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座的几个老东西,她心里都记着呢。
自己为了进入这家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可后来人人都夸赞她贤惠端庄,勤俭持家,大方得体,借着这个好名声她才在沈家有了地位,受到人尊敬。
老太太满腹委屈,「我做错了什么,一辈子为这家费心费力的,眼看孩子们长大了,也都成家了,我以为我能享清福呢。」
「可结果呢,到老了还要受孩子们埋怨啊!」
老太太捂着心口悲痛欲绝,「老骨头一个了,本就经不起折腾了,身子骨刚好就闹出了这种事来。」
「怀安是怪我,没有替你说话,还是怪我没有管好你大哥啊?」
说着说着她摇头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用手扶着额头,好像受了打击似的。
平日里沈怀安见她这样也会让让她,觉得她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费心思来折腾也属实不易,可是沈怀安今天说什么也不想再继续忍让了。
有些话还是明说比较好,沈怀安苦笑着淡淡说:
「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为何不帮我呢,这件事如果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我可能会失去一切,甚至被赶出沈家的吃牢饭的。」
「在您的眼里,我瘸了一条腿,父母也不在了,所以就是个废人了,你想我赶出集团我就要乖乖离开,您想让我回来替沈泰民收拾烂摊子,我就要立马回来。」
「是啊,我腿瘸了,很多事情做起来的确不方便了,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是以前那个沈二,我照样能给集团,能给沈家带来利益的。」
「奶奶,您如果不偏心的话,今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沈泰民听着沈怀安的话忍不住冷哼一声,他既然都知道自己是个瘸子,怎么还不滚出集团呢。
老太太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哽咽地说:
「怀安,你扪心自问我这些年对你如何,我是让你暂时退出集团那是因为怕你累到啊,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要赶你走呢!我还苟延残喘干什么,不如随老爷子一起了呢,一免得收孩子们埋怨啊!」
三叔公看了眼,手拍了拍桌子,「别说那些话了,现在是说他们兄弟两个人的事情,
「沈泰民陷害亲弟弟,又涉及损害家族利益,这件事我想问问诸位的看法?」
三叔公现在横竖看着沈泰民不顺眼了,怀安是他心里的好孩子。
这件事怎么都不能和怀安有关系的。
「赶出沈家,这种人连弟弟都不放过呢,保不齐哪天害别人呢!」有人提议将沈泰民赶出去。
沈泰民一下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狰狞起来了。
他回头看向众人,咬牙切齿道:「想赶我走?」
「你们真是老眼昏花了,沈怀安三言两语就把你们全都给煳弄过去了。」
三叔公静静地看着他,「泰民,你简直太让人失望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拖怀安下水。」
「我觉得这个时候必须动用家法了,不然难以服众啊。」
提起家规所有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林晚星认真看着这祠堂里的人。
他们表情很严肃,好像家法是一项很严重的惩罚似的。
林晚星扯了扯沈怀安的衣角,「家法很恐怖吗?」
沈怀安笑了笑,「不是很恐怖,就是有些遭罪而已。」
触犯家规严重者会被家法处置,当年沈清雨上学期间弄大了女同学的肚子时候,就是被老爷子拖到家祠动用家法。
这是沈家的丑闻,老爷子气的不轻,沈清雨被扒光了,膝盖跪在石子上,承受着鞭刑。
一鞭子抽下去就要人皮开肉绽,跪在石子上更是另一种煎熬。
要一直坚持膝盖跪在锋利的石子上,那种锥心生不如死的同时还要承受着身体的疼痛。
沈清雨那时候犯了家规,差点没被活活打死在祠堂外。
好在当时不少人劝着沈清雨才保住了一条命,老爷子看在沈清雨父亲的面子上才饶了他的。
现在可没有人会给沈泰民求情了,不过他不会被打死,一定会被打成残废的。
沈怀安无比期待那个一直自大,又眼高于顶的沈泰民成了残废会是什么个样子。
他不是最瞧不起残废了吗,背地里左一个残废,右一个残废的喊着自己。
他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他眼中最瞧不起的那种人了。
沈怀安知道这个傢伙手里不止有那个机密文件,他手里还有老爷子临终前留下的沈家帐本呢。
那个帐本是不能公诸于世的东西,是沈家发家的秘密。
那里面记载着很多不能见光的东西。
那个东西只要沈泰民敢拿出来,他相信到时候不就不用自己费心思陪沈泰民玩了。
这群老傢伙自然不会放过他的,那个帐本就是绝对不能存在在这个世上的。
现如今坐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江城有头有脸身家清白的成功人士呢。
那个东西早就应该会烧毁的,如今却被一个沈泰民握着了。
可想而知他的下场了。
沈泰民完全不怕,他一脸的不屑,指着众人不服气地大喊:
「三叔公,你们不能用家规处置我,我手里有老爷子临终前留下的帐本,老爷子将大任託付于我,我以后就是未来的继承人了。」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继承人,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