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重物摔落的声音响起。
君卿依旧坐在凳子上,而茹画,却是无比狼狈的趴在地上。
“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么我不介意帮你好好管管!”君卿凤眸凌厉,冷声道。
这个茹画,当真以为她不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吗?
她先是想办法进入她的院子里,找借口把妙语支走,自己则是带着扉心宸进入她的房间。如果,她真的只是想要同扉心宸发生关系,从而让扉心宸接受她,那么她随便找个地方就是了,又何必偏偏跑到她这里来?
她这样,无非是在向她示威,而且,她还将那媚药放到了她的柜子里,这不是栽赃是什么?今天仇府宾客云集,倘若传出“宸王因为误食仇君卿存放的媚药而侵犯了茹画”这样的消息,那么可想而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不说别的,首先在众人的眼中,她就会变成一个淫荡无耻的女人。
好一个一箭三雕的计划!
君卿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冷,她看向扉心宸:“你想好要怎么处理她了吗?如果你想不出来,那么就由我来!”
“不,我已经想好了。”扉心宸道,“既然她这么喜欢爬床,那么,本王就成全她!只是,可惜你这张床了。”
“无妨,我们仇府一张床还是不缺的。”君卿道,听扉心宸这么一说,她已经隐隐猜到他的打算了。
果然,就见扉心宸的嘴角残忍的扬了起来,“茹画,从今以后,你就永远在这张床上呆着,如果敢下地半步,我就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说着,他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传音令牌,“蓝三蓝四,立刻到仇府门口来!”
蓝三蓝四是他此行的护卫,只是今天来仇府贺寿,他并没有带着他们,而是让他们在城内自由活动。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听着扉心宸的话,茹画的心中升起了很不好的预感,她有些慌乱的问道。
“做什么?当然是送你去该去的地方了。”扉心宸道,“漠北的将士们日夜守护在那样恶劣的地方,我作为摄政王,是该好好奖励奖励他们了。”
这样的话落下,如果茹画还不知道扉心宸是要怎样处置她,那她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将她永远的禁锢在床上,然后送到漠北的军营去当军妓。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心竟然是如此的狠!
“不,我不要!我不要!”茹画疯了一样大喊了起来。
“你不要?这可由不得你!”扉心宸说着,再次看向君卿,“君卿小姐,麻烦你找几个人帮我把她还有这床抬到府外去。”
“好。”君卿点头,扉心宸的做法虽然有些残忍,可是,并不会让她对茹画心生怜悯。毕竟,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你是自己乖乖的爬到床上去,还是要别人把你‘请’上去?”扉心宸居高临下的看着茹画,开口道。
“不,不,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茹画疯狂的摇着头,“王爷,你忘了太妃是多么的喜欢我吗?如果被她知道你这样对我,那么她一定会恨你的!”
“是吗?如果本王记得没有错,太妃好像是本王的亲身母亲吧?若是让她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你说她会向着谁?”扉心宸问道。
闻言,茹画整个人瞬间就瘫软了下去,面如死灰。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太妃就算再疼她,又怎么及得上她和扉心宸之间的母子亲情?
只是,让她永远都呆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去伺候那些粗俗低贱的士兵,她做不到,她就算死也做不到!既然这次难逃一劫,那么她倒不如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想到这里,茹画咬了咬唇,眼中浮现出一抹决绝。下一秒,就见她猛的跳了起来,向着墙壁狠狠撞去――
只是她的头还没有碰到墙上,就有一股劲风袭来,直接将她卷起,扔到了床上。
“你已经弄脏了我的床,还想要弄脏我的墙吗?”君卿开口道,说着,就见她手指一动,四道光芒从她手中飞出,分别落在了茹画的手腕和脚踝处。
“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茹画整个人被拉成大字型固定在了床上,她使劲挣扎,却是丝毫没有用,不仅如此,那捆着她的东西,更是越来越紧,勒进了她的肉里。
“这是雪羽蛟丝,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劝你还是安安分分的躺着,要不然,就算你的双手双脚都被勒断,那雪羽蛟丝也是不会断的。”君卿道。
“啊,累死我了!你说的那个玉――”就在这时,有女子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咦,人呢?跑去哪里了?”
