后感激的走到大殿中央给江晚磕头,只要她能够还他们自由,给他们正常人的生活,磕个头根本不算什么,就算让他们把头磕烂都是情愿的。 可在后宫那些妃子们看来,江晚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坐在古漠皇帝身边,底下的人向他们磕头,就好像在恭迎新后,怎么看怎么别扭?如同眼中钉,肉中刺。 宫宴还没有结束,就有几名妃子主动找到江晚。 江晚站起身,几名嫔妃衣着暴露,露出小半片胸口肌肤,手腕纤细,脖颈修长,身材纤细,五官英气,特别像后世新疆人的那种长相,美的张扬又耀眼。 “县主,可以这么叫您吧,您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同样都是女子,县主眼瞅着还比我们小上许多岁,竟然就有这么一手好医术,咱们真是自愧不如。” 站在她身边另一位嫔妃同样笑里藏刀的说:“是啊,像我们这种宫中女子,只知道如何伺候好陛下,哪比得上宫外女子的本事,何况这位还是大渊县主,大渊人才济济,像县主这样的人一定多之又多,县主这样有本事的女子,走到哪里都会被奉为座上客,陛下如此重视县主,连皇后的位置都轻易让给县主坐,可见对县主的宠爱程度。” 宠爱?江晚听着有些别扭,但是她也没想到她坐的会是皇后的位置,她还以为古漠没有皇后,所以才让她坐在那儿,没想到她坐了别人的位置,再加上这两位嫔妃阴阳怪气的话,江晚才恍然大悟又招仇恨了。 她惊讶道,“这是皇后的位置,我并不知道,真是冒犯,几位娘娘也别夸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和缺点,我的优点不过是会点医术,各位娘娘能入陛下的眼,一定也有过人之处,我们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发挥自己的优点,娘娘们不用羡慕我。” 第204章 明目张胆的喜欢 江晚明明是在解释,但听在那两位嫔妃的耳中却像是在炫耀,像在凡尔赛似的。 说了几句话后,她们用自己带来的酒壶给江晚的杯中斟满酒,随后举起酒杯,“县主喝了陛下的酒,还喝了各位皇家亲眷以及朝中大臣们的酒,咱们的酒自然是看不上了,不过为表感谢,为表县主救命之恩我们也敬县主一杯,现主请便。” 话都这么说了,江晚不喝也不好,她举起酒杯刚凑到鼻子边上便嗅到一股辛辣之味,江晚眼中精光一闪,挑眉看向那两位娘娘,此时正一脸期待的等着她一饮而尽,原来是想让她出丑。 她桌上的酒不过是度数极低的果酒,但这两位妃嫔给她倒的酒却是度数极高的辣酒,不费些心思都找不到这么辣的酒。 是想等她出丑,但是江晚没在怕的,她小心的一饮而尽,酒过喉咙是非常辛辣,但是倒也可以接受。 见江晚一丝异样都没有,那两人脸上明显失望,但此刻陛下的注意力已经转移过来,她们便不好明目张胆的为难江晚。 “县主真是好酒量,比古漠女子还要豪迈一些呢。”两人说完,便逃也似的走了。 古漠皇帝站起身,走到江晚身边低头,嗓音低沉的问她,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两人之间距离拉近,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双眼定定的看着她,凑到她的耳边耳语,“在说什么?” 江晚下意识的弹跳开一定距离,“没什么,陛下有皇后还让我坐在后位之上,现在恐怕陛下的那些妃嫔都把我当成了劲敌,刚才过来给我一个下马威,陛下要不回去解释解释,我只是一名郎中。” 古漠皇帝微醺的眸子里泛着一丝愉懒的笑意,大概是因为心情好,完全由着江晚,这样看上去更加迷人,江晚心思松动,救命!为什么只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为什么女人不可以?全部都想要! 凭什么女人就得守着一个男人洁身自好,江晚觉得这太痛苦了。 她推开古漠皇帝,“陛下你有些醉了吧,反正宫宴差不多结束,找人将您送回去吧。” “你在怕什么?”极具蛊惑的声音从耳朵传入江晚的心中,犹如在她心中敲响了警铃,震得她头皮发麻。 她太了解了,这古漠皇帝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江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她抬头看过去,古漠皇帝接受到她的目光,唇边笑容渐深,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笑意。 江晚赶紧将目光收回,他可不像贺怀锦,贺怀锦纵是喜欢江晚,也会藏着克制住,不被江晚发现。 但是古漠皇帝却是明目张胆的喜欢,而且想让江晚知道,但是江晚已经有贺怀亓了,她不可能再喜欢别人,何况古漠皇帝年纪有些大,再帅也没有办法接受,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江晚还是很有原则的。而且他有一后宫的女人,江晚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第205章 贺怀亓,我想你了 “陛下,你喝多了,我也有点不适,先告辞了。”江晚觉得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在事情继续往错的地方发展之前,她要先及时制止。 也许是大殿中热闹的氛围,还有刚才那杯烈酒下肚,让她的脑袋也变得晕晕乎乎,没有办法冷静的思考。 她带着金玉良缘走出殿外,迎面扑过来的冷风让她清醒了不少。 金玉良缘扶着江晚,就是再糊涂也能看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良缘气呼呼,“这古漠皇帝什么意思?咱们家小姐好心的来帮忙,怎么瞧着他还有点想把小姐占为己有的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装,居然还让小姐稀里糊涂坐了皇后的位置,拉了一波仇恨,真够花心!而且还很不负责任,同时对不起那么多女人。” 江晚不屑一笑,“男人有什么好对不起女人的,他们可以坐拥一整个后宫拥有三妻四妾,享受着那么多女人为他争风吃醋,怎么会觉得对不起某个女人呢?只有女人对不起男人,在这种男权至上的朝代,良缘你有这种想法,小姐我很开心。” 许是因为跟着江晚的缘故,所以被江晚的思想所影响,良缘竟然会有和后世女子一样的理念,江晚感到十分欣慰,越发觉得还是贺怀亓更好。 美色这种东西迟早会消失,身高长相这种外在因素都是不会长久的,要看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最终还是要看他的人品,看他的三观,江晚和贺怀亓的三观,人品非常合得来。 而与古漠皇帝便不一样,他已经是君王,坐拥一整个后宫,估计只是觉得江晚新鲜,所以才急着献殷勤吧。 江晚虽然心动,但还不至于失了分寸,“不急着回宫,欣赏欣赏风景吧,吹吹风会舒服些。” “小姐刚才喝了不少酒,咱们到湖边走走吧。”金玉扶着江晚,良缘回去给江晚铺床,准备洗漱。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背井离乡,江晚想贺怀亓此时会在做什么呢? 江晚庆幸还好在走之前把戚曦的事情解决掉,否则贺怀亓现在一定被戚曦纠缠住,脱不开身,想想就令人头疼。 不知道现在贺怀亓有没有在想她,江晚终于能理解古人写诗时候的心情,千里共婵娟,唯一可以想的便是这一轮明月,她与贺怀亓看到的是同样的,眼前的风景会变化,但月亮永远都是这轮月亮。 “金玉你说京城是不是该下雪了?应该会很冷吧。”她还没有看过大渊下雪是什么样子的,这是她穿越过来过的第一个春节,结果却与贺怀亓分隔两地,好像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 “什么时候过年?” “小姐糊涂了,还有四日。京城肯定下雪了,往年这个时候皇上连早朝都会往后推延几个时辰,只因雪下的太大雪路难行,所以会额外开恩,将早朝推迟几个时辰。” “这样啊……”江晚有些落寞,也许是酒劲上来,她有些思念贺怀亓,不想还好,一想数如来的想念便如狂风暴雨席卷江晚得心。 第206章 你的未婚夫有孤那么好吗 要是能和贺怀亓一起跨年就好了,眼下她在这个世界,只有贺怀亓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她连秘密都与贺怀亓共享,是真把他当做了最重要的人,可惜现在他们俩分隔两地,身处两国,而且这里交通也不发达,就算是写信来往也要半月,不像后世还可以视频电话发短信,能听得到对方的声音。 算算她好像已经有月余没有听到贺怀亓的声音,没有与他交流,难怪会如此想念。 金玉似乎也察觉出了江晚的情绪,“小姐是不是在思念殿下?” 江晚坐在湖边的台阶上,夜晚冷风吹的还是有些凉意,她抱紧膝盖将头埋在腿中,闷声点头。 金玉将携带的披风给江晚披上,“这也难怪,小姐和殿下感情正好,但是小姐有自己的事业,殿下军中也有要务,这是你们在一起之后过的第一个大年,却相隔这么远,不过殿下肯定也很思念小姐,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小姐就可以回去见到殿下了。” 见江晚情绪不高,金玉继续说道,“过完大年府上就要开始准备小姐和殿下的婚事,这婚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忙起来也要忙活个大半年,到时候等小姐一及笈,殿下便来娶小姐,小姐就能日日和殿下在一起了。” 对啊,提醒江晚了,过了年她就15了,贺怀亓说等她及笈过生辰那日便来娶她,这么算着还有不到一年的光景,那是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后世她没有男朋友,没有喜欢的人,更没有结过婚,20多岁一心扑在事业上面,没想到穿越过来老天对她不算太薄,还赐给她一个这么完美的如意郎君,还有不到一年就要嫁人了,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但是她心里很开心,比吃了蜜糖还要甜,总算脸上有了笑容。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金玉敏锐的回头查看,是古漠皇帝,她站起身行礼,古漠皇帝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金玉未动,古漠皇帝浅笑,“难不成你担心孤会欺负你们家小姐?你若实在担心退远些,远远看着就好了,你家小姐身边一定还有暗卫,孤也不会欺负我们古墨的救命恩人。” 古漠皇帝直指金玉心中所担忧的,把话都说明白了,金玉没什么好说的,自觉退下,只留江晚和古漠皇帝两人在湖边。 古漠皇帝在江晚身边似乎更加轻松一些,他放下架子与江晚坐在一块儿,从始至终江晚都没有起身向他行礼,他也不追究,顺着江晚的目光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 “怎么?在想你的未婚夫?”他的话将江晚的目光吸引过来,他继续说道:“你那未婚夫很好吗?值得你这么喜欢他,有孤那么好吗?”他的话音刚落江晚便重重点头,眼神坚定,“好,他非常好,比你还要好。” 似乎没想到江晚会那么回答,不带一点犹豫,古漠皇帝的心中有些闷痛,似乎是被一种无形之物大力的撞击了一下。 第207章 江晚的要求 “可孤是一国皇帝,做得了一国的主,你的未婚夫他只是个皇子,将来会不会继承皇位都不一定,你现在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值得吗?你是个聪明女人,应该能看得出孤很喜欢你,孤可以让你做皇后,也可以让你做孤的正妻。” 江晚从容不迫,听到这个她确实没有太多惊讶,因为古漠皇帝的喜欢没有遮遮掩掩,而是明目张胆,不仅眼神炽热,而且异常偏爱,从刚才听闻她坐的是皇后的位置便知这古漠皇帝对她的用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江晚只是把他当做朋友,没想到古漠皇帝竟然会特意找到她将话说明,不知为何,江晚倒不讨厌这古漠皇帝,反而觉得他很有担当,有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感,不过这份责任感好像只是对她,却辜负了那一后宫的女人。 江晚笑着反问他,“可是陛下的皇后呢,难道仅仅因为我,她什么错都没有犯,却要被迫让出这皇后之位,那对她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她明明什么错处都没犯,谨小慎微的爱着您,只是因为你移情别恋,你今日可以这样对我,日后我若真的做了你的皇后,你要是再有别的喜欢的人,我不会会成为第二个这样的皇后吧,我也得让位,那我坐的也不踏实啊。” 古漠皇帝笑笑,江晚的态度和反应果然值得他喜欢,不像寻常女子或惊喜或恼羞成怒,江晚这样从容又大方的样子更加吸引他。 “你很聪明,孤喜欢这样聪明的女人,孤能许给你皇后之位,可见孤的诚意,孤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心,不过现在孤非常喜欢你,你很吸引人,想来大渊皇子应该也很喜欢这样的你,孤可以放孤之前的皇后自由,这对她来说难道不好吗?她可以去寻求喜欢的人重新开始。” 江晚摇头,他还是有着一个皇帝固有的思想,他的喜欢一定不会像是贺怀亓那样的喜欢,他不过是想要占有,图一时新鲜,不会有多长久。 她的眼睛倒映着月光,转过头来看向古漠皇帝,嘴角含笑,“那如果我只做唯一不与别人分享呢?我不光要做皇后,我还要你遣散后宫所有女子只喜欢我一人,你能做得到吗?” 这是江晚的原则,与她在一起的人一定要洁身自好,她不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更不想成为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因为一些女人而变的猜忌多疑,面目可憎,一夫一妻制,就不会有这种烦恼。 古漠皇帝像是听到了多震惊的话,不可置信看向江晚,他觉得江晚很聪明,但是这份聪明让她有些恃宠而骄。 他明明已经答应许给她皇后的位份,她居然还予取予求,不知足,竟然想要独占恩宠,想让一个男人,甚至是一国皇帝许她一夫一妻,这怎么可能? “县主胃口未免太大了一些,世上有哪个男人会答应县主你如此要求?这也太荒谬了,孤能许你皇后之位,已经是许多男人做不到的。” 第208章 爱来的快去得快 江晚直瞥嘴,这就是他和贺怀亓的区别,谁说做不到?只是不够爱而已,贺怀亓就能为她做到啊,甚至不用她说就主动许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而且她也看到了贺怀亓的态度,哪怕是一国公主下嫁,如此深情贺怀亓也不改原则,这就是古漠皇帝与贺怀亓的区别。 古漠皇帝的爱就像是喜欢一个小动物,一个物件想把它占为己有,他的爱来的快,肯定去的也快,他们今天才刚认识,晚上古漠皇帝就向她表达爱意,差不多就是一见钟情,江晚能够理解,但是轮到她自己的话她不接受一见钟情,还是更喜欢细水长流的慢慢生出来的爱意。 毕竟古漠皇帝目前只是看到了她好的一面,她还有不好的一面,如果有朝一日看见与他心里所幻想的不同,很快便会被抛弃,不似她与贺怀亓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那么多风浪,却还依然坚定的站在彼此身旁,这才叫爱。 “陛下自己做不到可别怀疑别人,贺怀亓就能做到,他能许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这便是很多男人比不上的,你看你问我有什么比不上我这个未婚夫的,这不就显现出来了。” 古漠皇帝很不屑的一笑,“口头上的承诺,日后能不能真的做到还说不准。” “对啊,可是陛下连口头上的承诺都不愿意许给我,那就更别提以后能不能做得到了,口头上这么说了,我便能看到他的决心,不管他以后会不会变,至少在此刻他已经赢过了许多男人。” 古漠皇帝顿时哑口无言。 他很喜欢江晚,因为江晚和他说话的态度,就像在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没有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君王,恐惧,谨言慎行,江晚有什么便说什么,很对他的胃口。 与江晚在一块儿,他感觉到非常的轻松自在,但是这个爽朗的姑娘已经有了喜欢之人,他原以为抛出这么诱人的钩子,不会有女人拒绝,但偏偏是这么一个小女孩拒绝了他,甚至还有理有据,竟连他都反驳不了。 他突然释怀的笑了,“看来你的未婚夫真有福气,你也很有福气,能得一个这样的男人,孤倒真想见见他有多么帅气潇洒,古漠的女人都想嫁给孤,哪怕只是进孤的后宫,可你却连皇后之位都瞧不上,看来孤是输给了你的未婚夫了,有机会孤一定要好好见一见他,向他学习学习。” 古漠皇帝的爱,来的快,去的也快,放下的也快,就是这么一个肆意潇洒的人,江晚很喜欢,但不是男女的那种喜欢,而是喜欢他洒脱的性格以及有什么就说的态度。 如果不说藏在心里,既放不下又拿不起,江晚想起了贺怀锦,对于贺怀锦的喜欢,江晚只能装傻,他是贺怀亓的哥哥,他产生这种感情对三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困扰,而且他与贺怀亓的关系那么好,捅破的话只会让关系变得冰冷,江晚不想做这个恶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装傻,贺怀锦也同样是。 第209章 和谁学的医术 江晚与古漠皇帝把话说开,两人心里都轻松不少,再没压力,他们都是不愿意内耗的人,有任何想法便直接与对方说明,喜欢那就在一起或者继续发展,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及时放下,根本不会内耗,耽误做别的事情,这便是聪明人之间的喜欢。 “还要烦请陛下一件事情,宫内的人已经安顿下来,但宫外得病之人数量更加庞大,处理起来更加棘手,不知可否集中送到一处,也方便我为他们治疗。” 宫内人至少被关在了一处,可是宫外的人零零散散的,还有那些得了病但没有报的那种人最容易藏起来,去祸害别人,如果有人染病而不说那就是祸害,江晚深知有这种人的存在,所以想要将得病之人全部归拢到一块儿是个不容易的事情。 聊到正事儿,两人很快认真对待起来,古漠皇帝思索一会儿随后道:“如果你需要的话,孤可以为你做到,孤会想办法把他们归拢到一处,那就在宫外找几处庄子合并在一块,然后将那些人全部聚集到那里,还需要做什么吗?” 江晚想了一下,随后道:“等一下我会回去整理一些消毒水,还有酒精,还有口罩等防护用品,还是像宫里面一样选出一些人马,专门的负责宫外的人,转移问题也交给他们,尽量避免和别人接触,这样人员固定的话病情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扩散,只要做好防护工作,基本上不会被感染,按照宫中的配置要通风,而且做到一人一张床位,一个房间最好不要放太多的病人,两三个即可。” “好。” 古漠皇帝也一应都答应下来,“我有件事情非常好奇?”他问。 江晚疑惑的看向他。 “你小小年纪是如何有这么大的本事?孤看你不光工具与寻常郎中不同,就连治病的手段和理论也不一样,不知你是从何处习得?” 这是江晚最害怕被问到的问题,但是还好,因为这里是国外,她故弄玄虚,告诉古漠皇帝,“大渊地大物博,能人也多,我的师傅这我不能说,但他是个非常厉害非常厉害的人,他的本事比我还多,我还没有学完,但是师父轻易不出山一般人也遇不着他,算是隐士高人吧。” 古漠皇帝轻笑一声,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反正他觉得江晚这丫头异常狡猾,有的话能信,有的话信不得。 既然她不愿说,那她便不多追问,吹了会儿风感觉有点凉,古漠皇帝与江晚告别。 金玉连忙上前询问江晚和古漠皇帝都说了些什么? “小姐下次你不能再胆子这么大了,明明知道他对你有意思,还和他单独相处,古漠皇帝身上一定有功夫,看他身材便知经常有锻炼,小姐您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万一他强来怎么办?” 江晚嘴角抽搐,觉得金玉真是被良缘带坏了,怎么想象力那么丰富?光天化日虽说现在是晚上,可是他好歹是皇上,怎么会做得出强来这种荒唐的事情? 第210章 很难不喜欢 “你在想什么?怎么会,我知道他喜欢我,但他是皇帝,看他的作风应该是个君子,不会把我怎么样。何况你不就站在不远处,有什么动静你也赶得过来,灭风还在呢,担心什么。” 江晚苦笑,她的这些丫头们一个个总觉得她不省心,把她当小孩似的对待,虽然她与金玉良缘已经相处了一些日子,可她看啊到底是不如贺怀亓,她们的心里可都替贺怀亓监视着自己呢,生怕和别人跑了,果然她们还是对贺怀亓更为忠心。 “那小姐他都与你说了什么?” “就说喜欢我呗,他告诉我他喜欢我,不过我也告诉他我只喜欢贺怀亓一人,贺怀亓很好,是他比不上的好,他听到之后便也就放弃追求我了。” 金玉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喜欢是可以说放手就放手的吗?她见过任学柏死缠烂打,见过戚曦穷追不舍,以为喜欢是一件很难放下的事情,可是怎么轮到小姐和古漠皇帝就这么干脆?好像一个通知一个拒绝,像在诉说一件普通又平常的事。 江晚带着金玉回去,让金玉和良缘在门外守着,她掏出了许多消毒水,酒精装在喷壶中,还有口罩,然后交给她们,让她们明日转交给古漠皇帝。 “这些明天你们早上带去给古漠皇帝,并且告诉他,选一百个侍卫用来转移人就可以了,而且一定要固定那些侍卫,把人全转移过来之后,哪里都不能去,在庄子上面一并等着,不可随意走动,这里的东西足够了,让他们每日分早中晚更换口罩,这些消毒水也是早中晚一日三次而且一定要通风,附近最好隔离开,不要让人经过。” 江晚再三嘱咐,金玉良缘点头。 江晚洗漱完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和古漠皇帝说完那番话之后更想贺怀亓了,而且古漠皇帝确实很值得人喜欢,很吸引人,如果不是因为江晚认识贺怀亓在先,她一定会喜欢上古漠皇帝,这是个很吸引人的性格,不光长相外貌,内心也比一般男人要豁达。 可是在江晚的心中就是比不上贺怀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好想贺怀亓,她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拒绝贺怀亓与她一起来的请求。 果然她还是做不了自私的女人,和贺怀亓一样,心里揣着家国大事不可能放下大渊的百姓不去管,如果贺怀亓与她都不在,贺怀章肯定会利用这个时机起兵造反,若真让他得了大渊,贺怀亓再想重新夺回来,那就难了,所以他们不能两个人同时离开。 江晚太过于懂事,有的时候她不想那么懂事,只做一个肆意撒娇,任性的女孩多好,但是也许她生来并不是这种性格吧。 这夜江晚注定因为思念贺怀亓而睡不着,既然睡不着,那她干脆进入空间当中把抽的血全部都化验出来,化验结果与她料想的一样。 她开始根据数据配药,一旦认真工作起来,竟然一点困意都感觉不到,等她将第一支试剂做成功时出来,居然已经日上三竿了。 第211章 皇后来找茬 江晚都没注意看时间,她在房内喊着金玉良缘,金玉良缘进来的时候盯着江晚,眼神十分古怪,江晚不理解她们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心里有些发虚,“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小姐早上去哪儿了?为何我和金玉在门口喊你半天,你都没有回答我们,你是不是又出去单独行动,做什么事情了?若是小姐以后再这样的话,我和金玉就在您的床榻边上打地铺监督着你。” 江晚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但她看良缘表情真有些认真,有些生气,赶紧哄她,“真没有,你们俩守在门外,还有灭风在外面守着,我能跑到哪里去?而且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这里又没有我认识的人,我偷跑出去干嘛? 我不过就是昨日累着了,赶了那么多天路没睡好觉,好不容易能稳稳定定的睡下来,再加上昨日又是宫宴,又是给那些人看病,实在累了,睡得深了一些,没听到你们说话,这不很正常。”江晚庆幸,还好她们只是在门外喊,如果进来看见她不在,那真是百口莫辩。 金玉和良缘对江晚的话半信半疑,但的确她说的话也有道理。 宫里到现在还没发生什么变故,如果是江晚半夜偷偷摸出去,现在肯定会有动静,如此便也算了,她们俩替江晚梳妆打扮一番。 江晚正在吃早午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女人,一个打扮雍容华贵四十多岁的女人,浩浩荡荡的闯入江晚的院子,那女人步伐端庄气质稳重,缓缓步入江晚的房间,看到江晚之后便没再挪动笔直的站着,眼神不屑凝视江晚,似乎是在等江晚向她行礼。 但是江晚又不认识她,于是坐着没动,谁也不让谁,反正江晚是坐着的,她又不吃亏,最终还是那女人先开口,“大渊县主,见到本宫为何不跪?”庄严沉重的声音重重的砸向江晚,根据穿着打扮还有这气质,年龄,江晚大概能猜出来是谁。 她来古漠目前为止还没得罪人,唯一仅仅得罪的一个那便是古漠皇后,而此人来者不善,咄咄逼人应该不错。 那人越是摆出皇后的威严压她一头,江晚越是不在意的一笑,她依然坐着,“原来是皇后娘娘大驾,不知娘娘到此有何贵见?” “大胆!你是大渊县主本宫是古漠皇后,为何你只向陛下行礼,见到本宫却如此放肆?”古漠皇后面露愠色。 江晚可以理解,一定是有人将昨日她坐了她位置之事告诉她,所以今日这皇后便来找茬,看来不是一位大方的皇后,但是这件事情落在谁头上估计都会不高兴。 又不是死了或者没有皇后,人还好好的,只是因病不能去,居然就让个黄毛丫头坐了位置,搁谁心里都不痛快,江晚可以理解,但是这事儿她不去找古漠皇帝闹,反而找她,她只是听从安排,安排她坐那位置的是古漠皇帝,反而来为难一个小丫头。 第212章 天下男人都会喜欢 按道理江晚确实应该给她行礼,所以她站起身向她浅施一礼,并且让金玉搬来凳子请她坐下,可她似乎不领情,而是上下打量江晚,似乎要把江晚看透。 随后说道,“县主确有几分姿色,确实招人喜欢,县主利用自己的美貌去勾引别人的夫君做的不对,听闻县主昨日宴会坐在陛下身旁,县主不会不知道陛下身旁的位置乃是皇后的位置,县主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不知道,您既然是大渊县主,那大渊宫宴也能参加,难道大渊皇帝的身旁坐的不是皇后也是别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吗?” “怎么会,当然是皇后娘娘。” “既然大渊皇帝身边坐的是皇后,那县主昨日当着众人的面坐在本宫的位置上面,是当本宫不存在?还是想挑衅本宫?急于取本宫而代之?” 这一闹江晚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本来她都与古漠皇帝说清楚,但是想不到还是有多嘴之人喜欢告状。 江晚今日还有别的事情,没多少功夫与她周旋,粗略解释:“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也不知娘娘从哪儿听来的,的确,昨日我坐了娘娘您的位置,但我不知道那是您的位置,我见那位置空着,并且是陛下让我坐到那里,我还以为古漠皇后的位置是空悬着的,所以便坐在那儿,加之众位大臣和皇家亲眷皆没有觉得不妥,是到后来我才听闻娘娘因为生病抱恙,所以才没参加昨日那场宫宴,我心里也深觉愧疚,并没有挑衅娘娘地位的意思,娘娘可别听小人胡乱揣度。” 江晚是这么解释,可是古漠皇后与古漠皇帝少年夫妻,自然是知道枕边人最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人。 她与江晚才说上寥寥数句,但是不论是长相面貌以及说话做事处事风格,最主要的是她的眼睛,她相信她的夫君一定很喜欢这样的女子。 虽然她已年老,并且古漠后宫之中也有众多妃嫔,她应该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才对,但是江晚的到来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危机感。 因为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不过都是他的玩物,有的是因为一时兴起,有的是别人塞进宫里来的,古漠皇帝每每宠幸个几日,新鲜感过去了,便也不再喜欢,况且那些女人全部都如出一辙的枯燥乏味,不比江晚,有着古漠女子不能比的温婉,而且胜在年轻貌美,最主要的是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还有本事,这样有能力又貌美,又年轻,样样都占尽了好处的女子,浑身都是优点的女子,她的夫君一定很喜欢。 不管他从前再喜欢过宫中的哪个妃子,或者外面的哪个女人都没有说挑衅过她皇后的地位,可昨日江晚一来他便默许她坐在皇后位置上面,这不禁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征服一个聪明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的目标,她的夫君肯定也不例外。 她已年老色衰,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地位岌岌可危,况且古漠皇帝一贯有些任性,她相信他能做出让江晚把她取而代之这种事情。 第213章 皇后就一定好吗 所以她一听完这件事情便过来找江晚,江晚知道她心里的担忧,将昨日晚上发生之事告诉她,“娘娘不必过多担心,陛下昨日已经与我说清楚,他确实心悦于我,但我已经有未婚夫,是大渊的皇子,而且我们不日即将成婚,我不会嫁给陛下,哪怕陛下许给我皇后的位置,我也不会动心,娘娘尽可放心。”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治病,不想与这里的人有过多的误会和牵扯,决定把话都说开了。 可是女人,尤其是后宫中的女人,她们这一生都只围绕着一个男人转,就算从前心里是明白人,但一旦进了后宫待上个十天半个月,久而久之就被同化了。 她们会在意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在意这个男人身边所有出现的女人,会幻想,会恐惧,会成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哪怕江晚这么说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安全感,她甚至不相信江晚的话,“你为了一个皇子拒绝一国之主的追求,他许给你的可是皇后之位,这么诱人的条件,你当真一点都不动心?” 江晚哭笑不得,这是地位不地位的问题吗?哪怕贺怀亓不是皇子,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或者是寻常百姓,只要能让她吃饱穿暖并且一心一意对她就好了呀,为何一定要和地位权力扯上关系呢? 她觉得和古人谈她的这种思想太费劲了,江晚苦笑,“那娘娘您的皇后之位坐的就真的开心吗?他许给我的是坐在你的位置上面,那我日后也会成为和娘娘你一样的人,这个位置您坐得开心吗?如果你不开心的话,难道我坐在这个位置上面就会开心?我想您整日肯定是担惊受怕而且有嫉妒却不敢言,您贵为一国皇后,是不是偶尔也会羡慕寻常百姓人家的夫妻,那么恩爱,没有猜忌,没有相敬如宾,我想你应该也会羡慕的吧,所以我宁愿做那寻常夫妻也不想做这假面恩爱的夫妻。” 江晚浅显易懂的给她举一个例子,古漠皇后说不出话来了。 她看着江晚用完膳,然后擦擦手,带着两个丫鬟离开。 这种肆意潇洒的生活,让她不禁回想起几十年前她在家也是这样,她也是这样的性格,是个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少女。 因为一纸赐婚嫁给了古漠皇帝,原本还算恩爱,但是她总是要小心揣摩他的心思,时常担心哪句话说的不对,会惹他不高兴。 后来他成了君王之后,便更是谨言慎行,有一个小的错误都会被人捏住不放,他后宫中的女人也越来越多,一开始她不干,不高兴,有的时候会和他赌气,古漠皇帝偶尔还会来哄,后来好像便也没那么在乎她了。 有的时候她都不高兴,他根本都看不出来,耍小性子也是,她便知道她在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重要的地位。 后来干脆直接接受这样的生活,与他只做表面恩爱的夫妻,江晚说的全都对,曾经的她和江晚差不多,但是她选择了接受命运的安排,不过江晚和她不一样,是个敢于和命运作斗争的女孩。 第214章 明日便出嫁了,喜服呢?聘礼呢? 她能够对命运的安排说不,能看得到以后的路,不像她,她接受了家里人给她安排的,接受了命运,从来都是跟着命运的齿轮走,没有提出过反抗和抗议,所以她这辈子就这样了。 不过江晚还有无限可能,她选择了她爱的也爱她的。 古漠皇后甚至有些羡慕江晚这样肆意洒脱的人生。 大渊,江晚走了的这一个月,江显带着府中一众人搬到了一处新的宅院,这个院子比之前的院子小上十数倍,而且地理位置极差,几乎是在京郊了,还是他托了许多关系,卖了不少从前的脸面才换来的这一处小院子,至少没有靠江晚。 现在院子缩小这么多,还好江府里也没有多少人,不过就是江显,陈氏,贾氏和江茹顺,江茹娇。 江晚走了,府中也没有主母,江显遣散了不少下人,只留个别几个签了死契的伺候,毕竟过惯了那样养尊处优,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就算是家道再中落再贫穷也不能少了伺候的人。 江晚给江茹娇安排的一桩婚事就在近日,江茹娇准备出嫁,可是府中却一点喜庆的氛围都没有。 江显是知道江茹娇即将要出嫁,因为前几日聘礼已经下过来了,可是却没有到江茹娇的手上,而是从进府的那一刻便被江显给拦截了去。 他现在比以前更不要脸,以前只是偷偷摸摸的挪用任氏的嫁妆以及王氏的嫁妆,现在居然明目张胆的在江茹娇聘礼刚抬进府的第一天便吩咐人抬到他的院子里去了。 继续供他挥霍,供他过他的阔绰日子,府里就和平常没有任何两样,清清淡淡,一点喜庆的氛围都没有,没有红灯笼挂彩绸,甚至连个喜字都看不见。 数着日子,明日便是江茹娇的出嫁之日,可是府里还是这么冷清。 小的时候母亲曾经在她耳边和她说过,她的婚礼一定是整个京城最盛大最热闹,最气派的,为此她憧憬许久,十分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母亲告诉她,她一定会嫁给这京中最尊贵的皇子,之后坐上最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天就是她的出嫁之日了,母亲已经死了,江府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气派,江显现在只是一介庶民,而她也从相府嫡女变成了庶民的庶女。什么最热闹,最风光,最气派,现在是最低下,最平凡,最便宜。 江显私吞了她的聘礼竟然连布置都不布置,一套喜服都没给她送过来,江茹娇都不知道明日她该穿什么出嫁,反正现在江显不再是丞相,明日她要出嫁,至今嫁给谁都还不知道,但是嫁出去便不再是江府的女儿。 江茹娇胆子大起来,走到江显的房间想去和他讨要个说法,如今院子变小,从江茹娇的房间走到江显的房间路程比以前缩短了很多。 而且现在每人也只是有个小房间,已经算不得院子之说。 江茹娇到的时候还好江显在,没有出去花天酒地,去那烟花柳巷,不然扑了个空,她找谁说理去? 第215章 聘礼没有,嫁妆也没有 江显现在连身体面衣服都没有,穿着最低下人的普通衣服,如今他连个像样的差事都没有,还是混迹那些地方,找一些郎中开点能够强身健体的药,不过那种药方厉害是厉害却也很伤身子,江显几乎被掏空,偏他自己好像不知道似的,察觉不出来,还当是以前的丞相呢,如今这副面孔加上这身衣服,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半分从前的影子。 江茹娇心里也不大尊敬这个父亲,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父亲,女儿明日就要出嫁了,特来拜别父亲,女儿还有一事想问父亲,父亲将女儿的聘礼拿走保管,如今女儿明日要出嫁了,该把聘礼还给女儿了吧。” 江显急急忙忙的在找东西,哪有功夫理会江茹娇,无赖的说道:“什么聘礼?为父从小锦衣玉食的把你堆着养大,养到如今这般模样,从小亏待你吃亏待你喝了吗?如今江府有难,你理应自觉把聘礼拿出来填补家里的空档,怎么还有脸讨要?” 江茹娇苦笑,她还要错了呗? 但是她没江晚那么有本事,所以底气不足,委屈起来带着哭腔,“父亲,江府有难,父亲有难,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聘礼丰厚的话,我肯定会主动交给父亲您一些,父亲不至于一分都不给我留吧,那我的嫁妆呢?父亲不会也一分不出吧?” 江显理不直气也壮,“那是自然!现在府中这般光景你还当你是从前相府嫡女,指望着为父给你出一份丰厚的嫁妆,你自己看看如今的江府,谁手头上有银子,你找谁要去!” 他似是不解气,继续说道:“对了你母亲从前也没少霸占府上的银子,中宝私囊,你身为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一点好处没得!嫁妆这事儿你自己想办法吧,为父管不着,反正你嫁出去便不再是江家的女儿,不再吃江家的喝江家的,别给江家丢脸就可以了。” 江茹娇真是被气笑了,丢脸?现在整个江家谁是最丢脸的?是江显!那个一贯从小教导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大家子都长着同一张脸要丢脸那便一起丢的父亲,他让他们在外面一定要谨言慎行,可现在整个京城谁不把江显当做笑话,甚至戏院里都有几出丞相变庶民的戏是依着江显编出来的。 江显自己脸都丢光了,竟然还警告让她不要丢脸,当初江府初现落魄的时候,她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了江显用来接济他,江显也许诺过她日后一定会给她添上一笔丰厚的嫁妆,但她银子给出去了,可江显的承诺却没有兑现,现在还耍起无赖,江茹娇欲哭无泪。 她知道错了,从前不该顶撞江晚,不该和江显一起对付江晚,如今江显根本不管府上人的死活,府中的这些剩下来的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离不开,否则就府里现在这样子哪还付得起他们工钱,各院也都过各院的,陈氏已经把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了,也亏得她拿掉,江显现在根本不给各院发月例银子。 第216章 二妹妹才是对的 各院自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生活,江茹娇只能变卖从前的首饰还有贵重衣服来换几个钱,填饱肚子。 整座府里过得最舒心的便是贾氏母女,她听说江晚走前给了她们母女俩一笔丰厚的银子,还有几座铺子,早知道当初她也不该和江晚对着干,应该费尽心思讨好江晚,也不至于如今过这样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还被江显反咬一口。 她心里对江显也已心灰意冷,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父亲。 她狠下心,“父亲,女儿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样了,因为你没有良心,根本不懂得知恩图报,你对任何人都是冷酷无情的,你怎么对别人,别人便怎么对你,所以二妹妹说的不错,你确实是咎由自取,活该,被贬为六品,至少还有俸禄可拿,还是个正经差事,可是你眼高于顶一点都瞧不上,却瞧得上勾栏瓦院里面不干不净的女人,像被勾了魂似的导致连六品的官职都没保住,现在变成庶民连一份体面工作都没有,您好歹以前是丞相,哪怕出去做个教书先生,教别人写字识字,至少每个月还能赚些银子,可你现在这样不但不赚银子,还流水一样的往外花,甚至花的是我的聘礼,您好意思吗?” 江茹娇觉得对不起江晚,从前不该那样对江晚,如今也能称江晚一声二妹妹。 江显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觉得一点错都没有,从前他身为丞相,养那一大家子一点不费事儿。 尤其是对江茹娇不薄,江晚恨他,那他确实小时候亏待江晚了,可是江茹娇他是锦衣玉石堆砌着长大的,多少宠爱给她,多少银子在她身上砸下去,请最好的绣娘,最好的师傅教导她宫廷中的礼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一个不花银子?他在江茹娇和王氏身上花的银子,比之江茹娇现在的聘礼百倍都不止,现在只是挪用她的聘礼她都不肯,江显反而觉得是江茹娇没有良心。 他指着江茹娇,脸一黑骂道:“你也是贱人,你和江晚一样贱,狼心狗肺,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你们生下来,还有江茹顺那个小贱人也是,你们全部都不和我一条心,为父辛辛辛苦苦把你们养大,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如今就是让你们吐出一点点都不愿意,江晚那个小贱人手上捏着那么多钱都不想着贴补一下如今落魄的江家,她身为县主,江家落魄,自然与她毫无瓜葛,对她没什么影响,你也是!我就不相信你手头上一点银子都没有,拿你一点聘礼你都来指责为父,你当你从小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一点都不懂得知恩图报!还有江茹顺那个小贱人,受了江晚的补贴也不说拿点出来孝敬父亲,自己关上门吃香的喝辣的,你们全都是贱种,我怎么会生得出像你们这样没良心的女儿?最好全都走!全跟江晚一样有多远滚多远,不指望你们能拿银子孝敬我,你们反倒都跟江晚学着数落起我来了。” 第217章 江府最后的温暖 江茹娇不知道江显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心灰意冷,最后只能搬出大渊的例法,“父亲大渊立法规定娘家不得侵占女儿的聘礼,这属于个人财产,未经同意不得挪用,父亲从前也是丞相对于大渊立法肯定不陌生,自然记得有这一条吧,如果父亲在明日女儿出嫁之前不能把聘礼归还的话,别怪女儿去报官,父亲如果不想再坐牢的话,最好还是把聘礼还给女儿。” 江茹娇丢下这话扭头就走,因为她知道继续留在这里等待她的无疑是江显又一轮的辱骂。 她甚至觉得现在的江显已经不是从前的江显,完全就是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妖怪侵占了江显的身子,这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父亲,她记忆中的父亲稳重有责任感,宠爱王氏,也宠爱她,从来不会说一句脏话重话,更关心朝堂,有担当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无赖不要脸?吃喝嫖赌样样都占的人呢? 人真的会在短时间之内因为遭受了某种变故,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吗? 江茹娇回到房中,只希望江显明日能将她的聘礼如数归还,就算还不了全部,还一部分她也能放过江显,总不能让她两手空空,连身像样的嫁衣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江晚给她安排了嫁给怎样一个人,但是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连身像样的嫁衣都没有,未免太凄凉了。 就算是普通人家嫁女儿也会在这一日精心准备出一套嫁衣和像样的头饰,可她现在什么都没看见,府里面也一点都没有点热闹气氛,江茹娇特别心寒。 她正坐着回想儿时衣食无忧的日子,又想到与江晚斗来斗去的日子,那样的日子至少有活力,有生机,有盼头,不像现在死气沉沉,江茹娇是一点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她只觉得日子枯燥乏味,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她正想着贾氏携带着江茹顺来找她,这倒是罕见,如今府中没有主母,陈氏把孩子打掉之后,江显发现暴跳如雷,将她狠狠打了一顿,陈氏自此之后便有些疯癫,成日在院子里指着江显的院子骂。 要说现在府中唯一清静又岁月静好的便是贾氏和江茹顺的院子,她们俩有江晚给她们的钱和铺子,不愁吃穿。从前日子过得最难最紧巴巴的母女,如今居然成了整座江府过得最惬意,最温馨的人。 江茹娇看着贾氏很羡慕江茹顺,至少还有亲娘在身边陪着,如今她的命运已经被江晚安排好了,所以争也没有用,她发现不争之后,看什么都是好的。 她对贾氏还是尊重的,轻轻唤喊了一声,“姨娘。” 江茹顺也乖乖的喊了她一声,“大姐姐。” 贾氏领着江茹顺在江茹娇的身边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递给江茹娇,江茹娇打开一看,居然是两张银票和几锭金子,她诧异看向贾氏,贾氏与她说明:“明日你便要出嫁了,这是姨娘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第218章 江茹娇的忏悔 江茹娇没想到在这做吃人不吐骨头的府里居然还有人关心她,而且这人居然是贾氏,还有江茹顺,她从前最看不起最瞧不上的人便是她们,最后竟然也是她们还想着她,念着她。 刚从江显那里受了偌大的委屈回来,江茹娇正委屈,心里憋闷,贾氏突然给她温暖,江茹娇一时无措,委屈涌上心头,眼眶里面布满泪水,想着从前对江茹顺还有贾氏的种种为难十分愧疚,她哭着忏悔,“对不起姨娘,四妹妹,想不到最后能来关心我的会是你们,从前我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也见了母亲做太多太多错事,我是个很坏的姐姐,最后姨娘还肯原谅我,四妹妹也还肯来看我,还肯接济我,对不起。” 贾氏轻飘飘摇摇头,从前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何况她知道江茹娇不过是个孩子,是王氏没教好,江茹娇不过是看着王氏做什么便跟着做什么。 还有江显经常给江茹娇灌输一些自己的私心,导致江茹娇才会长成如今这样,否则若是好好教养也会是个好孩子,贾氏并不怪她。 “知错就改,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你也不要怪你父亲,他从一朝丞相变为庶民,心中郁闷,难免需要个发泄的地方,他总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咱们这些人以前也跟着他过了许多的好日子,没有什么立场说他,咱们这些女人就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如今你到了嫁人的年纪,但是府里却落魄了,我知道你父亲占了你的聘礼,也没有给你准备嫁妆还有嫁衣,这个是我亲手给你做的,样子虽然不太好看,布料也不是很贵重,但至少有件嫁衣穿,还有这些银子你就拿着吧,虽然不多,但是至少可以让你安身立命。” 贾氏又拿出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一套红色嫁衣,原来江显没想着的地方,贾氏都想着呢,整座府里就她手头现在宽裕,几间铺子都有进账,还有一处庄子,还有江晚当初给的现银,府里没有主母,陈氏整日疯疯癫癫,江显也根本不管这些家里的事情,贾氏只能帮着打点,尽力做好。 但这已经让江茹娇十分感动了,她泣不成声,后悔当初不该跟着江显胡闹与江晚作对。 贾氏将她抱在怀中,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江茹娇久违的感觉到母爱,江茹顺在一旁久久没有作声,但是在临走之前还是留下一句,“大姐姐,其实二姐姐从来没有要争你的抢你的,那都是父亲,还有王姨娘给你灌输的错误概念。” 江如娇知道,其实是她抢了江晚的,江晚只不过全部重新要回来而已,只是各归各位,她也不知道当初哪来那么大的野心,居然敢和江晚争,她应该接受她庶女的身份,而不是一味的与江晚作对。 每一个和江晚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害人必定害己,这是江茹娇最后得到的结论,王氏是这样,她是这样,江显亦是这样。 第219章 江茹娇大婚 次日,江茹娇大婚,换上昨日贾氏给她送过来的喜服,很合身,她自己又梳了个精致的发际,然后将她仅剩的一些珠钗戴在头上出门。 无人欢送,江显送嫁的时候,给了她一些不值钱的首饰,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糊弄江茹娇,江茹娇可是听说聘礼抬进来两个大箱子,怎么可能如今就只剩这一小盒子的便宜珠钗,她知道江显糊弄她,不过她不想追究了,如果是她欠江显的,那他克扣了自己的嫁妆聘礼,他们俩之间就算两清,从此以后便不再算是父女,她就当没有这个父亲,嫁出去就不再是江家的人。 所以她释然了,其实江显哪怕今日什么东西都不给她,她也不会去报官,贾氏说的对,从前江显是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如今这样也不能埋怨他。 江茹娇走到门口只有一个大红花轿在门口停着,没有新郎,没有高头大马,她知道如今江府落魄便也不能挑剔,自己钻进轿子中。 不知走了多久,逐渐听到了喜乐礼炮声,心里有些紧张,这才有了嫁人的实感。 她被喜婆拉下轿子,走了成亲该有的流程,这些流程她从小的时候便被培养,因为原先江显是拿她当未来皇后培养的,所以大婚之日所要走的流程江茹娇早就铭记于心,背的滚瓜烂熟,最后却根本无人问津。 等拜完天地喜婆将她送回到房间等待着的时候,江茹娇忍不住掀开盖头的一角四下望去,房间倒比她现在在江府住的房间要气派,她听到门口有动静,赶紧将盖头放下。 大门打开,她没有听到脚步声,反而是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声音停止在她的面前,拿起秤杆挑起了她的盖头,江茹娇满怀期待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怪物! 为什么说是怪物,因为这个男人大半张脸都被烧毁,疙疙瘩瘩,眼珠子凸在外面,鼻子变形,头发也全没有,更可怕的是此人不能走路,坐在轮椅上。 江茹娇吓的往床榻里面缩,新郎见到江茹娇这番反应,赶忙安抚她,“你不用害怕我,我是儿时被家中姨娘所害,点燃了火盆,将我困在房间之中烧的,我的脸烧毁掉,头发全烧光,双腿也被房梁砸断不能走路,你别害怕。” 他的声音还算温柔好听,可是光声音好听有什么用?这张脸像怪物一样,江茹娇想着如果她以后每天早上一睁眼看到是这样一张脸睡在自己的身旁的话,每天都要接受这样担惊受怕,甚至晚上还有可能做噩梦。 而且还是个瘸子,她刚才还以为江晚没有刻意报复她,没想到她还是整了她。 容貌尽毁,双腿残废,这可不就是当初对亓王的传言,江晚还真记仇,居然给她找了这么一桩婚事。 亓王双腿现在能站起来,容貌也没有毁掉,而他的夫君如今到真是与传言一般。 江茹娇壮着胆子看了一眼,心里还是很害怕,抗拒道:“我不要和你睡在一起。” 第220章 江晚惩罚她的方式 她不想和这个怪物睡在一块,根本做不到,那人能理解江茹娇现在的心情,他这番样子,虽然父母亡故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一大笔家产,但是他毁了脸残了腿,京中好姑娘不会嫁给他,他只有两房妾室,但是都是买来的,他的正妻之位一直空着,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寻常人家姑娘一看到他这面孔便被吓跑,好不容易有人主动上门与他交换庚贴,据说来与他说亲事的是相府庶女,他想着庶女就庶女,那可是丞相的女儿,听说美若天仙,而且他这样子的废人又有什么可挑的呢? 后来听说丞相家道中落,被贬为庶民,他还是没有放弃江茹娇,甚至打心里可怜江茹娇,心疼江茹娇,想早日娶过来保护她,心疼她。 掀开盖头的那一瞬间,他确实心动,江茹娇随便打扮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些日子在江府吃不饱穿不暖,整个人变得更加纤瘦,脸色也有些苍白,但更显得她整个人柔弱,身量纤纤。 但她果然和寻常女子一般恐惧他,害怕他,他只好落寞的说:“好,你如果实在害怕我,那我就在榻上睡,你睡床,我在榻上将就吧,等你什么时候能接受我为止。” 江茹娇或许是逐渐找回了良心,又觉得这样有些可怜,可若是开口挽留他,她又怕她会后悔。 这张脸太恐怖了,恐怖到现在她一闭上眼睛就是这张脸,于是她想了个办法,将蜡烛全部都吹灭,房间陷入黑暗,江茹娇的心总算慢慢平稳下来。 她与他说话,到现在为止,她只知道他的长相,而且还有家事不凡,别的都不知道,既然做不了正事,江茹娇至少打听一下她嫁给了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家里有几口人?几房小妾?还有多少身家?” 那人如实回答她,“我父母早亡,也没有别的兄弟,家中只有我一人,父母把所有的财产全部都给了我,我是做丝绸生意的,算是有一些家产并不会让你吃苦,府中有三房小妾,都是从前买来的,目前一个孩子都没有。” 他一五一十告诉江茹娇,这样简单的家世江茹娇是满意的,是她想过能够接受,只是这个长相,她叹了口气,算了,江晚对她已经是很仁至义尽,至少她以后的日子不会挨饿受冻,也不会被欺负,这个人看上去性格脾气都还不错,家里也有底子是做生意的,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这张脸和这双腿,这可能是江晚惩罚她的办法。 江茹娇认了,她有想过比这还糟糕的情况,如今这样已经是不错,她没有挑剔的余地,既然嫁了过来江茹娇想好好过日子。 “那你今日就在榻上将就一晚吧,或者去别的房间睡,对不起,我这样你很伤心吧,但是我实在有些害怕,我想我需要一些日子来接受,等我能接受的那一天好吗?我不嫌弃你,对这门婚事很满意,只不过有些接受不了,给我一些日子好吗?”江茹娇和他把话说明,她没有嫌弃他的意思,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第221章 不再是江家的女儿 那人很通情达理的同意,他的声音还是好听的,“好,我不强求你,你嫁给我是有些委屈你了,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等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天,咱们在圆房。” 江茹娇轻声嗯了一声,夜晚躺在床上,她想其实这样的日子挺好的,比在家的日子还要好,江晚给她找了这么好一个人,她很知足。 但是有件事情她需要以防万一,两人都已经更衣躺下,但是都没睡着,这是新婚之夜,两人都很激动,既然不能做些什么,那就说些什么吧。 江茹娇小声开口,“那个,你睡了吗?” “怎么?”那人果然没睡,轻声答应江茹娇,其实光听声音的话,江茹娇还是很喜欢,很心动的。 “你应该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原本我的父亲是一朝丞相,可是现在只是个成日里知道混迹在勾栏瓦院里的庶民,他现在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甚至戒不掉,不光花光了府上的银子,而且还霸占了我的聘礼,我想他如果知道我嫁给了你,可能会仗着你岳丈的身份与你要钱,你那么善良心软很可能会给他,看在他是我父亲的份上,但是我想说千万别给他,我既已经嫁给了你,便不想再认他这样的父亲。” 既然已经了解了对方家里的情况,江茹娇不管对方知不知道,都有必要再把她家中的情况再和对方说一下,免得他不知情。 偷偷接济江显,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若是让江显尝到了甜头,日后只会无穷无尽,她必须避免这样的现象的发生。 那人从没打听过江茹娇家里的情况,他只知道她原本是相府庶女如今家道中落,个中原因他从来没有打听过。 他一心只扑在做生意上,对于坊间的传言谣言从来不听。 如今一听只觉惊叹,“可他到底是你的父亲,我的岳丈,你如今家道中落,如果实在需要用钱的地方,我身为你的夫君接济一下你娘家其实也没什么,我父母早亡给我留下了一大笔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再加上如今我也有做生意,你是我的妻子,你娘家还有一大口人接济一下其实花不了几个钱。” “不行!”江茹娇坚决不允许,“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父亲曾经是一朝宰相,如今贬为平民,一点都不思进取,你以为花不了多少钱,可是一旦让他尝到了甜头,他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第一次是问你要几两银子,第二次就敢是几十两,第三次就敢是几百两,就算你家大业大,能经得起他几次索要?这样不顾自己的名声,不顾我们姐妹们的名声,我们也不必认他这个父亲,我从嫁过来今日起便不再有那样的娘家,我只有和你的这一个家,所以你千万不要心软,如果他上门来求你的话,见都不要见他,他这个人无比恶心,无比不要脸,我只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江茹娇如今已经认清她嫁的是个心软善良的好人,所以更怕他会被江显欺负,成为江显的钱袋子。 第222章 宫外病情更加严重 江茹娇算是江府中第一个走入婚姻的儿女。 再说江晚,这两日古漠皇帝把整个古漠所有得病之人全部都送往古漠都城中的庄子,按照江晚的吩咐,两三个人用屏风隔开,作为一个房间,还多打了许多扇窗户通风,早中晚喷消毒水和酒精。 整个古漠之中,所有得病之人全部都在此,因为古漠皇帝说有能治好他们的办法,不想死的全部主动上报官府,就算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会被他派下去秘密搜查的官兵给揪出来,送往这里。 江晚对古漠皇帝的执行力感到非常满意。 她把在空间中研究出来的药给宫里面的十几个人注射进去之后,几人明显有退烧,症状好解的反应,这两日更是感觉浑身充满了精神,神志也变得清楚一些,江晚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发展。 在古漠皇帝四处搜寻得病之人的时候,江晚又配置了更多这样的解药,同时也教会了竹升注射解药的手法。 宫中的人她留了一些药交给竹升,今天宫外的人已经搜罗的差不多,安顿的也差不多了,江晚出宫还,没走到庄子便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儿,很安心。 她赞叹古漠皇帝的做事效率以及古漠官兵的执行力,甚至古漠皇帝还更贴心地自主把病状较轻之人归拢到一起,病状较重以及晚期的人归拢到一起,这无疑给江晚后面的治疗省了很多功夫。 她先走到重症区,这里的气味略微难闻一些,而且重症区病人非常之多,足有不下千人。 这还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话,感染人数会是现在的数倍。 江晚终于知道为什么百姓一旦听闻有谁得了这种病便闻之色变,赶紧离得远远的,这太可怕了。 她环顾一周能看到守在四周的士兵眼中也是恐慌,但君命不可违,他们又怕死,又怕违抗军命。 但江晚不怕,她戴上口罩戴上手套,先上前去查看几名年纪较大,病状较重的老者,这些人其实已经离死亡就差临门一脚,还差一步就要踏进阎罗殿里。 百姓之中没有好的药,食物更是无法营养均衡,所以一旦得了这个病,再加上营养跟不上,尤其是年老的身体抵抗力更加不行,几乎是没有症状较轻的时候,一旦染上便是重病。 宫里那几例还算症状较轻的了,如今从各地搜罗来的这些得病的人,病状较宫里的更为严重,略有些不同。 她先将先前配的药注射了几只到这些年纪大,病状较重的人身体里,然后留心注意观察他们的变化,反正他们离死亡只差临门一脚,江晚先试试看,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再加以修改。 这几日酒精和消毒水用的差不多了,她又分发下去一些,让那些将士们一定要一日三次,重症病房一日可以再多一两次,一定要保持空气流通,而且吃的要有荤有素,还要有水果保证充分的营养,增强抵抗力,这样才能避免感染的概率。 第223章 地震了 这些没感染的将士们守着日日惴惴不安,他们是最靠近死亡的,毕竟江晚目前还没有成功救回一例,感染者完全恢复的案例,所以谁也不能保证这个病就一定有的救。 江晚怕他们因为恐惧做事不尽心,索性从空间中拿出一些增强抵抗力的营养片出来,让人分发下去,并告知他们这是能够抵御怪病的药,吃了被传染的概率就会降低。 她以这样的方式鼓舞军心,那些人皆知江晚是神医,所以得到药片之后立马狼吞虎咽吃下去,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做事自然更加尽力。 这是江晚想要的现象,这么多人,重症区就有几千人,症状较轻的没有一千也接近一千,只有这一百个将士,他们又要照顾他们的起居,又要一日三次的喷发消毒水,还要照顾到每一个人病情变化,有的人甚至一日都休息不到几个时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江晚让金玉去和古漠皇帝再调两百名士兵过来,如果他们得不到合理的休息的话也是容易感染的,睡眠不足,抵抗力也容易降低。 没有办法,江晚只能再借两百名士兵,至少这样还可以轮班。 新来的两百名士兵江晚同样的一人给了一颗增强抵抗力的药片鼓舞人心。 期间她看了一眼先前注射解药的重症老人,症状有所缓解,但是似乎还有些不对劲,因为这怪病有变异的可能,江晚重新抽了他们的血,然后回到她的医帐,其实就是掩人耳目,便于她进入到空间去做化验,然后重新配药。 她发现这个病有两种,一种便是宫里面人得的那种,只用用她一开始配好的解药便可以,还有一种症状较重,病毒变异,来的更加凶猛一些,需要重新配置解药。 江晚吩咐金玉良缘守好帐子,在她没出去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打扰她,金玉良缘早已经习惯在外守着。 江晚争分夺秒,三个时辰之后配好了药准备投入试用,结果刚出帐子,突然感觉脚底在震动,她以为是长时间没休息产生幻觉了,但看金玉良缘也站不稳,左摇右晃,便知不是她的幻觉。 晃动感越来越强烈,江晚只觉得站不稳,金玉良缘踉踉跄跄跑到她的身边扶她,突然一瞬间,地动山摇,山上的石块滚落下来,山崩地裂,房屋倒塌,整个庄子在一片震荡中变为废墟,不少将士反应过来跑到了外面的空地上,还有一些症状较轻的爬也爬了出来,但是更多的是在睡梦中的,或者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不能动弹,还有症状较重的人被埋在了屋子里面。 江晚的心咯噔一下跌入谷底,她手上还拿着刚研制出来的药,准备投入试用,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把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庄子夷为平地。 江晚立即指挥那些跑出来的将士,“快救人!”根本来不及多想,灭风也从暗处现身出来,加上金玉良缘江晚,身边有什么工具便拿起来,趁着地动刚发生不久,抓紧时间救人。 第224章 你的手应该用来救人 江晚没什么工具,她趁人不注意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铲子,用娇小的身体卖力的挖,将士们也同样。 江晚不再在乎形象,直接跪在满是尘土的地上,奋力的用铲子挖,她现在是确确实实在救人。 忽然灭风将她拉到一旁,“你闪开!” “不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要救人!”江晚有些倔强,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地震,在后世的时候,只参加过灾后重建,但从来没有亲眼见证地震的发生那一刻,那场面给她带来的震撼,是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何况屋子底下压着的都是她的病人,还有一些来不及跑出来的将士,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救人。 可是接下来灭风的一番话却点醒了她,“你不可以,这里现在只有你一个郎中,你应该好好休息坐在那里准备好,我们挖出伤者来直接送到你那里让你救治,你应该保护好你的双手,而不是在这里挖石头救人,你在这里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我们挖出来的伤者,你才可以发挥你真正的价值。” 灭风一番话点醒江晚,江晚乖乖把铲子丢下,然后迅速回到她的医帐,还好这个帐子是钉在地上,而不是砖瓦搭建而成,只需重新再支撑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现在目前为止还没有挖出人来,江晚看那些将士,有的徒手搬开石头,有的拿身上的配剑,但是作用也不明显,她想起她的医院空间里有很多铁锹铲子,那些东西更适合用来挖开石头,趁着没有人注意她,她一把一把从空间掏出来,刚掏出一把空间中很快就会自动补上,所以她源源不断地掏出了好几十把,先送出去,送到每个将士手上,然后再接着掏。 有了称手的工具,很快便挖出了一些人,有的被埋的将士被挖出来之后,因为受了一些轻伤,江晚给他们拿了消毒水,碘伏还有纱布教会他们怎么包扎之后他们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也从江晚这领了一把铲子投入救人的工作中。 这一场地震不光是江晚这里受到很大影响,整个古漠都城都能感受得到,并且有几处地方也受灾严重,不过皇宫搭建牢固,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但是伤亡最严重的还是江晚这里,因为她把所有得了怪病之人全部集中到这,房屋因为地震坍塌,几千个人被压在下面,伤情十分严重,这里只有几百个将士,挖起来有些吃力,但是江晚不敢再叫人,越多场面越混乱,再加上现在有伤口暴露,更容易感染,这便是让她两头为难的,所以目前为止只能靠那些人挖,挖出多少是多少。 他们没日没夜的挖,不断有伤者被抬出,但是却没有重新搭建起来的地方安置他们。 古漠皇帝如及时雨一般又带了五百将士来到这里,他明白江晚的顾虑,所以没有让这五百名将士加入救援的队伍,而是让他们在间隔百米不到的地方迅速重新搭建安置所来安置后被挖出来的人。 第225章 累昏了 这无疑是解了江晚的燃眉之急,江晚虽然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但是很感激,众人忙了一日一夜,挖出不少人来,有的伤情严重,有的只需要简单包扎,江晚教给了金玉良缘和灭风,教给他们简单的护理常识,然后她去处理那些需要动手术伤情更加严重的人,顺便给那些人接种她新研制出来的药。 刚治好一个,下一个马上就会被抬进来,江晚就这样不吃不喝待在帐子里做了一日一夜的手术,甚至感觉不到累。 有的时候她做完上一场手术,下一个伤者没有立马进来,江晚利用空挡时间从空间里掏出了许多压缩饼干,还有巧克力,吩咐人分发下去。 这里的人都在忙着救援,为了防止不将病毒传染出去,所以只要来了这里的人都不可以出去与外界交流,这是江晚的铁令,但是他们忙着救人,没有人负责做饭,将士们也饿了,那些被救出来的人也会饿,江晚只好从空间里多掏点吃的让金玉良缘分发出去。 那些将士没日没夜的拼命忙着挖人,急需补充体力。 她掏了一会儿有病人进来,又重新投入到手术当中,然后再往外掏,江晚就这样子连轴转都没有停歇过。 一开始挖出来的人多,后来挖出人的速度变慢了一些,有的人被埋着深,所以挖的慢了一些,江晚就有了更多空隙,她还准备亲自出去帮忙,却被良缘拦下,劝说:“小姐,您休息一下吧,你已经两日一夜没有合眼了,再不休息的话,您自己的身子也会吃不消的。” 两日一夜?这么久?江晚自己都觉得夸张,她一直撑着,一直注意力放在手术上面还有担心外面的将士饿肚子,竟没发现天黑天亮,天又黑又亮。 突然松懈下来,江晚感觉巨大的疲倦席卷而来,明明刚才还精神抖擞的一个人,顿时感觉站都站不稳了,良缘赶紧扶着她坐下。 “今日初几?” “小姐,今天是大年初一。” 春节,没想到都过年了,江晚没想到她来到大渊的第一个年会这么狼狈,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衣裙上全是灰和泥巴,还有鲜血,这血不是来自她,全是来自于那些伤者。 又抬起手来看了一眼,突然放松,手臂酸痛到抬不起来,手都在打抖,眼皮也觉得有千斤重。 江晚忽然毫无征兆的昏睡过去,那么久没有休息,又一直注意力集中的做某件事情,而且也没怎么进食,长久的消耗让江晚的身子再也扛不住。 她这一睡便昏睡了一日一夜,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朦朦胧胧间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原本以为是金玉或者是良缘,但等她仔细辨认清是个男人,而且穿的还挺贵气。 于是她又猜想可能是古漠皇帝吧,毕竟他原先就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指挥士兵重新搭建庄子,听闻她昏倒可能过来看望她,但是江晚嗅了嗅鼻子,除了饭菜香味还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令她日思夜想的味道。 第226章 以后不许离开本王 江晚几乎不敢相信,她瞪大眼睛去看,还以为是幻觉,又或者是因为没休息好精神恍惚,太思念贺怀亓出幻觉了,她怎么会把那个人认成是贺怀亓呢? 就当她自嘲的认为一定是她精神恍惚,绝不可能是贺怀亓的时候,那男人转身,不是贺怀亓又是谁呢? 而且还是没有戴着面具的贺怀亓,江晚瞬间两行眼泪没入枕间。 她太久没休息,而且操劳过度,再加上没怎么进食,一开口嗓音嘶哑,“贺怀亓。”好难听的声音,像乌鸦一样,但是贺怀亓并没有因此嫌弃她。 见江晚醒来,贺怀亓坐到床边,神色温柔目光缱绻,将她凌乱的头发整理拨开掖到耳后,看着江晚憔悴的模样,贺怀亓快心疼坏了,早知道这死丫头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就不该同意让她带着金玉良缘灭风独自过来,他应该跟过来的。 才几日不见,她就把自己的身子折腾成这副鬼样子,他好不容易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然后快马加鞭赶过来,想要陪江晚过一个年,这是他们相识之后的第一个年,她想陪在江晚身边度过。 结果一来便发生了地震,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在宫中,所以并没有受伤,但他担心江晚,因为他已经听古漠皇帝说,江晚正在宫外救治那些已经得病的人,立时便不顾危险,赶到江晚身边。 一来听说江晚因为数日劳累操劳昏倒的消息,他既震惊又自责,看着江晚昏睡脸色惨白的样子,还有脸颊都瘦的有些脱相了,他在江晚没醒之前,已经把金玉良缘还有灭风狠狠痛斥了一番,接下来轮到江晚,“当初本王就不该让你自己一个人过来,本王已经听说你在路上做的事情,你怎么胆子这么大,总不让人放心,以后本王不会再让你出远门了,你根本照顾不好自己的身体,而且金玉良缘灭风也管不了你,那就本王亲自管你,亲自监督你,看你还能怎么糟蹋自己的身子,你看才几月没见,你怎么会把自己变成这样,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和贺怀亓本来准备等江晚醒后十分凶的指责她,可是醒来看见江晚泪眼汪汪的模样,日思夜想的小人儿,乖乖的躺在他跟前,又那么虚弱的样子,顿时太重的话说不出口,最后说起来就像埋怨似的。 江晚嗓子痛,说不了多少话,被贺怀亓切切实实数落了一顿,她知道这不是梦,是贺怀亓真的出现在她眼前,感动的更加说不出话来,强撑起身子抱住他。 贺怀亓见她举动将人拉起来紧紧的抱着,江晚还在抽泣,她好想贺怀亓,非常想,非常想。 这些日子都是她一个人撑着,什么事情都要等她发号施令等她做主,贺怀亓来了,有人心疼她了,这种被心疼的感觉真的很好。 只要有贺怀亓在,哪怕是身在异国他乡江晚也觉得像回家了一样,很有安全感。 贺怀亓听她哭的嘶哑,赶忙从身边端起一小杯温水喂给江晚。 第227章 心疼快要碎掉了 “先喝点水,听金玉良缘说你连着两三日都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怎么喝水,你看你瘦的头发都没什么光泽度,小脸也一点血色都没有,嗓子都变成这样了,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你是医者,你自己不照顾好你自己,还想着照顾别人,患者看到你这样子,谁敢放心让你治。” 贺怀亓先喂江晚喝了一小杯温水,然后又从一旁端起一碗粥,刚刚温凉下来,他一勺一勺的喂给江晚,江晚太久没有吃东西,再加上昏迷,现在不宜暴饮暴食,喝碗粥先养养胃。 两人不说话,贺怀亓一来就主动亲自照顾江晚,一杯水一碗粥下肚,江晚感觉嗓子舒服多了,肚子也不再空空,整个人也恢复了一点力气。 但是她还是浑身发软瘫在贺怀亓身上,抱紧贺怀亓,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见,这一切只是场梦,而且贺怀亓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她闻着很安心,觉得很有安全感。“我好想你啊,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想你,你怎么来了?” 贺怀亓抱紧她,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安抚,“本王也很想你,你走了之后的每一天本王都在想你,担心你的安危,虽然知道你有那么一个随身空间,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你,再加之快要过年,没有你在的京城,没有一点盼头,本王急于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然后赶来见你,希望能赶得及。走到怀州听闻百姓都在议论你,本王派陌生去打听,才知道你居然胆子这么大。”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贺怀亓就格外生气!他敢笃定百姓口中那晚突然出现了两个娼妓,其中一个肯定有江晚! 他指责江晚胆子那么大,居然敢以身试险,明明告诉她不准单独行动,她还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江晚听着将头埋到贺怀亓的胸口,撒娇似的求他原谅。 贺怀亓总是拿她没办法,只好继续说:“后来本王好不容易在大年之日赶到,结果突然地动,本王在宫中只是感受到震动,并没有人员伤亡什么,可是听古漠皇帝说你在宫外还与数千名病人在一起,本王想着你一个人要照顾数千人就觉着心疼,何况还突然发生地震,不知道你有没有危险?本王担心立马快马赶过来,看到的却是你惨白着一张脸,昏倒在良缘的怀中,快心疼死本王了。” 贺怀亓说到最后声音都在颤抖,当他闯入帐子,看到江晚昏倒在良缘怀中的模样,回想起来就觉得阵阵心惊。 他从来没有见过江晚那么脆弱的模样,小小的,薄薄的,仿佛要碎掉似的,他的心也跟着一并碎掉了。 他守在江晚身边一天一夜,终于守到她醒过来,边上的温水和粥也不是那么巧送过来,而是凉掉了就吩咐金玉良缘重新换热的来,以备江晚随时醒过来。 他守着江晚也是一日一夜没有合眼,江晚听完觉得心里暖暖的,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原来贺怀亓在大渊也很想念她。 第228章 事业心太强的媳妇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胡话!你该对不起的不是让我担心,而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贺怀亓教训她。 江晚突然意识到,她睡了多久?外面的伤者都已经被挖出来了,她昏迷了那么久,那些挖出来的人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她急忙从贺怀亓身上坐起来,仿佛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满脸担忧,“我睡了多久?后面还有再发生地震吗?那些伤者又怎么处置?我昏迷了之后没有人医治他们可有人员伤亡?不行,我赶紧去看看!” 贺怀亓拉住她,现在任何人都没有江晚的身体重要,在他眼里那些人就是死了跟他也没有关系,只有江晚是需要他在乎的人。 江晚自己还没恢复好呢,就担心他们。他不让她出去,板着一张脸,将人按倒在床上,“你好好休息就好了,外面的事情不用你担心,古漠皇帝已经带人将人都挖了出来,伤者有不下百人,死者有几十人,他还带了宫里面的太医处理伤情你就不用担心了。” 江晚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很有被感染的可能性,这么多人又得重新隔离,重新安置。 她忍不住操心,贺怀亓见她眉头紧皱,抬起手将她的眉头舒展开,重新将人抱到怀中,好久没有抱这个丫头了。 她的心思不比自己安稳,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有些后悔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女人,害得她总是没有办法将全部精力都倾注在他的身上。他们两人都没有过多温存的时间,总有各自要忙的事情,很少聚在一起。 贺怀亓很想江晚,他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走入他的内心,他会变成这样,早上起床洗漱会想她,吃饭的时候会想她,处理事情的空档会想她,就连晚上睡觉之前闭上眼睛都在想她,感觉江晚侵占了他整个脑子,让他没有办法去思考别的事情。 所以他只好拼命的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又安排好后面的部署,然后骑着快马赶来只为了来见江晚一面,他还没抱够,江晚就又要出去忙她的事业,贺怀亓有些耍无赖,把人抱得紧紧的,江晚享受着片刻的温存,只是外面还有多少人等着她救命呢。 她尚有理智,“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得去看看啊外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太混乱了,突然来了那么多人,如果不规范管理的话,他们进进出出,再与其他外界的人有接触,那就白控制了,这里现在聚集的全是得了病的人,感染的概率更大,病毒也更加强烈,所以传播的可能性也会更大,这种风险绝对要制止住。” 贺怀亓再次把人按在怀中,他多希望她能老实一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不用担心古漠皇帝已经吩咐了,凡是进来之人皆不许随处走动,而且这个病已经能够控制得住,宫里几个得了病的人经过你的医治用了你的药已经全好了。” 第229章 小神医徒弟 “真的吗?”江晚感到很惊讶,她都没有去看,只是丢下了药,嘱咐竹升早上和晚上各给他们打一次针,并且观察他们的情况,没想到她在宫外耽搁的这几天,宫里的人竟然好了,看来这病来势汹汹,但想要根除也没那么难。 不过江晚猜测也可能是宫中的人感染的情况比较轻,所以好起来也快一些,既然这样的话,能好就是有治好的可能性,外面的人肯定也能治好! 江晚信心大增,感觉有些饿,一碗粥根本填不饱她的肚子,她已经好多日没有吃一顿饱的了,贺怀亓早有准备,他让金玉良缘将吃食端进来,江晚如饿虎扑食疯狂的吸入。 期间贺怀亓还不忘当着江晚的面教训金玉和良缘,“本王派你们侍候,同时也是让你们保护好她,你们到底还是本王送过来的丫鬟,自然首先得听本王的话,有的事情可以听她的,但是若是她想单独行动的话,一定要制止,不管用什么手段,本王允许你们将她敲昏或者将她绑起来。” 江晚不服,嘴里面还含着饭没咽下去,含含糊糊抗议,“凭什么!我是她们的主子,你把她们送给我,那她们自然听我差遣,凭什么还要听你的!她们是你送过来伺候我的,又不是你送过来监督我的。” “就是监督你!”贺怀亓转过来,严肃的盯着江晚说,“你这样无法无天的性格,谁都管不了你,已经有一次,上一次她们居然又纵容着你,还好无事发生,若是有事儿呢?那么远的地方本王哪里来得及赶过来救你,以后不许冒险!” 他再次警告江晚,但是江晚真的能听得进去吗? 她一心扑在美食上面,吃饱喝足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重新梳妆,脸上总算恢复点血色。 她踏出帐子发现没有她外面也依然井井有条,看来倒真不用担心,贺怀亓和古漠皇帝在就乱不了。 她走的时候留在宫中的药很多,所以竹升按她吩咐早一针晚一针那些人自然很快好起来,但是外面的人都是在她昏过去之前单独由她亲自打针,所以还没有完全痊愈之人,不过宫里的人既然已经好了,竹升赶紧来到宫外帮江晚的忙。 江晚从空间中又掏出许多药递给竹升,让他先去找症状轻的诊治,有了先前的经验竹升完全能独当一面,并且干劲十足。 贺怀亓见那小子兴高采烈的捧着药跑出去,不忘调侃江晚,“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不过月余没见怎么培养起徒弟来了?” 江晚骄傲的扬起脑袋,毫不谦虚肯定道:“那当然,我这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想学的人能从古漠排到大渊京城,怎么不能收徒弟?你看有个徒弟像今日这种时候,不就不用我亲自出马,至少能给我缓清一些压力,我可以去看那些症状更为严重的人,以后,我不光要培养这一个徒弟,来日我还要培养更多的人,把我的这套行医手法教给更多人来造福百姓。” 第230章 有痊愈的病例 江晚还没有忘掉她那批正在培养的护士,等她处理完古漠的事情,回到大渊就可以去考考她们,如果效果不错的话便可以再去收留孤儿,或者是有意想学医术之人培养,然后把他们送到大院各处。 这样不光是京城百姓能够享受到后世的医疗水准,别的各州各府的人都可以。 贺怀亓没想到江晚想的那么远,当然如果江晚真的能做到造福百姓,他身为皇子,日后很有可能成为大渊的新帝,他也是赞成的。 江晚亲自来到重症区,重新给那些人打针,那些人都已经听说宫里面感染的人全部痊愈,所以每个人都有着对生的希望,不再惧怕这个怪病。 他们感念江晚是神医的同时,又重新对生命有了渴求,有了新的希望。宫中成功的那十几例,同样也传到了普通百姓耳中,他们终于不用惴惴不安的每日生活,拒绝与人接触,拒绝人多的活动,他们可以像对待寻常感冒发热的症状来对待怪病,只要能治好便能一直治好,而不再是感染了只有等死这一条路。 这下江晚凭实力说话,打了原本不少质疑她的人的脸,整个古漠都感念江晚感激大渊,江晚无形之中又给大渊争光。 但是她还是得继续研究,结合这些重病之人防止病毒变异,变异先前的药就不管用了,她得研究出更快更好的药。 而且还得从痊愈之人身体中抽血研究,最好是能够研究出疫苗给没有得过病的百姓接种才能防患于未然,她总有一天要回到大渊,不能她在的时候这病有的治,她走了这病又没得治。 江晚又拿出很多酒精和消毒水,让底下人发下去一定要注意防范于未然,把感染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现在是能治,但是还是得控制,不能传染给别人,减少得病的人数。 同时将所有过来的士兵全部归拢到一处,一一给他们排查,目前江晚还需要研究出一种试纸可以检测出有没有感染此病毒。 她让贺怀亓在外面帮忙,每日监督那些郎中们给得病的人早晚打针。而江晚回到帐子将抽出来的几管血液带到空间去研究,两日之后,她终于做出了能检测有无感染怪病的试纸。 此物只需要被测试者的血液,然后等待几分钟便可以有结果,江晚先做出来一部分,然后找人逐个测试,发现准确率几乎达到100%。其实体液也可以,只不过血液会比体液的准确性更高一些。 得到有用的消息江晚将大规模投入生产,还好她有一整座医院空间,相当于拥有一个厂,她偷偷的把贺怀亓也带到空间中,帮助她一同生产,不出半日已经生产出足够将士们检查的试纸。 她让人把这些分发下去,这样就可以检测出这些将士们谁在这次地震中被感染,谁没有感染,没感染的再单独辟出一间屋子,等到两三日之后再集中让他们测试一次,最后确认没感染才能放出去,正常活动。 第231章 大获全胜! 而被感染的将士留下来,症状较轻的可以继续帮忙,症状较重的再给安排病房,江晚是这么想的。 一轮试纸测验下来,有大半将士都感染疫情,剩下的一半,古漠皇帝找人腾出了一个庄子,暂时让他们归拢到那里,然后依江晚的话,让他们三日之后再重新测试一遍,如果确认还是为阴性的话,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江晚告诉古漠皇帝试纸如何使用,如果是一条杠的话便说明没有染上病,如果是两条杠而且痕迹比较深的话,那说明确确实实染病。 三日之后那些人再测一次还是阴性,这下江晚放他们离开,剩下的人她要集中治疗,先从病状最严重的人治,她每天早晚给他们打针,而且还要观察他们的情况。 病症较轻的呢,会有另一种药效不是很强的,这样对他们身体也好,得的病越重,他们打的针药水浓度含量就越高,对身体多少会有一些伤害,是药三分毒,江晚目前还无法做到研究出完全对身体无害的药,现在的药只是有一些副作用而已,但是要好过面对死亡。 如今这里已经基本有秩序,病症较重的人每日不会走动,病症较轻的人一日比一日情况好,由竹升每日观察他们的情况,剩下来的将士们其实因为他们常年锻炼,所以即使感染了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只是轻微有一些与寻常不同,所以他们还是留下来正常搬东西帮忙喷洒药水,但是江晚不会让他们一天都劳累,还是需要休息,于是早上和晚上是不同的人轮流换班,这样也能减轻一点他们的劳动量。 在这样有条不紊的秩序下,半个月之后,灾后重建也好了,这里得病的人除了极其个别非常严重的,其他症状较轻者和症状中等的人全部痊愈。 江晚把他们单独的隔到一起,然后集中再用试纸测试一遍,结果全部都为阴性。 那些人一个个见江晚犹如再生父母,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有的嚎啕大哭,有的一个劲给江晚磕头,江晚赶紧让人把他们扶起来。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拯救了数千条人命,江晚自己都觉得很有成就感,只有几十条人命伤亡,其中绝大部分是当初地震被压死,还有极个别因为病情太重连江晚都无力回天,但是也已经很厉害了,数千个人只死亡了几十个人,如果没有江晚的话,这几千个人等待他们的都是死。 所以江晚有多厉害可想而知,竹升也很佩服,这些日子他照顾那些人,从那些人口中得知数百年来得了这个病只有死,从来没有医者能治疗这病,别说治疗就连能缓解拖长一点生命让人减轻痛苦都没有人能做得到,可是他的师傅却能治好他们,让他们痊愈,并且死亡率那么低那么低,他由衷的敬佩江晚,更是打定主意,死心塌地跟着江晚。 贺怀亓只陪了江晚几日便又赶马回去,没有机会看到江晚大获全胜的场面。 第232章 古漠永远臣服大渊 江晚自己又主动隔离了三日,然后测试,还好为阴性,她的保护措施做得非常好,竹升还有金玉良缘灭风三人都没有被感染,因为江晚让他们早中晚各换一次口罩,并且自身也要做好消毒工作,回到房帐中衣服都得换掉,并且沐浴更衣。 有了这些,他们才都没有被感染。 江晚回到宫中见古漠所有官员及皇家贵眷还有后宫嫔妃站在道两旁,古漠皇帝站在最上方,亲自下来迎接江晚,足以可见对江晚的重视。 那些官员看着江晚的眼神如看神明,有的官员甚至激动的当场流泪,江晚当然知道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一个绝症,严重危害着古漠人生活的绝症,被她治好了,他们当然非常激动,感激江晚。 古漠皇帝看江晚的眼神也不光是当初看一个小姑娘的眼神,如今带着尊重景仰和佩服。 他将江晚请上最高处,转身接受朝臣们的参拜跪谢,这是只有皇帝才有的待遇,如今江晚也有,足以可见对她的重视。 江晚没有推脱,而是承受下来,这是她应该的,她救了所有古漠人的性命,本就值得被这样对待。 古漠皇帝握住江晚的手,向大家郑重的道:“大渊县主江晚,是古漠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从今以后,古漠上下都不用再惧怕怪病,大家可以尽情聚会,大摆宴席不用害怕担心被传染,如今古漠已经有了解药,是大渊县主为我们带来的,孤保证,从今以后古漠不再向大渊开战,愿意永远做大渊的附属国,从孤开始往后古漠的子子孙孙必须都得感激大渊,不允许对大渊开战,这是孤下的铁令,更要将县主视为恩人,大渊县主豁出性命拯救我们古漠,从此以后,古漠人也得无私的帮助大渊百姓,众位爱卿听命。” “遵旨!” 江晚感谢古漠皇帝,他的诚意她感受到了,该轮到她发言了。她不及古漠皇帝有内力,说出来的话能让所有人听见,与其扯着嗓子喊,索性从空间里掉出一枚扩音器,清了清嗓子,继而开口说道:“也要感谢陛下以及百姓的配合,相信我配合我的工作,从今以后这个病不再困扰你们,你们可以聚集,可以有娱乐活动,不用再担惊受怕,害怕会被传染,从此以后它会像发热风寒一样变成小病,得了也不用害怕,只需要吃药打针就可以痊愈,我还给大家留下了试纸,只要有感染的症状便可以自主在家测试,不用出去去找郎中,如果测试结果为两条杠,就说明感染,此时只有居家隔离,然后让家里人去找郎中来开药就好了,如果为阴性的话就是一条杠,那么就代表没有得,如果不放心,过几日再测一次就好了,这样能极大程度避免感染了不知道,然后出去传染给别人的这种可能性,从今以后你们便可以正常生活了。” 正常生活,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四个字,对于古漠百姓来说却是百年都未有过的。 第233章 一左一右两个女人 他们感激江晚的到来,让他们终于不用被得怪病的恐惧笼罩,晚上古漠皇帝还特地给江晚举办了宴会。江晚依旧坐在古漠皇帝的边上,只是另一边,这次皇后来了,于是就出现了古漠皇帝左右各坐着一名女人,一个是江晚,一个是古漠皇后。 重大臣们对江晚赞不绝口,如今的江晚相当于整个古漠人的信仰,信仰是坚定的,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的位置。 用后世的话来说,她就是整个古漠的偶像,所有人都是她的忠实粉丝,绝不背叛。 就连古漠皇帝看江晚的眼神也带着浓浓的感激和欣赏,看的嫔妃阵阵心惊,整场宴会古漠皇帝连看都没看上她们一眼,眼神一直都停留在江晚身上,说着感激她的话,连身子几乎都偏向于她。 虽然江晚确实帮了古漠大忙,可嫔妃还是觉得惴惴不安,皇后都觉得惴惴不安,更别提后宫中的女人,更没有安全感,于是凑到皇后身边嚼舌根。 “娘娘你看呀,陛下的心跟眼睛都长在那女人身上了,这么有本事的女人现在成了我们整个古漠的恩人了,您瞧那些大臣们看她的眼神,恐怕现在哪怕她提出要取代陛下的位置,那些大臣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子,百姓们肯定也都支持,那她如果想要顶替娘娘您的位置的话岂不是轻而易举。” “是啊娘娘,您瞧她位置坐的,那日您不在,她坐了你的位置,如今您来了,她又与您平起平坐,坐在陛下另一边,陛下身边向来只有您一个人如今又多了一个,谁知她哪天会不会把您给顶替下去,她年轻又貌美,还那么有本事,最主要的是民心都在她那里,您才是一国之母,国家都是您的子民,现在百姓们的心都偏向于她了,把她吹捧的跟什么似的,把您放在何地?” “娘娘自从那县主来了之后,陛下就再也没有到过后宫,别说是您,哪怕是之前最受宠的几个妹妹宫里陛下都没再去过,每日都是单独睡,谁知道陛下的心思是怎么想的,如今这县主的事情做完了,可看着也没有要走的样子,你说她会不会想留在这里了,陛下看她的眼神可不单纯。” 这些女人都是人精,来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新鲜又美丽,又有这么大本事,她治好了怪病尽收人心,整个古漠都视她为恩人,就算将整个古漠拱手送给她又如何? 皇后是害怕,但是不得不承认,人家江晚确实有本事,她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的。几个后妃越说越过分,皇后怒吼。“够了,你们素日就爱人云亦云,陛下如何做是陛下的选择,我等能阻拦得了?陛下如果真想纳她为妃,我们也只能受着,难不成你们自认为自己的受宠程度可以左右陛下迎娶新人?本宫人老色衰,不受陛下重视与喜爱,若是将来有一天要退位让贤,本宫也认了,但本宫不许你们再乱嚼舌根。” 第234章 征服皇后 她怒斥一众嫔妃,不让她们再嚼舌根,虽然她和她们的想法差不多,但这些人都是陪伴陛下日子不久的人,她陪伴陛下身边时间最长,多年夫妻,陛下喜欢什么样的人再清楚不过了,江晚的出现确实很有危机感,因为她完完全全是天下男人的理想型,陛下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她相信江晚先前对她说的话,这么一个优秀的女人,无论她爱上哪个男人,那个男人都会爱上她的,所以她肯定是选她喜欢的。 她们这些后宫中女人自认为古漠皇帝便是世间最好的男人,但江晚不一定那么认为,所以哪怕她嫉妒,哪怕她不甘,哪怕她惴惴不安,她还是相信江晚不会选择她们的陛下。 毕竟任何女人都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哪怕她是皇后她也不愿,不过只是因为她是皇后,所以必须得大度无私,不能够悍妒,但江晚都那么优秀了,又为何要与一众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肯定不会那么做。 古漠皇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走到江晚跟前衷心佩服她,羡慕她,“谢谢你,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本事,从前是本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日主动与你为难,本宫向你道歉,这杯酒就当是本宫向你赔罪了。” 江晚亦笑着举起酒杯站起身,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来能做皇后之人就是不一般,肚量更大,想的也更清楚豁达。 “多谢娘娘夸奖,娘娘是个明白人,看来已经想清楚了,不会再把我当成假想敌,不过我瞧着娘娘身后的几位娘娘却好像还没有放下,刚刚窃窃私语,应该是在向娘娘说我坏话吧?”江晚都看着呢。 古漠皇后尴尬的不好意思一笑,“县主果然极具洞察力,她们糊涂,总以为眼前那便是最好的,却不知道外面还有更好的,县主那日说的话十分豁达,不怪陛下喜欢,本宫也很喜欢,像县主这样的姑娘,如果县主是古漠人,本宫倒乐意与县主做好友,听县主说话感觉身心愉悦,总能点醒本宫。” 江晚笑笑,她不过是把后世的思想搬到了这里,其实谈不上什么豁达,不过是人生在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既然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当然是自己活得舒心快乐最重要。有的时候自私一点没什么不好,也不用整个人生都围绕着一个男人转。 但是江晚没和皇后说,她已经这样了,告诉她让她想明白些,她只会更加痛苦,江晚只能换一种方法劝她,“其实有的时候不用着急,有些东西越急越求不得,不如做自己,娘娘与其佩服我,赞叹我,不如像我一样,娘娘能做得皇后之位,肯定也有擅长的地方,不用羡慕我,娘娘自己本身也可以成为那样的人,与其一直去追寻别人的步伐去追赶别人,不自身发光,变得优秀,才能吸引来属于你的蝴蝶。”江晚一番话提点,聪明的人自然能够理解她话中的意思。 第235章 小心你的皇后被我抢走 而她相信古漠皇后一定能够理解,只见古漠皇后将酒杯斟满,随后一言不发只是高举酒杯,敬向江晚随后一饮而尽。 江晚又陪了一杯,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像是忘年之交,从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由嫉妒转为了赞赏。 皇后落座回到位置,那几个妃嫔还在叽叽喳喳挑拨离间,“娘娘,你看那县主得意的模样,刚才与您说话,那副得意神色分明就没把您放在眼中啊。” “就是啊娘娘,她对您哪有半分尊敬的意思,娘娘可要小心,嫔妾看那县主的眼神中满满野心,不知娘娘您刚才与她说了什么,可要好好调教那县主。” “是啊,娘娘就应该拿出您皇后的威严出来压她一头,让她知道这后宫也不是好进的,让她赶紧滚回她的大渊去吧。” 几人没听到刚才古漠皇后与江晚说了什么,只看见她们两人举杯敬酒,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还以为古漠皇后是去给江晚施压,毕竟哪个女人不会嫉妒丈夫喜欢的人?况且江晚的重要程度在古漠皇帝心里的地位已经压过古漠皇后了,她们这样子挑唆就是想让古漠皇后去将江晚赶走。 古漠皇后如今已经彻底释怀,将江晚当成所敬仰之人,当成好友,几个嫔妃这般议论江晚,她面色一黑,扬袖告诉身边的掌事姑姑,“丽妃,施妃还有英美人言语冲撞贵人,行事不端,作风不良,各罚掌嘴五十,罚俸一年,现在便拉出去执行。” 几名嫔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哪句话说的不对就被拉下去掌嘴,她们哪知道,皇后已经被江晚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古漠皇帝虽然表面上在笑眯眯的欣赏歌舞,偶尔举杯敬酒,偶尔吃些面前的美食与人觥筹交错,但其实耳朵都听着,余光都看着。 他凑到江晚身边压低了声音与她说,“县主真厉害,不光孤对县主刮目相看,就连孤的皇后都被县主的魅力所折服,县主真是男女通吃。” 江晚轻挑眉毛,“那陛下要小心喽,再不注意你的皇后就要成我的女人了。”她开玩笑,引来古漠皇帝一阵哈哈大笑,气氛一度欢快。 江晚正在计算着离开的日子,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完,她想这几日就走,她告诉古漠皇帝,“陛下既然病情已经解决完,而且我也留下了药和试纸,并且把治疗这病的药方写下来给了你们古漠太医,那这里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想准备着这几日就出发回大渊。” “这么着急?”古漠皇帝似乎没想到江晚走的这么着急。 他不再嬉笑,而是放下酒杯再凑近江晚,几乎快要贴上她的耳朵了,江晚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也没人制止,她只好硬着头皮,还好古漠皇帝是真有话和她说,不是想占她便宜。 他轻声,“县主不妨过几日再走,孤这里还有礼物送给县主,只是不方便在大殿上说,找个合适的时机县主私下来找我吧,这礼物对县主,对县主的未婚夫很有用。” 第236章 强者才喜欢强者 古漠皇帝神色格外认真,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江晚要拼命去辨认才能听清,听完她往后挪了一些,然后与古漠皇帝四目相对,是半点玩味也没看到,她开始好奇这是一份什么样的礼物? 宫宴结束之后,江晚,金玉良缘卸下这些日子的疲惫,好好泡了个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江晚被金玉良缘两人伺候换了身衣服,独自一人前往古漠皇帝的书房来找他。 她进门之后,古漠皇帝也将书房里的宫人全部遣散,门关上只剩江晚和古漠皇帝二人独处一室,古漠皇帝还忍不住打趣江晚,“县主竟然这么相信孤,与孤共处一世,就不怕孤诓你过来占你便宜吗?县主真是胆大。” “当然,医者本就胆大,否则古漠的病这么严重厉害,我怎么敢夸下海口说能治呢?我也相信陛下不会趁人之危强迫别人,与陛下相处数日,我深知陛下是个直爽的性子,绝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否则陛下早就强占我而不会与我商量了。” 江晚还是一如既往的敢说,引得古漠皇帝一阵哈哈大笑,“难怪,难怪你那未婚夫那么喜欢你,那日我见过他了,确实是个值得喜欢的男人,与孤不相上下,县主好福气,七殿下句句不离县主你,听闻宫外发生地震,神色焦急,匆忙向孤问清楚你在哪之后便立即赶了过去,看来你与他的情谊当真深厚,孤来晚了,否则县主可能先爱上的会是孤。” 古漠皇帝还是喜欢江晚,这样厉害又能干的女人,强者都会喜欢,只有懦弱,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喜欢没有本事的女人,有能力的男人也同样会选择有本事的女人。 所以江晚很招这些上位者的喜欢,但她心里只有贺怀亓,她知道古漠皇帝不过是与她开玩笑,不会真的强迫她,古漠皇帝的喜欢不会给江晚带来困扰,反而会让江晚觉得她很优秀,才会赢得那么多人喜欢。 她大方笑笑,“也许正如陛下所说吧,但是陛下太着急了,早生了几十年,不然的话我可能还真的会在陛下与贺怀亓之间犹豫呢。”她也学着古漠皇帝幽默风趣的说。 两人不再开玩笑,古漠皇帝将后面书架上面的花瓶取下,打开暗格轻按里面的机关,书架侧面的墙突然翻转,他示意江晚跟着他一同进去,江晚跟进去后门又关上。 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这种机关,从前都是在影视剧里,没想到皇帝的书房里当真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不过古漠皇帝的这间暗室看上去就是个山洞,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什么酒池肉林,甚至连几本书都没有,只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几个普通的木头盒子,他将其中一个盒子交给江晚。 江晚打开,只见是个老鹰图案,铁做的吊坠大小的东西,做吊坠太生硬了,但是作为信物,感觉又有些太小,她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的,带着满脸疑惑看向古漠皇帝。 第237章 孤的私兵送给你 “这是什么东西?” 她觉得这么小一个东西,就算是古漠皇帝想在走之前送她一件礼物,送她一个首饰,那也不至于是这样一个东西,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贵重,普普通通更不精美,女孩子用感觉非常奇怪。 古漠皇帝从江晚的手上接过去为她解释,“此物是我古漠国主非常重要的一样东西,是三万人马专供古漠国主使用,其实可以理解为私兵,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只听国主的吩咐,而信物就是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吊坠,你是我们古漠的恩人,更是孤的恩人,所以孤把这样东西送给你,孤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梵天和大渊一场战争蠢蠢欲动,孤的探子打听报梵天已经在集结兵马,怕是不日便要开战,你的未婚夫君应该会上前线。” 这江晚倒是不知道,梵天既然已经准备好和大渊开战了,难怪贺怀亓只来古漠陪她了几天之后又匆匆回去,原来那头有更要紧的事情。 不过贺怀亓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和她说,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一来的话,肯定不能让贺怀章上战场,贺怀章早就与梵天有所勾连,如果让他上前线的话,那不是直接打开大门,还打什么呀,直接拱手让人进来。 贺怀章肯定与梵天达成了某种协议,梵天助他拿下大渊,之后他再割让几座城池给梵天,所以如果让贺怀章上前线的话,这场仗肯定是必输无疑。 那么为了不让贺怀章上战场,那就只有贺怀亓上,他现在腿伤痊愈,顺渊帝又重新重用他,他肯定会拦住不让贺怀章上前线,然后让三哥在京城拖住他,可是这样江晚又不禁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 上一次贺怀亓就双腿残废,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一次还里应外合,贺怀章在京城里要是动点什么手脚,让前线资源供给不上或者是粮草供应不上的话,又或者是透露点消息给梵天,腹背受敌贺怀亓更容易受伤。 江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即飞到贺怀亓的身边去。 古漠皇帝看出江晚脸上浮现出的焦急之色,将那枚吊坠又重新塞回到江晚手上,“所以这个孤送给你,这三万将士从今以后便只听凭你的调遣,孤知道你们大渊皇子争夺皇位非常混乱,从前有一位二殿下来找过孤,想要与孤合谋,不过孤不想搭理那些外国的纷争,所以拒绝了他,孤猜想他应该不会死心,会转头去梵天与之达成协议,那么你的未婚夫贺怀亓如果真的上了战场,岂不是容易遭人暗算,很可能他带的兵早已经被二殿下收买,不会尽力,孤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这三万私兵是孤独有,孤今日把他们送给你,听你的调遣,或许能够解大渊燃眉之急,算是孤报答大渊解救我古漠百年怪病困扰。” 他从袖口中掏出一枚绳子,从吊坠的一处穿过,然后系在了江晚的脖子上。 江晚用手握住吊坠,他把专门保护他的兵送给了她。 第238章 女人上战场 江晚非常感激,不管是出于感恩还是因为喜欢她,但是古漠皇帝如此重情重义,知恩图报,江晚果然没有看错人。 “既然这样,那我便不和陛下客气,陛下也许真的解了燃眉之急,不瞒陛下所说,大渊皇子之间对皇位的渴望非常可怕,二殿下确实是我与贺怀亓的心腹大患,他早已经蠢蠢欲动,这一次梵天之所以敢向大渊开战,估计也是他答应了与梵天里应外合,所以梵天觉得胜算大才敢动手,很有可能会在背后背刺贺怀亓,等贺怀亓上了战场,他在后面不论是断了粮草还是断了药品补给,对贺怀亓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这一仗大渊有很大的概率会输,所以陛下给的这三万将士正是如及时雨一般,不过如果当真要开战的话我必须要走。” 江晚心里放不下贺怀亓那头,如果当真要打仗的话,她想陪在贺怀亓身边。 古漠皇帝理解江晚的心情,“好,那你何时走,孤派人把你平安的送回大渊京城。” “不,我不去京城,我要去贺怀亓身边,我要陪着他一起上战场。”江晚眼神坚定,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 她必须去!因为她有空间在手,任何时候遇到任何危险,只要进入空间便可以安全保命,她必须待在贺怀亓的身边,这样才放心。 古漠皇帝看着江晚面上浮现敬佩和震惊,女人上战场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你要上战场?你是女子,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女子上战场,孤知道你的医术了得,但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若上了战场,他还要照顾你,惦记你,若成了他的累赘和负担怎么办?不如还是老老实实的让孤送你回到京城,照样不是可以阻止大渊的二殿下胡来吗?那里还安全,如果你非要上战场的话,京城的战场或许更适合你。” 古漠皇帝上下打量江晚,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柔柔弱弱的姑娘,他所了解的江晚,除了这一手绝妙的医术便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虽然她有这份心,但他还是想提醒江晚她上了战场只会给贺怀亓带来负担,她什么都不会,只想陪在贺怀亓的身边,可是只会让贺怀亓多一份牵挂,做起事情来更加畏手畏脚。 女人的战场在深宅大院,男人的战场才是动真刀真剑。 江晚还是执意要去陪贺怀亓,“不用,京城中还有三哥,三哥会看住贺怀章,但是我一定要陪在贺怀亓身边,如果贺怀章要动手脚最有可能的便是断了粮草或者是断了药品的供给,如果吃的还有药都供应不上,前线的战士们便没有办法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战争中,至于我不用贺怀亓担心,我总有保全自己的方法,我不光有一手医术,就算真打起仗来,旁人也近不了我的身,你大可放心。” 古漠皇帝重新打量江晚,难不成江晚功夫也了得?那真是经过不让须眉,外表上是柔弱江南女子实际上却比他们古漠女子更加气派威风。 第239章 谁准你过来的? 江晚心意已决,古漠皇帝便不好再劝,该交给江晚的东西他已经给她了,这样他也能放心,江晚要去便去吧,她的医术确实能在战场上派上用场,如果她能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确实能够帮得上忙。 而且她还带着自己给她的三万将士,既然送给了江晚,他就任凭江晚调遣,她要带着他们上战场古漠皇帝眼睛都不会眨一眼。 他只好派人送江晚到梵天与大渊的边界,从古漠到梵天与大渊的边界路程只需要小半个月。 况且江晚有些着急,命令灭风快马加鞭,所以路程直接缩短到一半。 越接近梵天与大渊边境,江晚掀开帘子往外看,越萧条,几乎都是破败的房子,没有什么人住了,越接近还能听见炮火声,让江晚心里很紧张,她没有见过打仗,倒是参加过灾后重建,战争是什么样没有见过,但是战争后是什么样她非常清楚。 受伤的大多是老百姓,大多是无辜百姓,他们是整场战争中最无辜的受害者,所以这里之所以那么萧条,可能有的百姓已经死掉了,有的百姓出去逃命去了吧。 将士们受伤有随军的医官为他们诊治,可是百姓们受伤呢?他们无缘无故遭受那么大的变故,再加上本来日子过得挺苦,有钱的早就出去逃难去了,没有钱的基本上也是等死。 江晚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打仗杀戮,战争的目的是为了换上更好的统治者,让百姓过上更好更安静的生活,可是暴力伤害百姓改朝换代,死的最多的就是百姓,这太残忍了,江晚不愿意去多想,几日没日没夜的赶路,江晚金玉良缘,还有灭风竹升都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累了便稍作休整,给马喂些粮草,然后几人就在马车里睡上几个时辰便又继续赶路,饿了就随便吃点填饱肚子,累了让良缘将灭风换下,就这样没日没夜的日夜兼程,终于来到了战场。 梵天士兵还没有攻打大渊,贺怀亓正带着将士守在大渊与梵天的边界——护州,所有将士都驻扎在这里,贺怀亓自然也在这里。 江晚他们是没日没夜日夜兼程的过来,剩下来古漠皇帝送的那三万将士还在后面,没有江晚他们驾马车的速度快,他们先到了。 凭着金玉和良缘两张脸,江晚顺利进入大营,下了马车后,江晚是一路跑到贺怀亓的军帐中的,她一进帐率先找贺怀亓,贺怀亓正在看地图排兵布阵,江晚终于看到贺怀亓,一颗不安的心总算是能够稳定下来。 只不过贺怀亓这几日被边关风沙吹的人黑了一些,也憔悴了一些,但是还是很英俊,和她印象中的和贺怀亓一般无二。 江晚什么都没说,先扑上去把人抱住。 贺怀亓愣愣的被江晚抱住,似乎没想到江晚会突然出现在眼前,反映了片刻之后把人拉开,确定是江晚无疑,他的眉头渐渐拧在一块,面上表情由惊讶转为惊喜,再转为恼怒,语气不悦,“谁准你过来的?” 第240章 我不走! 那时在古漠没待两日便急忙要走,其实就是收到了贺怀锦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古漠那头已经蠢蠢欲动,随时有发兵的可能性,为了防止贺怀章主动领命带军,贺怀亓只好赶回去向顺渊帝请求亲自带兵出征。 他没有将这事告诉江晚是因为知道这小丫头是个爱操心的性格,若是被她知道了,肯定就不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去处理古漠的怪病,会分心,会替他担忧,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推说京中还有要事要处理,便匆匆与她告别。 江晚正好那时忙着处理古漠的怪病,并没有时间多想贺怀亓当时与她说话之间的漏洞。 他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瞒过了这个小丫头,江晚忙完了古漠的事情回到京城也需要一个多月,到时候再让贺怀锦和风未央把她拦住就好,谁知道她突然出现在眼前,贺怀亓在心中算了一下日子猜到江晚肯定是直接从古漠出发往这里赶。 江晚心里还有一肚子怨气,扑在贺怀亓的怀中说道:“我自己要来的不可以吗?你那日走的那么匆忙是不是就是因为要打仗了?为什么不和我?说怕我担心吗?可是你不说我更会担心,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听到古漠皇帝和我说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有没有开打?你有没有事情?你会不会冲在前线冲锋陷阵,会不会受伤?我每天都在想,睡都睡不好。” 江晚可怜巴巴抬起脑袋,对着灯光向他展示眼底的乌青,每日赶路只睡一两个时辰,睡也睡不安稳,只能闭上眼睛休息,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便是战场上的样子。 她没亲眼见过,所以只能脑补后世电视剧里那样无情厮杀,面对面互砍的样子,贺怀亓这样的人这样的性格,她很担心他会亲自带兵冲锋陷阵,杀在最前方,江晚想想都害怕。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虽然不像后世直接会没了性命,但是若是身上多几个窟窿眼或者断胳膊断腿,让江晚看了也很心痛,她快担心死了。 贺怀亓还是很恼怒,他抱了温存一会儿江晚,又狠心将人推出去,“不行不行,你快走快回去,本王这就找人把你送回去,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本王让你回京城,既然你已经看到本王无恙,你可以放心回去了。” 他直接拽着江晚的胳膊就准备将人往外拎,眼神决绝,一点情意都不留,江晚踉跄着被他拽走,这是贺怀亓第一次那么粗鲁的对她,她知道贺怀亓是真生气了,真的担心她的安危,但她不想走,贺怀亓把她拽到门口的时候,她赶紧抱住门口的柱子不撒手,也不管门口来来往往的将士,不管这个举动丢不丢人,反正既然来了她就没有打算走,贺怀亓休想把她送走! “不走!你在哪我在哪!这里这么危险,我才不要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为什么要送我走?你是觉得这里危险吗?既然危险的话,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第241章 我留下对你们有价值 江晚像熊一样双腿双脚抱住门口的柱子,贺怀亓拉不走她,来往将士偶尔停留下来多看两眼都被贺怀亓给瞪了回去,贺怀亓松开手,认真上前掰开江晚的手臂和腿,无论如何,他一定要送走江晚,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眼神非常坚定,面色严肃,沉声道:“本王是男子,这也不是本王第一次上战场,本王比你有经验,你一个女子跑到军营里来成何体统,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本王知道你担心,但是本王好歹有一身的功夫还有实战经验,你呢?你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小姑娘,你在这里反而让本王担心,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作战当中,还要想着你担心你,这样反而更危险。” 他把事情的利弊都和江晚说清楚,希望江晚懂事,想清楚自己就该走了,但是江晚不依,全部都给他驳了回去。 “谁说女子不能上战场?有哪条规定女子不可以上战场?又是谁说女子不如男人?我留在这里,我有那么多好药,还有这一手医术,那些受伤的将士们寻常郎中给他们处理,给他们用药,需要几日功夫才能好,而我只要一天或者是半天,我还可以让他们不那么痛苦,我可以保证我的医术,而且我有随身空间,如果贺怀章在京城中断了粮草,我的空间里还有取之不完的食物,绝对不会让将士们饿肚子,我还有钱,你们一定需要我,再说我可以保护得了自己的安全,我有空间呀贺怀亓,有危险我会躲到空间里去,绝对不会让你担心给你添乱,成为你的累赘,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江晚努力的让贺怀亓放心,可是贺怀亓哪里能放心的了,刀剑无眼,江晚跟着他这件事,无论怎么样都说服不了他,贺怀亓还是执意要将她送走。 哪有打仗要靠女人在后面操心,她不放心这个,不放心那个,贺怀亓感觉他这个主帅的位置应该让给江晚坐才对。 他的语气渐渐软下来,像是哄着江晚离开,“听话,本王是男子,哪有上战场还要带着女人靠女人的,这肯定会让我被将士们笑话,你就听话先回去,你回到京城也可以阻止贺怀章动手脚,不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江晚也认真道:“我在这里看着你安心,我才能安心,我又不会给你添乱,你就当我不存在,我这里有大把的好药还有银钱还有粮食,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让我留在这里?就因为女子不能上战场吗?我只是来帮忙的,没有不放心你的意思,你该做你的主帅还是做你的主帅,将士们也还是听你的,我只是想尽力,我这么好的一手医术,过来帮你的忙,不是锦上添花吗!将士们受伤肯定需要我的医术,你知道我有多厉害,为什么不肯让我留下,郎中们治不了的病我也可以治,如果你让我走,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痛苦,明明可以治得病治不了然后绝望的死去吗?” 第242章 县主救命! 江晚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小战士匆匆忙忙的闯入贺怀亓的帐子里面一脸焦急之色,看到江晚之后,他们先是一愣,不知主帅帐子里面怎么会有女人,江晚怕被误会自我介绍,“我是顺德县主。” 那两个小将士的眼睛在听到江晚是县主之后顿时亮了,于是转到江晚跟前,求她,“县主救命!” 江晚不解的看了贺怀亓一眼,随后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也不说话,而是让江晚随他们去。 江晚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军医的帐子里面,两个老者正在里面手足无措,见到江晚来,先是一阵不理解。 他只让人去请主帅,怎么还有女人跟过来?随后那两个小将士急忙解释道这是顺德县主,很明显看到那两个老者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她的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 几人将江晚请到床前,上面正躺着一个士兵,一只手和一只脚都错了位,尤其是手毫无力气地垂在床边上,小臂与大臂完全面向不同的方向,小腿和大腿也是重度错位扭转,另一只手虽然没有错位,但是血肉模糊,看着伤的不轻,而且将士嘴里咬着木棍,额上细密全是汗珠,江晚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作为一个医生,她本能的开始接手。 她先从袖子里拿出麻药给那将士注射,不敢相信有多痛,一手一腿严重错位扭伤,还有一只腿断裂骨折,江晚不敢想象这样的痛他是如何忍受得了的,先用麻药给他止痛,至少能让将士好受一些。 有的时候不光外伤能致死,疼也能疼死人,何况这小将士看上去年纪还那么小,江晚心疼,先给他注射一剂麻药,随后动手处理那条伤势较轻的腿上的伤口。 众人见状都不说话,默默注视江晚,江晚简单的处理完随后包扎,这条腿外伤看着严重血肉模糊,其实内伤没什么,最严重的是他的一只手和那一只腿已经扭伤错位,完全翻转过来看着都疼。 江晚下意识把手伸向袖子,仅存的一点理智让她停下看向贺怀亓,贺怀亓立马领会,把两个小将士还有两位郎中先请了出去,帐子里只留下江晚和贺怀亓,还有受伤的这个小将士。 受伤的小将士打了麻药之后迷迷糊糊昏睡过去,江晚接机从空间里掏出许多东西,一声不吭的专心给他治伤。 两个时辰之后,江晚总算完成了这场手术,只等他麻药劲过了之后再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让人喊了竹升过来留在这里看他后面还有什么别的并发症,夜间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发烧的迹象,到时候再来喊江晚。 江晚做完一场手术之后更加疲倦,她本来就是没日没夜赶路过来,来了还没歇几分钟便做了一场小手术,有些无力的倒在贺怀亓的怀中,嘴里还不忘说着:“你看,我留下来总是有用的,如果不是我在,刚才那个小将士很可能会疼死,丢了性命,因为有我,只有我才能救回他的命。” 第243章 将士们吃不到肉啊 江晚有实力说这样的话,她说完之后贺怀亓不吱声了,在脑中剧烈的做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妥协。 先扶着江晚到他的军帐中,将人送到床上,江晚还是不肯闭眼,哪怕很困,眼皮都抬不开,但是还是不敢睡,她紧紧抓着贺怀亓的手不安的问:“你真的不送我走了吗?不会我一觉睡醒已经在回去的马车上了吧?不要送我走,我真的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我可以留下来帮你们,我也可以顾好自己的安全,你知道的,我有功夫,再不济再不济还可以躲在空间里不出来,而且我也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我还可以救人,不光有我,还有我带来的竹升,我的徒弟肯定是可以缓解医力这边的不足,你就把我留下来吧,别把我送走,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并肩作战。” 贺怀亓点头答应她,看她这困的不行的模样,既心疼又生气。 “睡吧,本王就在你边上守着你,绝对不可能把你送走,就算本王把你送走,你肯定还会再赶过来,本王还不了解你这脾气,所以本王不送走你了,老老实实的留在本王身边,以后也老老实实的跟在本王身边,不许出去瞎跑,既然都要嫁人了,以后就得老实一些,不想走就不走吧,但是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危急时刻别管本王,管好你自己就可以,遇到危险先躲进空间,只要你安全了,本王自有办法可以脱身,睡吧,先赶紧睡吧。” 贺怀亓哄江晚入睡,江晚也确实困了,听了贺怀亓的话之后心思松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睡了大半天,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没有看到贺怀亓,但还好还在贺怀亓的帐子里,她松了口气,贺怀亓真的没有送走她,说到做到。 金玉和良缘进来伺候江晚用了饭洗漱换完衣服之后江晚想去找贺怀亓,可贺怀亓在军帐之中处理要务,江晚便没有进入,而是在门口等。 等的过程中,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的议论声,几个将士首领也许是着急,语气着急,声音大了一些,江晚在帐子外面能听见里面的谈论声。 “殿下,你要早作决断啊,殿下,咱们的探子来报梵天兵强马壮,兵力旺盛,并且粮草充足,可咱们因为事发突然,许多分布在各地的兵力还在路上没有赶过来,若是此时开战的话,对咱们不利,况且这连日送过来的粮草都是些素菜,将士们已经许多日没有吃到荤腥了,有些怨言,况且这不吃肉也没有力气打仗。” “是啊,不光是素菜,米也没有多少,这粮食一日一日的送过来,仅够一日,但是将士们还是吃不饱,只能吃个半饱,这肚子饿着,哪有力气提着刀上前线去砍人。” “如果梵天打探到我军情况,此时出兵便是最好的时机,可以打咱们个措手不及,咱们的兵力本就不足,若是再被突然袭击,饿着肚子,应接不暇这场仗是一定会败。” 第244章 好卑鄙的算计手段 江晚没有听见贺怀亓的声音,应该是在思考,她偷偷扒开帘子的一角瞧见贺怀亓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也异常板正,看来果真是有人动手脚,就算不是贺怀章也是别人,虽然没有断了粮草,明面上在在顺渊帝那里也是过得去的,百姓们也不好说什么,将士们也无话可说。 粮草一日一日送过来,但是只有素菜,不吃肉哪来的力气?别说是将士们了,江晚如果有好多日不吃肉的话,都会感觉肚子里没有油水,做什么都没有力气,更何况是在前线打仗的将士们,他们是最该吃饱多吃肉才有力气的,那些素菜有什么吃头,而且听说米饭也供应不足,每人每日就一碗饭,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江晚有的时候胃口大起来都不至于只吃一碗饭,还要再添一碗,这些将士们每日消耗量那么高,这不是存心膈应人。 这时候如果贺怀亓上奏折送到京中说粮草供应不足就会有人堵住他的口,因为每日确确实实粮食按时按点送来,但是将士们吃不饱,这要怎么说?如今一场胜仗都没打,一场仗还都没打,个个喊着饿肚子,那不是让人笑话吗? 贺怀亓很为难,这个时候若是动用银钱去买,可是那么多将士等着吃,买能买多少?又能供应几天,不过是大笔的流水银子花出去听不见回响。 这可愁坏贺怀亓了,但是江晚在,她听见了她有办法。 她没有临时进去打断他们的谈话,而是等那些将领们把一肚子的苦水吐完之后,将所有潜在的问题全部都和贺怀亓说明然后离开,江晚才进入帐子。 贺怀亓见江晚来,刚才还乌云密布的一张脸上总算有了一些阳光,“这么快就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江晚心疼贺贺怀亓,明明一肚子心事,在见到她的时候,还故意换上一副轻松的面容,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她走到贺怀亓跟前,看到他眼底的乌青便知他肯定也是好几日没有休息了,军中这么多人,这么多事,不管是作战打仗这种外事还是吃饱穿暖这种内事全部都要贺怀亓一人来操心。 那么多人,那么多意见,那么多杂事,都要贺怀亓亲力亲为,他这几日倒是憔悴了不少,江晚把他面前摊着的兵书还有折子全部都推到一边。 “你是不是好几日没有休息了?我瞧你眼下乌青是不是很久没睡觉?为什么不睡?”这话是关心的话,可是贺怀亓现在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他根本没有心思应付江晚。 “军中事务繁忙,哪有功夫睡觉啊,先处理完那些事情再睡。” 江晚看他情绪不高,于是拉住贺怀亓的手。意念一动两人进入空间,贺怀亓突然没反应过来,不知江晚带他进来是何意思,还以为江晚是要强硬的拉着他睡觉。 于是贺怀亓便有些生气,“别闹,外面还有那么多事情处理,那么多人等着我,我不能躲在这里睡觉,快送我出去。” 第245章 我有一仓库的粮食和肉 江晚摇头,贺怀亓不知道她是不让还是不依,其实江晚摇头是因为他说错了,江晚拉着他来到医院的冷库里,大门打开一阵寒意袭来,江晚拉着他往里走,把灯打开,贺怀亓才看清眼前摆着许许多多的冻肉,而且不光有这些,江晚说道:“你是不是在为这个烦心,我的空间里不光有这些,还有许多活的兔子鸡鸭鹅什么的,是不是能解你现在心中的燃眉之急?” 贺怀亓无法言说自己现在心中的喜悦,只能说庆幸,庆幸没把江晚送走,他一把抱起江晚,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气,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抱着江晚狠狠的稀罕。 “你这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当然了,江晚可得意了,前世她的医院差一点点完工,但因为疫情许多施工的工人装修工人都被困在里面,于是他们便借用地下的冷库囤了许多肉类。 而且做实验的话,有的时候会用到活体动物,江晚就买了许多鸡鸭鹅小兔子做病体实验,不光有这些,还有很多大米,都是当初囤的,她想着一个医院施工的人那么多,于是就多买了一些,谁知道不出两日医院里面的人核酸呈阴性,就全部都放出去了,这些东西他们也没吃多少,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大军虽然多,但在医院里跟着她一块来的东西是会自动补给,只要拿出去了便会自动补上,所以可以说得上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想要多少有多少,还不费银子。 她将这些都和贺怀亓说了,贺怀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紧紧的握住江晚的手,狠狠抱着江晚亲了好几口。 “你刚才这帐子外面都听见了,什么都逃不过你,但还好有你在,晚晚,本王真庆幸遇着你,遇见你这么有能力的媳妇儿,这是本王的福气。” 江晚被他抱得太紧,动弹不得,还被他亲了好几口,占了好几次便宜,但是很幸福,只要贺怀亓开心她也开心。 至少她觉得她帮上忙,没有耍无赖留下来给他们添乱,而是有存在的意义。 这样江晚就很开心,很知足,只是东西太多,江晚得找个借口,不然突然拿出去对外界不好交代。 “这样吧,就说这些是我带来的,不过放在外面的仓库里面,需要人转移过来,然后我再和你出去往外掏,掏满了一车你再送过来,再出去往返几次,这样大家能相信,不至于好奇这些东西突然从哪冒出来的。” 贺怀亓同意江晚的想法,他与江晚出了空间之后便这么做,因为将士们已经饿了许多天,很多天没有见到油水。 这件事情能早就早,于是江晚向外放出话,贺怀亓和她亲自去外面借用马车做障眼法,将士们听说县主来带了肉,个个欢呼雀跃。 他们已经许多日没见油水了,县主一来便给他们解了燃眉之急,于是将士们都感恩江晚,没觉得江晚一个女子进入军营是坏了规矩。 第246章 现在知道留我的好处了吧 正好让江晚有了个名正言顺来这的理由,否则一个女子凭空出现在大营里面叫什么?见了总觉不妥。江晚又生的漂亮,成日在大营里面晃悠的话,那些将士们出来当兵打仗,偶尔身体上有些需求,见到江晚难免想入非非,蠢蠢欲动伤身子,如今江晚有了个正当理由过来,出现在军营里面就不奇怪了,而且将士们还会感恩她的好,对她恭恭敬敬,一切都变得合理。 江晚坐在马车里,贺怀亓驾着马车去了一个偏僻地方,江晚就拼命的往外掏,一坨肉一坨肉掏出来,然后贺怀亓再把肉拉回到军营中,交给炊事兵,然后再拉着空的马车出来,连跑了几趟,江晚掏着有些累不过今日晚上的肉是够了。 贺怀亓心疼江晚,让她歇一歇给她捏捏手臂,两人拉完最后一趟便一起回来,看着将士们脸上洋溢的笑容,虽然还没吃着肉,但想着晚上有肉吃也很知足,这就像望梅止渴一样,充满期待。 看到将士们脸上洋溢着笑容,不再愁眉苦脸,江晚就是再累也觉得值得,贺怀亓也是。 江晚和贺怀亓回到帐子,江晚还想发挥自己的价值,又从空间里拿出一袋巧克力,“休息一会儿,我再拿些这个出来发给将士们吧,让每人都揣两块在兜里可以补充体力,如果真的打仗吃点这个又能填饱肚子,又能补充力量而且方便携带。” 贺怀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先他死活也不让江晚留下,但没想到江晚接二连三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心系将士,心系百姓,心系天下,得一个这样有本事的媳妇儿贺怀亓不但不生气,反而非常开心。 他看向江晚目光缱绻,温柔,充满爱意,“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好你来了,帮了这么大一个忙,还好你没有听本王的话回去,本王也没有强制把你送回去,不然将士们还饿着肚子呢,本王倒无所谓,但是那些将士们兄弟们跟着本王打仗,本王作为主帅,若是连最基本的吃饱穿暖都不能够满足他们那真是一个失败的主帅,还好还好,本王有你,有你就不用担心这一切,你这个宝贝空间什么都有,你是本王的仙女。” 江晚得意,贺怀亓现在知道珍惜她,知道她的作用有多大了,她昂起脑袋骄傲地说:“现在不会赶我走了吧?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也可以保证将士们的安全,有我在,我们俩在一起会比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更好,我有那个空间,事情再坏都有解决的办法,所以以后能不能你出去打仗,出去带兵都把我带上,我想我能帮上忙,我想帮忙。” 江晚垦求他,她有那么大的本事,不应该坐在京城里面空等贺怀亓的消息,什么都做不了,她应该在需要她的地方,在贺怀亓需要的地方帮助他,将士们也会需要她,既然有这么一个空间,那就是上天交给她的使命,那她就要正确使用,而不是带着这个空间在京城苦苦等,让她一点价值都没有,也发挥不了空间的价值。 第247章 凭什么一直要女人牺牲 “不行!”贺怀亓没有如江晚所想的一口答应,贺怀亓还有理智,怎么可能让江晚上战场,这一次就算了,是她自作主张过来,以后绝无可能。 她可以在京城里做他强有力的后盾,帮他的忙,但绝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上,哪怕她有这么一个空间贺怀亓也不会带着女人上战场,否则他还真成靠女人的了。 这一次就算了,确实被贺怀章害了,因为情况紧急,贺怀亓没有处理好后面的事情便急急忙忙的请命来这里,后面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顺渊帝,谁知道真的被贺怀章钻了空子,断了他们的粮草。 而且到目前为止从各地汇聚过来的将士还没有到,现在贺怀亓手头上只有十万士兵,听探子打探来的消息,梵天足足有三十万,而贺怀亓早早递折子上去让调兵遣将,可是那些将士们到现在还没来,算日子其实已经快了,但是没来肯定又是贺怀章故意使了绊子,这么好的机会,梵天那么好的起兵理由,贺怀章不可能不动手脚。 所以江晚这次的的确确帮了贺怀亓大忙,以后不会允许了。 江晚听后眉头一皱,她明明帮上忙了,为什么贺怀亓还是不带上她? “你也见到了我的空间那么厉害,要什么有什么,一应俱全,而且方便携带,为什么还是不带上我?” “哪有上战场主帅身边永远跟着个女人,女人就应该待在府里面,好好相夫教子而不是成日在沙场上面打打杀杀,这是男人该干的,你一个女人都干了,那还要男人有什么用,别人会笑话本王。” 江晚不满,这有什么的?男女平等,谁有本事谁上呗,果然贺怀亓还是有一些封建思想,不过不管是现世后世,男女结了婚之后,女人都要放弃自身的事业在家里相夫教子,让男人在外面拼命,好像女人就应该这样似的。 其实江晚觉得应该公平公正,孩子也不光是女人一个人的孩子,是双方的,他们之间凭什么一定要有一个人要放弃自己的事业,而这个人为什么又一定要是女子? 从古至今都是这样,江晚免不得要和贺怀亓说一番大道理。 她小脸板了起来,“谁笑话你?笑话的人那是嫉妒你有个这么能干的媳妇儿,有个这么能干的女人,本来就各凭本事嘛,那些男人若是笑话的话,他们自己变得更强,那不就好了,自己不如女子,还笑话别人,事实是我更有能力,我也更能保护自己的安全,难道只是因为我是女子就要被一棒子打死,否决我所有的成就吗?男女平等,这个战场男人上得,女人也上得,不过就是自古以来男人比女人力气大更适合做力气活,难道就因为这样子女人就上不了战场,战场上不光是真刀真枪比体力,还有脑力,比起这个的话,女人未必不如男人,你就把我带上吧,我真的很有价值,而且我也担心你,有我在,我还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第248章 梵天半夜突袭 江晚的话,贺怀亓听进去却理解不了,这和他一贯从小到大学习的思想完全不一致,他不知道江晚是哪来这些新颖的想法,明明是不讲道理的一番言论,但是贺怀亓却没有办法反驳她。 算了,他也不说了,反正不到一年他们便成婚,到时候有了孩子,江晚或许心会变得安稳一些,定下来,她现在是没有孩子,无牵无挂,所以才想要跟着他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她未必会这么想了。 晚上将士们起灶烧肉,肉香飘了老远,再加上江晚拿出来的米,每个将士都吃了两三碗饭,而且也把肉吃过瘾了,个个撑的不行,许久没有吃过这么饱的饭了。 江晚也和他们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还是炊事兵烧的好吃,江晚吃着也很香。 将士们有的看到江晚,还会感谢几句,江晚看着他们碗里的肉,还有他们吃着满嘴油洋溢着笑容的脸,心里高兴。 吃完了将士们自觉出去巡岗,放哨,江晚稍后回到帐子准备洗漱睡觉,却突然感觉一阵地动,有了上次的体验,江晚还以为又发生地震了,迅速穿上衣服跑出来,但是整个营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金玉良缘守在帐子外面,还有个别几个将士,其余将士人都去哪儿了? “人呢?”她问。 地动还没有停止,江晚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良缘又把江晚重新扶回了帐子。 江晚不解,良缘解释:“小姐,将士们都出去打仗了,今夜梵天突然来袭,将士们都出去迎战了。” 什么?打仗了? 江晚的心开始跳动个不停,变得紧张起来,她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感受古时候冷兵器时代,原来数十万人和数十万匹马同时冲过来是会感觉到地动。 江晚竖起耳朵好像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厮杀声,不知道贺怀亓安不安全,他会不会带头冲锋陷阵,那么多人刀剑无眼他会不会受伤? 原本准备睡觉的江晚顿时就睡不着了,她不知道一场仗要打多久,以前在后世看电视,有的几个时辰就结束了,有的要打上几天,贺怀亓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她只能干守在这里,总不能到战场上找他,那真是成了贺怀亓的累赘。 所以江晚干脆穿上衣服来到医帐,不管这场仗什么时候打完,但肯定会有受伤的将士被送回来,江晚决定防患于未然,先做好准备工作,省得到时候应对起来手足无措,忙个不停。 她把竹升叫过来,又让留在营地里的将士们又多搭了几个棚子,然后在里面支上床,江晚让他们单独搭一个用来专门做手术的帐子,又让将士们用木头给她打出了几个货架,用来摆放东西,然后不停的从空间里掏出碘伏酒精消毒水,纱布,手术刀各种手术工具,还有受伤处理的工具以及麻药也得准备好,有的伤的太重了,肯定要用麻药来止痛。 期间还不忘教竹升认识这些东西,以及告诉他们这些东西的用处和用法。 第249章 差一点输了 省得等会儿一旦忙起来应接不暇,现在趁着还没有伤者送回来,她先教竹升认识,等会儿竹升便可以自己独当一面,省了许多时间和功夫。 江晚也不回帐子里睡了,她就在这间单独辟出来的医帐里面拿出一个躺椅在里面眯了一会儿。 很快,外面热闹起来,她迅速起身走出帐子,有不少受伤的人被抬了回来,伤势较轻的以及受了外伤的,江晚全部让他们送到竹升那里,还有另外两个郎中帮着一块处理,而伤势较重情况焦急的全部送到她这个帐子里面,由江晚亲自处理。 还好先前都做好了准备工作,加上她这里还有金玉良缘两个人,金玉良缘虽然不会,但时常跟着江晚帮忙打下手,这些东西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江晚只需要吩咐,一伸手她们便会递过来江晚需要的东西,这是她擅长的事情,她还是做她擅长的事情。 贺怀亓擅长的是带兵打仗,所以他在前面,江晚在后面,也算相得益彰,配合的天衣无缝。 起先江晚还能够应对得了,后来随着送回来的伤者越来越多,看着他们痛苦的模样,江晚也免不得着急,但这种事情着急不得,只能一个一个来,由重到轻慢慢来,能救一个是一个。 如果她和竹升没有到来,那只靠那两个郎中根本处理不过来,而且医术没有她厉害,多半是死伤惨重,江晚在至少缓解了许多。 她不再分心,而是埋头应对,一旦忙了起来,竟然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金玉良缘看着心疼,但是那么多送回来的受伤的将士们看着也令人心疼。 如果江晚回去休息的话,他们便只能等死。 期间江晚给她们一袋粉末,江晚叫她们撕开来用热水冲了递给她,她们赶紧照做,江晚喝了咖啡之后精神恢复不少,一救又是一个白天。 其实她的工作就是把这些重症濒临死亡的将士们救回来,简单的外伤都是由竹升和那两个郎中来做。 但是冷兵器时代一旦受伤打仗,数十万将士里怎么可能只有几人受伤,只是人数太多,让江晚忙到现在。 第一场仗贺怀亓勉强顶住,他带着大军退回来略显狼狈,如果梵天再坚持一下他就要顶不住了,十万将士对三十万将士,梵天只要再多坚持,便可以以人数获胜,但是因为贺怀亓这里人数不够,所以他运用了阵法才能堪堪对抗住,逼退了梵天。 但是这一次大渊死伤惨重,不少将士受伤,原本就不多,去掉这些受伤和死掉的,如果梵天再卷土重来只怕这护州就要失守了。 贺怀亓自己也受了好几处刀伤剑伤,不过都是皮肉伤,不要紧。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给京城传信,催促援军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然后才想找江晚,听闻江晚已经在医帐中忙了几日了,他在门外偷偷看了一眼,看江晚应接不暇的样子,心疼但是却没有上前阻止,因为江晚休息一会儿,便会有很多将士失去性命。 第250章 怎么受伤了也不说! 就算是上前劝,江晚自己也不会离开,一夜过后,江晚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能够喘口气了,重病的将士都被处理的差不多,剩下的交给竹升他们去处理就好了,她终于可以歇一会儿喘口气,直接在医帐中的躺椅上睡了两个时辰。 醒过来听闻大军回来了,她想着找贺怀亓,贺怀亓正在帐中睡觉,江晚轻声走进去,看到他完好的躺在这里松了一口气。 贺怀亓没醒,江晚就在边上等着他,等贺怀亓醒过来的时候,因为等的时间太久,江晚趴在床边上睡着了,贺怀亓醒的时候看见江晚在于是他动作放轻,不想吵醒她,但江晚还是醒了。 醒过来第一件事情便是询问贺怀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虽然看到贺怀亓好好的在这儿,但是江晚还是不放心要问。 贺怀亓摇了摇头,“没受伤。” 江晚不相信,直接扑到贺怀亓身上,扒开他的衣服,那么多受伤的战士,有的断胳膊断腿,有的肚子都开了,肠子都流了出来,贺怀亓真的没有受伤吗?一点伤都没受吗? 江晚不相信他,扒开他的衣服,果然看到胸前还有肩上手臂上很多处刀伤,而且都还没有处理过,江晚气的直接质问贺怀亓,“你受伤了!那你为什么不说?不去找军医?” 贺怀亓将衣服拉起对着江晚轻松笑道,不让她太担心,“不要紧的,这些伤自己都会愈合,不麻烦军医。” 什么麻不麻烦,江晚想抬手拍他,可是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处可以让她落手的地方,算了,她从袖子里掏出碘伏,还有棉花,拿镊子轻轻的给贺怀亓处理伤口,他伤的虽不深,但看着触目惊心,而且哪有生病了,受伤了,不去找医生,自己一个人扛啊。 这还只是轻伤,万一哪天受了重伤,也一声不吭不告诉别人,江晚气的是贺怀亓的态度。 所以为了让他长记性,江晚动作没有太轻柔,反而用了点劲,故意按压疼的贺怀亓龇牙咧嘴。 “痛痛痛。”他忙按住江晚使劲的手,江晚面色不悦,将手抽回,语气很冲,“现在知道痛了,我这是在给你上药,你不是能忍吗?那就忍着好了。” 贺怀亓笑了,看江晚生气的模样那么可爱,忍不住笑出声。 江晚虽然生气,但也只是怪贺怀亓,看他笑她的气消了一大半,不由的问他:“怎么突然梵天来袭?这么突然?” “估计是军中有探子,大军数日没有肉吃,没有力气,再加上援军也一直都没有到,所以此时此刻是梵天出击的最好时机,估计是收了消息,所以才突然来袭,打的大军措手不及,好在先前让人提前步了阵法,否则人少对付人多,想要打赢这场仗十分困难。” 贺怀亓面色凝重的说道,今日这场只是险胜,保住了国土,但若再来一次,大军深受重创,不知道还能不能扛得住,援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依他来看,感觉遥遥无期。 第251章 该死的贺怀章! “援军还没到吗?那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江晚不懂。 贺怀亓不太抱什么希望,“不知道,早早的便递了折子上去,可京中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说已经在路上,本王觉得二哥肯定在其中动了手脚,这次本王带的都是本王的亲兵,还有三哥的兵,剩下来的便是一直戍守边防的将士,想要让别的皇子掉兵路途遥远不说,贺怀章更有可能在其中动手脚,他既然能在粮草中动手脚,那这援军迟迟未动,可能也有他的功劳,今日只是勉强的抵住了梵天来袭,若是再来一次的话,不知道怎么办。还好将士们晚上吃了一顿肉有力气,不然恐怕这护州是要失守了。” 江晚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贺怀章真是小人,她后悔当初走的时候偏偏漏了他,要是有点什么事情能给他绊住脚,让他忙的抽不开身就好了。 偷了他那么多钱,他竟然还有精力陷害贺怀亓,在后方动手脚,江晚再提到贺怀章是一点好脾气都没有。 “那要先把军中的内奸揪出来,还有这梵天不过是一小国,怎么能出动这么多人马?” “一定是贺怀章给他们通风报信与他们里应外合,所以梵天才把所有的兵马全部集中到了攻打大渊身上,而且他们粮草充足,兵力强盛,此次是报了必胜的决心,不知道贺怀章许给他们什么,梵天此次来势汹汹,若是只靠眼前的这些兵力有些抵挡不住。” 江晚沉默了,要输吗? 贺怀亓是战神,战无不胜,这是大渊百姓都知道的事实,可是贺怀亓都说要输了,难道真的要输了吗? 哪怕她为将士们带来了肉带来了足够的药还是要输吗?江晚不甘心,若是贺怀章在她面前她恨不得抽得他皮开肉绽! 居然与梵天联合,有本事偷鸡摸狗不如提高自身能力,但凡他自身足够优秀,引得顺渊帝的青睐,心甘情愿的把皇位传给他也就算了,自己技不如人,还不甘心,背地里偷偷摸摸的使些小手段。 其实贺怀亓对这个皇位也不是非常喜欢,人人都想要爬到的位置贺怀亓却不稀罕,没有亲情,没有人情冷暖,皇家最是无情,顺渊帝已经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了。 而且还有那么多琐事,贺怀亓只想做个普通平民,赚点银子,然后与江晚长相厮守,日子平平淡淡就够了。 偏偏贺怀锦无心于皇位,剩下的几个对皇位虎视眈眈充满野心的又没有那个能力能造福百姓,为百姓着想,他们所能做的就是与这些边上小国合力,然后承诺他们坐上皇位之后割给他们几座城池这便是他们的手段。 贺怀亓怎么能忍心看着先辈们呕心沥血,无数将士战死沙场守护下来的国土就被他们随口承诺送给别的国家? 所以他只能去争这个皇位,既然没有人有能力坐,那么他只好替顺渊帝来守着。 江晚愤愤不平骂道,“该死的贺怀章!就知道使些见不得人偷偷摸摸的手段!” 第252章 咱们也偷偷摸摸去干坏事 江晚气的怒拍大腿,偷偷摸摸,有了! 偷偷摸摸!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次她做到了,这次她也能做到,那么喜欢干偷偷摸摸的事情,那她也跟着他们学就是了。 江晚心中瞬间有了主意,她给贺怀亓上完药包扎好又把他的衣服重新穿上,然后一脸贼笑,贺怀亓一看便知道她心里又憋着什么坏主意,但是也很期待是什么坏主意。 虽然江晚有的时候有些大胆,但她出的那些主意有的时候非常可取,也非常解气。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可是江晚突然冒出来的主意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生的希望,他竖起耳朵倾听。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偷偷摸摸,那咱们也偷偷摸摸,他不是断了大军的粮草,还让援军延缓来迟,这样打下去肯定赢不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梵天粮草充足,我们的大军都吃不饱了,他们的大军凭什么吃得那么饱?我上次去偷贺怀章的钱,肯定掏不空他,他肯定在别的地方还有房产,里面还藏了钱,既然与梵天勾结,肯定送了不少钱过来,光空口许诺谁会相信?得一笔一笔银子砸下来梵天国主才会信,那么梵天吃的粮草,所花的银子就来自大渊,凭什么花我们的钱让他们的将士吃那么饱,不如我们去收回来!” 江晚先给贺怀亓讲了一通道理,合情合理,只要贺怀章给了钱,就是大渊的钱,就可以算作梵天的粮草是大渊出钱给他们买的,那自然有道理收回来。 就是贺怀亓不明白怎么个收法,“你的意思是去偷回来全放到你的空间里?可以是可以,但是动静有些大了,这可不像你上次跑到水库里去偷银子那么简单,既然是粮草,打仗最重要的便是粮草,肯定有很多人看着,而且数量庞大,动静也不小,光天化日没有什么掩体怕是不好偷。” 贺怀亓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是实施起来有点困难,于是否决了江晚的这个主意。 江晚摇头,这也把她想的太简单了,那么多粮草,她一个人怎么搬得完,就算贺怀亓与她同去,两个人也搬不完,何况贺怀亓作为主帅,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需要他拿定主意,他不好长久不在。 这个主意肯定行不通,江晚一开始想的便不是这么干,她勾过贺怀亓的脑袋,贼兮兮,嘴角扬起一抹邪笑,“谁说我要偷了?我才不稀罕偷那一点粮草呢,我们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不也照样让他们没有粮草吃吗?” 这倒是个好办法,贺怀亓与江晚眼神对视上,两人都觉得此计甚妥,既然他们喜欢偷偷摸摸的,那就偷偷摸摸,他们搞背地里的,江晚与贺怀亓凭什么不能搞背地里的。 说干就干,就趁着今晚两军刚交战完,都在休养生息,这个时候肯定防御松懈,贺怀亓起身换好衣服,两个人借着空间一进一出,向梵天进发,没有人发现帐子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所有人都以为贺怀亓和江晚还在休息。 第253章 把他们粮草烧个精光 贺怀亓是第一次跟着江晚体会这种感觉,从前都是江晚一个人,这一次他们俩一起,他总算知道这个空间有多便捷了。 出来进去,然后在空间里挪动,在现实世界中也会跟着移动,鬼魅一般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抓不着他们。 贺怀亓开始觉得新奇,后来便觉得激动,有这么一个空间在手做什么不好做,难怪江晚以前那么喜欢半夜出去偷偷摸摸的,天黑看不清楚,她又有这么一个神奇的空间,一人可抵得过百人。 很快两人便到了梵天的地带,进了军营就更加小心谨慎,不能再随便进出,不过江晚的空间还有一个好处,便是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 外面有声音他们就暂且躲在空间里不出去,没有声音的话他们再出去,然后赶紧找到掩体藏身,迅速观察粮草所在方位,然后再朝着那个方向挪动过去,很快便抵达。 果然因为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便是粮草,所以这里的看守也更多,还好江晚带着贺怀亓,贺怀亓能辨认看守的具体位置,然后带着江晚一起藏身。 终于找到时机,贺怀亓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却被江晚阻止,她不怀好意的笑,“这个不行,这里看守这么多,离水源又那么近,就算着火,火势很快便会发现,然后被扑灭,看我的。” 只见江晚从袖中掏出一颗一颗火球,然后丢了出去,火势很快便蔓延,江晚立即拉着贺怀亓闪身进入空间。 两人没走,而是在空间里听着外面接二连三响起的呼救声,贺怀亓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丢的是什么?” “酒精棉球啊,这东西水可不好扑灭,而且烧得很快,就算他们发现的及时也没用,等着吧,这些粮草全部会被烧个精光,到时候看他们大军吃什么。” 江晚与贺怀亓回到营地,回到帐子里,不出半个时辰便有探子回来激动报说梵天的粮草全被烧光了,是天助大渊。 贺怀亓点头,然后示意那人退下,江晚在一旁窃笑,笑得像个孩子,贺怀亓也发自内心的高兴,跟着一块笑。 金玉良缘进来瞧见两个主子笑的那么开心,金玉像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说到:“这个火不会是主子和小姐去放的吧?” 金玉到底比良缘聪明一些,一下子就猜到了,江晚也不瞒着她们,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去干这种事情了,而且这次是拉着贺怀亓一起,所以她没有瞒着她们。 “没错,他们不是喜欢搞偷袭吗?贺怀章不是喜欢偷偷摸摸背地里动手脚吗?凭什么我们大渊的将士吃不饱,他们梵天的将士却吃得那么好,粮草那么充足,既然贺怀章和梵天总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那我便跟他们学,他们不做正人君子,我也不做正人君子,去将他们的粮草烧个精光,看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哪还有精力和我们打仗,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是吧?那我只好在粮食上面动手脚。”两人听着实在痛快,忍不住赞叹,对付这样的人就得用这样的手段。 第254章 我的援军到了 “小姐干的漂亮!就该这样,他们明面上欺负我们,以人多欺负人少,而且还粮草充足,咱们这头却因为二殿下断了肉,还没有援军,这凭什么?小姐真是干得漂亮!” 总算有一次江晚偷偷摸摸利用空间去干坏事,没有被他们说教,所有人都夸她干得漂亮。 “这下看他们没了粮草,大军吃不饱,还有没有功夫搞偷袭,贺怀章那头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本县主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梵天和贺怀章联手是吧!前方大军直逼,后方又供应不上,要不是我来,这场仗还真的要败,看看现在贺怀章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江晚这下坐等,这两日梵天因为粮草被烧的事情急得火烧眉毛,后方供应不上,而且江晚他们烧的是梵天最大的粮草仓,所以这两天梵天的将士也断了粮,吃不饱,不过江晚可是日日都有从空间里掏出肉来补给大渊的将士们,所以大渊的将士们吃得非常好。 而且许多患者经过江晚的诊治,基本上痊愈,整装待发,随时迎接梵天的进攻,但是梵天却没了声息。 中午,贺怀亓与江晚正坐在帐子里悠闲地吃午饭,随即有人来报,说看见了许多人马直逼他们而来,但看穿着打扮不是梵天将士,问贺怀亓要不要防守? 江晚一听眼睛一亮,她的人到了! 她赶紧放下筷子,拉着贺怀亓站在城墙上看,果然是古漠皇帝给她的人马,终于到了,三万将士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是古漠皇帝的精卫士兵,可不是一般将士可以比的,三万,一人抵三那便是九万,再加上大渊的将士,至少梵天如果再来袭,可以抵抗得了了。 江晚赶紧让下面士兵打开城门,迎接他们进来。“快把城门打开,让他们进来,是自己人,先把他们迎进来,然后安排住的地方给他们。”江晚在贺怀亓前头发号施令,那小将没动,等着贺怀亓的命令,贺怀亓没作声,他没有听江晚的话。 江晚只好解释,“是我们的援军,不是大渊士兵,这是古漠皇帝的精卫,因为我治好了古漠怪病,所以他便将他的私兵全部送给了我,足足有三万之多呢,供我调遣,贺怀亓,咱们的援军到了!” 贺怀亓这才冲着那小将微微点头,那小将听到赶紧跑下去开城门,援军到了,他们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的等着梵天来袭。 贺怀亓没想到江晚不光自己来,后面还跟着这么大个惊喜,她居然憋了这么些天都没有和他说。 江晚还在与他分享喜悦,她从衣领里面取出了那枚老鹰形状的吊坠,如获至宝递给贺怀亓看,“你看,就是这个,有了这个三万大军都听我的命令,他们是我的兵,是我用我的医术换回来的,贺怀亓,我好厉害,我给你带来了援军,咱们不用指望后方,指望贺怀章,咱们自己就能打胜仗,如今梵天没了粮草,大渊还添了这三万援军,看看梵天还敢不敢再来袭。” 第255章 哪来的这么多不要脸的人 贺怀亓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这次江晚没有来的话,这场仗输定了。所有的一切问题都是江晚解决的,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她。 三万将士被迎进了大渊,然后安营扎帐,休整,可是后面几日梵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突然间这仗不打了。 直到七日后,梵天派了使臣前来谈判,贺怀亓与江晚一同出席看看这使臣有何好说。 那使臣是梵天大臣,此次来是来的目的是求和,江晚看那大臣长相憨厚,笑起来更是憨憨的,一看就是文官,应该很能言善辩,江晚倒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既然是来求和,那梵天的态度放的就很低,江晚与贺怀亓姿态拿得很高,坐在高处,见人来也没起身,只是吩咐金玉端茶,然后坐着静静的等他先开口。 梵天使臣先是喝了一口茶,最后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尴尬说道:“亓王殿下还有县主殿下,我代表梵天国主前来求和,其实这次梵天攻打大渊乃是受人挑唆,并不是真心想要与大渊翻脸,不过是受了奸人挑唆,一直没搞明白,国主想着大渊与梵天一向交好怎么如今会兵戎相向,这一打仗老百姓们吃苦不说也浪费兵力财力,两国之间互相往来,交易也断掉了,所以特派我来求和,希望能各退一步,梵天愿与大渊继续交好。” 江晚挑眉,受奸人挑拨?真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那要是受人挑拨,不如说清楚是受谁挑拨,还各退一步。 当初他们粮草充足,兵力强盛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各退一步,现在明知打不过了,便想着来求和,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和江显一样不要脸。 贺怀章怎么尽喜欢找些不要脸的人合作,从前是江显,现在又是梵天,这一个个脸皮比城墙拐弯还要厚,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的。 贺怀亓骂的比江晚稍微好听一些,“本王看梵天这次来势汹汹,不像是受人挑拨的样子,也不像你说的是要与大渊共好的样子,既然梵天主动与大渊翻了脸,又为何来求和?听闻梵天粮草被烧,难不成是自知打不过,于是便想来求和,各退一步?本王退了一步,那梵天呢?今日是因为没了粮草才来求和,他日若粮草充足,岂非要卷土重来?” “不会不会,殿下多虑了,梵天真的是想和大渊百年交好,梵天愿意每年给大渊进贡以表忠心,与百年交好的诚意。”那使臣谄谄的笑。 贺怀亓那么好敷衍,更没那么好骗,“当真?可是梵天背地里与大渊二皇子勾结,梵天求和,二皇子可知这事?梵天愿意与大渊百年交好,二皇子可知梵天这份心意,若二皇子抛出更加诱人的条件,梵天可还会卷土重来,再次对大渊兵戎相向?仗是梵天要打的,求和也是你们梵天求和,难不成大渊处处都得依着你们,你们准备好了大渊也必须得准备好,你们不想打了,大渊也必须同意,这是哪门子的强盗理由?” 第256章 打不过便求和 贺怀亓咄咄逼人,本来就是这么个道理,当初敌强我弱的时候也没见他心软,还搞偷袭这么一出,背地里联系贺怀章,什么都供应不上,指望不上。 现在敌弱我强了,粮草供应不上了,知道来求和了,假惺惺的说愿意百年交好,谁知道这个好能交几年?这份承诺的保质期有几年? 到时候等他们准备好了,肯定是卷土重来,等他们有一定能拿下大渊的信心的时候,便会再度来袭。 贺怀亓才没有时间陪着他们一趟一趟地玩儿,贺怀章提醒他们了,这是打仗,这不是正人君子之间的交战,既然他们能做偷偷摸摸的事情,那贺怀亓也可以,既然他们不要脸,那贺怀亓也可以不要脸,你们的粮草没了,那是你们的事情,凭什么这仗说不打就不打了呢?那是你们活该。 贺怀亓的意思就是不撤兵,坚持要打这个仗,那使臣面上渐渐浮了虚汗,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居然转向了江晚与江晚求情,“这打仗劳民伤财,殿下执意要打仗,可是将士们只要打仗便会有死亡有伤情,既然愿意求和,两国之间又没有什么损失,这不是皆大欢喜,将士们也不用再提心吊胆地为此付出生命,百姓们也可以安居乐业,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一打仗劳民伤财,不打仗便一团和气,将士们都有家室,像姑娘这样子的女子还有千千万万,她们都在等着自己的夫君孩子父亲平安归来,现在不打仗家家都是和和气气,若是一旦动兵,有将士为此丢了性命,有的家不就团圆不了了,有的姑娘便没了夫君,有的孩子便没了父亲,姑娘你说是吧?” 真是找死,拦都拦不住,贺怀亓已经比江晚客气很多了,江晚是在心里骂,现在那使臣居然敢和她搭话,那江晚可就不藏着掖着,不光是在心里骂了。 她可不是贺怀亓,贺怀亓身为皇子身份敏感,纵然心里骂得再难听,嘴上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但是江晚不过是一个外姓县主,而且现在也不是什么丞相嫡女,父亲不过就是一介庶民,说的再难听都没事儿。 江晚一脸不耐烦,冰冷的眸子犹如冰刀似的看的那使臣浑身冰寒。 “最先挑起这场战事的是梵天,你们梵天肯定想过这些了呀,你们以三十万之多的人数攻打我们十万人以多欺少,难道那个时候没有想过这些吗?怎么现在反倒开始替大渊着想了,既然是打仗那就个扫门前雪,你们管好你们的将士,我们呢也看好我们的将士,怎么梵天使臣开始替大渊百姓着想了?当初既然决定打仗还发兵三十万之多,肯定是想着以多欺少一口气将大渊收入囊中,一路打到京城,那要死伤多少将士,不光是大渊,梵天肯定也有损伤,但是你们都不在乎,现在都开始在乎大渊的百姓,大渊的士兵,真是不劳您多操心,怎么这仗是你梵天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的吗?开始容易结束难了。” 第257章 来都来了,打下算了 江晚比贺怀亓更加咄咄逼人,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不打,现在这场仗已经不由他们说了算,而是由大渊说了算。 他们当初强想打就打,现在不想打就不打,现在他们不强了,一切自然由大渊说了算,何况现在江晚带来了三万的古漠皇帝私兵,局势一下扭转过来,既然来都来了,江晚有那个野心,不如直接把梵天打下,省了成天和贺怀章连手搞一些小动作,不如直接收服算了,反正来都来了。 所以她根本不准备接受梵天的求和,梵天使臣顶着巨大压力,抬起袖子不断擦汗。 他领命前来,梵天国主让他一定要劝说大渊退兵,可他瞧着这殿下与这县主怎么油盐不进,不管怎么说,都不愿意善罢甘休,甚至这县主比殿下脾气性格还要火爆,说起话来更加不留情面,这可如何是好?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县主身为女儿家,自然不懂带兵打仗多危险,我梵天拿出如此大的诚意来求和,大渊尽可随便提条件,只要是梵天承受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们自然会奉上。” 是吗?承受范围之内,那江晚可就狮子大开口,“那如果我说要整个梵天呢?” 她这话一出,使臣和贺怀亓皆是一惊,贺怀亓没想到江晚野心那么大,可再一想,江晚有了空间在手,想要收服梵天,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甚至不用废一兵一卒,她只需要偷偷借用的空间进入梵天内部,进入皇宫刺杀掉皇帝,趁着梵天内乱的时候贺怀亓再带兵一路打过去,那梵天不就轻轻松松收入囊中了。 所以江晚说这话贺怀亓逐渐能够理解,但那使臣就没那么容易理解了,他觉得江晚什么都不懂,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姑娘,一个国家不是你想吃掉就吃掉的,您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一些,一整个梵天都想吃掉,若说割边界几城给大渊,那倒可以商量,你一张口便是要整个梵天,那咱们这也不好继续谈呢。” “不好谈的话,那就送客,咱们直接打到梵天皇宫去和你们的陛下谈不就好了吗?你为难是因为梵天不是你的,你做不了主,那就让做主之人出来和我们谈。” 江晚姿态摆得很高,靠坐在椅子上面不可一世,神情冷漠,不像在开玩笑,贺怀亓也没有反驳她便是默许江晚,那使臣见逐渐谈不下去,这两人这两个年轻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甚至还拿他开涮。 他觉得江晚与贺怀亓一点诚意都没有,是看他们梵天如今没有了粮草将士们根本没得吃,所以便以为拿捏住梵天,于是便目中无人了吗? 他不得已放下狠话,“亓王殿下还有县主殿下,是不是以为梵天没了粮草,将士们和马儿们断了口粮,于是便觉得梵天可以任人拿捏了,但可别忘了梵天还是有三十万的将士,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如果两位咄咄逼人,如此不讲情理,谈不拢,就不怕梵天博命一击吗?” 第258章 梵天搏命一击 好笑,江晚没忍住笑出了声,只是觉得谈不拢了,于是便开始威胁了,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但在江晚看来她门现在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她有三万古漠皇帝送给她的亲兵精卫,以一抵三,再加上还有大渊自己的将士,梵天将士没了粮草,断了口粮能顶得住几日?只要江晚在,梵天这场仗必输无疑,他们将举国的兵力都派了出来,全部都饿着肚子,只要攻破了一关,后面几关便可轻而易举,全都攻破。 亏的这使臣还能说出这么狠的话来,搏命一击,胜算又有多少?江晚替他们算了算,几乎看不到胜算,粮草都没了没得吃,谁还愿意帮你打仗,江晚甚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鼓动一下,人心马上就散了。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替你打仗,替你卖命,连口吃的都供应不上,当然是谁给他们吃的,将士们就跟着谁,谁能给百姓们好日子过,百姓们便奉谁为君王,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可是这个使臣糊涂,梵天皇帝也糊涂。 “搏命一击?好啊既然使臣你也觉得谈不下去的话,那不妨就试试吧,我也看看京城中的贺怀章与你们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来,看看贺怀章是否还会帮助你们,悄悄给你们提供银子,帮你拖住我们的后腿。” 江晚一口一个贺怀章,直接将他们的关系说出来,那使臣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 江晚是够不着贺怀章,所以先拿梵天开刀,但凡她回到京城,下一个倒霉的就该轮到贺怀章了。 但是现在她先收拾完梵天再说,那使臣自知刚才的话一点力度都没有,于是只能转变话风,“既然殿下与县主想要整个梵天,那不妨就到皇宫去与陛下谈吧,臣只是替人办事,你们胃口那么大,那就只好邀请你们去皇宫里谈,到陛下跟前说出你们的要求,看陛下是否会答应。” 那文官心里偷偷算计,江晚和贺怀亓那么嚣张,他只需要激一激,要是他们两个人真的敢只身深入梵天皇宫,到时候他们只有两个人,进了皇宫便羊入虎口,等把他们控制住了,这数十万大军不是任凭他们拿捏。主将都被抓了,看他们还如何嚣张。 他面上还是挂上一副憨厚的笑容,额上细汗密布,看样子谈得十分为难,便只能搬出皇帝,贺怀亓与江晚对视,明知这是陷阱,但是江晚偏偏要往里面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若与贺怀亓两人单枪匹马过去,梵天会真以为能拿捏得住他们,要挟得了他们,其实谁拿捏谁,谁要挟谁还不一定呢! 江晚胆子很大,直接一口替贺怀亓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就请使臣好好准备一番,明日我便与殿下一起去梵天皇宫见陛下,看看他是否能答应我们的要求,到时候希望能如您所说,让我们看到梵天的诚意,大渊也希望能与梵天交百年之好。” 第259章 谁吃谁? 一场交谈到了最后,江晚也很开心,那使臣也很开心,说到底那使臣不过就是一个打工人,来传话的,他肩上背负着那么大的使命,说了半天好话,江晚与贺怀亓也没见松口,那不如就把他们带到梵天皇宫之内,让他的领导来和他们说,这样子他也不算是没有完成任务,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完成了任务,松了一口气,总算能保住项上人头。 而江晚也很高兴,送走使臣江晚与贺怀亓在帐子中,良缘不是很明白小姐的想法。 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是一个陷阱,怎么自家小姐好像还挺兴奋期待,她家小姐向来聪明,不可能听不出来啊。 “小姐,这不是个陷阱吗?那使臣让你与殿下一同过去,肯定是想来个瓮中捉鳖,进去容易出去难,小姐和殿下只两个人单独进到梵天的皇宫大内,到时候若是他们出尔反尔,那小姐和殿下不就深陷其中。” 江晚将目光看向金玉,想听听金玉是如何想的,金玉思索一会儿然后说到:“梵天想要求和是因为没了粮草,如今大渊将士们食物充足并且还有了援军,他们如果细心打探便会知道这场战争是赢不了了,与其浪费兵力不如养精蓄锐,等到来日再战,梵天又一贯喜欢偷偷摸摸动手脚,看那使臣离开时高兴的样子,很有可能有埋伏,奴婢觉得小姐与殿下最好还是别去为好。” 一贯聪明的金玉也觉得不要去的好,江晚能够理解她,若她与贺怀亓两个人入了梵天,到了梵天的地盘,他们想怎么埋伏都可以,各种手段各种招数,反正是入了虎穴。 在外人看来江晚与贺怀亓是去送死,可在江晚看来才不是,她有那么一个神奇空间在手,谁害谁还不一定呢! 她先让金玉良缘出去,帐中只留下她与贺怀亓,她看向贺怀亓,看看贺怀亓会不会和金玉良缘有一样的想法。 贺怀亓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江晚,他有一瞬间是觉得这丫头胆子还是一样的大,但是一想到她那神奇的空间,还有空间里的无数宝物,便又觉得她胆子这么大是有原因的。 