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也行,」丁嘉文学着他躺靠在沙发里,俩人看了会儿声音不大的电视gg,「周存安怎么样,这傢伙好几天没回我消息了。」
「他,就昨天去拆了线,」唐书年说完问,「你俩又吵架了?」
「吵什么架啊,」丁嘉文说着话心虚的瞥了眼唐书年,「就是那什么,那次苏予的咖啡店出事后,我没忍住,跟周存安透了些气儿……」
唐书年直愣愣的朝他看过去,「说什么了?」
丁嘉文其实不止查到苏予有个坐过牢一屁股债的哥哥,还查到他多次将店里的收益拨给债主,但那笔债是高利贷,对方见他有的还便越要越多……他觉着唐书年兴许不愿意做棒打鸳鸯的事,便直接告诉了周存安。
「所以,苏予哥哥的债务是周存安解决的?」
「这不废话嘛,他给了苏予一大笔钱让他回去解决他哥哥的债务问题,还说要把店全给他,」丁嘉文想起来说,「哦,我记得,他还说已经跟苏予分手了,在他给钱那天。」
「分手?为什么不跟我说?」
唐书年不太理解,既然分手,为什么苏予那天叫他去店里,还跟他说了那番话?
丁嘉文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事儿,看着唐书年一脸愁容便安慰,「可能还有事情没解决完吧,不过他总是分分合合的,你知不知道又没多大意义。」
是啊,他算什么呢,周存安有什么义务事事都跟他禀报?
思及此,唐书年深深嘆了口气,「随他吧。」
时至礼拜三,唐书年的感冒好了点。
李星言虽然大大咧咧,可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也许是观星带给她奇妙的体验,这次团建文化部收成果,她特地写了一份心得,不仅附上了照片,当中还提及了关亚宁,稿子一早被文化部发表在了企业公众号,阅读量一个上午就破千了。
中午实验室一行人去食堂吃饭,连带着唐书年也毫不吝啬的夸了她一路。
「以前团建不是搞什么户外运动,就是吃饭喝酒,那哪有心得可写啊?」
「所以还是关总监的功劳,让你文思泉涌,要不让唐工跟关总监说说,把你调去他手底下得了!」
「我不,我还是跟着唐工吧,听说关总监可严格了。」
食堂里人来人往,唐书年感冒刚好些,这会掩着鼻息清了清嗓子,「你们先去,我去买点喝的。」
便利店在另一头,唐书年刚回身就跟不远处四处张望的人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唐书年噙着未知在原地没动,那人正是看见他才朝他走了过来,「书年哥,吃过了吗?」
唐书年直问,「找周存安?」
「不,我找你。」
唐书年刚抬脚,他就转身到他身边跟他并排,两个人穿行在人群中,唐书年无奈道,「找个地方坐下聊吧。」
「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这里好像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怕什么,」苏予并不客气,边走边说,「我原先以为你真的那么清高,看来不是啊,你还是受不了我跟他好是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苏予语速很快,面色不悦,叫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跟踪我,调查我,劝周存安跟我分手的不是你吗!?」
「我,」唐书年一时语塞,转而道,「我没有跟周存安说过这些话。」
「你有没有说过你自己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跟着我去过酒吧,现在你满意了?因为我家里的事情,周存安真铁了心要跟我分手了!不过你也别以为他会跟你在一起,他要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步至便利店中,唐书年在货架边急停了下来,「我没有跟踪你,那次是偶然,你难道不知道那家酒吧是周存安常去的地方吗?还有,他要什么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真以为他跟你分手是因为我跟他说了什么?难道不是你骗他,隐瞒他在先吗?」
或许周存安真的没带苏予去过那家店,苏予眼里才有些难以掩饰的难堪,末了,又道,「少把自己摘这么干净!你不就盼着我跟他分手吗?唐书年,我现在觉得是不是你吹的耳旁风不重要了,你这样膈应我,会有报应的!」
苏予说完转身走了几步,不多时又折回来,用低沉且狠厉的语气跟他说,「又当又立的下三滥,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
唐书年头疼欲裂,缓了缓未果,伸手扶住了货架。
「书年,没事吧?」
关亚宁突然的出现,说着话扶住他胳膊,「去坐会儿。」
唐书年点点头,跟着他走到窗边吧檯前坐下,关亚宁安置好他后又去拿了瓶水,让他喝了两口才说,「刚刚是什么人?」
他来的时候只见那人在唐书年面前什么孤独终老的话,擦身而过进来,便利店里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
「没事,一个朋友,」唐书年说完,又道,「我先回实验室了,没什么胃口。」
关亚宁看着到处投来目光的人,脸色不佳的扶住他,「好,我送你。」
从楼上下来,关亚宁带着他从地下停车场回b座,穿过去的路上,一辆车子从入口进来,路过他们后停了下来,周存安从驾驶座探出头,「唐书年?」
唐书年停下来,听他问,「是不是不舒服?」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