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莉娅又盯着她看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不过，西里斯那么喜欢你……就大发慈悲地让给你好了！”


    “等等，”克莱尔打断她，“你不喜欢他了？”


    “呃……”奥菲莉娅眼神闪烁，“也不是很喜欢了，就这样。”


    “你还说我三心二意，结果自己也变心了？这可不像你。”克莱尔哭笑不得。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了，”奥菲莉娅理直气壮，“便宜你了！”


    克莱尔摇摇头，认真地说道：“西里斯不是物品，他需要的是一个真心爱他的人，而他也刚好爱着的人，而不是我。”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如果我因为同情或者别的什么情感就同意和他在一起，这种成全，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奥菲莉娅回忆起西里斯看向克莱尔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微妙的同情。


    那眼神，炙热又隐忍，像快要溢出杯沿的火焰威士忌，危险又迷人。


    她默默在心里嘀咕：其实我觉得，他可能会想要。


    克莱尔，你真是可怕啊，不动声色地，连一向自由散漫的西里斯，也被你束缚住了。


    “你真的不喜欢西里斯了？”克莱尔再次确认，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


    奥菲莉娅用力点头，金色的卷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我现在所有的重心都在沙菲克身上。”


    “你是说他？”克莱尔顺着奥菲莉娅的目光看向斯莱特林长桌的另一边，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他和西里斯之间，差了一万个詹姆吧？你怎么想的？”


    奥菲莉娅顺着克莱尔的目光看过去，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此刻的沙菲克歪在座位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烤南瓜。


    “真不明白为什么每年都是这些东西，”他拖长了声调抱怨着，“我都能预见到明年的万圣节菜单了。”说完还夸张地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直到洛基戳了戳他的肩膀，他才懒洋洋地抬起头，当发现克莱尔和奥菲莉娅正盯着他看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坐直了身体，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自己的袍子。


    却因为动作太急，差点打翻了南瓜汁。


    克莱尔和奥菲莉娅收回视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嫌弃。


    晚宴结束后，克莱尔还是答应了和詹姆去天文塔的约会。


    “真的可以去吗？”詹姆的眼睛亮了起来，亲爱的果然最爱他了。


    “反正宵禁还没到，”克莱尔笑着说，“而且今晚的星空很美。”


    詹姆立刻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兴奋起来，拉着她就要往外跑。


    “等等，”克莱尔拽住他，“你不冷吗？”


    詹姆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了单薄的校服。十月底的夜晚已经很凉了，天文塔上的风更是刺骨。


    克莱尔摇摇头，解下自己的围巾绕到詹姆脖子上。“你这个冒失鬼。”


    “我不冷的，”詹姆下意识想摘下来还给她。


    “别动，”克莱尔仔细地帮他系好，“我体质可比你强多了。”


    她踮起脚尖，认真地替詹姆整理着围巾的位置。


    微凉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脖颈，让詹姆不禁屏住了呼吸。


    “好了。”克莱尔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詹姆低头看了看那条绿银相间的围巾，笑得更开心了。虽然是斯莱特林的颜色，但这是克莱尔给他系上的。


    他们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阴影里，有一道身影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西里斯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总是刻意避开他们共同活动的时间。


    上课时坐得远远的，饭点也错开，就连公共休息室都很少去了。


    但躲得再远，那些细碎的画面却总是不请自来——走廊上他们十指相扣的亲昵，克莱尔吻上詹姆脸颊时的甜蜜，还有那天晚上，为他系围巾时温柔的笑容。


    今天的魁地奇训练，他的状态糟糕得前所未有。


    或许是因为昨晚又一次失眠，又或许是因为那些挥之不去的念头。


    训练场上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要凝固。


    詹姆握紧扫帚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第三次叫停了训练。


    “西里斯！”他的声音里带着焦躁，“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这已经是第五次漏接了！”


    西里斯低着头，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


    他知道自己的表现糟糕透顶，可他控制不住地想起克莱尔与詹姆亲密的画面。


    那个画面像一把钝刀，反复折磨着他的神经。


    “抱歉，”他干巴巴地说，“我可能是没休息好。”


    “没休息好？”詹姆难以置信地摇头，“比赛就在下周，斯莱特林那帮家伙可不会因为你没休息好就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训练场边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练得怎么样啊？”


    西里斯的心猛地一跳，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克莱尔轻盈地走到场边，向所有人挥手，目光却特意在詹姆身上停留。


    “来得正好，”詹姆露出笑容，飞到场边，“帮我看看这个护具是不是歪了？”


    克莱尔踮起脚尖，仔细地帮詹姆调整着护具的位置。


    西里斯死死盯着前方，却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


    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看来格兰芬多今天的训练不太顺利啊，”克莱尔环视球场，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挑衅，“作为对手，真是让人欣慰。”


    “说得好像你们斯莱特林今年有多厉害似的，”詹姆扶了扶护具，“昨天我可听说你们的一个追球手发烧了。”


    “谁告诉你的？”克莱尔挑眉。


    “有人看到他去医疗翼了。”詹姆得意地说。


    “所以你派人监视我们？”克莱尔双手抱胸，“真有你的，波特。”


    “这叫战略情报。”詹姆飞近了一些，“承认吧，你今天来也是为了打探我们的训练情况。”


    被戳中了真实目的，克莱尔心虚地撩了一下头发，微笑道：“我只是来看看我的男朋友有多厉害。”


    詹姆十分得意，压低声音问，“真的不是来看我出丑的？”


    克莱尔轻笑，“看来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是吗？要不要打个赌？”詹姆突然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