正是先前被茹画骗出去找玉佩的妙语。
妙语站在院子里四下扫视一番,并没有看到茹画和扉心宸的身影。她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这个人,都让她站着别动等我了,怎的――”
“妙语,上来。”突然,君卿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小姐?”妙语瞪大了眼睛,再也顾不得什么,“噔噔噔”跑上楼。然而,等到她看清楚房间内的场景时,却是不由得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原本醉了的王爷好好的站在屋子里,而茹画,却是被困在床上?她离开这么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妙语一脸疑惑的看向君卿。
“其实也没什么,这位茹画小姐非常喜欢我的床,所以我就只有忍痛割爱,把床给她了。”君卿笑道。
她知道,如果她告诉妙语实情,那么妙语一定会心生自责,毕竟茹画是她带进来的,因此她便将事情以一句玩笑话轻松带过了。
“真的是这样吗?”妙语咬着嘴唇,不过,既然小姐说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反正她永远都相信小姐。
“对了茹画,你去叫几个身强体壮的下人过来,王爷他们要离开了,这床自然也要抬出府去才是。”君卿道。
“啊,小姐,把床抬出去?你不是开玩笑吧?”妙语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君卿神色淡然,“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
“是。”见状,妙语不再多说,恭敬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好狠毒的心思!”茹画只觉得今天是自己人生中最为黑暗的一天,她浑身上下紧紧绷住,头贴着床朝向君卿,那一双眼里流露出的愤怒,几乎能将人生吞活剥。
只是,君卿又怎么会怕她?
豹子嚣张,是因为它拥有强大的力量,而猫嚣张,却是不知死活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怎得到现在才看清这一点?”君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悠悠然说道。
这样云淡风轻的态度,使得茹画的心脏狠狠一揪,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绝望弥漫至全身。
“小姐,人我找来了。”妙语带着四个男人站在门口,对着君卿开口道。
“见过小姐。”那四个男人也是有眼力见的,一看到君卿,就立刻恭敬的行礼道。
“嗯,进来吧。”君卿笑道,“麻烦你们帮我把这床抬到府门口去。”
“啊?小姐,你,你要我们把这床抬出去?可是,可是――”带头的男人看着被困在床上的茹画,皱紧了眉头。
“没什么可事的,难道你们没有听清楚小姐的吩咐吗?”君卿还没有说什么,妙语却是回过头去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比小姐聪明?”
“不,不,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男人赶紧辩解道,那床上明明有人,可是小姐却是丝毫不提这个,而是让他们将床抬出去,也就是说搬床是假,小姐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惩治床上的那个女人。
想到这一点,男人哪里还敢耽搁?毕竟现在在仇府中,得罪了谁都不要紧,就是不能得罪大小姐。所以当下,他挥了挥手,道:“哥几个,咱们一人一个角,把床搬出去。”
那三个男人也不是蠢货,连连点头应和,大步走到了床边。
在茹画不断咒骂的声音中,上好的雕花罗汉床就这样被抬出了君卿的房间,一路遥遥晃晃,向着门口招摇而去。
虽说现在仇府绝大多数人都集中在后花园,可别的地方,也还是有那么两三个人影。
一传十,十传百。
这才走了一半的路,就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向着这边赶来,最终,连兰硕他们都过来了。
茹画羞愤欲绝,她拼命的叫喊着:“仇君卿,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快放了我!你这般对我,一定会有报应的,一定会的!”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妙语站在茹画眼前,“你再骂一句试试看!要不是你自己犯贱想要借着摄政王醉酒来成为他的女人,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不就是当初小姐和王爷有过婚约吗,你竟然跑到她的房间里去做这等龌龊的事情,你还想要我们怎么对你?!”
当这这么多人的面,有些话,君卿是不方便说的,可是妙语就不一样了,所以在来的路上,君卿早就把这一切吩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