贺怀亓许久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最终同意江晚,“本王觉得你的主意甚好,所有人皆以为本王与你是去送死,这是一场阴谋,但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王与你,本来想要进梵天皇宫,还需偷偷摸摸掩人耳目,大费周折,就算利用你那神奇的空间也要浪费数日而且提心吊胆,如今梵天人主动将我们请到皇宫当中,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去,还有你的空间在手可以保命,梵天人自以为是吃定我们,而却不知你的神奇之处,到时候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不用劳民伤财,不用动用战争,说不定便可一举拿下梵天。” 对了!江晚觉得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是聪明,贺怀亓说的就是她的想法,两人目光交换,随后一阵欢笑。 第260章 只身前往梵天 她真是没有看错人,看错贺怀亓,两人做了一番准备,准备了许多东西,全部都塞进江晚的空间中,这样子既不会被人发现,又不会被人怀疑,谁会想到江晚有这么一个宝贝空间,带再多的东西,就算是搜身也搜不着,贺怀亓十分欢喜。 第二日那使臣只见江晚与贺怀亓两个人两手空空的与他一块上了马车。 贺怀亓与江晚两个人只身前往,没有带上金玉良缘,还有陌生,军中的事情就交给将领,还有陌生处理,金玉良缘也可以辅助,因为贺怀亓知道江晚有那空间在手便是最好的保命武器,金玉良缘还有陌生去了只会是累赘。 所以最终他与江晚两手空空与那使臣同坐一辆马车进入梵天。 路上江晚瞥见那使臣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双眼睛很不老实,江晚知道他在想什么,既然路上无聊,她便逗逗这使臣。 她身子向前探去,凑到那使臣跟前将两个袖袋全部露出给他看,“在看什么?看我们两手空空,有没有带暗器,给你看看,要不你再亲自检查检查别偷偷摸摸的看,想问问出来就是了。” 使臣吓了一跳,从来两国会面,两国人坐在一块那都是心理战,心里偷偷摸摸想什么,就算对方看出来了,也别说出来,怎么到江晚这里就不按套路出牌,这一下倒把他给整不会了,还好他是文官,嘴皮子上的功夫厉害。 “哈哈,县主多想了,我不过是看县主与殿下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带,这一路时间还长,县主和殿下不带丫鬟,凡事亲力亲为觉得佩服。” 江晚冷笑一声,什么佩补佩服,从他们上车开始,他便一直上下打量她与贺怀亓,不过是在怀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双方心里都藏着事情。 江晚知他心里在担忧什么,不过是觉得他们俩只身前往未免胆子太大了,既然深入梵天,就一定会有危险存在,多带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哪怕明知有埋伏,至少人多一些胜算便大一些。 可江晚与贺怀亓胆子未免太大了,竟然连一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带,一个保护的人都没有带着。 何况江晚还是女子,纵然贺怀亓本事再大,入了梵天皇宫,深入梵天之后都是梵天人,那不是跟寻死没有任何差别吗? 一个是大渊县主,一个是大渊皇帝最宠爱的七儿子,这两人一定有勇有谋,不会那么无脑,这使臣心中盘算着江晚和贺怀亓会打什么坏主意,可看贺怀亓贴身也不过就是带了一把剑,江晚两手空空,衣服穿的虽厚,但又能藏什么武器呢? 等深入梵天之后,只要把他们两人拿下,大渊的军队群龙无首,再想攻破便容易了,他们怎么可能把一场必胜的战事转为必输? 那使臣实在是搞不明白,偏偏江晚与贺怀亓两个人神情轻松,看不出一丝担忧和害怕,他的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拿不准。 第261章 酒里下药了 江晚与贺怀亓还有使臣赶了一天的路,现在临时在梵天一城找了间客栈休息下来。 这一间客栈看着像是早就安排好的,江晚与贺怀亓刚一踏进就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向他们两个人看过来,有来自客栈伙计的,还有客栈老板,还有隔壁桌上的客人,感觉醉翁之意都不在酒。 江晚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从这儿就开始防备起他们了吗? 江晚与贺怀亓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点了些菜,菜是老板亲自端上来的,那老板脸上扬着笑,看上去就像对待普通的客人似的,可江晚却看见那老板的眼神不对劲,那老板与使臣两人眼神交换了一下,便瞬间挪开,客栈老板向江晚与贺怀亓介绍几道菜,“几位贵客,这都是我这儿的招牌菜,还请几位贵客品尝品鉴,给点好建议。” 使臣主动问老板,“既然这么多好菜,没有好酒相伴可怎么行,老板爸你这儿上好的酒,拿两壶过来。” “好嘞。” 那老板又使唤伙计去端了两壶酒,一壶摆在那使臣面前,一壶摆在江晚与贺怀亓中间。 江晚借着刚才拿酒的的功夫乘机查看了一下饭菜没有任何问题,那他俩眼神交换偷偷摸摸,想必是在这酒中动了手脚。 梵天使臣殷勤的先给江晚和贺怀亓倒满,再将他面前的那一壶给自己倒满,做的那么明显,江晚不屑,是把他俩当傻子,好歹做的隐晦一些,做的那么明显,江晚就是再想装傻也装不了。 她将酒杯举起放在嘴边,用鼻子轻轻嗅了嗅,是蒙汗药,喝了只会让人手脚发软,浑身提不起劲来,倒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就这点小伎俩,江晚先喝,贺怀亓看江晚喝了,于是也跟着喝。 梵天使臣见到二人喝了,脸上的笑容更甚,也跟着把自己杯中的一饮而尽。 最后几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梵天使臣不住地给贺怀亓与江晚斟酒,只要见他们的酒杯空了,便又会主动满上。 江晚也不和他客气,不过是一点蒙汗药而已,她自有解决之法。 在来的路上,便给了贺怀亓一个解毒丸,寻常的这些手段根本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所以江晚一点都不怕,正好全心品尝着好酒好菜。 酒过三巡吃的也差不多了,江晚起身假装想去上厕所,结果刚站起来,脚步飘飘看着要倒,贺怀亓赶紧起来将她扶住。 江晚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递给贺怀亓一个眼神,压低了声音,用嘴型与他说道:“蒙汗药。” 贺怀亓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于是也装着没什么力气扶着江晚跌坐在软垫之上。 那使臣一见以为是酒里的药起作用了,于是佯装关心,上前关切问道:“殿下与县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胜酒力?要不我叫人先扶殿下与县主回房间休息去吧?” 贺怀亓做主点头,梵天使臣立马叫来几个伙计扶着二人回到房间。因为江晚与贺怀亓还没成婚,所以一人一个房间,回了房间之后,伙计刚退下关上门江晚顿时睁开眼睛。 第262章 既想害人又怕被别人害 下药?想不到他们才刚进入梵天,梵天就已经坐不住开始搞这种手段了,她倒要看看给他们下药是要做什么。 江晚躺在床上等着不到半刻,就听到门口有一阵细碎的声音,明明门外还亮着灯,也没到半夜竟然就有人敢猫着身子踏入到她的房间之中。 江晚装睡,但其实眼神微眯,她房里进来那人直接走到她的身边,不停的翻看她带来的一个小包裹,里面不过装了一些衣物首饰还有脂粉,那人先是翻看一遍,似乎是不信,又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翻看一遍,恨不得把衣服拆开,把首饰掰开,把脂粉融化,好像翻不到东西,便不罢休。 江晚知道他在找什么,无非就是找暗器,梵天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她与贺怀亓什么都没带,除了一把明晃晃的配剑以外,真的什么暗器都没带,所以派人将她与贺怀亓迷晕之后来找他们带了暗器的证据。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啊,江晚与贺怀亓带的东西都在江晚的空间里,肉眼看着就是什么都没带,随便他们如何翻找,也不会翻找出来。 江晚正好闭着眼睛休息,等那人失望而归之后,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进入隔壁贺怀亓的房间。 贺怀亓此时也完全清醒,江晚看了一眼他床边上的包裹凌乱不堪便知梵天使臣派了两人,分别进入她与贺怀亓的房间一同查找,但是很显然都是失望而归。 “你也被人翻找过包袱了?” “嗯,你那儿肯定也是一样。”贺怀亓如此笃定。 江晚嗤笑一声,冷眼盯着凌乱的包袱,“梵天自己想害人,又担心被别人害,他看着我与你两手空空,只带了一个贴身装衣物的包裹,自然是不相信我们没有防备,除了一把配剑以外再没有暗器,他们自己动着害人的脑筋便以为别人都是这样,好笑,还好我们之前有所防备,这一路上只怕都被安排好了,先是搜包裹,等会儿只怕就要搜身了,一步一步,既想害人又怕被人害,一步一步的试探,那就陪着他们玩儿,看看他们何时能够罢休。” 江晚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觉得很有意思。 明明是梵天想要害人,但是梵天又不放心他们两个人会单刀匹马闯入,这一路上只怕会有很多的试探,很多陷阱等着他们,那就来呗,反正他们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江晚的秘密空间,再怎么折腾都是徒劳,只会无功而返。 江晚觉得很有意思,想必现在那两人已经回去和梵天使臣禀报什么都没搜到,下一步便要搜身了,她都能猜到梵天使臣那幅惊讶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们什么都没搜到,下一步估计就要主动给我们沐浴更衣查找贴身的暗器,那就让他们查,陪着他们玩,看看能玩出什么花招。” 贺怀亓浅笑,看着江晚开心,他便开心,这小丫头折腾的这么欢,他便陪着她折腾,蒙汗药的药效很短,江晚估算好时间之后从房间出来假装才醒,准备要沐浴更衣。 第263章 什么也搜不到 梵天使城还没休息,像狗腿子一样围绕着江晚与贺怀亓转,表面上殷勤,背地里面的花花肠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江晚不戳破。 只见那使臣领着两个丫鬟走到江晚身边,“县主要沐浴怎么能自己动手,您是贵人,被人伺候惯了的,但您没带贴身丫鬟,我便自作主张挑了两个看着挺能干的丫鬟伺候县主吧,这几日就让她们伺候您沐浴起居。” “好啊,那正好多谢使臣。” 江晚跟着她们去沐浴,她二人像是计算好了江晚会醒过来的时间,一桶温水已经放好,她们伺候着江晚更衣,等江晚褪去了全部衣物,其中一个丫鬟扶着她进入水中替她沐浴,另一个丫鬟来的有些晚,江晚闭上眼睛,嘴角微微挑起。 什么都没翻到吧,肯定很失望,冬天衣袍厚,很有可能会藏暗器,所以包袱里没有搜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便想贴身来搜,这下满意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江晚静静的看着他们着急,她却一点都不着急。 那两个丫鬟伺候着她沐浴完,将准备好的新衣服给江晚换上,贴心说到:“县主一日劳累,身上的脏衣物就换下来先穿这身新衣物,容奴婢们去将县主的脏衣洗好之后,再给县主送回来吧。” “好啊。”江晚一口答应,由着她们想怎么来便怎么来,既然他们把江晚当傻子,江晚不如就装好。 贺怀亓也沐浴完,换了一身衣物,江晚没有再去找贺怀亓,吃饱喝足又喝了酒,沐浴完正是舒服睡觉的时候,去找贺怀亓做什么呢。 他们两个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那使臣又猜错了,在江晚与贺怀亓沐浴的时候,他在江晚与贺怀亓的房间两侧都安排了人偷听,没想到他们晚上居然毫无交流,吃完饭洗完澡便睡觉了。 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他倒真的不知道贺怀亓与江晚是否真那么愚蠢,什么也不防备,什么武器都不带。 既然没打听到消息,他将贺怀亓与江晚换下来的衣服又亲自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实什么都没有,连厚衣服的内胆他都摸了摸,没有硬物,让人摸不着头脑。 “二殿下说七殿下与县主十分狡猾,聪明难防,叫我们一定要谨慎提防,可是他们二人只身前来什么武器都没带,连贴身暗器也没有,更没有交流,这么愚蠢,倒不像二殿下信中说的那样。” “这样不好吗?”他的贴身幕僚不明白,“这样更利于我们行事,既然这大渊七殿下与大渊县主毫无防备,那不是更利于我们实施大计,将他们骗到都城,然后直接抹了脖子,他们的将士们没了主帅,肯定如无头苍蝇一般一盘散沙,咱们再派士兵拼死一搏,直接拿下,京城中还有二殿下的兵,想要拿下大渊不是轻而易举?” 那使臣摇头,常年在官场上的他如今也算是半个人精,他不觉得事情那么简单,总觉得贺怀亓与江晚没有那么愚蠢。 第264章 每日心力交瘁 一个是大渊皇子,一个女子能被封为外姓县主,若是那么蠢的话,怎么能活到今日,又怎么会受封县主。 大渊皇帝又不是傻子,二殿下既然来信叫他小心提防,那这二人就一定有鬼,虽然现在没发现什么端倪,但是他二人绝对不会毫无防备。 任谁看去梵天这都是一场鸿门宴,连他的幕僚都能想到的事情,大渊七皇子和县主怎会想不到。 见他摇头,幕僚又猜,“难不成是他们觉得带了人,带了暗器也没用,索性就干脆什么都没带,其实就算是他们带了下人,带了丫鬟护卫,还有武器,到时候入了梵天,入了咱们的地盘,那还不是咱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就算有那几人也架不住我们人多,架不住人生地不熟啊。” 梵天使辰有些不耐烦,“那既知如此,既知是过来送死的,便不会答应过来。” 他觉得蠢的不是贺怀亓与江晚,蠢的是他这个幕僚,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却这么没有脑子。 但是他如今也还没有想出究竟是何原因,他把衣服丢回给那两个丫鬟手中,让她们拿下去洗了再给他们送回去。 他总觉得江晚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像是在逗他玩儿,他们明明步步走入他的算计之中,步步走入他的圈套之中,但是他总是觉得别扭。 次日江晚醒来之后他们三人继续坐上马车赶路,在马车上,江晚状似无意地与贺怀亓提起,“好奇怪啊,早上我查看包袱的时候总觉得乱乱的,不是我出门的时候整理的样子,好像被人翻查过一样,你的包裹是这样吗?”她一脸不解,装作思考的神色,余光偷偷瞟那梵天使臣,见那梵天使臣有些心虚的将头别向一边。 江晚看着贺怀亓强忍笑意,贺怀亓岂能不知江晚的意思,与她说道:“本王也觉得,早上查看包袱总觉得有些东西好像原先不是摆在那儿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出门的时候太过着急,记错了或者马车颠簸东西错了位也有可能,别想太多了,没有丢东西就好。” “也是,不过是一些贴身衣物,还有首饰脂粉什么的,应该没有人会偷这些东西。”江晚自顾自的说给那使臣听。 那使臣吓得要死,不敢吱声。 江晚觉得好笑,逗逗他也挺有意思,敢做不敢当,既然做了就不怕被说,江晚就是要让他提心吊胆。 明明是梵天使臣邀请江晚与贺怀亓来到梵天,该提心吊胆觉得紧张的应该是江晚与贺怀亓二人,可是这一路上,却是那梵天使臣处处紧张,处处小心提防,处处猜忌。 贺怀亓与江晚倒是大大方方,一路像是游山玩水似的,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吃美食,一边聊天,两人像度蜜月一般。 而那梵天使臣便像个导游,心力交瘁,每日明面上要小心伺候他们,背地里面又得猜忌怀疑,他感觉他这辈子的心眼子都用在了这几日,用在了贺怀亓与江晚身上。 第265章 拍张照纪念一下 江晚真是全当旅游了,而且还是和贺怀亓在一起,难得有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光,只有她与贺怀亓两个人。 平日里面江晚不是去查看铺子,就是困在江府里面宅斗,偶尔贺怀亓来看望她也是匆匆的略坐坐就走了,或者是与她一同处理别的事情,总之每次不是贺怀亓有事儿,就是她有事情要处理。 他们两个人就算在一块也是要商量着处理别的事情,商量着国事家事大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没有大渊的琐事来困住贺怀亓,也没有别的事情困住江晚,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 还没有进入到梵天内部,所以他们俩就干脆完全放松,该吃吃,该玩玩,该喝喝,享受着两个人在一起的蜜月时光。 还有个人无微不至的给他们提供好住宿客栈,连路线都给他们安排好了,那当然要纵情享受。 这样的时光可遇而不可求,梵天风光,地理位置那么好,江晚难得的出来放松度假,还有人给她取乐,她每天拿这梵天使臣消遣,看着他日渐心力憔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样子,江晚便觉好笑。 梵天地理位置极好,就像从前的大西北一路好风光,而且他们一路马车进入,所以并没有出现严重缺氧的情况,状态很好。 这么好的风光,从前江晚在社交平台上就经常刷到看见过,但是因为忙着开医院,装修又要她亲自监督,还要买各种医疗器械,再加上医院即将开业,开业之后她也是抽不出身来,只在社交平台看,心里想要去却从未动身。 这一次倒是真真切切用肉眼瞧见了,而且现在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污染,那么多的破坏,更加的纯粹。 江晚想要记录下这一刻,没忍住从空间里掏出相机,这么美的风景,当然记录下来了,还好江晚当初因为医院装修,每天都要待在医院,几乎把半个家都搬到医院了,所以医院空间里什么都有。 她举起相机对准贺怀亓,贺怀亓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见一个圆圆的头对准他,江晚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咔嚓一声,贺怀亓迅速将头一闪,以为会飞出什么暗器,吓了一跳。 江晚看着相机里出来的相纸都没有拍到贺怀亓的身子,只剩一道虚影,她不满的指挥贺怀亓,“你站在那里别动,对,面朝着我,不要那么严肃,稍微的笑一点,温柔一点,这次别再躲开了。” 有了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贺怀亓老实多了,站在原地乖乖的让江晚拍,拍下来那一瞬间相纸出来的时候,虽然拍的很不错,可是江晚看着忍不住想笑。 后世的相机拍这里的人,相机纸里拍出来的不是穿着短袖短裤后世衣服的人,而是穿着锦衣长袍束发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但还好贺怀亓人是帅的,所以就算再奇怪这张相片也很好看,很有记录价值,这是她给贺怀亓拍的第一张照片,她小跑上前把照片递给贺怀亓看,求表扬,“看,我拍的怎么样?” 第267章 照片的意义 贺怀亓拿在手上一张小小方方的卡片,纸片的材料他不清楚,与他寻常用的纸张都不一样。 更恐怖的是纸上面有一幅图画,图画色彩鲜艳,非一般国画大师可以比得了,而且非常清晰,在这么小的纸上作画,而且只是瞬间,清晰度还跟真人没有任何区别。 贺怀亓看着照片上的他与在镜子里照到的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清晰,色彩度这么高,有些颜料他见都没见过,止不住用手指在上面摩擦,也不需要风干,而且还便于随身携带,他很惊喜的问,“这是什么?如此神奇,是用你手中刚才那样东西画的吗?” “不是画的,你看这里。”江晚让贺怀亓自己拿着,然后讲解给他听,“这个就是用来拍照的,你手上拿着的叫做照片,按下这个快门,便可以把这屏幕上显现出的定格下来,还有这里可以调参数,不过说了你也听不懂,我帮你调一下子你来拍一张我试试看,只要按这里就好了,你等屏幕里看着清晰觉得构图不错,你就可以拍了。” 江晚把相机递给贺怀亓,然后一路小跑着站到了不远处,摆出极其夸张的姿势。 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放开玩儿了,在大渊每天束手束脚,谨言慎行,就连步伐都不能迈得太大,姿势动作都不能太夸张,但是和贺怀亓在一块,再加上相机,拍照片就是要怎么夸张怎么来,所以江晚张开双手,分开腿再扬起非常灿烂的笑容,贺怀亓一脸宠溺的笑,然后用江晚教他的办法,眼睛对准屏幕取景器,觉得哪一瞬间美就赶快按下快门定格住那一瞬间。 他在江晚最开心的时候按下的快门,然后里面便有相纸打印的声音,过了会儿相纸出来,贺怀亓拿在手上珍藏万分。 他不知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那么神奇,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觉得太厉害了。 他也一下子变得和江晚一样幼稚有趣,捧着相纸走到江晚跟前递给她,语气还异常惊叹,“你看,真的和我用眼睛看到的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做到的?有了这个,便可以随时随地记录身边的事情,而且可以定格住,还便于携带,这若是用于偷看敌国的情报十分方便,都不用手抄写或者背下来,只用拍一下贴身带着就好了。” 江晚扶额。贺怀亓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想到作战,情报,这种时候她不想听到这些,江晚不悦说:“哎呀,这会儿就先别提这些了,神奇吧,这可是我的宝贝,你别管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也没有多少,不能大规模的投入使用,这主要是用来记录生活,你看咱们把生活中日常中这种快乐又美好的时光定格住,以后等老了拿出来看多有意思,不用去枯燥无味的回想,只要看到照片,便能想起当时在干什么,而且还可以留给后人看,留给咱们以后的孩子,而且把这里的风光记录下来,还可以给那些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人看,他们看到相片便仿佛置身这里,身临其境很有意义的。” 第268章 很久没那么放开玩过了 确实很有意义,贺怀亓想的是有些单薄不似江晚说的这些那么有意义,他觉得江晚说的很对。 可能是因为新鲜,也可能是因为江晚的话,贺怀亓难得解放天性玩开,他让江晚再多摆出一些姿势,他帮江晚拍。 一开始或许拍的还不是太好,有的时候没有抓到江晚的动作,有的时候相机没有聚焦模糊了,所以拍的不是很好,但是后来他逐渐的摸清楚,甚至连参数都会调了,一下给江晚出了很多好看的照片,江晚真是佩服这人,学什么都那么快,而且领悟能力极高。 江晚不光自己拍,还替贺怀亓拍,甚至还嫌不够,从空间里又掏出一个三脚架,把相机架在上面,然后调成自拍模式倒计时,他们两个人跑出去好远,然后她让贺怀亓也配合着她摆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姿势,这都是她以前在社交平台上看到的,学了但却从来没有实践过,这次与贺怀亓在一起全部都用上了。 贺怀亓一开始还有一些拘谨,碍于王爷的身份,所以动作幅度比较小,后来也许是真的被江晚的开心所打动,也跟着她一块胡闹,任由江晚偶尔捏捏他的脸,偶尔抱住他的腰,偶尔拽着他的辫子,总之很宠溺。 一卷相纸用完了江晚就重新拿出来一卷,她的空间里只有一个相机一卷相纸,是因为前世的她总是喜欢防患于未然囤东西,不过虽然只有一卷,但好在她的空间有自动补充功能,所以这一卷用完了还会再有,还会再有,就是用不完的。 他们在一起拍了许多照片,玩得非常开心,就像前世的小情侣约会似的,不会被别的事情打扰,也不会有别人存在,顶多就是暗处有人监视,不过江晚不怕,他们不过是在一起约会玩耍。 这个相机他们想回去汇报就汇报,不过量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玩了一天江晚和贺怀亓晚上回到客栈,江晚又掏出了一个空的相册本子,然后把这些相片全部都放进去收集起来。 等全部都装好了,她从头翻看,觉得白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就是相片的意义,她躺在贺怀亓的怀中,指着其中的一张相片和她说:“你看这张你的表情多搞笑,还有这一张,这张我人都飞起来了,你看这就是记录的意义,可以把某一瞬间定格住,不管拍的好看还是拍的不好看,但那一刻是属于我们的,是我们共同在一起的时光。” 贺怀亓从后面轻轻揽住江晚的腰,下巴轻轻抵在江晚的头发上面跟着一块笑,这些表情这些动作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他现在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中午跟着江晚竟然会一块胡闹,还摆出这些姿势。 但他回想起来还是很高兴,“对啊,本王今日很开心,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了,和你在一起,你总有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咱们以后一定要多多记录,多多拍照,然后全装进这个本子里,把它装满,等以后老了再一起这样翻看。” 第269章 再提身世 江晚点头同意,然后取出一张贺怀亓表情特别夸张的照片,一脸坏笑的说:“你说如果我把这张照片给母后父皇或者三哥看,他们会怎么样,他们绝对想象不到一向严肃,端正的亓王殿下竟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做出这种动作。” 贺怀亓一把将她手中的相片抢过去,江晚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扑到他身上又去抢,可是贺怀亓仗着身高手长,任凭江晚怎么去抓都抓不着。 她着急的拍打贺怀亓的胸口,“你快还给我。” 贺怀亓坏笑着将相片举得更高更远,“不行,就知道你没憋着好,明明说要留着做纪念,结果原来是想要留住给别人看,这些照片绝对不允许外传,本王也要找一张你的丑照,放在身边威胁你,如果你敢把照片给别人看,给三哥或者母妃看的话,本王也会把你的照片流露出去,这是属于我们俩的时光,你要敢的话你就死定了!” 贺怀亓把相册夺过来,从里面找了一张江晚的照片,然后贴身放着。 这下好了,携天子以令诸侯,双方手上都有双方的丑照,算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江晚只好作罢,她把相册重新整理好之后放回到空间中,也把相机放了回去,躺在贺怀亓怀里。 贺怀亓继续搂着江晚,眼神看向远处,似乎在想什么,“你的空间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我只知你这空间像个宝库,什么东西都应有尽有,还有许多本王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就像今天这个你说叫做照相机,还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这些东西又都是从何而来?” 贺怀亓哪怕是知道江晚不愿意说,但他心中疑惑越来越多,越来越没有安全感。 江晚就像个仙女一样突然出现,他也曾让人去打听过,江晚从前在相府只是一个默默无闻不受宠的嫡女,她母亲在世时江显对她还当做嫡女来培养。 自从任家被江显一再打压从京城退出,后来她的母亲去世之后江显又抬王氏上位,便把江晚丢在一边,根本不再管她,只是供她吃喝,却从来不再培养她,甚至任凭王氏母女明里暗里的欺负江晚。 江显的心全偏袒在王氏身上,根本不顾江晚,而江晚从前的确与任学柏有一些往来,关系也较好,但是从前的江晚始终都是一个唯唯诺诺的性格,遇事不争不抢,逆来顺受,与她的母亲王氏性格很像,性子也冷冷淡淡,大大小小的宫宴江显几乎都没怎么带她出席过。 他也向江府的下人打听过,江晚是从何时开始改变,根据时间推算的话,差不多就是那日他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变的。 变得咄咄逼人,满眼戾气,一个一个收拾江府里所有曾经对不起她的人,为难过她的人,而且还有了这么一身本事。 她的功夫贺怀亓并不奇怪,任大将军肯定私下也有调教过,但是她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按说不可能隐藏这么久,如果她从小便开始学习,应该从小就已经崭露锋芒,任氏也不会这么早去世。 第270章 我是穿越来的 学习医术就和习武一样,非一朝一日可以练成,江晚如果从小便开始学医,有隐世高人暗中帮助她,那她母亲就不会因为江显偷偷下药而灯枯油尽至死。 江晚肯定会发现会救她,江晚的医术就和她这空间一样来的莫名其妙,那么突然,导致他有时候觉得江晚整个人的出现也很突然。 眼前的江晚好像并不是从前的江府嫡女江晚,她的身上有那么多秘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么多让人理解不了的谜团,一个又一个堵在贺怀亓的胸口上,疑问越来越高。 他本不想问,但是看着江晚这么大的本事,不论是什么困难,被她发现之后都会被她解决掉。 看着江晚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大的能力,还有那么多神奇之处,他有些患得患失,害怕江晚的本事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更害怕这个江晚会离他而去。 他想要的是这个江晚,是眼前的江晚。 江晚深吸一口气,贺怀亓这个问题来的好突然,她要好好想想该如何解释呢? 她突然问贺怀亓:“如果我告诉你,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你会不要我吗?” 别的世界?贺怀亓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世界,但江晚的所作所为,还有空间里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确实不是他身处的这个世界里所有的,拿出来只会不被世人接受,把江晚当成是妖怪。 贺怀亓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你确实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的所作所为性格想法,还有那一个神秘的空间以及空间里的东西的确不是这里应该有的,但是既然你来了,又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本事,不会不要你,就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既然来到了本王身边,本王就不会放你再走。” 他说着把江晚抱得更紧了一些,生怕她会消失不见。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完全全了解江晚,如果有一天江晚因为和他赌气躲到了空间里,再也不出来了,那就相当于从这个世界消失,他该去哪里找她呢? 江晚感受到贺怀亓的患得患失,坐起来反手抱住他,安抚他,“我不会走,其实我和你说实话吧,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这个地方也不是我本意想来的,我在我原本的世界里面其实已经死掉了,但是我再一睁眼,便以江晚的身份重新又拥有了生命,我刚醒过来,还看见原本江晚的灵魂告诉我一定要帮她夺回母亲的遗产,还有帮她惩治江府里的这些恶人,所有陷害过她的人!原本的江晚已经被王氏母女害得丢了性命,是我替她继续活了下去,我借用了她的身子和身份也完成了当初对她的承诺。其实我在整个大渊都没有亲人,他们都不是我的亲人,但是只有你,我将我的秘密将我的身份现在全部都告诉了你,我有赌的成分,我赌你能接受我,不会把我当成是妖怪,不会离开我,所以现在你知道了一切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吗?” 第271章 梵天好穷啊 江晚一五一十的都与贺怀亓说清楚了,终于她心里顿时提着的一口气化开,她总把这个秘密说开了,她想藏着的话就算以后与贺怀亓再亲近再亲近她与他终究还有着这一道身份之谜隔着。 今天她借此机会和贺怀亓吐露,不管贺怀亓能不能接受,反正她心里是松快了不少。 贺怀亓听完后十分震惊,他觉得有些消化不了,理解不了,但是他只有一个念头。 他低头轻轻的吻了吻江晚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吐洒在江晚的额头上面,让她心里暖暖的,很安心,“本王自然不会不要你,不管你来自哪里,本王只要你,甚至说如果从前的江晚还在,本王与她的婚约,本王是绝对不会承认,不会接受她,本王喜欢的是现如今的江晚,是你,所以你不是她更好,本王只要那个当初在乱葬岗中相遇,又给本王治好双腿,陪着本王一起作战的江晚,只要是你就好。本王不觉得你是妖怪,你有那神秘的空间,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本王反而觉得骄傲,有一个仙女一样会变出许多新奇玩意儿的媳妇儿,本王心里开心珍贵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江晚的眼中从害怕担忧一点一点变得坚定,变得闪闪发光,她赌对了! 贺怀亓知道真相后没有不要她,还好她所托非人,遇到了良人,这场穿越是值得的! 他们一路继续吃喝玩乐游玩,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到达了梵天的都城。 一进城,江晚与贺怀亓自觉地收起了玩心,一路上该玩还是玩,但是既然踏入了这里,便又要被卷入各种各样的纷争当中,步步小心。 到了这儿可就不光是那梵天使臣一个人耍心眼子,而是要面对那么多人,同时对他们耍心眼,一路休养生息,如今应该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而梵天使臣却在进入京都的那一瞬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狠狠的呼出一口气。 他终于把人平安带到,终于可以交差了,终于不用再日日警惕江晚与贺怀亓,每天把他当猴耍,他总算可以功成身退交差了。 陪着江晚与贺怀亓一同进入宫中,江晚从马车上下来徒步的时候,看着皇宫里的装修,心里嫌弃,嘴上也嫌弃道:“这就是梵天的皇宫,感觉也不是多么富丽堂皇,甚至还不如从前的江府,都是泥土墙,看上去灰扑扑的,也没什么华丽的装饰。” 梵天确实是这样,身处西北高处,物资匮乏,不似古漠和大渊人杰地灵,与外交通方面,梵天人不多,地理位置不是很好,这里的人多吃牛羊肉,瓜果蔬菜在这儿比牛羊肉还要贵,一般人吃不起,也没有那么多能人巧匠。 物资匮乏,只能从大渊和古漠购买,通过卖牛羊肉然后来换取购买一些资源,但是照大渊看来还是差得远了。 所以他们才会想要打下大渊,对大渊一直虎视眈眈,要是能把大渊打下来的话,日后他们就可以自给自足,将百姓全部都送到原先大渊所在的地盘生活,将都城也搬过去。 第272章 怎么变成休战了? 引路的人听着江晚这一番嫌弃的话,自然没多说什么,这一次江晚与贺怀亓过来表面上是求和的,梵天的姿态自然要放得低一些,假意讨好江晚与贺怀亓,所以听了之后没说什么,继续引路。 将江晚与贺怀亓请到大殿之中,大殿之上,梵天皇帝还有众位皇子公主,梵天大臣皆在此等候许久。 见江晚与贺怀亓半点没有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反而面色红润有光泽,本来还想给江晚与贺怀亓一个下马威。 因为梵天地势特殊,都城建在海拔比较高的地方,一般大渊人都走不到都城,走到都城也多半都身体不适有缺氧的症状。 原本想杀杀他们的威风,但见江晚和贺怀亓气势汹汹,步伐坚韧,走进大殿之中,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因为江晚早在路上就与贺怀亓用了药,就算实在受不了了,江晚空间里还有氧气瓶,可以拿出来让贺怀亓适应适应。 以为他们是故意游山玩水的吗?实则是拖慢时间,江晚可不是只顾吃喝玩乐的人,她故意装作游山玩水的样子,拖延时间让身体有个适应的过程,所以才没那么大的高原反应。 江晚与贺怀亓走入大殿,见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与古漠大臣和皇帝这一对比,谁亲谁远,谁真谁假,一下子便能看出来。 古漠大臣一个个看江晚的眼睛,个个心存感激,那是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高兴和喜欢。 可是梵天的这些大臣们也一个个瞪着眼睛,只不过那双眼睛是要吃人,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目光与古漠完全不同。 江晚轻挑眉,眸光一闪,嘴角轻蔑,求和?这是求和的态度吗? 她与贺怀亓已经走到了大殿正中央,可是那梵天皇帝还是坐在那里满脸威严,一点也不像是求和的样子。 她与贺怀亓还是先做做样子,“参见梵天皇帝。” “殿下与县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梵天皇帝就这么一句,便没再说话。 而是由他身边的皇子继续替他开口,“殿下与县主远道而来,理应应该先在宫中休整,再商量休战事宜,不如先留下稍作修整,也可欣赏我梵天的好风光。” 贺怀亓当场纠正他,“什么休战?本王和大渊从来没说过要休战,殿下怎么一开口便说休战,不是梵天求和吗?” 众人议论,最后那皇子笑着打哈哈,“何必纠结休战和求和,不都差不多一个意思,七殿下明白本王意思就是,都一样都一样。” “这可不一样,休战那是两方都同意,各退一步,但是求和,那可是你梵天自己不想打了,打不过了,希望大渊能够放你们一马,这可是两码事情,怎么能混为一谈?您既然是一国皇子就要注意言行,这种事情当然要谨慎用词,别让人误会,是梵天打不过大渊所以才求和投降,可不是我们大渊打不过梵天。” 江晚说话直指出他的错误,不给他留一丝情面,引来许多道目光不悦的投向她。 第273章 哪来的狗叫 她一一全部都看了回去,怎么说错话还不让人纠正,当初派使臣来那恭恭敬敬的模样,如今看他俩深入梵天之后就又换了一副面孔,不说求和改说休战了,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自己打不过又不想丢了面子,于是便说是休战,真恶心,江晚才不让他们讨这么个便宜。 有武将瞧不上江晚一个女子,尤其江晚说话不留情面,对于江晚喜欢的人江晚说话尚且给他几份面子,对于不待见的人,那根本从来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直接一点情面不留,她一贯如此。 那武将直接也不给江晚一点情面,“哪来的丫头片子,朝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小小女子在这里喧哗,一个丫头懂什么战争,男人讲话插什么嘴,说休战也是给你们大渊面子,若不是我们粮草被烧,岂容得到你在这里叫喊,黄毛丫头。” 江晚的手都已经伸到袖子里准备抽出鞭子来了,哪来的狗在叫?原来是梵天的狗,怎么梵天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事,难道他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在这里狗叫? 江晚一点都没有退缩,也一点都不害怕,武将又如何,身上打打杀杀惯了有血腥气又如何,江晚就是不怕。 甚至还往前迎了几步,笑着对男人说:“女子又如何?谁说女子就不能上战场了,那是梵天没有有用的女子,若是个个都像本县主那么有用的话,那战场上就不是男人了,你们不过是空有一些蛮荒之力,体力活都让你们干,如今女子上朝堂,你乱叫个什么?是觉得比你厉害,让你脸上无光?” 不是嘴巴犯贱,喜欢争口舌上的是非吗?那江晚就陪着他,不费一刀一枪,动动嘴皮子谁不会啊,江晚甚至比他更擅长,要听多难听的话她这里都有,就看他能不能受得了了。 那武将还想再说,却被皇子打断,这是来求和的,不好咄咄逼人,虽说他们已经在这里给江晚和贺怀亓埋好了陷阱,如今他们也跳进来了,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装一装。 能谈拢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谈不拢的话,那再动用他们的埋伏,不过那是下下策。 他与那名武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哄着江晚与贺怀亓,“都是一家子人,打来打去那也是一家人,两国之间战争就像兄弟之间打一场架,再怎么闹,那也还是兄弟,梵天还是愿意臣服于大渊停止这场战争,换边界百姓一个和平,就算是粮草未被烧其实梵天也不会再继续攻打大渊,从前只是多有误会,如今咱们两方见面,把误会说开了,皆大欢喜,各自收兵。” 贺怀亓不解,“误会?何来的误会?梵天与大渊之间有误会吗?只怕梵天狼子野心,与二殿下贺怀章相互勾连,有什么误会,你们来往书信频繁,难道误会还摆不平?还是得我们亲自到梵天来才能将这误会摆平,本王倒是不明白。”贺怀亓再次直指梵天与贺怀章的那些勾搭,梵天一直不愿承认,贺怀亓却直接把话说明。 第274章 求和的条件 “本王的二哥一向狼子野心与梵天勾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事情,你们不必再遮掩,他许给你们什么本王不知道,但你们若助他成事,肯定少不了好,否则也就不会与之合谋,但是这场仗梵天真的能赢吗?这场战争当真只是误会?你们与贺怀章里应外合,大渊只有十万兵力,后方将士们的食物供给不足,都是你们与贺怀章出的主意给本王使的绊子,你们这里粮草充足,三十万兵马随时整装待发,这是开玩笑?这是想直接把我大渊收入囊中,梵天的胃口那才叫大。这一次动兵岂是玩笑?集结了全国的兵力三十万大军,粮草准备充足,想来不是准备了一两日,是准备了许久这场仗,想来是做了很久的铺垫才发动的,怎么能说是误会?若不是你们粮草被烧,只怕现在大渊已经有几座城池在你们手中了,贺怀章又可以借此逼宫,因为里应外合让大渊陷入内忧外患之中,从而被迫拱手相让,这是你们的计谋,是贺怀章的主意吧,可惜了,天不遂人愿,老天都不助你们,让你们粮草被烧,一时间再凑不出那么多的粮草,大军吃不饱拖不了几日,于是才准备撤兵,休战,这才是你们求和的真正原因。” 贺怀亓说的一字不差。他继续说道:“如果真正诚心实意的想要求和,那倒也可以,只不过你们要断掉与贺怀章的来往,割梵天的三座城池让给大渊,并且承诺做大渊的附属国,永远臣服于大渊,那样求和休战才算是有诚意,否则光是嘴头上说,恐怕是想等到你们养精蓄锐休养生息好了之后重新发难,那这场战争岂不是你们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全凭你们说了算。” 贺怀亓提出要求,这是他答应求和的要求,割靠近大渊的三座城池划为大渊,并且停止与贺怀章往来,这才叫真正求和,否则一切都免谈,一切不过是想要休养生息的借口,他全然不会答应。 可三座城池,一座城池梵天都不想给,更何况三座城池。 梵天皇帝终于开口,“七殿下还说梵天胃口大,七殿下的胃口才是真的大吧,一张口便是要三座城池,不知大渊一次能不能吞得下去,这城池是我大渊历代皇帝与无数士兵的将士的命换来的,若轻松就割让三座城池,岂不是让别人觉得梵天太过于好欺负,人人都可以来踩梵天一头,人人都可以来瓜分梵天,殿下可没给我梵天留点脸面。” 是吗?依江晚看是你们梵天自己不要脸,想要求和又不想付出,那求哪门子的和? “陛下不是想要求和吗?那求和自然得拿出点诚意来了,不过是三座城池,战事是你们挑起的,也是你们想结束的,哪有那么轻松简单?求和就得拿出诚意来,三座城池依本县主看还算少的了,你们自己挑起的战争,当然要自己负责任,还有与贺怀章若是继续往来岂非不算真正求和?” 第275章 还事情一个真相 江晚觉得三座城池真不算多,现在他们大渊的将士有肉吃,有饭吃,而且还有了古漠皇帝送给她的三万士兵。 梵天没有粮草,如果这场打起来,江晚有十足的胜算直逼梵天都城,只要你三座城池,至少还保住了梵天,否则这仗真打起来,只怕这世上都没梵天这个国家的存在了,还能留你皇帝之位,你不偷着乐赶紧同意还在这里讨价还价,一点求和的诚意都没有。 在这谈话期间,江晚与贺怀亓寸步不让,梵天一直都处于下风,如果要算账的话,那就新仇旧账一起算,梵天皇帝不得不搬出从前往事。 “梵天出兵也不全是与二皇子合谋,大渊扣押我梵天一皇子,一公主,如今皇子已经暴毙身亡,公主下落不明,是生是死犹未可知,梵天数次派人去大渊请求带公主回来,可大渊的皇帝却和我们装傻,不知殿下与县主对这事又该作何解释呢?我梵天明明是派公主与皇子前去祝贺大渊,后又派郡主去大院结亲,结果却将性命留在那里,大渊也不准备交人,是大渊先与梵天过意不去,我梵天也不是好欺负的,自然要讨要一个说法。”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那小侏儒和那梵月梵梦三人江晚就一肚子气,这事情当真是由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事情的真相到你嘴里倒成了你们好心去祝贺大渊,愿意臣服于大渊了。 怎么有人比江显还不要脸,把事情从黑的说成白的,给自己换上了一副好面具,江晚不禁想到后世的一个国家。 明明在以前战争中特别不要脸,尽情羞辱别的国家的女性,还有做出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到了自己国家的历史书中,却把自己国家尽力美化,干的事情全部都抹掉。 如今梵天不就是这样,真恶心,比江显还不要脸,江晚有必要提醒他们。 她冷静着一张脸,眸中寒光四射,“陛下也许不知道事情真相,那皇子本就是一个侏儒,本就命不久矣,不在梵天好好养病,还一路奔波劳累跑到大渊去,在大渊丢了性命是他自己的错,与大渊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你派一皇子一公主跑到大渊去当真是祝贺大渊?!偏偏你们的皇子公主来了,大渊百姓就开始莫名的流传起一场疫病,无从查起。不过正巧本县主在你们的公主与皇子体内发现了与百姓们得的疫病的抗体,才得知原来梵天也盛传过一场疫病,所以你们当真是去祝贺大渊,而不是去害大渊?梵天狼子野心派出两人是想让大渊百姓也遭一遭罪,这是愿意臣服于大渊的所作所为吗?再说那梵月是去与大渊和亲结交两国友好,怕是更方便与二殿下贺怀章传递情报,互相交流,只怕你们派出梵月去的时候便已经确认结盟而且不日即将出兵,贺怀章许给你们什么好?让你们接二连三的付出一条又一条的人命,死了一个皇子,一个公主还不够,还送出去一个郡主,可惜了。” 第276章 都不是对手 可惜了,都不是她江晚的对手,全部被她收拾掉了,手段还是太过低级,江晚觉得很没有意思。 脸皮被人撕开,梵天皇帝一张老脸羞得通红,他还想用这三条人命来要挟他们,没想到却是把梵天的恶行暴露在阳光之下,朝中有的大臣对此事根本不知,如今听闻之后立场开始动摇,不敢再发声。 江晚一个女子以一己之力说的在场众位男人全部都臊红了脸,若是被贺怀亓说也就算了,但是这话是从江晚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梵天特别没有一国的气度。 不光明面上打仗打不过去,背地里使的这些小手段也全都成功不了,成功也就算了,偏偏没有成功,面子也丢了,里子也丢了。 原本江晚不想提起这些,这都是过去的事情,既然明面上打仗,那就明面上说,是这个梵天皇帝自己不要脸,提起这些事情,那江晚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 让他的朝臣们听听,他这个皇帝背地里面都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仗是突然要打的吗?是突然因为误会要打的吗?是蓄谋很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他们想要找大渊把这三条人命算清楚,那江晚就和他一一好好算算,看看现在还是不是大渊的错,分明就是你梵天咎由自取,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贺怀亓看着江晚咄咄逼人的模样,眼底含笑,嘴皮子上的功夫是没有人能说得过江晚,一个两个都被江晚堵的说不出话来,江晚的目的就是要逼急梵天。 江晚又接着问,“陛下,还有什么账要与大渊算的吗?不妨都说出来,咱们不是要把误会解开吗?那就说出来,说开了便没有误会了,再让在场诸位好好评判评判是大渊的错还是梵天的错,要你们三座城池算不算狮子大开口。” 她小小的一个人站在贺怀亓身边,没有依靠贺怀亓,自身便在发光,她没有借着贺怀亓的光芒,而是自己在发光发亮,这便是江晚的魅力。 既然红脸唱不了,那就只有唱白脸,梵天皇帝使出他皇帝的威压,试图压住江晚一个小姑娘,“县主这番言论便是不打算休战,准备与梵天接着打仗了,我梵天虽说粮草被烧,但是还有三十万将士,而大渊只有十万将士,一旦开战必定会有人员伤亡,县主先别意气用事,如今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停止这场战士,百姓们也可以安居乐业,不用流离失所,将士们也可以保住一条性命,不至于家破人亡,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县主可别意气用事,到时候别后悔,你一女子不懂朝堂上男人们的战场,咬住梵天的错处不放,其实这仗若是真打起来,梵天虽然会多吃点亏,但也未必会输,县主就不怕我梵天搏命一击?到时候未必不会扭转战局,大渊只有十万将士,这胜算已不多,县主当真不愿松口?殿下也如县主一般这样想吗?县主是女子,殿下身为男子身为主帅,你应该会比县主想得更明白一些。” 第277章 寸步不让 梵天皇帝的话是瞧不起江晚,觉得江晚妇人之仁,不懂得战场上的事,男人之间的斗争,他提醒贺怀亓,如果他们梵天搏命一击,三十万对战十万还是有胜的可能,就算粮草不足,但如果缩短时间,只用一两日的话,大军们还是可以撑一撑,到时候大渊能不能顶得住?那可就说不定了。 可是贺怀亓是什么人?宠妻狂魔,怎么能有人说江晚的不是,否认江晚呢?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与江晚的心是一样的。 江晚傲是因为有傲的资本,梵天以为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张口便是要三座城池,还要他们与贺怀章断绝关系完全就是天方夜谭,既然到了梵天这里,说什么做什么便是他们梵天说了算了,江晚与贺怀亓还敢在这里狮子大开口,完全就是两个年轻人,两个傻子! 他们不知道江晚有什么样的底气与他们狮子大开口,而且他们的消息未免也太闭塞了。 贺怀亓好心提醒他们,“自然是不怕,如今大渊可不光只有十万将士,况且这场仗既然是梵天要打大渊自然奉陪到底,本王到这里来就是做好了要打仗的准备,休战是梵天提出来的,怎么想要休战求和一点诚意都不出,就凭嘴头上的说法承诺,大渊若真是答应,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梵天皇帝还不清楚江晚带来的那三万将士,还傻傻的以为大渊只有十万士兵,他只知道大渊士兵貌似有了食物来源,但还不知道援军也到了。 不过贺怀亓的话有道理,既然是求和,就得拿出点求和的态度来,最终在几番思索之下,他作出让步。 “既然是求和,梵天愿意给出一座城池给大渊,咱们各退一步,三座城池数量实在是太多,一座城池表我梵天诚意,从此咱们息事宁人,殿下与县主看如何?” 江晚才不依,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寒碜谁呢?“一座城池?陛下是以为我们远道而来,是与您来谈判的吗?我们要三座城池,已经是格外开恩,陛下却还与我们讨价还价到一座城池,这一座城池大渊将士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攻打下来,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咱们谈到如今都没有看到梵天真正的诚意,这么陛下就不能爽快一些,就非要耽搁彼此的时间?” 梵天皇帝现在知道了,江晚与贺怀亓是一条心,他们的意思一模一样,所以江晚说一座城池不够,也就是贺怀亓觉得一座城池不够,可三座城池,他实在是给不起。 梵天本就没有大渊那么大,多届皇帝攒了多年才有了如今的家业,让他因为粮草不足,撤兵便割让出三座城池,实在是过分,他想都没有想过,更不可能真正给出去。 他宁愿真刀真枪打仗,也不可能把这三座城池轻而易举的给大渊。 边上的武将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身为首领主帅带兵打仗,怎能不知道这点城池是用多少将士的命换过来的,江晚一张口就是三座,他气的直接抽出怀间的配刀大骂着冲了上去。 第278章 谈崩了打起来了 “臭娘们儿,一座城市就已经是给你们大渊脸了,真当我们梵天没有人,你们二人只身前来梵天,虽说梵天是求和姿态放的低了一些,但是也别当梵天没有人了,这是梵天的地盘进来容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实在不行爷爷就一下给你们俩全杀了,看你们的大军没了主帅,群龙无首还如何作战!” 他提着配刀就冲到大殿之上,顿时无数侍卫暗卫全部涌现出来。 江晚大概数数足有不下百人,真看得起她和贺怀亓,竟然出动了这么多人,那梵天皇帝坐在高位之上就如同在欣赏一场大戏,他好像抱着必胜的决心,既然江晚与贺怀亓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他已经好言好语与他们谈判了许久,甚至愿意让出一座城池,可是他们两个年轻人太过年轻,胃口太大,不懂得在别人的地盘上面就得看别人的脸色,既然他们这么不知好歹,那他只能动用一开始的打算,默认那名武将抽刀上前以及所有的暗卫死士侍卫全部蜂拥而上。 朝臣们全部退至两旁,那些人将贺怀亓和与江晚围住,贺怀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梵天皇帝什么时候翻脸,他们的话已经说的这么难听,这么过分,原以为梵天皇帝早就坐不住了,没想到他还能忍一时半会儿忍着让出一座城池。 现在终于等来了,江晚也从袖子中抽出她的长鞭,她约莫看了一下,这么多人,总算是能够畅快淋漓的好好打一场了! 好久没打了,她这副身子骨都快要生锈了,这一路上经过贺怀亓偶尔的教导,江晚已经能够操控这具身体,原本只是能做出本能的反应,现在江晚已经可以与这具身体融合在一块,再加上她惯会使鞭子,现在也能够独当一面。 而且江晚还偷偷的把鞭子泡在了麻药里,她把麻药全部倒在盆里,把鞭子放在里面泡了很多天,想必都泡透了,这下真是法力无边。 她与贺怀亓各打各的,贺怀亓相信江晚,她鞭子长,攻击范围广,寻常人都近不了她的身,而贺怀亓用的是剑,他的武功本不让人担心。 那些进攻他们的人也不是傻子,一男一女一高一瘦,他们很快便放弃进攻贺怀亓转而全部去进攻江晚,但是显然太愚蠢了。 江晚的鞭子在麻药里面浸泡过,况且她使用的是长鞭,范围广,那些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她只要挥动鞭子狠狠的抽到那些人身上,这鞭子是贺怀亓早年间用的,因为用了许久,鞭子上已经生出了锋利的倒刺,所以鞭子挥出去,倒刺将人的皮肤割破,泡了麻药的鞭子,上面尽是麻药,所以麻药直接进入到血液内,几秒钟那些人就昏死在地上。 这样就让江晚看上去比贺怀亓还要厉害,贺怀亓最多只能一对二或者一对三,但江晚可以一对很多,一鞭子下去就倒了一片,她这种诡异的打法,顿时让许多人都不再敢靠近。 第279章 江晚诡异的打法 那些人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众人看着还以为江晚内力深厚。 鞭子他们本没放在心上,心想哪有刀剑来的凶猛,女儿家就耍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所以他们集中攻陷江晚,就算被鞭子抽到,也不过是受点皮外伤,况且以为她一个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气挥动这么一个长鞭。 可谁也不曾想到江晚这一鞭子下去能打倒十几二十多个人,而且那些人倒了便爬不起来了,看着着实诡异,难不成她是内力深厚? 倒了一波人,外面很快又有不少将士和侍卫补充上来,看样子就是准备将江晚与贺怀亓今日困死在这。 也许是经过贺怀章的提点,所以这梵天皇帝当真舍得,竟然准备了这么多人,江晚一鞭子挥过去倒了一批,后面又有人不断涌上来,贺怀亓那里也是。 不过江晚与贺怀亓也打得很痛快,很爽,尤其是江晚,前世她是治病救人的医生,这一世也是,还从来没有杀过人打过人,太爽了,太酣畅淋漓了! 她把来到大渊之后所有对江显的怨气,对江茹娇的怨气,对梵天,对贺怀章的怨气全部都使在手上,一只鞭子挥得虎虎生风,丝毫感觉不到累,她将所有的仇恨全部都聚在手上,所以觉得特别痛快。 那些因为麻药倒地的人,其实只是昏睡过去,被麻药麻痹倒在地上昏睡,可是后面的人前赴后继的涌上来,他们多半都是被自己人给踩死的。 江晚这种打法太废人了,一鞭子打下去就是十几人,后面的人便不再集中攻陷江晚,而是去对付贺怀亓,贺怀亓使用的是短剑,纵使贺怀亓武功再高,至少也能与他打几个来回,不至于像江晚这边还没近身便被一鞭子撂倒了。 江晚这边逐渐没了人,于是她冲到贺怀亓那里,帮着贺怀亓减轻负担。 他们众人在中间激烈的打,四周围着的官员,还有上面好好坐着的梵天皇帝,令江晚看着好生不爽,似乎在看戏似的看一场杂耍。 但江晚这里应接不暇,抽不出身来对付他们,只能先让他们再多活一会儿。 她想着如今与梵天翻了脸,这场仗是必定要打,求和已经没有用了,梵天这般狼子野心,求和都不是真心求和,竟然还埋伏了这一手。 江晚与贺怀亓回去之后必定发兵踏平梵天,可是他们如今困在这梵天的都城要如何才能回得去?抽得开身? 后面的人源源不断的上来不知何时是个头,这么打下去,体力迟早耗费殆尽,他们只有两个人,但是梵天的人源源不断,一波接着一波,这样打下去不是个办法,而且就算打赢了,也未必近得了梵天皇帝的身,就算就算,他们真的杀了梵天的皇帝,那么多百姓肯定也不会乖乖听话,必定起兵造反,大渊的将士还在大渊,江晚于贺怀亓若是困在梵天都城之中,层层围堵回不去大渊,就没有办法真正带兵拿下梵天,只会被搅进梵天失去君王的内乱当中,难以抽身。 第280章 假装被俘 所以江晚觉得再这么打下去没什么意义,白白耗费体力,她一鞭子挥倒了贺怀亓身边之人,然后找机会贴近贺怀亓的身,帮助他扫清眼前的障碍。 江晚有意放水,故意假装没什么力气了,接近她的人逐渐变得多了起来,她假装受伤跪倒在地,贺怀亓眼疾手快立即替她扫平眼前的障碍,准备扶她起来。 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四目相对,江晚冲着贺怀亓露出狡黠的笑容,手上用力将他也拉着跪下,看上去像是两人没有力气,最终被俘。 但其实这都是江晚故意而为之。 士兵们扑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用剑指着他们,梵天皇帝大喊一声,“要活的。” 就这样江晚与贺怀亓被梵天抓住,士兵压住他们的双手捉拿,梵天皇帝从高处缓缓走下来,走到他二人面前,眼角眉梢都是得意,胸腔剧烈起伏,全然不似刚才那般威严,而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七殿下,县主,得罪了,既然殿下与县主不愿意接受梵天的求和条件,那这也只能使用这样的方法,你二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狮子大开口便想要三座城池,不知道这里是我梵天的地盘梵天的皇宫,你们只有两个人,我们有这么多人,殿下与县主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面就得矮一头,怎么还敢如此嚣张,真当梵天没人任凭大渊欺负了?我梵天肯愿意求和,肯愿意答应你们的条件你们应该收着,乖乖的听话,然后收兵回去,居然还敢予取予求,现在活捉了你们两个,孤也可以让大渊退兵,大渊皇帝若是想要你们两个人的性命就必须得退兵,甚至说不定孤还可以问大渊皇帝要几座大院的城池来换回你们二人性命,殿下与县主现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江晚看他难怪会和贺怀章勾搭到一起,还有江显,原来三个人蛇鼠一窝,原来都是一样的人。 他以为自己又赢了,其实是又输了,江晚只是不想再浪费力气,保存体力而已,结果他倒开始幻想起来,做起他的春秋大梦了。 真以为能抓得住他们,那是因为她想让他抓住,所以才被抓住的,后悔?怎么可能! 但江晚既然假装被抓,样子就得做足,她洋装生气,一脸怒意说到:“少做你的春秋大梦,就算抓了我们,父皇也绝对不会退兵,更不会用城池来换,你们梵天惯会使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卑鄙无耻,打不过就开始胁迫人,明明说是求和,结果却还准备了这么一手真不要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明被江晚骂了,可那皇帝却笑了,而且笑得肆意张狂。 他笑够了凑近江晚一脸阴险的说:“县主到底还是孩子,竟然这么天真,兵不厌诈县主难道不知道吗?真刀真枪也是打仗,背地里动手脚也是打仗,不过是各凭本事而已,如果这世上之人都是君子的话,那谁来做小人呢?孤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取胜了,名声好不好听孤不在乎,孤只要能赢就行,带下去!” 真卑鄙恶心!江晚看着他几乎扭曲的一张脸,神情得意癫狂。 第281章 先让他们放松警惕 江晚与贺怀章被压着带到牢房中,关到了一块,关他们的士兵还不忘邪笑调侃他二人,“把你们关到一块儿,临死之前好好温存温存吧,活着没做成夫妻,这都快死了赶快快活快活,这么一个好看的小娘们以后没机会睡了。” 他与贺怀亓说这话,江晚恶心的直接一剂麻醉针将他射到,怎么有的人嘴就是那么贱呢! 趁着没人,江晚利用空间移动到牢房外面,趁着他被麻晕,用小刀利落的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扔在一边,然后又利用空间闪身回了牢房。 “既然舌头不想要,不会说话,那就把舌头捐给有需要的人。” 贺怀亓觉得江晚干的漂亮,他们没要了那人的命,却收走了他的舌头,等麻药劲过了醒来,那才叫一个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江晚与贺怀亓就在牢中等着看。 不过贺怀亓还想问江晚,他们明明是打得过的,就江晚的那种打法完全绰绰有余,能够对付的了,他也还没打的尽兴,怎么就突然要假意被捕。 他问江晚:“刚才明明咱们是有能力对付那些乌合之众,本王打的正尽心,本王看你也不需要帮手,一只鞭子挥得虎虎生风,怎么突然蹲下假装受伤还把本王也拉了下来,你是担心我们打不过他们?” “怎么会!凭借你我,你肯定能对付得了,我有鞭子,鞭子还泡了麻药也能对付得了,但是你想想咱们这么打下去的话要打到什么时候?咱们只有两个人,他们那么多人,一批一批的扑上来,就算是耗也能耗死我们,况且我们就算真的赢了,杀到上面把这梵天皇帝给杀了,那整个梵天就乱了,可能会有皇子夺位,可能会有百姓造反或者巴坦虎视眈眈的也来分一杯羹,到时候大渊的将士远在大渊,他们又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能第一时间赶过来,咱们又只有两个人如何取胜?” 江晚头头是道地向贺怀亓分析,贺怀亓冷静下来之后深觉江晚分析的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保存体力先假装被抓?”贺怀亓倒不担心,因为江晚有那空间,他们被抓完全就是假象,实则是想出去就出去,想待在牢房中便待在牢房中,根本不存在有没有被抓这一说,只看他们愿意待在哪里。 江晚点头,继续将心中的想法告诉贺怀亓,说到:“对,咱们先在这保存体力,他们也会因为我们被抓而放松警惕,变得更加大胆,如果我们答应求和,那无非就是两国退兵继续假意相交为好,可是贺怀章呢,他提供了粮食,并没有断了战士们的吃食,只是不提供肉类,边上的将士们只是延缓了他们的到来,他使一些小手段,父皇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咱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还会好好的待在京城,不如借此机会,咱们来个欲扬先抑,假装被抓,梵天皇帝必定会给贺怀章写信,告诉他我们俩已经被控制住了,大渊的军队一时间群龙无首,更不用担心,贺怀章就会在京中动手脚,他得知我们被抓,自知此战必胜,那肯定动起手来更加明目张胆,回去之后想要捏他的错处,就容易多了。” 第282章 拿下梵天势在必行 江晚想的够远的,她不光想到了梵天,还想到了远在京城的贺怀章,他动的这些小手脚,不足以让顺渊帝狠狠惩罚他,只有让他知道,她与贺怀亓已经被梵天抓住,并且关在了大牢之中,他再没了后顾之忧动,起手来才会更加明目张胆,甚至很有可能会直接在京城起兵造反。 贺怀亓倒不用太担心,因为他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就算贺怀章真的起兵造反,还有贺怀锦的一支部队留在京城附近足以抵抗得了,他成不了事儿,如果真的骑兵造反,顺渊帝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容下他,这样一并解决了梵天还有贺怀章。 贺怀亓所想的解决之法无非是拿下几座城池便收手,但是江晚野心更重,胆子更大,她向贺怀亓蛊惑的说,“京城那里我知道你已经安排好了,不必太担心,而且还有三哥在,肯定不会让贺怀章成事,至于梵天这我们一举拿下,不光有大渊的1十万将士,还有我从古漠皇帝那里得来的三万士兵,这就足够了,虽然说梵天有三十万将士,但是不过是听着吓人,真正打起仗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他们现在断了粮草,将士们吃不饱,马也吃不饱,能顶得住几天?就要趁这种时候一举拿下梵天,从此以后世上便再也没有梵天这个国家,你觉得怎么样?” 江晚的眼神定定,虽然在询问贺怀亓的意见,但她已经把后事都已经全部想的那么清楚,哪里像是寻求贺怀亓的答案,只怕哪怕贺怀亓不允许,江晚也必定会动这个手。 其实她分析的不错,这场仗打起来大渊的胜算很大,何况还有江晚这么一个神医在,她还有那么多小手段,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真正打起仗来对贺怀亓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梵天这么多年都不算老实,偶尔在边界搞出一些动乱,偶尔的欺负大渊边界百姓,搞得百姓们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奈何梵天将士多吃牛羊肉,力大无比,而且梵天地势高,大渊以前不是没攻打过梵天,可将士们每次往前逼近一些,便觉得头昏无力,使不上劲。 梵天将士多吃牛羊肉,有的是力气,很快变能击退大渊,所以两国之间的关系一直很焦灼,明面上看上去是一团和气,背地里面却总动些手脚。 梵天一直狼子野心,仗着将士多吃牛羊肉力大,地势易守难攻,总是在挑衅大渊,大渊一忍再忍,这一次梵天更是主动出兵,正式开战,贺怀亓想若是大渊就此松了口气,只是收几座城池便又放过梵天的话,那几座城池是梵天的底盘,地势较高,大渊的将士不熟悉地形,若是等梵天修养好了卷土重来,很快又会被他们夺了回去。 所以既然要打,就要像江晚说的将整个梵天全部都收入囊中,打的他们落花流水,乖乖听话,既然那梵天皇帝不像个皇帝样子,坐不明白这皇帝的位置,那就换一个能坐的明白皇帝位置的人来坐! 江晚自己都没发觉她的野心那么大,甚至比贺怀亓一个皇子都大,她只是一个女子,但是气势上却根本不输男人。 第283章 走之前送你一份大礼 她将心里的话都说给贺怀亓听,贺怀亓听完之后觉得热血沸腾,难得的机会,既然来都来了,那就不如把这国家打下来。 也许是和江晚这些天一直待在一块,他的野心逐步逐渐也被江晚喂得越来越大,竟然荒唐地答应了江晚的要求,如果是从前贺怀亓绝不会答应,但是现在和江晚一直在一起,被她的理论洗了脑,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好,就按你说的拿下梵天。” “那现在我们先做什么?”江晚只是想要拿下梵天,至于现在应该怎么做,倒一时不知该如何。 贺怀亓眼中闪着与江晚一样的光,神色激动,“趁现在!” “趁现在?”江晚不解趁现在什么? “趁现在梵天皇帝自以为抓住了我们,各个地方全部都松懈下来,疏于防范,正在忙着给贺怀章通风报信,共商大计,他现在心里肯定想着贺怀章一定能成,他连我们俩都拿下了,便没有什么再阻拦贺怀章的,趁现在他们放松警惕,咱们马上回到护城集结大军,一举拿下!才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等他们真正准备好了,那便会主动去攻打大渊,那到时候便是我们处于下风,既然要打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们不是觉得我们的军队群龙无首,便如无头苍蝇一般了吗?就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神仙。” 江晚懂了,贺怀亓的意思是让她利用空间回去。 好主意,梵天人不是自认为拿住了他们两个人吗?但是太愚蠢了,他们既然敢来,就已经想好了如何走,如果明知来了走不掉又怎么会来呢? 梵天把他们俩当傻子,却不知道梵天自己才是真正的蠢货。 江晚拉上贺怀亓的手闪身进入空间,借用空间一闪一闪准备离开古漠皇宫,在离开之前,江晚还准备送古漠皇帝一个礼物。 她带着贺怀亓找到古漠国库,贺怀亓还以为江晚又要大偷一笔,但江晚却说道:“来不及了,既然要打仗那银子也很重要,反正粮草都烧了,也不差这一个国库。”说完江晚从袖子里和上次一样逃出许多酒精火球丢进去,她与贺怀亓着急走,这次是来不及偷了,索性一把火烧个干净,顺便也给梵天人提个醒,断了他们的后路,看他们没有粮草又没有银子还怎么打。 到了宫外之后两人买了两匹马,快马加鞭朝着大渊方向赶去,他们不走正道,走小道,偶尔途经城门之处,江晚便借用空间拉着贺怀亓躲过巡查,然后继续买马往大渊赶,路上换了好几匹马,也没有休息,没日没夜的赶三日便到达了大渊。 古漠皇帝发现江晚贺怀亓失踪,国库被烧,且难以扑灭,与上次粮草被烧味道一样有股刺鼻的味道,才惊觉上次粮草被烧也是江晚干的!难怪他们那么猖狂,发了狂下了通缉令,却不知道他们都已经回了大渊。 江晚与贺怀亓回到军中,金玉良缘一看他们回来,立马迎了上去,“殿下小姐你们回来了,梵天居然没有为难你们,还会放你们回来?” 江晚来不及,一边走一边和她们解释:“没那么简单,梵天果然狼子野心布下了重重陷阱,只不过根本困不住你家小姐我,梵天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咱们要快点,赶紧让大军收拾收拾今夜就攻打梵天!我们要在梵天攻打我们之前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金玉良缘没想到江晚与贺怀亓一回来就要打仗,不是求和吗? “梵天不是求和吗?怎么还要打仗?” “求和?求和是假,想要把我与贺怀亓抓住要挟却是真,小小梵天,本县主是一天都容不下,赶紧集结大军让他们好好收拾收拾,准备准备!” 第284章 攻下第一城 江晚雷厉风行,打仗的事情她做不了主,就看贺怀亓,贺怀亓动作很快,吩咐下去后,十三万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夜攻梵天第一座城池——宾城。 江晚执意要和贺怀亓一起去,她不想在帐中空等着消息,做个没用之人,贺怀亓已经见识过她的实力了,知道这个战场伤不得她分毫,贺怀亓只好同意。 于是将士们只见主帅身边还跟着一女子,众人皆知那是县主,是他们主帅未来的王妃,没有任何人觉得女子上战场有什么不对。 他们知道近日吃的喝的都是县主给他们带来的,没有县主他们只怕早饿死了,所以没有任何人说闲话,只有敬佩江晚的声音,说她巾帼不让须眉。 江晚与贺怀亓带头走在大军的最前头,趁着夜色黑,带着大军直逼宾城城门之下。 宾城的城墙上面有巡逻将士迷迷糊糊看到底下乌丫丫一片,渐渐逼近,看清楚后立马吓得跑去和主帅汇报,“报,大渊!大渊的将士杀过来了!” “什么?”宾城的主帅正在军妓帐子里面睡觉,刚忙活的起劲儿就被一声给打断,他很不耐烦走出来,听说是大渊打过来了吓得一下没了念头,怎么也不相信,上面不是来消息说大渊现在群龙无首,近日不会开战,反而还让他准备准备过几日先主动去攻打大渊,怎么大渊今晚上便直接打过来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一边穿起衣服一边急忙确认问,“可有看见前头是否有主帅?” “看见了,不光有主帅还有一女子也一并跟着,已经到城门下了。” 坏了坏了!那主帅赶紧将衣服穿好走到城墙上看,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已经与大渊打过一仗,他怎么认不得那带头之人正是贺怀亓与传说中的大渊县主,不是说两个人在都城被抓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同鬼魅一般。 上头的情报肯定不会有错,那可是从皇宫里传来的密保,而且还是今日上午刚刚传过来的,怎么晚上那两人就好好的出现在大渊,还带兵攻打梵天?难道他们会分身术不成? 他头脑震惊的同时,脚下也一阵晃动,原来是大渊的将士已经在用柱子攻打城门了,可是梵天的将士只有一些守在城门边上,剩下来的都去玩乐去了,根本没主力。 他早上收到了皇宫来的密报,说是大渊的首领已经被他们抓了,叫他们赶紧收拾收拾,好好休息过几日便要去攻打大渊,于是他便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好好放松放松,许多将士们要么在睡觉,要么在玩乐,根本就没有备战的状态。 江晚与贺怀亓也来的太过于突然,而且来势汹汹,最主要的是还有古漠皇帝的那三万私兵,这三万私兵非一般寻常士兵可比,所以很快只用了三个时辰,江晚与贺怀亓便占据了梵天的第一城宾城。 那主帅连忙屁滚尿流带着将士们退居梵天第二城守着。一场战争打的大渊将士们酣畅淋漓,个个都觉得痛快,底下有人上来汇报这一场仗打下来大渊将士零伤亡,没有一个将士死亡。 突袭就是这样,要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贺怀亓进入宾城之后没有再攻打第二城,而是让将士们休整一下,而且天快亮了,还要安抚百姓。 第285章 早想摆脱梵天控制 这场仗打的突然,而且赢的也快,许多住在城内的百姓睡得深的根本就没听见什么动静,一觉醒来才知道已经从梵天宾城变成了大渊宾城,家门口都是大渊将士。 众人一时间接受不了,将士们分别在城内驻扎控制,防止有暴乱,百姓们虽然没有暴乱,但是却反应不过来。 有的百姓小心翼翼询问江晚,“既然宾城已经被大渊攻下,那是不是宾城就属于大渊,咱们就是大渊百姓了?” “是这样,到时候把大伙儿都重新登记一下子入了大院的户籍以后就都是大渊百姓。”江晚耐心为他们解释说到。 “那我们可不可以去到大渊生活,不在这里呆着?”百姓们提到大渊眼神中充满期待。 “当然可以,既然成了大渊的百姓,那选择去哪生活,当然是你们的选择。”江晚说完,几个百姓明显脸上轻松许多。 早听说大渊地大物博,一年四季蔬菜瓜果种类丰富,不像梵天就只有牛羊肉,瓜果蔬菜卖的比肉还贵,他们想要吃只能从大渊买,但从大渊买的话价格便会翻上好几番,更是不值。 但是既然成了大渊的百姓,就可以去大渊的州府里面去生活,以后就有新鲜的蔬菜吃,而且气候也不会那么恶劣。 梵天地势高,总有风沙,这里的姑娘都不似大渊姑娘那么水灵,饱经风沙之苦,好多人的脸都被吹得泛红,敏感灰扑扑的。 江晚见状先从袖子中掏出几个医用的修护面霜递给面前的百姓,拉近关系,问他们,“你们很想逃离梵天去大渊吗?这里不好吗?” 百姓接过江晚递过来的面霜,打开闻了一下光是气味便觉得是好东西,一定很珍贵,对江晚的印象更好,于是便向江晚说明,“别的城咱们不知道,但是宾城的百姓是早就想脱离梵天加入大渊了,百姓们的日子过得苦啊!梵天总想挑衅大渊,所以宾城是士兵驻扎最多的城市,许多人家的好姑娘都被将士们抓去做了军妓,供那些将士们享乐,将士们住在这里还经常占老百姓的便宜,买菜买肉买东西都不付钱,拿了就走,他们嘴上说着保护百姓,拿点百姓的东西,可是也没见他们怎么保护咱们,反倒是总占咱们的便宜,仗着是将士,于是便欺负百姓们,几次去挑衅大渊边缘的城市,回来之后便在咱们这里肆意掠夺,百姓们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因着他们是将士,府衙里面的人根本管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咱们被欺负。” 江晚这几日在军中看见了,军中确实设有军妓,因为将士们外出打仗,这么多男人聚在一起打仗,可能一打便是几个月,男人们总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于是便会有军妓的存在。 军妓多半都是自愿选来,然后给她们家里安排好银子之后,供将士们日常的正常生理需求,而且这东西都是按日子来分,很有规矩,不会乱来。 她不知道梵天是什么样子,至少她在军营数日发现大渊是这样,但是梵天居然会掳走寻常人家清白姑娘充做军妓,不管是这里还是后世,对女子来说都是极大的侮辱,还总是欺负百姓,压榨百姓,难怪百姓们讨厌梵天,恨不能早早加入大渊。 第286章 大国气度 梵天将士这般作为倒是成全了江晚,江晚正好借机向他们保证,“这下大伙可以放心了,我们已经把梵天的将士们全部赶走,我是大渊县主,我可以在此向众位保证,大渊的将士绝不会对百姓做出这种事情,如果有你们尽可告诉我,我会立即夺取他的职位,并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向大伙保证!” 江晚亮明身份是为了让百姓相信她一个女子说的话,她既然是大渊县主,与普通女子说出来的话分量自然不同,说到一定做到。 她继续说道:“宾城如今已经归大渊管,宾城的百姓可自由选择加入大渊户籍,不愿意的也可以派将士们将你们送回到梵天,凡是加入大渊户籍的百姓,可以选择去大渊里面,也可以选择留在宾城,大渊每月都会送来免费的瓜果蔬菜分发下去,绝不多收大家银子,全部免费提供给大渊百姓,而且本县主旁的不敢保证,却敢向大家许诺宾城百姓日后看病就医除了抓药以外全部免费。” 这是江晚一早便有的打算,正巧来了宾城,她就先在这里试试,她准备在这里开一间药房,然后将她的那些好东西拿出来一些,试着卖卖,顺便还可以加一些适合宾城人用的,比如说这个面霜,宾城人日夜被风沙之苦困扰,脸上多干皲裂,江晚已经看见好几人脸上都是这样泛红敏感,可以专门卖一种面霜,还有像京城一样的风寒感冒药,日常需求量大,肯定供不应求。 到时候她会让京城中已经培养好的护士送到这里一批,这样宾城的百姓们在医疗方面便会向前进一大步。 其实百姓们不在乎什么打仗不打仗,他们只在乎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便顺服于谁,他们哪知道打仗,他们只想过好。 宾城的百姓在梵天士兵的困扰之下,早就想脱离梵天了,这下被大渊收复,百姓们倒是十分配合重修城墙,还主动的给大渊士兵腾出院子来,主动为他们做饭。 收服宾城容易,没想到收服宾城里的人心也很容易,因为江晚拿出了她的态度,所以这些宾城百姓就愿意臣服于大渊。 几日间百姓们都对江晚赞赏有价,对大渊十分感激,嘴上都夸大渊与梵天就是不一样,梵天小国,大渊不愧是大国,有大国气度,不像梵天。 有的人甚至直言,这场仗大渊一定会胜,不为别的,就为大渊的气度,他们也知道从前打仗,有的国家攻下一座城刚进城便会屠杀里面的百姓,为的就是防止里面的百姓与他们不是一条心,所以干脆直接屠城,民不聊生,根本不在乎别人国家百姓的性命。 可是大渊不一样,大渊不但没有将他们抓起来,没有将他们杀死,反而还派将士极力安抚他们,这么多好处福利发下来,他们自然心甘情愿的愿意归属大渊。而且也不会弄得民不聊生,这就是大国,他们有这样的实力,有这样的魅力,让百姓乖乖臣服于他们。 第287章 梵天太不是东西! 因为大渊将士突然攻打梵天,将士们只顾着自己逃跑,供他们享乐的军妓全部都留了下来,有将士喊江晚过去,因为都是女子,他们这些将士们一靠近那些个女子她们便十分抗拒,所以只能喊江晚去。 江晚到的时候看着满地狼藉,只觉得心疼,这么大一个院子,里面数下来有二三十个女子在里面,有的女子年纪还小,看上去就和江晚那么大。 她们浑身上下没怎么穿衣服,可以清晰地看见皮肤上的伤痕淤青,还有嘴角的伤。 江晚看着心疼,她们都不像是人了,感觉她们只是供男人取乐的一种玩物,发泄完了便丢在一旁,根本不会好好呵护,这些女子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有的每天都在床上伺候不同的男人,看她们的样子也并非是自愿,肯定是从各地掳过来的良家女子。 梵天将士太不是东西了! 江晚让那些将士全都退出去,她带着金玉良缘将身上的披风斗篷扯下来盖在那些女子身上轻声安抚她们。 “不用怕,梵天的将士们已经都被我们打跑了,我是大渊县主,如今这座宾城已经是大渊的宾城,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更不会让你们做与从前一样的事情,你们得救了。” 江晚说完眼角蓄满了泪,她也同样身为女人,看着她们浑身上下满是狼藉,没有一块好地,不只是心疼,更是气愤,她心里对梵天的恨又添上一笔。 她让良缘去准备一些正常的衣服给她们换上,又让金玉多找些人先给她们好好的洗个澡,收拾收拾。 梵天士兵根本就没把她们当人对待,自然也不会想到给她们洗身子,她们每日在床榻上面要对付不同的人。 结束之后便把她们像垃圾一样丢在一边,每日被折腾的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江晚把她们从床上扶起,先给她们把了个脉,这些女子被折磨多日,面对不同的男人,而且也从来没有洗干净过身子,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妇科病,江晚趁着金玉良缘去准备的功夫,先给她们把脉。 然后出手治疗,其中有一女子看出了江晚治疗人的不同之处,小心的询问:“你是大渊的顺德县主吗?” “我是。”江晚吸了一下鼻子回答她,“你认得我?” 那女子点点头,“从前听父亲说过,我父亲在大渊与梵天之间做点儿小生意,来往大渊听说过县主的事迹,也曾说于我与娘听,我看姑娘行医的手段如此特殊,便想到。” 她平淡的说起从前的家事,但江晚听着却心痛,父亲从商那至少是能吃饱穿暖,而且还有点富裕,却也被梵天的将士拉了过来做军妓。 梵天真不是人!不是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一个皇帝把持着整个国家,那个国家里面的大臣皇子公主,还有将士们又能是什么好人?就像那侏儒梵月,梵梦,还有这些该死的将士,江晚一定要替这些女子们报仇。 第288章 受害者没人同情 她一边给她们的身上擦药酒,一边向她们承诺,“你们放心,你们所受的屈辱来日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大渊不光只收服梵天一座城,我一定会把欺负你们的那些士兵全部抓到你们面前,让你们亲手报仇,我先给你们把伤简单处理一下子,然后通知你们的家人送你们回家。” 江晚很心疼这些姑娘们,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把伤害过她们的人全部提到她们面前,并且给她们一把刀,让她们自己报仇,最好是给他们都阉了! 江晚说完有的姑娘们非但不感激,甚至拦住江晚:“不要,县主不要,请县主将我们带走吧,不要把我们送回家,我们这样子的身子再回家只会给家里姐妹兄弟还有爹娘丢人,哪有脸面再回家。” 此话一说,许多姑娘们都符合,“是啊,县主,咱们如今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身子残破,哪有脸面再回家,家里人只会为此蒙羞,回到家也是被别人指指点点,为家人丢脸,不如就让我们跟着县主您吧,伺候县主您也好还是给县主做粗使丫鬟都可以。” 江晚实在不理解,她们无辜与家里失联,被掳了过来作为军妓,难道就不想回家吗?为什么一个个都说蒙羞不敢回家? “可是你们都是被迫被抓过来,又不是心甘情愿自己过来的,你们是受害者,为什么不愿意回到家呢,你们的爹娘肯定会收留你们,他们一定也很想你们,担心你们,怎么会觉得你们是累赘,给他们带来羞辱了呢?这不是你们的错,这是梵天那些将士们的错,怎么能说是你们的错呢?” 犯错的是那些男人,这些姑娘们都是受害者,江晚心疼她们。 但是无论她怎么说,都改变不了封建思想在这些女孩们脑中的影响,这种大家大户,哪怕是小门小院,平民百姓,像她们这种失了身子的女子,回到家中不是给爹娘蒙羞又是什么? 家中的兄弟姐妹也会被人诟病,就算是被迫,就算是受害者,可是也会被别人议论,家中的姐妹便不会有人要,兄弟也会被嫌弃,父母更是抬不起头来,不如死外面,抬回去一具尸体,爹娘可能还会好好的给她们安葬一番,但是若是这样回去,家里面人肯定不会要她们的。 那些姑娘们苦笑,“咱们这些姑娘日日夜夜面对不同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就像玩具似的,他们从来没把我们当人,我们受了这样的伤不光是身体上的伤,心理上也会有伤,还给家里蒙羞,不回去还好,不回去,爹娘只当失踪报案,就算知道可能被撸过来当了军妓,可也是可能,只要没见到外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但若是这样回去的话,爹娘肯定接受不了,求县主别把我们送回去,咱们这样的女子已经无脸再回家面对父母,县主您看如果您愿意收留我们,那我们就跟着县主您,如果您不愿意收留我们的话,县主还是不要管我们了,让我们自生自灭吧,我们感念县主的心意。” 第289章 把那些将士都割了! 江晚很震惊,这件事情贺怀亓也听说了,他来找江晚,在院子外面等江晚,江晚先让金玉良缘给她们洗漱,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 出去后见到贺怀亓,江晚一副悲痛并且震惊不理解的神情,贺怀亓也大概知道她们在里面都说了些什么。 他轻轻拉住江晚的手宽解她,“这也不怪你,也不怪她们,寻常女子就是这样,丢了名节便是给整个家族蒙羞,何况还是像她们这种被掳了过来,在梵天的军中做军妓,她们这样子浑身都带着伤的回去,外人更加会诟病,也会给家里的姐妹蒙羞,劝不了她们的。” 江晚是生气,是心寒,如果在后世,这完全就是受害者,凭什么受害者不能得到安慰,反而还要自己躲到一边悄悄的舔舐伤口。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反而觉得丢脸了呢? 她们是被迫的,又不是自愿的,这种观念江晚永远都理解不了,也不愿意去理解。 贺怀亓看着江晚眉毛紧紧皱着,内心憋闷,看出她是窝了一团火在胸口,于是扶着她的肩膀分散注意力。 “梵天现在退居到万城,这是梵天距离大渊的第二座城,这次他们肯定有所准备,不再像打宾城一样全无准备,所以咱们的将士们得先休息好,吃饱了然后再伺机而动。梵天那里应该已经有了消息会做好准备,下一场仗就没这一场仗这么好打了,你还要跟着我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江晚很生气,她急需要发泄,恨不得现在就上战场,恨不得现在就先拿几个梵天的将士出口恶气! 这都是他们犯的错误,凭什么要让这些姑娘们来承担后果! 江晚一口答应,恨不得马上就杀到梵天去,“我不但要去!我还要狠狠的杀,这些梵天将士肯定不光只掳走了宾城的姑娘们,别的地方肯定也有,而且他们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部都活捉,然后给他们全部阉割,看他们痛苦的活着。” 江晚知道死是最容易的,而且很解脱,她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不是喜欢做这种事情吗?那就让他们一辈子都做不了这种事情,江晚心里暗自做了决定。 她当着贺怀亓的面恶狠狠的说,贺怀亓心中都免不得颤抖,不过觉得很解气! 他又问江晚,“那这些姑娘们你打算怎么办?她们如果都不愿意回家的话?” 江晚平静下来想了一下子,说道:“先将她们的病治好,然后看看她们的意愿,想回家的呢,就派将士们把她们送回家,再给点银子好好安抚,至于那些不想回家的,我也有所安排,就把她们带回到京城,然后由我来培养,让她们学些医术,学习护理的常识,等她们学好了,我会让她们去往大渊的各州各府,我会在各州各府都开上我的济世堂,我说过,我会让大渊百姓都能享受到我的医术,正好我需要人手,如果她们实在不愿意回家的话,就让她们跟着我吧,也是可怜人,跟着我,我不会亏待她们的。” 江晚早在心里想好了怎么安置这些姑娘,既然她们实在不愿意回家,那就跟着她吧,反正她不缺钱,照顾得起她们,但是很缺人。 找人的话总要费一些力气,而且别人也有家室,既然这些女子正好受了苦,愿一心一意的跟着她,不愿意回家,那江晚就决定收留她们。 贺怀亓看到江晚这般有打算,摸了摸她的头发,无奈道:“寻常女子都喜欢在家里相夫教子,甘愿困在深宅大院里,你倒不一样,心怀天下不光总是担心百姓,操心国家大事,还想跟本王一块上战场,如今还要造福大渊百姓,将你的济世堂开在大渊每一个角落,你这事业心怎么那么重?” 江晚扬起脑袋,不服输的说:“那是别人,我是我,这样的我你也很喜欢不是吗?我就不甘愿困在深宅大院一生,既然我来到这个世界,并且老天还给了我这样一个空间,那就是想让我在这里发挥我的价值,我自然要造福百姓,我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使命。” 江晚逐渐想明白了,她不想默默无闻的过这一辈子,既然来了,未婚夫又是贺怀亓,迟早大渊会交到他的手上,而她又有这么一个神奇空间在手,或许这就是老天交给她的使命,所以她决定不再低调,造福于民。 第290章 册封顺德郡主 金玉良缘给姑娘们换好衣服之后,江晚进去看着她们的模样,一个个打扮一下也清清丽丽,有的才十几岁,有的二十出头的样子,换做在后世都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或者是初高中生,却已经遭受了这样的折辱。 她太心疼了,但是她不敢用心疼的目光去看向她们,她知道这些女孩子的内心一定是很敏感的,她们希望的是能够被人当做正常人一样来对待,所以江晚调整好情绪,表情如常的与她们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回家的话,那就都跟着我吧,跟着我学医,学一些简单的护理常识,日后给我帮忙,我会把你们送到大渊的京城,有专人安排你们,教你们识字学习,然后等你们学成之后将你们送往不同的地方。” 江晚与她们说完,这些姑娘们当然是乐意的,她们很感激江晚愿意收留她们,“多谢县主收留。” 江晚什么都没说,只点点头,后续与贺怀亓一起继续处理宾城事务。 宾城府衙首先得要换人,从前的懦弱无能并且梵天退兵跟着一块跑了,贺怀亓立即修书一封让顺渊帝调人。 消息传回大渊,顺渊帝看着贺怀亓送来的信,直呼过瘾!好啊,初战告捷,信里大概写了他与江晚是如何取胜,包括江晚带来的粮食,江晚带来的古漠将士,顺渊帝就知道江晚这小丫头有本事,有天大的本事,一高兴第二日上朝直接宣布封江晚为顺德郡主,跟着圣旨一道去的还有宾城的新府尹。 贺怀章在朝堂之上听的真真切切,可他明明收到梵天的秘信说江晚与贺怀亓已经被抓,让他抓紧时间动手,他正在秘密集结兵马准备逼宫,结果贺怀亓已经打下梵天宾城,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有没有被抓?消息是从梵天皇宫传来的密信,还用了防伪标识,确定没有被人调包,梵天皇室绝不可能骗他,那贺怀亓怎么又会回到大渊带兵? 下朝之后,贺怀章回到府里书房,询问手底下的人,“到底怎么回事?梵天不是说贺怀亓与江晚都在皇宫被抓了吗?怎么会突袭梵天?” 那替贺怀章跑腿传消息的心腹也很不解:“属下也不清楚,但两头消息都确实,都不是骗人的,难不成七殿下会分身术?” 贺怀章暴怒,一把掀翻桌上的书,什么分身术!贺怀亓哪有这样的本事,多半是江晚那个死丫头! 从前没见贺怀亓有这样的本事,倒是江晚那个丫头邪性的很,从梵天都城到大渊护州来往要大半个月,梵天的飞鹰传密信到京城只要七八日,贺怀亓与江晚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梵天都城逃回到大渊,一定是江晚那个妖怪。 自从上次贺怀章发现是江晚一个人偷走他水库里的全部银子后便觉得江晚不对劲,现在梵天被突袭,贺怀章就觉得一定是江晚的手段,再怎么离谱,再怎么不可思议,贺怀章都觉得一定是江晚做的,他相信她能做到。 (本章完) 第291章 两场一模一样的火 他发狂,眼珠猩红攥紧那个心腹的领子说到:“是江晚,一定是她!那个江晚肯定不对劲,她是妖怪!杀了她!给本王杀了她!去写信告诉梵天,谁的命本王都可以不要,唯独江晚一定要杀了她!” 江晚一日不死,贺怀章一日不安,她先是把江府闹的天翻地覆,让他与江显合作不了,与梵月合作不了,后偷走了他水库里的全部银子,这次他偷偷在后面给贺怀亓的粮草和援军动手脚,与梵天配合,里应外合,结果江晚带着肉,带着军马赶到。 全部都是江晚,这个女人处处破坏她的大计,处处与他作对,一定要杀了她!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从梵天瞬间移动到大渊,但是还好他还在集结兵马,没有着急动手,他收到梵天密信说贺怀亓与江晚被抓,兴奋的立即准备动手逼宫,还好因为兵马不全还未动手,要不然肯定不成。 但贺怀章想杀江晚的心是一天也等不了了。 他松开那心腹,那个心腹立即动手给梵天写信,并商议后面该如何是好。 其实梵天自己还冤枉呢,抓了贺怀亓与江晚之后赶紧分别给贺怀章和前线写秘信让他们赶紧动手,消息刚发出去便发现国库着火。 国库的火着的莫名其妙,国库特殊用了特殊材料造成,按理来说不易着火,可这火就是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 下人们争先恐后的灭都灭不掉,国库附近修了水库就是为了防止走水,可是几桶水泼上去火就是灭不了,而且越烧越旺,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味道。明明是那么多人救火,但五日后国库还是被烧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 下人和梵天皇帝汇报之时双腿皆在发抖,头低低的不敢去看梵天皇帝的眼神。 梵天皇帝手死死掐住龙椅扶手,满腔怒火欲喷涌而出,“你再给孤说一遍,什么火扑不灭?” 那太监顶着巨大的压力回答:“奴才,奴才也不知,那火水扑不灭,多少宫人救火都扑不灭那火,极其诡异,而且味道还刺鼻。” “你说什么?”人群中一将士忍不住追问。 别人不信有水扑不灭的火,但是他相信啊,他曾亲眼看着粮草被烧的景象,也是这样如太监所说,空气中散发着难闻刺鼻的味道,而且明明瞧着一小团火就是浇不灭,然越烧越旺,最后什么都不剩,诡异的很,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向梵天皇帝说明此事,梵天皇帝立马让人去看江晚与贺怀亓还在不在,他们今日一来就发生这种怪事,那里不能着火,偏偏是国库。 侍卫回来报说:“启禀陛下,大渊人质…不知所踪,门口只有一个被割了舌头昏迷不醒的看守。” “什么!”梵天皇帝彻底怒了!怎么可能失踪,明明刚抓起来,还吩咐下去严加看管,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逃得出来?“去查是否有内应!” 他不相信,一定是有内奸!可是接下来的消息让众人听后脊背发凉,那侍卫说到:“陛下,牢狱门锁皆在,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 (本章完) 第292章 破罐子破摔 众人都觉得是听错了,门锁没被动过,那他们二人是如何逃出去的?又是如何对那看手下的手,能这样逃出去的,难道他们不是人?不然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合理的解释? 既然二人消失,那么国库的火就很有可能是江晚与贺怀亓的手笔,他们被戏耍了。 突然那将士意识到,大吼出声:“是他们!是他们放的火!大军粮草被烧一定也是他们放的火!从始至终都被他们耍了!” “报!陛下,前线传来战报——宾城失守了。” “主帅是谁?”那将军拎起小将士的衣领激动的问。 “是…大渊七殿下。” 众人懵了!莫名其妙消失,莫名其妙的一模一样的大火,莫名其妙回到大渊突袭攻城,这一切都是江晚与贺怀亓的阴谋。 他们一直以为拿捏了大渊,拿捏了他们二人,就说怎么可能只身前来送死,那么明显的圈套他们二人就傻傻上钩,原来人家早就看出来了,而且还反利用,他们才是引狼入室。 梵天皇帝重重的跌坐在龙椅上,嘴里喃喃自语:“他们不是人…不是人。” 他想不到江晚与贺怀亓是如何做到的,只是依稀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之前以为是两个傻子,狮子大开口,不知死活,却不知不知死活的是梵天,江晚与贺怀亓太玄乎了,人家明明精的很。 “陛下,如今咱们已被攻下一城,大渊来势汹汹,咱们粮草被烧,国库也被烧了,大渊的援军也到了,这场仗咱们胜算不大。”他其实想说没有胜算,但是他说不出口,也怕梵天皇帝大怒之下拿他出气。 现在轮到梵天后悔,早知道当初就答应江晚的要求让出三座城池,照现在这样的打法,依梵天的现状,没有粮草就算了,国库也被烧的一毛不剩,哪有钱购买粮草购买军需,别说三座城,能保住三座城都不错了。 “陛下,这仗咱们还打吗?”有人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的问。 梵天皇帝似乎是下了决心,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梵天现状反正都这样了,多年攒下的国库空了,大军也没了粮草,需要恢复多久才能恢复回来。 上次江晚与贺怀亓那一副吃定梵天的样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知道就算梵天现在投降求和,可是他们已经翻过一次脸了,大渊他们肯定不相信,而且也不会就此放过梵天,大渊有了援军,加上初战告捷,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梵天了,既然这样不如搏命一击。 他一挥袖,扬言:“打!召集所有人马兵力全力抵抗大渊,粮草银钱没有了就先从百姓家里搜刮,全力抵抗大渊!” 他下了死命令竟然是连百姓的性命生计也不管了,只为了保住他的皇位,有将士大臣觉得不妥,但根本没有出言的机会,梵天皇帝又道:“不惜一切代价!派死士,派探子杀了江晚与贺怀亓,烧了大渊的粮草!去给贺怀章写信!问他之前递的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贺怀亓与江晚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 第293章 梵天自己不想活 他与贺怀章合谋拿下大渊,说好了梵天助力成事,设计支开贺怀亓,他抓紧时间在京城动手,可是如今梵天失了粮草,失了银子,还失了一座城,梵天皇帝内心对贺怀章极度不满。 现在只能希望贺怀章赶紧动手,贺怀亓与江晚撤兵,否则梵天真的要输。 梵天皇帝下令后,剩下的大军一路向大渊方向赶,而且一路搜刮百姓钱财和粮食,上面将军的意思是给百姓们留口吃的,银子也挑富户人家拿点,但也不能全拿光,要给人家留点够日常开销。 可是话传到底下,那些梵天将士们像土匪一样尽情搜刮,连普通百姓也不放过,甚至见到多少拿多少,粮食也一样。 百姓们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对梵天失望透了。 大渊的探子将消息传回来,江晚与贺怀亓都不敢相信,这什么操作?江晚没见过,果然不要脸,从上到下的不要脸,本来还觉得只收服了宾城的人心,还不知道后面几城怎么收服,结果梵天这样做跟直接把梵天往大渊送没什么分别。 良缘在一旁听见都快笑不行了,“小姐,梵天这样做尽失人心,恐怕咱们都不用打了,再这样下去百姓自己就得起来反抗。” “是啊,没有百姓哪来的国家,梵天皇帝本末倒置,如今这样得罪百姓,将士们和土匪没什么分别,百姓们没吃的没钱肯定反抗,没有百姓拥护他算什么皇帝?”江晚说道。 她也没想到梵天皇帝最后被逼急了这样做,再怎么样也不能一口也不留啊,现在倒是好了。 贺怀亓也附和,他觉得有趣,“这下倒是好了,大渊有贺怀章在内作乱,内忧外患,梵天也有百姓不安,内忧外患,算是扯平了。” “这可不算扯平!”江晚提醒他,“大渊是贺怀章与梵天勾结,商议作乱,梵天作乱是他们自己作的,跟我们没关系。” 贺怀亓温柔的看着江晚,都依她怎么说。 这几日江晚安顿好了那些女子,有的将士刚刚出大渊来到梵天,几日过去,有的身体出现缺氧不适反应,江晚先给他们用药治疗,没出现反应的也一并先用药适应,这还只是第一城,后面还会更高,反应更严重。 与其等后面严重,不如先吃药,后面症状就会没那么严重,梵天海拔高,虽然这场仗梵天必输,但是将士们的生命更重要,江晚还是得照顾好,尽量减少伤亡,更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让将士们身体不适,从而战败。 只要有她在,就不会输,她既然这么巧赶上这场仗,又决定打到底,那也负责到底。 江晚除了治疗将士们,还盘了一间铺子,当作济世堂分堂,已经装修好并且摆上她的药丸药片面霜开卖了,因为是大渊县主开的,又是大渊的药,而且诊病不受银子,拿药也半价,所以百姓们很愿意一试,个个都来捧场,这几日可谓是生意非常好。因为江晚在,所以药品库存肯定不用担心,她想着后面回到大渊,就要让王军安排定期派人往这头送。 (本章完) 第294章 传令,今夜逼宫 而贺怀章这边听闻梵天那头的消息急的彻底坐不住了。他看着梵天来信和探子来信气不打一出来,一怒之下将信握成一团丢在随从脸上! “胡闹!要本王立刻取了江晚性命谈何容易!那个丫头神秘莫测,几次在她身上吃亏,现在已在他们梵天竟然自己不动手,让本王下手,本王怎么下手!区区梵天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想与本王谈条件,两个人都看不住,让他们逃了,如今把气撒到本王头上,无用!” 贺怀章气得要死,拼命摔东西发泄,下人们只能惴惴不安侍奉着,贺怀章本就易怒,如今与梵天合谋之事怕是要泄漏不说,只怕王位也要不保。 梵天现如今大乱,干出抢百姓钱和粮食这种蠢事,自毁民心,怕是没用了,等贺怀亓与江晚得胜归来,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贺怀章,眼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咱们的人集结的怎么样了?”贺怀章问下面人。 “殿下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就等殿下发号施令。”侍从回答道。 “好。”贺怀章眼中毫不掩饰迸发贪婪之色,没有时间了,与其按兵不动等死,不如一试,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筹谋皇位筹谋那么久,招兵买马,收买人心,大笔银子花下去,还被江晚偷了地库,没有银子了,与梵天合谋,梵天如今也已经不顶事,他已经等不起了,想着不如趁着贺怀亓与江晚都不在,远在梵天,利用梵天最后一口气拖住他们,搏命一击。 “传本王令,今晚逼宫!” “是!” 那侍从连忙小跑下去安排。 贺怀亓与江晚现在分不开身,最好是能在战场上丢了性命,既然梵天靠不住,那就最后再利用他们一把,拖住贺怀亓与江晚,至于梵天所托一事,贺怀章理都不理,自己不行,连个人都看不住,抓不住,现在这样怪谁呢?贺怀章现在心里只有自己的大计,顾不得其他。 贺怀章这里的人马几乎是刚动,贺怀锦那里就收到了消息。 “殿下,二殿下今夜便要动手。” “知道了,按计划行事。”贺怀锦声音缓缓,不急不躁吩咐下去。 他等了多日终于等到了,早派人监视贺怀章的一举一动,如今终于坐不住了,贺怀亓走之前他答应贺怀亓替他守着京城,看住贺怀章,监视多日终于到了日子。 贺怀锦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一贯看上去儒雅有风度,不干涉朝政,但是好歹身为皇子,不干涉朝政只是不喜欢,并不是不会,毕竟人不害我,我不害人,身为皇子怎么会不被惦记,哪怕他没有这个心,也总有不放心之人,所以总要强大,懂的反击和自保,贺怀锦只是看起来不争不抢,但与贺怀亓一起长大,又得皇贵妃养育,怎么只会是一个草包皇子,其实他的实力不输贺怀亓。 他早已安排好一切,只等贺怀章动手,他的兵还留了一小部分,只为对付贺怀章。 (本章完) 第295章 奇怪的京城 江晚他们在前线脱不开身,他们在拼死拿下梵天,贺怀锦别的帮不上什么忙,当然要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全身心投入打仗之中,他要替他们守好京城,守住贺怀章。 为了贺怀亓,也为了江晚,那个小丫头总是值得别人为她操心的。 想到江晚贺怀锦神色更加柔软,眼前也浮现出一个出活灵活现的小丫头,会甜笑着喊他三哥,这个丫头厉害的很,先是治疗疫病,又是一次次化解江府为难,现在本事大到都上战场了,难怪贺怀亓这个小子愿意承认,亓王府最近已经开始布置采买筹备婚事,天底下能入贺怀亓眼的也就这个丫头了。天底下这样的丫头也就只有这么一个。 想到这贺怀锦有些神伤,算了,那不是他该惦记的,贺怀锦收回思绪,筹备晚上事宜。 晚上,贺怀章穿戴整齐,在京郊看着乌压压一片亲兵,略有些激动,筹备了几年就为了今日,成王败寇就看今天了,他端起酒碗郑重说到:“大伙都是本王的亲信,成王败寇就在今日,若大伙助本王拿下皇位,本王定不忘大伙!定当重赏!”说完贺怀章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碗砸碎,下面将士们都一并照做。 贺怀章带着大军杀入京城,半夜京城总是还有人际,可是今夜很奇怪,哪怕是妓院酒肆也没人,连营业都不营业,贺怀章骑马路过觉得非常诡异,家家户户都熄灯睡了,京城长街上一片漆黑,但是就是不解,贺怀章也并未停留和放弃,他看着离皇宫越来越近,马上就要看见宫门了,面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激动。 过了今夜他就有可以坐上皇位,到时候什么梵天,什么贺怀亓,什么江晚统统都得死! 贺怀章带兵直逼皇城之下,皇城也很安静,他的手下两剑便射死了门口的两个侍卫,城墙之上无人看守,他没做多想,以为入夜换班,于是一声令下叫人撞开宫门。 士兵们抬起大柱子撞向宫门,原以为需要一会功夫,没想到只撞了三下宫门便开了,贺怀章内心越发不安,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一些,可是又在心里反问自己顺利不好吗? 他这样纠结,宫门已开,却迟迟没有动身,身旁的侍卫出言提醒,似乎比他还要激动,“殿下,宫门已经被咱们撞开,皇宫内的侍卫寥寥无几,这皇位唾手可得啊!殿下还愣着做什么。” 贺怀章被点醒,不管了,也许是他多虑了,贺怀亓与江晚不在,大军也都跟着贺怀亓走了,宫中无人看守当然顺利,难道非要人出来厮杀一会才舒服?贺怀章觉得他是多虑了,这般顺利一定是老天爷也站在他这边,于是没再多想,派一部分人将皇宫围住,带着剩余大军杀进去。 路上偶遇一两个宫人侍女,贺怀章提刀就砍,总算是让刀见了点血,有点逼宫的感觉了,人也变得兴奋起来。 到了顺渊帝寝宫门口,他先吩咐人将寝宫团团围住。 (本章完) 第296章 最后的机会 他正准备提刀闯入顺渊帝寝宫,寝宫门打开,贺怀锦只身一人从里面踏出,一身素色衣袍淡雅脱俗,与贺怀章沾了血的盔甲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贺怀锦,贺怀章丝毫不慌,因为对面只身一人,他提着刀,自以为皇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满脸得意之色,“三弟这么晚了还在宫中。” 贺怀锦看着贺怀章癫狂的样子,没有意外,也没有发怒,只是浅笑,“二哥不也没睡,这么晚来找父皇。” “够了!”贺怀章早看贺怀锦不顺眼了,人人都称赞他是神仙,儒雅随和,可是他就是看不惯,觉得他装的很,与贺怀亓一样讨厌!笑里藏刀,表面上与世无争,又处处抢风头,装懂事,博父皇喜欢,他一样很厌恶贺怀锦,今日正好,趁着贺怀亓不在,把贺怀锦一并解决掉。“三弟别装了,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本王要做什么吧,何苦在这里装模作样呢,今时今日三弟还要继续装你的处变不惊吗?贺怀亓不在,没人帮你,本王的大军已经将皇宫团团包围,三弟要不要给本王服个软,本王也许能看到兄弟情份上,留你一条命。” 贺怀锦的眼神逐渐严肃,“二哥当真要走到这步?且不后悔?父皇对二哥向来不薄,二哥何至于要走上逼宫这条路?” 贺怀章自嘲的笑了,“不薄?三弟这话你也能说的出口?不薄?在父皇眼中只有贺怀亓这一个儿子,旁的做的再好再优秀父皇也瞧不见,父皇的心自始至终都只偏向贺怀亓一个人?本王不逼宫有出路吗?从小不论我做什么父皇都当看不见,而贺怀亓哪怕是做一件小事父皇都对他夸赞有加,这叫不薄?我不明白,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父皇那么偏疼他!”贺怀章说着情绪逐渐激动,将内心积压数年的委屈倾盆道出。 从小到大无论他怎么做都不招父皇喜欢,而贺怀亓哪怕什么都不做父皇都喜欢他,他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难道是生错了肚子? 这样下去皇位眼睁睁是贺怀亓的了,他当然要争! 贺怀锦缓缓道出事实:“真的是父皇看不见吗?几个儿子中当属亓儿年纪最小,战功最多,父皇能不偏心?亓儿虽然处事有时嚣张,但是对百姓无私,对国家心存大爱,父皇心中难道没数吗?二哥以为父皇偏心,可是这份偏心是亓儿自己挣来的,二哥若觉得不公平也可以拼战功,而不是背地里动手脚,算计人,用百姓的性命算计人,二哥以为你背地里动的那些手脚父皇都不知道吗?父皇只是不忍心,难道父皇不疼你吗?父皇若是不疼你只怕二哥早就在牢狱里了,哪还有今日逼宫这一日。” 贺怀亓是顺渊帝七子中最小的一个,却是战功最多的,人家自己争气,贺怀章确实技不如人,走的都是旁门歪道,他被贺怀锦说的脸红,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 (本章完) 第297章 我已经没有退路 “那又如何?事已至此,三弟与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还能回头吗?三弟就是想劝我回头,可是我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贺怀章说完面色一变,一声令下,“拿下!” 几名士兵上前控制住贺怀锦,贺怀锦倒是没有反抗,乖乖被拿下,解决完贺怀锦后,贺怀章终于要破门而入了,寝宫门外的宫人都已经被制服,贺怀章与顺渊帝还有父子情份,所以他决定只身进去。 他满怀信心推门而入,顺渊帝没有他想象的在睡觉,或者准备入睡,而且一身龙袍坐在正中间,像是已经在这等他许久,贺怀章攒了许久的勇气都在与顺渊帝对视的那一刻泄气。 顺渊帝一身龙袍尽显威严,不似与贺怀亓对话时的随意,到底是老狐狸,又是逼宫,他尽显龙气,看的贺怀章有些打退堂鼓,但想到顺渊帝已是穷途末路,所以深吸一口气踏进门。 他着一身铠甲,手提佩剑,身后都是自己的亲兵,眼前只有顺渊帝一人,贺怀章与江晚远在天边断然回不来,贺怀锦已被控制,所以他没什么好怕的。 “父皇,您可有想到今日?”他学着贺怀亓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可是没那个底气,学得一点不像,倒有些猥琐。 顺渊帝怒意扩散,看着贺怀章像看一个死人,怒哼一声,“哼!朕有七个儿子,想到会争夺皇位激烈,万万没想到会有逼宫这一天,还来的这么快?你今日要杀了朕吗?” 顺渊帝似乎没有一丝害怕,直勾勾盯着贺怀章,贺怀章内心深处还有有些心虚,毕竟是第一次,那还是他的父亲,他多少有点害怕。不过他还没想过杀顺渊帝。 “父皇,您还是我的父皇,儿臣自然不会杀您,儿臣只是想要这个位置,希望您让位,你也可舒舒服服的坐太上皇,如果您今日能写一封传位圣旨那今夜便不会有人伤亡。” “放肆!”顺渊帝彻底怒了! 白日贺怀锦进宫告诉他贺怀章要动手了,他还不相信贺怀章会逼宫,他也知道对这个儿子多有亏欠,所以哪怕知道他背地里动的那些小手脚也从来没有处罚过他,就当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他们小辈折腾,没想到他如今竟然把心思放在了他身上,走到了逼宫这一步。 在这之前,贺怀锦也是顺渊帝安排的,最后再看看他还有没有良心。 为了怕伤到百姓,提前宵禁命令百姓回家,宫中夜晚也不许多走动,顺渊帝到期望他白安排这些,不曾想他还是来了,贺怀锦刚才的出现就是在给贺怀章最后醒悟的机会,但谁知他执迷不悟,最终站在了他跟前。 他失望透顶,“朕将兵权交与你们,让你们争让你们闯,看你们谁更有本事,朕是偏心亓儿,但是亓儿自己也争气,无人冲锋陷阵亓儿主动请命,无人有办法亓儿有办法,不管多危险他总能顶上,你们身为哥哥的呢?朕还不糊涂,不至于盲目溺爱。” (本章完) 第298章 父皇快写禅位书吧 顺渊帝告诉贺怀章所谓的偏心的事实,事实就是贺怀亓虽是七个儿子中年纪最小的,但却是七个儿子中担当最大的。 不论看上去胜算有多小的仗,贺怀亓都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比他其他的这些儿子有勇有谋多了,哪怕上次断了腿回来也没有一点怨言。 这便是他与贺怀亓的区别,这便是他为什么明目张胆偏爱贺怀亓,因为贺怀亓值得,人人都道他只喜欢第七个儿子,非常宠爱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可不只是,人家自己也同样争气。 贺怀章听不进去一点,他已经走到这步了,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他被迫对着顺渊帝伸出了他的佩剑,挑了边上桌子上的一张纸放到顺渊帝的面前,“父皇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如今已经并不重要了,现实是误会产生了,您的想法和儿臣的想法不一样,才导致了今天这样,如今儿臣已经回不了头,您也没有别的选择,不如体体面面的把皇位让给儿臣,儿臣不比七弟差,儿臣也可以向您证明本事,不如把这个位置让给儿臣坐一坐。” 顺渊帝只是穿了一身龙袍,身边没有人,腰间也并没有配剑,对于贺怀章来说,根本造不成威胁。 所以他走到顺渊帝的身边,贪婪的摸着这把龙椅急于取而代之。 他不光用剑挑来了纸,还把笔墨都准备好,亲自在一旁磨墨,将笔恭恭敬敬的递到顺渊帝的手上,“父皇请写吧,将龙位禅让给儿臣,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休想!你可知今日这事如果不成,结果会是如何?你当真以为这皇位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朕就必须要写,必须要让吗?你这是逼宫,若朕真的写了禅位书,你岂不是成了名正言顺,朕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写,有本事你就杀了朕逼宫,看看天下百姓会不会认你这个皇帝。” 顺渊帝直接将贺怀章递过来的笔打到一边,威严的坐在这儿,不管贺怀章怎么逼他,他都不会写。 贺怀章怒喝一声,他现在与顺渊帝彻底撕破脸,若是顺渊帝愿意写这禅让书,那他倒还恭恭敬敬的对他。可是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将笔捡起来,重新塞回到顺渊帝的手上,哪怕顺渊帝的手攥得紧紧,贺怀章也拼命的往他手中塞。 “这皇位难道不是儿臣的囊中之物吗?父皇你好好睁眼看看您那最宝贝的七儿子和未来儿媳,都远在天边,远在梵天,如今就连你那第二偏疼的三儿子也已被儿臣控制,整个皇宫整个大内,还有您的寝宫都已经被儿臣的人给包围住了,您如今还有退路吗?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这个皇位迟早是我的,父皇不如给大家都留个体面,儿臣如今是还顾念着您的面子,才让您亲自写,否则的话杀了您,儿臣自己写,再敲个章说是圣旨,天下人又有什么疑问?父皇还是顺着儿臣给的台阶下吧,毕竟您是儿臣的父亲,儿臣总还是敬您几分。” (本章完) 第299章 瓮中捉鳖 顺渊帝再次将纸和笔全部掀翻到地上,他已经给过贺怀章许多次机会了,可是贺怀章如今已经被权力和地位彻底的迷失了心智,眼中哪还有什么父子情分,哪还有什么君臣之礼,他眼中闪烁着的都是对这个皇位的渴望。 他冷笑一声,说到:“朕有七子,七个儿子各有不同,可这七个儿子无论走到什么样的地步,都只有你一人走到了如今逼宫的这一步,朕将兵权放到你们手上,便是想看你们自己的闯,谁闯的历害,朕便将这皇位给谁,没想到却是纵容了你的狼子野心,竟然用朕给你的兵,反过来将刀剑指向朕,你当真以为走到这一步,这皇位就板上钉钉是你的了?若是你自己写一份禅位书,再盖上朕的龙印颁布天下,天下人便认的话,又何必在这里逼朕亲自动笔?你也知道不是朕亲笔,不说是天下人了,你剩下的六个兄弟都不会原谅你,所以你才会在这逼朕,但是如今你既然走到这一步,便不是朕的儿子,当与乱臣贼子一般,朕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你继续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朕只好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顺渊帝心灰意冷,他想着亏欠贺怀章便一次一次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酿成了今日,纵成了他今日这般狼子野心。 他缓缓的闭上眼,贺怀章将拳头攥紧,看着顺渊帝这么倔强,死到临头了还是不肯就范,他想着自古登上皇位的只要不是名正言顺,而是通过自己的本事哪一个不是用兄弟的血和上位者的血铺就的,所以如果想要坐稳这个位置,既然顺渊帝已经说出不认他这个儿子,那他也就不用认这个父皇了。 他趁着顺渊帝将眼睛闭上,缓缓将举着配剑的手提了上来,到底是多年父子,他还能不了解顺渊帝的脾气,只要他不肯没有人能逼得了他,与其这样坚持下去,不如一刀了结一了百了。 他的眼神由一开始的惶恐不安,变得坚定决绝,手也从颤抖变得越发的平稳,正当他下定决心准备刺出去的瞬间,贺怀锦突然从门口闪身进入,一手砍在他的胳膊上,配剑应声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贺怀章也被贺怀锦制服跪在地上。 顺渊帝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像看死人一般看贺怀章。 贺怀章则是满脸惊讶看向贺怀锦,他的人不是已经将贺怀锦控制起来了,他又是如何闯进来的? 贺怀锦自上而下审视他,看出他眼神中的不解,冷静的解释道:“二哥自以为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却不知兵是父皇分给我们的,父皇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将刀剑指向父皇,兵尚且有情,二哥却是无情。” 贺怀章恍然大悟,他就说从一开始刚闯入京城他便觉得诡异,无人看守的城墙,一片寂静的京城,还有几乎不用攻便打开的城门,以及无人看守的寝宫。 (本章完) 第300章 贺怀章被捉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是早就安排好了,是早就等着瓮中捉鳖,等着他上钩,原来他才是小丑。 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得到了一切,却不知是即将要失去一切,也难怪顺渊帝自始至终都是平稳的坐在龙椅上面,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眼里没有惊讶,没有慌张,更没有不解,从始至终他与贺怀锦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冷静,只是顺渊帝比贺怀锦面上还多了一丝悲切和痛心,辛苦养大的儿子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可是依旧执迷不悟,怎能不痛心? 贺怀章气急败坏道:“你们!你们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早就知道我会在今晚动手,你们买通了我身边之人,将我所有的计划全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然后布置好一切,看着我看着这场闹剧的发生,你们就把我当成是一个很可笑的跳梁小丑,把我当个玩笑吗?我以为我赢了,我以为我图谋了十几年终于将要靠近得到这个位置,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来的谋略计划全都如此不堪一击,败在了这上面,父皇您现在应该更开心了,再也没有人和你宝贝的七儿子作对,三弟也很开心吧,终于有正当理由能够将我治罪。” “朕难道没有给过你机会吗?你的三弟七弟难道没有给过你机会吗?你一次又一次执迷不悟,若是你的手段干净一点,做事隐晦一些朕也不会发觉,可是你那么蠢,一件件一桩桩,你当真以为朕都看不见?你当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你与江显,与梵天的那些勾当,每一封书信朕这里都有备份,你的野心是如何一天天变大,朕都亲眼看着,朕没有给过你机会吗?可是你呢?你不把心思放在正道上面,天天图谋这个图谋那个,陷害这个陷害那个,有今日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顺渊帝不再对这个儿子再有任何情面,他也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大手一挥让贺怀锦带着贺怀章下去,关到牢中听候发落。 到底是他的亲儿子,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罚,就先这么关着吧,看看他在牢中待一阵子,内心能不能有悔意。 贺怀锦照着顺渊帝的吩咐将贺怀章关入大牢,随后写了封书信传入梵天贺怀亓手中。 贺怀亓与江晚正在商量着攻打梵天第二城——黎城,计划商量的差不多,第二日他们便准备进攻。 这日贺怀亓收到了贺怀锦传来的消息,他将纸条打开一看,面上并没有多大波澜,因为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也知道贺怀章成不了事,他将消息带去给江晚,江晚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瞬间便觉得痛快! 恨不得放点炮仗好好庆祝庆祝,激动的从位置上面跳了起来,“真的!终于被抓了!这可太好了,总是找不着他的错处,他每次做点小打小闹的事情,父皇根本不会严惩,但是既然他自己不想活,做出了逼宫这样的事,那可怨不得旁人,总算是能够让他接受惩罚,这下父皇不会再原谅他了。” (本章完) 第301章 这仗不能打 贺怀亓还是了解顺渊帝的,“但到底老头子对他还有父子情分,不会要了他的命,现在只是关在牢中,老头子总归是心软的,上了年纪做事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般果决,老了倒有些犹豫了。” 江晚能理解,年纪大了便会更加重视亲情,不像年轻的时候那般敢闯敢拼,顺渊帝对贺怀章总还是有父子情分在,江晚猜这事儿应该会拖到她与贺怀亓回去估计都还没有一个彻底的决断。 不过无妨,至少贺怀章被捉了,后面并不会再动什么手脚,便可以安安心心的攻打梵天。 她将书信叠好,放回到贺怀亓的手中,谈论攻打梵天一事。 “明日便要攻打梵天了,不过这一次不像上一次,梵天肯定有所准备,他们的大军已经集结的差不多,咱们的探子来报明日或者后日可能就会赶到,所以我们要在大军到来之前拿下黎城,梵天将士众多,如今又从百姓手中搜刮了一番,有了粮草和银钱,只怕不好对付,他们搏命一击这一场仗估计会比上一场仗有更多的伤亡。” 江晚明白既然是打仗就不可能做到零伤亡,可是到底是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到底是大渊百姓的生命,她作为医者可以不管梵天将士们的死活,但是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渊的将士们平白丢了性命,她总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减少伤亡,拿下黎城。 “所以这一次要不你就别去了,守在宾城,这一场仗不似上一场仗那么容易轻易,甚至没打,我们就攻下了宾城,这一次正面交锋他们人多又拼死一搏,太危险,你还是不要去了。” 贺怀亓还是不想看着江晚和他一并去冒险,既然是打仗,那就会有伤亡,江晚本事再大,他还是不放心。 但是江晚总想着有没有什么不打仗的方法,像上次一样,她突然想到什么,抓住贺怀亓的手,“对了,咱们的探子既然能打入梵天内部,那梵天会不会在咱们的大军中也插入了探子?那咱们明日要动手这事儿会不会传到梵天耳中,从而让他们提早做准备,警惕起来?” 她想到很关键的,这件事情又不是规定只有他们可以在梵天安插内奸,如果梵天也在他们之中安插了内奸呢,谁又能知道这人是谁?现在一时半会儿查不到,说不定消息早就传到梵天去了,毕竟他们这几日忽然整军,肯定会让梵天有所戒备。 贺怀亓的答案如江晚所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贺怀章与梵天勾结,大军之中免不得被插入了几个探子内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事儿让贺怀章来做简直易如反掌,人数众多,要一一排查起来也不容易。” “那就不能轻易动手了,梵天既然知道了消息,那就会有所准备,他们为守,我们为攻,梵天的地势本就易守难攻,他们人数又众多,现在有了一些粮草和钱,对我们十分不利!”江晚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本章完) 第302章 偷袭计划 可他们也是一样,退无可退,他将道理说给江晚听:“咱们现在也没有退路,已经在宾城逗留数日,再不动手便不是最好的时机,就算他们有所防备,但至少他们的大军还没有全部集结,若等大军全部集结之后再想攻的话,就比现在还要难了,若我们继续迟迟不动手的话,梵天便会知道大渊的担忧之处,若让他们拿捏住机会,一举再杀回来的话也许咱们也会丢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宾城,那前面所谋划的一切便都功亏一篑了。” 江晚听完,眉头紧紧的皱在一块,这样一来两方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大渊有了援军,也没了贺怀章在后面动手脚拖后腿,但是梵天倾尽举国之力,有了粮草和后续部队,再加上搏命一击,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很可能会让大渊承受不起。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权衡之下,只能继续进攻,否则便会连现在得到的也会失去,江晚自然懂这个道理,可是她在,她总想着能凭她的本事减少伤亡,既然她来了,上天还给了她这样的能力,她总想着也许能有什么旁的方法。 但是这一次她的主意来的没有那么快,一直到晚上,与贺怀亓一同用饭之时,才突然灵光一现。 她将筷子搭在碗上,眼中闪着精光,“有啦,咱们偷袭!” 贺怀亓无奈地否决了她的想法,“如何偷袭?我们大军数10万人若是一起进攻,动静不小。梵天内部肯定有所察觉,如何能做到偷袭又神不知鬼不觉?” 江晚似乎早就会料到贺怀亓这么说,她坏笑着:“当然不是这种偷袭了,我竟然有如此本事,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偷袭,若是我们从内部打开城门,迎大渊将士们进城,不就免去了攻城门,也免去了占据黎城之后的战后重建,省得还要修城门了。” 贺怀亓瞬间明白江晚的意思,月黑风高,也难怪江晚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这种主意,对于这件事情她已经是熟练的不能再熟练,趁着天黑利用她的空间,这已经不是江晚干的第一件坏事,也难怪她能想出这种主意,贺怀亓是第二次答应她,“好,本王与你同去,不过在这之前还得从将士们中选出几小支分队依次的前去,这样才能做到偷袭,让梵天将士们发觉不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占领黎城。” 贺怀亓的心中大概已经有了主意,江晚点头,这样的话她想到了,“那就从我带来的兵中选几支,让他们分不同的时刻,分批前往,他们是精卫,肯定比大渊的将士们更厉害些,胜算能够大一些。” 贺怀亓赞同,他也是这么想的,天色已经黑了有一会儿了,再也耽误不得,这场仗要打就得趁着今夜,也能让梵天措手不及。 他吩咐陌生将古漠士兵选出三千人,每一千人为一队,以江晚发出的信号为准,隔一炷香便出发前往一对人马,随后再派万人跟上,再派大军随之。 (本章完) 第303章 江晚也来个里应外合 而贺怀亓与江晚藏身于空间当中,两个人借着空间和夜色闪入黎城城门之内。 守在城门上的不过是一些将士,这些将士比不得暗卫,之前至少还能够发现从空间中闪现出来的江晚,这些将士们个个睁眼瞎,再也哪怕从他们的眼皮子之下闪现再闪回空间,估计他们也察觉不到。 所以两人一路非常顺利来到了黎城内,首先便是偷偷的悄无声息地解决城门上的这些士兵,江晚将淬了麻醉的针给了一部分给贺怀亓,两人一同下手扑通扑通,一个个悄无声息的全部都昏倒在地上。 江晚解决完城墙上的人与贺怀亓联手扶起几人靠着柱子假装是站着的样子,这样远远看着夜色下像是有人守在城门之上,不是为了做给大渊人看,而是为了做给梵天的人看,让他们以为城墙并无异动,后续便不会有人补上来。 时间差不多了,江晚发出信号,后续的大渊第一批士兵正好过来,江晚于贺怀亓偷偷打开大门迎他们进来,这一批士兵贺怀亓先吩咐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让他们先藏身于黎城北部。 随后江晚与贺怀亓等待的第二批将士的到来,吩咐他们藏在黎城的南部。 第三批来的将士贺怀亓吩咐他们可以小范围的在街上铲除一些梵天站岗的将士,接下来再来的人马便多了起来,江晚与贺怀亓打开城门,引他们进城,随后一同骑上马杀了进去。 这样城内有他们的人马,城外也有他们的人马,源源不断的大渊士兵杀进来,有的梵天士兵还在睡觉,有的梵天士兵已经被偷偷解决掉,直到人们感觉一阵地动山摇,百姓们惴惴不安的躲在屋内不敢出去。 梵天将士们倾巢而动,可是大渊士兵如今已经占据了整个黎城,对于他们来说是万分不利。 黎城将士们的首领还是当初从宾城退回来的那位,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掉以轻心,只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他被士兵们团团围住,等待他拿出决策。 “将军,大渊夜间偷袭不知为何城门大开,咱们派来坚守在城墙上面的弟兄们也没个消息,而且黎城内部不知突然从哪涌现出那么多大渊的将士。” “什么?大渊又搞偷袭?这一次不能再让他们得逞,传本将军的令,让大渊的这帮崽子们有来无回!” 那人似乎有些为难,迟迟不走,“将军,您要不出去看看,眼下城里都是大渊的将士们,咱们的人已经死伤多数,恐怕要守不住了。原以为大渊明日突袭,在城外已经布好了一切,但是他们晚上突然来袭,咱们还没准备而且大渊直接进入城内,咱们在城外安排的那些个阵法陷阱都没派上用场。” 梵天将军听了反手给那士兵一巴掌,无能狂怒,“去给本将去打听,咱们的探子不是说了明日大渊才会动兵,怎么今夜就突然出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去给本将军查探清楚!”他们又一次被大渊的人给戏耍。 (本章完) 第304章 家家户户有饭吃了 “将军咱们快撤吧,再这样下去只会浪费更多将士的命,眼下咱们的人已经打不过,而且后备的军力又没有及时到来,大渊此番里应外合实在打的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眼下也不是追究消息真不真的时候,咱们还是快撤吧,将军,再不撤退大渊的将士便要打到门口来了。”那小将士看着外面逐渐逼近的火光,急忙劝道。 梵天将军也是个怂包,从来没有自己提刀上战场,这一次依旧选择当缩头乌龟,看了一眼门外,随后一咬牙做出了最后的决断,“撤!” 一声令下,梵天的士兵又被大渊将士们打得落荒而逃。 他们紧急撤退到梵天第三城,这一次大渊将士们又是大获全胜,有了古漠皇帝的亲兵在城内接应,大渊将士们打得异常顺利。 几乎全是伤者,没有几人死亡,这是江晚乐意见到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攻打黎程不是攻打宾城,攻打宾城是因为梵天猝不及防,没有防备,且在城外,逼退了梵天,梵天是不得已撤退,而攻打黎城则是彻彻底底,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仗,而且是在城内,所以百姓们个个惶恐不安。 哪怕是梵天撤了兵,大渊将士们已经彻底占下黎城,百姓们还是躲在屋子中不敢轻易踏出半步。 最后还是天亮鸡鸣,有的胆子大的百姓才从家门口拉开一条小缝偷看门外,原以为街上会是一片血腥狼藉,但没想到后半夜大渊的将士们已经将尸体血迹全部清洗干净,整个黎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看着与平日里一模一样,百姓们这才松了口气,有胆子更大的人踏出门外,看见大渊的士兵站在街角先是吓了一跳,可是大渊将士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上前来屠杀百姓,于是便有更多的百姓敢走到街上。 他们看着大渊将士并没有对他们动手,于是对大渊好感增加,江晚和攻下宾城一样,负责承担安抚民心的工作,只是这一次她不是动嘴说,而是动手做。 她派出一小部分将士,将她昨夜连夜拿出来的瓜果蔬菜,还有肉类,还有一些散碎银子分发到黎城各家各户人的手中。 按着黎城府衙里面的户口簿,挨家挨户按人口发放,每人每户都是定量的。 江晚猜测,一路赶过来的梵天大军会在路上沿途搜刮,可是退守在黎城的被他们击退的将士们只能在黎城百姓手中可尽搜刮,黎城百姓一定是整个梵天百姓中过得最苦的。 他们被搜刮的最多,抢劫掠夺的最多,想来家家户户已经断了口粮。 江晚为今第一件事情便是让他们能吃饱穿暖,虽说不能恢复到原本家家户户的经济水平,但至少能够过得下去日子。 百姓们一开始还对大渊持中立态度,不过马上便对大渊死心塌地,他们已经挨饿数日,没有吃东西,有的人家饿的已经开始吃树皮了,总算盼来了大渊的将士们给他们发来的蔬菜和肉类可以饱餐一顿。 (本章完) 第305章 梵天皇帝塌房了 这才是百姓们愿意支持的将士,愿意投靠的国家,江晚这次什么都没说,只靠这个就已经收买了黎城百姓的人心。 这点食物对江晚来说并不算什么,她的空间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要谢还得谢谢梵天皇帝出的这种主意,接下来收复那几城,也只需要这么做,百姓们便会乖乖的归顺大渊。 将士们刚把食物分发下去,家家户户便开始起灶烧火煮饭,终于吃饱之后,下午百姓们像是商量好的齐刷刷的找到江晚,跪在她的跟前叩拜,“多谢大渊郡主,郡主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郡主,咱们这些贱人贱命早就饿死了。” “是啊,大渊的郡主是仙女,大渊的将士们也都是好男儿,不似梵天将士不顾百姓生计,他们像山贼土匪一样闯入我们的家,把我们所有能吃的值钱的东西全部一抢而空,一口都不给百姓们留下,只管自己吃饱穿暖,根本就没有想过百姓该如何生存,他们守着这座城,守着这个国家,肯定就是守着百姓,可他们连百姓的性命都不顾了,哪还有国!哪还有家!咱们愿意归顺大渊,做大渊的子民,做郡主的子民!” 江晚忙让将士们将他们赶紧扶起来,顺着他们的话说,“大家都快起,我们在宾城就已经听说了梵天将士们对百姓们的所作所为,十分气愤,不光是你们,后头的每一城的百姓过的也都是这样的日子,只是我们现在先解救了你们,后面还会解救更多百姓,你们愿意归顺大渊,那就是大渊的百姓,本郡主自然不会对你们不管,不会让你们饿肚子,既然梵天皇帝不会做这个皇帝那就只好逼他让位!” 江晚现在是百姓们的恩人仙女,她说什么这些百姓们无有不依,哪怕她说出这样的话,百姓们也跟着附和。 “对,支持大渊!把那个狗皇帝赶下来,他不会坐那个皇位!” “没错!大渊将士勇猛无比,梵天这场仗必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看着他是如何尽失人心被郡主与殿下打成落水狗!” “落水狗!到时候咱们人人都上去踢那狗皇帝一脚报仇!” 百姓们对梵天皇帝恨之入骨,若不是他下令,将士们如何敢抢百姓们的食物!这样的皇帝不配百姓们拥护,所以他们也不尊重他,既然现在已经入了大渊,那就是大渊的百姓,自然可以肆无忌惮的痛骂梵天皇帝。 江晚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梵天皇帝自己不爱惜羽毛,怪不得百姓们要离他而去,心甘情愿加入大渊。 只怕后面几座城都不用里应外合了,只要百姓们听说大渊军队靠近,只怕百姓们自己便会从里面大开城门欢迎大渊。 江晚在心里偷乐,她感觉梵天皇帝就像后世塌房的爱豆,墙倒众人推啊,这就是不爱惜羽毛的后果,不然百姓们也没这么容易翻墙投靠大渊,梵天马上就要销声匿迹了。 (本章完) 第306章 一大批人闯入黎城 江晚听着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发泄心中对梵天的不满,听着正高兴,突然感觉到一阵小规模的地动,动静不大,但也不小,百姓们也感觉到了,全部不吱声,仔细听是从门外传来的。 他们刚打跑梵天将士不会有卷土重来吧?江晚让百姓们先回家关好门窗,留了一些将士守着,她自己又带了一小批将士来到城门口,贺怀亓已经在城墙上站着了,只是江晚抬头看,没见贺怀亓发号施令,也没听到冲锋陷阵的声音。 好奇心作祟,江晚跑上城楼,往下面一瞧,傻眼了,乌泱泱一群人,可是……都是百姓啊。 江晚瞅仔细了,不是将士们装扮的,里面还有老弱妇孺,而且一个个面黄肌瘦,脸颊都饿的凹下去了,四肢能看出骨感,也就只有百姓了,梵天将士再怎么装也没办法装成这样。 他们搜刮百姓吃穿用度,一个个块大膘肥怎么也不像饿肚子的样子。 江晚指着下面道:“这都是些百姓?是从前面城里逃出来的?他们要干嘛,看这意思是要投靠大渊?” “应该是。”贺怀亓沉声分析,“梵天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搜刮百姓吃食,百姓本就贫苦,那么多大军没粮食可吃只能抢百姓的,这些百姓定是饿急了,否则不会这么做。” 是啊,江晚看着,只要不是快饿死了,还有口饭吃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能比他们从将士手底下流出来投靠大渊,那必定是饿急了才干得出来。 “那眼下怎么办?”江晚动了恻隐之心,她是医者,梵天将士犯的错与百姓无关,百姓不该承担后果。 贺怀亓知道江晚不忍,他也于心不忍,于是吩咐手下警惕着些,放人进来,但不能被梵天人钻了空子,所有放进来的人都要记录在册,核实身份,并且集中在一起严加看管,不许乱走。 吩咐完,江晚看着小将士跑下去,过了一会城门打开,百姓们很守规矩,没有一窝蜂闯进来,江晚松了口气。 她按住贺怀亓的手:“你去与将士们商议后面的事吧,安抚人心我在行,打仗作战什么的我没你在行,这上面我可以替你分担。”江晚主动揽下。 贺怀亓不与她争抢,答应下来。 江晚走下城墙,百姓们被大渊士兵团团围住,虽然饿让他们能豁出一切,但也不敢轻易去死。 有百姓见围着他们的士兵称呼江晚郡主,对她毕恭毕敬,于是明白江晚的身份,与她哭诉。 “求郡主收留我们,我们已经很久没吃饭了,吃不起,家里什么都不剩,该死的杀千刀的梵天将士将我们所有全部抢走,他们一场仗没打,天天都是大鱼大肉,根本不管百姓!” “郡主,我们愿意投靠大渊,加入大渊,梵天都皇帝是恶魔,梵天的将士们也是恶魔,再这样下去我们就真的要被活生生饿死了啊!” “是啊,他们日日吃好喝好,非但如此,夜夜笙歌,咱们好多人家的女儿都被抢走,供他们享乐。” (本章完) 第307章 跟着大渊有饭吃 说起这个,人群中不光有谩骂声,还有妇人哭起来,“我的女儿,啊…她还在望城里,我逃出来了,她却永远的留在那里出不来了,在那些畜生的手中,女儿啊!” 这一番哭嚎又引起一波民愤,但他们饿了许久,走到黎城已经是不易,哭嚎也没多大声音。 江晚吩咐下面人起锅做饭,她看着眼前大百近千人,先给他们填饱肚子最要紧,这些人多日没吃什么东西,江晚吩咐下去先做点清粥小菜就好,不然肠胃受不了。 百姓们还在哭喊,但却气息微弱,不过他们很快便闻到了饭菜香,一个个又提起最后一口气。 江晚让他们排好队伍,老弱妇孺优先,金玉良缘负责发碗,然后将士们给他们打饭,时隔多日终于有口米吃,有口热乎的了,有的百姓吃着吃着流起泪来。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人又何尝不是活着为口吃的。 那些将士们强富户或者官员家的也就算了,竟然连普通穷苦百姓的也要抢,本就吃不饱,后面更没得吃,几乎快饿死了,有的时候看见人都忍不住想吃。 百姓们狼吞虎咽来不及说话,有的百姓吃完,捧着碗可怜巴巴的看向江晚,乞求道:“郡主,我可以再吃一碗吗?” 江晚看着他的眼睛,不安,小心翼翼,渴求,她最看不得这些,泪水一下充满眼眶,微笑道:“当然可以,吃饱为止。” 那人连忙道了几声谢谢,然后又欣喜的去队尾排队。 黎城的百姓们闻到饭香渐渐从家里走了出来,他们和望城百姓挨得近,有的很熟悉,见到这场景不免动情。 “老天爷,睁眼看看吧,有这样的皇帝,这样的国还算国吗!” “多谢大渊郡主,若是没有郡主,谁会管咱们这些贱命,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郡主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从今以后郡主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无有不从。” “是啊,郡主给我们吃菜吃鸡蛋,这些平常我们都很少吃到,郡主真是活菩萨。” 江晚当然舍得,这都是她空间里的,要多少有多少,又不要钱,费点力气罢了。 她笑着听百姓们谈论自己,夸赞自己,痛骂梵天皇帝,看着百姓们吃饱喝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够了。 她继续说道:“大伙不用吃的太饱,你们饿的久了突然吃多了身体会不适,我是郎中,如果身体有不适的话可以来找我,晚上会煮点饭菜,吃不饱晚上再吃一些,饭菜会更顶饱。” 有的百姓忍不住感叹:“还好咱们是逃出来了,不然在望城与那些畜生在一起,迟早是个死,早知道大渊将士那么客气,大渊郡主那么善良,咱们就应该早些投奔大渊,不做梵天百姓了。” 良缘好奇:“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梵天士兵不是退守望城了吗,你们是怎么逃得出来的?” 有百姓为良缘解答,“梵天将士好吃懒做,城墙年久失修,下面多有狗洞一类,被杂草盖住,咱们都是爬狗洞逃出来的。” (本章完) 第308章 百姓们都支持郡主 “那梵天将士没有发现,你们毕竟那么多人?”良缘知道狗洞,大渊城墙,宫里没什么人的墙角也会有狗洞,身型瘦小的都可以进出狗洞。 “梵天那些将士日日醉生梦死,他们刚退回到望城,就开始家家户户搜查,表面上说是检查有没有混入大渊的探子,其实就是家家户户搜有没有值钱的,吃的,漂亮的姑娘,有的干脆直接把咱们的房子据为己有,省的他们搭帐子,哪有功夫管咱们钻狗洞。也是咱们这些人饿得太久,不然还钻不过狗洞呢。” 江晚瞧着确实,这些人身量都小,有少数妇人,多数小孩,还有老人,瘦弱的男子,像是受了灾的样子,但是灾是人为的。 “可惜了,我们还有家人,还有丈夫困在望城,咱们这些人是逃出来了,跟着大渊过上了安稳的日子,能吃饱穿暖,不用再提心吊胆,可是我们的亲人儿女还在城里,不敢想象他们过的得是什么日子。” 说到这有的人又止不住流眼泪伤感。 江晚安抚他们:“既然大家逃过来,本郡主就不会见死不救,会把你们当成大渊的百姓关照,望城里的百姓我们很快便会去解救他们,一定帮你们报仇,赶走梵天士兵,我们会去解救更多梵天百姓,就百姓于水火。” 百姓们纷纷向江晚磕头,有几个瘦弱男子,看着挺精明的样子,磕了几个头之后,站起身走到人前,为首的告诉江晚,“郡主,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已经与城里人说好,咱们虽然封城,但也不是没在之前听说宾城的事,百姓们都知道大渊是好人,大渊的皇帝是明君,郡主是菩萨,王爷是神仙,咱们都渴望被大渊解救,所以咱们逃出来不光是逃难,更是来向大渊传递消息,百姓们早已忍受不了梵天的暴政,只等咱们消息发出,大渊将士攻打望城,百姓们会自发大开城门迎大渊将士进城。” 江晚诧异,没想到他们做的好事已经深入梵天,没想到梵天百姓那么痛恨梵天皇帝。 但事情没有百姓们想的那么简单,她又问:“城里百姓们手无寸铁,如何大开城门迎大渊士兵,城里现在还有梵天将士看守,百姓们若是先内反,只怕只会丢命,不会成事。” 江晚不想把百姓们扯入其中,都是些手无寸铁挨饿数日的老百姓,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将士,她不希望有无辜的人牺牲,所以这个主意她其实是不赞成的。 那人似乎是看出江晚的担忧又说:“郡主不用担心,早在之前我们百姓们就不满梵天的暴政了,将士们胡作非为,在百姓的地盘上为虎作伥,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还提高税收,我们挣的钱要交一次给府衙,还有交一次给将士,不交生意便做不下去,或者无故被找麻烦,这样一来几乎没赚多少,所以我们自发集结了一小批人马,有的是看不惯的逃兵,有的是精状男丁,数年来,队伍逐渐庞大,实力不比那些草包将士弱。” (本章完) 第309章 五百人命换来生的希望 这倒是江晚没有想到的,原来梵天那么无耻,无耻到百姓都看不下去了,江晚还是不放心追问:“你们有多少人?百姓们被搜刮粮食,他们也吃不饱饭,能有几分胜算?” “郡主,望城里还有五百多人,百姓们虽然被搜刮,但是早在咱们知道要打仗的时候就屯了一批粮食,我们在望城西边挖了地道躲在里面,百姓们不会告发我们,甚至有的百姓还把家里仅剩的粮食悄悄送来给我们,他们都希望我等保护他们,所以咱们才冒死爬出来希望郡主解救我们。” “好,让你们的人傍晚就动手,此事等不得,大渊将士听令!乘胜追击!” 贺怀亓不知道何时来的,答应那几人,那几人一听立刻下去安排。百姓们又对贺怀亓一阵感恩戴德。 江晚决定贺怀亓答应的太快了,“怎么能让百姓冒险?他们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梵天将士再草包,可是也是上惯了战场之人,贺怀亓,我不想让百姓们冒险。” 江晚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有百姓耳尖听见说道:“郡主不用担心,就算此次没有大渊和梵天开战,不日咱们也会反,何况现在那几座城池里的百姓过的生不如死,不如博一博到还看得见希望,死了也是个解脱,与其被饿死,不如替百姓们杀出一条路来。” 一番话说动了江晚,只好这样了。 贺怀亓留了一些将士们保护百姓,防止梵天偷袭,江晚也没说要跟上去,这次她乖乖守在黎城,等着贺怀亓,守好他们打下来的城池。 贺怀亓彻底放心,打起来更加无所顾忌,望城里的人收到信号后,将脚跟子还没站稳的梵天将士一一收拾,直奔城门,大渊将士在外等城门打开突袭。 他们一部分人上前与守城门的将士厮杀,另一部分人守住后方追上来的梵天将士,前面的人击倒梵天将士后立即去开城门,但城墙上的梵天将士掏出弓箭。 无情的弓箭直直射出,前面立马倒了一批人,他们只有手上的武器,或是砍刀,或是斧头,都是农具,身上也没有铠甲,就穿着普通布衣,没有可以遮挡的,有的只有蛮力和同伴的肉体。 一支支箭矢没入身体,前面人的身体倒下,后面的人换上,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开城门让大渊将士进来才能为百姓们换来黎明。 五百人的队伍,跑到城门就已经损失尽一半,此刻前后夹击,已经所剩无几,但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就会补上人去开城门,留一部分人挡住梵天将士。 最终剩下的十几人浑身伤痕累累,撑着最后一口气踩着同伴的尸体将城门缓缓打开,看到大渊将士冲过来,被最后一批箭射中微笑着泄气倒下。 值了,至少兄弟们没有白白牺牲…… 至此,所有人马全部牺牲,大渊将士们来势汹汹杀进城,对着梵天将士发出强烈攻击,梵天将士很快溃不成军,无力抵抗,节节后退,最终贺怀亓带兵占领望城。 (本章完) 第310章 吃的全被丢出来了 打跑了梵天士兵之后,贺怀亓首先让人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门口近乎五百的生命全部好好安葬,他们是勇士,应该被好好安葬,而不是曝尸荒野。 既然打下了望城,贺怀亓让人给江晚送信,江晚留下了一部分士兵守住黎城,带着剩下的士兵赶去望城。 她已经听手底下的人和她说了望城里面的农民兵英勇的事迹,江晚很尊敬他们,甚至自掏腰包给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好好的办场丧事,好好活下去。 来到望城江晚一样先让百姓们能够吃上口热乎的,有粮食吃,望城的百姓与黎城还有宾城百姓一样,早就不满梵天的暴政,早就想投靠大渊,这下他们总算是有了活路,是有英雄在前头为他们闯出了一条安稳平定的道路,他们都很感激这些人。 梵天的百姓对梵天暴政早有不满,所以梵天皇帝尽失人心,贺怀亓与江晚处理完望城的事情之后伺机而动找准时机,接连又攻下梵天两城。 里面的百姓们虽然没有宾城和黎城百姓对梵天极恶如仇,但是也是心甘情愿投靠大渊,只要能有口吃的,有安稳的日子过,换不换君主对他们来说其实根本不影响。 只是当江晚和贺怀亓大军翻过一座山靠近梵天都城的时候,他们打下一座靠近梵天都城的石城,一路顺风的江晚与贺怀亓总算是受到了排挤。 贺怀亓刚拿下石城,江晚就命人将粮食装在车上先熬粥,再把粮食分发到家家户户里面,至少能管个两三天。 可是才刚发了几家之后,粮食就被人给丢了出来,江晚十分不解,毕竟之前百姓们看到粮食之后都会十分感恩大渊的士兵,感恩王爷,感恩郡主,可是这石城百姓似乎却有些别扭。 他们把东西丢了出来,似乎是不领大渊的情,起初将士们只以为是个例便接着往下发,可是似乎家家户户的百姓们都对大渊很是不满,哪怕家里面家徒四壁,百姓们也饿的面黄肌瘦,看见粮食那眼底的欲望是掩盖不了的,但他们还是选择将粮食扔出来,这倒是令将士们十分不解,纷纷回去把消息汇报给郡主听。 江晚看着将士们捧着粮食出去,又捧着粮食回来,很是不解,“不是让你们把粮食分发下去吗?怎么又全部带回来了?” 那几名将士苦着脸也很不解,“不知怎么回事,这石城的百姓似乎对咱们不是很友善,分发下去的粮食全被他们给丢了回来,最前面几城百姓看见咱们发粮食下去都对咱们感恩戴德,就是前几城至少也能平平淡淡的道一声谢,可是这石城的百姓却直接把吃的给丢出来,可我看他们明明就已经饿了很多天,为什么不收咱们的粮食啊。” 那小将士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明明都已经那么饿了,很久没有东西吃了,看到有人免费给他们吃的,却不领情扔出来。 他还以为梵天的百姓都早已想投靠大渊,怎么还有百姓似乎对大渊充满敌意。 (本章完) 第311章 不友善的石城百姓 江晚上前查看了一下这些蔬菜和肉类,她已经按照人头分好了,很公平,而且也很新鲜,都是上午才从医院的冷库里搬出来的,菜叶子都还没有软掉。 这些百姓们饿的现在连树皮都吃不到了,怎么会拒绝这么诱人,新鲜的蔬菜和肉,这可是平日里买都买不到的上好成色,除非他们不饿。 可是梵天皇帝下令,将士们一路往大渊去,不停的在路上搜刮百姓们家里的吃食,怎么可能会给他们留。 那他们既然已经饿了这么多日,又怎么可能不稀罕食物,江晚实在是不解,“把这些带着,咱们去看看。” 她让小将士们捧着菜跟在她后头,她亲自来发,倒要看看终究是什么原因。 说起来也奇怪,之前她与贺怀亓拿下了前几座城的时候,每一次刚拿下,然后把外面的血迹清理干净,有条不紊的让大军分散开坚守的时候,有的百姓们便会出来,然后与江晚说话,甚至很欢迎大渊将士的到来。 可是这石城的百姓却没有出来,而且全部都待在家中,似乎是在用一种冷暴力来对待大渊的将士。 江晚心想这石城百姓估计不似前面几城百姓,石城是靠近梵天京都的第二座城,前面再过一个城便是梵天京都,恐怕有点难搞。 她走进一个院子,这院子里面人口不少,像是后世的一个大四合院,住了不少户人口,有点像一个非常小型简易的小区似的。 江晚一进来,有的原本在院子里走动的人顿时回了屋子,甚至还很不高兴地将门砰的一声摔上,看着便是不欢迎的样子,很不客气。 吃了闭门羹的江晚并没有气馁,而是径直走向中间那一户,小心敲门,“您好,我们是大渊的将士,我是大渊郡主,现在石城已经被我们大渊拿下,我们是来给您发粮食的,我们会对待梵天百姓,像大渊百姓一样,绝不会再让你们过从前那样的苦日子。” 江晚怕是这石城百姓误会了他们,所以耐心的为他们做解释,可谁知还是没有开门的迹象。 江晚只好耐心的诱导,“我们粮食都是从大渊运过来的新鲜蔬菜和肉类,绝不收百姓们的钱,免费给百姓们吃,后面还会陆陆续续的有新的食物送来,每日都会保证你们吃饱,绝不会伤害梵天百姓。” 说完之后换来的还是一阵沉默,江晚没有这么多的耐心,她很想弄明白,为什么石城百姓如此不欢迎他们。 她示意金玉和良缘破门,既然她该说的该做的都完成了,石城百姓还是这样的话,就别怪她用蛮力。 在进来之前,明明听到院子里有人活动的声音,刚刚又透过窗户看见里面有人影在晃动,可门就是紧闭,她说话的声音也不低,里面人肯定听见了,听见了却不开门,江晚只好来硬的。 她让金玉破门,金玉几下就将门踹开,然后几个将士进去将百姓们提出来,有了这一例,院子里的百姓们都被将士们给抓了出来,仔细一看有二十多人。 (本章完) 第312章 大渊人滚出去! 这二十多人,男丁很少,多半是老弱妇孺,手无缚鸡之力,于是江晚示意将士们手里的动作轻一些,别伤着他们。 看他们一个个面如枯槁,头发无光的样子,便知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营养不良。 可他们明明很饿,却不收大渊的食物这是为何? 江晚面色严肃,转过身询问大家,“既然屋中有人,为何刚刚闭门不出,如今这座石城已经是大渊的石城,你们不再是梵天百姓,到时候登记入册全部都会成为我大渊百姓,跟着大渊难道不好吗?梵天的将士们将你们的家里搜刮一空,让你们饿了这么多天,甚至很多人都已经饿死了,你们却不接受大渊送来的食物,也不接受大渊的将士,这是为何?大渊能让你们吃饱,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也不会抢你们的东西,为何你们还是不愿意接受大渊?” 他的语气已经多有不善,因为不知道这些百姓心中是怎么想的,但眼中明显的敌对,质疑是能够看得出来。 她感到心寒,有种无力感,就像从前对待那些恋爱脑一样,那种执迷不悟的人你怎么叫都不会把他叫醒。 “呸!狗屁大渊将士!我们只认梵天,什么大渊百姓,我们死也不做大渊百姓,生生世世都是梵天百姓,死也要做梵天的百姓,饿死了也不吃你们送来的脏东西,快滚出梵天!滚出石城!” 有个小孩似乎看上去精力还算不错的样子,在人群中突然指着江晚破口大骂。 江晚一个眼神示意良缘便上前将那小孩提了过来,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江晚与那小女孩对视,那小女孩似乎根本不怕江晚,在良缘的怀中疯狂挣扎,充满戾气。 “你就那么喜欢梵天?梵天将士将你们家里所有值钱的还有吃的全部都抢走,害得你们饿肚子,而且根本不管你们的死活,平日里也保护不了你们的安全,甚至踩在你们头上欺负你们,压榨你们,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将士,你们还要为他们死守吗?大渊哪里不如梵天好吗?” 江晚不想跟一个小孩子置气,但她看身边这些大人们似乎是跟这小孩一样的看法。 因为他们没有说话,而是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江晚,看着大渊将士,这小孩儿继续骂道:“狗屁!没有你们大渊,梵天才不会开战,梵天明明都已经求和了,是你们不依不饶,举兵打过来,不是为了与你们打仗的话,梵天的将士们也就不会急缺粮草从我们家里搜刮一番,归根到底都是大渊,都怪你们,如果你们不打仗的话,我们根本不会饿肚子,你们怎么不是坏人?坏东西快滚走!滚出去!” 江晚又冷冷的扫视了一下那些人的目光,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们以为梵天是被迫打仗,被迫要从百姓家中抢劫,都是因为大渊,没有大渊便不会有这场战争。 梵天皇帝倒还真是会操控人心,到最后的最后还有一批死忠粉愿意相信他。 (本章完) 第313章 这辈子生不出孩子 这场仗真的是大渊要打的吗?是谁先挑起的战事?是谁三番两次挑衅大渊?到最后竟然成了大渊的不是,难怪石城百姓们一致对外不欢迎大渊,原来是这种原因。 宾城,黎城和望城离大渊都比较近,这几座城离大渊的护城非常近,其实包括原先的护城以及大渊靠近梵天的那几座城都是梵天的。 那个时候梵天靠着地大,加上将士们多吃牛羊肉有力气,总是不断的挑衅大渊,试图侵占大渊。 于是贺怀亓的祖上才忍无可忍举兵一举打到了护城,攻占了梵天好几座城化为大渊,最后大渊才明面上老实了很多,虽然暗地里还是动手动脚,但明面上却乖了很多,不敢再造次。 所以那几座城池离得很近,百姓们日常也能听到大渊的一些消息,自然就对大渊充满了向往。 但是这座石城与后面一座城之间隔着一条很大的山脉,贺怀亓江晚也是绕了很多天才来到这里,这也正是为什么梵天将都城选在这条山脉之后的原因,便是可以作为一个天然的屏障,保护住自己。 于是这也导致了石城与外面的消息并不是很灵通,所以梵天皇帝只要动动嘴将一些谣言传播开来,他们就很容易被洗脑被误解,才会造成今日这样的结果。 既然这些百姓油盐不进,江晚冷哼一声,“梵天皇帝还真是给你们洗的一番好脑子,竟让你们是非不分黑白不分,本郡主今日就来与你们说一说到底是谁要打这个仗,是梵天多年派兵扰乱大渊的边境,大渊作为大国一忍再忍,甚至还对梵天多有纵容,可是这纵容落在梵天皇帝的眼中,似乎便觉得大渊好欺负,这一次出兵这一次的战争是梵天先挑起的,也是他们暗地里与大渊的皇子勾结试图拿下大渊,可不是大渊主动要与梵天开战,故意要挑起这些战事,让你们这些百姓民不聊生。” “狗屁!明明是你们大渊害死了我们梵天的公主与郡主,所以我们才出兵的,好好的姑娘送到你们那里是想去庆贺,结果却将命丢在了那里,是你们大渊先对我们梵天的公主和郡主不敬,难道我们就不能讨回属于我们的公道?要任凭你们欺负吗?到底是谁欺负谁!你们滚!你们说的一个字我们都不会相信的,快滚!” “就是你们害死了我们梵天三条人命,如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你们都不愿意松手,这不是存心羞辱梵天,仗着国大,于是便欺负我们梵天,你们还派人烧了梵天的国库,粮草,你们才是真正的小人,你们若不是烧了国库和粮草,大军也不会缺钱,缺粮食,更不会从我们的家中搜刮一番,都是你们!无恶不作的小人,你们才是卑鄙狡猾的人!现在都让你们把黑的说成白的,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么恶心的人,你一个女人跑上战场,还替大渊说好话,小心你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 (本章完) 第314章 看梵天要不要他们 这些人骂的难听,良缘都听不下去了,上前去捂住她们的嘴,可是越捂越刺激他们。 “怎么?敢做还怕被人说啊,怎么不解释了?怎么不辩白了?被我们说中了解释不出来了是吧!你们这些可恶的大渊人赶紧滚吧,仗着梵天没有粮草金银,用狡诈的手段就算打下梵天,也迟早会遭天谴,老天爷都不会看下去的!” “滚出去!滚出去!我们不要你们假惺惺的好意,没有你们我们本来就不愁吃,指望施舍给我们点吃的就希望我们对你们感恩戴德?我们才不是软骨头!誓死守卫梵天,滚出去!” “滚出去!” “滚出去!” …… 众人突然出奇的一致,边喊边推他们出去,将士们不敢动手,但都气的发抖,明明是梵天颠倒黑白,明明是梵天奸诈狡猾,可他们根本没有辩白的机会,而且说了这些人也听不进去,他们已经被洗脑了。 都是老弱妇孺,仗着是女人便推他们出去,他们敢肯定要是将士们敢还手他们肯定叫喊的更厉害,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且她们还是泼妇。 江晚眼底泛起冷意,周遭散发着寒气,既然这些人这么喜欢梵天,那就生死与共吧。 “既然你们要当梵天人,死也要死在梵天,不接受大渊,好啊,来,都到这来排队,本郡主让将士们将你们平安送到梵天去!送到丘城!” “凭什么!应该是大渊人滚出去!” “对,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的家,凭什么我们走,应该是你们滚!” “滚回你们的大渊!” “你们的家?”江晚冷哼一声,“今天石城已经被大渊攻下,那就是大渊的地盘,你们不是不愿意做大渊人,不愿意与大渊扯上关系吗,那就送你们回归梵天,让你们爱戴的皇帝好好保护你们,大渊的地盘不欢迎你们这些人。” 江晚也是有脾气的,不会任人欺负,她话已至此,既然他们油盐不进,那就送他们离开。 百姓们被江晚的态度一激,说走就走,包括外面的百姓们,乌泱泱集结了一大群,几乎全部都要走,真是团结。 江晚冷眼瞧着,贺怀亓也没多说什么,将士们将人群围住,出城往丘城方向走。 江晚与贺怀亓站在城墙上等着。 将士们将百姓们送到丘城不远处就停下了,百姓们自己满怀希望往丘城去,他们只想回梵天,认为梵天一定会保护他们,收留他们。 但是他们一到城墙下面,梵天城墙上的将士们就不由分说的开始射箭,走在最前面的一批人有的中箭倒下,有的险险躲开。 躲过的人赶紧大喊:“自己人!我们是石城百姓,前来投靠梵天,我们是梵天人!” 有的百姓被吓怕了不敢往前冲,但也跟着喊,他们的声音很齐很高,为了不被乱箭射死,而且他们穿着的就是普通布衣,城墙上的人不会认不出来啊。 他们继续高声大喊:“放我们进去吧,我们是梵天百姓!” (本章完) 第315章 死忠粉 可是箭矢还是一批一批的射过来,无奈他们只好先返回,这一趟死伤不少。 江晚与贺怀亓站在城墙上看着又折返的百姓,似乎早就料想到了。 百姓们跑到城门口,可是城门大关,见他们折返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有不少人受伤,他们焦急的拍打城门,“放我们进去!” “有人受伤了,快放我们进去休息!” 江晚与贺怀亓无动于衷,百姓们见拍了半天都没反应,有人眼尖,看见了高处的贺怀亓与江晚大喊道:“喂!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你们不是要做梵天人吗?我大渊地盘不接受梵天人,你们回你们的梵天去吧,本郡主不会给梵天人开门。”江晚毫不留情的说。 百姓们这下傻眼了,“你们这是想把我们骗出来,早就设计好的,就是想把我们赶出去,好占领石城!” 江晚气笑了,十分无语:“本郡主什么时候赶你们走了?是你们不接受大渊的食物,大渊的将士,嚷着喊着要回梵天,做梵天人,好啊,本郡主成全你们了,走也是你们自愿走的,本郡主可没逼你们,那你们还回来干嘛?” 她诉说着事实,可是百姓们不高兴,纷纷为梵天找借口。 “我们去的突然,丘城的将士们辨认不清我们,把我们当成大渊大军误伤我们,他们并不知道是我们才没有开城门的。” “就是!他们要是看清了便不会射箭还会赶紧将我们接进去,我们现在回不去。” 都这样了,还有的人捂着中箭的伤口为梵天将士说好话,江晚真是没什么好说的,死忠粉可以吧。 “你们在城门下面都能看清我们二人,并且认出我们,你们那么乌泱泱一群人,没骑马没武器,全部穿着破布麻衣有什么认不住来的?只要梵天将士不瞎都能认得出来吧?你们说他们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那么明显竟没有一个人能意识到梵天将士是故意的,他们从抢百姓的食物和钱的时候就不管百姓死活了,怎么可能管他们,收留他们还浪费兵力和食物,他们才不会那么干。 “就是因为人多警惕,他们刚被击退到丘城,草木皆兵肯定紧张,所以才会错认我们!” 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江晚好奇这梵天皇帝是如何给他们洗的脑,洗的简直太好了,要是在后世高低得是个心理学博士啊! 人心拿捏的死死,都这样了,他们还是坚定的选择相信他。 贺怀亓突然开口,“好啊,本王这就修书一封送到丘城将军手中,告知他你们的忠心,让他打开城门迎你们进去,这样就不会误伤你们了,你们也可以与梵天在一起。” 贺怀亓的语气极尽讽刺,可是百姓们哪能听得出来,只叫好,指着贺怀亓大喊,“那你快些,我们都受伤了,需要赶紧救治,你快写!” 贺怀亓笑着回去在纸上写下,然后读给百姓们听,直到他们满意了,最后让信使传过去。 (本章完) 第316章 梵天好就别求大渊 半个时辰过后,有的百姓受伤严重,实在是坐不住了,还没有个回信,城门外好冷,他们又冷又饿又受了伤,十分难熬,只能喊话江晚:“我们的人受伤太严重了,半个时辰了,再不救他他就要留血流死了,你们大渊人这么这么狠心,没有良心!” 诶!江晚可不能被冤枉,大渊的将士更忍不得,不用江晚开口,他们便回呛到:“我们没有良心?我们好心给你们送吃的被你们丢出来不说,你们还对我们打打骂骂,我们也没还手。你们不是要做梵天人吗?既然不吃大渊的食物,干嘛又要求大渊救你们。” 真是不要脸,将士们心中鄙夷,又当又立说的就是这种人。 百姓们被说了一个脸红,但还是不依不饶,“可是事关人命,再不救治他们就要死了,你们见死不救!他们本可以活的,你们不让我们回家,不让我们看郎中,是你们害的!”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良缘捂着胸口,谁的乳腺不是乳腺,气死了,真恨不得下去把他们都了解了,还和他们废什么话。 明明是梵天将士朝他们下的手,梵天将士将他们拒之门外,最后他们怪大渊,大渊一开始对他们那么友好,他们不领情,现在又死皮赖脸要求大渊帮忙,道德绑架。 怪不得住在都城脚下,原来是一样的不要脸,厚颜无耻,上到皇帝,中到将士,下到百姓。 江晚懒得理他们,既然说什么都无用,说什么都是废话的话,那就不如不说。 等了有一会,信使回来了,那就说明信已经被送过去了,百姓们像是又被打了鸡血,一个个从地上艰难爬起,嘴里高呼:“太好了,这下我们可以回家了,梵天一定会要我们的。” “快走,离开这里,谁稀罕大渊,走大伙儿!我们回家!” 有的百姓走之前还不忘给江晚贺怀亓一个下马威,或者鄙视他们,或者骂两句,不过不着急,江晚依偎在贺怀亓怀里,后背很温暖,心里也不凉了,她就不信梵天真的会收留他们这么大一批人。 百姓们互相搀扶,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这下梵天将士收到信肯定不会将他们拒之门外了。 大渊将士没有陪同,他们自己走的快,一会就到了,众人心有余悸,还好这次梵天没有射箭,远远的报上名字之后,城门的确打开了。 众人好一阵感动,“太好了,回家了,终于可以回家了,不受大渊人欺辱。” “是啊,回家了,梵天还要我们,我们的伤马上就有的治了。” “对对对,快走快走。” 他们就像是被迷了心智,一心只觉得梵天最好,大渊将士和郡主的好都是装出来的,肯定是有所图谋,等日后就不装了。 他们踏进丘城,以为一切都好了,有的扶着受伤亲人的赶紧和丘城里面的将士说:“劳驾给我们找个郎中,我们好多亲人都中箭,受伤严重,麻烦找郎中给他们处理包扎一下。” (本章完) 第317章 只收留年轻妇人 可是话音刚落,梵天将士就冲上前,就当众人以为梵天将士要给他们安置下来,处理伤口的时候,突然他们把人群里年轻的妇人全部拽了出来,然后剩下的老弱小孩,全部又给赶了出来。 城门关上后,众人惊呆,最终还是人群中的小孩因为失去母亲大哭才唤醒懵掉的众人。 “他们这是?”有人发出疑问。 众人还不敢相信他们被赶了出来,而且他们还抢走了年轻妇人,这…… 终于有人开始醒悟,“他们这是只留下年轻美貌的供他们享乐,咱们这些没用的,从来都是累赘,他们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 “不会的,不会的,梵天将士不会这样,皇帝不是说了不会不要我们,说等打赢了战争,许我们田地自由,税收减免,怎么会这么对我们。” 有的人还是不相信皇帝会这么对他们。 他们想冲着里面的人再询问一二句,可是门已经关上,城墙上方又架起了弓箭,对准他们,他们不敢多问,这个距离看的那么清楚,有人不禁开始怀疑,“我们看上面看的这么清楚,那上面看我们也肯定很清楚啊,他们刚才明明看清了是我们还对着我们射箭,还不收留我们,只留下年轻女人,对我们的死活根本不管,也许,也许大渊郡主说得对啊,我们被这个皇帝给骗了!” “是啊,梵天大军只顾自己享乐,根本赢不了这场仗,之前说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这样的大军他们根本赢不了,说的再天花乱坠,也都是骗人的。我们从始至终都被忽悠了。” 终于有人接二连三的醒悟过来,百姓们现在无处可去,梵天背信弃义,翻脸不认人,为今之计就是回大渊,回石城。 有人提议,“要不我们回石城吧,大渊将士应该不会见死不救,毕竟他们之前对我们那么好。” “可是我们先前对大渊将士,对大渊郡主的态度,他们还会要我们吗?”有人怀疑起来。 “咱们之前也是被梵天给骗了,咱们也是无辜的,应该不会为难我们,大渊郡主是个女子,应该很好说话,何况我们现在无处可去,不回头还指望梵天心软吗?” 说得对啊,梵天已经与他们彻底撕破脸,不装了,他们只能去大渊,大渊先前又给他们粮食,有好言相劝,没有动身,想来大渊肯定比梵天好。 众人狼狈回去,贺怀亓与江晚看见冷笑出声,良缘不屑猜说:“哼,肯定是又被赶回来了,梵天怎么可能要他们这种无能为力的累赘,真以为梵天有情有义呢,这下被赶回来了难不成还指望大渊收留他们?真当我们好欺负啊!” 江晚补充:“你看好像少了些年轻妇人,我猜应该是被梵天抢了过去,他们这下是彻底认清梵天,投奔大渊来了。” 江晚一眼便看出来,这样的大军还值得他们之前拼命拥护吗?真是好笑。 “这些人愚蠢又不要脸,且看他们折返回来又指望大渊做什么。” (本章完) 第318章 迟来的悔悟 百姓们扶着受伤的亲人一瘸一拐走回来,因为本就饥肠辘辘,加上来回折返更加消费体力。 而且更是心中的信仰坍塌了,没有想到梵天竟然会翻脸不认人,他们回到大渊的城墙底下,望着城门上的贺怀亓与江晚苦苦哀求,“求殿下和郡主放我们进去吧,我们是石城百姓,我们想回家,梵天不要我们,还掠夺走了我们的媳妇儿女儿,求大渊收留我们,放我们进去。” “放你们进来?石城什么时候又是你们的家了?刚才可是说的好好的,怎么现在不想要与梵天同甘共苦了?之前走的时候不还说让大渊滚蛋,怎么现在又来投靠大渊,你们心中的信仰不是梵天吗?不是支持梵天站在梵天那里吗?不是要做梵天人不做大渊人吗?这座石城已经是大渊的地盘了,不欢迎梵天人,请你们回去吧,梵天收不收留你们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难不成因为梵天不收留你们,我们大渊就该收留吗?