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聚宝德来抬了几盒子的饰,老板娘本就是个极会做买卖的,能说会道,不止拿了优质的饰还抬了几箱子的花呀粉儿的,芳姐儿一看具是小丫头们戴的,惹得院里的丫头婆子都来看景儿,顺便买些个玩意儿把玩儿,芳姐儿扶着张氏,笑道“娘,俺们都没怎么添过饰和香包细软了,今个儿俺做了主让这聚宝德的来家让俺们几个挑些个戴。”
张氏笑道“是俺没有留意倒是委屈了你和你两个嫂嫂,今个儿你说我才现你们戴的具是以前添置的,好,今个儿你们买些个,你也选些,俺给你也好添妆,你的银子自己个儿留着以后到了婆婆家好使唤。”到了花园子,小丫头抬了椅凳,那老板娘请了安,让人抬出了准备好的细软饰,张氏本就是个农妇,哪里知道那些是好的,那些是雅的,具是拿得金饰,明黄黄的直耀眼睛,芳姐儿见了笑道“娘可是要添些金头面,以后出去见客也好戴些。”
张氏拿在手里满意的看着道“这样式很是中意。”巧巧拿了一副翡翠镯子翠绿,看着也是很是稀罕,丽娘本身怀着身子也不怎么佩戴饰,再说了自是见过比这更好的,哪里稀罕,也就看看罢了,院子的里小丫头看着那些饰只是羡慕,然摸摸口袋里的琐碎铜板也就歇了心思,也就看些花呀粉呀的,聚宝德的老板娘见这伙子人具是挑些金银等物件,就是挑好的也是翡翠等,心里暗暗道‘虽说这沧州地面上没人见过这刘家的老小,然人人都说是个村的,今个儿一见可是,如是这般那我可是好好的敲上一笔。’心里打了这个主意,就开始殷勤的奉承,具是推荐一些俗物,芳姐儿看没有什么稀罕的物件也就歇了心思,只是陪这老太太和嫂子耍耍罢了,正看着无意中见一颗拇指肚大小的红宝石,红的滴血,样子很是耀眼,不由的拿在手里把玩,那老板娘见了倒是多看了芳姐儿两眼,笑道“姑娘倒是有眼光这可是个好东西。”
芳姐儿看了看让小丫头用白色瓷皿端一盆水来,把宝石放了进去,众人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芳姐儿看着水里不均匀的宝石呈现出红色斑块,心里也是暗暗高兴,这般大的宝石打磨的很是光滑,从水里拿出了那块宝石,笑道“这东西是个好的,说说多少的价钱?”
那老板娘见这大姑娘是个行家,也不敢漫天的要价,思量的一会子笑道“这个姑娘要是稀罕就是五十两了。”芳姐儿听了也知道这老板娘是没有乱要价,也就没有争论,张氏一听唬了一跳,忙道“这跟你舅舅给咱们的一样是宝石,只是这个大些,为啥这般贵,这可是够小户人一年的嚼用了。”
芳姐儿笑了笑也没有说话,这个宝石在这里确实很是罕见,这宝石着实像印度的,芳姐儿知道这个价钱已经是很保守了,那老板娘笑道“太太,我们也不敢拿次货来应付府上的贵人们,东西都是好的。”
芳姐儿当着张氏的面也没敢买,看了看有放下了,张氏有转眼去看了旁的金饰,一个下午倒是过了去,看起开古代的女性和现代的女性一样的喜欢这些饰衣裳,丽娘买了一只玉簪,巧巧给自己没有见面的继母挑了一套金头面,自己买了一副镶金带玉的头面,和两副玉镯子,芳姐儿没有见什么稀罕的也就买了一副水晶耳环,也就罢了。
芳姐儿本想着过会子买了那个宝石,那个知道闪了神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次日芳姐儿去给张氏请安,张氏笑着拿出一个锦盒子,道“姐儿,打开看看,可是稀罕?”
