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但片刻过后，又重新探到外婆的鼻息下。


    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栗着。


    昨晚外婆还跟她说了很多话，拉着她的手，让她再给秦放一次机会，她觉得秦放是个好孩子。


    还说，以后要为自己而活，不要让自己那么的累！


    一切的一切，就像前一秒发生过一样。


    可是这一刻，外婆却没有了呼吸。


    外婆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余温，但她脸上并没有痛苦的神情，身子也很放松的状态。


    走的时候，应该并不痛苦，很安详。


    乔苒知道人总有一死，可是，外婆是她最亲的人啊！


    乔苒紧紧抱着外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外婆，外婆……”


    她不知道是怎么从外婆房间走出来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从没有遇到过亲人离世的事情，除了悲痛，她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处理？


    坐在屋檐前，她拿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自从她嫁人后，彼此就没有再联系过。


    她恨自己母亲的冷漠，这么多年了，她从未来小镇看过外婆。


    但外婆走了，她要回来送她最后一程吧！


    电话拨了过去，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乔苒贝齿用力咬住唇瓣，没有再打过去。


    她又重新拨了个电话，没有备注号码，只是凭着记忆拨出的一个电话号码。


    她以为是父亲的，结果，电话那头传来了秦放的声音，“苒苒？”


    这是分开多年后，乔苒第一次跟秦放打电话。


    他的声音里，透着惊讶和激动。


    此刻秦放正准备带队出国打比赛，这场比赛很重要，若是赢了，就能奠定他们华国队在国际上的地位！


    他这会儿正准备过安检，接到乔苒电话后，他往后退了两步，示意队友们先进去。


    电话那头的乔苒并没有说话，但秦放的心，却紧揪了起来。


    他好像听到她在哭。


    秦放走到安静的地方，冷硬的声音放柔了几分，“苒苒，出什么事了？”


    好半响，乔苒发颤的声音才传来他的耳畔，“外婆她……走了。”


    什么？


    秦放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握着手机的大掌加重了力度，声音哑了几分，“苒苒，你在说什么？”


    乔苒的抽噎声加重了几分，“我去叫外婆吃早餐，发现她已经走了，过世了。”


    秦放高大的身子不稳地晃了晃，脑海里浮现出前段时间外婆拉着他所说的那些话，心里像是被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了一样，让他难受得无法呼吸。


    外婆那时候就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吧，所以，他让她好好对待乔苒，不要再做伤害她的事！


    秦放眼眶红了一圈，“苒苒，我马上过去，等下我会先安排人帮你处理外婆的丧事。”


    从帝都到小镇要几个小时，他担心秦放会承受不住，接完她电话后，又迅速拨了个电话出去。


    篮球队教练过来，拍了拍秦放肩膀，“阿放，得赶紧走了。”


    秦放眼眶泛红的看向教练，“抱歉，这次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