真当我们好欺负,之前你们是怎么说怎么做的,现在求我们收留你们了?” 江晚与贺怀亓皆不是好脾气,不会让人欺负,已经给过他们好多次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珍惜现在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现在知道认清事实,知道回头是岸了,晚了。 江晚知道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不好,可是对于这种给脸不要脸,然后又被狠狠打脸的人来说,她还是要让他们长个记性。 百姓们面面相觑,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道大渊也不要他们吗?那他们真是无路可去了,既当不成梵天人也当不成大渊人,那该去哪里? 他们如今饥肠辘辘,加上深受重伤,已经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有的妇人哭闹起来,坐在地上无力拍打,“哎哟,这可怎么是好啊!我的儿子被梵天他们征兵征走,如今生死未卜,见不着面,现在有家都不能回,梵天也不要我们,我们给他们吃,给他们钱,还把儿子和丈夫都给他们,最后连媳妇女儿也都被他们抢走,我们这些老的病的最后落得一个两手空空,如今有家也回不了,只能在这荒郊野外的饿死了。” “是啊,最后只剩我老婆子一个人,我的儿啊!我的儿媳妇儿!我的闺女!今天我这把老命估计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大渊没良心不收留我们,梵天更是翻脸不认人,这天地之大竟没有一地可以容纳我们。”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大渊的郡主,大渊的王爷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咱们见死不救,看着咱们死在这里,不都说大渊的王爷是战神,大渊的郡主是活菩萨,听闻还颇通医理,经常治病救人,可偏偏对我们石城百姓见死不救,置之不理,不公平!如今是想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死啊,明明是郎中,怎么这么没良心,心这么狠!” 百姓们一人起,万人从,皆坐在地上撒泼耍无赖,这一招对于他们来说那是轻而易举。 (本章完) 第319章 蹬鼻子上脸 良缘听着感觉太阳穴的筋突突的往外冒,这帮百姓怎么就这么不讲理? 她拽了拽江晚的袖子,“小姐咱们走吧,别在这里听这些了,这些百姓们彻底没救了,他们本来就是梵天人,咱们救他们是情分,不救他们是本分,完全没有理由管他们,他们当初心甘情愿的要去投靠梵天,对咱们的好视而不见,那就没有必要可怜他们了,这种人就算是可怜他们收留他们,他们也不会念着咱们的好,只会觉得这是咱们本就应该做的,根本不会对咱们感恩戴德,那还管他们干嘛,就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吧,反正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自己承受呗。” 良缘一向是急性子暴脾气,这是她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 其实她说的很有道理,大渊将士一开始对这些百姓们不算差的,与对待前几城一模一样,可是他们自己不领情非要一头扎进梵天给他们编织的美梦里面,现在梦醒了破碎了又反过来要求大渊像原本一样对待他们,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他们先背叛大渊抛弃大渊,大渊怎么可能还待他们如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由着他们蹬鼻子上脸,然后便觉得大渊好欺负好拿捏,便不会当回事了,必须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你说的对,但是这么多人若是死在了石城门口,咱们处理起来也困难,不是吗?石城还需要人来建设,不能让它成为一座空城,那咱们就白把它攻下来了,这些人是不知好歹,不过也不能见死不救,但也不能伤将士们的心,得让他们长长记性才行。” 江晚看着良缘与她解释,这座石城还需要靠老百姓来建设,没有百姓,那攻打这座城的意义便没有了,江晚也真的不可能做到见死不救,只不过得让他们长长记性,否则真以为大渊在他们的拿捏之中,岂不是日后更加蹬鼻子上脸,这些人品性已经歪掉了,江晚就要好好的给他们摆正,让他们长长记性。 她提高嗓音对着下面的众人说,“本郡主是郎中,是医者,但我们大渊真的没有良心吗?比起梵天上来闯入你们家中,便把年轻力壮的男丁全部都带走,还把粮食和钱一并全部带走,一口都不给你们留,大渊一上来便发给你们粮食,不光有肉,还有你们平日都吃不起的蔬菜,更是怕伤着你们,吓着你们,将士们全收起佩剑面带微笑,面对你们好言好语,你们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吵着让我们滚,执意要做梵天人,说这场战士是大渊挑起,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颠倒事实,相信梵天空口白牙说的话,对大渊的将士偏见极高,现在是因为认清了梵天的真正面目才过来投靠大渊,可你们这是投靠该有的态度吗?还是在你们的认知里,只是现在需要一个能收留你们的地方,梵天不可能,便觉得大渊一定会心软,大渊一定会收留你们,可这又是凭什么?现在这里是大渊的地盘,你们要做的是梵天人。” (本章完) 第320章 我们愿意加入大渊 江晚的声音冰冷带着微微的怒意。 这番道理说给他们听,就看他们能不能醒悟过来,大渊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对不住他们的地方,从始至终都是他们给大渊甩脸子,予取予求,难道还真要让他们说什么大渊便做什么吗? 他们知不知道大渊进了石城没有屠城便已经是对他们的仁慈。 将士们还给他们发粮食,明明是梵天的错,可是大渊接手了就会主动的负责其每一个百姓的生活,去弥补他们。 明明是梵天做错的事情,却让大渊来补救,大渊做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他们凭什么吵着嚷着让大渊滚出去,他们知不知道是在谁的地盘上面?说话还那么横! 还不要脸的说要做梵天人,现在被抛弃了,才晓得回头,真以为别人没有脾气吗? 江晚的话说完之后,城下的百姓们沉默了,有的虽然心里拧巴,但也明白江晚说的是事实,就连孩子也不哭闹,好像也能听懂江晚话中的意思似的。 终于过了一会之后有人讪讪开口,“咱们也是被梵天狗皇帝给骗了,我们也是受害人,我们一直都是梵天人,祖祖辈辈都是梵天人,大渊突然抢占了我们的家乡,突然攻打过来我们一时接受不了,还想要做梵天人这也没有错,我们只是爱国,但是如今我们已经看透了梵天的真面目,我们不光是梵天人还是石城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这改变不了,如果王爷和郡主能让我们进入到石城的话,我们愿意做大渊人,愿意与大渊一起守护石城,绝对不会再归顺梵天了。” “对!我们愿意加入大渊!与大渊一起建设石城,之前是我们被骗了,被卖了还帮梵天数钱,是梵天的士兵与皇帝太奸诈狡猾了,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为他卖命了!这是我们的错,希望郡主能够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受伤的亲朋,愿意给我们一个悔过的机会。” “是啊,郡主救救我们,放我们进去吧,我们已经看清楚了谁是善谁是恶,再也不会与梵天同流合污了,梵天掳走了我们的丈夫和儿子,还抢走了我们的女儿,如今梵天也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自然愿意加入大渊,绝不背叛。” 底下的人一个个的都改变了口径,转变画风。 江晚听着不觉感动,只觉讽刺,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被形势所迫,就如同墙头草一样,风往哪吹他们便往哪倒。 说的是好听,但如果是生了什么变故的话,他们便又会立刻地倒向另一边,没有自己坚定的立场。 这些道理他们是现在才知道的,才突然醒悟的,为何从前没有这么想过呢? 若是早想开了,便也不会发生这些。 她靠在贺怀亓的肩膀上自嘲的说:“你看,在形势的逼迫下人人都可以变得乖顺服帖,我还什么都没做,但他们已经愿意加入大渊,成为大渊人,好像他们那么做,我就一定要原谅他们一样。” (本章完) 第321章 想进城有条件 贺怀亓懂江晚的意思,本质上江晚是对他们失望透顶,可是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郡主,不能真正做到见死不救,否则就真的很可能落人话柄。 这些百姓无处可去,他们已经够可怜了,化身为受害者,如果是真把他们逼急了,到处传播的流言,没有人清楚真相是如何,再加上他们添油加醋,就会成为大渊的祸患。 江晚现在也只是为难他们,最终还是会收留他们的。 贺怀亓用手轻轻揽住江晚的肩头,示意江晚别再说话了,他替江晚说道:“大渊不缺你们这些人,也没有逼你们非要成为大渊的百姓,你们要做梵天人还是要做大渊人全凭你们自愿,我们从未威逼利诱过你们,你们自己想好了,别日后后悔,不是想做哪头人便做哪头人的,你们是看梵天不要你们了想回石城才想做这大渊人,还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投靠大渊,自己想清楚了。” 百姓们想都不想的坚定回答,“我们要做大渊人,我们要进入石城!” 贺怀亓冷笑一声,有的将士也忍不住冷笑,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没那么容易。 “这石城原先是你们的,你们想走就走,想来就来,随你们便,不过从今天开始已经是大渊的,你们想走,大渊好好的将你们送出去,想回来便没那么容易,因为这座石城如今已经是大渊的了,你们如此伤害大渊将士,对大渊恶语相向,若再想回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你们回来,岂不是对你们太宽容了,日后若是有人再效仿怎么办?所以好出不好进,若想回来,本王便给你们提几点要求,算是这石城的新规。” 新规,什么新规? 百姓们有些被绕糊涂了,到底是可以进去还是不让他们进去?怎么又说可以进去,但又说有几个规定,那是什么规定? 有百姓扯着嗓子问:“王爷,有什么规定?” “本王的规定很简单,其一你们要做大渊人,就将你们原先的梵天名字全部都换了,改成大渊名字以表你们的忠心。 其二,终身不得踏出这座石城,并且不许说大渊的不是,和守在这里将士们的不是,如果听到格杀无论,你们更是要好好伺候守在这里的将士们,每日送饭,缝衣补鞋,得无条件为将士们服务。 其三,每家每户每月都要送两头牛羊给大渊的将士们,可能做到?” 贺怀亓算的准准的,他已经观察过了,这里家家户户都养了牛羊,就是再贫困的人家家里也有个四五头羊和牛,所以他的要求并不过分。 这里的人们以这些为生计,贺怀亓让他们交出吃饭的东西,并且意思上面就是成为大渊将士们的仆人,伺候他们的生活起居,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若想进城便只能答应,弥补他们曾经对将士的无礼,对大渊的无礼。 百姓们有些踌躇,不愿答应,但不答应便进不了城,可答应的话,如此屈辱,如此卑微。 (本章完) 第322章 你们大渊,我们梵天 他们到现在似乎都还没有弄清楚谁说了算,他们不是在与贺怀亓谈判,而是完完全全要听贺怀亓的话。 说到底如果想要进入石城,石城现在已经是大渊的了,那就相当于进入大渊的地盘,大渊的王爷和郡主说话,岂容他们置喙,他们这样子的说话态度以及不服从的态度,完全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根本没把贺怀亓,江晚当回事儿,才会心里有所不服。 “可这是我们的家,大渊的将士们守在这里不是保护我们吗?为什么想再回去便有这么多的条件,我们只是想回家,为什么还要给大渊的将士们牛羊?我们从前是有,可是现在已经都被抢走了,怎么给?你们分明是不想让我们进去,才提出那么多为难我们的方法!” “就是!我们如今自己都吃不饱了,还要给大渊的将士们送去牛羊,如果要是有的话,我们又何愁非要进入这座石城呢?不想收留我们就直说嘛,说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为难人,根本不可能实现,不就是不欢迎我们!想不到你们大渊的王爷和郡主就是这样一副嘴脸,也没比梵天好到哪儿去!” “是啊,不想让人进去就说嘛,整那么多弯弯绕绕条条框框,说起来不就是想让我们做大渊的将士的奴隶仆人,站在城墙上面以居高者的姿态睥睨我们,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你们就满足了!一个是大渊王爷,一个是大渊郡主,见死不救,既然要狠心,就别给我们希望,还说要收留我们,最后提出这种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条件,你们大渊和强盗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纷纷恼羞成怒,指责江晚与贺怀亓提出这种强盗的条件,说白了还是不愿意屈服。 他们没有搞清楚事情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副局面。 江晚好心的最后耐着性子与他们说:“我请大家搞清楚现在局面,石城是大渊的,你们想要进入石城,自然要加入大渊,成为大渊百姓,可你们一口一个你们大渊,我们梵天,是真心实意想要加入大渊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吃饱了,穿暖了,日子过得舒心起来,又要与梵天一起对抗大渊,谁又能相信你们说的话是真是假,有无依据。 让你们照顾大渊的将士是因为大渊的将士一开始好言对你们,给你们送去粮食,怕吓着你们还收起面容,微笑的面对你们,将配剑也全部藏起,身上的血腥气也全部都掩盖掉,只为了与你们和睦相处。 可你们一开始是如何对待我大渊将士,让你们以这种方式与他们道歉,不算过分,就是在咱们大渊,只要哪座城市有将士们的驻扎,百姓们也会时常自愿的为他们缝补衣裳,做鞋子换洗衣物,怎么到石城就不行了? 你们可以为梵天的将士让出家里的男丁粮食还有财宝,就不能为大渊将士换洗衣物缝补鞋子,那谁能分得清楚你们到底是梵天百姓还是大渊百姓?谁又能知道你们的诚意呢?” (本章完) 第323章 欺软怕硬 江晚一条一条的给他们说清楚。 这些听上去像是强盗的逻辑,可是换到他们身上,已经是对他们足够仁慈了。 江晚与贺怀亓完全可以见死不救,毕竟是他们自己要走出这座石城投靠梵天,梵天接不接纳他们与大渊又有何关系,完全是他们自作自受罢了。 百姓们听着之后觉得有几分道理,他们从前也经常为梵天的将士们缝补衣物浣洗,但是刚才也不知怎的,就是下意识的想要反驳。 其实他们是下意识的从内心深处觉得大渊的将士比梵天将士好欺负,人嘛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梵天的将士一向目中无人,对百姓们予取予求,所以百姓们自然惧怕。 大渊将士上来便是一副讨好的笑容,还有举动行为。所以石城的百姓们自然就觉得大渊将士好欺负。 他们被梵天抛弃了,没关系,只要服个软大渊便会接受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还要照顾大渊的将士们,所以一时接受不了。 “可是如今我们自己都没有粮食吃,怎么每个月给你们两头牛羊,不是我们不想做,是我们根本就做不到啊!”有人不满开口,江晚自然早有准备。 “如果你们能够接受前面两点,你们就是大渊的百姓,我们自然不可能对大渊百姓置之不理,不管你们的死活,会迎你们进城并且供你们吃穿,还会每家每户按人头给你们安置牛羊,等你们将他们养大进行交配之后,每月不就有了吗? 大渊何曾想过为难你们?我们所提的要求都在你们能够满足的范围之内,绝没有强人所难,是你们一直推开大渊,把大渊当外人,觉得大渊会害你们。 梵天将你们害成那样,你们不光不憎恨梵天,反而对梵天客客气气,当信仰。大渊从来没有为难过你们,甚至还愿意在这种时候拉你们一把,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却总是以恶意揣度大渊。 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气的,你们一而再再而三伤大渊的心,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就不怕大渊翻脸不认人,不管你们的死活吗? 你们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问问,到底是哪一方更可靠,哪一方对你们更好?” 江晚冷眼扫视下面众人,她已经没有任何的耐心,最后一次与他们把道理讲明白,就看他们能不能醒悟。 一个人是有劣根性,但这人若是如何叫喊都醒悟不了的话,也没什么必要去拯救他。 百姓们犹豫再三,真的认真的在思索江晚说的话,最后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加入大渊,明白只有大渊对他们才是最好,明白一直都是大渊在给他们机会,纵容他们。 相反梵天从来不曾询问过他们的意见,没有商量抢走家中一切,这一对比梵天才是豺狼虎豹,才是强盗,大渊简直对他们太客气了。 他们一再的强求,一再冒犯王爷和郡主,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严惩,若是在从前的梵天,只要冒犯王爷郡主说上一句话一个字的不是便会遭到灭顶之灾,他们这才意识到大渊的王爷和郡主有多好。 (本章完) 第324章 什么才是明君 “我们愿意加入大渊,成为大渊百姓,也愿意答应王爷提出来的要求,郡主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郡主开恩,王爷开恩,放我们进去,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大渊百姓,与梵天再无瓜葛。” 百姓们纷纷跪在地上磕头。 江晚看着他们的态度,总算是有些发自内心,而不是趋于形势所迫,于是她点头示意良缘下去打开城门迎他们进来。 城门打开的那一刻,有的百姓激动的都哭了,原以为无家可归,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们一开始不看好,辱骂的大渊收留了他们。 于是百姓们看着面前的贺怀亓与江晚再次跪在地上,这次更加忠心虔诚的跪拜他们,感恩他们,“多谢王爷和郡主的收留之恩,从进入这座城门开始,我们就与梵天狗贼再无瓜葛,心甘情愿做大渊百姓,谢王爷郡主能再给咱们这些糊涂人一次机会。” 贺怀亓冷哼一声,以他的态度来说,根本就不会管这些百姓们,最多是给他们安置一下子保他们一条小命罢了,完全不会对他们负责任。 但是江晚还是做不到如此狠心,她不似贺怀亓杀惯了人,并且对于不忠不信之人再无给第二次机会。 江晚到底还是心软的,在后世的战场上,只要是医疗队伍,不管是敌军我军都是平等的,无差别治疗,所以她没办法做到对石城百姓置之不理,不顾他们死活。 江晚让将士们领着他们回到各自的家,然后吩咐将士们熬粥煮药,再吩咐两个随军的郎中给他们中受伤之人看病,江晚就不亲自看病了,算是对他们的一点惩罚。 百姓们先回到家中安置,随后闻到外面的饭香味儿,一个个排队拿碗,终于吃上口热乎的,心里更加感激,原先他们对大渊将士送来的粮食还不屑一顾,不曾想这口梦寐以求,期盼多日的热水热汤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奢求。 而大渊的将士们一上来便给他们发菜发肉,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大渊完全不用这么客客气气的对他们,结果他们不领情,还将粮食全丢了出去。 有的百姓想到这里羞愧难当,吃饭的时候急着抹眼泪,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子,深深觉得对不起江晚,对不起将士们。 吃饱了,众人面色总算是好看一些,又排起队去看被梵天射中的伤口,受伤严重者挨个的看病擦药,等全部都给他们换好药包扎好之后,百姓们才知道什么是明君。 数十年来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没想到会有一个入侵的国家,这么无私的对待他们,如果他们没有闹上那么一番的话本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 百姓们心中的内疚达到一个高峰,受伤的百姓们在家好好将养,将士们晚上就把他们当初丢出去的菜和肉又重新发放回来,有细心的百姓看一样都没少,还是新鲜的蔬菜,新鲜的肉类。 身体没受伤的百姓们吃饱之后便赶紧出去帮将士忙,弥补从前。 (本章完) 第325章 来不及娶你 良缘看着很是不客气的说:“现在知道谁对他们好了,知道献殷勤了,早这样子便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损人也不利己,伤了身子,丢了媳妇儿,女儿,现在才知道谁才是可靠的,折腾这么一番,也是给他们长个记性。” 良缘嘴一向毒,说话声音也没有压低,有的百姓们听了头都不敢抬,低着头继续帮忙做事。 因为他们知道良缘说的对,他们完全是自作自受,不敢再与大渊提任何要求,既然来了大渊,大渊的王爷便是他们的王爷,大渊的郡主便是他们的郡主。 从前心有不服,所以可以对着他们不客气的指责和谩骂,如今受了这么多好处,内心的愧疚越来越多,便也越来越知道他们之前是在和一个什么样身份的人对话谈判,自觉有些太不知好歹,便不敢再吱声。 江晚听着良缘的话,虽然毒,但她也想让这些百姓们听一听,长个记性,就没有加以制止。 好不容易处理完石城的事情,现在只差一个丘城,他们便可以进入梵天的都城。 这场仗打了有月余,如今已经是到春天,不能再拖了。 就是不知这丘城百姓是否也如石城百姓一般早已被梵天皇帝的话给洗脑执迷不悟,如果是这样的话,处理起来就困难了,难不成还要再上演一番吗? 江晚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与他们耗下去,她找到贺怀亓,与他说,“其实咱们已经离梵天都城很近了,若是再这么一城一城的打下去,太浪费时间,如今天气已经变暖,再拖下去这场仗彻底打完回到大院京城岂不是都快要秋天了。” 江晚是在担心如此一来浪费时间精力和人力还有财力,贺怀亓却误以为江晚是怕来不及成亲的日子。 与她打趣道:“是啊,不能再这么拖下去,再拖下去赶不上咱们的好日子。” 江晚听后脸一红,谁与他说这个了,她面上浮现出这个年纪会有的娇羞神态,嗔怪,“谁与你说这个了,我是不想浪费时间人力,还有让父皇牵挂,谁说怕来不及嫁给你,我才没有那么着急上赶着。” 贺怀亓当然知道,他不过是想逗逗江晚,怕她被百姓们折腾的没了耐心,没了好心情,故意说这个逗她乐一乐。 他将人轻轻地揽到怀中,这几个月江晚的个头又长了不少,已经到他的下巴。 而且模样也更加精致,虽然长久跟着他打仗,不过贺怀亓没怎么让江晚吃苦,经历风吹,所以模样还是如在京城一样,甚至更加精致,没有那些深宅大院的繁琐事情牵绊住她,江晚整个人都焕发光彩。 包括年纪见长,身材发育的也更好,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翘的地方翘,看着十分赏心悦目,贺怀亓有的时候都控制不住的情动。 他声音低低的凑近江晚的耳边,“是本王,本王着急上赶着娶你,本王有这么优秀有本事的一个媳妇儿,想赶紧娶回府里面,省得被别人惦记。” (本章完) 第326章 以一国为嫁妆聘礼 “我和你说正事儿呢,我的意思是说,对梵天咱们要趁早了,不能再这样一城一城的打下去,再这样拖下去,难免浪费时间,他们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其实硬攻便可以一举拿下。” 江晚虽然爱听贺怀亓窝在她的颈窝里面与她说这些,可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虽然他们仗仗都赢,仗仗都胜。 可是也难免夜长梦多,万一梵天憋着一个大招憋着坏呢,他们本就善于做这样的事情,若是哪一天打了大渊一个猝不及防,就算他们必输,但大渊将士们的性命也是性命。 江晚想着免得夜长梦多,还是应该尽快的处理掉梵天。 可是贺怀亓似乎却先不想聊正事,他这个媳妇儿总是想着打仗打仗,心怀天下,倒比他更适合做王爷,做一国之君。 寻常的女孩提早一年开始准备及笈成亲,便会在院子里面做些女工,准备结婚的嫁妆,可是江晚却不一样,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她竟然一点都不着急。 贺怀亓真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有没有怪过本王没有给你一个稳定的日子,稳定的生活,现在困在梵天,没有办法亲手筹备自己的婚礼,本王也没有办法陪着你一起,寻常女子这个时候都是坐在家中憧憬幻想,然后亲自准备,而这种时候本王还拖着你在战场上面,你会不会怪本王没有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 江晚用胳膊捣了一下贺怀亓,“说什么呢?我愿意做这样的事情我很高兴,而且我现在还是郡主,我没有白跟着你浪费时间啊,我自己为自己争得了郡主的位置,虽然父皇可能是看在你的份上,才赏给我这么一个位分,但我也的确值得,我没有辜负父皇。 况且我那个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宁愿待在战场上面,也不愿意回那个家,那个家里现在估计连我的房间都没有了,我如何能在那里筹备我的婚事? 我相信你府上的嬷嬷和父皇还有母妃一定会在后方好好筹备好我们的婚礼,完全不用担心,那我的嫁妆,我现在也可以为自己挣得,打下梵天来作为我的嫁妆,也可以算作你给我的聘礼了。” 贺怀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有妻如此,此生便别无所求。 他从来没有想过未来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的,觉得世间女子都是俗物,入不了他的眼,再名门的贵族小姐贺怀亓也觉得娇柔做作,从来没看见过眼里,更没有想过以后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但没想到这世间真会有一女子与他如此的匹配,如此互相对互相的胃口。 贺怀亓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辜负江晚。 “好,本王答应你,就以梵天作为聘礼,这座梵天打下来,你功不可没,没有你带过来的古漠三万将士,大渊这场仗不可能打得这么顺利,死伤那么少,所以你要什么都是你该得的,既然媳妇儿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今夜便直接攻入梵天都城,痛痛快快的打完最后一仗。” (本章完) 第327章 梵天皇帝,好久不见 贺怀亓发出最后通牒,江晚点头同意。 怕的就是梵天将士们休养生息好了杀回来,所以未免夜长梦多,须得尽快下手。 今夜可以,反正石城的百姓们已经安抚好了,如果丘城的百姓与石城百姓一样,冥顽不灵,那收拾起来太浪费时间了,这可能是梵天皇帝的谋略。 那就继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给他们一个惊喜,江晚与贺怀亓决定携大军绕远路直攻梵天都城,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夜间江晚与贺怀亓一同骑在高头大马上面,携领数十万大军准备进攻梵天都城,他们特地绕了远路,绕过丘城,然后直奔梵天都城。 梵天的将士们多半都守在丘城,因为这一路上大渊都是一城一城的攻下,京城里只留了数万将士,并没有丘城人马众多。 他们都在准备着以为江晚与贺怀亓会找准时机攻打丘城,没想到竟是直接捣入梵天老巢。 所以梵天又失算了,再一次落入江晚与贺怀亓的圈套之中,这一次他们没有按常理出牌,而是实实在在打了一仗。 将士们用梯子攀登上城墙,江晚教会了一小只部队使用麻醉针,所以攀爬梯子攻打城墙的人爬到一半便射出麻醉针,城墙上的人还没来得及推出梯子就已经被射昏在地。 大渊将是很快便攻站了城墙,并打开城门,迎接贺怀亓与江晚进去。 一批将士们继续与梵天将士周旋,而贺怀亓与江晚带着三万士兵直接闯入梵天皇宫,留一万把梵天皇宫包围起来,带着剩下来的两万,直接杀上大殿。 这个地方,他们是第二次来,所以颇为熟悉,梵天的皇室之人皆在皇宫之中,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江晚与贺怀亓直接闯入,身后还跟着数名将士,这座宫殿已经被他们围了起来,将士们也将皇室众人全部都缉拿,只剩坐在皇位上面苦苦挣扎的梵天皇帝。 贺怀亓示意手底下的人别动手,喊话高台上的人。 “梵天皇帝,死到临头了还不肯就范吗?如今你已是穷弩之末,你的将士你的城池都已归我大渊所有,你还要再继续挣扎吗?如今的你已经算不上是个皇帝,坐在那龙椅上面自然是不配。” 梵天皇帝冷哼一声,似有不满,但却也无奈。 数月来连连失去城池的战报,一封又一封的传到他的耳边,他虽狂怒,但却没别的办法。早知这场仗要败,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大渊皇子大渊郡主当真骁勇,上一次我们见面还是为了求和,这一次竟然便是梵天战败,梵天自知斗不过大渊,不过你们大渊一口气这么大,想要吞掉梵天就不怕城门失火,一心打到这么远的地方便不怕京城中有什么内乱,不怕别的国家趁乱去攻打大渊?大渊郡主和王爷真是好魄力好胆量。” 原以为江晚与贺怀亓攻打几城之后便不会再前进,却不曾想,此次直吞了他整个国家。 (本章完) 第328章 右眼皮直跳 数年来梵天仗着地势的优势,对边界各个小国包括大渊全部都安插了探子人手,搅得他们民不聊生。 不过边上那些小国也就算了,他们根本不是梵天的对手,除了大渊以外,便是梵天一手遮天,大渊仗着地方大,国力强盛,所以梵天也不敢轻易的进攻,只敢在边上捣捣乱,耍耍小心眼子。 而大渊也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光是因为要尽显大国气度,更是打仗劳民伤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梵天的地理优势。 身处高原将士们攻打一两城还行,若是直接深入梵天的深处几城,许多将士们便会出现无力缺氧呕吐的症状,梵天将士们对那地形早已经是习以为常,可是大渊将士们受不了那样的特殊地形。 加上梵天将士还多吃牛羊肉力大无比,所以大渊如果能打赢的话,必定会耗费许多的人力,于是便迟迟没有动手。 不过江晚不一样,她有这手医术,可以让将士们免于受到缺氧情况的困扰,自然就可以减少伤亡。 梵天这一次又自己犯蠢,主动挑起战争,天时地利人和,江晚在,贺怀亓便什么都不担心,直接带着大军杀上了都城。 梵天皇帝看着两人,颇觉忌惮,没有想到当初不曾放在眼中的两个毛头青年,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 “哈哈哈,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朕当初曾小瞧过你们二人,觉得你们二人张狂,无脑放肆。却不曾想,这是你们二人有底气才会这样,你们仅用十三万的大军,便将梵天三十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朕实在是佩服,可惜朕的儿子中没有一个像大渊七皇子这一般勇猛,朕的女儿当中也没有一个像大渊郡主这般聪慧,否则或许梵天并不会输得一败涂地,朕有想过今天但没曾想来的这么早,朕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输给了你们二人。” 江晚冷笑,不甘心又如何,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要有本事的话早赢了,现在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 最后留着他一口气完全是给他面子。 贺怀亓与江晚步步上前,到底是一国皇帝,若随便被个小将士杀死了,岂不可惜? 贺怀亓准备亲手了结了他,也不算辜负他。 众将士们压着边上的皇亲国戚以及大臣们,江晚与贺怀亓提着刀,如同地狱里的鬼差将要收走梵天皇帝的性命。 不过这梵天皇帝看着倒是丝毫不慌的样子,淡定的坐在那里,眼神微妙,连江晚都察觉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害怕吗?并没有,不甘吗?好像也看不出来。 那种讳莫如深的眼神江晚竟有些读不明白,到底是一国皇帝,心思非常人能揣摩出来。 他们二人走进大殿上方,一步一个台阶靠近他,最终站在了梵天皇帝的身前。 贺怀亓与他四目相对,那梵天皇帝倒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江晚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右眼皮跳个不停。 (本章完) 第329章 掉入无底洞 没有由来的心里一阵慌乱。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梵天皇帝的手上,他的手一直扣在龙椅上面的龙珠上面,随着江晚目光刚刚落在那儿,梵天皇帝手猛的向后一扣,整个人连同的龙椅,还有江晚与贺怀亓踩的那一面圆台全部突然向下坠落。 江晚与贺怀亓一个猝不及防,直直地掉入那深不见底的洞里,一直往下落。 江晚吓了一跳,赶紧向贺怀亓靠近并且抓住他的手,只要能抓住贺怀亓便好。 梵天皇帝连同那张龙椅已经向着更深处掉去,没有听见底下传来的声音,江晚大觉不妙,“不好,梵天地势极高,他竟然在皇位之下藏了这么一个机关,这不会是无底洞吧!” 江晚深觉恐怖,如果是无底洞的话,他们岂不是要一直这样向下坠落,况且就算是身入空间之中,也没有办法出去。 空间就只有四层楼那么高,若是无底洞的话,他们也不好借力出来再往上爬。 难怪她刚才看梵天皇帝的眼神,觉得看不透,又透露着算计,总觉得他没那么害怕,甚至眼神中有一点点欣喜,江晚现在才能揣测出来他的表情和眼神的意思,原来是想拉着他们两个人做垫背。 好恶毒的心思,而且梵天这么多年来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竟然挖了一个无底洞。 “梵天虽然地势较高,但不可能是无底洞,他们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挖这么深一个坑,你有没有办法能够进入你的袖子?” 贺怀亓下意识的想到江晚的袖子可以使他们脱离困境,可是江晚却觉得有些为难,因为这件事情做起来没那么容易。 如果她和贺怀亓躲在了她的空间之中,难不成要躲一辈子,她的空间出不去,两边全是坚硬的岩石,江晚不知道有多深,从空间中就算走到再远,若是没有挖空的话,那他们便会在石头缝隙当中出来,被封在石头里面动弹不得。 下面不知道有多深,上面已经很高了,凭借着他们两人的坠落速度,也不可能从四楼的空间里面出得去,如果爬到顶楼再闪现出来,只会接着往下掉,如此往复,根本不可能回到原本他们掉下来的位置。 江晚有些心慌,她不敢告诉贺怀亓,只能先看看底下的动静。 梵天皇帝和那龙椅沉的比较快,江晚仔细听着底下传来的动静,如果底下是平地的话,她会赶紧拉着贺怀亓进入空间,如果一直听不见动静的话,那真的要想办法,躲在空间里面也比无穷无尽的往下坠落要好。 不过贺怀亓既然说了不可能是无底洞,江晚希望能赶快落地,比起现在这样一直往下坠落,给江晚的感觉并不是太好。 他们二人一起往下掉了又一会儿,终于听到下面传来很闷很沉的一阵落水声,应该是梵天皇帝掉入了水里面。 江晚脑筋一动,心想应该是地下的暗河,如此便好,有水声总比四周都是坚硬的岩石石头情况要好多了。 (本章完) 第330章 终于落地了 如果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块就只有一线生机,因为就算躲进了空间之中,不知道周围石壁有多厚,估算不清距离,万一出来的时候正好卡在空间之中那就成标本动弹不了了。 但是底下若是河流就不一样,水是流动的,就算江晚不会水,也不至于淹死,从水里出来可以立刻再进入空间,不像四周都是石壁一样的后果。 江晚计算着距离,在能看见下面河流之时,立马进入空间。 毕竟这么高的距离,已经在空中掉了这么久的高度,就算是掉进水里,也会如同掉进掉进水泥地上一样粉身碎骨。 江晚看过这样的资料,于是在能估算距离的时候进入空间,突然的落地感让贺怀亓与江晚一阵后怕。 总算有了踏实的感觉。江晚与贺怀亓说:“刚才那一声估计是梵天皇帝落水的声音,咱们脚下有一条地下暗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梵天皇帝估计已经摔死了。还好我有空间在手,不然真要给这个狗皇帝陪葬了。” 江晚喘着粗气,惊魂未定,放谁身上也受不了了,就连贺怀亓脸色都还是白的。 贺怀亓比江晚情绪稳定的快一些,说道:“有河流顺着河便可以出去,晚晚,还好有你,不然本王今日一定脱不了险。” 谁说不是啊,正常人谁能想到,梵天皇帝居然在他的龙椅底下挖了这么深的一个坑,不是为了保护他,用来躲灾,而是用来与人同归于尽。 江晚真的很难理解,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梵天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万一敌人没上勾,远远就解决他了呢? 两人现在需要在空间里休息一下缓一下,巨大的变故巨大的反应让他们二人消耗很大。 不说他们,外面大殿上的将士看见他们二人跌入其中,估计已经以为他们二人遇难了。 “咱们现在这样,上面的将士看见肯定会以为我们已经死了,中了梵天皇帝的全套,怎么办?” “没事,他们不会群龙无首,还有金玉良缘陌生在呢,不至于群龙无首,梵天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就算没有咱们,也不会被梵天反败为胜,放心吧。” 贺怀亓安抚江晚,江晚觉得有些道理,不过就是金玉良缘陌生知道他们二人遇难的消息要伤心了,但是江晚现在没什么精力顾不得这些。 洞底下没什么氧气,以他们的坠落速度应该已经已经距离地面很远,所以下面空气稀薄,他们二人又收到惊讶肯定会大喘气,急需要氧气。 面色已经有些不好,还好江晚的空间一直处于一个状态,氧气充足,只是有些不满足他们现在的需求。 于是江晚走到一间房间,从里面翻找出两个氧气瓶,教会贺怀亓如何使用,然后两人一起细了会氧,终于面色好了不少。 江晚正准备把两个空的氧气瓶收起来时,瞥见旁边半开的箱子里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黑乎乎的,颜色看着不是氧气瓶的包装。 第331章 空间惊现神秘武器 江晚好奇打开,她刚才是从已经打开的箱子里拿的氧气瓶,因为之前将士们进入梵天多有不适,遇到实在缺氧的江晚就给他们吸氧,所以开了几箱。 她没留意过,边上这一箱是什么时候打开,又是什么时候都在这里的。 按理来说用完的,她都会规整到一起,不会弄的乱糟糟,这个空箱子怎么会摆在这里? 江晚打开一半,确实是个空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又打开另一半,一个小巧的黑色军用手枪映入眼帘。 她之所以认得是因为在后世参与过灾后重建,上过战场,处理过不同的枪伤,自然认得,可是空间里,在她的医院大楼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江晚拿起来一看,里面还有子弹,边上也有一小盒子弹,她熟练的子弹上膛,因为参加战争救援,本身就会训练并且配枪自保。 只是她不能理解她的空间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她看了一下,手枪的弹夹里面少了一颗子弹,那一颗子弹去哪了? 江晚已经想不起来前世种种,她只知道这个房间里面的药是她从国外进回来的一些药,包括刚才的氧气瓶也是进口货,那这个枪是趁机混入其中的吗? 用来干什么?这是江晚前世死亡的真正原因吗? 贺怀亓见江晚一脸震惊神色研究手上的东西,迟迟不说话,她从没见过江晚有这种表情,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贺怀亓的声音把久久陷入回忆的江晚喊了回来,她一激灵,贺怀亓赶紧轻轻揽着她,又问了一遍:“这是何物?怎么你那么惊讶?看这个样子形状像是武器?” 他倒是眼尖,一眼便判断出是武器,只是贺怀亓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是个多么强大无敌的武器。 江晚还是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在想缺失的子弹,怎么会有手枪在她的医院,用来干什么,慢慢的出了冷汗,贺怀亓感觉到江晚在微微发抖,随着发抖越来越明显,贺怀亓感觉抱紧江晚。 “你怎么了?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贺怀亓觉得是这个武器害的江晚突然这样,于是伸手想抢,可是江晚拽的死死的,根本拿不走。 贺怀亓见江晚情况很不对劲,语气加重,“松手!听话,江晚你看着本王,你到底怎么了?” 江晚颜色呆呆上移看向贺怀亓,才终于送手,但是却突然浑身无力倒坐在地上。 “你到底怎么了?这个让你想到过去什么事了吗?”贺怀亓问。 江晚慢慢回过神来,告诉贺怀亓:“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不是真正的江晚,我原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就如同你在这里看见的,我生活的世界发展成这样,可是因为我在我原本的世界里死掉了,我才突然借着江晚的身体重生。” “当然记得。”贺怀亓回答。 “可是我在我原本的世界才二十多岁,无病无痛,身体很健康,我自己就是神医很清楚我的身体状况,可是怎么会突然暴毙呢?” 第332章 前世死因 “所以你怀疑有人陷害你?”贺怀亓严肃道。 “对,没错,这座大楼,我们现在身处的空间就是我的生意,原本不日就要开始营业,结果我突然莫名其妙死掉了,我从来没有深入研究过我的死因,但是今天被我发现了这个。” 江晚再次把手枪举起到贺怀亓眼前,贺怀亓到没有太过震撼,因为他也不知道它的威力。 在他的理解里最多就是暗器,他看江晚把握的姿势,猜到应该就是扣动手指就会有暗器从最前面的小孔里面喷出。 江晚之前有很多自制的小暗器,所以贺怀亓以为差不多,在他的世界里,自然理解越大的东西越厉害,这种小暗器就适合女生,适合偷袭。 江晚还在说:“这个东西威力很大,你别小瞧,它在我原本的世界里的国家是明令禁止使用,别的国家可以,但是我的国家管控非常严格,很不容易弄进来,也很不容易在我的国家使用,因为它声音很大,而且如果对我使用,尸检的时候也会被发现,可是你看这里少了一颗子弹,肯定就是用过了。” 贺怀亓听着江晚所说神色认真,他有认真的在想,甚至在听到江晚曾经死过一次后拳头捏紧,将人也抱紧,很害怕再次失去。 他去不到江晚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查不出是谁杀死了她,是谁害了她,贺怀亓第一次那么无能为力。 江晚已经将子弹上膛,她对准一处墙壁,久违又熟练的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震耳欲聋,贺怀亓与江晚都耳鸣了,出现了短暂失聪,声音太大了,尤其是贺怀亓根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暗器竟然有如此威力。 江晚甩了甩脑袋,渐渐恢复,贺怀亓也学着江晚的样子,好了一点,他感叹:“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威力竟然这么大?本王从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一记便可以致数命,速度之快,威力之快,根本躲不了,这是怎么做的?如果先前你真的是这么死的该有多疼?” 贺怀亓想到如果江晚前世真的是被这个打死的,心就做痛,前世他没办法保护她,这一世一定要尽力保护她。 江晚却眉头紧皱,她前世死的突然,几乎没什么感觉,而且枪声那么响,要想偷偷暗地里动手不太容易,除非还有一样东西。 江晚突然在周围寻找起来,一阵摸索,贺怀亓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只能给她让地方,最终江晚真的在角落里摸索到了一个静音器,她熟练的装在手枪上面,非常合适,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装上了这个便没有声音,就可以用来杀她。 “你看,这样就可以没有声音,悄无声息的杀人,所以我之前可能真的是这么死的,一击毙命,没有任何感觉。” 江晚说着身子发抖,恨意侵占脑子,她不明白谁会那么恨她,用这种方式想要害死她,死后处理起来还不容易,明明她身边都是好朋友。谁会想她死? 第333章 天之骄子 她是天才医女,都说人出名了身边都是好人,江晚也这么觉得,她身边的朋友或者同学都羡慕她,佩服她,并且都很热心,江晚想不出会是谁。 “你能想到是谁杀的你吗?” “想不到。”江晚摇头,“她们都对我很好,很热心,我在医学上很有天赋,所以比周围很多人都出色,年纪轻轻就已经获得很多奖,身边的人都真心祝福我,帮助我。她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我开这个空间他们也帮了我很多忙,借我钱什么的,我想不到会是谁。” 江晚想起前世的那些人,一个个浮现在眼前,可是她看不出来,前世她上学连跳级,所有人都说她聪明,是天才,一定要好好培养。 江晚虽然比身边的人都小,但是大家都很喜欢她,天才吗,都有几分傲气,就算一开始没有,被说的多了,加上成绩,自然就有几分目中无人。 她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那些人一直都被她吩咐,指挥着做这做那,以现在的江晚来看,回想起来觉得那时候有些太骄傲了。 她捂着太阳穴,“可能是我太骄傲了,我印象里的朋友都对我很客气,很友好,但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装的,我根本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人际关系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做实验,做手术,做研究,严格起来有的时候态度是不好,现在想想那时候我太骄傲了,有些目中无人。” 这一世来到大渊,来到江府,有更多时间处理人际关系,看着那些笑面虎,笑里藏刀的人,江晚似乎更能分辨人心,回想起之前便觉得疑点重重。 贺怀亓抚摸江晚的头,替她按摩,“你的意思是有人其实嫉妒你,你没有仔细观察过他们,只看到了表象,可能是你太优秀,太出色,有些傲气所以遭人嫉妒,这么看来那些原本对你好的人都有可能是害你的人。” “是我,是我自己害死了我自己,我太骄傲,太自私,我从来不管她们,对她们指挥来指挥去。” 江晚想到有的时候她半夜有思路都会立即喊人赶快过来,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她需要人根本不管他们有没有自己的私事,都会让他们立即赶到她都身边。根本不体贴别人,确实很招人恨。 贺怀亓不愿看到江晚自责,深陷在痛苦之中,赶紧抱住她,他心疼江晚,不管别人眼里的江晚是什么样,在他心里,这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好了,不想了,都是过去的事情,想了也改变不了事实,别想了,不是你的错,你本是他们的领导者,你也是为了医学,自然做不到面面俱到,不想这些,咱们还是想想如何出去吧,不然金玉良缘真的要着急了。” 贺怀亓赶紧转移话题,不然江晚会继续自责,困在回忆里,本来想和她休息休息不着急,但是贺怀亓现在不得不转移话题,分散江晚的注意力。 江晚把手枪子弹装满随身携带,然后起身。 第334章 新武器防身 来到这里之后,虽然江晚的身体本身就会武功,但是功夫对于这些死士或者派来的暗卫杀手以及在战场上面用江晚都觉得不太安全。 毕竟是近身格斗,她还是喜欢远距离解决敌人,所以最常用的暗器便是拿针泡上麻醉药,射出去来麻痹敌人。 可是那样子既要准头,而且又得从袖子里不断的往外掏,如今总算有了趁手的武器,那就是这把枪。 有了这把枪之后解决敌人就轻松多了,况且这把枪是她空间里的东西,只要是空间里的东西拿出去之后便会再自动补充。 消耗类的用完才会被补充,非消耗类的拿出去之后便会有补充,这是空间的一大好处,所以江晚甚至可以在军队里面使用这些东西。 前世害她死亡的凶器,这一世或许能够帮她大忙,帮大渊一个大忙。 现在江晚想明白了,所有的东西冥冥之中一定自有天意,老天让她死后又重生到这里,让她带着这个医院空间,让她发现这一样又一样的东西,一定是冥冥之中命中注定。 所以江晚不会觉得后世的东西放到现在可能会造成什么恐慌或者是超前发展,她觉得一定是老天这样安排,一定都有意义。 所以江晚将这枚枪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作为她的防身武器,等到时候回到大渊之后,再决定怎么在军队中使用,怎么教大家。 为今之际是要先出去,他们已经耽搁了大半日了,梵天皇宫早已被他们占领,金玉良缘陌生一定已经收到了消息知道他们掉入洞中。 江晚也担心外面再出什么变故,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给他人抢占先机。 江晚拉着贺怀亓的手,“我拉着你的手,等会儿咱们再出去,离河面还会有一段距离,不过这一段距离掉入水中咱们两个人并不会有事,只是我不会水,所以还得你带着我向水流之处游过去,那也许会有出口。” 俗话说老天为你打开了一扇门,就会为你关上一扇窗,江晚在医学上面天赋是非常的厉害,像是被点到了满级,理解力强,并且动手能力也很强,小小年纪便已经拿了数个荣誉,甚至连老师都会和她请教问题。 可是在游泳方面她却是一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水,怎么学都不会,也许就是怕水,所以江晚很抗拒学游泳。 贺怀亓同意,他刚才看见了底下的水是流动的,并不是一滩死水,所以他们两个人一定出得去。 “对了,这个你带着,这么深的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污染,你把它戴在眼睛这里会看得清楚一些。”江晚拿出了两个游泳专用的护目镜,一个给了贺怀亓,一个自己带上。 水里面都是细菌,而且又是这么深的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脏东西,保险起见,而且这样看的也清楚一点。 让江晚这个旱鸭子在水里睁开眼睛,那简直难如登天,她不想被贺怀亓牵着走,两个人都能看得见,至少多个人能够出主意。 (本章完) 第335章 梵天皇帝可能没死 她帮贺怀亓把护目镜戴上之后,与贺怀亓一起闪身回到刚才那个深坑之中,他们是特地回到了原位,然后回到了洞中。 果然离水面还有几米的距离,江晚与贺怀亓扑通一声掉进水中。 贺怀亓带着江晚给他的护目镜,在水中很轻易地得睁开眼睛,而且看得非常清楚,这虽然是地下河,但因为没有被污染的缘故,所以还挺清晰的。 江晚又拿出了一个防水的手电筒在水中照射,便能看清楚水流的动向,这么深,这么黑,能看得清方向,不会被水草或者是被什么东西绊住脚。 贺怀亓拉着江晚朝一个方向游,江晚自己也使点力气。 她一直握着和贺怀亓,贺怀亓也一直握着她,江晚憋一口气的时间不长,一分钟左右,每当她受不了的时候,便会赶紧回到空间,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或者吸几口氧气。 与贺怀亓一起准备好之后再回到水中,如此往返。 否则这么深这么黑,什么时候能游的出去,这一口气得憋多久,江晚受不了。 贺怀亓带着江晚游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他们就这样往返,往返空间与水中,总算感觉水流变急了一些,似乎马上就要出去了。 可是贺怀亓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一开始只有贺怀亓听到了,后来江晚也听见了。 江晚戳了戳贺怀亓,感觉那个动静越来越大,她赶紧把手电筒关掉,以免惊扰到那个动静。 她都已经在想水底下不会有什么怪物,有什么水怪之类的东西藏身于此。 所以江晚害怕惊扰到它,赶紧将手电筒关掉,可手电筒一关失去了视觉之后,听觉便会变的更加灵敏。 动静声变得越来越大,本来就黑,江晚还憋着气,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因为缺氧的原因,再加上满脑子都胡思乱想后世电影情景浮现在她的脑中。 江晚害怕,戳了戳贺怀亓之后示意他,回到了空间。 江晚捂着胸口猛吸了几口气,浑身上下湿哒哒的,可是却感觉不到冷,因为她的空间是常温保鲜状态,所以不是很冷,加上她现在心中很害怕,不知道前方是什么。 “前面是什么东西,你也听到的动静了吧,好奇怪啊,不会有水怪什么的吧?” 贺怀亓也有所担心,但他没有江晚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听见了,但是不像是什么特别大的东西折腾出来的,本王感觉会是人,这么深的水里这么深的洞没什么氧气,水虽然是活水,但不至于会有什么怪物,最多也就是几条大鱼,可鱼的动静不像这样,你说会不会是那梵天皇帝压根就没死?这个洞既然是他令人挖的,是他设置的这样的陷阱,或许他不是想和咱们同归于尽,而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他对这里的地形十分了解,又善于水性,咱们不知道可能会是一个死,可他也许能活下来,并且逃生出去也未可知,难道他设这个圈套只是想和咱们同归于尽吗?本王觉得不太可能。” (本章完) 第336章 逃生通道 有道理啊! 江晚觉得贺怀亓的分析不无道理,与其怀疑是别的什么怪物,不如怀疑是和他们一起掉下来的梵天皇帝。 如果在自己的龙椅下面挖这么大一个坑是为了与别人同归于尽,的确是得不偿失。 但如果是保命的话,就能说得通了。 毕竟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如果横竖都是一死,不如直接痛痛快快的死,就算能拉几个垫背的,但也未必能这么巧走入他的圈套之中。 江晚觉得贺怀亓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梵天皇帝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从几十米高摔下来的话,便如同摔在了平地上面会翻身碎骨。那么高感觉都有几千米了,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没有。 她与贺怀亓是因为有空间在手,所以才能够躲进空间之中,再从空间出来,距离水平面只有几米,掉下去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梵天皇帝从那么高的地方若是一直摔下来,怎么可能能够平安无事? “可是他只是普通人,又不想我们有空间在手,可以停顿一下再落水,他一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下面是水也会粉身碎骨的,不可能平安无事。除非他真有空间,不过他有空间又怎么还会使这种手段,直接进入空间躲着不就好了。” 江晚自己假设,自己否定,还以为梵天皇帝也和她一样有乾坤,不过想来应该不可能。 那又怎么能说得清他有本事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平安无事呢? 贺怀亓拧着眉头,“可是咱们入水有许久,可有见到尸体尸块?或者在水里闻到什么血腥味?” “没有。” 确实,没有见到梵天皇帝死的证明就说明他可能真的没有死。 江晚与贺怀亓突然不约而同想到异口同声说:“龙椅!” 梵天皇帝和龙椅一同掉了下来,他既然在龙椅下面挖了这么大一个坑,那也可能在龙椅上动手脚,就是为了保命。 能挖这么大一个坑,费时费力费钱,如果只是为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确实不划算,也不吉利,但若是作为逃生所用,就划算了。 他的那个龙椅肯定有奥秘! 江晚激动到:“肯定就是龙椅,他费那么大心思挖洞,挖得这么深,在龙椅上动点手脚不是轻而易举,肯定是龙椅为他保命了。他熟知下面的地形,所以底下的人一定是他!不能让他活命,咱们赶紧逃出去吧,若是让他走在我们前面,听见我们还活着,万一他把唯一的出口堵死了或者回头陷害我们就不好了!” 江晚要除掉他才能心安,她与贺怀亓回到水中,这次两人十分小心谨慎,动静很小,没了江晚的手电筒指明方向,全靠贺怀亓听声辨位,顺着水流走。 很快就追上了梵天皇帝,笔记贺怀亓与江晚是年轻人,身强体壮又有空间休息,梵天皇帝年老,掉下来不死就已经没了半条小命,游出去就更费力了,所以游得很慢,也没发觉后面有人。 (本章完) 第337章 根本出不去 江晚不愿与梵天皇帝多废话,本就是该死之人,怎么还会留着他与他周旋,江晚喜欢定局。 所以她将手枪交到贺怀亓手中,从贺怀亓身后帮助他教会他如何使用枪。 贺怀亓没想到还可以在水中使用。他所熟知的箭到了水中也就只有刚进入水里面的时候有点冲击力,后面就没有了。 更不会在水中射箭,根本是不上多大力气,射程范围也不会远,也没有力道,做不到一击毙命。 他任由江晚控制,然后瞄准,随后江晚拨动他的手指,贺怀亓抠动扳机,一枚子弹快速没入梵天皇帝胸口,一小抹红色晕染出来,很快他们便闻到了血腥味。 梵天皇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好好地游着游着突然心脏一痛接着便没了知觉,永远的沉睡水底。 还好江晚给了他一个痛快。 一口气憋不住了,江晚带着贺怀亓回到空间,喘着气,贺怀亓忍不住握着手枪不撒手,如获至宝。 “这个东西可以在水中射击,而且看速度根本躲不掉,不论是在水中还是在平地,速度之快是任何暗器都比不上的,很厉害,有了这个你会更安全。” 贺怀亓再喜欢再宝贝还是还给了江晚,他一个男人不需要使用,还是江晚更适合,更需要。 江晚先接下,说到:“当然,原理不同,这个制造难度可比箭难多了,也不是寻常暗器可以比的。” 反正就是江晚也制造不出来,还好空间取之不完。 “等回了大渊我也送你一个,正儿八经作为我的嫁妆之一,顺便看看能不能在军队中投入使用,它的威力很大,射程很远,只要准头好,能派得上大用场,将士们就更安全。” 江晚说着将手里的塞回到衣服里,然后和贺怀亓一起重新继续往外游。 看见梵天皇帝着往这个方向其实是好事,说明肯定有出口,而去他们的方向也是对的,所以贺怀亓与江晚信心大增,又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总算能见一点光亮。 只是很微弱,几乎没有,但是因为二人在黑暗之中待的久了,所以一点点光亮也会觉得十分明显。 他们朝着光亮的地方努力游,很快光亮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就连水都变浅,两人甚至可以头漏出来,在水里行走,就是阻力很大,走的有些吃力。 但是因为快要出去了,两人更有动力,终于到了出口,是个很小很小的洞口,只能是小孩钻出去,江晚瘦弱一些挤挤还是能勉强出去,但是贺怀亓身高马大就出不去了。 不过这对于江晚与贺怀亓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他们二人进入空间,计算好距离之后,再从空间中出来就出来了。 回头看着那个小小的洞口,江晚讽刺笑道:“就算梵天皇帝真的能走到这步也不一定能出得来,他应该没想到他手下的人也是那么盼望他死,留了这么一手想害死他,这样的暴君激起民愤,怎么都是死路一条。看似是活路其实是死路一条。” (本章完) 第338章 被拔了舌头 坏事做多了,底下人也动些心思和手脚,他以为能逃得出去,但办事之人根本就是想把他闷死在里头。 江晚踢了一脚,彻底堵住洞口,再无水流出,省的里面的尸水流出来污染人恶心人。 贺怀亓环顾四周后,大概知道在哪里了。 “我们现在山下,梵天地势高,都城建的极高,我们如今应该是在地势低处,你看那里!” 江晚顺着贺怀亓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远处山后浅浅露出的城墙。 “那咱们快些回去吧,否则金玉良缘他们肯定要着急了,看着天色都暗下来了,咱们快些。” 江晚四周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马群,梵天别的不多,多的就是牛羊马,处处可见,江晚上前与放马之人谈好,给了她些银子买下了两匹马,与贺怀亓回空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随后与贺怀亓快马加鞭赶回去。 这边金玉良缘陌生看着大殿之上的深坑不敢相信,良缘虽然平日里咋咋唬唬,可是也很重感情,急得掉眼泪,“小姐和殿下都掉进去了,狗皇帝!竟然在椅子下面布陷阱,这可怎么办,这么深的一个坑,殿下和小姐不会已经摔死了吧!” 边上被将士羁押的皇亲冷哼一声补刀:“肯定啊,这么深,具说数百人挖了整整一年,下面深不可测,你主子肯定都已经摔成肉泥了,还怎么办,尸体都找不到,随便搭一个衣冠冢算了,至少你家主子小姐能死在一块。其实本来也不会死,谁让他们对大渊赶尽杀绝,不留余地,那就是活该。给陛下陪葬也值了。” 已经是阶下囚可还是要过个嘴瘾,良缘直接扑上来恨不得撕烂他的嘴,要本事没本事,空会嚼舌根恶心人,良缘要上去拔掉他的舌头。 金玉和陌生没拦着,他们也听的皱眉头,不相信殿下和小姐都死了,不可能,他们小姐本事那么大,绝对不会出事。 可是金玉刚才丢了一个重物进去到现在都没有听见落地声,那人说数百人挖了整整一年,这么深,活着的概率真的是微乎其微。 金玉良缘陌生也只是抱有一丝侥幸。 良缘带着恨意已经将那人的舌头拔了下来,血淋淋的一根舌头被一刀砍下,掉在地上还有余温,那人痛的差点晕过去,满嘴鲜血喷洒,但却死不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哭喊。 良缘还觉得不够解恨,“要是殿下和小姐在肯定会要你这条小命,但是姑奶奶今天先不要你的命,万一小姐和殿下回来拿你还有用。” 其实众人都知道不可能了,良缘就是在自欺欺人,还有其他梵天皇亲想泼冷水或者是告诉她实话,可看见那人的下场后,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都自觉闭嘴,还是不说了吧,免得也被割了舌头。 那人疼昏过去,金玉叫人把他抬下去,“拉下去吧,不用给他看,止血然后保住命就好了,至于怎么保命用最便宜的药就行了。”金玉肚子里也有一口气。 第339章 去给你们的殿下郡主收拾吧 “别管他们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小姐和殿下如今不知所踪,我们打下了梵天,可是殿下和小姐却不见了,这回去要怎么说?怎么和皇上交差?上次殿下回去伤了腿,但好歹是回去了,这次是连回去都回不去了,人都看不着,我们几个丢了主子自己回去也是一个死。”陌生也一脸急色,贺怀亓与江晚生死未卜,怎么着回去也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三人都慌了脚,跟着来的竹升从外面听到消息跑来差点没一头栽进深坑里,还好陌生拽了一下,但他似乎很不满。 “师父!别拦着我,师傅没了,我也要追随师父,我拜师的时候说了师父去哪我就去哪,生死追随师父!别拦着我。” 小子劲挺大,陌生都得两只手才能按得住他,不过金玉良缘看的到是感动,越是这种时候越能看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金玉见陌生快要按不住了,先劝住竹升,“你不能死,咱们现在谁也不知道小姐与殿下到底出没出事,下面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万一小姐和殿下没事回来后发现你死了,小姐不得伤心,你不也白死了?你自己的师父你自己不知道小姐有多大本事吗?这么一个小陷阱就能害死她?你也太小瞧她了。” 金玉耐心哄他,边上有梵天人不屑的切了一声,似乎是嘲笑,良缘一记刀眼过去,那人立刻缩了缩脖子。 不得不说,金玉的话很有道理,至少竹升觉得有道理,突然不哭闹,也不一心求死,而去平静的站起身,“金玉姐姐说的对,师父生死未卜,师父有那么大的能耐,是仙女,仙女是不会死的,我要等师父回来。”到底还是孩子。 可话是说给孩子听安慰孩子的,金玉良缘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只能在心里苦笑,期盼小姐和王爷真的没事能够平安归来。 陌生突然想到,抓起梵天皇室之人的领子逼问:“说!地道是你们挖的,你们的人挖这么深的一个地道,数百人,那这些人最后是怎么出去的!出口在哪里!” 金玉良缘一起上前逼问,可那梵天皇室之人嘴很硬,只冷笑冷视他们,咬紧牙关不说。 不说?不说陌生和良缘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两人换着轮流打可那人就是不说,打掉了牙也不说,嘴够严的,他们又逼问了其他人还是一样问不出什么。 可是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人全死在里面,皇室之人一定知道出口,陌生不放弃,良缘也是,“你到底说不说!” “说了你们去给他们收尸吗?没有出口,这就是一个大坑,从这么高摔下去怎么可能不死,有出口又有什么用?我们的陛下何时在乎过人命?挖完了就让他们深埋地下也可以灭口,数百条人命而已,算什么。” 陌生越听越气,拳头捏的很紧,但是竹升跑上前,几枚银针扎在那人的几处穴位上,然后又拿出一颗药丸塞进那人的嘴里。 第340章 江晚研制的奇药 竹升向他说明这药的厉害,“陌生哥哥别跟这种人浪费力气了,这是师父教我研制的毒药。” “呵呵,毒药?以为我会怕吗?本来横竖就是一死,又怎么会在乎什么时候死,无非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那梵天皇亲还以为是要他命的毒药。 可是他错了,他低估了江晚,江晚才不会浪费时间做出这种普通的药丸,竹升继续说道:“这药丸不会要你的性命,它只会让你浑身发痒,奇痒无比,浑身起疹子,还请陌生哥哥和良缘姐姐把他的四肢分别张开捆起来,捆紧一些。” 陌生良缘立即会意,立马找来木头桩子,像是杀鸡给猴看,把那人绑在大殿中央。 很快药效发作起来,那人感觉到身体四处像有虫子在爬一样,奇痒无比,可手脚都被绑起来了,抓不了,只能在柱子上蹭,但根本缓解不了多少,奇痒却并没有褪去,且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越来越痒,越来越难受。 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良缘还在那人嘴里塞了一块破抹布。 只见他满头大汗,不停地嚎叫,挣扎的也越来越厉害,疼痛还可以忍受,可痒却实在不能不挠,否则真的生不如死,那人脸上脖子上的青筋全部突起,看着很吓人,足以可见这个药丸多折磨人。 “我师父亲手研制,当然不是寻常药丸可以比的,半个时候之后会有所缓解,不过只能缓解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又会发作,如此往返,知道把人折磨致死,严重者会浑身爆裂身亡。” 过了一会竹升说到,那人已经被逼得几近发疯,只剩下无意识的哀嚎,连眼前的人都看的不真切迷迷糊糊,朦朦胧胧。 半个时辰过去,天都黑了,良缘上前去将他口中的抹布拿走,那人虽然身上不见痒了,但还是止不住抽搐个不停。 “现在你应该知道出口在哪里了,要是还不说,刚才那种感觉半个时候之后还会再来一次,每个时辰折磨你一次,你现在能说了吧。不说就没有解药。” 那人哪里还能再遭受一次,连忙哭着喊救命:“我真的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啊,这是陛下秘密让人修建,不知道是否用来逃生,这么深的洞陛下怎么逃生,或许只是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或者不落入敌人之手死得太屈辱,不是用来逃生的,没有出口。” 良缘不信,“怎么可能!梵天皇帝贪生怕死,劳师动众挖这么一个地洞就为了与人同归于尽,不可能!一定有出口,这里肯定也有机关,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甘心赴死。” 那人欲哭无泪,他真的不知道,“陛下戒心很高,他吩咐人做的事情咱们很少知道,也不得打听,只是知道陛下之前召集了数百名工匠不知道做什么,后来那些工匠又都莫名其妙失踪不知去向,如果真的是陛下自己的逃生通道,那他更不可能告诉我们,否则万一有人把消息传出去,封了出口,不是自己找死。” 第341章 活着回来了 话说的也有道理,竹升信了,因为江晚和他说过这个药丸发作起来的厉害,刚才也见识过了,他若真的知道一定会说,不会再保密,笔记梵天皇帝又不是什么明君,下面人誓死也要保护他,根本不值得。 既然问不出什么,他们便不再管他,也没给他解药,任凭他自生自灭去,竹升本来就没答应给他解药。 现在问不出出口,不知道二人死活,连尸体都找不到,金玉良缘陌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梵天是打下来了,可是做主的人却没了。 不能干坐着,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三人想了一晚上办法,最后几乎快要向贺怀亓与江晚身亡妥协,都准备发丧信回京,结果第二天一早贺怀亓与江晚终于骑着快马赶了回来。 一路进了皇宫,金玉良缘陌生看见二人平安归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良缘急的哭着跑上前抱住江晚,是真的人,不是幻觉,“小姐!你还活着,我和金玉还以为小姐出意外,被梵天那个狗皇帝陷害了,你没事吧?没受伤吧?小姐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良缘像机关枪一样追问个不停,但江晚赶了一夜的路,显然现在没心思回答这些,匆匆回了句:“我没事。” 金玉看出自家王爷和小姐一路赶路辛苦了,吩咐人赶紧打扫出一个干净房间,然后烧水给小姐和王爷沐浴,先睡一觉休息完了再说。 江晚很满意这个安排,沐浴时困的差点睡着,太累了,而且她也有点缺氧,骑一晚上马赶路本来就耗费体力氧气,在这高原地区更是,所以江晚看着很疲劳。 她与贺怀亓分别睡了一觉后醒过来,江晚喊来金玉良缘,良缘虽然忍着没问,可眼底都是好奇,本来他们都已经接受事实了,没想到王爷与郡主这么平平安安的回来,而且一点没受伤。 就算知道小姐有本领,可还是好奇这么深的坑怎么一点没受伤。 江晚喝了一碗粥后,实在受不了良缘的眼神了,“这么看着你家小姐我,要吃了我?” “不是,小姐,你还没有说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呢,那么深的坑你和王爷平安归来,那那个梵天皇帝呢?他会不会也没死?” 江晚听的嘴角抽抽,听良缘说的怎么感觉她没死很不应该似的,即使她知道良缘不是这个意思,但听着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 江晚叹了口气道:“梵天皇帝和我们一开始都没是,那个坑虽然深,但是挖的不平坦,所以可以借力不会摔死,底下是条暗河,我和贺怀亓掉进去后,向着水流的方向游了一会,看见梵天皇帝也活着,就顺手解决了,至于我们找到出口后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江晚省略了重要的细节,只大概说说。 “对了,你吩咐人去把那个坑填起来,免得以后有人误踏进去,很危险。” “好,小姐和王爷没事就好,不然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回去和皇上娘娘交差了,要是弄丢了小姐和王爷娘娘肯定会扒了我们的皮。” 第342章 再下一次聘礼 “好了好了,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放心好了,不用担心你的小命了,下去整顿一下大军,咱们已经打下了梵天,过阵子就能回去了。” 终于能回去了,良缘笑着下去赶紧安排。 江晚也很开心,能回去多好,不知何时,大渊成了她的第二个家,在大渊的日子就算有江府有江显她也盼望回去,因为那里还有向着她的百姓,有皇上,娘娘,梵天再好,江晚还是心系大渊京城。 这一次两人化险为夷,贺怀亓下令斩杀剩下所有梵天皇亲,一个不留。 梵天大臣跟从百姓所说,只留下忠心,心系百姓的大臣,对百姓无利的奸佞大臣也全部斩杀,不留祸患。 梵天远在天边,贺怀亓已经去信让贺怀锦挑选可用之人过来管理,好不容易,牺牲多少将士性命,如果留下了祸患在这里捣乱,为虎作伥岂不是白白牺牲,白白浪费了这些日子。 所以不怪贺怀亓狠心,他只能这么做,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保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打下来的梵天不落入他人之手。 整顿半月后,梵天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生活,贺怀亓把梵天划分为了五个州,每个州都安排了心腹管理,江晚也在这半月开了三家济世堂,她先拿了不少药丸胶囊,还存了一些做储备,每月限量售卖。后面她会吩咐人定期往这送。 行李也都收拾好了,最后一晚上,江晚与贺怀亓躺在草坪上看星星,已经入夏,天气凉爽,因为海拔高,所以赏星星很美。 江晚枕在贺怀亓的手臂上面数着天上的星星,凉风吹过,空气中还有鲜草的味道混着泥土的香味,让她心情很放松。 “终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定了,解决完了,终于要回到大渊了,我离开大渊都快半年,这半年里不知道京城变成什么样子,想想啊也挺怀念那个地方,虽然那个地方有很多我不想看见的人,还有很多不愿意回想的事情,可是到底那是家,出门在外这么久还是想家的。” 贺怀亓也搂住江晚,他想的和江晚完全不一样。 “本王不在乎什么家不家,只要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便觉得安心,便觉得哪里都是家,有你每日在本王眼前蹦啊跳的,本王心里就很满足了,再过几个月你就该及笈了,咱们的婚事应该都已经操办的差不多了,回去本王还要再给你下一份聘礼将流程全部都走一遍,然后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咱们的婚礼一定会是整个京城整个大渊最气派的,本王要给你最好的。” “不用,你已经给过一次聘礼了,不用再下一次聘礼,你忘了吗?那一次你给了我好多东西,把王氏和江茹娇气得不轻了。” 江晚以为贺怀亓是忙晕了忘了,但贺怀亓却记得,有关江晚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记得,他不是忘了,这是重视江晚。 “本王知道,可是本王就是想送,因为你值得,所以这件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回去待嫁就好了。” (本章完) 第343章 夜晚谈心 漆黑的夜晚里江晚的脸泛起一抹绯红,不过没有人能看见,所以她便不用低着头,而是仰着脑袋看着贺怀亓。 别的情侣总是会吵架或者闹别扭,但是她和贺怀亓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贺怀亓永远那么好,那么贴心,完全不给她挑刺的机会,总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很好,很完善。 其实江晚也不过年龄20多岁,如果是谈恋爱的话,有的时候确实会吃些醋闹些别扭,只不过贺怀亓太完美了,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明明是王爷是尊贵的皇子,有多少女人巴不得送到他的床边上,爬上他的床榻,可是贺怀亓偏偏只喜欢她,只对她一人好。 而且是真的好喜欢,不是嘴上说一说的喜欢,江晚不喜欢这种,嘴上说的很轻松,嘴巴一张一合就好了。 但贺怀亓的喜欢是用身体和行动来告诉她的这是很珍贵的,很难得的,所以江晚喜欢贺怀亓,喜欢到没有理由,没有机会去和他吵架。 贺怀亓把每一条路都堵得死死的,江晚找不着这样的机会。 而且江晚很慕强,她的本事已经很大了,但她更钦佩于贺怀亓的本事,每次坐在一边看着贺怀亓有条不稳的处理这些正事,满脸严肃的样子,江晚偶尔也会在一旁泛起花痴。 认真做事情的男人最帅了,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定律,谁都没有办法拒绝。 明天就要回去了,但是他们却是唯一一晚上那么轻松,那么清晰的欣赏到梵天的星空,来这这么久,只有今天晚上的心是彻底放松松懈下来的。 “好舒服啊,其实这里也挺好的,人迹稀少,很空旷,可以大喊,可以放肆驰马,到了京城后就要被四四方方的屋子困住了,这一次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对于这里,江晚也很留恋,毕竟这里也是她和贺怀亓朝夕相处的半年,没有人打扰,没有人说闲话,回到了京城就要谨言慎行,很少能见面了。 贺怀亓当然听出了她话里的含义,贺怀亓也不舍,更知道江晚喜欢的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条条框框被约束的日子。 他多想带着江晚在这里生活,养些牛羊,牧马,多欢乐,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的身份让他注定不能自由,江晚作为他的王妃也不能自由,自由对他们来说是奢侈的。 “对不起,本王不能给你自由的生活,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回到京城之后陪你的日子少之又少,会被旁的事情分心没有办法照顾到你,为你撑腰,让你受委屈了。” 江晚坐起身,随意拨弄了一下头发,她是不喜欢这种生活,可她更喜欢贺怀亓,所以为了贺怀亓她会苦中作乐。 “我知道,没关系,你忙你的,你有你的担当也不能沉迷于儿女情长,我都明白的,好了,不早了,回去睡吧,后面还要赶路,回京城还有许多人许多事等着咱们收拾呢。” (本章完) 第344章 一起睡 再舍不得终究要走,江晚还是很拎得清的一个人,不论是人还是事,当断则断,再喜欢再爱也不会拖拖拉拉。 她是喜欢梵天的风景和人,但是既然决定要走,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 贺怀亓也跟着江晚回到帐子,江晚看着眼前死皮赖脸的某人,质问:“你跟着我回来做什么?睡你自己帐子去。” “不是你舍不得本王,回到京城就没那么多时间与本王朝夕相处了,这时候不好好珍惜,还要推开本王?金玉良缘今夜都被本王支走了,没几个月你就是本王名正言顺的亓王妃,害羞什么?这些日子将士们都不说什么了。” 贺怀亓精准拿捏住江晚,江晚觉得很有道理,她确实舍不得,其实他们也算是热恋期吧,可是总是分分合合,回去更见不着,这时候却是应该珍惜。 可是她还是犹豫,贺怀亓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使出杀手锏,“你不是告诉本王说你原来的世界人都很开明吗?男男女女婚前住在一起是真正常的事情,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怎么你那么扭扭捏捏?你难道不是那个世界的人?” 对啊!江晚醍醐灌顶! 她扭捏什么啊,就是穿着衣服睡在一起,什么都没做,就算做什么在后世都不算什么,她个现代人到还没古代人思想开放了。 这么一想,江晚不扭捏了,一把勾住贺怀亓的腰带将人往里间拉,虽然她是现代人,但前世一心扑在工作上还没怎么恋爱过,第一次那么大胆,是不想被贺怀亓嘲笑。 她将人拉着走在前面,后面贺怀亓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刚走到床边,贺怀亓就将江晚压倒在床上,江晚起不来,被压的死死的。 乱动挣扎之间,她感觉到男人的一丝不对劲,便不敢再乱动了,黑夜里,她只能看见贺怀亓的眼睛,四目相对,感觉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是谁的。 随着贺怀亓缓缓吐出两口气,压在江晚的锁骨上啃了一口,夜晚的草原还是冷的,一口口热气吐洒在江晚的颈上,弄的她忍不住缩脖子。 贺怀亓本来只想啃几口逗逗她,但是江晚越发迷人,身材也越好,贺怀亓有些情动,动作也从啃变成了轻舐,江晚的脖子被贺怀亓当做零食,江晚一边轻推一边又忍不住喘气。 拜托,她也是个成年人,虽然身体不是,但是心理年龄上也是个二十多岁的人,怎么可能对这样的行为不心动,不难受,可是她现在身体才十几岁,经不起人事,其实身体要到二十多岁才能完全发育好。 但她不敢和贺怀亓说,能忍到成亲对他来说都不容易,她观察过,贺怀亓身边真的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能忍这么久,要是告诉他成亲之后还要再忍几年,贺怀亓不得气疯。 光能看不能吃憋死了。 但江晚越不推开,贺怀亓越热,越忍不住,眼看贺怀亓快要忍不住了,江晚赶紧把人推开,虽然她是后世人,但她也不愿在这种时候做这事。 (本章完) 第345章 情难自已 “不行。”江晚轻哼出声,一张脸憋的通红。 贺怀亓被打断面色有些不好,但是还有理智,没有继续下去,但是他想继续下去,他以为这一次江晚会同意,但是被打断了。 “怎么?我们不日就要成亲了,怎么不可以?” 江晚也想啊,她也是成年人好吧,可是身体不允许。 “不行不行,我这个身体还不行,你知道在医学上女孩子要到二十多才能完全发育好,不能过早,否则容易受伤,而且我们还没成亲,毕竟现在是在这里,不是我那里了,所以得按这里的规矩来,婚前不可以。” 想不到江晚有天也会搬出大渊的规矩强行束缚住自己。 贺怀亓只听见一句,“二十多岁?你的意思是本王还要再忍几年,晚晚,你知道本王很难受。”贺怀亓说着握住江晚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江晚感受到贺怀亓的滚烫,烫的像烧起来一般。 手还在下移,一直到小腹,江晚一哆嗦,赶紧将手抽回,好吧,她不应该纵火,她不知道怎么办了,反正她解决不了。 当务之急,江晚是先起身远离贺怀亓,免得他心里想着伤身。 她眼神躲闪,额间布汗,“那个你要不先自己解决一下,我出去避避,你好像很难受。” “你也知道本王难受?本王不想自己解决,本王有你。” 什么虎狼之词,江晚吓的直接弹开,贺怀亓什么时候进化成这样了?还是她不太了解贺怀亓,不太了解男人,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面都这样吗? 江晚面红耳赤,准备出去,被贺怀亓抓住,她还以为贺怀亓要来硬的,把她按在床上,贺怀亓压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江晚也不敢动,动了就点火了,虽然两人只差一个婚礼,婚礼也跑不了,板上钉钉。 聘礼都下过了,其实算是订婚了,但是江晚还是想等到成亲那日,就算她保守吧,她只是想得一个圆满。 贺怀亓压了一会没反应后,过后自己起来了,江晚偷偷瞄了一眼,还是有反应,而且很明显啊。 “那个,要不你还是自己解决一下吧。”江晚好心提醒他。 贺怀亓脸色一黑,这个死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已经在极力控制了,江晚还要提起,而且不愿意他可以理解,但是能这么自然的提起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贺怀亓威胁她:“你要是再提本王就真不放过你了。” 江晚吓得赶紧钻进被窝不说话,并且背对着贺怀亓。 好好好,她不说了行了吧,男人真恐怖,该说不说,贺怀亓还挺…男人的。 江晚不禁为自己的以后担忧。 江晚听见贺怀亓出去了,过了很久才回来,外面应该有点冷,她在脑中幻想贺怀亓不会出去自我解决了吧,但是他好像又不是这种人,可能是出去冷静冷静吧。 江晚不做声听着贺怀亓脱衣服然后钻进被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到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失望什么。 (本章完) 第347章 醋坛子打翻 而且他还不知道什么男德,江晚居然说他不守男德,他只听说过不守妇德,还没听说过不守男德。 这又是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男德是什么?贺怀亓还没听说过,江晚总能说出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两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追,谁也不让谁,江晚继续走了一会遇见贺怀锦,终于脸色转好。 “二哥!你怎么来了!”江晚很高兴,许久没见贺怀锦,他还是这么温柔随和,满身的破碎感。夏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更显单薄。 “来迎迎你们,听说你们今日回京,我终于可以放松了,这个京城二哥替你们守住了。” 江晚自然知道她与贺怀亓在前线,后面全靠贺怀锦撑着,才能无后顾之忧,贺怀锦他向往自由,却硬生生被逼着守好京城半年,江晚觉得很对不住。 脸色变得愧疚,“抱歉啊二哥,你明明不喜欢这些事情,还让你帮我们看着,太为难你了,真是抱歉。”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没有这层意思,只是感叹你们胜仗归来,父皇还给你们准备了接风宴,快先进宫吧。” 贺怀锦说完,贺怀亓走上前揽住江晚的身子,总算抓住了,他不明白怎么生气中的女人和泥鳅似的滑得要命,根本抓不住。 三人上了马车进宫,路上江晚一言不发,与贺怀亓隔着坐,坐在了贺怀锦边上,贺怀锦看着两人的样子,不仅发笑,问贺怀亓:“吵架了?” “没有,二哥,就是本王摘下面具之后太过惊艳,某些人吃醋了正在闹别扭。” 贺怀亓喉间溢出淡淡的笑。 贺怀锦知道了具体原因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追问,原来是正常情侣之间的打闹,他也不追问了。 马车直接进宫,江晚与贺怀亓面见顺渊帝先汇报此次攻打梵天的是由,虽然每日都有通书信,但还是要当面汇报。 江晚刚踏入大殿便觉得有道炽热的目光向她投射来,随着她走近那目光也越来越炽热。 直到她终于要行礼,顺渊帝才开口:“江家丫头免礼吧,你立了这么大一个功,救了大渊这么多将士,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顺渊帝的语气听上去非常开心,江晚都不用抬头就知道,能不开心吗,救治了古漠怪病,这下古漠人对大渊感恩戴德,还送了三万精兵。 又帮助贺怀亓打下了梵天,顺渊帝多年来的心腹大患,这下被她摆平了,顺渊帝确实是真实心意给了江晚一个空头支票,江晚想怎么随便填都可以,但是江晚没什么好要的。 她不卑不亢说到:“父皇,儿臣不需要什么,您不是已经赏赐儿臣郡主的位份了吗?这对于大渊寻常女子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典,儿臣别无所求。” 好啊!好啊!江晚身后传来一阵掌声,一回头看竟然是皇贵妃,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看见她笑得跟格外灿烂好看。 “不愧是本宫的儿媳,颇有本宫当年的风范。” (本章完) 第347章 醋坛子打翻 而且他还不知道什么男德,江晚居然说他不守男德,他只听说过不守妇德,还没听说过不守男德。 这又是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男德是什么?贺怀亓还没听说过,江晚总能说出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两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追,谁也不让谁,江晚继续走了一会遇见贺怀锦,终于脸色转好。 “二哥!你怎么来了!”江晚很高兴,许久没见贺怀锦,他还是这么温柔随和,满身的破碎感。夏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更显单薄。 “来迎迎你们,听说你们今日回京,我终于可以放松了,这个京城二哥替你们守住了。” 江晚自然知道她与贺怀亓在前线,后面全靠贺怀锦撑着,才能无后顾之忧,贺怀锦他向往自由,却硬生生被逼着守好京城半年,江晚觉得很对不住。 脸色变得愧疚,“抱歉啊二哥,你明明不喜欢这些事情,还让你帮我们看着,太为难你了,真是抱歉。” “傻丫头,说什么呢,我没有这层意思,只是感叹你们胜仗归来,父皇还给你们准备了接风宴,快先进宫吧。” 贺怀锦说完,贺怀亓走上前揽住江晚的身子,总算抓住了,他不明白怎么生气中的女人和泥鳅似的滑得要命,根本抓不住。 三人上了马车进宫,路上江晚一言不发,与贺怀亓隔着坐,坐在了贺怀锦边上,贺怀锦看着两人的样子,不仅发笑,问贺怀亓:“吵架了?” “没有,二哥,就是本王摘下面具之后太过惊艳,某些人吃醋了正在闹别扭。” 贺怀亓喉间溢出淡淡的笑。 贺怀锦知道了具体原因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追问,原来是正常情侣之间的打闹,他也不追问了。 马车直接进宫,江晚与贺怀亓面见顺渊帝先汇报此次攻打梵天的是由,虽然每日都有通书信,但还是要当面汇报。 江晚刚踏入大殿便觉得有道炽热的目光向她投射来,随着她走近那目光也越来越炽热。 直到她终于要行礼,顺渊帝才开口:“江家丫头免礼吧,你立了这么大一个功,救了大渊这么多将士,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顺渊帝的语气听上去非常开心,江晚都不用抬头就知道,能不开心吗,救治了古漠怪病,这下古漠人对大渊感恩戴德,还送了三万精兵。 又帮助贺怀亓打下了梵天,顺渊帝多年来的心腹大患,这下被她摆平了,顺渊帝确实是真实心意给了江晚一个空头支票,江晚想怎么随便填都可以,但是江晚没什么好要的。 她不卑不亢说到:“父皇,儿臣不需要什么,您不是已经赏赐儿臣郡主的位份了吗?这对于大渊寻常女子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典,儿臣别无所求。” 好啊!好啊!江晚身后传来一阵掌声,一回头看竟然是皇贵妃,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看见她笑得跟格外灿烂好看。 “不愧是本宫的儿媳,颇有本宫当年的风范。” (本章完) 第348章 曾经的皇贵妃 皇贵妃当年也是一位女将军,谁说女子不如男,现在江晚属实是一个合格的儿媳,不说别人,至少皇贵妃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当年她不顾家里反对坚持要带兵打仗,别人都笑话她家里没有男丁,为了保住家里的爵位竟逼得她一个女娃娃上了战场,谁知她是自己要去。 到了军队里,那帮将士们也是多有不服,觉得她一个女子懂什么叫打仗,懂什么叫作战,不过是来玩玩,一时意气用事,时间久了吃点苦头就会回去。 所以很多人偷偷为难她,故意笑话她,给她苦头吃,这些她都不在意。 她只觉得凭什么一定要男子做将军带兵打仗,女子就一定得在深宅大院里相夫教子,她的父母是没有儿子,旁人都笑话后继无人,但难道她就不能继吗? 她靠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赢得大家的信任和佩服,渐渐的,没有人再看不起她,笑话她,男人的能做的事情她能做到,男人做不到的事情她也能做到。 她与将士们同吃同睡,连打了许多胜仗,赢得了老皇帝的夸赞,还封她为正儿八经的将军,她成了大渊唯一一个女将军,大军之中没有人不服。 一般人不敢上她都第一个冲上去,所以将士们意识到不是被一个女子管着,而变得真正倾佩她起来。 但是皇贵妃的战功越来越高,得到了老皇帝不断的嘉奖,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女儿一样宠爱她,引的许多官价女子不满。 因为寻常待嫁的官家女子比比刺绣,弹琴,跳舞,诗词歌赋的也就算了,她竟然卷到了带兵打仗,这谁能都学她,又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样勇猛。 于是很多人散布谣言说她一个女子成日混迹军营,带兵打仗多有不便,肯定早早便没了清白,这种话突然四起,就算是生气想找到源头也追寻不到就算了。 她懒得置气,后来这些流言传到宫里,老皇帝宠爱她,但也舍不得她,于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给她和自己的儿子赐婚,这样就不会有人对她说三道四了。 可是她本想戎马一生,却被一场姻缘重新拉回了深宅大院,困在了宫中大半生,往后也不可能出的去了。 她喜欢自由,喜欢打仗,但是随着顺渊帝的登基,身为后妃当然要老实本分,很多次无人出战她主动请命,顺渊帝都当看不见,再后来她就不挣扎了,安心做一个笼中鸟。 所以当她看到与她回去极为相似的江晚,感觉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颇为感叹。 又是一个这么厉害的女子,不光有一手好医术,甚至也可以带兵打仗,她都听说了,死寂多年的心又重新燃起,终于在她之后又有女子能与她当年一样,而且这女子是她未来的儿媳妇,她已经认定江晚了。 她旁若无人的握住江晚的手激动地说:“好孩子,这么久辛苦了,想要什么赏赐直接说,放心大胆的开口要,这都是你应得的。” (本章完) 第349章 赏赐一个国 江晚浅浅的笑,她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其实她想着顺渊帝那么偏心,再加上贺怀亓又那么出息加上还有她自己,那么皇位迟早都是贺怀亓的,要不要关系也不大,反正迟早都会是自己的。 “父皇母妃,儿臣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父皇赐我郡主位份,我又是未来亓王妃所以为大渊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应该的,我不是为了什么目的才那么做的。” 江晚的态度深得二老喜爱,顺渊帝就喜欢江晚这性子,让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傲娇的老头子,他们祖孙两真是一模一样。 也许是回忆起故人,顺渊帝有些上头,大手一挥,“哎,丫头,郡主的位份是赏赐你救好了古漠怪病,但你还帮忙打下来梵天,要不是有你,将士们到不了梵天内部,你就说吧,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江晚嘴角抽抽,这要是在以前,江显还是丞相,她还是江家那个不受宠的嫡女,那她会非常需要这个恩赐,一定会把握住这次机会,可是她不是了,江家都倒了,现在已经是郡主,贺怀亓也给她不少好东西,还有上次抢劫贺怀章,银钱地位都有了,实在是没什么需要的。 江晚刚准备开口婉拒,皇贵妃大手一挥,“你看你父皇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大胆的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你父皇这么说了,你就是要下整个梵天做赏赐你父皇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顺渊帝瞪大双眼,眼睛确实半天没有眨一下,什么!整个梵天! 他什么时候答应将整个梵天作为赏赐赐给江晚了,虽然他宠爱江晚,但也不能把刚打下的国说给江晚就给江晚啊,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从给大渊打的,变成了用大渊的将士给她自己打,那凭什么,只听说过赏金银财宝,最多赏几块地,没说过还有赏一个国的啊。 顺渊帝是老狐狸,这笔账算不明白,再那么算怎么亏,他才不答应。 “诶,朕可没说答应送她整个国,就算是朕答应了,那些老臣们也不会答应,朕是宠晚丫头,但也不能这么没有分寸。” 他慌了,皇贵妃还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他压根没有说送她一个国啊。 不过皇贵妃既然开口,她就一定会办到! 她看江晚这个傻丫头把握不住机会,那她就帮她一把,明明立了这么大一个宫,怎么能不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敲诈老头子一把,哪有人嫌赏赐多啊,江晚不争气,她帮江晚争。 只见皇贵妃走到顺渊帝身旁,压低了声音,蛊惑的说道:“皇上,您怎么糊涂了,你看既然这皇位你都想定了要给亓儿,那你把一国上次给江晚,不出几月两人一成亲,那就是一家人,不就又回来了吗,赏给谁不是赏,她是大渊郡主,来来去去还是大渊的啊。” 顺渊帝被绕糊涂了,他确实要把皇位传给贺怀亓,贺怀亓已经治好了腿,又立下了这么大一个战功,皇位传给他旁人也说不了什么闲话,他们二人再过几月就成亲了,是皇贵妃说的这么个道理。 (本章完) 第350章 惊艳变装 最后,顺渊帝还真就答应下来,把一国赐给江晚管理,江晚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明白顺渊帝的意思,其实就是代为管理,她笑笑不说话。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们男人聊吧,本宫先带着晚丫头去沐浴更衣准备晚上的宴会了。” 晚上顺渊帝为他们举办了庆功宴,江晚作为主角肯定要好好打扮,这几个月在战场上风沙仆仆,她得给她好好收拾收拾,他们男人无所谓。 皇贵妃给江晚安排了沐浴,江晚不喜欢有人伺候,让金玉良缘在门外等着,她脱掉衣服今日桶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确实有点干,好久没有护肤了,急救一下,趁着泡澡热水蒸汽让毛孔打开,江晚从空间里摸索出医用面膜然后敷在脸上,闭上眼睛好好享受。 还是这种日子舒服吧,行军打仗的日子虽然自在,但还是有点苦。 她计算好时间,差不多了摘下面膜,也洗好了,江晚喊来金玉良缘,两人捧着一套宫装进来,一看就是皇贵妃准备的。 非常精致的礼服裙,用了上好的料子和珠宝点缀,比当初古漠皇帝给她穿的还要好,到底是皇贵妃深受宠爱多年,什么好东西都有。 江晚穿上之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了,她站在镜子前面看呆了,金玉与良缘也看呆了,穿着素服半年,都快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 这么鲜艳的颜色衬的江晚肤色如雪,这还没化妆呢,要是化上妆不知该有多惊艳。 “小姐也太美了,比之当年的江茹娇还要美上几分,这半年小姐在外瘦了一点,显得脸更精致娇小,加上娘娘送来的这套衣裙,小姐仿佛坠落凡尘的仙女似的,奴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良缘忍不住感叹。 金玉听的也连连点头,“良缘说的对,小姐出落的越发好看了,还好在战场上数月只是瘦了一些,倒是没晒黑,小姐还是那么白,那么好看,瘦了一些更精致了,只怕今晚哪家小姐都比不上咱们小姐。” “是啊,殿下肯定也要看呆了,小姐既然回来了,以后就多穿这样颜色鲜亮的衣服,小姐适合穿这样的衣服。” 江晚自己照镜子自己知道,先前是因为在军队里,她一个女子成天要是好好打扮,穿的红红绿绿肯定太招眼,将士们看着对心理身体都不好,所以江晚穿的很朴素,不是白色黑的就是灰色,尽量不那么显眼。 终于换上官家小姐该穿的颜色,金玉良缘赞不绝口。 尤其是那句贺怀亓看到之后,她也很期待,想到他在外面招蜂引蝶的那个得意样子,江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她让金玉良缘出去等着,然后自己进入空间化妆,她不喜欢的大渊的化妆品有些不自然,他就用空间里的化妆品简单的花了一个素颜妆,很配她的年纪和穿搭。 她今天这一身不适合化太浓的妆,简简单单的素颜妆更能衬出好气色。 (本章完) 第351章 素颜妆闪亮登场 好久不化妆了,江晚这个皮肤不适合化妆,清水出芙蓉,说的就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但是为了配合今天这一身的打扮,所以江晚还是简单的化了一个心机的素颜妆,浅浅勾勒了一下眼线,刷了一下睫毛,涂了一点显气色的口红,打了个底,显得肤色白皙透亮就够了。 还好她前世就算再忙于工作上面的事情,也不至于不修边幅。 前世其实江晚也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所以这一世的医院空间里面有许多化妆品,保质期也一直都不会变,现在用来正好。 等江晚出来的时候,金玉和良缘更看呆了,感觉自家小姐没什么变化,但好像又更精致了,看不出来化妆的样子,但就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小姐今日真是太美了,小姐是用什么化的妆?怎么这么自然就好像没化妆似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良缘忍不住赞叹。 真正的美人儿不光是异性看了会为之心动,而是连同性看了之后都也忍不住拜倒在石榴裙下。 后世不也有许多女子爱看美女,如今良缘看着江晚是怎么样都舍不得离开眼睛,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恨不得紧紧地抱住江晚。 开始有些羡慕王爷,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儿,只恨她不是男人,要不她也会喜欢这么好看的美人。 金玉虽然不像良缘那么激动,但眼神也是一刻没有从江晚的身上离开过,尤其是她的脸蛋,不知道是怎么化的,但看着就是很舒服,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又感觉哪里都变了。 “小姐这个妆画的很适合今日的这身穿搭,皮肤白皙到看不到脸上的毛孔,眼睛好像变大了一些,但是不知道动了哪里,反正看着就是比咱们寻常化的妆要显得精致秀气,小姐的这个唇色也能显出好气色,这些天小姐瘦了不少,也没怎么吃好,在战场上面劳累的整个人气色看着不是很好,这个口脂涂了之后衬的小姐非常有气色血色,看着很好的样子,这颜色奴婢似乎从未在小姐的梳妆盒中见到过。” 江晚见她二人都如此喜欢,她大手一挥,看来这一套可以作为药妆摆在济世堂里售卖,将来一定会非常受欢迎。 她原本觉得古时候女子化妆太死板了,脸色太白,妆容太浓,尤其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若是出去参加宫宴,其实十几岁的皮肤是最好的了,完全不需要多浓的妆容来点缀,简单打个底就好。 可惜大渊的化妆品并没有像后世那么发达,只是随便打个底的话,看着免不得怪异。 好在她们也是有欣赏美的目光,能够认出江晚脸上的粉底和腮红加在一起显得人气色非常好,非常自然,既然能被世人所接受的话,江晚想着也可以拿出来卖,最要紧的是先赏赐给金玉和良缘,“你们若是喜欢的话,等回去我给你们一人一套,再教你们如何使用,以后咱们就用这个化妆。” 第352章 深宫霸凌 金玉和良缘一听高兴得直鼓掌,没想到小姐那么大方。 时候不早了,她们先带着小姐去见皇贵妃,皇贵妃一见江晚的模样,竟然也惊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副慵懒的神态顿时转变成赞不绝口的欣赏。 “好看,真好看!不似那些俗物,胭脂俗粉看上去叫本宫心生厌恶,你这丫头身上总有一种气质,让本宫非常欣赏,这妆容还有这衣裙穿在你身上面,不像是它们点缀你,而像是你给了它们灵魂,你赋予了它们生命,所以才会穿的这么好看,去吧,本宫就不留你了,今夜这场宴会是为你与亓儿筹办的,你是主角,可不能晚到,快去给亓儿看看你这身穿扮,他一定也会非常喜欢。” “母妃不去吗?”江晚不解,好像皇贵妃不是很爱参加宫中的这些夜宴,很少能够在这些宴席上面看见她的身影。 皇贵妃又恢复成刚才那般慵懒的模样,坐下,“本宫就不去了,那样的宴席本宫甚少参加,觥筹交错,看着热热闹闹一副和谐美好的样子,其实各自心里有各自的算盘,本宫不喜欢朝堂上的这些争斗,还有假惺惺的笑脸,本宫向来不爱装样子,若是去了,反而扫了你们的兴,这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热闹,你们年轻人去就好了,本宫还是待在宫里面不出去的好。” 皇贵妃这么说,江晚便不好说什么。 她带着金玉良缘告退,出了凤舞宫之后,良缘忍不住说道:“其实娘娘不是不喜欢热闹,娘娘只是不喜欢宫里的热闹,从前娘娘其实与小姐性格非常相像,喜欢打仗,喜欢外面的天地,从来没有一刻闲住,也不屑于困在深宅大院之中。 娘娘那时候也总说女子的天地不应该只在深宅大院里面,也可以在战场上面,谁说女子不如男,可是娘娘被困在了宫中再也出不去了,渐渐的没有那么爱笑爱热闹渐渐变得孤僻起来,宫中的女子们也不爱与娘娘做朋友,总觉得娘娘性格孤僻,脾气也不好。 但其实我们娘娘性格最好,心肠最软,从来没有害过人,也没有追究那些害她的人,从来不给陛下惹麻烦,可是却还是被人孤立,在这深宫之中一个朋友都没有。 但奴婢瞧着娘娘是真的很喜欢小姐您,小姐有空的话可以多进宫来陪陪娘娘,娘娘应该会很高兴,奴婢曾经在娘娘身边伺候过一阵子,那个时候总觉得娘娘性格淡淡的,不爱与人说话,可是奴婢瞧她对小姐您是真不一样,小姐既然打仗回来,留在京城,不日也要嫁给殿下了,娘娘现在已经认可了小姐您,小姐日后有空不妨多进宫来陪陪娘娘。” 良缘和金玉曾经都是皇贵妃身边的丫鬟,伺候过她一阵子,看着皇贵妃这样子不免伤感,江晚也无法忍受,这不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 后有校园霸凌,那这也算是一种深宫霸凌吧,就像把鸟儿把小狗困在那四四方方的笼子里面,看着好看乖巧,但是却是枷锁牢笼。 第353章 巾帼不让须眉 江晚点头,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呢? 皇贵妃也算是她的婆婆,以后她会多进来陪伴她的。 “嗯,我知道,以后没了梵天,大渊能得太平,有空我会经常进宫的。” 几人说着伤感着便到了宫殿外面,如今天已经半黑是傍晚了,宫人们挂起灯笼来,整个宫殿现场看着亮堂堂的这么热闹,江晚一时都有些不太适应。 多久没那么热闹过,没看到这么富丽堂皇的场面,在外面那么久,在军营里面那么久,过惯了灰扑扑还有朴素的生活,一下子穿着精致的宫装,又要摆正自己的姿态,笑着去觥筹交错,江晚一时倒还有些不太适应。 本就不熟练的她这下变得更加无从适应。 好在她一进去便看到了贺怀亓,贺怀亓也已经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衣裳,加上不戴面具沐浴过后也更精致。 可江晚也不逊色,她自然知道此刻的她有多吸引人注目,再加上她刻意散发出的魅力和自信的态度。 江晚只是看着贺怀亓,远远的冲着他淡淡一笑便转身向别处走去,很快便有许多大臣把江晚围住。 因为此刻宫宴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大臣们还有妇人们可以相互走动攀谈。 很快便有人把江晚围住。 谁不知道这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一个大功臣,今日的宫宴便是为江晚准备的,她一个女子上战场,不但治好了古漠的怪病还攻打下了梵天,这下江晚的地位凌驾于大渊任何女子的头上,这是实打实凭自己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战绩。 又是一个异性郡主,是大渊第一个异性的郡主,还有封地,还有自己的私兵,谁人能不高看江晚,不趁此机会上前与之攀谈。 “哎呀,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啊,想不到郡主竟有如此的魄力,丝毫不输男人,真是巾帼英雄,我等男子站在郡主面前真是惭愧,郡主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大的成就真是年少有为。” “是啊,郡主如今才十几岁的年纪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一手好医术不说,就连在战场上的本领也不输任何一个将军王爷,郡主还只是女子,若身为男子,岂不是要连亓王殿下都给比了下去。” “郡主不日就要成为亓王妃了,与亓王如此般配,我等准备了不少礼物,恭贺郡主胜仗归来,已经都派人送去了郡主的府上,等郡主和亓王大婚那日我等还会送上更加丰厚的礼金,希望郡主别客气,一点小小心意,郡主不要嫌弃。” 这就开始送上礼来了。 江晚笑着点头答应,家里面的事情会有金玉负责,登记入库,将这些礼金都算明白,都是人情,既然收了,日后就都要还,所以江晚笑笑并没觉得有多高兴。 这些大臣们说完了之后呢不曾走远,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江晚,后上来的妇人们并不懂这些官场上面的事情,战场上的事,她们只知道江晚如今炙手可热,能与她说上几句话,能得到她的青睐,被江晚多看几眼,那都是荣耀。 第354章 都想认做儿媳妇 那些妇人们不懂,所以说不出来,但她们对于化妆和打扮那是颇为了解,一个个看着江晚,加上这些妇人年纪大了,年纪都能做江晚的母亲了,于是就像看自家孩子似的,怎么看怎么欢喜,脸上的笑容倒是真的,看着江晚喜欢的不行。 “哎呀,郡主这身穿搭真是好看,不知郡主的裙子是用什么料子做的?竟然这么轻薄如水,在烛光的映衬之下像是水又像是轻烟,怎么看怎么不真实?不知郡主可否让我摸上一摸?竟不知这天下还有这么神奇的料子,郡主穿的就像仙女似的,这么美,恐怕说郡主是大渊第一美人,也不过分。”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说的,一点都不阿谀奉承,就算有些夸张,但也是真的被江晚的美所折服,其他妇人也跟着附和。 “是呢,我远远瞧着这料子,便感觉美的都有些不真实,这身衣裙把郡主衬得婀娜多姿,从前听说郡主家里有位姐姐,说是什么大渊第一美人,我虽没有见过,但瞧郡主这模样,我才不相信还会有比郡主更美的女子,感觉多看郡主一眼,都能延年益寿,郡主出落的亭亭玉立,再过几月便要与亓王殿下成亲,到时候再穿上一身喜服,怕是天底下再没有比郡主更好看的新娘子了。” 江晚听着浅浅的笑,将自己的裙子轻轻提起,然后递给那些妇人们摸一摸,那些妇人们在摸之前还拿帕子擦了擦手,生怕污了这么好看的裙子。 一摸就更加如眼睛所看的一样不真实,明明摸到了料子却像没摸到似的,不禁怀疑刚刚真的摸到了吗? 这感觉就像棉花一样,像轻烟虚幻飘渺。 “这料子太过于珍贵,我们能够得以一摸,真是三生有幸,还是郡主好福气,自己有本事出身也高。” 提到出身边上的人立马拽了拽说话那人的袖子提醒她哪户该提哪壶不该提,但江晚却不以为意。 “无妨,我的出身就摆在这里,众人都知道,不需要遮遮掩掩什么的,我不在意旁人怎么说,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我的郡主是我自己挣来的,我也不需要依靠家里什么,你们不用在我面前忌讳这些。” 江晚难得的好脾气,这些妇人们个个笑着。 真是可惜,早知道江晚本事这么大,当初就应该抢在亓王前头定亲,在她与亓王还不认识的时候抢先与她结亲。 这些妇人们家里个个都有儿子,也都喜欢这么有本事的儿媳妇,只可惜这么好的女子已经被亓王提前下手,她们这些人是望尘莫及了。 “郡主真是好脾气,好性格,怪不得亓王殿下与陛下还有贵妃娘娘都不甚喜欢,咱们这些人啊要能得像郡主这么一个宝贝儿媳,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不知道像郡主这么好的女儿,郡主那个爹却从来不放在心上,居然去偏疼抬上来的妾生的女儿,还把她当嫡女来培养,却不知道妾就是妾,庶女就是庶女,哪能比得上这金樽玉桂的嫡女。” 第355章 有个瞎眼的爹 这话的本意原本是想拍马屁,没想到却拍到了马的屁股上面,虽然江晚嘴上说着无所谓,但也没有允许她们就此说下去啊。 早些年她是被压榨的惨了,这些人想要讨好她,拍她的马屁,自然就会踩一踩江显,踩一踩江茹娇,但是江晚已经都原谅这些人了,因为这些人都已经得到了他们该有的报应,所以她听着心里便觉得不是那么舒服。 可那些人似乎看不出来江晚脸上表情变化,所以还在一个劲的不停的拍马屁,说着拉踩江茹娇江显的话。 江府里的那件事情当初闹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光是一朝一品丞相贬为庶民这么大的事情就足以让别人八卦许久。 八卦着八卦着这些深宅大院里面的辛密事情便变得广为人知了,所以他们畅所欲言地说着江晚曾经家里面的那些事情,有个一知半解,再加上自己的揣度。 反正人不都这样吗,爱听别人奉承,爱听别人夸赞,爱听别人说曾经仇人的坏话,所以他们想着江晚也会喜欢听,便一个接着一个的说起来。 “可不是,郡主要是我家女儿,我肯定捧在手心呵护着,怎么会把宝压到一个小妾生的庶女身上,这人也可以坐上丞相的位置,真是糊涂,不知用什么手段蒙骗了当今圣上,居然也能坐丞相的位置,真是笑话,放着好好的正妻不去疼爱,去宠爱一个光有一副好看皮囊,肚子里一点墨水也没有上不得台面的小妾,郡主的生母那可是任大将军的嫡亲女儿,那么金尊玉贵的一个贵女下嫁给他,不受宠爱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被尊重,被下药害死,郡主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个糊涂爹,竟然还被庶女压了一头,被这么一个小庶女成日的欺负,郡主如今真应该好好看看他们过得有多惨。” “是啊是啊,听闻她嫁给了一个家里虽然颇有钱,但容貌尽毁的瘸子,也算是报应了,郡主如今手眼通天,咱们同那位郎君也有些往来,要不动动手脚,将他家的生意毁了,再请人把他家里搜刮一番让那庶女日子过得没那么痛快,她曾经是如何让郡主不痛快的,咱们如今就让她不痛快,听闻那郎君虽然脸长得吓人,腿脚也不好,但对她倒还挺敬爱的,凭什么她还能过这样的日子,她让郡主早些年过得有多惨,郡主就应该回报回去,如今你已经是郡主了,他们不过就是一介庶民,郡主可千万别放过他们。” 要不说都是一些深宫妇人,太过愚昧,她们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面被压榨的多了,如今便跑来江晚这里替她出气,殊不知自己在院子里面过的是什么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日子。 说的倒是轻巧,想让江晚出口恶气,可人只有到了这个位置上才会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曾经的那些事情也没那么重要了。 江茹娇如今都已经这样,江晚没必要落井下石。 第356章 世间再难有第二个江晚 “算了,我从未记恨过他们,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想再提,如今物是人非,他也从一品丞相变成了普通庶民,虽然我如今是郡主,但他毕竟依然是我的父亲,我总不好大逆不道的。从前的事情我不想再去过分追究,如今变成这样,也算是他们的报应,大伙儿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你们为我着想,我心里是感激的,不过这到底是我的家事,既然我回来了,我会自己处理的。” 江晚的话外音便是嫌弃他们多管闲事,她本人在此追不追究是她的事情,轮到他们外人多说什么闲话。 她话说的客气,那些妇人们于是笑笑便不再多说,知道马屁拍错了地方,说错了话,于是赶紧找补。 “唉呀,郡主真是菩萨心肠,有菩萨般的面孔,菩萨般的本事,还有菩萨般的心肠,听说这一次郡主与亓王殿下立了大功,如今还没有太子,怕是皇上会将这太子之位定给亓王,若是日后亓王登基,郡主做为皇后,那真是造福一方,功德无量,有县主帮着亓王殿下处理朝政,那么大渊百姓一定会过得更好更幸福。” “谁说不是呢?现在百姓们便多信奉郡主,城外面的那座郡主庙每日都香火不绝,大家都感念着郡主的一手医术,自从郡主给咱们带来的那些好药,寻常人家生病,但凡是家里有些银子的,都不会再去喝那苦汤药,只要有些银子,谁不想去买那又甜又方便好的又快的胶囊,还有这妇人难产,也不会一尸两命,而是有专门的技术,可以既保住大人又保住胎儿,还有许多从前只能在家等死的病,如今都有的医治了,郡主真是好本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大的成就,再看看咱们,再看看我院子里那些姑娘们,能有郡主一半的优秀我便能烧高香了。” “像郡主这样优秀的女子,世间能出一个就已经足够了,咱们怎么能指望咱们家中能出像郡主这样优秀的女子,郡主就和贵妃娘娘一般,贵妃娘娘是女中豪杰,郡主也一样,难怪殿下如此喜爱郡主,你们瞧从刚才到现在,殿下的眼光就没有离开郡主片刻,直勾勾着看着呢,想来殿下和郡主的感情一定很好。” 江晚的余光一直都在留意着贺怀亓,怎么会不知道?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把这些妇人和大臣们打发走,故意的让贺怀亓只能看着却不能摸到,谁让他白天那么花枝招展。 江晚如今也让他尝尝这样被冷落在一旁的滋味。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迷人,江晚不会因为别人吹捧几句便自己骄傲起来。 她自己还是清楚自己的,再加上她刻意的调理锻炼,所以皮肤非常水灵,身材也很好。 再加上化妆打扮这些东西的点缀,怎么可能不好看,贺怀亓到现在眼神都没离开过,肯定是看呆了,江晚且让他再等一等,这招好像叫做欲擒故纵。 第357章 肯定是太子 “没事,不用管他,我与他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很久没有回到京城,没有与京城中的人聊过天了,很喜欢这样热闹的氛围,你们不用管他,不用因为他便不敢上前,我很喜欢和大家说话聊天,感觉特别亲近。” 江晚故意这么说,那些妇人们和大臣们笑得更加开心了,眼见着这里笑得高兴,便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上来。 贺怀亓就算是想上前来也没办法上前,如今江晚众星捧月,所有人都围着她,他这个一向炙手可热的王爷到被冷落在一旁了。 那些妇人们听了江晚的话,个个高兴的不行,这说明她们的马屁拍到了,江晚爱听这样的话,所以她们便多说。 能和这样一个新贵扯上关系,再加上她还是那么出名的神医,到时候关系好起来,家里人有个三灾六病的,便可以祈求江晚出手,这可是百利而无一害。 顺渊帝现在那么疼爱江晚,宠爱她,对她无有不依,她又是整个大渊的功臣,不管是在私人上面还是在朝廷上,只要能和江晚交好,总是好的。 大臣们都是男子,不好与江晚太过亲近,私下多有来往,可是她们这些妇人可以呀,她们都为人正室,在家中多被老爷冷落,谁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于是便想着若是能和江晚攀谈上,有个一两分的交情,日后在宅中便会被老爷高看,多少能够争得一些恩宠,获得一些尊重,于是便更加卖力。 “瞧着郡主与王爷的感情那么好,郡主这么大本事赢得陛下和娘娘都喜欢,郡主虽然早些年日子不好过,不过好在落了个好夫家,王爷这般深情,如今院子里面干干净净,再以后也只会有郡主这么一个王妃,郡主这么美丽又这么有本事,旁的人怎么可能入得了王爷的眼,郡主真是天大的福气,王爷也真是好福气,咱们这些人是无论如何都羡慕不来的。” “是呀,咱们老了以后日子都是他们年轻人的,咱们自然是该退到幕后,把舞台让给他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们,你瞧他们闯的多好。亓王殿下可比当初的陛下更加厉害,身上战功赫赫,再加上有了郡主这么一个贤内助看来这皇位必定要是殿下的了,咱们就提前恭贺了。” 这话虽然是不错,可江晚听着总不是那么个事儿,于是出言制止。 “不着急,父皇还正当壮年,日后各位兄长们说不定也有立功的机会,亓王殿下是最小的一位皇子,兄长们也都是有大本领的,再加上父皇心中自有决断,这太子之位给谁父皇自己会做决定,轮不到我们这些女子干涉朝堂上的大事,大家切莫再要传这样的话,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传错了话,那到时候再说是亓王殿下觊觎皇位,如今皇上身体健壮我只希望父皇身体康健能再多管大渊几年,这样咱们这些小辈也好偷偷闲。” 江晚这么一说,那些人都自觉闭了嘴,朝堂上的事情又事关立储,她们自知越了规矩。 第358章 回归七阎王 时辰到了,宴会开始,顺渊帝与皇后落座,这些大臣和妇人们都自觉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江晚也终于落座。 因为此次宴会她是主角,贺怀亓也是主角,两人终于有机会坐在一起。 贺怀亓终于可以近距离的欣赏到她这未过门的媳妇儿,眼神炽热的恨不得将江晚生吞活剥了。 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所以江晚相信他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浑身不自在,头也没回目视前方警告贺怀亓,“我警告你,赶紧将你的脑袋转过去,咱们俩是这次宴会的主角,若是让那些人看到你眼睛都快长在我身上了,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呢。” 江晚压低了声音,连嘴巴都没动,含糊的警告贺怀亓,贺怀亓都听见了,但是却满不在意。 他是谁?打了几场胜仗归来,百姓爱戴,可他还是不在乎,还是肆意妄为的做他那人见人怕的七阎王,难不成只是不在京城这半年众人便把他这名号给忘了? 贺怀亓向来我行我素,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又岂会在意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所带来的影响,更何况,“怕什么?刚才那些人围着你不都是好话说尽了,他们现在都恨不得巴结你,你如今炙手可热谁敢说你的不是呢。” 江晚不屑的冷笑一声,“那只是人前这么说,人后怎么说谁又能知道呢?人前说些阿谀奉承巴结的话,之后可管不住他们怎么说,反正又没人知道,谁知道他们刚才说的是不是真心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万一这都是逢场作戏的呢,我都不当真,你怎么还当真了。” 江晚早就知道了,不过是表面的阿谀奉承若是真的当真了,那她才是真的笨蛋,这些话不过是说着让人心里高兴高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江晚也知道他们不过是趋炎附势,否则曾经怎么从来没看见过这些人,如今她炙手可热了,不过人情世故,人情冷暖。 这些江晚还是知道的,所以她也跟着一块客套,不过如果贺怀亓当真的话,她真要笑话他了。 “既然都知道如今你我炙手可热,谁会说什么闲话,旁人只会觉得咱们俩恩爱甜蜜,况且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让她们围在你身边,既然你知道都是些阿谀奉承的话,我不相信你会爱听这些,江显爱听或者江茹娇爱听,这我相信,但我知道你不会是容易把这种话当真,听到心里的人,既然都是假话,在那里听着又有什么意思?你与他们周旋许久是报复本王白日里太过招人眼这个仇吧,如今本王也尝到了这样的滋味。” 贺怀亓还算聪明,一下便猜出了江晚的用意,也足够了解江晚,知道她不是爱听这些阿谀奉承的人,江晚没忍住笑了出来。 被贺怀亓猜到了她也不生气,而是继续笔直的端坐着,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适当的将头转过去一些,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冲着他淡然一笑。 第359章 狠狠欺负他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真是将贺怀亓的魂都给勾走了。 江晚自知什么样的动作能够勾人的心,只看她愿不愿意做,从前江茹娇那番娇柔做作的样子,她也不是白看的,多少也学了一些,毕竟美是真的美。 看着贺怀亓的表情,江晚更加的自信了,说明确实管用,用在了对的人身上,且看贺怀亓的表情就知道了。 所以江晚脸上的笑容更甚,非常得意。 贺怀亓也跟着痴痴的笑,江晚问他,“笑什么?” “那你笑什么?”贺怀亓反问江晚。 两人就这么看着,不过江晚的眼神还是很具有挑逗的意味,反正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贺怀亓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她便故意这样子勾引,撩拨得贺怀亓浑身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贺怀亓一边笑一边咬牙,好啊,小兔子被他养肥了,不光身上肥了,就连胆子也肥了,竟然想到这么一出报复他,贺怀亓无奈点头,苦笑,“长本事了,现在竟然用这招来报复,不过你可得小心,咱们还有不出几个月便要成亲,到时候你便只有求饶的份了。” 贺怀亓的话暗戳戳的警告江晚,江晚自然懂他话的意思是什么,不过那是以后的,既然以后已经逃脱不了魔爪了,那不如趁着现在赶紧的再欺负欺负贺怀亓,否则以后想欺负都欺负不到,只有他欺负自己的份儿了。 于是江晚便将领口拉低了一些,故意身子往前倾,贺怀亓耳朵都涨红掉了,终于将眼神收走。 “把衣服理理好,本王看得了,但本王不允许别的男人看到,快坐好吧,父皇要说话了。” 江晚这才笑着收回身子,然后假装理了理衣服,听顺渊帝说话。 无非就是说江晚的功劳与贺怀亓的功劳,以及对将士们的一些犒劳的话,还有今后管理问题,这场宴会便是为他们二人而开。 江晚已经是郡主了,顺渊帝也向众人说了要把打下来的梵天交给江晚代为管理这件事情。 大臣们知道顺渊帝宠爱江晚,却没想到宠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竟然把打下来的一国交给江晚,可是有的聪明的人很快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于是都笑而不语。 这哪是给江晚,这是送给贺怀亓,那就说明这太子之位板上钉钉。 朝堂之上的一些明争暗斗总算是有了方向,有了目标,顺渊帝由七子,这七个儿子各自在各自的领域发光,但顺渊帝如今年纪大了,却迟迟没有立太子。 从前多偏爱贺怀亓,众人便有意想要拉拢,可贺怀亓那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对于那些愚昧讨好的一律看不上。 后来贺怀亓受伤,双腿残废,又传出不能子嗣的传言,于是众人便将目光放在了其他的皇子身上,朝堂上逐渐拉帮结派,形成了好几波势力。 眼瞅着君心似乎又回到了贺怀亓身上,众人的心中便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及时止损,并与亓王打好关系,亓王不尽人情,但至少还有江晚这个方向可以走。 第360章 新丞相 顺渊帝话还没说完,于是江晚便四处看看,看到大臣们最上方有一个生面孔。 原先那些人她都还有印象,她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这些人她都认得,都记得,参加了几次宫宴之后都脸熟了。 可是最高位上那人,江晚瞅着感觉有些不太顺眼,而且还坐的这么高位,不是从前的那些熟面孔,那就是突然升上来的。 那个位置,江晚记得从前江显是坐在那儿的,如今在那儿坐着的就换了一个人,不知是怎么回事。 江晚看向贺怀亓,“那个位置上坐的是什么人?” 贺怀亓顺着江晚的目光看过去,随后了然一笑,“那是父皇新封的丞相,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看着挺奇怪的,看了一圈多了一个生面孔,便问问你是谁,感觉看上去这人城府非常深,心计也多,你看他坐在那里的样子,似乎很享受坐在那个位置,父皇怎么回事?原本以为这丞相的位置被江显玷污了这么多年,会找一个新的可靠的人坐在那,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人,我瞅着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而且从来没见过,想来是空降,父皇看人的眼光不会这么不好,连我都能看得出来此人心术不正,父皇不会连这都分辨不出来呀。” 江晚凭面向判断一个人虽然有些草率,但也不无道理,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而且相由心生,此人长得便一脸阴险狡诈,还不如江显呢,父皇怎么会让这么一个人坐在丞相位置上,还是空降。 一般升官那一品官没有了,便找一个一品的,或者从二品里面挑选,此人江晚从来没见过,宫宴估计也没参加过,这么一个小角色突然坐到丞相的位置,那不是突然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一样的道理。 看他一脸得意之色便知道了,如此沉不住气的一个人能坐得上宰相这个位置,江晚不服,贺怀亓冷笑一声,“父皇做什么当然有父皇的道理,你看江显那样子曾经不也是能坐上宰相这个位置,这个位置看上去风光荣耀无比,实则上却是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坐在这里便被数万只眼睛盯着,看似风光其实如坐针毡,一个不小心便容易被人挑出错来,随即变得像江显那样,这个位置就是一个靶子。” 贺怀亓这么一说,江晚瞬间明白了,原来顺渊帝是这个意思。 看谁不爽,想要收拾谁又不方便亲自动手,如果此人身后盘根交错处理起来复杂的话,便把他安在这样一个位置,又不得罪他,又能让他因为得意而做错事情,露了马脚。 也能让众人都盯着他,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位置越高也越容易出错,原来顺渊帝是这个意思,难怪从前江显那样愚蠢,也能坐上丞相的位置,看似风光,其实早就是一枚棋子了,自己还宝贝的和什么似的。 江晚觉得顺渊帝真是厉害,这样子不费一兵一族,也不用脏了他的手便可以收拾掉不得力的人。 第361章 前丞相和现丞相 江晚看着那人便觉得有意思。 江显的下场还没有惊醒他,那人坐在那位置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倒不像江显处处小心。 江晚趁着顺渊帝说话结束的功夫走上前去与之交谈。 江晚的到来倒是让那新丞相感到吃惊,毕竟他们并不熟,他没想到江晚居然会来恭贺他,他到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毕竟江晚的身份他怎么会不知道,曾经她也是丞相嫡女,如今丞相已经换人,他不知江晚过来是不是为难他。 但既然来了江晚如今身份贵重,他还是要起身笑脸相迎。 于是他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敬向江晚,“郡主大驾光临,郡主如今是整个大渊最尊贵的人,怎么会想到来微臣这里,微臣真是受用不起。” “听闻您是新丞相,那我自然也是要来拜访拜访,毕竟是众臣之首,你与我一起,如今都是整个大渊最尊贵之人啊,所以我当然要来恭贺您。” 江晚的态度实在让那人捉摸不透,于是他便只能够小心应付着,毕竟有了贺怀章的前车之鉴,再加上这小小女子能打下一整个国家,他还是需要小心提防。 不能看着江晚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于是就掉以轻心,他可不能真的像对待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一样对待江晚,那就太天真了。 “郡主谬赞了,微臣不过是偶得皇上赏识,于是才有了这么个位置,也是丞相之位空着,郡主,应该是微臣向郡主道贺。” 他真不知该怎么说了,说着说着便偷看江晚两眼,觉得这话怎么说怎么不对,一个是前丞相的女儿,一个是现丞相,两人在这互相恭喜道贺,怎么看着怎么别扭。 偏偏江晚脸上的表情十分自然,看上去就和真心实意的恭贺道喜一般无二,倒让他显得不那么自在。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竟然会输给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不得不说一句江晚并非等闲之辈。 江晚自然知道他在怕什么,于是将话说开说明了。 “丞相不必担心,我的身份确实是前丞相嫡女,不过我家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丞相肯定多少有些听闻,我那个父亲如今这般是他咎由自取,又不是丞相您在其中动了手脚,才害得我父亲变成庶民,然后您才得了这个位置,你坐到这个位置上是父皇的赏识,是通过正当渠道自己努力得来的,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您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们将家变成这样是他咎由自取,我没有来找丞相不痛快的意思,丞相也不用感觉不自在。” 江晚将话说明了,让他放宽了心,不用那么提心吊胆,在不清楚他立场之前江晚还是客客气气的表明态度,倒想看看他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既然突然从一个无名小卒一朝成了一品宰相,那就说明有什么过人之处,总归是要让别人心服口服的,既然这样,他就一定会选择一位皇子支持,江晚倒想要打听打听。 第362章 与你家结亲 她这样的态度无疑是在示好,得这么一位新贵示好,那丞相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他再怎么蠢笨,至少是真的有些实力才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 而且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也得谨言慎行,小心的侍奉着,至少不会得罪这些新贵,尤其是像江晚这样既有实力又有背景的人,他不会轻易得罪,既然江晚主动示好,那他也不会扶了江晚的面子。 “郡主真是客气,明人说明话,与郡主交谈,当真心里舒服,既然郡主这么说了,那微臣也就不和郡主弯弯绕绕,江家虽然如今变成这样,但还有郡主支撑着,有郡主这么得力又出色的姑娘,想来也没有人会低看了去。” 江晚浅笑,她不作声。 明面上江显还是她的父亲,闹得再怎么难堪,再怎么恶劣到底江显是她血缘上的亲生父亲,她总不好大逆不道的。 人活在这个世上,尤其是活在古时候就是这样子。江显再怎么糊涂再怎么对不起她,但血缘上是她的父亲,是给了她生命之人。 江显可以糊涂,但她不能够忘恩负义落井下石,所以江晚明面上面便不好多说什么。 只见那新丞相又继续说道:“郡主如此好说话便好了,我家倒是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如今正是议亲的年纪,我给他找了几户人家,也有不少人上门说亲事,可是他都瞧不上,任凭人家门楣再高,姑娘再美,我这个儿子都瞧不上,仔细一问,原来早已心有所属,此人正是郡主的四妹妹,既然郡主如此好说话,再加上郡主又回来了,不知哪日可以登门与郡主详谈此事,也好早日的下聘礼,把亲事定下来。” 江晚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脸上的笑容也突然僵住。 他居然想和江家结亲,原本他的出现就让江显变成一个笑话,结果他还上赶着要娶江家的女儿。 他如今是一品丞相,江显只是一个庶民,就算家中有江晚这样得力的女儿,但两家的身份到底摆在这里,既尴尬又悬殊,他竟然会主动地求娶一个庶女,江晚笑的意味深长了一些。 “这真是我家四妹妹高攀了,到底是丞相嫡子娶了我家四妹妹,不过是个庶民的庶女,哪怕是给令郎做妾室也是高攀,实在是家世悬殊恐怕是委屈了令郎。” “不委屈不委屈,这是郡主的妹妹,怎么委屈了,什么一品丞相,不过是突然得皇上看重,得皇上器重,从前我们不也就是一个几品的小官儿,再怎么说郡主的四妹妹从小也是在丞相府中长大,也是得了很好的教育,郡主那么出色,郡主的妹妹自然也不会差,我家这个儿子娶郡主妹妹是要为正室,什么侍妾不侍妾,也别谈什么高攀不高攀,只要两孩子开心满意,微臣和微臣的夫人也便放心了。” 他说的满满诚意,可是江晚不相信。 放在后世人男女婚嫁都要看个门当户对,在这个等级制度如此明显的朝代,怎么可能不在乎门第。 第363章 真假情投意合 江晚的眼睛悄悄的看了一眼那个新丞相,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旁人看着只会觉得他大度,新丞相要娶旧丞相家中的女儿,还是一个庶女,许配新丞相嫡子,的确是高攀,放在哪里看上去那都是高攀,而且还既往不咎。 可是江晚却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攀上自己,并且攀上贺怀亓这一条路子。 看来这个丞相也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这便能看出来谁是当朝新贵,谁是未来太子,不等别人拉拢他,他就已经先提前下棋,主动攀上关系,主动讨好她。 知道她与江茹顺关系亲密,于是便不在乎什么庶女不庶女,还给江茹顺丞相嫡子正妻的位份,这么大的诚意,江晚要是拒绝了恐怕倒像是嫉妒家中的妹妹似的。 老人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晚笑着没拒绝说:“好啊,那就挑个时间到府中去与父亲谈谈吧,到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是家中嫡女,可父亲还在,这种事情我不好全权做主的,还是问过了父亲问过了妹妹真正的意愿之后再做打算,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干涉太多,既然丞相与令郎如此心意,不妨约定个日子上门详谈吧。” 江晚这么说那新丞相便不好再说什么了,其实他不愿意去面对江显。 一来曾经在江显手底下为官,如今两人身份比以前更加悬殊,上门自然肯定是吃不到好处。 如今江晚是整个江家最有头脸的人,他自然是觉得与江晚说便是能做主的,江晚如今那么有出息,江家上下肯定都由她说了算。 可江晚既然这么说的话,他也不好强求,总之这两位新贵的关系他是一定要搭上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与江晚与贺怀亓作对边是自讨苦吃。 如今他们才是整个大渊最得民心的人,所以一定要与他们搭上关系,以保他后半生无忧,他可不是从前那些蠢货,也不是江显那么看不清楚人,压不对宝。 “那好,那便等郡主有空我再亲自登门拜访,郡主刚回来向来有许多事情等着郡主处理,这几日微臣就不上门叨扰,过几日定携小儿亲自登门。” “也好。”江晚回他。 回到位置后,贺怀亓好奇地问,“怎么说了那么久的话?” “没什么,我就是去打探打探他是哪股子势力的人,没想到他既然想与我们攀上关系。” 贺怀亓不惊讶,“这也正常,如今咱两是整个大渊最炙手可热的人,实打实的功绩摆在这里自然没话说,只要不瞎都会想与我们攀上关系,有联系,只是他想攀上你这层关系,走的是什么路子?” “哼,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江茹顺身上,说两人情投意合,看来是提前研究过江府,否则怎么就那么巧知道这整座江府唯有一个与我关系好的人是江茹顺,明日我得回去一趟问个清楚,是不是情投意合,只怕是蓄谋已久,处心积虑,我得回去问个清楚。” (本章完) 第364章 回家 江晚如今早就不住在江府了,她有自己的郡主府,况且可能就算回去了,现在的江府里也没有她的房间,既然他们那她当客,那她就做个客人。 宫宴结束后江晚回去睡了一觉,次日中午才醒,然后不紧不慢用过了午膳才出发去江府。 现在的江府没有以前风光,宅子也不在京城中央最繁华的地带,而是在京郊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马车一路颠簸就知道环境有多恶劣,好不容易到了后,江晚从马车上下来,一看门头,真是连以前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真让人唏嘘。 不到一年的功夫,江显就把这个家败成这样。 金玉上前敲门,门房还是从前那个门房,只因是死契奴才,所以由不得他。 他一看见江晚明显眼睛一亮,没想到二小姐还会登门,还记得他们,“二小姐!哦不,郡主。” 但很快又想到如今江晚的另一层身份,于是赶紧跪下,江晚见他真心实意,让他起来,“我既然还姓江你叫我一身二小姐便没什么不对的,在外我是郡主,在内我还是江府二小姐,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说着她踏了进去,院子很小,就像后世的四合院一样,没有花园,没有假山,没有人工湖,没有那么多园林风水,就是几间屋子挤在一块,最多多了几进给下人住。 江晚感觉腿都伸不开,她都觉得不自在,更别说一惯住惯了大宅子的江显。 “老爷呢?”江晚不愿称呼他父亲。 “老爷在房中。”门房为他引路,其实就在旁边的一个屋子里,他又提醒江晚,“老爷近来脾气阴晴不定,二小姐小心。” 脾气不好?江晚冷笑,当然脾气不好,如今大渊有了新丞相他当然心里不痛快,生窝囊气了。 江晚让金玉良缘守在外头,她独自进去,一推门扑面而来的先是一股子霉味混着中年男人的油味。 江晚被冲的倒退了几步,捏着帕子皱着眉头直扇风。 怎么江显如今邋遢成这样了,从前他身为程序每天沐浴更衣都不止一次,房间里更是常常熏香,原本以为一个人的习惯不会改变,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江晚缓了一会才进去,屋子里黑漆漆,采光不好,糊窗子的纸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根本不透光,显得屋子里死气沉沉。 一地的纸团,江显坐在里面,面色无神,江晚走近他才发现,先是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随后突然受到惊吓,坐了起来。 江晚看着他,心里想着真是红气养人,江显年近四十,从前做丞相的时候,看着就和三十左右一样神采奕奕,俊朗挺拔。现在看着却像是五十岁的人一样,头发都花白了许多。 江晚看着他不说话,江显一张口嗓音嘶哑,“你回来做什么?”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江晚平淡的说。 “你家?你的家是郡主府!你何曾在意过这个家!和曾在乎过这个家里人的死活!你个不孝的畜生!竟然还有脸回来!” (本章完) 第365章 嫡女连院子都没有 每每对上江晚江显就充满了力量,他明明有时候也忏悔过,想象如果没有那么对江晚,是不是江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没有忽视嫡女,去宠爱江茹娇,是不是他还会是丞相,更会因为江晚的出息地位变得更加稳固。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如果他没有那么不公平的去对待江晚,而是真正把她当嫡女去培养,对所有的子女都爱护有加的话,那么原本的江晚便不会因为王氏的陷害而死去。 现在的江晚也不会魂穿过来,那就不会有现在这般有出息的江晚存在,所以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个死局。 江显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他就算是偶尔的能够清醒一回,偶尔的会忏悔自己,想一想如果当初没有这样,可是那也只是如果。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改变不了什么,他现在看到江晚还是恨更多。 江晚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表情平淡,毕竟这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所以她没有多少伤心,只是更多的是为原主感到不值。 她开口质问江显,“我倒是想把这里当成是我的家,只是我的院子呢?你们一群人搬到这里来,我请问一下父亲,我的院子在哪里?如果我真的是这里的人的话,真的是江家的一份子,怎么说也会有一个我的院子,就算我不在家不住至少也会有个院子吧,毕竟我还没有出嫁,还是江家的女儿,你们连院子都不留给我,这里当然不是我的家,我只能把自己当成是客人,回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算家,父亲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江晚都没有计较这个,他居然计较起她有家不回的事情,那请问连个院子连张床都没有的地方算什么家? 江晚质问江显,可江显正在气头之上,哪有心思听她掰扯这些。 他只觉得只要江晚向他顶嘴那便是不对的,父亲说什么她这个做女儿的就只能受着,哪有女儿来顶撞父亲的。 每每江晚与他争锋相对的时候,他的恨意便更多,恨不得江晚去死,那些的忏悔还有清醒全部都消失不见,转而被脑中的混沌所覆盖。 “你还有脸说!这个家如今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现在高兴了,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你还是能住在高门大院里面,而你的父亲你的姐妹们却只能被迫的挤在这个狭小的院子里面,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见死不救,这个院子还是为父自己挣来的,你有那么多院子,那么多庄子,那么多的钱,却不肯对这个家施以援手,你说你是江家的女儿,你说你是江家的嫡女,你担得起嫡女的这层身份吗?你何时尽到过嫡女的义务?” “那是父亲你现在才把我当成是嫡女,你需要我了才当我是嫡女,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呢?我就一文不值,现在把我是嫡女挂在嘴边,从前父亲多宠爱江茹娇,父亲您应该去找她才是啊!” (本章完) 第366章 众叛亲离 不说江茹娇还好,一提起江茹娇江显更火大了。 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嫁了人之后彻底翻脸不认人!他几次上门去找她,却连来意都没说明,刚报身份就被人拿棍子赶走。 亏他曾经对她们母女两那么好,什么好的都紧着她们,偏向她们,竟然是养出了两个白眼狼来! 她母亲是个不老实的,她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贱人! “找她?是不是你和那个小贱人说了什么,那个小贱人自从嫁了人之后一次都不曾见我,每次都叫下人将我赶出去,说没我这个父亲!你们都是畜生!是谁把你们养那么大,你当你们喝西北风长大的!没有为父哪来的你们!供你们衣食无忧半生,现在一个个有了新的依靠了就翻脸不认人,一个两个都没心肝!” 江晚微微挑眉,这她倒是不知道,没想到江茹娇也醒悟了,居然会翻脸,不认江显,看来真是报应。 江晚自觉问心无愧,反正她从小吃的喝的都是任家的,江府花的用的不全是自己的母亲的嫁妆,没有任式,江府不会有以后,江晚花的吃的都是任家的。 但是江茹娇确实不应该,比较江显真心在她身上投入过,真心宠爱过,哪怕带有目的,但也是人前人后宠爱的,江茹娇如今这番作为江晚不好评价。 但她不受冤枉,“我可没有怂恿她,父亲与其质问我,不如自己反思做了什么导致家中女儿儿子一个心都不靠向您,你说我们不像做子女的,那你自己像个做父亲的样子吗?” 江晚不止一次与他说过这样的话,父不父,那子自然不子,他若是尽到了一个父亲应尽的样子,那她们自然不会对不起他。 是他一次次把儿女当成棋子,有用便假意疼爱,没用就弃之一旁,她是这样,江茹娇也是这样,不怪别人,怪他自己。 “你没怂恿她她会这样?她以前那么对你,没比为父好到哪儿去吧,你不还是给她找了一个不错的富有人家,那你是怎么对为父的?你们肯定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个个翻脸不认人,白眼狼,真是白养你们了!江茹顺那个小贱人也是,明明手中捏着钱却不交出来补贴家用,不给为父!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江显气到咆哮,就这么几个孩子,一个个心都不在他这,他现在地位没了,官位没了,亲人也没了,唯一一个和他亲近的老太太被他害死。 江显已经糊涂了许久,江晚走了多久他就混沌了多久,江晚一回来就勾起了他的回忆,一想到老太太,江显后悔不已。 江晚见他一会哭,一会怒,自己把自己折腾的不成样子,见他衣服是最下等的破布,那么讲究的人头发也就半披着。 江晚不会要他的命,毕竟他是原主的父亲,江晚做不到真的大逆不道,丢给他一小包银钱,“去置办些像样的衣服,好好收拾收拾自己,过几日府中有客人。” 第367章 自卑又自负 那一小袋银子被江晚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面,江显看着觉得不可思议。 他曾不止一次和江晚要过钱,可江晚从来没有一次心软过,怎么这次回来反倒给了他这么一小包银子。 从前别说是这一小包银子,哪怕是一锭银子江晚都不曾给过,这一出手便是这么一小包银子,够如今的江显挥霍好几天了。 他掂了掂这袋银子的分量,不解的看向江晚,就算府中来客人与她也没有关系。 江晚说的不错,现在府中连她的院子都没有,她只是江府的一个客人,来了过不久还会走的,府中能有什么客人值得她掏出这么多银子让他去置办一身像样的衣服,江显实为不解,“什么客人?” 江晚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当朝丞相。” 说到这个简直是触到了江显的逆鳞,他直接将这袋银子掷了出去,现在的他急需要银子,哪怕是一点点银子,一小包银子,几文钱都能让他开心许久。 可是他居然将这一包银子全都丢了出去,就是因为他最近正在为大渊的新丞相而生气! 他不是丞相,被贬官这些让他生气倒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可是如今大渊朝有了新的丞相,他这个前丞相又被人拿出来取笑,如今这人还要登门江显更加恼火。 什么意思?来看他的笑话?他就说江晚怎么可能好心突然拿出一包银子来施舍给他,原来是想要与新的丞相一起登门来嘲笑他取笑他,江显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践踏。 “滚!让他滚!你们都给我滚!存心来取笑我是吧,怎么如今得胜归来之后,知道大渊朝有了新的丞相,也不忘来取笑一下我这个旧丞相,你们合起伙来一起来嘲笑我是吧。 还先给我银子,让我去买几件得体的衣服,再怎么穿我现在也只是一介庶民,无需打扮的多么得体,你也不必带着他上门来取笑我,这便是你今日来的目的?” 江晚看着江显再次觉得没救了,明明那么自卑的一个人,偏偏喜欢打肿脸充胖子,他那么自卑,觉得人家给他的一切都是在取笑他,嘲笑他施舍给他。 自卑又自负,说的就是江显这种人,人家对他好,他会觉得是在炫耀,是在打压他,他感到自卑。 人家对他不好,他又觉得是看不起他,又舍不下这口肥羊,等他把人家的血吸的差不多干了的时候又要去打压他们,江显就是这样。 给他银子,让他置办身好看衣服是为了到时候商量起事情来,他不至于那么狼狈,结果现在却被认为是来看他的笑话,江晚无话可说,反正随他吧。 “随便你,你要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反正不日他就会登门拜访,也不是来看你的笑话,没有人有那么大的闲心,人家身为丞相日理万机,你也是做过丞相的人,自然知道丞相每日要做什么,哪有功夫来取笑你一个庶民,他是来商量四妹妹的婚事。” (本章完) 第368章 与江晚交好才是真好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她的父亲,江晚真是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想和他说,怎么说都是一笔糊涂账。 江显这个人已经没有救了,在他的认知里面,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是他的仇人,所有人都对他不好,都辜负了他。 却不知道其实是他辜负了所有人。 江晚说完之后江显愣了许久,他不明白他的这些女儿们都是怎么回事,明明当初他身为丞相的时候,给她们千谋万算,想着把他们送到何人的手中,可是他也谋划不出这么大的一盘棋。 如今他变成庶民,他的这些女儿们反而个个都过得好了起来。 他那个不受重视原配正妻生的嫡女,如今就快要成为亓王妃,还打了胜仗回来变成了郡主,整个大渊独一份的郡主,还有自己的封地,如今家财万贯。 他那个当做嫡女来培养的庶女如今也嫁到了一处比较富裕的人家,那人对她还百依百顺,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再说那最不受重视,存在感最低的小女儿,默默无闻,不似她那两个姐姐那般,一个美的出色,一个在皇上跟前得脸,可是居然能得到新丞相的青睐,他真不知道老天在和他开一个什么样的玩笑,他如今败落了,他的女儿们倒一个个出息了起来。 江显愣愣的问:“这有什么好登门拜访的,不过是做个侍妾,还需要亲自登门拜访?到底说起来是来耀武扬威,来嘲笑我,曾经他也在我手底下为官,看到我如今变成这样子,免不得来取笑一番吧。” “其实父亲若是当年做丞相之时,不得罪人,与人都和和善善的,旁人怎么会来看父亲的笑话,无非就是你当年因为自己是丞相,便看不起那些人,得罪了许多比你官位低的人,因为他们比你官位低,所以你便看不起他们,如今你变成庶民,他们飞黄腾达了,所以便觉得他们也会看不起你,其实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而且四妹妹与丞相嫡子的婚事,四妹妹不是侍妾而是作为原配正妻,自然是要亲自登门拜访,与您交换庚贴。” 原配正妻这话一出口江显愣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一个庶民的庶女居然会得丞相嫡子的青睐。 况且这位新丞相也能同意,他绝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大的一块馅饼掉下来,但当他抬头看到江晚的时候便了然一切了。 如今江晚与亓王胜仗归来,他们是整个大渊最得脸的人,亓王也是所有皇子当中战功最高的皇子。 想来顺渊帝是准备传位于亓王,所以这些大臣们便等不及巴结与江晚攀上关系,这手伸着伸着自然伸到了江茹顺这里,这小丫头与江晚的关系还算不错,整个江府能让江晚心软的便是江茹顺母子,两人走之前还不忘给她们留了一大笔银子,这令江显十分生气。 瞧着现在和江晚好的一个个都飞黄腾达,有了出息,有了着落,江显看着江晚自知现在讨好已经没用了。 (本章完) 第369章 白忙活一场 江显摸脸苦笑,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做错了,外人总嘲笑他,说他放着一个与亓王有婚约的名正言顺的嫡女不去疼不去爱,反倒去偏疼名不正言不顺妾抬妻位的女人生出来的庶女,把她当做嫡女去宠爱,说他糊涂说他蠢。 现在看来也许真是这样,他总是在与江晚背道而驰,每每看到江晚他便觉得生气,看到江晚的那张脸,就觉得看到了她母亲,看到了任氏,他就想起那些事情,让他抬不起头来。 所以他不疼江晚也不愿意承认江晚的厉害,与她背道而驰,自以为能谋划成功,自以为能将江茹娇送到那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却不曾想这母女俩每一个人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偏偏人家江晚自己争气,不光她的外祖家争气,连她自己也很争气,不到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战功赫赫,是大渊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 唯一能与之相比的恐怕只有宫里那一位皇贵妃。 这么优秀又厉害的一个女儿他不疼,只要他能和江晚好好相处,不去得罪她,哪怕曾经把江晚放置一边,去疼爱江茹娇,如果后面他没有对江晚赶尽杀绝,没有说那些难听的话,做那些过分的事情,或许他们父女俩的关系还不至于恶劣成如今这样根本回不了头。 江显有些后悔了,因为他意识到他做了那么多,倒不如他什么都不做来得更安稳稳定。 他像个小丑一样的在众人面前上跳下窜,最后忙活的一事无成,他摸脸苦笑,抹了一把逐渐沧桑的脸。 叹气道:“你们如今都出息了,一个个嫁入高门,曾经我以为你们离了为父什么都不是,没有为父,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没指望的,没想到如今个个都飞上了枝头变成了凤凰,只剩为父还是一个庶民,家里就这么几个女儿了,你已经不住在家里,你大姐姐也嫁了人,只剩你四妹妹她马上也要议亲也要嫁人,只剩我一个人恐怕这便是我的报应。” 江晚冷眼瞧着不觉得心软,这时候才知道后悔已经晚了。 谁没有后悔的时候,所谓的后悔,不过是看到了事情背后的真相,想到了曾经做的那些错事,所以才后悔。 如果每个人都能一举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便不会有那么多后悔,可是后悔也没有用啊,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后悔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怪就怪他没有一双及时回头是岸的眼睛。 江晚反正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的灵魂是后世的人,对江显本就没有多少父女之情,所以她不会心软,但是也不至于要了江显的命。 在他穷困潦倒之际,真的过不下去的时候,江晚还是会施以援手,毕竟她现在的肉体是江晚,她做不到对于她的亲人置之不理。 老太太的死是一个意外,眼下还活着的江显她不会再动手了,如今这样也算是他的报应,这样狼狈不堪的活着,就相当于撕下他的脸皮给众人看,实在太难堪,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了。 (本章完) 第370章 一个院子两种人生 江晚蹲下把他刚才抛出去的那袋银子捡了回来,放在他的身边,“是啊,若是父亲能早日想通这些道理,日子也便不会过成这样,咱们这个热热闹闹的府里便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人丁凋零。 老太太三妹妹还有陈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或许都不会有事,可是父亲你不珍惜,你都已经坐到丞相的位置了,还是那么贪心,一番忙活结果无果。 你一边嫉妒我的母亲,一边又想吸她的血,你可曾对她有过一丝真感情,我的母亲到死都不知道你是在利用她,她当初执意要嫁给你,相信你真的对她是一片真心,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什么? 换来的是你在她汤药中一步步的下毒,一点一点的害死她,她只是喜欢你,有什么错? 你的恨完全是来自于你内心的自卑,因为你的自卑,你害死了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你以为王氏爱你,可结果呢,她与人偷情,背叛你,从这儿开始,你就应该意识到你分不清楚谁对你是真心,谁对你是假意。 你更是看不清局势,选择了贺怀章,父皇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他,而且贺怀章所能成的大事无非就是逼宫,这样名不正言不顺,你居然还支持他,父亲,您的眼神和眼光都不怎么样。” 江晚丢下这些话,便不想再与江显多说什么了,她不相信江显真的会醒悟。 刚刚她看见江显的眼神中有突然的清醒,但是渐渐的又变得模糊起来,他自己的内心恐怕也在挣扎,觉得错了,可是内心的高傲与自负又不让他承认这份错误。 于是便只能陷入自我纠结之中,有的时候会感到愧疚后悔,有的时候却又会恨。 江晚无意与他多废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粉碎,再无破镜重圆的可能了。 她走到院子的另一头,找到江茹顺和贾氏。 江茹顺和贾氏的屋子如今变得很温馨,虽然在这么一个小破院子里面守着这么一间屋子,却比当初在江家的时候屋子布置的更加温馨,更加有人情味。 看来日子过得好坏,并不是看院子的大小,而是看过日子的人的心情,心境不一样了,自然日子过得也就不一样了。 江茹顺和贾氏正在缝制秋衣,看见江晚过来江茹顺第一个扑上前,到底还是孩子,半年没见,并没有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生疏。 江茹顺很想她的二姐姐,“二姐姐!” 江晚也同样回抱住江茹顺,看着这丫头总算被养起来了,胖了一些,个子也高了许多,粉粉嫩嫩的,竟然也有五六分像当初的江茹娇,模样可人。 就连贾氏看着也比当初更加年轻的一些,看来日子过得好了,她们母女俩衣食无忧,又没有人找她们的麻烦,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日子也就变得滋润起来了。 “半年未见,四妹妹长高了不少,人也变得丰盈起来,夫人气色看着也好了许多,看来我不在你们日子过的很好。” (本章完) 第371章 眼前的好日子 江晚是欣慰她们两个人如今把日子过成这样,贾氏和江茹顺也是可怜。 对比她和江如娇,一个从前是嫡女,千娇万宠,后来不受宠。 一个从前是庶女,后来王氏变成了江家主母之后,也曾风光一时,可是江茹顺母女两个人向来谨小慎微,贾氏又不争不抢,一直默默无闻的,外人恐怕都很难知道相府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姨娘和一个不得宠的女儿。 她们两个人太微小了,微小到几乎让人忽视的存在。 现在看着她们日子过得好起来了,江晚心里也能好受一些,至少在这整个江府不是所有人过得都是那么惨的。 如果她能够给江茹顺一个还不错的童年,至少也算是能弥补一些她的曾经吧。 她抬起手来捏了一把江茹顺的脸蛋,肉肉的圆圆的,再加上江茹顺穿了一个粉色的桃花裙,看上去非常清新。 江晚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怎么看怎么喜欢,江茹顺才算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笑意,“看来是过年吃多了一些,二姐姐瞧着你脸上都有肉了。” “二姐姐是嫌我吃胖了?”江茹顺苦着脸捏了捏自己的脸蛋。 没有人和她说过,但二姐姐一回来就这么说,想来是和从前有很大的不同。 江晚浅笑,“怎么会呢?二姐姐是觉得开心,从前你太瘦太小了,现在个子也高了些,脸蛋上面也有肉了,你看就连皮肤都白了,看来日子过得非常不错呢,这样二姐姐就能放心了,知道你们在江府的日子没那么难过,心里的石头便能落下了。” 贾氏笑着走上前,“还要多谢二小姐走的时候给咱们留下来的银子和铺子,铺子的收成非常可观,每月都有一大笔的银子入账,我将那些银子五五分开,一半用作了平时的支出,多的就存起来,另一半单独存了一份,准备之后等二小姐回来之后还给二小姐,毕竟这是您的铺子,给我们一些银钱已经够了,这铺子的收成我们是定要与二小姐分的。” 贾氏是个知恩图报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从前江显的后院中有那么多的女人,却只有贾氏与任氏关系是好的。 贾氏经常回去看望任氏,后来江晚的母亲因为被江显下药而卧病在床的时候也只有贾氏经常会来看望一下她,陪她说话,陪她吃药。 贾氏不争不抢,不管别人怎么欺负她,怎么侮辱她,她都不挣扎,她只求江茹顺能够过得好,她的女儿能平安长大,自己受些委屈不算什么。 还好她的这份好心给她如今换来了好报。 江晚哪能真的要,虽然贾氏有这份心意,可是江晚不能真要,这铺子原本就送给她们,连地契都给了她们,怎么可能还要这笔银子,她又不缺钱。 “不用了夫人,您就收着吧,这笔钱您可以存着,日后给四妹妹添一笔丰厚的嫁妆,这几间铺子算是我给四妹妹添妆,府上如今没有主母,我这个做嫡女的肯定要好好表示。” (本章完) 第372章 偷偷接济江府 她连姨娘也不叫了,如今的江府哪还像从前那样。 她心里是尊敬贾氏的,虽然贾氏为人妾室,江晚讨厌做妾的,可贾氏与别的妾不同,贾氏与陈氏王氏都不同,她是苦于无法和命运抗争才为人妾室。 但她不争不抢的性子江晚非常喜欢,更何况她知恩图报,江晚心里还是敬重他的。 如今整座江府没有主母,何况江显也不过是一介庶民,江晚连一声父亲都不愿意叫他,但是却非常愿意称呼贾氏为夫人。 贾氏受宠若惊,“二小姐万万不可再这样称呼了,奴婢就是府中的姨娘,就是下人,怎敢担得起二小姐叫一声夫人,二小姐这样真是折煞奴婢了。” “无妨,反正现在江府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府中又没有主母,就江显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不会再添主母,他如今变成这样,府里面的事情充耳不闻,还亏得夫人打点这些,我都已经听下面的人说了,夫人把自己的屋子打理的这么好,听说也偶尔贴补江府的用度,这些我都知道,都已经听下面的人说了,所以这一声夫人是当得起的,如今江府都变成这样了,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我心里也是敬重您的,您就放心吧。” 贾氏到底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她心里的这些礼数尊卑还是很高的,如今她只是江显得妾室,她的生死气都捏在江显手中。 妾室是修不掉的,除非江显死了她才能自由,否则她这辈子就只能跟着江显。 其实她已经不抱希望,只希望她的女儿能平安长大,顺利嫁给一个如意好郎君,她的人生也就这样了。 没想到她们母女两个人还有这样的机缘能够遇着江晚,有这样峰回路转的时候。 江家风光的时候,她们母女两个人没有跟着风光,没想到江家败落了她们母女两个人反倒日子过得好了起来。 贾氏还是心软,看着江显之前总出去不管家里的事情,家里吃穿用度不够了,她偶尔会贴些银子上去,但这些银子还有铺子都是江晚给的,她知道江晚一分都没给,只给了她们母女两个人。 她也知道江晚和江显的关系,所以急忙解释,“我知道,这些银子都是二小姐给的,二小姐与老爷的关系我心里都清楚,但是老爷虽然混账,但也是孩子们的父亲,也是这一家之主,这个家也不能真的过不下去,看着府里面的下人们通通饿死,没钱吃饭,所以妾身偶尔就拿了一些钱来贴补一些家用,虽不至于大鱼大肉,锦衣玉食,但一些粗布衣服,还有能填饱肚子是够的,二小姐切莫生气。” 贾氏说的小心翼翼,偶尔抬头看江晚两眼,江晚知道她只是怕她生气,她确实狠心,从来不管江府也不管江显,只给了江茹顺和贾氏一笔丰厚的银子,让她们俩过好好日子。 所以贾氏以为她不愿意管江府的死活,也不让别人管,她这样偷偷的暗地里接济一些她怕江晚会生气。 第373章 江茹顺的感情 可是江晚却摇了摇头苦笑,她不知贾氏怎么会这么想她,但应该并无恶意。 “无妨,姨娘这些银子既然已经给了您,那就任凭您做主,这些银子给了您,这都是你的银子,你怎么花他们使用他们,您自己做主就好了,不用在意我会不会生气,当初走的时候在你这里留了一些银子,你是不会亏待这些下人们,我到底还是这府中的嫡女,日后这些下人们的银子就由我这边来发吧,不劳烦姨娘使自己的银子了,我也不至于真让这些下人们吃不饱饭,白白的替江府卖命,到底是江显咎由自取,与他们无关,我作为嫡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 江晚笑着,满不在意的开口,说完之后她又看向江茹顺。 她今天来不是来与她们久别重逢,聊家常的,而是有正事要问江茹顺。 她拉着江茹顺坐到桌边,贾氏也跟着一块坐下,看着江晚便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所以她们耐心的等着,等江晚开口。 “四妹妹,你可认得新丞相府中的嫡子?” 江晚刚这么问完之后,江茹顺的脸便逐渐羞红起来,这一下不用回答江晚便知道了,看来是真认识。 那丞相他说的不是假话。 江茹顺害羞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二姐姐,我认识。” “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你又怎知他的身份?”江晚十分好奇。 在他看来,这二人身份地位悬殊,何况江茹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格怎么会这么巧遇见,对方估计是带着目的来的。 她怕江茹顺被欺骗了,江茹顺总共出门几次,难不成就这一两次也能让她碰见,那未免也太凑巧了吧,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是有人蓄意而为之,她想知道事情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是有一日姨娘身子不适,于是我便替姨娘出门去收各个铺子里面的帐,就是二姐姐给我们的铺子,其中有间铺子,我去的时候有个人正在里面闹事,听闻我是东家之后便有意为难,还好丞相公子颜青出手帮我摆平了这件事情,为了报答他,我便请他到隔壁的茶楼里面喝茶,一来二去的,我们两便认识了,但是起初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丞相的嫡公子,我只以为他家里面比较富裕,可能从商或者是个小官,但从未想到是新丞相的嫡公子。” 这么说来倒像是巧合了,江晚暂且不论这件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不想去追究,因为无论如何怎么看,都像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这件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巧合太多,合在一起便不像是巧合了。 江晚当着贾氏的面直接问江茹顺,“那你们真的是朋友,你对他或者是他对你有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你们总共往来过多少次?” 