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万不必这么说,如若说有错则是我们做弟弟的错。”奕䜣慌忙说道。
“皇上喜得阿哥,这是天下共庆的喜事,应该为之庆贺才对,何必说这些不快的事呢?皇上能有过即改这是明君之举,大清中兴之日将不会太久。南方逆贼尽管一时猖獗,也不过是秋天的蚂炸,只要僧王带兵前往一定能够克制匪寇。再利用曾国藩、左宗棠、彭玉城、胡林翼等一班汉臣组织地方部队对抗洪匪,洪秀全不久也必将被击溃,清皇上不必过虑。”
听了奕䜣的这一番话,咸丰心中轻松了许多,一反刚才的哀凄神情,微微一笑说道:“六弟说得不错,大阿哥降生确实了却了朕的一块心病,我大清的后继之事不必多虑了。”
他话锋一转又说道:“你们两位也应让皇室家族发扬光大、人才辈出,在这一点上恭王就做出了榜样。荣寿是个很有才的孩子,如果阿哥们都能像她一样就让朕欣慰了。据皇后说,恭王福晋不久也将分娩,此话可真?”
“回皇上,臣的福晋下月就要分娩,也不知是男还是女?”
“但愿是位阿哥,将来让他与大阿哥一同在流庆宫读书习武。”咸丰饶有兴致地说,他又转向奕䜣,“七弟,你也不能落后。”
“我——”奕䜣欲言又止。
奕䜣急忙说道:“七弟新近逝去了福晋尚无婚配。”
“哦,有这事?朕怎么没有听说,为何不再续上一位呢?你看这宫中所选秀女是否有合适之人,如果看中了哪位,朕立即为你主婚。”
“臣不敢,臣怎敢夺皇上所爱,臣暂时还不想娶妻,待福晋逝去满一年之后再作打算吧。”
咸丰呵呵一笑,如此说来,“七弟与福晋的感情颇深,但不知你的福晋是如何这么早就过世的?”
提起醇王福晋,奕䜣有苦难诉。对别人讲是病死的,而实际上是自己逼死的。虽然是自己逼死的,但责任不在自己,是那贱人自作自受,为了那贱人,自己的名声受到了损害,还差一点名誉扫地呢?只要一提起自己的福晋,奕䜣总觉得脸红,更是恼火,恨不得将那给自己带绿帽子的人碎尸万段。
皇上见奕䜣吞吞吐吐不想讲,也不再追问,只顺口说道:“朕要遇到合适的姑娘一定为你作媒,你自己也留心寻找,不必陷在往日的情怀而自寻烦恼,大丈夫岂能为了一个女子而郁郁寡欢。”
“皇上见教得是,臣一定谨记心中。”奕䜣惟恐皇上再追问下去与己不利,慌忙说道,“皇上可有事吩咐?若没有我们就告退了,不打扰皇上的休息。”
咸丰想了想问道:“上午给大阿哥洗三之时,兰嫔娘家兄妹等人姗姗来迟,说是太监送错了口信误传了日期,是否有这种可能?”
奕䜣摇摇头,“这种可能性极小。”
“莫非真有人故意让太监误传日期陷害兰嫔不成?”咸丰又问道。
“这事实在难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宫中争夺名位是常有的事,而兰嫔新生出大阿哥,一日之内地位猛增,不能不让个别心胸狭窄之人猜嫉。”奕䜣分析说。
“那么陷害兰嫔的人是谁呢?”咸丰疑惑地问道。
“臣不敢妄加猜测,请皇上认真追查为好,否则会造成宫中的波澜,甚至酿成大祸。”变涣小心翼翼地说。
奕䜣则不然,他认为这事不必追究。若查寻这事也很简单,只要让兰嫔的家人认出那误传日期的太监即可。如果认不出那人,此事只当作没有发生让它不了了之——。
皇上也认为奕䜣说得有道理,待奕䜣奕䜣退出后,咸丰便来到储秀宫。这时,兰嫔恰好不在,兰嫔的胞妹蓉儿正在照看着入睡的大阿哥。咸丰心中一喜,跨进了内室。蓉儿一见是皇上,吃了一惊,急忙施礼说道:“不知皇上到此让民女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咸丰趁机伸手拉住蓉儿的手轻轻揉搓几下,脉脉含情地说:“蓉儿不必多礼,你与朕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气呢?大阿哥刚刚出生你姐姐身体虚弱需要人多多照料。朕惟恐宫中之人照顾不周才徵求你姐姐的同意后留下你们母女。”
咸丰边说边把手在蓉儿身上轻轻抚摸着。蓉儿想躲开,无奈手被皇上抓住怎么也躲不开。尽管她很大胆,但身边的男人却是一国之尊的皇上,她也不敢放肆,唯恐得罪了皇上遭到杀身之祸。
蓉儿惟恐皇上做出一些非礼的事来,哀求说:“皇上是九王之尊,小女只是一般民女,何况小女又是皇上爱妃的妹妹,请皇上放过小女。”
“哈哈!”咸丰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朕喜欢你这是你的福份,有许多宫女想受朕的雨露还够不上呢?朕今天看上了你,也让你同你姐姐一样接受朕的雨露滋润,说不定怀上了龙胎也能生出一位阿哥呢?到那时朕把你接进宫封为贵妃和你姐姐一同侍奉在朕的左右,你们姐妹是何等荣耀!你们那拉氏家族也会门庭更加显赫。”
咸丰说着,就把蓉儿揽在怀里准备给她脱衣服。正在这时,兰妃闯了进来,她一见状心中明白了几分,只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面含笑容地说道:“皇上如何疼爱大阿哥在他睡着时仍来看望,真让奴卑感动。皇上操劳一天一定很劳累就不劳皇上在此料理了,有奴卑在一定不会让大阿哥委屈的,请皇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