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西里斯一把拦住他，“我绝对不会向鼻涕精道歉！”


    他盯着克莱尔：“如果你一定要维护他，那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好啊，”克莱尔毫不示弱，“那就当从没认识过！”


    “你们别这样，”詹姆急忙说，“我们可以……”


    “省省吧，波特。”斯内普突然开口，“我不需要你们虚伪的道歉。”


    他冷冷地看着克莱尔：“也不需要你假惺惺地为我说话。”


    “你以为你是在帮我？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正义感罢了。”


    “就像你非要当斯莱特林的教练一样，自以为是地想改变什么。”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里，是如何威胁那些纯血的？”


    “真是可笑。一个靠威胁换来尊重的人，居然在这里谈论正义。”


    “我可不跟这两个蠢狮子一样，那么好骗。”


    “有这时间说这些，不如去换身衣服吧，不嫌脏吗？”


    话音未落，西里斯已经冲了上去。


    “砰！”


    一记重拳打在斯内普脸上。


    “你他妈给我闭嘴！”


    斯内普踉跄了一下，抹掉嘴角的血迹，抽出魔杖。


    “住手！”克莱尔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


    咒语在走廊里四处飞射，画像上的人物惊叫着躲避。


    詹姆也加入战局，但不知是在帮谁。


    “够了！”


    一个严厉的声音响起。


    苏珊教授大步走来，脸色铁青。


    “布莱克！波特！斯内普！”她厉声说，“你们在干什么？”


    三人立刻停了下来。


    苏珊看了看狼狈的现场，又看了看克莱尔身上的粘液。


    她不需要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格兰芬多扣五十分！”她冷冷地说，“斯莱特林扣二十分！”


    “你们三个，今晚都要关禁闭！”


    “但是教授……”西里斯想要解释。


    “没有但是！”苏珊打断他，“八点钟，到我的办公室。”


    “小……克莱尔，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她转向克莱尔，“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


    克莱尔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不想看到任何人的脸。


    不是因为难过，而是觉得可笑。


    原来她一直在做无用功。


    想要和斯内普做朋友是无用功。


    想要调解詹姆和西里斯与斯内普的关系也是无用功。


    但没关系，至少她现在知道了。


    走廊里，三个男孩各怀心事地站着。


    苏珊教授冷冷地说：“还不去上课？”


    三人这才分散离开。


    ****


    当晚，斯莱特林地窖


    “斯内普，听说你被卡尼吉亚教授关禁闭了？”莱斯特兰奇靠在墙边，语气似笑非笑。


    “是因为谁？那个克莱尔·梅森吗？”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想要绕过去，却被几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围住。


    “别着急走，”莱斯特兰奇笑得阴冷，“我们聊聊。”


    他挥了挥魔杖，斯内普被禁锢在原地。


    “卡尼吉亚从来不惩罚学生，迄今为止，只有梅森被关过禁闭。”


    “真是个宽容大度、和蔼可亲的好教授啊。”


    “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奇怪……”


    他慢悠悠地说，“情人节那天，除了波特，梅森唯独给她送过巧克力。”


    “她们，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师生关系吗？”


    斯内普沉默不语。


    “你知道什么吗？”莱斯特兰奇凑近他，“关于卡尼吉亚和梅森的关系？”


    “不知道。”


    “是吗？”莱斯特兰奇笑了，“可我听说，你去过梅森家，你和她看起来关系很好啊。”


    斯内普的瞳孔微缩：“你想说什么？”


    “别紧张，”莱斯特兰奇靠在墙上，“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一个霍格沃茨的教授，从不使用魔法呢。”


    “你……”斯内普握紧魔杖。


    斯内普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别紧张，马尔福举荐过你，”莱斯特兰奇转着魔杖，“主人很欣赏你这样有天赋的人。”


    斯内普的瞳孔微缩：“主人？”


    “是的，”莱斯特兰奇卷起左臂的袖子，露出黑魔标记，“他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跟着我们，你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权力、地位、知识……”


    “甚至，”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斯内普，“那个泥巴种的爱。”


    “不许你这么说莉莉！”斯内普怒道。


    “钻心剜骨！”


    剧烈的疼痛让斯内普跪倒在地。


    “记住你的身份，”莱斯特兰奇冷笑，“现在，告诉我，卡尼吉亚和克莱尔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imperio！”


    斯内普感觉意识变得模糊。


    “告诉我，卡尼吉亚是谁？”


    “她是克莱尔家的女仆。”


    他听见自己机械地声音这样回答。


    “她会魔法吗？”


    “不会。”


    “你和卡尼吉亚是怎么认识的？”


    “暑假时……我和莉莉去过克莱尔外公家里……”


    “继续”


    “完美。”莱斯特兰奇拍拍他的肩，“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等夺魂咒的效果过去，斯内普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背叛了克莱尔。


    即使是被逼的，即使用了不可饶恕咒，但他还是背叛了。


    “别这么自责，”莱斯特兰奇拍拍他的肩，“等你加入我们，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纯血统的荣耀，才是我们该追求的。”


    斯内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确实向往力量。


    他确实厌恶麻瓜。


    他确实想要追求更强大的魔法。


    但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


    “你也可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如果你想站在我们对立面的话……”


    斯内普站在原地，感觉灵魂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在谴责自己的背叛，一半在趋近他向往的那条路。


    对克莱尔而言，他本来就只是一个排遣孤独的工具，现在她身边有这么多人陪伴，早已经不需要他了。


    反正……他们已经不是朋友了，不是吗？


    不，不对，他们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朋友，她从小就讨厌自己，怎么可能和他做朋友。


    对，他根本不需要在乎克莱尔的感受！


    何况一个不会魔法的人留在霍格沃茨，本来就是错的！


    斯内普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很好，”莱斯特兰奇看着他走向自己，满意地笑了，“你没有选错路。”


    “我想我还需要一个人证，你愿意帮我吗？”他在所在斯内普耳边低语。


    *****


    “这简直是耻辱！”


    “一个哑炮居然在霍格沃茨当教授！”


    “怪不得她从不用魔杖，原来是装不了！”


    流言像野火般在校园里蔓延。


    “你们懂什么！”艾德里安愤怒地说，“苏珊教授是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照着课本念确实不需要魔法，”有人嘲笑道，“连麻瓜都会！”


    “够了！”艾德里安抽出魔杖，“收回你的话！”


    但这改变不了什么。


    在莱斯特兰奇家族的施压下，邓布利多不得不召开校董会。


    “我很抱歉，”他对苏珊说，“但是……”


    “我明白，”苏珊平静地说，“我会收拾东西离开。”