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就连一块骨头都没留下，只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提醒着她们，她曾经存在过。
李池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孙玉就已经从她眼前消失了。
“谢谢。”江璃垂下眼帘，嘴角僵硬的说出了这句几百年没说过的话。
她怔愣了片刻，感觉好像很久以前她也曾经和谁说过这句‘谢谢’。脑海中再次闪过什么画面，不过这次，她还是什么都没抓住。
时间已经来到了十点五十九分，江璃看着昨天被她踹掉的大门，她沉默了一下道：“去隔壁。”
隔壁宿舍是一个空宿舍，两人刚关好房门，灯便熄灭了。
江璃躺在床上，脑海里百转千回。
虽然她知道那个女鬼说的话不能全信，但也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和杨静宜有关。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杨静宜和那个黑衣人作为交换的应该是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这个女孩要一直去管别人的死活呢？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值得吗？
还有那个便利贴，现在仔细想来，她忽然就懂了。
上面的古诗和文言文似乎都蕴含着同一个寓意，就是‘事物或人地位相反、更替’之意。
江璃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好像几百年来从来都没有过这种疲惫的感觉。
月光被云层遮挡，在这黑漆漆的夜晚，透露着几分诡异。
夜晚的寂静是一种压迫，它沉重地压在胸口，让人难以呼吸。没有白日的喧嚣，只有心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窗外，几个双头鬼魂飘在那里，他们身上的裂口已经到了肩膀的位置，垂落下来的皮套时不时还会抖动。
他们死死的盯着每一个玩家的一举一动。似乎只要玩家出现一点点失误，就会被这些鬼魂吞噬殆尽。
很快，早上的铃声响起，学生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只是今天跑操的时候一个鬼老师都没有出现。
剩下的几个玩家有些许疑惑。老师没来，他们也并不高兴，反而是很害怕，因为越是反常，往往越是预示着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江璃和楚墨然一同到达食堂，只见最靠近门口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块白色的立牌，上面写着红色的字——玩家集合区。
那个桌子上已经坐了7个玩家，包含着李池姝、顾泽、陈意欢，还有之前脱衣服答题的高中生和其他三个玩家。
就差她们两个了。
江璃和楚墨然对视一眼，选择了参加玩家们的讨论联盟。
陈意欢看见江璃很是高兴，她甜甜的冲着江璃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上莫名有些冷。
两人刚落座，其中一个穿着格子衫、戴着黑色镜框的男人站了起来，他扶了扶眼睛说道：“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了。”
“我叫程睿之，大家应该都见过我，在咖啡馆的时候，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首先，虽然今天是游戏的最后一天，但是在没有确定好答案之前，大家不要着急提交答案。我和石志是一个教室的，当时他就在我前面，他答错之后就立马炸成了血雾。”
“我希望大家还是谨慎一些，毕竟现在我们无论损失任何一个人，对我们玩家团队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他顿了顿道：“我之所以组织这次讨论会，是我知道大家手里一定都掌握了一些线索，这个副本的难度大家也都看到了，玩家数量从一开始二十多个，锐减到现在的九个。”
“我希望我们可以联手，共同分享线索，这样我们通关的概率会大很多。”
他说完，见不少人认同的点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遇见猪队友的概率还是不小的，还好，活下来的这几位都是聪明人。
“既然是我发起的提议，便先由我来说我掌握的线索。”
他拿出一张报纸，放在了桌子上道：“大家可以传着看一下，大概说的就是很多监控拍到老师们在同一时间消失过一段时间，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离奇死亡。”
程睿之眼里划过一丝精明的光道：“我认为，这是副本把老师们传过来，因为某种原因，进行了屠杀，并留下了他们的灵魂。”
“还有一张便利贴。”他拿出一张粉红色的便利贴放在桌子上。
江璃瞥了一眼。和她的一样，两句文言文和一句古诗。
程睿之对着左侧的陈意欢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我的说完了，从左到右来吧。”
陈意欢也拿出了自己的报纸和便利贴，她的便利贴上是一道数学题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却又没什么逻辑：
“i=a+b+c+……+n
其中a=x1+y1
b=x2+y2……”
其他玩家的东西也都差不多，毕竟能活到现在的哪有不知道收集线索的傻子。
经过一番讨论得知，玩家们合起来掌握的信息基本上就是那个女鬼告诉江璃的那些，但是仅凭借这些，依旧很难解出最终的答案。
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江璃缓缓提醒道：“这些学生可能并不无辜，表面看上去是学生被逼疯后大量自杀，实际可不一定。”
程睿之眯着眼看着江璃道：“怎么说？”
“别忘了，变成厉鬼的学生也会杀人。”江璃淡淡的说。
李池姝眼睛一亮说道：“对啊，那学校封禁的原因又增加了一条。就是这学校有闹鬼的嫌疑呀，那些想要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哪里还放心让自己培养了一辈子的孩子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先不管是不是传言，大部分家长都会把孩子接走转学！”
程睿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确实，这些鬼看着就不像老实的那种，害人也是在所难免的。
之前杀死舍友的女人深以为然，她急切的点头道：“让我来回答吧。”
甚至程睿之都来不及阻拦，那个女人便大声说道：“我是湘娇，我认为弘继中学荒废的原因是：第一，校内学生的学习压力过大导致他们大批自杀，第二，学校闹鬼导致学生大批转学致使学校破产不得不倒闭，我回答完毕。”
瞬间，所有原住民学生都暂停了下来，广播的声音再次响起。
［系统判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