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们俩应该是有感情的,但是别别扭扭的,陈秉哥好像挺主动的,但是厉总好像总躲着他。」
「嗯,你这眼神儿还挺好。」
想到那两人的关系盛文柏也嘆了口气
「陈秉从前是部队的,再一次任务中被厉尧顺手帮过一次,两人就是这么认识的,你应该知道厉尧在中东那片战火连天的地方能有今天的成就自然也遇险无数,具体的内容我不能说,只能说在一次秘密任务中陈秉从前的一个战友因为掩护厉尧而死,但是这掩护是间接的,厉尧当时并不知情。
在知道之后第一时间便过去营救但是没来得及,那一次和陈秉那战友一块儿的人被炸伤了,昏迷了很久,这件事儿便也没有其他的人知道了,厉尧也在那一次营救行动中受伤,回国之后陈秉以为是厉尧故意将他的战友推了出去便和他彻底闹翻,这件事儿闹得比较大,陈秉当时根本冷静不下来,伤人的事和话一样也不少,厉尧没有多做解释便出国善后了。」
谢鸣听得微微皱眉
「那然后那?」
盛文柏的神色微微一嘆
「另一个出任务的人昏迷了两个月才醒,陈秉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他出国找厉尧,但是信任这种东西一旦被打破便是很难再癒合的,厉尧从那个时候便多是躲着他,陈秉也因为这件事儿退役,后来干起了老本行做了律师,而且专打十年以上的刑诉案件,什么案子兇险他接什么,听说前一阵子他因为一个什么案子被人在高速上撞车,那一次厉尧才露面。」
谢鸣的嘴巴都微微张大,他以为两人只是寻常情侣在闹别扭,却不想中间竟然有这么多的曲折
「所以厉总现在是不原谅陈秉哥?」
盛文柏低头喝了一口茶,顿了顿,似乎是在想应该怎么说
「这个不好说,这并不是一个单纯原谅不原谅的事儿,军人视战友高过生命,陈秉那个时候也是急了,他确实是真的伤了厉尧,但是厉尧对他除了一份怨怼可能也有一份无法面对吧。」
厉尧那个人表面看着清寡,但是心中比谁都重情谊,对于那间接为了他而死的人他其实也是不知如何面对陈秉的,但是陈秉的句句诛心之言也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走到了一个死胡同,信任这种东西建立起来不易,但是想要毁掉有的时候一句话就可以做到。
外面的风唿唿的挂着,谢鸣似乎也想两人的关系,手上的力道慢慢就松了下来,盛文柏回头对上了他怔怔的目光
「怎么了?还按不按?」
「啊,按,按。」
他手刚刚重新捏在盛文柏的肩膀上就被人抓住手腕拉到了身边坐下
「怎么了?想说什么?」
谢鸣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得心里好像是堵了一块儿
「我在想我又没有伤过你。」
盛文柏抬手,有些微凉的指尖触到了谢鸣的脸上
「没有。」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一天伤了你你会不会...」
谢鸣不知怎么的做了这么一个假设,但是话还是没有问出去,他不想有这样一种可能性,盛文柏手在他的后脑处微微扣了一下,唇便在他的嘴边印下了一个吻
「若是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追来的机会的。」
陈秉和厉尧无不是经歷了太多的生死,信任对他们来说远比常人要珍贵的多,人总有禁区有桎梏,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不愿走到厉尧和陈秉那般境地。
谢鸣眼眶有些红了,但是却不想被他看见,盛文柏对他似乎总是有一种超过范畴的宽容,这种宽容几乎是从一见面开始的,但是现在却让他有些心酸,因为他知道其实盛文柏的经歷也不必厉尧和陈秉顺多少。
第一百七十六章 陈秉的段位
八点多的时候外面就下起了大雨,风颳得异常的大,打在窗户上就想是冰雹打在窗户上一样啪啪作响,透过窗户能看见不远处的树都被风吹得弯了腰,谢鸣被这动静惊的有些安不下心来,转头出声
「这雨怎么这么大啊?不会是要刮颱风了吧?」
盛文柏坐在起居室的一个办公桌后正看白天几个没看完的文件,看见那已经趴在窗户上的人有些好笑
「这是岛上,下大雨都是这样的,别怕,这房子可是苍野建的,防火防盗防颱风。」
谢鸣被他逗笑了,转过身到了他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
「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要忙啊?」
盛文柏拍了拍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神色有些歉意
「嗯,这几天会比较忙,没有太多的时间能陪你玩玩。」
谢鸣两只手圈着他的脖子
「我来又不是玩的,我是来陪你搞事业的,你就是有时间陪我玩我还没时间那,正好陈秉哥在这儿,我准备多和他学两招。」
盛文柏笑着点头
「嗯,你现在是大忙人,不过你的陈秉哥我估计这个时候还没进去厉尧的房间那。」
厉尧的门口果然不出盛文柏估计的那样,吃饭的时候陈秉到底是不想厉尧就那么和他槓着,所以最后还是出去了,厉尧吃了饭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且锁上了门,陈秉此刻刚刚从医生那里拿了厉尧寻常用的药油准备给他送去,但是很显然吃了个闭门羹。
厉尧之前受过伤,左腿和手臂处伤到了骨头,平常只要不活动过度都还好,不过一到阴雨天就会酸疼的厉害,一般会用药油揉一揉缓解酸痛,今天他自然也是不舒服的,但是在选择忍着疼和放外面那货进来之间他还是选择忍着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