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决不肯,陈秉转过来头
「我们已经不可能原路返回了,前面西北方向是唯一回去的路,那条路上是当地组装最喜欢埋雷的地方,我们被追赶到那里再排雷你觉得能跑掉吗?」
宫决看了他一眼
「很好,让我先去排雷。」
陈秉双手抱拳
「有劳宫兄弟了。」
最后宫决是骂骂咧咧走的,他自然清楚他们如果被追赶上自然是不可能有时间排雷的。
他走后陈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转而回头看向了身后的方向,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行动中竟然能碰上退役之前没有解决掉的那个人。
慢慢靠近的危险,让雨声都显得格外诡秘,战斗到了现在他们的枪中都已经不剩几颗子弹了,距离在一点儿一点儿的拉近,对面的这个人不是奎尔的那些亡命之徒,而且真正万中无一的高手。
子弹擦着陈秉的脸庞飞了过去,炙热的灼烧感立刻在他的脸上划下来一道口子,而同样对面的人也避过了陈秉的子弹。
就在这个时候陈秉感受到了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那是另一个气息,对面传来了桀桀的笑声,却每笑一声便变换着一次位置,陈秉知道对方不止一人。
枪声在林间唿啸,宫决直到到了丛林的边缘才发现他被陈秉骗了,这里根本就没有雷区,他只是为了让他走,恐惧感席捲全身,他折身就要回去,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手下意识便抬枪,人就在树后面,他背后一阵冷汗,这个人无声无息的竟然已经走进了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厉尧的脸从树后露了出来
「陈秉呢?」
「他骗我出来,自己在后面,对方是个高手,他应该之前遇到过。」
厉尧看见了他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你快回去,车就在五点钟方向三千年。」
说要他便冲着宫决来时的方向而去,动作很快,身型很快便消失在了雨林中。
陈秉能从子弹出膛的声音中听出来他的枪中只剩一发子弹了,而对方显然补充了弹,夹,眼中的战意一触即发,手摸到了一柄黑色长刀。
对方一样是高手显然听出了他枪中的声音,子弹密集起来,陈秉的避弹步堪称教科书,但是在消耗对方子弹的过程中他的体力也在消耗。
突然一声不同于对方型号的枪声在他的身后响起,猝不及防,对面的枪声一顿,他知道是有人中枪了。
陈秉迅速回头便看丛林中闪出的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人,瞳孔巨震,大雨之下,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已经被淋湿了,巨大的乔木加上阴天和水雾这片丛林中几乎不投亮光,失温之下厉尧的脸色苍白的厉害。
他随手丢给了陈秉两个弹,夹,目光落在了陈秉被划伤的脸上,嫌弃出声
「这狼狈的样子。」
陈秉却不似往常嬉笑,接过弹,夹迅速换上,抬枪射击之间便挡在了厉尧的身前
「你怎么过来了?」
「不过来等着给你收尸吗?」
对面的枪声压了过来,两人再来不及说话,但是动作却异常的默契,厉尧的身体不适合再动手了,脸色渐渐苍白下去。
二对二让双方都开始静默起来,长时间的潜伏让身体失温的速度加快,陈秉深知这样拖下去厉尧体力大量消耗之下便是最危险的时刻,突然在一个间隙中他骤然起身,厉尧明白了他的用意,脸色骤变。
陈秉的肩膀上绽开了血花,同时对面的人的行动也被厉尧预判,一枪正中眉心,剩下的一个人便是困兽之斗。
陈秉肩膀上的子弹直接穿了过去,雨水混着血水而下,对面的人似乎想要做最后的反抗,密集的点射,直奔厉尧的方向。
厉尧在地上一滚找到了一个巨大的乔木做掩体,目光却不离陈秉的方向,陈秉靠着一棵树,这子弹口径大,他疼的一身的冷汗,但是看着厉尧却还在笑,无声的出声
「没事儿,爷死不了。」
最后一个人被厉尧开枪击中,他这才到了陈秉身边
「你作什么死?」
陈秉身上止血的药刚才都给宫决用了,厉尧按住了他的伤口,拿出了止血药抗生素和绷带,从出血量来看伤得不轻。
陈秉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眼神中有些不再压抑的疯狂
「他看过我的脸。」
厉尧手上的动作一顿,直视他
「不止这些。」
宫决受伤,他来的时候陈秉几乎弹尽粮绝,面对对面那样两个高手胜算并不大,若只是因为对方看过他的脸他断不会如此冒险,毕竟就算是对方报復那也是以后的事儿,而留下来他可能这一次就没命了。
陈秉却不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厉尧发送了坐标,很快就会有直升机过来接应。
直升机上陈秉的状况并不好,而厉尧显然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脸上几无人色。
这边的状况换算到国内的时间是在夜里,因为那边的状况盛文柏哪怕是睡下手机也是开着的。
这一晚宫决的电话打了进来,凌晨两点的时间,盛文柏骤然被惊醒唿吸急促了几分,谢鸣也醒了过来。
接起了电话盛文柏的脸色却骤然大变,撑着做起来,眼前的黑雾却是一片接着一片,他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