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别胡说。」
宴嘉鸣嘿嘿一笑,周围的其他的人起了哄,也都凑了过来。
「祁钰,你家寒爷不在没人管你,你是不是还不习惯了?」
「是啊,祁钰,要不我们来聊聊你家寒爷的八卦吧?」
「哈哈,对对对,说说你家寒爷平时都是怎么管你的?平时把你训得服服帖帖的,都成年了连出来玩都不敢。」
祁钰朝说这句话的人骂了声「滚」。然后不屑地说:「你觉得我要真的被管得服帖了,现在还敢来这里?他根本管不着我好吧。」
众人一听这话,都笑了起来。
「哈哈,看来我们家祁少今天是真的放飞自我了啊,连这种话都敢说。」
「不过说的也是,寒家出名的家规严厉,偏偏就你跟个没事人一样,和我们混在一起。可见你家寒爷是真管不住祁少你!」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寒爷疼祁少呢!」
祁钰白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
宴嘉鸣见状连忙端着酒杯跟他们喝酒,
企图转移话题:「来来来,喝酒喝酒,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祁钰也端起酒杯,与他们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他心中有些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起寒沉。
距离寒爷离开去出差,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突然没了寒沉管着,他确实不习惯,心里也憋着一口闷气。这三个月他可没少来这种地方和他们鬼混,寒沉倒好愣是一点表现都没有。
之前还把话说得那么好听,说什么管教自己教导自己什么的,现在全都是放屁,肯定是觉得自己没救了,所以干脆懒得管了。
祁钰越想越气,心情更加烦躁了。他端起酒杯,又连着喝了几杯。
宴嘉鸣见状,连忙拦住他:「祁钰,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没事,我今天高兴,而且我已经成年了,多喝点没事,今天谁也别管我。」祁钰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宴嘉鸣无奈,只能由他去了。
祁钰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心里骂着寒沉。
酒精的作用让他感到有些飘飘欲仙,他开始放松下来,享受着这种放纵的感觉。
然而,就在他即将醉倒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寒沉打来的电话。
他心中一惊,连忙坐直了身体,捂着手机贴在耳边,按下了接听键。
「喂,寒沉?」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了寒沉冷漠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祁钰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寒沉肯定知道他不在家里。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和朋友在外面,马上就回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冰冷的声音传来:「一分钟,出来。」
祁钰心头一紧,寒沉居然知道自己在哪里!还让自己出去,恐怕他本人就在外面等着了。
祁钰连忙挂了电话,然后起身拿起外套,对宴嘉鸣说:「我有事先走了,消费记我帐上。」
「怎么了?祁钰,突然要走?」宴嘉鸣看着他问道。
「啊?这么早就回去?再玩会儿呗!」其他人也纷纷劝道。
然而祁钰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酒吧,只留下了一群人面面相觑。
他来到外面,果然看到了寒沉的车停在路边。沈辞就站在车旁,一见祁钰出来就疯狂地给他递眼色。
祁钰明白他的意思,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沈辞帮他打开了后车门,车门打开,露出了寒沉那张冷漠而英俊的脸。
寒沉坐在车里,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祁钰看着他,有些心虚地说:「寒沉,我……」
寒沉没有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上车。」
祁钰把要说的话噎了回去,乖乖地坐了进去。一坐进去,他就闻到了车里一股淡淡的冷香,这是寒沉身上的味道。
沈辞关上了车门回到驾驶座开车。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吹出的冷风在轻轻吹拂着他们的头髮。
祁钰不敢和他对视,低着头。
他感到寒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心里更加紧张了。
过了一会儿,寒沉终于开口了:「怎么?才过了三个月,连人都不会叫了?」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又有种蛊惑感,听起来却有些冷漠。
祁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地说:「叔……」
通常寒沉是不在意称唿的,所以一般情况下祁钰不会叫他叔,都是直接叫名字。毕竟他是大少爷,目无尊卑,察言观色,见叔情绪不对立马就怂。作死也会让自己不那么死。
寒沉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他。
祁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寒沉突然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祁钰,你长本事了。」他冷冷地说,「三个月不管你,就无法无天。」
祁钰被敲得头一歪,心里也升起气来。
他明明没有做什么,只是和朋友喝了一点酒而已,哪里就无法无天了?
俗称理不直气也壮。
祈钰低着头小声嘀咕:「不就喝点酒,怎么就无法无天了,我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不管我吗,我都成年了,也不要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