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笔一挥,批上一句:“悉听尊便”后交来使带回!“传令!速射枪营待命!三日后战场上倘若本侯爷决斗失败,鞑靼骑兵前突,就立刻开火扫平他们!”
“侯爷——那您的安危——”
“为了国家安泰——个人安危是可以牺牲的!别说了——下去布置!”
“得令!侯爷——”
“兄弟——你何必多此一举!他们是骑兵——我们不消出战,一顿红衣大炮再加一顿速射枪不全解决了?”‘流云居士’对我的做法颇为不解——
“我敬帖木儿、脱脱木和勃尔术其三人勇武!也雅闻帖木儿武艺高强,有‘草原雄鹰’之誉!说实话——天池的战斗让彪骑营遭受了成军以来最严重的伤亡——鞑靼不比金卑!地大人多、兵强马壮——用对付金卑的办法对付鞑靼显然行不通!如果能以比武之法罢刀兵之灾——也算是我彪骑校尉对得起这黎民百姓、天下苍生!”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
“是啊——金卑灭族让我获得不世功勋的同时也让我在北方蛮族里博得‘屠夫’的恶名!这种仇恨会在他们各自的族群中一代接一代的传下去!单纯的灭族是不能解决整个北部边疆的蛮族问题的——先前只为战将,消灭敌人是第一要务;而如今我是侯爷——作为汴州和天池一线百姓的父母官,我必须保护我治下的黎民,不能让他们总是生活在对手仇恨的威胁之下——因此,一个融洽的北部边疆也许更加符合大铁血朝的利益!此一时、彼一时嘛——”
“嘿嘿——想不到你一介武夫还能有如此境界——不容易啊——”
“得了吧你——这就是我能当上侯爷而你只能当汴州守将的原因!哈哈哈——作为统帅,脑子里不能老想着打仗——”
……
三日之后,汴州城下——我满身戎装、银盔银甲,纵马前出,身后是50000彪骑营老兵。他们每个人都在我的亲卫营里历练过——和其他将领不同的是:每当新兵入营,第一个服役地就是我的彪骑亲卫营。由我亲自带队训练——直到下一批新兵入营,他们才“毕业”被派到一线各营中——因此,每个彪骑营的兵丁都可以称得上真正意义的“我的战士”!这也是彪骑营不论规模如何扩大但是战斗力始终强悍的原因之一!
抬眼望去,对面120000鞑靼骑兵黑压压的如同乌云一般一字横列开来——军阵颇为整齐!帖木儿确实无愧于“草原雄鹰”美誉——
身穿貂皮大袍的鞑靼大汗帖木儿从阵中纵马上前,脱脱木和勃尔术一左一右的紧随其后,三把刀柄上镶嵌着宝石的鞑靼弯刀就是他兄弟仨的武器——其刀锋锋利在伴随着它们的主人戎马过程中不知道舔噬了多少人的鲜血!勇士血刀,逼人的杀气从他们三个人的周围瀰漫着——
我提起我那把重新打造过的、全长达三米的陌刀,催动坐下汗血宝马迎上前去!“来者可是帖木儿大汗——”
帖木儿上前抱拳回礼,“在下帖木儿,见过汴州侯爷——”
“大汗可是有些时日没光临汴州了——今天怎么有空啊?”我故意问道——
“如今我鞑靼人口部众日渐增多——草原已经不堪重负!特来向侯爷借汴州当部众安身之所——”
“如果本侯爷不答应呢?”
“我们鞑靼人靠嘴巴得不到的东西,就会靠锋利的弯刀来得到——”
“哈哈哈——弯刀——哎——我真的替大汗可惜——”
“大胆——不得对大汗无理!”
“混帐!什么时候允许你插嘴了?”帖木儿回头怒斥勃尔术道,接着再次转向我,“为本汗可惜?此话怎讲?”
“大汗是个聪明人——罗剎人在天池的下场——我想大汗不会没有耳闻吧?”
帖木儿一愣,旋即道:“侯爷在天池的威名本汗自然有所耳闻——但我鞑靼勇士岂是那些无用的哥萨克能企及的?”
“看来大汗对你手下的勇士信心十足——不过在本侯爷看来——若真打起来,大汗手下的勇士的结局不会比在天池的哥萨克铁骑好多少!”
“侯爷言过其实了吧?鞑靼弯刀在罗剎人手中当然无法发挥其真正威力!如今,鞑靼勇士手中的鞑靼弯刀未必就不能和侯爷的陌刀一角高下!”
“大汗还是没有明白本侯爷的意思——”我笑着说道:“来人!把傢伙竖起来——为大汗来一出精彩的大戏!”
“得令!侯爷——”
命令下达后,一长排的木桩在离我左侧数十米的地方被立了起来!然后,十几门多管速射枪被推了出来!推到我右侧离木桩的有效射程处停了下来!枪手压弹准备完毕后操纵武器瞄准——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纵马退出射击范围!然后优雅地挥了一下手示意可以射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