贾氏听得一脸懵,但她也不那么傻,已经听出来二小姐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了,于是面色认真的看向江茹顺,这件事情她这个做母亲的倒一点都不知。 (本章完) 第374章 动心 江茹顺的声音本来就小,被江晚这么一逼问,声音变得更小,头都抬不起来了。 更何况这件事连她的母亲贾氏都不知道,她都没有跟贾氏说,如今当着贾氏的面问出来,贾氏看着江茹顺的表情也变得严阵以待,她倒有些不敢说了。 犹豫了片刻才敢开口,“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是知己,从那一次过后,有一次我去店里面查看也遇着他了,一来二往的他便询问我每次出来查看铺子的时间,都约我在茶楼里面喝茶,偶尔有几次灯会,他也约我一同前去,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二姐姐。” 好了,江晚已经知道了,看来这个丫头确实是动了心,就算这是个陷阱,是有人蓄意而为之,可如今江茹顺自己同意,看着小丫头动了心的样子,那便不好再做阻拦了。 江晚没什么话可说,可是贾氏身为生身母亲却有很多话要说,若不是今天二小姐回来说这些问这些,她到现在还被蒙在鼓中。 原本是她每次去铺子里面收银子,后来有一次身体不适之后便一直都是江茹顺自己去收了,后几次都是江茹顺主动要一个人去。 她还想着正好丫头年纪大了,让她管管事,以后嫁人了也能够独当一面,没想到却存了这些心思。 她竟然瞒得这样死,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直被蒙在鼓中,一丝消息都不知道。 贾氏有些生气,“怎么回事?二小姐说的和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程序嫡子这件事情,我怎么一丝消息都不知道,你竟然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瞒着,几次三番的与他私相授受,你可知这样会毁了你的名声。” 江茹顺知道贾氏会那么问,连忙解释,“没有母亲,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怕你一时着急,便要去看看,又怕你不放心我,我们也没有私相授受,他的小厮和我的丫鬟都陪着我们,只是在茶楼里面喝茶或者去赏灯,会没有过分的举动,我知道分寸的,我只是一时没想好该怎么和您说,怕您误会我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只是知己,如果我告诉你,已经想到您的态度会是这样子了,怕您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没说。” “真的只是朋友吗?可是前几日丞相找到我和我说他要上门来提亲,说他的儿子非常喜欢你,要娶你为正妻你可知道?” 江晚面色严肃,江茹顺此时此刻脸上身上都红了,却还口口声声说只是朋友,这个小丫头到底懂不懂她自己的心意,旁人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心意,她自己难道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什么朋友什么知己都是唬人的,她这个小丫头涉世未深,只怕被别有用心之人设计了去,江晚有些拿她没办法。 尤其是当她说完之后,江茹顺整个人眼睛都亮了,明显是欣喜的,看她这反应和表现,便知道她是高兴的,怎么可能只是朋友和知己,江茹顺越是欣喜江晚的脸色便越难看。 第375章 身份悬殊 江茹顺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来。 “二姐姐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是知己,我不知道他会向我提亲,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是丞相的嫡子,自从我知道我们俩之间身份的悬殊之后,我便不做旁的打算了,没想到他会向我提亲,还是正妻,我真的没有想到,二姐姐。” 江茹顺脸都红了,她都没有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是向上的。 贾氏却没那么乐观,江茹顺心里现在高兴,但是贾氏却和江晚一样严阵以待,面色严肃,因为她们看得更远,想得更多,也自知不会是这么巧。 江茹顺从小就在府中,看惯了父亲宠爱王氏,宠爱江茹娇,自小没受到多少父爱,也没有兄弟姐妹,最多就是江晚对她稍微好一些,但也只是在江晚受宠的时候,后来江晚也不受宠了,便没有多少时间去理会她。 所以江茹顺很缺爱,只要有人对她好,很轻易的便能将她哄骗到手,江晚怕的就是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这一点去残害她在这个地方唯一的亲人。 贾氏也一样,她见惯了江府里面的人情冷暖,还有勾心斗角,此时此刻也能品出一丝不对劲来,她以母亲的身份警告江茹顺。 “你先别高兴,你们俩之间地位悬殊太大,如今他是丞相府嫡子,你只是一个庶民的小小庶女,还不受宠,不受待见,曾经那个位置是你父亲坐的,如今却是旁人坐,你父亲是万不可能同意这一桩婚事,而且这太不可思议了,丞相府的嫡子如此尊贵,哪怕是公主都能娶得,他却娶你一个庶民的庶女,而且还是前丞相的庶女,你要想好,他对你真的不是别有用心或者有所图谋,你们俩当真是情投意合,不是有心谋划,顺儿,你太天真了,姨娘真怕你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江晚没说话,她只是一个做姐姐的,不便说太多,其实如果江茹顺自己心里能够接受的话,江晚便不会阻拦,最多只是提点提点她。 但是贾氏作为母亲是可以阻拦的,毕竟是生她的人,在江晚看来就是她的母亲,所以贾氏说的话也算是替江晚说了。 江晚见贾氏开口之后她便不再开口。 江茹顺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她如今大了,自然知道这些。 “姨娘我知道,可是最先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真正的身份,他以为我只是做生意人的女儿,我也只是以为他是小官家的嫡子或者是商人的孩子,我们只把彼此当做很好的知己,偶尔约着见面说几句话,但我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不敢别做他求,都是他三番两次的约我,我总是拒绝,觉得不太好,于是便答应几次,而且每次出去他总给我买许多东西,我觉得亏欠,便想着第二次的时候回报给他,就此断了关系,可是这么一来二往的倒断不掉了,后来我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便再没和他见过面了。” 第376章 不要在卷入风波之中 这倒是真的,江茹顺自从上一次得知了颜青的真实身份之后,吓得再没和他见过面。 哪怕颜青几次的让他的丫鬟递信过来,江茹顺都再没有出过江府的大门,因为她也知道这个位置有多令江显痛恨。 而且如今的她已经配不上了,从前的她还能配得上,哪怕是丞相府的庶女,但也是一品大员的女儿,现在她只是一介普通百姓的庶女,最多配个寻常人家便可以了,嫁给丞相的嫡子,她是万万不敢想。 更何况居然是正妻,江茹顺就算是再天真,但也不至于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好歹,才不会去当这个笑话。 或许她有的时候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因为看着二姐姐和亓王殿下恩爱的样子,她也羡慕。 有的时候对颜青是会有不一样的心情,但是在不确定对方身份之前,她不敢轻易动心,确定了对方身份之后,更是连心都不敢动了。 江晚瞧着模样便知道江茹顺现在陷得非常深,恐怕谁劝都不管用,她虽然自己心里有数,有杆秤,可是情这种东西一旦动了心便很难抑制。 就如同一个种子种到了心中,旁人的阻止与劝告全部如同雨水肥料只会滋养心中那颗种子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贾氏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自觉愧疚,如果她能够争点气的话,做别人的正头娘子,或许江茹顺的身份便可以成为嫡女,也许就能配得上她所喜欢的男子。 因为她,她现在只是一个庶女,又因为江显她只是一个庶民的庶女,她也想让自己的女儿能够和心仪的男子有个好的结果,白头到老,可是却因为种种原因,她只能逼迫自己的女儿与她心仪的男子分开。 贾氏作为姨娘,其实是没有资格插手自己孩子的婚事,但现在江府已经变成这样,没有规矩可言,何况这半年来,江茹顺叫她母亲也叫顺口了,于是她便做起了母亲与她深谈。 “是我没用,我若是能做别人的正头娘子,你好歹也是个嫡女,不会被人瞧不起,我知道你与他心意相通,虽然丞相大人能同意他来娶你,但是我还是劝你不要动这样的心思,还是收起这份心思,那是丞相府,看着风光,曾经你我也都是丞相府中的人,难道不知道偌大一个府宅里面有多少心机,多少勾心斗角,那不是咱们能够惹得起的。 好不容易现在不是在丞相府中了,过了一些好日子,你还要再去趟这趟浑水,再到那样的深渊中吗? 只会被人笑话,你们俩在一起只会惹人笑话,他是如今的丞相嫡子,你是曾经的丞相庶女,这一对比,他不会遭人笑话,遭人笑话的只会是你,你叫我一声母亲,那作为母亲,我不想让你卷入那样的是非风波之中,我想的是,如今给你攒了一些嫁妆,等你到了年纪之后找一个真心爱你疼你的寻常人家嫁了就好了,娘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第377章 江茹顺的反抗 贾氏实在是自责,但是自责也没有用,已经变成这样了,她还是希望江茹顺能够清醒过来。 江晚也是这么个意思,只要江茹顺自己不同意的话,那旁人再怎么说也没用,她会遵循江茹顺的意思。 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她这里,当事人的想法非常重要,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江晚可以替她去说,但如果她愿意江晚便不好干涉了。 只能看贾氏能不能说动江茹顺。 可是江茹顺如今也大了,再加上总被江晚熏陶的竟然有些倔强。 原本她是不做任何想法了,想这地位悬殊,两人家世不一样,再加上身份那么敏感,如果是旁的官家的公子也就算了,偏偏是丞相的公子,这不是打江显的脸吗。 她自己也清楚也懂事,所以在知道了之后便断了联系,不再做别的想法。 可是现在贾氏这样说,江茹顺倒有些逆反心理,或许是到了叛逆期,或许是因为旁的什么,总之她竟隐隐的生出了逆反心理。 “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也不一定每个丞相府都那么乱,咱们家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有这样一个爹,可是他与我说的是他父母恩爱,情比金坚,所以他自己也相信爱情,我想的是或许这座丞相府里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而且丞相大人说了,能许给我正妻的位置,我原本是不做他想的,可是既然丞相大人都同意了,不妨母亲试试看呢?” 江茹顺盯着江晚的鞋子,渐渐的语气变大,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每次看着二姐姐出人头地,二姐姐风光无限,她不嫉妒,只是羡慕,羡慕二姐姐这么有本事可以凭自己的本事为自己争得一番天地,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受到别人的尊重,站在高处。 如今她也想变成像二姐姐那样子的人,也想变得出人头地,为贾氏征得一番天地。 从前都是贾氏护着她,后来变成二姐姐护着她们,现在她想自己变得强大,护着母亲,然后带母亲逃脱这座江府。 她看着江晚的鞋头给自己鼓舞打气,江晚怎么察觉不出她的心思呢。 小丫头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竟然有勇气说出这番话来,她欣慰的同时又感到心惊,就怕如今的幸福都是装出来的。 贾氏苦口婆心,“你年纪还小,与他又有几次深谈,就像你父亲,旁人看着风光无限,才貌双全,当初年轻的时候许多女子都喜欢像你父亲这样的美貌书生,可最后是什么样子?你看看你父亲堕落之后,什么丑陋的样子都露出来了,旁人还会这么觉得他吗? 或许是他有意接近你,那么多官家女子他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上你这么一个小小庶女,不是我说泼你冷水的话,你自己想想身上有哪点能够吸引他呢?娶了你对他来说是一点助力都没有,不如娶那些官家小姐,你曾经也是丞相府的女儿,不知道婚姻大事是需要对家里有所助力才可以的吗?” 第378章 你配不上他 贾氏已经不算是暗示了,算是明示了,她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与江茹顺说清楚。 她警告江茹顺,曾经也是丞相府中的女儿,在这偌大的一座丞相府中,儿女的婚事都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一定是门当户对或者能对家里有所助力的。 从前的江显步步为营,处处算计,几个女儿还有儿子都是他平步青云的踮脚石。 能做到丞相这个位置的人心机绝非一般,她不相信这个新丞相会让他的儿子娶一个毫无实力的小小庶女。 何况江茹顺这般谨小慎微,做了嫡子的正头娘子日后便是要管家的,江茹顺从来没学过,也担当不起这样的重任,怎么能做得起偌大一个府宅的正头娘子管事之人。 贾氏与江晚想的一样,都觉得这是一场阴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江茹顺却不这么想,“他说了寻常的官宦女子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才对他动心献殷勤,那些个女子眼里看他没有真情实意,多的是阿谀奉承,他不喜欢那样的女子,觉得太过于势利算计太多,他说喜欢看着我的眼睛清澈干净,心思克纯,说给他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 他说他的家庭非常好,非常和谐,他的父母非常恩爱,父亲只有一房小妾,还是他的祖母硬塞到他父亲房中的。 他父母非常恩爱,所以他想找一个和他母亲一样的女子,母亲你怎么知道女儿我就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呢?天生我才必有用,二姐姐是本事大,大姐姐是容貌非常惊人,可是我也并非是平平无奇,我也可以是别人眼中的唯一,母亲为何就不相信呢?” 她是贾氏的女儿,可贾氏却那么贬低她,觉得她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值得丞相嫡子喜欢。 江茹顺虽然明白,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内心深处还是受到了伤害。 觉得没有被信任,没有被看到身上的闪光之处。 二姐姐从前也一样默默无闻,不争不抢,后来不是突然有了那么大的本领,又何知她不可以呢? 她想着既然颜青可以说通他的父亲亲自上门来提亲,说明人家一大家子已经接受了,既然接受了,如今贾氏却不同意这门婚事,难道她嫁入高门不好吗? 贾氏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她感觉她越说江茹顺的反应越大,而且一直在与她对抗,从前那个乖乖顺顺柔柔弱弱的女儿,居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变成了这样,有了心里的秘密,而且还与她渐行渐远,真是女大不中留,心已经完全偏向了别人。 她还想再说,可是江晚扯了扯她的袖子最后向江茹顺说道:“我今日回来便是传个消息,还有几日你再好好想,毕竟之前在一起相处的是你们,他的为人肯定也是你最清楚,别一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想一想他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托付终身,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二姐姐尊重你,由得你自己做主。” 第379章 一场因为江晚的姻缘 江茹顺看着江晚,觉得还是二姐姐好。 她总想成为和二姐姐一样的人,二姐姐总是令她羡慕,是她一直仰望的对象。 如今只有江晚的话,能让她听得进去,贾氏的话太过于激进,适得其反,反而让江茹顺产生了逆反心理。 但像江晚这样子先尊重她,肯定她,然后让她好好想想,江茹顺便能够听得进去了,“好,二姐姐。” 江晚别的不多说,她拉着贾氏走出门外给江茹顺留一个单独的空间,让她现在好好想想。 只怕她刚知道这件事情,心中也乱得很,她们现在这样逼迫她,也许她想不明白,若是一直逼她一直命令她,只怕她一时想不明白会走错了门子。 江晚及时的把贾氏拉到门外,让江茹顺好定下心来认真想。 但贾氏这个做母亲的确实着急的很,尤其是看到江茹顺已经有了逆反心理,似乎是很着急嫁的样子,贾氏便觉得不妥。 她虽然不争不抢,但这些年她眼睁睁的看着丞相府中的变化,是如何一步一步的飞黄腾达又一步一步的跌落神坛,她不想再让女儿去趟这趟浑水了。 这半年来她们娘俩的日子过得简直不要羡煞旁人,虽然外人看来嘲笑她们从前是丞相府中的妾室与丞相府里的庶女,如今只是一个庶民的小妾和女儿,可是这日子过得好不好只有当事人知道。 贾氏才不管什么身份地位,她太喜欢这样安静平稳的日子了,只想日后一直这样下去,然后多攒点嫁妆,找个品行不错的人家将江茹顺嫁过去,衣食无忧便好了。 不愁大富大贵,只要衣食无忧,吃得饱穿得暖就够了,可没想到如今又搅进了这样的风波里面。 她见江茹顺现在谁的话都不听,最能听得进去江晚的话,于是拉着江晚的手恳求她,“二小姐,二小姐您劝劝她吧,她那么单纯,又没接触过男子,妾身很怕她是被骗了,妾身知道那丞相之所以能答应下来这门婚事,多半是因为二小姐你的缘故,是想与二小姐攀上关系。妾身只怕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如今我们只是普通百姓,实在不想搅进这场风波里面了,好不容易才逃脱出来,妾身不想看着她再搅进这样的风波,丞相府的水有多深妾身不知道,但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 妾身只想看着自己的女儿平安就好,如今她只能听得进去二小姐的话,二小姐多劝劝她吧,或者二小姐让那丞相收走这条心,妾身定会对她严加看管,不让她出这个门半步,让丞相家的公子死了这条心,别把我的女儿卷进权力的中心,我只想让她远离这些,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贾氏想得很清楚,她竟然能想到是因为江晚的缘故,既然这样江晚也就与她坦白了说,“我与夫人想的都是一样的,这地位悬殊太大,而且身份又特殊尴尬,我的本意也是不支持的,可是如果四妹妹真心喜欢的话我也不好棒打鸳鸯。” 第380章 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作为后世人江晚选择尊重江茹顺自己的看法,可是贾氏不懂,她只觉得如今江晚是嫡女可以做得了一府的主。 再加上江晚如今的身份地位,也可以去和那位新丞相把话说清楚。 “二小姐如今手眼通天,不妨就去拒了这门婚事吧,老爷现在只怕也管不着,二小姐如今是嫡女,府中没有主母,二小姐说话也是作数的,求二小姐拒了这门婚事。 顺儿如今还小,她自己不懂,以后吃了苦她只会后悔今天做的决定,我到宁愿她现在恨我,让她免得卷入这些风波当中。 二小姐既然也看不准那人,不确定,那妾身愿意相信二小姐的眼光。” 既然江晚也不太支持的话,那么贾氏就更加反对了。 江晚的眼光她是相信的,所以她坚决不同意江茹顺嫁到这样的人家。 她只希望是个普通人,家里有几亩薄田就够了,正好也门当户对。 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相反的越富贵家里越多钱,地位越高便会牵扯进许多的事情,贾氏不想让江茹顺也过这样的日子,她从前过惯了,何况江茹顺的性格柔柔弱弱的也担不起什么事情,和她差不多,她怕江茹顺以后会被人欺负。 她这样的身份,嫁了一个高门大户的话,日子一时过得好,以后可能会有吃不尽的苦头,会有人嘲笑她,欺负她,拿她的身世说事儿。 贾氏已经能想象得到了,所以她只希望江茹顺找一个门当户对差不多的,与现在地位能匹配的就够了,并不指望她有多出人头地。 二小姐江晚能嫁给亓王,是因为人家有这样的本事,能够站在亓王身边,不惹事也不怕事,人家有这样的能耐。 江茹娇当初被江显想着送给别的王爷家里做王妃,也是因为江茹娇有手段,再加上当初她也算得上是个嫡女。 可是江茹顺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又一贯与人交好,不会争锋出头,日后多半是受委屈的多,她怎么舍得呢? 江晚自然知道一个做母亲的心思,贾氏所想的一切都是对的,她与贾氏的心思一模一样,都不太支持这门婚事,可是偏偏江茹顺自己愿意。 江晚与江茹顺的关系又摆在这里,若是拒了这门婚事,她自然是说得上话的,只是江茹顺或许会记恨上她,就算不记恨她,或许她们俩之间的关系也会变得远了一些。 江晚决定再看看,“这件事情我尊重四妹妹自己的想法,她也大了,如果自己做了选择,就该为自己做的选择负责任,过几日那丞相自然会带着他的孩子上门,夫人不妨等到那时再看看,万一真的不错呢,或许咱们也该相信四妹妹一次,别那么着急否定她,况且还有父亲呢,家中至少还有当家作主的人,我虽然是嫡女,但也不好越过父亲做决定,夫人放心,父亲或许不会同意,到时候我会回来,夫人就先别去找四妹妹谈了,让她自己先好好想清楚吧,自己能想得明白是最好的。” 第381章 不真诚的丞相 贾氏点头,但她心里却没个数。 江晚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自己先走,这座江府没有她的房间,她像个客人一样中午过来,傍晚离开。 坐在马车上面,金玉和良缘看着江晚这一脸愁容便知安稳的日子过不了多久,小姐才刚回来,便又要被卷进这漩涡当中。 良缘忍不住道:“依奴婢看那个丞相肯定是精心布置过的,哪就这么巧,四小姐总共出门没几次,还能次次遇见那位丞相嫡子,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无非就是想和小姐还有殿下攀上关系,不知从哪打听到小姐与四小姐关系较好,便想走四小姐这条路子。 如今整座江府只有四小姐还未出嫁,没有定下人家,怎么就这么凑巧,那丞相真是下得一盘好棋。 有了四小姐之后便可以攀上殿下和小姐的这层关系,奴婢真是不明白,都已经做上丞相的人了,为什么都那么不满足于现状? 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背地里做那么多手脚,有女儿的就想着把女儿送到王爷的府中,要么做侧妃,要么做正室,想着日后能当上皇后或者妃子,有儿子的呢也没有止得住那心思,总是坐不住不安稳。” 良缘是个暴脾气,忍不住吐槽,但她说的也是江晚心中所想。 良缘和金玉两个人就像是江晚的映射,良缘是江晚的嘴替,但金玉却不断提醒江晚应该规矩着些,是她内心的那些束缚条件。 江晚没作声,但却是默认了良缘所说的。 是啊,一个个都不知足,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只要不作妖,便可以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个位置上面,本本分分的尽到自己应尽的职责这就够了。 可偏偏有那些个人不知足,背地里动些手脚,可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江晚贺怀亓合作直说就好了,或者拿出些诚意来,而不是利用这种手段偷偷摸摸。 江晚吩咐金玉,“你去打听一下子他们家里的人口情况还有家里的买卖生意,既然回来了,对于这位新上任的丞相,肯定是要打探清楚,摸清楚了是敌是友才好判断。” 金玉领命。 江晚回到府中之后,沐浴更衣好好的睡了一觉,等到起来的时候,金玉已经将一份完整的人脉单子递到了江晚的身边。 江晚一边用早膳一边看,好啊,还真不是个老实的,这位新丞相底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与原配正妻所生。 府里面只有一个妾室,听说不大受宠,膝下无所出,二子一女都是嫡出,是嫡次子要娶江茹顺,嫡长子已经娶了大皇子的小女儿,还有一女暂且尚未定下婚事。 江晚看着冷笑,果然不是个一心一意的。 一边搭上大渊生意做得最广,人脉最广的长子,一边又搭上战功最高能力最强的贺怀亓,真是不老实。 他若是一心一意,江晚或许能对他有好印象,可偏偏是个不老实的,三心二意,估计这剩的女儿也是待价而沽。 第382章 再去查探另一面 既然是这样的人的话,江晚便不会放心将江茹顺交给对方。 他不是全心全意的投诚,没有拿出最大的诚意来,那江晚与贺怀亓凭什么又要接受他呢? 江晚只这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妹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搅进这样的漩涡里面,是因为她自己。 此人或许根本都不是真心对待江茹顺,或许只是为了利用她,这样子带有目的,充满利益的在一起,江茹顺只会被蒙骗在其中。 “小姐,那四小姐嫁过去不是因为小姐的缘故吗?这新丞相和旧丞相一样,没有因为江家的败落而得到教训,反而一样的不知好歹。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好,将儿子女儿压倒不同的路上,只要有一路成了,那他们家便飞黄腾达了,这样没有诚意一点都不长教训。” 是啊,江显的不老实没有给这位新丞相带来震慑,反而学着走江显的老路,只怕下场也会和江显一模一样。 贺怀亓说了顺渊帝看谁不爽,便会将谁安插在丞相这个位置,成为众矢之的,众人攻击的靶子对象。 江晚便不会让江茹顺投身到这样一个家中,眼看着是风光,可是日后呢? 她不会让江茹顺去承担这样的风险,她这个做姐姐的会尽到应尽的责任。 “去彻底调查一下,查查看这位丞相是否真的如表面上看上去一心一意,是宠爱自家夫人外面身子干干净净,没有别的孩子,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查探清楚。” 江晚有些不敢相信,这么有利益,又这么善于利用自己的所有孩子,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几个孩子,江晚让金玉再去查。 查清楚一些,不光要查明面上的,暗地里的这些也得查清楚查明白。 她总觉得这人的眼神看着不像一个老实人该有的样子,所以心生怀疑,金玉上次去查,查的只是表面上人人都能看到的,但是背地里是什么样谁又知道呢? 这些男人能有几个是老实的,谁都没有办法拒绝各种的诱惑,何况身处这样的高位,在权力的中心,他这么善于利用自己的孩子们,怎么只会有这么几个孩子,江晚要把他的家底仔仔细细全部都查看清楚了,才能决定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金玉继续去查,江晚带着良缘来到济世堂,看见王顺亲自扶着一位年老的妇人出来,还吩咐人将人一路送回去。 江晚瞧着便觉得当初没有看错人,此人心地善良,并且有责任心,交给他的工作都完成的非常好。 王顺一回头看见江晚来了,赶紧笑着迎上来:“郡主来了。” “嗯,有好久没来瞧了,看来运营的很不错,你做的很好。” 被江晚这么一夸,那么大的男人有点不好意思,“嘿嘿,还是郡主给的药神奇,每月一上新,不出三日就被买空,大伙都爱这个药,有了郡主给的药,现下生病都不用再喝苦汤药了。” 江晚点头,卖的好她知道,没想到卖的这么好,看来可以再多加一些。 第383章 江神医上线 “你做得很好,下个月开始,每个月我会多给你一些药,价格不变,还会给你一些新的药,到时候按照我给你的价格来卖,还有一些别的州府的药也要定时派人发下去,确保每月能够按时送到。” 江晚把这个任务交给王顺,王顺很乐意为江晚卖命。 如果不是江晚的话,他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药房里面的小厮,怎么可能做到如今的掌柜,而且还是所有济世堂的大掌柜。 他如今二十不到的年纪,已经有了那么大的成就,现在家里人的吃穿用度,还有兄弟亲戚们的吃穿用度全部都因为他而变的不同了,他是整个家里的顶梁柱。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江晚,而且江晚也大方,不光是每个月给他的银子比别的地方多上几番,甚至逢年过节的还会有礼物送下来,这是跟着别的东家都没有的好待遇,他当然会尽心尽力做好这份差事。 “好的郡主,小的都知道,小的一定会按时的派送下去的,郡主小的还有一事就是冬天的时候,咱们像往年一样送了不少的汤药还有药渣卖给那些贫穷甚至是没有钱的人,小的还想要把旁边的几间铺子也给盘下来,用来做仓库也好,或者用来做药膳卖给旁人也罢,总之感觉咱们原来的这间铺子已经不是很够用了,正好旁边几家小的都已经谈妥了,只等县主点头同意就可以盘下来,包给咱们做些别的。” 王顺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光是江晚的赏识,也是因为自己有几分能力,江晚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打算,觉得很是不错,于是便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银票给他。 “行,就按你说的这么做吧,另外还可以专门的弄出一间铺子出来摆上些床位,给那些疑难杂症或者重症的患者住下,不方便来回走动,可以专门留下一个住的地方,方便治疗,也方便查看患者的情况。” 既然决心要弄,江晚就想要把它变得像前世的医院一样。 江晚的这一想法是王顺没有想到的,很超前,很新颖,但是就觉得非常有道理。 他虽然有很多奇思妙想,但还是比不了东家主意那么大,他感觉他的这些想法在东家面前都不值一提。 “好好好,东家说的没错,经常有的患者不方便,需要我们上门去看诊,不过这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不说,而且也不方便,许多患者半夜来不是家里没有方便的人手,就是咱们药房里没人,有了这么一间住的地方解了很多麻烦,东家真是聪明。” 江晚笑笑不说话,她哪里是聪明,她只是把后世的一些东西搬到这里来。 她与王顺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便让王顺动手去忙了。 江晚索性无事,于是坐在这里待在铺子里面给来人把把脉,看看病,再开一些药。 今日她亲自坐镇,消息传出去之后,很多人慕名而来,谁不知道江晚神医的本领,听到她亲自坐诊,于是纷纷慕名而来。 (本章完) 第384章 花柳病 他们见着江晚,也不像见着寻常的公主或者皇子那样战战兢兢的。 有的乡亲们见到江晚反而与她唠唠家常。 有的人是来看病的,有的人则是来看江晚的,看病的人自觉的排成一队,一个一个等待江晚。 不看病的人呢,则是自觉的围在一旁也不挡着路,但是站在一边与江晚闲暇的时候聊聊天。 江晚若是专心把脉的时候便不说话,中间有空档的时候便能和她聊聊天,百姓们都是很自觉很不错的。 江晚也乐得与他们聊聊天,说说话。 江晚也没有架子,不似寻常的王宫贵族,与他们说话就跟邻里邻居似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一下午她整治了不少疑难杂症,有的直接大方的给他们送药,或者按照普通的药的价钱卖给他们,百姓们更加感恩戴德,收复了一小波民心。 到了傍晚江晚准备再看两三个回去的时候,来了一个妇人。 那妇人领着个小孩,妇人的样子倒让江晚想起从前的王氏,颇为美貌,虽然穿着不是太华丽,但也并没有非常简朴。 像是寻常小康家庭的女人,领着一个孩子一脸愁容,妇人虽然生得极美,可面色有些微黄,走路的脚步也有些虚浮,连带着那孩子也有一些面色泛黄,走路无力。 明明是最爱玩最爱闹的年纪,可是走路的步伐却飘飘浮浮,整个人也没什么精气神,江晚瞧着便觉不对。 眼下天色傍晚,许多百姓都回去做饭回家去了,所以看上去对比中午来说很冷清,没什么人,那妇人也是赶在江晚最后要走之前过来坐在江晚跟前。 江晚不好不看,于是便主动替她把脉,可这一把脉眉头一皱,这除了与她所料想的差不多之外还有别的大病。 江晚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么一个美丽妇人看上去贤惠温良,还领着个孩子,约末三十多岁的样子,结果竟然会染上花柳病。 江晚看了一眼,此人的面色面色泛黄,估计肝脏也不是很好,才三十多岁的年轻妇人保养的极好,这一头的首饰加上衣服也需要一些银子来支撑,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 还带着个孩子,江晚实在是想象不到。 “身体有哪里不适?” 那妇人说话之前四下张看了一番,见没什么人,于是才敢压低了声音凑近江晚说。 可是江晚碍于她有这种不干净的病,于是不着痕迹的从袖口中掏出了口罩戴上。 “回郡主的话,最近总觉得身子不适,乏力,面色也不似从前,哪怕睡觉睡得再多,可是面色还是不好,有的时候脚还会非常肿肿到穿不进去鞋子,而且下面又时常瘙痒,都已经抓破了。” 江晚大概猜出了她会有这些症状。 这很正常,染上这样的病有这样的症状非常正常,江晚听了她说的判断她应该是肾脏不好,再加上染了花柳病。 不过这样不干净的病,她实在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妇人是如何能感染的上的,她这么晚来想必也是难以启齿。 (本章完) 第385章 隐晦之病 不愿让旁人发觉,让百姓们笑话,于是便趁着百姓们都回去做饭,江晚也快要收摊的时候,赶紧过来。 江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没有表露的非常嫌弃,而是与她实话实说。 “从你的脉象上来看的话你的肾脏不是很好,而且还有染上了花柳病的可能,这样不干净的病怎么能得想来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江晚直言不讳地说。 那妇人听了之后,面色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看上去很难为情的样子。 江晚不问,等待着,如果她想说便说,不想说的话她只能开一些药给她用着。 她看了一眼这妇人边上的男孩,估计是遗传性的肾病,面色泛黄。 她给那小男孩把了一下脉,还好没有感染上不干净的病,这男孩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应该也懂事了。 也不知道这妇人来看这样的病,竟然躲过了那么多百姓,又怎么会带着一个几乎快要懂事的孩子来。 江晚有些不解。 那妇人听闻是花柳病之后倒没有多大的反应,看来她心中早就有数了,所以才会避开了人多的时候来找江晚。 恐怕是想求一位奇药能够治这个病,在这样的年代得了这样的病,几乎是无药可治,且不说这样不干净的病,得了已经不好。 如果让郎中把脉的话,知道了之后非但没有药可治,甚至会受到鄙夷,有的嘴巴不牢的,可能还会传出去有辱名声。 所以如果是那种烟花之地的女子,得了这样的病,有专门的郎中看也就算了,像她们这种寻常的良家妇人得了这样的病之后,是怎么也不会拉得下面子去找郎中看的,只会到一个名声俱损的地步。 想来她来找江晚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郡主可有什么药可以治疗的吗?” 药江晚倒是有,只是她还需要看一看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听她说倒不能看到程度,总得知道了严重程度之后才能用药。 “这样吧,你跟我进到里间来看一下子,看到你的严重程度之后,我才能决定用什么药,这孩子的话恐怕不方便进去,就让我的两个丫鬟替你照看一下吧。” 那妇人看了一眼金玉良缘,随后点头将孩子交给她们和江晚一起进到里屋去,然后将裤子脱下给江晚查看。 一番查看之后,江晚眉头微皱,已经不是初期而到了中期,看来这妇人拖了有些日子了,若不是她今日回到济世堂在这里摆摊看病的话,恐怕是妇人还会继续拖下去,拖到晚期。 这样疼痛又瘙痒难忍的病不知道她是如何忍到今日,还带着一个孩子。 江晚先给她涂了一些止痒的药膏,让她能好受一些,涂的过程之中与她闲聊。 “方便说一下是怎么得上这样的病的吗?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但到底你还带着一个孩子,这样的病多有不便,还可能会传染给你的孩子,方便的话还是把孩子先放到亲戚邻居家里让他们替你照看,你好好养病。” 第386章 不差钱 瞧着她不算贫穷的样子,江晚觉得可以把孩子给亲戚照顾,然后给他们一些银子充做饭钱和抚养费就好了,等病好了再说,就借口说身子不适,但是那妇人却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一个女子带着孩子还生着这样的病,而且不光有这样的病,你还有肝脏上面的毛病已经遗传给孩子了,你们俩都要留下来治疗吃药,这不是一笔简单的数字,但如果你们家境困难不方便的话,本郡主可以给你们一些折扣,但是你肯定是没有精力带孩子的,孩子的父亲呢?还有你的亲戚们,谁有空的最好能帮你照看一下子,你们两个都是病人,得找一个不生病的人来照看你们。” 江晚有留心注意到当她提到孩子父亲的时候,那个妇人的表情微微有了一些变化,眼神闪躲看样子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其实她很早就想问了,像这样的妇人来看这样的病,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在这里。 五六岁的男孩已经懂人事了,如果把他带着这样不避讳的话,那男孩也是能听得懂的,她已经避开了百姓,却没有避开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实在不方便,一定要把孩子带在身边的话,江晚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 应该是孩子没有父亲或者别的原因,看到那妇人的反应,江晚便知事有蹊跷。 “银子我们是不差的,郡主要多少治疗便是,我们可以先付定金,但是亲戚多有不便,我生了这样的病,要是让亲戚知道了,肯定会传出去或者笑话我,孩子的父亲在外地做工,没有时间回来照顾我们娘两,郡主看方不方便,让店里的小厮照顾我们也是没有关系的。” 江晚听她这么说,不差银子倒让她有些诧异,她穿着的并不是非常华丽,看上去只是平常家里有几份积蓄。 但是说到不差银子这样豪横的话,她那些神奇药丸和药卖的价钱不便宜,也是大渊百姓人人皆知的,她既然能说出不差银子不要折扣这种话,江晚先是一惊,再听到她说孩子的父亲在外面做工便觉得还是谎言。 因为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不自信,看上去便是说谎的样子,江晚无意戳破,既然她要说谎,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江晚只是一个医者,没有必要过分打听病人的隐私,她回到治病救人这来。 “那好吧,如果家里只有你们二人的话,我想的是最好能住在这里,我们济世堂旁边马上要开一个住院部专门的留一些病情严重,来回不方便的病人,你们二人这样的情况正好符合,可以坐下来,也会有专门的人来照看你们,查看你们的情况,这对你的病和你孩子的病来说是最好的,既然你们不差银子的话,便可以交些银子,两日之后便可以住下了。” 江晚说完之后,那妇人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们还是住家里的好。” 第387章 坚决不留下 “可是你生了这样的病本就不方便来回走动,还带着个孩子,家里有下人照看你们吗?来往还是不方便,你那里需要按时的涂药膏,最好也不要摩擦走动,在这里能得到最好的药和最有利于你病情的照看,比你待在家里要好上许多。 而且你还有个孩子,你自己生了这样的病,肯定是要与孩子保持距离,防止传染给他,这种病不光会通过那些渠道传染,还可能在口水血液当中传染,对你的孩子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何况孩子小,抵抗力弱,得病的概率就会大上许多,他已经被你遗传了肝脏不好的毛病,难道你还想再将这样的病传染给他,他还是个孩子。 我的建议是建议你们能够住下来,这对你们都好,或许你医治起来也会比待在家里要快上许多,这只是我的建议,既然你们不差钱的话,我觉得这是最适合你们的治疗方案。 待在家里时有不便,郎中来访的话也需要一大笔银子,而且也不够及时,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我。” 江晚把这其中的厉害都告诉她,希望她想清楚明白了,决定到底要不要住下来。 江晚是希望她住的,这样子痊愈的也快,而且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她是真的在为她自身做打算,可是这妇人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愿意留下来。 “不用了郡主,如果往来麻烦的话,我们可以多出一些银子,但是实在不好住在这里,郡主就只管开好药,治好我们娘俩的病就可以了,旁的就不麻烦郡主,不叨扰郡主。” 这么一说,江晚的好像有些显得多管闲事了,既然那人执意如此,那江晚就先将药膏给她。 “这个那你就先收着吧,就像我刚才给你涂的法子,一日三次,如果有的时候痒的实在受不了的话,也可以适当的加上一两次,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多涂,避免产生依赖性,还有回去之后最好是让下人照看你的孩子,你们不要同吃一碗饭,同用一双碗筷,最好还是分清楚一些,省得传染给你的孩子,然后尽量的让孩子的父亲能回来就赶紧回来吧,你这个病,如果自己知道是如何来的,尽量避免源头,如果不知道的话,也没关系,我会尽量给你治好的。” 江晚委婉的警告她,这个病多半是不老实的人,可她看着这妇人的样子,不像是那些不老实的人长的样子,也可能是江晚识人不清,这人藏得太深了,毕竟人不可貌相。 不过江晚瞧着,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江晚好心提点她不要再与染病的人接触,否则只会病上加病变得更加严重。 她这么多好的药膏和药砸下去,如果她还是要与那人来往的话,那也不怪这病好不了。 江晚把该说的都说了,那府人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给江晚,倒是让江晚有些史料未及,出手这么大方,与表面上看上去截然不同。 第388章 下聘礼 江晚让王顺把银票收下,然后去找零。 那夫人却不要了,说是之后花销还很多,就记在账上,一次次抵掉就好了。 既然这么说的话,江晚就让王顺把银票收下,然后登记下来以后再来抵掉。 看着那妇人要离开的样子,江晚总觉得有些不太妥,更觉得那小孩的样子看着总有些面熟,不过像谁她就不知道了,就是觉得在哪里见过,有几分面熟。 但她不是那么闲的人,有功夫去管别人的闲事,还有功夫去细想这种闲杂的事情。 次日又坐了一天诊之后,等到第三日便是那位新丞相与江晚商量约定好的日子,他要去江府登门拜访,去下聘礼。 江晚说好了也要去的,于是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一番之后赶到江府,正好迎面遇上了也刚到的丞相府的马车。 那位新丞相真是说到做到,既然亲自来下聘礼,亲自带着自家的儿子登门拜访。 四五辆马车连在一块儿与江晚乘一辆马车对比起来,竟然江晚都给比了下去。 那四五辆马车排场极大,身后还跟了许多人,跟了许多箱子,看上去便是满满的诚意,倒有点像鼎盛时期的江府。 他们来丞相府,给丞相庶女下聘礼的那样子了。 只是如今他们堵在一个庶民的院子外面,显得有些拥挤。 江晚下了马车之后,那丞相也赶快下了马车,然后赶紧上前向江晚打招呼。 “郡主来的竟也这样早,原本以为郡主会晚些到,没想到郡主来的这么凑巧,咱们居然能迎面遇上,那就不妨一块进去吧。这是犬子,颜青还不快向郡主问好。” 江晚今日终于得见这位公子,能将江茹顺的心给卷走,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 江晚拿出了十分的态度上下打量他,拿出她一贯看人的直觉打量。 总觉得这人虽表面上看上去憨厚朴实,看上去没什么歪心思,但这憨厚朴实的样子却觉得有些作怪,不像是真心实意倒像是装的。 看上去是个纯情小奶狗,可怎么瞧着那副懵懂有些太过刻意,那纯洁的眼神总显得略死板。 江晚不知该如何说,总之就是很奇怪。 他的父亲让他向江晚问好,他就愣愣呆呆的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呆呆生生的向江晚问候,“给郡主请安。” 江晚就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跟着丞相一同进去,身后还跟着许多婆子下人将一个个大箱子全部都抬进了江显的院子。 里面院子不大,所以很快便被堆满了,有的箱子不够放的还摞了起来,看上去是极为重视江茹顺,竟然一口气下了那么重的聘礼。 江显,陈氏,还有贾氏都出来了,江茹顺原本也想出来,只是被贾氏拦在院子里面,不让她出来,派人看着江茹顺,所以江茹顺没能够出来。 贾氏看着这位新丞相还有丞相的儿子,也就是江茹顺口中的颜青,还有这一院子的聘礼一整个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第389章 带上你们的东西滚出去! 江显穿着一身略为得体的衣服,不算多贵重,至少没有破补丁,看样子也像是梳洗了一番,终于把头扎起来,虽然不似从前那么精神焕发,但至少看着也是利落干净。 看来有把江晚的话放在心上,真的去收拾了一番,只是这番收拾好像远远不够江晚给他的银子,不知道剩下的银子被他花去了哪里。 江显面对这位新丞相颜真桦两人面面相觑,江显的眼神逐渐变得要吃人,目光就像与江晚对上那样子。 双拳捏紧,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结在了一块儿,像是见到仇人一样。 可不是仇人嘛,毕竟一位是旧丞相,一位是新丞相,这两人一见面肯定是水火不容的。 不过江显貌似没有搞清楚,又不是人家害得他从丞相之位跌落下来,只不过是位置空下来,他来补上。 他又不是害江显如今变成这般模样的罪人。 江显却怎么瞧他怎么都不顺眼,似乎是将所有的错全怪在了他的身上。 发出一声怒吼,“谁放你们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我这座小府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赶紧滚!滚走!把你们带的东西全部都拿走,我这里不欢迎你们,是来打我的脸了吗?带上你们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江显真是气急了,连他平日里最爱的金银财宝他都不爱了。 踹了一脚,让他们通通全部带走,原本他已经说服了自己能接受了,可是在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没有办法原谅,没有办法接受。 他的自尊心感觉被人践踏,感觉就是被人当笑话来看的,所以江显得态度非常不好,整个人如同炸了毛的狮子一点就着。 可是他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威慑力,颜真桦和颜青加上江晚三个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就连下人们也都是静静的看着江显。 这座新丞相府中的下人见到江显也不惧怕,其实现在他们的身份地位倒还真的差不多,反而是江显更不如他们,因为至少人家还有一份像样的工作,是丞相府中的下人,每个月还有一笔丰厚的银子可以拿,而江显不过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平民庶人,不求上进是最让人瞧不起的一类人。 要不是有个这么有出息的女儿,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不过是碍于江晚的面子,所以才给这位庶民几分薄面,否则他又能算得上什么? 陈氏这些日子发疯频率减少了,虽然还是疯疯癫癫的,不过江显没去理她,贾氏又不会亏待了她,这些月份下来,陈氏的病情倒是好了很多。 这样没有人去招惹她,她倒不会大喊大叫,发出那种让人皮毛直竖的惨笑声。 但是她却不装了,看到这么一屋子的金银财宝,眼睛放光扑上去,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琳琅满目的珍珠彩宝和首饰头饰金银玉器晃得她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哪怕是在白日里,也闪到了她,她大呼,“天哪,这么多好东西,老爷你快看啊,这么多够我们这一院子人吃喝不愁了。” 第390章 丢人的陈氏 陈氏说的倒是真的,这么多好东西随便挑出一件来,以他们如今的生活水平,都够几个人过一生的了。 更别说这一箱子好东西让他们过回从前那样挥霍无度的日子,过一辈子也是够的。 陈氏止不住的大呼,又接连打开了边上的几个箱子,里面一样装的都是金银玉器,诚意满满,每一箱都装满了,连缝隙处都被小珍珠小玛瑙给填的满满的。 这么大的诚意,即便是江显看了也为之一振。 贾氏更是吓了一大跳,如此一来,她便更坚定了不能把江茹顺嫁给他们的决心了。 这样子大的聘礼,哪怕她是江茹顺的母亲,自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千好万好,可是在事实面前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如今的身份地位是配不上这么大的聘礼的,对方一定是有所图谋。 所以她便更不可能把江茹顺许配给他们家。 江显这样发了疯的赶他们,贾氏难得乖顺地站在一旁不做声,甚至觉得江显这么做挺好的。 如果江显能因为自尊的原因,因为面子把他们赶走,不接受这门婚事,那么贾氏倒觉得江显终于做了一回正确的事情,她难得能与江显站在一侧。 可是陈氏就如同被金银财宝迷昏了心似的,抓起一串珍珠便戴在脖子上面,贾氏深觉不妥,但她如今的身份摆在这里。 她不作声也不去拦着,倒是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江显,从前也没觉得陈氏这么招人嫌,讨人厌,这么不知分寸,不知好歹。 他只觉得气愤,上前一把拽住陈氏,妄图将这项链拿下,但陈氏本就精神有些不正常,死死的拽着,好不容易见到了那么多钱,她怎么可能撒手。 贾氏的屋子有江晚走的时候给她们留下的银子和铺子,江显自然有各种渠道能够得到钱,反正不管是死皮赖脸还是赊账赊在江晚的头上,总是还有几分底细。 可陈氏从前为人妾也是没有钱的,身上是一分银子也拿不出来的,如果没有贾氏的贴补,她早就饿死在这座府中,恐怕也没有人知道。 好不容易手上真正握着钱了,不可能松手的。 但江显却觉得十分没有面子,他府中的女人这般没有分寸,他觉得特别打他的脸,于是死了心的要给她扯下,这一来一回之间断掉,满地散落的珠子。 偏偏陈氏还不知好歹的蹲到地上,一颗一颗捡回来,江显看着便觉得丢脸,于是便没再作声继续将火发在颜真桦身上。 “滚!带着你们的东西给我滚,都是来看我笑话,瞧见这样子心里觉得解气了是吧?你们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要,不接受你们的施舍,也自然不会将女儿嫁给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满大渊满京城好姑娘多的是,你们这样的彩礼娶谁家的姑娘,谁家不会把女儿许配给你们,就不必来看我的笑话打我的脸了,带上你们东西,滚吧!有多远滚多远,再也别踏进我这座府邸,怕是脏了你们这些贵人的脚呢。” 第391章 下嫁 江显如今不是丞相了,说话直接又难听,这样的粗鄙之言,他从前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顶多是在府里面骂骂江晚,但都不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可是如今竟然已经是庶民了,说话便不用再遮掩什么,有什么便说什么,多难听的话,他都能说得出来。 颜真桦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是很久没有被人这么骂过了,何况又是被江显指着鼻子这样破口大骂,当着一众府里小厮的面,他又不能还口。 如果不是想着与江晚攀上关系,他是绝对不可能忍气吞声到现在的,就连颜青的眼神也变得不自然,看江显眼中都带着丝丝敌意。 江晚也不作声,她只是嫡女,府中还有老爷呢,江显怎么说也是她的父亲,她不好越过父亲去做这个主。 她是郡主,但她此刻也不作声,一来也是想看看颜真桦和颜青的诚意,看看他们到底能够待到几时才走,二来也是想看看他们二人内心深处真正的模样。 就像江显从前在人前那是如何斯文温柔,在人后如今不也是能破口大骂,人都有两副面孔,人前一副人后一副,她也想看看他们二人的底线在哪里。 何况江晚与贾氏一样,不愿意将江茹顺嫁到这样的府里,他们的聘礼下的越是重就说明对江茹顺越发的势在必得,非她不可。 江晚倒是希望江显真能将他们二人骂走,这样的话倒是省了不少事呢。 偏偏颜真桦还舔着个笑脸走上前,与江显说道:“江老弟别这么说,咱们不论过去的事情,过去如何也就算了,我这个小儿子是真真切切的看上了你府中的女儿,并且许诺给她正妻的位置。 江老弟从前身为丞相,如此才貌,教出来的女儿肯定不会差的,这点我很放心,所以当犬子告知说看上了你府中的女儿之后,我是一万个赞成,一万个放心。 江老弟在丞相的位置上面坐了几十年,那也能算得上是我的前辈了,我怎么可能来看您的笑话,我那是敬仰你,有你府中的女儿到我们府上去管事儿,做我的儿媳妇,我那是千万个开心,若你肯将女儿下嫁给我们家,那真是蓬荜生辉,那可是丞相府中的小姐,一定不会逊色! 江老弟学子布满天下,女儿肯定也不会差。有郡主这么一个出色的女儿,想来旁的女儿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咱们以前的是是非非就不多管不多问了,论好以后就是了,这些聘礼只是一部分,等商量妥了还会真正的再下一次大聘,江老弟可千万别嫌弃。” 江晚瞧着真是做丞相,为了心中的大计,被江显骂的这么难听,居然还能舔着个脸,笑着上前不计前嫌。 如今是一个丞相在和一个庶民说客气话,一口一个老弟的喊着,甚至还说庶民的女儿嫁给他们丞相府为正妻是下嫁,是委屈了江茹顺。 天哪,这放在从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别说现在江显的身份地位了,江晚是越听心越凉,越听越不愿意。 第392章 更像仇人 贾氏和江晚的反应是一样的,这都什么话,感觉整个颠倒过来了。 好像是江显是丞相,要将女儿嫁给一介庶民,才会说得出下嫁这样的词语。 她才不相信,真的只是这样想,无论如何她都不放心,这么多东西,这么几个箱子抬进来,居然说只是一点点小小的心意,日后还会有更多箱子抬进来,更多的聘礼下过来。 贾氏觉得如果是江晚也就算了,那好歹是嫡女,可是只是一介庶女,她的江茹顺是如何能够承受这么大一份礼? 无功不受禄,对方既然能下如此大的血本,就说明他以后得到的会比这个更多,所以当今才会如此舍得。 贾氏真是活得通透,也都是从前与任氏陪着说话而学到的一些。 她是如何也不肯将江茹顺嫁过去的,这一次为着她的孩子,她竟然也能壮着胆子上前说上几句话。 “相爷就可别这么抬举她了,她只是一介庶女,身无所长,又谨小怕事,怎么能担当得起丞相府中管事的职位,还是将这些东西全收回去吧,咱们府中的女儿如今也就是一介庶民的庶女,是当不得丞相说下嫁这两个字的,丞相莫要抬举了,还是将这些礼全部都收回去吧,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提了。” 贾氏难得出头,江显没说什么,刚才江显被颜真桦那几句话说的吹捧的差点飘飘欲仙的答应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吹捧过了,都快忘了被人吹捧是什么样的滋味,从前待在丞相的位置上面,被人吹捧了几十年,哪怕那些人背地里看不起他说他的不好,可当面不还是得吹捧他,说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吗? 可是自从他从丞相的位置上面跌落下来,已经许久没有人与他说过这样的话了,他觉得很顺耳,很中听。 江显这个人就是这样子,听不得别人说他骂他,但是别人吹捧他两句,倒是能很快的将他的暴脾气给抚平下来,这几句话说的让他又找回了当年做丞相的感觉。 脸上的表情和心里的愤愤也平息了不少,但是被贾氏这么一说之后,像是被提醒了一番,很快清醒过来。 但语气没有刚刚那么急躁了,他到底是在丞相位置上坐了多年的人,到底还是有些尊严。 从前的他如果遇到这么好的婚事,肯定是第一个点头同意的,但是现在的他只是一介庶民。 且看江茹娇吧,嫁的是不错,可是头都没回,他自知这几个孩子他都没有用心的教导过,所以无论为她们谋得了多大的姻缘,如今已经帮不上江府了。 而且她们更不会回头来接济他,这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嫁的再好也不会回头多管他一句,所以江显不希望他们嫁的好了。 有江茹娇这一例子,他已经见不得她们过好日子了,何况江茹顺嫁的比江茹娇还要好,到时候只怕会更加翻脸不认人,有了权势之后,说不定还会回头来打压他,这几个孩子不像他的孩子,倒更像他的仇人。 第393章 江显的定力 “不用了,这些你拿回去吧,如今我们是什么身份,我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我的女儿实在当不起丞相下如此大的聘礼,这些东西就都拿走吧,这样的事情以后也莫要再提了,感情是最不值钱的,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犬子恐怕只是一时新鲜才贪恋我府中的女儿,怕是日后看到更好的便很快就能忘记了,这桩婚事我不同意,也感谢丞相大驾光临,亲自来下这份聘礼,只是我知道我如今几斤几两我也知道她几斤几两,就不攀这桩姻缘,不奢求进入丞相府了。” 听着江显再一次拒绝,贾氏和江晚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可陈氏还在旁边不依不饶的接连打开数个箱子,在里面一通翻找。 有什么首饰直接插入头上,有什么好看的珠宝项链直接带在身上。 疯疯癫癫的样子,十分不像话,江显看着心烦吩咐人将她拖回自己的院子里,也不知是谁将她放出来的。 平日里都在院子里好好的关着,不管她死活,想着她要那么死了,也好,省得多了一张嘴吃饭,还多人伺候她,多了一份开销。 没想到贾氏却在背地里面偷偷的资助她,江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花的不是他的钱。 结果现在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说这些胡话,还给他丢脸。 江显赶紧让人把她拖回到院子里面,好生关着,别让她再出来。 然后将所有的东西放回到箱子里,将一个个箱子全部都关上,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这倒让江晚有些高看他。 知道江显如今缺钱也想要钱,因为没钱,他都已经很久没有去喝酒,没有去那些烟花之地了,所以才能次次回家都能在府里面看到江显的身影。 这要是换在早几个月之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江显哪天不是早出晚归,天天喝的烂醉回来身上一股子脂粉味儿。 可是现在恐怕是真的没钱了,银子都花光了,所以才能老老实实的在府中呆着。 她回来之后还听说江显霸占了当初江茹娇的聘礼,全部都化为己有,估计前些日子花的就是这笔钱。 原以为看到那么多钱,他会因为见钱眼开而将江茹顺送到这虎狼窝里去。没想到他倒真的有些定力,能够忍得住。 江晚实在是有些不敢想象。 那丞相颇有些为难,没想到江显一次两次拒绝的那么决绝,一次余地都不留,他都已经舔着个脸说了那么多阿谀奉承的话,没想到江显还是不吃这一招。 他有些无奈的看向江晚。似乎是希望江晚能替他说些好话做做主,可是江婉却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你也瞧见了,这座府里面到底还是父亲做主,父亲不同意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要不然这桩婚事就这么算了吧,您的诚意我们看见了,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不同意的话,我这个做嫡女的也不好越过父亲去做决定,还是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收回去,大渊还有许多好姑娘,不妨丞相大人再多去看看。” (本章完) 第394章 非她不娶 那丞相哪里听得进去江晚的话,他哪里要什么好姑娘,要什么贤良淑德的,他要的只是江府中的女儿,这样才能够跟江晚攀上关系。 江府中如今就只剩江茹娇这一个待嫁的女儿了,不找她又找谁呢? 她性子软又好拿捏,两三次就骗到了手,眼看着板上钉钉就快要搭上江晚这条线与亓王攀上亲戚的关系了,怎么可能能够就此罢休。 眼见着条条路都被封死,就连江晚都不帮他说好话,但他不想就此罢休。 “犬子是真心只爱江老弟的女儿,非她不娶,若不是他求了许久,我与夫人也不会那么容易答应这门婚事,江老弟不妨让您的女儿出来问问她自己的意见,如果是她愿意的话,那也不好拒绝姻缘,总要遵循孩子们的意见,如果她若不肯的话,我也就带着犬子回府去了,咱们在这说了半晌的话,不如问问儿女们自己的意见。” 江晚眉眼一挑,她还挺聪明的,知道所有人这一关都过不去,就让江茹顺自己亲自来说。 江茹顺的心意,看来这个颜青已经回去说过了,他以为拿下了江茹顺,所以便让江茹顺出来,江茹顺肯定是同意的,这么大的诚意,江茹顺既然没出来,说明是贾氏把她关在院子里面。 说明江茹顺还没想明白,此刻让她出来一定会是同意的。 不过江晚全程不好干涉,只能做一个局外人,不管同意与否,都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 江晚虽然有意阻拦,但也不好干涉他人命运,她秉持的是尊重他人命运,是苦是甜都是命里早就规划好了的,她若是改了别人的,那自己的命格就会受影响。 所幸她就做一个旁观者。 此话一出,江显一愣,贾氏也是一愣,原以为大家都这么说,就连江晚也不帮着,贾氏以为这种事情可以躲过去了,没想到竟然要搬出江茹顺来。 江显冷哼一声,“一个小小庶女的婚事轮不到她自己做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同意,就算她同意有什么用? 谁会尊重她的意见,她只是府里的一介小庶女,她说话算得上什么?她想嫁就嫁嘛?她的婚事我自有打算,你们还是带着这些东西离开吧。趁我话说的还不难听的时候,赶紧识好歹一些,带着东西滚吧,这里不欢迎你们,我也不会把女儿嫁到你们府上去的。” 江显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贾氏又松了一口气,她的心就悬在这里,从来没有放下去过,只能一时好一时坏。 既然自己说话没有用了,颜真桦用眼神示意他的儿子,他的小儿子立马心领神会,乖乖的走上前到江显跟前扑通跪下。 “大人求您将女儿许配给我吧,我是真心的喜欢顺儿的,她是我见过这世间最好的女子,这一生我非她不娶,如果没有她的话,那我也不会再另行婚娶,我只要她,只喜欢她,如果大人不将女儿许配给我的话,这一辈子我也就这么过了。” 第395章 从前乖顺的女儿呢? 江晚看着他那呆呆愣愣的眼神,硬挤出的深情,觉得非常的假。 “话先别说的那么满,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现在敢拍着胸脯保证,日后谁又知道会不会变心,反正娶到手了,就算你变心了,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现在的许诺就算说违背了誓言会天打雷劈,老天到时候也不会真的降个雷劈死你啊,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女人,这种誓言根本做不得数,也没什么含金量。” 江晚浅笑开口,看上去是在开玩笑,实则却是在警告那人,也是在拒绝这门婚事。 江显听了之后也越发坚定。 颜青继续说道,甚至举起手来发誓,“我颜青发誓此生非江茹顺不娶,从今以后只娶她一个女人,府中不会再有别的妻妾同房,就连丫鬟都会通通赶走,只对她一人好,如有违背誓言,天打雷劈,并且愿意与她和离,将全部财产聘礼彩礼悉数归还,一分不收,足以可见我的诚意了,还请大人放心的将女儿许配给我,我与她是真心实意的感情并非有其他的图谋,大人为何不肯成全?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求大人成全我们,求郡主成全我们。” 江晚真是头疼,那两人就像吸血鬼一样缠着不放,真是好笑。 偏偏这时候不知道江茹顺是如何从院子里面闯了出来,见到颜青跪在地上,跪在江显的跟前愣了一瞬间之后,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立马跑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颜青和颜真桦看到江茹顺的那一瞬间,两眼都放光了,原本这件事情就快要板上钉钉,他两人也快要被江显和江晚赶走,却没想到江茹顺跑了出来,倒是让事情产生了转机。 江茹顺心疼的看着颜青,明明他们也没把颜青怎么样,但是江茹顺就是满脸心疼。 “快起来,快起来,没什么事儿吧。” 江晚看着能有什么事儿,她现在看着江茹顺,总有一种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结果被黄毛拐跑了的那种无力感。 不管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像是面对一个叛逆期的孩子,打不得又骂不得,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跳进火坑里面。 贾氏慌不迭的赶紧将江茹顺拉到身后,“是谁放你出来的?我不是让你在院子里好好的待着吗?这种事情你一个女子怎么好亲自出面?有没有一点规矩,平常都是怎么教导你的?以前你学的那些规矩都去哪儿了?” 她将这一切都怪在颜青身上。看颜青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从前那么乖巧可人乖乖顺顺的女儿,现如今为了一个男人,几次三番的破坏规矩,几次三番的顶撞她,几次三番的跟她闹别扭。 她从前那么听话懂事的女儿去哪儿了?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自从认识了颜青这个臭小子之后才会变成这样的,她将所有的恨都发泄在颜青身上,对这门婚事是百般阻拦的不同意。 “无妨无妨,咱们这些人不追着这些规矩,咱们世家大族的婚事也遵循儿女的意见。” (本章完) 第396章 真情或假意 江显还没开口,颜真桦倒是抢在江显前头笑嘻嘻的赶紧拦住贾氏,他脸上的笑容倒是有几分情真意切。 因为如今江茹顺出来事情就有了转机,江茹顺肯定是愿意答应这门婚事的,到时候闹起来的话,事情闹大了也好。 颜青眼睛一直看着江茹顺,江茹顺也看着他,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四目相对,眼睛里面尽是火花。 江晚都看不下去了,根本不是情真意切,江茹顺完全是被欺骗了,这臭小子看着不真的样子。 江晚已经彻底将他看透,就是装出来的,装的懵懂无知,装的天真,装的不谙世事,哪像江茹顺看上去那是发自内心的。 偏偏江茹顺识人不清,没有接受过什么好意,所以便分不清什么是真的好意,什么是假的好意,几句话就给她骗跑了。 偏偏现在还正处在叛逆期,觉得他们所有人都是与她作对,都看不得她好,都是不相信她,这下可不好解决。 贾氏拦得住江茹顺的人却拦不住江茹顺的心,两人一见面加上事情现在说开,那眼神中擦出的火花都快把整个院子给烧着了。 江显怒哼一声指着江茹顺骂道,“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谁让你出来的!几次让你出去就跟狐媚子似的勾引了别的男人,跟你大姐姐是一模一样,好的不学净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从前为父就是这么教你的?如今竟然还敢跑到前院来听长辈们议事,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不要脸的小贱蹄子,竟然当着父母的面,就和男人眉目传情起来,你丢的都是谁的脸?还不赶紧滚回你的院子去。” 骂别人江显或许还掖着藏着,骂的不那么难听,但骂自己的女儿他是惯犯了。 从江茹娇到江晚到江茹顺,他哪一个没狠狠骂过,所以骂起来是得心应手。 难听的词语一个接着一个,就连颜青和颜真桦都听不下去了,颜青倒真的对江茹顺生出了几分心疼,赶紧的挡在江茹顺的跟前拦住,不让下人们把她送回到院子里去。 “大人,顺儿也是您的女儿,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只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您怎么可以这么骂她?她是您的女儿啊,怪不得她总说得不到爱,从小缺爱,原来您是这么对她的,从小到大她都不受重视,但她在我这里就是世间顶好的女子,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如果在这座府里面,你们没有办法照顾好她,不妨就将她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您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又怎么会不放心我尽不到一个夫君应该尽到的责任呢?既然你不管她处处责罚她,不妨就将她许配给我,我会疼她,爱她,也省得你眼见着心烦。” 颜青为了江茹顺顶撞江显,江茹顺心中颇为感动觉得颜青就是她要找的人,肯为自己出头,为她顶撞长辈,这种被保护的感觉,江茹顺是第一次感觉到,就是贾氏心疼她,但也从来不会为了她顶撞江显。 第397章 同意了 所以她拒绝不了颜青,甚至更想跟颜青走了。 颜青说的不错,她在这座府里感受不到亲情,感受不到爱,而且又多一张嘴吃喝,不妨就和颜青在一起。 她也不是图他们家的财产,哪怕和颜青两个人单独的在外面住一个院子,相夫教子,吃点苦她也是愿意的。 她只想有一个自己的小家,从小到大就没有感觉过家的温暖,从前的家不像家,父不像父。 如今也感受不到,她多想和颜青有一个自己的小家,有自己的孩子相夫教子,她从前得不到的,想让自己的孩子全部都得到。 她那么幻想过,日日夜夜都是这么想的,可是其他人都见不得她好似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就看不到颜青身上的好呢? 江显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深呼吸着上前甩了颜青一巴掌,这一巴掌颜青结结实实的受下。 这一巴掌他原本是可以躲过去的,但他没有躲,因为苦肉计会更让江茹顺心疼产生逆反心理,这一切都是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 他们父子两个人这一行必定不可能空手而归,一定会带着江茹顺的庚帖回去,这是他们早就做好的打算。 江茹顺这一下果真被刺激到了,红着眼上前,竟然敢顶撞江显,挡在颜青的跟前护着他,就连贾氏都拉不住。 逆反心理完全上来,谁都拉不住。 江晚眼见着情况不对,赶紧站出来缓和一下气氛。 “既然你们两个人如此情真意切的话,谁拉也拉不开,她离了你也不会再嫁给旁人,你离了她也不会再娶别的女人,那又这么有诚意的话,这桩婚事暂且就先定下来,先给两个孩子定下这门亲事吧。 金玉去把四小姐的庚帖拿出来,交给丞相,先给两个孩子的庚贴交换一下,事情闹成这样你们的心意我也瞧见了,最好再让令郎写一份保证书,将刚才所发的誓言全部都写下来,放在这里做个依据,本郡主才好放心。” 江晚突如其来的松口和做主,让江显一时间没了立足之地。 口口声声说他是一家之主,他才是做决定的人,可是到最后却是江晚直接一口敲定,哪怕他现在拦着也没有用。 这座府里他早是名存实亡,江晚说了算,江晚给他面子是一回事,做主又是另一回事,江显自知拦不住。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可是贾氏却慌了神了,她看着江晚一开始的样子,以为二小姐是会帮助她站在她这里,不同意这一门婚事。 怎么突然就松了口?原本只要再坚持坚持,或许他们俩就知难而退了,怎么突然二小姐松了口? 贾氏慌神想说什么,可是却对上了江晚的眼神。 江晚看着她冲着她摇摇头,贾氏再急也不好说什么了。 江茹顺感激的看向江晚,颜真桦也立马从袖口中掏出庚帖交到江晚手上,笑着与江晚说道:“郡主放心,这就准备纸笔,让小儿将刚才的誓言写下交到郡主手中,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第398章 一大盘棋 下人将纸笔拿上来,颜青立即动笔开始写,将他刚才所发的誓言一字一句都写下来,然后交到江晚的手中,没有人在乎江显了。 江显站在一旁就好像个笑话,整个事情,只有颜真桦,颜青,江茹顺三人感到真心快乐。 两人又说了好一番话才离开,坐在回去的马车上,颜真桦看着手里江茹顺的庚贴,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颜青却没那么高兴,“父亲,咱们这样真的值得吗?不过就是一个小小庶女,真有父亲说的那么厉害,非她不可?咱们花了那么大一笔银子那么多功夫求娶她,还立下了保证书,就为了换这么一张纸,真的值得吗?” 颜真桦小心翼翼的将江茹顺的庚贴收进袖子里,然后撇了一眼颜青,到底小,不懂事。 “傻小子,你看郡主对那个丫头的重视程度,那么护着她,只要你能娶了她咱们就和郡主打上了关系,你就是郡主的妹夫,等日后郡主和亓王成婚,你就是亓王的妹夫!若是以后亓王当了皇上,你就是皇上的妹夫,你说娶这一个小小庶女值不值得!你应该庆幸还好这个小庶女还没有婚娶,否则就没这条路可走了。” 颜真桦洋洋自得的说着,似乎是看见了日后飞黄腾达的自己。 就这一个与郡主亲近的人了,还定到了他家,想这整个大渊谁能有他聪明。 “为父这是纵横谋划,当初所有人都在对郡主一个女子上战场争议的时候,只有为父看中了这其中的利害,赶紧派人去查,查到了江茹顺后让你去与她交好,郡主要是败了,那你就当是露水情缘,你是男子又不吃亏,要是胜了,就可以直接提亲。多少想攀关系的人都想不到这层,蠢啊。” 颜真桦得意的笑,可是颜青不懂。 “父亲又怎能肯定一定是亓王当皇上呢?若是亓王没有当上皇上,那咱们不就白谋划这一番了?” “亓王当不当皇上都不要紧,重要的是皇上现在最宠爱的就是亓王与郡主,他们胜仗归来劳苦功高,是整个大渊的功臣,与他们攀上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郡主这么大的本事日后肯定功劳只会更高,江显这个睁眼瞎,有个这么好的现成女儿不疼不巴结,还把自己作成了庶民,也需要些本事。” 颜真桦靠坐在马车上嘲讽江显,他哪里看得上江显,蠢货一个,现成这么有本事的女儿,别人想都想不到,他作为父亲闹的和仇人似的,真是蠢货一个。 他觉得让他在丞相位置上坐那么久顺渊帝也真是糊涂,否则他早坐上了这个位置。 不过也不晚,他的大儿子娶了大皇子的女儿,二儿子即将要攀上亓王这层关系,还有个女儿待价而沽,还有…… 这些都是他的谋划,等他全部都谋划好了,日后不论是哪一个皇帝上位他都可以保住如今的地位! 这么想着,颜真桦心里痛快,颜青瞧着父亲这般模样,也跟着放松,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 第399章 娶谁不是娶 反正这一辈子又不是只围着一个女人转,娶谁都是娶。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正头娘子肯定是要对家族有益,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吃喝供着,对他来说又不费什么银子。 他们如今家大业大,根本不差这一个人的吃喝,剩下的他喜欢谁娶回来作为侧室,作为小妾都可以,所以娶谁不是娶呢? 江茹顺乖乖小小的又好拿捏,最主要的是能讨父亲的欢心与大计有益,那让他娶谁都可以。 他对江茹顺本就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父亲递给他了江茹顺的基本信息还有江茹顺后面的行程规划,所以他按照父亲的指令去吸引她,与她攀谈交流出感情。 果然他只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就让江茹顺非他不可。 今天瞅着江茹顺呵护他的模样,便知道江茹顺动情有多深,这他也算是能够圆满完成任务了。 眼下庚帖已经到手,亓王这条线他们已经搭上了,还是郡主殿下亲自松的口,颜青觉得这门婚事已经是囊中之物。 他之所以这么听话,这么听颜真桦的安排,是因为他知道父亲在外面还有孩子还有女人,所以作为名正言顺的嫡子,他一定要让父亲满意,才不会被外面的人给分了羹。 外面的那些孩子,他的父亲肯定也早已有所安排,他要做的便是做光明正大最优秀的嫡子,这样子才可以把外面的野种给比下去,让外面的野种永远都翻不得身,争不到家产。 他不光仅仅只听颜真桦的话,还有自己的打算,攀上了亓王这条线,日后他也是有靠山的,不论是靠着他的父亲还是靠向郡主和亓王殿下,哪都是与他有利而无害。 哪一方倒了他都可以靠向另一方而保全自身全身而退,这也是颜青的打算。 另一头,人走光之后,江显看了一眼江晚,原本准备骂些什么,可是对上江晚的眼神似乎又能想到会与江晚产生怎样激烈的一番争吵,于是提上来的一口气忽然松了下去,变成了叹气。 随后无力的摆摆手,对着江晚说,“随便吧,如今这座府里最有出息的便是你,你说了算,你想怎么办便怎么办吧,我如今在你眼里形同虚设,你认不认我这个父亲全凭你高兴,其实你能认我已经是不容易了,我本不该奢求太多,府里的这些个孩子就是你最有出息,你又是嫡女,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从今以后这座府里就由你当家作主,我是说不上什么话了,随便你怎么决定。” 说完江显摆摆手便离开了,这一院子的聘礼,他竟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江晚先示意金玉良缘把这些聘礼先悉数典当一番,看看总共有多少。 然后安抚江茹顺让她先回房,好好准备成亲的事,等支走了江茹顺之后只剩下贾氏一个人,贾氏焦急的看着江晚,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江晚说,江晚明白她的意思,将她拉到府外的马车上,安排金玉良缘守在外面。 第400章 让她看到真面目 “夫人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我知道夫人一定有一肚子的话想要与我问清楚,想问什么便问吧。” 江晚这么一说,贾氏就不再遮掩,急切的开口问她。 “二小姐怎么会突然松口同意这门婚事,原先老爷不同意,二小姐也不同意,眼看着他们二人便要打道回府了,怎么二小姐突然松了口,只要您再坚持坚持,这门婚事便不会成啊。 可是现在因为二小姐一松口这门婚事便成了,二小姐一开始不是不同意的吗?那孩子看着心思就不单纯,接近我们顺儿一定有所图谋,一定是为了接近二小姐你,接近亓王,你怎么会突然松口同意这门婚事? 他们二人带来这么多聘礼,像是一定要拿下顺儿,这一看就是有所图谋,二小姐这是有什么打算吗?” 贾氏着急,她作为妾室人微言轻说不上什么话,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江晚身上。 原以为江晚和她心思是一样的,没想到江晚松口松的那样快,竟然突然转变方向同意了,还交换了庚贴,这庚贴一交换便是定了亲,聘礼也收下了。 这么多钱她倒看不上,她只希望她的顺儿后半生平平安安,这些银子她根本不在意。 她不知道江晚突然转变风声,是不是有什么旁的打算。 既然江晚找到她单独说,她希望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江晚将贾氏的手放回到腿上,“夫人大可放心吧,夫人都能瞧出来那二人面相不好,我又怎么可能瞧不出来。 顺儿算是我唯一一个未出嫁的妹妹,与我又走得极为亲近,我怎么可能看着她入这样的虎狼窝里去。 只是刚刚那样的情况,如果我们一再拒绝的话,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让她产生逆反心理,从而更加的产生叛逆心想要与颜青在一起,我们越是拦着她心中这样的想法便越是激烈。 索性在事情,在矛盾还没有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及时止损,先假意同意,她便会觉得我们好,如果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她拒绝她,她只会与我们为敌,到时候说什么也再听不进去了。” “可是这样的后果不还是同意吗?如果我们一再拒绝,她会与颜青那小子在一起,但是我们现在同意了,结果还不是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妾身实在是不明白,还请二小姐明说。” 贾氏还是不明白,这事情无论如何结果不就是同意与不同意吗?可是最终不还是同意了,与逆反心理和叛逆心理又有什么关系? 江晚细细与她说来,“那当然不同,咱们先假意同意,至少她的心还是在我们这里的,这件事情不能急,急是急不来的,我们没有办法阻止,越阻止她会越爱颜青越离不开她,索性让她看清颜青的真正面目,看清这父子二人的真面目,现下她不听我们的,只觉得我们的话是在否定她,她会与我们产生逆反心理,我们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她只相信她自己看到的,那我们就让她自己亲眼看到这对父子的真面目。” 第401章 气饿了 “自己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可是如今顺儿已经深陷其中,怎么才能看得清楚?”贾氏也想,可是她始终不能明白江晚的真正目的。 江晚只是笑,却不说话。 她自然有她的办法。 她安抚好贾氏,再三向贾氏保证是绝对不可能让江茹顺嫁进这座丞相府,然后才将贾氏给哄走。 江晚没回郡主府,而是去了贺怀亓的府中,贺怀亓在府里见到江晚来,正好马上是要用晚膳的点了,贺怀亓招呼江晚先过去吃饭。 江晚白天浪费了这么多精力,什么话还没说,先狠狠的干饭,半炷香之后才填饱肚子。 贺怀亓瞧她这副吃相狼吞虎咽的,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是他偏偏就喜欢这样子的江晚,自然不做作,他非常喜欢。 他摸着江晚的脑袋,回来几天头发变得有光泽,人也精致了一些,不似前阵子在大营里面那般不拘小节。 这些日子又变得像京城里的闺秀,只是这吃相出卖了她,贺怀亓瞧她这副模样不像是饿的,倒像是被什么事情给刺激的,“怎么了?在哪受委屈了?跑到我这儿来一通吃?” “还说呢,白天回江府,那新丞相过来下聘,给我气的,那两人一看便是不怀好意,摆明了是想与咱们两个人攀上关系,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偏偏装的人畜无害,一脸深情,而且主要是那臭小子已经先声夺人,夺得了四妹妹的心,我便也不好再阻拦,毕竟她自己心甘情愿,那我总不好棒打鸳鸯吧。 可是我又不忍心看她投到那样的虎狼窝里去,如果真是好人家,就算是丞相府,我这个妹妹也是能嫁得的,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家,那完全摆明了是利用她的感情来欺骗她,只怕她现在识人不清,日后嫁过去了,看清楚真面目后悔都来不及了,没有办法,我跟着一通气呀。” 只要不是江晚的事情,贺怀亓都不放在心上,旁人的事情他全不理会,哪怕是江晚的亲妹妹是江府的事情,贺怀亓都不放在心上。 他只觉得只有江晚一个人最重要,所以听着便没觉得有多着急。 “既然她愿意,那就让她栽这个跟头吧,你们都劝说了也拦不住她,那能有什么办法呢?别着急,别气坏你自己的身子。” “我怎么能不着急,就这么一个与我还不错的妹妹,我总不能真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投进火海里面去吧,但是这门婚事我还是同意了,让他们交换了庚贴,算是遂了她的意思。” “哦?你不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吗?”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这如今就像是我养大的孩子,那么乖乖顺顺一个听话的小孩,现在为了一个男人要与整个家里翻脸,我能让她这么做吗?真要是把她逼急了,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四妹妹从小缺爱,如今被这一点点的虚情假意哄骗了真心,我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子沦陷在他们编织的情网中。” 第402章 让他们退婚 江晚说的着急了一些,有些呛着,喝了口茶继续与贺怀亓说道:“所以我让他们先交换了庚帖,不过只是交换庚帖定下亲事,到底是还没有嫁过去。 你也说了,父皇放在丞相位置上的人都是他要动手解决又不好解决的人。说明这颜府日后必然是要败落的,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妹妹嫁到这样的府里去。 日后她是我江晚的妹妹,就算是再嫁一次也有的是人要,但怕她自己心里不舒服,又怕她受委屈,我得让她看看清楚。 我先假意顺着她,免得把她逼急了,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到时候让所有人都追悔莫及,她自己后半辈子也毁了,我先假意答应,然后再让她看清这臭小子,这座丞相府的真正面目。” 江晚眼珠一转,早就在心中有了主意,贺怀亓很想听听,正好刚才光顾着看着江晚吃饭,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十分可爱,很久没有看江晚吃的这么痛快过了,于是都没吃几口,一直在看她吃。 现下江晚吃饱了又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正好给他下饭,贺怀亓一口菜一口饭认真的听江晚将她的计划细细到来。 江晚见到贺怀亓这模样,说起来便越发来劲了,他像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非常捧场,所以江晚说起来也更加来劲。 “那父子二人不过是看我如今得胜归来,我与你的婚事肯定是板上钉钉,父皇又看中我,我如今是郡主,江府虽然败落了,那是因为江显不行,并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虽然江府败落,但父皇依旧很宠爱我,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便想借着迎娶江茹顺而与我搭上关系,其实也就是想与你搭上关系。 他肯定调查过这整座府里只有四妹妹与我关系比较好,所以便想着借这条线来搭上你我这条线,日后若是你真的能做得了皇上,那我便是皇后,他们也算是压对了吧。 不过是有这层打算而已,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得父皇宠爱,所以哪怕江府现在就是平民百姓,江茹顺不过是一个庶民的庶女,他丞相府嫡子也争着抢着下那么重的聘礼来迎娶她。 其实这聘礼是下给你我,那如何让四妹妹看清楚他们的真正面目,无非就是让他们自己退婚,求娶是他们主动求娶,那退婚也要让他们主动退婚。 四妹妹如今已经彻底沦陷,让四妹妹拒绝这门婚事,那肯定是棒打鸳鸯,就算真的拆散了他们,四妹妹心中肯定还是有所不甘,日后再给她指旁的姻缘,她肯定心里还会惦记着他,与其这样不如让那对父子露出真正的面目。 他们如今打算的是你我二人炙手可热,但若你我二人不得父皇的宠爱,闲庭冷落,那他们还会如此重视四妹妹吗?迎娶过后他们没有后悔之路,但还没有迎娶,或许他们会来主动退婚,到时候四妹妹便可以看清楚他们的真实面目和真正意图了。” 第403章 太透彻了 贺怀亓浅浅的笑,戳着江晚的脑门儿与她说道:“你倒是想的差不多了,也足够透彻,你那个四妹妹与你不过相差两三岁,竟然连这都想不明白,你们之间差距这么大,实在是不知道江显那个庸才是如何能生出像你这样的女儿,与像江茹顺那样的女儿的,她倒是没你活得通彻,倒是你想的那么明白,完全不像是你这个年纪女孩能想得出来的。” 江晚笑着将这一切归功于她的外祖家。 “那当然,是因为她的母亲没有我的母亲那么聪明,没有我的外祖家这样的好基因,所以才生不出像我这样的女儿,就像江茹娇是王氏生的,所以空有美貌,但没什么心计。 陈氏生出来的江茹容也是没什么见识,江茹顺就更不用说了,跟着贾氏那样的生母,忍气吞声了十几年怎么会看得明白,所以啊,还是不要轻易的让自己的孩子去给别人做妾,这做妾与做正妻就是不一样。” 江晚意有所指,她和风未央一样,都瞧不起那些给别人做妾的,不管是出于无奈还是怎样。 小门小户的总巴望着与其给平头百姓做妻子,宁愿希望到一个富户人家去做妾,衣食无忧。 可是妾就是妾,活着就是让主母恶心的存在,就是为了恶心祖母而生。 这样的女子不会被夫君待见,更会成为主母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样? 嫁给平头百姓做正头娘子,以后孩子也都是嫡子嫡女不好吗? 江晚看待那些小妾生的和看待后世那些私生子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为了破坏别人家庭而存在,搞不明白这些男人朝三暮四又想要锅里的,又想要碗里的,最后才闹得个家宅不宁的后果。 其实这都是意有所指,她说着说着语气逐渐激动起来,贺怀亓瞧她动了感情。 立马劝导,“其实也不是所有男子都朝三暮四,又有妻子又有妾室,本王就不一样了,本王觉得有一个妻子就够了。俗话说这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本王还是希望后宅院清静一些,况且有你一个本王就已经很知足了,世间再没有女子能有咱们家晚晚这样好,这样有本事,有你便够了,其他人咱们别去管,那是他们的日子,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好了,对了你说的计谋,说的让那丞相父子两人罢休的计谋是什么?” 贺怀亓赶紧先表明诚意,然后岔开话题。 江晚这原本上来的情绪被贺怀亓这么一岔开,顿时消散了大半。 “哼,他们是看我们如今炙手可热,那我们就变得不那么炙手可热,过几日我便会进宫去找父皇,让他别再这么热情地对我们,只要父皇将我们俩冷落到一旁,看着大势已去,看着不再是众星捧月的,渐渐的他便会认为我们俩如今不得势了。那这门婚事久而久之的就不是我们想尽办法取消,而是他们想要想尽办法反悔,到时候四妹妹不就能看清楚他们的真正面目了。” 第404章 豪横的话 江晚晚上本来想要回府,可是后来一想为了让别人拿捏住她的错处,她现在要多犯错那才好。 眼下炙手可热是因为浑身都是功劳,但是朝堂上的人嘛,在权力的中心,只要犯了点错误就会被人揪住不放。 既然她想要让顺渊帝将她冷落在一旁,那就得尽量的犯错,这样别人抓住了她的把柄才好痛斥她。 所以江晚留在贺怀亓的府中过了一夜,等到次日中午才离开,离开之后江晚并没有急着回到郡主府,而是难得的想要逛逛街。 既然后面要被人抓住错处,那后面便出不来了,只能趁现在风光的时候赶紧的逛逛街。 她还没有好好的逛过京城的街道,从前在江府中作为嫡女,就算偶尔能出门,但要么是收铺子,要么就是进宫,都是坐在马车里面,很少抛头露面。 她多想自由自在的抛头露面,带着两个丫鬟逛街,而不是坐在马车里面走马观花。 江晚没有让马车送,而是带着两个丫头走在路上,路过一间铺子,江晚瞧着里面的料子看上去还挺名贵,正琢磨着找一件给贺怀亓做个礼物。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一直都是贺怀亓送她东西,她倒没有送过贺怀亓东西。 想着这个时代的女子多半都是缝个小小的荷包送给心仪的男子,那她就想选一匹不错的料子,然后做一个荷包送给贺怀亓。 虽然贺怀亓没有要也没说过,但是应该是想收到的,江晚这么想。 她带着金玉良缘走进这间铺子之后,环顾了一周江晚也没瞅见什么好料子。 掌柜见江晚出身不凡的样子,一身名贵首饰和衣服,再加上两个丫鬟穿的也十分得体,这掌柜是个人精,一看江晚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贵客,于是亲自上来招待江晚。 “贵客眼瞅着一圈可有中意的料子?” “掌柜的,你们这儿还有没有什么更名贵的料子,不拘什么价钱,只要样子好看稀罕都拿出来给我瞧瞧。” 江晚以前最恨的就是暴发户,就是那些有钱人说话张狂的模样,如今她倒也变成了这样,原来这种感觉是真爽。 手头上有银子了,跟手头上没银子逛街那是两码事,有钱就是不一样,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样的话也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这感觉真爽。 那掌柜一听,这话都这样说了,那还吝啬什么? 他赶紧吩咐底下的人将他这座店里的镇店之宝全部拿出来。 几匹名贵的料子被人从锦盒里取出摆到江晚的跟前,可江晚细细看了之后还是摇了摇头,不是很满意。 “掌柜的,就这些了吗?”难道世间顶好的料子真的都进皇宫里,都只能在皇宫中找,外面便找不出一匹稀罕料子了? 江晚从前也没那么讲究这些东西,可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做了丞相嫡女,后又做了县主郡主做了未来的亓王妃,发现这贵的和便宜的就是不一样,于是她也开始追求贵的好的。 第405章 寸布寸金 江晚的表情刚刚失落,那掌柜的眼睛又是一亮,这几匹料子可是价值不菲,向来作为他的镇店之宝。 已经是很少能够有人买得起的了,哪怕是送进宫中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是这小姐居然都看不上,他又瞥了一眼江晚的衣服,知道是来了一个大单,豪横的人说这样豪横的话他听过不少,但像江晚这样子的他还没见过。 一看就是懂料子的,而不是那种光有钱只图个名贵只图个价钱的人,所以这掌柜的干脆大手一挥自己主动的留下江晚,随后到里间去拿了一个更名贵的盒子出来。 这下江晚都能瞅见这料子有多名贵,因为这掌柜的打开了一个盒子,紧接着里面还有一个盒子,再打开里面还有一层布小心的包着,再打开才出现那匹料子。 墨黑色的料子上面浅浅着用金银线交叉混勾着龙纹,还有祥云的图案看着就大气,而且还点缀着朵朵金色的莲花。 江晚第一眼便看上了这匹料子,十分满意。 果然好东西是不轻易拿出来给别人看的,放在外面的那都是不名贵的,放在这锦盒里的也都是一般的,真正的好东西不到最后那掌柜的都不会拿出来,而且还包得这样仔细。 江晚一眼便瞧出了这料子的好处来,她的库房里有不少料子,所以江晚如今也有了一点欣赏奢侈品的眼光,一眼便识出这是好东西,所以她连连点头。 “不错,看来掌柜的是夹带私货,舍不得拿给我看,早拿出来,咱们这笔生意也能早早做成,就这匹了。” 江晚与那掌柜打趣,那掌柜也浅浅一笑,没急着包起来。 “既然您是个识货的,那自然也知道这匹料子价值几何,轻易不拿出来示人是因为很少有人能买得起,能买得起也未必能够欣赏得了它,我是瞧您穿着打扮颇为考究,一看就不是那种光有钱没有内涵的人,所以才拿出来给您一看,但是这料子可是寸布寸金,不知顾客您是否能出得起这笔银子。” 江晚一听寸布寸金,她没这概念,连一匹布有多长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有的是钱,不光是贺怀亓给她的,还有别人送给她的,还有当初从贺怀章府上偷来的那些银子。 所以她对钱没什么概念,那掌柜说完了,江晚的脸上还是平平淡淡的,“好。” 那掌柜一惊,随后向江晚报出一个价格,“十万两。” 十万两,江晚虽然不知道这笔钱的概念,但换在后世,就算一两一块钱那也有十万块钱。 何况她约莫也知道如今的一两银子可比前世的一块钱值太多了,怎么说也能再乘以一个十吧,那就是一百万,就这么一小匹料子还不是做成的衣服只是料子而已,居然这么贵。 江晚想到贵但没想到这么贵,不过再贵她还是有这笔钱的,这价格如果让她自己买,或许她舍不得,但是送人作为礼物,特别是送给贺怀亓江晚觉得倒也不是很贵。 第406章 难道不是先到先得? 江晚刚准备应下,结果就有一女子上前,看了一眼江晚准备定下的料子竟也颇觉满意,“这批料子我要了,掌柜的包起来给我吧。” 江晚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样子和她差不多大,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这女子江晚可是眼熟的很,任学梅。 当初可是跳出来冤枉她害死了任学柏,江晚怎么会对这张脸不熟悉呢? 任学梅也一眼便认出了江晚,所以才故意拉着身旁的女子前来捣乱,颇为挑衅的看着江晚。 江晚不急不缓的说道:“这料子我已经与掌柜的谈妥了,是我先来的,凡事要讲个先来后到,这匹料子已经是我的了,如果掌柜的还有那才是这位小姐你的。” “我不管,我看上这匹料子,我先付钱就是了,反正你不是还没付钱,谁说是你的,你还没有付钱,那这料子就还没卖出去,我先给钱就是了。” 两人来的比较晚,所以没听清楚这料子有多少钱,两个小姑娘都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根本不把江晚放在眼里。 一个呢认识江晚,一个不认识江晚,但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敌意。 江晚就看着她们两个人闹,也不争也不抢,那掌柜的一下子陷入了两难之处。 这都得罪不起啊,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不清楚她的来头,但看她这一身穿着打扮非富即贵,而另外两个小丫头,又是他店里的常客,若是得罪了,怕是日后的二人便不会来他的店中了,这可让他为难坏了。 几番取舍之下掌柜有些为难的看向江晚,“要不您再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料子?”这话说的委婉,但江晚听出来这掌柜的是偏向任学梅和与她同行的那个女孩了。 没想到这掌柜的居然会做出这种决定,江晚没想到,先来后到难道不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吗?怎么到这里就不灵了? 良缘气的想上前替江晚争辩,被江晚拦住。 江晚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不急,瞧着这两位姑娘身上也没带那么多现银,如果她们付不起的话,你再考虑考虑我吧。” 江晚就在这里没走,与任学梅同来的那女孩似乎也不甘认输,刚才在一旁她瞧着这匹料子便欢喜,想着买下来送给她的哥哥做新婚礼物。 “多少钱?掌柜的?” “十万两。” “什么!就这么一小匹料子,竟然要十万?” 那女孩有些惊讶,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她只带了一万两银子出来,没想到一匹料子竟然要十万两。 难不成是镶了金线做的?就算是镀了金线也用不着这么贵啊,这不分明摆着抢钱吗? 她有些打退堂鼓,这次出来逛街,是准备给她刚订下亲事的哥哥送上一个礼物,所以特意向父母要来了一万两的银票,没想到这一个料子竟然要十万两。 超脱了她的认知,她手轻轻的摸在这匹料子上面,也没觉得有多名贵。 任学梅见她有些后悔,赶紧在一旁撺掇她。 第407章 不许赊账 “你不是说你哥哥前几日刚定下亲事,你父母高兴,你也想着讨一下父母的欢心,讨一下你哥哥的欢心,送给他一件礼物,当做新婚贺礼嘛,我看这匹料子正好配得上你哥哥,你喜欢,你哥哥肯定也很喜欢,不如就买这匹料子,咱们都逛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合适的礼物,这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寻常都不拿出来示人的,以你哥哥的身份配它不是正正好。虽然贵了一些,但也不是出不起啊,贵的才能体现出你这个妹妹的心意啊。” 任学梅焦急的在一旁撺掇。 江晚也不闹,就在一边翻看别的料子,耳朵留神这边的动静。 果然是这个任学梅不老实,撺掇人家花这笔钱。 颜思思眉头紧皱,的确是这样,她逛了一上午都没有看见一个像样的礼物,寻常玩意儿她家里都有,别人也送过。 但是这匹料子她是真心喜欢,就算任学梅没有撺掇她,她也想要买下这匹料子送给她的哥哥。 她咬咬牙心想其实十万块钱确实不贵,况且贵的送人才尽显诚意。 她一个女儿家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她总得讨好那两个哥哥的欢心,日后才有靠山。 送个贵的确实没什么,虽然她手头上只带了一万两银子,不过可以欠着,她是这家店的老客了,报上名号不日再将钱送过来就是了。 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她可是丞相嫡女,赊点银子又能如何? 虽然这银子她现在没有,但是她母亲有啊,回去说一说这钱就有了,只要说了是花在哥哥身上的,那便不算多。 “行吧,那就给我包起来吧,不过我手头上只带了一万两银子,剩下的九万两过几日我叫家里下人给你送过来,还是老地址,送到我府上。” 颜思思刚说完,那掌柜的便停下了手中打包的动作,“唉哟,这个恐怕不行,咱们店旁的赊账也就算了,这些东西是不赊账的,一口价,本就是不轻易拿出来示人,今天是遇着有缘人才拿出来一看的,您又是咱们店里的常客,咱们要是能赊账肯定是给您赊账,只是这匹料子不能赊账,十万两银子已经很优惠了,不能再赊账,一口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颜思思脸都憋红了,没想到这掌柜的这么不讲情礼,她在这里花的银子怎么说也有一大把。 居然不允许赊账,她丞相府千金的地位摆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赊个账怎么了,又不是不给他。 “我什么身份地位掌柜你也知道,我又不会跑了。府里面的小厮自然会将剩下的银子补给您,这匹料子十万块钱一分我都不缺您的,只是我如今手头上没带那么多现金,先赊一下账,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哎呀,小姐,您是我们店里的常客,要能赊账我肯定给您赊,还可以给您优惠,但我毕竟也只是个打工的,这上头东家说了就这么一匹料子一口价,不多也不能少,而且也不允许赊账,你也别为难我了。” (本章完) 第408章 塑料姐妹 这么一说这颜思思便没了办法,她倒是想买,可是不允许赊账,这钱就算她让丫鬟回去拿,一时也拿不了这么多钱过来。 她得回去先哄着两天,凑凑才能凑出这一笔银子来,让她立马回去,这突如其来支出这么一大笔银子,母亲知道父亲也肯定会知道,暂时是拿不出来的。 她看着任学梅便准备放弃,但任学梅却是对上了江晚的眼神,看着江晚那势在必得嘲讽的眼神,于是赶紧劝她。 “别呀,你又不是出不起这笔银子,只是不允许赊账,我这里还有五千两银子,你先拿着,咱们再凑凑,既然你喜欢,那咱们就拿下。” 她说的像个闺蜜似的豪言壮语,但是江晚知道她是在与自己赌气,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让她有这样的胆子。 但是江晚不戳破她就静静的看着她们,若是真能凑出这十万两银子来,江晚就让给她们,反正只是一匹料子而已,她还可以再去找。 她的库房里还有更多很好的料子,随便找一个出来做一个香囊送给贺怀亓都行。 况且她瞧着这二人便凑不出来这么多钱,一副闺蜜情深的模样,却不知道两人心中各有各的算计,怕是塑料姐妹花吧。 颜思思接过任学梅给她的五千两银票,可是这才一万五,还差八万五,上哪去拿呀? 迫不得已之下任学梅报出自己的名号,“掌柜的,我是五皇子贺怀风的朋友,可否卖五殿下一个面子,将这匹料子先赊给我,可否和你们的东家说一声,这匹料子我们是真心喜欢,钱会一分不少的补给您,如果您不放心,我们可以打欠条,不论你去丞相府中还是来五殿下的府里都作数。” 江晚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轻轻挑眉,这就迫不及待的报出男人的名号来了,可是依靠男人又能得几时好呢? 男人能不能靠得住呢? 江晚之前就看着她与五皇子私混在一块,暗地里打听过这五皇子可是一个渣男,身边的女伴几乎是每半个月就换一个。 倒难为她能在五皇子身边这么久,看来是有些过人的本事。 可是终究从她的嘴中也只能说出朋友二字,而不是别的,只是朋友的话,五皇子愿意为她一掷千金吗? 江晚不敢想,她倒不觉得贺怀风真的愿意为了任学梅出上这么多银子,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这么花银子的话,估计很快便会被抛到一边。 她瞧着任学梅心虚的眼神,只怕报出这个名号已经是她最大的勇气了。 她在贺怀风那里也许并不是唯一,她自己也知道,但又离不开这么一个诱人的靠山,所以便借着贺怀风继续耍威风。 恐怕这两人之所以能成为很好的姐妹,也是因为这层原因,任学梅肯定是向颜思思隐瞒了什么,所以才这样。 而颜思思也就是这新丞相的嫡女,唯一的一个女儿,颜青的亲妹妹,江晚已经瞧出来了。 本想找机会见一见,没想到这么快两个人就见着面了,颜真桦的三个明面上的孩子她已经全部都见到了。 (本章完) 第409章 竟然是郡主 这小丫头心高气傲,但是耳根子挺软的,居然会被任学梅给欺骗,看来是没什么心机,空有钱没脑子。 瞧着她倒没有任学梅有心计,应该是被教养出来的,所以不谙世事,不像任学梅满脑子的算计。 两人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可那掌柜还是一口咬定坚定的说,“这个是真不行,不管你二位是什么样的身份,可这个料子不允许赊账,何况一个是相府小姐,一个又是皇子的朋友,这十万两银子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你们可以派人回去取了给我,一手交钱一手交布料,但是赊账的话是万万不可的,只有见着这十万两银子之后,我们才可以把这批布交出去,这是咱们东家说的,所以绝对不能赊账,只能见到现银才行,您二位可以派丫头回去取钱呀。” 掌柜的贴心提醒她们,可颜思思和任学梅怎么可能没想到这样的主意呢?她们都没有底气回头去要钱。 原本想来个先斩后奏的,可是这掌柜的不肯交货,没有货空着手回去要钱,这钱怎么可能要得过来。 二人陷入了为难,江晚走上前,从袖子里面掏出十张一万两的银票。 “既然你们二位实在是出不起这笔银子的话,这位姑娘刚才也说了,谁先给银子,那谁就能拥有这批布料,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你们拿不出这钱来那还是按照原来的,这匹料子归我,十万两银子掌柜您收着,现在这料子是我的了吧?” “唉,当然当然,您拿好,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叫人包好了送到您府上去。” 那掌柜的接过江晚递过来的十万两银票,随后将布匹放到良缘的手上。 他刚觉得为难呢,没想到还是一开始的眼光好。 他一开始就看江晚出身不凡,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眼下出手又那么阔绰,不像那二位,虽然平时在他店里也花了不少银子,可真要拿出这么大一笔数目的时候还是做不得主。 不像这位姑娘看着和她们差不多大,身上却有这么多银子。 还好他刚才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得罪这位贵客,以后看来还是能常做这位贵客的生意的。 江晚想着下午还有别的事情,既然能送货上门的话最好。 她将这匹料子又交到掌柜的手中,然后留下了郡主府的地址,那掌柜的一看地址,立马抬起头来,震惊的看向江晚。 没想到站在他眼前的人居然是整个大渊如今最炙手可热的郡主,亓王妃,他吓得赶紧跪下,“小的不知是郡主大驾光临,招待不周,还望郡主恕罪,早知道是郡主想要这匹料子那就给郡主打个折了。” 江晚笑着赶紧将他扶起来,一脸的随和,“没关系,我就是想来买料子,也不差银子,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不在乎这些,你将我这匹料子送回到府上就好了,把我当正常顾客对待就行。” 江晚到底是江晚,说出来的话让人放松,让人心里没那么大的压力。 (本章完) 第410章 别乱攀亲戚 瞧瞧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身份报给别人听,企图用身份来压别人一头,这才叫有实力的人。 那掌柜有些鄙夷的看向颜思思和任学梅,报出来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吓人,结果还不是没有银子。 倒不像人家,明明是郡主却用银子说话。 不过颜思思和任学梅手都快要把手帕给抠烂掉了,愤恨的盯着江晚,凭什么到她们这里就是不能打折,该十万两银子就十万两银子,连赊账都不可以,但一听到是郡主就说可以给她便宜一些,凭什么? 对她们就公公正正一点都不讲情面,轮到江晚就不一样了。 这区别对待的也太明显了,颜思思还是这儿的老客,结果却一点情面都不讲。 眼看着刚才势在必得的料子被江晚拿去,颜思思恨的牙痒,但是很快想明白江晚以后与她是亲戚,又急忙换上了一副笑脸,先讨好江晚。 “原来是郡主,那咱们还算得上是亲戚呢,郡主的妹妹与我的哥哥前几日刚定下亲事,郡主与我便算是亲戚,这位是任家的小女儿,算上来也是郡主的亲戚呢,还真是巧,郡主还有什么没买的吗?不如我们一起吧。” 江晚看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立马又能换上一副笑脸,不愧是丞相府里的女儿能屈能伸。 江晚倒是佩服,就像当初的江茹娇一样,很会审时度势。 可是江晚懒得与她纠缠。 “不用了,况且这门婚事只是刚刚定亲还没有正式的成亲,还算不得亲戚。我如今是江家的女儿,任家的女儿对于我来说太远了也算不得亲戚。还是不要乱攀这种关系,等日后真正结亲了再说吧。” 江晚不给她们二人面子,她可不想和这样的两个人成为亲戚。 任学梅算哪门子的亲戚,从前的任学柏算,可以说,但是任学梅算什么? 江晚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何况这样的女儿不配做他们任家的女儿。 还有这个颜思思,这门亲事江晚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如果真是以后两人会成亲,那她肯定不会这么下颜思思的脸。 可是这门婚事江晚已经决计要让它黄掉了,这颜思思的刻意攀关系江晚是一定要让她纠正过来的。 颜思思被江晚这么一说,没想到江晚这么不留情面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脸色一黑变得很尴尬,笑容僵在脸上一时倒不知道该转换一种何样的表情。 倒是任学梅率先开口,“郡主如今身份不一样是郡主了,自然看不上已经衰落的任家。听说郡主连江府也很少回去,看来也是看不上江家,郡主如今身份不同了,还没出阁便分府别住,江府中没有主母,只有郡主一个嫡女,郡主却不管府上的事情,当真是成为贵人了,也看不上咱们这些穷亲戚。” 她故意在人多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有的百姓听到了,小声议论,江晚却不着急,与这样的人分辩那是浪费时间,只会呈口舌之快。 (本章完) 第411章 激起民愤 “对啊,如今我事忙,没有办法时常回去探望江家,任家。也是,你作为任家的女儿更应该回家去常看看,既然这么关心我的事情,那江家不妨你一块儿回去替我照看了吧,反正你话里说的咱们两家是亲戚,这种事情你也可以代劳,难道不是吗? 你远在京城,任家是照看不到了,那就先替我常回江家探望探望吧,怎么说也是亲戚,你既然替江家任家鸣不平的话,那你多回去看看就好了,你身为任家的女儿来到京城之后,好像这一年多也没有回去一次。 竟然还在这指责本郡主,本郡主为什么没有空回去?这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为什么不回去?百姓们心中也有数,我实在没有功夫在这与你多浪费口舌。你既然有话要说,那不如和百姓们好好聊聊。” 别的江晚没多说,带着金玉和良缘离开了。 她在外一年多,这一年里百姓们都知道她过得如何苦,行军打仗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如果这样的话还有百姓会因为听了任学梅的话而相信任学梅的话,与她一起来指责江晚的话,江晚真是白护着这些百姓了。 果然因为江晚的战功还有济世堂的原因,百姓们根本不相信任学梅说的话,甚至在江晚走之后,有的看热闹的百姓还围在这间铺子门口对着任学梅指指点点。 “你怎么敢说郡主!郡主这一年在外过的有多辛苦,她哪是没有功夫回江家,那根本就是远在梵天在替整个大渊在替所有的百姓博得一个太平,你居然以小家牵制住大家! 郡主这样的女子岂是你这样的女子可以比的,你还在这里指责郡主,说起来你们还亲戚亲戚的挂在嘴上,结果你竟然这样说郡主,怕不是嫉妒郡主太优秀了,所以才在口舌之上逞威风,有本事就像郡主一样提着真刀真枪的上战场去啊!哪有女子能像郡主这样子的,郡主对百姓们这么好,那么无私岂是你三言两语便可以诋毁的了她在百姓们心中的形象。” “是啊,你这个小女娃娃心思歹毒的很,江家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府邸,把郡主祸害成现在这样,哪是郡主不想回去?听说现在的那座江府连郡主的院子都没有,郡主怎么回去?郡主这样的身份郡主那个父亲不识好歹,还把宝压在别的女儿身上,如今这完全就是自作自受,你可怜他们,你跟他们都是一路货色吧,看不得郡主好还亲戚呢,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亲戚,你这个小女娃娃心思真恶毒!” 几个妇人站出来替江晚鸣不平,江晚现在风头正盛,正是百姓们爱戴的对象,任学梅这下是撞在枪口上面了,因为颜思思与任学梅站在一块,有的人还把颜思思也给认了出来。 “唉,这位好像是新丞相的嫡女,难怪呢,一个是旧丞相嫡女,一个是新丞相的嫡女,难怪她们这样子指责郡主,原来是仇家,见不得郡主好。” 第412章 骂的很难听 百姓理所当然的将她们两个人一块骂起来。 颜思思没有任学梅脸皮那么厚,如果任学梅没有那么厚的脸皮的话,也没有本事能够一直待在贺怀风的身边。 这一年之多她都待在贺怀风的身边没有被换掉,凭的也是脸皮厚这一点。 贺怀风有了新的女伴之后,她可以忍耐不去闹也不撒泼,乖乖顺顺地做一只被他圈养的金丝雀。 贺怀风来到她这儿的时候,她便好好的做一个温柔乡来拢住贺怀风,所以才能坐那么久的位置,凭的就是脸皮厚。 就算有女子闹到她跟前,她也从来不会在表情上面失控,在行为举止上面失控,所以贺怀风还挺喜欢她的。 凭的也就是脸皮厚,可是颜思思是官家小姐,如今又是丞相唯一一个嫡女,她面皮薄,出门都是坐马车从来没遇到过像现在这样的情况,那么多人堵着她们,围着她们,指着她们的鼻子骂。 这才骂上一句,刚认出她的身份,颜思思就意识到不妙,脸色刷一下子泛红。 可是百姓们哪有那么容易放过她们,她们想走也走不掉。 人就是喜欢看热闹,首先是几个人堵在这间铺子门口围观,随后因为门口有百姓骂里面的任学梅,所以聚集的百姓便越来越多。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前面的人告诉中间的人,中间的人告诉后面的人口口相传,大概就知道了一个事情的经过。 于是都跟着骂起来,“那可是郡主,就算是前丞相的嫡女,身份也比现在丞相嫡女贵重多了,何况日后还会是亓王妃,你有多大的胆子敢得罪未来的亓王妃,现在的郡主! 而且人家郡主还是自己挣来的,战功赫赫的郡主,比多少闲散王爷都厉害上许多,你们这种只知道躲在深宅大院里面享受着清福的官家小姐,怎么会懂? 你这个丞相嫡女做的可没有人家威风,还敢出来找人家的麻烦,听说刚才还抢同一匹料子呢,抢走了人家的位置之后连东西也要抢,结果还不是没钱没拿下,被郡主给买走了,没这个实力就不要出来打肿脸充胖子!” “是啊,我看的真真的,还说可以赊账,原来丞相府的嫡小姐手头上就这点银子,真是丢死人了,连几张银票都拿不出来,还敢出来逛街买东西,还敢和人家抢东西,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啊,出门前没照照镜子吗。” 众人的话越说越难听,颜思思感觉脸皮像是被人扒下来丢在地上踩,她羞得抬不起头来,什么时候被这样的重话说过。 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过一句重话,父亲母亲都没有这么说过她,她感觉一肚子委屈,但是与他们争吵又争吵不过。 这些都是一些市井妇人,她如何能够争辩得过他们呀? 羞的一张脸恨不得将头埋到地底下面。 任学梅虽然被说的不似她那么难堪,但是也没有替颜思思说话,而是一想到江晚恨得牙痒痒。 第413章 得罪错了人 终于门口堵着那个老板做生意了,而且这样子对他们店里的生意名声也不好,于是他派底下的人遣散了门口的百姓。 又将颜思思与任学梅请了出去,说是请,其实和赶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从前这两位是他这里的贵客,只怕以后便再也不是了,他甚至连做她们的生意都不想做了,以前还想着做她们俩的生意,现在只求她们日后不要再上门了,给他带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颜思思与任学梅赶紧上马车,拐进了一个无人的巷子。 终于没有百姓跟上来,也看不到那些个龇牙咧嘴的面孔,颜思思吓得捂了捂捂心脏嗔怪地看着任学梅,埋怨她,“都怪你非撺掇我买那匹料子,结果居然惹到了郡主,你既然早就将她认出来了,是不是故意让我去与她作对,你怎么当初不站出来买这匹料子,偏偏劝着我买,你故意也给我使板子让我难堪是吗?” 任学梅还不想和这大小姐撕破脸,如今颜思思也算是京城难得的贵女,而且又是独一份的丞相嫡女,她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一层关系,至少在贺怀风那里能更加说得上话。 凭借着贺怀风朋友的身份搭上颜思思,又可以假意和颜思思做好朋友来巩固她与贺怀风的关系,所以两头都不能得罪。 眼见着颜思思生气,任学梅赶紧轻声的哄她,“怎么会,我也是突然想起来,她出去这一年多,再加上早些年间我们也没有多少交集,她原本不受宠,所以见面的机会很少,再加上我家在外面也就是一年前见过一面,后来她出去打仗之后我便将她忘得差不多了。 不是旁人提起我根本就没有认出来,何来故意一说,不是你说要给你刚定亲的哥哥送上一个礼物,我瞧着,那料子是那掌柜的镇店之宝肯定珍贵异常,送给你哥哥那样尊贵的身份也当得起,谁知道会惹上她呀,我不是故意的。” 任学梅说的情真意切,颜思思是个单纯的人,她就算是大小姐,但因为府中只有她一位嫡小姐,上面两个哥哥,再加上父亲母亲非常恩爱,所以她没什么心计,没见过心计自然就不会把人想的有多坏。 听任学梅这么一解释,便信了大半,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可是今日这件事情估计得罪了她,哥哥和父亲还挺重视她的,听父亲总是把她挂在嘴边,说她有多重要多重要,与江家四小姐定亲好像也是为了她,总之是不能得罪的存在,要是让父亲知道我今日将她得罪了不知道要怎么说我,而且这些百姓们今日把我认出来了,肯定会传出我的不好,要是让父亲知道了的话,肯定要将我训一顿,好几阵子都不会再让我出门了。” 颜思思到底还是个孩子,冷静下来之后便害怕回去会被骂,这京城就这么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估计还没等她回家消息就已经传回家了,她害怕父亲会因为江晚而责怪她。 第414章 不平等关系 任学梅见颜思思终于放下了戒备心,于是松了口气。 她哪管颜思思回去之后会被怎么责罚,这都与她无关,她只要与她保持明面上的朋友关系这就好了,只要能获得颜思思的信任就行。 她随意的敷衍她,“没关系,反正这门亲事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能怎么得罪她,况且看她离开的时候那样子也不像是有多生气,她要是真生气了,那才叫小肚鸡肠呢,外面的话就让外面传呗,百姓们口中总得要点事情来嚼嚼舌根子,回去你和你父亲好好解释解释就好了,这也没什么错,大不了你上门与她赔了一个道歉也就好了,你们日后不是亲戚吗?总要互相来往的,你与她多走动走动也没什么。” 任学梅给她出主意,颜思思懵懂的点了点头,然后也不敢再多逛街了。 今天惹了百姓们的众怒,眼下走到哪里都会有百姓将她认出来,然后再将她一顿骂,不如早点回家先哄好母亲,然后让母亲陪她一起哄父亲,这样不至于被骂的太惨了。 她与任学梅告别之后,坐上马车回到府里,而任学梅却没有急着回去,她又能回哪里去呢? 贺怀风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面,从前她也闹过,最后还不是被抛在一边,所以之后她便不敢再闹了。 与其被他厌恶不如乖乖顺顺的,就算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等他玩够了回到家还是愿意给她几分好脸色看,弄的难堪,最后对她也没有好处。 原本以为她可以做贺怀风的女人,做他府中的女主人,却没有想到贺怀风有一大堆女人风流成性。 今日不是宿在这个女人这里就是住在那个女人家中。 对她的新鲜感只是一时的,任学梅苦笑,对外只敢说是贺怀风的朋友。 江晚走到哪,哪怕没有和亓王成亲别人也都会尊称她一句亓王妃,那是因为贺怀亓足够宠她,随着她怎么来,可是任学梅却不敢学她,因为贺怀风从没有在任何公共场合宣布过她,她自然也不敢。 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只怕会被他厌弃,在这段感情中,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完全就不平等。 不像贺怀亓与江晚那样,她永远都得讨好贺怀风,否则随时都有被抛弃的可能。 她羡慕江晚也嫉妒江晚,与从前的江茹娇没有什么两样。 想到江茹娇,任学梅突然有了方向,她打听了一圈,知道江茹娇嫁到哪儿去了之后,特地上门拜访,随手买了几样点心。 江茹娇和她的夫君都在家中,她的夫君听说是江茹娇的好朋友,他不了解江茹娇的过去,江茹娇也不让他了解,但既然是好朋友,她的夫君还是将任学梅迎了进去。 任学梅偷偷的打量,跟在后面止不住的暗笑,这女人到头来就混得这样一个结果,嫁给这么丑陋的一个男人,她倒也甘心? 虽然有钱可是长成这样,恐怕半夜都要被吓醒吧? 任学梅不禁冷笑,这就是当初的京城第一美人。 第415章 真是一个人? 最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真是可悲又可笑。 任学梅原本在府门口看到这气派的宅子,还有些不甘心,觉得凭什么,凭什么她与江晚作对整个江府沦落至此,最后她倒摘得干干净净,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这不错的宅子里,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原来这关上门是一回事儿,打开门又是另一回事,这样一位夫君真不知道江茹娇是如何能够忍受的了。 面对这样一个面孔,简直和怪物没什么两样。她都快吓死了,整日面对着像贺怀风贺怀亓那样的贵族公子,刚开门的时候看见这样一张脸,她差点吓得没跑出去。 还好停住了脚步,否则就进不来这扇大门了,不知道江茹娇是如何受得了的,她真想好好的看一看江茹娇如今过的到底如何? 江茹娇的夫君将她领进院子,随后便不再进去了。 “娇娇就在里面,你们许久没见了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俩好好说说体己话吧,不拘着什么时候走,我就叫下人准备晚饭了,到时候你再一并留下来用个饭吧,娇娇很久没有从前的朋友来找她,见着你来应该会很开心。” 江茹娇的夫君体贴地说道。 他不了解江茹娇的过去,以为任学梅和她是很好的关系,他们成亲这么久从来没见着除了江显以外的人来找过江茹娇,所以他想着江茹娇应该会很开心。 他说完之后便离开,任学梅将手头上的东西拎进屋子。 这屋子还挺富裕,明晃晃的桌子上面摆了不少金器玉玩,江茹娇正坐在里面缝帕子。 倒是难得见她能有这样安静温婉的时刻,任学梅就像是见到了怪物一般。 刚才见到了怪物,这会儿又见到了另一个怪物。 什么时候江茹娇能耐得住性子坐在这里做女工,从前她与江茹娇也是有过几面之缘,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还是见过几面。 一眼便瞧出那只是一个笑面虎,表面上装的人畜无害,其实背地里面心思恶毒,一眼便能看出来那皮下的伪善。 可如今江茹娇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似的,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不像江府的大小姐,倒像是江府那位柔柔弱弱的四小姐一般。 任学梅忍不住讥讽,“这还是从前的那位江府大小姐,京城第一美人吗?想不到如今嫁了人竟然也能够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宅院之中,相夫教子做起女工来了,真是没想到从前名震整个大渊的京城第一美人江府的嫡小姐,如今嫁给了这么一个丑八怪,居然还乐得自在,这真的是当初的你吗?当初你真的只想过这样的日子,你真的甘心?” 任学梅将手头上随便买的一些点心随手丢在桌上,然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外人。 江茹娇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先是震惊随后便是不待见,任学梅真是个搅屎的祸水,走到哪儿乱到哪儿,像是与江晚犯了什么冲似的,处处与她作对,刚刚笼络了颜思思,现在又来挑江茹娇。 (本章完) 第416章 你甘心吗? 但是江茹娇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的心态了,她早就已经想明白了与世无争,就算任学梅找上门来说这些难听的话,江茹娇也只是浅浅的笑,这随性的模样倒有几分像江晚的样子。 “你来看我笑话,那你如今也看到了,我虽过得不错,衣食无缺,但你也看到我的夫君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笑话你看完了,我不信你是过来与我谈心说话,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当初不是以后更不会是,无功不受禄,这些糕点你还是带回去吧,就算你不带回去,我也会找人丢出去的,我与你不是亲戚,我与任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会与你同流合污,我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并不会再掺和别家的事情,不论是江家的还是任家的,总归我都已经懒得去争了,我的命已经定在了这里。” 任学梅没有想到江茹娇收心收的这样干脆利落,还真是与世无争,从前多骄傲的一个人。 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那个时候江晚还没有现在这么大本事的时候,她见过江茹娇,那时候王氏是主母,江茹娇是江府的嫡女,那气派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衣食无忧。 江茹娇根本就是用下巴看人,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她,只因为任氏去世之后,江显根本不搭理这些任家的亲戚。 所以江茹娇和王氏便拿下巴看人,根本不将她放在眼中,那个时候的江茹娇眼底尽是高傲与傲慢,现在的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可是京城第一美女,传说中是要嫁给未来登上皇位之人,可她现在这位夫君真的能坐上皇位吗? 肯定不可能,那不过就是一介商人,江茹娇怎么甘心? 这短短不过月余,她居然就能想开了,任学梅不甘心,“你从前何等骄傲?那个时候江晚没那么大本事的时候,你与王氏分别是主母和嫡女,你是相府嫡女,还是长女,这满京城什么样的好儿郎不是随你跳,怎么现在嫁给这么一个丑陋无比的人,他的脸毁成那样你睁眼看着难道和怪物有什么分别吗?你居然会忍心嫁给这样一个人,你可是从前大渊第一美女,居然嫁给了这个人,说是大渊第一丑男也不为过吧? 你自己想想你的命运,这是江晚给你指的婚姻,难道你就不恨她吗?你看她现在过的风光无比的样子,她抢走了你从前拥有的一切,难道你就不妒忌?一丝怨恨埋怨都没有吗?” 任学梅故意挑火,她只是想要更多的人站在她这里与江晚敌对,江晚害死了她的表哥,害死了任学柏,她就是不想让江晚好过。 而且明明她才是任家的女儿,江晚只是一个嫁出去女儿生出来的女儿,凭什么家里的人长辈都宠着江晚。 从小到大都是,明明江晚是外戚啊,偏偏她这个姓任的不受待见,江晚都姓江,却在任家比她还能说得上话,比她还有排头,凭什么! 所以任学梅根本见不得江晚好过,不是拉拢颜思思就是过来撺掇江茹娇。 (本章完) 第417章 你难道没疯吗? 江茹娇将手头上的东西放下,走到颜思思的身边,也倒了一杯茶水喝起来。 “你无非就是想撺掇我与你一起与江晚作对,可是你也看到了与江晚作对的后果是什么样,难道你还没有吸取教训吗? 我这个二妹妹如今手眼通天,本事大着,又颇得圣上宠爱,你有多大的能耐能与她抗衡?你瞧,就连我的父亲曾经的宰相如今因为和江晚斗变成了一介庶民,整个江府都败落至此,可她却不受影响,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与我这二妹妹作对的人都落得一个怎样的结果,你还没有看清楚? 还不知死活不知好歹的冲上前去,也是想做炮灰吗?我如今觉得日子过得非常好,不需要你来替我抱不平,能衣食无忧就已经很好了,何况我的夫君虽然面貌丑陋了些,但心地善良,心美便胜却一切,相反,倒是你空有一副好皮囊,心思却那么恶毒,依我看你才是这世间最丑陋的女人。” 江茹娇已经彻底收心,任凭任学梅怎么说都不管用了。 她觉得现在的日子非常好,没有从前江家那么多算计心思,也不牵涉朝堂,家里有钱都是做生意来的,而不是当官的,不用天天担心提心吊胆与人虚以委蛇。 做生意的最是普通,而且家里的银子比当官还要多,也不用时时担心牵扯到朝堂的纷争当中,她的夫君对她一直都很相敬如宾,很温柔尊重她的意见。 没有了江显每天上门来打扰,没有那些大饼,有的是礼物和掌握在手上的银子,江茹娇现在的日子过得非常好。 渐渐的她甚至觉得她的夫君挺好的,也没有那么丑陋。 知道江茹娇爱美,于是江茹娇的夫君也开始打扮起来收拾自己,时间久了,江茹娇看得还挺顺眼。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心美那才是真正的美,她已经快要接受她的这位夫君了,日子刚过得好起来,任学梅来说这些,江茹娇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十分贪恋这样的好日子。 任学梅急得跳脚,“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根本不是江茹娇,我认识的江茹娇那可是拿下巴看人,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子,江晚把你害成这样,让你嫁给了这样一个人,你明明可以嫁得更好,是她让你嫁给了这么丑陋的一个人,你居然还对她感恩戴德,疯了!你们都疯了!” 任学梅站起来指着江茹娇骂,但江茹娇却一点都不急也不燥。 她比任学梅稍微的年长一些,这些日子倒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京城里的一些事情她还是听到的。 所以她歪头对上任雪梅,“我看你也疯的不轻,不好好的给人家做正室,却天天缠着五殿下,他能许给你什么?据我所知,他府里面已经有很多女人,外面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到现在你也没捞得一个名分,一年多了,难道你还看不清他这个人真正的面目是什么?可你却不愿意撒手?你难道不疯吗?” (本章完) 第418章 陈年秘密 江茹娇淡淡的说道,直指任学梅的痛处。 被这样一说,任学梅的确是说不出话来了,照这样说她们都是疯子,那疯子和疯子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她已经彻底的丧失了理智,也许是没有亲眼见过江府里的那些纷争,所以总觉得江晚不过是一个女人,不过是一个人,只要人多力量聚集起来,便可以拉倒她,她就像曾经的江茹娇一样执迷不悟。 “对啊,我们都疯了,那为什么不联手把江晚掰倒呢?你有没有想过你曾经的那些仇恨难道就不报了吗?你的母亲是谁害死的?你的父亲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包括你的人生,一切的一切,难道这些恩怨你就都可以放下了?” “对,放下了,从前是怎么样我都不想管了,从前的事情我也有错,所以都已经是过去,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什么了,与其继续斗来斗去,不如过好现在的日子,她也没有把我逼上绝境不是吗?至少我还有钱还有一个对我不错的夫君,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任学梅见怎么说江茹娇都不上钩,不跟她一起,完全没有颜思思那么好鼓动。 可是江茹娇与颜思思对她来说当然是江茹娇更有利用价值,毕竟江茹娇是江晚的亲姐姐,肯定比颜思思更了解她。 如果江茹娇能与她一起的话,那她算是有了一个很大的助力,可是江茹娇不上钩,那怎么办呢?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陈年往事,走到江茹娇的身边,凑近她的耳朵,一脸邪笑,“不错的夫君?那你这位不错的夫君知不知道你的身子并不干净,早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了,你这位不错的夫君知道吗?他知道了之后能够原谅你吗? 这日子不是你想过的舒坦就过得舒坦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你夫君对你的态度,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也是,如果一睁眼对上这么一张丑陋的面孔的话,是谁都睡不了这个觉,所以你们一定是分床睡,那他肯定还没有发现你这个秘密吧?” 江茹娇突然身子一颤,任学梅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件事当初只有江府里的一些人知道,任学梅怎么会知道的? 不过她再一想任学柏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前又与任学梅走的极为亲近,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任学柏那个混账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江茹娇突然变得慌张起来,可是转念想到已经被江晚治疗过了,所以便也没那么害怕,只是有些心虚。 “随便你,你要拿这个威胁我,那就威胁吧,你去与他说,看他到底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大不了就找个嬷嬷过来验一验,看看到底是真是假,我是没有与他同房过,但是也不能由着你随意栽赃陷害我吧!” 江茹娇越说越坚定,那可是被江晚治过的,江晚的医术整个大渊都知道,她越发变得有恃无恐,倒是有些镇住任学梅。 第419章 为你生个孩子 可她明明亲耳听见表哥和她说,他已经和江茹娇有过夫妻之时,江茹娇曾经还为了他怀过一个孩子,怎么江茹娇如今这么理直气壮,一点都不担心她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吗? 要是捅出去的话她就完了,她如今的稳定生活也没了,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任学梅有些气急败坏,她原以为可以拿这点拿捏住江茹娇,却没想到江茹娇有恃无恐。 那好,那她就试一试。 正好江茹娇的夫君过来邀请两人准备可以用膳了,任学梅眼见着那人过来,立马走上前笑着迎他。 笑呵呵的模样她惯会了,跟在贺怀风身边这么久总不会什么都没学会吧,至少装样子,她是最擅长的。 “哎呀,这不是姐夫来了吗?姐夫要不和我们一起聊聊,你们新婚这么久,大婚那日我都没能来送上份祝福,这这么久了,我还带了一个小金锁,原本想送给你们孩子,结果姐姐这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啊?莫不是姐姐从前受了伤的缘故,所以才导致还没怀上孩子吗?” 她这样叫喳喳的,还好江茹娇的院子里面没什么下人,否则江茹娇夫君脸上真是要红的滴出血来了。 这两人都心知肚明成亲这么久,还没有同过房,哪里会凭空冒出来一个孩子呢? 任学梅这么说,不光江茹娇尴尬,江茹娇的夫君脸上也十分尴尬。 只能干笑着说道,“可能是因为时候未到吧,上天若是怜悯我们,自然会赐我们一子,这种事情人为不了,只能看天意,看老天什么时候给我们一个孩子吧,反正我不着急,没孩子的话娇娇还能自在一些,有了孩子她一心就得扑在孩子身上了,你刚才说娇娇年轻的时候受过伤,受过什么伤呀?” 江茹娇的夫君很给江茹娇面子,两人都闭口不谈还没有同过房的事情,江茹娇真的很感谢。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已经知道外貌不能评定一个人,有的人外貌再好看,就像她,就算再漂亮心思恶毒,那也是相当丑陋的。 不像她这位夫君,虽然面貌丑陋,可是却有一颗善良的心,或许这也是江晚给她安排这桩婚姻的真正目的。 是想让她意识到这一点,江茹娇已经意识到了,所以她已经收起往日的张扬跋扈,收心过日子,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准备再过几日就接受他与他同房,为他生孩子,结果却被任学梅这么一搅和。 任学梅说的受伤还能是受什么伤,想必那件事情看来她是都知道了。 所以江茹娇面色难看,只能含糊说着,“没什么伤,就是从前小的时候,女孩子身上的一些毛病没将养好,无伤大雅,就是寒气重了一些,可能不太好怀孩子,如今都已经痊愈了,将养将养着也没什么,你若想要个孩子的话,我可以为你生一个。” 这话听在江茹娇的夫君耳中,那可是如临大赦,说明江茹娇同意了。 第420章 写休书吧 这么久过去,江茹娇终于同意能够接受他了。 他高兴的轻轻上前抱住江茹娇,其实他很想一把抱住她,但因为有外人在,所以他只能轻轻表达一下内心的喜悦。 这么久江茹娇终于肯对他敞开心扉了。 任学梅瞧这两人眼中含情脉脉的样子,便嫉妒,凭什么?凭什么江挽与贺怀亓好也就算了,凭什么连江茹娇这样的恶人,从前做了那么多错事的恶人如今都能过得这么好,她不甘心! 见不得江茹娇好,江茹娇不肯与她合谋,那她就毁了江茹娇的幸福。 她装出一副天真,随口将事情说出,“姐夫不知道吗?姐姐从前还有一位心上人,姐姐从前怀过孩子,只是惹怒了父亲,所以这一胎掉的有些惨,可能伤了底子,所以以后怀孕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些姐姐都没跟姐夫说过吗?姐姐相好的那位男子还是我的表哥呢!” 她说完之后肉眼可见江茹娇的夫君面色从喜悦变成了僵硬,笑容都僵在脸上,说不出话来。 她要说的已经说了,得意的看了一眼江茹娇随后借口有事不留下来用晚膳,便离开了。 她把这趟浑水搅成这样,江茹娇实在拿她没什么办法,只能谨慎小心的望着对面的人。 她明明已经准备敞开心扉与她好好过日子了,为什么老天还是不愿意原谅她,这么捉弄人,派任学梅过来捣乱,难道真是因为从前做的孽太多了,所以如今要一一偿还吗? 不让她过得太舒心,就当她准备向他敞开心扉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江茹娇苦笑,“你要是觉得我不干净,是个坏女人的话,要休了我都无所谓。我能接受,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妻子从前有过这样的遭遇,发生过这些事情。 从前的我是不懂事犯了很多错,这些我都认,毕竟没有人逼我去做,所以如果你要休了我的话,我会想尽办法把你从前下给我的那些聘礼还给你。那些聘礼已经被我的混账父亲花的差不多了,不过我都会还给你,我没有什么嫁妆,所以你不欠我什么,我去拿纸笔,你写休书吧。” 江茹娇觉得这就是老天在和她开的一个玩笑,给了她短暂的幸福,虽然她很后悔很不舍,但是她也不能欺负老实人。 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不应该被她蒙在鼓里这样欺骗,她确实不应该耽误他,他值得更好的。 江茹娇正准备去拿纸和笔,拿过来之后研墨,但是她的夫君却将她的手给按住了。 “她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解释一下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发生过就是发生过,这件事情你随便打听打听也能打听得到,而且找个太医给我把脉也能知道我是怀过一个孩子,当初也是真心爱他,是我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我都认了,你赶紧写休书吧,我还是不留在这里,脏了你的院子。” 江茹娇将毛笔粘上墨水之后递给那人。 第421章 真心 但是对方却没有接,而是将毛笔推了回去。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从前就说过这样的话,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休了你,你是我明媒正娶娶回来的正头娘子。我说过要对你好一辈子的,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写休书。 我这样的面容,再想找像你这样貌美的妻子,也是很难找到了,你都准备接受我了,我又有什么不能接受你的呢? 你只是因为爱他,所以才付出了你能给他的,又不是放荡的女子,所以我能理解,你也是受害者,我没必要将气撒在你的头上休掉你,将这些东西收起来以后就别再提了,咱们把咱们的日子过好好吗?” 江茹娇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真心对待,感动的两行眼泪滴落在手上,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这样真心对待过。 她从前那样真心对待任学柏,最后却只是被他利用,任学柏不过是喜欢江府的嫡女,并不是喜欢她,所以呢嫡女是江晚还是是她,他都无所谓,他只是想攀高枝,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 王氏对她好,那倒还挺好的,可是王氏自己也有很多的利益,有很多想法。 至于江显对她好,那完全就是因为王氏的原因,还有她生得一副好皮囊。 可是眼前这个人真是对她好,就连她犯了错误,不是十全十美的他都能忍受。 可是江茹娇这次却自卑了,从前若是别人能够原谅她,那她自然是高兴的,可是现在她却有些不忍心欺负这样一个真心爱她的老实人。 “可是我已经变成这样了,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你干干净净的又给我这么好的生活,你想娶的你以为你娶到的是一个完璧无瑕的女人,可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甚至还可能伤了底子,没有办法给你生孩子,而且我家庭现在又变成这样,我与我那二妹妹的关系又不好,你娶我得不到任何助力,我还给你丢脸了。这太不公平了,要不你还是把我休了吧。” 江茹娇真是成长了,从前她喜欢欺负老实人,喜欢欺负别人,现在她却不忍心。 可是在感情之中哪有这么多公平不公平,只有你情我愿。 “不谈什么公平不公平,我娶你我已经感觉到很高兴了,只要是你只要你肯愿意接受我,你知道刚才我听到你终于愿意接受我的时候有多高兴吗?那高兴是大于现在的失望失落,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绝对不会休了你,这辈子我只认定你这一个女人了,与你在一起非常开心,不管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那都是以前的你,现在你知道好了,知道改变了,有这份心意,我看到了,我愿意接受这样一个你。咱们已经是夫妻了,患难与共,不管怎样都要把日子过下去,难道不是吗?” 江茹娇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尤其愧疚,不光是对眼前的人愧疚,还对江晚愧疚。 江晚真的给她找了一个不错的夫家,没有公报私仇,她更加后悔。 (本章完) 第422章 成就了别人的幸福 或许这也是江晚给她的另一种惩罚吧,如果给她找一个破破烂烂的夫家,让她过身体上痛苦的日子,或许江茹娇会更恨江晚。 可是偏偏江晚用了一种更高级的手段,给她找了个不错的人家,不错的人,虽然表面上刚看上去像是在针对她,但是江茹娇现在明白了,江晚这是在心灵上在灵魂上面折磨她。 真是太折磨人了,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江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以后一定好好的做人,再也不搞那些小手段小心机了,江茹娇已经想明白了。 “好,那我们就关起门来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从今以后有再多的人来找我,除了我的二妹妹和四妹妹以外,都不要让他们进来,从前的一切我都不想要再去管了,我只想与你过好日子,今天晚上你也别睡在别的地方了,在屋子里睡吧,我去吃药去看病,把身子调理好,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报答你,你给我那么多聘礼,我却连几件像样的嫁妆都没带过来,唯一可以的就是给你生个大胖小子,给你多生几个孩子,我们关起门来,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好吗?” 江茹娇可能是接受也可能是补偿,留他晚上过夜。 她每天晚上都没有赶他走,而是那人自己主动的卷上铺盖睡在书房。 江茹娇去看过只有一张硬硬的小床,根本睡不得人,为难他这么多日了。 江茹娇今晚主动留他,也是想好好的做好夫妻,既然那人对她这么不介意,江茹娇也不能再嫌弃别人了。 她以前的心灵远比她现在的夫君脸上丑陋千倍万倍,她或许也早该释怀了。 任学梅可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这一趟过来,反而让那两人变得更加如胶似漆,更加敞开心扉。 江茹娇也终于释怀,不再感觉心灵上是压了什么重担,终于可以舒舒坦坦地在这座府里做人了。 任学梅可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反而成就了别人的幸福,本来是想拉着江茹娇合谋陷害江晚的,后来江茹娇不同意,本想毁了她的幸福,没想到却反帮了她一把。 江晚买完布料之后呢,还没有忘记一件事情,那便是看看贺怀章,回来这么久还没有去看贺怀章,差点要把这人给忘掉了。 当初在后面兴风作浪,干了那么多坏事的人怎么可能现在就把他忘掉。 顺渊帝也只是把他关起来,还没有做处罚,让人看着他,但到底他还是皇子,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吃喝不愁,再加上没有太明显的惩罚,皇上又不可能真的要了他的性命,所以底下人不太敢怠慢。 他虽然在坐牢,可日子过得并没有多糟心。 江晚听说之后便坐不住了,于是没喊上贺怀亓,下午就先过来了。 外面的守卫看到江晚之后,连忙将人往里面请,把她带到了贺怀章的跟前,贺怀章日子过得还真是不错,在牢房里面还在看书,而且整个人收拾的也非常干净整洁,完全不像坐牢的样子。 第423章 这叫坐牢? 可能对贺怀章来说是吃苦,但是在江晚看来完全就不是吃苦的样子,哪有坐牢的人过得像他一样像大爷似的,只怕这些狱卒肯定对他也是恭恭敬敬。 江晚询问身边的狱卒,“我看他怎么不像别的犯人一样,身上脏兮兮的,他怎么这么整洁?” 旁的犯人牢房里面尽是味道,因为牢房里面没有厕所,他们吃喝拉撒全部都在那一小个四四方方的房间里面,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可她看贺怀章这样子,何况贺怀章已经关了许久了,身上却那么整洁,隐隐约约的还散发出皂荚的味道,像是刚洗过澡,哪来这么好的条件。 原本江晚还想着他关在这里过的都是什么些苦日子,却不曾想过的是这种日子。 这叫江晚怎么能够舒心?她在外打仗,以为把贺怀章抓起来关上,没想到他却在这儿当一方小皇帝。 那狱卒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二殿下毕竟是殿下,是皇子,咱们不敢怠慢,皇上只说将他关在这里,但到底是何处罚也没有下下来。所以咱们也不敢得罪,若是得罪的话,如果二殿下再出去,那咱们这些人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郡主,咱们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还需要活着,还需要生计,实在没办法得罪这样的贵人啊。” 没办法,两头都得罪不起。 一头是现在皇上面前的新宠郡主,一头又是皇上的亲儿子,哪怕二殿下犯再重的罪,皇上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杀头,到底还是亲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 所以只要留得他在,就肯定不能得罪他,那可是皇上嫡亲的儿子,他们才不敢得罪。 江晚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些人是想一碗水端平,两头都不能得罪,所以便不好做的太难看,也肯定是贺怀章给他们洗脑,施压。 这些人都是听吩咐办事的,江晚不屑于为难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随后走到贺怀章跟前。 贺怀章看到江晚,平静多日的眼神中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他放下书,但到底还是坐着未动。 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回来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回来,我只当你们两个人都会死在梵天的战场上面,没想到居然能风风光光的回来。” 贺怀章在江晚面前彻底不装了,他看着江晚,眼神中掀起浓浓的恨意,江晚毫不惧怕与他对视。 “对啊,我不仅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而且还是胜仗而归,这一次要多亏了二哥帮忙,我们拿下了一整个梵天了,这世界上面已经没有梵天这个国家了,多亏了二哥帮我们的忙。否则的话我们拿下梵天也没有那么快。” 想到贺怀章在这里应该消息闭塞,江晚毫不吝啬的向他分享这个好消息,贺怀章闻言,眼中怒意更甚。 他没想到江晚的本事这么大,居然能生吞了一个国家,他与梵天密谋多年,自然知道梵天的实力也知道梵天有猖狂的资本,却没想到江晚这个丫头片子居然真的下手这么狠。 第424章 你根本不是江晚 他从前真是小瞧了一个相府中的小姐,这么多年来默默无闻,没想到突然有一日不装了也不忍了。 先是惩治了府内,再惩治整个国家,再惩治国家之外的国家。 江晚现在还不到十五岁的年龄就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七弟手头上又添一个军功,有了这么好的一个贤内助,只怕老头子要更加中意于他了。 贺怀章看着江晚恶狠狠道:“别人会被你蒙骗,我不会,你一定是妖怪!从前唯唯诺诺的一个嫡小姐,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突然一日爆发了,你肯定是附在江晚身上的妖怪,所以才有如此通天的本事,你一个人潜入我的府里偷光了我府里的银子,这本来就是非人的事情,居然还能拿下一整个梵天,你是妖怪! 这件事情你猜贺怀亓知道了会不会再接受你?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但你要知道我不会死的,我知道你这个秘密,只要有朝一日我能出去,我就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并不是江晚!” 贺怀章一口咬定江晚的身世。 确实,当初那件事情,贺怀章如今已经想明白了,江晚一个人怎么可能能够让他一整个地库里面的宝贝全部在一夜之间消失。 但凡人多动静闹大了,他府中的暗卫就会发现,可是江晚能够来无影去无踪,凭借一己之力偷光所有的宝贝,就凭她这副小小的身板,还有她一人之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能躲得过她府里那么多的暗卫,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是妖怪,否则如果贺怀亓有那么大的本事,早就把梵天一举拿下了。 一开始贺怀亓去的时候,他在后面动手脚,已经听说大渊就快要败了,梵天占据了主动权,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听说江晚过去,随后他就被抓了,那肯定是这个小女子动的手脚! 江晚本来就不是常人,贺怀亓这么大的本事从前也是战功赫赫都没有办法一口吃下一整个梵天,包括整个大渊的祖祖辈辈。 之所以那么放纵梵天,是因为梵天有张狂的资本,一时之间他们没有办法与梵天撕破脸,可江晚去了,居然直接拿下了梵天。 她一个女子,一个在深宅大院生活了多年的女子怎么会有这等眼界? 他也派人去查过江晚,除了学习过一些女工,还有礼仪算账这些的旁的没学过,还有也就是一些近身的功夫。 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她不是人,她是妖怪。一个人能在短时间之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除非她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贺怀章得意的分析。 可是江晚却丝毫不怕,“没关系,就算你真的死不了,就算你有朝一日真的会出去,那你大可以告诉旁人,我是不是江晚与大家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副皮囊在这里我就是如假包换的江晚,就算里面不是谁又能发现的了?况且我做的都是对大渊百姓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谁会和我过意不去呢?你看他们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第425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江晚有恃无恐的说道。 对啊,自从她穿越到原主身上之后做的桩桩件件事情,哪一个不是造福于百姓的,她可没有干什么坏事。 看看百姓们是喜欢从前那个江晚还是喜欢现在的她,江晚敢肯定百姓们肯定都喜欢如今的她,就算贺怀章出去说些风言风语,只怕也没人相信。 何况贺怀章做的事情,江晚已经让金玉良缘安排一些人散播出去了,只怕他现在民心都散了,不会再有人选择跟从于他。 贺怀章说来说去也只是猜测,他虽然极大地肯定江晚不是从前的那个江晚,或者根本就不是江晚,而是妖怪,可这世界上何时存在过真正的妖怪,也没有人见到,那都是书中写的。 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他跟前确实与以前没有任何差别,江显都没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 但是没想到江晚居然默认了,而且还有恃无恐的与他对峙,笑得那么猖狂,根本不怕他说出去。 难道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不是江晚?这世界上真的有妖怪? 贺怀章想着想着觉得有些后怕,但是他又不想在江晚面前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于是便只能强装镇定。 “你果然是妖怪!果然不一般,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你是在为从前的江晚报仇,一步一步把江府弄成现在这样,帮大渊打下了梵天,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不会只是倾慕贺怀亓想要与我的七弟在一起吧?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却只图谋这些,还有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丸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你那些治病救人的方法,那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查过你,你从小便没有学习过医药知识,怎么会突然这么懂,所有人都相信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你,你猜我把这番分析告诉贺怀亓,告诉我的七弟,你的未来夫君,他还会不会容忍枕边睡着你这么一个妖怪?” “你大可以去说,你看他是选择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我还是这一句话,或许他根本不喜欢从前的那个江晚,喜欢的反而是现在的我。 他是你的弟弟,虽然你们关系不好,但你总该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样子的女子,或许他喜欢的就是我这样子,就是现在的我,从前那个柔柔弱弱的江晚或许他根本看不上呢! 你想挑拨离间,但首先也得有这个命挑拨离间,你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不可能要你的命,所以你有恃无恐,但是你做出这种事情,这可是通敌叛国的事,你觉得父皇还会原谅你吗? 他要的只是保你一条命,但是至于你受什么细碎的小折磨,他可就不管了,你害得我与贺怀亓差点没命,害了数千万的将士差点没命,你觉得父皇还会保你吗?最多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江晚说着从袖口中当着贺怀章的面凭空掏出一个篮子,这足以震惊贺怀章,也算是给他表演一番。 第426章 变成疯子就好了 他不是怀疑吗? 江晚干脆不装了,直接震撼他,让他看看真正的妖怪是如何。 不过她没有让贺怀章看清真切,只是从单薄的袖子中掏出这么大一个篮子,那是不切实际的,所以这就足够震撼贺怀章了。 她从这个篮子里面掏出许多瓶瓶罐罐,然后配在一起,最后用注射器吸完里面的液体之后笑着走向贺怀章。 她已经吩咐人将门打开了,或者说这个门压根就没有锁上。 贺怀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每日肯定是大鱼大肉,而且还可以梳洗,这牢坐的真是太惬意了。 江晚有备而来,她可不想让他那么惬意。 刚刚的一番举动,已经把贺怀章吓得没有任何反应,贺怀章就算是怀疑但也没有亲眼见到过。 他亲眼见着江晚从夏天单薄的不能再单薄的袖子里面掏出那么大一个篮子,根本装不下,这绝对是妖怪! 他以一副惊恐的表情盯着江晚,江晚朝他走近,他自然害怕的做不出任何举动,一屁股跌回到椅子上面,摊在上面根本反抗不了。 这样正好省得江晚还要给他按住,她趁着贺怀章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注射器扎在他的手背上面,然后将里面的液体缓缓推进去,贺怀章只感觉到有一股凉凉的液体被推进了他的体内。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晚已经注射完了,他惊恐的捂着手,“你往我体内送了什么东西?” 他不知道那白白的水有什么作用,但是江晚都已经是妖怪了,手头上能有什么好东西,何况对他恨之入骨,刚才还说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样的话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肯定对他不好。 江晚笑着将注射器收回到袖子里面,看着他说道:“没什么东西,就是一些药罢了,我看二哥在这里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服了,多少有点难受,凭什么我与贺怀亓在外面征战数月,与将士们一同在外吃苦受累,可是二哥这个始作俑者却在牢中过得这样舒服自在。 我只是在二哥的体内打了一些药,这药嘛算不上毒药,但也不算是对身体有益的药,二哥竟然说我是妖怪,还说等放出去之后要告诉所有人我是妖怪,虽然呢是无稽之谈,可也怕有心之人听了之后会听到心中去,以后跟着二哥一块来拨弄是非。 为了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是保险起见,我刚才给二哥注射的这个药呢,不会伤害二哥的生命,毕竟你也说了你是皇子又是贺怀亓的亲哥哥,我总不能真的要了你的命,那可是谋杀皇子。 哪怕我现在是郡主,未来的以王妃,谋杀皇子这样的罪名我也是不敢当的,所以呢,不如就让二哥变成一个疯子,疯子的话是没有人相信的。” 江晚像个没事人一样平静的说着,可是听在贺怀章的耳中,却感到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部都冻住了,变得冰凉。 江晚居然要让他变成疯子,他那么得体体面尊贵的一个人,如果变得和街上的疯子一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427章 做个清醒的疯子 不得不说,江晚真是懂得折磨人,居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折辱他。 贺怀章受不了,于是他拼命的把刚才江晚推进他体内的液体试图想要挤出来。 可是已经注射进去了,都已经与血液混合在一起了,现在才想推出来,挤出来的也只是血。 江晚冷笑着劝他别干这样的蠢事。 “现在想要把它挤出来,已经晚了,已经和你的血融为了一体,二哥就算再拼命的挤也没有用,只会让你的伤口变得越来越大,等我走了之后,我会重新上下打点一番,你的日子过得就没有现在那么舒服了,若是想要求医的话,也不会有人搭理你,到时候别人还没疯,伤口就已经发烂发浓,坏死,到时候不光是个疯子,还是一个残疾的疯子,二哥还是别干这种蠢事。” 江晚缓缓的上前拿碘伏给贺怀章处理受伤的伤口,趁着她现在还在这里,还肯为贺怀章处理伤口。 贺怀章看着江晚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那种感觉就像看地狱里来的魔鬼一样,他长这么大,除了害怕顺渊帝以外,就再也没有那么怕过一个人,还是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女子。 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从未放在心里过的女子,居然会带给他这么大的恐惧感。 贺怀章第一次低声下气的祈求江晚,“我求你放过我或者给我一个痛快,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全认,你给我一个痛快,或者你要我立下一个罪状递给父皇,让父皇给我一个痛快也可以,要么让我给你做牛做马,但是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 就要这样折磨你啊,江晚看他这反应便知效果达到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冲着贺怀章摇了摇头。 “我不要你写上罪状递给父皇,你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你自己也知道,哪怕把你做过的所有错事全部都写下来,按上手印提交给父皇,父皇也不会真的要你的性命,你是他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就算是谋逆造反,父皇也最多是把你关起来,把你囚禁起来,不可能要你的命的,所以你知道这样子对你来说没用,又想要一个痛快,我才不会脏了我自己的手呢,杀皇子那可是要住九族的,虽然我的九族没什么我在乎的人,但是我还不想连累他们,因为你连累了那些所谓的亲人,也不想脏了我自己的手。 不如让你做一个疯子,不过二哥尽可放心。疯子的话,如果把从前的一切都忘了,那未免对你太好了,疯子还是比较无忧无虑的,如果让你把你干过的这些事情都忘了,然后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疯子,我觉得对你未免太仁慈了。 我这个药水呢注射到你的体内,会让你做一个清醒的疯子,时而疯癫时而清醒,清楚的记得你做过的所有事情,让你保留所有的记忆,清清楚楚的糊涂,那才叫一个折磨人呢,又不损伤你,父皇也不会责怪我的。” 第428章 防弹级别的锁 因为根本没有人能查得出来,一个疯子的话谁会相信,况且这可是江晚配制出来的毒药,除了江晚能解以外,整个大渊无人可解。 江晚平静的说着这一切,可是贺怀章却是真的慌了。 他一把拽住江晚的手,控制不住的打抖,他不知道何时会疯,但听江晚说着就很恐怖,如果全部都忘了做疯子也就做疯子吧,外人看他的笑话,可自己根本感觉不到耻辱,这也就算了。 可江晚居然这么懂得折磨人,要让他做一个清醒的疯子,要让他保留所有的记忆,做一个疯子,那简直不如杀了他,比杀他千刀万刀还要痛苦。 “我求你给我个痛快,父皇不会杀你九族的,你不是恨我吗?想要报复吗?那你就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我现在活着比死了还难受,你可以让我痛苦的死去,但你不能让我做一个清醒的疯子。我就告诉父皇,这是我心甘情愿要求你的,并不是你主动杀害我,不会诛你的九族,你大可以尽情的对我动手。” 任凭贺怀章现在怎么说,江晚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他越是这样江晚就越是坚定。 自己想的法子没错,看来他很怕做一个清醒的疯子,那就可以了。 江晚就要用这世间最残忍的方法折磨他,用他最害怕的法子折辱他,他越害怕江晚就越是要怎么做。 她把东西又当着他的面收回到袖子里面去,然后拍拍袖子转身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呢江晚还从他的空间中翻出了一把崭新还没有用过的密码锁。 这可是他当初特地买来锁医院里面的资料库用的,医院的资料库里装的都是病人的隐私,万一被有的人闯入,然后偷资料怎么行,所以他特地的从网上订购了一把防弹级别的锁,因为医院还没开门,资料还没有入库,所以还没装上,现在用来正好。 她把贺怀章的牢门锁上之后,设置了一个密码之后便离开了,这把锁就是炸弹都炸不开,更别提这里只有刀枪是解不开的,是她定制的安全系数最高的一把锁,可是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订购过来的。 既然这些人没有办法拒绝得了贺怀章的威逼利诱,那她就把他锁上,这样那些人也解不开,贺怀章也不会拿那些人怎么样。 江晚就这么拍拍手走了什么都没说,剩下来的就看贺怀章自己了,做个清醒的邋遢的疯子,他最讨厌什么最害怕什么,江晚就越是要把他变成什么样子。 解决完贺怀章之后,江晚心情舒畅多了,可是另一头的颜思思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她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可还是抵不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刚到家就被人请进了颜真桦的书房里面。 颜真桦将门紧闭,死死的盯着颜思思,颜思思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今日不是出去逛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手头上什么都没买,空手而归,还那么早?” 第429章 被训斥 他这是在诈骗颜思思,明知故问,这么问两下颜思思就全招了,“爹爹,你都知道了。” “知道!你人还没回来消息便回来了,门口有许多百姓指着骂我,我还寻思出了什么事情,一打听才知道你在外面给为父闯了这么大的一个祸!你说你得罪谁不好?你得罪郡主,郡主现在那么得皇上的宠爱,百姓们也都爱戴她,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得罪她,她在外面就像个土皇帝似的,你得罪她!知不知道为父的大计与她有关?好不容易才和她攀上关系,你得罪了她,她若是把你哥哥的婚事给退回来怎么办?” 颜真桦怒的一拍书桌给颜思思吓的身子一震,她也没认出来嘛,她要是认出来的话绝对不会得罪江晚的。 她也知道江晚对于他们颜府现在来说有多重要,常听父亲和母亲提起郡主的重要性,她没认出来加上被人蛊惑了,否则如果知道是郡主的话,肯定不会和她抢,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她是无心之失。 “爹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没有认出来那是郡主,我要是认出来的话,我绝对不会与她抢同一样东西,还说那样的话,我只是想买一匹好的布料送给哥哥做新婚礼物,我没有想到和我抢同一匹布料的人会是郡主。不过郡主走的时候样子看上去并没有多生气,应该不会把哥哥的婚事给退回来,不都交换庚帖了吗?何况只是郡主不高兴。那个小嫂嫂不是还挺喜欢哥哥的,应该退不成吧这个婚?” 她试探着说道,可是颜真桦心里也没底。