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看了一会儿奏摺心烦得要命,也热得浑身冒汗,他把奏摺向桌上一扔,对李莲英道:
“你也不用煽了,风还是热风,煽也没用,让朕走一走,散散问气就行啦。”
同治走出了干清宫,向后面逛去,李莲英跟在旁边,同治走了一会儿,向李莲英挥一挥手:
“你不用跟着,朕想一个人走一走。”
李莲英回去了。同治像一头无头的苍蝇东一头西一头乱熘,也没有个目的。
同治随便走着,来到储秀宫,几个看门的太监也躲到房檐下乘凉了,他走到内堂,见大门掩着,周围也没有一个宫女太监,估计都在室内乘凉说笑呢?
同治走进内堂,踌躇一下,他想转回身。不知为何,他特别讨厌来到这个地方,一般情况下,没有事他不随便踏入这里,每次来这里,总是挨额娘的数落与臭骂,说他这做得不好,那做得也不对,真是鸡蛋里挑骨头。后来,除了每天例行的早安叩拜外,没有重要的事干脆不踏入这里。
同治刚要退出,听到室内有窸窸的声音,他悄悄贴进门缝向里一瞧,透明的帐子半掩着,母后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用手勾着安德海的脖子,安德海一只手给太后扇着扇子,另一只手在太后裸露的乳房上轻轻揉搓着。
同治帝把脖子一缩,脸刷地红到了耳根,下面那玩艺儿也通地硬了起来。同治喘着粗气在门外站了片刻,急忙转过头悄悄地跑了出来,毫无目的地乱跑一气。一不小心,和一名宫女撞个满怀。
那宫女一见是皇上,吓得急忙跪下,十分不安地哀求说:
“请皇上恕罪,奴才不小心撞着皇上了,奴才该死。”
同治愣愣地看着那宫女,也不知她说的是什么,仍然喘着粗气,红着脸。那宫女一看皇上不说话,只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脸以为自己把皇上撞晕,急忙磕头求饶。同治这才清醒过来,一把拉过这宫女,把她推进室内,三下两下把宫女的衣服扒个净光。
这宫女也明白皇上想干什么,但她哪里敢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皇宫大内,除了太后太妃之外,哪有不是皇上的女人?特别是一般宫女,能得到皇上的雨露那是得到世上最幸运的恩泽,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封个妃嫔贵人之类的也够光宗耀祖的。
同治皇上的身子虽已渐渐发育成熟,但由于整日泡在皇宫大内里面,接触的半男不女的人,可以说生活在女人与半女人的窝里,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今天是受了母后与安德海的刺激,突然有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冲动,好像人性中最原始的东西被唤醒了,产生了迫切求偶的激情。
但同治帝毕竟未偿禁果,对男女之事也不太了解,再加上这名宫女也是个生瓜头。同治急得像头发情的小牧牛,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是越急越不中用,越不中用越是着急。忽然,心头一热,开了人生第一炮,却没有打中目标,全部流到这姑娘身下的衣褂上,姑娘羞得满脸满身都红,低着头,也不敢正视皇上。
同治也觉得十分尴尬,一边帮着这宫女擦身子,一边红着脸问道:
“请问姑娘的芳名?在哪个官当差?”
“回皇上,奴才叫红艷,在长春宫当差,是负责洒扫的。”
同治点点头,“你如果在空闲的时候可以到干清宫找朕,暗朕谈谈心。”
“奴才不敢,太后知道会打死奴才的。”
同治拍拍她的肩膀,也学着安德海的样子轻揉着红艷的玉乳安慰说:
“不用伯,有我呢?我是皇上,太后不敢把我怎么呢?何况我已经长大了,也该选秀女册封后妃了,只要你对朕有情,朕对你有意,就启奏太后,将来封你为妃。”
同治说完,穿好衣服走了,临走时再三叮嘱红艷姑娘去干清宫找他。
同治路过储秀宫门前,正遇着安德海从宫内往外出。安德海马上嘿嘿一笑,点头哈腰地说:
“这大中午天这么热,皇上不再宫中歇息着,来这里有啥事呀?要不要奴才效劳?”
同治感到噁心,冷冷地回敬道:
“难道朕做什么事还要向你奏报不成?”
“奴才不敢,皇上误会奴才的意思了,小的是怕皇上热着累着,皇上如果有什么事吩咐手下的奴才做就可以了,不必亲自操劳。”
同治理也不理地走了,心中暗暗下决心,一旦朕亲政后,定要将你这狗日的处斩!
安德海见皇上不买他的帐,而周围又有几个太监在旁边掩口偷笑,他觉得十分没有面子,转过身冲着嘲笑他的太监,骂道:
“兔崽子养的,笑什么笑?皇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要听太后的。只要太后看重我安德海,谁也别想动我安德海一根汗毛。”
这话恰好被刚走过去的同治听到,同治冷哼一声,好,我看朕能否动你一根汗毛。
同治皇上回到干清宫弘德殿上书房,无精打采的,更不想读书,也不想看奏摺,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发呆。
正在这时,张德顺进来报告说,贝勒载徵来见皇上,见是不见。
同治皇上正在无聊之际,一听小哥们载徵来了,马上来了兴趣,立即命他进来。
载徵是恭亲王的长子,曾因奕䜣为朝廷立下功勋而荫及儿子,被两宫太后加封贝勒,又授予辅国公头衔,十二岁时就赏给三眼花翎顶戴。经太后要求入宫给同治皇上作伴读,但这小子却不像他父亲那般榆木脑袋不开窍,不知从哪里学得那样乖巧,特别会讨好人,心眼儿很活,整日把皇上哄骗围绕着他直打转。同治特别信任他,只要和载徵在一起,他的皇上架子全没有了,像小弟俩一般亲热。载徵在宫外也向别人放言,他和皇上十分要好。为此,奕䜣曾狠狠地训斥过儿子,他担心儿子别步自己的后尘,将来被皇上抓个错治罪,不死也要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