芳姐儿疑惑的打开,到很是惊讶笑道“娘,咋就买了?”
张氏喝了茶道“俺昨个儿见你很是稀罕这个,再有两年就要出门子了,这近日就要给你收拾嫁妆了,这个给你添妆吧。”
芳姐儿看着宝石很是感动。张氏本就是个很是节俭地人。这辈子就是跟着自己个儿地儿子也没有带过珍贵地饰和华丽地衣裳。有好地总是想着自己个儿地儿子女儿。芳姐儿看着这块宝石倒是想着不如给张氏做个冬天地暖帽。镶上这个红宝石倒是气派。
芳姐儿从库房里挑了一块狐狸毛皮。使人到街上抛了光。收拾干净。才开始剪裁。团团看着这上好地皮子笑道“姑娘既然给太太做了暖帽子。不如把剩下皮子镶在棉衣裳上头又暖和有体面。”
芳姐儿听了。拿着剩下地皮子看了看。又想起前世那些个古装衣裳。马上提笔花了个衣服样子。团团在旁边一看笑道“姑娘画地真是好看。这衣裳要是穿出去。那些个太太肯定是要羡慕地。”
芳姐儿看着团团这般会说。笑道“你这个甜嘴。今个儿可是喝了蜜了。”
“姑娘。姑娘。二奶奶地父亲明个儿就到了。太太问呢。屋子可是收拾妥当了?”张氏房里地杜鹃进了来。
芳姐儿放下手里地活。起身迎了杜鹃进来笑道“我已经派人去收拾了。杜鹃姐姐可是要看看?”
杜鹃笑道“姑娘做事太太是放心的,只是这半晌的也没个人去收拾,太太就过来问问可是怎么回事?”
芳姐儿疑惑了一下问团团道“我不是使了茂二媳妇去收拾了,怎么这会子还不见动静?昨个儿库房里的万寿说茂二媳妇领了古董等器皿,怎么回事?”
团团道“那我去问问,这会子也没交差,对牌儿也没来还呢。”
此刻的茂二媳妇气得两眼黑,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生生的晕了过去,茂二的二小子吓得不轻,忙抱着自己的老子娘,哭起来,团团听屋里的哭声,进去一看,吓了一跳,忙帮着把茂二媳妇扶到床上,忙道“咱们回事?”
那小子毕竟只有九岁只顾这哭,根本就接不上话,团团急得没有办法,急着找了门房的小厮请了个大夫来,那大夫摸了摸胡子道“没甚事,这是急火攻心,我开服药喝喝就没事了。”
团团送走了大夫,忙这煎了药端过去见茂二家的已经缓缓的醒了,那知道茂二媳妇见了团团竟然大哭起来,团团忙安慰,茂二家媳妇闪闪烁烁的说话,团团起了疑心,忙道“要是身子不好,你就算了,这差事就罢了,你且歇上几日,把对牌儿给我,我让人来接这坛子。”茂二媳妇听了知道是瞒不住了,这才抖了出来。
原来茂二近来迷上的赌博,成日里去赵三家开的赌局去耍,开始也就是小玩,那知道越耍越大,欠了一**的债,赵三也是府里的奴才,因自己的娘子奶了晨曦,如今是晨曦的奶妈子,自己又在大房里当差比别人有些体面,赵三逼着茂二还债,要是不还就要来抢家里的物件而且说茂二偷了自己的东西,把‘偷东西的事儿’抖到芳姐儿面前,这芳姐儿在这个府里本就是管家严的,要是斗到了芳姐儿面前一家子也就不用当差了,茂二被逼得没有法子见自家的媳妇管了收拾房子的差事,知道会有古董器皿等物件,于是起来偷换的心思,茂二媳妇一听就不同意也不敢这般做,那个知道茂二居然偷了去,如今这茂二也不见了,古董也不见了。
芳姐儿听了这话,心里一肚子气,本想着自己管家严些就会杜绝了赌博,那个知道居然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设赌局,想了想使人传了赵三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