这门婚事成与不成都在江晚,江晚点头这门婚事便可以成,江晚若是不同意的话,那这门婚事说黄就黄了。 虽然眼下已经交换了庚帖,可他的心总还是悬在那里,觉得不太真实。 毕竟当初郡主突然转变口风转变的太快了,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到真正成亲的那一天,他这颗心永远都不能放下。 他用手指着颜思思,虽然话里没有那么生气了,但还是夹杂着怒意,“同一匹料子,那肯定是要送给亓王的,与她走得近的男人也就只有亓王殿下一个人了,你还不知死活的想要抢那匹料子送给你哥哥,不管如何过阵子你和你母亲亲自上门拜访一下子,好好赔礼道歉。如今她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得罪不起,而且还得哄着,未来你的婚事,就要看你哥哥的婚事如何了,如果能攀得上亓王这条线的话,你的婚事也会更好,你得好好哄着这尊大佛。” 颜思思乖巧点头,从小便是父亲母亲说什么她便答应。 况且她与江晚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多恩恩怨怨,与江晚有恩怨的是任学梅,是任学梅撺掇,她要早知道是江晚根本不会去得罪,所以他点头答应。 不过是上门赔礼道歉,她还是能够拉得下这个面子来的,毕竟对方的身份比她高那么多,颜思思在这点上面倒是能屈能伸,比之江茹娇要好上许多。 第430章 外室 “我知道了父亲。” 她乖巧的应下,为保安全起见颜真桦命令她这阵子都不要再出门了。 现在外面的百姓对丞相府也是多有怨言,这些日子得避避风头,不能让她再出去了。 他才刚坐上丞相的位置,结果就因为这件事情让百姓们对他有了些诟病,他得想办法挽回一下民心。 先让颜思思回屋子去闭门思过,等颜思思走了之后,颜真桦叫来身边的贴身小厮,悄悄的从府中的后门出去,坐上马车,然后到了一处僻静少人的乡间。 他下了马车之后,走到一处小院子内,院子内正是那日江晚看病的妇人和孩子,那孩子一见到颜真桦便扑上来亲切的抱住他。 “父亲!父亲好久没来了,是不要母亲和我了吗?母亲生了很严重的病,父亲若是再不来的话就见不着母亲了。” 那孩子和颜真桦看上去很亲的样子,紧紧的抱着他不撒手,颜真桦也怜爱的看着那个孩子,听到他的话之后,担忧的抬起头来看向后面缓缓走来的妇人,这么瞧着她的面色确实不是很好,比之之前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他关心的问她,“怎么了?孩子说你生病了,生了什么样的病,我就说拨给你一些丫鬟让你搬到别的院子里去住,给你一些丫鬟小厮伺候伺候,你一个人怎么能忙得了,自己还带着一个孩子,你看你这些日子憔悴的,生了什么样的病,银子还够吗?” 颜真桦以为只是一些小病,他早就提起过要让这母子两个人搬到更大的院子里,他派人照顾他们,可是这二人偏偏只想守着这院子过日子,而且还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他总觉得是累出来的毛病不要紧,所以虽然关心,但是却没太放在心上。 那妇人走上前来拉着孩子,然后让他先回屋子里面,“你先回屋子,自己玩一会儿,我和你父亲说会话。” 她打发走孩子之后,拉着颜真桦向外面走去,在田间闲谈。 好在这一块庄子都是他们的,所以没有闲杂人。 “老爷好久没来了,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也没派人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都没准备什么菜,今天晚上老爷要留下来吗?在这里住几日?喜哥儿很想你,总念叨着爹爹怎么还不来看他,没想到老爷就来了,要多留下来陪喜哥几日嘛?” 柳氏一边慢悠悠的往前走,看着前方说道。 颜真桦握住柳氏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还凉凉的,而且指间有些粗糙,一看就是经常洗衣服做饭累出来的,而且柳氏的面色也不是很好,他有些担忧。 “喜哥说你病了,生了什么样子的病你还没说呢,可找大夫看了,我瞧着你面色很不好,既然病了的话,就按我原先提起过的搬出去住吧,如今我的身份已经不同于往日,不能我日子过好了,却让你们娘两在这受苦吃苦,要不我还是换个院子去吧。” 颜真桦如今身份不同了,也想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 第431章 亏欠 “没事儿,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一点小病,已经找郎中看了,我过惯了苦日子,也不稀得让别人伺候我,我总觉得不自在,还是自己过自在一些,不过喜哥也大了。到了读书认字的时候却迟迟拖着还没上学,跟着我总不是个办法,我一个人无所谓的,但是就是怕连累了喜哥,要不给喜哥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吧,我听闻你的小儿子不是将要和郡主的妹妹成亲。” 柳氏边走边说,自始至终语气一直都是淡淡的,听不出她对颜真桦的喜欢,可是就是这样一副冷冷的态度却让颜真桦觉得十分亏欠,十分对不住她。 她一把握住柳氏的手,含情脉脉的对着她说道:“你总是这样一副态度对我,我知道你是埋怨我,埋怨我不能让你名正言顺,可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娶了她的话,强强联合,我没有办法这么快坐到丞相的位置,我也需要借助她的母家的助力,但是我还是真心喜爱你的,可是你总是这样的态度对我,身子也总不好,我是想把你接到府中,可你又不甘为人妾室,但是这样子若是被人知道了,也会说你的闲话,你总是性格淡淡的,不爱与人交往,也没什么朋友,我怎么才能放心你啊,多亏了是有个孩子能和你说说话,不然你一个人还指不定有多想不开。” 颜真桦看着柳氏眼神中还真是有几分真情,因为他与柳氏是少年夫妻。 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但是却有夫妻之实,当初他们也是有过一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因为他家里人不接受柳氏是罪臣之女,所以便不让柳氏进门。 他没办法,只好在外面偷偷养着娘两,可是柳氏身子弱,刚开始的时候照顾不来孩子,于是第一个孩子便病死了。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孩子,自从第一个孩子没了之后,柳氏的态度就淡淡的,对他和对旁人一样。 虽然不会拒绝他,但是也不是很主动,他是真心喜爱柳氏,但是可能是因为第一个孩子的缘故,也可能是他多年来的态度,所以柳氏对他很失望,并不太接受他。 颜真桦不指望柳氏对他有多热情,毕竟他自己有错在先,明明哄的人家将全部都给了自己,自己却不能给她一个名分。 当初他娶了妻子之后,本想迎柳氏进门,可柳氏偏偏性子硬,不肯为人妾室,宁愿这样不清不白也不愿意做小妾。 而且他的妻子也有家规,不许男人纳妾,所以便拖成了这样,他只能把他们养在外室,偷偷摸摸。 这么些年他终于身板硬了起来,做上了丞相,可是柳氏还是不肯接受他的好,他知道她这是在埋怨他。 柳氏淡淡地将手抽回,咳嗽了几声,“不怪老爷,老爷这么些年养着我,我都没有过什么苦日子,我是有福气的,如今能过得这样轻松自在已经是难得的福气了,其实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第432章 奇怪癖好 她越是这样说,颜真桦便越是自责,总感觉她是在惩罚自己。 他看着她咳嗽的模样,和这病殃殃的模样与前几次相差甚远,他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事吗?我看着你挺憔悴的,要不我找个郎中来给你看看吧。你舍不得花银子还带着一个孩子,估计找不到什么好郎中,我也没闻着你身上有什么药味,吃药了吗?” 柳氏吃的都是江晚给的药,还有涂抹的药没什么药味,也不用熬煮,所以颜真桦没有闻到什么药味,便以为柳氏是舍不得银子便拖着自己的病。 他很心疼,但是柳氏却摆了摆手,“我没事,我吃药了,倒是喜哥的事,你好好想想吧,你这两个儿子都已经有了婚事,还生一个女儿,我的喜哥,我不求他大富大贵,但是旁的孩子有的他也不能少,你是他的父亲如今又做到了丞相的位置,我总不愿意和他提起你的身份,他都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是丞相了,一直以为是个普通的生意人,我这个做娘的对不起他,只能让他背负着私生子这样的骂名,却不能给他一个身份,如果我家当初没有败落的话,或许他也能是你的嫡子,只是如今不同了,我只求你能让他读书认字,日后是当官还是做别的,我都尊重他,当然他是你的孩子,如果你对他另有安排,我也没什么意见,但是他那么大了,你也该把他接回去了,总不能让他一直养在我身边吧,儿大避母,我总不能养他一生。” 柳氏这么说着,可是其实她是担心自己命不久矣,她染了这样的病又不想治好。 索性赶紧的趁着这次见到颜真桦将这些事情与他说说,让他好好的想想儿子的未来,她想让颜真桦将儿子接走,这样子她便可以安心的等死了。 她的病治不好了,也不想花这精力去治,想到这她好心提醒一下颜真桦。 她之所以感染这病肯定是颜真桦传染给她的。 而颜真桦之所以会染上这病,恐怕外面不止她这一家,颜真桦很少过来,以前刚开始的时候差不多过个七八天便能来一次,还能小住一两天,可随着越来越忙,也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假忙,很少能来,有的时候半个月有的时候一个月,而且略坐坐就走了。 偶尔能闻到他身上一种劣质脂粉的味道,不像是他家里那位大小姐会用的脂粉味。 柳氏是陪着颜真桦从小到大的人,当然知道他有一些其他的癖好,不过她又不是他的妻子,并没有过多过问。 谁知道竟然会连累得上她染上这样的病。 柳氏难得的劝劝他,“你如今坐到了丞相的位置,外面的这些个要不就断了吧,也别总来我这里了,若是被人抓住拿捏住了把柄,你这一直在外经营的名声可就毁了,你现在是丞相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还是得小心些为好,外面的那些门子就别去了,不如多纳几房妾室来得名正言顺一些。” 第433章 一张大网 颜真桦脸色一变,知道这些的也就只有柳氏了,他府中的那位都不知道呢。 在人前装着恩爱,只有一个妻子,全是嫡子嫡女,可是只有柳氏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哪有男人不好女色,他也喜欢,可是却不能这么做,就越是喜欢。 这些年来,他在外面的孩子有很多,有的甚至比府中的嫡长子还要大,都已经成亲娶妻生子,这些他都知道,这也是他密谋的一张大网。 他远比江显要聪明的多,在这朝中有头有脸的,有背景的人家几乎都有他的孩子。 不管是嫁进去的还是娶过来的,反正都有,谁也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一局棋,有的时候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楚。 不过这在日后都有很大的作用。 柳氏这么说,颜真桦也不可能真听进去,只是点头敷衍了事。 “我知道的,你别担心我,你担心担心你自己的身子吧,我瞧你是真虚弱,要不我找几个人来照顾你,你放心,都是签了死契的奴才不会背叛你,保证听你的,喜哥的事我也听进去了,我会找教书先生让他识字,只是我的府里肯定是进不去的,还得放在你身边养着,有亲娘照顾才好。 喜哥聪明随我,说不定日后会走上当官这一条路,我对他是抱有很大希望的,你也赶紧把你的身子养好,咱们再要一个,等喜哥日后娶了媳妇儿,就以家为中心了,咱们再要一个好陪在你身边。” 他轻轻揽过柳氏的肩膀,柳氏身子弱,轻轻一带便带了一个踉跄,倒在颜真桦的怀中。 她又不好明说,日子若是再拖得长一些,估计府中的那位身上也会染上病,柳氏不好明说,颜真桦看上去一点毛病都没有,一点症状都没有,如果她说的话颜真桦说不定会怀疑是她红杏出墙。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男人可以做对不起女人的事情,但是女人却不能做对不起男人的事情。 只怕说了反而会被倒打一耙,所以她索性不说,只推脱是身体上的毛病。 而且颜真桦居然还想再要一个孩子,她的身子如今如何还能生得了孩子? 而且她现在的这个孩子也没个归宿,等她真的病死了,这孩子又该何去何从呢?孩子年纪还小。 “我年纪大了,身上有这么多病痛,恐怕没有你外面别的女人好生养,你也不急着和我要这一个孩子,我这个病比较难治好,治疗起来恐怕也麻烦,喜哥又小需要人照顾,你要是送两个丫鬟过来就送吧,这院子我是住惯了不想搬,搬起来也麻烦,何况我还生着病不如在这养好了病再搬到你给的新院子里去,你拨两个丫鬟来照顾喜哥吧。” 既然努力无果的话,柳氏便退一步,她现在身子实在是不好,也需要人照顾。 颜真桦一听柳氏终于松口肯接受他的好意了,于是巴巴的将人揽进怀中,晚上柳氏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他用完了膳之后心情大好留下来睡了一夜。 第434章 他的外室 次日一早颜真桦用过了早膳才离开,因为今天早朝他告了假,所以并不用去上早朝。 江晚也正好记挂着这里,于是向人打听了一路过来。 江晚刚到的时候碰见颜真桦的马车刚走不多远,他远瞧着这马车便觉得有些熟悉。 “这么贵气的马车好像在哪见过。” “奴婢瞧着倒有些像丞相府的马车。”金玉总是慢慢的不说话,一说话便很有道理。 江晚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日在江府门口撞见颜真桦他坐的那辆马车吗?怎么会是他? 而且这么巧,听说颜真桦今日没有去上早朝告假了好几日,难道真的是他?这是他养在外面的外室? 可是这女子已经染了花柳病,那就说明是颜真桦传染给她的,那关系可就复杂的多了。 江晚几乎可以断定是颜真桦,可是她想象不到,居然把人养在外面,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迎进府里面去。 她打探过,那爱妻人设完全是装出来的,可是这未免太夸张了,人前一心一意人后那是子孙满天下呀。 能染上这样的病,可见玩的有多花,江晚咂嘴。 没想到竟然无形之中就和颜真桦的外室联系上了,还真是巧。 她走进院子现在什么都没说,柳氏和喜哥见江晚来很开心,赶紧将人往里面迎。 “怎么样?最近感觉怎么样?用了一些药之后那里还痒吗?我刚才来的时候瞧见一辆马车刚走,是孩子的父亲吗?” 江晚试探性的问,其实她心里已经有数了,只是想看看柳氏的口风。 柳氏点点头,“嗯,昨日回来住了一晚,今天早上刚走,我的病还有的治吗?治起来麻烦吗?郡主给的药膏我用了之后下面确实好多了,只是内里的病估计是伤的重了。不过我年纪大了,治起来估计没那么容易,郡主要不先给我孩子治吧,他还小,症状应该不重,还是那句话,要多少银子我们都有的。” 江晚想起来,难怪她对钱那么大方,原来是有着颜真桦给她银子,所以再看上去穿着普通,手头上却宽裕。 江晚看了一眼这孩子,当初她就觉得这孩子面熟,原来是长得像颜真桦,这样一来就全部都对上了。 这是颜真桦在外养的私生子,可是江晚当初查出来颜真桦有很多处私生子,外面的女人,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颜真桦昨晚又来过,不知她有没有将得病的事情告诉他。 “那你可告诉你孩子的父亲,你生病并且得了什么病,最好是让孩子的父亲也跟着一块检查一下。”江晚暗示她。 可是柳氏摇了摇头,苦笑道,“并没有,他比较忙,而且我说了恐怕他也不会相信,他常年在外做生意,留我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在家里,我若告诉他我得了这样的病的话,只怕他会怀疑是我对他不忠,所以我并没有告诉他,至于他为什么会染上这样的病,这其中的缘由我不想去深究,也算是他的报应吧。” 第425章 狠狠敲诈一把 江晚眼神一变,没有想到这个柳氏居然对颜真桦这么狠,不过她的担心是必然的。 江晚深知一个常年不在家的男人,女人染上了这样的毛病,再加上颜真桦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症状。 所以他很可能会怀疑柳氏不自爱,背地里面找了别的男人,到时候恐怕连手头上的银子都没有了。 柳氏也不告诉颜真桦,也是想让他有个教训。 江晚看着这二人觉得真有意思,倒不像寻常养在外面的女人,这个柳氏心中的算计还挺深,而且有自己的主意,只是为人外室做着糊涂的决定真是可惜了。 江晚将她拉到房间里面,让她将衣服退掉,又重新给她检查了一番。 虽然是没有再继续严重下去,可也并没有太好转,因为她的病拖到今日已经很难治好了,再加上柳氏自己治病的态度又不积极,她总是把儿子放在面前,想让江晚先治她的儿子。 为人父母的只盼着子女好一些,自己也无所谓,再加上柳氏现在这样的处境,其实死了也算是个解脱。 江晚又重新给她抹了一些药膏,她之前留下的药膏已经被柳氏用的差不多了。 她还没那么想让柳氏死掉,所以用了一些特效的好药给她,反正她空间有自动补货的功能,再加上这柳氏有的是银子。 从前她还不想收柳氏的银子,觉得孤儿寡母在家怪可怜的,可现在发现柳氏是颜真桦的外室,那说明她的银子都是颜真桦的银子,那不敲诈就白不敲诈了。 她干脆拿济世堂中的价格跟柳氏要钱,柳氏没觉得有什么,江晚要多少给多少。 江晚接过银子对着她嘱咐道,“这个药还像以前一样,一日三次,痒的时候可以再多加几次,但不要加太多,平时要注意清淡饮食,不要吃些辛辣刺激的,还有发物,要注意忌口,还有休息好,不要太劳累,我看你还有一个孩子,既然你不缺钱的话,可以买几个丫鬟回来伺候着,至于你的孩子我已经配好了适合他吃的药,银子是这个药的两倍,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可以可以,我现在就去给郡主拿钱。” 柳氏一口答应,只要有的治就好,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她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事儿。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 她的这些钱都是留给她孩子的,如果能治好这个病,那最好不过。 她将钱递给江晚,江晚全部都收下,反正都是颜真桦的银子,不收白不收。 “那这些药你就拿着吧,这是一个治疗周期的,按照上面的方法用药使用温水送服就可以了,或者泡开,上面我都有写该如何吃如何用,等一个疗程吃完之后,我会亲自上门来给他做检查,看看有没有好转,如果效果好的话,我就再给他开一个疗程,效果不好的话,我会看着换一些药给他用着试试看,反正你放心吧,他年纪小治愈的可能性很大,倒是你有些顽固,你这个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第426章 坦白 柳氏摇了摇头,“没事儿,先把孩子治好比什么都重要,我身上的这个病倒是不太影响我,除了下面这个病有些影响,其他的倒没什么影响,就先搁置着吧,先把我孩子治好。” 江晚尊重她的意见,点了点头。 其实她已经给柳氏配好了药,只是柳氏自己不愿意治疗。 那她尊重柳氏自己的意见,毕竟还得看病人,如果她自己治疗不积极的话,吃再多的药也没有用。 江晚把药全部交给她之后,柳氏又对着她道了几声谢,江晚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个糊涂人。 而且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举手投足之间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可是怎么甘心为人外室? 这还不如为人妾室,妾室至少还有个名分,可是外室却不被世人所理解,就连孩子都不能归入族谱,这样没有身份倒也愿意。 江晚终是叹了口气,在临走之前与她把话说明白了。 “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了丞相府的马车刚走,你说孩子的父亲也刚走,那你孩子的父亲不会是丞相府中的人吧?那辆马车我见过,是丞相亲自坐的马车,所以你们娘俩?” 江晚一边收东西,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 神情淡淡的倒是让柳氏一惊,原来郡主早就发现早就知道了,也是,他们不可能没有见过面,再加上来的时机这么凑巧,一个刚走一个刚来很有可能撞见碰见,这也就不奇怪了。 柳氏被惊的吓了一跳,先把孩子交给金玉,金玉看了江晚一眼,江晚点点头,金玉便带着孩子先进屋里面去玩了,随后柳氏才冲着江晚点头。 “郡主猜的不错,孩子的父亲的确是当朝丞相。” 江晚早就猜到了,可是她不理解柳氏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都已经是丞相了,却还不给你一个名分,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可他还是没有名分,还是个儿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你现在为人外室连妾都算不上,那你的孩子也进不了颜府的大门,你又生了这样的病,看你不积极治疗的样子,难道你是准备等死了,可你的孩子怎么办?看他的样子,也没有要给你们两人一个交代,也没有要把孩子带回到府里去养的意思。那等你死了之后,你的孩子又该何去何从呢?他还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吧?” “对,我还没有告诉过他,怕他知道了之后会去闹,他与他父亲的感情极好,但是我不想让他知道他的母亲是这样一个女子,等他长大了若是知道他的母亲连妾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外室没名没份,连累的他也成为一个没名没份没有人要的野种,到时候他一定会埋怨我的,所以我不敢告诉他,只骗他说他的父亲是个生意人,常年做生意在外,所以才没有机会经常回来,这样他不会埋怨我也不会埋怨他的父亲,他能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柳氏骗了她的孩子,只为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 第427章 孩子满地 “可是你瞒得了他一时,却不能瞒得了他一世,等他长大之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还是会恨你埋怨你,到时候又该怎么样呢?你真的不打算治疗,让他留有遗憾,瞒着他们所有人?” “不治了,治了也没有用,治了以后还是这样子,他这个人从小我就和他在一起了,我知道他其实没有担当,他现在对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觉得亏欠我,所以才弥补我,但是他给的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名正言顺他给不了,他一边又想要我,又不忍心抛下他府里的那位妻子,他的那位妻子十分强势,不允许他纳妾有别的女人,所以他才在外营造出这样一副人设,但其实他根本就做不到,只能在背地里养,我深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根本不指望他,就算我治好了病之后还会是这样的处境,到时候等我的孩子长大之后,我连孩子都没有了,也要被他拿走,到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这日子更没有什么过头,所以我不想治了。” 江晚点头大概了解,其实不是柳氏甘心做人外室,她是没有办法,又不甘心为人妾室,所以要么就做正室,要么就什么都不做,摆烂。 她是这样一副心态,江晚能够理解,这其实是另一种倔强,看着柳氏这淡漠的样子,像是已经准备好赴死,连孩子日后的打算她都已经计算好了。 她一边计算的很好,一边看上去很摆烂的样子。 江晚知道她这副淡然的样子是对她的生活,对她的人生已经彻底丧失信心绝望的样子。 “但是你可知道他除了你以外,在外面还有许多别的女人?” “知道,我和他也算是少年夫妻,算是他第一个女人吧,所以他对我的态度会与别人有些不同,他的这些破烂事情还有他这些奇怪的爱好,我都知道,他的孩子也多到数不过来,许多已经长大成人,被他送进了各种达官贵人的府里面,有的他可能自己都不太清楚,他太疯狂了,我也拦不住他,只希望我的喜哥能有出息,然后摆脱他这个父亲的控制,这便好了。” 江晚闻言诧异,她竟然都知道,看来这柳氏在颜真桦心中的地位与旁人不同,所以她都知道,颜真桦将这些都告诉了她。 这柳氏又是淡然的模样,看来是彻底死心了,明明知道这些但是无能为力,改变不了。 其实最惨最惨的要说他府中的那位妻子,看样子是人人羡慕,难得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她却活得不如旁的女人,她的丈夫在外面有数不清的私生子和数不清的女人,甚至还染上了这样的病,江晚想着有机会要拜访一下颜府,看看这位夫人有没有也染上这样的病,这样一来颜真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祸害,他染了这一身病,还会不断的再传染给旁的女人,这些女人才是最倒霉的,都要为他的花心买单,更可怕的是他散布在外的这些孩子们。 第428章 各取所需 柳氏说他的这些孩子们散布在外,而且许多都已经长大成人,送进了不同的府中,这让江晚听的真正心惊。 看来颜真桦不止下了简单的几颗棋子,还有很大的一举棋在背后里偷偷的密谋。 表面上看着是想与她和贺怀亓搭上关系,但是后面已经如同蜘蛛网一般攀上了许多人家,与许多人家都有关系,难怪顺渊帝会把颜真桦抬到这样丞相的位置,是想让他变成更多人的靶子,这样的人顺渊帝若是轻易的铲除他,那他背后的这股子势力足以让整个大渊,整个朝堂都动荡,所以轻易动不得。 或许顺渊帝把他抬到这样的位置,也是想让江晚动手来整治他。 江晚发现了之后就不得不加以预防,否则他这颗老鼠屎真的很可能怀了大渊这一整锅粥。 江晚刚处理完外患,又要来处理内忧。 她倒觉得下一任应该让她来做个女帝。 江晚点头没再说话,又看了一下孩子的情况和她的情况,嘱咐完两句之后便离开了。 离开之后,金玉还有良缘与她一同坐在马车之上,金玉倒想起来一种陈年往事,随口说给江晚听。 “奴婢忽然记起,之前朝中也有一位姓柳,好像是三品还是四品,后来有一日因为被别人弹劾导致整个抄家,这柳氏不会就是那人的女儿吧,我瞧着她举手投足之间不像是普通女子该有的,而且为人处事也很清醒,想事情想的也很明白,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家女子会有的,何况她当初那样的身世,颜真桦与她在一起,应该名正言顺,但是后来沦落成为罪臣之女之后颜真桦才不会娶她,或许是因为这一层原因。” 江晚听后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又一个与江显如出一辙的人。 男人娶妻绝对不会娶一个普通的,除非是寻常百姓,但是不管是女人出嫁还是男人娶妻都想要对方是能对自己有助力的人,这样以后的日子能过得轻松一些。 任谁都会这么想,毕竟这是摆烂的好事儿,能少努力多少年。 所以颜真桦才会这样取舍,他哄的柳氏有了夫妻之实,柳氏又是罪臣之女,他只要给柳氏银子就能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 柳氏不得已,只能接受这样的生活,还为他生儿育女。 颜真桦真是下的一局好棋。 外面的那些女子恐怕就没有柳氏这样好的身世了,只怕都是一些普通女子或者是烟花柳巷里的女子,他都用钱打点着。 至于哪来的这么多钱,据他所知颜真桦家里那位好像是做生意的,是皇商,因为生意做得很大,结识的人脉也多,所以颜真桦才会选择和她在一块。 正好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一位,当时的颜真桦在官场上面刚展露了头角,所以才能娶得这样一位富商家的女儿,他想利用人家家里的人脉和钱,而对方也想借着他能够走上皇商这一条路,与官员们搭上关系摆脱商籍,这是各取所需。 第429章 不请自来 江晚从柳氏那里回来之后,先去了趟宫里面,与顺渊帝聊了半日之后,回到府中休整了两日。 随后主动的去了颜府,颜真桦正想着什么时候让颜思思来上门赔礼道歉,结果江晚就不请自来,主动上门。 那颜真桦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欢迎,别的事情都不做了,亲自迎接江晚。 “郡主大驾光临,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咱们好好准备准备,这府中都没有准备什么。” “无妨,我就是上门来看看,顺便给夫人还有小姐把个脉,那日见过府中的小姐了,看她的面容觉得她应该身子不太好,所以特地上门来给她把个脉,咱们也可以聊聊我的四妹妹与令郎的婚事。” 江晚是带着借口来的,不过就算她不带着借口来,颜真桦也是欢迎。 他就是想和江晚多多走动,这样子才能与她关系更好,更为密切。 所以江晚不请自来,他没有一点的不高兴,甚至江晚空着手来,他都是十分欢迎。 江晚就这样被他迎了进去,因为是客人是女眷,所以颜真桦不好亲自招待,便让他的夫人还有颜思思两人作陪。 他先去处理公务,他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两人一定要把江晚哄高兴,哄好了收起那些小脾气,这可是他们府中的贵人,日后他们颜府能不能再往上走一层楼就要看江晚了。 嘱咐二人一定一定得小心的呵护好这尊大佛,尤其是颜思思,让她收起她的那些小脾气,最好主动和郡主道歉。 颜思思点头应下,她正准备着去登门道歉呢,没想到那人主动送上了门来,她肯定会弥补那日留下的不好印象,让她对她改观。 颜真桦走之后,他的夫人赵氏带着颜思思亲自迎接江晚。 江晚看着赵氏的面相,隐隐约约觉着就有些凶,看来是比较强势的女人,但瞧着颜思思就像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那天就已经觉出来了。 如果不是任学梅在后面挑唆,颜思思是做不出那种事情来的,顶多是贵家的小姐有点点小脾气,有点娇气,多少有点目中无人,这都是正常的。 毕竟她如今是丞相府的嫡小姐,有些小脾气正常,但心眼不坏,江晚能够瞧得出来。 这赵氏呢,眼底子也干净,但是脾气强势,被这样强势的女人一直打压着,所以颜真桦才会更加留恋外面的那些女人,江晚是这么想的。 这些女人无权无势,所以会更加崇拜更加的听颜真桦的话,不像府中的这个赵氏,估计多少有点仗着家里的权势,所以不会那么惧怕颜真桦。 颜真桦无法在她的身上找到男人的成就感才会在外面找那么多的女人。 而且也不敢告诉赵氏,否则以这样强势的性格,肯定会将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都处理干净的。 他府中的这些孩子们肯定心里也都不知道,否则也不会养成这样,江晚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这对母女二人也是可怜人,被瞒的这样深。 (本章完) 第430章 谨慎交往 赵氏就算再强势,可这件事情也不是她的错,到底是颜真桦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所以才这样子的。 他完全可以找一个不强势的,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便找什么样的女子就好了,可他偏偏选择赵氏,再用这样的谎言欺骗她。 可怜她三个儿女都长大成人,还养成这样,替颜真桦管理着后院的一切,结果颜真桦却深深地欺骗了她,恐怕养外面那些女人的银子都是赵氏家里面出的。 这些年赵氏家里肯定对颜真桦多有补助,多有补贴,所以颜真桦花钱才那么大手大脚,也能养得起外面的这些女人。 主要是赵氏要是知道她给颜真桦的银子都用在了这种地方,该有多伤心。 “郡主大驾光临,也没什么准备的,就临时让小厨房备了一些茶水,还有点心,郡主看看可还合胃口,想吃什么?郡主既然来了,晚上就一起留下来用个晚膳吧,想吃什么我叫厨下去准备,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或者不吃的。” “没有就看着准备就好了,我突如其来的到访就不连累着整个府里上下都围着我一个人转了,我就跟着你们平常一样吃什么都可以。” 赵氏的确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势,整个人也都散发着精气神,主要是因为颜真桦瞒着她,给她营造一副家庭和睦的假象,活在这样的谎言里面,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江晚暂时还没有戳穿,笑着与她说客气话。 颜思思也赶紧端过茶杯递给江晚,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表明自己的心意。 “本想与母亲这几日挑个合适的时间上门去给郡主赔礼道歉,想不到郡主先来了。那不如就借此机会给郡主先赔个不是,那日与郡主起冲突完全是无心之失,不知道是郡主,所以才与郡主争抢一番,要是知道是郡主的话,以咱们两家的关系,肯定不会和郡主您争抢的,那日言语上多有些不是冲撞了郡主,这杯茶就相当是我给郡主陪不是了。” 颜思思将茶端给江晚,半恭着身子,江晚笑着将茶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算是原谅她。 她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个颜思思完全就是一个不暗世事的千金小姐,只是娇气了一些,而且能屈能伸,让她道歉她便道歉,说的话也好听,江晚就没有过多的计较,说到底是任学梅的不是。 江晚借机敲打敲打她,“无妨,大小姐脾气直率,虽然火辣了一些,但是也不妨可爱,只是在交友方面需要慎重一些,交一些合适的朋友一些。不合适的朋友就不要再深交了,否则只会误了你,影响到你,大小姐心思单纯,又容易被人鼓动,有的朋友尽量还是少来往的好。” 江晚劝她不要和任学梅过多的深交,警告她任学梅不是好人,颜思思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是点了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心里去。 至于赵氏没听懂江晚的话,真以为江晚是在观照颜思思,不过好在原谅了。 (本章完) 第431章 女儿的亲事 原谅了后老爷那边就好说了。 两人把话说开,颜思思笑着坐下,又询问江晚,“郡主那匹料子是买给亓王殿下的吗?是要给亓王殿下送礼物的吗?我瞧着那匹料子应该是送给男子,想着郡主应该是要送给亓王殿下的。” 颜思思笑着坐在江晚的身边挽着她的手。 江晚点头应下,与她先闲聊闲聊,“对,我想给他绣一个荷包,我觉得那个料子挺合适的,剩下来的也可以给他做件衣服。” 颜思思以为这样就与她有了话题,所以便与江晚更加亲密,但是江晚却有些不太习惯。 她这个人其实分得很清楚,朋友是朋友,亲人是亲人。 她与颜思思才认识不多久,颜思思就与她这样亲昵,其实也并非出于真心,都是因为利益的关系,所以江晚觉得不太好,下意识的有些抗拒。 但颜思思却丝毫没感觉到,“郡主与亓王殿下的感情真好啊,听父亲说你们的婚事将近,到时候父亲也会带着我去观礼,郡主真是好福气,有一个这么帅气多金又对你好的如意郎君,这几日父亲母亲在给我找夫家,都快愁死我了,要么是不好看的,要么是花心的,总之没有一个是心仪的,郡主真是好福气。” 颜思思说的是实话,这些日子前两个儿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就差她一个嫡女了,肯定是要送往对颜府有助力的人家的。 可是谈的这些人要么长得不好看,要么个子不高,要么没什么出息,要么不太喜欢她,她也不太喜欢,总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怎么看怎么都不满意。 她多羡慕江晚有一个这么好的夫君,而且听说亓王殿下洁身自好,府中一个女人也没有,更没有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凭什么人家就能找到这么好的姻缘,她可是相府嫡女还是唯一一个女儿,怎么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姻缘了呢? 看着颜思思苦恼的样子,江晚只笑笑但没出声,倒是赵氏重新换了一个话题。 “郡主想笑话就笑话吧,我这个女儿从小是被我们夫妻两个宠爱大的,说话有些唐突也没什么城府心计,想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有什么便说什么,性格有些直爽,郡主见谅,她呀也到了议亲的年龄,可惜眼界太高了,挑三拣四的,给我和她父亲愁的呀,我们呢是尊重儿女自己的意愿的,若是她不喜欢,那我们也不好强求,所以这些日子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江晚瞧着她们现在便开始着急了,便开始急着为女儿张罗,他们的二儿子还没有和她四妹妹成亲,便已经着急把这层关系先放出去,然后给他的女儿找婚事,看来颜真桦是真着急。 “夫人别急,有些事情越是急越是来不了,不如顺其自然,让她自己出去相看相看,您的二公子不就是因为出去才与我四妹妹遇上,自己谈的投机,所以才定下了这门亲事吗?她更小,不着急的。” (本章完) 第432章 诊病 江晚劝她不要着急,一切都顺其自然,说着说着她站起身来走到赵氏的身旁。 “我瞧着夫人最近面色不太好,不知是不是劳累过多,这次来我也没带什么别的东西,带再多的金器玉器,还有寻常之物,府上都能买得起。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这一手医术,不如给夫人把把脉看看吧。” 赵氏一边把手伸出来一边说道,“可能是这些日子给小儿操持婚事上面的事情,再加上老爷刚当上丞相,所以有许多交际的事情,府里也有很多的东西等着我去忙,所以有些操劳没休息好,那就劳烦郡主帮我看看了。” 江晚搭上她的脉,果然如她所想,不光是操劳,而且还有花柳病,只是她还在前期,症状不是非常明显,就和颜真桦一样,目前还不是太明显。 江晚问,“夫人是不是感觉身子乏力,偶尔有头晕的症状?” “对。” “那确实是有些操劳过度,需要多加注意休息,正好颜小姐也马上要到了驾龄,之后肯定是要为一府主母,为人正室,不如可以将一些事情交给她帮忙,也可以培养她管理宅院的能力,日后嫁人了才不会什么都不会,可以让她帮着分担,又可以培养她,这不两全其美,夫人也可以得以休息休息。夫人可还有什么别的身体不适的地方呢?” 江晚继续询问她,想看看她自己有没有发觉到。 江晚没这么问,赵氏还没什么感觉,可是一经江晚这么一问的话,赵氏不禁仔细想想。 毕竟江晚神医的名号在外,有这么一个神医免费上门帮忙看病,她需要仔细回想回想有哪里不痛快的。 毕竟江晚身上还有很多的好药,她的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所以眼下送上门来,她当然不会放过,仔细回想着身上有哪不痛快的。 这一想不由得想到一件事情,可这样的事情让她有些难以启齿,江晚顿时看出了她的顾虑,在她开口之前及时的说道。 “夫人不必有什么顾虑,现在我是郎中你是患者,患者对郎中不需要有什么忌讳,我只当是在看病人,也断不会把夫人的病说出去,这是我们做医者应尽的本分,夫人大可以放心,不论哪里不痛快都可以说给我听,毕竟咱们都是女子,如果还有什么不方便启齿的那对男郎中就更难以启齿了。” 经江晚这么一说,赵氏渐渐的卸下心中的防备,也不再有顾虑。 的确她这个病呢说给旁的人听,说给一般的郎中那都是男子,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启齿,可江晚是女子,所以说给江晚听也没什么的。 只是她的女儿还在场,她只能找个借口先让颜思思出去。 “你去看看厨房里面今晚上准备了什么,叫他们多添几道菜,今晚郡主要留下来,你去看着些,让他们精心准备着。” 赵氏支走了颜思思,然后才看向江晚,确定等人走了之后看向江晚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要说。 第433章 你染上了花柳病 “不瞒郡主所说,这几日我与我家老爷夜间同房的时候总会觉得有些痛,从前也没怎么觉得,但这几次都让我觉得有些痛,可是怕影响老爷的兴致便没说,有的时候还会出血,但有一点痒症,不知郡主可有法子。” 她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原先让下人去帮她开了一些药,可是这样的药又不对症,只有看到了症状之后才好下药对症,可是她伤在那里,怎么好意思让郎中来看。 只能先吃药管着,但是效果不大,这次遇着江晚她想着错过了便再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又是一个女郎中又是神医,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她将自己的情况告知江晚之后便低下了头,江晚听着与她所想的差不多,而且她把脉的时候也把出来了。 看来赵氏不是没有症状,她是有症状而难以启齿,像她这样的贵妇得了这样的病,若是让郎中看了或者让宫中的太医看完之后都有消息传出去的可能。 尤其如果查出来她有花柳病,那些郎中和太医要怎么看她,总之这样的病都是难以启齿的,这次被江晚看出来了,江晚都不用帮她检查便知一定是颜真桦传染给她的,肯定是花柳病。 江晚也不准备瞒着,而是打算明说,她是女人自然心疼赵氏。 这所有的女人当中颜真桦所有的女人,她只心疼赵氏和柳氏,赵氏是被他骗来的。 虽然现在过得很幸福,可背地里还有现在被颜真桦传染上这样的病,她都是个受害者。 柳氏也很可怜,明明是大家小姐,后来被抄家之后沦落成罪臣之女,在之后又被颜真桦骗,一直耽误到现在,这所有的女人当中只有她们两个人最可怜,剩下来的她不清楚。 很可能是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有钱前赴后继上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是在这众多的女人当中,他唯独辜负了这两个,那些女人为着他的钱而来,或许谈不上什么辜负不辜负,可是赵氏还有柳氏却是深深的被他辜负了的。 江晚与她明说,“这个症状我大概了解了,你可能是染上了花柳病。” 赵氏一听闻脸色一变,她是商户人家的小姐自然听说过这个,可是这样的脏病她怎么可能会染得上? 她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男人,从来没有对不起过颜真桦呀。 她想反驳,但是这可是江晚诊治出来的,江晚神医的名声在外,她如果质疑她,那不就是质疑她神医的名号。 倒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还是得反驳。 “郡主可有把错脉?要不再看看,这样的症状,别的病也会有,郡主怎么就如此判断肯定是花柳病的,这不是烟花柳巷里的女子才会染上的吗?我一个深闺妇人足不出户,平常干干净净的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 江晚已经暗示到此,难道她还想不明白吗?居然在质疑她,不过这样的病闻所未闻,江晚说出来她不相信也能理解,只能再次引导她。 第434章 被你老公传染的 “确实是花柳病不错,这个症状,虽然很多病都会有,但是从你的脉象上来看的话,这症状就是花柳病无疑了。如果您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帮你检查一下,你只要褪去下面的衣服让我给你检查一下就更能确定了。” 赵氏听江晚这么说,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将江晚拉到里间去给她检查,检查的结果还是和江晚一开始说的没有任何的差别。 就是花柳病,万恶之源便是颜真桦,偏偏这个男人自己没什么症状,也可能是还没发出来,也可能是他身体包括平常有在吃什么别的药正好抵住了,所以他的症状不是很明显,倒是连累了这些个女人。 赵氏的症状轻,估计也是两人同房的次数很少,所以没有染得过多,但是柳氏也许被他深深迫害,所以症状才会这么明显。 加上柳氏那里环境不是很好,赵氏这环境好,享受的待遇好,所以发病情况便会不一样。 赵氏穿上衣服之后看着江晚,江晚还是点头肯定,赵氏的心凉透了,甚至都快死了。 她再怎么不是官家小姐,但也是富商家的女儿,虽然不是那些官家小姐从小习字读书,可是她生长的条件和环境也不差,更没有和别的男人私混过,怎么会染上这样的脏病,她这一生从始至终只有过一个男人,那就是颜真桦,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呢? “这可怎么办?我染上这样的病还有的治吗?郡主可是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呢?我连门都没有出过,日常接触也不过就是我身边这几个贴身的女使,还有府中的管家,再就是我这几个儿女,可他们并没有什么不适,我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不得怀疑我与别的男子有染,到时候我就是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也辩证不了我的清白呀,郡主,有药可以治吗?” 赵氏和柳氏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柳氏知道了很平淡也不想治。 但是赵氏知道了之后情绪非常激动,而且一心想要治好,还好这几日颜真桦与她亲密接触的次数不多,否则的话要是让他知道被他发现了,肯定要怀疑她对他不忠。 就是有嘴也说不清啊,谁能证明她的清白呢? 他们夫妻间的感情本来就没有外人看得那么坚固甜蜜,已经是漏洞百出,若不是她家一直背地里给颜真桦支撑着银子,或许这份感情早就名存实亡了,眼下面上还过得去。 真要让颜真桦找到了她的错处,那肯定是要休妻的,赵氏十分恐慌,一点都没有往颜真桦身上怀疑,江晚忍不住给她科普。 “其实得这种病呢,有几个途径,首先肯定是和得这样病的人接触的,既然夫人说了几个子女还有身边的丫鬟女使管家都没有这样的症状。那其实最直接的传播途径便是您和丞相大人亲密接触会染上这样的病,这是最直接的,你敢保证你没有和别的男子接触,只和丞相大人一个男子接触,那这病源很可能就来自于丞相大人,您的夫君。” 第435章 脏男人 她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赵氏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没继续说下去。 她想质疑,可是却质疑不出来,按江晚这么分析的话,的确源头只可能来自于一人,可是她家老爷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 虽然他们夫妻两个人没有之前那么亲密了,但她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不忠的事情来,就算有肯定也会适可而止,怎么会染上这样的脏病? 她听闻过这样的病,她家做生意自然也有一些灰色的产业,那就是那些烟花柳巷,所以也听过这样的病。 这样的病之所以会染上,无非是因为数量太多,接触太多太杂才会染上这样的病,尤其是那些烟花柳巷的女子最容易染上这种病了。 可是她家老爷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的,再怎么样他再怎么想女人也会找些干净的女人,而不会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找那种肮脏的女人。 想着想着赵氏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讨厌这样子的男人,讨厌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 她警告过颜真桦,不许纳别的女人不许有别的女人。 颜真桦一开始也答应的好好的,与她感情非常好,一连生了三个孩子,可越到后面颜真桦的官做得越大,回家次数便越来越少,总忙着有事,她以为是真有事儿真有公务在身。 可现在想来每次回来身上有的时候乱糟糟的,有的时候又会有一种刺鼻的味道,甚至有的时候一回来便洗澡,这些漏洞百出,她从未怀疑过。 因为她想着颜真桦没有那样的胆子敢背着她做这样的事情,不过现在细细想来也不是没可能,她好像从来不曾了解过她身旁的这个男人。 想着想着面色渐渐变了,一副强势的态度爬了上来,“不如郡主晚上留下用膳的时候,借机给老爷把一次脉看看根源是不是出在他身上,我想验证一件事情。” 江晚答应下来。 她并没有陷害任何人,也并没有陷害颜真桦,这是他自己做的,她只是想还所有人一个真相而已。 与其这样子假装的过,不如将真相公之于众,至于接下来结果如何,他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就看他自己的了。 但是她不能让这些病再继续蔓延下去了,她给赵氏的药和给柳氏的药一样,还有几支涂抹的药膏给赵氏。 赵氏症状没有柳氏症状重,所以好的应该也会快一些。 她又警告赵氏不要和别人同吃一口饭还有同用一双筷子,避免体液的接触才能避免传染,免得传给她的孩子们。 赵氏全部都应下,但是眼神十分狠辣,似乎已经是下定决心。 江晚想着让颜真桦自求多福吧。 江晚无异于做这个恶人,她虽然知道一切,但是并不想用她的口来告诉赵氏,只等赵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然后自己顺藤摸瓜去将这一盘棋给摸清楚,从别人口中得知没那么愤怒,如果自己顺着线索查出来,那才叫震撼。 第436章 确定无疑 等她知道了颜真桦背地里背着她做了什么疯狂的事情之后,这些年的泡沫假象就会散开,到时候该不该继续在一起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她们又聊了一会子,不过赵氏没什么心情,便只让颜思思陪着江晚聊。 终于聊到了用晚膳的功夫,颜真桦也回来了,赵氏借机让江晚给颜真桦把脉。 “老爷回来了,老爷这些日子也操劳了,刚才下午的时候郡主给我还有女儿都把了脉,还给我们开了一些药,不如也给老爷开些药吧,老爷现在做到丞相的位置,公务繁忙太操劳了,让郡主给老爷把把脉开些补品,好好将养将养,也好为大渊更加卖力为皇上效忠不是吗?” 颜真桦笑着挥了挥手,“算了算了,郡主是客人,怎好让郡主操劳,你们真是太不识好歹了,郡主原来是客,怎好还让郡主给你们把脉开药,没好好招待郡主,等会儿去库房里面挑几样好东西包起来给郡主带回去,算是给郡主赔不是了,怎好还让郡主来咱们府上给你们二人把脉,郡主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就诊的,你们也真是。” 颜真桦下意识的指责母女二人的不是,但是江晚却并不埋怨。 “没关系,反正闲聊着也是闲聊着,我空手来的,没带什么东西,就只好给她们把把脉了,丞相不如也过来,我给您把把脉,开几副好药。夫人说的不错,得把身子养好了才能继续给大渊效忠不是吗?” 赵氏说着就将颜真桦拉到椅子上坐下,就不等他同意,因为江晚在,颜真桦不好拒绝赵氏便只能笑着将手伸出来。 江晚替他把了一下脉,果然颜真桦的病很严重,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倒是奇怪了,所以他才感觉不到的,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药,用了什么东西,竟然一丝症状都没有。 把脉是知道他有这个病,可是看他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如果真的发病,那真是痒到不行,像他如今的情况肯定已经痒的抓烂了都要,可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知道是为何,但肯定这个病就是从他身上传染开来的。 江晚不着痕迹的看向赵氏,然后点了点头。 赵氏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心灰意冷,脸上挂着的笑容顿时撤去,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看待颜真桦就像看待一个死人一样。 接下来这顿饭赵氏整个人如同一句行尸走肉,只顾着自己吃自己的,连客套话都忘了,还是颜思思察觉出自己母亲不对,于是替自己母亲张罗着这一桌饭菜。 江晚倒并没有太介意,吃好喝好之后又被颜真桦塞了几样好东西带着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颜真桦才回过头来指责赵氏,刚才江晚在他不好发作,颜思思借口说她母亲是身子不舒服,但是颜真桦却觉得什么时候不舒服不行,偏偏这个时候不舒服,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忍不住指责赵氏。 第437章 谁不识好歹? “叫你好好招待郡主,刚才吃饭期间你挂着一张脸给郡主看是什么意思呢? 郡主是贵客,就连女儿都知道要哄着郡主,你一个做当家主母的我与你说了多少次郡主对于我们家来说多重要,你怎么还这样不识好歹? 刚才吃饭的时候挂着一张脸给谁看?若不是郡主不在意的话,郡主大度,你说她会怎么想我们?还以为我们不欢迎人家呢! 你说你什么时候身子不舒服不好,偏偏那个时候不舒服,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 颜真桦难得的对赵氏说重话,因为他觉得这次被他拿捏到赵氏的错处。 江晚是比赵氏更加重要的人,这两个人比起来他更加偏向江晚,肯定要先哄好这尊活菩萨。 赵氏冷眼瞧着颜真桦这被利益冲昏了的脑袋,还有这双眼睛,她不明白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老爷,我是你的妻子,难道我还不能身体不舒服吗?郡主也没有怪罪我,身体不舒服能强撑下来已经很好了,从前我身体不舒服,你对我百般照顾,什么大场合,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让我去,怎么现在指责起我来了?郡主一个外人都体谅我身子不舒服,那就不用起来应酬,你却逼着我,从前的你也不是这样的?” 赵氏冷眼瞧着颜真桦,她真觉得恶心。 可是颜真桦没明白赵氏的意思,也不知道赵氏已经知道了一切,他还是很着急的指责她。 “可是也不能不分场合啊,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郡主亲自登门拜访,还留下来用了一顿晚膳,你身子不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吃药,拖到那个时候挂着一张脸,郡主都没吃几口就走了,搞得好像我们在赶客一样,连女儿都知道卖力的哄着郡主,你这个做母亲的倒有些不识好歹了。” “我不识好歹,到底是谁不识好歹?” 她话里话外指着颜真桦骂,这么些年,她家里给颜真桦送来了多少银子,补贴了多少! 颜真桦现在说她不识好歹,不识好歹的人是谁? 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有一半都是她家的功劳,他居然说她不识好歹,明明不识好歹的人是他!居然背地里面养那么多女人,害得她染上了这样的脏病。 她一开始还不相信,直到江晚冲着她点头,她才知道原来真是他。 他明明和她保证过不去外面找别的女人,她是在成亲之前与他说清楚了她们家不管是女婿还是儿子都不准纳妾,这是她家的家规,所以颜真桦当初要娶她,赵氏已经与他讲话都说清楚了,颜真桦也点头郑重许诺绝对不纳妾,绝对不会有别的女人。 赵氏并没有为难他,他做不到他可以不和她在一起,不和她成亲,可他偏偏欺骗了她,选择了欺骗,还骗了这么多年,一直让她活在假象里面。 赵氏对他十分失望,不识好歹的人明明是他,也许是谎言被戳穿,所以她现在看颜真桦满是失望。 第438章 最后的机会 主要是先让颜思思回去睡觉,忙活了这一天了,让她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话是她与颜真桦要说清楚。 她不想让女儿牵涉其中,她将颜思思哄走之后,留下来冷眼瞧着颜真桦一句话都不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颜真桦看着她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从前他都是好言相劝,今天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一而再再而三的职责赵氏。 “本来郡主亲自上门我想要好好弥补她,弥补上次她与女儿起了冲突,结果女儿做的倒是不错,你这个做母亲的倒是拿捏不住分寸,分不清事情的重要性,我与你说了多少次了,咱们家以后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就看这位郡主了。 她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她未来的夫君又是亓王殿下,亓王殿下你难道还不清楚吗?那是很有可能日后坐上皇上那个位置的人,咱们就要与郡主打好关系以后才能和亓王打好关系。 我与你说过很多次,你也说你都理解都懂的,怎么今天这个时候掉链子,郡主亲自上门,如果我们能把握得住的话,日后常来常往,再让咱们的女儿和郡主做好朋友,那咱们家的地位就能保住了,你怎么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分不清事情的重要性,你身子不舒服,忍忍就好了,又忍不了多久,怎么连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 颜真桦话里不住的指责赵氏,赵氏却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到耳朵里面去。 他满口都是他未来的地位,赵氏现在才明白地位和这些利益在这个男人的心中竟然这么重要。 “你有没有什么骗我瞒着我的?咱们曾经这么多年以来,你有没有骗过我瞒着我?” 赵氏没有回答他前面的话,而是冷不丁的开口,这么一问倒把颜真桦给问住了,他心里一慌,但很快的又遮掩过去。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赵氏不可能发现,何况她只是个深闺妇人,只是手头上有些银子,但却没有什么贴心的心腹,查不到他藏着的那些人。 他每次做的都很谨慎,小心这么多年都瞒过来了,他自认为还可以继续瞒下去,于是装傻,可是赵氏没有打算放过他。 “我给你这么一个机会,如果你有瞒着我的欺骗我的,你现在和我说我还能原谅你,但是要是被我自己发现了,咱们俩就再无可能了。你知道我的底线,我的原则是什么?如果你触犯了那我一定会将你从我这里得到的全部都收回来,并且拼个粉身碎骨也要拉你下水。” 赵氏就是这样一个决绝的女子,她是强势,但是在这之前她都已经告诉了颜真桦,是颜真桦当初自己选择接受娶她。 她并没有瞒着他什么,她的性格脾气,还有家庭情况颜真桦都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他还是选择娶她。 可是他居然在背地里耍这些花招藏女人,还染上了这样的病过给她,赵氏忍无可忍。 第439章 还是不说吗? 颜真桦看着赵氏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她今天怎么突然这样一副神色,不过以前赵氏也经常有,他总觉得窒息,有的时候会借口朝中事务繁忙睡在书房里面就是不想面对赵氏。 谁愿意一回家就面对这样一个强势剽悍的女人,所以他总是能躲就躲,就是不愿意看到她这样一副神色。 他总觉得有些害怕,尤其是赵氏现在这样质问他,他心里更加没底,但犯错的人总是抱有侥幸,侥幸对方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想炸炸他,他自认为做的万无一失,不会被赵氏发现,所以装傻。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咱们夫妻这么多年来,我的事情你不都清楚,如今做到了丞相这个位置,府里的事情都由你管着,我每天不是上朝就是处理公务,哪有什么事情骗你的,你不是都清楚都知道吗?我去做什么也会让人和你说一声,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今日是怎么了?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好点了吗?要不我找个郎中来给你瞧瞧?” 他现在开始关心起赵氏来了,人或许就是这样,因为心虚,因为亏欠,因为觉得对不起,所以现在才开始弥补。 赵氏听着心里觉得凉凉的,她说了身子不舒服之后,颜真桦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也没有放在心里,现在说中了,说到他的心虚之处了,他开始关心她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这是关心吗?这根本就是想要弥补心虚的表现。 何况她给了他机会,给了他一个说实话的机会,但是他并没有珍惜这个机会,没有说实话。 赵氏想着多年夫妻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之间共同孕育了三个孩子,三个孩子都那么大了,都快有孙子了,发生这样的丑事。 但她是个刚烈的女子,她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她的夫君,曾经的她也以为她做到了,她拥有一个能够一心一意对她的男人,而且以家庭为重。 从前的颜真桦真的是走到哪里都会向她汇报,不论是去干什么,只要没有按时回来,怕她担心,就会让他身边的人回来与她说一声,所以赵氏一直都很放心颜真桦。 没想到这样一个老实的人背后竟然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她居然与这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想想便觉得恶心。 “你真的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你确定吗?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 颜真桦盯着赵氏,侥幸让他还是不说实话。 “真的没有事情瞒着你啊,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儿?突然问这些东西?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让你胡思乱想了,还是我这些日子公务太繁忙,没有怎么陪你,你才会这样想,要不我推掉几件事情,这几日在家好好陪陪你,也省得你胡思乱想。” 又是弥补,补偿,从前的颜真桦恨不得日日躲在外面,恨不得被公务缠身回不来,现在因为心虚因为害怕,提出要推掉公务,专心陪她,赵氏冷笑。 第440章 摊牌 她根本不稀罕,从前的她或许会觉得颜真桦真的很贴心,可现在知道真相,知道一切只会觉得恶心。 从前是颜真桦怕她,不想回家,现在是赵氏嫌弃他厌恶他,不想与他靠近。 她就坐在那里冷眼瞧着颜真桦殷勤的模样,刚才还指责她现在却换上一副殷勤的模样,不停的弥补她不停的补偿她,提出一个又一个从前她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现在知道真相看着他这样子就像跳梁小丑一样,自己也像一个小丑。 “你真的没有瞒着我吗?你知道从我嫁给你之前我就与你说过,我们家是不允许男人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还有府中也是,你向我保证过,我说过了旁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我们家的男人绝对不可以,你说你能做得到,你只爱我一人。可是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吧?你这些日子不回家,从前总是借口有公务,在外面过夜,是不是都是在别的女人那里,你这叫没有事情瞒着我?” 赵氏不与他再拐弯抹角的说了,她直接将事情挑明了说给颜真桦听。 颜真桦闻言脸色大变,他不知道赵氏是怎么突然知道的,她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而且也没有出过门,身上和手头上根本没有能帮她查看清楚的人,她只有几个贴身的丫鬟,连暗卫都没有,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她平常被府里面的事情困的根本脱不开身,哪有功夫去管这些,这些年来瞒的都好好的,他自认为这几日也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怎么就会被她发现了? 颜真桦被戳中这么多年来藏着的一个大秘密,顿时慌的有些口不择言。 “你在说什么?从哪听来的这些烂槽子的话?是谁与你说的闲话嚼的舌根子,我怎么可能在外面有旁的女人,我是因为公务繁忙脱不开身索性住在外面,我不都是让我的手下来跟你说了吗?你怎么会这么怀疑我?我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外面的那些女人多脏啊,我要是喜欢我也不会娶你,你居然怀疑我,这么不放心我,我怎么会和外面那些女人勾搭在一块儿呢?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他倒打一耙将这些怪在赵氏身上。 赵氏讥讽的笑,如果颜真桦没有病,她也没有病的话,那她或许真的会调查清楚了,再与他坦白说清楚事情。 可是颜真桦如今染上这样的病还传染给了她,还好有郡主发现的及时,否则她就要烂死在这个院子里了。 他现在既然还倒打一耙的指责她乱怪他。 “我有没有错怪你,你自己心中有数,你做了什么你最清楚。我说了你有没有别的瞒着我是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没有向我坦白,还是选择瞒着我,那我再问你,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多少孩子,你不要逼我,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动动手让我的母家去查,很快就能查到,我不是在怀疑你,我不是在询问你,而是确定。” 第441章 银子都花哪去了 赵氏终于生气,动真格的。 颜真桦看着她的样子便知她已经知晓了一切,所以便不好再瞒她了,他的表情一变再变,最终变得冷静。 “那你去查吧,你让你的家里人去查吧,你这样的女人,什么男人能够受得了你?你这么强势,连妾都不允许,哪家的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你连妾都不许我有,哪家的女人像你这样子这么强势独断? 我只是想娶一个妾,有几房妾室对你的宠爱也不会少,你还是是尊贵的主母,你连这都不允许我有,那我当然要偷腥,至少我表面上给了你一个你想要的你幻想中的家庭,这难道不好吗? 咱们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戳穿这一切呢?你要是想知道,那就让你的家里去查吧,我是在外面有女人,谁能受得了像你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懂得体贴我的辛苦,你那么强势,应该从你自身找问题,是你把我逼成这样子了,你若是温柔可人又体贴的话,我怎么会喜欢外面的女人呢? 她们都比你温柔,都比你体贴,都比你懂得顺服,而你呢,你只会瞧不上我,瞧不上我一次又一次从你母家拿钱。 那你当初瞧不上我,为什么要嫁给我呢?不过就是想借着摆脱你们家做生意的名声,想着日后生出来的孩子至少也和官员也和读书人搭上点名声,这不是各取所需吗?凭什么你们家要这样子要求男人。” 颜真桦的嘴脸全部都展露在赵氏面前,赵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就是她当初挑的男人,这就是颜真桦,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都是这么想自己,原来他一直不甘心,一直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但他当初完全可以拒绝。 当初明明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得到了之后又开始后悔,男人果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赵氏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颜真桦不争气的泪水从眼角滑下。 她强势?她不温柔可人?不体贴,不像个女人?她这些都是为了谁?如果不是她苦苦支撑这个家里能发展到如今这样? 她一次又一次的舔着脸为颜真桦回娘家要钱,一次又一次的要,他有想过把她置于什么样的地位吗? 他只想着要钱,然后去养活外面的那些女人。 赵氏恍然大悟,那些钱真的都是用来打点关系,笼络官员送礼了吗?真的没有用来包养外面的女人? “我给你的那些钱,你真的都用在了你说的那些地方上面没有包养外面的女人,你的那点俸禄银子全部都充到了公中,身上体已银子根本没有多少,一次一次的向我要钱,不会就是为了养活外面的那些女人吧,你外面到底养了多少女人?有没有孩子?孩子如今有多大了,既然咱们已经撕破脸了,不如索性将这一切都说明白。”现在颜真桦说什么赵氏都能接受得了。 第442章 肮脏的男人 因为她已经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竟然是这样一个面目可憎的渣男,骗了她的一切,骗了她几十年,骗了她给他生了三个孩子,还一直替他打理着内务。 相信他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掏钱,在这段感情中她付出的太多,给他生儿育女又给他送钱,赵氏被欺骗的太惨了,真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养了多少女人。 不过肯定不是一个两个,因为一个两个再加上又是寻常的良家女子怎么会染上这样的脏病,他肯定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女人,所以才会染成这样不干净的病。 赵氏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当初瞎了也要嫁给这样的男人,最后被骗的什么都不是。 当初有人劝告过她,让她不要嫁给他,可是她还是执意要嫁,没想到这些年来一直都被欺骗了,他在外面不断的有女人,不断的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勾勾搭搭。 说不定还已经有孩子,他和那些女人接触完了之后回来又和她睡在一块,想想赵氏就觉得脏。 她经常和她的那些姐妹们说她家这位有多好多好,能为她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不明白她的那些姐妹们还要不断的给自己的丈夫纳妾,寻找女人,替丈夫置办这些东西,只为了笼络住丈夫的爱。 她不明白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得多脏多恶心。她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分享,哪怕她怀孕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给颜真桦房里塞人来巩固住自己的地位。 她只觉得颜真桦自己能忍得住,只是十个月而已,却没有想到颜真桦竟然自己在外面解决过了。 而且在外面的女人远比她的那些姐妹们家中的女人要多得多。 与其这样当初索性不如答应他,可能家里面只有两三个女人,可是眼下越是这样逼他不让他纳妾不让他与别的女人有染,他外面就越是多的女人。 到头来她才是最可悲的那一个,不知道和多少女人分享过一个男人,本来觉得这样脏,觉得自己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经历,却没想到这些年来一直都活在这样的阴影当中。 赵氏才是最惨的那个人,被欺瞒的这样惨,还傻傻的一次又一次给他掏银子,让他养活外面的这些女人。 颜真桦从站着变成坐到她的对面,将一切都与她合盘托出。 这些年来的委屈,这些年来的积怨他全部都忍无可忍,说了也好,省得他每次提心吊胆的打点着这一切。 他只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天下哪有男人不偷腥,有明面上的,有背地里的,至少他愿意瞒着她,而不是舞到她的面前来逼迫她。 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她还要让他怎么样呢?是她自己做不到,做的不够好,不怪他出去找别的女人来解闷。 如果她能做到做得够好的话,像别的女子一样给自己的丈夫房中娶几房小妾,他也不至于会在外面做成这样,这一切都怪她自己,怪她自己太强势太独断。 第443章 她离不开他 “不用去查了,查也查不清楚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外面有过多少女人,青楼里的女子,寻常的人家女人,还有好几房外室,很多很多,多到我自己数不过来,那些女人可比你有滋味多了,孩子也很多,你想知道吗? 想知道我就全部都告诉你,早在我和你在一起之前就已经有许多女人了,她们都为我生儿育女,有许多孩子比你想象的还要大,甚至已经娶妻生子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 太多太多,多到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你越是不让我做,我越是爱做,其实早些年前我还没有那么强的欲望,只是因为你一直压迫我,所以我只能在外面找到发泄之处,不管是青楼里的女子还是我养在外面的那些外室,她们都比你温柔体贴懂事。 你给我的那些钱,我的确都用在了养她们身上,我只要给她们一些钱,她们就能对我温柔体贴,装出一副我喜欢的样子来,可比你好上太多了。 不过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藏得很好,你不应该问的,只要你不问你就可以一直不知道,一直到死,可是你偏偏戳破了这份美好,咱们的孩子都不清楚,不知道这一切呢。 现在你把这份美好打破了,是想让他们也陷入痛苦之中吗?和你一样陷入这份无穷无尽的痛苦当中? 不如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日子过了,在人前我给你体面,你不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想要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吗?我给你这份体面,咱们还继续这样做夫妻下去,你是我唯一的夫人,仅有的女人,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打点好一切,绝不会让人发现,也不会让那些女人上门来闹。这样不好吗?咱们就这样吧。” 颜真桦心里的石头落地,坦白了真舒服。 他早想过与她坦白了,这些年来一直提心吊胆的谨慎着小心着,原来坦白那么舒服,他现在已经坐到丞相的位置了,他就不信赵氏能离得开他。 她的家里能离得开他,没错,他是不断的在向赵氏要钱,但若不是有他这份关系,赵家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根本做不到皇商。 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生意,所以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没有他赵氏的母家根本赚不到那么多银子,做不了那么大的生意,收点银子又能如何呢? 他们是互相利用互相牵扯的关系,想要断是没那么容易断的开的,他笃定赵氏放不下眼前的荣华富贵,就算她能放得下,她有这份骨节气节,可是她家里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何况如果她还继续做他的丞相夫人,她的三个孩子就是丞相的嫡子和嫡女,但是如果他们和离了之后,她这三个孩子可就没有眼前过得那么风光了,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这么做的。 颜真桦或许早该想到这一点,只是碍于多年的夫妻情分,所以没这么说,但既然被她发现了,他索性坦白,笃定赵氏离不开他,也不会离开他。 第444章 想清楚再说 赵氏没想到他竟然破罐子破摔,说的那么绝绝,连解释都没有,而且说他外面那么多女人,不光是青楼里的女子,还有很多外室,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说他都有孙子了,他那些长大了的孩子都已经成亲生子。 没想到竟然从那么早就开始了,从一开始他就在骗她,从他们俩还没成亲,还没在一起之前,颜真桦就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还有了孩子。 怪她,怪她当初没有让人调查他,把他的信息里里外外地调查一番,怪她那么恋爱脑,一心的相信他,最后却被欺瞒了半辈子。 “好,既然你将这些实话都与我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写封和离书吧。当初我带来的还有这么些年,你从我这儿拿走的银子,我这里都记着,我不要全部,我只要收取一半,一半我就当做你真的是去笼络官员送礼,拉拢人脉,另外一半就当做是你养了外室,所以你要还一半给我,剩下的我就不跟你要了。 我的那些彩礼我也会全部带走,你的聘礼我也一分不要,如数奉还,咱们把这一切都算清楚了,体体面面的和离对外什么都不说,你继续做你的丞相,而我的这些子女们还得是你丞相府的嫡子嫡女,咱们趁早断了。” 赵氏断的很决绝,她绝对不会和这样一个男人在度过余生,已经被骗了半辈子,后半辈子不会再和这样的男人度过了。 她一天都忍受不了,急于离开这座府,也不稀罕做这丞相夫人。 可是颜真桦就像在看笑话一样,或许是女人吧,太过于感情用事,还没想明白,他好心的提醒她。 “你当真以为咱们的关系断得掉,是你说的那么简单的吗?你要的这些我当然都可以还给你,可是你母家这些年来利用我的关系走的人脉做的生意赚到的钱,如果按你说的要这么算的话,是不是也应该如数奉还给我呢? 不光是我一次一次从你母家要钱拿钱,你母家借着我的关系,是不是生意做的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广,赚的银子越来越多,这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你以为能算的这么简单? 和离?你想和我和离,那你的孩子们呢?你一个和离的女人,谁还会再要你,何况你都这么大,还为我生过三个孩子,我如今已经是丞相了,你如果要和我和离,我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你母家的那些生意链全部都断掉,何况我这么尊贵的身份和你这么尊贵的身份,你以为这和离是你说了就算的吗?你的母家会同意你?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样吧,咱们现在不聊这些,你好好捋捋,好好算算清楚这笔账要是算的话,不光是你这儿有的算,我这儿也有的算,我给你几天的时间,你好好想清楚,如果确定要和离的话,你再来找我。” 颜真桦说完甩袖离去,他现在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了,想清楚之后便没那么可怕,不过是互相利用互相牵制,谁也不欠谁,如果要和离的话,当然是赵家损失更多。 第445章 光明正大的出门 所以他笃定就算赵氏狠得下这份心,执意要与他和离,可是那些赵家的族长宗室肯定舍不掉这份关系。 他现在做到了丞相的位置,赵家上下都要高看他一眼,都得哄着他,利用着这份关系来做更大的生意,怎么可能舍得抛下这份荣华。 不是她一个人想和离就和离,他们俩的这场婚姻已经牵扯到两个家族,不是她一人说了算的,何况还有孩子。 颜真桦劝说她现在只是因为一时的激动,所以才这样,给她时间让她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现在这场婚姻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婚姻了,而是两家子人的婚姻。 而她有了儿女身后还有整个家族,她应该为这些人好好想想,而不是只想她自己一个人那么自私。 这场婚事不是她想离就可以离的,颜真桦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别为了她的冲动买单。 然后自己随便的去了外面的女人那里,以前总是偷偷摸摸的,这一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坐着马车离开,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跟踪,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 留赵氏一个人在屋子里面痛哭,悔不当初,当初有人曾经劝过她,可是她执迷不悟,偏偏想要嫁给颜真桦,觉得颜真桦是个老实人,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情,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虽然颜真桦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可是没想到他在发那个誓言的时候就已经有女人有孩子了,她到宁愿颜真桦是和她在一起之后几年才在外面找女人的,可偏偏是在找她之前,在认识她之前外面就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别的孩子。 从一开始就在被骗,从一开始就是蓄意接近,看上了她家里面的钱,所以才故意接近她,从一开始就是抱着骗她的目的来的。 这是最让赵氏所不能接受的,她感觉她的人生就像个笑话一样,自己又像个傻子一样,还有她的孩子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 为了报复颜真桦,赵氏没有告诉他已经染上这种不干净的脏病。她要报复他,让他自己溃烂而死。 这几日颜真桦都没有回家,空留赵氏一个人在家,他给她机会,现在不是赵氏挥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从前他总这样害怕赵氏,因为赵氏家族有钱,他在官场上面来回走动,跟别人拉拢关系,总要从赵氏的家中拿钱,每次回去都要伸手和她要钱,他觉得身为一个男人很没有面子,自然而然的就得低声下气一些,做小服低。 他虽然在外是一朝官员,现在甚至到了一朝宰相的位置,可是回到家还得听赵氏的话,对她俯首称耳。 眼下终于可以摆脱这样的生活了,他难得的做回一次男人,这一次让赵氏好好想几天,等他什么时候想回去听她说了再回去,他若是不回去的话,赵氏也只能待在家里面,就算她回娘家又能怎么样呢,现在他已经是一朝丞相,想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是她离不开他了。 第446章 局势突变 但是就在他在外面逍遥快活的这几日,朝堂上面风云突变。 顺渊帝突然收回了江晚手上的梵天,将它收到手上,派自己人去掌管,原本说的是江晚打下来的梵天给江晚,让她自行管理,现在却收回了。 而且还在朝堂上面痛斥了贺怀亓,手伸的太长,甚至不允许江晚随意进出宫,对贺怀亓的态度也是变得一冷再冷。 众人都感觉有点不寻常,这前几日还是皇上跟前的新宠,还是整个大渊的功臣,突然之间顺渊帝对他们俩的态度变得这么快。 虽然始料未及,但谁又能揣测的明白皇帝的心思呢?众人也只能胆战心惊地上朝。 贺怀亓被痛斥了两三次之后干脆直接称病不上朝了,一时之间整个朝堂的关系都变得异常焦灼。 朝堂联系着后宫,听闻顺渊帝斥责贺怀亓之后,皇贵妃也闭门不出,与皇上闹上了别扭,皇上更是接连去了后宫几个与皇贵妃作对的妃嫔那里。 这些消息传出来的时候,顿时让朝中大臣们没了方向,他们有的刚准备接近贺怀亓与江晚,有的已经买好了礼物,有的甚至已经将礼物送过去,攀谈了几回,结果变得这么快,还不到两个月的功夫,江晚与贺怀亓的功劳就已经消耗完了。 顺渊帝不再待见他们。 躺在别的女人那里休息的颜真桦听完之后脸色大变,不得已回到了府上。 他不明白,原以为江晚与贺怀亓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继承人,有很大的可能,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皇上痛斥了。 这么大的功劳,这么大的军功,打下了一整个国家,结果顺渊帝说变就变脸,甚至关心起了一向不受宠的五皇子。 皇帝的心思真是如同海底针。 颜真桦一回到家就找到他的小儿子,他的小儿子正在准备婚礼的事宜,看见颜真桦之后,他并不知道父亲母亲闹了什么样的别扭,只知道许久没有见到父亲了。 于是上前,“父亲这几日都不在家中,儿子正好还有事情想询问父亲。到时候成亲之日邀请的名单已经定下了,还望父亲过目有没有要添的或者是要额外关照的父亲,您瞧瞧呢?” 颜真桦看都没有看他递过来的礼宾名单,直接挥手将它甩到一旁。 “还成什么亲?外面的消息你都没有听闻吗?皇上痛斥了亓王殿下,也痛斥了郡主,甚至将江晚手上的梵天收回去,由大渊接管,七殿下也干脆直接称病不早朝,与皇上闹别扭,眼看着皇上不待见他们二人,这婚事还有什么结的必要。” 颜青愣在了原地,本想将礼宾名单捡起来,结果手刚伸出去就定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不是皇帝的新宠吗?怎么这么快就失宠了?这门婚事是好不容易才被定下来的,难道说取消就取消了?现在这可怎么办?婚事都定下了,父亲的意思是要取消这门婚事。 “那父亲您的意思是这婚不结了?” 第447章 不结了 都布置的差不多了,人也邀请的差不多了,说不结难道就不结了,这皇帝的心思变幻莫测,曾经对二人宠上天,现在贬斥,万一以后又宠了呢?到时候再想回头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他谨慎的询问他的父亲,“父亲可有查探清楚,万一这是父子两个闹别扭呢?毕竟还是亲父子,亓王殿下被皇上宠了这么多年,只是训斥几句,可能是父子之间闹闹别扭,再加上这一整个梵天都是用大渊的将士打回来的,当然是要交给大渊管,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小女子管呢,父亲要不再去查探查探,咱们再等等,万一过几日风头又转变回来该怎么办?咱们好不容易定下的这门亲事若是就此取消,那肯定也会因此得罪那二人,万一那二人以后再度受宠,咱们可不就和他们成了敌对的关系,父亲不是说千万不可得罪他二人吗?” 颜青有些谨慎,但是颜真桦已经打探得清清楚楚,他已经在外观望了多日。 顺渊帝连一向宠爱的皇贵妃都不再宠爱,反而去了与皇贵妃经常作对的几个妃嫔那里就寝。 皇贵妃被宫中几个妃嫔欺负,他也置之不管,而且还勒令不允许郡主进宫,只怕再这样下去,就连郡主的名号都能给她撸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们触犯了什么,惹的顺渊帝这样大怒。 眼下这郡主也只是空有个郡主的名号,实则一点权力都没有,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耀武扬威能在京城里面横着走的人了。 颜真桦看着根本就没有必要再与他们交好。 顺渊帝这几日接连的把朝中的重任交给五殿下处理,还将七殿下手中的权力收回了不少,就连禁军都收了回来,交给五殿下管,一向与七殿下交好的三殿下也得到了皇帝的冷落,看来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颜真桦想赶紧找一个退路,不能再这样下去,这门婚事不能结,还没有几日就到了成亲的日子了,如果真的结了,那后悔都没得后悔的,娶那么一个庶民的庶女。 原本就是看着郡主的面子上面才与她家结亲,还送了这么多聘礼过去。眼下全部都得要回来,全部都得中断,及时止损,否则旁人不是要看他的笑话了。 “不行,没什么好看的了,朝中的局势现在已经很明朗了,好几个大臣都与七殿下那里断了联系,咱们也该及时收手,不能再与他们攀上关系了。好几个平日里和七殿下一向走得近的大臣这几日都接连被贬,咱们可不能趟这趟浑水,这个婚事要尽早解决,为夫就交给你了,你去把这个断干净,再把聘礼要回来,一个小庶民家的庶女,当初下那么多聘礼,就是看在郡主的面子上面,眼下这两人都塌了,这些聘礼全部都得拿回来,这场婚事也没有什么举行的必要了,你去把它断干净。” 颜真桦让颜青去和江茹顺说清楚,不结这门亲事了,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第448章 说断就断 颜青对江茹顺没什么感情,全都听颜真桦的,父亲让他与她交好,他就与她交好,父亲让他断了这门亲事,那他就断了这门亲事。 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全听父亲的。 眼见父亲那么笃定,他便知道江晚与七殿下是真的倒了,那这个江茹顺就真的只是一个庶民的庶女,身上再无任何闪光点。 实在没什么成亲的必要,颜青点头应下,手头上的事情全都放下,他今日就要出去与江茹顺说个清楚。 父亲好不容易谈好的这门婚事既然说放就放,肯定是朝中的局势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完全没有任何再继续下去的必要,所以他也得当断则断,断个干净。 然后听父亲的吩咐再娶旁的千金小姐成亲。 这几日因为筹备婚事,所以他经常约江茹顺出来,反正两人都已经定了亲了,也不会有旁的人说什么,再加上江茹顺出入府自由,想出来就出来,想回去就回去。 他还是与她约了老地方见面,江茹顺高高兴兴的过来,但瞧着颜青脸色却不好,不似往常。 “今日怎么来的早了一些,看样子到了许久了,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我和母亲正在家里缝制嫁衣,母亲说了,她要亲手为我缝一个盖头,让我高高兴兴平平安安的出嫁,我今日得早点回去陪陪母亲。” 江茹顺高高兴兴的与颜青分享这些,可是颜青的表情却没那么好,还是冷着一张脸,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不用准备了,要你母亲别准备这些东西了,我今日来是想和你说这个婚要不还是别结了,这是你的庚贴还给你,不日我会让人上门把我的庚贴也取回来,咱们还是别结这门亲事了。” “什么?”江茹顺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瞪大了双眼,连语气都提高了几分,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是看着颜青的表情坚定到不能再坚定,她肯定没有听错。 颜青又一个字一个字的突出,“我说咱们别结亲了。” 江茹顺急的都要哭了,她不明白之前那么爱她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颜青一直都对她很体贴,言听必从,这些成亲的事情,他全部都会拿到她的跟前来询问她的意见,尊重她的意见,然后再做安排。 怎么今日过来说不结婚了,这个亲事就此作罢,明明昨日他还不是这样子的,是什么导致一个人晚上回去过了一夜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她不明白。 小心翼翼的对着他说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说这种话,咱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有做什么错的事情吗?你可以和我说呀,但是交换庚贴这种事情我做不得主,当初不是你说非我不娶吗?怎么会这样子,咱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可以好好的谈,没必要上来就说这么狠心的话,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 第449章 你不是颜青 江茹顺急的快要哭出声来,她不知道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才会让颜青突然那么厌恶她,要与她取消婚约。 明明他们前几日天天都见面,聊的也都很好,为什么今日颜青一来就对她甩脸子,还说出这样的话,她实在是不明白哪里做错了,哪里得罪了他。 她觉得他们之间感情一直很稳定,而且都很憧憬着成亲之后的日子,为什么突然好好的一门亲事说不结就不结了。 江茹顺开始拼命的反思自己有没有做到哪里不好不对的地方,可是她想不到,她只能问颜青。 卑微的祈求他不要抛弃自己,但是颜青又怎么会听得进去她的话呢? 本来接近江茹顺就是因为江晚的原因,现在江晚都已经不受宠爱了,那他也没有必要和江茹顺再继续下去,哪怕是这些天的相处,他对江茹顺也没有生出一丝爱意,这样一个懦弱又乖顺的女人,如果有利用价值也就算了,可偏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那这样的女人对他来说便是没滋没味的。 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颜真桦不是什么好东西,骨子里有这样的基因,顺带着颜青也瞧不上像江茹顺这样普通的女人。 他根本瞧不上江茹顺,要不是江茹顺有个这样本事大的姐姐。 可是现在这样大的靠山已经靠不住了,江茹顺便也变得什么都不是,颜青连装都懒得装了,他无奈的说道。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这门亲事又有什么结的必要呢?你所以为的不过是我给你制造出来的一个幻想而已,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其实都是我装出来的。你想想看啊,我凭什么喜欢你?你要样貌也就普普通通,要身材也就是干瘪的小身材,要家世没家世我凭什么喜欢你?之前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门亲事就此作废。” 颜青本还顾及着体面和江茹顺好好说,可是江茹顺这不依不饶的模样,还有一副做势要流眼泪的样子,看着就让他感觉到厌烦,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干脆摊牌。 看到颜青这副样子,江茹顺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这根本不是颜青,颜青不会这样,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语气来和她说话,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到底是谁? “你不是颜青,他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说是不是有人威胁你逼迫你?是不是我的母亲或者是旁的人逼迫你,所以你才这样做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我们既然即将要成为夫妻,那就可以共同面对,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呢?你告诉我之后咱们一起面对不好吗?” 江茹顺一把握住颜青的手,她怕他离她越来越远,所以也顾不得男女之间要保持距离,直接握住颜青的手,紧紧抓住,这样才能感觉到还能握得住他。 可是颜青看着她满脸的厌恶和厌烦,将手抽了出来。 第450章 是你求我 “够了,要怎样说你才能明白我对你没有感情,我也没有受别人的逼迫,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没有一处是吸引我的,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为什么要喜欢你,你自己看看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是值得我喜欢的。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回去多照照镜子。 没有任何人逼迫我,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逼迫的了我,我是丞相的嫡子,谁能威胁得了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也别拉拉扯扯,省得损坏了你自己的名誉。 去找个别的男子嫁了吧,你不过就是一个庶民的庶女,本不应该高攀我们相府,你还是找一个与你们当户对的嫁了才对,而不是奢求嫁到丞相府中来,你自己从前就是丞相庶女如今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还敢再嫁到丞相府里来,真是没脸没皮,还妄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颜青的话直指江茹顺的痛处。 从前江茹顺和他说过这是她的顾虑,她总觉得一个女子尤其她从前又是丞相府的庶女,后来被贬为庶民之后如果再嫁到丞相府中会被人看笑话。 从前她就是这样拒绝颜青的,可是颜青温柔的替她开解,告诉她许多道理,说以后绝对会护着她,不让旁人说她的闲言碎语。 没想到到头来却是颜青第一个拿着这把利剑反过来刺向江茹顺,她曾经与他说的这些顾虑倒变成了他反过来刺向她的尖刀。 江茹顺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会变成这样,她痛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向桌面,可嘴里还是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没脸没皮?当初是谁求着我要与我在一起,与我许下那些誓言,现在都不作数了吗?这才几日?昨日的你还不是这样子,过了一夜你就变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了?从前的你从来不会与我说这些重话,是你苦苦求着我二姐姐还有母亲,是你当初求着让我嫁给你,现在反过来你却说是我求着,是我没脸没皮,不知好歹,你怎么可以这样?” 江茹顺彻底凉透了心,被颜青伤到了,从前的那个温柔体贴的颜青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不在了? 她好不容易能对他敞开心扉,诉说着内心的苦闷,在府中这些年受的委屈,然后幻想着他和她描绘的美好的未来的蓝图,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 难道她真的不配拥有吗? 她好不容易被颜青鼓励的有些自信,从前的她那么自卑,那么抬不起头来,那么谨小慎微,从来不敢出头冒尖。 后来因为颜青一次又一次的鼓励她,她竟然也觉得自己配了,开始变得自信起来,结果颜青又一下子将她拍到了尘埃里面,把她贬得什么都不是。 那从前说的那些话难道都是骗她的?是哄着她的? 江茹顺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感,开始怀疑到底哪个是虚幻的,哪个是真实的?到底该怎么做?虽然被颜青一次又一次的刺痛心脏,可还是想要挽留。 第451章 一切因为二姐姐 “你不要走好不好?变回从前的样子,变回从前与我恩爱的样子好不好?你是爱我的呀,你之前说你非我不可,非我不娶的时候,那态度那心思呢,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咱们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江茹顺苦心挽留他,从前对三殿下有些爱慕,但是想到两人身份的悬殊,于是便将那份心思渐渐收起来,而且三殿下也不是她这种人可以伸手够得到的。 好不容易再次为了颜青打开了心扉,决定成亲,就连贾氏那里她都做足了工作,不停的给贾氏洗脑劝说。 当初所有人都拦着她,所有人都不赞成这门亲事,可是她相信颜青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她为了颜青几乎快得罪了所有的人,到最后颜青在成亲之前说不娶她了。 她不要事情变成这样子,事情不该是往这个方向发展的,但是颜青哪管江茹顺的苦苦哀求,他只管听从家里面的安排,听从父亲的安排。 在那座家里面只有父亲说话算话,日后的千万家产那都是父亲嘴巴一张一和说定的,他一定要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听从父亲的安排,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对江茹顺动心动心思。 江茹顺若是个年轻貌美的,那或许他对她可能还真的有一些感情,哪怕他的父亲让他们俩人断绝关系,他可能也会将江茹顺养在外面或者做一房侍妾,这个或许他是愿意的。 可是江茹顺这样普普通通身材也不够勾人,颜青真没觉得她有哪里值得自己看得上的,所以才这样无情的拒绝。 “算了,你难道真以为我对你有真感情,你真觉得我应该喜欢你,好好照照镜子瞧瞧吧,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我喜欢的地方,你看看你不过就是一个庶民的庶女,我凭什么要娶你?你自己从前做过丞相府的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像我们这些人婚配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何况是像你这样普通的女子,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 我接近你,不过是因为你的姐姐是江晚,是郡主,所以才接近你,如果你的姐姐不是江晚,我跟你连遇到都不会遇到,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我们给你设下的一个美好的圈套,现在梦该醒了,所有人都清醒过来了,只有你还执迷在这种梦里,不愿意醒过来吗?” 颜青不愿意再与她纠缠,直接将他接近她的事实全部合盘托出,告诉江茹顺。 江茹顺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是因为二姐姐的缘故,如果没有二姐姐的话,颜青就不会接近自己,这场姻缘从始至终都是一场利益,都是一场阴谋。 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阻止都是对的,颜青果然对她动机不纯,接近她并非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看中了二姐姐与亓王殿下之间的关系,原来她的本身根本不优秀,不配被这样的男子看上,能被这样的男子看上,背后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二姐姐。 第452章 仰慕二姐姐 江茹顺失落的低头,她以为颜青为什么会突然转变得这样厉害,明明昨天态度还很好,今天态度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原来是因为二姐姐的原因,这下便有理由了,江茹顺说不出话来。 “当初是看你二姐姐胜仗归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有着这么大的本事,加上亓王殿下从小就被皇上宠爱,如今身上军功更甚,很有可能未来坐上皇上的位置,所以呢才想着把你娶回家,日后至少能和郡主王爷攀上关系。 谁知道啊,这短短几日的功夫,朝堂上面风云突变,郡主被皇帝痛斥,收回了手中的权利,就连亓王殿下也变得不似从前那么风光,那么受宠,手上的权利也接二连三的被夺了过去。 所以我才要终止这门婚事,因为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们二人如今已经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那么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娶你了,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吗?” 原来是因为这样,江茹顺冷笑,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是那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优点,也没有什么太大缺点,丢在人群中都看不见的女子。 没有人会喜欢上她,没有人会为了她为抗父命,没有人会为了她不顾一切,这一切都是因为二姐姐,那个值得所有人对她好的女子。 只有二姐姐能优秀到让人不顾一切,而她没那个本事,也没这个命。 她真的很羡慕二姐姐,江茹顺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讨厌江晚,觉得是因为江晚最近失宠的原因,害得她这门婚事黄掉。 她不怪江晚,只怪自己,怪她一点魅力都没有,怪她一点本事都没有,连个男人的心都掌握不住,从始至终被利用了都发现不了,还以为自己是哪里做错了,那么卑微,那么渺小。 “好,放过你了,你找个机会上门来把庚贴拿回去吧,如果你不愿意亲自上门换别人也可以的,下来的那些聘礼也都还给你们家,原来下那么重的聘礼也是因为二姐姐的缘故,我就说嘛,我怎么值得这么大的聘礼,原来完全都是因为二姐姐的原因,没有二姐姐我什么都没有。” 江茹顺自嘲的说道。 为什么都是父亲的女儿,都是十几岁的年纪,二姐姐只比她大上两三岁,可是却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已经能够上战场带兵打仗,并且打赢一整个国家。 可是她呢?她到现在连一个真心相待的男子都没有,甚至连男人的真心或者假意都看不清楚,连人心都分辨不出来,如何能有大本事。 江茹顺说完,颜青点了点头,什么都不说,赶紧走,估计从他来这里的一刻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走了。 江茹顺没有拦着他,而是坐在这里将剩下的茶水全部喝光,眼泪止不住的流,等哭完了眼泪,没有眼泪可流了之后,才开始往回走。 一路上漫无目的的,一点方向都没有,就随便的坐在路中央,险些被一辆疾驰过来的马车给撞倒,好在有人在旁拉了她一下。 第453章 被救了 她被拉了一个踉跄,转过身来,看见拉她的人是锦王殿下,这个曾经她真正仰慕过的男人,看来还得是仰慕。 因为像锦王这样的男子只能接受别人的仰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奢求锦王会看上她,这个是三殿下,整个大渊乃至别的国家的女子都倾慕的对象,都渴望嫁的男人。 除了亓王殿下,便是锦王殿下,她这样渺小到尘埃里面的身份,怎么敢奢求? 贺怀锦认出了江茹顺,所以才将她拉到一旁的,“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还走在路中间,马车冲着你来也不知道躲闪着些,若不是我拉你,你就要被那马给撞飞了,要是让你二姐姐知道了,看你二姐姐怎么指责你。” 贺怀锦因为江晚的缘故见过江茹顺几面,也从江晚的嘴中听出她与江茹顺的关系不差,所以顺带着对江茹顺也有点印象,愿意出手帮她一把。 江茹顺怔怔的望着他,眼泪再一次决堤。 贺怀锦吓了一跳,以为是他话说的太重了,吓坏了这小姑娘,又以为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所以才哭的,一时间有些匆忙,吩咐手下递来帕子,给她擦眼泪。 “别哭别哭,我不告诉你二姐姐就是了,只是以后你走路一定要小心一些,看着点路,这些马车跑起来都不看路的,也不懂得避人,你若是再不看路,出了事情伤心的就只有那些疼你爱你的亲人们。” 贺怀锦拿起帕子递到她手中,让她自己擦拭眼泪。 江茹顺痛哭,但却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是因为成亲的事情,想到那儿她又止不住的哭,觉得很不争气,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流眼泪费头脑伤心,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止不住的想要流泪,会因为一点小小的刺激就眼泪决堤,她觉得这样很没有出息。 自从二姐姐有本事了之后她很少见到二姐姐哭,甚至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二姐姐的脸上永远是坚强的,永远是坚定的,从来不会用眼泪去解决问题,而是用自己的真实行动。 可是她没什么本事。有的就只有眼泪,只会用眼泪去解决问题,这样比较看来她与二姐姐差的真的不是一点半点。 哭了一会儿之后,情况终于有些好转,她将帕子小心翼翼的叠好送还给贺怀锦。 “帕子还给殿下,我不是因为殿下的话所以才伤心难过的,是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多谢殿下出手相救,还请殿下不要告诉二姐姐,免得让她担忧。 还好因为殿下的出手相救,所以我没受伤,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和殿下闲谈了。” 江茹顺将手帕还给贺怀锦,她根本没用,用的是自己的帕子,所以好好的还给那人。 像她这样没有本事的人怎么敢瞻仰与亓王殿下一样优秀的锦王殿下,她现在有自知之明了,懂的不是她的东西就不该幻想。 从前她是相府庶女或许还有些够资格,可是现在她只是一些小小庶民的女儿,还是庶女。 第454章 哭吧,以后就长记性了 就算有江晚那么有出息的姐姐,可是她应该靠的是她自己,而不是靠别人。 江茹顺将这一切都想得非常清楚,她以后会有资质证明的,她已经比许多人都幸运了,至少二姐姐给了她银子和铺子。 她虽做不到像二姐姐那样那么大的本事那么大的能耐,但是至少也不能再活得像以前那样子柔柔弱弱,身上一点担当都没有。 既然已经是庶民的女儿了,没有那些深闺小姐们的规矩,非得足不出户,不许抛头露面,江茹顺人决定她要选择一个自己喜欢并且力所能及的领域去做去试去发光。 总之不会再因为男人而困住,她下定决心说走就走,贺怀锦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怔住,不知道江晚的这个小妹妹是什么时候变得隐隐约约有些像她了。 说话举止之间与她十分相像,印象中的她总是乖乖的小小的跟在江晚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什么时候竟然也能这般果断这般爽朗。 贺怀锦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也不愿意过多的去询问,他很少多管闲事,就算要管最多也是父皇母妃贺怀亓或者是江晚的事情,是这些与他相关的人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不愿意去干涉。 就算感到新奇,但也不会去过多的过问。 江茹顺终于回到了府中,贾氏看着她与前几日回来的时候表情略有不同。 前几日每次回来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欢欢快快,可今日回来一双眼睛是肉眼看得出来的红肿。 江茹顺是贾氏的女儿,两人是母女关系,从她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她只要一看江茹顺这样子便知道这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哭过了回来了。 贾氏凑上前去询问,“怎么了这是?” 江茹顺在回来看到贾氏的一瞬间眼泪又一次绝堤,明明在外面都哭干了回来的,已经调整好了心情进门,可是还是止不住再掉眼泪。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最亲近的人,所以卸下了防备才会这样子的吧。 她没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贾氏见她这样子大概也能猜出来,估计是看明白了那人,所以才会这样。 她将江茹顺抱在怀中,轻轻揽着她拍,也不再多问,只是抱着她,等她哭够了为止。 江茹顺一直哭完之后,然后陪贾氏一块儿进入里间,贾氏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又递给她一杯水,劝道,“别哭了,再哭就要哭坏了眼睛,为着这么一个人不值得,你年纪还小,这一次算是吃过亏撞了南墙,以后长记性就好了,但是没必要为了这种不值得的人再掉眼泪哭坏了眼睛。” 她心疼江茹顺,担心她再这么哭下去伤了眼睛,她小小年纪的没必要为了这种人再伤心。 伤心一阵就够了。贾氏对感情这种东西不抱任何幻想,包括她对待江显从来都是主仆之间的情分,没有一点感情,所以才能够到如今。 但凡是像任氏或者像陈氏那样动了感情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她时刻警告自己。 第455章 二姐姐真的不受宠了吗 江茹顺看着贾氏,诧异什么都没说,贾氏就都知道了。 “娘亲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娘亲怎么知道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贾氏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道,“怎么会不知道呢?从一开始我就不支持不赞成你们两个人,你年纪小不懂事,但我是过来人,何况我从来没有对这种东西抱有过什么幻想,对待你的父亲也是这样子的。我只把他当我的东家,但从来不会对他有什么过多的指望,只有不指望男人才不会有失望。 我瞧着你这样子也劝说过你,你二姐姐也劝说过你,可你有听进去过吗?你没有听进去过,那个时候你陷在他给你编织的情网里面,根本就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任凭我们怎么拦着你怎么说都只会适得其反。 你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的态度吗?你还能听得进去我的话,我们越劝说你反而逆反心理更加严重,一心的要嫁给他,自此之后,我与你二姐姐便不再劝你了,这件事情也是你二姐姐答应下来的。 我自然知道他对你不是真心,我与你二姐姐一眼便能看出来,可是你涉世未深,所以没有办法察觉出来,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你们还未成亲,还有反悔的余地,若你真嫁给了他,才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之后,那你接下来的一辈子都毁掉了。至少你现在还可以重新选择,并且长了记性以后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贾氏冷静的揽着她给她讲这些道理。 江茹顺却伤心,她在这份感情上面投入了那么多,到头来却告诉她都是因为欺骗。 “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当初我执迷不悟非要嫁给他,还与你们说了很重的话,对不起。” 江茹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回想起来像个小丑一样,她居然那么不识好歹,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像颜青说的那样,她不识好歹,妄想着飞上枝头变成凤凰,想到颜青的话,她又忍不住询问贾氏。 “对了,他说是因为二姐姐最近连遭贬斥,连带着亓王也不受皇上的重视了,二姐姐有事吗?二姐姐不是很得皇上的宠爱吗?怎么会变成这样?皇上一定是误会二姐姐了,亓王殿下也是很好很好的人,是有人陷害二姐姐吧?” 江茹顺清醒过来之后还不忘关心江晚,听说江晚的处境之后,很关心。 她处在深闺当中又接触不到朝廷中的人,对朝廷中的这些风向自然不太清楚,今日颜青那么说她只能问贾氏。 但她知道其实问贾氏也没用,但她还是没忍住的问。 不过这件事情贾氏倒是清楚,因为江晚与她说过要使用一个计谋让江茹顺看清颜青的真正面目,恐怕这个便是二小姐与亓王殿下还有皇上合谋商量出来的。 顺便考验考验朝堂上的这些人,看看哪些是墙头草见风就倒,一举多得。 贾氏比江茹顺更加冷静一些,所以细想想便知道皇上不是真的冷落二小姐。 第456章 被贬斥是假的 “无妨,你二姐姐对大渊有功,皇上是不会真的把她冷落在一旁的,只是暂时的。其实你也大了,有些事情你自己也要想得明白,你二姐姐替大渊打下了一整个国家,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贬斥? 你二姐姐对大渊的功劳足以担得上郡主的名分,皇上怎么可能突然在这几日之间就贬斥她,连带着从小宠爱到大的亓王殿下也冷落在一旁,你自己仔细想想这可能吗?为了什么事情呢?” 贾氏提醒她,好歹做了相府里面的妾室多年,多少也能够看清一些,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其实只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便想得清楚,可是有些人偏偏身处其中加上患得患失,所以看不清楚。 江茹顺是因为年纪还小看不清楚,贾氏试着锻炼她。 江茹顺想了一想,突然眼睛一亮,“所以皇上并没有真的贬斥二姐姐还有亓王殿下,这是他们一起做的一个局,是为了做给外面的人看的,比如说丞相一家?” 还好江茹顺还不是太笨,有江显的基因在,她能想得明白这一切。 贾氏点了点头。 江茹顺失落地说道:“所以二姐姐是用这样的方法帮我看清了颜青的真面目,二姐姐与皇上商量好了假意冷落他们,这样朝中的局势便可以变得更加明显,而也能让我看清颜青的真实面目。 因为二姐姐与亓王殿下失势,所以丞相便觉得我不再是可利用之人,真的变成了一个庶民家的庶女,没有一丝的利用价值,所以才要来与我退婚去找别的女子,难怪当日他们会下那么重的聘礼,原来不是为了给我的面子,是为了给二姐姐和亓王殿下面子,这些事情做得那么明白那么清楚,我却到现在才看清楚才发现,娘亲我是不是太蠢了,蠢到被人利用,蠢到被人蒙在鼓里面都一直不知道。” 江茹顺多想变得和江晚一样,她就知道她二姐姐有通天的本事,不会被皇上厌恶,她二姐姐可是整个大渊的功臣才不会失去皇上的宠爱,这一切都是她和皇上还有殿下之间合谋的。 连江茹顺都差点被骗,贾氏见她终于想明白了这一切。 “对啊,二小姐对咱们母女二人实在是不差,咱们只是没有陷害过她,可是你二姐姐对咱们多有照顾,外人常说你二姐姐有的时候太过于狠心,府中的上下一家老小她全部都不管,只顾着自己飞黄腾达,可是你二姐姐是个心里有数的人,对她好的她会加倍的奉还。 对她不好的她也不至于太落井下石,就比如说你大姐姐现在日子过得也还不错,你二姐姐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是你父亲对她一再相逼,才会闹得今日这样的局面,你万不可因此记恨你二姐姐,她只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清醒过来总比日后与他成了亲,清醒过来孤独后半生要好一些,至少你现在还可以重新去寻找一位爱慕你的男子。” 第457章 小姐,断了 贾氏警告江茹顺不能因为江晚使了计谋毁了她的姻缘,就因此记恨上江晚。 这件事情,真正错的人是颜府,利用江晚,利用江茹顺。江晚和江茹顺都没有错,错的是他们颜府中的人使尽心机和手段层层算计,才使得事情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一切都怪他们,害怕江茹顺年纪小想不明白事情,于是怪到江晚的头上,二小姐属实对她们不薄,算得上是她们母女俩的恩人了,没有二小姐的补贴,她们二人万万不可能过上如今这般舒服的日子,所以她警告江茹顺不许记恨江晚,一定得知恩图报。 江茹顺点头,她还不至于恋爱脑到这种地步,为了一个男人去记恨她的二姐姐。 “放心吧娘亲,我知道二姐姐对我们有恩,我是绝对不会因此二人嫉恨二姐姐的。这次就算是长了一个教训,以后我都不会再为男人所骗了,我羡慕二姐姐,所以也想变得和二姐姐一样,二姐姐的本事太大了,我是不可能能有二姐姐那么通天的本事,但是我也要活出自己的样子,再也不会被人看轻了去。不会因为父亲面上有光,我们也面上有光,父亲面上无光,我们也面上无光。我的身份是自己给的,绝对不是因为父亲,因为旁的什么原因,我只想因为我自己。” 江茹顺像是突然想明白了,突然开了窍,格外的坚定,她要变得和江晚一样,变得像江晚一样靠自己。 贾氏看着她这样子,不知道是真的想明白了还是假的想明白,她这样子总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至少现在她不会再被一个男人骗走,再围着一个男人转了,那个男人看着就是欺骗她而来的,二小姐这个办法真管用,如果是劝她让她自己离开那个男人的话,依江茹顺之前的脾气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但是好在二小姐和皇上一起谋划了这一场局,所以让丞相和丞相嫡子都主动放弃了她们,这样就好。 她继续在院子里劝说江茹顺,和她说些别的,扯开话题,让她至少别那么伤心,说不伤心是假的,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肯定有巨大的落差感和伤心,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贾氏知道她这只是装出来的假象,一旦没有人她又会去想这段关系,又会伤心又会难过,所以她就陪在江茹顺的身边,听着她说话,听着她对自己未来的规划,然后接她的话茬与她继续说下去,才能让她没有闲暇的时间回想过往的那些东西。 江茹顺就这样清醒过来,江晚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小姐听贾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说今日四小姐已经与那位丞相家的嫡子彻底的断了关系,四小姐也清醒了过来,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咱们这招可真厉害,不用费嘴皮子,也不用苦口婆心的劝,主动让那个颜青与四小姐断了关系,这样的话也不脏了咱们的手,也不费咱们的力气。” 第458章 人声巅峰 良缘站在江晚身边乐呵呵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给她剥水果,江晚接过剥好的水果吃在嘴里悠闲的很。 这些日子她不用进宫,表面上看上去是被禁足,其实在她这座郡主府里想吃什么没有,想喝什么没有,贺怀亓表面上没来,可经常半夜过来与她一起用晚膳,教她功夫,两人闲谈一番,日子过得要多和和美美有多和和美美。 不用参与朝堂上面的那些纷争也不用遭受来往恭贺的烦恼,清静无比,这才是江晚想要的生活,如果以后的日子都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这几日她都胖了不少,整天待在府里出不去,府里面厨子变成花样的给她做好吃的。 贺怀亓特地发好施令说她太瘦了,让厨子给她好好补补,还从他亓王府上调来两个厨子变着花样给江晚烧好吃的。 江晚从前是忙没工夫吃了,眼下闲下来再加上那两个厨子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好吃的,一天一个口味,一天一种新菜式,她根本吃不过来,胖了许多,脸圆了许多,身材也丰满了一些,个子更是高挑了许多。 养的白白嫩嫩的,看上去更加好看了,总算是把这些日子在战场上面吃的苦掉的肉又给补了回来,回到了以前那样,这样子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看着才叫好看。 江晚坐在摇椅上面,手里翻看着一本医书,神色悠闲的说道,“这是当然,这样呢,咱们也不用去当那个恶人,谁是恶人谁自己去当,凭什么让我们去当这个恶人,我可不去,省得让四妹妹因此记恨上我,这种时候越劝越没用,反而还会适得其反,只能让当事人自己去和当事人说清楚。 咱们什么都没做就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让他们自己提出取消婚约,那四妹妹总是没什么办法的,而且也让朝堂上的人一时间慌了神,前些日子一个又一个的礼物往府里面抬,我这座小小的府里都快装不下了。 你说拒绝吧,那好像与人为恶,全部收下了以后就得帮忙照顾人家,如果是挑挑拣拣的收了之后要被人怀疑是看不上他们,这可叫我绞尽脑汁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下好了被冷落了之后,人心就看出来了,自然是少不了的那种假意,眼见着我炙手可热,过来送礼的人便不会再过来了,人心这一下子就区分开,谁是好意谁是假意一下子就全部都明了了。你瞧,这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天底下再没有比这还要好的事情了。” 江晚坐在椅子上,一边摇一边说道,晃晃悠悠的快说的睡着了,这日子当真是舒服呀。 又不缺钱,又不缺好吃好喝的,谁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谁天生生下来就是劳碌命,只愿意吃苦耐劳,不愿意享清福,这样的日子人人都想过,只是有没有这个实力,要么为钱奔波要么就没有时间,哪能像江晚现在这样又有钱又有闲,还有权利,她这可谓已经是登上了人生巅峰。 第459章 嘴脸的变化 “是呀,小姐那日进宫和皇上还有王爷谋划了这一出大戏,眼下局势已经清楚很多了,而且皇上这几日还假装宠幸五皇子,搞得朝中许多墙头草又去给五皇子送礼,可把这些人忙的。 不安心做好自己本职上的工作,天天想着皇上一会宠幸这个,一会宠幸那个,于是忙着送礼。手头上的事情都不做好,这些个人庸庸碌碌也配一朝为官,也配做百姓们的父母官!” 良缘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痛骂这些人整天不忙些正事。 但是江晚却并不在意,这也是她计划中的一环,没了个贺怀章之后,朝中的局势便变得明朗了起来,最炙手可热的便是贺怀亓。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贺怀亓身上,贺怀亓被她治好了腿,他有这么大的一个神医媳妇儿,当初的那点传闻早就不攻自破。 加上皇上自小便宠爱贺怀亓,中宫皇后又无有所出,所以众人都将眼光放在贺怀亓身上,觉得他便是下一任的皇帝。 现在身上又担了这么大的一个军功,送礼的人那是快把亓王府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可是这却不是贺怀亓所要的,这样只会成为众矢之的,江晚这一招也是帮贺怀亓转移一波注意力,让顺渊帝假装痛斥贺怀亓去偏爱贺怀风。 虽然贺怀风是个花花公子,换女人就和换衣服一样勤快,可他到底是皇上的儿子,而且也颇有些实力,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七个儿子也是各有各的本事。 五皇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风流成性,可是手头上也是有点东西的,否则也没有资金支撑着他如此风流。 顺渊帝也不会忍他到现在,这样一来,朝中有些蠢人有些站不住脚跟的墙头草就往贺怀风那里偏,筹备礼物去给贺怀风送过去。 江晚想着这些日子,估计任学梅要高兴坏了,毕竟贺怀风这个边缘人物突然变成了眼下最炙手可热的皇子,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也与以前有些不同,虽然贺怀风并不承认她,但也是默许了她的存在。 任学梅这个人又惯爱抬举自己的身份,不定要怎么吹捧自己呢。 正巧不是宫中有个宴会,江晚也收到了帖子,她便是要借此机会进宫去看看那些人都变了一副怎样的嘴脸。 自从她被皇上痛斥之后,虽然保留了郡主的位置,可是登门的人远不如从前了。 这一次进宫,她也想看看人心到底有多丑陋,变化能有多明显。 她就这么准备着,这么看着,五皇子贺怀风当然在邀请之列,任学梅一定会求着他带上她,江晚就静静的远远瞧着。 江晚想的也不错,这些日子给五皇子送礼的人数不胜数,所以任学梅见到贺怀风的日子便变得多了,他如今也成了顺渊帝的新宠,所以就没有机会去外面花天酒地。 在府中的日子变得多了,而任学梅作为他众多女人当中唯一可以进府的女人自然便端起自己女主人的架子来。 第460章 哪来的野丫头 但是她只是能进入这个府里面,这府里又不是没有女主人,贺怀风还是有一位娶进来的妻子,只是这妻子默认了他风流成性。 但是任学梅似乎有些不知好歹了,跟着一块进府,其实就是贴身伺候贺怀风,可是却没名没份,但却端起了女主人的架子。 外面送过来的这些礼物她全吩咐着安排着下人们往哪放往哪放,很显然打了贺怀风原本府中女主人的面子。 “夫人,你瞧她那副作风做派,完全就没有将您放在眼中,您才是这个府中的女主人,她不过就是咱们王爷在外面宠幸过的一片花瓣,进了这府中竟然也把自己当成了百花之王,你瞧她那副作派就像府里没有女主人似的。” 吕佳怡身边的嬷嬷气不过指着任学梅替她抱不平,二人隐在暗处,看着任学梅大摇大摆的在门口使唤着那些下人。 那些下人虽然心有不平,但碍于任学梅是王爷的女人,所以也只能忍了这口气。 吕佳怡眼睁睁的瞧着,眼中怒意越来越深,她与贺怀风是少年夫妻,贺怀风这些年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心里其实都知道,但是都没有带回到家里来过,他玩他的在外面,在家里面至少还是干干净净,她便也默认了他这种行为。 至少他自己能分得清楚,可这女人居然敢跟他回家。 而且还这么不知好歹,贺怀风喜欢的女人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什么时候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吕佳怡瞧着任学梅这副作派只在暗处瞧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嗤笑。 “咱们王爷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什么时候这样的女人也能入得了他的眼,像这样是小门小户出身,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竟然这么不识好歹,不过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也不会没名没分的跟着一个男人,肯定是那种小门户出身的女子把王爷看作救命稻草,真是好笑。” 吕佳怡比贺怀风还要大上两岁,所以已经三十多了,她带着嬷嬷逼近任学梅,任学梅与她一对比起来,一个十几岁青青涩涩,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而且眼里是一贯的肃杀之气,两人刚碰上任学梅一下就没了气势。 吕佳怡冷眼瞧着她眼神十分犀利,任学梅有些扛不住。 “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好歹的野丫头,竟然敢在五皇子的府中吆五喝六,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规矩吗?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在这里狗叫。真当殿下把你带回家来,你便是这座府中的女主人了。只要本宫还没死,这座府里被轮不到你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黄毛丫头在这里叫嚣!” 她目光中对任学梅满是不屑,这样的女子给她提鞋都不配,连她身边的贴身女使都不如,竟然殿下看得上,他的眼光真是越来越拿不准了。 任学梅倒是没打听清楚,这府中居然有女主人,不过她也丝毫不怕,她深知在这种时候不能掉了链子,否则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强撑着。 第461章 野心 “原来是夫人啊,王爷把我带回来的时候都没跟我说过这府上有夫人,我还以为王爷没有妻子呢,夫人瞧着和王爷差不多大的岁数,王爷怎么可能会把您忘了,看来是久不受宠爱,所以便被王爷给抛在一边了。如今我是王爷的新宠,竟然能被允许来到这座府上,自然就说明了王爷默许,那我做什么王爷肯定都同意,夫人不如享享清福,将这些事都交给我来处理,您年纪大了,操劳不了这些,不如放手让我来做。” 任学梅挑衅她,挑衅她一把年纪,她能在这件事情上赢就只能靠年纪,仗着年轻,又仗着是唯一一个能被五殿下带到府中来的女子,所以底气也变得更足一些。 她陪在贺怀风身边这么久,这些小脾气贺怀风也是知道的,所以能够被默许。 她相信就算贺怀风回来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何况贺怀风从来没有与她说过他的府中还有这么一位夫人,想来贺怀风都不放在心上。 何况他在外面女人成群,这位夫人不知道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但总归贺怀风没把她当一回事,否则就也不会宠爱外面的那些女人。 她这一把年纪了过的也是可怜,不过任学梅也只是可怜她,并不同情她。 吕佳怡瞧着任雪梅这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没有一丝的恼怒,只是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样,又或许从她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她倒真是天真和那些女人一样天真,吕佳怡不疾不缓的说道:“又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女子,还真以为王爷只对你一个人有特权,以为王爷把你带回府中便是最独特的一女子,王爷在外面女人多的数不过来,他喜欢的更多不光是现在以后还会有,带回府里的也不只是你这一个女人,我见过很多像你一样子,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好歹的女人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可是事实上这座府里就只有我一位夫人加上两个侧室,其余的便再没有了,被王爷承认的女人只有三个,你们这些在外面的就只是王爷闲暇时候的消遣,还真把自己当得有多重要,以为王爷带你回来便是待你不同了吗? 我告诉你,只要王爷没给你身份,那你就是他的一个消遣,就是他的一个玩物,随时都有被抛弃掉的可能,别把自己看得有多重要,我只怕你用情太深,最后摔的太惨。” 吕佳怡出于好心提醒任学梅,任学梅的年纪不过十几岁,她怎么玩得过贺怀风这个老狐狸,贺怀风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 府中只有她这一位夫人加上两个侧室,偶尔的他也是要给她们一些面子的,贺怀风在外面玩的再花回来也会尊敬她,不会让两人日子过得太难堪,所以吕佳怡知道贺怀风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也知道任学梅绝对不是贺怀风喜欢的那种类型,不会喜欢她喜欢的忘了规矩。 第462章 王爷凭什么娶你 所以他绝对不会把任学梅娶到府中来,吕佳怡有这个自信,她与贺怀风是多年夫妻了,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她这话精准的踩到任学梅的痛处,任学梅就是责怪贺怀风总不给她一个名分,可偏偏她又不敢催问,因为他们俩之间相处起来关系是不对等的。 贺怀风是站在上,而任学梅在下方,她只敢询问贺怀风什么时候把她娶进门,只能撒撒娇,但是从来不敢真的生气,因为她没有生气的资格。 只要她一生气,贺怀风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抛弃,任学梅自然也就不敢再提这件事情,只能偶尔趁他心情好的时候提上几句。 吕佳怡说的还真不错,但是就算被说中了,任学梅又怎么会轻易承认呢? “那又如何?至少在外面的那么多女人当中,我是王爷心中最特别的那个存在,王爷会将我带着,让我陪伴他出席许多的场合,而他明明有夫人却不将夫人您带着,你猜这是为何?人都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也都有不受宠爱的那一天,夫人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既然我是王爷,这众多女人当中现在最受宠爱的一个,最有身份地位,最说得上话的,那咱们也别互相为难,不如闭上眼睛好好的过日子,将来我入了府也不太会为难夫人您啊。” 任学梅还盼望着能进这座府里呢,不管是正室还是侧室都不要紧,只要能进来,她就与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了。 外面那些都是过客,只有真正的进入到这座府里来,才能陪伴王爷一生一世,才能真正名正言顺,不被别人诟病。 现在虽然总陪在贺怀风的身边,但到底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别人就算是尊敬她,那也是表面上的,背地里总会议论她。 任学梅听到了也只当听不到,可要说不着急,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谁不想要名正言顺要一个位分呢? 哪怕是个妾是个侧室,但好歹说出去都是不一样的,没名没分的跟在贺怀风身边,别人只会说她倒贴,如今她好不容易能进这座府了,恐怕离她想要的那个位置只会越来越接近。 “入府?哈哈哈哈哈哈,想要进入这座府里面来,你一个小黄毛丫头凭什么能进到这座府里来?我告诉你吧,王爷身边的莺莺燕燕,又何止像你这种没名没份的丫鬟,有的更多是四五品官员甚至三四品官员家中的女儿有的还是嫡女,这么多有身份的女子王爷不往家中娶,娶你一个毫无身份的黄毛丫头?你难道不知道能嫁入这座府里面的女子不光得要是王爷喜爱,还得是对他有所助力。你能为王爷带来什么呢?你凭什么以为王爷会将你娶回来,你总得有一个能拿得出来的吧。” 吕佳怡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笑的笑话,毫不吝啬的取笑任学梅,瞧她这一身穿着打扮简直是个没什么见识的,而且这说话间也不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凭什么以为王爷会娶她。 第463章 靠不住了 任学梅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确实现在家道中落,远不如从前,这种时候她急于压对方一头,好不容易在口头上逞了威风,结果被她三两句的掰了回去。 任学梅急于要找到一个压她一头的办法,不得已的搬出了江晚来。 “怎么?我好歹还有郡主那一门亲戚,我和她算得上是表姐妹,怎么只是普通丫头呢,寻常的官家小姐身份也没我硬啊,好歹我和亓王那里还有一门亲戚,郡主算是我的表妹。” 她明明最恨江晚,最瞧不起江晚,急于找人合谋一起把江晚掰倒,结果在这种时候还要靠江晚来给她撑风头。 可是江晚也撑不住了,吕佳怡在听到江晚这个名字之后笑得更加张狂,笑的前仰后合,差点没喘得过气来。 任学梅就这么看着她笑,一点都不觉得她笑的好看,只觉得她笑得刺眼碍眼。 这有什么好笑的?她是说不过了,所以才这样笑吗? 郡主这么大的本事,江晚现在可是整个京城的热门人物,把她搬出来的话有这么一层关系,她可比寻常的女子要不同多了。 想要进府,那也是有身份的。 他们任家从前也是高门大户,只是这些年来越来越败落,没有什么人能撑得起家族的荣耀,不过江晚可以算得上一个,虽然她是外性女子,但好歹体内也有他们任家的血脉,怎么不算他们任家的人呢? 可是吕佳怡接下来的一番话属实是震惊到任学梅了。 “郡主?江晚?你们还盼着这一门人脉呢,那可真是厉害,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听说这最近皇上屡屡痛斥郡主殿下,还有亓王殿下二人都已经闭门不出了。还以为是什么可靠的关系风光的亲戚呢?何况又是表姐妹,就算人家当初是那风光的郡主即将要嫁给亓王殿下,成为亓王妃,但也是门表亲戚,能不能记得你还不一定呢,你还攀这门关系。 更别说现在二人都已经不被皇上待见了,你还当个宝贝似的,在攀关系之前好歹打探打探清楚,这朝堂之上风云转变,今日皇上宠这个明日皇上宠那个,这宠呢又能宠得了几分?你还想靠这层关系,咱们王爷现在才是整个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你想要靠郡主这门关系,那是靠错了。” 吕佳怡一点都不避讳的嘲笑她,任学梅没想到江晚竟然败落得这么快。 她甚至原本想联合江茹娇一起,没想到江晚自己就出了纰漏,怎么回事?难道老天在和她开玩笑? 当她希望江晚败落的时候落魄的时候,江晚蒸蒸日上过得无比风光。 当她希望她好需要依靠她这层关系的时候,江晚反而落魄了,怎么连府都不出了,这个事儿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皇上最近十分的宠爱五殿下,十分宠爱贺怀风,将许多的事情还有重任全部交到他手上,到是贺怀风少了去寻那些女子的时候,多了很多处理政务的机会,所以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多了,她不知道,原来是江晚与亓王殿下失宠了。 第464章 生不出孩子 老天是在和她开玩笑吗? 她想依赖这层关系的时候却靠不住了。 落了下风,吕佳怡就那么瞧着她,气势上面两人也不在一个层面。 任学梅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她气急败坏绕回最终。 “就算我进不了这座府,但至少王爷的心也不在你那儿,王爷的心在谁那儿都可以,反正不在你这里,你已经年老色衰,坐在正室的位置上面连孩子都没有给王爷生出来一个,做了这么多年这个位置难道你不心虚吗?更别提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想要生出孩子来更是不可能,看似风光,可是却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 是不是这府中的女人又如何呢?只要我一直能常伴王爷身边王爷的心是我的,人是我的,这就够了。相比你坐在这正妻的位置上面,空有荣耀,空有尊位,可是王爷一个月都不曾回来几次,也不曾见你几次,坐这样的位置又有什么快乐的呢?” 任学梅拿这个刺激她,既然她说不过吕佳怡,哪哪都说不过,那不如就拿这个来说,至少她现在还是王爷身边之人,是王爷最信任的人。 他有那么多女人,可是只有她能经常的伴在他的身边,足以可见王爷对她的重视程度。 任学梅凭着这一点嘲笑吕佳怡,果然提到孩子吕佳怡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目光阴狠的警告任学梅。 “我劝你这话不要乱说,更不要在王爷面前提,只要你还想保住你现在的恩宠,还想保住你这颗人头,最好是不要在王爷面前提这事儿,否则真是大罗神仙都保佑不了你。” 吕佳怡真是出于好心,哪怕任学梅将她说成这样了,还好心的提醒任学梅别在贺怀风面前提这个。 因为贺怀风如今也快三十了,外面还有这么多女人,可是却一个孩子都没有,别说是怀孕的了。 这么多女人一个肚子有动静的都没有,这可能也正是贺怀风为什么到处找女人换各种不同女人的原因之一。 不知为何他没有孩子,身为一个男人没有孩子,这是多有辱尊严的一件事情,这也是贺怀风的一处伤疤,她警告任学梅别在贺怀风的面前提这些,否则激怒了一个男人,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任学梅把这话听了进去,她也听闻过,但是只以为是那些女人都没有用。 她暗地里面找了许多医生看病吃药,只为了能够怀上贺怀风的孩子,只要能怀上贺怀风的孩子,怀上他的第一个孩子,那任学梅的地位就超越了所有的女人,连吕佳怡都可以比过去。 贺怀风想要个孩子,而这么多女人都没办法为他生一个孩子,如果她能为贺怀风生下一个孩子的话,那地位可想而知。 所以任学梅也着急这件事情,她突然想到一个人,这天底下这整个大渊医术最好的人是谁?正是江晚,如果能让江晚出手让她怀上孩子的话,那她地位可就不同了。 到头来任学梅没想到她竟然要求到江晚的跟前,她是万万没想到会有求于江晚。 第465章 执迷不悟 但不论如何,只要能让她完成她心中的大计,能让她日后嫁给贺怀风,就算给江晚跪下来又能如何? 任学梅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女子,如果江晚真的能治的话,她愿意付出她的一切代价,让江晚帮她这个忙,一个大计在她心中悄然而生。 吕佳怡还不明白任学梅怎么脸上会突然出现这种得意之色?这么多女人都没有留下一个孩子,那很显然这不是女人的问题,而是男人的问题。 可惜吕佳怡不会告诉贺怀风,她也不敢告诉贺怀风,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承认是自己生不出孩子,他们只会将错而怪在女人的头上,所以吕佳怡不蠢,她还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并不会告诉贺怀风。 哪怕贺怀峰自己心里知道,但是也不允许别人来说出这样的的话。 所以她没有说,她不知道任学梅在得意什么,总归在她眼中不过是小打小闹,一个黄毛丫头的小打小闹而已。 她并不觉得任学梅能怀上贺怀风的孩子,也并不觉得贺怀风对任学梅是特殊的存在。 因为她知道任学梅不是贺怀风喜欢那种类型,她不忌惮任学梅,甚至好心地提醒她,都是女人她好心帮她一下,提醒她,让她不要越陷越深,及时止损。 “其实你也说了你的家世也不差,从前也是风光过的,甚至还有郡主这一门亲戚又何苦在这样的男人身上浪费这样的时间呢,不如去找个门当户对的,不在外面乱搞的。你就算挤破了头,真的进入这座府里,那也只是被困在这座府中,当真以为在这座府里有多好? 被困在这里,可是你的丈夫还是要日日出去厮混,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挤破头脑也想进来,真是搞不明白,做别人没名没分的,不如去做一个有名有分的,还能给你全部爱和关心的人家。 何苦困在这里,你还小我这番话你现在也许听不进去,但但等你以后后悔了便也来不及了,不妨好好想想,换一条路,不要在这一条路上走到死。” 就算任学梅再怎么羞辱吕佳怡,可是吕佳怡还是好心的提醒她,试图将她唤醒,可是任学梅哪有那么多退路,她已经将她的一切都压在了贺怀风身上。 而且她觉得她没有压错,因为贺怀风真的受到了皇上的宠爱,贺怀风是几个皇子当中最不得皇上宠爱最不上进的一位,虽然他暗地里有谋划,可是他的私生活十分不检点,所以大臣们对他颇有微词。 没想到皇上这几日反而重用起他来了。 任学梅觉得一定是自己的眼光不差,所以才会发现这个不起眼的皇子,赌对了。她更要好好把握住,只有把握住了,日后才有可能飞黄腾达。 她现在被权力熏昏了头脑,怎么可能想得明白,就算想得明白,也找不到比贺怀风更好的男人了,凭她现在这样的地位,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男人,好不容易有了当然不要放过。 第466章 挑衅 何况她跟在贺怀风身边这么久,出行了那么多场合,只要是官位靠上的勋爵人家都知道她是贺怀风曾经的女人,又有谁还会再要她? 与其离开贺怀风再去找一个,不如好好的跟紧贺怀风至少还不会被人嫌弃,贺怀风反而会感叹她的有情有义。 任学梅铁了心思,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吕佳怡的话,她只是以为吕佳怡是在劝走她。 “别劝了,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殿下的,殿下现在风头正盛,如果我这个时候离开了,那我前些日子付出的辛苦不都白费了,我已经是殿下的女人,又能去和谁在一起呢?你看似是好心的劝导我,实则就是想赶走我,我才不信,我也不要听你所说,你觉得这日子苦闷是因为你笼络不住你丈夫的心,如果我处在你这样的位置,我一定会想方法让我丈夫爱我,哄好他,你做不到是你自己没本事可不要赶走我。你不过是想劝走我,劝走一个情敌,你是劝不走我的。” 任学梅完全看不出对方对她的好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气盛。 吕佳怡见她这样便不好再说什么了,随便吧,尊重他人命运,她不稀罕,苦口婆心的劝她,好话已经说过,至于她听不听得进去,那全凭她自己。 既然她非要一条路走到死那就让她走吧,毕竟不撞南墙不回头,吕佳怡拿她也没什么办法。 贺怀风这时候回来,刚进门就见到二人正站在门口,看这样子似乎是正在争吵。 他意识到来的不是时候,他是个男人,但是个混迹于女人堆中的男人,所以女人的这些小心思他都清楚,只看他愿不愿意懂。 他一眼便瞧出了二人一定是在为他争吵,但是都已经撞见了,想躲也没有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任学梅一看见他便亲昵地上前去,站在他的身边挽住他的手。 吕佳怡还没动作,任学梅就已经放了一整个连招,甚至站在贺怀风的身边,眼神挑衅的看向她。 贺怀风也没有拒绝任学梅如此轻蔑的举动,任学梅就更加高兴了,她觉得贺怀风是站在她这里,默默的支持着她挑衅他的夫人,默许了她的这些行为,所以更加得意,她主动的邀功。 “殿下你瞧,这些都是旁人送来的礼,我都已经吩咐下人将他们全部抄录下来,然后送到库房之中规整,将所有东西分类然后记入名册,等到晚上将名册给您过目。” 她自顾自的邀功般说着这一切,吕佳怡没有动,只是淡淡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看着不恼也不气。 贺怀风环顾一周,再看那些下人们对任学梅这毕恭毕敬的态度,虽然她做的不错,但还是嘱咐了一句。 “不该你做的事情就不要做,你若是有喜欢操心的命,那不妨就到我府中来做个管家,你要是喜欢管家的话,那这差事就专门交给你做,有下人在就轮不到你操心,何况夫人还在这里。” 第467章 终究比不过 贺怀风给足了吕佳怡的面子,他还是清楚的,就算他玩的再花有再多的女人,但都不是因为情情爱爱而是癖好。 外面再多女人他都不会在那些女人身上付出真爱,或许会有吧,但是那样的女人还没有出现,所以在吕佳怡的面前,他还是会给足吕佳怡面子。 府中的事情就该吕佳怡管,她是夫人理所应当该管起这些事情来。 他当着吕佳怡的面毫不避讳的指责任学梅,说她如果愿意管家就专门让她管家,不该她管的事情就不要插手。 任学梅还以为这些是他默许的,没想到竟然被说教了一番,她脸色一变,羞的抬不起头来,而且贺怀风还将她的手从任学梅的怀里也抽了出来,径直的走到吕佳怡身边。 “这些东西劳烦夫人好好的清点,像往常一样记录在册,归类好分别都是哪家送过来的,然后回礼这些事情就劳烦夫人多想想。” 他走到吕佳怡跟前与她说这些,完全将任学梅抛在一边,吕佳怡冲着贺怀风点点头。 “好,那就按往常一样,到时候吩咐一个家宴出来,将送礼的人都请过来,回一个礼请吃一个饭,多走动走动,有需要额外关照的吗?” “不需要了,回个礼就好了,这些东西暂时都封在仓库之中,不要挪动,日后说不定还要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贺怀风与她交代这些,吕佳怡也比任学梅更加冷静从容点头应下,这些二人还有话要说,自顾自的朝里面走,完全将任学梅丢在这里。 她就像一个大丫鬟一样被甩在这里,而站在贺怀风身边的吕佳怡与他才叫般配。 任学梅总算是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了,吕佳怡站在他身边从容不迫,眼神中是平等的,而她站在贺怀风身边总是小心谨慎。 总是担心哪句话说了会惹他不高兴,哪个动作做了会惹得他厌烦,讨厌,所以他们之间是上下级关系,可是吕佳怡与他就是平等的夫妻关系,二人相处起来从容,贺怀风看她的眼神也十分的尊重。 任学梅气恼,旁边的那些丫鬟和下人们都听到刚才贺怀风是如何与任学梅说话,又是如何与夫人说话的,总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任学梅的确是贺怀风第一个往家带的女人,可是看到王爷对着二人的态度还是松了口气,好在夫人的地位还是不可撼动的,这不过就是一个仗着宠爱跳脚的丫头。 王爷也就算宠爱她,但不会驳了夫人的面子,还是心中有数把夫人放在第一位。 如此他们便能松口气了,刚才任学梅对待他们颐指气使,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主人,对他们呼来喝去。 任学梅在这座府中又没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个王爷宠爱的女人,刚开始他们不知道王爷对她宠爱的程度,现在知道了终究还是比不过夫人,只是一个比较受宠的玩物而已,于是他们变得不再尊敬任学梅,不再害怕她,也不再听她的吩咐。 第468章 强抢啊 知道了,任学梅是狐假虎威之后再发现了她的真实宠爱程度,所有人都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的做着手头上的事情,再没有人因为惧怕她而要听她的吩咐。 任学梅一时之间被冷落在原地,她气的跳脚,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今日之辱全部都夺回来,她一定要怀上孩子。 眼见着没人搭理她,她便回去好好想,该如何求得江晚的帮助,帮她怀上这个孩子。 任学梅也有想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找别人借一个孩子,找别的男人借一个种,只要她的肚子能大起来,便说那是五殿下的孩子。 可后来想想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她也能想到贺怀风有那么多女人,可是这么多女人的肚子都没有动静,这么些年了,那很可能不是女人的问题,而是贺怀风本人的问题。 如果是因为他不能够生子,所以这些女人才怀不上孩子,那她的肚子大起来,贺怀风恐怕自己也知道,是她背叛了他,所以她不能干这样的事,不能干出这样的蠢事。 她一定得怀上贺怀风真正的孩子,这样就算她怀孕了贺怀风怀疑她,她也是有底气的。 只要能治好贺怀风的病,任学梅打定主意,她觉得江晚一定能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江晚有办法能够治好。 寻常的郎中也许治不好,而且寻常的郎中也不敢轻易的给贺怀风看,如果她把郎中带到贺怀风的面前,告诉他是给他看不育之症,贺怀风身为男人,尊严都没有了。 肯定会恼羞成怒把她抛在一边,觉得她多管闲事,所以她不能这么做。 她觉得江晚一定有办法偷偷的治好贺怀风,还不会贺怀风发现,越想任学梅心中越激动。 什么尊严,什么过往,她都可以不在乎,只要江晚能帮助她,任学梅心中这么想着,已经决定找机会去找江晚说。 两日过后,颜青派人上门将庚帖还有当初下的聘礼全部抬回,正巧江显也在府中,他看着来了这么多人乌泱泱的进院子,然后将这些聘礼又全部抬走,江显瞧着还以为是什么强盗,还以为现在强盗可以明目张胆的进府里来抢东西。 他亲自上前来拦住,“你们什么人竟然敢光明正大青天白日的来府中偷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别管他,继续抬。”其中为首的根本不管江显,接着抬。 江显闹得更加厉害,虽然这不是他的东西,但他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吧。 “大胆!信不信我报官!是谁让你们进来,谁让你们私闯民宅强抢东西的。” 那人闻言笑,“请问这是你的东西吗?我们只是拿回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是丞相府的人,有什么事你大可以去丞相府中嚷嚷,别跟我们嚷嚷,我们只是听吩咐办事,上门来将这些东西全部收回去。这本就是丞相府的东西,何来偷和抢这么一说呢?我们只是听从主子的安排,主子让我们干什么我们便干什么。您还是别拦了,省着伤着自己。” 第469章 拿回聘礼 那人说完之后还推了江显一把,江显被推了一个踉跄,而且因为他的话愣住了。 是丞相府的人要将这些聘礼抬回去,虽然那日他扬言说不要这些聘礼,让把聘礼抬回去,但是这些日子他已经默认了这门婚事,江晚不是同意了这门婚事吗?怎么突然又要将聘礼给抬回去了,难不成只是做做样子的? 江显怒吼一声,他感觉自己的面子受到了侮辱,江显这个人极好面子,从前做丞相的时候就极重面子,旁人总是会让着他几分,到现在有的时候他还重面子,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白娶了他的女儿把聘礼收回去,真当他们江家人好欺负。 “把聘礼抬回去,你可知这聘礼下过来是要求娶我的女儿,这聘礼抬回去,你们是不想娶我的女儿了?当初可是好说歹说,下了这么多聘礼还亲自上门,怎么婚事谈妥了便要把聘礼收回去,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聘礼收回去了还想娶我的女儿,做你们的梦吧,没有这样的好事。” “这位大人,谁说要娶您的女儿了,咱们丞相府可干不出来都要成亲了,还将聘礼拿回去这种事情。聘礼拿回去了便是不要您的女儿了,这难道您还不清楚吗?这桩婚事就此作罢。庚贴都已经交换过了,你身为父亲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婚事取消了,我们自然要将聘礼收回,这么多聘礼难道就白送给你们家了,那也太便宜你们了吧,我看是你拎不清事情。还想着有这样的好事,婚事都取消了,当然要把聘礼收回,那你们没有嫁妆自然是什么都不用往回拿的。” 那人看着江显的样子,以为江显是要白白的占了这聘礼,瞧着他的样子一副穷酸相,连他都不如,他一个下人身上穿的都比江显体面。 江显被这么一说,老脸无处可放,原来是婚事取消了。 不过怎么这么快,当初他要取消要不同意这门婚事,结果那两人都不依不饶,那丞相府的人非死乞白赖的贴上来,怎么今日突然说要取消婚约了。 不知这事儿江茹顺知不知道,江显一嗓子就把江茹顺喊了出来,反正现在这座宅院极小,讲话只要声音大一些便各个院子都能听见。 江显在这闹得这么大动静,江茹顺本也要来看看,只是她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场景,可江显现在都叫了她不得已的过来。 贾氏陪在她的身边,江显当着面的质问她,“这些你都知道?婚事取消了,你与那位丞相府的公子的婚事作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结婚当做儿戏吗?说在一起就要在一起,说要成亲便成亲,现在说取消就取消,你一个女子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不体面的事情来?你可知这对你的名声有多大的损害?这才短短几日他们便作罢了,当初是什么?骗你的吗?那小子在我面前,在你二姐姐面前说的那些话保证都不作数了,你也答应了?” (本章完) 第470章 怎么不做数了 江显真是不敢置信,他们把这当什么?儿戏吗? 当初挡在两人面前,两个人互相为对方挡住,说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绝不分开,要对她好。 结果这还没到成亲呢,这誓言便不攻自破,还要将聘礼全拿回去,闹得这样难堪。 他甚至都不愿意亲自登门,只让下人上门来将这些东西全部收回,江显虽然当初不肯答应这门婚事,可这些日子这门婚事在他心中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没想到又来反转。 他真是搞不懂这些小孩到底要做什么,他看着江茹顺,江茹顺瞧着瞧着眼眶又逐渐湿润起来,加上江显质问的声音有些大,江茹顺一个不争气的又落泪。 “对,这门婚事是取消了,所以父亲就让他们将聘礼拿回去吧,这本是应该的,庚帖我已经拿到了我的,我也将他的都还回去了。只要将这些聘礼也还回去,从此就两不相欠,父亲就当没有这回事。” “没有这回事儿?你说的倒轻松,让我当没有这回事儿,可是你们俩闹的这笑话,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自己想当笑话,为父可不想陪着你一起被别人笑话,你们俩之间本来就是一个笑话,现在好了,你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吧,真是可笑,当初还以为你真的吸引到了那丞相府的小公子,没想到是被人玩弄了,被人欺骗了感情,原来对方只是逗你玩玩,想看你笑话而已,我就说嘛,你浑身上下有什么值得对方看上的,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庶女,谁能看得上你。 那丞相府的小公子不过就是想玩玩你,因为你从前是丞相府里面的庶女,想欺辱欺辱你罢了。还真当回事,以为别人真看上你了,还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他,自己非要去当这个笑话,现在好了,被羞辱了,被人抛弃了,你看看以后整个京城谁还敢要你,就是有你二姐姐在这儿也没有人会要你了。” 提到江晚,江显又想到了什么。 “对啊,当初他们娶你肯定不光是看上你,估计是看上了你二姐姐的缘故,只有你与江晚关系比较好,而江晚又是亓王妃,他们娶了你也就相当于攀上了亓王这一条线,怎么会说放弃就放弃呢?江晚与亓王炙手可热,何况她亲自同意了这门婚事,便是同意了与他们有关系,与他们交好,怎么突然反悔悔婚了?” 江显好歹曾经是一朝丞相,这一点他还是想得明白的,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那二人为什么亲自上门求娶江茹顺,还下这么重的聘礼。 一下子便想明白是因为江晚的原因,可又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反悔了,如果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会紧紧抱住江晚的大腿不撒手,他们二人有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突然放弃掉? 江显现在因为只是一介庶民,所以对外面的局势不太清楚,他还以为江晚是那个炙手可热的江晚,还以为是香饽饽,所以不明白那二人怎么会突然反悔。 (本章完) 第471章 她也有今日 江茹顺先示意那些人将聘礼全部抬走,她不想那么难堪,那些下人都站在原地看着江显指责她,她先挥手将那些人送走之后,然后将门关上,和江显说。 “是因为现在皇上误会二姐姐便冷落了二姐姐,他们见此情况觉得我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觉得没必要攀上二姐姐这条线,于是便毁了这桩婚约。你说的没错,他们是想利用我,对我没有感情,完全是看在二姐姐与我较为亲密的关系,所以才对我那么好,亲自上门来,那么重视我,给我下那么重的聘礼,完全都是因为二姐姐,我的确平平无奇。从前身为丞相府的庶女,我就平平无奇,现在身为一个庶民的庶女,更加平平无奇。是我痴心妄想,妄想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确是我自己活该。” 江茹顺不知哪来的胆子这么说,但她觉得她说的是实话,比起来她确实什么都不是,但听在江显的耳朵中,却觉得这些都是在责怪他,怪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争气。 一下子戳中了江显的痛处,江显忍不住对着江茹顺破口大骂。 “你在跟谁说话?我是你父亲!没大没小以为有你二姐姐那条靠山就了不起了吗?我就说嘛,怎么会突然反悔,原来是那条靠山倒了。想不到江晚也有今日,她不是一向在皇上跟前得脸,又立了这么大的功回来,居然也会有失宠的一天。 眼瞧着没有利用价值了,便把你们踢在一边,这新丞相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我看他几时会跌落下来,你有自知之明便好,你平平无奇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难道还想怪为父,就算为父以后再做到丞相的位置,你还是这样子,又有谁会看得上你呢? 你瞧瞧你大姐姐再瞧瞧你二姐姐,哪一个像你这样子,像你这样烂泥扶不上墙,你就和你的母亲一样,靠别人的施舍将这辈子渡完拉倒了,眼下你这桩婚事毁了,看谁还敢再要你。你是被丞相的嫡子抛弃的女子看谁还要你,旁人只会把你也看作一个笑话,从今以后咱们这一大家子就都是笑话了,就连江晚现在也变成一个笑话。多少曾经巴结她,被她看不上,被她得罪过的人,如今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呢。” 江显忽然觉得痛快,听到江晚从神坛上面跌落下来,被顺渊帝斥责,他才不相信事情真相像江茹顺说的这么简单。 要是误会的话,亓王肯定会解得开,可是顺渊帝竟然不待见江晚,顺带着肯定是连亓王也不待见了,这二人终于有今日了,从前耀武扬威仰着下巴走路,如今终于跌落了神坛,人人都可以踩一脚。 江显只觉得痛快,看来他也没有站错路,只要江晚一个失足,江显就觉得他当初的选择没有错。没有坚定的站在江晚的身后是对的,她也有登高跌重的一天,还好他没有将宝压在她的身上。 但江茹顺不允许江显这么说她的二姐姐,她坚信这只是误会。 (本章完) 第472章 是时候打脸了 “没有,二姐姐没有,皇上真的只是误会二姐姐才不会因此冷落二姐姐,我是平平无奇,但二姐姐的本事大呢,皇上不可能就此将她冷落在一旁,一定是因为误会,父亲只是不想承认当初自己站错了路,所以听到二姐姐现在被皇上冷落在一旁才会这般高兴,父亲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的错罢了。” 江茹顺继续指责江显,江显的心思被人猜中之后更加恼怒,可是已经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了。 贾氏带着江茹顺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任凭江显在外面怎么跳脚怎么大吼都没有用。 贾氏看着江茹顺回到屋子才掉下眼泪,抱着她安慰她,“不听了,咱不听,是娘没用,娘没有出息,娘没脾气不能做到像别的娘亲一样出人头地,如果娘要为人正室,或许你的底气也会更足一些。瞧着这样的场面,你应该很伤心,娘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你,但是别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去,你父亲现在这样子已经不可能再有转变了,咱们要坚定的相信你二姐姐,虽然不能活得像你二姐姐那般精彩,但是平平淡淡的就好了。你还小不急着嫁人,咱们再相看相看,自然会有人因为你,因为你本身而喜欢你,咱不着急慢慢的看。” 贾氏这些日子都是这么安慰江茹顺过来的,江茹顺越是不说话,越是强装出一副没有受伤的模样,贾氏便越觉得她一定是内心在想。 每每夜间看到江茹顺都是含着眼泪睡觉的,每次等江茹顺睡着之后她去摸枕头都是湿的,说不伤心怎么可能。 小丫头第一次情窦初开,第一次动真感情,当初那般维护颜青怎么可能不动心,她是伤的很了又想不被人担心,所以才在白日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其实晚上都在暗自伤心。 只要她不说话,闲暇下来就会想一想便伤心,便戳到了痛处。 贾氏是她的母亲,怎会不懂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是她又不好明说,说了之后江茹顺便会说她没有在想,反倒是自己多想了。 贾氏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她,只能多给她找些事情,让她忙起来不那么闲,只要没工夫去想,渐渐的便能忘掉了。 她只能这么做,她们母女两个人不能像江晚那么有出息,只能困在这座宅院里面,好在手头上还有银子没有过得那么差。 江晚还不知道江府发生的一切,只知道江茹顺已如今已经看清了渣男的真面目,看清了之后这几日她与贺怀亓也看清了许多朝中大员的真面目。 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他们基本上已经分清的差不多了,江晚准备再过几日便来个鲤鱼翻身,狠狠的打他们的脸,让那些人追悔莫及。 这几日她也知道,顺渊帝假意宠幸五殿下许多人都跑去五殿下那里了,贺怀风倒也有些野心,竟然不在外面留恋女人。 江晚每每坐在房间里听着良缘给她打听来的八卦十分下饭,每天都听得津津有味。 第473章 无事献殷勤 这日她正听着用膳呢,忽然门外有人来访,她倒是奇怪了,自从她不被顺渊帝宠爱被贬斥之后,日日待在家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上门走动。 从前哪怕她不在家也会有人上门来送礼,现在哪怕她天天在家待着,郡主府的门也没有人踏入。 冷清的不能再冷清,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愿意踏足,江晚正纳闷是谁呢?就有人领着任学梅进来了。 任学梅倒是诚意,手上拎了满满的东西,与当初去拜访江茹娇完全不同。 江晚眉梢一挑,不知任学梅来了找她究竟是何用意,而且还带着这么大的诚意。 她在任学梅的眼中可没看到挑衅与找茬,倒是诚意满满,江晚瞧着还以为撞了鬼。 任学梅怎么会在她落魄的时候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态度来找她,事出反常必有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江晚起身没让她坐,只是询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们本就是亲戚,互相串门子也没什么的。” 任学梅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江晚却不信,她与任学梅不是仇人,但也胜似仇人,任学梅怎么可能会因为走亲戚特意上门拜访。 她现在是贺怀风身边的人,贺怀风这阵子受尽了恩宠,她应该忙着觥筹交错应酬才对,怎么有空拿着礼物上门拜访她这个冷门子,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快别说笑了,你眼里心里有我这门亲戚?