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这不开了吗？”打开消防栓玻璃窗的火树侧身示意，“这儿有个纸条。”


    “哦！”手持对讲机的九洲，探头探脑的通报，“我们找到了！”


    “你们进去找找线索，因为我们打开的话就会直接碰到陶小凡。”


    小齐的话语冷静响起。


    “啊~”抓着九洲的明明惊讶开口，“他刚才就直接这么摸的门吗？”


    “哦，纸条写的是「你给我带来的痛苦，每一次我都不会忘记。」”上岗的沈语鸢不忘磕糖，


    “对对对～主任在旁边给他站岗，又引路又垫后的，小齐胆子可大啦！甜甜蜜蜜的就摸过去了～”


    “诶～”偷偷按住通话键的九洲吃瓜般一笑，“你们还在吗~”


    “啥玩意儿？”


    “摸过来～？”


    石凯和峻纬的声音接连从对讲机远处传来，小齐急迫道：


    “不是（破音）！圆儿说什么呢！唐九洲我警告你啊你别什么都发过来！”


    “～”报完数字的文韬扭头，“他不让发？”


    「啪嗒」


    “诶，你跟他们说，我们刚开锁了。不想听就算了。”


    “我们锁开了。鹅鹅鹅，你们不要密码了是吗？”


    火树一步踏入暗门中：“赶紧进吧，这儿都黑的，哎呀。”


    “又引路、又垫后。”阿蒲侧身给文韬让路，百思不得其解的嘀咕，“……他zou峻纬，会分身（sen）？！”


    “哦，这儿呢！”九洲向着桌上的校园出入卡径直走去。


    —


    “他们那儿是。”医务室内，峻纬缓缓放下对讲机，“已经打开了。”


    小齐思考着坐回床上，重看被拼好的医疗单：“那我们这儿怎么办。有没有任何能够让我们吸引陶小凡。比如他的爱好，他的癖好，什么东西才能吸引到他。”


    石凯仔细研究：“就是说他眼睛有问题嘛……”


    “滋啦滋啦，我们这边还有信息……”


    与峻纬通完话的九洲，声色乖巧，


    “他说他坚持跟自己的约定，每天都在努力画画，还会在每天8点15，把当天画的最满意的画，挂到展览室去。”


    “你们现在几点啦~！”沈语鸢活跃发问。


    “8点05。”


    “还有十分钟，我们十分钟之后，他就要去挂画了。”


    “所以我们知道，他会进那个空间。”


    “是的，我们在他进那个空间之后，从外部直接操控升起。”


    纬钧二人四目相对，石凯左右摆头：


    “但还得有人动那幅画，咱进不去。”


    “要不……我，叫叫他？”沈语鸢眨眨眼睛，“但我说什么呢……”


    “也可以。”


    片刻思考过后，峻纬再次开口：“我们已经知道，他应该是被校园霸凌了，眼睛出现了问题……”


    “你就告诉他～画后有治眼睛的药！”小齐神色一亮，“但你杀心别太重啊，好好跟人说。”


    “收到！”揽到活的沈语鸢蠢蠢欲动。


    “嘶——”石凯吸一口气，“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能信吗？”


    小齐眼神坚定：“他有极大的欲望想治愈自己的眼睛，他就会想打开看一眼。”


    “对，再给塞点东西，露个角，让他看一眼。”峻纬从床边起身，“画室什么都有，走走走。”


    ……


    “就拿这个了，”峻纬拿起画室的废弃塑料袋，“装点东西。”


    “这个这个。”“涂一下涂一下……”


    几个药盒被颜料覆盖，胡乱的塞入袋中。


    “那个对讲机你拿着了吗？”小齐探眼确认，从峻纬裤袋中丝滑掏出，


    “我们现在要去布置陷阱了，暂停交流暂停交流。”


    峻纬转身奔向展览室，石凯准确报时：


    “还有两分钟还有两分钟。”


    “按钮要按开！”小齐对着背影高声叮嘱。


    ……


    —


    回到医务室的三人，围拢至监控前。


    “还有一分钟。”峻纬目光灼灼，“等他出去我尾随他……”


    石凯看看峻纬：“这么强吗？”


    “尾随尾随，”小齐的眼神期待，“要不你在这儿看着，我俩过去。”


    “那我也去。”石凯皱皱眉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我不能自己在这儿。”


    沈语鸢雀跃举拳：“都来都来，冲！”


    “来了来了来了！圆儿准备。”峻纬俯身看向监控，“嘘~”


    —


    漆黑走廊，陶小凡手拿画框与铁链，从暗门处现身：


    “哦~”


    怪声怪气的进入展览室。


    身后三个模糊身影，挥舞着胳膊悄悄靠近：


    ?( ''w'' )? (? ??_??)? (??w?)?


    —


    “陶～凡~！”


    热情的女声连音回荡于展览室中，陶小凡应声转头：


    “谁！！！！！”


    铁链于地面划过，陶小凡哐啷作响的走到镜头之前，


    “说话！！！！”


    “……大哥，你，”沈语鸢的思路险些被震飞，


    “……你那啥、脸盲吗？”


    “？”


    “让我说中了吧～！！”见手机中的人无语凝噎，沈语鸢瞬时来劲，脑细胞全然归位，


    “来！说道说道！你19年杀的那五个，和李杰，哪儿像啦？！”


    “不像？！”气泡音顺势响起，“他们明明都是，坏蛋的化身！”


    “您没事吧？”沈语鸢小腰一掐，


    “人家五、四个半帅哥，化点啥不好，化成歪瓜裂枣的李杰？”


    “？”


    “不会吧不会吧，大哥你～”沈语鸢语带惋惜，


    “俩眼珠子没满月，就出来，复仇啦？！”


    “砰！”


    似被戳到痛点的陶小凡，怒捶墙壁，“你说什么？！”


    沈语鸢应着敲墙声猛一哆嗦，随后正襟危坐：


    “……别急嘛！我说～还好我三、两个半哥哥，人好～给你找到了治眼珠子的药~就在那画后面呢~”


    “药？你要是敢骗我……”


    陶小凡抽身而去——


    塑料袋窸窣摩擦声传来，灯光骤熄。


    伴着上升的地板，夹杂着气泡的厉喝不断响起：


    “怎么回事？！”


    “我的机关也被人动了吗？谁动了我的机关？”


    “啊？！！！”


    “巧了嘛不是～不止机关，你天花板上的密码盘，也～失～效～啦~”沈语鸢嬉皮笑脸的追刀，


    “哦对了，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你吗~？因为你咯痰的声线，”


    在我的年代里，


    “真的、strong。”


    “什么意思？？”


    陶小凡扔掉颜料药盒，气泡于冲向镜头的错落脚步中碎了一地：


    “……你等着！等我出来！一定好好收拾你！”


    —


    “锁住了锁住了锁住了！”


    门外的峻纬，正带动着小齐开心弹跳。


    “不是，”石凯拽住二人的手上下摆动，“我怎么感觉他那嗓子突然升了个调，跟让人掐脖了似的。”


    小齐脚下的弹簧骤然失灵：“圆儿你跟他说什么了刚才。”


    “没说什么呀，”沈语鸢脸上的表情无辜至极，


    “我就夸他强壮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