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第二呢？”


    “作好准备，如果民进党获胜，而且继续口出狂言，那么，”


    中年人停顿一会，咬牙说：


    “强行统一。”


    老人眉头一抖，“兵战凶危。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是。”中年人说。“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台湾贊同独立的民众每年都在增加，而贊同统一的人现在不到10%，大多数还是老年人。等这些老人一死，恐怕台湾就只剩下支持台独的年轻狂热分子和支持不统不独的中间派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老人，继续说：“虽然我们的统一时间表定在2025年之前，可到那时，台湾的民心已全不可用。还有，如果2008奥运、2010世博时，台独搞大动作我们怎么办？全世界都会看我们的笑话。所以，晚动不如早动。”


    老人略带苦涩地说：“这个决心不好下啊。动台湾必先防美国。美国最近狂得很，28天打下伊拉克，现在回过头来对朝鲜虎视耽耽。我们一动台湾，所有矛头都会对准我们。”


    “确实如此。不过美国到处点火，我们即使不动，这火总有一天会烧到我们。虽然美军占领了伊拉克实施了军管，但一直没找到萨达姆。为了稳定伊拉克局面，以及对叙利亚伊朗施压，三个航母攻击群不能撤离，九万地面部队也不得不守在海湾。如果等他们搞定了海湾，腾出手来，下一个目标就是朝鲜，我们会很被动。我们必须打乱美国的如意算盘。”


    “话虽如此，可你想过后果吗？失败了就不必说了，即使我们胜了，也是惨胜，几十年的建设毁于一旦。所以我们才定下韬光养晦、埋头发展的国策。”


    老人的话语严厉起来。


    中年人却笑了笑。


    “小平同志的韬光养晦战略是根据当时的国内国际形势制定的。可现在已经不同了，美国控制了海湾石油，实行新殖民主义。可以断定今后十年美国经济将迎来大发展。第一次海湾战争后的柯林顿黄金时代，美国经济就以平均1.5%的速度增长了八年。”


    沉思片刻，中年人突然问道：“美国去年gdp是多少？”


    “十一万亿美元。”


    “1.5%是多少？”


    “一千六百五十亿。”


    “我们去年gdp是多少？”


    “一万二千亿。”


    “8%是多少？”


    “不到一千亿。”


    一问一答，老人神情越来越严峻。


    中年人嘆口气：“埋头发展，差距并不会缩小。”


    老人沉默。


    “十年后，我们将再也没有能力与美国抗衡。不是被美国慢慢和平演变，就是遭到全方位打压。”中年人沉重地说，“与其到那时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不如现在搏一搏。”


    “可我们现在有实力对抗吗？”


    老人的语调艰涩得仿佛生了锈。


    中年人不语，掏出一张磁碟，双手递给老人。


    不知老人按动什么按钮，厚重的书案缓缓升起一个液晶显示屏和键盘。老人将磁碟放入插口，刚看了一眼，不由得动容：“这就是你耗时十年，亲自领导总参、国务院等部门秘密制定的国之神剑？”


    中年人点头：“还有小部分未能定型。”


    显示屏上出现目录。


    目录很简单。


    只有四条：


    铁手。


    冷血。


    追命。


    无情。


    老人逐条打开，专注看着，不时抬头冥想。


    慢慢地，老人脸上的阴霾散去。


    看完，老人闭目思索片刻。突然微笑道：


    “四大名捕会京师，有意思。没想到你也看武侠小说。”


    中年人也笑道：“我也没想到您还知道温瑞安的四大名捕。”


    老人哈哈一笑：“既然四大名捕到齐，那么你这个幕后策划的代号一定是‘诸葛先生了？”


    “不！”中年人肃然。“我们的领导小组代号‘勾践。”


    “卧薪尝胆，终于击败强敌，好！”


    两人看着窗外，陷入沉思。


    良久，老人转头，坚毅地看着中年人：“那么......”


    中年人同样坚毅：“那么......”


    两人同声说道：


    “他要战，便作战！”


    第二章 声东不击西


    2004年3月18日。上午9：35时。


    小王很郁闷。


    台湾选战，民进党遥遥领先。得意忘形之余，民进党候选人阿水公开宣称，一旦连任将推动台湾修宪；而国民党亲民党的开放三通、与大陆积极对话等主张，被阿水大骂为“叛国行为”。


    作为年轻的热血中国人，小王对这一切很关注。


    可让他非常郁闷的是，北京对民进党这种出格的举动似乎漫不经心。以往台湾选举，起码还要搞个军演什么的，可今年，除了新闻发言人一次次的警告，《人民日报》一篇篇社论，再也看不到其它动作。


    说到动作，自从进入2004年，福州、厦门、广州等沿海城市倒是搞了几次防空演习。最近一次，小王正开车回公司，警报响起还没把车停稳，就被警察赶下车。等警报解除从地下室出来，爱车的屁屁被撞瘪了，尾灯也碎了。小王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