从前我是炙手可热的郡主,也没见你上门登门拜访与我走关系,如今我已经被皇上贬斥,和禁足也没什么两样,你怎么可能登门拜访我,和我沾上关系现在对你来说可没什么好处。” 江晚深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任学梅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心,提着礼物上门来,还亲戚不亲戚的,这可别说了,说了她都觉得好笑。 但是任学梅铁了心上门有求于江晚,不管江晚说的有多难听,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她从前也不是没和江晚正面交锋过,深知江晚也是个嘴巴上面不饶人的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一次绝对要获得江晚的帮助。 于是江晚说什么她都可以忍下来,只为了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全靠江晚了,她一定能忍得住。 她笑着说道:“被不被皇上贬斥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真的只是想上门来走走亲戚,咱们在京城中也算是亲戚,虽然离得远了些,可也是表姐妹总要多多来往,如今你被贬斥,院子里面那么冷落我身为你的表姐过来看望看望你,劝导劝导你,让你别想不开。江家的那些亲戚既然你都不认了,那我作为任家的女儿肯定是要来开解开解你的,希望你别想不开,皇上的误会可能只是一时的,等误会解开之后,皇上一定会重新厚待你们,毕竟你对大渊是有功的,皇上不至于对你置之不理,等误会解开就好了,至于那些个因为误会就远离你的人,那些眼瞎的拜高踩低的小人妹妹不必理会。” (本章完) 第474章 求个孩子 江晚惊的下巴都快掉了,这是任学梅吗? 这不会被人绑架了,还是和人打赌输了还是怎么了? 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江晚见惯了做戏的江茹娇,又见惯了虚情假意的江显,怎么会因为任学梅说几句好话她便心软呢。 “说吧,是不是有求于我才这样子,我不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相信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何况这门亲你从前从来不认,怎么现在倒认了,还在这种时候,这种时候你能不特意过来嘲笑我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好心的过来看望我,说吧,是什么有求于我的事情?我不喜欢弯弯绕绕,也不喜欢听这些虚假的话,与其浪费口舌在这迂回不如提出你的条件,让我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江晚实在不想看到她,她能看到她眼神底下的不甘心,还有取笑,这么好的机会,任学梅能不上门来取笑一番? 她被顺渊帝贬斥,和禁足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任学梅主动上门来居然不是来嘲笑她,假惺惺的说什么关切不关切的,肯定是没安好心。 江晚才不信呢,直接切入主题问她有没有什么有求于她的,还带着这么多礼物下了血本。 她跟在贺怀风身边这么久,穿着打扮也没有多好,贺怀风那么多女人,怎么可能在她一个人身上花银子,想来她的手头也是不宽裕的,不可能一下子舍得买这么多好东西来看望她。 看望别人倒可能,除非是有所求,而且这所求得之物比这些东西的价值高得多,她才会觉得这是值得的。 任学梅见江晚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把她的目的给说出来了,也不恼,干脆将目的与她明说,“好,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的说了,咱们有话直说,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帮我生个孩子。” 江晚猜到了是和她的医术有关,否则任学梅也不会求上门来,唯一只有她可以拿得出手的便是这一手医术,旁人要来求也只可能求这个。 能让任学梅迫不得已不求别人求她,只怕这个技术是别人没有只有她有的,那就是这一手医术了。 江晚猜到了,只是没想到是让她帮她生个孩子,江晚笑着摇头,“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我只能帮你治病,帮你接生孩子,但是没能力帮你生孩子,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没这个能耐。你想要个孩子应该去找贺怀风五殿下才对,而不是找我,找错人了。” “我如果能与他生孩子的话,我就不用来找你了,想来你也知道殿下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可是殿下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了一个孩子都没有,连个怀孕的女人都没有,别说是保不保得住的问题了,连一个有孕的迹象都没有,这么多女人不可能个个都有问题,所以问题只可能出在殿下身上,殿下不能生育,如果我能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的话,那我的地位自然就与别的女人不同,如果我能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 (本章完) 第475章 凭什么帮你 江晚点头,这么说来确实是贺怀风的问题,他一个男人有那么多女人,且不说这些女人怀孕了没保住孩子或者是孩子生出来之后夭折这些,关键是这些女人的肚子根本就没有动静。 那最终的可能就是贺怀风本身不行,身体有疾病,所以这些女人才个个都怀不上孕。 他有那么多女人,不可能这么多女人都有毛病,任学梅分析的没错,江晚身为医者一听便听出来了,这就是贺怀风本身的问题,他有不孕症,所以没办法让这些女人怀上孩子。 这也可能是贺怀风有这么多女人的原因,而且这种病在一个皇子身上,他身为皇子不可能去找太医治这种病,宣扬出去的话,他身为一个男人多没有面子。 所以只能换不同的女人,却没有办法找郎中,平常的郎中治不了这病,宫里的太医要是知道了只怕也会笑话他。 何况他怎么可能承认呢?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任学梅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想到了用孩子来拴住他,也想到了来找自己帮忙,江晚的确有这个能力,旁的郎中也许没有,但她是一定有这个能力的。 只是她并不想帮任学梅,反而给任学梅出了一个新的方法,“那你想要孩子不光光只有我这一条路,你也知道来找我,我会张口开出什么样的价格。不是你能承担的,最快的方法便是你随便找一个男人怀上孩子,既然是殿下的问题,你没有问题,那你怀上孩子就好了,这样子就说是五殿下的孩子,不是来的更快更方便吗。” 至少比求她要方便的多,江晚是这么说的,可是任学梅却不会犯这个险。 “不行,殿下恐怕自己也知道自己有这样的症状,如果我真的去找一个野男人苟合的话,那我就彻底没用了,他知道我怀孕非但不会高兴,反而会将我踢出去,我不会犯这种蠢,我要怀就要怀他的孩子,就算被他怀疑我也有理,而不是心虚,所以我一定要怀他的孩子,你一定有办法,你医书那么高超,肯定有办法让殿下能够生育,我要你帮我。” 任学梅眼神坚定的望着江晚,江晚却笑着半躺着,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这又不是她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江晚根本不放在心上,帮她有什么好处吗? “你也知道父皇现在宠爱五殿下,反而将我与贺怀亓冷落在一旁,如果五殿下不能生育的话,那他肯定不能继承皇位,就算父皇再宠他也无济于事。我如果帮他治好了这个病,让他能够生育,父皇不更满意他,那对我对贺怀亓来说都是不利的,所以我凭什么治好他的这个病呢?而且我凭什么听你的,我既不想看着他好,也不想看着你好。所以断然不会出手帮助你们二人,帮你们二人,对我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我不会帮你们的。” 江晚不是不帮,只是不会白帮她,要看看她愿意牺牲什么。 (本章完) 第476章 看不见诚意 任学梅紧咬嘴唇,江晚说的不错,她没有必要帮她,而且百害而无一利。 但是她来都来了又带了这么多礼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求江晚帮忙,绝对不可能半途而废,就此离开,她一定要让江晚同意帮助她,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如果你能帮助我,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与你作对,就算有朝一日殿下真的坐上了皇位我也不会害你,我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不管是银钱还是地位还是什么。” 江晚冷笑,就这,就这态度,她摇头表示不满,“就这态度,我看不到你的诚意啊,你还是野心勃勃的想要坐这个皇位,如果我不治他这皇位我自己来坐,我想要什么都可以靠我自己来得到,可是帮了他之后,我却得看着你们的脸色,说不定还可能翻脸不认人,我得不到保障,心里不够踏实,我害怕这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所以不敢帮忙。以后的事情谁能保证呢?我得看着眼前才好。” 虽然江晚知道顺渊帝也只是假意的宠爱五皇子,不过是演给朝堂上的人看,让那些墙头草显现出来,不过是一场测试人心的小计谋,五皇子只是被他们拉下水的一个试验品。 因为别的皇子都野心勃勃,手头上有点势力,只有五皇子真的无心于朝堂,所以就算有官员去与他交涉,他也不会真的产生这样的心思,而且他没有根基,这是他们讨论之后得出来的结果。 江晚深知顺渊帝不会把皇位传给他,但是戏要做足,如今人们看到的便是顺渊帝宠幸五皇子而冷落江晚与贺怀亓。 所以江晚自然而然就要设身处地的这么想,到把这份戏演得更真了。 任学梅焦急,不知道该如何,她既要孩子也想要日后的荣华富贵,如果她生下了贺怀风的第一个孩子,就有了宠爱和地位,日后贺怀风如果真的坐上皇位,如果是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那不管他府中有没有夫人,她都很可能成为皇后,就算不是皇后也是他第一个孩子的女人。 日后只要好好培养,若是个男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坐上皇位,以后她就是太后,任学梅已经想着自己一步登天的样子了。 她太想要权力和地位了,绝对不可能拱手让人。 她的野心全被江晚看在眼里,求人倒没个求人的态度,江晚瞧着她心里藏不住事的样子,便知她成不了什么大事,于是悠悠哉哉的躺了回去。 她什么都不缺,只看任学梅能开出什么诱人的条件,如果真的能开出令她心动的条件的话,她或许会答应,但是如果没有的话,那就一切免谈。 任学梅左思右想,她得想出一个办法,不管是真的答应江晚还是哄骗她,总之得让她先治好贺怀风的不孕之症,等治好之后再反悔也不迟。 她已经想着反咬江晚一口了,江晚又怎么看不出来她的这些心思呢? 反正她不着急,她也不是傻子,不会白白的被任学梅利用,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本章完) 第477章 就不帮你 既然江晚想要一个好的条件,那任学梅就给她一个好的条件,反正先生下这个孩子,至于能不能实现就看以后了。 以后等她有了孩子也用不着江晚了,她问江晚,“那你想要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是我能给你的,我都答应。” 她让江晚自己提,既然她提出来的条件江晚不满意,那就让她自己提,到底想要什么。 江晚瞧着她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她现在什么都不缺,日子过得那么好,完全没有什么想要的,不好意思,她来的真不凑巧,若是在从前她倒是很缺东西,但是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江晚没什么条件。 “我没有什么条件,没有什么缺的,现在日子过得非常好,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缺,而且你能给我什么呢?你应该给不了我想要的,所以我就不为难你了,你带着这些东西都回去吧,另寻高人,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 江晚劝她回去,一点诚意都没有,想要什么还让她自己说,说了呢,她真的能完成的了吗?肯定完成不了,不过就是一张空头支票让她在这许愿呢。 懒得浪费口水,江晚开始赶客,可是任学梅执意不走,甚至扑通一声给江晚跪下,这倒是吓着江晚了,什么意思呢?现在开始使用苦肉计了。 眼见着求情没用,商量无果,就开始使用苦肉计,江晚可不吃这一套。 她才不会心疼别人呢,她和金玉良缘全部都冷眼瞧着,瞧着也没去扶一下子。 江晚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任学梅确实实在没办法了。 “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同为女人,你也知道我的不容易,我没名没分的跟在他的身边。只是想求一个安稳的未来,我也想和他在一起,我只是想给他生一个孩子,你身为医生不能帮帮我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多少钱我都可以,只要能生下这个孩子,你想要我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江晚头痛啊,为什么一定要在安稳的日子上添一个败笔呢? 她的日子过得那么安稳,偏偏遇着这么一件事情,她是能治,但是她不想给他们治,也不想答应任学梅就,这么白白的治了,对她来说她能获得什么呢? “那我不要银子,我要登上这个皇位,我要五殿下退出朝堂,皇位让给贺怀亓,这样我就能帮你,否则我岂不是帮了我的敌人,帮了我敌对之人这可不值啊,我又能获得什么呢?再多的钱也不够啊,如果我能登上这九五至尊之位,多少钱我都可以拥有,权力也有了,地位也有了,银子也有了,为什么我要抛弃权利和地位只获得银子一样呢?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觉得我好忽悠?” 江晚真的不想再和她多说了,她又拿不出诚意来,又想让她帮忙,难道在这里跪着就有用了? 她警告她,“你就是在这里跪上一辈子,也与我没关系。” (本章完) 第478章 想不想生孩子? 任学梅看着江晚倔强的不愿意起身,她就倔强的盯着江晚,钱可以给了,可是位置她不可能让。 她们两人都是一样,金钱也想要,地位也想要,谁都不退让,偏偏任学梅有求于江晚,江晚也见着她愿不愿意让。 她如果愿意那就帮她,不愿意就算了。 任学梅在这里僵持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眼见着江晚态度已绝,她无论如何也求不来,便只好放弃。 起身将东西留下先离开,但她绝对不可能放弃江晚,她只是放弃今日,看来今日她没有带着足够的诚意来,要等下次机缘合适的时候再来。 她走了,但是却并没有回去,而是去找了另外一个人江茹娇。 她好像知道江茹娇在生产上面也很困难,她要找到江茹娇,江茹娇一定有能拿捏江晚的办法。 听闻她已经和她的夫君同房合眠了许多日,可是江茹娇身子不是不干净吗?听说第一夜的时候还落了红,这一定有鬼。 说不定江茹娇当初就求了江晚,江茹娇是怎么求的江晚,任学梅想去好好的学一学。 江茹娇是江晚的亲姐姐,一定有能拿捏江晚的办法。 任学梅在这里苦苦哀求没用,她得去找江茹娇,既然江茹娇求过江晚,就知道该如何求,何况对她也是有利的。 她再次上门,被门口守卫拦着,不让她进去,江茹娇已经决定和任何人都断绝来往,她要从头开始,与以前的所有人都断绝关系,除了江晚以外,其他人都不允许上门。 任学梅吃了闭门羹,但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就在门口等着耗着,终于等到了晚上,江茹娇还是心软了,亲自出门来质问她。 “你到底想要干嘛?我求你放过我,我说过了不会与你合谋,不会与你陷害江晚,哪怕她现在被皇上贬斥,我也不会落井下石。我要与过去做个了断,请你以后也别来打扰我了,你就算在这里等,我也不会来见你,今天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你我就别再相见了。” 江茹娇说完正准备关门,可是任学梅却死死的盯着她,嘴巴一张一合悠悠的开口,“你想不想怀孕?有个自己的孩子?” 她这话刚说完,江茹娇手头上的动作便停下来了,没办法,这是她现在的困扰,这句话对她们两个人来说诱惑都太大了。 江茹娇怎么不想怀孕?可是她从前做了那样的错事,伤着了身子,再想怀孕就困难了。 她的夫君对她非常好,她多想生一个孩子报答他,她没有带嫁妆,又拖着这样一副残破的身子,感觉处处都对不起他,只能对他好,可是光对他好没用,她只想生个孩子报答他。 但是她的身子又生不出孩子,偏偏她丈夫一个劲的安慰她,越是安慰江茹娇越是自责,越是觉得内疚愧疚。 多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任学梅这话算是问到了她的心上,江茹娇并没有急于把门关上,而是看着她,“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 第479章 你告诉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有办法能让你怀孕。” 江茹娇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任学梅,她总是不相信任学梅,因为任学梅从始至终打的主意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并不算什么好主意。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任学梅,可是这个对她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她太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太想要和她的夫君生一个孩子,但是任学梅又不会医术,不会是什么旁门左道吧? 不过就算是旁门左道,她也愿意,只要能为他生个孩子,就算付出生命那也是值得的。 犹豫再三之后,她还是将人请了进来。 “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能帮我生个孩子,你有什么办法?”江茹娇询问她。 任学梅在意料之中,她就知道江茹娇现在最大的困扰便是这个,所以丝毫不慌,被她请了进来之后坐下,和对待江晚是两副态度。 她对江晚是祈求恳求的,可是对待江茹娇就不是了,她打心底里也瞧不起像江茹娇这样的女人,而且还嫉妒她。 嫉妒她凭什么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凭什么在做了那么多坏事之后,还能有今日这样的下场。 她觉得江晚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太过于心慈手软,哪怕有那么一个面目可憎的夫君,但是她这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有钱又有闲,这样富太太的生活凭什么她能过? 相反,任学梅她就得低声下四,还得看别人脸色过日子,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得看别人的脸色,处处小心没有一刻是能放松下来的,凭什么? 她恨江茹娇,所以对江茹娇没什么好的态度,吊足了她的胃口,才缓缓说道:“当然有办法,我不仅有办法,而且这个办法你应该是能想象得到的,问你的二妹妹呀,你的二妹妹不是整个大渊医术最好的神医吗? 她有那么好的一手医术,肯定能治好,而且你当初不是也有求于她,她不是也帮过你,你再求她一次又何妨呢?你是她的大姐姐,到底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她无论如何再狠心也不会害你,你看你这段姻缘她不是没有害你吗?你若是去求她,她肯定也不会害你,一定会帮助你的。” 任学梅再一次提到江晚,江茹娇不得怀疑她怎么可能好心的上门来特地提醒自己可以去找江晚,她不会想借此机会扳倒江晚吧? 江茹娇也懂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除非有所图谋。 所以她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如果让她去害江晚,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以求江晚,但是她绝对不会和她一起害江晚。 她总得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好心上门来特地与她说这些。 她不相信任学梅有这么善良这么大方,特地上门来与她说这件事情,这件事肯定是对她有利,所以她才会这么做的,无利不起早。 江茹娇又不是没有害过人,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这个又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呢?你不会无缘无故对我好的,说出你的目的吧。” (本章完) 第480章 蠢蠢欲动 任学梅笑了两声,没想到江茹娇也和江晚一样聪明,到底从前都是丞相府的女儿,是丞相的孩子,聪明啊,都知道没有人会无事献殷勤。 为了让江茹娇卸下提防,任学梅一五一十的与她说道:“你不用怀疑我做这个是为了陷害你的二妹妹,这一次我不会陷害于她了,你想怀孕,而我的想法和你一样,我也想怀孕,想为殿下生个孩子,所以你不用提防我。” “你也想怀孕?可是你们不是没有成亲没在一起吗?”江茹娇不解的问道。 任学梅总是拿着她与任学柏当年陈年旧事嘲笑,总是看不起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觉得她未婚怀孕十分上不得台面,哪家的大户小姐能做得出这样子的疯狂的事情,觉得她太过于没脑子。 没想到现在任学梅也做这样的事情,当初嘲笑自己,到头来嘲笑到了她自己的身上,江茹娇觉得可笑。 从前是怎么说的,现在又是怎么做的?真是风水轮流转。 任学梅知道江茹娇是什么意思,看着她的眼神变得讽刺,任学梅也认了。 “对,我是没有和他在一起,没和他成亲,没有名分,可是我就是想为他生个孩子,五殿下身边那么多女人,却一个肚子有动静的都没有,如果我能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的话,我就可以成为不一样的人,与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五殿下身子一定有疾,不能生育这种疾病,普通的郎中是治不了的,整个大渊恐怕只有你的二妹妹可以治,我刚才去求过她了,可惜她不愿意帮我,她说她现在没什么缺的,而且我也开不出诱人的条件,让她值得帮我这个忙,所以我便来找你了,我知道你曾经有求于过她,你这副残破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修复的,一定是求她对吗? 而且你自己也想有孩子,我们俩都有所求,你是她的大姐姐总该是最了解她的人,该知道如何求她,她才会答应,我这次真的没想陷害江晚,我只是想求她帮我这一个忙。” 任学梅诚意满满,将自己所有计划和所有想法全部都告诉江茹娇,她这次倒真的没想害江晚,江茹娇听了之后总算是放下了戒心。 这确实,确实合理了,因为想求江晚苦求无果之后上门来希望自己也能和她一块,而且又与江晚有这层关系,江晚也许会帮她。 江茹娇也确实有想过江晚,只是她再没脸去求江晚了,曾经那样害过她,一次一次的求她实在没脸。 江晚已经给她一个很不错的下半辈子了,她怎么好再予取予求,还求她帮着自己再有一个孩子,这或许就是江晚对她的惩罚。 可是她有些太不知足,太贪心了,江茹娇想过,但是不敢。 这一次任学梅找上门来与她说这个倒是说的她心中的那颗种子又发光发亮,重新燃烧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纠结,每天都在喝不同的汤药调理身子,如果任学梅与她有一样的求,她们或许可以一起去求江晚。 (本章完) 第481章 别惹她 任学梅一眼便看出江茹娇把她的话听了进去,有些犹豫,便知道一定有用,她准备再加把劲,继续鼓动鼓动她。 “她是你的二妹妹,又给了你如今这样的生活,说明她的心并不硬,也没那么恨你,你想想看从前你的所作所为,她是否都已经释然了,她是贵人多忘事,早就忘了从前你们的这些恩恩怨怨,早就原谅了,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不肯释怀,她早就原谅了,你却不肯原谅。你自己细想想看,她从来没有为难过你,帮你这个忙,也算是帮她自己,也可以顺便帮帮我,你曾经有求于过她,她都答应了,你再故技重施不就好了吗。” 江茹娇倒是想求,可是从前因为江晚还没有现在这么站得住脚,有这么大的能力,那个时候还可以用钱来贿赂她。 但是现在她一不缺钱,二也不缺地位,什么都不缺,又有亓王殿下的宠爱,现在要是让江茹娇去开这个口,她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也很想拥有自己的孩子,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她有这个能力,我比你更知道,但是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如今的江晚也已经不是当初的江晚,急需要钱和资源,现在她不缺钱也不缺地位,从前我是拿银子贿赂了她,让她帮我忙,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缺,我如何开得了这个口想来,你来找我也不是直奔我这儿来,应该是已经找过她了,可是你看她答应你了吗?你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她答应了吗?她什么都不缺,这让咱们该从何处下手。” 江茹娇如实与她说,她倒没有骗任学梅,任学梅也确实被她说中了,两人陷入一番沉思。 最终任学梅决定重任在她身上,虽然江茹娇了解江晚,但是她比江茹娇更着急,更着急需要一个孩子。 因为江茹娇现在有名有份,而她没名没份,她急需要一个孩子才能站得住脚,否则真要被那些女人吃了,生吞活剥,她可不希望变成那样。 “我求她,她确实不搭理我,但是你去求她也未必,你也说了她现在不缺钱,你的手中只有钱,但是她现在被顺渊帝冷落在一旁不受宠爱,虽然过阵子宫宴还可以进宫,但是恐怕会被人冷嘲热讽,会被人唏嘘,毕竟她从前炙手可热,没少得罪人,如果到时候我可以帮她几下,或许她会念我的恩情。” “这倒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你可千万别动歪心思,她聪明的很,也很记仇,本来对你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若是在因此得罪了她的话恐怕以后连见都不会再见咱们一面,你可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宫宴我是进不去了,只能靠你,你可不要做的太过于刻意,她很聪明的。” 江茹娇不是第一次与江晚对手,所以深知江晚的能力,也深知江晚的脾气,这个她斗了几年的女子,又是她的二妹妹,她再了解不过。 (本章完) 第482章 准备进宫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也不是傻子,现在你我都有求于她,从前的那些恩怨先放在一旁,我肯定是会极力讨好她,绝不掺杂一丝假意,如果她能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再也不会陷害于她,她也算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与她作对,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我合谋,她能伸手帮我,肯定也能帮你,她的医术有目共睹,肯定能治好五殿下,也能治好你的不孕之症,你就等着吧。” 江茹娇稀里糊涂的点头,稀里糊涂的把她送出去。 看着任学梅那么笃定自信的样子,她却有些拿不准,不知道事情是否真的能如她所说的那么顺利,江晚是否真的能伸出援手来帮她都不一定。 任学梅却已经胸有成竹的样子,江茹娇深知从前做了太多孽,有如今这番好日子过已经是不容易的,已经是江晚额外开恩。 再要个孩子,那她的人生就圆满了,已经比许多女子过的都要舒服,而她凭什么过得那么舒服,有什么资格过得那么舒服? 江茹娇总是觉得不配,或许从前的她太过于自信,把后面的自信全部消磨光了,现在的她哪哪都觉得自卑,觉得不配,当真是老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她心里忐忑着等着任学梅真的能将江晚劝成功,其实她不抱什么希望,她原本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也已经开始给她的夫君物色小妾,虽然她夫君不愿意,但哪有男人不喜欢,只要送上床了,到时候都会将计就计,就这么过下去。 她不能给她的夫君生一个孩子,总不能真的让他断后吧,她已经在张罗着这样的事情了,被任学梅这么一说重燃了信心,期待的等着盼着。 而任学梅也是为了这次宫宴做足了准备,如今贺怀风是顺渊帝的新宠,整个朝堂之上都把他捧的很高,把许多重任都交在他的手上,这次宫宴也叫他忙得离不开身。 任学梅也正好抽空准备,她不但要求江晚,还四处寻访名医给她开一些容易受孕调理身子的药,她得先准备着,到时候贺怀风治好了之后才能增加受孕的概率。 要做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正好贺怀风最近没什么空来找她,她也乐得调理身子,准备进宫的事情。 江晚倒不用亲自准备,因为金玉良缘会替她全部都准备好,其实这次宫宴她本可以不用去的,但该收拾的人已经收拾完了,准备在这次宫宴上面来个鲤鱼翻身,打打众人的脸。 这些日子江晚可没少受委屈,虽然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一些闲言碎语还有生意上的困扰都已经困住了她许久,她急需一个出气孔,好缓解一下心中堵着的那口气。 这些日子因为她不受待见,那些在外的生意,还有她手底下的那些将士都被人欺负的不轻。 贺怀亓手上的那些个将士也是江晚手下的人,都被欺负的不轻,他们二人被冷落在一旁,自然那些惯会拜高踩低的人会给他们狠狠的一脚,如今江晚是时候该整治整治了。 (本章完) 第483章 在宫门口被拦住了 宫宴当天江晚决定不再像从前那么高调,既然被冷落了,就得有个被冷落的样子。 她穿着的没有那么高调,而是一身素衣,发髻也挽得清清丽丽的,再随意点缀上几个首饰,其实这样是最好不过的。 只是从前碍于她是贺怀亓身边的女人,若是不打扮的高调好看,旁人在以为贺怀亓不喜欢她不宠她,所以那个时候总是会被金玉良缘雕饰的非常好看。 再加上她又是相府嫡女,总得拿出一些相府嫡女的气势,穿着的明艳好看,在整个宴会上十几分的引人注目。 但是这一次江晚选择了低调一点的衣服颜色,料子还是很好的料子,只不过颜色清丽,十分温婉,再加上江晚如今增加了些年龄,有了些阅历,而且也快及笄了。 在这个时候及笄便就是大姑娘了,所以江晚现在看上去非常温婉有气质,这样子的打扮是从前非常少见的。 金玉良缘按照江晚的吩咐替她装扮完之后,觉得很好看,忍不住多看几眼。 “小姐从前总穿一些颜色浓的衣服,看着十分引人注目好看,但乍一穿这样清丽温婉的颜色竟然也十分符合,看着人心都静下来了,脾气都没了,小姐就应该多这么穿,殿下看了肯定会非常喜欢。”良缘忍不住赞叹道。 金玉也赞同,“是啊,这样子朴素的颜色穿在小姐身上却不觉得朴素,反而更添了一丝贵气,虽然小姐从前穿那些衣服也很好看,但这样的衣服是不同的风格,也很吸引人注目,在这样炎热的季节里这么穿反而让人凝心精神。” 金玉总是说到江晚的心坎上,是啊,虽然颜色浓引人注目,但是颜色淡,只要整体协调也十分引人注目。 就决定这么穿了,江晚也觉得十分好看,这样干净又简洁最好不过,准备好一切之后,江晚坐上马车进宫。 从前的她都可以直接靠着她的名声,然后进入宫中,但今日哪怕她是郡主,也得乖乖的在门外排队,所以刚到宫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良缘有些气不过,“瞎了你的眼睛,郡主的马车也敢拦!没看见马车里坐的是谁?” 良缘总是爱替江晚抱不平,脾气又急,忍不住骂到拦她们的那些守卫。 可是那些守卫根本没有被她的话给吓唬到,而是不屑的嗤笑,“姑娘还把自己当从前呢,郡主是不错,但是谁不知道,如今郡主被陛下贬斥,能让进宫就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怎么可能不按规矩行事,您自个儿好好瞧瞧,人家这些贵女贵妇都在这里排队,凭什么郡主就可以藐视宫规,不用排队就直接进去,不管是谁来都得在门口乖乖的排队,这是规矩。” 规矩?这话说出来简直是笑话人,江晚从前哪一次不是被他们嬉皮笑脸的迎着好声好气的给迎进去,这一次却和她谈论起宫规来了,不过是狗眼看人低,见人下菜蝶罢了。 不曾想这些人这么势利,而且也这么容易忘事儿。 (本章完) 第484章 任人欺负 良缘还想再分辨什么,可是江晚却将她给拦了下来。 她从马车中下来拦住还想继续为她抱不平的良缘,可以理解,世风日下,如今的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这些人这样子对她也无不可,排队就排队。 她领着金玉良缘站在队伍的最后,可刚落脚,排在她前面的一位姑娘就忍不住开口,“不好意思,你们再往后站站,我这儿还有人排着呢。” “哪有人?你不是已经站在队伍的最后了吗?我们按规矩排队这哪还有人?先来后到,到了这个位置就是我们的,哪有替别人排队的道理?” 良缘本就一肚子气没地方发,这次又被人刁难,更是忍不住开口。 可是那姑娘从前怕良缘,现在却不怕了。 从前怕良缘,那是因为亓王殿下是皇上心尖上宠着的,怎敢得罪。 但是现在皇上都带头不宠爱亓王殿下,也不把郡主放在心上,她又何至于再害怕呢? 对上良缘,那姑娘语气竟然也提高了好几分,“怎么不可以代排?她们刚刚就是站在这里的,如今不过是有事儿回去拿样东西,我替她们把位置占着,这有什么不对的吗?你们来的晚就该站在队伍的后头,你自己也说了先来后到,你来的迟了,又想着凭借郡主的名声直接进去,又想要往队伍前头排,哪有这样子的,既然是郡主就得按规矩行事,何况你家主子都还没说什么,你一个做奴婢的在这里叫什么?” 她一阵输出完之后,心里竟有些得意,这可是郡主,这可是郡主身旁亓王殿下赐给她的丫头,听说还是会功夫的。 她第一次敢这样子对着她们说话,虽然知道她们如今不如从前,谁都可以欺负一脚,但是轮到自己这样痛痛快快的说完之后还是有点后怕。 尤其是良缘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但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的父亲位居从一品,她是嫡女,有这样的底气。 听说她父亲前几日投靠了五殿下,正是五殿下眼前得意之人,对付这种不受宠的人,她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江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带着微笑,眼角眉梢都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就是这么瞧着她。 那位姑娘渐渐的有些没底气,但是由于江晚和金玉良缘都没发话,江晚制止她们,但自己又不发声,所以别人便以为她是被磨去了棱角,谁都可以欺负一脚,以为她真的受了欺负不敢开口,便有更多的女生站上前来替刚才那位女子说话。 “就是啊,怎么不可以代为排队,她只是替别的姑娘占着位置,这后头本就有人,你们来的晚还有理了,仗着人多欺负人是吗?我们都瞧见的,刚才这确实排着几个姑娘,她们暂时有事离开了,请这位姑娘代她们看一下位置不行吗?你们来的晚就算了,又想提前进去,又想插队,没道理的是你们才对吧。” 江晚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到底是哪头人多? (本章完) 第485章 墙倒众人推 现在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人到底是谁? 江晚瞄了一眼,她这头只有三个人,而对面有足足十几人,是谁人多欺负人少?都睁眼说瞎话, 她眼睁睁的瞧着这后头没人,刚才那几个女子更是全程无交流,连头都没回一眼,怎么就能说这后面原本站着几位姑娘呢? 江晚倒想在这里等,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过来,若刚才是站在这里的,有谁会来了又走呢? 现在是风水轮流转,如今恩宠不在自己这一块,于是谁都可以踩一脚。 她自认从前也没得罪过眼前的这些女子,瞧着都眼生的很,没得罪过她们,可是人心就是这样子,你好的时候呢,有的人想来巴结你或者不得罪也不巴结奉承。 但是你不好的时候呢,人人都可以上来踩你一脚,就好像是默认了似的,那些人不见得能见得别人好,但是一定乐意上前看那些过得不好的人的笑话。 江晚现在是体会到了,从前的那些待遇,从前这些女子见到她,哪一个不是要捧着笑脸奉承两句,现在却一个个暴露本性为难她。 同为女子,有的女子瞧着还没她年纪大,可小小年纪心眼儿就这么坏,跟着一起把白的说成黑的。 江晚眼一闭,觉得心寒,她没想到人心这么禁不住检测。 “你们说不允许提前进去,没得这规矩,那好,本郡主亲自从马车上下来排队,可站在这队伍末尾了,却还说本郡主插队,本郡主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样的道理可言,那要空出几个位置呢?这到底有多少个女子在等着呢?要不你们一起说,刚才这到底有几位女子在这儿?若你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便空出这样的位置来给她们,我自觉再往后退几步,不知你们可说得出来?” 江晚冷静着与她们说,她不是不讲道理,既然要讲道理那就讲,只要她们能异口同声的说出来,刚才这里到底有几位姑娘,那她就把这个位置空出来。 那几人面面相觑,听了江晚的话之后一时之间都不敢说话了,几人?她们哪知道几人,她们只想凑热闹,帮着那位姑娘一起的教训教训江晚。 毕竟这可是从前风光一时的郡主,那个时候百姓们将她传的神乎其神,一个女子都快将她捧上了天,她们这些在深闺中的女子多少都被比较过,也都被踩过,说不如她。 如今江晚落魄了,为了出当初心中的那口气,她们都上来踩一脚江晚,但没想到江晚也不是好欺负的,这话一说出口之后,那几位姑娘顿时哑口无言。 这里嬉戏闹闹的人聚了一小圈,前面立马有嬷嬷上前来指责。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皇家重地岂容你们在这里争抢吵闹,既然是来参加宫宴的,就按宫中的规矩行事,在这里吵吵什么?” 这是宫里积年的老嬷嬷了,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根本不怕外面的这些官家小姐,语气也自然不同,上来便对着江晚一阵指责。 (本章完) 第486章 一帮蠢货 江晚认得这个嬷嬷,从前她进宫便是由这位嬷嬷将她亲自领进去的。 她根本就不用下马车,便可以被迎进去。 这位嬷嬷一直都对她和颜悦色,这一次却一视同仁,上来一顿指责,哪怕与她对视上了,脸上的怒意也未减半分。 江晚内心便已经了然,怕是与这些人一样,她几乎已经能料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了,果不其然。 刚才有意为难江晚的那位姑娘,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这位嬷嬷。 “嬷嬷,不是咱们有意要藐视宫规,实在是郡主仗着自己是郡主便想要插队,我有几个姐妹一时家中有事要回去一趟。我在这里帮她们占着位置,谁知郡主上来便想插队,我与郡主说明了这已经有人了,郡主还是执意要往前来,不过别人先到,咱们总不能白白的吃了这个亏,总要争辩几句。” 江晚眼见着她当着她的面就栽赃陷害她,把白的说成黑的,有口都说不清,她刚想辩解,结果那嬷嬷便制止了。 “好了,不过就是插个队,这是宫宴,皇上和皇后最大,哪怕是郡主也得按规矩行事好好排队,既然这有人,那你就往后退几个位置,让一让,总归看了贴子都能进去,非要争着一个两个的先后顺序有必要吗?都是排队,就算是郡主,也不能藐视宫规,一视同仁,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都各回各位好好把这队伍排好了,别再争吵了,再争吵老奴就禀了皇上,全部都打回去。” 那嬷嬷甚至不给江晚开口争辩的机会,就堵住了她的口,让那些人全部都站好,那些人脸色更加得意。 眼见着宫中积年的嬷嬷都对江晚不搭理,站在她们这里,于是底气更加足,一个个听话的笑着向嬷嬷行礼,答了一声是之后回到刚刚的位置站好。 就连江晚也被她们挤的往后退了许多步,她无奈的苦笑,这些人真是一点都沉不住气,她才被冷落几日,她们就已经拜高踩低起来,将她不放在眼里。 好歹整个梵天都是她打下来的,她还有军功在身上,郡主的名号也未曾被撸了过去,居然就已经敢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子,给她找苦头吃。 江晚觉得这些人蠢啊,好歹也等风头稳定下来,难道她们就不曾怀疑顺渊帝的心思转变的太快,宠了几十年的七殿下顿时转变风头去宠爱一个向来不放在眼里的五殿下,她们就没有怀疑过,不曾想过。 就这样子皇上宠谁便跟着谁,皇上不待见谁便跟着不待见谁,一点自我的判断能力都没有吗? 就连宫中积年的嬷嬷也看不出这事态变化,这局面的转变,江晚笑了,不知是这戏演的太真还是他们太蠢。 她心里将这些人的脸全部都记了下来,等会儿要好好给她们苦头吃一吃。 这口气她暂且先忍下来,这些人的面孔她全部都记住了,江晚可不会将这委屈忍得太久,一会儿就让她们全部都还回来,她排在后头,耐心的等着。 (本章完) 第487章 轮不到他 不间断的有马车过来,从马车上下来几家小姐,可是这些小姐都没有排在她的身后,而是被前面的人拦着喊了过去。 美其名曰的找借口说帮她们占好了位置,这些小姐们都是一脸呆滞的被拽了过去,瞧着就不是提前商量好的,根本就是那些人蓄意报复,蓄意踩踏江晚。 就这样江晚一直都排在队伍的最后,每每她往前走了几步,又得往后连退数步,她就这么排着。 良缘气不过想上前却被江晚抓住小声提醒,“不用为了这种事情争风头,如今还没进去,好戏在后头,你在这里与她们分辨只会被人拿捏住了,以更严重的话说回来,忍住这一时,后面的脸才打的响亮,要让她们以为我确实不受待见,受了冷落谁都可以踩一头,要装出这副忍气吞声的模样来,她们才能真正的相信,后面翻身之后效果才会更加精彩,忍一忍。” 江晚劝到良缘,良缘就是沉不住气,她从前是皇贵妃身边的人,又是贺怀亓从小调教出来的,怎么可能是能够忍气吞声的主。 倒是金玉性子沉闷,而且也知道江晚的打算,所以才能沉得住气。 良缘是个急脾气,所以每次都着急出头,被江晚这么一说,算是能够缓住几口气。 她干脆往后站了站,闭上眼睛努力不去听那些人嚼舌根子,偏偏那些小姐说话声音像是故意要说给江晚听似的,声音没有压的很低,故意的说道。 “你说有些人想要进宫,这不跟闹笑话似的,谁人不知如今都已经不受待见了,却还想要进宫出风头,还当自己是从前那位金尊玉贵的主。还想要进宫出风头,却不知如今整个宫里已经变了天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今最受宠的是五殿下,你说咱们要是能入得了五殿下的眼,那可就好了,不像有的人自己夫君都不得力了,还当像从前一般得宠,又想插队,又想提前刷脸进去,殊不知这座皇宫已经不是属于他们的了,还拿着从前的鸡毛当令箭呢。” “那可不是,有的人啊,就是摸不清楚别人的脸色,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还当自己是从前那身份呢,却不知道,虽然都一样,但是含金量可不同了,算了算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这场宫宴是五殿下亲手操办,保不齐皇上就要在这场宫宴上面宣布五殿下从今往后的身份,这五殿下现在可是整个大渊最贵重的皇子了,这风头转变的这么快,不知皇上有何打算,咱们进宫来就是为了一观,可别为了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快些走吧。” 那些人的说话声都不低,江晚听在了耳朵中,嘲笑在心中,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尽是冷笑。 这几个蠢才真以为顺渊帝的心意变得这么快,真以为贺怀风有那么大能耐,能比得过贺怀亓,军功都不同,他那浪荡性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他,轮到谁也轮不到他。 (本章完) 第488章 你不是江晚 好不容易排到了江晚,验完了帖子之后,那人便将帖子塞回到良缘的手上,又仔细看了许久,好像生怕有人冒名顶替进去似的。 看的良缘十分不舒服,好在金玉偷偷拉着她,然后让她们自己进去,从前都有人亲自引路,带着江晚走到目的地。 这一次却让她们自己走,虽然不是不认得路,但是这待遇一下子从天上落到了地下。 江晚也不恼,跟着人群默默的走着,可是那些人总是要离她远远的,小声议论她。 那些眼神,那些话全部落在了江晚的眼里和心中,没有避着她,似乎根本不怕她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她如今只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又能怎样呢?这么多人都离她远远的,偏偏有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过来,走近江晚身边还撞了她一下。 江晚猛然被一撞,差点没站稳,看清来人之后才知道是什么人敢撞她,原来是风未央。 她还似从前那般骄傲,目中无人,后面乌泱泱的跟着一群人,自从做了公主之后,她整个人变得和从前更不一样了,而且性格也更加张扬跋扈。 从前那是名不正言不顺,如今是有了名有了份,加上皇上也宠着她,她自然更加目中无人,见到江晚这样子免不得上下打量她一眼。 “你怎么穿的这样素净?当真是如同流言一般,不受皇伯伯的待见变成了今日这番惨样,我记得从前你也很爱穿艳丽颜色的衣服,这样素净颜色的衣服一点儿也不好看,寡淡无味,而且我听闻刚才有人欺负你,你也一声不吭,你怎么变得这么谨小慎微了?我记得从前你怼起人来那是一点不分身份和场合,逢人就怼,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怎么如今几个小官家的女子也可以踩在你头上骑到你的头上了,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你还是我从前我认识的那个江晚吗?” 风未央上来就对着江晚劈头盖脸的骂,但这种骂却不像刚才那些女子对着江晚指指点点,让江晚心中那么难受,这种骂声倒让她觉得挺舒服挺高兴。 因为这也不算什么,这只是指责,风未央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江晚听得出来,她是在关心自己,替自己出头。 这么多人都离她远远的,只有风未央走上前来与她说话,江晚无奈的耸耸肩。 “没办法,世风日下,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总得低调一些,如今父皇已经不宠爱我了,也不宠爱贺怀亓,我们自然要夹起尾巴做人,尽量的不出头,不惹麻烦,免得惹起什么是非来,也没人帮我,没人站在我这里。” 风未央听的眉头直皱,这根本不是她印象中的江晚。 “你是谁?快从江晚身上下来,她根本不是你这样子,谨小慎微,这个词她听都没有听过,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番做派,你是郡主,就算不受皇伯伯的待见,你也是郡主,仅我之下,那些人凭什么踩在你的头上,你现在是任凭别人对你打骂吗?” (本章完) 第489章 集体陷害 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从前与她叫嚣,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江晚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谁都可以欺负她,谁都可以高她一头,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从前的风未央那是风光一时,所有人看见她都得让着三分,只有江晚会怼她,现在江晚变成了这样,她是实打实的军功,又是郡主,谁敢说她,怎么混成现在这般,忍气吞声。 风未央觉得奇怪,觉得她根本不是江晚,可是江晚却苦笑着与她说道。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种情形难道不是吗?你是宫中的人,在宫中待久了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看着皇上的脸色行事,如果受皇上待见,他们自然也待见我,不受皇上待见,他们就不待见我了,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我如今遭到贬斥,他们便觉得我不受宠爱,管什么郡主不郡主的,在他们眼里只有皇上宠不宠爱,如今风头在五殿下那里,根本不在贺怀亓这,所以自然就受到了冷落,哪怕是郡主也没办法。” 江晚觉得风未央应该深知这些道理,不觉得奇怪才对。 但是风未央却气不过,她觉得江晚算是个对手,可是她看得起的对手却被别人给欺负了,这叫怎么回事? 她也敬佩过江晚,确实和一般女人不同,有自己的能力有本事,可是这样有本事的女人却被那些没本事的女人踩在脚底下欺负,这是凭什么? 风未央陪着江晚一块儿走进了宴会厅,那些女子一见到江晚,就忍不住的冷嘲热讽起来,甚至有的主动上前去挑衅。 这些女子听闻了江晚刚才在门口被欺负的事情,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样新鲜热乎热闹的事情不出一会儿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宫里面。 眼下所有人都知道江晚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江晚,脾气好到任人拿捏,所以有些胆子大的人也想效仿刚才那位女子主动上前挑衅江晚。 她故意的走到江晚跟前撞了她一下,然后将手中的杯盏松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碎成好几瓣,然后故作惊恐的说道:“呀,这可是五殿下亲自挑选的杯子,只有二品以上的官员家倦能够用,听说价值千金,而且世间少有,本来是成套的被你这么一摔都不成套了,郡主殿下莫非是从前走路横冲直撞惯了,眼高于顶,如今走路也不长眼吗?” 江晚简直要笑了,是谁撞的谁? 这些人栽赃陷害的手段也太恶劣了,明明是她主动走过来撞了她一下子,然后故意将手中的杯子松掉。 怎么到了嘴里之后便说成了是自己撞的她,简直是太好笑了,这是人在殿中站,祸从天上来。 江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可是哪怕是如此低级的栽赃陷害的手段,也有不少人附和,众人一同眼瞎似的装没看见刚才事情的经过,全部一股脑的将脏水泼在江晚的头上,明明刚刚看的清清楚楚,眼下却故意歪曲事实。 (本章完) 第490章 “靠山” “是呀,我们都瞧见了,这郡主还当从前那样走路横冲直撞,仗着自己有军功,便不把咱们姐妹放在眼中,走路都少横着走,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风头变了,皇上不再宠爱七殿下,而是将心思放在了五殿下的身上,郡主自然就不似从前那般。 可是郡主像从前那般横冲直撞的习惯还是没有改,碰碎了五殿下亲自准备的茶盏,怕是又要惹怒皇上了,前几日被皇上贬斥禁足在家中,好不容易可以进宫来,这下又闯了祸,咱们姐妹看的真真的郡主这下可怎么办。” “还怎么办呢?无非是继续贬斥呗,一个女子不好好在家安分守己,从前好歹也是相府嫡女,是个贵女,偏偏与自己家里作对,自己倒是飞黄腾达做了郡主,却把家里人给折腾的如今全变成了庶民,好心机好手段,这样的女人咱们可不敢得罪,还可以坐稳亓王妃的位置,一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手段,这样有本事的女人咱们可别学。 亏的从前父亲母亲还总说要和郡主看齐,看看人家养的女儿,天哪,我可不敢和她学,我要是变成这样把父母变成庶民,不念他们的养育之恩,这般没良心的举动我可做不出来。 都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我怎敢恩将仇报,偏偏有人就能做得到,还脸不红心不跳,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学的,如今,这不是报应来了吗?就应该和她家里人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呀,当初都说是她的父亲对不起她,可是再怎么样也要念及着生恩养恩,听说如今她的父亲连饭都吃不起,家里的家丁也没有银子给他们,她却是坐拥无数财产,还有这么一个尊位,真不知道怎么养才能养出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儿,竟然对自己的父母这样子,真是狠毒。” 人就是这样,从前风光的时候别人都站在她这里,如今风水轮流转,开始数落起她的不好来了。 从前江显的事迹众人皆知,都指责是江显的错,现在便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是江晚没有良心。 江晚听着都觉得唏嘘,风未央也一样的气不过。 “闭嘴!是太闲了吗?太闲了就给你们找点事做,一个个在背后嚼舌根子,有本事到人前来说,当着本公主的面来说,本公主倒想听听看你们到底有什么话好说,要说上这么久。 来到本公主面前好好说给本公主听一听,怎么只敢背地里说呢,是不是有朝一日,若是本公主也落魄了,变成像这样子的话,你们也得在背后踩我一脚,不过是几个小官家的女儿,身上一点功劳都没有,连郡主的名号都没有,就敢在这里冒犯郡主,她再怎么样也是正二品的郡主,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拜高踩低,你们这样就不怕有朝一日风水轮流转转到你们头上,也被人欺负一脚吗?平日里没事就多行善积德,别自己给自己作孽。” 风未央不惯着她们,上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 (本章完) 第491章 谁都骂 她虽然和江晚不对付,但也是她和江晚的事情,容不得这些女人在这里嚼舌根子说这些。 何况讲家的事情她是亲眼瞧见过的,那分明就是江显的错,与江晚又有什么关系? 她们连事情的经过都没有搞清楚,听风就是雨,从前那么说,现在这么说,一个个全部都拎不清楚,在这里瞎说八道。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江晚看着风未央这样子,其实有的时候这样的直性子更容易吃亏,但好在风未央有身份和尊位在这里,所以别人就算心里有怨言,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是她的骄傲,这样的脾气有的时候不好,有的时候江晚竟然觉得也挺羡慕的,至少可以有什么说什么。 江晚在她后面不作声,风未央一出口,那些个女子就算心有怨言也不敢说什么,这可是公主,皇上亲封的公主,从前也是京城中的小霸王,现在又有了公主这样的封号,旁人更得罪不起,她们就算心中有怨言,也只能赶紧点头道错。 可是风未央却不愿意原谅她们,“亏的你们也是大官家的女儿,却养成这样一副品性,还想着往宫里送,往五殿下的身边送,瞧瞧你们父亲做出来的那些勾当,也像墙头草似的,见着谁风光就往谁身上扑,你们也如你们的没头脑的父亲一般。 给自己多积些德,别总做些错事,没脑子就爱嚼舌根,舌头要是嫌长着没用,成为累赘,那不如本公主就将你们的舌头割下来,或者自己保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本公主就送你们几条舌头,让你们知道什么时候该谨言慎行,这是宫里面,不是你们的家,不是你们放肆胡闹的地方。 若是再让本公主听到你们嘴里传出来什么流言,就别怪本公主告诉皇伯伯来整治你们,现在受宠的是五殿下没错,可是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受宠的又不是你们,当初不是你们,现在不是你们,以后也不是你们,你们在这里张狂骄傲个什么劲,搞得好像受宠的是你们似的。你们下一步就要登到本公主的头上了,给我谨言慎行一些。” 风未央一向是这样子的脾气,江晚苦笑着,拦不住她。 但是也领了她这份好心,曾经自己帮过她,如今风未央这样也算是帮她了,谁知风未央转过头来又把江晚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们说你,你就不会说回去吗?你就承受着?不是事实那你就要解释,你不解释别人就这么传,你是那个好欺负的人吗?从前的你也不是这样子的,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你还是当初那个江晚吗?怎么我瞧着觉得陌生的很,当初你怼我的那个劲头呢,拿出来怼她们呀。怎么只允许她们欺负你,不允许我欺负你?” 风未央真是和良缘一个脾气,只是良缘没身份,被江晚拦住便不敢多说什么,风未央有身份,江晚拦着她也照样说,怼起人来那是不分你我,骂完了外面人又来骂江晚。 (本章完) 第492章 解围 江晚被骂的一脸懵,没想到自己也受到了连累,她笑着拉住风未央的手。 “好啦,我知道了,不再忍气吞声行了吧,既然你喜欢从前的我,那我就变出一副从前的样子来给你瞧,这不就好了吗,别这么着急为我出头,我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急着了,这么急着为我出头?” “谁要为你出头了,我是看不惯她们扭曲事实,把白的说成黑的!” 风未央明明是好心帮助江晚,可她却不承认,嘴上那么硬,但江晚领了她的情,也知道她是嘴硬心软的人,接受了她的好意。 她刚想将那杯子碎片捡起,结果弯腰弯到一半,就有双手抢在了她的跟前,将碎片捡起塞回到那位女子的手中。 江晚起身一看来人是任学梅,她将碎片塞回到那位女子手中,然后看着她说道:“这茶盏是五殿下亲自准备的不错,但也没有姑娘说的那么贵重,但是姑娘若是喜欢,到头来你去和五殿下说一声我们会亲自送一套到你的府上,这枚茶盏就说我的头上,如果五殿下问起来的话,报我的名字就好了。” 任学梅是给江晚出头,这些女子当然也认得任学梅,虽然任学梅跟在贺怀风身边没名没份,但也出席了不少场合。 众人皆知她在贺怀风心中的分量不清,走到哪儿都把她带着,虽然没名分,可是现在贺怀风是整个大渊最炙手可热的皇子。 他身边的女人多少也是能吹吹枕头风的,他们自然要将她哄好,于是那位姑娘立马将碎片攥回到手中,低声下气的和任学梅道歉,手攥的紧紧的,哪怕被杯子的碎片划出了血痕来,也一丝不觉的痛。 任学梅也站在江晚这里,“刚才的那些话都是不实的谣言,我身为郡主的表姐,自然知道这其中内幕,从今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有人歪曲事实,扭曲事实,定会告诉五殿下,让五殿下好好的收拾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事实是什么样子众人皆知,没必要把白的抹成黑的,如果有错你们可以抓住不放,但没有错却歪曲事实来栽赃陷害的话,就别怪连累自己的父亲。” 任学梅警告的意思非常的重,那些人自觉闭了嘴散开,如今她也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从前都是江晚被众人惧怕,现在轮到她了。 因为贺怀风的原因,所以她也变得备受众人敬仰。 任学梅觉得爽,但是却不敢太过于表露在脸上,她此行的目的还是为了讨好江晚。 她替江晚解决麻烦,也是为了让江晚看到她的诚意,帮她这个忙。 风未央盯着任学梅却全无好心,因为她也知道,最近五殿下贺怀风身边出现一个没名没份的女子,时常跟着他出席各种宴会。 她连庶女都瞧不上,何况是这种自甘堕落自甘下贱的女人,对任学梅也是一点好脸子都没有。 虽然她刚刚帮了江晚,可是风未央一如既往的不将人放在眼中。 (本章完) 第493章 没得选择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久闻不如一见,你就是五哥身边的那位女子吧,劝你还是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有这时候不如自己给自己争得一个地位,靠男人能靠几时,何况你没名没份,随时都有可能从悬崖上跌落下来。还是找一个可靠的靠山,别跟在五哥身边,五哥虽然现在风光,可是他这浪荡性子父皇未必真的会把皇位交给他,身为女人跟谁都好,都比跟在五哥身边好,劝你还是换一个靠山吧。” 风未央好心地劝她,她是真真瞧不起这类女子,不凭自己有本事想着靠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靠谱的好男人,却为了权力地位舍不下这些荣华富贵而继续忍气吞声跟在这些男人身边。 还得不到应有的尊重,风未央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包括那些给男人做小妾的,她始终不明白一个女人得有多自甘堕落才会去给男人做妾。 就不能放下那些荣华富贵去做个平头百姓的娘子,日后自己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是嫡女嫡子,不会要让着那些正室生出来的孩子,这样的道理世人皆知,可那些女人们却为了荣华富贵,选择做一个见不得人抬不起头的小妾,让自己的孩子做庶子庶女,也要自己过得舒服。 真是不知道图什么,风未央始终都理解不了,包括像任学梅这样的女子。 虽然任学梅帮了江晚,但她还是不待见任学梅。 任学梅也不与她计较,毕竟她现在没名没分而眼前这个女子是公主,她得罪不起,就算现在贺怀风深受皇上喜爱,可是她也不敢正面与风未央叫嚣。 就算说了这些让她听着心里不爽的话,她也只能忍耐下来。 “公主的话我听进去了,只不过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就不劳公主多费心了。” 任学梅还是不听劝,她已经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还是那句话,现在除了贺怀风没有人会要她,她最好的选择便是贺怀风。 她才不会像那些人,像那些墙头草一样见风就倒,一会儿选择这个,一会儿选择那个,这样子只会让别人看清楚心意不诚。 哪方都不会真诚的接待自己,她就要在贺怀风这一棵树上吊死,把所有的砝码都压在他的身上,才能尽显诚意。 风未央看着她这样执迷不悟,没什么好说的,她是看在她帮了江晚的份上,好心提醒她,可是任学梅执迷不悟,没领这个情,风未央便没什么与她说的了,直接踏着步子离开了。 没有人打扰之后,任学梅盯着江晚将内日的索求又与她说了一遍。 “这是我能给你的其中一个好,只要你能帮我的忙,在这整个大渊就不会有人能欺负到你的头上,我敢保证,如果你能帮我治好五殿下的隐疾,帮我怀上一个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有的东西我给不了你,你提出来的要求太过于过分,我给不了你,你想要这个位置,但这是皇上做主的事情,轮不到我插手。” (本章完) 第494章 可笑的现实 任学梅重新与江晚说,她知道江晚张口就会要那个皇位,可是这件事情也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 皇上是否真的会将皇位传给贺怀风,这倒也不一定,而且是皇上下旨,就算贺怀风有意要退让,也未必真的能让到贺怀亓的头上。 她做不了这样的主,只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希望用这样的诚意来打动江晚。 可是江晚却根本不领她的情,笑着说道,“真是好笑,我发现从前我风光的时候身边倒是没多少好人,不光是你,风未央也跟着一同踩我一脚,试图看我的笑话,与我作对。 我原以为你们会是我的敌人,可是不曾想到如今我落魄了,你们却反倒没有来踩我一脚,反而还处处帮我维护我,但是那些从前与我好的人开始与我为难了,真是捉摸不透。 从前那些讨好我的人,现在开始为难我,从前那些为难我的人,现在反而开始讨好起我来,对我好,关心我,照顾我。 虽然是有所图谋,但是想想也觉得好笑,以前的你应该是很乐于看到我现在这副惨样的,但没想到你会因为有求于我而不得已的巴结奉承我,与别人走不同的路子。 你应该是很希望看到我落魄的样子的,如果你没有对我所求的话,就凭我现在这样子,凭你现在的地位和身份,应该会使劲欺负我,而不会像今天这样子反而维护起我来了。” 江晚觉得老天真是会开玩笑,她这个被贬斥的日子过得倒也没有那么难,还有人维护她,替她说话,风未央是真心的。 任学梅虽然是带着目的,但是江晚也领了她的这份心意。 任学梅听了江晚的话,琢磨不透她的意思,不知道她到底在感叹什么。 她平常喜欢弯弯绕绕的说话,可是这会儿却希望能直来直去,最好江晚能一口答应,别与她兜圈子了。 总算是知道这种感觉,一般有人有求于她,她总是会装傻装糊涂,装傻充愣,做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来,希望别人着急。 可现在当她有求于别人的时候,看到江晚这样子装糊涂与她弯弯绕绕不打直球,反而开始着急起来了,总算能够体会到别人的心情。 “我是有求于你,而且这件事情对我非常重要,我的诚意摆在这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一定是我力所能及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全力给你,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想做一个母亲,哪怕你要多少银子我也是能给得出来的,虽然我知道你不缺银子,但是人总不会嫌钱多吧,总是有个万一,万一你身上的银子不是很多,需要我这笔银子的时候就派上用场了,所以哪怕你狮子大开口我也能接受,只要你能治好五殿下的病,要多少银子要多少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任学梅学着江茹娇的法子给江晚钱,虽然江晚不缺钱,但是没有人会嫌钱多,她许给她一张空头支票。 (本章完) 第495章 要告诉本人 江晚听着倒是感觉出了诚意,这一趟过去她多出了不少诚意,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这听着倒是有些诚意了,只是就算我帮你治这个病,可是这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出自五殿下身上,是你来求的我,你来求我这件事情他知道吗? 他若是不知道我该如何给他治这个病?他若是不积极配合的话,你让我帮他也没有用,还是得患者自己到我跟前来主动的想要求医,否则我怎么给他治,他都会起疑心,等他查明白了之后不配合或者恼羞成怒,连累到了你,你又该怎么样?你有想过后果吗?” 她瞧着任学梅这样子,应该是没有告诉贺怀风。 一个男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有这样的病呢?江晚想想也能够理解,所以任学梅一定是背着贺怀风偷偷的来找的她。 江晚就算是真的想帮她,可是也得要贺怀风人站到跟前来,否则她哪有机会接触到贺怀风,哪有机会给他把脉配药,又让他乖乖地服药,受治疗。 况且这种病最好的还是能够亲身检查,他们俩这样的身份关系,她该如何给贺怀风检查治病呢? 想要对症下药,又想要又快又好,最直接了当的便是这种方法,如果贺怀风本人并不知情,那治疗的困难会往上提高好几个层次。 她料定了任学梅一定没有与贺怀风说过这件事情。 果不其然任学梅的脸上出现了犹豫和挣扎,“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说,他一个男人得了这样的病,肯定是不好意思开口,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要去找哪个郎中看病,也没见他吃什么药,他就算知道有这样的病,肯定也不敢承认,就算承认了,但也不好去治啊。 一旦治了消息就会传播出去,旁人就会笑话他,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就没有了,所以他才会频繁的找女人试图能撞大运让其中一个女子怀上孩子,但这么久过去了,都没有一个女子的肚子有动静,肯定是他的问题,我这要怎么告诉他呢?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偷偷的给他把个脉,然后开点药,我哄着他说是强身健体的药,让他喝了也就是了,慢慢的治疗,这样难道不好吗?” 任学梅自以为这样的办法便可以万无一失瞒过贺怀风,可是江晚又不是现在的郎中,把个脉开点不痛不痒的药。 其实中药虽然很神奇,能治很多病,但是中药的治疗速度是非常缓慢的,想要除根当然是吃中药,但是中药好的慢,想要好的快,还得是来西药,来点人力所能做到的,才能快准狠。 江晚与她解释道:“不行,你以为很简单,但你不是郎中,不知道怎样治疗最有效果,要想要又快又好,还是得我亲自检查那里,身份很尴尬,他未必会愿意而且还得他主动配合,总之不可能瞒天过海,他肯定是要知道的,否则被他知道了,你可能是要倒霉的,我是好心提醒你。” (本章完) 第496章 不算答应 江晚与她明说,她虽没有表明是否愿意帮任学梅,但是却先提醒任学梅,不要背着男人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事情。 当你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耍些小聪明的时候,却根本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结果。 她先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任学梅,让她自己做个决断,别先着急来求她,应该先打好贺怀风的那一关才对。 打通了他那后面的事情便不那么难了。 任学梅听了江晚的话便知道一定得这样,也确实,她既然不敢冒险怀别人的孩子来说是贺怀风的孩子,如果冒险给贺怀风偷偷治这个病被他发现了,后果一定也很严重。 所以还是得告诉他,任学梅咬咬牙,她倒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好在江晚提醒。 她向她说的,“好,那我想个办法告诉他说通他,所以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她不明白江晚的意思,因为江晚没有明说是否要帮她,可是又好心的帮她出这主意,说的这么认真,她以为江晚同意了,但又不敢确定,于是提心吊胆的问了一嘴。 江晚却不着急,“看你的诚意再说吧,也不能说是答应了,你先看你能不能说通得了五殿下,这样的人,估计有点倔强,你若是真能把他说通了,让他愿意来治这个病的话,那看你的诚意,看你们俩的诚意,或许诚意到了我也自然心甘情愿的帮助你们,反正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只要是对我有益的,帮谁不是帮,但是我得看到你的诚意,同时也得看到他的诚意。” 江晚说的含糊,但是任学梅却是看到了极大的希望,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着金光,毕竟从前江晚都是一口回绝她的。 这一次江晚却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说要看她的态度,看他们的诚意,这让任学梅抓住了机会。 向江晚行了个礼之后果断离开了,这下身边倒是没有人来烦江晚。 刚刚还有不少人要与江晚为难,但是有了风未央出头,又有了任学梅接二连三的替她出头之后,那些人只敢远远的嚼舌根子,却不敢凑近了主动故意的为难她。 倒是让江晚有了一些空闲时间。 这次宴会不分男宾席和女宾席,而是全部聚集在一个大殿之中,宴会还没开始,还有不少官员在大殿内。 江晚瞅准了颜真桦,直奔着他去。 颜真桦原本听说了江晚被为难,听到了江晚在宫门口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想着幸好及时的把婚约取消了,否则连带着他也得吃瓜落,也得受人欺负,还好把婚约取消了。 眼看着江晚不回嘴,默默的忍受着被别人欺负,肯定就是不受皇上待见,被冷落了,看来是真的。 他庆幸当初取消婚约取消的快,却没想到江晚直奔着他而来,竟然还敢找上来。 江晚笑的自然又真切,但颜真桦的表情却有些尴尬僵硬,一只手举着酒杯不知是该抬起来还是该放下,人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迎上去,就僵在原地,还是江晚主动上前来,朝着他举起酒杯。 (本章完) 第497章 恭喜啊 “丞相大人许久不见了,好些日子没见了,怎么见着我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是什么避之不及的怪物吗?丞相大人何以见了我要以这副表情面对我。” 江晚故意走上前与他碰杯,故意装作看不懂颜真桦表情的样子,还点破他。 颜真桦很快便反应过来,僵笑着与她碰杯,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很快便反应过来。 “原来是郡主,许久不见郡主,好些日子没出门,还以为这场宫宴不会来了,没想到郡主竟然还进宫来参加这场宴会,许久未见,确实是许久未见了。” 这么尴尬,当初他极力巴结江晚,后来因为江晚不受顺渊帝的宠爱之后他紧急的取消婚约。 原以为和江晚闹僵,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其实这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既然结不了亲又闹得这样难堪,那和结仇也没什么区别。 可没想到江晚居然会不按常理出牌,主动上前来与他打招呼。 颜真桦属实是没想到,江晚就是要让他想不到,不能别人给她添堵,她也得给别人添添堵,比如说颜真桦。 听说他还没和离,不知道他那妻子是怎么想的,总之颜真桦成天在外面不回家,偶尔回家也是拿点东西就走,尽量避开他的妻子拒绝沟通,这和冷暴力没什么区别哈哈 他就像那种不作为的渣男,故意的晾着他的妻子,在这个朝代,只要男人不说离女人想离也离不掉,所以他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来逃避。 江晚可是打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京中发生的事情她可是都清楚的很。 “在家待了许久,好不容易宫中有这样的热闹事情,我当然不可能错过,在家憋的平时也没什么人上门与我交流,无聊的很,所以便想着进宫凑凑热闹,这不一进宫就已经发生这么多热闹的事情了,对了,刚才我还听闻了你的二儿子与五殿下的表妹结亲这一回事,想来也要向您道一声恭喜。 差点咱们两家就结了亲,可惜啊,有缘无份,但是毕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我也只能说上两句,却不能说太多,这是两个小孩子他们自己的事情,尊重他们自己做的选择,和丞相大人也就只能说声遗憾,抱歉,有缘无份了。” 江晚根本不是听别人说起的,而是早就打听到的,自从顺渊帝将贺怀亓冷落在一旁,开始宠幸五皇子贺怀风之后,颜真桦就有所举动。 打听到贺怀风母家的一个表妹身份还算比较贵重,与她结亲。 原以为江晚不知道这些事情,或者江晚根本不会找上门来,没想到江晚不光主动上门,还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这么尴尬又特殊,颜真桦实在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 两家当初差点结亲,他那么极力的讨好江晚,最后却反悔这件事情,说出去旁人也要笑话他几天,谁看不出来他的目的,包括颜真桦现在这番举动。 (本章完) 第498章 故意添堵 这是眼见着谁得势便上赶着扑上去,这番举动闹得颜真桦被别人说了许多天,可是他却不在乎。 只要能攀上关系,为了日后的辉煌腾达,那些人爱嚼舌根子就让他们嚼去吧,反正现在木已成舟,不日就要成亲了,颜真桦便不心虚。 江晚说的对,这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尊重孩子们,他有什么好尴尬的,何况现在站在他眼前的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江晚,而是一个不受皇上待见的郡主。 他身为丞相本就品阶比她高,为何还要怕她?这么想着,于是他便直起了腰杆,变得更加理直气壮起来。 “对啊,郡主到时候肯定也会给郡主府上送上帖子,郡主可千万不要忘了前来观礼,来填份喜气。” 他的话说的落落大方,江晚瞧见他心理建设的时间还挺快的。 可她上门来是来给人添堵的,见这一块行不通,于是她便换一条路子。 “当初去府上拜访的时候,见过夫人和府中的小姐,但是这几次再想上门的时候全都借口推脱府中有事情不见,不知夫人如今如何,许久没见夫人了,当初还给夫人诊过病,还想着给夫人开几味药,但是丞相府的门好出却不好进,上次好进这次我还想再进去便没有当初那么容易了,总是有多不便。今日正巧碰着丞相,还望丞相明确告知何时才能有空,我好上门拜访,给夫人抓些药送过去。” 颜真桦才不信江晚不知道他的真正意思,按理来说两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结过婚之后又取消这么尴尬,那肯定就基本上断绝来往,不来往了,反目成仇差不多。 可是江晚却又要上门又要走关系又是恭喜的,他真是拎不清楚江晚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 总觉得江晚不会这么好心,还要上门来抓药,说的是这么好听,两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后来又取消了,那就不要来往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可是江晚这三番两次的热脸好像贴在冷屁股上,倒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颜真桦不知说什么,况且他都多日没有回家了,哪知道他的夫人生了什么样子的病,无非是一点小病,不痛不痒。 “郡主不用这么伤心,也就是一点小病,不劳郡主亲自开药上门送过来,到时候找一些寻常的郎中给夫人看了这病,然后开开药方吃吃就好了,就不劳烦郡主挂心了,郡主的这份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最近府上事忙,恐怕多有不便,郡主上门的话恐怕顾及不到,所以才会多番推脱,还望郡主谅解。” 颜真桦不会像旁人一样对江晚说话不留情面,觉着江晚不受宠了,于是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到底她还是郡主,颜真桦又是丞相,说话不能这么难听,总要顾全大局,所以再怎么样说的话都不难听,对江晚还是客客气气的。 但是他话里暗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偏偏江晚听出来了,也装作听不见。 (本章完) 第499章 生了什么病 “唉,丞相太过于客气了,这病不是小病,不是寻常郎中能够治疗得了的,也是我无意之间给夫人把脉把出来的病,还需要我亲自上门用我亲自调配的药膏,并且还要看到夫人的病情好转情况,丞相大人,找旁的郎中是治不了的,而且旁的郎中也不敢看,夫人伤的地方十分隐晦,一般的郎中是看不了的。” 江晚与他实话实说,可是颜真桦看赵氏好好的样子,偶尔几次回去看赵氏精神抖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怎么可能有什么病。 他觉得江晚是故意上门来给他添堵,越说他的耐心越没有。 “夫人没有什么病,有病一般的郎中也能治疗的了,如果一般的郎中治疗不了,那就进宫请太医,宫中的太医至少是整个大院医术顶好的人选进宫里面来给皇上治病配药的,想来也不会太差,郡主就不劳多费心了。” 摆明了这是不希望和江晚扯上关系,不希望江晚费神费力,这不是挺好的吗,不麻烦她。 可是她偏要没有眼力见的一个劲往前凑,颜真桦说的都累了,他尽量把话说明白一些,希望江晚别再执着了。 但是江晚却将赵氏的病情与他说了个清楚,“是吗?恐怕这个病宫中的太医也没有办法治疗,丞相可知夫人到底伤在何处,是女性最为隐蔽的下体,一般的郎中和太医都是男人怎么好给女人看这样的病。 丞相大人你自己想想看说出去了面子上也无光,整个大渊,我算是数一数二的女大夫,况且妇人的这个病一般的郎中也是治疗不了的。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只有我能治疗,如果丞相不让我去看不让我上门的话,岂不是耽误了夫人的病情。” 江晚说着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是颜真桦却惊呆了。 他没想到他的夫人赵氏居然病在了这样的地方,这地方被江晚一个小姑娘对着他说出口,他就是再想变得正常一些,也无法正常。 老脸羞的通红,他没想到江晚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与他说这些。 江晚似乎是看到了他眼中的诧异和不理解,还有震惊,于是很坦然的和他说道。 “丞相大人不必觉得这是什么隐晦不好提及的事情,也不用紧张的四下观看,我是医者,在讨论这些事情上面我身为医者不分男女,只讨论病情,我想与你说的是夫人这个病只有我这个女郎中能看,丞相大人光是听都觉得不好意思,那别说夫人,若是找个郎中或者太医来治的话,你应该有多不好意思,夫人有多不自在,那郎中恐怕治的也不安心,您说是吧,最最合适的人选就只有我。” 颜真桦被江晚的一番言论给惊呆了,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姑娘这么能说,也难怪她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坐上郡主这样的位置,不光有这一手医术,还有这一嘴的口才。 只不过他与赵氏的关系已经是形同陌路,赵氏是什么样的病人,他根本不想管,也不想管她的死活。 (本章完) 第500章 终于知晓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只想赶紧把江晚给打发走。 “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多谢郡主费心,我一定会为夫人找到天底下最好的女郎中给她看病治病,就不烦郡主多费心了,多谢郡主好意,情况我都了解了,马上宫宴就要开始了,郡主还是赶快回到位子上吧,免得皇上进来看见了之后不高兴。” 颜真桦几乎是在赶江晚走,可是江晚偏偏不走,她看颜真桦还是不太上心的样子,于是干脆和他坦白了直接说。 看来颜真桦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真是搞笑,他外面这么多女人,已知病情情况的有赵氏还有柳氏。 可是颜真桦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得病,说明赵氏和柳氏都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这两个女人应该是他生命中比较重要的。 一个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一个又是他的青梅竹马,真正爱过的女人,在他的众多女人当中地位也是不同的一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竟然都没有告诉他,他患病,看来都很希望他死。 江晚不免觉的唏嘘,亏的颜真桦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知道还以为他是个正常人,江晚都想笑了。 “大人还当这是普通的小病,那我就如实和您说了吧,您的夫人得的病呢是花柳病,这种病想来你也有所听闻,不是什么干净的病,而是因为在某些方面太过于混乱才会染上这样的病。 可据我所知,您的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连那座府宅都没有出过,而且我也检查过了,她那个病一看就是别人传染给她的,这种病呢,传播途径最直接了当的便是有发生过关系,而与她发生过关系概率最大的人便是您,很可能是你得了这样的病,所以才会连累的你夫人也感染上这样的病。 而且不满丞相大人所说,你养在外面的其中一个外室柳夫人我也曾经见过,她也是我的病患之一,当然也是因为得了这样的病,所以我便可以确定以及肯定是您得了这样的病才会传染给她们。 而通过我手底下的人的一些打探,也打听到您的私生活非常混乱,就是因为私生活混乱才会染上这样的病,并且这个病会通过发生关系来传染,所以才会传染给柳夫人和您的夫人。 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真正严重的人是您,这个花柳症呢,听着也许你会觉得不是什么大病,但是也很严重,轻则只是您的下面溃烂发痒到最后只能切掉,重则会影响生命,而这个病,别的郎中都治不了,只有我能治,丞相大人也应该顾及顾及自己的身子。” 江晚直接与他明说,颜真桦吓的杯子都拿不稳了,还好江晚眼疾手快的接了一下子。 颜真桦没想到江晚居然对他的底细了解的这么清楚,不光知道赵氏,还知道柳氏,她知道他在外面养的那些女人,最主要的是她竟然说他得了花柳病,得了那样的脏病,他怎么会不知道? (本章完) 第501章 不听劝啊 他听说得了那样的脏病之后会浑身痒,非常难受,而他得了这样的病,怎么会不知道? 他一点症状都没有啊,如果得了这样的病的话,身体肯定会有反应,可是这么久了,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柳氏和赵氏得了病,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们都没有和他说,颜真桦根本不相信江晚和他说的。 因为按在他的心中,他与江晚的关系十分的微妙,可以说算得上是仇人,因为两家如今已经破罐子破摔翻脸不认人,他这番举动,江晚只要不是个好欺负的,肯定都能看得出来,也不会再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可是江晚特地的上门来说这些,他总觉得这丫头动机不纯,很可能就是存心来给他添堵。 现在又造谣他得了这样的病,颜真桦觉得一定是造谣,否则他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郡主莫要开这样的玩笑,这种玩笑可开不得,若是让旁人听了去了,恐怕会引起不小的谣传。 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啊,还望郡主谨言慎行,怕不是在府中静思的久了之后,说话也变得越发的不切实际,老夫的身子老夫自己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有没有生病得什么病,老夫心里多多少少也会知道。怎么会染上这样的病?郡主可切莫不要胡说,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那便是蓄意的传播谣言。” 颜真桦不相信他会得这样的病,他平时多有保养,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舒服的,何况如果柳氏和赵氏真的得了这样的病,他不相信她们会不告诉他。 他的语气很严肃,警告江晚。 江晚知道这是生气了,恼羞成怒了,可是她并没有说错,也并没有冤枉他,并没有随便找个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啊。 她是很讲原则的一个人,从来不会拿莫须有的事情去冤枉别人,都是握住了别人真正的错处,然后去找他,她才不会以讹传讹呢。 江晚也变得严肃起来,“如果大人不信的话,眼下正在宫中,大可以去找个太医来给您瞧瞧,或者您回去之后也可以找个郎中看一看,看是否正如我所说。 或者如果大人相信的过我的话,我也可以现场给你把个脉,这样子也许您就相信了,我没有必要拿这个来栽赃到你的头上,这不是什么干净的病,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传出去对您的影响,对整个大渊的影响有多大我也知道。 但是我是真的为了丞相您的身体着想,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也就罢了。但是劝您还是要好好的看一看,不知道您为什么没有症状,但是你肯定是得了这样的病的,或许每个人得了之后有不同的症状,总归你是要小心一些,没有症状不代表内里不严重,或许内里已经伤了根本,还望大人注意自己的身子。” 江晚已经说的很含蓄了,好心的提醒,反而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柳氏和赵氏一个都不吭声不告诉他,到最后还是她告诉他的,差点他就小命不保了呢。 (本章完) 第502章 开始慌了 是她救了他一命。 颜真桦被江晚说的有些后怕,因为江晚的语气十分坚定以及肯定,看着江晚认真的表情,他便也变得怀疑起来。 那些良家的妇女总是没有滋味,除了府中的一位夫人,他外面还有好几房外室,除了外室以外,有的时候他也听闻,听他的那些个好友说青楼瓦巷里面的女子别有一番风味。 他原本觉得脏,觉得能怎么样?不都是女人能有什么区别,可后几次再听的时候,便听到了心里面去,再加上多番留意,打听得知那些青楼中的女子会许多招数,于是他便抱着试试的心态赶了过去,没想到不去不打紧,一去便停不下来了。 起初,他还特意让妈妈们找了一些干干净净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却远不如那些早已身经百战的女子,更能令他快乐,于是颜真桦有一阵便迷上了这些女人。 隔三差五的都会去拜访一下子,没想到竟然会染上这样的病。 他以为补药吃了便不会染病,没想到居然会被传染,染上这样的病,而且他还已经传染给了别人,不知道自己底子有多严重。 他下意识的想向江晚求救,想让江晚替他把把脉,开个药方。 可一想到和江晚之间的关系,便觉得不能让她把脉,江晚现在只是空口无凭,随口乱说,他完全可以说她是造谣。 但是如果真让她摸脉摸出来了之后,那她再说出去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与江晚这个关系现在并不牢靠,他非但没有和江晚有什么亲戚关系,反而前阵子还背叛了她一次,或许哪天她就会报复自己,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所以颜真桦想好了,打死也不能让江晚给他把脉,虽然内心很慌,但表面依然得装得十分镇定。 “不用了,郡主,郡主的提醒我知道了,但是无凭无据的事情还望郡主不要多言,否则传出去了对我不好,对郡主也不好,谣言传出去传的很快,但想解释起来便难了,郡主只是查看到了一些,但是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何况这是我的事情,不是郡主的事情。郡主提点一番便好了,我感激郡主,但是还望郡主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如今皇上生郡主的气痛斥了郡主一番,郡主应该想办法如何讨皇上高兴,而不是来关心我的这些家事,还望郡主分清主次。” 颜真桦算是撂下了最后的警告,警告江晚分清楚主次,好好想想自己,自己都泥菩萨过江难保了,还有功夫惦记着别人家的家事。 说这个说那个都与她没关系,一会儿打听这个,一会儿打听那个。 多管闲事,他就是觉得江晚多管闲事,哪怕是好意的提醒他也觉得江晚多管闲事了。 江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目送着颜真桦离开,再没有多说什么。 算了,尊重他人命运,她已经告诉过他,可是他不愿意听,也不愿意把握这样的机会,那就别怪以后的她不理会了。 (本章完) 第503章 不一样的宫宴 江晚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差不多宴会也要开始了,顺渊帝和皇后落座之后歌舞响起。 歌舞虽然响起,但还有不少人在冲贺怀风那个方向举杯,敬酒来往,觥筹交错,看上去好不热闹。 反而是以前一贯热闹,被众星捧月的贺怀亓与江晚这儿受尽冷落。 从前他们是何等的风光,只要往这一坐,那四周铁定是围满了人,或者就在排队,反正来与他们说话,想攀上关系的人络绎不绝。 他们是整个大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若不是顺渊帝在那坐着,碍于面子不好一窝峰的涌上来,真恨不得能把贺怀亓和江晚压得喘不过气。 可是如今,风水轮流转,转到了贺怀风的头上,不少人在向贺怀风举杯敬酒,还有打招呼以及一系列可有可无的寒暄。 贺怀风全部都应下,他在那里应接不暇,倒是难得的让江晚与贺怀亓有了些许的空闲时间。 很少他们能体会到这样清静的宴会,终于有机会能欣赏宴会的歌舞,江晚是难得的看清了宴会上歌舞跳的怎么样。 还和贺怀亓点评了一番,“参加那么多场宫宴,总算看见歌舞是什么样的了,原来跳的这样好看,水果是这样好吃,从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呢?” “那是因为从前有不少人挡在你面前,还有不少事情堆在你的心里,让你根本没有功夫,没有闲暇时间去看这些歌舞表演,现在难得的清静,好好享受享受吧,过了今天,恐怕这场清静便不会再有了。” 贺怀亓自然知道江晚说的是什么,他也看向贺怀风的方向,那里好不热闹,那些人全然不顾顺渊帝的目光,一个两个偷偷的去给贺怀风送礼。 从前只有给皇上送礼和给皇后送礼的环节,多的也就是给后宫的妃子们送送礼物,现在还多了一项给贺怀风送礼,甚至有的送给贺怀风的礼物要比送给皇上皇后的礼物更隆重。 他们私下里将礼物先送到贺怀风的府上,只要在宴会上面与贺怀风知会一声便好了,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贺怀风应接不暇,因为他从前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场面,于是倒显得有些忙乱,全是任学梅在边上周转,替他撑着,两人总算是能把这样的场面给接下。 江晚看着只觉得好笑,“你看人就是这么势利,从前这些人都是围在我俩身边转的,可现在父皇只是稍稍地将风头转向了贺怀风那里,于是人就一窝蜂的全部过去了,咱们这儿倒是闲庭冷落,竟连一个上门的人都没有,人心真是一点都检测不了,不如装傻装糊涂,刚才我与颜真桦说明了他的身体状况,可是他似乎根本不愿意与我多聊,我只是被父皇冷落,好像变成了一个瘟神,谁都不愿意靠近我,不愿意与我说话。” 江晚自嘲的说道,她说的确实生动又形象,那些人不是为难她就是唯恐避之不及,真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本章完) 第504章 局势变化 明明只是不受顺渊帝的待见,居然被整个大渊的人都给冷落了。 还好原本的一些贺怀亓的旧部还按兵不动,只有那些老人知道顺渊帝真正的想法,所以不会随风而动。 但大部分的人心意还是不诚,当初投靠贺怀亓,在贺怀亓这里装的很坚定,其实都是假的。 有一些原本贺怀亓和江晚商量着不会离开的人竟然都离开了,这一次还真是测出了不少人的真心,留下了许多意志坚定之人。 贺怀亓看着老皇帝,再看着贺怀风嘴角邪邪的勾出一笑。 “这些人都是蠢货,以为攀了高枝却不知道,就算父皇真的宠爱贺怀风要将皇位交给他,可是这些人从前都是我的旧部,转头去投靠别人,别人又怎么会真心的要他们呢?他们的这番举动看在别人的眼里看在任何人的眼中从今以后都不会再重用了,不如真心一些,真诚一些,像他们这种随风而动的墙头草,以后不论靠在哪边,哪边都不会真心的接纳他们,也就是今日了,人心测的差不多了,父皇和我们也该将这场闹剧收个尾了。” 贺怀亓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面丝毫不苦闷,他到乐得自在,觉得这阵子的清静日子过得十分舒服。 但是他知道清净背后暗潮涌动,他不能够真的撒手不管,让老皇帝一个人去管,老皇帝年纪大了,如今也有些糊涂。 更多的是交给贺怀亓的手上,贺怀亓不得不承担起这些。 这些日子被冷落,算是给他放了个小小的假,后面还有许多要收拾要处理的,今日他这个假期也就结束了。 只听上半场歌舞结束之后,中间换场的功夫大殿上安静下来,唯有贺怀风那里还有窃窃私语的吵闹之声。 顺渊帝突然不满地将杯子往地上一砸,大手一拍桌子,大殿之上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也顿时收住,整个大殿变得异常安静,顺渊帝不满的开口。 “老五,怎么回事?一场宫宴,高高兴兴的欣赏歌舞就是了,怎么偏你那边围上这么多的人,那么多人围着要干什么?要造反吗?还是要结党营私!怎么别人都能好好的坐在位置上面,偏你那里要围这么多人,有这么多话要说,宴会结束之后不能说偏要在这大殿之上说做给朕看吗!” 顺渊帝突然指着贺怀风那个方向不满的开口,原本他那里只是聚集了几个人,不过顺渊帝并没有说,于是便有更多的人聚集上来,顺渊帝也没说,就好像没看见一样。 在众人都以为顺渊帝实在偏心贺怀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顺渊帝突然勃然大怒,众人到有些拿不住主意了,什么意思?受宠了几乎快一个月的五殿下怎么突然被指责了? 众人一时间蒙住,难道顺渊帝又要转变了,他们先赶紧回到位置上坐下,因为老皇帝一看就是动了真怒,连杯子都砸了。 只听他又说道,“吵吵闹闹就算了,朕看你边上那姑娘怎么从未见过?你参加宫宴不带你的妻子,带的是什么女人?” (本章完) 第505章 哪来的女人? 这话一出来,问的众人皆是一愣,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任学梅,任学梅也一时间有些惊讶住了。 她已经陪着贺怀风参加了许多的宴会,算是一个熟面孔吧,见顺渊帝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从前那些都是非正式的,今天第一次在这正式的宴会上面。 她以为顺渊帝默许了,何况贺怀风现在是整个大渊顺渊帝最宠爱的皇子,她坐在他身边,连带他进来的嬷嬷看了她的名贴之后也默认将她带了进来,没人说不允许进来啊。 她原本还沾沾自喜,觉得贺怀风虽然有正妻,有几个侧室,可是他都没带,而是把她带着一起入宫参加宴会。 她觉得她的身份和地位与旁人是不同的,刚觉得沾沾自喜,觉得有些得意,所以便也拿捏起了正室的姿态出来。 没想到顺渊帝突然将矛头指向她,眼见着顺渊帝动了怒,任学梅可不像贺怀风似的有保障。 她赶紧起身提起裙摆,跪到大殿的中央。 任学梅都动了,贺怀风便也不好没有什么举动,他也跟着一块儿走到大殿中间,但是却没跪下,而是笔直的站着。 这一站一跪,两人的身份差别就显得非常明显,贺怀风不解的解释道,“父皇,她你也是见过的,这是任老将军的孙女。” 虽然不是嫡亲的孙女,是旁系,论关系算得上是孙女的辈分,但却不是嫡系的,所以顺渊帝并不买账。 “什么孙女不孙女的,朕还没老到糊涂的地步,怎么会认不出来?任老头的孙女只有晚晚一个,怎会还有旁人?别什么人都来攀关系,那八竿子打不着的没必要硬牵扯上关系,我瞧着眼生的很,你有王妃,你不带你的妻子进宫来参加宫宴,带的这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你的王妃呢?” 顺渊帝根本不买账,眯着眼睛盯着任学梅看了许久,看的任学梅心里有些打颤。 顺渊帝却是在研究,他在脑海子里面翻遍了也没翻过这样一张脸,任老头就只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儿生下的便是江晚,还有什么孙女不孙女的,他可不买这个账。 想攀上任老头这层关系,想都不曾想。 他直接不给贺怀风的面子,贺怀风在众人面前有些下不来台,谁不知道他是顺渊帝现在最宠爱的皇子,宠的和当初的贺怀亓差不多。 说什么都答应都应下,还将所有的政权都交到了他的手中,可是如今这场面,顺渊帝不买贺怀风的账,还指责他。 贺怀风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她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感染了风寒不好进宫,免得传染给别人,我就让她在家里面歇着,这位女子是我带进来的女伴,也是儿臣的女人。” “你的女人?朕怎么没听说过你成亲了?朕所知道的就是你府上的几个女人,这新面孔倒是没见着,怎么成亲都不通知朕一声?” 顺渊帝现在脑子变得格外的清明,从前贺怀风随便糊弄几句,他都会心甘情愿的被糊弄,但现在他可没那么好糊弄了。 (本章完) 第506章 后悔 他故意挑贺怀风的刺,一次两次就算了,这么多次当着大殿上这么多人的面,整个大殿安静无比。 大殿中央是跪着的任学梅和站着的贺怀风,任学梅跪着头都不敢抬一下。 她以为顺渊帝已经默许了她的存在,没想到会主动调查,而且还不听贺怀风的解释,她隐隐约约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虽然贺怀风说了她是他的女人,可是他们没有成亲,哪来的名正言顺,她只是一个外人,顺渊帝又否决了她的身份。 她现在没名没分,没官没爵,进宫很是不合理,原本可以仗着贺怀风得宠,就算进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可是现在顺渊帝主动问起了她的身份,倒显得有些为难了。 没办法贺怀风也不知道怎么会风头突转,底下的大臣们更是满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听顺渊帝突然又挑剔起来,“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往宫里面带,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随便的场合吗?你真是越大越没有规矩了,不带你的正妻就算了,还带个旁的女人过来,若是带你的侧室也罢了,带这么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你看看你这么多兄弟当中,谁像你这么混账,平时在外面玩的话,朕也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还把这女人带到宫中来,你要做什么?你是要做朕的主吗?眼看着这宫中便是你最大了?” 顺渊帝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扯得越大,搞得底下的一众臣民和歌舞全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个个惴惴不安。 更有甚者在心中想着惶恐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揣测圣意。 上一秒还被捧在云端中的五殿下,下一秒就被顺渊帝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顺渊帝突然看着贺怀亓说道,“还是学学你七弟,从始至终干干净净,从前没有别的女人,守着一桩婚事,如今围着晚晚一人转,只这一个女人,干干净净的,要是个个都能像你们的七弟一样,朕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一个个要么是成亲多年没孩子,要么是不成亲,要么就是女人不间断,你们叫朕如何能够放得下心来,朕都一把年纪了,有你们这7个儿子,却还没有一个能省心的!” 顺渊帝不光骂贺怀风,还将所有人都骂了进去,要么不成亲,要么成亲了没孩子,要么就是女人不间断。 这几个孩子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都说孩子越多福气越大,他可没这么觉得,他觉得这东西不在数量而在质量,有贺怀亓一个就够了。 众人听着这话更是不解,怎么着?峰回路转,如今圣恩转寰又降临在了七殿下的头上? 这可糟糕了,有一些坚持没动,依旧守着贺怀亓的大臣们心下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好几日没曾合过眼,眼下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还有的因为见着贺怀风得宠,便抛下了贺怀亓转而去投奔贺怀风的人眼下肠子都悔青了,现在再想回头可没那么容易。 (本章完) 第507章 夺回权力 只希望顺渊帝能够再宠一宠贺怀风,这一次的责罚不过是因为当着众人的面,所以不得已出来说几句,但心底到底还是宠幸贺怀风,不会将他手头上的权利全部收回的。 但是他们显然是多想了,今天本就是商量好的结束之日,这场戏演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顺渊帝也根本不给贺怀风的面子,“好了好了,赶紧带着你这个不知来路的女人出去吧,你也出去吧,朕见着你便头昏,赶紧把你身边这些来路不明的女人都给处理干净了,把你外面的那些女人们也都处理好,朕这些年不过问不代表不知道,但朕如今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现在都挑衅到朕的眼前来了,身为一个皇子却一点都没有做到以身作则,朕现在就命令你把你外面那些女人清理干净了,这个女人是去是留你自己做决定,想要名正言顺留在你身边,你就娶回府中,否则就给我断个干净。 好好把你身边的这些私事给处理处理,这些日子就专心处理你的这些私事,朕交给你的那些个权利,全部都先交回到你七弟手上,让他替你代为管理,就不用你费心了,你还是把精力放在处理你身边这些女人身上吧。” 顺渊帝终于将贺怀风手上的这些权利全部都收了回去,还给了贺怀亓,这些原本就该贺怀亓管理的,如今终于再度又回到了他的手上,这下倒是让那些见风就倒的墙头草们彻底的肠子都悔青了。 他们好不容易凑够了那么多的礼物,一波一波的送到贺怀风的府上面,就为了能够获取他的信任,得到他的重用。 日后等他拿到了实权之后,能够多提点提点,提拔提拔,没想到最终权力还是回到了七殿下的手中。 他们倒是白白的浪费了这些日子的努力,若是能够按兵不动,坚信,坚定不移的站在七殿下这里按兵不动的话那就好了。 偏偏他们沉不住气,眼见着顺渊帝宠爱贺怀风,将七殿下冷落在一旁,于是便带着礼物和心意去投奔五殿下。 没想到峰回路转,皇上最后还是钟意七殿下的,倒弄得他们像跳梁小丑一样。 最终还尽失了人心,如今就算再提着礼物回去,七殿下也不会再收留他们,原来他们是这父子两个人设计中的一环。 有的人终于明白顺渊帝与七殿下的意思,有的人还糊涂着弄不明白,想着该如何找补与七殿下的关系,能从中缓和缓和。 贺怀亓受到了权利之后,自然理应站起来,“儿臣领命。” “嗯,亓儿,朕还是放心你的,这些事情从前交到你的手上,你管理得非常好,如今还是交到你的手上,如果有些处理不过来的,就让你三哥帮着一块处理,你们二人做事一个稳妥,一个谨慎,朕很放心。”顺渊帝话风一转,“你和晚晚的婚事也将近了吧?朕会命大内好好筹办着,到时候朕去给你们当主婚人。” (本章完) 第508章 好福气 这话说完之后,江晚难得的脸红了起来。 婚事?她穿越过来也有个一两年了,如今也要成亲了,从前在前世的时候,她总是醉心于事业。 那个时候她喜欢医学,而且加上理科成绩较好,总是跳级,后来上了大学之后,醉心于医学又得到了导师们的赏识。 于是每天都在做研究,就连下了班之后也在查阅资料,或者看一些医学类的书,对感情的事情倒是很少能够掺和到。 因为她从小跳级,班上的人年龄都比她大,而且有些看不惯她。 人嘛,对天才总是有点嫉妒的心思,所以很少有人能够与她亲近,她甚至有一段时间有些孤僻不愿意与人交流,与人说话。 也没什么人喜欢她,后来上了大学之后,身边的人稍微好一些了,有的同学会问她一些专业方面的知识,她也很热心告诉大家,再加上导师们对她的赏识,还有一些同学真心的祝贺她才多了一些朋友。 但是江晚都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恋爱的感觉,她只喜欢医学,只喜欢研究,后来开了医院之后,身边也只是有一些好朋友,但并没有恋人的存在,也没有喜欢的人。 江晚不知道有没有喜欢她的人,毕竟她那个时候一心都沉浸在医学的事业当中,就算有,她恐怕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发现。 如今重生一世,她一来便有了婚约,还好这个婚约好像也并不差,这个男人也不似她刻板印象中的古代男人,居然能像后世的男人一样,甚至比后世男人更好。 江晚觉得这一定是老天对她的补偿,有个这么好的男人,而且再过几个月之后,他们便要成亲了,江晚还不知道应该摆出一副怎样的心情。 因为她没有经历过啊,在后世有很多人筹备结婚筹备的很焦虑,甚至会吵架,甚至还会患上焦虑症,各种病,可是她却没有。 因为在这里有专门的人替她筹办婚事,好像根本不用她操心。 喜服什么的,也都是由贺怀亓那边的人去筹备,然后交给她,交到她的手上,她好像一点要成亲的感觉都没有,什么都不用做,所以心情格外顺畅。 贺怀亓提到这个心情也美了起来,这么久了,跟着这个小丫头每天都只能看,只能牵牵小手,如今终于要成为他的媳妇儿了。 他回头瞧了一眼江晚,如今出落的越发水灵,身材也变得更好,该凸的地方凸,该紧致的地方紧致,养在身边这么久,总算可以吃了。 贺怀亓嘴角喻着笑意与顺渊帝说道:“多谢父皇,晚晚有些不好意思,我便替她一并多谢父皇了。” 贺怀亓当着众人的面笑话江晚,江晚可不愿意,一并站起来,多谢顺渊帝。 顺渊帝瞧着这两人感情好的模样,就羡慕。 “好好好,你们好好的,朕就放心了。” 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这就很让人羡慕了,他们这样的身份有几个能做到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子作为正妻,这两人真是好福气。 (本章完) 第509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们这种在权力的最顶端的人要娶的女子肯定是与他们身份相配的,那身份相配就由不得他们做主。 很多都是家族指婚,像贺怀亓与江晚,其实最开始也是因为一张婚约,可是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这么般配,也能够互相喜欢,彼此钟爱,这就是最难得最少见最幸福的事情了。 顺渊帝能看着自己最宠爱的七儿子,有一桩满意的婚事便放心了。 从前他最头疼的便是贺怀亓的婚事,因为贺怀亓打小生出来就与其他的六个哥哥不同,他倔强性子傲,但是能力又很强。 在贺怀亓屡次立下军功的时候,顺渊帝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要将这国家交到他的手上,那他未来的妻子就是整个大渊最尊贵的皇后,所以就不能马虎。 他一定要选一个大渊最尊贵的女子,于是他给他指了一门婚事,是任老将军独女的女儿,正好也是丞相嫡女,与贺怀亓相配在一块儿倒是门当户对,以后也能够坐得上国母这个位置,能够配得起。 可是贺怀亓刚开始知道的时候满不在乎,说什么都不答应,更说如果那个女子若是敢嫁给他的话,他一定会让她后悔。 顺渊帝着实苦恼了好一阵,不论与他怎么说,好话歹话说尽了,他都不同意,似乎是不明白他的这份良苦用心。 后来他便没有作废,他想的是那个时候贺怀亓年纪小不懂事,但长大一些或许就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也不会再如此倔强了。 不曾想他们两个人自己遇到自己谈了起来,然后这么般配,贺怀亓便不再说要取消婚约,甚至天天追着江晚的屁股后面跑。 两人感情这么好,顺渊帝看着心思也终于能够放下来。 而且这小姑娘也有本事,这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适合做上皇后之位了,她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大的本事,或许就是冥冥之中老天爷注定的。 也更加坚定了顺渊帝也要传位给贺怀亓的决心。 顺渊帝说完之后,歌舞重新响起,贺怀风带着他的任学梅一块儿被请了出去,整个大殿之上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 因为他们都拿捏不住老皇帝的心思,不知道老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虽然重新对贺怀亓好了,但是这份好却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先前已经让他们吃了太大的教训,许多人都按兵不动,不敢上前恭贺与之交谈,只怕顺渊帝会再改变心思去宠幸旁的皇子。 他们现在已经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太敢轻举妄动,只能按兵不动坐在位置上面。 现在其实是顺渊帝能够允许的互相交谈的时间,结果却没人走动了,刚才一起认真欣赏歌舞的时候,偏偏有那么多人不知死活地围在贺怀风的身旁,如今允许了,结果却没人走动。 整个大殿里除了歌舞声以外,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面,不敢轻举妄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本章完) 第510章 秋后算账 顺渊帝表面上是在欣赏歌舞,可事实上心里却门清,看得一清二楚,这些人的心里在想什么,眼珠子转什么,打的什么算盘,他心里也都清楚的很。 那些人贺怀亓已经将名单交给了顺渊帝一份,顺渊帝也看了,决定这些日子早朝上面便挑挑他们的刺,好好敲打敲打他们。 而有的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贺怀亓身边的人松了口气,他们不用与之交谈,只用一直坚定的站在贺怀亓的身后就好了,这是他们的保障,他们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跟着顺渊帝,而是一直坚定的站在七殿下身后,他们赌对了,也更加坚信这一定是七殿下与顺渊帝布置的一盘棋局。 就为了调出这些心智不坚定的人,还好他们守住了内心中的那份动摇。 只不过还有一些人内心更加焦灼,更加担心,那些人便是这几日一直为难江晚,还有刚才江晚进宫,主动与她犯难的女子。 没想到局势变化这么快,只是一炷香的时间,贺怀风便倒了,七殿下又重新站了起来,连带着江晚也重新获得了圣上的宠爱。 那她们刚才与之作对,不是存心找死嘛! 谁不知道这一对夫妻,七殿下是七阎王,那江晚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也是一个记仇的,难怪刚才她任凭打骂都不反口,原来是等着现在。 江晚也的确如此,只见她连身子都没挪动,就吩咐金玉良缘去把刚才那些与她为难的女子通通都叫了过来,叫到跟前。 金玉和良缘亲自去叫那些女子,就算再害怕再不愿意过来也不得不过来,她们磨磨蹭蹭的被请到江晚的跟前。 江晚瞧着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把头埋在地上,现在知道错了,刚才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怎么不在了呢? 江晚转过身却并没有起来,而是依旧闲散的坐在椅子上面,椅子边上的位置便是贺怀亓的位置,贺怀亓什么都没说,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压不容让人忽视。 所以这些女子头更低,生怕贺怀亓一声令下,便把她们拖出去砍了,毕竟这可是七阎王啊! 是不是许久没出过人命,所以便忘了七阎王是为什么称作七阎王? 是不是和江晚在一起久了之后,许久的手上没有人命了,于是这些人便忘了他的脾气? 贺怀亓象征性的掏出从前的那只鞭子,这些女子们便开始吓得发抖,只是刚站到跟前,什么话都还没说呢,便已经害怕成这样了。 江晚浅笑着,他们一个故意散发出低气压,一脸严肃的样子,一个脸上却洋溢着笑容,看上去很好说话,神色温柔,却不知道一个拌笑脸一个装严肃这也是最好的搭档。 只听江晚声音缓缓的不急不许,也没有刻意的把声音扬得很高,与她们说道:“请几位过来是想叙一下旧,刚才在门口以及殿外只是寥寥的说了几句,还想与各位深入交流,我觉得各位姑娘们口才非常棒,而且胆气也比一般的姑娘要高,于是便想请你们过来喝盏茶。” (本章完) 第511章 怎么不说话呢 江晚刚一开口,那些女子吓得浑身一震,毕竟她们没有直勾勾的看着江晚,而是将头低低的,盯着自己的鞋面和裙摆。 所以江晚这冷不丁的一开口给她们吓了一大跳,江晚的声音虽然很缓慢很温柔,也是笑着说这话的,但是听到她们的心中却觉得阴森可怕。 她们不过是些官家的女子,平日里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嫡女最多也就是拿家中的庶女或不受宠的姨娘出出气,或者拿身边的丫鬟们出出气也就这样了,只能骂自己身边的人。 进了宫出来之后遇着的都是比她们官位大或者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们怎么敢,只能忍气吞声。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受宠的江晚,这可是郡主曾经人人把她捧得高高的,后来不受宠了之后人人便可以踩一脚,她们也跟着这个热闹,却不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不受顺渊帝的宠爱,到底也是郡主。 何况这只是一场戏,戏散了,江晚还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江晚,她们太着急于落井下石,太着急于踩江晚一脚,以至于给自己结下了梁子。 江晚虽说请她们过来叙叙旧,觉得她们胆量挺大的,想与她们喝盏茶说说话,可是却没有让她们坐下。 于是就只能看到江晚与贺怀亓坐着,五六个女子齐刷刷的站成一排,站在江晚跟前。 江晚已经让金玉打探过了,这几个人最高品阶的也不过就是从一品大员家的女儿,有的更差一些的甚至是三四品家大员的女儿。 这些女子竟然也敢欺负到她的头上,看来是家里的大人们没教好她们,既然她们不说话,江晚就只好逼着她们说话了。 “各位姐妹怎么不说话呢?刚才不是有很多话想要与我说吗?为何如今又一言不发?如今本郡主请你们到跟前来与本郡主说话,却又不说话了,真是奇怪,刚才各位姐妹不是有许多话要与我说吗?正好如今亓王殿下也在,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一起乐呵乐呵,各位姑娘们长得也并不丑,为何一直把头低着,不把头抬起来,让亓王殿下好好看看?” 江晚说完之后,那些姑娘们一直把头低着,依然不曾抬起头来。 江晚只好与金玉良缘使个眼神,良缘立刻上前去,将她们的头全部都抬起来。 江晚是笑脸,良缘可不惯着她们,刚才她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这场戏终于结束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她手下可没留情,一个使劲,将她们的头抬起来,对上江晚这一双若有若无的笑意的眼神,那些人的心理破防。 因为贺怀亓是出了名的杀伐果断,所以被人们称为七阎王,可是江晚她们并不能拿捏的准,还不知道她是怎样的行事作风手段,但是瞧她这样便知道是要秋后算账,所以她们个个惴惴不安,生怕下一句话说出的便是对她们的处决。 (本章完) 第512章 好好学学规矩 可是既然没胆子承担这份后果,当初就不要这么为难人啊,为难了之后又装出这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江晚也不与她们装了,将眼中的笑意收回,眼神冷得如同一把冰刀射向她们。 “既然没有这个胆子承担后果,当初就不要去做那样的事情,见着我不如从前那般得势了,便想着上前来踩一脚。 本郡主自认为从前都没有得罪过你们,甚至没见过你们,可是你们却处处与我为难,与我作对。是觉着不受父皇的喜爱之后,我便可以任由你们欺凌了吗? 再怎么样你们也只是依靠你们父亲的名声才有如今的地位,而本郡主是凭自己一刀一枪挣出来的位分,是全靠自己的实力,你们有什么资格能与我比? 觉得本郡主不受宠爱之后便可以压到我的头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难道你们不知道吗?何况我还是未来的亓王妃,你们不敢与亓王为难,却敢与我为难,是觉得亓王与皇上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关系,而本郡主只是一个异姓郡主,甚至母家都已经塌成庶民,便可以任由你们欺凌了! 这就是你们父亲教你们的规矩吗?看来你们的父亲也是糊涂的很,否则怎么会眼见着五殿下稍稍受了一些宠爱,便抛下原本的主子去投奔五殿下,你们和你们所谓的父亲一样的愚蠢,并且心思恶毒,本郡主你们都敢欺负,谁知你们平常在家里在别的宴席上面有没有欺负别人家的女儿! 还是觉得你们父亲的官位挺高的,便可以任由你们践踏那些小官家的女儿,平日里边是这样一幅作风,看来本郡主得好好的教导教导你们,你们的父亲没有办法教导你们,那本郡主就亲自教导你们。 他们事务繁忙,没有空理会家事,你们的母亲又多惯着你们,看来最终只能靠本郡主了,本郡主这些日子倒是闲得很,完全有功夫可以教导你们。” “你可不闲,这些日子婚事处理的都差不多了,但是你作为新娘也不可以全权不管,什么都不问了,还是得交由你过问观看一下子,所以你可不闲,如果你要教导她们的话,教教她们规矩,这整个大渊学规矩最好的地方便是宫中,不如就让她们留在宫中吧,让母妃替你好好的教导教导她们,让她们学会宫里面的规矩,日后也就不敢再胡作非为了。” 贺怀亓拉着江晚让她别招揽这些,她是要成亲的人,手头上自然不可能太过于清闲,马上会有很多的事情交到她的手上,让她处理,让她一个个的看。 她还要学着管理家事,反正很多事情会让她忙得抽不开身,何况贺怀亓有自己的私心,他不希望在他们快要成亲的时候,江晚将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些不值得的人身上,她完全可以交给他的母妃,交在宫里,有许多积年的老嬷嬷会教会她们规矩。 江晚听闻之后,便能瞬间明白贺怀亓的意思,一口答应了下来。 (本章完) 第513章 什么叫偏爱? 这样确实挺好的,江晚也省得费工夫,这宫中便是最好能教会她们规矩的地方。 而且皇贵妃手下的人更能教会这些姑娘们规矩,如此贺怀亓都发话,那江晚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就让她们留在宫里面吧。 她吩咐金玉带着她们先去报道,这场宫宴也没有什么继续参与下去的机会了。 “好啊,那就按照你说的,金玉,将这些姑娘们送到母妃那里去,正好母妃最近看上去有些孤独,不如就让这些姑娘们陪母妃好好的喝茶聊天,看着这些姑娘们能言善语的样子,也许能好好的给母妃解解闷。” 江晚吩咐金玉去做这件事情,可这些姑娘们却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上。 谁不知道不能惹七殿下,更不能惹七殿下的母妃,那可是前朝的女将军,哪怕在宫中也从来不曾落下功夫,经常找人来陪练陪打,想要教会她们规矩,又将她们送到皇贵妃那里去,很显然就是让她们做人肉沙包。 这些个女子们身娇肉贵的在府中娇养长大,怎么能吃得了这种苦,其中有的家里品阶高,胆子大一些的女孩终于出口求饶了。 “郡主!郡主!我给您跪下,求你千万不要将我们送到皇贵妃那里去,我们以后一定唯郡主的命令是从,无论郡主说什么我们都听,绝对不会违背郡主的意思,一定乖乖的听郡主的话,你让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刚才是我不懂事冒犯了郡主,我现在就掌嘴,现在就掌嘴,郡主什么时候满意了,我什么时候便停下。” 她立马给江晚跪下,不停的扇自己的巴掌。 比起去皇贵妃那里,她倒宁愿跪在江晚的跟前扇巴掌,只要江晚能原谅她,可是江晚看着却不为所动,她冷眼瞧着。 有些害怕的人就算没有听过皇贵妃的行事风格,可看这些姑娘这么害怕便也跟着学,于是越来越多的人跪倒在她的跟前扇巴掌。 这里集体开始闹起了扇巴掌,所以闹出的动静并不小,可是顺渊帝就像没听到一样。 顺渊帝都没听到,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又有谁敢上前管这里的闲事。 刚才她们在门口欺负江晚的事情,如今整个大殿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所以江晚惩罚她们,也没有人敢上前来拦着。 这些说到底都是她们咎由自取,自己惹来的麻烦,没有人能救,就算是这些姑娘们的父母在场也不敢上前来。 这一看就是七殿下在给郡主出气,郡主也在给自己出气,包括皇上不发一言也是默许了这种行为。 皇上都默许了,他们有几个胆子敢上前去制止,只能求着能留下一条命便好了。 这也是他们平日里面没有多加管教,没有严加管教才酿成的祸事,正好也让他们长长记性,只求别闹出人命,还能留个全须全尾的回家便好。 于是众人便当看不见似的,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往这里看,江晚更是无所畏惧。 (本章完) 第514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什么叫偏爱?这就叫! 这才是顺渊帝宠一个人的样子,而不是像当初宠爱贺怀风,那不过是做戏罢了,这才叫真正的宠,爱屋及乌,连带着偏心江晚,根本不在乎那些一二品的大员会因此上奏折弹劾或者控诉,这就是偏爱。 这些女子在地上拼命的扇自己的巴掌,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没有偷偷的放水,有的嘴角都扇出血来了,有的脸上清晰的印着四根手指印,可是江晚却一点都不心疼。 谁让她们有这么长的舌头爱嚼舌根,喜欢说些流言蜚语,嘴巴又那么毒辣呢,这是她们应得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江晚一直深信这个道理,所以并不觉得她们可怜,就连贺怀亓也分毫不觉得这是值得原谅的,甚至觉得只是在收取一些利息,想要靠这个来博取原谅,她们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好了好了,本王听着只觉得聒噪,都听不到歌舞声了,这么好的歌舞被这样的声音给打断,实在是坏心情,去将她们拦下来。” 贺怀亓觉得有些烦躁,吩咐良缘将她们的动作制止,原以为这是可以了够了,结果贺怀亓还是要将她们送走。 眼见着金玉良缘起身要将她们拖走,那些姑娘们由跪着转为趴着,趴在江晚的脚边祈求原谅。 “郡主郡主,我们真的知错了,求郡主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郡主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刚才是我们没有眼力见,是我们得罪了郡主,郡主要怎么惩罚我们都可以,别将我们留在宫中,别让我们去皇贵妃那里可以吗?” “是啊,郡主,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郡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吧。” 江晚看着她们众说纷纭,一个个祈求原谅的样子,泪水流了满面,脸上红扑扑的,有的用力太猛,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血迹,看上去倒真是可怜。 可是这只是肉体上的疼痛,如果江晚今日没有翻身,日后她们还会继续踩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这并不值得让人同情,江晚只觉得可恨。 她弯下腰挑起其中一个女子的下巴,眼神冷静的凝望着她们。 “你们想通过这个祈求本郡主的原谅,可是如果本郡主今日没有翻身,我与七殿下没有重新得到父皇的宠爱,你们是否会真心求饶?觉得自己错了呢?你们之所以觉得自己错,是因为即将要受到惩罚,如果本郡主今日就此饶过你们,你们会觉得也不过如此,以后见着别人弱势或者本郡主和殿下又不受宠爱,还会继续义无反顾地踩到我们头上。 本郡主自认为从前从未得罪过你们,你们为何无缘无故要来找我的茬?只因为我不受宠人人都可以踩一脚,于是你们也上来朝我吐口口水,这就是你们欺负别人的理由,我自认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你们呢?你们是见着谁弱谁好欺负便欺负谁吗?你们的家里没好好教会你们规矩,回去之后也不会长记性!” (本章完) 第515章 留在宫里吧 江晚与她们诉说的这些道理,可是那些女子们的哭嚎声像是根本听不进去,偶尔听进去了几句之后,便赶忙急着认错,只想求江晚原谅她们。 “郡主,我们知道错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欺负别的女子,我们一定听郡主的话,回到府中安心的本分的学好规矩,再也不欺负弱势之人,以后也不会再进宫来参加宫宴,我们一定闭门思过,好好的在家里反思,求郡主放过我们,饶过我们吧。” “是啊,郡主,我们掌嘴也掌了,知错也认了,求郡主能够网开一面,大人不计小人过,喜事将近,郡主就别因为我们平添晦气,放过我们吧。回到家之后父亲母亲一定会好好教育我们,我们再也不会再去欺负别的人了。” “是啊是啊,郡主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别让我们留在宫中,留在皇贵妃身边做人肉沙包,只要不让我们留在宫里面,要打要骂还是要赔偿,我们都认了。” 江晚瞧着她们这样子,似乎并不是真心的,只是想求得眼前的原谅,到底还是吃不了这份苦。 不过是装装样子,她瞧见了便觉得心烦,觉得她们没有认真的认错,这是赔点东西就可以解决的吗? 如果是那种自卑的,比如说像她的四妹妹江茹顺那样的性格被她们欺负了,一言不发,她们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更有甚者或许会在心里留下阴影,从而一生都无法治愈。 她们以为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不想会给人造成多大的伤害,所谓恶语伤人心,她们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江晚警告她们,“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赔些银子就够的,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觉得本郡主现在是翻身了,便刻意报复你们,把小事变成大事不放过你们斤斤计较是吗?你们想求得本郡主的原谅,觉得跪在我面前又自认巴掌,还愿意赔钱,已经是很大的诚意了,我若抓着这么一件小事不放过你们是不是也很没意思?觉得是这样对吗? 你们这样想就代表没有认错,何况本郡主只是要留下你们,教你们规矩,又没有要你们的命,干嘛那么恐惧? 宫中是学规矩最好的,你们的父母到底会因为你是他们的女儿,所以不忍心对你们下狠手,但是宫里面的嬷嬷可会一视同仁,本郡主会来看谁是真正的悔过便放过谁,谁没有真正的悔过,本郡主还会让你们继续留在宫中,这不是刻意报复,这是为了你们好,免得你们日后得罪更多的人,从小没有学好规矩,就到宫中来好好学学规矩,然后便能够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 江晚说罢烦躁的一挥手,良缘见此将她们全部都拉了下去,江晚也顾不得她们的哭闹声,总之她心意已决,这就是下场,不是哭几句闹几句,装个惨卖个乖,便能够一笔勾销的。 (本章完) 第516章 一个都不落下 这边处理完之后,那些个大臣们没有一个敢上前来的,刚才这些女子们的父母没有一个敢上下来,江晚就坐在这里扫视着对面的朝臣们,没有一个敢与她对视。 她对上哪一个,那一个就立马心虚的将眼神撇开,她的眼神锋利又冷峻,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江晚就是要看谁敢不知死活的上前求饶,为他们的女儿求情,江晚也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好在他们还是识趣的,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所以不敢上前来求得原谅,知道这些都是他们女儿自作自受,如果有敢壮着胆子上前来祈求她原谅的,江晚真是要好好鞭策鞭策。 有多大的胆子,居然还敢袒护庇护,还好他们心中有杆秤。 收拾了这个也是做给那些人看,做给那些见风就倒的墙头草好好看看,这就是背叛的下场,这就是狗眼看人低的下场。 谁让他们见着这个好便要去投奔这个,见着那个好便要去依靠那个,江晚便是要让他们瞧瞧自己与贺怀亓并不是没有脾气的。 这里只是一个开胃小菜,贺怀亓那里要动手处置的更多,她做在明面上面也是为了杀鸡给猴看,警告他们。 江晚这里做完了就轮到贺怀亓了,不过贺怀亓不会做在明面上,而是背地里面一个一个好好敲打,一个一个收拾,这场宫宴到这里差不多就该结束了。 江晚与贺怀亓终于能够坐在马车里面,被人请进去,刚才是一步一步的走进来的,现在有专门的马车将他们带出去。 物是人非了,受到的待遇自然也就不同。 江晚瞧见那个嬷嬷从她面前走过,头低低的,可是江晚却不准备放过。 她不分青红皂白不明是非指责她,只因为谁不得宠,便将错误怪在谁的头上,谁得宠便偏袒谁,这个嬷嬷看来也不会在宫中继续做活了。 江晚从马车上探出头来,指着那个嬷嬷说道:“那个想来公公应该将宫里面的人好好的敲打一番教教规矩,别看着谁人得势便攀附谁,谁人不得势便踩踏谁,这人心难揣测,但是若是有两副面孔也实在叫人恶心的很,还望公公好好教导教导,本郡主下次进宫来可不想再看见这样的面孔。” 江晚说完之后,那公公立马点头应下,那嬷嬷自知难逃一劫,求情也没用,刚才宫中的事情她已经有所听闻,她在外面也惴惴不安的很。 如今朝堂上面的局势又有了变化,真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问清楚事情的原由在做处罚,眼下又得罪了这位郡主,看来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果然这么快报应就到了她的头上,但求情也没有用,她只能自认倒霉。 处理完这些刚刚与她作对的人之后,江晚心里舒服多了,良缘心中也出了一口恶气,直呼痛快,“太过瘾了,这些个人看人下菜碟,见人受宠便扬起笑脸,见人不如从前那般得势了,于是个个都能踩一脚,就应该好好的收拾他们,小姐做的对!” (本章完) 第517章 没受住考验 “他们不过就是想出出心中的那口怨气,自己郁郁不得志啊,日子过得不舒服,见不得我过得那么舒服,于是眼瞧着我日子过得不好的时候,便想出出从前的那口恶气,想着上前来踩我一脚,觉得我变得好欺负了,不过是这种心理,我能够理解。” 江晚知道这些人欺负她都是什么心理,无非就是因为自己过得不舒心,再加上肯定在家中,平常父母多拿她们与自己做比较。 所以呢,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可以出气的机会,便想要借此机会打压一番,谁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真的。 还好不是真的,如果要是真的话,这些人岂不是变本加厉,而且也没有人能够收拾得了她们。 江晚回想一下子,其实她们做的并不过分,但是她们这样的出发点是不好的,所以她要给她们一个教训。 不过她们毕竟是官家的女子,是这些官员们的女儿,不至于做的太难看。 从前江茹容是江晚亲自送进去的,那是太过分了,将她送到了皇贵妃的身边有去无回,但是这些女子她不可能要了她们所有人的性命。 江晚会打点一番,只是让她们吃吃苦头,好好的记住教训,以后便不敢再欺负人,为非作歹。 虽然这样的女子还会有很多,外面肯定还会有,但是能够治得了一些是一些,日后若是再让江晚碰见了,还是会教训。 她那么做,只是想减少一下这些为非作歹的人。 良缘笑着道了声明白之后,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摔出去,好在贺怀亓及时的把江晚抱在怀中才不至于摔的狼狈。 但是金玉良缘却没有人拉着摔了个踉跄,即使有功夫在身,但是马车停的太过于仓促,差点将她们二人甩出去。 良缘不解的看向外面,江晚也借着良缘拨开帘子的一角朝外看去,原来是丞相大人停留在外面。 贺怀亓与江晚相视一笑,勾起嘴角。 良缘也在心里偷着笑,却不能做的太过于明显,她先是故意仰着嗓子问道,“丞相大人宫宴结束了,不赶紧回家去,却堵在这路中间,拦住我们家小姐,不知可是有事情要说?” 良缘故作不解,颜真桦却有些踌躇,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做了这个决定在路中央把江晚拦下。 原以为江晚真的不受宠啊,所以他才急匆匆的毁了这桩婚约,可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顺渊帝和七殿下做的一场戏。 他位居一品,怎么可能如同那些蠢货一样看不出来这是一场戏,根本不是什么圣意转寰,完全就是两人演的一场戏。 他也深知自己被套路了也成了一枚棋子,害怕受到什么牵连,于是便壮着胆子过来认错。 原本如果没有取消这桩婚约的话,他现在应该牢牢的站在贺怀亓的身后,成为支持他的一员,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心了,哪怕前些日子提心吊胆,至少现在心思也能放稳,是他没经受得住考验。 (本章完) 第518章 望郡主放我们一马 取消了这桩婚约,失去了这么一个抱大腿的机会。 好不容易江晚同意了,结果他自己却取消了,颜真桦肠子都快悔青了,要论整个大殿上面,谁最后悔那便是他。 他原本只差一步就可以抱紧江晚与贺怀亓的这条大腿,却被他自己生生给折断了,这叫他如何能不后悔? 他鼓起勇气想着现在回头肯定是来不及了,江晚与贺怀亓都不是好糊弄的人,他这样子毅然决然的取消婚约虽说没有反过来踩他们一脚,但如今这副态度也不足以再让他回头了。 看来他是损失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但他只能尽力的弥补,让他们二人不至于收拾他。 刚才那几个女子的下场,他也见证了,深知江晚与贺怀亓都不是好欺负的,而且还是个记仇的,只希望他们二人别将他也给算计了去,他只希望求得他们的原谅,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只希望他们不要倒打一耙。 颜真桦犹豫的站在底下,虚心的说道,“微臣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有话想与殿下和郡主说,不知殿下和郡主可否赏脸,咱们面对面把话说开了。” 江晚与贺怀亓坐在马车里面没有动身,想说什么江晚心中能猜个七七八八,贺怀亓也是。 他们二人偷笑,只怪他自己经不住测验,现在想要弥补可晚了。 江晚调整了一下心情和面部表情,然后掀开帘子的一角从马车上面下去,这种人不值得贺怀亓亲自露面,江晚能下去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贺怀亓也不好斤斤计较,他知道亓王殿下是个更有脾气的,如今郡主肯下来这便够了,和郡主说也是一样的。 江晚问他,“不知丞相大人特地的站在此处要与我们说话是说什么?这几日每次上门拜访丞相大人都是闭门不出,找各种借口,刚才在殿中丞相大人对我的态度也并不友好,怎么这会儿反而拦在路的中间想要与我们说话了?不知有什么事情值得丞相大人特地的站在路中间拦住我们与我们嘱咐,我悉听尊便。” 江晚说完之后,但看颜真桦的表情,青一阵红一阵羞的抬不起头来,但还是降下了尊贵的身份,虚心与江晚说道。 明明一个是一品的丞相,一个是二品的郡主,但是颜真桦却放低了姿态,祈求江晚,“郡主那我也就敞开天窗说亮话,不与你弯弯绕绕,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是我一时之间选错了人着急将婚约取消,是我动机不纯,想要利用郡主,郡主恐怕早就看出来了,这件事情也便是测出了我的真心,我们家的诚意,我们不求能再与郡主结为亲家,只求郡主能够放过我们一马。” “放你们一马?丞相大人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丞相大人又没有得罪我,我为何要与丞相大人过意不去?得罪丞相大人呢?又何来放丞相大人一码这一说,可别折煞我。” 江晚可不敢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本章完) 第519章 差一步 颜真桦知道他这话说重了,但他的意思是这个,他不信江晚听不出来,知道江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办法,只能再将话说得更清楚一些。 “之前我与郡主想要结亲家,确实是看着郡主如今的身份,还有亓王殿下受宠程度,想要与郡主结亲,日后就站在亓王殿下这里,不过是我心智不坚,眼见着五殿下风生水起,便改变了方向,这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求郡主能够原谅,也不求郡主能够重新接受我,我只求郡主能别刻意的与我们家作对,只把我们当透明人来对待便好了。” “不与你们家作对?丞相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只要你们不做亏心事,就不怕别人来查,要是做了什么错的事情的话,那也不能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对别人也不公平,我们只是秉公办事。如今权力交到了贺怀亓的手上,怎么做是他的决定,我可不能左右他的想法,丞相大人还是不要拦在路中间,免得引起误会,影响后面的人出宫,咱们就此别过,日后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见了,希望丞相大人不要再像今天一样做这种糊涂事,咱们公事公办。” 江晚说完之后上了马车,根本不理颜真桦。 想求取原谅,那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原谅的事情,也要看贺怀亓的态度,官场上面的事情她不了解,还得让贺怀亓来做决定。 毕竟他更懂得如何能够把握人心,才能公平公正。 江晚插不了这个手,她只报复了刚才那些女子,这就够了。 颜真桦失落的回到马车上,见刚才求取原谅没成功,江晚的话让他拿不定主意。 马车上坐着的幕僚看着他,谨慎的说,“老爷咱们也别着急,这郡主与亓王殿下也不好做的太过于严重,您可是尊贵的相爷,他们不好动你的,不至于把脸皮撕的太过于难堪,咱们只要把手里那些动作先收一收,暂时的稳住,那他们便查不到什么。” “糊涂!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七殿下与皇上做的一场戏,搞不定这主意还是郡主出的,为的就是让我们家主动提和离,难怪郡主那日明明百般阻拦不同意这场婚事突然又答应了下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怪我,怪我一时没看清楚,心智不坚取消了这场婚约,太着急了,我应该看清了局势之后再做决定,这件事情怪我,先把手头上的那些动作停下来。” 颜真桦还是后悔,明明只差一步,叫他怎么能甘心,只差一点点,他未来的路就稳了,可惜被戏弄了。 如果他当初不那么着急而是求稳的话,也许并不会有今日这般下场,现在只能让手头上的事情先暂停了,不被江晚他们查到什么错处,这才好。 “那二少爷的婚事怎么办?”幕僚又问到,毕竟现在五殿下已经不受宠了,还和五殿下家那位表妹成亲吗? 颜真桦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几日便是婚礼了,如今再取消,只会成为京城的笑话。” (本章完) 第520章 发现欺骗 他们已经取消过一次婚约,那个时候江晚与贺怀亓胜仗归来,定下了这场婚约,别人都嫉妒的眼红,觉得他找了一条好的捷径。 后来江晚失势之后,他便赶紧取消了婚约,一点都不带暂停的,着急地与五殿下家中的表妹结亲。 这下人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欲望,他的贪念,如今若是再把婚约取消了,眼见着再去找一门婚事的话,他只会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已经有人在笑话他了,他不能够继续做这种蠢事,让别人笑话。 既然婚期将至,那就只好将错就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报应。 颜真桦只好按照计划行事。 幕僚也觉得可惜,只差一点点,他家老爷一开始的谋划是对的,可惜就差这么一点。 马车出了宫之后,看着颜真桦阴郁的表情,他不知道该去往何处,“老爷,那咱们现在是回府还是继续回外面的院子?” “回府。” 这么多日颜真桦终于想要回家了,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验证一下,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他现在便只能按兵不动静等变化。 看看江晚与贺怀亓是否真的会针对他开展一系列的报复,这件事情只能先等对方动手,他先按兵不动。 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查看,他躲了这么久不愿意回府,今日终于愿意回府了,回到府上的第一件事情颜真桦便是马不停蹄的去看赵氏。 这么久他都躲着赵氏,不愿意见赵氏,这一次他却是主动上门。 赵氏已经睡下了,颜真桦闯入她的院子里面,没有人敢拦着,他大步流星的进入房间,掀开赵氏的被子,随后便褪去了她的裤子,果然看到她下面的变化。 江晚说的是真的! 赵氏真的染了病,赵氏被他的一番举动给惊醒,她本就没有睡熟,被他惊醒之后连忙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慌乱之后便知道颜真桦已经知道这一切了,“你知道了?” 颜真桦看着她的反应更加生气。 “你染了这样的病却不和我说,你早知道自己染病却不与我说,你存的是什么心!想让我死吗?是不是已经等待着我死你便可以自由了?” 颜真桦更加生气,本来肚子里就憋着一股怨气,觉得烦恼苦闷,这会儿又看到他自己的妻子欺瞒他,肯定柳氏也已经是这样,而且也在欺瞒他。 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一块欺瞒他,他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原本从籍籍无名的一个小官坐上丞相的位置,得到皇上的重用,他以为他们颜府终于可以飞黄腾达,他的好日子终于都要来了。 谁知道啊,这只是回光返照,他过得还不如从前,看清了许多事情。 赵氏看着颜真桦觉得又羞但是又痛快,他知道了,不过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对,我就是想瞒着你,想报复你,你不是在外面养了那么多的女人吗?你继续好好享受啊,你不愿意回府,今日回府又是为何?你躲了我这么多日,如今终于肯面对我了?” (本章完) 第521章 咱俩扯平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吧,索性她也不装了。 看看颜真桦这次回来究竟是想找她说什么,是终于同离合离了呢,还是有什么别的话要说。 赵氏坐在床上将被子理好之后,看着颜真桦,看他要说什么。 颜真桦瞧着赵氏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症状有多久了?有多严重?江晚是不是给你看过病,她给你诊出来了?你却没有告诉我。那日,那日她到咱们府上来是不是就已经诊出你有这个问题,你那日在席间装病是不是也知道了一切,知道我养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所以刻意报复我,这就是你不说的目的,她给你开了药吧?药呢!” 颜真桦总算是盘清楚了,原来那日赵氏会对江晚那个态度,在吃饭的时间摆出那样的神态来,竟然是因为知晓了一切。 她染上了这样的病,而自己又是她唯一的男人,她自然而然的会想到自己在外面有很多的女人,江晚肯定也和她说了,所以她才会用那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 原来不是身子不舒服,只是知道了真相而已,并且知道真相之后还想要刻意隐瞒。 颜真桦不知道是心理作用作祟还是什么,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之后,竟然也觉得下体有些发痒,有些难受。 他不敢再去求江晚,毕竟已经和江晚把话都说清楚了,江晚的态度摸不明白,不知道会不会报复他,更别说回来上门给他看病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好心地提醒自己,自己却不珍惜,将她赶走,如今再想回去求恐怕没那么容易,江晚与七殿下都不是好惹的,并且是十分记仇的人。 如果回去求的话,一定会被耻笑一番,还不一定能够获得救助,所以颜真桦不肯回头,他知道江晚给赵氏开过药,所以急忙问赵氏药在哪里。 但是赵氏怎么可能告诉颜真桦呢? 这药已经被她用的不剩多少了,何况她也不想给颜真桦,不想救他。 “你不去求郡主,跟郡主要,跟我要有什么用?还是得看过病之后才能对症下药,这病是你传染给我的,郡主是可怜我,给我开了这份药,你若是想治,大可以去找郎中找太医,你身居一品丞相之位,天下什么样的好郎中没有,这病是你传染给我的,你觉得我会把药给你?” 赵氏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把药给他,反正用的也差不多了,再说她现在只有一个要求。 “既然现在真相大白了,你瞒着我,我也瞒着你,咱们俩也算是扯平了,不如写一封和离书,咱们两个人和和面面的把这个婚给离了,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两人互不相干,但是我的孩子还必须是你丞相府中的嫡子嫡女,你得看好他们的前程,剩下的我就不多过问了,你大可以迎娶你外面的女人回来,随便迎娶一个你最心爱的回来当主母,这样你也不用成日偷偷摸摸的了,这不随了你的心愿?” (本章完) 第522章 说走就走 赵氏只想和离,颜真桦也成全她。 这样的蛇蝎妇人如今已经完全撕破脸,并没有什么再留下来的必要了,毕竟像她这样的女人,心思恶毒留在身边,恐怕日后还会给他使绊子。 与其这样不如放她离开,至少二人没有撕破脸皮,在外人面前也有个说法。 颜真桦气的怒火中烧,随便的在边上扯来一张纸笔,潇潇洒洒写下了这封赵氏渴望已久的和离书递给赵氏。 赵氏总算脸上有了一些笑容,“这就是了,不知老爷为什么要躲着我,总觉得我这么做是对你不好,其实若是老爷早些回来将这和离书给我,说不定我还会告诉老爷得了这个病该如何治,但是老爷拖到今日,将自己的身子也拖了这么久,早把这份和离书写了不就好了吗?丞相大人现在院子是一片清静了,日后想娶多少女人便都可以娶回家来,不用再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在外面留宿,找一些借口,日后你算是自由了。” 赵氏一刻都不想多待,她站起身,准备着穿衣服。 行李什么的,她已经收拾好了,她能嫁给颜真桦她自己本身家中也不差,不差这点衣服和头饰,所以她只把贵重的东西打包好,装成一个箱子,剩下来的便没什么值得带的了。 而且都是颜真桦送给她的,她不想看到这些东西,日后触景生情想着就烦,不如断的干干净净,这样也好。 她迫不及待的准备连夜回家,颜真桦也不拦着,让下人放她离开。 她既然这么想走,就让她走,看她以后后不后悔。 在他的想法中,女人这辈子就只能有一个男人,和离,虽然说的好听,两方和和气气的离开,分别,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可是这对男人来说总是没什么影响,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和离之后这正妻之位空出来,他身为一品的丞相有多少女人渴望这个位置。 可是女人就不一样了,她已经生过那么多个孩子,还嫁过人,世上还有哪个男人会要她,她又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年纪,哪个男人还会再要她这么一个残花败柳? 而且和离的女人回到娘家,娘家脸上也无光啊,虽然和离对男女都不影响,但是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这世上又有几对夫妻会和离呢? 她回去终究是给母家丢脸,看看她母家多久会将她送回来,颜真桦到底还是离不开赵家。 这些年来赵家对他也是有所助力的,所以他才会那么怕赵氏,不敢迎娶别的女人进门,就是怕惹怒了赵氏。 赵氏这些年替他打点,打点的也算不错,一时半会儿他还找不到什么更好的人选。 只是现在十分生气,先将赵氏赶回家,等她吃了苦头之后,便会上门来求着自己,还会附带上许多的东西,以表诚意。 他自以为拿捏了赵氏,便一点也不着急,放任赵氏说离开便离开。 赵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舍的,包括几个孩子如今都长大成人了,也不是离不开她。 (本章完) 第523章 没得治 赵氏就这么走了,几日之后丞相和离的事情闹得整个大渊人尽皆知,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稀奇。 虽然大渊有这么一条法令,说夫妻之间可以和离,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和和气气的,比休书要来的体面一些。 但是终归到底也没有几人敢这么做。 到底会为了孩子忍气吞声,但谁能想到最后做出表率的竟然会是丞相大人。 休书那是对一个女人的羞辱,是因为犯了错,做了错事才会被夫家一纸休书给退回去,像是退货一样,是因为不满意才会这样子。 但是和离的话就有点羞辱男人了,因为和离还是休书,决定权都在男人手上,完全可以写休书来保住自己的尊严。 可是颜真桦写了和离书,这就是有些怕女方了,这几日上朝他头都有点抬不起来,一来是被人耻笑站错了队,二来又是耻笑他家中的事情。 颜真桦索性告了几日的假,不去上朝,省的听那些流言蜚语。 等消息过去之后他再去上朝,正好借着几日功夫,他寻遍了郎中。 他让手下的人将郎中秘密的带到府上,然后隔着帘子给他把脉,得到的结果无一不是确定这是花柳病,而且没得治。 颜真桦倒纳了闷了,他从前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病,觉得青楼里的人得这个病十分寻常,所以就没觉得这是什么不治之症,想着一定有办法治。 正儿八经的郎中他找了许多,可是对方都摇头说治不了。这病虽然这病常见,但是却没得治,于是他又去找青楼里面的专看女人疾病的郎中,可是那些人竟然也说治不了。 颜真桦彻底是怒了,“怎么治不了这病,你们那儿的人不是经常得,怎么会治不了?” 颜真桦隔着帘子对着那郎中吼道,那郎中自知请他来看病这人身份不凡,否则怎么会用这么隐晦的手段,他觉得帘子后面一定是贵人,自然也就不敢得罪贵人。 小心的回答着,生怕一个回答不好,就是掉脑袋的死罪。 “这位贵人小的实在没有骗您,这病是真治不好啊,咱们那儿得这种病的姑娘虽然多是多,但是得这病会传染不说,姑娘们也接不了客了,于是妈妈们便会把他们单独的放在一间屋子里面等死,这病是真治不好,只能缓解和拖着,而且光靠缓解和拖着就需要大把的银子来支撑,所以咱们那的姑娘们多半都是等死的命,有的最后实在痒的受不了了,自己主动了结,所以小的真没有骗贵人,贵人一定不差钱,要是能治小的肯定给贵人治了。” 那郎中小心谨慎的说,但是却封死了颜真桦心中最后一点的可能,真的没得治吗? 难道他要去求江晚,他看赵氏倒是精神抖擞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被这病给困扰,他当初掀开被子看到赵氏的情况,虽然腐烂,但是却不痒。 颜真桦这几日却觉得身子十分不舒服,总感觉这儿也痒那也痒,一天要洗上好几遍澡,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发痒。 (本章完) 第524章 找个机会见江晚 难道江晚手上真有好药真能治好,难怪那天在宫殿上面她会那么说,说只有她能够治得好,寻常的郎中治不好,原本以为这是夸下海口胡乱说的,没想到她倒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 颜真桦开始后怕了,如果真要乞求江晚的话,要如何求啊。 他已经和江晚反目成仇,只希望能少去见她,不做与她有交集的事情,可偏偏他总有事情要去求她。 无奈之下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喊人将颜青给叫过来,颜青正好闲着没事干,虽然婚事将近,但是他却不用亲力亲为,因为他也知道贺怀风已经倒台了,所以娶他的表妹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只是父亲怕别人耻笑,所以才硬着头皮应下了这桩婚事。 但是他却知道父亲已经有放弃他的意思了,眼见着父亲找他,所以他立即就来了,“父亲您找我?” “为父有件事情要让你去做,当初郡主的四妹妹,你和她可还有联系?” 不知父亲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但是颜青摇了摇头,“再也没有联系了,父亲不是说郡主和七殿下不受宠之后便要和她断绝关系嘛,取消了婚约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父亲提起这个做什么?” “但是当初她对你的情谊也不小吧,为父记得她当初很维护你,而且又很单纯的样子,为父想要拜托你一件事,你去找她问问她可不可以帮忙把郡主找个由头约出来与为父见一面,为父有事情想与郡主说。” 这就是颜真桦想到的办法,想要通过他的儿子这个途径,再通过江茹顺来约出江晚。 他知道江晚和江茹顺的关系,到如今了,还想着利用这层关系去把她约出来。 他老了拎不清,但颜青却有些抹不开面子,当初他去和江茹顺取消婚约的时候,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现在要他再去找江茹顺,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父亲,可是当初取消婚约的事情闹得这么难堪,再去找郡主,这样有些不太好吧,儿子的婚事不是将近了吗?难道父亲还要走从前的那条老路,怕是有些行不通,没那么容易。” “我当然知道没有那么容易,你的婚事我并不打算就此作罢,还是按照原来的和五殿下的表妹成亲,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娶几房有用的侧室便罢了,不能再改变了,再改变真要让旁人笑话死了。 但是为父想要见郡主一面,只是现在这关系想要见郡主不容易,只得走那条老路,你看看她对你还有没有感情,我看她对你感情不浅,你去试着能不能再把郡主给约出来,为父只想见郡主一面说些话,你看看你能不能做到,这小丫头对你感情不浅。” 颜真桦都发话了,他这个二儿子最听话,于是便只能硬着头皮应下,随后去江茹顺的店里去堵她,他料定了江茹顺每天都会出来看看生意,于是在她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像从前一般在这里守着她。 (本章完) 第525章 好久不见 江茹顺按照像往常一样去看铺子,结果走到半路便被人拉到了一处,她刚想开口喊叫,可是捂住她嘴巴的人是颜青,她一眼便认出来了。 江茹顺这才止住了嗓音,但还是保持着男女有别朝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眼神冷漠,看着他没有一丝感情。 颜青有些尴尬,他毕竟是硬着头皮做这件事情,他还不像他的父亲那么渣。 当初想要与江茹顺断干净,所以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说的重话试图将她推远。 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回头的时候,所以到弄得他尴尬,若不是顶着父亲的压力,他是绝对不会再来找江茹顺的。 他犹豫着没开口,倒是江茹顺看着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身就要走,他又将她拉了回来才说道:“好久不见。” “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是好久不见,但是我也并不想见到你,你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说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咱们孤男寡女的还是不要拉拉扯扯,你不是不日就要成亲了吗?在这里与我拉拉扯扯,若是被你的未婚妻或者被你未婚妻的娘家人看见了,恐怕多有不好。” 江茹顺经过这么久,已经看清了渣男的真面目,也不会再对他心软了。 贾氏这些天教会了她许多,包括她二姐姐重新得到皇上的喜爱,她这颗心终于放下,有心情出来看看铺子的营收。 她现在一心只想扑在事业上面,不想扯入这些情情爱爱当中,二姐姐给她的这些铺子收成都很不错。 她还是按照老规矩存了一部分,留着以后一并交给她的二姐姐,剩下来的留做自己的家用,再存一些,反正和贾氏的日子过得非常的滋润。 他只想这样保持下去,不想再为别的人牵扯住自己的情绪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 好不容易把颜青放下了,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当初是他说的老死不相往来,何况二姐姐的这一招的确让她明白了渣男的真面目,迫不及待的就与五殿下家里攀上关系,看来是真的一点自己的思想都没有,他的父亲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眼下找上门来,估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江茹顺如今看事情也看得更加明白一些了,如今这颜青主动上门来找到她,肯定是有别的想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冷静了这么多日都没上门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在二姐姐重获皇上喜爱之后上门来恐怕又是和二姐姐有关。 江茹顺根本不想理会渣男,可渣男死死的拽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好久不见,你好像有些瘦了,你就这么想躲着我,想离开我吗?曾经你不是这样子的,你看着我便会笑,我还是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眼睛弯弯的像一道月牙,露出的两颗虎牙也很可爱,为什么现在我们见面要像仇人一般,唯恐避之不及,就算当初没有在一起,可到底还是朋友,你为何要这样躲着我?” 第526章 蜕变 颜青看着江茹顺深情的说,但是江茹顺看着颜青的模样却觉得非常恶心,现在才说这些,他一个马上要成亲的人,要有妻子的人,拉着她在这里说这些? 江茹顺只觉得好笑,她一点不觉得动心,也不觉得颜青是后悔了,只觉得一定是有利所图,否则无利不起早,他才不会多此一举做这种事情。 江茹顺想试图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可是力气却抵不过一个男人,所以干脆节约力气,冷眼瞧着他。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还有事情要忙,没有功夫听你在这里和我叙旧,我也没有那么多旧要和你叙,谁和你是朋友?当初断掉的时候是你说的,你靠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你对我有过一丝真正的感情吗?你不过是想利用我,如今看我二姐姐重获皇上的宠爱,又想利用我做什么,还觉得我很好骗吗? 真不知道你们父子两个人顶着一个什么脑袋也能坐上丞相的位置。你说我的父亲如今变成了庶人实在是可笑,可我瞧着你父亲坐在这丞相的位置上面也是德不配位,否则怎么还敢来找我?是你父亲让你来找我的吧,又想求我什么?和我二姐姐有关吗?想见我二姐姐。还是想求着我二姐姐能够与你们家合作?” 江茹顺现在说话隐隐约约有种江晚的感觉了,自从她下定决心要做一个事业上的女强人,向她二姐姐学习,哪怕永远一辈子都追不上她的二姐姐,但也要向她看齐,不被男人左右情绪。 男人这么多不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哪怕是亓王殿下那么优秀的男人,可是如果背叛了她二姐姐,她二姐姐依然会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 所以江茹顺立志也要做这样的女人,男人就像衣服,谁说女人像衣服可以不停的换,男人也可以像衣服,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可以呢? 这些不过就是成功路上的一些玩物用来作为消遣的。 江茹顺如今已经彻底看开了,反正至少她对颜青没那么多感情,一个骗子一个感情上的骗子,她为什么还要对他有所留恋呢? 颜青没想到江茹顺醒悟的这么快,他原本觉得她糊涂,拎不清事情,头脑不清楚,非常好利用,而且还很依赖于他,看着就是动了真感情的,他以为拿捏住了江茹顺。 那日他说了再多的狠话之后江茹顺还是祈求他能够爱她,能够多看看她一眼,不要取消婚约,所以他才敢壮着胆子来。 在他的印象中,江茹顺始终是那个唯唯诺诺不敢反抗的江茹顺,逆来顺受,性格乖乖的,他万万没有想到怎么变得说话这么刺耳,浑身像扎满了刺,像一颗仙人球,像一颗刺猬,把她自己牢牢的保护起来扎向别人。 颜青有些害怕了,不敢再多说什么,可是父亲交给他的任务他又不得不完成。 如今他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对家族没有任何助力,希望父亲不要放弃他,他只能在这些事情上面努努力。 第527章 谎言 “我没有,我只是好久没见你了,想看看你,当初我知道我骗了你,可是这些日子我的脑海里都是你,挥之不去的都是你,我才知道你已经留在了我的心中,你在我心中已经是不可替代,不可磨灭的存在了,我只是想来看你过得好不好,没有想要打扰你的意思,如果冒犯了你的话,我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但还是希望我们能做朋友,虽然不能成亲,但做朋友总还是好的吧,至少我们曾经那么投缘,聊天也那么投机,不至于撕破脸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我看你瘦了许多。” 他伸出手想要摸上江茹顺的脸,江茹顺确实瘦了很多,但与渣男没关系,她只是担心她的二姐姐真的不受皇上的宠爱,替她二姐姐着急,所以没怎么吃得下饭。 还有打理这些铺子,忙了自然就没什么时间吃饭,所以才瘦了一些,这渣男不会以为她是因为他的事情才瘦的吧? 江茹顺想想便觉得恶心,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别自作多情了,就算是瘦了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少自作多情了,当初不是你说要断的干干净净吗?我像你所说的,从来没有去打扰你,也没去纠缠你,你又何苦来纠缠我,而且你都快成亲了,你不觉得咱们俩现在这样子拉拉扯扯的十分搞笑吗?” 江茹顺是真着急,着急去收铺子,现在什么都不比搞钱重要,她只想搞钱,可是颜青一直拉着她,她一个女子根本拧不过他,只能被他拖住脚步。 颜青见叙旧没用,于是便只能换一个方向。 “你是不是真的记恨我了,真的觉得当初我辜负了你,我是不得已的,我在家中还有一个哥哥还是嫡亲哥哥,想要让家产分到我手中分的多一点的话,我就得获得父亲的信任和喜爱,父亲让我娶谁我便只能娶谁。 他让我娶你我便带着目的接近你,可是我发现我确实喜欢你,你很值得人喜欢,但是郡主不受皇上宠爱之后父亲就叫我赶紧和你断了,我不能不听父亲的,否则这份家产就全是大哥一人的了,我只想拼命的讨得父亲的喜爱,让父亲的眼中能多看看我多为我停留,所以我才说那些话,想让你死心让你不在留恋于我。 我那都是逼不得已的说了那些重话,伤到了你,我很抱歉,我和你道歉,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从小父亲便重视哥哥,我也只是想让父亲的眼光多为我停留一些,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我知道这声抱歉来的有些晚,我现在解释也没什么用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眼下时候还早,咱们在这里聊确实不太好,要不我们找一间酒楼坐在里面好好的把话说清楚好吗?” 颜青这下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他将错误全归咎到他父亲的头上,并给自己捏造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身世,三分真七分假,试图把江茹顺当傻子哄骗。 第528章 活在二姐姐的阴影下 可是江茹顺却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江茹顺了,从前的她或许还会信,现在的她一个字都不会信。 “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庶民家的庶女,而且你也说了我相貌平平资质平平,连性格都很平平,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有什么喜欢的,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呢? 