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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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

    谢神筠已借力稳住身形,便撑着手想要起身,忽觉手下触感不对。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


    沈霜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嘆了口气,道:「郡主,好好说话,别动手成吗?」


    谢神筠这才想起来榻上除了沈霜野便再无旁的东西。


    那她手下撑住的——


    谢神筠指尖猝然掐紧,她从来不是个听话的人。


    「郡主,」沈霜野神色莫测,对她这种明知故犯、过河拆桥的行为深恶痛绝,语气不善地问,「好摸吗?」


    谢神筠把手从他腿上挪开,这人不知道吃的什么,一身皮好似铜墙铁壁,那一下掐得她手疼。


    但她面色不改,闻言垂眸看过自己指尖,忽地一笑,慢条斯理道:「挺硬的。」


    她眼里蕴着潋滟波光,短短三个字竟叫她说出了百转千回的难言意味。


    沈霜野一时竟无言以对。他对谢神筠还是不太了解。


    他腿上被谢神筠掐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委实不想再来一遭。


    「娘子,」阿烟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她不知车内情形,开口时有不易察觉的紧绷,「是禁军。」


    谢神筠和沈霜野一同噤声。


    夜雪敲窗。


    第22章


    重玄门在宫城以北,往外是皇家游猎禁苑,平素出入的都是禁军和宫人杂役。今夜戍守的禁军得了消息后便立即封锁重玄门,探查出入马车与软轿。


    为首的禁卫拦停车架之后便高声道:「今夜北司有贼人潜入,我等奉命排查,还请贵人行个方便。」


    他话音落下,车内却久久无声。


    谢神筠出入宫禁,车檐雕兽脑,琉璃灯照夜,银红流苏下挂的是玉牌,一看便知身份。


    「我也要查吗?」谢神筠终于开口,声音不见波澜。


    枕屛挡住了沈霜野窥探的目光,他从侧后望进谢神筠眼底,她侧颜静如寒水,方才潋滟生辉的波光已无迹可寻,开口时是居高临下的质疑。


    她阖该高坐瑶台。


    禁卫低眉道:「只要是出这重玄门,都得查。」


    话虽如此,但莫说是重玄门,便是谢神筠过丹凤门,也没有禁军敢查她的车架。


    谢神筠问:「你说奉命排查,奉的是谁的命?」


    「奉北司郑指挥使的令。」


    谢神筠冷冷道:「那就让郑镶来同我说。」


    谢神筠话音一落,以瞿星桥为首的随行近卫刀柄微抬,在大雪中闪过一线寒光,同禁卫成对峙之势。


    大雪纷扬,夹着寒霜扑面,阴郁沉云压低,倾泻白流时有如天漏。


    正僵持之际,霜白雪幕中忽有一列重甲披雪而出,为首那人红袍佩刀,行若风雷。


    这人来时噼开了雪花。


    禁卫当即道:「指挥使!」


    郑镶红袍沾雪,沾衣即湿,似晕开的一抹血迹。他生得尤其白,能压住血色,在雪夜中形如鬼魅。


    郑镶面不改色,瞬息之间已洞悉了两方的对峙。他到了谢神筠车前,一字未问便先赔了罪:「郡主,今日多有冒犯,还请郡主宽宥。」


    「郑指挥使到了,」谢神筠淡淡道,「你要亲自来查吗?」


    禁军如今是皇后手里的刀,郑镶的稳步高升来自于皇后的提拔,他和谢神筠同在御前共事,来往应当十分紧密。


    但沈霜野敏锐察觉到了两人对话里的暗潮汹涌。


    「卑职不敢,郡主玉驾,卑职岂敢冒犯,」郑镶微微低头,是恭敬的姿态。他是正三品的都指挥使,此刻却甚为客气,「实是方才有禁卫看见贼子似乎在郡主车架附近露过形迹,他们也是忧心贵人安危。」


    「我才从北司出来,没有看见什么贼子,」谢神筠道,「至于我的安危,就不劳郑大人费心了,郑大人还是好好排查你管辖下的北司是如何混进刺客的吧。」


    这话委实诛心,几乎就要把「疏忽不力」四个字扔到郑镶脸上。


    以郑镶为首的禁卫脸色齐齐一变。


    郑镶却面色如常,他盯着那扇闭合的竹门,彷佛能看见端坐其后的雍容人影。


    「卑职受教了。」他慢慢道,抬手示意禁卫,「放行。」


    那禁卫一怔,讶道:「大人……」


    话音未落便被郑镶的眼刀斩断了声音。


    风雪沉重,玄门前的禁卫无声让开,那绷紧的气氛却不得缓解。


    片刻后,谢神筠淡淡道:「走吧。」


    瞿星桥这才收刀,重新驾起马车,车轮辗过白流,在雪中分开两道蜿蜒的水痕。


    待车架出了重玄门,那禁卫来到郑镶身边,低声道:「大人,我分明看见……」


    郑镶不语,他盯紧那水痕,片刻后方道:「左骁卫已在右银台截获刺客,你带人速去探明情况。」


    「是。」那禁卫不敢耽搁,急忙带人走了。


    郑镶没动。


    侧旁的禁卫提灯为他照路,郑镶抬伞挡了那光,在雪幕中静立良久,最后道:「刚才那个人,以后不要让他出现在郡主面前。」


    ——


    马车已出了重玄门,方才的种种都落在沈霜野眼里,他便道:「看来禁军与郡主也并非是一条心。」


    谢神筠关掉竹窗,沾了满指的冷水。闻言只瞟他一眼:「谁叫我如今与侯爷是一条心呢。」


    沈霜野:「郡主这话说得太真,我险些便要信了。方才不是还说与我不是同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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