当初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看来也不像是装的,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确实很普通,不值得人喜欢,所以就不与你做朋友了,何况你马上是要成亲的人,我与你做朋友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省得你日后的夫人觉得我破坏了你们的婚姻。 你要成亲了,还是老实本分一些,我的身上没什么值得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就此别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你就别纠缠我。我也不想听你家的这些个事情,没那么多时间,你如果想找个人谈心找谁都可以,就是别找我。” 江茹顺现在就像个清醒的大女主,像是获得了什么重生的系统,反正是看得清清楚楚,说什么都不肯回头。 颜青见说什么江茹顺都不听,倒是有些着急了,他原本以为拿下江茹顺很简单,只要再像从前那样骗骗她说说好话便好了,谁知道这短短的数月他竟变化的这么快。 竟然蜕变成长的这么快,他已经把好话说尽了,还把错误都怪在了他父亲的头上,可是江茹顺还是油盐不进。 没办法,他不得已的放开江茹顺,如果再纠缠下去,恐怕真的会惹恼了她。 他松开江茹顺,江茹顺自己去收铺子,颜青就跟在她身后,他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就这么回去就得面对他的父亲,事情没办成,他父亲一定会对他失望。 所以他只能跟在江茹顺的身后,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用行动来打动她。 江茹顺不论去哪儿他都远远的跟在身后距离不近也不远一直跟着,而且也没有偷偷摸摸,所以江茹顺心里都知道。 原本不予理会,可是这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中,最终她实在受不了了,在看完了所有的铺子之后走进一家酒楼,颜青也跟在身后。 江茹顺将他请了进去,开了一间包间,随后关上门与他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跟在我身后跟了一天了,到底要做什么?你不要骗我,别浪费彼此的时间,我既然肯见你,我希望你与我说实话。” 江茹顺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只想搞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让他如此执着跟了她一天。 颜青听后,便也打起直球,“好,那我就如实说了,我父亲希望能见郡主一面,我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们家,但是父亲执意要见郡主一面,郡主又不肯见父亲,无奈只能想到这层办法,想让我托你约郡主出来随后见面,只有这样郡主才肯出来。” 江茹顺冷笑,果然又是求她约江晚,只有利用到江晚的时候,才会想起她来,她还是活在她二姐姐的阴影下。 第529章 帮不了这个忙。 “抱歉,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别的事情如果我力所能及的或许我还会帮你,但是这件事情我真的做不到,事关二姐姐,如果你们有事想要见她,可以去求她,而不是让我以我的名义把二姐姐约出来,然后满足你们的欲望,这样只怕我会令二姐姐更加失望,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帮助你。” 江茹顺拒绝了他,如果是别的她能做到的,或许她会看在从前的那些情分上面,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一下。 可是他们居然让她以她的名义把江晚约出来,然后让他们见面求情,她不愿意给二姐姐添这样的麻烦,也不愿意欺骗她的二姐姐。 如果她真的那么做的话,二姐姐恐怕会对她失望,觉得她还是没有走出来,没有放下颜青,那她这些日子的成长就全部都白费了,她不愿意。 颜青着急了,“这怎么能叫骗呢?你只是把她约出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我们会帮你解释清楚,绝对不会让你二姐姐对你失望,何况你们是亲姐妹,你们姐妹俩的感情这么好,她也不会怪你。 你只是作为朋友帮我一个忙,帮我传句话,我父亲有求于她自然也不会亏待你,肯定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绝对不会让你白做这件事情,也不会让你的二姐姐疏远你,你们是亲姐妹,再怎么样她也不会抛弃你,你们是唯一的亲人了,你只需要把她约出来,剩下的交给我们。” 颜青眼见着江茹顺松口,于是便想要再催促一下子让她下定决心这么做,可是江茹顺没那么糊涂,她坚定的摇头,绝对不会受他们的哄骗。 她深知如果这么做了,二姐姐一定会非常失望。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帮你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二姐姐对我失望,更不希望为了你让二姐姐对我失望,如果你们真的要求的话,不如用诚意去打动二姐姐,而我不能帮着你们一起骗我二姐姐,你也说了我们是唯一的亲人,所以我是站在二姐姐这里,而不应该帮助你,对不起。” 江茹顺说完之后便起身离开,但是她没有回府,而是去了郡主府上,正好江晚在。 而且江晚说了,只要是江茹顺来不必通报可以直接进去,江茹顺也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二姐姐了,两人一见面拥抱在一起,江茹顺抱着她的二姐姐才终于有了真切的感觉。 虽然她二姐姐那么优秀,但在她面前永远只是一个大姐姐的模样,从来不会给她任何的施压,她觉得二姐姐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她不愿意欺瞒她。 江晚瞅着江茹顺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抱着她久久的不愿意撒手,便温柔的任由她抱着,然后抚摸她的头问道,“怎么啦?今天突然过来,还这么久不撒手,是遇着什么委屈了?还是有什么事情?” 江晚对待别人总是一副凌厉的模样,可是对着江茹顺,她只是一个大姐姐,只是一个温柔知心的大姐姐。 第530章 求郡主治病 “二姐姐今日我碰见了颜青。” 江茹顺见什么都瞒不过她的二姐姐,于是就将一切都告诉江晚。 江晚听完之后觉得江茹顺真是长大了,与从前不一样了,她还真怕江茹顺或许真的会帮助颜青来约自己出去。 不过她现在心里面拎得很清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该偏向谁,不让谁失望,江晚觉得非常欣慰。 “我们的四妹妹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躲在二姐姐身后的小姑娘了,如今心里有成算算的也很清楚,二姐姐非常欣慰,而且你不愿意瞒着二姐姐愿意什么都与二姐姐说,真的非常令二姐姐开心,咱们的四妹妹没有长歪,没有变得像你大姐姐或者像三姐姐那样,总算这座江府里面还有人是正着向上长的。” 江晚真欣慰,她也想看看颜真桦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否则他们只会不停的将手伸向江茹顺。 她不想再让江茹顺深受这样的困扰,有什么冲着她来便好,所以她与江茹顺说道:“下次如果你再遇着他的话,便告诉他可以,二姐姐允许,他们不会放过你这条门路的,所以下次再来找你的话,你便答应,然后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亲自去见他们,不然他们总不会死心,虽然是困扰,但是总得把这个麻烦给解决掉。” 江晚同意见他,不想要她身边亲近之人,真心相待之人永远都受到这些麻烦的困扰。 她只想让江茹顺和她的姨娘能够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别人的困扰。 她愿意出面解决掉这个麻烦,既然如此,江茹顺便点头,江晚又留着江茹顺用了晚膳,还给她包了许多点心和衣服料子带回去,算是送给贾氏,还有她的礼物。 许久没见了,给她们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几日过后,果不其然,如江晚所说,颜青又重新纠缠上江茹顺,江茹顺也按照江晚所说的答应下来,隔日便约了一座酒楼让他们见面。 来的人有颜青和颜真桦,还有江晚与江茹顺四人坐下,江晚面色很不友善。 “怎么丞相大人和丞相公子也在?据我所知贵府最近应该事情很忙,丞相大人刚刚和离,想必府中已经乱成一团了,再加上公子又马上要娶亲,这府里面没人主事,一团乱麻,怎么还有空约我见面?” 江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还故意揭了颜真桦的伤疤,谁让他从前不珍惜,现在想上门来求情,江晚当然要说一些难听的话,刺激刺激他了, 颜真桦深知江晚的脾气不与她计较,而是直接切入正题。 他先将江茹顺和他的儿子支开才终于和江晚说道,“郡主那日说了,我的这个病最近我感觉身上十分不舒服,也遍访了郎中,大家都说这病无药可治,郡主是整个大渊最有名的神医,我也去济世堂看过了,可是济世堂的郎中也无计可施,眼下就只有郡主能治,郡主既治好赵氏,那肯定也能治好我。” 第531章 就不治! “丞相大人说的未免太夸张了,就算没人能治,只有我能治,可我凭什么要给你治呢?当初在宫宴上面我可是好话说尽了,可是丞相大人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中,还叫我不要多管闲事,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丞相大人的病自己找人治吧,您不是说这世间多的是有本事的郎中,那您自己找就是了,干嘛还找我,我可不愿意管丞相大人府中的这些事情。” 江晚不领他的情面,当初是他说她多管闲事,那就不管闲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有的人啊,一开始把事情做得太绝,后面再想来求可没那么容易了。 江晚是说什么都不会给他治的,谁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打歪主意,居然将手伸到了她四妹妹头上,江晚就是要给他一些教训。 让他记住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万万不可得罪,什么叫做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明明都已经做到丞相的位置了,却还是这样拎不清楚,真是活该。 颜真桦听到江晚这样拒绝他,心里泛起了一丝恐慌,如果江晚不出手相救的话,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他看了那么多的郎中,那些人都说救不了治不了,可是当他和江晚说起的时候,江晚却没说不能治,而是说不想给他治,那就说明她是能够治的,只是不愿意。 他好不容易瞧见希望,可是江晚又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这叫他怎么能甘心。 “求郡主网开一面,大人不计小人过,郡主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能治好这个病,郡主既然都给他们治了,他们身上又没银子没钱,我可以给比她们多上十倍百倍的银子,只求郡主能高抬贵手救我一命,当初是我不识好歹,郡主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求郡主能够施以援手。” 江晚摇头,说什么都是不愿意的,她也是有原则的,都已经被人这么说了,若是还这样子,那从今以后她说的话岂不是没有什么信服力? 说的再决绝,到时候只要人肯出银子肯来低声下四的求一求,那就可以获得她的帮助,岂不是太便宜这些人了? 江晚就是要让他们知道钱不是万能的,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算了吧,丞相大人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如果洁身自好一直不忘初心的话,也许就不会染上这样的病了,可是您一错再错,酿成今日惨状,饶是我有一身医术也救不了丞相大人,就算将您治好了以后你可能还会再犯别的错误,难道次次都有人替你善后吗?人竟然这么大了就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从前的丞相是这样,如今您也应该是这样子,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任,我就不多留了,既然丞相大人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相求的话,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聊的,今日一别之后以后就别再把手伸的那么长,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的四妹妹,可别怪我心狠。” 第532章 筹备婚礼 江晚说完之后起身出去拉着江茹顺一块走了,她就要这么拒绝,反正又和她没有关系。 她治柳氏和赵氏只是觉得她们可怜,尽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她们。 毕竟她们是可怜,赵氏是最可怜的,她原以为颜真桦能做到,她事先已经和颜真桦说过了,可是颜真桦没做到,还被他欺瞒惹上了这一身病,所以江晚可怜她帮她救治。 柳氏虽然身为外室,江晚看不上,但她到底也是个可怜人,也是被男人欺骗的,她帮她治疗,剩下的那些女人江晚管不着。 她只帮助了这两个力所能及的,颜真桦这个罪魁祸首江晚更是不会帮他忙,全让他自作自受,谁让他那么不爱惜身子,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江晚就是要让他长教训。 她拉着江茹顺离开,江茹顺好奇的问道:“二姐姐他们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求你,竟然还将我与颜青全部都支到外面?” “没什么事情,不过是一些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不告诉你,也是怕脏了你的耳朵。” “那二姐姐你答应了吗?” “当然没有,你要记得这些人不值得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心软是人之常情,可心软的同时也要想一想这些可怜的人之前做过的恶,看看是他们做过的恶多还是他们做过的善多,善多,那就帮助他们,恶多,那就不要心疼他们,对他们心软,这都是他们应得的,你要知道世间有因就有果,老天爷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而且这种不相干的人,就算咱们力所能及,也没有必要帮他们。” 江晚又教会江茹顺一个道理,告诉她不要心软,虽然她之前做的很好,但是还要再打一个预防针,再给她上一课。 江茹顺什么话都可以不听,但是二姐姐的话她一定会听到心中,认真的,点了点头之后,被江晚送回了江府。 江晚这几日倒是忙得很,因为婚礼上的事情,虽然顺渊帝让大内帮忙一块料理,可是还有许多事情要江晚亲自过目,她这个新娘总不好甩手撂挑子,什么都不管吧。 为了让她有些参与感,贺怀亓几乎是天天来烦她,天天带着一大堆东西来找她,这个也要让她过目那个也要让她挑选。 虽然置办的都很好,没有出一丝差错,但是贺怀亓就是要让她有参与感,让她参与其中,否则感觉一点都不尊重她。 江晚听着觉得很荒唐,但是又乐得其中,毕竟这是她的婚礼,一辈子只可能有这么一次,而且她是两辈子才有这么一次,当然要更加珍惜,更加慎重。 虽然累,但是也拖着疲惫的身子,一个个核对,一个个挑选,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当然要做到最好。 而且他们这样的身份,贺怀亓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江晚虽然累很辛苦,但是也觉得很幸福,有一个这么好的男人,事事都将她放在心上。 第533章 今日结婚 江晚就这样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处理,一个事情一个事情的看着,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婚礼这一日。 她也听说过结婚这天要早点起来化妆打扮,但是也没想到要起这么早啊,几乎感觉刚睡下就被人揪起来了。 前一夜因为紧张所以睡不着,她原以为像她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连战场上打仗都经历过了,结婚是多大的阵仗?多大的事情?有什么睡不着的? 但没想到轮到她自己的时候也睡不着,激动到半夜,想着她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活了这么久,虽然在这一世没有活多少年,可是在上一世却是活了很久,她总是有两世交叠起来的记忆,感觉自己活了挺久的了。 终于嫁出去了,可惜前世的爸爸妈妈却没有机会看到这样一幅场面,而在这一世也没有父母陪伴。 母亲早早的就去世了,如果任氏看到应该会很感动,而父亲呢,那个父亲不提也罢了,江晚看到他更糟心,所以特地和贺怀亓说了,不要请他过来。 所以这一世也没有人陪伴着江晚,江晚觉得十分的孤独,算是她这场婚礼中美中不足的一件事情吧。 但是她刚睡下就被金玉良缘给薅了起来一看才三四点钟,就给扯起来,然后化妆梳洗,江晚几乎是刚坐在镜子前面就觉得脸肿了,黑眼圈又重,这要是化好妆去成亲,那不是留下遗憾了吗? 这一天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可不要顶着这样一副憔悴的面孔,于是她先把金玉良缘推出门外,好说歹说让她们等自己半个小时去空间敷了个面膜,紧急的用了一下平时都舍不得用的护肤品,保养又用美容仪提拉紧致了,然后才出来。 看着半个小时之内江晚的脸突然变得精致了很多,而且还变亮了,金玉良缘都追着问小姐到底用了什么好东西想着自己也能够学学。 江晚答应她们,等今天过后也给她们每人安排一套,两人这才罢休。 给江晚上妆的东西也是用江晚拿出来的化妆品,给她上妆给她打扮,并且挽了个发髻。 喜服是贺怀亓送过来为江晚量身定制的,用的是最好的料子,世间仅此一匹,头饰也都是现打的,为了配合江晚的审美,贺怀亓亲手画就,亲手交到宫中,让最好的工匠按照他画的图纸打出来。 所以这份心意难得,而且材料用的也是最好的纯金纯银,还点缀了不少珠宝衬托。 江晚今日格外美,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加上这一席正红色的喜服和金灿灿的头饰,衬的人又白又嫩,娇艳欲滴,几乎不用怎么上妆就可以看出女子的绝色。 可是金玉和良缘还是给江晚稍微画了一个浓一点的妆容,能够压得住这样的衣服和头饰,看上去倒也不奇怪,既能显现出江晚的好底子好气色,又能添加光彩,放大她的优点。 上完妆之后,江晚只觉得头顶像是顶了一座房子,十分沉重。 第534章 不给吃东西 不过按照她这满头的珠宝换算成人民币的话,确实是顶了一座房子在头上,说不定不止一套房子。 重是重了点,但是重的安心,都是纯金纯银的也能象征得了贺怀亓对她的真心比这真金还要纯。 江晚艰难的起身适应了一下子,原本是坐着,站起来身上的衣服平摊开来更是惊艳,衣摆就像瀑布一样平滑的流淌下去,没有一丝褶皱。 金玉忍不住赞叹道:“太美了,小姐这一身打扮真是太美了,饶是殿下恐怕都想不到小姐穿上这身喜服会有多惊艳,这可是最尊贵无比的料子,不管怎么叠怎么放,怎么折,都不会起褶子,如今奴婢跟着小姐算是见识到了,只此一匹被殿下做成了喜服,大红的颜色穿在小姐身上又能勾勒出小姐的好身材,又能尽显尊贵,殿下属实是用心。” “是啊,奴婢觉得从前的江茹娇被说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是现在小姐这样一打扮不知比她美上了多少倍,殿下一定会疯狂心动,这一身要是出去了,恐怕没有人能移得开眼睛,小姐这一身实在是太美了,无法形容的美,就是天上的仙女来了,恐怕都要输给小姐。” 金玉良缘止不住的赞叹,江晚笑了,她知道很美,透过镜子也能看到,但是她还是谦虚的说,“哪就有这么夸张了,你们两个还是别贫嘴了,帮我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少的,别遗漏了,别光顾着赞美,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少的。” 江晚总觉得漏了点什么,不停的让金玉良缘帮忙看看,金玉良缘检查了一番,尤其是金玉,她做事小心最为妥贴,几乎是没什么缺的了,只差换上一双喜鞋。 这一下这一套算是完整了。 这么多事情忙完了,做完了,江晚一看已经早晨七八点钟了,看来早起是对的,这一套忙活下来真是费时间。 忙完了这么多的东西江晚肚子也饿了,她想让金玉良缘去给她置办些吃的。 “肚子好饿啊,怎么都这个点了,还没有早膳上来,平常不是这个点都该用过早膳了吗?” “小姐,成亲当日哪有吃东西的?新娘子都是空着肚子去成亲,哪可以吃东西,小姐饿的话可以少吃一两块点心,中午是不能用膳的。” 江晚一听这哪是成亲,这分明就是酷刑啊,都说成亲是一个女孩子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她怎么觉得怎么这么遭罪呢? 非但要起个大早,觉都没怎么睡好就被拎起来化妆收拾打扮,而且连饭都不给吃,还要走那么多流程。 她想想当初看过的流程单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而且晚上还得洞房花烛不吃饭哪来的体力。 这事要是落在别的女子头上,或许就不挣扎了,因为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可是江晚是谁,江晚从来不按规矩行事,她偏要问为什么,“为什么不给吃饭?那不吃饭哪有力气成亲,这是谁定下的规矩,快去快去,我饿的要死,不给我吃东西,我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535章 美中不足 “小姐是真的不可以,您看您这一身衣服,而且后摆还那么长,身上头上有那么多首饰,如果吃了东西喝了东西到时候要是如厕的话多有不便。林总不好在成亲之前就将这裙子弄屋或者这满头的发饰也经不住折腾。” 金玉良缘苦口婆心的劝江晚还是少吃一点干粮,垫垫肚子就好了,如果吃太多干粮的话就会喝水,一喝水到时候肯定要如厕。 新娘子之所以不能吃太多东西,就是怕吃多了要上厕所,这浑身上下好不容易穿戴整齐打扮好,要是上厕所的话就得全拆了。 寻常人家的新娘子都不方便上厕所了,何况像江晚,这身后光是衣摆就拖了有两三米长,还有头上这么重的首饰。 如今是连头都低不了,如何上厕所? 江晚知道,但是她有一个空间啊,这里不好上厕所,是因为都是旱厕,所以不方便,但是她有一个空间在手,她怕什么? 她只管填饱肚子,不吃饱了,她是什么力气都没有的,别说拜堂成亲了,连这个门都没力气出去。 一定要吃饱了才行,她的婚礼他做主,她吩咐金玉良缘赶紧去给她端点吃的过来。 “哎呀,快去快去,这是我的婚礼,我做主,就算是贺怀亓知道了也会向着我,绝不会看着我饿肚子,要是让你们家王爷知道你们两个人让我饿肚子,饿了一天,你猜他会怎么对付你们两个人?你们家小姐我说了算,去给我端些吃的过来,上厕所什么的,我自有办法,你们去做就是了。” 金玉良缘对视了一眼,想想小姐的话确实有道理,王爷在小姐面前好像一贯都是听小姐的,所以她们也还是听小姐的吧。 要是王爷知道小姐肚子饿了一天,她们俩没给小姐饭吃,到头来遭殃的还会是她们,什么规不规矩的,她们家的小姐和她们家王爷什么时候守过规矩。 索性想要什么便给什么,金玉下去吩咐厨房准备一些吃的,良缘继续帮着江晚收拾整理衣裙,还有头饰。 其实江晚瞧着也没什么好摆弄的了,无非就是理理整齐她这一头的头饰还有衣服,已经被她们俩打点的不能再好了,没什么缺漏。 “好啦,别忙了,你也坐下休息一会儿吧,你们两个人肯定比我醒的还要早,多休息休息吧,这一天还有的忙呢。” 良缘摇摇头,她脸上也很幸福,虽然忙碌,但是看着小姐和王爷终于要成亲了,更多的是高兴。 “不累小姐,奴婢心里很高兴,再加上从前奴婢做王爷和贵妃娘娘的人的时候,执行任务起的比这还要早,更有的时候是通宵不睡,所以这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不算什么,奴婢这是为小姐高兴,王爷真的做到了,答应小姐的给小姐准备了一场这么盛大的婚礼,只是可惜,可惜小姐身边没有亲人,其实这个时候陪在小姐身边的应该是母亲或者是亲姐妹来帮着小姐添妆打扮。” 第536章 至亲之人 良缘说着说着便收住了声音,因为她知道小姐的母亲自小姐小的时候便去世了,这个时候其实最该陪伴的便是母亲,是生母,可是她没有。 嫡亲的姐妹也没有,小姐母亲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剩下来的那些姐妹都是府中姨娘生的,唯一一个走得近的便是四小姐,可是四小姐不便在这个时候在小姐身边,已经去了王府,准备等王爷将小姐接回去。 所以江晚身边现在只有金玉和良缘两个人,这种时候房间里面未免显得有些冷清,尤其是金玉走了之后,房间里显得更冷清了。 良缘不似金玉心思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良缘只觉得小姐把她们当自己人,所以她也把小姐当做自己人,有什么便说什么,没什么顾忌。 江晚听着有了一瞬间的落寞,是啊,这是个喜气的日子,也是她两辈子才有这么一次的时候,可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的母亲,父亲都不在身边。 江晚也感到一阵落寞,就在这时,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原本以为是金玉回来了,可是她才离开不多久,而且也没闻着饭香味儿。 更加奇怪的是,门只是开了,可是却没有人走进来,良缘顿时收住了手上的动作,摆出一副警惕的表情,先按住江晚不动,随后自己先往门外看,防止是什么刺客。 可是这座郡主府里的安防非常好,寻常人不会进得来,刺客的话应该在外面就被解决了。 所以江晚没有按照良缘的指示乖乖的站在原地,而是跟在她的身后,不看不要紧,一看倒真是奇怪。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老者,约莫六七十的样子,虽然脸上皱纹很多,皮肤黝黑,可是站姿却异常挺拔健硕,看上去不缺锻炼,一点不似寻常这个年纪的人腰都已经低的不能再低。 可站在门口的这个老者,眼神中还闪着精光,整个人看上去也异常的干练。 江晚与那人四目相对上,她突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撞击了一下子,闷闷的,感觉这人一定是和她有所联系,但是脑中又搜寻不到任何的记忆。 所以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良缘却是一眼将眼前的人给认了出来,“任老将军!” 江晚忽然回想起来了,对啊,难怪她有点记忆,但是又记得不真切,原来是在她小的时候,这是她的外公,她母亲的亲生父亲,难怪这么眼熟。 感觉血脉有一瞬间的震颤,原来是因为看到了至亲之人。 江晚虽然回想起来了,可是她对眼前之人记忆十分陌生,而且她也不是真正的江晚,所以与原主的外公不是很熟,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现的像亲人一般。 这时候江晚忽然像个孩子一样,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做什么。 良缘见着这个情况,自觉的给他们俩腾出一个空间,“小姐和任老将军多年未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小姐即将出嫁,任老将军应该是来送嫁的吧,那奴婢就先退出去,你们二人慢慢聊。” 第537章 不知该怎么面对 良缘说完之后笑着退出门外,刚说江晚身边连一个至亲之人都没有,没想到任老将军居然在这时候赶了回来。 任老将军在边关束守多年,原本皇上体念他一大把年纪了,每次都写信找他回来,可是任老将军却有脾气坚决不回来,老皇帝拿他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这二人也是打小的交情,不是亲兄弟,但也算是亲兄弟,所以老皇帝对任老将军十分无奈。 当初江显做出那种宠妾灭妻的事情,任老将军原本是想让皇上替他出口恶气,可那时候顺渊帝留着江显还有用,于是便没怎么惩罚他,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 后来任氏被江显给害死之后,自此任老将军便一赌气,带着军队到了边关束守,与顺渊帝一分隔便是好多年再没回来过。 不论逢年过节都没有回来过,连这头的孙女都不想念,顺渊帝一边说着任老将军心狠一边又是正儿八经的想念,认错也认了,道歉信也写了,可是任老将军就是不回来,就是这么一个倔强的老头。 今日还好赶了回来,赶上了小姐的婚礼,至少小姐出嫁的时候身边还有至亲之人,江家是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送嫁的人陪在小姐身边了,不过任老将军也算是小姐至亲之人。 是她母亲的亲生父亲,二人见到,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听说小姐也会功夫,便是从前任老将军教的,这下小姐终于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她知趣地退出门外将门关上,屋子里只留下了江晚和任老将军两个人。 任鸿升看着江晚眼里泛起雾气,可江晚却生不出什么感情,她在脑中好不容易翻到了原主对于这个外公的记忆,无非就是小的时候缠着他学了一些功夫。 可是也已经非常遥远,非常遥远,何况江晚又不是原主,回忆起来更加困难,这些记忆星星点点,太过久远了,江晚已经记得不真切。 瞧见对面眼神中泛起了一丝水雾,江晚更加为难。 原本是觉得身边终于有了至亲之人的陪伴,可是要如何面对这个至亲之人?这么多年没见了,江晚也回想不起他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只知道非常倔强,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一次也不回来,而且十分记仇,顺渊帝写过那么多封书信,让他回来他都不回来,执着的苦守边关,肯定非常执着倔强。 江晚本来还想念亲人,可是现在她都觉得有些为难。 对于江显那种参与她生活很少的,就算是发现了变化也无所谓,但是这种至亲之人感情又挺好的,江晚怕露出破绽,被发现就不好了。 虽然她外表上没有一点变化,可是心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江晚,她怕被发现,就像是一个小偷。 她提心吊胆的,先不做出任何举动,反倒是任鸿升一步一步走上前,大手捏住她的肩膀,任鸿升比江晚还要高出一个头,虽然年纪大,头发花白,可依然非常有精气神,捏住江晚的肩头的手也十分有力。 第538章 爸! 江晚事先没做好准备,所以被压了一个踉跄,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面落了下风,因为她现在忐忑不安。 如果是陌生人,她一定会竖起浑身的锋芒,可就是因为这是江晚原先至亲之人,而且没有一丝恶意,所以江晚也完全卸下防备,这才没做好准备。 只听任鸿升做好了准备之后,眼睛盯着江晚,眼底的雾气更加明显说到:“赶上了,还好赶上了,活了两世还好赶上看到我女儿穿上嫁衣要嫁人的样子。” 此话一出,江晚的眼泪瞬间决堤。 虽然换了一副皮囊,换了一具身体和嗓音,可是这话一定是她的父亲,她听出来了!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任鸿升赶紧拿袖子给她擦,一个大男人忽然被吓得忙起来。 江晚却是笑着哭,一把抱住任鸿升,她没想到,没想到这个世界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的爸爸也陪她过来了。 虽然换了一具身体,可是还是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出现了。 “爸!”江晚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似乎是想诉说着这两年的苦闷,于是紧紧的抱住任鸿升,她也不管她的父亲是怎么死掉的,怎么穿越过来的,这一刻她有说不尽的思念。 在这一世受尽了委屈,受尽了那个所谓的父亲的委屈,原主的父亲不是个好父亲,所以她更想她的父亲,原本都已经接受在这个世界孤零零一个人了,至少有贺怀亓。 贺怀亓对她也很好,这她就已经知足了,没想到老天居然在她成亲之日,将她的父亲送到她的跟前,她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任鸿升,原主的这个外祖,没想到这具身体的灵魂却是她前世的父亲。 这太好了,她根本不用装,可以完全的卸下伪装,比在贺怀亓面前还要自在。 终于能像个孩子一样,不用自己再故作坚强。 江晚抱着任鸿升哭了许久,妆都快哭花了,任鸿升虽然也很感动,但还是注意新娘子不能把妆哭花赶紧将人推开,手足无措的替她擦眼泪。 “好了好了,新娘子不能哭,成婚当日怎么能哭成这样,妆都快哭花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不着急我又不会走,哭什么?妆都快哭花了,要不让你的侍女给你再补补妆?” 任鸿升刚回来,除了江晚谁都不认识,但江晚知道时候还未到,她先不着急,还想和她的父亲多待一会儿,这么久都没见了,她想的很。 “没事儿吧,不着急,反正时候还没到,再说我心中有数,我自己也可以补妆。爸,我倒是忘了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也穿越了。” “嗯,没错,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穿越到这人身上,他正在往京城赶的路上,我居然穿越到他的身上,看来他是在往回赶的路上去世了,所以我才替他活了下来,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认识任何人,只能先按他的原计划往京城赶。” 第539章 还好赶上了 在前世因为江晚的突然离世,他急火攻心住进了icu里,结果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 后来醒过来之后就穿越到了任鸿升的身上,他原本谁人都不认识,一段陌生的记忆突然闯入他的大脑,他只能接受这段记忆,然后按照原主的意思先往京城里赶。 越赶到京城的时候,江晚的名声越大,每每歇脚的时候都能听到路过的百姓们说京城里有位名医郡主有多大的本事。 不光身为女子打下了一整个国家,而且医术也了得,什么神奇的扎针数,还有把水往人身体里打的一种办法,以及死人复活这种种一系列的,听着任鸿升都很心惊。 任鸿升也会一点医术,但是不多。 他当初学过医,可是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于是便没有继续追求下去,而是让江晚接替他,没想到江晚很有天赋,一点即通,学什么都很快,所以他觉得他的孩子江晚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医生。 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听百姓们口口相传,京城里也有一位神医。 不过是位小神医,才十几岁医术就了得,还可以死人复活,他原来不信的与那些百姓们争辩了几句,后来看到百姓们掏出来的药片,他突然怔住了。 并且坚定了要往京城赶,要见江晚一念的决心,他想到既然他都能在死了之后穿越到这个地方,那他的女儿江晚几年前去世,是不是也来到了这里?甚至还带了一些什么过来? 越想任鸿升心越惊越着急往回赶,原本需要数月的路程被他缩短到一个月就赶了回来。 尤其是到京郊的时候,听闻郡主和七殿下不日将要成亲,他很怕,有七成的把握觉得他们口中的郡主便是他前世的女儿,如果要成亲要结婚的话,他这个做父亲的可不能不在场。 他不想错过女儿这一辈子中最重要的一刻,所以他快马加鞭好在赶上了,现在还不算晚。 江晚看着任鸿升,觉得怎么看怎么都不够,隔着一张陌生的脸皮,看着她再熟悉不过的父亲,心中有很多疑问,父亲穿越过来那前世是怎么死的?死的时候痛苦吗? 她不敢去问,只想享受眼下的美好,她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结婚的时候还是有父亲相伴,江晚觉得这是人世间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爸,你来了就好,差点以为我要一个人结婚,原本我都已经接受了,还好你赶来了,这肯定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 任鸿升将江晚拉远了一些上下打量,虽然不是洁白的婚纱,但是这一身红红的喜服,传统而且惊艳,他的女儿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永远都是他的骄傲。 “好看真好看,还好我赶上了,差一点便赶不上了,这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几天,这种场合,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在,还好我及时赶上了,虽然不知道你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没看过,但是你的眼光总不会差的。” 第540章 这才是亲人 这是任鸿升一直放不下的一件事情,如果他没赶上的话,真要抱憾终身了,不过还好,他在最后的时间还是赶到了,赶来见江晚这一面。 江晚一个劲的哭,她在这个大渊呆了这么久,都没有像今天哭的那么凶,原因是因为见到了亲人,这才是她最亲最亲的人。 “爸,对不起,我让您担心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见到你真好,你来了我这场婚礼就完美了,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放心吧,他真的对我很好,是我在这个世界最依赖的人,这下又多了一个。” 江晚破涕为笑。 任鸿升感动的替她擦眼泪,他这个女儿这么优秀,能娶她女儿的人也必定更优秀,他在来的路上都已经听说过了。 听说了他的未来女婿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百姓们口中总说他性格暴力,但是他相信他女儿的眼光不会差。 而且这个女婿好像还挺有本事的,所以任鸿升很满意,最重要的是这是江晚喜欢的人,是他女儿看中的,所以他很放心。 两人正说着话,金玉端着早膳从门口进来,推开门,看到二人哭成这样,还以为是许久没见叙旧的。 金玉赶忙将手中的早餐放下,给江晚递去一个帕子。 “小姐快别哭了,虽然久别重逢,与任老将军许久不见,有很多话要说,但今日成亲,任老将军又不会走掉,你们有什么话到时候可以慢慢聊,可别把妆哭花掉了,今日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别把眼睛哭肿妆哭掉了。小姐您先用膳吧,等用完了膳之后,奴婢再给小姐把妆给补补,差不多殿下也就该到了。” 金玉劝着江晚吃一些,任鸿升看到江晚没用早膳,赶紧也劝着她先吃点东西。 江晚本来肚子还饿的,这一下看到任鸿升之后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了,她随便对付着吃了几口还不忘喊任鸿升一块儿坐下用点膳。 “爸…祖父赶路辛苦了,一定也没吃饭,就坐下和我一起用点膳吧。” 江晚本想脱口而出喊一声爸爸,可是想到二人现在的关系于是连忙收回,换了声称呼,只是觉得有些别扭。 但是有外人在,她总不好直接喊父亲,她在这一世的父亲另有其人。 任鸿升确实这几日赶路没怎么吃东西,于是便坐着跟着一块用。 江晚只随便吃了几口,后来就看着任鸿升吃,她像一个迷妹一样,乖乖的坐在桌上看着任鸿升吃东西。 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比今日成亲更让她高兴,这是她的至亲,是她真正意义上的至亲,她在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孤身一人,感觉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从前虽然有很多亲戚,包括像四妹妹这种,她把她当亲生妹妹来对待,但终究到底不是亲的。 不像眼前现在坐着的,在江晚的心里这才是真正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哪怕他们只是灵魂,但是江晚也更亲眼前的这个人。 第541章 新娘子出门 金玉良缘看到自家小姐那么高兴,以为是终于有了至亲之人在身边陪伴,所以才这么高兴,她们也跟着一块开心。 看着两人用完早膳之后,良缘和金玉又帮江晚完善了一下妆容,毕竟刚才激动的大哭过了,所以妆有些花了,她们又帮江晚完善了一下。 就听门口热闹起来,良缘激动地与江晚说道,“肯定是殿下来了!” 江晚也跟着高兴,她紧紧地握住任鸿升的手,任鸿升也怜爱的看着她,她这个女儿终于要成亲了,他也跟着激动,没有错过任何重要的场景。 贺怀亓在门口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一身红衣,平时的他惯穿一身黑色或者深色的衣服,不是深紫色就是深蓝色,要么就是黑色,虽然显得人神秘又禁欲。 但是大红色总不会出错,今日他也一贯改掉了脸上总是冷冷的或者淡淡的表情,换成了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一路笑着从亓王府来到郡主府门前。 这一路上有许多围观的百姓,大家虽然没有办法能够参加喜宴,可是想着凑个热闹,添添喜气。 这可是亓王殿下,整个大渊最尊贵的皇子,配上整个大渊最厉害的郡主,这是他们的药王菩萨,如今这一对的金童玉女喜结连理,他们是说什么都要来看一看。 人群中的百姓们,尤其是那种小女生无不为贺怀亓的面容犯花痴。 毕竟贺怀亓的长相是整个大渊公认的帅气,再加上那一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所以贺怀亓这种邪邪的面容更加令女人着迷。 相较于三殿下贺怀锦那种温润的帅气长相,贺怀亓这种有攻击性的长相,自古以来都很受欢迎。 况且他现在又不戴面具,整张脸暴露在阳光之下,被大红的喜服映衬着白皙俊朗,那些女子们看着个个泛起了花痴。 贺怀亓今儿心情好,所以见着这么多百姓也高兴,他本就是有备而来,吩咐陌生将手头上的红包全部都撒出去,准备了许多红包撒给百姓们也算是添个喜气。 这种场合热热闹闹的好。 陌生将这一个个小小的红包全部都散出去,红包个头不大,百姓们抢起来也就是个热闹。 寻常的百姓也会这么洒,里面无非是包点铜钱或者是礼物什么的,可是贺怀亓出手十分大方,里面可能是颗宝石,可能是颗玉石或者是一锭金子,总之他出手是不会小气,全当添喜气了。 百姓们捡到这红包之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嘴里也不断说着恭喜早生贵子这样喜气的话,贺怀亓听着也高兴。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许久,总算到了郡主府门口,这时候金玉和良缘也给江晚做完了最后的收拾。 本来良缘是想要搀着江晚的,可是江晚却没有答应,而是由任鸿升搀着江晚从府里出来。 原因是这两人都是后世之人,女儿出嫁这本来就该由父亲亲手将女儿交到对方男生的手上,所以江晚与任鸿升一致决定这么做。 第542章 一路喜气 任鸿升带着江晚出门,小心地搀扶着她。 贺怀亓看到任鸿升的一瞬间,几乎是瞬间就将人给认了出来,这是江晚的外祖。 所以贺怀亓老实的站在门口等着。 任鸿升也看到了贺怀亓,确实如他心中所想或者说比他心中想的更要完美,这样的男人看着便可靠,有担当,将女儿交到这样一个人手中,他算是放心了。 他牵着江晚,然后看着贺怀亓,贺怀亓喊了一声,“任老将军。” 任鸿升点了点头,非常满意贺怀亓,既然这样的话,他便没什么遗憾了。 他郑重的的手交到贺怀亓的手上,在放到他手上之前不忘嘱咐几句,“老头子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外孙女,宠的就和亲孙女一样,这就要把她交给你了,你若是负了她日后我定不会放过你,不管你是皇上的儿子还是日后做了皇帝,老头子我都不会怕你。” 任鸿升一字一句说到,贺怀亓也真的听了进去,郑重的向他点头承诺。 “您放心,我好不容易才娶着她,绝对不会辜负她,如果以后我若是负了她的话,就是要了我的命,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我娶了她是让她回去和我享福,而不是让她受苦你就放心的将晚晚交给我,我一定会待她好。” 说完任鸿升见着时间也不早了,将江晚的手交托在贺怀亓手上。 虽然这是他与贺怀亓第一次见面,但是任鸿升选择相信贺怀亓,毕竟这是江晚的眼光。 江晚的一双小手落在贺怀亓的手上,她能感觉到心尖猛然一颤,和从前牵手都是不一样的感觉。 贺怀亓也是用力的握了一握,似乎是异常珍惜,将手握紧,不愿再放开。 随后由贺怀亓搀扶着江晚把她送进轿子,江晚在喜帕底下笑的脸都要烂了。 她想哭,但是还是抑制住不能哭,她今天要保持美美的。 坐上花轿之后,能听到喜悦和周围百姓的恭喜声,江晚也有所准备,她让金玉良缘也包了许多小福包。 与贺怀亓不同的是贺怀亓的红包里面装的都是金器玉玩小物件,可是江晚不一样,她在里面不光包了一些银子,还包了许多的珍稀药材,有一些常用的感冒药片,还有发热头疼的冲剂,虽然在这样结婚大喜的日子,送这些不太吉利,但江晚才不避讳这些。 她只想送些百姓们喜欢的能用得到的,这便是贴心。 百姓们捡到之后比捡了钱还高兴,毕竟济世堂的药有的时候有钱都买不到,还有郡主殿下亲自相送,这些药就是千金都难得,他们很高兴。 一路说着恭喜跟着大部队一起到了亓王府,虽然他们进不去,但是也跟着高兴。 江晚被接进去之后,被人搀扶着,没有跨火盆,也没有射下马威的箭,一切的一切都是贺怀亓精心准备。 因为他说过娶她是为了让她享福,没有这么多俗套的规矩。 江晚心里很美,一路平坦的来到亓王府的大殿之中,顺渊帝和皇后正坐在主位之上。 第543章 终究是遗憾 没想到顺渊帝和皇后居然会出宫来主持这样的仪式,江晚也是真心高兴。 主婚人是三殿下,也是他们最信任之人,贺怀锦看着江晚心里由衷的为她高兴,但总是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围绕在身边。 旁人看不出以为这是他自身的气质,因为贺怀锦给人的感觉总是这样子平淡如水,不争不抢,似乎看不出高兴或是难过。 不过如果让江晚掀开盖头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身边萦绕的一丝悲凉。 江晚是明白贺怀锦的这份心意,但是却不好明说,因为贺怀锦与贺怀亓的关系非常,所以说破了与这两兄弟不合。 江晚也是真心喜欢贺怀锦,像对待哥哥那样的喜欢,贺怀锦是除了贺怀亓之后在这个世界第二个给她温暖的人,她对他也如亲人一般依赖,可是却给不了她给贺怀亓的那种爱,所以只能闭口不提,维持着表面上的样子。 贺怀亓与江晚各拉着一边红绸,贺怀锦见人都落定之后,开始了他的主婚仪式。 与江晚从前在影视剧里看到的一样,先是一拜天地,江晚与贺怀亓转过身面对着屋外深深鞠了一躬。 江晚想透过盖头,隐隐约约的看一眼贺怀亓,她在轿子上的时候就已经听旁人说贺怀亓今日格外帅,想看看到底有多帅,可惜没看成。 接下来是二拜高堂,他们转过身向顺渊帝和皇后一起行礼,江晚还是故技重施,想看看贺怀亓是什么样子,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样。 但是很显然她看不到一点,也许是贺怀亓比她高一些,所以没那么容易看得清吧。 接下来便是夫妻对拜了,江晚与贺怀亓缓缓地转过身,两个人一并低下了头。 原先的规矩是江晚的头要比贺怀亓更低一些,这样才能显出男尊女卑这样的身份。 可是江晚没那么做,贺怀亓也没允许,甚至贺怀亓的头看着要比江晚更低一些,或许在潜移默化之中江晚已经改变了贺怀亓。 或者说贺怀亓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根本用不着江晚说,他就会平等的对待江晚。 任鸿升在人群之中看着很放心。 江晚与贺怀亓行完了夫妻对拜之礼之后,紧接着便是一声送入洞房,江晚能明显的听到贺怀锦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微微的颤抖。 旁人听不出来,可是她能感受得到,江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心中觉得有一丝丝的伤感,她给不了贺怀锦想要的。 因为只有一个她,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她,可却有两个对她非常重要的男人,如果他是先来到这个世界她遇见的第一个人的话,或许她就可以给贺怀锦他想要的了。 只不过她第一个遇见的人是贺怀亓,所以这一切变得不同了。 她与贺怀亓心意相通,虽然与贺怀锦说话也很投机,可是这或许就是命运,是缘分使然,她与贺怀锦两人终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这终究就是遗憾的,江晚也没办法两全。 第544章 失控 因为接下来是婚宴,贺怀亓要留在外面陪客人,所以把江晚送入洞房的事情就由贺怀锦来接手。 贺怀锦接过江晚,却没有接住她的手,而是将江晚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袖子上面扶着她回了房间。 金玉良缘也陪在后面,这本是合适的,毕竟贺怀锦是贺怀亓的哥哥,做这事儿是应该的,可江晚却觉得有一丝尴尬。 尤其是在今天这种时候,她知道贺怀锦的心思,不知道贺怀亓知不知道,可是江晚是能感受得出贺怀锦对她的心意,哪怕这份心意再轻再轻,与对妹妹好没什么区别,可是江晚还是能察觉出不同来。 她知道贺怀锦的心思,所以在这种时候就会显得格外的尴尬。 贺怀锦将她扶进房间,金玉良缘留在外头,因为是贺怀锦,所以她们根本不担心贺怀锦与她们家小姐在里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她们放心的站在门口守着,贺怀锦将江晚扶到床边之后,看着盖着喜帕,穿着喜服的江晚,心中有种莫名的情愫。 或许这也是在弥补他的遗憾,以另一种方式。 他多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多想娶江晚的人是自己,那样或许他的脸上便会展露出笑容,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永远带着一丝愁容,就连笑也笑得一点都不真切。 江晚虽然盖着盖头,可能看到贺怀锦一直站在她的跟前,她能看到停留在她面前的那双脚和那个身影。 贺怀锦不开口,她便也不说话。 她不知道贺怀锦在想什么,但她知道贺怀锦是个有分寸有风度的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贺怀锦没说话,江晚也没说话。 贺怀锦盯着江晚,他浅浅的将手抬起,本想触摸红盖头,如果掀开盖头的人是他该有多好,他多想看看江晚今日到底有多美。 想看看这盖头之下是怎么样的一张面孔,可是他没有这个资格,这盖头应该由他的七弟来掀开,而不是由他。 贺怀锦只是一时的没有控制住自己,很快恢复理智又将手收回,对着江晚淡淡的道:“七弟等了多日,等了多年,才等到这一天,父皇和母后也等了多年,终于看到了这个场景,看到七弟娶妻,三哥也是由衷的为你们高兴,能做你们的主婚人,看到七弟和你有自己的归宿,很为你们开心,这也算是苦尽甘来,虽然过程有很多的坎坷,可是结局是好的。三哥希望日后你们俩能开开心心的把这日子过下去,永远无忧也无虑。” 江晚浅笑着答应,她虽然看不见,不过她能感受到贺怀锦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强扯出的一丝牵强的笑。 她倒是有些庆幸,还好他们俩说话隔着一张红盖头,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张脸。 贺怀锦总是装的很好,让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可不知为何江晚总是能看穿,尤其是像今天这种时候,他的声音再也没有那么好的伪装,恐怕表情也会失控,有这么一个红盖头对大家都好。 第545章 什么时候找个三嫂? 江晚努力调整了一下心绪,与他说道:“三哥放心吧,多谢三哥为我们主婚,既然我与贺怀亓的事情定下,三哥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一个三嫂呢?这也是父皇和母妃盼望已久的事情,希望三哥也能有自己的归宿,然后也能请我们去喝喜酒呀。” 江晚故作轻松地说道,她不想让氛围变得那么尴尬,也不想以后一见到贺怀锦便会回想起这些事情。 她知道贺怀锦对她的心意,像她这样的女子的确招人喜欢。 可她这么大的本领原因只是因为她不属于这个朝代,她这样的性格放在后世,有许许多多这样性格的女子,或许贺怀锦便不会留有遗憾了。 可惜她是穿越过来的,在整个大渊只有她一个这样性格的女子,她又随身带着这么一个作弊空间,有这种能力,自然显得与众不同,招人喜欢了一些。 可是她与贺怀亓自小便有婚约,又情意相投,她只想嫁给贺怀亓,别的人就算对她再好,她也只是像对待亲人一般,没有别的想法。 江晚开玩笑的试图劝贺怀锦放下执念,赶紧也找一个归宿,既然她与贺怀亓已经成婚了,那或许贺怀锦就该放下那些心思,专注于自己也找一个适合他的。 他不该只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应该也要多出去看看别人,看看外面还有更好的女子。 江晚这样劝说,贺怀锦却苦笑的摇了摇头,“算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女子走入我的心中,看着七弟能成亲生子便好了,父皇的心思你我都知道,只要七弟和你好好的再有个孩子父皇便得放心了,至于三哥闲散惯了。或许等日后天下平定,三哥更想出去看看风景,除了这京城,好好的看一看不同的风光,也不着急娶妻生子。” 这是贺怀锦真正的想法,既然得不到美人,那不如出去看看美景。 他自小便被困在皇宫之中,困在京城之中,没有看过外面的风光,就算出去也是办事,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全身心的投入到大好河山之中,他只想等日后贺怀亓坐稳皇位,四海初平,然后他一个人孤身的出去,浏览一下这大好风光。 或许能治愈,这便是贺怀锦现在的想法,江晚听着,总觉得遗憾。 好似他根本不曾走出来一样,总觉得内心有些愧疚,但又不好明说,只能换着劝说:“可是三哥一个人看和两个人看的风景是不同的,身边有自己喜欢的人,看到的风景也会变得更加好看,三哥不如考虑考虑我的四妹妹,我的四妹妹性格和脾气你都是知道的,况且她仰慕三哥已久,三哥如果实在没有什么好的人选的话,不如瞧瞧我那四妹妹,反正我家如今已经变成这样了,我那个不知好歹的父亲也不会再有什么别的想法,三哥不妨试着接受我那四妹妹,不过如果三哥有更好的人选的话也可以,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选择,让你回头看看,别一直朝前走。” 第546章 遗憾 江晚不过是随便的提了一嘴,她知道贺怀锦不会喜欢上江茹顺,江茹顺那样的性格也不能够站在贺怀锦身边。 她只是想找个岔子让他去试着接受别的女人,他这样排斥那肯定是不行的,想要走出来就得去接受。 后世也说了想要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江晚这么劝说,可是贺怀锦显然听不进去。 他又不是那种说拿得起便拿得起,说放得下便放得下的人。 他知道他在妄想一段不属于他的感情,妄想一个不属于他的人,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人没有办法左右自己的心,心随情动,或许这便是他的劫。 他从来都是什么让给贺怀亓,什么都不曾争抢过,觉得那些东西让了也便让了,又不是没有,何况他更珍惜的是这段兄弟情谊,只要贺怀亓开心,他便高兴。 他觉得没什么不能让的,可是在遇见江晚之后才发现原来真的有想要夺得的东西,可是江晚与贺怀亓早有婚约,如果没有婚约的话,或许他会试着努力一下。 但是有婚约他便做不了这种事情,这原本就是属于贺怀亓的,不该属于他。 不存在什么让不让,是他不该抢。 或许别人会笑他蠢,知道他心思的人会嘲笑他,但是贺怀锦无法控制对江晚的喜欢。 他意识到在这里停留太久,不该继续停留下去。 “好了,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还是在这里等着七弟回来之后有什么话与他说吧,三哥也要出去陪着七弟应酬,省的那些官员们一个劲的与他敬酒,将他灌醉,就不在这里多留了,等日后你们进宫请安的时候,三哥再与你多说吧。” 贺怀锦从容的退出屋子,金玉良缘笑着恭送他,守在门外。 江晚还是控制不住去想这件事情。 她没有办法给贺怀锦他想要的,除了这个什么都能给他,但偏偏是这样一个不争不抢的人,让江晚觉得他非常可怜。 可是也没有办法满足他,江晚坐在屋子里等贺怀亓回来,眼下天还大亮,她记得她看过的电视剧里那些新郎都是等到很晚才回来,喝的酩酊大醉。 不知道贺怀亓会不会这样,她还不清楚贺怀亓的酒量,只知道不差。 可是那么多人灌他一个人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住。 江晚有些等不及,她觉得屁股底下有些隔,索性把盖头掀了,反正现在没人谁也管不住她。 她才不会受这些封建思想的干扰,觉得这是不吉利的事情,她把盖头掀了才看见这间屋子从前也来过,不过从前和现在完全是两副样子。 像是贺怀亓精心重新布置过了,床上都换成了大红的喜被,绣着鸳鸯和喜字,整个屋子里也摆着红色的蜡烛,还有早生贵子这几样东西,包括床上也洒满了,所以江晚坐着才会觉得那么隔人。 屋子里只有几盘点心,还有床上的这些东西,江晚随手抓起几样往嘴里塞,她早上只吃了那么点,现下早该饿了。 第547章 好好稀罕稀罕 所以她抓点东西塞到嘴中,站起来仔细的看看这个房间上下打量,从今以后这便是她和贺怀亓的房间了。 她再也不会再住到那郡主府中,而是要回到亓王府了,从前来是客人,这次来竟然变成了主人,江晚觉得时间过得真快,而且这种感觉也很奇妙。 她坐在这里等,又偶尔坐在镜子面前查看一下自己的妆容和发饰没有凌乱。 贺怀亓想的非常周到,还给她在屋子里添了一个梳妆台,从前是没有的,江晚知道,现在才有想来是为她准备的。 而且妆台不是空空的,胭脂水粉还有头饰首饰这些一应俱全,还有好几个大柜子装下她的衣服,贺怀亓真是做足了准备。 甚至觉得这个男人要比女人还要细心。 她就在这里等着,天刚刚擦黑的时候想着应该还要很久,应该要等到大半夜他才能回来,可没想到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江晚连忙提起裙摆坐到床边坐好,然后又急急忙慌的把盖头重新盖在头上。 紧接着便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道沉重的步伐迈入又回头将门关了起来。 江晚盯着自己的鞋面看,有一双与她相差无几的大红喜鞋停留在她的跟前,再加上一股熟悉的味道闯入鼻尖以及一丝淡淡的酒香,江晚便知道是贺怀亓回来了。 她惊叹他竟然回来的这么早,同时心中也紧张,小鹿乱撞,这个时候贺怀亓应该要先盖头了吧。 江晚等了许久,但是都没听见贺怀亓有任何动作,反而听到了一声轻笑。 江晚觉得是被嘲笑了,于是抬起头来,质问,“你笑什么?” “我是笑你这么不老实。”江晚还没摸清楚他在说什么,以为贺怀亓是喝醉了在说醉话,因为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飘飘的与以前的沉稳不同,再加上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应该是应酬回来了。 江晚内心紧张,只听贺怀亓继续说道,“已经掀过盖头了吧,这都没盖好,漏洞百出。” 没盖好吗? 江晚又赶紧调整了一下子,贺怀亓却是直接挑起床上的秤杆,将她的盖头给掀了开。 掀开之后贺怀亓就算是有所准备,也没想到会这么美。 他给江晚打造的这套头饰戴在她的头上会这么美,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贺怀亓一时情难自已便弯腰抱住江晚的脸颊,捧起来猛啄了一口,随后似乎又是不满意,对着嘴唇又亲了好几下。 这些事情他早就想做了,可是碍于以前的身份,所以不能做,每每看着江晚生气或者撒娇对着他嘟起嘴巴的时候都很想亲一口。 可是以前因为两人身份还没成亲,所以都忍住了,如今终于不用再忍了,他看着眼前这么一个可可爱爱又美丽动人的姑娘,眼下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只想抱住好好稀罕。 这场酒席应该要等到一两个时辰之后他才该回来的,可是他已经等不了了,迫不及待的就要回来欣赏一下他的新娘,今天应该是属于他们俩的时光。 第548章 正人君子 江晚突然被捏了个措手不及,整个脸都被贺怀亓给捏变形了。 她无声的抗议,可是贺怀亓堵住了她的嘴,让她除了发出一点挣扎的声音,什么控诉的话都说不出口。 觉得这人真是喝醉了,否则怎么会这样,从前他也不是这样的,看上去就是个正人君子,很老实本分,谁知道面具之下还有一层面具,居然伪装的这么好。 江晚挣扎着推开,觉得嘴上的口红一定都被他给蹭歪了,画了这么美的妆,他才只看了一眼,便破坏掉了。 江晚心有怨气,嗔怪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身上也没有多大的酒气,不用出去应酬了吗?” “我哪有心思在外面应酬,今日是你我的大好日子,这时候我就应该与你在一起,天都黑了,为夫当然要早点回来,免得让你担心,让你想念,一定想了很久吧,我不愿你在这里孤独的等待,所以即便早点结束回来陪你,也没喝多少酒,那些大臣们虽然都与我敬酒,但是都被三哥挡了不少,我也喝了一些,我只想早点回来与你洞房花烛,今夜是属于我们俩的,我不应该把这所剩不多的时间分享给他们,分享给那些大臣,现在与从前不同,屋子里面可有位美娇娘在等着我,这让我如何把心思放在外面。” 江晚颤抖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贺怀亓坐在她的身边,轻揽她的腰肢,顺滑的料子,隐隐约约的能透出江晚的体温,摸着温热异常。 贺怀亓内心更加躁动,把江晚揽得更紧了一些,江晚虽然开心,心里甜蜜,但脸上还是表现出不悦。 “怎么就这么着急,从前我可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个人,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就算我半夜来找你,与你同睡一张床,可是你也没对我怎样,怎么现在开始手脚这么不老实,嘴也不老实,净说一些甜言蜜语,你这都是和谁学的?” 江晚忍不住问出许多女子都会问的问题,想听听看贺怀亓会怎么说。 但是贺怀亓不说,而是直接做,又趁着江晚不注意亲了江晚好多口,江晚都给亲笑了,其实很多时候做比说更好更直观更能体会得到。 “那是从前咱们还没在一起,虽然有婚约,可是我也不能对你做什么,我足够尊重你,不想让你在婚前被人诟病,但现在你是我的妻子,咱们名正言顺是拜过堂行过礼的,我不对你动手动脚,我对谁动手动脚。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你养肥了,拐到了身边,这不得让我好好稀罕稀罕,如果还是让我只能看着不能吃的话可不是要憋死我了?” 贺怀亓不装,直接摊牌,从前都是装的,都是忍住的。 江晚既心酸又无奈,轻轻的用小手推开,“唉呀,等一下这天还没黑透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有那么着急吗?外面的酒席都结束了?那三哥为你挡了那么多酒恐怕醉的不轻,你可有安排人将三哥送回去?”江晚有些担心。 第549章 又不是傻子 贺怀亓没想到在这种洞房花烛这属于他们俩的时刻,他遣退了所有的宾客和下人,没想到换来江晚的一句贺怀锦。 在这种时候提起别的男人,哪怕是他最好的哥哥,贺怀亓的心中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开心,何况他又不是傻子。 “在这种时候你和我提起别的男人是不是有点危险,这种时候不要让别人来打扰我们,不是该提三哥的时候你提三哥是不是有点破坏这种氛围了?” “没有,我是担心三哥为你挡了那么多酒,你倒是清醒,那三哥呢?三哥醉醺醺的回去,我怕他有危险,眼下虽然收复了梵天,可是还是有很多梵天潜伏在大渊的人,害怕三哥会有危险,那么醉你却不留人下来给间客房,还让人回去,人家可是好心替你挡了那么多酒,要不然该醉的人就是你了,明天早上宿醉,说不定还会头疼。” 江晚说着说着想起了自己医生的本职,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可是这话听在贺怀亓的心里面却有些吃醋,觉得她是在关心贺怀锦,担心他。 现在谁是江晚的夫君,从前贺怀亓可能就忍气吞声,什么都不说了,但现在他是江晚的夫君,另一半枕边人,有些醋他现在已经有身份去吃了,所以他不悦的说,“你怎么那么关心三哥?” 贺怀亓抱住江晚,越来越往她身上粘,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淡淡的酒气配合着贺怀亓身上的香味,江晚闻着竟不难受,反而很享受。 但是她还是觉得贺怀亓抱得太紧了,快把她的骨头给捏断了,她有些挣扎往后退。 “我哪有,我这是担心,三哥是你的哥哥,日后也是我的哥哥,我们夫妻一体,我肯定担心啊,何况我还是医生,怎么能不担心呢?” “哼,你最好是,三哥这个人向来不争也不抢,我知他的心思,可是旁的东西我都可以让给他,唯独你不可以,别的或许只要他想要我都能让给他,我知道三哥从小便把所有我喜欢的东西让给我,不过这一次我不需要他让,这是我自己挣来的,你也少关心三哥,从前我也就不说了,现在你是有夫之妇,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家男人吧,我也喝了不少酒,头也很晕很痛,都没有力气了。” 江晚有些鄙夷的看着贺怀亓,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居然会在她的身边撒娇,不会是因为现在房间没人,所以贺怀亓彻底卸下伪装了吧? 他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了贺怀亓,竟然会撒娇,靠在她的肩头用下巴蹭她,而且还这么说。 江晚才知道原来贺怀亓也不是傻子,是啊,这么聪明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她都能看出来,贺怀亓如何能看不出来,毕竟贺怀亓从小和贺怀锦一块长大,是最熟悉不过的了,怎么可能看不穿彼此的心思,不过是和自己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江晚看着装醉的贺怀亓无奈的把他推向一旁,她从没发现贺怀亓竟然这么黏人。 第550章 我可能会喜欢三哥 “你怎么回事?怎么今天这么黏人,不过三哥的心思我也知道,我也给不了他想要的,我对他只是像哥哥一样,今天不管你有没有怀疑过,我都要把话说清楚,我对他只是像对待哥哥一样,他是你的哥哥,他对我也一直像妹妹一样,所以我把他当做哥哥,我与你说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我就像个新生儿一样,你是第一个闯入我的世界的人,所以我对你会格外依赖,三哥对我也很好,许多女子都喜欢他,但是我只喜欢你,因为你是第一个闯入我世界的人。 我可以告诉你,如果第一个闯进我的世界的人是三哥,或许我真的会喜欢上他,毕竟都是很值得依附终身的人,但是我既然选了你,便不会背叛你,你不要怀疑我,我和三哥从未做过什么逾矩的事,虽然我明白他的心,他对我也有别样的想法,但他一直把我当妹妹,克制住自己的情谊,我也一直装傻装糊涂,与他保持着距离,现在我与你说清楚了,你可不许怀疑我。” 江晚有什么说什么,既然贺怀亓知道的话,她有必要将这件事情说明白,她对待贺怀锦从没有别的心思。 也没有想过凭一己之力吊住大渊最帅最有能力的两个男人,她可没这么大本事,也不喜欢脚踩两只船。 她只喜欢安安稳稳的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过得和和美美就好了,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她先将丑话说在前头,也把自己的真实心意说给贺怀亓听,贺怀亓只是开玩笑的说上两句,从未怀疑过。 要是怀疑的话,他早就会说了,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兄弟,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这关系搞破裂。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三个人都知道,可三个人都装傻的原因,就是不想破坏掉眼前的美好。 贺怀亓的确是装醉,他根本没喝醉,许多酒都被贺怀锦给挡下了。 三哥今日主动拦在面前挡酒,贺怀亓怎能瞧不出他的心思,但是便只能装傻,让他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如果酒能让他暂时忘掉忧愁的话,那就让他喝吧。 贺怀亓正好也不想太醉,免得坏了晚上的好事,他看着贺怀锦一杯一杯下肚,心中就算苦涩,但也没有办法阻拦。 全当他是出于情谊帮自己挡酒了。 他知道今天的贺怀锦一定是不高兴的,让他做主婚人也是想让他彻底有个了断,这场酒贺怀亓愿意分给他一半,包括让贺怀锦陪江晚入洞房,也算是弥补他最后一个遗憾。 贺怀亓大方,但也只能大方至此,剩下来的从今以后他便不会再允许了。 江晚过了今夜便是他真正的妻子,他不会允许任何男人觊觎,哪怕是他最爱最信任的三哥也绝不会。 他的眼神变得格外清醒,握住江晚的手不再一味的黏在她的身上,而是恢复了往日的神态,“我知道,我从未怀疑过你们,你们是我最相信的人。” 第551章 饿死了 贺怀亓也只是随口开个玩笑,没想到江晚会这么认真的与他说,所以他也认真的回复江晚。 江晚哪怕知道贺怀亓是玩笑,可是玩笑都是积攒在心里多年的疑问,她不想让贺怀亓越陷越深,便解释清楚。 与三哥不能说清楚,但与贺怀亓,以后他们是一体的,所有的事情都要共同承担,一起吃苦,一起享福,这些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江晚与他说清楚,贺怀亓也给了她答复,这便好了。 解释完这些之后贺怀亓终于要做正事了,只见他站起身来,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的扣子,将外袍脱下,随后替江晚亲手摘掉头上繁重的首饰,全部都归好类,江晚才知道贺怀亓要做什么。 她紧张,但也期待,活了两世的人怎么会不期待这一晚。 直见贺怀亓脱完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又去帮江晚解开衣扣,这一晚洞房花烛,江晚活了两世才真真正正体会到。 次日清晨贺怀亓没有去上早朝,也没有任何事情就这么搂着怀里的人。 昨夜一夜过后,他感觉格外幸福,不过江晚就没那么好过了,浑身酸软不说,也没力气。 贺怀亓早早便醒过来了,倒是江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肚子实在饿的受不了,害得她醒过来,她根本不想起。 贺怀亓看着怀中的人,江晚一睁眼看见他脸红的别到一边去,似是生气,但是又有些娇羞。 贺怀亓自然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将她的脸强硬的转过来。 “干嘛躲着我?为夫的这张脸,你不是垂涎已久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想看多久便看多久,怎么一睁眼便把头别到一边去,是为夫帅气不在了吗?” 贺怀亓现在是彻底不装了,江晚觉得和从前完全是两个人,但是还是很喜欢,可是这份喜欢让她又爱又恨。 她为什么别过头,难道贺怀亓不知道吗? 昨天晚上把她累得要死,现在估计还没力气起床,这就是他想看到的? 江晚赖着不愿意起床,和贺怀亓作对,贺怀亓瞧她似乎是很有力气的样子。 “怎么还这么大的劲,看来还有力气,还有力气那便陪为夫起床一起用早饭吧,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用早膳的时候了,都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那就早午餐一起用吧,反正为夫已经饿的不行了?” 贺怀亓很饿,昨天晚上着急回来就没怎么吃,再加上晚上也没怎么睡,所以肚子也很饿,他也听到江晚肚子在叫,但是江晚却不愿意起来。 她是有力气,但是也不剩多少了,何况她比贺怀亓更饿好吗?她昨天一天就没怎么吃东西,贺怀亓好歹还吃了一些,江晚更饿,还折腾了一晚上,此时能抬起眼皮来都已经是强撑着。 “没有力气,我没有力气,你让良缘把饭端到我跟前来喂我吧,我实在是起不来了,今天不想起来了。” 江晚成亲第一天便准备赖床不起,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只想躲在被窝里面。 第552章 缠人的妖精 贺怀亓饿,贺怀亓饿什么?他有那么饿吗?确实有那么饿,江晚回想起来觉得他确实饿,也更加坚信了他从前身子干干净净,没有别的女人。 她倒是纳闷了,寻常的男人个个都管不住自己,尤其是她见证过了颜真桦还有贺怀风之后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部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没想到贺怀亓倒是挺厉害的,居然这么养生。 可是到头来遭罪的却是她。 江晚赖着不愿意起床,原本今天他们应该进宫去请安了,可是江晚不愿意起床,贺怀亓便也由着她。 由着她一觉睡到快用午膳,由着她说不起床就不起床,贺怀亓都陪着她。 反正宫中就是父皇和母妃,应付一下便过去了,明日去请安又能如何呢? 他们不去请安,说不定顺渊帝会更加高兴。 贺怀亓让良缘准备了膳食送过来,先送些清淡的,江晚瞧见良缘送过来的都是些什么补血补气的东西。 她是医生,怎么能看不出这些东西的疗效,脸都绿了。 但架不住肚子饿,于是一边黑着脸一边吃一边用眼神刀良缘,良缘却在一旁偷笑。 江晚实在没力气,只能等吃饱了休息好了再去收拾这个坏丫头。 她吃完了之后直接倒头又睡到床上,贺怀亓也陪着她,江晚纳了闷了,“父皇现在重新宠爱你,把所有的重任又全部都交还给了你,你不应该是日理万机才对,怎么倒有功夫陪我在床上赖一天,早上不起,不去上早朝也就算了,居然还和我一起睡觉,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你不应该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才对吗?” 江晚真是纳了闷了,贺怀亓这看着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从前贺怀亓有许多事情要做,怎么现在清清静静连个来找他的人都没有? 江晚都要怀疑贺怀亓从前是不是装的了,可是他外面没有别的女人,为何要骗自己呢? 贺怀亓却赖着不走,他听出江晚的意思是要赶他离开,但他偏偏就是不走,他抱住江晚觉得江晚本来就瘦,没想到脱了衣服之后更瘦,一只手就能抱起,太瘦了,他决心将江晚养胖一些。 “不走就是不走,这是成亲的日子,老头子和那些人才不会那么没眼力见的来找我,给我安排那么多事情,不去上早朝又怎样?老头子反而会更加开心,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抱上孙子,如今我刚成亲,如果让我去上早朝的话,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我这是在帮他完成他的心愿,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大喜之日,怎么着也得有几天婚假,没必要赶在这几日处理事情,这几日朝堂上没了我也不会不运转,还有老头子呢,老头子再糊涂,但是皇帝是他,重担在他身上还没轮到我呢。” 贺怀亓竟然也刷起无赖来了,赖在被窝里不肯走,像个考拉似的纠缠住江晚。 江晚本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睡一觉,但没想到吃饱了之后的贺怀亓更有劲折腾。 第553章 抱孙子 二人就这样在家里面呆了一天都没出门,甚至是在床上待了一天,第二天才早早的起床,收拾了一番,准备进宫。 本来贺怀亓还是不愿意放过江晚,被江晚好好的说了一通之后才放过她,让江晚休息了一晚上,然后早上才能有精力收拾打扮了进宫去请安。 按理来说昨天就该进宫了,所以迟了一天的江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也知道在家里做什么,不愿意进宫。 江晚和贺怀亓给皇后还有顺渊帝请安的时候就见皇后还有顺渊帝一脸的不怀好意的笑,江晚瞧着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成年人都懂,所以他们那样的目光看着江晚浑身燥热,脸颊红的不行,哪怕盖上了胭脂水粉,可还是抑制不住那红的快要滴血的脸。 “给父皇母后请安,父皇母后请喝茶。” 江晚作为新媳妇儿,给他们敬茶,一人递上一杯茶,虽然皇贵妃才是贺怀亓的生母,可皇后也是贺怀亓的嫡母,所以她先给皇后和顺渊帝敬茶,过后再去皇贵妃的殿中请安。 皇后对于江晚没那么大的恶意,接过她的茶,笑嘻嘻的从手腕上撇过一只镯子,塞到江晚的手上。 “好,好孩子,本宫是瞧着亓儿长大的,从小玩世不恭,长大了之后脾气也有些倔强,不过如今成家了,然后总归是有个人能管着你了,你们夫妻二人一定要夫妇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着彼此念着彼此,最主要的是能为皇上添个孙子。你们两个人都年轻力壮的,身体又好又是新婚,感情也并非旁人可比,现下本宫和皇上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江晚立马撇开眼神,她这么小,还不是很能生。 后世要等到20岁以后才能够生小孩,她现在年纪才15岁,刚刚及笄,生孩子的话对身体损伤太大了,怕是要辜负了顺渊帝和皇后这番期望。 但是江晚又不能明说,与古人说这些他们怎么会懂,到时候她自己会做好防护措施,尽量别让这个孩子来的这么早。 何况现在天下还没有彻底太平,江晚就算怀了孩子心也不安,也会成为贺怀亓的软肋,怕他从此心中有牵挂。 还是等日后日子定下来了再说。 顺渊帝也是这么个意思,“对啊,朕可是膝下空虚的很,原本有你们这七个儿子,可是长大之后全部都各处飞,不往朕这常走动了,多希望有个小孙子小孙女的能伴在朕身边跟着打打闹闹,这人老了就是孤独,如果能有个人陪伴着便好了,你们这新婚燕尔肯定更加情深,朕可就盼着你们能早日给朕多生几个孙子孙女。” 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些,江晚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贺怀亓却很骄傲的昂起头来,因为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清楚,很骄傲,也很有把握,这一切就看江晚了,他相信如果每日都像昨日那样的话,很快顺渊帝便可以心想事成,抱上孙子了。 第554章 儿子命 几人这么说着江晚是不好意思,贺怀亓却十分自信地拍着胸脯和顺渊帝保证。 “那你就等好吧,到时候别嫌孩子多,在跟前闹腾,从小便听母妃说了,这几个儿子在你眼前乱晃,你嫌烦的很,对我们多加严苛,我也有印象,到时候别真正想来了之后,一样嫌孩子闹腾,你年纪大了能折腾得起吗?” 贺怀亓嘴十分毒的指控顺渊帝,顺渊帝这一被说立马坐正了,“你这臭小子说谁呢?那是因为膝下全是你们这几个臭小子,不懂得疼人,朕这一生,一个女儿都没有,说起来是没福气的,没有一个女儿在膝下,看晚晚这样子乖乖巧巧的又温柔又听话多好,你们这些臭小子只知道打打闹闹,给朕添乱吵的朕头疼。如果能多几个小孙女的话,那朕真的是纵享天伦之乐了,那是会疼人的小棉袄比你们这些臭小子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这是顺渊帝的遗憾,他这辈子就想要一个乖乖巧巧的女儿,可惜了,可惜他不是有女儿的命,反而一下子多了7个儿子。 平常的皇家皇帝可能想儿子想疯了,不想要女儿,只想要儿子,所以后宫的皇妃们拼了命的生儿子,可是顺渊帝不同。 或许是因为人越缺什么便越想要什么,接连三四个孩子全是儿子,顺渊帝头疼也感到害怕,不会他这一辈子就和女儿无缘了吧。 后来宫中又有几位妃嫔怀孕,每每顺渊帝满心期待,吩咐针工局多做一些女儿家穿的肚兜,还有绣帕以及小虎头鞋虎头帽,结果生出来的都是儿子。 他只看了一眼便不想再去多看,这儿子生出来长得都是一个样子,哪比得上小女儿生出来乖乖巧巧,温柔可人,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而且女孩的哭声也不一样。 他曾经抱过江晚小的时候,任老爷子十分骄傲地将江晚抱过来,送到他跟前给他看。 那么一个嫩嫩的小姑娘,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又白又细腻,含着手指头蹬着一双溜圆的眼睛看着他,那双大眼睛还有那小嘴唇小嘴巴怎么看怎么喜欢。 再一对比自家那些只会哇哇大哭的臭小子,那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顺渊帝才在后来给江晚与贺怀亓赐下了这门婚约,任老头子不是喜欢抱着他家孙女到他面前显摆炫耀吗? 那他就把她变成自己的,就算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就把她变成自己的亲儿媳,也和女儿没什么区别。 顺渊帝也是一肚子坏心思,眼下这小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她只盼着江晚能争口气,既然江晚是医者懂医术,她一定知道怎么样才能生出女儿来。 多盼望着能够有个小孙女,也算是弥补了他这一辈子的遗憾,他这辈子要什么有什么,偏偏就是这想要个女儿的心愿,没有办法完成得了,只有这一个遗憾了,若是江晚能给他弥补了,那真是太好了。 听说昨日他们在府中一天没出门,顺渊帝的目光看向江晚的肚子。 第555章 全世界都在催生 好啊,她听到贺怀亓昨日不能来请安的时候激动的直拍手不觉得生气,坏了规矩反而高兴,这儿子就是争气。 请安什么的,那都是小事,都可以放在一边,给他生个孙子孙女才好,他虽有7个儿子,大儿子,最大的也有30多快40了,可是这几个儿子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最主要的是连个孙辈都没给他添出来一个,给他气的要死。 不过他对贺怀亓有信心,贺怀亓接收到父亲的眼神信号向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顺渊帝这头请安请的差不多了,让他们去给皇贵妃请安,等请完安再一起用个晚膳。 江晚与贺怀亓到皇贵妃这里的时候,皇贵妃罕见的没有练武,而是绣起了肚兜,一个惯会拿刀拿枪的女子怎么能拿得起针线,只见那块绣帕上面缝的针线弯弯扭扭的,不知绣的是蛇还是龙,看上去十分狰狞,而且针脚也十分粗大,倒真是为难皇贵妃了。 江晚对这种东西也是一窍不通,从前是培养过,可是自从任氏去世之后,江显便着重培养江茹娇,把她放在一边,根本不管她,所以江晚只学了一半。 再加上她根本不是原先的江晚,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她走到皇贵妃的身后,嘴角直抽抽,“母妃怎么没有练刀练枪反而做起这针线活来?” “这不是你们成亲了吗?我想着成亲了,你们感情又好又都是健健康康的,不是就要给我添个小孙子或孙女,我这不得练练,做人家祖母总得先绣点小肚兜,小鞋子小帽子什么的,亲手绣的更显诚意,正好你不是刚给我送来几个官家女子吗?我便让她们教我,你看我学的怎么样,我这才刚学两三天,手还有些生疏。” 江晚看着皇贵妃这喜洋洋的表情,不忍心打击她,不过确实能看得出来生疏,这针脚这么大,不过有心就好,有心可抵万难。 江晚还是秉持着鼓励式教学,“挺好的,母妃有这个心就好了,不过倒也不用这么着急,怀孕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怀上的,何况贺怀亓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刚新婚肯定是把重心放在家里,但是眼下四海未平,父皇年纪又大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得贺怀亓多帮着帮衬帮衬,自然没那么多时间,等日后日子过得太平了一些,再怀一个孩子才有心思教呀。” 江晚试图与皇贵妃说这样的道理,她相信皇贵妃一定能和她产生共鸣,可是皇贵妃却也和顺渊帝一个反应。 “唉,说什么呢?哪有什么太平不太平,老头子既然是皇帝就得承担起皇帝的责任,跟年纪大不大有什么关系?他有那么多个儿子干嘛只指望我的亓儿,他有事情可以让别的皇子帮忙处理,何况他是皇帝处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天,你们这新婚燕尔的,他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你们,别去管那老头子,你们就安心的备孕,怀上了之后自然有人给你们带,与天下太平又有什么关系。” 第556章 王妃 江晚没想到,皇贵妃居然不是和她一个想法,确实像她们这样的身份生出来是有人带,可是他们不懂江晚心中的顾虑。 既然说不通的话,江晚就先点头尴尬着应一下,别的不多说只等日后再说吧,反正她有办法不怀上,这样子就有极大的可能避免成为贺怀亓的软肋,拖累他。 还是等天下平定之后时机合适了再怀孩子吧,江晚现在年纪也小,如果为了生孩子落下了一身病,想必贺怀亓也是不愿意的。 到时候只要与贺怀亓说清楚了,他会体谅自己的,所以江晚只是笑笑不多说话,也不阻拦皇贵妃了,任由她接着绣手中的帕子。 江晚也抽空去看看被她送到母妃这里的几个丫头,那几个官家女子如今黑眼圈十分重,见到江晚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浑身一抽搐。 再之后便是立马跪地求饶,他们受不了宫中的日子,也受不了皇贵妃这阴晴不定的性格,高兴的时候会让她们教她绣花,教她琴棋书画。 不高兴的时候便是拿她们练武,虽然不会对她们下死手,但是也不够她们承受的。 要么就是让她们做苦力活,这些个官家小姐哪里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罪,这都是从前她们使唤别人去做。 如今轮到她们被使唤,如何能够受得了? 每天都是苦不可言,好不容易挨到麻木了,见到江晚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想到是如何来到这里,如何过上这样的日子,以为江晚是来解救她们的,所以一个个扑通的跪在江晚跟前向她求饶。 “郡主,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郡主放过我们,求求了,郡主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我们真的知道错,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再欺负别人。” “你们当真都已经吃了教训,从今以后不会再欺负别人了吗?”江晚心情好,一挑眉倒与她们多聊了几句。 那几人一见有戏,立马继续说道:“当真,我们真的不会再欺负别人了,这几日我们过得苦不堪言,我们会记住这几天的教训,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欺软怕硬,一定一视同仁做好事,为百姓们谋福利,绝对不会再干这样的蠢事了,求郡主放过我们吧,我们已经长了教训。” “是啊,郡主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哦不对,王妃,求王妃饶过我们,从今以后我们一定小心做人,再也不胡作非为了。” 这一声王妃叫到江晚的心坎上,见她们确实吃了不少苦头,一个个面容憔悴,像是没睡过好觉,面黄肌瘦的样子,江晚觉得差不多就行了。 再加上她刚结婚,心里高兴,这一发善心,便挥手让金玉全部将她们送回去,受到的惩罚够多了,只要能一心向善变好。 如果让她再看到以后她们欺软怕硬,那等待着她们的便不会是送到皇贵妃这里这么轻易的惩罚了。 江晚遣散了她们之后,与皇贵妃又说了许多话,晚上又陪着顺渊帝一块用膳,可顺渊帝的表情明显不太好。 第557章 不得安定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顺渊帝早上还喜气洋洋的一个人,到了这会儿整个人脸阴沉沉的,贺怀亓最先瞧出不对劲来询问老头子。 “怎么兴致不高?这桌子菜不是你平时最爱吃的,听太监说你这几日十分重荤腥,本还想让母妃劝劝你,结果怎么这一顿倒是一点荤腥都没碰?” 顺渊帝上了年纪,不爱吃素,就爱吃一些肥腻的肉,几乎是每顿都得见到肉。 荤菜是吃的很多,素菜是一点不碰,原本顺渊帝身旁的大太监告诉贺怀亓的时候贺怀亓还想借此机会好好进宫说教说教他。 如果他说没用的话,就准备让母妃亲口来说了,谁知顺渊帝竟然自己没动几筷子。 贺怀亓瞧着奇怪,顺渊帝确实是有心思,他下午批了会奏折,可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他也多想过一阵子太平日子,但是身为大国,就得承受边缘那些小国的觊觎之心。 顺渊帝叹了口气说道:“经过了之前的演戏,朝堂中的局势确实是明了了一些,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朕这几日也在着手剥离他们手中的权力。但是数量庞大,不能一下做的太过明显,否则朝堂动荡,而且虽然收复了梵天,可是梵天这些年潜入大渊的探子也不少,虽然铲除了梵天,梵天皇室之人是没了,可是还是有一小股势力在到处作乱,朕已经令人去收复,可是数量之多,而且他们隐藏的非常好,想要将他们全部都抓出来,还需要一些功夫,这几日总能听到各府各州给朕上奏书说各地动荡,这些人虽然势力小,但是妄图用这一些些小股的势力在各地争论,从而来达到他们的目的,朕实在是头疼。” 江晚也早猜到了,梵天就这么被端了,这些年来苦心经营肯定不会就此消散,肯定会想要复国。 她从前也听闻过一些梵天的事迹,这些个人贼心不死。 江晚与贺怀亓可以除了大头,可是这些小头处理起来也是十分的烦人,顺渊帝也只得派出当地的官兵去镇压,但是终究是力所不能及。 他们做着地痞流氓的事情,扰乱百姓的安全。让百姓们没有办法安居乐业,天天惶恐,这就是顺渊帝内心中现在最困烦的事情。 江晚知道这是又需要用到贺怀亓了,毕竟顺渊帝最亲近的便是贺怀亓,这样的问题,最终就是要轮到贺怀亓亲手出去整治。 顺渊帝又说道:“京城这里倒还好一些,可是靠近梵天,越往那边去,那些城镇便越是乱,何况梵天有许多百姓来到大渊之中,我们没有办法一一证明梵天人的身份,所以就让他们鱼目混珠在其中,倒是成了他们的保护伞,若让这股势力继续为非作歹,大那么渊的百姓们就要叫苦连天了,得想个办法。” 想个办法,既不伤到梵天的百姓,又能铲除掉这股恶势力,江晚说着说着也吃不下去什么饭,她也想着想一个主意。 第558章 你最想得到什么? 顺渊帝这头吃完饭之后,江晚和贺怀亓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将这股恶势力给除掉。 贺怀锦那里却是好几日没上朝,他这几日宿醉清醒之后不愿意出府,整日待在府中。 这日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斗笠蒙面看不清样貌,但是却执意要见贺怀锦,贺怀锦府中的人没办法上前禀报。 贺怀锦本来不见,可那人执意要见又说知道他心中最深处的秘密,没办法,贺怀锦只好将那人迎接进来。 两人在书房,一碰面,贺怀锦见他摘下斗笠,可是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不但陌生,而且长相也不像是大渊人特有的长相。 “你是?” “殿下不用管我是谁,殿下只要知道我是来帮助殿下的。” 那人当着贺怀锦的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且神态悠闲,不告诉贺怀锦身份和名字,但却扬言是来帮助贺怀锦。 贺怀锦不知道他有什么需要人帮助的,他身为皇子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得不到的,还需要别人来帮他。 “本王没有什么想要的,也没有什么缺的,更不需要人帮助,就不送客了。” 贺怀锦扬言要送客,那人却丝毫不慌张,直接指出贺怀锦内心深处的想法。 “没什么想要的?众人都知道三殿下出尘若仙,从不对女子动心,可是我瞧着殿下与郡主的关系确实暧昧非常,殿下是大渊尊贵的三殿下,锦王殿下,郡主又是整个大渊最厉害的药王菩萨,第一个异性郡主,又战功赫赫,若说郡主与七殿下相配,那殿下又如何不与郡主相配呢? 我知殿下虽然看上去不问国事,可心里却心知肚明,总能在关键时候解燃眉之急,殿下可有想过那皇位,如果得到了皇位,便可以得到你的遗憾,你心中最想要的那女人,殿下可否想争一争?” 贺怀锦听闻立即提起了警惕心,他不知道来人是谁,又为什么撺掇他得到这份皇位,可是他从未想过这个位置。 “本王并不想要那样的位置,只想做个闲散王爷了此一生便好,如果可以的话本王甚至不希望投胎到皇家只想做个普通百姓,本王志不在此,你找错人了。” 贺怀锦一口回绝,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惊叹于对方知道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可是这种时候不能露出破绽,如果露出破绽的话,便会被人抓到把柄。 他只说明了他对这个皇位不感兴趣,对方来找他估计又想合谋皇位,只可惜找错了人,他找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找他。 因为他与贺怀亓是自小长大的情分,又是由皇贵妃一同养大的,如亲兄弟一般,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贺怀亓,这皇位已经是贺怀亓的了,他没什么好争的,也不想争。 那人似乎早就料到了贺怀锦会是这样的说法,也不着急,而是说出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殿下真是慷慨大方,寻常人都想得到的皇位,殿下却不屑一顾,那殿下最想得到什么?郡主?” 第559章 你不想要吗? 贺怀锦一惊,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他立马一口回绝掉,“既然没什么可聊的,也不会合作,那就是我不送客了。” 贺怀锦直接赶他走,不想与他多说,那人却知道他这是说中了,贺怀锦这是恼羞成怒。 这样一个出尘若仙的人居然也会有喜欢之人,而且还是喜欢自己亲弟弟的女人,真是有意思。 “殿下这么着急赶我走,这是为何?难不成是被说中了心事羞愧了?堂堂出尘若仙不染世俗,听说从未近过女色的三殿下,既然觊觎自己同父甚至约等于同母的亲弟弟的女人,这传出去怕是众人对三殿下心中的印象分要扣光了吧? 殿下不必着急否认,殿下不承认,但不代表众人没有眼神,看不清殿下对郡主的心思,那可是明明白白写在心中,否则怎么会在郡主与亓王殿下成亲数日之后多日不出门,还总是将自己灌醉,靠近殿下这一身的酒味儿。 殿下这么一个出尘若仙的人,像神仙一般更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几天不换衣服,可殿下将自己弄成这样深知不是伤心过度的原因?” 那人故意说着这些话,激怒贺怀锦,贺怀锦被说中,但却不能承认,可是也没有很淡然,对方知道他这么多的事情猜的那么清楚,肯定是有所图谋。 “你想做什么?说了这么多肯定是想让本王与你合作,想以此要挟本王,那不妨就把你的真正目的说出来。本王不想和人周旋,你若是直接把目的说出来,本王倒还高看你几分。” 贺怀锦想探明对方的来意,对方却不着急告诉贺怀锦,不受他威胁,似乎是对方拿捏贺怀锦,而不是贺怀锦拿捏对方。 是啊,握住他这么大一个把柄,握住他的心思,确实不着急,是对方拿捏住了贺怀锦的把柄。 “殿下不要着急,这么快便想逼我说出我的目的,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殿下不妨猜猜我是哪里的人,想求殿下什么?想与殿下合谋,在众多皇子之中挑中了殿下肯定是欣赏殿下的能力,殿下不如来猜一猜,虽然三殿下早就说过不会干涉朝堂上面的事情,不染尘世,可是旁人却不知道你也是有图谋的本领,一点都不比你那其他几个兄弟差,所以为什么你不坐上的皇位呢?人人都向往的皇位,为何你就不争,难道是你不想吗?怎么会有人不想呢?只是让让惯了便也不会想要去争。” 从小贺怀锦因为生母去世的原因,所以便交由皇贵妃养,皇贵妃有自己的亲生儿子贺怀亓,于是他知道皇贵妃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为了获得皇贵妃的喜爱,他处处不与贺怀亓争,什么都让给他。 哪怕是他再喜爱的东西,只要贺怀亓想要,他都可以让给他,就是为了照顾贺怀亓,不让皇贵妃担心。 为了报答她,他从未把自己当成过她的亲生孩子,所以他没有资格闹,没有资格像贺怀亓一样想干嘛就干嘛,他只能装出懂事的样子,做一个大方的哥哥。 第560章 挑拨离间 时间久了便麻木了,什么都可以让,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可以让,包括对权力的渴望。 哪个男人愿意做一条咸鱼,何况他又生在帝王之家,如果他有自己的亲生母亲,或许也会对这个皇位争一争,毕竟皇位不是让来的,而是靠谁有本事谁才能坐。 他不相信贺怀锦没有这种野心,只不过他让惯了,所以便也不去争了。 “殿下让了半辈子,难道后半辈子还要让吗?殿下的能力不输七殿下,为何要让给他,这个皇位是能者胜任,而不是靠让出来的。 如果他的本事不如你的话,那当然是能者多劳,殿下连女人都让了,为何还要让出权力呢?难道你就真的甘心就此一辈子? 你的亲生母亲知道了之后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儿子非常窝囊,什么都让,你是皇上的儿子,就算他们不养你,皇上也会养着你,他们不过是给了你一些关爱,可是你已经让了这么久,连女人连最心爱的女人都让了,这样的女子天下还能再有吗? 你既然已经把爱情让给了他,不如将权力握在自己手中,凭什么让他那么幸福,既有爱情又有权利,殿下也该为自己争一争,别让你死去的母亲对你失望啊!” 他的话极具诱惑力,鼓舞着贺怀锦,如果是意志不坚定的人,一定现在已经被说动了,可是贺怀锦却不会被他给劝动。 他只是冷漠的一笑,深知对方的用意,是想挑拨他与贺怀亓之间的关系,想利用一个女人利用江晚来挑拨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 可是他与贺怀亓之间绝对不会生出嫌隙,不管怎么说都不会生出嫌隙,更不会因为江晚。 他虽然喜欢,可是这种事情就是分先来后到,他来的晚了,输了,他怨不得旁人,他也不会去怪罪,看着他们幸福,这便好了。 “你想劝我,想让我与七弟反目成仇,你们是梵天的人吧,我虽然不问朝政,但是也知道梵天这几个月在大渊为非作歹,想来应该就是你的势力,想搅得大渊不安宁,不光动小手脚还想要撼动朝堂。你们这些人找到我是想让本王帮助你们,怎么当初与二哥勾结不成,现在又找到本王,你们找谁都可以,怎么会找上本王,本王与亓儿的关系世人皆知,找上本王,你们真是找错人了。” 贺怀锦一猜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对方被拆穿了身份,但是也不怒,两人都是高手,被说中了心事,可是表情上面却看不出一丝慌张。 所以也算是棋逢对手,那人丝毫的不畏惧。 “这就是殿下的实力,朝堂上除了七殿下以外的皇子,没一个我们梵天看得上的,唯独三殿下您,您虽然不过问朝堂,收敛锋芒,可是若非是像我们这种细心打探过的,那些个蠢才,怎么能看得清锦王殿下的才华呢?只有我们知道您任何一点都不输给七殿下,为何要让给他这个皇位,女人都让了,连皇位都要让,还是一个男人吗?您的才华实力并不输给他。” 第561章 听说他们新婚 对方先是一个捧杀,承认了贺怀锦的实力,的确贺怀锦的实力不输给贺怀亓。 这么多年以来他不是不能争,而是不争,不愿意争,若是争的话,其实他与贺怀亓不相上下,而且如果他潜心经营或许他比贺怀亓大的这几岁能够增加很多的军功。 他这些年来一直帮着贺怀亓打理,所以贺怀亓才会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 众人都知道三殿下曾经说过不参与朝堂上的斗争,退出皇位之争,所以才没有大臣去找他。 如果不说的话,一定也会有很多人去笼络他,因为他也是一个实力强劲的人,不过因为他在背后默默支持贺怀亓,所以许多人便选择了贺怀亓。 强强联合胜算更大。 他不是不能争没有本事,只是看他愿不愿意。 贺怀锦自愿退出,将皇位让给贺怀亓,让给其他的皇子让他们去争,可是贺怀锦根本不会理会这些。 “那你们算是找错人了,到我这儿浪费再多的口水,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贺怀锦心意已绝,他不会和贺怀亓争,何况现在江晚与贺怀亓成亲了,为了守护他最爱的兄弟和心中那最深处的感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他们作对的。 贺怀锦不会轻易的被动摇,但对方似乎也是有备而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真是可惜了,我们带着很大的诚意,希望能和锦王殿下合谋共事,没想到锦王殿下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是却愿意心甘情愿的被埋没,那真是太可惜了,其他的皇子没什么实力咱们也看不上,既然锦王殿下不愿意与我们合作的话,那我们只好另寻他法,虽然亓王殿下与郡主刚刚成亲,但是婚姻是什么好的东西呢?我们梵天还有一位流落在外的公主,希望到时候能够入得了亓王殿下的眼,让郡主知道男人的心,不可能只为一个女人停留。” 那人说完之后,准备转身离开,贺怀锦却叫住了他,不明白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流落在外的公主?据本王所知,梵天所有皇室都已经被郡主给杀了,怎么可能还有流落在外的公主?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有没有开玩笑,锦王殿下心中肯定有数,虽然明面上皇室和整个梵天都被亓王还有郡主该杀的杀,该收的收,可是却不知道咱们这位皇帝在外可是有私生女的,这不还没有认回去便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好在有象征身份的信物,所以现在我们这些旧部都听公主的吩咐,这位公主年纪也不大,正值芳龄,如今已经来到大渊的京城了,既然锦王殿下不想与我们配合,那我们只好从亓王殿下下手了。” 那人威胁贺怀锦,他们不愿意去找别的皇子,只认为贺怀亓与贺怀锦是最有实力的,只想在他们两人身上费功夫,既然贺怀锦不配合,说着他就要去破坏贺怀亓的婚姻了。 不管他们的婚姻结果是如何,不管贺怀亓是否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贺怀锦都不会允许第三个人的存在。 第562章 重振夫纲 哪怕他对自己有信心,这一辈子不会再将别的女人放在心上,哪怕他与江晚没有任何的可能,但是他心中只会有江晚。 而且不管对方开出多么诱人的条件,他这一生都不会去背叛江晚与贺怀亓,这是他的底线,是他的原则。 可是别人的话贺怀锦就拿不准了,哪怕那个人是他最最信任的兄弟贺怀亓,他们两个人刚刚成亲新婚燕尔,如果让另一个女人去破坏,不管有没有成功,这都会让江晚心中不舒服。 而这个女人又是带着目的刻意去接近,贺怀锦也知道只要不择手段,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他是男人,他多少心中有数,感情这东西是由心生出来的,可是有的时候男女之间的关系算不上感情,很微妙。 他不愿意让贺怀亓与江晚陷入这样的两难之地,也不愿意让他们的婚姻遭到别人的破坏。 不管贺怀亓是否真的会喜欢上这位梵天的公主,但是有第三者的出现,终究会让两人之间有隔阂。 贺怀锦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既想保护贺怀亓,也想保护江晚,所以他拦住了那人…… 之后的一个月中,贺怀锦没怎么出现在众人的世界里,而贺怀亓与江晚一边享受着刚刚成亲的甜蜜,一边处理梵天剩下的这些余孽。 经过数日调查与打压,已经关进牢中不少梵天旧部,可是还是有不少势力在暗中作祟,他们只能先将京城附近的这些人给关押起来,但是远在天边的目前他们还没有办法。 江晚也想帮贺怀亓,她让王顺将济世堂里的人手多派一些到别的地方多开一些济世堂,也能为她传递消息,算是她的手下,这样她在各个地方才有眼线,可以传递消息。 而且也能造福于民,这是她想做的。 她与贺怀亓虽然是新婚,可没甜蜜几天,后来就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没怎么见面,两人难得才聚在一起,能一起用膳。 这次没在府里,而是在京城最有名的饭馆,这里是许多达官贵人来的地方,有不少的官员也有不少有名的富商。 江晚和贺怀亓订了一间包房,正好能够看到整个京城的美景,边上还有一小个湖泊,在这里吃饭可谓是景色宜人。 江晚不怀好意的点了一些有助于贺怀亓身体健康的菜,还坏笑着往他的碗里夹,“看你这些日子身子都累垮了,脸色也不是很好。处理梵天剩下来的余孽应该很忙吧,没怎么休息好,晚上回去也是倒头就睡,赶紧吃些东西好好补补。” 江晚这么说着,被贺怀亓听到耳朵中觉得是在嘲笑他,他每每回去之后见江晚都睡了,他也知道江晚这些日子很忙,于是便不想再折腾她,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他千辛万苦为她着想,没想到这死丫头倒反过头来嘲笑他了。 贺怀亓一边咬牙切齿的吃了江晚给他夹的菜,一边准备晚上好好收拾收拾她,看来他要重振一下夫纲。 第563章 奇怪的女人 二人你给我夹一筷子,我喂你一筷子在这吃,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江晚吃的差不多饱了之后,便拖着脑袋向外看,去享受一下放松的时刻,没想到却鬼使神差的被吸引了目光。 远远的看着远处驶来个小船,船上坐着的是贺怀锦,最难得的是边上有一抹很亮丽的色彩闯入了她的视线,竟然是一个女子。 二人十分亲密,那女子状态活泼,不停的在朝他比划着什么,贺怀锦也是静静的看着她。 那女子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船身摇晃,让她一时站不稳,贺怀锦急忙揽了一下她的腰肢将人稳住。 这样亲密的动作看着江晚心中不适,虽然她已经是成亲的女子,对贺怀锦也是像哥哥那样,可是这样的场面还是让她看的心里一紧不太舒服,如果那女子换成是她的四妹妹,也许她便不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可是如今这样,才短短数月不见,贺怀锦的边上就真的多出来一个女人,江晚感叹他将当日成亲那日的话听了进去,可也好奇这女人的来历。 江晚看的入迷,贺怀亓也将目光一块儿投射过去,他也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到了贺怀锦揽着那位女子的场面。 虽然只是扶了一下又快速松开,可是这看着二人心中还是十分不舒服,不光江晚不舒服,就连贺怀亓也觉得很别扭,因为他的脑海中从来没有这个女子的任何信息。 他问一下陌生,“三哥旁边那位女子你可有印象?” 贺怀亓在没认识江晚之前向来不近女色,虽然宫中的宫宴场场他都参加,那些女子偶尔也会在他们面前刷个存在感,但他根本从未将那些女人放在过心上,都是一些俗物,所以他根本看不上。 也不记得京中那些女子的样貌,不过陌生是他身边之人,他问问陌生可知道这女子的来历,陌生看了一下,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 “属下不知,这似乎不是朝中哪个大员家的女儿,像是新面孔看着眼生的很。” 陌生都不知道,看来是真的不是官员家的女儿了,那这么一个女子是如何出现的? 江晚瞧她穿着打扮也是不俗,很有特点,而且这性格也不像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子能够培养得出来的,更何况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和三哥搂搂抱抱,一点都不避讳众人。 哪怕这个女子自己也没感觉出有任何不妥,但三哥又怎么会纵容着? 这样宠溺的场景让江晚看着内心十分不舒适,金玉良缘也皱眉了,她们也觉得这样似乎是不妥。 不知那女子什么来历,只见小船逐渐驶入他们的下方,贺怀亓给陌生使了个眼神,陌生立刻下楼去,将贺怀锦和那女子一道请了上来。 这几人也是许久没见,上一次见面还是贺怀亓与江晚成亲那日一别,那么多日没见,贺怀锦的身边就多了一位陌生的女子。 当他领着的陌生女子进门的时候,江晚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第564章 宠 那女人看到江晚与贺怀亓的时候,眼神中也是一闪而过狡猾,不过江晚与贺怀亓这一次倒没有心思去留意瞧她的眼神了,而是将目光放在贺怀锦身上,贺怀锦却不准备多做解释,而是直接坐下。 “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亓儿大婚的时候,本王有事出去了数日没想到会回来在这儿遇见你们。”贺怀锦不紧不慢的说道。 面对贺怀亓和江晚这样上下打量奇怪的眼神,他似乎没准备解释他身边女人的来历,只是淡淡的介绍了一下她的名字,“这是孟言。” 再多便没有了,江晚还是好奇,这女子却不认生。 贺怀锦介绍完她之后,她便走到江晚的跟前蹲下,伸出手来与她打招呼。 “你就是郡主吧,我听说过,但是从来没见过,原来是个小丫头,我还以为是20多岁的女子,早就听说过你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我也去济世堂看过病,里面真的跟普通的药房不一样,真的好厉害,我很佩服你。” 那女子比江晚大上个几岁,所以说她是个小丫头,而且还并不怕她。 说话的时候,就像和普通人交谈一样,这种平等的感觉让江晚觉得更加不适,她来自后世,按理来说应该很熟悉这种平等交谈的感觉,这也是她一直信奉一直希望的人人平等,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觉得又那么怪异。 但这人是贺怀锦带来的,她总不好不给他的面子,于是象征性的回复她,“多谢,倒也没有那么神奇,既然你说去济世堂看过病,不知这病可有治好,如果没治好的话,本郡主倒是可以亲自为你把脉。” “没关系没关系,就是普通的风寒发热已经好全了,听说济世堂里的药好得快,又不苦口。只要出得起银子便好了,所以我便去抓了两颗,果然我才吃了一顿,热就全部都退掉了,当真是神药,而且也不苦,只用温水送服,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么好的法子?” 她追问江晚就像是个好奇的孩子,让江晚捕捉不出任何的意图,但是江晚摇了摇头,她哪能说得出来,她只是个医生,这种东西解释起来复杂,而且又不是专业上的东西,她只负责开药,制药这种事与她无关,她摇了摇头笑着回避了这个话题。 那女子见状便也没有多问,而是看着一桌子的菜吞咽了一下口水,将目光转向贺怀锦。 “我好饿啊,郡主和殿下点的这桌菜,看上去不错,要不三哥咱们也在这吃吧。” 此话一出,贺怀亓与江晚皆是对视,三哥这种称呼,只有江晚和贺怀亓会这么喊,这女子不但与他举止亲密,连称呼都那么亲密,江晚感觉十分不适。 偏偏贺怀锦本身不觉得有什么,既然孟言想吃,他就吩咐小二又重新按照江晚与贺怀亓所点的再坐一桌上来,这样无条件无下限的宠,贺怀亓从未见过。 第565章 奇怪的习惯 饭菜上来之后,那位女子便旁若无人的在这么多人注视的目光之中,开始用膳。 而且有点像江晚,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不会因为有那么多人的注视,于是便慢条斯理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倒是真饿了。 吃起来狼吞虎咽,虽然不像军中的汉子那么不着边幅,但是也不比那些斯文的小姐。 江晚看着只觉得眼熟,金玉良缘看着也觉得很别扭,就像她们家小姐饿坏了吃东西的样子,而且孟言吃了一碗饭之后又让人添了一碗。 贺怀锦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江晚就觉得很诧异,因为一般的女子都不会吃太多,填饱肚子就好。 何况有那么多人注视着她,再加上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用膳,像个被观看的动物一样,不好意思,也不会吃多少填一下肚子差不多得了。 可是她似乎是真饿了,而且要吃到饱才好。 直到两碗饭下肚,又喝了两碗汤之后,才捧着肚子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一个饱嗝,江晚更觉得别扭了,这个若是放在后世,她不觉得有什么,都是取悦自己,懂得享受生活,而且不找边幅也没什么的。 但是放在这里或许是江晚来这许久,所以潜移默化的被这里所熏陶,女子就应该是斯斯文文的用饭,尤其是大家闺秀。 她参加的宫宴多了,再加上从前也是相府嫡女,见到的都是大家闺秀,吃饭就是用筷子稍稍的夹上几口送到嘴里。 或者吃几块点心就能饱的胃,从来没见过与她饭量一样的女子,可偏偏这女子身材又很好,这种狂吃不胖倒是贺怀亓总说江晚的。 还有这当着众人的面打嗝,江晚再怎么样也只会当着贺怀亓的面打嗝,打个饱嗝,但是像这个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何况是第一次见面,她就这样,江晚不免觉得有些反感。 贺怀亓也是,甚至贺怀亓连装都不装,用袖子捂了一下鼻子,但是那女子却不觉得尴尬,而是捧着肚子姗姗的一笑。 “不好意思啊,饿太久了,而且这家饭店的饭菜真的非常合我胃口,太好吃了没忍住一下吃了这么多,这还没吃完,三哥,要不你也坐下来用一些,我瞧你刚才看着我都没吃,你应该也饿了,要不我再叫小二去添一碗饭,你也跟着用一些吧?” 她话是这么说,但是已经吩咐人去添饭了,江晚本来觉得贺怀锦是不会用这顿饭的,因为这些菜都被这女子的筷子给碰过夹过了。 虽然看她吃吃的很香,江晚有种看后视吃播的感觉,不过贺怀锦那么洁癖干净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去吃她剩下来的这些菜。 已经被她扫过一遍了,本来精致的摆盘都已经变得不太精致,贺怀锦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用这份饭了。 平常贺怀锦吃饭就是下人添到他的盘中让他吃,这都被别人的筷子口水给沾染过了,想来贺怀锦是不会吃的,但是没想到当小二将饭端上来递给贺怀锦的时候,他还真就吃了起来。 第566章 打破了看法 贺怀亓与江晚包括金玉良缘陌生同时瞪大了双眼,就连贺怀亓都不敢置信。 江晚都知道,贺怀锦有洁癖,贺怀亓与他从小一块到大怎会不知道,可他居然不嫌弃这个女人,这女人是从哪凭空冒出来的? 吃饭怎么不讲究,举止行为也一点都不体面,况且三哥这样洁癖干净的一个人,竟然会吃她剩下来的饭菜。 贺怀亓的感觉要遇到妖精了,可贺怀锦偏偏就是那么自然的吃了起来,而且孟言还不在意贺怀亓与江晚的目光。 自顾自的用她刚才吃饭的筷子夹了一些菜送到贺怀锦的碗中,“三哥,这个我尝了,好好吃,你也吃一些。” 江晚感觉孟言的眼中似乎没有他们,只有她于贺怀锦二人,两人这样旁若无人,贺怀锦似乎是觉得这些目光有些灼热,于是便放下了筷子。 “你们这样看着本王,本王倒不太好意思吃了。” 孟言能受得了别人的注视,能在别人的注视下吃饭,可是贺怀锦似乎是做不到,他不着痕迹的把碗筷放下,回看向贺怀亓与江晚。 六目相对,她知道贺怀亓与江晚这诧异的表情与一肚子的疑问,但是他却故意的装没看见。 贺怀亓说不出来话,他觉得奇怪,他觉得不爽不悦,但是江晚却不愿意气氛这么尴尬,于是将他的话接到。 “这不是许久没见三哥了,再加上三哥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女子,觉得非常新奇,而且我们都已经吃好了,只好看着三哥用了,三哥若是觉得不习惯的话,我与贺怀亓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你和这位姑娘,我们先走了,等我们有时间了,一定去找三哥好好聊聊。” 江晚说着起身拉着贺怀亓就往外走,一直到了马车之上,贺怀亓都不愿意开口,眉头拧得紧紧的一脸阴郁。 自从成亲之后,江晚很少看见贺怀亓有这样的表情了,不过她心里也不是很痛快,贺怀亓这样的表情露在面上,其实就是将她心中的情绪表达出来了。 江晚感觉十分不对劲,但害怕隔墙有耳,所以两人先回到了府上,回了房间之后,江晚才终于说,“你也看出了不对劲是吗?哪来的女人?三哥身边从来没有旁的女人,这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从未见过三哥身旁有别的女人,从小到大都没有任何女人能接近的了他身边,三哥虽然性格温和,对待别人与本王不一样,本王向来不愿意理会那些女子,冷脸相对,但三哥总是温温柔柔,可纵然是温温柔柔,也不会有别的女子能够近他的身,最多是寒暄两句,与本王不同,但是鲜少有女子能够与三哥那么亲密,而且打破了他一贯的习惯,居然不嫌弃,她那样一个不着边幅的女子也能入得了三哥的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怀亓是最了解贺怀锦的人,贺怀锦虽然性格温和,但是也不近女色,这个莫名其妙凭空出现的女人到底是谁? 第567章 心甘情愿 “三哥他不会真的听进去我的话,再加上因为我们二人成亲,所以便随便找了个女子,你不觉得那个女子……” 后面的话江晚没有接着说下去,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她与贺怀亓在同一个空间,没有别的人了,但是江晚还是说不出口。 不过她说不出口贺怀亓也能理解江晚的意思,他只是找了一个与江晚十分相像的,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习惯,这些东西都很难改变,光是样貌长得像没有用。 但是习惯很相像,或许也是一种替代。 这个女人来的太突然了,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从来不在他们二人,他们这几人的生活当中,不过是一个月的功夫,就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 贺怀锦这么一个温润如玉,出尘若仙的人从来不会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他与贺怀亓一样,但是却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不分男女的不给面子,一个是男女都给面子,但是始终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也会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出现不过一月的女子。 贺怀亓与贺怀锦自小一块长大,而且情同兄弟。 他们是皇贵妃带大的,就如同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一样,贺怀锦身边有哪些人贺怀亓都清楚,就是再忙也都清楚,可是这个女子从来不在他的记忆之内。 凭空出现又得到贺怀锦这么偏心这么宠爱,贺怀亓就是再不想多想,也不得不往这里想,因为这个女人和江晚太像了。 习惯加上穿着打扮,刻意的模仿,就已经有了五六分的相像,这就已经够了。 本来是想让他能够抽离出来,以为他与江晚成亲之后便能够放下,没想到他却这样走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路,越来越偏执。 江晚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她觉得很愧疚,很对不起贺怀锦,但是这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三哥这样做真是完全没有想到,本来是想好好劝他,劝他放下,可没想到话听到他的耳朵中却变了一层意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背景?若是普通的背景也就算了,最害怕的是接近三哥是有别的目的,三哥也不可能这么愚蠢,他这样子看着和心甘情愿没什么两样。” 江晚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贺怀亓都懂,哪怕不是,贺怀亓也都懂。 就算是别人派来一个带有目的,刻意模仿江晚的女人,可是对方的动机也太可怕了,他能看出贺怀锦的心思,知道贺怀锦内心深处到底是喜欢谁的,然后派出一个行为举止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接近贺怀锦,贺怀锦就算是再没有理智,但也不会瞧不出这么明显的意图。 显然是瞧出来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拒绝,于是心甘情愿的沉沦在其中,这才是最恐怖的,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贺怀亓与江晚都不愿意看到贺怀锦这样子。 第568章 清醒又不清醒 尤其是江晚,觉得这样太可怜了,二人在这里想办法,想着调查清楚孟言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 或许是他们这些日子太忙了,没有留神注意到,被人钻了空子,他们需要将重心放在贺怀锦那里,随时注意这个女人的动向。 可是贺怀锦却是心甘情愿,自从江晚与贺怀亓走了之后,贺怀锦便不装了。 “你故意装出这副样子,是给他们二人看还是想吸引亓儿?他身边已经有晚晚不会再将目光放在你的身上,你接近本王就是想要接近他?” 贺怀锦目光一变,与刚才的温柔宠溺完全不一样,而是变得冷静疏远。 孟言干脆也不装了,她就是故意的,她早已打探清楚江晚的一切习惯,故意模仿,故意的在贺怀亓跟前模仿,就是要让他看看,世间并不是只有一个江晚,与她相像的女子大有人在。 “当然我就是要故意模仿给她看,你不是也很受用吗?原来把你们迷的颠三倒四的女人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也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竟然灭了我整个梵天,好大的本事,我倒是想看看,众人都说他们二人情比金坚牢不可摧,本公主要看看是否真的是这样子,我就是要刻意模仿,我就是要让她体会一下最重要最珍视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心情,她灭了我一整个国家,夺走了我唾手可得的尊贵,害得我要过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也要让她尝尝失去最爱的痛苦。” 孟言一改刚才那欢快活泼的模样,变得恶毒又阴沉,咬着牙说着。 贺怀锦却是一手捏住她的手腕,绝不允许她去破坏贺怀亓与江晚。 “你要记住你曾经说的,我答应过你们,帮助你们,所以你自然不可以去勾引亓儿,去破坏他们的婚姻,既然我遵守承诺,你们也得遵守承诺,否则我不建议拧断你的脖子,既然你们选择与我合作,知道我的实力并不输于亓儿,那也该知道我的武功也不输于亓儿,你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若是想杀了你,轻而易举,你最好给我老实一些,别动那些歪心思。” 贺怀锦威胁着她说,手头上也不断在用力,但孟言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话。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百姓们口中传言的温文尔雅的锦王殿下吗?众人都知道三殿下出尘若仙,就如同天上的神仙一样,手不染鲜血,却不知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好笑,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很喜欢这位郡主殿下,哪怕人家没有选择你,你也没有选择因爱生恨,还是要默默的支持她,帮助她,真是好笑,你这样子能获得什么呢?她已经是亓王殿下的人了,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怀上亓王殿下的孩子,你又何苦这样执着,深陷其中,不愿意自拔呢,真是一个可怜的人,感情这种东西最叫人恶心!能让一个清醒之人变得这么不清醒。” 第569章 合作 孟言也毫不客气地直指贺怀锦内心深处最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们两个人不过是各取所需,她就不信了。 她又变成刚才那副欢快活泼的模样,坐在贺怀锦的身边,轻轻地依靠着他,努力的凹出一个与江晚有八九分相似的笑容。 “殿下,难道这样的我你忍心动手吗?这样一张与郡主殿下有七八分相像的性格和脸,你能忍得下心对我下手,我可是你心中最深爱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贺怀锦瞧着确实很像,她本身习惯和举止就是刻意模仿过的,已经深入骨髓,再加上刚才她只是看了一眼江晚现在便能模仿的这么像。 贺怀锦佩服他的学习能力,可是他也深知江晚不会这样对他,他和江晚之间永远是兄妹之间相处绝对不会像这样,所以他只是沉沦了一瞬间,便立刻将人推开。 “滚,晚晚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子一副谄媚,讨好模样,她永远只会讨好她自己,除了她自己以外,不会讨好任何人,你就算模仿的再像可内心深处到底也不是她,只不过是空有一副皮囊。灵魂并不是她,再怎么模仿终究是不像的,你自以为有七八分的相像,在本王看来却一文不值,还是死了你这条心吧,本王愿意陪你演这出戏是因为不忍看你去拆散他们夫妻两人,如果你惹到了亓儿头上,他是什么样子的人想来你也打听过了,否则也不会找上本王,你若想好好的活,就给我本王安分守己的待在身边,别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贺怀锦又一次的威胁她。 孟言及时的将手抽回,心里暗暗的道怎么这些人都不像是她调查出来的那样子,说着温润谦和的三殿下,竟然也会有这么失态的模样,真是想象不到。 她只能先暂且的夹起尾巴做人,因为她也知道贺怀亓是个什么样的人,轻易不会去招惹,临走之前不忘了提醒贺怀锦。 “好,那就按殿下所说的我就纠缠着你了,既然你心甘情愿被我纠缠,那咱们就永远在一起,不过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答应与我合谋的事情。” 贺怀锦觉得他可能真的是病入膏肓了,才会答应她这样的事情。 他一声没吭,孟言先走了,他答应孟言要帮她报仇,可是他如何能下得了手,他只想拖住她,用自己来拖住她。 可是对方显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而江晚与贺怀亓今天看他的神情也同样不是好糊弄的,恐怕的两人不出几日便会找上门来质问他。 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贺怀锦,第一次觉得事情这么棘手,他又想保护住江晚与贺怀亓,又不想让他们担心。 总之十分为难,他猜的也果然没错,都不用等到几天之后,江晚第二日便登门找上了贺怀锦,江晚一来,整个锦王府的下人都十分欢迎江晚。 因为众人都知道,最近王爷身边多了一位陌生的女子,虽然与郡主殿下性格非常相像,可是他们就是喜欢不起来,总觉得假。 第570章 怎么不见人? 多希望陪在王爷身边的人,如果是郡主便好了,郡主这样的性格大家都喜欢,可不曾想换了一个女子和郡主性格一样,他们却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他们家的王爷清清白白独身一人这么多年,一直都希望能有个女人陪在他们家王爷,身边那个人如果是郡主就好了,可现在这个女人却看着怎么都不喜欢。 那女人明明只在王爷面前装装样子,背地里对他们便是冷着一张脸,丝毫不留情面。 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王爷却对她宠爱有加,真的,王爷到底喜欢他什么? 王爷与郡主这样的女子多接触接触,他们自然是高兴的,可是这个女人显然就和郡主不是一个层面,不知道王爷为何会心甘情愿。 管家一边感叹着,一边将江晚领到了自家王爷的书房门口。 江晚走了一路看见那些下人们见到她都十分高兴与她打招呼,可是她却不放心,一看到贺怀锦满肚子的话堵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她要怎么说,说明了贺怀锦找了一个与她十分相像的女人,贺怀锦喜欢她这事,她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不敢与他明说的话,难道就要在今天宣之于口吗? 江晚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她只是因为冲动,昨天一晚上都因为这件事情没怎么睡好,哪怕贺怀亓都生气了,压在她的身上好好惩罚了她一番,可是事后江晚还是有些睡不着。 担心他,不相信贺怀锦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看不出来那个女人的目的,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身世不明难道贺怀锦就没有担心过她的一举一动? 都那么像自己,难道他就没有调查过对方,一定是有所图谋刻意而为之。 装的还是本身就是这样,江晚还不至于看不出来这么拙劣的演技。 江晚只能含蓄的问他,“三哥今日怎么一个人?昨日陪在三哥身边的那位女子呢?怎么不见她?” “她有事儿,这几日恐怕是来不了了,怎么弟妹想要见她?” 贺怀锦回答的滴水不漏,可是江晚还是很着急。 “倒不是很想见她,只是好奇这位姑娘的身世,昨天与她没聊上多少,今日本想来送点礼,顺便聊聊天,不巧那位姑娘竟然不在,不知那位姑娘家在哪里?是哪家大员的女儿?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没有在任何一场宫宴上面见过她?” 江晚开始盘问的她身世,既然他们查不到,而那女子又日日陪在贺怀锦身边,想来贺怀锦肯定调查过,但是贺怀锦却不好明说要怎么告诉江晚。 告诉她这是梵天的公主,以江晚的性格一定会立刻将她抓起来,贺怀锦不敢与她明说这些事情,让他独自一人承受就好了,他不希望江晚与贺怀亓也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他只想作为一个哥哥保护他们平安,让他们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她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普通的一个女孩,家里有事帮忙去了。” 第571章 她像谁 江晚才不信,穿的那么体面,又能接近得到贺怀锦,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虽然查不到,但江晚觉得她的身份一定很特别,否则怎么会与贺怀锦搭上关系。 但是贺怀锦如果不愿意与她说的话,那她就不说了,只不过身份可以不问,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还是要问清楚。 “昨日我见她与三哥关系十分亲密,不知三哥什么时候与这位女子认识的,竟然一直都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这才几日没见的功夫,三哥身边就多了一位女子,不知会不会是以后的三嫂,贺怀亓说三哥身边很少出现女子,三哥向来都是不近女色的,这一下与一位女子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密,百姓们都瞧着了,难不成三哥真的是属意于她?” 江晚试探着问道,她可不喜欢这个女人。 看着府里下人们瞧见她那真心高兴的模样,还有路过的,偶尔嘀咕几句,她又不聋,怎么可能听不见。 她全部都听到了,只不过她现在已经与贺怀亓成婚。 贺怀锦的这份心意,以及她与贺怀亓的这个关系是最亲密的,但是也是最不能靠近的,也没办法,她只能装聋作哑。 但是也不希望贺怀锦找这么一个女子,一看就是别有目的,一看就是蓄意模仿,她不希望贺怀锦摆脱不了她,她希望贺怀锦能够真心实意的喜欢上一个女子。 贺怀锦瞧了一下江晚,心中浅浅的叹了一口气,这丫头还是找上门来来试探他,试探的还这么明显。 但是又不好明说,双方心中都是明白的,都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透这盘棋,这一局迷雾,但是就是因为都是聪明人,所以谁都不敢点破,怕点破之后以后便没有这样的日子过了。 “听谁说的,三哥心中都有数你就放心吧,会不会是以后的三嫂也是以后的事情,目前就如你们看到的这样子,她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孩,留在身边作为朋友,至于以后会怎么样,以后再说,你们刚刚成亲,你与亓儿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三哥就高兴了,三哥的事情你们不用多操心,你们又刚成亲,又要急着处理梵天剩下来的那些余孽,没有功夫关心三哥的事情,三哥的事情也不劳你们操心了,三哥自己心中有数,自己会处理好,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别让我担心就好了。” 贺怀锦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心酸又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和江晚解释孟言的身份,于是便只能找一个借口扯开话题,希望江晚不要再过多的追问了。 可是江晚哪里听劝,她今天来就是抱着刨根问底,问清楚的目的来的,不问清楚她是不会走的,所以她一定要问清楚。 “三哥你放心,我们会把自己的日子给过好的,但是三哥,你是我们最亲近的人,是贺怀亓最亲近的哥哥,我们当然也关心你的生活,你向来干干净净的一个人,突然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女子,我不信三哥你看不出来她像谁。” 第572章 心中有数 江晚直接告诉贺怀锦,向他稍微明说了一些,这个女人像谁想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这样与贺怀锦说就是为了提醒贺怀锦不要再越陷越深。 贺怀锦抬眸看了江晚一眼,随后淡淡的一笑,“你放心,三哥不会给你找这么一个三嫂。” 这一句话算是给江晚吃了一颗定心丸,可是既然不会和她在一起,贺怀锦并不喜欢她,那为什么又要与她纠缠? 搞得京城人尽皆知,昨日那番场面不光是他们看到了,京城中许多人也看到了。 京城中的女子分为两派,一派是迷恋贺怀亓的,一派是迷恋贺怀锦的。 迷恋贺怀亓的那拨人,因为她与贺怀亓成亲心已经死掉了,剩下一个贺怀锦身边竟然也有了女人,所以京城里都传开了。 贺怀锦一个这么在乎自己名声这么在乎自己声誉的人怎么可能任由那个女子攀附上他?说明他是心甘情愿的,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心甘情愿。 江晚不知道贺怀锦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受人逼迫,可那个女人没名没份,又不是什么大家的女子,能威胁得了贺怀锦,他可是皇子,谁能威胁得了他? “那三哥你为什么要与她纠缠?现在京城里都传开了,你如果不喜欢她的话,还和她纠缠在一块,不是坏了你的名声,也坏了她的名声,如果只是朋友的话,应该要保持距离,可我明明看见三哥你的手揽了她的腰肢,你是很有分寸的人,大家一直都说你是谦谦君子,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任由别人传你的谣言,你这么做了就一定会想到后果,我不信你是这么做事不计后果的人。” 江晚还是不明白。 贺怀锦叹了口气,如果江晚没那么重的好奇心就好了,如果能随便被糊弄几句糊弄过去便好了,可偏偏她是个机灵的女子,与贺怀亓一样机灵。 难怪贺怀亓喜欢她,难怪自己也会对她动心,可是有的时候知道太多,知道的太清楚,对她未必是一件好事,贺怀锦还是准备瞒下来。 他的手轻轻的扶了扶江晚的头发,“你就放心吧,三哥心中有数,这么做有这么做的原因,你与亓儿是做大事的人,你们放心的去做你们的大事,三哥会在后面保护住你们,替你们看好身后的路,你们就放心的朝前走,也别担心三哥,三哥好歹比你们大上那么多岁,有那么多经历,心中都有数,做什么肯定有做什么的原因,也不是傻子,会被人轻易蒙蔽,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总之三哥和你说了,不会给你找这么一个三嫂,你还不放心吗?” 贺怀锦向他保证,江晚看着他的眼神,还想继续追问,但是她看到贺怀锦的眼睛之后便不敢再追问下去了,感觉他要碎掉了一样,脸上的笑都是在强颜欢笑。 江晚觉得很苦,觉得他笑得很苦。 再多的追问都堵在嘴边说不出去了,算了,既然他说他有分寸,那江晚便相信他。 第573章 放手 “那好吧三哥,既然三哥自己心中有数的话,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这是三哥自己的生活,那三哥既然这么选择了,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善类,三哥自己多加注意,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就好。” 江晚善意的再提醒贺怀锦最后一句。 她倒忘了,她一直秉持的尊重他人命运这种说法,这种说法,她只用在了无关人的身上,但是在至亲之人面前,她还是忍不住劝别人的命运,还是忍不住想要插嘴,想要帮助他一下。 她想劝贺怀锦清醒一些,别再继续沉沦下去了,可是若是他心甘情愿的话,她说再多也没用。 既然他心中有数,又向她保证过了,江晚这个身份实在没有资格再去多劝解,只能选择尊重他。 贺怀锦也看了一眼江晚,知道她不甘心,还有很多的话要说,不过因为自己的话将她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嘴里,说不出口,贺怀锦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只希望他们幸福,过好自己的日子,与他们无关的事情不用过多干涉,那不是他们该考虑的。 送走了江晚之后,贺怀锦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从前总是滴酒不沾的人,如今倒是爱喝起酒来了。 从前只爱喝茶的他,现在茶杯里面装的都是酒,喝进嘴里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江晚一路坐着马车到了亓王府门口的时候看见有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外,门口的小厮在与马车上的人交谈,马车上的人也没有下来,江晚便心生好奇。 不过她心中有股怨气,所以没理会门口那人径直向往府里面走,却被人喊住了。 喊住她的人正是颜真桦,只见他轻轻的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喊住她声音不高也不低,刚刚好够江晚能够听见。 江晚回头望了一眼,她也自然听出来这声音的来源是谁,不过她装傻装糊涂,“什么人?” “回王妃的话,是丞相大人,今个一早就来找您了,可惜您不在府上,于是便等到了现在,请也请不进去,赶也赶不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小厮向她回话,江晚倒是好奇了,下也不下来,走也不走,就为了等她,而且还等了这么久,看来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所以不得已的再拉下这张老脸老皮来求她了。 他肯定也是寻访了许多名医,可惜都没有办法治他这个病,所以他只好舔着脸上前来,也不管从前的恩怨,也不管有没有人笑话他,总之为了活下去为了生存,所以面子什么的都不要了。 江晚笑着走上前,她刚好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呢,眼下撞上枪口一个,她不得好好收拾收拾。 “丞相大人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坐坐喝口茶倒显得我们招待不周?”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见王妃一面,希望王妃能够帮我诊病看看我这身伤,只要能治好,万贯家财给您,我也是愿意的。” 第574章 血肉模糊 江晚听着这话却觉得无比的好笑,当初她好心地劝他,可惜这人不听劝,现在来求她,为时已晚。 而且他来的也不是时候,江晚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呢,什么钱财她都不要。 “丞相大人不是说有的是名医可以治好这个病吗?那丞相大人自己去寻名医就是了,又来求我做什么呢?我也不贪图你的钱财,丞相大人有钱自己去找别的名医吧,我如今已经不想管这些事情了。” “求求郡主,只要能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以后我再也不会再和别人谋划什么了,安安分分的把我这个丞相做好就好了,求郡主看在也是一条人命的份上既然是医者,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江晚才不管什么人命不人命的。 “不要道德绑架本郡主,当初本郡主好言劝过你了,可惜你不听,把本郡主的话当做耳旁风,那现在再来求也没用了,我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帮助你的,你自己身子烂成什么样子,那是你自己不检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身为丞相却不尽到丞相的本分,不以身作则,给天下百姓看,自己染上了这样的脏病,如今听说已经好几日没上朝了,恐怕是已经疼痛难耐了,丞相大人不如好好的去用这万贯家财寻遍名医,或许真的有人能治,不过本郡主是不会施以援手的,你这种人不值得人同情,不值得本郡主花时间和精力去救。” 江晚一口回绝,她就是不想治他,直接头也不回的进了府中。 金玉和良缘一同跟着,谁也不曾可怜颜真桦,谁让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这种男人就是活该,要都能像他们家王爷这样子洁身自好,只喜欢一个女人那就好了。 偏偏像他这种不知足的,又想要权力,又想要自己快活,染上了这样的脏病,那是老天爷有眼,不让这种人逍遥快活。 颜真桦吃了闭门羹,又看清楚江晚的态度,他不知道是去是留。 马车外的下人,问他要不要回府,颜真桦却没做回答,他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之所以坐在马车里不出去,是因为他现在连裤子都无法穿好,连腰带都没有办法系。 因为他下面很痒,时不时的就要伸手去抓,这一抓就更痒,越痒就越使劲,他的下身如今已经血肉模糊被他抓的没有知觉了。 太痒了,痒的连痛都感觉不到,他不敢用眼睛去看,有的地方已经血迹斑斑,按理来说应该很痛,可他感觉不到痛,只觉得痒,一个劲的想要抓痒。 那痒起来真是比痛还难过,他倒宁愿疼痛,疼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痒,若是不抓的话,便会更痒的浑身发麻,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体里爬一样,叫他忍受不住。 颜真桦正绝望的想着,手又不受控制的伸到下面去抓痒,一抓便能感觉黏糊糊的,那是血肉混在一起的样子,他不低下头去看,可不代表他感受不到,但也无计可施。 第575章 有得必有失 他绝望着摸索到柳氏的院子,他不知道柳氏的病如何了,但是他不想回府,如今府上已经没有人了。 府里那些下人看他的眼光也十分的鄙夷,令他不悦。 像是知道了一切在嘲笑他似的,所以颜真桦也不想回到府上,如今和离他已经成了笑话。 他走到柳氏的院子门口,可是却已经人去楼空,人也没了,孩子也没了,只剩一个空空的院子。 他推开院门走进去,鬼使神差般的打开门走到里间,明明已经没人了,而且院子里面空空的,但是他还是走了进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人进去却见床上有个人影,一开始他没注意,后来仔细看那个人影在动的时候将他吓了一大跳。 颜真桦朝后退了几步,扯动了伤口手,又忍不住往下抓了两下,嘴上开口问道,“你是谁?” “大人不必知道我是谁。”是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带着斗笠,罩住了整个身子看不清楚身形,听声音感觉年纪不大。 那女子头一低看向颜真桦的下半身,“大人身染这样的恶疾,恐怕命不久矣了,大人不必询问我是谁?大人相信我的话可以将这一颗药吃下去,这瓶子里面的药可以治你身上的痒症,大人若是相信我的话,吃下它便可以治好你的病。” 颜真桦不敢相信,他太想活了,这样一个药丸有可能救他的命,也有可能让他直接毙命,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不过他只是挣扎了片刻,就选择上前将这药夺了过来,因为与其这样痛苦痒着活下去,不如做选择。 选对了就可以活下来,选错了,大不了就这样死去,也比现在这样痛苦着活着要好,至少还有生的希望。 所以他赌了一把,当着那人的面将药丸吞了下去。 那女子似乎也早知道他会吞,而且这颗药丸效果也很快,颜真桦吞下去,不过一会儿下半身就不痒了,接踵而来的便是疼痛。 他下半身都被他抓到血肉模糊了,既然痒消失了,那随之而来的便是疼痛,不过他根本顾不得这些了,这个痛让他觉得十分过瘾,十分爽快,比痒痒好受多了。 疼可以忍住痒可忍不住。 他惊叹于这药的神奇,遍访了名医连宫中的太医,他都旁敲侧击的问过,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女人身上会得到解药。 对方有这么大的能力,为何要来救他? 他现在在朝堂中的名声已经远不如从前了,如果想拉拢他的话,用这么一颗药来拉拢他,属实是不值得,而且竟然还会查到柳氏曾经的居所,看来这人十分了解他,本事也很大。 颜真桦好歹还是有点脑子的,否则也不可能做到丞相这个位置,他小心提防对方。 “这药我也吃了,他能保住我这病就此治好?还是要长期服药?你想让我帮助你什么?要求我什么?” 他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既然吃了她的药丸,那就一定有要求,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必有得。 第576章 合作 “我知这药,丞相达人求了许久,求江晚赐给你这一颗药求了许久,郡主殿下都没能答应,而我可以给丞相大人这个药,丞相大人应该明白,谁对你有恩谁对你有仇,那么该怎么样,大人心中一定是有数的,再怎么样名声再怎么差,肯定到底是丞相,是这世间千万学子膜拜的偶像,也是所有官员之首,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不管外界流言蜚语什么样子,皇上依旧保留了你丞相的位置,所以我们希望能和丞相合作。” 颜真桦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还是保持警惕,那要看做到什么份上,如果十分危险不利于他自己的话,那他不会同意和他们合作,他到底还是有野心的知道,要有利可图才能合作,如果无利可图的话,他是不会答应与他们同流合污的。 “你们想要我帮助你们做什么?” “丞相大人不用慌张,我们不会让你付出你的生命,既然我们救了你,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很简单的忙而已,帮完了丞相大人便可以全身而退,甚至可以获得好处,我们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郡主,这个国家的王爷没有一个是稀罕你的。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坐上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有那么好坐吗?你仔细想想自古以来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是不是都没有好下场?回想前面几任是不是都是这样,包括你也变成众矢之地的靶子。 这样的皇上把你置于这样的地步,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他真的是想让你坐稳丞相之位,真的是给了你一个好处,还是想着先把你捧高再摔下呢?还有必要为了这样的皇上卖命吗?” 她的声音轻轻的悠悠的,像洗脑一般传入颜真桦的耳朵里面。 他现在只有疼痛,身上一点都不痒了,觉得无比痛快,脑子也比从前清醒了许多。 仔细想想的话确实是这样,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表面上是风光,背地里面就会有许多的对手。 他突然明白了顺渊帝的真正用意,也恍然大悟,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坐的。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如今已经是一步错步步错,无论如何都回不了头了,所以这个女子继续向他抛出了一个新的橄榄枝。 “所以丞相大人不如与我们合作,推翻这个皇帝,找一位真正能赏识你的人做他的属下,做他的部下,从今以后你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会再像如今这样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丞相大人你这条命是我给你的,如果我不给你这个药丸的话,恐怕你不日便会暴毙身亡,这条命都是我给的,我还能许下你如此的荣华富贵,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 没错,这厚厚的斗笠之下正是孟言,她调查清楚了颜真桦所有的底细,特意尾随着他来到柳氏住的这处宅子,并且用解药先吸引他,果然颜真桦上钩了,他已经将这解药吃了,想要吐出来也晚了。 第577章 连死都不怕 说实话,颜真桦听着很心动,因为他对江晚以及对顺渊帝都已经失望透顶。 他才知道坐上这个位置并不是顺渊帝给他的尊荣,而是对他的一种羞辱,甚至是想要将他彻底抹除掉,让他成为众矢之地成为一个靶子。 所以他根本不想效忠于顺渊帝,他一直在找人合作,就是在等着顺渊帝什么时候归西,什么时候他才能与新贵攀上关系。 但是江晚不给他这个面子,他那么给江晚面子,江晚却联合顺渊帝将他骗的团团转,做一场戏给他看。 虽然深知那是天子,天子让你怎样你就得怎样,但是被这些话鼓动之下,颜真桦也生出了逆反之心。 觉得他也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被他们那么戏耍,他也是人是大臣凭什么那么没有尊严的被他们戏耍,被这说的他有些心动。 但他知道这也是一件极其冒险的事情,曾经的他有野心,如果这些人曾经找上他的话,他会非常坚定,选择与他们一起。 但是曾经的他再有野心也没有选择这么大胆的事情,他只是想着辅佐新君能够成为眼前得利之人,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改朝换代这么大胆的事情,这让他有点不敢。 “这个想法太过大胆了,虽然你们提出的条件很诱人,我也的确需要你们的解药,不过恐怕还是不能与你们合作,这些药我已经吃了,怪就怪在你们太不细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整个大渊的事情,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插手。” 孟言猜到了颜真桦可能会反悔,用了解药之后就翻脸不认人,所以他了然的轻笑一声,“丞相大人真把我们当成傻子一样,真以为这解药只要吃了之后,便可以一生无忧了吗?当然我们已经料到了丞相大人会有着翻脸不认人的时候,所以这解药也只是一个月的,超过了一个月之后你的症状便会席卷重来,如果想要一直能够维持这个症状,唯有与我们合作。 你放心,我们不会要求你做多么棘手的事情,只会希望你与我们理应外合,配合我们这就好了,事成之后解药肯定是管够的,也会给你无上的尊荣,既然现在你在大渊都抬不起头来了,为什么不选择与我们合作呢?你都已经想过死了,为什么就不敢与我们一起拼一把,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怕这个?” 孟言的话就像给颜真桦下了蛊一样,不断的诱惑着他,勾引着他。 颜真桦确实是被她打动了,他本来就有些心动被孟言这么一说,是啊,他连死都已经想过了,又怎么会害怕这个呢? 反正他在大渊都已经抬不起头来了,不如搏一搏,这个女人这么有本事,整个大渊除了江晚,没有人有他这个病的解药。 他若是想好的话,就只能与她合作,颜真桦仔细想了一会儿,又想想那症状,让他浑身痒的不行,根本来不及多想,不得已,他只能答应下来。 第578章 都是穿越的 “好,我答应与你们合作,但是既然是合作的话,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了,你总得告诉我你们是哪里的人?是做什么的,我总要知道我是与谁在合作,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颜真桦也不傻,但他又没有江晚那么聪明,猜不透对方是什么来路是什么身份,所以他想要问清楚对方的来路,对方也只是与他说两个字便离开了,“梵天。” 这两个字犹如在颜真桦的心中重重的落下两捶,竟然是梵天的人,难怪会那么恨江晚,那么恨大渊。 这样一来的话便可以说得清楚了,他找遍整个大渊都没有解药,梵天的人有这点手段是正常的。 他心里坠坠不安,但也隐隐有些期待,梵天竟然还没有灭绝,还有人在,说不定真的可以改朝换代。 不过颜真桦这脑子他只能想得到表面,想不到背后,若是梵天真的有这么强大的话,当初一个国家都已经挑衅到大渊的眼前了,居然还能被江晚一人灭掉,现在这点余孽,根本算不上什么。 颜真桦也是病入膏肓,不得已才与他们合作,竟然还抱有野心。 孟言却是很有自信,她从柳氏的院子里面出来之后,走了一截,转角隐身进入了马车。 马车上面有人在等她,她一进去,便将斗笠摘下,露出了真容。 “怎么样?都已经商量好合作好了?” 坐在孟言对面的男人开口,孟言露出得意的一笑。 “当然,他不与我们合作,又能与谁合作?都已经病入膏肓了,也多亏了江晚,若不是她不愿意救治的话,咱们也没这个机会不是吗?” “你一定要坚持除掉她?” “对,就是要除掉她,整个大渊谁都可以不除掉,一定要除掉她,她是知道我们秘密的人,当然我们也知道她的秘密,可是有她在她的风头就会盖过我们,若是把她除掉之后,咱们的这些本领和手段就没有人知道了。” 孟言提到江晚眼中杀意乍现,她一定要杀了江晚,这是她进入大渊以来就抱有的目的。 “可是不杀她,她也不知道咱们的身份,只要咱们伪装的够好,没有人知道我们与她一样都是穿越而来的。” “不行!一定要杀了她!现在又不是以前,又不是后世,不准杀人,既然现在杀人不犯法,咱们就各凭本事,她背靠大渊,我们背靠梵天,她会的那些我们也会,我们只不过比她晚来了一些,刚来就被她灭了梵天,不过各凭本事罢了。 听说她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也很倒霉,开局不顺,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她一样逆袭成为这至高无上的地位呢?只要除了她之后,就是咱们俩的天下了,咱们有这一手本事,有着制药的本领,你看这病不光只是她一人能治我也可以,有我加上你,我们二人就可以拿下这一整个大渊。” 孟言夸下海口,她的本事并不比江晚差,她给颜真桦的药丸便是她自己研制出来的,她与江晚一样都是后世穿越而来,江晚的那些手段,她怎么可能不认得? 第579章 杀了江晚取而代之 她刚穿越过来没几天梵天就被大渊给灭掉了,是一个女子带兵。 她还没有反应的过来,没来得及消化她脑海中的记忆,随之而来的便是举国覆灭,流亡,逃亡。 在逃亡和流亡的这一路上,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这一世知道穿越的秘密。 后来她在听人传说这江晚这大渊的郡主竟然有一种神奇的药丸吃了就好,不用喝苦汤药,只用冲水或者用温水送服进去,便可以治好。 还有一种把水输到人体内的一种医术,总之听着很玄乎。 不过别人听着玄乎,她听着却是很耳熟,直到她看到了才可以笃定,江晚与她一样都是从后世穿越过来,包括江晚的那些处事手段。 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又知道江晚是她的灭国仇人,她是梵天流落在外的公主。 江晚灭了整个梵天,让她都没来得及享受荣华富贵就要接受逃亡的命运。 不过她也是穿越而来的,她也会那一手的医术和那一手制药术,她相信江晚可以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那她也可以。 她被那些旧部找到之后,奉为公主,想着复国,这复国就要杀了江晚,她也确实有这个念头,因为江晚会的这些她也会,她不知道江晚还会什么,不过她只是个药剂师,只能配一些药。 有江晚在她就永远被压一头,像是在模仿她,学她一样。 人人都对江晚传的神乎其神,奉为药王菩萨,而她的光芒就被江晚给盖住了,所以她一定要杀了江晚,既是报仇也是除去这个祸害,免得她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现在江晚在明处,她在暗处,她已经知道江晚是穿越而来的身份,但江晚还不知道她,所以她已经领先了一步了,只要再拉拢一些人,把大渊捏入股掌之中,再想杀了江晚便是轻而易举了。 现在还动弹不得,她虽然与我贺怀锦联手,可是贺怀锦对江晚的那份心思估计是很难下手了。 只听她对面那人又继续说道:“那咱们与三殿下合谋,你觉得他靠谱吗?大渊这么多皇子,你偏偏选了他,他不参与朝廷的斗争,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却觉得他有可能,他有这个可能吗?” 孟言冷笑一声,“就他?贺怀锦当然不可能,他对江晚的那些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他不过是假意与我们合作,其实就想拖住我,他以为他可以糊弄得了我,我不过也是与他演一场戏罢了。这样的男子我也喜欢,这整个大渊这么多皇子当中除了贺怀亓以外就是贺怀锦,虽然他不参与朝堂的斗争,但能在这么一个出尘若仙的男人身边制造一些绯闻,那也是好的,就当玩玩儿了,我颠沛流离这么久,找个消遣也不过分吧,何况又能近距离的接触江晚,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现在她在明处,我在暗处,我借着贺怀锦能靠近她一些,多了解她一些也行,贺怀锦下不了手,想要拖住我,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第580章 霸占她的秘密 孟言早就看出贺怀锦并非真心实意与他们合作,所以两个人心都不真切。 贺怀锦不抱着真实的态度,孟言也不过是与他演一场戏罢了。 反正这对两个人来说都不亏,都是在对方身上寻找消遣罢了,至于江晚她还得亲自动手。 可是对面的男人,却是一把握住了孟言的手,“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你与我相依为命,你却喜欢上一个古代的男人,你知道古代的男人有什么好吗?三妻四妾男权为重,咱们俩都是穿越过来的,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也别忘了我们前世是什么样的身份,到了这里,你成了尊贵的公主,我成了你的属下,你便想要抛弃我了吗?这个男人你握不住的,你也不能配得上他。” “我怎么配不上他了?”孟言一把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生气的说道:“我们是一起穿越过来的,但在前世也不过就是男女朋友的身份,当初要不是你非要拽上我去你妈妈家,回来的路上也不会出现车祸,我也不会死也不会穿越,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拜你所赐,那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世,我又为什么要重蹈覆辙再选择你呢? 既然给我一次机会,那我就要选择别人,既然你是我的属下,你就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属下便好了,我还没有杀了你,你就已经知足吧,至于其他的我做什么,用不着你来管。” 孟言不客气的警告他,他们二人都是穿越而来,醒过来的时候很快也认出了对方,只不过孟言如今已经看不上他了。 前一世的记忆加上这一世的记忆,让她心中有了许多的仇恨,而且也有很多想法,她当然要复国,首先也要除掉江晚。 既然都是穿越者那穿越者和穿越者之间肯定就互相知道彼此的秘密,想要永久的保留住自己的这份秘密,唯有除掉对方。 她身边这个男人暂且不说,想要除掉他随时都可以,现在还没复国,她要好好利用他,至少还是个可利用之人。 但是江晚也是个很角色,都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人,有谁不厉害呢,况且江晚有这么多东西,她怀疑江晚不单单只是人穿越过来,像他们俩这样普普通通的穿越过来,她怀疑江晚还有一些别的手段,所以她不感轻举妄动。 只敢先隐在暗处偷偷观察,先要了解她,了解透了之后再找个机会除掉她,这样就可以永久保留住自己的秘密,说不定还可以霸占她的秘密,孟言是这么想的。 “对,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是我着急与你争辩,没有看清对面的车子,造成了今日这番惨状,但是我也劝你不要有那么大的野心,你也说了这是个杀人不犯法的时代,你可以杀掉别人,别人也可以杀你,最好是明哲保身,你有这样的身份,就够了,但不要动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孟言身旁的男人警告她,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别有那么大的野心。 第581章 野心 “我凭什么不可以动这样的念头,在什么样的地方就遵守什么样的法律,以前的法律不允许,那就不允许,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我为什么不可以杀人?只要我的本事够强,我就可以! 老天不是让我一个人穿越,而是让她穿越在前头又让我穿越,说明就是要让我们两个人斗上一斗,她可以穿越过来成为丞相嫡女将自己如今坐到了郡主的位置,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我的出身也不比她低,我是亡国公主,没有她的话,我就是尊贵的公主,是她让我成为了亡国公主,开局也不好,我相信老天一定有他的安排,或许就是让我来克她,她会的医术我也会,她会的那些本领我也会,我为什么不可以杀了她?杀了她,你和我的秘密就都保住了,否则有一天要是被她发现的话,你的心慈手软只会让你大祸临头。” 孟言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她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她一心只想杀死江晚,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所谓乱世先杀圣母,这男人倒比她还要优柔寡断的多。 她可没那么多心慈手软,一定会杀了江晚,绝对不会心软,她看过太多的电视剧和,在这种时候,如果对江晚心软的话,那就是对自己的心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才不会那么傻,既然要杀就杀的果断,她绝对不会心软,不会给自己的以后留下任何潜藏的祸患! 那男人没想到她的心那么狠,前世她就是和他的妈妈之间不对付,在吵架,所以争执之间出了车祸,没想到这一世她还是那么争强好胜,这样的性格他劝也劝不住。 原以为他们两个后世之人穿越到这里,怎么着也会相依为命一些,彼此作为依靠,来到这里至少能改掉一些脾气。 可是没想到她的身份反倒助长了她这份嚣张气焰,她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他听说过与江晚做对的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他想劝她收敛一些,保住自己的命,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时代,后世顶多是坐牢,还能保住一条命,在这一世很可能随随便便丧失生命,死过一次的人深知死亡的可怕,他越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可是孟言胆子却越来越大,他不知该怎么劝阻她,只能提醒。 “你最好是小心一点,凡事给自己留有一个余地,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为自己断绝后患,可是也要为自己留有一条后路,凡事都不要做得太绝,我是在劝告你。” “不用你劝告,一个男人做事婆婆妈妈优柔寡断,我要不是看在咱们那些情分上面,也不会带着你做事,你注意好自己的身份,已经不是从前了,现在你只是我的手下,你还是得听我的话,而不是来干涉我,我是你的主子,你不是我的主子,你没有权力来归劝我,你只需要听我的吩咐,做事安分守己这便好了。”孟言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第582章 拉拢 他们找到颜真桦,这并不是计划的结束,她需要拉拢许多人。 凭借着江晚这得罪人的本事,所以让他们可拉拢之人也变得多了多。 江显前些日子醉生梦死花光了江茹娇的嫁妆之后呢,便又开始到处赊账,终于这样的日子他再也过不下去了,谋了一份打杂的差事。 这天晚上刚刚回到府中就看府里本就不大的院子里摆了好几个礼箱,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给他送礼了,他差点没认出来这是送贺礼的箱子。 从前他倒是经常收,不过现在院子冷清,几乎已经没有人能看得见他,他就像是这京城里面许多百姓中的一个,只是个透明人。 没想到还能有人来给他送礼,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样的人还有人来上门给他送礼,多半是想有求于他。 就和当初的颜真桦一样,很可能不是奔着他而来,而是奔着江晚而来或者是江茹顺。 这几个月她们娘俩的生意过得很好,铺子里面的收入很好。 偶尔有人来江府都是直奔她们的院子而去,他真的和个透明人没什么区别,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老爷了。 一开始还会生气,后来因为贾氏母女偶尔贴补一些江府的用途,给这些下人们发银子,他便也不怎么说话了。 没有钱他就没有张口的权利,只是空顶着一个老爷的名分,却没有实权,他不如乖乖闭嘴。 江显学乖了,但是孟言却来重新挑起他心中的欲望。 江显看着依靠在箱子上的女人一瞬间愣神,因为在昏暗的夜色里他差点把她认成了江晚。 许久没有见江晚了,那神态那个姿态实在是很像,他差点看错,走近了才认出来那并不是江晚。 “你是谁?” “丞相大人回来了,哦不,应该称你为江老爷,您如今已经不是丞相大人了。”孟言故意这么称呼他,就是为了激起他心中的尘封已久的欲望。 从前别人都是那么喊他的,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江显了,江显几乎都快忘了他从前也是高高在上的丞相,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人见到他,朝廷里的百官见到他,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都得尊称他一身丞相大人。 见到他要礼让三分给他一些薄面,现在他却成了一个过街老鼠,走路都不敢抬头,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但随即又警惕起来。 “你究竟是谁?是来找我的?” “当然了,这些礼物是我给江老爷的一些见面礼,初次见面不知道送什么,听闻你很缺银子,我便送了一些贵重的有银子又有珠宝,江老爷想要变现,随时都可以。” 孟言说着将这两大箱子统统打开,在这暗夜里面却有一瞬间晃了江显的眼睛,无功不受禄,他虽然想要钱,可是也知道这么多钱他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并没有表现的很激动,“这些是给我的,我这么一个平民百姓不值得你送这么大的礼,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第583章 如果她不是你的女儿呢? 江显知道自己如今就是个平头百姓,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他实在不明白这人找上他为了什么,还送这么大的礼,看来他的重要性非常大,否则不可能对方舍得下这么重的礼,越是这样他越是警惕。 孟言却是拍了拍手将箱子合上,“您不用担心,觉得我送这么大的礼,需要你做很大的事情吗?不用,几乎不用您处理,您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在我们需要您的时候出现就好了。” “你们需要我帮你们什么忙,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价值,只是一件普通的庶民,做着最低等的活,竟然还能找上我来,还下这么重的礼,难不成又是因为我的女儿?” 能找上他,恐怕也只有和江晚有关的事情了,这个女人又这么像江晚,不光是形态像,说话的语气也像,那表情的姿态十分像她,感觉不是在和一个陌生女人谈交易,而是在和江晚谈话,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孟言就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讲话,“您真不愧是当过丞相的人,就是聪明,我就喜欢和你们这种聪明人沟通,感觉轻松容易多了,确实是有关江晚的,你这个女儿养了和没养也没什么区别吧,如今她飞黄腾达了,却将你们抛弃在一边,根本不认你们这一大家的人,转而去认一个外戚,那不如与我一起,还想回到从前那至高无上的地位,还想要得到重用吗?” 这要是在从前江显或许敢想,可是他已经折腾过太多遍了,每一次有人找上他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他现在已经认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与江晚作对没有好下场,曾经有人和他说过,可是他不信,他付出了许多代价,现在终于不得不信。 他直接摆摆手请客,“你放弃吧,门在那里我就不送你了,如果是想让我和你一起扳倒她的话,我看你这一个小姑娘估计也没多大能耐,奉劝你一句,不要与我那个女儿作对,她的本事很大,与她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年轻不懂事,做一个过来人,我给你几句善意的忠告,你还是趁没吃亏之前早点收手,她不是你我能够对付得了的。” 江显善意的提醒她,可是孟言根本听不进去,就像当初的江显一样。 当初也有人和江显说过,也劝过,老太太就已经说过很多次,可是江显根本就听不进去,如今的孟言也是一样,何况她也是穿越过来的,对自己很有自信。 “丞相大人不用怕,我不是从前与你合作过的那些蠢才,二殿下自己如今把自己都赔进去了,他是个没用的人,有这么好的条件,居然都扳倒不了她,作为皇上的亲生儿子,都能把自己折腾到这份上说明是个脑袋蠢的,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可我不一样,我知道你女儿的秘密,你这个女儿是不是感觉和从前不一样了,如果我告诉你,她其实并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女儿呢?” 第584章 不是父女 江显明显一惊,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 他曾经也怀疑过,因为以前的江晚性格唯唯诺诺,谨小慎微,他说什么便做什么,从来不敢与人顶撞。 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她变得敢于顶嘴,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脾气十分果断,对家里面人嫉恶如仇,每一个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都不放过。 先是放倒了王氏,后来又一个一个的收拾,突然变得十分强势,本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起来。 他也曾怀疑过,如果她有这些本事的话,怎么可能早些年间唯唯诺诺,再突然有朝一日爆发出来,难道是因为忍无可忍了?可是也不应该。 她的那些本事来的很突然,而且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江显怀疑过,但是江晚就是江晚,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从前那个江晚。 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江晚身上的一些特殊记号,他也曾经让江茹娇,让江晚身边之人趁她洗澡的时候查看过,都在,都有,她就是江晚,如假包换。 怎么可能有变化? 虽然这琢磨不透,但是这些证据是不会骗人的。 他只能觉得是从前对这个女儿疏于照顾,缺少了解,从未往别的方向想过,毕竟这太玄乎了。 鬼神之说听说过,但是没有亲眼见过,还是不相信的,如今被另一个人再度提起,江显的记忆重新被点燃,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确实是我的女儿,我自己的女儿长什么样子,我自己还能不清楚。” 孟言冷笑一声,“她确实是您的女儿,您的女儿长什么样子您最清楚,你也知道他从头到脚是没有发生变化,还是你的女儿,可是灵魂这种东西,如果她只是外表是你的女儿,身体是,灵魂却是另外一个人呢?那她到底算不算你的女儿?” 孟言提出了灵魂,江显不可置信,难道世间真的有这样的秘术,可以在肉体外表不变的情况下改变灵魂,那这到底算不算她的女儿? 肉体还是,确实是她的女儿,是他生出来的,可是灵魂已经不是了,那怎么说? 江显明显被孟言给说糊涂了。 “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如果你说是另一个灵魂霸占了这具身体,那这具身体原来的灵魂呢?那霸占她身体这个灵魂的肉体又去哪儿了呢?” 江显好不容易搞明白,但是他还是有很多疑问,他第一次听不免觉得好笑。 孟言耐心地为他解答,“是因为她原本那具身体已经死掉了,但是她的灵魂没死,恰巧你原本的这个女儿灵魂死掉了,但是肉体没死,于是那具灵魂就就用这具肉体重生,表面上看着还是你的女儿,但内里已经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可是那具灵魂她有自己的思想,她只是继承了你女儿的一些意识和记忆,但她也有自己的意识和记忆,所以准确的来说你们并不是父女。” 孟言尽量把事实说得明白一些,让江显便于理解。 第585章 我同意 江显一时之间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信息。 他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事情,但是听她又说的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 江显觉得这实在是太古怪了,不过江晚的行为确实如同她所说的。 如果说江晚的身体是他的女儿,灵魂是一个陌生的人,那就完全说得通了! 她突然会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本领,又忽然性格发生那么大的转变,这和原本的江晚本来就不一样。 如果说是换了一个灵魂在她的身上,原来的那个江晚已经死了,倒是说的通多了。 最了解江晚的人,无非就是江府的这些人,可对面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这么了解她,又说的那么有理有据,江显就算觉得震撼,不过他觉得可信度很高,因为除了这个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对方那么了解江晚说的怎么真切,江显倒是觉得对方的本领大了一些,有可信度了。 “你这么了解她,这么谨小慎微的变化,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也只是怀疑,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江显还是谨慎,他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了,如果从前的他有现在那么谨慎的话,也不会一落千丈,败落的这么快。 可惜是因为吃一堑所以才长一智,他吃过的亏太多了,所以现在才会那么警惕,可是现在的他警惕和不警惕也没有多大差别。 “你当然发现不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总之这个女人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的亲生女儿早就死掉了,她只是借着你亲生女儿的身体复活的一个外人,你看她对你们那么冷酷无情,不过是在替原来的亲生女儿报仇,并且因为你们不是她的亲人,所以她对你们也没有多少感情,你们就算混成现在这样了,她不是一眼都没看吗? 这样的人她不认你作为父亲,那你也别认她做女儿,既然你现在已经这样了,不如与我合作搏上一搏,她都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还心疼个什么劲儿?这只是一个外人,我们一起联手对付她,反正你现在都这样了,不如与我合作,说不定还有翻身这样的机会,否则这日子就一眼望到头了。” 孟言继续蛊惑江显,江显现在是动摇了,因为这只是一个外人,如果曾经他的亲生女儿江晚早就死掉了,现在这个只是与他有血缘关系,可内心根本就已经不是那个江晚,曾经的那个女儿,确实是个外人。 而且如果不合作的话,他这一辈子就一眼望到头了,没有什么出息,眼下老天又给了他一个翻身的机会,还让他知道这么一个惊天秘密,江显内心十分激动,说不定这就是上天给他最后的一个翻身的机会,如果他不牢牢把握住的话,这一辈子也就眼望到头了。 “好,我与你们合作,不过事成之后,我还要做丞相,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位置,如果你们能够答应我的话,我就与你们合作。” 第586章 底气又回来了 江显还记得谈判,因为他想到了对方既然找上他来就说明他很重要。 虽然江晚已经不是他的女儿了,不过血缘关系上,在外人看来他们还是父女,如果由他这个做父亲的亲自出来指认江晚的话,这含金量可不是一个外人能够比的。 所以他一定发挥着非常大的重要性,否则对方不会那么舍得下血本来下这么重的礼物贿赂他。 江显适时的提出他的要求,虽说有点贪心不过谁让他们有求于他呢,江显笃定对方一定不会放弃他,因为他在这一环上起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对方一定会答应他,他狮子大开口。 孟言冷笑一声,“好,那就一言为定,我还是喜欢称呼你为丞相大人,我欣赏你的才华,也欣赏你的胆识,你的能力,那咱们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我的人会在需要丞相大人的时候来找您,希望您别忘了您答应的。” 不过是口头承诺,孟言答应的十分爽快,谁说事成之后就一定要这么做呢? 反正只是口头答应,以后怎么做那是以后的事情,孟言笑话江显太傻太天真,不如要点银子来的实在,偏偏只要个虚位。 既然这么好说的话,她先答应下来,反正她只是利用他们,利用完了,等她的目的达到了,到时候就通通全部都除掉。 孟言觉得穿越其实挺好的,前一世被法律条规束缚得太过于保守,穿越过来了,现在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大胆的解决掉,有权力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年代,权力可比人命值钱多了,正好也可以满足她心中的恶念。 送走孟言之后,江显看着院中的两箱金银珠宝,他感觉从前的那种优越感又重新回来了,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真的要翻身了。 以后他还会是丞相,有这么多钱,江显还去做什么工,他只需要等待着,钱多到他花不完,而且他就又快要回到丞相的位置上了。 江茹顺领着贾氏从外面回来,二人今天心情好,到外面饭店用了饭,吃饱了逛完街,回来看见江显站在院子里面。 不似以往,一回来就扎在书房里,他一回来,居然能和江显碰上,而且看江显的表情十分得意,焕发光彩,有点回到当初做丞相的时候了,而且院子里还摆着两个大箱子。 江显也看到了江茹顺母女两个人,他可不再唯唯诺诺,“你们两个倒是会享福,自己在外面饭馆里吃饭,都不顾你亲爹在家饿着肚子,我还真是养了一个孝顺的女儿。” 接着他又步步逼近贾氏,“你只是我的一个妾室,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擅自出府?怎么着眼看着你女儿有了点出息,便觉得自己也有本事起来可以违抗我的命令,你只是我的妾室,不管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你都要记住,你是我的妾,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踏出这个大门的!” 江显用手指头戳着贾氏的肩膀,贾氏身子本就孱弱,被他戳的步步后退,全靠江茹顺在后面扶着她。 第587章 有钱了 江茹顺如今也被养的有了一些脾气,不是从前那个被人欺负的软包子了,看着江显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又开始针对她们母女二人。 原本他们各自生活各自的,互不干扰,江显现在也知道出门找个活干了,每天白天都见不着人,晚上一回来就扎在房间里面,挺好的,互不干扰。 所以江茹顺带着贾氏出去吃顿好的,没想到回来就会碰到江显在院子中。 如果不起冲突也就算了,偏偏江显又主动为难,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的风。 她如今长大了,长高了也有了些力气,于是一把把贾氏给护住,推开江显。 “父亲这又是做什么?又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回来非要把气撒在娘亲身上,父亲现在做工了,不过也只是赚点小钱,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做了什么大官呢,脾气这么大。” 江茹顺想要学习江晚,竟是连骂人的话也学进去一些,这些话放在从前,她是无论如何都张不了这个口,没想到如今她会不过头脑的说出来。 江显更加生气,“什么娘亲!就这女人是你的娘亲?为父好歹从前也是丞相,也请教书先生好生教导过你们,这是姨娘,她只是我的妾,是咱们这座府里的奴婢,怎么配得上你喊一声娘亲,你是为父的女儿,是这府上的小姐,她只是一个奴婢,你管一个奴婢喊娘亲,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何况为父做什么,用不着你来管,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的父亲,你骂我也不怕被雷劈,怎么?身上有点钱便显着你们了,我不过是之前花过一些你们的钱,不过我也没有张口问你们要过,那都是你们心甘情愿掏出来给我的,但好像我花你们的钱就要比你们低等,难道你们从前花我的银子花的少了,从前为父做丞相的时候少给你们银子花了? 你们母女两个人用了多少银子?难道要我把这账重新拿出来算一算?你们花我的银子算是天经地义,我用一些你们的便是天理不容了,来来来,我用了多少还给你们,省得你们日日挑着这个不放。” 江显如今有底气了,他从箱子里面掏出几个珠宝和几块金元宝塞到江茹顺的手中。 “给你们收着吧,多了不用退给我,少了不够我再给你们,这能补上你们这些日子在我身上贴的银子了吧,用你们几个钱好像要了你们的命似的,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江显骂骂咧咧,江茹顺看着手头上的银子又看着江显身后的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宝,怎么还会有人来给江显送这些东西呢? 她还来不及多想,贾氏赶紧拉着她回到院子,不想让她和江显起正面冲突。 她拉着江茹顺回去,江显也懒得再与她们计较。 江茹顺把刚才江显塞给她的那些珠宝全部摊在桌子上面,光是一大块金子就价值不菲。 “父亲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这是做工能得到的报酬?” 第588章 监督 “怎么可能?咱们就是打一辈子的工,也看不到这一颗珍珠,这么多东西,他后面那一箱子还有,恐怕是有什么人来找过他了,给了他这么多东西,所以他才有底气与我们母女二人为难。 你这些日子还是躲着一点你父亲,虽然说他确实是不如从前了,不过他也到底还是你的父亲,今天这话说过了,以后就别再说了,真是要遭天打雷劈要遭天谴的。 他到底是你父亲,你的身上还留着他的血,他再怎么不像话,就由着他去吧,只要他别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日子还是能将就过下去的。” 贾氏劝她不要和江显对着干,江显到底还是江茹顺的父亲,她是为人姨娘,为人妾室,脑子里面一直都是那些守旧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会被这几个月所改变掉。 不过江茹顺却因为和江晚接触的多,觉得没多大事情,她握住贾氏的手让她放宽心。 “母亲你不用担心,做父亲的都没有起到做父亲的样子,我们又为什么要尽到儿女的责任呢?何况我也只是说他几句,他没由来的为难您,我当然不能让他就这么欺负您。 我听您的,然后避着他一些,不与他起正面冲突,尽量避免,不过咱们也不能任人欺负,倒是该好奇好奇这些银子到底是哪里来的,父亲已经不做官了,这么久也只有新丞相上门送过些礼物,再就是大姐姐结婚时候的聘礼了,就再也没有看到这么多钱,还会有谁来找上他呢? 而且您看这桩桩件件的事情都是冲着二姐姐的,有送钱送银子的,一定是奔着二姐姐来的,父亲身后的两大箱子,我看着出手挺大方,不会又想图谋二姐姐什么吧?” 贾氏陷入了沉思,江茹顺如今看待事情倒是清楚了一些,贾氏觉得应该是这样,不过不知道还能图谋什么,因为现如今的江显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何况他都已经吃过这么多次亏,上过这么多次当了,竟然还有这个胆子。 “不知道,这件事情咱们也不清楚,没人在府上看到,不过你说的确实对,等改天有机会的话你去找你二姐姐说清楚一些吧,给你二姐姐提个醒,怕她贵人事忙不清楚。 这头这动静还挺大的,你父亲再怎么样从前也是做过丞相的人,害怕他又对你的二姐姐图谋不轨,毕竟他是你二姐姐的父亲,想要从他身上来对付你二姐姐确实值得下这么重的礼,你有机会去找你二姐姐,叫你二姐姐小心一些,咱们这几日就别出府了,在府上能盯着你父亲一些,看看他后续还会有什么动向,好给你二姐姐提个醒,报个信。” 贾氏为着江晚好,虽然她不清楚,不明白江显到底要做什么?不过保守起见的话江晚对她们有恩,她肯定是要报答江晚。 江茹顺点头答应下来,二姐姐与她关系最好,没有二姐姐她们就不会有如今的生活。 第589章 真假江晚 孟言自从离开了江显家之后,找了许多与江晚不对付的人,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都拉到她这里,然后集中一个时候与江显为难。 她和与她一起穿越过来的那个男人,这几日在京城里不断的穿梭,看似动静不大,但江晚其实早就已经查到了。 在她从其中一人家中出来的时候,来到了马车所在地方准备上马车,到下一个地方的时候,却见江晚带着和她一样的斗笠,依靠在墙边等着她。 她看见江晚先是一震,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并没有打算跑,跑也没用,既然已经被发现,她干脆掀开自己的斗笠。 “怎么这么快就已经查到我了,查到什么了?” “查到你这些天不停的在与人交际,这些人依我所看都是曾经与我有过节,有仇之人,你找上他们是希望能与他们达成合作,一起来为难我?你的真实目的果然还是我,我并不认识你,也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与我为难呢?” 江晚一直在留意她的动向,看她究竟是谁,要做什么,所以一直都在查看,后来查到她总是在朝堂之中笼络那些曾经自己得罪过或者与自己有过节的人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怪不得她刻意模仿,现在又还笼络一些官员,笼络一些与她有仇又有权势的人。 还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就是颜真桦的病,江晚虽然不管颜真桦死活,不给他治病,但也并不是就任他死活,不去理会了。 她敢保证这个病在这里就没有治好的办法,可是颜真桦最近状态却出奇的好,还出门闲逛逛,看着一点都不像是得病的样子。 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按理来说这个病在最开始的时候得不到缓解,后面状态只会越来越差,他怎么还回光返照状态变得这么好了? 忍是忍不住的,疼痛还可以忍耐得了,但痒是绝对忍不住,是人下意识的反应,最痛苦。 颜真桦这突然之间状态好转,她也让金玉去查过,竟然也接触了孟言。 这个女人如果手头上有能治好颜真桦这个病的药,如果她用这个与颜真桦达成合作,并且控制他要挟他的话,那这个女人对医术的了解不亚于她。 她手头上有药,江晚开始发觉事情不对。 有这等医术为何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她又不专注于医术,她藏的这样好,只想与自己作对,难道是因为自己抢了她的生意? “我查到你的医术很不错,你能治好花柳症,你竟然有这么好的医术,为何要与我作对?我没有得罪过你,既然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如果我打扰到了你的生意的话,不如咱们一起合作。” 江晚想着无缘无故没由来的仇恨,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这女人对她这么大的敌意,又刻意模仿她,她先抛出一个诱饵,询问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孟言听到她的话,就像是在听她说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 第590章 狂妄 “合作?郡主殿下真是大气,查询到我与你不对付居然还想要拉拢我,不过我不接受,郡主殿下就算查到我的动向,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只是在结交朋友,难道任凭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吗?你是郡主便可以随意的给我定罪,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郡主凭借着自己的名号想要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的确是没有办法,郡主大可以处置我,可是我也可以不服,百姓们若是知道郡主是这样一个人或许会要对您失望了,如果您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挡路,我还要去认识其他的朋友。” 孟言丝毫不惧怕,凡事都要讲个道理,她只是认识朋友,就算江晚查到了,那也只是怀疑,她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办法顶她的嘴。 江晚确实如她所说的,拿她没有办法。 她没想到这个孟言竟然这么稳,都已经这样了,她居然还能临危不乱,看来是有几分胆子的,脾气性格确实是与她像。 并且江晚对孟言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说不上来,但就是很熟悉,像自己那是她刻意模仿的,可有的地方她没有刻意模仿,却有几分相像。 说话做事这股狂妄劲倒是和她刚来的时候差不多,包括她这一手医术,江晚实在是好奇这整个天下还有人有本事治这样的病。 “可是你我并没有过节,你这样执意的要与我作对,可知道后果可能会面对什么吗?我欣赏你的医术,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与你合作,与其得罪我,不如咱们一起还能够共赢。” 江晚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大的敌意,对于自己抛出的橄榄枝也不接受,与她合作,那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这个女人却丝毫不领情,她到底有多大的胜算,敢与自己作对,江晚倒是十分好奇。“ 不用了,郡主殿下的盛情我领了,但是合作还是免了吧。” 孟言就是不接受,甩甩袖子走了。 隐在暗处的金玉和良缘走到江晚身边,良缘十分不爽她的态度,“狂什么啊,不就是一个没有家世的女人,跟在锦王身边就以为自己有天大的本事,还想要与小姐作对,谁看不出来,她刻意模仿小姐的那些姿态,还有说话语气那些动作,想让三殿下对他倾心,做梦吧!以为有三殿下便可以与小姐作对,这么多年以来与小姐作对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她在狂什么!” 良缘看不惯孟言的姿态,小姐都已经特意找上门来说要与她合作,希望能好好说话,可她竟然一点都不给江晚面子,说的都是什么话,那么狂妄,谁听不出来呀! 良缘替江晚打抱不平,金玉却有别的打算。 “小姐,她执意不与咱们合作的话,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奴婢瞧她与从前那些女子那些人都有不同,她似乎十分有胜算的样子,咱们要不要小心提防一下?” 金玉到底是细心,觉得孟言确实是不同于以往那些人,还是要多加注意着。 第591章 看着就膈应 “防当然要防着一些,她这样胆大敢这样说话倒是从没有过,而且还敢正面与我起冲突,他若是没有家世的话,确实没有这样的胆子,我瞧她这样作风,这样的胆子和谈吐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如果在大渊查不到她的出身的话,就查查外面,与咱们相近的有仇的不还有梵天吗?当初梵天皇室虽然都被我杀了干净,但也难保会有漏网之鱼,往那个方向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总之能与咱们有这么大仇恨,又敢于我起正面冲突,并且还不接受我抛出来的橄榄枝,那就往那查查看看能查到些什么。” 江晚心中已有成算,她在大渊就算得罪,得罪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口舌之争,那些官家女子没她这么大的胆子。 最多是在她落魄的时候踩上两脚,像从前那些女子一样,但绝对不会在她这样鼎盛的时期刻意与她正面起冲突,能有这样胆子又能这样不计后果,做这样的主,说明她手头上有些人脉,有能力,难保不是梵天皇室漏网之鱼。 这些日子,梵天的那些势力在大渊为非作歹,十分狂妄,搞得百姓们民不聊生的,原本清静一些的日子,眼下又变得不清静起来。 小小梵天,就连灭了国之后,还想搅的大渊百姓们不得安宁。 江晚是这么怀疑的,金玉奉命去查,留着良缘跟在身边,因为金玉做事妥帖,所以江晚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吩咐她去查探清楚。 良缘则是随身跟在江晚身边,回去的路上还在抱不平,“小姐真是好性子,若是在从前有人这么和小姐说话,小姐早就收拾他了,如今小姐脾气也倒是收敛了许多。” 是,从前江晚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有人得罪她她绝对有仇当场就报,最晚也是当日就报,不会拖到第二天。 现在江晚到底是成熟长大了,遇到事情少了一些冲动,想的也更多了。 江晚没搭理良缘,良缘却还在自顾自的继续说,“过几日皇上要举行围猎,到时候三殿下一定会去,说不定又要把这个女人带在身边,小姐,奴婢看着她就觉得膈应,她根本就是刻意模仿小姐,而且模仿的还不像,她若是真的像小姐这样的性格也就算了,偏偏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在学小姐的样子,小姐咱们到时候还要去吗?” 良缘的意思是不太想去,看着就嫌烦,就觉得膈应,现在贺怀锦出席什么样的场合都会把她带在身边,良缘不想瞧见她,瞧着就嫌烦。 出不了一口恶气,就是这种最恶心人了,明明知道她是在模仿你,是在学你,你却不能把她怎么样,她这脾气是一点也受不了。 江晚这几日倒是忙忘了顺渊帝竟然还要举行围猎,当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现在梵天的这股子势力已经渐渐逼近京城,举行围猎的话可能都有危险,他居然还举办这样的室外活动,她要回去和贺怀亓好好聊聊。 第592章 监视 她回府找到贺怀亓,问他,“我听良缘说父皇不日要举行一场围猎,那就是在室外,如今梵天这股子势力蠢蠢不安,隐隐逼近京城,谁也不知道他们混在哪里,并且还有梵天的百姓涌入大渊,咱们查起来不太好查,他们便是借着百姓隐藏在这其中太乱了,父皇居然还要大肆举行围猎。若是让有心之人知道了,怕是会在这其中动手脚,就不能跟父皇说取消围猎吗?” 江晚为了安全起见,希望取消,可是贺怀亓却摇了摇头。 “只是梵天的一件旧部,如果就让我们连大型活动都不举办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梵天这一些余孽,纵然有百姓们做掩护,可是也不足以达成威胁,若是连围猎都不举办,只缩在宫中,怕是会让那些人更加嚣张,助长他们的气焰,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怕他们,他们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贺怀亓的话说的也有道理。 江晚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真的要举办吗?你说的有道理,那如果真的举办的话,多派一些人手看护吧,我怕会有梵天的人混在其中,让父皇小心一些,别单独行动,父皇身边派一些咱们贴身之人去照顾去看着,我会比较放心,那你和我到时候要去吗?” “我怕是去不了了,梵天这些日子动静越来越大,咱们虽然抓了不少人,可还有不少,不知道他们当初藏匿在何处,竟然能捅出这么大的乱子,我需要看护着京城,不过你最好是去,你会医术又会功夫身边还有人,你贴身陪着父皇的话,到时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在会比我在更好一些。” 江晚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这样的话,倒是能让顺渊帝的生命安全得到保障,那就这么办吧。 “那就这么办吧,还有你要多加留意一下三哥身边的那个女人,我查过了,大渊里面没有她的任何身份信息,我觉得她很可能是梵天的人,今天我与她遇着了,她最近在收买不少从前与我有过节的人,怕是有大动作,虽然不知她真实目的是什么,我也不认识她,还没得罪过她,如果她想报复我的话,她是梵天的人,那她应该攒着呢。” “既然这么危险的话,你不放心那就直接把她抓了关起来,如果她是梵天的人就直接把她抓了,她就不会捅出什么篓子来了,把她关在大牢里面,你我也能放心。她那样刻意模仿你本王看着本就心烦,觉得膈应,不如我直接找人将她抓了。” 贺怀亓做事干脆,从源头上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过江晚却拦住了他。 “唉,别!如果抓了的话,江晚的计划就暂停了,只是抓了她一个人,她的计划只是暂停,却还会有人继续替她完成下去,不如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只要咱们能监视住她,知道她要做什么,就可以防她一手,我倒想看看她谋划这么一大圈,能谋划出什么结果出来。” 第593章 我不想生 这倒也行,贺怀亓也选择听江晚的,聊的事情差不多了。 贺怀亓看着江晚抓着他的手,反过去回握住江晚的手,将人用力一带抱在了怀中,一双大手忍不住的在她的手臂上面来回抚摸。 声音从刚才的正经变得不正经起来。 “好不容易回来,咱们不聊别人的事情,不要紧的事情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咱们夫妻二人聊聊我们夫妻俩的事情。” 贺怀亓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说的好好的,忽然犯起病来,江晚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被他这么一撩拨,浑身上下开始热得慌。 但是这青天白日的要是被门外的良缘听到了,岂不是要笑话,天还没黑呢,贺怀亓就寻思着做点坏事。 江晚不会任由他胡闹,虽然内心也很燥热,但还是被理智战胜推开了。 “天还没黑呢,大白天的良缘还在外面,别胡闹,今天晚上我陪你还不行吗。” 这些日子江晚都没怎么和贺怀亓好好亲热亲热,所以贺怀亓才会有这方面的需求,他们二人为着梵天的事情绞心思,很少有时间聚在一起,或者说有精力做别的事情。 江晚知道贺怀亓都已经吃素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开荤,不可能轻易的收住,这些天确实是委屈他了,准备今晚好好和他一起放松。 但是贺怀亓在自己的府里面,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一开闸放水,哪里还能收得住。 “管他白天黑天,你我是正经夫妻,又不是偷鸡摸狗,分什么白日黑日,好不容易有时间和你在一起,哪里等得到晚上,咱们不聊别的,不谈别的,不要被那些别的事情干扰,为夫只想和你好好腻歪腻歪,你说咱们都成亲这么久了怎么你这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宫里面可都等着你这肚子的动静呢,看来是为夫不够卖力,看来本王要再努把力,否则外界就要传本王身体不好了。” 贺怀亓说着就要动手动脚,江晚一边笑着一边蜷缩着脖子将他推开。 “这件事情不着急,我和你说我还小,你知道吗?按照医学里面来说,女孩子要等到二十出头的年纪,那身体才会完全发育好。我现在才十几岁,过早的怀孕的话,生孩子太损耗了,我的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如果这个时候怀孕的话,对我身体所造成的伤害非常大,二十多岁怀孩子才最好恢复,又不会太损伤我的身体。” 后世十几岁怀孕那都属于早孕,十分伤身体江。 江晚与贺怀亓说,可贺怀亓就算是在意她,不过他也是个思想守旧的古人,如何能够接受得了二十多岁才生孩子,在这个时代二十多岁的女子可能孩子都已经有两三个,大的都会满地跑了。 眼下宫里面都在催生,如果要等到二十多岁再生的话,顺渊帝还不打死他。 他这不行的消息,岂不是要坐实了? 五年多呀,要等五年之久,贺怀亓想想就觉得接受不了,五年多别人和他一块成婚的,孩子说不定都四五岁了。 第594章 不耽误吃肉 “这么久,本王可等不了,父皇和母后还有母妃也肯定都等不了,你要等上五年,别说五年了,一年之内没能让你怀上孩子,父皇肯定都要好好盘问盘问我,母妃那关也是过不去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别的女子不都是十几岁生孩子也没见有什么问题啊。” 别的贺怀亓可以理解,不过这一个贺怀亓是真的理解不了,因为他看别的女子谁不是十几岁生孩子,怎么别人都能生,江晚却不能生。 到底不是医者,不明白这些也是正常,江晚和他解释。 “倒也不是不能生,只是不能过早的生,否则太伤害我的身体了,你看那些女人到了老了之后就有很多病找上来,年轻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等到老了之后那些潜藏的疾病就会爆发出来,所以实在不能太早的生孩子,再过个一两年,如果实在等不了的话,提前几年也可以,我是医生也能调理好自己的身子,不过我还有别的顾虑。 现在梵天这些乱臣贼子,还有孟言这个祸患,她像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可能爆炸,不得不防,我如果怀孕的话就会被牵制住,我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两个人,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会束手束脚,你也会因此有负担有牵挂,做起事情来没有那么干脆。 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怀孕的好时机,想等到天下太平,大渊稳定的时候,再怀孩子能安安心心的,否则怀了孩子之后太过于多思,太过于操心,都不利于孩子的发展,既然咱们成亲了又想要个孩子,想要做父母就得为自己的孩子负责,你能明白吗?” 若是说过早的要孩子伤害身体,这个贺怀亓理解不了,因为别的女子都是十几岁生孩子,这是再正常不过的。 不过要是说现在不是生孩子的时机,那贺怀亓也可以理解,江晚说的有道理,现在确实不合适。 江晚有很多事情要做,就算不让她做,她也会操心,孕中多思对孩子本就不好,也伤母亲的身子,贺怀亓这下是听进去了。 “好吧,那就听你的,咱们先暂时不要孩子,等什么时候平定了梵天,这些乱臣贼子没有后顾之忧了之后再生孩子,不过为今之际你是不是应该犒劳一下为夫,为夫已经饿了很多日了,如果你不想要孩子的话,你是医者,应该知道如何才能够不怀孕,不耽误为夫吃肉的吧?” 贺怀亓又暗地里使坏,他知道江晚有能力避孕,所以不想怀孕和做那种事情并不相干。 于是贺怀亓仗着自己力气大将江晚拖进里间,又是将江晚吃干抹净的一天。 数日后,顺渊帝举行围猎,围猎场都已经布置好了,在一个树林中,将树林里面大型野兽全部都驱赶了出去,只留一些小兽,然后包围了一块地方作为狩猎的场地。 场地一侧,摆满营帐,正中央是顺渊帝的帐子,随后散开来分别是妃子大臣以及守卫,层层环绕包裹住顺渊帝。 第595章 意外 顺渊帝许久没出宫了,显得有些激动和高兴,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从前年轻的时候倒是有精力围猎。 后来贺怀亓伤了腿之后顺渊帝便很少围猎了,好不容易现在还算太平,贺怀亓又好了腿,顺渊帝现在身体还算强健,难得出宫一趟,这次围猎倒是十分隆重。 不光有官员,还包括一些官员的家眷,这次都准许入内。 所以贺怀锦不出意料的也把孟言给带上了。 贺怀亓没来,所以贺怀锦负责安保问题。 江晚因为这些日子被贺怀亓折腾的下不来床,来的没有那么早,顺渊帝难得举行一次围猎,性质比较高,都没有等到正式开始先独自骑马进到林中,准备热身一下。 他已经许久没有出来,也许久没有举办这样的围猎了,他趁着众人还在布置的时候悄悄的进到林间准备热热身猎一两只小兽,试试手脚。 可是安保问题交给贺怀锦就给孟言有了可乘之机,围猎是将大型的野兽全部都驱赶出去,保证狩猎之人的安全。 但是孟言有她的计划,她在暗处打开了一个小角,送进来一只老虎。 眼下林中没有任何人,只有顺渊帝骑马涉猎的声音,顺渊帝身手未减,三剑之内便射中了一只野兔。 他正高兴的从马上下来准备收获这只猎物,没想到他这么大把年纪又这么久没有射过猎,居然还能在三箭之内猎中一只野兔,这让他非常意外,也非常兴奋。 正准备上前将猎物收入囊中,忽然一只猛虎扑在了那只兔子上面,大口撕咬着那只兔子很快便将兔子吞下肚。 顺渊帝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他是一个人偷偷来的,所以身旁没人跟着。 这么一只体型庞大的老虎,足足是顺渊帝身体的两三倍,他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生怕轻易动弹反而惹怒这老虎。 他不知道底下人是如何做的工作,竟然还会有疏漏,在这林中还有巨兽,但他来不及想这么多,惊魂未定,只得与这只老虎面对面僵持着。 血腥味还在空气中弥漫,他只希望那只老虎吃了兔子之后便饱了,不会再想要吃他。 他手中有箭,可如何能对付得了这只猛虎? 他又不是年轻的时候,若是年轻的时候,或许还可以和这只老虎打上几回合,但是他现在已经年迈了,儿子都多大了,怎么还会有力气能够斗得过这只老虎? 他只能僵持着,希望这只老虎能够转身离去,放过他,或者是希望有人发现他不在了,进来寻找,总之先拖延住时间。 可这只老虎吃了一只兔子,显然吃不饱,向着顺渊帝步步逼近。 每一掌落在地上都会带来不小的震动,顺渊帝一步步后退,老虎就一步步的逼近。 直到顺渊帝退无可退,于是悄悄的想要拉动弓箭,结果老虎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猛地向前一扑压倒顺渊帝,顺渊帝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来挡,结果被老虎狠狠的咬了一口。 第596章 受伤了 就在顺渊帝以为自己胳膊不保的时候,忽然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直接向他一旁倒了过去,昏死了过去。 顺渊帝赶紧站起身捂住正在流血的胳膊,忽然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急忙跑过来,“皇上你没事吧?” 顺渊帝来不及反应,只见她手上拿着一个袖剑一样的玩意儿。 “这老虎是你放倒的,是你救了朕?” “是,奴婢是三殿下身边的人,因为迷路不小心误入了场地,听到这边的动静,看着那只老虎压在陛下身上,还好奴婢随身携带了麻醉药,刚才淬在了防身暗器上射入了那只老虎体内,这才能将他麻晕过去,陛下受伤了,我给您包扎一下吧,老虎都是吃生的血肉,嘴里保不定有细菌,陛下被它咬了一口,若是伤到了骨头或者细菌感染就不好了。” 孟言说着将自己的外裙掀开,撕了一块底衣给顺渊帝包扎,顺便还上了一些预防感染的药。 她不像江晚穿越过来,带着一个随身空间,孟言是孤身一人穿越过来,这些药都是她根据现有的材料所制成的,所以要么是粉末状,要么是液体状,效果是后世的效果,但模样与古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用起来不会让顺渊帝起疑心,只是这药效却很不一般。 为了怕顺渊帝痛,她还给顺渊帝撒了一些麻药,麻药劲上来之后,她再给顺渊帝包扎,便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了,也感觉不到胳膊的存在。 顺渊帝感叹,“想不到你这小丫头还有点医术,朕的七儿媳妇儿医术也很了得,朕也领教过,听说有一种麻药用了之后再严重的外伤都感觉不到疼痛,倒是和你这个很相像,你的医术也挺厉害,下次让你们认识认识,交流交流,我看你用的这些东西与她用的差不多,说的话也很像。” 顺渊帝对孟言很有好感,毕竟是救了他一命的人,“难为你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陛下过赞了,这次因为是围猎,所以奴婢便想着说不定会有人受伤,于是随身带了一些药,害怕三殿下会受伤或者其他人受伤能够用得到,便随身带着了,没想到能派得上用场。还好我随身带着,也还好不小心迷路进了这场地,否则陛下岂不是要陷于危险之中,我给陛下包扎好之后,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吧,刚才我只射了几枚淬有麻醉药的暗器进入着老虎的体内,计量对于这老虎来说实在是太少,说不定它很快就会醒过来,陛下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孟言急忙给顺渊帝处理包扎,然后扶着他回去。 江晚好不容易强撑着疼痛起来床赶到这里,却没有看到顺渊帝的身影。 她不禁询问金玉,“父皇呢?狩猎马上就要开始了,怎么只看到几位皇子没有看到父皇?” 正说着就瞧见孟言扶着顺渊帝从围猎场上出来,顺渊帝的胳膊被包扎的厚厚的,一眼便能注意到,江晚和众嫔妃立马凑上前。 第597章 疯狂的妃嫔 眼尖的江晚还注意到了扶着顺渊帝一块出现的孟言。 她警惕的眼神投向孟言,不过暂时没有心思去询问她,而是上前查看顺渊帝的伤口。 江晚已经走得很快了,可还是挡不住那些疯狂的嫔妃,这些嫔妃平时在后宫中就很少能见到顺渊帝。 顺渊帝年纪上来了,加上他的真爱只有皇贵妃,处理朝政闲暇之余会去陪陪皇贵妃,或者去陪陪皇后,很少有功夫注意到这些个妃子。 这一次围猎全部都来了,有这么一个能在皇上面前展示的机会,她们一窝蜂的全部都冲了上去,挡在江晚和顺渊帝的中间,对顺渊帝嘘寒问暖。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呀?怎么伤的这么重?快去传太医!这帮不着眼的奴才是怎么照顾的皇上,竟然让皇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宁贵人扯着嗓子喊到。 有她这么一开口,剩下的那些妃嫔也都不甘示弱。 “皇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大家都别围着了,赶紧让皇上先坐下来先止血吧,皇上伤的这么重,我娘家祖传倒是有一味药治这伤是最管用的了,皇上允我回去拿一下子。” “有宫中的太医在,哪用得着你家的那些药,先让皇上坐下来等太医吧,皇上伤的这么重但是却包扎好了,一定是这位姑娘的功劳,这位姑娘医术这么出众本宫替皇上好好的向您道谢。” 梅妃倒是比她们更会来事,一眼便瞧出是孟言救的顺渊帝,所以她向孟言道谢,向皇上的救命恩人道谢。 孟言想着居然还会有人能够记着她,这些无脑的妃嫔一股脑的冲上前差点没给她挤走,要不是她小心搀扶着顺渊帝,这些嫔妃们恨不得能立马将她推开。 她算是知道了后世的那些宫斗剧演的一点都不过分,甚至还有些保守,现实里面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妃嫔们个个以皇恩为重,只要能夺得皇上的青睐,能让皇上多看她们几眼,这都值了,这也太疯狂。 但有人提到她,她还是要刷一下存在感的。 “无妨,皇上确实受了一些伤,不过都是皮外伤,还好没伤到骨头,我给皇上简单包扎了一下,喊太医还是有必要的,不过你们这一群人围着皇上站在这里怕是不太方便,还是先让皇上坐下,娘娘们散开让皇上透口气吧,皇上刚才惊吓过度,现在需要平复一下心情,坐下好好缓缓。” 她这么一说,那些妃嫔们纵有不甘,但是皇后娘娘也说了,让她们散开来,她们不得不听命令通通散开。 孟言扶着顺渊帝坐下,皇后眼尖,一眼看到被挤在人群之后的江晚,还请什么太医啊,江晚不就是神医吗! 请多少太医也不如一个江晚有用啊,皇后和江晚关系交情都不错,赶紧招呼着让她过来。 “既然晚晚在的话,那就麻烦晚晚过来给皇上看一下,你的医术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来看了说没事儿,咱们也才能放心。”比起孟言,众人还是相信江晚的医术。 第598章 专业的手法 江晚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还好有人记得她,还好有人在意她,她就没受过这种冷落。 这些个妃子真是无药可救了,江晚越过她们,经过她们的身边走到顺渊帝跟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孟言,不过没说什么。 为今之际,最重要的是先查看顺渊帝的伤口,江晚仔细认真的查看了一番,包扎的布,用的应该是底衣的料子,也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的办法。 江晚把它拆开,包的很厚,确实止住了血,而且包扎手法非常专业。 她心里存了疑惑,一步步的将它解开,同时也留意着顺渊帝的表情,受了这么重的伤,江晚手头上的动作有的时候还刻意的使了把劲,结果顺渊帝却面无表情,一点感觉不到疼痛的样子,并且血止住的也非常好,伤口处理的可以说是非常及时,没有一点恶化,就连江晚看了都挑不出任何错漏来。 不过江晚还是掏出了酒精和碘伏这种消毒的东西给顺渊帝消了毒,然后拿无菌的纱布给他包裹上重新包扎了一番,随后才起身询问顺渊帝。 “父皇这伤口处理的非常及时,包扎的也很好,不过我给父皇换了一副药,这样子恢复的会更好一些,敢问父皇这伤是怎么回事?” 江晚和贺怀亓一样,每次都会问到顺渊帝最不想回答的。 顺渊帝也是偷偷的进去,要说这伤也是活该,他不敢启齿,但是眼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也不得不说。 他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朕眼瞧着许久没有狩过猎了,便想着热身进去捕一两只小兽,谁曾想里面竟然还有一只老虎直对着朕扑过来,刚咬上朕,结果就被这位女子给放倒了,她还给朕处理了一下伤口,不然朕肯定保不住这条胳膊了。” “什么!围猎那都是提前几个月便开始准备清场地了,怎么还会有这样大的猛兽,这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有几个脑袋敢犯这样的疏忽?若不是这位姑娘及时出现,皇上此刻便不在我们眼前了,皇上,皇后娘娘一定要狠狠的惩罚这些做事不仔细的人。” 一个妃嫔突然开口吓得她身边人一跳,不过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围猎是提前几个月便开始准备,日日夜夜清扫场中的大兽,将他们驱赶出去,并且看守好场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疏忽? 若是漏了一两只中等体型的野兽也就算了,竟然是老虎这么大的,怎么可能注意不到,除非是底下的人有松懈疏漏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皇后点了点头,“不错,底下人做事这样疏漏,这样不仔细,确实是要好好惩罚一下,予以教训,否则宫中之人做事皆会如此粗心大意,臣妾会去处理,皇上还请静心养伤。” 皇上点了点头,既然惩罚了做事粗心之人,但也要褒奖一下救命之恩,他没忘了孟言,“对了,多亏了这位姑娘及时出现,而且还给朕用了一种麻药包扎和处理伤口,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第599章 请罪 江晚听闻之后又看了一眼孟言,难怪她就说刚才给顺渊帝不论是拆开包扎,还有重新包扎的时候,顺渊帝的脸上都一点表情都没有,像个正常人一样盯着她处理伤口,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这么重的伤,就算是个男人是条汉子,可是总也会有皱眉咬牙,但是他脸上却看不出来一点。 如果说是上了麻药的话,这便可以解释的通了。 可是在这个年代麻沸散已经是很少见的了,而且也管不了这么久的时效,从刚才发生到现在,而且效果还这么好,顺渊帝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还有那专业的包扎手法,江晚回想起来,免不得阵阵心惊。 而且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注意到伤口上有一种药,她将那药偷偷的留了一些,趁人不注意,收进了袖口。 她心中有疑惑,只等化验完之后便可以解开这迷雾,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顺渊帝要赏,那江晚就顺着他的话接着说下去,“确实,这位姑娘伤口处理的非常及时,包扎手法也很专业,如果不是有这位姑娘出现的话,如果等到伤口感染,等到有人发现父皇,就算父皇能留得一条命在恐怕这条胳膊也保不住了,要多谢这位姑娘,有错当罚,可是有恩也要当赏。父皇要赏这姑娘一些什么好呢?” 江晚不知道为什么孟言要接近顺渊帝,这场地几个月前便开始清扫怎么可能会疏漏老虎这样的大兽,她感觉整件事情都非常不对,而且孟言又这么巧的会出现。 她总觉得这是孟言设计的,可是奈何没有证据。 既然现在所有人都认定她是皇上的恩人,那江晚便只好先按兵不动,一并和众人一起说着要赏孟言些什么。 顺渊帝确实大方,赏了孟言不少金银珠宝。 孟言全部都谢下,“多谢皇上恩赏。” 顺渊帝这头闹出不小的动静,眼下已经传了出去,太医也来检查过顺渊帝的伤口,江晚处理过了,自然就没什么担心的,太医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顺渊帝受了这样重的伤,场地安保没做好,贺怀锦也有责任,他今天就是负责安全问题,结果围猎还没有正式开始顺渊帝便受了伤,他也是有责任的。 贺怀锦赶来的时候只见妃嫔,江晚,还有孟言皆围在顺渊帝的身旁。 贺怀锦先是与江晚对视,互相点头打了声招呼,随后跪倒在顺渊帝的跟前,向他请罪。 “父皇,是儿臣做事不仔细,害父皇受了这样重的伤,是儿臣做事不尽心,还请父皇责罚。” 顺渊帝怎么会责怪贺怀锦,他只是负责今日之事,这林中被放入这样的大兽也并非是他的责任。 “好了,你起来吧,朕不怪你,好在朕没有受多重的伤,晚晚说了这是皮外伤,将养几日便也能好了,没伤到根骨,起来吧,底下之人我已经处罚过了,你就不用领罪,与你无关。” 顺渊帝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清楚的知道与贺怀锦没有关系,他不会迁怒无关之人。 第600章 令人心疼的儿子 贺怀锦松了一口气,但是围猎还没开始顺渊帝便受伤,这让原本热闹欢快的氛围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一场围猎到现在也迟迟没有开始,不过顺渊帝心情倒非常好,因为他以为整个大渊只有江晚的医术是最好的,不曾想他身边这位女子与江晚的医术一样,有这些神奇的药。 刚才江晚也对这位女子的医术有了极大的肯定,那肯定是说明她本事不小。 他没忘掉这女子当初说她是贺怀锦身边之人,贺怀锦招呼着贺怀锦上前来。 “锦儿什么时候身旁多了这么一位女子?这女子刚才可是救了朕一命,朕也赏了她不少好东西,多亏了你今日将她带进来,否则朕可能还真没命站在众人跟前了,也不会只受了这么一点皮肉伤,你这向来身边不近女色,没什么女人的身影,为父着急却也不敢劝,没想到突然能开窍了,这女子倒是和晚晚一样,你与亓儿找了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女人,朕很欣慰。” 若说是以往,如果贺怀锦直接将孟言带到顺渊帝跟前,顺渊帝可能不会看得上她。 因为他先入为主看见是贺怀锦身边的女人,顺渊帝可能不太会接受,不过今日她先救了顺渊帝一命,然后才说是三殿下身边之人,顺渊帝倒是对她颇为满意。 而且医术又这么高超,他的这些儿媳妇儿个个本领高有才华,这两个最令他满意的儿子,找的儿媳妇儿也这么令人满意。 贺怀锦身边从来没有过女色,他虽然脾气温和不过却总是和女子保持距离,不会允许谣言的出现,但是这些日子他也有所耳闻,如今得到一见,这女子医术的那么高超,这样的人做他的儿媳妇他倒是满意。 但是贺怀锦却急忙摇了摇头,“父皇您在说什么?她不过就是儿臣的一个朋友,并不是父皇你想的那种身份,父皇您多想了,她只是儿臣交的一个朋友,儿臣今日带着她也不过是带着她来长长世面,没有别的意思,父皇您不要多想。” 他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江晚,江晚倒是没注意到,可是顺渊帝却注意到了。 做皇帝的人怎么又能不精,他这儿子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能看得出来,可是倒不是他这做父亲的偏心,他是给两个儿子公平竞争的机会,谁让人家晚晚选了老七。 他这个三儿子真是命苦,小小年纪没了亲娘不说,又那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他总是明面上偏袒贺怀亓,可心里还是偏疼贺怀锦的,这个儿子总叫人心疼。 什么东西都不争不抢,就连心爱的女人也得不到,顺渊帝深觉愧疚,还以为他终于放下了,心中能容得下旁的女子了,没想到他还总是这样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 就连皇位顺渊帝都不逼着他,他是想让这个儿子过得高兴,别的什么都不会强加于他,只想让他开心。 他看了一眼孟言,又看了一眼贺怀锦觉得般配的很啊,而且这女子又十分像江晚。 第601章 发现穿越身份 只可惜他看上了不该看上的人,纵是顺渊帝也忍不住劝说:“朕也想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还不赶紧找个归宿,如今你七弟也已经有了晚晚,有家室你却还没个人照顾,朕瞧着实在是不放心,你这个人呐,总是叫人心疼,朕还以为你身边多了这么一位姑娘照顾你,你的心思终于放在正事上面了,没想到却还是不近女色,朕瞧着这位姑娘挺好的,而且医术也了得,你们再多发展发展吧,或许你还没有想到这层意思,但是朕提醒你,别耽误了人家这么好的姑娘,这姑娘没名没分跟在你身边,你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好了,今日朕也受伤了,这林中还没处理干净,你带些人去把林中的野兽再清理一遍,今日就先不狩猎了,明日再说吧。” 顺渊帝提醒贺怀锦不要再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看身边有好的就及时把握住吧,否则等到再次遗失了之后,便是后悔都来不及。 今天顺渊帝受伤了,这场围猎便不好再举行下去,但也不好回宫,人员都安顿好了,而且为了这场围猎众人准备了数月,若是就此回去,实在是太扫兴了。 所以顺渊帝吩咐贺怀锦再把林中的野兽排查一遍,明日再说,今日就暂时不举行围猎了。 这样也好,江晚安顿好顺渊帝之后,借着个由头进入帐子,吩咐金玉良缘守在外面,任何人都不许进入。 她进空间有一件事情急需要验证,她刚才包扎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伤口上上的药,没想到孟言竟然还知道细菌处理,还知道防止细菌感染,这样专业的知识让她不得不谨慎。 她趁人不注意,刮了一些药下来做化验,很快结果就出来了,虽然成分用的都是这里的药,但是效果和这些化学反应配方全部都来自于后世。 这让江晚吓得手中的东西全部都掉在地上,原以为只有她一个人穿越,怪不得她总觉得孟言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说不上来的熟悉,像她却又不像她。 原本就有些相像加上刻意模仿,虽然看着很奇怪,不过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再加上她说话做事以及那股子底气,终于知道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了,原来不光只有她可以穿越,别人也可以穿越。 孟言便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江晚原本心中有疑虑,但是现在化验完之后,再加上她配的那麻醉药,还有她一定要弄死自己的决心,江晚忽然恍然大悟,明白了这一切。 明白了孟言为什么执意要弄死她,不光是因为有灭国之仇,而且彼此知道彼此的秘密,想要在这里永久的生存下来,只有除掉知道秘密的人。 就像江晚眼下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想要除掉她,这是一个道理。 江晚真没想到,如果不是今日被她发现,她根本不会把孟言的身份往这方面想,还傻乎乎的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个穿越之人。 第602章 试探 江晚浑浑噩噩的从房中出来,还没有想到什么应对之策,既然她是穿越之人,又那么了解自己的底细,之前她一直都是在暗处,而自己在明处,她肯定知道自己的那些药丸,还有行医手法都是来自于后世,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穿越身份。 而自己到如今才知道她的身份,江晚觉得失了先机,不得已赶紧先去她的帐子找到孟言。 孟言已经被顺渊帝安排在一间单独的帐子里面,这样子离贺怀锦很近,因为顺渊帝有心想要撮合他们二人。 为了制止贺怀锦的不该有的心思,但是他又不愿意接受别的女人,好不容易这身旁出现了一个女子,他就有意让他们二人多加接触接触。 顺渊帝是过来人,他瞧着这女子对贺怀锦不像是没有心思的样子,只是贺怀锦不愿意接受,所以便刻意撮合。 江晚来到这里,下面的人一看以为是来找贺怀锦的,便想给她引路,可江晚却直直的朝着孟言的帐子走过去。 江晚来的时候孟言正在帐子里无事可做。 一见到江晚立马起身,二人眼神对视,对方却一点都不害怕江晚。 在大渊的人见到她这样的神态,怎可能不害怕,只有孟言来自于后世,所以见到她这样气场全开的样子,竟也不觉得害怕,也能承受得住她的眼神。 江晚与她对视了一眼,很快恢复理智,眼神变得温和。 “孟小姐,好久不见,我回去之后想了一下子,孟小姐今日救了父皇,给你的赏赐是父皇给的赏赐,我也想对孟小姐有所表示,毕竟孟小姐还有这一手好医术,实在是难得的人才,这些东西是我给孟小姐的感谢,孟小姐今日救了父皇出现的及时,不过孟小姐这一手医术,就算咱们达不成合作,我也想与孟小姐好好聊聊,不知孟小姐师从何处?如何有这么高超的医术?” 江晚笑着将礼物放下,随后走近,孟言也不输,她先安排江晚坐下给她倒了杯茶,然后悠悠的说:“郡主如果是赏识我的医术的话,那感谢郡主的赏识,这礼物我也收下了,不过旁的东西咱们就不谈了。这也太过于隐私,郡主问我医术师从何方,那如果我问郡主这一首好医术师从何方?郡主可否会告诉我呢?” 江晚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倒真是狡猾,她确实不能拿对付古人的那种方法来对付她,她与她都是后世之人,这都是穿越过来的,怎么不会多长一个心眼子呢? 江晚可得小心一些,“孟姑娘说的对,是我冒犯了,确实不该问这么没有礼貌的问题,不过孟姑娘今日还好出现了,及时救了父皇一命,否则这整个大渊就都要动荡了,父皇说孟姑娘用的麻沸散非常好用,效果非常好,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而且持久时间也很久,不知孟姑娘可有随身携带可否借我一观?孟姑娘医术出众,我也想膜拜一下孟姑娘亲手制的药。” 第603章 滴水不漏 “这恐怕是不太好吧,这药都是我亲手调配,算是秘方,给别人看也就算了,不过就算我要给别人看,别人也看不懂,可是郡主医术这么好,恐怕只看几眼就能看得出来,何况郡主医术高超,这种麻醉药郡主也有,又怎会看得上我这个,实在是笑话,如果是给郡主看的话,怕郡主会笑话我,我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郡主一眼便能看出我这唬人的把戏,哪有郡主的药管用啊,郡主是神医,怎还会惦记我这小药。” 孟言的意思就是不给,江晚不得不佩服她说话的这份本事。 不过江晚还有别的说法,“那好吧,原本想着切磋一下的,我的医术不过是被百姓们所传说,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几次撞大运便成就了这神医的名号,其实我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我医术好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不显山不露水默默的治病救人,我觉得孟小姐您便是这样一位女子,您的医术出众,却从来不显摆,当真是叫我佩服。 我听父皇说了,也看了父皇的伤口,既然孟小姐还知道防止细菌感染,不只是止血麻醉和包扎。孟小姐对于医术的造诣并不输于我,甚至还可能在我之上,怎会这么谦虚呢?” 细菌感染这个词只存在于后世,前世的人怎么会知道细菌这两个字,别说细菌了,他们就连缝合的时候都只是拿火烧一下或者拿白酒吐一下子这种简单基础的消毒手法,并不专业,又怎么会知道细菌这个名词。 从顺渊帝口中说出来,江晚一听便知道是孟言说的,这是下意识的说出了专业知识,后世人都知道,但这里的人并不清楚。 江晚有意试探孟言,孟言却回答的滴水不漏。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些个庞然大物嘴巴不干净,又不像咱们日日洗漱,它们都是吃一些生肉啃树枝或者是泥土什么的,嘴脏的很,肯定多少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不过是听旁人说起过,于是便领教了这层手法,郡主也感兴趣?” 孟言反正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完全不说实话,就算江晚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又能如何呢? 她已经能猜到,或许江晚是真的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不过这又如何?只要她不承认的话,她也没有证据。 反正双方都知道彼此的身份,这也并不吃亏,只看最后谁能斗得过谁。 孟言这样稳定一点都不慌张,江晚真是遇到对手了,且看她能做出什么来,既然什么都问不出来的话,那江晚就不在此浪费时间,带着金玉良缘出去了。 出了这帐子之后,金玉不得不感慨,“小姐这女人确实谨慎,不管小姐怎么问怎么引诱她,她都不说真话,小姐是怀疑什么吗?这一趟咱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她回答的十分谨慎,也滴水不漏,而且她看到小姐丝毫不慌张。咱们只查到她和梵天的人有所交集,却查不到她的真实身份,要不把她抓起来?” 第604章 蹊跷 金玉良缘虽然不知道江晚为什么非要来找孟言一趟,不过她们也不喜欢孟言,包括她这次刻意的接近顺渊帝令她们二人感觉到非常奇怪。 这一看就是刻意接近啊,否则怎么会这么巧,顺渊帝要进林中去热身,而碰巧孟言在里面迷了路,又碰巧随身带着药救了陛下,这巧合太多了,并不太像是巧合了。 “她是个聪明人,不像从前的那些蠢货,回答问题滴水不漏,确实足够谨慎,不过还要继续查,只查到了她和梵天那边的人有所勾结,还要接着查,她绝对不只是梵天的一枚棋子,说不定那些人全部都听命于她,总之仔仔细细的查,同时也要严加看守,她跟在三哥身边,如今安全问题全在三哥身上,很有可能被她钻了空子,你们要看紧她,不要让她再动手脚了,我去找三哥说会儿话。” 贺怀锦的帐子就在孟言的边上,江晚留了良缘去紧紧的盯住孟言,看住她的一举一动,带着金玉去找贺怀锦。 进帐子之前她把金玉留在外面,自己只身一人进去。 贺怀锦刚刚处理完老虎的事情,吩咐人手进去重新搜查,确保万无一失,处罚了前些阵子负责之人。 “三哥忙着呢,不知道我这突然不请自来,有没有打扰到三哥?” “无妨,我已经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进来坐会儿吧。” 贺怀锦请她坐下,并且给她倒了杯茶,江晚倒是不渴,只是有些事情想与贺怀锦深度聊聊。 贺怀亓不在,她如今能依靠的能商量的人就只有贺怀锦了。 “三哥不觉得今日这事实在是蹊跷吗?” “蹊跷什么?”贺怀锦反问。 “我不相信三哥看不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这场地已经被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翻查过一遍,所有大型野兽全部都驱赶出去,而且别说是驱赶到场地外了,就连场地外也会有人看守,将这些大型野兽驱散得远远的,确保参加围猎之人的安全,怎会在林中落下这样的大兽,这动静也不是一般人会忽略得了的,而且四周都紧闭着,没有被人为破坏过的痕迹,也没有被野兽破坏的痕迹,这只老虎是从何而来?怕不是有人蓄意将只老虎放进来,为的就是伤害父皇,或者是在这场地里面埋下一个雷,到时候谁伤着了就是谁倒霉。” 江晚分析,她在来之前也让人查看过,四周完好没有缺口,而这老虎身形庞大,不容忽视,动静也大,随便一叫便能响彻整个林间,怎么会有人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忽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很显然是有人蓄意放进来的,贺怀锦也怀疑过,不过他还是象征性的处理了负责的人,背地里准准备悄悄的查看,没想到江晚就找上门来。 “你说的不错,这件事情确实蹊跷,我已经处罚了负责之人,并且吩咐人暗地里悄悄的去查看,很可能和梵天有关,梵天的人一直不老实,这件事情很可能是他们所做。” 第605章 怀疑 江晚瞧见贺怀锦心中也有陈算,这便放心了。 “三哥心中有数这便好,这件事情三哥说的不错,很有可能是梵天之人做的,我还查到了一件事情,就是三哥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女人孟言她也是梵天之人,我见她多次与梵天之人交头见面说话,很可能是梵天派来的奸细,用来接近三哥的,尤其是今天她救了父皇这件事情,三哥不觉得十分蹊跷吗? 父皇怎么一个人进去狩猎,偏偏遇上这么一个老虎,还遇上她,除了父皇以外,这林子里就只剩下老虎和她了,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 仔细想想的话,这老虎会不会就是她放进来的?既然这老虎很可能和梵天有关系,这女人也是梵天的人,会不会这老虎就是她放进来,先是看着它咬伤了父皇,然后再假惺惺的用药去治好,来博得一个好名声,让父皇对她有好印象,这样她便可以获取父皇的信任了。 如果她真的是梵天之人的话,这用心险恶可想而知,三哥接触这样的女子没有提前打探清楚她的底细吗?这样危险的女人留在身边。” 江晚觉得贺怀锦不会不知道,按他的谨慎程度和做事上面的分寸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查看清楚,还有孟言的刻意模仿的样子,贺怀锦心里都不可能不清楚。 唯一一个那就是他自己愿打愿挨,可是这都把算盘心思打到父皇身上了,贺怀锦还要再继续这样执迷不悟吗? 江晚提醒他,贺怀锦确实也不傻。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留她在身边,不过是想要知根知底,比起在别的地方动手脚,在眼皮子底下不是更容易看得住,三哥说了这件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和亓儿把日子过好,这便好了,三哥会多加留意于她,你对她也不要抱有太大的敌意,如果你不小心开罪于她的话,凭借她的实力和手段,很可能会伤害到你和亓儿,这件事情三哥来处理就好了,三哥一个人孤家寡人不怕什么,你与亓儿刚刚成婚,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你不用担心,今天这件事情是三哥忙着疏漏了,后面会多加看管住她的,你就放心好了。” 放心?这叫江晚如何能够放心? 贺怀锦越是这么说,江晚就越是不能够放心,这件事情她完全可以插手,可贺怀锦每次都叫她与贺怀亓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用管。 难道贺怀锦是准备一个人把这些扛着嘛? 江晚终究是无可忍耐,“那三哥既然说了,让我和贺怀亓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三哥是准备如何处决呢?她这样不老实,又能混到三哥的身边,三哥既然知道这女人的目的,为何要把她带在身边呢?是不是她威胁了三哥什么?三哥,你也是人,你又不是神仙,不用把什么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不是你比我们大就得承受这些,如果她威胁你的话,三哥与我说,我来解决。” 第606章 说明白了些 贺怀锦苦笑着说,“哪有什么威胁不威胁,你整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既然嫁给了亓儿,你们就好好的过日子,相夫教子,你就不该再想朝堂上的这些事情了,这些事情与你无关,是男人们该管的,怎么让你一个女人来管。你现在要做的要尽到的责任是贺怀亓的妻子,剩下来的就不用再管,交给三哥,放心,难道三哥做事你还不放心吗?” 贺怀锦顾左右而言他,闭口不谈对孟言的处罚,江晚知道他真是不忍心,纵使是再这样子,江晚也不得已要把心中积攒许久的话说出来了,她真的已经在心中藏了许久许久。 “三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世界上我就只有一个,我又是先遇到的贺怀亓,我知道三哥对我的心思,对我的想法,可是这样一个女人带着目的接近三哥,刻意模仿,难道三哥就不觉得可怕吗?三哥清醒一些吧,什么样的女子配你都好,都比这个女人要好,求三哥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 江晚不得已把话说得明白一些,她不忍心再看贺怀锦继续这样沉沦下去。 贺怀锦先是一愣,随后将眼神撇开,不敢与江晚对视。 原以为这是大家心知肚明闭口不谈的事情,可江晚却是个着急的性子,把她逼急了,所以她将这话,将众人心中都知道的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贺怀锦面上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回来,“三哥没那么蠢,也没那么糊涂,这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我也有自己的打算,这是我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就不用你操心,三哥知道你说的这些意思,三哥也知道自己的心意,你放心,三哥心中都有数。” 贺怀锦把该说的都说了,既然江晚有些摊牌的意思,贺怀锦也与她将话说明白。 说明白之后,贺怀锦便不再多留江晚,江晚也不好多留,她确实是一时冲动之下着急了,但是她也不后悔,这些话迟早都要说,藏在心里面,每次暗示,不知道贺怀锦到底能不能明白,这一次趁着机会说明白。 反正大家都是豁达的人,不会因为这一次从此以后便尴尬的说不上话,她还是想要提醒贺怀锦不要再沉沦下去,尽早的把孟言给处理掉,否则留在身边只会是个祸害。 孟言是穿越者的身份,她故意接近贺怀锦,故意接近顺渊帝,又故意笼络了许多曾经与江晚有过结有仇恨之人,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是这次的对手不像是以往的江茹娇,王氏那些人了,确实是拿住了江晚的把柄,知道江晚身世之谜,所以江晚不得不对她提防。 一时情急之下对着贺怀锦说出了这样的话,好在贺怀锦并没有多生气,只是说有事情要忙,先不和江晚多说了。 江晚也尴尬,正好借机离开。 虽然今日的围猎没有举办成功,不过晚上的宴会还是照常举行,从围猎宴会变成了感谢孟言的一场宴会。 第607章 哪来的医术 本来是白日狩猎完,众人把狩猎的东西烤了分散给大家,不过今日因为顺渊帝受伤,所以没有举行围猎,但是也不妨碍对孟言嘉奖。 这次她可是顺渊帝的恩人,是整个大渊的恩人,所以特此孟言坐在顺渊帝身旁,从前有过这等荣幸的就只有江晚,如今这也能轮到旁人坐,仅次于皇后娘娘。 若不是孟言年纪过小又是贺怀锦身边之人,都要怀疑这老皇帝是不是又重新动了心思。 众人知道现在顺渊帝对孟言的态度于是纷纷上前敬酒,与她说着好话。 孟言也是来者不拒,不过喝酒的时候眼神却在朝别处看,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不能放过。 她已经暗中派人去联系了,只等着好戏上场。 顺渊帝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里高兴喝了一些酒,便挥手让江晚一块坐到他跟前,贺怀亓没来,江晚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儿也是孤独,他挥挥手招呼着江晚过来。 “来晚晚,正好你们俩医术都这么好,又都孤零零的,不如一块儿坐在朕的跟前,朕可没什么女儿,见到你们就和见到朕的女儿似的,一个是儿媳妇儿,一个是小恩人,一块儿坐在身边都是神医,你们俩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顺渊帝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瞧不清楚孟言的那些想法,也看不破今日到底会为何变成这样,只热情的招呼二人坐在身旁。 江晚不愿意与孟言靠得太近,也不愿意与她交流,下午交流了,可是对方明显不愿意回答,所以江晚坐在这里什么都没说,看上去很高冷。 倒是孟言难得的举起酒杯,先是与江晚碰了一杯一饮而尽,随后提高了声音,用顺渊帝能听到的音量询问江晚。 “早听说郡主殿下医术了得,连宫中的太医都比不上,有许多好药,还有许多治病救人的本领,甚至还可以死人复活,我也略微会点医术,不过与郡主殿下比起来应该是相差甚远,今日能有幸与郡主坐在一块切磋交流,实在是我的荣幸。 不知郡主殿下是如何有这一手好医术,听闻郡主从前是一点医理都不通的,怎会突然有这么高超的医术,像是一夕之间一夜之间突然有的,实在是叫人惊叹。” 她主动的询问江晚,别人听着是好奇,但江晚却不敢当平常的话一样听在心中,她这样子问便是有意在向自己发难了。 她的医术来的突然,尤其是她的母亲就是因为生重病而死,如果她有这一手好医术,她的母亲完全可以不用死,那就证明在之前她是不会医术的,可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要长久积累。 她突然有这么高超的医术,早有的话她的母亲便不会重病而亡,可是来的这样晚,却又这样高超,实在是叫人心生疑虑。 从前有人怀疑,但是没有人当着江晚的面问过,大家只是在心中怀疑,从未当着正主的面发难过,孟言今日这么一问,明显能听到四周的声音都淡下来了。 第608章 当众发难 众人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在众人心中已经埋藏了许久,很多人都想知道,所以听到孟言的声音四周都寂静了下来,准备听江晚是如何回答。 江晚只笑不语,孟言还在接着问:“听闻郡主殿下的亲生母亲,便是因为生了重病离世,如果郡主有这么好的医术,当初怎么不极力救治您的母亲? 郡主殿下都可以死人复活,听说了妇人难产生孩子,郡主也有解决办法,这妇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郡主有能一下子保住母子二人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怎会连自己母亲的病都救不了? 我也是学医之人,自然知道医术这种东西并非一日可以练成,可郡主这医术却来的突然,而且郡主从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性格,我消息听的不全,只知道郡主如今亲生父亲还有亲生姐妹们过得都不尽人意,郡主怎么自己飞黄腾达却不管家里的人。 如今是什么光景,虽说从前大家有得罪郡主的地方,但是郡主若有今日这脾气当初也不会遭人欺负了,郡主是如何一夜之间有这么大的转变?好像自从郡主会了医术之后,江家就开始一落千丈开始走下坡路了,这倒不禁让人产生怀疑了,难不成郡主是学会了什么巫术,用江家以后的命运来换郡主日后出人头地? 不过这也太荒谬了,还是听听郡主究竟是怎么说的吧,我这听的都是流言,也不真切,世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呀。” 孟言自问自答,自己有一肚子问题,却又自己为江晚解答了一些,但还是挑起众人的胃口。 眼下酒过三巡,大家都喝了一些酒,激起了心中的疑问,孟言这么一提,顺渊帝也感到好奇。 百姓们虽然对江晚的厉害之处多有歌颂,可是也存了个疑影,不知道她这些本事到底是从何而来。 江晚深知这些人,给他们带来好处,他们自然会接受,可是他们不会只看好处不问出处,如果知道自己出处来的奇怪的话,那些好,从前的那些就都不作数了。 百姓们就是这样一副嘴脸,很快便会忘记曾经对他们的那些好。 江晚察觉出这是孟言故意在为难她,借着此机会,这么多官员家眷,还有人都在这里主动提起她性格的转变,她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回答。 私下里面她问孟言,孟言可以不回答,孟言询问她,她也可以不做回答,不予理会,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何况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向她,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江晚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回答。 她现在就是骑虎难下,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众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孟姑娘属实是对我有很多好奇的地方,不过我的师傅是个隐士高人,只偷偷教过我,何况我母亲生的病确实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就是会,可母亲当时也已经病入膏肓来的突然,她是突然倒下,没有人知道她已经生病,所以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 第609章 站出来指控 反正想着她母亲生那场病是江显下的药,无人知道个中内由,她是江家人,这些都是外人,不会知道其中的前因后果,想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只有这么说。 可是没想到突然一道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声音站了出来,指控江晚! “胡说八道!你母亲当年的病根本就不是等到病入膏肓才查出来的,而是一步一步,很早她身体便开始不舒服,请了郎中来看,吃了许久的药都不见好,足足拖了有一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清楚,如果有这一手医术早就看出来了,你母亲光是喝药就喝了快有一年之久,是从最开始便查了出来,没有什么拖到最后病入膏肓才查出来是绝症,不治而亡这种话。” 江晚和众人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竟然是江显,他不知道怎会出现在这里。 江晚看了贺怀锦一眼,随后想到了孟言,看来真是给她钻了空子,贺怀亓就不该不来,把这安保交在最信任的贺怀锦身上,没想到会被孟言钻了空子。 江显出来指控比任何人说话都还要管用,因为江府中的人就只有他们这些人,江晚这么说了,用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底下的人又不知道事情真正经过到底是如何,便也只能听信。 这个借口被她找着就很容易蒙骗过去,可是如果江显站出来指控,那就不一样了,因为这是他的妻子,事情的经过他一定非常清楚,他站出来反驳,比任何人站出来反驳都有用。 何况江显恨江晚入骨,这一次能扳倒她的机会,他怎会不同意? 孟言早就与他说好了要怎么做,而且他也不傻,自己也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想要扳倒江晚,就只有今天这一个机会了。 他在旁听着果然阵阵心惊,他已经知道这个人不是他真正的女儿,只是借用她女儿的身体复活的一个陌生人,所以这一次再遇见,江显心中没有愧疚,也没有对不起,这只是一个陌生人,他要做的就是扳倒这个陌生人。 这一次他听着她在上面漏洞百出的向大家解释,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众人们在底下嘀嘀咕咕,这些官员和官员的家眷在底下窃窃私语,虽然江晚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肯定是在议论自己。 如今两人说话说的不一样,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这让人不知道该信谁。 想要信江晚,可是又有人站出来指控,她说话没有什么信服力,众人站在中间的立场上面,不知到底该听信谁说的话。 虽然江显现在大不如从前了,可是这样的事情他总没有必要说谎,没有必要找借口,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他与江晚作对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只是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夫君站出来把事情真相说出来而已,好像他的信服力更大一些。 渐渐的众人看着江晚的眼神变得怀疑起来,江晚心中冷笑,对百姓们好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换不去信任。 第610章 不是我的女儿 江显见到效果达到了,趁着众人怀疑江晚的功夫继续指控。 “你就是个妖怪。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温柔乖巧知书达礼,而且从不会与我顶撞,可是突然有朝一日你变得心狠手辣果断机灵,与家里所有的人都不对付,而且还莫名其妙多了这一手医术,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救人手法,你从来就没有出过府,没有遇见过什么别的人,谁会教你这一手医术? 你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人,为父也没有刻意安排人在你身边教你医术,你的医术忽然这么高超,唯一一个解释就是你不是你,否则你为什么不用你这一手医术去救你的母亲,你母亲的病本不是大病,可是却也很难治,但凭你如今的医术,怎么可能会治疗不了? 你来的突然,又以全家为敌,好像我们一大家子都不是你的亲人一样,你就是个妖怪,你就是个妖女,有着通天的本事,为何从前总是隐忍不发? 这些本事,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忽然有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并不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父亲,我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我自己还能够分辨不清楚吗,你不是我的女儿!” 江显抬起手指着江晚说道! 他作为父亲,确实最清楚自己的儿女是什么样子,自己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他这么一说,众人也纷纷回忆起来。 从前从未听说过江府有一位二小姐,只听说过大小姐美貌倾城,但从未听说过二小姐的名声,长到十几岁却都不显山不露水。 但突然有朝一日渐渐的在京城中崭露头角,出现在大众的眼前,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作为一个父亲有一个这么有本事的女儿,怎么可能不小心呵护静心培养,去培养一个光有美貌的大女儿,而且还只是嫡次女,正儿八经的嫡女又有这么大的本事不去培养,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既然这个做父亲的都站出来指控了,所有人都看着江晚,等待着她会怎么说。 孟言也一脸得意的看向江晚,有江显这个做父亲的出来指控,众人都会相信他这个父亲所说的话,就算江显十恶不赦,现在已经不是一朝丞相了,可他到底切切实实是江晚的父亲,他出来说话比任何人说的都有用,且看江晚能怎么狡辩。 江晚的确百口莫辩,因为她不是江显的女儿,可要和这些愚昧的人说,她是穿越过来,不小心从这具身体复活,不会有人相信。 世上没有几个人有贺怀亓那么聪明,又有贺怀亓那么强的接受能力,他们只会把她当做是妖女,然后抬出去烧了,根本不管自己对大渊做了多少贡献,给百姓谋得了多少福利,多少好处。 他们只顾眼前,从来不会念着以前。 江晚明白这个冷酷无情的道理,所以只能想着办法,想着借口。 江显越是这么说,越是这么气急败坏,江晚就越要故作一副镇定的状态,如果急了,那才是被说中的表现,她要稳住。 第611章 扳回一局 “父亲就算再恨我,也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我吧,我不是父亲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女儿,父亲一人说没有什么信服力,不如把大姐姐四妹妹还有贾姨娘,包括我的外祖家全部都叫出来,他们都是我至亲之人,来瞧瞧我到底是不是父亲您的女儿,是不是江府的二小姐。 父亲从前做了那些错事被皇上贬斥,父亲痛恨于我觉得是我没有帮助江家,没有帮助您,在皇上面前说您的好话,可是您确确实实做了那么多糊涂事,确实不该做丞相的位置,父亲太过于贪心,才导致自己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却因此恨上了我,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控我不是您的女儿。 您觉得我不孝,不配做您的女儿,你可以不认我,但也不能说出我不是你女儿这样的话,再怎么样我也没有不管父亲还是给了贾姨娘和四妹妹一些银子,叫他们贴补家用,到头来父亲却这样说我,真叫人寒心。” 江晚走到江显跟前,情真意切说着,眼泪也变得朦胧起来。 她把这一切怪在江显的头上,怪江显是因为家道中落,因此恨上自己,又因为自己不愿意替他说好话,于是便过来栽赃陷害。 这倒也说得清,众人纷纷始料不及,谁说话便相信谁,因为谁说的都有道理,他们倒是搞不清楚,只把它当成一场戏,看有热闹看大家都是欢喜的。 江晚这么一说,局势瞬间扭转,是啊,江显从前做的那些恶事,怎么对待江晚的,百姓们也有耳闻,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自从江府败落之后,这些消息就被下人们带了出来,传到百姓们耳中。 有的时候街边说书的还能说上个几回,把这事儿当笑话看,谁不知道郡主从前在家中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 要不是郡主自己有本事,好好的一个嫡女被丢在一边,不去管不去问,没了亲生母亲被妾抬上来的继母还有姐姐压了一头,处处打压处处不给好。 当初亓王殿下回来听说伤了腿毁了脸还子嗣无望,那母女俩立刻就把这婚约让给了郡主殿下。 要不是郡主殿下自己有本事,亓王殿下自己争气,岂不是就被人陷害了过去? 这件事情大家都早有听闻,所以纷纷心疼起江晚来,心疼她从前过的那样苦,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自己有本事为自己争得了这一番天下,还要被从前的娘家人反过来反咬一口。 到这一步了还是不肯放过她,要趴在她的身上吸血,众人纷纷可怜江晚,指责江显。 刚才嘀嘀咕咕的声音是小了一些,但现在指责江显声音就不小了,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似的,辱骂他,指责他。 他现在只是一介平民,想怎么说便可以怎么说,而且也不用顾着郡主的面子。 江显瞧着众人不相信他,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很快局面又反转,他心有不甘,几乎快被人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了,还好关键时候又是一道女声响起。 第612章 第二人证 “谁说你是真正的女儿了?我也可以出来作证,我也是你的至亲之人吧,咱们虽然许久没见,可是小的时候却是经常在一块玩,我可以作证,姜伯伯说的都是对的,从前的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 一个人小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性格,长大了多半也不会改变,就算有稍许改变,那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忽然发生很大的转变,可是你一夜之间就发生了那么大态度转变,从前的你唯唯诺诺不显山不漏水,做事低调,在府中也是一贯隐忍。 你是什么样的人,或许我比江伯伯还要更加了解,江伯伯是你的父亲,他的膝下还有很多的儿女,他顾不到你,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为人,可是我,我却知道。 因为我们有一个同样的表哥,当初你明明深爱着表哥,你和表哥做过了许多事情我都清楚,因为他也是我的表哥,他都告诉了我。 我还以为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多好的姻缘,你还说过要和表哥私奔,这样的话谁曾想突然有朝一日翻脸不认人,甚至表哥也是你间接害死的,就算你没有杀人,可表哥的死难道就能和你脱得了关系? 从前表哥磕着碰着你都会心疼不已,流泪半天,可是后来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自从和亓王殿下的婚约敲定了还打过表哥,甚至将表哥从江湖赶了出去,完全的翻脸不认人。 这些事情我比江伯伯还要清楚,里面的细节我都可以一一复述给你们听,如果你们想听的话,唯一可以证明的就是你根本就不是江晚,从前的江晚是根本看不得表哥受一点伤吃一点苦,可后来有朝一日,明明表哥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就是翻脸不认人,突然不喜欢他了。 总不能是因为你与亓王殿下有婚约便与表哥做个了断吧,刚开始有婚约的时候,你甚至要跳河自杀,因为不愿意与表哥分开,后来与表哥想出了私奔这样的点子,你又怎么舍得那样对表哥。 你那样伤害表哥足以证明你根本不是江晚,就算你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任何破绽,可你的心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便是灵魂,如果灵魂不是,空有一副躯壳又有何用?易容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根本就不是从前的那个江晚!” 任学梅站出来指控江晚,又是一个极为亲近之人。 江显说话很有力度,任学梅站出来,仗着与任学柏的关系,将曾经江晚与任学柏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抖出来,说给众人听,这些众人倒是听了个新鲜。 因为他们从前从未听说过,倒是觉得新鲜,个个都竖起耳朵听,不知道江晚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听着好像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心意倒是很难转变,看江晚现在和七殿下情比金坚的模样,谁能想到曾经她还为了另一个男人说要私奔,要跳河,寻死觅活过,这些众人完全就想象不到。 第613章 可怜之人 任雪梅江晚倒是不慌,若说江显能出现让江晚慌上一慌,可任学梅说任学柏这件事情,江晚就丝毫的不惧怕了。 “这只是年少不懂事,我与表哥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至于表哥是如何看待我与他之间的感情又如何说给你听,这我就不清楚了,在相处的过程中,男孩子和女孩子所感受到的完全就不一样。 我对表哥只是像亲戚一样依赖表哥,当时我在府中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明明是嫡女,可是我的母亲却患有重病无论如何都治不好,我眼睁睁看着母亲亡故之后,可我的父亲很快便抬了姨娘作为主母,把姨娘生的女儿给抬做了嫡女,对她们俩宠爱有加,把我冷落在一旁。 府中的人也一贯是看人下菜碟,那些个丫鬟侍女小厮,全部也都是听从我那个继母的吩咐,对我多有怠慢。 府中那么多人,可没有人对我是真心好,只有表哥是我的母家人,表哥在府上虽说是父亲的门生,可也是我的亲戚,当时只有表哥对我好,所以我对他多有依赖。 我没有亲哥哥,只有一个表哥,我把表哥当成亲哥哥一样诉说苦水,多依赖他,这又有什么错吗? 我只是得不到关心,得不到关爱于是便想着与表哥亲近一些,这也有错? 可能是表哥误会了我对待他的这份情感,然后将错误的意思传达给你,但是我对表哥绝无男女之情,完全是兄妹之情。你也说了,你只是听到表哥是这么和你说的,又不是眼睁睁看着的,你说的也毫无信服之力。” 江晚做到无懈可击,当有一个人用很有理由的证据站出来指控她的时候,她很快的就可以扳回一局。 众人刚觉得任学梅说的很有道理,好不容易听到了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八卦,听到了江晚从前的密事,可江晚这么一说,众人又觉得说的通了,纷纷可怜起江晚来。 对呀,她从小便没了亲生母亲,后来父亲把姨娘抬上正室之位,那姨娘怎么可能有亲妈好,对她这个正儿八经的正室原配所生的嫡女肯定是多有忌惮,于是就在底下偷偷的克扣她的吃穿用度,这个嫡女过得却连庶女都不如,府中人也看人下菜碟纷纷远离她。 她得不到关爱,与母家的表哥走的近了一些,这合情合理。 说不定是那表哥想歪了心思,曲解的意思说给了旁人听。 从小缺爱的人,确实很容易对一个人产生依赖,这些在座的官员们,如果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可许多女人们却很容易能够共情江晚,觉得江晚十分可怜。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不在了之后,自己的孩子遭到人这样欺负,该有多可怜,所以江晚的这一番话打动了不少在座的官员家眷,很快风头又转了回来,纷纷站在她这里。 孟言不禁在心里感叹,江晚真是一个好辩手。 三番两次让她陷入为难之地,可是江晚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三言两语,将局势转变回来。 第614章 鹬蚌相争 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包括顺渊帝,他也听得一愣一愣,不知道该信谁的。 原本只是想让孟言和江晚一起交流一下医术,怎么忽然聊到了这么深刻的问题,聊成这样? 虽然从前的江晚确实无声无息,她要有这么大的本事,早就出人头地了,可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造福大渊,这就够了,谁管她本事是从哪里来的,至少她没有做过叛徒,而且还帮大渊打下了梵天。 顺渊帝其实是不计较这些的。 可是他看下面的这些人看着江晚的目光却像是要刨根问底问明白似的,于是顺渊帝便也不怎么好说话。 孟言也在一旁不说话。 她当然用不着说话,她说话也没有什么信服力,怀疑江晚身份这件事情还是得她身边最亲近之人来说才更有信服力,大家才会更加相信。 她说没有用,如今江显和任学梅已经都站出来指控江晚了,可是江晚就是不承认。 任雪梅比江显要更恨江晚,要说江显站出来指控江晚,完全是因为收了好处,想着破罐子破摔再搏一搏。 可是任学梅却是因为恨透了江晚,江晚死活都不答应帮五殿下治病,还戏耍他们,不过孟言答应了可以给他看病,帮助她,所以任学梅一定要让江晚万劫不复。 “你胡说!当初你给表哥说的那些话,你难道都忘了吗?有几次我也听到的,什么情呀爱呀,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哥哥的? 真不知道七殿下要是知道你曾经是那样的一个女人,还没有出阁,当时江伯伯死活不同意你们二人在一起,你和表哥说的那些话,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兄妹之情,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江伯伯也是知道你们二人的事情!” 任学梅看向江显,江显记得确有此事。 “的确,当初你执意要嫁给他,说是可以和你的表哥亲上家亲,可是为父执意不同意,你们一个是为父的女儿,一个是为父的门生,当时就快要科考了,为夫实在不想让你搅乱他的心思,于是便将你们二人拆开,为此你还闹着要轻生要跳河,一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你,难得与为父争辩了几句。你为了这样一个男人,都敢顶撞为父,可现在你却说是兄妹之情只是依赖于他,别人可信,可我们自己家里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江显也一并站出来说。 江晚觉得孟言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她知道江显和任学梅都是谁带过来,都是谁指使的,都是因为孟言。 “父亲你们要是想说的话便找出人证物证,如果我当初写了什么信件你们大可以找出来,人证是你们二人,可你们二人与我向来都是不对付的,说出来的话只怕众人也不好相信。如果还有什么别的证据或者什么事情再说出来,我现在与亓王殿下已经成亲了,是亓王妃。您是我的父亲,为何偏偏要在这种时候出来诬陷我?难道我过得好,你就这么看不惯吗?您就一定要拉着我一起?” 第615章 这就成妖孽了? 江晚很快用一句话将事情上升到另一个层面,上升到江显只是看不得他她好,于是想拉她下水。 父女两个人之所以会撕破脸变成今日这样完全是因为江晚现在过得太好,而江显却什么都没有了,于是他看不惯他这个女儿过得这样好,所以才不停的污蔑。 这一下众人就又站在了江晚的身后,眼见着江显与任学梅怎么说都拉不垮江挽,孟言朝着坐在上面的颜真桦使了个眼神,颜真桦立刻心灵神会,不再看戏,而是主动站起来发挥自己的价值。 他从位置上起身跪到大殿中央,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样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那是一只注射器,他捧着呈现给众人和顺渊帝说道。 “皇上您请看,这便是郡主殿下治病救人的工具,是不是闻所未闻,连宫中的太医都不知道这是何物,可郡主殿下却用这个将水打到人的体内,很快疾病便可以治好,郡主殿下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可这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这材料咱们在座的众位又有谁能认得,怕是整个大渊都找不到第二件。 若说郡主治人的手段和方法比一般的太医不知高上多少倍,很新颖,但是郡主所用的这些工具也十分特殊,不光有这个,还有许多相信接受过郡主治疗的,应该都见过。 除了那些神奇的药丸外,还有这些东西,敢问郡主这种东西的原材料是什么?又是如何做出来的?郡主可否呈现给我们看?” 江晚就知道颜真桦会跳出来,只是不知道他何时会发挥他的价值,原来是在这个时候,看着颜真桦拿出来的这样东西,确实是注射器。 她只会用却不会做,颜真桦倒真会为难她,不过既然能这么精准的算计,应该是有人指点,而这人就是孟言。 这东西是她随身空间带着的,她只会使用,如何能做得出来?况且现在也没有这样的材料,没有环境让她提取出来,让她制造出来。 江晚耸肩摇摇头,被颜真桦拿捏住。 “郡主做不出来吗?怎么?郡主这东西听闻用一次便要扔掉,那源源不断的来,郡主怎么可能制造不出来?既然郡主制造不出来,那这东西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凭空变出来的?你有这样的能耐,这样的能力,莫名出来的医术,莫名改掉的脾气和性格,以及这莫名其妙出现了治病救人的药丸和工具,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那么莫名其妙,你究竟是从何而来!你根本就是个妖孽!” 这就是妖孽了?江晚耸耸肩,她只是制造不出来这个注射器就要被说成是妖孽,真是太好笑了。 看着他们这么急于的认定自己不是江显,急于揭开自己的身份,随便乱咬,随便乱攀,江晚真是哭笑不得。 “怎么?我制不出来,你便要说我是妖怪,可我这东西有害过百姓吗?有害过一个百姓吗?反而救了不少百姓的命吧,与其纠结这东西是从何而来,不如看她给大渊百姓所带来的好处。” 第616章 妖孽 治病救人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怀疑,没有一个人发出疑问,说她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说她有这些东西是妖孽。 现在想来指控她的身份就说是妖孽了,没有这些,多少百姓的命就此葬送,现在反而用这个来指责她的真实身份,江晚真是觉得好笑又心寒。 “你们得到好处的时候,不曾质问过我的身份,如今却用这个来指责我的身份?凭借着它我救了多少大渊的百姓,现在却被你们用它来指责我的真实身份?真是人情冷暖。” 江晚觉得心寒,像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颜真桦看了一眼孟言,孟言继续朝他使了个颜色,颜真桦便继续卖力的说道。 “你不要曲解事实,我们现在是在怀疑你的身份,从刚才到现在,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说清楚这些东西,这些奇怪的东西以及你这一身奇怪的本事是从何而来,为何一夕之间就有了? 你不是到现在都没有解释清楚吗?你的父亲都已经证实你母亲的病不是突然发现的,那敢问你这一身医术是从何而来?就连你的亲生父亲都说你不是他的女儿,就算所有人都会被你的外表给欺骗,可一个人的行为举止,还有做事态度上面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你会突然在一夕之间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一定是有妖怪上了你的身,你绝对不是江晚,说吧,你是什么妖孽?从何而来?” “你说我是妖孽?那我请问我有害过一个人吗?我有杀害过一条人命吗?我是妖孽,那我为什么要救大渊的百姓,为什么要收复梵天?为什么要不断的开济世堂治病救人造福百姓?为什么要一直收缴梵天的余孽?如果我是妖孽的话,像我这样的妖孽,多来几个,大渊岂不是能更快蒸蒸日上? 像我这么好的还能再去找到第二个?我是妖孽?我造福百姓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不管我是不是妖孽,那妖孽也分好的和坏的,你说我是好的妖孽还是坏的妖孽呢?” 江晚走上前步步逼近,说她是妖怪,哪有妖怪做到她这个份上。 她已经对他们很好了,却还要被怀疑身份,身份有那么重要吗?她只要能造福大渊的百姓,那就是大渊的郡主,就是贺怀亓的正妃,为何非要纠结是不是本人? 这些人不过是一群无脑之人,被人带着节奏,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 颜真桦被江晚这几句逼的步步后退,直到被江晚逼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面,略显狼狈,江晚说的不错,顺渊帝和在场的人都听进去了,如果像她这样真是妖孽,那真恨不得多来几个。 她一没害人性命,二没有做坏事,做的全都是对大渊百姓好的事情。 就算是妖孽,那也是好的妖孽。 孟言恨的牙痒痒,几次三番被江晚给糊弄过去,她确实能言善辩,“可是妖孽就是妖孽,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许你一开始对我们好,等获取我们的信任之后,便想要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呢?” 到底还是任学梅不怕死。 第617章 议论 她恨透了江晚,自然不会被江晚的几句话给打压的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没有名分,也没有母家可言,如今她除了追随五殿下。 可是五殿下就是前阵子风光了一阵子,后来她才知道是被江晚和顺渊帝演了一场戏给糊弄。 她恨江晚,非常的痛恨,既然她的人生就这样了,那不妨把这高高在上的江晚也给拉下来,任学梅是这么想的。 所以别人都不敢说话,可是她敢说话,别人都已经相信江晚所说的话了,可是她还是要站出来指责。 “你就是妖孽!你就是一个外人,投生到江晚的身上,真正的江晚其实早就已经死掉了,是你借用她的身子复活报复所有人。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这一身通天的本事又究竟是从何而来?你说了半天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从来没有说到真正的点子上面! 你就是一个妖孽,就是一个恶人,你的这些所谓的治人方法,说不定只是用别的东西换取而来的,就连亓王殿下都被你迷的要死,你一定是妖孽,否则怎么可能做到人人都喜欢你,又有这一手通天的本事!” 任学梅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她要费尽心思才能讨得贺怀风的一点点喜欢,而江晚不用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获得贺怀亓的喜欢,这不公平,这根本就不公平! 她一定是妖孽,否则有哪个女人能做到像她这般,自己又厉害又有本事,还能获得丈夫的喜爱。 江晚太过于成功,成功到让任学梅一看就心生厌恶,她见不得江晚好,所以一定要将她拉到水中。 孟言看成任学梅这副出力的样子,这副丑恶的嘴脸竟然觉得十分的过瘾,这样最好,最好就是像这样咬住江晚不放这样子,将江晚给拉下水来。 她的手逐渐握拳,就是在希望顺渊帝做出个决断来,这是妖怪,就算能造福于大渊的百姓,可是这种邪祟之物就是应该除掉。 江晚不再说话,底下的人渐渐的讨论起来。 “是啊,你说郡主这一身本事来的真是突然,像是一夕之间突然就有的,咱们别的不论,可这本事来的也太突然了,如果早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不早出来治病救人,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她师从何方,这些东西来的也突然莫名其妙,咱们以后治病还是别去济世堂了,谁知道这么灵的药背后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哪怕现在没有,万一以后会有呢,还是别去了。” “是啊,咱们以前生病都是喝那苦汤药子,这两颗药丸小小的只用温水送服进去,居然病就能完全好了,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谁知道这到底是药还是什么障眼法,万一是她背地里偷偷给我们施了什么法术,也未尝可知,否则要有这么大的本事,她的母亲也就不会死了。我以后也不去了,以前还觉得是神丹妙药,现在想想简直是细思极恐,还是不去了吧,苦汤药子就苦汤药子,至少咱们喝了这么多年了。” 第618章 网络暴力 几个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了,竟然也觉得任学梅,江显还有颜真桦说的对。 “我之前还花重金买了一些囤在家里面,现在想想真是浪费了,不过也不敢吃了,这药这么灵谁知道对身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万一是用寿命换取的。我听说呀,这妖怪要么是吸人精气,要么就是喜欢和人做交换,你看郡主现在这样子,就算是从前江显对她再不好,也不至于自己出人头地了,把整个家族都抛在后头。 如今她不仅是郡主还是亓王妃,可是听说江家那一家老小就蜷缩在一个小院子里面,如同过街老鼠一般,郡主出人头地却不接济自己的母家,这么狠毒,亲生的肯定干不出来这种事情,除非不是亲生。” “谁说不是呀,就算从小我的母亲再喜欢我那几个哥哥,可是如今我嫁的人嫁的还不错,日子过得也不错,都会想着去接济接济娘家,不会断了关系,到底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可是咱们瞧瞧这位郡主做出来的事情,当年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是报复,可是到底是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是亲生父女,能做出这种事情,心可不是一般的狠,还是这么小小年纪的一个女儿,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已经换了人换了灵魂了,这是妖怪,所以才会突然翻脸不认人,又使用了什么狐媚惑术,七殿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咱们还能不知道吗?从来不会被女色所迷住,可你看他对郡主迷恋的这样子,这还真挺难说的。” 合着江晚刚才费嘴皮子说的这么多话都没有被众人给听进去,如今已经咬定她是妖怪的事实了。 江晚觉得无力挣扎,没有办法和这些愚昧的百姓诉说什么,偏偏这些人越聊还越上头。 “我告诉你,这郡主小的时候我还见过呢,有一次江显还是丞相的时候过生日我去他府上看过一眼小郡主,那时候几岁的样子唯唯诺诺,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出来,那胆小的样子,而且看着也不聪明,也不像是如今这般伶俐的性格,我与她说话一溜烟就跑掉了,哪里像个嫡女的样子,反倒是府上的二小姐落落大方,主动上前来与我交谈。怎会像现在这郡主这样能说会道,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我在心里怀疑了许久,可是众人都喜欢郡主,都奉她为药王菩萨,我心里的这点疑虑就从来没向别人提起过,可你别说现在终于有人与我有相同的想法了。” “对对对,我记得我也看到过,有一个小丫头打扮的主子不像主子,丫鬟不像丫鬟的,但是唯唯诺诺听说是府上的大小姐嫡小姐,从前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嫡小姐,真是完全不一样,你也见过吧,你懂我的那种感觉。” 所谓风光的时候没人提出这个,现在有人想要拉江晚下水,于是便有千千万万的人开始提出质疑,从前也没听过,现在到开始附和着说这种话。 第619章 生气 江晚总算是知道从前的那些网络暴力对人的摧残有多大了,明明没见过,也没有什么过深的交集,但是风光的时候没人说你,等落魄的时候人人都会出来踩你一脚。 只用动动嘴皮子说从前见过,以前是什么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什么样,亲眼见过,再来一两个人附和,于是他们就好像变得和当事人关系极为亲密的样子,说的话也更加的有信服力。 就是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一个一个这样的说下去,一个一个的踩踏。 刚才江晚说的那么多,废的那么多嘴皮子全都白费了,这些人根本没听进去,只会揪住这些疑点不停的向她发难,向她提出质疑。 然后一句一句的打压她,怀疑她,就像前世的网络暴力,若不是江晚的内心足够强大,换一个人早就已经精神崩溃,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如今她是以一己之力对付下面的所有人,看着那些人交头接耳,不断交流,不断说着曾经的某些画面,举出一些证据,然后咬定她是妖孽,不是本人的事实。 这些人就惯会以讹传讹,不是事实也传得到像是事实了。 江晚看着他们说,等他们什么时候说够了,说腻了,停止了之后再说,反正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她说了再多这些人也都没有听进去。 她看着底下一边倒的全都开始怀疑起她来,孟言是笑的越来越张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要让所有人都怀疑江晚的身世。 江显竟然有一种无比接近胜利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这么成功过,原本想着做这件事情很可能会失败,因为这些百姓们心中都十分喜欢江晚,万没想到居然真的能办到! 他看向孟言,觉得自己终于要翻身了,江晚也看向孟言,她觉得要赢了吗?她觉得要胜利的吗? 她想要拉自己下水,觉得已经成功了吗? 贺怀锦见情况不对,立马走到江晚的身边,“现在情况局势对你很不对,亓儿不在,他的嘱咐让我多照顾你,竟然会变成这样子,要不你先回去吧,回去躲避一阵子,这些话你不要听,也不要放在心上,交给三哥来处理。” 江晚有些生气的将手抽出来,不知道是生谁的气,也许是因为听了底下人这些议论声,也许是因为觉得烦躁,也许是因为生孟言的气,连带到贺怀锦身上,所以态度十分的不好,将手抽出来语气不善的询问贺怀锦。 “三哥来处理?三哥怎么处理?你处理只会不断的和稀泥,我走了这些事情就会变成谣言,既然不是事实,我为什么要走?三哥只会让我来逃避,然后你来承担所有的一切,可是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不是她的话,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一切都是因为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否则你以为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突然向我发难?这件事情其实你也有责任,所以你处理不了。” 第620章 众人质疑 “你这是在责怪三哥?怪三哥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 贺怀锦也有些自责,自责如果不是他把孟言带进来的话,顺渊帝便不会受伤,不会发生接下来的这么多事情,这些人也不会当众向江晚发难。 明明答应了亓儿要保护好江晚,可是还是让这些事情发生了,他觉得非常的自责,对不起江晚,江晚生气是应该的。 “三哥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如果逃避了只会坐实我确实不是江晚的事实,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如果我这个时候走了的话,别人只会更加的怀疑我,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你也和他们一样怀疑我是妖孽,我不是江晚?” 江晚现在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贺怀锦了,贺怀亓不在,这么多人当众向她发难,她看向这个场中唯一信任的人,贺怀锦却坚定的望向她。 “我从未怀疑过,不管你是不是江晚,我认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从前的你我并不认识,你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从前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并不了解,我了解的你一直都是这样子,从我认识你第一天开始到现在你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过,我不相信什么妖孽也不相信你有什么巫术,我认识的你就是你。” 贺怀锦坚定的站在江晚的身后,选择相信她。 江晚有些感动,但是只有贺怀锦一人相信没有用,她没有办法逃避,一定要摆出合理的证据来证明给众人瞧瞧,可是底下的议论声却没有减少分毫。 “都不说话了,这件事情该不会真的有反转,郡主不会真的是妖孽吧,否则刚才还能言善辩,现在怎么什么都不说了?她真的拿不出证据来,难道咱们这些年一直都被一个妖怪给蒙骗了,一直都在认贼作父,认一个妖怪为神明?” “是啊,如果郡主是被冤枉的,肯定会拿出有力的证据来,或者说点什么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却什么话都不说了,看来是被说中心虚了,不会是真的吧?” “我看这件事情多半是板上钉钉没跑的了,否则怎么解释她这一身的本事,这一手通天的医术,这是正常人在短时间之内能学会的?这怎么可能?郡主也不说话,要是被冤枉的,怎么可能不出言辩解,说着说着便不说了,我看郡主眉头紧皱,看来是真被说中了心思,又没有办法解释。” “那她如果是真的是妖怪的话,这被我们说的身份暴露,要是一时生气现出原形,把我们都吃了可怎么办?她有这么大的本事,凭一己之日也可以灭了整个梵天,现在想想,如果是妖怪的话就能说得通了,否则一个普通的这么丁点大的女子,如何能有这么通天的本事,我听说听有人说她轻功极快,会忽然消失不见,又忽然在不远处出现,你说这到底是轻功太好了,还是偷偷的用了法术?” 第621章 靠山来了 “你也听说这件事情了吗?我也听说了,听说就是一闪一闪,像是会瞬间移动似的,你说正常人能做得出来吗?从前总有人说是郡主殿下轻功太过于高超了,可是我问过我身边的暗卫,他们都说这种功夫没个几十年是练不出来的,你看郡主这小小年纪,从前要是有功夫,也不会在江府被欺负成那样。 从前那样一个懦弱无能的嫡女,怎么会变得像现在这样有通天的本事,又有这么高超的武功,若说是因为她外祖的原因,可是她外祖在她母亲去世之后就去边关了,能练得了几天,后期也没有加强训练,这医术也要顾着,这武术也要顾着,实在是玄乎的很,这件事情八成没得跑,这郡主估计就是妖怪。” 众人合计合计算下来觉得江晚真的不一般,非同寻常,于是压低了声音,生怕说话大声了一些,被江晚听到,到时候暴露了本色,气急败坏之下将他们全都给吃了。 顺渊帝虽然不相信这些传言,可是这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江晚又不加以制止,听上去倒真像是真的。 他狐疑的看向江晚,江晚却没有看着他,而是冷着脸面对着底下的众多她曾经救治过的这些人,感觉全部都白费了,全都白费了。 就在她的精神快要崩塌的时候,她隐忍许久又不能真的动怒,如果怒了就说明是气急败坏,被说中恼羞成怒,可是如果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哪怕是好言好语的说,这些人也根本不会听进去。 他们纠结的根本不是自己从前对他们有多好,他们现在纠结的就是自己到底是不是妖怪,江晚觉得可笑。 好在关键时候贺怀亓赶了过来,是因为良缘看到情况不对,立马去请的。 贺怀亓也在第一时间往这赶,还好没迟。 他挥舞着鞭子,带着怒意,扫视着众人,走到江晚的跟前,鞭子还在地上拖着,上面还见了血腥,看来来的时候没少生气,没少抽几个人泄泄愤。 那些个嘴巴长舌头长的人全被他狠狠的抽了一顿。 他走过来揽住江晚,力道不重但也不轻,江晚觉得浑身顿时像卸了力一般往他身上依靠,她脚下有些站不稳,苦苦支撑了许久,眼下终于有人可以依靠了。 贺怀亓来了,她就不用一人顶着这巨大的压力,因为贺怀亓知道,而且贺怀亓说过无论如何,他要的只是她,不管她是不是江晚,她要的是这个人,而不是江晚。 贺怀亓挥舞着鞭子,朝着几个刚才议论声最大议论的最高兴的那几人头上甩去,几鞭子下去,人便已经倒地说不出话来了。 他根本不管身份的高低和贵重,他的鞭子只认准那些嘴欠的人,从来不管他们的身份,他也不必想着那些,让他的媳妇儿不痛快,他就让他们也都不痛快,这些年他一贯都是如此。 仗着他不在都欺负到他的女人头上了,是真的已经忘了他从前是什么样的人,有必要让这些人好好的回忆回忆。 第622章 另有所图 他这几鞭子下去众人全都傻了,也不知道顺渊帝会如何做决断,刚才那几鞭子抽到的还有一品官员,可是顺渊帝却没有多说什么。 从刚才到现在,顺渊帝目前为止一句话都没说,静静的听着这一切。 贺怀亓揽住江晚,感受到江晚依靠在他身上的重量,直到刚才这么一个小小的身子承受了多么重的压力,他心疼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来的还是晚了。 “我来晚了,让你受欺负,受委屈了,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交给我就好了。” 贺怀亓来了,江晚就有靠山了。 他让江晚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去想,只要依靠着他就好。 突然觉得无比踏实,贺怀亓这几鞭子下去,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些人全部都闭了嘴,不敢再议论,一个个提心吊胆的生怕下一鞭子就会抽到他们的身上,毕竟刚才他们也没有少议论,怕是亓王殿下要一个一个的算账。 眼看着顺渊帝也不拦着,看来是真要倒霉了,但是贺怀亓却没有继续抽下去。 他知道不能够用武力解决问题,虽然他很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可是这件事情如果不说明白不说清楚的话,只会平息得了一时却平息不了一世。 这件事情会被人们挂在嘴上说一辈子,他要为了江晚的未来想。 于是他说道:“本王不在,你们便议论本王的王妃,议论她是妖怪,她的这些救人的手法和药丸来路不明,她自己这一身功夫和本事也来路不明,可是你们想想,这些来路不明有害过你们吗?就算觉得这药丸功效非常强大,有副作用,可是副作用是什么?你们又能说得上来吗?这些年来帮助你们,帮助大渊,甚至还收脚了梵天,她的这些良苦用心你们看到了吗?她吃的那些苦你们感受到了吗?你们只会躲在我们的身后享轻福,最后竟然还要踩上一脚,本王都踢她感到心寒,她做的这一切都没有被你们所感恩,反而反过来指责她。” 他突然一一的算起账来,指着其中一个官员。 “你!你说她这些医术来路不明,可是如果没有她,你夫人当初难产,一尸两命你也不会有儿子,你的夫人也会离开你而去,是她给你的夫人做了剖宫术,才保住了你的夫人和儿子,否则你还会有现在?你说有副作用有什么副作用?如果不是她的话,你的夫人和孩子当初就死掉了,哪会有现在纵享天伦之乐,就算有副作用的话,你心不心甘情愿? 还有你!若不是江晚你的这双眼睛就再也都看不到了,如果不是她还给你光明,你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你不但不感恩戴德,现在还跟着众人一块指责,你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感到心寒了。还有你们!你们在座的众位,只是受过一些小恩小惠吗?没有江晚的话,有的人很可能连性命都不保,这就是你们所怀疑的另有所图?” 第623章 心寒 贺怀亓越说越生气,越说情绪越高涨,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晚治病救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对于得罪过她的人狠狠的宰,可是一些经济能力不足的,往往都是把这些药白白的送给他们。 医者仁心,有的时候实在是着急,江晚也不收银子,收的价钱十分公道,比别的药房里面便宜上许多。 她的这些药效果是那些药的好几百倍,可是价钱却是那些药的一半,甚至更低,她就是这么一个为百姓付出的人。 可是现在这些人还要倒打一耙的来指责她,怀疑她的身份,就算是贺怀亓也不免为江晚打抱不平。 “你们享受了这么多的好不说,享受了这么多的福利,有的人多看了这世间多少天,有的人又多享受了多久的生命,你们不感恩戴德反而站出来指责她,没有她的话,大渊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可能会被其他几国所欺负。 她日日夜夜的为百姓操心,为百姓着想,你们却来怀疑她的身份,一个人有能力,有能力去造福百姓,造福着整个国家,你们居然怀疑她这个能力是哪里来的?说不出来便要抓住,来处有那么重要吗?至少到目前为止,她害过你们吗? 你们便抓住不放,几个人串通起来闹点文章,结果你们的虔诚之心就这么受不住考验,从前总是站在她的身后,现在多了一两道质疑的声音,于是你们便跟着一块质疑壮大这个队伍这个团体一块来怀疑她,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感恩?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当初她就不该救治你们,本王从前是不近女色,是从来不喜欢那些女人,可是本王真心喜欢她,不管她有没有对本王施以魅术,本王就是喜欢她,也不喜欢别的女人。 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像她这样,本王只喜欢她,不管她是什么,她是不是江晚本人,本王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她的性格就很好,本王长时间与她朝夕相处,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妖怪的话,你们要是怀疑她是妖孽,干脆连本王也一块怀疑了,也一块质疑,这些年对你们的好,全部都是喂了狗了。” 贺怀亓是真是生气,这样子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一番场面,换做是谁谁能不感到心寒,不感到生气。 江晚看着贺怀亓,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如果不是贺怀亓的话,她可能现在已经支撑不住了。 贺怀锦在边上看着,看着贺怀亓做事的态度,苦笑一下,好像突然之间释怀了,终于知道为什么江晚会选择贺怀亓,而不是选择他。 他总算是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里了,他输的心服口服。 原来这是她要的,他的确给不了像亓儿这般的宠爱和偏爱,他总是会顾全大局。这下他是真的彻底放下了,明白了差距之后终于能够释然了。 第624章 撑腰 任学梅,江显还有颜真桦,原本看着众人都在不停的指责江晚,怀疑江晚的身份,眼看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她一个人也顶不住不继续争辩,以为他们的要赢了,没想到在这时候贺怀亓却突然出现。 贺怀亓的出现给事情带来了反转,这一下众人都闭口不敢言,而且仔细想想贺怀亓说的话,内心中生出了一股自责。 无论如何,不管江晚是不是妖孽,日后对他们有什么要求,但是有些人切切实实是收了江晚的好处,没有江晚,有的可能再也看不到这美好的世界,有的可能连生命都没有了,有的又是家人的生命和自己孩子的命。 江晚确实给了他们很多恩惠,刚才那样怀疑她实在是造孽,那些人自觉的闭了嘴,同时也不觉得贺怀亓那几鞭子甩的过分,甚至觉得是应该的。 这些人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一时之间竟然安静了下来,但是任学梅不会让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 她不畏惧贺怀亓的鞭子,反正她现在和一个死人也没有任何区别了,贺怀风风光的时候,她还能跟着沾沾光,现在贺怀风败落了,又回到从前那样,甚至还不如从前。 她跟在贺怀风身边,没名没份没有孩子,也得不到好,这么久了,她在贺怀风的身边已经是人尽皆知。 贺怀风不可以给她位分,府中的那些女人也不好对付,外面的那些女人也不好对付,众人对她指指点点,除了贺怀风以外,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靠山了。 她的人生就这样烂掉了,与其这样不如赌一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所以任学梅豁出去了,既然敢与贺怀亓争辩。 “所以你也承认了,你说不管她是谁你都会爱她,所以你也承认了她并不是江晚,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站出来指责,你也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她根本就不是江晚,你们两人也没有婚约,有婚约的是江府里的江晚,而不是她!而不是这个冒名顶替的女人! 什么天作之合,金童玉女,江晚与我的表哥才是私定终身,你的未婚妻是我表哥玩弄过的女人,至于你身边这个女人不过是顶着一副躯壳糊弄众人而已,她根本就不是江晚,你是她的丈夫,出来作证也没有用,她的父亲都站出来说了,没有人会比一个父亲更懂自己的女儿,既然江伯伯都已经站出来说,江晚并不是他的女儿了,你们俩的婚约也应该是作废的!她根本就是一个怪胎!” “不管是不是怪胎,江家不认我们任家认!我们任家认江晚!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宝贝外孙女,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这些莫名其妙的本事又从何而来,我们都不会怀疑,因为她就是我的宝贝外孙女,江家不认我们任家认!从此以后再也不是外孙女而是亲孙女,江家不是娘家,那我们任家就作为她的娘家,反而是你,从此以后任家再也不会认你,会当做没有你这个人!族谱上也会给你除名!” 第625章 我要怀疑你 任鸿升的出现惊艳到场上的所有人,包括顺渊帝也终于有了反应,任老头子这么多年没回来,什么时候回的京?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要不是今日出来替他这孙女出口恶气,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任老头子,他对他可是实在是想念的很。 可是任鸿升却是一肚子的气,面对着顺渊帝向他投去的讨好的目光那是理都没理,直接将头撇到一边。 让他孙女受了这么大的苦,还指望会理他! 任鸿升气的先处理掉任学梅这个祸害。 不分青红皂白,他听到都快心疼死江晚了,这么一个女人居然敢怀疑江晚的身份,还是他任家的子孙。 他站出来第一个否认,“从今以后你就不要说是任家的人了,你们两个人我要认谁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任学梅怎么会不认识任鸿升呢? 这可是家中最能说的上话的人了,没想到竟然回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任家的人,自从来到京城选择跟在贺怀风身边,任家的人基本上都要和她断绝关系。 可是那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从族谱中把她迁出去。 可是没想到今天居然由任鸿升出面,将她们一家都给从族谱中划去名字,她几乎可以想象以后过的会是什么日子,惊恐的跌坐在地上。 她自己丢脸不要紧,但是连累了整个家的话,那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生不如死,出了这么大的丑,贺怀风也肯定不会再要她了。 她吓得跌坐在地上,一个劲的说着不要。 贺怀亓使了个眼神,就有两个士兵上前来将她给抬了出去。 眼见着少了一个战斗力,任鸿升和贺怀亓都来了,江显也有些打退堂鼓,面对任鸿升那可是他曾经的老丈人,怎么会不害怕。 一贯在沙场上面厮杀掠夺的人,身上沾着血腥气有一股肃杀之意,他每每瞧见都会心生畏惧。 从前作为丞相好歹还有点可以压得住,现在只是一介平民,任鸿升看他的眼神又带着恨意,再加上江晚和贺怀亓,他如何能以一档三? 逐步后退,任学梅倒了,他也快撑不了多久了。 任鸿升处理完一个之后,又接着看向江显,“你说晚晚不是从前的晚晚?你个做父亲的对晚晚真正的了解过吗?你所关心的就只有你那所谓的嫡女,自从我的女儿去世之后,你有关心过晚晚,对她嘘寒问暖过吗? 你根本不在乎她,现在见着晚晚有本事出人头地了,便想要过来攀亲戚,不成便想踩一脚,你知道从前的她是什么样子吗?你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她,又怎知她从前不是这种性格,万一她从前就这样呢,你又并不知道。 现在以父亲的名义站出来指责说你是曾经最了解她最懂她的人,我这个做外祖的难道还不够了解我自己的亲孙女,用得着你这个假父亲来嘘寒问暖?若说晚晚不是晚晚,我还要说你并不是江显呢!否则怎么从前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现在竟然如此蠢笨。” 第626章 我认 任鸿升把江显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若说江显是江晚的亲生父亲,站出来说话比较有说服力。 但任鸿升说话就比江晚更加有说服力了,毕竟比江显还要大一辈,而且江晚从小就愿意跟着任鸿升习武,现在两个人都不是从前的原主了,这样子肯定是会相互帮着说话的。 吃瓜的群众纷纷相信任鸿升,被任鸿升和贺怀亓突然出现说的那几句话给吓唬住了,一时都不敢再说话。 江显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他从前就害怕任鸿升,因为任鸿升的地位摆在这儿,他不过是一次科举中榜才坐上丞相之位。 所以他打心里就是害怕任鸿升的,如今他变成了庶人,与他之间的差距更大,所以也支撑不住步步后退。 孟言看着这一个两个的刚才都快赢了,可偏偏出现这样的变故,又要输了。 见到任学梅和江显变成这样,颜真桦是什么都不敢说了。 他还算有点脑子,知道这一看就是输了,就是不管用了,已经没有用了,七殿下加上任老将军一来,现在这局面已经彻底倒向江晚这一边,不再偏袒他们。 所以他识趣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坐下,灰溜溜的不敢再抬头。 孟言瞧着便心寒,这是一个都不顶用了,好好的机会她蓄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刚才所有人都已经偏向于她了,可惜。 如果贺怀亓再晚一点出现的话,她几乎可以咬死江晚,但是江晚命太好了,贺怀亓居然来的这么快,而且还带着任老将军,将这局面彻底反转。 任鸿升继续看着底下的众人说道:“我的孙女就只有江晚一个,我只认这一个孙女,她就是我认定的孙女,与从前一般无二,她从小便跟在我身边学武,我自然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孙女就是有这么大的本事,她用她学来的这些本事去救助百姓,去帮助大渊你们非但不感激她,反而反过来质疑她的身份。 既然如此的话,那从今往后济世堂就关门好了,你们也可以把这郡主的名号给掳去,我还倒希望她能在府中做一个普通的女子,相夫教子,不用肩上扛负这么重的担子。 你们倒好,反过来质疑,明明享受着别人给的恩惠,却还要与外人站在一块统一战线,真是良心都喂了狗了,老夫算是彻底看透了,老夫在这里说了我只认身边这唯一的女人为孙女,至于你们江家认不认,那是你们江家的事情,你们认不认与我无关,老夫认就好了。” 任鸿升举起江晚的手,江晚感觉真好,还好还有人愿意相信她,还好身边有一个相信她身份,又有一个与她身份一致的人,是她前世的父亲,有这两个人在,她便放心了。 孟言恨的牙痒痒,顺渊帝却如痴如醉地看着任鸿升,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抛出了脑后。 他这一辈子若说身为帝王没有真心相待的朋友,唯一一个朋友,那便是任鸿升了。 第627章 新cp 他身为帝王,从小身边之人都是因为他是皇子,所以才对他阿谀奉承,又或是因为兄弟之间的关系,所以才表面上热情相待。 其实背地里面有耍不完的心眼和算计,所以他这一辈子很少能够感觉到真诚和真心的朋友,所有人对他都是卑躬屈膝。 只有任鸿升这个老头子,根本看不上他帝王的身份,有什么说什么,还敢给他脸色瞧。 这不是一气之下出走,这一走就是几十年,每次写书信讨好他让他回来,他都不曾愿意回来,对这个老头子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这几十年过去,他也变成老头子了,还好能在死之前再看到任鸿升,顺渊帝激动的站起身来,与任鸿升说道:“朕写了这么多封书信,你都不愿意回来,怎么如今愿意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不要走了。” 任鸿升将手抽出来,怒吼一声,“哼,我不回来,我这孙女就要被你们这些人给欺负死了,在这里被你底下的这些臣民们欺负上半天,你坐在这一句话都不说,好歹从小你也是抱过我这个孙女,如今又是你的儿媳妇,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怀疑她,诬陷她,让她下不来台? 早知道当初就不定下这桩婚约了,你们这些人保护不了她,我自己亲自保护。回来就不走了,我要带着她一块儿去边关去!” 这话一说,不光是顺渊帝慌了神,就连贺怀亓也慌了神,这可不行啊,让老爷子一个人走可以,那是他与顺渊帝之间的恩怨,可不能把他的媳妇儿也给带走。 这要是带走的话,那他也得跟过去了,江晚去哪儿他便去哪儿,可不能把他媳妇带走。 江晚为难的看了一眼贺怀亓,贺怀亓还没出声,顺渊帝便着急了。 连忙拉住江晚的手,也不顾底下众人正在吃瓜,不分场合,急忙拉住江晚,“这可不行啊,这已经是我的儿媳妇儿了,你要是把她带走了,那我这儿子可怎么办?这可不行,这可不行,你也不许走了,朕以皇帝的命令要求你留下来,边关很安定,不需要你守,而且你年纪大了,朕会派别的人去守住,用不着你。 你就在这里陪着你的孙女安度晚年就好了,顺便也陪陪朕,那些年你不在朕身边,朕这身边和耳朵根子可是清静的很,许久没有人和朕顶嘴打闹了,你得留下。” 江晚嘴角抽抽,看来顺渊帝只是借着她这个由头留住任老爷子,其实让不让她留下来都是自由的,是顺渊帝自己想留住任老爷子。 江晚是个后世的人,她都有点磕这对cp了,这两人看来是有点情况啊! 顺渊帝一个皇帝做成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求着任鸿升留下,而且与自己这个儿媳妇儿拉拉扯扯。 江晚头一次感觉到顺渊帝身体那么强健,因为拉着她的手十分用力,好像生怕他们就此人间消失似的,比贺怀亓拉的都还要紧。 第628章 幕后真凶 顺渊帝这么说,江晚也不想走,她还有事情没做完呢,这只是解决完了三个底下的人,可是最后的主谋还没有解决掉呢。 江晚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她看了一眼贺怀亓先安抚住任鸿升,“那个祖父,咱们先别着急离开,今天这件事情实在是奇怪,怎么会突然让三个根本不相干的人突然出现来指责我,何况江显与任学梅也是进不来这场合的,除非有人能够带他们进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那这幕后肯定有主谋,这件事情还没完,他们虽然已经退下了,可是主谋还没有被抓住,若是由得这个背后的主使在外兴风作浪,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更多,所以咱们得把幕后主使给揪出来。” 江晚说着看向贺怀亓,其实贺怀亓也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他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 他一个眼神示意,贺怀亓的亲兵边上前将孟言给压着,压到殿中央踢了一下她的小腿,使劲的将她按跪在地上。 孟言楚楚可怜的抬起头来,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殿下和郡主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今天这事情为何发生?你来问我是什么意思,应该我问你,你想要做什么?你把这些人搜集齐了,一个一个的向江晚发难,你想要做什么呢?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刻意模仿刻意接近我们,刻意的将这些人全部搜罗来,又是想做什么呢?” 贺怀亓盯着她问,孟言却是一脸的无知,底下的官员们看了也是不解,这人瞧着面生从来没见过,好像在三殿下身边见过几面。 三殿下身边的女人会去害郡主?应该不可能吧,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最好了吗?三殿下和七殿下那可是胜似亲兄弟一样,从来都是抱团的,怎么可能三殿下身边的女人去害七殿下身边的女人? 这也太说不通了,何况看这女人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呀,她为何要为难郡主? 这些人都不解,而且这女人又是顺渊帝的救命恩人,今天这场宴会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而办,若不是她救下顺渊帝,此刻顺渊帝恐怕已经在老虎的口中了。 众人这么想着也觉得不太可能,七殿下这怕不是找不到凶手,所以随便栽赃陷害一个。 但是只有江晚知道贺怀亓并没有找错人,这种事情贺怀亓来说效果达不到,感觉好像一个男人在欺负女人似的。 所以江晚亲自下场,“你好像看上去很委屈的样子,怎么?难不成冤枉你了?依本郡主所调查的好像并没有冤枉你吧,你是梵天的公主,梵天余孽,漏网之鱼,这些天梵天的余孽为何在大渊肆无忌惮,那就是你给的命令吧,你不光要挑起外面的乱,还要挑起宫里面内部的乱,你之所以这么恨本郡主,将那些人全部搜罗来栽赃陷害本郡主,不过就是因为觉得本郡主是你的灭国之敌,所以你便想拉本郡主下水,是这样吗?” 第629章 有什么证据? 江晚直指对方的身份,孟言听后并不觉得惊讶。 可是在座听着的所有人除了贺怀亓和任鸿升以外都很惊讶,因为这竟然是梵天的公主! 梵天作为一个已经被大渊灭了的国家居然还有公主,混迹在大渊之中,距离他们这么近。 梵天和大渊可是有着灭国之仇,这公主又成日的跟在三殿下身边,居然有如此心思。 不过既然当初整个梵天包括梵天的皇室人员,全部都被江晚给灭掉了,又怎会遗漏一个公主出现在这里呢? 看到众人疑惑的表情,江晚似乎是猜到了他们会这么想,于是为他们解答道:“你是梵天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在梵天灭了之后,作为普通百姓,你自然是活了下来。 可是梵天的那些旧部却找上了你,带着信物与你相认,以你为公主打着复国的名号,你自然不肯放弃这唾手可得的富贵,想着拼一拼,所以便找到本郡主想着报仇,报这个灭国之仇。 先是蓄意的接近三哥,然后打探着我们的消息,又刻意模仿我,你确实比你那些兄弟姐妹以及那个蠢笨的父皇要聪明的多,可惜了,可惜你生不逢时,可惜你只是一个私生女,否则梵天或许也不会被灭掉。” 江晚朝着她冷笑着说道。 孟言被压着跪倒在地上脸上表情却也不慌,她虽然哭,可眼底下深处却还是平静。 江晚透过她的眼神看到她居然丝毫不惧怕,到变得更加佩服起她来。 “你说我是梵天的公主,你有什么证据吗?郡主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这样贪污,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跟在三殿下身边,不过是觉得三殿下对我好,我也仰慕于三殿下,你说我是梵天的公主,那我不光恨您,我也恨皇上,可是我救了皇上,这又怎么说呢?如果我是梵天的公主,我怎么会救皇上? 这么好的机会,我应该冷眼旁观才对啊,怎么会出手相救?郡主殿下可不要随便找个人出心中那口恶气,一眼看着在场只有我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便将这所有的一切都栽赃陷害到我的头上。” 孟言咬死不认。 江晚却是看了贺怀锦一眼,这到底是动了贺怀锦的人,虽然孟言并不是贺怀锦真正意义上的人,可这些天他们都在一起,孟言能进来参加这场围猎,也是贺怀锦将她带过来的,算是他的人吧。 江晚要处置孟言还得看一眼贺怀锦的意思。 贺怀锦看到江晚的眼神之后,冲着她点了点头,意思是随便处置,他已经维护了孟言这么久,已经帮了她许久,可是这个女人一再触碰他的底线,这一次竟然是想要江晚的命,他原以为她只是不甘心,原以为她只是想要留在自己身边,却没想到她居然是想要江晚的命。 贺怀锦知道孟言真正意图之后,陷入了好一阵自责,对于江晚想要处置,他自然是愿意的。 第630章 人证物证 他给了江晚一个眼神,示意江晚可以随意的处置她,看到贺怀锦这样,江晚便放心了。 如果贺怀锦不同意的话,江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罚孟言,孟言这样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容下她了,她的命江晚是一定会要的。 如果贺怀锦或者不让她动手的话,江晚就只能和贺怀锦翻脸,不过这样终究是对贺怀锦与贺怀亓的兄弟情谊不好。 还好贺怀锦自己心里明白,这次终于舍得放手了。 江晚从贺怀锦的眼中看到了一些释然,也许他想开了,也许他真的能放下了。 不过她来不及过多的去探究这些,现在为今之计最要紧的是要收拾孟言,这个祸害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留了。 孟言还在做垂死挣扎,咬死了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江晚却不愿意再与她互相拉扯。 “你究竟是什么人?搜一下身不就好了,这位姑娘,如果你说你不是梵天的公主,那不妨就让我的侍女来为你搜个身,瞧瞧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把你关个十天半个月,如果梵天的余孽依然猖狂,那或许能够证明你的身份。 不过如果把你关上,那些人便没了方寸,那就别怪我们冤枉你了,我派我的人去查了,查不到你的出生和户口,在整个大渊就没有你这样一号人物,不过你却屡次三番地与梵天之人接头交流,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怀疑,就算你不是梵天流落在外的公主也有通敌的名号,我们不得不把你抓起来。 虽然你救了父皇可谁又知道这不是你让我们放松警惕的一个诱饵呢,所以别的不多说,先搜身吧。” 江晚一挥手就让金玉和良缘一同去搜身,孟言拼命的扭动着身子,不让她们两个人接近她,可是她哪里是那两人的对手? 就算没有人压着她,她都不会是金玉良缘的对手,更何况有士兵压着她,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挣扎,可是也于事无补。 很快金玉和良缘就在她的身上搜出了特定的信物,江晚一看,包括在场的众人一看都知道这花纹这做工是梵天独一份的,而且只有皇室中的人才能有。 她的确是那皇室公主,是那亡国公主。 这下众人皆相信江晚所说的,包括刚才的事情也都一扫而空,这亡国公主这番作为肯定动机不纯。 差点害得他们相信了江晚不是真正的江晚,差点听信别人的鬼话。 江晚握着那枚信物,看着江晚,眼下人证物证皆有了,看她还能怎么辩驳。 留着她不过是看在贺怀锦的面子上,她却一而再再而且的触碰自己的底线,这一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江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饶过她了。 她看着孟言就像在看待一个死人面无表情,孟言也一样的凝视着她,却一点都不慌张。 到底是后世之人,江晚能看得出来,如果她心思不坏的话,是个可以合作之人,可惜她动了这样的心思,江晚就不会留着她,否则永远都是一个没有拆的定时炸弹。 第631章 不能杀她 江晚手里拿着物证问她,“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这枚信物相信一定是你的吧,放在如此贴身之处,不是你的又能是谁的? 眼下人证物证俱在,加上你的这些心思,刻意的接近三哥,想要混入大渊的皇室之中,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威胁了三哥,将你日日的带在身边,日日接触我们,又想尽办法模仿我,之后便想要杀了我。 你觉得我是你们梵天灭国的罪魁祸首,难为你费了那么多心思,召集这么多与我有过结,与我有仇之人,对我的身世进行造谣,可惜了,只差一点点你就可以成功了,不过成王败寇,如今的你已经失败了,败落真实身份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孟言看着江晚,先是盯着她了一会儿,最后发出哈哈大笑,众人皆不理解,还以为她是疯了,这下谁还会相信她。 刚才竟然傻乎乎的被她拎着鼻子走,说什么便信什么,差点冤枉了郡主,差点辜负了郡主这些年对百姓的用心,差一点点就要被她蛊惑了去,原来那些人都是她找来的。 她却像个旁观者一样,还假装救了皇上来获取大家的信任,当真是歹毒。 孟言冷冷的盯着江晚,“是,我是梵天的公主,那又如何呢?可我不仅是梵天的公主,我也是真正知道你身份,真正知道你身世之谜的人,你以为这世上没有人知道吗?我猜不光我想要你死,你也想要我死,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你身世秘密之人,你怎么会不提防我,不想让我死,只有除掉我,你的秘密才可以永久地保留下去。 我虽然搜集了这么多人指控你的身份,但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就是邪门!你这一身的本事一身的能耐,你敢告诉大家是怎么来的吗?你敢向他们说实话吗?你就是不敢,我虽然是梵天的公主,可我也有另外一层身份。 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你我是知道彼此秘密之人,所以你肯定会急于要除掉我,只有除掉我,你的秘密才可以永久的保留下去。” 要不说孟言真是聪明,她这么说就是在激怒江晚,如果江晚将她除掉便验证了她所说的是真的,因为江晚真的害怕了,才会将她除掉,这一下江晚好像不能动她了。 但是不能死并不代表不能伤她,贺怀亓首当其冲,一鞭子挥下去,直冲着她的脑袋而来,孟言吃了一鞭子,狠狠地吃到痛,便不敢再说话了。 她是后世之人,哪里尝过这种苦头,这一鞭子打得她脑袋发晕,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晕死过去几乎快要丧失意志,没想到贺怀亓居然这么相信她,这么维护她,难道贺怀亓已经知道她的身世? 知道她的身世还愿意和她在一起,这让孟言更加生气,凭什么江晚作为穿越者就可以拥有这么好的命,而她也同样的作为穿越者,甚至身旁还有一个与她一同穿越过来的朋友,可是却只能混成如今这般模样。 第632章 疯子 都是穿越者,境遇却如此不同,这让孟言感到生气,感到嫉妒。 越想越癫狂,她几乎是发了疯的朝着江晚嘶吼道,“你根本就不是江晚!根本就不是!你不过是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一个人,从这具身体复活,你所拥有的这些本事都是来自于后世,从另一个人身上学来的,而那个人的肉体死了,你便借用这具肉体复活,你本质上就不是江晚,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大家都睁眼来看看,你与我都是一样的人,都是从后世穿越过来,你会的这些医理我也都会,便可以证明这一切,七殿下你的老婆,你的娘子是一个怪人,她来自于后世,她与你的思想完全不同,你居然还会接受她?真正与你有婚约的那个江晚早就死掉了,现在这个不过是顶着她的躯壳复活的一个怪物!” 她满口鲜血张着嘴辱骂江晚,贺怀亓却牢牢的把江晚抱在怀中。 任鸿升也是一惊,没想到这世上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还有穿越者,而且这个穿越者离江晚这么近,甚至还想要置她于死地。 她以为孟言只是一个亡国公主,想要江晚的命是想要报仇,却没想到同为穿越者,所以她想要将江晚的命除掉,就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秘密。 而且她也会医术,便可以顶替江晚,没有人敢动她分毫,她可以接替江晚的尊贵,在大渊风光一世。 还好还好,躲过了她的算计,任鸿升放松了一口气,江晚也完全放松下来。 因为她现在这样子极尽癫狂的模样,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加上贺怀亓早就已经听江晚说过了,他也和江晚保证过。 他要的只是眼前的这个人,不管是江晚还是什么,他要的就是这个人,是那个在林中为他治腿,陪伴他走了这么多日子的人,是不是从前的那个江晚根本就不重要。 江晚也庆幸还好她早就给贺怀亓打过预防针,悄悄的向他透露过一些,否则像这样乍然知道的话,一定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再加上孟言现在这番样子,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众人只会以为她疯了在说疯话,若是她是大渊的人的话,众人还会听信她一些,可是她是梵天的人,大渊的百姓对梵天的人本就不待见,又怎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所有人都一致对外开始辱骂孟言,墙倒众人推,刚才所有人还对江晚的身世嘀嘀咕咕,现在便开始破口大骂起孟言来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众人看着孟言在中央发疯,大骂江晚,大骂任鸿升,大骂贺怀亓,连自己的老婆被调包了,不是那个与他有婚约的老婆都看不出来,是个十足十的傻子。 有军功又怎么样?有头脑又怎么样?还不是看不出来自己的媳妇儿有什么猫腻。 众人就看着她发疯,像看待一个小丑一般,这一次没有人再会去怀疑江晚的身份,去质疑她,所有人都是怀揣着鄙夷的目光,看着孟言。 第633章 留一条命 场上唯一一个用不同眼光看孟言的人,那就是颜真桦,眼下事情败露,任学梅和江显都已经被士兵给抬了下去,孟言现在也被两个士兵牢牢的按在地上,如同狗一样在地上爬。 可是,他也参与其中,他也参与了谋划,现在虽然还坐在这高高的丞相之位上,可却没有人靠近他。 他身旁之人都悄悄的挪动了椅子,离他离得远远的,他坐在这里内心也十分煎熬,像在油锅上一样。 众人都有了处置,唯独他还没有处置,那他肯定是已经逃不掉的了。 他确实逃不掉,江晚也没有忘了他,只不过不着急而已。 江晚先是走到孟言身边,从袖子里当着众人的面掏出一只针管,准备给孟言注射,却忽然被人打断,“等一下!” 江晚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是一个陌生男人,她并不认得,但是金玉却认得。 金玉跑到江晚的耳边,与她小声嘀咕了几句,江晚看到男人的目光立马就变了一副眼神,对他倒是有了些客气,于是将手中的针管暂时先收回,听着他要说什么。 只见的男人气喘吁吁像是跑过来的,一头的汗水喘的不停,却还是不敢停下,连忙说道,“还请郡主手下留人,留她一条性命,千万别要她的命,求郡主看在从前我告诉郡主的那些事情上面就放她一条命,她其实并不坏,她只是害怕,担心,有野心而已。 她是亡国公主,她也有她的使命,这些事情有的并不是她心甘情愿要做,是后面那些人推着她做的,求郡主放她一条生路,我一定会对她严加看管,一定一定不会再让她犯同样的错误了。” 江晚看着那个男人,心里怎么会不明白,这也是个痴情的种,可是痴情没有用,既然孟言一心想要除掉她,江晚又怎么会留一个一心想要自己命的人存在在这里呢? 这个男人对孟言那么宠溺,那么惯着她,以后说不定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或许也会再纵容她犯错,江晚不会去冒这个险,就像孟言一定要除掉她一样,江晚也一定要除掉孟言,否则这隐患在身边永远都是个祸害,谁知道她哪天不会再卷土重来呢? 江晚笑着对着他摇了摇头,“对不起,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你对我说的这些确实帮了我忙,可是却不足以让我还你这么大一个人情,除了这个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行,她的命我是一定要要的,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全须全尾的回去,她操控的那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又怎么会让她这个幕后主使操控别人之人有好下场呢? 何况她还是梵天那些余孽的头头,若是留得她在,岂不是继续纵容她兴风作浪,我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她的命抱歉,我不能给你,也不能给你这份保证,你的保证我也不需要,除了这个你想要别的,我都会还你这个人情。” 第634章 变成疯子 江晚死死的抓住孟言的一只胳膊,那个男人也抓住孟言的另一只胳膊,两人都不撒手都要争抢孟言。 江晚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松手,不会将孟言交给他,否则按照孟言这样的心态一定会卷土重来,江晚有这个信心,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个男人似乎是陷入了纠结,他也知道他以当初把孟言所作所为联系的那些人这些事情告诉江晚叫她小心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她自己查也能查到。 不过卖了一个人情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保住孟言的性命,虽然孟言对他态度十分冷淡,来到这里之后比前世做的更加过分,但他们前世到底是情侣,来到这里之后相依为命,只有他们两人,他还是希望能留得孟言一条命在,不论如何都不想看着她死。 她想着如果江晚也是与他们一同穿越而来的,应该会手下留情,可是没想到江晚竟然这么绝情,他还想再继续争取一下。 “郡主看在我们同样的身份,同样的遭遇,留她一条命在吧,郡主有恨那是应该的,她做的这么过分,郡主确实应该处罚她,但是留她一条命吧,只要能留得她一条命在,怎么处罚都可以,随便。”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情分上了,江晚也不能再驳了他的面子,既然这样的话,江晚还是照样掏出针管,当着众人的面注射到孟言的体内。 随后将针管收起,告诉那个男人,“你放心,我没有要她的命,这一针打下去只会让她变成一个疯子,忘掉从前的事情,也忘掉自己的真实身份,命还在,不过日后却是形同痴呆,既然你要照顾她,那你就照顾她吧,她的命我就交给你了,至于你能不能保住她的命,就看你们俩的造化了。” 江晚示意那两个士兵松手,等孟言再次醒来的时候,便会忘记从前的一切,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 命是留住了,不过从前的那些事情就要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江晚就可以得到保证。 江晚让人将他们俩送出去,然后再看向颜真桦,江显和任学梅已经被关起来了,颜真桦自然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面继续坐着。 不用她开口,顺渊帝就已经吩咐人将他拉下去关着了,他本就是因为看不爽颜真桦才让他坐丞相这个位置,让他逍遥快活了这么久,如今也是该收取回报的时候了。 再加上他又做了这样的事情,顺渊帝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将他带下去关着,这一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 把孟言关起来之后再去清理梵天的那些余孽便变的简单多了。 没有孟言给他们出主意,那些人就像无头苍蝇一般,一个一个的撞进大渊的陷阱里面,然后被抓起来关押住。 这些事情,现在轮不到贺怀亓和江晚处理,贺怀锦自己主动揽了过来,江晚一开始还不放心,不过看着他做事还算利落,而且也很干脆,不留情面,江晚想或许贺怀锦真的想明白了。 第635章 下场 她原本还害怕贺怀锦没有从那件事情当中走出来,但是他现在倒是变得像从前一样清醒,处理事情和贺怀亓一样手起刀落,杀伐果断,没有一点心软,丝毫不留情面。 这样江晚便放心的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交给他善后,直到梵天余孽收缴的差不多了,江晚才终于能够回归家庭回归生活。 这已经是小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她与贺怀亓成亲也快要有一年了,终于,终于没有后顾之忧,济世堂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再也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世,来说她这些药是从何而来,怎么会有的这些本事。 江显和任学梅,任学梅自然是没得说了,已经被处死了,她这样的祸害留着也是留着,江晚才没那么多药去给他们注射。 孟言那是因为她身边那个男人卖给她一个情分,所以江晚就让孟言保持痴呆。 但是任学梅无牵无挂,她活着本就是个祸害,让她变成痴呆,也只是给这个社会,给大渊造成负担,所以江晚直接赐死,丝毫不留情面。 不过江显的话,贺怀亓没有动手,因为这是江晚的父亲,不管江晚是不是江晚,如果把江显赐死的话,百姓们也会对他有所议论,倒让江显留得一条命在,关押在大牢里面。 因为他是江晚的亲生父亲,所以留得一条命在,毕竟人言可畏,如果贺怀亓和江晚任何一个人动手处置江显,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百姓们都会有所议论。 于是便任由着他,让他自生自灭在牢里面。 颜真桦一家也早就被抄家流放,吃尽了苦头,这期间贺怀亓也不断的让人在路上给他们找麻烦,不要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赵氏还来感谢江晚,自从颜府被流放之后,赵氏特地上门给江晚送了好些礼物。 江晚把人请到了里间,看着赵氏送来的这些东西,便知她的母家肯定也很有实力。 赵氏都等不得坐下,便握着江晚的手对她道谢,“多谢郡主当日对我好心提点,将我这病给治好了,否则真不知道要怎么生活,就算和离了之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如果家中的女子得了这样的病回去,那家中的女儿便都嫁不出去了,还好郡主出手相救,还告知我事情的真相,否则现在流放的人里面肯定也有我一份,便也不能在这里见到郡主。” 赵氏十分感念江晚,要说女人帮助女人,没有江晚的话,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要傻乎乎的跟着一块去流放去吃苦。 可江晚却并不觉得这件事情完全是她的功劳。 “无妨,夫人莫要谢我,若不是夫人自己有想法的话执意要和离,那么就是我再怎么相劝也帮不了夫人,还是夫人自己想得明白想得开,拿得起也放得下,做事如此果断,否则就算我劝夫人,夫人若是自己不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件事情还是得靠夫人自己想明白,我只是提醒了一下夫人。” 第636章 大结局 江晚说的是事实,她只是提醒了她一下,也没想到赵氏做事那么果断,说和离就和离,而且连一双儿女都不要。 那双儿女被流放,看着赵氏现在脸上也丝毫的没有难过,看来是个清醒的大女主,江晚也是这么想的。 人生在世一遭,生是一个人来的,死也是一个人走的,儿女这种东西其实说白了是牵挂也是累赘。 有的女子明明在夫家过得那么惨,抬不起头来,日子过得不舒心,可总是要说是因为儿女,所以才勉强把这日子过下去。 自己不但过得不好,还给自己的孩子造成了无尽的负担和压力。其实根本没这个必要,只是自我感动而已。 江晚又与赵氏说了好一会儿做的话,然后才将人送走。 正巧贺怀亓回来看见江晚,根本没管江晚怎么会在门口,如饿狼一般把人抱住。 在这府里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江晚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人推开,可贺怀亓根本不管,而是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回到卧室,这一进卧室江晚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是还是免不得一番挣扎,“大白天的府里的下人们都看着呢,快把我松开。” 贺怀亓却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把人压得死死的,双手禁锢住她的手,将手放在头顶,“这有什么的,你我都已经成亲快一年了,夫人做这种事情还是不好意思吗?咱们都快成亲一年了,夫人肚子还是没有响动,母妃可是催得紧呢! 当初夫人也说了,要等到梵天的余孽清理干净,没有后顾之忧的时候,那才是怀孩子的最佳时机,现在咱们已经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处理的差不多了,三哥那么尽心,为夫是不是也应该在子嗣的这件事情上面尽尽心。” 江晚没想到这件事情来的这么快,确实过了几天太平日子,现在确实风平浪静,梵天的余孽已经铲除干净了,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包括任鸿升也在催江晚怀孕这件事情,因为这一世不像前一世,那是父女关系,这一世的任鸿升作为江晚的祖父,年纪已经上来了,他害怕,害怕活不到江晚生孩子那一天,所以也着急催生,希望她赶紧生个孩子出来,他还能够多陪孩子一些时日。 江晚想着确实也差不多可以了,贺怀亓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她也愿意为他生孩子。 于是这件事情便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伴随着江晚自己也不再抗拒怀孩子这事,于是江晚不出一个月便怀上了身孕。 她先没将消息告诉别人,而是等到身子稳了三个月的时候,才将这消息告诉了贺怀亓,顺渊帝,任鸿升以及皇贵妃。 宫里面的人都很高兴,任鸿升也很高兴,贺怀亓是最高兴的,因为江晚和他终于有了爱情的结晶。 他们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对付恶人,如今终于可以幸幸福福的一起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